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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二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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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命采。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式暇。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華鎭徐有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鳳咸

○上在昌德宮。掌參、經筵,以代理停。

○冬至,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冬至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李秀逸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翼元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翼元達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金永燮在外,李秀逸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元仁孫曰,朝廷諸臣留待,入侍于敦禮門。

○望拜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翼元曰,今日下敎中官,有下敎之事,下敎後,徽旨捧入。

○徐命膺,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屢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學東,副修撰沈鑧、李仁源,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禦營廳gg御營廳g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光陵陵內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連接將校手本,則虎一頭捉得後,陵內外諸處山谷,遍踏窮搜者,已過一旬,更無蹤跡云。許多軍兵,累日露處,亦其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秀,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吳績興手本,則時囚罪人李彦熽,感患忒甚,素患痰癖關格等症,一時俱劇,呼吸不通,勺水不下,症情十分危篤,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以副校理尹學東,副修撰沈鑧、李仁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京畿監司鄭弘淳狀達,坡州等官居幼學金敍一等,爲虎囕死事,令于李翼元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掌令李運海書曰,伏以臣,數載下邑,吏事靡效,烏鳥呴呴,台瀡一哺,皇天嫗煦之私,殆若偏及於一物者,母子相對,只有攢祝。忽於千萬意外,伏承柏府除旨,繼而有乘馹上來之令,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措。臣之離違軒墀,居然數年矣。今於召令之下,固當尅期趲趁,一肅恩命,粗伸叩謝之誠,而臣中歲失怙,萬念墜盡,所與爲命,唯病母在耳。本病痰癖,暄歇寒闖,南堧以來,水土不服,衰疾因仍,恒日㱡㱡。向來初寒乖劇,將攝不善,舊症新祟,一時竝作,稀糜嘔格,鍼焫罔功,臣方煎泣無措。轉側搔抑,無不須臣,晷刻跬步,實無相捨之勢,而恩召之下,不敢暫淹,扶將寸進,方到金堤地,而風寒頓剝,痰逆癖厥,不得已借憩店屋,湯物不下,神識奄綴,症狀危敗,見無强舁沿道之形,稽延惶蹙,情境焦迫,至若見職不稱之實,有不暇煩陳者,玆敢冒萬死,縣途封章,疾聲哀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离明,諒臣情私,亟賜鐫改,重勘臣罪,以嚴朝體,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俟母病間,從速上來察職。

○丙子十一月初一日午時。上御宣政殿。承史入侍時,左承旨元仁孫,假注書徐有元,記事官李鎭恒、李仁培,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陽至日,追惟昔年十二月前今月,望闕禮行之之事,一倍此心,予只受二品以上問安,其無望拜之禮,是豈繼述先志之意乎?明政殿庭率入來二品以上,行望拜禮,政院知悉擧行。又命書傳敎曰,中官誤聽朝廷問安,不卽下答,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中官,令金吾處之,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初一日未時。上具翼善冠、袞龍袍,臨明政殿月臺。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曺命采,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假注書金華鎭、徐有元,記事官李鎭恒、李仁培,以次陪立,上行望拜禮訖。都承旨曺命采曰,大司成吳彦儒,頃承下敎,得來先朝御製,今方待令矣。上曰,使之持入,可也。編次人李喆輔,大司成吳彦儒,入侍事下敎。上命承旨書之曰,頃聞所奏,其命取來,其所得來,幸値今日,是豈偶然?續題其贊,特賜忠烈公玄孫吳彦儒,其命勿謝。

1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命采奉命在外。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式暇。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華鎭徐有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鳳咸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巳時,日暈兩珥,暈上有冠,冠上有背,左右有戟。午時未時,日暈兩珥。

○徐命膺達曰,明日bb常參b,取稟。令曰,停。

○李翼元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執義未差,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金永燮在外,李秀逸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命膺達曰,今日拜表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多官,或在外或未差,無進參之員,憲府監察代行,在前如此之時,雖無諫院,有仍爲行禮之例,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前擧行。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學東,修撰李仁源、沈鑧,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沈鑧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元仁孫達曰,冬至正使長溪君棅,副使曹命采,書狀官任師夏,依下敎來待矣。傳曰,三使臣承旨,入侍于文政門,拜表,宣醞後卽爲之。

○具允明,以兵曹言達曰,去十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副校理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沈鑧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翼元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達曰,統制使所封二等生大口魚進上,今日來到,而莫重享上之物,俱涉體少,事甚未安。不可無飭,統制使李景喆,從重推考,領來陪持人,自本院,從重科治,何如?令曰,依。

○戶曹判書閔百祥書曰,伏以臣於地部重務,豈敢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猥陳肝膈之懇,未蒙矜察之恩,屢逋嚴召,荐速飭敎,分義是懼,冒昧出肅,而自顧才能,終是蚊蝱之負山,兢蹙愧忸,若隕淵谷。不意日昨入侍大朝之際,遽承惠局仍帶之特敎,而我聖上,追提臣先祖臣鎭遠故事,責之以不敢辭免之意,絲綸懇惻,恩數夐絶,臣於是驚惶震迫,不覺感淚之被面也。噫,地部與惠局,俱是有司之最緊者,其簿牒之汗漫,經費之繁亂,雖使分授其任,各剸其煩,猶患其應接不暇,況以一人之精力,責其兩務之互察,其勢誠有所未易當者,是故先輩之由惠局而除地部者,類皆力辭乃已,設或辭之不準,仍以兼管,此則實罕有之事也。至於近日,未嘗或兼者,自成一副當規例,則臣是何人,乃於衆人所必辭之地,獨可晏然兼帶,若固有之乎?且念臣之蒙愚魯下,於臣先祖,不能爲執鞭之役,而特以臣祖之孫,强援舊事,使不得前却,則臣心之悶隘,有不足言,而其於國事之易僨,物情之難平,何哉?歷數在廷諸彦,可以當是任者,不爲不多,則顧何必擺脫近例,而偏擔於無似之身,有若非此莫可者然,此尤臣惶凜不敢安之一端,而朝體之苟艱,又果何如耶?反復量度,惟有一遞字,參前倚衡而已。玆敢披露衷情,猥瀆睿聽,伏願邸下,曲察臣言之非飾,仰稟大朝,收還惠局兼帶之命,以安私分,以幸公私,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特敎之下,其何若此?卿其勿過辭,從速行公。

○丙子十一月初二日午時。上御文政殿。冬至三使臣入侍時,正使長溪君棅,副使曹命采,書狀任師夏,左承旨元仁孫,假注書徐有元,記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進伏訖。上親書御製,特賜長溪君棅,仍又下敎曰,何間當入柵耶?棅曰,入柵日字,則姑難預度矣。上謂命采曰,卿則奉使南北,可謂貴矣。書狀則今年幾何?師夏起伏曰,六十三矣。上曰,年甚衰老,尤可慮也。須十分善護,無事往返焉。昔年丙子,故相臣金堉之出疆也。入侍此殿,今日召見卿等於此殿,意非偶然矣。命采起伏曰,臣職忝藥院,粗效微忱,今當遠離,下懷耿結。仍伏念聖上春秋已高,而每忽愼攝,當寒而薄着,一時微感,或至彌留,臣嘗憫焉。伏願,益加調護,毋至損傷,千萬伏祝。上曰,眷眷至此,可不體念?仍命三使臣賜膳後,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曺命采奉命在外。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有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鳳咸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命膺達曰,明日,毓祥宮齋戒,初五日初六日,動駕相値,連三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右副承旨李惟秀,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注書李正吾,久不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翼元達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達曰,今此毓祥宮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長溪君棅,奉命出疆,海蓬君獜gg海蓬君橉g,身病猝重,勢難進參,二員未差。侍衛將不得備員,身病與出疆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翼元達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毓祥宮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長溪君棅,奉命出疆,海蓬君獜gg海蓬君橉g,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令本院稟旨變通事,依下矣。身病與出疆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竝改差。

○又啓曰,因本院達辭,都摠管長溪君棅,奉命出疆,海蓬君獜gg海蓬君橉g,身病猝重,勢難察任,竝改差事依下矣。毓祥宮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徐命膺,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沈鑧,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沈鑧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翼元,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中軍有闕之代差出,本局中軍爲任,比他最重,自前,別爲擇差矣。卽今當品中可合之人乏少,在前如此之時,有禁軍別將移差之規,中軍有闕之代,以禁軍別將申旼啓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海興君橿、閔百祥爲都摠管,金漢喆、李應協爲副摠管,趙鎭泰爲禁軍別將。

○徐命膺,以吏曹言達曰,本曹佐郞南綺老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獻陵陵內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出往矣。連接將校手本,則虎一頭捉得後,陵內外諸處山谷,遍踏窮搜者,已過旬日,更無蹤跡云。許多軍兵,累日露處,亦甚可慮,今姑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翼元,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官崔興文手本,則保放罪人李彦熽,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慶尙監司李益輔狀達,今十一月令進上靑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徐命膺曰,勿待罪事,回諭。

○黃海監司沈墢書曰,伏以臣,頃上辭書,未蒙鞶褫,祗肅恩命,行將冒赴,而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今當遠出,益切霜露之感,欲趁未辭陛之前,下去省掃。伏乞睿慈,俯賜矜察,且循舊例,許以往來由暇,俾伸至情,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省焉。

○長溪君棅書曰,伏以臣所帶摠管之職,係是宿衛重任,有不容一時暫曠,今當出疆,不可帶行,乞賜照例遞改,俾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都承旨曺命采書曰,伏以臣,受命矣。怵惕辭發,雲天耿結,仍念臣所帶職名,係是夙夜出納之地,則非出疆之身暫時縻叨者,玆從首路,敢陳短章。伏乞离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令該曹考例稟處。

○兵曹參判李得宗書曰,伏以臣,獲蒙由暇,往省老母,稍伸離違之情私,仰祝錫類之仁恩,仍伏念臣之踪地,自來危隘,一切除命,逡巡爲計,而向者見職之特除也。事會嚴急,章皇出膺,連値首席在外,不敢爲辭遜之計,仍因蹲冒,爲日亦多,而竊自以爲,受暇下鄕之後,僚堂獨賢,職事多癏,鞶帶之褫,非朝伊夕矣。已踰一朔,職名如舊,循省愧訝,實非所圖,虛帶而久於外,亦涉惶悶,强抑至情,旋尋歸路,昨始來伏私次,而素患痰癖之病,越添於行役風寒,諸般證形,俱屬非細,實無强起入肅之望。此際得伏見閏九月二十九日賓對擧條,以祿政時巡將之多未付祿,因大僚陳請。有該堂重推之令,臣尤不任悚蹙之至,槪祿窠,本有定額,而今番則祿射入格者,比前旣多。且如侍從以上之例,不當陞降,及其餘應付之數,亦自夥然,統以計之於原窠,則反有不給之患,故臣於陞降之座,不得已就巡廳擧案中,在外懸錄之人,姑先刊拔,推移充補,而將待祿都目,隨窠卽陞,以爲前頭次次輪付之計矣。及至開政之日,適與試役相値,臣不得擧行,而當初通變,旣自臣始,則率爾之失,臣實自訟,今何可以已經薄勘,有所自恕,而晏然於職次乎?情勢病狀,如右所陳,玆敢短章陳籲。伏乞睿慈,俯垂鑑諒,先令鐫削臣職,仍降重勘,俾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1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齋宿。左承旨元仁孫坐直。右承旨徐命膺齋宿。左副承旨具允明齋宿。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齋宿。注書李正吾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有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鳳咸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毓祥宮冬享祭親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元仁孫啓曰,毓祥宮擧動,承旨不可不備員,今日齋宿,都承旨有闕之代,所當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而親祭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單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單子,傳曰,大司成吳彦儒除授。

○行都承旨吳彦儒。

○元仁孫達曰,明日擧動,承旨不可不備員齋宿,新除授承旨,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明日毓祥宮擧動時,大駕入齋室後及翌日,大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又達曰,明日擧動,承旨一員,當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留院。

○傳于徐命膺曰,時刻以辰正三刻爲之,單子,勿爲入之。

○傳于李惟秀曰,詣毓祥宮後,今明日蔘橘茶煎入,藥院問候,初七日爲之。

○傳于李惟秀曰,隨駕軍兵毛具。

○徐命膺,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學東,副修撰李仁源、沈鑧,旣有只推之令,副校理洪麟漢,自任所纔已上來云,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麟漢,副修撰沈鑧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具允明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1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隨駕齋宿。左承旨元仁孫隨駕齋宿。右承旨徐命膺隨駕齋宿。左副承旨具允明隨駕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守宮。同副承旨李翼元隨駕直。注書李正吾隨駕齋宿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有元隨駕直。事變假注書洪鳳咸守宮

○上在毓祥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具允明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動駕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元仁孫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動駕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具允明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詣毓祥宮入齋室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元仁孫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命膺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傳于徐命膺曰,武藝別監挾輦軍及作門內軍兵,分付兩倉,題給空石。

○傳于徐命膺曰,禮房承旨,摘奸進排官後,以稟。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擧動時,大內巡檢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累次申飭事,例爲啓稟分付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初五日辰時。上具翼善冠袞龍袍,由弘化門出,至毓祥宮。行望位禮時,都承旨吳彦儒,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翼元,注書李正吾,假注書徐有元,記事官李鎭恒、李仁培,以次陪從,上乘輦後,百官煖帽事,駕前下敎明日講經,以初一日爲之事。駕前下敎上曰,日寒如此,軍兵等,設粥以饋,空石,亦爲題給事,分付三軍門。

○乾隆二十一年十一月初五日,戊戌,陰

○右副承旨李惟秀留院直,事變假注書洪鳳咸守宮直。

○上在毓祥宮齋室。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金永燮,掌令金元行、李運海,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又達曰,領敦寧趙載浩,箚子到院,而毓祥宮親祭正日,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又達曰,都摠府郞廳來言,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又達曰,兵曹郞廳來言,各處入直軍土,夜巡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1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有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鳳咸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毓祥宮冬享親祭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元仁孫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明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歷臨孝章宮,入齋室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元仁孫曰,諸司預備。

○具允明,以兵曹言啓曰,隨駕禁軍及駕後與標下軍兵等,依傳敎,使之毛具,炭及空石,分給後,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將校軍兵等處,炭及空石,從優題給,使之禦寒,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傳敎,本營留陣軍兵等,使之毛具,設粥以饋,炭及空石,亦爲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駕前別抄及留陣將校軍兵等處,炭與空石,從優題給,設粥分饋,使之毛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趙載浩箚子曰,伏以臣,癃殘之形,去而益甚,凡有動作,都不自運,判成廢物,無足比數,以是前後闕禮,罪戾如山。冬至候班及昨今日大朝動駕之時,俱未效常分,惶隕懍惕,靡所容措。仍伏念臣之病狀,有關命途,復爲恒人,實無可望,殘喘苟存,祗益其苦,誠不若及此昇平之日,早乞骸骨,歸埋先壟,而此亦姑未能辨gg辦g焉。撫躬自悼,生不如死,玆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睿慈,亟降威罰,重勘虧分之罪,千萬幸甚。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初六日四更一點。上具翼善冠、袞龍袍,親行冬享祭入侍時,都承旨吳彦儒,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翼元,注書李正吾,假注書徐有元,記事官李鎭恒、李仁培以次陪立,大駕還宮時,孝章廟歷入事。駕前下敎百官暖帽,軍兵揮項事。駕前下敎

1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左承旨元仁孫陳書受由。右承旨徐命膺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徐有元仕直朴相老。事變假注書洪鳳咸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淸風府使李命坤。

○吳彦儒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李天輔,提調臣李益炡,副提調臣吳彦儒啓曰,冒寒將事,侵夕還宮,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湯劑日昨下批中,有動駕後更爲入侍議定之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依下敎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爲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伸禮而回,一倍于心,氣則舒矣,蔘橘茶加劑五貼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

○吳彦儒達曰,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惟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應協,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翼元達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金永燮,掌令金元行、李運海,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吳彦儒達曰,假注書徐有元,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命膺,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副校理尹學東,以親病陳書徑出,上番,將未免闕直,副校理洪麟漢,副修撰沈鑧,旣有只推之令,與校理洪梓,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翼元達曰,卽者,副校理尹學東,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惟秀曰,昨旣勞問,而今夜軍兵,亦好過與否,知入。

○徐有元改差代,以朴相老爲假注書。

○李翼元以兵曹言啓曰,摠戎廳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依節目本營中軍與禁軍別將眼同,禁軍中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達曰,洛昌君樘,懿陵守陵官時,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京畿長湍府,無主空閑田一結四十九負五束,自本家望呈,査問本官,打量成冊,今已上來,依例折給,何如?令曰,依。

○吳彦儒,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達曰,本院柴場,在於廣州地,年年廢遣郞廳,摘奸收稅,以補燔需矣。卽見摘奸郞廳牒報,則以爲,場內各面家戶,火稅收捧之際,慶安面居宗臣花陽君榷,非但自己所納家戶火稅,全然不納,籬下所居民人稅穀,亦爲掩護防塞,至於官差無數亂打之境,萬無捧稅之道云。故嚴辭題送,使之更督,則奪取本院題辭,又發無賴輩,敺打差人,幾至死境,仍爲拘留云。今日紀綱,雖曰解弛,蔑法恣橫,安敢若是之無忌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斷不可置之,上項花陽君榷,令該府拿處,所犯籬下諸人,令本道,拿致營門,一次嚴刑,以杜日後無窮之弊,何如?令曰,依。

○忠淸水使任時倜申本,保寧縣浦人朴厚先等渰死事,令于李翼元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左承旨元仁孫書曰,伏以臣母十數年風痰宿疾,源委沈苦,藥餌無效,以臣情理,豈有離捨供職之望,而念臣無似,猥荷聖朝拂拭之洪恩,前後踐歷,罔非踰涯,畏分怵義,不敢言私,夙夜喉院,抑情奔走,今已一朔矣。臣母,自昨夕,本病之外,越添風寒,宛轉床褥,不省四到,臣方左右扶將,邀醫論症,庚牌辱臨,而承膺無路,隨詣禁扄,冒陳至懇。伏乞睿慈,俯賜矜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千萬顒祝。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副校理尹學東書曰,伏以臣之老母,七耋衰病,一味沈深,入冬以後,痰眩諸症,有加無減,凜凜有難保之慮,以臣情理,旣無離捨供職之望,積犯違逋,實出於萬不獲已。而例勘尙靳,動駕在卽,怵分畏義,不敢言私,黽勉出肅,仍爲就直,已有日矣。卽接家信,母病自昨添劇,澌昏不省,呼吸莫通,多灌藥餌,少無變動,急報踵至,危症層加,非臣一身,則無他兄弟之看護,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冒萬死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憐,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大司諫李奎采,書曰,伏以臣,周年下邑,一味尸素,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迺者,忽有諫院新除,馹召又繼辱,榮光所被,吏民亦聳,驚惶感激,靡所容措。夫守城將之面看交代,在於續典,臣旣承下諭,待新府使莅任,固宜𨃃蹶趨命。而第臣偏母,素有風眩之疾,夏秋以來,久患毒痢,宿病乘時添劇,氣息一倍綿綴,當此嚴冬,決難趲程,勢將寸寸前進矣。臣之私情,不可離捨先行,趁限入京,萬無其路,玆從縣道,冒陳短章。伏乞睿慈,特許鐫遞,俾得安意將往,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1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左承旨元仁孫受由。右承旨徐命膺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鳳咸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命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金永燮,掌令金元行、李運海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吳彦儒達曰,右副承旨李惟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李惟秀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以弘文館言達曰,副校理洪麟漢,副修撰沈鑧,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麟漢,副修撰沈鑧,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明,以義禁府言達曰,花陽君榷,拿問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榷時在京畿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臣依聖敎,取考秋曹囚徒案,則承傳罪人七名,刑曹罪人三十七名,來關罪人十名,各司罪人五名,而其中罪名重大,不可擧論者,竝依前仍囚。來關罪人及各司罪人中,連伊,以其上典都摠府錄事之請番不謹事也。鐵原京主人次知卜丹,以新上針線婢,中間隱慝gg匿g事也。房三所任梁仁賢、黃希淸、元福增等,以兵曹所納錢過期不納事也。備邊司藥房進排人張漢弼,以堂上分付囚禁事也。右人等罪犯,不至大段,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命膺曰,詣閤。

