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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三十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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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洪樂性坐直。右承旨任瑋。左副承旨韓光肇。右副承旨鄭弘淳。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鍈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三更至五更,坤方艮方,有氣如火光。

○□□□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在外,掌令李翼元未肅拜,一員未差,持平李朝望再度呈辭留院,金會元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洪鳳漢,副提調李喆輔啓曰,昨日早朝,陰寒勞動行禮,夜又親臨齋殿,侵曉還內,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湯劑其間進御,而感候餘症□有差勝之勢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李喆輔達曰,左承旨洪樂性,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副校理李得宗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喆輔達曰,未署經監察,至於六員之多,今此文武科試所及懿昭魂宮大祥祭時,勢難推移分排。未署經監察,依前例署前行公,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領議政金在魯,依前下敎,今始强疾來待矣。

○傳于任瑋曰,禮、戶判,入侍于懿昭魂宮。

○任瑋啓曰,禮曹判書洪象漢,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任瑋曰,今日禮判入侍時,右參贊洪鳳漢同爲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申應顯。

○任瑋達曰,檢閱申應顯,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達曰,新除授檢閱申應顯,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李喆輔啓曰,假注書宋鍈,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樂性達曰,假注書申思運,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金善行,副司果李亮天、尹東星、徐命膺、金時哲。

○韓光肇,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三月初三日,大增廣別試文武科初試時,本府都事九員赴擧,武臣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文一二所禁亂都事、武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三月初一日午時,上御懿昭魂宮。禮曹判書洪象漢,右參贊洪鳳漢,同爲入侍時,禮曹判書洪象漢,右參贊洪鳳漢,右承旨任瑋,假注書宋鍈,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李壽勛,進伏訖。上曰,領議政金在魯,同爲入侍。榻敎洪象漢曰,戶曹判書李昌誼,有實病不得入來云矣。上曰,戶判多病矣。欲召戶判,問戶曹有留在爵矣。出榻敎象漢曰,似有之矣。上曰,西路脫有不虞,兵甲有可恃者耶?象漢曰,儲置有餘,緩急可恃矣。上曰,無乃名存實無耶?象漢曰,軍兵皆健兒,而但馬政甚疎闊矣。上曰,大體,何如?象漢曰,炭島有司僕牧場,而臣意則自營門納稅,而養用馬匹,則似好矣。金在魯曰,今日力疾入來,自上監臨,庶察臣病之實狀矣。上曰,聞卿落傷矣,今則何如?在魯曰,多用藥餌,而尙未收效矣。今日入侍者,竊冀其許遞,右相不可不敦勉,而且枚卜則如臣衰朽,可以休退矣。上曰,右相亦病甚,出仕無期,其前卿須臥而視國事,宜矣。在魯曰,臣之精神昏耗,不能視事矣。在魯曰,觀象監草記,尙不允下,此殊過矣。上曰,孝章藏胎,尙不爲之矣。在魯曰,是則前日遺忘所致,今何可因循乎?領相先爲退出後,上命承旨書傳敎bb曰b,皇壇攝行時飮福爵,以親祭時飮福爵通用,事體非矣。戶曹留在爵中一件,送于本壇,其令用之。出榻敎上曰,懿昭宮軟靑蓋雀扇,入廟時其令新備。榻敎上曰,今番增廣,事體重焉。桂坊官員,其令許赴,若皆赴場,令該曹假官差出,或有一人試間,其令單直。榻敎上曰,淸川江疎鑿,果何如?洪象漢曰,在前則欲防楓橋故不成矣。今番疎鑿燕灘,故水道復古,昨夏大水,亦免潰決,今春若加築加鑿,則永無後患矣。臣在任時,指揮兵使及地方官爲之矣。臣旣遞歸,金潤亦遞來,主管無人。分付兵使,使之擧行,而若或不善疎鑿,以致潰決,則從重論責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象漢曰,月令薦新禮式,臣考例則入廟之位,則禫後亦有薦新之禮,而否則自卒哭後,只行禫前而已矣。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洪樂性坐直。右承旨任瑋式暇。左副承旨韓光肇。右副承旨鄭弘淳。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鍈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章敬王后忌辰。

○成天柱達曰,明日再明日,與他日有異,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在外,掌令李翼元未肅拜,一員未差,持平李朝望再度呈辭留政院,金會元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性達曰,左副承旨韓光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思運改差,代以任㻐爲假注書。

○洪樂性啓曰,假注書任㻐,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達曰,事變假注書李聖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聖圭改差,代以李顯址爲事變假注書。

○成天柱達曰,副校理李得宗,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得宗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成天柱曰,金虎門入番書字的招致,今日所命待令者,使之食後待令。

○成天柱,以吏曹言啓曰,慶科大增廣文科初試試官,今方擬入,而其中洪準海、崔成大、鄭光震、具壽國,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成天柱曰,今番北營留陣試才時,標下軍高貴善,鳥銃三發五中,直赴殿試。

○備邊司薦望,統制使金潤、兪胄基、李景喆。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義相爲副司勇。

3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洪樂性坐直。右承旨任瑋式暇。左副承旨韓光肇。右副承旨鄭弘淳。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鍈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巳時,日暈。

○懿昭魂宮親祭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光肇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受由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喆輔達曰,右副承旨鄭弘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鄭弘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樂性曰,推考徽旨捧入。

○洪樂性啓曰,事變假注書李顯址,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天柱曰,承旨及御製編次人,入侍于懿昭魂宮,香室官員,持祝文紙,與書寫官,亦爲待令于懿昭魂宮。

○傳于成天柱曰,承旨入侍于懿昭魂宮。

○持平金會元達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擧行。戊申逆魁之子,貸死爲奴而年滿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竝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擧行。罪人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快正王法。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爟極邊遠竄。爣還收放送之命,亟施遠竄之律。島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還寢物故罪人增,放送之命。罪人世頤,亟正邦刑。李聖述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以正王法。還寢島配罪人明彦放送之令。島配罪人泰績,更令鞫廳,拿鞫嚴問,夬正王法。還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處斷。還收吉才、卜就玄、李於屯金減死之令。還收達心、李佐太、申尙春減死之令。措辭見上兵曹判書李益炡,致位至此,莫非國恩。在渠報答之道,固當竭心秉公,以酬不世之洪造,而今番大政,廣開私逕,貨賂肆行,江上富戶首初仕,營將四窠,盡歸閑散,其他邊將之窠,不爲不多。而積仕軍門之久勤,多不擧論,政廳之外,至有擊磚而號泣者。國恩之孤負,武士之失望,固已萬萬駭痛。而叔姪猶父子也,以日昨與綾昌相詰事觀之,殆無倫理,以此以彼,不可置而不論,請兵曹判書李益炡罷職。佐貳之班,乃是命德之器,不可人人冒授也,明矣。刑曹參判具聖弼,別無才局之可言,而特一善事者也。我朝用人之道,只是文、南、武三岐,則渠是何等人?無論內外,周流遷陞,若指草芥者然。所可惜者,名與器耳,名器如是紊亂,而物情之拂鬱,從可知矣。其在重官方抑濫倖之道,不容仍置,請刑曹參判具聖弼罷職。今之國子長,卽古者司徒之職也,旣專敎胄,且掌課試,其責任之重如是,而日昨大政,新授之人,素稱無文,濫通是任,豈不貽笑我魯頖濟濟之儒衿也哉?除目之下,物情爲駭,請大司成趙雲逵改正。臺閣之職,係是淸選,而上來官方淆亂,有多匪人,大朝飭礪之敎,前後勤懇,而前縣監李廷重,性本妄毒,行多鄙悖,作挐於賢關,毆打章甫,拔劍於槐院,恐動圖點,當之惴懍,視如蛇虺,前後忝叨,莫非分外。而至於濫通臺望,已多公議之憤罵,則名器之汚辱,至此極矣。請李廷重改正。新除授執義宋能相,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從。末端四件事,殊涉過矣,亟停勿煩。桂永事,大朝處分之後,尙猶若此,亦涉寒心,亦勿更煩。下諭事,依達。

○鄭弘淳達曰,持平金會元,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李亮天知世孫大祥親臨,而敢爲慢蹇,事過後,施以制書爲違之公律。

○李喆輔達曰,吏曹判書申晩,三度辭單,特敎還給,今已多日,而尙不出仕,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成天柱曰,承旨入侍。

○傳于韓光肇曰,當該典祀官,海南投畀,待城門開,卽爲押付。

○傳于鄭弘淳曰,留門二更一點,而二更三點爲之矣,至今不爲開門,當該中官及宣傳官,令兵曹記過。

○傳于鄭弘淳曰,左右史,只睡而已乎?

○傳于韓光肇曰,俄者下敎矣。別監金明瑞,孝純宮大祥時及今日,連爲不參,薪智島定配,卽爲押付,待bb開b門擧行,勿揀赦典。

○傳于任瑋曰,俄者下敎中,贊謁者置之。

○傳于任瑋曰,承旨入侍。

○傳于韓光肇曰,下敎之下,奉常寺書員,終不擧行,書員南海縣,勿限年定配。

○傳于韓光肇曰,熟手,令兵曹決棍十度後卽稟。

○傳于鄭弘淳曰,典祀官不能擧職,從當下敎,爲先以入直郞廳差定。

○傳于鄭弘淳曰,如此無魂魄者,差定典祀官,吏曹郞廳,爲先禁推徽旨,斯速捧入。

○李喆輔,以侍講院意達曰,本院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沈墢,謂有身病,不爲行公,兼輔德李得宗,弼善兪漢蕭,文學洪梓,以試官進去,兼文學李顯重,以本職方在禁推中,兼弼善未差,他無推移之員。輔德沈墢,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書筵官,該曹旣已抄選,而崔載興,時在全羅道泰仁任所,待其遞來。申暻、金元行,時在京畿楊州地,宋能相、宋明欽,時在忠淸道懷德地,兼贊善閔遇洙,時在京畿驪州地。書筵侍講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韓光肇,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門內種木事,旣已定奪矣。今月初四日始役,而役軍則當以出番鄕軍出用,限畢役私習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天柱,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二所監軍,都摠府都事安宗奎受點矣。卽者本府下吏來言,宗奎在外未肅拜,而草省記中,忘不懸頉,以致受點云。莫重監軍,初不懸頉於草省記中,受點之後,始爲來告之狀,極爲可駭。當該吏,自本曹從重決棍,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喆輔,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意言達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行大司成趙雲逵在外未肅拜,且與大增廣別試初試初場日相値,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去十一月傳敎中,孝章、孝純忌辰,只正日春坊頉稟胄筵,廚院宜進素膳,而稱曰孝章宮忌辰日,於元孫宮供上,稱懿昭宮忌辰,其封世孫後,講書院頉稟,一依春坊。而此頉稟此素膳,以國禮言之,則尙止於爲叔姪,以此分付事,傳敎矣。依下敎,孝章宮忌辰日,孝純宮忌辰日,於世子宮、嬪宮供上素膳,只正日封入,而今此懿昭宮大祥日,元孫宮供上素膳,只正日封入乎?傳曰,旣已下敎,何必稟也?禮曹草記給之,當該判書,從重推考。

○成天柱,以刑曹言達曰,今三月初三日,傳曰,別監金明瑞,孝純宮大祥時及今日,連爲不參,薪智島定配,卽爲押付,待bb開b門擧行事,命下矣。依傳敎,別監金明瑞,薪智島發配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典祀官洪啓沃,海南縣投畀,待城門開,卽爲押付事,命下矣。因傳敎依例發遣府羅將,押付配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掌令李翼元書曰,伏以臣於蟄伏郊坰之際,忽承柏府新命於千萬夢想之外,驚惶震惕,罔知攸措,不敢久淹,今始來伏私次。而第伏念臣之頃年自孽,實合萬戮,幸伏蒙我大朝至仁至明之德,責諭之旨,溫如陽春,包容之澤,涵如河海,薄從輕勘,旋施恩霈。臣仰感鴻造,而鐫骨思報,俯訟前愆,而無面可顯,遑遑蹙蹙,如不自容者,迨玆五年于今。而唯以退不塡於丘壑,生無棄於聖世,爲至榮而至幸矣。至於見叨之職,則不惟臣之泛泛私義,有萬萬不敢冒進者,抑亦同朝之臣,皆知臣之於臺省一步,便有萬重鐵限。竊怪夫今日銓注之地,遽然檢擬,至使臣於此窮蹙之懷,而將不免又陷於慢命蔑分之科,臣誠憂惶抑塞,不知所以爲計也。噫,仁天廣覆,異渥重霑,感戴之極,糜粉不辭,苟可以隨衆趨走,而世不以爲怪?畏蒙承膺,而罪可以退贖?則豈敢爲飾讓廢禮,甘自就於違傲之誅哉?反覆思惟,萬無揚揚冒出之勢。玆敢隨牌於禁扃之外,罄陳血懇,冀蒙矜察。伏乞睿慈,特垂仁恩,卽許遞改,仍令選部,勿復擬臣於法從之列,俾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甲戌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懿昭魂宮。御製編次人、香室忠義,同爲入侍時,吏曹參判趙明履,左副承旨韓光肇,假注書任㻐,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李壽勛,校書正字牟景觀,月令柳宗模,進伏訖。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番香室月令忠義柳和之,昨日皇壇祭文,臨時善寫,令該曹爲先調用。忠義柳宗模,今日懿昭宮茶禮祭文,入侍善寫,其宜勸奬,令該曹鱗次調用。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番望拜禮後,北營留陣將校軍兵試射時,乃問知彀官李秀弼,昔年丁酉春,入武藝廳,溫幸隨駕,其後登科,爲都監執事云。心甚愴然,問其履歷,四十年間,不過爲黑山邊將,其令銓曹,待窠善地,卽爲調用。出榻敎遂退出。

○甲戌三月初三日未時,上御懿昭魂宮。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任㻐,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李壽勛,進伏訖。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懿昭宮禫月前,守直內官房房直以下軍士,一依孝純宮例擧行。至於門軍門名此則崇德門,以此擧行事,亦爲分付。內人供上,曾已下敎,亦依孝純宮例,禫前仍爲進排事,分付。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三皇卽位與忌辰日,望拜事,旣已下敎,而今覽考奏高皇卽位日,正月初四日乙亥,而已過其日,此心悚然。然春序不盡,今月二十五日乙亥當追拜,少伸此心,分付儀曹。至於卽位日望拜,當以吉服,亦爲分付。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懿昭魂宮大祥時,金虎門留門,以二更三點爲之。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前都承旨黃景源,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榻敎遂退出。

○甲戌三月初三日二更,上御懿昭魂宮。承旨入侍時,右承旨任瑋,假注書任㻐,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李壽勛,進伏訖。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其君在矣,而世孫大祥祭物,其涉寒心,事之可駭,莫此爲甚。太常提擧,大臣外從重推考。當該封進官,令該府以制書有違公律施行。塡差吏曹郞廳,限五朔各祭典祀官差送,以懲日後。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日祭享監察,令該府以制書有違律施行。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日贊謁者,事過後竝汰去,此後令該曹勿復檢擬。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日祭享監察,以武兼權差。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日不着淺淡服中官,竝越俸一朔。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俄者下敎,投畀典祀官及別監金明瑞,待城門開,卽爲押付,而使之未明前越江。若不於未明前越江,金吾郞及秋曹郞廳,當卽其地投畀,倍道擧行。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典祀官塡差吏郞,令該府處之,施以制書有違公律。當初臺通銓堂,從重推考。典祀官以入直兵曹郞廳,卽爲差定。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闕內所屬各差備中,不爲參祭人捧現告,湖南沿海投畀。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昔漢宋昌旣諭,凡該府畫律時,公私懸殊。而近者判金吾,阿諛左右,甚至於中官,而竝畫公律。頃者嚴處中官,而着帽揚揚,故怪訝問之,卽判金吾畫公律之致。職在金吾,一何善乎?非皐陶之意,前後判義禁,竝從重推考。政院置律官,其意深也,而當該承旨,矇然捧入,其亦不職,亦爲推考。出榻敎遂退出。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洪樂性坐直。右承旨任瑋。左副承旨韓光肇。右副承旨鄭弘淳。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鍈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懿昭宮茶禮罷後,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瑋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持平金會元,再達煩瀆,退待勿gg物g論矣。令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吏曹判書申晩,昨旣違召,今日又不出仕,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洪樂性曰,承、史及大臣、舊師傅詣閤。

○傳于洪樂性曰,魂宮還下次,前戶曹郞廳,待令于近處。

○傳于洪樂性曰,大臣、舊師傅入侍。

○傳于李喆輔曰,政事當日爲之。

○傳于李喆輔曰,墓所魂宮守衛官及忠義,今日政當陞敍,吏批有窠與否,問啓。

○傳于鄭弘淳曰,承旨入侍于懿昭魂宮。

○傳于洪樂性曰,承旨入侍于魂宮。

○傳于洪樂性曰,承、史、戶曹郞廳退去,明日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吏批啓曰,判書申晩牌不進,參議徐志修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有政。吏批,兼判書申晩身病未出仕,參判趙明履進,參議徐志修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成天柱進。以李奎采爲大司諫,李壽觀爲司諫,玄光宇爲掌令,安復駿爲持平,洪麟漢、李昌任爲正言,尹東星爲司書,洪象漢爲右賓客,黃景源爲同義禁,宋德基爲禮曹正郞,金晉澤爲兵曹佐郞,朴奎壽爲北靑府使,權𥛚爲宗簿提調,兼春秋單鄭彙晉,書筵官單尹鳳九,東陽君㭻今加興祿,夏綾君樀今加崇憲,新溪君㯖今加承憲,綾安君槇今加中義,樂城都正檀今加昭義,內官田一成今加崇祿,朴敏采、金夢翼今加正憲,明柱國今加嘉義,金以載今加崇政,安國來今加通政。

○兵批,行判書李益炡被論,參判韓翼謩文二所試官,參議李秀得入直進,參知韓光會病,同副承旨成天柱進。以閔宅洙、李堉爲護軍,金尙耉、李朝望爲司直,洪麟漢、李晶煥、李彦藎、朴台秀爲司果,宋鍈、任㻐、李顯址爲司正,鄭允協爲司勇。

○韓光肇,以刑曹言達曰,今三月初三日,傳曰,下敎之下,奉常寺書員,終不擧行,書員南海縣勿限年定配事,命下矣。當該書員吳道雄,依傳敎,慶尙道南海縣,勿限年定配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鄭弘淳,以兵曹言啓曰,武藝別監朴世耉,內中日試才時,鳥銃無間連三次三發三中,似當依法典直赴殿試,三次所受賜馬之帖,亦當一倂還收,而係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例直赴殿試。

○成天柱,以禮曹言達曰,大增廣文科初試一所,今三月初三日設場於本曹矣。本曹入直郞廳,依前例朝房直宿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各道抄達忠孝人等,今方回達,而平安道成川人吳春代之吳字,誤以李字書之,原狀達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持平金會元避嫌達曰,臣性本拙迂,迹又疎逖,志氣未嘗激昻,言議不免巽軟,固不敢以臺閣自處,加以孤根弱植,墻壁靡依,則尤不宜妄有所論,以忤當路。而至於國家用人之乖當,名器之玷辱,則嘗以直陳不諱爲心者,惟恃睿智默運,燭照萬物故耳。臣竊見李益炡,蒙被大朝曠絶之異數,致位崇品,毫髮莫非君恩,則渠何忍不思所以一心秉公,仰答聖朝罔極之恩,而乃於大政之下,專循一己之私意,曲逕旁啓,賄賂公行,政注之亂雜,不一而足,軍門久勤之不爲擧論者,殆至數十,萬武呼冤,無不缺望,此已可駭。加以頃以巡邏事,初則叔姪至於相鬨,而大傷倫理,繼而泮儒,至於捲堂。而一書卽出,卽此二事,又不可置而不論,重貽搢紳之恥,明矣。至於具聖弼,旣無勳庸之可紀,又無才器之可稱,而特以善事之故,於內於外,好爵美官,惟意所占。文、南、武三岐,周流橫行,陞遷陸續,居然致身於命德之班,其所汚辱於名器者,當如何哉?至若趙雲逵,則其地處才望,無處不可,而但師儒之長,係是一時之極選,自非宿德鴻儒,則不宜冒玷。而近來官方漸乖,間或有匪才之忝叨,而若其居常文望之蔑之者,則至此人極矣。渠若有一分廉恥,則今此新命之下,不待臣言,而亦必有自處之道矣。最是李廷重,則爲人之妖毒,行己之妄悖,殆難以一二數,而其中毆打章甫,拔劍槐院,此二事,已不可冒齒於搢紳之列者,明矣。向者臺望之濫通,固已寒心,而名器之汚辱,豈有甚於此哉?凡此四人,皆非公議之所貸,而前後臺臣,曾無一言陳之者,臣實慨然。臣旣忝臺閣之任,愚憤所激,不容終默,敢以草草數語,以效一日之責矣。及承睿批,責之以殊涉過矣,繼之以亟停勿煩,臣奉讀以還,不覺抑塞訝惑之至也。臣雖見識空疎,言論巽懦,固有歉於古臺臣風采,而問其官則臺憲也,考其任則言責也。以臺官爲名,論此數人,固其職也。而何邸下不唯不賜採納,又從而下此過矣之敎,如臣疲軟者,固不足恤,而邸下獨不念古聖王翕受敷施之量耶?此莫非臣忱誠淺薄,不能上格睿聰之致也。反躬自省,無面可顯,臣何可一刻冒居於臺閣之上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

○領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疾病澌綴之狀,日昨入侍大朝時,業蒙聖上俯燭而愍念,開示許副之期,又有懿昭魂宮大祥時,勢難入參之敎,臣惶隕感泣,歸復調治。而神氣一向危懍,今日祭班,終未趨造,達宵耿結,撫躬自悼。卽伏見夜下傳敎,以祭班不參諸臣事,辭旨極嚴,特施譴罰有差,如權𥛚之年滿八十,受由歸葬者,亦被付處,而臣則竝與問備輕罰而獲免,一倍慙懼,無所容措。繼又伏聞,以祭物之不謹,郞吏投畀海邑,太常提擧,從重推考,若論常時不能檢飭之失,則都提擧最重,而臣則特以大臣之故獨逭焉,其爲驚悚戰恐,尤當如何?玆敢冒死請譴。伏乞邸下,亟令重勘臣闕禮尸職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心,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須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卽起視事焉。令曰,史官往諭。

○甲戌三月初四日巳時,上御懿昭魂宮。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任㻐,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李壽勛,進伏訖。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求《治平要覽》全本,意蓋深矣。初則令弘文館廣問,伊後更思,亦有益於元良,亦令春坊,一體廣問,而若得全本,當令芸館,廣印以布,所藏全本者,亦當厚賞,其令弘文館、春坊,一體分付。出榻敎遂退出。

○甲戌三月初四日午時,上御懿昭魂宮。原任大臣、舊師傅、承、史入侍時,判中樞府事金尙魯,知中樞府事元景夏,靈城君朴文秀,吏曹判書申晩,左承旨洪樂性,假注書任㻐,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李壽勛,進伏東庭。上具黑笠,御玉色袍,就位哭。大臣、師傅、承、史及諸執事,各就位哭。再拜禮訖,遂退出。

○甲戌三月初四日申時,上御懿昭魂宮。原任大臣、舊師傅、承、史入侍時,判中樞府事金尙魯,知中樞府事元景夏,靈城君朴文秀,吏曹判書申晩,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任㻐,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李壽勛,進伏訖。尙魯曰,日月如流,世孫大祥已過,伏想聖懷益悲痛矣。徹曉親臨,又過晝茶禮,聖體,若何?上曰,心事悲切,而亦何關係乎?尙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我慈聖萬壽無疆,一樣安寧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勝於予矣。尙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亦勝於予矣。尙魯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魯曰,頃日劑入湯劑,已進御乎?上曰,初不服之矣。尙魯曰,日次在明,伏望許醫官診候矣。上曰,明日爲日次耶?亦不欲診脈矣。景夏曰,悲哀之情本無限,以理排抑,好矣。上曰,予謂元仁孫曰,予服八味元,則爾父當來乎云矣。景夏曰,聖體若受傷,則雖進八味元,臣恐無益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懿昭宮入番宗室夏陵君樀,新溪君㯖,綾安君槇,樂城都正壇,竝加資忠義,李信圭、洪庭盛,竝奉事除授,奏時官等,令本衙門,高品付祿,奏時使令,令該曹米布題給。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守墓官東陽君㭻加資,內廏馬一匹,外居奴婢五口,田四十結賜給,侍墓官金以載加資,內廏馬一匹,外居奴婢三口,田三十結賜給,守衛官李彦藎、李晶煥,忠義朴台秀,頃者親臨時已陞六,各熟馬一匹賜給,奠禮文孝昌,書題除授,守僕飯監等以下,竝限二年免役,已免役者,妻子妹壻中,限此年代免,房直以下,限二年免役。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懿昭宮都薛里田一成、朴敏采,都薛里兼進止長番金夢翼、安國來,墓所進止長番明柱國竝加資,韓聖圭熟馬一匹賜給,墓所進止差備崔鎭漢,薛里兼酒房吉慶大、金道恒,各半熟馬一匹賜給,進止差備內官李東協、金宇采、吳命來、金德熙,各兒馬一匹,金聖器上弦弓一張賜給,奠吏以下原役等,竝限二年免役,已免役者,妻子妹壻中,依此年代免。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因賞典,乃覺孝純墓進止差備申漢章、金始夏,宜賜半熟馬而賜兒馬,半熟馬一匹賜給。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番賞典中陞六者,若無窠闕,爲先司果付祿,待窠卽差奉事,陞敍者,其令銓曹,待窠爲先調用。懿昭宮忠義二人,禫前將爲入直,其令兵曹,陞敍前付軍職給料。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舊弘文館冊,送于講書院,禫月在近,令侍講院,禫後藏于經書閣。而其中久遠,可以寶藏而無衣者,令春坊,分付度支造衣。其中《治平要覽》,昔我英廟之所編,而百餘卷只有二卷,可勝惜哉?令弘文館、春坊,廣問于京外,得而奏焉。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春坊上下番入侍。出榻敎輔德沈墢,說書徐迥修進伏。上曰,今此下敎,冊衣改粧事照檢,親爲之,可也。遂退出。

○甲戌三月初四日二更,上御懿昭魂宮。承史入侍時,右承旨任瑋,假注書任㻐,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李壽勛,進伏訖。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日海東臣子者,我世孫大祥,孰敢不進?而行司直李箕鎭,以昔年舊臣,昨冬旣有申飭,則今春又不上來,此何分義?頃者陞資,所重若何?而今已四朔,一不謝命,事之寒心,莫此爲甚,罷職不敍。其餘稱病人,竝從重推考。在外中,除受由及衆所共知實病外,一竝禁推。武臣之稱病,其涉可駭,令該府竝施以制書有違公律。出榻敎遂退出。

○甲戌三月初四日四更五點,上御懿昭宮,親祭罷後,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任㻐,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李壽勛,進伏訖。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懿昭禫日時,原任大臣及舊師傅、講書、衛從、舊僚屬,一依祥日入參,而於入廟時,攝講書院、攝衛從司,以舊僚屬備擬。今聞今日祥班,講書、衛從、舊僚屬,參於庭班云,其涉非矣。禫日,依前擧行事,分付。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光陰倏忽,霎時之間,昨冬經孝純大祥,今春過懿昭再朞,周甲暮年,愴懷一倍。然孝純大祥日,旣有下敎,世孫雖去,侍人猶存,以其名仍進排,予不欲爲也。原供上內二十人今減,餘存者,加付世子宮,進排定例外,世子宮加出尙宮幾人,侍女幾人,水賜幾人,水母幾人,房子幾人,從薛里內官手本,進排事,分付。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舊師傅晝茶禮時入參,入參後留待入侍。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守墓官入番宗室以下,依例,書啓。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懿昭宮入番宗室綾安君槇,三年之內,全一朔闕番者多,宜有其飭,從重推考。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晝茶禮時執事,以西平君橈,海春君栐,御將洪鳳漢入參。出榻敎遂退出。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洪樂性坐直。右承旨任瑋。左副承旨韓光肇。右副承旨鄭弘淳呈辭。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鍈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韓光肇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金在魯身病,右議政趙載浩未出仕,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持平安復駿在外,金會元引避退待,掌令李翼元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樂性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時無留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尙魯,副提調李喆輔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哀臨魂宮,聖懷悲疚之餘,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不至添損,而感候餘氣亦何如?前劑入湯劑,昨伏承尙未進御之敎,下情不勝憂悶。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仍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洪樂性達曰,右承旨任瑋,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韓光肇達曰,持平金會元,引避退待,尙未處置,諫院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翼元,正言洪麟漢、李昌任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韓光肇達曰,吏曹判書申晩,連日違召,無意膺令,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喆輔曰,靈城君朴文秀,知事元景夏,昨日下敎之戶郞及懿昭宮造成時郞廳監役中在京者,藥房入診,同爲入侍。

○李喆輔,以內醫院官院gg內醫院官員g,以都提調副提調意言達曰,今日本院問安時,提調不可不備員。而提調洪鳳漢,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同參,何如?令曰,依。

