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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三十三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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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李奎采坐直。左副承旨韩光会坐直。右副承旨金孝大。同副承旨李最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海安杓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载禄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巳时至未时,日晕。申时,日晕两珥。

○宣祖大王忌辰。

○李最中达曰,大司宪金汉喆未肃拜,执义朴昌润武二所监试官进去,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朝望武一所监试官进去,持平郑运维呈辞,权相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耆达曰,左副承旨韩光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洪麟汉由限已过,副校理南泰著,修撰郑存谦、金华镇,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修撰郑存谦、金华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奎采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校理南泰著、修撰郑存谦、金华镇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奎采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李奎采曰,御制编次人入来。又传于曰,礼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于万安门。

○李奎采,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亲临懿昭墓时,王世子随驾及阙门外祗送祗迎之节,当为磨炼以入。而方在调摄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已下教,何为烦禀?置之。

○以宝剑望筒,传于李奎采曰,宝剑,以海溪君之次为之。

○韩光会启曰,明日懿昭墓举动时,留都大将,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前有累次下教,何为更禀?此若烦禀,则留都营,亦当禀乎?还给。

○传于韩光会曰,禁御两营留阵,城内为之,斥堠伏兵,置之。

○传于李奎采曰,明日宣武祠祭文香祝,陪于驾前。懿昭墓祭文及香祝,使之先诣。

○传于韩光会曰,宣武祠设布帐,置之。

○传于李奎采曰,宣武祠、诸司预备、懿昭墓,俱三严。

○传于李奎采曰,仪注斯速入之。

○传于韩光会曰,明日动驾时,侍卫外,只佩剑。

○传于李奎采曰,修撰金华镇,只推牌招。

○以修撰金华镇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奎采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李奎采曰,下教之下,焉敢如此?更为牌招。

○韩光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明日懿昭墓举动时,本局中军,当为随驾,而中军申旼,以武二所试官,方在试所矣。在前如此之时,有草记变通之例,依前例,令政院改付标,何如?传曰,允。

○以训炼都监草记,传于韩光会曰,试官望入之。

○李奎采,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重试武科初试试官磨炼,而庭试初试,开场相值,拟望之人乏少,依前例以二望备拟,堂上曾经兵使人,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采,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重试武科初试,分两所,当为设行于训炼院慕华馆,而庭试初试,开场相值,依前例,重试初试一所南小营,二所南别营试取之意,分付试所,何如?传曰,允。

○韩光会,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懿昭墓举动时,各殿问安马及内吹螺赤二十三名所骑马,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三十三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光会,以兵曹言启曰,明日举动时,武所试官中,多有领军随驾之员。且动驾日,仍设科场,事体未安,依前例,四处试所,姑为停止,大驾还宫后,复设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明日姑为撤场,而待回銮复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光会,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言启曰,明日懿昭墓举动时,自兵曹以掇场事,草记蒙允矣。姑为掇场,待回銮复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光会,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言启曰,参试官尹学东,方带司仆寺正,明日举动时,以进受鞭差备,不可不进参,参试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知道。原单子入之。

○韩光会启曰,因武二所草记,参试官尹学东,以司仆寺正,进受鞭差备变通事,原单子入之事,命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光会启曰,重试武一所参试官宗簿寺正洪得厚,书以进字,才已受点,而终不入来。此实前所未有之事,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推。

○韩光会,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懿昭墓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及庭试武科初试一二所禁乱官,重试武科初试一二所禁乱官,本府入直,当直入直都事,当以十四员分差,而无以备数,假都事四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丁丑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养志堂。编次人承旨入侍时,编次人李喆辅,右承旨李奎采,右副承旨金孝大,假注书安杓,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进伏。上曰,注书出去,使香室官员,持宣武祠祝文头辞,入侍,可也。臣杓承命招入。上曰,昨日玄明祭祝文头辞,以敢昭告为辞耶?香室官员考出以来。上曰,敢昭告三字,似是祝式矣。奎采曰,似然矣。上曰,明日即我仁庙,往见汗于踏十里之日也。予心一倍感怆,予欲亲临宣武祠,以泻此怀矣。奎采曰,平壤有杨经理画像矣。上曰,然乎?赵领敦曾言,杨经理画像,恰似尉迟敬德云,然否?喆辅曰,传言然矣。上曰,望拜之后,匪风下泉之心,一倍于中。噫,自今日不复能臣事皇朝矣。此怀何以泻?况值今日,昔年待钦差之事。况若此辰,明日当临宣武祠,躬自奠酌?噫,今年即懿昭庚午后八年也。正当封世孙之年,怆怀难抑,奠酌宣武祠后,仍往懿昭墓,泻怀以来,以此分付仪曹。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政院日记》中,庚午年历临宣武祠时日记所付卷,持来可也。臣杓承命持入。上命承旨读之。孝大读讫。上曰,大报坛事,彼人虽问之,予则当对以厚被皇恩,故如是云矣。虽以此取祸,予不惧焉。奎采曰,圣教至此,不胜感叹,义理终有可伸之日,虽直言之,亦何妨耶?喆辅曰,昔年我国,有一凶人,以皇坛马牌事,告诉于彼国,而彼国以汝国厚被皇恩,如是无怪为言矣。上曰,昔年丁丑,龙、马二将出来矣。于今丁丑,予临宣武祠,此一举有力矣。上曰,明日宣武祠奠酌时,先行揖礼,次行立奠,复行揖礼,以此仪注书入。出传教上曰,三忠中,千摠具元一玄孙,今年为其部,其司千摠云,其亦稀矣。令京军门,即为调用哨官。出传教上曰,文忠公金尚容及三学士奉祀孙,令该曹,世袭其爵,以继其祀之意,奉承传施行。出传教上曰,明日躬临懿昭墓时,三严以辰正初刻举行,侍卫戎服青衣除插羽,步军六哨,马军二哨,禁军二番随驾,侍卫守宫,仍承旨,左承旨守宫,问安右承旨为之,道由弘化门、崇礼门,以此分付。凡节一依前例,自京举行,畿伯只令祗迎,勿为导驾,京兆导驾,前排五双举行。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招春坊吏姜寿亿,来待门外,可也。臣杓承命,招寿亿进伏。上曰,以汝祖之功,将欲调用于军门,是汝所愿耶?问启。寿亿伏地曰,天恩罔极,而臣矣身子,方随行于都监将校,更何所望?臣矣身则但愿守青毡旧业矣。上曰,人情必欲拔身而调用,传教之下,愿守旧业,诚可尚矣。奎采曰,此吏能有识,故臣等亦厚待之矣。上曰,姜孝元孙寿亿,令该曹,米布从厚题给。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韩光会。右副承旨金孝大坐直。同副承旨李最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海安杓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载禄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巳时,有雾气。

○大驾,宣武祠入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奠酌罢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懿昭墓入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奠酌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关王庙历临时,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最中达曰,大司宪金汉喆,重试武科二所监试官进去,执义朴昌润,庭试武科二所监试官进去,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朝望庭试武科一所监试官进去,持平郑运维重试武科一所监试官进去,权相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尚重,以弘文馆言达曰,修撰郑存谦,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郑存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尚重曰,推考徽首捧入。

○传于金孝大曰,诸司预备。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谨行为稷山县监。

○南泰耆,以户曹言达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举行,而堂上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最中,以义禁府言达曰,金海前府使李衡万拿问处之事徽旨达下矣。李衡万时在京畿杨根地,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依。

○副司直徐宗伋书曰,伏以臣于月前,敢将引退之恳,仰渎崇高之听,非不知僭逾之为可罪,而或庶几容光之明,体下之仁,有所照矜,及奉批旨,竟失所图,此莫非诚浅辞拙,不能见槪而然。臣于是,徘徨惭赧,不省所出,而衷情之所蕴结,第不能自己,又此疾声,臣尤死罪,夫年至则休,礼著其训,从前以来,命为大夫者,孰不欲是式,而然其行止久速,亦自有不得不不同处,盖名德俱著,进退有关于安危,则君上之所不舍,而不获遂其志者有之,精力不愆,事务无难于鞅掌,则饥饱之所自知,而不屑于去已者有之,又有职任在紧漫之间,去就无关由之端,则以烦猥自嫌而不欲布闻者焉。此乃随时之义,而要皆有据而然也。臣尝以是三者,反而求诸己,于朝廷则不啻江湖一凫雁,以衰疾则殆将朝暮塡沟壑。而抑其所见捡,虽曰旧践间,在于非分之任,有不可以冗散自恕,则是不特所谓二宜去,而七十致事之文,最为箚着于臣身,如是而犹复迟回连蜷,苟冒荣利,则真是没廉无耻者耳。臣虽喙长三尺,何以自解于人哉?噫,叨躐太越于涯分,顶踵皆归于造化,欲报之恩,与天无极,之死殚竭,以答万一,岂非常分之当然,至愿之所在,而默数已往,无一可记,壮既不如人,今益无能为矣。再衰三竭,年迫日索,其虽欲抖擞策励,亦终于垂首塌地,孤负明时,罪戾实多,俯仰惭悼,面目何施,今计独有趁此经限,卷其残骸,以之守本分谢前愆,而得免于辱朝廷、羞当世之归,则区区尘刹之报,亦未必不在于此耳。玆冒渎扰之诛,更诉肝肺之蕴,伏乞睿慈,察其情而怜甚恳,亟许臣退休,俾之调将残喘,歌咏太平,不胜大愿。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焉。

○献纳尹坊书曰,伏以,臣于前冬,忝叨宪职,重被台劾,怵伏乡庐,社门省愆,念绝荣涂,曾末几何,混被恩叙,薇垣除命,又下于千万梦外,臣诚惊惶感激,莫省攸措,第向来台言,馀愧在心,亲临鞫囚,何等严重,而身縻台衔,偃便在外,实非臣分之所敢出。而臣之老母,今年六十九岁矣。素患痰块之祟,积年沈痼,神气绵缀,居常懔懔,伊时病形,遇寒添加,种种诸症,十分危恶,臣左右扶将,焦泣罔措,有不忍暂时离舍,以致数日迟留,僚员不谅,斥罢之论果发。至今追思,惶懔弥切,况此纳言之任,地望自别,尤非如臣庸陋谫劣者,所可滥竽,而适值试事迫急,召牌临门,陈章见阻,冒没出肃,自附往役之义,挨待俟事,以为自劾之计,而处义郞当,进退无据,自顾惭恧,益无所容矣。昨暮得接家信,臣母宿病,挟感复发,诸般证势,比前蓰剧,胸膈痞塞,寒热交作,少有食飮,噎滞不下,便道滑数,转成泄痢,度数无算,真元大陷,气息奄奄,实有顷刻难言之忧。急足跟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坐而待曙,投章请急,径寻乡路,臣罪至此,万殒犹轻。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令镌斥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任情擅行之罪,以警具僚,不胜大愿。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领议政李天辅箚曰,伏以臣,病势一味危剧,而本症之外,近又重添感寒,头疼如碎,身热如烘,咳嗽呕逆,全废食飮,元气益陷下一层,负席昏痛,殆不分人鬼,从前阙职废礼之罪,既不胜其诛,而今日大朝动驾。又未得陪扈,揆以邦宪,岂宜屡赦,臣以狗马贱疾,仰烦崇听,其亦支离,臣尤死罪。伏乞亟降威罚,重勘臣罪,以警群工焉。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丁丑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具戎服。行宣武祠、懿昭墓入侍时,行都承旨南泰耆,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韩光会,右副承旨金孝大,同副承旨李最中,假注书朴师海、安杓,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以次随驾,上临宣武祠,具翼善冠、衮龙袍,先行揖礼,三上香奠酌,行揖礼,读祝讫,复行揖礼。上曰,此庙司谁耶?孝大曰,礼宾参奉金履一,即首医金履亨之从弟也。上曰,东征诸将中,邢军门之功最多,宜为主壁,而反在杨经理之左何也?泰耆曰,杨经理初头出来,其战胜之功,虽不及于邢军门,意外横罹谗诬,被拿而去,东人怜之,立此去思碑,此祠专为杨经理而设,故以经理为主壁者此也。邢军门之并享,必在建祠之后也。上曰,似然矣。泰耆曰,臣于日前承命奉审时,见此杨经理去思碑,欲为陈达而未果矣。经理之功德,东土之人,至今思慕不已,立此片石,而碑文乃逆黯所撰也。以逆臣所作,揭示后世,其在事体,极为不可,臣意则更令馆阁之臣,撰进一本,而不必改竖他碑,磨去后面而镌之好矣。上曰,其言是矣。上临碑阁,使承旨李最中读之。下教曰,笔则善书,谁书之耶?泰耆曰,吴始复书之矣。上曰,海州胎阁碑,谁撰之耶?泰耆曰,此亦逆黯所撰,故先朝果为改竖,更令故相臣李观命撰进矣。上曰,谁书之乎?泰耆曰,故参判李正臣书之矣。上曰,是李喆辅之父也?泰耆曰,然矣。上曰,宣武祠碑,令艺文提学,更为撰进,只后面磨石而刻。出传教上入小次,命诸承、史侍卫,皇朝死节人子孙及皇朝人子孙,并入侍。上命取祭用二杯而来,先执一杯。呜咽下教曰,今日此杯,是不忘皇朝之意也。东土遗民,几不知皇恩之如何,故君臣同杯,即唤醒东民之意也。上先进一杯,少许后,以其所进之馀酒,移斟他杯,命承旨宣赐诸臣。诸臣以次巡飮之际,刑曹判书吴彦儒,以摠管序进。上曰,忠臣之孙,当与皇朝人子孙,别杯赐飮,姑为退立,彦儒退座。诸臣飮讫。上命承旨,取第二杯酒,改斟他杯,宣赐彦儒曰,卿之洁净之心,予不欲污浊,别酌以馈,予之心卿亦知之矣。彦儒曰,圣念之委曲至此,臣诚不胜感泣,不知死所也。上曰,予飮此酒,轮宣诸臣。又以他杯,别馈忠臣子孙与大明人子孙者,盖有意矣。黄河不清,世人皆浊,予以今日祭用之酒,欲洗其心,各自勉励焉。上出祠门时,泰耆进曰,即者,忠清监司,以假都事驰达以为,稷山县监金昌运,为御史李仁源所封库,御史依圣教,方权知邑事,其代,各别择差,斯速下送云矣。上曰,然乎?上曰,稷山县监有阙之代,口传差出,除署经仍即给马下送。出驾前下教上曰,宣武祠守仆库直等赏格,依懿昭墓守仆例,即为上下。出驾前下教上诣懿昭墓。墓上看审时,左议政金尚鲁,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同为入侍。上曰,树木颇长养矣。尚鲁曰,京城咫尺之地,如是长养亦难矣。上曰,饬已行矣。当该守卫官及山直守护军等,并放送。出传教上入幕次,诸臣退出。上还宫时,上曰,历临南关王庙,以此分付。出传教上曰,自洞口外,至崇礼门捧上言。出传教上曰,新除授稷山县监金谨行,入侍于明政门。出驾前下教上曰,懿昭墓斋室,依前入处。出驾前下教上曰,不善抄饥,西部、北部当该官员,令该府处之。出驾前下教上曰,奉恩寺折受遂安田,令度支严饬本邑,即为依打量出给。出驾前下教上曰,编次人,来待明政门。出驾前下教上曰,南汉扈从人子孙。令该曹米布题给。出驾前下教上历临关王庙,行再拜礼讫。上曰,武安旷世兴感,继述先志。况今日入拜,意亦非偶,回驾后,遣将臣致祭。出传教上还宫时,上曰,彼祠宇谁家耶?益炡曰,让宁大君祠宇,而自朝家建设者也。上曰,然乎?让宁大君,海东之泰伯也。上曰,让宁大君祠宇,同副承旨即为进去,看审以来,致祭时,同副承旨进去。出驾前下教上御明政门,诸臣进伏。上曰,稷山县监金谨行来待耶?光会曰,闻在郊外,未及入来云矣。上曰,催促,使于明朝辞朝。上曰,宣传官,持信箭出往,解严可也。上曰,南关王庙,遣禁卫大将具善行,不卜日,今初四日致祭。出传教上曰,今见让宁大君祠宇,不觉兴感,遣近侍,不卜日初四日致祭,祭文以制下者用之,其奉祀孙,令该曹调用。出传教上曰,让宁大君祠宇,令度支即为修葺。出传教上曰,今日大臣所管处外。噫,望七暮年,兴感此岁,特临宣武祠,又临世孙墓,为今海东之臣,焉敢自便。人君之饬,惟在其纲,各司不参首堂,一倂越廪一等。出传教上还宫,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尚重坐直。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韩光会。右副承旨金孝大。同副承旨李最中坐直。注书二负未差。假注书朴师海安杓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金孝大达曰,大司宪金汉喆,重试武科二所监试官进去,执义朴昌润,庭试武科二所监试官进去,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朝望庭试武科一所监试官进去,持平郑运维,重试武科一所监试官进去,权相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南泰耆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早动驾,亲酌宣武祠,仍临墓所,向暮还宫,竟日劳动之馀,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不瑕有损乎?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李最中,以弘文馆言达曰,修撰郑存谦,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南泰耆达曰,京外守令荐举单子一百四十七张,边将荐举单子六十六张,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令曰,依。

○传于韩光会曰,欲命读上言,在院承旨并入侍。

○传于李最中曰,承旨入侍,而待下教入侍,具善行,行祭所仪注及宗亲府有王子相见礼仪轨,则入侍时持入。

○传于李奎采曰,御制编次人入来。

○金孝大启曰,禁卫大将,以御营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御营大将郑缵述,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最中曰,儒臣持常训入侍。

○金孝大达曰,事变假注书金载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任珹为事变假注书。

○南泰耆,以吏曹言启曰,今二月初五日,行文庙释奠祭,初献官当以正二品塡差,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之路,依近例,以纵二品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耆,以吏曹言启曰,今二月初五日,行文庙释奠祭,诸执事,当以文官塡差矣。文窠本来数少,实无分排推移之路,而释奠祭执事,曾有生进荫官塡差之例。今亦依此例,以生进荫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孝大,以兵曹言启曰,懿昭墓举动时,吹打内吹螺赤等,依传教施赏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孝大,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牒报,则十字阁下,东边月廊宫墙一间半许,今日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弘化门入直炮手十名除出,限修筑间,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言启曰,试官礼曹参判宋昌明,屡日冒寒往来之馀,素患痰癖之症,挟感闯发,冷气上冲,胸胁牵痛,转动不得,虽不敢在家言病,今方担诣试所,而症状若是苦剧,出参试事,万无其路,莫重国试,不可不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金孝大启曰,因庭试初试武一所草记,试官宋昌明,身病甚重,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最中,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言启曰,六两才已毕试,今当以柳叶箭试取,而畿内及遐方举子之录名者,其数既多。且当农时,不无旷日留滞之虑,在前如此之时,有四贯革并设之例,今亦依近例,并设四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重试武科初试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言启曰,昨日,乃开场日,而因兵曹草记,动驾相值,不得开场矣。今日始为开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重试武科初试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言启曰,昨日,乃开场日,而因兵曹草记,动驾相值,不得开场矣。当日始为开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重试武科初试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言启曰,试官行副护军金亨鲁,素患风症,劳动添剧,方在委顿不省之中,以此病势,万无参试之路,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金孝大启曰,因重试武一所草记,试官金亨鲁,身病委顿,万无参试之路,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耆,以礼曹言达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本曹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耆,以工曹言达曰,本曹每于岁首,观察使、节度使荐为之,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最中,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言达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达下矣。大提学未差,行大司成南有容,受由在外,今月已尽,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庆尚左水使状达熊川等官居格军崔白男等渰死事,令于金尚重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修撰金华镇书曰,伏以天祐宗祊,我邸下痘候,遄臻康复,举国庆忭,曷有其极?仍念臣于向日,猥以记注,入侍大朝,而特旨陞六之命,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事异常格,恩出念旧,奉持温纶,曷胜摧咽?不自意,谏除才下,继有馆职之特授,宠诰联翩,恩数迥绝。噫嘻,此何事也?惊懔罔措,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噫,日月至明,妍媸自露,虮虱贱臣,顾何所取。而前后慰勉之谕,剪拂之恩,一之再之,愈往愈隆者,莫非以先之故,此诚旷古之圣渥,不世之殊荣。至于伊日传教中,其人犹在之教,缠绵凄恻,至恳至切,追悼既往,眷视不肖之意,蔼然溢于辞表,冥冥有知,亦必感泣。况在臣心,当作何状?呜呼,臣祖臣父,遭遇圣明,偏被特达之洪造,欲报之德,天高地厚,而不幸臣父,未永其年,君恩莫酬,朝露先晞,此臣父之所赍恨,而臣心之所茹痛也。臣虽至愚极陋,百无肖似,而一段秉彝,根于天赋,追臣父未究之志,答圣朝罔极之恩,即臣之日夜所誓心而铭骨者,力之所及,分之所堪,燥湿夷险,惟上所投,赴汤蹈火。亦所不辞,而至于见带之职,即是学士之称,侍讲读而备顾问,处深严而任论思,其责尤何如也?苟非经术词华,为一世所推,莫宜居之,如臣者,幼而失学,长益卤莽,寻常文字,句读犹艰,闲漫书尺,酬应亦涩,自知其不能备数于文士之末,则金华隽选,岂可仿佛拟议?而况中批特简,何等难慎。拔之人望之外,置之群彦之列,假使臣妄恃宠眷,出而承膺,终必伎俩毕露,丑拙难掩,则臣身狼狈,固不足言。其所以上累则哲之明,下招当世之讥者,亦岂细故也?冷暖饥饱,自量已熟,参前倚衡,斯义较然。宁被违命之诛,不敢为进身之计,而大朝特牌,夜中再降,严教之下,穷隘转甚。且当动驾在即,陪扈义重,区区去就,有未暇自恤,虽不得不冒没暂出,自顾初心,有䩄面目,夤缘行公,断无是理。玆敢略陈短章,仰暴血恳。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许镌改臣职名,仍治臣渎挠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丁丑二月初三日巳时,上御养心阁。诸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韩光会,右副承旨金孝大,同副承旨李最中,假注书安杓,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以次进伏讫。上曰,诸承旨分持上言,以其梗槪达之,可也。泰耆曰,此即崔盛大上言,而其五代祖,以壬辰年扈圣功臣,朝家赏赐奴婢田畓,而子孙残微,不得受出,愿依赐牌例划给云,事涉猥杂,拔去何如?上曰,勿拔而下之。泰耆曰,崔盛大又为上言,其辞意,与己下上言一般,而末端以为,昨年多有籍没田畓奴婢,愿以此受出,此固可骇,而一人叠呈上言,尤为无据矣。上曰,此是叠呈耶?泰耆曰,外方奸民,一日之内,叠呈议送所志者,皆此类也。上曰,极为骇然,并与已下者而拔之,可也。泰耆曰,此乃黄海道水铁匠人等,以三合炉口进上,将有难支之弊为言矣。上曰,都承旨必知其弊端矣。泰耆曰,事系进献,谓有弊端者,极为惶悚,而其弊则果如上言内辞意。古则水铁所产之地甚多,匠人之数亦多,故进上一节,自无弊端矣。近年以来,水铁所产,不及于前,匠人辈亦多流散,只以四五所产之邑,无以堪当,今则无论产铁与否,乃以二十三邑,轮回卜定,所产之邑,则匠人虽少,犹可艰辛封进,而至于不产之邑,则其势不得不收敛于民户,而买得封进,且磨精之价,糜费伙然,臣酌定所入,几至半减。而大抵为一道莫大民弊,故至有上言之举矣。尚重曰,臣亦才经海西守令,故深知其弊,诚如都承旨所达矣。上曰,述编既云,虽一尾之鱼,一握之菜,弊其不少,而昔年阿多介之为豹皮,石汤罐之为黄毛,即为民除弊之盛意,而近年除细网蓑衣,其亦体昔年之意也。今览黄海道水铁匠上言,曾经道臣守令,适以承宣入侍故问之。今日乃知其弊不赀矣。此后正朝方物外,特命减除,虽正朝,除阿里金封进事,分付。出传教泰耆曰,此乃义州人张天翰,以其父拯活之劳,敢请恩典,此则臣待罪湾上时,报于监营,至于状闻而,赏典既已不下,此亦勿施何如?上曰,若论报监营,则似当目见而为之矣。泰耆曰,壬申年大水之时,江边岛中人家,将有垫溺之患,天翰之父采颢,乘一叶舟,掉越波涛,出力拯济之状,臣果无异目击,故其时论报道臣矣。上曰,果若目见,则今请勿施,何也?泰耆曰,为守令时,则其在激劝之道,不得不论报请赏,而今入筵席,则事体有异。且拯活上言,皆已拔去,事当一体勿施,故仰陈矣。上曰,义州闲良张天翰上言,即拯活事也。都承旨南泰耆,前为湾尹时,报营门状闻,今请猥拔,意虽在矣,前后矛盾,推考。出传教泰耆曰,此即黄海道白川居丧人李范宇上言,而渠因父命,升嫡奉祀矣。族属中一人,称有渠之亡父遗言,使其子,定为养子,立为丧主,公然夺宗,其时道臣查核后,即令罢继矣。即今都事赵台祥,受其请嘱,严关本郡,使之更定为养子,以此称冤矣。上曰,怪矣。泰耆曰,臣待罪海藩时,辨定之事,彼此与受,既无文迹,故使之罢养矣。上曰,莫重立后,都事焉敢擅断,今览李范宇上言,都事赵台祥所为,极涉无据,令该府处之。出传教上曰,各司移差书吏之称有功劳,请蒙赏典上言,一倂勿下,可也。光会曰,此等上言,皆下该曹,辄蒙恩典,故今引前例而上言,其时该曹之覆奏论赏,极为非矣。上曰,果然矣。该曹曲循,而谬开其路,故如是纷纭矣。泰耆曰,此乃故兵使赵尔重之孙梦臣上言而以为,其祖壬寅年间,诬被贪赃之罪,至于籍没家产,其后有出给之命,而不得受出云矣。上曰,此乃赵洽之子耶?渠何敢上言?上曰,赵梦臣上言,非徒猥滥,放恣莫甚,令该曹从重勘处。出传教孝大曰,此乃向化人纸贡上言也。上曰,曾已下教,则明昇之孙,以向化人侵征,其涉不可。况昨年下教之后,木绵为纸,其犹羁縻,此岂宗伯之司,所可为哉?不可使闻于邻国,此后向化人外,一切勿捧事严饬。出传教上曰,京兆才已饬励,则况遐方乎?歙谷私奴乙民上言,下送本道,毋论成案未成案,亲执详查举行事,分付。出传教上曰,昨年推恩加资者,一付实职,则今览上言,犹有漏者,近万人中,虽不是异事,不可无饬,兵判推考,下上言厘正启下。出传教上曰,今番上言不多,故特召承旨令奏,大抵上言虽少,关系民隐者宜下,而混入猥滥。虽宜置猥滥者,幸下滥被者多,时或召承宣令读,意盖此也。今番命下者,勿论违格,一体下该曹。出传教上曰,昨日下教,领府事之笃老,领敦宁之尚不行公,业已知矣。非徒为大臣,予意在焉?其何寻箚。其他事虽实恙,年老外,其在分义,焉敢陈章?严饬撕捱,政院切勿呼望。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上下番儒臣,持《诗传曹风》卷,使之入侍。臣杓承命。招入洪麟汉、洪景海进伏。上曰,上番则读匪风章,下番则读下泉章,可也。儒臣读讫。麟汉曰,昨日躬临宣武祠,今朝召臣等读下泉章,圣意所在,有以仰揣,臣等实不胜感涕自零。上曰,每想日暮途远之批,自不觉中夜起坐,小注陈氏之说虚矣。若如陈氏之说,则黄河之清,岂若是其无期耶?最中曰,闻圣上此教者,苟有秉彝之心,孰不感泣?景海曰,读至郇伯劳之,尤觉衬着于今时矣。上曰,其言是矣。昨日历临武安庙者,亦有意矣。最中曰,圣教至此,我国独有日月矣。上曰,中国若河清,则必来取法于我国矣。然见今国纲之颓圮,无异于曹魏矣。麟汉曰,岂可比拟于曹魏耶?上曰,即今外民之见困于贪吏及土豪者,甚于周室诸候之侵困,如稷山事,亦可以观矣。如不至于难堪,则御史岂亲自为知县事耶?稷山倅金昌运谁耶?麟汉曰,不知矣。上曰,稷山新倅,何至今不为辞朝耶?孝大曰,闻自郊外,姑未及入来矣。上曰,稷山县监金谨行,今日内辞朝。出榻教上曰,禁卫大将,命召仍佩往来。出传教上曰,虽一夜之间,将臣体重,御将兼察。出传教上曰,以关王庙行祭笏记推之,疏忽可知,《五礼仪》、《续五礼仪》所载外,诸祀典笏记及祭物图,令奉常寺作为一卷,置诸本寺事,分付。出传教上曰,经书新刊之役,几许为之耶?景海曰,此册字样,与他册有异,写字官二人外,皆不能书之,故书役自然迟滞,尚未尽毕,《周易》、《孟子》、《中庸》,则虽已毕,而《诗传》、《书传》、《大学》,则今将垂毕,《论语》则未及始刊,而此亦非久当了当云矣。上曰,已刊册子,先为印入,可也。出举条上曰,参试官无人,司谏有阙代,辅德郑纯俭除授,牌招进参。出传教上曰,内官金益龄,身为内侍,猥滥上言,令攸司科治。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初三日申时,上御养心阁。儒臣入侍时,左承旨金尚重,校理洪麟汉,修撰金华镇,假注书安杓,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进伏。上曰,《政训》一篇,上下番儒臣,分半读之,可也。麟汉、华镇读讫。上曰,顷已下教,而今见省记,下番入直,故必欲即见,使之入来矣。华镇曰,圣教至此,臣不胜感泣。上曰,予嗣服之初,上番儒臣之父,以玉堂连入经筵,上下番俱是旧臣之子,予心一倍怆然矣。华镇曰,臣之三世,俱蒙圣上简拔之恩,阖门夙宵感蹙,今伏承圣教,感怆之馀,益不知死所。上曰,与承旨为几寸乎?尚重曰,即臣从弟之子也。上曰,洪重征,与上番儒臣为几寸乎?麟汉曰,是臣十寸大父矣。上曰,李成中即李显谟之子也。予曾下教曰,故人之子也。今见下番儒臣,遽然为三世矣。洪乐性亦为三世,世事类如此矣。上曰,予之几年苦心,了无其效,岂不可慨?麟汉曰,党论实为亡国之本,而殿下至诚调剂,凡在臣邻,孰不赞叹?若圣心坚定,益加调娱,则些少未尽化者,自可至于平荡之境矣。上曰,岂然乎?若无党,则吾国庶几,而目今亦不无现形者矣。尚重曰,些少言议之参差,不是异事,愿圣上,勿以为疑,若事事疑之,则无形者自有形焉。听言之际,必察其有心无心,无心者虽有大失,必加优容,有心者,随事饬励,则自有融贯之效矣。上曰,大体则好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传教李最中进伏。上曰,王孙教傅在京乎?最中曰,在京矣。上曰,其年几何?最中曰,三十三矣。上曰,尹象厚面貌,颇似其父矣。最中曰,其父则面貌稍长,象厚则面貌颇图矣。上曰,王孙教傅相见礼不远,皂隶一名,自兵曹择定给布。出传教上曰,宗亲府所置,王子师傅先生案,注书出去持入,可也。臣杓承命持入。上曰,先生案序文,承旨读之,可也。尚重读讫进伏曰,王子师傅先生案中,有潜邸爵号,而无红纸付签之事,事体极为未安,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韩光会坐直。右副承旨金孝大坐直。同副承旨李最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海仕直。安杓式暇。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稷山县监金谨行。

○李最中达曰,大司宪金汉喆,重试武科二所监试官进去,执义朴昌润,庭试武科二所监试官进去,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朝望庭试武科一所监试官进去,持平郑运维,重试武科一所监试官进去,权相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尚重达曰,右承旨李奎采,右副承旨金孝大,今日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初献官,行大司成南有容,行副直金尚翼,实预差,启下矣。南有容呈辞入达,金尚翼身病猝重,今日受香,将不得举行,不得已兵曹参判李之亿,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最中曰,初六日,即讲经日次,而有相值之事,今日为之,时刻单子,座目单子,即为入之。

○传于韩光会曰,讲经时刻,以午正初刻为之。

○以修撰郑存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最中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最中,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顺康园守奉官所报,则近来虎患特甚,昼夜横行于园寝至近之地,奉审及上直巡山,不得如常,急速变通云,莫重园寝,虎患若是狼藉,极为惊骇。即令该军门,发遣军校,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金孝大,以兵曹言达曰,去正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咸阳府使沈鍏,以暴虎之勇,治则太柔为目。杨口县监朴师郁,以刚如得中,惠可究下为目。清安县监田汉祥,以赒饥何缓为目。求礼县监金仁权,以竹价何征为目,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海美县监李堦,以报赈其滥为目,漆原县监洪彦复,以民贷胡为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当该道臣,推考警责,六邑守令,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兴阳县监尹谧,以三年窠守令,二次居中,虽因赦令荡涤,其不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矣,去丙子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司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金孝大曰,随驾驾后驾前试才时,驾后李仁培,驾前李恒胤,骑蒭四中加资,驾前闲良朴景新,闲良居首,直赴殿试。

○传于金孝大曰,明日礼房承旨,传香后,仍往奉审,进排官及大祝以下,省察以来。

○金孝大,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顺康园虎患特甚,昼夜横行,极为惊骇。即令该军门,发遣军校,期于捕捉事,命下矣。本厅将校,率领炮手五十名,今日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重试初试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参试官奉常寺佥正朴成彪,自夜猝患急癨,达曙叫痛,症情十分危重,决无强令参试之势,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李最中,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六两毕射,柳叶箭方将试射,而设场多日,遐方举子之许久迟滞,诚甚矜悯。取考前例,则多有四贯革试取之事,故今亦依此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义禁府言达曰,黄海都事赵台祥,拿问处之事,徽旨达下矣。赵台祥,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刑曹申目内,猥滥上言内官金益龄,移本府处之事,达下矣。金益龄,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全罗道珍岛郡,酷被凶荒,缘坐诸罪人,并令移配于济州三邑事,举条启下矣。珍岛郡缘坐为奴罪人逆贼墇弟塘,缘坐安置罪人逆贼就道侄子敏树,缘坐为奴罪人逆贼宗厦庶孙子连喜,缘坐为奴罪人逆贼泰耉孙子荣喆等,并移配于济州牧。缘坐为奴罪人逆贼巨源孙子翼佐、吉元,缘坐为奴罪人逆贼明祚子江阿之等,并移配于大静县。缘坐安置罪人逆贼弼显侄子今同,缘坐为奴罪人逆贼棆子昌伊,缘坐为奴罪人逆贼坦弟埙等,并移配于旌义县。而依例发遣府罗将,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仪宾府言达曰,本府折得,全罗道全州地所在府东、府北、助村、龙津、回浦、草谷等田畓,陈起形止,发遣本府郞厅,使之摘奸,而给马下送,何如?令曰,依。

