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三十二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命采〈坐〉。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徐命膺〈坐〉。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式暇〉。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华镇〈仕〉徐有元〈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凤咸〈仕〉。
○上在昌德宫。掌参、经筵,以代理停。
○冬至,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冬至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李秀逸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翼元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翼元达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金永燮在外,李秀逸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元仁孙曰,朝廷诸臣留待,入侍于敦礼门。
○望拜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翼元曰,今日下教中官,有下教之事,下教后,徽旨捧入。
○徐命膺,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屡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学东,副修撰沈鑧、李仁源,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御营厅gg御营厅g言启曰,因礼曹草记,光陵陵内捉虎事,本厅将校,率领炮手,出往矣,连接将校手本,则虎一头捉得后,陵内外诸处山谷,遍踏穷搜者,已过一旬,更无踪迹云。许多军兵,累日露处,亦其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秀,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吴绩兴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彦熽,感患忒甚,素患痰癖关格等症,一时俱剧,呼吸不通,勺水不下,症情十分危笃,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以副校理尹学东,副修撰沈鑧、李仁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京畿监司郑弘淳状达,坡州等官居幼学金叙一等,为虎囕死事,令于李翼元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掌令李运海书曰,伏以臣,数载下邑,吏事靡效,乌鸟呴呴,台瀡一哺,皇天妪煦之私,殆若偏及于一物者,母子相对,只有攒祝。忽于千万意外,伏承柏府除旨,继而有乘驲上来之令,臣诚惊惶感激,罔知攸措。臣之离违轩墀,居然数年矣。今于召令之下,固当克期趱趁,一肃恩命,粗伸叩谢之诚,而臣中岁失怙,万念坠尽,所与为命,唯病母在耳。本病痰癖,暄歇寒闯,南堧以来,水土不服,衰疾因仍,恒日㱡㱡。向来初寒乖剧,将摄不善,旧症新祟,一时并作,稀糜呕格,鍼焫罔功,臣方煎泣无措。转侧搔抑,无不须臣,晷刻跬步,实无相舍之势,而恩召之下,不敢暂淹,扶将寸进,方到金堤地,而风寒顿剥,痰逆癖厥,不得已借憩店屋,汤物不下,神识奄缀,症状危败,见无强舁沿道之形,稽延惶蹙,情境焦迫,至若见职不称之实,有不暇烦陈者,玆敢冒万死,县途封章,疾声哀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离明,谅臣情私,亟赐镌改,重勘臣罪,以严朝体,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俟母病间,从速上来察职。
○丙子十一月初一日午时。上御宣政殿。承史入侍时,左承旨元仁孙,假注书徐有元,记事官李镇恒、李仁培,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阳至日,追惟昔年十二月前今月,望阙礼行之之事,一倍此心,予只受二品以上问安,其无望拜之礼,是岂继述先志之意乎?明政殿庭率入来二品以上,行望拜礼,政院知悉举行。又命书传教曰,中官误听朝廷问安,不即下答,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当该中官,令金吾处之,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初一日未时。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临明政殿月台。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曺命采,左承旨元仁孙,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具允明,右副承旨李惟秀,同副承旨李翼元,假注书金华镇、徐有元,记事官李镇恒、李仁培,以次陪立,上行望拜礼讫。都承旨曺命采曰,大司成吴彦儒,顷承下教,得来先朝御制,今方待令矣。上曰,使之持入,可也。编次人李喆辅,大司成吴彦儒,入侍事下教。上命承旨书之曰,顷闻所奏,其命取来,其所得来,幸值今日,是岂偶然?续题其赞,特赐忠烈公玄孙吴彦儒,其命勿谢。
1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命采〈奉命在外〉。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徐命膺〈坐〉。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式暇〉。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华镇〈仕〉徐有元〈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凤咸〈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冠上有背,左右有戟。午时未时,日晕两珥。
○徐命膺达曰,明日bb常参b,取禀。令曰,停。
○李翼元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未差,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金永燮在外,李秀逸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命膺达曰,今日拜表时,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多官,或在外或未差,无进参之员,宪府监察代行,在前如此之时,虽无谏院,有仍为行礼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依前举行。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学东,修撰李仁源、沈鑧,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沈鑧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元仁孙达曰,冬至正使长溪君棅,副使曹命采,书状官任师夏,依下教来待矣。传曰,三使臣承旨,入侍于文政门,拜表,宣酝后即为之。
○具允明,以兵曹言达曰,去十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副校理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沈鑧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翼元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达曰,统制使所封二等生大口鱼进上,今日来到,而莫重享上之物,俱涉体少,事甚未安。不可无饬,统制使李景喆,从重推考,领来陪持人,自本院,从重科治,何如?令曰,依。
○户曹判书闵百祥书曰,伏以臣于地部重务,岂敢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猥陈肝膈之恳,未蒙矜察之恩,屡逋严召,荐速饬教,分义是惧,冒昧出肃,而自顾才能,终是蚊虻之负山,兢蹙愧忸,若陨渊谷。不意日昨入侍大朝之际,遽承惠局仍带之特教,而我圣上,追提臣先祖臣镇远故事,责之以不敢辞免之意,丝纶恳恻,恩数夐绝,臣于是惊惶震迫,不觉感泪之被面也。噫,地部与惠局,俱是有司之最紧者,其簿牒之汗漫,经费之繁乱,虽使分授其任,各剸其烦,犹患其应接不暇,况以一人之精力,责其两务之互察,其势诚有所未易当者,是故先辈之由惠局而除地部者,类皆力辞乃已,设或辞之不准,仍以兼管,此则实罕有之事也。至于近日,未尝或兼者,自成一副当规例,则臣是何人,乃于众人所必辞之地,独可晏然兼带,若固有之乎?且念臣之蒙愚鲁下,于臣先祖,不能为执鞭之役,而特以臣祖之孙,强援旧事,使不得前却,则臣心之闷隘,有不足言,而其于国事之易偾,物情之难平,何哉?历数在廷诸彦,可以当是任者,不为不多,则顾何必摆脱近例,而偏担于无似之身,有若非此莫可者然,此尤臣惶凛不敢安之一端,而朝体之苟艰,又果何如耶?反复量度,惟有一递字,参前倚衡而已。玆敢披露衷情,猥渎睿听,伏愿邸下,曲察臣言之非饰,仰禀大朝,收还惠局兼带之命,以安私分,以幸公私,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特教之下,其何若此?卿其勿过辞,从速行公。
○丙子十一月初二日午时。上御文政殿。冬至三使臣入侍时,正使长溪君棅,副使曹命采,书状任师夏,左承旨元仁孙,假注书徐有元,记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进伏讫。上亲书御制,特赐长溪君棅,仍又下教曰,何间当入栅耶?棅曰,入栅日字,则姑难预度矣。上谓命采曰,卿则奉使南北,可谓贵矣。书状则今年几何?师夏起伏曰,六十三矣。上曰,年甚衰老,尤可虑也。须十分善护,无事往返焉。昔年丙子,故相臣金堉之出疆也。入侍此殿,今日召见卿等于此殿,意非偶然矣。命采起伏曰,臣职忝药院,粗效微忱,今当远离,下怀耿结。仍伏念圣上春秋已高,而每忽慎摄,当寒而薄着,一时微感,或至弥留,臣尝悯焉。伏愿,益加调护,毋至损伤,千万伏祝。上曰,眷眷至此,可不体念?仍命三使臣赐膳后,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曺命采〈奉命在外〉。左承旨元仁孙〈病〉。右承旨徐命膺〈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有元〈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凤咸〈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命膺达曰,明日,毓祥宫斋戒,初五日初六日,动驾相值,连三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右副承旨李惟秀,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注书李正吾,久不仕进,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李翼元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毓祥宫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长溪君棅,奉命出疆,海蓬君獜gg海蓬君橉g,身病猝重,势难进参,二员未差。侍卫将不得备员,身病与出疆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翼元达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毓祥宫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长溪君棅,奉命出疆,海蓬君獜gg海蓬君橉g,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令本院禀旨变通事,依下矣。身病与出疆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改差。
○又启曰,因本院达辞,都摠管长溪君棅,奉命出疆,海蓬君獜gg海蓬君橉g,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事依下矣。毓祥宫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有阙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徐命膺,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沈鑧,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沈鑧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翼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中军有阙之代差出,本局中军为任,比他最重,自前,别为择差矣。即今当品中可合之人乏少,在前如此之时,有禁军别将移差之规,中军有阙之代,以禁军别将申旼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海兴君橿、闵百祥为都摠管,金汉喆、李应协为副摠管,赵镇泰为禁军别将。
○徐命膺,以吏曹言达曰,本曹佐郞南绮老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献陵陵内捉虎事,本厅将校,率领炮手出往矣。连接将校手本,则虎一头捉得后,陵内外诸处山谷,遍踏穷搜者,已过旬日,更无踪迹云。许多军兵,累日露处,亦甚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元,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官崔兴文手本,则保放罪人李彦熽,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庆尚监司李益辅状达,今十一月令进上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徐命膺曰,勿待罪事,回谕。
○黄海监司沈墢书曰,伏以臣,顷上辞书,未蒙鞶褫,祗肃恩命,行将冒赴,而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杨州地,今当远出,益切霜露之感,欲趁未辞陛之前,下去省扫。伏乞睿慈,俯赐矜察,且循旧例,许以往来由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往省焉。
○长溪君棅书曰,伏以臣所带摠管之职,系是宿卫重任,有不容一时暂旷,今当出疆,不可带行,乞赐照例递改,俾便公私,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都承旨曺命采书曰,伏以臣,受命矣。怵惕辞发,云天耿结,仍念臣所带职名,系是夙夜出纳之地,则非出疆之身暂时縻叨者,玆从首路,敢陈短章。伏乞离明,亟令该曹,照例递改,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兵曹参判李得宗书曰,伏以臣,获蒙由暇,往省老母,稍伸离违之情私,仰祝锡类之仁恩,仍伏念臣之踪地,自来危隘,一切除命,逡巡为计,而向者见职之特除也。事会严急,章皇出膺,连值首席在外,不敢为辞逊之计,仍因蹲冒,为日亦多,而窃自以为,受暇下乡之后,僚堂独贤,职事多癏,鞶带之褫,非朝伊夕矣。已逾一朔,职名如旧,循省愧讶,实非所图,虚带而久于外,亦涉惶闷,强抑至情,旋寻归路,昨始来伏私次,而素患痰癖之病,越添于行役风寒,诸般证形,俱属非细,实无强起入肃之望。此际得伏见闰九月二十九日宾对举条,以禄政时巡将之多未付禄,因大僚陈请。有该堂重推之令,臣尤不任悚蹙之至,槪禄窠,本有定额,而今番则禄射入格者,比前既多。且如侍从以上之例,不当陞降,及其馀应付之数,亦自伙然,统以计之于原窠,则反有不给之患,故臣于陞降之座,不得已就巡厅举案中,在外悬录之人,姑先刊拔,推移充补,而将待禄都目,随窠即陞,以为前头次次轮付之计矣。及至开政之日,适与试役相值,臣不得举行,而当初通变,既自臣始,则率尔之失,臣实自讼,今何可以已经薄勘,有所自恕,而晏然于职次乎?情势病状,如右所陈,玆敢短章陈吁。伏乞睿慈,俯垂鉴谅,先令镌削臣职,仍降重勘,俾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1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斋宿〉。左承旨元仁孙〈坐直〉。右承旨徐命膺〈斋宿〉。左副承旨具允明〈斋宿〉。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斋宿〉。注书李正吾〈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有元〈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凤咸〈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一员未差,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毓祥宫冬享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元仁孙启曰,毓祥宫举动,承旨不可不备员,今日斋宿,都承旨有阙之代,所当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而亲祭斋戒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单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单子,传曰,大司成吴彦儒除授。
○行都承旨吴彦儒。
○元仁孙达曰,明日举动,承旨不可不备员斋宿,新除授承旨,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明日毓祥宫举动时,大驾入斋室后及翌日,大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又达曰,明日举动,承旨一员,当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留院。
○传于徐命膺曰,时刻以辰正三刻为之,单子,勿为入之。
○传于李惟秀曰,诣毓祥宫后,今明日参橘茶煎入,药院问候,初七日为之。
○传于李惟秀曰,随驾军兵毛具。
○徐命膺,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尹学东,副修撰李仁源、沈鑧,既有只推之令,副校理洪麟汉,自任所才已上来云,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麟汉,副修撰沈鑧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具允明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1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随驾斋宿〉。左承旨元仁孙〈随驾斋宿〉。右承旨徐命膺〈随驾斋宿〉。左副承旨具允明〈随驾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守宫〉。同副承旨李翼元〈随驾直〉。注书李正吾〈随驾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有元〈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洪凤咸〈守宫〉。
○上在毓祥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具允明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元仁孙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动驾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具允明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奉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元仁孙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膺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传于徐命膺曰,武艺别监挟辇军及作门内军兵,分付两仓,题给空石。
○传于徐命膺曰,礼房承旨,摘奸进排官后,以禀。
○具允明,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举动时,大内巡检等事,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累次申饬事,例为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初五日辰时。上具翼善冠衮龙袍,由弘化门出,至毓祥宫。行望位礼时,都承旨吴彦儒,左承旨元仁孙,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翼元,注书李正吾,假注书徐有元,记事官李镇恒、李仁培,以次陪从,上乘辇后,百官煖帽事,〈驾前下教〉明日讲经,以初一日为之事。〈驾前下教〉上曰,日寒如此,军兵等,设粥以馈,空石,亦为题给事,分付三军门。
○乾隆二十一年十一月初五日,戊戌,阴
○右副承旨李惟秀留院直,事变假注书洪凤咸守宫直。
○上在毓祥宫斋室。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一员未差,金永燮,掌令金元行、李运海,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又达曰,领敦宁赵载浩,箚子到院,而毓祥宫亲祭正日,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又达曰,都摠府郞厅来言,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又达曰,兵曹郞厅来言,各处入直军土,夜巡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1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坐〉。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徐命膺〈坐〉。左副承旨具允明〈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有元〈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凤咸〈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毓祥宫冬享亲祭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元仁孙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允明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大驾,历临孝章宫,入斋室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元仁孙曰,诸司预备。