○李喆輔,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司書尹東星,除拜之下,不爲出肅,卽爲牌招察任。書筵官尹鳳九,該曹旣已抄選,而時在忠淸道德山地,書筵侍講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忠淸監司趙明鼎書曰,伏以日月迅邁,懿昭、世孫祥事奄過,伏惟睿情傷悼,益復如新。念臣通籍立朝,今十五年矣,顧迂愚巽懦,無足比數,而猥蒙大朝知照之恩,前後叨竊,殆遍淸華,內外試歷,俱踰涯分,尋常愧懼,若隕淵谷。乃於待罪銀臺之日,忽伏承湖西按察之命,臣誠章皇震懾,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藩臬之任,孰非緊重,而惟此忠淸一路,最稱難治,獄訟之繁委也,財穀之罄匱也。前輩云遠,士風日靡,饑荒荐臻,民産漸窮。玆數者,雖曰八路之通患,而此尤甚焉。至於均役後,海稅之未經釐正,詳定之若的存罷,又是他道之所未有也。雖使通敏公正,菀然有望實者當之,尙不免逡巡而却步,況如臣之空疏鈍劣,其何以堪之?臣身之狼狽僨誤,固無足言,坐使五十州累十萬生靈,立受其蔽,恐亦非細故也。臣旣無他寸長,可以報答恩私,不擇燥濕,筋力奔走,是平日所自期者。官至刺使,古人亦以爲榮,臣獨何以敢爲圖免之計?而揆分量器,終無承當之望,縮伏累日,連値淸齋,今始略入文字,悉暴微懇。伏乞离明,俯賜鑑燭,亟令鐫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右參贊洪鳳漢書曰,伏以日月不居,懿昭宮再朞,倏焉已過,中外痛傷,益復如新。仰惟邸下止慈之懷,尤當如何?仍念臣稟氣脆弱,自少善病,病入心腹,半生沈痼,不可自比於平人。而只緣受恩罔極,不敢言私,十年經歷,罔非勞精而疲神。況兼藥院以來,將死驅榮,晨夕奔忙,疾病間作而未暇調息,筋力殆盡而若將顚仆,不但臣之自量而自危,同朝莫不爲之矜悶矣。昨日冒風公退之餘,素患關格,又復闖發,委身床席,達夜痛楚,氣亘之緊,喘作之急,比前倍加,此蓋積瘁孱氣,不能敵此危疾。目下叫痛之形,固難分人鬼之關,而如或幸而得尋生路,時日之內,萬無束帶趨走之望。今日問候,旣未進參,召牌之下,竟犯違傲,病裏惶懍,短章請急。伏願睿慈,悶賤疾之不可自强,念保護之不可虛帶,卽令先遞臣藥院提擧之任,且治臣虧禮違命之罪,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開城留守閔百祥書曰,日月不留,懿昭、世孫終祥奄過,仰惟睿思悲悼,益復如新。臣旣參祭班,宜卽還歸職次,而第臣父母墳山,在於廣州地,向來辭陛時,因賑事之緊急,未暇往省矣。今則抄饑分糧,粗定規模,臣身適玆上來,而冷節又隔數日,眷言松楸,益切霜露之感,敢控短章,略暴私懇。伏乞邸下,俯賜諒察,特許恩由,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依所陳往省焉。

○甲戌三月初五日巳時,上御崇文堂。藥房入診,知中樞府事元景夏,靈城君朴文秀,戶郞金純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尙魯,副提調李喆輔,右承旨任瑋,知中樞府事元景夏,靈城君朴文秀,假注書任㻐,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李壽勛,戶曹正郞金純澤,醫官金履亨、許錭、許礈、李以楷、金德崙、金重泰、蔡膺祐,進伏訖。尙魯曰,昨日勞動之餘,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尙魯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尙魯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只首醫診脈,可也。履亨曰,脈候左右三部,不足微而帶數意,宜用補中益氣湯矣。錭曰,左右三部,沈緩則差勝,而軟弱則一樣矣。補中益氣之劑,不可不用矣。上曰,湯劑果厭矣。尙魯曰,湯劑當進之時,決不可失,兩首醫所陳,俱各有見,卽許劑進伏望。景夏曰,當進而不許劑進,豈不可悶乎?上曰,不必相持,劑入,可也。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加減補中益氣湯,五貼劑入。出榻敎喆輔曰,臣以監劑事先退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敎喆輔曰,吏參今日以掃墳下直,臣在藥院,未及覺察,而捧入單子,卽今吏堂皆有故,其單子勿施,何如?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吏曹參判趙明履,掃墳下直勿施。出榻敎尙魯曰,臣惶悚敢達矣。魂宮參祭之後,感氣添㞃,而昨伏承許診之敎,心甚喜幸,强疾入來矣,不勝其痛勢,敢此請退矣。上曰,先退。兩重臣進前也。景夏進伏曰,臣曾於崇文堂親製《自省編》時,與此都承旨入侍矣。其時敎曰,予或爲過中之事,則諸臣持《自省編》陳勉,宜矣。臣亦嘗有箚,而且有筵白之事矣。今臣僇廢江郊,久未登筵,今日卽今年初入侍矣。在外聞之,則近日聖敎,或有過中之失,此皆諸臣之罪也。而威怒失中,已非大聖人用工之道,且有聖體受損之慮矣。今日第一務,卽是涵養二字矣。上曰,所達是矣。而自古帝王,晩年多燥矣。予今六十一矣,且慟心弸中,自然如此,涵養何益?景夏曰,衛武公九十,作抑戒詩矣。上曰,武公豈易乎?景夏曰,臣以堯、舜望殿下矣。且臣久處畎畝之故,多知民間疾苦,卽今民間,可謂志立,若有風吹草動之事,則未知至於何境矣。卽今急務,在於惜財節用,使民安其生樂其業矣。上曰,使民安生樂業,堯、舜之治也。景夏曰,非堯、舜不陳,事君之道也。上曰,此雖近於老生常談,當留念,而但予無一惠及於百姓,予自愧矣。景夏曰,上敎不當如是矣。臣意則以恤民爲重,而不可騷擾矣。明道曰,不可逆人情,凡事之逆於人情者是擾民,而舊法亦不可更改矣。上曰,予以卿之守法爲貴,而至於修明舊典,則何可不爲也?景夏曰,此則有司馬光之說,修葺大屋者,當隨毁隨補云,此說甚美。而但恐不得良工,付諸庸匠之手,則頹壓可慮矣。上曰,頃聞御將之言,則靈城所見,與前稍變,以疏鑿川渠爲宜云,果然否?文秀曰,臣之初意,欲治其源而後當疏開,故稍以爲難,非不知川渠之弊。而待其亢極,萬口一談,皆曰可鑿,然後鑿之,則雖欲用民力爲之,似無呼冤,故姑俟後日矣。卽今則川渠皆塞,小有雨水,輒有人家漂沒之慮,且水道渟滀,京中土疾,亦未必不由於此矣,今則不可不疏之矣。上曰,元景夏之意,何如?景夏曰,於此等事,臣本疏闊,而臣家在於長通橋,故習知川渠之弊,果如靈城所達,不可不鑿之。但民力可念,不宜張皇矣。上曰,開鑿使靈城自當,則可許之矣。文秀曰,人才不獨一人,臣形殼雖如此,筋力大不如前,不可堪當矣。洪鳳漢可任矣。鳳漢多氣力,亦可任矣。萬一無可任之人,則臣亦不敢苟避矣。景夏曰,謀之雖衆,斷之則獨也。旣定疏鑿,則分付京兆堂上及三軍門,從便爲之,可也。上曰,此非隋煬鑿渠之比,雖從民願而爲之。以今人心,招冤易矣。景夏曰,此實燃眉之急也,人皆願之,誰有冤者?上曰,六十一,更勞漢陽百姓難矣。卿等若有爲國事之意,則不待召而當時時入來耶?景夏曰,臣少多疾病矣。向來故相臣鄭羽良,以臣謀病爲達矣。上曰,其人已故,不宜追提,且不過戲言矣。對曰,臣不以此介懷也。今其誌文,送托於臣,故方欲製之矣,介懷豈如是乎?臣今無異已退之身,如虛舟無競,疏章間,元景夏之三字,絶無之矣。素非高蹈,今何可不來耶?文秀曰,臣之所居雖稍遠,有事則必入來,故常時立馬矣。上曰,立馬,宜矣。予戊申以後,不解衣而寢矣。文秀曰,臣之本末,聖上旣已俯悉矣。年前求退日所達,銘在心曲,臣黑頭事殿下,今白髮種種矣。決退於君臣情義相好之時者,臣之本意也,而意外以尹泰淵事,將爲欺君之人矣。聖上雖洞燭,臣心則傷慟矣。訓將人品,本來順矣,與臣爲四寸男妹,而情誼自別,初無相較之心矣。只以愛惜泰淵之心,至有前日筵達,不自覺其彼此間自歸於欺君之科。故臣往見訓將,以此洞言,則訓將怳然大覺矣。臣之初不加怒於訓將者,亦知訓將本心故,而第尹泰淵則謂臣已退,視以尋常,且欺訓將之善心,爲此駭擧,此則臣實切痛矣。上曰,疑之勿任,任之勿疑,卿之本末,予素知之,訓將都是過善之致,予常謂其善,可以受福矣。文秀曰,聖敎然矣。上曰,向來金判府事言靈城,以泰淵爲尹慤之姪枳之,且言有査滓,此則不知靈城之心故耳,志同者不如此矣。朝廷以泰淵、金柱岳竝稱,而頃於春塘臺承旨時見之,則滿腹驕蹇,故予謂靈城言,是矣。遂退出。

○甲戌三月初五日未時,上御崇文堂。承旨入侍時,右承旨任瑋,假注書任㻐,記注官李世鉉,記事官李壽勛,進伏訖。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懿昭宮大祥已過,凡諸供上,一例停捧事,分付戶曹、工曹、尙衣院、內局、司饔院。出榻敎傳曰,太廟守僕有衣資,而皇壇守僕無此,令該曹只春秋衣資上下事,分付。出榻敎傳曰,頃者孝純宮入廟時,當有孝章宮守僕,故雖不差於懿昭廟,曾已下敎,當差二人,入廟時隨入,大祥已過,自今朔懿昭宮守僕二人,令該曹給料。出榻敎傳曰,懿昭宮忠義,一依孝純宮例,入廟前入直事,分付。出榻敎傳曰,凡三年內祭奠,迂里鍮蓋兒,浮費,甚矣,體樣亦純,此後減之事,分付。出榻敎傳曰,律之爲公私,自有界限,而隨一時判金吾之眼,或公者爲私,私者爲公,眼若泛看,錯中爲公,眼若有爲不爲,此非錯也,卽私也。此後一從《大典》、《續典》,詳審畫律照律,到政院後,當該承旨亦察之,錯者請推。噫,於金吾猶然,況秋曹乎?一以誤畫,漏者雖倖其猶免也。若乃公而爲私,吁嗟小民,何以伸訴?秋官不審者,甚至於一付律官,恣其私意,可勝寒心。以此嚴飭秋曹,時或令該房取考,或有誤者,秋官當嚴繩,任意操縱律官,當以其律施之,亦爲分付。出榻敎傳曰,今覽慶尙左道京試官狀聞,其涉無狀,當該縣監,令該府處之。申思邈大抵戊申已遠,故其或有呼籲者,甚至於挾試紙而赴場,不可不嚴懲,令本道投畀關東。弼仁與他卑微者有間,當該試官,亦豈無飭?從重推考。旣覽故雖處之,此非狀啓者,啓字付標,入于世子宮。出榻敎傳曰,知事元景夏,左賓客許遞。出榻敎遂退出。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金陽澤未肅拜。右承旨金相福未肅拜。左副承旨洪樂性坐直。右副承旨任瑋奉命出去。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鍈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豐川府使金振玉,巨濟府使金弘運,群山僉使禹錫龜,車嶺僉使張運翼。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成天柱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持平安復駿在外,金會元引避退待,掌令李翼元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持平金會元引避退待,已至屢日,尙未處置,諫院許久闕達,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翼元,正言洪麟漢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達曰,吏曹判書申晩,連違召令,尙不出肅,事極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傳于成天柱曰,再明日明政殿親傳香,令儀曹擧行,代押判付,付標以入。

○傳于金相福曰,右承旨卽爲馳往南漢溫祚王廟奉審,而修補等事,亦爲看審其善不善以來。

○傳于成天柱曰,右承旨以入直出去,他承旨令招入直。

○又傳(于))曰,右承旨以入直出去,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中,令招入直,右承旨出去與否,問啓。

○成天柱啓曰,右副承旨、左副承旨中,令招入直,右承旨出去與否,問啓事,命下矣。右承旨任瑋纔已出去,而左副承旨韓光肇覲親呈辭,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鄭弘淳三度呈辭遞差,故左承旨洪樂性方出令牌,敢啓。答曰,知道。

○又達曰,臣與右承旨任瑋伴直矣,任瑋因大朝傳敎,以南漢溫祚王廟奉審事,纔已出去,而自大朝,他承旨令招入直事,命下矣。左副承旨韓光肇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未差,左承旨洪樂性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成天柱曰,綾昌君及金會元,今番都政時,騎曹參政郞廳,竝令來待。

○金陽澤啓曰,綾昌君橚,持平金會元,兵曹正郞具允鈺,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于會通門。

○前望單子入之,以金相福、金陽澤爲承旨。

○傳于金陽澤曰,今日入侍時,傳敎一通,書入于東宮。

○成天柱,以兵曹言達曰,今三月初五日,喪人鄭百年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德球,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禮曹言啓曰,懿昭墓所揭御製懸板,今已訖工,依例本曹郞廳,陪進揭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天柱,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淳夏手本,則保放罪人李長夏,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言達曰,懿昭宮大祥祭,擧國臣民,莫不駿奔痛悼。況身在宗戚者,趨參祭班,猶恐或後,而今番宗臣中西城君焯,夏溪君椐,光興君橏,花溪君檔,韓陽君楹,花陽君榷,原平君燮,花豐君楏,東興君爋,西淸君煋,行光春令棬,河淸守壕,原春副守桅,廣陵副守烻,驪平副守㷞,花城令槔,齊昌令㯙,完昌令柲,光雲令榶,唐城令楗,永膺令炘,花原副令樺等,擧皆偃然在家,終不進參,分義道理,何敢若是?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如此之人,不可置之,焯等竝從重推考,除功議照律施行,以懲其慢蹇之習,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言啓曰,本院所屬匠人身布,一自減半之後,一年應下,不能繼用,故節減本院吏隷元數,又省用度,而每患不足,全未成樣之中,分院形勢,尤切渴悶。燔造匠卒等,自二月至十月,晝夜應役,而每名九朔所受,都不過二疋,今則又減其半,只是一匹,則匠卒輩,食此一疋麤劣之布,而應九朔晝夜之役,實無支堪之勢,將未免逃散之境,呼訴本院,無日無之。渠等情狀,萬萬矜惻。若不趁今變通,則莫重燔造,無以聚工董役,得免生事。上項匠人身布半減之代,依他衙門例,準數劃給事,分付該廳,何如?傳曰,允。

○金陽澤,以均役廳言啓曰,本廳新設之故,各邑擧行之事,率多稽忽,固已寒心,至於結錢及免稅結上納,與大同田稅,無異,而壬申條之至今未收,甚多,其中亦有全不納之邑,事之駭然,莫此爲甚。全不納積城、陽智、保寧、鎭岑、懷德等邑,當該前後守令,竝先罷後拿,其餘納未收楊州、長湍、豐德、安山、陽川、富平、新昌、陰城、延安、白川、金川、橫城、原州等邑守令,當此春務方殷之時,一倂請拿,亦甚重難,竝從重推考,令本道卽爲發緘,斯速啓聞後,施行,何如?傳曰,允。

○以月城尉金漢藎沐浴呈辭,令曰,給由馬。

○以咸鏡監司狀達,二月令薦新生松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金相福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狀達,木川等官居良人金驗東母朴召史等燒死事,令于成天柱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咸鏡監司狀達,德源等官居假率鄭必正等,囕死、燒死事,令于成天柱曰,囕死、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吏曹參議徐志修書曰,伏以,日月易邁,懿昭宮祥事奄過,伏惟大小朝,悼傷之情,益復冞深。仍竊伏念,臣待罪下邑,倏及半載,涓埃無補,愧懼徒積,天官佐貳之命,忽降於千萬夢想之外,臣誠惝怳震越,靡所措躬。不敢久淹,章皇就途,長路撼頓,宿疾添發,纔及畿甸,證情轉劇,寸寸前進,昨纔來伏私次,而匪分之職,尙縻身上,惶蹙憂悶,尤增死罪。夫銓選之職,爲任甚重,苟非其人,則玷辱名器,蠱壞朝廷,其宜難愼如此。若臣者,妄庸昏劣,旣乏鑑識,處在局外,全昧物情,資望素輕,將何以激揚他人?初不知酸鹹之味,又焉識和劑之方?其僨誤顚沛,朝夕必至之勢也。然此猶以膺職,以後事論耳。臣之自來蹤地,萬萬危蹙,有所決不敢冒膺者。臣本虛舟於世,直江湖之一鳧雁耳。宜無怨惡於人,而特以性本疎率,言且拙短,觸事生疣,開口成戾,前後罪僇,莫非自取。臣固縮然自悔,怵然自悼,無復有當世之念,雖閑司漫職,尙且逡巡,況此要津勢途,豈敢爲投足之計乎?臣若貪慕寵利,放倒廉義,以此昏疎蹇劣之性,忘涉睢盱爭奪之場,從前滓穢之蹤,加之懷璧之罪,則危辱軀命,貽累聖簡,當如何哉?左右思量,萬無去就之可論,玆敢冒控血懇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曲賜憐察,亟許鐫削臣職,俾安微淺之分,不勝大願。臣無任戰恐祈祝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綾昌君橚書曰,伏以,日月迅邁,懿昭世孫祥事奄過,伏惟睿情傷悼,益復如新。臣得伏見持平金會元,論臣從子兵曹判書臣益炡事,則其所謬辱,殆無餘地。此則自有一世之公議,亦非臣私自訟辨,而至於下款一事,則攙及於臣身,橫加罔測之目,初則相詰,末乃謂相鬨。臣於益炡,猶父猶子也。天壤之間,安有父子相詰相鬨bb之b理,而又安有以此題目,遽加於父子間者哉?其所以詬辱臣叔姪者,自不覺其蔑倫悖義之歸耳。蓋此事,似指月前夜禁一節,而臣家兒奴,被捉於夜巡,則當日將校,不爲別白於臣姪,而只自與他犯夜人,依例決放,故臣果言於臣姪,則臣姪始知之,推治其不告之該校矣。其時事狀,不過如斯,則何所據而忍爲此駭悖之說也?人之無倫,胡至此極?噫,臣年近七十,老而不死,遭此前古所無之醜辱,撫躬悼慙,實欲溘然無知,而不可得也。何暇反汚臣筆端,與之呶呶,自歸損體之地乎?然臺言如彼,有難終默,略控事實,仰瀆离明,乞被瀆擾之罪,以靖私義焉。臣治書累呈,有一承宣,終始堅持,不爲入徹,誠未知其由,而臣雖無似,職是崇品,則喉院之如是阻搪,其在事體,誠爲寒心。此雖出於未諳規例之致,而其爲疲惱則極矣。伏願邸下,先治其壅蔽之習,以尊體例,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臺臣過中之言,不必如是爲嫌,卿其安心焉。

○正言李昌任書曰,伏以,日月距幾,懿昭宮終祥奄過,伏惟睿情傷悼,益復如新。念臣,早竊倖第,犯古人不幸之戒,猥以賤品,荷大朝匪常之渥,殿試召接,旣出特恩,堂后陞敍,又下格外,國子騎省,除旨聯翩,繼有此薇垣新命,臣誠以惶以感,隕結是期。曷敢不𨃃蹶趨肅,以少伸叩謝之忱?第惟諫官者,衮闕之彌綸,官邪之糾劾,乃其責耳。雖使才堪匡輔,識通時務者當之,尙患其不能稱塞,何可以如臣鹵莽,苟然充位,辱聖簡而壞官方也哉?噫,近來違傲之習,臣嘗爲之慨然,而今臣以眇少新進,初入臺地,亦不免躬自蹈之者,豈臣之所樂爲也?蓋出於非其招不往之義,而罪在慢蹇,罰靳例勘,抑塞霣越,益無所措。庚牌荐降,隨詣闕外,而不但人器之不稱,望斷承膺。且臣母宿疾沈淹之中,猝患關格之症,雜試藥物,未有其效,奄奄床玆,頻頻昏窒,左右扶將,不忍離捨,抑情供仕,尤無可論,累具文字,疾聲呼籲。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許鞶帶之褫,以便救護,仍令勿復檢擬,以重臺選,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先察職後護焉。

○海興君橿書曰,伏以臣,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曠闕省掃,冞切霜露之感,而臣曾祖父母、祖父母墳山,同在一局之內。當此冬春之交,墓草幾盡枯損,若經潦水,將有崩頹之慮云,臣不勝驚惶。趁此冷節,將始改莎之役,役處浩大,自費多日。玆不得不具由附陳於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察臣懇迫之忱,特許六七日之暇,俾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省焉。令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吏曹判書申晩書曰,伏以,日月不留,懿昭世孫終祥奄過,伏惟睿情傷悼,益復如新。仍念臣,見帶銓任,卽臣屢試蔑效之地也。夫豈有毫分可堪之勢?拜命之初,適値都監事重,黽勉冒肅,繼因都政之過時,未敢爲辭遜之計,淟涊蹲據,挨度時日,今則都政亦已過矣。長單請急,雖似政席之故事,臣悶迫之情懇,庶幾睿鑑之俯照,冀或鞶帶之得褫,不意三告留院之日,大朝特下還給之命。臣於是愕然失圖,惶隕抑塞,莫知措躬之所。噫,天官長席,何等責任,以臣之弱才綿力,前後忝竊,今已至三矣。際此時勢,受此重擔,雖使宿德重望當之,猶且憂恐而却步,臣是何人,乃敢有除輒承,視若固有,不知所以自處之道乎?顧今世道人心,益無可爲,其所以一半分救得,只在於銓衡之得人,則是宜遴揀之際,必審必愼,而畢竟迺以如臣之驢技已殫,鳩拙畢露者,承乏苟充,强其不能,責以調娛辛甘,振拔淹滯,以之鎭浮囂而抑濫倖,此無異於以僬僥之微,荷千匀之重,終不至於僨敗,必將無幸矣。其在淸朝綜核之政,豈不萬萬乖舛乎?臣於前年,忝叨是任,積費撕捱,期於被罪者,非有別般所遭情勢而然,只坐於不勝其任故也。至今政注凡百,比前倍艱,實非臣所可每每苟冒者,而臣又素抱奇疾,轉成癃痼,神精筋力,日益消鑠,加以年來,連管劇務,奔走酬應,殆無虛日,積勞成病,氣息虛敗,正如駑馬力幣gg弊g,鞭策難動,雖欲載重而馳遠,其立見殞斃,固然之勢也。今則病勢之不可强,又不止於前日之不勝任而已。臣之頂踵毛髮,罔非國恩,其在報效之義,固不敢自措gg惜g其軀命,而第念,慈覆之仁,無物不遂,倘使臣姑卸職任,得以隨便調息,待其可生,然後復備任使,則實天地欲其生之大造也。此臣所以不知瀆擾之爲罪,而竊冀睿慈之垂憐者也。且臣於日昨臺達所論國子長事,實有所怳惑者。以宰臣而今始見擬於國子,亦云晩矣,而臺臣至以濫通爲言,何其太過也?臺臣亦曰,地處才望,無處不可云爾,則豈有他官皆可,而獨於國子不可之理哉?臣誠莫曉其何謂也。雖然,若論其濫通之失,則臣實當之,此亦臣難冒之一端也。臣之情病,萬無强起之路,鎭日違逋,罪合萬殞。玆敢略入文字,仰干睿聽,伏乞离明,俯賜矜諒,亟許鐫免臣職,毋曠重務,俾臣安意將息,得尋生路,公私兩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甲戌三月初六日初更,上御崇文堂。綾昌君、金會元、騎郞入侍時,綾昌君橚,左承旨洪樂性,假注書任㻐,記注官金聖龜,記事官李壽勛,持平金會元,騎郞具允鈺,進伏訖。上曰,承旨讀冬至使狀啓,可也。樂性讀訖,上曰,騎郞出去,問久勤初仕於政色吏以來。對曰,臣入來時,有笏記持來者矣。上曰,會元敢於咫尺前席,擧頭仰瞻,渠安敢未處分之前,先察君父之氣色動靜乎?誠過甚矣。會元起伏。上曰,爾安敢分疏乎?會元又起伏。上曰,會元終不屈首,顯有恃黨自驕之意,而爾幺麽小官,安敢如是乎?李宜哲則泣,稍知臣分矣。元景夏昨日以涵養二字,勉戒於予,而每見如此等事,則自不覺辭敎之過中矣。樂性曰,會元不足責,臣之所憂悶者,聖上辭敎之過中矣。臣於昨日,聞元景夏以涵養仰勉,而殿下有留念之敎云,故臣實欽歎,今又辭敎如此,誠甚沓沓矣。臺言有非,則只當從容處之,何必以擧措間或有所失,遽加聲氣,如是過中乎?上曰,彼必老論矣。樂性曰,臣非敢以老論,爲容護之言也。聖上辭敎,如是過中,臣心豈不悶迫乎?入侍之臣,則皆見臺臣擧措之失,故只悶辭敎之過中,而在外之人,則必曰摧折臺臣云,然則豈不爲聖德之累乎?且未知今夜入侍,至於何更,而辭氣如是過用,則必有傷損之節矣。上曰,綾昌進前,言其本末。綾昌曰,臺達所言,實關倫紀,臣不得不暴陳矣。當初臣家兒奴,見捉禁衛巡邏,至於呈課云,故臣送言於益炡,敎鍊官爲宜致責,則兵判果決棍而已,事實不過如斯矣。叔姪間鬨詰,大關倫紀,臣有子則雖擊鼓,可也。上曰,卿年六十餘矣。今以此怪異之事,上下於會元之口頭,爲卿慨惜也。予當如衡而言之。予在潛邸時,捕廳將校,欲捉宮屬犯夜人,入門作挐,故予叱之,使之跪庭,終不屈膝而曰,佩通符不跪。予聞此言而佳之矣。卿雖禁衛大將之叔父,家奴犯夜,則言於兵判曰,夜禁必先自一家始,汝治吾奴,能守法矣。吾兄能有子喜矣云爾,則豈不得體,而以傳喝往復,至治將校,則兵判實弱矣,而卿則非矣。綾昌曰,聖敎至當。臣實不善爲矣。上曰,會元始乃低頭,似有屈意。會元更擧頭,上曰,欲角勝於予,低而復擧,實無人臣分義。漢之强項令有之,而與汝異矣。汝所言綾昌事,果無倫紀矣。會元曰,聖敎罔極,故臣欲暴達而未及說,故心慟而如此矣。臣有罪則刀鋸嶺海,無所不可,而聖上辭敎,至於如此,臣實罔極矣。上曰,未處分之前,豈敢復如是分疏乎?上曰,騎郞出去,各軍門久勤成冊持入。允鈺持入進伏。上曰,會元某某窠某某人,逐條盡達之。會元袖出一紙,展而讀之曰,所己萬戶宋載一,卽江上巨富宋五壯之孫也,而乃閑散也。上問騎郞曰,果如是乎?對曰,前哨官而今番所己則假銜矣。上曰,假銜者,謂何?對曰,旣出旋遞,只借職名者,爲假銜,而末終則更以久勤,差出矣。上曰,今番果以久勤,差出耶?對曰,然矣。會元曰,某窠某窠,全不用久勤矣。上曰,騎郞,以成冊所懸者,仰達。允鈺曰,此則非首久勤,而用次久勤矣。上曰,何以用次久勤乎?允鈺曰,軍門中,爲首久勤者,當遷窠,或薄地則留待後政,欲得善地,故用次久勤者,間或有之矣。上曰,擊磚呼冤者,誰也?會元曰,御營哨官白光一,以十六年久勤,不參一望,涕泣呼冤云矣。上曰,內三廳不用久勤云,騎郞,知之乎?允鈺曰,用二窠矣。上曰,用二窠則會元之言,自歸落空矣。會元曰,是則爽實,爽實處,臣遲晩矣。上曰,注書書遲晩字,外間必以予爲勒捧云矣。豈有爲臺閣,而自服遲晩者乎?會元曰,臣旣知爽誤,故爲遲晩矣。上曰,綾昌事,予豈不知?汝以鬨詰字加辱,非矣。會元曰,臣於彼宗臣,豈惡之而爲此言乎?彼宗臣,職是崇品,則其家奴子,以犯夜捉治,亦關事面。兵判設非其姪,待崇品之道,當不如是,而致此紛紜,臣論之矣。上曰,爾欲阿附於宗臣耶?身爲言官,不飭夜禁,反以夜禁,阿附於宗臣,爾言誠鄙陋矣。古則直提學以下,不得犯夜矣。上曰,頃於皇壇望拜後,以李如梅之孫宣薦事,有下敎於行首矣,兵判之今番得談,必以此也。會元必知之矣。會元曰,明天在上,臣實不知。上曰,君父之前,敢爲此質誓之言乎?身爲臺閣,不見朝紙乎?旣以爽實,自服遞差,臺風,於爾墜落,焉用彼臺閣乎?此則臺閣之羞也。上曰,承旨書之。傳曰,近聞一憲臣,兵判及國子長、一蔭宰,李廷重事條列云,而李廷重,則本末予不熟知,蔭宰,其雖過矣,不必深非於國子長,此人,雖不至於二品,應爲大司成者,其何彈劾?自處二字,尤涉無謂。然則非宿德峻望,人皆自處乎?若此,大司成一窠,其將權減而後已,其所殫gg彈g人,決不若此,當之者亦何過嫌?至於兵判事,職任重矣。古人云,疑之勿任,任之勿疑。決不可置之於暗黮之科,然其措語,不無挾雜,故其在任人之道,豈可神耗而置之?事當緘問,而恐或蔓延,齋日已迫,以予氣稟,其亦難耐。今日宗臣、憲臣、騎郞入侍之命,意蓋深矣。憲臣果是,兵判,宜有其飭,兵判果是,憲臣,自歸挾雜故也。至於叔姪相鬨相詰事,已下敎於宗臣,旣無其事,今何復諭,而設有其事,臺臣之雜於此彈,有傷風化,已涉非矣。其於政注間事,取覽久勤冊子,其陳者事勢固然,其用者皆是首久勤,而臺臣旣自奏爽實遲晩。爽實則古有之,而近無此例,心常慨然。挾雜雖駭,爽實自服,意美,而遲晩二字,此非供辭,則已虧臺風,而雖緘辭,其已鄙矣。勃然出草,其有臺氣,不覺起坐,數條錯誤,捲而納袖,口呼遲晩,此下不緊云。今雖衰耗,光燭之下,不覺爲會元靦然。噫,三百年靑丘臺閣,會元一洗矣。通淸銓官處置,其曰過乎?噫,禁掌通之後,此等之輩,非徒掌通,遽然爲持正通,貽柏薇之羞,墜臺閣之風,自有當律,何必深治?金會元改正,臺望永勿復擬,以淸三百年臺風。其他初入也,擧措放恣,都無臣分,本事旣處,何足數也?然略諭於末,以嚴君臣之分義焉。出榻敎上曰,綾昌先退,以予筵中下敎,歸語兵判,相與加勉,可也。卿兄弟三人,今餘二人,姪爲重宰,豈不悲愴而且貴乎?綾昌曰,聖敎如此,臣實感泣矣。綾昌退出。上曰,雖如此而已,外間亦似有言矣。樂性曰,臣於銓官,言非目覩者,不欲以耳所聞,相傳於他矣。上曰,承旨之此意,予知之矣。樂性曰,爲兩銓官者,過都政則或不無稱冤之人。旣不得每人悅之,則稱冤,勢也。上曰,古云,銓官過都政,推緘備囊,承旨之意,亦是矣。上曰,承宣之父爲銓官時,有所遭而旣任,其臣不可置暗黮之中,故予於其時,一一査實,使之昭白無餘矣。此實予任之勿疑之意也。樂性曰,聖敎如此,不勝感泣。在廷諸臣,孰無世祿受恩,圖報萬一之意?至於臣父子,前後所被恩渥,逈出尋常,感激不知死所矣。上曰,掌通甚淆雜,故改以爲持正通矣。持正通,漸如掌通,將何爲之耶?樂性曰,恐不無此弊,而不可隨矢立的。旣任銓官而信之,則不必致慮矣。上曰,綾昌本來使氣,故今番事,亦非矣。蓋欲抑兵判,而反使兵判見敗矣。予則初疑綾昌,以其姪出入兩銓,故有怪擧請囑,而其姪不從,故或有相詰事矣。今聞事實則乃夜禁也。以此等微事,吹毫覓疵,至謂鬨詰。論人於倫紀間,此則會元,非矣。上曰,臺達,只論騎判一人乎?樂性曰,論具聖弼、趙雲逵、李廷重事矣。上曰,趙雲逵,則何事耶?樂性曰,以文望不足,而爲國子長言之,其避嫌亦以不爲自處,爲辭。上曰,此則過矣。趙雲逵,雖當品,猶可爲此任,而陞品後爲之,亦晩矣。樂性曰,雲逵亦嘗出入於經幄,殿下必知其本末長短,臺言則似過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世稱直提學以下,皆夜禁云,而近者夜禁不嚴,以今此事觀之,可知。旣已犯夜,雖家庭之奴子弟,爲大將不敢以私分揀,況其外乎?兵判之當初決棍,可謂爲國奉公,而末梢決棍敎鍊官,其損公體,從重推考,此後,申嚴夜禁。大抵闕門甚淆雜,亦爲推考騎曹堂郞,嚴飭守門將。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持平金會元,今日入侍,旣已爽實遲晩,爲先遞差。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金會元之彈兵判事,頃者大祥日,取覽擧案,而因懸註知之,而哀懷亘中,不爲下敎,而靜而思之,不可置諸暗黮。此雖由於不滿者稱冤,挾雜者逞憾,而向者行首掌務宣傳官,令該府處之之命,亦不無起謗之一端,故問之,則會元職在臺職,兩司朝報,其豈不知,而初則佯若不知,又問之後,僅曰,雖見朝報,莫知某事云。所己萬戶,索問之臺臣,豈不知莫重玆事乎?語涉窘遁,亦涉殊常。此等末世,此等之類,不可不嚴懲,行首掌務宣傳官,事當決棍汰去,而十分參酌,雖不決棍,宜抑拂鬱之心,竝汰去。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或不能擧職,其或可駭者,故已嚴處,而頃於辛未壬申,俱有爲前日分揀者。金吾、秋曹投畀者,一倂分揀,而至於掖隷,其涉可駭。今者分揀,意蓋深矣。此後若或有猥濫上言之擧,非徒勿施,因其初配所定配。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頃者下敎,不過申飭,今問除應頉外,二重臣、三武宰云,其二重臣,決不故不進參者,三武宰亦知其衰,竝分揀放送。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受由承旨許遞,與有闕代,前單入之。出榻敎遂退出。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金陽澤未肅拜。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鍈仕直任㻐。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二更,月暈。