○丙子十一月初八日巳時。上御文政殿。講經入侍時,領事金尙魯,特進官金聖應,知事李鼎輔,同事南泰齊,參贊官吳彦儒,侍讀官洪梓,檢討官李仁源,假注書朴相老,記事官李鎭恒、李仁培,以次進伏訖,上讀《中庸》第十三章。上曰,此章雖多,予將畢讀,仍讀卒章訖。上曰,予於國事,皆未能焉,而調劑一事,寔予苦心,猶以爲未能也。諸臣知予此心,事我元良,可也。金尙魯曰,聖敎縷縷,有足感人,孰不欽承乎?上曰,向日送冬至使于此殿,今日又臨講於此殿,意蓋深矣,惟望黃河淸之報耳。他日若逢河淸之期,則必思予言矣。金尙魯曰,今承下敎,不勝感歎矣。上曰,儒臣讀註,可也。洪梓、李仁源,分讀訖。上曰,陳文義也。洪梓曰,此章以人治人,改而止之,意甚好矣,以君道言之,臣下有過則治之,改過則止之,此乃改而止之之義,亦聖人忠恕之工矣。上曰,引其文義,敢有甚麼意思於其間,漸不可長也。昨年搢紳章奏後,猶復如此,此習可懲,從重推考,可也。金尙魯曰,儒臣所陳文義,大體甚好,何必有意看得乎?上不答。李仁源曰,此章丘未能一焉者,是聖人謙辭也。伏願殿下,無自滿自足之心,至於聖益聖之地,則聖學有裨,治化可成矣。上曰,所陳甚好,予當體念焉。金尙魯曰,昨日極寒,動駕後,夜來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今日承候慈聖,一喜一懼,此心一倍,不知予身之若何矣。金尙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承旨進來,講經,一月僅一次爲之,而如是鉤過,恐泹他儒臣也。洪梓勿推可也。吳彦儒曰,聖敎好矣。上曰,入侍大臣及諸宰,更爲入侍于崇文堂,他承旨入侍。出榻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同日午時,上御崇文堂。大臣備堂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行司直金聖應,工曹判書李鼎輔,吏曹參判南泰齊,右承旨徐命膺,假注書朴相老,記事官李鎭恒、李仁培,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讀奏北道犯越査覈狀啓訖。上曰,北兵使爲人少弱,而所爲則烈矣,又命承旨,讀禮部咨文訖。金尙魯曰,禮部咨文中,有我國犯越兩人,付送於回還齎官之語矣。待其出來,依辛酉例,自灣府,押送京獄,令該曹究覈勘處爲宜,以此,分付關西道臣、灣尹及秋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咸鏡監司徐志修,當本道大饑之歲,不恤一身,殫誠勞心,救濟一路生靈者,誠可謂不負委寄之聖意,而聞畢賑之後,受傷不少,疾病轉甚云,非細慮也。且目下朝著,可仗之人甚尠,以內重外輕之義言之,不可使此人,久處於外,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身爲邊將,與民殺越,厥罪不治,何以懲邊將乎?臣謂今番罪人,一律擧行,似宜矣。上命承旨書曰,今覽北兵使狀聞,楊泰根所爲,無狀叵測,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以此推之,泰根之當初指揮犯越,豈知其必無此等犯越?自前造謀,元犯隨從,各有差等。今番亦然,而泰根其若指揮,則雖不越境,渠當爲元犯,王者用律,雖纖毫之間,其宜審愼,況邊將爲元犯,而若歸於疲殘鎭民,刑法倒置,可勝言哉?令御史,泰根處嚴刑取服,具格狀聞,在逃二人中,申有弘捕捉,其涉可嘉,旣棍治不捉將校,則國之御下,惟勸惟懲。當該討捕軍官李賢雄,令該曹施以加資之典,貴哲,其令嚴加跟捕事,自備局,卽爲分付御史。出傳敎金尙魯曰,平澤前縣監金勉行,頃因洪州御史狀達,以體例間事見罷,而有政聲守令之此時遞易,固已可惜。且於近日,本縣民人等,路傍齊訴,請仍甚懇,殆無虛日,民情如此,則其治績,尤可知矣。本縣,以至殘之邑,今年災荒尤甚,明春將至設賑,其代不可不擇差,而如欲擇差,莫如還仍,以責成效,敍用仍任,使之卽爲下送,何如?上曰,頃聞相臣所奏,欲爲下敎,而旣已差代,故不諭,所奏誠是,金勉行仍任,其令明日下往。出擧條金尙魯曰,當冬曠官,民事可慮,未下直守令,竝於不多日內,催促發送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明日內辭朝,可也。出擧條上命承旨書之曰,方當深冬,承旨取覽秋曹囚徒bb案b,輕囚放釋。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秋曹旣已輕囚放釋,該府不可異同,金德機放送,未下徽旨中官,一體分揀。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此時守令,不可曠官,未下直守令,其令明日辭朝,覽囚徒問其由,李彦熽事,其所遭,俱不甚,其本道査狀,亦無是事云,不可曠官,分揀放送,其令明日內,下去察任。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莫重咨文,不命而下,近者拜辭下答,起居下答,留滯以傳,當該中官,越捧一等。凡承傳色承言色,聞政院呼聲,稽滯可知,曾前若此承旨,例有請推之事,而今無古例,故頃者下敎,近猶若此,政院知悉,修擧古典。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凡入侍時,有奏者乃叩,而今日無事而有聲,其涉駭然,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政事,明日爲之。出傳敎上曰,昔年侍湯八年,而學士濟濟,近來不然,亦係紀綱也。尹學東之一日入直,公然出去,是何故乎?徐命膺曰,以母病,陳書受由矣。上曰,李顯重之至今撕捱,實過矣。金尙魯曰,過矣。上曰,朴道源則引嫌無怪,而依海伯例用之,則自然無撕捱之端矣,此意,何如?金尙魯曰,聖敎甚好,此人有老母,不可遠使於外,自上留念用之,似好矣。上曰,此人常時,已知其可用也。金尙魯曰,可用之人矣。上曰,近來政院,無病狀乎?金尙魯曰,百官慢職,政院亦多不仕進之人云矣。上命承旨書之曰,近者百隷怠慢之中,玉署甚焉。有無故儒臣,而上下番中,或今日入直,明日不入,明日入直,今日不入,只有一人者多,近者甚焉。意或受由而然,覽其入直,知非受由,事體寒心,而政院亦不飭,時方下敎,聞相臣所奏,政院上直外,或無仕進承旨云。此豈古規?俱不可無飭,諸承旨諸儒臣,從重推考。出傳敎諸臣,遂以次退出。

1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式暇。左承旨元仁孫受由。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安致邦在外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寧海府使鄭玉,甲山府使安宗奎,淳昌郡守李徽之,扶安縣監鄭昌聖。

○徐命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執義持平一員未差,金永燮,掌令金元行、李運海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事變假注書洪鳳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安致邦爲事變假注書。

○徐命膺,以弘文館言達曰,副校理洪麟漢,副修撰沈鑧,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麟漢,副修撰沈鑧,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翼元,以禮曹言啓曰,今丙子年文武官重試,對擧別試,文武科初試,額數三百人,依前例,咸聚京師,分兩所各取一百五十人,初場賦表,終場策問,一道講經,四書中抽栍一書,三經中自願一經,粗以上試取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惟秀,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尹鳳禧手本,則時囚罪人安相徽,本以抱病之人,猝當嚴冬,素患痰癖之症復發,呼吸喘促,食飮全廢,晝夜叫苦,昏倒不省,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李翼元,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言達曰,來丁丑年三書己年張周堂圖,姑字倒印,監印官前監牧官田德雨職銜禦侮將軍,以通訓大夫誤印,日課單曆年神張,芒種之芒字,以茫字誤印,飛廉之廉字,以簾字誤印,此雖與推算節氣之差有間,而不察之責,在所難免,故當該官,自本監纔已科罪,供上三書日課,還出洗補,何如?令曰,依。

○李惟秀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而除在外外,今日政新除授臺諫,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鄭翬良進,參判南泰齊病,參議趙載洪進,同副承旨李翼元進。啓曰,通禮院左通禮李長夏,吏曹正郞吳奉源,俱以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益輔爲大司憲,尹東昇爲執義,南綺老爲持平,朴弼燧爲正言,徐志修爲副提學,南有容爲大司成,尹得載爲右尹,邊致明爲吏曹佐郞,洪檍爲兵曹正郞,吳得良爲戶曹正郞,李昌誼爲掌樂提調,洪啓禧爲觀象監提調,金聖應爲典設提調,李宜喆爲兼東學敎授,李珪輔爲尙衣僉正,朴奎壽爲左通禮,校書副正字單南重、宋達孫,高山察訪鄭彦忠,平澤縣監金勉行,仍任事承傳,左尹尹得載,右尹崔尙鼎。兵批,判書李𪻶進,參判李得宗入直進,參議宋昌明病,參知洪宗海病,左副承旨具允明進。啓曰,京畿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卽接忠壯衛將廳牒報,則忠壯衛將徐命東在外,過限未入仕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五衛將蔡膺一,慶德宮假衛將金尙潾,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劇,旬月之內,差復無期,俱爲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朴致遠、鄭纘述爲知事,李章吾爲訓鍊都正,張天用爲羽林將,白尙輝爲忠壯衛將,李儒弘爲都摠經歷,趙德濬爲都摠經歷,鄭肅良、朴聖浹爲宣傳官,全繼曾爲部將,金聖休爲翊衛,趙載得爲司禦,邊儀夏爲守門將,李泰祥爲京畿水使,申𪼜爲平安監營中軍,趙光鎭爲多大浦僉使,李昌明爲淸州營將,李錫祥爲北評事,朴整羽爲從浦萬戶,林萬彬爲美錢僉使,宋時涵爲僉知,尹遇周爲僉知,金宗繼、金象五、鄭龍瑞、鄭國瑗爲同知,金佐國爲大丘營將gg大邱營將g,權廷喆爲同知,申思謙爲臨津別將,江口權管單金漢謙,副司直金尙翼、徐志修、金元澤,別軍職王漢禎、鄭智世,今加折衝賞加,具敍五爲五衛將,張志恒爲宣傳官。

1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式暇。左承旨元仁孫坐直。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具允明式暇。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辰時,日有兩珥。

○徐命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李益輔,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南綺老、金永燮在外,執義尹東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惟秀,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應協,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李惟秀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徐命膺,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行副提學徐志修,時在咸鏡道監營任所,經筵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校理洪麟漢,副修撰沈鑧,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以副校理洪麟漢,副修撰沈鑧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翼元曰,推考徽旨捧入。

○事變假注書安致邦在外代,以任珹爲事變假洼書。

○以濟州防禦使狀達,蠲減停退,一邊馳達,一邊擧行,事涉擅便,惶恐待罪事,令于李惟秀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全羅監司狀達,羅州等官居民金時同等渰死事,令于李翼元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正言朴弼燧書曰,伏以臣家世,受國厚恩,河海莫量,至於不肖之臣身,唱第之日,蒙荷大朝格外異數,眷眷聖敎,特擧臣仲父文烈公臣泰輔而爲言,至謂之故忠臣之姪,而仍下陞六之命,幽明之間,寵光洋溢。臣莊誦恩言,歸傳老母,闔門榮感,相對涕泣,只以生死殞結,爲一分報答之圖矣。不幸積惡之禍,奄延偏母,痛結終天,三年含恤,冥頑不滅,喪算甫訖,而踽踽若窮人之無歸,惟期畢命於松楸,謝迹於榮塗,不自意聖明之世,屢勤記錄之恩,薇垣除命,自夏以來,凡再降矣。臣怵分畏義,宜卽趨謝,少伸銘感之忱,而屛蟄郊坰,疾病沈綿,竟未能一登离陛。昵近耿光,區區犬馬之戀,曷有其極?仍竊伏念,臺閣之職,上而匡正君德,下而糾劾官邪,除非資性剛方,望實素著者,不宜居之。如臣庸騃之姿,空疎之識,斷無堪承之望,而乃者,恩召又辱,殆同非臣莫可者然,臣聞命驚惶,不知所以爲措也。揣量已熟,固難冒進,而且臣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劇,宛轉床笫,喘息奄奄,似此病勢,不可以職事奔走責之。敢陳人器不稱之實,兼暴疾恙難强之狀,召牌之下,隨詣闕外,拜章徑歸,循省愧懼,無以爲辭。伏乞睿慈,俯垂矜察,特許鐫免,以重官方,仍治臣違傲之罪,以昭法紀,不勝萬幸。臣旣不以臺職自居,而耿耿憂愛之誠,有不能已,敢此附陳焉。臣竊伏惟念我邸下,以聰明睿哲之姿,受命代理,八年于玆,問寢視膳之暇,講學政事,一念匪懈。上承大朝付托之意,下副臣民蘄嚮之望,此誠吾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猗歟豈不盛哉?雖然,古之聖帝明王,不以德盛而自滿,不以治定而自安,故文王有望道未見之誠,大舜有勅命惟時之德。以至於日昃而不遑,儆戒於無虞,于以啓泰通之運,而做馨香之治,則後世人辟之所可鑑者,其不在玆乎?是以顔淵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公明儀曰,文王我師也。臣雖至愚而無識,粗聞古人事君之道矣。非堯、舜不陳,不三代皆苟,則今臣之所望於邸下者,豈或少遜於大舜、文王以下哉?臣請一言陳戒,而非敢以爲邸下必有是也。深望邸下,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焉。臣聞邸下,固嘗數開离筵,討論群書,而至於昧爽丕顯,寸陰是惜,未聞有如古聖人之所爲,則邸下講學之志,無或近於勤於始而不能勤於終乎?亦嘗頻臨便殿,裁決庶務,而至於日旰未罷。夜分乃寢,未聞有如古明王之所爲,則邸下政事之道,無或誠於暫而不能誠於久者乎?离筵數刻之外,便殿片時之後,深居九重之內,終日所與處者,惟宦官宮妾之輩,當此之時,睿學之所以用功者,臣未得以知之也。今夫閭巷匹士之留心於爲己之學者,常以居外而接賢師友,爲進德之要,帝王之學,雖與韋布不同,用功之方,蓋無二道,則將就德性,措諸事業之道,專在於左右前後。有馮有翼之戒,而大損於宦官宮妾,側媚瑟䙝之地,臣愚死罪,爲邸下計,欲論軍國機務,則大臣以下備堂在,欲知閭閻疾苦,則六官諸司庶僚在,欲講經傳史策,則師傅賓客春坊諸臣在。朝而召晝而接,夜又繼之,如環gg珮g斯環,如磨斯轉gg鏡g,今日如是,明日又如是,日以繼月,月以繼年,行之久而習之熟,則益於身心,明於學問,而擧而措之政事,則帝王之盛德大業,豈有過於此者乎?我大朝,方當晩暮靜攝之中,而猶且奮志勵精,一朔二六之筵,終夕不倦,猗歟盛哉?大聖人體天自强之德也。先儒曰,觀法近取則易,惟邸下,深惟聖志之所在,終始懋懋焉,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憂愛陳勉,言甚切至,余甚嘉尙,可不體念?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子十一月初十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左議政金尙魯,行司直金聖應,右參贊李喆輔,兵曹判書李𪻶,刑曹判書李宗白,禮曹參判金漢喆,司直申晦,禮曹參議金致仁,右副承旨李惟秀,副修撰李仁源,假注書朴相老,事變假注書洪鳳咸,記事官李潭、李仁培,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深冬至寒,睿候,何如?令曰,一樣,金尙魯曰,感候已差乎?令曰,頭痛眩症一樣。金尙魯曰,丸劑湯劑,連爲進御乎?令曰,昨始進御。金尙魯曰,大朝聖候,何如?令曰,一樣矣。金尙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金尙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金尙魯曰,治心要道,莫如經傳,歷代治亂,莫如《史記》,伏願邸下,召接宮僚,日日爲常矣。令曰,依爲之。金尙魯曰,此廣州留守韓翼謩狀達也。枚擧經歷李聖檍牒呈以爲,本府還穀應捧之數,爲四萬四千二百餘石,當此荐飢之歲,實無可捧之望,而餉還名色,俱是米豆太租精實之穀也。就此四種,推移換納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今年畿內年事,最被歉荒,而本州還穀數多,如不許代捧,則難於準捧,其勢固然,然軍餉體重,不可輕許,餉穀外他還穀,折半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此平安監司洪鳳漢狀達也。備陳還穀難捧之狀,仍以豆太被災尤甚處,則折半代捧,其次三分一代捧,其餘各穀,亦以相當穀,參酌代捧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今年豆太,雖曰失稔,亦不可分而二之,各許代捧,毋論某名色。就其最難捧之穀,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以精實相當者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稍實邑則勿論爲宜,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此京畿監司鄭弘淳狀達也。以爲都事覆審,旣已停止,各邑儒校生考講,亦爲停止事,請令廟堂,稟處矣。從前儒校生考講,値歉歲則停止,已有其例,使之依狀請施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此卽京畿監司鄭弘淳狀達也。以爲本道今年給災之數,太半不足,一依癸酉災摠,加劃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頃於大朝筵中,已仰稟加許,此狀達,寘之,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歉歲俵災,國之大政也。而各邑守令,初不精覈虛實,又不親執分俵,使奸胥從中偸食,實惠不得下究,朝家不計國計,軫恤窮民之意,顧安在哉?今年各道所得災結,摠計前後,厥數夥然,分付各道道臣,嚴飭各邑,一一從災均俵,俾無中間消融之弊,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向來特降令旨,咨訪民隱之下,海西之只陳勸農形止,至於民瘼有無,不爲擧論者,殊涉未安,當該道臣,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朝家以戢盜事,前後申飭,非一非再,而近聞洛下之穿窬,外方之竊發,漸益熾盛,以至成歡火賊而極矣。秋冬若此,來春可知。誠非細慮,而其所以肆行無憚者,無他,內而捕廳不擇軍官。又失察飭,或至於不肯親問,任其弛解,外而營將,惟以計朔數用履歷爲能事,自莅任至遞歸,全不留心職責,守令則以不捕不治,視爲高致,而監兵使,亦未嘗嚴飭峻繩,京外賊患,安得不去而愈甚乎?左右捕將,各道監、兵使,竝從重推考,討捕使及守令之最慢忽不擧職者,隨現狀聞,各別重勘事,亦分付道帥臣,俾不復爲紙上空言,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故判書李台重,意外卒逝,自大朝特下隱卒之旨,至有凡諸等事從優擧行之命。且二品以上之在外官身故者,例爲題給擔軍,而今聞重臣,喪行數日後,將靷歸湖中本鄕云。沿路擔軍,分付兩道道臣,使之定給,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故司諫李敏坤,北關赴謫之路,店舍失火,以致燒死,此實前所未有之慘忍事也。大朝俯聞而惻怛之,卽爲放釋,至命恤典擧行,而當初有永刊仕版之令,故別致賻之典,該曹不得循例擧行云。今若仰體大朝德意,特令還給職牒則似好,故敢達。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今日次對,不但又無臺官,待開門請牌之臺官,將至罷對,尙無去來云。此則責在政院,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臣有所懷,更此,仰達矣。雖於調攝之中,頻召宮僚,討論經史,所益必多。伏願邸下,臥內召接宮僚,俾陳文義,從容玩味,俯而聽之,則實有益於調攝之道矣。令曰,依爲之。奏事畢,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具允明式暇。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命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李益輔,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南綺老、金永燮在外,執義尹東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諫院闕達,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朴弼燧,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正言朴弼燧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惟秀曰,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以弘文館言達曰,副校理洪麟漢,副修撰沈鑧,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麟漢,副修撰沈鑧,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惟秀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惟秀,以備邊司言達曰,三陟府使閔百昌,在任身死矣。曾經承旨,喪柩上來時,擔軍題給之意,分付所經各道何如?令曰,依。

○徐命膺,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言))達曰,今丙子秋冬等講學,宗臣勤慢抄出計劃,未滿十五分,論賞一款。今姑置之,而其中無分人員河淸君壕,廣陵副守烻等,不可無警責,竝從重推考,以懲日後,何如?令曰,依。

○李惟秀,以兵曹言啓曰,在前武科新榜出身中,兩班子枝,皆令赴防,西北人,各自本道,收米年餉會錄,其餘諸人,則赴防與納米間,從願施行,而所納之米,自本曹收捧,補用於軍需矣。今番式年及庭試武科出身等,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惟秀,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尹鳳禧手本,則時囚罪人閔光遇,素患胸膈之症,復發於處冷之餘,食飮全却,昏倒不省,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1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天輔,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蔘橘茶,已盡於昨日,而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湯劑加劑五貼以入,下敎日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命膺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李益輔,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南綺老、金永燮,在外,執義尹東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命膺達曰,左尹尹得載,大司成南有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竝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達曰,諫院闕達,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朴弼燧,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正言朴弼燧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以弘文館言達曰,副校理洪麟漢,副修撰沈鑧,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沈鑧,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命膺曰,推考徽旨捧入。