○丁丑二月初四日午时,上御崇文堂。讲经入侍时,领事金尚鲁,知事李鼎辅,特进官徐命彬,同知事兪最基,参赞官韩光会,侍读官洪麟汉,检讨官金华镇,假注书朴师海,记事官李镇恒、李东泰,以次进伏讫。上读《中庸》自第十五章,至第十六章。上曰,予于下章,追思昔年,兴感而读之矣。又读第十七章曰,儒臣陈文义之前,当言之,如予者何敢也?昔年则果宗庙享之,子孙保之矣。李德寿尝言,文王寿考,遐不作人,予实愧之矣。金尚鲁曰,此圣上㧑谦之下教矣。上曰,必得其寿,必得其禄,昔年实为之矣。尚鲁曰,必得以下四句字眼,有深意矣。上曰,必字有意矣。上曰,初自至,使上番读之好矣。洪麟汉读注自十五章至十六章讫。上曰,干事,《周易》何处乎?尚鲁曰,乾卦文言也。兪最基曰,贞固足以干事云矣。上曰,是矣。金华镇读十七章注讫。上曰,文义为之?麟汉曰,《中庸》一部微辞奥旨,非浅识所可臆对,而大体论之,十三章以上,就道理上说,十四章就人身上说,而至若十五十六章,则以道之远近高卑及体用隐显说来。道之高远者,初莫不卑且近。以凡人言之,自吾身而至妻子,以至于兄弟和乐而父母安乐。以圣人言之,帝舜、文、武之有天下者,莫不由孝悌上出来,先儒所谓尧、舜之道,孝悌而已之意也。上曰,然矣。此下学上达之意也。父母其顺矣之说甚好,非圣人,形容此不得矣。麟汉曰,《诗》所谓刑于寡妻,以御于家邦,亦此意也。华镇曰,如臣年少蔑学,特除严教之下,冒没出肃,今日讲经,推诿不得,黾勉入参,而何敢以讲官自处,仰陈文义乎?上曰,此则过矣过矣,尚鲁曰,既为入参,则所谦过矣。上曰,陈达,可也。华镇曰,《中庸》一部,便是小《周易》,而鬼神一章,又是《中庸》中最奥处,臣何敢逐句敷奏。而大体则与费隐章,相为表里,此章中,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即费隐章鸢飞戾天,鱼跃于渊之意也。借其有形之气,以明其不见之理矣。李鼎辅曰,下番所奏精明矣。上曰,其言约而尽矣。麟汉曰,先辈以鬼神章,不入于此,则无可入处云。此章编次之意甚微妙。譬如人之有脐腹,上下俱应,手足百体,无不相通。此章居于十五十七章之间,承上接下,上章则以道之至近者而言之。下章则以道之至大者而言之。至若鬼神章,隐微则不见,费广则体物,非十五章之下,十七章之上,则无可系编处,此所以上彻下彻,而喩人脐腹者也。圣人之意可见,而大旨则都不出一诚字矣。上曰,脐腹之喩诚善矣。鼎辅曰,此则帝王之极工也。上曰,洋洋乎如在其上,便是日监在玆之意,而不过一诚字也。先言诚字,而继之以宗庙享之等言,盖言其效也。舜其大孝乎?此一言,《大学》、《中庸》,皆抽而言之。岂不盛矣哉?鼎辅曰,此大文,尤是帝王极工,盖体物而不可遗,与天同工矣。华镇曰,臣于微之显,诚之不可掩文义,敢有仰达矣。《中庸》大旨,一诚字也。以今日言之,圣上前杖后几,宝算已逾六旬,而奉先之节,诚敬靡不用极,皇坛望拜时,臣以假注入侍矣。窃伏见诚敬所及,筋力亦至,蔼然昭著,有不可掩。今日讲经,又伏闻玉音洪亮,臣不胜钦叹忻幸之至,而殿下每以筋力精神之不逮,过自退托,恐非诚实底道理矣。俄者下教,无非㧑谦之意,而以上章行远自迩,登高自卑言之。殿下年高德卲,已自迩而行远矣。已自卑而登高矣。文王之诞先登于岸,殿下已有之矣。然而工夫易间断,岁月难推寻,即古人格语也。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则岂非可惜者乎?上而圣学,下而国事,勿以志气衰颓为托,益加勉励,勿为作辍,每存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之戒,是亦诚之不间断也。伏愿殿下留念焉。上曰,文王登岸,予岂当之?为山九仞,初无九仞之功奈何?然而初登筵席,所勉皆切实,可不体念?鼎辅曰,宗庙享之,子孙保之,皆由孝悌而致之矣。上曰,此则予尤愧之矣。三代以上,自然得其位而为之,汉、唐以后,则以力为之,予甚慨然矣。上曰,下章,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寿云者,予则愧之矣。华镇曰,殿下于此章,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果有一条未得者乎?以臣愚见,似为殿下今日而言也。上曰,儒臣之如是为言不怪,而四条予何可当之乎?尚鲁曰,殿下果得此四条,而至于名亦得之矣。华镇曰,所谓名,非小名也。巍巍荡荡,民无能名焉云者是也,而殿下有之矣。上曰,名字训释是矣。鼎辅曰,其言诚好矣。最基曰,下番所勉戒者,极为切实矣。下番以玉音洪亮为达矣。臣少时入侍讲席,积年之后,俄又伏闻玉音,与前日不少异矣。臣不胜忻幸,凡节之尚不甚衰,于此可见,而但过为退托矣。勿为如是,而益加圣工,好矣。尚鲁曰,《中庸》一篇,全是诚也。殿下春秋虽暮,而至于诚,则岂有减乎?上曰,年衰故诚亦衰,昨年社稷坛蹶坐,亦是诚不足之致也。麟汉曰,量筋力而为之,是亦诚也。尚鲁曰,筋力之不逮,岂是诚不足之致耶?上曰,尧、舜则未知何如,而尧、舜以下,则似无不衰之理矣。上曰,李德寿谓齐景公不死,故晏婴有爽鸠氏之说云,景公之寿,则予不取矣。尚鲁曰,齐景公有何必得四事乎?上曰,有位有寿矣。尚鲁曰,只是寿位矣。有名禄乎?麟汉曰,名与禄,有大于寿位矣。尚鲁曰,孔子虽不得位,而有圣人之名,名最贵矣。麟汉曰,名最难矣。尚鲁曰,昨日动驾,早雾晩风,圣体若何?上曰,宣武祠往来,有匪风下泉之感,又过世孙墓,而身犹无𭼞,可谓心之顽矣。尚鲁曰,登陟步履如前,实为喜幸矣。寝睡之节,何如?上曰,更更觉矣,今犹不能,此亦衰之致耶?尚鲁曰,茶飮进御乎?上曰,间间飮之矣,无益故不进矣。尚鲁曰,有益于气,何不进御乎?连进好矣。上曰,《周易》圣人作之,岂欺我哉?枯杨生华,老妇生子,予之茶飮亦然矣,岂有益乎?尚鲁曰,顷日仰达犯越事,则后日入侍仰达为教矣。今日仰达乎?上曰,明日陈达,可也。鼎辅曰,昨冬有长生殿加漆下教矣。即今加漆,何如?上曰,加漆,可也。徐命彬进伏曰,小臣有不肖之子,而猥荷罔极之恩,得以保全门户,前后恩教,感泣无地,臣心当如何?日夜攒祝而已矣。遂声泪俱发。上曰,此重臣为此言入来矣。尚鲁曰,臣闻其子,与云贼隔邻,而常戒其参寻,墙毁来汲,而禁遏不许云,常时之斥远可知矣。上笑曰,此重臣凡于入侍,未尝有某事陈达矣。今日则为此言矣。命彬曰,臣家自祖先,以谨慎二字,自成家法矣。不幸而有此不肖子,此臣常时不能教饬之罪,实欲处置而不可得矣。上笑曰,处置何以为之耶?为人不如人,故然矣。顷日帐殿,出予一笑,予则曰,是亦卿之忠也。尚鲁曰,此重臣在外,亦如此痛剧云。如是不已,则恐难保全矣。盖徐哥曾无如此之事,故自以为罪人云矣。命彬曰,臣无先见之明,曾未能痛绝,是臣之罪也?是不但负殿下也,亦负祖先也。臣何颜面归见乎?以是为痛迫矣。上曰,人皆不知,卿何以知之乎?无所负于予矣。命彬曰,臣为祖先之罪人,为殿下之罪人矣。尚鲁曰,重臣家,以谨慎为世称道,而今有此事,故不得不如是矣。上曰,年今几何?命彬曰,六十六矣。上曰,长子则不然乎?尚鲁曰,长子则不然而善云矣。上曰,兪最基年几何?最基曰,年六十九矣。上曰,明年入耆社乎?尚鲁曰,然矣。上曰,韩师得,亦同入乎?韩光会曰,小臣之叔,亦同入矣。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李奎采坐直。左副承旨韩光会。右副承旨金孝大坐直。同副承旨李最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海仕直安杓式暇。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孝大达曰,大司宪金汉喆武重试二所监试官进去,执义朴昌润,武庭试二所监试官进去,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朝望武庭试一所监试官进去,持平权相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南泰耆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申晩,提调臣李益炡,副提调臣南泰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茶飮,已尽于昨日。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之剂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茶飮加剂五贴以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都提调曰,领左相既命入侍,留待同为入侍。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孝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耆达曰,同副承旨之不得病状,即例也。而同副承旨李最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孝大曰,有为之之事,领左相入来事,使预备翰林传谕,惠堂亦为入来。

○南泰耆启曰,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惠厅堂上李𪻶、闵百祥,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李奎采曰,儒臣持政训入侍。

○李奎采,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副校理洪麟汉,以扫坟事,才已下直出去,上番将未免阙直,副校理南泰著,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奎采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李奎采曰,明日礼房承旨传香后,因往奉审以来,

○李奎采,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明日王孙教傅相见礼时,执事三人,自本府举行事,命下矣。考见本府所在誊录,则以本府药房录事,分差矣。今此王孙教傅相见礼时,执事以本府药房二员,录事一人,依例分差待令,何如?传曰,允。

○广州留守状达,本府左别将崔庆溢之溢字,以一字误书,惶恐待罪事,令于金孝大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孝大,以重试初试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六两骑蒭,今已毕试,而初试定额五十人内,两技入格,只为三十四人矣。取考各年前例,则二去丙子年重试一所初试,只取三十三人,丙戌年重试一所初试,只取四十七人,丙午年重试一所初试,只取三十四人,俱未满于五十人定额矣。今番亦只以入格三十四人,计划出榜乎?敢禀。传曰,只取二技。

○金孝大,以重试武科初试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六两二矢百步,骑蒭一次二中,取二技事,命下矣。元额五十人,所当以俱入者充数出榜,而二技俱入,仅为四十人,未满五十bb人b之数,只取两技俱入者出榜乎?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只取二技。

○丁丑二月初五日午时,上御养心阁。左右相、惠堂入侍时,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惠堂李𪻶、闵百祥,右副承旨金孝大,假注书朴师海,记事官李镇恒、李东泰以次进伏讫。金尚鲁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申晩曰,寝膳之节,何如?上曰,眠食平常矣。晩曰,茶飮进御乎?上曰,飮之矣。晩曰,丸剂已始进御乎?上曰,方欲进御矣。尚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差胜矣。尚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益胜矣。上曰,湖南状闻,卿等见之乎?尚鲁、晩曰,臣等俄于阁外,只见结辞矣。上曰,无状矣。尚鲁曰,人心之狡恶至此,诚切痛矣。晩曰,此则别件事,而人心诚狡恶矣。闵百祥曰,少有私嫌,辄称惩贼之党云,此诚痛弊矣。上曰,先来状启金义泽结辞,承旨读之。上曰,密书使之持入。金孝大曰,臣袖来矣。上曰,开见。上曰,承旨书之。今览朔南道臣状闻,金义泽事,初已知其谎诞,而此等之辈,不可一刻食息于覆载之间,勿拘日次,逐日严刑,期于诬人承款事,分付。出传教上追后状启金天成结辞,承旨读之。上曰,李瑴、兪鸿观,何许人也?尚鲁曰,鸿观即文官也。与征贼相亲之说传播,似是此人矣。上曰,户判知之耶?百祥曰,天成则悖恶罔测之人矣。上曰,书之。今览湖南道臣状闻,近者人心,其虽罔测,岂有若金天成者乎?此等之时,不可寻常处之,令道臣张威仪,以诬人律正法,严惩他人。李瑴、兪鸿观,以本乡之人,逆征为牧时,其所相亲,不是异事,既无同参谋逆之节,则不可以物故,为限刑推。而供辞俱不白直,其在严堤防之道,不可循例酌处。济州牧岛配金呈端、金天必、金尚悌、金必重、金必鸿、金必定、金昌铉等,即为放送事,分付。出传教上曰,今值斋日,不欲为如此处分,而此亦为宗社除恶之意也,故为之矣。上曰,湖南伯,为人甚坚忍矣。四字凶言,不为连书,字字各书,于此可见其人矣。尚鲁曰,其人诚慎密矣。孝大曰,密书何以为之乎?上曰,烧火于政院,可也。湖南人心之如此,全由于贼征辈酿成之致也。上曰,今则天字不尊乎?尚鲁曰,曾以不尊之意下教,故不尊之矣。上曰,若尊之,如此罪人名天字,亦将尊之可乎?尚鲁曰,然矣。上曰,顷日罪人,谓儒乡云者,何也?百祥曰,儒,儒林,乡,乡族也。尚鲁曰,安东则真外妻三党,无一低处,然后始入乡案矣。上曰,安东风俗,至今沓沓乎?晩曰,安东风俗,谓之沓沓矣。上曰,然故戊申安东不应矣。孝大曰,传教中末世二字,改以此等之世,似好矣。上曰,改之,可也。然岂非末世乎?尚鲁曰,不欲书末世字者,承旨有意见矣。上曰,申旼之旼字,予则以旻字知之矣。是旼字耶?尚鲁曰,旻字也。上曰,赵领敦宁曰,䥃,非䥃也。即核也。今核,拔矣云,盖深知之言也。上曰,须入官案最好,沈瑴谁也?孝大曰,似是沈樘之子孙矣。上曰,直言之,沈檀亦见塞矣。当其在铨时,无杂才所为之事矣。尚鲁曰,沈檀为判金吾时,缘坐岛配之人,送于善地,真儒非狱官,而欲送于瘴海必死之地,檀坚执不听矣。上曰,真儒单补金东弼矣。金光震之处义是矣。上曰,王孙教傅相见礼,在明日,将纳名王孙,将锡名则元孙之名,当先定矣。字用何边为好耶?上曰,注书出去,字汇持入。臣师海趋出,字汇持入。上曰,仙源画像,使其子孙持入事,注书出传,臣师海出传还入。上曰,三韵声汇,注书持入,臣师海持入。又命臣师海,持入康熙字典。又命持入李彝章所持来册置簿。又命出往政院,取《璿源谱略》列圣御讳只字边誊来。又命出传春坊上下番入侍事,又命出传汉城府郞厅入侍事。弼善李基敬,说书徐有良,汉城参军边栒进伏。上曰,元孙王孙所定名,书给春坊官员,使之求对,告于东宫,可也。李基敬、徐有良,听传教退出。金履健持仙源画像进来。上命臣师海,《康熙字典》持出后,命履健,立展画像。上曰,目以上有似人,卿等知之乎?未及仰对。上曰,似故李奉朝贺矣。命承旨,读其所题文讫,命卷之。孝大曰,小臣为外裔,请卷之。上可之。晩曰,臣之曾祖母,亦金尚容外孙也。上曰,然乎?致祭为之乎?履健曰,神主在洪州,上来京第后,当为之矣。上曰,在谁家乎?履健曰,在金时喆家矣。上曰,何故也?履健曰,以最长房故往在,而祧迁不远矣。上曰,几祧而不祧,其亦异事,汝家则清风溪乎?履健曰,六世居此矣。上命履健,持画像退出。上曰,儒臣持政训入侍事出传,臣师海出传偕入,修撰金华镇,持《政训》进伏。上曰,读之。华镇读至,上曰,止之。明日更为持入,可也。华镇曰,修撰郑在谦,连为撕捱不入来,顷日有特教,而又上书矣。上曰,承旨书之。修撰郑存谦,特教之下,今闻日事违牌,此何分义,此何事体,若此不已,人君其将不饬臣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从重推考,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明日教傅相见礼,何时为之乎?孝大曰,时刻姑未知之矣。上曰,当有肄习,午末为之好矣。上命书传教曰,臣僚赐对,何等体重。昔则寂然无声,近者百隶解弛,捣砧之声,咫尺乃闻,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专由于不能申饬之致,当该中官,令该府从重勘处。上曰,顷日使儒臣读常训,而不知己作,精神如此,而劝为国事,岂不难哉?扶持而行则必胜矣。予不忍为矣。予每觉慈圣月异而岁不同。诸臣之视予,亦安知不如此也?自己则不知矣。尚鲁曰,圣上连有劳动之时,岂不以静摄仰勉?而终不如为之之为好矣。晩曰,臣等每以为国事之意,仰达者,只缘圣上精力之犹可为耳。上曰,兪最基虽善步,而亦甚老矣。金始煐齿落而不衰矣。尚鲁曰,权爀病愈,而犹不衰矣。上曰,岂不老乎?晩曰,病则已愈,而为完人矣?尚鲁曰,病愈矣。出外犹可惜矣。上曰,老矣,似难为矣。上曰,昨见徐命彬,诚残忍矣。晩曰,前日则少出矣。近来必陪从,凡公会,无不入来云矣。尚鲁曰,安得不然乎?上曰,兪判府事家所在《南汉日记》,注书持入,臣师海持入。上披览曰,斥和人尽难矣。而崔鸣吉亦难矣。尚鲁曰,然矣。晩曰,金尚宪于宾厅,见讲和书,裂而掷之。崔鸣吉笑而拾之曰,大监之议,固当有之,小生之议,亦不可无云矣。上曰,三学士子孙,宜有愤痛之心矣。孝大曰,延阳于城上击胡之铁鞭,归于外孙,而在臣家矣。上命注书持入。臣师海谓承旨曰,此非史官持来之物矣。孝大曰,上教,非注书自持来之谓也。第使持入阙内后,自有内入之道矣。臣师海出传,使之内入。上曰,过期未婚者,以几年为限耶?百祥曰,男则以三十岁,女则以二十五岁为限矣。尚鲁曰,男则以三十岁为限固好,而女则二十五岁之限太远,限以二十三岁,似好矣。上曰,然矣。男则三十岁,女则二十三岁为限,可也。上曰,过期未婚者,所给几何耶?百祥曰,米一石钱三两给之矣。晩曰,自赈厅上下后,其成婚与否,使当部详查,即报于赈厅,俾无虚实相蒙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𪻶曰,臣才行禁军赏试射矣。西北别付料,例为一体试射,仍自本曹施赏,而中间有没技上言加资之命,则其后筵臣陈达以为,上言直赴加资之类,极为猥越,并请勿施,而自上有西北别付料加资上言之类,不可防塞之教矣。自此以后,别付料辈,仍有希望之意,此系幸门,事甚猥杂,而前日下教如此,不可不一番禀定,故敢达。上曰,既开之事也。其时果有下教,今亦许施,可也。𪻶曰,然则以单子举行乎?上曰,依例举行,可也。𪻶曰,今后则赏试射草记中,亦当并举别付料,然后试赏单子,可以举行矣。上曰,依为之。又曰,顷日临门时,宫房及成均馆外上价,划给传教,当下户曹,而及见举条,则下于赈厅矣。自前如此等事,户曹上下,今亦以户曹听传教,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尚鲁曰,重臣所奏得体矣。上曰,依为之。又曰,臣待罪西关时,以清北都试请赏,有所状闻矣。此虽循例状闻,循例回启之事,而臣之状启。臣又回启,事涉不便,取考本曹誊录,则亦有次官举行之例,今亦令次官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尚鲁曰,锺城犯越罪人查事了当,御史状本,才已启下矣。取考誊录,则或有待其回咨,如使我国议处,则直以奏文,付送使行之例,或有不待回咨,以查招撰出别咨,入送赍咨官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即为咨文宜矣。尚鲁曰,然则使提学撰出咨文,而罪人赵白永、韩成昌、金奉伊、金奉德、韩成民、姜匪岩等六人,则各以其承款招辞抄书,韩京必则以因白永等援引,追后拿获,一体严核取服,措辞添入。仍请依律勘断,而当该监、兵使及地方官,亦待勘处之意,作为结语,至于韩商麟、李贵三等二人,以犯越情节,反复严核,则日子差后,果无同情行凶之事,故依辛酉例,并即勘处之意。亦令附及于咨文末端,而待咨文启下,别定赍咨官,即为入送为宜。以此分付槐院及译院。韩商麟、李贵三,则依辛酉例,并减死岛配,当该监司徐志修,兵使吴𪼁,亦并罢职。地方官锺城前府使郑基安,既以白永等犯越事,方在充军中,更无可论,置之。贵三统首黄春奉,令本道考律勘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曰,才见湾尹状本则以为,玉江镇界,有犯越一清人,故依前例,驰通入送于凤城云,既曰有例,则虽与创行有异,而犯越重事也。边臣之不禀朝廷,直为入送,终涉不审,义州府尹李吉辅,从重推考,所谓前例,未知创在何年。而其为谬例则明矣。此后如有清人犯越,则即为状闻,以俟朝廷处分事,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曰,前司谏李燮元,以丁巳重试壮元,其后再经重试,而官职尚不离堂下,事未前有,沈滞可知,如命特为加资则似好,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孝大曰,上年秋间,外方疑狱抄启事,有特教矣。全罗监司状启,平安监司状启,已经睿览,咸镜监司状启,姑未入启,而既有后日承旨持奏之教,该房之从容入侍未易,尚今留置矣。第念此等疑狱,宜加审慎,臣意则此状启,并为启下该曹,使之就议大臣,烂漫消详,以俟登对禀处,何如?上曰,所达诚好,依为之。又曰,全罗监司状启,罪人名字中,瑞字误书以端字者,三处,莫重奏御文书,有此不审之失,全罗监司李昌寿,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向重。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韩光会坐直。右副承旨金孝大。同副承旨李最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海安杓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夜一更,月晕。

○端懿王后忌辰斋戒。

○李最中达曰,大司宪金汉喆,持平郑运维呈辞,权相龙,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朝望庭试武科一所监试官进去,执义朴昌润,庭试武二所监试官进去,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最中,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南泰著,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最中曰,南汉所刊册子,先印者,使之先入。

○传于李最中曰,儒臣持昨日所持册子诣阁。御制编次人,同为入侍。

○李最中达曰,编次人李喆辅,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李最中曰,宣传官二员,使之待令。

○南泰耆启曰,今二月初九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采,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初六日,大报坛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李奎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厚陵参奉所报,则今二月初八日,本陵陵上石物涂灰修改告祭,及十七日寒食祭时,两官不可不备员,而参奉韩芷,方在台达中,情势难安,决无就直之路,斯速度通云。莫重祭享,假官参祀,事体未安,参奉韩芷,宜有变通之道。今姑许递,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星镇为厚陵参奉。

○金尚重,以赈恤厅言启曰,昨日京外饥民,日次干粮分给时,外方饥民愿归者,详问抄出。京畿十二邑二十八口,优给粮资,出付畿营,江原饥民五十六口内,淮阳十五口,金城八口,春川、金化、原州、平康、狼川、铁原、安峡等邑三十三口,忠清道六邑八口,全罗道全州一口,庆尚道安阴一口,平安道两邑二口,咸镜道安边二口,亦给粮资,出付于初到官及各该邑邸吏处,使之次次领付后,到付状报本厅事,严饬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丑二月初六日申时,上御养心阁。儒臣、编次人入侍时,编次人李喆辅,校理南泰著,修撰金华镇,同副承旨李最中,假注书安杓,记事官李仁培,记事官李东泰以次进伏。上曰,今欲作记怀文字,故特召卿等矣。思政殿《小学》编成时,彼下番儒臣之父,执笔矣。华镇曰,臣家有誊本《小学》矣。上命承旨,写记怀纶音,写毕。上曰,编次人读之,可也。喆辅读讫。上曰,作此文后,予不欲勉饬,所恃于重臣者多矣。最中曰,虽日下此教,必无其效。臣意,则申饬铨官,区别人才而用之宜矣。九经所以行之者一也,一即诚也。殿下此文,以诚与敬,为一篇宗旨,实有合于古圣所训,而所谓诚者,即不间断之谓也。若有一毫间断,则非诚也。身教之道,尤当加意自勉矣。上曰,其言好矣。勉于予者,当如是矣。最中曰,前后丝纶,丁宁恻怛,为民之诚,慨世之意,溢放辞教之外。而民生颠连,惨境日甚,诚莫知税驾之所,上自大臣,下至庶僚,若以殿下之心为心,则岂至于是耶?臣则以为,有君而无臣矣。上曰,若有君则岂无臣?无君故无臣矣。泰著曰,承旨所谓有君无臣一语,诚至当矣。上曰,彼承旨,自前所达如此,承旨在院时,先以惟允之责,自思而无缺,然后可谓毋负职责矣。上曰,明日大臣、秋判入侍。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忠清道臣,使之入侍。金尚喆进伏。上曰,湖西一路,予有所托,今则必有所闻,目今春耕及饥色,何如云耶?尚喆曰,臣以无似,前后蒙恩,旷绝千古,臣岂不欲殚竭心虑,报效万一,而顾臣才力,万无堪承之望,圣教之下,不胜悚惶,盖闻年事,田农不如昨年,畓农胜于昨年。而大杀之馀,不知其稍胜之效,流民则以朝家轸恤之恩,将有还集之望云。臣则不过往宣德意而已矣。上曰,下往后赈政,专意详察,可也。尚喆曰,臣虽无状,岂忍滥费国谷,赈谷一事,当与庙堂相议,而最可闷者,前监司金阳泽被罪事也。一道生灵,举皆滨死,故阳泽明知被罪,而冒禁分俵,已入于饥民口吻中,而有司之臣。又令还实,则势将更收于民间,国法固严重,而此时收敛于民口已入之物者,亦系重难,此最切闷矣。上曰,还实,在国法当然,而既入口吻中,则是亦重难,明日欲见大臣,当下询而处之矣。尚喆曰,监司终不如守令,守令得人,然后可以善赈,此则臣已与吏判相议,而如此之时,都事例兼监赈之任,而即今都事李贤伋,未经侍从,臣意则许递,以曾经侍从之人,择送好矣。上曰,道臣既请,忠清都事李贤伋递差,其代择差。出传教泰著曰,臣有区区所怀敢达,今此一卷册子,即我殿下所亲撰,而为尧为舜之轨范,俱在于此,实亿万代裕昆之良谟,岂不休哉?《中庸》九经中,取其八目,只删怀诸候一节,而添入严近习戒纷华二目,自古燕闲蠖濩之中,蛊惑君志者,莫近习若也,莫纷华若也,殿下特戒此二事,并列于政训中,圣谟洋洋,明白精切,岂不休哉?九经章所谓,所以行之者一也云者,即诚之一字,而殿下于修身条中,亦以其本诚也敬也为训,殿下既知其本矣。凡事非知之艰,行之为艰,殿下于此十目中,真实体验,自强不息,无一毫虚伪,无一毫间断,然后方可无歉于一诚字工夫。而苟或不然,则此一部政训,徒归于言教,而不得为身教也。伏愿殿下加勉焉。上曰,当体念矣。上曰,摘奸宣传官入侍。出榻教宣传官赵奎镇、柳达源进伏。上曰,东西道春耕,几何为之?奎镇曰,东道则自祭基岘以南,几皆为之矣。达源曰,西道则自昌陵以下,太半未耕矣。上曰,然乎?今已夜深,诸臣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尚重坐直。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韩光会。右副承旨金孝大。同副承旨李最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海安杓仕直。事变假注书任城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端懿王后忌辰。

○李最中达曰,大司宪金汉喆,持平郑运维呈辞。权相龙,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朝望庭试武科一所监试官进去,执义朴昌润,庭试武科二所监试官进去,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耆启曰,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刑曹判书吴彦儒,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并详审后入侍。

○李最中启曰,大臣与秋判,文书已为详审之意,敢启。传曰,诣阁。

○丁丑二月初七日未时,上御养心阁。左右相、秋判、户判,同为入侍时,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刑曹判书吴彦儒,户曹判书闵百祥,右承旨李奎采,假注书安杓,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进伏。上曰,足间恶状启,秋判读之,可也。彦儒读讫。尚鲁曰,姜女既杀得采,又欲戕杀其子妇,诚纲常罪人也。上曰,道臣想必详知其委折矣。晩曰,然矣。上曰,户曹判书闵百祥入侍。出榻教尚鲁曰,疑狱自古有之,而此则姜女与李世玄,符同之状,明若观火,诚为凶狞矣。上曰,世间宁有是耶?凶惨不忍言矣。晩曰,此狱关系纲常,不可不严查正法矣。上曰,姜女虽凶狞,如无世玄,则岂有自作凶淫之事耶?不可寻常处之,当遣御史,廉察严处矣。上曰,副修撰洪景海,牌招入侍。出榻教百祥曰,此狱颠末,具在臣状闻,而李世玄所为,万万凶巧矣。上曰,今览湖南道臣状闻,者斤恶伊、足间恶之事,于此于彼,关系伦彝,予意则李世玄,其涉殊常,以讲诗传时,不读墙有茨鹑之奔奔章,虽不为详谕,而不可只以一疑处之,副修撰洪景海,灵光按核御史特差,其令下往,详查以闻。出传教尚鲁曰,卜道咸事,臣则以为诚是矣。常汉为其不顺于父母,而欧打其妻者,岂不可嘉乎?其致死则似不能料矣。上曰,今览咸镜道状闻,卜道咸之欧打朴召史,专由乎不顺继母之致,以此偿命,已涉过矣。所谓自缢,其虽无状,为继母欧打其妻,必有可见,恐怯欲免,不是异事。设或追后为此,决非道咸之独办,子为继母而欧打,母为其子而欲灭其痕,究其心,俱涉可矜,为不孝之朴召史,偿命其夫道咸,岂王政乎?特为参酌定配,其他一倂放送事,分付。出传教尚鲁曰,私铸钱事,罪关一律,决不可轻决矣。上曰,秋官之意,何如?彦儒曰,大臣曾经道伯,明知其本末,可以生而生,则固是美事,而不可以生而生,则亦非美事矣。上曰,今览关西道臣状闻,崔永一、姜同伊事,大臣秋官之意,可谓执法,而皋陶曰杀,帝曰宥。道臣既傅枝叶,则近十年滞囚,不无参酌之道,特减一律,以状闻中律施行事,分付。出传教上曰,今览关西道臣状闻,此所谓疑惟轻者,大臣、秋官之意亦同。高银白参酌定配。出传教上曰,单推入之,臣杓承命持入。上曰,启覆人不为处决,而于应施一律者,其虽稽律,于可以酌处者,若是逾年,其或物故,则岂王者三覆求生之意乎?曾有其例,单推中圈下者外,大臣、秋堂,三明日会于宾厅,商确后,十一日入侍,禀处事分付。出传教尚鲁曰,高髻之禁,诚是好事,而国中尚多有犯禁者,此盖缘换着无物故耳。臣意足道里似好,自上严禁,则可以有效矣。上曰,此则大臣之责也。尚鲁、晩曰,臣等一二家,虽或行之,举世皆从,然后可革其弊,臣等何以尽禁之耶?上曰,日前户判以为,朝家助婚之物,足可成婚云。虽至贫之家,以一石米三𦈏钱,何以成婚乎?尚鲁曰,此足为一袭衣,岂不可成婚乎?上曰,然乎?晩曰,然矣。上曰,闻故相金宇抗家,甚零替云,诚残忍矣。古人曰,哀邓伯道无子,以故相之忠谨,而后事岂如是耶?彼承旨,即故相之外孙也。纯实忠谨,自其外家来矣。奎采曰,臣外祖卒逝单子入启之日,景庙特命举哀,诚旷绝之恩数矣。上曰,然乎?尚鲁曰,彼承旨年渐老矣。上曰,卿有惜年之意,则何不进用耶?近来轻锐者居先,纯实者居后,予甚慨然矣。尚鲁曰,臣之所达,亦有意矣。上曰,忠厚故相,即金判府事也。曾已见之,心常惟焉。悯其孙之零替,顷已谕乎调用,以此推之,于祭苟艰可知,今日下问,亦涉矜焉。祭需,令该曹从优题给,其于往岁,能以考命,尚今思焉。因此岂无表意?特为遣近侍致祭。出传教上曰,金判府事致祭时,右承旨进去。出传教百祥曰,岭南年分大槪状,朝家给灾外,空中所减,至于九千九百三十六结之多矣。向来两道年分状,则俱以免税查陈等公頉,计减摠内之意,有所论列,故依定式,以擅分例,请罪道臣。而此则其状达中,无他论列,只以前监司李益辅,已为分俵,循例勘送之意为言,故减数委折,无以详知,试为发关,查问于本道,回报姑不上来。而闻前监司李益辅之言,则事目只论免税查陈,而不及川浦,故乙亥川浦等永頉,果为依例计除于摠内。若以此为罪,则渠自当之云,盖再昨年新颁事目。既曰免税查陈等各样公頉云云。则川浦之頉,亦当自入于各样公頉之中矣。此虽出于错认事目之致,而一定法式之后,有不可异同,摠内所减之数,并为还实,当该道臣拿处,断不可已。李益辅虽自当罪,磨勘状闻之道臣,亦不可全然无罪,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新道臣事,大臣之意,何如?尚鲁曰,磨勘分俵,既在于旧伯在任时,则依此封状,不过为不察而已。新道臣从重推考,似宜矣。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湖西道臣,昨以灾结还实事,有所陈达,此事何如耶?尚鲁曰,近来法令频改故不信,不信故不行,以灾结还实事言之,初无是令则已,今既著为令甲。而若以穷民之可矜,遽然还寝,则不但法令之颠倒不见信,八路效尤,将不胜其纷纭,此等处,不可不严守而峻持,但今湖西一路,荐被凶荒,当此穷春,使饥民备纳,亦系行不得之事也。臣意则待秋收捧,于法于民,恐为两得矣。晩曰,国法一定之后,虽不可挠改,此时征捧于穷民,决是不可为之事,依左相所达,待秋还实,似宜矣。上曰,依为之。江原道一体举行。出举条晩曰,今此擅分还实之若是纷纭,皆是不送敬差官之故也,有司之臣,虽以经费为虑,每主比摠之论。而臣意,今秋则诸道敬差官,各别择送,使之详察灾頉,从实分等,则于公于私,似可无两损矣。上曰,各别择送,可也。出举条尚鲁曰,前判书赵观彬,不过一时所坐,前判书赵荣国,前监司赵明鼎,饬已行矣。宜有甄叙之道,故敢达。上曰,三人皆非矣。而饬已行,依为之。上曰,前判书赵观彬,前判书赵荣国,前监司赵明鼎,特为叙用。出传教尚鲁曰,西伯久在外,庙务相议之际,多有泄郁之事矣。上曰,嫔宫不但以在内位高为闷,深以居外休息为喜,其意甚美,姑留之,可也。尚鲁曰,赵荣国既已叙用,尹蓍东气质甚弱,又有实病云,宜有参酌放还之道矣。上曰,予有固志,不可轻议,姑置之也。尚鲁曰,李敬玉当初处分,已涉过中,远投岭海。今且经年,而闻其老母之病,方在危境,孝理之下,宜加矜谅,权导乃是可用之人,而久配病乡,病状可虑。且其所坐事实,不无委折,不必许久深罪,许汲其气可闷,而其人诚可用矣。三年流配,足惩其罪,而本来水土之病,渐至沉重云,并许宥释,恐有得于体下之政,故敢达。上曰,一则予志固矣。一则投畀属耳。难以放送,许汲特为放送。出举条尚鲁曰,徐喆修当初所坐,乃是容接逆族之罪,而以此人之地处,如知其如此,则宁有容接之理乎?以其心则可恕,以其罪则三年海岛,亦可以惩,而方遭亲丧,三年之限,在于今年云,闻甚可矜,宜有疏放之道,故敢达。上曰,特为放送。出举条上曰,遣宣传官,摘奸西道,初耕不若东道,宜饬初头,饬一郡可耸三十六官,高阳郡守罗忠佐,到任属耳。前郡守尹心宰,从重推考,当该道臣,亦为推考。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服制。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韩光会。右副承旨金孝大坐直。同副承旨李最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海安杓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未时,日晕,晕上有冠。

○李最中达曰,执义朴昌润,司谏郑纯俭,以监试官诣阙复命后,不为传达,无端出去,揆以台体,极为未安,推考警责。仍与诸台,一体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宪金汉喆,执义朴昌润,掌令李朝望牌不进。金元行,持平权相龙在外,郑运维呈辞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孝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内试射相值,置之。

○金尚重达曰,左副承旨韩光会,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达,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试所进去、呈辞入达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朴昌润,掌令李朝望,司谏郑纯俭,正言沈勗之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最中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李最中曰,明日都目入侍,建福门为之。

○李最中启曰,灵光按核御史洪景海,依昨日下教,来诣请对矣。传曰,诣阁。

○传于李最中曰,分付开城府松都志一件,使之精修以进,而其若上来,即为入之。

○金孝大,以兵曹言启曰,明日亲临都目政事时,本曹政色郞厅,不可不备员,佐郞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有臣为兵曹佐郞。

