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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二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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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玉。右承旨沈墢坐直。左副承旨元仁孫。右副承旨徐命膺。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觀周洪錀仕直。事變假注書白義煥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金始煐啓曰,內乘來言捲窓,取稟。傳曰,捲三窓。

○大駕入晝停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始煐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禁軍下馬時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禁軍騎馬時吹哱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入明陵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玉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李應協曰,禮房承旨持祭文草入侍。

○大駕各陵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應協曰,諸司預備。

○鄭玉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時入晝停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應協曰,京畿道臣差使員,再明午食後入來。

○金始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集春營南邊宮墻四間,因雨頹落,以集春營入直砲手二十名,除出守直事,允下矣。本營入直砲手五十名,集春門守直三十五名,頃因兵曹草記,本營近處宮墻頹落處,除出守直所餘只是五名,莫重宮衛,極爲虛疎。砲手三十名,別爲添入,依例守直宮墻改築後,還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八月初一日丑時。明陵幸行時,上具戎服,以玉轎出明政門外乘馬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玉,右承旨沈墢,右副承旨徐命膺,同副承旨金始煐,假注書任觀周、洪錀,記事官金和澤、李潭以次進陪。金始煐曰,潦雨纔霽,道路泥濘,至於弘濟院館基,川渠汎濫,更不得造橋云。勢將以人夫過涉,故敢此仰稟矣。上曰,守宮從事官誰也?兵曹判書洪象漢曰,李垍矣。上命入李垍。下敎曰,今日入直軍兵,或有罪過,其勿棍治,只爲申飭,可也。大駕出弘化門前路,命入金始煐。下敎曰,百官班列,下隷或有着笠帽者,喧譁亦甚狼藉,事極駭然矣。上曰,弘化門外排設,不善爲之,當該司鑰推考。出擧條上曰,作門哨官禁喧郞廳記過事。駕前下敎上曰,押班監察記過事。駕前下敎大駕至慕華館替馬所,乘駕轎至晝停所入幕次時,上曰,天明之後,喧譁不已,禁喧郞廳,又爲記過事。駕前下敎大駕以馬裝,至明陵洞口,替乘玉轎,詣齋室後,禮房承旨沈墢,持祭文草入侍時,上親奉正書祭文,命承旨讀祭文草較準後,上曰,行禮卽爲擧行。上具翼善冠、淺淡服,以玉轎詣紅箭門外下轎,行拜禮,仍詣陵上奉審後,周巡曲墻內外,進伏欄干石下良久,詣碑閣奉審,詣丁字閣親省祭物後入幕次。上曰,匙卓,例是唐貼匙,而以白貼匙,充備廚院。當該提調,從重推考。此後依此擧行。出傳敎上曰,《禮記》旣云不造燕器,蓋重祭器也。曾已下敎,燔器之巧,莫若近者,而輿儓之食,皆靑畵磁器,此皆分院所成者,而至於莫重祭器,昔之唐器,今爲白器,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此後其復若此者,陵官報禮曹,當該燔造官重勘。出傳敎李應協曰,祭器至重,而廚院該堂,旣命特推,則陵官,亦有不察之失,事甚矇然,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監察點視雖例也,展謁,奉審前,可也。旣奉審之後,事體不然,此後山陵親祭時監察點視置之。出傳敎上曰,今番儒臣臺臣之陪從者,皆嚴敎後承命耶?徐命膺曰,昨日下嚴敎之後,無一違牌者,而被罪兩臺臣之違牌,在於嚴敎之前矣。應協曰,朴道源則非但本有情勢,其所違牌,旣在嚴敎之前,且有八耋病母,而被罪至此,情事可矜矣。上曰,親祭罷後,當親審昔年置標處矣。命膺曰,標占處,似或有親審之擧,故南原君𪳣,仍此隨駕云矣。上曰,然則親審時入侍事,先爲分付。親祭時,上曰,元良亞獻時執事兼行,事體苟簡。春坊官員,竝推考。出擧條上曰,俄者都承旨李應協,以朴道源事,有分疏之言,推考。出擧條上曰,此後陵所祭器,一依廟殿例,典祀官陵官,眼同監洗。出傳敎上行祭後,以玉轎至置標處。上曰,山路甚狹,不緊侍衛,姑爲落後,待候於翼陵路次。命膺曰,更爲問之,則南原君𪳣,以病不得隨駕云矣。上曰,月城尉使之入侍。上曰,此處前有標木乎?明陵別檢任瑎曰,臣問於守僕,則本無標木,以上下巖石爲標云矣。上曰,月城尉尙何不來也?洪象漢曰,往來稍間,故未及入來矣。上曰,與本陵,雖隔小岡,樹木掩翳,故不知其間之爲幾何,而似不相遠矣。月城尉金漢藎進伏。上曰,丁閣所基之處,何處耶?漢藎曰,小臣所立之處,而乃是坤方也。上曰,異哉,此局無樹木則可以詳見,而或有稍間之慮耶?漢藎曰,頃年,臣使人持旗上之於此處樹,丁閣處,亦豎旗相望,則其間,不甚相遠矣。李益炡曰,穆陵三位,其間之相距,亦似此矣。上仍詣翼陵展謁奉審後,先詣敬陵展謁奉審入幕次。上曰,守衛官,以戎服祗迎,旣無前例,事涉迂闊,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具翼善冠、衮龍袍,詣順懷墓拜審時,上曰,百官行禮,一體爲之。上曰,望瘞位旣無鎻金,舊祝,莫知去處,當該守衛官,從重推考。昭顯墓、孝章、懿昭兩墓,亦一體申飭,典祀官兼大祝,曾已下敎,而以今塡祝見之,其不善擇差,可知。當該吏曹郞廳,爲先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紅箭門,卽神門也。陵墓無間,今番順懷墓展拜時,出入勿由紅箭門,此後孝章墓、懿昭墓,亦一體定式施行。出擧條上拜審後入幕次。上曰,予下轎而禮貌官,不卽擧例於元良,當該弼善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古則政院請承傳色,其若稽滯,有請推之事。庚辛以後,此法蕩然,慢忽特甚。今者,申飭行禮之時,承傳色,不卽以下,從重推考。承言色稽滯,尤爲特甚,令該府處之。出擧條上具戎服,乘馬詣昌陵洞口,以玉轎至幕次,改具翼善冠淺淡服,展謁奉審時,上曰,陵上莎草稀疎,或有見土處,此是潦雨所傷耶?仍詣丁字閣奉審時,上曰,丁閣重建之制,極甚精好,可知其善爲監董矣。徐命膺曰,前都承旨洪益三,雖無所帶職名,旣是重建都監堂上,故奉審時,或慮有下問之事,以散班來待之意,先通於本院矣。上曰,果爲來待,卽爲入侍事,注書出外分付。錀承命出問後,還入以奏曰,洪益三,不爲來待矣。上曰,史官傳命之際,誤爲出入於紅箭,推考,可也。出擧條上還入幕次,具戎服以玉轎出洞口,乘馬還宮時,上曰,自昌陵洞口至崇禮門,捧上言事。駕前下敎大駕至晝停所,入幕次少歇。上曰,頃者已經大赦,今番記過人,竝蕩滌。出傳敎大駕乘駕轎時,上曰,畿伯及各務差使員,明日午後入來事。駕前下敎上曰,昨日下敎,謂下敎後違牌者,今聞吾村權管朴道源,梁永萬洞權管鄭純儉,俱已下敎前違牌云。宜有分揀之道,特爲分揀。出傳敎上命徐命膺曰,懿昭墓奉審以來,大駕至慕華館替馬所,替乘馬裝,入弘化門時,上曰,隨駕軍兵犒饋,依頃日下敎擧行。出傳敎上乘玉轎,還入大內,諸臣遂以次退出。

○乾隆二十一年丙子八月初一日丑時。大駕明陵幸行入對時,左副承旨元仁孫,事變假注書白義煥,記事官李世演陪從,王世子具戎服出集英門,詣弘化門外祗送後隨駕。令曰,大臣勿爲祗迎事,欲遣史官往諭矣。聞已過祗迎所云,史官置之,挾侍不爲提告,推考,可也。出擧條元仁孫曰,大駕未出幕次之前,相禮徑先請出次,而本院推考外,不得請焉,何以爲之?敢達。令曰,推考,可也。仁孫曰,禮貌官,亦有不審之失,一體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

8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玉坐直。右承旨沈墢坐直。左副承旨元仁孫。右副承旨徐命膺。同副承旨金始煐。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觀周洪錀仕直。事變假注書白義煥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安州牧使徐命天,淸河縣監金範行。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六曹堂上、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兪拓基,提調臣李益炡,副提調臣李應協啓曰,靜攝之中,侵曉動駕,歷省園陵,仰惟聖情,罙增愴慕,勞動旣多,深夜還宮。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蔘苓茶,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少伸情禮,追慕日倍,予則伸禮氣勝,而世子氣候,亦爲一樣。蔘苓茶尙有餘貼,後日次入侍,宜矣。

○沈墢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始煐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朴昌潤,掌令金元行、柳脩,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沈墢達曰,副修撰李仁源,昨日省記之後,謂以隨駕歸路,重致落傷,不爲入直,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闕直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卽者,副校理南泰著,謂有可引之嫌,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副應敎李垍,副修撰李仁源,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應協達曰,左副承旨元仁孫,右副承旨徐命膺,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同副承旨金始煐,未申以出,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元仁孫,右副承旨徐命膺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鄭玉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鄭玉曰,畿伯守令依初下敎,明日食後來待,相臣惠堂入侍時,同爲入侍。

○沈墢達曰,上番翰林金和澤,以其親病,呈辭下鄕。奉敎李興宗,待敎權穎,檢閱李世演,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陵幸時御前前排軍等處,依傳敎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達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達下矣。大提學未差,今月已盡,不得設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忠淸監司狀達,八月令早紅杮子進上,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沈墢曰,勿待罪bb事b,回諭。

○又以忠淸監司狀達,今八月令松茸進上,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沈墢曰,勿待罪事,回諭。

○領敦寧府事豐恩君臣趙載浩箚曰,伏以臣,一味癃癈,人事都絶,前後闕禮之罪,有不勝誅,尋常悚蹙,無地自容。日昨大朝省陵,小朝隨駕,凡在百僚之列,莫不奔走,而臣獨久抱奇疾,不自運身,比兼暑感,症情苦劇,委頓床笫,無計轉動,無望陪扈之節,至廢迎送之禮,今者候班,又未趨詣,論其辜犯,合被常憲。因伏念臣,獲缷重擔,幸叨閑局,趁卽謝命,分義當然,而顧此足病,少無差減。自經今春危疾,百症隨出,寧日常少,濕痰流湊,脚部不仁,一身運動,比前尤艱,六朔虛帶,自歸慢蹇,夙宵惶懍,如負大何?四載病廢,已矣無論,而從今以往,餘生可知,撫念竊自悼焉。玆陳引罪之章,仰瀆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命鐫削,仍降威罰,以肅朝綱,以安賤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綾昌君臣橚上書曰,伏以臣,本以無似,猥忝廚院提擧之任,觸事憒憒,日夕惶愧。今以園陵匙卓祭器事,至有大朝重推之命,尤不勝悚蹙之至。常時陵所祭器進排之際,另加申飭,俱以白器充備者,似由於該府矇未致察之事,而臣旣在主管提調,其所不職之失,無以自逃,今不可以推考薄勘而止。伏乞睿慈,亟遞臣廚院提擧之任,仍降威罰,以重事體,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焉。

○同副承旨金始煐上書曰,嚴辦纔戒,積雨旋收,陪護法駕,展拜園陵,睿慕載伸,淸蹕利旋,臣民喜幸,曷有其極?仍竊伏念臣,年紀衰邁,念絶當世,屛蟄窮巷,亦且踰年矣。迺者邦慶無前,耆老試士之命,實是千古曠絶之擧,疲癃均歡,莫不奔走,則區區舞蹈之心,亦不敢衰廢自畫,隨衆入場,倖忝科名,一日之內,驟躋下大夫之列,榮光所被,頂踵皆化,願幸旣遂,涯分已足,竊自謂從今以往,至死之日,祗合優遊散銜,歌詠聖化,以效塵刹之報而已。不自意水部佐貳之命,遽下於含恩頌澤之餘,繼以銀臺特除,又出常格之外,數日之間,恩誥聯翩,仁天雨露,有若偏濡於臣身者然,臣於是,感淚被面,莫省攸措。適値動駕隔宵,天牌儼臨,控籲路阻,陪扈義重,他不暇顧,不得不黽勉出肅,而第玆出納之地,責任甚重,決非如臣湔劣gg謭劣g者,所可堪承,章皇一肅,雖出於臨時副急之致,而因仍蹲據,有非私分之所敢安。且臣,素患泄病,越添於鞍馬勞頓之餘,宛轉床席,無望供職,玆敢隨牌來詣於禁扄之外,略陳短章,悉暴情實,疾聲呼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諒臣遜辭之非飾,憐臣衰病之難强,亟命鐫改,以安微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校理南泰著書曰,伏以積雨快霽,日辰良吉,謁陵禮成,回鑾萬安,此莫非我大朝誠孝。上格陟降眷佑之致,臣不勝欽仰歡忭之至,仍伏念政院、玉堂之候問起居也,中官司鑰之一時出接,古例然也。昨夜還宮後問候時,中官獨出,而司鑰不來,以致政院,承批先退,本館,追後問安,候班事體,何等尊重,而兩人之不相待而後先出來,稽忽莫甚,事極寒心。臣謂承言色司鑰,不可不嚴懲其慢也。承明之直,自古比之苦海,人孰樂之,而昨日省記旣入之後,下番儒臣,謂於中路,墜馬跌足,落後不至,臣以出番之人,適然隨駕入闕,苟然充直,亦不備員,臣豈不疲惱乎?臣於見職,萬萬不稱,區區報效,惟在於循例持被,則臣固不敢言勞,而至於僚員,亦以此待臣,則臣豈不疲惱乎?且臣伏聞昨日陵閣陪祭之際,大朝有語及於賤臣者,承宣,以臣連日違召,及承下政院嚴旨然後,始乃肅命爲對,而臣之謝恩,在於卄九日,大朝下敎,在於翌日,臣雖知承宣,無心率口之致,而直署相連,事在一宿,言人去就之節,何如是爽對耶?臣竊訝之,今玆數事,皆不足深引,而苟使臣言行有素,素致敬重於同朝,則亦應無是事矣。自顧慙恧,有難苟冒於榮次,敢控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睿慈,亟削臣職名,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安賤分,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當該承言色司鑰,推考,可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8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玉。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元仁孫坐直。右副承旨徐命膺坐直。同副承旨金始煐。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觀周洪錀仕直。事變假注書白義煥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晉州牧使李光瀷,木川縣監金選慶,陽德縣監金龜壽。

○沈墢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朴昌潤,掌令金元行、柳脩,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下直,古城僉使趙榮茂。

○鄭玉達曰,左副承旨元仁孫,旣有只推之令,右副承旨徐命膺,書批已下,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沈墢,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仁源,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備忘記,傳于沈墢曰,今下弓矢,古城僉使趙榮茂處,給送。

○傳于沈墢曰,大臣、惠堂、御史,待下敎入侍。

○傳于沈墢曰,畿伯及守令,下敎日入來。

○以左副承旨元仁孫,副應敎李垍,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沈墢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沈墢曰,卽今主第當動駕,王世子祗迎祗送置之,馬軍二哨,禁軍二番,步軍三哨,侍衛仍,時刻,隨時擧行,路由弘化門。

○鄭玉達曰,今日動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李應協,病不仕進,左副承旨元仁孫,右副承旨徐命膺牌不進罷職令旨,纔已捧入,同副承旨金始煐陳書受由,不得循例牌招,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卽牌招。

○又啓曰,以問安及留院承旨,取稟。傳曰,竝仍。

○傳于李應協曰,問安,左承旨進去,留院,左副承旨爲之。

○鄭玉達曰,今日擧動時,侍臣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獻納李壽德,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于沈墢曰,時刻單子入之。

○傳于沈墢曰,箚批,預備兼春秋一員,傳諭于三大臣。

○傳于沈墢曰,時刻單子,勿爲入之,初嚴,待下敎爲之。

○金始煐,以兵曹判書洪象漢言啓曰,今此主第擧動時,訓局先廂軍兵,所當環圍於主第,而墻屋相連,地勢窒礙,有難如法環圍云,似不可無變通之道。依於義宮擧動時例,勿撤墻屋,從便環圍乎?惶恐敢稟。傳曰,依爲之。

○大駕入主第後,政院、王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玉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墢,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四員內,正郞具壽國在外未肅拜,佐郞二員未差,正郞吳奉源,連日入直矣。猝得暑癨,症情危惡,萬無在直之勢。今日省記郞廳,將無以推移,佐郞有闕之代,口傳差出,待下批出肅,以爲修整省記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隨駕軍兵犒饋,依頃日下敎擧行事,命下矣。禁軍及各差備等犒饋,依定奪以乾物,今日分給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今八月初六日間,當爲成熟之意,敢啓。傳曰,攝刈。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武兼廳牒報,則武臣兼宣傳官崔琡,以江口權管,去三月十二日都政,移拜本職,而已過五朔,尙不入仕云。故事甚怪訝,取考新權管下去日子,則在於五月二十日,首尾洽滿七十日,而至於成出解由,終不入仕之狀,殊涉可駭,不可仍置,汰去,何如?令曰,依。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言達曰,生鮮廛貢人等,逐日呼訴內,雨水連日,江水大漲,捉魚無路,依前例以可合雜魚及活鷄,參半代封云,而御供體重,故一向退却矣。今日又爲來訴曰,霖雨乍霽,江水尙在漲溢,漁船不能下手,供上繼封,萬無其路,生事必矣云。形勢旣如是,則曾前如此之時,多有雜魚及活鷄參半代封之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達。令曰,依爲之。

○以平安監司狀達,安州等官居船漢金甫音金等渰死事,令于元仁孫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等箚曰,伏以潦雨快晴,日氣淸朗,園陵幸行,萬安展謁,盛禮利成,寔我殿下積誠純孝,有以上格穹高,欣幸之極,欽歎交切。臣等日昨短箚,亶出於區區憂愛之枕,而伏見荐下政院之敎,則辭旨至爲嚴截,有非人臣所敢承聞者,臣等之罪,死有餘矣。理當蹙伏悚息,以俟譴罰,而動駕在卽,不遑言私,戴罪陪扈,今始露章自引,起居之班,亦不得進參,分義虧缺,罙增罪戾。伏乞聖明,亟命攸司,重勘臣等前後辜犯,以嚴邦憲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何若此,此何若此?卿等安心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副承旨徐命膺書曰,伏以臣得伏見,副校理南泰著書本,則以臣昨日筵奏,引以爲嫌,備加譏嘲,臣竊不勝瞿然慙恧也。蓋昨日大朝以下敎後違牌人,有所下詢,故臣對以伊日違牌被罪者兩人,皆在下敎之前,而下敎之後,未有違牌者矣。伊時儒臣適在前,大朝擧以下問,臣又以亦在下敎之後仰對,而至於連日違召,及承下政院嚴旨然後,始乃謝恩云者,初不發於臣口,豈臣言之而忘之耶?抑儒臣所立之地,稍間聽瑩而然歟?獨其謝恩先後,臣實誤知,率爾仰對,莫重奏語,致有此不察之失,在儒臣何嫌?而臣之憒憒疎謬,於是益見矣,不特此也。伊日一宗臣一宰臣,初不隨駕,而臣誤以隨駕仰對,一日之間,三失著焉。若此而尙可冒據於出納之地耶?儒臣,職在論思,宜倂擧此事以砭切之,不害爲官師相規之道,而今乃獨以撞着於己者,過自引義,抑又何也?臣精力短乏,賦性疎迂,觸事顚錯,輒生瘢痕,尋常官職,尙且不堪。況於見任,豈可淟涊,以益其僨誤之罪哉?不待人言,其當遞也,審矣。玆於召牌之下,祗承無路,敢陳短章,顒俟處分。伏乞睿慈,亟遞臣職名,仍治臣奏語不審之罪,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李仁源書曰,伏以誠孝所格,淫沴廓淸,駕幸園陵,離馭載從,日吉辰良,縟儀順成,京邑聳觀,臣民胥悅。仍伏念如臣無似,夫豈有堪稱見職之望?而始旣迫於嚴命,冒沒一出,昨又陪扈義重,不敢退伏,而自量甚審,素劃已堅,夤緣盤礴,斷無是理。至於春坊兼銜,係是峻望極選,非臣固陋,所可承當,其不容憑藉一肅,晏然若固有者,決矣。且臣於昨日陪還之路,所騎驚逸,重致墜傷,扶曳落後,省記旣入而終未免闕直,兩次起居之班,亦不得進參,職廢禮缺,無所逃誅。臣方以此引咎請勘,而卽見僚員辭草,以臣闕直事,攬作自家之情勢,至於陳章徑出,臣不勝訝惑。噫,承明之職,僚臣雖比之苦海,臣則榮之,何敢爲無端規避之計?而疾厄之來,人所難免,落後闕直,臣豈樂爲?且番次上下,各自不同,臣之入番不入番,干僚員甚事,況省記外人,不獨僚員一人,則臣何嘗使僚員,苟然充直哉?臣方重傷叫痛,不省四到,而僚臣,不惟不相怜,必欲勒歸之飾病不誠之科,僚臣之待臣如此,而倒來責臣,不亦異哉?臣旣公然見侵於僚寀之間,雖微賤疾,理難供職,嚴召之下,略控短籲。伏乞睿慈,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有區區所懷,猥欲一陳前席,而今旣乞免,略此附聞焉。向來諸儒臣聯箚,蓋所以爲聖朝惜言路,而冀其優容寬假之而已。初非出於營護一臺臣之地,則言雖不槪,宜無可罪,而責諭甚峻,譴罰太重,至使朝夕密邇之臣,限以歲年之間,不復近金華一步地,聖敎固出於匪怒,而處分,終涉於過中,從容導達,特賜還收,是臣之望也。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向者大朝處分,則至爲明正,其何敢若是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子八月初三日申時,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主第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玉,右承旨沈墢,右副承旨徐命膺,同副承旨金始煐,假注書任觀周、洪錀,記注官李命俊,記事官李潭,以次進陪。上命入宣傳官,出標信下敎曰,主第還圍,因其勢,從便爲之,勿毁事,分付于作門陣。兵曹判書洪象漢曰,主第擧動之命,急下,故侍衛軍兵,多不整齊,臣實惶恐矣。上詣主第,日昏後還宮時,上命入金始煐下敎曰,主第殿坐處,出入內外門,勿爲封閉,依前用之事,分付。上還宮,諸臣遂以次退出。

8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坐直。左承旨鄭玉。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元仁孫陳書受由。右副承旨徐命膺坐直。同副承旨金始煐陳書受由。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觀周仕直洪錀。事變假主書白義煥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星州牧使金致溫。

○元仁孫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朴昌潤,掌令金元行、柳脩,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臣兪拓基,提調臣李益炡,副提調臣李應協啓曰,昨日動駕,侵夜還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膺,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bb出b標信。傳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左承旨鄭玉,右承旨沈墢,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鄭玉,右承旨沈墢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達曰,臣與左副承旨元仁孫伴直矣,以親病陳書受由。都承旨李應協,纔已申退。左承旨鄭玉,右承旨沈墢,牌不進罷職令旨捧入。同副承旨金始煐,身病受由,今日伴直無人。都承旨李應協,所當牌招伴直,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仁源,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獻納李壽德,待開門牌招,以爲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命膺,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許浹、柳鎭恒,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徐命膺,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分授西小門北邊體城崩頹處,待晴改築事,前已啓下矣。今八月初七日始役,而所用石子,依前定奪,西郊碌磻近處,浮取以用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命膺,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番陵幸時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別破陣等犒饋,依傳敎以乾物,自戶曹磨鍊,錢文一千二十一兩八錢六分輸來,今日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膺,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森森坡萬戶韓廷老,素患風病,入秋轉劇,萬無赴任之望,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職,準期不敍,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全羅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潭陽前府使李景祜、兪崶、金漢房、宋淳明,玉果前縣監李長淮,谷城前縣監李顯益等,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李景祜、金漢房等,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宋淳明,自開寧縣配所蒙放後,未及上來。李長淮,下去忠淸道公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兪崶、李顯益,旣已身故,竝勿論,何如?令曰,依。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言達曰,今番陵幸時,駕轎添補馬,依例上送之意,知委各驛矣。松羅驛所納馬匹則不但體小,皆無步品,不堪入把,景陽驛則以可合御乘之馬,有指名別捉之事矣。終不上送,駕轎添補,御乘別捉,何等重大,而視之尋常,全不動念,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紀綱所關,不可置之,松羅、景陽兩驛察訪,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令曰,依。

