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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三十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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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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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洪乐性坐直。右承旨任玮。左副承旨韩光肇。右副承旨郑弘淳。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锳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三更至五更,坤方艮方,有气如火光。

○□□□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在外,掌令李翼元未肃拜,一员未差,持平李朝望再度呈辞留院,金会元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尚鲁,提调洪凤汉,副提调李喆辅启曰,昨日早朝,阴寒劳动行礼,夜又亲临斋殿,侵晓还内,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汤剂其间进御,而感候馀症□有差胜之势乎?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李喆辅达曰,左承旨洪乐性,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副校理李得宗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喆辅达曰,未署经监察,至于六员之多,今此文武科试所及懿昭魂宫大祥祭时,势难推移分排。未署经监察,依前例署前行公,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领议政金在鲁,依前下教,今始强疾来待矣。

○传于任玮曰,礼、户判,入侍于懿昭魂宫。

○任玮启曰,礼曹判书洪象汉,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任玮曰,今日礼判入侍时,右参赞洪凤汉同为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申应显。

○任玮达曰,检阅申应显,既已付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达曰,新除授检阅申应显,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李喆辅启曰,假注书宋锳,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乐性达曰,假注书申思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善行,副司果李亮天、尹东星、徐命膺、金时哲。

○韩光肇,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大增广别试文武科初试时,本府都事九员赴举,武臣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文一二所禁乱都事、武一二所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六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三月初一日午时,上御懿昭魂宫。礼曹判书洪象汉,右参赞洪凤汉,同为入侍时,礼曹判书洪象汉,右参赞洪凤汉,右承旨任玮,假注书宋锳,记注官李世铉,记事官李寿勋,进伏讫。上曰,领议政金在鲁,同为入侍。榻教洪象汉曰,户曹判书李昌谊,有实病不得入来云矣。上曰,户判多病矣。欲召户判,问户曹有留在爵矣。出榻教象汉曰,似有之矣。上曰,西路脱有不虞,兵甲有可恃者耶?象汉曰,储置有馀,缓急可恃矣。上曰,无乃名存实无耶?象汉曰,军兵皆健儿,而但马政甚疏阔矣。上曰,大体,何如?象汉曰,炭岛有司仆牧场,而臣意则自营门纳税,而养用马匹,则似好矣。金在鲁曰,今日力疾入来,自上监临,庶察臣病之实状矣。上曰,闻卿落伤矣,今则何如?在鲁曰,多用药饵,而尚未收效矣。今日入侍者,窃冀其许递,右相不可不敦勉,而且枚卜则如臣衰朽,可以休退矣。上曰,右相亦病甚,出仕无期,其前卿须卧而视国事,宜矣。在鲁曰,臣之精神昏耗,不能视事矣。在鲁曰,观象监草记,尚不允下,此殊过矣。上曰,孝章藏胎,尚不为之矣。在鲁曰,是则前日遗忘所致,今何可因循乎?领相先为退出后,上命承旨书传教bb曰b,皇坛摄行时饮福爵,以亲祭时饮福爵通用,事体非矣。户曹留在爵中一件,送于本坛,其令用之。出榻教上曰,懿昭宫软青盖雀扇,入庙时其令新备。榻教上曰,今番增广,事体重焉。桂坊官员,其令许赴,若皆赴场,令该曹假官差出,或有一人试间,其令单直。榻教上曰,清川江疏凿,果何如?洪象汉曰,在前则欲防枫桥故不成矣。今番疏凿燕滩,故水道复古,昨夏大水,亦免溃决,今春若加筑加凿,则永无后患矣。臣在任时,指挥兵使及地方官为之矣。臣既递归,金润亦递来,主管无人。分付兵使,使之举行,而若或不善疏凿,以致溃决,则从重论责之意,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洪象汉曰,月令荐新礼式,臣考例则入庙之位,则禫后亦有荐新之礼,而否则自卒哭后,只行禫前而已矣。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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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洪乐性坐直。右承旨任玮式暇。左副承旨韩光肇。右副承旨郑弘淳。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锳任㻐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章敬王后忌辰。

○成天柱达曰,明日再明日,与他日有异,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在外,掌令李翼元未肃拜,一员未差,持平李朝望再度呈辞留政院,金会元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性达曰,左副承旨韩光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思运改差,代以任㻐为假注书。

○洪乐性启曰,假注书任㻐,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达曰,事变假注书李圣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圣圭改差,代以李显址为事变假注书。

○成天柱达曰,副校理李得宗,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李得宗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成天柱曰,金虎门入番书字的招致,今日所命待令者,使之食后待令。

○成天柱,以吏曹言启曰,庆科大增广文科初试试官,今方拟入,而其中洪准海、崔成大、郑光震、具寿国,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成天柱曰,今番北营留阵试才时,标下军高贵善,鸟铳三发五中,直赴殿试。

○备边司荐望,统制使金润、兪胄基、李景喆。

○兵曹口传政事,以宋义相为副司勇。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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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洪乐性坐直。右承旨任玮式暇。左副承旨韩光肇。右副承旨郑弘淳。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锳任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巳时,日晕。

○懿昭魂宫亲祭罢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光肇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达,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受由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喆辅达曰,右副承旨郑弘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郑弘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乐性曰,推考徽旨捧入。

○洪乐性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显址,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成天柱曰,承旨及御制编次人,入侍于懿昭魂宫,香室官员,持祝文纸,与书写官,亦为待令于懿昭魂宫。

○传于成天柱曰,承旨入侍于懿昭魂宫。

○持平金会元达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举行。戊申逆魁之子,贷死为奴而年满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并依麟佐子追坐例举行。径毙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举行。罪人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快正王法。其时干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刑穷问,期于得情。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讯,以正王法。爟极边远窜。爣还收放送之命,亟施远窜之律。岛配罪人鼎九,亟令王府,依律正刑。还寝物故罪人增,放送之命。罪人世颐,亟正邦刑。李圣述亟令王府,拿鞫得情,以正王法。还寝岛配罪人明彦放送之令。岛配罪人泰绩,更令鞫厅,拿鞫严问,夬正王法。还收罪人桂永放送之令,亟令攸司,依律处断。还收吉才、卜就玄、李于屯金减死之令。还收达心、李佐太、申尚春减死之令。措辞见上兵曹判书李益炡,致位至此,莫非国恩。在渠报答之道,固当竭心秉公,以酬不世之洪造,而今番大政,广开私迳,货赂肆行,江上富户首初仕,营将四窠,尽归闲散,其他边将之窠,不为不多。而积仕军门之久勤,多不举论,政厅之外,至有击砖而号泣者。国恩之孤负,武士之失望,固已万万骇痛。而叔侄犹父子也,以日昨与绫昌相诘事观之,殆无伦理,以此以彼,不可置而不论,请兵曹判书李益炡罢职。佐贰之班,乃是命德之器,不可人人冒授也,明矣。刑曹参判具圣弼,别无才局之可言,而特一善事者也。我朝用人之道,只是文、南、武三岐,则渠是何等人?无论内外,周流迁陞,若指草芥者然。所可惜者,名与器耳,名器如是紊乱,而物情之拂郁,从可知矣。其在重官方抑滥幸之道,不容仍置,请刑曹参判具圣弼罢职。今之国子长,即古者司徒之职也,既专教胄,且掌课试,其责任之重如是,而日昨大政,新授之人,素称无文,滥通是任,岂不贻笑我鲁頖济济之儒衿也哉?除目之下,物情为骇,请大司成赵云逵改正。台阁之职,系是清选,而上来官方淆乱,有多匪人,大朝饬砺之教,前后勤恳,而前县监李廷重,性本妄毒,行多鄙悖,作挐于贤关,殴打章甫,拔剑于槐院,恐动图点,当之惴懔,视如蛇虺,前后忝叨,莫非分外。而至于滥通台望,已多公议之愤骂,则名器之污辱,至此极矣。请李廷重改正。新除授执义宋能相,时在忠清道怀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从。末端四件事,殊涉过矣,亟停勿烦。桂永事,大朝处分之后,尚犹若此,亦涉寒心,亦勿更烦。下谕事,依达。

○郑弘淳达曰,持平金会元,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李亮天知世孙大祥亲临,而敢为慢蹇,事过后,施以制书为违之公律。

○李喆辅达曰,吏曹判书申晩,三度辞单,特教还给,今已多日,而尚不出仕,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成天柱曰,承旨入侍。

○传于韩光肇曰,当该典祀官,海南投畀,待城门开,即为押付。

○传于郑弘淳曰,留门二更一点,而二更三点为之矣,至今不为开门,当该中官及宣传官,令兵曹记过。

○传于郑弘淳曰,左右史,只睡而已乎?

○传于韩光肇曰,俄者下教矣。别监金明瑞,孝纯宫大祥时及今日,连为不参,薪智岛定配,即为押付,待bb开b门举行,勿拣赦典。

○传于任玮曰,俄者下教中,赞谒者置之。

○传于任玮曰,承旨入侍。

○传于韩光肇曰,下教之下,奉常寺书员,终不举行,书员南海县,勿限年定配。

○传于韩光肇曰,熟手,令兵曹决棍十度后即禀。

○传于郑弘淳曰,典祀官不能举职,从当下教,为先以入直郞厅差定。

○传于郑弘淳曰,如此无魂魄者,差定典祀官,吏曹郞厅,为先禁推徽旨,斯速捧入。

○李喆辅,以侍讲院意达曰,本院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沈墢,谓有身病,不为行公,兼辅德李得宗,弼善兪汉萧,文学洪梓,以试官进去,兼文学李显重,以本职方在禁推中,兼弼善未差,他无推移之员。辅德沈墢,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书筵官,该曹既已抄选,而崔载兴,时在全罗道泰仁任所,待其递来。申暻、金元行,时在京畿杨州地,宋能相、宋明钦,时在忠清道怀德地,兼赞善闵遇洙,时在京畿骊州地。书筵侍讲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韩光肇,以御营厅言启曰,东门内种木事,既已定夺矣。今月初四日始役,而役军则当以出番乡军出用,限毕役私习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天柱,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二所监军,都摠府都事安宗奎受点矣。即者本府下吏来言,宗奎在外未肃拜,而草省记中,忘不悬頉,以致受点云。莫重监军,初不悬頉于草省记中,受点之后,始为来告之状,极为可骇。当该吏,自本曹从重决棍,不得已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喆辅,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言达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行大司成赵云逵在外未肃拜,且与大增广别试初试初场日相值,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去十一月传教中,孝章、孝纯忌辰,只正日春坊頉禀胄筵,厨院宜进素膳,而称曰孝章宫忌辰日,于元孙宫供上,称懿昭宫忌辰,其封世孙后,讲书院頉禀,一依春坊。而此頉禀此素膳,以国礼言之,则尚止于为叔侄,以此分付事,传教矣。依下教,孝章宫忌辰日,孝纯宫忌辰日,于世子宫、嫔宫供上素膳,只正日封入,而今此懿昭宫大祥日,元孙宫供上素膳,只正日封入乎?传曰,既已下教,何必禀也?礼曹草记给之,当该判书,从重推考。

○成天柱,以刑曹言达曰,今三月初三日,传曰,别监金明瑞,孝纯宫大祥时及今日,连为不参,薪智岛定配,即为押付,待bb开b门举行事,命下矣。依传教,别监金明瑞,薪智岛发配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典祀官洪启沃,海南县投畀,待城门开,即为押付事,命下矣。因传教依例发遣府罗将,押付配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掌令李翼元书曰,伏以臣于蛰伏郊坰之际,忽承柏府新命于千万梦想之外,惊惶震惕,罔知攸措,不敢久淹,今始来伏私次。而第伏念臣之顷年自孽,实合万戮,幸伏蒙我大朝至仁至明之德,责谕之旨,温如阳春,包容之泽,涵如河海,薄从轻勘,旋施恩霈。臣仰感鸿造,而镌骨思报,俯讼前愆,而无面可显,遑遑蹙蹙,如不自容者,迨玆五年于今。而唯以退不塡于丘壑,生无弃于圣世,为至荣而至幸矣。至于见叨之职,则不惟臣之泛泛私义,有万万不敢冒进者,抑亦同朝之臣,皆知臣之于台省一步,便有万重铁限。窃怪夫今日铨注之地,遽然检拟,至使臣于此穷蹙之怀,而将不免又陷于慢命蔑分之科,臣诚忧惶抑塞,不知所以为计也。噫,仁天广覆,异渥重霑,感戴之极,糜粉不辞,苟可以随众趋走,而世不以为怪?畏蒙承膺,而罪可以退赎?则岂敢为饰让废礼,甘自就于违傲之诛哉?反复思惟,万无扬扬冒出之势。玆敢随牌于禁扃之外,罄陈血恳,冀蒙矜察。伏乞睿慈,特垂仁恩,即许递改,仍令选部,勿复拟臣于法从之列,俾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甲戌三月初三日辰时,上御懿昭魂宫。御制编次人、香室忠义,同为入侍时,吏曹参判赵明履,左副承旨韩光肇,假注书任㻐,记注官李世铉,记事官李寿勋,校书正字牟景观,月令柳宗模,进伏讫。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番香室月令忠义柳和之,昨日皇坛祭文,临时善写,令该曹为先调用。忠义柳宗模,今日懿昭宫茶礼祭文,入侍善写,其宜劝奖,令该曹鳞次调用。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番望拜礼后,北营留阵将校军兵试射时,乃问知彀官李秀弼,昔年丁酉春,入武艺厅,温幸随驾,其后登科,为都监执事云。心甚怆然,问其履历,四十年间,不过为黑山边将,其令铨曹,待窠善地,即为调用。出榻教遂退出。

○甲戌三月初三日未时,上御懿昭魂宫。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任㻐,记注官李世铉,记事官李寿勋,进伏讫。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懿昭宫禫月前,守直内官房房直以下军士,一依孝纯宫例举行。至于门军门名此则崇德门,以此举行事,亦为分付。内人供上,曾已下教,亦依孝纯宫例,禫前仍为进排事,分付。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三皇即位与忌辰日,望拜事,既已下教,而今览考奏高皇即位日,正月初四日乙亥,而已过其日,此心悚然。然春序不尽,今月二十五日乙亥当追拜,少伸此心,分付仪曹。至于即位日望拜,当以吉服,亦为分付。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懿昭魂宫大祥时,金虎门留门,以二更三点为之。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前都承旨黄景源,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出榻教遂退出。

○甲戌三月初三日二更,上御懿昭魂宫。承旨入侍时,右承旨任玮,假注书任㻐,记注官李世铉,记事官李寿勋,进伏讫。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其君在矣,而世孙大祥祭物,其涉寒心,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太常提举,大臣外从重推考。当该封进官,令该府以制书有违公律施行。塡差吏曹郞厅,限五朔各祭典祀官差送,以惩日后。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日祭享监察,令该府以制书有违律施行。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日赞谒者,事过后并汰去,此后令该曹勿复检拟。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日祭享监察,以武兼权差。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日不着浅淡服中官,并越俸一朔。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俄者下教,投畀典祀官及别监金明瑞,待城门开,即为押付,而使之未明前越江。若不于未明前越江,金吾郞及秋曹郞厅,当即其地投畀,倍道举行。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典祀官塡差吏郞,令该府处之,施以制书有违公律。当初台通铨堂,从重推考。典祀官以入直兵曹郞厅,即为差定。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阙内所属各差备中,不为参祭人捧现告,湖南沿海投畀。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昔汉宋昌既谕,凡该府画律时,公私悬殊。而近者判金吾,阿谀左右,甚至于中官,而并画公律。顷者严处中官,而着帽扬扬,故怪讶问之,即判金吾画公律之致。职在金吾,一何善乎?非皋陶之意,前后判义禁,并从重推考。政院置律官,其意深也,而当该承旨,蒙然捧入,其亦不职,亦为推考。出榻教遂退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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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洪乐性坐直。右承旨任玮。左副承旨韩光肇。右副承旨郑弘淳。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锳任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懿昭宫茶礼罢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玮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持平金会元,再达烦渎,退待勿gg物g论矣。令曰,知道。

○李喆辅达曰,吏曹判书申晩,昨既违召,今日又不出仕,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洪乐性曰,承、史及大臣、旧师傅诣阁。

○传于洪乐性曰,魂宫还下次,前户曹郞厅,待令于近处。

○传于洪乐性曰,大臣、旧师傅入侍。

○传于李喆辅曰,政事当日为之。

○传于李喆辅曰,墓所魂宫守卫官及忠义,今日政当陞叙,吏批有窠与否,问启。

○传于郑弘淳曰,承旨入侍于懿昭魂宫。

○传于洪乐性曰,承旨入侍于魂宫。

○传于洪乐性曰,承、史、户曹郞厅退去,明日药房入诊,同为入侍。

○吏批启曰,判书申晩牌不进,参议徐志修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有政。吏批,兼判书申晩身病未出仕,参判赵明履进,参议徐志修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成天柱进。以李奎采为大司谏,李寿观为司谏,玄光宇为掌令,安复骏为持平,洪麟汉、李昌任为正言,尹东星为司书,洪象汉为右宾客,黄景源为同义禁,宋德基为礼曹正郞,金晋泽为兵曹佐郞,朴奎寿为北青府使,权𥛚为宗簿提调,兼春秋单郑汇晋,书筵官单尹凤九,东阳君㭻今加兴禄,夏绫君樀今加崇宪,新溪君㯖今加承宪,绫安君槇今加中义,乐城都正檀今加昭义,内官田一成今加崇禄,朴敏采、金梦翼今加正宪,明柱国今加嘉义,金以载今加崇政,安国来今加通政。

○兵批,行判书李益炡被论,参判韩翼謩文二所试官,参议李秀得入直进,参知韩光会病,同副承旨成天柱进。以闵宅洙、李堉为护军,金尚耉、李朝望为司直,洪麟汉、李晶焕、李彦荩、朴台秀为司果,宋锳、任㻐、李显址为司正,郑允协为司勇。

○韩光肇,以刑曹言达曰,今三月初三日,传曰,下教之下,奉常寺书员,终不举行,书员南海县勿限年定配事,命下矣。当该书员吴道雄,依传教,庆尚道南海县,勿限年定配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弘淳,以兵曹言启曰,武艺别监朴世耉,内中日试才时,鸟铳无间连三次三发三中,似当依法典直赴殿试,三次所受赐马之帖,亦当一倂还收,而系干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例直赴殿试。

○成天柱,以礼曹言达曰,大增广文科初试一所,今三月初三日设场于本曹矣。本曹入直郞厅,依前例朝房直宿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各道抄达忠孝人等,今方回达,而平安道成川人吴春代之吴字,误以李字书之,原状达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持平金会元避嫌达曰,臣性本拙迂,迹又疏逖,志气未尝激昻,言议不免巽软,固不敢以台阁自处,加以孤根弱植,墙壁靡依,则尤不宜妄有所论,以忤当路。而至于国家用人之乖当,名器之玷辱,则尝以直陈不讳为心者,惟恃睿智默运,烛照万物故耳。臣窃见李益炡,蒙被大朝旷绝之异数,致位崇品,毫发莫非君恩,则渠何忍不思所以一心秉公,仰答圣朝罔极之恩,而乃于大政之下,专循一己之私意,曲迳旁启,贿赂公行,政注之乱杂,不一而足,军门久勤之不为举论者,殆至数十,万武呼冤,无不缺望,此已可骇。加以顷以巡逻事,初则叔侄至于相哄,而大伤伦理,继而泮儒,至于卷堂。而一书即出,即此二事,又不可置而不论,重贻搢绅之耻,明矣。至于具圣弼,既无勋庸之可纪,又无才器之可称,而特以善事之故,于内于外,好爵美官,惟意所占。文、南、武三岐,周流横行,升迁陆续,居然致身于命德之班,其所污辱于名器者,当如何哉?至若赵云逵,则其地处才望,无处不可,而但师儒之长,系是一时之极选,自非宿德鸿儒,则不宜冒玷。而近来官方渐乖,间或有匪才之忝叨,而若其居常文望之蔑之者,则至此人极矣。渠若有一分廉耻,则今此新命之下,不待臣言,而亦必有自处之道矣。最是李廷重,则为人之妖毒,行己之妄悖,殆难以一二数,而其中殴打章甫,拔剑槐院,此二事,已不可冒齿于搢绅之列者,明矣。向者台望之滥通,固已寒心,而名器之污辱,岂有甚于此哉?凡此四人,皆非公议之所贷,而前后台臣,曾无一言陈之者,臣实慨然。臣既忝台阁之任,愚愤所激,不容终默,敢以草草数语,以效一日之责矣。及承睿批,责之以殊涉过矣,继之以亟停勿烦,臣奉读以还,不觉抑塞讶惑之至也。臣虽见识空疏,言论巽懦,固有歉于古台臣风采,而问其官则台宪也,考其任则言责也。以台官为名,论此数人,固其职也。而何邸下不唯不赐采纳,又从而下此过矣之教,如臣疲软者,固不足恤,而邸下独不念古圣王翕受敷施之量耶?此莫非臣忱诚浅薄,不能上格睿聪之致也。反躬自省,无面可显,臣何可一刻冒居于台阁之上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