○金孝大,以兵曹言达曰,今二月初六日,私奴太辉称名汉,自敦化门入来。水军安士白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敦化门守门将吴泽,丹凤门守门将沈应昌,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俱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以义禁府言达曰,庆尚道清道郡省岘驿定配罪人金乐熙,全罗道康津县定配罪人金致翰等放送事,令旨达下矣。并为放送事,分付于各该道道臣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最中,以义禁府言达曰,平安兵使状达,据刑曹粘目内,植松万户林全,移本府处之事,达下矣。林全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以宣惠厅言达曰,本厅纳,京畿水原、骊州,忠清道新昌、洪州、海美、舒川、保宁、稷山、镇岑、燕岐、镇川、沃川、清风、怀德、丹阳、怀仁、清安,全罗道长兴、宝城、古阜、灵岩、咸平、康津、海南、珍岛、务安,庆尚道咸安、泗川等邑,乙亥条大同米木钱未收,前后催促,不啻严明。而今已经年,终不毕纳,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当该守令,所当依事目,拿问严处,而当此歉岁,往来有弊,依近例,各该邑守令。并令道臣,拿致营门,决杖惩励,其中宰臣守令,从重推考,发缄取招,观其缄辞而处之,已递来守令。亦令各其道臣,指名现告,拿问严处,何如?令曰,依。

○京畿监司状达,杨州等官居私奴金贵才等,为虎囕死事,令于金尚重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忠清监司金尚喆书曰,伏以臣,谬膺重寄,祈免不得,往复旧伯,行且辞陛。而第臣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长湍地,臣三年出塞,久阙展扫。今又远离,益不胜霜露之感,计其往返,不过数日之间,玆敢冒死哀吁。伏乞离明,俯垂矜谅,特许恩暇,俾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往省焉。

○正言尹光暹书曰,伏以天佑宗祊,我邸下痘候,遄臻康复,举国庆忭,曷有其极,仍念臣,以新进空疏,百无肖似,所被谏衔,自知侥滥,见拘格例,未即祈免,一味虚带,三朔于玆矣。人器不称,仰累则哲之明,言责徒负,俯积瘝旷之诛,揆分量能,义在必递,日前监试之冒膺,虽出往役之义,寅缘盘礴,断非私心之所敢安。顾臣老父在乡,素抱奇疾,且方居忧,哀毁日甚。臣虽系官远游,未尝顷刻忘归,乃于此际,得接家信,臣父前患关格之症,越添于冬春之交,胸膈痞塞,寒热交作,少有食飮,哽滞不下,真元大脱,气息奄奄,急足跟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投陈短章,径寻乡路,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伏乞睿慈,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往护父病。

○检阅李镇恒书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宗祊,邸下痘候,不日平复,贺仪已举,率土欢忭。仍伏念臣,与弘文馆修撰郑存谦,为内外从兄弟,而俱带春秋之衔,自有应避之嫌。伏乞离明,令该曹照例勘改,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丁丑二月初八日酉时,上御养心阁。按核御史请对入侍时,御史洪景海,右副承旨金孝大,假注书安杓,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进伏。上曰,注书所持来者,何物耶?孝大曰,状启,未踏启字者也。上曰,御史何日当辞陛耶?景海曰,成命之下,不敢久淹,欲于明日陛辞矣。上曰,下往后,狱情详查为之,可也。景海曰,谨当着心奉承矣。上曰,下去后,沿路守宰,如有殊常之事,详察归奏,可也。景海曰,如有不法可骇者,则或可潜行廉问乎?上曰,依为之。劝农陈田、筑堰等事,亦着念见之也。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服制。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金孝大坐直。右副承旨李最中坐直。同副承旨李燮元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师海。安杓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有雾气。二更三更,月晕。

○李奎采达曰,即者,司书徐有良,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李奎采,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司书徐有良,连日入直矣。以亲病陈书径出,新除授说书李商芝,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言启曰,本院奉事洪纬汉,今日政,禧陵直长迁转,而以燔造官,方在燔造所,本院直长中,依例相换,何如?传曰,允。

○执义朴昌润达曰,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其时干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刑穷问,期于得情。请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讯,以正王法。请岛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请岛配罪人泰绩,更令鞫厅,拿鞫严问,夬正王法。请还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处断。请还收吉才卜、李于屯金减死之令。请还收李佐太、申尚春减死之令。请罪人彦杓、阳祚等,仰禀大朝,更加严鞫得情。请禀于大朝,润、东夏,并施应行之律。请禀于大朝,还收柱泰、昌翼酌处之命,更加严鞫得情,依律处断。请定配罪人孝曾、孝顺,禀于大朝,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得情。请禀于大朝,还收崔守仁定配之命,更加严讯,期于得情。请仰禀大朝,爟、爣诸子,并令绝岛移配。请东星,亟施孥籍之律。请缘坐罪人抗,仰禀大朝,亟施孥籍之典。请厚陵参奉韩芷,拿问严处。请径毙罪人尚轸,禀于大朝,亟行追施之律。请逆贼时泽应坐者,禀于大朝,亟施一律。请禀于大朝,逆慬,以大逆律施行。措辞见上新达。达曰,瑞虎、元谐两贼,穷凶情节,狼藉难掩,既以逆律论断,则孥籍一事,自在其中,而迁延至今,尚未举行,致令逆种,多年偃息于覆载之间,三尺至严,舆情咸愤。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新除授持平权相龙,时在庆尚道尚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从,下谕,依达。

○都目亲政,以李锡圭为掌苑别提,以金廷宝为义盈主簿,以崔昌杰为司宰主簿,以洪良汉为吏曹佐郞,以徐迥修为典籍,以赵载遇为敬陵令,以申思宪为冰库别提,以金相说为绫州牧使,以李长爀为定州牧使,以宋晋钦为仁川府使,以许浃为咸阳府使,以洪启祥为天安郡守,以尹得宣为尼山县监,以金敬祖为镇岑县监,以金蓍耉为黄海都事,以李商辂为司仆主簿,以李东赞为引仪,以李信圭为造纸别提,以申暿为归厚别提,以洪应盛为禁府都事,以沈廷观为典牲直长,以李思兴为顺陵直长,以金载大为宣陵直长,以李商芝为说书,以李昌元为密阳府使,以闵百兴为锦山郡守,以金履长为顺安县令,以吴载纯为平康县监,以朴天仪为青山县监,以赵𪬵为校理,以李翊胄为奉化县监,以李柱国为会宁府使,以罗润福为长连县监,以朴世昌为平陵察访,前司谏李燮元,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兼汉学教授二单洪麟汉、宋莹中,以李挺材为典设别提,以尹得霖为内赡直长,以郑侨良为长兴直长,以洪纬汉为禧陵直长,以洪大源为济用主簿,以赵载履为东部奉事,以朴诚一为长兴奉事,以李颐炳为典牲主簿,以李圣源为司饔奉事,以李寿勋为吏曹佐郞,以柳逅为安奇察访,以李廷恢为堤川县监,以申大孙为陜川郡守,以宋钦明为义城县令,以李养吾为幽谷察访,以金时侃为龙仁县令,以张琰为金郊察访,以李弥为冰库别提,以徐命善为司畜别提,以吴德逊为掌苑别提,以尹得说为靖陵直长,以柳德由为礼宾直长,以权济应为尚瑞直长,以安祜为司饔奉事,以赵复彬为西部奉事,以权瑜为司饔奉事,以朴麟源为刑曹正郞,以洪启九为敦宁判官,以南肃宽为恭陵令,以李挺材为义禁府都事,以曺命胤为兵曹佐郞,以吴得良为平安都事,以金恒鲁为临陂县令,以赵载万为义兴县监,以李昌远为尚瑞副直长,以闵百禄为北部奉事,以李益炡为校书提调,以李庭绰为汉城右尹,以尹懋教为同敦宁,以赵晸为泰仁县监,顺陵直长李思兴,平市直长黄稙相换,司饔奉事安祜,义盈奉事张锡履相换,西部奉事赵复彬,军资奉事朴益龄相换,以李喜复为尚衣别提,以洪启禧为左副宾客,以金致仁为副提学,以洪鼎猷为户曹佐郞,以李龟老为司议,以李复泰为汉城主簿,以李颐炳为监察,以洪景海为中学教授,以赵曮为西学教授,以金必炯为光阳县监,以李泽为海美县监,以李斗运为保宁县监,以徐好修为杨口县监,以洪命馥为济州判官,以池鹏翰为青丹察访,以沈翔云为宗庙副奉事,工曹参判李庭绰除授事承传,以李章吾为右尹,以金尚麟为户曹正郞,以金梓为迎日县监,以洪大寅为求礼县监,以徐鲁修为户曹佐郞,以李弥为刑曹佐郞,以任毅中为平市令,以玄凤泰为直讲,以权启学为监察,以金亨大为司评,以高益擎为典籍,会宁府使李柱国,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左宾客洪启禧,右宾客李𪻶,左副宾客闵百祥,以权济应为司饔主簿,以柳东茂为竹山府使,以徐命善为掌乐主簿,以郑致俭为山阴县监,以金履健为汉城庶尹,以柳春馥为茂山府使,以南云老为遂安郡守,以李长夏为成欢察访,以具德勋为清安县监,以李鼎炳为司䆃主簿,以申五清为司艺,以尹僖东为博川郡守,以洪允中为茂长县监,以李昌远为尚瑞直长,以李鼎炳为监察,以李匡会为敦宁主簿,以安昭为兼引仪,以高信谦为工曹佐郞,以田昌雨为蔚珍县令,以黄处浩为泰川县监,以韩命仁为漆原县监,以尹冕东为兵曹正郞,以李商芝为典籍,以郑光忠为安岳郡守,以任济边为青岩察访,以金鲁为尚瑞副直长,以韩命天为监察,以安兼济为礼曹佐郞,以郑鏔为典牲主簿,以李泰夏为顺川郡守,以黄尚耉为孝陵参奉,以朴相喆为说书,以赵德镇为定平府使,以郑宗周为司畜别提,以金德兴为活人别提,以李德弼为典设别提,以尹凤朝为判敦宁,以李亨道为归厚别提,以李定镇为广兴副奉事,以李喜观为桃源察访,以宋维拭为司圃别提,典籍三单李兴宗、林箕彬、赵荣弼,奉常主簿单李春馥,成均博士单崔翊胄,以宋昌明为同义禁,以韩光会为大司成,以李得宗为大司谏,以朱炯质为持平,以李颐炳为义禁府都事,以具允钰为忠清都事,以牟景观为济州判官,禧陵直长洪纬汉,司饔直长金景澈相换,以申暿为司饔主簿,以南玉为奉常判官,以任瑎为万顷县令,以南惠老为辅德,以白尚辉为兴阳县监,以任璨为长宁殿参奉,以金綋为齐陵参奉,以金器大、李燮元为承旨,洪州牧使南惠老仍任事承传,以朴相喆为礼曹佐郞,以金履信为童蒙教官,以李诗通为章陵参奉,以申旸为万宁殿参奉,以郑镇华为孝陵参奉,以李祉为禧陵参奉,以徐有宁为敦宁参奉,以柳义养为永禧殿参奉,以李奭辅为内侍教官,以金尚孝为缮工假监役,以尹东启、南凡秀为典狱参奉,以尹得辙、李命镇为假引仪,以金时默为辅德,以金光润为孝章墓守卫官,以李时中为掌乐正,以朴师海、安杓为典籍,以宋淳明为户曹正郞,以吴彦傅为汉城判官,以任行元为永禧殿令,以朴大源、任玣、南建圭为监察,以金好谦为军器主簿,以金福龄为冰库别提,以崔益大为缮工主簿,以洪乐命为说书。

○兵批启曰,忠壮卫将南衍明,忠翊卫将李东芳,素患痰病。近又添剧,无望供职,俱为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碧团佥使金凤瑞呈状内,老母今年七十五岁,法不当远离赴任云,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金寿鼎为同知,以李运逸为砺岘佥使,训炼主簿单金鼎龟,以南泰赫为都摠管,以张志丰为内禁将,以李长烨为黄海水使,以李宜复为安兴佥使,以崔昌世为中枢经历,以李济命为黄海兵虞候,以洪善洙为忠壮将,以李光国为顺天营将,以黄采为兼司仆将,以李庆熙为统虞候,以柳圣怙为训炼佥正,以申大儁为庆尚左兵虞候,以李邦一为全州营将,以赵尚杰为北兵虞候,以尹之彦为翊赞,以郑翼济为训炼正,以文道新为别害佥使,以李济命为训炼副正,以白凤麟为训炼判官,知事单赵观彬,同知单洪善洙,以洪若泌为训炼佥正,以金挺煜为花梁佥使,以赵圭镇为训炼主簿,以李德涵为所斤佥使,以李凤运为都摠经历,副护军赵威镇、张齐尹、沈锜、赵昌来、宋尧和、韩德弼、申胤光、孙镇民、白东俊,副司直赵荣国、赵明鼎,副司果洪日恒,以金鼎龟为德津万户,以元泰辉为长峯万户,以李硕果为玉江万户,以申圣浩为开云万户,以安弼大为梨津万户,以金弼柱为加皆梁万户,以李祯础为仇宁万户,以安寿仁为清城佥使,以张齐白为武兼,以赵威镇为宣传官,以白庆遇为武兼,以李振聃为庆德假卫将,以金处谦为武兼,以金光演为阿吾地万户,以朴淳喆为废茂山万户,以李秀发为森森坡万户,以沈后良为朱乙温万户,以沈昌宗为防垣万户,以闵光福为老江佥使,以郑智世为清江佥使,金凤端为碧团佥使,以郑缵曾为宣传官,闵征洙、韩弘柱为武兼,以任大昌为知佥使,以安世志为青水万户,以朴东佐为造山万户,以韩遇明为水口万户,以崔德起为新门别将,以崔挺良为晴川别将,以金禹铉为金城别将,统虞候张志丰仍任事承传,副护军沈东尚、李宜泰、具偀、黄采、李邦一、李光国,以柳镇说为都摠经历,以李启祥为黄海兵虞候,以田光国为内禁将,以郑寿延为副率,以洪启能为侍直,以李寅宾为忠翊将,以安麟庆为忠壮将,以李廷寿为三陟营将,以洪应梦为五卫将,以姜俊陟为鱼游涧佥使,以赵偰为惠山佥使,以赵得庆为都摠都事,以赵重鼎为训炼判官,以白尚青为内禁军,同知二单李寅宾、安麒庆,以郑肃良为训炼副正,以朴庆泰为高岭佥使,以权允中为忠壮将,以金岳龄为忠翊将,以李镇璧为宣传官,以金兴淳为碧团佥使,同知单金岳龄,佥知单权允中,以李弘郁为仁遮外万户,以张齐维为五卫将,以金起老为夞怪万户,以李思先为宣传官,以闵谂为羽林将,以南宫檍为伐登万户,以柳春馥、金彦耉、金光泽为训炼主簿,以李应爀为宣传官,以李廷𪹯为安东营将,以金璹为宣传官,副护军李廷寿,以韩大勋、金天泽为部将,以鱼道文为训炼佥正,以金缵鲁、崔宗大、李𪣶为武兼,以文道桓、崔宗信、郑安世、朴秀翼、方处义为守门将,洪相宇为宣传官,以曺命喆为武兼,以李仁征为训炼判官,以李铉相为武兼,以崔必亨为部将,以李汉翼、李鼎秀为武兼,以朴光泌为守门将,以金兴基为都摠经历,副司直金圣应、南有容、金始焕、郑运维,司果任㻐,以金得远、姜柱河为训炼主簿,以郑基祚为训炼判官,蔡挺夏为佥正,以李正采、李邦五为武兼,以朴千敌为忠壮将,田殷祥为五卫将,闵熙寿为武兼,以李万成为忠翊将,同知单高道成,同知作阙单金德仑,权管秩马马海里李廷爀,庙坡宋益彬,小农堡李光宅,五村姜文七,干单李秤,嗭洞洪受河,广坪李东荩,于汀滩黄汉潝,甫老知金永祚,小坡儿郭世重,梁永万洞李光庭。

○李最中,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牒报,则所属曜金门南边宫墙五间许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金虎门入直炮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筑间,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最中,以兵曹言启曰,禁军赏试射时,西壮别付料,一体试射,没技人,依例以单子举行事,筵禀定夺矣。今番赏试射时,别付料军官,没技别单,依定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牒报,则宣仁门下,东边宫墙一间许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弘化门入直炮手十名除出,限修筑间,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光陵陵内捉虎事,本厅将校,率领炮手出往矣。连接将校手本,则大虎二头捉得后,陵内外诸处山谷,遍蹈穷搜者,已过数日,更无踪迹云。许多军兵,旬馀露处,亦甚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摠戎厅草记,据刑曹申目及达辞内,杨州前牧使南泰会,富平前府使徐敏修,将魁荐代讲人出身崔光垕等,移本府处之事,达下矣。南泰会、徐敏修、崔光垕等,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前宣传官张志恒,今日充军甲山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咸镜道甲山府,充军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即因兵曹移文内,三厅将魁荐取才坐起时,和应代讲人崔光垕、郑德亨等,既已迟晩,所当一体照律。而其中崔光垕,既是应荐出身,则自本曹不可勘罪,移义禁府处之,何如?令曰,依。

○司书徐有良书曰,伏以臣,即于直中,得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症,猝为挟食所伤,胸膈刺痛,气息昏窒,贴席叫苦,转侧须人,杂试鍼药,少无所减,奄奄有项刻之虑,急足踵至,促臣来护,臣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敢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睿慈,俯谅臣至切之恳,亟许镌削,俾便将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丁丑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崇文堂。亲政入侍时,吏曹判书郑翚良,参判南泰齐,参议赵载洪,正郞安致宅、郑光汉,佐郞具允钰、李寿勋,兵曹判书李𪻶,参判李之亿,参议兪彦国,参知李昌儒,正郞洪檍、金养心,佐郞赵有臣、朴必珍,行都承旨南泰耆,右副承旨金孝大,假注书朴师海、安杓,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进伏。上曰,吏兵房承旨,各押班于两铨,可也。泰耆曰,昨年虽有注书勿抄阙记之命,而此乃注书之职分内事。而况亲临大政,事体自别,依前抄阙,何如?上曰,姑置之。上曰,安杓亲年几何?臣杓起伏曰,今年是七十九岁矣。上曰,闻来令人哽塞矣。彼朴师海之父,亦笃老矣。情境相似矣。承旨拔草纸书之。上曰,子曰,我爱其礼,虽似文具,岂可因噎而阙食。注书抄阙,依例举行。出传教翚良曰,都目政,各岐仕满应迁人,并拟,何如?上曰,允。翚良曰,守令多窠,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上曰,允。翚良曰,承文院区处陞六,依例迁转,何如?上曰,允。翚良曰,绫州牧使申庆普,年满七十,依例改差,何如?上曰,允。翚良曰,内侍教官金坦行,身病甚重,改差,何如?上曰,允。翚良曰,童蒙教官金锺厚,身病甚重,改差,何如?上曰,允。翚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上曰,允。翚良曰,掌乐正金致一,身病甚重,改差,何如?上曰,允。上曰,吏曹佐郞洪良汉,先入侍后肃拜。出传教上曰,兵曹佐郞赵有臣,先入侍后肃拜。出传教上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守令、边将,另加调用事,申饬。出传教上曰,生民休戚,系于守令,况今年乎?另加择差。出传教上曰,初入仕宰,百里之根本,另加择差。出传教上曰,廉吏人及为国效节人孙,戊申军功人,另加调用事,申饬。出传教上曰,西北人、松都人,另加调用。出传教上曰,落点南泰赫于摠管副望者,欲侈其官衔矣。其筋力,何如耶?泰齐曰,筋力本来甚健,而近得风病,久未差歇矣。上曰,长连县监首拟罗润福谁耶?泰耆曰,故大将罗弘佐之孙也。𪻶曰,黄海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并拟,何如?上曰,允。𪻶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允。𪻶曰,内禁将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允。上曰,李长烨,虽入于御史书启,为人极善,今番升迁,可也。𪻶曰,许瑬亦可用矣。翚良曰,本曹正郞郑光汉,眼疾方剧,佐郞李秀逸,奉命在外,佐郞洪良汉,曾经正郞,并改差,何如?上曰,允。上曰,入侍中官无严,推考。出榻教上曰,今番重试,明政殿当亲临,令仪曹举行。出传教上曰,吏判进来,礼判事,前已屡言之,此非如是之事,今番必为检拟也。翚良曰,今无可拟之窠,只有校书提调一窠,而非曾经文任,则不得拟望矣。上曰,何伤乎?上曰,鱼游涧佥使首望是何故耶?𪻶曰,张志恒,以故将张鹏翼之孙,颇有名望,故臣于岁前,首检行首宣传官,使之现身,而称以杜门读书,不求闻达,累次催督,终不来见,臣心甚怪骇,言于训将,则训将亦以为终不得见面云。武弁骄蹇之习,不可不严惩,今此边补,盖出于惩励之意也。上曰,诚极寒心。向来张志丰之骄蹇,心甚骇然矣。以今观之,果有所自来矣。渠辈安敢如是,反以其父祖之业为贱耶?将欲充军于北道地尽头,何处为地尽头乎?泰耆曰,西水罗为地尽头矣。上曰,差送义州拨将,何如?泰耆曰,两西拨将,皆自兵营本官差定。今若自朝家差遣,则其在事体,似如何矣。上曰,然矣。上曰,曾闻大臣所奏,已涉骇然,今闻兵判所奏,武臣骄蹇,不可不惩,不体其君之意,反厌乃祖乃父之业,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岂补外而止。宣传官张志恒先汰,兵判今方入侍,令训将,即为南小营开坐,从重决棍三十度,今日充军甲山。出传教上曰,武臣骄蹇宜抑,而张志恒兄弟,虽曰骄蹇,不知若此之甚,顷者相臣之请张志丰内拟,可谓曲循,年少武弁内禁将张志丰递差。仍任统虞候。出传教上曰,训将举行后入侍。出榻教上曰,身为本兵,身为武将,不能饬一骄蹇武弁,有此处分,兵曹判书李𪻶,越俸一等,训将金圣应,默默垂手,酿成骄恣,越俸三等。出传教上曰,张志恒,此后虽蒙宥,依金圣遇、尹泰渊例,勿为检拟,可也。𪻶曰,圣教至此,臣亦惶悚无地矣。上曰,当该中官,承传色中官,有做错之失,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吏曹佐郞李寿勋,先入侍后谢恩。出榻教翚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允。翚良曰,新除授孝陵参奉黄尚耉,身病危重,济州判官洪命馥,亲年七十云,并改差,何如?上曰,允。翚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并拟,何如?上曰,允。上曰,赵泰彦、李庭绰,已经佐贰乎?翚良曰,俱未经,故将欲轮差矣。上曰,赵泰彦为先差副摠管,可也。此是老人职阶矣。𪻶曰,副摠管则已经矣。上曰,然乎?泰齐曰,右尹首拟之人,即都承旨之外三寸也。上曰,此人善文,曾为重试壮元矣。上曰,工曹参判有阙代,右尹李庭绰除授。出传教上曰,北道人朴庆泰、高道成,以军功之人,尚今沈滞,岂收拾人才之意哉?今番必为收用也。𪻶曰,臣亦欲收检矣。上曰,今日戊申军功人,调用事申饬,而乃闻高道成,以功单首名人,经一字牧,尚今沈滞,而百里之任,事势为难,令兵曹同中枢作阙调用,待愈甄用字牧。前县监朴庆泰,亦以戊申军功,不为求仕,徒老遐方云,其涉可嘉,令兵曹相当窠即为调用。出传教上曰,入侍注书。尚瑞院官员,并陞六。出榻教上曰,典牲主簿首望郑鏔,此何承传?泰耆曰,昨年夏,东朝陈贺时,郑鏔以致词官,特蒙出六之承传矣。上曰,台谏有阙乎?翚良曰,持平一人,再度呈辞,入达,而未及递矣。孝大曰,大司成,亦再度呈辞,入达矣。上曰,亲政相值,再度受由人许递。其代,今日政举行。出传教上曰,承旨有阙代,在京无故人备拟。出传教上曰,训将想必来待,注书出去招入,可也。金圣应进伏。上曰,张志恒所为,万万骇然,果重棍乎。圣应曰,十度则重棍,而二十度则梢歇,盖今方远赴,或虑中途致毙故耳。上曰,予欲严惩,以从重决棍下教,则安敢歇杖乎?无隐虽可尚,事体则未安矣。上曰,训炼大将金圣应推考。出榻教圣应曰,臣入侍,适当亲政,玆敢仰达矣。军门久勤,孰不勤劳。而至于训局,则最为偏苦,每于动驾时,辄皆全当,渠辈之悬望,只在善地边将,而近来多有陈滞之患。且以把摠言之,每于都目时,有久勤成册修送两铨之规,而一不照望,禁御两营,则有自辟之窠,可以疏滞,而训局亦无此道,群情抑郁,不无向隅之叹,今政闻甚窠窄,势难捡拟云。此后随窠迁转,何如?上曰,所奏是矣。都监将校之偏苦,予已知之,依所达,申饬两铨,可也。出举条上曰,三陟营将末望李廷𪹯,为人可用,而首望已下教,故虽先点,伊后待窠即为调用。出传教上曰,兴阳县监,白尚辉何人耶?泰耆曰,故兵使白时耉之子也。上曰,长陵参奉望中具善长谁耶?翚良曰,故统制使具圣益之子也。上曰,万宁殿参奉副望李养和谁耶?泰耆曰,故判书李基夏之孙也。上曰,然乎?上曰,镇东万户首望李策,似是完丰之孙也。泰耆曰,果然矣。上曰,适当今年,完丰之孙,尤可贵也。宣传官作阙拟入,可也。𪻶曰,李策家贫无依,宣传官所入,糜费决难堪当,故拟于边将者,盖从其愿也。上曰,今览镇东兵马万户望首望,即李策也。问之,即完丰玄孙云,今年何岁?南汉,即完丰之经略,止于山城,亦完丰也。既闻,岂点递付之窠阙乎?军职李长烨,今为水使,其代差下,宣传官待窠,即为调用事,分付。出传教上曰,李策使之入侍。策进伏。上曰,适当今年,尔祖之功,尤不能忘,闻尔贫甚,特除别军职,尔须惕念随行也。上曰,法典在下当递,同副承旨金器大许递,其代,前单入之。出榻教翚良曰,安山部守洪樗,以道臣褒状,自本曹覆奏,有加资之命,而以未经准职仰禀。仍有准职除授之命矣。盖樗是功臣嫡长,曾付大护军禄,则此便是已经准职,本曹所禀,未免不察,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例加资,可也。出举条上曰,贬罢代守令,三明日,一倂辞朝。出榻教𪻶曰,以推恩中落漏上言事,有厘正之教矣。取考该道状启,则果是见漏于状本中者,而当初本道之不为载录,必有以而然。而若非当入而见漏,则必是不当入而不录,查问本道而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翚良曰,王孙教傅,是新设之窠,朔数未有定式,此宜有一番禀定后举行,故敢此仰达。上曰,朔数凡节,依教官举行,可也。出举条泰耆曰,臣以注书荐事,又有禀定之事矣。前荐中赵锡愚在丧,越次未付,而闻院规,前荐如有未付者,则新荐不得为之云,何以为之乎?上曰,姑置。赵锡愚新荐,斯速举行,可也。泰耆曰,然则赵锡愚待其阕服,当付之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忠清道御史入侍。出榻教李仁源进伏。上曰,书启读之,可也。仁源读讫。上曰,今已夜深,后日入来,可也。上命传馔两铨堂郞及入侍承史。上曰,故判书李箕镇后,未见大食量矣。上曰,君臣一堂,此会难忘,卿等须勉旃焉。𪻶曰,圣教至此,不胜感叹,伏愿圣上。益轸安不忘危之戒焉。上曰,当体念矣。上曰,兵曹参判,曾闻善饭矣。何其食量少耶?之亿曰,臣少时则果健饭,而年衰病痼,自尔减半矣。臣滥蒙圣上旷绝之恩,致位至此,居常感泣,不知死所,须臾无死,睹此盛举,荣幸极矣。第念安不忘危,古人至戒,愿益加体念焉。上曰,其言贵矣。上曰,今番都政,似善为之矣。翚良曰,臣素乏鉴识,何能平允物情耶?惟付托是负,甚用惶懔。上曰,岂其然乎?上曰,夜深退去,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金孝大。右副承旨李最中坐直。同副承旨李燮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宗喆韩必寿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最中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南泰耆达曰,今日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南泰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昨者亲临大政,入夜乃罢,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不瑕有损乎,前剂入茶飮,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之剂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加剂五贴以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最中达曰,此时守令署经,一时为急,贬罢代守令,再明日辞朝事,有特教矣。两司除在外外,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以为趁时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达曰,都承旨南泰耆,同姓六寸妹故学生朴珹妻孺人南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假注书朴师海陞六代,以安宗喆为假注书。

○安杓陞六代,以韩必寿为假注书。

○传于李最中曰,大臣明日入侍事,下教矣。其令下教日入来。

○李最中,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徐有良,以亲病陈书受由,新除授说书洪乐命在外,兼司书兼说书俱未差,下番他无推移之员,弼善李基敬,即为牌招,姑降入直,新除授左宾客洪启禧,时在全罗道高山地,新除授说书洪乐命,时在京畿丰德地,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李燮元,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校理赵𪬵,时在京畿龙仁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

○李燮元,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修撰郑存谦,以训炼都监郞厅,今日本营坐起时,昼仕出去,而价布连续上来,一日之内,势难毕捧,每每草记。亦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金孝大曰,武臣兼宣传官二员待令,骑马二匹立之。

○传于金孝大曰,入直武臣兼宣传官二员,来待于青阳门,骑马六匹立之。

○传于李燮元曰,今日内乘军职宣传官试才时,内乘李萱,柳叶箭二十五分居首,宣传官李汉丰,柳叶之次,骑刍三中,直赴殿试,宣传官李殷福,骑刍四中陞六。

○李最中,以兵曹言达曰,今二月初十日,业儒高海柱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撃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具善道,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金孝大,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顺康园园内捉虎事,本厅将校,率领炮手出往矣。连接将校手本,则园内外诸处山谷,遍踏穷搜者,已至多日,竟无踪迹云,许多军兵之累日露处,亦涉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燮元,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议药同参前桃源察访蔡膺佑,既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尚鲁箚曰,伏以臣,昨伏见大朝传教,以统虞候张志丰事,辞旨甚严,志丰之筵请内移者臣也。臣不胜万万皇gg惶g愧,武臣骄蹇之习,臣实痛之,尝以裁抑之说,屡进前席矣。臣非有私乎志丰者,如知其向来事,出于骄蹇,则臣大臣也。其岂至于为一弁曲循,以助长其骄蹇之气哉?臣之本意,要不过过惜其人,而陈奏妄率,致速严教,臣罪诚大矣。宾厅之会,既承明命,而惕息俟罪,不敢趋参,尤增悚恐,伏愿遄降威谴,以儆有位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卿须安心勿辞,即起视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礼曹判书李益炡上书曰,伏以臣于昨日大政,祗奉艺馆提举之命,臣诚惝恍,莫省攸为。顾玆兼任,与他有别,如非曾经文任者,莫宜授之。臣虽滥蒙殊私,误辱恩点,岂容仍因冒居,不思所以自处也哉?在前如臣之谬縻是任者,辄皆引例而解,则今臣处义,于此尤较然矣。玆不得不冒烦申吁。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许递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工曹判书李鼎辅上书曰,伏以臣词垣之任,万不称似,而为参候班,黾勉冒肃,迹涉夤缘,方切惭恧,即以北边犯杀罪人事,有咨文撰进之命,既有艺苑主文之人,则臣不宜代斲。而抑伏念,臣有私义之难可冒当者,臣自立朝以来,凡系彼人接待使行查对,皆避而不参,我大朝殿下,庶几俯烛。而今此咨文,恬然撰进,有乖处义之道,且先辈之情私如臣者。若当此等制述,则必陈章祈免,而朝家以事关祖先,辄体谅而曲副之,此实出于圣世礼使之意也。玆不得不略拱短章,仰暴危恳,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令变通,使莫重咨文,无至窘急之患,仍治臣违慢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之所辞过矣,勿辞其宜举行焉。

○令咸镜监司权爀书,王世子若曰,国家委用贤才,固知夷险可恃,人臣尽瘁王事,不宜老病为辞。寔重边维,毋孤上简,惟卿,趾美华阀,策名清涂。德性熏陶,夙袭贤叔之诗礼,家法清素,俨有名父之典刑。前后功名可进可退之义,平生心迹不忮不求之臧。处事未尝有害物心,行己无不可向人道。持名论而耸一世,尝去国于绝海重溟,任国子而长三司,每置身于珍台闲馆。驻足于万马奔驰之际,一任虚舟,闭门于三藩周流之馀,依旧环堵。廊庙之周旋几日,嗟未试盘根之才,江湖之楼遑有年,谁不惜积薪之屈。已知昔疾之今愈,讵使散地之久闲。顾惟关北雄藩,寔我海东重地。天开王业,百年丰沛之枌楡,星罗戌楼,千里靺鞨之烽火。十载水旱之惨,凋瘵未完,一方阴雨之忧,宵旰靡弛。若欲尽起弊苏残之策,莫若择承流宣化之才。交济仓系一路命脉之源,旧法宜守,犯越人启两国疆界之衅,即事可惊。管辖边头,国之重任,环顾内外,卿惟一人。边禁曾已严于分州之辰,圣忧今可纾于自岭以外。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卿其祗服宠命,懋恢远图。励一身廉简之风,何待敕勉,惩列州贪污之习,宜严幽明。良民有恒,还沟壑于枕席,戎政克诘,壮锁钥于咽候。其馀施措之宜,专责老成之手。於戏,要得君重,毋惮独贤。金城上图,应有充国之方略,冀北揽辔,可期孟博之澄清。速往钦哉?行且召矣。故玆令示,想宜知悉。修撰洪景海制进。

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受由在外。左承旨金尚重服制。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金孝大。右副承旨李最中坐直。同副承旨李爕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宗喆韩必寿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金孝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泰耆达曰,右承旨李奎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爕元达曰,大司宪金汉喆上书到院,而系是言事,依大朝下教,持入受答之意,敢达。令曰,诣阁。

○传于金孝大曰,今番重试,文武殿试,当行于春塘台,其令仪曹举行。

○传于李爕元曰,大臣、惠堂,使之入来。

○李最中启曰,右议政申晩,惠堂闵百祥,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李最中曰,秋判入侍。

○传于李最中曰,昨日摘奸武臣、宣传官来待。

○李爕元,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禧陵、孝陵、昭显墓官员联名所报,则近来虎患特甚,白昼横行于红箭门内,陵官奉审,守仆上直巡山,不得如常为之,急速变通云,陵寝至近之地,虎患若是狼藉,极为惊骇,即令该军门,发遣军校,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金孝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礼曹草记,禧陵、孝陵、昭显墓有虎患,即令该军门,发遣军校捕捉事,允下矣。都监善放炮手八十名,将官率领,即为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爕元,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吏文学官李喜复迁转,代幼学郑文达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最中,以义禁府言达曰,咸镜道锺城府定配罪人许汲,因传教,特为放送令旨,达下矣。放送事,分付道臣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最中,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牒报,则大报坛朝宗门下,南边宫墙一间,今日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西营入直炮手十名除出限,修筑间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全罗监司李昌寿上书曰,伏以,皇穹垂隲,睿候遄复常节,率普欢欣,久愈靡极,臣适縻外藩,未参贺仪,瞻望云天,只自耿耿。仍念臣冒叨剧部,忽已易岁矣。窃自以为,任一路藩臬之重,副九重简畀之意者,亶在于导宣王化,赒恤民隐,夙宵兢励,惟是为急,而奈臣才谫识暗。心劳政拙,既无以涤荡氓俗,潜消乱萌。又不能抚摩凋瘵,俾有实惠,致使凶孽踵作,上干天纪,饥疲流散,阽于沟壑,甚至于簿书期会,亦未犹人,触事愦愦,疮疣百出,默讼愆尤,颙俟谴黜,固不合费辞控免,以重烦猥之诛。而第臣狗马之疾,近就危笃,如或虚带重寄,蹉过时月,则其为可忧,不但在于一身生死,又安得憗视而不言乎?臣于岁初,重患关格,旋幸小甦,忽于日,前推核之坐,浑体洒浙,精神迷罔,竟日窒厥,不能省事,意谓从前此症,其发无常,苟加调治,自可差痊,初不为之深虑矣。不料呼吸乍通,而手足,仍又麻痹,吐利少止,而寒热继以升降,而浮如盘,胃败吐蛔,寝食全废,负席昏涔,殊不知痛苦之的在何处。而时觉一块顽物,冲亘胸腹,医人惶惑,莫分虚实,种种丑秽之症,虽不敢历数以陈,而若其危革之状,即此而槪可见矣。臣命道穷厄,重婴奇疾,由少及衰,半为叫痛之日,自顶至踵,无非受病之处。盖其祟,专在于早伤水土,酿成痰火痰盛,故最慎飮啖,火炽故最忌劳瘁,其不堪处卑湿之地,理繁剧之务,非惟自知甚熟。抑亦通朝所知,而谬膺此任,逃遁不得,持迂疏之姿,而黾勉于金谷之事,策癃疲之躯,而奔走于原隰之役,重以南方水泉,不甚清凉,无怪其气血耗而荣卫多损,流飮痞而癖积肆孽,以致宿疾之投隙添发,此实臣始计不审,误荷重担之咎,悔之靡及尚谁尤哉?噫,今臣之病,其不可为矣。然苟有一分神识,可以自强于职事,则随力应接,继之以死斯,亦平日图酬之宿心。而顾自得疾以来,精魄先夺,全无省觉,凡系大小职务,一切抛废,其所贻病于湖民者,已不啻如目下贱疾之危急。若复多日虚縻,一任瘝旷,则是将举一道而弃之也。矧今残孽甫除,人心靡定,镇抚之不容缓也。沿海荐饥,赈政方殷,措画之当以时也。此二者,俱非可责于床,玆委顿之人,窃计朝家,俯念及此,则其所亟赐变通者,有不待臣言之毕矣。玆敢力疾构章,冒万死哀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曲加鉴谅,即许递改臣藩任,俾重务无旷而残喘少延,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海兴君橿上书曰,伏以臣,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三世坟茔,在于杨州地,省扫之阙,今已逾年,当此雨露之濡,冞切瞻慕之怀,而自昨冬严寒之后,墓草几尽枯损,若经水潦,不无崩颓之虑,趁此冷节,将营改莎之役,而役处浩大,自费多日,不得不具由仰吁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察臣恳迫之忱,特许恩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往省焉。仍令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副提学金致仁书曰,伏以,臣于昨秋,猥叨见职,适违试牌,获蒙例勘,分义惶悚,而私心粗安,窃拟从今以往,庶不再辱名器,乃于千万梦想之外,又有此误恩,臣诚惝恍駴恧,继以忧叹,历累日而靡定。噫,经幄之任,孰非清华,而责任之重,长席尤别,在昔盛时,固无论已。虽以挽近言之,苟非文学言论,最见推于当世者,莫戒堪居玆,故膺是选者,盖寡焉。若臣者,立朝多年,本末毕露,其蔑识无文,至庸极陋之实,自莫逃于渊鉴之下,群许之中,则铨曹之苟然充拟,圣明之泛加恩点,不亦上下之交失乎?臣反复揣量,知其决不堪任,而犹且贪恋荣宠,抗颜冒进,甘自归于自欺欺天之科,则是真所谓不识人间羞耻事者,臣虽无状,宁忍为此。玆敢悉历由中之恳,仰渎贰极之听,伏乞离明,念官方之至重,谅臣言之匪饰,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镌削,毋使久被四方之讥议,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过辞,从速察职。