1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式暇。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式暇。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仕。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命膺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十六日,孝章宮忌日,連三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李益輔,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南綺老、金永燮在外,執義尹東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命膺達曰,諫院闕達,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朴弼燧,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惟秀曰,儒臣,持《詩傳》第十卷,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李惟秀,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祈穀祭,每年歲首上辛日,遣大臣攝行事,丁丑年,永爲定奪矣。來正月初九日上辛,社稷祈穀祭,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初七日,中宮殿誕日,與國忌相値,誕日陳賀,以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定奪矣。十二月初八日、初九日,又値國忌齋戒,誕日陳賀,以初十日磨鍊擧行,何如?傳曰,皆權停。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羅州營將閔趾烈,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閔趾烈,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言))啓曰,來丁丑年三書已年張周堂圖,姑字倒印,監印官前監牧官田德雨職銜禦侮將軍,以通訓大夫誤印,日課單曆年神張,芒種之芒字,以茫字誤印,飛廉之廉字,以簾字誤印,此雖與推算節氣之差有間,而不察之責,在所難免。故當該官,自本監纔已科罪,進上三書日課,還出洗補,何如?傳曰,曾已下敎,何必洗補,置之,本監所藏件,有擇日以入者,洗補可也。

○以忠淸監司狀達,木川等官居崔斗先等女兒等,燒死渰死事,令于李惟秀曰,燒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江原監司狀達,江陵等官居良人朴件乙介母全召史等,爲虎囕死事,令于李惟秀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丙子十一月十三日初更。上御崇文堂。儒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惟秀,副校理洪麟漢,副修撰李仁源,假注書朴相老,記事官李鎭恒、李仁培,以次進伏訖。上命儒臣上番,讀周頌至我享章訖。上又命下番,繼讀其章訖。上又命承旨注書上下翰林,繼讀卒章訖。上曰,儒臣陳文義,可也。洪麟漢曰,周頌一篇中,敬之章,文義甚好矣。伏願殿下,日用事爲之際,政令施注之間,以一敬字自守,則庶幾矣。上曰,誠敬二字,如車兩輪,如鳥雙翼,二者不可偏廢,互相交資,而至於敬字,則其義尤好。自古帝王,若留心於日監在玆,則豈有怠慢之心乎?所陳是矣,可不體念?李仁源曰,周頌篇中,多有勸農章矣,今旣過陽至,而來春不遠矣。伏願殿下,又下勸農之旨,飭勉八道,則度幾來年,又如今年之食效矣。上曰,所陳誠是矣。周家八百年基業,實由於稼穡之勤業,而何獨周家然?大凡人君,舍稼穡而何哉?今年勸農,可謂勤矣。而予誠不足,未見效矣。洪麟漢曰,臣來自關西,關西則有效矣,今年農事,不至荒歉,是皆勸農之效矣。上曰,誠不足,故未見豐稔,可謂效乎?予實自愧,無以爲言,然來歲豈無勸農之命乎?上曰,儒臣道中,逢見道臣乎?洪麟漢曰,營中見之矣。上曰,儒臣之兄,凡於國事,每用勞心,今當關西,將爲何事乎。洪麟漢曰,臣兄謂臣曰,軍政紊亂,莫此道若,將有變通矣。上曰,故判書金取魯,與李判府事,同有所釐正軍政,而今又有弊乎?洪麟漢曰,法久弊生,勢所必至,臣待罪殷山邑時,亦見黃口簽丁,至今尙存,以此推之,一道同然,故臣兄果欲變通釐正云矣。上曰,儒臣先退可也,儒臣上下番皆趨出。上命承旨書之曰,陽至日旣行,明年元朝,自內眞殿,行禮後,自泰秋門,由明禮門,行望拜禮於奉室,而服色以衮衣行之,只予行禮,政院知悉,侍衛以入直擧行,軍亦只入直禁軍隨駕。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式暇。左承旨元仁孫坐直。右承旨徐命膺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初更至四更,月暈。

○中宗大王忌辰齋戒。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李益輔,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南綺老、金永燮在外,執義尹東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李翼元曰,儒臣持訓書,詣昨日入侍處。

○元仁孫啓曰,惠廳堂上李𪻶,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翼元啓曰,啓覆文書,幾盡修整矣。三覆日子,令日官推擇,則初覆今月二十四日,再覆二十五日,三覆二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具允明,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李儒弘,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忠淸監司金陽澤書曰,伏以臣,猥膺湖臬特授之命,揣分量力,堪承無路,擬將控籲,準請爲期。頃者大朝,有命入侍,怵畏分義,章皇出肅,而及登筵席,恩諭縷縷,迥出尋常,臣拜稽承命,感惶罙切,今旣冒沒出膺矣。行將辭陛,而竊有區區私意,敢此陳籲焉。臣之父母墳墓,在於京畿廣州地。而臣身係職事,久曠省掃,霜露之感,歲暮益切,今玆赴任之路,距墳山不過一舍,過路省墓。實係情理之當然,持節上冢,亦是古人之所榮,其在朝家體下之道,似必有俯諒,敢控短章,仰瀆离明。伏乞睿慈,俯賜鑑察,特許歷省,俾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歷省焉。

○丙子十一月十四日巳時,上御崇文堂。儒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翼元,副校理洪麟漢,副修撰李仁源,假注書朴相老,記事官李鎭恒、李仁培,以次進伏訖。上命儒臣上下番,分讀《御製訓書》訖。上曰,惠堂入侍事,注書出傳,可也。出榻敎上曰,均役寺奴婢釐正後,外方皆曰,聚斂云,然乎?此乃不知其事而然也,予雖涼德,豈忍爲此?李翼元曰,寺奴婢法釐正後,民皆便之矣。洪麟漢曰,寺奴婢法釐正後,外方民人,皆曰萬世不忘之德云矣。上曰,故奉朝賀崔奎瑞常曰,莫如擇守令云,擇守令三字,可謂切實矣。擇守令,則雖寺奴婢法,何難於行之?洪麟漢曰,故相臣之言,簡而盡矣。上曰,均役後,海民甚便云,然乎?李翼元、洪麟漢曰,海民最便矣。上曰,漢武帝事,可謂亡秦之續,而牽馬人金日磾,能擢用之,此事豈不偉乎?《訓書》豈不云乎?洪麟漢曰,若非秋風悔心之萌,則其亡可指日矣。上曰,《訓書稼穡章》,承旨讀之,可也。李翼元,讀奏訖。上曰,外方守令,爲田畯之事乎?洪麟漢曰,臣新從外方來,多見守令爲田畯,巡行田間,勸農甚勤矣。上曰,常訓《訓書》,以予精神,能若是呼寫,實非所料,此皆志能率氣之工也。今日,欲命讀周頌,而今日異於他日,故只讀《訓書》矣。上曰,注書出去,與惠堂偕入,儒臣先退,可也。洪麟漢、李仁源趨出,臣相老趨出,與惠堂李𪻶進伏。上曰,都下流丐,多有之乎?李𪻶曰,頗有之矣。上曰,流丐寄食於何處乎?李𪻶曰,自賑廳,分付,飢民給糧活之,或有不幸者,令當部擧行矣。上曰,湖西、關東、畿內,今年荒歉,故流丐必流入京城,乞食聊生者,不見可知矣。頃者雖已下敎,而卿等一心勤察,一一付賑廳給糧,毋使我民,以致飢斃,可也。此事專恃卿等之顧恤而濟活之而已。予欲下敎,而想其道路流丐,乞食於家家,則予豈忍甘玉食乎?悲憐之極,予欲無言,此莫非予誠不足,年事不豊之故也。是誰之咎?是誰之咎?雖然使飢民,無飢得生,是惠堂之責也。卿等,着實顧恤,無一民飢死,可也。是所望於卿等耳。仍涕泣淚下,不忍下敎。李𪻶曰,如傷之聖敎至此,臣雖不肖,敢不承命顧恤乎?一依前例,着實擧行爲計矣。上命承旨書之曰,今日令儒臣,讀《訓書》,初意憶辛未冬此日,欲爲寓意,至於愛民篇,蹶然而覺者,此正鄒聖所云四端之見者也。何則,今當深冬,外方流丐,想必到京者多,昨年令賑廳濟活,今年若無其敎,昨歲今年,俱是吾民。而其何昨勤而今忽乎?其若忽也,是豈體昔年飭愛民之意哉?講未畢,召惠堂,自賑廳訪問五部,着意濟活,而其中可以還送本土者給糧,依前下敎,次次傳付之意下敎。噫,昔之伊尹,以一夫不獲爲恥市。頃者以鴻雁章興慨,今以愛民篇寄意,而外方流丐,若餓莩於京途,是豈王者之道乎?賑廳之濟活,不若本土之安集,咨道臣守令,體予暮年之君一仁端之敎,亦體頃者因鴻雁章勉飭之意,孜孜撫摩,俾無流丐京途之弊。而其還送本土者,不能濟活,則雖餓莩道傍,九重蔀屋,便若霄壤,何以聞之?此不若令賑廳,仍爲濟活也。着意擧行,莫替予寒殿勤懇之諭事,自政院,下諭于諸道。出傳敎上曰,關西無刷還之事乎?李𪻶曰,關西免賤之弊莫甚,各別申飭,嚴禁,何如?上曰,元良次對時,入奏,申飭,可也。李𪻶曰,今日筵席從容,敢此仰達矣。近來盜賊,處處熾盛,而孟山、德川、陽德、祥原、博川等邑,是盜賊之淵藪矣。或有兩班,亦爲偸入,非比他盜,極有深慮矣。上曰,何以則好乎?李𪻶曰,無策可禁矣。上曰,佩犢佩牛之類乎?李𪻶曰,如此之類則安集好矣。上曰,飢寒逼身者乎?爲人傑黠者乎?如此之類,誠非細慮也。李𪻶曰,初則飢寒逼身,散而之四方,末乃化爲强盜矣。上曰,然矣。卿爲均稅使時仰奏,而海島中逆孥之類,合爲黨類,此亦遠慮也。國無紀綱,則赤子化爲龍蛇,自古如此,而今無別樣定策,卿等退而思得善策,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初更。上御齋室。編次人入侍時,編次人李喆輔,右承旨具允明,假注書朴相老,記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進伏訖。上命承旨,書齋室書示元良御製,上又命編次人,參看較正之。上曰,小退還入時,儒臣同入事。出榻敎諸臣遂退出,良久更爲入侍時,副校理洪麟漢,副修撰李仁源,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藥房都提調,率醫官許礈、李以楷入侍事,出傳,可也。臣相老,承命趨出傳諭後,都提調申晩,醫官許礈、李以楷,進伏訖。上曰,慈聖,今夜則方就寢矣。蘇木茶,日再進,何如?許礈、李以楷曰,日再進,似不妨矣。瘀痰凝結,不可以速差,可以和解之矣。上曰,明日世子宮入診前,蔘蘇飮,與他醫官商確,製入,可也。申晩曰,茶飮進御乎?上曰,方寸憂悶,不能自定,何能飮茶飮乎?申晩曰,茶飮尙未進御,不任憂慮萬萬,或有聖體之欠和,則恐貽東朝違豫中憂慮矣。茶飮進御,何如?上曰,予當觀勢進御矣。都提調先退,議藥,可也。申晩率御醫退出,上命承旨繼書御製。上曰,俄者方寸憂亂,不能照檢文字,詳加釐正,可也。洪麟漢曰,中官就睡落帽,擧措駭然,推考,何如?上曰,此乃歐陽脩所謂童子就睡也。勿推,可也。李喆輔曰,臣方待罪金吾,故敢達矣。諸道放未放狀,將次第入來,而至於特敎被謫之人,則道臣,不敢稟放,臣府亦不敢擅便,此後赦狀中,特敎被謫者,則入侍時,稟旨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喆輔曰,臣方待罪觀象監提擧,而今番雜科時,與禮曹堂上,同監試事,本監三學試取,皆有定限,天文學取五人,地理學、命課學,各取二人。乃是《續典》定式,而今番天文學入格,爲六人,命課學入格但是一人,差備官等皆言,無論三學,推移充數。自是前例,至引故事爲證,故臣信以爲然,遂以天文學餘數李東楫,移充命課學不足之數,而出榜矣。罷歸後,考見三式年三學榜,則初無推移充補之事,無論足不足,一從本學入格數而出榜矣。差備官,誤引前例之狀,極爲無據,故自本監,業已從重科罪,臣等亦陳自劾之章於小朝,而李東楫之參榜,旣是違格,則不可仍置,拔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麟漢曰,以觀象監雜科事,重臣俄有所達,而雖是雜科,亦一國試,則當初不能審愼,到今有此煩稟,言端旣發之後,不可以事過而置之,本監提調及禮曹當該堂上,竝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明日都提調入侍時,領左相同爲入侍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東方旣白矣。

1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徐命膺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兩珥。

○夜自初更至五更,月暈。

○中宗大王忌辰。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李益輔,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南綺老、金永燮在外,執義尹東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李翼元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國忌正日,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校理李世澤,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1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具允明坐直。左副承旨韓光會未肅拜。右副承旨李惟秀式暇。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吳彦儒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具允明達曰,大司憲李益輔,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金永燮在外,南綺老牌不進,執義尹東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南綺老,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大臣、備局堂上,依定式來會云矣,敢啓。傳曰,入侍于世子宮差備。

○吳彦儒,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言啓曰,製述官宋達孫身故代,前典籍姜浩溥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翬良,參判南泰齊進,參議趙載洪式暇,同副承旨李翼元進。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多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敍用。

○又啓曰,明川府使鄭運一,韓山郡守金時敎以善治善賑之功,竝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俱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準職除授。以韓光會爲承旨,權世橚爲持平,邊致明爲正言,李顯重爲修撰,宋文載爲兼文學,魏興祖爲直講,李山重爲繕工假監役,李垍爲禮曹參議,李禧遠爲寧邊府使,朴師伯爲三陟府使,具敍五爲郭山郡守,李昌任爲吏曹正郞,工曹參判金致仁除授,今加嘉善,前牧使申晙,今加嘉善,掌樂正金霔,今加通政,以上前任善治善賑加資事承傳,奉常參奉單柳煥德,右承旨具允明,左副承旨韓光會。兵批,判書李𪻶,參判李得宗病,參議宋昌明入直進,參知洪宗海病。

○啓曰,內禁衛將張志恒,得除宣傳官之任,勢難兩處供職,呈狀乞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僉知單,王漢禎、鄭智世,副司直,曺命采、徐命膺,副司果姜浩溥。