○领议政金在鲁箚曰,伏以臣,疾病澌缀之状,日昨入侍大朝时,业蒙圣上俯烛而愍念,开示许副之期,又有懿昭魂宫大祥时,势难入参之教,臣惶陨感泣,归复调治。而神气一向危懔,今日祭班,终未趋造,达宵耿结,抚躬自悼。即伏见夜下传教,以祭班不参诸臣事,辞旨极严,特施谴罚有差,如权𥛚之年满八十,受由归葬者,亦被付处,而臣则并与问备轻罚而获免,一倍惭惧,无所容措。继又伏闻,以祭物之不谨,郞吏投畀海邑,太常提举,从重推考,若论常时不能检饬之失,则都提举最重,而臣则特以大臣之故独逭焉,其为惊悚战恐,尤当如何?玆敢冒死请谴。伏乞邸下,亟令重勘臣阙礼尸职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心,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须安心勿辞,亦勿引咎,即起视事焉。令曰,史官往谕。

○甲戌三月初四日巳时,上御懿昭魂宫。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任㻐,记注官李世铉,记事官李寿勋,进伏讫。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求《治平要览》全本,意盖深矣。初则令弘文馆广问,伊后更思,亦有益于元良,亦令春坊,一体广问,而若得全本,当令芸馆,广印以布,所藏全本者,亦当厚赏,其令弘文馆、春坊,一体分付。出榻教遂退出。

○甲戌三月初四日午时,上御懿昭魂宫。原任大臣、旧师傅、承、史入侍时,判中枢府事金尚鲁,知中枢府事元景夏,灵城君朴文秀,吏曹判书申晩,左承旨洪乐性,假注书任㻐,记注官李世铉,记事官李寿勋,进伏东庭。上具黑笠,御玉色袍,就位哭。大臣、师傅、承、史及诸执事,各就位哭。再拜礼讫,遂退出。

○甲戌三月初四日申时,上御懿昭魂宫。原任大臣、旧师傅、承、史入侍时,判中枢府事金尚鲁,知中枢府事元景夏,灵城君朴文秀,吏曹判书申晩,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任㻐,记注官李世铉,记事官李寿勋,进伏讫。尚鲁曰,日月如流,世孙大祥已过,伏想圣怀益悲痛矣。彻晓亲临,又过昼茶礼,圣体,若何?上曰,心事悲切,而亦何关系乎?尚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我慈圣万寿无疆,一样安宁矣。尚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胜于予矣。尚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亦胜于予矣。尚鲁曰,嫔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鲁曰,顷日剂入汤剂,已进御乎?上曰,初不服之矣。尚鲁曰,日次在明,伏望许医官诊候矣。上曰,明日为日次耶?亦不欲诊脉矣。景夏曰,悲哀之情本无限,以理排抑,好矣。上曰,予谓元仁孙曰,予服八味元,则尔父当来乎云矣。景夏曰,圣体若受伤,则虽进八味元,臣恐无益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懿昭宫入番宗室夏陵君樀,新溪君㯖,绫安君槇,乐城都正坛,并加资忠义,李信圭、洪庭盛,并奉事除授,奏时官等,令本衙门,高品付禄,奏时使令,令该曹米布题给。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守墓官东阳君㭻加资,内廏马一匹,外居奴婢五口,田四十结赐给,侍墓官金以载加资,内廏马一匹,外居奴婢三口,田三十结赐给,守卫官李彦荩、李晶焕,忠义朴台秀,顷者亲临时已陞六,各熟马一匹赐给,奠礼文孝昌,书题除授,守仆饭监等以下,并限二年免役,已免役者,妻子妹婿中,限此年代免,房直以下,限二年免役。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懿昭宫都薛里田一成、朴敏采,都薛里兼进止长番金梦翼、安国来,墓所进止长番明柱国并加资,韩圣圭熟马一匹赐给,墓所进止差备崔镇汉,薛里兼酒房吉庆大、金道恒,各半熟马一匹赐给,进止差备内官李东协、金宇采、吴命来、金德熙,各儿马一匹,金圣器上弦弓一张赐给,奠吏以下原役等,并限二年免役,已免役者,妻子妹婿中,依此年代免。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因赏典,乃觉孝纯墓进止差备申汉章、金始夏,宜赐半熟马而赐儿马,半熟马一匹赐给。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番赏典中陞六者,若无窠阙,为先司果付禄,待窠即差奉事,升叙者,其令铨曹,待窠为先调用。懿昭宫忠义二人,禫前将为入直,其令兵曹,升叙前付军职给料。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旧弘文馆册,送于讲书院,禫月在近,令侍讲院,禫后藏于经书阁。而其中久远,可以宝藏而无衣者,令春坊,分付度支造衣。其中《治平要览》,昔我英庙之所编,而百馀卷只有二卷,可胜惜哉?令弘文馆、春坊,广问于京外,得而奏焉。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春坊上下番入侍。出榻教辅德沈墢,说书徐迥修进伏。上曰,今此下教,册衣改妆事照检,亲为之,可也。遂退出。

○甲戌三月初四日二更,上御懿昭魂宫。承史入侍时,右承旨任玮,假注书任㻐,记注官李世铉,记事官李寿勋,进伏讫。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日海东臣子者,我世孙大祥,孰敢不进?而行司直李箕镇,以昔年旧臣,昨冬既有申饬,则今春又不上来,此何分义?顷者陞资,所重若何?而今已四朔,一不谢命,事之寒心,莫此为甚,罢职不叙。其馀称病人,并从重推考。在外中,除受由及众所共知实病外,一并禁推。武臣之称病,其涉可骇,令该府并施以制书有违公律。出榻教遂退出。

○甲戌三月初四日四更五点,上御懿昭宫,亲祭罢后,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任㻐,记注官李世铉,记事官李寿勋,进伏讫。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懿昭禫日时,原任大臣及旧师傅、讲书、卫从、旧僚属,一依祥日入参,而于入庙时,摄讲书院、摄卫从司,以旧僚属备拟。今闻今日祥班,讲书、卫从、旧僚属,参于庭班云,其涉非矣。禫日,依前举行事,分付。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光阴倏忽,霎时之间,昨冬经孝纯大祥,今春过懿昭再期,周甲暮年,怆怀一倍。然孝纯大祥日,既有下教,世孙虽去,侍人犹存,以其名仍进排,予不欲为也。原供上内二十人今减,馀存者,加付世子宫,进排定例外,世子宫加出尚宫几人,侍女几人,水赐几人,水母几人,房子几人,从薛里内官手本,进排事,分付。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旧师傅昼茶礼时入参,入参后留待入侍。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守墓官入番宗室以下,依例,书启。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懿昭宫入番宗室绫安君槇,三年之内,全一朔阙番者多,宜有其饬,从重推考。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昼茶礼时执事,以西平君桡,海春君栐,御将洪凤汉入参。出榻教遂退出。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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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洪乐性坐直。右承旨任玮。左副承旨韩光肇。右副承旨郑弘淳呈辞。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锳任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光肇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领议政金在鲁身病,右议政赵载浩未出仕,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成天柱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持平安复骏在外,金会元引避退待,掌令李翼元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乐性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时无留公事,頉禀。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尚鲁,副提调李喆辅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哀临魂宫,圣怀悲疚之馀,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不至添损,而感候馀气亦何如?前剂入汤剂,昨伏承尚未进御之教,下情不胜忧闷。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仍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洪乐性达曰,右承旨任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韩光肇达曰,持平金会元,引避退待,尚未处置,谏院阙达,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翼元,正言洪麟汉、李昌任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韩光肇达曰,吏曹判书申晩,连日违召,无意膺令,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李喆辅曰,灵城君朴文秀,知事元景夏,昨日下教之户郞及懿昭宫造成时郞厅监役中在京者,药房入诊,同为入侍。

○李喆辅,以内医院官院gg内医院官员g,以都提调副提调意言达曰,今日本院问安时,提调不可不备员。而提调洪凤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同参,何如?令曰,依。

○李喆辅,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司书尹东星,除拜之下,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书筵官尹凤九,该曹既已抄选,而时在忠清道德山地,书筵侍讲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忠清监司赵明鼎书曰,伏以日月迅迈,懿昭、世孙祥事奄过,伏惟睿情伤悼,益复如新。念臣通籍立朝,今十五年矣,顾迂愚巽懦,无足比数,而猥蒙大朝知照之恩,前后叨窃,殆遍清华,内外试历,俱逾涯分,寻常愧惧,若陨渊谷。乃于待罪银台之日,忽伏承湖西按察之命,臣诚章皇震慑,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藩臬之任,孰非紧重,而惟此忠清一路,最称难治,狱讼之繁委也,财谷之罄匮也。前辈云远,士风日靡,饥荒荐臻,民产渐穷。玆数者,虽曰八路之通患,而此尤甚焉。至于均役后,海税之未经厘正,详定之若的存罢,又是他道之所未有也。虽使通敏公正,菀然有望实者当之,尚不免逡巡而却步,况如臣之空疏钝劣,其何以堪之?臣身之狼狈偾误,固无足言,坐使五十州累十万生灵,立受其蔽,恐亦非细故也。臣既无他寸长,可以报答恩私,不择燥湿,筋力奔走,是平日所自期者。官至刺使,古人亦以为荣,臣独何以敢为图免之计?而揆分量器,终无承当之望,缩伏累日,连值清斋,今始略入文字,悉暴微恳。伏乞离明,俯赐鉴烛,亟令镌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右参赞洪凤汉书曰,伏以日月不居,懿昭宫再期,倏焉已过,中外痛伤,益复如新。仰惟邸下止慈之怀,尤当如何?仍念臣禀气脆弱,自少善病,病入心腹,半生沈痼,不可自比于平人。而只缘受恩罔极,不敢言私,十年经历,罔非劳精而疲神。况兼药院以来,将死驱荣,晨夕奔忙,疾病间作而未暇调息,筋力殆尽而若将颠仆,不但臣之自量而自危,同朝莫不为之矜闷矣。昨日冒风公退之馀,素患关格,又复闯发,委身床席,达夜痛楚,气亘之紧,喘作之急,比前倍加,此盖积瘁孱气,不能敌此危疾。目下叫痛之形,固难分人鬼之关,而如或幸而得寻生路,时日之内,万无束带趋走之望。今日问候,既未进参,召牌之下,竟犯违傲,病里惶懔,短章请急。伏愿睿慈,闷贱疾之不可自强,念保护之不可虚带,即令先递臣药院提举之任,且治臣亏礼违命之罪,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开城留守闵百祥书曰,日月不留,懿昭、世孙终祥奄过,仰惟睿思悲悼,益复如新。臣既参祭班,宜即还归职次,而第臣父母坟山,在于广州地,向来辞陛时,因赈事之紧急,未暇往省矣。今则抄饥分粮,粗定规模,臣身适玆上来,而冷节又隔数日,眷言松楸,益切霜露之感,敢控短章,略暴私恳。伏乞邸下,俯赐谅察,特许恩由,俾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依所陈往省焉。

○甲戌三月初五日巳时,上御崇文堂。药房入诊,知中枢府事元景夏,灵城君朴文秀,户郞金纯泽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尚鲁,副提调李喆辅,右承旨任玮,知中枢府事元景夏,灵城君朴文秀,假注书任㻐,记注官李世铉,记事官李寿勋,户曹正郞金纯泽,医官金履亨、许錭、许礈、李以楷、金德仑、金重泰、蔡膺祐,进伏讫。尚鲁曰,昨日劳动之馀,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尚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尚鲁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尚鲁曰,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只首医诊脉,可也。履亨曰,脉候左右三部,不足微而带数意,宜用补中益气汤矣。錭曰,左右三部,沈缓则差胜,而软弱则一样矣。补中益气之剂,不可不用矣。上曰,汤剂果厌矣。尚鲁曰,汤剂当进之时,决不可失,两首医所陈,俱各有见,即许剂进伏望。景夏曰,当进而不许剂进,岂不可闷乎?上曰,不必相持,剂入,可也。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加减补中益气汤,五贴剂入。出榻教喆辅曰,臣以监剂事先退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他承旨入侍。出榻教喆辅曰,吏参今日以扫坟下直,臣在药院,未及觉察,而捧入单子,即今吏堂皆有故,其单子勿施,何如?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吏曹参判赵明履,扫坟下直勿施。出榻教尚鲁曰,臣惶悚敢达矣。魂宫参祭之后,感气添㞃,而昨伏承许诊之教,心甚喜幸,强疾入来矣,不胜其痛势,敢此请退矣。上曰,先退。两重臣进前也。景夏进伏曰,臣曾於崇文堂亲制《自省编》时,与此都承旨入侍矣。其时教曰,予或为过中之事,则诸臣持《自省编》陈勉,宜矣。臣亦尝有箚,而且有筵白之事矣。今臣僇废江郊,久未登筵,今日即今年初入侍矣。在外闻之,则近日圣教,或有过中之失,此皆诸臣之罪也。而威怒失中,已非大圣人用工之道,且有圣体受损之虑矣。今日第一务,即是涵养二字矣。上曰,所达是矣。而自古帝王,晩年多燥矣。予今六十一矣,且恸心弸中,自然如此,涵养何益?景夏曰,卫武公九十,作抑戒诗矣。上曰,武公岂易乎?景夏曰,臣以尧、舜望殿下矣。且臣久处畎亩之故,多知民间疾苦,即今民间,可谓志立,若有风吹草动之事,则未知至于何境矣。即今急务,在于惜财节用,使民安其生乐其业矣。上曰,使民安生乐业,尧、舜之治也。景夏曰,非尧、舜不陈,事君之道也。上曰,此虽近于老生常谈,当留念,而但予无一惠及于百姓,予自愧矣。景夏曰,上教不当如是矣。臣意则以恤民为重,而不可骚扰矣。明道曰,不可逆人情,凡事之逆于人情者是扰民,而旧法亦不可更改矣。上曰,予以卿之守法为贵,而至于修明旧典,则何可不为也?景夏曰,此则有司马光之说,修葺大屋者,当随毁随补云,此说甚美。而但恐不得良工,付诸庸匠之手,则颓压可虑矣。上曰,顷闻御将之言,则灵城所见,与前稍变,以疏凿川渠为宜云,果然否?文秀曰,臣之初意,欲治其源而后当疏开,故稍以为难,非不知川渠之弊。而待其亢极,万口一谈,皆曰可凿,然后凿之,则虽欲用民力为之,似无呼冤,故姑俟后日矣。即今则川渠皆塞,小有雨水,辄有人家漂没之虑,且水道渟滀,京中土疾,亦未必不由于此矣,今则不可不疏之矣。上曰,元景夏之意,何如?景夏曰,于此等事,臣本疏阔,而臣家在于长通桥,故习知川渠之弊,果如灵城所达,不可不凿之。但民力可念,不宜张皇矣。上曰,开凿使灵城自当,则可许之矣。文秀曰,人才不独一人,臣形壳虽如此,筋力大不如前,不可堪当矣。洪凤汉可任矣。凤汉多气力,亦可任矣。万一无可任之人,则臣亦不敢苟避矣。景夏曰,谋之虽众,断之则独也。既定疏凿,则分付京兆堂上及三军门,从便为之,可也。上曰,此非隋炀凿渠之比,虽从民愿而为之。以今人心,招冤易矣。景夏曰,此实燃眉之急也,人皆愿之,谁有冤者?上曰,六十一,更劳汉阳百姓难矣。卿等若有为国事之意,则不待召而当时时入来耶?景夏曰,臣少多疾病矣。向来故相臣郑羽良,以臣谋病为达矣。上曰,其人已故,不宜追提,且不过戏言矣。对曰,臣不以此介怀也。今其志文,送托于臣,故方欲制之矣,介怀岂如是乎?臣今无异已退之身,如虚舟无竞,疏章间,元景夏之三字,绝无之矣。素非高蹈,今何可不来耶?文秀曰,臣之所居虽稍远,有事则必入来,故常时立马矣。上曰,立马,宜矣。予戊申以后,不解衣而寝矣。文秀曰,臣之本末,圣上既已俯悉矣。年前求退日所达,铭在心曲,臣黑头事殿下,今白发种种矣。决退于君臣情义相好之时者,臣之本意也,而意外以尹泰渊事,将为欺君之人矣。圣上虽洞烛,臣心则伤恸矣。训将人品,本来顺矣,与臣为四寸男妹,而情谊自别,初无相较之心矣。只以爱惜泰渊之心,至有前日筵达,不自觉其彼此间自归于欺君之科。故臣往见训将,以此洞言,则训将恍然大觉矣。臣之初不加怒于训将者,亦知训将本心故,而第尹泰渊则谓臣已退,视以寻常,且欺训将之善心,为此骇举,此则臣实切痛矣。上曰,疑之勿任,任之勿疑,卿之本末,予素知之,训将都是过善之致,予常谓其善,可以受福矣。文秀曰,圣教然矣。上曰,向来金判府事言灵城,以泰渊为尹悫之侄枳之,且言有查滓,此则不知灵城之心故耳,志同者不如此矣。朝廷以泰渊、金柱岳并称,而顷于春塘台承旨时见之,则满腹骄蹇,故予谓灵城言,是矣。遂退出。

○甲戌三月初五日未时,上御崇文堂。承旨入侍时,右承旨任玮,假注书任㻐,记注官李世铉,记事官李寿勋,进伏讫。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懿昭宫大祥已过,凡诸供上,一例停捧事,分付户曹、工曹、尚衣院、内局、司饔院。出榻教传曰,太庙守仆有衣资,而皇坛守仆无此,令该曹只春秋衣资上下事,分付。出榻教传曰,顷者孝纯宫入庙时,当有孝章宫守仆,故虽不差于懿昭庙,曾已下教,当差二人,入庙时随入,大祥已过,自今朔懿昭宫守仆二人,令该曹给料。出榻教传曰,懿昭宫忠义,一依孝纯宫例,入庙前入直事,分付。出榻教传曰,凡三年内祭奠,迂里𨱎盖儿,浮费,甚矣,体样亦纯,此后减之事,分付。出榻教传曰,律之为公私,自有界限,而随一时判金吾之眼,或公者为私,私者为公,眼若泛看,错中为公,眼若有为不为,此非错也,即私也。此后一从《大典》、《续典》,详审画律照律,到政院后,当该承旨亦察之,错者请推。噫,于金吾犹然,况秋曹乎?一以误画,漏者虽幸其犹免也。若乃公而为私,吁嗟小民,何以伸诉?秋官不审者,甚至于一付律官,恣其私意,可胜寒心。以此严饬秋曹,时或令该房取考,或有误者,秋官当严绳,任意操纵律官,当以其律施之,亦为分付。出榻教传曰,今览庆尚左道京试官状闻,其涉无状,当该县监,令该府处之。申思邈大抵戊申已远,故其或有呼吁者,甚至于挟试纸而赴场,不可不严惩,令本道投畀关东。弼仁与他卑微者有间,当该试官,亦岂无饬?从重推考。既览故虽处之,此非状启者,启字付标,入于世子宫。出榻教传曰,知事元景夏,左宾客许递。出榻教遂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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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金阳泽未肃拜。右承旨金相福未肃拜。左副承旨洪乐性坐直。右副承旨任玮奉命出去。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锳任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丰川府使金振玉,巨济府使金弘运,群山佥使禹锡龟,车岭佥使张运翼。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成天柱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持平安复骏在外,金会元引避退待,掌令李翼元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持平金会元引避退待,已至屡日,尚未处置,谏院许久阙达,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李翼元,正言洪麟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达曰,吏曹判书申晩,连违召令,尚不出肃,事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传于成天柱曰,再明日明政殿亲传香,令仪曹举行,代押判付,付标以入。

