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三十二年/八月
8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左承旨郑玉〈坐〉。右承旨沈墢〈坐直〉。左副承旨元仁孙〈坐〉。右副承旨徐命膺〈坐〉。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观周〈仕〉洪𬬭〈仕直〉。事变假注书白义焕〈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始煐启曰,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窗。
○大驾入昼停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始煐启曰,禁军阵教炼官来言,禁军下马时鸣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军阵教炼官来言,禁军骑马时吹哱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入明陵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玉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传于李应协曰,礼房承旨持祭文草入侍。
○大驾各陵奉审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应协曰,诸司预备。
○郑玉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还宫时入昼停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应协曰,京畿道臣差使员,再明午食后入来。
○金始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集春营南边宫墙四间,因雨颓落,以集春营入直炮手二十名,除出守直事,允下矣。本营入直炮手五十名,集春门守直三十五名,顷因兵曹草记,本营近处宫墙颓落处,除出守直所馀只是五名,莫重宫卫,极为虚疏。炮手三十名,别为添入,依例守直宫墙改筑后,还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八月初一日丑时。明陵幸行时,上具戎服,以玉轿出明政门外乘马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玉,右承旨沈墢,右副承旨徐命膺,同副承旨金始煐,假注书任观周、洪𬬭,记事官金和泽、李潭以次进陪。金始煐曰,潦雨才霁,道路泥泞,至于弘济院馆基,川渠汎滥,更不得造桥云。势将以人夫过涉,故敢此仰禀矣。上曰,守宫从事官谁也?兵曹判书洪象汉曰,李垍矣。上命入李垍。下教曰,今日入直军兵,或有罪过,其勿棍治,只为申饬,可也。大驾出弘化门前路,命入金始煐。下教曰,百官班列,下隶或有着笠帽者,喧哗亦甚狼藉,事极骇然矣。上曰,弘化门外排设,不善为之,当该司钥推考。〈出举条〉上曰,作门哨官禁喧郞厅记过事。〈驾前下教〉上曰,押班监察记过事。〈驾前下教〉大驾至慕华馆替马所,乘驾轿至昼停所入幕次时,上曰,天明之后,喧哗不已,禁喧郞厅,又为记过事。〈驾前下教〉大驾以马装,至明陵洞口,替乘玉轿,诣斋室后,礼房承旨沈墢,持祭文草入侍时,上亲奉正书祭文,命承旨读祭文草较准后,上曰,行礼即为举行。上具翼善冠、浅淡服,以玉轿诣红箭门外下轿,行拜礼,仍诣陵上奉审后,周巡曲墙内外,进伏栏干石下良久,诣碑阁奉审,诣丁字阁亲省祭物后入幕次。上曰,匙卓,例是唐贴匙,而以白贴匙,充备厨院。当该提调,从重推考。此后依此举行。〈出传教〉上曰,《礼记》既云不造燕器,盖重祭器也。曾已下教,燔器之巧,莫若近者,而舆儓之食,皆青画磁器,此皆分院所成者,而至于莫重祭器,昔之唐器,今为白器,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此后其复若此者,陵官报礼曹,当该燔造官重勘。〈出传教〉李应协曰,祭器至重,而厨院该堂,既命特推,则陵官,亦有不察之失,事甚蒙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监察点视虽例也,展谒,奉审前,可也。既奉审之后,事体不然,此后山陵亲祭时监察点视置之。〈出传教〉上曰,今番儒臣台臣之陪从者,皆严教后承命耶?徐命膺曰,昨日下严教之后,无一违牌者,而被罪两台臣之违牌,在于严教之前矣。应协曰,朴道源则非但本有情势,其所违牌,既在严教之前,且有八耋病母,而被罪至此,情事可矜矣。上曰,亲祭罢后,当亲审昔年置标处矣。命膺曰,标占处,似或有亲审之举,故南原君𪳣,仍此随驾云矣。上曰,然则亲审时入侍事,先为分付。亲祭时,上曰,元良亚献时执事兼行,事体苟简。春坊官员,并推考。〈出举条〉上曰,俄者都承旨李应协,以朴道源事,有分疏之言,推考。〈出举条〉上曰,此后陵所祭器,一依庙殿例,典祀官陵官,眼同监洗。〈出传教〉上行祭后,以玉轿至置标处。上曰,山路甚狭,不紧侍卫,姑为落后,待候于翼陵路次。命膺曰,更为问之,则南原君𪳣,以病不得随驾云矣。上曰,月城尉使之入侍。上曰,此处前有标木乎?明陵别检任瑎曰,臣问于守仆,则本无标木,以上下岩石为标云矣。上曰,月城尉尚何不来也?洪象汉曰,往来稍间,故未及入来矣。上曰,与本陵,虽隔小冈,树木掩翳,故不知其间之为几何,而似不相远矣。月城尉金汉荩进伏。上曰,丁阁所基之处,何处耶?汉荩曰,小臣所立之处,而乃是坤方也。上曰,异哉,此局无树木则可以详见,而或有稍间之虑耶?汉荩曰,顷年,臣使人持旗上之于此处树,丁阁处,亦竖旗相望,则其间,不甚相远矣。李益炡曰,穆陵三位,其间之相距,亦似此矣。上仍诣翼陵展谒奉审后,先诣敬陵展谒奉审入幕次。上曰,守卫官,以戎服祗迎,既无前例,事涉迂阔,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具翼善冠、衮龙袍,诣顺怀墓拜审时,上曰,百官行礼,一体为之。上曰,望瘗位既无锁金,旧祝,莫知去处,当该守卫官,从重推考。昭显墓、孝章、懿昭两墓,亦一体申饬,典祀官兼大祝,曾已下教,而以今塡祝见之,其不善择差,可知。当该吏曹郞厅,为先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红箭门,即神门也。陵墓无间,今番顺怀墓展拜时,出入勿由红箭门,此后孝章墓、懿昭墓,亦一体定式施行。〈出举条〉上拜审后入幕次。上曰,予下轿而礼貌官,不即举例于元良,当该弼善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古则政院请承传色,其若稽滞,有请推之事。庚辛以后,此法荡然,慢忽特甚。今者,申饬行礼之时,承传色,不即以下,从重推考。承言色稽滞,尤为特甚,令该府处之。〈出举条〉上具戎服,乘马诣昌陵洞口,以玉轿至幕次,改具翼善冠浅淡服,展谒奉审时,上曰,陵上莎草稀疏,或有见土处,此是潦雨所伤耶?仍诣丁字阁奉审时,上曰,丁阁重建之制,极甚精好,可知其善为监董矣。徐命膺曰,前都承旨洪益三,虽无所带职名,既是重建都监堂上,故奉审时,或虑有下问之事,以散班来待之意,先通于本院矣。上曰,果为来待,即为入侍事,注书出外分付。𬬭承命出问后,还入以奏曰,洪益三,不为来待矣。上曰,史官传命之际,误为出入于红箭,推考,可也。〈出举条〉上还入幕次,具戎服以玉轿出洞口,乘马还宫时,上曰,自昌陵洞口至崇礼门,捧上言事。〈驾前下教〉大驾至昼停所,入幕次少歇。上曰,顷者已经大赦,今番记过人,并荡涤。〈出传教〉大驾乘驾轿时,上曰,畿伯及各务差使员,明日午后入来事。〈驾前下教〉上曰,昨日下教,谓下教后违牌者,今闻吾村权管朴道源,梁永万洞权管郑纯俭,俱已下教前违牌云。宜有分拣之道,特为分拣。〈出传教〉上命徐命膺曰,懿昭墓奉审以来,大驾至慕华馆替马所,替乘马装,入弘化门时,上曰,随驾军兵犒馈,依顷日下教举行。〈出传教〉上乘玉轿,还入大内,诸臣遂以次退出。
○乾隆二十一年丙子八月初一日丑时。大驾明陵幸行入对时,左副承旨元仁孙,事变假注书白义焕,记事官李世演陪从,王世子具戎服出集英门,诣弘化门外祗送后随驾。令曰,大臣勿为祗迎事,欲遣史官往谕矣。闻已过祗迎所云,史官置之,挟侍不为提告,推考,可也。〈出举条〉元仁孙曰,大驾未出幕次之前,相礼径先请出次,而本院推考外,不得请焉,何以为之?敢达。令曰,推考,可也。仁孙曰,礼貌官,亦有不审之失,一体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
8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左承旨郑玉〈坐直〉。右承旨沈墢〈坐直〉。左副承旨元仁孙〈病〉。右副承旨徐命膺〈病〉。同副承旨金始煐〈坐〉。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观周〈仕〉洪𬬭〈仕直〉。事变假注书白义焕〈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安州牧使徐命天,清河县监金范行。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六曹堂上、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兪拓基,提调臣李益炡,副提调臣李应协启曰,静摄之中,侵晓动驾,历省园陵,仰惟圣情,罙增怆慕,劳动既多,深夜还宫。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参苓茶,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少伸情礼,追慕日倍,予则伸礼气胜,而世子气候,亦为一样。参苓茶尚有馀贴,后日次入侍,宜矣。
○沈墢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始煐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朴昌润,掌令金元行、柳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沈墢达曰,副修撰李仁源,昨日省记之后,谓以随驾归路,重致落伤,不为入直,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阙直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即者,副校理南泰著,谓有可引之嫌,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玉堂上下番俱空,副应教李垍,副修撰李仁源,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应协达曰,左副承旨元仁孙,右副承旨徐命膺,今日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同副承旨金始煐,未申以出,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元仁孙,右副承旨徐命膺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玉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郑玉曰,畿伯守令依初下教,明日食后来待,相臣惠堂入侍时,同为入侍。
○沈墢达曰,上番翰林金和泽,以其亲病,呈辞下乡。奉教李兴宗,待教权颖,检阅李世演,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陵幸时御前前排军等处,依传教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大司成意达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达下矣。大提学未差,今月已尽,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忠清监司状达,八月令早红杮子进上,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沈墢曰,勿待罪bb事b,回谕。
○又以忠清监司状达,今八月令松茸进上,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沈墢曰,勿待罪事,回谕。
○领敦宁府事丰恩君臣赵载浩箚曰,伏以臣,一味癃废,人事都绝,前后阙礼之罪,有不胜诛,寻常悚蹙,无地自容。日昨大朝省陵,小朝随驾,凡在百僚之列,莫不奔走,而臣独久抱奇疾,不自运身,比兼暑感,症情苦剧,委顿床笫,无计转动,无望陪扈之节,至废迎送之礼,今者候班,又未趋诣,论其辜犯,合被常宪。因伏念臣,获缷重担,幸叨闲局,趁即谢命,分义当然,而顾此足病,少无差减。自经今春危疾,百症随出,宁日常少,湿痰流凑,脚部不仁,一身运动,比前尤艰,六朔虚带,自归慢蹇,夙宵惶懔,如负大何?四载病废,已矣无论,而从今以往,馀生可知,抚念窃自悼焉。玆陈引罪之章,仰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命镌削,仍降威罚,以肃朝纲,以安贱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绫昌君臣橚上书曰,伏以臣,本以无似,猥忝厨院提举之任,触事愦愦,日夕惶愧。今以园陵匙卓祭器事,至有大朝重推之命,尤不胜悚蹙之至。常时陵所祭器进排之际,另加申饬,俱以白器充备者,似由于该府蒙未致察之事,而臣既在主管提调,其所不职之失,无以自逃,今不可以推考薄勘而止。伏乞睿慈,亟递臣厨院提举之任,仍降威罚,以重事体,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焉。
○同副承旨金始煐上书曰,严办才戒,积雨旋收,陪护法驾,展拜园陵,睿慕载伸,清跸利旋,臣民喜幸,曷有其极?仍窃伏念臣,年纪衰迈,念绝当世,屏蛰穷巷,亦且逾年矣。迺者邦庆无前,耆老试士之命,实是千古旷绝之举,疲癃均欢,莫不奔走,则区区舞蹈之心,亦不敢衰废自画,随众入场,幸忝科名,一日之内,骤跻下大夫之列,荣光所被,顶踵皆化,愿幸既遂,涯分已足,窃自谓从今以往,至死之日,祗合优游散衔,歌咏圣化,以效尘刹之报而已。不自意水部佐贰之命,遽下于含恩颂泽之馀,继以银台特除,又出常格之外,数日之间,恩诰联翩,仁天雨露,有若偏濡于臣身者然,臣于是,感泪被面,莫省攸措。适值动驾隔宵,天牌俨临,控吁路阻,陪扈义重,他不暇顾,不得不黾勉出肃,而第玆出纳之地,责任甚重,决非如臣湔劣gg谫劣g者,所可堪承,章皇一肃,虽出于临时副急之致,而因仍蹲据,有非私分之所敢安。且臣,素患泄病,越添于鞍马劳顿之馀,宛转床席,无望供职,玆敢随牌来诣于禁扄之外,略陈短章,悉暴情实,疾声呼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谅臣逊辞之非饰,怜臣衰病之难强,亟命镌改,以安微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副校理南泰著书曰,伏以积雨快霁,日辰良吉,谒陵礼成,回銮万安,此莫非我大朝诚孝。上格陟降眷佑之致,臣不胜钦仰欢忭之至,仍伏念政院、玉堂之候问起居也,中官司钥之一时出接,古例然也。昨夜还宫后问候时,中官独出,而司钥不来,以致政院,承批先退,本馆,追后问安,候班事体,何等尊重,而两人之不相待而后先出来,稽忽莫甚,事极寒心。臣谓承言色司钥,不可不严惩其慢也。承明之直,自古比之苦海,人孰乐之,而昨日省记既入之后,下番儒臣,谓于中路,坠马跌足,落后不至,臣以出番之人,适然随驾入阙,苟然充直,亦不备员,臣岂不疲恼乎?臣于见职,万万不称,区区报效,惟在于循例持被,则臣固不敢言劳,而至于僚员,亦以此待臣,则臣岂不疲恼乎?且臣伏闻昨日陵阁陪祭之际,大朝有语及于贱臣者,承宣,以臣连日违召,及承下政院严旨然后,始乃肃命为对,而臣之谢恩,在于卄九日,大朝下教,在于翌日,臣虽知承宣,无心率口之致,而直署相连,事在一宿,言人去就之节,何如是爽对耶?臣窃讶之,今玆数事,皆不足深引,而苟使臣言行有素,素致敬重于同朝,则亦应无是事矣。自顾惭恧,有难苟冒于荣次,敢控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睿慈,亟削臣职名,仍治臣擅离之罪,以安贱分,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当该承言色司钥,推考,可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8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左承旨郑玉〈坐〉。右承旨沈墢〈坐〉。左副承旨元仁孙〈坐直〉。右副承旨徐命膺〈坐直〉。同副承旨金始煐〈坐〉。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观周〈仕〉洪𬬭〈仕直〉。事变假注书白义焕〈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晋州牧使李光瀷,木川县监金选庆,阳德县监金龟寿。
○沈墢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朴昌润,掌令金元行、柳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下直,古城佥使赵荣茂。
○郑玉达曰,左副承旨元仁孙,既有只推之令,右副承旨徐命膺,书批已下,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沈墢,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仁源,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备忘记,传于沈墢曰,今下弓矢,古城佥使赵荣茂处,给送。
○传于沈墢曰,大臣、惠堂、御史,待下教入侍。
○传于沈墢曰,畿伯及守令,下教日入来。
○以左副承旨元仁孙,副应教李垍,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沈墢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沈墢曰,即今主第当动驾,王世子祗迎祗送置之,马军二哨,禁军二番,步军三哨,侍卫仍,时刻,随时举行,路由弘化门。
○郑玉达曰,今日动驾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都承旨李应协,病不仕进,左副承旨元仁孙,右副承旨徐命膺牌不进罢职令旨,才已捧入,同副承旨金始煐陈书受由,不得循例牌招,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即牌招。
○又启曰,以问安及留院承旨,取禀。传曰,并仍。
○传于李应协曰,问安,左承旨进去,留院,左副承旨为之。
○郑玉达曰,今日举动时,侍臣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未署经外,献纳李寿德,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沈墢曰,时刻单子入之。
○传于沈墢曰,箚批,预备兼春秋一员,传谕于三大臣。
○传于沈墢曰,时刻单子,勿为入之,初严,待下教为之。
○金始煐,以兵曹判书洪象汉言启曰,今此主第举动时,训局先厢军兵,所当环围于主第,而墙屋相连,地势窒碍,有难如法环围云,似不可无变通之道。依于义宫举动时例,勿撤墙屋,从便环围乎?惶恐敢禀。传曰,依为之。
○大驾入主第后,政院、王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玉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墢,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四员内,正郞具寿国在外未肃拜,佐郞二员未差,正郞吴奉源,连日入直矣。猝得暑癨,症情危恶,万无在直之势。今日省记郞厅,将无以推移,佐郞有阙之代,口传差出,待下批出肃,以为修整省记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随驾军兵犒馈,依顷日下教举行事,命下矣。禁军及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今日分给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黍,今八月初六日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摄刈。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武兼厅牒报,则武臣兼宣传官崔琡,以江口权管,去三月十二日都政,移拜本职,而已过五朔,尚不入仕云。故事甚怪讶,取考新权管下去日子,则在于五月二十日,首尾洽满七十日,而至于成出解由,终不入仕之状,殊涉可骇,不可仍置,汰去,何如?令曰,依。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言达曰,生鲜廛贡人等,逐日呼诉内,雨水连日,江水大涨,捉鱼无路,依前例以可合杂鱼及活鸡,参半代封云,而御供体重,故一向退却矣。今日又为来诉曰,霖雨乍霁,江水尚在涨溢,渔船不能下手,供上继封,万无其路,生事必矣云。形势既如是,则曾前如此之时,多有杂鱼及活鸡参半代封之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达。令曰,依为之。
○以平安监司状达,安州等官居船汉金甫音金等渰死事,令于元仁孙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等箚曰,伏以潦雨快晴,日气清朗,园陵幸行,万安展谒,盛礼利成,寔我殿下积诚纯孝,有以上格穹高,欣幸之极,钦叹交切。臣等日昨短箚,亶出于区区忧爱之枕,而伏见荐下政院之教,则辞旨至为严截,有非人臣所敢承闻者,臣等之罪,死有馀矣。理当蹙伏悚息,以俟谴罚,而动驾在即,不遑言私,戴罪陪扈,今始露章自引,起居之班,亦不得进参,分义亏缺,罙增罪戾。伏乞圣明,亟命攸司,重勘臣等前后辜犯,以严邦宪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何若此,此何若此?卿等安心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副承旨徐命膺书曰,伏以臣得伏见,副校理南泰著书本,则以臣昨日筵奏,引以为嫌,备加讥嘲,臣窃不胜瞿然惭恧也。盖昨日大朝以下教后违牌人,有所下询,故臣对以伊日违牌被罪者两人,皆在下教之前,而下教之后,未有违牌者矣。伊时儒臣适在前,大朝举以下问,臣又以亦在下教之后仰对,而至于连日违召,及承下政院严旨然后,始乃谢恩云者,初不发于臣口,岂臣言之而忘之耶?抑儒臣所立之地,稍间听莹而然欤?独其谢恩先后,臣实误知,率尔仰对,莫重奏语,致有此不察之失,在儒臣何嫌?而臣之愦愦疏谬,于是益见矣,不特此也。伊日一宗臣一宰臣,初不随驾,而臣误以随驾仰对,一日之间,三失著焉。若此而尚可冒据于出纳之地耶?儒臣,职在论思,宜倂举此事以砭切之,不害为官师相规之道,而今乃独以撞着于己者,过自引义,抑又何也?臣精力短乏,赋性疏迂,触事颠错,辄生瘢痕,寻常官职,尚且不堪。况于见任,岂可淟涊,以益其偾误之罪哉?不待人言,其当递也,审矣。玆于召牌之下,祗承无路,敢陈短章,颙俟处分。伏乞睿慈,亟递臣职名,仍治臣奏语不审之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修撰李仁源书曰,伏以诚孝所格,淫沴廓清,驾幸园陵,离驭载从,日吉辰良,缛仪顺成,京邑耸观,臣民胥悦。仍伏念如臣无似,夫岂有堪称见职之望?而始既迫于严命,冒没一出,昨又陪扈义重,不敢退伏,而自量甚审,素划已坚,夤缘盘礴,断无是理。至于春坊兼衔,系是峻望极选,非臣固陋,所可承当,其不容凭借一肃,晏然若固有者,决矣。且臣于昨日陪还之路,所骑惊逸,重致坠伤,扶曳落后,省记既入而终未免阙直,两次起居之班,亦不得进参,职废礼缺,无所逃诛。臣方以此引咎请勘,而即见僚员辞草,以臣阙直事,揽作自家之情势,至于陈章径出,臣不胜讶惑。噫,承明之职,僚臣虽比之苦海,臣则荣之,何敢为无端规避之计?而疾厄之来,人所难免,落后阙直,臣岂乐为?且番次上下,各自不同,臣之入番不入番,干僚员甚事,况省记外人,不独僚员一人,则臣何尝使僚员,苟然充直哉?臣方重伤叫痛,不省四到,而僚臣,不惟不相怜,必欲勒归之饰病不诚之科,僚臣之待臣如此,而倒来责臣,不亦异哉?臣既公然见侵于僚采之间,虽微贱疾,理难供职,严召之下,略控短吁。伏乞睿慈,亟递臣职,仍勘臣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有区区所怀,猥欲一陈前席,而今既乞免,略此附闻焉。向来诸儒臣联箚,盖所以为圣朝惜言路,而冀其优容宽假之而已。初非出于营护一台臣之地,则言虽不槪,宜无可罪,而责谕甚峻,谴罚太重,至使朝夕密迩之臣,限以岁年之间,不复近金华一步地,圣教固出于匪怒,而处分,终涉于过中,从容导达,特赐还收,是臣之望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向者大朝处分,则至为明正,其何敢若是乎?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丙子八月初三日申时,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主第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郑玉,右承旨沈墢,右副承旨徐命膺,同副承旨金始煐,假注书任观周、洪𬬭,记注官李命俊,记事官李潭,以次进陪。上命入宣传官,出标信下教曰,主第还围,因其势,从便为之,勿毁事,分付于作门阵。兵曹判书洪象汉曰,主第举动之命,急下,故侍卫军兵,多不整齐,臣实惶恐矣。上诣主第,日昏后还宫时,上命入金始煐下教曰,主第殿坐处,出入内外门,勿为封闭,依前用之事,分付。上还宫,诸臣遂以次退出。
8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直〉。左承旨郑玉〈病〉。右承旨沈墢〈病〉。左副承旨元仁孙〈陈书受由〉。右副承旨徐命膺〈坐直〉。同副承旨金始煐〈陈书受由〉。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观周〈仕直〉洪𬬭〈仕〉。事变假主书白义焕〈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星州牧使金致温。
○元仁孙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朴昌润,掌令金元行、柳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应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药房都提调臣兪拓基,提调臣李益炡,副提调臣李应协启曰,昨日动驾,侵夜还宫,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命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bb出b标信。传曰,知道。
○李应协达曰,左承旨郑玉,右承旨沈墢,今日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郑玉,右承旨沈墢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达曰,臣与左副承旨元仁孙伴直矣,以亲病陈书受由。都承旨李应协,才已申退。左承旨郑玉,右承旨沈墢,牌不进罢职令旨捧入。同副承旨金始煐,身病受由,今日伴直无人。都承旨李应协,所当牌招伴直,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仁源,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献纳李寿德,待开门牌招,以为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命膺,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许浃、柳镇恒,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徐命膺,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分授西小门北边体城崩颓处,待晴改筑事,前已启下矣。今八月初七日始役,而所用石子,依前定夺,西郊碌磻近处,浮取以用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命膺,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陵幸时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别破阵等犒馈,依传教以干物,自户曹磨炼,钱文一千二十一两八钱六分输来,今日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膺,以兵曹言达曰,新除授森森坡万户韩廷老,素患风病,入秋转剧,万无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职,准期不叙,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全罗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潭阳前府使李景祜、兪崶、金汉房、宋淳明,玉果前县监李长淮,谷城前县监李显益等,移本府处之事,达下矣。李景祜、金汉房等,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宋淳明,自开宁县配所蒙放后,未及上来。李长淮,下去忠清道公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兪崶、李显益,既已身故,并勿论,何如?令曰,依。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言达曰,今番陵幸时,驾轿添补马,依例上送之意,知委各驿矣。松罗驿所纳马匹则不但体小,皆无步品,不堪入把,景阳驿则以可合御乘之马,有指名别捉之事矣。终不上送,驾轿添补,御乘别捉,何等重大,而视之寻常,全不动念,事之寒心,莫此为甚。纪纲所关,不可置之,松罗、景阳两驿察访,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令曰,依。