○徐命膺,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言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錫琛,乙亥、丙子兩年條封進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而依例內厩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尹泰淵,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元仁孫書曰,伏以臣母十數年風痰宿病,居常凜綴,委頓床席,眞元日漸鑠而證形日益痼,以臣情理,實無供職之望,而畏分怵義,黽勉奔忙,今已一朔餘,間因添劇,冒死陳懇,亦兩次矣。如史臣,苟有一分離捨之勢,其何敢更溷睿聽,自速瀆擾之罪也哉?臣母自數日前,宿症之外,重得泄病,度數無算,轉側須人,臣方左右扶將,邀醫論藥,再違嚴召,罰靳例勘,適値大朝動駕,且有留院之命,不敢言私,抑情持被矣。曉頭,得接家信,則病症添劇,促臣歸視,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捉陳短章,經出禁門。伏乞离明,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昭綱紀,以便救護,千萬顒祝。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副司直兪最基書曰,伏以臣於今春,忝叨諫省,以遇災不言,俱被譴罷,其時暗默之罪,臣實爲首,至今追思,惶愧欲死,纔過數朔,猥蒙恩敍,忽又伏承經筵新除,責任之重,非臣昏耗,所可濫廁,其何敢徙gg徒g恃抆拭之寵,不顧廉隅,晏然冒出,以壞守身之大防哉?矧今我大朝,勅勵開講之時,以臣之故,若不得備員,則已不勝萬分惶恐。而且伏念,此乃臣罪罷後初拜之除命也,其在私義,不可以時月之稍久,爲之自解,揚揚冒出。且臣以近七之年,百病纏綿,眼暗而字未辨劃,口呿而語不成音,以此癃朽之身,其何以出入經席,受人嗤點哉?不但此也。自日前,重添虛眩之症,精神澌脫,末由蠢動,其在預先自處之道,不得不悉瀝危懇,仰瀆貳極之下。伏乞睿慈,察臣情勢之如右,憐臣病狀之難强,將臣所帶經筵之銜,亟許鐫削,獲安賤分,俾延孱喘,不勝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焉。

○玉果縣監宋明欽書曰,伏以臣,向被別諭收召,猥上辭章,備陳名實之乖繆,聽聞之駭惑,不可不亟命綜覈,及承批旨,比舊加隆,不準所辭,臣惶隘震駴,迄不自定。卽於夢寐之外,又伏承六月十五日承政院同副承旨成貼有旨,令臣幡然改圖,卽日登途者,自忠淸道懷德縣,轉到臣官次,臣拜受慙惶,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待罪南邑,受祿奉職,今已匝歲矣。如使臣,出處大煞分明,姓名差可摸索,則豈至於有司不識在處,恩命久辱道路乎?臣之千萬無似,不齒士類之實狀,卽此而可驗其八九分,不待臣費辭自列矣。臣伏讀下諭,十行辭旨,諄複藹蔚,至於師臣友臣之義,尤有以仰見披誠遜志之至意。於戲,盛哉。夫士平居讀書,見古人明良遭値,片言相契,猶且曠感興慕,掩卷而太息,奈何?躬逢聖代,蒙被異恩,若是其至,而終未聞有一人,慨然應命,是其人,豈皆無延頸願忠之志於邸下者哉?臣之愚意,竊疑城市巖穴,尙多遺逸,而其在招徠之數者,乃有如臣之濫廁而混列,則彼高尙守正之士,必將裹足入深,不欲與之比肩齊名,此臣所以上愧神天,下畏公議,終期得罪而死,不敢更進一步,以傷邸下之明,以增儒冠之羞也。又況臣前書,尾陳兩條,雖出於區區憂愛之忱,自附執藝之義,而出位僭越,擧世駭笑,假使其言,粗有可採,猶不得無罪。況其癡騃罔兩,不足以稟覆,則不敬之罪,又何可勝誅哉?幸蒙睿度包容,不欲明示發落,然在臣處義,終不敢以苟逭而自安。伏乞邸下,亟加誅譴,永賜刊削,以肅邦憲,以安賤分,千萬幸甚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懇。以余誠淺,未能感孚,心切忸怩,余雖學淺,頃歲入侍,相話釋義之明,德行之粹,余固深知其講究經旨,輔養德性,捨爾而誰,捨爾而誰?爾其勿過辭,補我不逮。

8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鄭玉呈辭受由。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元仁孫陳書受由。右副承旨徐命膺坐直。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觀周洪錀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應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命膺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朴昌潤,掌令金元行、柳脩,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右承旨沈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始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仁源,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始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以右承旨沈墢,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徐命膺曰,明日講經,惠堂同爲人侍,畿伯守令,亦爲來待。

○金始煐達曰,事變假注書白義煥,身病猝重,勢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始煐,以兵曹言達曰,今八月初五日收布,河淑珍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門將李惟綱,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江華留守狀達,以本府居訓鍊都監庫直金太根等渰死事,令于徐命膺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丙子八月初五日卯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行副司直金聖應,行工曹判書李鼎輔,行禮曹判書趙榮國,左參贊李喆輔,吏曹判書李成中,漢城判尹韓翼謩,禮曹參判金漢喆,行副護軍具善行,行副司直李章吾,行副司直申晦,戶曹參議金致仁,同副承旨金始煐,副應敎李垍,獻納李壽德,假注書任觀周,事變假注書白義煥,記事官金應淳,記事官李潭進伏訖。李天輔曰,幸行時日氣快晴,此實我聖上誠意格天之致。而日氣甚熱,展謁行禮,何以爲之,而還宮後寢睡、水剌諸節,亦何如?令曰,一樣矣。天輔曰,失汗,想必過多矣。令曰,不甚大段矣。天輔曰,還宮後間一日,幸行主第,寢夜勞動,聖候,若何?令曰,一樣矣。天輔曰,向日下敎政院,皆臣等之罪,分義惶悚,隨駕還後,陳箚引罪,而聖度寬大,不加以罪,臣心尤增悚惶矣。令曰,大朝批答後,則別無引罪之端矣。金尙魯曰,旣承慈敎,若有如此,予有量焉爲敎,臣等當此下敎,極爲惶悚矣。天輔曰,情禮之請,只罪臣等,則雖爲惶悚,而辭旨極嚴,臣等不敢更請矣。申晩曰,終不回格天聽,臣等誠意淺薄之致矣。令曰,甚爲抑鬱矣。天輔曰,此全羅左水使尹泰淵狀達也。以爲臣營燒燼,兩隻戰船及器械、汁物gg什物g、各樣軍器,改造物力,磨鍊始役,而許多糧料,經費不下萬餘金之數,營力殘薄,萬無及時成就了當之望,本營休錢木中,錢三千兩,木四十同,區劃完役事,請令廟堂,稟旨許給矣。此役甚巨,實非殘營之所可辦備者,而其所請之數太多,略加裁減,休錢木中錢二千兩木二十同劃給,使之完役,何如?令曰,左右相之意,何如?尙魯曰,首揆所達,好矣。晩曰,臣亦別無異見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今番陵幸親祭罷後,朝廷問安班,卿宰只是禮曹判書趙榮國,判尹韓翼謩二人,而此外皆不進參,殆不成候班貌樣,事體極涉寒心,其日隨駕卿宰侍衛人員之不參者,竝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此咸鏡監司徐志修狀達也。枚擧北兵使吳𪼁牒呈以爲,今年會寧開市時通官等處,問慰酒備送,自是不已之例,而今於國內無酒之日,似不可如前使用,事係交鄰,不敢擅便,請令廟堂稟處矣。向來東萊、義州,亦以此報本司,而國中旣無酒,雖事關交鄰,不宜別爲設酒,故稟于大朝,以醴代用事,已爲分付,此狀辭,亦依此知委,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此全羅監司閔百祥狀達也。以爲兵曹關內公私賤補充隊之類,依法典本曹餘丁充定事爲辭,而此是良役刊冊,已汰減名色矣。更作色目,直定捧布,則其爲弊端,不可勝言,兵曹餘丁直定一款,卽爲還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刊冊中汰減者,只是備局餘丁,而至於兵曹餘丁,則本曹之直定捧布,自有可用處,不可與備局餘丁,一竝革罷,刊冊中,元無擧論之事,則道臣,似不知其委折,而有此請矣。狀內辭意,置之,何如?令曰,左右相之意,何如?尙魯曰,臣意與首揆,同矣。晩曰,臣亦別無異見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臣得見玉果縣監宋明欽書本,則向來別諭,下於懷德地,日久之後,轉到任所云。在外儒臣之別諭招徠,事體至重,而此儒臣,方爲守宰,在於官次,政院亦必知之,則當初全不照檢,致使令旨,久滯道路者,誠極未安,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趙榮國曰,卽見明陵參奉所報,則今番本陵幸行時,齋室爲東宮幕次,故不敢如前入處云,此則大朝曾有定式入處之敎矣,何以爲之乎?尙魯曰,從前陵幸時,大朝所御齋室,輒命入處,今亦依此許入,宜矣。令曰,依左相所達,許入,可也。出擧條李壽德達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事。恒延、命垕、敏樞,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事。仰稟大朝,島配罪人泰績,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事。卜連,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以正王法事。稟于大朝,收還罪人天大酌處之命,快正王法事。稟于大朝,還收罪人益源定配之命,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事。罪人匡師,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事。罪人柱天,仰稟大朝,亟令王府,以同參律擧行事。罪人厚基,仰稟大朝,亟令王府,以同參律擧行事。絶島安置罪人來復,稟于大朝,還寢發配之命,仍爲嚴鞫得情,以正王法事。徑斃罪人詹,亟稟大朝,追施逆律事。前校理申致謹,前大司諫尹尙任,亟施追奪之典事。緣坐罪人抗,稟于大朝,亟擧孥籍之典事。新除授司憲府掌令柳脩,時在京畿富平地,持平申思運,時在江原道平康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令曰,勿煩。下諭事,依達。院達措辭見上

8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坐直。左承旨鄭玉呈辭受由。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元仁孫陳書受由。右副承旨徐命膺式暇。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觀周仕直洪錀。事變假注書李晉圭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夜五更至昧爽,有霧氣。

○下直,長水縣監李道輔,古豐山萬戶李遇春。

○李應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命膺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朴昌潤,掌令金元行、柳脩,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始煐曰,今下弓矢,古豐山萬戶李遇春處,給送。

○李應協達曰,右承旨沈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右承旨沈墢,書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沈墢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應協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應協,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仁源,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應協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應協,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司書金應淳,連日入直矣,以身病陳書,受由出去,說書李徽中,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白義煥改差,代以李晉圭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金始煐曰,畿伯及差員守令,追後入侍。

○李應協啓曰,京畿監司李宗白,率差員守令,依下敎來待矣。

○金始煐,以義禁府言達曰,松羅察訪李廷彬,景陽察訪南碩老等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李廷彬、南老gg南碩老g,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此冬至兼謝恩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四十八匹內,忠淸道驛馬九匹,全羅道驛馬十一匹,慶尙道驛馬二十匹,今九月三十日,京中逢點,江原道驛馬四匹,咸鏡道驛馬四匹,來十月初五日,直送安州逢點之意,五道監司處,知委,何如?令曰,依。

○金始煐,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言啓曰,濟州出來三運進上歲貢馬二百匹內,船中故失一匹,到中路故失三匹,病留八匹,逃逸七匹,除實上納馬一百八十一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沈墢書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冒居匪分,今已餘六十日矣。鈍滯之性,事多生疎,孤負出納之責,徒積愧懼之私。日昨,得見儒臣書本,則有司不識在處,恩命久辱道路云者,在臣已不勝驚懍,而昨日賓對,大僚以當該承旨之全不照檢,止請重推之罰,臣於是,益切惶蹙,繼以慙恧也。夫朝家待儒臣之禮,事體之重,顧何如?而特令宣諭,實出於恩遇之隆摯,則凡在臣僚,孰不欽歎?而況廁近密之職者,豈不知奉行之道乎?第於伊日,該房與代房,適不在公,臣待罪同副之任,以坐直下位之故,成貼有旨,授之該吏,而若夫居住之某處,程途之幾日,臣未及審察,而申飭,致有此中間稽滯,此莫非臣神識昏謬,不能事事之致,今何可托以他掌,諉之下屬,晏然淟涊而已?論以國法,宜被重律,而問備薄勘,不足而gg以g懲其罪,私心震惕,不敢自安,官職去就,元非可論,召牌之下,屢犯違逋,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且臣於冬春間,重經危疾,尙不得爲完人,而無前潦熱,三朔供劇,形殼徒存,筋力殆盡,數昨以來,素患風痺之病,挾感重發,頭目顫掉,手足麻木。一日之間,症形數變,多般鍼爇,終無顯效,若不趁時調治,將有癃癈之慮,玆陳短章,敢暴至懇。伏乞睿慈,諒臣情地之難强,憐臣疾病之甚苦,亟許鐫削,仍賜重勘,以昭法紀,以安喘息,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司書金應淳書曰,伏以臣於前月,忽以風熱,眼胞浮高,赤膜蔽睛,幾至癈明,或鍼或灸,俱未收效,以此病狀,實難供職,只緣幸行迫近,控免路阻,力疾陪扈,痛勢越添,而回駕之後,急於承候,不敢言區區賤病,仍卽持被矣。曉夜馳驅之餘,症形轉益苦重,兩瞳全無所覩,輿薪之大,殆不能辨焉。屢日調攝,終不顯差,昨者賓對,僅隨諸臣之後,幸免顚仆之患,而至於橫經講讀,則自知其萬萬難强矣。閉目涔伏,全抛方冊,不但有素餐之愧而已,講院伴直,此豈爲賤臣養病之坊也哉?且自昨夕飯後,關格宿症,挾食重發,胸膈煩塞,呼吸不順,實無以一刻堪耐,玆敢疾聲仰籲。伏乞邸下,俯垂諒察,特賜臣調治之暇,俾尋生路,仍令鐫改,毋使講官久曠,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說書李徽中書曰,伏以臣,日昨園陵陪班,敬承中宮殿問安之令,中路中暍,昏窒幾殊,而所重有在,不遑自恤,忍死作勢,艱辛復命,而未免落後追到,至煩本院之微稟,揆以分義,已極萬萬惶悚,苟有一分少愈之勢,可以自力,則豈敢復事瀆撓,以重其罪戾哉?臣於伊日還宮之班,不能扶接鞍馬,重被落傷,其不死者倖耳,僅參候班,擔曳出來,兩傷倂發,症情危惡,時日之內,無望束帶供職,而今以僚員之受暇,庚牌儼臨,臣於是,尤增惶蹙,而以此病情,萬無轉動之路,玆於嚴召之下,敢控短籲。伏乞睿慈,俯垂矜憐,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重公事,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欲以一誦於侍講之暇者,仰陳焉。自古在上者,一擧趾一出門之際,咸有左右之箴規,此固動靜相須,表裏交正之義也。乃者我邸下園陵隨駕之擧,亶出於一伸情禮,則臣固知其參前而倚衡者,只是憧憧追遠之誠而已。餘外事,固非可論,然此乃我邸下初出畿甸之行也。在聖人目擊道存之義,亦有至理之可言者,見城池而可以知王公設險之象矣,頫田野而可以悉稼穡艱難之狀矣。越瞻高山而工成九仞,功虧一簣之戒,可以驗矣,利涉大川而不舍晝夜,盈科後進之理,亦可以推矣。臣未知我邸下高明之學,英睿之識,已有以默會而心契者乎?講磨之益,窮格之道,不專在於文字上,而無物不然,無往不在,惟在於我之觸類而長,善推其所爲而已。臣病阻書筵,敢效祝史獻箴之忱,伏願邸下,察邇而旁通焉。答曰,覽書具悉。所陳切矣,可不體念?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丙子八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講經入侍時,領事申晩,特進官金聖應,知事鄭翬良,同知事李成中,參贊官金始煐,侍講官李垍,侍讀官洪梓,假注書洪錀,記注官李命俊,記事官李潭,以次進伏訖。上讀《中庸》舜其大知也至第九章訖。李垍、洪梓,分讀章注,梓至回、孔子弟子,讀回以某。上曰,君前不諱,而此章首,旣稱子曰回,則此乃聖人之旨也,亦不可諱矣。李成中曰,章首亦不諱舜字矣。梓曰,臣,頃者待罪春坊,書筵進講時,亦以此字之諱不諱,宮僚多有同異之見,故仰稟小朝,則睿敎以爲,雖聖人之旨,今人,諱而讀之,穩當爲敎矣。上曰,其言雖是,而周公,旣不諱武王之名,則聖人之臨文不諱如此,似不可諱矣。垍進義曰,好聞好察,則草野之言,亦可聽之矣。上曰,其斯之謂歟。成中曰,乃是明四目達四聰之意也。上曰,然矣。翬良曰,言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置之,是爲開言路之道也。上曰,執其兩端而用其中,是何意也?晩曰,小亦有中,大亦有中,此其折衷用中之義也。梓曰,非是之謂也,止中之中也。上曰,然矣。中庸之道,孔聖猶難,回也能之,何也?垍曰,非謂孔子之爲難,蓋言人鮮能之謂也。上曰,今至暮年,少無踐履之工,而自少以隱惡揚善,自喩於大知矣,揚善亦難,況隱惡乎?翬良曰,隱惡揚善,惟在於包容之度也。上曰,可均可辭可蹈,是知仁勇中極處工夫耶?梓曰,非極工也。蹈刃是一勇夫事也。上曰,何以則義精仁熟也?成中曰,是精一之極處工夫,而執中之謂也。上曰,非聖人,其孰能之?梓曰,中庸之道,易而難矣。晩曰,頃日幸行之時,潦雨快霽,日氣淸朗,徧謁諸陵,盛禮利成,寔我聖上誠格之致,勞動之餘,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而陟降陰隲,少伸情禮,心亦舒矣。晩曰,東朝氣候,何如?上曰,一樣差勝矣。晩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一樣安順矣。晩曰,日昨臣等之聯箚,實出於憂愛之忱,而其時連伏見下院之敎,則辭意嚴截,有非臣子所堪承聞者,追思至今,悚蹙無地矣。上曰,旣往何說?而當其期日之已迫,欲伸情禮,故此心憧憧之中,聯箚請寢,至於豫大之事,則必欲力懇奉行,故霖雨不止之敎,蓋由於此矣。晩曰,聖心之憧憧,臣等豈不仰體?而雨勢不止,惟恐聖體之受傷,敢有陳箚之擧矣。下敎中,以豫大之事,有霖雨不止之敎,臣尤惶恐。上曰,已往何咎?晩曰,今番幸行時,道路橋梁,難以常例責之,而至於弘濟院橋梁,雨霽後幾過一日,則所當趁卽修毁,而不卽造橋,至有御駕以水過涉之境,事體極爲寒心。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置之,當該繕工監官員,拿處,何如?上曰,事則雖是,其若處之,豈徒該監?然回駕時,旣諭纔經大赦,凡事勿問,此自在宥旨前事,特爲勿問。出擧條金聖應曰,本營炮保,近年以來,連値木花之大歉,八路皆納純錢,故營儲木布,殆無一疋之餘矣。今當式年,老除還鄕之軍,宜有慰悅之道,中巡試射,不可不設行,而近百同賞格之布,將無以變通措備,在前如此之時,或有他營貸用之例矣。今番則關西木數百同,從輕折價,劃送臣營事,自備局稟處,何如?晩曰,關西木則旣無前例,道臣,必當相持矣。聞中巡施賞木,不過九十同云,數不甚多,自兵曹及禁、御兩營,參量分劃,似好矣。上曰,令廟堂區劃以給。出擧條翬良曰,宗、社、永禧殿、文廟各樣物種之有頉者,戶、禮曹堂郞,奉審執頉修改後,前排物種,眼同燒火者,意蓋有在,而儲慶宮、毓祥宮、昭顯廟、孝章廟、懿昭廟,則只自本處所奉審執頉報禮曹,自禮曹,移文本曹,算摘修改,而初無前排燒火之事,故事體或不無䙝慢之慮,此後則有頉處修改後,本曹郞廳,進詣本處所前排物種,一一照檢燒火,一如宗、社、永禧殿例擧行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以此定式施行。出擧條翬良曰,油遮日三十浮,自司鑰房手本啓下,而此是定例及前例所無,則有不可遽然奉行,況司鑰房每年應下別下之數,亦甚不貲,尤不當加數上下,而每値不時之用,則輒以曹儲進宴時,所用取入,事甚可悶。臣意則今番自本曹所儲油遮日十五浮,旣已內入,自今爲始,限某年以十五浮磨鍊上下,仍爲捧授於司鑰房,竝與應下及別下之數,推移用之,而進宴時所用油遮日,則切勿取用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限五年都下。出擧條翬良曰,臣於頃日筵中,以關西稅收米一萬石請得事,有所陳達,則其時有姑待後日更稟之敎矣。卽今曹儲,以稅入之大縮,經用日窘,且穀物正當新舊之交,及今處分然後,可無後時之歎,此旣廟堂所許,而已經筵稟者,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所達取用,可也。出擧條翬良曰,本曹別貿價例,以米一石代,木二疋上下,至於元貢,兩西及京畿田稅條,內局、尙房等,魚鱗上下者,自古米一石代木三疋,銀三兩代木五疋定式,而近來凡諸燕貿,勿論元貢別貿,六七次轉換,有同商賈之交易,經費之耗泄,固不暇言,而名目之不正,爲如何哉?以此之故,前戶判李喆輔,爲慮此弊,曹中行用紙木舊價,陳達革罷。大抵別貿之用舊折價,實無義意,依前陳白,一倂革罷,而至於尙方、內局元貿,與別貿自別,此後兩處貿易本價全數,皆以上項定式舊價該木後,以銀錢木,三分磨鍊,而內局木邊,則又以舊價磨鍊,永爲定式上下,累次轉換之法,一切嚴防,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翬良曰,本曹燕貿物種,價本不均,或有物賤而價高,物貴而價少者,高價賤貿者,則其利不啻三四倍,故自前不能無見拘顔情之弊,物貴而價賤者,則受去者落本過多,故不免有換作取贏之擧,經費之耗泄,實由於此,此不可不一番釐正。而本曹郞廳金相直、趙晸,深解物情,故使之參考酌量,分排貴賤,作爲定式,以爲日後行用之法,而若非筵中經稟,則臣之所定,日後必無遵行之理,而其弊將未免經費日縮,故玆敢仰達矣。上曰,依爲之。以此永久遵行。出擧條翬良曰,臣旣以燕貿物價酌定事,有所仰達,而物種貿來之時,初不計其遺在,年年加貿,積置陳棄,當此經費匱竭之日,不可無酌定之道,此後則各樣物種之可支二年以上者,勿爲貿來事,定式施行,而一經筵稟然後,可以永久遵行,此旣塞尾閭之一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禁紋段之後,衮衣以熟綃代製,則日傘,以何紅爲之耶?翬良曰,木紅紬代用矣。上曰,今所謂木紅者,以蘇木染之耶?翬良曰,然矣。上曰,大臣、惠堂,少爲退出,而差晩後御史入侍時,同爲入侍,可也。諸臣遂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初六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大臣、惠堂、御史同爲入侍時,右議政申晩,惠廳堂上李成中,御史洪梓,同副承旨金始煐,假注書洪錀,記注官李命俊,記事官李潭,以次進伏訖。上曰,御史一日之內,有幾何所聞耶?梓曰,臣,中夜承命,卽爲出去,則許多民人之聚會瞻望者,已皆散歸,郊原空虛,他無搜問之道,尋往昌陵酒站,仍入明燈之處,則果是幕長之家,而列邑色吏適會,各修文書,故果得參看,而楊、高兩邑凡諸民間應役者,一不擧論,自官盡爲擔當責應,故初無小民怨咨之端,而連値潦雨之大注,道路橋梁,不得不隨毁隨補,故事勢急迫,路邊近處田夫屯民等,略有赴役之事矣。楊州則糧米自官出饋,而載沙負土之故,牛馬數十,亦使之當從後給價云云,而一日雇軍之價,米三升錢一錢矣。高陽則五陵所役軍各十名,而十日赴役,一日之雇價,米三升錢五分,而比楊州,差少五分錢,故以此雇民輩,不無稱怨之端,而第朝家應下之價,除其災減之數,則實如高陽雇價而無加矣。楊州皆雇京軍,故果爲添給云矣。上曰,高陽則以法給價,而楊州之添給,實出於願赴之計也。梓曰,朔寧郡,以太僕寺責應事待令,而本寺下屬輩,不無橫斂之弊,以此稱冤,而事不大段矣。旣犯禁令,故臣以此意,移文本寺,卽爲推給之地,而其下屬輩,亦自本寺,科治其罪矣。上曰,果爲善處矣。勸農之政,亦有實效,而守令,能體予爲民之意,其果有着實奉行者乎?梓曰,臣,半夜奉命,翌日午後,卽爲入來,故此等之事,雖未及探問,而若有大段不勤之端,豈不聞農民之怨乎?上曰,各穀幾何發穗耶?梓曰,發穗者,可至三分之一矣。申晩曰,中稻聞已發穗云,而至於楊、高之民,賣柴資生者甚多,故農務自然有懶惰之弊矣。梓曰,今年秋事,雖爲豐登,荐飢之餘,新舊逋欠,若皆準捧,則民不支堪矣。上曰,秋成後可判,前頭,姑未知矣。上曰,注書出外,畿伯及差員守令,使之入侍,錀承命出去。上曰,嗣服後每年謁陵,而或有蠲減大同之事矣。至於今年,頃日纔經大赦,又爲展拜於明陵,此豈尋常事哉?宜有恤民之情,卿等之意,何如?晩曰,今年異於他歲,聖意如此,至於楊、高之民,不無偏苦之勞,似有軫念之道矣。上曰,前例,何如?李成中曰,庚申以後減大同者,凡三次,而庚申減半,乙丑減三分之一,甲戌則畿內全減,他道半減矣。上曰,有司之臣,容或惜費,而予亦有司矣。古語云百姓困,君誰與爲國?獨減楊、高,非一視之政也。他邑亦有均施之惠,則誠可好矣。晩曰,楊、高則可減,而他邑則似難矣。成中曰,連値凶歉,凡干經用日窘,他邑之竝減,誠甚難矣。上曰,然矣。楊州之民,昨年有園所之役,高陽之民,今夏有丁閣之役,誠可謂偏苦矣。楊、高兩邑秋大同,可以半減矣。錀還入進伏,京畿監司李宗白,楊州牧使南泰會,長湍府使李樀,南陽府使金聖遇,竹山府使李長燁,高陽郡守尹心宰,楊根郡守兪彦鉉,桃源察訪蔡膺祜gg蔡膺祐g追後入侍,以次進伏。上曰,楊牧有何修擧之事乎?南泰會曰,臣,本無才能,故頭緖未定矣。上曰,農事,何如?泰會曰,早付種田畓,皆爲盛好發穗,而早移秧者,亦發穗矣。大抵今年農事,大饑之餘,癘疫又從以熾盛,故耕耘極不齊,可謂穴農,而去二十九日大風雨,大段水沈,受傷甚多云,誠尤切悶矣。上曰,今番陵幸時,果無役民之事乎?泰會曰,當初治道造梁之時,皆以京軍,雇役修治矣。連値霖雨之大注,臨時修毁之際,事勢急迫,路邊田夫屯民輩,果有饋糧使役之擧,而雇價亦追後盡給矣。上曰,與御史所達,可謂若合符節矣。酒幕民人,皆是摠戎屯民,而煙戶雜役,皆不爲之者,予在潛邸,陵園往來時,亦不給煙價矣。泰會曰,卽今民事,麥還已盡,秋成尙遠,其間濟活之道,誠甚切悶矣。李宗白曰,目今民間之渴急,誠如楊牧所達,而似有勝於春窮者,烹葵斷瓠,猶可救荒,靑太豆葉,亦免飢餒矣。上曰,葵瓠皆入士夫之饌,似不及於窮民,而食豆葉之說,可謂野俗矣。泰會曰,豆葉則足可以救飢矣。金始煐曰,臣曾於待罪南邑時見之,則雖豐年,農民恒食豆葉矣。宗白曰,農形水沈,則實無西成之望,而其餘免災處則比昨年稍勝,而至於木花,尤爲稍實,所謂和種眞荏,則極大登云。若無早霜風雹之災,則豐登可判,而卽今民間,雖甚渴悶,實無變通之道矣。上曰,道臣所達,誠是矣。予之謁陵,于今四十九次,而行於望前者,間多有之,今番始見禾苗靑色矣。上曰,李樀之爲人如此,長湍可謂無憂矣。樀曰,本府處於路傍,公務酬應之道,實爲難支之弊矣。上曰,汝郡則麥還,果能盡捧,而民無阻飢之患耶?樀曰,麥還則纔捧旋給,而秋成尙遠,目今民事,誠爲切急矣。上曰,然則爾邑之兩麥免凶,可矣。上曰,竹山則農形,何如?李長燁曰,早稻已熟,各穀,比昨年稍勝,若無前頭災害,則可期豐登矣。樀曰,本府路上十面,土疾滋甚,居民渙散,田畓多數陳廢,每不免侵隣徵族之弊矣。庚午年間,仁平君李普爀,爲府使時,以此弊陳疏,都事摘奸後,許令降續,故一自其後,稍稍願耕,隨起收稅,而至於土疾尤甚,各面中庚午後年年陳廢者甚多,而居民移避,村落空虛,雖欲勸耕,其勢末由,旱田無給災之規,故隣族白徵之冤,又復如前,民不支堪,敢此仰達矣。上曰,何以則救其弊,而白地徵稅,甚冤矣。道臣之意,何如?宗白曰,陳田之弊,不但長湍而已。富平梧亭坪、振威檜花坪、果川上下西面安陽坪陳田之弊,亦如長湍矣。未改量前,續續降續,亦涉重難,而限年責起,如兩湖庚申降續之例,則似可無一向陳棄之弊,而事係田政變通,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泰會曰,本州境內綠楊坪陳荒之弊,亦如長湍,俱不免白地徵稅矣。金聖遇曰,本府亦多量付陳田,而分鄕一面尤甚,不無里徵之弊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晩曰,曾於此等處,有發遣本道都事,摘奸査實之規,今亦依此擧行,道臣,詳細狀聞後,自廟堂稟處,似好矣。上曰,今聞道臣所奏,非徒長湍、富平、振威、果川亦然云,而又聞二令所奏楊、南兩邑,亦有此等云,秋成卽時,遣都事詳細看審,待道臣狀聞,登對稟處。出擧條晩曰,楊州牧使南泰會,雖是宰臣,方在外任,則袖出笏記於前席,其在事體,宜有警飭,推考,何如?上曰,宰臣、守令之持笏記奏事,有何所傷?勿推,可也。樀曰,本府簽丁之艱辛,比他邑倍蓰,而山下三面,則境接松都之故,居民,間多自願投屬於松都牙兵之役,以此,本府良丁之代充,轉益難得,實由於此矣。入籍之類,一倂還屬長湍,何如?上曰,何故投屬耶?樀曰,松都牙兵則每名各捧一兩二錢,本府良丁所納,乃爲二兩零,故避苦趨歇矣。上曰,一自均役之後,旣無濫徵之事,亦飭歇役之規,其涉訝焉,令備局査問,稟處。出擧條樀曰,本府以討捕衙門,校卒,長待官門,四散譏捕,而元無斗料磨鍊之事,故貧殘校卒,不能支堪,窺捕之政,全無效力之意。而伏聞楊州、竹山兩邑討捕將校,則昨年因道臣陳達,已有料米劃給之事,則在長湍,不無向隅之歎,敢此仰達。宗白曰,楊州、竹山討捕將校,定數給料事,臣於昨年,因備局回啓,關西兩邑討捕軍官各十二人,每朔輪回,給料立番,而兵房掌務各一人,依水原例,米九斗,立番軍官十人各六斗,以常賑耗劃給事,磨鍊狀聞,廟堂覆奏依施矣。長湍討捕將校給料一款,亦當依楊、竹例施行矣。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上曰,高陽則農事,何如?尹心宰曰,本郡下道則以沿江之地,每被水災,而至於今年,初經水沈,別無大段受傷之事矣。去月晦前大雨,累被水沈,浦落覆沙,固無可論,而其餘存者,更無回蘇成實之望,前頭民事,誠甚罔措矣。楊根郡守兪彦鉉進前。上曰,誰也?晩曰,彦鉉,卽行判府事兪拓基之子也。上曰,然歟?其儀貌,頗似乃父矣。汝郡農形與民間之飢事,何如?彦鉉曰,本郡年事,初無大段災害之端矣。去二十九日大風雨,非但禾穀大段受傷,至於折木發屋之境云。而臣以差員來待,故姑不親審,聞甚切悶矣。民間救荒之道,則本邑麥還,比他稍優,故分兩次纔爲分給矣。上曰,然則誠甚可幸矣。桃源察訪蔡膺祜gg蔡膺祐g進前。上曰,汝驛馬數,幾何,而位田、復戶,亦幾何?膺祜曰,畿驛,俱皆凋弊,而臣郵則僻處一隅,尤爲凋殘,位田、復戶,亦甚不多,而至於入居木,其數尤極零星,凡百接應之道,實有難支之慮,誠甚可悶矣。宗白曰,今番陵幸時,駕前白活之人,自營科罪事下敎,而至於京居人及他道人,固非臣營所關,何以處之乎?上曰,自畿營,一體科治後放送,可也。宗白曰,甲戌年陵幸時,治道植炬,因特敎,以儲置會減,而雜物則因其時道臣筵稟,一體以儲置會減矣。昨年順康園幸行時,亦依此例施行,今亦依甲戌例會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晩曰,頃日畿伯陞資時,過幸行後許遞事,首揆已爲仰稟矣。秋事不遠,不可不趁早差代,而首揆要臣仰稟,京畿監司李宗白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幾年竭心國事,其令銓曹,卽爲內擬。出擧條宗白曰,坡州前牧使申瑞夏事,詳爲親査以聞事,下敎,而御史三日留官之時,若眞有奪牛斥賣之事,則百姓,必當呼訴矣。當初旣無可考之端,則到今,何以更覈其眞僞乎?萬無詳査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道臣所達,誠是矣。