○传于金相福曰,右承旨即为驰往南汉温祚王庙奉审,而修补等事,亦为看审其善不善以来。

○传于成天柱曰,右承旨以入直出去,他承旨令招入直。

○又传(于))曰,右承旨以入直出去,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中,令招入直,右承旨出去与否,问启。

○成天柱启曰,右副承旨、左副承旨中,令招入直,右承旨出去与否,问启事,命下矣。右承旨任玮才已出去,而左副承旨韩光肇觐亲呈辞,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郑弘淳三度呈辞递差,故左承旨洪乐性方出令牌,敢启。答曰,知道。

○又达曰,臣与右承旨任玮伴直矣,任玮因大朝传教,以南汉温祚王庙奉审事,才已出去,而自大朝,他承旨令招入直事,命下矣。左副承旨韩光肇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未差,左承旨洪乐性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成天柱曰,绫昌君及金会元,今番都政时,骑曹参政郞厅,并令来待。

○金阳泽启曰,绫昌君橚,持平金会元,兵曹正郞具允钰,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于会通门。

○前望单子入之,以金相福、金阳泽为承旨。

○传于金阳泽曰,今日入侍时,传教一通,书入于东宫。

○成天柱,以兵曹言达曰,今三月初五日,丧人郑百年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德球,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礼曹言启曰,懿昭墓所揭御制悬板,今已讫工,依例本曹郞厅,陪进揭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天柱,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李淳夏手本,则保放罪人李长夏,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天柱,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言达曰,懿昭宫大祥祭,举国臣民,莫不骏奔痛悼。况身在宗戚者,趋参祭班,犹恐或后,而今番宗臣中西城君焯,夏溪君椐,光兴君橏,花溪君档,韩阳君楹,花阳君榷,原平君燮,花丰君楏,东兴君爋,西清君煋,行光春令棬,河清守壕,原春副守桅,广陵副守烻,骊平副守㷞,花城令槔,齐昌令㯙,完昌令柲,光云令榶,唐城令楗,永膺令炘,花原副令桦等,举皆偃然在家,终不进参,分义道理,何敢若是?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如此之人,不可置之,焯等并从重推考,除功议照律施行,以惩其慢蹇之习,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言启曰,本院所属匠人身布,一自减半之后,一年应下,不能继用,故节减本院吏隶元数,又省用度,而每患不足,全未成样之中,分院形势,尤切渴闷。燔造匠卒等,自二月至十月,昼夜应役,而每名九朔所受,都不过二疋,今则又减其半,只是一匹,则匠卒辈,食此一疋麤劣之布,而应九朔昼夜之役,实无支堪之势,将未免逃散之境,呼诉本院,无日无之。渠等情状,万万矜恻。若不趁今变通,则莫重燔造,无以聚工董役,得免生事。上项匠人身布半减之代,依他衙门例,准数划给事,分付该厅,何如?传曰,允。

○金阳泽,以均役厅言启曰,本厅新设之故,各邑举行之事,率多稽忽,固已寒心,至于结钱及免税结上纳,与大同田税,无异,而壬申条之至今未收,甚多,其中亦有全不纳之邑,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全不纳积城、阳智、保宁、镇岑、怀德等邑,当该前后守令,并先罢后拿,其馀纳未收杨州、长湍、丰德、安山、阳川、富平、新昌、阴城、延安、白川、金川、横城、原州等邑守令,当此春务方殷之时,一倂请拿,亦甚重难,并从重推考,令本道即为发缄,斯速启闻后,施行,何如?传曰,允。

○以月城尉金汉荩沐浴呈辞,令曰,给由马。

○以咸镜监司状达,二月令荐新生松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金相福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忠清监司状达,木川等官居良人金验东母朴召史等烧死事,令于成天柱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咸镜监司状达,德源等官居假率郑必正等,囕死、烧死事,令于成天柱曰,囕死、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吏曹参议徐志修书曰,伏以,日月易迈,懿昭宫祥事奄过,伏惟大小朝,悼伤之情,益复冞深。仍窃伏念,臣待罪下邑,倏及半载,涓埃无补,愧惧徒积,天官佐贰之命,忽降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惝恍震越,靡所措躬。不敢久淹,章皇就途,长路撼顿,宿疾添发,才及畿甸,证情转剧,寸寸前进,昨才来伏私次,而匪分之职,尚縻身上,惶蹙忧闷,尤增死罪。夫铨选之职,为任甚重,苟非其人,则玷辱名器,蛊坏朝廷,其宜难慎如此。若臣者,妄庸昏劣,既乏鉴识,处在局外,全昧物情,资望素轻,将何以激扬他人?初不知酸咸之味,又焉识和剂之方?其偾误颠沛,朝夕必至之势也。然此犹以膺职,以后事论耳。臣之自来踪地,万万危蹙,有所决不敢冒膺者。臣本虚舟于世,直江湖之一凫雁耳。宜无怨恶于人,而特以性本疏率,言且拙短,触事生疣,开口成戾,前后罪僇,莫非自取。臣固缩然自悔,怵然自悼,无复有当世之念,虽闲司漫职,尚且逡巡,况此要津势途,岂敢为投足之计乎?臣若贪慕宠利,放倒廉义,以此昏疏蹇劣之性,忘涉睢盱争夺之场,从前滓秽之踪,加之怀璧之罪,则危辱躯命,贻累圣简,当如何哉?左右思量,万无去就之可论,玆敢冒控血恳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曲赐怜察,亟许镌削臣职,俾安微浅之分,不胜大愿。臣无任战恐祈祝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绫昌君橚书曰,伏以,日月迅迈,懿昭世孙祥事奄过,伏惟睿情伤悼,益复如新。臣得伏见持平金会元,论臣从子兵曹判书臣益炡事,则其所谬辱,殆无馀地。此则自有一世之公议,亦非臣私自讼辨,而至于下款一事,则搀及于臣身,横加罔测之目,初则相诘,末乃谓相哄。臣于益炡,犹父犹子也。天壤之间,安有父子相诘相哄bb之b理,而又安有以此题目,遽加于父子间者哉?其所以诟辱臣叔侄者,自不觉其蔑伦悖义之归耳。盖此事,似指月前夜禁一节,而臣家儿奴,被捉于夜巡,则当日将校,不为别白于臣侄,而只自与他犯夜人,依例决放,故臣果言于臣侄,则臣侄始知之,推治其不告之该校矣。其时事状,不过如斯,则何所据而忍为此骇悖之说也?人之无伦,胡至此极?噫,臣年近七十,老而不死,遭此前古所无之丑辱,抚躬悼惭,实欲溘然无知,而不可得也。何暇反污臣笔端,与之呶呶,自归损体之地乎?然台言如彼,有难终默,略控事实,仰渎离明,乞被渎扰之罪,以靖私义焉。臣治书累呈,有一承宣,终始坚持,不为入彻,诚未知其由,而臣虽无似,职是崇品,则喉院之如是阻搪,其在事体,诚为寒心。此虽出于未谙规例之致,而其为疲恼则极矣。伏愿邸下,先治其壅蔽之习,以尊体例,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台臣过中之言,不必如是为嫌,卿其安心焉。

○正言李昌任书曰,伏以,日月距几,懿昭宫终祥奄过,伏惟睿情伤悼,益复如新。念臣,早窃幸第,犯古人不幸之戒,猥以贱品,荷大朝匪常之渥,殿试召接,既出特恩,堂后陞叙,又下格外,国子骑省,除旨联翩,继有此薇垣新命,臣诚以惶以感,陨结是期。曷敢不𨃃蹶趋肃,以少伸叩谢之忱?第惟谏官者,衮阙之弥纶,官邪之纠劾,乃其责耳。虽使才堪匡辅,识通时务者当之,尚患其不能称塞,何可以如臣卤莽,苟然充位,辱圣简而坏官方也哉?噫,近来违傲之习,臣尝为之慨然,而今臣以眇少新进,初入台地,亦不免躬自蹈之者,岂臣之所乐为也?盖出于非其招不往之义,而罪在慢蹇,罚靳例勘,抑塞霣越,益无所措。庚牌荐降,随诣阙外,而不但人器之不称,望断承膺。且臣母宿疾沈淹之中,猝患关格之症,杂试药物,未有其效,奄奄床玆,频频昏窒,左右扶将,不忍离舍,抑情供仕,尤无可论,累具文字,疾声呼吁。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许鞶带之褫,以便救护,仍令勿复检拟,以重台选,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先察职后护焉。

○海兴君橿书曰,伏以臣,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杨州地,旷阙省扫,冞切霜露之感,而臣曾祖父母、祖父母坟山,同在一局之内。当此冬春之交,墓草几尽枯损,若经潦水,将有崩颓之虑云,臣不胜惊惶。趁此冷节,将始改莎之役,役处浩大,自费多日。玆不得不具由附陈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察臣恳迫之忱,特许六七日之暇,俾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往省焉。令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吏曹判书申晩书曰,伏以,日月不留,懿昭世孙终祥奄过,伏惟睿情伤悼,益复如新。仍念臣,见带铨任,即臣屡试蔑效之地也。夫岂有毫分可堪之势?拜命之初,适值都监事重,黾勉冒肃,继因都政之过时,未敢为辞逊之计,淟涊蹲据,挨度时日,今则都政亦已过矣。长单请急,虽似政席之故事,臣闷迫之情恳,庶几睿鉴之俯照,冀或鞶带之得褫,不意三告留院之日,大朝特下还给之命。臣于是愕然失图,惶陨抑塞,莫知措躬之所。噫,天官长席,何等责任,以臣之弱才绵力,前后忝窃,今已至三矣。际此时势,受此重担,虽使宿德重望当之,犹且忧恐而却步,臣是何人,乃敢有除辄承,视若固有,不知所以自处之道乎?顾今世道人心,益无可为,其所以一半分救得,只在于铨衡之得人,则是宜遴拣之际,必审必慎,而毕竟迺以如臣之驴技已殚,鸠拙毕露者,承乏苟充,强其不能,责以调娱辛甘,振拔淹滞,以之镇浮嚣而抑滥幸,此无异于以僬侥之微,荷千匀之重,终不至于偾败,必将无幸矣。其在清朝综核之政,岂不万万乖舛乎?臣于前年,忝叨是任,积费撕捱,期于被罪者,非有别般所遭情势而然,只坐于不胜其任故也。至今政注凡百,比前倍艰,实非臣所可每每苟冒者,而臣又素抱奇疾,转成癃痼,神精筋力,日益消铄,加以年来,连管剧务,奔走酬应,殆无虚日,积劳成病,气息虚败,正如驽马力币gg弊g,鞭策难动,虽欲载重而驰远,其立见殒毙,固然之势也。今则病势之不可强,又不止于前日之不胜任而已。臣之顶踵毛发,罔非国恩,其在报效之义,固不敢自措gg惜g其躯命,而第念,慈覆之仁,无物不遂,倘使臣姑卸职任,得以随便调息,待其可生,然后复备任使,则实天地欲其生之大造也。此臣所以不知渎扰之为罪,而窃冀睿慈之垂怜者也。且臣于日昨台达所论国子长事,实有所恍惑者。以宰臣而今始见拟于国子,亦云晩矣,而台臣至以滥通为言,何其太过也?台臣亦曰,地处才望,无处不可云尔,则岂有他官皆可,而独于国子不可之理哉?臣诚莫晓其何谓也。虽然,若论其滥通之失,则臣实当之,此亦臣难冒之一端也。臣之情病,万无强起之路,镇日违逋,罪合万殒。玆敢略入文字,仰干睿听,伏乞离明,俯赐矜谅,亟许镌免臣职,毋旷重务,俾臣安意将息,得寻生路,公私两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甲戌三月初六日初更,上御崇文堂。绫昌君、金会元、骑郞入侍时,绫昌君橚,左承旨洪乐性,假注书任㻐,记注官金圣龟,记事官李寿勋,持平金会元,骑郞具允钰,进伏讫。上曰,承旨读冬至使状启,可也。乐性读讫,上曰,骑郞出去,问久勤初仕于政色吏以来。对曰,臣入来时,有笏记持来者矣。上曰,会元敢于咫尺前席,举头仰瞻,渠安敢未处分之前,先察君父之气色动静乎?诚过甚矣。会元起伏。上曰,尔安敢分疏乎?会元又起伏。上曰,会元终不屈首,显有恃党自骄之意,而尔幺麽小官,安敢如是乎?李宜哲则泣,稍知臣分矣。元景夏昨日以涵养二字,勉戒于予,而每见如此等事,则自不觉辞教之过中矣。乐性曰,会元不足责,臣之所忧闷者,圣上辞教之过中矣。臣于昨日,闻元景夏以涵养仰勉,而殿下有留念之教云,故臣实钦叹,今又辞教如此,诚甚沓沓矣。台言有非,则只当从容处之,何必以举措间或有所失,遽加声气,如是过中乎?上曰,彼必老论矣。乐性曰,臣非敢以老论,为容护之言也。圣上辞教,如是过中,臣心岂不闷迫乎?入侍之臣,则皆见台臣举措之失,故只闷辞教之过中,而在外之人,则必曰摧折台臣云,然则岂不为圣德之累乎?且未知今夜入侍,至于何更,而辞气如是过用,则必有伤损之节矣。上曰,绫昌进前,言其本末。绫昌曰,台达所言,实关伦纪,臣不得不暴陈矣。当初臣家儿奴,见捉禁卫巡逻,至于呈课云,故臣送言于益炡,教炼官为宜致责,则兵判果决棍而已,事实不过如斯矣。叔侄间哄诘,大关伦纪,臣有子则虽击鼓,可也。上曰,卿年六十馀矣。今以此怪异之事,上下于会元之口头,为卿慨惜也。予当如衡而言之。予在潜邸时,捕厅将校,欲捉宫属犯夜人,入门作挐,故予叱之,使之跪庭,终不屈膝而曰,佩通符不跪。予闻此言而佳之矣。卿虽禁卫大将之叔父,家奴犯夜,则言于兵判曰,夜禁必先自一家始,汝治吾奴,能守法矣。吾兄能有子喜矣云尔,则岂不得体,而以传喝往复,至治将校,则兵判实弱矣,而卿则非矣。绫昌曰,圣教至当。臣实不善为矣。上曰,会元始乃低头,似有屈意。会元更举头,上曰,欲角胜于予,低而复举,实无人臣分义。汉之强项令有之,而与汝异矣。汝所言绫昌事,果无伦纪矣。会元曰,圣教罔极,故臣欲暴达而未及说,故心恸而如此矣。臣有罪则刀锯岭海,无所不可,而圣上辞教,至于如此,臣实罔极矣。上曰,未处分之前,岂敢复如是分疏乎?上曰,骑郞出去,各军门久勤成册持入。允钰持入进伏。上曰,会元某某窠某某人,逐条尽达之。会元袖出一纸,展而读之曰,所己万户宋载一,即江上巨富宋五壮之孙也,而乃闲散也。上问骑郞曰,果如是乎?对曰,前哨官而今番所己则假衔矣。上曰,假衔者,谓何?对曰,既出旋递,只借职名者,为假衔,而末终则更以久勤,差出矣。上曰,今番果以久勤,差出耶?对曰,然矣。会元曰,某窠某窠,全不用久勤矣。上曰,骑郞,以成册所悬者,仰达。允钰曰,此则非首久勤,而用次久勤矣。上曰,何以用次久勤乎?允钰曰,军门中,为首久勤者,当迁窠,或薄地则留待后政,欲得善地,故用次久勤者,间或有之矣。上曰,击砖呼冤者,谁也?会元曰,御营哨官白光一,以十六年久勤,不参一望,涕泣呼冤云矣。上曰,内三厅不用久勤云,骑郞,知之乎?允钰曰,用二窠矣。上曰,用二窠则会元之言,自归落空矣。会元曰,是则爽实,爽实处,臣迟晩矣。上曰,注书书迟晩字,外间必以予为勒捧云矣。岂有为台阁,而自服迟晩者乎?会元曰,臣既知爽误,故为迟晩矣。上曰,绫昌事,予岂不知?汝以哄诘字加辱,非矣。会元曰,臣于彼宗臣,岂恶之而为此言乎?彼宗臣,职是崇品,则其家奴子,以犯夜捉治,亦关事面。兵判设非其侄,待崇品之道,当不如是,而致此纷纭,臣论之矣。上曰,尔欲阿附于宗臣耶?身为言官,不饬夜禁,反以夜禁,阿附于宗臣,尔言诚鄙陋矣。古则直提学以下,不得犯夜矣。上曰,顷于皇坛望拜后,以李如梅之孙宣荐事,有下教于行首矣,兵判之今番得谈,必以此也。会元必知之矣。会元曰,明天在上,臣实不知。上曰,君父之前,敢为此质誓之言乎?身为台阁,不见朝纸乎?既以爽实,自服递差,台风,于尔坠落,焉用彼台阁乎?此则台阁之羞也。上曰,承旨书之。传曰,近闻一宪臣,兵判及国子长、一荫宰,李廷重事条列云,而李廷重,则本末予不熟知,荫宰,其虽过矣,不必深非于国子长,此人,虽不至于二品,应为大司成者,其何弹劾?自处二字,尤涉无谓。然则非宿德峻望,人皆自处乎?若此,大司成一窠,其将权减而后已,其所殚gg弹g人,决不若此,当之者亦何过嫌?至于兵判事,职任重矣。古人云,疑之勿任,任之勿疑。决不可置之于暗黮之科,然其措语,不无挟杂,故其在任人之道,岂可神耗而置之?事当缄问,而恐或蔓延,斋日已迫,以予气禀,其亦难耐。今日宗臣、宪臣、骑郞入侍之命,意盖深矣。宪臣果是,兵判,宜有其饬,兵判果是,宪臣,自归挟杂故也。至于叔侄相哄相诘事,已下教于宗臣,既无其事,今何复谕,而设有其事,台臣之杂于此弹,有伤风化,已涉非矣。其于政注间事,取览久勤册子,其陈者事势固然,其用者皆是首久勤,而台臣既自奏爽实迟晩。爽实则古有之,而近无此例,心常慨然。挟杂虽骇,爽实自服,意美,而迟晩二字,此非供辞,则已亏台风,而虽缄辞,其已鄙矣。勃然出草,其有台气,不觉起坐,数条错误,卷而纳袖,口呼迟晩,此下不紧云。今虽衰耗,光烛之下,不觉为会元䩄然。噫,三百年青丘台阁,会元一洗矣。通清铨官处置,其曰过乎?噫,禁掌通之后,此等之辈,非徒掌通,遽然为持正通,贻柏薇之羞,坠台阁之风,自有当律,何必深治?金会元改正,台望永勿复拟,以清三百年台风。其他初入也,举措放恣,都无臣分,本事既处,何足数也?然略谕于末,以严君臣之分义焉。出榻教上曰,绫昌先退,以予筵中下教,归语兵判,相与加勉,可也。卿兄弟三人,今馀二人,侄为重宰,岂不悲怆而且贵乎?绫昌曰,圣教如此,臣实感泣矣。绫昌退出。上曰,虽如此而已,外间亦似有言矣。乐性曰,臣于铨官,言非目睹者,不欲以耳所闻,相传于他矣。上曰,承旨之此意,予知之矣。乐性曰,为两铨官者,过都政则或不无称冤之人。既不得每人悦之,则称冤,势也。上曰,古云,铨官过都政,推缄备囊,承旨之意,亦是矣。上曰,承宣之父为铨官时,有所遭而既任,其臣不可置暗黮之中,故予于其时,一一查实,使之昭白无馀矣。此实予任之勿疑之意也。乐性曰,圣教如此,不胜感泣。在廷诸臣,孰无世禄受恩,图报万一之意?至于臣父子,前后所被恩渥,迥出寻常,感激不知死所矣。上曰,掌通甚淆杂,故改以为持正通矣。持正通,渐如掌通,将何为之耶?乐性曰,恐不无此弊,而不可随矢立的。既任铨官而信之,则不必致虑矣。上曰,绫昌本来使气,故今番事,亦非矣。盖欲抑兵判,而反使兵判见败矣。予则初疑绫昌,以其侄出入两铨,故有怪举请嘱,而其侄不从,故或有相诘事矣。今闻事实则乃夜禁也。以此等微事,吹毫觅疵,至谓哄诘。论人于伦纪间,此则会元,非矣。上曰,台达,只论骑判一人乎?乐性曰,论具圣弼、赵云逵、李廷重事矣。上曰,赵云逵,则何事耶?乐性曰,以文望不足,而为国子长言之,其避嫌亦以不为自处,为辞。上曰,此则过矣。赵云逵,虽当品,犹可为此任,而陞品后为之,亦晩矣。乐性曰,云逵亦尝出入于经幄,殿下必知其本末长短,台言则似过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世称直提学以下,皆夜禁云,而近者夜禁不严,以今此事观之,可知。既已犯夜,虽家庭之奴子弟,为大将不敢以私分拣,况其外乎?兵判之当初决棍,可谓为国奉公,而末梢决棍教炼官,其损公体,从重推考,此后,申严夜禁。大抵阙门甚淆杂,亦为推考骑曹堂郞,严饬守门将。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持平金会元,今日入侍,既已爽实迟晩,为先递差。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金会元之弹兵判事,顷者大祥日,取览举案,而因悬注知之,而哀怀亘中,不为下教,而静而思之,不可置诸暗黮。此虽由于不满者称冤,挟杂者逞憾,而向者行首掌务宣传官,令该府处之之命,亦不无起谤之一端,故问之,则会元职在台职,两司朝报,其岂不知,而初则佯若不知,又问之后,仅曰,虽见朝报,莫知某事云。所己万户,索问之台臣,岂不知莫重玆事乎?语涉窘遁,亦涉殊常。此等末世,此等之类,不可不严惩,行首掌务宣传官,事当决棍汰去,而十分参酌,虽不决棍,宜抑拂郁之心,并汰去。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或不能举职,其或可骇者,故已严处,而顷于辛未壬申,俱有为前日分拣者。金吾、秋曹投畀者,一倂分拣,而至于掖隶,其涉可骇。今者分拣,意盖深矣。此后若或有猥滥上言之举,非徒勿施,因其初配所定配。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顷者下教,不过申饬,今问除应頉外,二重臣、三武宰云,其二重臣,决不故不进参者,三武宰亦知其衰,并分拣放送。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受由承旨许递,与有阙代,前单入之。出榻教遂退出。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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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金阳泽未肃拜。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锳仕直任㻐。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二更,月晕。