○大司宪金汉喆书日,伏以臣,斗筲之器,百无一取,而遭遇圣明,致位宰列,寻常愧惧,若陨渊谷。窃念先臣,异城临死之日,手书戒臣以忠孝二字,孤露馀生,无所依怙,只愿移孝为忠,庶几为上以报君父,下无负先臣之图矣。涉世无状,见恶同朝,僇辱狼藉,身名污蔑,岂但获戾于圣世。抑亦愧坠于先训,固宜闭影匿迹,谢绝荣途。而幸赖天日照烛,即地昭释,阖门感泣,酬恩无地,遂乃放弃廉隅,抗颜就列,前后除拜,不敢为辞免之计,束带彯缨,白首扬扬,此何人哉?至于柏府新衔,即古所谓都御史也。地望自别,不可人人而冒居,矧此滓秽贱臣,何敢一日侥玷。而草草短章,未见登彻,适会监试事紧,黾勉出肃,竣事之后,连值清斋,辞单路阻,一味蹲据,去就即当,恧戚靡容,虽然顾其职则风宪也。一日在官,当尽一日之责,而年衰病痼,志气销磨,曷能立殿陛争是非,以振作台阁之风采也哉?窃瞷我大朝殿下,宵旰忧勤,罔非民事,或临门询访,或当筵涕泣,纶綍连降于州郡,绣衣相望于道路,若恫之念,常在于蔀屋,求治之诚,蔼然于厦毡,蠲减之政,赈救之方,靡不用极。而岩廊之上,未闻救时之策,言议之地,惟以违牌为事,使后人论今世,则其将为何如时耶?臣亦与闻庙堂之末议,见方待罪于台端,此无异于同浴讥裸。而愚衷所激,语不知裁,狂妄之罪,无所逃焉。辄复尾陈一二浅见,仰渎于离明之下,伏乞邸下,恕其罪而少垂察焉。其一曰,田制不可不厘正也。今之民生失业,流离死亡,其本在于田政之紊乱,盖量田既久,则渐致坏乱,其势固然。昔之膏腴,今为瘠确,昔之阡陌,今为川谷,或有入墓,成林薮者,尚系税案,或有垈田一二等者,变作荒郊,顾彼民生,勤力其中,而薄土所收,犹不足于公赋者,已足哀矜。况白地纳税于初不耕种之地者乎?又况荐岁饥馑,加之以疠疫,流离死亡,十室九空,或有初不耕垦而陈弃者,或有既耕而以无种陈弃者,或有播种而以无力锄耘而陈弃者,入路同然。逐岁增加,一年二年,渐多陈废,量起旱田,虽累年陈荒者,元无给灾之规,故向之有田土能饶厚者,渐益不能支吾,日就贫穷。故谚曰,田结多者,慎勿与为婚,此诚悲恻之辞也。无田者,固已流离死亡,有田者又如此,民安得不相聚而为盗也。此所以朱子在漳州,以量田为急务者也。为今之计,田制厘正,莫善于量田,而量田之善不善,专系于任事之臣,庚子之已事可见也。且田结之衍缩,惟系年事之丰俭,而一自比摠之法创,而民生之倒悬转深,此则向日谏臣朴奎寿之言,尽有意见,而未蒙采施,诚可慨然,惟离明之留神焉。其二曰,盗贼不可不深忧也。自非比屋可封之时,则何代无盗,而惟是运岁荐饥民不聊生,招党引类啸集山谷愚氓之逃避赋役者入焉。士族之不耐饥困者归焉。或火攻闾里,或刃劫街路,昏夜剽夺,商旅不得行,白昼横行,长吏不能禁,团聚于关岭之间,出没于畿湖之境,乍南乍北,踪迹闪忽,以向日两道状奏观之,他可推知,官府逼近之里,京城咫尺之地,到处窃发,焚掠教伤,畏约奔避,民不奠居。而外而镇营校卒,内而捕厅部曲,讥捕疏缓,有名无实,其间安知无缔结操纵之弊?而又安知无凶孽遗种,潜相交迩之虑耶?目下隐忧,未有大于此者,其势如此,而终不至于土崩瓦解者鲜矣。古之黄巾赤眉,初不过此类,是岂非却顾长虑者耶?且京外流丐,其丽不亿,实赖我圣上至诚济活,得免塡壑,而毕赈之后,无室可居,无土可耕,此辈又将何归耶?臣谓宜令庙堂,先究其致此之由,继讲其善处之术也。惟离明之留神焉。其三曰,海防不可不虑也。我东边界,惟豆满、鸭绿一衣带水外,三面环海,升平日久,防守渐弛,而在前往来船只,犹为沿边各营之所照管,一自般税,移属均厅之后,蔽海舸舰之日过乎前者。大小营镇,一不敢问,漫不省其为何样,船事之疏虞,莫甚于此,万一有海寇水贼,偃旗鼓藏兵甲,有若商舶漕船之寻常往来者然,横过外洋,直抵京江,则谁复讥诇而觉察耶?况近来妖逆馀种,遍满海裔,变作情节,有不可测者乎?若令沿边各营,逐船照检。而仍捧其税,使之各自输纳,则少无损于均厅,而大有关于海防矣。惟离明之留神焉。其四曰,言路不可不开也。夫言路之于国家,关系不轻,言路开而其国不治者否矣。言路不开而其国治者,亦未之闻也。古人以城门开闭,喩言路通塞,盖以此也。臣伏见前后,以言获罪,而久未蒙宥者多,勿论其言之是非。其罪之轻重,年少言官,率口妄发,触犯天威,非曰无罪,究其心,则未必不出于爱君忧国之诚,而盛世罹殃,举怀向隅之叹。语曰乌鸢堕卵凤凰不至。臣恐自玆以往,朝廷之上,以言为戒,谠议无闻,谄谀成风,国事将不知税驾之所也。方当国有大庆,死罪以下,莫不蒙恩,矧玆春日载阳,万品昭苏,若于此时,导达圣听,亟回复盆之照,特恢转环之量,则此实有光于来谏之德。而亦足为迓续景命之本,惟离明之留神焉。其五曰,讲学不可不勤也。朱子曰,帝王之学,异于韦布,国家之治乱,世道之污隆,惟系于帝王之学与不学,可不惧哉?我邸下家法,不越乎学之一字,而亲承大朝精一之训,耳擩而目染,心得而躬行,则顾何待愚臣之加勉。而睿候近在调摄之中,书筵久停,怠忽之念,易乘于宴安,缉熙之工,或虑有间断。《书》曰,惟圣罔念作狂,是以大禹之圣,而犹惜寸阴,周公之圣,而夜而继日。此岂非邸下,所当师法者耶?先正臣李珥之言曰,圣候新复,善心必生,宜以此时,益勉圣学,圣祖嘉纳之。又岂非邸下所当师法者耶?况今日煦渐和正,宜亲简策而开讲读,时引宫官于卧内,温习经传,讲讨义理,稍待睿候之快复,渐谋依例开筵,孜孜毋倦。且为学之方,必资师友,山林宿德,不为无人。若或至诚招徕,常置左右,以备顾问,则熏陶裨益之功,岂浅浅哉?惟离明之留神焉。凡此数条,都是陈腐,殆近老生常谈,而区区愿忠之诚,耿耿自不能已,敢将刍荛之说,粗效芹曝之献,倘蒙睿慈,不以人废言,仰禀大朝,俯询大臣,断而行之,则生民幸甚,国事幸甚。臣无任云云。批答见筵说

○丁丑二月十一日巳时,承旨入对时,王世子坐景春殿,承旨李爕元,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郑晩淳,记事官李东泰以次进伏,爕元持大司宪金汉喆上书起伏曰,此乃大司宪金汉喆言事书也。令曰,读而奏之,可也,爕元因读一统讫。令曰,凡五条件,而第五条为讲学乎?何事可以仰禀乎?爕元曰,第一条乃量田也。第二条盗贼也。第三条海防也。第四条言路也。第五条讲学也。令曰,海防何以为之云乎?爕元因书语陈白。答曰,云云。见上仍命退出。

○丁丑二月十一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大臣、惠堂同为入侍,秋判追后入侍时,右议政申晩,户曹判书闵百祥,刑曹判书吴彦儒,同副承旨李爕元,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记事官李东泰以次进伏讫。申晩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再昨竟日亲政之馀,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晩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差胜后一样矣。晩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曰,王世子、嫔宫气候,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曰,秋曹文书,其皆尽见否?晩曰,臣昨与秋堂,果见之,而领相以病不来,左相则日昨亲政时,因张志恒事,自上有下教,而左相以张志丰内移事,惶恐不敢入来矣。上曰,过矣。然张志恒则不知其父与其祖者也。晩曰,臣亦追后闻之,则张志恒事,果骇然矣。上命承旨,读义州府尹状启,爕元读状讫。上曰,承旨年,几何?爕元起伏曰,今年五十七矣。晩曰,不甚多矣。上曰,蒙古事殊常。晩曰,蒙古作乱,今始初闻彼国事,极为殊常。上曰,蒙古弥满于西边云矣。上问百祥曰,卿往北京时,闻蒙古事乎?百祥曰,蒙古与北京人相昏,而皆着黄衣,多仕于北京者,皆黄衣,而制样,与胡人稍异矣。上曰,此状启,出于李吉辅详审之意矣。上问百祥曰,今饥民,几何?百祥曰,顷者七千馀人,今至八千七百馀人矣。今无愿归者。晩曰,乞食之道,乡不如京故也。百祥曰,老弱多露处而致毙矣。晩曰,日气渐温,可以聊生矣。百祥曰,未昏者,使当部来受米布,则四人来受,而皆以二三月为期,姑未闻已过昏者,过昏则使部官来报矣。爕元曰,大司宪金汉喆言事书,今日持入小朝,已受下批,故敢此禀达矣。上曰,原本入之?仍命假注书,臣必寿,出外持入。又命秋判入侍,又命四山摘奸宣传官入来,则使之同为入侍。上曰,彼注书,谁也?爕元曰,韩必寿也。上曰,此注书名甚熟,而不省记矣。爕元曰,此乃宣庙朝功臣故判书清川府院君准之后孙也。申晩曰,此注书曾经斋郞矣。上曰,然矣。臣必寿,承命出外,持汉喆书,偕秋判、宣传官入来,以次就伏。上曰,四方松根见捉者,几何?宣传官各奏曰,东则四株,南则六株,西则六株,北则十三株也。上曰,壮洞两班甚闷矣。南山则稍长矣。晩曰,郊外人心无状,先剥皮后,谓之自枯而伐之矣。上曰,参军,谁乎?爕元曰,东道则许愈,南道则洪雨辅,西道则赵宅镇也。北道则摠戎把摠,例兼云矣。百祥曰,军兵多伐松云矣。上曰,参军犹胜于监役之禁松乎?晩曰,然矣。上曰,四山松木,特命看审,则执捉者伙然,其涉骇然,参军令三军门及摠戎厅,为先决棍惩后。出传教上曰,松根看审已久,故东、西道,特令看审,则松木伙然者有之,其涉寒心,其中大中松悬注五陵陵官,令该府从重勘处,而以公律施行,其馀真木三株以上悬注者,令该府施之以不应为律,二株以下陵官,从重推考。守仆以下下人,令该曹从其官分轻重科治,而守陵体重,分二次举行事,分付该府该曹。出传教上命爕元,读汉喆书,爕元读第一条,至改量事。上曰,此何为也?今欲改量田乎?晩曰,似然矣。上曰,难矣。改量岂可易行乎?又读第二条至赤眉等语。上曰,此等处,太形言过矣。晩曰,然矣。百祥曰,太露矣。至饥民无归宿等语。上曰,欲何为,甚糢糊矣?上曰,渠既为备堂,使为句管则好矣。百祥曰,书辞中,饥民有家有田而后为可云,尧、舜病博施,何以能为乎?晩曰,渠亦不能为如许(如许))区处之道矣。又读至第三条海防船只搜检之事。上曰,此亦太过矣。百祥曰,此乃统制使恒言矣。上曰,统制使何以尽知乎?上又曰,此乃非斥均役之意也。若非盲者,岂不知船中有旗鼓乎?上又曰,李显重尝斥洪启禧矣。后则以海夫不知国恩,有所慨叹,槪可见海夫之利大矣。均役未出之前,如是见侵于各邑,而犹有富者,今岂怨乎?百祥曰,各营每欲使将校,捧船税若导掌,然此亦难行之事矣。上曰,使各邑捧之,则海夫尤难堪矣。又读至第四第五条。上曰,许多条目中,第五条最胜矣。于学问则快阔,故下语甚畅矣。上曰,然而寂然久无言事之馀,有此书颇好矣。晩曰,近来台臣,久无言事者,而都宪为之甚好,其中讲学尤好矣。百祥曰,讲学当为第一条,而入于五条矣。上曰,讲学当为第一条矣。文理亦顺而好矣。第四条文虽好,城门开闭引谕亦好,而略欲插入故跼矣。然久无之馀,都宪为之,诚不汎然矣。然其主意,则量田为重矣。百祥曰,其意似专在于此矣。上曰,海夫之利,岂不多乎?以泮仆悬房事观之,昨冬一望禁屠,失利者犹至千馀金云。上又曰,泮中食堂,何如?吴彦儒曰,臣待罪大成时,见食堂则颇好矣。上曰,乡儒足以堪过乎?百祥曰,京儒食者亦多,今年则又多挟子侄而食者云矣。亦不能尽食其馔,多以钱代捧云。上曰,可伤矣。上曰,学舍则愈于泮堂乎?百祥曰,不如泮矣。上曰,从容则胜乎?百祥曰,然。上谓秋判曰,今果得来可活者乎?彦儒曰,再昨臣与大臣,详议见文书,则别无可活者。晩曰,臣见十二度文书中,杀狱固重难,而杀狱中一人,三十日后始告,过辜限已十日,印伪造中,亦有可议者矣。上命彦儒,读奏赵老味文状讫。彦儒曰,老味初检,被蹴被打相左矣。上曰,此亦酒乎?彦儒曰,酒也。臣见杀狱太半由于酒色。上曰,此后则无此乎?晩曰,虽于应死之中,圣意必欲求见可活之道,此狱过三十日后始告,又检状相左矣。上曰,当守辜限。晩曰,刑曹固然。上曰,道臣决案,何如?彦儒曰,请禀处矣。上曰,日日入侍为难,既欲活之则岂过一日乎?上命奏金贵同、金守汉,僧建峯事。彦儒曰,贵同事切痛,而建峯所为,亦无异贵同矣。晩曰,守汉虽无状,若非贵同之指教,岂至此乎?上曰,守汉之所为亦残酷,而其女亦无状矣,贵同以为辱其门户,而过憎之至此矣。建峯不过为使唤者也。上又命奏宋光彬事。上曰,伪印中,以水涂朱,异于刻木者。彦儒曰,此则异于造印者也。上曰,木刻为重,瓠片梢轻,此则不过湿水模之者也。百祥曰,此不胜饥困之致也。彦儒又奏闵宪周事。上曰,此则只是𫘤民,无识所为也。百祥曰,此是臣之同姓族也。上曰,骊阳闵氏有谱乎?百祥曰,有谱八卷矣。上曰,今闻大臣、秋官,考奏赵老味初检被蹴实因观之,肾囊柔软,实因误矣。再检以被打为实因,其虽是矣,前后检状矛盾。大抵杀人,辜限最紧,而此则逾限,又过十日,道臣结语是矣。则秋判之其言详悉,深引律文,此则有过于皋陶之曰杀,特为减一律远配,金贵同、金守汉事,大臣、秋官之意,欲以守汉、贵同,一并为造谋,而予意则守汉虽有戕杀之意,其招引令杀,即是贵同。贵同造谋无疑,而不思同气之义,若是造谋,渠虽不下手,奚异于以刃刺人?守汉所为,虽涉残忍,偿命则一也。以本律则置之,建峯则不过愚𫘤使唤者,守汉戕杀时,既无加功之事,则贵同之意,虽或先知杀人,既无知情之律,一例偿命,非徒不审慎,有乖律文而已。应先见欺同往,建峯所致,而此亦受嗾于贵同者,则一律过矣。参酌定配,宋光彬则虽曰伪造,不过涂朱水于纸上,印形而踏,此其有轻于糖竹瓢菁,于初览,已传乎轻矣。大臣秋官之意亦然,特减一律岛配,闵宪周观其所供,愚𫘤所致,且无关系紧重者,不可无参酌之道。而此等末世,亦不可寻常处之,严刑一次后,旌义县岛配。噫,日后启覆时,莫曰三人外,已经商确,更无可议。其细究,莫替予暮年不惮惫而半夜懃恳之意。出传教彦儒又奏榧木伪印事。上曰,此亦不无可议,而姑置之。上曰,朝则气惫,不欲为之矣。或恐一日迁延,不得已为此举矣。彦儒曰,今当重狱审理之日,圣上钦恤之盛意,臣敢不仰体,臣曾经安边府使,故于本邑事,适有疑狱之耳闻者,职且忝在刑官,有欲仰禀而审理者,辄此仰达矣。辛未年间,安边官奴已才、老味、松乭、三汉,为迎使星,出站于高山驿矣。高山自是产梨之地,一人之家,有梨树数十株,颗实烂熟,三人并上梨树,多摘梨实,梨主一老妪,年可六七十,怒其偸摘,持杖而登缘崖之一大木块上,仰打上树之三人,蹉跌于木块转动之际,坠落于三四丈高崖之下,大木块亦随人而同转落下坠,压于老妪胸膈上,老妪即死,老妪之子妇,以杀人发状成狱矣。所谓其子妇淫奔逃走,厥后作一无元只之疑狱。且其实状,邑人无不称究云云。而以事理推之,三人既并上树,则上树之人,何以打树下之人乎?此未可知也。亟令道臣,明查状闻,以为审理之地,恐合事宜矣。申晩曰,若如秋判口奏,则果如疑狱也,不可不明查处之矣。上曰,今闻所奏,令道臣详查以闻后,登对以奏,可也。出举条上曰,近来酒禁,何如?犯者少乎?彦儒曰,今有二人,今岁内只此二人,而不为永绝,人心可痛,然亦不多矣。晩曰,十日必来告录囚,而岁前犯者犹多矣。一自告飮酒令之后,顿小,而只此二人云矣。上曰,必问飮者,可也。彦儒曰,酿酒被捉人,当依传教严刑定配,而女人之怀孕者,有难施刑。且买飮,若不直告,加其律,永属残邑奴婢事,命下。而渠既私婢,则以婢为婢,亦不成法理,此不可不一经筵禀,而可以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怀孕之女,何可施刑,以奴婢为奴婢,亦似然矣。依本律施行,可也。出举条上曰,稷山县监金昌运能吏乎?彦儒曰,非能吏也。颇纯实也。晩曰,为人颇勤干矣。百祥曰,必不为无据之事,而今番御史所奏,甚异矣。晩曰,见原情则未知何如也。见原情后可知也。传曰,稷山前县监金昌运,当初治声,今览御史书启,可见能吏之手段,虽无申饬,此等之岁,为百里之宰,焉忍为此,令该府严问口招,登对禀处。申晩曰,近来备堂,行公者甚小,金致仁以副提学引入,不为行公,从前不行副学则许递,而专意备堂,何如?上曰,备局堂上金致仁,本职许递,使之专意备局。出榻教晩曰,近来臣等,不得入诊久矣。昨有待下教之命,而从速入诊为宜。上曰,当从束为之矣。晩曰,十六日入侍定式,而闻其日值斋,亦不必为避乎?上命注书,出外问何斋相值以启,臣必寿出外问知,以十七日英陵国忌斋戒相值,入达。上曰,然矣。进行,可也。大臣、惠堂、秋判先为退出,上命注书出外,使儒臣持《书传伊训》卷入侍。臣必寿承命出外,与儒臣南泰著、李仁源,同为入侍进伏。上命泰著,读《伊训》讫。仍命仁源,读《太甲上篇》,又命承旨,读《中篇》未及讫。上曰,终篇则勿读而馀之,可也。爕元读《中篇》讫。上命注书读终篇。臣必寿读下篇。上命儒臣陈文义。泰著曰,《伊训》中三风十愆,有一则臣子有墨刑,人君有一于此,而臣子不救,则何可逃墨刑。然君上亦宜加勉,毋犯于三风十愆,则臣下何有墨刑之事乎?仁源曰,上番之言好矣。泰著又曰,与人不求备,人君御下之道,薄责于人而责归于身,在下者则占小善者率以录,亦临下以宽之道也。此成汤所以为圣也。上曰,然矣。上曰,太甲欲败度纵败礼,而一朝悔过,可谓异于凡人矣。成汤何等圣君,而太甲何其入于不好境耶?泰著曰,冲年故如是,而旋即改过,能不远而复姿禀则好矣。上曰,太甲何如成王?泰著曰,成王之疑周公,亦如太甲初年之失,以姿禀言之,则太甲似优矣。上曰,每称成、康,而康王岂如殷高宗乎?泰著曰,成、康比如汉之文、景,景帝虽不及文帝,而以其善为守成,并称曰文、景。康王亦不如成王,而以其父子继美,故并称之矣。上曰,朝纸勿书所讲篇名,而只称书册卷名,可也。上问仁源曰,稷山倅,只有呼怨,而无一誉声乎?仁源曰,无誉声矣。又曰,湖西之民无耕牛,牛价太重,亦或有有牛者,不得喂太,多因此而废耕者,此盖由于外方屠牛之弊也。若申饬屠牛之禁,则似有益矣。前头牟麦,若又凶歉,则民将尽刘,臣暗行时,虽持价而求食,民间亦难得食矣。来头之虑不小矣。诸臣因为以次退出。

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受由在外。左承旨金尚重服制。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金孝大。右副承旨李最中坐直。同副承旨李爕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宗喆韩必寿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尼山县监尹得宣,保宁县监李斗运,清安县监吴德勋,泰川县监黄处浩,咸阳府使许浃,求礼县监洪大寅,顺川郡守李泰夏,漆原县监韩命仁,海美县监李泽,奉化县监李翊胄,杨口县监徐好修,延日县监金榟,兴阳县监白尚辉。

○李奎采达曰,判敦宁尹凤朝,大司成韩光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孝大,以摠戎厅言启曰,四山松木,特命看审,则执捉者伙然,其涉骇然,参军令三军门及摠戎厅,为先决棍惩后事,命下矣。北道参军金德厚,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属东道禁松参军许愈,决棍十五度惩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所管南道参军洪雨辅,决棍惩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西道参军赵宅镇,决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爕元,以礼曹言启曰,凡春塘台亲临试士时,则试官例为自持饭而去,甲戌年增广殿试,亲临春塘台试取时,处所虽异于正殿,有易书之节故文科试官,则以应办官供馈事,启禀举行矣。今此重试亲临春塘台试取时,既有易书之节,应辨等事,依例磨炼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爕元,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书徐有良,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最中曰,当该中官,当为莫重公事,误踏达字,极为非矣。从重推考。

○令于李爕元曰,以大司成韩光会牌不进罢职令旨,推考徽旨捧入。

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耆受由在外。左承旨金尚重服制。右承旨李奎采。左副承旨金孝大。右副承旨李最中坐直。同副承旨李爕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宗喆韩必寿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泰、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李爕元达曰,即者下番翰林李东泰,以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待教权颖、李世演,检阅金和泽、李镇恒,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达曰,左副承旨金孝大初度呈辞。令曰,给之。

○李最中达曰,左承旨金尚重,同姓五寸叔母故郡守始炡妻淑人洪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爕元曰,以司书徐有良牌不进罢职令旨,推考徽旨捧入。

○李爕元,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书徐有良,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司书徐有良,待教权颖、李世演,检阅金和泽、李镇恒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最中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李最中曰,十六日备局入侍,斋日相值,明日为之。

○李最中,以备边司言启曰,有明日备局诸宰入侍之命矣。本司有司堂上,前副提学金致仁,时无职名,即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同为入侍,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致仁。

○李最中,以义禁府言达曰,穆陵别检李弘济,参奉赵戆,徽陵别检申景濬,参奉崔宗岳,崇陵别检金基正,参奉宋溥渊,昌陵令李观海,参奉柳锡麟,敬陵前令林廷爕,参奉申光胄,显陵令李瑨,参奉赵昌逵,惠陵别检成胤俭,参奉兪汉吉等,令该府勘处,而分二次举行事,徽旨达下矣。李弘济、金基正、柳锡麟、赵昌达、兪汉吉等,今方待令,即为拿囚,而林廷爕,以衿川县监,时在任所,依例发遣罗将拿来。赵戆、申景濬、宋溥渊、李观海、申光胄、李瑨、成胤俭等,今方入直,替直后拿囚举行,崔宗岳亦为待令于本府,即当一体拿囚,而即接月令医官崔河瑞手本,则崔宗岳本以抱病之人,重得伤寒,头疼如碎,四肢麻木,勺水不下,症情十分危恶,若将朝夕难保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狱门外保授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李爕元,以礼曹言达曰,曾因大臣陈达,昨年秋式年讲经时抽签后,混称期服丧,陈试人等,详查处之事,依下矣。自本曹发关于各其所住处,使之查实,则或遭服制的实,而西部幼学具晬敏,江陵幼学朴民秀、崔显瑞,宣川幼学赵昌濂等,以假称服制,冒出陈试自首云,事极骇然,依续典载录,并十年停举。而其中价川幼学李思瑗,龙仁幼学郑镇星,西部幼学郑成人等查报,累次催促,尚不举行。亦涉稽缓,当该守令及部官,从重推考,即速查报,以为,禀处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李最中,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洪若泌,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陛叙,或守令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最中,以义禁府达曰,稷山前县监金昌运,才已拿囚矣。臣等即为开坐拿入,依传教口招严问,则罪人气塞神迷,口不能出声,故使月令详细看审,则其病势,有似风症,甚系危重云,救疗事,另加申饬,而姑未得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检阅李东泰书曰,伏以,臣祖母,年逾九耋,长在床褥,臣父以望八之年,左右扶将,夙夜焦遑,在臣情理,岂可一日离舍供仕,而顾此所叨之职,责任甚紧,不敢言私,黾勉就直,今已三个月矣。居常煎郁,寝梦犹惊,即接家信,则臣父素患痞癖之症,猝发于浃月侍汤之馀,顽痰上冲,寒热交作,虚汗如注,神气昏缀,委顿枕席,凛凛有顷刻之虑,臣得闻此报,精爽飞越,按住不得,急于归护,不暇他顾,玆敢冒万死投进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离明,察臣情私之恳迫,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令江原监司李裕身书,王世子若曰,虞廷之命九牧,义重于畴咨,周家之建十连,才难于专制,惟圣明恤焉东顾,得吾卿畀以外庸,永念藩服之保釐,最是江衮之凋弊,厥田则斫畬火垦,莫给于公徭,其民则峒户渔丁,举缺于恒产,杼轴既竭,薄参贡而靡聊,保障甚疏,并茧丝而俱废。嘻,灾沴之荐酷,致𬏳瘵之转深,春赈方张,他邦乏可移之粟,东作伊始,四野多不耕之田,沟壑颠连,不死则胥兴为盗,井闾萧索,无民而谁与为治,兴言及玆,疚心何已?念屏翰之任,在他日,尚慎拣抡,矧怀绥之图,顾今时孰堪负荷,惟卿,传家徽范,需世通才,硬胥深心之能担,何事不做,清文远猷之兼裕,即人所难,惜未盛乎金马玉堂,犹历扬于银台谏长,超然党色之外,灼见义理源头,礭乎疏奏之间,足观言议本末,关西制锦,律身产参之乡,峤南分麾,振威漆齿之俗,迺藩维急贤之日,多枢庭属望之言,盖前后绩用之丕彰,譬若轻车之就熟路,顾方面忧虞之孔棘,咸思利器之试盘根,玆授卿以守江原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卿其益励所存,祗服宠命,赒饥则口尝粥椀,无忘玉色之忧,劝穑则身替田官,宜体纶音之饬,兴废补弊,固平日成规,黜幽陟明,须一个公字,惟简严尚容加勉,若禀裁自有应行。於戏,寄卿以八百里生灵,即古之二千石责任,莅乃祖坐棠之地,克绍风猷,念大朝心简之恩,益励报答,故玆令示,想宜知悉。修撰金华镇制进

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药院直。左承旨金尚重。右承旨金孝大。左副承旨兪彦国。右副承旨李最中坐直。同副承旨李爕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安宗喆药院直韩必寿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辰时,日晕。四更五更,月晕。四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白。

○下直,朔宁郡守安商楫,砺岘佥使李运逸。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妣gg大王大妃g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受灸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依下教率医官,来诣阁外矣。

○传于金孝大曰,药房提调率医官入侍。

○传于金孝大曰,本厅及议药厅待令,医官尽为入侍。

○李最中,以左议政金尚鲁,药房入诊,同为入侍事。微禀。传曰,入侍。

○李爕元,以领议政李天辅,药房入诊,同为入侍事。微禀。传曰,入侍,副提调同为入侍。

○传于金汉喆曰,药房三提调入侍。

○兪彦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事,标信启请矣。中宫殿,方在未宁中,药院移设,依例平复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因中宫殿患候,药房移设于本院矣。本院则依例移接于扈卫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最中曰,灸时,右边大将当入侍,发巡等事,令右边军官,往言于左边大将,限受灸姑为兼察。

○传于李最中曰,当该门差备中官,举措无据,令该府处之。

○忠清假都事状达,庇仁官沙工薛铁柱等渰死事,令于李最中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传于金汉喆曰,药房三提调入侍。

○丁丑二月十四日卯时,上御养心阁。药房三提调及医官入侍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右承旨李奎采,假注书安宗喆,兼春秋徐秉德,记事官李仁培,医官金履亨、许礈、金德仑、方泰舆、李世珪、庆绚,以次进伏讫。上曰,即今内殿病患,无知觉矣。申晩曰,臣等夜闻此报,苍黄入来罔措矣。上曰,内殿用心过矣。即今则昏昏,可用参茶矣。晩曰,粟米飮,少少进御,何如?上曰,可用参茶。上又曰,药房三提调,直宿于厨院。医官金履亨、许礈、金德仑、李世珪、庆绚,差备待令。出传教医官方泰舆,一体差备待令事。出榻教上曰,坤殿近者元气日衰之中,茯苓补心汤二钱重,粟米飮,既已进御,而犹无其效,三钱重参茶,即为煎入。出榻教晩曰,圣上夜已劳动矣。气候,若何?粟米飮进御好矣。慈殿亦必惊动,伏虑万万。上曰,三钱重粟米飮,即令煎入于慈殿,予亦粟米飮煎进。晩曰,请令医官,诊上候为宜。上曰,置之。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追后入侍。天辅曰,中宫殿患候猝重耶?抑久耶?臣等晩闻,故今始入来矣。即今圣候,若何?上曰,予则寻常,而慈殿来临过虑,以是焦闷矣。尚鲁曰,请令医官诊上候。上曰,止之。尚鲁又曰,日气寒凛,请闭户。上曰,允。尚鲁又曰,中宫殿吐血下血,一日之内并为之云,春秋暮故如此矣。上曰,脉度则不怪,而精神沈沈,清心元之用,迂阔矣。俄者问于嫔宫,则已用之矣。此等之处,毫厘之差,予意则在于参茶回阳为第一矣。尚鲁曰,今日备局入侍,虽已有命,势将中止矣。上曰,然矣。备局入侍,待下教举行。出榻教上曰,药房副提调许递,其代,金汉喆除授,牌招入直。上命金履亨、金德仑,使之中宫殿诊脉。诊脉退出后。上曰,今则背城一战,药何雍容乎?中宫殿进御,一两重参茶,加附子三钱煎入,可也。出榻教晩曰,右承旨李奎采,与新除授都承旨金汉喆,为亲查矣。上曰,李奎采许递,其代,参议兪彦国除授。副提调金汉喆,承牌入侍。李奎采退出。上曰,户曹佐郞徐鲁修,敦宁参奉徐有宁,杨口县监徐好修,并别省记入直事,分付。上又曰,李章吾入侍。李明吾有职,则与金履亨同为入侍,无职名则置之。出榻教尚鲁曰,二品以上问安,今将为之,臣等请出去。上曰,依为之。仍命药房提调以下,少退阁外。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十四日午时,上御养心阁,药房三提调及医官入侍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金汉喆,假注书安宗喆,记事官李仁培,记事官李东泰,医官金履亨、许礈、金德仑、方泰舆、李世珪、庆绚,以次进伏讫。申晩曰,俄间中宫殿,患候诸节,若何?上曰,颜色无胜,而俄者咳喋俱发,呼吸亦大,此乃参附之效矣。晩曰,喋者好症,呼吸之大,即气长之效,参附连续用之,宜矣。上曰,人参一两重,加附子三钱,连为煎入。出榻教上又曰,喋出然后,食滞之症显胜,如此之病,亦例用发喋之术耶?然酬酢为之,然后可谓回阳,此则行阳,非回阳也。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追后入侍。尚鲁曰,日已晩矣。朝水剌进御乎?上曰,姑不进御矣。天辅曰,请勿惊动,以为镇定左右,何如?上曰,以予之镇压,内间少定矣。仍命金履亨、方泰舆,复入诊脉后,上谓履亨曰,脉度,何如?履亨曰,脉则一样矣。上曰,呼吸不促,颐部不坚,此其变动乎?履亨曰,然矣。益炡曰,参附茶监煎待令矣,连续用之,宜矣。上曰,参力能回阳,则不计多少可用乎?已煎者,使之入内,未煎者连煎以待。晩曰,日势已晩,朝水剌尚不进御,岂非切闷乎?上曰,欲进御矣。晩曰,粟米飮进御,何如?上曰,入内当进御矣。诸臣承命,退出阁外。