8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元仁孫。右副承旨徐命膺式暇。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觀周式暇洪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圭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下直,康翎縣監鄭徵世,永同縣監宋宅休。

○金始煐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朴昌潤,掌令金元行、柳脩,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益炡,副提調臣李應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蔘苓茶,連爲進御乎?臣等,今日當依下敎,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蔘苓茶,加劑五貼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卽者,副應敎李垍,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卽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金始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右承旨沈墢,旣有只推之令,左副承旨元仁孫,由限已過,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金應淳,說書李徽中,陳書受由,兼司書李仁源,以本職請牌,兼說書未差,他無推移之員,輔德宋德中,文學李海重,竝卽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衣。

○金始煐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晉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元仁孫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應協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文學李海重,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應協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咸鏡監司狀達,以七月令薦新生鰱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金始煐曰,勿待罪事,回諭。

○傳于李應協曰,儒臣持《詩傳》第十卷入侍。

○傳于李應協曰,儒臣入侍置之,承旨先爲入侍。

○副應敎李垍書曰,伏以臣有九耋偏母,癃老病痼,長時淹淹,臣之情理,實無離捨供職之望。而頃日大朝動駕主第之日,侍臣不得備員,事體極爲苟簡,臣不敢言情私,隨駕往還,遂値夜深,掉脫無路,仍直禁廬,法講定期,又隔一日,抑情在直,今已四晝夜,其間親病,幸無大段添重之事,而僚員,不久替番,則欲爲挨過數三日,冀免擅離之罪,而每聞下門鑰之聲,則心神慌亂,睡不能着,漏盡則頻頻問曙矣。卽接家信,則母病,宿症之外,添以泄痢之症,度數無算,老氣暴虛,有頃刻難支之危,臣聞此報,肉顫心慌,投進短章,忙出禁門。伏乞睿慈,俯垂矜察,削臣之職,以便救護,治臣之罪,以昭法紀,不勝萬幸。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丙子八月初七日二更,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始煐,假注書洪錀,記注官李命俊,記事官李潭,以次進伏訖。上曰,楊、高秋大同減半事,昨已下敎,而未及書下傳敎,故方欲處分,而楊、高旣欲半減,則他邑之全不蠲減,非一視之政也。六分之一,爲幾何乎?金始煐曰,畿邑秋大同六斗,而六分之一,則爲一斗矣。上曰,昨年園行後,無減大同之事,而今番則異於他年矣。仍命書傳敎。上曰,每年謁陵,禮之當然者,而于今之民,其宜顧恤,楊、高之民,奉諸陵寢,雖常時,比諸列邑,應役最多,而今番,雖助儲置米,橋梁治道,比常年浩多,其雖雇用,其民赴役者,予已目覩,昨今陵園之役,亦有用民之事,楊、高之民秋大同,特減其半,其餘畿邑秋大同,特減五分之一,以示恤民之意。出傳敎上曰,予在潛邸,陵園往來時,新站酒幕,曾所止宿之舍,今旣記問,則豈遺恤乎?仍命書傳敎。上曰,頃於辛丑年此月,予在潛邸時,自陵園回時,其日,卽二十日也。宿于昌陵新站摠戎屯將之舍,翌日,承建儲之命,今已三十有六年,今忽記有,道中問之,旣問而豈遺恤乎?令摠廳,米布從厚題給,其子,亦令該廳,問名調用。出傳敎上曰,慈山新府使,誰爲之也?始煐曰,李禹錫,以副望受點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8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式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元仁孫坐直。右副承旨徐命膺。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任觀周式暇洪錀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圭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下直,德川郡守鄭克濟。

○徐命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元仁孫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朴昌潤,掌令金元行、柳脩,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右承旨沈墢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命膺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元仁孫曰,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達曰,執義朴昌潤,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始煐,以備邊司言達曰,本司堂上,不爲不多,而毋論次對司坐,稱病不進,便成近例,雖以今日司坐言之,僅得備員,餘皆懸病,此固臣等不能蕫率之致,不勝悚愧,而以事體則萬萬未安,懸病諸堂,竝從重推考,卽爲牌招參坐,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朝者,幼學李坤稱名人,自敦化門入來,差備門外將欲擊錚之際,現捉於近仗軍士,而詰其曲折,則乃是四件事外,極涉猥越,自本曹從重決棍後,勿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夏謝使出來時,彼國有別賜緞之事,而取考《槐院謄錄》,則從前彼國別賜緞之時,皆有謝恩,以近例言之,乾隆元年別賜緞時,則無謝恩,乾隆十七年別賜緞時,則有謝恩矣。乾隆元年之獨無謝恩,未知爲何故,而前後前例,旣如此則宜用有謝恩之例,具方物謝恩一起,兼付於今年節使之行,使名亦以謝恩兼冬至使,改定,何如?傳曰,允。

○濟州牧使狀達,今六月朔所封物膳中,烏賊魚品甚劣小,未免苟充,惶恐待罪事,令于金始煐曰,勿待罪事,回諭。

8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式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元仁孫坐直。右副承旨徐命膺。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錀仕直朴志源。事變假注書李晉圭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巳時,有霧氣。

○沈墢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命膺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柳脩,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執義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沈墢達曰,右副承旨徐命膺,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書金應淳,說書李徽中,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司書金應淳,說書李徽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始煐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始煐,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侍衛進參,而判書洪象漢,方有身病,參判南有容,服制未盡,參知尹得徵入直,他無推移進參之員,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達曰,禁軍別將趙鎭泰呈狀內,纔經暑濕,前患水土之症,忽復添劇,諸般症情,實有難言之憂,萬無起動之望云。宿衛將領之任,不宜暫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分授都城五間水門南邊體城頹毁處,今當改築,而所入石子浮出然後,可以始役,自前築城時,東郊蘆原近處所在石子,連爲浮出以用矣。今八月初十日爲始,依前例浮出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李惟秀爲兵曹參議。

○兵曹,申旼爲禁軍別將。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尹得徵,參知李惟秀。

○假注書任觀周服制,代朴志源爲假注書。

○金始煐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獻納李壽德,待開門牌招,以爲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獻納李壽德達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請恒延、命垕、敏樞,仍令鞫廳,嚴鞫得情。請島配罪人泰績,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快正王法。請卜連,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以正王法。請收還罪人天大酌處之命,快正王法。請還收罪人益源定配之命,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罪人匡師,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請罪人柱天,亟令王府,以同參律擧行。請罪人厚基,亟令王府,以同參律擧行。請絶島安置罪人來復還寢發配之命,仍爲嚴鞫得情,以正王法。請徑斃罪人詹,追施逆律。請申致謹、尹尙任,亟施追奪之典。請緣坐罪人抗,亟擧孥籍之典。答曰,不從。

○掌令柳脩書曰,伏以臣,姿性庸陋,言議巽軟,其不堪淸朝耳目之任,不待人言,自知甚審,而向冒臺地,怵分暫膺,尋常一語,果速重僇,釁疵畢露,醜辱備至,追尤多慙,擧顔無地,從玆以往,朝廷所以處臣者,宜不容復玷言地,以重其辱臺閣之罪,而不意掌憲新除,忽又遠降於展省松楸之日,馹召繼下,榮動鄕里,臣誠惝怳感恧,殆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疎率鈍拙,尤於言語文字之間,未能着意點檢,當初過去之說,旣致無情之疑謗,末後自列之語,又被言者之深摘,疲軟苟且之目,固是評臣之實際語,而亦不料閒漫句語,被人檢論,若是之詳也。雖其勘議之際,稍從原恕,薄請譴罷,而其所聲罪,便同改正,濟濟從班,豈患無人,而必以臣滓累之蹤,復畀臺除,重貽搢紳之羞恥哉?恩召之下,趨膺無路,敢暴血懇,縣道控籲。伏乞离明,俯加鑑諒,亟削臣匪分之職,仍令選部,刊臣名字於臺籍,以謝人言,以靖私義,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8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元仁孫坐直。右副承旨徐命膺。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錀仕直尹景祖。事變假注書李晉圭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犯立星。五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沈墢達曰,明日望闕禮習儀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元仁孫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朴昌潤,掌令金元行、柳脩,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假注書朴志源在外,代李祉承爲假注書。

○沈墢達曰,副應敎李垍,由限已過,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旣有只推之令,修撰尹學東,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始煐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金始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聖節望闕禮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都摠管順悌君炟,以聖節望闕禮習儀時侍衛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副應敎李垍,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司書金應淳,說書李徽中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始煐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沈墢,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書金應淳,說書李徽中,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金始煐,以兵曹言達曰,忠翊衛將韓壽福,忠壯衛將白重采、崔龍瑞,景福宮假衛bb將b李時夏,素患痰癖之症,當署添劇,萬無起動供直之望,俱爲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竝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分繕工監牒報,則崇禮門門隻破傷處,今方撤毁改造云,依例令本監,假門設立,晨昏開閉,急速修改,而把守軍兵,亦令分授禁衛營,多數定送,與本門入直將卒,限修補改懸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元仁孫,以右邊捕盜廳言達曰,畿內有賊黨譏捕事,軍官、軍士發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慶尙左兵使狀達,義城等官居烽軍以淡等爲虎囕死事,令于徐命膺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假注書李祉承在外,代尹景祖爲假注書。

○安興君埱書曰,伏以臣曾祖父麟坪大君臣㴭墳山,在於抱川地,臣雖病廢,忝居宗籍,不敢私自往來,久闕省墓。且臣季曾祖父王子樂善君臣潚墳山,亦在於楊州,臣旣主祀之後,宜卽往省,而亦不敢任意擅行,區區私悃,恒切于中,楊、抱相距,不過數十里許,今當節祀,敢此仰籲於离明之下。伏願邸下,特賜恩暇,俾伸情禮,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來焉。仍令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丙子八月初十日辰時,玉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右議政申晩,行司直金聖應,戶曹判書鄭翬良,吏曹判書李成中,行副護軍具善行、李章吾,行副司直申晦,戶曹參議金致仁,同副承旨金始煐,獻納李壽德,假注書洪錀,事變假注書李晉圭,編修官韓師直,記事官李潭,以次進伏訖。申晩曰,近日以來,晨夕稍涼,午則甚熱,寒煖不適,睿候,若何?而寢膳之節,亦何如?令曰,連有感氣,大體一樣矣。晩曰,大朝聖體,若何?令曰,一樣矣。晩曰,東朝氣候與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差勝矣。晩曰,領、左相,俱有實病,不得入來,故臣獨入對,而此卽平安前監司李台重狀達也。以爲慈母山城城操,每年一部面操,三年輪操,四年合操,永爲定式,監營收布軍官,劃付本城,收捧身役,以備城操物力,各項條件節目開錄,竝令廟堂稟處,爲請矣。慈母山城,曾有間年行操之定式,而近至於全然廢閣,事甚疎虞,今此所請輪操,卽南漢已行之例,殊涉便好,竝與軍官劃付一款,而一體許施節目,則或不無未詳盡者,自備局,更加商確,添刪下送,以爲遵行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晩曰,貢市弊端滋甚,實有難支之慮,年前大朝特命備局,逐弊釐正,又差句管堂上,使之飭察,而近來凡事,年久則易至於解弛,貢市中如或有如前侵責之弊,則依事目重繩之意,更加嚴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晩曰,八月將半,秋事漸殷,此時守令之曠官,誠甚可悶,分付吏曹,未赴任與受由上京守令,竝令不多日內,催促下送,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晩曰,臣,連伏見春坊小報,則近日以來,書筵連開,或兼行召對,下情之喜幸,何可仰達?雖在調養之中,當此秋氣漸涼之時,若以此日以爲課,則亦有益於愼攝之道矣。令曰,當依勉而體念矣。鄭翬良曰,頃日禮曹以畫員,永付司果有頉代,權差事草記,依下矣。永付司果,旣是有功勞者,別付之祿則所食之人,若有喪頉,其窠自當姑減,而權差其代,事甚不當,該曹草記則勿施,此後各岐雜職,永付司果有頉代,權差之規,一切防塞,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晩曰,永付司果,自是朝家酬勞之典,而受祿之人,苟或身故與遭喪,則本祿之還付戶曹,事例當然,戶判所達,誠是,許施似宜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李成中曰,臣方待罪惠堂,以職掌事敢達,大同米錢木上納,自有定限,節晩愆慢者,拿處勘律,事目至嚴,而近來紀綱解弛,人不畏法,監色,恣意幻弄,守令,不勤督飭,每多遷就過期之弊,至於今年而極矣。卽今秋節已半,而嶺南則未收十九邑,全不納三十邑,湖西則未收三十邑,全不納十六邑,湖南則未收十七邑,全不納八邑,昨年雖大歉,被災田畓,旣皆頉減,則實田實畓所出,民豈不納?且湖南凶荒,無異嶺南,比湖西則殆加,而全不納,猶爲差少,三道守令之勤慢,亦可知矣。此不可一向寬假,以傷國體,而許多守令之一時罪遞,不可不念,臣意姑觀今朔,如有未收,則依事目,自本廳草記處置。至若待秋退捧邑,亦不可憑托停退,無限延拖,秋節未盡前,不爲準納,則亦依事目勘斷,畿內近地,亦有若干邑未收,而斗數特減,旣出聖意,新稻已登,足備零數,今朔內,不爲準納者,一體論罪,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晩曰,近來上納之過限,實爲痼弊,以此貢價上下,亦不免苟艱,惠堂申飭之請,誠是矣。依所達,嚴飭各道,宜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李壽德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令曰,勿煩。請恒延、命垕、敏樞仍令鞫廳,嚴鞫得情。令曰,勿煩。請島配罪人泰績,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快正王法。令曰,勿煩。請卜連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以正王法。令曰,勿煩。請收還罪人天大酌處之命,快正王法。令曰,勿煩。請收還罪人益源定配之命,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勿煩。請罪人匡師,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勿煩。請罪人柱天,亟令王府,以同參律擧行。令曰,勿煩。請罪人厚基,亟令王府,以同參律擧行。令曰,勿煩。請絶島安置罪人來復,還寢發配之命,仍爲嚴鞫得情,以正王法。令曰,勿煩。請徑斃罪人詹,追施逆律。令曰,勿煩。請前校理申致謹,前大司諫尹尙任,竝施追奪之典。令曰,勿煩。請緣坐罪人抗,亟擧孥籍之典。令曰,勿煩。措辭見上新達,頃日大朝下文宗時,司憲府上疏五條於三司、春坊,大朝法祖宗開言路之聖意,藹然有足以感動臣僚,請仰體來諫之聖意,取其五條,置之座右,時備省覽,以存警省。令曰,體念。諸臣遂以次退出。

8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元仁孫。右副承旨徐命膺坐直。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錀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圭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安陰縣監洪益弼。

○金始煐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十四日,國忌正日,十五日,宗廟修改告由祭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柳脩,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執義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凡臺諫達辭之不爲經宿,例也。獻納李壽德,昨日次對退出後,所達末端事,初以所懷書送,本院以所達所懷之不可兼陳,據例還送,則又以所達改書以送,而如是之際,未免經宿,極爲未安。獻納李壽德,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玉堂上下番,連日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李垍,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連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書金應淳,說書李徽中,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司書金應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曰,十三日、十七日、二十四日,當親傳香,明政殿爲之,代押,政院知悉爲之,道路,敦化門爲之。