○徐命膺,以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言启曰,济州山马监牧官金锡琛,乙亥、丙子两年条封进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而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伏见全罗左水使尹泰渊,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元仁孙书曰,伏以臣母十数年风痰宿病,居常凛缀,委顿床席,真元日渐铄而证形日益痼,以臣情理,实无供职之望,而畏分怵义,黾勉奔忙,今已一朔馀,间因添剧,冒死陈恳,亦两次矣。如史臣,苟有一分离舍之势,其何敢更溷睿听,自速渎扰之罪也哉?臣母自数日前,宿症之外,重得泄病,度数无算,转侧须人,臣方左右扶将,邀医论药,再违严召,罚靳例勘,适值大朝动驾,且有留院之命,不敢言私,抑情持被矣。晓头,得接家信,则病症添剧,促臣归视,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捉陈短章,经出禁门。伏乞离明,亟递臣职,仍勘臣罪,以昭纲纪,以便救护,千万颙祝。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副司直兪最基书曰,伏以臣于今春,忝叨谏省,以遇灾不言,俱被谴罢,其时暗默之罪,臣实为首,至今追思,惶愧欲死,才过数朔,猥蒙恩叙,忽又伏承经筵新除,责任之重,非臣昏耗,所可滥厕,其何敢徙gg徒g恃抆拭之宠,不顾廉隅,晏然冒出,以坏守身之大防哉?矧今我大朝,敕励开讲之时,以臣之故,若不得备员,则已不胜万分惶恐。而且伏念,此乃臣罪罢后初拜之除命也,其在私义,不可以时月之稍久,为之自解,扬扬冒出。且臣以近七之年,百病缠绵,眼暗而字未辨划,口呿而语不成音,以此癃朽之身,其何以出入经席,受人嗤点哉?不但此也。自日前,重添虚眩之症,精神澌脱,末由蠢动,其在预先自处之道,不得不悉沥危恳,仰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察臣情势之如右,怜臣病状之难强,将臣所带经筵之衔,亟许镌削,获安贱分,俾延孱喘,不胜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焉。
○玉果县监宋明钦书曰,伏以臣,向被别谕收召,猥上辞章,备陈名实之乖缪,听闻之骇惑,不可不亟命综核,及承批旨,比旧加隆,不准所辞,臣惶隘震駴,迄不自定。即于梦寐之外,又伏承六月十五日承政院同副承旨成贴有旨,令臣幡然改图,即日登途者,自忠清道怀德县,转到臣官次,臣拜受惭惶,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待罪南邑,受禄奉职,今已匝岁矣。如使臣,出处大煞分明,姓名差可摸索,则岂至于有司不识在处,恩命久辱道路乎?臣之千万无似,不齿士类之实状,即此而可验其八九分,不待臣费辞自列矣。臣伏读下谕,十行辞旨,谆复蔼蔚,至于师臣友臣之义,尤有以仰见披诚逊志之至意。於戏,盛哉。夫士平居读书,见古人明良遭值,片言相契,犹且旷感兴慕,掩卷而太息,奈何?躬逢圣代,蒙被异恩,若是其至,而终未闻有一人,慨然应命,是其人,岂皆无延颈愿忠之志于邸下者哉?臣之愚意,窃疑城市岩穴,尚多遗逸,而其在招徕之数者,乃有如臣之滥厕而混列,则彼高尚守正之士,必将裹足入深,不欲与之比肩齐名,此臣所以上愧神天,下畏公议,终期得罪而死,不敢更进一步,以伤邸下之明,以增儒冠之羞也。又况臣前书,尾陈两条,虽出于区区忧爱之忱,自附执艺之义,而出位僭越,举世骇笑,假使其言,粗有可采,犹不得无罪。况其痴𫘤罔两,不足以禀覆,则不敬之罪,又何可胜诛哉?幸蒙睿度包容,不欲明示发落,然在臣处义,终不敢以苟逭而自安。伏乞邸下,亟加诛谴,永赐刊削,以肃邦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恳。以余诚浅,未能感孚,心切忸怩,余虽学浅,顷岁入侍,相话释义之明,德行之粹,余固深知其讲究经旨,辅养德性,舍尔而谁,舍尔而谁?尔其勿过辞,补我不逮。
8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左承旨郑玉〈呈辞受由〉。右承旨沈墢〈病〉。左副承旨元仁孙〈陈书受由〉。右副承旨徐命膺〈坐直〉。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观周〈仕〉洪𬬭〈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应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命膺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朴昌润,掌令金元行、柳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应协达曰,右承旨沈墢,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始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仁源,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始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以右承旨沈墢,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徐命膺曰,明日讲经,惠堂同为人侍,畿伯守令,亦为来待。
○金始煐达曰,事变假注书白义焕,身病猝重,势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始煐,以兵曹言达曰,今八月初五日收布,河淑珍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门将李惟纲,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江华留守状达,以本府居训炼都监库直金太根等渰死事,令于徐命膺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丙子八月初五日卯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行副司直金圣应,行工曹判书李鼎辅,行礼曹判书赵荣国,左参赞李喆辅,吏曹判书李成中,汉城判尹韩翼謩,礼曹参判金汉喆,行副护军具善行,行副司直李章吾,行副司直申晦,户曹参议金致仁,同副承旨金始煐,副应教李垍,献纳李寿德,假注书任观周,事变假注书白义焕,记事官金应淳,记事官李潭进伏讫。李天辅曰,幸行时日气快晴,此实我圣上诚意格天之致。而日气甚热,展谒行礼,何以为之,而还宫后寝睡、水剌诸节,亦何如?令曰,一样矣。天辅曰,失汗,想必过多矣。令曰,不甚大段矣。天辅曰,还宫后间一日,幸行主第,寝夜劳动,圣候,若何?令曰,一样矣。天辅曰,向日下教政院,皆臣等之罪,分义惶悚,随驾还后,陈箚引罪,而圣度宽大,不加以罪,臣心尤增悚惶矣。令曰,大朝批答后,则别无引罪之端矣。金尚鲁曰,既承慈教,若有如此,予有量焉为教,臣等当此下教,极为惶悚矣。天辅曰,情礼之请,只罪臣等,则虽为惶悚,而辞旨极严,臣等不敢更请矣。申晩曰,终不回格天听,臣等诚意浅薄之致矣。令曰,甚为抑郁矣。天辅曰,此全罗左水使尹泰渊状达也。以为臣营烧烬,两只战船及器械、汁物gg什物g、各样军器,改造物力,磨炼始役,而许多粮料,经费不下万馀金之数,营力残薄,万无及时成就了当之望,本营休钱木中,钱三千两,木四十同,区划完役事,请令庙堂,禀旨许给矣。此役甚巨,实非残营之所可办备者,而其所请之数太多,略加裁减,休钱木中钱二千两木二十同划给,使之完役,何如?令曰,左右相之意,何如?尚鲁曰,首揆所达,好矣。晩曰,臣亦别无异见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今番陵幸亲祭罢后,朝廷问安班,卿宰只是礼曹判书赵荣国,判尹韩翼謩二人,而此外皆不进参,殆不成候班貌样,事体极涉寒心,其日随驾卿宰侍卫人员之不参者,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此咸镜监司徐志修状达也。枚举北兵使吴𪼁牒呈以为,今年会宁开市时通官等处,问慰酒备送,自是不已之例,而今于国内无酒之日,似不可如前使用,事系交邻,不敢擅便,请令庙堂禀处矣。向来东莱、义州,亦以此报本司,而国中既无酒,虽事关交邻,不宜别为设酒,故禀于大朝,以醴代用事,已为分付,此状辞,亦依此知委,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此全罗监司闵百祥状达也。以为兵曹关内公私贱补充队之类,依法典本曹馀丁充定事为辞,而此是良役刊册,已汰减名色矣。更作色目,直定捧布,则其为弊端,不可胜言,兵曹馀丁直定一款,即为还寝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刊册中汰减者,只是备局馀丁,而至于兵曹馀丁,则本曹之直定捧布,自有可用处,不可与备局馀丁,一并革罢,刊册中,元无举论之事,则道臣,似不知其委折,而有此请矣。状内辞意,置之,何如?令曰,左右相之意,何如?尚鲁曰,臣意与首揆,同矣。晩曰,臣亦别无异见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臣得见玉果县监宋明钦书本,则向来别谕,下于怀德地,日久之后,转到任所云。在外儒臣之别谕招徕,事体至重,而此儒臣,方为守宰,在于官次,政院亦必知之,则当初全不照检,致使令旨,久滞道路者,诚极未安,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赵荣国曰,即见明陵参奉所报,则今番本陵幸行时,斋室为东宫幕次,故不敢如前入处云,此则大朝曾有定式入处之教矣,何以为之乎?尚鲁曰,从前陵幸时,大朝所御斋室,辄命入处,今亦依此许入,宜矣。令曰,依左相所达,许入,可也。〈出举条〉李寿德达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事。恒延、命垕、敏枢,仍令鞫厅严鞫得情事。仰禀大朝,岛配罪人泰绩,更令鞫厅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事。卜连,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以正王法事。禀于大朝,收还罪人天大酌处之命,快正王法事。禀于大朝,还收罪人益源定配之命,更加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事。罪人匡师,更加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事。罪人柱天,仰禀大朝,亟令王府,以同参律举行事。罪人厚基,仰禀大朝,亟令王府,以同参律举行事。绝岛安置罪人来复,禀于大朝,还寝发配之命,仍为严鞫得情,以正王法事。径毙罪人詹,亟禀大朝,追施逆律事。前校理申致谨,前大司谏尹尚任,亟施追夺之典事。缘坐罪人抗,禀于大朝,亟举孥籍之典事。新除授司宪府掌令柳修,时在京畿富平地,持平申思运,时在江原道平康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令曰,勿烦。下谕事,依达。〈院达措辞见上〉
8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直〉。左承旨郑玉〈呈辞受由〉。右承旨沈墢〈病〉。左副承旨元仁孙〈陈书受由〉。右副承旨徐命膺〈式暇〉。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观周〈仕直〉洪𬬭〈仕〉。事变假注书李晋圭〈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夜五更至昧爽,有雾气。
○下直,长水县监李道辅,古丰山万户李遇春。
○李应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命膺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朴昌润,掌令金元行、柳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金始煐曰,今下弓矢,古丰山万户李遇春处,给送。
○李应协达曰,右承旨沈墢,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右承旨沈墢,书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沈墢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应协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应协,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仁源,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应协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应协,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司书金应淳,连日入直矣,以身病陈书,受由出去,说书李徽中,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白义焕改差,代以李晋圭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金始煐曰,畿伯及差员守令,追后入侍。
○李应协启曰,京畿监司李宗白,率差员守令,依下教来待矣。
○金始煐,以义禁府言达曰,松罗察访李廷彬,景阳察访南硕老等拿问处之事,徽旨达下矣。李廷彬、南老gg南硕老g,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必须前期分定,可无未及之患,应把驿马四十八匹内,忠清道驿马九匹,全罗道驿马十一匹,庆尚道驿马二十匹,今九月三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驿马四匹,咸镜道驿马四匹,来十月初五日,直送安州逢点之意,五道监司处,知委,何如?令曰,依。
○金始煐,以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言启曰,济州出来三运进上岁贡马二百匹内,船中故失一匹,到中路故失三匹,病留八匹,逃逸七匹,除实上纳马一百八十一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沈墢书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冒居匪分,今已馀六十日矣。钝滞之性,事多生疏,孤负出纳之责,徒积愧惧之私。日昨,得见儒臣书本,则有司不识在处,恩命久辱道路云者,在臣已不胜惊懔,而昨日宾对,大僚以当该承旨之全不照检,止请重推之罚,臣于是,益切惶蹙,继以惭恧也。夫朝家待儒臣之礼,事体之重,顾何如?而特令宣谕,实出于恩遇之隆挚,则凡在臣僚,孰不钦叹?而况厕近密之职者,岂不知奉行之道乎?第于伊日,该房与代房,适不在公,臣待罪同副之任,以坐直下位之故,成贴有旨,授之该吏,而若夫居住之某处,程途之几日,臣未及审察,而申饬,致有此中间稽滞,此莫非臣神识昏谬,不能事事之致,今何可托以他掌,诿之下属,晏然淟涊而已?论以国法,宜被重律,而问备薄勘,不足而gg以g惩其罪,私心震惕,不敢自安,官职去就,元非可论,召牌之下,屡犯违逋,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且臣于冬春间,重经危疾,尚不得为完人,而无前潦热,三朔供剧,形壳徒存,筋力殆尽,数昨以来,素患风痹之病,挟感重发,头目颤掉,手足麻木。一日之间,症形数变,多般鍼爇,终无显效,若不趁时调治,将有癃废之虑,玆陈短章,敢暴至恳。伏乞睿慈,谅臣情地之难强,怜臣疾病之甚苦,亟许镌削,仍赐重勘,以昭法纪,以安喘息,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司书金应淳书曰,伏以臣于前月,忽以风热,眼胞浮高,赤膜蔽睛,几至废明,或鍼或灸,俱未收效,以此病状,实难供职,只缘幸行迫近,控免路阻,力疾陪扈,痛势越添,而回驾之后,急于承候,不敢言区区贱病,仍即持被矣。晓夜驰驱之馀,症形转益苦重,两瞳全无所睹,舆薪之大,殆不能辨焉。屡日调摄,终不显差,昨者宾对,仅随诸臣之后,幸免颠仆之患,而至于横经讲读,则自知其万万难强矣。闭目涔伏,全抛方册,不但有素餐之愧而已,讲院伴直,此岂为贱臣养病之坊也哉?且自昨夕饭后,关格宿症,挟食重发,胸膈烦塞,呼吸不顺,实无以一刻堪耐,玆敢疾声仰吁。伏乞邸下,俯垂谅察,特赐臣调治之暇,俾寻生路,仍令镌改,毋使讲官久旷,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说书李徽中书曰,伏以臣,日昨园陵陪班,敬承中宫殿问安之令,中路中暍,昏窒几殊,而所重有在,不遑自恤,忍死作势,艰辛复命,而未免落后追到,至烦本院之微禀,揆以分义,已极万万惶悚,苟有一分少愈之势,可以自力,则岂敢复事渎挠,以重其罪戾哉?臣于伊日还宫之班,不能扶接鞍马,重被落伤,其不死者幸耳,仅参候班,担曳出来,两伤倂发,症情危恶,时日之内,无望束带供职,而今以僚员之受暇,庚牌俨临,臣于是,尤增惶蹙,而以此病情,万无转动之路,玆于严召之下,敢控短吁。伏乞睿慈,俯垂矜怜,亟递臣职,仍勘臣罪,以重公事,以寻生路,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欲以一诵于侍讲之暇者,仰陈焉。自古在上者,一举趾一出门之际,咸有左右之箴规,此固动静相须,表里交正之义也。乃者我邸下园陵随驾之举,亶出于一伸情礼,则臣固知其参前而倚衡者,只是憧憧追远之诚而已。馀外事,固非可论,然此乃我邸下初出畿甸之行也。在圣人目击道存之义,亦有至理之可言者,见城池而可以知王公设险之象矣,𫖯田野而可以悉稼穑艰难之状矣。越瞻高山而工成九仞,功亏一篑之戒,可以验矣,利涉大川而不舍昼夜,盈科后进之理,亦可以推矣。臣未知我邸下高明之学,英睿之识,已有以默会而心契者乎?讲磨之益,穷格之道,不专在于文字上,而无物不然,无往不在,惟在于我之触类而长,善推其所为而已。臣病阻书筵,敢效祝史献箴之忱,伏愿邸下,察迩而旁通焉。答曰,览书具悉。所陈切矣,可不体念?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丙子八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讲经入侍时,领事申晩,特进官金圣应,知事郑翚良,同知事李成中,参赞官金始煐,侍讲官李垍,侍读官洪梓,假注书洪𬬭,记注官李命俊,记事官李潭,以次进伏讫。上读《中庸》舜其大知也至第九章讫。李垍、洪梓,分读章注,梓至回、孔子弟子,读回以某。上曰,君前不讳,而此章首,既称子曰回,则此乃圣人之旨也,亦不可讳矣。李成中曰,章首亦不讳舜字矣。梓曰,臣,顷者待罪春坊,书筵进讲时,亦以此字之讳不讳,宫僚多有同异之见,故仰禀小朝,则睿教以为,虽圣人之旨,今人,讳而读之,稳当为教矣。上曰,其言虽是,而周公,既不讳武王之名,则圣人之临文不讳如此,似不可讳矣。垍进义曰,好闻好察,则草野之言,亦可听之矣。上曰,其斯之谓欤。成中曰,乃是明四目达四聪之意也。上曰,然矣。翚良曰,言可用则用之,不可用则置之,是为开言路之道也。上曰,执其两端而用其中,是何意也?晩曰,小亦有中,大亦有中,此其折衷用中之义也。梓曰,非是之谓也,止中之中也。上曰,然矣。中庸之道,孔圣犹难,回也能之,何也?垍曰,非谓孔子之为难,盖言人鲜能之谓也。上曰,今至暮年,少无践履之工,而自少以隐恶扬善,自喩于大知矣,扬善亦难,况隐恶乎?翚良曰,隐恶扬善,惟在于包容之度也。上曰,可均可辞可蹈,是知仁勇中极处工夫耶?梓曰,非极工也。蹈刃是一勇夫事也。上曰,何以则义精仁熟也?成中曰,是精一之极处工夫,而执中之谓也。上曰,非圣人,其孰能之?梓曰,中庸之道,易而难矣。晩曰,顷日幸行之时,潦雨快霁,日气清朗,遍谒诸陵,盛礼利成,寔我圣上诚格之致,劳动之馀,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而陟降阴隲,少伸情礼,心亦舒矣。晩曰,东朝气候,何如?上曰,一样差胜矣。晩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一样安顺矣。晩曰,日昨臣等之联箚,实出于忧爱之忱,而其时连伏见下院之教,则辞意严截,有非臣子所堪承闻者,追思至今,悚蹙无地矣。上曰,既往何说?而当其期日之已迫,欲伸情礼,故此心憧憧之中,联箚请寝,至于豫大之事,则必欲力恳奉行,故霖雨不止之教,盖由于此矣。晩曰,圣心之憧憧,臣等岂不仰体?而雨势不止,惟恐圣体之受伤,敢有陈箚之举矣。下教中,以豫大之事,有霖雨不止之教,臣尤惶恐。上曰,已往何咎?晩曰,今番幸行时,道路桥梁,难以常例责之,而至于弘济院桥梁,雨霁后几过一日,则所当趁即修毁,而不即造桥,至有御驾以水过涉之境,事体极为寒心。其在惩后之道,不可置之,当该缮工监官员,拿处,何如?上曰,事则虽是,其若处之,岂徒该监?然回驾时,既谕才经大赦,凡事勿问,此自在宥旨前事,特为勿问。〈出举条〉金圣应曰,本营炮保,近年以来,连值木花之大歉,八路皆纳纯钱,故营储木布,殆无一疋之馀矣。今当式年,老除还乡之军,宜有慰悦之道,中巡试射,不可不设行,而近百同赏格之布,将无以变通措备,在前如此之时,或有他营贷用之例矣。今番则关西木数百同,从轻折价,划送臣营事,自备局禀处,何如?晩曰,关西木则既无前例,道臣,必当相持矣。闻中巡施赏木,不过九十同云,数不甚多,自兵曹及禁、御两营,参量分划,似好矣。上曰,令庙堂区划以给。〈出举条〉翚良曰,宗、社、永禧殿、文庙各样物种之有頉者,户、礼曹堂郞,奉审执頉修改后,前排物种,眼同烧火者,意盖有在,而储庆宫、毓祥宫、昭显庙、孝章庙、懿昭庙,则只自本处所奉审执頉报礼曹,自礼曹,移文本曹,算摘修改,而初无前排烧火之事,故事体或不无䙝慢之虑,此后则有頉处修改后,本曹郞厅,进诣本处所前排物种,一一照检烧火,一如宗、社、永禧殿例举行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以此定式施行。〈出举条〉翚良曰,油遮日三十浮,自司钥房手本启下,而此是定例及前例所无,则有不可遽然奉行,况司钥房每年应下别下之数,亦甚不赀,尤不当加数上下,而每值不时之用,则辄以曹储进宴时,所用取入,事甚可闷。臣意则今番自本曹所储油遮日十五浮,既已内入,自今为始,限某年以十五浮磨炼上下,仍为捧授于司钥房,并与应下及别下之数,推移用之,而进宴时所用油遮日,则切勿取用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限五年都下。〈出举条〉翚良曰,臣于顷日筵中,以关西税收米一万石请得事,有所陈达,则其时有姑待后日更禀之教矣。即今曹储,以税入之大缩,经用日窘,且谷物正当新旧之交,及今处分然后,可无后时之叹,此既庙堂所许,而已经筵禀者,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所达取用,可也。〈出举条〉翚良曰,本曹别贸价例,以米一石代,木二疋上下,至于元贡,两西及京畿田税条,内局、尚房等,鱼鳞上下者,自古米一石代木三疋,银三两代木五疋定式,而近来凡诸燕贸,勿论元贡别贸,六七次转换,有同商贾之交易,经费之耗泄,固不暇言,而名目之不正,为如何哉?以此之故,前户判李喆辅,为虑此弊,曹中行用纸木旧价,陈达革罢。大抵别贸之用旧折价,实无义意,依前陈白,一倂革罢,而至于尚方、内局元贸,与别贸自别,此后两处贸易本价全数,皆以上项定式旧价该木后,以银钱木,三分磨炼,而内局木边,则又以旧价磨炼,永为定式上下,累次转换之法,一切严防,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翚良曰,本曹燕贸物种,价本不均,或有物贱而价高,物贵而价少者,高价贱贸者,则其利不啻三四倍,故自前不能无见拘颜情之弊,物贵而价贱者,则受去者落本过多,故不免有换作取赢之举,经费之耗泄,实由于此,此不可不一番厘正。而本曹郞厅金相直、赵晸,深解物情,故使之参考酌量,分排贵贱,作为定式,以为日后行用之法,而若非筵中经禀,则臣之所定,日后必无遵行之理,而其弊将未免经费日缩,故玆敢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以此永久遵行。〈出举条〉翚良曰,臣既以燕贸物价酌定事,有所仰达,而物种贸来之时,初不计其遗在,年年加贸,积置陈弃,当此经费匮竭之日,不可无酌定之道,此后则各样物种之可支二年以上者,勿为贸来事,定式施行,而一经筵禀然后,可以永久遵行,此既塞尾闾之一端,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禁纹段之后,衮衣以熟绡代制,则日伞,以何红为之耶?翚良曰,木红䌷代用矣。上曰,今所谓木红者,以苏木染之耶?翚良曰,然矣。上曰,大臣、惠堂,少为退出,而差晩后御史入侍时,同为入侍,可也。诸臣遂以次退出。
○丙子八月初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大臣、惠堂、御史同为入侍时,右议政申晩,惠厅堂上李成中,御史洪梓,同副承旨金始煐,假注书洪𬬭,记注官李命俊,记事官李潭,以次进伏讫。上曰,御史一日之内,有几何所闻耶?梓曰,臣,中夜承命,即为出去,则许多民人之聚会瞻望者,已皆散归,郊原空虚,他无搜问之道,寻往昌陵酒站,仍入明灯之处,则果是幕长之家,而列邑色吏适会,各修文书,故果得参看,而杨、高两邑凡诸民间应役者,一不举论,自官尽为担当责应,故初无小民怨咨之端,而连值潦雨之大注,道路桥梁,不得不随毁随补,故事势急迫,路边近处田夫屯民等,略有赴役之事矣。杨州则粮米自官出馈,而载沙负土之故,牛马数十,亦使之当从后给价云云,而一日雇军之价,米三升钱一钱矣。高阳则五陵所役军各十名,而十日赴役,一日之雇价,米三升钱五分,而比杨州,差少五分钱,故以此雇民辈,不无称怨之端,而第朝家应下之价,除其灾减之数,则实如高阳雇价而无加矣。杨州皆雇京军,故果为添给云矣。上曰,高阳则以法给价,而杨州之添给,实出于愿赴之计也。梓曰,朔宁郡,以太仆寺责应事待令,而本寺下属辈,不无横敛之弊,以此称冤,而事不大段矣。既犯禁令,故臣以此意,移文本寺,即为推给之地,而其下属辈,亦自本寺,科治其罪矣。上曰,果为善处矣。劝农之政,亦有实效,而守令,能体予为民之意,其果有着实奉行者乎?梓曰,臣,半夜奉命,翌日午后,即为入来,故此等之事,虽未及探问,而若有大段不勤之端,岂不闻农民之怨乎?上曰,各谷几何发穗耶?梓曰,发穗者,可至三分之一矣。申晩曰,中稻闻已发穗云,而至于杨、高之民,卖柴资生者甚多,故农务自然有懒惰之弊矣。梓曰,今年秋事,虽为丰登,荐饥之馀,新旧逋欠,若皆准捧,则民不支堪矣。上曰,秋成后可判,前头,姑未知矣。上曰,注书出外,畿伯及差员守令,使之入侍,𬬭承命出去。上曰,嗣服后每年谒陵,而或有蠲减大同之事矣。至于今年,顷日才经大赦,又为展拜于明陵,此岂寻常事哉?宜有恤民之情,卿等之意,何如?晩曰,今年异于他岁,圣意如此,至于杨、高之民,不无偏苦之劳,似有轸念之道矣。上曰,前例,何如?李成中曰,庚申以后减大同者,凡三次,而庚申减半,乙丑减三分之一,甲戌则畿内全减,他道半减矣。上曰,有司之臣,容或惜费,而予亦有司矣。古语云百姓困,君谁与为国?独减杨、高,非一视之政也。他邑亦有均施之惠,则诚可好矣。晩曰,杨、高则可减,而他邑则似难矣。成中曰,连值凶歉,凡干经用日窘,他邑之并减,诚甚难矣。上曰,然矣。杨州之民,昨年有园所之役,高阳之民,今夏有丁阁之役,诚可谓偏苦矣。杨、高两邑秋大同,可以半减矣。𬬭还入进伏,京畿监司李宗白,杨州牧使南泰会,长湍府使李樀,南阳府使金圣遇,竹山府使李长烨,高阳郡守尹心宰,杨根郡守兪彦铉,桃源察访蔡膺祜gg蔡膺祐g追后入侍,以次进伏。上曰,杨牧有何修举之事乎?南泰会曰,臣,本无才能,故头緖未定矣。上曰,农事,何如?泰会曰,早付种田畓,皆为盛好发穗,而早移秧者,亦发穗矣。大抵今年农事,大饥之馀,疠疫又从以炽盛,故耕耘极不齐,可谓穴农,而去二十九日大风雨,大段水沈,受伤甚多云,诚尤切闷矣。上曰,今番陵幸时,果无役民之事乎?泰会曰,当初治道造梁之时,皆以京军,雇役修治矣。连值霖雨之大注,临时修毁之际,事势急迫,路边田夫屯民辈,果有馈粮使役之举,而雇价亦追后尽给矣。上曰,与御史所达,可谓若合符节矣。酒幕民人,皆是摠戎屯民,而烟户杂役,皆不为之者,予在潜邸,陵园往来时,亦不给烟价矣。泰会曰,即今民事,麦还已尽,秋成尚远,其间济活之道,诚甚切闷矣。李宗白曰,目今民间之渴急,诚如杨牧所达,而似有胜于春穷者,烹葵断瓠,犹可救荒,青太豆叶,亦免饥馁矣。上曰,葵瓠皆入士夫之馔,似不及于穷民,而食豆叶之说,可谓野俗矣。泰会曰,豆叶则足可以救饥矣。金始煐曰,臣曾于待罪南邑时见之,则虽丰年,农民恒食豆叶矣。宗白曰,农形水沈,则实无西成之望,而其馀免灾处则比昨年稍胜,而至于木花,尤为稍实,所谓和种真荏,则极大登云。若无早霜风雹之灾,则丰登可判,而即今民间,虽甚渴闷,实无变通之道矣。上曰,道臣所达,诚是矣。予之谒陵,于今四十九次,而行于望前者,间多有之,今番始见禾苗青色矣。上曰,李樀之为人如此,长湍可谓无忧矣。樀曰,本府处于路傍,公务酬应之道,实为难支之弊矣。上曰,汝郡则麦还,果能尽捧,而民无阻饥之患耶?樀曰,麦还则才捧旋给,而秋成尚远,目今民事,诚为切急矣。上曰,然则尔邑之两麦免凶,可矣。上曰,竹山则农形,何如?李长烨曰,早稻已熟,各谷,比昨年稍胜,若无前头灾害,则可期丰登矣。樀曰,本府路上十面,土疾滋甚,居民涣散,田畓多数陈废,每不免侵邻征族之弊矣。庚午年间,仁平君李普爀,为府使时,以此弊陈疏,都事摘奸后,许令降续,故一自其后,稍稍愿耕,随起收税,而至于土疾尤甚,各面中庚午后年年陈废者甚多,而居民移避,村落空虚,虽欲劝耕,其势末由,旱田无给灾之规,故邻族白征之冤,又复如前,民不支堪,敢此仰达矣。上曰,何以则救其弊,而白地征税,甚冤矣。道臣之意,何如?宗白曰,陈田之弊,不但长湍而已。富平梧亭坪、振威桧花坪、果川上下西面安阳坪陈田之弊,亦如长湍矣。未改量前,续续降续,亦涉重难,而限年责起,如两湖庚申降续之例,则似可无一向陈弃之弊,而事系田政变通,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泰会曰,本州境内绿杨坪陈荒之弊,亦如长湍,俱不免白地征税矣。金圣遇曰,本府亦多量付陈田,而分乡一面尤甚,不无里征之弊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晩曰,曾于此等处,有发遣本道都事,摘奸查实之规,今亦依此举行,道臣,详细状闻后,自庙堂禀处,似好矣。上曰,今闻道臣所奏,非徒长湍、富平、振威、果川亦然云,而又闻二令所奏杨、南两邑,亦有此等云,秋成即时,遣都事详细看审,待道臣状闻,登对禀处。〈出举条〉晩曰,杨州牧使南泰会,虽是宰臣,方在外任,则袖出笏记于前席,其在事体,宜有警饬,推考,何如?上曰,宰臣、守令之持笏记奏事,有何所伤?勿推,可也。樀曰,本府签丁之艰辛,比他邑倍蓰,而山下三面,则境接松都之故,居民,间多自愿投属于松都牙兵之役,以此,本府良丁之代充,转益难得,实由于此矣。入籍之类,一倂还属长湍,何如?上曰,何故投属耶?樀曰,松都牙兵则每名各捧一两二钱,本府良丁所纳,乃为二两零,故避苦趋歇矣。上曰,一自均役之后,既无滥征之事,亦饬歇役之规,其涉讶焉,令备局查问,禀处。〈出举条〉樀曰,本府以讨捕衙门,校卒,长待官门,四散讥捕,而元无斗料磨炼之事,故贫残校卒,不能支堪,窥捕之政,全无效力之意。而伏闻杨州、竹山两邑讨捕将校,则昨年因道臣陈达,已有料米划给之事,则在长湍,不无向隅之叹,敢此仰达。宗白曰,杨州、竹山讨捕将校,定数给料事,臣于昨年,因备局回启,关西两邑讨捕军官各十二人,每朔轮回,给料立番,而兵房掌务各一人,依水原例,米九斗,立番军官十人各六斗,以常赈耗划给事,磨链状闻,庙堂覆奏依施矣。长湍讨捕将校给料一款,亦当依杨、竹例施行矣。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高阳则农事,何如?尹心宰曰,本郡下道则以沿江之地,每被水灾,而至于今年,初经水沈,别无大段受伤之事矣。去月晦前大雨,累被水沈,浦落覆沙,固无可论,而其馀存者,更无回苏成实之望,前头民事,诚甚罔措矣。杨根郡守兪彦铉进前。上曰,谁也?晩曰,彦铉,即行判府事兪拓基之子也。上曰,然欤?其仪貌,颇似乃父矣。汝郡农形与民间之饥事,何如?彦铉曰,本郡年事,初无大段灾害之端矣。去二十九日大风雨,非但禾谷大段受伤,至于折木发屋之境云。而臣以差员来待,故姑不亲审,闻甚切闷矣。民间救荒之道,则本邑麦还,比他稍优,故分两次才为分给矣。上曰,然则诚甚可幸矣。桃源察访蔡膺祜gg蔡膺祐g进前。上曰,汝驿马数,几何,而位田、复户,亦几何?膺祜曰,畿驿,俱皆凋弊,而臣邮则僻处一隅,尤为凋残,位田、复户,亦甚不多,而至于入居木,其数尤极零星,凡百接应之道,实有难支之虑,诚甚可闷矣。宗白曰,今番陵幸时,驾前白活之人,自营科罪事下教,而至于京居人及他道人,固非臣营所关,何以处之乎?上曰,自畿营,一体科治后放送,可也。宗白曰,甲戌年陵幸时,治道植炬,因特教,以储置会减,而杂物则因其时道臣筵禀,一体以储置会减矣。昨年顺康园幸行时,亦依此例施行,今亦依甲戌例会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曰,顷日畿伯陞资时,过幸行后许递事,首揆已为仰禀矣。秋事不远,不可不趁早差代,而首揆要臣仰禀,京畿监司李宗白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几年竭心国事,其令铨曹,即为内拟。〈出举条〉宗白曰,坡州前牧使申瑞夏事,详为亲查以闻事,下教,而御史三日留官之时,若真有夺牛斥卖之事,则百姓,必当呼诉矣。当初既无可考之端,则到今,何以更核其真伪乎?万无详查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道臣所达,诚是矣。