○丁丑二月十四日申时,上御克绥斋。药房三提调及医官入侍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金汉喆,假注书安宗喆,记事官李仁培,记事官李东泰,医官金履亨、许礈、金德仑、方泰舆、李世珪、庆绚,以次进伏讫。上曰,朝者面部坚硬矣,今则不然。脉又一样,有鼻息而无痰响,岂不好耶?即今则用参外无他策,然今日所用,人参三两,附子九钱,若能回阳,则理中汤将用之矣。上命金履亨等,复入诊退出后,上谓履亨曰,俄者招汝辈诊脉者,欲知其显有动静与否也。履亨等曰,咳嗽及呻吟之声,果是好症。上曰,汝言是矣。益炡曰,俄者煎入一两重参附茶,亦已尽御耶?上曰,尽御矣。上命中官,使之入内,知其间动静而来。中官还达曰,与俄一样矣。上曰,参附之方煎者,几乎尽煎耶?回阳前则连续用之,可也。如此之际,粟米飮补心汤等物,何以下手耶?晩曰,虽五钱重参茶,如此之时,亦难责效矣。金履亨、庆绚,承命复入诊退出后,上曰,气益低微,故令更诊矣。即今则连用参附,外无他道,而姑不知终如何矣。履亨曰,顿进然后可以责效,不能顿进,或间断则甚闷矣。上曰,午间则顿进故显胜矣。若快飮则好,而今则灌下,岂显胜耶?晩曰,连用好矣。诸臣承命乍退复入侍。上曰,俄者一次运动手部云矣。益炡曰,医官等,方有试灸之意,下询,何如?上曰,灸何处耶?泰舆曰,灸脐中,则庶可回阳矣。上曰,若问于鍼医,则必皆曰好,而予意则不紧矣。汉喆曰,脐中灸而即刻回阳者,臣曾见之矣。上曰,耗气必多矣,弱者能然乎?上又曰,炼脐何以为之?履亨曰,布盐而灸则好矣。上曰,尽达之。履亨曰,百会穴灸之,亦好矣。上曰,百会之言,例有之,而脐中亦好耶?汉喆曰,炼脐三壮而回阳者,臣曾目击矣。上曰,厥冷后试灸,可也。仍命诸臣出阁外,会诸医问之。戌初复入侍。上命首医,以内殿受灸事,定夺。出榻教中宫殿受灸时,摠戎使李章吾入侍事下教。李章吾既已入侍。今日巡罗,使左捕将兼放事,分付。出榻教李益炡,以陈艾进排事先出。上曰,元气陷则难振,譬如举重物而力绵,则长吁而放,正如此矣。金履亨、方泰舆,请用理中汤。戌时,中宫殿灸脐中三七壮。上曰,中宫殿进御附子理中汤一贴,即为煎入。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十四日四更三点,上御克绥斋。药房三提调及医官入侍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金汉喆,假注书安宗喆,记事官李仁培,记事官李东泰,医官金履亨、许礈、金德仑、方泰舆、李世珪、庆绚,以次进伏讫。上曰,脉度异矣。医官之言,卿等闻之乎?晩曰,臣等闻之矣。晩又曰,连夜忧劳若是,上候必多损伤,此何事耶?益炡曰,东宫亦必彻夜矣。前冬新经痘患,连日侍汤,下情焦闷,诚万万矣。上曰,理中汤力微,故气益沈下,参水入去则辄胜,参附茶更为煎入。出榻教上曰,兪判府事在阙下耶?晩曰,在阙下矣。上又曰,金领府事参候班耶?晩曰,闻参夕问安而出去云矣。上曰,多朽败矣。上又曰,古人犹斑衣事亲,今将以期服事东朝,将何如?曾在孝纯时,着服登舆,观者飮泣,况今六十四耶?晩曰,煎入之参附,连次进御耶?上曰,已言之,而无滋味矣。今则迟延亦难矣。如是则宜示别症而不如此,岂非理外耶?连用参附而尚如此,其元气之无可知也。上又曰,提调勿入。医官金履亨、金德仑,中宫殿入诊。出榻教益炡曰,圣上今日又彻夜,粥水剌进御,好矣。又曰,参苓茶方待令矣。仍起奉椀而仰请曰,进御为宜。上命中官,替受而进御。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坐直。左承旨朴相德坐直。右承旨金尚重坐直。左副承旨金孝大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洪坐直。同副承旨洪麟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任珹仕直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金汉喆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茶飮,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之剂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症候诸节,更何如?而参附茶连为进御乎?令医女趁早入诊宜当,臣等不任终宵焦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茶飮煎入,即入侍,复何入诊?坤殿气候衰耗之境,元气低陷,六两参剂,几两附子,少无动静,心闷曷喩。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单子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上堂gg玉堂g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夕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单子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郑翚良,兵曹判书李𪻶三度bb呈辞b。令于金尚重曰,加给由。

○金孝大,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兪胄基,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金孝大曰,礼官及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尚重曰,礼官入侍时,左、右相同为入侍,相地官二人率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中宫殿,观理阁昇遐,政院知悉。

○大殿举哀后,政院、玉堂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世子宫、嫔宫举哀后,政院、玉堂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举哀后,药房奉慰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举哀后,药房奉慰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举哀后,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举哀后,宗亲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举哀后,宗亲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大王大妃殿,日城尉卒逝举哀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日城尉卒逝举哀后,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日城尉卒逝举哀后,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日城尉卒逝举哀后,宗亲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孝大曰,礼官入侍时,左、右相同为入侍,南原君亦同为入侍,相地官二人率入。

○传于金孝大曰,三都尉行礼后入参,李章吾当为直宿,行礼后亦为入参,执事中儒生,以道服入参。

○传于金孝大曰,李章吾当为入直,前有洪凤汉之例,左边大将申旼,牌招听传教。

○兪彦国启曰,李章吾方为入直,前有洪凤汉之例,左边大将申旼,牌招听传教事命下,而申旼方患拘忌之疾云,不得循例牌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听传教,右边从事官为之。

○吏曹,以领议政李天辅为摠护使,以李益炡、李鼎辅、尹汲为殡殿都监提调,以郑存谦、金时默、徐鲁修、郭圣济、金养心、朴麟源、具善庆、吴彦溥为郞厅,以洪象汉、李𪻶、闵百祥为国葬都监提调,以尹学东、郑纯俭、李宪镇、黄德润、尹光国、李弥、郑一祥、赵载轮为郞厅,以李昌谊、洪启禧、李宗白为山陵都监提调,以黄柙、李宜哲、洪鼎猷、曺敬修、朴必珍、元景厚、郑景淳、李商辂为郞厅,以海运君梿为守陵官,以申晦为铭旌书写官,以金汉荩为梓宫上字书写官。

○李爕元启曰,诸承旨来诣请对矣。

○兪彦国启曰,领议政李天辅,有时急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李最中启曰,三司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传于金孝大曰,承旨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李最中递差。

○传于兪彦国曰,承旨有阙,代朴相德除授,先随驾后谢恩。

○兪彦国启曰,左副承旨兪彦国,同副承旨李爕元,又为来诣请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兪彦国、李爕元递差。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洪麟汉、赵载洪,承旨除授,先随驾后肃拜。

○传于金孝大曰,李章吾在阙,训将依常时戎服为之。

○传于金孝大曰,禁军置之。

○金汉喆,以吏曹言启曰,国葬都监前司谏郑纯俭,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赵载洪,以御营厅言启曰,阙门把守,依前两局大将分守,而军兵则只以入直为之事,命下矣。以本厅东营新营入直步军二哨,分把于宣仁门、通化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重,以礼曹言启曰,各殿封进,各道朔膳物膳,依前例限卒哭前,以素膳封进,而殡殿朔膳,则亦依前例,以常膳封进事,发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明吾。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金汉喆启曰,中宫殿患候,症势猝重,臣等职在保护,全昧医方,未奏药效,竟遭罔极之痛,臣等之罪,万殒犹轻,臣等伏地待罪。答曰,卿等勿待罪。

○丁丑二月十五日卯末,上御克绥斋。药房三提调及医官入侍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金汉喆,假注书安宗喆,记事官李仁培,记事官李东泰,医官金履亨、许礈、金德仑、方泰舆、李世珪、庆绚,以次进伏讫。晩曰,即今坤候,若何?上曰,难矣哉,如下山之势,岂不难哉?晩曰,茶飮连续进御耶?上曰,方进御矣。上曰,注书出去,领、左相及兪判府事,使之入侍。臣宗喆承命出,与之偕入。拓基进曰,连夜忧劳,圣体,若何?上曰,一样。拓基曰,东朝气候,若何?上曰,一样而无损矣。拓基曰,王世子气候,若何?上曰,一样,尚鲁曰,水剌趁不进御,已极闷迫,而王世子昼夜焦煎,亦为切闷矣。上曰,如浮人矣,晩曰,罔措罔措,将何为之?上曰,自古帝王之偕老甚稀矣。历代之君,如予者无矣。但着期服,进见东朝,岂不可悲乎?诸臣并请连进参茶。上曰,予欲束手,莫如静以俟之。时、原任退出,诸臣亦乍退阁外,巳时复入侍。上曰,六两人参,几两附子,何处归乎?上又曰,中宫殿病患,已无可望矣,诸臣皆涕泣,益炡泣请即行祈祷。上曰,何益之有?慢神,甚矣。若今日受香,如或未及则其将空还耶?上又曰,中宫殿八字好矣,但何以仰慰慈圣?上又曰,大王大妃殿,进御归芍六君子汤,自明日煎入。出榻教上曰,史官出去。时、原任大臣入侍事传谕。臣宗喆承命出传谕后先入,药房三提调,引咎请罪,又请进茶飮。上曰,入内则当先进慈殿,然后进御矣。上又曰,时、原任大臣,何尚不入侍耶?史官初若与之偕入则好矣。晩顾谓史官曰,更出催入,可也。上曰,当该注书,莫重下教,敢为分疏,其涉骇然,令该府处之。出榻教

○二月十五日申时,上御克绥斋。大臣、礼官入侍时,假注书安宗喆,拿处事传旨下后,命他注书入侍,臣必寿,承命入侍进伏。上曰,予十一岁,坤殿十三岁相遇,至今偕老矣,岂意今日遭此变乎?上又曰,予年五十八,孝纯丧时,军兵见予白首,淹涕皆垂泪,今何以见军兵乎?上又曰,予今年六十四矣,白首期服,而见傧使岂不愧乎?非愧老也。愧期服也。亦何以此状,见子孙乎?元良亦岂不悲怜乎?李宗城曰,圣学高明,洞烛万理,臣不虑其过哀而伤圣躬矣,然以闾巷之人言之,伉俪义重,当作何怀也?上曰,予自戊戌,连遭大小丧变,世间岂有如许人乎?宗城曰,人之寿高则或值丧戚者,理所然也。不必过为疚怀,且人无贵贱,而年老则心易弱,臣等岂不仰虑乎?上曰,予则无所疚,而今见元良哀毁之状,何以抑之乎?李天辅曰,须十分宽抑,上以慰慈圣,下以慰东宫。兪拓基曰,向来圣候未宁,入侍崇文堂时,每睹东宫达晓焦煎,幸不生大病患矣,今若任情,则必致大段伤损矣。宗城曰,臣不知医理,而凡人外肥则必内虚,窃为东宫忧之。天辅曰,大病之馀,尤宜加护,必加圣念焉。上曰,此犹歇也。姑未达于慈圣,何辞以达乎?天辅曰,朝闻东朝,犹未觉坤候之甚重矣。上曰,然矣。今何以遽达乎?皋复前,当预为渐次先达,而人皆淹泣,景色如此,何以不知乎?拓基曰,不可遽达矣。金在鲁曰,若太缓则尤为抑郁难堪,凡丧事,未发泄之前,尤为难堪矣。拓基曰,欲宽东宫,则先护圣躬为可。上曰,为父者,虽劝谕,为子者,何以抑情也?晩曰,如此之时,惟愿自护圣躬也。上曰,予岂不食乎?饭亦当食矣。上因命进参苓茶尽御。上曰,予多经变故,而独不经坤殿之丧,今又当之矣。上曰,何以达慈圣,若遽达,则必致惊动矣。今朝慈圣,问内殿病候之加减,亦以不重白之矣。昨日欲临视内殿之疾,故禀而挽止,今当渐次,仰达矣。晩曰,必渐次白之,而各御稍远之殿为好矣。上曰,即当禀而御各殿也。上曰,圣人之言是矣,尧辞华封之祝曰,寿则多辱是矣。上曰,元孙尚游戏,年幼不知故也。晩曰,今日进粟米飮,又进参苓茶,明日六君子汤,当进于东朝矣,臣等惟以圣躬为虑,水剌进御之节,必加意焉。又曰,此后日日入诊之意,敢禀。上曰,外人闻之,必以予为疚怀于内丧而然矣。晩曰,此时入诊,岂可一日不为乎?上曰,犹有幸者,山陵有占处矣。每瞻望交河,心自耿耿,今可以见之矣。今若虚右,则岂不为日后计乎?尚鲁曰,虚右乎?上曰,孝章时虚左矣。在鲁曰,此亦虚左矣。上曰,金领府bb事b,到处详密而今失之,此可见其亦老矣。孝章时虚左,则今岂不虚右乎?在鲁曰,果虚右矣。上曰,此后更无求山之事矣,山运有利不利乎?天辅曰,小杀则可制而用之矣。尚鲁曰,或小异其向,则可为利年矣。宗城曰,或内外异向无妨也。上曰,南原君来阙下乎?仍命注书出外,命南原君,率相地官二人入侍。臣必寿承命出外,偕南原君𪳣,相地官朴景素、金重河入来进伏。上曰,南原可定陵所也。交河所占处,岂不好乎?𪳣曰,交河长陵,左冈尽好,而司仓后所占处亦好矣。上问相地官曰,山运有变通之道乎?景素对曰,小杀必制而用之也。上曰,有告讣使乎?宣传官先为入去乎?必详考以禀,可也。上曰,谁可为守陵官乎?既至一品者,不可为也。必有馀资而后,可也。海运、海春,已至一品矣,守陵官事,予每笑之,北京使臣及守陵官,宗班争为,而献官则不欲为之,莫重太庙之献官,贱宗为之,而彼国使臣,独不可为之乎?砺恩君使臣事,亦出于不得已也。此犹李裕民兵判之事也。金领府bb事b前日之言是矣。宗班中,只有海运君兄弟,若死则将来自然推及云者,其是矣。顺悌君兄弟之说,领相曾言之乎?天辅曰,臣曾以顺悌兄弟之说白之矣。上曰,此如五十步百步之说也。果如此,则安陵兄弟,亦可为之耳。海运君乃从一品初加资,此可为之也。晩曰,此犹隔三资,大祥前加二资,三年后更加一资,则毕一品矣。上曰,海蓬足可再加乎?天辅曰,岂可再行守陵官乎?上曰,海运何在?益炡曰,方在阙中矣。上曰,使知之,可也。上曰,处所已思之矣,文政殿后,有景薰阁,即坤殿后堂也。景春殿元良居之,通明殿慈圣御之,景薰阁甚好耳。汉喆曰,请入复单子。上曰,犹有微温之气,待时当自内使中官为之,执事入之,可也。汉喆曰,诸承旨三注书,依前例并直之意敢禀。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十五日酉时初,上御宣政殿庑。左右相、礼官、南原君、相地官,同为入侍时,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礼曹判书李益炡,左副承旨金孝大,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先为入侍,南原君𪳣及相地官,未及入来,诸臣以次进伏。上吞声飮泣,而以玉手,亲执左、右相手曰,岂意今日,又见日城尉卒逝单子乎?今日午前,才为治送翁主出外,而遽闻此报,不先不后,此何事也?予欲一见吾女慰安而来,卿等使予,暂为往见,可也。如是而后,可以稍镇予心,而进茶飮矣。尚鲁、晩及益炡皆流涕曰,今日既遭坤殿之丧,又闻都尉之卒,圣心倘复如何?此时不可离宫,而至情所在,亦难强抑,臣等亦何敢防塞乎?上涕泣曰,世间岂有如予者乎?自戊戌、庚子以后,历甲辰、庚戌之丧变,又遭孝章、孝纯之戚,又哭两翁主及内外孙之夭戚,今又闻都尉之卒,予非悲女婿之死,惟虑吾女之不保,吾女甚难,未知其间,何如也?予必暂为往见吾女,慰安而后,当即即还宫也。益炡曰,外廷尚未举哀,请速入复单子。上曰,自内已皋复举哀矣,仍下坤殿陞遐传旨。上曰,至情有在,亲往慰谕,军兵二哨随驾,马军以马军营入直随驾,禁御两营留阵置之,服色以浅淡服举行。出传教今日举动时,由敦礼门、敦化门举行事。出榻教今日举动时,以小舆为之事。出榻教袭正时,还宫后,即为入之事。出榻教阙门把守,依前两局大将分守,而军兵则只以入直为之,扈卫大将,率军官入直事,依前为之事。出榻教今日举动时,左承旨留院事。出榻教上命注书出外,即传举动时,举行传教。臣必寿,承命出外传谕,还为入侍。上曰,卿等速为出去举哀后,举动时刻,随时速入,可也。诸臣遂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十五日酉时末,上御宣政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最中,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以次进伏。最中曰,今日坤殿陞遐,臣民罔极之中,又闻都尉卒逝,圣上之疚怀,倘复何如?即伏闻有主第举动之命,此固出于圣上止慈之至情,而今日岂可离宫而出幸乎?上曰,然则可以止行乎?最中曰,今日圣上出宫,而臣等不能挽止,则可谓朝鲜有臣子乎?上励声曰,此承旨出去,可也。最中曰,虽有出去之命,臣未得请之前,臣不敢退出也。上曰,承旨李最中递差。出传教上曰,注书进前。臣必寿进前起伏。上曰,汝以口传往谕于领相曰,已下教于左、右相,今又请对,何也?即为退去,以为进茶飮镇慰之地,可也。臣必寿承命出来,承旨及记事官,皆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十五日人定时,上具翼善冠、浅淡服,诣主第举动时,都承旨金汉喆,左承旨朴相德,左副承旨金孝大,右副承旨赵载洪,同副承旨洪麟汉,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以次陪进。上出延英门时,臣必寿立于驾后,呼承旨复命。上顾问曰,领相云何?臣必寿,要承旨金孝大转达曰,臣即往口传下教于领议政李天辅所,则天辅口传启曰,臣伏闻注书口传圣教,惶恐不敢更请而退去云矣。上曰,知道。使之随驾,大驾才出延英门外,三司请对,诸臣列立于驾前启曰,今日殿下,岂可出宫举动乎?上励声曰,汝等何敢如是乎?此三司诸臣,一并递差。三司诸臣复曰,臣等岂可退出乎?上曰,大谏以下,中道付处。出传教诸臣始退出。大驾出进善门时,上复曰,大谏以下只递差。大驾出敦化门外,上曰,侍卫诸臣乘马。大驾诣主第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三更二点,大驾出主第还宫时,上曰,日城尉礼葬等事,一依锦平尉、海昌尉例举行。出传教大驾还宫入延英门内,任辇呼承旨进前下教曰,予往主第,翁主闻予慰谕之言,不无回心支生之意,予心稍安,予知有女而克肖矣。仍又曰,袭时刻,待下教入之。出驾前下教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上曰,归厚署柩材一部,择送于内需司事,分付该曹。出传教大王大妃殿问安承旨,左副承旨金孝大进去事。驾前下教兵曹判书李𪻶启曰,阙门各处,以入直军兵分把事,命下矣。东则以禁卫军兵把守,西则以都监军兵把守各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别入直。左承旨朴相德别入直。右承旨金尚重别入直。左副承旨金孝大别入直。右副承旨赵载洪坐直。同副承旨洪麟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别入直权师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丧。

○洪麟汉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金元行,持平权相龙、朱烱质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副提调李益炡,提调金汉喆启曰,自上连日忧虑,遭此重戚,圣心哀恸,曷有其已?大王大妃殿悲疚之中,气候不瑕有损,而王世子侍汤焦煎之馀,遽罹罔极之恸,才经重患,尚未复常,必多伤损之节,伏愿殿下,深自宽抑。上以慰慈圣之念,下以副群下之情,东宫保护之节,亦须十分加慎,千万颙祝,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此烦启。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

○朝哭后,大殿,政院、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袭奠后,大殿,政院、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晡哭后,大殿,政院、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小敛后,大殿,政院、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嫔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传于洪麟汉曰,衣襨已整备,带子犹未及,而日势渐迟,大臣、礼官,先为入侍。

○传于朴相德曰,正时既命,待下教入之矣,正时入之之后,则敛时刻,连续入之。

○传于金孝大曰,衣襨已整齐,袭正时,前二刻入之。

○以权师彦为假注书。

○金尚重启曰,假注书权师彦,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孝大曰,小敛执事,使之入来。

○又传曰,正时入之,执事即入。

○又传曰,内局入侍,时任大臣同为入侍,俄命入侍者,亦为入侍。

○又传曰,昨日归厚署下教,详考自内誊录,乃长生殿退板也。即为择送之意,分付该曹。

○传于赵载洪曰,申旼所受命召来纳,则留置本院,而待新除大将处传给,勿为密匣启请。

○以赵镇泰为左边捕盗大将。

○赵载洪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赵镇泰,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以为传授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孝大,以殡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在前国恤时,奉常、内资、内赡等寺、造果厅,例设于阙内矣。今亦以武兼厅排设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殡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曾前国恤时,攒宫造作所用板子,以长生殿所在不用板取用矣。今亦依前例,不用板四立取用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殡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郑存谦,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敦宁府参奉徐有宁,前教官金坦行,冰库别检元义孙,并差下,使之察任,而金坦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礼曹正郞郭圣济奉命在外,工曹正郞具善庆则差长生殿郞厅,并改差,其代,以掌乐院正李时中,掌隶院司评金亨大差下,使之察任。郞厅汉城判官吴彦溥,刑曹正郞朴麟源,令该曹口传闲司换差,专意都监之役,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副率徐晦修、李后祥,前参奉金持默,前监役官朴行源,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东部奉事赵载履,义禁府都事金履复,北部奉事闵百禄,依例闲官换差,使之专意都监之役,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都监各所监造官九员,依前例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志文、谥册文、哀册文制述官,书写官及改铭旌、宝篆文书写,实预差职姓名,别单开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济用监判官赵载翰,身病甚重,不得供职,今姑许递,其代,以前县监李明吾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麟汉,以宗簿bb寺b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魂殿入番宗室,依前例差出数,备拟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赵载洪,以备边司言启曰,内丧有告讣北京之例矣。使臣,令该曹即为差出,自义州府,亦依前例定送译学,为先传通于凤凰城之意,分付本道道臣及湾府,何如?传曰,允。

○金孝大,以礼曹言启曰,国恤卒哭前,凡干科举等事,并为停废事gg停废事g,既已启下矣。重试及春塘台庭试,姑待卒哭后,改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百官衰绖所入,依前例,令户、兵曹磨炼题给,何如?传曰,允。

○金汉喆,以吏曹言启曰,铸成厅堂上,例以户、工曹参议启下,而户曹参议朴相德,昨日移拜承旨矣。其代,玆以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尚重为告讣使,金应淳为书状官,朴道源为户曹参议,山陵忠义李命玉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纯俭、郑存谦单付。

○丁丑二月十六日寅时。上御养心阁。礼房承旨入侍,大臣、礼官,追后入侍时,右承旨金孝大,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右议政申晩,礼曹判书李益炡,参议赵暾,以次进伏讫。上曰,彼注书,谁也?孝大曰,韩必寿也。此注书,近日连以厅注入侍矣。上曰,然矣。上曰,前例承旨毕直乎?孝大曰,然矣。上见假注书望曰,权师彦,谁也?孝大曰,乐昌君樘之甥侄云。上曰,经注书乎?孝大曰,曾经事变假注书云。上曰,然则未经入侍矣。以末拟落点。孝大曰,寒食节祀,昨已受香,何以为之乎?上曰,似不可行也。上命注书曰,礼官大臣,使之入来。臣必寿承命出外,传谕于大臣,即与礼判、礼议先入侍。益炡曰,殡殿沐时,辰时为吉,袭时巳时为吉云。上曰,视诸具之准备,然后当更为下教耳。上曰,参苓茶味甚不好,此后以参橘茶制进可也。上曰,进丧礼补编可也。益炡,出袖中抄书小册曰,此乃补编抄出者也。上曰,取全书以来可也。臣必寿,承命出外,持丧礼补编全秩以入。上命取来下览后,上曰,《五礼仪》中,阙丧礼条乎?益炡曰,《五礼仪》中,丧礼甚不分明矣。上曰,殡殿浮气可虑,多用参附故虑之也。上曰,百官其已入来乎?益炡曰,百官尽在阙外,似必入来矣。上曰,大臣及南原君,如已来待,使之入来。臣必寿,承命更出外,偕领、左相、南原君入侍,未及上殿,礼判及礼议、承、史,承命小退。故仍又小退于阁外,李章吾、李明吾、除鲁修、徐好修、徐有庆、徐有宁、徐有观、林寿夏、徐日辅等,其令入参,前衔之无职名者,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事。榻前下教

○丁丑二月十六日申时。上御养心阁。内局入侍,大臣、礼堂、南原君、相地官,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金汉喆,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礼曹参判宋昌明,参议赵暾,南原君𪳣,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医官金履亨、方泰舆、许礈、蔡膺祐、郑允协,地官朴景素、金重河、李秀弼、金鼎相、金道鼎以次进伏讫。天辅曰,坤殿礼陟,圣上方在悲疚之中,此时都尉之丧,千万意外也。侵夜动驾,圣候何如?上曰,正月犹以为抑,今则难以为怀矣。尚鲁曰,累日焦虑之馀,又遭此戚,圣怀当如何?玉音似有失矣。上曰,此则自多,分付事而然矣。尚鲁曰,连日忧遑,必有所损矣。上曰,予则无所伤矣。天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初则以是为忧,今则一哭之后,即请还御,则乃曰汝言如是,吾当还矣。此似气衰而然,予心则幸,而可见衰耗之意,还以为闷。尚鲁曰,若处于异殿则好矣。上曰,即还本殿,不甚疚怀,幸甚幸甚。天辅曰,不至疚怀,亦见衰矣。上曰,领相之言是矣。过疚可闷,不过疚亦由衰甚,此尤沓沓矣。天辅曰,王世子气候,何如?想必过毁,连进粥飮乎?嫔宫气候亦,何如?上曰,世子及嫔宫,进粟米飮可也。尚鲁曰,世子气候甚为闷迫乎?上曰,不至于此矣。天辅曰,元孙见所不见之事,不至惊戚乎?上曰,元孙则见此状而不知戚,年尚幼故也。晩曰,朝者进御粟米飮乎?上曰,即为进服矣。予岂欺乎?参橘茶连为制进可也。参苓茶则淡甚不好矣。晩请医官诊候,仍令医官,以次入诊。金履亨先诊退伏曰,左三部脉度带数,右三部颇沈微矣。泰舆曰,左右脉度,不均而似弱矣。礈曰,脉度皆沈微而弱矣。膺祐曰,左右脉度不均而微矣。允协曰,脉度皆不均而沈微矣。上问蔡膺祐曰,此谁也?晩曰,此乃医官蔡膺祐也。久为邮官,近始入来矣。晩曰,请使诸医各奏所见。上曰,不如进粟米飮也。晩曰,粟米飮和蜜,而又和姜汁以进,似好矣。上曰,予不欲巧于飮食之属,不必和蜜,只姜片,如何?晩曰,不如和姜汁矣。上曰,依为之。晩曰,今日水剌,何以为之乎?上曰,内殿虽在,必劝予食肉,故昨日亦飮羹汁,气差胜矣。晩曰,幸甚幸甚。尚鲁曰,羹汁不如进实馔矣。上曰,进常膳则犹有所不忍矣。尚鲁曰,此岂行素之年岁乎?上曰,世间事如一梦,逍遥于此中,亦甚可怜也。晩曰,请使请医先出。诸医以次退出。上曰,当先问南原矣。南原能记交河所占处乎?又曰,南原止飮酒后颇愈矣。以不飮酒为难堪者,有劣心矣。闻南有容,乙亥正月初一日读书云,此以无酒为恨者也。何必初一日读书乎?上曰,南原犹不甚老。天辅曰,为亲旧犹作看山之行。益炡持草占记曰,此乃某某处矣。上曰,何向乎?𪳣曰,庚坐甲向矣。天辅曰,此出于故相臣《李恒福文集》中云矣。𪳣曰,其时李宗白,亦有所云矣。上曰,其时可用,而以新土不用乎?𪳣曰,其时以向不利而不用矣。尚鲁曰,酉坐亦好而为利年矣。𪳣曰,故判书权以镇,与臣各持方书,以宋儒隔八相生之说,有所云云矣。上曰,好矣。尚鲁曰,庚与酉,其间以分金言之,不过一二分也。上曰,甚幸甚幸。晩曰,慎重之道,不可不一番看审也。上曰,此穴稍上于今长陵,每每瞻望,而犹未见也。予本不惑于堪舆之术,不用于此,用他山虽曰百胜,予必用此矣。晩曰,不出凡眼矣。上曰,以明嫔所入穴见之,远望犹不甚好,而入见则甚好,宜不入于寿珍宫矣。尚鲁曰,交河之山,多回抱而甚好矣。上曰,此所谓吾之相定者矣。上下葬亦可乎?𪳣曰,穴前甚狭,则可以上下葬,而此穴甚广,不必上下葬矣。上顾谓尚鲁曰,卿亦见此山乎?尚鲁曰,臣为都承旨时,随驾见之,刑判时亦见之矣。𪳣曰,此乃右旋龙也。上曰,此乃左旋龙也。南原之宿酒未醒也。𪳣曰,交河司仓后穴则右旋也。上曰,此则然矣。与俄所言者,异都局也。此二穴,不可不一番看审矣。仍命书传教。上曰,交河左右岗,议谥后,摠护使与南原君,率地师宜看审以来。出传教上曰,中宫殿有祥禫之节,大祥后即附庙乎?此丧异于庚戌,此乃齐衰期年也。嫔宫则公除后,于大王大妃殿,以白衣上见也。上曰,梓宫有三尺五寸者,广一尺高七寸,以木尺论之,几五尺馀,广一尺五寸馀。上命注书,持入木尺及布、帛尺见样。臣必寿承命出外,持两尺长短见样以入。上曰,广则男子从肩出,妇人从下出乎?天辅曰,然。小敛后可知真长广矣。上曰,此都厅亦加资乎?益炡曰,旧例皆加资矣。上曰,都厅中旧勤,惟郑纯俭为最也。此如内三厅久勤也无益,而中间不静而至此也。天辅曰,此人与小臣,为注书同官也。尚鲁曰,及第后即连为在丧,故与领相同为注书,不然岂止此乎?上曰,金时默、郑存谦,非久勤,而时默久为撕捱,善为区处矣。上曰,黄柙亦久劝矣。今年,几何?晩曰,五十六矣。上曰,李宜哲亦陈矣。都厅中行首矣。予见李宜哲,老于黄柙矣。天辅曰,宜哲左相之同甲,而伤于酒甚衰矣。上曰,故奉朝贺之几许寸乎?天辅曰,八寸矣。上曰,予见黄柙,尝见予垂涕而亦流涕,可谓善人矣。益炡曰,即接司仆寺所报,则今此国恤时,世子宫、嫔宫,辇舆、轿子、驾轿、坐马、伏马、印马鞍,裹以白绵布,已有前例云。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孝大曰,昨日扈卫大将直宿,此后,何以为之?上曰,扈将,谁也?孝大曰,判府事李宗城也,直宿则内军为之耳。上曰,有前例乎?孝大曰,只有庚戌年例而已。上曰,罢之可也。仍命书传教。上曰,扈卫大将直宿,只有一例,今番勿为举行。出传教孝大曰,梓宫事体莫重,向有误书字,礼堂并推考,何如?上曰,置之。上曰,此承旨太详矣。尚鲁曰,此人之事是矣。上曰,予亦是之矣,予与卿是之,而他人则不是矣。尚鲁曰,非但不是之。亦有厌而憎之者矣,礼官在彼,亦为世所憎矣。上曰,湖西旧逋尽捧乎?予甚嘉之矣。尚鲁曰,递职后,犹为尽捧矣。上曰,与承旨有族谊乎?孝大曰,为八寸兄弟矣。上曰,八寸同乎?与西伯仿佛矣。上又曰,今世姑舍,以前言之,初承旨如是者难矣。尚鲁曰,非但承旨,将大为之。上曰,必多为之。晩曰,顷日呈辞单,已给之云。上曰,以金器大之故如是乎?东宫之出给辞单,亦善为之矣。上曰,告计使,有顺附者乎?益炡曰,庚申年,因节使顺附,十月故也。辛巳年则单使矣。上曰,今番此陵号后,必因而用之,可以详番为之矣。以明陵观之,前例然矣。由是见之,予之陵号,已自知矣,亦异矣。陵号之好字,亦殆穷矣。孝大曰,号字岂有穷乎?上曰,此则议谥后举行。上曰,成服后翌日议谥乎?六日成服乎?益炡曰,然矣。五日入梓宫,四日大敛,三日小敛,而今日欲进定矣。上曰,小敛进定,曾有其例,今日进定事,分付。出传教益炡曰,今春宗庙、永宁殿、永禧殿,奉审后修改,当行于今朔之内,而公除前并停,大中小祀,过公制后,虽是逾月,择日举行为宜,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右边捕将申旼许递,其代,以设曹口传举行。出传教

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别入直。左承旨朴相德坐直。右承旨金尚重别入直。左副承旨金孝大别入直。右副承旨赵载洪别入直。同副承旨洪麟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别入直权师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丧。

○夜二更,月晕两珥。

○朝哭后,大殿,政院、药房口传问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口传问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嫔宫,政院问安。答曰,罔极。

○晡哭后,大殿,政院、药房口传问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药房口传问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洪麟汉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未差,金元行,持平权相龙、朱烱质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汉喆启曰,殡殿都监,设于尚瑞院矣。尚瑞院则移接于典设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事目,参考前例,磨炼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殡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事役,一时为急,而监造官金坦行,方在乡未及上来,国葬都监监造官兪彦铢,换差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各房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以前都事郑持淳,内侍教官李奭辅,司饔奉事兪彦铢,前监役金令泽,前监役徐觉修,前监役李命楫,平市署奉事李禾差下,使之察任。而郑持淳、徐觉修、李命楫、金令泽,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汉城判官吴彦傅,司仆寺主簿任遾相换,刑曹正郞朴麟源,敦宁主簿李匡会相换,东部奉事赵载履,掌苑奉事朴鸾源相换,北部奉事闵百禄,内赡奉事赵东彬相换,禁府都事金履复,童蒙教官郑梅相换,以户曹参议朴道源,工曹参议尹得征为铸成厅堂上,以户曹正郞宋淳明,工曹佐郞金恒柱为郞厅。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金坦行、徐晦修、李后祥、金持默、朴行源、郑持淳、徐觉修、李命楫、金令泽单付。

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别入直。左承旨朴相德坐直。右承旨金尚重别入直。左副承旨金孝大别入直。右副承旨赵载洪别入直。同副承旨洪麟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别入直权师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丧。

○洪麟汉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金元行,持平权相龙、朱烱质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朝哭后,大殿,政院、药房口传问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药房口传问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晡哭后,大殿,政院、药房口传问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药房口传问安。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传于金孝大曰,今日致吊承旨,礼房承旨进去。

○传于金汉喆曰,此后单子问安,勿为之。

○传于金尚重曰,日城尉议谥,弗待谥状,以二十二日举行,禄俸限三年仍给,以表予意。

○金孝大,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国恤,诸道陈慰笺文,才已磨炼知委矣。大王大妃殿,陈慰笺文,所当一体磨炼,中宫殿尊号,当书而不书,且世子宫申慰状文,依壬申年传教,不当磨炼,而凡仪节,一依辛巳年例举行。故苍黄之际,未及遍考他年誊录,有此做错之举,不胜惶恐。大殿、大王大妃殿,陈慰笺文头辞,改磨炼以入,而世子宫申慰状文,不为举行之意,发马行会,何如?传曰,允。

○金孝大,以殡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梓宫明日奉入,而权安处所,先为禀定,然后当为举行,敢此仰禀。传曰,自内则无可合处,自长生殿内涂,直为陪进。

○又以礼曹言启曰,梓宫加漆时,不可无告由之举,而累次加漆,每告事由,实涉烦渎,累次加漆之意,并入于初次告祝中,似为合宜。依前例,令艺文馆措辞撰出,以典言,同日因朝奠预告,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殡殿都监堂上郞厅,并为直宿,而提调工曹判书李鼎辅,郞厅金时默、金亨大,以梓宫内涂事,长生殿进去,不得并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只有朝夕上食,而无昼茶礼,取考誊录,则曾前国恤时,并行昼茶礼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自前国恤时,士大夫丧人者,不着方笠而着平凉子,年少儒生辈,所着草笠,亦以华笠禁之矣。今亦依前例,京外一切知委,禁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载洪,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月十九日,习阵日次,而自前国恤时,军兵习操,卒哭前停止矣。今亦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孝大曰,大敛奠,下梓宫奠当兼行。知悉。