○金始煐,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今六月十六日,廣州留守洪鳳漢所啓,廣州上道六面,專屬於分院,而火田收稅時,不爲隨起收稅,過濫執卜,民弊滋甚,至於家戶收米,他處所無之事,此乃小民流散之一端也。若自本院,詳計燔所財力之當爲幾何?該面實起之當爲幾何後,不足物力,從他拮据,革其科外橫斂之規,則民必樂於輕稅,還集起墾,不出數年,時起之數,比於倍多,其爲公私利害,較然明知,令該院,相確變通事,陳達,而依爲之事,命下矣。分院所屬之面家石米收捧者,自是三百年古規,而蓋其本意,以民人入居,則不免犯斫於柴場之山故也。壬子六月日,因大臣陳達,特敎減數收捧,今無可論之端,火田則當爲從實起收稅,而且有加田收稅之事,所謂加田與火田有異,元田外連幅加耕,則屬之廣州,而連幅一庫外則竝爲屬之分院,自是流來舊規,而今則時移事變,每年踏驗之時,民人輩奸計百出,廣州踏驗之時,則稱以分院加耕,分院踏驗之時,則又稱以廣州加耕,以圖彼此俱漏,謀免其稅者甚多。而且其耕墾者,自是廣州之民,故爲其書員輩誘脅,付記廣州者,亦多有之,故廣州加耕則逐年增加,分院加耕則自爾減縮,分院之不成貌樣,實由於此也。以今年言之,秋成卽時,發遣郞廳,當爲踏驗,而今番則除其鄕所踏驗之規,俱與廣州經歷,眼同踏驗,定其境界然後,可免虛實相蒙之弊,守臣所啓,雖以自本院,從他拮据爲言,而本院則近年以來收稅之數,旣太半減縮,而均役後,本院結負所捧,又大減,實無他拮据之策,得此加耕,收稅之復舊,則自可爲變通之一端矣。以此,分付廣州留守,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意啓曰,禁衛營哨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依節目禁軍別將與本營中軍,眼同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分付禁衛營,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意啓曰,兵曹草記,本營分授崇禮門門隻破傷處改造時,令該軍門,定送軍兵把守事,允下矣。本營將校一員,率京標下軍十名,與本門入直將卒,限改懸間,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膺達曰,今八月十一日黃海兵使狀達,載寧等官居內奴金武京妻金召史等爲虎囕死事。令曰,囕死人等,令本曹恤典擧行。

○副提學閔百祥書曰,伏以臣,一病沈綿,閱夏徂秋,刀圭床簀,望斷陳力,公私憂迫,又添一𧏮,不得不屢申疾痛之呼,冀蒙鞶帶之遞。乃者我大朝俯賜矜諒,特許鐫改,筵敎鄭重,恩出再造,重擔自此可解,玉門庶幾復入,聞命之日,失喜章皇,殆不覺沈疴之在體,北堂拜頓,惟有涕淚被面,繼伏承承政院成貼有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提學,臣於此,回歡爲懼,實不知所以自措。噫,論思之長,地望自別,責任甚重,前輩宿儒之叨是職者,亦必逡巡辭避,不敢遽進。念臣幼而失學,長益無聞,空疎鹵莽,最居人下,此實通朝所共知,离明所俯燭,其萬萬不相稱,豈侍臣之費辭自列哉?況臣,屢入言地,輒遭顚躓,嶺海刀鉅,性命,危如秋葉,倘靡聖明之在上,臣身之虀粉,必無幸矣。歲月雖久,餘悸猶存,凡於三司之職,一切自劃,便成十年家計,藉使臣,有經術文學,可以備顧問而資啓沃,不敢唐突冒據,矧其才識之蔑裂,踪地之危蹙,如右所陳者乎?間嘗一忝是除,遍値變通遞改,未及以一書陳暴,遂致銓曹看作例擬,重誤恩命,稽忽之罪,臣尤無以自逃,一日虛帶,悚愧冞切,有不敢遲待還朝,玆敢冒入文字,瀝盡肝血。伏乞邸下,俯加鑑燭,亟許鐫遞,仍令勿復檢擬,俾重選無玷,微分獲安公私,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兵曹參知李惟秀書曰,伏以,臣於春間,待罪喉司,供職怠慢,自速譴罰,至今追思,惶懼靡定,不意收敍如舊,又有夏官之除,感激恩私,纔敢冒出肅命矣。臣情理有萬萬悲苦者,臣有弟而新登科第,唱名之日,入侍大朝,天語丁寧,有敎以臣等之相繼立朝,直是臣先祖除蔭,至賜勗喩,臣弟出而語臣,臣父子兄弟,相對感泣,自忘臣等之不肖,刻意相勉,冀報涓埃之萬一,而眇福易盈,厚寵難保,臣弟竟未蒙仁覆之澤,而不幸已夭逝矣。於是而臣之父母年老,日夕號呼,氣息凜凜,臣亦間經危疾,神識昏短,一室之中,惟以涕淚扶持爲事,非無從前圖報之念,而誰可與共之者,昔之所以爲榮者,祗益其可悲而無甚可樂,一切是非得喪,忽忽無復經慮,索然若死灰之不燃,隨分供職,雖不能從此永休,目前情地,實無可强之勢。伏惟邸下至仁至慈,亦必有以惻然矜憐,不待臣言之畢而許解臣職名,俾保殘命,得以周旋宛曲於老父母之側,是臣之所深祝也。臣於此際,不欲與人相辨,而至於獻納李壽德書語,亦有不容不辨,諫書中其時喉院,卽指臣也,諫臣,不但自明而已。且以意外之說,加之臣身者,抑何故也?其書有曰勒加罪名,恣意凌藉,有曰事體不成,紀綱不嚴,有曰盡招憲吏,百般操縱,果使諫臣,橫罹罪罟,憤怒過中,則遣辭之不審,無怪其如此,至如添書仍牌四字,恐是老諫臣妄發,盡招憲吏,百般操縱則果有之,近日事體之不成,紀綱之不嚴,果如諫臣之謂,特敎嚴命之下,多官無一人自首,憲吏爲後日地,畏其虐威,抵死不卽現告,則其勢遂不可但已,雖千般操縱,猶懼不能易地,自應盡分,恐非敢怒之事,臺省之地,往往有不雅聲息,其憂雖極不細,而喉司之臣,亦不可以私意臆逆,臣未知犯是科者,的是何人,而只憑憲吏文跡,捧之而已。憲吏之以是三人現告也。臣,慮有後言,使院吏,面受於前,仍卽踏印於三行,列錄帖gg貼g於院壁,與院中諸僚及到院卿宰,爛商而爲之,彼諫臣,想不知臣之爲此,而無數臺官,何薄何厚?倘使臣,添書於院中齊會處,獨罪三人,若公報私怨者然,則非獨諫臣今日言之,亦已有言者矣。此其所以不思而發也。臣,親承上敎,不善奉行,到今病昏悲疾之中,又騰人唇舌,良亦疲苦。伏願睿慈,俯諒臣情之可悲,臣病之不可强,而早賜鐫免,使之安意退養,不勝泣祝。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8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墢坐直。左副承旨元仁孫。右副承旨徐命膺。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錀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晉圭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神德王后忌辰齋戒。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來月,乃嬪宮產月,凡事皆擧行,而擇日,則望後入之。

○藥房口傳啓曰,來月,乃嬪宮產月,凡事皆擧行,而擇日,則望後入之事,下敎矣。此時診候之道,不宜少緩,卽令醫女入診詳察,恐爲合宜,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口傳再啓曰,廣州留守洪鳳漢,聞方入城,醫女入診時,使之同爲入診之意,敢啓。傳曰,依爲之。

○金始煐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柳脩,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執義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兪拓基,提調臣李益炡,副提調臣李應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蔘苓茶,已盡於昨日,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差勝,湯劑,加劑五貼以入。下敎曰,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墢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狀達,抱川等官居保人崔於仁、老味等囕死事、渰死。令于金始煐曰,囕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8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沈墢。右承旨元仁孫。左副承旨徐命膺。右副承旨金始煐。同副承旨尹得徵坐直。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錀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顯王后忌辰齋戒。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膺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柳脩,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執義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始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應協曰,右副承旨留院。

○備忘記,承旨有闕代,尹得徵除授。

○傳于李應協曰,新除授承旨,先入侍後肅拜。

○金始煐達曰,事變假注書李晉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事變假注書李晉圭改差代,黃樸爲假注書。

○傳于金始煐曰,十六日淸齋相値,備局次對,以十九日爲之。

○李應協,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等牌招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得徵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尹得徵,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健元陵獻官鄭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宗海爲兵曹參議。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鄭玉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沈一鎭單付。

○丙子八月十三日辰時,上具翼善冠、無揚黑團領袍,御明政殿月臺。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應協,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元仁孫,同副承旨金始煐,假注書洪錀、尹景祖,記注官黃德潤,記事官李潭進伏訖。應協曰,兵曹參知方差宣陵獻官,明bb日b當受香,而參議有闕之代,口傳差出,以爲替直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明陵祭報府持入乎?墢進讀訖。上曰,禮房進去,當陵奉審以來也。上曰,長陵則在前間一日受香,而光陵之同爲受香,何也?墢曰,在前如此矣。親傳香罷後,上還入大內,臣等遂退。

8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沈墢。右承旨元仁孫。左副承旨徐命膺式暇。右副承旨金始煐坐直。同副承旨李垍坐直。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錀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顯王后忌辰。

○金始煐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柳脩,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執義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沈墢達曰,右承旨元仁孫,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元仁孫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始煐曰,推考徽旨捧入。

○假注書黃樸在外,代以任濟遠爲假注書。

○傳于李垍曰,惠堂、廣州留守,使之入來。

○傳于李垍曰,廣州留守,若出去,則只惠堂入侍,而惠堂入來後下鑰。

○李垍啓曰,廣州留守洪鳳漢,惠堂李成中,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于金始煐曰,頃者,兵判陳達知中樞單子,似永付矣,永付拔去。

○金始煐,以兵曹言達曰,參知李惟秀,今方入直矣。見差於宣陵秋夕祭獻官,今當受香,而判書洪象漢,方有身病,參判南有容,服制未盡,他無推移替直之員,新除授參議洪宗海,卽爲牌招,以爲替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丙子八月十四日二更,上御熙政堂。惠堂、廣州留守入侍時,吏曹判書李成中,廣州留守洪鳳漢,同副承旨尹得徵,假注書尹景祖,記注官黃德潤,記事官李潭進伏訖。上曰,廣留進前。鳳漢進伏。上曰,見內局啓辭,知卿入城,而備局日次尙遠,故今日召見矣。上曰,承旨之年,幾何?得徵曰,今年七十矣。上曰,同副作老人輩矣。上曰,惠堂進前。成中進伏。上曰,減米,何以爲之?五分之一,幾何?成中曰,一斗二升矣。上曰,廣州,何如?鳳漢曰,八斗之內,減一斗二升矣。上曰,別無難事耶?成中曰,以結分數,則不甚難矣。上曰,儒臣持《自省編》入侍事。榻前下敎儒臣李垍,追後入侍。上曰,以御苑觀之,已有結實之望,近日朝霧似有益矣。鳳漢曰,今年年事,水沈處則雖無可言,其外皆有秋成之望矣。成中曰,五分一所減者,合而計之,幾爲三千五百石,可謂大惠矣。上曰,伊日欲下敎而未果,聞卿提醒於政院矣。伊日若下敎,則楊、高之外,必不減矣。鳳漢曰,在前陵幸時,則廣州與畿邑同應軍役矣。今則只境內陵幸時,專自擔當,他陵幸時,不爲出役,目前雖若多幸,而前頭必多狼狽之事,不如分力責應矣。成中曰,李昌誼,曾以此事,稟報廟堂,而見塞廣州,雖欲分而當之,畿伯之號令,決難見施矣。上曰,此言,是矣。鳳漢曰,楊州地境,參錯於廣州,而譏捕不行於他境,故頃者松坡倉,捉得賣酒人照律,而楊州賣酒之人,不能捉治,故移關畿營,使之捉治矣。上曰,均役設行後,民役皆均乎?鳳漢曰,開城府之民,多有投入歇役者云矣。上曰,此路一開,則役不可均,申飭,可也。上曰,二疋,本非重役,而隣徵之故,其役反重矣。上曰,早稻登場乎?成中曰,早稻已登,故都下市直,亦稍勝矣。上曰,產室廳前期三朔,雖是本例,似太早,更欲下敎,而今日乃齋日,故不爲之矣。上曰,祭報府入之。臣景祖承命持入。上命成中讀之。上曰,知中樞窠有無,問之。臣景祖承命出問,還白曰,知中樞,時無窠闕矣。上命儒臣讀《自省編》及《訓書》篇題。上曰,守直承旨入侍。金始煐入侍。上命承旨書之曰,今年六十有三,過六月初八日,又逢今月,是豈攸料?連仍淸齋,儒臣,雖隨牌入直,不召矣。今日特召,命讀《訓書》,六月七日述此書,又是日聽此書,於前於後,追慕一也。因召惠堂,其亦體昔年爲民之意。噫,追慕聖后,何以伸懷?驪陽府院君家,目今登科立朝者,只有前監司閔百祥一人。頃者相臣,已有奏矣,而奚待其奏,予意亦久,況今日乎?副提學閔百祥,特爲知中樞,作闕除授。出榻敎上又命承旨書之曰,承旨尹得徵除授也。只惟新資,遺思定式,今日乃覺而諭,若聞之後,必有尋單,非《訓書》中禮使之意,亦觀攸爲,難任夙夜。況其年,宜示老老之意,特除水部參議,其代,西川君之謹身,卽予目覩,而其孫,能質野,予常嘉之。故頃年眞殿,雖推有敎,末世浮囂之時,宜先此等之人,副應敎李垍除授,仍爲牌招入直。出傳敎上曰,李垍進前。登科幾年耶?垍曰,癸亥登科,今爲十四年矣。上曰,承旨之祖,庚子年加資矣。承旨,與俗套有異,予甚嘉之,以進取上見之,可知其爲人矣。侍從時,不見怪擧,今日此除,一爲世道,一爲爾祖,爾其善事元良,可也。垍曰,臣登科十四年,不事交遊,不知世上事,只閉門看檢家事而已矣。上曰,應敎入承旨望乎?始煐曰,然矣。上曰,彼儒臣,方帶應敎耶?垍曰,副應敎矣。上曰,有老親乎?垍曰,今年八十一矣。尹得徵、李垍先退,臣等以次退出。

8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沈墢。右承旨元仁孫坐直。左副承旨徐命膺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煐式暇。同副承旨李垍服制。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錀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麟山僉使魚震淵。

○李應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命膺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柳脩,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執義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俱以病不來,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麟山僉使魚震淵處給送。

○李應協達曰,左承旨沈墢,右承旨元仁孫,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沈墢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元仁孫曰,推考徽旨捧入。

○備忘記,權知副正字尹冕東,齋室懸板善寫,垂後體重,特爲陞六。

○傳于徐命膺曰,承旨,萬安門入侍。

○金始煐達曰,事變假注書任濟遠,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李應協達曰,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元仁孫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元仁孫,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文學李海重,司書金應淳,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文學李海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元仁孫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應協達曰,上番兼春秋黃德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元仁孫達曰,因本院達辭,上番兼春秋黃德潤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gg令g曰,允。

○傳于元仁孫曰,再明日時刻單子及議注,今日書入。

○李應協達曰,掌令柳脩,下諭後過限不爲上來,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元仁孫,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年進上蛇油丸,江華當次醫官,當爲下去監劑封進矣。作丸時所用草酒,宜使本府造釀進排,而所入不多,道里且近,令以本院所在藥草酒,量其容入持去,以爲劑來之地,何何gg何如g?傳曰,允。

○徐命膺,以義禁府言達曰,忠淸監司狀達內,南原前府使趙榮進,以正言,承召上來時,驛馬濫把,旣係法外,其罪狀,令該府勘處事,達下矣。趙榮進,下去京畿抱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吳尙顯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知中樞閔百祥單付。

○京畿監司狀達,以七八月令藥材進上中山藥,節序差早,體瘦色黑,當月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元仁孫曰,勿待罪事,回諭。

○黃海監司南泰耆書曰,伏以臣,披瀝肝血,再上辭章,而睿聽愈邈,未蒙準許,一向以調理察任爲敎,臣狼狽失圖,只自伏枕長吁而已,今則辭已竭矣,意亦窮矣。如使臣目下病狀,善爲調治,時月之內,可期向差,則其在分義,何敢復事陳籲於离明之下,甘自陷於瀆擾之科也哉?顧今狗馬賤疾,纔經暑濕,手足麻木,多有不遂之時,精神昏瞀,常墮煙霧之中,此醫家所謂類中之漸,而兆症之最不吉者也。本病已極危惡,而添此別症,宛轉三朔,一縷尙今未泯,臣自不堪其支離,而人亦莫不爲怪,每念國恩未報,身先朝露,將作不暝之鬼。此臣所以撫躬自悼者,而藩屛之責,顧何等重任,尙此加之於濱死之喘,一任其瘝曠,在臣私分,惶悶抑塞。如添一病,臣若以煩聒爲懼,貪冒爲榮,不思所以積誠祈懇,卸解重擔,乃反以一道重寄,作爲養病之坊,至使方殷之秋務,一切曠廢,一路民邑,俱受其病然後,朝廷始以僨誤之罪,罪之則雖至於誅殛,無補於國事,徒使一身顚沛,上累我大朝則哲之明,此非但臣一人之私憂而已。朝家亦宜軫念于玆,不可不早賜變通也。且臣,受命來莅,今已周歲,卽中古報瓜之期也。雖在臣向日無病之時,其所施爲,隨處疎迂,醜拙難掩,瘡疣隨現,在聖朝重藩任之道,宜卽斥退,不容寬假。況病勢如此,尸居如此,而特拘於遞易之小弊,許久羈縻,臣竊謂朝家綜核之政,尤不當如是也。病裏神短,艱搆文字,更此疾聲申懇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俯諒實病之難强,至懇之由中,亟令遞改,俾臣得以安意就盡,是千萬區區之祝也。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兵曹參議洪宗海書曰,伏以臣,姿愚識闇,無所肖似。頃忝銀臺末僚,叨陪大朝前席,適當臺章之進讀,仰瞻威顔之密邇,忠愛所激,竊不自揣,或慮處分之過中,略陳書意之無他,斷斷微衷,亶出於有懷無隱而已。非敢有一毫營護之私,而奏對失宜,忱誠未剖gg孚g,此雖疎率攸致,罔非顓妄爲辜,一言纔脫,雷威荐疊。臣於伊時,惶隕震越,覓死不得,桁楊斧鉞,萬萬無幸,而聖度含容,罰止鐫遞。臣,以罪爲榮,且感且悚,杜門訟愆,引分自廢,無復當世之念矣。曾未幾何,大照回光,恩言渙發,收還匪怒之敎,旋仍已遞之望,繼以騎省新命,忽降於千萬夢想之外,是知噓枯潤萎,天地自無棄物,滌垢蕩穢,雨露非爲己私,而自念蟣蝨賤臣,負罪如山,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哉?聞命震悸,靡所容措,擬引難冒之義,竊附自劾之忱,適値淸齋,書籲路阻,禁直有故,嚴召狎臨,怵畏義分,黽勉入肅,而顧臣向來負犯,有非微眚薄過之比,則安敢以時月之稍久?聖慈之曲貸,晏然自恕,仍因蹲冒,以益一世之嗤點也哉?反復思惟,惶愧交切,玆陳短章,悉暴危懇。伏乞睿慈,特賜鑑諒,治臣未勘之罪,削臣非分之職,以嚴公法,以靖私義,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子八月十五日巳時,上御養志堂。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徐命膺,假注書尹景祖,記注官黃德潤,記事官李潭進伏訖。上曰,十七日祭報府入之。臣景祖承命持入。上命承旨書之曰,慈殿內資封進日次醴酒,只書下日封進事,頃日奉慈敎,分付矣。更以惟之,凡事必也長遠,其時當命入太常醴酒,而以用內資封進一例,停封事有敎,自此以後,只有太常醴酒而已。慈敎至當,猗歟盛哉。以此分付。出榻敎上命承旨讀祭報府訖。臣等遂退。

8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元仁孫坐直。左副承旨徐命膺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煐。同副承旨李垍服制。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錀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元仁孫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徐命膺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在外,執義、掌令一員未差,金元行,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元仁孫達曰,左副承旨金始煐,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修撰李仁源gg尹學東g,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元仁孫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元仁孫啓曰,明日親傳香,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沈墢,身病猝重,纔已陳書捧入矣。實病旣如此,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又達曰,因本院達辭,明日親傳香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左承旨沈墢,身病猝重,變通改差事,令下矣。左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無批答

○徐命膺,以義禁府言達曰,前掌令柳脩禁推事,徽旨達下矣。柳脩下去京畿富平地云,依例發遣府拿gg羅g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元仁孫,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黍打作,則三石五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沈墢書曰,伏以臣,素患風痺之症,每當換節,如期輒作,月初有重發之漸。而陳書呼籲,未得鞶帶之褫,力疾奔奏,連供夙夜之役,日前陵所往來之際,汗孔受風,重添寒感,自昨頑痰之流注者,猝然凝結於項背,牽引作痛,屈伸不得,雜試艾熨,終無分效,床笫之間,轉側須人,似此病狀,其何以備驅策乎?昨於召牌之下,承膺無路,自犯違傲,未蒙勘罷。臣,病衷隕蹙,靡所容措,又況明日大朝親行傳香,而臣方在近密之職,將闕陪扈之禮,義分全虧,罪戾難贖。玆陳短章,略暴至懇,伏乞睿慈,俯垂矜諒,卽賜變通,俾幸公私,千萬至願。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焉。

○全羅監司李昌壽書曰,伏以臣,猥叨藩寄,黽勉肅命,辭陛之期,行且不遠矣。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果川,江原道鐵原等地,今當遠離,倍切霜露之感。玆敢冒入文字,仰請恩由,伏乞睿慈,特許往省,俾伸人子至情,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省焉。

8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金始煐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垍。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錀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顯宗彰孝大王忌辰齋日。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在外,一員、執義未差,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兪拓基,提調臣李益炡,副提調臣李應協啓曰,冷雨連日,伏未審近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蔘苓茶,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備忘記,承旨有闕代,兵曹參知李惟秀除授。

○元仁孫達曰,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惟秀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應協曰,畿伯作闕已久,雖是齋日,已有古例,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李應協曰,入侍于齋室。

○以吏曹參議朴相德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應協曰,推考徽旨捧入。

○吏批,判書李成中進,參判尹得載牌不進,參議朴相德牌不進,行都承旨李應協進。

○兵批,行判書洪象漢進,參判南有容服制,參議洪宗海入直進,左副承旨金始煐進。

○吏批啓曰,卽接繕工監役牒呈,則假監役官曺光國,除授後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以尹學東爲執義,金光國爲司諫,南德老爲掌令,宋昌明爲兵曹參知,沈履之爲吏曹佐郞,金應濂爲兵曹正郞,閔百順爲刑曹正郞,鄭趾新爲工曹佐郞,洪命馥爲監察,吳得良爲直講,尹冕東爲典籍,吳載純爲氷庫別提,許紞爲中部奉事,鄭光忠爲京畿監司,徐命臣爲江原監司,鄭壽延爲繕工假監役,柳正源爲校理,尹學東爲兼弼善。兼喬桐水使李泰祥單付,鍾城府使李世泰單付,兼漢學敎授李最中單付,學正趙東喆單付,兵曹參議宋昌明單付,參知洪宗海單付。

○李惟秀達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新除授校理柳正源,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兵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南壽甲、任質、陳楦、李秉純,僉知中樞府事慶漸會,俱以篤老之人,或在鄕或病重,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以安絿、李斗明、金塑、尹起廷爲同知,以金潤九、趙漢明、金夏鼎爲僉知,以洪若泌爲宣傳官,以卞至健爲訓鍊副正,蔡挺夏爲判官,以趙得慶、趙得濬、李鵬運、李杞齡爲武兼,以田見龍、李德夏爲部將,以李夢觀爲慶尙左水虞候,以金挺藎爲森森坡萬戶,李重鎭、徐命東爲忠壯將,李泰慶爲忠翊將,李枝茂爲景福將。僉知李泰夏、張天用單付,副護軍具世仁、具世亨、朴昌潤單付,副司直李重庚、金尙重、任𪼛、沈墢單付,副司正任濟遠單付。