8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直〉。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墢〈病〉。左副承旨元仁孙〈病〉。右副承旨徐命膺〈式暇〉。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观周〈式暇〉洪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圭〈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下直,康翎县监郑征世,永同县监宋宅休。
○金始煐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朴昌润,掌令金元行、柳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李益炡,副提调臣李应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参苓茶,连为进御乎?臣等,今日当依下教,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参苓茶,加剂五贴以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应协达曰,即者,副应教李垍,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即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金始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李应协达曰,右承旨沈墢,既有只推之令,左副承旨元仁孙,由限已过,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金应淳,说书李徽中,陈书受由,兼司书李仁源,以本职请牌,兼说书未差,他无推移之员,辅德宋德中,文学李海重,并即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衣。
○金始煐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晋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元仁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应协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文学李海重,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应协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咸镜监司状达,以七月令荐新生鲢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金始煐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李应协曰,儒臣持《诗传》第十卷入侍。
○传于李应协曰,儒臣入侍置之,承旨先为入侍。
○副应教李垍书曰,伏以臣有九耋偏母,癃老病痼,长时淹淹,臣之情理,实无离舍供职之望。而顷日大朝动驾主第之日,侍臣不得备员,事体极为苟简,臣不敢言情私,随驾往还,遂值夜深,掉脱无路,仍直禁庐,法讲定期,又隔一日,抑情在直,今已四昼夜,其间亲病,幸无大段添重之事,而僚员,不久替番,则欲为挨过数三日,冀免擅离之罪,而每闻下门钥之声,则心神慌乱,睡不能着,漏尽则频频问曙矣。即接家信,则母病,宿症之外,添以泄痢之症,度数无算,老气暴虚,有顷刻难支之危,臣闻此报,肉颤心慌,投进短章,忙出禁门。伏乞睿慈,俯垂矜察,削臣之职,以便救护,治臣之罪,以昭法纪,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丙子八月初七日二更,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始煐,假注书洪𬬭,记注官李命俊,记事官李潭,以次进伏讫。上曰,杨、高秋大同减半事,昨已下教,而未及书下传教,故方欲处分,而杨、高既欲半减,则他邑之全不蠲减,非一视之政也。六分之一,为几何乎?金始煐曰,畿邑秋大同六斗,而六分之一,则为一斗矣。上曰,昨年园行后,无减大同之事,而今番则异于他年矣。仍命书传教。上曰,每年谒陵,礼之当然者,而于今之民,其宜顾恤,杨、高之民,奉诸陵寝,虽常时,比诸列邑,应役最多,而今番,虽助储置米,桥梁治道,比常年浩多,其虽雇用,其民赴役者,予已目睹,昨今陵园之役,亦有用民之事,杨、高之民秋大同,特减其半,其馀畿邑秋大同,特减五分之一,以示恤民之意。〈出传教〉上曰,予在潜邸,陵园往来时,新站酒幕,曾所止宿之舍,今既记问,则岂遗恤乎?仍命书传教。上曰,顷于辛丑年此月,予在潜邸时,自陵园回时,其日,即二十日也。宿于昌陵新站摠戎屯将之舍,翌日,承建储之命,今已三十有六年,今忽记有,道中问之,既问而岂遗恤乎?令摠厅,米布从厚题给,其子,亦令该厅,问名调用。〈出传教〉上曰,慈山新府使,谁为之也?始煐曰,李禹锡,以副望受点矣。诸臣遂以次退出。
8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式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墢〈坐〉。左副承旨元仁孙〈坐直〉。右副承旨徐命膺〈坐〉。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任观周〈式暇〉洪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圭〈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巳时,有雾气。
○下直,德川郡守郑克济。
○徐命膺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元仁孙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朴昌润,掌令金元行、柳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应协达曰,右承旨沈墢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命膺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元仁孙曰,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达曰,执义朴昌润,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始煐,以备边司言达曰,本司堂上,不为不多,而毋论次对司坐,称病不进,便成近例,虽以今日司坐言之,仅得备员,馀皆悬病,此固臣等不能蕫率之致,不胜悚愧,而以事体则万万未安,悬病诸堂,并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参坐,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朝者,幼学李坤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将欲击铮之际,现捉于近仗军士,而诘其曲折,则乃是四件事外,极涉猥越,自本曹从重决棍后,勿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夏谢使出来时,彼国有别赐缎之事,而取考《槐院誊录》,则从前彼国别赐缎之时,皆有谢恩,以近例言之,乾隆元年别赐缎时,则无谢恩,乾隆十七年别赐缎时,则有谢恩矣。乾隆元年之独无谢恩,未知为何故,而前后前例,既如此则宜用有谢恩之例,具方物谢恩一起,兼付于今年节使之行,使名亦以谢恩兼冬至使,改定,何如?传曰,允。
○济州牧使状达,今六月朔所封物膳中,乌贼鱼品甚劣小,未免苟充,惶恐待罪事,令于金始煐曰,勿待罪事,回谕。
8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式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墢〈坐〉。左副承旨元仁孙〈坐直〉。右副承旨徐命膺〈坐〉。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𬬭〈仕直〉朴志源。事变假注书李晋圭〈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巳时,有雾气。
○沈墢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命膺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柳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沈墢达曰,右副承旨徐命膺,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书金应淳,说书李徽中,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司书金应淳,说书李徽中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始煐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始煐,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时,本曹堂上一员,当为侍卫进参,而判书洪象汉,方有身病,参判南有容,服制未尽,参知尹得征入直,他无推移进参之员,参议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禁军别将赵镇泰呈状内,才经暑湿,前患水土之症,忽复添剧,诸般症情,实有难言之忧,万无起动之望云。宿卫将领之任,不宜暂旷,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分授都城五间水门南边体城颓毁处,今当改筑,而所入石子浮出然后,可以始役,自前筑城时,东郊芦原近处所在石子,连为浮出以用矣。今八月初十日为始,依前例浮出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李惟秀为兵曹参议。
○兵曹,申旼为禁军别将。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议尹得征,参知李惟秀。
○假注书任观周服制,代朴志源为假注书。
○金始煐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献纳李寿德,待开门牌招,以为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献纳李寿德达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请恒延、命垕、敏枢,仍令鞫厅,严鞫得情。请岛配罪人泰绩,更令鞫厅,拿鞫严问,快正王法。请卜连,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以正王法。请收还罪人天大酌处之命,快正王法。请还收罪人益源定配之命,更加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罪人匡师,更加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罪人柱天,亟令王府,以同参律举行。请罪人厚基,亟令王府,以同参律举行。请绝岛安置罪人来复还寝发配之命,仍为严鞫得情,以正王法。请径毙罪人詹,追施逆律。请申致谨、尹尚任,亟施追夺之典。请缘坐罪人抗,亟举孥籍之典。答曰,不从。
○掌令柳修书曰,伏以臣,姿性庸陋,言议巽软,其不堪清朝耳目之任,不待人言,自知甚审,而向冒台地,怵分暂膺,寻常一语,果速重僇,衅疵毕露,丑辱备至,追尤多惭,举颜无地,从玆以往,朝廷所以处臣者,宜不容复玷言地,以重其辱台阁之罪,而不意掌宪新除,忽又远降于展省松楸之日,驲召继下,荣动乡里,臣诚惝恍感恧,殆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疏率钝拙,尤于言语文字之间,未能着意点检,当初过去之说,既致无情之疑谤,末后自列之语,又被言者之深摘,疲软苟且之目,固是评臣之实际语,而亦不料闲漫句语,被人检论,若是之详也。虽其勘议之际,稍从原恕,薄请谴罢,而其所声罪,便同改正,济济从班,岂患无人,而必以臣滓累之踪,复畀台除,重贻搢绅之羞耻哉?恩召之下,趋膺无路,敢暴血恳,县道控吁。伏乞离明,俯加鉴谅,亟削臣匪分之职,仍令选部,刊臣名字于台籍,以谢人言,以靖私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8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墢〈坐〉。左副承旨元仁孙〈坐直〉。右副承旨徐命膺〈坐〉。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𬬭〈仕直〉尹景祖〈病〉。事变假注书李晋圭〈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犯立星。五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沈墢达曰,明日望阙礼习仪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元仁孙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朴昌润,掌令金元行、柳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假注书朴志源在外,代李祉承为假注书。
○沈墢达曰,副应教李垍,由限已过,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既有只推之令,修撰尹学东,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始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金始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圣节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都摠管顺悌君炟,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侍卫事,议政府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副应教李垍,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司书金应淳,说书李徽中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始煐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沈墢,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书金应淳,说书李徽中,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金始煐,以兵曹言达曰,忠翊卫将韩寿福,忠壮卫将白重采、崔龙瑞,景福宫假卫bb将b李时夏,素患痰癖之症,当署添剧,万无起动供直之望,俱为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并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分缮工监牒报,则崇礼门门只破伤处,今方撤毁改造云,依例令本监,假门设立,晨昏开闭,急速修改,而把守军兵,亦令分授禁卫营,多数定送,与本门入直将卒,限修补改悬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元仁孙,以右边捕盗厅言达曰,畿内有贼党讥捕事,军官、军士发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庆尚左兵使状达,义城等官居烽军以淡等为虎囕死事,令于徐命膺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假注书李祉承在外,代尹景祖为假注书。
○安兴君埱书曰,伏以臣曾祖父麟坪大君臣㴭坟山,在于抱川地,臣虽病废,忝居宗籍,不敢私自往来,久阙省墓。且臣季曾祖父王子乐善君臣㴋坟山,亦在于杨州,臣既主祀之后,宜即往省,而亦不敢任意擅行,区区私悃,恒切于中,杨、抱相距,不过数十里许,今当节祀,敢此仰吁于离明之下。伏愿邸下,特赐恩暇,俾伸情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往来焉。仍令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丙子八月初十日辰时,玉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议政申晩,行司直金圣应,户曹判书郑翚良,吏曹判书李成中,行副护军具善行、李章吾,行副司直申晦,户曹参议金致仁,同副承旨金始煐,献纳李寿德,假注书洪𬬭,事变假注书李晋圭,编修官韩师直,记事官李潭,以次进伏讫。申晩曰,近日以来,晨夕稍凉,午则甚热,寒煖不适,睿候,若何?而寝膳之节,亦何如?令曰,连有感气,大体一样矣。晩曰,大朝圣体,若何?令曰,一样矣。晩曰,东朝气候与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差胜矣。晩曰,领、左相,俱有实病,不得入来,故臣独入对,而此即平安前监司李台重状达也。以为慈母山城城操,每年一部面操,三年轮操,四年合操,永为定式,监营收布军官,划付本城,收捧身役,以备城操物力,各项条件节目开录,并令庙堂禀处,为请矣。慈母山城,曾有间年行操之定式,而近至于全然废阁,事甚疏虞,今此所请轮操,即南汉已行之例,殊涉便好,并与军官划付一款,而一体许施节目,则或不无未详尽者,自备局,更加商确,添删下送,以为遵行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晩曰,贡市弊端滋甚,实有难支之虑,年前大朝特命备局,逐弊厘正,又差句管堂上,使之饬察,而近来凡事,年久则易至于解弛,贡市中如或有如前侵责之弊,则依事目重绳之意,更加严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晩曰,八月将半,秋事渐殷,此时守令之旷官,诚甚可闷,分付吏曹,未赴任与受由上京守令,并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晩曰,臣,连伏见春坊小报,则近日以来,书筵连开,或兼行召对,下情之喜幸,何可仰达?虽在调养之中,当此秋气渐凉之时,若以此日以为课,则亦有益于慎摄之道矣。令曰,当依勉而体念矣。郑翚良曰,顷日礼曹以画员,永付司果有頉代,权差事草记,依下矣。永付司果,既是有功劳者,别付之禄则所食之人,若有丧頉,其窠自当姑减,而权差其代,事甚不当,该曹草记则勿施,此后各岐杂职,永付司果有頉代,权差之规,一切防塞,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晩曰,永付司果,自是朝家酬劳之典,而受禄之人,苟或身故与遭丧,则本禄之还付户曹,事例当然,户判所达,诚是,许施似宜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李成中曰,臣方待罪惠堂,以职掌事敢达,大同米钱木上纳,自有定限,节晩愆慢者,拿处勘律,事目至严,而近来纪纲解弛,人不畏法,监色,恣意幻弄,守令,不勤督饬,每多迁就过期之弊,至于今年而极矣。即今秋节已半,而岭南则未收十九邑,全不纳三十邑,湖西则未收三十邑,全不纳十六邑,湖南则未收十七邑,全不纳八邑,昨年虽大歉,被灾田畓,既皆頉减,则实田实畓所出,民岂不纳?且湖南凶荒,无异岭南,比湖西则殆加,而全不纳,犹为差少,三道守令之勤慢,亦可知矣。此不可一向宽假,以伤国体,而许多守令之一时罪递,不可不念,臣意姑观今朔,如有未收,则依事目,自本厅草记处置。至若待秋退捧邑,亦不可凭托停退,无限延拖,秋节未尽前,不为准纳,则亦依事目勘断,畿内近地,亦有若干邑未收,而斗数特减,既出圣意,新稻已登,足备零数,今朔内,不为准纳者,一体论罪,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晩曰,近来上纳之过限,实为痼弊,以此贡价上下,亦不免苟艰,惠堂申饬之请,诚是矣。依所达,严饬各道,宜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李寿德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令曰,勿烦。请恒延、命垕、敏枢仍令鞫厅,严鞫得情。令曰,勿烦。请岛配罪人泰绩,更令鞫厅,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令曰,勿烦。请卜连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以正王法。令曰,勿烦。请收还罪人天大酌处之命,快正王法。令曰,勿烦。请收还罪人益源定配之命,更加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勿烦。请罪人匡师,更加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勿烦。请罪人柱天,亟令王府,以同参律举行。令曰,勿烦。请罪人厚基,亟令王府,以同参律举行。令曰,勿烦。请绝岛安置罪人来复,还寝发配之命,仍为严鞫得情,以正王法。令曰,勿烦。请径毙罪人詹,追施逆律。令曰,勿烦。请前校理申致谨,前大司谏尹尚任,并施追夺之典。令曰,勿烦。请缘坐罪人抗,亟举孥籍之典。令曰,勿烦。〈措辞见上〉新达,顷日大朝下文宗时,司宪府上疏五条于三司、春坊,大朝法祖宗开言路之圣意,蔼然有足以感动臣僚,请仰体来谏之圣意,取其五条,置之座右,时备省览,以存警省。令曰,体念。诸臣遂以次退出。
8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墢〈病〉。左副承旨元仁孙〈坐〉。右副承旨徐命膺〈坐直〉。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𬬭〈仕〉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圭〈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安阴县监洪益弼。
○金始煐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十四日,国忌正日,十五日,宗庙修改告由祭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柳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凡台谏达辞之不为经宿,例也。献纳李寿德,昨日次对退出后,所达末端事,初以所怀书送,本院以所达所怀之不可兼陈,据例还送,则又以所达改书以送,而如是之际,未免经宿,极为未安。献纳李寿德,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玉堂上下番,连日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垍,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书金应淳,说书李徽中,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司书金应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曰,十三日、十七日、二十四日,当亲传香,明政殿为之,代押,政院知悉为之,道路,敦化门为之。
○金始煐,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六月十六日,广州留守洪凤汉所启,广州上道六面,专属于分院,而火田收税时,不为随起收税,过滥执卜,民弊滋甚,至于家户收米,他处所无之事,此乃小民流散之一端也。若自本院,详计燔所财力之当为几何?该面实起之当为几何后,不足物力,从他拮据,革其科外横敛之规,则民必乐于轻税,还集起垦,不出数年,时起之数,比于倍多,其为公私利害,较然明知,令该院,相确变通事,陈达,而依为之事,命下矣。分院所属之面家石米收捧者,自是三百年古规,而盖其本意,以民人入居,则不免犯斫于柴场之山故也。壬子六月日,因大臣陈达,特教减数收捧,今无可论之端,火田则当为从实起收税,而且有加田收税之事,所谓加田与火田有异,元田外连幅加耕,则属之广州,而连幅一库外则并为属之分院,自是流来旧规,而今则时移事变,每年踏验之时,民人辈奸计百出,广州踏验之时,则称以分院加耕,分院踏验之时,则又称以广州加耕,以图彼此俱漏,谋免其税者甚多。而且其耕垦者,自是广州之民,故为其书员辈诱胁,付记广州者,亦多有之,故广州加耕则逐年增加,分院加耕则自尔减缩,分院之不成貌样,实由于此也。以今年言之,秋成即时,发遣郞厅,当为踏验,而今番则除其乡所踏验之规,俱与广州经历,眼同踏验,定其境界然后,可免虚实相蒙之弊,守臣所启,虽以自本院,从他拮据为言,而本院则近年以来收税之数,既太半减缩,而均役后,本院结负所捧,又大减,实无他拮据之策,得此加耕,收税之复旧,则自可为变通之一端矣。以此,分付广州留守,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意启曰,禁卫营哨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依节目禁军别将与本营中军,眼同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分付禁卫营,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意启曰,兵曹草记,本营分授崇礼门门只破伤处改造时,令该军门,定送军兵把守事,允下矣。本营将校一员,率京标下军十名,与本门入直将卒,限改悬间,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膺达曰,今八月十一日黄海兵使状达,载宁等官居内奴金武京妻金召史等为虎囕死事。令曰,囕死人等,令本曹恤典举行。