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别入直。左承旨朴相德别入直。右承旨金李大坐直。左副承旨赵载洪别入直。右副承旨尹得雨别入直。同副承旨洪麟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别入直权师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丧。

○洪麟汉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金元行,持平权相龙、朱烱质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朝哭后,大殿,政院、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敛后,大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下梓宫成殡殿后,大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口传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宗亲口传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传于赵载洪曰,摠护使、礼判入侍。

○传于洪麟汉曰,中宫殿掌务内官,似为多事,放送。

○又传曰,今番各司,若有操纵之弊则,申饬事,各司官员,使之听传教。

○赵载洪启曰,礼曹判书李益炡,有急时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麟汉曰,梓宫内入时,长生提调陪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摠护使曰,律字梓宫广不足,暑字梓宫即为陪进事,分付。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者下教,梓宫犹不足,其中最大梓宫陪进。

○摠护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昨以无可合权安处所之意,下教矣。今亦依昨日例,自长生殿直为内涂以入之意,敢启。

○又以承传色下教曰,收字梓宫,即即陪进。

○传于洪麟汉曰,梓宫方到何处耶?知入,梓宫内入时,摠护使及承史,亦为入侍。

○传于金孝大曰,秫灰平铺生疏,分付都监,择定善为者二人待令。

○又传曰,再明当为议谥,自明日为始加漆事,分付都监。

○传于朴相德曰,俄者下教,同副承旨如未及进去,传于该房,使户判举行。

○金孝大,以殡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魂殿今当修理,殿阁中可合处,必待下教后,可以奉审始役,敢此仰禀。传曰,以文政殿举行。

○尹得雨,以禁卫营言启曰,军兵习操及中日试射放,限国恤卒哭前,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命植为告讣使书状官。

○丁丑二月十九日巳时。上御克绥斋。摠护使、都监堂上,同为入侍时,领议政李天辅,礼曹判书李益炡,左副承旨金孝大,假注书权师彦,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以次进伏讫。天辅曰,今日寒雨阴湿,日气不佳,当此悲扰之中,圣候,若何?益炡曰,连日悲遑,必多有受伤之节,臣等之忧虑,无以仰达矣。上曰,予则一样矣。上曰,注书出去,礼曹丧礼及户曹、尚衣院节目并持入。益炡曰,今此丧礼节次,多有可拔者,而不敢擅便矣。上曰,从略可也。天辅曰,圣教如此,分付户判,可拔者拔之,似好矣。又所启,今此进笺,事体重大,而礼堂有不善举行之事,当该堂上,从重推考。政院之循例捧入,亦甚疏忽,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交河山事,南源君以为,曾见于《白沙集》云。故臣问于李宗白,则《白沙集》中元无之云,南原之言,诚老妄矣。上曰,南原虽不合于时样,而其人则好矣。孝大曰,阙门入直人员,自成服日,依例撤罢,何如?上曰,阙门、三军门,大将把守及别省记入直人员,自成服日,倂依例撤罢。出榻教上曰,告讣使,何时离发?本职固当许递矣。上曰,尹得雨予当举之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使行不远,使臣金尚重,本职许递,其代,前承旨尹得雨除授,书状官今闻相臣所奏,其势固然,许递,即为口传举行。益炡曰,尹得雨方在罢职中矣。上曰,然则叙用二字,挟书于传旨中。上曰,大敛时刻,何时入之?孝大曰,今方知入矣。孝大曰,明日成服过后,即当议谥,检详、应教,似可有变通之道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前校理尹东昇叙用,应教除授,前修撰李仁源、郑存谦,副校理除授,前佐郞洪良汉,前修撰金华镇,修撰除授,牌招察任。益炡所启,自前国恤时,议政府、宗亲府、仪宾府、诸道观察使及江华、开城府进香,依《五礼仪》,已为磨炼启下,而至于广州府,则中间新设留守进香之礼,依两都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承旨书之。传曰,表石石物,一依甲辰定制举行,此后勿禀,依此举行。陵圆经,一依甲子定式举行,此亦日后勿禀,依此定制。相地官金鼎相、李寿弼gg李秀弼g、吴震说、金道鼎,令该曹口传付军职,明日来待事。出榻教又传曰,政事,明日成服后举行。上曰,承旨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十九日未时。上御景薰阁。礼曹判书李益炡,请对入侍时,右承旨金孝大,假注书权师彦,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以次进伏讫。益炡曰,大敛奠下梓宫奠,兼行之意,命下矣。事当依此奉行,而以梓宫之改入,大敛时刻已届,而下梓宫尚远矣。大敛奠先行,而下梓宫吉时,使之改择以入之意,敢达矣。上曰,奉下梓宫吉时,更为择入,俄者奠兼行传旨置之。出榻教益炡曰,袭敛已过,而王世子尚此袒免,有违礼制矣。上曰,悲遑之际,有所不察而然矣。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承旨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十九日酉时。上御景薰阁。摠护使都监堂bb上b入侍时,领议政李天辅,礼曹判书李益炡,工曹判书李鼎辅,行司直尹汲,左副承旨金孝大,假注书权师彦,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以次进伏讫。天辅曰,夕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慰安嫔宫,莫如内迁西伯矣。天辅曰,臣与僚相,已议内拟,而实难其代矣。上曰,诚然矣。以曾经人再任,何如?天辅未及仰对。上曰,此乃李宗白也。天辅曰,此人曾于西伯荐望时,臣所仰对者也,为人甚精好矣。而第再任似苟艰矣。上曰,然矣。彼入侍重臣,诚为可合,卿亦知之否?天辅曰,甚好矣。凡事若欲作为,则自生病败,而此人素清净,必善为之。上曰,彼重臣甚善,吾之相定矣。上曰,曾经北伯中,亦有可合者矣。天辅曰,徐志修则有情私矣。上曰,否。乃知申也。此人甚实,而何可送西路乎?绫昌不逾沙岘云,此则过矣,而知申则亦可矜矣。天辅曰,实为可合矣。此是国事,若除拜,则岂可不往乎?上曰,此人亦自有除拜之时矣。上指尹汲曰,彼重臣年,几何?益炡曰,今年回甲矣。天辅曰,与臣为一年长,而发不白矣。上曰,赵云逵亦入于拟望中,好矣。天辅曰,似苟艰矣。上曰,然矣。卿其知而为之也。上曰,精神昏乱,易致遗忘,故嫔宫遭巨创后,又当此时,宜先为慰安之道,而未及思之矣。天辅曰,臣亦思之,与洪象汉有所酬酢矣。即今嫔宫诸节,若何?上曰,西伯当即内迁,而西藩事,闻已了当云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嫔宫今日慰怀最紧,西伯洪凤汉,其令内拟。上曰,户曹判书闵百祥,同副承旨洪麟汉入侍。出榻教师彦出外,与闵百祥、洪麟汉同入。上曰,饥民干粮已止之乎?百祥曰,当此臣民哀遑之时,未暇分给矣。上曰,虽当如此之时,不可一日忘民事也。户判先为出去,指挥分粮之道宜矣。百祥即为退出,同副承旨驰往赈厅,饥民设粥以馈事。出榻教上曰,古人云,一日不再食则饥,今日流民,不得干粮,则必致饥饿。岂不矜恻乎?承旨即往,与权知堂上,设粥均馈,以示予意。上曰,承旨书之。传曰,顷日临门,顾我流民,食息奚弛,若是多事,干粮想必停止,今日下问,其果然矣。噫,哀我饥民,不能食其几日,分付该厅,明日其为举行,两堂虽都监堂上,轮回往视事亦分付。又传曰,三道既已下教,其于诸道,此诚有庳之民,奚辜也?申饬都监,凡诸分定,务从节约,守令亦为尽心便民事,分付都监,亦为下谕诸道,而日后绣衣廉问时,若有不勤者,则当以重绳,一体下谕。益炡曰,今已夜深,参橘茶进御,何如?上曰,哀我赤子,一日阻饥,予亦忍一日之饥矣。其止之。益炡曰,非不知圣意之如此,而当此悲遑之日,圣躬保护之道,不可少缓,请进御。上曰,姑置之。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番三都监,民弊极矣。顾我元元,几乎忘食,畿甸、关东,尤不可不顾。今番分定,特为勿论,湖西、岭南、关东还实者,今已行矣。此时异于他年,特为荡减,以示为民之意。又传曰,今番官进香外,务从节约事,申饬。上曰,承旨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左承旨朴相德。右承旨金尚重。左副承旨赵载洪坐直。右副承旨尹得雨。同副承旨洪麟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仕直权师彦。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成服。

○夜二更三更,巽方有气,火光。

○朝奠后,大殿,政院、玉堂、朝廷百官、奉朝贺、宗班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奉朝贺、宗班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成服罢后,大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奉朝贺、宗班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百官、奉朝贺、宗班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金汉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累日悲摄之馀,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而煎入茶飮,连为进御乎?今日乃是日次,臣等率诸御医,随时入诊,详察圣侯,议定继进之剂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哀毁中,气候,何如?嫔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悲哀之中,其犹一样,心切幸矣。予则坤殿成服倏过,心尤怆然,然此固理也。何悲之有哉?世子嫔宫气候,无事矣。

○尹得雨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未差,金元行,持平权相龙、朱烱质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金尚重曰,加漆时,徐鲁修、徐有宁入侍。

○传于金尚重曰,大行王妃,凡诸供上,一依像生时例举行。

○传于金尚重曰,内局入侍,摠护使、都监堂上南原君,率相地官,同为入侍,户判以饥民事,有下教者,亦为入侍,郞厅留在,抄饥赈馈。

○传于金汉喆曰,内局提调入侍,摠护使以下,同为入侍。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金汉喆启曰,自上悲扰之中,圣体必多有致损之节,日前筵中,虽承下教,而厨院供上,尚进素膳,下情忧虑,曷既仰达?今则已绖成服,伏望亟命供进常膳,伏闻大王大妃殿供上,连进素膳云,亦愿仰禀。即进常膳,王世子睿候,尚未复常,而累日哀毁,气力想多致伤,嫔宫气候,亦必重损,即为劝谕,勉进水剌,千万幸甚。臣等不胜焦迫之至,惶恐敢启。答曰,问候之批已谕,宾厅之批亦云,而厨院进素膳,不过前例,予以望七之年,为望七之坤殿,其何相持?为世子、嫔宫,劝勉水剌,亦谕于今日入侍矣。

○判府事李宗城,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兼礼曹判书李益炡,行副司直鱼有龙,行左参赞李昌谊,行司直洪象汉,行司直洪重征,仁平君李普赫,工曹判书李鼎辅,行右参赞李喆辅,行司直徐宗伋,行司直徐命彬,知敦宁郑益河,行副司直尹汲,吏曹判书郑翚良,行副司直李春跻,兵曹判书李𪻶,行副司直李宗白,广州留守韩翼謩,户曹判书闵百祥,汉城判尹兪最基,刑曹判书吴彦儒,行副司直金尚翼,行副司直李益辅、朴弼均、洪凤祚、申晦、尹得和、具善行、赵云逵,吏曹参判南泰齐,汉城右尹李章吾,行副司直金相奭、元景淳,户曹参判南泰庆,江华留守金相福,行副司直李应协、金致仁,礼曹参判宋昌明等启曰,成服今已过矣。仰惟圣心,益切伤悼,第伏念圣候静摄之中,积日悲扰,易致损伤,日昨筵中,虽承下教,而厨院供上尚进素膳,臣等之区区忧虑,曷既名喩?伏乞亟复常膳,用副群情焉。东朝复膳之节,则自上想已仰禀,固无待于臣等之陈吁,而殿下必先御常膳,然后亦可以劝进于东朝,臣等诚不胜千万颙望,玆敢齐声仰请,以俟兪音。答曰,噫,求诸往牒,偕老望七,可谓稀有,而追惟昔年,一倍此心。上奉东朝,以此仰慰,坤殿暮年益衰,参附罔效,其势然矣,理固当也。予与坤殿,幸得罕有之年,其当今日,其过悲怀。岂曰通理,然戚我慈圣之心,此心曷喩?所劝者,顷者入侍已谕,于今慰慈心劝常膳,惟在于予,何待卿等之请?成服才过,若是齐吁,可见卿等之心,冥冥有知,必也其欣,进常膳劝慈圣之意,又详谕于今日入侍矣。

○金尚重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过成服后举行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庚申、辛巳公除前,俱有开政之命,而各司废坐之时,该曹不敢举行,至烦禀达。今亦不得循例开政云,何以为之?敢禀。

○洪麟汉,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自前虞主,造成于空阙,而造成及奉安处,例为禀定云。今此大行王妃虞主,造成及奉安,以何殿为之乎?敢禀。传曰,以资政殿为之,宣政殿奉安。

○金尚重,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陵上丁字阁所入大梁,实无自京贸得之路,事势万分紧急。依近例大梁木五个,斫取于安眠岛,船运上送之意,星火分付于忠清水使,所过沿路,各别护送事,亦为申饬于本道道臣及京畿监司,何如?传曰,允。

○洪麟汉,以长生殿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外梓宫合木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为吉云。今二月二十二日为始,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御营厅言启曰,阙门三军门大将把守,自成服日,依例撤罢事,命下矣。今已过成服,宣仁门、通化门外把守,本厅二哨军兵撤罢,还为入直于东营新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习操及中日试才私习等事,限卒哭前,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赈恤厅启曰,臣百祥,昨夜承命驰往于宣惠厅,则城内饥民之鳞次来待者,只四百三十八口。率诸郞厅,宣布圣教,顿馈煖粥以送,而今此深夜馈粥之举,实出于恻怛之圣意,则五部官员,听传教后,所当亲自领付,而东、北两部,则次知将校,有所率来,故一体馈送,而该部官员,终不来待,事体道理,诚极寒心。当该东、北部官员,拿处,何如?传曰,适值夜深,其势固然,分拣。

○洪麟汉启曰,大行王妃议谥及陵号、殿号议定吉日,以二十一日启下矣。时原任大臣及政府西壁、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并待开门命招,以为会议之地,何如?传曰,允。

○丁丑二月二十日酉时。上御养心阁。内局入诊,摠护使、都监堂上、南原君、相地官,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金汉喆,摠护使、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判府事李宗城,都监堂上李昌谊、洪启禧、李宗白、闵百祥,观象监提调李喆辅,南原君𪳣,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权颖、李东泰,医官金履亨、方泰舆、李以楷、金德仑、蔡膺祐,相地官吴志烈、金鼎相、李秀弼、金道鼎,以次进伏。天辅曰,日月易过,奄经成服,圣心悲疚,倘复,如何?上曰,年老则心弱,自然伤怀矣。晩曰,连进茶飮乎?上曰,连为进飮矣。尚鲁曰,昨夜亦达宵悲扰,不瑕有伤损之节乎?天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别无大段患候矣。天辅曰,适以梓宫生頉之故,犯夜成殡,睿候必多伤损矣。上曰,何可言也?天辅曰,臣等顷闻筵中下教,而稍以为慰,即闻厨院供上,连进素膳云,不任下情之忧虑矣。尚鲁曰,闻厨院连进素膳于东朝云。此非进素膳之时,臣等敢进宾启矣。天辅曰,东宫则今日劝进似太急,明日欲进启,自上观气力,虽今日劝进为望。上曰,东宫则明日劝进,亦涉太急矣。今日已自内劝饭矣。上曰,予年六十四,无好事,只见如此景色,而第今日将见表石及陵号,又虚右,无馀憾矣。然上无以继逑志事,下无以字惠生灵,惟自戊戌服衰,今已十一次矣。岂不悲乎?且慈圣,春秋已高,是以为闷。古人三年行素,何以堪之?予亦昔年服训,岂不知行素之难乎?然劝饭劝肉,自有次第,予则不设傍盘,素膳在外,而肉味入内,何有设素之义哉?东宫则今日劝饭,明日请劝肉,太似急迫。圣人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今若遽然请肉于代理之元良,不可使闻于邻国,东朝则已进御矣。东朝则一日为难,岂待成服后乎?尚鲁曰,圣教极当,臣等之心,虽甚切闷。而当退日字而为之,第念元良大病之馀,异于常时,自内必观气力而劝之,千万为望。晩曰,请诸医诊候。诸医以次入诊。履亨曰,脉度左右三部不均,而不如数日前矣。泰舆曰,脉候沈弱,而左右不均,不如前矣。以楷曰,脉度不均而微弱,不及日前矣。德仑曰,脉度左右,皆弱而不均矣。膺祐曰,脉候微弱,而左右不均矣。晩曰,诸医之言,皆以为脉候不如日前云。参橘茶似力弱兼进粟米飮,何如?上曰,置之。枯杨岂生华乎?晩曰,此时调护圣躬之道,岂容小忽乎?粟米飮必为兼进,千万为望。上曰,参橘茶五贴,粟米飮依前速为煎入事。出榻教上曰,脉道自今尤不信。孝纯无脉而能支半日,坤殿则终始有脉矣。医官以次先退,上命副提调先出,使他承旨入侍。同副承旨洪麟汉入侍时,上曰,顷闻金始㷜丧耦之后,以为心甚怅怅,予以此言为歇矣。今望大造殿,予怀甚怆然,始觉怅怅之说颇紧矣。世间事如梦中,而人多扰扰遑遑,似以其在梦中而将觉,故如是耳。古人诗曰,一朝无成万事休,休字甚好矣。卿等曾见此诗乎?今则不甚悲矣。十四日以前,甚难堪矣。天辅曰,吉凶之机,尤难故也。上见宾厅单子曰,仁平君年方,几何?益炡曰,今年七十四矣。上曰,入来甚奇矣,不甚衰乎?益炡曰,连为入参,而精力犹强矣。上曰,嫔宫闻西伯内迁之事,而甚以为喜,此时异于常时,人情自然然矣。上曰,李章吾请奉审梓宫,事甚通透矣。梓宫果生頉,其事岂不是乎?上曰,今番所用,乃第二梓宫收字梓宫也。广者又有云字,一尺九寸也。广者甚小,懿昭丧时,减斲而用之,木则好矣。天辅曰,志文甚重,速出行录,然后可以制进,而徐宗伋能文,而且异于他人,可使制进也。上曰,议谥明日为之,可也。天辅曰,陵号最难好字矣。上曰,明庙之明字,明庙谕之英宗,予亦曾诵而谕之矣。天辅曰,臣思数字,仁字弘字,似好矣。宗城曰,仁字甚好,而声平可欠。上曰,末望何字乎?天辅曰,丰字、永字似好,而欲以永字书进矣。弘字则乃明陵议号时副望也。上曰,然乎?然则甚贵,而心有所不敢也。天辅曰,开政命下,而吏判以服制,不得开政,参判当独政,而才经成服,有难开政,退行日字,何如?晩曰,前例公除前,无开政之规,以口传为之,似好矣。上曰,今异乎手上,此言过矣。元良代理,而民事如有急,则何可不为乎?甲辰、庚戌,予亦为时急公事矣。政事亦为则为之,何必口传为之也?上曰,元良在庐幕,而予行拜礼于殡殿,要见敌体之重,自嫔宫以下,元良易视以手下而忽之,故使知敌体之重也。且白于慈圣曰,坤殿八字好矣。受予六十四之拜,岂不好乎?上命承旨书传教,上曰,今闻大臣所奏,今日之政,佐贰当之,而以公除前不敢云,其过矣。而今已日暮,明日议谥后举行事,分付。出传教上曰,关系民事者,则虽公除前入之。出传教上曰,当该中官,不审行步,推考。出传教上曰,当该中官奏御之际,多有做错,从重推考。出传教宗城曰,臣蒙恩省墓,还归属耳。民情之切迫者,不容不达矣。上年丰德民人,受去长山镇移转米五百馀石,而冬前未及还纳,故府使具秉勋,以此拿问矣。今则即当船运以纳,而才纳,而又当受出去来之际,民人劳疲,出纳之间,谷物耗缩,为弊殊甚矣。臣与时任大臣相议则以为,仍留本官,待秋还纳为好云,以此分付,似好矣。上曰,仍留本所,待秋纳于长山可也。出举条上曰,右相先出去,受批答后,还入来可也。晩先出,承批后,复入来进伏曰,臣伏承下批,缕缕为教,实切感亨之下情矣。上曰,守令有阙乎?麟汉曰,湖南有二窠,顺天府使李寿凤,务安县监郑述祚,以乘轿事请罪矣。上曰,二邑年事,何如?百祥曰,二邑亦凶歉矣。启禧曰,请拿处而未及状罢也。上命读义州府尹状启。麟汉读讫。上曰,蒙古不大段,然乾隆之事可笑,涿州观灯,岂不为可笑乎?天辅曰,劝肉之事,圣教至当,臣等当稍退日字以请,而自内必加劝谕为望。且臣等之情理,欲进见东宫,而此时引接似难,若得下教,则欲为进见矣。上曰,当观势为之耳。上问百祥曰,昨夜饥民馈粥事,何以为之乎?百祥曰,适值深夜,且当风雨,饥民之有依宿者,不愿来食,无依者,只为来食。故食者四百三十八口也。今日则赈堂李𪻶进去也。尚鲁曰,大中小祀,《五礼仪》则卒哭后为之,丧礼补编,则公除后为之,而以手下故也。然公除为视事限也,今以公除后行祀,似太急矣。上曰,丧礼补编,初则甚好,而金领府事争之而纷乱,故不如原《五礼仪》矣。尚鲁曰,不知本《五礼》,而书吏只持补编而行之,故多错误也。尚鲁又曰,以群臣之服言之,不杖期,而百官帽带,公除后,以白布为之,岂不太急乎?上曰,予则公除后,着翼善冠,即乌帽也。尚鲁曰,臣等岂可以殿下公除,而亦除之乎?礼堂方入侍,下问而处之,如何?上指洪启禧曰,此非补编主人乎?此出凡例注,内丧则卒哭后白布,而若内丧在先,则公除后白布云。启禧曰,庚戌及今年,比而思之,则殿下固异,而诸臣则今年与庚戌,何异也?在先之说差误矣。上曰,此乃洪启禧之长处也,知过则即改矣。尚鲁曰,此重臣本来如此,此可尚矣。上命书传教,上曰,于百官不杖期,庚戌今年无异。岂拘在先二字,公除后,或生或白乎?百官白布,一依庚戌年例举行事,即为分付。出传教启禧曰,书传教后,即为颁布可也。恐有易练者也。上曰,三月初九日忌辰祭阙之,心甚怆然。上曰,袭敛后,小环绖之属,国家则古无而今有。日昨中官,误认为成服时所用,不即入之成服后始见之矣。上又曰,祭服有尺数乎?尚衣所进祭服太广,不合体矣。尚鲁曰,当该堂上,从重推考,郞厅拿处,何如?上曰,此误量之致也,勿推可也。尚鲁曰,臣不敢更请,而每事如此,故多骇异之事矣。启禧曰,大体专任书吏之手,故如是也。上曰,礼家深衣,必以同心寸为之乎?启禧曰,同心寸虽小儿,必从其儿之手为之耳。上曰,予见祭服而悲之,非悲内丧,予几服负板之衰乎?尚鲁曰,以今番观之,初丧以后诸节,虽有无入之仪注,仓卒遑扰之中,每有做错后时之患,如自礼曹,凡于变改之节,别为单子,临时书入,以为随节次即行之地则,似好矣。上曰,所达果好矣。晩曰,成服今虽已过,而此后自公除以下仪节,亦多依左相所达,令礼曹随其节次,书入单子宜矣。上曰,依为之。以仪注书入,可也。尚鲁曰,臣见交河图局,而未见穴处,臣愿见而定之。晩曰,臣亦愿一见之矣。上曰,欲同往乎?晩曰,事势自然同往矣。天辅曰,交河之山,《白沙集》中果有之矣。上曰,注书出去,取《白沙集》以来。𪳣曰,臣岂妄言乎?上笑曰,南原尚有馀醉矣。臣必寿,承命出外,持《白沙集》入来以进。上命承旨读讫。上曰,此亦赞交河矣,益炡曰,交河陵上肃拜,不可不一番行于红箭门外,以黑团领、乌角带为之乎?尚鲁曰,《五礼仪》则以常服为之也。然不可着红袍也。益炡曰,皇坍祀事,在三月初五日,受誓戒,在公除未除前,何以为之乎?上曰,公除前,予在七事中,虽在一阙中。然岂不行今年皇坍之祀乎?尚鲁曰,亲祭则有拘,摄行宜矣。上曰,自誓戒后,当在净处矣。孝纯丧时,亦行之耳。仍命书传教,上曰,适在公除之内,二十八日誓戒,其令摄行于议政府,三都监堂郞外,诸执事及百官,参于受誓戒者,关系殡殿之事勿参,而礼户判则虽带都监,莫重享礼,岂可苟且?自二十八日至初五日,除都监敦匠,其令清斋,而公除后,凡差祭执事,大祭则自誓戒日举行,中小祀则只入清斋日,亦依此举行。出举条上曰,予将见丁字阁矣。昔琅善君碑志之属,尽自为之云。尚鲁曰,久传莫如磁志。启禧曰,磁志尽好矣。上曰,磁志果好乎?尚鲁曰,无过于磁光者,今番则已定用磁志矣。上曰,磁志之说,洪启禧每言之矣。自此启禧之心可释矣,用磁志大省费矣。所函之石函亦必小矣。上曰,玉石有之乎?百祥曰,只有旧件如干而皆小,不可不卜定后可用也。上曰,何必卜定?命书传教。上曰,今番祭器、床卓及册宝欌、宝盝、朱筒、护匣、伞盖趺,以户曹所在旧件,着漆取用。文政殿五峯山屏,庚子、甲辰、庚戌连奉者,虽偸色,其勿新备。噫,流民相续,元元倒悬,所御之殿,丹青亦偸,文政丹青犹胜宣政,丹雘修补,勿为举行。玉册、玉宝,虽非极品,仍为用之,勿为采玉,以除民弊。出传教百祥曰,昨冬惠厅米,送价取用时,磨炼各仓需用不足之数,以二万六千石,仰禀请得。则其无馀储之见在可知,即今祭奠价及三都监策,应将至数万石,而京外米储俱罄,无可着手处,不得不更以惠厅米取用。而以惠厅事势言之,一年收租,仅支一年之用,如昨年收租大缩之时,一年应捧,不能当一年之下,如干旧储,如是割用,亦甚闷虑。而目下国用,万万渴急,到此地头,有不暇他顾,惠厅米一万石,移贷户曹,姑先分排于时急之用,似好矣。先议于大臣,而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百祥曰,本曹税木之捧,未满千同,而如丙子一年所下论之,过千而有馀同,是故昨年,请得关西木三百同,添补继用矣。国家无事之时,犹尚如此,况当祭需别贸,与三都监策应,将无推移之路,关西木三百同,移画取用,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金尚鲁曰,关西木之频数取用,实为重难,而今番则地部事势,十分渴闷,亦不可不量许,然三百同则太多,二百同似宜矣。右议政申晩曰,惠厅米之又复请贷,固已可闷,关西木之每辄取用,亦其重难。而但地部目下事,诚为渴闷,他无着手处,势不得不参量许施,臣意亦以为二百同似可矣。上曰,二百同许给可也。出举条百祥曰,昨日摠护使,以卞尔珍,使役于国葬都监事,仰达云,追闻洪象汉之言,则与摠护使往复请禀。乃卞兴瑞,非卞尔珍云,尔珍则姑置,以卞兴瑞使用,何如?上曰,依为之。昌谊曰,卞尔珍当初自山陵都监,必欲使用,才因摠护使陈禀蒙允,已以拨马上送之意,发关行会于领营矣。尔珍最精熟于莎土之役云。上来后,仍为使用于陵所役事,而京外都监,均是国役,勿论卞尔珍、卞兴瑞,与他看役人,随便往复,轮回使役,似好矣。上曰,依所达为之。尚鲁曰,卞兴瑞前以园所使役之劳,至有待窠调用之命,而于今三年,尚未除一边将,今番都监事过后,以前后功劳,择窠差送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平安监司洪凤汉,既有内迁之命,还差筹司堂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南原君先退。又使相地官立于门外,各达姓名。秀弼先进曰,臣都监校炼官李秀弼也。上曰,汝习于堪舆之书乎?昌谊曰,非但熟于方书,多踏山矣。鼎相曰,臣今巡将金鼎相也。上曰,何居乎?鼎相曰,居河东而曾以捉虎为堂上矣。道鼎曰,臣都监哨官金道鼎也。上曰,何居乎?道鼎曰,居京中而略见方书,而又颇踏山矣。志烈曰,臣吴志烈也。上曰,今年,几何?志烈曰,七十六矣。上曰,此即昔年所使者,心甚恋之,今又用之可嘉。今亦随往看山之行乎?上曰,诸人皆可用矣。仍命退出。上曰,尹得雨之拜承旨有意,注书出外,召之可也。麟汉曰,朝闻其亲病甚重,已径出往高灵矣。诸臣仍以次退出。

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左承旨朴相德。右承旨金孝大坐直。左副承旨赵载洪。右副承旨尹得雨在外。同副承旨洪麟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仕直权师彦。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丧。

○赵载洪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一员未差,金元行,持平权相龙、朱烱质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金汉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累日悲扰之馀,不瑕有损乎?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才经成服,必多伤损,夜来气力,何如?嫔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世子嫔宫,亦一样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金孝大启曰,大行王妃谥号、陵号、殿号,既已启下矣。招致礼曹郞厅,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内行各祭,依例磨练,曾已启下矣。自上公除,在于三月初五日初六日为始,各祭依例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翚良病,参判南泰齐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金汉喆进。启曰,判书郑翚良病不来,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尚翼为大司宪,李惟秀为大司谏,金时默为执义,宋德中为司谏,朴起采为掌令,李世泽为献纳,徐迥修为正言,任瑗为正言,赵明鼎为兵曹参议,朴相喆为吏曹佐郞,吴硕根为军器佥正,李廷喆为吏曹正郞,汉城参军边栒济用直长,郑锡保相换,庆基殿参奉尹鏶,庄陵参奉张寿仑相换,奉教单权颖,学正单崔昌国,左尹李章吾,右尹尹得载,徽宁殿参奉二单张志绍、朴东最,折冲金三兴,今加嘉善,安山郡守洪樗,今加通政,已上赏加。

○兵批,判书李𪻶病,参判李之亿病,参议未差,参知李昌儒进,左承旨朴相德进,以李朝望、朴昌润为副护军,以洪凤汉、李得宗、南泰耆、李奎采、金器大、金尚重、兪彦国、李最中、李爕元、尹坊、南泰著为副司直,以尹光进、沈勗之、蔡应祐为副司果,以权师彦为副司正,郑文达为副司勇。

○金孝大,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国恤时,服制条,百官以下,公除后白布衣,依圣教以卒哭后,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魂殿处所,以文政殿举行事,命下矣。都监二房,排设于北所,别工作排设于忠翊卫将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殡殿都监,以摠护使意启曰,监造官三员,既已差出矣。二三房郞厅各一员,依前例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孝大,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交河左右冈,议谥后,摠护使,与南原君,率地师再看审以来事,命下矣。臣与都监堂郞观象监提调,今日先肃拜,明朝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喆,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牒呈,则本寺有时急举行之事,而正李宪默在外未上来云,今姑改差,其代,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吏曹口传政事,奉常正南泰著。

○洪麟汉,以赈恤厅言启曰,昨日京外饥民,日次干粮分给时,外方饥民之愿归本土者,详问抄出。关东饥民二十三口内,金城三口,淮阳一口,江陵、春川、狼川、伊川、洪川等邑十九口,京畿五邑十口,湖西三邑五口,海西、兔山二口,优给粮资,出付初到官邸吏,使之依前次次领付后,报本厅事,连为严饬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应教尹东昇,副校理李仁源、郑存谦,修撰洪良汉、金华镇等箚曰,伏以,仪宾易名之典,命于今二十二日议定矣。成命之下,宜即奉行,而第念公除前,百职废坐,自是常制,愿今殡礼甫讫,舆痛方新,有不暇议及于他事,臣等谓差待公除后举行,恐未为晩。哀挠之中,非不知渎冒之为惧,而事关礼式,不敢不言,惟圣明裁处焉。取进止。答曰,日耗之君,一欲慰怀,抑何心修人事,依前正教举行。

○传于金孝大曰,明日食前,即为举行。

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左承旨朴相德。右承旨金孝大。左副承旨赵载洪。右副承旨尹得雨在外。同副承旨洪麟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权师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丧。

○未时,日晕。

○赵载洪达曰,大司宪金尚翼,执义金时默,掌令朴起采未肃拜,金元行,持平权相龙、朱烱质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金孝大曰,议谥举行则入之。

○又传曰,议谥,何至今不为之耶?即时入之。

○又传曰,左右参赞、舍人,即为口传差出。

○金孝大启曰,左右参赞、舍人,即为口传差出事,命下矣。左右参赞,今方奉命在外,无作阙之事,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右参赞李喆辅许递,即为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象汉为右参赞,尹东昇为检详。

○传于金孝大曰,议谥,令礼曹次堂,即为举行。

○又传曰,礼曹次堂举行,今日开政。

○又传曰,右参赞洪象汉,检详尹东昇,亦令即为出肃,仍即举行。

○又传曰,即时举行,政事亦为之。

○有政。吏曹判书郑翚良病,参判南泰齐进,参议未差,右承旨金孝大进,兵曹判书李𪻶都监进,参判李之亿病,参议赵明鼎病,参知李昌儒入直进。吏批启曰,判书郑翚良病,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基敬为执义,南泰著为辅德,李正吾为礼曹佐郞,金会明为军器判官,兼监察李命植单付,卒日城尉郑致达赐谥孝敏。兵批,同知张齐惟,佥知李万成,副司直李喆辅,司果金致一单付。

○传于金孝大曰,金虎门仍留,以待政官出去,使之斯速举行,以为趁早就寝。

○又传曰,即为宣谥,官教即入之。

○又传曰,赐谥官望单子留中,以此郞厅,斯速宣谥。

○又传曰,曾有其例,除署经宣谥。

○金孝大,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山陵退圹所藏,服玩等物,入盛柜函,在前皆以椴板造作矣。其后取其坚固,改用松板,今番亦以松板造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在前国恤时,轮台所用黄肠板一立,以长生殿所在取用,小方床所入棺板一立,以归厚署所在取用矣。今亦依此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各房,今已始役,监造官一员,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都监事役紧急,而都监郞厅金时默,昨日政移拜台职,本职今姑改差,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专意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时默单付。

○左议政金尚鲁箚曰,伏以,公除,礼之防也,制之严也。百职废事,以俟其限,顾其意讵不重欤?况政府,政本也。公制之前,开坐行府事,视他司,尤不容轻议,而都尉之易名署经,虽差迟若而日,恐亦不晩。伏愿深加谅察,亟命退行幸甚。堂箚之批,辞旨悲恻,臣非不知圣怀过疚,乃有是命,而事关礼制,不匡有罪,职在承弼,不敢不言,唯圣明裁处焉。答曰,览卿之章,日耗之君,一何困哉?其即举行,以便予疾。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于金孝大曰,大臣箚批,使入直注书,即为传谕后,即为知入。

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左承旨朴相德。右承旨金孝大。左副承旨赵载洪。右副承旨尹得雨在外。同副承旨洪麟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权师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行大妃初丧。

○赵载洪达曰,大司宪金尚翼,执义李基敬,掌令朴起采未肃拜,金元行,持平权相龙、朱烱质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事,限国恤卒哭前,姑停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洪麟汉曰,殡殿都监堂上入侍,承旨先为入侍。