○具允明,以兵曹言启曰,随驾禁军及驾后与标下军兵等,依传教,使之毛具,炭及空石,分给后,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将校军兵等处,炭及空石,从优题给,使之御寒,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传教,本营留阵军兵等,使之毛具,设粥以馈,炭及空石,亦为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驾前别抄及留阵将校军兵等处,炭与空石,从优题给,设粥分馈,使之毛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敦宁赵载浩箚子曰,伏以臣,癃残之形,去而益甚,凡有动作,都不自运,判成废物,无足比数,以是前后阙礼,罪戾如山。冬至候班及昨今日大朝动驾之时,俱未效常分,惶陨懔惕,靡所容措。仍伏念臣之病状,有关命途,复为恒人,实无可望,残喘苟存,祗益其苦,诚不若及此升平之日,早乞骸骨,归埋先垄,而此亦姑未能辨gg办g焉。抚躬自悼,生不如死,玆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睿慈,亟降威罚,重勘亏分之罪,千万幸甚。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初六日四更一点。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亲行冬享祭入侍时,都承旨吴彦儒,左承旨元仁孙,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具允明,同副承旨李翼元,注书李正吾,假注书徐有元,记事官李镇恒、李仁培以次陪立,大驾还宫时,孝章庙历入事。〈驾前下教〉百官暖帽,军兵挥项事。〈驾前下教〉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坐〉。左承旨元仁孙〈陈书受由〉。右承旨徐命膺〈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有元〈仕直〉朴相老〈病〉。事变假注书洪凤咸〈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清风府使李命坤。
○吴彦儒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天辅,提调臣李益炡,副提调臣吴彦儒启曰,冒寒将事,侵夕还宫,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汤剂日昨下批中,有动驾后更为入侍议定之教,今日臣等,率诸御医,依下教入诊,详察圣候,议定为宜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伸礼而回,一倍于心,气则舒矣,参橘茶加剂五贴以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吴彦儒达曰,左承旨元仁孙,右承旨徐命膺,左副承旨具允明,今日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惟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应协,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翼元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一员未差,金永燮,掌令金元行、李运海,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吴彦儒达曰,假注书徐有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命膺,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副校理尹学东,以亲病陈书径出,上番,将未免阙直,副校理洪麟汉,副修撰沈鑧,既有只推之令,与校理洪梓,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翼元达曰,即者,副校理尹学东,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惟秀曰,昨既劳问,而今夜军兵,亦好过与否,知入。
○徐有元改差代,以朴相老为假注书。
○李翼元以兵曹言启曰,摠戎厅教炼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依节目本营中军与禁军别将眼同,禁军中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达曰,洛昌君樘,懿陵守陵官时,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京畿长湍府,无主空闲田一结四十九负五束,自本家望呈,查问本官,打量成册,今已上来,依例折给,何如?令曰,依。
○吴彦儒,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达曰,本院柴场,在于广州地,年年废遣郞厅,摘奸收税,以补燔需矣。即见摘奸郞厅牒报,则以为,场内各面家户,火税收捧之际,庆安面居宗臣花阳君榷,非但自己所纳家户火税,全然不纳,篱下所居民人税谷,亦为掩护防塞,至于官差无数乱打之境,万无捧税之道云。故严辞题送,使之更督,则夺取本院题辞,又发无赖辈,驱打差人,几至死境,仍为拘留云。今日纪纲,虽曰解弛,蔑法恣横,安敢若是之无忌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断不可置之,上项花阳君榷,令该府拿处,所犯篱下诸人,令本道,拿致营门,一次严刑,以杜日后无穷之弊,何如?令曰,依。
○忠清水使任时倜申本,保宁县浦人朴厚先等渰死事,令于李翼元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左承旨元仁孙书曰,伏以臣母十数年风痰宿疾,源委沈苦,药饵无效,以臣情理,岂有离舍供职之望,而念臣无似,猥荷圣朝拂拭之洪恩,前后践历,罔非逾涯,畏分怵义,不敢言私,夙夜喉院,抑情奔走,今已一朔矣。臣母,自昨夕,本病之外,越添风寒,宛转床褥,不省四到,臣方左右扶将,邀医论症,庚牌辱临,而承膺无路,随诣禁扄,冒陈至恳。伏乞睿慈,俯赐矜察,亟递臣职,以便救护,千万颙祝。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副校理尹学东书曰,伏以臣之老母,七耋衰病,一味沈深,入冬以后,痰眩诸症,有加无减,凛凛有难保之虑,以臣情理,既无离舍供职之望,积犯违逋,实出于万不获已。而例勘尚靳,动驾在即,怵分畏义,不敢言私,黾勉出肃,仍为就直,已有日矣。即接家信,母病自昨添剧,澌昏不省,呼吸莫通,多灌药饵,少无变动,急报踵至,危症层加,非臣一身,则无他兄弟之看护,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冒万死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大司谏李奎采,书曰,伏以臣,周年下邑,一味尸素,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迺者,忽有谏院新除,驲召又继辱,荣光所被,吏民亦耸,惊惶感激,靡所容措。夫守城将之面看交代,在于续典,臣既承下谕,待新府使莅任,固宜𨃃蹶趋命。而第臣偏母,素有风眩之疾,夏秋以来,久患毒痢,宿病乘时添剧,气息一倍绵缀,当此严冬,决难趱程,势将寸寸前进矣。臣之私情,不可离舍先行,趁限入京,万无其路,玆从县道,冒陈短章。伏乞睿慈,特许镌递,俾得安意将往,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坐〉。左承旨元仁孙〈受由〉。右承旨徐命膺〈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病〉。同副承旨李翼元〈坐〉。注书李正吾〈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凤咸〈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命膺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一员未差金永燮,掌令金元行、李运海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吴彦儒达曰,右副承旨李惟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李惟秀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以弘文馆言达曰,副校理洪麟汉,副修撰沈鑧,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麟汉,副修撰沈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推考徽旨捧入。
○具允明,以义禁府言达曰,花阳君榷,拿问处之事徽旨达下矣。榷时在京畿广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臣依圣教,取考秋曹囚徒案,则承传罪人七名,刑曹罪人三十七名,来关罪人十名,各司罪人五名,而其中罪名重大,不可举论者,并依前仍囚。来关罪人及各司罪人中,连伊,以其上典都摠府录事之请番不谨事也。铁原京主人次知卜丹,以新上针线婢,中间隐慝gg匿g事也。�房三所任梁仁贤、黄希清、元福增等,以兵曹所纳钱过期不纳事也。备边司药房进排人张汉弼,以堂上分付囚禁事也。右人等罪犯,不至大段,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命膺曰,诣阁。
○丙子十一月初八日巳时。上御文政殿。讲经入侍时,领事金尚鲁,特进官金圣应,知事李鼎辅,同事南泰齐,参赞官吴彦儒,侍读官洪梓,检讨官李仁源,假注书朴相老,记事官李镇恒、李仁培,以次进伏讫,上读《中庸》第十三章。上曰,此章虽多,予将毕读,仍读卒章讫。上曰,予于国事,皆未能焉,而调剂一事,寔予苦心,犹以为未能也。诸臣知予此心,事我元良,可也。金尚鲁曰,圣教缕缕,有足感人,孰不钦承乎?上曰,向日送冬至使于此殿,今日又临讲于此殿,意盖深矣,惟望黄河清之报耳。他日若逢河清之期,则必思予言矣。金尚鲁曰,今承下教,不胜感叹矣。上曰,儒臣读注,可也。洪梓、李仁源,分读讫。上曰,陈文义也。洪梓曰,此章以人治人,改而止之,意甚好矣,以君道言之,臣下有过则治之,改过则止之,此乃改而止之之义,亦圣人忠恕之工矣。上曰,引其文义,敢有甚么意思于其间,渐不可长也。昨年搢绅章奏后,犹复如此,此习可惩,从重推考,可也。金尚鲁曰,儒臣所陈文义,大体甚好,何必有意看得乎?上不答。李仁源曰,此章丘未能一焉者,是圣人谦辞也。伏愿殿下,无自满自足之心,至于圣益圣之地,则圣学有裨,治化可成矣。上曰,所陈甚好,予当体念焉。金尚鲁曰,昨日极寒,动驾后,夜来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今日承候慈圣,一喜一惧,此心一倍,不知予身之若何矣。金尚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承旨进来,讲经,一月仅一次为之,而如是钩过,恐泹他儒臣也。洪梓勿推可也。吴彦儒曰,圣教好矣。上曰,入侍大臣及诸宰,更为入侍于崇文堂,他承旨入侍。〈出榻教〉诸臣遂以次退出。
○同日午时,上御崇文堂。大臣备堂入侍时,左议政金尚鲁,行司直金圣应,工曹判书李鼎辅,吏曹参判南泰齐,右承旨徐命膺,假注书朴相老,记事官李镇恒、李仁培,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读奏北道犯越查核状启讫。上曰,北兵使为人少弱,而所为则烈矣,又命承旨,读礼部咨文讫。金尚鲁曰,礼部咨文中,有我国犯越两人,付送于回还赍官之语矣。待其出来,依辛酉例,自湾府,押送京狱,令该曹究核勘处为宜,以此,分付关西道臣、湾尹及秋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咸镜监司徐志修,当本道大饥之岁,不恤一身,殚诚劳心,救济一路生灵者,诚可谓不负委寄之圣意,而闻毕赈之后,受伤不少,疾病转甚云,非细虑也。且目下朝著,可仗之人甚鲜,以内重外轻之义言之,不可使此人,久处于外,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身为边将,与民杀越,厥罪不治,何以惩边将乎?臣谓今番罪人,一律举行,似宜矣。上命承旨书曰,今览北兵使状闻,杨泰根所为,无状叵测,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以此推之,泰根之当初指挥犯越,岂知其必无此等犯越?自前造谋,元犯随从,各有差等。今番亦然,而泰根其若指挥,则虽不越境,渠当为元犯,王者用律,虽纤毫之间,其宜审慎,况边将为元犯,而若归于疲残镇民,刑法倒置,可胜言哉?令御史,泰根处严刑取服,具格状闻,在逃二人中,申有弘捕捉,其涉可嘉,既棍治不捉将校,则国之御下,惟劝惟惩。当该讨捕军官李贤雄,令该曹施以加资之典,贵哲,其令严加跟捕事,自备局,即为分付御史。〈出传教〉金尚鲁曰,平泽前县监金勉行,顷因洪州御史状达,以体例间事见罢,而有政声守令之此时递易,固已可惜。且于近日,本县民人等,路傍齐诉,请仍甚恳,殆无虚日,民情如此,则其治绩,尤可知矣。本县,以至残之邑,今年灾荒尤甚,明春将至设赈,其代不可不择差,而如欲择差,莫如还仍,以责成效,叙用仍任,使之即为下送,何如?上曰,顷闻相臣所奏,欲为下教,而既已差代,故不谕,所奏诚是,金勉行仍任,其令明日下往。〈出举条〉金尚鲁曰,当冬旷官,民事可虑,未下直守令,并于不多日内,催促发送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明日内辞朝,可也。〈出举条〉上命承旨书之曰,方当深冬,承旨取览秋曹囚徒bb案b,轻囚放释。〈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秋曹既已轻囚放释,该府不可异同,金德机放送,未下徽旨中官,一体分拣。〈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此时守令,不可旷官,未下直守令,其令明日辞朝,览囚徒问其由,李彦熽事,其所遭,俱不甚,其本道查状,亦无是事云,不可旷官,分拣放送,其令明日内,下去察任。〈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莫重咨文,不命而下,近者拜辞下答,起居下答,留滞以传,当该中官,越捧一等。凡承传色承言色,闻政院呼声,稽滞可知,曾前若此承旨,例有请推之事,而今无古例,故顷者下教,近犹若此,政院知悉,修举古典。〈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凡入侍时,有奏者乃叩,而今日无事而有声,其涉骇然,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政事,明日为之。〈出传教〉上曰,昔年侍汤八年,而学士济济,近来不然,亦系纪纲也。尹学东之一日入直,公然出去,是何故乎?徐命膺曰,以母病,陈书受由矣。上曰,李显重之至今撕捱,实过矣。金尚鲁曰,过矣。上曰,朴道源则引嫌无怪,而依海伯例用之,则自然无撕捱之端矣,此意,何如?金尚鲁曰,圣教甚好,此人有老母,不可远使于外,自上留念用之,似好矣。上曰,此人常时,已知其可用也。金尚鲁曰,可用之人矣。上曰,近来政院,无病状乎?金尚鲁曰,百官慢职,政院亦多不仕进之人云矣。上命承旨书之曰,近者百隶怠慢之中,玉署甚焉。有无故儒臣,而上下番中,或今日入直,明日不入,明日入直,今日不入,只有一人者多,近者甚焉。意或受由而然,览其入直,知非受由,事体寒心,而政院亦不饬,时方下教,闻相臣所奏,政院上直外,或无仕进承旨云。此岂古规?俱不可无饬,诸承旨诸儒臣,从重推考。〈出传教〉诸臣,遂以次退出。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式暇〉。左承旨元仁孙〈受由〉。右承旨徐命膺〈坐〉。左副承旨具允明〈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安致邦〈在外〉。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宁海府使郑玉,甲山府使安宗奎,淳昌郡守李徽之,扶安县监郑昌圣。
○徐命膺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一员未差,金永燮,掌令金元行、李运海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事变假注书洪凤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安致邦为事变假注书。
○徐命膺,以弘文馆言达曰,副校理洪麟汉,副修撰沈鑧,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麟汉,副修撰沈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翼元,以礼曹言启曰,今丙子年文武官重试,对举别试,文武科初试,额数三百人,依前例,咸聚京师,分两所各取一百五十人,初场赋表,终场策问,一道讲经,四书中抽栍一书,三经中自愿一经,粗以上试取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惟秀,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尹凤禧手本,则时囚罪人安相徽,本以抱病之人,猝当严冬,素患痰癖之症复发,呼吸喘促,食饮全废,昼夜叫苦,昏倒不省,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李翼元,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言达曰,来丁丑年三书己年张周堂图,姑字倒印,监印官前监牧官田德雨职衔御侮将军,以通训大夫误印,日课单历年神张,芒种之芒字,以茫字误印,飞廉之廉字,以帘字误印,此虽与推算节气之差有间,而不察之责,在所难免,故当该官,自本监才已科罪,供上三书日课,还出洗补,何如?令曰,依。
○李惟秀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而除在外外,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郑翚良进,参判南泰齐病,参议赵载洪进,同副承旨李翼元进。启曰,通礼院左通礼李长夏,吏曹正郞吴奉源,俱以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益辅为大司宪,尹东昇为执义,南绮老为持平,朴弼燧为正言,徐志修为副提学,南有容为大司成,尹得载为右尹,边致明为吏曹佐郞,洪檍为兵曹正郞,吴得良为户曹正郞,李昌谊为掌乐提调,洪启禧为观象监提调,金圣应为典设提调,李宜喆为兼东学教授,李珪辅为尚衣佥正,朴奎寿为左通礼,校书副正字单南重、宋达孙,高山察访郑彦忠,平泽县监金勉行,仍任事承传,左尹尹得载,右尹崔尚鼎。兵批,判书李𪻶进,参判李得宗入直进,参议宋昌明病,参知洪宗海病,左副承旨具允明进。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接忠壮卫将厅牒报,则忠壮卫将徐命东在外,过限未入仕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五卫将蔡膺一,庆德宫假卫将金尚潾,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剧,旬月之内,差复无期,俱为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朴致远、郑缵述为知事,李章吾为训炼都正,张天用为羽林将,白尚辉为忠壮卫将,李儒弘为都摠经历,赵德濬为都摠经历,郑肃良、朴圣浃为宣传官,全继曾为部将,金圣休为翊卫,赵载得为司御,边仪夏为守门将,李泰祥为京畿水使,申𪼜为平安监营中军,赵光镇为多大浦佥使,李昌明为清州营将,李锡祥为北评事,朴整羽为从浦万户,林万彬为美钱佥使,宋时涵为佥知,尹遇周为佥知,金宗继、金象五、郑龙瑞、郑国瑗为同知,金佐国为大丘营将gg大邱营将g,权廷喆为同知,申思谦为临津别将,江口权管单金汉谦,副司直金尚翼、徐志修、金元泽,别军职王汉祯、郑智世,今加折冲赏加,具叙五为五卫将,张志恒为宣传官。
1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式暇〉。左承旨元仁孙〈坐直〉。右承旨徐命膺〈坐〉。左副承旨具允明〈式暇〉。右副承旨李惟秀〈坐〉。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病〉。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辰时,日有两珥。
○徐命膺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李益辅,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南绮老、金永燮在外,执义尹东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惟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应协,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李惟秀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徐命膺,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行副提学徐志修,时在咸镜道监营任所,经筵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副校理洪麟汉,副修撰沈鑧,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以副校理洪麟汉,副修撰沈鑧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翼元曰,推考徽旨捧入。
○事变假注书安致邦在外代,以任珹为事变假洼书。