○副提学闵百祥书曰,伏以臣,一病沈绵,阅夏徂秋,刀圭床箦,望断陈力,公私忧迫,又添一𧏮,不得不屡申疾痛之呼,冀蒙鞶带之递。乃者我大朝俯赐矜谅,特许镌改,筵教郑重,恩出再造,重担自此可解,玉门庶几复入,闻命之日,失喜章皇,殆不觉沈疴之在体,北堂拜顿,惟有涕泪被面,继伏承承政院成贴有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提学,臣于此,回欢为惧,实不知所以自措。噫,论思之长,地望自别,责任甚重,前辈宿儒之叨是职者,亦必逡巡辞避,不敢遽进。念臣幼而失学,长益无闻,空疏卤莽,最居人下,此实通朝所共知,离明所俯烛,其万万不相称,岂侍臣之费辞自列哉?况臣,屡入言地,辄遭颠踬,岭海刀钜,性命,危如秋叶,倘靡圣明之在上,臣身之虀粉,必无幸矣。岁月虽久,馀悸犹存,凡于三司之职,一切自划,便成十年家计,藉使臣,有经术文学,可以备顾问而资启沃,不敢唐突冒据,矧其才识之蔑裂,踪地之危蹙,如右所陈者乎?间尝一忝是除,遍值变通递改,未及以一书陈暴,遂致铨曹看作例拟,重误恩命,稽忽之罪,臣尤无以自逃,一日虚带,悚愧冞切,有不敢迟待还朝,玆敢冒入文字,沥尽肝血。伏乞邸下,俯加鉴烛,亟许镌递,仍令勿复检拟,俾重选无玷,微分获安公私,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兵曹参知李惟秀书曰,伏以,臣于春间,待罪喉司,供职怠慢,自速谴罚,至今追思,惶惧靡定,不意收叙如旧,又有夏官之除,感激恩私,才敢冒出肃命矣。臣情理有万万悲苦者,臣有弟而新登科第,唱名之日,入侍大朝,天语丁宁,有教以臣等之相继立朝,直是臣先祖除荫,至赐勗喩,臣弟出而语臣,臣父子兄弟,相对感泣,自忘臣等之不肖,刻意相勉,冀报涓埃之万一,而眇福易盈,厚宠难保,臣弟竟未蒙仁覆之泽,而不幸已夭逝矣。于是而臣之父母年老,日夕号呼,气息凛凛,臣亦间经危疾,神识昏短,一室之中,惟以涕泪扶持为事,非无从前图报之念,而谁可与共之者,昔之所以为荣者,祗益其可悲而无甚可乐,一切是非得丧,忽忽无复经虑,索然若死灰之不燃,随分供职,虽不能从此永休,目前情地,实无可强之势。伏惟邸下至仁至慈,亦必有以恻然矜怜,不待臣言之毕而许解臣职名,俾保残命,得以周旋宛曲于老父母之侧,是臣之所深祝也。臣于此际,不欲与人相辨,而至于献纳李寿德书语,亦有不容不辨,谏书中其时喉院,即指臣也,谏臣,不但自明而已。且以意外之说,加之臣身者,抑何故也?其书有曰勒加罪名,恣意凌藉,有曰事体不成,纪纲不严,有曰尽招宪吏,百般操纵,果使谏臣,横罹罪罟,愤怒过中,则遣辞之不审,无怪其如此,至如添书仍牌四字,恐是老谏臣妄发,尽招宪吏,百般操纵则果有之,近日事体之不成,纪纲之不严,果如谏臣之谓,特教严命之下,多官无一人自首,宪吏为后日地,畏其虐威,抵死不即现告,则其势遂不可但已,虽千般操纵,犹惧不能易地,自应尽分,恐非敢怒之事,台省之地,往往有不雅声息,其忧虽极不细,而喉司之臣,亦不可以私意臆逆,臣未知犯是科者,的是何人,而只凭宪吏文迹,捧之而已。宪吏之以是三人现告也。臣,虑有后言,使院吏,面受于前,仍即踏印于三行,列录帖gg贴g于院壁,与院中诸僚及到院卿宰,烂商而为之,彼谏臣,想不知臣之为此,而无数台官,何薄何厚?倘使臣,添书于院中齐会处,独罪三人,若公报私怨者然,则非独谏臣今日言之,亦已有言者矣。此其所以不思而发也。臣,亲承上教,不善奉行,到今病昏悲疾之中,又腾人唇舌,良亦疲苦。伏愿睿慈,俯谅臣情之可悲,臣病之不可强,而早赐镌免,使之安意退养,不胜泣祝。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8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沈墢〈坐直〉。左副承旨元仁孙〈病〉。右副承旨徐命膺〈坐〉。同副承旨金始煐〈坐直〉。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𬬭〈仕〉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晋圭〈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神德王后忌辰斋戒。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来月,乃嫔宫产月,凡事皆举行,而择日,则望后入之。
○药房口传启曰,来月,乃嫔宫产月,凡事皆举行,而择日,则望后入之事,下教矣。此时诊候之道,不宜少缓,即令医女入诊详察,恐为合宜,惶恐敢启。传曰,依为之。
○口传再启曰,广州留守洪凤汉,闻方入城,医女入诊时,使之同为入诊之意,敢启。传曰,依为之。
○金始煐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柳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兪拓基,提调臣李益炡,副提调臣李应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参苓茶,已尽于昨日,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差胜,汤剂,加剂五贴以入。下教曰,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墢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状达,抱川等官居保人崔于仁、老味等囕死事、渰死。令于金始煐曰,囕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8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左承旨沈墢〈坐〉。右承旨元仁孙〈坐〉。左副承旨徐命膺〈坐〉。右副承旨金始煐〈坐〉。同副承旨尹得征〈坐直〉。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𬬭〈仕〉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仁显王后忌辰斋戒。
○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命膺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柳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始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应协曰,右副承旨留院。
○备忘记,承旨有阙代,尹得征除授。
○传于李应协曰,新除授承旨,先入侍后肃拜。
○金始煐达曰,事变假注书李晋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事变假注书李晋圭改差代,黄朴为假注书。
○传于金始煐曰,十六日清斋相值,备局次对,以十九日为之。
○李应协,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等牌招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尹得征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尹得征,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健元陵献官郑玉,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宗海为兵曹参议。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玉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沈一镇单付。
○丙子八月十三日辰时,上具翼善冠、无扬黑团领袍,御明政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应协,右承旨沈墢,左副承旨元仁孙,同副承旨金始煐,假注书洪𬬭、尹景祖,记注官黄德润,记事官李潭进伏讫。应协曰,兵曹参知方差宣陵献官,明bb日b当受香,而参议有阙之代,口传差出,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明陵祭报府持入乎?墢进读讫。上曰,礼房进去,当陵奉审以来也。上曰,长陵则在前间一日受香,而光陵之同为受香,何也?墢曰,在前如此矣。亲传香罢后,上还入大内,臣等遂退。
8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病〉。左承旨沈墢〈坐〉。右承旨元仁孙〈病〉。左副承旨徐命膺〈式暇〉。右副承旨金始煐〈坐直〉。同副承旨李垍〈坐直〉。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𬬭〈仕〉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仁显王后忌辰。
○金始煐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柳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沈墢达曰,右承旨元仁孙,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元仁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始煐曰,推考徽旨捧入。
○假注书黄朴在外,代以任济远为假注书。
○传于李垍曰,惠堂、广州留守,使之入来。
○传于李垍曰,广州留守,若出去,则只惠堂入侍,而惠堂入来后下钥。
○李垍启曰,广州留守洪凤汉,惠堂李成中,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金始煐曰,顷者,兵判陈达知中枢单子,似永付矣,永付拔去。
○金始煐,以兵曹言达曰,参知李惟秀,今方入直矣。见差于宣陵秋夕祭献官,今当受香,而判书洪象汉,方有身病,参判南有容,服制未尽,他无推移替直之员,新除授参议洪宗海,即为牌招,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丙子八月十四日二更,上御熙政堂。惠堂、广州留守入侍时,吏曹判书李成中,广州留守洪凤汉,同副承旨尹得征,假注书尹景祖,记注官黄德润,记事官李潭进伏讫。上曰,广留进前。凤汉进伏。上曰,见内局启辞,知卿入城,而备局日次尚远,故今日召见矣。上曰,承旨之年,几何?得征曰,今年七十矣。上曰,同副作老人辈矣。上曰,惠堂进前。成中进伏。上曰,减米,何以为之?五分之一,几何?成中曰,一斗二升矣。上曰,广州,何如?凤汉曰,八斗之内,减一斗二升矣。上曰,别无难事耶?成中曰,以结分数,则不甚难矣。上曰,儒臣持《自省编》入侍事。〈榻前下教〉儒臣李垍,追后入侍。上曰,以御苑观之,已有结实之望,近日朝雾似有益矣。凤汉曰,今年年事,水沈处则虽无可言,其外皆有秋成之望矣。成中曰,五分一所减者,合而计之,几为三千五百石,可谓大惠矣。上曰,伊日欲下教而未果,闻卿提醒于政院矣。伊日若下教,则杨、高之外,必不减矣。凤汉曰,在前陵幸时,则广州与畿邑同应军役矣。今则只境内陵幸时,专自担当,他陵幸时,不为出役,目前虽若多幸,而前头必多狼狈之事,不如分力责应矣。成中曰,李昌谊,曾以此事,禀报庙堂,而见塞广州,虽欲分而当之,畿伯之号令,决难见施矣。上曰,此言,是矣。凤汉曰,杨州地境,参错于广州,而讥捕不行于他境,故顷者松坡仓,捉得卖酒人照律,而杨州卖酒之人,不能捉治,故移关畿营,使之捉治矣。上曰,均役设行后,民役皆均乎?凤汉曰,开城府之民,多有投入歇役者云矣。上曰,此路一开,则役不可均,申饬,可也。上曰,二疋,本非重役,而邻征之故,其役反重矣。上曰,早稻登场乎?成中曰,早稻已登,故都下市直,亦稍胜矣。上曰,产室厅前期三朔,虽是本例,似太早,更欲下教,而今日乃斋日,故不为之矣。上曰,祭报府入之。臣景祖承命持入。上命成中读之。上曰,知中枢窠有无,问之。臣景祖承命出问,还白曰,知中枢,时无窠阙矣。上命儒臣读《自省编》及《训书》篇题。上曰,守直承旨入侍。金始煐入侍。上命承旨书之曰,今年六十有三,过六月初八日,又逢今月,是岂攸料?连仍清斋,儒臣,虽随牌入直,不召矣。今日特召,命读《训书》,六月七日述此书,又是日听此书,于前于后,追慕一也。因召惠堂,其亦体昔年为民之意。噫,追慕圣后,何以伸怀?骊阳府院君家,目今登科立朝者,只有前监司闵百祥一人。顷者相臣,已有奏矣,而奚待其奏,予意亦久,况今日乎?副提学闵百祥,特为知中枢,作阙除授。〈出榻教〉上又命承旨书之曰,承旨尹得征除授也。只惟新资,遗思定式,今日乃觉而谕,若闻之后,必有寻单,非《训书》中礼使之意,亦观攸为,难任夙夜。况其年,宜示老老之意,特除水部参议,其代,西川君之谨身,即予目睹,而其孙,能质野,予常嘉之。故顷年真殿,虽推有教,末世浮嚣之时,宜先此等之人,副应教李垍除授,仍为牌招入直。〈出传教〉上曰,李垍进前。登科几年耶?垍曰,癸亥登科,今为十四年矣。上曰,承旨之祖,庚子年加资矣。承旨,与俗套有异,予甚嘉之,以进取上见之,可知其为人矣。侍从时,不见怪举,今日此除,一为世道,一为尔祖,尔其善事元良,可也。垍曰,臣登科十四年,不事交游,不知世上事,只闭门看检家事而已矣。上曰,应教入承旨望乎?始煐曰,然矣。上曰,彼儒臣,方带应教耶?垍曰,副应教矣。上曰,有老亲乎?垍曰,今年八十一矣。尹得征、李垍先退,臣等以次退出。
8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左承旨沈墢〈病〉。右承旨元仁孙〈坐直〉。左副承旨徐命膺〈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煐〈式暇〉。同副承旨李垍〈服制〉。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𬬭〈仕〉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麟山佥使鱼震渊。
○李应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命膺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柳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执义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俱以病不来,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李应协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时无公事,頉禀。令曰,知道。
○备忘记,今下弓矢,麟山佥使鱼震渊处给送。
○李应协达曰,左承旨沈墢,右承旨元仁孙,今日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沈墢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元仁孙曰,推考徽旨捧入。
○备忘记,权知副正字尹冕东,斋室悬板善写,垂后体重,特为陞六。
○传于徐命膺曰,承旨,万安门入侍。
○金始煐达曰,事变假注书任济远,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应协达曰,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元仁孙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元仁孙,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文学李海重,司书金应淳,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文学李海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元仁孙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应协达曰,上番兼春秋黄德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元仁孙达曰,因本院达辞,上番兼春秋黄德润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gg令g曰,允。
○传于元仁孙曰,再明日时刻单子及议注,今日书入。
○李应协达曰,掌令柳修,下谕后过限不为上来,依定式递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元仁孙,以内医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年进上蛇油丸,江华当次医官,当为下去监剂封进矣。作丸时所用草酒,宜使本府造酿进排,而所入不多,道里且近,令以本院所在药草酒,量其容入持去,以为剂来之地,何何gg何如g?传曰,允。
○徐命膺,以义禁府言达曰,忠清监司状达内,南原前府使赵荣进,以正言,承召上来时,驿马滥把,既系法外,其罪状,令该府勘处事,达下矣。赵荣进,下去京畿抱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吴尚显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知中枢闵百祥单付。
○京畿监司状达,以七八月令药材进上中山药,节序差早,体瘦色黑,当月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元仁孙曰,勿待罪事,回谕。
○黄海监司南泰耆书曰,伏以臣,披沥肝血,再上辞章,而睿听愈邈,未蒙准许,一向以调理察任为教,臣狼狈失图,只自伏枕长吁而已,今则辞已竭矣,意亦穷矣。如使臣目下病状,善为调治,时月之内,可期向差,则其在分义,何敢复事陈吁于离明之下,甘自陷于渎扰之科也哉?顾今狗马贱疾,才经暑湿,手足麻木,多有不遂之时,精神昏瞀,常堕烟雾之中,此医家所谓类中之渐,而兆症之最不吉者也。本病已极危恶,而添此别症,宛转三朔,一缕尚今未泯,臣自不堪其支离,而人亦莫不为怪,每念国恩未报,身先朝露,将作不暝之鬼。此臣所以抚躬自悼者,而藩屏之责,顾何等重任,尚此加之于滨死之喘,一任其瘝旷,在臣私分,惶闷抑塞。如添一病,臣若以烦聒为惧,贪冒为荣,不思所以积诚祈恳,卸解重担,乃反以一道重寄,作为养病之坊,至使方殷之秋务,一切旷废,一路民邑,俱受其病然后,朝廷始以偾误之罪,罪之则虽至于诛殛,无补于国事,徒使一身颠沛,上累我大朝则哲之明,此非但臣一人之私忧而已。朝家亦宜轸念于玆,不可不早赐变通也。且臣,受命来莅,今已周岁,即中古报瓜之期也。虽在臣向日无病之时,其所施为,随处疏迂,丑拙难掩,疮疣随现,在圣朝重藩任之道,宜即斥退,不容宽假。况病势如此,尸居如此,而特拘于递易之小弊,许久羁縻,臣窃谓朝家综核之政,尤不当如是也。病里神短,艰构文字,更此疾声申恳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俯谅实病之难强,至恳之由中,亟令递改,俾臣得以安意就尽,是千万区区之祝也。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兵曹参议洪宗海书曰,伏以臣,姿愚识暗,无所肖似。顷忝银台末僚,叨陪大朝前席,适当台章之进读,仰瞻威颜之密迩,忠爱所激,窃不自揣,或虑处分之过中,略陈书意之无他,断断微衷,亶出于有怀无隐而已。非敢有一毫营护之私,而奏对失宜,忱诚未剖gg孚g,此虽疏率攸致,罔非颛妄为辜,一言才脱,雷威荐叠。臣于伊时,惶陨震越,觅死不得,桁杨斧钺,万万无幸,而圣度含容,罚止镌递。臣,以罪为荣,且感且悚,杜门讼愆,引分自废,无复当世之念矣。曾未几何,大照回光,恩言涣发,收还匪怒之教,旋仍已递之望,继以骑省新命,忽降于千万梦想之外,是知嘘枯润萎,天地自无弃物,涤垢荡秽,雨露非为己私,而自念虮虱贱臣,负罪如山,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下哉?闻命震悸,靡所容措,拟引难冒之义,窃附自劾之忱,适值清斋,书吁路阻,禁直有故,严召狎临,怵畏义分,黾勉入肃,而顾臣向来负犯,有非微眚薄过之比,则安敢以时月之稍久?圣慈之曲贷,晏然自恕,仍因蹲冒,以益一世之嗤点也哉?反复思惟,惶愧交切,玆陈短章,悉暴危恳。伏乞睿慈,特赐鉴谅,治臣未勘之罪,削臣非分之职,以严公法,以靖私义,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丙子八月十五日巳时,上御养志堂。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命膺,假注书尹景祖,记注官黄德润,记事官李潭进伏讫。上曰,十七日祭报府入之。臣景祖承命持入。上命承旨书之曰,慈殿内资封进日次醴酒,只书下日封进事,顷日奉慈教,分付矣。更以惟之,凡事必也长远,其时当命入太常醴酒,而以用内资封进一例,停封事有教,自此以后,只有太常醴酒而已。慈教至当,猗欤盛哉。以此分付。〈出榻教〉上命承旨读祭报府讫。臣等遂退。
8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元仁孙〈坐直〉。左副承旨徐命膺〈坐直〉。右副承旨金始煐〈坐〉。同副承旨李垍〈服制〉。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𬬭〈仕〉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元仁孙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徐命膺达曰,大司宪闵遇洙在外,执义、掌令一员未差,金元行,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元仁孙达曰,左副承旨金始煐,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修撰李仁源gg尹学东g,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元仁孙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元仁孙启曰,明日亲传香,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沈墢,身病猝重,才已陈书捧入矣。实病既如此,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又达曰,因本院达辞,明日亲传香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左承旨沈墢,身病猝重,变通改差事,令下矣。左承旨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无批答〉。
○徐命膺,以义禁府言达曰,前掌令柳修禁推事,徽旨达下矣。柳修下去京畿富平地云,依例发遣府拿gg罗g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元仁孙,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黍打作,则三石五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沈墢书曰,伏以臣,素患风痹之症,每当换节,如期辄作,月初有重发之渐。而陈书呼吁,未得鞶带之褫,力疾奔奏,连供夙夜之役,日前陵所往来之际,汗孔受风,重添寒感,自昨顽痰之流注者,猝然凝结于项背,牵引作痛,屈伸不得,杂试艾熨,终无分效,床笫之间,转侧须人,似此病状,其何以备驱策乎?昨于召牌之下,承膺无路,自犯违傲,未蒙勘罢。臣,病衷陨蹙,靡所容措,又况明日大朝亲行传香,而臣方在近密之职,将阙陪扈之礼,义分全亏,罪戾难赎。玆陈短章,略暴至恳,伏乞睿慈,俯垂矜谅,即赐变通,俾幸公私,千万至愿。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焉。
○全罗监司李昌寿书曰,伏以臣,猥叨藩寄,黾勉肃命,辞陛之期,行且不远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果川,江原道铁原等地,今当远离,倍切霜露之感。玆敢冒入文字,仰请恩由,伏乞睿慈,特许往省,俾伸人子至情,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往省焉。
8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徐命膺〈坐〉。左副承旨金始煐〈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垍〈坐〉。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𬬭〈仕〉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显宗彰孝大王忌辰斋日。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在外,一员、执义未差,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兪拓基,提调臣李益炡,副提调臣李应协启曰,冷雨连日,伏未审近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参苓茶,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备忘记,承旨有阙代,兵曹参知李惟秀除授。
○元仁孙达曰,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修撰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惟秀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李应协曰,畿伯作阙已久,虽是斋日,已有古例,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应协曰,入侍于斋室。
○以吏曹参议朴相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应协曰,推考徽旨捧入。
○吏批,判书李成中进,参判尹得载牌不进,参议朴相德牌不进,行都承旨李应协进。
○兵批,行判书洪象汉进,参判南有容服制,参议洪宗海入直进,左副承旨金始煐进。
○吏批启曰,即接缮工监役牒呈,则假监役官曺光国,除授后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以尹学东为执义,金光国为司谏,南德老为掌令,宋昌明为兵曹参知,沈履之为吏曹佐郞,金应濂为兵曹正郞,闵百顺为刑曹正郞,郑趾新为工曹佐郞,洪命馥为监察,吴得良为直讲,尹冕东为典籍,吴载纯为冰库别提,许𬘘为中部奉事,郑光忠为京畿监司,徐命臣为江原监司,郑寿延为缮工假监役,柳正源为校理,尹学东为兼弼善。兼乔桐水使李泰祥单付,锺城府使李世泰单付,兼汉学教授李最中单付,学正赵东喆单付,兵曹参议宋昌明单付,参知洪宗海单付。
○李惟秀达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新除授校理柳正源,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兵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南寿甲、任质、陈楦、李秉纯,佥知中枢府事庆渐会,俱以笃老之人,或在乡或病重,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以安絿、李斗明、金塑、尹起廷为同知,以金润九、赵汉明、金夏鼎为佥知,以洪若泌为宣传官,以卞至健为训炼副正,蔡挺夏为判官,以赵得庆、赵得濬、李鹏运、李杞龄为武兼,以田见龙、李德夏为部将,以李梦观为庆尚左水虞候,以金挺荩为森森坡万户,李重镇、徐命东为忠壮将,李泰庆为忠翊将,李枝茂为景福将。佥知李泰夏、张天用单付,副护军具世仁、具世亨、朴昌润单付,副司直李重庚、金尚重、任𪼛、沈墢单付,副司正任济远单付。
○丙子八月十七日辰时,上具翼善冠、无扬黑团领袍,御明政殿。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应协,左承旨元仁孙,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金始煐,同副承旨李垍,假注书洪𬬭、尹景祖,记事官吴尚显、李潭进伏讫。上曰,祭报府读之。仁孙读讫。上曰,承旨进去,本陵奉审后,五陵同为奉审,可也。上曰,新除授承旨李惟秀,与李垍,为几寸亲乎?兵曹判书洪象汉曰,为五寸亲而无相避之规矣。上曰,彼五卫将,谁也?象汉曰,义州有名之武弁也。上曰,五卫将进前,达履历,可也。五卫将张天用进伏,达履历。上曰,此武弁,初见矣。可使着胄甲前立矣。上曰,吴载维之兄,其名,谁也?象汉曰,载纯也。上曰,此乃领相之婿也。领相拜相后,不为往见云,岂不过乎?上曰,吴瑗赠职乎?象汉曰,《续大典》定式后,不为赠职矣。上曰,吴瑗之妻,年不至老乎?象汉曰,吴瑗之年,乃庚辰生也。上曰,此乃崔命柱之妹,而吴瑗之继室也。载纯则颇肥,而载维则酷肖其父矣。载纯,方带直长乎?象汉曰,前司评矣。上命承旨书之曰,予年二十,求差本陵,今日受香,翌日回时,憩鼓岩海昌都尉亭榭来矣。岂意于今四十四年,亲传香于今日乎?噫,昔年此日承候后受香,今日追惟,一倍此心,人子以亲心为心,圣祖外孙妇,只有故参判吴瑗妻而已。令该曹,食物从厚题给,其子吴载纯,亦令铨曹,特除守令,使之专城奉祀,以表予意。〈出榻教〉上曰,真殿门外事,在何年乎?象汉曰,庚申年矣。上曰,其时制颁教文,而尹阳来至有欲洗肠之言矣。古人有言曰,惜不令封德彛见之,此二人亦然,而尹阳来甚质实之人矣。仍命承旨书之曰,庚申年,大加惩创者,惟见故判书尹阳来,故参判吴瑗,而吴瑗,其时制颁教文,昨岁之后,尤惟此人,况今日追慕昔年乎?从二品文臣赠职、赠谥,乃是古例,而一自《续大典》后,只赠谥矣。特赐正卿,遣礼官致祭,故判书尹阳来,一体致祭。〈出榻教〉象汉曰,北关,有一武弁可用者矣。上曰,谁也?象汉曰,田百禄gg全百禄g之曾孙继曾,方以讲经初试,为赴会讲上来,而见甚可用,故劝令投笔矣。上曰,故水使全百禄孙继曾,今日内局入诊来待事,榻前下教。上命承旨书之曰,为君之道,用人最先。五卫将张天用,今日乃见以湾府武夫,有古武士之样,初见于此人,令该曹,内窠随窠,即为调用。〈出榻教〉内局入诊,编次人同为入侍事,榻前下教。象汉曰,前丰德府使金养义,自在宣传官,近侍甚多,身长赳赳,而每以体小下教,此可谓李广雍齿之幸不幸也。上曰,前年禁军将时见之,体甚小矣。象汉曰,此则其兄金养中矣。上曰,然乎?金养浩兄弟皆小,而金养心,稍有武弁貌样矣。象汉曰,不然矣。养心与养义辈,判异矣。上曰,然乎?此是五十百步之间矣。亲传香罢后,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遂退。