○丙子十一月十六日巳時,上御崇文堂。大臣備堂畿伯,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右議政申晩,行司直金聖應,左參贊李昌誼,右參贊李喆輔,行禮曹判書洪象漢,吏曹判書鄭翬良,兵曹判書李𪻶,刑曹判書李宗白,戶曹判書閔百祥,知事鄭纘述,禮曹參判金漢喆,司直申晦、具善行,訓鍊都正李章吾,吏曹參判南泰齊,京畿監司鄭弘淳,禮曹參議金致仁,左承旨元仁孫,假注書朴相老,記事官李興宗、李仁培,以次進伏訖。上曰,有疆域警報乎?有時急稟定乎?何今日濟濟乎?李天輔曰,次對,以十六日爲定式,故循例來待矣。上曰,小退庭中,予當改服見之矣,諸臣遂少退,更爲入侍訖。上命承旨書之曰,國之世子忌日,人孰不知,而御衣待令時,漠然不知,此等中官,將焉用哉?越捧三等。出傳敎上曰,人孰不知四字,意蓋深矣。今日當頉稟而不稟,卿等未周詳矣。故世子忌日忘之乎?天輔等曰,聖敎如此,臣等不勝惶恐萬萬,今日當稟,而恐傷聖心,故果不頉稟矣。李天輔曰,去夜勞動聖躬後,聖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李天輔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李天輔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砲聲尙聞,中日試射,何其晩也?今日已夕矣。申飭,可也。李天輔曰,此卽黃海前監司南泰耆狀啓也。以爲在前騎士上番時,則一年內有兩優等,一朔內有八中日,沒技者皆令許第。而一自變爲鄕騎士之後,優等一人,竝計於別武士,每有得失之患,人皆解體,願入無人矣。臣方設騎士都試,而本道兵使,以各出優等之意,先爲狀聞,廟堂覆啓防塞,數千武士,缺望抑鬱,別武士騎士,各出優等。自今年擧行事,請令廟堂稟處,而兵使崔鎭海,亦以此更爲狀請矣。鄕騎士與別武士,若各設都試,則優等許第,當各取一人。而今因合設,只取一人,武士輩之缺望,不是異事,此與新創以開倖門有間,依道帥臣狀請,各取優等一人,何如?上曰,依狀請許施,可也。出擧條李天輔曰,此乃慶尙前監司李益輔狀啓也。本營別武士都試,只取居首一人,而沒技者,無所擧論,故武士之稱病不赴者甚多,兩西別武士及北道親騎衛,東萊別騎衛,都試皆取沒技。而獨於本營別武士,不許沒技,則武士輩缺望之心,無以慰悅。自朝家,許令照例施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試規甚嚴,不可種種變通,以開倖門,而且本道,不可與西北一例論也。今此狀內辭緣,寘之,何如?上曰,置之,爲今之弊,此等事續續出矣。當該道臣推考。出擧條李天輔曰,此乃統制使李景喆啓本也。備陳本營當初設施之規,近日蕩殘之狀,仍以爲船隻之受烙於臣營,關係不細,船稅則納于均廳,烙標則使臣營依舊擧行,至於救弊之方,則臣亦不識其何以然後,可捄得一半分,亟賜講確,趁今變通,向來革罷中,永登鎭,處在咽喉之地,不可不置鎭處也。栗浦、加背梁、所非浦三鎭中,一鎭移設於永登事,竝令廟堂,稟處矣。船隻烙標,誠有意見,而受烙之際,必不無弊端,先思捄弊之策,然後容可許施,至於本營形勢,朝家非不稔知,而帥臣不爲出意見條陳,泛以講確爲請,廟堂有何別般變通之道乎?永登,旣是不可不設鎭處,則三鎭中一鎭移設,異於新創,事甚便好,所非浦權管,移設於永登,而仍爲萬戶,何如?上曰,諸大臣之意,何如?金尙魯曰,三鎭之聚在一處,似不緊,而帥臣狀辭,誠有意見,以所非浦一鎭,移設於永登舊基,恐好矣。申晩曰,兩鎭之同在一城內者,誠無意義,永登鎭之革罷,果爲可惜,則依帥臣所請,移設所非浦於永登舊基,仍陞萬戶,似好矣。上曰,依爲之,烙印一款,不可,姑置勿施,當該帥臣,推考,可也。出擧條上命承旨,讀奏冬至使狀啓訖,元仁孫曰,朝臣解職,則例卽送西付軍職矣。副使曺命采,奉命出疆之後,仍縣道書,許遞本職,而頃日政,不爲送西,未付軍銜,故今此狀啓,書以前都承旨,當該堂上,有不審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天輔曰,今此冬至使狀啓,卽關西銀請貸事也。臣方在譯院提調,故行中形勢之苟艱,實爲深知。而向來使臣所請軍門燕貿事,旣難猝然開路,則今無別般變通之道,使臣所請,不過關西銀而已。昨年旣兩次許貸,未及徵納本色。今年又爲許貸,則自此將爲使行年例,豈不可悶乎?且昨年則兩使行連續,公貨許貸,猶有說焉,今年則尤無名,臣意則許之甚重難矣。上曰,諸大臣之意,何如?金尙魯曰,以使行言之,可謂渴悶,而以官銀言之,則今又許之,則明年以後,將不免歲以爲常,開路誠重難,此外別般變通之道,臣亦不能思得矣。申晩曰,使臣初旣筵稟,今又狀請,可見其行中切悶之實狀。若有從他變通之道,則豈不甚好,而至於官銀之開路,事極重難,領左相所奏誠是,臣亦別無異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天輔曰,今年諸道綿農失稔,木價騰踊,當此寒節,都下之民,授衣者絶少,頃者,惠廳之換貿兵曹木,以給貢價者,誠是惠政,而數百同木,不足廣及於都民,聞關西木留儲,殆過萬餘同云。臣意,則關西稅收米,劃給戶曹,見方作錢者及隱餘結漁鹽船稅之上納均廳者,其數爲四萬餘兩,其代,以關西木每疋二兩折定,送于禁御兩營,而禁御兩營,以三南軍布之以錢代納者,依其數送于戶曹均廳,兩營諸般上下,以木用之,以爲波及民間之地。而關西稅米,仍留本道添餉,隱餘結漁鹽船稅,付錄于別餉庫,則於本道及各衙門,少無所損,而其爲利於民則多矣。未知何如?上曰,除都監而禁御兩營,則許施,可也。自備局,草記于元良後,直爲分付。出擧條李天輔曰,向來成歡火賊之變,誠極驚駭,所失湖西大同錢及船稅錢軍布錢。自惠廳兵曹,發關本道,使之更爲徵納云,此與見失於尋常穿窬之賊有異,非色吏不善守直之罪,旣不可責捧於色吏,又不可疊徵於民間,兩邑今年所失之數,特爲蕩減,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成歡火賊之放砲肆行,掠奪公貨,已見其常時戢盜之政極不嚴,而特敎嚴飭之下。今至屢月,尙未跟捕,所謂捕得者,竝計前後,不過十數零賊而已。殆近塞責,誠極寒心,當該兵使罷職,當該討捕使,拿問定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天輔曰,輔養官二人中,金陽澤,移除忠淸監司,只有南有容一人,而近以病故,三日一次進見,或未免間闊云。咸鏡前監司徐志修之可合是任,臣曾已筵達。而今旣遞解藩任,卽爲差下輔養官,使之推移進見,毋闕日次,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李天輔曰,北道開市已迫,北評事李錫祥催促,使之不多日內辭朝,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承旨書之曰,政事當日爲之。出傳敎上命臣相老,出傳傳敎于政院。金尙魯曰,南漢移轉之爲軫畿甸窮民,使之捧留本邑者,實出於朝家德意,而今春富平民人所受去京賑米,卽南漢米之代也。歉歲飢民之難於輸納,彼此無異,亦依南漢移轉例,捧留該邑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權爀之病,近來夬愈乎?今入於北伯望矣。李天輔曰,昔疾今瘳云矣。上曰,李命坤何如人也?李天輔曰,爲人極爲淳實,百事可做矣。金尙魯曰,爲人淳實,實合於方伯之任,而以宰臣,今爲淸風府使,甚不相當矣。上曰,金尙翼何如人也?金尙魯曰,曾任畿伯,爲政牢實善爲之矣。上曰,禮曹參議金致仁,予欲用之。李天輔曰,有老親,不可遠使矣。上曰,非謂監司也。李天輔曰,向者江華留守,以金致仁、尹東度備擬者,臣等有意,而今年加資多出矣。稍待數朔,趁明春陞擢,似好矣。上曰,金領府事已篤老矣。此時不陞,更待何時,今有當窠乎?申晦曰,權爀,俄除北伯,而工曹參判,方作窠矣。上曰,予心已定,此人可用之人也。李天輔曰,年少精敏,無出其右矣。申晩曰,備局仕進,日日爲常,甚勤於國事矣。上命承旨書之曰,欲用之意,曾已下敎,而水部佐貳,今適有窠,其代,禮曹參議金致仁除授。出傳敎金致仁先退出。上曰,以吏曹次例言之,則何人當其次乎?鄭翬良曰,有趙載洪矣。上曰,又其次,卽尹東度乎?李天輔曰,未經吏曹參議矣。上曰,然乎?此人可用之人也。尙未經吏議乎?金尙魯曰,臣家世單微,而臣之從兄弟,俱在崇位,盛滿可畏。而今者金致仁,又爲陞擢,雖出於念元老之聖心,而在致仁之道,實不幸矣。臣不勝感惶,敢此仰達。上曰,卿心則豈不然乎?李天輔曰,備局副提調金致仁,今旣加資,仍差有司堂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公家百物,皆有定制,則尺短綿布捧上之說,發於筵席者,事體殊涉未安,兵曹判書李𪻶,推考,何如?上曰,重推,可也。出擧條元仁孫曰,右承旨徐命膺,受由下鄕,尙不入來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受由承旨許遞,其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備擬。出傳敎上命承旨,讀奏陽城罪人招辭。鄭弘淳曰,此罪人,極爲妖惡矣。招辭如此,則嚴刑殺之,則恐有後言,若不殺之,則恐有後弊,何以爲之乎?上曰,以亂言之律,用之,可也。上命承旨書之曰,啓覆擇日,有下敎者,留置矣。混下,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該中官,令該府處之。出傳敎上命李喆輔,持入閔光遇、李萬宗等原情,命承旨讀奏訖。上曰,李萬宗之事,初則是矣。參酌,何如?金尙魯曰,特遣繡衣按察,原情又如此,初則雖是,末乃犯手,此等之事,各別處分,似好矣。上曰,旣是御史之按察,事體重矣。仍命承旨書之曰,前洪州牧使閔光遇,旣在令前,分揀,李萬宗報巡營之後,雖從民願而因循,其後給米捧魚,比諸初不察較重,良才驛,徒二年定配,安相徽所犯。雖無異於萬宗,與覽而因循,稍有間焉,同驛徒一年定配。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今覽李萬宗供辭,旣許牧使所報,又許箭人議送,初何是而後何不察,其在嚴法典之道,不可不飭,其時道臣罷職。出傳敎上命承旨,讀奏嶺伯軍器修補狀啓訖。李天輔曰,柳恕曾爲醴泉郡守,以軍器修補,有準職除授之命,而其後,擬以長城府使望,自上還爲出給,故其後此等修補,一傡懈怠,不可無勸懲之道矣。上曰,修補則多矣。柳恕誰也?金尙魯曰,判書柳復明之子矣。申晩曰,方任惠郞矣。李天輔曰,尙未決科,甚可惜矣。上命承旨書之曰,頃者,柳恕軍器修補,懸註望單給之矣。今因相臣所奏,取覽原申聞,準職承傳,其不過矣。其令銓曹,依例擧行,前日下敎時,凡新備者,舊軍器兼修然後施賞云。而因柳恕事,不敢備擬云,柳恕旣命調用,後勿爲拘事,分付銓曹。出傳敎上命臣相老,持入李裕身原情,仍命承旨讀奏訖。上曰,形止狀啓,古亦有之乎?金尙魯、申晩曰,形止狀啓,自有前例,不必爲罪矣。李天輔曰,臣見前嶺伯李益輔私書則以爲,萊伯,非其罪而解職,爲邊民可惜,爲國事可悶云。其善治推此可知矣,且本事如此,不罪,何如?上命承旨書之曰,頃者,李裕身處分,欲樹國軆,而覽其供辭,形止狀聞,古亦有之。旣無稟語,事勢則然,飭已行矣。分揀放送。出傳敎元仁孫曰,判義禁李喆輔,奏事之際,徑先退坐,推考,何如?上曰,退坐後復進伏矣勿推,可也。李宗白曰,釀酒之人,其能捕捉告官,極爲可嘉,崔天樞施賞,何如?上命承旨書之曰,三丈之木,其猶信令,況酒禁而王令乎?捕納良人崔天樞,特爲加資。出傳敎上命臣相老,持入《潛谷集》,仍命承旨讀奏訖。上命書之曰,旣已追憶往歲行禮至日,又命元朝,豈闕一節日,來月二十五日,只予行望拜禮於同殿,政院知悉,侍衛只入直擧行。出傳敎上曰,十二月二十五日,卽我崇禎皇帝聖節日也。望拜禮豈可不爲之乎,心庸愴感,況逢今年乎?李天輔等曰,聖敎誠然矣,誠然矣。申晩曰,丙子斥和諸臣,贈諡致祭之擧,寔出於褒忠奬節之聖意。而其中故校理李尙馨,斥和一事,無異於致祭諸臣,而以其子孫之零替,世無知者,獨自見漏,誠爲欠典,特爲依他例,贈職致祭,實合事宜,敢達。洪象漢曰,丙子殉節人,體府別將李元吉,宣傳官尹謙之,皆蒙褒贈之典矣。亦宜賜祭,故敢達。上曰,贈職致祭,禮判所奏事,一體致祭。出擧條李天輔曰,故副提學金慶餘,自丙子以後,以大義終身自任,所樹立卓然,今春與斥和諸臣,有一體致祭之命,而其文學氣節,爲世名臣,其在朝家表奬之道,不可循例致祭而止。依同時諸臣之贈職贈諡例,特降恩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𪻶曰,今番推恩老職同僉知,其數甚多,至於六千餘人之多,除拜同僉知者,僅爲四百餘人,而其餘則次次依例付職,何如?上曰,遐方老人,未經實職,則甚可憐也。金尙魯曰,兵判所奏同僉知事,一傡單付,則可無未及付職之患矣。何如?上曰,善哉,仍命承旨書之曰,今年壽職同僉知,勿拘常格,連續備擬事下敎,今聞六千餘人中,爲同僉知者,不過近五百人云。若此不已,將至十餘年,其人皆滿百九十餘,然後其可爲矣。七十古來稀,況八十以上乎?或有零落者云,顧其子弟之心,予心惻然,今番推恩,往牒所無,亦豈拘於常例乎?其餘者,不待政,竝口傳單付同僉樞,畢寫官敎後,承旨請寶安印,下送諸道。令監營,卽爲頒布。出傳敎𪻶曰,俄承下敎矣。今日,中日之日,晩後設行,非矣。摠府當該堂上及入直兵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閔百祥曰,戶曹米穀不足之代,以惠廳米送價取用,已成定式,而每年少不下三萬石矣。今春收租,比常年大縮,又値閏朔,諸般應下,將至告罄,明年三月至,各倉各司支放之數,以今遺在,分排磨鍊,則不足之數,當爲二萬六千石,姑以此數取來乎?抑準移三萬石成數,稍存剩餘,以備不時之需乎?不可不一番稟定,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李天輔曰,不足之數,先爲取來,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奏事畢,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藥院直。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具允明。左副承旨韓光會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注書李正吾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月暈兩珥。

○藥房都提調李天輔,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蔘橘茶,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翼元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李益輔,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金永燮、權世橚在外,執義尹東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諫院闕達,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邊致明,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達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韓光會,今日不爲出肅,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修撰李顯重,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修撰沈鑧,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沈鑧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學宋文載,時在京畿利川公都會試所,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李惟秀,以義禁府言達曰,弘文館校理李世澤禁推事,徽旨達下矣。李世澤時在慶尙道禮安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藥房口傳啓曰,卽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則東宮有感候,有稟定事,卽許召見伏望,惶恐敢啓。無批答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近來中官乏人,中官崔昌恒,分揀放送。

○以備忘記,傳于李惟秀曰,長番內官李國泰,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傳于李惟秀曰,元孫輔養官相見禮,置之。

○又傳于李惟秀曰,此後輔養官相見禮時,時刻單子,勿爲入之。

○又傳于李惟秀曰,郡主藏胎,今姑停止,不無廚傳之弊,下去官員,使之卽爲還來。

○又傳于李惟秀曰,如此之時,不緊公事,勿爲捧入。

○又傳于李惟秀曰,朝廷問安,只東宮爲之,而勿爲單子,口傳問安。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令忠淸監司金陽澤書曰,薄試海藩,惜外用之未畢,特授湖鉞,畀上簡之在心。需卿往諧,賁余令旨。眷玆濟封五十州爲治,尤重漢代二千石分憂。山川扼兩南之交,奚但江淮之保障,風謠接三輔之界,實惟畿甸之藩籬。租稅轉輸之所資,國計隨以贏衍,豪右兼竝之成習,民物漸致零殘。矧數歲饑饉之荐仍。而一方𬏳瘵之偏甚。桑麻魚稻之利減而徵斂故重,《詩》《書》禮讓之風衰而訟獄滋多。勸農之詔屢降,長吏或惰於奉行,蠲逋之恩雖優,黎元尙困於流徙。細氈感澤鴻之什,政軫察眉之圖,內服布惠鮮之仁,誰任方面之責?惟卿,巨閥俊承,淸朝令望。家傳禮學,美橋梓於南山,世述詞宗,貯琬琰於西序。占魁額於蓮榜,華譽自舞勺之年,辭別覲於楓宸,雅操見唱第之日。颺玉署則希文之斥時相,處銀臺則祁公之徼詞頭。文院提擧之官,在三品爲峻選,元孫輔養之任,極一代之竗掄。掌周庠魯泮之課程,宛舊德之公正,推南邑、西州之絃誦,尙餘地於澄淸。蓋聖眷嘉乃不忘,顧重任非卿莫可。玆授卿以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祗服寵命,勉竭良猷。恤鱞寡而抑豪强,寬猛貴得乎中適,勸循良而律貪虐,黜陟務在於平明。非仁恩無以撫摩窮民,方信愷悌之化,非剛確無以管束列郡,正賴憚壓gg彈壓g之威。惟蘇殘祛瘼之謨,佇見袵席奠安之福,若詰戎待暴之政,詎緩牖戶綢繆之圖。自餘舊章,不煩申令。於戲,夫豈謂大材之不用,其莫曰內重而外輕。畀一路之生靈,能忘前席之溫諭,答九重之知奬,須執先卿之毅規。霄漢三更,幾多北望之戀,湖山千里,庶寬南顧之憂。故玆令示,想宜知悉。校理洪梓製進。

○令黃海監司沈墢書曰,若稽古先哲王,敷化外服,迺惟厥良牧伯,賦政四方。蓋于藩于宣,重委畀之義,故其難其愼,勤疇咨之謨。永念我藩封,莫重玆海臬。終歲供億,織路之冠蓋星馳,不時警虞,踔海之颿舶飇集。俗健于訟而輕犴獄,民懶于農而重貨財。軍制寢疎而卒乘未練,邦禁雖飭而綱紀不張。矧伊比年,水旱札瘥之式荐,嘻彼下民,溝壑顚連之孔哀。言之足爲懍然,誰與可共理者?惟卿,本稟凝確而克濟以敏贍,自致華要而不藉於推挽。飭已則恥浮竸之風,獨斂跡於爭奪之道,持論則明義理之辨,早袖手於黨伐之場。外內之敡歷殆遍,聖明之奬知偏深。簡畀南州,綽有古循吏之譽,周旋邇列,至蒙眞學士之褒。燕路銜綸。旣檢束之咸服,銀臺掌命,亦裨益之孔多。旣望實之俱隆,思績庸之一試。盤根利器,安所投而不宜?嶺節萊符,上欲用而未果。迺眷西門之重,特紆前席之掄。玆授卿以守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克懋素存,秪承明訓。惟公服衆,慨然若范孟博澄淸,惟勤有功,勉哉如陶士行綜理。折獄刑而必主於哀敬,詰戎兵而兼尙於賓興。漢詔農桑,詎忽首春之聖旨,周雅鴻雁,須體至日之仁言。毋負宸極之簡心,益光文城之留愛。凡諸稟斷,自有故常。於戲,寄玆數十州風化之權,匪剛曷克?視古二千石廉按之任,其重若斯。顧我言非直應文,宜乃心益勵圖報。故玆令示,想宜知悉。副修撰李仁源製進。

○丙子十一月十七日申時。上御克綏齋。藥房三提調入診入侍時,藥房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仁培,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李以楷、金德崙、金履貞,以次進伏訖。上曰,纔聞東宮之有此候,予心憧憧,不能自定矣。益炡曰,聖心安得不然乎?伏聞醫官所傳,則症候極順云,皇天祖宗之所默佑,自可遄臻勿藥。伏願聖明,勿爲過慮,如何?近日日氣陰寒,聖候若何?上曰,心不安,故氣亦不平矣。益炡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差勝矣。益炡曰,醫官診候,如何?上曰,依爲之。履亨曰,診察則脈候帶數,而軟弱則一樣矣。泰輿曰,診察則左右三部雖不沈,而微有數意,軟弱則一樣矣。以楷曰,診察則左右三部雖不沈,而度數不均矣。德崙曰,診察則右三部雖不沈,而微有不足之候矣。左三部微有數意而大體一樣矣。益炡曰,諸醫旣已診察,湯劑議定而進御,如何?上曰,欲進御茶飮矣。上曰,蔘橘茶五貼,依前加劑以入。出榻敎上曰,都提調何不入來耶?益炡曰,都提調方在院,而此時入侍未安,故臣等入侍時,要以此意,仰達矣。彦儒曰,都提調以爲,今番入侍未安,在外諸議,亦如此矣。上曰,其然耶?益炡曰,然矣。上曰,欲其許副之意耶?然則許副,可也。上曰,領相都提擧之任勉副,其代,右相爲都提調,仍爲入侍。出榻敎彦儒曰,聞醫官之言,則諸症極聖順云矣。上曰,鄭纘僑入來,可也。都提調其已入來耶?注書出往,使之入侍,可也。臣正吾,趨出傳命。晩曰,日間聖候若何?上曰,心動而氣不安矣。晩曰,伏聞睿候聖順,不必過用聖慮也。若過慮則下情誠不勝憂菀矣。上曰,氣甚苶然矣。東宮常時肥體,予每以是爲慮矣。晩曰,臣入闕而聞醫言,則諸症極聖極順云,伏望勿爲過慮,如何?上曰,此有日子。若拖過日限,則予心少安矣。今則可以設廳耶?晩曰,似當依例設廳矣。上曰,然矣。晩曰,自今日可以移直,而處所定於何所乎?上曰,曾在癸亥年,定於何所乎?晩曰,必有謄錄矣。上曰,注書出往,考其處所以來,可也。臣正吾,趨出考例還伏曰,考諸癸亥年謄錄,則以侍講院翊衛司爲定矣。上曰,以侍講院爲定,而春坊移處於翊衛司,可也。往來則以集英門往來好矣。上曰,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李世珪、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差備待令。出榻敎上曰,設議藥廳於侍講院,侍講院,一體入直於翊衛司。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藥院直。左承旨元仁孫坐直。右承旨具允明。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兩珥,暈上有背,暈下有右戟。巳時,暈內有白氣,良久乃滅。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痘候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依昨日下敎,率諸醫,趁早入診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子氣候,已諭醫官矣。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痘顆幾盡透發,色澤明潤,諸症一向安順。而間有微渴之候,諸醫皆以爲,紅花子茶,連進爲宜云。今方煎入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睿候平復間,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李益輔,執義尹東昇,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金永燮、權世橚俱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韓光會曰,近間中日停。

○又傳于元仁孫曰,頃日惠堂陳白而得之矣。日寒若此,其已饋與否,問啓。

○又傳于韓光會曰,宣傳官一員,奉命出去,分付騎曹,騎馬一匹立之。

○令于具允明曰,曾前直宿之時,亦有夕問安不爲之例,朝廷夕問安,勿爲之。

○又傳于韓光會曰,同僉知單付之命,已過三日,而尙不擧行,事極稽滯,騎判使之入來,卽爲修整啓下,仍爲寶啓,請安寶。

○又傳于李翼元曰,雖此時爲民之心憧憧,是令視之,南門內流民五十餘人云,豈特敎之意哉?該部官員,令該府處之。

○以統制使狀達,生靑魚尙未捉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具允明曰,勿待罪事,回諭。

○議藥廳口傳啓曰,王世子痘候,午後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更爲入診,詳察爲宜,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痘顆比朝漸益光潤,先出顆粒,頗有向脹之意,諸節一向安順矣。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十八日辰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弼善李基敬,記事官李潭,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進伏訖。晩曰,夜間睿候諸節,若何?令曰,一樣矣。晩曰,伏聞醫官所傳,則昨夜醫官,連爲入診,而且伏聞進御白水剌云。臣等,誠欣幸之至。益炡曰,衣服脫着之際,易觸風寒,以舊衣連爲進服好矣。彦儒曰,凡事放心,然後乃安,當此調攝之辰,凡事勿爲關念好矣。晩曰,睿候極爲平順,臣等欣幸,曷有其極,而邸下每見臣等之際,進服上衣,恐有勞動觸傷之慮,此則必勿爲之,如何?醫官診候,如何?令曰,然矣。纘僑曰,診察則症候極爲聖順,今日爲出痘終日,而已有脹意,色澤紅潤矣。始崙曰,診候則睿候凡節,極爲平順,今日爲出痘終日,而已帶脹意矣。纘僑曰,凡飮食進御之際,必問臣等而進服好矣。令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十八日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編修官李基敬,司書李潭,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進伏訖。晩曰,午間睿候,若何?而水剌幾得進服乎?令曰,口味不好,常時亦不能多進,而今日進白飯二次,且喉間有礙,不善呑嚥,故今亦不能多進矣。小便則放下二次,而午間就睡,頗穩且久,故困憊之氣,比朝頗勝矣。晩曰,醫官診候,何如?令曰,然矣。纘僑曰,臣等,朝者入診,其間頗久,而詳察睿候,則面部脹意頗多,而諸節一向安順矣。始崙曰,診察則睿候一向聖順,而面部脹意頗多矣。令曰,爾等以爲,氣脹時則氣甚困憊云矣。到今則亦可以堪遣矣。晩曰,臣等,朝者入對之後,其間頗久,醫官亦不數數入侍,故起居之節,水剌進御等節,未得承候,誠甚伏菀,此後則醫官頻頻許入,而起居水剌等節,使臣等知之,好矣。令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藥院直。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具允明。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王世子痘候諸節,夜來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爲宜,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子氣候,已喩醫官矣。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痘顆幾盡起脹,形色尤爲光潤,諸節一向安順矣。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李益輔,執義尹東昇,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金永燮、權世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元仁孫啓曰,惠堂陳白而得之,日寒若此,其已饋與否問啓事,命下矣。招問惠廳郞廳,則以爲,乞兒中,幼稚不得行乞者四十二名,留置新倉,從其願或饋粥饋飯,稍長可以行乞者三百六十四名。每五日給牌給糧,願歸本土者,五十八名,流伊給糧,出付各其邸人,使之次次傳送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韓光會曰,此時闕內,尤宜申飭,進來騎郞,嚴飭事,分付。