○又传曰,北道御史入侍。

○又传曰,江原道句管堂上入侍。

○赵载洪,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顷因礼曹草记,禧陵、孝陵、昭显墓有虎患,发送炮手,使之跟捕矣。连接将校手本,则四虎捉得之后,各陵山麓,更加搜觅,无他虎迹云。许多军兵之一向露处,事甚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告讣使,行期迫急,凡系路费,不可求请于各道,在前如此之时,有大同米自京厅出给之例,而两西求请则去路收拾,京畿、湖西则本自京厅,定式直给,两南求请之价,依前誊录出给,以为措备行资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告讣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不可不预为分定。应把驿马二十七匹内,忠清道驿马五匹,全罗道驿马六匹,庆尚道驿马十一匹,江原道驿马三匹,咸镜道驿马二匹分定,而远途驿马,势难及期上来,以各道初面驿马,急速调发,罔夜上来,京中逢点,江原道驿马,咸镜道驿马,则依前例直送安州逢点之意,五道监司处,发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丁丑二月二十三日,上御养心阁。殡殿都监堂上入侍时,工曹判书李鼎辅,司直尹汲,右承旨金孝大,假注书权师彦,记事官李世演、李东泰,以次进伏讫。上曰,方丧即为三年丧乎?金孝大曰,然矣。上曰,世子服制,视予则重矣。公除后,予练服,而朝臣不服练,则岂从上服之意乎?若然,则丧礼荡尽矣。洪启禧向时不主己见,虽贵而既成补编之后,岂可续续改之乎?一从补编施行可也。上曰,承旨书之。传曰,顷日左相所奏,其时修整补编人,亦以为是故下教,思之大不然者,期服之比昔年欲为轻重,则此不然。而公除后服色,在先二字,意盖在焉,以凡例推之。此乃冠于礼文者,在先二字,即是补编中纲领,则于此于彼,或从或否,此非在先凡例之意也。其时大臣曰,顷者今日,期服一也。而或于因山后,或于公除后,大有参差云,而此有不然者,孔圣岂不云乎?三年之制,自天子至于庶人一也。而在先在后,犹方丧心丧之制,此压尊之意也。于庚戌予嫂叔之义,以继体之重,行三年之制,而无压尊之事。故方丧三年,今世子以母子之恩,压尊于予,行心丧之制,子与臣一也。虽同是期服,于庚戌则从予服,公除后白袍,而君臣有间,故其君之翼善冠、乌带,则不敢从焉。以白帽、白带终期年,分数明而轻重详矣。且有一事譬之者,壬午、辛亥期服之尽一也。而于壬午则十五月之后,诸臣以吉服进见,此从上服也。于庚戌则群臣服尽之后,外则吉服,入侍则浅淡服,此亦压尊之意也,今番礼备后初也。公除后予则服白袍,世子则服生布,从上之义,从国君可乎?从世子可乎?况期年之制,君臣一也。而杖期之君服白袍,无杖期之臣服生布,此轻重倒置,仍着袍帽,臣不敢之意,轻重既分,从上之服,何敢异焉?若此在先二字,其无意义,压尊之义,反为轻焉。礼节紊焉,分义亏焉。且莫重国体,以一人之见,续续更之,纂集者随事服焉。芸阁日以洗补为事,国人首尾眩乱,难以信礼,非徒此礼,续典亦然,《续五礼仪》亦然。既命又更,虽似续续反归于本,亦非续续,此等界限,不可不严。公除后,百官、庶人服色,一依补编举行,顷日下教勿施,亦勿洗补,仍命小退。更入侍时,江原道句管堂上申晦,北道御史赵曮,户曹郞厅宋淳明、李宪镇,同为入侍。上曰,摠护使,明自交河似入来,而果可早还乎?予今思之,曾已揭板置之,以示予日后之意。今虽有喙长三尺者,不敢毁誉于其间矣。申晦曰,姑未知其早晩,而明日则似必入来矣。上曰,安集使消息闻知乎?晦曰,安集使登途时,流民坌集,故多率下往矣。上曰,诚难矣。其何能率往乎?晦曰,率往后,各劝归农,使之耕作,即今景像,胜于昨冬云矣。臣在阁外时,安集使运谷状启,来到云矣。上命取来读奏后,晦曰,此乃分给精实谷于淮阳、金城两邑后,报形止之状也,实善为之矣。上曰,然矣。此特遣安集使之效也。孝大曰,北兵使用火刑查状来到,而该房尹得雨在外,不敢持入矣。上命入之,命承旨读之。上曰,火刑事,出于太根之招乎?孝大曰,出于世馨之招矣。上曰,闻其问目,吴𪼁颇了了矣。晦曰,最不泛而果了了矣。上曰,御史可知其事矣。世馨事果何如?营裨以御史为本证矣。曮曰,三品朝官火刑之说,岂可信听乎?上曰,世馨捧食二疋方䌷之说果是乎?凡狱事,有似是而非,似非而是者,其时捧招而上之,自朝家有更查之令,查状若来则可知,而言言发明,节节隐讳,大可痛矣。晦曰,他事虽皆脱,而至于受䌷事不脱,则应有当律矣。曮曰,兵使,北关大将,而遣裨将捉来,则世馨先通于罪人,臣则以为,其罪不下于受䌷事矣。上命御史读书启。曮读奏讫。上曰,交济设仓之意,果何如?曮曰,乃所以防极备之虑也。虽云捧置,亦不可准信,故臣取考成册,尽数反库,以知其虚实矣。上曰,善为之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览御史交济仓摘奸书启,其全不捧守令,尤为无状,高原郡守赵𬭸观,此虽似儱侗,自有当律,其他守令,一依御史书启,捧徽旨举行事,分付该府。上曰,丁淑之隐匿景必,其倅何以知之?孝大曰,此事似非安宗奎所为也。上曰,诚怪矣。至于公兄招辞中,逻卒下来之说,尤怪矣。曮曰,宗奎以景必逃亡时隐接主人,归之于土俗之淳实,非但不为杖问,轻先放释后,瞒报以刑推,极为无据,而既登于状闻中,则不俟朝家处分,而放送罪人,尤为非矣。上曰,此不解事而处之者也。宗奎尚在甲山乎?曮曰,然矣。晦曰,似是故犯矣。上曰,此言似是矣。曮曰,此非故犯其为人甚痴𫘤矣。若以善俗为贵,终始以此争执,则犹或可也。瞒报轻放,略无顾忌,故臣所以请罪者也。上曰,宗奎贵其风俗,有此举措,可谓入乡循俗也。孝大曰,以公兄诬陷官长之招见之,则其风俗之不淑可知矣。曮曰,不治曰治,焉敢瞒奉命御史乎?上曰,此由于年少不经事之致也。上曰,承旨书之。传曰,甲山府使安宗奎所为,虽是料外,御史状请,大体是矣。依状请施行,此时此府,不可一刻旷官,其代,武臣中,即为口传择拟,当日下送。上曰,北道年事,何如?曮曰,六七年荐饥之馀,荷圣上轸念抚恤之德意,以至于保存之境矣。大抵南关稍丰,北关免凶,而三甲则设赈,稳城虽不设赈,境内民人,流散无馀矣。臣上来时,与道臣有所酬酢,而臣意则稳城与三甲,一体设赈诚好矣。曮曰,锺城犯越事,有所仰达矣。臣见彼国咨文,则有当该地方官勘罪之语,而稳城则有边将,锺城则无之,若自朝家勘处则诚好,而不然则诚难处矣。晦曰,公除前则守令不得下直,故犬马多有留滞之弊矣。上曰,方欲下教矣。承旨书之。传曰,顺天府使、务安县监代,令该曹即为口传择差,给马下送。其他未下直守令,明日内辞朝。孝大曰,都政,自外任移职者,吏曹请除朝辞,而此是申目,故不敢捧入矣。上曰,此亦关系民事,则何不捧入耶?孝大曰,非不知此系民事,而体段则是守令赴任事,故不敢矣。上曰,以下教措辞入之可也。孝大曰,皇坛受誓戒后,祭官之带都监者,无预都监事下教矣。阙内入直,皆参朝晡哭,而至于臣等,全数参哭班矣。誓戒后,则何以为之?上曰,留院承旨,誓戒前,取禀,其间哭班,只留院进参。孝大曰,然则摠府骑省、守营,亦一体,取禀乎?上曰,誓戒前一日,依动驾时例,并取禀,可也。守宫单子,受誓戒前一日,修整以入事下教。上曰,杨口县监徐好修,永春县监徐有祐,受由上来耶?孝大曰,私行故不入于阙中矣。上曰,杨口bb县监b,其为人极精详矣。晦曰,然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杨口县监徐好修,其令即为下送,因山月上来事分付。李鼎辅曰,今番奉审时,五峯山屏风,一片破伤,何以为之?上曰,涂纸以用可也。鼎辅曰,椽木有二介伤处,西边墙亦坏,何以为之?上曰,使紫门修筑可也。鼎辅曰,丹青漫漶处,亦改之乎?上曰,此则置之。鼎辅曰,唐家缺处补葺,而更为丹青乎?上曰,虽修葺,勿为丹青。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殡殿所用欑宫外,素帐、红绡帐、交椅、祭床等物,仍用于山陵祭床及烛台床、香床等物,亦为仍用于魂殿,而魂殿牧丹屏,以纻布为之,以此为定式。又传曰,今番隧道阁,一依懿昭墓例举行事,分付。上曰,玉册玉,自户曹持去乎?郞厅宋淳明曰,持去矣。上曰,祭器前排,何以无之?淳明曰,户曹所在祭器,尽用于储庆宫,今番亦入于铸成厅,今无馀者矣。上命退去,以次退出。

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左承旨朴相德。右承旨金孝大。左副承旨赵载洪坐直。右副承旨尹得雨在外。同副承旨洪麟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仕直权师彦。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妣gg王妃g初丧。

○下直,定平府使赵德镇,平康县监吴载纯,南平县监李溵,青山县监朴天仪,安岳郡守郑光忠,济州判官牟景观,光阳县监金必炯,义兴县监赵载万,堤川县监李廷恢,茂长县监洪允中,泰仁县监赵晸,博川郡守尹僖东,山阴县监郑致俭,遂安郡守南云老,竹山府使柳东茂,蔚珍县令田昌雨。

○赵载洪达曰,大司宪金尚翼,执义李基敬,掌令朴起采未肃拜,金元行,持平权相龙、朱炯质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金孝大曰,摠护使入侍。

○金孝大,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国恤,百官、庶人服色,一依补编举行事传教,发马行会于各道,而自前国恤时,本曹时急公事,令兵曹定军马随即行会矣。今亦依前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孝大,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大行王妣gg王妃g,常时教命册宝及内旨,必先知数,然后床卓诸具,可以照例举行矣。自下未能详知,敢此仰禀。传曰,教命二,竹册一,玉册与今番谥册,合为五件,玉印一玉宝,与今番谥宝,合为五件,依此举行。而教命柜子与袱、竹册、玉册、内外樻子与袱、玉印、玉宝匣与盝内外袱,妆饰着漆,切勿修补,以旧件用之床,亦以旧件修补用之。只床上盖袱,床下褥席新造,而谥册、哀册案,亦以旧件用之,谥册、哀册外,读案、褥席,今番除之,载仪轨,此后依此定制,内旨樻子一也。而自懿昭时,同藏于服玩函,其函体制,从小先盛,服玩以入,自内同盛,靷日当与册宝同下,亦依此举行。

○金孝大,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魂帛辇,前例以平日所御辇仍用矣,今亦依前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为之。噫,坤殿乘此辇庙见,仍旧用之。乃便坤殿之心,辇排朱帘座席及凡诸等物,切勿新备,以旧件仍用。

○金孝大,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大轝长杠,以前排取来看审,则本木虽为可用,而筋胶则不可不全改,计其容入,其数伙然,取考誊录,则以各军门及军器寺江华府所储,参酌取用,今亦依此取用。稍减其数取用,何如?传曰,十分从略取用。

○金孝大,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发靷时,魂帛函所盛土藤箱子,例自都监造成,而造函时尺寸,或有差误之虑,曾前因草记,皆有内下见样,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见样当下矣。

○金孝大,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山陵退圹所用樻函等物着漆时,例用骨灰,而甲寅以后,取其坚固,禀用纯漆矣。其后连用此例,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今亦依此为之。

○洪麟汉,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即接尚瑞院牒报,则本院官员,只是二员,而副直长金鲁,见差本监监造官,以奉宝之官,不可一日瘝旷,草记变通云矣。都监事役,万分时急势难兼察,令该曹依例口传闲官换差,使之专意都监之役,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硕弼为甲山府使,李恒祚为务安县监,闵光遇为顺天府使。

○丁丑二月二十四日酉时。上御养心阁。摠护使入侍,都监堂上南原君,相地官,追后入侍时,摠护使李天辅,都监堂上李益炡、李昌谊、洪启禧、李宗白,观象监提调李喆辅,南原君𪳣,右承旨金孝大,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相地官朴景素、李秀弼、金道鼎、金鼎相、吴志烈,摠护使先为入侍进伏讫。天辅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天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差胜后一样矣。天辅曰,王世子气候及嫔宫气候,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天辅曰,臣等昨往交河,南原君已舍右冈矣。上曰,都监堂上、南原君,率相地官入侍。出榻教注书出外,传命可也。臣必寿,承命出来,偕都监堂上以下入侍,以次进伏讫。上曰,诸地官进前,各奏所见,而只论左冈可也。景素曰,龙虎生旺,前后回抱,入首下穴,稍直可欠,而不甚害耳。上曰,穴处之直,予已知之,而如此之穴,汝能更得乎?秀弼曰,龙势甚好,而穴处稍直,案对颇远可欠矣。道鼎曰,龙势左右重重拱抱,而朝对稍远矣。鼎相曰,龙势甚好,案对稍远而亦不妨耳。志烈曰,龙虎甚好,而入首稍缓可欠也。上曰,汝辈果容喙。汝辈今能得如此穴乎?仍命诵揭板诗,益炡诵莫挠今日已经营之句。上曰,无益之右冈,南原与重臣争之矣。上曰,今此所占何向乎?𪳣曰,癸坐丁向也。启禧曰,丑坐则不可用,艮坐倾仄,而癸子皆运克年克也。上曰,人家合葬,山运不利则何以为之乎?益炡曰,士庶人则权厝,而待年合窆矣。上命承旨,书二十八方位图以进曰,或可以小回坐向而用之乎?天辅曰,分金时小回则远望而大异,所谓差以毫厘,谬以千里者也。臣等百尔思之,今年则无可用之道也。上曰,士夫之见误于山事者,皆由甲乙之异见也,不可信也。启禧曰,穴处则或异见,而年运则一定而人皆知之,非由地师之异见也。天辅曰,庚申年翼陵因山时,占得明陵,而以年运之不利,不得用之,其后辛巳,始用明陵也。上考国陵置簿曰,交河瓦洞,何如?天辅曰,此乃尹淳所占,而不可用也。上曰,燕嬉宫草占处,何如?𪳣曰,不可用大葬也。上曰,甚小乎?𪳣曰,甚小不可排置,不如懿昭墓也。上曰,光教何地乎?启禧曰,龙仁也。上曰,地势好乎?益炡曰,好矣。上曰,延曙亭子处,何如?𪳣曰,累累众冢,故向时不忍用之矣。上曰,然矣。上曰,巽坐为今年之利运乎?𪳣曰,此乃小臣以国葬置簿甚小,故置簿处也。上曰,何在?𪳣曰,自明陵越敬陵之岘也。坐向则巽乙二向,而其穴甚广,故可以变通也。上曰,巽乙于今年,何如?𪳣曰,乙则好矣。启禧曰,更为一番看审而后可定也。上曰,西道若有山,则岂不便近而好乎?不论远近,必欲用西道耳。启禧曰,臣等历路,欲见昌陵局内,而未禀,故不敢擅入,必欲一见昌陵局内耳。天辅曰,今日下直,明日可以往来,而必欲详见穴处,则略伐冈上之木而后可见也。上曰,用长陵时,多伐厚陵之木,至今悔之,岂可伐木乎?启禧曰,不伐木,则得水破亦难分也。上曰,交河年运之不利,无乃欲用于此而然乎?天辅曰,国葬所用,必鬼呵神护而待之也。上曰,术家之说不可信,贞明公主与永安尉,宫合不好云,而子孙众多,无过于此矣。上曰,当时揭扁,非为堪舆,非欲用交河,所求只西道,而今以年运之不利,如是争之,日后事,有不可知者。他日若曰,摠护使只承上教,而不知大体云,则何以为辞乎?天辅曰,仰认圣意,孝思无穷,东南虽有好处,不敢生意耳。圣意出于至诚,岂不得西道乎?天辅又曰,明日不能遍观,则再明当早还耳。启禧曰,不可用则明日当即还,如可用则略伐树木,而详细看审,当先以状闻耳。上曰,欲附高祖而今用明陵近处则岂不好乎?交河只为在明陵昭灵之间,故欲用耳。仍命书传教,上曰,昌陵左冈,摠护使以下,即为看审以来。出传教上曰,昌陵左冈看审后,若有不可不看审,则摠护使以下,既承下教,便宜看审。出传教上曰,交河乡校后穴,虽今不用,后必用之耳。上曰,予见陵号,又将见丁宇阁,是可幸也。亦非过望庙号也,明庙之愿得明字有以也。英宗美矣。行李萧然,予尝不忘前日洪景辅,尝以弘毅二字加勉,而今陵号以弘字者,亦奇矣。古史亦稀有此陵号耳。大臣、都监、堂上,先为退出。上命书传教。上曰,此后欑宫所盖挥帐,仍以绵䌷为之。殡殿内素挥帐,用白木绵事,载于今番仪轨,日后依此定制。出传教上曰,莫重下教误传,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道臣、守令差员,其令明日辞朝。出传教明日道臣辞朝后,留待事。出榻教上见吏批口传政事书曰,李恒祚即鼻赤者乎?孝大曰,然矣。上曰,此人务安县监,则必优为之耳,仍落点。承史以次退出。

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左承旨朴尚德gg朴相德g。右承旨金孝大坐直。左副承旨赵载洪坐直。右副承旨尹得雨在外。同副承旨洪麟汉。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权师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丧。

○药房都提调申晩,副提调金汉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煎入茶飮,当尽于今日,臣等与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之剂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气候,何如?嫔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世子嫔宫,亦无事矣。茶飮加剂以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孝大曰,下直守令留待。

○又传曰,务安县监、甲山府使,肃拜后,同为入侍。

○又传曰,道臣、守令诣阁。

○赵载洪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申晩,即于宪臣请罪医官之达,有万万震懔者,走伏金吾门外,恭俟重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

○又启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申晩,待命于金吾门外,系是大臣去就,敢启。

○又达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申晩,即于宪臣,请罪医官之达,有万万震懔者,走伏金吾门外,恭俟重诛云,系是大臣去就,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即者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申晩,待命于金吾门外,系是大臣去就,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金孝大曰,摠护使以下,依昨日留待。

○又传曰,摠护使以下,并诣阁。

○又传曰,俄者入侍承旨,更为入侍。

○赵载洪,以义禁府言达曰,传教内,律名已定?诸陵官先放,依下教,令次官即为草记举行事,命下矣。时囚罪人穆陵别检李弘济,崇陵别检金基正,昌陵参奉柳锡麟,敬陵前令林廷燮,徽陵参奉崔宗岳等,大中松悬注,从重勘处罪,以事理重,各杖八十,而并依传教公律收赎,显陵参奉赵昌逵,惠陵参奉兪汉吉等,真木三株悬注罪,亦依传教,以不应为律,各笞四十并收赎,分二次先为勘律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尚瑞副直长金鲁,尚衣直长朴挺阳相换。

○执义李基敬达曰,大行王妃违豫之候,乃是一时添重之患,有非积年沈笃之比,则神明所扶,岂无遄复之望?而诸医不能审察源委,对症进剂,两日之内,竟至大渐,普恸既切,舆愤益激,揆以邦宪,有难容贷,请其时待令御医,并令拿问定罪。本朝丧制,因《五礼仪》之多有纰缪,不得其正者久矣。宣庙乙亥,仁顺大妃国恤时,持平闵纯建议,遂定三年丧,卒哭后,仍以白衣冠视事,以变翼善冠、乌犀带之旧制,而仪文犹未及大备,至我肃考,洞见大原,悉复古礼。及庚子大丧,式遵遗意,一洗汉、唐之陋,而圣朝又著为补编,俾作一代之典,则是可以永有辞于天下后世,则凡于节目之间,尤宜益求是当。以极精微之人文而今番服制磨炼中,大朝公除后视事服,乃用翼善冠、乌犀带,夫杖期有禫,实具三年之体,则是何等重制?而公除之后,遽然从吉,恐乖礼意。当初补编时,主纂之臣,似据《五礼仪》三年服卒哭视事之制,而有所差等也。然此礼,已自宣庙朝,釐而不用,则及今尽用古制之日,何可复袭其谬,就此而为之差等乎?唯其君服如此也。故群下新丧国母,才服十馀日,而仍即变麤为白,务归从上之服,政所谓头脑不是,节次渐差者也。向日大僚,虽觉其未安,有所建白,而不能先正本领之误,只论其末之差,故自上始兪终靳,遂下依前举行。一从补编之教,补编固为昭代成书,然仁知异见,义理无穷,故先贤于礼,尚或有初晩之别。今若趁此时,集善用中,益加厘正,则有光于圣德无欠于成书也。盖公除本意,亶为视事而设,无甚关于服制,则变吉一节,不必在此限。今此大朝服制,勿分公除先后,而视事之服,并以布裹,至卒哭,始御翼善冠、乌犀带,以明示三年差一等之意,而其前百官,亦仍存生布,公除卒哭后,乃变为白,实为酌古参今之美制。请仰禀大朝,博询于大臣、儒臣,更加裁定。答曰,第一件事,依达仰禀事已仰禀大朝矣。

○下直,甲山府使韩硕弼,务安县监李恒祚,万顷县监任瑎,镇岑县监金景祖。

○令忠清监司金尚喆书曰,来从湾塞,方轸久瘁之叹,出典湖藩,复责独贤之役,非不知卿疾之难强,其奈此民瘼之莫苏,嗟一路丁累荒之灾,贻九重已犹饥之虑。地是畿甸海阳之界,士族多而素称难治,岁值菜馑穑痒之时,子弟暴而或化为盗。减布停逋之连有圣教,谁能德意之遐宣,济穷赈乏之茫无其要?况当重任之数易,顾其责尤难于此际,而相荐允叶于上心。惟卿,天姿则端士吉人,地望则金华玉署,言论牛、李之外,色目独超,家世王、谢之间,簪笏交映。游铜龙之讲肆,余心喜粘枝gg板g之留,侈锡马之殊章,天笔仰从绳之正。文华自是本色,岂特学识之可观,谨饬即其家传,亦见操履之足尚,惟才具何适而不可?故内外历试而俱宜。鹤浦遗思,民诵磨崖之碑,龙渊旧政,人称励冰之风。韦苏州之疾病常多,非欲复烦卿而出,益利路之安抚方急,盖为徒得君而治。玆授卿忠清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卿其念方春省耕劝农之温音,体大朝临门赈饥之盛意。双日讲鸿雁之什,宸诚可见于恤荒,二月报仓庚之鸣,卿行又属于播谷。魏岁非罪,宁忽劝课之方,周黎靡遗,庶活颠连之命。攀先卿确实之圣谕,华褒可忘,莅乃叔抚摩之旧壃,棠阴未改。凡系裁禀,自有常行。於戏,入侍轩墀,才瞻玉色忧民之切,行搴襜幄,宜察琐尾失居之愁。既将五十州生灵,都付卿一介,须尽千百计区划,以抒我圣忧。故玆令示,想宜加悉。知制教李彝章制进

○丁丑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养心阁。忠清监司及未下直守令入侍时,忠清监司金尚喆,左副承旨赵载洪,假注书权师彦,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甲山府使韩硕弼,务安县监李恒祚,文化县监郑象仁,以次进伏讫。上命道臣进前曰,曾已谕矣。此心岂弛于元元乎?湖西一道,专畀于卿,卿往钦哉?尚喆曰,顷日入侍时,臣既承下教,而恐不能仰答圣恩。还实事,实仰为民之圣念,当宣布德意于一道而臣敢不殚竭鲁钝乎?第臣本才疏,恐不免为孤恩累德之归耳。上曰,有可禀者乎?尚喆曰,最急务赈政,而生谷之道无策矣。空名帖,去年则人或买之,今年则无愿买者。且各邑自备谷,又无存者云。此实罔措。臣到营后,如有变通者,当仰请矣。上曰,卿闻赈政消息乎?尚喆曰,大同蠲减后,市直稍腾云矣。上曰,麦事若成,则吾民可活矣。尚喆曰,稷山、天安方设赈,而天安则旧倅遭丧上来,新倅自顺安任所,未及来赴,故赈事无主管之人,闻甚闷虑。顷以都事择差下送,监赈事仰达者,意有在焉。今则都事新差,使之下往监赈则似好,而公除前不可下直矣。上曰,都事则得人矣。使之今日内辞朝可也。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忠清都事具允钰,其令当日内下送。又传曰,已一司署经守令,一司除署经,当日内下送。又传曰,都事中一司署经者,亦为一司除署经,当日内下送。上曰,道内逋欠,则尽捧之外无他道,而湖西素多士夫,此诚难治。予于赵暾事知之,暾之在营时,多有谤言,而予以开箧视谤之意,终不信之矣。卿今下往,虽有谤言,予当镇之,卿须勉哉。尚喆曰,臣今当远离,敢此仰达矣。殿下于恤民事,圣念憧憧,前后丝纶,至诚恳恻,为群下者,孰不竭心尽力,以答圣意,而顾臣区区之忧,殿下每于隐情至切处,不念圣躬之劳伤,群下岂不焦迫乎?臣以经幄旧物,不胜耿耿,敢此仰达,惟愿保啬圣躬。上曰,卿言是矣。当此悲疚之时,出涕固也。又念民事,自然流涕,虽成服前,命使之给粮于饥民矣。予年六十四,而前后遭重戚多矣。实难理遣之中,犹且眷眷于民者,实出于诚心,而亦非谄民而然也。卿须体此意,克尽救济之策可也。命承旨读别谕后,面赐弓矢、腊药、胡椒等物,仍令先退。上曰,守令次第进前。甲山府使韩硕弼,务安县监李恒祚,文化县监郑象仁皆进伏。上曰,有邑事可达者乎?皆对曰,夫马未及上来,姑未知邑事之如何矣。上曰,三、甲皆设赈,汝往善赈活民后,上来见予。硕弼曰,圣教至此,臣敢不竭心奉承乎?上曰,文化县监面熟,而不知此,谁也?载洪曰,此是郑志翼之侄象仁也。上曰,然则公主奉祀孙乎?载洪曰,然矣。上曰,公主祠宇,方在何处乎?象仁曰,陪往任所矣。上曰,本邑还谷原数,几何?而昨年能尽捧乎?对曰,还谷为一万四千馀石,而以年事稍登,几尽捧矣。上曰,然则稍实之邑,弛心甚易,劝农之政,汝须勉之。除汝之职,予实有意,每事一遵汝叔而行之,可也。上曰,李恒祚曾为翰林又经侍从而谁之一家耶?载洪曰,故弼善尚说之孙也。上曰,务安之民,予以付汝,而汝又以侍从出宰,竭心赈民,着意劝农,须体予付托之意。恒祚曰,圣教至此,臣敢不尽力奉承乎?上命承旨,读别谕后,仍令诸守令退去。上曰,领敦宁之病,近来,何如?而足疾差愈乎?载洪曰,足疾尚未痊可,而每添他证,似由于长坐不起之致也。今番数次入参哭班而出去后,渐不如前矣。载洪曰,禁府有囚推罪人,而公除前,不为开坐,故其中有在丧者,不得脱出云矣。上曰,判义禁在乎?载洪曰,方往陵所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律名既定,诸陵官先放。依下教,令次官即为草记举行。上曰,注书出去。命都承旨入侍。师彦出去,与金汉喆同入。上曰,慈殿进御参橘茶剂入乎?汉喆曰,已剂进矣。上并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养心阁。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孝大,假注书权师彦,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考出《五礼仪服制条》。上曰,读台臣达辞,至厘正而不用之语。上曰,宣庙朝,与此时有异,而以此起头者,欲起下端,而甚不衬着矣。至头脑二字,上曰,李基敬非矣。至本领之语。上曰,此亦非矣。其止读,上曰,予得山于明陵局内,心有所喜,为奏达,进往东朝,路上忽思之,则予见欺,而有俄者下教矣。如此事,当即处分,故更召承旨矣。人臣焉敢用头脑二字乎?非矣。非矣。古者君字,以君羊并书,犹用一律矣。今所谓头脑,即指予也。其在人臣分义,焉敢若此?岂敢以此等语,陈于元良也?以汉法论之,当用大不敬矣。不可不严正,今此递差,于渠末减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者宪臣所引,即三年之制,顷者下教,即期服之制,昔之浅淡服,今为白袍,可谓一厘旧礼,杖不杖虽不同,期制则一也。且补编时,复为长子报服之制,虽无杖,其重一也。公除后,翼善冠、乌犀带,戊申年已行之事,岂可异同?然则慈殿公除后服色,亦仍白,事体不然,所引穆庙时事,大不榇着于今日,而其中头脑,不是先正本领等说,人臣分义,俱涉寒心。以此下语,焉敢陈于我元良乎?若是起头,末梢结语,亦涉苟且。在先二字,非补编创开,本《五礼仪》既载,则亦何敢异议?依顷日下教举行。执义李基敬,为先递差,以严君臣之分。上曰,并罢去。诸臣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五日初更。上御养心阁。摠护使以下入侍时,摠护使李天辅,都监堂上李昌谊、李宗白、洪启禧,观象监提调李喆辅、南原君𪳣,右承旨金孝大,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相地官李秀弼、金鼎相、金道鼎、吴志烈、朴景素、朴尚淳,以次进伏讫。天辅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天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亦一样矣。天辅曰,世子嫔宫气候,亦何如?上曰,无事矣。天辅曰,臣看审昌陵左冈后,先上状启更进山图,想已下览,而此穴则舍地师之言,以凡眼观之,十分明丽端的,无一欠处,诚为万幸。上曰,自南原,悉白所。可也。𪳣曰,臣之所见,已悉于所上山论,而龙虎端正,穴处丰厚,十全无欠之大地也。秀弼曰,来龙起伏,穴星丰厚,水形拱抱,明堂宽豁,实为大地也。上曰,汝何官?本根何如人也?秀弼曰,臣本临坡人,而肃庙朝武艺别监,今为教炼官也。道鼎曰,臣方为都监哨官,而御医许身之甥侄也。臣见新点穴体,则自莺峯左右为两陵,此是正干,连为八字分介,节节相生,左右拱抱水口,犬牙相持,不知去处,无麤杀之气,诚为十全之大地也。鼎相曰,臣岭南人也。臣见新点处,真龙正穴,丰厚端正,右边长生水,极为大格。志烈曰,臣见帐中贵人特立之下,穴形真的,乃是紫微之体,至贵之地也。景素曰,臣观象监教授也。臣见新点穴处,则来龙重重交琐入首,御屏端正,案对如朝,诚为贵格而无欠也。尚淳曰,来龙丰厚,蜂腰鹤膝,节节生动,入首端的,水法合格,贵不可言也。上曰,汝等之言皆过矣。天辅曰,昨日出去之时,心甚罔措,而今得此穴,以凡眼观之,极好而无一欠也。此乃巽坐之形,而以年运拘忌之故,小回而以乙坐为之,后脉亦好耳。上曰,卿等状闻之后,如先来,已知有占处,而必欲用西道,故虽燕嬉宫,亦欲用之矣。今得于先陵之侧则幸甚,何论远近,而揭板亦有意?既已揭板,则陟降之灵,已监予心,今背初心,是有所不安矣。昔年用明陵之后,御制揭克绥斋,明、翼两陵之间,有一穴,俾为东朝日后之地,依穆陵例,丁字阁可以为一阁矣。传教及山图在政院,其时礼堂,乃金镇圭也。慈圣信之,今以山运之故,有违初心,是自欺予心。又欺长陵,前头恐又负慈圣,是以冰炭交中,无喜心耳。天辅曰,年运之不利,未有如今年,岂必每每如是乎?勿过为圣虑为望。上曰,是为明陵左右冈则尤好,而昌陵回坐,犹不如随明陵,若在明陵穴下,则虽违交河,何妨也?神道无远近,今番看审后,必欲以予意为之。上不负慈圣,下不负揭板,而今闻彼辈之言,昔年下教,以为地官善言矣。今闻彼辈之言,地官善言之下教,果信然矣。昌谊曰,此非南原之能得也,乃天也。天辅曰,见此穴而后,知交河左冈之病矣。上曰,予犹不信。喆辅曰,早晩幸明陵,则可知臣等之言不妄也。上曰,上莺峯则见明陵乎?𪳣曰,不见而亦不见敬陵矣。此山之北一枝则昌陵也,南一枝则明陵也,此乃中间一枝也。此自莺峯落下正脉而极好极好矣。上曰,得则得矣。欲宽予方寸,则后行必看审明、翼两陵间草占处,可也。天辅曰,再看审事急矣。以再明日定行,而时、原任大臣中老病外,欲与同往矣。上曰,厨傅有弊乎?启禧曰,左相则不费支供,欲自家治往云矣。天辅曰,判府事兪拓基,一生求山,甚熟于看山,可与偕往矣。上命书传教。上曰,昌陵左冈,再明日再看审时原任大臣中,欲往大臣,其令同往看审。出传教上曰,门差备中官,行步可骇,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手下则虽敌体,必以上陵为重,必行礼于昌陵,然则必先祭于明陵,次行于昌陵,两次行祀后,可以上此山而见之,必早发而后,可以历见耳。上曰,国葬置传来乎?天辅曰,礼判袖来。闻台达,直走金吾门外待命矣。上曰,俄闻台达有所禀矣。命注书,持台达以来。臣必寿出外,持达辞以入,上命承旨读达辞。上曰,台臣,谁也?孝大曰,李基敬也。孝大读达辞,至请罪医官事。上曰,此循例也。何乃今日始发乎?启禧曰,无台谏之故也。又读至卒哭后变服条。上曰,此则欲自予先为厘正,如是则是也。天辅曰,此言是也。上曰,此能言根本,如彼言之则善矣。天辅曰,公除只为视事云者是矣。上曰,补编主人在彼,此言,何如?喆辅曰,参酌《五礼仪》而为之,以在先二字之故,误为之矣。启禧曰,臣与彼重臣,同参补编之役,而过为差等而至此,甚为惶恐。上曰,《五礼仪》中,国君为王妃丧,何服乎?启禧曰,《五礼仪》中无此条耳。上命注书,取《五礼仪》以来。臣必寿出外持入。启禧曰,补编至重,而臣未毕其役,故多有未尽意处。此事则今方临时厘正,而此等之时,丧礼之未及厘正者,更为厘正则好矣。上曰,欲厘正乎?喆辅曰,丧礼定例,其时欲厘正,而领府事金在鲁及诸议,皆以为《五礼仪》不可轻改云,故彼重臣不安而出。臣猥承代毕之命,臣之所见,其时亦陈白矣。臣意则欲于《五礼仪》各条下悬注,而领府事,以轻改《五礼仪》,深斥彼重臣,故各成补编,而仓卒之际,二册难以考见矣。上曰,伞盖等物,亦改红色乎?天辅曰,此则似不必改矣。上曰,纲巾则白饰矣。启禧曰,此俗礼也,不见于古仪注耳。上曰,庚戌及孝章、孝纯丧时,则不变白耳。上曰,不去金玉,何也?启禧曰,仪章故也。上曰,庚子、甲辰,有杖之丧,而不去金玉,甚不似矣。启禧曰,以仪章故不去,而甚不好耳。大臣请先退,摠护使以下先退。上命承旨书传教曰,公除二字,改以卒哭二字则好矣。孝大书传教未毕,上曰,有不然者,如嫔宫公除后,以黑介𢄼,上见东朝,予亦以白袍进见慈殿等处,甚为矛盾。此等事,当更问于时、原任大臣而处之。传教姑置之,待后日入侍,禀处,而承旨临时提白可也。上命承旨书传教。上曰,药房都提调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提调、副提调勿待命事,分付。右相命召,亦使史官传授。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分付。大臣以下出去时,金虎门留门。出榻教承、史仍以次退出。

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左承旨朴相德。右承旨金孝大坐直。左副承旨赵载洪。右副承旨尹得雨在外。同副承旨洪麟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权师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丧。

○申时,日有左珥。

○传于金孝大曰,长生殿外板子一部,石灰二百石,择送于内需司之意,分付该曹。

○又传曰,御史下教日入来。

○金孝大,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昌陵左冈,再看审事。臣与都监堂郞、礼曹堂上、南原君𪳣,率地师今日先肃拜,待明朝进去,而都监堂上洪启禧,既兼观象监提调,使之兼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明日再看审时,相地官加定率去事禀定矣。前五卫将金重河,幼学安载健,术业精明云。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随往,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皇坛亲祭时,典祀官,例以奉常寺正塡差矣。奉常正未差之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万恢为奉常正。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重河,副司勇安载健单付。