○丙子八月十七日巳时,上御旧弘文馆。药房入诊,编次人同为入侍时,药房都提调兪拓基,提调李益炡,副提调李应协,编次人李喆辅,假注书洪𬬭,记注官吴尚显,记事官李潭,医官金履亨、郑趾彦、李以楷、李泰远、李春敷、郑允协、金应集,以次进伏讫。兪拓基曰,陵幸后尚未得入诊,而冷雨连日,风候亦不佳,圣体调摄,若何?上曰,近间则少胜矣。拓基曰,寝膳之节,亦如何?上曰,比前一样矣。拓基曰,茶饮连为进御,而丸剂及琼玉膏,亦为兼进乎?上曰。〈中间五行刀割教〉拓基曰,其在慎摄之道,诊候之节,不容少缓,间十日,使广州留守洪凤汉,率医女入诊为宜矣。上曰,依为之。拓基曰,医官入诊,圣候,何如?上曰,两厅首医各一人入诊,可矣。金履亨诊候曰,左右三部脉候少沈而软弱,比前一样矣。李泰远诊候曰,左三部小沈,右三部非沈而软弱,则大体一样矣。拓基曰,医官已诊候汤剂,议定继进当否为宜矣。上曰,近日则少胜,茶饮姑欲停止矣。履亨曰,茶饮,乃是调补之剂,而当此秋气渐凉之时,尤不可少止矣。上曰,果是调补之剂,而长服亦支离矣。李益炡曰,圣候恒在静摄中,况此秋凉之时,调补之剂,尤不可不继进矣。上曰,首医一人,何不入来耶?拓基曰,方欲陈达而未及矣。方泰舆,顷日主第待令时,或虑有不时之用,清心、安神两丸,剂四五丸,送人觅来之际,适值动驾,有一掖隶,于主第门外,夺取其药。故持来下人,言于他掖隶,使之推来矣。其掖隶,怒其还推,今十二日问安诸医公会中,惨辱泰舆,无所不至,泰舆不胜痛迫,仍即出去,自以为不忍举头于院中云。今日问安,又不入来,渠虽医官,位至崇品,且经守令,则掖隶之对面诟辱,前所未有,极为骇恶。此则不可不严治其罪,而至于泰舆,虽有情势,不参问安,事体未安,亦不可无饬,令该府拿处,何如?上曰,闻甚惊骇,若此则自中宜即手本,而尚无闻,尤可骇也。昔年崔圣任之为首医时,有一掖隶,为其病母,欲得封馀生鳆而不给,则辱之圣任曰,汝亦有母云。故其时圣任,即诣差备门外伏地,古或有此等事,而泰舆所遭,与此有异矣,何不伏地,而如是自处也?可谓软弱矣。泰舆则勿问,使之随任,可也。仍命书传教,上曰,今闻都提调所奏,别监所为,前古所无,事之无状,莫此为甚。当该别监,先除,令攸司,施以杖流之律,有此等之事,则其宜手本,而漠然无闻,当该行首别监,亦为先除,令攸司,从重科治。司谒之曚然,亦不可不饬,并令攸司科治,承传色中官,曚然可骇,此等承传色,将焉用哉?并越捧一等。〈出传教〉拓基曰,顷日陵幸时,动驾隔宵,而雨势不止,蒸炎且酷。臣等,忝居补护之任,惟恐圣体之受伤,敢有求对之举矣。其时严教荐降,副提至蒙解任之罚,而臣在首任,独逭严诛,尚今愧惧。宜请同罪,而动驾之际,奔走于起居之班,退伏之日,且添狗马之疾,尚此泯默,臣罪尤万万矣。李益炡曰,其时三提,同为求对,则臣亦冀被同罪矣。上曰,职在补护之任,求对固其宜矣。而予欲少伸情礼,则辄欲求对请寝,其于豫大之事,则必欲力恳请行,可谓轻重失错矣。至于知申,既写心悬之教,继有此求对之举,故独为解任者,盖以此也,今何必追提往事乎?卿之所辞过矣。仍命书传教,上曰,事虽所重,大臣求对,知申解任,事面过矣。此亦观过知心处,而岂以此,以开嗣君𫍙𫍙之道乎?事虽过矣。特寝其命,以示予意。〈出传教〉李应协曰,前知申解任之命,今既还寝则在臣私义,不可冒据矣。上曰,今之知申,又将解任耶?所辞过矣。拓基曰,江华蛇油丸,作丸时所入草酒,则自本院持去事,已为草记蒙允。而黄州地黄监蒸事,来月当遣医官,而以酒九蒸九曝然后,可成熟芐,此则不可不自本州酿用,而所酿,将近六十斗云矣。上曰,此亦国酿,诚难矣。若非酒,不能为药乎?神农尝草之时,岂有酒也?郑趾彦曰,《神农本经》,有地黄酒蒸之法矣。李泰远曰,黄帝臣炮灸论序,有酒制之法矣。上曰,此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夏禹之时,仪狄作酒,则黄、农之世,岂有酒乎?拓基曰,既系御药所需,而事体自别,且非酒,无以蒸曝成药,则诚不可不酿用矣。上曰,若如是多酿,则当有馀酒,何以处之乎?拓基曰,虽有馀酒,谁敢饮之?内局剂药之际,或有馀酒,下属辈不敢饮之,每每和水弃之云矣。上曰,然则势不得不依前酿用,而再昨因慈教,东朝日次,内资寺封进早饭酒,亦为停封矣。上曰,医官一人出去本院,三种地黄持入。医官持入。上曰,此则劣品也。九蒸然后,如是色黑,而其味,如何?履亨曰,味甘矣。拓基曰,嫔宫产后,洗胎酒,自前内资寺封进,而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醴酒代用,可矣。益炡曰,本院既有药用酒,以此用之,似好矣。上曰,依为之。益炡曰,药院一年所捧清蜜,每患不足,例有别卜定之规矣。一自定例以后,不敢循例卜定,御药所用,近甚苟简,事体所在,诚为可闷。此后则曾前卜定处,参酌分定,以为继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参苓茶五贴,加剂以入事。〈榻前下教〉拓基曰,臣方待罪禁营都提调,故敢此仰达矣。春间以本营乡军疠疫炽蔓之故,姑为退番,待秋更禀事,仰达矣。目今秋成不远,疠疫向熄,如欲征番,则例必有前三朔行会。故大将臣具善行,见臣相议,以为筵禀定夺之地矣。及今知委,趁十月当上番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药房提调、医官,先为退出。上曰,近日御制,当为编次者,几篇乎?李喆辅曰,顷日望拜礼后,御制述记怀两篇,纶音两篇及明陵亲祭祭文,而旨意俱为稳好,少无欠处。故皆已编次,而其后则姑无制下矣。上曰,注书出外,吏曹开政与否,问来以奏。𬬭承命出问,还入伏奏达曰,吏判方开政,而姑未出草望矣。上曰,汝又出外,兵判同为开政与否,问之。全继曾,使之引来。𬬭承命出外,吏兵判入侍事。〈榻前下教〉𬬭还入进伏,吏曹判书李成中,兵曹判书洪象汉进伏,全继曾亦进伏阶上。上问于继曾曰,汝是全百禄之直孙乎?继曾曰,臣是百禄之曾孙矣。上曰,汝能射乎?继曾曰,幼事儒业,而今此入京,兵判授弓矢命射,故始射不满十日矣。上曰,仪貌似非遐方之人,而天生武夫也。上曰,守令有窠乎?李成中曰,姑无窠阙矣。上曰,吴载纯,曾经词讼乎?成中曰,曾为司评,而过六朔后,可为守令矣。上曰,此人,何拘此例乎?待窠即为调用,今日政,内职为先拟入。上曰,内将有窠乎?洪象汉曰,姑无窠矣。上曰,张天用,容貌肥大,身且健长,可谓赳赳武夫矣。吏判亦见之否?成中曰,日昨,天用来见,故臣始见之,而为人不泛矣。上曰,全继曾,以继其祖之意,命名矣。象汉曰,然矣。上曰,今日坐于斋室,调用百禄之子孙,亦非偶然?有特教则内三厅,勿拘荐乎?象汉曰,然矣。上曰,李运喆之代,已出耶?象汉曰,已出代矣。上命书传教,上曰,北道武士,昔年奖用,由于全百禄,至于阃任,故顷者特命录用其孙矣。今见其曾孙继曾,为人可用。噫,全百禄之孙,予既见而岂不为擢用?令军门,勿拘荐调用。〈出传教〉上曰,郑德载、德鸣兄弟,皆是可用之人,而德载则似胜于其兄矣,象汉曰,然矣。成中曰,德载门阀,何可以关西之人论之乎?其祖先,bb有b为兵使者,而其后亦有显官云矣。上曰,李万囿常汉乎?象汉曰,非常汉,而来历甚洁矣。成中曰,江原监司瓜满代,今政差出,而可拟之人乏少,本道守令,并拟,何如?上曰,关东伯,已瓜满乎?欲以谁某拟代也?成中曰,申思建、南有容、徐命臣,当拟入矣。上曰,徐命臣,曾为方伯乎?象汉曰,向年,为湖西伯,以前伯仍任之,故未赴矣。上曰,畿伯则以谁拟代也?成中曰,郑弘淳、元景淳、郑光忠,当拟入矣。诸臣遂以次退出。
8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左承旨元仁孙〈病〉。右承旨徐命膺〈坐〉。左副承旨金始煐〈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同副承旨李垍〈坐直〉。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𬬭〈仕〉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李应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南德老,持平申思运在外,李恒祚未署经,执义尹学东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应协达曰,左承旨元仁孙,右承旨徐命膺,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元仁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始煐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应协达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垍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始煐,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药房入诊入侍时,本营停番乡军,十月当上番事,榻前定夺矣。来十月、十一月当十二番后部中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来闰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月初一日立番次,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8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左承旨元仁孙〈呈辞给由〉。右承旨徐命膺〈坐〉。左副承旨金始煐〈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陈书受由〉。同副承旨李垍〈坐直〉。注书尹光暹〈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柔远佥使金粲胄。
○徐命膺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垍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南德老在外,执义尹学东牌不进,持平李恒祚未署经,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始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应协达曰,注书尹光暹,自乡才已上来,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始煐达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大臣、备局堂上,依定式来待云矣。传曰,引见。
○徐命膺达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bb罢职b令旨,令于李垍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惟秀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执义尹学东,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尹学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垍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应协达曰,持平申思运,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李垍曰,上言,趁即举行。
○李垍达曰,执义尹学东,既有只推之令,与今日政新除授台谏,一体牌招,以为谥号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批,判书李成中进,参判尹得载进,参议朴相德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垍进。有政。以李命坤为大司谏,李翼元为司谏,李宪默为掌令,具寿国为持平,洪得厚为献纳,赵荣国为判义禁,李宗白为同义禁,金天泽为敦宁都正,李景闵为兵曹佐郞,朴�珍gg朴必珍g为礼曹佐郞,申光胄为敬陵参奉,柳惠基为吉州牧使,兪汉萧为春川县监,李𪻶为兵曹判书。咸平县监金光国,江东县监南德老仍任。知义禁李宗白单付,副护军朴民秀单付,副司直洪益三、金时粲、李寿德单付。
○金始煐,以兵曹言达曰,忠壮卫将宋起圣,重得轮疾,差复无期,新除授森森坡万户金挺荩老父,今年七十岁,且无兄弟,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无兄弟独身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并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始煐,以兵曹言达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始煐,以御营厅从事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八月十七日药房入诊时,因都提调臣兪拓基所启,禁卫营停番乡军,趁十月当上番事,命下矣。本厅乡军停番,与禁营,既是同道,则宜无异同,趁十月当一体征番,何如?传曰,允。
○金始煐,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军器所上火药一千五百三十六斤,黑角平弓四百五十七张,校子弓二百十九张,月课鸟铳四百二十三柄,黄烛一万柄,黑三升挟袖六十领,挂子六十领,木绵黑挟袖一千三十七领,挂子一千三十七领,染布单挟袖四十八领,挂子四十八领,蓝方丝䌷战带一千九十七个,黄号衣六十五领,红号衣十领,纸油衫一百六十九个,禾纱灯笼二十双,铜丝铁笼二百五十个,小铁笼六十九个,方色纱笼一百六十个,纸笼四百三个,红毡笠三十六立,黑三升雨伞帐幕三浮,木绵甲军幕六十一浮,布城二十四浮,铁抹六十八个,油芚五十浮,大缎座纛旗一面,绵䌷认旗一面,蓝大缎巡视旗十面,令旗二十八面,蓝三升巡视旗二十面,令旗四十面,令旗竹五十个,令旗牌官司果赵昌瑞,别军官闲良李德章,监蕫新造矣。在前军物监蕫人,论赏已多,前例今此赵昌瑞、李德章监造之数,如是伙然,其在激动之道,似当有论赏之典,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停番乡军,趁十月当征番事草记,允下矣。本厅属前部前司庆尚左道五哨军兵,闰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月初一日立番事,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惟秀书曰,伏以臣,于骑省直中,忽伏承银台移除之命,适值大朝亲传香之时,他不暇顾,颠倒出肃,而同副承旨臣李垍,即臣从叔也。地是近密,人说为荣,宠溢私门,心切戒惧。虽无应避之公法,而实多难安之私义,此固臣宜递之一端,而且臣老父感暑馀症,进退无常。又自昨日,水泄变为虚痢,膈痞转成关格,自来疾伤衰铄之馀,元气日渐澌败,方有凛凛之形,臣之前此禁直,亦已八昼夜矣。虽当苟幸无病之时,臣心固已憧憧数惊,况有此形现之症,而症又不轻而重者乎?目前情势,实无离舍供剧之势,玆敢哀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睿慈,察臣至情,递臣见职,得以安私分而便救护,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先察职后护焉。
○以庆尚监司状达,大丘等官居牙兵黄命哲等渰死、烧死事。令于李垍曰,渰死、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咸镜监司徐志修书曰,伏以臣于见任,才力之不逮,疾病之难强,宜亟递免,不容久瘝,猥陈微恳,冀蒙怜察,及奉批旨,不赐矜允,谕以勿辞,许以调理,臣狼狈失图,惶感靡措。念臣不肖,滥沐洪造,践历逾涯,丑拙毕露,疏迂之性,昏劣之状,固已睿鉴之所烛,不待臣之自言,而若其病状之沈痼,非一时调理,所可责效。盖臣自幼善病,骨体尫弱,不比恒人,及其稍长,痛自节慎,无少戕害,仅得以免于疾痛,保其形骸,近年以来,丧威之所震剥,忧患之所熏铄,荣卫渐竭,齿发早衰,惟其戒在避事,志切效力。故凡有朝家任使,辄思力疾强气,拼死向前,志之所趋,血气随之,凭恃王灵,卒得无恙。今臣,虽方澌顿昏缀,若将陨绝,而苟有国事可以自效者,则亦当驮疾驱驰,不避夷险,人见其如是,乃谓臣病不至深虑,而虽然此可勉强于一时耳。若使之久肩重担,期以岁月,则外强中干,几何而不颠仆也哉?伏念先臣平日陈病之疏,未尝用劳悴字曰,人臣服勤,乃其职分,不当自言其劳,臣奉承斯训,未敢失坠。况今坐享厚廪,无奔走鞅掌之劳,何苦而为饰辞图便之计哉?祗以神精已竭,百疾交攻,而职务甚重,强策不已,则诚恐一朝毙于道路,有伤遂物之仁,仰贻睿慈之悔也。玆敢申控哀恳于贰极之下,烦渎至此,尤增死罪。伏乞离明,哀臣之情,递臣之职,俾得归家调病,以寻生路,不胜大愿。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任。
○以文学李海重初度呈辞,令于李应协曰,给之。
○丙子八月十九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入侍时,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行司直金圣应,左参赞李喆辅,吏曹判书李成中,户曹判书郑翚良,刑曹判书郑亨复,汉城判尹韩翼謩,礼曹参判金汉喆,护军具善行、李章吾,司直申晦,户曹参议金致仁,左副承旨金始煐,假注书尹景祖,记事官吴尚显、李潭,以次进伏讫。天辅曰,近日秋气渐生,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天辅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天辅曰,臣等,向来联名箚子,实缘其时陵幸迫头,而雨势无开霁之望,道路桥梁,未及修治,故不胜闷迫之忱,敢有联箚之举矣。至承臣子不忍闻之教,臣等,至今惶悚矣。上曰,遂事勿说,可也。上曰,近日雨势快晴,朝雾连日,以御苑观之,成实登场,似不远矣。天辅曰,日势尚热,其于农事,甚有益矣。天辅曰,此黄海兵使崔镇海状启也。以为礼曹关内,文山、位罗火田,折受于昭宁园、懿昭墓,而文山镇火田七百三十一日耕,全数入于折受中,位罗镇火田三百日耕内一百五十九日耕,入于昭宁园折受中,一百十日耕,入于懿昭墓折受中,而边将以下,各班料米,以火田收税上下,馀数段,逐年移划于善积、所已等镇,料米不足之数,或为添补军饷,今若折受,则他无变通之道,请令庙堂禀处矣。帅臣之举实状闻,既如此,残镇形势,不可不念,特寝成命,更令望定他处,何如?上曰,特寝,其代,更令善择望定。〈出举条〉天辅曰,此即广州留守洪凤汉状启也。本城轮操,连值灾岁,辄至停止,其在保障诘戎之政,诚极疏虞,今秋左右部牙兵轮操,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南汉轮操之连年废却,诚甚疏虞,而当此大赈之馀,诸道巡操,既令停止,南汉亦不可异同,一体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向于广留入侍时问之,则陵幸时广州之专当,似难,广难而畿甸亦难,何以则好耶?天辅曰,畿邑既甚苟艰,而广之专当,亦似难,分役似好。尚鲁曰,居留之所则一也。广州之弊,不可不念也。上曰,分定,是乎?天辅曰,臣意,然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广州居留之后,一依两都例,使之专当矣。闻留守所奏,亦下询大臣,于幸行沁都,则其无专当与否言者,松都则不过丰德幸行而已。而于本州境内,则骊州外,多有举行之事,一府难以支当,诚如所奏,非徒此也。畿甸列邑之民,因此而无前之事替行,不若仍旧贯,至于幸行,依前举行事,分付。〈出榻教〉天辅曰,顷因畿邑守令所陈,以长湍等五邑陈田摘奸事,有发遣都事之命矣。畿邑田政,若是紊乱,则不可不厘正,而都事摘奸,徒致搔扰,反为民弊。依湖南、湖西例,令道臣,察其缓急,严饬该邑守令,次次改量,何如?上曰,顷者下教置之,令道臣,观其紧歇举行。〈出举条〉上曰,今年,若无耆老科,则金始煐,何以登科乎?见其貌,不至甚老矣。尚鲁曰,曾任州牧,到处有声绩,此后用之,则可知其为人,而甚可用者矣。天辅曰,顷因训将陈达中巡赏格木九十同,自兵曹及禁、御两营,参量分划事,有令庙堂区划以给之命矣。训局炮保,既捧纯钱,则送价兵曹及两营,买用各三十同,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灾结事,方自庙堂相议,而毕竟道臣相持,每未免擅分矣。守令之滥用灾结者,则有律而监司则无之,若守令滥报而监司不为参酌,则监司有不察之失,亦为定律,何如?上曰,其止之。监司定律,则道臣体轻矣。天辅曰,年分比摠,虽是苟艰之政,敬差官,亦有弊端,今年如欲差送,则极择只送于三南,或似无妨矣。翚良曰,徒有厨传之弊,实无益矣。上曰,敬差官之名,岂不美也?而其流之弊,有势者漏,无势者白征,谓守令则不足惜?此正有庳之民,奚罪者也?况今岁厨传之弊,不可不顾,依近例比摠,有若曰,百姓足,君谁与不足,其若有益于民,虽岁供大缩,予何有所惜?以昨年忠清道观之,守令犯分,专由加请而滥与故也。今年,若有此弊,则禁锢之律,岂独施于守令乎?备局知悉,若是滥请,其又擅分,此则不可使邻国知之也。其擅分者,国体当还实,而事已往矣,亦为民而勿问,复岂有此弊?或复有之,非徒严惩道臣,擅分者,令该曹,即为草记还实事,定式,可也。〈出举条〉上曰,柳东茂甚非矣。既复擢用,则宜有槐省之意,而东茂全无此意矣。上曰,申瑞夏,尚未处置乎?晦曰,以无首堂之故,尚未处置矣。上曰,瑞夏,谁也?晦曰,泽夏之弟也。上曰,予于逋欠事,每为申饬,而有此所犯,可慨也。予则遣御史捉来,而禁府则还为放水gg囚g,今番予所勘律者,不缓矣。有司不用法,故予不得已,为此等事矣。尚鲁曰,有司不用法,则当申饬矣,岂可替行之乎?天辅曰,前后以择守令事,申饬铨官,而择人甚难,至于州牧则其才尤难,令二品以上,各荐可合其州牧者二人,臣等,就其中增删启下,送于吏曹,以为临时取用,则似有实效矣。晩曰,若善为之,则必有实效,而虽荐外之人,如有可合者,铨官,亦当随其才而用之矣。上曰,荐后,予欲召见矣。坐地当为州牧者,则虽不入于荐,岂不为州牧乎?以不及之人为之,可也。〈出举条〉上命承旨书之曰,擅用灾结,其律不轻,而顷者御史廉问,虽或有以闻者,御史以见欺下吏为奏。故律亦末减,若此不已,擅用之律,将无所施,而禁锢之法,将行于官属乎?决无是理,往事虽勿说,此后见欺下吏四字,御史不敢奏,该府亦不敢拟以轻律。〈出榻教〉又命承旨书之曰,金吾长官,不可其旷,而今闻判义禁徐宗伋,再度受由云,许递,其代,今日政举行,仍为牌招察任。〈出榻教〉天辅曰,四忠祠,既命重建,而闻才讫役,宜有致祭之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故进士尹志述,乙巳年赠职,仍附于陈同gg陈东g、欧阳澈祠矣,其后黜享。又其后复赠而尚未复祠,今则既建四忠祀,特命复祠,似好矣。上曰,尹志述事,予亦知之,而四忠祠配享则过矣,置之,可也。天辅曰,先正从享后,例用其子孙,而先正臣宋时烈之嗣孙文相,昨年已作故,其弟后相及其弟,又于今年,俱皆身故。奉祀孙,当待关报调用,而第闻有宋婺源之孙焕五而甚佳云,今先调用,似合矣。上曰,不亦太滥乎?予则只守法例,若无日后待关报调用者,则此亦用之无妨,而今既有嗣孙日后可调用者焕五,又以必调用乎?天辅曰,谥号署经,尚未为之。丙子斥和之子孙,必欲于今岁为之,此其情理固然,分付政院,申饬举行,似好矣。上曰,宁城谥号,尚未署经乎?尚鲁曰,然矣。上曰,今则崔载兴,事已处置,两司,何故不备也?天辅曰,新除台官,或未署经,或在外,故然矣。上命持来两司去来。臣景祖承命持入。上命承旨书之曰,谥号署经,尚今稽滞云。两司在外人,抄选外,并许递,其代,政官牌招,以在京无故人备拟,仍为牌招署经。尚鲁曰,御营哨官林遇春,昨年,以顺康园别看役之劳,有除职承传,故臣屡次分付,屡次囚吏,而该曹不为施行。至于再昨政,多出相当窠,亦不检举,此虽小事,以体统则极为未安,兵曹判书洪象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朝廷,当存体统,兵判罢职,可也。〈出举条〉上曰,林遇春,可用武弁也?天辅曰,此是全罗道武弁,而有才艺者矣。上曰,韩尚讷,急用之可也。成中曰,顷者陵幸时,大臣,以尚讷熟于调马,陵幸前勿为移职之意,分付,故姑未检拟矣。圣应曰,训局中军,与他有异,而中军申旼,移拜禁军别将矣,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晩曰,兵判才坐罢,出代行公之前,禁军别将,势当留窠,此甚难处矣。上曰,此外无可合者耶?圣应曰,履历可合者,惟李泰祥,而新除外任,故不得启下矣。尚鲁曰,此时禁军别将,果难作窠,京畿水使李泰祥许递,使之启差中军,恐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全百禄之曾孙继曾,昨日见之,虽是讲经之士,实合于武弁,宜以武臣用之矣。上命承旨书之曰,此时守令数递可闷,前咸平县监金光国、江东县令南德老,既递台职,令该曹,仍任前职。〈出榻教〉上又命承旨书之曰,今览京畿监司查启,予意决无是理,而关系不法,故不可不查问矣。诸供中仓色之供,尤为明白,以滥分律施行。〈出榻教〉晦曰,龙仁前县令赵汉弼,御史李锡祥,封库罢黜。若曰有不法事而封库,则所当论列其罪状,以请严核,而及其书启也。乃反见漏,人皆不知其因何事,而至于封罢,此实前后绣启所未有者,大关后弊,事甚怪讶,故敢达。尚鲁曰,守令有大不法,不容暂居其任然后,御史始乃封库矣。既封库而见漏于书启,曾所未有之事也,事体可骇,且关后弊,前御史李锡祥,罢职不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亨复曰,此江原监司杀狱启本也。上曰,结语读之。亨复读讫。上曰,难得者兄弟,而既无大不是之事,以此小小偸窃之故,直投之水中而莫之恤,可谓不忍矣。大臣之意,何如?天辅曰,其情节,决非凶惨,用之一律,则有伤于君德矣。上曰,杖流为一律之次乎?尚鲁曰,一律则虽不可用,人理斁绝,不可寻常处之,自上宜有特教处置之事矣。上曰,乱蛾扑灯而死,则人尚有不忍之心,予尝见蚁子聚会处,则不忍践之。或偶然践之,则必坐视其蠢动然后,始乃心安矣。彼以其兄而忍投其弟于水中,此岂人理乎?仍命承旨书之曰,今览关东伯启闻道臣之结语,秋官之持奏,俱是也。而况父杀子兄杀弟,虽故杀,本律不过杖流,而用意阴惨者,施以一律,虽载《续大典》,此非用意阴惨之比,事当施以本律。而噫,昔苏琼,岂不云乎?难得者兄弟,述编亦云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虽蝼蚁之微,不忍若是。噫,既无其父,不过渠之同气,他人欲投水,其宜流涕救之尔。抑何心十二岁若干尺之弟,寻常投水,放恣倡言乎?伦已斁矣,人道灭矣。虽异用意之阴惨者,乌逭用意之残忍乎?《续大典》一律则过,本律杖流则轻。噫,尧、舜之道,孝悌而已。昔,丙吉问牛喘,予则不可以律议之,严刑一次后,勿限年岛配。〈出举条〉亨复曰,红牌伪造罪人李德秀,虽不承款,韩俊太则以书给红牌之意,既已自服,其律为杖流,先为酌处乎?待正犯承款后酌处乎?上曰,先为酌处,可也。亨复曰,此是随从酌处之事,以申目达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昨日监司望,好矣。郑光忠,拟入末望,而首副望则后必频拟,光忠则未必复拟,故点下,南有容,闻其甚饥,而徐命臣,曾除湖西伯未赴,故亦为点下矣。上曰,今番兵判有新望乎?天辅曰,李宗白、韩翼謩、闵百祥、李𪻶,皆可入于新望矣。上曰,李𪻶之同甲,亦有可拟者,卿意,何如?天辅曰,俱是可用之人矣。尚鲁曰,惟简在上矣。上曰,此如执饼,以执饼次为之,可也。尚鲁曰,故相臣忠宪公金昌集耆社遗像,即先朝所赐,而壬寅年间,凶徒欲为烧火,耆社吏以烧火样瞒告,持给高丁三,丁三,潜纳于本家,其后甲子年,历临耆老所时,耆社不知此本,在于本家,移摸他本,揭于耆社。今则既知旧本之尚在本家,当以旧本还揭,而移摸之本,既经御览,故自下不敢擅便云。此非出举条之事,自下分付,使之还揭,何如?上曰,然矣。仍命承旨书之曰,己亥、甲子,既有耆英图帖,五十一入耆社,追踵监事之意,而岂意到入耆社之年?其年岁初,展拜灵寿阁,率耆社诸臣,入光化门,而又至六十有三,尤是料表,故今年召见耆臣于斋室。今因左相奏耆帖事有悟,两年之事,岂无续美?其时入侍诸臣,一体图帖,藏于耆社事,分付本所。〈出榻教〉臣等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坐〉。左承旨元仁孙〈呈辞〉。右承旨徐命膺〈坐直〉。左副承旨金始煐〈坐〉。右副承旨李惟秀〈陈书受由〉。同副承旨李垍〈坐直〉。注书尹光暹〈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恃寨佥使闵光协。
○徐命膺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备忘记,今下弓矢,恃寨佥使闵光协处给送。
○令于元仁孙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徐命膺达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备忘记,今日试才时,驾后朴思彦,柳叶箭五中,加资,驾前金思钦,柳叶箭贯一中边二中,武艺别监李春三,鸟铳贯一中边二中,直赴殿试,驾后金天章,柳叶箭三中四分,善地边将待阙,即为除授。
○传于徐命膺曰,今日沾湿明年匹缎,政院勿禀。直下兵曹。
○徐命膺启曰,兵曹兼春秋有阙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垍,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垍,以兵曹言达曰,新除授判书李𪻶,时在平安监营任所,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李垍,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郑斗齐手本,则时囚罪人赵荣进,本以抱病之人,添得血痢,度数无算,食饮专却,呼吸喘促,昏倒不省,气息奄奄,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知道。