○下直,麟山僉使金萬泰,靑水萬戶崔重禹,南桃萬戶金斗弼,助羅萬戶具台鼎。

○成天柱達曰,明日毓祥宮忌辰祭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持平安復駿在外,一員未差,掌令李翼元再度呈辭入達,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樂性達曰,臣與同副承旨成天柱,伴直矣,天柱以綾昌君橚上書,謂有情勢,陳書出去,原書纔已捧入,而院中只有臣樂性,伴直無人矣。右副承旨任瑋,奉命出去,新除授右承旨金相福,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依爲之。

○金相福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趙𪬵,修撰李顯重、南泰會,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傳于洪樂性曰,金會元通淸政官罷職傳敎爻周,令旨亦爲爻周。

○備忘記,下洪樂性曰,今下弓矢,麟山僉使金萬泰處,給送。

○備忘記,下洪樂性曰,今下弓矢,淸水萬戶崔重禹處,給送。

○洪樂性達曰,同副承旨成天柱,書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相福曰,雜科初試在近,典醫監提調代,口傳備擬以入。

○金相福,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九日,宗廟夏享大祭親行事,啓下矣。永寧殿依前例同日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洪樂性,以義禁府言達曰,咸鏡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北靑前府使李河述,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李河述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益山郡守魚史績,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魚史績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達曰,今三月初四日承旨入侍時,傳曰,闕內所屬各差備中,不爲參祭人捧現告,湖南沿海投畀事,命下矣。內侍府、掖庭署及掌務別監等處,依傳敎使之現告,則內侍及司謁、司鑰等,無一人不參祭,別監則金明瑞一人外,亦無不參祭者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上書曰,伏以,昨日綾昌君橚,對辨臺達之章,屢次來呈,而院中諸議皆以爲,臺臣未處置之前,不宜捧入云,故臣果據例退却矣,宗臣以此發怒,盛加聲氣,謂以有一承宣終始阻搪,至請先治其壅蔽之習。噫,章書出納,自有規例,誠不容曲循徑捧,而急於呈徹,輒稱壅蔽,實非美事,然崇品宗臣,旣請勘罪,則臣之不宜晏然在直也決矣。昨緣門鑰已迫,今始陳章徑出,伏乞睿明,亟賜鐫削,仍治臣擅離之罪,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金陽澤上書曰,伏以,臣於病伏之中,伏奉銀臺除命,仍伏聞明日,有親臨傳香之擧。宜卽𨃃蹶出肅,進參邇列,而第臣素患痰癖之症,越添於頃日試院之役,疝積衝亘,叫苦欲絶。此症一發,費了旬月辛苦,而加以寒感,挾風兼發,遍體刺痛,宛轉床席,昏囈不省。以此病形,萬無供職之勢。且臣家內輪痛,亦涉不淨,其在審愼之道,雖欲力疾暫出而不可得也。玆敢疾聲呼籲,仰瀆貳極,伏乞睿慈,俯賜鑑諒,亟許鐫遞,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洪麟漢上書曰,伏以臣,纔遞春坊,旋叨薇垣,恩除稠疊,惶感冞極。夫諫官者,不但取其名榮其人,其職則補拾衮闕,規正官邪,自非言議風采,聳動一世者,則莫宜居之。巽懦如臣,亦且苟充,是豈不累聖簡而壞官方也哉?日事違召,亶出於量分自靖之意,而尙靳例勘,一味虛帶,臣誠狼狽失圖,無地自容。玆敢略入文字,仰瀆崇聽,伏乞睿慈,卽賜遞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旣自畫於言地,則不當有所開口,而事關目下,亦安敢泯默?近來臺風消苶,士氣痞塞,而持平金會元,以窮鄕疎逖之蹤,乃敢詣臺論事,其所指陳,雖不槪於聖心,在所優容,不宜摧折,而纔登筵席,竟被重譴,其人雖不足惜,所惜者官名也。至於銓官罷職,尤是意外。凡置臺閣,欲使之言也,今若臺諫言,而輒罪銓官,則從今以往,爲銓官者,圖免己罪,必募不敢言可易制者,而艱辛排通,無少愼擇,此不但臺閣之羞,其爲國家之受弊,當如何哉?愚衷耿耿,不能自已,玆於辭書之末,略附無隱之忱。亦願邸下,仰稟大朝,竝寢成命焉。臣治書將上之際,卽伏見大朝傳敎,則有銓官罷職傳旨爻周之命。臣固不勝其欽歎之至,而今若竝與臺臣罪罰,而亟命還收,則豈不益光於聖德也?深留睿意,卽爲導達,是臣之望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玆事大朝處分,溫容之中,至正至嚴,其何若此?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知中樞府事權𥛚上書曰,伏以,逝水不留,轉眄之頃,懿昭世孫再朞奄過,仰惟睿心摧霣,一倍如新,率土悲痛,曷勝云喩?仍伏念,臣於昨冬,遽遭妻喪,葬地遠在湖外,衰禮定行春後,遵例乞暇,扶櫬南下。孑然一身,老且無子,只有弱孫,代制隨喪,窀穸諸節,身親經紀。歷省先楸,情亦懇迫,往來之際,多費日字,返虞京第,不過屬耳,千里撼頓,百骸俱疼,委頓床笫,奄奄垂盡,旣稽反面之禮,竟阻陪祭之班。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惶霣抑塞,方寸焚灼,不意大朝聖度天大,纔下付處之命,旋降反汗之音,臣誠戴罪含恩,罔知攸處,席藁私次,恭俟威罰,今姑陳章首實,冀被當被之律。伏乞睿慈,特賜明旨,亟遞臣所帶職名,仍許臣屛退田里,俾朝綱得伸,賤分獲安,不勝區區至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焉。

○錦城尉朴明源上書曰,伏以臣,稟賦薄弱,營衛未完,每當寒暖之交,少有失宜,輒患奇疾,根底旣痼,藥餌爲命,閉戶屛居,罕與人接,飮食起居,亦不能由意,年來動駕之班,問候之列,常多廢闕,私心惶懍,如負大何。頃於懿昭世孫,祥日哭班,重觸風冷,暈眩猝發,精神迷亂,及其退歸,肢體刺痛,胸膈痞塞,昏倒涔涔,殆無省覺,多日調治,尙無所減。今臣方帶醫署提擧之任,醫科試取,期日已迫,而顧此病情,已無蠢動之望。且念臣,早孤失學,空疎湔劣,雖尋常文字之人所熟知者,尙不能通曉,況醫家之書,語多疑晦,有不可句讀者,其何以苟然冒據於掌試之席,甄別許多醫技之優劣乎?病狀之外,區區衷情,如右所陳。伏乞离明,察臣疾勢之萬萬危苦,念臣私懇之非出飭讓,亟許鐫改,以安微分,以幸公事,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初試在近,兼帶提擧,許遞,卿其安意調理焉。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金陽澤。右承旨金相福奉命出去。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鍈出仕任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昭寧園親傳香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樂性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在外,李翼元三度呈辭留院,持平安復駿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達曰,領府事兪拓基上書到院,而昭寧園忌辰祭齋戒,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任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毓祥宮忌辰祭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成天柱,校理趙𪬵,修撰李顯重、南泰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趙𪬵,修撰李顯重、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趙𪬵,修撰李顯重、南泰會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輔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典醫監提調有闕代,口傳備擬以入事,命下,而判書申晩,參判趙明履俱在外,參議徐志修未肅拜,不得擧行云。參議徐志修牌招,以爲趁卽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雜科時期已迫,典醫監提調,不可不卽爲差出。吏曹參議徐志修,旣有只推之令,更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志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喆輔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吏曹參議徐志修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喆輔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成天柱曰,宣傳官行首掌務汰去令旨爻周。

○傳于李喆輔曰,都承旨留在,今日禮房承旨入侍時,同爲入侍。傳于李喆輔bb曰b,都承旨先詣光政門,以待禮房承旨入來後,同爲入侍。傳于李喆輔曰,金虎門、敦義門,皆於禮房承旨入來後下鑰事,護軍部將招致,分付,昭寧園祝式,入侍時亦爲持入。

○傳于李喆輔曰,稟前已知之,故敦義門及闕門,皆全留置,而敦義門則有符驗,護軍部將二人中,一人看守符驗,一人招致,禮房承旨入來後閉門事,分付,而限初更見之。

○李喆輔啓曰,禮房承旨,昭寧園奉審後入來事,微稟。傳曰,詣閤。

○以京畿監司狀達,領府事兪拓基月廩不受事。令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領中樞府事兪拓基書曰,伏以,日月其逝,懿昭魂宮,祥期奄過,伏惟睿懷,傷悼何堪?臣於前月,敢上一疏,仰請嚴誅,日夕悚息,而秖俟鈇鉞之降者,三旬有餘,及伏奉聖批,所以開示而慰諭之,逈出尋常萬萬,非如臣負罪待勘者所敢得,臣於此,且感且恐,不知所以爲喩也。念臣,釁戾旣重,雖蒙聖朝寬恩,幸免流殛,而其於抗顔復進,則又豈身分之所敢出哉?且臣年益衰而病益深,素患咳喘,近益陡劇,委頓昏綴,不能自振,魂宮陪祭之bb班b,大庭問候之列,俱未趨參,尤合萬死。抑臣前以月廩事,屢煩籲號,伏想离明,亦已俯燭之矣。臣之從前素餐,固已多矣,今何敢假飾爲辭遜態哉?誠以有罪而未蒙重勘,又從以冒受厚廩,揆以法義,甚非所宜。況臣之再承恩譴,在於前歲之冬,而州人乃與其時朔廩而倂致之。臣雖欲畏威含恩,冒昧祗承,一身廉義,固不足言,而獨奈事理之乖舛,何哉?臣之所帶軍門提擧,最稱緊重,雖臣在朝,已非所堪,況今虛縻於屛野俟譴之身?在臣私分,冞切兢蹙,論以國體,又甚錯謬。玆敢仰陳由中之懇,冀蒙體下之恩。伏乞离明,曲垂諒察,先將臣所帶軍門提調,亟行遞改,收還月廩輸送之令,仍令攸司,削臣職秩,治臣前後罪犯,以安微分,以嚴朝綱,千萬幸甚。臣方治章欲上之際,伏聞大朝傳敎,以諸重臣之不赴祭班,罷職禁推,譴罰有差,臣尤驚惶震越,莫省所措。臣與諸臣,罪犯相同,而諸臣則重至坐罷,輕亦禁推,而臣獨倖免,不但臣心悚愧,有不容言,論以朝家刑政,又何可一罪一捨,以貽四方之譏議乎?更乞邸下,卽令論臣之罪,與諸臣同勘,俾無幸漏,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俟罪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懇。營門都提擧之任,任重不可輕許,且不腆之廩,卿何過辭?卿須安心,幡然登途,勿復控辭,亦勿引咎領受,用副余意。

○甲戌三月初八日辰時,上御明政殿。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金陽澤,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宋鍈、任㻐,記注官金聖龜,記事官李壽勛。上具翼善冠、無揚黑圓領袍,束玉帶乘輿,由賓陽門出御明政殿,親塡祝傳香,行四拜禮訖,輿還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三月初八日初更,上御涵仁亭。都承旨、昭寧園奉審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喆輔,右承旨金相福,假注書任㻐,記注官金聖龜,記事官李壽勛,進伏訖。上曰,禮房,進前先奏。金相福曰,園內無頉,祭物幾盡熟設矣。上曰,守封官,盡入番乎?相福曰,然矣。上曰,守護軍,無頉乎?相福曰,懸頉代點四人,逃亡二人矣。上曰,異矣。以山直陛差,旣除雜役,又給復戶,此是渠輩爭窠,而猶尙如此,誠甚異矣。相福曰,臣意則似因其族屬身役之被侵而走矣。且聞今番都監時,以多人往來,不無弊端於守護軍云矣。上曰,楊牧,必無侵役之事矣。李喆輔曰,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無飭矣。上曰,承旨,能於一日內往還,必窘甚矣。喆輔曰,傳敎下後,卽使畿營,馳撥通及於禮房矣,聞酉時得見,而仍爲回程云矣。相福曰,臣伏聞有今日內入來後入侍之敎,故疾馳以來矣。上曰,都承旨之書通,禮房之趁此夜入來,其心俱甚嘉矣。月色如此,此心尤罔涯。古人云,可憐閨裏月,偏照漢家營。此月,應照我昭寧園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今聞摘奸承旨所奏,守護軍二名,懸逃。此實曾所未聞,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令道臣卽爲嚴査啓聞。出榻敎上曰,禮房先退。上曰,明日欲往毓祥宮矣。自今年以來,動駕已累矣,軍兵可念,故忍心不爲,而愴痛則深矣。喆輔曰,湯劑旣已劑入,而不爲進御,實爲悶迫矣。上曰,予不忘金判府,而都提調又勤請,故許其劑入,而別無痛處,今日神氣,又能如此,實非所料。予意則國有大事,而予將爲之後已矣。今無形顯之症,何必强服耶?喆輔曰,殿下旣以不忘金判府之意,快許都提調之請,不爲進御,惡在其不忘快許之道乎?上曰,非不欲服,而實爲厭苦,當時時進御矣。以今日之故,自多疚傷矣。喆輔曰,不但今日,近日無日不如此。聖懷無和平之時,豈不切迫乎?仍退出。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金陽澤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喆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喆輔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在外,李翼元三度呈辭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左承旨金陽澤,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趙𪬵,修撰李顯重、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金陽澤,右承旨金相福,校理趙𪬵,修撰李顯重、南泰會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喆輔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左副承旨洪樂性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喆輔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輔達曰,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喆輔啓曰,雜科試期,在於明日,典醫監提調差出,一時爲急。吏曹參議徐志修,卽爲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志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喆輔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輔啓曰,雜科試期,在於明日,典醫監提調差出,一時爲急。吏曹參議徐志修,旣有只推之令,更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志修再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喆輔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輔啓曰,典醫監提調差出,一時爲急,而吏曹參議徐志修,連違召牌,尙不擧行,極涉未安。旣有只推之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徐志修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日三違召,事體分意,誠極寒心。從重推考。

○宋鍈出使,代以朴大有爲假注書。

○洪樂性啓曰,假注書朴大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相福曰,戶房承旨卽爲令招入侍。

○傳于金相福曰,戶曹判書,今始稟耶?其承旨爲先遞差。

○又傳曰,今日入直承旨,不能擧職,一倂遞差。

○傳于李喆輔曰,修理待令算員及執吏、書吏,令兵曹決棍十度後,卽稟。

○傳于洪樂性曰,今年正月以後,戶曹啓下勿施文書及差備之類啓下文書,一倂修整以啓。

○傳于李喆輔曰,戶房承旨令招入侍事,已爲下敎矣,其曹官員,若不入來,則當下敎矣。

○傳于金陽澤曰,今日擧措,極爲寒心。使之入侍矣,旣已事畢,予則留此。諸臣皆退出。

○三月初九日酉時,上御寶慶堂。戶房承旨入侍時,戶曹判書李昌誼,左承旨金陽澤,假注書朴大有,記事官李壽勛,記注官鄭彙晉,以次進伏。傳曰,入侍命下之後,不卽待令,當該戶判,從重推考。榻敎傳曰,都承旨李喆輔,令招入侍。榻敎上曰,戶判聞君父之命,而不卽入來,極爲非矣。昌誼曰,小臣之罪,萬死無惜矣。先治臣罪,以飭率下,宜矣。此何等重地,而當初未知聖敎,故不卽擧行,臣死罪死罪。請奉審後,出而擧行。上曰,奉審。昌誼曰,臣雖有罪,寬容聖心,今日從容爲之,明日治臣之罪,亦未晩矣。殿下使臣,幾至數十年,臣之本末長短,庶幾知之矣。髮毛踵頂,莫非造化矣。上曰,予平日愛惜卿矣,近來啓下之事,卿皆勿施,其可謂善爲之乎?循例勿施,則非矣。昌誼曰,臣安敢循例勿施乎?初意則欲一筵稟後擧行,而不幸有拘忌之疾,遷延未果。不卽仰稟之罪,臣實難免。且今日之事,初不以修理下敎,且不自政院下敎,故臣實全然不知矣。上曰,今日,初九日也。卿知之乎?若於今日內不盡修理,使予不得寢處,則當中途付處矣。因令退出。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金陽澤。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洪樂性坐直。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卯時,日有左珥,未時酉時,日暈。

○下直,文化縣監金履遠,黃州牧使李明中,濟陽萬戶張忠漢,安骨萬戶金尙基,智世浦萬戶宣景弘。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藥房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洪鳳漢,副提調李喆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湯劑其已進御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而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後日次入侍,宜矣。

○洪樂性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在外,李翼元三度呈辭入達,持平安復駿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金在魯有病,右議政趙載浩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時無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右承旨金相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樂性達曰,校理趙𪬵,修撰李顯重、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喆輔啓曰,吏曹參議徐志修,旣有只推之令矣。典醫監提調差出,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四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徐志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樂性曰,推考徽旨捧入。

○洪樂性啓曰,西平君橈,有稟達事,率諸宗來詣請對矣。傳曰,承旨及諸宗,來詣光政門月廊。

○洪樂性,以義禁府言達曰,全羅道海南投畀罪人洪啓沃,因傳敎分揀事,令旨達下矣。放送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黃海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黃海水使申思彦,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申思彦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言達曰,忠淸兵使申本據,刑曹粘目內,前虞候趙命周、鄭翊臣、鄭延、洪廷翼等,移本府處之事,達下矣。鄭延、洪廷翼,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趙命周,時在京畿廣州地,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而鄭翊臣,旣已身故云,勿論,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達曰,本寺,乃國家祭享供奉之所也。近來祭享,歲益增加,而各處祭享,啓下熟手等,長立待令,旣無料布,其所以資生者,只靠於盤沙器給貰,其來已久。卽接熟手輩訴冤等狀,則渠等盤砂器給貰,乃是累百年流來者,而康熙五十年沙器廛人輩,潛自上言,奪取其利,故其翌年,熟手等亦爲上言,而自本寺回啓,使與廛人,通共給貰,以爲資生之道,則熟手輩,猶以分利爲冤,而廛人則以無辭奉行矣。不意今者廛人輩,敢生專利之計,誣呈上言,下漢城府,則該府只憑廛人之言,不問昔年通共給貰之回啓覆奏,決給於廛人云。所謂盤砂器,與熟手等所業,相隨資生之物,一朝公然見奪,其所稱冤,理勢固然。大抵廛人與熟手,輕重自別,貧富又甚懸絶,而尤況熟手等本來主管之物乎?沙器廛,乃平時所管,只供廛貰而已,且有貢物,又爲燔造,而國用盤沙器,則內資、內贍、禮賓三司,各自進排,廛人則元不干涉,而欲專奪熟手之生理者,誠甚無據。今此熟手,皆是貧殘之類,故莫重祭享,不能趁期應役,追呼驅使,窘急莫甚,生事之患,比比有之,旣失其給貰之利,亦將有渙散之慮。不可無別樣顧護之道,盤沙器給貰,依前啓下,與廛人通共擧行,俾得保存,以爲莫重祭享,無弊供奉之地,何如?令曰,依。