○以济州防御使状达,蠲减停退,一边驰达,一边举行,事涉擅便,惶恐待罪事,令于李惟秀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全罗监司状达,罗州等官居民金时同等渰死事,令于李翼元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正言朴弼燧书曰,伏以臣家世,受国厚恩,河海莫量,至于不肖之臣身,唱第之日,蒙荷大朝格外异数,眷眷圣教,特举臣仲父文烈公臣泰辅而为言,至谓之故忠臣之侄,而仍下陞六之命,幽明之间,宠光洋溢。臣庄诵恩言,归传老母,阖门荣感,相对涕泣,只以生死殒结,为一分报答之图矣。不幸积恶之祸,奄延偏母,痛结终天,三年含恤,冥顽不灭,丧算甫讫,而踽踽若穷人之无归,惟期毕命于松楸,谢迹于荣涂,不自意圣明之世,屡勤记录之恩,薇垣除命,自夏以来,凡再降矣。臣怵分畏义,宜即趋谢,少伸铭感之忱,而屏蛰郊坰,疾病沈绵,竟未能一登离陛。昵近耿光,区区犬马之恋,曷有其极?仍窃伏念,台阁之职,上而匡正君德,下而纠劾官邪,除非资性刚方,望实素著者,不宜居之。如臣庸𫘤之姿,空疏之识,断无堪承之望,而乃者,恩召又辱,殆同非臣莫可者然,臣闻命惊惶,不知所以为措也。揣量已熟,固难冒进,而且臣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剧,宛转床笫,喘息奄奄,似此病势,不可以职事奔走责之。敢陈人器不称之实,兼暴疾恙难强之状,召牌之下,随诣阙外,拜章径归,循省愧惧,无以为辞。伏乞睿慈,俯垂矜察,特许镌免,以重官方,仍治臣违傲之罪,以昭法纪,不胜万幸。臣既不以台职自居,而耿耿忧爱之诚,有不能已,敢此附陈焉。臣窃伏惟念我邸下,以聪明睿哲之姿,受命代理,八年于玆,问寝视膳之暇,讲学政事,一念匪懈。上承大朝付托之意,下副臣民蕲向之望,此诚吾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猗欤岂不盛哉?虽然,古之圣帝明王,不以德盛而自满,不以治定而自安,故文王有望道未见之诚,大舜有敕命惟时之德。以至于日昃而不遑,儆戒于无虞,于以启泰通之运,而做馨香之治,则后世人辟之所可鉴者,其不在玆乎?是以颜渊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公明仪曰,文王我师也。臣虽至愚而无识,粗闻古人事君之道矣。非尧、舜不陈,不三代皆苟,则今臣之所望于邸下者,岂或少逊于大舜、文王以下哉?臣请一言陈戒,而非敢以为邸下必有是也。深望邸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焉。臣闻邸下,固尝数开离筵,讨论群书,而至于昧爽丕显,寸阴是惜,未闻有如古圣人之所为,则邸下讲学之志,无或近于勤于始而不能勤于终乎?亦尝频临便殿,裁决庶务,而至于日旰未罢。夜分乃寝,未闻有如古明王之所为,则邸下政事之道,无或诚于暂而不能诚于久者乎?离筵数刻之外,便殿片时之后,深居九重之内,终日所与处者,惟宦官宫妾之辈,当此之时,睿学之所以用功者,臣未得以知之也。今夫闾巷匹士之留心于为己之学者,常以居外而接贤师友,为进德之要,帝王之学,虽与韦布不同,用功之方,盖无二道,则将就德性,措诸事业之道,专在于左右前后。有冯有翼之戒,而大损于宦官宫妾,侧媚瑟䙝之地,臣愚死罪,为邸下计,欲论军国机务,则大臣以下备堂在,欲知闾阎疾苦,则六官诸司庶僚在,欲讲经传史策,则师傅宾客春坊诸臣在。朝而召昼而接,夜又继之,如环gg珮g斯环,如磨斯转gg镜g,今日如是,明日又如是,日以继月,月以继年,行之久而习之熟,则益于身心,明于学问,而举而措之政事,则帝王之盛德大业,岂有过于此者乎?我大朝,方当晩暮静摄之中,而犹且奋志励精,一朔二六之筵,终夕不倦,猗欤盛哉?大圣人体天自强之德也。先儒曰,观法近取则易,惟邸下,深惟圣志之所在,终始懋懋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忧爱陈勉,言甚切至,余甚嘉尚,可不体念?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丙子十一月初十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左议政金尚鲁,行司直金圣应,右参赞李喆辅,兵曹判书李𪻶,刑曹判书李宗白,礼曹参判金汉喆,司直申晦,礼曹参议金致仁,右副承旨李惟秀,副修撰李仁源,假注书朴相老,事变假注书洪凤咸,记事官李潭、李仁培,以次进伏讫。金尚鲁曰,深冬至寒,睿候,何如?令曰,一样,金尚鲁曰,感候已差乎?令曰,头痛眩症一样。金尚鲁曰,丸剂汤剂,连为进御乎?令曰,昨始进御。金尚鲁曰,大朝圣候,何如?令曰,一样矣。金尚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金尚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金尚鲁曰,治心要道,莫如经传,历代治乱,莫如《史记》,伏愿邸下,召接宫僚,日日为常矣。令曰,依为之。金尚鲁曰,此广州留守韩翼謩状达也。枚举经历李圣檍牒呈以为,本府还谷应捧之数,为四万四千二百馀石,当此荐饥之岁,实无可捧之望,而饷还名色,俱是米豆太租精实之谷也。就此四种,推移换纳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今年畿内年事,最被歉荒,而本州还谷数多,如不许代捧,则难于准捧,其势固然,然军饷体重,不可轻许,饷谷外他还谷,折半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此平安监司洪凤汉状达也。备陈还谷难捧之状,仍以豆太被灾尤甚处,则折半代捧,其次三分一代捧,其馀各谷,亦以相当谷,参酌代捧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今年豆太,虽曰失稔,亦不可分而二之,各许代捧,毋论某名色。就其最难捧之谷,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以精实相当者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稍实邑则勿论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此京畿监司郑弘淳状达也。以为都事复审,既已停止,各邑儒校生考讲,亦为停止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从前儒校生考讲,值歉岁则停止,已有其例,使之依状请施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此即京畿监司郑弘淳状达也。以为本道今年给灾之数,太半不足,一依癸酉灾摠,加划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顷于大朝筵中,已仰禀加许,此状达,寘之,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歉岁俵灾,国之大政也。而各邑守令,初不精核虚实,又不亲执分俵,使奸胥从中偸食,实惠不得下究,朝家不计国计,轸恤穷民之意,顾安在哉?今年各道所得灾结,摠计前后,厥数伙然,分付各道道臣,严饬各邑,一一从灾均俵,俾无中间消融之弊,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向来特降令旨,咨访民隐之下,海西之只陈劝农形止,至于民瘼有无,不为举论者,殊涉未安,当该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朝家以戢盗事,前后申饬,非一非再,而近闻洛下之穿窬,外方之窃发,渐益炽盛,以至成欢火贼而极矣。秋冬若此,来春可知。诚非细虑,而其所以肆行无惮者,无他,内而捕厅不择军官。又失察饬,或至于不肯亲问,任其弛解,外而营将,惟以计朔数用履历为能事,自莅任至递归,全不留心职责,守令则以不捕不治,视为高致,而监兵使,亦未尝严饬峻绳,京外贼患,安得不去而愈甚乎?左右捕将,各道监、兵使,并从重推考,讨捕使及守令之最慢忽不举职者,随现状闻,各别重勘事,亦分付道帅臣,俾不复为纸上空言,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故判书李台重,意外卒逝,自大朝特下隐卒之旨,至有凡诸等事从优举行之命。且二品以上之在外官身故者,例为题给担军,而今闻重臣,丧行数日后,将靷归湖中本乡云。沿路担军,分付两道道臣,使之定给,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故司谏李敏坤,北关赴谪之路,店舍失火,以致烧死,此实前所未有之惨忍事也。大朝俯闻而恻怛之,即为放释,至命恤典举行,而当初有永刊仕版之令,故别致赙之典,该曹不得循例举行云。今若仰体大朝德意,特令还给职牒则似好,故敢达。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今日次对,不但又无台官,待开门请牌之台官,将至罢对,尚无去来云。此则责在政院,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臣有所怀,更此,仰达矣。虽于调摄之中,频召宫僚,讨论经史,所益必多。伏愿邸下,卧内召接宫僚,俾陈文义,从容玩味,俯而听之,则实有益于调摄之道矣。令曰,依为之。奏事毕,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病〉。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徐命膺〈坐〉。左副承旨具允明〈式暇〉。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命膺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李益辅,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南绮老、金永燮在外,执义尹东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谏院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朴弼燧,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正言朴弼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惟秀曰,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以弘文馆言达曰,副校理洪麟汉,副修撰沈鑧,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洪麟汉,副修撰沈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惟秀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惟秀,以备边司言达曰,三陟府使闵百昌,在任身死矣。曾经承旨,丧柩上来时,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令曰,依。
○徐命膺,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言))达曰,今丙子秋冬等讲学,宗臣勤慢抄出计划,未满十五分,论赏一款。今姑置之,而其中无分人员河清君壕,广陵副守烻等,不可无警责,并从重推考,以惩日后,何如?令曰,依。
○李惟秀,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武科新榜出身中,两班子枝,皆令赴防,西北人,各自本道,收米年饷会录,其馀诸人,则赴防与纳米间,从愿施行,而所纳之米,自本曹收捧,补用于军需矣。今番式年及庭试武科出身等,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惟秀,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尹凤禧手本,则时囚罪人闵光遇,素患胸膈之症,复发于处冷之馀,食饮全却,昏倒不省,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坐〉。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徐命膺〈坐直〉。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同副承旨李翼元〈坐〉。注书李正吾〈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天辅,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参橘茶,已尽于昨日,而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汤剂加剂五贴以入,下教日入侍宜矣。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命膺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李益辅,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南绮老、金永燮,在外,执义尹东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命膺达曰,左尹尹得载,大司成南有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达曰,谏院阙达,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朴弼燧,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正言朴弼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徐命膺,以弘文馆言达曰,副校理洪麟汉,副修撰沈鑧,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沈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膺曰,推考徽旨捧入。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式暇〉。左承旨元仁孙〈病〉。右承旨徐命膺〈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具允明〈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式暇〉。注书李正吾〈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命膺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十六日,孝章宫忌日,连三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李益辅,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南绮老、金永燮在外,执义尹东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命膺达曰,谏院阙达,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朴弼燧,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惟秀曰,儒臣,持《诗传》第十卷,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李惟秀,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祈谷祭,每年岁首上辛日,遣大臣摄行事,丁丑年,永为定夺矣。来正月初九日上辛,社稷祈谷祭,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初七日,中宫殿诞日,与国忌相值,诞日陈贺,以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定夺矣。十二月初八日、初九日,又值国忌斋戒,诞日陈贺,以初十日磨炼举行,何如?传曰,皆权停。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罗州营将闵趾烈,凭阅处之事,徽旨达下矣。闵趾烈,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言))启曰,来丁丑年三书已年张周堂图,姑字倒印,监印官前监牧官田德雨职衔御侮将军,以通训大夫误印,日课单历年神张,芒种之芒字,以茫字误印,飞廉之廉字,以帘字误印,此虽与推算节气之差有间,而不察之责,在所难免。故当该官,自本监才已科罪,进上三书日课,还出洗补,何如?传曰,曾已下教,何必洗补,置之,本监所藏件,有择日以入者,洗补可也。
○以忠清监司状达,木川等官居崔斗先等女儿等,烧死渰死事,令于李惟秀曰,烧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江原监司状达,江陵等官居良人朴件乙介母全召史等,为虎囕死事,令于李惟秀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丙子十一月十三日初更。上御崇文堂。儒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惟秀,副校理洪麟汉,副修撰李仁源,假注书朴相老,记事官李镇恒、李仁培,以次进伏讫。上命儒臣上番,读周颂至我享章讫。上又命下番,继读其章讫。上又命承旨注书上下翰林,继读卒章讫。上曰,儒臣陈文义,可也。洪麟汉曰,周颂一篇中,敬之章,文义甚好矣。伏愿殿下,日用事为之际,政令施注之间,以一敬字自守,则庶几矣。上曰,诚敬二字,如车两轮,如鸟双翼,二者不可偏废,互相交资,而至于敬字,则其义尤好。自古帝王,若留心于日监在玆,则岂有怠慢之心乎?所陈是矣,可不体念?李仁源曰,周颂篇中,多有劝农章矣,今既过阳至,而来春不远矣。伏愿殿下,又下劝农之旨,饬勉八道,则度几来年,又如今年之食效矣。上曰,所陈诚是矣。周家八百年基业,实由于稼穑之勤业,而何独周家然?大凡人君,舍稼穑而何哉?今年劝农,可谓勤矣。而予诚不足,未见效矣。洪麟汉曰,臣来自关西,关西则有效矣,今年农事,不至荒歉,是皆劝农之效矣。上曰,诚不足,故未见丰稔,可谓效乎?予实自愧,无以为言,然来岁岂无劝农之命乎?上曰,儒臣道中,逢见道臣乎?洪麟汉曰,营中见之矣。上曰,儒臣之兄,凡于国事,每用劳心,今当关西,将为何事乎。洪麟汉曰,臣兄谓臣曰,军政紊乱,莫此道若,将有变通矣。上曰,故判书金取鲁,与李判府事,同有所厘正军政,而今又有弊乎?洪麟汉曰,法久弊生,势所必至,臣待罪殷山邑时,亦见黄口签丁,至今尚存,以此推之,一道同然,故臣兄果欲变通厘正云矣。上曰,儒臣先退可也,儒臣上下番皆趋出。上命承旨书之曰,阳至日既行,明年元朝,自内真殿,行礼后,自泰秋门,由明礼门,行望拜礼于奉室,而服色以衮衣行之,只予行礼,政院知悉,侍卫以入直举行,军亦只入直禁军随驾。〈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式暇〉。左承旨元仁孙〈坐直〉。右承旨徐命膺〈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具允明〈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初更至四更,月晕。
○中宗大王忌辰斋戒。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李益辅,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南绮老、金永燮在外,执义尹东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李翼元曰,儒臣持训书,诣昨日入侍处。
○元仁孙启曰,惠厅堂上李𪻶,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翼元启曰,启覆文书,几尽修整矣。三覆日子,令日官推择,则初覆今月二十四日,再覆二十五日,三覆二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具允明,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儒弘,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忠清监司金阳泽书曰,伏以臣,猥膺湖臬特授之命,揣分量力,堪承无路,拟将控吁,准请为期。顷者大朝,有命入侍,怵畏分义,章皇出肃,而及登筵席,恩谕缕缕,迥出寻常,臣拜稽承命,感惶罙切,今既冒没出膺矣。行将辞陛,而窃有区区私意,敢此陈吁焉。臣之父母坟墓,在于京畿广州地。而臣身系职事,久旷省扫,霜露之感,岁暮益切,今玆赴任之路,距坟山不过一舍,过路省墓。实系情理之当然,持节上冢,亦是古人之所荣,其在朝家体下之道,似必有俯谅,敢控短章,仰渎离明。伏乞睿慈,俯赐鉴察,特许历省,俾伸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历省焉。
○丙子十一月十四日巳时,上御崇文堂。儒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翼元,副校理洪麟汉,副修撰李仁源,假注书朴相老,记事官李镇恒、李仁培,以次进伏讫。上命儒臣上下番,分读《御制训书》讫。上曰,惠堂入侍事,注书出传,可也。〈出榻教〉上曰,均役寺奴婢厘正后,外方皆曰,聚敛云,然乎?此乃不知其事而然也,予虽凉德,岂忍为此?李翼元曰,寺奴婢法厘正后,民皆便之矣。洪麟汉曰,寺奴婢法厘正后,外方民人,皆曰万世不忘之德云矣。上曰,故奉朝贺崔奎瑞常曰,莫如择守令云,择守令三字,可谓切实矣。择守令,则虽寺奴婢法,何难于行之?洪麟汉曰,故相臣之言,简而尽矣。上曰,均役后,海民甚便云,然乎?李翼元、洪麟汉曰,海民最便矣。上曰,汉武帝事,可谓亡秦之续,而牵马人金日䃅,能擢用之,此事岂不伟乎?《训书》岂不云乎?洪麟汉曰,若非秋风悔心之萌,则其亡可指日矣。上曰,《训书稼穑章》,承旨读之,可也。李翼元,读奏讫。上曰,外方守令,为田畯之事乎?洪麟汉曰,臣新从外方来,多见守令为田畯,巡行田间,劝农甚勤矣。上曰,常训《训书》,以予精神,能若是呼写,实非所料,此皆志能率气之工也。今日,欲命读周颂,而今日异于他日,故只读《训书》矣。上曰,注书出去,与惠堂偕入,儒臣先退,可也。洪麟汉、李仁源趋出,臣相老趋出,与惠堂李𪻶进伏。上曰,都下流丐,多有之乎?李𪻶曰,颇有之矣。上曰,流丐寄食于何处乎?李𪻶曰,自赈厅,分付,饥民给粮活之,或有不幸者,令当部举行矣。上曰,湖西、关东、畿内,今年荒歉,故流丐必流入京城,乞食聊生者,不见可知矣。顷者虽已下教,而卿等一心勤察,一一付赈厅给粮,毋使我民,以致饥毙,可也。此事专恃卿等之顾恤而济活之而已。予欲下教,而想其道路流丐,乞食于家家,则予岂忍甘玉食乎?悲怜之极,予欲无言,此莫非予诚不足,年事不豊之故也。是谁之咎?是谁之咎?虽然使饥民,无饥得生,是惠堂之责也。卿等,着实顾恤,无一民饥死,可也。是所望于卿等耳。仍涕泣泪下,不忍下教。李𪻶曰,如伤之圣教至此,臣虽不肖,敢不承命顾恤乎?一依前例,着实举行为计矣。上命承旨书之曰,今日令儒臣,读《训书》,初意忆辛未冬此日,欲为寓意,至于爱民篇,蹶然而觉者,此正邹圣所云四端之见者也。何则,今当深冬,外方流丐,想必到京者多,昨年令赈厅济活,今年若无其教,昨岁今年,俱是吾民。而其何昨勤而今忽乎?其若忽也,是岂体昔年饬爱民之意哉?讲未毕,召惠堂,自赈厅访问五部,着意济活,而其中可以还送本土者给粮,依前下教,次次传付之意下教。噫,昔之伊尹,以一夫不获为耻市。顷者以鸿雁章兴慨,今以爱民篇寄意,而外方流丐,若饿莩于京途,是岂王者之道乎?赈厅之济活,不若本土之安集,咨道臣守令,体予暮年之君一仁端之教,亦体顷者因鸿雁章勉饬之意,孜孜抚摩,俾无流丐京途之弊。而其还送本土者,不能济活,则虽饿莩道傍,九重蔀屋,便若霄壤,何以闻之?此不若令赈厅,仍为济活也。着意举行,莫替予寒殿勤恳之谕事,自政院,下谕于诸道。〈出传教〉上曰,关西无刷还之事乎?李𪻶曰,关西免贱之弊莫甚,各别申饬,严禁,何如?上曰,元良次对时,入奏,申饬,可也。李𪻶曰,今日筵席从容,敢此仰达矣。近来盗贼,处处炽盛,而孟山、德川、阳德、祥原、博川等邑,是盗贼之渊薮矣。或有两班,亦为偸入,非比他盗,极有深虑矣。上曰,何以则好乎?李𪻶曰,无策可禁矣。上曰,佩犊佩牛之类乎?李𪻶曰,如此之类则安集好矣。上曰,饥寒逼身者乎?为人杰黠者乎?如此之类,诚非细虑也。李𪻶曰,初则饥寒逼身,散而之四方,末乃化为强盗矣。上曰,然矣。卿为均税使时仰奏,而海岛中逆孥之类,合为党类,此亦远虑也。国无纪纲,则赤子化为龙蛇,自古如此,而今无别样定策,卿等退而思得善策,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初更。上御斋室。编次人入侍时,编次人李喆辅,右承旨具允明,假注书朴相老,记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书斋室书示元良御制,上又命编次人,参看较正之。上曰,小退还入时,儒臣同入事。〈出榻教〉诸臣遂退出,良久更为入侍时,副校理洪麟汉,副修撰李仁源,进伏讫。上曰,注书出去,药房都提调,率医官许礈、李以楷入侍事,出传,可也。臣相老,承命趋出传谕后,都提调申晩,医官许礈、李以楷,进伏讫。上曰,慈圣,今夜则方就寝矣。苏木茶,日再进,何如?许礈、李以楷曰,日再进,似不妨矣。瘀痰凝结,不可以速差,可以和解之矣。上曰,明日世子宫入诊前,参苏饮,与他医官商确,制入,可也。申晩曰,茶饮进御乎?上曰,方寸忧闷,不能自定,何能饮茶饮乎?申晩曰,茶饮尚未进御,不任忧虑万万,或有圣体之欠和,则恐贻东朝违豫中忧虑矣。茶饮进御,何如?上曰,予当观势进御矣。都提调先退,议药,可也。申晩率御医退出,上命承旨继书御制。上曰,俄者方寸忧乱,不能照检文字,详加厘正,可也。洪麟汉曰,中官就睡落帽,举措骇然,推考,何如?上曰,此乃欧阳修所谓童子就睡也。勿推,可也。李喆辅曰,臣方待罪金吾,故敢达矣。诸道放未放状,将次第入来,而至于特教被谪之人,则道臣,不敢禀放,臣府亦不敢擅便,此后赦状中,特教被谪者,则入侍时,禀旨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喆辅曰,臣方待罪观象监提举,而今番杂科时,与礼曹堂上,同监试事,本监三学试取,皆有定限,天文学取五人,地理学、命课学,各取二人。乃是《续典》定式,而今番天文学入格,为六人,命课学入格但是一人,差备官等皆言,无论三学,推移充数。自是前例,至引故事为证,故臣信以为然,遂以天文学馀数李东楫,移充命课学不足之数,而出榜矣。罢归后,考见三式年三学榜,则初无推移充补之事,无论足不足,一从本学入格数而出榜矣。差备官,误引前例之状,极为无据,故自本监,业已从重科罪,臣等亦陈自劾之章于小朝,而李东楫之参榜,既是违格,则不可仍置,拔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洪麟汉曰,以观象监杂科事,重臣俄有所达,而虽是杂科,亦一国试,则当初不能审慎,到今有此烦禀,言端既发之后,不可以事过而置之,本监提调及礼曹当该堂上,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明日都提调入侍时,领左相同为入侍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东方既白矣。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病〉。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徐命膺〈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具允明〈病〉。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病〉。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两珥。