○韓光會,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內中日旣已停止,試射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王世子痘候,午後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更爲入診,詳察爲宜,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痘顆色澤,紅活明潤,比朝益勝,諸節一向安順,而微渴之候,猶未夬減,紅花子茶,連爲煎入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十九日巳時。王世子坐德成閭。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弼善李基敬,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潭,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履進伏訖。晩曰,夜間寢睡,若何?令曰,間間就睡矣。晩曰,水剌連進乎?令曰,米飮則連進,而白飯則少許進服矣。晩曰,醫官診候,何如?令曰,然矣。纘僑曰,診察則脈候雖些小帶數,而左右三部平均和緩,脈候好矣。掌心則微熱,而亦有汗氣柔滑,而顆粒皆已起脹矣。晩曰,飮食中若有思進之物,伏望,分付,而凡進御之物,必得下詢醫官,然後進服好矣。令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十九日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司書李潭,編修官李基敬,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金履貞、尹亨理,以次進伏訖。晩曰,午後睿候諸節,若何?令曰,一樣矣。晩曰,醫官診候,如何?令曰,然矣。纘僑曰,診察則睿候一樣安順,而顆粒已盡起脹矣。晩曰,臣等入對之時,水剌進服,則臣等得以仰瞻,而誠不勝萬幸矣。令曰,水剌持來,可也。內侍奉進白水剌,邸下親自澆水,進小許,兼進石魚熟。晩曰,喉間有礙之候一樣乎?令曰,今亦一樣矣。纘僑曰,微有熱候,紅花子茶更進,何如?令曰,更爲煎進宜矣。晩曰,午後氣候一樣聖順,而痘顆已盡起脹,多含膿意,今日雖曰起脹初日,而實則起脹仲日也。凡聖痘皆前期預成,今此睿候,若是平順,臣等喜悅之懷,實不可形容也。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藥院直。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具允明坐直。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間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爲宜,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子氣候,亦安順矣。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痘顆已皆起脹,先脹之顆,顯有膿意,諸節一向安順矣,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具允明達曰,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睿候平復間,頉稟。令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睿候平復間,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李益輔,執義尹東昇,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金永燮、權世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翼元啓曰,卽者,大司憲李益輔,以前任慶尙監司,來到闕外,謂有情病,所授密符,使其褊裨替納,所當依定式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替納有異,推考徽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光會,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內中日旣已停止,試講亦爲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王世子痘候,午後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更爲入診,詳察爲宜,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痘顆皆有膿意,先出之顆膿漿,比朝漸有充滿之勢,諸節一向安順矣。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弼善李基敬,記事官李正吾、李鎭恒、李潭,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以次進伏訖。晩曰,夜間睿候諸節,若何?令曰,一樣矣。晩曰,水剌幾次進御乎?令曰,兩次進服矣。晩曰,寢睡若何?令曰,寢睡安穩矣。晩曰,喉間呑嚥之候,若何?令曰,少愈矣。晩曰,連爲進御水剌,則自然差勝矣。醫官診候,何如?令曰,然矣。纘僑曰,診察則痘顆已盡起脹,而三分之一,則已貫膿,色澤好矣。脈候則左右三部雖帶數,而皆調均,掌心則雖熱而潤矣。始崙曰,診察則顆粒已盡起脹,多有膿色,症候一樣安順矣。益炡曰,昨日强進之效,今日乃見,此後連爲强進好矣。令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日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司書李潭,編修官李基敬,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以次進伏訖。晩曰,午後睿候諸節,若何?令曰,一樣矣。晩曰,水剌幾次進御乎?令曰,水剌一次,米飮二次,木麪一次矣。木麪無害乎?益炡曰,木麪則無害矣。晩曰,喉間有礙之候,若何?令曰,一樣矣。晩曰,若忍耐數日,則神氣自然差勝矣。水剌强進,然後差效是期,伏望强進,如何?令曰,當强進矣。晩曰,醫官診候,何如?令曰,然矣。纘僑曰,顆粒箇箇起脹,恰帶膿意,充滿光潤,而幾出蒼蠟色,色澤甚好矣。始崙曰,診察則顆粒充滿光潤,多帶膿意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藥院直。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具允明。左副承旨韓光會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注書李正吾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來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趁早診察爲宜,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用心之中,氣則一樣,而世子氣候,已言于醫官矣。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今日乃貫膿初日,而痘顆幾皆貫膿,先膿之顆,漸益肥滿,間有微熱之候,而亦不至大段,諸節一向安順矣。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令于李惟秀曰,朝廷問安,勿爲之。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王世子痘候,午間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入診,詳察爲宜,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痘顆貫膿,比朝尤爲肥滿,諸節一向安順矣。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李益輔未肅拜,執義尹東昇,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金永燮、權世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二十一日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弼善李基敬,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潭,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以次進伏訖。晩曰,夜間睿候,若何?而寢睡諸節,亦何如?令曰,一樣,而間間就睡,米飮則七次進服矣。晩曰,今日面部,已皆貫膿矣。醫官診候,何如?令曰,然矣。纘僑曰,診察則面部今日,已皆貫膿,而間或有收斂之意矣。脈候亦調均,而掌心雖暖,亦有汗氣矣。益炡曰,自今日,有向愈之勢,邸下忍耐之工甚多矣。晩曰,喉間有礙之候,若何?令曰,少愈矣。晩曰,邸下强進,然後元氣漸實而向愈,伏望强進,如何?令曰,當强進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一日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司書李潭,記事官李正吾,編修官李基敬,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金履貞、崔始崙、尹亨理,進伏訖。晩曰,朝者入診之後,醫官更無入診之事,今日不得承聞睿候,午間睿候諸節,若何?令曰,一樣矣。晩曰,水剌幾次進御乎?令曰,糜飮數次進服,而水剌一次進服矣。晩曰,喉間呑嚥,無礙滯之候耶?令曰,少愈矣。纘僑曰,診察則痘顆箇箇充滿,已有蒼蠟色,而症候甚好矣。益炡曰,邸下善忍耐矣。若過今日,則便是過嶺,自此顯有效矣。晩曰,有微熱之候乎?令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藥院直。左承旨元仁孫坐直。右承旨具允明。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日暈左珥。夜四更五更,月暈。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蔘橘茶,已盡於昨日。且有稟達事,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來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與諸醫,亦爲入診爲宜,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子氣候,已言于醫官矣。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面部痘顆,已有蒼蠟之色,臂部脚部,今方次第貫膿,諸節一向安順。而微有煩渴之候,故諸醫皆以爲,宜進回天甘露飮云,砂糖屑一盒,封入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李益輔未肅拜,執義尹東昇,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金永燮、權世橚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李翼元曰,各道同僉樞敎旨,已盡下送與否,知入。

○又傳于李翼元曰,各道同僉樞敎旨,旣已盡爲下送,京中同僉樞敎旨,亦斯速出給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宋文載單付。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王世子痘候,午間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更爲入診,詳察爲宜,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俄已入診,其止之。

○丙子十一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克綏齋。藥房三提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鎭恒,記事官李仁培,醫官皮世麟、李以楷、金德崙、秦興白、鄭允協,進伏訖。晩曰,日氣極寒,聖候若何?上曰,予以用心之故,氣候不如前矣。痘患自有日子,而不下一望,予過一日若一月矣。實欲入山不知,待其善過而還則好矣。予心自不覺憧憧矣。晩曰,臣等連爲入診,則症候極爲聖順矣。上曰,今未過嶺乎?晩曰,今則已過嶺矣。今日爲貫膿仲日,而三分之一,已有收靨之意矣。上曰,貫膿收靨之時,尤當愼矣。東宮肥體,透瘢必難矣。而善爲發瘢,可幸矣。晩曰,臣等向日入侍,欲爲稟定,而其間別無用藥之端,故不爲矣。此後則政宜用藥之時也。回天飮及冷藥,不可不試也。上曰,人品不及古,胃氣虛弱,故不用冷劑,而至於元良,則不可不用也。聞元良善忍耐云,實望外也。晩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慈聖氣候,近來小勝矣。六君子湯連爲進御,而今餘十貼矣。晩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依爲之。世麟曰,診察則脈候微有沈意,而頗不舒,度數不調均矣。以楷曰,診察則左右三部,沈中有不足之意矣。德崙曰,診察則左右三部,度數不調,虛軟不足之候,比前一樣矣。上曰,近來則精神頓減,若不能省人也。晩曰,近來過用聖慮之中,茶飮久不進御,聖候安得不然乎?臣等,實不勝焦迫之至也。上曰,尙有餘劑,稍觀而用之,可也。雖或進服,氣愈而心不愈矣。晩曰,雖有餘劑,更爲劑入,如何?上曰,蔘橘茶五貼,依前劑入。出榻敎上曰,觀今元良症候,則日限內,似盡爲之矣。晩曰,敗毒散及凉膈散先用之,實天佑矣。彦儒曰,涼膈散,卽金德崙之藥也。德崙曰,臣診察症候,則果有預知之道,故以此劑定矣。彦儒曰,醫宦金德崙所奏支繁,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凉膈散,則似預用矣。元良之氣則不難過此,而予以透瘢爲慮,今則果如何耶?益炡曰,症候極順,已有蒼蠟色,而顆粒皆精尖明活矣。晩曰,湯劑旣已議定,自外煎入,何如?上曰,煎入劑入之間,不進則一也。世麟曰,脈候顯有沈意,伏願進御,何如?上曰,若煎入而不用,則無益矣。晩曰,東宮過此後,內熱盡發散,而氣稟必異於前矣。上曰,過此後,元良氣稟之異,予切望切望。若如此,則實爲宗社之幸也。彦儒曰,東宮症候,諸醫皆以爲聖之聖者。上曰,日限首尾十五日,詳載醫書,而予則慣於是矣。彦儒曰,兼文學宋文載,方待闕外,而以未付軍職,故不得肅謝矣。付軍職,何如?上曰,兼文學宋文載,口傳付軍職。出榻敎上曰,事關民事公事,竝入啓。出榻敎上曰,啓覆,待下敎擇日。出榻敎上曰,使臣之心思之,亦如予心之憂悶也。到關西而狀請,可想其渴悶之甚也。使臣亦吾臣子也。君臣猶父子,豈可恝視其渴悶之狀,而不思所以救之乎?雖請一萬兩,而此則過矣。三千兩給之,何如?晩曰,臣亦知渴悶之狀矣。臣在備堂,故不欲許之,而若使易地,臣亦必請矣。上曰,五千兩得無少乎?晩曰,合不虞備三千兩,則爲八千兩矣。益炡曰,五千兩則似小矣。若給七千兩,而合不虞備爲萬兩,則庶可用也。晩曰,此則多矣。上曰,頃日使臣狀聞下詢之時,筵奏旣呈,予亦難以無名開路,唯唯以答,伊後思之,古人云,疑之勿任,任之勿疑,行中若不渴悶,豈有到平壤狀聞之理乎?其若乏銀,行中多斂,譯官雖微,亦海東之臣子,商賈雖賤,名在四民,亦一海東之民,望七暮境,豈忍貽弊於此輩?運餉銀三千兩,旣已帶去,只今番五千兩,特爲加給,少解行中之渴。噫,此時其猶爲行中。若是下敎,商賈雖嗇,豈不充八包乎?以此令備局,卽爲分付灣府及行中。出傳敎晩曰,近來萊銀塞,故銀路苟艱矣。上曰,暮年送使臣,而或有狼狽之患,則豈不難乎?以五千兩給行中,殆如勺水濡之。而使臣,則以五萬兩知之可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二日午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弼善李基敬,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潭,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進伏訖。晩曰,今日以大朝入侍,不得早爲入對矣。夜間睿候,若何?而水剌幾次進御乎?令曰,一樣,而朝後米飮二次進服矣。晩曰,寢睡,若何?令曰,間間就睡矣。晩曰,喉中呑嚥之候,若何?令曰,一樣矣。晩曰,俄者入侍時,亦已仰達于大朝,而回天飮及冷藥等屬,不可不用,回天飮,則連爲進服,如何?令曰,當進服矣。晩曰,醫官診候,何如?令曰,然矣。纘僑曰,診察則面部幾半收靨,而手部方貫膿,形色甚好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藥院直。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具允明。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來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爲宜,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世子氣候,已言于醫官矣。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面部痘顆,幾皆收靨,臂部脚部,亦已貫膿,箇箇肥滿,諸節一向安順,而微熟之候,間或往來。故連進回天甘露飮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李益輔未肅拜,執義尹東昇,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權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李翼元曰,政院、玉堂問安,只東宮爲之。

○又傳于李翼元曰,流民賑饋事,問于該廳,知入。

○以巡將監軍單子,傳于韓光會曰,仍。

○傳于吳彦儒曰,東朝湯劑,有下敎事,藥房三提調,率入直醫官入侍。

○又傳于李惟秀曰,政院勿爲問安,亦勿出朝報。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王世子痘候,午間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更爲入診,詳察爲宜,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面部痘顆,已皆收靨,臂部貫膿,比朝尤爲充滿,間有收靨之意,諸節一向安順矣,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司書李潭,記事官李正吾,編修官李基敬,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以次進伏訖。晩曰,夜間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晩曰,寢睡,若何?令曰,寢睡則善爲之矣。晩曰,水剌幾次進服乎?令曰,間間進服矣。晩曰,仰察睿色,則面部幾盡收靨矣。醫官診候,何如?令曰,然矣。纘僑曰,面部則已盡收靨,而支節則方滿膿矣。晩曰,砂糖水進服,何如?令曰,淸涼矣。令曰,眼包不平矣。纘僑曰,眼包亦有方膿之顆故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齋室,藥房三提調入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鎭恒,記事官李仁培,醫官皮世麟、許礈、李以楷、金德崙、金福齡、鄭允協進伏訖。上曰,慈聖寢席起居時,左邊跌倚有牽引之候,予近來過用心慮之中,慈殿氣候若是,焦慮之極,此心尤覺憧憧矣。晩曰,伏聞聖敎,臣等之驚憂焦慮,實不勝形言,似是痰候矣。上曰,慈聖,近來用慮之中,挾感而然矣。上謂醫官曰,汝意則何如?慈殿起居時,欲起還坐,左右前後,皆有牽引之候矣。當用何劑耶?礈曰,臣等伏聞下敎,而詳審症候,則當歸鬚散,似爲當劑矣。以楷曰,症候如此之時,當歸鬚散合宜,臣意與許礈所見一般矣。上曰,此則似重難矣。礈曰,童便,似好矣。上曰,此亦不可用矣。礈曰,蘇木茶煎用,何如?以楷曰,蘇木茶煎用好矣。晩曰,此藥,似好矣。上曰,蘇木卷持來,可也。醫官,趨出持來。上曰,《本草綱目》,持來,可也。醫官趨出持入,上命承旨,讀蘇木方文。上曰,好矣。本院有蘇木乎?礈曰,本院有之矣。晩曰,臣等俄者,入診東宮,則面部已盡收靨,臂部脚部,則今已至爛膿之境,實爲喜幸矣。上曰,今番東宮痘候,容易爲之,實是望外,今忽有東朝欠節,予旣用心之餘,尤覺憧憧矣。晩曰,醫言東宮痘候,今至收靨之境,再明間,則冷藥似可用矣。上曰,再明間則似晩矣。益炡曰,明日則似可作痂矣。上曰,提調、副提調,則越往直所,都提調則留待本院,可也。上曰,都提調與他承旨,留待本院,提調副提調,退歸直所。出榻敎益炡曰,粟米飮煎入乎?上曰,姑止之。上曰,洪麟漢之召來,蓋爲有用也。今番直宿,則與洪鳳漢有異,故不令直宿,嬪宮方在焦憂之中,而予亦憂慮用心,故未及照管,今若聞東朝欠節,則必有損傷,麟漢使之入候嬪宮,退出後,入侍,可也。麟漢方在直乎?彦儒曰,方入直矣。上曰,番次苟艱,故入直耶?彦儒曰,番次匪苟艱也。爲承睿候也。諸臣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三日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弼善李基敬,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潭,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以次進伏訖。晩曰,午間睿候諸節,若何?令曰,一樣。而乍有熱候矣。晩曰,午間,時或就睡乎?令曰,間或就睡矣。晩曰,米飮幾次進服乎?令曰,數次進服矣。卽今則臂部、脚部,有難運動矣。晩曰,卽今用回天飮則好矣。令曰,然矣。晩曰,醫官診候,何如?令曰,然矣。纘僑曰,診察則面部至子孫痘,皆已收靨,而臂部則貫膿已極,明日則可以收靨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三日初更,上御齋室。藥房都提調,他承旨入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同副承旨李翼元,假注書朴相老,記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進伏訖。醫官皮世麟、許礈、李以楷、金德崙、卞誼和、金世選、金福齡。上曰,醫女入來,可也。上曰,慈聖脈候,何如?細悉言之,可也。醫女曰,脈候右三部沈數,左三部微數矣。大妃殿下敎以爲,腹部左右前後,別無痛處,而脚部左邊,頗有牽引處爲敎矣。上曰,脈候之數則似然矣。動心則脈數而外氣不入乎?醫女曰,大抵脈候雖少數,而外氣則無之矣。痰候則亦無之矣。上曰,慈聖欲爲起立,而忽然仆于地,腹部背部右邊,頗有牽引處矣。必有流注之痰,仍爲凝結不解矣。頃者,爲元良痘患,予之用心慮,已無限,而今又慈聖違豫,予之方寸慌亂,無以鎭定矣。申晩曰,實爲悶切萬萬矣。上曰,予嘗蘇木茶,則味甘且辛,似無毒矣。慈聖下敎,予曾用花蕙石,卽見效云矣。花蕙石,性味,果何如?皮世麟曰,花蕙石,入石流黃矣。上曰,然則性峻矣。不可用也。皮世麟曰,胡桃肉末,和淸蜜,必散其驚血矣。性甚溫柔矣。上曰,胡桃肉末,和淸製入之,可也。上曰,予於自內,當下送胡桃,須勿取於掌苑署,可也。上曰,昔年七年侍湯之時,慈聖常左右侍湯,終晝達夜,不解衣襨,不離須臾,未嘗有跛倚之色,未嘗有臥息之時矣。予自九歲,侍我慈聖,每時瞻仰,必庸悅豫矣。今日萬萬夢寐之外,慈聖違豫,肌膚不如昨年,脈候又不如昨年。今日侍坐,詳細仰瞻,則神氣頗有憊眩之色,眼部不能擧而視人,手部不能擧而取物矣。予心沓沓,不勝千萬,神魂如失,不能鎭定,去夜不解衣而經過,朝來不御水剌而亦不飢矣。申晩曰,醫官入侍診候,何如?上曰,慈聖違豫,予心方沓沓,何用診候爲哉?申晩曰,聖敎至此,不勝切悶,不勝切悶,令醫官診察,何如?上曰,依爲之。皮世麟,診候退伏曰,脈候大抵頗不足矣。左三部沈微,右三部平軟矣。不足則一樣矣。許礈、李以楷、金德崙、卞誼和、金世選、金福齡,以次入診退伏。所奏如皮世麟同。申晩曰,昨日製入茶飮進御乎?上曰,予之心魂,散落慌亂,不能自定,故未及進御矣。申晩曰,伏乞從近進御矣。疎冷之房,侵夜久御,如此深冬,恐觸感氣矣。上曰,予則無傷矣。日候亦不甚寒矣。予則善耐矣。上曰,醫女入宿於自內,可也。夜間,或有診候之擧,則入診詳察,可也。爲醫女留門亦過也。上曰,校理洪麟漢入侍。出榻敎洪麟漢進伏。上曰,爾見嬪宮,比昨年,何如?洪麟漢曰,臣承命進謁,則神色比昨年頗少瘦矣。上曰,予欲休洪鳳漢,而周年則太久矣。嬪宮之心必悵然,故予召洪麟漢入來矣。上曰,元良痘患,顆粒則太多乎?申晩曰,腹部則顆粒多矣。妨於輾轉矣。上曰,此時想必最難臥矣。皆曰聖痘,皆曰極順,此莫非皇天垂祐乎?元孫尙不經,予亦切悶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藥院直。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具允明坐直。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來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爲宜矣。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一樣,世子氣候,已言于醫官矣。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面部顆粒,漸益作痂,臂部亦幾收靨,諸節,一向安順矣,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尹東昇,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權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李惟秀曰,都提調入侍,大臣同爲入侍。