○丙子八月十七日辰時,上具翼善冠、無揚黑團領袍,御明政殿。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金始煐,同副承旨李垍,假注書洪錀、尹景祖,記事官吳尙顯、李潭進伏訖。上曰,祭報府讀之。仁孫讀訖。上曰,承旨進去,本陵奉審後,五陵同爲奉審,可也。上曰,新除授承旨李惟秀,與李垍,爲幾寸親乎?兵曹判書洪象漢曰,爲五寸親而無相避之規矣。上曰,彼五衛將,誰也?象漢曰,義州有名之武弁也。上曰,五衛將進前,達履歷,可也。五衛將張天用進伏,達履歷。上曰,此武弁,初見矣。可使着胄甲前立矣。上曰,吳載維之兄,其名,誰也?象漢曰,載純也。上曰,此乃領相之壻也。領相拜相後,不爲往見云,豈不過乎?上曰,吳瑗贈職乎?象漢曰,《續大典》定式後,不爲贈職矣。上曰,吳瑗之妻,年不至老乎?象漢曰,吳瑗之年,乃庚辰生也。上曰,此乃崔命柱之妹,而吳瑗之繼室也。載純則頗肥,而載維則酷肖其父矣。載純,方帶直長乎?象漢曰,前司評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予年二十,求差本陵,今日受香,翌日回時,憩鼓巖海昌都尉亭榭來矣。豈意于今四十四年,親傳香於今日乎?噫,昔年此日承候後受香,今日追惟,一倍此心,人子以親心爲心,聖祖外孫婦,只有故參判吳瑗妻而已。令該曹,食物從厚題給,其子吳載純,亦令銓曹,特除守令,使之專城奉祀,以表予意。出榻敎上曰,眞殿門外事,在何年乎?象漢曰,庚申年矣。上曰,其時製頒敎文,而尹陽來至有欲洗腸之言矣。古人有言曰,惜不令封德彛見之,此二人亦然,而尹陽來甚質實之人矣。仍命承旨書之曰,庚申年,大加懲創者,惟見故判書尹陽來,故參判吳瑗,而吳瑗,其時製頒敎文,昨歲之後,尤惟此人,況今日追慕昔年乎?從二品文臣贈職、贈諡,乃是古例,而一自《續大典》後,只贈諡矣。特賜正卿,遣禮官致祭,故判書尹陽來,一體致祭。出榻敎象漢曰,北關,有一武弁可用者矣。上曰,誰也?象漢曰,田百祿gg全百祿g之曾孫繼曾,方以講經初試,爲赴會講上來,而見甚可用,故勸令投筆矣。上曰,故水使全百祿孫繼曾,今日內局入診來待事,榻前下敎。上命承旨書之曰,爲君之道,用人最先。五衛將張天用,今日乃見以灣府武夫,有古武士之樣,初見于此人,令該曹,內窠隨窠,卽爲調用。出榻敎內局入診,編次人同爲入侍事,榻前下敎。象漢曰,前豐德府使金養義,自在宣傳官,近侍甚多,身長赳赳,而每以體小下敎,此可謂李廣雍齒之幸不幸也。上曰,前年禁軍將時見之,體甚小矣。象漢曰,此則其兄金養中矣。上曰,然乎?金養浩兄弟皆小,而金養心,稍有武弁貌樣矣。象漢曰,不然矣。養心與養義輩,判異矣。上曰,然乎?此是五十百步之間矣。親傳香罷後,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遂退。

○丙子八月十七日巳時,上御舊弘文館。藥房入診,編次人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兪拓基,提調李益炡,副提調李應協,編次人李喆輔,假注書洪錀,記注官吳尙顯,記事官李潭,醫官金履亨、鄭趾彦、李以楷、李泰遠、李春敷、鄭允協、金應集,以次進伏訖。兪拓基曰,陵幸後尙未得入診,而冷雨連日,風候亦不佳,聖體調攝,若何?上曰,近間則少勝矣。拓基曰,寢膳之節,亦如何?上曰,比前一樣矣。拓基曰,茶飮連爲進御,而丸劑及瓊玉膏,亦爲兼進乎?上曰。中間五行刀割敎拓基曰,其在愼攝之道,診候之節,不容少緩,間十日,使廣州留守洪鳳漢,率醫女入診爲宜矣。上曰,依爲之。拓基曰,醫官入診,聖候,何如?上曰,兩廳首醫各一人入診,可矣。金履亨診候曰,左右三部脈候少沈而軟弱,比前一樣矣。李泰遠診候曰,左三部小沈,右三部非沈而軟弱,則大體一樣矣。拓基曰,醫官已診候湯劑,議定繼進當否爲宜矣。上曰,近日則少勝,茶飮姑欲停止矣。履亨曰,茶飮,乃是調補之劑,而當此秋氣漸涼之時,尤不可少止矣。上曰,果是調補之劑,而長服亦支離矣。李益炡曰,聖候恒在靜攝中,況此秋涼之時,調補之劑,尤不可不繼進矣。上曰,首醫一人,何不入來耶?拓基曰,方欲陳達而未及矣。方泰輿,頃日主第待令時,或慮有不時之用,淸心、安神兩丸,劑四五丸,送人覓來之際,適値動駕,有一掖隷,於主第門外,奪取其藥。故持來下人,言于他掖隷,使之推來矣。其掖隷,怒其還推,今十二日問安諸醫公會中,慘辱泰輿,無所不至,泰輿不勝痛迫,仍卽出去,自以爲不忍擧頭於院中云。今日問安,又不入來,渠雖醫官,位至崇品,且經守令,則掖隷之對面詬辱,前所未有,極爲駭惡。此則不可不嚴治其罪,而至於泰輿,雖有情勢,不參問安,事體未安,亦不可無飭,令該府拿處,何如?上曰,聞甚驚駭,若此則自中宜卽手本,而尙無聞,尤可駭也。昔年崔聖任之爲首醫時,有一掖隷,爲其病母,欲得封餘生鰒而不給,則辱之聖任曰,汝亦有母云。故其時聖任,卽詣差備門外伏地,古或有此等事,而泰輿所遭,與此有異矣,何不伏地,而如是自處也?可謂軟弱矣。泰輿則勿問,使之隨任,可也。仍命書傳敎,上曰,今聞都提調所奏,別監所爲,前古所無,事之無狀,莫此爲甚。當該別監,先除,令攸司,施以杖流之律,有此等之事,則其宜手本,而漠然無聞,當該行首別監,亦爲先除,令攸司,從重科治。司謁之曚然,亦不可不飭,竝令攸司科治,承傳色中官,曚然可駭,此等承傳色,將焉用哉?竝越捧一等。出傳敎拓基曰,頃日陵幸時,動駕隔宵,而雨勢不止,蒸炎且酷。臣等,忝居補護之任,惟恐聖體之受傷,敢有求對之擧矣。其時嚴敎荐降,副提至蒙解任之罰,而臣在首任,獨逭嚴誅,尙今愧懼。宜請同罪,而動駕之際,奔走於起居之班,退伏之日,且添狗馬之疾,尙此泯默,臣罪尤萬萬矣。李益炡曰,其時三提,同爲求對,則臣亦冀被同罪矣。上曰,職在補護之任,求對固其宜矣。而予欲少伸情禮,則輒欲求對請寢,其於豫大之事,則必欲力懇請行,可謂輕重失錯矣。至於知申,旣寫心懸之敎,繼有此求對之擧,故獨爲解任者,蓋以此也,今何必追提往事乎?卿之所辭過矣。仍命書傳敎,上曰,事雖所重,大臣求對,知申解任,事面過矣。此亦觀過知心處,而豈以此,以開嗣君訑訑之道乎?事雖過矣。特寢其命,以示予意。出傳敎李應協曰,前知申解任之命,今旣還寢則在臣私義,不可冒據矣。上曰,今之知申,又將解任耶?所辭過矣。拓基曰,江華蛇油丸,作丸時所入草酒,則自本院持去事,已爲草記蒙允。而黃州地黃監蒸事,來月當遣醫官,而以酒九蒸九曝然後,可成熟芐,此則不可不自本州釀用,而所釀,將近六十斗云矣。上曰,此亦國釀,誠難矣。若非酒,不能爲藥乎?神農嘗草之時,豈有酒也?鄭趾彦曰,《神農本經》,有地黃酒蒸之法矣。李泰遠曰,黃帝臣炮灸論序,有酒製之法矣。上曰,此所謂盡信書,不如無書,夏禹之時,儀狄作酒,則黃、農之世,豈有酒乎?拓基曰,旣係御藥所需,而事體自別,且非酒,無以蒸曝成藥,則誠不可不釀用矣。上曰,若如是多釀,則當有餘酒,何以處之乎?拓基曰,雖有餘酒,誰敢飮之?內局劑藥之際,或有餘酒,下屬輩不敢飮之,每每和水棄之云矣。上曰,然則勢不得不依前釀用,而再昨因慈敎,東朝日次,內資寺封進早飯酒,亦爲停封矣。上曰,醫官一人出去本院,三種地黃持入。醫官持入。上曰,此則劣品也。九蒸然後,如是色黑,而其味,如何?履亨曰,味甘矣。拓基曰,嬪宮產後,洗胎酒,自前內資寺封進,而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醴酒代用,可矣。益炡曰,本院旣有藥用酒,以此用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益炡曰,藥院一年所捧淸蜜,每患不足,例有別卜定之規矣。一自定例以後,不敢循例卜定,御藥所用,近甚苟簡,事體所在,誠爲可悶。此後則曾前卜定處,參酌分定,以爲繼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蔘苓茶五貼,加劑以入事。榻前下敎拓基曰,臣方待罪禁營都提調,故敢此仰達矣。春間以本營鄕軍癘疫熾蔓之故,姑爲退番,待秋更稟事,仰達矣。目今秋成不遠,癘疫向熄,如欲徵番,則例必有前三朔行會。故大將臣具善行,見臣相議,以爲筵稟定奪之地矣。及今知委,趁十月當上番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藥房提調、醫官,先爲退出。上曰,近日御製,當爲編次者,幾篇乎?李喆輔曰,頃日望拜禮後,御製述記懷兩篇,綸音兩篇及明陵親祭祭文,而旨意俱爲穩好,少無欠處。故皆已編次,而其後則姑無製下矣。上曰,注書出外,吏曹開政與否,問來以奏。錀承命出問,還入伏奏達曰,吏判方開政,而姑未出草望矣。上曰,汝又出外,兵判同爲開政與否,問之。全繼曾,使之引來。錀承命出外,吏兵判入侍事。榻前下敎錀還入進伏,吏曹判書李成中,兵曹判書洪象漢進伏,全繼曾亦進伏階上。上問於繼曾曰,汝是全百祿之直孫乎?繼曾曰,臣是百祿之曾孫矣。上曰,汝能射乎?繼曾曰,幼事儒業,而今此入京,兵判授弓矢命射,故始射不滿十日矣。上曰,儀貌似非遐方之人,而天生武夫也。上曰,守令有窠乎?李成中曰,姑無窠闕矣。上曰,吳載純,曾經詞訟乎?成中曰,曾爲司評,而過六朔後,可爲守令矣。上曰,此人,何拘此例乎?待窠卽爲調用,今日政,內職爲先擬入。上曰,內將有窠乎?洪象漢曰,姑無窠矣。上曰,張天用,容貌肥大,身且健長,可謂赳赳武夫矣。吏判亦見之否?成中曰,日昨,天用來見,故臣始見之,而爲人不泛矣。上曰,全繼曾,以繼其祖之意,命名矣。象漢曰,然矣。上曰,今日坐於齋室,調用百祿之子孫,亦非偶然?有特敎則內三廳,勿拘薦乎?象漢曰,然矣。上曰,李運喆之代,已出耶?象漢曰,已出代矣。上命書傳敎,上曰,北道武士,昔年奬用,由於全百祿,至於閫任,故頃者特命錄用其孫矣。今見其曾孫繼曾,爲人可用。噫,全百祿之孫,予旣見而豈不爲擢用?令軍門,勿拘薦調用。出傳敎上曰,鄭德載、德鳴兄弟,皆是可用之人,而德載則似勝於其兄矣,象漢曰,然矣。成中曰,德載門閥,何可以關西之人論之乎?其祖先,bb有b爲兵使者,而其後亦有顯官云矣。上曰,李萬囿常漢乎?象漢曰,非常漢,而來歷甚潔矣。成中曰,江原監司瓜滿代,今政差出,而可擬之人乏少,本道守令,竝擬,何如?上曰,關東伯,已瓜滿乎?欲以誰某擬代也?成中曰,申思建、南有容、徐命臣,當擬入矣。上曰,徐命臣,曾爲方伯乎?象漢曰,向年,爲湖西伯,以前伯仍任之,故未赴矣。上曰,畿伯則以誰擬代也?成中曰,鄭弘淳、元景淳、鄭光忠,當擬入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8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金始煐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垍坐直。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錀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

○李應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南德老,持平申思運在外,李恒祚未署經,執義尹學東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元仁孫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始煐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應協達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垍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始煐,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藥房入診入侍時,本營停番鄕軍,十月當上番事,榻前定奪矣。來十月、十一月當十二番後部中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來閏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8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元仁孫呈辭給由。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金始煐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陳書受由。同副承旨李垍坐直。注書尹光暹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柔遠僉使金粲胄。

○徐命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垍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南德老在外,執義尹學東牌不進,持平李恒祚未署經,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始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應協達曰,注書尹光暹,自鄕纔已上來,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始煐達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大臣、備局堂上,依定式來待云矣。傳曰,引見。

○徐命膺達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bb罷職b令旨,令于李垍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惟秀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執義尹學東,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尹學東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垍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應協達曰,持平申思運,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李垍曰,上言,趁卽擧行。

○李垍達曰,執義尹學東,旣有只推之令,與今日政新除授臺諫,一體牌招,以爲諡號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批,判書李成中進,參判尹得載進,參議朴相德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垍進。有政。以李命坤爲大司諫,李翼元爲司諫,李憲默爲掌令,具壽國爲持平,洪得厚爲獻納,趙榮國爲判義禁,李宗白爲同義禁,金天澤爲敦寧都正,李景閔爲兵曹佐郞,朴珍gg朴必珍g爲禮曹佐郞,申光胄爲敬陵參奉,柳惠基爲吉州牧使,兪漢蕭爲春川縣監,李𪻶爲兵曹判書。咸平縣監金光國,江東縣監南德老仍任。知義禁李宗白單付,副護軍朴民秀單付,副司直洪益三、金時粲、李壽德單付。

○金始煐,以兵曹言達曰,忠壯衛將宋起聖,重得輪疾,差復無期,新除授森森坡萬戶金挺藎老父,今年七十歲,且無兄弟,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邊將之親年七十無兄弟獨身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竝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始煐,以兵曹言達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始煐,以御營廳從事官,以都提調意啓曰,今八月十七日藥房入診時,因都提調臣兪拓基所啓,禁衛營停番鄕軍,趁十月當上番事,命下矣。本廳鄕軍停番,與禁營,旣是同道,則宜無異同,趁十月當一體徵番,何如?傳曰,允。

○金始煐,以御營廳言達曰,本廳軍器所上火藥一千五百三十六斤,黑角平弓四百五十七張,校子弓二百十九張,月課鳥銃四百二十三柄,黃燭一萬柄,黑三升挾袖六十領,掛子六十領,木綿黑挾袖一千三十七領,掛子一千三十七領,染布單挾袖四十八領,掛子四十八領,藍方絲紬戰帶一千九十七箇,黃號衣六十五領,紅號衣十領,紙油衫一百六十九箇,禾紗燈籠二十雙,銅絲鐵籠二百五十箇,小鐵籠六十九箇,方色紗籠一百六十箇,紙籠四百三箇,紅氈笠三十六立,黑三升雨傘帳幕三浮,木綿甲軍幕六十一浮,布城二十四浮,鐵抹六十八箇,油芚五十浮,大緞座纛旗一面,綿紬認旗一面,藍大緞巡視旗十面,令旗二十八面,藍三升巡視旗二十面,令旗四十面,令旗竹五十箇,令旗牌官司果趙昌瑞,別軍官閑良李德章,監蕫新造矣。在前軍物監蕫人,論賞已多,前例今此趙昌瑞、李德章監造之數,如是夥然,其在激動之道,似當有論賞之典,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停番鄕軍,趁十月當徵番事草記,允下矣。本廳屬前部前司慶尙左道五哨軍兵,閏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月初一日立番事,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惟秀書曰,伏以臣,於騎省直中,忽伏承銀臺移除之命,適値大朝親傳香之時,他不暇顧,顚倒出肅,而同副承旨臣李垍,卽臣從叔也。地是近密,人說爲榮,寵溢私門,心切戒懼。雖無應避之公法,而實多難安之私義,此固臣宜遞之一端,而且臣老父感暑餘症,進退無常。又自昨日,水泄變爲虛痢,膈痞轉成關格,自來疾傷衰鑠之餘,元氣日漸澌敗,方有凜凜之形,臣之前此禁直,亦已八晝夜矣。雖當苟幸無病之時,臣心固已憧憧數驚,況有此形現之症,而症又不輕而重者乎?目前情勢,實無離捨供劇之勢,玆敢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察臣至情,遞臣見職,得以安私分而便救護,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先察職後護焉。

○以慶尙監司狀達,大丘等官居牙兵黃命哲等渰死、燒死事。令于李垍曰,渰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咸鏡監司徐志修書曰,伏以臣於見任,才力之不逮,疾病之難强,宜亟遞免,不容久瘝,猥陳微懇,冀蒙憐察,及奉批旨,不賜矜允,諭以勿辭,許以調理,臣狼狽失圖,惶感靡措。念臣不肖,濫沐洪造,踐歷踰涯,醜拙畢露,疎迂之性,昏劣之狀,固已睿鑑之所燭,不待臣之自言,而若其病狀之沈痼,非一時調理,所可責效。蓋臣自幼善病,骨體尫弱,不比恒人,及其稍長,痛自節愼,無少戕害,僅得以免於疾痛,保其形骸,近年以來,喪威之所震剝,憂患之所熏鑠,榮衛漸竭,齒髮早衰,惟其戒在避事,志切效力。故凡有朝家任使,輒思力疾强氣,拚死向前,志之所趨,血氣隨之,憑恃王靈,卒得無恙。今臣,雖方澌頓昏綴,若將隕絶,而苟有國事可以自效者,則亦當馱疾驅馳,不避夷險,人見其如是,乃謂臣病不至深慮,而雖然此可勉强於一時耳。若使之久肩重擔,期以歲月,則外强中乾,幾何而不顚仆也哉?伏念先臣平日陳病之疏,未嘗用勞悴字曰,人臣服勤,乃其職分,不當自言其勞,臣奉承斯訓,未敢失墜。況今坐享厚廩,無奔走鞅掌之勞,何苦而爲飾辭圖便之計哉?祗以神精已竭,百疾交攻,而職務甚重,强策不已,則誠恐一朝斃於道路,有傷遂物之仁,仰貽睿慈之悔也。玆敢申控哀懇於貳極之下,煩瀆至此,尤增死罪。伏乞离明,哀臣之情,遞臣之職,俾得歸家調病,以尋生路,不勝大願。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以文學李海重初度呈辭,令于李應協曰,給之。

○丙子八月十九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入侍時,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行司直金聖應,左參贊李喆輔,吏曹判書李成中,戶曹判書鄭翬良,刑曹判書鄭亨復,漢城判尹韓翼謩,禮曹參判金漢喆,護軍具善行、李章吾,司直申晦,戶曹參議金致仁,左副承旨金始煐,假注書尹景祖,記事官吳尙顯、李潭,以次進伏訖。天輔曰,近日秋氣漸生,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天輔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天輔曰,臣等,向來聯名箚子,實緣其時陵幸迫頭,而雨勢無開霽之望,道路橋梁,未及修治,故不勝悶迫之忱,敢有聯箚之擧矣。至承臣子不忍聞之敎,臣等,至今惶悚矣。上曰,遂事勿說,可也。上曰,近日雨勢快晴,朝霧連日,以御苑觀之,成實登場,似不遠矣。天輔曰,日勢尙熱,其於農事,甚有益矣。天輔曰,此黃海兵使崔鎭海狀啓也。以爲禮曹關內,文山、位羅火田,折受於昭寧園、懿昭墓,而文山鎭火田七百三十一日耕,全數入於折受中,位羅鎭火田三百日耕內一百五十九日耕,入於昭寧園折受中,一百十日耕,入於懿昭墓折受中,而邊將以下,各班料米,以火田收稅上下,餘數段,逐年移劃於善積、所已等鎭,料米不足之數,或爲添補軍餉,今若折受,則他無變通之道,請令廟堂稟處矣。帥臣之擧實狀聞,旣如此,殘鎭形勢,不可不念,特寢成命,更令望定他處,何如?上曰,特寢,其代,更令善擇望定。出擧條天輔曰,此卽廣州留守洪鳳漢狀啓也。本城輪操,連値災歲,輒至停止,其在保障詰戎之政,誠極疎虞,今秋左右部牙兵輪操,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南漢輪操之連年廢却,誠甚疎虞,而當此大賑之餘,諸道巡操,旣令停止,南漢亦不可異同,一體停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向於廣留入侍時問之,則陵幸時廣州之專當,似難,廣難而畿甸亦難,何以則好耶?天輔曰,畿邑旣甚苟艱,而廣之專當,亦似難,分役似好。尙魯曰,居留之所則一也。廣州之弊,不可不念也。上曰,分定,是乎?天輔曰,臣意,然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廣州居留之後,一依兩都例,使之專當矣。聞留守所奏,亦下詢大臣,於幸行沁都,則其無專當與否言者,松都則不過豐德幸行而已。而於本州境內,則驪州外,多有擧行之事,一府難以支當,誠如所奏,非徒此也。畿甸列邑之民,因此而無前之事替行,不若仍舊貫,至於幸行,依前擧行事,分付。出榻敎天輔曰,頃因畿邑守令所陳,以長湍等五邑陳田摘奸事,有發遣都事之命矣。畿邑田政,若是紊亂,則不可不釐正,而都事摘奸,徒致搔擾,反爲民弊。依湖南、湖西例,令道臣,察其緩急,嚴飭該邑守令,次次改量,何如?上曰,頃者下敎置之,令道臣,觀其緊歇擧行。出擧條上曰,今年,若無耆老科,則金始煐,何以登科乎?見其貌,不至甚老矣。尙魯曰,曾任州牧,到處有聲績,此後用之,則可知其爲人,而甚可用者矣。天輔曰,頃因訓將陳達中巡賞格木九十同,自兵曹及禁、御兩營,參量分劃事,有令廟堂區劃以給之命矣。訓局砲保,旣捧純錢,則送價兵曹及兩營,買用各三十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災結事,方自廟堂相議,而畢竟道臣相持,每未免擅分矣。守令之濫用災結者,則有律而監司則無之,若守令濫報而監司不爲參酌,則監司有不察之失,亦爲定律,何如?上曰,其止之。監司定律,則道臣體輕矣。天輔曰,年分比摠,雖是苟艱之政,敬差官,亦有弊端,今年如欲差送,則極擇只送於三南,或似無妨矣。翬良曰,徒有廚傳之弊,實無益矣。上曰,敬差官之名,豈不美也?而其流之弊,有勢者漏,無勢者白徵,謂守令則不足惜?此正有庳之民,奚罪者也?況今歲廚傳之弊,不可不顧,依近例比摠,有若曰,百姓足,君誰與不足,其若有益於民,雖歲供大縮,予何有所惜?以昨年忠淸道觀之,守令犯分,專由加請而濫與故也。今年,若有此弊,則禁錮之律,豈獨施於守令乎?備局知悉,若是濫請,其又擅分,此則不可使隣國知之也。其擅分者,國體當還實,而事已往矣,亦爲民而勿問,復豈有此弊?或復有之,非徒嚴懲道臣,擅分者,令該曹,卽爲草記還實事,定式,可也。出擧條上曰,柳東茂甚非矣。旣復擢用,則宜有槐省之意,而東茂全無此意矣。上曰,申瑞夏,尙未處置乎?晦曰,以無首堂之故,尙未處置矣。上曰,瑞夏,誰也?晦曰,澤夏之弟也。上曰,予於逋欠事,每爲申飭,而有此所犯,可慨也。予則遣御史捉來,而禁府則還爲放水gg囚g,今番予所勘律者,不緩矣。有司不用法,故予不得已,爲此等事矣。尙魯曰,有司不用法,則當申飭矣,豈可替行之乎?天輔曰,前後以擇守令事,申飭銓官,而擇人甚難,至於州牧則其才尤難,令二品以上,各薦可合其州牧者二人,臣等,就其中增刪啓下,送于吏曹,以爲臨時取用,則似有實效矣。晩曰,若善爲之,則必有實效,而雖薦外之人,如有可合者,銓官,亦當隨其才而用之矣。上曰,薦後,予欲召見矣。坐地當爲州牧者,則雖不入於薦,豈不爲州牧乎?以不及之人爲之,可也。出擧條上命承旨書之曰,擅用災結,其律不輕,而頃者御史廉問,雖或有以聞者,御史以見欺下吏爲奏。故律亦末減,若此不已,擅用之律,將無所施,而禁錮之法,將行於官屬乎?決無是理,往事雖勿說,此後見欺下吏四字,御史不敢奏,該府亦不敢擬以輕律。出榻敎又命承旨書之曰,金吾長官,不可其曠,而今聞判義禁徐宗伋,再度受由云,許遞,其代,今日政擧行,仍爲牌招察任。出榻敎天輔曰,四忠祠,旣命重建,而聞纔訖役,宜有致祭之擧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故進士尹志述,乙巳年贈職,仍附於陳同gg陳東g、歐陽澈祠矣,其後黜享。又其後復贈而尙未復祠,今則旣建四忠祀,特命復祠,似好矣。上曰,尹志述事,予亦知之,而四忠祠配享則過矣,置之,可也。天輔曰,先正從享後,例用其子孫,而先正臣宋時烈之嗣孫文相,昨年已作故,其弟後相及其弟,又於今年,俱皆身故。奉祀孫,當待關報調用,而第聞有宋婺源之孫煥五而甚佳云,今先調用,似合矣。上曰,不亦太濫乎?予則只守法例,若無日後待關報調用者,則此亦用之無妨,而今旣有嗣孫日後可調用者煥五,又以必調用乎?天輔曰,諡號署經,尙未爲之。丙子斥和之子孫,必欲於今歲爲之,此其情理固然,分付政院,申飭擧行,似好矣。上曰,寧城諡號,尙未署經乎?尙魯曰,然矣。上曰,今則崔載興,事已處置,兩司,何故不備也?天輔曰,新除臺官,或未署經,或在外,故然矣。上命持來兩司去來。臣景祖承命持入。上命承旨書之曰,諡號署經,尙今稽滯云。兩司在外人,抄選外,竝許遞,其代,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備擬,仍爲牌招署經。尙魯曰,御營哨官林遇春,昨年,以順康園別看役之勞,有除職承傳,故臣屢次分付,屢次囚吏,而該曹不爲施行。至於再昨政,多出相當窠,亦不檢擧,此雖小事,以體統則極爲未安,兵曹判書洪象漢,從重推考,何如?上曰,朝廷,當存體統,兵判罷職,可也。出擧條上曰,林遇春,可用武弁也?天輔曰,此是全羅道武弁,而有才藝者矣。上曰,韓尙訥,急用之可也。成中曰,頃者陵幸時,大臣,以尙訥熟於調馬,陵幸前勿爲移職之意,分付,故姑未檢擬矣。聖應曰,訓局中軍,與他有異,而中軍申旼,移拜禁軍別將矣,仍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晩曰,兵判纔坐罷,出代行公之前,禁軍別將,勢當留窠,此甚難處矣。上曰,此外無可合者耶?聖應曰,履歷可合者,惟李泰祥,而新除外任,故不得啓下矣。尙魯曰,此時禁軍別將,果難作窠,京畿水使李泰祥許遞,使之啓差中軍,恐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全百祿之曾孫繼曾,昨日見之,雖是講經之士,實合於武弁,宜以武臣用之矣。上命承旨書之曰,此時守令數遞可悶,前咸平縣監金光國、江東縣令南德老,旣遞臺職,令該曹,仍任前職。出榻敎上又命承旨書之曰,今覽京畿監司査啓,予意決無是理,而關係不法,故不可不査問矣。諸供中倉色之供,尤爲明白,以濫分律施行。出榻敎晦曰,龍仁前縣令趙漢弼,御史李錫祥,封庫罷黜。若曰有不法事而封庫,則所當論列其罪狀,以請嚴覈,而及其書啓也。乃反見漏,人皆不知其因何事,而至於封罷,此實前後繡啓所未有者,大關後弊,事甚怪訝,故敢達。尙魯曰,守令有大不法,不容暫居其任然後,御史始乃封庫矣。旣封庫而見漏於書啓,曾所未有之事也,事體可駭,且關後弊,前御史李錫祥,罷職不敍,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亨復曰,此江原監司殺獄啓本也。上曰,結語讀之。亨復讀訖。上曰,難得者兄弟,而旣無大不是之事,以此小小偸竊之故,直投之水中而莫之恤,可謂不忍矣。大臣之意,何如?天輔曰,其情節,決非凶慘,用之一律,則有傷於君德矣。上曰,杖流爲一律之次乎?尙魯曰,一律則雖不可用,人理斁絶,不可尋常處之,自上宜有特敎處置之事矣。上曰,亂蛾撲燈而死,則人尙有不忍之心,予嘗見蟻子聚會處,則不忍踐之。或偶然踐之,則必坐視其蠢動然後,始乃心安矣。彼以其兄而忍投其弟於水中,此豈人理乎?仍命承旨書之曰,今覽關東伯啓聞道臣之結語,秋官之持奏,俱是也。而況父殺子兄殺弟,雖故殺,本律不過杖流,而用意陰慘者,施以一律,雖載《續大典》,此非用意陰慘之比,事當施以本律。而噫,昔蘇瓊,豈不云乎?難得者兄弟,述編亦云惻隱之心,人皆有之,雖螻蟻之微,不忍若是。噫,旣無其父,不過渠之同氣,他人欲投水,其宜流涕救之爾。抑何心十二歲若干尺之弟,尋常投水,放恣倡言乎?倫已斁矣,人道滅矣。雖異用意之陰慘者,烏逭用意之殘忍乎?《續大典》一律則過,本律杖流則輕。噫,堯、舜之道,孝悌而已。昔,丙吉問牛喘,予則不可以律議之,嚴刑一次後,勿限年島配。出擧條亨復曰,紅牌僞造罪人李德秀,雖不承款,韓俊太則以書給紅牌之意,旣已自服,其律爲杖流,先爲酌處乎?待正犯承款後酌處乎?上曰,先爲酌處,可也。亨復曰,此是隨從酌處之事,以申目達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日監司望,好矣。鄭光忠,擬入末望,而首副望則後必頻擬,光忠則未必復擬,故點下,南有容,聞其甚飢,而徐命臣,曾除湖西伯未赴,故亦爲點下矣。上曰,今番兵判有新望乎?天輔曰,李宗白、韓翼謩、閔百祥、李𪻶,皆可入於新望矣。上曰,李𪻶之同甲,亦有可擬者,卿意,何如?天輔曰,俱是可用之人矣。尙魯曰,惟簡在上矣。上曰,此如執餠,以執餠次爲之,可也。尙魯曰,故相臣忠憲公金昌集耆社遺像,卽先朝所賜,而壬寅年間,兇徒欲爲燒火,耆社吏以燒火樣瞞告,持給高丁三,丁三,潛納於本家,其後甲子年,歷臨耆老所時,耆社不知此本,在於本家,移摸他本,揭於耆社。今則旣知舊本之尙在本家,當以舊本還揭,而移摸之本,旣經御覽,故自下不敢擅便云。此非出擧條之事,自下分付,使之還揭,何如?上曰,然矣。仍命承旨書之曰,己亥、甲子,旣有耆英圖帖,五十一入耆社,追踵監事之意,而豈意到入耆社之年?其年歲初,展拜靈壽閣,率耆社諸臣,入光化門,而又至六十有三,尤是料表,故今年召見耆臣於齋室。今因左相奏耆帖事有悟,兩年之事,豈無續美?其時入侍諸臣,一體圖帖,藏于耆社事,分付本所。出榻敎臣等以次退出。