○下直,麟山佥使金万泰,青水万户崔重禹,南桃万户金斗弼,助罗万户具台鼎。

○成天柱达曰,明日毓祥宫忌辰祭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持平安复骏在外,一员未差,掌令李翼元再度呈辞入达,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乐性达曰,臣与同副承旨成天柱,伴直矣,天柱以绫昌君橚上书,谓有情势,陈书出去,原书才已捧入,而院中只有臣乐性,伴直无人矣。右副承旨任玮,奉命出去,新除授右承旨金相福,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依为之。

○金相福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赵𪬵,修撰李显重、南泰会,既已带职蒙宥,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洪乐性曰,金会元通清政官罢职传教爻周,令旨亦为爻周。

○备忘记,下洪乐性曰,今下弓矢,麟山佥使金万泰处,给送。

○备忘记,下洪乐性曰,今下弓矢,清水万户崔重禹处,给送。

○洪乐性达曰,同副承旨成天柱,书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相福曰,杂科初试在近,典医监提调代,口传备拟以入。

○金相福,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九日,宗庙夏享大祭亲行事,启下矣。永宁殿依前例同日遣大臣行祭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乐性,以义禁府言达曰,咸镜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北青前府使李河述,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李河述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益山郡守鱼史绩,凭阅处之事,徽旨达下矣。鱼史绩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达曰,今三月初四日承旨入侍时,传曰,阙内所属各差备中,不为参祭人捧现告,湖南沿海投畀事,命下矣。内侍府、掖庭署及掌务别监等处,依传教使之现告,则内侍及司谒、司钥等,无一人不参祭,别监则金明瑞一人外,亦无不参祭者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成天柱上书曰,伏以,昨日绫昌君橚,对辨台达之章,屡次来呈,而院中诸议皆以为,台臣未处置之前,不宜捧入云,故臣果据例退却矣,宗臣以此发怒,盛加声气,谓以有一承宣终始阻搪,至请先治其壅蔽之习。噫,章书出纳,自有规例,诚不容曲循径捧,而急于呈彻,辄称壅蔽,实非美事,然崇品宗臣,既请勘罪,则臣之不宜晏然在直也决矣。昨缘门钥已迫,今始陈章径出,伏乞睿明,亟赐镌削,仍治臣擅离之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金阳泽上书曰,伏以,臣于病伏之中,伏奉银台除命,仍伏闻明日,有亲临传香之举。宜即𨃃蹶出肃,进参迩列,而第臣素患痰癖之症,越添于顷日试院之役,疝积冲亘,叫苦欲绝。此症一发,费了旬月辛苦,而加以寒感,挟风兼发,遍体刺痛,宛转床席,昏呓不省。以此病形,万无供职之势。且臣家内轮痛,亦涉不净,其在审慎之道,虽欲力疾暂出而不可得也。玆敢疾声呼吁,仰渎贰极,伏乞睿慈,俯赐鉴谅,亟许镌递,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正言洪麟汉上书曰,伏以臣,才递春坊,旋叨薇垣,恩除稠叠,惶感冞极。夫谏官者,不但取其名荣其人,其职则补拾衮阙,规正官邪,自非言议风采,耸动一世者,则莫宜居之。巽懦如臣,亦且苟充,是岂不累圣简而坏官方也哉?日事违召,亶出于量分自靖之意,而尚靳例勘,一味虚带,臣诚狼狈失图,无地自容。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听,伏乞睿慈,即赐递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既自画于言地,则不当有所开口,而事关目下,亦安敢泯默?近来台风消苶,士气痞塞,而持平金会元,以穷乡疏逖之踪,乃敢诣台论事,其所指陈,虽不槪于圣心,在所优容,不宜摧折,而才登筵席,竟被重谴,其人虽不足惜,所惜者官名也。至于铨官罢职,尤是意外。凡置台阁,欲使之言也,今若台谏言,而辄罪铨官,则从今以往,为铨官者,图免己罪,必募不敢言可易制者,而艰辛排通,无少慎择,此不但台阁之羞,其为国家之受弊,当如何哉?愚衷耿耿,不能自已,玆于辞书之末,略附无隐之忱。亦愿邸下,仰禀大朝,并寝成命焉。臣治书将上之际,即伏见大朝传教,则有铨官罢职传旨爻周之命。臣固不胜其钦叹之至,而今若并与台臣罪罚,而亟命还收,则岂不益光于圣德也?深留睿意,即为导达,是臣之望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玆事大朝处分,温容之中,至正至严,其何若此?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知中枢府事权𥛚上书曰,伏以,逝水不留,转眄之顷,懿昭世孙再期奄过,仰惟睿心摧霣,一倍如新,率土悲痛,曷胜云喩?仍伏念,臣于昨冬,遽遭妻丧,葬地远在湖外,衰礼定行春后,遵例乞暇,扶榇南下。孑然一身,老且无子,只有弱孙,代制随丧,窀穸诸节,身亲经纪。历省先楸,情亦恳迫,往来之际,多费日字,返虞京第,不过属耳,千里撼顿,百骸俱疼,委顿床笫,奄奄垂尽,既稽反面之礼,竟阻陪祭之班。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惶霣抑塞,方寸焚灼,不意大朝圣度天大,才下付处之命,旋降反汗之音,臣诚戴罪含恩,罔知攸处,席稿私次,恭俟威罚,今姑陈章首实,冀被当被之律。伏乞睿慈,特赐明旨,亟递臣所带职名,仍许臣屏退田里,俾朝纲得伸,贱分获安,不胜区区至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焉。

○锦城尉朴明源上书曰,伏以臣,禀赋薄弱,营卫未完,每当寒暖之交,少有失宜,辄患奇疾,根底既痼,药饵为命,闭户屏居,罕与人接,饮食起居,亦不能由意,年来动驾之班,问候之列,常多废阙,私心惶懔,如负大何。顷于懿昭世孙,祥日哭班,重触风冷,晕眩猝发,精神迷乱,及其退归,肢体刺痛,胸膈痞塞,昏倒涔涔,殆无省觉,多日调治,尚无所减。今臣方带医署提举之任,医科试取,期日已迫,而顾此病情,已无蠢动之望。且念臣,早孤失学,空疏湔劣,虽寻常文字之人所熟知者,尚不能通晓,况医家之书,语多疑晦,有不可句读者,其何以苟然冒据于掌试之席,甄别许多医技之优劣乎?病状之外,区区衷情,如右所陈。伏乞离明,察臣疾势之万万危苦,念臣私恳之非出饬让,亟许镌改,以安微分,以幸公事,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初试在近,兼带提举,许递,卿其安意调理焉。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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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金阳泽。右承旨金相福奉命出去。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锳出仕任㻐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昭宁园亲传香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乐性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在外,李翼元三度呈辞留院,持平安复骏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天柱达曰,领府事兪拓基上书到院,而昭宁园忌辰祭斋戒,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任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毓祥宫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同副承旨成天柱,校理赵𪬵,修撰李显重、南泰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赵𪬵,修撰李显重、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赵𪬵,修撰李显重、南泰会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辅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典医监提调有阙代,口传备拟以入事,命下,而判书申晩,参判赵明履俱在外,参议徐志修未肃拜,不得举行云。参议徐志修牌招,以为趁即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杂科时期已迫,典医监提调,不可不即为差出。吏曹参议徐志修,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徐志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喆辅曰,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吏曹参议徐志修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喆辅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成天柱曰,宣传官行首掌务汰去令旨爻周。

○传于李喆辅曰,都承旨留在,今日礼房承旨入侍时,同为入侍。传于李喆辅bb曰b,都承旨先诣光政门,以待礼房承旨入来后,同为入侍。传于李喆辅曰,金虎门、敦义门,皆于礼房承旨入来后下钥事,护军部将招致,分付,昭宁园祝式,入侍时亦为持入。

○传于李喆辅曰,禀前已知之,故敦义门及阙门,皆全留置,而敦义门则有符验,护军部将二人中,一人看守符验,一人招致,礼房承旨入来后闭门事,分付,而限初更见之。

○李喆辅启曰,礼房承旨,昭宁园奉审后入来事,微禀。传曰,诣阁。

○以京畿监司状达,领府事兪拓基月廪不受事。令曰,令本道更为输送。

○领中枢府事兪拓基书曰,伏以,日月其逝,懿昭魂宫,祥期奄过,伏惟睿怀,伤悼何堪?臣于前月,敢上一疏,仰请严诛,日夕悚息,而只俟𫓧钺之降者,三旬有馀,及伏奉圣批,所以开示而慰谕之,迥出寻常万万,非如臣负罪待勘者所敢得,臣于此,且感且恐,不知所以为喩也。念臣,衅戾既重,虽蒙圣朝宽恩,幸免流殛,而其于抗颜复进,则又岂身分之所敢出哉?且臣年益衰而病益深,素患咳喘,近益陡剧,委顿昏缀,不能自振,魂宫陪祭之bb班b,大庭问候之列,俱未趋参,尤合万死。抑臣前以月廪事,屡烦吁号,伏想离明,亦已俯烛之矣。臣之从前素餐,固已多矣,今何敢假饰为辞逊态哉?诚以有罪而未蒙重勘,又从以冒受厚廪,揆以法义,甚非所宜。况臣之再承恩谴,在于前岁之冬,而州人乃与其时朔廪而倂致之。臣虽欲畏威含恩,冒昧祗承,一身廉义,固不足言,而独奈事理之乖舛,何哉?臣之所带军门提举,最称紧重,虽臣在朝,已非所堪,况今虚縻于屏野俟谴之身?在臣私分,冞切兢蹙,论以国体,又甚错谬。玆敢仰陈由中之恳,冀蒙体下之恩。伏乞离明,曲垂谅察,先将臣所带军门提调,亟行递改,收还月廪输送之令,仍令攸司,削臣职秩,治臣前后罪犯,以安微分,以严朝纲,千万幸甚。臣方治章欲上之际,伏闻大朝传教,以诸重臣之不赴祭班,罢职禁推,谴罚有差,臣尤惊惶震越,莫省所措。臣与诸臣,罪犯相同,而诸臣则重至坐罢,轻亦禁推,而臣独幸免,不但臣心悚愧,有不容言,论以朝家刑政,又何可一罪一舍,以贻四方之讥议乎?更乞邸下,即令论臣之罪,与诸臣同勘,俾无幸漏,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俟罪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恳。营门都提举之任,任重不可轻许,且不腆之廪,卿何过辞?卿须安心,幡然登途,勿复控辞,亦勿引咎领受,用副余意。

○甲戌三月初八日辰时,上御明政殿。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金阳泽,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宋锳、任㻐,记注官金圣龟,记事官李寿勋。上具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束玉带乘舆,由宾阳门出御明政殿,亲塡祝传香,行四拜礼讫,舆还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甲戌三月初八日初更,上御涵仁亭。都承旨、昭宁园奉审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喆辅,右承旨金相福,假注书任㻐,记注官金圣龟,记事官李寿勋,进伏讫。上曰,礼房,进前先奏。金相福曰,园内无頉,祭物几尽熟设矣。上曰,守封官,尽入番乎?相福曰,然矣。上曰,守护军,无頉乎?相福曰,悬頉代点四人,逃亡二人矣。上曰,异矣。以山直陛差,既除杂役,又给复户,此是渠辈争窠,而犹尚如此,诚甚异矣。相福曰,臣意则似因其族属身役之被侵而走矣。且闻今番都监时,以多人往来,不无弊端于守护军云矣。上曰,杨牧,必无侵役之事矣。李喆辅曰,其在惩后之道,不可无饬矣。上曰,承旨,能于一日内往还,必窘甚矣。喆辅曰,传教下后,即使畿营,驰拨通及于礼房矣,闻酉时得见,而仍为回程云矣。相福曰,臣伏闻有今日内入来后入侍之教,故疾驰以来矣。上曰,都承旨之书通,礼房之趁此夜入来,其心俱甚嘉矣。月色如此,此心尤罔涯。古人云,可怜闺里月,偏照汉家营。此月,应照我昭宁园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今闻摘奸承旨所奏,守护军二名,悬逃。此实曾所未闻,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令道臣即为严查启闻。出榻教上曰,礼房先退。上曰,明日欲往毓祥宫矣。自今年以来,动驾已累矣,军兵可念,故忍心不为,而怆痛则深矣。喆辅曰,汤剂既已剂入,而不为进御,实为闷迫矣。上曰,予不忘金判府,而都提调又勤请,故许其剂入,而别无痛处,今日神气,又能如此,实非所料。予意则国有大事,而予将为之后已矣。今无形显之症,何必强服耶?喆辅曰,殿下既以不忘金判府之意,快许都提调之请,不为进御,恶在其不忘快许之道乎?上曰,非不欲服,而实为厌苦,当时时进御矣。以今日之故,自多疚伤矣。喆辅曰,不但今日,近日无日不如此。圣怀无和平之时,岂不切迫乎?仍退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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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金阳泽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喆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喆辅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在外,李翼元三度呈辞留院,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喆辅达曰,左承旨金阳泽,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赵𪬵,修撰李显重、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金阳泽,右承旨金相福,校理赵𪬵,修撰李显重、南泰会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喆辅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左副承旨洪乐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喆辅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辅达曰,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喆辅启曰,杂科试期,在于明日,典医监提调差出,一时为急。吏曹参议徐志修,即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徐志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喆辅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辅启曰,杂科试期,在于明日,典医监提调差出,一时为急。吏曹参议徐志修,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徐志修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喆辅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辅启曰,典医监提调差出,一时为急,而吏曹参议徐志修,连违召牌,尚不举行,极涉未安。既有只推之令,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徐志修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日三违召,事体分意,诚极寒心。从重推考。

○宋锳出使,代以朴大有为假注书。

○洪乐性启曰,假注书朴大有,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相福曰,户房承旨即为令招入侍。

○传于金相福曰,户曹判书,今始禀耶?其承旨为先递差。

○又传曰,今日入直承旨,不能举职,一倂递差。

○传于李喆辅曰,修理待令算员及执吏、书吏,令兵曹决棍十度后,即禀。

○传于洪乐性曰,今年正月以后,户曹启下勿施文书及差备之类启下文书,一倂修整以启。

○传于李喆辅曰,户房承旨令招入侍事,已为下教矣,其曹官员,若不入来,则当下教矣。

○传于金阳泽曰,今日举措,极为寒心。使之入侍矣,既已事毕,予则留此。诸臣皆退出。

○三月初九日酉时,上御宝庆堂。户房承旨入侍时,户曹判书李昌谊,左承旨金阳泽,假注书朴大有,记事官李寿勋,记注官郑汇晋,以次进伏。传曰,入侍命下之后,不即待令,当该户判,从重推考。榻教传曰,都承旨李喆辅,令招入侍。榻教上曰,户判闻君父之命,而不即入来,极为非矣。昌谊曰,小臣之罪,万死无惜矣。先治臣罪,以饬率下,宜矣。此何等重地,而当初未知圣教,故不即举行,臣死罪死罪。请奉审后,出而举行。上曰,奉审。昌谊曰,臣虽有罪,宽容圣心,今日从容为之,明日治臣之罪,亦未晩矣。殿下使臣,几至数十年,臣之本末长短,庶几知之矣。发毛踵顶,莫非造化矣。上曰,予平日爱惜卿矣,近来启下之事,卿皆勿施,其可谓善为之乎?循例勿施,则非矣。昌谊曰,臣安敢循例勿施乎?初意则欲一筵禀后举行,而不幸有拘忌之疾,迁延未果。不即仰禀之罪,臣实难免。且今日之事,初不以修理下教,且不自政院下教,故臣实全然不知矣。上曰,今日,初九日也。卿知之乎?若于今日内不尽修理,使予不得寝处,则当中途付处矣。因令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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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金阳泽。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洪乐性坐直。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卯时,日有左珥,未时酉时,日晕。

○下直,文化县监金履远,黄州牧使李明中,济阳万户张忠汉,安骨万户金尚基,智世浦万户宣景弘。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都提调金尚鲁,提调洪凤汉,副提调李喆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汤剂其已进御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而汤剂加剂五贴以入,后日次入侍,宜矣。

○洪乐性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在外,李翼元三度呈辞入达,持平安复骏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领议政金在鲁有病,右议政赵载浩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时无公事,頉禀。令曰,知道。