○大司谏李命坤书曰,伏以臣,于千万梦想之外,忽伏奉薇院新命,继而召牌狎临,在臣分义,固当𨃃蹶趋承之不暇,而第台端一步,即臣自划之地,百尔揣量,实无堪当之望。且自月初,浑舍遘疠,弱妇稚孙,相继传痛,症情危恶,人鬼未分,至情所在,不忍相舍,药饵凡节,亲自看检,今臣忧遑罔措之状,即通朝所共知也。以此薰染之身,决不可出入于清禁之地,前后宾对之一未进参者,亦由于此也。玆敢离次构书,仰暴情私,仍即径归,恭俟处分。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削臣新授职名,重勘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执义尹学东书,伏以臣,有七耋老母,素患风痰宿病,入秋以后,一倍添剧。又自月初,重得水泄,度数无算,饮啖专废,转侧须人,多般调治,少无差效,老人元气,日益澌缀,实有顷刻难支之虑。臣无他兄弟,药饵调将,非臣一身,则无人看护,昨违严召,实出于私情之万万闷迫。而罚靳例勘,又下召令,如有一分暂离之势,臣何敢荐犯违傲,自速罪戾哉?玆敢冒死哀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离明,俯赐矜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京畿监司郑光忠书曰,伏以臣,千万匪意,伏奉畿臬新命,臣诚愕怡gg愕眙g惝惑,历累日而不能自定,念臣以晩进疏踪,既乏才具,且浅历践,徒以不世之渥恩,一朝骤擢,遽致宰列,中夜思惟,愧懔冞积。只欲不择燥湿,奔走筋力,以少效涓埃之报,而至若藩司重任,非但臣梦想之所不到,人亦不以此,期于臣,今玆之及,何为而猥及耶?方岳之职,从古所重,旬宣之责,何路或轻,而惟此畿甸根本,其任尤别,地为诸道之咽喉,职总三辅之管辖。自昨年大歉之馀,民穷既极,官弊转滋,大小之杼轴,尽空,东西之驿递,殆绝,抚辑按釐之策,比前尤艰,此时此任,虽委之于宿望通才,亦将逡巡而不敢当,况如臣之空洞无似者,尤何可拟议哉?当初检拟,已非惟简之意,越序特授,亦出常格之外,区区集木之惧,已不敢论,窃恐圣朝核实之政,亦不当如是也,臣实为之忧慨也。噫,臣之顶踵毛发,罔非造化,生死陨结,固所自矢。苟使臣,有一分勉膺之望,则顾何敢为随例辞避之计哉?诚以量己量官,自知甚审,一路休戚,关系不轻,不但为一身狼狈之忧而已。玆敢冒死控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念重寄之不可滥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亟许镌免,俾便公私,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校理洪梓书曰,伏以臣,才疏质脆,叨侍禁近,徒积尸素之讥,驰驱南北,浸成雾露之祟,惟怀丐免之图,无复仕进之望,而自顷惨戚以来,一切世念。又泊然灰冷,近者春坊兼衔,乃在胄筵逖违之馀,玉署新命,适迫园陵幸行之期,黾勉趋承,只为粗伸义分之计,则夫岂有淟涊盘礴之理哉?才经陪扈,旋受恩暇,乃于修墓之路,兼作瘗殇之行,旧感新悲之内疚,早凉晩热之外袭,情私愈苦,呕泄并作,担曳寸进,实有澌顿颠仆之虑。而又自数昨以还,转成毒痢,度数无算,真元益脱,昼夜叫苦,转侧须人,僵卧丙舍,凛凛有垂绝之形。念臣素婴伏暑之疾,每当夏秋之交,如期辄发,非费数月医治,则莫能起动,适玆所患。又出本症之外,而论其症形,十分危恶,万无趁由限上道之势。伏况见叨职名,俱极清华,在臣,尤为冒滥,一味虚带,不思自处,又岂区区之所敢出哉?玆敢力疾构草,猥从县道,冒死哀吁。伏乞离明,俯垂矜察,并许镌改臣本兼两任,俾臣得以从便调摄,以寻生路,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丙子八月二十日卯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行司直金圣应,汉城判尹韩翼謩,行副护军具善行、李章吾,行司直申晦,户曹参议金致仁,左副承旨金始煐,假注书尹景祖,事变假注书任济远,记事官李徽中、李潭进伏。掌令李宪默,献纳洪得厚追后入对。天辅曰,日气乍凉,旋复蒸郁,睿候,若何?答曰,一样。大殿、大妃殿、嫔宫,问安。答曰,一样。天辅曰,近闻以睿候之未宁,久废书筵矣,昨日开筵云。伏未知今则睿候稍胜而然耶?或以书筵之久废为闷,强而行之耶?答曰,病症虽未快复,书筵之久废,甚可闷,故强而行之矣。天辅曰,此即忠清监司赵暾申本,而顷因本道监司状达,公州军额未代定数爻,及守令姓名查实状闻事,覆达,分付矣。查状今始来到,而此非自庙堂回启之事,令该府,从轻重勘处,何如?令曰,依为之。天辅曰,大臣衙门吏胥,各司之不得任意推治,盖出于重体统之意,而况写字官,则此是帽带之人,与下吏有异,顷因玉堂之施以悬罚,请推儒臣矣。闻京畿都事朴起采,发怒于写官之不为私书役,至于捽曳云,写字官私书役之防塞,曾有申饬则朴起采之因此发怒,任自捽曳,极为骇然,罢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礼曹正郞宋聚行,路逢译官,怒其犯马,至施笞杖于大道之上,又解其头发,悬于马后,仍以驰骤,重被其伤云,事之骇妄,莫此为甚。礼曹正郞宋聚行,削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始煐曰,兵曹参议宋昌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今日次对,两司皆出牌,而谏院则尚无动静云,牌去来,政院,不为申饬,每致稽缓如此,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宪默曰,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其时干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刑穷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讯,以正王法。〈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岛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岛配罪人泰绩,更令鞫厅,拿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还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还收罪人吉再卜、李于屯金减死之令。〈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还收李佐太、申尚春减死之令。〈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罪人彦杓、阳祚等,仰禀大朝,更加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禀于大朝,润、东夏,并施应行之律。〈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禀于大朝,还收柱泰、昌翼酌处之命,更加严鞫得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定配罪人孝曾、孝顺gg孝舜g,禀于大朝,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禀于大朝,还收崔守仁定配之命,更加严讯,期于得情。〈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仰禀大朝,爟、爣诸子,并令绝岛移配。〈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东星,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缘坐罪人抗,仰禀大朝,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令曰,勿烦。得厚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恒延、命垕、敏枢,仍令鞫厅,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仰禀大朝,岛配罪人泰绩,更令鞫厅,拿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卜连,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以正王法。〈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禀于大朝,收还罪人天大酌处之命,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禀于大朝,还收罪人益源定配之命,更加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罪人匡师,更加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罪人柱天,仰禀大朝,亟令王府,以同参律举行。〈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罪人厚基,仰禀大朝,亟令王府,以同参律举行。〈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绝岛安置罪人来复,禀于大朝,还寝发配之命,仍为严鞫得情,以正王法。〈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径毙罪人詹,亟禀大朝,追施逆律。〈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前校理申致谨,前大司谏尹尚任,并施追夺之典。〈措辞见上〉令曰,勿烦。请缘坐罪人抗,禀于大朝,亟举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令曰,勿烦。新除授司谏李翼元,时在黄海道金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病〉。左承旨元仁孙〈呈辞〉。右承旨徐命膺〈坐〉。左副承旨金始煐〈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陈书受由〉。同副承旨李垍〈坐直〉。注书尹光暹〈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洪𬬭〈仕〉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贞显王后忌辰斋戒。
○李垍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在外,李宪默,持平具寿国呈辞,李恒祚未署经,执义尹学东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命膺达曰,左副承旨金始煐,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垍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垍达曰,判义禁赵荣国,昨违召命,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垍曰,全百禄孙及崔一衡子,曾经部将人,待令于青阳门。
○传于李垍曰,祈晴有下询事,大臣及礼堂入来。
○李垍达曰,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礼曹判书赵荣国,参判金汉喆,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徐命膺,以礼曹言启曰,忠清道镇岑居幼学李𪺅呈状内,矣身以出继之人,今式年监试初试时,入参于右道终场二等第四人,而启榜正书之际,矣身生父名,落漏不书,事系违格,故入格皮封,现纳相考书塡事,有所呈状矣。所纳皮封中,其生父名果为书之,而至榜眼则落漏的实,事极骇然,该道试官及差备官,俱难免不察之失,并推考警责,而原榜目中李𪺅生父名,改付标追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八日,乃广州留守洪凤汉妻赠贞敬夫人李氏小祥日也。同日王世子嫔,当有望哭变服之节,仪注磨炼,直入嫔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八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大臣、礼曹入侍时,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礼曹判书赵荣国,礼曹参判金汉喆,同副承旨李垍,假注书尹景祖,记事官吴尚显、李潭进伏讫。天辅曰,冷雨连日,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冷雨不止,禾谷,虑有蹲缩之患,祈晴之举,在所不已,而今年禜祭,亦已数矣,未知,何如?天辅曰,方当禾谷成熟之时,雨无开霁之望,诚极可闷,若不行祈晴,则恐有后时之叹,行之,似好矣。上曰,我国事每以观势迟延,而率多误了,不如趁早举行矣。仍命承旨书之曰,秋成在近,而冷雨不霁,欲观势过时,不若趁今设行禜祭,其令该曹,以再明日举行,献官诸执事择差。〈出榻教〉上曰,关西伯,议荐乎?天辅曰,未及矣。上曰,以谁为定乎?天辅曰,可合之人,皆有故,拟望实难,韩翼諅可合,而亲年已高,若以典守言之,无过于此人矣。上曰,其人,太固执矣。天辅曰,固执,好矣。尚鲁曰,西伯之任,固执者,可合矣。天辅曰,闵百祥,可合而才递外任,不可出外,且此人,非久置外藩之臣矣。上曰,藩任几次乎?天辅曰,三次矣。尚鲁曰,今当历试于内职,不可出送矣。天辅曰,李成中、郑翚良,亦可合而方带紧任,非所可论,尹汲,有人望善居官,必能弹压,臣等之意,在于此人矣。上曰,此人甚精,而子曰南方之强欤?北方之强欤?抑而强欤?关西,多取用之事,必得刚者任之,可也。此人,稍未坚,似不能为韩翼謩事矣。此外亦有之乎?予见为道臣者多挠夺,而惟金判府事不然,故卿之下往关西时,予以此有勉矣。尹汲之年,几何?天辅曰,六十矣。上曰,然乎?尹汲兄弟为小科同榜,其时事如昨日,予则认以年不至老矣。天辅曰,再任虽无近例,李宗白,亦可合矣。上曰,何可复送乎?天辅曰,徐志修亦可合,而以北移西,事甚苟艰矣。上曰,北伯之代,其不难乎?上曰,尹汲为首望,则谁为副末乎?天辅曰,李宗白为副,而欲以赵云逵为末,云逵,甚可合矣。尚鲁曰,臣曾有所达,而曾任湖南时,大有声绩,不但昨年事善处而已。若非云逵,则决难如此矣。晩曰,为监司真善治矣。上曰,其父在彼,而予本恃之矣。云逵,果好矣。天辅曰,臣等,既已仰陈而拟望,甚苟艰矣。上曰,然则欲何以拟望乎?天辅曰,尹汲、李宗白、赵云逵为望而简用,则惟在于上矣。晩曰,何必然乎?天辅曰,参判望,甚苟艰矣。尚鲁曰,领相此意,甚好矣。上曰,然则以此三人拟望,可也。上曰,亦有变品之例乎?天辅曰,古则有之,而丰原君,陈达防塞矣。上曰,闵百祥,当用于内职矣。上曰,予有所思之人,广留可合,而此时之故,不可出送矣。天辅曰,臣等之意亦然,而不可远送,故不得拟议矣。尚鲁曰,虽非此时,何可出送乎?晩曰,岂不好矣?而岂可出送也?上曰,除眷之后,送此人,可谓除弊矣。上曰,予欲使此人,历观关防,广留亦有此意,其意,好矣。尚鲁曰,其意如此,故顷年,以伴送使差送矣,遭妻丧径还矣。上曰,北道东堂试,谁掌之乎?荣国曰,北道则评事主之,南道则都事主之矣。上曰,金汉喆,曾经北伯,尝见全继曾乎?汉喆曰,见之矣。上曰,今日受四书讲,则工夫未熟,试其弓技则颇精,北道之人,将来可用矣。尚鲁曰,此等人,可得力者矣。荣国曰,臣在北关时,荐武士有膂力者二人矣。上曰,谁也?荣国曰,黄道潝之子也。上曰,学校之政,同美矣,西北则宜以西北人之本色劝之矣。尚鲁曰,右文之治,虽美,而西北则不如劝之以武技矣,继曾,以武用之,则在渠亦好矣。虽以文成功,渠安能大用乎?上曰,西北人,可力用矣。晩曰,朝廷,若收用此等人,则西北人,必多兴起者矣。荣国曰,臣于数日前,以石物涂灰看检事,进去长陵,奉审陵上,则辰巽巳方甲方莎草高低不齐,故低处则雨水渟滀,自里面渗漏,注于屏风石,土水尚有痕迹,而当面屏石,自然侵湿,黑苔比他面尤甚,所见诚极未安,而以此改莎,亦涉重大,来头陵上莎草有頉,修改时一体修改似好,故敢达矣。上曰,所奏是,依为之。〈出举条〉汉喆曰,臣于今番,奉审宁陵,石物涂灰曲墙修改后,奉审丁字阁渗漏处,闻陵官之言,则年年修改,而辄又渗漏云,故臣详细奉审,且使匠手,审察内外,则梁上涂灰全体倾仄,虽为修改,每致渗漏,日后修改时,分梁上涂灰,修改其全体照合事,宜矣。尚鲁曰,石灰之新旧涂,例患其不粘合,今此随改随剥之患,亦似由于此,此后梁上涂灰修改时,旧灰无论有頉无頉,一并刮去,以新灰涂之,则恐无此患矣。上曰,左相所奏是,此后依此举行。〈出举条〉上曰,关西伯,可速还乎?顷于前日,自关伯除兵判而来乎?尚鲁曰,然矣。上曰,故咸原府院君,为训将时,以为欲得其代而不得其人,惟郑寿松为可,辛壬年间,为武弁者多有奇怪之事,而惟寿松不然云。今则寿松已作故矣,其子,何如?尚鲁曰,其子得良,颇可用矣。上曰,前者所犯,何事?尚鲁曰,以全罗水使,移除庆尚兵使矣,其时御史论罢矣。上曰,以何事而至于论罢乎?垍曰,似是女色等事也。上曰,武弁之女色,何足论罢也?晩曰,此外亦多有不法事云矣。尚鲁曰,为人不如厥父,故臣意则欲俟日后试用之矣。上曰,卿言,是矣。上曰,洪泰斗处分,入于禀秩中,极为非矣。尚鲁曰,鞫狱干连,则初无可论,而此不然矣。上曰,然乎?晩曰,泰斗居官,甚善,为人亦刚矣。上曰,昨年,以武弁,为党习之言,使之声言于路上矣。问其时都事,则渠于路上,劝使声言此言云,其人则刚矣。尚鲁曰,渠意以为若曰老论,则得有生路,故当初为论议之说矣。上曰,近来武弁,全无本色,顷见张天用,则初见于今矣。上曰,朴载河,颇好矣。汉喆曰,臣待罪铨曹时,为金浦郡择人,以载河荐用之矣。上命承旨书之曰,昨年处分朴载河兄弟,不过饬励武弁之意,而周年已过,王者用人,饬涤宜并行,渠想必涤心,上岂无涤道?况赦典才行,及今不放,更待何时?分付该府,并放送。〈出榻教〉上曰,此则虽夜,即以草记举行。尚鲁曰,洪泰斗亦放之,似好矣。上曰,日后更达,可也。尚鲁曰,前都事闵塾,方在北道投畀中,闻其妻孥俱没,甚残忍矣。上曰,然乎?仍命承旨书之曰,前都事闵塾,饬已行,特为放送。〈出榻教〉上曰,御将,何不入侍乎?尚鲁曰,方有积病,入侍甚难,故然也。上曰,虽目之以骄仰,而为人颇好,其身须亦好矣。汉喆曰,曾为阃任时,亦善治矣。上曰,训将则可谓福将矣。尚鲁曰,然矣。臣等遂退。
8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药院进〉。左承旨元仁孙〈呈辞〉。右承旨徐命膺〈坐〉。左副承旨金始煐〈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病〉。同副承旨李垍〈坐直〉。注书尹光暹〈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五更,月晕。
○贞显王后忌辰。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命膺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始煐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在外,李宪默,持平具寿国呈辞,李恒祚未署经,执义尹学东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兪拓基、提调臣李益炡、副提调臣李应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参苓茶,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与诸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参苓茶,加剂五贴以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徐命膺达曰,右副承旨李惟秀,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李惟秀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始煐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徐命膺曰,今已快晴,更观一两日,待下教举行。
○徐命膺达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始煐,以义禁府言达曰,朴载河兄弟,不过饬励,分付该府,并放送,前都事闵塾,饬已行,特为放送事,命下矣。全罗道济州牧大静县定配罪人朴载河、朴载汉、朴载洙,咸镜道镜城府投畀罪人闵塾等,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8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应协〈病〉。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徐命膺〈坐直〉。左副承旨金始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同副承旨李垍〈坐直〉。注书尹光暹〈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命膺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二十六日至国忌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在外,李宪默牌不进,执义尹学东陈书入达,持平具寿国式暇,李恒祚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命膺达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惟秀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达,俱甚未安,两司除在外、式暇、未署经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宪默,献纳洪得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垍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徐命膺曰,祈晴受香,明日亲传后,承旨月台举行。
○徐命膺,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以为凡照讫讲及学礼讲时,大司成,皆亲执考试事,曾有传教矣。今此监试覆试,学礼考讲不远,而大司成赵载洪,受由在外,不得设行云,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因礼曹草记,照讫学礼讲,大司成赵载洪,受由在外,不得设行,令本院禀旨举行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又启曰,因本院达辞,照讫学礼讲不远,而大司成赵载洪在外,不得设行,改差事,依下矣。大司成有阙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达曰,上番兼春秋吴尚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上番兼春秋吴尚颙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李惟秀,以义禁府言达曰,黄海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青水万户吴益载,山羊会万户朴东楚等,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忠清监司状达内,贡津军饷米擅贷前后守令牙山前县监闵乐洙、洪启重,兼任温阳前郡守宋辉明等拿问处之事,现告达下矣。闵乐洙、宋辉明,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而洪启重,既已身故,勿论,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朴必珍单付。
○执义尹学东书曰,伏以臣,母病沈笃,趋承无路,猥陈情私之闷迫,幸蒙睿慈之俯烛,俾得以专意救护,感祝无地。数日以来,新旧诸症,有加无减,水泄变为毒痢,风痹转益不遂,饮啖专废,转侧须人,殆近一朔,日益澌缀,许多症形之万分危恶者,有不敢猥烦而凛凛有顷刻难支之虑。臣以孑孑单身,左右扶将,多般调护,实无暂时离舍之由,严召有令,惶蹙罔措。顾臣情理,如有一分可强之势,臣何敢辄事渎扰,以速罪戾哉?玆不得不冒死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离明,俯谅臣私情之万万闷迫,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烦渎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以京畿监司状达,杨州等官居私奴边顺大妻私婢己丹等,为虎囕死事,令于李垍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庆尚右兵使状达,草溪等官居梁渭成子德豪等,为虎囕死事,令于李垍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黄海监司状达,康津居船人李必男等渰死事,令于李垍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8月24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徐命膺〈坐〉。右承旨金始煐〈坐〉。左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右副承旨李垍〈坐直〉。同副承旨张志丰〈未肃拜〉。注书尹光暹〈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亲传香罢后,政院、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垍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在外,李宪默呈辞,执义尹学东受由,持平具寿国式暇,李恒祚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始煐达曰,今日亲传香,承旨不可不备员,而都承旨李应协,身病猝重,势难入参云,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备忘记,承旨有阙代,张志丰除授。
○李垍达曰,新除授承旨张志丰,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张志丰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达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垍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惟秀,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北所卫将牒报,则曜金门南边宫墙五间及集春门南边宫墙六间,因雨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金虎门入直炮手二十名,集春营入直炮手二十名,依例除出各守字内,限修筑间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八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具翼善冠、无扬黑团领袍,御明政殿。亲传香入侍时,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金始煐,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垍,记事官尹光暹,假注书尹景祖,记事官金养心、李潭进伏讫。上曰,献官升。上曰,承旨言之,往汝小心为之。上曰,祭报府读之。始煐进读讫。上曰,承旨进去,本陵奉审,可也。药房副提调李益炡进伏曰,寒雨连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薏苡待令乎?益炡曰,已待令矣。亲传香罢后,上还入大内,臣等遂退。
8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晦〈未肃拜〉。左承旨徐命膺〈病〉。右承旨金始煐〈病〉。左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右副承旨李垍〈坐直〉。同副承旨张志丰〈未肃拜〉。注书尹光暹〈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章烈王后忌辰斋戒。
○午时,日晕。
○李惟秀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俱以病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在外,李宪默,持平具寿国呈辞,李恒祚未署经,执义尹学东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国忌正日,頉禀。令曰,知道。
○李惟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秀,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禧远,以新番骑兵军士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同副承旨张志丰,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张志丰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垍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垍达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昨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垍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惟秀达曰,今此监试覆试,学礼考讲不远,新除授大司成南泰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垍达曰,大司成南泰齐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矣。监试学礼讲日字已迫,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垍曰,亲传香,明政殿举行。
○以申晦为都承旨。
○李惟秀,以训炼都监言达曰,去夜初更量,宫墙外巡逻军等,到集春营近处,则有一女人,自集春门上水口出来,故执捉来告,事极惊骇。查问曲折,则厥女所告内,渠以文尚宫房子,九礼为名女,入阙服役者多年,而不得往来于其家,今至三年矣。家有老母,久不相见,情理闷迫,以迷劣之致,急于归见,昏夜无人之时,潜出水口,有此被捉云。宫墙水口,何等至严之地,而宫人之乘夜潜出,万万可骇。其罪状,令攸司,各别严查,依律科治,而水口稍阔,容人出入,极甚疏虞,亦令该监,即速修改之意,分付,何如?