8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元仁孫呈辭。右承旨徐命膺坐直。左副承旨金始煐。右副承旨李惟秀陳書受由。同副承旨李垍坐直。注書尹光暹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恃寨僉使閔光協。

○徐命膺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備忘記,今下弓矢,恃寨僉使閔光協處給送。

○令于元仁孫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徐命膺達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備忘記,今日試才時,駕後朴思彦,柳葉箭五中,加資,駕前金思欽,柳葉箭貫一中邊二中,武藝別監李春三,鳥銃貫一中邊二中,直赴殿試,駕後金天章,柳葉箭三中四分,善地邊將待闕,卽爲除授。

○傳于徐命膺曰,今日沾濕明年匹緞,政院勿稟。直下兵曹。

○徐命膺啓曰,兵曹兼春秋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垍,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垍,以兵曹言達曰,新除授判書李𪻶,時在平安監營任所,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李垍,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鄭斗齊手本,則時囚罪人趙榮進,本以抱病之人,添得血痢,度數無算,食飮專却,呼吸喘促,昏倒不省,氣息奄奄,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知道。

○大司諫李命坤書曰,伏以臣,於千萬夢想之外,忽伏奉薇院新命,繼而召牌狎臨,在臣分義,固當𨃃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臺端一步,卽臣自劃之地,百爾揣量,實無堪當之望。且自月初,渾舍遘癘,弱婦稚孫,相繼傳痛,症情危惡,人鬼未分,至情所在,不忍相捨,藥餌凡節,親自看檢,今臣憂遑罔措之狀,卽通朝所共知也。以此薰染之身,決不可出入於淸禁之地,前後賓對之一未進參者,亦由於此也。玆敢離次搆書,仰暴情私,仍卽徑歸,恭俟處分。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削臣新授職名,重勘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尹學東書,伏以臣,有七耋老母,素患風痰宿病,入秋以後,一倍添劇。又自月初,重得水泄,度數無算,飮啖專廢,轉側須人,多般調治,少無差效,老人元氣,日益澌綴,實有頃刻難支之慮。臣無他兄弟,藥餌調將,非臣一身,則無人看護,昨違嚴召,實出於私情之萬萬悶迫。而罰靳例勘,又下召令,如有一分暫離之勢,臣何敢荐犯違傲,自速罪戾哉?玆敢冒死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离明,俯賜矜諒,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京畿監司鄭光忠書曰,伏以臣,千萬匪意,伏奉畿臬新命,臣誠愕怡gg愕眙g惝惑,歷累日而不能自定,念臣以晩進疎蹤,旣乏才具,且淺歷踐,徒以不世之渥恩,一朝驟擢,遽致宰列,中夜思惟,愧懍冞積。只欲不擇燥濕,奔走筋力,以少效涓埃之報,而至若藩司重任,非但臣夢想之所不到,人亦不以此,期於臣,今玆之及,何爲而猥及耶?方岳之職,從古所重,旬宣之責,何路或輕,而惟此畿甸根本,其任尤別,地爲諸道之咽喉,職總三輔之管轄。自昨年大歉之餘,民窮旣極,官弊轉滋,大小之杼軸,盡空,東西之驛遞,殆絶,撫輯按釐之策,比前尤艱,此時此任,雖委之於宿望通才,亦將逡巡而不敢當,況如臣之空洞無似者,尤何可擬議哉?當初檢擬,已非惟簡之意,越序特授,亦出常格之外,區區集木之懼,已不敢論,竊恐聖朝核實之政,亦不當如是也,臣實爲之憂慨也。噫,臣之頂踵毛髮,罔非造化,生死隕結,固所自矢。苟使臣,有一分勉膺之望,則顧何敢爲隨例辭避之計哉?誠以量己量官,自知甚審,一路休戚,關係不輕,不但爲一身狼狽之憂而已。玆敢冒死控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睿慈,念重寄之不可濫授,諒臣言之非出飾讓,亟許鐫免,俾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校理洪梓書曰,伏以臣,才疎質脆,叨侍禁近,徒積尸素之譏,馳驅南北,浸成霧露之祟,惟懷丐免之圖,無復仕進之望,而自頃慘慼以來,一切世念。又泊然灰冷,近者春坊兼銜,乃在胄筵逖違之餘,玉署新命,適迫園陵幸行之期,黽勉趨承,只爲粗伸義分之計,則夫豈有淟涊盤礴之理哉?纔經陪扈,旋受恩暇,乃於修墓之路,兼作瘞殤之行,舊感新悲之內疚,早涼晩熱之外襲,情私愈苦,嘔泄竝作,擔曳寸進,實有澌頓顚仆之慮。而又自數昨以還,轉成毒痢,度數無算,眞元益脫,晝夜叫苦,轉側須人,殭臥丙舍,凜凜有垂絶之形。念臣素嬰伏暑之疾,每當夏秋之交,如期輒發,非費數月醫治,則莫能起動,適玆所患。又出本症之外,而論其症形,十分危惡,萬無趁由限上道之勢。伏況見叨職名,俱極淸華,在臣,尤爲冒濫,一味虛帶,不思自處,又豈區區之所敢出哉?玆敢力疾搆草,猥從縣道,冒死哀籲。伏乞离明,俯垂矜察,竝許鐫改臣本兼兩任,俾臣得以從便調攝,以尋生路,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丙子八月二十日卯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行司直金聖應,漢城判尹韓翼謩,行副護軍具善行、李章吾,行司直申晦,戶曹參議金致仁,左副承旨金始煐,假注書尹景祖,事變假注書任濟遠,記事官李徽中、李潭進伏。掌令李憲默,獻納洪得厚追後入對。天輔曰,日氣乍涼,旋復蒸鬱,睿候,若何?答曰,一樣。大殿、大妃殿、嬪宮,問安。答曰,一樣。天輔曰,近聞以睿候之未寧,久廢書筵矣,昨日開筵云。伏未知今則睿候稍勝而然耶?或以書筵之久廢爲悶,强而行之耶?答曰,病症雖未快復,書筵之久廢,甚可悶,故强而行之矣。天輔曰,此卽忠淸監司趙暾申本,而頃因本道監司狀達,公州軍額未代定數爻,及守令姓名査實狀聞事,覆達,分付矣。査狀今始來到,而此非自廟堂回啓之事,令該府,從輕重勘處,何如?令曰,依爲之。天輔曰,大臣衙門吏胥,各司之不得任意推治,蓋出於重體統之意,而況寫字官,則此是帽帶之人,與下吏有異,頃因玉堂之施以懸罰,請推儒臣矣。聞京畿都事朴起采,發怒於寫官之不爲私書役,至於捽曳云,寫字官私書役之防塞,曾有申飭則朴起采之因此發怒,任自捽曳,極爲駭然,罷職,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禮曹正郞宋聚行,路逢譯官,怒其犯馬,至施笞杖於大道之上,又解其頭髮,懸於馬後,仍以馳驟,重被其傷云,事之駭妄,莫此爲甚。禮曹正郞宋聚行,削職,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始煐曰,兵曹參議宋昌明,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今日次對,兩司皆出牌,而諫院則尙無動靜云,牌去來,政院,不爲申飭,每致稽緩如此,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憲默曰,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島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島配罪人泰績,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還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還收罪人吉再卜、李於屯金減死之令。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還收李佐太、申尙春減死之令。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罪人彦杓、陽祚等,仰稟大朝,更加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稟于大朝,潤、東夏,竝施應行之律。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稟于大朝,還收柱泰、昌翼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定配罪人孝曾、孝順gg孝舜g,稟于大朝,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稟于大朝,還收崔守仁定配之命,更加嚴訊,期於得情。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仰稟大朝,爟、爣諸子,竝令絶島移配。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東星,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緣坐罪人抗,仰稟大朝,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令曰,勿煩。得厚曰,請充軍罪人李時蕃,依律處斷。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恒延、命垕、敏樞,仍令鞫廳,嚴鞫得情。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仰稟大朝,島配罪人泰績,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卜連,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稟于大朝,收還罪人天大酌處之命,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稟于大朝,還收罪人益源定配之命,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罪人匡師,更加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罪人柱天,仰稟大朝,亟令王府,以同參律擧行。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罪人厚基,仰稟大朝,亟令王府,以同參律擧行。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絶島安置罪人來復,稟于大朝,還寢發配之命,仍爲嚴鞫得情,以正王法。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徑斃罪人詹,亟稟大朝,追施逆律。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前校理申致謹,前大司諫尹尙任,竝施追奪之典。措辭見上令曰,勿煩。請緣坐罪人抗,稟于大朝,亟擧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令曰,勿煩。新除授司諫李翼元,時在黃海道金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令曰,依達。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元仁孫呈辭。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金始煐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陳書受由。同副承旨李垍坐直。注書尹光暹在外一員未差。假注書洪錀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貞顯王后忌辰齋戒。

○李垍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憲默,持平具壽國呈辭,李恒祚未署經,執義尹學東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命膺達曰,左副承旨金始煐,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垍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垍達曰,判義禁趙榮國,昨違召命,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垍曰,全百祿孫及崔一衡子,曾經部將人,待令于靑陽門。

○傳于李垍曰,祈晴有下詢事,大臣及禮堂入來。

○李垍達曰,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禮曹判書趙榮國,參判金漢喆,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徐命膺,以禮曹言啓曰,忠淸道鎭岑居幼學李𪺅呈狀內,矣身以出繼之人,今式年監試初試時,入參於右道終場二等第四人,而啓榜正書之際,矣身生父名,落漏不書,事係違格,故入格皮封,現納相考書塡事,有所呈狀矣。所納皮封中,其生父名果爲書之,而至榜眼則落漏的實,事極駭然,該道試官及差備官,俱難免不察之失,竝推考警責,而原榜目中李𪺅生父名,改付標追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八日,乃廣州留守洪鳳漢妻贈貞敬夫人李氏小祥日也。同日王世子嬪,當有望哭變服之節,儀註磨鍊,直入嬪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八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大臣、禮曹入侍時,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禮曹判書趙榮國,禮曹參判金漢喆,同副承旨李垍,假注書尹景祖,記事官吳尙顯、李潭進伏訖。天輔曰,冷雨連日,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冷雨不止,禾穀,慮有蹲縮之患,祈晴之擧,在所不已,而今年禜祭,亦已數矣,未知,何如?天輔曰,方當禾穀成熟之時,雨無開霽之望,誠極可悶,若不行祈晴,則恐有後時之歎,行之,似好矣。上曰,我國事每以觀勢遲延,而率多誤了,不如趁早擧行矣。仍命承旨書之曰,秋成在近,而冷雨不霽,欲觀勢過時,不若趁今設行禜祭,其令該曹,以再明日擧行,獻官諸執事擇差。出榻敎上曰,關西伯,議薦乎?天輔曰,未及矣。上曰,以誰爲定乎?天輔曰,可合之人,皆有故,擬望實難,韓翼諅可合,而親年已高,若以典守言之,無過於此人矣。上曰,其人,太固執矣。天輔曰,固執,好矣。尙魯曰,西伯之任,固執者,可合矣。天輔曰,閔百祥,可合而纔遞外任,不可出外,且此人,非久置外藩之臣矣。上曰,藩任幾次乎?天輔曰,三次矣。尙魯曰,今當歷試於內職,不可出送矣。天輔曰,李成中、鄭翬良,亦可合而方帶緊任,非所可論,尹汲,有人望善居官,必能彈壓,臣等之意,在於此人矣。上曰,此人甚精,而子曰南方之强歟?北方之强歟?抑而强歟?關西,多取用之事,必得剛者任之,可也。此人,稍未堅,似不能爲韓翼謩事矣。此外亦有之乎?予見爲道臣者多撓奪,而惟金判府事不然,故卿之下往關西時,予以此有勉矣。尹汲之年,幾何?天輔曰,六十矣。上曰,然乎?尹汲兄弟爲小科同榜,其時事如昨日,予則認以年不至老矣。天輔曰,再任雖無近例,李宗白,亦可合矣。上曰,何可復送乎?天輔曰,徐志修亦可合,而以北移西,事甚苟艱矣。上曰,北伯之代,其不難乎?上曰,尹汲爲首望,則誰爲副末乎?天輔曰,李宗白爲副,而欲以趙雲逵爲末,雲逵,甚可合矣。尙魯曰,臣曾有所達,而曾任湖南時,大有聲績,不但昨年事善處而已。若非雲逵,則決難如此矣。晩曰,爲監司眞善治矣。上曰,其父在彼,而予本恃之矣。雲逵,果好矣。天輔曰,臣等,旣已仰陳而擬望,甚苟艱矣。上曰,然則欲何以擬望乎?天輔曰,尹汲、李宗白、趙雲逵爲望而簡用,則惟在於上矣。晩曰,何必然乎?天輔曰,參判望,甚苟艱矣。尙魯曰,領相此意,甚好矣。上曰,然則以此三人擬望,可也。上曰,亦有變品之例乎?天輔曰,古則有之,而豐原君,陳達防塞矣。上曰,閔百祥,當用於內職矣。上曰,予有所思之人,廣留可合,而此時之故,不可出送矣。天輔曰,臣等之意亦然,而不可遠送,故不得擬議矣。尙魯曰,雖非此時,何可出送乎?晩曰,豈不好矣?而豈可出送也?上曰,除眷之後,送此人,可謂除弊矣。上曰,予欲使此人,歷觀關防,廣留亦有此意,其意,好矣。尙魯曰,其意如此,故頃年,以伴送使差送矣,遭妻喪徑還矣。上曰,北道東堂試,誰掌之乎?榮國曰,北道則評事主之,南道則都事主之矣。上曰,金漢喆,曾經北伯,嘗見全繼曾乎?漢喆曰,見之矣。上曰,今日受四書講,則工夫未熟,試其弓技則頗精,北道之人,將來可用矣。尙魯曰,此等人,可得力者矣。榮國曰,臣在北關時,薦武士有膂力者二人矣。上曰,誰也?榮國曰,黃道潝之子也。上曰,學校之政,同美矣,西北則宜以西北人之本色勸之矣。尙魯曰,右文之治,雖美,而西北則不如勸之以武技矣,繼曾,以武用之,則在渠亦好矣。雖以文成功,渠安能大用乎?上曰,西北人,可力用矣。晩曰,朝廷,若收用此等人,則西北人,必多興起者矣。榮國曰,臣於數日前,以石物塗灰看檢事,進去長陵,奉審陵上,則辰巽巳方甲方莎草高低不齊,故低處則雨水渟滀,自裏面滲漏,注於屛風石,土水尙有痕迹,而當面屛石,自然侵濕,黑苔比他面尤甚,所見誠極未安,而以此改莎,亦涉重大,來頭陵上莎草有頉,修改時一體修改似好,故敢達矣。上曰,所奏是,依爲之。出擧條漢喆曰,臣於今番,奉審寧陵,石物塗灰曲墻修改後,奉審丁字閣滲漏處,聞陵官之言,則年年修改,而輒又滲漏云,故臣詳細奉審,且使匠手,審察內外,則樑上塗灰全體傾仄,雖爲修改,每致滲漏,日後修改時,分樑上塗灰,修改其全體照合事,宜矣。尙魯曰,石灰之新舊塗,例患其不粘合,今此隨改隨剝之患,亦似由於此,此後樑上塗灰修改時,舊灰無論有頉無頉,一竝刮去,以新灰塗之,則恐無此患矣。上曰,左相所奏是,此後依此擧行。出擧條上曰,關西伯,可速還乎?頃於前日,自關伯除兵判而來乎?尙魯曰,然矣。上曰,故咸原府院君,爲訓將時,以爲欲得其代而不得其人,惟鄭壽松爲可,辛壬年間,爲武弁者多有奇怪之事,而惟壽松不然云。今則壽松已作故矣,其子,何如?尙魯曰,其子得良,頗可用矣。上曰,前者所犯,何事?尙魯曰,以全羅水使,移除慶尙兵使矣,其時御史論罷矣。上曰,以何事而至於論罷乎?垍曰,似是女色等事也。上曰,武弁之女色,何足論罷也?晩曰,此外亦多有不法事云矣。尙魯曰,爲人不如厥父,故臣意則欲俟日後試用之矣。上曰,卿言,是矣。上曰,洪泰斗處分,入於稟秩中,極爲非矣。尙魯曰,鞫獄干連,則初無可論,而此不然矣。上曰,然乎?晩曰,泰斗居官,甚善,爲人亦剛矣。上曰,昨年,以武弁,爲黨習之言,使之聲言於路上矣。問其時都事,則渠於路上,勸使聲言此言云,其人則剛矣。尙魯曰,渠意以爲若曰老論,則得有生路,故當初爲論議之說矣。上曰,近來武弁,全無本色,頃見張天用,則初見于今矣。上曰,朴載河,頗好矣。漢喆曰,臣待罪銓曹時,爲金浦郡擇人,以載河薦用之矣。上命承旨書之曰,昨年處分朴載河兄弟,不過飭勵武弁之意,而周年已過,王者用人,飭滌宜竝行,渠想必滌心,上豈無滌道?況赦典纔行,及今不放,更待何時?分付該府,竝放送。出榻敎上曰,此則雖夜,卽以草記擧行。尙魯曰,洪泰斗亦放之,似好矣。上曰,日後更達,可也。尙魯曰,前都事閔塾,方在北道投畀中,聞其妻孥俱沒,甚殘忍矣。上曰,然乎?仍命承旨書之曰,前都事閔塾,飭已行,特爲放送。出榻敎上曰,御將,何不入侍乎?尙魯曰,方有積病,入侍甚難,故然也。上曰,雖目之以驕仰,而爲人頗好,其身鬚亦好矣。漢喆曰,曾爲閫任時,亦善治矣。上曰,訓將則可謂福將矣。尙魯曰,然矣。臣等遂退。

8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藥院進。左承旨元仁孫呈辭。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金始煐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垍坐直。注書尹光暹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五更,月暈。

○貞顯王后忌辰。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始煐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憲默,持平具壽國呈辭,李恒祚未署經,執義尹學東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兪拓基、提調臣李益炡、副提調臣李應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參苓茶,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參苓茶,加劑五貼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徐命膺達曰,右副承旨李惟秀,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李惟秀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始煐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徐命膺曰,今已快晴,更觀一兩日,待下敎擧行。

○徐命膺達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始煐,以義禁府言達曰,朴載河兄弟,不過飭勵,分付該府,竝放送,前都事閔塾,飭已行,特爲放送事,命下矣。全羅道濟州牧大靜縣定配罪人朴載河、朴載漢、朴載洙,咸鏡道鏡城府投畀罪人閔塾等,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8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應協。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徐命膺坐直。左副承旨金始煐。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垍坐直。注書尹光暹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命膺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二十六日至國忌齋戒正日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憲默牌不進,執義尹學東陳書入達,持平具壽國式暇,李恒祚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命膺達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惟秀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甚未安,兩司除在外、式暇、未署經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憲默,獻納洪得厚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垍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徐命膺曰,祈晴受香,明日親傳後,承旨月臺擧行。