○李喆辅达曰,右承旨金相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乐性达曰,校理赵𪬵,修撰李显重、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李喆辅启曰,吏曹参议徐志修,既有只推之令矣。典医监提调差出,一时为急,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四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徐志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乐性曰,推考徽旨捧入。

○洪乐性启曰,西平君桡,有禀达事,率诸宗来诣请对矣。传曰,承旨及诸宗,来诣光政门月廊。

○洪乐性,以义禁府言达曰,全罗道海南投畀罪人洪启沃,因传教分拣事,令旨达下矣。放送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黄海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黄海水使申思彦,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申思彦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言达曰,忠清兵使申本据,刑曹粘目内,前虞候赵命周、郑翊臣、郑延、洪廷翼等,移本府处之事,达下矣。郑延、洪廷翼,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赵命周,时在京畿广州地,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而郑翊臣,既已身故云,勿论,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达曰,本寺,乃国家祭享供奉之所也。近来祭享,岁益增加,而各处祭享,启下熟手等,长立待令,既无料布,其所以资生者,只靠于盘沙器给贳,其来已久。即接熟手辈诉冤等状,则渠等盘砂器给贳,乃是累百年流来者,而康熙五十年沙器廛人辈,潜自上言,夺取其利,故其翌年,熟手等亦为上言,而自本寺回启,使与廛人,通共给贳,以为资生之道,则熟手辈,犹以分利为冤,而廛人则以无辞奉行矣。不意今者廛人辈,敢生专利之计,诬呈上言,下汉城府,则该府只凭廛人之言,不问昔年通共给贳之回启覆奏,决给于廛人云。所谓盘砂器,与熟手等所业,相随资生之物,一朝公然见夺,其所称冤,理势固然。大抵廛人与熟手,轻重自别,贫富又甚悬绝,而尤况熟手等本来主管之物乎?沙器廛,乃平时所管,只供廛贳而已,且有贡物,又为燔造,而国用盘沙器,则内资、内赡、礼宾三司,各自进排,廛人则元不干涉,而欲专夺熟手之生理者,诚甚无据。今此熟手,皆是贫残之类,故莫重祭享,不能趁期应役,追呼驱使,窘急莫甚,生事之患,比比有之,既失其给贳之利,亦将有涣散之虑。不可无别样顾护之道,盘沙器给贳,依前启下,与廛人通共举行,俾得保存,以为莫重祭享,无弊供奉之地,何如?令曰,依。

○灵城君朴文秀书曰,伏以,日月易迈,懿昭宫祥事奄阕,仰惟睿情伤悼,益复如新。仍念臣,以讲院旧僚,白首未死,又过今日,怆痛冞切,久滞城𬮱,私心不安,略陈短章,方寻乡路。伏乞离明,重勘臣擅行之罪,以严邦宪,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汉城府左尹权相一书曰,伏以臣,年老病危,而幸得不死,获睹邸下遭千百载所罕有之庆,喜溢宫闱,颂腾朝野,臣北望天门,倍加欣抃,而远伏于岭北半千里之外,一未参贺班,分义惶悚,情礼亏缺,方惕息俟罪之际,祗奉除旨,畀以京兆副贰之任,臣惊陨罔措,感泣沾襟。臣之不能陈力供职,世所共知。若筋力少可以寸尺前进,则一谢恩命,更瞻丹陛而归,是臣至愿,而势无奈何,臣之罪尤大矣,臣之情亦戚矣。因伏念,人臣之年至致仕,不但《礼经》有文,爰自三代以下,至于汉、唐、宋、明,班班可考,我国朝亦然,近来最多,盖出于待臣以礼之圣眷,亦可以励名节敦风教,实盛世事也。臣之以年满七十,陈疏申乞致仕,在于戊辰春。其时衰病不甚,可以强勉奔走,故圣上嘉其志,而终靳兪音。其后五六年间,两耳聋聩,右臂痿伤,前春又经毒疾,馀症往复,长在枕席,有时气息奄奄,如不保朝夕。况臣犬马之齿,已七十有六,而出身立朝,恰满四十五岁。垂死残命,百念俱灰,而惟于在世时,致还职事之愿,结在心胸,未能暂忘,若究竟此一事,则可以瞑目于地下矣。窃见前后名臣硕辅,或有年过八耋,犹未休致者,以其人关系国家安危,且其精力强健,可做国事也,臣则本无才德,衰病又如许,不足有无于朝廷也。玆敢血泣陈乞,伏愿邸下,特垂哀怜,亟递本职,因许致仕,使臣安心考终于田亩之间,千万至祝。臣于外司乞免之章,有所附陈,极知猥越,而愚忠惓惓,不能自抑,以畏天勤学任贤恤民八字,敬为邸下献焉。此是章奏间恒谈陈说,而大抵治国之要,只在此里,伏愿特加警省,念玆在玆,幸甚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吏曹参判赵明履书曰,伏以,光阴慆迈,懿昭世孙,祥事奄过,仰惟睿情伤痛,益复如新。臣为趁清明节,瞻扫父母坟山,受暇辞朝,行到衿川,欲留数日,迤寻峡路,晩伏闻大朝诊筵,有辞朝勿施之教。圣旨既如此,则臣行不可遂矣,行既不可遂,则惟当即日还都,而途中遇病,症形苦重,兼以台达中三人之检拟,踪地臲卼,业已治书,未及上彻,而再昨日大朝传教,有持平金会元通清铨官罢职之命,威罚至严,悸悚罔措。昨又伏闻罢职传教、令旨有爻周之命,且感且惶,益不知置身之所,而雨露霜雪,无非造化,臣岂敢以一时严旨,为固辞之端,而第念,既罢复仍,难恬然自若,且臣前此情病,诚有所不可强者,敢此毕陈。盖臣积月奔走之中,精力大耗,中间屡病,仅免颠仆,而触风跋涉之馀,素患癖气,冲亘胸肚,委倒叫痛,生意索然,须费多日疗治,方可运动出入。至于台达所论,具圣弼参判之望,李廷重台垣之通,虽非自臣而始,而臣政亦尝首拟矣,赵云逵国子之通,即臣与判书申晩之所相议停当也。三人者既被深斥,则注拟之政官,焉得自在?揆以廉义,参以事势,其不可复与于铨选之议,亦已审矣。病既如彼,情又如此,今虽欲疾速复路,何可得乎?茫茫江流,望若河汉,杳邈天门,致身无路。玆从县道,敢烦呼吁,伏愿邸下,俯赐谅察,亟令递臣难冒之职,治臣淹滞之罪,以肃邦宪,以安贱分,于公于私,俱为大幸。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三月初十日申时,上御明政殿内。宗班请对入侍时,右承旨金相福,假注书朴大有,记注官郑汇晋,记事官李寿勋,西平君桡,洛昌君樘,绫昌君橚,海兴君橿,长溪君棅,海溪君𪹯,海春君栐,安兴君埱,南原君𪳣,海运君梿,顺悌君炟,海蓬君橉,东恩君槫,琅堤君燂,顺义君烜,海云君熻,密安君焍,鹤城君楡,灵川君埜,密林君炓,安陵君烓,鹤陵君榯,安南君𪹡,庆兴君栴,全恩君墩,咸溪君櫄,密恩君煿,东兴君爋,茂林君塘,坡春君𰘟,乐林君埏,乐城都正坍,密春都正焌,河南都正埈,西春都正烨,安恩都正烷,行云山副守梄,茂春守堉,全春副守堦,凝善副守爔,鹤林副守焴,以次进伏。桡曰,臣正月初四日入侍之后,今日始为入侍矣。小臣有抑菀之情,未能毕陈。语未讫,上曰,止之。予当有下教矣。今年异于他年,嗣服三年后,召见卿等于暎花堂,其后更未召见。卿等之求对,非欲见予,予已知卿等之意矣。予欲见卿等,则向日岂不见大臣,而往彰义宫乎?卿等既请对,故使之入来,出于敦亲之义也,既见卿等之面,休说退去,可也。桡曰,圣教十分至当,而此事若有一毫为累于圣德,则臣等岂敢请乎?臣虽不忠无状,臣等此说,实出于爱君之诚矣。今年不可虚送,而今日诸宗,颙望入来,冀得蒙允矣,圣教如是迫切,是亦臣等之罪也。上曰,不必长语也。宗臣之言,外朝之请,事理当然,而予亦不以为怪矣。然昔年辛丑岁,只隔一年,而庚子弓剑莫攀,予之至恸在心。以闾阎间言之,父兄周甲,未及一年,则其子弟之心,当如何哉?予闻卿等此说,则予心先沓沓矣。卿等谅予此心,退去,可也。樘曰,下教如此,臣实抑郁。愚迷下贱,皆曰,今年不可虚过,此乃人情之所同然。今日臣等之请,以万人同然之情,自下献上,殿下何如是过谦也?上曰,贺耶?宴耶?何事也?桡曰,岂敢欺乎?向日上疏,既有所陈矣。臣等事殿下,今几年所。此事未能蒙允,则无面可显,故不惮支离,缕缕陈达,是亦臣等之罪也。谅此抑郁之情,臣等万万伏祝,而贺宴次第事矣。以圣上不欲闻之言,如是陈达者,非不知罪,而弸中诚心,自不得不已矣。上曰,近来宗英零替,故今日尽为召见,此亦好事,既许相见,休说退去,可也。在廷诸臣,或有如予情境,而若受贺爵,则亦为非矣。桡曰,岂无如此之事乎?上曰,谁有之乎?樘曰,仓卒间,虽未能某某人陈达,而必多有之矣。橚曰,太祖、定宗,皆经周甲,而皆未三十年即位。殿下上奉东朝,下有文子文孙,且三十年即位,此则史牒稀有,前古所无。况逢今年,不可虚过,而勉从尊号,进宴东朝,则是诚莫大之邦庆,而臣等当蹈舞以出矣。桡曰,昨日以前,臣等不敢陈达此事,而今日敢此仰达矣。上曰,予心,朝臣不知,宗臣亦不知,且休说焉。虽使安兴能言以请,予且不从矣。桡曰,下教如此迫切,臣等不敢复言。退出后,当以文字,更陈所怀矣。上曰,勿为之。此后则虽百番求对,决不许之。陈章何为?上曰,宗臣中或有颜面未熟者,曾前未经侍卫者,进伏,可也。密恩君、密春都正,以次进伏。上曰,全恩君入之。全恩进伏,上曰,昨往昭宁园见之,则何如也?墩曰,新创之所,故守仆辈皆甚生疏,举行凡节,未能详知,忌辰笏记,亦誊来于顺陵矣。各陵香祝奉安处,有献官居处之所,而昭宁园则香祝奉安于六吾堂,献官处于守奉官入直之所,守奉官移入于六吾堂大门内北边廊舍,相距稍间。臣意以为,献官当处于此,以存躬奉香祝之意,似宜矣。上曰,中门之外,大门之内,房舍甚净,此是书题所矣。海春君曰,当初献官,处于他所者,乃是不入于大门内之意也。上曰,守奉官既已入宿,则献官之处此,何妨乎?全恩君曰,守护军三十名内,京乡两书员及守仆四名除之,只为二十四名,而两园官供馈,依例轮回担当,则一年每名为六次,供馈之所费许多,故不能支当,今方逃亡者,三名云矣。承旨曰,三名内一名则入来矣。上曰,各陵皆然乎?绫昌君曰,然矣,而守护军三十名,盖甚少矣。上曰,陵军,则几名乎?全恩bb君b曰,七十名矣。上曰,然则守护军之难堪,固宜矣。全恩君曰,得闻凤山折受十二结内,太半陈废,适当凶年,去秋未收一斗粟,且赐给之八十结,尚未得可合折受处,未免虚结,故园所凡百,下手无地,园卒之致有逃走者,以此也。且各陵定式,则献官饭米及马贳,自本邑计给,至于昭宁园,则初自杨州计给矣。昨冬畿营行关中以为,不入于磨炼中,还为征推,故前后所入,合为十八斗米,收敛于园卒处云,事甚未安。依各陵例磨炼,似宜矣。上曰,献官所食,征于园卒,事甚野俗。此所谓张某食盐,李某饮水者也。饭米、马贳,出于何处乎?洛昌君曰,大同会减矣。长溪君曰,若不变通,则将为园卒之弊矣。上曰,承旨抽草纸书传旨。传曰,顷者大臣求对,既不赐对,今日宗臣求对,何意许对,而今年一欲召见诸宗,故以敦亲之意,知多宗之来,虽引见,于本事,予志固矣。此后虽百番求对,予何召见?今闻所奏,将欲陈章云,其涉过矣。此等之章,政院勿为呼望。榻教传曰,今番忌辰,封园后初也。式例亦已载录,则都尉中无求差者,事体不然。陈书受由外,并从重推考。榻教传曰,既有式例,则凡诸笏记,当书送园所,而礼曹不为举行。今番忌辰祭仪注,誊来于顺陵云,分付礼曹,详考式例,节祭及忌辰祭笏记,其令书送。榻教传曰,今闻昭宁园香,奉安六吾堂后,献官则入接于守奉官房,守奉官宿于六吾堂大门东廊云。此后献官,从近宿于大门东廊事,分付。榻教传曰,守护军二名在逃,再昨下教,静以思之,守护军酬应,倍于山直。今闻献官,凤山堰畓,曾于彰义宫已知之,果只有名存云。令守奉官,可合处望定后划给事,分付礼曹。榻教传曰,昔年相臣奏请,陵墓献官饭米、马贳,惠厅会减,于园所,亦依此例,初则举行,中间置之云。事体不然。当该畿伯,从重推考,此后依例举行事,分付。榻教传曰,顷者下教,不过申饬,而知其处分之过,特寝其命,则吏曹诸堂,其何撕捱?今闻俱在外云,尤涉过矣。参议徐志修之撕捱,其何意义?以一时下教,人皆若此,其君将默默而后已,事体分义,决无是理。并从重推考,在外堂上申饬,其令即为上来。若此之故,寒食之祭,献官亦不分排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严饬即为举行。榻教传曰,一时下教,其无深意,今闻户判因此胥命云。勿待命事,即为分付。不即举行,其势似然,当该承旨并勿递。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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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金阳泽受由在外。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洪乐性坐直。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晕。

○下直,临淄佥使李道逸。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在外,一员未差,持平安复骏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乐性,以都总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章吾,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既有勿递之命,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赵𪬵,修撰李显重、南泰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达曰,校理赵𪬵,修撰李显重、南泰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任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同副承旨成天柱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校理赵𪬵,修撰李显重、南泰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洪乐性曰,当该中官,当为莫重公事,误踏达字,极为非矣。推考。

○传于金相福曰,都承旨所为者,几何为之?从速为之。

○金相福启曰,杂科试期,即在今日,典医监提调差出,一时为急,而吏曹参议徐志修,连日违召,尚不举行,事甚未安。既有只推之令,更即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鼎辅为典医监提调。

○金相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寒食祭典祀官,例当以文官塡差,而祧迁各陵,亦皆差定,故比他节日,多数塡送,而今番则文科初试,多以差备官进去,实无推移分排之路。在前如此之时,例有生、进、荫官塡差之规,今亦依例通融塡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各陵殿献官,除老病、公故外,无以推移分排。在前如此之时,有刑官通差之规,今亦依例塡差,而前参判曺命采,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曺命采为副司直。

○传于金相福曰,榜,几日当出耶?三场入格,付黄签以入事,分付。

○金相福,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增广监试初试一二所启下榜目相考,则多有误书处,原榜目中改付标以入,而各所试官及四馆官员,俱难免不察之失,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下京外上言八十八张内,三十一张分下各该司,猥滥四十七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性,以义禁府言达曰,文城前佥使金尚埰,文山前万户卢彦复,白峙前佥使吴汉迪、卞尔珍、全养曾、闵震旭、全厚德、金昌实等,凭阅处之事,徽旨达下矣。金尚埰、卢彦复、吴汉迪、全养曾、全厚德、金昌实等,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卞尔珍,以许沙佥使,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而闵震旭既已身故云,勿论,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申德沈手本,则时囚罪人具善复,累日处冷之馀,素患关格之症,猝然发作,呼吸不通,食饮专废,症情危恶,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达。令曰,知道。

○金相福,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常时日月之食,见于天际,则例必登高看望矣。今三月十五日乙丑望月食,以四篇法推之,则《大明历法》,不食,内篇法、外篇法,俱为食在地下,而但时宪法,复圆,酉正一刻八分,与其日日入时相近。月出之时,若有未及复圆之形,则不可不随所见救食,依前例别定监官员二员,登南山看候,月出之时,如有未复光之形,即令放火箭相报,以为救食之地,何如?传曰,允。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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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金阳泽受由在外。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酉时,日晕,晕上有冠。夜一更,月晕。

○下直,咸昌县监韩梦弼。

○上亲临各陵香祗迎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乐性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持平安复骏在外,一员未差,掌令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喆辅达曰,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既有只推之令,而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乐性,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章吾,以能么儿堂上,本厅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修撰李显重、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相福曰,今日明政殿庭,陵园香祝祗迎,侍卫,入直举行,只行祗迎,仪注置之,整待后,礼房承旨先入侍,只入祗迎正时。

○又传(于))曰,礼房承旨及侍卫先诣。

○又传(于))曰,献官尽入来整齐后,礼房承旨入侍于涵仁亭。

○传于成天柱曰,宗庙奉审后,已诣永禧殿耶?问启。

○传于洪乐性曰,奉审承旨将入来,史官留待。又传(于))曰,承旨入来即奏。

○金相福,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庆尚左道京试官尹得雨状达,则进士试三等第二十七人入格,申思邈以逆狱干连人之子,拔去榜目事,状请,而既有申思邈投畀之命,原榜中拔去,而其他有误书处,并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涵仁亭。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相福,假注书朴大有,记注官郑汇晋,记事官李寿勋,以次进伏。上曰,今日传香时,祗迎有意矣。予自戊申以后,不服新衣,未尝解衣而寝矣。各陵香奉安于明政殿月台上,礼房承旨,奉以授献官,则献官跪而受之,依亲传香例,赞仪各呼某陵某墓某殿,献官以传,可也。上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宾阳门,立明政殿月台下,都承旨李喆辅,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任㻐、朴大有,记注官郑汇晋,记事官李寿勋,同为入侍。上曰,传香时,赞仪这这呼唱,诸献官以次受香。上曰,寒食传香,其中多矣。上曰,彼乃安相徽也。年纪,几何?拜跪之节,尚善为之矣。上曰,各陵奉审后,有頉处来告于政院之意,一齐分付。上曰,柳东垣,乃柳寿垣之同宗耶?极精紧安详矣。李喆辅曰,此非柳寿垣之同宗也。上曰,徐仁修,以儿看之矣,今已老矣。上曰,承旨进去,永禧殿奉审后,即即来告。右承旨金相福,承命以往。李喆辅曰,魂宫、懿昭墓传香,还宫后为之,何如?上曰,台下为之。上曰,李𪻶今年六十一,而须发不白,处事极周密矣。传香罢后,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三月十二日申时,上御涵仁亭。奉审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相福,假注书朴大有,记注官郑汇晋,记事官李寿勋,以次进伏。承旨曰,宗庙、永禧殿奉审,则祭物极为净洁,祭官亦整齐矣。上曰,直书古大臣名字,虽未安而特书之,使今人知之。古人如此,而今无一人求差者,诚甚慨然。以即今观之,则将来可知矣。今日则祭官颇济济矣。常时节日,祭官皆有付标矣,今日则无之矣。传曰,凡事因循不察,即我国例习。祝式之不察多有,而此虽不敢厘正,顺怀昭显墓传香于明庙时,及己亥以前,立传跪受,可也,而其后若临墓则再拜,再拜之墓,有若致祭,臣邻立传,事体不然。于武安王庙,昔年初则行揖,其后载于御制,予嗣服后,遵而行之。于古犹然,况我朝乎?且昔年动驾时,进善门外,别监必也呼奏,都摠管祗迎。此昔日大君、王子,有属尊者,则特命除礼故也,其后仍以为例。无大君、王子属尊者,而每临禁川桥,则因循呼奏,命以勿复呼奏,圣意有在,而其若有大君、王子属尊者,则此例宜复古,我国因循类若此,于属尊大君、王子犹然,况国之故储君?此后非手下,则必也跪传,祭文头辞,顺怀、昭显曰以致告,诸臣曰以谕祭,于予孝章、懿昭,其宜用中,而皆称致告,此亦不察,此后曰以致谕,其于日后,同称致告,以此载于香室仪轨。榻教传曰,祭虽同,轻重不同,则今日冷节,陵庙皆祭之日,于北郊疠祭,与郊坛祭,轻重有间,而同日择日设行,其涉不察。当该礼官,从重推考,此后若或相值,差后举行事,分付。榻教传曰,曾于庚子三年之内,昔之旧臣求差者,只见故奉朝贺李台佐,故判府事李颐命,其时不觉慨叹。噫,孝章虽今为古人,即予之子,元良之兄,懿昭虽幼冲,即予之孙,元良之子。噫,三百年乔木世臣逮事,予岂敢忽哉?噫,孝纯同庙后,初逢名节,懿昭入庙前惟此一节,而至于求差,勿拘资品,非徒近年下教,古例班班,而今日见传香,孝章宫、孝章墓与懿昭宫、懿昭墓,当品应差者外,于宗臣、朝臣,无一人求差者,予不觉心酸。孝章、懿昭,其若有知,其曰有祖有父乎?慨然者难耐。自幼予心,不可不谕。予知矣,予知矣。榻教因令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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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金阳泽受由在外。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未时,日晕。