○靈城君朴文秀書曰,伏以,日月易邁,懿昭宮祥事奄闋,仰惟睿情傷悼,益復如新。仍念臣,以講院舊僚,白首未死,又過今日,愴痛冞切,久滯城闉,私心不安,略陳短章,方尋鄕路。伏乞离明,重勘臣擅行之罪,以嚴邦憲,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漢城府左尹權相一書曰,伏以臣,年老病危,而幸得不死,獲覩邸下遭千百載所罕有之慶,喜溢宮闈,頌騰朝野,臣北望天門,倍加欣抃,而遠伏於嶺北半千里之外,一未參賀班,分義惶悚,情禮虧缺,方惕息竢罪之際,祗奉除旨,畀以京兆副貳之任,臣驚隕罔措,感泣沾襟。臣之不能陳力供職,世所共知。若筋力少可以寸尺前進,則一謝恩命,更瞻丹陛而歸,是臣至願,而勢無奈何,臣之罪尤大矣,臣之情亦慼矣。因伏念,人臣之年至致仕,不但《禮經》有文,爰自三代以下,至於漢、唐、宋、明,班班可考,我國朝亦然,近來最多,蓋出於待臣以禮之聖眷,亦可以勵名節敦風敎,實盛世事也。臣之以年滿七十,陳疏申乞致仕,在於戊辰春。其時衰病不甚,可以强勉奔走,故聖上嘉其志,而終靳兪音。其後五六年間,兩耳聾聵,右臂痿傷,前春又經毒疾,餘症往復,長在枕席,有時氣息奄奄,如不保朝夕。況臣犬馬之齒,已七十有六,而出身立朝,恰滿四十五歲。垂死殘命,百念俱灰,而惟於在世時,致還職事之願,結在心胸,未能暫忘,若究竟此一事,則可以瞑目於地下矣。竊見前後名臣碩輔,或有年過八耋,猶未休致者,以其人關係國家安危,且其精力强健,可做國事也,臣則本無才德,衰病又如許,不足有無於朝廷也。玆敢血泣陳乞,伏願邸下,特垂哀憐,亟遞本職,因許致仕,使臣安心考終於田畝之間,千萬至祝。臣於外司乞免之章,有所附陳,極知猥越,而愚忠惓惓,不能自抑,以畏天勤學任賢恤民八字,敬爲邸下獻焉。此是章奏間恒談陳說,而大抵治國之要,秖在此裏,伏願特加警省,念玆在玆,幸甚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吏曹參判趙明履書曰,伏以,光陰慆邁,懿昭世孫,祥事奄過,仰惟睿情傷痛,益復如新。臣爲趁淸明節,瞻掃父母墳山,受暇辭朝,行到衿川,欲留數日,迤尋峽路,晩伏聞大朝診筵,有辭朝勿施之敎。聖旨旣如此,則臣行不可遂矣,行旣不可遂,則惟當卽日還都,而途中遇病,症形苦重,兼以臺達中三人之檢擬,蹤地臲卼,業已治書,未及上徹,而再昨日大朝傳敎,有持平金會元通淸銓官罷職之命,威罰至嚴,悸悚罔措。昨又伏聞罷職傳敎、令旨有爻周之命,且感且惶,益不知置身之所,而雨露霜雪,無非造化,臣豈敢以一時嚴旨,爲固辭之端,而第念,旣罷復仍,難恬然自若,且臣前此情病,誠有所不可强者,敢此畢陳。蓋臣積月奔走之中,精力大耗,中間屢病,僅免顚仆,而觸風跋涉之餘,素患癖氣,衝亘胸肚,委倒叫痛,生意索然,須費多日療治,方可運動出入。至於臺達所論,具聖弼參判之望,李廷重臺垣之通,雖非自臣而始,而臣政亦嘗首擬矣,趙雲逵國子之通,卽臣與判書申晩之所相議停當也。三人者旣被深斥,則注擬之政官,焉得自在?揆以廉義,參以事勢,其不可復與於銓選之議,亦已審矣。病旣如彼,情又如此,今雖欲疾速復路,何可得乎?茫茫江流,望若河漢,杳邈天門,致身無路。玆從縣道,敢煩呼籲,伏願邸下,俯賜諒察,亟令遞臣難冒之職,治臣淹滯之罪,以肅邦憲,以安賤分,於公於私,俱爲大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三月初十日申時,上御明政殿內。宗班請對入侍時,右承旨金相福,假注書朴大有,記注官鄭彙晉,記事官李壽勛,西平君橈,洛昌君樘,綾昌君橚,海興君橿,長溪君棅,海溪君𪹯,海春君栐,安興君埱,南原君𪳣,海運君槤,順悌君炟,海蓬君橉,東恩君槫,琅堤君燂,順義君烜,海雲君熻,密安君焍,鶴城君楡,靈川君埜,密林君炓,安陵君烓,鶴陵君榯,安南君𪹡,慶興君栴,全恩君墩,咸溪君櫄,密恩君煿,東興君爋,茂林君塘,坡春君𰘟,樂林君埏,樂城都正坍,密春都正焌,河南都正埈,西春都正爗,安恩都正烷,行雲山副守梄,茂春守堉,全春副守堦,凝善副守爔,鶴林副守焴,以次進伏。橈曰,臣正月初四日入侍之後,今日始爲入侍矣。小臣有抑菀之情,未能畢陳。語未訖,上曰,止之。予當有下敎矣。今年異於他年,嗣服三年後,召見卿等於暎花堂,其後更未召見。卿等之求對,非欲見予,予已知卿等之意矣。予欲見卿等,則向日豈不見大臣,而往彰義宮乎?卿等旣請對,故使之入來,出於敦親之義也,旣見卿等之面,休說退去,可也。橈曰,聖敎十分至當,而此事若有一毫爲累於聖德,則臣等豈敢請乎?臣雖不忠無狀,臣等此說,實出於愛君之誠矣。今年不可虛送,而今日諸宗,顒望入來,冀得蒙允矣,聖敎如是迫切,是亦臣等之罪也。上曰,不必長語也。宗臣之言,外朝之請,事理當然,而予亦不以爲怪矣。然昔年辛丑歲,只隔一年,而庚子弓劍莫攀,予之至慟在心。以閭閻間言之,父兄周甲,未及一年,則其子弟之心,當如何哉?予聞卿等此說,則予心先沓沓矣。卿等諒予此心,退去,可也。樘曰,下敎如此,臣實抑鬱。愚迷下賤,皆曰,今年不可虛過,此乃人情之所同然。今日臣等之請,以萬人同然之情,自下獻上,殿下何如是過謙也?上曰,賀耶?宴耶?何事也?橈曰,豈敢欺乎?向日上疏,旣有所陳矣。臣等事殿下,今幾年所。此事未能蒙允,則無面可顯,故不憚支離,縷縷陳達,是亦臣等之罪也。諒此抑鬱之情,臣等萬萬伏祝,而賀宴次第事矣。以聖上不欲聞之言,如是陳達者,非不知罪,而弸中誠心,自不得不已矣。上曰,近來宗英零替,故今日盡爲召見,此亦好事,旣許相見,休說退去,可也。在廷諸臣,或有如予情境,而若受賀爵,則亦爲非矣。橈曰,豈無如此之事乎?上曰,誰有之乎?樘曰,倉卒間,雖未能某某人陳達,而必多有之矣。橚曰,太祖、定宗,皆經周甲,而皆未三十年卽位。殿下上奉東朝,下有文子文孫,且三十年卽位,此則史牒稀有,前古所無。況逢今年,不可虛過,而勉從尊號,進宴東朝,則是誠莫大之邦慶,而臣等當蹈舞以出矣。橈曰,昨日以前,臣等不敢陳達此事,而今日敢此仰達矣。上曰,予心,朝臣不知,宗臣亦不知,且休說焉。雖使安興能言以請,予且不從矣。橈曰,下敎如此迫切,臣等不敢復言。退出後,當以文字,更陳所懷矣。上曰,勿爲之。此後則雖百番求對,決不許之。陳章何爲?上曰,宗臣中或有顔面未熟者,曾前未經侍衛者,進伏,可也。密恩君、密春都正,以次進伏。上曰,全恩君入之。全恩進伏,上曰,昨往昭寧園見之,則何如也?墩曰,新創之所,故守僕輩皆甚生疎,擧行凡節,未能詳知,忌辰笏記,亦謄來於順陵矣。各陵香祝奉安處,有獻官居處之所,而昭寧園則香祝奉安於六吾堂,獻官處於守奉官入直之所,守奉官移入於六吾堂大門內北邊廊舍,相距稍間。臣意以爲,獻官當處於此,以存躬奉香祝之意,似宜矣。上曰,中門之外,大門之內,房舍甚淨,此是書題所矣。海春君曰,當初獻官,處於他所者,乃是不入於大門內之意也。上曰,守奉官旣已入宿,則獻官之處此,何妨乎?全恩君曰,守護軍三十名內,京鄕兩書員及守僕四名除之,只爲二十四名,而兩園官供饋,依例輪回擔當,則一年每名爲六次,供饋之所費許多,故不能支當,今方逃亡者,三名云矣。承旨曰,三名內一名則入來矣。上曰,各陵皆然乎?綾昌君曰,然矣,而守護軍三十名,蓋甚少矣。上曰,陵軍,則幾名乎?全恩bb君b曰,七十名矣。上曰,然則守護軍之難堪,固宜矣。全恩君曰,得聞鳳山折受十二結內,太半陳廢,適當凶年,去秋未收一斗粟,且賜給之八十結,尙未得可合折受處,未免虛結,故園所凡百,下手無地,園卒之致有逃走者,以此也。且各陵定式,則獻官飯米及馬貰,自本邑計給,至於昭寧園,則初自楊州計給矣。昨冬畿營行關中以爲,不入於磨鍊中,還爲徵推,故前後所入,合爲十八斗米,收斂於園卒處云,事甚未安。依各陵例磨鍊,似宜矣。上曰,獻官所食,徵於園卒,事甚野俗。此所謂張某食鹽,李某飮水者也。飯米、馬貰,出於何處乎?洛昌君曰,大同會減矣。長溪君曰,若不變通,則將爲園卒之弊矣。上曰,承旨抽草紙書傳旨。傳曰,頃者大臣求對,旣不賜對,今日宗臣求對,何意許對,而今年一欲召見諸宗,故以敦親之意,知多宗之來,雖引見,於本事,予志固矣。此後雖百番求對,予何召見?今聞所奏,將欲陳章云,其涉過矣。此等之章,政院勿爲呼望。榻敎傳曰,今番忌辰,封園後初也。式例亦已載錄,則都尉中無求差者,事體不然。陳書受由外,竝從重推考。榻敎傳曰,旣有式例,則凡諸笏記,當書送園所,而禮曹不爲擧行。今番忌辰祭儀註,謄來於順陵云,分付禮曹,詳考式例,節祭及忌辰祭笏記,其令書送。榻敎傳曰,今聞昭寧園香,奉安六吾堂後,獻官則入接於守奉官房,守奉官宿於六吾堂大門東廊云。此後獻官,從近宿於大門東廊事,分付。榻敎傳曰,守護軍二名在逃,再昨下敎,靜以思之,守護軍酬應,倍於山直。今聞獻官,鳳山堰畓,曾於彰義宮已知之,果只有名存云。令守奉官,可合處望定後劃給事,分付禮曹。榻敎傳曰,昔年相臣奏請,陵墓獻官飯米、馬貰,惠廳會減,於園所,亦依此例,初則擧行,中間置之云。事體不然。當該畿伯,從重推考,此後依例擧行事,分付。榻敎傳曰,頃者下敎,不過申飭,而知其處分之過,特寢其命,則吏曹諸堂,其何撕捱?今聞俱在外云,尤涉過矣。參議徐志修之撕捱,其何意義?以一時下敎,人皆若此,其君將默默而後已,事體分義,決無是理。竝從重推考,在外堂上申飭,其令卽爲上來。若此之故,寒食之祭,獻官亦不分排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嚴飭卽爲擧行。榻敎傳曰,一時下敎,其無深意,今聞戶判因此胥命云。勿待命事,卽爲分付。不卽擧行,其勢似然,當該承旨竝勿遞。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金陽澤受由在外。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洪樂性坐直。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暈。

○下直,臨淄僉使李道逸。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又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安復駿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洪樂性,以都總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章吾,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旣有勿遞之命,竝待開門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趙𪬵,修撰李顯重、南泰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達曰,校理趙𪬵,修撰李顯重、南泰會,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任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同副承旨成天柱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校理趙𪬵,修撰李顯重、南泰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洪樂性曰,當該中官,當爲莫重公事,誤踏達字,極爲非矣。推考。

○傳于金相福曰,都承旨所爲者,幾何爲之?從速爲之。

○金相福啓曰,雜科試期,卽在今日,典醫監提調差出,一時爲急,而吏曹參議徐志修,連日違召,尙不擧行,事甚未安。旣有只推之令,更卽牌招,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鼎輔爲典醫監提調。

○金相福,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各陵殿寒食祭典祀官,例當以文官塡差,而祧遷各陵,亦皆差定,故比他節日,多數塡送,而今番則文科初試,多以差備官進去,實無推移分排之路。在前如此之時,例有生、進、蔭官塡差之規,今亦依例通融塡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寒食祭,各陵殿獻官,除老病、公故外,無以推移分排。在前如此之時,有刑官通差之規,今亦依例塡差,而前參判曺命采,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曺命采爲副司直。

○傳于金相福曰,榜,幾日當出耶?三場入格,付黃籤以入事,分付。

○金相福,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增廣監試初試一二所啓下榜目相考,則多有誤書處,原榜目中改付標以入,而各所試官及四館官員,俱難免不察之失,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下京外上言八十八張內,三十一張分下各該司,猥濫四十七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性,以義禁府言達曰,文城前僉使金尙埰,文山前萬戶盧彦復,白峙前僉使吳漢迪、卞爾珍、全養曾、閔震旭、全厚德、金昌實等,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金尙埰、盧彦復、吳漢迪、全養曾、全厚德、金昌實等,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卞爾珍,以許沙僉使,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而閔震旭旣已身故云,勿論,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申德沈手本,則時囚罪人具善復,累日處冷之餘,素患關格之症,猝然發作,呼吸不通,食飮專廢,症情危惡,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以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啓曰,常時日月之食,見於天際,則例必登高看望矣。今三月十五日乙丑望月食,以四篇法推之,則《大明曆法》,不食,內篇法、外篇法,俱爲食在地下,而但時憲法,復圓,酉正一刻八分,與其日日入時相近。月出之時,若有未及復圓之形,則不可不隨所見救食,依前例別定監官員二員,登南山看候,月出之時,如有未復光之形,卽令放火箭相報,以爲救食之地,何如?傳曰,允。

3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金陽澤受由在外。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暈上有冠。夜一更,月暈。

○下直,咸昌縣監韓夢弼。

○上親臨各陵香祗迎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樂性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持平安復駿在外,一員未差,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旣有只推之令,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樂性,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章吾,以能麽兒堂上,本廳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修撰李顯重、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相福曰,今日明政殿庭,陵園香祝祗迎,侍衛,入直擧行,只行祗迎,儀註置之,整待後,禮房承旨先入侍,只入祗迎正時。

○又傳(于))曰,禮房承旨及侍衛先詣。

○又傳(于))曰,獻官盡入來整齊後,禮房承旨入侍于涵仁亭。

○傳于成天柱曰,宗廟奉審後,已詣永禧殿耶?問啓。

○傳于洪樂性曰,奉審承旨將入來,史官留待。又傳(于))曰,承旨入來卽奏。

○金相福,以禮曹言啓曰,卽伏見慶尙左道京試官尹得雨狀達,則進士試三等第二十七人入格,申思邈以逆獄干連人之子,拔去榜目事,狀請,而旣有申思邈投畀之命,原榜中拔去,而其他有誤書處,竝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月十二日辰時,上御涵仁亭。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相福,假注書朴大有,記注官鄭彙晉,記事官李壽勛,以次進伏。上曰,今日傳香時,祗迎有意矣。予自戊申以後,不服新衣,未嘗解衣而寢矣。各陵香奉安於明政殿月臺上,禮房承旨,奉以授獻官,則獻官跪而受之,依親傳香例,贊儀各呼某陵某墓某殿,獻官以傳,可也。上具翼善冠、衮龍袍,步出賓陽門,立明政殿月臺下,都承旨李喆輔,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任㻐、朴大有,記注官鄭彙晉,記事官李壽勛,同爲入侍。上曰,傳香時,贊儀這這呼唱,諸獻官以次受香。上曰,寒食傳香,其中多矣。上曰,彼乃安相徽也。年紀,幾何?拜跪之節,尙善爲之矣。上曰,各陵奉審後,有頉處來告于政院之意,一齊分付。上曰,柳東垣,乃柳壽垣之同宗耶?極精緊安詳矣。李喆輔曰,此非柳壽垣之同宗也。上曰,徐仁修,以兒看之矣,今已老矣。上曰,承旨進去,永禧殿奉審後,卽卽來告。右承旨金相福,承命以往。李喆輔曰,魂宮、懿昭墓傳香,還宮後爲之,何如?上曰,臺下爲之。上曰,李𪻶今年六十一,而鬚髮不白,處事極周密矣。傳香罷後,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十二日申時,上御涵仁亭。奉審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相福,假注書朴大有,記注官鄭彙晉,記事官李壽勛,以次進伏。承旨曰,宗廟、永禧殿奉審,則祭物極爲淨潔,祭官亦整齊矣。上曰,直書古大臣名字,雖未安而特書之,使今人知之。古人如此,而今無一人求差者,誠甚慨然。以卽今觀之,則將來可知矣。今日則祭官頗濟濟矣。常時節日,祭官皆有付標矣,今日則無之矣。傳曰,凡事因循不察,卽我國例習。祝式之不察多有,而此雖不敢釐正,順懷昭顯墓傳香於明廟時,及己亥以前,立傳跪受,可也,而其後若臨墓則再拜,再拜之墓,有若致祭,臣隣立傳,事體不然。於武安王廟,昔年初則行揖,其後載於御製,予嗣服後,遵而行之。於古猶然,況我朝乎?且昔年動駕時,進善門外,別監必也呼奏,都摠管祗迎。此昔日大君、王子,有屬尊者,則特命除禮故也,其後仍以爲例。無大君、王子屬尊者,而每臨禁川橋,則因循呼奏,命以勿復呼奏,聖意有在,而其若有大君、王子屬尊者,則此例宜復古,我國因循類若此,於屬尊大君、王子猶然,況國之故儲君?此後非手下,則必也跪傳,祭文頭辭,順懷、昭顯曰以致告,諸臣曰以諭祭,於予孝章、懿昭,其宜用中,而皆稱致告,此亦不察,此後曰以致諭,其於日後,同稱致告,以此載於香室儀軌。榻敎傳曰,祭雖同,輕重不同,則今日冷節,陵廟皆祭之日,於北郊癘祭,與郊壇祭,輕重有間,而同日擇日設行,其涉不察。當該禮官,從重推考,此後若或相値,差後擧行事,分付。榻敎傳曰,曾於庚子三年之內,昔之舊臣求差者,只見故奉朝賀李台佐,故判府事李頤命,其時不覺慨歎。噫,孝章雖今爲古人,卽予之子,元良之兄,懿昭雖幼沖,卽予之孫,元良之子。噫,三百年喬木世臣逮事,予豈敢忽哉?噫,孝純同廟後,初逢名節,懿昭入廟前惟此一節,而至於求差,勿拘資品,非徒近年下敎,古例班班,而今日見傳香,孝章宮、孝章墓與懿昭宮、懿昭墓,當品應差者外,於宗臣、朝臣,無一人求差者,予不覺心酸。孝章、懿昭,其若有知,其曰有祖有父乎?慨然者難耐。自幼予心,不可不諭。予知矣,予知矣。榻敎因令退出。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金陽澤受由在外。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未時,日暈。

○任瑋達曰,卽伏見統虞候池友翼狀達,則前左議政李天輔名字,不爲書塡,原達,玆以付籤捧入,而莫重奏達文字,如是不察,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李喆輔達曰,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南泰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喆輔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成天柱曰,承旨與各陵獻官,入侍于奏祥門。

○又傳(于))曰,禮判持孝章宮圖式、魂宮圖式及補編,同爲入侍,戶堂亦爲同入。

○又傳(于))曰,戶堂入侍,置之,郞廳金純澤,使之待令。又傳(于))曰,禮判入侍,亦置之,奉常寺解事郞廳,使之待令。

○成天柱啓曰,戶曹郞廳金純澤,奉常寺直長李廷烈,依下敎待令矣。傳曰,入侍。

○傳于任瑋曰,昭寧園獻官,來待于宣政門。

○任瑋,以刑曹言達曰,富平居南益周爲名人,以壓良爲賤事,落訟於忠淸監營之後,以奴名擊錚,未及回達,又爲換名上言,情狀絶痛。自本曹,以取來文書,從公處決之意,曾已達下,而在前則呈訴本曹,語侵訟官,在後則達下已久,不爲自現,故發關畿營,使所在官,刻期捉送,而一番頉報之後,尙無起送之事,事甚未安。富平府使鄭錫敎,推考警責,南益周卽爲捉送之意,分付畿營,何如?令曰,依。

○以江華留守狀達,井浦堡居武學金弼載等渰死事,令于任瑋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右議政趙載浩書曰,伏以,懿昭魂宮,終祥奄過,伏惟睿情痛悼,益復如新。顧臣病伏,未伸情禮,悚缺之忱,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忝叨濫職,亦已久矣。再伸書籲,睿聽愈邈,又荷大朝特宣手札,別諭繼降,而承命無路,猥陳危懇,恭俟鈇鉞之誅矣,不意聖度天大,不惟不罪,恩旨鄭重,誕諭心腹,召還近密之臣,特解藥院之任,曲爲之地,要便將息,俾得以待差出膺,曉之以幼學壯行之道,勉之以家學蕩平之事。臣於此,感激聖恩,不自知涕淚之沾襟也。臣雖頑如木石,迷如豚魚,粗識君臣之大義,豈不欲𨃃蹶趨承,少伸義分,而第臣目下病狀,萬無轉動之勢,前已畢陳之,今無事更煩,而若夫臣之見職難冒之實,則有不得不更暴者。臣性本疎懶,量又狷隘,自在布衣,與世寡合。不幸晩而出身,孤立黨伐之場,惟欲明先臣之志事,報聖朝之知眷,初除三銓也,不量己分,妄欲一試,而顧無奈已痼之時象,已壞之世道,非臣弱力,所可矯救,而旣不解俯仰方便之機,又不循周旋彌縫之規,及其時變層生,風色益駭,雖欲做事,着手無地。臣乃以無可爲三字,仰陳於大朝,力解本職,進退維谷,不得已爲辭內居外之計,前後外任,有除輒赴,至於內職,積費撕捱,再昨歲,猥叨銓長之命,感大朝不世殊遇,終未免黽勉出脚,行政不爲不久,而全蔑報效,孤負聖眷,時事之無可爲,殆甚於前日矣。其推蕩於橫流,無寧退伏於局外,遂絶當世之念,屢犯慢命之罪,而過福之災,遂成奇疾,得解銓衡之任,甘爲放廢之物,庶幾身計粗安,飮喙自在,而誠不料郞當無用之蹤,遽叨百僚具瞻之位,揆以公私,俱極不幸。蓋臣本末長短,畢露於從前歷試之際。在卿列猶不能稱職,矧乎此何等重任,而容易冒當也哉?且人莫不自知,古人云,量而後入。讀書者可以論道經邦,而臣則少不讀書,全無學識,有德量者,可以處高鎭俗,而臣則嫉惡如讎,不能容物,廊廟之地,百責所萃,而臣有不耐煩劇之病,彌綸調娛,今之時措,而臣有强梗生事之慮。此皆自知者明,決不可居此職也。若以世道而言,則彼偏見喜黨者,固勿論其不文無行,力占倖第者,多出於勢家,磐據於黨藪,相與爲宦途速化之術。官職有限,人員無窮,故初則排軋異己,扶護同類,必欲專其利,而及其要路對立,則竝與同類而擠之。方以類聚,物以群分。風習之不美,朝象之淆亂,職此之故,而朝家所以處此者,一不振勵,專事包容,只令姑捨是非,排比爵祿,以爲調劑救時之道,雖欲祛黨,而黨日益滋,以至於言路杜塞,公議寂寥,爲善者無所勸,爲惡者無所懲,國勢日下,茫然無稅駕之所。於斯時也,而雖使才德夙著,望實俱隆者,居臣所叨之職,猶或逡巡,如臣無似者,尤何以堪任也哉?臣身雖未出,區區願忠之意,則惟願邸下,克懋睿學,克謹睿德,以是而導群下,培之以詩書文學之種,納之于禮義廉恥之科。公正者主試,則倖第者無力,恬靜者登用,則巧宦者斂手,朝廷之上,禮讓濟濟,人莫不自好,皆知名節之可貴,而爭奪之可羞,則黨習自消,只有君子之同德,朝著自靖,可致治道之平明。今日救世道之術,莫過於此,而臣不足有無於其間也。臣於他日,雖幸而病差,復起爲完人,量時度己,決難入於不堪當之地,而顧今病形,經年沈痼,便成殘廢之人,雖欲强疾,一謝恩命,實無自力之望。三朔虛帶,只增罪戾,一心憂悶,如添疹疾,玆敢更伸肝膈之懇,冀蒙鞶帶之褫焉。且嶺南前後道臣,以不薦儒士,皆蒙問備,而臣獨倖免。臣雖職忝大官,與諸臣罪同罰異,豈敢晏然而已乎?伏乞离明,亟賜處分,以昭法紀,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向者大朝敦諭辭旨,可以感乎金石,而以卿恒日爲國之丹忱,豈不感動乎?況鼎席未備,廟務積滯,當今艱憂溢目之時,輔相之任,以一時所重,決無準許之理。卿須體聖上懇惻之至意,顧小子日夕之望,勿復控辭,亦勿引咎,其卽造朝,弘濟國事。仍令曰,史官往諭。

○前縣令申暻書曰,伏以,臣未敢知,今日之命,又何以及賤臣耶?臣於頃歲邸下代理之初,亦嘗濫被召命,而自顧實無學術,兼乏才識,百爾思量,萬不近似,故當時蓋已陳章自列,備陳情實,而亦旣大小朝之所洞燭,則臣未敢知,今日之命,又何以及賤臣耶?惟臣虛妄不稱之狀,前固罄竭無餘,而尙有二種說,可以畢暴者。以爲臣迹是山林,有所可尙,則臣家世京輦,生老市井。頃當臺御gg銜g之始除也,聞命惶愧之極,卽不免奔出國門,潛伏郊坰,蓋不欲擧羞顔對人,而因仍棲遑,投依楸里,前後辭本,率從縣道,則居然與本在草野者,便同一例,此自可笑。然臣先代祠宇,旣在城中,子女親戚,亦皆在京,情理事勢,亦不無來往之時,此不可以山林人論矣。以謂臣能否未著,姑且試可,則蓋臣十數年來,連被非分之誤恩者,亶由朝廷未詳臣何狀之致,而若臣爽實之虛名,苟得一暴於事爲,畢露其拙醜,則方可幸其見棄當世,無復檢擧,故尋常思惟,如是擬議之際,値有年前金城除命,則兼爲積逋之餘,一伸分義計,遂乃冒沒出肅,至於赴任,而臣誠大段不治,上不能奉公,而捧糴之重,未免居末,下不能恤民,名爲設賑,餓莩載路,以至於詞訟之乖錯,公務之愆滯,民怨之朋興,吏胥之恣橫,譏謗生於隣治,笑罵起於同志,則臣不得已揆義自處,因疾罷還。夫儒者爲郡,一境絃誦,而臣則一行作吏,僨敗至此,其所以玷儒林而辱朝廷者,多矣。政宜刊名朝籍,錮廢終身,而猶屬末減,則臣於是,爲已試蔑效之人矣。夫半生闤闠,志尙可知,則遺逸州gg妙g選,其可預乎?一玆之赴,釁累已彰,則輔導睿德,其可議乎?兼臣年旣衰暮,病尤危惡,精神氣力,無復餘存,屛去書冊,焚棄筆硯,恒居凜凜,飾巾待盡,則臣雖欲廉義不計,筋力爲禮,亦有所末由然者矣。夫如是者,臣無寧陳情祈懇,恭伏違傲之罪,其何敢抗顔冒進,以辱羞異gg殊異g之擧哉?情窮勢蹙,鈇鉞是俟,過此以還,罔知所達。然臣嘗伏見漢、唐史記及本朝故事,則凡厥被徵之人,苟有量能度分,甘於蟄伏者,率皆優容放退,無所强迫,實無如臣一絆非分,久未解脫者也。臣之憂迫罔措,固當如何,而在邸下體下之治,亦庶可以少矜諒矣。玆敢不避煩猥,疾聲哀籲於离明之聽,伏乞邸下,鑑臣苦衷,亟收成命,俾臣還臣本分,安意畢命,不勝萬幸。抑臣於金城時一事,竊有所不自安者。臣於前任縣令鄭樸,還穀一款,其所以狀報於營門者,蓋自附於居官守法之義,而及其行査再勘之後,則其爲名目,一反臣原狀,而臣之言,不免爲無實之歸。臣於是,豈勝靦顔?玆當陳書,不得不略此竝暴,惟邸下裁察焉。答曰,覽書具悉爾懇。以余不逮,忝叨貳位,夙夜憂憫,而薄於切磋格致之功,臨筵講讀,古聖賢微辭粵旨,未能洞知,心切憂懼,而山林宿德之言,亦未聞於朝夕,實余誠淺,實余誠淺,忸怩于中。噫,向者大朝聖敎,辭出尋常,崇儒重道之盛意,至矣盡矣。雖讀書林下,其於世臣,何?今當盛壯之年,時亦尤不可失也。體大朝之至意,毋執撝謙,亦勿引咎,卽日就途,補我不逮。