○夜自初更至五更,月晕。
○中宗大王忌辰。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李益辅,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南绮老、金永燮在外,执义尹东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李翼元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国忌正日,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校理李世泽,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坐〉。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具允明〈坐直〉。左副承旨韩光会〈未肃拜〉。右副承旨李惟秀〈式暇〉。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吴彦儒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具允明达曰,大司宪李益辅,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金永燮在外,南绮老牌不进,执义尹东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具允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南绮老,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大臣、备局堂上,依定式来会云矣,敢启。传曰,入侍于世子宫差备。
○吴彦儒,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言启曰,制述官宋达孙身故代,前典籍姜浩溥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翚良,参判南泰齐进,参议赵载洪式暇,同副承旨李翼元进。启曰,台谏及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
○又启曰,明川府使郑运一,韩山郡守金时教以善治善赈之功,并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俱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准职除授。以韩光会为承旨,权世橚为持平,边致明为正言,李显重为修撰,宋文载为兼文学,魏兴祖为直讲,李山重为缮工假监役,李垍为礼曹参议,李禧远为宁边府使,朴师伯为三陟府使,具叙五为郭山郡守,李昌任为吏曹正郞,工曹参判金致仁除授,今加嘉善,前牧使申晙,今加嘉善,掌乐正金霔,今加通政,以上前任善治善赈加资事承传,奉常参奉单柳焕德,右承旨具允明,左副承旨韩光会。兵批,判书李𪻶,参判李得宗病,参议宋昌明入直进,参知洪宗海病。
○启曰,内禁卫将张志恒,得除宣传官之任,势难两处供职,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佥知单,王汉祯、郑智世,副司直,曺命采、徐命膺,副司果姜浩溥。
○丙子十一月十六日巳时,上御崇文堂。大臣备堂畿伯,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右议政申晩,行司直金圣应,左参赞李昌谊,右参赞李喆辅,行礼曹判书洪象汉,吏曹判书郑翚良,兵曹判书李𪻶,刑曹判书李宗白,户曹判书闵百祥,知事郑缵述,礼曹参判金汉喆,司直申晦、具善行,训炼都正李章吾,吏曹参判南泰齐,京畿监司郑弘淳,礼曹参议金致仁,左承旨元仁孙,假注书朴相老,记事官李兴宗、李仁培,以次进伏讫。上曰,有疆域警报乎?有时急禀定乎?何今日济济乎?李天辅曰,次对,以十六日为定式,故循例来待矣。上曰,小退庭中,予当改服见之矣,诸臣遂少退,更为入侍讫。上命承旨书之曰,国之世子忌日,人孰不知,而御衣待令时,漠然不知,此等中官,将焉用哉?越捧三等。〈出传教〉上曰,人孰不知四字,意盖深矣。今日当頉禀而不禀,卿等未周详矣。故世子忌日忘之乎?天辅等曰,圣教如此,臣等不胜惶恐万万,今日当禀,而恐伤圣心,故果不頉禀矣。李天辅曰,去夜劳动圣躬后,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李天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李天辅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炮声尚闻,中日试射,何其晩也?今日已夕矣。申饬,可也。李天辅曰,此即黄海前监司南泰耆状启也。以为在前骑士上番时,则一年内有两优等,一朔内有八中日,没技者皆令许第。而一自变为乡骑士之后,优等一人,并计于别武士,每有得失之患,人皆解体,愿入无人矣。臣方设骑士都试,而本道兵使,以各出优等之意,先为状闻,庙堂覆启防塞,数千武士,缺望抑郁,别武士骑士,各出优等。自今年举行事,请令庙堂禀处,而兵使崔镇海,亦以此更为状请矣。乡骑士与别武士,若各设都试,则优等许第,当各取一人。而今因合设,只取一人,武士辈之缺望,不是异事,此与新创以开幸门有间,依道帅臣状请,各取优等一人,何如?上曰,依状请许施,可也。〈出举条〉李天辅曰,此乃庆尚前监司李益辅状启也。本营别武士都试,只取居首一人,而没技者,无所举论,故武士之称病不赴者甚多,两西别武士及北道亲骑卫,东莱别骑卫,都试皆取没技。而独于本营别武士,不许没技,则武士辈缺望之心,无以慰悦。自朝家,许令照例施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试规甚严,不可种种变通,以开幸门,而且本道,不可与西北一例论也。今此状内辞缘,寘之,何如?上曰,置之,为今之弊,此等事续续出矣。当该道臣推考。〈出举条〉李天辅曰,此乃统制使李景喆启本也。备陈本营当初设施之规,近日荡残之状,仍以为船只之受烙于臣营,关系不细,船税则纳于均厅,烙标则使臣营依旧举行,至于救弊之方,则臣亦不识其何以然后,可救得一半分,亟赐讲确,趁今变通,向来革罢中,永登镇,处在咽喉之地,不可不置镇处也。栗浦、加背梁、所非浦三镇中,一镇移设于永登事,并令庙堂,禀处矣。船只烙标,诚有意见,而受烙之际,必不无弊端,先思救弊之策,然后容可许施,至于本营形势,朝家非不稔知,而帅臣不为出意见条陈,泛以讲确为请,庙堂有何别般变通之道乎?永登,既是不可不设镇处,则三镇中一镇移设,异于新创,事甚便好,所非浦权管,移设于永登,而仍为万户,何如?上曰,诸大臣之意,何如?金尚鲁曰,三镇之聚在一处,似不紧,而帅臣状辞,诚有意见,以所非浦一镇,移设于永登旧基,恐好矣。申晩曰,两镇之同在一城内者,诚无意义,永登镇之革罢,果为可惜,则依帅臣所请,移设所非浦于永登旧基,仍陞万户,似好矣。上曰,依为之,烙印一款,不可,姑置勿施,当该帅臣,推考,可也。〈出举条〉上命承旨,读奏冬至使状启讫,元仁孙曰,朝臣解职,则例即送西付军职矣。副使曺命采,奉命出疆之后,仍县道书,许递本职,而顷日政,不为送西,未付军衔,故今此状启,书以前都承旨,当该堂上,有不审之失,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天辅曰,今此冬至使状启,即关西银请贷事也。臣方在译院提调,故行中形势之苟艰,实为深知。而向来使臣所请军门燕贸事,既难猝然开路,则今无别般变通之道,使臣所请,不过关西银而已。昨年既两次许贷,未及征纳本色。今年又为许贷,则自此将为使行年例,岂不可闷乎?且昨年则两使行连续,公货许贷,犹有说焉,今年则尤无名,臣意则许之甚重难矣。上曰,诸大臣之意,何如?金尚鲁曰,以使行言之,可谓渴闷,而以官银言之,则今又许之,则明年以后,将不免岁以为常,开路诚重难,此外别般变通之道,臣亦不能思得矣。申晩曰,使臣初既筵禀,今又状请,可见其行中切闷之实状。若有从他变通之道,则岂不甚好,而至于官银之开路,事极重难,领左相所奏诚是,臣亦别无异见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天辅曰,今年诸道绵农失稔,木价腾踊,当此寒节,都下之民,授衣者绝少,顷者,惠厅之换贸兵曹木,以给贡价者,诚是惠政,而数百同木,不足广及于都民,闻关西木留储,殆过万馀同云。臣意,则关西税收米,划给户曹,见方作钱者及隐馀结渔盐船税之上纳均厅者,其数为四万馀两,其代,以关西木每疋二两折定,送于禁御两营,而禁御两营,以三南军布之以钱代纳者,依其数送于户曹均厅,两营诸般上下,以木用之,以为波及民间之地。而关西税米,仍留本道添饷,隐馀结渔盐船税,付录于别饷库,则于本道及各衙门,少无所损,而其为利于民则多矣。未知何如?上曰,除都监而禁御两营,则许施,可也。自备局,草记于元良后,直为分付。〈出举条〉李天辅曰,向来成欢火贼之变,诚极惊骇,所失湖西大同钱及船税钱军布钱。自惠厅兵曹,发关本道,使之更为征纳云,此与见失于寻常穿窬之贼有异,非色吏不善守直之罪,既不可责捧于色吏,又不可叠征于民间,两邑今年所失之数,特为荡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成欢火贼之放炮肆行,掠夺公货,已见其常时戢盗之政极不严,而特教严饬之下。今至屡月,尚未跟捕,所谓捕得者,并计前后,不过十数零贼而已。殆近塞责,诚极寒心,当该兵使罢职,当该讨捕使,拿问定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天辅曰,辅养官二人中,金阳泽,移除忠清监司,只有南有容一人,而近以病故,三日一次进见,或未免间阔云。咸镜前监司徐志修之可合是任,臣曾已筵达。而今既递解藩任,即为差下辅养官,使之推移进见,毋阙日次,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天辅曰,北道开市已迫,北评事李锡祥催促,使之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承旨书之曰,政事当日为之。〈出传教〉上命臣相老,出传传教于政院。金尚鲁曰,南汉移转之为轸畿甸穷民,使之捧留本邑者,实出于朝家德意,而今春富平民人所受去京赈米,即南汉米之代也。歉岁饥民之难于输纳,彼此无异,亦依南汉移转例,捧留该邑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权爀之病,近来夬愈乎?今入于北伯望矣。李天辅曰,昔疾今瘳云矣。上曰,李命坤何如人也?李天辅曰,为人极为淳实,百事可做矣。金尚鲁曰,为人淳实,实合于方伯之任,而以宰臣,今为清风府使,甚不相当矣。上曰,金尚翼何如人也?金尚鲁曰,曾任畿伯,为政牢实善为之矣。上曰,礼曹参议金致仁,予欲用之。李天辅曰,有老亲,不可远使矣。上曰,非谓监司也。李天辅曰,向者江华留守,以金致仁、尹东度备拟者,臣等有意,而今年加资多出矣。稍待数朔,趁明春陞擢,似好矣。上曰,金领府事已笃老矣。此时不陞,更待何时,今有当窠乎?申晦曰,权爀,俄除北伯,而工曹参判,方作窠矣。上曰,予心已定,此人可用之人也。李天辅曰,年少精敏,无出其右矣。申晩曰,备局仕进,日日为常,甚勤于国事矣。上命承旨书之曰,欲用之意,曾已下教,而水部佐贰,今适有窠,其代,礼曹参议金致仁除授。〈出传教〉金致仁先退出。上曰,以吏曹次例言之,则何人当其次乎?郑翚良曰,有赵载洪矣。上曰,又其次,即尹东度乎?李天辅曰,未经吏曹参议矣。上曰,然乎?此人可用之人也。尚未经吏议乎?金尚鲁曰,臣家世单微,而臣之从兄弟,俱在崇位,盛满可畏。而今者金致仁,又为陞擢,虽出于念元老之圣心,而在致仁之道,实不幸矣。臣不胜感惶,敢此仰达。上曰,卿心则岂不然乎?李天辅曰,备局副提调金致仁,今既加资,仍差有司堂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公家百物,皆有定制,则尺短绵布捧上之说,发于筵席者,事体殊涉未安,兵曹判书李𪻶,推考,何如?上曰,重推,可也。〈出举条〉元仁孙曰,右承旨徐命膺,受由下乡,尚不入来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受由承旨许递,其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出传教〉上命承旨,读奏阳城罪人招辞。郑弘淳曰,此罪人,极为妖恶矣。招辞如此,则严刑杀之,则恐有后言,若不杀之,则恐有后弊,何以为之乎?上曰,以乱言之律,用之,可也。上命承旨书之曰,启覆择日,有下教者,留置矣。混下,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当该中官,令该府处之。〈出传教〉上命李喆辅,持入闵光遇、李万宗等原情,命承旨读奏讫。上曰,李万宗之事,初则是矣。参酌,何如?金尚鲁曰,特遣绣衣按察,原情又如此,初则虽是,末乃犯手,此等之事,各别处分,似好矣。上曰,既是御史之按察,事体重矣。仍命承旨书之曰,前洪州牧使闵光遇,既在令前,分拣,李万宗报巡营之后,虽从民愿而因循,其后给米捧鱼,比诸初不察较重,良才驿,徒二年定配,安相徽所犯。虽无异于万宗,与览而因循,稍有间焉,同驿徒一年定配。〈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今览李万宗供辞,既许牧使所报,又许箭人议送,初何是而后何不察,其在严法典之道,不可不饬,其时道臣罢职。〈出传教〉上命承旨,读奏岭伯军器修补状启讫。李天辅曰,柳恕曾为醴泉郡守,以军器修补,有准职除授之命,而其后,拟以长城府使望,自上还为出给,故其后此等修补,一傡懈怠,不可无劝惩之道矣。上曰,修补则多矣。柳恕谁也?金尚鲁曰,判书柳复明之子矣。申晩曰,方任惠郞矣。李天辅曰,尚未决科,甚可惜矣。上命承旨书之曰,顷者,柳恕军器修补,悬注望单给之矣。今因相臣所奏,取览原申闻,准职承传,其不过矣。其令铨曹,依例举行,前日下教时,凡新备者,旧军器兼修然后施赏云。而因柳恕事,不敢备拟云,柳恕既命调用,后勿为拘事,分付铨曹。〈出传教〉上命臣相老,持入李裕身原情,仍命承旨读奏讫。上曰,形止状启,古亦有之乎?金尚鲁、申晩曰,形止状启,自有前例,不必为罪矣。李天辅曰,臣见前岭伯李益辅私书则以为,莱伯,非其罪而解职,为边民可惜,为国事可闷云。其善治推此可知矣,且本事如此,不罪,何如?上命承旨书之曰,顷者,李裕身处分,欲树国軆,而览其供辞,形止状闻,古亦有之。既无禀语,事势则然,饬已行矣。分拣放送。〈出传教〉元仁孙曰,判义禁李喆辅,奏事之际,径先退坐,推考,何如?上曰,退坐后复进伏矣勿推,可也。李宗白曰,酿酒之人,其能捕捉告官,极为可嘉,崔天枢施赏,何如?上命承旨书之曰,三丈之木,其犹信令,况酒禁而王令乎?捕纳良人崔天枢,特为加资。〈出传教〉上命臣相老,持入《潜谷集》,仍命承旨读奏讫。上命书之曰,既已追忆往岁行礼至日,又命元朝,岂阙一节日,来月二十五日,只予行望拜礼于同殿,政院知悉,侍卫只入直举行。〈出传教〉上曰,十二月二十五日,即我崇祯皇帝圣节日也。望拜礼岂可不为之乎,心庸怆感,况逢今年乎?李天辅等曰,圣教诚然矣,诚然矣。申晩曰,丙子斥和诸臣,赠谥致祭之举,寔出于褒忠奖节之圣意。而其中故校理李尚馨,斥和一事,无异于致祭诸臣,而以其子孙之零替,世无知者,独自见漏,诚为欠典,特为依他例,赠职致祭,实合事宜,敢达。洪象汉曰,丙子殉节人,体府别将李元吉,宣传官尹谦之,皆蒙褒赠之典矣。亦宜赐祭,故敢达。上曰,赠职致祭,礼判所奏事,一体致祭。〈出举条〉李天辅曰,故副提学金庆馀,自丙子以后,以大义终身自任,所树立卓然,今春与斥和诸臣,有一体致祭之命,而其文学气节,为世名臣,其在朝家表奖之道,不可循例致祭而止。依同时诸臣之赠职赠谥例,特降恩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李𪻶曰,今番推恩老职同佥知,其数甚多,至于六千馀人之多,除拜同佥知者,仅为四百馀人,而其馀则次次依例付职,何如?上曰,遐方老人,未经实职,则甚可怜也。金尚鲁曰,兵判所奏同佥知事,一傡单付,则可无未及付职之患矣。何如?上曰,善哉,仍命承旨书之曰,今年寿职同佥知,勿拘常格,连续备拟事下教,今闻六千馀人中,为同佥知者,不过近五百人云。若此不已,将至十馀年,其人皆满百九十馀,然后其可为矣。七十古来稀,况八十以上乎?或有零落者云,顾其子弟之心,予心恻然,今番推恩,往牒所无,亦岂拘于常例乎?其馀者,不待政,并口传单付同佥枢,毕写官教后,承旨请宝安印,下送诸道。令监营,即为颁布。〈出传教〉李𪻶曰,俄承下教矣。今日,中日之日,晩后设行,非矣。摠府当该堂上及入直兵曹堂上,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闵百祥曰,户曹米谷不足之代,以惠厅米送价取用,已成定式,而每年少不下三万石矣。今春收租,比常年大缩,又值闰朔,诸般应下,将至告罄,明年三月至,各仓各司支放之数,以今遗在,分排磨炼,则不足之数,当为二万六千石,姑以此数取来乎?抑准移三万石成数,稍存剩馀,以备不时之需乎?不可不一番禀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李天辅曰,不足之数,先为取来,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奏事毕,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药院直〉。左承旨元仁孙〈病〉。右承旨具允明〈坐〉。左副承旨韩光会〈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注书李正吾〈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月晕两珥。
○药房都提调李天辅,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参橘茶,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翼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李益辅,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金永燮、权世橚在外,执义尹东昇奉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谏院阙达,已至多日,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正言边致明,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具允明达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韩光会,今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修撰李显重,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副修撰沈鑧,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沈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具允明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宋文载,时在京畿利川公都会试所,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李惟秀,以义禁府言达曰,弘文馆校理李世泽禁推事,徽旨达下矣。李世泽时在庆尚道礼安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则东宫有感候,有禀定事,即许召见伏望,惶恐敢启。〈无批答〉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近来中官乏人,中官崔昌恒,分拣放送。
○以备忘记,传于李惟秀曰,长番内官李国泰,承传色差下,政院知悉。
○传于李惟秀曰,元孙辅养官相见礼,置之。
○又传于李惟秀曰,此后辅养官相见礼时,时刻单子,勿为入之。
○又传于李惟秀曰,郡主藏胎,今姑停止,不无厨传之弊,下去官员,使之即为还来。
○又传于李惟秀曰,如此之时,不紧公事,勿为捧入。
○又传于李惟秀曰,朝廷问安,只东宫为之,而勿为单子,口传问安。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令忠清监司金阳泽书曰,薄试海藩,惜外用之未毕,特授湖钺,畀上简之在心。需卿往谐,贲余令旨。眷玆济封五十州为治,尤重汉代二千石分忧。山川扼两南之交,奚但江淮之保障,风谣接三辅之界,实惟畿甸之藩篱。租税转输之所资,国计随以赢衍,豪右兼并之成习,民物渐致零残。矧数岁饥馑之荐仍。而一方𬏳瘵之偏甚。桑麻鱼稻之利减而征敛故重,《诗》《书》礼让之风衰而讼狱滋多。劝农之诏屡降,长吏或惰于奉行,蠲逋之恩虽优,黎元尚困于流徙。细毡感泽鸿之什,政轸察眉之图,内服布惠鲜之仁,谁任方面之责?惟卿,巨阀俊承,清朝令望。家传礼学,美桥梓于南山,世述词宗,贮琬琰于西序。占魁额于莲榜,华誉自舞勺之年,辞别觐于枫宸,雅操见唱第之日。飏玉署则希文之斥时相,处银台则祁公之徼词头。文院提举之官,在三品为峻选,元孙辅养之任,极一代之竗抡。掌周庠鲁泮之课程,宛旧德之公正,推南邑、西州之弦诵,尚馀地于澄清。盖圣眷嘉乃不忘,顾重任非卿莫可。玆授卿以忠清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卿其祗服宠命,勉竭良猷。恤鱞寡而抑豪强,宽猛贵得乎中适,劝循良而律贪虐,黜陟务在于平明。非仁恩无以抚摩穷民,方信恺悌之化,非刚确无以管束列郡,正赖惮压gg弹压g之威。惟苏残祛瘼之谟,伫见衽席奠安之福,若诘戎待暴之政,讵缓牖户绸缪之图。自馀旧章,不烦申令。於戏,夫岂谓大材之不用,其莫曰内重而外轻。畀一路之生灵,能忘前席之温谕,答九重之知奖,须执先卿之毅规。霄汉三更,几多北望之恋,湖山千里,庶宽南顾之忧。故玆令示,想宜知悉。校理洪梓制进。
○令黄海监司沈墢书曰,若稽古先哲王,敷化外服,迺惟厥良牧伯,赋政四方。盖于藩于宣,重委畀之义,故其难其慎,勤畴咨之谟。永念我藩封,莫重玆海臬。终岁供亿,织路之冠盖星驰,不时警虞,踔海之颿舶飇集。俗健于讼而轻犴狱,民懒于农而重货财。军制寝疏而卒乘未练,邦禁虽饬而纲纪不张。矧伊比年,水旱札瘥之式荐,嘻彼下民,沟壑颠连之孔哀。言之足为懔然,谁与可共理者?惟卿,本禀凝确而克济以敏赡,自致华要而不藉于推挽。饬已则耻浮竸之风,独敛迹于争夺之道,持论则明义理之辨,早袖手于党伐之场。外内之敡历殆遍,圣明之奖知偏深。简畀南州,绰有古循吏之誉,周旋迩列,至蒙真学士之褒。燕路衔纶。既检束之咸服,银台掌命,亦裨益之孔多。既望实之俱隆,思绩庸之一试。盘根利器,安所投而不宜?岭节莱符,上欲用而未果。迺眷西门之重,特纡前席之抡。玆授卿以守黄海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卿其克懋素存,秪承明训。惟公服众,慨然若范孟博澄清,惟勤有功,勉哉如陶士行综理。折狱刑而必主于哀敬,诘戎兵而兼尚于宾兴。汉诏农桑,讵忽首春之圣旨,周雅鸿雁,须体至日之仁言。毋负宸极之简心,益光文城之留爱。凡诸禀断,自有故常。於戏,寄玆数十州风化之权,匪刚曷克?视古二千石廉按之任,其重若斯。顾我言非直应文,宜乃心益励图报。故玆令示,想宜知悉。副修撰李仁源制进。