○任玮达曰,即伏见统虞候池友翼状达,则前左议政李天辅名字,不为书塡,原达,玆以付签捧入,而莫重奏达文字,如是不察,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李喆辅达曰,修撰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南泰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喆辅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成天柱曰,承旨与各陵献官,入侍于奏祥门。

○又传(于))曰,礼判持孝章宫图式、魂宫图式及补编,同为入侍,户堂亦为同入。

○又传(于))曰,户堂入侍,置之,郞厅金纯泽,使之待令。又传(于))曰,礼判入侍,亦置之,奉常寺解事郞厅,使之待令。

○成天柱启曰,户曹郞厅金纯泽,奉常寺直长李廷烈,依下教待令矣。传曰,入侍。

○传于任玮曰,昭宁园献官,来待于宣政门。

○任玮,以刑曹言达曰,富平居南益周为名人,以压良为贱事,落讼于忠清监营之后,以奴名击铮,未及回达,又为换名上言,情状绝痛。自本曹,以取来文书,从公处决之意,曾已达下,而在前则呈诉本曹,语侵讼官,在后则达下已久,不为自现,故发关畿营,使所在官,刻期捉送,而一番頉报之后,尚无起送之事,事甚未安。富平府使郑锡教,推考警责,南益周即为捉送之意,分付畿营,何如?令曰,依。

○以江华留守状达,井浦堡居武学金弼载等渰死事,令于任玮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右议政赵载浩书曰,伏以,懿昭魂宫,终祥奄过,伏惟睿情痛悼,益复如新。顾臣病伏,未伸情礼,悚缺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忝叨滥职,亦已久矣。再伸书吁,睿听愈邈,又荷大朝特宣手札,别谕继降,而承命无路,猥陈危恳,恭俟𫓧钺之诛矣,不意圣度天大,不惟不罪,恩旨郑重,诞谕心腹,召还近密之臣,特解药院之任,曲为之地,要便将息,俾得以待差出膺,晓之以幼学壮行之道,勉之以家学荡平之事。臣于此,感激圣恩,不自知涕泪之沾襟也。臣虽顽如木石,迷如豚鱼,粗识君臣之大义,岂不欲𨃃蹶趋承,少伸义分,而第臣目下病状,万无转动之势,前已毕陈之,今无事更烦,而若夫臣之见职难冒之实,则有不得不更暴者。臣性本疏懒,量又狷隘,自在布衣,与世寡合。不幸晩而出身,孤立党伐之场,惟欲明先臣之志事,报圣朝之知眷,初除三铨也,不量己分,妄欲一试,而顾无奈已痼之时象,已坏之世道,非臣弱力,所可矫救,而既不解俯仰方便之机,又不循周旋弥缝之规,及其时变层生,风色益骇,虽欲做事,着手无地。臣乃以无可为三字,仰陈于大朝,力解本职,进退维谷,不得已为辞内居外之计,前后外任,有除辄赴,至于内职,积费撕捱,再昨岁,猥叨铨长之命,感大朝不世殊遇,终未免黾勉出脚,行政不为不久,而全蔑报效,孤负圣眷,时事之无可为,殆甚于前日矣。其推荡于横流,无宁退伏于局外,遂绝当世之念,屡犯慢命之罪,而过福之灾,遂成奇疾,得解铨衡之任,甘为放废之物,庶几身计粗安,饮喙自在,而诚不料郞当无用之踪,遽叨百僚具瞻之位,揆以公私,俱极不幸。盖臣本末长短,毕露于从前历试之际。在卿列犹不能称职,矧乎此何等重任,而容易冒当也哉?且人莫不自知,古人云,量而后入。读书者可以论道经邦,而臣则少不读书,全无学识,有德量者,可以处高镇俗,而臣则嫉恶如仇,不能容物,廊庙之地,百责所萃,而臣有不耐烦剧之病,弥纶调娱,今之时措,而臣有强梗生事之虑。此皆自知者明,决不可居此职也。若以世道而言,则彼偏见喜党者,固勿论其不文无行,力占幸第者,多出于势家,磐据于党薮,相与为宦途速化之术。官职有限,人员无穷,故初则排轧异己,扶护同类,必欲专其利,而及其要路对立,则并与同类而挤之。方以类聚,物以群分。风习之不美,朝象之淆乱,职此之故,而朝家所以处此者,一不振励,专事包容,只令姑舍是非,排比爵禄,以为调剂救时之道,虽欲祛党,而党日益滋,以至于言路杜塞,公议寂寥,为善者无所劝,为恶者无所惩,国势日下,茫然无税驾之所。于斯时也,而虽使才德夙著,望实俱隆者,居臣所叨之职,犹或逡巡,如臣无似者,尤何以堪任也哉?臣身虽未出,区区愿忠之意,则惟愿邸下,克懋睿学,克谨睿德,以是而导群下,培之以诗书文学之种,纳之于礼义廉耻之科。公正者主试,则幸第者无力,恬静者登用,则巧宦者敛手,朝廷之上,礼让济济,人莫不自好,皆知名节之可贵,而争夺之可羞,则党习自消,只有君子之同德,朝著自靖,可致治道之平明。今日救世道之术,莫过于此,而臣不足有无于其间也。臣于他日,虽幸而病差,复起为完人,量时度己,决难入于不堪当之地,而顾今病形,经年沈痼,便成残废之人,虽欲强疾,一谢恩命,实无自力之望。三朔虚带,只增罪戾,一心忧闷,如添疹疾,玆敢更伸肝膈之恳,冀蒙鞶带之褫焉。且岭南前后道臣,以不荐儒士,皆蒙问备,而臣独幸免。臣虽职忝大官,与诸臣罪同罚异,岂敢晏然而已乎?伏乞离明,亟赐处分,以昭法纪,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向者大朝敦谕辞旨,可以感乎金石,而以卿恒日为国之丹忱,岂不感动乎?况鼎席未备,庙务积滞,当今艰忧溢目之时,辅相之任,以一时所重,决无准许之理。卿须体圣上恳恻之至意,顾小子日夕之望,勿复控辞,亦勿引咎,其即造朝,弘济国事。仍令曰,史官往谕。

○前县令申暻书曰,伏以,臣未敢知,今日之命,又何以及贱臣耶?臣于顷岁邸下代理之初,亦尝滥被召命,而自顾实无学术,兼乏才识,百尔思量,万不近似,故当时盖已陈章自列,备陈情实,而亦既大小朝之所洞烛,则臣未敢知,今日之命,又何以及贱臣耶?惟臣虚妄不称之状,前固罄竭无馀,而尚有二种说,可以毕暴者。以为臣迹是山林,有所可尚,则臣家世京辇,生老市井。顷当台御gg衔g之始除也,闻命惶愧之极,即不免奔出国门,潜伏郊坰,盖不欲举羞颜对人,而因仍栖遑,投依楸里,前后辞本,率从县道,则居然与本在草野者,便同一例,此自可笑。然臣先代祠宇,既在城中,子女亲戚,亦皆在京,情理事势,亦不无来往之时,此不可以山林人论矣。以谓臣能否未著,姑且试可,则盖臣十数年来,连被非分之误恩者,亶由朝廷未详臣何状之致,而若臣爽实之虚名,苟得一暴于事为,毕露其拙丑,则方可幸其见弃当世,无复检举,故寻常思惟,如是拟议之际,值有年前金城除命,则兼为积逋之馀,一伸分义计,遂乃冒没出肃,至于赴任,而臣诚大段不治,上不能奉公,而捧籴之重,未免居末,下不能恤民,名为设赈,饿莩载路,以至于词讼之乖错,公务之愆滞,民怨之朋兴,吏胥之恣横,讥谤生于邻治,笑骂起于同志,则臣不得已揆义自处,因疾罢还。夫儒者为郡,一境弦诵,而臣则一行作吏,偾败至此,其所以玷儒林而辱朝廷者,多矣。政宜刊名朝籍,锢废终身,而犹属末减,则臣于是,为已试蔑效之人矣。夫半生阛阓,志尚可知,则遗逸州gg妙g选,其可预乎?一玆之赴,衅累已彰,则辅导睿德,其可议乎?兼臣年既衰暮,病尤危恶,精神气力,无复馀存,屏去书册,焚弃笔砚,恒居凛凛,饰巾待尽,则臣虽欲廉义不计,筋力为礼,亦有所末由然者矣。夫如是者,臣无宁陈情祈恳,恭伏违傲之罪,其何敢抗颜冒进,以辱羞异gg殊异g之举哉?情穷势蹙,𫓧钺是俟,过此以还,罔知所达。然臣尝伏见汉、唐史记及本朝故事,则凡厥被征之人,苟有量能度分,甘于蛰伏者,率皆优容放退,无所强迫,实无如臣一绊非分,久未解脱者也。臣之忧迫罔措,固当如何,而在邸下体下之治,亦庶可以少矜谅矣。玆敢不避烦猥,疾声哀吁于离明之听,伏乞邸下,鉴臣苦衷,亟收成命,俾臣还臣本分,安意毕命,不胜万幸。抑臣于金城时一事,窃有所不自安者。臣于前任县令郑朴,还谷一款,其所以状报于营门者,盖自附于居官守法之义,而及其行查再勘之后,则其为名目,一反臣原状,而臣之言,不免为无实之归。臣于是,岂胜䩄颜?玆当陈书,不得不略此并暴,惟邸下裁察焉。答曰,览书具悉尔恳。以余不逮,忝叨贰位,夙夜忧悯,而薄于切磋格致之功,临筵讲读,古圣贤微辞粤旨,未能洞知,心切忧惧,而山林宿德之言,亦未闻于朝夕,实余诚浅,实余诚浅,忸怩于中。噫,向者大朝圣教,辞出寻常,崇儒重道之盛意,至矣尽矣。虽读书林下,其于世臣,何?今当盛壮之年,时亦尤不可失也。体大朝之至意,毋执㧑谦,亦勿引咎,即日就途,补我不逮。

○修撰李显重书曰,伏以臣,十违召一置对,惟罪是俟,而过蒙涵贷之恩,尚逭逋慢之诛,揆以义分,岂敢过自撕捱,日犯罔赦之科哉?第臣于本职,虽在黾勉行公之时,尚有滥猥不称之愧,况自误事之后,便同谢迹,而当去之义,不但该司漫局,陈力就列者,不能则止而已。去就一节,初无可论,而向来馆阁重宰,前后获谴,皆以臣故,新录未完之前,罔非臣待勘之日。虽无同事长僚,构臣益急,臣何敢扬扬冒进,自同无故之人乎?且臣老母,年迈病痼,长在床褥,自数日以来,偶因调摄失宜,症情越添,实无顷刻离舍之势。玆因随牌诣阙,疾声仰吁,伏乞睿慈,察臣辜犯之难贳,情私之甚急,特令攸司,将臣本兼两任,尽行镌免,仍勘未勘之罪,以为人臣溺职之戒,俾得专意母病,以卒天地生成之泽。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三月十三日午时,上御崇文堂。各陵献官入侍时,明陵献官曺命采,翼陵献官权一衡,孝陵献官金尚耉,泰陵献官柳东垣,穆陵献官安相徽,昌陵献官云溪君棁,恭陵献官云山副守梄,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朴大有,记注官郑汇晋,记事官李寿勋,以次进伏。上曰,献官进伏,次次告达。曺命采曰,小臣奉审明陵,则无大段頉处,阑干石涂灰,小有伤处,而大臣执頉以去云矣。柳东垣曰,小臣奉审翼陵,则阑干石间间剥落,地衣三立色渝,薍帘多破伤处,可改矣。梄曰,小臣奉审恭陵,则虽无杂草杂木,而莎草或有伤处,丁字阁西边,小有雨漏处,香欌甚小,香柜不容,又无仰帐,尘埃降于祭物矣。上曰,云山,着实奉审矣。棁曰,小臣奉审昌陵,则别无頉处,道臣奉审时,大王陵上,子丑方莎草或伤,王后陵上,莎草伤处几半间,道臣已奉审而来,陵上魂游石涂灰皆剥落,阑干石涂灰,间间剥落,曲墙盖瓦,多破伤矣。上曰,如此之事,陵官不察之失矣。上曰,其次献官入之。金尚耉曰,小臣奉审孝陵,则大王陵上涂灰,有剥落处,而此则流来旧頉云矣。承旨曰,孝陵石役有名矣。金尚耉曰,丁字阁月廊壁石,三十馀立当改,而其馀则入于书启中矣。上曰,今番奉审后,不为修补,则无可为之时矣。予于孝陵修补事,当以明陵之心,为之矣。安相徽曰,小臣以穆陵献官,奉审三陵,则大王陵上魂游石乍倾,懿仁王后陵上北边地台石,埋没于土中,而此乃旧頉,仁穆王后陵上阑干石小倾颓,而此亦旧頉云矣。上曰,此等伤处,宜即修改,而我国之人,每事不欲当之,或有为之者,人皆笑其见能矣。权一衡曰,陵官言内,大木枯损者,不为拔去,则移枯于他木云矣。曺命采曰,此言是也。此则分付陵官,宜矣。上命书传教。上曰,柳东垣,未经入侍乎?兼春秋,不经乎?对曰,年少时,经之矣。上曰,年岁,几何?曰,六十一矣。上曰,然则予不思矣。上曰,献官皆退去,而所达皆详审,诚美矣。诸献官以次退出。上曰,增广设场,今至几日?承旨曰,几至一望矣。上曰,试官无异于禁推矣。试所不通乎?承旨曰,极为严秘矣。上曰,试官,谁也?承旨曰,一所兪最基、李得宗、兪汉萧、南德老,二所韩翼謩、赵载敏、李垍,其一,洪梓矣。上曰,注书出去,户曹郞厅及奉常直长召入。臣大有承命以出,户曹佐郞金纯泽,奉常直长李廷烈率来进伏,上曰,孝章宫,懿昭宫图式,皆异云。册子持来乎?曰,待令矣。上曰,孝章宫图式,承旨仔细列告,魂宫图式,亦为告达。上曰,祭享时药果,几器也?李廷烈曰,四器也。实果,几器也?曰,此亦四器也。上曰,炙则例用山海陆乎?曰,然矣。金纯泽、李廷烈退出。承旨曰,初下教中,有户堂入侍之命,而今闻户判,以向来下教中有二字之教,故方席稿待罪云矣。上命书传教。传曰,顷日哀怀亘中,下教之中,虽有过者,其何撕捱?然礼使臣之道,既知其过,则亦岂无教?其时下教,令注书勿书日记。榻教上曰,月夜召见入直乡军,成庙朝事乎?承旨曰,然矣。上曰,此乃盛际也。赐银杯于政院,亦成庙朝事乎?承旨曰,未能详知也。上曰,今夜建阳门入直乡军,使哨官率待于光政门之意,分付,可也。传曰,今番寒食祭献官,有下教矣。明陵红箭门倾仄处,不可不及时修补,其令该曹择日举行,阑干石涂灰,其日一体举行,柏子枯木,其令去之,翼陵阑干石涂灰,一体举行,薍帘亦为举行。恭陵曲墙瓦伤,香大厅后面板门藏子中椽腐伤云,其令该曹即为举行,昌陵莎草稀疏处,更待草青,若无青意,令陵官即为报礼曹修补,祭器库渗漏处,其时一体修补。今闻烛台床太低,烛光不能照于祭物云,而敬陵亦然云。以此推之,他陵高低,未能的知,令礼曹分付陵官,烛台床太低处,其令一皆重修,敬陵枯木,亦令陵官去之。孝陵执頉处,魂游石倾仄处外,其令该曹即为举行,穆陵曲墙瓦子,不必告由,令该曹分付陵官,即为举行,泰陵新頉,亦令该曹一体举行,而大抵各陵修理陵官,兼监役称号,故京司工匠,不能着意,只合壁,不为沙壁者,曾已目睹,今闻献官所奏,果若所见。此后复有若此者,陵官报该曹,当该工匠重处事,分付,而道臣报状奉审,意盖深矣。厨传一道,遍奉审状闻,而该曹则姑观前头举行,作一誊录。一瓦修补者,至于数间修补之境,心常慨然者。此后虽陵上北墙一瓦修补,若一植莎草,既许植莎草,则此等修补,何必告由?随所报下送瓦子,俾无此弊。榻教传曰,三年之内,既已差等,懿昭入庙后,祭物一从孝章宫,而其中药果减一器,散子两色,各减一器事,分付。榻教传曰,欲遵昔年故事,召见入直禁卫乡军,其令哨官领待。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三月十三日申时,上御宣政殿。各陵献官入侍时,思陵献官申𬀩,献陵献官安允行,宣陵献官李𪻶,徽陵献官茂林君塘,昭宁园献官乐林君埏,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朴大有,记注官郑汇晋,记事官李寿勋,以次进伏。上曰,诸献官次次告达。埏曰,臣奉审昭宁园,则莎草前年改之,而或有枯损处,丁字阁地衣,小有朽伤处,熙宁门后边中柱,小为朽伤,碑阁曲墙面灰,多剥落矣。上曰,莎草枯损处,大小,何如?埏曰,外阶皆死矣。李𪻶曰,臣奉审宣陵,则丁字阁有頉处,而入于礼曹草记中,大王陵上西边阑干石,一边倾仄,补土,似好矣。上曰,陵上补土重难矣。塘曰,臣奉审徽陵,则曲墙北边一间崩颓,问于陵官,则报于礼曹,而礼曹不为举行云矣。申𬀩曰,臣奉审思陵,则莎草不为茂盛,铺陈尽为伤破,道臣奉审以来云矣。上曰,思陵,几里?对曰,五十里。李𪻶曰,前以三陟犀带事,有所仰达矣。招问平昌官吏,则与臣所达,同矣。臣取见其郡志,则本郡初以县,太祖元年,以穆祖、孝恭王妃姓乡,升为郡云云。故老传言,太祖赐黑段团领、玉贯子、犀带于本郡,节日则着以行祭,使命入郡,则着行公事。万历甲申,郡守鱼云海,考定祭式,书以千牛卫长史李公之位,突山郡夫人郑氏之位云云,行祀时,书纸榜祝文,则伏以诞育圣妣,垂裕后昆,肆当令节,式荐明禋云矣。太祖朝所赐之物,今无所存,只有久远角带,而片片破落,制样则与今之犀带一般,而未知此带之为当初受赐也。行祀时祭物,则自官备给云矣。上曰,郡志甚仔细矣。谁为之也?𪻶曰,不知矣。上曰,三陟与平昌,同乎?𪻶曰,然矣。传曰,思陵献官执頉处莎草外,其令该曹即为举行,徽陵曲墙外面颓圮处,今已解冻,今于冷节,宜即举行,而尚不举行,今番奉审,又为执頉,事体寒心。至于献陵屏风石涂灰,不待解冻,宜即举行,而尚不举行,今闻罅隙处,手端亦入云,亦涉寒心。莫重陵上,若是慢忽,頉报后,不即举行,礼堂一并从重推考,其令趁即举行。榻教传曰,今闻献官所奏,则昭宁园莎草,枯损处多云。其令礼曹,即为择日修补,曲墙涂灰,丁字阁铺席,亦为同日修补,斋室北柱低陷处,一体修理。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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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金阳泽受由在外。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任玮达曰,明日月食斋戒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在外,一员未差,持平安复骏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章吾,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天柱达曰,修撰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南泰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启曰,礼曹判书洪象汉,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礼判先bb入b奏祥门。