○修撰李顯重書曰,伏以臣,十違召一置對,惟罪是竢,而過蒙涵貸之恩,尙逭逋慢之誅,揆以義分,豈敢過自撕捱,日犯罔赦之科哉?第臣於本職,雖在黽勉行公之時,尙有濫猥不稱之愧,況自誤事之後,便同謝迹,而當去之義,不但該司漫局,陳力就列者,不能則止而已。去就一節,初無可論,而向來館閣重宰,前後獲譴,皆以臣故,新錄未完之前,罔非臣待勘之日。雖無同事長僚,構臣益急,臣何敢揚揚冒進,自同無故之人乎?且臣老母,年邁病痼,長在床褥,自數日以來,偶因調攝失宜,症情越添,實無頃刻離捨之勢。玆因隨牌詣闕,疾聲仰籲,伏乞睿慈,察臣辜犯之難貰,情私之甚急,特令攸司,將臣本兼兩任,盡行鐫免,仍勘未勘之罪,以爲人臣溺職之戒,俾得專意母病,以卒天地生成之澤。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三月十三日午時,上御崇文堂。各陵獻官入侍時,明陵獻官曺命采,翼陵獻官權一衡,孝陵獻官金尙耉,泰陵獻官柳東垣,穆陵獻官安相徽,昌陵獻官雲溪君梲,恭陵獻官雲山副守梄,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朴大有,記注官鄭彙晉,記事官李壽勛,以次進伏。上曰,獻官進伏,次次告達。曺命采曰,小臣奉審明陵,則無大段頉處,闌干石塗灰,小有傷處,而大臣執頉以去云矣。柳東垣曰,小臣奉審翼陵,則闌干石間間剝落,地衣三立色渝,薍簾多破傷處,可改矣。梄曰,小臣奉審恭陵,則雖無雜草雜木,而莎草或有傷處,丁字閣西邊,小有雨漏處,香欌甚小,香櫃不容,又無仰帳,塵埃降於祭物矣。上曰,雲山,着實奉審矣。梲曰,小臣奉審昌陵,則別無頉處,道臣奉審時,大王陵上,子丑方莎草或傷,王后陵上,莎草傷處幾半間,道臣已奉審而來,陵上魂遊石塗灰皆剝落,闌干石塗灰,間間剝落,曲墻蓋瓦,多破傷矣。上曰,如此之事,陵官不察之失矣。上曰,其次獻官入之。金尙耉曰,小臣奉審孝陵,則大王陵上塗灰,有剝落處,而此則流來舊頉云矣。承旨曰,孝陵石役有名矣。金尙耉曰,丁字閣月廊壁石,三十餘立當改,而其餘則入於書啓中矣。上曰,今番奉審後,不爲修補,則無可爲之時矣。予於孝陵修補事,當以明陵之心,爲之矣。安相徽曰,小臣以穆陵獻官,奉審三陵,則大王陵上魂遊石乍傾,懿仁王后陵上北邊地臺石,埋沒於土中,而此乃舊頉,仁穆王后陵上闌干石小傾頹,而此亦舊頉云矣。上曰,此等傷處,宜卽修改,而我國之人,每事不欲當之,或有爲之者,人皆笑其見能矣。權一衡曰,陵官言內,大木枯損者,不爲拔去,則移枯於他木云矣。曺命采曰,此言是也。此則分付陵官,宜矣。上命書傳敎。上曰,柳東垣,未經入侍乎?兼春秋,不經乎?對曰,年少時,經之矣。上曰,年歲,幾何?曰,六十一矣。上曰,然則予不思矣。上曰,獻官皆退去,而所達皆詳審,誠美矣。諸獻官以次退出。上曰,增廣設場,今至幾日?承旨曰,幾至一望矣。上曰,試官無異於禁推矣。試所不通乎?承旨曰,極爲嚴祕矣。上曰,試官,誰也?承旨曰,一所兪最基、李得宗、兪漢蕭、南德老,二所韓翼謩、趙載敏、李垍,其一,洪梓矣。上曰,注書出去,戶曹郞廳及奉常直長召入。臣大有承命以出,戶曹佐郞金純澤,奉常直長李廷烈率來進伏,上曰,孝章宮,懿昭宮圖式,皆異云。冊子持來乎?曰,待令矣。上曰,孝章宮圖式,承旨仔細列告,魂宮圖式,亦爲告達。上曰,祭享時藥果,幾器也?李廷烈曰,四器也。實果,幾器也?曰,此亦四器也。上曰,炙則例用山海陸乎?曰,然矣。金純澤、李廷烈退出。承旨曰,初下敎中,有戶堂入侍之命,而今聞戶判,以向來下敎中有二字之敎,故方席藁待罪云矣。上命書傳敎。傳曰,頃日哀懷亘中,下敎之中,雖有過者,其何撕捱?然禮使臣之道,旣知其過,則亦豈無敎?其時下敎,令注書勿書日記。榻敎上曰,月夜召見入直鄕軍,成廟朝事乎?承旨曰,然矣。上曰,此乃盛際也。賜銀盃於政院,亦成廟朝事乎?承旨曰,未能詳知也。上曰,今夜建陽門入直鄕軍,使哨官率待于光政門之意,分付,可也。傳曰,今番寒食祭獻官,有下敎矣。明陵紅箭門傾仄處,不可不及時修補,其令該曹擇日擧行,闌干石塗灰,其日一體擧行,柏子枯木,其令去之,翼陵闌干石塗灰,一體擧行,薍簾亦爲擧行。恭陵曲墻瓦傷,香大廳後面板門藏子中椽腐傷云,其令該曹卽爲擧行,昌陵莎草稀疎處,更待草靑,若無靑意,令陵官卽爲報禮曹修補,祭器庫滲漏處,其時一體修補。今聞燭臺床太低,燭光不能照於祭物云,而敬陵亦然云。以此推之,他陵高低,未能的知,令禮曹分付陵官,燭臺床太低處,其令一皆重修,敬陵枯木,亦令陵官去之。孝陵執頉處,魂遊石傾仄處外,其令該曹卽爲擧行,穆陵曲墻瓦子,不必告由,令該曹分付陵官,卽爲擧行,泰陵新頉,亦令該曹一體擧行,而大抵各陵修理陵官,兼監役稱號,故京司工匠,不能着意,只合壁,不爲沙壁者,曾已目覩,今聞獻官所奏,果若所見。此後復有若此者,陵官報該曹,當該工匠重處事,分付,而道臣報狀奉審,意蓋深矣。廚傳一道,遍奉審狀聞,而該曹則姑觀前頭擧行,作一謄錄。一瓦修補者,至於數間修補之境,心常慨然者。此後雖陵上北墻一瓦修補,若一植莎草,旣許植莎草,則此等修補,何必告由?隨所報下送瓦子,俾無此弊。榻敎傳曰,三年之內,旣已差等,懿昭入廟後,祭物一從孝章宮,而其中藥果減一器,散子兩色,各減一器事,分付。榻敎傳曰,欲遵昔年故事,召見入直禁衛鄕軍,其令哨官領待。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十三日申時,上御宣政殿。各陵獻官入侍時,思陵獻官申暐,獻陵獻官安允行,宣陵獻官李𪻶,徽陵獻官茂林君塘,昭寧園獻官樂林君埏,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朴大有,記注官鄭彙晉,記事官李壽勛,以次進伏。上曰,諸獻官次次告達。埏曰,臣奉審昭寧園,則莎草前年改之,而或有枯損處,丁字閣地衣,小有朽傷處,熙寧門後邊中柱,小爲朽傷,碑閣曲墻面灰,多剝落矣。上曰,莎草枯損處,大小,何如?埏曰,外階皆死矣。李𪻶曰,臣奉審宣陵,則丁字閣有頉處,而入於禮曹草記中,大王陵上西邊闌干石,一邊傾仄,補土,似好矣。上曰,陵上補土重難矣。塘曰,臣奉審徽陵,則曲墻北邊一間崩頹,問于陵官,則報於禮曹,而禮曹不爲擧行云矣。申暐曰,臣奉審思陵,則莎草不爲茂盛,鋪陳盡爲傷破,道臣奉審以來云矣。上曰,思陵,幾里?對曰,五十里。李𪻶曰,前以三陟犀帶事,有所仰達矣。招問平昌官吏,則與臣所達,同矣。臣取見其郡誌,則本郡初以縣,太祖元年,以穆祖、孝恭王妃姓鄕,陞爲郡云云。故老傳言,太祖賜黑段團領、玉貫子、犀帶于本郡,節日則着以行祭,使命入郡,則着行公事。萬曆甲申,郡守魚雲海,考定祭式,書以千牛衛長史李公之位,突山郡夫人鄭氏之位云云,行祀時,書紙榜祝文,則伏以誕育聖妣,垂裕後昆,肆當令節,式薦明禋云矣。太祖朝所賜之物,今無所存,只有久遠角帶,而片片破落,製樣則與今之犀帶一般,而未知此帶之爲當初受賜也。行祀時祭物,則自官備給云矣。上曰,郡誌甚仔細矣。誰爲之也?𪻶曰,不知矣。上曰,三陟與平昌,同乎?𪻶曰,然矣。傳曰,思陵獻官執頉處莎草外,其令該曹卽爲擧行,徽陵曲墻外面頹圮處,今已解凍,今於冷節,宜卽擧行,而尙不擧行,今番奉審,又爲執頉,事體寒心。至於獻陵屛風石塗灰,不待解凍,宜卽擧行,而尙不擧行,今聞罅隙處,手端亦入云,亦涉寒心。莫重陵上,若是慢忽,頉報後,不卽擧行,禮堂一竝從重推考,其令趁卽擧行。榻敎傳曰,今聞獻官所奏,則昭寧園莎草,枯損處多云。其令禮曹,卽爲擇日修補,曲墻塗灰,丁字閣鋪席,亦爲同日修補,齋室北柱低陷處,一體修理。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金陽澤受由在外。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任瑋達曰,明日月食齋戒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安復駿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章吾,以御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達曰,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南泰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啓曰,禮曹判書洪象漢,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禮判先bb入b奏祥門。

○傳于成天柱曰,禮判入侍,則均堂亦爲來待。

○又傳(于))曰,藥房入診,欲於後日次爲之矣,明日則有相値事,今日入診爲之。道臣如未去,則亦令入侍,今番都政差出守令,竝令同入。

○李喆輔啓曰,藥房三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于成天柱曰,承旨入侍于熙仁門。

○任瑋,以義禁府bb言b達曰,全羅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金堤前郡守崔普興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崔普興自任所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忠淸監司趙明鼎書曰,伏以臣,猥膺方面之寄,辭免不獲,行將辭陛南出矣。第臣祖父母與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漣川、麻田等地,夙夜原隰,曠闕展掃。値此雨露之節,益增怵惕之懷。玆敢援例陳懇,仰請恩由。伏乞睿慈,俯垂矜諒,亟許數日之暇,俾得往來省掃,以伸情私焉。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依所陳往來焉。

○甲戌三月十四日午時,上御奏祥門。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洪鳳漢,副提調李喆輔,假注書任㻐,記注官鄭彙晉,記事官李壽勛,醫官金履亨、許錭、許礈、李以楷、權燧、鄭允協、金福齡進伏訖。尙魯曰,朝晝異候,日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憊眩之候,有減否?上曰,非憊也,卽心低矣。尙魯曰,臣聞副提調言,湯劑不爲連進爲敎云,不勝悶菀矣。上曰,果厭之,故進一貼矣。尙魯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診脈後,仍達湯劑加進與否,可也。履亨曰,脈候左三部沈遲,右三部軟弱。以大體言之,甚不足矣。湯劑進御,恐不可少緩矣。錭曰,左右三部沈弱遲緩。此乃重經感氣後,必至之勢也,湯劑不可不連進矣。礈曰,左右三部不足,右寸關亦不足。湯劑停進已久,加進伏望矣。以楷曰,脈候左三部沈,右三部沈緩,右寸關軟弱。此時停藥,誠甚悶矣。尙魯曰,湯劑停進,今已久矣。目前雖似無損,前頭之慮,豈小乎?上曰,不服藥,氣亦勝矣。燧曰,脈候左右三部沈緩,脾胃虛弱,比前似加。此時湯劑,決不可暫停矣。允協曰,脈候左三部沈緩,右三部沈弱,前劑入湯劑,加進伏望矣。上曰,允協,誰也?尙魯曰,鄭志彦之姪也。上曰,近來入國房者,皆像好可喜。尙魯曰,醫官已盡達矣。聖候異於盛壯之時,而又經重感,此時以湯劑,爲調理之劑,宜矣。不然,何敢以苦口之藥,强請乎?上曰,予非固執,心甚厭苦,故不欲服矣。尙魯曰,以應進爲意,則似不至於厭苦矣。上曰,皇壇齋室沐浴後,感氣仍勝,魂宮參祀而亦不加矣。尙魯曰,此則誠萬幸,而萬一添損,則豈不切悶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出榻敎喆輔曰,臣當監劑,先爲退出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他承旨入侍,道臣及諸守令,皆令入侍。出榻敎喆輔曰,診筵已罷,他注書使之入侍,何如?上曰,可也。臣㻐退出。

○三月十四日午時,上御崇文堂。禮判請對入侍時,禮曹判書洪象漢,右副承旨任瑋,假注書朴大有,記注官鄭彙晉,記事官李壽勛,以次進伏。禮判曰,以昭寧園莎草修改事,命下,而自古三九月,則不爲此等事,過此月後爲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禮判曰,以昨日傳敎,見之,則有孝陵、泰陵、思陵修補之命。昭寧園,其時同爲之,何如?臣待罪本曹,當趁時擧行矣。上曰,依爲之。象漢曰,臣初登筵席,敢此陳達。昨年邦慶,曠絶千古,八域含生,莫不舞蹈,而第有欠闕之典,群情不勝抑鬱矣。上曰,何爲之抑鬱也?象漢曰,何待臣之畢陳乎?臣還朝之初,往見首相,酬酢此事,則首相以爲,親承毓祥宮入侍時,握手下敎,今將奈何云。以首相謹畏之心,急於奉承,其言雖如此,其於群情之潮至,何?上曰,群情,豈如是乎?諸臣每以三百年三有之慶,爲言,而在群下,無怪其如此,然予心決不如此矣。象漢曰,殿下之上奉下率,値此回甲,尤是三百年初有之慶也。日昨諸宗之先爲求對,其在事體,雖如何,亦可見群情之不勝抑鬱而然矣。上曰,予有下敎於宗臣者矣。象漢曰,臣旣待罪禮官,則還朝之後,宜卽上書於小朝,亦宜求對於殿下,而此等事,非一禮官所敢獨擅,故尙今泯默矣。上曰,金尙星爲禮判時,陳書矣。雖有百大臣,將奈何?上曰,入侍爲重,而挾侍中官,任自出入,推考,可也。出擧條象漢曰,會試不遠,試官望,極爲苟簡,使政院勿捧呈辭,何如?上命書傳敎。傳曰,親祭不遠,試望亦苟簡,政院勿捧呈辭,在外人亦申飭,其令卽爲上來。出榻敎仍令退出。

○三月十四日申時,上御崇文堂。均堂、忠淸監司、各邑守令,同爲入侍時,均廳堂上洪鳳漢,忠淸監司趙明鼎,瑞山郡守權瑞東,大靜縣監朴世源,蔚珍縣令韓碩弼,沃川郡守沈鏞,狼川縣監權擢,南平縣監宋載禧,砥平縣監李剛中,積城縣監宋秀雍,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朴大有,記注官鄭彙晉,記事官李壽勛,以次進伏。上命諸守令,各達職姓名,使之講七事,又問其邑弊端及爲治之術,皆對曰,未赴任,故不知弊端,治道則下去後,當與道臣相議爲之。上謂蔚珍縣令韓碩弼曰,以汝差出有意,下去後盡力爲之,可也。對曰,聖敎如此,敢不奉承?傳曰,南平縣監宋載禧,七事中倒錯,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權擢,誰也?天柱曰,權𥛚之從姪,古gg故g副學權忭之孫也。權擢曰,臣爲參奉時,着短衣巡山,捉刈柴者,重得暑症,多飮急通,兩耳猝然爲聾矣。天柱曰,權擢所達猥屑,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守令皆退出。傳曰,頃日中官吳俊謙,以制書有違詐不以實律,勘處事,下敎矣,今聞申目,照律中,以杖一百徒年勘律云。徒則過矣,除徒事,分付。榻敎趙明鼎曰,均役以後,湖西儲置米三千石,移劃於三軍門,而無斛上加升,與雜費磨鍊之事。軍門捧上之法,比他司又甚高重,列邑下吏輩,一經上納,無不蕩産,其弊罔有紀極云。加升與雜費,似當別爲磨鍊,不然則儲置,本是惠廳之穀,自惠廳捧上,移給軍門,似好,故敢達。上曰,何以處之則爲好耶?均堂達之。洪鳳漢曰,軍門捧上,實爲高重,貽弊外邑,誠如道臣之言,而以此而不可創出加升,軍門給代之穀,不使軍門捧上,亦是行不得之事。臣意則自均廳,取來軍門斛子與惠廳斛子,較正以給,俾絶高重之弊,情債各別痛禁,邑落gg色落g等節,一遵惠廳例施行事,嚴加申飭,而若不遵行,則當該大將、郞廳,從重論責之意,出擧條知委,則似可除目前之弊矣。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出擧條趙明鼎曰,以均役廳壬申條所納,過期稽滯事,自均廳草記,有當該守令,先罷後拿之命。湖西鎭岑、懷德、保寧等三邑守令,亦入其中矣。此時遞易,誠甚可悶,而鎭岑、保寧則全數不納云,臣不敢擧論,至於懷德,則所當納者,只是卄餘匹,草記入達之日,亦其準納云。本倅鄭梡,前冬始爲赴任,其所未納,恐不可專責於新倅。且本縣以尤甚設賑之邑,今若徑遞,則官事民事,實甚可慮。旣已準納之後,似或有分揀之道,下詢均堂而處之,何如?上曰,均堂達之。洪鳳漢曰,均廳各樣所納,旣有年條,前後申飭,亦甚嚴明,而列邑全不動念,至有過三年不納者。立法之初,不可無懲勵之道,故果以未收者推考,全不納者先罷後拿事,草記允下矣。懷德則草記翌日,果卽畢納。道臣以數遞之有弊,賑政之狼狽,有所陳達,似可有容恕之道,而亦不可全然無罰,或自營門決杖,而仍存其職,亦似不妨矣。上曰,懷德縣監,勿罷勿拿,營門決杖,此後過年不納者,營門決杖事,定式施行,曾經侍從者,先罷後拿,可也。出擧條洪鳳漢曰,咸興、永興兩本宮所屬船三百二十一隻,鹽盆八十七坐及濬源殿扈從船一隻,依前例免稅,補用於每朔祭享與進上之需,北兵營運餉船十六隻,謂之待變之備,而亦不徵稅。此皆自本道,報備局擧行云,而凡海稅屬均廳之後,其所劃給與否,所當裁稟擧行,則不可以備局題辭施行。祭享進上,事體自別,邊上待變之備,亦係緊重,雖爲許施,而每年各稅數爻,成冊報本廳後,自本廳依給代例,仍爲劃給,以示國內海稅,盡管均廳之意,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洪鳳漢曰,司饔院以加給代事,草記蒙允,而本院諸員保,當初所減,只是一百五十名,其餘則盡爲給代,匠人資保給代,勿論軍門與他司,竝不擧論矣。蓋均役以後,諸司之不成貌樣者,甚多,故臣曾以參酌弛張之意,有所仰達,而難於開路,尙未變通矣。今此草記,若爲防塞,則該院形勢,似必難支,若爲許施,則他司亦將繼起,何以爲之乎?上曰,領相入侍時,同入以稟。出擧條趙明鼎曰,湖西各邑雜役條,前前監司李益輔所定,本是二萬八千二百石零,而自均廳刪定之數,則爲二萬六千七百石矣。癸酉條實結三斗所收,爲二萬三千七百七十五石零。較諸詳定,其所不足,爲二千九百二十四石零,均堂依昨年下敎,議於廟堂,趁卽加劃,然後可以分排充給,而春序已晩,尙無稟定知委之擧,本道事勢,誠爲渴悶。下詢均堂,使之急速稟處,何如?洪鳳漢曰,癸酉所收,比詳定如是不足,則道臣之請其加劃,不無所據,而蓋此詳定,雖曰便民,從前廟議以爲,外邑雜役條之自朝家年年句管,有傷事體,欲爲酌定添給之數,使之勿論豐凶,年年遵行,不復關由於朝家矣。今年實結,雖爲減縮,若逢稍稔,自當有餘,若以常賑等穀,折米千餘石劃給,以爲一定之規,則折長補短,可以支過,何可必準今年不足之數而區劃乎?趙明鼎曰,有司之臣,雖以節省爲主,而此則與災結賑穀之分俵,有異,其田結實摠,在於收租案,列邑分俵之數,在於均役廳,可按而覆也。此本是均廳之所酌定者,而今又直行刪削,勒令減給,則本來疲殘之列邑,尤無成樣之望。雖以朝家事體言之,靳持數千石穀物,失信於列邑,恐亦非細故,更加三思,特許準給,斷不可已矣。洪鳳漢曰,臣之本意,非有惜於數千石穀物,所守者事體也。道臣雖以詳定爲言,而臣意有未曉者。所謂詳定之數,卽二萬六千七百石矣,辛未所收,二萬五千一百石,比詳定不足,爲一千六百石,而所劃給結錢,多至九千兩,壬申所收二萬七千四百石,比詳定反加七百石,而又加給錢三千兩。本廳之數外加給,固未免不察,而本道亦不可謂遵守詳定矣。有餘則不守詳定,不足則欲守詳定者,此事甚無謂。今若隨年贏縮,輒許準補,則辛未壬申條,比詳定添給之數,令道臣査出,然後始可議其加劃矣。趙明鼎曰,李益輔之詳定,本甚精約,而均廳之刪削,多至一千五百石。兩年條加劃者,似不過添給列邑之切急者而已,到今査得去處,使之還實,恐亦大損於朝體,決不可爲矣。上曰,此詳定不過守令官用,則不可推上於朝,而前前道臣李益輔所請,意在爲民,而旣行數年之後,寢其令,使爲守令者,若或加捧一升,是罔民也。今聞新伯所奏,大悟此結出也。依當初所定之數,一從豐歉,豐則會錄,歉則充結,而以會錄者,補來年之或歉不足者,而補猶不足,則均廳以儲置米常賑穀中,從便充給,而其代以均廳錢還報事,定式擧行。今聞辛未條過報,壬申條有餘而請得,非當初狀聞之意,其在懲後之道,不可不嚴處。令該廳行査本道,登對時,稟處。出擧條洪鳳漢曰,守令未署經者,多有十一員,而政院數捧呈辭,至於兩司不備矣。天柱曰,憲府則皆在鄕云矣。洪鳳漢曰,大抵數捧呈辭,多臺作闕,而署經自無期矣。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十四日五更,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朴大有,記注官鄭彙晉,記事官李壽勛,以次進伏。傳曰,今日召見守令,意蓋爲民,旣目見而不爲下敎,此誠述編所謂婦人之不忍也。暮境,豈爲此也?其中狼川縣監權擢,都政日承旨入侍也,聞其故參判權忭之孫點下,見其人難治百里,人君之道,豈爲其祖?宜爲其民,其令該曹代差。榻敎傳曰,竟夕酬應,以予之氣,其方苶然,而夜臨懿昭宮,求其心則戚矣。何以臨矣,何以戚矣?予之日復一日之意,祥後之祭,一欲見之,此特臨以視也。冷節後下敎之後,我無宗戚,我無朝臣,應差外獻官,只有行樂城都正一人,此慼吾心者也。昨已諭,噫,世祿之臣,孰不思世孫,而挺身求差,人皆趑趄之致也。孔聖不云乎?事君盡禮,人以爲諂,人雖謂諂。聖人則不嫌,而今世之人,禮之當然,或恐爲諂,一何挾也?然其君指導,佯若不知,于今召承宣呼寫,曉鼓將動,鍾聲則予聞,予之愴然,諸臣莫聞,何若是相反?許多諸宗,許多朝臣,雖難飭之,勸一人當愧百人。非應差而來,其求差可知。行樂城都正壇,特加一資。何待例政?仍爲口傳封君。榻敎上曰,政院相考律文,內官徵贖之法,考見以告。仍令退出。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金陽澤受由在外。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洪樂性坐直。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巳時,日暈,申時,日暈。夜一更,月暈,自二更至四更,月暈,暈上有冠,暈下有履。

○李喆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金陽澤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金在魯有病,右議政趙載浩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洪樂性達曰,賓廳日次,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月食齋戒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安復駿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南泰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金相福曰,史官一員待命。

○金相福,以禮曹言啓曰,臣象漢,依聖敎進詣毓祥宮內神門外庭中,望拜禮版位設築處奉審,則固宜當中定標,而係是香祝正祝正路,故就階下近東定標界,而難以文字詳盡,謹此圖形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依此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樂城君壇。

○以黃海監司狀達,三月朔薦新石首魚,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金相福曰,勿待罪事,回諭。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金陽澤受由在外。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坐直。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砥平縣監李剛中,陰城縣監李道吉,乶下僉使蔡泰興,法聖僉使洪九範,登山僉使安漢綱,薪智島萬戶李匡餘,廣梁僉使張弼漢,舒川萬戶金錫根,黔毛浦萬戶金弘祐,西平萬戶金天準,呂島萬戶朴廷雄,撫夷萬戶陸弼武。

○洪樂性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樂性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在外,一員未差,持平安復駿在外,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修撰李顯重,由限已過,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任瑋,修撰李顯重、南泰會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金相福曰,禮判畫入版位圖形,而竝畫大殿、世子宮版位,只設大殿版位,而版位廣且高,差減高廣,只容版位爲之。

○金相福,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望拜禮版位設築處,奉審圖形草記,傳曰,依此爲之事,命下矣。版位設築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三月二十一日卯時爲吉云。令各該司,趁此日時擧行,而役處旣是神門至近之地,則不可無告由之擧。告由祭,同日曉頭設行之意,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洪樂性曰,今下弓矢,廣梁僉使張弼漢,乶下僉使蔡泰興,撫夷萬戶陸弼武處,給送。

○洪樂性,以義禁府言達曰,傳敎內,中官吳俊謙,照律中以杖一百徒勘律云。徒則過矣,除徒事,命下矣。京畿仁川府慶信驛,徒配罪人吳俊謙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鄭瑞羽手本,則時囚罪人趙載世,本以抱病之人,素患胸痛之症,猝然發作於久處冷地之餘,呼吸不通,不省人事,食飮專廢,氣息奄奄,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吏曹判書申晩書曰,伏以臣,以金會bb元b臺通事,大朝聖敎至嚴,至命特罷,日未竟而旋有傳敎,令旨爻周之敎。臣始焉震惶,繼而感悚,益不知措躬之所。夫臺望新通,何等至重?如使臣不善遴揀,誤通匪人,則顧其罪,奚但一時譴罷而已,而迺蒙聖度天大,過賜涵貸,不惟不加重誅,竝與薄勘,而特命還寢,又伏聞日昨有申飭上來之命。在臣分義,固宜𨃃蹶趨承,粗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於伊日筵中,承宣所奏擇銓官等語,竊有所萬萬愧恧者。筵席語祕,雖未得詳,顧臣自處之義,則於此益決矣。臣猥以無似,屢竊匪據,醜拙畢露,愧悔徒積,今又因仍蹲據,坐妨賢路,臣雖無恥,決不爲此。且臣自承嚴敎,不敢偃處城闉,章皇逬出,棲遑郊坰,仍値節祀,迤到臣母墳山,屢屢遷次,病狀一倍添劇,村寓齟齬,有妨調治,一味沈頓,殆無生意。種種諸症,不敢有所煩溷,而時日之間,萬無起動之勢。雖非目下情地,卽此疾狀,尤末由趨命,迹涉逋慢,罪至罔赦。玆敢略將危懇,從縣道陳籲,伏乞睿慈,俯賜矜諒,亟令削臣所帶之職,治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仍使臣得以隨意調息,幸尋生路,千萬至祝。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行公。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未肅拜。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五更,月暈兩珥。

○下直,加里浦僉使金昌岌,薺浦萬戶許圭,德浦僉使劉以寬,許沙僉使韓有良,瑞山郡守權瑞東,景陽察訪權啓學。

○李喆輔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樂性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持平安復駿在外,一員未差,掌令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右承旨金相福,今日不爲仕進,右副承旨任瑋,昨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成天柱曰,承旨入侍于普和門。以修撰李顯重、南泰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屢日,事甚未安。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當日爲之。

○又達曰,再明日望拜禮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金陽澤,受由在外,尙未上來。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改差。

○李喆輔啓曰,因本院達辭,再明日望拜禮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左承旨金陽澤,受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改差事,令下。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判書申晩,參判趙明履在外,參議徐志修進,同副承旨成天柱進。吏批啓曰,判書申晩在外,參判趙明履俱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南泰溫爲承旨,金時粲爲大司諫,李堉爲掌令,任希敎爲持平,沈鑧、尹得雨爲正言,李重祚爲校理,黃景源爲禮曹參判,韓光肇爲禮曹參議,李宗德爲金堤郡守,崔景興爲醴川郡守,曺命傑爲舒川郡守,李日成爲固城縣監,吳道興爲南海縣令,金純澤爲狼川縣監,李錫祥爲安陰縣監,李朝望爲大同察訪,鄭亮弼爲監察。兼春秋十單徐命天、趙曮、李象靖、柳思欽、徐有良、李尙允、朱炯質、南鶴老、徐海朝、李萬育。

○吏批啓曰,前左議政李天輔敍用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性啓曰,提學有闕之代,今日政擧行事,命下矣。政官纔已出去,更爲牌招開政乎?微稟。傳曰,知道。

○判書申晩,參判趙明履在外,參議徐志修進,右承旨金相福進。以南有容爲弘文提學。

○兵批,行判書李益炡被論,參判韓益謩gg韓翼謩g病,參議李秀得式暇,參知韓光會入直進,右承旨金相福進。兵批啓曰,前左議政李天輔敍用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他大臣今方見帶,判中樞二窠,他大臣及輔國申思喆,亦爲見帶,時無窠闕。判中樞申思喆,今姑遞降,其代李天輔下批,申思喆,知中樞當爲下批,而亦無窠闕,依例作闕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中樞作闕單金履亨,判府事李天輔,知事申思喆,副護軍金瑞龜、李昌明、李翼元,副司直鄭弘淳、韓光肇、金陽澤、李奎采、趙𪬵,副司果洪麟漢、李昌任、李基敬,副司正朴大有。