○徐命膺,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以爲凡照訖講及學禮講時,大司成,皆親執考試事,曾有傳敎矣。今此監試覆試,學禮考講不遠,而大司成趙載洪,受由在外,不得設行云,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因禮曹草記,照訖學禮講,大司成趙載洪,受由在外,不得設行,令本院稟旨擧行事,依下矣。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又啓曰,因本院達辭,照訖學禮講不遠,而大司成趙載洪在外,不得設行,改差事,依下矣。大司成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達曰,上番兼春秋吳尙顒,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上番兼春秋吳尙顒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李惟秀,以義禁府言達曰,黃海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靑水萬戶吳益載,山羊會萬戶朴東楚等,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忠淸監司狀達內,貢津軍餉米擅貸前後守令牙山前縣監閔樂洙、洪啓重,兼任溫陽前郡守宋輝明等拿問處之事,現告達下矣。閔樂洙、宋輝明,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洪啓重,旣已身故,勿論,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朴必珍單付。

○執義尹學東書曰,伏以臣,母病沈篤,趨承無路,猥陳情私之悶迫,幸蒙睿慈之俯燭,俾得以專意救護,感祝無地。數日以來,新舊諸症,有加無減,水泄變爲毒痢,風痺轉益不遂,飮啖專廢,轉側須人,殆近一朔,日益澌綴,許多症形之萬分危惡者,有不敢猥煩而凜凜有頃刻難支之慮。臣以孑孑單身,左右扶將,多般調護,實無暫時離舍之由,嚴召有令,惶蹙罔措。顧臣情理,如有一分可强之勢,臣何敢輒事瀆擾,以速罪戾哉?玆不得不冒死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离明,俯諒臣私情之萬萬悶迫,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煩瀆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以京畿監司狀達,楊州等官居私奴邊順大妻私婢己丹等,爲虎囕死事,令于李垍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慶尙右兵使狀達,草溪等官居梁渭成子德豪等,爲虎囕死事,令于李垍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黃海監司狀達,康津居船人李必男等渰死事,令于李垍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8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徐命膺。右承旨金始煐。左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右副承旨李垍坐直。同副承旨張志豐未肅拜。注書尹光暹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親傳香罷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垍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憲默呈辭,執義尹學東受由,持平具壽國式暇,李恒祚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始煐達曰,今日親傳香,承旨不可不備員,而都承旨李應協,身病猝重,勢難入參云,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備忘記,承旨有闕代,張志豐除授。

○李垍達曰,新除授承旨張志豐,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張志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達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垍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惟秀,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北所衛將牒報,則曜金門南邊宮墻五間及集春門南邊宮墻六間,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金虎門入直砲手二十名,集春營入直砲手二十名,依例除出各守字內,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八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具翼善冠、無揚黑團領袍,御明政殿。親傳香入侍時,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金始煐,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垍,記事官尹光暹,假注書尹景祖,記事官金養心、李潭進伏訖。上曰,獻官升。上曰,承旨言之,往汝小心爲之。上曰,祭報府讀之。始煐進讀訖。上曰,承旨進去,本陵奉審,可也。藥房副提調李益炡進伏曰,寒雨連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薏苡待令乎?益炡曰,已待令矣。親傳香罷後,上還入大內,臣等遂退。

8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晦未肅拜。左承旨徐命膺。右承旨金始煐。左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右副承旨李垍坐直。同副承旨張志豐未肅拜。注書尹光暹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章烈王后忌辰齋戒。

○午時,日暈。

○李惟秀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俱以病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憲默,持平具壽國呈辭,李恒祚未署經,執義尹學東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國忌正日,頉稟。令曰,知道。

○李惟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秀,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禧遠,以新番騎兵軍士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同副承旨張志豐,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張志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垍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垍達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昨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垍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惟秀達曰,今此監試覆試,學禮考講不遠,新除授大司成南泰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垍達曰,大司成南泰齊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矣。監試學禮講日字已迫,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垍曰,親傳香,明政殿擧行。

○以申晦爲都承旨。

○李惟秀,以訓鍊都監言達曰,去夜初更量,宮墻外巡邏軍等,到集春營近處,則有一女人,自集春門上水口出來,故執捉來告,事極驚駭。査問曲折,則厥女所告內,渠以文尙宮房子,九禮爲名女,入闕服役者多年,而不得往來於其家,今至三年矣。家有老母,久不相見,情理悶迫,以迷劣之致,急於歸見,昏夜無人之時,潛出水口,有此被捉云。宮墻水口,何等至嚴之地,而宮人之乘夜潛出,萬萬可駭。其罪狀,令攸司,各別嚴査,依律科治,而水口稍闊,容人出入,極甚疎虞,亦令該監,卽速修改之意,分付,何如?

○李惟秀,以御營言達曰,本廳分授都城五間水門南邊體城頹毁處修築事,前已啓下矣。浮石幾乎垂畢,明日爲始修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京畿監司鄭光忠書曰,余惟屛藩,莫重於近畿,嚮用,必先於歷試,肆輟讞獄總旅之任,俾奏宣化承流之功,惟卿,有戇直風,無偏陂習,早擅譽於詞苑,庶不忝名祖遺聲,晩通籍於榮塗。常自期素門平進,遇事鋒發,不以燥濕險夷爲避趨,持論衡平,獨於陰陽淑慝務嚴峻,始置之蘭臺石室,旣淸要之遍膺,暫盛以玉署金華,惜啓沃之未及,間者帳殿之面對,足見恒日之血忱,惟鷹鸇逐鳥雀之心,固其蓄積之有素,以口舌代鈇鉞之討,凜然辭氣之動人,接搢章而抗聲,孤忠自許,叩殿陛而沫血,重瞳屢回。蓋闡義與有其功,故簡心日篤不忘,平生之大節已著,寵苻李君錫之賜名,淸朝之進塗方亨,榮邁賈太中之超秩,專出納於邇列,旋上諫坡,仗忠信於殊邦,已次卿月,豈通才久投冗散,而利器可別錯盤,睠玆百里之邦畿,實惟八方之都會,翼神都於左右,所以壯關防而鞏本根,覲仙寢於春秋,柳亦仍掃灑而省耕斂。蓋近京征徭之偏重,政賴蕫飭之有方,況比歲飢癘之荐臻,常患接濟之無術,蠲減之詔屢下,而實惠鮮及於小民,關節之禁甚嚴,而私政或行於列邑,非剛鍊素著望實,而旬宣曷膺揀掄?玆授卿以京畿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開城府留守、江華府留守、廣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祗服余言,往率乃職,惟寬可以御衆,惟靜可以制煩,勿以摘發而爲神明,規模務存大體,勿以剛柔而爲吐茹,黜陟必循輿情,政纔報於秋官,勉卒公淸之譽,惠可推於湖邑,佇殫撫綏之誠,他餘稟裁,厥有故例,於戲,聖上之眷注方摯,欲試卿之爲治,方岳之責任不輕,宜與我而共理,故玆令示,想宜知悉。

○丙子八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惟秀,假注書尹景祖,記事官金養心、李潭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臣景祖承命持入。上曰,右副親年八十耶?惟秀曰,八十二歲矣。上曰,左承旨,誰也?惟秀曰,徐命膺也。上曰,右承旨,誰也?惟秀曰,金始煐也。上命承旨書之曰,本兵之長,豈可曠焉?新除關西道臣,其令卽爲辭朝。出榻敎上又命承旨書之曰,今番秋享祭,當爲親傳香,以此分付儀曹。出榻敎上又命承旨書之曰,以訓局草記觀之,水口之凹下可知,令兵曹郞廳看審後,分付禁門,卽爲修補。出榻敎上又命承旨書之曰,九禮,過朔日後擧行。出榻敎臣等遂退,未及出閤,上又命承旨入侍。上曰,南海絶島乎?惟秀曰,然矣。上命承旨改書傳敎曰,今覽元良所稟,訓局草記,九禮所爲,其在嚴禁中之道,不可尋常處之,嚴訊一次後,南海縣島配事,分付該曹。出榻敎上曰,入侍兼春秋,方帶兵曹郞乎?惟秀曰,然矣。上曰,然則明日摘奸水口而來,可也。臣等遂退。

8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晦。左承旨徐命膺。右承旨金始煐。左副承旨李惟秀。右副承旨李垍坐直。同副承旨張志豐坐直。注書尹光暹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章烈王后忌辰。

○張志豐達曰,文學李海重,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以國忌正日,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徐命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始煐達曰,大司憲閔遇洙、掌令金元行在外,李憲默、持平具壽國呈辭,李恒祚未署經,執義尹學東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命膺達曰,同副承旨張志豐,昨旣有只推之令,而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徐命膺曰,承旨一人,四門摘奸後留待,待下敎入侍。

○徐命膺達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昨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張志豐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達曰,大司成南泰著,昨違召令,尙不出肅,學禮考講,不得擧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始煐達曰,大司成南泰齊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矣,學禮考講日子漸迫,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張志豐曰,畿伯湖南伯,使之來待。

○張志豐啓曰,左承旨徐命膺,禜祭祭所摘奸後,依下敎來待矣。

○又啓曰,京畿監司鄭光忠,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上番文學李海重,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輔德宋德中、弼善韓師直,竝直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丙子八月二十六日,上御熙政堂,畿伯入侍時,同副承旨張志豐、京畿監司鄭光忠、假注書尹景祖、記事官金養心、李潭進伏訖。上曰,頃已下敎於相臣矣。畿伯首望,非不好,而卿之照望未易,故欲先試卿,特爲點下,畿甸一方,專恃卿矣。光忠曰,臣,受國厚恩,致位至此,殫竭心力,思所以圖報,而自受此命,夙宵無寐,而聞水邊諸邑民事,實多可慮,臣,無才任重,恐負聖恩,惶隕而已。上曰,秋成當晩乎。光忠曰,似稍晩矣。各陵奉審,例以八月爲之,故晦間欲發巡,而秋事尙早,然奉審體重,將以晦日下直矣。上曰,曾有九月下直者乎。光忠曰,庚午年,因溫幸,十月下直矣。上曰,王者所勉,在於春省耕而秋省斂,道臣承流宣化,當觀秋成而發巡矣。仍命承旨書之曰,今問畿伯秋奉審,將行於今月云,自知亦有踰月奉審之例,而秋奉審,例省秋成,今年秋成亦有日,待開月旬前擧行事,分付畿營。出榻敎上曰,蕭、曹之間,尙守舊法,前伯事,予以爲是矣。卿其守之。光忠曰,前伯,竭誠救民,民多賴之,臣尙感激,敢不壹守乎?上曰,有何可稟乎?光忠曰,姑無可稟,而但聞守令多上京云,到界後,臣當狀聞催促矣。上曰,此後如有可稟,求對可也。上曰,畿甸、楊、高民則減半,其餘減五分之一,守令,若不善奉行,則實非爲畿民之意也。卿其着實,申飭焉。光忠曰,如有所聞,臣當斷不饒貸而請罪矣。上曰,敬差官,各雖重而無實惠,比摠非樂爲之事矣。曾聞聖敎曰,百姓欺守令,守令欺道臣,道臣欺國,比摠後有餘,則反害於民矣。擅分事,非預可申飭,而守令之犯奸作科,亦由於此,卿其愼之。光忠曰,聖敎至此,敢不小心奉行,光忠先退。上曰,禜祭摘奸承旨入侍。左承旨徐命膺入侍。上曰,獻官在軍幕乎?在家乎?命膺曰,或在帳幕,或在依幕矣。上曰,祭物,熟設於門樓乎?命膺曰,然矣。上曰,禜祭時,閉四門者,以其樓上行祭故也。祭物,何可熟設於樓上乎?仍命承旨書之曰,禜祭,古行於門樓下,而多有褻慢之事,故命行於譙樓,其於北門,設帳爲之事下敎,今聞承宣所奏,祭物熟設,亦爲於城上,而措備則樓中在位版之側云,此專由於不設幕取便爲之之意,曾前樓下爲之時,亦行於樓上乎?況於北門,熟設於門下云,卽此一款,其取便可知,其褻慢者不一,造備神位之側,一也。取便不敬,二也。典祀官以下,與位版三日同處於樓上,三也。此必樓上設祭之後若此故也。當該獻官典祀官監察事,當令該府處之,而想非今官所爲,其雖參酌,若是褻慢不敬,倖而開霽,此亦高高恤元元之意,其亦幸矣。此後祭物措備,必也樓下爲之事嚴飭。出榻敎香室官員入侍事,榻前下敎,上命上言猥濫秩入之,仍命承旨讀之。上命承旨書之曰,今番下上言時,不當下者不稟而下,當該中官,越捧一等。出榻敎上又命承旨書之曰,近者有倖路,反侵元貢,尋常可該者,今番上言猥濫中金相漢,亦其中一也。此等細瑣漁利者,焉敢上言乎?此等末世,其宜嚴懲,此等之習,非從猥濫勿施,令攸司從重科治。出榻敎上又命承旨書之曰,禁巫之時,焉敢上言,此等上言,卅載今初見,上言之褻慢,於此可知,噫,渠亦民也。其中,焉知無寺奴婢,而予則曰欲禁此輩,朝鮮之人,百雖減貢,此等之輩,決不減也。此後若有此等上言,其製給者,令該府,施以投畀之典。出榻敎上又命承旨書之曰,因此而聞所奏,上言中亦稱,噫,箕聖、檀君後東方聖君也。建殿而崇奉,豈有書院,此不過鄕儒輩挾雜意思之致,此正孔子所謂直枉也。其異若黑白則政院,何拘於竝呈,而不示弦韋乎?此則非芻蕘也。或呈上書,或呈上言,表裏相應,欲眩我及元良,士習不美,此後其若復呈,非徒勿捧,分付太學,停擧章頭。出榻敎上又命承旨書之曰,凡上書中,或關係干恩,或語涉浮雜,則職在惟允,勿捧可也,或關係民事,或爲國謀畫,則人雖卑微,語雖鄕諳gg闇g,一番捧納,亦開四門之道也。曾於昔年,已見嗣服初亦見焉,崔泰笠gg崔泰岦g,以一司鑰,有藥院本院直而請進五加皮茶,措辭批答,此擇芻蕘之盛意,故尹弼殷,以忠淸道一武夫,其章不無迂闊者,而條陳民弊,自昔年不已,故嗣服後乃召見,而特差軍職,而從容見之,不過言過其實者,而然意在求芻蕘之義矣,此等之章,惟於公車而作爲休紙,甚至於笑以迂闊,故俗習不古,人皆爲恥,此等之章,近甚寂然,此實異於鳳凰之不來,尋常歎之,今覽猥濫軸時,有一上言,其人,卽嶺南成大集也。其中,不無迂闊者,而聽其讀,亦不無經理于中者,又聞承旨所奏,大集以此,累呈上書,政院不捧矣。今爲上言云凡諸鄕儒陳章,喉院之令讀,古例意深,則惜乎元良代理之時,何不爲此例,而一例却之,若此不已,怳惚藏頭之章,暗蓄舊心之書,許進公車,草野鄕闇之章,皆勿呼望乎?雖非禜祭,四門將閉,擇芻蕘之道,將寂寥於今世,可勝歎哉?當該承旨推考,此非上言者,其令上書,捧納而下備局,用之置之,惟從可不可,噫,聞其所奏,雖不知言實之相孚,勤幹則可尙,而上書而見却,上言而抄濫,豈不近於杜草野之言乎?政院知悉,然今者下敎,卽爲民事者也。因此其欲挾雜闖進,渠焉敢爲也。而政院亦何以因今下敎,蕩然不禁乎,亦不可不知悉也。出榻敎上曰,諡號署經,已爲之乎?命膺曰,大司諫李命坤家,有拘忌之疾,司諫李翼元在外,故未得署經矣。上曰,淸齋後,何可不肅乎?上曰,儒臣,何不入直乎?命膺曰,南泰著因李仁源之省記後,以落馬致傷不入之,故陳書徑出,兩人,連日違牌矣。上曰,此豈撕捱之事乎,可謂曲嫌矣。在外者幾人乎?命膺曰,三人矣。上命承旨書之曰,頃者雖値齋戒,特命開政,意蓋在矣。意謂已署經云矣。今問或在外或捧單,亦不爲云,在京無故人備擬之敎,政官何不奉承,而薇院長淸齋膺命,已有古例,則政院,亦可曲循捧單乎,當該銓官承旨,從重推考,近者無一儒臣,故問之,南泰著、李仁源,連違召令云,又問其由,誠不滿一哂,其在事體分義,不可一任違牌,竝禁推,準違牌日子後勘律,在外儒臣,亦不可一任慢蹇,竝禁推。出榻敎臣等遂退。

8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晦。左承旨徐命膺。右承旨金始煐坐直。左副承旨李惟秀。右副承旨李垍坐直。同副承旨張志豐。注書尹光暹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垍達曰,明日親傳香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兪拓基、提調臣李益炡、副提調臣申晦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蔘苓茶,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蔘苓茶,加劑五貼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李垍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月十六日內中日時,弘化門入直砲手徐世貴,鳥銃貫三中入格,而禁軍除授付標啓下,故來訴本府,臣等,取考曾前謄錄,則砲手貫三中入格者,皆以直赴付標,乃是流來盛典,而世貴獨未蒙直赴付標,事涉不均,原單子似當有還入之擧,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原單子入之。

○李垍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累日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尹學東、獻納洪得厚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垍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垍達曰,大司成南泰齊書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垍達曰,同義禁鄭彦儒連呈辭單,久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持平具壽國上書到院,而係是言事,依大朝下敎,持入受答之意,敢達。令曰,詣閤。

○傳于李垍曰,建、金、弘入直哨官,只率騎摠,除食代,待令于靑陽門。

○李垍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致觀手本,則保放罪人申瑞夏、趙榮進等,病勢今已向差云,竝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垍以義禁府言達曰,公州牧軍額未代定守令,令該府,從輕重勘處事,擧條達下矣,忠淸監司査狀內,公州前判官尹尙靖、李翼鎭、任薖、李錫禧、洪致期、李彦熽、黃幹,兼任前營將張涉,前牧使金尙耉等現告,尹尙靖、任邁、李錫禧、李彦熽,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金尙耉,以錢作米擅貸事,方在時囚中,以此更爲取招,黃幹,前以他罪,定配於慶尙道巨濟府,李翼鎭,下去京畿廣州地,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洪致期、張涉等,旣已身故。勿論,何如?令曰,依。

○左贊成徐命膺書曰,伏以昨筵傳敎中,承宣問備者二,而其一則成大集上書之不捧也。其一則薇垣長辭單之捧入也。大集之書,粵自春間,無月不呈,及臣之爲同副,亦嘗一次來呈,循例退却矣。昨伏聞聖敎然後,有以仰採蕘之盛德,不以邇言而或忽,而始覺臣前日之不捧,徒蔽循常之見,自蹈壅遏之罪也。至於諫長之單,則臣以伊時在院承旨,聞其拘忌之疾,身旣熏染,不可出入於淸禁,率爾捧入,自歸曲循,雖因知申之送言,而捧之者,實臣也。今豈可諉之於已遞之首席,而獨自晏然而已乎?是其一捧一不捧之間,取舍失宜,虧漏輒見,半夜前席,問備至再,其不稱惟允之任,卽此以斷可知矣,玆敢略具短章,仰請譴何,伏乞亟遞臣職名,仍治臣罪戾,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持平具壽國書曰,伏以臣於臺地,自畫有素,從前屢叨,輒事逡巡不敢爲進身之圖,而乃者一出,亦不過粗伸義分而已。初非有因仍蹲冒之計也。且臣於夏初,重經毒癘,眞元大脫,神識全耗,今至四五朔之久,尙未完復,而近又因風日之乖常,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吐瀉兼作,飮痰全却,委頓昏涔,人鬼莫分,以此危惡之症狀,旬月之間,萬無造朝之望。玆於召令之下,末由趨承,擬詣闕下,敢控實狀,伏乞睿慈,亟削臣職,俾得安意調治,以尋生路,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私分焉。第臣於目下事,有不勝駭歎者,略此附陳焉,近來朝臣之無端違牌,誠一痼弊,而至於武臣,則雖崇班重宰,猶有所不敢焉者,蓋以綱紀所關,體統自別故也。日昨同副承旨張志豐,以眇末新進之武弁,特旨恩除之下,固當竭蹶趨造,叨謝寵命之不暇,而乃敢肆然違傲,至於再次,視若常事,略無顧忌,此等驕蹇之習,曾所未聞,其在嚴朝綱防後弊之道,不可不懲,臣謂同副承旨張志豐,亟施罷職不敍之罰,斷不可已也。答曰,覽書具悉。以新進武弁,連日違牌,其涉寒心,然大朝特除之下,重推,可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副承旨張志豐書曰,伏以臣,待罪外任,效蔑絲毫,而越例內遷,獲遂歸覲,寵眷愈隆,闔門感祝,銀臺擢授之命,又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是何者,偏蒙聖恩,一至此極,驚惶震越,若隕淵谷,罔知容措之所,繼以感涕之交流也。噫,武臣任此,世稱榮選,苟非才望超凡,見許廷議,不可僥冒,而以臣年紀,得拜是職,雖文士之早達者,今古絶無,私心之駴惑,已無可言,而聽聞之爲驟,當復如何,且臣,從仕內外,不過四星霜矣。凡於世務,無所諳鍊,出納惟允之重,況何敢視爲已分之當職,而不有公議,晏然行公哉?若欲徒恃寵靈,只思恭承爲道而冒膺致僨,貽辱聖簡,則榮反爲罪,無所逃誅,故不避煩猥,擬入文字,祈收除旨,適値淸齋之連日,書籲路阻,寧伏逋慢之誅,終難唐突趨承,不得不再違嚴召,實出於情勢之迫隘。而自訟分義之悚蹙,三牌之下,雖已冒肅,將以此,陳書待勘,司直之論,果發,至斥以驕蹇,其所聲罪,萬殞難贖,而睿度天大,罰止問備,微末如臣,何以得此於大小朝也。惶感之極,一倍靡容,噫,臣本品質庸下,全無才識,特以父祖餘蔭,浪得虛名,未及冠年,猥膺大朝簡拔,數年之間,濫叨三品,苫塊餘喘,制闋而卽躋緋玉,前後踐歷,罔非洪造,今玆新命,尤出特旨,欲報之德,河海莫量。而況且先臣之受恩,曾經之地,臣又叨蒙,則在臣私分,榮感倍他,追躡步武,自是常情之攸願,夫豈有無端違逋,自犯罔赦之辜哉?實緣事勢之萬不獲已,而肆然驗蹇之目,實是萬萬情外,可謂大不相諒,此莫非臣新進冥迷,觸事生疣之致,以此以彼,不宜冒據於匪分之狀,庶可俯燭,玆敢披攊肝血,仰瀆於离明之下,睿慈諒臣情懇,仰稟于大朝,亟削臣職,以謝臺議,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臺書所陳,本非深意,況官師相規,則其何撕捱,且大朝特除之下,不敢若此,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成南泰齊書曰,伏以臣以百無肖似之身,厚蒙恩造,濫躋宰列,前後踐歷,罔非涯分之外,而至如今玆新命,尤是萬萬不近似者,夫長成均者,其責豈徒然哉?以經術文章,導迪多士,誘掖成就,蔚爲聖世之需者,乃其任也。而此則自古昔盛際,猶難其選,固非後生末學,所可擬議,雖以第二義言之,泮庠課試之際,公心以持之,稱鑑以別之,一洗時文浮贋之習,而稍復之于古,則亦可謂少副其職,而顧臣豈其人也。以人地則孤根朽質,儲望無素,以藝業則少也空疎,老益荒嬉,凡然一庸夫而止耳。今若抗顔據皐比,而以師儒自居,則其取笑於諸生,貽羞於薦紳,姑不暇論,而揆以人臣量入之義,聖朝愼簡之道,豈不大相乖舛也哉?臣自被恩命,外懼公議,內慙微分,驚惶恧縮,不知所裁,且臣,頃蒙恩由,往省松楸,得疾舁歸,㱡㱡負席,今以禮講事急,庚召荐臨,而連値淸齋,呼籲路阻,兩日四牌,輒事違逋,衷情益蹙,罪戾彌積,今始略入文字,仰暴微忱,伏乞睿慈,察臣由中之懇,非出飾外之讓,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忠淸監司狀達,陰城縣等官居驛婢士分等渰死事,令于張志豐曰,燒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忠淸兵使狀達,沃川郡等官居幼學吳德垕等囕死事,令于張志豐曰,燒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掌令李憲默達曰,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問,以正王法,請島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請島配罪人泰績,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夬正王法。請還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處斷。請還收吉再卜、李於屯金減死之令。請還收李佐太、申尙春減免之令。請罪人彦杓、陽祚等,仰稟大朝,更加嚴鞫得情,請稟于大朝,潤東夏,竝施應行之律。請稟于大朝,還收柱泰、昌翼酌處之命,更加嚴鞫得情,依律處斷。請定配罪人孝曾、孝順,稟于大朝,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得情。請稟于大朝,還收崔守仁定配之命,更加嚴訊,期於得情。請稟于大朝,爟、爣諸子,竝令絶島移配。請東星,亟施孥籍之典,請緣坐罪人抗,仰稟于大朝,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又達曰,太廟享祀,何等重禮,而日昨永寧殿告由時,籩䇺旣陳,祭班已肅,傳香將事之際,香陪書吏及引路守僕,不待獻官之來,徑先誤導于宗廟東門傳香處,使莫重祭禮,至有顚倒失措之擧,不但下吏之慢蹇可駭,獻官亦豈無不能敬謹之罪,請獻官罷職,下吏依律定配。答曰,不從,所達,依達。