○丙子十一月十七日申时。上御克绥斋。药房三提调入诊入侍时,药房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仁培,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李以楷、金德仑、金履贞,以次进伏讫。上曰,才闻东宫之有此候,予心憧憧,不能自定矣。益炡曰,圣心安得不然乎?伏闻医官所传,则症候极顺云,皇天祖宗之所默佑,自可遄臻勿药。伏愿圣明,勿为过虑,如何?近日日气阴寒,圣候若何?上曰,心不安,故气亦不平矣。益炡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差胜矣。益炡曰,医官诊候,如何?上曰,依为之。履亨曰,诊察则脉候带数,而软弱则一样矣。泰舆曰,诊察则左右三部虽不沈,而微有数意,软弱则一样矣。以楷曰,诊察则左右三部虽不沈,而度数不均矣。德仑曰,诊察则右三部虽不沈,而微有不足之候矣。左三部微有数意而大体一样矣。益炡曰,诸医既已诊察,汤剂议定而进御,如何?上曰,欲进御茶饮矣。上曰,参橘茶五贴,依前加剂以入。〈出榻教〉上曰,都提调何不入来耶?益炡曰,都提调方在院,而此时入侍未安,故臣等入侍时,要以此意,仰达矣。彦儒曰,都提调以为,今番入侍未安,在外诸议,亦如此矣。上曰,其然耶?益炡曰,然矣。上曰,欲其许副之意耶?然则许副,可也。上曰,领相都提举之任勉副,其代,右相为都提调,仍为入侍。〈出榻教〉彦儒曰,闻医官之言,则诸症极圣顺云矣。上曰,郑缵侨入来,可也。都提调其已入来耶?注书出往,使之入侍,可也。臣正吾,趋出传命。晩曰,日间圣候若何?上曰,心动而气不安矣。晩曰,伏闻睿候圣顺,不必过用圣虑也。若过虑则下情诚不胜忧菀矣。上曰,气甚苶然矣。东宫常时肥体,予每以是为虑矣。晩曰,臣入阙而闻医言,则诸症极圣极顺云,伏望勿为过虑,如何?上曰,此有日子。若拖过日限,则予心少安矣。今则可以设厅耶?晩曰,似当依例设厅矣。上曰,然矣。晩曰,自今日可以移直,而处所定于何所乎?上曰,曾在癸亥年,定于何所乎?晩曰,必有誊录矣。上曰,注书出往,考其处所以来,可也。臣正吾,趋出考例还伏曰,考诸癸亥年誊录,则以侍讲院翊卫司为定矣。上曰,以侍讲院为定,而春坊移处于翊卫司,可也。往来则以集英门往来好矣。上曰,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李世珪、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差备待令。〈出榻教〉上曰,设议药厅于侍讲院,侍讲院,一体入直于翊卫司。〈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药院直〉。左承旨元仁孙〈坐直〉。右承旨具允明〈坐〉。左副承旨韩光会〈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晕下有右戟。巳时,晕内有白气,良久乃灭。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痘候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依昨日下教,率诸医,趁早入诊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世子气候,已谕医官矣。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痘颗几尽透发,色泽明润,诸症一向安顺。而间有微渴之候,诸医皆以为,红花子茶,连进为宜云。今方煎入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睿候平复间,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李益辅,执义尹东昇,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金永燮、权世橚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韩光会曰,近间中日停。
○又传于元仁孙曰,顷日惠堂陈白而得之矣。日寒若此,其已馈与否,问启。
○又传于韩光会曰,宣传官一员,奉命出去,分付骑曹,骑马一匹立之。
○令于具允明曰,曾前直宿之时,亦有夕问安不为之例,朝廷夕问安,勿为之。
○又传于韩光会曰,同佥知单付之命,已过三日,而尚不举行,事极稽滞,骑判使之入来,即为修整启下,仍为宝启,请安宝。
○又传于李翼元曰,虽此时为民之心憧憧,是令视之,南门内流民五十馀人云,岂特教之意哉?该部官员,令该府处之。
○以统制使状达,生青鱼尚未捉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具允明曰,勿待罪事,回谕。
○议药厅口传启曰,王世子痘候,午后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更为入诊,详察为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痘颗比朝渐益光润,先出颗粒,颇有向胀之意,诸节一向安顺矣。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十八日辰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弼善李基敬,记事官李潭,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进伏讫。晩曰,夜间睿候诸节,若何?令曰,一样矣。晩曰,伏闻医官所传,则昨夜医官,连为入诊,而且伏闻进御白水剌云。臣等,诚欣幸之至。益炡曰,衣服脱着之际,易触风寒,以旧衣连为进服好矣。彦儒曰,凡事放心,然后乃安,当此调摄之辰,凡事勿为关念好矣。晩曰,睿候极为平顺,臣等欣幸,曷有其极,而邸下每见臣等之际,进服上衣,恐有劳动触伤之虑,此则必勿为之,如何?医官诊候,如何?令曰,然矣。缵侨曰,诊察则症候极为圣顺,今日为出痘终日,而已有胀意,色泽红润矣。始仑曰,诊候则睿候凡节,极为平顺,今日为出痘终日,而已带胀意矣。缵侨曰,凡饮食进御之际,必问臣等而进服好矣。令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十八日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编修官李基敬,司书李潭,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进伏讫。晩曰,午间睿候,若何?而水剌几得进服乎?令曰,口味不好,常时亦不能多进,而今日进白饭二次,且喉间有碍,不善呑咽,故今亦不能多进矣。小便则放下二次,而午间就睡,颇稳且久,故困惫之气,比朝颇胜矣。晩曰,医官诊候,何如?令曰,然矣。缵侨曰,臣等,朝者入诊,其间颇久,而详察睿候,则面部胀意颇多,而诸节一向安顺矣。始仑曰,诊察则睿候一向圣顺,而面部胀意颇多矣。令曰,尔等以为,气胀时则气甚困惫云矣。到今则亦可以堪遣矣。晩曰,臣等,朝者入对之后,其间颇久,医官亦不数数入侍,故起居之节,水剌进御等节,未得承候,诚甚伏菀,此后则医官频频许入,而起居水剌等节,使臣等知之,好矣。令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药院直〉。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具允明〈坐〉。左副承旨韩光会〈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王世子痘候诸节,夜来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为宜,臣等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世子气候,已喩医官矣。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痘颗几尽起胀,形色尤为光润,诸节一向安顺矣。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李益辅,执义尹东昇,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金永燮、权世橚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元仁孙启曰,惠堂陈白而得之,日寒若此,其已馈与否问启事,命下矣。招问惠厅郞厅,则以为,乞儿中,幼稚不得行乞者四十二名,留置新仓,从其愿或馈粥馈饭,稍长可以行乞者三百六十四名。每五日给牌给粮,愿归本土者,五十八名,流伊给粮,出付各其邸人,使之次次传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光会曰,此时阙内,尤宜申饬,进来骑郞,严饬事,分付。
○韩光会,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内中日既已停止,试射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王世子痘候,午后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更为入诊,详察为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痘颗色泽,红活明润,比朝益胜,诸节一向安顺,而微渴之候,犹未夬减,红花子茶,连为煎入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十九日巳时。王世子坐德成闾。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弼善李基敬,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潭,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履进伏讫。晩曰,夜间寝睡,若何?令曰,间间就睡矣。晩曰,水剌连进乎?令曰,米饮则连进,而白饭则少许进服矣。晩曰,医官诊候,何如?令曰,然矣。缵侨曰,诊察则脉候虽些小带数,而左右三部平均和缓,脉候好矣。掌心则微热,而亦有汗气柔滑,而颗粒皆已起胀矣。晩曰,饮食中若有思进之物,伏望,分付,而凡进御之物,必得下询医官,然后进服好矣。令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十九日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司书李潭,编修官李基敬,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金履贞、尹亨理,以次进伏讫。晩曰,午后睿候诸节,若何?令曰,一样矣。晩曰,医官诊候,如何?令曰,然矣。缵侨曰,诊察则睿候一样安顺,而颗粒已尽起胀矣。晩曰,臣等入对之时,水剌进服,则臣等得以仰瞻,而诚不胜万幸矣。令曰,水剌持来,可也。内侍奉进白水剌,邸下亲自浇水,进小许,兼进石鱼熟。晩曰,喉间有碍之候一样乎?令曰,今亦一样矣。缵侨曰,微有热候,红花子茶更进,何如?令曰,更为煎进宜矣。晩曰,午后气候一样圣顺,而痘颗已尽起胀,多含脓意,今日虽曰起胀初日,而实则起胀仲日也。凡圣痘皆前期预成,今此睿候,若是平顺,臣等喜悦之怀,实不可形容也。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药院直〉。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具允明〈坐直〉。左副承旨韩光会〈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间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为宜,臣等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世子气候,亦安顺矣。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痘颗已皆起胀,先胀之颗,显有脓意,诸节一向安顺矣,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具允明达曰,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睿候平复间,頉禀。令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睿候平复间,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李益辅,执义尹东昇,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金永燮、权世橚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翼元启曰,即者,大司宪李益辅,以前任庆尚监司,来到阙外,谓有情病,所授密符,使其褊裨替纳,所当依定式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替纳有异,推考徽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光会,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内中日既已停止,试讲亦为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王世子痘候,午后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更为入诊,详察为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痘颗皆有脓意,先出之颗脓浆,比朝渐有充满之势,诸节一向安顺矣。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二十日辰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弼善李基敬,记事官李正吾、李镇恒、李潭,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以次进伏讫。晩曰,夜间睿候诸节,若何?令曰,一样矣。晩曰,水剌几次进御乎?令曰,两次进服矣。晩曰,寝睡若何?令曰,寝睡安稳矣。晩曰,喉间呑咽之候,若何?令曰,少愈矣。晩曰,连为进御水剌,则自然差胜矣。医官诊候,何如?令曰,然矣。缵侨曰,诊察则痘颗已尽起胀,而三分之一,则已贯脓,色泽好矣。脉候则左右三部虽带数,而皆调均,掌心则虽热而润矣。始仑曰,诊察则颗粒已尽起胀,多有脓色,症候一样安顺矣。益炡曰,昨日强进之效,今日乃见,此后连为强进好矣。令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日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司书李潭,编修官李基敬,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以次进伏讫。晩曰,午后睿候诸节,若何?令曰,一样矣。晩曰,水剌几次进御乎?令曰,水剌一次,米饮二次,木面一次矣。木面无害乎?益炡曰,木面则无害矣。晩曰,喉间有碍之候,若何?令曰,一样矣。晩曰,若忍耐数日,则神气自然差胜矣。水剌强进,然后差效是期,伏望强进,如何?令曰,当强进矣。晩曰,医官诊候,何如?令曰,然矣。缵侨曰,颗粒个个起胀,恰带脓意,充满光润,而几出苍蜡色,色泽甚好矣。始仑曰,诊察则颗粒充满光润,多带脓意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药院直〉。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具允明〈坐〉。左副承旨韩光会〈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注书李正吾〈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来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趁早诊察为宜,臣等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用心之中,气则一样,而世子气候,已言于医官矣。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今日乃贯脓初日,而痘颗几皆贯脓,先脓之颗,渐益肥满,间有微热之候,而亦不至大段,诸节一向安顺矣。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李惟秀曰,朝廷问安,勿为之。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王世子痘候,午间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入诊,详察为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痘颗贯脓,比朝尤为肥满,诸节一向安顺矣。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李益辅未肃拜,执义尹东昇,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金永燮、权世橚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二十一日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弼善李基敬,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潭,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以次进伏讫。晩曰,夜间睿候,若何?而寝睡诸节,亦何如?令曰,一样,而间间就睡,米饮则七次进服矣。晩曰,今日面部,已皆贯脓矣。医官诊候,何如?令曰,然矣。缵侨曰,诊察则面部今日,已皆贯脓,而间或有收敛之意矣。脉候亦调均,而掌心虽暖,亦有汗气矣。益炡曰,自今日,有向愈之势,邸下忍耐之工甚多矣。晩曰,喉间有碍之候,若何?令曰,少愈矣。晩曰,邸下强进,然后元气渐实而向愈,伏望强进,如何?令曰,当强进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一日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司书李潭,记事官李正吾,编修官李基敬,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金履贞、崔始仑、尹亨理,进伏讫。晩曰,朝者入诊之后,医官更无入诊之事,今日不得承闻睿候,午间睿候诸节,若何?令曰,一样矣。晩曰,水剌几次进御乎?令曰,糜饮数次进服,而水剌一次进服矣。晩曰,喉间呑咽,无碍滞之候耶?令曰,少愈矣。缵侨曰,诊察则痘颗个个充满,已有苍蜡色,而症候甚好矣。益炡曰,邸下善忍耐矣。若过今日,则便是过岭,自此显有效矣。晩曰,有微热之候乎?令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药院直〉。左承旨元仁孙〈坐直〉。右承旨具允明〈坐〉。左副承旨韩光会〈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未时,日晕左珥。夜四更五更,月晕。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参橘茶,已尽于昨日。且有禀达事,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有不可已,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来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与诸医,亦为入诊为宜,臣等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世子气候,已言于医官矣。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面部痘颗,已有苍蜡之色,臂部脚部,今方次第贯脓,诸节一向安顺。而微有烦渴之候,故诸医皆以为,宜进回天甘露饮云,砂糖屑一盒,封入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李益辅未肃拜,执义尹东昇,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金永燮、权世橚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李翼元曰,各道同佥枢教旨,已尽下送与否,知入。
○又传于李翼元曰,各道同佥枢教旨,既已尽为下送,京中同佥枢教旨,亦斯速出给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宋文载单付。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王世子痘候,午间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更为入诊,详察为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俄已入诊,其止之。
○丙子十一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克绥斋。药房三提调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镇恒,记事官李仁培,医官皮世麟、李以楷、金德仑、秦兴白、郑允协,进伏讫。晩曰,日气极寒,圣候若何?上曰,予以用心之故,气候不如前矣。痘患自有日子,而不下一望,予过一日若一月矣。实欲入山不知,待其善过而还则好矣。予心自不觉憧憧矣。晩曰,臣等连为入诊,则症候极为圣顺矣。上曰,今未过岭乎?晩曰,今则已过岭矣。今日为贯脓仲日,而三分之一,已有收靥之意矣。上曰,贯脓收靥之时,尤当慎矣。东宫肥体,透瘢必难矣。而善为发瘢,可幸矣。晩曰,臣等向日入侍,欲为禀定,而其间别无用药之端,故不为矣。此后则政宜用药之时也。回天饮及冷药,不可不试也。上曰,人品不及古,胃气虚弱,故不用冷剂,而至于元良,则不可不用也。闻元良善忍耐云,实望外也。晩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慈圣气候,近来小胜矣。六君子汤连为进御,而今馀十贴矣。晩曰,医官诊候,何如?上曰,依为之。世麟曰,诊察则脉候微有沈意,而颇不舒,度数不调均矣。以楷曰,诊察则左右三部,沈中有不足之意矣。德仑曰,诊察则左右三部,度数不调,虚软不足之候,比前一样矣。上曰,近来则精神顿减,若不能省人也。晩曰,近来过用圣虑之中,茶饮久不进御,圣候安得不然乎?臣等,实不胜焦迫之至也。上曰,尚有馀剂,稍观而用之,可也。虽或进服,气愈而心不愈矣。晩曰,虽有馀剂,更为剂入,如何?上曰,参橘茶五贴,依前剂入。〈出榻教〉上曰,观今元良症候,则日限内,似尽为之矣。晩曰,败毒散及凉膈散先用之,实天佑矣。彦儒曰,凉膈散,即金德仑之药也。德仑曰,臣诊察症候,则果有预知之道,故以此剂定矣。彦儒曰,医宦金德仑所奏支繁,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凉膈散,则似预用矣。元良之气则不难过此,而予以透瘢为虑,今则果如何耶?益炡曰,症候极顺,已有苍蜡色,而颗粒皆精尖明活矣。晩曰,汤剂既已议定,自外煎入,何如?上曰,煎入剂入之间,不进则一也。世麟曰,脉候显有沈意,伏愿进御,何如?上曰,若煎入而不用,则无益矣。晩曰,东宫过此后,内热尽发散,而气禀必异于前矣。上曰,过此后,元良气禀之异,予切望切望。若如此,则实为宗社之幸也。彦儒曰,东宫症候,诸医皆以为圣之圣者。上曰,日限首尾十五日,详载医书,而予则惯于是矣。彦儒曰,兼文学宋文载,方待阙外,而以未付军职,故不得肃谢矣。付军职,何如?上曰,兼文学宋文载,口传付军职。〈出榻教〉上曰,事关民事公事,并入启。〈出榻教〉上曰,启覆,待下教择日。〈出榻教〉上曰,使臣之心思之,亦如予心之忧闷也。到关西而状请,可想其渴闷之甚也。使臣亦吾臣子也。君臣犹父子,岂可恝视其渴闷之状,而不思所以救之乎?虽请一万两,而此则过矣。三千两给之,何如?晩曰,臣亦知渴闷之状矣。臣在备堂,故不欲许之,而若使易地,臣亦必请矣。上曰,五千两得无少乎?晩曰,合不虞备三千两,则为八千两矣。益炡曰,五千两则似小矣。若给七千两,而合不虞备为万两,则庶可用也。晩曰,此则多矣。上曰,顷日使臣状闻下询之时,筵奏既呈,予亦难以无名开路,唯唯以答,伊后思之,古人云,疑之勿任,任之勿疑,行中若不渴闷,岂有到平壤状闻之理乎?其若乏银,行中多敛,译官虽微,亦海东之臣子,商贾虽贱,名在四民,亦一海东之民,望七暮境,岂忍贻弊于此辈?运饷银三千两,既已带去,只今番五千两,特为加给,少解行中之渴。噫,此时其犹为行中。若是下教,商贾虽啬,岂不充八包乎?以此令备局,即为分付湾府及行中。〈出传教〉晩曰,近来莱银塞,故银路苟艰矣。上曰,暮年送使臣,而或有狼狈之患,则岂不难乎?以五千两给行中,殆如勺水濡之。而使臣,则以五万两知之可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二日午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弼善李基敬,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潭,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进伏讫。晩曰,今日以大朝入侍,不得早为入对矣。夜间睿候,若何?而水剌几次进御乎?令曰,一样,而朝后米饮二次进服矣。晩曰,寝睡,若何?令曰,间间就睡矣。晩曰,喉中呑咽之候,若何?令曰,一样矣。晩曰,俄者入侍时,亦已仰达于大朝,而回天饮及冷药等属,不可不用,回天饮,则连为进服,如何?令曰,当进服矣。晩曰,医官诊候,何如?令曰,然矣。缵侨曰,诊察则面部几半收靥,而手部方贯脓,形色甚好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药院直〉。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具允明〈坐〉。左副承旨韩光会〈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来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为宜,臣等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世子气候,已言于医官矣。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面部痘颗,几皆收靥,臂部脚部,亦已贯脓,个个肥满,诸节一向安顺,而微熟之候,间或往来。故连进回天甘露饮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李益辅未肃拜,执义尹东昇,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权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李翼元曰,政院、玉堂问安,只东宫为之。