○傳于元仁孫曰,大臣留待,都提調入侍,同爲入侍。

○傳于具允明曰,御製編次人,使之入來。

○傳于具允明曰,承旨,與編次人入侍。

○具允明,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韓翼謩狀本,則備陳賑事罔措之狀,請得本府私賑穀障庫錢及京賑廳湖西沿邑米太矣。本府,以保障重地,荐被荒歉,民事之切急,春後之賑救,誠非細慮,不可不另加軫念,劃許賑資。而京倉米,接濟都下,猶患不給,湖西穀,移轉他道,其數已多,俱不容輕議,守臣請得之數,亦難準許,本府所在私賑牟二千石,障庫錢二千兩,當年餉耗中米八百石,太二百石,參酌劃給,使之補賑,而精抄飢口,俾有實惠之意,嚴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王世子痘候,午間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入診詳察爲宜,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面部作痂,比朝益多,手部臂部,已皆收靨,微熱之候,與昨有減,諸節一向安順矣,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弼善李基敬,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潭,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以次進伏訖。晩曰,今日寢睡,若何?令曰,三更後就寢,至達曙安穩矣。益炡曰,米飮幾次進服乎?令曰,四次進服矣。益炡曰,大體氣候,若何?令曰,諸節,比昨似勝矣。彦儒曰,回天飮,於痘爲聖藥,連爲進服好矣。令曰,當進服矣。晩曰,醫官診候,何如?令曰,然矣。纘僑曰,診察則面部已盡收靨,先爲收靨者,亦有作痂者,手部則爛膿,始至收靨之境矣。晩曰,仰察睿候,則比前頗勝,眼部開睫,亦不難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齋室。藥房都提調、大臣,同爲入侍時,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藥房都提調申晩,同副承旨李翼元,假注書朴相老,記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進伏訖。醫官皮世麟、許礈、李以楷、金德崙、卞誼和、金世選、金福齡。李天輔等曰,聖心驚動,聖候何如?上曰,方寸憂悶,不能自定,慈聖氣候,意外違和,以此予之精神,如在煙霧中矣。李天輔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夜來,若何?憊眩之候,今已差勝乎?臣等伏聞有違豫之候,不勝驚慮萬萬矣。上曰,慈聖昨年十月,因眩氣作而仆地,今番則因仆地上而眩氣作,今將議藥矣。予心焦悶,曷可勝喩?李天輔等曰,王世子痘候,極爲平順,此莫非皇天默佑,祖宗陰騭,壯年聖痘,諸症安順,不用藥一貼,自至平復,臣等,不勝慶幸萬萬矣。上曰,今則已踰嶺矣。無乃天佑宋耶?金尙魯曰,此莫非殿下之福力矣。慶幸萬萬矣。上曰,慈聖氣候,今番因其蹉跌,腹部脚部,雖無別樣刺痛處,而欲爲咳嗽則牽引,欲爲運動則牽引,腰部右邊,最爲牽引。昨日蘇木茶,甘而且辛,故善爲進御矣。今日,議定他藥,可也,皮世麟曰,脈候之數,以其氣驚心動而然,蘇木茶,旣已進御,則六君子湯,主於割痰而補元,此藥進御恐宜矣。上曰,六君子湯,曾已善御矣。許礈曰,六君子湯,補其血則爲宜矣。李以楷曰,添入當歸尾,則尤好矣。金德崙曰,六君子湯,又爲進御,則必有功效矣。卞誼和、金世選、金福齡曰,六君子湯進御宜矣。上曰,一貼,則沙糖屑,和之以入,可也,上曰,胡桃肉末,和淸煎,連爲進御無妨乎?皮世麟等曰,無妨有益矣。申晩曰,請令醫官,診察聖候,何如?上曰,兪。皮世麟,入診退伏曰,脈候不足,則與昨一樣,而左三部沈而不舒,右三部虛軟矣。大體不足矣。許礈、李以楷、金德崙、卞誼和、金世選、金福齡,以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數,右三部虛軟矣。上曰,蔘橘茶,自今日煎入事。出榻敎上曰,今番同僉樞單付事,可謂善爲之矣。使騎判,一日直宿,卽爲擧行,凡事每如此,方可成矣。李天輔曰,果善爲之矣。上曰,今年朝鮮,爲壽域乾坤矣。以追贈官敎,合而計之,則一千丈,爲三千餘矣。上曰,雖當此時焦悶之際,民事豈不gg可g忘乎?近來京中流丐,尙多有之乎?金尙魯曰,惠廳,承命給糧,故聞風而來者,多有之云矣。李天輔曰,若朝夕點考,則必不來矣。上笑曰,流丐豈可點考乎?李天輔曰,前湖西伯趙暾,臨歸狀請,更欲得災結七千結矣。旣遞之官,乃若是恤民,爲國盡心之狀,此可見矣。上曰,趙暾今已歸矣。終欲爲要譽於民乎?金尙魯曰,其爲人,決不爲如此之事矣。規模極牢實,雖已遞官,亦能盡誠矣。臣聞湖西消息,則旣遞職後,還穀一樣督捧,幾至準納,謗言大騰,而少無撓奪云,此則大有氣力處矣。上曰,此亦固執中流出也。此固執,從何處得來,渠父則不然,其子則若是矣。上又笑曰,此固執,從天降乎?從地出乎?從何處得來乎?誠是異事也。金尙魯曰,其兄弟固執同然矣。上曰,果然矣。予庸嘉之矣。李天輔曰,廣州留守韓翼謩,請得賑資矣。金尙魯曰,所請多矣。上曰,爲治何如云乎?金尙魯曰,治規牢實,足繼洪鳳漢之善治矣。上曰,似然矣。上命承旨,讀奏北關御史狀啓訖。上曰,趙曮不偶然矣。初以穩城事下去,而乃能轉往鍾城,不亦善乎?可謂得體矣。李天輔曰,承文院,多有擧行之事,而大提學、副提調,俱不差,而寫字官,則近來提調,以行下用之,以此寫字官,難以支吾。請以有文學年少有氣力者,差定有司堂上之任,使之主管檢察,何如?上曰,何提調,行下用之乎?金尙魯曰,人人爲之,不必某某指名矣。上曰,工曹參判金致仁,承文提調差下,仍察有司之任事。出榻敎上曰,此人年少,可合是任矣。金尙魯曰,纔已陞資,今又差任是任,若無鬼忌,必有人猜,臣私情誠悶蹙矣。上曰,鎭而用之,可也,李喆輔,予亦鎭而用之矣。上曰,大臣先退,可也。李天輔、金尙魯、申晩趨出。上曰,未下直守令幾人乎?李翼元曰,坡州、尙州,兩守令,曠官許久,可悶矣。上曰,大臣更爲入侍,可也。李天輔、金尙魯進伏。上曰,李彦熽、元景濂事,尙不收殺乎?金尙魯曰,尙未停達矣。上曰,卽今臺諫不在乎?李翼元曰,或在鄕,或未差,或坐罷矣。上命承旨書之曰,民事方殷之時,守令不可曠官,喬桐水使李泰祥,與未下直守令,其令明朝辭朝。出傳敎又命書之曰,侍從違牌人,竝敍用。出傳敎又命書之曰,內司推刷官,自有印信,而近者祛之,凡諸擧行,多有掣肘者,有本司草記,而初意不過其官之自尊,欲爲勿施,伊後思之,詐僞百端之時,白文往復,貽弊想必不貲,依例復舊事,分付。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四日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司書李潭,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鎭恒,編修官李基敬,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以次進伏訖。晩曰,午間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益炡曰,微熱之候,若何?令曰,稍減矣。益炡曰,有困憊之氣乎?令曰,方有困憊之氣矣。益炡曰,今日則作痂已堅固矣。纘僑曰,診察則面部作痂已堅固,而臂部脚部,則已盡收靨矣。益炡曰,水剌幾次進服乎?令曰,屢次進服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藥院直。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具允明。左副承旨韓光會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注書李正吾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寧邊府使李禧遠,三陟府使朴師伯,郭山郡守具敍五。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來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爲宜。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一樣,世子氣候,已言于醫官矣。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面部落痂方始,瘢痕紅活,臂部已皆收靨,脚部亦次第收靨,夜來諸節,一向安順矣。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尹東昇,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權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差晩欲診候,都提調,率諸醫來待。

○傳于具允明曰,藥房都提調入侍。

○傳于具允明曰,承旨入侍。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王世子痘候,午間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入診詳察爲宜。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面部落痂,瘢痕隨處紅活,臂部間或作痂,諸節一向安順,而熱候有時往來,故諸醫,皆以爲糯米茶,調牛黃膏三丸,間間進服爲宜云。牛黃膏一劑,今方劑入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提調、副提調入診入對時,藥房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弼善李基敬,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潭,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以次進伏訖。益炡曰,夜間睿候,若何?令曰,大體一樣矣。益炡曰,寢睡諸節,若何?令曰,寢睡則或寐或寤,而米飮則四次進服矣。益炡曰,微熱之候,若何?令曰,有減矣。益炡曰,醫官診候,何如?令曰,然矣。纘僑曰,診察則面部作痂益堅,而落痂有數三處矣。始崙曰,面部則作痂益堅,而手部則幾至收靨之境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五日巳時,上御齋室。藥房都提調、大臣,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藥房都提調申晩,左副承旨韓光會,假注書朴相老,記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進伏訖。醫官皮世麟、許礈、李以楷、金德崙、卞誼和、金世選、鄭允協、金尙魯曰,夜來,聖慮過用,聖候,何如?上曰,心焉隕獲,尙未能鎭安矣。金尙魯曰,東朝問安,夜來一樣乎?臣不勝伏慮矣。上曰,今方議藥爲急矣。上曰,醫官進前,可也。上曰,慈聖面部,頗有浮氣,腹部乍有硬堅處,必是痰氣與瘀血,合而凝滯故也。一倍憂遑,不能自定矣。其宜議藥以進,可也。當歸穗gg鬚g散,何如?醫官等齊聲仰對曰,好矣。上曰,當歸穗gg鬚g散,依本方煎入,可也。申晩曰,謹當依下敎,卽爲煎入,而醫官適入侍,詳診聖候,何如?上曰,予亦數日來,夜不能寢,水剌亦闕矣。心庸憂悶,不能自定,心若隕穫,莫適所向矣。醫官入診,可也。皮世麟等,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而不舒,右三部虛軟,而大抵脾胃脈候,大不足矣。申晩曰,脈候如是,下情憂悶,曷有其極?上曰,元良今已差復,慈聖亦當不久差復矣。上曰,都提調先退監劑,可也。敦寧都正金孝大入侍,右承旨具允明,持昨日御製入侍。出榻敎申晩,率醫官退出後,金孝大入侍進伏。上曰,慈聖氣候,比昨一樣矣。金孝大曰,比昨無減節矣。仍退出,具允明,持御製入侍進伏。上曰,御製多有刪正處,承旨讀之,大臣,參看較正之,可也。金尙魯曰,御製文義好矣。不但懇切而已亦有期望之意矣。王世子邸下,若見之,必常目在之矣。臣不勝欽仰萬萬矣。上曰,右承旨先退,可也。具允明退出,金尙魯曰,頃者北路犯越罪人捕捉將校,特下傳敎,賞以加資,而其後北兵使狀本追到,而該營將校趙明星,又捕捉崔貴鐵云。事旣同矣,似當一體施賞,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齋室房舍,甚爲疎冷,而近因東朝患候,殿下久御如此之疎冷,下情悶慮如何?蔘橘茶,劑入進御,何如?上曰,慈聖氣候,日異而時不同矣,予能剛力如此,可謂孝乎?夜來心神索然,用慮太過,安得不然?卽今氣升矣,何能御蔘橘茶乎?夜來有小水剌,少爲進御,則至今不能下矣,心慮太過之故也。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未時。上御齋室。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翼元,假注書朴相老,記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進伏訖。上曰,漢城府官員,平市官員入侍。出榻敎漢城判官鄭致儉,平市直長黃稙,入侍進伏。上曰,懸房停止之令,自備局分付乎?鄭致儉、黃稙曰,自備局分付,故果禁懸房矣。上命承旨書之曰,都民亦一赤子,豈忍無饌而食乎?今因有下敎內局者問之,牛豕屠肆,一皆停撤云。此則辛卯冬所不聞者,心甚訝之,詳問則以己卯三司所禁之例,備局分付云。以問奏推之,不過伊時三司之臣所弦韋,則備局何必分付乎?目今柏府之門雖鎖,三司在焉,而令備局替行,可謂不擧職矣。秋判、判尹,推考,設或有前例,今已多日,分付三司,使之勿禁。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五日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提調、副提調,入診入對時,藥房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司書李潭,記事官李正吾,編修官李基敬,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以次進伏訖。益炡曰,午間睿候諸節,若何?令曰,一樣矣。益炡曰,寢睡,若何?令曰,寢睡則安穩矣。益炡曰,醫官診候,何如?令曰,然矣。纘僑曰,面部顆粒作痂者益堅,而手部則收靨益堅矣。益炡曰,冷藥調牛黃膏進用,何如?令曰,當進服矣。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酉時,上御齋室。藥房都提調入侍時,都提調申晩,右副承旨李惟秀,假注書朴相老,記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進伏訖。醫官皮世麟、許礈、李以楷、金德崙、卞誼和、金世選、鄭允協。申晩曰,晩後東朝問安,何如?上曰,又有眩氣作矣。粟米飮,夜間進御矣。當歸穗gg鬚g散,亦爲進御,而眩氣之作,必祟元氣之敗,粟米飮,亦爲煎寘,何如?皮世麟等曰,好矣。蔘重三錢入之,似好矣。申晩曰,蔘橘茶進御乎?上曰,姑不進御矣。夕又驚心,尙不鎭定,何能飮乎?申晩曰,茶飮至今不御,下情悶鬱,不勝萬萬。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藥院直。左承旨元仁孫坐直。右承旨具允明。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注書李正吾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來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爲宜。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一樣,予則一樣,世子氣候,已言于醫官矣。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面部落痂,比昨尤多,瘢痕亦皆紅活,臂部作痂,亦比昨益勝,諸節一向安順,而微熱之候,猶有往來。諸醫皆以爲午間,糯米茶,調牛黃膏五丸,進服爲宜云矣。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推秀達曰,大司憲未差,執義尹東昇,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權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具允明曰,時原任大臣,內局入侍,同爲入侍。

○令于具允明曰,此後,朝廷問安,勿爲之。

○傳于元仁孫曰,承旨持所在前例,入侍。

○李惟秀,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丁丑二月當十三番後部後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來丁丑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當十二番後部右司屬慶尙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十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十二月、丁丑年正月兩朔應立前部左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十二月初一日,與前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丁丑年二月三月兩朔應立前部中司屬,慶尙左道五哨軍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二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判書鄭翬良,參判南泰齊進,參議趙載洪病,左承旨元仁孫進。啓曰,金海府使、柒谷府使,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正二品以上監司,京職兼差事,載在法典矣。慶尙監司李成中,秩是正二品,依例送西後,兼監司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兪最基爲大司憲,李壽勛爲正言,李徽中爲吏曹佐郞,鄭運維爲禮曹佐郞,鄭存謙爲掌樂正,朴天儀爲刑曹佐郞,李觀海爲昌陵令,金亨大爲司宰主簿,李明運爲金海府使,張天用爲柒谷府使,具壽國爲文川郡守,李潭爲京畿都事,李琰爲靑陽縣監,朴海潤爲黃山察訪。兼春秋單吳得良,兼輔養官單徐志修,校書副正字單金鳳著。知事李益炡,今加輔國,議藥廳提調都承旨吳彦儒,今加嘉義,議藥廳副提調醫官鄭趾彦,今加崇政,鄭纘僑,今加崇政超二資,李世珪,今加嘉善,崔始崙,今加嘉善,金履貞,今加嘉善,許礈,今加資憲,慶絢,今加通政,尹亨理,今加通政,李世瑀,今加通政,內官李景聃,今加崇政,金鳳來,今加正憲,徐泰恒、李國泰,今加通政,以上王世子痘候平復後,議藥廳差備待令,加資事承傳。兵批,判書李𪻶進,參判李得宗病,參議宋昌明病,參知洪宗海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惟秀進。啓曰,忠淸兵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鄭國瑗、鄭龍瑞、金宗繼、金象五,僉知中樞府事尹遇商,俱以篤老之人,或在鄕,或病重,有難供職,呈狀乞遞,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申旼爲副摠管,曺命來爲同知,洪夏相爲兼司僕將,許浹爲都摠經歷,金硉爲五衛將,嚴漢朋爲慶德將,林遇春爲武兼,申思彦爲忠淸兵使。副護軍金霔、申晙、閔光遇、金光迪,副司直徐命彬,知事作闕朴致遠,副司直李裕身、朴致遠,知事單李成中。

○議藥廳口傳啓曰,王世子痘候,午間諸節,一向安順乎?臣等率諸醫,入診詳察爲宜。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議藥廳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面部落痂,比朝益多,瘢痕亦皆一樣紅活,臂部幾皆作痂,諸節一向安順,症候益臻差勝,臣等伏不勝慶幸之至。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惟秀曰,政院、藥房夕問安,勿爲之。

○令京畿水使李泰祥書曰,畿輔而嚴海防處,切近之地,島鎭而壯戎閫,據要害之衝。雖水路險而控引之勢成,然人謀臧而守禦之方固,故此地視他閫有別,而其任非宿將難毗。乃以卿之才猷,俾爲國之扞蔽。惟卿,跗注君子,緩帶將軍,偉哉忠武公有孫,遠慕先烈,蔚然箕裘業傳世,夙闡科名,前後之踐歷多,中外之績庸著。佩符於湖郡、嶺府,幾聞聲譽,運籌於南閫、朔營,綽有威望,玆因屢試之效,冞篤委寄之心。時則桐島之巨防,久欠桑土之善策,洪濤渺萬頃之碧,登萊州之境界遙連,孤岐寄一點之煙,統禦營之節制甚重,誰是一面可當之將?卿惟衆望所歸之人。玆授卿以京畿水軍節度使兼三道統御使喬桐府使,卿其深惟遴選之意非常,必思綢縿之圖不弛。毋曰襟江帶湖之險,恒勤整理舟楫之方,莫謂櫜弓衅甲之時,益殫操鍊士卒之策。鈐轄之責獨任,宜鞏海門之咽喉,字牧之政是兼,須寬渙戶之疾苦。雖閫任專尙武略,抑地利不如人和,漢京之關防最要,寧忽保障繭絲之政?沁都之聲援相接,宜審輔車脣齒之形。曩爲中營之乏人,再寢成命,今軫外洋之固圉,終煩雄圖。余已諳卿之才,隱若一敵,卿庶體余之志,鎭玆三方。故玆令示,想宜知悉。校理洪梓製進