○成天柱,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進上事體,何等至重,而慶尙左兵營所進生熟鰒,俱爲色變,事極可駭。當該兵使罷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達曰,今此月食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啓下後,別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凰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喆輔達曰,卽者副校理李得宗,以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入達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連日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李顯重、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輔德沈墢書曰,伏以臣,素有風痺之疾,而近因寒暄不適,宿症頻作,精神有時昏瞀,肢體不能收拾,而一望持被,不敢言病矣。朝者退出之後,出汗過多,脫着失宜,猝得似瘧非瘧之症,寒粟遍體,頭疼如碎,半日昏倒,殆不省人事。種種危惡之症,不可煩陳,而以此病狀,決難暫留直廬,玆敢急治短章,疾聲呼籲,伏乞睿玆,俯垂矜諒,亟賜鐫遞,俾得安意調治,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校理李得宗書曰,伏以,日月迅邁,懿昭宮終祥倏過,伏惟睿情傷悼。因念臣荐膺試役,首尾爲一朔矣。身有貞疾,重以積瘁,猝得非時泄痢之症,胃敗而有食輒嘔,心煩而未能交睫,有時眩暈,若不可以頃刻支吾,而雜投藥餌,僅得回甦,今玆竣事反面,而餘症尙劇,實非一時偶感之比。必卽退歸私次,積久調治,然後庶可得尋生路,而且臣有情私之切悶者。望七偏母,居常淹病,寧日甚少,而義係往役,不敢言私,久鎖試院,曠省病側,恰已一望矣。始接家信,則臣母病情,近因調攝之失宜,累致添劇,神氣凡百,比向日一倍危綴云。臣之目下情理,雖非賤疾之難强,有不忍晷刻按住,玆敢略控私懇,蒼黃徑歸。伏乞睿慈,俯諒臣疾痛之呼,懇迫之情,特賜鐫遞臣本兼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辜,以肅朝綱,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三月十七日申時,上御崇文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朴大有,記注官鄭彙晉,記注官李世鉉,以次進伏。上曰,備局次對,久不爲矣。持公事入對,幾番爲之也?任瑋入侍之時,爲之矣gg耶g?承旨曰,然矣。上曰,增廣,好科矣。今見榜目,則實才多爲之,而貫三場,難矣。上曰,注書出去,春坊官員召入。臣大有,承命以出,召沈墢、徐逈修進伏。上曰,書筵,連日爲之乎?對曰,自今日姑停矣。上曰,徐有常之年,幾何?徐逈修曰,未四十矣。上曰,政官,已出去乎?天柱曰,似未及出去矣。上曰,注書出去,政官雖已下直,留待之意,分付,可也。臣大有,傳命以入。上曰,前左相,方在何處?天柱曰,不但向來嚴敎之萬萬震悚,其時處分傳敎中,有爲先二字,故不敢遽然下鄕,姑留東郊不遠之地,席藁待勘云矣。上曰,然乎?仍命書傳敎。至欲爲重臣分一端,敎曰,左相,本來多怯矣。雖以年前事言之,全出於怯矣。雖有禮堂入侍之命,此非可驚之事也。設令予爲臣子,不敢承之敎,禮堂,其豈奉承乎,兵判,其豈奉承乎,承旨,豈不傳於大臣乎?輕先入來,果爲非矣,此亦出於怯矣。然前左相其心則直矣,而多怯而然矣。又敎曰,當爲放乎?天柱曰,旣被削黜,則當爲放矣。上曰,先朝特放故奉朝賀南九萬傳敎,亦直書姓名矣。仍命繼書給牒敍用傳旨,承旨曰,大臣惶恐待勘之中,必感泣矣。又命書置處傳敎,上曰,右相之病,近來何如?天柱曰,臣連在禁中,未能詳知,而尙今未差云矣。上曰,承宣見之乎?對曰,二月道科後,未得見之矣。上曰,吏判,尙今撕捱乎?天柱曰,然矣。上曰,臺臣旣已遲晩之後,有何可言?遲晩二字,三百年所無之事也。孔子曰,棖也,慾,焉得剛?會元之言,莫非私也。上曰,金會元,今都政爲通淸乎?承旨曰,然矣。會元,家世表表,科前以實才名,科後又參文臣製述矣。上曰,李尙允,入說書副望而予落點,爲其有名祖也。會元以得臣之孫,若不通淸,則予必申飭矣。予以會元爲老論而然矣。以具聖弼事,觀之,庶可所料矣。至於李廷重,則予亦靳點,蓋非安靜之人矣。會元口出遲晩二字,予顔亦厚矣。然銓官則決不用意於會元矣。天柱曰,銓官通淸之後,安知其人之爲何語也?臺官之善惡,不關於銓官矣。若以此而罪之,則此後銓官,必用不言臺諫矣。上曰,然矣。仍命書傳敎曰,此傳敎,書入東宮。承旨曰,昨日吏判之書到院,而又有引嫌之言矣。上曰,何語也?承旨曰,其時入侍承旨,有擇銓官之語云矣。上曰,必是訛傳矣。其時注書,誰也?對曰,任㻐也。下番,誰也?對曰,李壽勛也。兼使,誰也?對曰,金聖龜也。上曰,其時洪樂性,顧謂任㻐曰,臺諫爲遲晩矣。此外無一言半辭矣。洪樂性,豈爲擇銓官之言乎?此人知此人事矣。人若私勝,則或有如此之弊,而洪樂性,決非私勝之人矣。雖然,予飭當在史官,其時史官,一竝推考。仍命書傳敎曰,此傳敎,書入東宮,可也。傳曰,吏堂飭敎之後,今聞其撕捱,非徒處分,以伊日承宣所奏,兼爲撕捱云。擇銓官三字,承宣初無口奏,予無耳聞,於承旨,於吏判,予俱知矣。承宣語次之間,何礙吏判,吏判聽聞之際,何疑承宣,而此不過筵奏誤傳之致。噫,史官無筵奏,而亦豈浪傳乎?然予飭只在史官,其時入侍史官,竝從重推考。若此其時承旨,必有對章,君父洞諭之後,焉敢紛紜?政院勿爲呼望,俾無無嶺葛藤。榻敎傳曰,歲初爲之後,一不爲之,國事可悶。備局諸堂中,有稟定者及備局留滯公事中,最緊擧行者,問于大臣,待朝元良胄筵後入對,而此後待元良下令,大臣行公間,時或入對事,分付。榻敎傳曰,金會元以得臣之孫,登科,其通淸豈過也,而其時下敎,會元自前有駭擧,故不過申飭。頃者亦有若此者,銓官初則處分,而因筵中陳白特寢。設或有誤爲通淸,旣寢其命之後,不敢撕捱,況初無心者乎?其出城已過矣。日昨下敎之後,尙無動意,此何分義,此何事體?然則將以與會元,同爲去就乎?決無是理,決無是理。若不入城,予於暮年,其何復飭,而臣分亦將因此掃矣。縣道封章,政院勿捧。一日不入城,一日無紀綱,二日不入城,二日無紀綱,政院嚴飭,其令卽日入城。噫,予今下敎之後,更何敎乎?若不嚴飭,曰有政院?政院知悉。榻敎傳曰,頃者處分,欲爲重臣,則其相爲國之心,業已諒矣。前左相李天輔特放,仍爲給牒敍用。榻敎傳曰,大臣置處政事,今日政擧行,而兵批雖下直,而入直之官,卽爲擧行。榻敎傳曰,飭已行矣。前弘文提學南有容敍用。人日製之設,旣命,而春已將盡。提學有闕之代,今日政擧行,待下批牌招察任。榻敎成天柱曰,近來科場早呈,誠一痼弊,而今番增廣初試時策問,亦於午前先呈,申時前幾過半呈券云。如此而何以盡其才乎?宜有申飭矣。上曰,儒時尙躁,況立身乎?此習宜飭。策文太早呈者,其令試所勿取。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金甲島萬戶金福淵。

○金相福達曰,明日望拜禮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李堉,持平安復駿、任希敎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左承旨南泰溫,今日不爲出肅,左副承旨洪樂性,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洪樂性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溫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與新除授校理李重祚,一體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重祚,修撰南泰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達曰,校理李惟秀,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洪樂性達曰,新拜判中樞府事李天輔,時在京畿楊州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啓曰,新除授弘文提學南有容,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南有容。

○傳于成天柱曰,昨日入侍承旨,使之昨日入侍處入侍,備局堂上,似已入對東宮,同爲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任瑋曰,莫重公事誤踏,當該中官,從重推考。

○任瑋達曰,備局堂上,依大朝下敎,來待矣。令曰,入對。

○金相福,以禮曹言啓曰,臣於今番徽陵曲墻看役之行,審察各陵樹木,則崇陵南邊,惠陵北邊蟲損木,其數不可勝計,而此外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亦多有蟲損之木。若不及今計數區處,則必不無前頭混稱冒斫之弊,卽爲發遣本曹郞廳,一一摘奸,書啓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頃因昭寧園守奉官所報,園上相望處植木事,已爲知委矣。發遣本曹郞廳,植木形止,詳細看審後,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頃因懿昭墓守衛官所報,本墓來龍外諸處濯濯,趁卽植木事,已爲知委矣。發遣本曹郞廳,詳細看審後,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參判黃景源書曰,伏以臣,頃以母病,獲解知申,曾未幾何,誤蒙甄錄,金吾兼任,春官佐貳之命,遽降於數旬之內,除旨聯翩,聖恩優渥,臣誠感隕,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本賤陋,無所知識,於禮學,尤不通曉,故儀文度數之間,一未講解。如是而佐大宗伯,與聞邦禮,豈非苟然之甚者乎?且臣母病,一向沈篤,數日前,又感風寒,諸症添苦,食飮都廢。臣以獨身,左右扶護,實無離側供職之勢。情理煎迫之中,臣猝患痰瘤之疾,症形頗毒,右股牽痛,不能行步,旬日之間,無以强起而祗肅。若未蒙速解職名,則當此各陵奉審修改事急之際,公私必致狼狽矣。抑臣有萬萬震悚者。頃日大政,臣待罪吏房承旨,而入夜忙迫之中,乃有與臣爲舅甥應避之嫌,而見擬齋郞,至受恩點。此雖由於臣之疎率,不能明言於銓曹之致,而臣心至今惶蹙,不敢自安。冒陳誠懇,上瀆睿聰,伏惟邸下,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俾得救護,以便調理,仍勘臣顚錯之罪,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

○持平金元行書曰,伏以,臣於前歲,猥辭臺職也,敢以悲怨之情,疾痛之號,悉暴其不敢冒進之義,意者聖慈哀矜,不復廁臣於收召之末矣,不謂今者,又蒙大朝別諭,以臣爲書筵官,使之卽日上來,曾未幾日,睿旨繼降,辭意隆摯,恩禮曠絶,臣伏地擎讀,惝怳震汗,繼之以感泣也。嗚呼,誠使臣材有所一分可堪,情有所一分可出,臣雖至愚,猶有秉彝,豈不知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而家本世祿,亦嘗稔聞忠孝之說矣。今大朝軫念睿學,務盡成就之方,特設此官,以畀輔導之責,意甚盛也。況伏聞睿姿超卓,令聞日彰,奉承大朝嚴訓,代理之暇,孜孜典學,中外延頸,佇見德業之大成,爲臣子者,苟於此,有可以毫毛自效,則何敢有所自愛,而頑不知感,以負我兩朝之勤懇哉?臣竊自傷,賦命險釁,連禍至酷,雖蒙大朝罔極之恩,幸得復覩天日之光,而每念泉下化碧之恨,誠不忍抗顔名塗,以爲一身之榮,此實一世之所共矜諒。其於去就,初無可議,而臣又幼而失學,壯益無聞,積哀所祟,疾病仍痼,區區章句之業,亦不能自力,環顧其中,兀然一庸人耳。其何以勉强聾盲,仰備顧問之萬一,而今玆之職,實創格外,責任之重,逈絶倫比。正此書筵頻開,汲汲勸講之日,誠宜博求賢德,深明帝王之學者,使之左右輔翼,以資啓沃薰陶之益,而乃以如臣空疎蔑劣,最居人下者,苟然充選,曾不爲難,是何說耶?臣之惶蹙羞愧,固不足言,獨不念爲淸朝之玷辱,而貽四方之譏笑乎?此尤臣之所大懼,而直欲鑽地而不可得者也。伏願离明,察臣才學之無取,憐臣情事之難强,特許削臣書筵官之任,仍令銓曹,永勿檢擬,得以優游畎畝,以沒餘齡,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懇。以余不敏,忝叨貳位,夙夜憂懼,而薄於切磋極致之功,臨筵講讀,古聖賢微辭奧旨,未能洞知,心切憂悶,而山林宿德之言,亦未聞於朝夕,寔余誠淺,寔余誠淺,忸怩于中。噫,向者大朝聖敎,辭出尋常,崇儒重道之盛意,至矣盡矣。雖讀書林下,其於世臣,何?今當盛壯之年,時亦尤不可失也。體大朝之至意,卽日就途,補我不逮。

○禮曹判書洪象漢書曰,伏以臣,伏聞數昨大朝夜筵,以臣之不差懿昭宮獻官,聖敎截嚴,至有特遞之命,旋降反汗之音云。始也震懍,終焉感激,情爽gg精爽g飛越,莫知所以自措也。霜雪雨露,莫非造化,在臣之道,惟當自訟而已,然揆以分義廉愧,宜卽陳章,仰請鈇鉞,而適値奉審之禮,敦匠之責,事會急迫,僚堂不齊,推移無策,冒沒擧行,跡涉放恣,尤合罪戾。昨纔竣事,今始自列,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行鐫削,以肅頹綱,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三月十八日巳時,上御崇文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朴大有,記注官鄭彙晉,記事官李世鉉,以次進伏。使讀冬至使先來狀文。讀訖,上曰,備堂,誰某來待也?承旨曰,李鼎輔、金漢喆、韓翼謩來待矣。上曰,使之入侍。金漢喆、韓翼謩進伏。上曰,公事持來者,幾事,而告元良者,幾事也?李鼎輔,何不入也?對曰,方入書筵矣。上曰,書筵罷後,使之入侍。韓翼謩曰,近來廟務積滯。達於東宮者,四五事,則待令於外,不意有入侍之命,故未及持來矣。上曰,承旨邊伏,備堂進前告之。韓翼謩、金漢喆以各道狀啓,一一告達,上曰,其中數件事,出言于元良,從便爲之,可也。李鼎輔進伏。上曰,卿之參講,久矣。其間或勝於前乎?對曰,大勝於前矣。上曰,講何書也?對曰,講《論語》矣。上曰,通乎?對曰,通矣。鼎輔曰,臣聞元良所做讀宋徽宗記數句,可謂出尋常萬萬矣。上曰,注書出去,厥作持來。臣大有,承命出來,問于春坊,則宮僚皆已持去,只有賜李明煥絶句一首,奉而獻之,上覽畢曰,其中莫辭一句吟一隻,好矣。承旨曰,近來廟務積滯,今日召見備堂。如此之事,數數爲之,則國事幸甚。上曰,此則元良之事,偶然召見矣。傳曰,今聞稟于元良者,其一,黃海水使,令攸司處之者也。道臣狀請,其雖得體,瓮津今方設賑,爲先從重推考,以觀緘辭,而其一,忠監狀聞也。結錢之不卽納廳,其涉可駭。大同旣無未收,則況結錢乎?當懲一勵百。懷德縣監,只命決杖,已爲參酌,則道臣之初不檢飭,飭令之下,若是張皇,事體不然。從重推考,申聞勿施。其一,湖南道臣,加置烽燧狀聞也。意則雖是一名良軍,宜惜如寶,問之則大臣使之入對時請許云,而予意則此等之時,一新法爲難,況百年所無者乎?其狀本置之。其一,亦忠監兵使請飭者也。公廨修補,兼聞曾見多矣,而至於軍器別備,已有飭令,頃日大政時,醴泉郡守承傳,亦命勿施,何可異同?以此兵使李邦佐,從重推考,其請勿施事,分付該曹。榻敎傳曰,萊伯狀聞中,臨歸條列,可見其誠。噫,非此伯,何以樹國綱?今者狀聞,眷眷萊府,其亦是矣。特賜熟馬一匹,以示嘉尙之意。榻敎傳曰,北兵使狀啓中,鍾城、穩城、慶興、慶源,旣行虞候巡點,習操置之事,卽爲分付。榻敎傳曰,弘文提學南有容,自政院各別催促上來。榻敎傳曰,元孫宮供上,與大君王子一樣,而氷丁進排,當一從其朔,而封世孫之後,其朔數,宜從各殿,依此擧行事,分付。頃者內醫院已下敎,從各殿擧行者,亦待封世孫後擧行,而尙衣院、工曹,一依分付。榻敎傳曰,江原道御史啓本中,一張宜下秋曹,而請下備局。今日持入御史、承旨,俱爲不察,竝推考,更下秋曹。榻敎傳曰,今日持入公事中一張,前慶尙監司尹東度都試啓本,沒技許施事,下備局者也。予意曾前有之者欲去,而爲武士泯默,則況新創乎?其令置之。榻敎傳曰,今覽前萊伯狀聞,黃大逸所爲,節節無狀。事當押送萊府,梟示館門之外,使彼人知有國法,而旣無執贓,宜愼一律。令攸司嚴刑一次後,三水府勿限年定配。雖値大赦,於渠傅生,極是寬典,勿爲擧論於放狀聞,而黃夏成亦令攸司,北靑府勿限年定配,玄泰翼參酌,狼川縣定配,旣嘉狀聞,則勸懲兼施,首褒朴尙淳,特爲加資,洪聖龜、崔鶴齡,令該院卽爲草記施賞。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十八日午時,王世子坐德成閤。備局堂上入對時,漢城判尹李鼎輔,工曹參判金漢喆,兵曹參判韓翼謩,右副承旨任瑋,假注書朴大有,記事官徐逈修,記注官李世鉉,以次進伏。韓翼謩曰,大朝下敎曰,日次久不爲之,積滯之務,問于大臣,稟于邸下爲敎,故臣等來待矣。大朝先爲入侍,五事中三事,大朝已處分,所餘者二事也。一則忠淸監司金時粲狀達三邑守令事也。令曰,卿等與大臣,商確乎?對曰,未及商確矣。令曰,待大臣行公,商確爲之,可也。小頃曰,更思之,則待大臣行公則似遲矣。更爲詢問,後日持入,可也。韓翼謩又曰,此亦忠淸監司狀達也。洪州、瑞山、泰安、保寧、唐津五邑,俱以沿海被災邑,民間形勢,萬分遑急,敗船罪人之前後囚繫者,屢次嚴刑,姑未取服矣。當此災歲,滯囚遠地,瘐死可慮,請依近例移送原籍官矣。問于大臣,則大臣以爲,備三年準十次後,移送原籍官,法意甚嚴,有難撓改,而旣有瘐死之慮,且有可據之例,則特許移送,恐合於撫恤之道云矣。令曰,此狀達依施,可也。出擧條李鼎輔曰,臣有職掌,故敢此仰達矣。典惠兩醫司,當初設置時,各道審藥,兩都月令,與五上司、禮曹、各軍門、藥房,皆以兩醫司時仕人,取才分差,一以爲勸奬之道,一以爲資生之路,而中間廢而不行,故故判書閔鎭厚,在先朝榻前進達,出條擧行,近來又不以兩醫司中人差定,故渠輩不無稱冤。此旣(其))《大典》所載之法,且有先朝定式,自今爲始,諸上司、禮曹、各軍門、藥房,與兩都月令,竝以兩醫司時仕人,取才差送,此後則勿以閑散人差送事,依定式施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又達曰,臣待罪氷庫提調,故敢此仰達。氷庫藏氷,初以貢人爲之,而多有弊端,故判書閔鎭厚筵白變通,貢人授價米中,每石除出五合八勺,雇軍伐氷,去己亥年値災凶,權減貢物,故氷米亦入其中,而至癸卯復舊貢米,而獨氷米尙在權減之中,每當伐氷之時,多有苟艱之弊。非但雇軍之稱冤,方今各殿供上,比前加定之時,每多不足之患。癸卯以後權減米,雖不可盡數出給,自癸酉爲始,權減米四十七石零,令惠廳復舊出給,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又達曰,嬪宮氷丁供上,自甲子爲始,元孫宮供上,自辛未爲始,一依各殿例進排。負氷軍雇價,兵曹當一體計給,而該曹以見漏於魚鱗文書,終不計給,非但事體之未安,每年不無勒令負氷江民呼冤之弊。分付兵曹,嬪宮、元孫宮供上負氷軍價,一一磨鍊出給,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備堂退出,令曰,承旨進來。任瑋進伏。令曰,吏判、吏參,上來乎?對曰,未及上來矣。令曰,方在門外,而政院不爲催促乎?對曰,雖催促而姑未上來矣。令曰,自大朝只有次對之命乎?代理之際,雖有自大朝申飭之敎,而未能卽知,此後則其中緊事,卽爲書入,可也。仍令退出。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太祖皇帝卽位日,親臨望拜禮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毅宗皇帝忌辰日,親臨望拜禮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在外,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李堉,持平安復駿、任希敎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都提調金尙魯,副提調李喆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前劑入湯劑,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後日次入侍,宜矣。

○金相福達曰,校理李重祚、李惟秀,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重祚、李惟秀,修撰南泰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竝推考徽旨捧入。以校理李惟秀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金相福曰,有下敎事,時刻姑留,香二封待之,承旨入侍後,時刻入之。

○傳于李喆輔曰,都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禮房承旨入侍。

○金相福達曰,吏曹判書申晩,纔已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檢閱申應顯,自鄕上來云。直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相福曰,禮房承旨,入侍于宣政殿。

○金相福,以禮曹言啓曰,明陵陵上石物塗灰修改吉日,今三月二十一日卯時,翼陵陵上石物塗灰修改吉日,同日巳時,昌陵陵上石物塗灰修改吉日,同日未時,推擇啓下矣。三陵同在一山之內,本曹堂上郞廳,依例兼進,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正元仁孫。

○以江原監司狀達,江陵等官居幼學金益龍妻崔氏等囕死事,令于南泰溫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以全羅監司狀達,光陽等官居能櫓軍張莫男等渰死事,令于南泰溫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戶曹判書李昌誼書曰,伏以臣,奉職無狀,自速大何,懍悸震薄,求死不得,泥首金吾,惟誅殛是竢,迺蒙聖度,特加涵貸,數日之內,荐辱恩諭,其所以收還而開釋之者,委曲丁寧,逈出尋常。臣奉讀以還,感愧交極,自不覺涕淚之被面也。念臣無似,久叨斯任,夙宵一念,惟在於殫竭奔走,以少效塵露之報,而秖緣迷滯之見,臨事多窒,愚拙之性,觸處生疣,凡係奉令趨事之際,率多稽緩顚錯。尙今獲免大戾,莫非天地含容之德,則顧何敢以一時匪怒之敎,遽生控免之計,而若其昏憒,生受不堪重任之狀,於是乎益著矣。從前力辭,誠亦自知甚審,及今伎倆畢露之後,猶復憑恃寵靈,冒沒盤礴,則不但廉愧大防,喪盡無餘,抑恐轉輾僨誤,爲罪滋大,雖以聖主庇覆之恩,亦難保其每施寬貸。臣身固不足恤,於國事,亦何益哉?況臣積瘁之餘,宿病添發,血咯痰暈,一倍危篤,重以肢體麻痺,運用極難,雜試針藥,了無分效。種種症形,雖不敢縷陳,而復起供劇,斷無其望,玆敢瀝血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察臣言之非出矯飾,憐臣病之已就癃痼,亟令削臣本兼諸任,俾便調息,重勘臣前後辜犯,以警具僚,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三月十九日辰時,上親臨春塘臺上。望拜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任㻐、朴大有,記注官鄭彙晉、李世鉉,以次進伏。上具翼善冠、衮龍袍,行望拜禮。上曰,二十五日望拜禮,今日先行,意有在也。今日,卽毅宗皇帝忌辰也,感古之心,一倍矣。仍改服黑圓領,行毅宗望拜禮罷後,上曰,都承旨入侍。李喆輔進伏。傳曰,今日行兩禮,此心一倍。宣武祠,明日遣承旨致祭。祭文製下,以此擧行。皇明人李摠督、田尙書孫,時無職名者,令兩銓軍門,卽爲調用,其中頃日宣薦申飭者,令軍門,爲先哨官調用,於義洞居漢人孫,令該曹食物題給。榻敎上曰,左承旨南泰溫,不老矣。李喆輔曰,齒牙皆落矣。上曰,齒牙則不知矣。上曰,今日拜兩皇,明日祭二公,予心一倍愴感矣。左承旨入侍事,下敎。南泰溫進伏。上曰,今見承旨,予心愴然矣。明日往宣武祠,鋪陳等物,或有可改處,一一來告。仍命退出。

○三月十九日午時,上御宣政殿。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相福,假注書朴大有,記注官鄭彙晉,記事官申應顯,以次進伏。上曰,使香室官員,宣武祠及關王廟祝文規式,問啓。相福曰,謹遣臣敢昭告云矣。上曰,敢昭告則過矣,謹遣臣,亦似過矣。承旨曰,然矣。上曰,承旨讀宣武祠兩公職號。相福讀訖,上曰,更讀之。又命書寧嬪房祝式。上曰,大臣諭祭與大君、王子,同乎?香室官員,往見而來。牟鏡觀承命而出,少頃進伏曰,臣往見祝式則同矣。上曰,大君屬尊。國有君臣之義,昔之儲君,亦似異於諸臣矣。上曰,廣州留守洪啓禧,多知此等事。予欲問之而未果矣。祝式之差誤者,今可釐正矣。仍命退出。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坐直。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長城府使金尙遇,於蘭萬戶黃裒。

○任瑋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李堉,持平安復駿、任希敎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知道。

○洪樂性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金在魯身病,右議政趙載浩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洪樂性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申晦,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達未安,入番間,依例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同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達曰,校理李重祚、李惟秀,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副校理李得宗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吏曹判書申晩,昨違召令,參判趙明履,自鄕上來云,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日昨大朝下敎,爲今日臣子,焉敢若此?事體分義,誠極寒心。從重推考,卽爲牌招。

○傳于洪樂性曰,今日漢牙軍試才時,王漢宰三發六中,馮二雄三發五中,直赴殿試。

○吏曹參議徐志修書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匪分之職,冒死違逋,曲荷涵貸之恩,逃遁無路,惶恐罔措。不得已冒沒乍出,本爲副急之用,初非盤仍之計。日昨政,司諫院正言望,以沈鑧末擬受點矣,今始聞之,則與吏房承旨李喆輔,有應避之親嫌云,其違越格法,大矣。鑧之諫職,謂宜照例遞改,而臣一當政席,昏謬之實,已畢露如此,何敢厭然自掩,以重誤國事哉?本來情勢之外,只此一端,亦合早賜斥退,悚懍蹙伏,只竢嚴誅。伏乞离明,亟降威罰,鐫削臣職,俾便公私,千萬大幸。答曰,覽書具悉。一時做錯,其何過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三月二十日申時,王世子坐德成閤。承旨持公事入對時,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朴大有,記事官尹東星、申應顯,以次進伏。任瑋曰,此則咸鏡道罪人到配事。成天柱曰,此則吏曹參議徐志修,昏謬不察沈鑧臺望,相避事矣。令曰,沈鑧,亦改差乎?對曰,臺臣若在京,則卽當引嫌矣。令曰,玉堂、承旨,亦有相避乎?對曰,此則無相避矣。令曰,政官,直請照例處決,無前例乎?對曰,臺臣當自列矣。令曰,旣已上書之後,則待自列,似如何矣。任瑋曰,臺臣體重矣。成天柱曰,此則禮曹繼後申目也。存亡繼絶,王政之大者也。令曰,依例爲之。令曰,吏判、參議,何以爲之也?任瑋曰,皆入城中而牌不進矣。成天柱曰,十七日崇文堂入侍時,大朝下敎曰,備局次對及持公事入對,幾次爲之乎?臣對以無大臣,久不爲之,大朝命書傳敎,令備堂時時召見,書筵召對,不可偏廢之意,縷縷下敎。請體大朝之心,數數召見,則國事幸甚。令曰,當體念矣。仍令退出。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申時,日暈。

○下直,在德萬戶申聖彩。

○任瑋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李堉,持平安復駿、任希敎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以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達曰,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吏曹判書申晩,參判趙明履,特敎申飭之下,連違召令,尙不行公,事甚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特敎之下,連違召令,分義寒心,莫此爲甚。從重推考,竝卽牌招。

○以備忘記,傳于任瑋曰,今下弓矢,在德萬戶申聖彩處,給送。

○金相福達曰,上番兼春秋鄭彙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啓曰,因本院達辭,上番兼春秋鄭彙晉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宋德基。

○傳于成天柱曰,明日午時,明政門朝參,令該曹擧行。宗臣置之,東班蔭武入參,軍兵侍衛,入直擧行,五部坊民中,知開川渠善策者,皆待令弘化門外之意,分付五部。

○又傳(于))曰,侍衛,入直擧行,雲寶劍,以前受點人,爲之。

○又傳(于))曰,三嚴,以午初初刻爲之,禁軍,亦以入直擧行。

○成天柱,以戶曹言啓曰,毓祥宮望拜禮版位設築,今已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寺神室,依啓下,今方改造,而神室曾奉於樓上閣,故神輿五部,藏置于樓下矣,今以平閣改建,則不可無神輿藏置之所,而本寺廨舍,無一空曠可合處,且每當告祭時,神位移安於壇上露處,若値風雨,則大段未安。神室北庭隅,建成五梁三間廳舍,以爲告祭時神位移安所,則平時空閑神輿,亦可以藏置,分付戶曹,使之趁此工役時,仍爲造成,何如?傳曰,允。

○任瑋,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致觀手本,則時囚罪人盧彦復,年今七十,而素患風症,添劇於累日處冷之餘,四肢不仁,言語蹇澁,食飮專廢,氣息奄奄,實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未時,日暈,申時,日暈兩珥。

○下直,長峯萬戶林彩羽。

○金相福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大司憲閔遇洙,執義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李堉,持平安復駿、任希敎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啓曰,臺諫待下批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左副承旨洪樂性,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吏曹判書申晩,參判趙明履,特旨申飭之下,連日違召,尙不行公,事極未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大朝特敎之下,已過累日,尙未行公,事體分義,極涉寒心。竝更卽牌招。

○以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達曰,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相福曰,竝禁推徽旨捧入。