○传于成天柱曰,礼判入侍,则均堂亦为来待。

○又传(于))曰,药房入诊,欲于后日次为之矣,明日则有相值事,今日入诊为之。道臣如未去,则亦令入侍,今番都政差出守令,并令同入。

○李喆辅启曰,药房三提调,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成天柱曰,承旨入侍于熙仁门。

○任玮,以义禁府bb言b达曰,全罗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金堤前郡守崔普兴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崔普兴自任所时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忠清监司赵明鼎书曰,伏以臣,猥膺方面之寄,辞免不获,行将辞陛南出矣。第臣祖父母与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涟川、麻田等地,夙夜原隰,旷阙展扫。值此雨露之节,益增怵惕之怀。玆敢援例陈恳,仰请恩由。伏乞睿慈,俯垂矜谅,亟许数日之暇,俾得往来省扫,以伸情私焉。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依所陈往来焉。

○甲戌三月十四日午时,上御奏祥门。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尚鲁,提调洪凤汉,副提调李喆辅,假注书任㻐,记注官郑汇晋,记事官李寿勋,医官金履亨、许錭、许礈、李以楷、权燧、郑允协、金福龄进伏讫。尚鲁曰,朝昼异候,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尚鲁曰,惫眩之候,有减否?上曰,非惫也,即心低矣。尚鲁曰,臣闻副提调言,汤剂不为连进为教云,不胜闷菀矣。上曰,果厌之,故进一贴矣。尚鲁曰,医官诊候,何如?上曰,诊脉后,仍达汤剂加进与否,可也。履亨曰,脉候左三部沈迟,右三部软弱。以大体言之,甚不足矣。汤剂进御,恐不可少缓矣。錭曰,左右三部沈弱迟缓。此乃重经感气后,必至之势也,汤剂不可不连进矣。礈曰,左右三部不足,右寸关亦不足。汤剂停进已久,加进伏望矣。以楷曰,脉候左三部沈,右三部沈缓,右寸关软弱。此时停药,诚甚闷矣。尚鲁曰,汤剂停进,今已久矣。目前虽似无损,前头之虑,岂小乎?上曰,不服药,气亦胜矣。燧曰,脉候左右三部沈缓,脾胃虚弱,比前似加。此时汤剂,决不可暂停矣。允协曰,脉候左三部沈缓,右三部沈弱,前剂入汤剂,加进伏望矣。上曰,允协,谁也?尚鲁曰,郑志彦之侄也。上曰,近来入国房者,皆像好可喜。尚鲁曰,医官已尽达矣。圣候异于盛壮之时,而又经重感,此时以汤剂,为调理之剂,宜矣。不然,何敢以苦口之药,强请乎?上曰,予非固执,心甚厌苦,故不欲服矣。尚鲁曰,以应进为意,则似不至于厌苦矣。上曰,皇坛斋室沐浴后,感气仍胜,魂宫参祀而亦不加矣。尚鲁曰,此则诚万幸,而万一添损,则岂不切闷乎?上曰,承旨书之。传曰,汤剂加剂五贴以入。出榻教喆辅曰,臣当监剂,先为退出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他承旨入侍,道臣及诸守令,皆令入侍。出榻教喆辅曰,诊筵已罢,他注书使之入侍,何如?上曰,可也。臣㻐退出。

○三月十四日午时,上御崇文堂。礼判请对入侍时,礼曹判书洪象汉,右副承旨任玮,假注书朴大有,记注官郑汇晋,记事官李寿勋,以次进伏。礼判曰,以昭宁园莎草修改事,命下,而自古三九月,则不为此等事,过此月后为之,似好矣。上曰,依为之。礼判曰,以昨日传教,见之,则有孝陵、泰陵、思陵修补之命。昭宁园,其时同为之,何如?臣待罪本曹,当趁时举行矣。上曰,依为之。象汉曰,臣初登筵席,敢此陈达。昨年邦庆,旷绝千古,八域含生,莫不舞蹈,而第有欠阙之典,群情不胜抑郁矣。上曰,何为之抑郁也?象汉曰,何待臣之毕陈乎?臣还朝之初,往见首相,酬酢此事,则首相以为,亲承毓祥宫入侍时,握手下教,今将奈何云。以首相谨畏之心,急于奉承,其言虽如此,其于群情之潮至,何?上曰,群情,岂如是乎?诸臣每以三百年三有之庆,为言,而在群下,无怪其如此,然予心决不如此矣。象汉曰,殿下之上奉下率,值此回甲,尤是三百年初有之庆也。日昨诸宗之先为求对,其在事体,虽如何,亦可见群情之不胜抑郁而然矣。上曰,予有下教于宗臣者矣。象汉曰,臣既待罪礼官,则还朝之后,宜即上书于小朝,亦宜求对于殿下,而此等事,非一礼官所敢独擅,故尚今泯默矣。上曰,金尚星为礼判时,陈书矣。虽有百大臣,将奈何?上曰,入侍为重,而挟侍中官,任自出入,推考,可也。出举条象汉曰,会试不远,试官望,极为苟简,使政院勿捧呈辞,何如?上命书传教。传曰,亲祭不远,试望亦苟简,政院勿捧呈辞,在外人亦申饬,其令即为上来。出榻教仍令退出。

○三月十四日申时,上御崇文堂。均堂、忠清监司、各邑守令,同为入侍时,均厅堂上洪凤汉,忠清监司赵明鼎,瑞山郡守权瑞东,大静县监朴世源,蔚珍县令韩硕弼,沃川郡守沈镛,狼川县监权擢,南平县监宋载禧,砥平县监李刚中,积城县监宋秀雍,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朴大有,记注官郑汇晋,记事官李寿勋,以次进伏。上命诸守令,各达职姓名,使之讲七事,又问其邑弊端及为治之术,皆对曰,未赴任,故不知弊端,治道则下去后,当与道臣相议为之。上谓蔚珍县令韩硕弼曰,以汝差出有意,下去后尽力为之,可也。对曰,圣教如此,敢不奉承?传曰,南平县监宋载禧,七事中倒错,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权擢,谁也?天柱曰,权𥛚之从侄,古gg故g副学权忭之孙也。权擢曰,臣为参奉时,着短衣巡山,捉刈柴者,重得暑症,多饮急通,两耳猝然为聋矣。天柱曰,权擢所达猥屑,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守令皆退出。传曰,顷日中官吴俊谦,以制书有违诈不以实律,勘处事,下教矣,今闻申目,照律中,以杖一百徒年勘律云。徒则过矣,除徒事,分付。榻教赵明鼎曰,均役以后,湖西储置米三千石,移划于三军门,而无斛上加升,与杂费磨炼之事。军门捧上之法,比他司又甚高重,列邑下吏辈,一经上纳,无不荡产,其弊罔有纪极云。加升与杂费,似当别为磨炼,不然则储置,本是惠厅之谷,自惠厅捧上,移给军门,似好,故敢达。上曰,何以处之则为好耶?均堂达之。洪凤汉曰,军门捧上,实为高重,贻弊外邑,诚如道臣之言,而以此而不可创出加升,军门给代之谷,不使军门捧上,亦是行不得之事。臣意则自均厅,取来军门斛子与惠厅斛子,较正以给,俾绝高重之弊,情债各别痛禁,邑落gg色落g等节,一遵惠厅例施行事,严加申饬,而若不遵行,则当该大将、郞厅,从重论责之意,出举条知委,则似可除目前之弊矣。上曰,所达,是矣,依为之。出举条赵明鼎曰,以均役厅壬申条所纳,过期稽滞事,自均厅草记,有当该守令,先罢后拿之命。湖西镇岑、怀德、保宁等三邑守令,亦入其中矣。此时递易,诚甚可闷,而镇岑、保宁则全数不纳云,臣不敢举论,至于怀德,则所当纳者,只是卄馀匹,草记入达之日,亦其准纳云。本倅郑梡,前冬始为赴任,其所未纳,恐不可专责于新倅。且本县以尤甚设赈之邑,今若径递,则官事民事,实甚可虑。既已准纳之后,似或有分拣之道,下询均堂而处之,何如?上曰,均堂达之。洪凤汉曰,均厅各样所纳,既有年条,前后申饬,亦甚严明,而列邑全不动念,至有过三年不纳者。立法之初,不可无惩励之道,故果以未收者推考,全不纳者先罢后拿事,草记允下矣。怀德则草记翌日,果即毕纳。道臣以数递之有弊,赈政之狼狈,有所陈达,似可有容恕之道,而亦不可全然无罚,或自营门决杖,而仍存其职,亦似不妨矣。上曰,怀德县监,勿罢勿拿,营门决杖,此后过年不纳者,营门决杖事,定式施行,曾经侍从者,先罢后拿,可也。出举条洪凤汉曰,咸兴、永兴两本宫所属船三百二十一只,盐盆八十七坐及濬源殿扈从船一只,依前例免税,补用于每朔祭享与进上之需,北兵营运饷船十六只,谓之待变之备,而亦不征税。此皆自本道,报备局举行云,而凡海税属均厅之后,其所划给与否,所当裁禀举行,则不可以备局题辞施行。祭享进上,事体自别,边上待变之备,亦系紧重,虽为许施,而每年各税数爻,成册报本厅后,自本厅依给代例,仍为划给,以示国内海税,尽管均厅之意,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洪凤汉曰,司饔院以加给代事,草记蒙允,而本院诸员保,当初所减,只是一百五十名,其馀则尽为给代,匠人资保给代,勿论军门与他司,并不举论矣。盖均役以后,诸司之不成貌样者,甚多,故臣曾以参酌弛张之意,有所仰达,而难于开路,尚未变通矣。今此草记,若为防塞,则该院形势,似必难支,若为许施,则他司亦将继起,何以为之乎?上曰,领相入侍时,同入以禀。出举条赵明鼎曰,湖西各邑杂役条,前前监司李益辅所定,本是二万八千二百石零,而自均厅删定之数,则为二万六千七百石矣。癸酉条实结三斗所收,为二万三千七百七十五石零。较诸详定,其所不足,为二千九百二十四石零,均堂依昨年下教,议于庙堂,趁即加划,然后可以分排充给,而春序已晩,尚无禀定知委之举,本道事势,诚为渴闷。下询均堂,使之急速禀处,何如?洪凤汉曰,癸酉所收,比详定如是不足,则道臣之请其加划,不无所据,而盖此详定,虽曰便民,从前庙议以为,外邑杂役条之自朝家年年句管,有伤事体,欲为酌定添给之数,使之勿论丰凶,年年遵行,不复关由于朝家矣。今年实结,虽为减缩,若逢稍稔,自当有馀,若以常赈等谷,折米千馀石划给,以为一定之规,则折长补短,可以支过,何可必准今年不足之数而区划乎?赵明鼎曰,有司之臣,虽以节省为主,而此则与灾结赈谷之分俵,有异,其田结实摠,在于收租案,列邑分俵之数,在于均役厅,可按而覆也。此本是均厅之所酌定者,而今又直行删削,勒令减给,则本来疲残之列邑,尤无成样之望。虽以朝家事体言之,靳持数千石谷物,失信于列邑,恐亦非细故,更加三思,特许准给,断不可已矣。洪凤汉曰,臣之本意,非有惜于数千石谷物,所守者事体也。道臣虽以详定为言,而臣意有未晓者。所谓详定之数,即二万六千七百石矣,辛未所收,二万五千一百石,比详定不足,为一千六百石,而所划给结钱,多至九千两,壬申所收二万七千四百石,比详定反加七百石,而又加给钱三千两。本厅之数外加给,固未免不察,而本道亦不可谓遵守详定矣。有馀则不守详定,不足则欲守详定者,此事甚无谓。今若随年赢缩,辄许准补,则辛未壬申条,比详定添给之数,令道臣查出,然后始可议其加划矣。赵明鼎曰,李益辅之详定,本甚精约,而均厅之删削,多至一千五百石。两年条加划者,似不过添给列邑之切急者而已,到今查得去处,使之还实,恐亦大损于朝体,决不可为矣。上曰,此详定不过守令官用,则不可推上于朝,而前前道臣李益辅所请,意在为民,而既行数年之后,寝其令,使为守令者,若或加捧一升,是罔民也。今闻新伯所奏,大悟此结出也。依当初所定之数,一从丰歉,丰则会录,歉则充结,而以会录者,补来年之或歉不足者,而补犹不足,则均厅以储置米常赈谷中,从便充给,而其代以均厅钱还报事,定式举行。今闻辛未条过报,壬申条有馀而请得,非当初状闻之意,其在惩后之道,不可不严处。令该厅行查本道,登对时,禀处。出举条洪凤汉曰,守令未署经者,多有十一员,而政院数捧呈辞,至于两司不备矣。天柱曰,宪府则皆在乡云矣。洪凤汉曰,大抵数捧呈辞,多台作阙,而署经自无期矣。诸臣以次退出。

○三月十四日五更,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朴大有,记注官郑汇晋,记事官李寿勋,以次进伏。传曰,今日召见守令,意盖为民,既目见而不为下教,此诚述编所谓妇人之不忍也。暮境,岂为此也?其中狼川县监权擢,都政日承旨入侍也,闻其故参判权忭之孙点下,见其人难治百里,人君之道,岂为其祖?宜为其民,其令该曹代差。榻教传曰,竟夕酬应,以予之气,其方苶然,而夜临懿昭宫,求其心则戚矣。何以临矣,何以戚矣?予之日复一日之意,祥后之祭,一欲见之,此特临以视也。冷节后下教之后,我无宗戚,我无朝臣,应差外献官,只有行乐城都正一人,此戚吾心者也。昨已谕,噫,世禄之臣,孰不思世孙,而挺身求差,人皆趑趄之致也。孔圣不云乎?事君尽礼,人以为谄,人虽谓谄。圣人则不嫌,而今世之人,礼之当然,或恐为谄,一何挟也?然其君指导,佯若不知,于今召承宣呼写,晓鼓将动,锺声则予闻,予之怆然,诸臣莫闻,何若是相反?许多诸宗,许多朝臣,虽难饬之,劝一人当愧百人。非应差而来,其求差可知。行乐城都正坛,特加一资。何待例政?仍为口传封君。榻教上曰,政院相考律文,内官征赎之法,考见以告。仍令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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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金阳泽受由在外。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洪乐性坐直。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巳时,日晕,申时,日晕。夜一更,月晕,自二更至四更,月晕,晕上有冠,晕下有履。

○李喆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阳泽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领议政金在鲁有病,右议政赵载浩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洪乐性达曰,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月食斋戒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任玮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在外,一员未差,持平安复骏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南泰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金相福曰,史官一员待命。

○金相福,以礼曹言启曰,臣象汉,依圣教进诣毓祥宫内神门外庭中,望拜礼版位设筑处奉审,则固宜当中定标,而系是香祝正祝正路,故就阶下近东定标界,而难以文字详尽,谨此图形以入之意,敢启。传曰,依此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乐城君坛。

○以黄海监司状达,三月朔荐新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金相福曰,勿待罪事,回谕。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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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金阳泽受由在外。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坐直。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砥平县监李刚中,阴城县监李道吉,乶下佥使蔡泰兴,法圣佥使洪九范,登山佥使安汉纲,薪智岛万户李匡馀,广梁佥使张弼汉,舒川万户金锡根,黔毛浦万户金弘祐,西平万户金天准,吕岛万户朴廷雄,抚夷万户陆弼武。

○洪乐性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乐性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在外,一员未差,持平安复骏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修撰李显重,由限已过,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右副承旨任玮,修撰李显重、南泰会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金相福曰,礼判画入版位图形,而并画大殿、世子宫版位,只设大殿版位,而版位广且高,差减高广,只容版位为之。

○金相福,以礼曹言启曰,毓祥宫望拜礼版位设筑处,奉审图形草记,传曰,依此为之事,命下矣。版位设筑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今三月二十一日卯时为吉云。令各该司,趁此日时举行,而役处既是神门至近之地,则不可无告由之举。告由祭,同日晓头设行之意,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洪乐性曰,今下弓矢,广梁佥使张弼汉,乶下佥使蔡泰兴,抚夷万户陆弼武处,给送。

○洪乐性,以义禁府言达曰,传教内,中官吴俊谦,照律中以杖一百徒勘律云。徒则过矣,除徒事,命下矣。京畿仁川府庆信驿,徒配罪人吴俊谦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郑瑞羽手本,则时囚罪人赵载世,本以抱病之人,素患胸痛之症,猝然发作于久处冷地之馀,呼吸不通,不省人事,食饮专废,气息奄奄,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吏曹判书申晩书曰,伏以臣,以金会bb元b台通事,大朝圣教至严,至命特罢,日未竟而旋有传教,令旨爻周之教。臣始焉震惶,继而感悚,益不知措躬之所。夫台望新通,何等至重?如使臣不善遴拣,误通匪人,则顾其罪,奚但一时谴罢而已,而迺蒙圣度天大,过赐涵贷,不惟不加重诛,并与薄勘,而特命还寝,又伏闻日昨有申饬上来之命。在臣分义,固宜𨃃蹶趋承,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伊日筵中,承宣所奏择铨官等语,窃有所万万愧恧者。筵席语秘,虽未得详,顾臣自处之义,则于此益决矣。臣猥以无似,屡窃匪据,丑拙毕露,愧悔徒积,今又因仍蹲据,坐妨贤路,臣虽无耻,决不为此。且臣自承严教,不敢偃处城𬮱,章皇迸出,栖遑郊坰,仍值节祀,迤到臣母坟山,屡屡迁次,病状一倍添剧,村寓龃龉,有妨调治,一味沈顿,殆无生意。种种诸症,不敢有所烦溷,而时日之间,万无起动之势。虽非目下情地,即此疾状,尤末由趋命,迹涉逋慢,罪至罔赦。玆敢略将危恳,从县道陈吁,伏乞睿慈,俯赐矜谅,亟令削臣所带之职,治臣违命之罪,以肃朝纲,仍使臣得以随意调息,幸寻生路,千万至祝。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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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未肃拜。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五更,月晕两珥。

○下直,加里浦佥使金昌岌,荠浦万户许圭,德浦佥使刘以宽,许沙佥使韩有良,瑞山郡守权瑞东,景阳察访权启学。

○李喆辅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乐性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持平安复骏在外,一员未差,掌令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喆辅达曰,右承旨金相福,今日不为仕进,右副承旨任玮,昨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成天柱曰,承旨入侍于普和门。以修撰李显重、南泰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屡日,事甚未安。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何如?传曰,当日为之。