○李惟秀,以御营言达曰,本厅分授都城五间水门南边体城颓毁处修筑事,前已启下矣。浮石几乎垂毕,明日为始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京畿监司郑光忠书曰,余惟屏藩,莫重于近畿,向用,必先于历试,肆辍谳狱总旅之任,俾奏宣化承流之功,惟卿,有戆直风,无偏陂习,早擅誉于词苑,庶不忝名祖遗声,晩通籍于荣涂。常自期素门平进,遇事锋发,不以燥湿险夷为避趋,持论衡平,独于阴阳淑慝务严峻,始置之兰台石室,既清要之遍膺,暂盛以玉署金华,惜启沃之未及,间者帐殿之面对,足见恒日之血忱,惟鹰鹯逐鸟雀之心,固其蓄积之有素,以口舌代𫓧钺之讨,凛然辞气之动人,接搢章而抗声,孤忠自许,叩殿陛而沫血,重瞳屡回。盖阐义与有其功,故简心日笃不忘,平生之大节已著,宠苻李君锡之赐名,清朝之进涂方亨,荣迈贾太中之超秩,专出纳于迩列,旋上谏坡,仗忠信于殊邦,已次卿月,岂通才久投冗散,而利器可别错盘,眷玆百里之邦畿,实惟八方之都会,翼神都于左右,所以壮关防而巩本根,觐仙寝于春秋,柳亦仍扫洒而省耕敛。盖近京征徭之偏重,政赖蕫饬之有方,况比岁饥疠之荐臻,常患接济之无术,蠲减之诏屡下,而实惠鲜及于小民,关节之禁甚严,而私政或行于列邑,非刚炼素著望实,而旬宣曷膺拣抡?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广州府留守、巡察使,卿其祗服余言,往率乃职,惟宽可以御众,惟静可以制烦,勿以摘发而为神明,规模务存大体,勿以刚柔而为吐茹,黜陟必循舆情,政才报于秋官,勉卒公清之誉,惠可推于湖邑,伫殚抚绥之诚,他馀禀裁,厥有故例,於戏,圣上之眷注方挚,欲试卿之为治,方岳之责任不轻,宜与我而共理,故玆令示,想宜知悉。
○丙子八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惟秀,假注书尹景祖,记事官金养心、李潭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臣景祖承命持入。上曰,右副亲年八十耶?惟秀曰,八十二岁矣。上曰,左承旨,谁也?惟秀曰,徐命膺也。上曰,右承旨,谁也?惟秀曰,金始煐也。上命承旨书之曰,本兵之长,岂可旷焉?新除关西道臣,其令即为辞朝。〈出榻教〉上又命承旨书之曰,今番秋享祭,当为亲传香,以此分付仪曹。〈出榻教〉上又命承旨书之曰,以训局草记观之,水口之凹下可知,令兵曹郞厅看审后,分付禁门,即为修补。〈出榻教〉上又命承旨书之曰,九礼,过朔日后举行。〈出榻教〉臣等遂退,未及出阁,上又命承旨入侍。上曰,南海绝岛乎?惟秀曰,然矣。上命承旨改书传教曰,今览元良所禀,训局草记,九礼所为,其在严禁中之道,不可寻常处之,严讯一次后,南海县岛配事,分付该曹。〈出榻教〉上曰,入侍兼春秋,方带兵曹郞乎?惟秀曰,然矣。上曰,然则明日摘奸水口而来,可也。臣等遂退。
8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晦〈坐〉。左承旨徐命膺〈坐〉。右承旨金始煐〈坐〉。左副承旨李惟秀〈坐〉。右副承旨李垍〈坐直〉。同副承旨张志丰〈坐直〉。注书尹光暹〈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章烈王后忌辰。
○张志丰达曰,文学李海重,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徐命膺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始煐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掌令金元行在外,李宪默、持平具寿国呈辞,李恒祚未署经,执义尹学东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命膺达曰,同副承旨张志丰,昨既有只推之令,而今日又不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徐命膺曰,承旨一人,四门摘奸后留待,待下教入侍。
○徐命膺达曰,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昨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南泰著、副修撰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张志丰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达曰,大司成南泰著,昨违召令,尚不出肃,学礼考讲,不得举行,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始煐达曰,大司成南泰齐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矣,学礼考讲日子渐迫,而尚不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张志丰曰,畿伯湖南伯,使之来待。
○张志丰启曰,左承旨徐命膺,禜祭祭所摘奸后,依下教来待矣。
○又启曰,京畿监司郑光忠,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文学李海重,连日入直矣,以亲病,陈书径出,辅德宋德中、弼善韩师直,并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丙子八月二十六日,上御熙政堂,畿伯入侍时,同副承旨张志丰、京畿监司郑光忠、假注书尹景祖、记事官金养心、李潭进伏讫。上曰,顷已下教于相臣矣。畿伯首望,非不好,而卿之照望未易,故欲先试卿,特为点下,畿甸一方,专恃卿矣。光忠曰,臣,受国厚恩,致位至此,殚竭心力,思所以图报,而自受此命,夙宵无寐,而闻水边诸邑民事,实多可虑,臣,无才任重,恐负圣恩,惶陨而已。上曰,秋成当晩乎。光忠曰,似稍晩矣。各陵奉审,例以八月为之,故晦间欲发巡,而秋事尚早,然奉审体重,将以晦日下直矣。上曰,曾有九月下直者乎。光忠曰,庚午年,因温幸,十月下直矣。上曰,王者所勉,在于春省耕而秋省敛,道臣承流宣化,当观秋成而发巡矣。仍命承旨书之曰,今问畿伯秋奉审,将行于今月云,自知亦有逾月奉审之例,而秋奉审,例省秋成,今年秋成亦有日,待开月旬前举行事,分付畿营。〈出榻教〉上曰,萧、曹之间,尚守旧法,前伯事,予以为是矣。卿其守之。光忠曰,前伯,竭诚救民,民多赖之,臣尚感激,敢不壹守乎?上曰,有何可禀乎?光忠曰,姑无可禀,而但闻守令多上京云,到界后,臣当状闻催促矣。上曰,此后如有可禀,求对可也。上曰,畿甸、杨、高民则减半,其馀减五分之一,守令,若不善奉行,则实非为畿民之意也。卿其着实,申饬焉。光忠曰,如有所闻,臣当断不饶贷而请罪矣。上曰,敬差官,各虽重而无实惠,比摠非乐为之事矣。曾闻圣教曰,百姓欺守令,守令欺道臣,道臣欺国,比摠后有馀,则反害于民矣。擅分事,非预可申饬,而守令之犯奸作科,亦由于此,卿其慎之。光忠曰,圣教至此,敢不小心奉行,光忠先退。上曰,禜祭摘奸承旨入侍。左承旨徐命膺入侍。上曰,献官在军幕乎?在家乎?命膺曰,或在帐幕,或在依幕矣。上曰,祭物,熟设于门楼乎?命膺曰,然矣。上曰,禜祭时,闭四门者,以其楼上行祭故也。祭物,何可熟设于楼上乎?仍命承旨书之曰,禜祭,古行于门楼下,而多有亵慢之事,故命行于谯楼,其于北门,设帐为之事下教,今闻承宣所奏,祭物熟设,亦为于城上,而措备则楼中在位版之侧云,此专由于不设幕取便为之之意,曾前楼下为之时,亦行于楼上乎?况于北门,熟设于门下云,即此一款,其取便可知,其亵慢者不一,造备神位之侧,一也。取便不敬,二也。典祀官以下,与位版三日同处于楼上,三也。此必楼上设祭之后若此故也。当该献官典祀官监察事,当令该府处之,而想非今官所为,其虽参酌,若是亵慢不敬,幸而开霁,此亦高高恤元元之意,其亦幸矣。此后祭物措备,必也楼下为之事严饬。〈出榻教〉香室官员入侍事,榻前下教,上命上言猥滥秩入之,仍命承旨读之。上命承旨书之曰,今番下上言时,不当下者不禀而下,当该中官,越捧一等。〈出榻教〉上又命承旨书之曰,近者有幸路,反侵元贡,寻常可该者,今番上言猥滥中金相汉,亦其中一也。此等细琐渔利者,焉敢上言乎?此等末世,其宜严惩,此等之习,非从猥滥勿施,令攸司从重科治。〈出榻教〉上又命承旨书之曰,禁巫之时,焉敢上言,此等上言,卅载今初见,上言之亵慢,于此可知,噫,渠亦民也。其中,焉知无寺奴婢,而予则曰欲禁此辈,朝鲜之人,百虽减贡,此等之辈,决不减也。此后若有此等上言,其制给者,令该府,施以投畀之典。〈出榻教〉上又命承旨书之曰,因此而闻所奏,上言中亦称,噫,箕圣、檀君后东方圣君也。建殿而崇奉,岂有书院,此不过乡儒辈挟杂意思之致,此正孔子所谓直枉也。其异若黑白则政院,何拘于并呈,而不示弦韦乎?此则非刍荛也。或呈上书,或呈上言,表里相应,欲眩我及元良,士习不美,此后其若复呈,非徒勿捧,分付太学,停举章头。〈出榻教〉上又命承旨书之曰,凡上书中,或关系干恩,或语涉浮杂,则职在惟允,勿捧可也,或关系民事,或为国谋画,则人虽卑微,语虽乡谙gg暗g,一番捧纳,亦开四门之道也。曾于昔年,已见嗣服初亦见焉,崔泰笠gg崔泰岦g,以一司钥,有药院本院直而请进五加皮茶,措辞批答,此择刍荛之盛意,故尹弼殷,以忠清道一武夫,其章不无迂阔者,而条陈民弊,自昔年不已,故嗣服后乃召见,而特差军职,而从容见之,不过言过其实者,而然意在求刍荛之义矣,此等之章,惟于公车而作为休纸,甚至于笑以迂阔,故俗习不古,人皆为耻,此等之章,近甚寂然,此实异于凤凰之不来,寻常叹之,今览猥滥轴时,有一上言,其人,即岭南成大集也。其中,不无迂阔者,而听其读,亦不无经理于中者,又闻承旨所奏,大集以此,累呈上书,政院不捧矣。今为上言云凡诸乡儒陈章,喉院之令读,古例意深,则惜乎元良代理之时,何不为此例,而一例却之,若此不已,恍惚藏头之章,暗蓄旧心之书,许进公车,草野乡暗之章,皆勿呼望乎?虽非禜祭,四门将闭,择刍荛之道,将寂寥于今世,可胜叹哉?当该承旨推考,此非上言者,其令上书,捧纳而下备局,用之置之,惟从可不可,噫,闻其所奏,虽不知言实之相孚,勤干则可尚,而上书而见却,上言而抄滥,岂不近于杜草野之言乎?政院知悉,然今者下教,即为民事者也。因此其欲挟杂闯进,渠焉敢为也。而政院亦何以因今下教,荡然不禁乎,亦不可不知悉也。〈出榻教〉上曰,谥号署经,已为之乎?命膺曰,大司谏李命坤家,有拘忌之疾,司谏李翼元在外,故未得署经矣。上曰,清斋后,何可不肃乎?上曰,儒臣,何不入直乎?命膺曰,南泰著因李仁源之省记后,以落马致伤不入之,故陈书径出,两人,连日违牌矣。上曰,此岂撕捱之事乎,可谓曲嫌矣。在外者几人乎?命膺曰,三人矣。上命承旨书之曰,顷者虽值斋戒,特命开政,意盖在矣。意谓已署经云矣。今问或在外或捧单,亦不为云,在京无故人备拟之教,政官何不奉承,而薇院长清斋膺命,已有古例,则政院,亦可曲循捧单乎,当该铨官承旨,从重推考,近者无一儒臣,故问之,南泰著、李仁源,连违召令云,又问其由,诚不满一哂,其在事体分义,不可一任违牌,并禁推,准违牌日子后勘律,在外儒臣,亦不可一任慢蹇,并禁推。〈出榻教〉臣等遂退。
8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晦〈坐〉。左承旨徐命膺〈坐〉。右承旨金始煐〈坐直〉。左副承旨李惟秀〈病〉。右副承旨李垍〈坐直〉。同副承旨张志丰〈坐〉。注书尹光暹〈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垍达曰,明日亲传香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兪拓基、提调臣李益炡、副提调臣申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参苓茶,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参苓茶,加剂五贴以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李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月十六日内中日时,弘化门入直炮手徐世贵,鸟铳贯三中入格,而禁军除授付标启下,故来诉本府,臣等,取考曾前誊录,则炮手贯三中入格者,皆以直赴付标,乃是流来盛典,而世贵独未蒙直赴付标,事涉不均,原单子似当有还入之举,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原单子入之。
○李垍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累日阙达,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尹学东、献纳洪得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垍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垍达曰,大司成南泰齐书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垍达曰,同义禁郑彦儒连呈辞单,久不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持平具寿国上书到院,而系是言事,依大朝下教,持入受答之意,敢达。令曰,诣阁。
○传于李垍曰,建、金、弘入直哨官,只率骑摠,除食代,待令于青阳门。
○李垍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金致观手本,则保放罪人申瑞夏、赵荣进等,病势今已向差云,并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垍以义禁府言达曰,公州牧军额未代定守令,令该府,从轻重勘处事,举条达下矣,忠清监司查状内,公州前判官尹尚靖、李翼镇、任薖、李锡禧、洪致期、李彦熽、黄干,兼任前营将张涉,前牧使金尚耉等现告,尹尚靖、任迈、李锡禧、李彦熽,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金尚耉,以钱作米擅贷事,方在时囚中,以此更为取招,黄干,前以他罪,定配于庆尚道巨济府,李翼镇,下去京畿广州地,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洪致期、张涉等,既已身故。勿论,何如?令曰,依。
○左赞成徐命膺书曰,伏以昨筵传教中,承宣问备者二,而其一则成大集上书之不捧也。其一则薇垣长辞单之捧入也。大集之书,粤自春间,无月不呈,及臣之为同副,亦尝一次来呈,循例退却矣。昨伏闻圣教然后,有以仰采荛之盛德,不以迩言而或忽,而始觉臣前日之不捧,徒蔽循常之见,自蹈壅遏之罪也。至于谏长之单,则臣以伊时在院承旨,闻其拘忌之疾,身既熏染,不可出入于清禁,率尔捧入,自归曲循,虽因知申之送言,而捧之者,实臣也。今岂可诿之于已递之首席,而独自晏然而已乎?是其一捧一不捧之间,取舍失宜,亏漏辄见,半夜前席,问备至再,其不称惟允之任,即此以断可知矣,玆敢略具短章,仰请谴何,伏乞亟递臣职名,仍治臣罪戾,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具寿国书曰,伏以臣于台地,自画有素,从前屡叨,辄事逡巡不敢为进身之图,而乃者一出,亦不过粗伸义分而已。初非有因仍蹲冒之计也。且臣于夏初,重经毒疠,真元大脱,神识全耗,今至四五朔之久,尚未完复,而近又因风日之乖常,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吐泻兼作,饮痰全却,委顿昏涔,人鬼莫分,以此危恶之症状,旬月之间,万无造朝之望。玆于召令之下,末由趋承,拟诣阙下,敢控实状,伏乞睿慈,亟削臣职,俾得安意调治,以寻生路,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安私分焉。第臣于目下事,有不胜骇叹者,略此附陈焉,近来朝臣之无端违牌,诚一痼弊,而至于武臣,则虽崇班重宰,犹有所不敢焉者,盖以纲纪所关,体统自别故也。日昨同副承旨张志丰,以眇末新进之武弁,特旨恩除之下,固当竭蹶趋造,叨谢宠命之不暇,而乃敢肆然违傲,至于再次,视若常事,略无顾忌,此等骄蹇之习,曾所未闻,其在严朝纲防后弊之道,不可不惩,臣谓同副承旨张志丰,亟施罢职不叙之罚,断不可已也。答曰,览书具悉。以新进武弁,连日违牌,其涉寒心,然大朝特除之下,重推,可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同副承旨张志丰书曰,伏以臣,待罪外任,效蔑丝毫,而越例内迁,获遂归觐,宠眷愈隆,阖门感祝,银台擢授之命,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是何者,偏蒙圣恩,一至此极,惊惶震越,若陨渊谷,罔知容措之所,继以感涕之交流也。噫,武臣任此,世称荣选,苟非才望超凡,见许廷议,不可侥冒,而以臣年纪,得拜是职,虽文士之早达者,今古绝无,私心之駴惑,已无可言,而听闻之为骤,当复如何,且臣,从仕内外,不过四星霜矣。凡于世务,无所谙炼,出纳惟允之重,况何敢视为已分之当职,而不有公议,晏然行公哉?若欲徒恃宠灵,只思恭承为道而冒膺致偾,贻辱圣简,则荣反为罪,无所逃诛,故不避烦猥,拟入文字,祈收除旨,适值清斋之连日,书吁路阻,宁伏逋慢之诛,终难唐突趋承,不得不再违严召,实出于情势之迫隘。而自讼分义之悚蹙,三牌之下,虽已冒肃,将以此,陈书待勘,司直之论,果发,至斥以骄蹇,其所声罪,万殒难赎,而睿度天大,罚止问备,微末如臣,何以得此于大小朝也。惶感之极,一倍靡容,噫,臣本品质庸下,全无才识,特以父祖馀荫,浪得虚名,未及冠年,猥膺大朝简拔,数年之间,滥叨三品,苫块馀喘,制阕而即跻绯玉,前后践历,罔非洪造,今玆新命,尤出特旨,欲报之德,河海莫量。而况且先臣之受恩,曾经之地,臣又叨蒙,则在臣私分,荣感倍他,追蹑步武,自是常情之攸愿,夫岂有无端违逋,自犯罔赦之辜哉?实缘事势之万不获已,而肆然验蹇之目,实是万万情外,可谓大不相谅,此莫非臣新进冥迷,触事生疣之致,以此以彼,不宜冒据于匪分之状,庶可俯烛,玆敢披攊肝血,仰渎于离明之下,睿慈谅臣情恳,仰禀于大朝,亟削臣职,以谢台议,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台书所陈,本非深意,况官师相规,则其何撕捱,且大朝特除之下,不敢若此,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成南泰齐书曰,伏以臣以百无肖似之身,厚蒙恩造,滥跻宰列,前后践历,罔非涯分之外,而至如今玆新命,尤是万万不近似者,夫长成均者,其责岂徒然哉?以经术文章,导迪多士,诱掖成就,蔚为圣世之需者,乃其任也。而此则自古昔盛际,犹难其选,固非后生末学,所可拟议,虽以第二义言之,泮庠课试之际,公心以持之,称鉴以别之,一洗时文浮赝之习,而稍复之于古,则亦可谓少副其职,而顾臣岂其人也。以人地则孤根朽质,储望无素,以艺业则少也空疏,老益荒嬉,凡然一庸夫而止耳。今若抗颜据皋比,而以师儒自居,则其取笑于诸生,贻羞于荐绅,姑不暇论,而揆以人臣量入之义,圣朝慎简之道,岂不大相乖舛也哉?臣自被恩命,外惧公议,内惭微分,惊惶恧缩,不知所裁,且臣,顷蒙恩由,往省松楸,得疾舁归,㱡㱡负席,今以礼讲事急,庚召荐临,而连值清斋,呼吁路阻,两日四牌,辄事违逋,衷情益蹙,罪戾弥积,今始略入文字,仰暴微忱,伏乞睿慈,察臣由中之恳,非出饰外之让,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镌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以忠清监司状达,阴城县等官居驿婢士分等渰死事,令于张志丰曰,烧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忠清兵使状达,沃川郡等官居幼学吴德垕等囕死事,令于张志丰曰,烧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掌令李宪默达曰,请其时干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刑穷问,期于得情。请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以正王法,请岛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请岛配罪人泰绩,更令鞫厅,拿鞫严问,夬正王法。请还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处断。请还收吉再卜、李于屯金减死之令。请还收李佐太、申尚春减免之令。请罪人彦杓、阳祚等,仰禀大朝,更加严鞫得情,请禀于大朝,润东夏,并施应行之律。请禀于大朝,还收柱泰、昌翼酌处之命,更加严鞫得情,依律处断。请定配罪人孝曾、孝顺,禀于大朝,亟令王府,更加严鞫得情。请禀于大朝,还收崔守仁定配之命,更加严讯,期于得情。请禀于大朝,爟、爣诸子,并令绝岛移配。请东星,亟施孥籍之典,请缘坐罪人抗,仰禀于大朝,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又达曰,太庙享祀,何等重礼,而日昨永宁殿告由时,笾䇺既陈,祭班已肃,传香将事之际,香陪书吏及引路守仆,不待献官之来,径先误导于宗庙东门传香处,使莫重祭礼,至有颠倒失措之举,不但下吏之慢蹇可骇,献官亦岂无不能敬谨之罪,请献官罢职,下吏依律定配。答曰,不从,所达,依达。