○慶尙道星州居幼學成大集書曰,伏以臣以嶺南一介寒微之跡,旣蔑學識,且乏遠慮,年迫八耋,餘日無多,萬念已灰,而目今饑荒,据古所無,八路蒼生,顚連溝壑,至有父子不保,夫婦相棄,民命近止,邦本不固,如臣垂死之喘,尙切杞人之慮,慷慨激昂,不能自抑,繭足千里,寸進上來,敢將萬弊救民之策,仰塵於离明之下,冀賜察納焉。蓋歲之饑禳,何代無之,堯之水九年,而烝民乃粒,湯之旱七年,而民無捐瘠者,以其荒政之有所備也。惠澤之有遍及也。惟我東方千里封疆,雖在常年,經用不贍,或有一年之災,則民多瘨饑,自致流亡者,以其救災之無素具而施措之有失策也。昨年凶歉之憯毒,有浮辛壬,八路之中,嶺南尤甚,饑荒之所傷,癘疫之所斃,十室九室,滿目愁慘,殆若兵燹而一縷未絶之氓,皆成鬼形,不顧他田,亂揠靑麥而啖之,無嚴禁養,任剝松皮而嚙之,塡溝委壑,景像殘酷,以三南言之,雖有甚次之別,無食飢民,大抵皆然。今之方伯守令,孰不欲仰體我聖上視民如傷之至意,殫心竭力,發倉濟民,而以若干有限之公儲,救億萬無算之民口,百度經略,其勢末由者,實由於我國生財之道少,而用財之費多,力食之徒寡,而游食之類衆,以至於田野之不闢,川澤之遺利,逐歲耗減,漸不如初,則國安得不貧,民安得不窮乎,興言及此,不覺長吁而永嘆也。況今節序且晩,農務愆期,已使麥事,不免大無,秋穀登場,似在閏朔則計今相距,洽滿數月,曾有朝家十餘萬石加下之穀,較之於三十餘萬之民戶,則此特爲賑需,而今不足爲救賑之資者,明矣。噫,凶歲賑穀,恒患難望,生財生穀,天與其便,而有空棄可惜者,蓋兩南沿海,多有船材長養之山,而其所關係,只爲造船作櫓而已。船隻修造,儘有制限,本非遂歲斫出者也。昔在大無之歲,無穀可賑,急於救民,許斫枯松,煮鹽貿穀,濟活飢民,以其賑餘之穀,會付備局,曾有已行之例,此固出於相時權宜之策,而其爲國用之有助,民命之有賴,豈不大且博哉?第生松則固宜嚴加禁養,而比年風落之木,火燒蟲損,自枯之松,無歲無之,頹積於諸處封山者,不知其數,抑又今春飢民之刮食松皮,白而簇立者,亦不知其數,此實生財生穀天與之物,而胡爲乎,公然朽腐於風雨之餘,委棄於空山之中耶。旣枯之木,不可復生,荐飢之民賴以爲命,則此豈非轉無用而爲有用,擧朽物而蘇病民之至要極緊者乎?第伏念統水營,或以爲取其枯松之際,慮有延及生松之弊,有所持疑而阻搪,則抑有不然者,特令備局,發遣郞官,又擇差煮鹽監官,分送諸處封山與統水營裨將及附近邊將,同爲看審成冊後,定界分給於當該監官,使斷斫於其本處,而雇軍負下,則必無生松犯侵之理,雖什百封山,有何生弊之端哉?夫嶺南左右道沿海鹽釜之數,曾過千餘坐,而煮鹽之柴,每每遠貿於百里之外,故柴道極難,纔設旋廢者,比比有之,況當大凶之年,鐵釜則幾盡停廢,土釜之停煮者,亦居其半,而哀彼鹽氓,亦一王民也。無食無柴,旣廢煮役而責納廢釜之稅,豈不可冤之甚乎,此有一擧而有三便之端,何則,年年風落火燒蟲損自枯之木,與今春處處剝皮之松,分給鹽民,則每釜一日煮出者二石也。一石則納於煮鹽吐木之代者,諸處鹽釜之通規,而一年之內,霖雨之日,多不過五六十日矣。除其停煮之時,定以十朔,每釜所捧之鹽,爲三十石,則十朔爲三百石也。十釜所捧,爲三千石,百釜所捧,爲三萬石,千釜所捧,爲三十萬石,而鹽貴之時,則以一石鹽,足可貿一石穀矣。雖除船運等雜費,可以換作二十萬之穀,而不出數年,可辦累十萬石矣。以鹽作穀,儲畜於浦項倉,會付備邊司,則比之䔉山倉之所儲,宜過十倍之多,而災歲救民,將大有助矣,此爲第一便宜也。諸處鹽釜,無停廢之患,則均廳稅入必多,有加無減,此爲第二便宜也。鹽民之安生樂業,亦必大勝於柴道艱難之時,此爲第三便宜之外兼有最緊急者,守都城大計,斷自大朝之聖算,旣以移入倉庫,於城內,允合淸野之法,而宗社有萬全之安,生民無魚肉之患,國家幸甚,臣民幸甚,第當緩急,城門一閉,則守堞大衆之膳物,多儲鹽醬然後,庶可望之,而臣得伏聞南漢則曾有造置之鹽山,北漢與都城,尙無此陰雨之備,殊非細慮,以嶺南風落木代捧之鹽,每年限五千石除出,運來,年年造鹽山,以爲應卒之具,則守城緊務,恐莫及於此矣。至若擇定幹事之人,責其實效,惟在廟堂節目間事耳。伏願邸下,留神察納焉,昨年數次大潦,嶺南沿江各邑之民田畓,永無其形,浦落殆盡,民何敢支生乎?且於庚子改量之後,星州、大丘、淸道、金海等邑農民,以其等高卜多之故,陳廢處甚多,極爲可惜,慶州亦有此弊,許多陳荒矣。年前慶州府尹,從實打量區分,降其等卜則無田土之民,競上起墾,仍得萬餘結之稅入,豈不休哉?自淸道等邑,以待秋稔,從便尺量如慶州之爲,則累萬餘結國稅,可以增加,農民可以樂耕矣。聖上爲恤良役,特減一疋,八域窮氓,莫不鼓舞頌祝,第結錢漁鹽稅,無欠收納然後,自均廳可以充給減疋之代,而列邑監色,以其結與稅所捧之錢,居間料販,恣意幻弄,類多消瀜,自均廳發關催督,則或稱民間之未捧,或托海漢之逃散,延拖爲事,及其情跡發覺,該邑之受刑被配者,無歲無之侵徵一族之弊,亦隨而生焉。公私有患,莫此爲大,自今以後所捧漁鹽稅結稅錢,勿委於諸邑監色,定限都納於監營,則自營門,定差員別定將校領納事,從長定式,永久遵行,一以除各邑色吏弄奸,貽害於隣族之弊,一以爲均廳稅入,無欠捧上之地也。外方公債之給於民者,長存本錢,久取利殖,末乃代捧,田畓仍作宮屯,兼爲免稅,而此事窮民有失土之冤,地部有縮稅之弊,公私兩病,莫此若也。我聖朝刊頒《續大典》,明有田畓代捧者,準本利後,還給本主之令甲,不啻申嚴,而非但準本利已過屢倍,而多有仍執不給者,恤斯民頒《續典》之盛意,顧安在哉?諸道營邑之債代所捧田畓,年久收稅而已。準本利者,飭令依《續典》,竝卽還給後,一一狀達,則積年失土之民,宜敍其冤,地部惟正之供,可復其稅矣。是豈非公私便宜者乎?臣之仰陳諸條,俱係於利民便國之策,伏願邸下,竝令廟堂,劃卽稟處,以爲革衆弊保萬民,導迎和氣,鞏固邦本。千萬幸甚。臣以開國佐命功臣左議政臣成石璘之苗裔,流落鄕曲,雖甚零替,秉彛之性,爲國之忱,與凡民有異,而敢陳芻蕘之說,倘蒙不以人微而廢言,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矣,臣無任激切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丙子八月二十七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性閤,承旨入對時,右副承旨李垍、假注書尹景祖、記事官金應淳、李潭進伏訖。垍曰,此持平具壽國書也。令曰,讀之,垍讀訖。令曰,張志豐特除耶。垍曰,然矣,因令承旨書批答訖。臣等遂退。

8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晦。左承旨徐命膺坐直。右承旨金始煐。左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右副承旨李垍。同副承旨張志豐禁推。注書尹光暹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嬪宮望哭後,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親傳香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惟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晦達曰,同副承旨張志豐書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忌記,今日別軍職秋等試射時,王漢楨,片箭三中,特爲加資。

○李惟秀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呈辭受由未署經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惟秀以義禁府言達曰,弘文館校理柳正源、洪梓、副校理尹東昇等禁推事徽旨達下矣。柳正源,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洪梓,下去忠淸道木川地,尹東昇,下去京畿道驪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丙子八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袞龍抱,御明政殿,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申晦、左承旨徐命膺、右承旨金始煐、左副承旨李惟秀、右副承旨李垍、同副承旨張志豐、記事官尹光暹、假注書尹景祖、記事官金養心、李潭進伏訖。上曰,此獻官誰也。晦曰,安楷也。上曰,祭報府讀之,命膺進讀。晦曰,昨日持平具壽國書,論同副承旨張志豐違牌事,請罷職,李垍依聖敎持入小朝,受答以重推下批矣。上曰,違牌幾次乎?晦曰再牌不進矣。上曰,再牌則非矣。何可效文臣乎,特爲禁推,準做度日子勘處,可也。親傳香罷後,上還入大內,臣等遂退。

8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晦。左承旨徐命膺。右承旨金始煐坐直。左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右副承旨李垍。同副承旨張志豐禁推。注書尹光暹一員未差。假注書尹景祖仕直。事變假注書任濟遠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晦達曰,右副承旨李垍,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李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李惟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以執義尹學東,持平具壽國,獻納洪得厚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始煐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惟秀達曰,掌令李憲默上書到院,而係是言事,依大朝下敎,持入受答之意,敢達。令曰,詣閤。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江原道新監司徐命臣,方在春川縣任所矣,依他例,使之除朝辭赴任事,發關知委,密符及諭令書,令政院稟旨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京畿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靑巖前察訪高益擎,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高益擎,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答曰,知道。

○右承旨金始煐書曰,伏以臣,昨伏見大朝下喉院傳敎,以成大集事,責勉誨諭,辭旨懇懇,深仰採蕘之聖,無微不察,而上言抄濫,卽臣該房時事也。臣之愚意妄竊以爲上書上言,體段自異,則其所論列,終非上言之體,故率意句斷,置諸拔去之科矣。及承下敎,始覺執迷不審之失,無所逃免,不可以郵罰之倖逭,厭然自掩,而傳香隔宵,臣,職在禮房,不敢爲祈免之計,今始露章,敢控引義之悃,冀被勘罪之恩。伏乞离明,亟降威罰,特許鐫遞,俾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以慶尙道監司狀達,以薦新進上石榴,恐有爛傷之患,惶悚待罪事,令于金始煐曰,勿待罪事,回諭。

○都承旨申晦書曰,伏以,臣兄右議政臣晩,例兼春秋監事矣。臣所帶春秋之任,自在應遞之科,乞令該曹,照例稟處焉。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掌令李憲默書曰,伏以臣,以遐外賤跡,百無肖似,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不但臣之自知甚明,實通朝之所共知也。迺者,柏府除命,忽下於夢想之外,適値賓對,召牌儼臨,竊欲一近离光,黽勉趨承,謄達古紙,辜負職責,冞增愧忸。仍伏念臣,濫荷大朝特恩,往在壬申,超擢是職,此莫非我大朝追念臣先祖臣彦迪,致有此隆眷,推及於如臣不肖之殘孫也。寵渥,有重於丘山,報效,訖微於塵露,撫躬增悚,無地自容。噫,臺閣,乃言責之所關,苟非其人,莫可堪承,臣旣蔑劣,且鮮踐歷,若貪戀寵利,冒沒盤礴,則奈上辱官銜之重,下負忝厥之罪,何哉?且臣,稟賦虛薄,神形羸悴,素患痰癖,近又添劇,胸腹痞滿,肢體疼痛,轉動不得,呼吸不順,有時肺火上塞,昏聵莫省,泄痢兼發,飮啖全廢,千里旅邸,治救無人。臣雖欲力疾供職,其勢末由,玆於召令之下,扶詣闕外,略陳短章,疾聲仰籲於貳極仁覆之下。伏乞离明,察臣職名之不稱,矜臣病勢之難强,亟命鐫削,以重官方,以延殘喘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辭,而犬馬微誠,竊有所區區者,敢效執藝之義,尾陳目下一言,伏願睿慈,省覽焉。臣,頃日待罪太常也,竊伏見祭官井間,實爲輪回差定之常規,而每當祀享,圖頉紛然,有財有力之衙官,無一人見差者,只以疲殘無勢冠服垢汚之類,疊差苟塡,急限顚踣,惟以僅免罪罰爲事,是烏在其擇差致敬而遵奉定規之意也,?臣謂宜更加嚴勅,毋如前日之苟然也。賓筵入對,所講者廟謨也,內而百司之利病,外而八路之休戚,或因口稟,或因狀達,大臣之所規畫,籌堂之所商確,非不詳審允當,而天下之事理無窮,百務錯綜多端,雖以堯、舜、咎、夔之君臣,聽納贊襄之際,或曰都,或曰兪,或曰吁,或曰咈,可否相濟,期臻至治,而近來大小臣僚奏達之事,初無上下問對之辭,而一以依爲之三字,隨達下答,雖使每事盡善,宜有所論疑發落,而況人非堯、舜,又安知其每事每當於人心乎?臣謂宜於入對之時,凡其奏事之際,超然遠覽,淵然深思,先以睿念,定其可否然後,參以群言,發爲政令,則庶事得宜,而允協于大朝付畀之盛意也。臣,伏聞日昨大臣,以擇薦州牧之才,陳達於筵中,此誠致治之要道,救時之急務也。苟能擇之得人,用之當材,則官豈有不治?民豈有不安?而但或薦引,多循於情面腴瘠,一視於勢力,則雄州巨牧,適足爲爲人擇官之資,而終未見其實效矣。臣嘗見世所謂州牧之材者,多以急迫辦事,傷害民力者爲能,或以科斂民財,善行賂遺者爲能,而其於利病休戚,加意撫摩者,蓋鮮焉。臣謂其所薦進,不必獨於州牧,至如郡縣之官,先得其人而薦之,則州牧之官,亦自可以得人,而凡爲薦主者,其於人才,必有所先試然後,可以知其才之當否,如使曾經監司、御史者及備局、六曹各薦守令之人,則善治郡縣者,可進而爲善治州牧之才,而如有不法得罪者,不但罪其人,而竝與薦主而同罪,如其善治而有異績者,則賞其薦主,而又卽其官,增秩賜賞,如漢世之用人,則良吏於斯爲盛,而民得以樂業,國可以安矣。臣且聞國朝盛時,士大夫以節儉相尙,貪侈爲戒,惟其如是,故於此之時,廉儉成風,家國殷富,而後世莫及焉。挽近以來,奢侈日甚,賄賂公行,守令之善事而肥己者,則稱之以能且可用,如有少知廉恥而取之不濫者,則目之以庸拙無用,此習已痼,擧世滔滔,以有限之財,應無窮之費,其勢安得不窮且困乎?由今之道,無變今之俗,雖人薦牧使之財gg材g,日擇府使之任,其不爲傷民病國者幾希矣。臣謂宜自今嚴貪墨之罪,禁奢侈之習,而上自朝家,節用愛民,崇儉戒侈然後,方可見擇守令之效也。今日之急務,固在於擇守令,而監司者,守令之綱也,監司得其人然後,守令有所統攝,而民可以得其業也。況今民命積瘁,異於常年,而湖西一路,寄命於久病之監司,大小公務,一竝抛棄,列郡政瘼,全無省識,或至於威刑太濫,呵責失當,或至於守令文報,書送退字,官事無所裁稟,民情無由得達,遠近聽聞,莫不駭歎,臣謂忠淸監司趙暾,宜遞其職也。閫外之寄,責任甚大,各道藩鎭,孰非不重,而嶺左處地,旣與海寇對境,而我國之咽喉也。異類之恒留館餽,風帆之朝夕往來,殆有甚於西北之有時開市,而我之狃玩,已成謬習,故兵閫之差遣,反輕於西北,或多以新資未經事之騃將,苟然充差,有非朝家重關防之本意也。以時任閫帥言之,則本無可取之材略,而專以驕恣,得有氣之稱,專務剝割,而偏以善事,爲進身之階,飢卒之賑撫,武士之激勵,渾不留意。且怯奪管下守令所畜之妓妾,肆行咆喝,極意凌踏,推捉相續於道路,刑威備至於拷掠,傳說狼藉,莫不唾罵,夫以一妓之賤,而與守令爭之者,其爲虧損事面也大矣。雖以湖南閫任時事言之,餓殍相連,驛傳絶站之時,恣意遊觀,不恤民弊,郡驛寺刹,如逢亂離,濫責馹騎,馱載遊客,到處留連,酷加刑威,驛屬至於bb有b杖斃者,事之驚慘,莫此爲甚,身爲將任,恣行不法,如此,其何以堪藩閫之重乎?臣謂嶺南左兵使李殷春,永刊仕籍也。近年飢荒,前古所罕,兼之以癘,民命孑遺,我大朝至誠哀痛,至誠撫摩,筵席之上,絲綸之間,汲汲於救飢,孜孜於勸農,有足以感豚魚而泣父老,至於畿民之減稅,此誠漢家富康之美政,復見於今日,而但在下者,未聞有仰體盛意,使至治普遍,而獨使至尊,憂之若此,今日之事,誠可謂賈生之流涕也。今年雨旱不適,水患多爲災害,而當此百穀成實之節,而冷霖又復支離矣。何以我大朝對越深誠,而未能孚格如此哉?今日之民命,政如大病之甫起者,必須安保而扶接之然後,積傷之眞元,庶可以回陽而復甦也。臣謂各道舊逋,姑且停捧,待其年事優登,民命蘇安然後,次第徵捧,庶可爲得民心而祈永命之道矣。臣之此言,使有司之臣聞之,則必以爲迂遠而闊於事矣。然古語曰,百姓足,君誰與不足?朱子以爲此乾坤廣大之言,聖賢親切之訓。以今之國計,縱未能蠲盡舊逋,使民情鼓舞,獨不可爲姑且停督,以救目下之急乎?臣以草野賤微,愛君憂國之心,根於秉彛,妄論國事,冒陳瞽說,伏乞睿慈,曲賜財幸焉。答曰,覽書具悉。差祭事依施,所勉切至,可不體念?守令薦事,令廟堂,稟處。湖西伯事及嶺閫事,遠外風聞,何可盡信?然至於李殷春,其所爲果若臺言,不可置之,拿問處之。舊逋停捧事,亦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子八月二十九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右議政申晩,左參贊李喆輔,禮曹判書趙榮國,判尹韓翼謩,護軍具善行,李章吾,戶曹參議金致仁,左副承旨李惟秀,假注書尹景祖,事變假注書任濟遠,記事官金應淳,李潭進伏訖。晩曰,日候不適,睿候,何如?令曰,一樣矣。晩曰,聞醫官之言,則比日有泄候,而眼患亦未差云,臣不勝憂慮矣。令曰,眼患則此是宿症,未易減歇矣。晩曰,領相左相,俱有身病,不得入來矣。令曰,不至大段乎?晩曰,領相則偶然落傷,有妨起居,左相則本有滯症,近又添加云矣。晩曰,此卽前京畿監司李宗白申本,而頃日特令之下,邑弊民瘼條陳者也。其一,司饔院燔造所假家,各邑雖高大造給,而本院所屬,多般執頉,故以錢防給,而院隷利其捧錢,甚至於限前故毁,爲弊滋甚,此後則使本院郞廳與地方官眼同,算摘容入物力,以儲置,或常賑穀中,磨鍊劃送於分院,前期造成,使書員頭目輩,分授監守事也。分院假家之弊,至於如此,院屬之利其捧錢,限前故毁,尤極痛駭。此後則一番造成之後,分授於院屬,若有限前故毁之弊,則各別重繩事,依狀請許施,而常賑穀,曾有會減之規,亦使之依例上下,何如?令曰,依爲之。晩曰,其一,永平縣儲置,每年不足米二百石,自京廳受來,而運輸有弊,本縣均廳所納米三十石零,直爲捧留,其代以京廳受來者,換納事也。此則事似便好,使之往復均廳,從便處之,何如?令曰,依爲之。晩曰,其一,陰竹縣栗洞面土地,擧皆瘠薄而等數高重,故民不願耕,逐年陳廢,依《續典》,畓則四等作首,田則置之六等事也。陰竹本以小縣,曾前劃給忠原接壤處栗洞一面,而土瘠等高,逐年陳廢,果如狀辭,則不可無變通之道,日前,因京畿道臣及守令所達,大朝有五邑陳田改量之命,此亦使之一體改量,以爲降等勸耕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晩曰,其一,果川以至殘之邑,處在三南頭站,大小國役及使客支待等役,擧皆責出於煙戶,故民役煩重,逃散相續,本縣三洞例立官馬及上下北面戶鷄,一竝革罷,七面民役,通瀜磨鍊,每戶從略收捧刷馬等諸般之役,自官定例給價事也。近來各邑,多有此等變通,以除民弊者,此亦依所請許施爲宜,而但於每戶收捧之際,或不無過濫貽弊之慮,分付道臣,使之詳度便否,從略磨鍊,俾無一毫濫徵之患,何如?令曰,依爲之。晩曰,其一,朔寧郡摠廳軍保米秋大同上納時,添載以納而輸納之際,爲弊不少,自今秋爲始,保米,本廳屯穀,牙兵米,哨官同爲捧上領納事也。此事本屬瑣細,雖往復於本廳,足可變通,而今乃謄請狀本,事殊未妥,此條置之,道臣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晩曰,其一,安城郡還穀中,有小米名色,而其數甚多,本郡旣非山郡,以田米還捧之際,爲弊多端,以大米換作事也。小米旣非本郡所產,則糶糴之際,民弊可慮,且以大米換作,亦涉便宜,許施宜矣。榮國曰,舊名色不必盡換,參酌定分數,似好矣。晩曰,禮判所達,亦似然矣。就其元數中,限五分四,許令換作,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晩曰,監試會試,只隔數日,大科覆試,亦且不遠,而毋論卿宰侍從,受由下鄕甚多,在前如此之時,自政院,凡係請由下直,一切防塞,而今日亦有下直出去者,事甚未安。當該承旨推考,此後由單,使之勿捧,而在外人員,亦爲催促上來,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晩曰,今日次對,在於兩次頉稟之餘,無故備堂,所當齊會,而多有不參之人,事殊未安,實病公故外,不參備堂,竝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榮國曰,臣,待罪春曹,故以科場事,敢此仰達矣,近來紀綱不嚴,科場冒入之弊,比比有之,誠極寒心。今此監試覆試,只隔數日,而今年則癘疫大熾,死亡無算,會試應赴人,或在喪或遭服或身死,不得赴試者甚多,如此之時,必有假名冒入之弊,尤不可不嚴加防察,卽今新有定式,大司成親試學禮講矣。講畢後錄名成冊,移送於四館所,使錄名官及入門官,擧子入門時,一依成冊照檢糾察,俾無冒濫之弊,而若有一人冒入之弊,而有所現發,則錄名入門官,竝各別論罪之意,嚴明申飭,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晩曰,禮判所達,是矣。今年尤不可不嚴加糾察,禁亂官,亦宜一體,申飭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臣等遂退。

○丙子八月二十九日巳時,王世子坐德性閤。承旨入對時,左副承旨李惟秀,假注書尹景祖,記事官金應淳、李潭進伏訖。惟秀曰,掌令李憲默上書,係是言事,故依例持入矣。令曰,讀之。惟秀讀訖。令曰,監司、兵使兩件事,更讀之。惟秀更讀二條訖。令曰,監司之書,送退字,何事也?惟秀曰,守令有文報,則監司例有可否,而今不然,只書送退字云矣。令曰,兵使之管下守令事,何也?惟秀曰,此是憲臣風聞之事,臣則未之知也。令曰,監司曾入御史書啓乎?惟秀曰,前監司趙明鼎,頃入繡啓,而此監司無是事矣。令曰,兵使曾入繡啓乎?惟秀曰,此亦無之矣。令曰,此監司,曾以末望受除乎?惟秀曰,然矣。令曰,兵使有拿問之規乎?惟秀曰,有之矣。令曰,監司只言其病,而無侵民之事耶?惟秀曰,臺書首以病爲言,而別無指斥之事矣。令曰,差祭事,當申飭於何司乎?惟秀曰,申飭吏曹矣。令書書批訖。臣等遂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