○又传于李翼元曰,流民赈馈事,问于该厅,知入。
○以巡将监军单子,传于韩光会曰,仍。
○传于吴彦儒曰,东朝汤剂,有下教事,药房三提调,率入直医官入侍。
○又传于李惟秀曰,政院勿为问安,亦勿出朝报。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王世子痘候,午间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更为入诊,详察为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面部痘颗,已皆收靥,臂部贯脓,比朝尤为充满,间有收靥之意,诸节一向安顺矣,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司书李潭,记事官李正吾,编修官李基敬,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以次进伏讫。晩曰,夜间睿候,若何?令曰,一样矣。晩曰,寝睡,若何?令曰,寝睡则善为之矣。晩曰,水剌几次进服乎?令曰,间间进服矣。晩曰,仰察睿色,则面部几尽收靥矣。医官诊候,何如?令曰,然矣。缵侨曰,面部则已尽收靥,而支节则方满脓矣。晩曰,砂糖水进服,何如?令曰,清凉矣。令曰,眼包不平矣。缵侨曰,眼包亦有方脓之颗故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斋室,药房三提调入侍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镇恒,记事官李仁培,医官皮世麟、许礈、李以楷、金德仑、金福龄、郑允协进伏讫。上曰,慈圣寝席起居时,左边跌倚有牵引之候,予近来过用心虑之中,慈殿气候若是,焦虑之极,此心尤觉憧憧矣。晩曰,伏闻圣教,臣等之惊忧焦虑,实不胜形言,似是痰候矣。上曰,慈圣,近来用虑之中,挟感而然矣。上谓医官曰,汝意则何如?慈殿起居时,欲起还坐,左右前后,皆有牵引之候矣。当用何剂耶?礈曰,臣等伏闻下教,而详审症候,则当归须散,似为当剂矣。以楷曰,症候如此之时,当归须散合宜,臣意与许礈所见一般矣。上曰,此则似重难矣。礈曰,童便,似好矣。上曰,此亦不可用矣。礈曰,苏木茶煎用,何如?以楷曰,苏木茶煎用好矣。晩曰,此药,似好矣。上曰,苏木卷持来,可也。医官,趋出持来。上曰,《本草纲目》,持来,可也。医官趋出持入,上命承旨,读苏木方文。上曰,好矣。本院有苏木乎?礈曰,本院有之矣。晩曰,臣等俄者,入诊东宫,则面部已尽收靥,臂部脚部,则今已至烂脓之境,实为喜幸矣。上曰,今番东宫痘候,容易为之,实是望外,今忽有东朝欠节,予既用心之馀,尤觉憧憧矣。晩曰,医言东宫痘候,今至收靥之境,再明间,则冷药似可用矣。上曰,再明间则似晩矣。益炡曰,明日则似可作痂矣。上曰,提调、副提调,则越往直所,都提调则留待本院,可也。上曰,都提调与他承旨,留待本院,提调副提调,退归直所。〈出榻教〉益炡曰,粟米饮煎入乎?上曰,姑止之。上曰,洪麟汉之召来,盖为有用也。今番直宿,则与洪凤汉有异,故不令直宿,嫔宫方在焦忧之中,而予亦忧虑用心,故未及照管,今若闻东朝欠节,则必有损伤,麟汉使之入候嫔宫,退出后,入侍,可也。麟汉方在直乎?彦儒曰,方入直矣。上曰,番次苟艰,故入直耶?彦儒曰,番次匪苟艰也。为承睿候也。诸臣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三日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弼善李基敬,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潭,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以次进伏讫。晩曰,午间睿候诸节,若何?令曰,一样。而乍有热候矣。晩曰,午间,时或就睡乎?令曰,间或就睡矣。晩曰,米饮几次进服乎?令曰,数次进服矣。即今则臂部、脚部,有难运动矣。晩曰,即今用回天饮则好矣。令曰,然矣。晩曰,医官诊候,何如?令曰,然矣。缵侨曰,诊察则面部至子孙痘,皆已收靥,而臂部则贯脓已极,明日则可以收靥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三日初更,上御斋室。药房都提调,他承旨入侍时,药房都提调申晩,同副承旨李翼元,假注书朴相老,记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进伏讫。医官皮世麟、许礈、李以楷、金德仑、卞谊和、金世选、金福龄。上曰,医女入来,可也。上曰,慈圣脉候,何如?细悉言之,可也。医女曰,脉候右三部沈数,左三部微数矣。大妃殿下教以为,腹部左右前后,别无痛处,而脚部左边,颇有牵引处为教矣。上曰,脉候之数则似然矣。动心则脉数而外气不入乎?医女曰,大抵脉候虽少数,而外气则无之矣。痰候则亦无之矣。上曰,慈圣欲为起立,而忽然仆于地,腹部背部右边,颇有牵引处矣。必有流注之痰,仍为凝结不解矣。顷者,为元良痘患,予之用心虑,已无限,而今又慈圣违豫,予之方寸慌乱,无以镇定矣。申晩曰,实为闷切万万矣。上曰,予尝苏木茶,则味甘且辛,似无毒矣。慈圣下教,予曾用花蕙石,即见效云矣。花蕙石,性味,果何如?皮世麟曰,花蕙石,入石流黄矣。上曰,然则性峻矣。不可用也。皮世麟曰,胡桃肉末,和清蜜,必散其惊血矣。性甚温柔矣。上曰,胡桃肉末,和清制入之,可也。上曰,予于自内,当下送胡桃,须勿取于掌苑署,可也。上曰,昔年七年侍汤之时,慈圣常左右侍汤,终昼达夜,不解衣襨,不离须臾,未尝有跛倚之色,未尝有卧息之时矣。予自九岁,侍我慈圣,每时瞻仰,必庸悦豫矣。今日万万梦寐之外,慈圣违豫,肌肤不如昨年,脉候又不如昨年。今日侍坐,详细仰瞻,则神气颇有惫眩之色,眼部不能举而视人,手部不能举而取物矣。予心沓沓,不胜千万,神魂如失,不能镇定,去夜不解衣而经过,朝来不御水剌而亦不饥矣。申晩曰,医官入侍诊候,何如?上曰,慈圣违豫,予心方沓沓,何用诊候为哉?申晩曰,圣教至此,不胜切闷,不胜切闷,令医官诊察,何如?上曰,依为之。皮世麟,诊候退伏曰,脉候大抵颇不足矣。左三部沈微,右三部平软矣。不足则一样矣。许礈、李以楷、金德仑、卞谊和、金世选、金福龄,以次入诊退伏。所奏如皮世麟同。申晩曰,昨日制入茶饮进御乎?上曰,予之心魂,散落慌乱,不能自定,故未及进御矣。申晩曰,伏乞从近进御矣。疏冷之房,侵夜久御,如此深冬,恐触感气矣。上曰,予则无伤矣。日候亦不甚寒矣。予则善耐矣。上曰,医女入宿于自内,可也。夜间,或有诊候之举,则入诊详察,可也。为医女留门亦过也。上曰,校理洪麟汉入侍。〈出榻教〉洪麟汉进伏。上曰,尔见嫔宫,比昨年,何如?洪麟汉曰,臣承命进谒,则神色比昨年颇少瘦矣。上曰,予欲休洪凤汉,而周年则太久矣。嫔宫之心必怅然,故予召洪麟汉入来矣。上曰,元良痘患,颗粒则太多乎?申晩曰,腹部则颗粒多矣。妨于辗转矣。上曰,此时想必最难卧矣。皆曰圣痘,皆曰极顺,此莫非皇天垂祐乎?元孙尚不经,予亦切闷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药院直〉。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具允明〈坐直〉。左副承旨韩光会〈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来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与诸医,趁早入诊,详察为宜矣。臣等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一样,世子气候,已言于医官矣。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面部颗粒,渐益作痂,臂部亦几收靥,诸节,一向安顺矣,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尹东昇,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权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李惟秀曰,都提调入侍,大臣同为入侍。
○传于元仁孙曰,大臣留待,都提调入侍,同为入侍。
○传于具允明曰,御制编次人,使之入来。
○传于具允明曰,承旨,与编次人入侍。
○具允明,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韩翼謩状本,则备陈赈事罔措之状,请得本府私赈谷障库钱及京赈厅湖西沿邑米太矣。本府,以保障重地,荐被荒歉,民事之切急,春后之赈救,诚非细虑,不可不另加轸念,划许赈资。而京仓米,接济都下,犹患不给,湖西谷,移转他道,其数已多,俱不容轻议,守臣请得之数,亦难准许,本府所在私赈牟二千石,障库钱二千两,当年饷耗中米八百石,太二百石,参酌划给,使之补赈,而精抄饥口,俾有实惠之意,严饬,分付,何如?传曰,允。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王世子痘候,午间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入诊详察为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面部作痂,比朝益多,手部臂部,已皆收靥,微热之候,与昨有减,诸节一向安顺矣,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弼善李基敬,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潭,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以次进伏讫。晩曰,今日寝睡,若何?令曰,三更后就寝,至达曙安稳矣。益炡曰,米饮几次进服乎?令曰,四次进服矣。益炡曰,大体气候,若何?令曰,诸节,比昨似胜矣。彦儒曰,回天饮,于痘为圣药,连为进服好矣。令曰,当进服矣。晩曰,医官诊候,何如?令曰,然矣。缵侨曰,诊察则面部已尽收靥,先为收靥者,亦有作痂者,手部则烂脓,始至收靥之境矣。晩曰,仰察睿候,则比前颇胜,眼部开睫,亦不难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斋室。药房都提调、大臣,同为入侍时,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药房都提调申晩,同副承旨李翼元,假注书朴相老,记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进伏讫。医官皮世麟、许礈、李以楷、金德仑、卞谊和、金世选、金福龄。李天辅等曰,圣心惊动,圣候何如?上曰,方寸忧闷,不能自定,慈圣气候,意外违和,以此予之精神,如在烟雾中矣。李天辅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夜来,若何?惫眩之候,今已差胜乎?臣等伏闻有违豫之候,不胜惊虑万万矣。上曰,慈圣昨年十月,因眩气作而仆地,今番则因仆地上而眩气作,今将议药矣。予心焦闷,曷可胜喩?李天辅等曰,王世子痘候,极为平顺,此莫非皇天默佑,祖宗阴骘,壮年圣痘,诸症安顺,不用药一贴,自至平复,臣等,不胜庆幸万万矣。上曰,今则已逾岭矣。无乃天佑宋耶?金尚鲁曰,此莫非殿下之福力矣。庆幸万万矣。上曰,慈圣气候,今番因其蹉跌,腹部脚部,虽无别样刺痛处,而欲为咳嗽则牵引,欲为运动则牵引,腰部右边,最为牵引。昨日苏木茶,甘而且辛,故善为进御矣。今日,议定他药,可也,皮世麟曰,脉候之数,以其气惊心动而然,苏木茶,既已进御,则六君子汤,主于割痰而补元,此药进御恐宜矣。上曰,六君子汤,曾已善御矣。许礈曰,六君子汤,补其血则为宜矣。李以楷曰,添入当归尾,则尤好矣。金德仑曰,六君子汤,又为进御,则必有功效矣。卞谊和、金世选、金福龄曰,六君子汤进御宜矣。上曰,一贴,则沙糖屑,和之以入,可也,上曰,胡桃肉末,和清煎,连为进御无妨乎?皮世麟等曰,无妨有益矣。申晩曰,请令医官,诊察圣候,何如?上曰,兪。皮世麟,入诊退伏曰,脉候不足,则与昨一样,而左三部沈而不舒,右三部虚软矣。大体不足矣。许礈、李以楷、金德仑、卞谊和、金世选、金福龄,以次入诊退伏曰,脉候左三部沈数,右三部虚软矣。上曰,参橘茶,自今日煎入事。〈出榻教〉上曰,今番同佥枢单付事,可谓善为之矣。使骑判,一日直宿,即为举行,凡事每如此,方可成矣。李天辅曰,果善为之矣。上曰,今年朝鲜,为寿域乾坤矣。以追赠官教,合而计之,则一千丈,为三千馀矣。上曰,虽当此时焦闷之际,民事岂不gg可g忘乎?近来京中流丐,尚多有之乎?金尚鲁曰,惠厅,承命给粮,故闻风而来者,多有之云矣。李天辅曰,若朝夕点考,则必不来矣。上笑曰,流丐岂可点考乎?李天辅曰,前湖西伯赵暾,临归状请,更欲得灾结七千结矣。既递之官,乃若是恤民,为国尽心之状,此可见矣。上曰,赵暾今已归矣。终欲为要誉于民乎?金尚鲁曰,其为人,决不为如此之事矣。规模极牢实,虽已递官,亦能尽诚矣。臣闻湖西消息,则既递职后,还谷一样督捧,几至准纳,谤言大腾,而少无挠夺云,此则大有气力处矣。上曰,此亦固执中流出也。此固执,从何处得来,渠父则不然,其子则若是矣。上又笑曰,此固执,从天降乎?从地出乎?从何处得来乎?诚是异事也。金尚鲁曰,其兄弟固执同然矣。上曰,果然矣。予庸嘉之矣。李天辅曰,广州留守韩翼謩,请得赈资矣。金尚鲁曰,所请多矣。上曰,为治何如云乎?金尚鲁曰,治规牢实,足继洪凤汉之善治矣。上曰,似然矣。上命承旨,读奏北关御史状启讫。上曰,赵曮不偶然矣。初以稳城事下去,而乃能转往锺城,不亦善乎?可谓得体矣。李天辅曰,承文院,多有举行之事,而大提学、副提调,俱不差,而写字官,则近来提调,以行下用之,以此写字官,难以支吾。请以有文学年少有气力者,差定有司堂上之任,使之主管检察,何如?上曰,何提调,行下用之乎?金尚鲁曰,人人为之,不必某某指名矣。上曰,工曹参判金致仁,承文提调差下,仍察有司之任事。〈出榻教〉上曰,此人年少,可合是任矣。金尚鲁曰,才已陞资,今又差任是任,若无鬼忌,必有人猜,臣私情诚闷蹙矣。上曰,镇而用之,可也,李喆辅,予亦镇而用之矣。上曰,大臣先退,可也。李天辅、金尚鲁、申晩趋出。上曰,未下直守令几人乎?李翼元曰,坡州、尚州,两守令,旷官许久,可闷矣。上曰,大臣更为入侍,可也。李天辅、金尚鲁进伏。上曰,李彦熽、元景濂事,尚不收杀乎?金尚鲁曰,尚未停达矣。上曰,即今台谏不在乎?李翼元曰,或在乡,或未差,或坐罢矣。上命承旨书之曰,民事方殷之时,守令不可旷官,乔桐水使李泰祥,与未下直守令,其令明朝辞朝。〈出传教〉又命书之曰,侍从违牌人,并叙用。〈出传教〉又命书之曰,内司推刷官,自有印信,而近者祛之,凡诸举行,多有掣肘者,有本司草记,而初意不过其官之自尊,欲为勿施,伊后思之,诈伪百端之时,白文往复,贻弊想必不赀,依例复旧事,分付。〈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四日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司书李潭,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镇恒,编修官李基敬,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以次进伏讫。晩曰,午间睿候,若何?令曰,一样矣。益炡曰,微热之候,若何?令曰,稍减矣。益炡曰,有困惫之气乎?令曰,方有困惫之气矣。益炡曰,今日则作痂已坚固矣。缵侨曰,诊察则面部作痂已坚固,而臂部脚部,则已尽收靥矣。益炡曰,水剌几次进服乎?令曰,屡次进服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药院直〉。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具允明〈坐〉。左副承旨韩光会〈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注书李正吾〈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宁边府使李禧远,三陟府使朴师伯,郭山郡守具叙五。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来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为宜。臣等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一样,世子气候,已言于医官矣。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面部落痂方始,瘢痕红活,臂部已皆收靥,脚部亦次第收靥,夜来诸节,一向安顺矣。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尹东昇,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权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差晩欲诊候,都提调,率诸医来待。
○传于具允明曰,药房都提调入侍。
○传于具允明曰,承旨入侍。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王世子痘候,午间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入诊详察为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面部落痂,瘢痕随处红活,臂部间或作痂,诸节一向安顺,而热候有时往来,故诸医,皆以为糯米茶,调牛黄膏三丸,间间进服为宜云。牛黄膏一剂,今方剂入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提调、副提调入诊入对时,药房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弼善李基敬,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潭,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以次进伏讫。益炡曰,夜间睿候,若何?令曰,大体一样矣。益炡曰,寝睡诸节,若何?令曰,寝睡则或寐或寤,而米饮则四次进服矣。益炡曰,微热之候,若何?令曰,有减矣。益炡曰,医官诊候,何如?令曰,然矣。缵侨曰,诊察则面部作痂益坚,而落痂有数三处矣。始仑曰,面部则作痂益坚,而手部则几至收靥之境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五日巳时,上御斋室。药房都提调、大臣,同为入侍时,左议政金尚鲁,药房都提调申晩,左副承旨韩光会,假注书朴相老,记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进伏讫。医官皮世麟、许礈、李以楷、金德仑、卞谊和、金世选、郑允协、金尚鲁曰,夜来,圣虑过用,圣候,何如?上曰,心焉陨获,尚未能镇安矣。金尚鲁曰,东朝问安,夜来一样乎?臣不胜伏虑矣。上曰,今方议药为急矣。上曰,医官进前,可也。上曰,慈圣面部,颇有浮气,腹部乍有硬坚处,必是痰气与瘀血,合而凝滞故也。一倍忧遑,不能自定矣。其宜议药以进,可也。当归穗gg须g散,何如?医官等齐声仰对曰,好矣。上曰,当归穗gg须g散,依本方煎入,可也。申晩曰,谨当依下教,即为煎入,而医官适入侍,详诊圣候,何如?上曰,予亦数日来,夜不能寝,水剌亦阙矣。心庸忧闷,不能自定,心若陨获,莫适所向矣。医官入诊,可也。皮世麟等,入诊退伏曰,脉候左三部沈而不舒,右三部虚软,而大抵脾胃脉候,大不足矣。申晩曰,脉候如是,下情忧闷,曷有其极?上曰,元良今已差复,慈圣亦当不久差复矣。上曰,都提调先退监剂,可也。敦宁都正金孝大入侍,右承旨具允明,持昨日御制入侍。〈出榻教〉申晩,率医官退出后,金孝大入侍进伏。上曰,慈圣气候,比昨一样矣。金孝大曰,比昨无减节矣。仍退出,具允明,持御制入侍进伏。上曰,御制多有删正处,承旨读之,大臣,参看较正之,可也。金尚鲁曰,御制文义好矣。不但恳切而已亦有期望之意矣。王世子邸下,若见之,必常目在之矣。臣不胜钦仰万万矣。上曰,右承旨先退,可也。具允明退出,金尚鲁曰,顷者北路犯越罪人捕捉将校,特下传教,赏以加资,而其后北兵使状本追到,而该营将校赵明星,又捕捉崔贵铁云。事既同矣,似当一体施赏,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斋室房舍,甚为疏冷,而近因东朝患候,殿下久御如此之疏冷,下情闷虑如何?参橘茶,剂入进御,何如?上曰,慈圣气候,日异而时不同矣,予能刚力如此,可谓孝乎?夜来心神索然,用虑太过,安得不然?即今气升矣,何能御参橘茶乎?夜来有小水剌,少为进御,则至今不能下矣,心虑太过之故也。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未时。上御斋室。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翼元,假注书朴相老,记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进伏讫。上曰,汉城府官员,平市官员入侍。〈出榻教〉汉城判官郑致俭,平市直长黄稙,入侍进伏。上曰,悬房停止之令,自备局分付乎?郑致俭、黄稙曰,自备局分付,故果禁悬房矣。上命承旨书之曰,都民亦一赤子,岂忍无馔而食乎?今因有下教内局者问之,牛豕屠肆,一皆停撤云。此则辛卯冬所不闻者,心甚讶之,详问则以己卯三司所禁之例,备局分付云。以问奏推之,不过伊时三司之臣所弦韦,则备局何必分付乎?目今柏府之门虽锁,三司在焉,而令备局替行,可谓不举职矣。秋判、判尹,推考,设或有前例,今已多日,分付三司,使之勿禁。〈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五日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提调、副提调,入诊入对时,药房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司书李潭,记事官李正吾,编修官李基敬,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以次进伏讫。益炡曰,午间睿候诸节,若何?令曰,一样矣。益炡曰,寝睡,若何?令曰,寝睡则安稳矣。益炡曰,医官诊候,何如?令曰,然矣。缵侨曰,面部颗粒作痂者益坚,而手部则收靥益坚矣。益炡曰,冷药调牛黄膏进用,何如?令曰,当进服矣。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酉时,上御斋室。药房都提调入侍时,都提调申晩,右副承旨李惟秀,假注书朴相老,记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进伏讫。医官皮世麟、许礈、李以楷、金德仑、卞谊和、金世选、郑允协。申晩曰,晩后东朝问安,何如?上曰,又有眩气作矣。粟米饮,夜间进御矣。当归穗gg须g散,亦为进御,而眩气之作,必祟元气之败,粟米饮,亦为煎寘,何如?皮世麟等曰,好矣。参重三钱入之,似好矣。申晩曰,参橘茶进御乎?上曰,姑不进御矣。夕又惊心,尚不镇定,何能饮乎?申晩曰,茶饮至今不御,下情闷郁,不胜万万。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药院直〉。左承旨元仁孙〈坐直〉。右承旨具允明〈坐〉。左副承旨韩光会〈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坐〉。注书李正吾〈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病〉。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来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为宜。臣等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一样,予则一样,世子气候,已言于医官矣。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面部落痂,比昨尤多,瘢痕亦皆红活,臂部作痂,亦比昨益胜,诸节一向安顺,而微热之候,犹有往来。诸医皆以为午间,糯米茶,调牛黄膏五丸,进服为宜云矣。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李推秀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尹东昇,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权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具允明曰,时原任大臣,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令于具允明曰,此后,朝廷问安,勿为之。