○成天柱達曰,上番兼春秋具允鈺,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啓曰,因本院達辭,上番兼春秋具允鈺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洪樂性,以兵曹言啓曰,在前明政門親臨朝參時,明政門與弘化門,相距不遠,故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除出,弘化門外左右路,量宜排立,雜人一切防禁,而事畢後,卽爲還本處入直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訓局、御營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政門親臨朝參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除出,弘化門外左右路,量宜排立,雜人防禁,而事畢後入直事,允下矣。集春營入直砲手五十名內,二十五名除出,哨官率領,弘化門外左邊路上排立,嚴禁雜人,而事畢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政門朝參時,東營入直軍兵,使之排立於弘化門外,雜人禁斷事,命下矣。本廳本營入直步軍一哨內,一旗軍三十四名除出,該哨官率領把守,防禁雜人,事畢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徐志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推考徽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申晩牌不進,參判趙明履進,參議徐志修牌不進,左承旨南泰溫進。兵批,行判書李益炡被論,參判韓翼謩病,參議李秀得病,參知韓光會入直進,同副承旨成天柱進。吏批啓曰,判書申晩陳書入達,參議徐志修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敦寧府都正宋堯和戶奴呈狀內,矣上典受由下鄕,感疾委頓,萬無從近差復之望,斯速入啓遞改云。實病果如此,則不可一向虛帶,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醴泉郡守崔景興呈狀內,與本道監司李彝章,有男妹之嫌云。旣與道臣相避,則在法當遞,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翼陵別檢姜潤呈狀內,親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年九十婦人,抄啓封爵事,載在法典矣。年九十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沈星鎭爲大司憲,朴弼均爲大司諫,李堣爲執義,沈墢爲司諫,尹坊、申𣷯爲掌令,李厚達、具壽國爲持平,宋德中爲獻納,尹東星、鄭述祚爲正言,尹學東爲兼文學,李昌任爲吏曹佐郞,權𥛚爲判義禁,金尙星爲左賓客,崔成大爲奉常正,李奎鎭爲軍資正,金相直爲戶曹佐郞,李昌禮爲禮曹佐郞,洪致期爲忠勳都事,朴起采爲廣州經歷,安恩都正𤈻爲司饔副提調,李晶煥爲主簿,崔昌傑爲氷庫別檢,李信圭爲禮賓奉事,愼爾復爲慶尙都事,韓徵箕爲昭顯墓守衛官,文經天爲順懷墓守衛官,金由行爲醴川郡守,金鎭東爲敦寧都正,盧廷元爲翼陵別檢。贊善單閔遇洙,校書著作單梁禹恒。兼春秋元啓英、李興昌今加資憲,朴尙淳今加嘉義,以上加資事,承傳。金履亨、宋能相、李壽觀、李堉、玄光宇爲副護軍,金時粲、權賮、安復駿、任希敎爲副司直,李顯重、沈鑧、尹得雨爲副司果,金潤爲統制使。

○成天柱,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金潤外任之代,卽當差出,而判書李益炡,方在被論中,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象漢,昌陵、明陵、翼陵陵上石物塗灰修改事進去之行,發遣本曹正郞臣李彦霖,各陵蟲損木,詳細摘奸,則敬陵局內蟲損木十八株,明陵局內蟲損木五株,腰折松木二株,翼陵局內蟲損木十株,順懷墓局內蟲損木二(木))株,昌陵內外山蟲損木,不可勝計云。各陵蟲損木,果若是夥然,所當斫伐,而陵內樹木,一時斫伐,事體未安。前頭祭享時,自本陵株數牒報,以爲火臺木取用之地,而至於昌陵內外山許多蟲損木,有難卒乍間計數,更遣本曹郞廳,株數摘奸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朴萬禧手本,則時囚罪人李邦綏,素患關格之症,猝發於累日處冷之餘,兼得背腫,晝夜苦痛,食飮全廢,氣息奄奄,節延毒腫,重發於腦後,頭疼如碎,面部浮高,呼吸喘促,昏倒不省,症情危惡,俱有頃刻難保之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南泰溫,以漢城府言達曰,京中帳籍二件內,一件藏置於江都事,曾已事目達下矣。癸酉式帳冊,昨冬已爲磨勘,今當發遣本府郞廳,持往江都藏置後,依近例舊籍曝曬矣。帳冊結裹雜物,令各該司進排,領去官吏所騎馬及帳冊載運馬,依前例令該曹給送,何如?令曰,依。

○吏曹判書申晩書曰,伏以臣,罪戾甚重,合被大何,而迺蒙聖度曲庇,竝與薄罰而還寢,前後傳敎,責諭諄復,開釋備至,霜雪雨露,莫非至敎。臣於是,惶隕感泣,益不知所以自措。在臣分義,不敢仍處於外,日昨始得舁病還次,而念臣情病俱苦,萬萬無冒進之勢。人臣去就,雖似爲一身之廉愧,顧其四維攸關,誠非細故。如使臣諉以聖恩之涵貸,而淟涊冒據於已僨之地,則廉義大防,必將緣臣而放倒無餘矣。其爲貽羞於淸朝,當復如何哉?雖然,此在臣必遞之義,猶屬餘事。古人云,陳力就列,不能則止。臣之一病危痼,決難强策之狀,已悉於日前辭書,庶幾睿鑑,亦必俯燭矣。臣之素患痰癖之症,轉成膏肓,十年于玆,遇暑則發,遇寒則發,四時換節之際,又發作如期,通計一年,强半枕席,居常呻痛,羸削轉甚,實無任職供煩之望,而昨今年來,連管劇務,辭避不得,黽勉隨行,奔走酬應,殆無虛日,積勞成祟,筋力已盡,今則便同弩末之勢,萬無自力之路。不但臣自危之,人亦代臣愍然。若不及今,卸盡重擔,隨便調治,則恐將仍成廢疾之人,天日在上,臣何敢一毫假飾也?且臣棲遑郊坰之餘,重得寒感,頑痰塞胸,癖氣復肆,咳喘且劇,食飮全却,負席㱡㱡,不省四到,雜試藥餌,了無其效。顧此症狀,有非一時偶感之比,時日之內,無望起動,而喉院不諒,鎭日請牌,特令洊下,辭旨至嚴,臣乃頑然無動,若不知義分之可懼,臣罪至此,萬殞難贖。又伏聞今日大朝,有朝參設行之命,欲起還仆,末由趨參,臣尤死罪。玆敢略將危迫之懇,仰籲睿慈之下,伏乞离明,俯賜矜憐,亟令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昭法紀,仍許臣安意調息,俾尋生路,千萬至祝。答曰,覽書具悉。特敎之下,其何若此?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三月二十二日午時,上御明政門。朝參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任㻐、朴大有,記注官具允鈺,記事官申應顯,以次進伏。洪鳳漢進曰,數日間聖候,若何,而湯劑連爲進御乎?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開城留守閔百祥進伏。上曰,卿亦上來乎?對曰,數日前上來矣。臣下去之時,有松都殺獄罪人酌處之命。此雖出於好生之德,旣是殺人明白,則不可傅之生意,臣不敢奉行,方欲狀聞以請之際,適當入侍,敢此仰達矣。上曰,皐陶曰,可殺,帝曰,兪。人君旣欲活之,而一開城留守,安敢如是?重推,可也。若陳章於小朝,請稟于大朝,則猶或可也,而何時下敎之事,寢而不行,今始來奏,事極駭然。今日若不爲朝參,則何以爲之也?國綱如是而益墜矣。開城留守罷職。此乃審恤使韓光肇之所奏,而其上來已久,似在於正月間矣。成天柱曰,臣未能詳知,而似在二月矣。上曰,召宣傳官一人,令兵曹立馬,馳往松都,放其罪人,今日內復命。洪樂性曰,兵曹驛馬則必不能回還,以擺發送之,似好矣。上曰,命召刑判。尹汲進伏。上曰,昨冬審恤使下去松都時,所請酌處罪人姓名,問啓。尹汲出去入奏曰,金福同、金於仁老味二人云矣。上曰,卿旣知之,配所則自秋曹爲之。島配則島配,遠配則遠配。上曰,宣傳官給標信以送,可也。李喆輔曰,日勢已晩,閉門前決不能回還矣。上曰,必於今日內放出囹圄,復命則雖於明日,無妨矣。成天柱曰,有傳敎然後,可以擧行矣。上命書傳敎。上曰,閔百祥,極爲非矣。旣來則何不求對也?洪樂性曰,此則變禮也。上曰,今日內不能放出獄門,則當使兵曹決棍矣。今日朝參,二囚之幸矣。傳曰,昨冬特遣審恤使,意若何,而特命酌處者,其君意謂已放,被放者莫知其令,猶在囹圄,古往今來,豈有若此道理乎?尤爲寒心者,莫重君命,幾朔寢而不布。若有所懷,或以稟于大朝,陳書,可也,或以啓聞,可也,而俱不爲此,今日入侍,以今適入侍爲奏,今若不殿坐,何時擧行?此不過近來國綱解弛之致。開城留守閔百祥罷職,卽遣宣傳官,騎撥下送松都,金福同、金於仁老味,今日內放出囹圄,亦令秋曹,直定配所,撥路,分付經歷,使之擧行。榻敎工曹判書洪重徵進伏曰,臣以職掌事,有稟定者矣。工曹各種進上價,不可不備給,而自減削之後,無以支用,自四月至十月,不得上下,各色工匠,皆將散亡,實爲切迫。合有變通之道,故臣在外時,以均廳,給代四月十月分兩等劃送之意,與均堂相議則以爲,第爲仰稟云,故敢達矣。洪鳳漢曰,工曹給代,初定五十同矣,因重臣趙榮國所達,加給二十同,而本曹形勢,則猶不免苟簡,誠爲可念,而更爲加給,有難輕議。至於給代期限,則事目甚嚴,一番弛張,諸司必將有紛紜之弊,分兩等之規,尤不可開路矣。洪重徵曰,若令分兩等給代,則自可僅僅繼用,豈復以來年爲慮乎?兩等分給,在均廳,少無所損,在工曹,庶爲支用之道矣。上曰,與均堂相議,從長稟處。出擧條判決事柳東垣進伏曰,本院久作破司,莫可收拾之中,八道奴婢案所藏庫舍二十一間,爲昨年大水所沈,今皆頹圮,數多文案藏置無處,而財力無出處,修改無路,將爲廢院而止耳。故判書臣金演,爲判決事時,自本院所納兵曹補充隊錢,每口一兩之數,限年請得,修葺庫舍,其他起廢者多,至今爲美談,其時本院形勢,不如今日之殘敗,而猶爲請得,以救一時矣。今又限一二年,劃給本院,則庫舍之傾頹,可以重修,以藏隷案,下吏之無元役逃散者,亦給一時之料,則可爲還集之道矣。此事旣有前例,分付兵曹,特限一二年劃給,何如?上曰,令備局入對時,稟處。出擧條禮曹判書洪象漢入侍事,榻前下敎。吉州牧拿來,殿牌作變罪人推鞫,令本道擧行事,榻前下敎。洪象漢進伏曰,今番三陵修改時,一一奉審,則別無有傾處,而明陵水剌間頗傾仄,若過夏潦,則不無深慮矣。上曰,雖不大段修改,卽遣繕工郞廳,爲先從便修理,可也。出擧條上謂柳東垣曰,判決事,近以老人爲之,吏緣爲奸,凋弊莫甚。汝須以北道賑濟之心,修補掌隷院,可也。東垣出去,上曰,爲人,頗精詳矣。上謂李鼎輔曰,令五部官員,率部民入來,可也。李喆輔曰,未署經守令,至於十二之多,而臺諫皆在外,何以爲之?上曰,在外者,誰某也?對曰,有抄選在外者,有原在外者,有奉命在外者矣。上曰,抄選外,在外者皆許遞。命書傳敎。傳曰,守令署經,爲今最緊。在外臺臣竝遞差,其代,政官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擧行,待下批卽爲牌招察任。榻敎洪樂性曰,領相送言以爲,統制使望,擬入已久,而落點過二政,不下去矣。上命書中官推考傳旨,傳曰,統制使望,中官混置不稟,過頃日政,中官,從重推考。榻敎上曰,今日領相不來,有病乎?撕捱乎?李喆輔曰,有病云矣。上曰,金判府事亦不入來,必有病矣。其君六十之年,爲朝參,而東西班,俱無大臣矣。李喆輔曰,聞藥房掌務之言,則有實病云矣。成天柱曰,抄選人,以書筵官,下諭之後,尙無消息,宜有申飭之道。上命書傳敎,傳曰,曾前臺臣遞差時,至於抄選勿論,而今番則方以書筵官,下諭。若不遞臺職,此若召其人而閉其門也,非以誠待儒臣之道,竝特爲許遞,以開輔導元良之路。榻敎五部官員進前,歷問職姓名訖,使右尹申晦,招坊民,問城中開川渠利害方略,或曰,宜高橋梁,或曰,宜種樹白岳山,以防靡沙之弊,或曰,宜撤去川邊外餘之家,或曰,宜禁城內作田者。上曰,若開川則其沙土,何以處之?或曰,使坊民負出,可也,或曰,使軍兵負出,可也,或曰,以牛馬輸出,可也。上曰,委積於何處乎?或曰,廣橋以上,充於慕華館,以下則充於訓鍊院,或曰,於城中空閑之地,造土山,可也,其說紛紜。上使宣傳官諭軍兵曰,以開川爲是者坐,爲不是者立,一時皆坐。李鼎輔曰,民情,大可見矣。上笑曰,御將,見皆坐則必喜矣。李鼎輔曰,御將亦當坐者矣。上曰,不開川則當沈竈産蛙乎?御將曰,然矣。此如救焚拯溺,彼無識之類,何以知之?宜斷自宸衷矣。樂工皆坐,而有一荷缶者,屹然獨立,上使之進前問曰,汝則以不開川,爲是耶?對曰,川之開與不開,臣則以謂別無利害。雖以川邊家漂沒爲慮,而此則在其家主守護之如何矣。上曰,我國人皆從衆,而此人於諸軍民皆坐之中,獨守其意,見甚可貴也。令兵曹木三匹賜給。兵曹郞廳持三匹木以給,始解缶跪受,起而四拜。上曰,此人,知人事矣。不可以常漢侮之也。五衛將李夏徵進前曰,俄聞軍民皆以開川爲利云,而臣則未知其可也。國都設立,將近四百年矣。當初走馬於橋下,而今則兒童不能出入,此無他,前則水道直故順流,近來則以五間水門外,多公私田,水道迂曲而不順故然也。且元家外,外餘家甚多,以此水道壅閼。今宜外餘家,盡爲毁撤,淸風溪、三淸洞等處,設木柵,使沙土不得滲漏,則好矣。上曰,與都承旨木閘之說,同矣。李喆輔曰,木閘則開閉木柵,障護沙土,使不得流下矣。洪鳳漢曰,李夏徵之所奏,不無所見,而木柵之說則非矣。李夏徵曰,臣見外方築洑之役,故知木柵之利矣。上命召宋奎彬,問開川利害,則奎彬曰,皆以開川爲好,而十里沙土,掘置於路左右,則與不開,同矣,輸而出外,則人力甚巨,窮春此役,甚難矣。上曰,汝則以爲不可,殊非御將召來之意矣。傳曰,昔之君不欺虞人,況多士乎?歲初眞殿,命下人日製,春已將盡,提學在外,何時設行?今二十五日親臨明政殿,當設取,知委擧行,侍衛軍兵,依殿講例,以入直擧行。榻敎親臨人日製時,雲寶劍置之事,下敎命呼。禮畢,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假注書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成天柱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牌不進,具壽國,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達曰,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達曰,吏曹判書申晩,前後特旨,申飭之下,一向違召,昨日承批之後,又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吉州牧殿牌作變罪人,旣有設鞫之命,新除授判義禁權𥛚,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成天柱曰,後日次入診,今日爲之。禮房承旨圓點儒生謄出,入診同爲入侍。再明日時刻,今日入之。

○金相福啓曰,藥房三提調依下敎來待矣。傳曰,來詣奏祥門。

○成天柱啓曰,領議政金在魯,欲爲同入診筵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成天柱曰,藥房入診,訓將同爲入侍。

○成天柱,以義禁府都事,以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南泰著,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南泰著爲副司果。

○傳于任瑋曰,見《禮曹儀注》,則以三嚴爲之,春塘臺庭試殿坐,前一刻二刻入之,政院知此擧行,禁衛營槍軍,今番則拔之。

○金相福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申晩,身病未出仕,參判趙明履,參議徐志修,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前判府事李宗城,敍用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者,每於歲首,該曹抄啓,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八十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有政。判書申晩牌不進,參判趙明履進,參議徐志修牌不進,右副承旨任瑋進。吏批啓曰,判書申晩牌招不進,參議徐志修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卜相,領府事兪拓基,判府事李宗城,判府事李天輔,判府事金尙魯,以李壽觀爲輔德,趙載洪爲司書,趙重稷爲司僕正,李澤徵爲司成,安世甲爲司藝,洪樗漢城庶尹,李彦藎爲司僕主簿,朴台秀爲軍資主簿,李天輔爲左議政,承文提調單李天輔。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落點,當與吏曹政事望同下矣。大臣先爲出去。

○兵批,行兵曹判書李益炡被論,參判韓翼謩病,參議李秀得病,參知韓光會入直進,右副承旨任瑋進。兵批啓曰,前判中樞府事李宗城,敍用送西事,命下矣。所當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及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判中樞一窠,加設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判中樞府事李宗城,副護軍宋堯和。

○成天柱,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典牲署所報,則本署留養黑牛,頃因牛疫致斃之後,餘存黑牛,擧皆病瘦,不合享用,故乙亥條濟州、巨濟黑牛三十五首,使之出送,分養湖西事,陳達蒙允,行關知委。而已至經年,尙不出送,使不得分養云。莫重祭享犧牛,稽滯不封,發關之下,尙不上送,事體所在,誠極未安,該邑守令,竝爲先從重推考。卽爲上送之意,更爲分付兩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甲戌三月二十三日巳時,上御奏祥門。藥房入診,領相、禮房承旨,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在魯,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洪鳳漢,副提調李喆輔,右承旨金相福,假注書任㻐,記事官元啓英、申庭顯,醫官金履亨、許錭、鄭纘喬、許礈、李世珪、李以材、蔡膺祐進伏訖。尙魯曰,朝晝異候,風日不佳,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尙魯曰,湯劑進幾貼乎?上曰,服三貼矣。尙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尙魯曰,王世子氣候若何?上曰,安過矣。尙魯曰,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履亨曰,左三部似沈遲,右三部不足,湯劑加進,不可小遲矣。錭曰,左右三部,沈則似過,而大體一樣矣。湯劑雖盡進十貼,猶似不足,卽許加劑以入,千萬伏望矣。纘喬曰,脈候左右三部似調均,而不足則一樣矣,湯劑連進,似宜矣。上曰,鄭纘喬亦以藥勸之,可悶矣。礈曰,左右三部遲緩,右寸關不足則一樣,湯劑不可不連進矣。世珪曰,脈候左三部沈遲,右三部軟弱,湯劑連進伏望矣。以材曰,左右三部沈弱一樣矣。湯劑連進誠宜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劑入湯劑,尙有餘貼,今日次當以此進御,後日次定加劑當否,爲宜。日次以本日次擧行。出榻敎在魯進伏曰,連日勞動之餘,聖候必多傷損,卽今諸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在魯曰,臣久未入侍,敢請仰瞻,而心甚惶恐矣。上曰,可見之矣。在魯曰,玉色無減,而自有衰相,誠甚悶慮矣。上曰,予亦見鏡而悶矣。容貌之老,予勝於卿,而神氣之衰,予不如卿矣。尙魯曰,頃日以太廟大祭命攝之意,仰達矣。非但日氣如此,春秋已高,十二室行祀,今何以爲之?以攝行之意,命書傳敎,何如?上曰,前冬臘享,予旣躬行,今年雖不爲,亦何害也?而攝行二字,予不忍發說矣。尙魯曰,朔祭則猶可親爲,而大祭決不可躬行矣。在魯曰,今番則攝行,八月間朔祭,一次親行,似好矣。上曰,行步筋力,猶可自强,而命攝實難矣。鳳漢曰,一時行步,何可恃乎?一番朔祭,足伸情禮矣。上曰,予爲此言,則諸臣必自謂有得,而益困我矣。慈聖亦以前年二次親享之,故今番夏享,則欲休之矣。在魯曰,仰體慈意,亦爲聖孝矣。臣亦近來則雖親忌,亦或不參,心則痛矣,而無可奈何矣。殿下春秋已高,豈忍以親享,而貽陟降之憂乎?喆輔曰,以爲不忍而行之,孝之小者,以爲不可忍而不行,孝之大者,體念伏望矣。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夏享攝行,大臣諸臣固請,非徒固請,昨冬旣行親祭,故我慈聖,亦已知攝行,上體慈意,俯循大臣等請,强勉命攝,亦豈忍循例命攝,初八日詣太廟行展謁禮,仍省器省牲而來。以此分付儀曹。出榻敎都提調、副提調,先爲退出。在魯曰,臣病勢雖難强,而目前有可達事,不得已入來矣。上曰,右相之病,近則何如?相福曰,臣有可問事,日前往見矣。上曰,行步何如?相福曰,行步則不見,而寢食則似如常矣。在魯曰,足部雖傷,今已半年,雖未入侍,大臣多有可爲之事,何可一向如彼耶?宜敦勉而出之也。上曰,聞扶雙杖而起云矣。在魯曰,足部雖小酸,無痛處,豈至於不得行公耶?在魯曰,吉州殿牌作變罪人,設鞫擧行事,命下。故臣取見本道狀聞,則只謄本牧使所報,而引《續大典》移義禁府,設鞫之文,不行同推、考覆、親問等節,而徑先狀聞。且事係大僻,當以啓而誤以達,政院亦不入大朝,而泛入小朝。又當下刑曹,自刑曹啓移禁府,而直下禁府。莫重獄案,極涉虛疎。故更爲取考前例,則丙辰年忠州殿牌作變罪人,則本道監司,只行親問後,狀聞下刑曹。刑曹以不行同推、考覆、具格式,故請推道臣,還爲下送。盡行同推、考覆、親問,更爲狀聞,則始乃下送。推考敬差官,又爲取服以啓後,刑曹請移送禁府設鞫,而禁府始發遣都事拿來。己巳年安邊殿牌作變罪人,則其時道臣,只憑本府所報而結之曰,事當親問結案,具格狀聞,而取考《續大典》,則殿牌作變罪人,移義禁府設鞫云。同罪人具枷杻,各別嚴囚守直之意,嚴關,分付本邑云云。末端有馳達善達之語,故政院只付黃籤於達字,啓于大朝,而不下刑曹,直下禁府,禁府亦不察前例,而直爲擧行矣。今番狀聞,似出於只依本道前例之致。而殿牌作變罪人之禁府設鞫,非《續大典》纂述時始出之法也,其來已久。丙辰年亦非無設鞫之法,而同推、考覆、親問,敬差官下送,一與三省罪人無異。《續大典》,乃是蒐輯元《大典》後,追出之法者,故只擧大綱而已。且本註只有爲從者減死之文,而元無勿爲具格式成案,直爲上送之文,則獨於本道,有此違法直聞之擧。當還爲下送,使之具格式更聞,發遣敬差官,更爲取服,下刑曹移送禁府然後,鞫廳方可擧行。但罪人旣已拿來,此爲難處。臣意則不必還送吉州,下送于監營,使之竝行格式,更爲狀聞,似宜矣。上曰,狀聞初不入啓,故意謂已具格,而無行公大臣,故尙今遲延。今聞所奏,大違格例,《續大典》所載,不過爲其名重而擧其大綱也。豈可以此,不爲同推、考覆、親問?亦何除敬差官?而頃年不爲具格,京司亦不送敬差官,非重法典之意。其時道臣李鼎輔,判義禁,竝從重推考。今番狀聞,雖由於誤效舊狀聞,金吾之直爲擧行,亦由於誤認近例之致,而亦不可無飭,道臣、判金吾,一體從重推考。此等狀聞,宜當入啓而不察,當下秋曹而bb下b金吾,亦違舊例。頃日承旨,於入啓雖察,於下秋曹不察,無異前後,承旨亦爲推考。旣覺之後,其在重法典之道,不可草率了當,尙規等送于秋曹,押送本道,具格、同推、考覆、親問、啓聞,下送敬差官,依格例取招後擧行事,分付該府該曹。出擧條在魯曰,大臣譴罰,事體甚重,而頃日判府事李宗城,以二十年前事,中間亦旣被譴,而又復追提,至施重典,實涉太過。故臣爭之不得矣。今則已經屢月,宜有恩宥,同時被罪之兩臣,亦不可不同爲處分,故敢達。上曰,卿奏是矣。其時因李熙運之章,愴懷亘中,有此處分,而意亦重君君臣臣之義。伊後思之,一事兩飭,事涉過矣。頃者前左相下敎時,欲竝諭而泯默者,意亦在矣。今卿所奏,旣曰是矣。亦有思焉。述編旣云,旣諭之後,不復介滯云。則今番處分,異於述編,其心雖在,乃覺其過,前判府事李宗城,特放給牒敍用,不可事同而飭異,趙觀彬、洪鳳祚,一體特放給牒。出擧條在魯曰,自前過擧,有不勝其匡救,而不待臣下之匡救,還寢者亦多,不遠而復,臣竊感歎,而猶不如初無可議。殿下辭命,本多過中,臣將朝暮入地,而耿耿憂歎之心,未嘗暫忘,帝王家晩年血氣旣衰,則自多放忽,願克恢聖思於辭命之間,無使有過處。上曰,見卿入來,已知有此言矣。眞黃耉老成之言矣。頃日元景夏,以涵養進戒,故趙領敦寧以爲,帝王晩年必多燥,予本燥人,而一自彰義宮後益倍矣。予再昨冬,拜辭慈聖,往在彰義宮,百姓豈擔曳而還也。慈敎懇摯,不得不勉承矣。旣以不更爲之意,白于慈聖矣。頃日一承旨誤聽,大臣亦誤聽矣。予豈敢欺慈聖也?卿之所奏誠是矣。然予於其時,不病幸矣。使予小得便養,則可以少愈矣。以不欺虞人之意,强欲試士,而此心則無可爲者矣。多經風霜,故猶能如此,而少時則見小不如意,則不堪暫耐矣。頃聞宗臣之言,又聞禮判有所云云,若更爲,則予必爲某事矣。在魯曰,臣承握手下敎之後,今年則以不得爲之已知之矣。上曰,此事有退行之規乎?在魯曰,先朝三十年稱慶,亦有退行之例,有故則不可不退行。今番殿下之固執,便同有故,退行於明年,有何不可乎?今年則大臣更不陳白,禮判何敢仰請耶?在魯曰,胥吏輩有罪,則分付有司,雖殺之,可也。而頃日戶曹書吏之自內治之,似非人君可爲之事,如是而堂陛益不嚴矣。上曰,非予爲之,使中官爲之耳。在魯曰,自內治之,是亦近於殿下親爲也。向者惠廳吏事後,臣有所達矣。今又爲之,請念事體,勿復爲此等事。上曰,予當盡諭之。今番忌辰,前日則行祭於城中,而今番則此亦不得爲之,心懷甚惡之際,所處寢房甚陋,予以爲戶判若知此則必悚然矣。前則藥房書員雖遲來,中官有足杖之規,而近來則此亦不敢爲之云矣。其時予痛心,有此擧矣。惠廳吏後,卿言之,而予又不思而爲之,卿言是矣。在魯曰,金會元所啓,趙雲逵外,皆非異事,且其家世,得臣之孫,其上又有金緻矣。上曰,非特得臣,雖是賢人之孫,遲晩則怪矣。在魯曰,其言則妄發,而近來臺閣寥寂,所謂行公者,不過謄傳故紙而已。規正官方,匡輔君德,一無敢言之時,如會元者,不可一向推折,論兵判事,則不無過處,而今番政事,果不善爲。故臣亦招政吏而責之矣。上敎御將曰,所謂擊磚而號泣者,聞是卿營所屬乎?鳳漢曰,臣招問之,則以爲泣則泣矣。而無擊磚之事云矣。大抵各軍門久勤,雖兵判,何以盡用乎?上曰,兵判事,不可一向相持,當申飭乎?當使伸其廉隅乎?在魯曰,今則臺啓尙在,收殺後可以議之。上曰,金會元前以注書入侍,故予亦知其面矣。予則以綾昌事,謂以政注間有請不施故也。以巡邏事如此,綾昌非矣。鳳漢曰,誠如下敎,姪爲兵判,能守國法,此固可喜,而綾昌至於捉囚將校正妻之境,此則非兵判之過也。上曰,予初則臺諫是則欲處分重臣,重臣是則欲處分臺臣,故召見會元矣。頃年李彦世,使讀其上疏,善爲句折,言亦善爲,故予以爲可用之人矣。今已作故矣。會元入侍之初,頻有咳嗽,非他也,自勵之意也。予於李存中,已過甚見之矣。上曰,領役部將事,兵判非矣。重推則可矣。在魯曰,久勤謂以盡用之,而聞之則非久勤也。且邊將十處迭差,幾二十番,前或有數處重出之事,而此則政體非矣。至於敗倫之說,臺臣甚不是矣。上曰,領敦寧以金始炯不善爲都政,筵稟特罷,此則過。而卿以首相入侍,苟有所見,隨所見而言之,可也。在魯曰,臣果有見,而臺啓未收殺前,故不敢言矣。上曰,趙雲逵大司成雖二品,前豈不爲之乎?自處之說,尤極無狀矣。在魯曰,泛然以文辭不足爲言。此等處甚非,而寂寥之餘,不宜摧折。上曰,以爽實引嫌則可,而遲晩極非矣。鳳漢曰,自是鄕人,故其言如是矣。在魯曰,臣聞會元入侍時,以無嚴督令,遲晩云,此亦辭敎之過也。上曰,此則本無之矣。注書達之,可也。㻐曰,伊時臺臣,對以臣旣爽實,此則遲晩云云,故敎曰外有不知,而必以予爲勒捧遲晩矣。注書詳錄於日記中,可也。臣果詳書於草冊中矣。上曰,予心靈矣。其時筵說,謂是兼春秋所傳,果然。在魯曰,筵說之誤傳,非異事矣。上曰,雖小官,當任之勿疑。其時注書任㻐,而翰林李壽勛,亦爲人甚善,非爲不緊事者矣。上曰,右相可行公乎?在魯曰,無他病云矣。上曰,隨往其妻葬乎?相福曰,不爲隨去云矣。上曰,亦不能送至城門乎?相福曰,不能遠送云矣。上曰,然則實病矣。在魯曰,以未肅拜,故似不得隨去矣。在魯曰,臣衰病轉甚,不堪相職,遞臣則右相必速行公矣。且枚卜亦不無其人,願於今日勉副矣。上曰,右相行公前,姑爲視事,可也。在魯曰,下敎如此,故右相亦不出矣。上曰,若欲出右相,而勉副卿,則右相以爲難安矣。且松都賑政方急,留守薦望,須先爲之也。右相若扶杖而起,則肅拜豈不難乎?在魯曰,入侍雖或難,而肅拜豈難爲之乎?領敦寧有脚病,而亦能行公矣。上曰,豐原則實矣。在魯曰,戶判以前服毒藥之故,吐血過多,熱升面赤,病勢甚重,固難察任,嚴敎之後,請遞似未安。而前頭宜軫念而許之矣。上曰,第觀前頭而許之矣。在魯曰,江原道田結,最少於他道,而詳定之法不均,而且甚紊亂矣。今以蔘弊言之,誠爲東民難支之患,而詳定所給,不足爲半價。故各邑不得不加徵於民結,且從前隱餘結,亦或爲防役之一助。而査括之後,官無措手,民益受弊,宜有一番變通之道。監司得和,累經方伯,素稱諳練,深知弊源,必欲釐正其詳定。而結錢蔘價一款,均堂洪鳳漢,今方受命釐改,惠廳詳定,又其所管,及此時同爲釐正爲好。首堂申晩,亦必善爲,兩堂從便相確,往復本道,斯速釐正,以救東民切急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鳳漢曰,聞本道詳定,所劃留者,邑邑不足,致此次次加徵,一結所收,多至於數三十兩,比他道倍或三倍,蓋以不量田之故,亦能至今支當。而若其民則誠爲矜惻,今承成命,當與首堂,相確處之,而若論救弊之道,宜用損上之政矣。上曰,損上益下,自是王政,何拘於此乎?依爲之。出擧條在魯曰,前判決事申兼濟,年滿八十,當爲加資,只以未經參議之故,不入於該曹循例啓請之中。前敦寧都正沈廷紀,年亦八十,而嘉善以上,有旨乃授,故亦尙未加資。篤老人事,有不可知此,兩人竝宜特施優老之典,一體加資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楊花津別將,捉一不案錄無掌標之船,故査問,則稱以德浦待變戰器船云。德浦元無戰器船免稅之事,而謂以免稅者,殊極可怪,況所謂戰器船,乃所以長立鎭下,朝夕待變者也,別將何敢任意使用乎?其假托漏案之狀,可以推知。其在懲後之道,當該僉使,恐不可不一番拿處矣。上曰,令該府處之,可也。出擧條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凡祭奠榛子,代用五味子,中間創代,其涉無義,本草旣非果類,此後必用榛子,若無代以時果,令奉常寺,定色啓下事,分付。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封胎一節,元孫外,與大君王子有差等,世子、諸衆子、郡主、孫主藏胎,勿差安胎使,只中官與觀象監官員藏置,而勿用石函石物。軍用五名,而擔舁軍用二名,盛架子蓋以油芚,樹石待封胎擧行事,定式施行。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凡藏胎,爲民除弊之道,宜爲近畿,而近年以來,皆以遠道望入,從今以後,遠道去之,以近道爲之事,分付。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大臣置處政事,今日爲之。出榻敎上曰,承旨書之。傳曰,領相命招,使之卜相。出榻敎遂退出。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坐直。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假注書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任瑋達曰,明日人日製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再牌不進,具壽國,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判府事金尙魯箚子到院,而國忌正言,留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同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守令未署經者,至於十二員之多,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以監察茶時,令于任瑋曰,監察茶時,未有甚於近日,違牌臺臣,只推,更卽牌招。