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药房直宿。左承旨赵暾坐直。右承旨元仁孙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孝大别入直。右副承旨赵载洪。同副承旨洪麟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药房直宿权师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丧。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孝大曰,殡殿都监堂上入侍。

○又传曰,御史入侍。

○传于洪麟汉曰,俄者入侍承首,入侍御史留待。

○又传曰,湖南御史,下教日入来。

○传于金孝大曰,誓戒摄行前日,有正殿为之之例,今番誓戒,明政殿以摄行为之,金虎门留门侍卫单子,今日入之。

○金汉喆启曰,誓戒,明政殿以摄行为之事,命下矣。在前誓戒时,有诸承旨并参之例,今番亦当备员入参,而右副承旨尹得雨,以亲病投书下乡,将不得备员,何以为之?敢禀。

○又启曰,来三月初六日,皇坛亲祭时,留院承旨,誓戒一日,取禀事,命下矣。何承旨留院乎?敢禀,无批答下。

○传于金汉喆曰,药房提调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以赵暾为左承旨,元仁孙为右承旨。

○丁丑二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殡殿。殡殿都监堂上入侍时,都监堂上李鼎辅、尹汲,右承旨金孝大,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欲见加漆,仍参夕奠而来此矣。银丁则上十度,大体则加三度,此乃七十三年去乙丑所造也。鼎辅曰,二十九日,将毕三度加漆矣。银丁则今日乃五度也。汲曰,宝册藏旧件,户曹无之云。上曰,今则褥席,以名䌷为之可也。世子居庐,以德成阁为之。上曰,卿等记孝章时事乎?公除后白袍耶?鼎辅曰,果如是矣。上曰,公除本如诸臣之服制,已行出仕也。吏胥则三年之制,亦百日起复,亦此意也。凡服制,诸臣在家则服衰,公会则除衰。昔殷宗谅暗三年,而今不可为者,为视事故也。凡期以下,乃服制,故服制尽后乃吉服,压尊故也。君上则不可遽然除服矣。一公字有至意,以国为公,以日易月也。国君为宗社除之,诸臣为公除之,此公字,至理寓焉。自庚子,三年之制大备,自孝章时,期服之制复旧,今若以予翼善冠为不可,则诸臣何以服制后吉服乎?古者禫月,例为行公,故予亦禫月,奉命行公,而一自吴命峻见驳之后,百官无禫月行公者,以至中官,亦不行公于禫月,乃为规例而过矣。鼎辅曰,今则便同法例矣。上曰,国君若不玄冠,则李基敬居家何着乎?此甚非矣。鼎辅曰,非但李基敬,方外议论纷然矣。上曰,予将压之,又以礼说起闹,何也?今日服制之论,复起偏论也。公除之公字甚有意,国君世子,亦不得任情行之,诸臣十五日后进见时,白帽过也。予不知礼,而只从戊申年可也。此则质诸圣贤而无愧矣。鼎辅曰,礼说自古为然矣。上曰,我国之人,如在梦中而只自嚣嚣,此辈何啜哺而在家乎?鼎辅及汲皆曰,今承圣教,实为皎然,而博询大臣而处之好矣。上曰,顷者左相曰为国母服,岂遽变乎?然则斋衰三年可矣,此则不杖期也。孝大曰,进见时从上服,出外则斋衰期年也。上曰,左相亦曰,士庶人岂服衰乎?书不云百姓如丧考妣乎。鼎辅及汲,先退后。上曰,党论出于礼讼,今则予自当之,将为君党臣党乎?且即今阙中掖隶,尽着平凉子,此亦非矣。当自内,分付去之矣。白帽,古者只有垂而无角矣。庚戌始有帽角,古者只有麻带而又为布角带,自予创之,莫重之处,予着衮龙袍,诸臣亦当如此。诸臣入侍时,随上服,而出阁门则宜着其服,下吏辈,不可持白墨二笠,勿论可也。凡诸仪章,可以义起,而辇舆别无可饰之义耳。仍命书传教。上曰,受誓戒后,殷奠无进参人,一依常时中宫殿班行例,各司堂郞各一员,勿参誓戒,进参殷奠事,分付。出传教上曰,今日誓戒,依甲戌年例,承旨侍卫,一如亲临时举行。出榻教誓戒不参人员,大臣外,政院,申饬察推。出榻教上曰,守宫以右副承旨为之,春坊问安,今番置之。出传教上曰,右副承旨在外云,许递,其代前单入之。出传教仍命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七日申时初。上御养心阁。俄者入侍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孝大,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以次进伏讫。上曰,慈殿气候,近日差胜,心以为幸。俄者欲参夕奠往殡殿,忽欲先候东朝,故先为往候,则自午后,慈候不宁,而气沈昏昏,脉度甚数,心神惶乱。药院都提调以下,方往陵所,副提调方在直乎?孝大曰,俄已申退矣。上曰,急为牌招,而此时提调,不可不变通矣。医官亦皆在拿处中耶?仍书传教。上曰,莫重慈殿汤剂,岂可只副提调入侍?提调李益炡许递,其代判书李𪻶除授,其令一体同为入侍。出传教上曰,李𪻶家何在?孝大曰,在竹廛洞矣。上曰,距阙稍远乎?然方带兵判,凡具可以往来矣。上曰,慈殿进御汤剂,有下问者,提调入侍,当初议定之人,不可不入侍,诸医为先附过放送,其令入侍。出传教上曰,承旨出去,与待令医官,来待于斋室外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璿源殿斋室。代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麟汉,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医官李以楷、蔡膺祐、权尚殷、李兴门,以次进伏讫。上曰,慈候弥重,心甚罔措。麟汉曰,臣等不胜忧虑,而都提调申晩,俄已入来云矣。上曰,其已入来云耶?上曰,都提调入侍,提调监煎参橘茶。出传教都提调申晩入侍进伏讫。晩曰,东朝患候,惊虑万万,今果,何如?上曰,自午如是,而左右不即告予,予心先动而越来,则慈候已昏沈矣。俄使蔡膺祐入诊则以为,脉度浮散,膺祐最胜于诊脉,心甚罔措。今欲用参橘茶,服此之外,无他道矣。晩曰,圣候,何如?上曰,今则心动不知耳。晩曰,连进茶飮乎?上曰,不服耳。晩曰,此时岂可不服茶飮乎?上曰,无病而服之,岂可乎?晩曰,若深思,则臣等虽不言,岂不可自护圣躬乎?上曰,卿等之入来,虑外也。晩曰,臣今日先入来,而摠护使以下,明日当入来耳。金孝大入内,问候出来。上曰,入侍。上曰,慈候,何如?孝大曰,欲为酬酢而不能为也。上曰,似痰乎?孝大曰,似风痰也。东朝下教曰,勿虑,即退去也。然不能运动,似挟痰而然矣。上曰,不能运动乎?孝大曰,不能动而精神不昏矣。上曰,脉动乎?孝大曰,似数矣。上曰,若常时,则岂可使医官诊脉乎?予亦若不甚急,则岂使蔡膺祐入诊乎?晩曰,若服参橘茶,则似必差矣。六君子汤,连为制进,而闻医女之言,则不御云矣。膺祐曰,脉度浮散,三钱重参,似好矣。李兴门曰,此言是矣。上曰,大王大妃殿,三钱重参橘茶煎入。出榻教上曰,蔡膺祐,承旨知之乎?孝大曰,不知矣。上曰,西伯知之矣。晩曰,金领府事亦用之耳。上曰,今用参橘之后,似连用矣。晩曰,必为利痰为宜。上曰,不可只用利痰之剂,此后必数用参茶宜矣。晩曰,已煎者进入,而连为煎之,何如?上曰,连为煎之可也。上曰,慈殿气候,近日差胜,而因挟痰,元气微弱。自今日三提调直宿,医官差备待令,承旨金孝大,前承旨金器大,司评金亨大,其令直宿。出传教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诸臣小退。都提调以下,以次小退。

○丁丑二月二十七日酉时初。上御璿源殿斋室。药房都提调入侍时,都提调申晩,副提调金汉喆,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医官金履亨、方泰舆、李以楷、金德仑、蔡膺祐、金福龄、权尚殷、李兴门,以次进伏讫。上曰,慈圣脉度,左边洪大,而亲诊则又似微,右边按之无力,此果何如?膺祐曰,此不足之致也,以臣意则似散而微矣。履亨曰,蔡膺祐之言,辞不达意,此乃虚大,而非散脉也。泰舆曰,散则过矣。上曰,今朝不如此,而元气低陷,一时如是乎?用附子,如何?履亨曰,附子则太过矣。上曰,俄者所煎入参茶,只进御一合馀矣。方某条更为尽御,而小便颇数,此亦不足之致也。晩曰,参以两重用之,何如?履亨曰,以五钱重,煎至三合,而连为进御,似好矣。泰舆、以楷等皆曰,五钱重为宜也。上曰,金孝大入内入侍,可也。汉喆曰,朴相德有亲病,而不敢请递矣。上曰,承旨朴相德许递,前单入之。出榻教晩曰,未及达矣。参橘茶一贴,自上进御为宜矣。上曰,已有之矣。晩曰,下情闷迫,必为进御为望。上曰,当徐进矣。上曰,金孝大之以承旨入直,亦幸矣。孝大自内出来达曰,俄进茶飮四匙,东朝下教曰,何以入来乎?臣对曰,大殿下教,进见茶飮进御与否,故入来矣。东朝下教曰,腹部有痛处,脚部不仁矣。上曰,此非痰乎?履亨曰,痰也。上曰,若过未时不入见,则尤无及矣。今幸不过时而进参茶矣。五钱重参茶,连为煎入可也。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上顾谓都提调申晩曰,俄以服制事,已谕于入侍时,而以国为公,以日易月而然矣。今予之白笠,自内以为俗忌,此时尤为闷然矣。外人勿过为纷然之意,为予传之可也。上曰,皇坛祭,其令摄行。出传教

○酉时末。都提调以下,更为入侍时。上曰,四合参茶,才进二合,而犹贤于不进乎?履亨曰,大胜矣。上曰,此时诊脉为上,此时如此,予亦不意也。其间别无他动静,而方似昏睡矣。汉喆曰,勿为过虑,而必思保护圣躬之道为望。晩曰,殿下必尽自护之道而后,可以慰慈圣之心也。上曰,自昨冬以后,元气一层落下,老人之经大病甚难矣。慈圣不御参剂,而从今似专用参剂也。小间当又入侍,诸臣姑退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初更。三提调入侍时,上曰,予白于慈圣曰,臣饥甚,进此茶飮后,可以进食矣。慈圣乃进御五钱重茶飮,尽为御之,前进三钱重馀者一合,亦尽为进御矣。此后加用附子,何如?履亨曰,若猝用附子,则膈火恐上,不可用也。上曰,五钱重参剂,今始初用。履亨曰,连有汗气乎?上曰,微有之矣。似睡非睡,今虽似昏沈,似异于不用之时矣。近来慈殿,或开窗而坐,若风气盛,则易致袭入,故心尝憧憧,而慈心以为爽豁,不知害而致此也。岂意霎时之顷,元气之沈如是乎?履亨曰,外气亦入之耳。即今则无散意乎?上曰,予亦俄者以为散,而乃无力之致,非散也。汉喆曰,顷日进六君子汤,多幸矣。上曰,非此则尤难矣。晩曰,近日则差胜为教,故不进矣。晩曰,夕水剌进御乎?上曰,既白以当待进茶而食,故略进之矣。晩曰,必进茶飮为望。上曰,为子之道,岂进茶飮乎?汉喆曰,闻金孝大之言,则今似小愈矣。上曰,俄者腹空之说,亦出于焦迫矣。岂进茶飮乎?上曰,慈殿继进之参茶,小观而进之乎?晩曰,今则以二升水,煎至二合矣。上曰,胜于俄者之煎乎?入橘故利于痰乎?履亨曰,利于痰矣。上仍命取来,小尝而留待之。上曰,尝不信彼医官辈之言矣。自昨冬见之,则颇不然矣。今日所见,亦差强矣。脉度亦全不信,而自昨年见之亦不然。今日蔡膺祐颇知矣。散字亦有见,力弱则然乎?履亨曰,或然矣。晩曰,必思小休息之道,而亦进茶飮,以为自护圣躬之道为望。上曰,予当自量为之耳。上曰,金虎门门钥,留之可也。依甲戌年例,三更二点,只金虎门留门事。出榻教上曰,金履亨、方泰舆、李以楷、金德仑、蔡膺祐、金福龄,差备待令。出传教人参五钱重参橘茶,又为煎入事。出榻教诸臣遂以次退出。

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药房直宿。左承旨赵暾。右承旨洪乐性未肃拜。左副承旨元仁孙坐直。右副承旨赵载洪。同副承旨洪麟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药房直宿权师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丧。

○大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朝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夕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𪻶,副提调金汉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彻夜忧遑之中,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不瑕有损乎?大王大妃殿,夜来诸节,其有差胜之势,而煎入参橘茶,连为进御乎?令医女趁早入诊为宜。王世子气候,何如?嫔宫气候,何如?臣等不胜终宵焦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昨年以后,元气微弱之中挟痰,以加进参剂,而虽有回愈之势,尚今一药gg样g,焦煎曷谕?予则一样,世子、嫔宫气候,无事矣。

○传于金汉喆曰,药房提调入侍。

○传于元仁孙曰,摠护使以下,药房入诊,同为入侍。

○传于金汉喆曰,提调入侍。

○又传曰,承旨入侍。

○又传曰,提调入侍。

○传于元仁孙曰,月城尉、永城尉,自今日省记。

○又传曰,裁穴后当择日,摠护使以下,明日裁穴为之。

○元仁孙,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魂殿修理造成及祭器铸成始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九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始役日为始,监造官一员式,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汉喆,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全罗道三月朔进上,今日来到,而中宫殿所封物膳,以殡殿捧入矣。至于王世子宫物膳中,素膳则捧入,而肉膳则当此行素之日,不可循例捧入,还为下送,改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下送有弊,捧入。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再昨日全罗道三月朔世子宫进上,以常膳封进,故自下不敢循例捧入,有所草记。而未及承批之前,庆尚道三月朔进上,今日来到,而世子宫所封物膳,又以常膳封进,而亦不敢擅自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捧入。

○吏批,以洪乐性为右承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孝大单付。

○丁丑二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璿源殿斋室。药房三提调入侍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𪻶,副提调金汉喆,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医官金履亨、方泰舆、李以楷、金德仑、蔡膺祐、金福龄,以次进伏讫。晩曰,即今东朝症候,加减若何?上曰,有回头之势,而犹未信焉。罢漏时,进御参茶,仍进白粥数合馀,酬酢无异于常时,如昨冬,而小顷茶飮之力稍减,则气又不振矣。自夜半至天明,进五戋重参茶者三次,而脉度颇有力矣。晩曰,幸甚而彻夜忧遑中,圣候何如?上曰,若醉若梦矣。晩曰,闻医官之言,则达宵于厅事云,圣体必致大段伤损矣。上曰,予则不关系矣。汉喆曰,闻金孝大之言,比昨夕大愈云。此是参剂之力也。诚为万幸。上问医官曰,汝入诊,则脉度差胜乎?履亨曰,脉度静而有力,甚为好矣。上曰,尚有未可知者,今已进一两五戋重,时则不失矣。晩曰,用参而有回头之势,药道及时用之,则有神效矣。履亨曰,自今日兼进粟米飮则好矣。上曰,诸医之见,皆如此乎?以楷曰,臣意亦然。泰舆、德仑以下皆曰,诸医之见,无歧异之事也。晩曰,今晓金孝大,言于臣曰,昨日玉体不动,而今则起动云。上曰,连进五戋重后始起坐,又连有汗气,昨日小便数,今则不数矣。晩曰,一两五戋重之参力,今未及尽出矣。上曰,今则回头,专由参力不为过时故也。晩曰,过时则岂如是有效乎?上曰,参橘茶好矣。上曰,大王大妃殿进御五戋重参橘茶,依前煎入。出榻教上曰,雨势似过矣。晩曰,今则雨无益矣。上曰,不害于春耕乎?上曰,注书出外,持入祭报府可也。臣必寿,出外持入。上命承旨读奏。汉喆读讫。上曰,左相不为献官乎?晩曰,左相昨夕问候后,来留药院,夜深后欲进参矣。吏曹以预差,已为献官,故左相,方推治下吏云矣。上曰,然乎?晩曰,为祭官而问安,则似不妨矣。上曰,然矣。何妨于问安也?晩仍奉参茶以进曰,望须即为进御。上即进茶飮尽下。晩曰,自昨冬,用圣虑甚矣。上曰,予甚缓,故宜卧而尚不卧耳。上曰,昨日卿等,其时入来不意也。卿等之用虑亦多矣。用虑于今日而虽发白,亦何妨也?晩曰,臣只上新占穴处,而不及见明、翼两陵间,故先为入来,摠护使以下,今日当来矣。上曰,兪判府事能上乎?晩曰,上累节而见之矣。上曰,何如?晩曰,臣等凡眼甚好,兪判府事亦以为好矣。诸臣遂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斋室。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麟汉,假注书权师彦,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读厨院草记。读讫。上曰,下送有弊,捧入可也。上曰,承旨读都监草记。读讫。上曰,知道。上曰,承旨读江华留守状启。读讫。上曰,承旨持退。诸臣并退出,未及出阁外,上命承旨又进。上曰,辇舆、仪仗、日伞等物,从今磨炼,详知以奏于后入侍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璿源殿斋室。药房三提调入侍,摠护使、原任大臣以下,同为入侍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𪻶,副提调金汉喆,摠护使李天辅,判府事兪拓基、李宗城,都监堂上李益炡、李昌谊、洪启禧、李宗白,观象监提调李喆辅,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医官金履亨、方泰舆、李以楷、金德仑、蔡膺祐、金福龄,以次进伏讫。晩曰,俄间东朝症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都监堂上,不必尽为入来。此非张皇之时,尽为退出,而摠护使及原任大臣,留之,可也。都监堂上先为退去。天辅曰,臣等闻东朝患候之报,达夜驰还,即伏闻有差胜之喜,诚为万幸。而即今若何?上曰,昨日则罔措,而自夜半以后,小有回头之势,幸甚而犹未可知也。天辅曰,此似眩气乎?臣有此症,有时特甚,飮鸡膏则即愈,此气虚所致,故补脾则有益矣。宗城曰,臣之祖母,年迫九十之时,昏眩之症苦剧,有时不知痛痒。东朝患候,亦或似此症,而以上年之症候推之,则不过霎时顷发见之症乎?上曰,慈候差异于此耳。上曰,新占处,更见则无疑乎?天辅曰,复见则尤好,无一欠处耳。上曰,明、翼两陵间,所表处,何如?天辅曰,臣以此为虑,而今番看审,则穴厚可以变通,多幸矣。本坐则艮坐,而左可以甲坐,右可以丑坐,变通三向,岂有皆不利之虑乎?上曰,李判府之意,何如?宗城曰,右相及兪判府事,略知山理,而臣则鲁莽无见,但每见他山,则犹有一处之可欠,而此穴则十分无欠矣。上曰,岂其然乎?宗城曰,天悭地秘而有待,今得此穴,实圣孝所感也。天辅曰,臣上七节,诸臣上十馀节,李判府上三节而见之矣。上曰,无疑乎?天辅曰,无疑矣。上曰,此后可释虑矣。上不负慈圣,下不负予心矣。天辅曰,两陵间所表处,不可不略为伐木而置之,命礼堂别定紧处,伐木可也。上曰,如交河乡校基,而置之则好矣。天辅曰,又有所达矣。新占穴处,稍下二间馀,有深陷处,问之则此本东阳尉申翊圣之远祖西湖散人之所用处也。所谓西湖散人者,入我朝而深晓地理,方外客也。一生求山,得此山曰,此大地也。五十年后,必有移迁之事,而借得五十年吉气,足以昌大吾子孙耳。厥后五十年,果因用昌陵而掘去云。其言果验,此又可信者也。上曰,大冢后,例多名山云。宗城曰,不然则后人何处得山乎?上曰,望见明陵几何乎?天辅曰,不过彼园松之地也。元景夏亦曰,曾见此穴,极好好云。上曰,求懿昭墓时见之乎?上曰,予好平奥而藏风向阳之处,此穴似如意不高峻矣。宗城曰,然矣。天辅曰,前例有再看审后,又为三看审,今何以为之乎?上曰,何必三看乎?亦可以省弊矣。天辅曰,裁穴极难矣。宗城曰,山虽好,地家贵裁穴,南原虽熟于看山,或有成败,故人家多不信用矣。上曰,南原不然。天辅曰,岂可用乡地理乎?南原欲以穿山透地法云。晩曰,此地家常谈矣。天辅曰,儒生安载健,为人颇佳,熟于看山,故今行同往见之耳。上曰,何处人乎?天辅曰,温阳人也。能文见科,非以地官自处,而今行强与同往看山,亦安详耳。上曰,后日入侍时,安载健亦为入侍可也。天辅曰,下教后封表书,臣谨封矣。上曰,裁穴后择日乎?天辅曰,然矣。直宿不罢前,可以裁穴乎?上曰,少俟之,比交河大省费矣,亦无治道之弊也。天辅曰,择日而后,都监可坐也。上曰,直宿中,只召见卿者,欲知明、翼两陵间事也。果可以变通乎?天辅曰,无疑也。上曰,此后可以瞑目矣。上曰,山图览下后,置于何处则好乎?天辅曰,藏于观象监可也。上曰,问候之批,欲为详谕,命留,因廷候之稽滞,申饬则混下,稽滞混下,俱涉无据,当该中官,令该府处之。出传教诸臣遂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璿源殿斋室。药房提调入侍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𪻶,副提调金汉喆,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医官金履亨、方泰舆、李以楷、金德仑、金福龄、蔡膺祐,以次进伏讫。晩曰,差晩后,东朝症候,若何?上曰,二次进粥,而时有心气而起坐耳。上招医女白所见。次深曰,脉度,比昨夜浮数之候,少愈而颇柔缓矣。次丹曰,脉度少愈矣。杜梅曰,脉度不数而有力矣。上曰,脉度果愈而神气不愈,颇有心气矣。晩曰,大势新愈,故馀症尚留也。上曰,今番则不如昨冬之快愈,初则以五戋参为过而不过矣。晩曰,酬酢如常乎?上曰,眼视犹不复常,午后终不起坐耳。履亨曰,昨日病气起坐,今日少愈,故困而不起耳。上曰,常侧卧而今则正卧,夜甚长,必预备药物可也。晩曰,已备参橘茶矣。金器大、金孝大,自内出来。上曰,有酬酢乎?孝大曰,东朝下教曰,方以政院番入来乎?臣对曰,别入直耳。晩曰,比朝差愈乎?孝大曰,比朝顿胜耳。上曰,犹如烟雾中,如知如不知,庚子以后已然,而老则尤甚耳。今虽得差,必一层有加耳。晩曰,晩后,令医官更诊,何如?上曰,难矣。昨日迫不得已而为之,辛未年柳祥入诊,而多劝而为之,今见此辈,岂不难乎?上曰,米飮与粥,孰愈乎?履亨曰,粥胜于米飮。上曰,进鲋鱼粥而有馀。下教曰,此味颇好,汝可食,可见口味之差胜耳。上曰,昼之所思,夜必梦之,昨日有梦而不紧,故予不说梦。誓戒当前,难于往来,故加漆进定为之,而欲见夕奠矣。予心忽动,先候东朝则患候若是,此亦曾子啮指之类也。若过夕奠,召见御史而往候,则进药岂不后时乎?俄者领相,以为眩气,而慈候非眩气也。进二两参而无害,元气甚弱矣,所恃者苍苍,明日夬愈,则予心虽在此中,如可舞矣。晩曰,昨夜彻夜于厅中,不知之中,必致伤损,今日亦进茶飮为望。上曰,彻夜而无害,予甚自憎。仍命书传教,上曰,大王大妃殿,进御五戋重参橘茶,依前煎入。出榻教上曰,金孝大之久行承旨,亦有效也。赖孝大之在院,即与周旋,趁时进茶,多幸矣。晩曰,伊时孝大之在院,诚为多幸,渠则以今职名,如是入侍,而不省院中事,尤为不安云矣。上笑曰,此因欲脱免之计也。晩曰,非谋免而然矣,此实情也。汉喆曰,向者呈辞单,自小朝还给,故不得已行公,而今欲递免则诚美矣。上曰,东宫善为之矣。亦有前例,洪凤汉带将任,曾为直宿矣,然而予当成其美矣。仍命书传教,上曰,承旨金孝大,方在入侍慈殿之中,掣肘喉院,本职许递。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前单入之。出传教上曰,孝大之为承旨几月乎?汉喆曰,三朔矣。上曰,着实行公矣。汉喆曰,果勤仕,而凡事周密精详,此诚天生承旨之才也。晩曰,正炼熟而解递矣。上曰,虽初入侍,而少无生疏之事,无乡暗而然矣。晩曰,其为惠郞时见之,综核事务,无不通练矣。上曰,故监司徐命珩,常与之同事,而亦称道不已云矣。晩曰,才谞诚为国家可用之人也。上曰,予则以小字知之,而每事无不通练,故以可用之意,仰达慈圣,则慈圣诚以为奇矣。晩曰,非但才谞,实为可信之人,可以为科,而未及决科,臣切惜之。上曰,昨年亦受试暇而来,闻其加资之报,犹以为恨云。晩曰,今有履历,何官不做,而何必为科也?上曰,慈圣亦曰,汝以不得科,勿以为恨,随事勤干可也,此下教诚是矣。上曰,西伯撤巡云耶?晩曰,到义州,闻朝家消息,即为还宫,而东西林则见之云矣。上曰,有志者,事竟成矣。孝大曰,统军亭则未及见而还云矣。上曰,何以不见云耶?孝大曰,伊日入去,翌朝将欲见之,未果而缀还云矣。上曰,何不伊日即见乎?天下事,无不有对矣。予在潜邸时往江都,欲见摩尼山,而留府内两日,至鼎足山城,遇风未果,而予至今为恨矣。往义州不见统军亭,与此相类,西伯亦此后不易见耳。上曰,彼注书乃韩必寿乎?汉喆曰,然矣。诸臣遂以次退出。

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汉喆药房直宿。左承旨赵暾坐直。右承旨元仁孙。左副承旨赵载洪坐直。右副承旨洪麟汉。同副承旨李显重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必寿药房直宿权师彦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行王妃初丧。

○大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夕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𪻶,副提调金汉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症候,夜来诸节,益有差胜之势乎?令医女趁早入诊为宜。王世子气候,何如?嫔宫气候,亦何如?臣等终宵焦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不无差胜之势,焦煎之中,冞切康复之望,而昨日煎入参橘茶,不为进御,今日依前更为煎入。予则一样。世子、嫔宫气候无事,方在直宿之日,勿为逐日问安。

○赵载洪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公除间,頉禀。令曰,知道。

○李显重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公除间,頉禀。令曰,知道。

○传于金汉喆曰,药房三提调入侍。

○又传曰,俄者入侍医官等入侍。

○提调,率皮世獜、金履贞入侍事,传教。

○元仁孙,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魂殿祭器,今方铸造,而取考誊录,则太庙祭器外,无他见样之处,依前例太庙第十二室祭器奉来,以为见样铸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显重,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依传教,新陵裁穴事,臣与都监堂郞及礼曹堂上看山诸人,明日肃拜,仍为出去,而都监堂上洪启禧,既兼观象监提调,使之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达曰,臣等以山陵事,昌陵左冈,再行看审后,有今日裁穴之命矣,敢达。令曰,知道。

○丁丑二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璿源殿斋室。药房三提调入侍,摠护使、左相、兪判府事、相地官二人,追后入侍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𪻶,副提调金汉喆,摠护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判府事兪拓基,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医官金履亨、方泰舆、李以楷、金德仑、蔡膺祐、金福龄,相地官安载健、金重华,三提调先为入侍进伏。上曰,摠护使,率安载健、金重华入侍。出榻教上曰,左议政金尚鲁,判府事兪拓基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进伏讫。晩曰,夜来东朝症候,何如?上曰,差胜矣。朝索重蒸水剌,进御数三匙,昨日则不起坐,而今晓索洗水,卧而洗手,起进水剌矣。晩曰,今朝胜昨夕乎?上曰,卧洗之后起坐,亲自结髻,凡节大胜矣。晩曰,幸甚幸甚,而达宵焦遑,圣候寝睡,何如?上曰,今夜则小睡耳。晩曰,夜来进面乎?上曰,慈圣劝粥,故进粥如干耳。晩曰,下情之忧虑滋深。上曰,予则勿虑也。上曰,姑不进茶于东朝,而夜来脉度差胜,不进茶而气犹如此,甚幸甚幸,今日不可不进茶飮耳。晩曰,脚部、腹部痰候,结核于一处乎?上曰,不然矣。履亨曰,如按摩则好矣。上曰,腹部有时坚结矣。履亨曰,初日他不暇顾,惟以补元为主,今则恐参力,反为凝结痰核矣。晩曰,圣候连日焦灼,请令医官诊候。上曰,不必诊脉也。晩曰,请进茶飮。上曰,今已进粥,不必又进茶也。晩曰,闻医官之言,则去夜入诊东朝,脉度有气力云,甚幸。上曰,似有参力,今日更进,似不妨耳。今日以后,必善为而后可也。晩曰,今日索安神丸。上曰,此恒习故也。履亨曰,有时又索九味清之属可闷。上曰,东朝症候,今日可以降心,外人亦以为然乎?汉喆曰,自昨已减于初日之用虑矣。晩曰,此后不可弛心也。上曰,一节深于一节,今年异于昨冬耳。上曰,上番翰林之年,几何?汉喆曰,四十二也。上曰,见记事甚细,眼视似不昏耳。又曰,故判书李德寿之族乎?汉喆曰,然矣。上曰,几寸乎?汉喆曰,九寸侄也。上曰,才过八寸不远矣。上曰,与李德孚、李德载几寸乎?汉喆曰,同为九寸云矣。上曰,李德孚有干局云矣。晩曰,皇坛祭报府,昨日进览矣。献官事甚怪,左相问安罢后,欲进参誓戒,而海春君以预差,已参誓戒,左相虽未参受誓,可以进参乎?上曰,进参可也。尚鲁曰,东朝症候,不意猝重,即为向差,幸甚幸甚,即今何如?上曰,伊日忧遑,何可尽言?今即差胜,而此后必下一层,闷甚。尚鲁曰,连日焦遑,圣体若何?臣等自外承候,而圣体必多伤损矣。忧虑不弛也。上曰,予则不关系,而昨日所着网巾,尚着之矣。尚鲁曰,今则不知,而必有所损矣。何为坐于楹庑也?尚鲁起复曰,臣有惶恐之事二也。臣顷以公除后练服事,有所陈白矣。及承殡殿入侍时下教,极为惶悚待谴,而且皇坛摄祀命下之后,臣当受誓矣。其夜焦遑之中,欲闻差胜之教而进参矣。已以预备行礼云,单子则以臣名书达,而誓戒则预备为之,致勤圣问,极用悚蹙。上曰,顷日筵教,无深意,往事勿说,而誓戒事,事势然矣。予必欲参祀,而不能遂意,心犹缺然。天辅曰,东朝症候,夜来何如?上曰,不知益愈,而比昨有减矣。天辅曰,圣候连日焦忧之馀,寝膳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天辅曰,今日欲早往,而地官不早待,故尚此迟留耳。上曰,欲待彻直,而择日举行甚急,故今日使行耳。上又曰,穴下深奥处,补土可也。拓基曰,此西湖散人旧圹也。五十年用之,子孙甚盛,故相臣申钦,判书申晸,皆其子孙耳。上曰,乐全之子孙乎?天辅曰,乐全之上代耳。上曰,名人之子孙出凶逆,甚怪矣。予爱《乐全堂集》,而弘文馆亦无之,训将家有之乎?拓基曰,此清城之外祖也。上曰,清城乃乐全之外孙,则其文章,亦外家气脉乎?上命安载健举颜。上曰,面亦好矣,乃儒生也。天辅曰,文学甚优矣。上问曰,莺峯自何来乎?载健对曰,自三角山西,过峡于砖石岘而来矣。上曰,然乎?晩曰,然矣。上问金重华曰,东道五陵主山,自何而来乎?重华曰,自寿骆山而来矣。上曰,上新占穴处则见三角山乎?晩曰,上第三节则见三角矣。上曰,安载健、金重华,先退可也。予欲察其为人,而安载健亦精矣。天辅曰,文学颇优,容貌亦好矣。拓基曰,金重华闻其名而不见,今始见之,亦可矣。天辅曰,此乃光山之金,有本,而常业儒见科矣。上曰,此辈为人,多有难处者,黄海道地士柳㦳为名人,戊戌年使之,则甚倨慢矣。拓基曰,臣求山七八年,见地士数十人,而仅可之人甚少矣。晩曰,安载健亦非地士也,见科之儒生也。上曰,李秀弼亦差强矣。天辅曰,南原在江上不来,可闷。上曰,故楡川君,在江上直宿时,传食婢子逃走云。楡川之子谁乎?晩曰,长溪君也。上曰,南原初则侮之,而今见则可信也。天辅曰,吴志烈眼昏而亦率去矣。上曰,予年二十五用之,而尚今见在,亦异矣。上曰,今八月,予之气力,未可必,而予之丁字阁,岂不见乎?今则昌陵为主,往昌陵,而不可摄行于明陵,今番欲亲祭两陵,预知之,可也。上曰,丁字阁开基何以为之?天辅曰,明陵时,虚右而置表矣。上曰,今亦依此为之。上曰,有甲生鳆,使之进上可也。晩曰,必卜定而后可也。鱼卵亦卜定于关西,如何?上曰,依为之。上曰,予则不食实果,亦不食甘冬地之属耳。上曰,石鱼方进御,亦使进上可也。上来后,自药院煎入,可也。上曰,今日方泰舆入诊,可也。诸臣遂以次退出。

○丁丑二月二十九日未时,上御璿源殿斋室。药房三提调入侍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𪻶,副提调金汉喆,假注书韩必寿,记事官李仁培、李东泰,医官金履亨、方泰舆、李以楷、金德仑、蔡膺祐、金福龄,以次进伏讫。晩曰,即今东朝症候,何如?上曰,再进重蒸糜飮、鲋鱼煎少许,而神气比朝尤愈矣,可使中外晓然矣。履亨曰,中腕分野挟痰处,炼脐则甚好矣。上曰,善思矣。然不耗于元气乎?履亨曰,少无损矣。上曰,庚子弓剑莫攀之后,慈圣冷处于殿轩,朝奠时逾来,夕奠后姑还,谏而不听,故必有冷痰。而甲辰亦过哀,而庚戌小减,戊申、辛未渐减,今又少减,而春秋已高,故痰始用事,炼脐则好矣。卿等见老人炼脐乎?汉喆曰,多用之,且痰之流注,胜于凝结,臣亦每炼脐则见效耳。晩曰,臣有积症,金德仑劝以炼脐,故每一状,辄有效矣。上亲自试艾灸于玉手。汉喆曰,何必试于玉手乎?上曰,兄弟之间,古有分灸者,况为亲而何难试灸乎?上曰,使杜梅诊察而试此灸,要慈圣览之,可也。上曰,此后炼脐成风,国中必遍满也。汉喆曰,已遍于国中耳。上曰,金奉朝贺亦为之云耳。上示玉手灸处曰,不热而有黄气,可见有效也。使金德仑出去,使为牛角灸以进。上曰,灸则炼脐何益?椒熨之外,无加于此。晩曰,常时炼脐,则无椒熨之患耳。上曰,予厌烦□□则为之耳。予洗足亦自为之,不忍使人为之。汉祖何使两美人为之乎?晩曰,闾巷之人慎重者,不为洗足矣。上曰,予则洗足则气顿胜耳。常见人有未翦瓜者,而予则剪瓜而后安心。履亨曰,洗之则降气而甚好,必温水而洗之则好矣。上曰,止渴莫如温水。予则多食冰,而今则宫人少食冰者,阙内古有嚼冰声,而今则无之,人之所禀,异于古而然乎?上曰,玄处明,今以掌务官,直宿好为之耳。其父甚善,而处明,亦袭善矣。履亨曰,徒善也。上曰,徒善而术业亦善乎?上曰,东朝昨日则起坐而难强,今则或起立而坐。慈圣常时长坐而不卧,予则有时对诸臣而或俯伏,必异之,而久坐则腰如□□如是,而不知者,必以为倦也。先朝亦长危坐,常见予步行曰,予亦曾步乎?此羡之之教也。一日万几终夕恒坐,故如是也。上曰,右承旨洪乐性许递,其代,前承旨李显重除授。出传教诸臣遂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