○丙子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提調、副提調,入診入對時,藥房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弼善李基敬,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潭,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以次進伏訖。令曰,今日都提調,何不入來耶?益炡曰,以東朝患候,留待本院矣。益炡曰,夜間睿候,若如?令曰,一樣矣。益炡曰,寢睡若何?令曰,安穩矣。益炡曰,水剌幾次進服乎?令曰,五次進服矣。纘僑曰,診候則面部落痂,比昨尤多,而臂部則方作痂矣。彦儒曰,當軫少愈之戒,此後調攝,尤宜加於前日矣。令曰,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齋室。藥房都提調,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判府事兪拓基、李宗城,領議政李天輔,左議政金尙魯,藥房都提調申晩,左承旨元仁孫,假注書朴相老,記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進伏訖,醫官皮世麟、詳礈、李以楷、金德崙、卞誼和、金世選、鄭允協。上曰,醫女入來,慈聖脈候何如,一一細陳,可也。醫女曰,脈候右三部少數,左三部不足矣。大抵比數昨,頗有勝矣。上曰,然矣。兪拓基等曰,日氣甚寒,聖候,何如?上曰,慈聖氣候違豫,予心用慮,還忘予身之若何矣。兪拓基等曰,王世子痘候,今已平復,亦旣落痂,此實天地鬼神,默佑垂福也,不勝慶幸萬萬。上曰,實是料外,心幸曷極?兪拓基等曰,大妃殿氣候,必是外感挾發,衣襨從厚,何如?上曰,然矣。氣弱而痰結,當歸穗散gg當歸鬚散g可謂當劑矣。今日則瞻望玉色,夬如常矣,予心少安,可誇卿等矣。上曰,卽今則補脾治痰,可也,不可專治外感也。醫官等曰,天麻湯好矣。上曰,慈殿進御歸芍六君子湯停止,加減天麻湯五貼,自今日劑入事。出榻敎上曰,慈殿雖當如此冬節,尙御縷飛木綿袴子矣,外氣安得不易入乎?予心悶迫,尙何言?湯劑亦爲善御矣,天麻湯,必爲善御矣。上命承旨書之曰,元良旣已向差,慈殿有議藥之事,自今日罷議藥廳,退直於本院事,分付,而該曹凡節,待徹直擧行。出傳敎上又命承旨書之曰,飭行已久,慈殿有入侍之事,前主簿金亨大敍用。出傳敎上又命承旨書之曰,議藥廳都提調以下,書啓。出傳敎上曰,醫官入診,可也。皮世麟,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而虛軟,右三部虛而不足,大體比昨日尤不足矣。許礈、孝以揩gg李以楷g、金德崙、卞誼和、金世選、鄭允協,次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三部沈虛,右三部虛而不足,大體與昨日尤不足矣。上曰,十餘日用心慮太過,外氣安得不入乎?來此後,連夜不御衾而就寢者,亦已多日矣。以此本痰必用事矣,咳嗽失音等症,亦難堪矣。皮世麟等曰,粟米飮竝爲進御,何如?上命承旨書之曰,今方進御蘇橘茶,故蔘橘茶停止,日次,自今日計之爲之事,分付。出傳敎上曰,都提調,先退監劑,可也。申晩率醫官退出。上命承旨書之曰,唐津縣監鄭光周,非渠之故,中和府使鄭尙淳,此時守令,不可輕遞,曾無其例,竝勿罷仍任。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前判義禁徐命彬敍用。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守令多窠,政事當日爲之。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今番慶科與重試對擧別試,合設庭試於明春二月,而當親臨,以此分付。出傳敎上曰,別試變爲庭試,士子不爲講,必心好之矣。李天輔曰,日昨筵中,以懸房撤屠事,有京兆、秋曹堂上推考之命。蓋三司職掌,不過禁私屠,而至於懸房撤屠,則非其自斷禁之之事,往復廟堂,不是異事。臣等不知其前例有無,問于成均館,則果有己卯前例,故以依例撤屠之意,分付矣。聖敎如此,臣等不勝惶悚。上曰,勿推,可也。出擧條李天輔曰,各道災結,今已了當,而忠淸前監司趙暾,又請加給矣。頃者加給九千結,非不多矣,而本道被災,最甚於三南,戶曹結災元數甚少,故前監司,罪罷臨歸,又此加請。趙暾規模,必不爲濫請,參酌加劃,何如?上曰,左揆之意,何如?金尙魯曰,災結之續續加許,極爲重難,而湖西則被災處,殆無異於畿甸,日昨加許之數,非不夥然,而當初地部所給元災結甚少,故猶有不足之慮云。此則事勢誠然,限四千結,又爲參酌加給,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金尙魯曰,前監司李益輔,頃以湖西藩任時,民狀中姑寘之題辭,有特罷之命,而從後聞之,則事實與洪州前倅供辭有異,其所論題,別無所失,適因言端,以所聞仰達矣。上曰,今聞所奏,事件旣異,敍用,可也。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上又命承旨入侍。上曰,吏曹若無窠闕,則金亨大,卽爲付軍職,可也。此意,分付銓曹。元仁孫曰,謹當依下敎傳之矣。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六日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提調、副提調,入診入對時,藥房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司書李潭,記事官李正吾,編修官李基敬,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以次進伏訖。益炡曰,晩後睿候諸節,若何?令曰,一樣矣。益炡曰,水剌幾次進服乎?令曰,白飯一次進服,米飮數次進服矣。益炡曰,俄者自大朝,有撤直之命,而睿候尙未臻康復之境,藥院稍間,藥物往來之際,未免遲緩。臣等極欲仰請仍直,而以東朝議藥事,旣命移直,故事體所在,不敢仰請仍直,而有不勝抑菀矣。臣等奔走之勞,固不敢計,邸下有下問之事,則頻頻召臣等入對,千萬伏望。令曰,當依爲之。彦儒曰,大朝旣以東朝議藥事,命臣等移直,故不敢仰請仍直,而睿候旣未臻夬復,雖是一闕之內,而臣等所處稍問,實不勝區區抑菀之至。今當少愈之時,伏望善爲調攝,如何?令曰,依爲之。彦儒曰,微熱之候,若何?令曰,時時往來矣。纘僑曰,面部落痂,比朝尤多,而手部、臂部,作痂益堅矣。諸臣以次退出。

○同日酉時,上御齋室。承旨入侍時,左承旨元仁孫,假注書朴相老,記事官李鎭恒、李仁培,以次進伏訖。上曰,議藥廳書啓,入之,可也。元仁孫,進伏進之訖。上曰,注書出去,持入己卯年日記,可也。臣相老,趨出持入進伏訖。上曰,吏判方入來開政乎?元仁孫曰,見方開政矣。上曰,今番書啓中,有疊呈者,當該承言色推考。出擧條上曰,差備中官,當擧行而不擧行,當該中官不緊叩門,竝推考。出擧條上命承旨書之曰,議藥廳都提調右議政申晩,鞍具馬一匹面給,子侄中一人除職,田十五結,奴婢五口賜給。提調知中樞府事李益炡,副提調都承旨吳彦儒,竝加資,各熟馬一匹面給,田十結,奴婢四口賜給。注書李正吾,記事官李鎭恒,竝陞六,各兒馬一匹賜給。入侍弼善李基敬,司書李潭,各半熟馬一匹,輔德鄭純儉,文學鄭光漢,說書沈勗之,各兒馬一匹,兼文學宋文載,上弦弓一張賜給。醫官鄭纘僑,超授二階,守令除授,熟馬一匹面給,銀子三十兩,田二十五結,奴婢五口賜給。金履亨、方泰輿,旣已資窮,各熱馬一匹面給,竝守令除授,各田七結,奴婢三口賜給。鄭趾彦,加資,守令除授,田四結,奴婢二口賜給。崔始崙、尹亨理,竝加資,各熟馬一匹面給,各田四結,奴婢二口賜給。李世珪,加資,熟馬一匹賜給。金履貞,議藥廳掌務官慶絢、李世瑀,竝加資。醫官許礈,以乙卯年世子誕降時廳醫官許信之子,今番首尾入直,特爲加資。李以楷、皮世麟、卞誼和、金德崙,各熟馬一匹賜給。鄭得禧、金光國、鄭行集、崔宅中,金宗壽、金世選、鄭允協,各兒馬一匹賜給。鄭行謹、辛世翊、金東標、李興門、金履遂、秦興白、李善恒、鄭行晳、玄處明、鄭文恒、權燧、愼懋、金鼎新、李春敷、朴泰均、權尙明、金福齡、金應集,掌務官權尙殷,各上弦弓一張賜給。藥色書員金德麟、金河瑞,竝書題除授。掌務書員二人,差備待令書員四人,湯藥書員八人,竝從自願免賤。使喚書員六人,竝限三年免役。其餘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從厚題給。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議藥廳承傳色內官李國泰,入侍內官李景聃,竝加資,各田五結,奴婢三口賜給。入侍內官金鳳來、徐泰恒,竝加資,各熟馬一匹賜給。入侍外世子宮長番及差備內官金相兌、張泰翼、許瑗,司謁一人,各半熟馬一匹。世子宮差備內官及司鑰崔重賢、池英直,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差備待令別監金斗彬、池德成、金侙、崔賢起,竝從自願免賤。其餘飯監、別監以下下人等,令該曹米布考例題給。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翊衛司官員,雖無前例,同是春邸僚屬,中官皆有賞,則豈漏,而況日記修整時,亦不無遺漏之弊,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出傳敎又命承旨書之曰,賞加今日政擧行。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藥院直。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具允明。左副承旨韓光會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任珹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來諸節,益臻差復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爲宜。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予則已喩於入侍,而世子氣候,已言于醫官。而大抵予今衰耗,元良莫知何時徑此,況稟賦肥濕,日夜憧憧者,卽此也。初聞此報,心若隕濩,蒼蒼陟降眷佑,首尾極順,昨已退直,心幸曷諭焉?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面部痘顆,太半落痂,臂部亦皆作痂,諸節日益差勝,而微熱之候,往來不已,糯米茶,調牛黃膏,隨時進服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韓光會達曰,大司憲兪最基未肅拜,執義尹東昇,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權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吳彦儒曰,入侍。

○又傳于具允明曰,金孝大、金器大、金亨大,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傳于吳彦儒曰,今番慈候,一時之候,而上承慈意,問候之節,雖令寢之,春秋已高,此等隆冬,心切焦悶,旋卽愈焉,欣忭曷喩?入侍診脈之時,草丹,能守己意,其心可尙,此輩若此,其宜勸奬,特爲從願免賤。次心,脈詳人謹,連爲入侍,一體從願免賤。月玉,年過六十,今日其能入侍,令該曹米布從厚題給。

○李翼元,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言啓曰,內醫李世珍,術業頗精,曉解藥理,今陞堂上,仍屬御醫,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丙子十一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齋室。藥房三提調入診,副校理洪麟漢,追後入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副校理洪麟漢,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鎭恒,記事官李仁培,醫官皮世麟、許礈、李以楷、金德崙、金福齡、鄭允協,進伏訖。晩曰,日氣甚寒,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問諸醫女,東朝脈候,知入乎?以楷曰,問諸醫女,則脈候右三部,微有數意,而比昨稍減,左三部亦一樣矣。上曰,許礈,問諸醫女知入。礈曰,問諸醫女,則脈候比昨稍勝矣。晩曰,夜來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慈聖氣候,諸節稍勝,而寢睡亦勝,夜深後就寢,至五更矣。腹部時或有氣,而不至大段,今日起居時,牽引之候,亦有勝爲敎矣。晩曰,臣等憂慮焦迫之餘,今伏承下敎,實爲喜幸矣。上曰,今日玉色頗勝,無異常時矣。晩曰,自此以後,起居時,必挾將好矣。上曰,蘇橘茶停止,蔘橘茶自今日煎入。出榻敎上曰,醫女亦當勸奬,好矣。晩曰,自本院以二六受講敎訓矣。上曰,醫女楚丹,其心可尙,免賤,月玉段,米布題給,可也。上曰,昔年臨御內局事,汝輩知之乎?礈對曰,臣聞云云之說,而未得詳知,年老醫官中,或有知之者矣。上曰,鄭文恒年老矣,卽來,可也。以楷曰,鄭文恒似知之矣。益炡曰,金壽珪年今七十九,而方入來云矣。上曰,入來乎?入侍,可也。鄭文恒入侍。上曰,年雖老而甚强矣。藥院大廳爲幾間乎?文恒曰,爲九間矣。上曰,東邊有房乎?對曰,東邊則無房矣。上曰,比都摠府孰大乎?文恒曰,大於都摠府矣。上曰,昔年臨御時事,汝知之乎?文恒曰,臣雖聞云云之說,而未能詳知矣。世麟曰,藥院板子,以金綾花塗之,想必以此故也。上曰,鄭行謹之子,卽鄭忠彦也,可謂善生子矣。上曰,故醫金有鉉,昔年癸亥、己卯、辛卯冬,皆爲待令,而今日有孫履亨,亦爲待令,俱爲首醫,實是稀有。方泰輿,渠祖己卯待令,渠又待令,其亦稀矣。凡承傳雖有,卽爲擧行者鮮,且此二人,已是熟手,其令該曹,待窠次第卽爲擧行。出榻敎上曰,本院書啓名無,故意謂若頃日直宿而然矣。今日下問初頭入來,知道云,于今內局古醫,卽此一人,醫官金壽烓,賜馬一匹。出榻敎上曰,耿絢gg慶絢g何時入內醫院乎?礈曰,甲子年入內醫院矣。晩曰,術業頗精矣。益炡曰,術業甚精,外間病家,爭先邀見矣。晩曰,前後直宿藥院之臣,憂遑勤苦,故雖有恩典,未爲不可,而至於今番東宮痘候,極聖極順,不試一貼藥,卽臻康復之慶,臣等實無寸勞。而昨日賞典,聖恩隆重,迥出尋常,此莫非臣等匪分之榮,卽欲陳書辭免,而直宿未徹,故末由陳書。今因登筵,敢此仰暴區區之懷,伏願還收寵恩,何如?上曰,知卿弟只有申晦一人,故子侄中除職,意有所在,卿須勿辭焉。晩曰,兩提調,今蒙賞典後,不得一番陳書,故未及肅謝而入侍,私心誠惶恐云矣。上曰,醫官旣皆謝恩,而提調、副提調,不爲謝恩,竝推考,可也。上曰,行知中樞府使gg事g李益炡,都承旨吳彦儒,竝推考,卽爲肅謝。出榻敎上曰,向日金致仁,不得陳書而肅謝矣,今提調事,愈於金致仁矣。晩曰,提調、副提調,不爲謝恩,誠非矣。退出後肅謝,何如?上曰,俄已推考,卽爲肅謝,可也。益炡,涕泣以謝曰,小臣以萬萬無似之人,前後聖恩,迥出常格,頂踵毛髮,罔非造化,今此賞典過重,不知所以死所也。上曰,此重臣,今爲輔國乎?俄者知事作闕單子爲首望,而予以副望朴致遠落點,意有所存矣。晩曰,此重臣,今爲輔國,而輔國則雖遞知事,更以他知事,作闕單付矣。上笑曰,予初不知,今爲輔國矣。晩曰,俄者提調來見臣而涕泣滿面曰,聖恩罔極,致位至此,實有福過災生之誡云云,甚悲憐矣。上曰,今朝廷之薄待此重臣,誠慨然矣。輔國非朝廷之用力,自然循序而然矣。今後重臣,自處輔國好矣。晩曰,今則朝廷,亦豈一向不用乎?誠可怪矣。益炡曰,小臣,以丙辰年世子冊封慶科參榜,今又東宮痘候,猥以藥院提調之任,得蒙恩資,試萬萬惶感,而亦非偶然。今番睿候諸節,自初極聖極順,不試一貼藥,而遄臻康復,實是皇天祖宗,默佑我東國,億萬年無疆之休,實基於此矣。臣等職在保護,一旬直宿,乃職分內事,其何有可記之勞,而濫蒙恩典,私心誠爲惶愧矣。上曰,乙卯護產廳排設時,重臣以戶郞待令乎?予尙今記之。益炡曰,其時臣果以戶曹郞廳待令矣。上曰,卿之唱榜時,與先卿,召見於景賢堂,而元良亦出見,歷歷記之。今元良順經痘患,卿亦以藥院之臣直宿,誠貴矣。益炡曰,聖敎追記舊事,至及於此,臣實感泣,不知攸云。彦儒曰,筵中辭免,非臣所敢,而東宮誕降之慶,臣父登科,今此痘候平復之慶,小臣受此賞典矣。上曰,然乎?其時爲壯元乎?彦儒曰,非壯元,乃探花郞也。上曰,今番慶科,欲合於丙別而又有重試,卽對擧也,唱榜難矣。合設其有古例,而同日唱榜,亦有古例乎?晩曰,講經則除之爲好,而考諸古例好矣。上曰,注書出往,招禮吏,考前例以來,可也。臣正吾,趨出還奏曰,臣招禮吏,持來謄錄冊,詳考古例,則天啓六年丙寅,以王世子入學慶科,合丙別爲庭試,而放榜則間六日爲之矣。上曰,注書出往,令洪麟漢入侍,而癸亥榜目及天啓六年榜目,持來,可也。臣正吾,趨出還入,麟漢,持榜目進前。上令讀癸亥榜目畢後,麟漢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七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輔德鄭純儉,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沈勗之,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以次進伏訖。晩曰,夜間睿候諸節,若何?令曰一樣矣。晩曰,微熱之候,若何?令曰,時或往來矣。晩曰,退直本院之後,雖是一闕之內,臣等所處稍間,下情不勝抑菀。邸下若有可問gg下問g之事,頻召臣等,問之如何?令曰,當依爲之。晩曰,水剌進服幾次乎?令曰,間間進服矣。晩曰,醫官診候,何如?令曰,然矣。纘僑曰,診察,則面部太半落痂,而瘢痕紅活甚好,手部、臂部,已作痂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七日初更。上御克綏齋。藥房三提調入診,修撰李顯重,追後入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鎭恒、李仁培,醫官皮世麟、許礈、李以楷、金德崙、金福齡、鄭允協,進伏訖。晩曰,今日日氣甚寒冷,聖候若何?上曰,近日作氣,故精神時有惝怳之時,而外氣似入矣。晩曰,臣仰察聖候,則玉音重濁,想因近來勞動用慮,而表氣受損,臣等誠不勝憂悶矣。上曰,今夜曉頭,忽覺若向時九月之氣,而旋卽止矣。晩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依爲之。礈曰,左三部沈而有數意,度數亦不調均,右三部沈中有縮意,不足則一樣矣。以楷曰,左三部沈而有縮意,右三部則或弘大,而軟弱則一樣矣。晩曰,令醫官議定當進之劑,如何?上曰,然矣。礈曰,聖候以外氣受損,人蔘養胃湯用之,而仍爲取汗,如何?以楷曰,人蔘養胃湯,雖曰養胃,實未免伐胃,補中益氣湯,雖是補劑,老人解感,例用此藥。補中益氣湯,加桂枝,而人蔘則倍入用之,似好矣。德崙曰,裏氣不足,而表氣入之,閭巷間,解感之劑,亦試此藥矣。臣意與李以楷所見同,而補中益氣湯,人蔘倍入,柱枝加入,誠宜矣。晩曰,諸醫所見不一,金履亨、方泰輿,召入議定,未知如何。上曰,不必召入矣。晩曰,李以楷所見似好,補中益氣湯,人蔘倍入,桂枝加入用之,誠好矣。益炡曰,補中益氣湯,似得宜矣。上曰,補中益氣湯似宜矣。礈曰,養胃湯,謂之伐胃散,臣未知其故也。卽今聖候,外寒多入而未和解矣。晩曰,金履亨召入同議,未知如何。上曰,不必召來矣。補中益氣湯,若純補不解外氣,則不可用,而若補元而兼解外氣,則此藥似可矣。五貼可乎?以楷曰,先用三貼似宜矣。上曰,蔘橘茶停止,加減補中益氣湯,三貼煎入。出榻敎上曰,李徵夏之子孫,有業醫者乎?晩曰,李徵夏之女壻,方在矣。上曰,李道吉作故乎?爲人頗善矣。晩曰,已作故,而其術業頗善矣。以楷曰,手指寒冷之候,若何?上曰,今日亦一樣矣。上曰,洪麟漢入見嬪宮,嬪宮諸節,如何云耶?晩曰,姑無大段患候云矣。上曰,來頭不可不試用湯劑矣。晩曰,來頭八物湯之屬,不可不進服矣。晩曰,今番醫官輩,多有功勞矣。上曰,鄭纘僑當爲守令耶?晩曰,年已老矣。上曰,鄭纘僑雖有勞,而爲人或近於徒善,其在爲官擇人之義,恐涉如何。前日爲守令,貶罷而來耶?彦儒曰,以今番觀之,則爲人頗善矣。用藥之際,堅執所見而不動,恐非徒善矣。上曰,李顯重,方入直於玉署耶?彦儒曰,方入直矣。上曰,修撰李顯重入侍。出榻敎上曰,關東農事,何如耶?顯重曰,臣積違天陛,已有年所矣。半夜便殿,伏承召入之命,臣惶感不知所達矣。關東年事,初頭各穀頗好,而今年道臣及守令,恪勤於勸農之政。蓋體聖上之道臣守令,身爲田畯之下敎,不敢少息,逐等給還,優給農糧,殫心竭力,以盡墾田野,無一片陳田爲期,初頭頗有大登之望矣。七八月霖雨暴注,平陸成江,不過一夜之間,凶歉判焉,江陵、三陟,偏被其害,江陵少愈云,而實則一樣矣。自嶺以西,無一菜食者,江陵境界至二百里,無一片靑草,實爲慘然矣。臣雖竭力救濟,而流亡者亦不止焉,臣以不能仰體聖意,只自惶懼矣。臣內遷上來後聞之,則尙多流亡者云矣。聖上矜恤東民,特減結錢,優給災結,而絲綸之間,常稱關東,故東民莫不扶杖而聽詔,感泣聖澤矣。上曰,予爲民事,尤用心矣。今聞關東農事若此,來時,其已設賑耶?顯重曰,歲前設賑有禁,故不得爲之,而臣上來後聞之,尙今捧還云矣。上曰,歲前設賑,雖有禁,而若至甚難,則似不得已先設矣。顯重曰,嶺東最尙麻農,以此爲衣食之資,而至於上納等事,專賴於此矣。今年專失麻農,明年則田稅大同,萬無備納之望矣。上曰,三陟倅,誰也?顯重曰,朴師伯也。上曰,誰也?彦儒曰,古判書朴泰尙之孫也。上曰,江陵還上幾何,而上年還上,其盡捧乎?顯重曰,爲六萬餘石,而上年僥倖準捧矣。上曰,爲關東民事,身雖臥而心耿耿矣。上曰,李台重之子,有職名者乎?顯重曰,無職名矣。上曰,其子幾人耶?顯重曰,七子矣。上曰,頃聞肅謝,意以謂暮年得可用之臣矣,豈料逝單遽上乎?悲悼難禁矣。彦儒曰,實是可用之人,而今已作故,誠可惜矣。上曰,其子幾人成長耶?顯重曰,五子成長,而二子未成就矣。台重經箕伯、戶判,而尙無家舍,在京時,借居其兄之家,今聞諸子在結城,俱無家舍,或有草幕以居者云矣。上曰,長子年幾何?顯重曰,年今四十矣。上曰,其妻在乎?顯重曰,在矣。上曰,結城倅,誰也?彦儒曰,崔晸也。上曰,故判書李台重愴惜之意,曾已下敎,而欲問民事,修撰李顯重入直故召見,尤思其人。噫,其父望七之年,欲爲國事,而已作故人,勿論文蔭,非其子而代誰?聞有七子云,其長子待闋服卽爲錄用,以表予意。曾聞相臣所奏已知,而猶莫知若此,今問其廉可尙,使欲用重臣,不辦祭具,是豈予追思之意?其令道臣顧助祭需,恤問其妻與衆子。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藥院直。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具允明坐直。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海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日上有冠。申時,日暈。夜五更,木星入氐星。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昨日煎入湯劑,其卽進御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來諸節,益臻差勝乎?臣等與諸醫入診亦宜。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予則當諭入侍,世子氣候,已言于醫官矣。