○庆尚道星州居幼学成大集书曰,伏以臣以岭南一介寒微之迹,既蔑学识,且乏远虑,年迫八耋,馀日无多,万念已灰,而目今饥荒,据古所无,八路苍生,颠连沟壑,至有父子不保,夫妇相弃,民命近止,邦本不固,如臣垂死之喘,尚切杞人之虑,慷慨激昂,不能自抑,茧足千里,寸进上来,敢将万弊救民之策,仰尘于离明之下,冀赐察纳焉。盖岁之饥禳,何代无之,尧之水九年,而烝民乃粒,汤之旱七年,而民无捐瘠者,以其荒政之有所备也。惠泽之有遍及也。惟我东方千里封疆,虽在常年,经用不赡,或有一年之灾,则民多瘨饥,自致流亡者,以其救灾之无素具而施措之有失策也。昨年凶歉之憯毒,有浮辛壬,八路之中,岭南尤甚,饥荒之所伤,疠疫之所毙,十室九室,满目愁惨,殆若兵燹而一缕未绝之氓,皆成鬼形,不顾他田,乱揠青麦而啖之,无严禁养,任剥松皮而啮之,塡沟委壑,景像残酷,以三南言之,虽有甚次之别,无食饥民,大抵皆然。今之方伯守令,孰不欲仰体我圣上视民如伤之至意,殚心竭力,发仓济民,而以若干有限之公储,救亿万无算之民口,百度经略,其势末由者,实由于我国生财之道少,而用财之费多,力食之徒寡,而游食之类众,以至于田野之不辟,川泽之遗利,逐岁耗减,渐不如初,则国安得不贫,民安得不穷乎,兴言及此,不觉长吁而永叹也。况今节序且晩,农务愆期,已使麦事,不免大无,秋谷登场,似在闰朔则计今相距,洽满数月,曾有朝家十馀万石加下之谷,较之于三十馀万之民户,则此特为赈需,而今不足为救赈之资者,明矣。噫,凶岁赈谷,恒患难望,生财生谷,天与其便,而有空弃可惜者,盖两南沿海,多有船材长养之山,而其所关系,只为造船作橹而已。船只修造,尽有制限,本非遂岁斫出者也。昔在大无之岁,无谷可赈,急于救民,许斫枯松,煮盐贸谷,济活饥民,以其赈馀之谷,会付备局,曾有已行之例,此固出于相时权宜之策,而其为国用之有助,民命之有赖,岂不大且博哉?第生松则固宜严加禁养,而比年风落之木,火烧虫损,自枯之松,无岁无之,颓积于诸处封山者,不知其数,抑又今春饥民之刮食松皮,白而簇立者,亦不知其数,此实生财生谷天与之物,而胡为乎,公然朽腐于风雨之馀,委弃于空山之中耶。既枯之木,不可复生,荐饥之民赖以为命,则此岂非转无用而为有用,举朽物而苏病民之至要极紧者乎?第伏念统水营,或以为取其枯松之际,虑有延及生松之弊,有所持疑而阻搪,则抑有不然者,特令备局,发遣郞官,又择差煮盐监官,分送诸处封山与统水营裨将及附近边将,同为看审成册后,定界分给于当该监官,使断斫于其本处,而雇军负下,则必无生松犯侵之理,虽什百封山,有何生弊之端哉?夫岭南左右道沿海盐釜之数,曾过千馀坐,而煮盐之柴,每每远贸于百里之外,故柴道极难,才设旋废者,比比有之,况当大凶之年,铁釜则几尽停废,土釜之停煮者,亦居其半,而哀彼盐氓,亦一王民也。无食无柴,既废煮役而责纳废釜之税,岂不可冤之甚乎,此有一举而有三便之端,何则,年年风落火烧虫损自枯之木,与今春处处剥皮之松,分给盐民,则每釜一日煮出者二石也。一石则纳于煮盐吐木之代者,诸处盐釜之通规,而一年之内,霖雨之日,多不过五六十日矣。除其停煮之时,定以十朔,每釜所捧之盐,为三十石,则十朔为三百石也。十釜所捧,为三千石,百釜所捧,为三万石,千釜所捧,为三十万石,而盐贵之时,则以一石盐,足可贸一石谷矣。虽除船运等杂费,可以换作二十万之谷,而不出数年,可办累十万石矣。以盐作谷,储畜于浦项仓,会付备边司,则比之䔉山仓之所储,宜过十倍之多,而灾岁救民,将大有助矣,此为第一便宜也。诸处盐釜,无停废之患,则均厅税入必多,有加无减,此为第二便宜也。盐民之安生乐业,亦必大胜于柴道艰难之时,此为第三便宜之外兼有最紧急者,守都城大计,断自大朝之圣算,既以移入仓库,于城内,允合清野之法,而宗社有万全之安,生民无鱼肉之患,国家幸甚,臣民幸甚,第当缓急,城门一闭,则守堞大众之膳物,多储盐酱然后,庶可望之,而臣得伏闻南汉则曾有造置之盐山,北汉与都城,尚无此阴雨之备,殊非细虑,以岭南风落木代捧之盐,每年限五千石除出,运来,年年造盐山,以为应卒之具,则守城紧务,恐莫及于此矣。至若择定干事之人,责其实效,惟在庙堂节目间事耳。伏愿邸下,留神察纳焉,昨年数次大潦,岭南沿江各邑之民田畓,永无其形,浦落殆尽,民何敢支生乎?且于庚子改量之后,星州、大丘、清道、金海等邑农民,以其等高卜多之故,陈废处甚多,极为可惜,庆州亦有此弊,许多陈荒矣。年前庆州府尹,从实打量区分,降其等卜则无田土之民,竞上起垦,仍得万馀结之税入,岂不休哉?自清道等邑,以待秋稔,从便尺量如庆州之为,则累万馀结国税,可以增加,农民可以乐耕矣。圣上为恤良役,特减一疋,八域穷氓,莫不鼓舞颂祝,第结钱渔盐税,无欠收纳然后,自均厅可以充给减疋之代,而列邑监色,以其结与税所捧之钱,居间料贩,恣意幻弄,类多消瀜,自均厅发关催督,则或称民间之未捧,或托海汉之逃散,延拖为事,及其情迹发觉,该邑之受刑被配者,无岁无之侵征一族之弊,亦随而生焉。公私有患,莫此为大,自今以后所捧渔盐税结税钱,勿委于诸邑监色,定限都纳于监营,则自营门,定差员别定将校领纳事,从长定式,永久遵行,一以除各邑色吏弄奸,贻害于邻族之弊,一以为均厅税入,无欠捧上之地也。外方公债之给于民者,长存本钱,久取利殖,末乃代捧,田畓仍作宫屯,兼为免税,而此事穷民有失土之冤,地部有缩税之弊,公私两病,莫此若也。我圣朝刊颁《续大典》,明有田畓代捧者,准本利后,还给本主之令甲,不啻申严,而非但准本利已过屡倍,而多有仍执不给者,恤斯民颁《续典》之盛意,顾安在哉?诸道营邑之债代所捧田畓,年久收税而已。准本利者,飭令依《续典》,并即还给后,一一状达,则积年失土之民,宜叙其冤,地部惟正之供,可复其税矣。是岂非公私便宜者乎?臣之仰陈诸条,俱系于利民便国之策,伏愿邸下,并令庙堂,划即禀处,以为革众弊保万民,导迎和气,巩固邦本。千万幸甚。臣以开国佐命功臣左议政臣成石璘之苗裔,流落乡曲,虽甚零替,秉彛之性,为国之忱,与凡民有异,而敢陈刍荛之说,倘蒙不以人微而废言,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矣,臣无任激切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丙子八月二十七日未时,王世子坐德性阁,承旨入对时,右副承旨李垍、假注书尹景祖、记事官金应淳、李潭进伏讫。垍曰,此持平具寿国书也。令曰,读之,垍读讫。令曰,张志丰特除耶。垍曰,然矣,因令承旨书批答讫。臣等遂退。
8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晦〈坐〉。左承旨徐命膺〈坐直〉。右承旨金始煐〈坐〉。左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右副承旨李垍〈坐〉。同副承旨张志丰〈禁推〉。注书尹光暹〈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嫔宫望哭后,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亲传香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惟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晦达曰,同副承旨张志丰书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忌记,今日别军职秋等试射时,王汉桢,片箭三中,特为加资。
○李惟秀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呈辞受由未署经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惟秀以义禁府言达曰,弘文馆校理柳正源、洪梓、副校理尹东昇等禁推事徽旨达下矣。柳正源,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洪梓,下去忠清道木川地,尹东昇,下去京畿道骊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令曰,依。
○丙子八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具翼善冠衮龙抱,御明政殿,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申晦、左承旨徐命膺、右承旨金始煐、左副承旨李惟秀、右副承旨李垍、同副承旨张志丰、记事官尹光暹、假注书尹景祖、记事官金养心、李潭进伏讫。上曰,此献官谁也。晦曰,安楷也。上曰,祭报府读之,命膺进读。晦曰,昨日持平具寿国书,论同副承旨张志丰违牌事,请罢职,李垍依圣教持入小朝,受答以重推下批矣。上曰,违牌几次乎?晦曰再牌不进矣。上曰,再牌则非矣。何可效文臣乎,特为禁推,准做度日子勘处,可也。亲传香罢后,上还入大内,臣等遂退。
8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晦〈坐〉。左承旨徐命膺〈坐〉。右承旨金始煐〈坐直〉。左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右副承旨李垍〈病〉。同副承旨张志丰〈禁推〉。注书尹光暹〈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景祖〈仕直〉。事变假注书任济远〈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晦达曰,右副承旨李垍,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李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李惟秀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以执义尹学东,持平具寿国,献纳洪得厚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始煐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惟秀达曰,掌令李宪默上书到院,而系是言事,依大朝下教,持入受答之意,敢达。令曰,诣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江原道新监司徐命臣,方在春川县任所矣,依他例,使之除朝辞赴任事,发关知委,密符及谕令书,令政院禀旨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京畿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青岩前察访高益擎,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高益擎,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答曰,知道。
○右承旨金始煐书曰,伏以臣,昨伏见大朝下喉院传教,以成大集事,责勉诲谕,辞旨恳恳,深仰采荛之圣,无微不察,而上言抄滥,即臣该房时事也。臣之愚意妄窃以为上书上言,体段自异,则其所论列,终非上言之体,故率意句断,置诸拔去之科矣。及承下教,始觉执迷不审之失,无所逃免,不可以邮罚之幸逭,厌然自掩,而传香隔宵,臣,职在礼房,不敢为祈免之计,今始露章,敢控引义之悃,冀被勘罪之恩。伏乞离明,亟降威罚,特许镌递,俾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以庆尚道监司状达,以荐新进上石榴,恐有烂伤之患,惶悚待罪事,令于金始煐曰,勿待罪事,回谕。
○都承旨申晦书曰,伏以,臣兄右议政臣晩,例兼春秋监事矣。臣所带春秋之任,自在应递之科,乞令该曹,照例禀处焉。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掌令李宪默书曰,伏以臣,以遐外贱迹,百无肖似,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不但臣之自知甚明,实通朝之所共知也。迺者,柏府除命,忽下于梦想之外,适值宾对,召牌俨临,窃欲一近离光,黾勉趋承,誊达古纸,辜负职责,冞增愧忸。仍伏念臣,滥荷大朝特恩,往在壬申,超擢是职,此莫非我大朝追念臣先祖臣彦迪,致有此隆眷,推及于如臣不肖之残孙也。宠渥,有重于丘山,报效,讫微于尘露,抚躬增悚,无地自容。噫,台阁,乃言责之所关,苟非其人,莫可堪承,臣既蔑劣,且鲜践历,若贪恋宠利,冒没盘礴,则奈上辱官衔之重,下负忝厥之罪,何哉?且臣,禀赋虚薄,神形羸悴,素患痰癖,近又添剧,胸腹痞满,肢体疼痛,转动不得,呼吸不顺,有时肺火上塞,昏聩莫省,泄痢兼发,饮啖全废,千里旅邸,治救无人。臣虽欲力疾供职,其势末由,玆于召令之下,扶诣阙外,略陈短章,疾声仰吁于贰极仁覆之下。伏乞离明,察臣职名之不称,矜臣病势之难强,亟命镌削,以重官方,以延残喘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辞,而犬马微诚,窃有所区区者,敢效执艺之义,尾陈目下一言,伏愿睿慈,省览焉。臣,顷日待罪太常也,窃伏见祭官井间,实为轮回差定之常规,而每当祀享,图頉纷然,有财有力之衙官,无一人见差者,只以疲残无势冠服垢污之类,叠差苟塡,急限颠踣,惟以仅免罪罚为事,是乌在其择差致敬而遵奉定规之意也,?臣谓宜更加严敕,毋如前日之苟然也。宾筵入对,所讲者庙谟也,内而百司之利病,外而八路之休戚,或因口禀,或因状达,大臣之所规画,筹堂之所商确,非不详审允当,而天下之事理无穷,百务错综多端,虽以尧、舜、咎、夔之君臣,听纳赞襄之际,或曰都,或曰兪,或曰吁,或曰咈,可否相济,期臻至治,而近来大小臣僚奏达之事,初无上下问对之辞,而一以依为之三字,随达下答,虽使每事尽善,宜有所论疑发落,而况人非尧、舜,又安知其每事每当于人心乎?臣谓宜于入对之时,凡其奏事之际,超然远览,渊然深思,先以睿念,定其可否然后,参以群言,发为政令,则庶事得宜,而允协于大朝付畀之盛意也。臣,伏闻日昨大臣,以择荐州牧之才,陈达于筵中,此诚致治之要道,救时之急务也。苟能择之得人,用之当材,则官岂有不治?民岂有不安?而但或荐引,多循于情面腴瘠,一视于势力,则雄州巨牧,适足为为人择官之资,而终未见其实效矣。臣尝见世所谓州牧之材者,多以急迫办事,伤害民力者为能,或以科敛民财,善行赂遗者为能,而其于利病休戚,加意抚摩者,盖鲜焉。臣谓其所荐进,不必独于州牧,至如郡县之官,先得其人而荐之,则州牧之官,亦自可以得人,而凡为荐主者,其于人才,必有所先试然后,可以知其才之当否,如使曾经监司、御史者及备局、六曹各荐守令之人,则善治郡县者,可进而为善治州牧之才,而如有不法得罪者,不但罪其人,而并与荐主而同罪,如其善治而有异绩者,则赏其荐主,而又即其官,增秩赐赏,如汉世之用人,则良吏于斯为盛,而民得以乐业,国可以安矣。臣且闻国朝盛时,士大夫以节俭相尚,贪侈为戒,惟其如是,故于此之时,廉俭成风,家国殷富,而后世莫及焉。挽近以来,奢侈日甚,贿赂公行,守令之善事而肥己者,则称之以能且可用,如有少知廉耻而取之不滥者,则目之以庸拙无用,此习已痼,举世滔滔,以有限之财,应无穷之费,其势安得不穷且困乎?由今之道,无变今之俗,虽人荐牧使之财gg材g,日择府使之任,其不为伤民病国者几希矣。臣谓宜自今严贪墨之罪,禁奢侈之习,而上自朝家,节用爱民,崇俭戒侈然后,方可见择守令之效也。今日之急务,固在于择守令,而监司者,守令之纲也,监司得其人然后,守令有所统摄,而民可以得其业也。况今民命积瘁,异于常年,而湖西一路,寄命于久病之监司,大小公务,一并抛弃,列郡政瘼,全无省识,或至于威刑太滥,呵责失当,或至于守令文报,书送退字,官事无所裁禀,民情无由得达,远近听闻,莫不骇叹,臣谓忠清监司赵暾,宜递其职也。阃外之寄,责任甚大,各道藩镇,孰非不重,而岭左处地,既与海寇对境,而我国之咽喉也。异类之恒留馆馈,风帆之朝夕往来,殆有甚于西北之有时开市,而我之狃玩,已成谬习,故兵阃之差遣,反轻于西北,或多以新资未经事之𫘤将,苟然充差,有非朝家重关防之本意也。以时任阃帅言之,则本无可取之材略,而专以骄恣,得有气之称,专务剥割,而偏以善事,为进身之阶,饥卒之赈抚,武士之激励,浑不留意。且怯夺管下守令所畜之妓妾,肆行咆喝,极意凌踏,推捉相续于道路,刑威备至于拷掠,传说狼藉,莫不唾骂,夫以一妓之贱,而与守令争之者,其为亏损事面也大矣。虽以湖南阃任时事言之,饿殍相连,驿传绝站之时,恣意游观,不恤民弊,郡驿寺刹,如逢乱离,滥责驲骑,驮载游客,到处留连,酷加刑威,驿属至于bb有b杖毙者,事之惊惨,莫此为甚,身为将任,恣行不法,如此,其何以堪藩阃之重乎?臣谓岭南左兵使李殷春,永刊仕籍也。近年饥荒,前古所罕,兼之以疠,民命孑遗,我大朝至诚哀痛,至诚抚摩,筵席之上,丝纶之间,汲汲于救饥,孜孜于劝农,有足以感豚鱼而泣父老,至于畿民之减税,此诚汉家富康之美政,复见于今日,而但在下者,未闻有仰体盛意,使至治普遍,而独使至尊,忧之若此,今日之事,诚可谓贾生之流涕也。今年雨旱不适,水患多为灾害,而当此百谷成实之节,而冷霖又复支离矣。何以我大朝对越深诚,而未能孚格如此哉?今日之民命,政如大病之甫起者,必须安保而扶接之然后,积伤之真元,庶可以回阳而复苏也。臣谓各道旧逋,姑且停捧,待其年事优登,民命苏安然后,次第征捧,庶可为得民心而祈永命之道矣。臣之此言,使有司之臣闻之,则必以为迂远而阔于事矣。然古语曰,百姓足,君谁与不足?朱子以为此乾坤广大之言,圣贤亲切之训。以今之国计,纵未能蠲尽旧逋,使民情鼓舞,独不可为姑且停督,以救目下之急乎?臣以草野贱微,爱君忧国之心,根于秉彛,妄论国事,冒陈瞽说,伏乞睿慈,曲赐财幸焉。答曰,览书具悉。差祭事依施,所勉切至,可不体念?守令荐事,令庙堂,禀处。湖西伯事及岭阃事,远外风闻,何可尽信?然至于李殷春,其所为果若台言,不可置之,拿问处之。旧逋停捧事,亦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丙子八月二十九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议政申晩,左参赞李喆辅,礼曹判书赵荣国,判尹韩翼謩,护军具善行,李章吾,户曹参议金致仁,左副承旨李惟秀,假注书尹景祖,事变假注书任济远,记事官金应淳,李潭进伏讫。晩曰,日候不适,睿候,何如?令曰,一样矣。晩曰,闻医官之言,则比日有泄候,而眼患亦未差云,臣不胜忧虑矣。令曰,眼患则此是宿症,未易减歇矣。晩曰,领相左相,俱有身病,不得入来矣。令曰,不至大段乎?晩曰,领相则偶然落伤,有妨起居,左相则本有滞症,近又添加云矣。晩曰,此即前京畿监司李宗白申本,而顷日特令之下,邑弊民瘼条陈者也。其一,司饔院燔造所假家,各邑虽高大造给,而本院所属,多般执頉,故以钱防给,而院隶利其捧钱,甚至于限前故毁,为弊滋甚,此后则使本院郞厅与地方官眼同,算摘容入物力,以储置,或常赈谷中,磨炼划送于分院,前期造成,使书员头目辈,分授监守事也。分院假家之弊,至于如此,院属之利其捧钱,限前故毁,尤极痛骇。此后则一番造成之后,分授于院属,若有限前故毁之弊,则各别重绳事,依状请许施,而常赈谷,曾有会减之规,亦使之依例上下,何如?令曰,依为之。晩曰,其一,永平县储置,每年不足米二百石,自京厅受来,而运输有弊,本县均厅所纳米三十石零,直为捧留,其代以京厅受来者,换纳事也。此则事似便好,使之往复均厅,从便处之,何如?令曰,依为之。晩曰,其一,阴竹县栗洞面土地,举皆瘠薄而等数高重,故民不愿耕,逐年陈废,依《续典》,畓则四等作首,田则置之六等事也。阴竹本以小县,曾前划给忠原接壤处栗洞一面,而土瘠等高,逐年陈废,果如状辞,则不可无变通之道,日前,因京畿道臣及守令所达,大朝有五邑陈田改量之命,此亦使之一体改量,以为降等劝耕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晩曰,其一,果川以至残之邑,处在三南头站,大小国役及使客支待等役,举皆责出于烟户,故民役烦重,逃散相续,本县三洞例立官马及上下北面户鸡,一并革罢,七面民役,通瀜磨炼,每户从略收捧刷马等诸般之役,自官定例给价事也。近来各邑,多有此等变通,以除民弊者,此亦依所请许施为宜,而但于每户收捧之际,或不无过滥贻弊之虑,分付道臣,使之详度便否,从略磨炼,俾无一毫滥征之患,何如?令曰,依为之。晩曰,其一,朔宁郡摠厅军保米秋大同上纳时,添载以纳而输纳之际,为弊不少,自今秋为始,保米,本厅屯谷,牙兵米,哨官同为捧上领纳事也。此事本属琐细,虽往复于本厅,足可变通,而今乃誊请状本,事殊未妥,此条置之,道臣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晩曰,其一,安城郡还谷中,有小米名色,而其数甚多,本郡既非山郡,以田米还捧之际,为弊多端,以大米换作事也。小米既非本郡所产,则粜籴之际,民弊可虑,且以大米换作,亦涉便宜,许施宜矣。荣国曰,旧名色不必尽换,参酌定分数,似好矣。晩曰,礼判所达,亦似然矣。就其元数中,限五分四,许令换作,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晩曰,监试会试,只隔数日,大科覆试,亦且不远,而毋论卿宰侍从,受由下乡甚多,在前如此之时,自政院,凡系请由下直,一切防塞,而今日亦有下直出去者,事甚未安。当该承旨推考,此后由单,使之勿捧,而在外人员,亦为催促上来,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晩曰,今日次对,在于两次頉禀之馀,无故备堂,所当齐会,而多有不参之人,事殊未安,实病公故外,不参备堂,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荣国曰,臣,待罪春曹,故以科场事,敢此仰达矣,近来纪纲不严,科场冒入之弊,比比有之,诚极寒心。今此监试覆试,只隔数日,而今年则疠疫大炽,死亡无算,会试应赴人,或在丧或遭服或身死,不得赴试者甚多,如此之时,必有假名冒入之弊,尤不可不严加防察,即今新有定式,大司成亲试学礼讲矣。讲毕后录名成册,移送于四馆所,使录名官及入门官,举子入门时,一依成册照检纠察,俾无冒滥之弊,而若有一人冒入之弊,而有所现发,则录名入门官,并各别论罪之意,严明申饬,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晩曰,礼判所达,是矣。今年尤不可不严加纠察,禁乱官,亦宜一体,申饬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臣等遂退。
○丙子八月二十九日巳时,王世子坐德性阁。承旨入对时,左副承旨李惟秀,假注书尹景祖,记事官金应淳、李潭进伏讫。惟秀曰,掌令李宪默上书,系是言事,故依例持入矣。令曰,读之。惟秀读讫。令曰,监司、兵使两件事,更读之。惟秀更读二条讫。令曰,监司之书,送退字,何事也?惟秀曰,守令有文报,则监司例有可否,而今不然,只书送退字云矣。令曰,兵使之管下守令事,何也?惟秀曰,此是宪臣风闻之事,臣则未之知也。令曰,监司曾入御史书启乎?惟秀曰,前监司赵明鼎,顷入绣启,而此监司无是事矣。令曰,兵使曾入绣启乎?惟秀曰,此亦无之矣。令曰,此监司,曾以末望受除乎?惟秀曰,然矣。令曰,兵使有拿问之规乎?惟秀曰,有之矣。令曰,监司只言其病,而无侵民之事耶?惟秀曰,台书首以病为言,而别无指斥之事矣。令曰,差祭事,当申饬于何司乎?惟秀曰,申饬吏曹矣。令书书批讫。臣等遂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