○又以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洪樂性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任瑋達曰,吏曹判書申晩,連日違召,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判義禁權𥛚,昨違召令,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洪樂性達曰,新拜判中樞府事李宗城,時在京畿長湍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下諭。上來時給馬事,本道監司處,亦爲下諭,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新拜議政府左議政李天輔,時在京畿楊州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下諭。上來時給馬事,本道監司處,亦爲下諭,何如?令曰,依。

○洪樂性啓曰,明日親臨人日製時,承旨一員,當爲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稟。傳曰,置之。

○傳于成天柱曰,庭試殿試,軒架鼓吹與否,問于禮曹以稟。又傳于曰,與到記儒生製述有異,故下敎矣。一依殿試例擧行。

○金相福啓曰,試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光震。

○以讀券官判府事金尙魯,身病陳箚,改付標以入事,微稟,傳于成天柱曰,以六曹亞堂書入。

○成天柱,以禮曹言啓曰,來四月初九日,宗廟夏享大祭親祭時,永寧殿遣大臣行祭事,啓下矣。宗廟夏享大祭,旣已攝行,永寧殿祭,則依例勿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相福,以禮曹言啓曰,昭寧園、懿昭墓局內植木處,發遣本曹郞廳宋德基看審矣。其還歸之路,使之摘奸,孝陵官員所報本陵陵內諸處蟲損木,則陵上主峯後麓蟲損木十五株,靑龍末蟲損木二十五株外山皮脫,小小雜木三十株之多云,所當斫伐,而陵內樹木,一時斫伐,亦甚未安。前頭祭享時,酌量所入株數,報本曹次次火臺木取用,而山麓必有童濯處,勿論松雜木,各別種植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成天柱,以禮曹言啓曰,今此人日製親臨試取節目中,儒生試紙,依他科親臨試取例,自備事,纔已磨鍊以入。而卽伏見《成均館謄錄》,則癸亥年殿庭人日製試取時,儒生試紙,因特敎令戶曹進排。而己巳年九月製親臨試取時,儒生試紙,亦自戶曹進排矣。今此人日製親臨試取時,儒生試紙,依癸亥己巳年例,令戶曹進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樂性,以兵曹言啓曰,來朔上番騎兵軍士,例於今月二十五日,外司點考,而親臨人日製相値,以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中樞府事金尙魯書曰,伏以臣,以大朝親臨試士時讀券官,見方受點。而昨日診筵,强策出,觸風添疾,歸卽委席叫苦,殆無生人事。且臣不文,不堪主試,衆所知也。於其心,已有自畫,曾以此質之文字,仰陳睿聽,前後一身處義何殊?恩點之下,末由趨承,臣不勝惶恐待譴。惟望离明,上達聖聰,亟令變通,因勅攸司,議臣違命之罪幸甚。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別無所傷。卿須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假注書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親臨人日製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相福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洪樂性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親臨試士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今日賓廳,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親臨試士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任瑋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執義李堣牌不進,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持平李𪻶達牌不進,具壽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許多守令,久未署經,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任瑋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輔達曰,吏曹判書申晩,連日違召,尙不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判義禁權𥛚,連日違召,尙不膺令,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南泰溫啓曰,漢城參軍洪鼎猷,宣傳官田光勳,五間水門水道形止摘奸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于賓陽門。

○成天柱,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李壽觀,時在京畿水原地,司書趙載洪,時在慶尙道義城縣任所。書筵入番事緊,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備邊司薦望,開城留守尹汲、李宗白、申晦。

○任瑋,以義禁府言達曰,今三月二十三日藥房入診,領議政、禮房承旨,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在魯所啓,吉州殿牌作變罪人,設鞫擧行事,命下。故臣取見本道狀聞,則只謄本牧使所報,而引《續大典》移義禁府設鞫之文,不行同推、考覆、親問等節,而徑先狀聞。且事係大辟,當以啓而誤以達,政院亦不入大朝,而泛入小朝。又當下刑曹,自刑曹啓移禁府,而直下禁府。莫重獄案,極涉虛疎。故更爲取考前例,則丙辰年忠州殿牌作變罪人,則本道監司,只行親問後,狀聞下刑曹。刑曹以不行同推、考覆、具格式,故請推道臣,還爲下送。盡行同推、考覆、親問,更爲狀聞,則始乃下送。推考敬差官,又爲取服以啓後,刑曹請移送禁府設鞫,而禁府始發遣都事拿來。己巳年安邊殿牌作變罪人,則其時道臣,只憑本府所報而結之曰,事當親問結案,具格狀聞,而取考《續大典》,則殿牌作變罪人,移義禁府設鞫云。同罪人具枷杻,各別嚴囚守直之意,嚴關,分付本邑云云。末端有馳達善達之語,故政院只付黃籤於達字,啓于大朝,而不下刑曹,直下禁府,禁府亦不察前例,而直爲擧行矣。今番狀聞,似出於只依本道前例之致。而殿牌作變罪人之禁府設鞫,非《續大典》纂述時始出之法也,其來已久。丙辰年亦非無設鞫之法,而同推、考覆、親問、敬差官下送,一與三省罪人無異。《續大典》乃是蒐輯元《大典》後,追出之法者,故只擧大綱而已。且本註只有爲從者減死之文,而元無勿爲具格式成案,直爲上送之文,則獨於本道,有此違法直聞之擧。當還爲下送,使之具格式更聞,發遣敬差官,更爲取服,下刑曹移送禁府然後,鞫廳方可擧行。但罪人旣已拿來,此爲難處。臣意則不必還送吉川,下送于監營,使之竝行格式,更爲狀聞,似宜矣。上曰,狀聞初不入啓,故意謂已具格,而無行公大臣,故尙今遲延。今聞所奏,大違格例,《續大典》所載,不過爲其名重而擧其大綱也。豈可以此,不爲同推、考覆、親問?亦何除敬差官?而頃年不爲具格,京司亦不送敬差官,非重法典之意。其時道臣李鼎輔,判義禁,竝從重推考。今番狀聞,雖由於誤效舊狀聞,金吾之直爲擧行,亦由於誤認近例之致,而亦不可無飭,道臣、判金吾,一體從重推考。此等狀聞,宜當入啓而不察,當下秋曹而下金吾,亦違舊例。頃日承旨,於入啓雖察,於秋曹不察,無異前後,承旨亦爲推考。旣覺之後,其在重法典之道,不可草率了當,尙規等送于秋曹,押送本道,具格、同推、考覆、親問、啓聞,下送敬差官,依格例取招後擧行事,分付該府該曹事,擧條啓下矣。罪人尙規、厚根等,卽爲出付刑曹,使之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以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月十八日,備局堂上金漢喆、韓翼謩,持公事入侍時,傳曰,今覽前萊伯狀聞,黃大逸所爲,節節無狀,事當押送萊府,梟示館門之外,使彼人知有國法。而旣無執贓,宜愼一律,令攸司嚴刑一次後,三水府勿限年定配,雖値大赦,於渠傅生,極是寬典,勿爲擧論於放狀聞。而黃夏成亦令攸司,北靑府勿限年定配。玄泰翼參酌,狼川縣定配,旣嘉狀聞,則勸懲兼施。首褒朴尙淳,特爲加資。洪聖龜、崔鶴齡,令該院卽爲草記,施賞事,命下矣。洪聖龜、崔鶴齡等,或諳鍊故實,或有口辯膽氣,往來曉諭,使差倭感悟歸順。雖曰可嘉而別無明著之實跡。且尙淳,旣命加資,三人之一倂加資,未免太過,自本院高品付祿,以爲激勸之地,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權𥛚書曰,伏以臣,罪大而倖逭嚴誅,年至而僅延殘喘,一味跧伏,萬緣都銷,區區所自期者,只欲退屛丘園,以畢餘生而已。寧有陳力就列,殫誠效勞之望。而適會職忝宗簿,璿錄奉安,事係緊重,不計顚仆,方謀卜日就道矣。不意金吾新除,遽降此際,召牌日臨,進退維谷,第此重任,有非閒司漫職之比,此卽臣四五年前,矢心自畫,永謝宿趼者也。況且大朝愍老許遞之恩,昭如日星,銘在心腑,今何可與議於此等職任也哉?仰惟离明,亦已俯燭無餘,荐召之下,不敢每每坐違,玆敢趨詣闕外,略控短章,仰暴危懇。伏乞邸下,深留睿念,將臣金吾之任,特許鞶褫,安意往返,無令使事,一向遷就,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三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明政殿。親臨人日製入侍時,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任㻐、朴大有,記注官元啓英,記事官申應顯,以次進伏。上曰,儒生皆入月廊乎?成天柱曰,足可入矣。上曰,受袖擧案乎?彼皆實才也。成天柱曰,圓點設立之初,臣爲第三。其時收券,八十餘丈矣。上曰,書冊,申飭,可也。南泰溫曰,飭令之下,誰敢挾冊乎?上曰,若無書冊,則草龍珠帳解題,何可知之乎?上曰,今日之雨,於牟麥則幸矣。而於儒生則不幸矣。上曰,掌議誰也?成天柱曰,柳得養矣。上曰,柳得養之名熟矣。上曰,泮儒之數幾何?趙明履曰,其數百矣。上曰,何以知之?對曰,臣爲館官員故知之矣。上曰,試官進前,書書題。趙明履、南泰齊進伏。王若曰,開川渠云云。上曰,考策文似難矣。見渠之所見則可知矣。上曰,出題太遲,儒生輩必斟酌矣。只爲賦表者,必大敗矣。上曰,有職名者,多入來乎?趙明履曰,多矣。上曰,諸試官之意,此題難易,何如?趙明履曰,別無難矣。南泰齊曰,作之如論則,似好矣。上曰,試紙例給乎?成天柱曰,初設此科,以特敎給試紙,因爲規例矣。上曰,盡爲收券後,課次則似晩矣。盡收後,入侍于崇文堂,課次,可也。漢城參軍洪鼎猷,宣傳官田光勳,五間水門水道形止,摘奸後入侍事。駕前下敎。祿都目政事。令次官擧行事。榻前下敎承、史以次退出。

○三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涵仁亭。京兆官員、宣傳官入侍時,左承旨南泰溫,假注書朴大有,記注官元啓英,記事官申應顯,漢城參軍洪鼎猷,宣傳官田光勳,以次進伏。上曰,水道形止所畫先上。洪鼎猷奉而獻之。上曰,二間水門,在於二雉三雉之間乎?對曰,然矣。上曰,此水在於永渡橋乎?田光勳曰,昨年水缺處,自戶曹築堤云矣。上謂洪鼎猷曰,汝與故相洪致中幾寸乎?對曰,十一寸矣。上曰,其近處多田畓乎?對曰,或有民田,或有馬位畓矣。上曰,馬位畓則怪矣。上曰,永渡橋何處乎?泰溫曰,關王廟之前矣。上曰,二間水門,甚於五間水門乎?承旨曰,不然矣。五間水門則大川矣。上曰,若通水道,田畓見縮,則其主必厭之矣。泰溫曰,決諸東邊則,東者厭之,決諸西邊,則西者厭之,此則順其水性之外,無他道理矣。上謂洪鼎猷曰,開水道,汝能爲之乎?對曰,開二間則猶或爲之,五間力量不及矣。上曰,五間若通,則二間雖壅之無妨矣。上曰,今日多士之言,必不新奇矣。開川與髢髻同矣。髢髻則一號令間事,而此則難矣。泰溫曰,臣見右相則曰,有五難,斷然行之,可也云矣。上曰,右相入來則必主張矣。仍令退出。

○三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涵仁亭。人日製課次入侍時,讀券官尹汲、趙明履、南泰齊,對讀官金尙耉、徐志修、李垍、權抗,右承旨金相福,假注書朴大有,記事官元啓英、申應顯,以次進伏。上曰,第一張吏參讀之。趙明履讀。至引禹貢語。上曰,禹貢則似過矣。而此乃非堯、舜不陳之義,其意則好矣。上曰,僅可之,下則迂矣。落之,可也。二張則南泰齊讀之。至鯀之治水,禹之治水等語。上曰,人事殊常,落之,可也。第三張金尙耉讀之。上曰,一斷字批點,可也。對曰,斷字則皆有矣。上曰,謂不開者無矣。趙明履曰,爲文之道,自然如此矣。上曰,朝參時皆聞之者,此必是南行之文矣。讀至一張。上曰,此必是太學班首之文也。權抗曰,方外士之說,不好矣。上曰,終南,何山也?對曰,南山也。上曰,有水乎?對曰,多有之矣。讀至一張,以得人爲捄弊,而引大堯之得禹。諸試官曰,此則妄發,埋之,可也。上曰,果妄發矣。讀至一張,以正心爲捄弊。上笑曰,予雖正心,開川則難矣。讀至一張。趙明履曰,此則字體甚詭,落之,可也。上曰,以字體落之似過矣。讀至一張,有甲可乙否之說。上曰,荷缶之者之外,有甲乙乎?山之濯濯,不咎於彰義洞兩班,歸咎於蟲矣。考畢。傳曰,居首生員李潭,直赴殿試。之次進士柳敍五,直赴會試。進士李絅煥,生員朴良翰,進士任珹,各給二分。仍命退出。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假注書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慶州府尹洪益三,古豐山萬戶韓汝輝。

○成天柱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任瑋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執義李堣牌不進,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持平李厚達、具壽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任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申晦,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今日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達未安,依例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天柱達曰,許多守令,尙未署經,事甚未安。兩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任瑋達曰,判義禁權𥛚,昨日承批之後,不爲出肅,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達曰,吏曹判書申晩,連日違召,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任瑋,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五番左部後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四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六番中部前司屬京畿五哨軍兵,來閏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司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中部右司屬忠淸道五哨軍兵,閏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五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四月閏四月兩朔應立,中部中司屬全羅右道二哨,忠淸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四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天柱,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增廣文科初試一所啓下榜目相考,則多有誤書落字處,原榜目中,改付標以入。而當該試官及四館官員,俱難免不察之失,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勳府言達曰,本府書寫忠義衛柳漢哲有頉,代忠義衛閔趾洙差下,依例假郞廳稱號,何如?令曰,依。

○任瑋,以刑曹言達曰,咸鏡道吉州牧殿牌作變罪人尙規、厚根等,送于秋曹,押送本道,具格啓聞,下送敬差官,依格例取招後,擧行事,命下矣。罪人尙規等,今方下送本道,而此與他罪人有異,不可出付驛卒,發關各道道臣,使之定差員各別護送,次次押付,俾無中路虛疎之弊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以領府事兪拓基月廩不受事,令于成天柱曰,令本道更爲輸送。

○以全羅監司狀達,四月朔進上物種中秀魚卵,節早未産,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成天柱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備忘記,傳于成天柱曰,今下弓矢,古豐山萬戶韓汝輝處給之。

○兼左賓客金尙星書曰,伏以臣,不幸而得類中之疾,便一廢人耳。左邊臂脚,殆無運用,房闥之間,無異籧篨,此乃臣半生風痰之作祟者,則固非一時藥餌之所可責力。及此春煦漸和之時,先試針灸而不得效,則將欲擔舁轉向於伊川湯泉,以爲一洗溫水之計。而臣之半體不遂,扶杖乃行,今雖呈單蒙由,亦無入闕拜辭之路。伏乞睿慈,特許針灸沐浴之暇,俾得以及時治療,仍治臣擅行廢禮之罪,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呈辭受由。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假注書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成天柱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連二日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執義李堣牌不進,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持平李厚達牌不進,具壽國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右承旨金相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許多守令,尙未署經,事極未安。兩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輔達曰,吏曹判書申晩,連日違召,尙不行公。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旣已帶職蒙宥,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今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事,命下。而判書申晩,身病未出仕,參判趙明履,參議徐志修,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參議,竝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有政。判書申晩牌不進,參判趙明履進,參議徐志修牌不進,左承旨南泰溫進。吏批啓曰,判書申晩,參議徐志修,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卽接典牲署掌苑署牒呈,則主簿金亨大,受由過限未上來,別提閔百順,除授後過限未肅拜,竝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宣陵參奉宋良弼呈狀內,親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莊陵牒報,則參奉權選,除授後過限未肅拜,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天輔爲世子傅,尹學東爲副修撰,李秉升爲典牲主簿,尹暻爲掌苑別提,閔百興爲義城縣令,副護軍申兼濟、沈廷紀竝今加嘉善,通德郞鄭震衡今超通政,兼監察李宜哲減下,以尹汲爲開城留守。兵批,判書李益炡被論,參判韓翼謩病,參議李秀得入直進,參知韓光會病,左承旨南泰溫進,同知單李直哲,僉知三單孫萬載、李顯㝡、李光台。

○任瑋啓曰,禮曹判書洪象漢,參判黃景源,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于奏祥門。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景陽前察訪林箕彬,遭其父喪,依法典限成服給由之意,稟達保放矣。林箕彬,已過成服云,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三月二十七日初更,上御崇文堂。禮堂請對入侍時,禮曹判書洪象漢,參判黃景源,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書朴大有,記事官元啓英、申應顯,以次進伏。黃景源曰,孝陵戌方裳石磚石之間,有隙如小兒掌,極殊常矣。洪象漢曰,事非泛然,議于時原任大臣,則領相以爲,陵寢動撓重大,姑爲塗灰,以觀前頭云矣。上曰,殊常者,何如?窺見則深乎?洪象漢曰,非空虛明朗之地,故深淺則未能詳知矣。上曰,舊長陵塗灰,少無所害,而到今思之,恐或率爾,此則塗灰,以觀前頭,似好矣。承旨曰,宣廟朝送盧守愼改封築,丁丑年爲一百七十八年,有隙似不異矣。理勢固然,無足驚動矣。洪象漢曰,懿昭墓植木處,頃已發遣郞廳,摘奸以啓矣。卽接墓所官員所報,則垓子外,人家相接,故禁養尤難,而以些少守護軍,無以禁斷冒斫之弊云,事勢誠然矣。若依昌陵、懿陵例,以附近所居之民,差定家前山直則似好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臣於今番獻陵塗灰進去時見之,則香祝所由之御路,昨夏爲急水所觸浹,已成大川。而卽今香祝之路,出於舊川,今若仍欲作路,則數百年許多長養之木,斫伐開路甚重難,欲復舊路,則決非些少陵軍,所可着力。分付地方官,與陵官眼同,開舊路而復水道,雖不多費民力,亦可爲之,事甚便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而以農歇時擧行,可也。出擧條又啓曰,關西乃是邊上重地。而培養武藝之道,極涉疎忽,各邑雖有賞試射之規,或一年一次,或春秋兩次,一時得中與否,便同幸不幸,無以激勸成才。故以其賞資,回作料射,略倣扈衛廳試射之法,隨邑力之豐薄,或設二十窠,或設十窠六七窠,《兵學指南》亦如之,頗有作興之效矣。然臣旣遞歸,此等事,久則易致解弛不行,令備局,申飭道帥臣,使之照管,每於四季朔,考勤慢報備局,俾行勸懲,則可以永久遵行,故敢達矣。上曰,設置好矣。依爲之。出擧條在外重臣、宰臣,令政院各別申飭,卽速上來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呈辭受由。右副承旨任瑋。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假注書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

○成天柱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牌不進,具壽國,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金在魯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右承旨金相福,吏曹參議徐志修,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南泰溫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溫達曰,右承旨金相福,旣有只推之令,右副承旨任瑋,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達曰,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副修撰尹學東,時在京畿長湍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許多守令,尙未署經,俱涉未安。兩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吏曹判書申晩,日事違召,尙不行公,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象漢,獻陵陵上石物塗灰修改事進去之行,發遣率去本曹正郞鄭彙晉,獻陵、宣陵、靖陵陵內蟲損木,詳細摘奸。則獻陵紅箭門外左邊,自枯大檜木十四株,右邊自枯大檜木三株,中檜木七株脫皮。陵上左邊七里許,自枯大松木一百四十四株,右邊自枯大松木一株,中檜木五十三株。外山壺甁隅自枯小松木七十五株,中雜木一株。宣陵齋室後東南邊稚松木十三株腰折。大王陵上北邊數百步許,中松木四株腰折。陵內外前後山小松木八株,中雜木二株腰折。丁字閣右邊大檜木一株。紅箭門右邊中檜木一株,大檜木二株中折,自枯大檜木一株。靖陵陵內姑無蟲損木云。陵內蟲損木,如是夥然,極爲驚駭,所當斫伐,而一時斫伐,事體未安。前頭祭享時,與陵內土木之役,酌量株數報本曹,次次取用,似合事宜。以此分付各陵官,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贊禹手本,則保放罪人徐赫修、具善復、趙載世、盧彦復、李邦綏、鄭延等,病勢今已向差云。竝還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三月二十三日,傳曰,凡祭奠,榛子代用五味子,中間創開,其涉無義,本草旣非果類,此後必用榛子,若無,代以時果,而時果令奉常寺,定色啓下事,命下矣。《五禮儀》圖式所載五色果,今則太平代用他果,如五味子、山葡萄,雖載元貢,而旣是圖式所無,實不合於薦享,五味子旣命永除,山葡萄一體除去,宜當代用時果,商確定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在魯箚曰,伏以臣,篤老癃疾,無復餘地,所有職名,便同已遞,而訖今苟冒,彌增慙悚,日者拚死登筵,面申血懇,不避煩瀆,必期得解而退。聖上俯察臣病,益加愍念,恩敎丁寧,明示許副,而只以僚相未出,姑令臥應緊務,仍命枚卜,亦見聖意有在。臣雖抑鬱悶迫,而仰恃俯感,黽勉退出矣。厥後累日,右相尙無敦召之旨,左揆在鄕,造朝遲速,有未可知,而賤疾日益危綴,駸駸濱死,無望復起。虛縻重擔,不仕不遞,政事之府,作臣養病之坊,狼狽愧蹙,日夕耿結,添一病祟,誠恐一朝溘然,永抱難瞑之恨,敢復冒死哀籲於慈覆之下。伏乞聖明,特垂終始之惠,亟許鐫臣之職,以幸國事,以保殘喘,千萬gg幸g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旣已面諭,其何欺卿?卿須安心忍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喆輔。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樂性呈辭。右副承旨任瑋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任㻐假注書朴大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顯址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

○南泰溫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今日賓廳坐起,旣已頉稟,所當持公事入對,而國忌正日,頉稟。令曰,知道。

○成天柱達曰,左議政李天輔上書到院,而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達。令曰,入之。

○又達曰,大司憲沈星鎭,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牌不進,具壽國,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常參,依例擧行,而宗廟奉審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尙魯,提調洪鳳漢,副提調李喆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憊眩之候,寢膳之節亦何如?湯劑連爲進御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議定繼進當否,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湯劑加劑五貼以入,待下敎入侍,宜矣。

○成天柱,以都摠gg府g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喆輔達曰,右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任瑋,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任瑋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喆輔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溫達曰,連日監察茶時,守令署經,尙未擧行,俱甚未安。兩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執義李堣,持平李厚達,司諫沈墢,正言尹東星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常參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兼輔德李得宗,兼司書南泰會,竝卽牌招,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會,旣有只推之令,而李得宗、南泰會,以春坊兼官,纔已請牌矣。校理李重祚、李惟秀,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金相福,兼輔德李得宗,兼司書南泰會,校理李重祚、李惟秀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天柱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啓曰,卽者宗廟署官員來言,宗廟第十一室,靑斑子有頉處,卽當奉審,而都提調金在魯,身病方重,提調趙榮國,受由在外,無進參之員云。提調趙榮國,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其代,口傳備擬以入。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象漢爲宗廟提調。南泰溫,以宣惠廳言啓曰,兩南所封三月令,宗廟、懿昭宮薦新蕨菜,三月內當爲封進,而今年節早,未及産出,限內不得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天輔書曰,伏以臣,不忠無狀,死罪之上,又添死罪,削黜薄罰,不足以贖其萬一,席藁泣血,恭竢處分者,兩易月矣。滓穢之蹤,不敢一向遲徊城外,退伏田野,惟有仰天祈死。而不意恩宥之命,與樞銜而一時竝下,曾未幾日,重授政府前職,臣惝怳震驚,五內崩潰,益恨臣不卽滅死,留在地上,又辱寵命,以累聖世之刑政也。噫,君臣分義,至嚴且重,無所逃於天地之間,爲人臣子者,雖不幸陷於罪戾,苟不犯於臣分,則曲恕而寬貸之,猶或可也。至若關係臣分,則堂堂三尺之法在焉,人君縱欲保全其性命,亦不可得也。臣之罪名,卽臣分也。一猶不足,其又再耳。蓋臣之向來排闥時,所被嚴敎,實是人臣極罪,不置重辟,則其可謂國有法乎?臣於是乎只知王章之不可屈,而不知君命之不可違,至承大朝躬臨之敎,而冥然頑然,自不覺慢蹇之歸,若論其罪,萬死有餘。而聖度天大,不惟不誅殛,乃反有夢想所不及之新命。噫,是何事也?臣之必死而不死者久矣。雖以大朝至仁至慈,不忍加之斧鉞,而邦家典憲,緣臣而壞耳。則豈但益增臣一身之死罪而已哉?臣方日夕待嚴誅之不暇,官職去就,非所當論,玆敢瀝盡肝血,從縣道疾聲哀籲。伏乞离明,轉達大朝,將臣所負罪名,亟降威命,夬擧王法,以存國體,以正臣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懇。大朝開釋之後,不可一向引退,況向者聖敎,辭旨至嚴,雖辭書百至,決無準許之理。卿須體大朝之至意,顧小子日夕之望。卽日就道,用副余意。仍令曰,史官往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