○传于元仁孙曰,承旨持所在前例,入侍。
○李惟秀,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丁丑二月当十三番后部后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来丁丑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当十二番后部右司属庆尚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二月、丁丑年正月两朔应立前部左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十二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丁丑年二月三月两朔应立前部中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二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判书郑翚良,参判南泰齐进,参议赵载洪病,左承旨元仁孙进。启曰,金海府使、柒谷府使,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正二品以上监司,京职兼差事,载在法典矣。庆尚监司李成中,秩是正二品,依例送西后,兼监司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兪最基为大司宪,李寿勋为正言,李徽中为吏曹佐郞,郑运维为礼曹佐郞,郑存谦为掌乐正,朴天仪为刑曹佐郞,李观海为昌陵令,金亨大为司宰主簿,李明运为金海府使,张天用为柒谷府使,具寿国为文川郡守,李潭为京畿都事,李琰为青阳县监,朴海润为黄山察访。兼春秋单吴得良,兼辅养官单徐志修,校书副正字单金凤著。知事李益炡,今加辅国,议药厅提调都承旨吴彦儒,今加嘉义,议药厅副提调医官郑趾彦,今加崇政,郑缵侨,今加崇政超二资,李世珪,今加嘉善,崔始仑,今加嘉善,金履贞,今加嘉善,许礈,今加资宪,庆绚,今加通政,尹亨理,今加通政,李世瑀,今加通政,内官李景聃,今加崇政,金凤来,今加正宪,徐泰恒、李国泰,今加通政,以上王世子痘候平复后,议药厅差备待令,加资事承传。兵批,判书李𪻶进,参判李得宗病,参议宋昌明病,参知洪宗海入直进,右副承旨李惟秀进。启曰,忠清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郑国瑗、郑龙瑞、金宗继、金象五,佥知中枢府事尹遇商,俱以笃老之人,或在乡,或病重,有难供职,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以申旼为副摠管,曺命来为同知,洪夏相为兼司仆将,许浃为都摠经历,金硉为五卫将,严汉朋为庆德将,林遇春为武兼,申思彦为忠清兵使。副护军金霔、申晙、闵光遇、金光迪,副司直徐命彬,知事作阙朴致远,副司直李裕身、朴致远,知事单李成中。
○议药厅口传启曰,王世子痘候,午间诸节,一向安顺乎?臣等率诸医,入诊详察为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面部落痂,比朝益多,瘢痕亦皆一样红活,臂部几皆作痂,诸节一向安顺,症候益臻差胜,臣等伏不胜庆幸之至。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惟秀曰,政院、药房夕问安,勿为之。
○令京畿水使李泰祥书曰,畿辅而严海防处,切近之地,岛镇而壮戎阃,据要害之冲。虽水路险而控引之势成,然人谋臧而守御之方固,故此地视他阃有别,而其任非宿将难毗。乃以卿之才猷,俾为国之捍蔽。惟卿,跗注君子,缓带将军,伟哉忠武公有孙,远慕先烈,蔚然箕裘业传世,夙阐科名,前后之践历多,中外之绩庸著。佩符于湖郡、岭府,几闻声誉,运筹于南阃、朔营,绰有威望,玆因屡试之效,冞笃委寄之心。时则桐岛之巨防,久欠桑土之善策,洪涛渺万顷之碧,登莱州之境界遥连,孤岐寄一点之烟,统御营之节制甚重,谁是一面可当之将?卿惟众望所归之人。玆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深惟遴选之意非常,必思绸縿之图不弛。毋曰襟江带湖之险,恒勤整理舟楫之方,莫谓櫜弓衅甲之时,益殚操炼士卒之策。钤辖之责独任,宜巩海门之咽喉,字牧之政是兼,须宽涣户之疾苦。虽阃任专尚武略,抑地利不如人和,汉京之关防最要,宁忽保障茧丝之政?沁都之声援相接,宜审辅车唇齿之形。曩为中营之乏人,再寝成命,今轸外洋之固圉,终烦雄图。余已谙卿之才,隐若一敌,卿庶体余之志,镇玆三方。故玆令示,想宜知悉。校理洪梓制进
○丙子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提调、副提调,入诊入对时,药房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弼善李基敬,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潭,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以次进伏讫。令曰,今日都提调,何不入来耶?益炡曰,以东朝患候,留待本院矣。益炡曰,夜间睿候,若如?令曰,一样矣。益炡曰,寝睡若何?令曰,安稳矣。益炡曰,水剌几次进服乎?令曰,五次进服矣。缵侨曰,诊候则面部落痂,比昨尤多,而臂部则方作痂矣。彦儒曰,当轸少愈之戒,此后调摄,尤宜加于前日矣。令曰,然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斋室。药房都提调,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判府事兪拓基、李宗城,领议政李天辅,左议政金尚鲁,药房都提调申晩,左承旨元仁孙,假注书朴相老,记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进伏讫,医官皮世麟、详礈、李以楷、金德仑、卞谊和、金世选、郑允协。上曰,医女入来,慈圣脉候何如,一一细陈,可也。医女曰,脉候右三部少数,左三部不足矣。大抵比数昨,颇有胜矣。上曰,然矣。兪拓基等曰,日气甚寒,圣候,何如?上曰,慈圣气候违豫,予心用虑,还忘予身之若何矣。兪拓基等曰,王世子痘候,今已平复,亦既落痂,此实天地鬼神,默佑垂福也,不胜庆幸万万。上曰,实是料外,心幸曷极?兪拓基等曰,大妃殿气候,必是外感挟发,衣襨从厚,何如?上曰,然矣。气弱而痰结,当归穗散gg当归须散g可谓当剂矣。今日则瞻望玉色,夬如常矣,予心少安,可夸卿等矣。上曰,即今则补脾治痰,可也,不可专治外感也。医官等曰,天麻汤好矣。上曰,慈殿进御归芍六君子汤停止,加减天麻汤五贴,自今日剂入事。〈出榻教〉上曰,慈殿虽当如此冬节,尚御缕飞木绵袴子矣,外气安得不易入乎?予心闷迫,尚何言?汤剂亦为善御矣,天麻汤,必为善御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元良既已向差,慈殿有议药之事,自今日罢议药厅,退直于本院事,分付,而该曹凡节,待彻直举行。〈出传教〉上又命承旨书之曰,饬行已久,慈殿有入侍之事,前主簿金亨大叙用。〈出传教〉上又命承旨书之曰,议药厅都提调以下,书启。〈出传教〉上曰,医官入诊,可也。皮世麟,入诊退伏曰,脉候左三部沈而虚软,右三部虚而不足,大体比昨日尤不足矣。许礈、孝以揩gg李以楷g、金德仑、卞谊和、金世选、郑允协,次次入诊,退伏曰,脉候左三部沈虚,右三部虚而不足,大体与昨日尤不足矣。上曰,十馀日用心虑太过,外气安得不入乎?来此后,连夜不御衾而就寝者,亦已多日矣。以此本痰必用事矣,咳嗽失音等症,亦难堪矣。皮世麟等曰,粟米饮并为进御,何如?上命承旨书之曰,今方进御苏橘茶,故参橘茶停止,日次,自今日计之为之事,分付。〈出传教〉上曰,都提调,先退监剂,可也。申晩率医官退出。上命承旨书之曰,唐津县监郑光周,非渠之故,中和府使郑尚淳,此时守令,不可轻递,曾无其例,并勿罢仍任。〈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前判义禁徐命彬叙用。〈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守令多窠,政事当日为之。〈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今番庆科与重试对举别试,合设庭试于明春二月,而当亲临,以此分付。〈出传教〉上曰,别试变为庭试,士子不为讲,必心好之矣。李天辅曰,日昨筵中,以悬房撤屠事,有京兆、秋曹堂上推考之命。盖三司职掌,不过禁私屠,而至于悬房撤屠,则非其自断禁之之事,往复庙堂,不是异事。臣等不知其前例有无,问于成均馆,则果有己卯前例,故以依例撤屠之意,分付矣。圣教如此,臣等不胜惶悚。上曰,勿推,可也。〈出举条〉李天辅曰,各道灾结,今已了当,而忠清前监司赵暾,又请加给矣。顷者加给九千结,非不多矣,而本道被灾,最甚于三南,户曹结灾元数甚少,故前监司,罪罢临归,又此加请。赵暾规模,必不为滥请,参酌加划,何如?上曰,左揆之意,何如?金尚鲁曰,灾结之续续加许,极为重难,而湖西则被灾处,殆无异于畿甸,日昨加许之数,非不伙然,而当初地部所给元灾结甚少,故犹有不足之虑云。此则事势诚然,限四千结,又为参酌加给,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金尚鲁曰,前监司李益辅,顷以湖西藩任时,民状中姑寘之题辞,有特罢之命,而从后闻之,则事实与洪州前倅供辞有异,其所论题,别无所失,适因言端,以所闻仰达矣。上曰,今闻所奏,事件既异,叙用,可也。〈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上又命承旨入侍。上曰,吏曹若无窠阙,则金亨大,即为付军职,可也。此意,分付铨曹。元仁孙曰,谨当依下教传之矣。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六日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提调、副提调,入诊入对时,药房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司书李潭,记事官李正吾,编修官李基敬,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以次进伏讫。益炡曰,晩后睿候诸节,若何?令曰,一样矣。益炡曰,水剌几次进服乎?令曰,白饭一次进服,米饮数次进服矣。益炡曰,俄者自大朝,有撤直之命,而睿候尚未臻康复之境,药院稍间,药物往来之际,未免迟缓。臣等极欲仰请仍直,而以东朝议药事,既命移直,故事体所在,不敢仰请仍直,而有不胜抑菀矣。臣等奔走之劳,固不敢计,邸下有下问之事,则频频召臣等入对,千万伏望。令曰,当依为之。彦儒曰,大朝既以东朝议药事,命臣等移直,故不敢仰请仍直,而睿候既未臻夬复,虽是一阙之内,而臣等所处稍问,实不胜区区抑菀之至。今当少愈之时,伏望善为调摄,如何?令曰,依为之。彦儒曰,微热之候,若何?令曰,时时往来矣。缵侨曰,面部落痂,比朝尤多,而手部、臂部,作痂益坚矣。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酉时,上御斋室。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元仁孙,假注书朴相老,记事官李镇恒、李仁培,以次进伏讫。上曰,议药厅书启,入之,可也。元仁孙,进伏进之讫。上曰,注书出去,持入己卯年日记,可也。臣相老,趋出持入进伏讫。上曰,吏判方入来开政乎?元仁孙曰,见方开政矣。上曰,今番书启中,有叠呈者,当该承言色推考。〈出举条〉上曰,差备中官,当举行而不举行,当该中官不紧叩门,并推考。〈出举条〉上命承旨书之曰,议药厅都提调右议政申晩,鞍具马一匹面给,子侄中一人除职,田十五结,奴婢五口赐给。提调知中枢府事李益炡,副提调都承旨吴彦儒,并加资,各熟马一匹面给,田十结,奴婢四口赐给。注书李正吾,记事官李镇恒,并陞六,各儿马一匹赐给。入侍弼善李基敬,司书李潭,各半熟马一匹,辅德郑纯俭,文学郑光汉,说书沈勗之,各儿马一匹,兼文学宋文载,上弦弓一张赐给。医官郑缵侨,超授二阶,守令除授,熟马一匹面给,银子三十两,田二十五结,奴婢五口赐给。金履亨、方泰舆,既已资穷,各热马一匹面给,并守令除授,各田七结,奴婢三口赐给。郑趾彦,加资,守令除授,田四结,奴婢二口赐给。崔始仑、尹亨理,并加资,各熟马一匹面给,各田四结,奴婢二口赐给。李世珪,加资,熟马一匹赐给。金履贞,议药厅掌务官庆绚、李世瑀,并加资。医官许礈,以乙卯年世子诞降时厅医官许信之子,今番首尾入直,特为加资。李以楷、皮世麟、卞谊和、金德仑,各熟马一匹赐给。郑得禧、金光国、郑行集、崔宅中,金宗寿、金世选、郑允协,各儿马一匹赐给。郑行谨、辛世翊、金东标、李兴门、金履遂、秦兴白、李善恒、郑行晳、玄处明、郑文恒、权燧、慎懋、金鼎新、李春敷、朴泰均、权尚明、金福龄、金应集,掌务官权尚殷,各上弦弓一张赐给。药色书员金德麟、金河瑞,并书题除授。掌务书员二人,差备待令书员四人,汤药书员八人,并从自愿免贱。使唤书员六人,并限三年免役。其馀下人等,令该曹,米布从厚题给。〈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议药厅承传色内官李国泰,入侍内官李景聃,并加资,各田五结,奴婢三口赐给。入侍内官金凤来、徐泰恒,并加资,各熟马一匹赐给。入侍外世子宫长番及差备内官金相兑、张泰翼、许瑗,司谒一人,各半熟马一匹。世子宫差备内官及司钥崔重贤、池英直,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差备待令别监金斗彬、池德成、金侙、崔贤起,并从自愿免贱。其馀饭监、别监以下下人等,令该曹米布考例题给。〈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翊卫司官员,虽无前例,同是春邸僚属,中官皆有赏,则岂漏,而况日记修整时,亦不无遗漏之弊,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出传教〉又命承旨书之曰,赏加今日政举行。〈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药院直〉。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具允明〈坐〉。左副承旨韩光会〈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任珹〈病〉。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来诸节,益臻差复乎?臣等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为宜。臣等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予则已喩于入侍,而世子气候,已言于医官。而大抵予今衰耗,元良莫知何时径此,况禀赋肥湿,日夜憧憧者,即此也。初闻此报,心若陨濩,苍苍陟降眷佑,首尾极顺,昨已退直,心幸曷谕焉?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面部痘颗,太半落痂,臂部亦皆作痂,诸节日益差胜,而微热之候,往来不已,糯米茶,调牛黄膏,随时进服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韩光会达曰,大司宪兪最基未肃拜,执义尹东昇,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权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吴彦儒曰,入侍。
○又传于具允明曰,金孝大、金器大、金亨大,药房入诊,同为入侍。
○传于吴彦儒曰,今番慈候,一时之候,而上承慈意,问候之节,虽令寝之,春秋已高,此等隆冬,心切焦闷,旋即愈焉,欣忭曷喩?入侍诊脉之时,草丹,能守己意,其心可尚,此辈若此,其宜劝奖,特为从愿免贱。次心,脉详人谨,连为入侍,一体从愿免贱。月玉,年过六十,今日其能入侍,令该曹米布从厚题给。
○李翼元,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言启曰,内医李世珍,术业颇精,晓解药理,今陞堂上,仍属御医,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丙子十一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斋室。药房三提调入诊,副校理洪麟汉,追后入侍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副校理洪麟汉,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镇恒,记事官李仁培,医官皮世麟、许礈、李以楷、金德仑、金福龄、郑允协,进伏讫。晩曰,日气甚寒,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问诸医女,东朝脉候,知入乎?以楷曰,问诸医女,则脉候右三部,微有数意,而比昨稍减,左三部亦一样矣。上曰,许礈,问诸医女知入。礈曰,问诸医女,则脉候比昨稍胜矣。晩曰,夜来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慈圣气候,诸节稍胜,而寝睡亦胜,夜深后就寝,至五更矣。腹部时或有气,而不至大段,今日起居时,牵引之候,亦有胜为教矣。晩曰,臣等忧虑焦迫之馀,今伏承下教,实为喜幸矣。上曰,今日玉色颇胜,无异常时矣。晩曰,自此以后,起居时,必挟将好矣。上曰,苏橘茶停止,参橘茶自今日煎入。〈出榻教〉上曰,医女亦当劝奖,好矣。晩曰,自本院以二六受讲教训矣。上曰,医女楚丹,其心可尚,免贱,月玉段,米布题给,可也。上曰,昔年临御内局事,汝辈知之乎?礈对曰,臣闻云云之说,而未得详知,年老医官中,或有知之者矣。上曰,郑文恒年老矣,即来,可也。以楷曰,郑文恒似知之矣。益炡曰,金寿珪年今七十九,而方入来云矣。上曰,入来乎?入侍,可也。郑文恒入侍。上曰,年虽老而甚强矣。药院大厅为几间乎?文恒曰,为九间矣。上曰,东边有房乎?对曰,东边则无房矣。上曰,比都摠府孰大乎?文恒曰,大于都摠府矣。上曰,昔年临御时事,汝知之乎?文恒曰,臣虽闻云云之说,而未能详知矣。世麟曰,药院板子,以金绫花涂之,想必以此故也。上曰,郑行谨之子,即郑忠彦也,可谓善生子矣。上曰,故医金有铉,昔年癸亥、己卯、辛卯冬,皆为待令,而今日有孙履亨,亦为待令,俱为首医,实是稀有。方泰舆,渠祖己卯待令,渠又待令,其亦稀矣。凡承传虽有,即为举行者鲜,且此二人,已是熟手,其令该曹,待窠次第即为举行。〈出榻教〉上曰,本院书启名无,故意谓若顷日直宿而然矣。今日下问初头入来,知道云,于今内局古医,即此一人,医官金寿烓,赐马一匹。〈出榻教〉上曰,耿绚gg庆绚g何时入内医院乎?礈曰,甲子年入内医院矣。晩曰,术业颇精矣。益炡曰,术业甚精,外间病家,争先邀见矣。晩曰,前后直宿药院之臣,忧遑勤苦,故虽有恩典,未为不可,而至于今番东宫痘候,极圣极顺,不试一贴药,即臻康复之庆,臣等实无寸劳。而昨日赏典,圣恩隆重,迥出寻常,此莫非臣等匪分之荣,即欲陈书辞免,而直宿未彻,故末由陈书。今因登筵,敢此仰暴区区之怀,伏愿还收宠恩,何如?上曰,知卿弟只有申晦一人,故子侄中除职,意有所在,卿须勿辞焉。晩曰,两提调,今蒙赏典后,不得一番陈书,故未及肃谢而入侍,私心诚惶恐云矣。上曰,医官既皆谢恩,而提调、副提调,不为谢恩,并推考,可也。上曰,行知中枢府使gg事g李益炡,都承旨吴彦儒,并推考,即为肃谢。〈出榻教〉上曰,向日金致仁,不得陈书而肃谢矣,今提调事,愈于金致仁矣。晩曰,提调、副提调,不为谢恩,诚非矣。退出后肃谢,何如?上曰,俄已推考,即为肃谢,可也。益炡,涕泣以谢曰,小臣以万万无似之人,前后圣恩,迥出常格,顶踵毛发,罔非造化,今此赏典过重,不知所以死所也。上曰,此重臣,今为辅国乎?俄者知事作阙单子为首望,而予以副望朴致远落点,意有所存矣。晩曰,此重臣,今为辅国,而辅国则虽递知事,更以他知事,作阙单付矣。上笑曰,予初不知,今为辅国矣。晩曰,俄者提调来见臣而涕泣满面曰,圣恩罔极,致位至此,实有福过灾生之诫云云,甚悲怜矣。上曰,今朝廷之薄待此重臣,诚慨然矣。辅国非朝廷之用力,自然循序而然矣。今后重臣,自处辅国好矣。晩曰,今则朝廷,亦岂一向不用乎?诚可怪矣。益炡曰,小臣,以丙辰年世子册封庆科参榜,今又东宫痘候,猥以药院提调之任,得蒙恩资,试万万惶感,而亦非偶然。今番睿候诸节,自初极圣极顺,不试一贴药,而遄臻康复,实是皇天祖宗,默佑我东国,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此矣。臣等职在保护,一旬直宿,乃职分内事,其何有可记之劳,而滥蒙恩典,私心诚为惶愧矣。上曰,乙卯护产厅排设时,重臣以户郞待令乎?予尚今记之。益炡曰,其时臣果以户曹郞厅待令矣。上曰,卿之唱榜时,与先卿,召见于景贤堂,而元良亦出见,历历记之。今元良顺经痘患,卿亦以药院之臣直宿,诚贵矣。益炡曰,圣教追记旧事,至及于此,臣实感泣,不知攸云。彦儒曰,筵中辞免,非臣所敢,而东宫诞降之庆,臣父登科,今此痘候平复之庆,小臣受此赏典矣。上曰,然乎?其时为壮元乎?彦儒曰,非壮元,乃探花郞也。上曰,今番庆科,欲合于丙别而又有重试,即对举也,唱榜难矣。合设其有古例,而同日唱榜,亦有古例乎?晩曰,讲经则除之为好,而考诸古例好矣。上曰,注书出往,招礼吏,考前例以来,可也。臣正吾,趋出还奏曰,臣招礼吏,持来誊录册,详考古例,则天启六年丙寅,以王世子入学庆科,合丙别为庭试,而放榜则间六日为之矣。上曰,注书出往,令洪麟汉入侍,而癸亥榜目及天启六年榜目,持来,可也。臣正吾,趋出还入,麟汉,持榜目进前。上令读癸亥榜目毕后,麟汉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七日未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辅德郑纯俭,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沈勗之,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以次进伏讫。晩曰,夜间睿候诸节,若何?令曰一样矣。晩曰,微热之候,若何?令曰,时或往来矣。晩曰,退直本院之后,虽是一阙之内,臣等所处稍间,下情不胜抑菀。邸下若有可问gg下问g之事,频召臣等,问之如何?令曰,当依为之。晩曰,水剌进服几次乎?令曰,间间进服矣。晩曰,医官诊候,何如?令曰,然矣。缵侨曰,诊察,则面部太半落痂,而瘢痕红活甚好,手部、臂部,已作痂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七日初更。上御克绥斋。药房三提调入诊,修撰李显重,追后入侍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镇恒、李仁培,医官皮世麟、许礈、李以楷、金德仑、金福龄、郑允协,进伏讫。晩曰,今日日气甚寒冷,圣候若何?上曰,近日作气,故精神时有惝恍之时,而外气似入矣。晩曰,臣仰察圣候,则玉音重浊,想因近来劳动用虑,而表气受损,臣等诚不胜忧闷矣。上曰,今夜晓头,忽觉若向时九月之气,而旋即止矣。晩曰,医官诊候,何如?上曰,依为之。礈曰,左三部沈而有数意,度数亦不调均,右三部沈中有缩意,不足则一样矣。以楷曰,左三部沈而有缩意,右三部则或弘大,而软弱则一样矣。晩曰,令医官议定当进之剂,如何?上曰,然矣。礈曰,圣候以外气受损,人参养胃汤用之,而仍为取汗,如何?以楷曰,人参养胃汤,虽曰养胃,实未免伐胃,补中益气汤,虽是补剂,老人解感,例用此药。补中益气汤,加桂枝,而人参则倍入用之,似好矣。德仑曰,里气不足,而表气入之,闾巷间,解感之剂,亦试此药矣。臣意与李以楷所见同,而补中益气汤,人参倍入,柱枝加入,诚宜矣。