○事變假注書任珹有頉,代以朴師海爲事變假注書。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面部痘顆,幾皆落痂,臂部間有落痂處,諸節益臻差勝,而微熱之候,猶有往來,糯米茶,調牛黃膏,連進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慈殿入診後,詣閤。

○傳于具允明曰,領、左相,藥房入診,同爲入侍事,注書傳諭,承文bb院b有司堂上,亦令同爲入侍。

○傳于韓光會曰,內外中日,自今日依例爲之。

○韓光會,以都摠府言啓曰,傳曰,內外中日,自今日依例爲之事,命下矣。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兪最基未肅拜,執義尹東昇,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權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克綏齋。藥房三提調入診,左議政金尙魯,承文院有司堂上金致仁,同爲入侍時,左議政金尙魯,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承文院有司堂上金致仁,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鎭恒,記事官李仁培,醫官皮世麟、許礈、李以楷、金德崙、金福齡、鄭允協,進伏訖。晩曰,日間聖候,若何?上曰,少愈而未快,夜不能寐矣。晩曰,湯劑進御乎?上曰,進服矣。略有應驗矣。尙魯曰,玉音尙有重濁之候矣。晩曰,今日手指寒冷之候,若何?上曰,亦少愈矣。晩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然矣。礈曰,診察則左右三部沈縮之意,比昨少勝,而虛軟不足之候,一樣矣。以楷曰,診察則脈候左右三部沈,而縮者尙不快勝,而虛軟之候,一樣矣。德崙曰,左右三部沈遲者少舒,而軟弱則一樣矣。晩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慈殿氣候差勝,而天麻湯有效爲敎矣。玉色與昨一樣,而腹部氣,亦不大段矣。上曰,予之外氣不大段,亦似和解,而腹中有痰用事之慮,補中益氣湯,於此亦好乎?理中湯,亦於外氣好乎?晩曰,聖候如此,則補中益氣湯力微,理中湯似好矣。尙魯曰,閭巷間亦以理中湯解感矣。上曰,卿家亦曾用之否?尙魯曰,臣老母在時,亦用理中湯矣。晩曰,痰挾寒而用事,故理中湯好矣。礈曰,改以理中湯誠好,而若不鎭外氣,則雖用理中湯,亦難責效矣。上曰,爾言是矣。所以用理中湯,亦以預備外氣也。以楷曰,昨以補中益氣湯仰達,而今則理中湯,依前方用之好矣。德崙曰,臣與兩醫所見同,而桂枝、乾薑,加入似好矣。晩曰,以理中湯改定乎?上曰,加減補中益氣湯停止,加減理中湯,三貼煎入。出榻敎上曰,慈聖氣候若是,元良之氣如彼,予又若此矣。晩曰,此時聖候,尤當補養,粟米飮兼爲進御,如何?上曰,若如是則人蔘爲五錢重矣,何可日服五錢重乎?彦儒曰,領相,俄者以書抵臣曰,入侍有命,而以脚腫不得入侍云矣。上曰,然矣。上曰,江原道臣,以賑穀請得事,有狀聞耶?尙魯曰,狀聞上來,而請劃三萬餘石,關東民事,雖可悶,而此則不可許矣。昨年所劃數中,一萬餘石畢賑後爲餘在,故還錄,此亦可以補用矣。關東穀入北道者,爲二萬餘石,今則北關連凶,固不可責其還來矣。上曰,聞李顯重之言,則關東事,誠可悶矣。尙魯曰,以昨年餘數用之,而或有不足之患,則以道內帖別米常賑穀,推移補賑宜矣。此又不足,則他道穀,或可推移,而至於北穀,則不可還來矣。上曰,李顯重云,嶺東、西顯異地形,嶺東雨而嶺西或不雨云,然否?尙魯曰,臣曾經此道方伯,而大抵嶺東、西顯異,果如顯重之言矣。上曰,關東何嶺,爲大嶺耶?尙魯曰,第一大嶺,則白鳳嶺爲最矣。山腰以上,則山勢直上,不逶迤矣。自淮陽以往,則湫池嶺亦大矣。上曰,江陵好乎?尙魯曰,此是嶺東、西第一,而山水佳麗,處處湖水矣。尙魯曰,日昨筵中,以北關犯越事,移咨一款,有所下敎,故考見前例,則曾在甲申、癸丑、庚午,皆自我國,先以形止移咨矣。鍾城諸罪人,旣自服其殺越,先咨之例亦如此,今番似當依此爲之,而在前如許別咨,必使文任撰出者,亦例也。今此咨文,令提學卽爲撰出,別定齎咨官入送事,分付槐院及譯院,何如?上曰,依爲之。而斯速擧行,可也。出擧條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克綏齋。他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翼元,假注書朴相老,記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進伏訖。上曰,卿之父,近來能善睡乎?金致仁曰,近來專失睡,神氣耗衰,故每夜不睡矣。上曰,卿之父年,今幾何?金致仁曰,今爲七十五矣。上曰,回婚禮年,當在何年?金致仁曰,當在再明年矣。上曰,貴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八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輔德鄭純儉,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沈勗之,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進伏訖。晩曰,夜間睿候諸節,若何?令曰,寢睡粗安,而水剌間間進服矣。令曰,大朝氣候夜來,若何?晩曰,大朝因近日勞動,以外氣受損,而昨夜入侍,則玉音重濁,手指甚寒,而痰或用事,故湯劑以補中益氣湯議進矣。今日入侍,則聖候以稍勝爲敎,而更以理中湯議定矣。令曰,東朝氣候,若何?晩曰,伏聞大朝下敎,則大王大妃殿今日梳洗,而進御木麪及水剌,而氣候差勝矣。益炡曰,冷劑進御之後,熱候有減乎?令曰,雖未知顯顯,而稍有減矣。纘僑曰,診察則面部落痂過半,而手部、臂部,亦有落痂處矣。睿候極爲平順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左承旨元仁孫坐直。右承旨具允明。左副承旨韓光會。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海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業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昨煎入湯劑,其卽進御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來諸節,益臻差勝乎?臣等率諸醫,入診亦宜。臣等不勝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已下敎,而予則當諭入侍,世子氣候,已言于醫官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慈殿入診罷後,詣閤。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面部痘顆,比昨尤爲落痂,臂部、脚部,亦間有落痂處,諸節益臻差勝矣。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兪最基未肅拜,掌令金元行、李運海,執義尹東昇,持平權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元仁孫曰,政院、玉堂,勿爲問安。

○韓光會,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前監司徐志修狀本,則以道內南北邑乙亥條未捧,及咸興、文川兩邑乙亥以前一年條,依前所請,分數施行,而毋論某樣穀,亦令折米許代爲請矣。凡還上之分數減捧,實惠未必下究,且尤其邑停捧,其餘上年條外,勿爲擧論事,旣因特敎,行會各道,則今不可獨許狀請,寘之。至於咸興、文川,則獨以乙亥畢捧之故,泝徵久遠之舊逋,誠不無小民稱冤之端。兩邑舊逋,就乙亥以前未捧中,一年條折半,以相當穀,推移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之意,申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徐命臣狀本,則備陳災荒孔慘,賑穀不足之狀,仍請帖別備穀一萬五千石加劃,年前北道移轉入送代交濟穀,限一萬石移劃,各軍門軍保米,以錢代納矣。朝家深軫本道形勢,區劃賑資者,其數不爲不多,而今又加請,若是懇急,可見本道切悶之狀。帖別備穀限八千石,特爲加劃。至於北穀,則荐經飢荒之餘,今年年事,雖曰稍勝,移粟他道,非所可論。軍門保米,係是軍兵接濟之資,以錢代納,輕開此路,則許多餉米,無他區處之道,亦不可許施,竝置之,何如?傳曰,允。

○李惟秀,以禮曹言啓曰,觀象監提調李喆輔入侍時,今番雜科覆試,天文學餘數擧子李東楫,移充於命課學,旣是違格,拔去事,陳達蒙允矣。原榜目中,李東楫拔去,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砲手盧信龜,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法典,直赴殿試,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一竝還收,而干係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直赴殿試。

○丙子十一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克綏齋。藥房三提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鎭恒,記事官李仁培,醫官皮世麟、許礈、李以楷、金德崙、金福齡、鄭允協,進伏訖。晩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晩曰,咳嗽之候,若何?上曰,稍減矣。晩曰,寢睡,若何?上曰,安穩矣。晩曰,湯劑進御乎?上曰,夜已進服矣。晩曰,理中湯進御之後,有效乎?上曰,今則如冷水矣。昨夜進飮,則其氣布散肢體矣。晩曰,大王大妃殿氣候,夜來,若何?上曰,今番症候,則少愈矣。瓊玉膏進御,何如?礈曰,好矣。益炡曰,殿下亦進瓊玉膏好矣。上曰,補中益氣湯進御之後,氣虛之症少愈矣。晩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礈曰,診察則脈候左三部沈者小勝,右寸關不足之氣一樣,而手部寒冷之候,與昨一樣矣。以楷曰,診察,則脈候今日亦沈,而度數不調均矣。手指寒冷之候,一樣矣。德崙曰,診察,則脈候弘而浮者可勝,而大抵度數不均,軟弱則一樣矣。晩曰,手指寒冷之候,若何?亦或有暖時乎?上曰,時或籍火,則乍暖而還冷矣。益炡曰,吐手進腹好矣。上曰,何至如是乎?晩曰,聖躬每多觸冷之時,下情誠悶矣。伏望勿爲觸冷,如何?上曰,近來衣服之厚,亦一弊也。自諸臣至政院,下屬皆勝於予矣。晩曰,靜攝中寒氣入,則必多受損,衣襨加厚,如何?上曰,以寒當寒好矣。益炡曰,先聖亦有寢衣,若進御長衣,則御gg禦g寒好矣。上曰,齋必有明衣,長一身有餘云耶?晩曰,入診東宮,則面部顆粒,幾盡落痂,而手部、臂部,亦或有落痂者矣。牛黃膏,連爲進服,水剌亦間間進服矣。益炡曰,肥膚頗勝,而眼部亦勝於前矣。上曰,眼部快爲開睫乎?益炡曰,開睫快矣。晩曰,昨日,進氈於大王大妃殿矣。今日又進,何如?上曰,止之。晩曰,亦進於大殿,如何?上曰,予則自幼不爲之,止之,可也。益炡曰,前例有竝進之規矣。上曰,雖有例,勿爲之,可也。上曰,承旨出草紙。上曰,自今日勿爲直宿。出榻敎晩曰,睿候平復,下情不勝喜幸,而卽今症候,姑未至復常。今伏承罷直宿之命,臣等實切抑菀之忱矣。上曰,各司待令,今幾日乎?或輪直或退直,各司逐日待令,極有弊矣。國事亦豈不顧乎?益炡曰,睿候極聖,勿藥有慶,萬姓臣民,孰不蹈舞,而各司若干日待令,豈至有弊乎?上曰,爲父母而鼓舞者,亦豈可終日乎?凡事不可過爲也。予之氣若如再昨日,則必爲予直宿矣。今番東朝患候,以元良直宿,未免籍宿,於予心亦不安矣。晩曰,醫官則差備待令乎?宜有下敎矣。上曰,此則不必下敎,而自可待令矣。晩曰,稍退數三日,則下情亦可少舒矣。上曰,踰月有俗忌,此亦不可不顧矣。且元良調攝等節,亦難矣。如醫官輩,則雖頻頻入侍,自可無妨於調攝,而至於卿等入對,則自然有拘束。今番元良,勞悴亦多矣,使其從容調攝,領會心氣,亦爲好道理也。晩曰,直宿雖罷,而日日問安請診,則有不可已也。上曰,然矣。上曰,鍾城犯越査狀,持來,可也。臣正吾,趨出持入。上曰,承旨讀之,可也。彦儒進前開讀。上曰,日字與問目,刪而不讀,可也。上曰,趙曮爲問郞,故知面質法矣。犯越無面質,而今有之,甚善矣。今則御史狀達已來,咨文從速製進,可也。諸臣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九日未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輔德鄭純儉,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沈勗之,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進伏訖。晩曰,夜來睿候諸節,若何?令曰,一樣矣。晩曰,水剌、寢睡之節,若何?令曰,水剌間間進服,而寢睡亦安矣。晩曰,牛黃膏進服之後,微熱往來之候,若何?令曰,少減矣。晩曰,臣等俄者入侍大朝,則特降撤直之命,蓋軫各司待令之弊,而亦出於不踰今月之聖意也。臣等以姑爲仍直之意仰請,則不賜肯允。臣等不得已退去,而睿候姑未至復常之境,臣等區區之意,不勝抑菀。且伏念臣等,無寸勞片功,而昨日賞典,聖渥隆重,實是匪分之寵,臣等尤不勝惶悚矣。益炡曰,今番睿候,極聖極順,自臻勿藥之慶,不試一貼湯劑,而聖恩隆重,賞賚便蕃,臣等惶悚無地矣。彦儒曰,臣等雖因大朝撤直之命,不得已退去,而睿候未臻復常之境,下情憂慮,實不勝言,前頭調將之節正難。伏望邸下,特推忍字之工,益臻少愈之戒,而十分愼攝,以副臣等區區之情,如何?晩曰,醫官診候,如何?令曰,然矣。纘僑曰,診察,則面部幾盡落痂,瘢痕紅活,而手部、臂部,亦多落痂處矣。諸臣以次退出。

11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吳彦儒。左承旨元仁孫。右承旨具允明。左副承旨韓光會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式暇。注書李正吾一員未差。假注書朴相老仕直。事變假注書朴師海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備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湯劑當盡於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侍,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子氣候益臻差勝乎?臣等與諸醫入診爲宜。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當下敎于入侍,而予則一樣,世子氣候,一樣差勝矣。

○傳于吳彦儒曰,來詣于齋室門。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率諸醫,入診于東宮,則面部顆粒,已皆落痂,臂部、脚部,太半落痂,諸節一向差勝,而微熱之候,猶有往來,糯米茶,調牛黃膏連進之意,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李惟秀達曰,大司憲兪最基未肅拜,執義尹東昇,掌令金元行、李運海,持平權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韓光會啓曰,因兵曹啓目,中和府使,燒燼兵符,永登萬戶所佩兵符,令本院改造下送事,啓下矣。兩處兵符,今已造成,平安監司、慶尙監司處,定禁軍給馬下送,右隻送于該部、該鎭,左隻分上于本營及所管該營,舊兵符收聚上送,以爲燒火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吳彦儒,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痘候,已臻平復,此實宗社莫大之慶。聖心之喜悅,臣民之懽忭,固不可勝言,而伏想祖宗陟降之靈,亦必悅豫於冥冥中。告廟、陳賀、頒敎之節,不容少緩,卽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依例擧行,而日字寬限擇日。

○李惟秀,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子痘候平復,告廟、陳賀,取稟草記,依例擧行,而日字寬限擇日事,命下矣。告廟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來十二月初十日爲吉云。依前例宗廟、永寧殿,同日曉頭,先行告祭後,午時頒敎,京外進箋陳賀,而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一體陳賀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韓光會,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奪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三十日辰時,上御齋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李鎭恒,記事官李仁培,醫官皮世麟、許礈、李以楷、金德崙、金福齡、鄭允協,進伏訖。晩曰,日氣甚寒,聖候若何,而寢睡諸節,若何?上曰,一樣,而寢睡亦安矣。晩曰,日氣若此,而齋室亦寒冷,早朝來臨,聖候不瑕有傷?上曰,自當愈矣。庸何傷乎?晩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寢睡平安,而進御諸節亦勝矣。未明前梳洗,而氣候無異常時矣。晩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礈曰,左三部有沈意,而度數不調,右寸關沈遲者一樣矣。以楷曰,左右三部虛軟不足者,一樣矣。德崙曰,診察,則左右三部沈而不舒,軟弱之候,與昨一樣矣。上曰,昨忽見之,血點如絲,引唾而出,喉間有腥氣矣。晩曰,寒氣入裏,則或有是氣矣。上曰,然矣。用心則有之矣。彦儒曰,如此之時,進童便則好矣。晩曰,今番過用心慮之餘,又傷外寒,故有之矣。上曰,一次有之,而姑不見矣。礈曰,外氣多入,故有是氣,而此則不大段矣。理中湯加用三貼,而加入陳皮好矣。以揩曰,血點見者,似外氣矣。姑觀今明日症候,理中湯用之好矣。上曰,以揩言好矣。明日眞殿有事,酬應甚難,理中湯旣服二貼,予則以爲蔘橘茶好矣。理中湯加服三貼,似不緊矣。礈曰,以楷所見好矣,而蔘橘茶力微矣。補中益氣湯,更爲進御,如何?晩曰,補中益氣湯好矣。允協曰,補中益氣湯,加半夏用之好矣。上曰,蔘橘茶力微乎?德崙曰,補中益氣湯好,而蔘橘茶則力微矣。上曰,升柴入,故益於血點耶?晩曰,諸醫所見如此,以補中益氣湯議定,如何?上曰,然則可用補中益氣湯矣。上曰,慈殿,進天麻湯爲好耶?六君子湯爲好耶?礈曰,二劑一而二矣。天麻湯,限五貼進御好矣,瓊玉膏進御,亦好矣。上曰,瓊玉膏雖好,而食補亦好矣。以楷曰,天麻湯,限五貼進御,如何?上曰,不止五貼,限十貼進御則好矣。以楷曰,瓊玉膏兼進好矣。上曰,慈殿氣候,今已差勝,勿爲問候,進御湯劑,計日劑入事爲敎,依敎擧行。予則加減理中湯停止,加減補中益氣湯,五貼劑入。出榻敎上曰,醫女免賤傳敎,添入從願二字,可也。上曰,內局賞格傳敎,持來。可也,臣正吾,趨出持入。上曰,以從厚二字改書爲當,令戶曹,聽傳敎,可也。上曰,秋冬等歲抄中,違牌人敍用。出榻敎上曰,今番陳賀時,諸道方物物饍,一倂停止。出榻敎諸臣退出。

○丙子十一月三十日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藥房三提調入診入對時,藥房都提調申晩,提調李益炡,副提調吳彦儒,文學鄭光漢,記事官李正吾,記事官沈勗之,記事官李鎭恒,醫官金履亨、方泰輿、鄭趾彦、鄭纘僑、崔始崙、金履貞、尹亨理,進伏訖。晩曰,夜間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晩曰,寢睡,若何?令曰,間間就睡矣。晩曰,微熟往來之候,若何?令曰,猶有往來矣。晩曰,口味,若何?令曰,未知顯然有勝矣。晩曰,醫官診候,何如?令曰,然矣。纘僑曰,診察則面部已盡落痂,鼻部未落痂處,今則已盡落痂,而瘢痕紅活頗好,手部、臂部,亦多落痂矣。令曰,大朝氣候,若何?晩曰,大朝氣候,今日益勝,而以加減補中益氣湯,議定矣。令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晩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今日以夬勝爲敎,而天麻湯五貼,議定以進矣。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