晩曰,诸医所见不一,金履亨、方泰舆,召入议定,未知如何。上曰,不必召入矣。晩曰,李以楷所见似好,补中益气汤,人参倍入,桂枝加入用之,诚好矣。益炡曰,补中益气汤,似得宜矣。上曰,补中益气汤似宜矣。礈曰,养胃汤,谓之伐胃散,臣未知其故也。即今圣候,外寒多入而未和解矣。晩曰,金履亨召入同议,未知如何。上曰,不必召来矣。补中益气汤,若纯补不解外气,则不可用,而若补元而兼解外气,则此药似可矣。五贴可乎?以楷曰,先用三贴似宜矣。上曰,参橘茶停止,加减补中益气汤,三贴煎入。〈出榻教〉上曰,李征夏之子孙,有业医者乎?晩曰,李征夏之女婿,方在矣。上曰,李道吉作故乎?为人颇善矣。晩曰,已作故,而其术业颇善矣。以楷曰,手指寒冷之候,若何?上曰,今日亦一样矣。上曰,洪麟汉入见嫔宫,嫔宫诸节,如何云耶?晩曰,姑无大段患候云矣。上曰,来头不可不试用汤剂矣。晩曰,来头八物汤之属,不可不进服矣。晩曰,今番医官辈,多有功劳矣。上曰,郑缵侨当为守令耶?晩曰,年已老矣。上曰,郑缵侨虽有劳,而为人或近于徒善,其在为官择人之义,恐涉如何。前日为守令,贬罢而来耶?彦儒曰,以今番观之,则为人颇善矣。用药之际,坚执所见而不动,恐非徒善矣。上曰,李显重,方入直于玉署耶?彦儒曰,方入直矣。上曰,修撰李显重入侍。〈出榻教〉上曰,关东农事,何如耶?显重曰,臣积违天陛,已有年所矣。半夜便殿,伏承召入之命,臣惶感不知所达矣。关东年事,初头各谷颇好,而今年道臣及守令,恪勤于劝农之政。盖体圣上之道臣守令,身为田畯之下教,不敢少息,逐等给还,优给农粮,殚心竭力,以尽垦田野,无一片陈田为期,初头颇有大登之望矣。七八月霖雨暴注,平陆成江,不过一夜之间,凶歉判焉,江陵、三陟,偏被其害,江陵少愈云,而实则一样矣。自岭以西,无一菜食者,江陵境界至二百里,无一片青草,实为惨然矣。臣虽竭力救济,而流亡者亦不止焉,臣以不能仰体圣意,只自惶惧矣。臣内迁上来后闻之,则尚多流亡者云矣。圣上矜恤东民,特减结钱,优给灾结,而丝纶之间,常称关东,故东民莫不扶杖而听诏,感泣圣泽矣。上曰,予为民事,尤用心矣。今闻关东农事若此,来时,其已设赈耶?显重曰,岁前设赈有禁,故不得为之,而臣上来后闻之,尚今捧还云矣。上曰,岁前设赈,虽有禁,而若至甚难,则似不得已先设矣。显重曰,岭东最尚麻农,以此为衣食之资,而至于上纳等事,专赖于此矣。今年专失麻农,明年则田税大同,万无备纳之望矣。上曰,三陟倅,谁也?显重曰,朴师伯也。上曰,谁也?彦儒曰,古判书朴泰尚之孙也。上曰,江陵还上几何,而上年还上,其尽捧乎?显重曰,为六万馀石,而上年侥幸准捧矣。上曰,为关东民事,身虽卧而心耿耿矣。上曰,李台重之子,有职名者乎?显重曰,无职名矣。上曰,其子几人耶?显重曰,七子矣。上曰,顷闻肃谢,意以谓暮年得可用之臣矣,岂料逝单遽上乎?悲悼难禁矣。彦儒曰,实是可用之人,而今已作故,诚可惜矣。上曰,其子几人成长耶?显重曰,五子成长,而二子未成就矣。台重经箕伯、户判,而尚无家舍,在京时,借居其兄之家,今闻诸子在结城,俱无家舍,或有草幕以居者云矣。上曰,长子年几何?显重曰,年今四十矣。上曰,其妻在乎?显重曰,在矣。上曰,结城倅,谁也?彦儒曰,崔晸也。上曰,故判书李台重怆惜之意,曾已下教,而欲问民事,修撰李显重入直故召见,尤思其人。噫,其父望七之年,欲为国事,而已作故人,勿论文荫,非其子而代谁?闻有七子云,其长子待阕服即为录用,以表予意。曾闻相臣所奏已知,而犹莫知若此,今问其廉可尚,使欲用重臣,不办祭具,是岂予追思之意?其令道臣顾助祭需,恤问其妻与众子。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药院直〉。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具允明〈坐直〉。左副承旨韩光会〈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海〈病〉。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未时,日上有冠。申时,日晕。夜五更,木星入氐星。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昨日煎入汤剂,其即进御乎?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来诸节,益臻差胜乎?臣等与诸医入诊亦宜。臣等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已下教,而予则当谕入侍,世子气候,已言于医官矣。
○事变假注书任珹有頉,代以朴师海为事变假注书。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面部痘颗,几皆落痂,臂部间有落痂处,诸节益臻差胜,而微热之候,犹有往来,糯米茶,调牛黄膏,连进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慈殿入诊后,诣阁。
○传于具允明曰,领、左相,药房入诊,同为入侍事,注书传谕,承文bb院b有司堂上,亦令同为入侍。
○传于韩光会曰,内外中日,自今日依例为之。
○韩光会,以都摠府言启曰,传曰,内外中日,自今日依例为之事,命下矣。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兪最基未肃拜,执义尹东昇,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权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克绥斋。药房三提调入诊,左议政金尚鲁,承文院有司堂上金致仁,同为入侍时,左议政金尚鲁,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承文院有司堂上金致仁,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镇恒,记事官李仁培,医官皮世麟、许礈、李以楷、金德仑、金福龄、郑允协,进伏讫。晩曰,日间圣候,若何?上曰,少愈而未快,夜不能寐矣。晩曰,汤剂进御乎?上曰,进服矣。略有应验矣。尚鲁曰,玉音尚有重浊之候矣。晩曰,今日手指寒冷之候,若何?上曰,亦少愈矣。晩曰,医官诊候,何如?上曰,然矣。礈曰,诊察则左右三部沈缩之意,比昨少胜,而虚软不足之候,一样矣。以楷曰,诊察则脉候左右三部沈,而缩者尚不快胜,而虚软之候,一样矣。德仑曰,左右三部沈迟者少舒,而软弱则一样矣。晩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慈殿气候差胜,而天麻汤有效为教矣。玉色与昨一样,而腹部气,亦不大段矣。上曰,予之外气不大段,亦似和解,而腹中有痰用事之虑,补中益气汤,于此亦好乎?理中汤,亦于外气好乎?晩曰,圣候如此,则补中益气汤力微,理中汤似好矣。尚鲁曰,闾巷间亦以理中汤解感矣。上曰,卿家亦曾用之否?尚鲁曰,臣老母在时,亦用理中汤矣。晩曰,痰挟寒而用事,故理中汤好矣。礈曰,改以理中汤诚好,而若不镇外气,则虽用理中汤,亦难责效矣。上曰,尔言是矣。所以用理中汤,亦以预备外气也。以楷曰,昨以补中益气汤仰达,而今则理中汤,依前方用之好矣。德仑曰,臣与两医所见同,而桂枝、干姜,加入似好矣。晩曰,以理中汤改定乎?上曰,加减补中益气汤停止,加减理中汤,三贴煎入。〈出榻教〉上曰,慈圣气候若是,元良之气如彼,予又若此矣。晩曰,此时圣候,尤当补养,粟米饮兼为进御,如何?上曰,若如是则人参为五钱重矣,何可日服五钱重乎?彦儒曰,领相,俄者以书抵臣曰,入侍有命,而以脚肿不得入侍云矣。上曰,然矣。上曰,江原道臣,以赈谷请得事,有状闻耶?尚鲁曰,状闻上来,而请划三万馀石,关东民事,虽可闷,而此则不可许矣。昨年所划数中,一万馀石毕赈后为馀在,故还录,此亦可以补用矣。关东谷入北道者,为二万馀石,今则北关连凶,固不可责其还来矣。上曰,闻李显重之言,则关东事,诚可闷矣。尚鲁曰,以昨年馀数用之,而或有不足之患,则以道内帖别米常赈谷,推移补赈宜矣。此又不足,则他道谷,或可推移,而至于北谷,则不可还来矣。上曰,李显重云,岭东、西显异地形,岭东雨而岭西或不雨云,然否?尚鲁曰,臣曾经此道方伯,而大抵岭东、西显异,果如显重之言矣。上曰,关东何岭,为大岭耶?尚鲁曰,第一大岭,则白凤岭为最矣。山腰以上,则山势直上,不逶迤矣。自淮阳以往,则湫池岭亦大矣。上曰,江陵好乎?尚鲁曰,此是岭东、西第一,而山水佳丽,处处湖水矣。尚鲁曰,日昨筵中,以北关犯越事,移咨一款,有所下教,故考见前例,则曾在甲申、癸丑、庚午,皆自我国,先以形止移咨矣。锺城诸罪人,既自服其杀越,先咨之例亦如此,今番似当依此为之,而在前如许别咨,必使文任撰出者,亦例也。今此咨文,令提学即为撰出,别定赍咨官入送事,分付槐院及译院,何如?上曰,依为之。而斯速举行,可也。〈出举条〉上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克绥斋。他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翼元,假注书朴相老,记事官李世演、李仁培,以次进伏讫。上曰,卿之父,近来能善睡乎?金致仁曰,近来专失睡,神气耗衰,故每夜不睡矣。上曰,卿之父年,今几何?金致仁曰,今为七十五矣。上曰,回婚礼年,当在何年?金致仁曰,当在再明年矣。上曰,贵矣。诸臣遂以次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八日未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辅德郑纯俭,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沈勗之,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进伏讫。晩曰,夜间睿候诸节,若何?令曰,寝睡粗安,而水剌间间进服矣。令曰,大朝气候夜来,若何?晩曰,大朝因近日劳动,以外气受损,而昨夜入侍,则玉音重浊,手指甚寒,而痰或用事,故汤剂以补中益气汤议进矣。今日入侍,则圣候以稍胜为教,而更以理中汤议定矣。令曰,东朝气候,若何?晩曰,伏闻大朝下教,则大王大妃殿今日梳洗,而进御木面及水剌,而气候差胜矣。益炡曰,冷剂进御之后,热候有减乎?令曰,虽未知显显,而稍有减矣。缵侨曰,诊察则面部落痂过半,而手部、臂部,亦有落痂处矣。睿候极为平顺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坐〉。左承旨元仁孙〈坐直〉。右承旨具允明〈坐〉。左副承旨韩光会〈坐〉。右副承旨李惟秀〈坐〉。同副承旨李翼元〈坐直〉。注书李正吾〈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海〈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业房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昨煎入汤剂,其即进御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痘候,夜来诸节,益臻差胜乎?臣等率诸医,入诊亦宜。臣等不胜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已下教,而予则当谕入侍,世子气候,已言于医官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慈殿入诊罢后,诣阁。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面部痘颗,比昨尤为落痂,臂部、脚部,亦间有落痂处,诸节益臻差胜矣。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兪最基未肃拜,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执义尹东昇,持平权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元仁孙曰,政院、玉堂,勿为问安。
○韩光会,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前监司徐志修状本,则以道内南北邑乙亥条未捧,及咸兴、文川两邑乙亥以前一年条,依前所请,分数施行,而毋论某样谷,亦令折米许代为请矣。凡还上之分数减捧,实惠未必下究,且尤其邑停捧,其馀上年条外,勿为举论事,既因特教,行会各道,则今不可独许状请,寘之。至于咸兴、文川,则独以乙亥毕捧之故,溯征久远之旧逋,诚不无小民称冤之端。两邑旧逋,就乙亥以前未捧中,一年条折半,以相当谷,推移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之意,申饬,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徐命臣状本,则备陈灾荒孔惨,赈谷不足之状,仍请帖别备谷一万五千石加划,年前北道移转入送代交济谷,限一万石移划,各军门军保米,以钱代纳矣。朝家深轸本道形势,区划赈资者,其数不为不多,而今又加请,若是恳急,可见本道切闷之状。帖别备谷限八千石,特为加划。至于北谷,则荐经饥荒之馀,今年年事,虽曰稍胜,移粟他道,非所可论。军门保米,系是军兵接济之资,以钱代纳,轻开此路,则许多饷米,无他区处之道,亦不可许施,并置之,何如?传曰,允。
○李惟秀,以礼曹言启曰,观象监提调李喆辅入侍时,今番杂科覆试,天文学馀数举子李东楫,移充于命课学,既是违格,拔去事,陈达蒙允矣。原榜目中,李东楫拔去,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都监炮手卢信龟,内中日试才时,鸟铳无间连三次三发三中,似当依法典,直赴殿试,三次所受赐马之帖,亦当一并还收,而干系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直赴殿试。
○丙子十一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克绥斋。药房三提调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镇恒,记事官李仁培,医官皮世麟、许礈、李以楷、金德仑、金福龄、郑允协,进伏讫。晩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晩曰,咳嗽之候,若何?上曰,稍减矣。晩曰,寝睡,若何?上曰,安稳矣。晩曰,汤剂进御乎?上曰,夜已进服矣。晩曰,理中汤进御之后,有效乎?上曰,今则如冷水矣。昨夜进饮,则其气布散肢体矣。晩曰,大王大妃殿气候,夜来,若何?上曰,今番症候,则少愈矣。琼玉膏进御,何如?礈曰,好矣。益炡曰,殿下亦进琼玉膏好矣。上曰,补中益气汤进御之后,气虚之症少愈矣。晩曰,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唯。礈曰,诊察则脉候左三部沈者小胜,右寸关不足之气一样,而手部寒冷之候,与昨一样矣。以楷曰,诊察,则脉候今日亦沈,而度数不调均矣。手指寒冷之候,一样矣。德仑曰,诊察,则脉候弘而浮者可胜,而大抵度数不均,软弱则一样矣。晩曰,手指寒冷之候,若何?亦或有暖时乎?上曰,时或籍火,则乍暖而还冷矣。益炡曰,吐手进腹好矣。上曰,何至如是乎?晩曰,圣躬每多触冷之时,下情诚闷矣。伏望勿为触冷,如何?上曰,近来衣服之厚,亦一弊也。自诸臣至政院,下属皆胜于予矣。晩曰,静摄中寒气入,则必多受损,衣襨加厚,如何?上曰,以寒当寒好矣。益炡曰,先圣亦有寝衣,若进御长衣,则御gg御g寒好矣。上曰,斋必有明衣,长一身有馀云耶?晩曰,入诊东宫,则面部颗粒,几尽落痂,而手部、臂部,亦或有落痂者矣。牛黄膏,连为进服,水剌亦间间进服矣。益炡曰,肥肤颇胜,而眼部亦胜于前矣。上曰,眼部快为开睫乎?益炡曰,开睫快矣。晩曰,昨日,进毡于大王大妃殿矣。今日又进,何如?上曰,止之。晩曰,亦进于大殿,如何?上曰,予则自幼不为之,止之,可也。益炡曰,前例有并进之规矣。上曰,虽有例,勿为之,可也。上曰,承旨出草纸。上曰,自今日勿为直宿。〈出榻教〉晩曰,睿候平复,下情不胜喜幸,而即今症候,姑未至复常。今伏承罢直宿之命,臣等实切抑菀之忱矣。上曰,各司待令,今几日乎?或轮直或退直,各司逐日待令,极有弊矣。国事亦岂不顾乎?益炡曰,睿候极圣,勿药有庆,万姓臣民,孰不蹈舞,而各司若干日待令,岂至有弊乎?上曰,为父母而鼓舞者,亦岂可终日乎?凡事不可过为也。予之气若如再昨日,则必为予直宿矣。今番东朝患候,以元良直宿,未免籍宿,于予心亦不安矣。晩曰,医官则差备待令乎?宜有下教矣。上曰,此则不必下教,而自可待令矣。晩曰,稍退数三日,则下情亦可少舒矣。上曰,逾月有俗忌,此亦不可不顾矣。且元良调摄等节,亦难矣。如医官辈,则虽频频入侍,自可无妨于调摄,而至于卿等入对,则自然有拘束。今番元良,劳悴亦多矣,使其从容调摄,领会心气,亦为好道理也。晩曰,直宿虽罢,而日日问安请诊,则有不可已也。上曰,然矣。上曰,锺城犯越查状,持来,可也。臣正吾,趋出持入。上曰,承旨读之,可也。彦儒进前开读。上曰,日字与问目,删而不读,可也。上曰,赵曮为问郞,故知面质法矣。犯越无面质,而今有之,甚善矣。今则御史状达已来,咨文从速制进,可也。诸臣退出。
○丙子十一月二十九日未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辅德郑纯俭,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沈勗之,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进伏讫。晩曰,夜来睿候诸节,若何?令曰,一样矣。晩曰,水剌、寝睡之节,若何?令曰,水剌间间进服,而寝睡亦安矣。晩曰,牛黄膏进服之后,微热往来之候,若何?令曰,少减矣。晩曰,臣等俄者入侍大朝,则特降撤直之命,盖轸各司待令之弊,而亦出于不逾今月之圣意也。臣等以姑为仍直之意仰请,则不赐肯允。臣等不得已退去,而睿候姑未至复常之境,臣等区区之意,不胜抑菀。且伏念臣等,无寸劳片功,而昨日赏典,圣渥隆重,实是匪分之宠,臣等尤不胜惶悚矣。益炡曰,今番睿候,极圣极顺,自臻勿药之庆,不试一贴汤剂,而圣恩隆重,赏赉便蕃,臣等惶悚无地矣。彦儒曰,臣等虽因大朝撤直之命,不得已退去,而睿候未臻复常之境,下情忧虑,实不胜言,前头调将之节正难。伏望邸下,特推忍字之工,益臻少愈之戒,而十分慎摄,以副臣等区区之情,如何?晩曰,医官诊候,如何?令曰,然矣。缵侨曰,诊察,则面部几尽落痂,瘢痕红活,而手部、臂部,亦多落痂处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彦儒〈坐〉。左承旨元仁孙〈坐〉。右承旨具允明〈坐〉。左副承旨韩光会〈坐直〉。右副承旨李惟秀〈坐直〉。同副承旨李翼元〈式暇〉。注书李正吾〈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朴相老〈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师海〈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备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汤剂当尽于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世子气候益臻差胜乎?臣等与诸医入诊为宜。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当下教于入侍,而予则一样,世子气候,一样差胜矣。
○传于吴彦儒曰,来诣于斋室门。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面部颗粒,已皆落痂,臂部、脚部,太半落痂,诸节一向差胜,而微热之候,犹有往来,糯米茶,调牛黄膏连进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李惟秀达曰,大司宪兪最基未肃拜,执义尹东昇,掌令金元行、李运海,持平权世橚、金永燮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韩光会启曰,因兵曹启目,中和府使,烧烬兵符,永登万户所佩兵符,令本院改造下送事,启下矣。两处兵符,今已造成,平安监司、庆尚监司处,定禁军给马下送,右只送于该部、该镇,左只分上于本营及所管该营,旧兵符收聚上送,以为烧火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吴彦儒,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痘候,已臻平复,此实宗社莫大之庆。圣心之喜悦,臣民之懽忭,固不可胜言,而伏想祖宗陟降之灵,亦必悦豫于冥冥中。告庙、陈贺、颁教之节,不容少缓,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依例举行,而日字宽限择日。
○李惟秀,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痘候平复,告庙、陈贺,取禀草记,依例举行,而日字宽限择日事,命下矣。告庙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来十二月初十日为吉云。依前例宗庙、永宁殿,同日晓头,先行告祭后,午时颁教,京外进笺陈贺,而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一体陈贺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光会,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夺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子十一月三十日辰时,上御斋室。药房三提调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李镇恒,记事官李仁培,医官皮世麟、许礈、李以楷、金德仑、金福龄、郑允协,进伏讫。晩曰,日气甚寒,圣候若何,而寝睡诸节,若何?上曰,一样,而寝睡亦安矣。晩曰,日气若此,而斋室亦寒冷,早朝来临,圣候不瑕有伤?上曰,自当愈矣。庸何伤乎?晩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寝睡平安,而进御诸节亦胜矣。未明前梳洗,而气候无异常时矣。晩曰,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唯。礈曰,左三部有沈意,而度数不调,右寸关沈迟者一样矣。以楷曰,左右三部虚软不足者,一样矣。德仑曰,诊察,则左右三部沈而不舒,软弱之候,与昨一样矣。上曰,昨忽见之,血点如丝,引唾而出,喉间有腥气矣。晩曰,寒气入里,则或有是气矣。上曰,然矣。用心则有之矣。彦儒曰,如此之时,进童便则好矣。晩曰,今番过用心虑之馀,又伤外寒,故有之矣。上曰,一次有之,而姑不见矣。礈曰,外气多入,故有是气,而此则不大段矣。理中汤加用三贴,而加入陈皮好矣。以揩曰,血点见者,似外气矣。姑观今明日症候,理中汤用之好矣。上曰,以揩言好矣。明日真殿有事,酬应甚难,理中汤既服二贴,予则以为参橘茶好矣。理中汤加服三贴,似不紧矣。礈曰,以楷所见好矣,而参橘茶力微矣。补中益气汤,更为进御,如何?晩曰,补中益气汤好矣。允协曰,补中益气汤,加半夏用之好矣。上曰,参橘茶力微乎?德仑曰,补中益气汤好,而参橘茶则力微矣。上曰,升柴入,故益于血点耶?晩曰,诸医所见如此,以补中益气汤议定,如何?上曰,然则可用补中益气汤矣。上曰,慈殿,进天麻汤为好耶?六君子汤为好耶?礈曰,二剂一而二矣。天麻汤,限五贴进御好矣,琼玉膏进御,亦好矣。上曰,琼玉膏虽好,而食补亦好矣。以楷曰,天麻汤,限五贴进御,如何?上曰,不止五贴,限十贴进御则好矣。以楷曰,琼玉膏兼进好矣。上曰,慈殿气候,今已差胜,勿为问候,进御汤剂,计日剂入事为教,依教举行。予则加减理中汤停止,加减补中益气汤,五贴剂入。〈出榻教〉上曰,医女免贱传教,添入从愿二字,可也。上曰,内局赏格传教,持来。可也,臣正吾,趋出持入。上曰,以从厚二字改书为当,令户曹,听传教,可也。上曰,秋冬等岁抄中,违牌人叙用。〈出榻教〉上曰,今番陈贺时,诸道方物物膳,一倂停止。〈出榻教〉诸臣退出。
○丙子十一月三十日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三提调入诊入对时,药房都提调申晩,提调李益炡,副提调吴彦儒,文学郑光汉,记事官李正吾,记事官沈勗之,记事官李镇恒,医官金履亨、方泰舆、郑趾彦、郑缵侨、崔始仑、金履贞、尹亨理,进伏讫。晩曰,夜间睿候,若何?令曰,一样矣。晩曰,寝睡,若何?令曰,间间就睡矣。晩曰,微熟往来之候,若何?令曰,犹有往来矣。晩曰,口味,若何?令曰,未知显然有胜矣。晩曰,医官诊候,何如?令曰,然矣。缵侨曰,诊察则面部已尽落痂,鼻部未落痂处,今则已尽落痂,而瘢痕红活颇好,手部、臂部,亦多落痂矣。令曰,大朝气候,若何?晩曰,大朝气候,今日益胜,而以加减补中益气汤,议定矣。令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晩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今日以夬胜为教,而天麻汤五贴,议定以进矣。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