○又达曰,再明日望拜礼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金阳泽,受由在外,尚未上来。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李喆辅启曰,因本院达辞,再明日望拜礼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承旨金阳泽,受由在外,合有变通之道,改差事,令下。承旨有阙之代,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判书申晩,参判赵明履在外,参议徐志修进,同副承旨成天柱进。吏批启曰,判书申晩在外,参判赵明履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南泰温为承旨,金时粲为大司谏,李堉为掌令,任希教为持平,沈鑧、尹得雨为正言,李重祚为校理,黄景源为礼曹参判,韩光肇为礼曹参议,李宗德为金堤郡守,崔景兴为醴川郡守,曺命杰为舒川郡守,李日成为固城县监,吴道兴为南海县令,金纯泽为狼川县监,李锡祥为安阴县监,李朝望为大同察访,郑亮弼为监察。兼春秋十单徐命天、赵曮、李象靖、柳思钦、徐有良、李尚允、朱炯质、南鹤老、徐海朝、李万育。

○吏批启曰,前左议政李天辅叙用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性启曰,提学有阙之代,今日政举行事,命下矣。政官才已出去,更为牌招开政乎?微禀。传曰,知道。

○判书申晩,参判赵明履在外,参议徐志修进,右承旨金相福进。以南有容为弘文提学。

○兵批,行判书李益炡被论,参判韩益謩gg韩翼謩g病,参议李秀得式暇,参知韩光会入直进,右承旨金相福进。兵批启曰,前左议政李天辅叙用送西事,命下矣。所当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判中枢二窠,他大臣及辅国申思喆,亦为见带,时无窠阙。判中枢申思喆,今姑递降,其代李天辅下批,申思喆,知中枢当为下批,而亦无窠阙,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中枢作阙单金履亨,判府事李天辅,知事申思喆,副护军金瑞龟、李昌明、李翼元,副司直郑弘淳、韩光肇、金阳泽、李奎采、赵𪬵,副司果洪麟汉、李昌任、李基敬,副司正朴大有。

○成天柱,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进上事体,何等至重,而庆尚左兵营所进生熟鳆,俱为色变,事极可骇。当该兵使罢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达曰,今此月食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启下后,别定禁军,给马下送于义州府,使之传给凤凰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喆辅达曰,即者副校理李得宗,以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入达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玉堂上下番,连日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李显重、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辅德沈墢书曰,伏以臣,素有风痹之疾,而近因寒暄不适,宿症频作,精神有时昏瞀,肢体不能收拾,而一望持被,不敢言病矣。朝者退出之后,出汗过多,脱着失宜,猝得似疟非疟之症,寒粟遍体,头疼如碎,半日昏倒,殆不省人事。种种危恶之症,不可烦陈,而以此病状,决难暂留直庐,玆敢急治短章,疾声呼吁,伏乞睿玆,俯垂矜谅,亟赐镌递,俾得安意调治,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校理李得宗书曰,伏以,日月迅迈,懿昭宫终祥倏过,伏惟睿情伤悼。因念臣荐膺试役,首尾为一朔矣。身有贞疾,重以积瘁,猝得非时泄痢之症,胃败而有食辄呕,心烦而未能交睫,有时眩晕,若不可以顷刻支吾,而杂投药饵,仅得回甦,今玆竣事反面,而馀症尚剧,实非一时偶感之比。必即退归私次,积久调治,然后庶可得寻生路,而且臣有情私之切闷者。望七偏母,居常淹病,宁日甚少,而义系往役,不敢言私,久锁试院,旷省病侧,恰已一望矣。始接家信,则臣母病情,近因调摄之失宜,累致添剧,神气凡百,比向日一倍危缀云。臣之目下情理,虽非贱疾之难强,有不忍晷刻按住,玆敢略控私恳,苍黄径归。伏乞睿慈,俯谅臣疾痛之呼,恳迫之情,特赐镌递臣本兼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辜,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三月十七日申时,上御崇文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朴大有,记注官郑汇晋,记注官李世铉,以次进伏。上曰,备局次对,久不为矣。持公事入对,几番为之也?任玮入侍之时,为之矣gg耶g?承旨曰,然矣。上曰,增广,好科矣。今见榜目,则实才多为之,而贯三场,难矣。上曰,注书出去,春坊官员召入。臣大有,承命以出,召沈墢、徐迥修进伏。上曰,书筵,连日为之乎?对曰,自今日姑停矣。上曰,徐有常之年,几何?徐迥修曰,未四十矣。上曰,政官,已出去乎?天柱曰,似未及出去矣。上曰,注书出去,政官虽已下直,留待之意,分付,可也。臣大有,传命以入。上曰,前左相,方在何处?天柱曰,不但向来严教之万万震悚,其时处分传教中,有为先二字,故不敢遽然下乡,姑留东郊不远之地,席稿待勘云矣。上曰,然乎?仍命书传教。至欲为重臣分一端,教曰,左相,本来多怯矣。虽以年前事言之,全出于怯矣。虽有礼堂入侍之命,此非可惊之事也。设令予为臣子,不敢承之教,礼堂,其岂奉承乎,兵判,其岂奉承乎,承旨,岂不传于大臣乎?轻先入来,果为非矣,此亦出于怯矣。然前左相其心则直矣,而多怯而然矣。又教曰,当为放乎?天柱曰,既被削黜,则当为放矣。上曰,先朝特放故奉朝贺南九万传教,亦直书姓名矣。仍命继书给牒叙用传旨,承旨曰,大臣惶恐待勘之中,必感泣矣。又命书置处传教,上曰,右相之病,近来何如?天柱曰,臣连在禁中,未能详知,而尚今未差云矣。上曰,承宣见之乎?对曰,二月道科后,未得见之矣。上曰,吏判,尚今撕捱乎?天柱曰,然矣。上曰,台臣既已迟晩之后,有何可言?迟晩二字,三百年所无之事也。孔子曰,枨也,欲,焉得刚?会元之言,莫非私也。上曰,金会元,今都政为通清乎?承旨曰,然矣。会元,家世表表,科前以实才名,科后又参文臣制述矣。上曰,李尚允,入说书副望而予落点,为其有名祖也。会元以得臣之孙,若不通清,则予必申饬矣。予以会元为老论而然矣。以具圣弼事,观之,庶可所料矣。至于李廷重,则予亦靳点,盖非安静之人矣。会元口出迟晩二字,予颜亦厚矣。然铨官则决不用意于会元矣。天柱曰,铨官通清之后,安知其人之为何语也?台官之善恶,不关于铨官矣。若以此而罪之,则此后铨官,必用不言台谏矣。上曰,然矣。仍命书传教曰,此传教,书入东宫。承旨曰,昨日吏判之书到院,而又有引嫌之言矣。上曰,何语也?承旨曰,其时入侍承旨,有择铨官之语云矣。上曰,必是讹传矣。其时注书,谁也?对曰,任㻐也。下番,谁也?对曰,李寿勋也。兼使,谁也?对曰,金圣龟也。上曰,其时洪乐性,顾谓任㻐曰,台谏为迟晩矣。此外无一言半辞矣。洪乐性,岂为择铨官之言乎?此人知此人事矣。人若私胜,则或有如此之弊,而洪乐性,决非私胜之人矣。虽然,予饬当在史官,其时史官,一并推考。仍命书传教曰,此传教,书入东宫,可也。传曰,吏堂饬教之后,今闻其撕捱,非徒处分,以伊日承宣所奏,兼为撕捱云。择铨官三字,承宣初无口奏,予无耳闻,于承旨,于吏判,予俱知矣。承宣语次之间,何碍吏判,吏判听闻之际,何疑承宣,而此不过筵奏误传之致。噫,史官无筵奏,而亦岂浪传乎?然予饬只在史官,其时入侍史官,并从重推考。若此其时承旨,必有对章,君父洞谕之后,焉敢纷纭?政院勿为呼望,俾无无岭葛藤。榻教传曰,岁初为之后,一不为之,国事可闷。备局诸堂中,有禀定者及备局留滞公事中,最紧举行者,问于大臣,待朝元良胄筵后入对,而此后待元良下令,大臣行公间,时或入对事,分付。榻教传曰,金会元以得臣之孙,登科,其通清岂过也,而其时下教,会元自前有骇举,故不过申饬。顷者亦有若此者,铨官初则处分,而因筵中陈白特寝。设或有误为通清,既寝其命之后,不敢撕捱,况初无心者乎?其出城已过矣。日昨下教之后,尚无动意,此何分义,此何事体?然则将以与会元,同为去就乎?决无是理,决无是理。若不入城,予于暮年,其何复饬,而臣分亦将因此扫矣。县道封章,政院勿捧。一日不入城,一日无纪纲,二日不入城,二日无纪纲,政院严饬,其令即日入城。噫,予今下教之后,更何教乎?若不严饬,曰有政院?政院知悉。榻教传曰,顷者处分,欲为重臣,则其相为国之心,业已谅矣。前左相李天辅特放,仍为给牒叙用。榻教传曰,大臣置处政事,今日政举行,而兵批虽下直,而入直之官,即为举行。榻教传曰,饬已行矣。前弘文提学南有容叙用。人日制之设,既命,而春已将尽。提学有阙之代,今日政举行,待下批牌招察任。榻教成天柱曰,近来科场早呈,诚一痼弊,而今番增广初试时策问,亦于午前先呈,申时前几过半呈券云。如此而何以尽其才乎?宜有申饬矣。上曰,儒时尚躁,况立身乎?此习宜饬。策文太早呈者,其令试所勿取。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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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金甲岛万户金福渊。

○金相福达曰,明日望拜礼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任玮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李堉,持平安复骏、任希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喆辅达曰,左承旨南泰温,今日不为出肃,左副承旨洪乐性,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洪乐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南泰温曰,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与新除授校理李重祚,一体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重祚,修撰南泰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达曰,校理李惟秀,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洪乐性达曰,新拜判中枢府事李天辅,时在京畿杨州地,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传谕,上来时给马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启曰,新除授弘文提学南有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南有容。

○传于成天柱曰,昨日入侍承旨,使之昨日入侍处入侍,备局堂上,似已入对东宫,同为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任玮曰,莫重公事误踏,当该中官,从重推考。

○任玮达曰,备局堂上,依大朝下教,来待矣。令曰,入对。

○金相福,以礼曹言启曰,臣于今番徽陵曲墙看役之行,审察各陵树木,则崇陵南边,惠陵北边虫损木,其数不可胜计,而此外健元陵、显陵、穆陵、徽陵,亦多有虫损之木。若不及今计数区处,则必不无前头混称冒斫之弊,即为发遣本曹郞厅,一一摘奸,书启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顷因昭宁园守奉官所报,园上相望处植木事,已为知委矣。发遣本曹郞厅,植木形止,详细看审后,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顷因懿昭墓守卫官所报,本墓来龙外诸处濯濯,趁即植木事,已为知委矣。发遣本曹郞厅,详细看审后,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参判黄景源书曰,伏以臣,顷以母病,获解知申,曾未几何,误蒙甄录,金吾兼任,春官佐贰之命,遽降于数旬之内,除旨联翩,圣恩优渥,臣诚感陨,不知所以自措也。臣本贱陋,无所知识,于礼学,尤不通晓,故仪文度数之间,一未讲解。如是而佐大宗伯,与闻邦礼,岂非苟然之甚者乎?且臣母病,一向沈笃,数日前,又感风寒,诸症添苦,食饮都废。臣以独身,左右扶护,实无离侧供职之势。情理煎迫之中,臣猝患痰瘤之疾,症形颇毒,右股牵痛,不能行步,旬日之间,无以强起而祗肃。若未蒙速解职名,则当此各陵奉审修改事急之际,公私必致狼狈矣。抑臣有万万震悚者。顷日大政,臣待罪吏房承旨,而入夜忙迫之中,乃有与臣为舅甥应避之嫌,而见拟斋郞,至受恩点。此虽由于臣之疏率,不能明言于铨曹之致,而臣心至今惶蹙,不敢自安。冒陈诚恳,上渎睿聪,伏惟邸下,俯赐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俾得救护,以便调理,仍勘臣颠错之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持平金元行书曰,伏以,臣于前岁,猥辞台职也,敢以悲怨之情,疾痛之号,悉暴其不敢冒进之义,意者圣慈哀矜,不复厕臣于收召之末矣,不谓今者,又蒙大朝别谕,以臣为书筵官,使之即日上来,曾未几日,睿旨继降,辞意隆挚,恩礼旷绝,臣伏地擎读,惝恍震汗,继之以感泣也。呜呼,诚使臣材有所一分可堪,情有所一分可出,臣虽至愚,犹有秉彝,岂不知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而家本世禄,亦尝稔闻忠孝之说矣。今大朝轸念睿学,务尽成就之方,特设此官,以畀辅导之责,意甚盛也。况伏闻睿姿超卓,令闻日彰,奉承大朝严训,代理之暇,孜孜典学,中外延颈,伫见德业之大成,为臣子者,苟于此,有可以毫毛自效,则何敢有所自爱,而顽不知感,以负我两朝之勤恳哉?臣窃自伤,赋命险衅,连祸至酷,虽蒙大朝罔极之恩,幸得复睹天日之光,而每念泉下化碧之恨,诚不忍抗颜名涂,以为一身之荣,此实一世之所共矜谅。其于去就,初无可议,而臣又幼而失学,壮益无闻,积哀所祟,疾病仍痼,区区章句之业,亦不能自力,环顾其中,兀然一庸人耳。其何以勉强聋盲,仰备顾问之万一,而今玆之职,实创格外,责任之重,迥绝伦比。正此书筵频开,汲汲劝讲之日,诚宜博求贤德,深明帝王之学者,使之左右辅翼,以资启沃熏陶之益,而乃以如臣空疏蔑劣,最居人下者,苟然充选,曾不为难,是何说耶?臣之惶蹙羞愧,固不足言,独不念为清朝之玷辱,而贻四方之讥笑乎?此尤臣之所大惧,而直欲钻地而不可得者也。伏愿离明,察臣才学之无取,怜臣情事之难强,特许削臣书筵官之任,仍令铨曹,永勿检拟,得以优游畎亩,以没馀龄,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恳。以余不敏,忝叨贰位,夙夜忧惧,而薄于切磋极致之功,临筵讲读,古圣贤微辞奥旨,未能洞知,心切忧闷,而山林宿德之言,亦未闻于朝夕,寔余诚浅,寔余诚浅,忸怩于中。噫,向者大朝圣教,辞出寻常,崇儒重道之盛意,至矣尽矣。虽读书林下,其于世臣,何?今当盛壮之年,时亦尤不可失也。体大朝之至意,即日就途,补我不逮。

○礼曹判书洪象汉书曰,伏以臣,伏闻数昨大朝夜筵,以臣之不差懿昭宫献官,圣教截严,至有特递之命,旋降反汗之音云。始也震懔,终焉感激,情爽gg精爽g飞越,莫知所以自措也。霜雪雨露,莫非造化,在臣之道,惟当自讼而已,然揆以分义廉愧,宜即陈章,仰请𫓧钺,而适值奉审之礼,敦匠之责,事会急迫,僚堂不齐,推移无策,冒没举行,迹涉放恣,尤合罪戾。昨才竣事,今始自列,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行镌削,以肃颓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三月十八日巳时,上御崇文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朴大有,记注官郑汇晋,记事官李世铉,以次进伏。使读冬至使先来状文。读讫,上曰,备堂,谁某来待也?承旨曰,李鼎辅、金汉喆、韩翼謩来待矣。上曰,使之入侍。金汉喆、韩翼謩进伏。上曰,公事持来者,几事,而告元良者,几事也?李鼎辅,何不入也?对曰,方入书筵矣。上曰,书筵罢后,使之入侍。韩翼謩曰,近来庙务积滞。达于东宫者,四五事,则待令于外,不意有入侍之命,故未及持来矣。上曰,承旨边伏,备堂进前告之。韩翼謩、金汉喆以各道状启,一一告达,上曰,其中数件事,出言于元良,从便为之,可也。李鼎辅进伏。上曰,卿之参讲,久矣。其间或胜于前乎?对曰,大胜于前矣。上曰,讲何书也?对曰,讲《论语》矣。上曰,通乎?对曰,通矣。鼎辅曰,臣闻元良所做读宋徽宗记数句,可谓出寻常万万矣。上曰,注书出去,厥作持来。臣大有,承命出来,问于春坊,则宫僚皆已持去,只有赐李明焕绝句一首,奉而献之,上览毕曰,其中莫辞一句吟一只,好矣。承旨曰,近来庙务积滞,今日召见备堂。如此之事,数数为之,则国事幸甚。上曰,此则元良之事,偶然召见矣。传曰,今闻禀于元良者,其一,黄海水使,令攸司处之者也。道臣状请,其虽得体,瓮津今方设赈,为先从重推考,以观缄辞,而其一,忠监状闻也。结钱之不即纳厅,其涉可骇。大同既无未收,则况结钱乎?当惩一励百。怀德县监,只命决杖,已为参酌,则道臣之初不检饬,飭令之下,若是张皇,事体不然。从重推考,申闻勿施。其一,湖南道臣,加置烽燧状闻也。意则虽是一名良军,宜惜如宝,问之则大臣使之入对时请许云,而予意则此等之时,一新法为难,况百年所无者乎?其状本置之。其一,亦忠监兵使请饬者也。公廨修补,兼闻曾见多矣,而至于军器别备,已有飭令,顷日大政时,醴泉郡守承传,亦命勿施,何可异同?以此兵使李邦佐,从重推考,其请勿施事,分付该曹。榻教传曰,莱伯状闻中,临归条列,可见其诚。噫,非此伯,何以树国纲?今者状闻,眷眷莱府,其亦是矣。特赐熟马一匹,以示嘉尚之意。榻教传曰,北兵使状启中,锺城、稳城、庆兴、庆源,既行虞候巡点,习操置之事,即为分付。榻教传曰,弘文提学南有容,自政院各别催促上来。榻教传曰,元孙宫供上,与大君王子一样,而冰丁进排,当一从其朔,而封世孙之后,其朔数,宜从各殿,依此举行事,分付。顷者内医院已下教,从各殿举行者,亦待封世孙后举行,而尚衣院、工曹,一依分付。榻教传曰,江原道御史启本中,一张宜下秋曹,而请下备局。今日持入御史、承旨,俱为不察,并推考,更下秋曹。榻教传曰,今日持入公事中一张,前庆尚监司尹东度都试启本,没技许施事,下备局者也。予意曾前有之者欲去,而为武士泯默,则况新创乎?其令置之。榻教传曰,今览前莱伯状闻,黄大逸所为,节节无状。事当押送莱府,枭示馆门之外,使彼人知有国法,而既无执赃,宜慎一律。令攸司严刑一次后,三水府勿限年定配。虽值大赦,于渠傅生,极是宽典,勿为举论于放状闻,而黄夏成亦令攸司,北青府勿限年定配,玄泰翼参酌,狼川县定配,既嘉状闻,则劝惩兼施,首褒朴尚淳,特为加资,洪圣龟、崔鹤龄,令该院即为草记施赏。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三月十八日午时,王世子坐德成阁。备局堂上入对时,汉城判尹李鼎辅,工曹参判金汉喆,兵曹参判韩翼謩,右副承旨任玮,假注书朴大有,记事官徐迥修,记注官李世铉,以次进伏。韩翼謩曰,大朝下教曰,日次久不为之,积滞之务,问于大臣,禀于邸下为教,故臣等来待矣。大朝先为入侍,五事中三事,大朝已处分,所馀者二事也。一则忠清监司金时粲状达三邑守令事也。令曰,卿等与大臣,商确乎?对曰,未及商确矣。令曰,待大臣行公,商确为之,可也。小顷曰,更思之,则待大臣行公则似迟矣。更为询问,后日持入,可也。韩翼謩又曰,此亦忠清监司状达也。洪州、瑞山、泰安、保宁、唐津五邑,俱以沿海被灾邑,民间形势,万分遑急,败船罪人之前后囚系者,屡次严刑,姑未取服矣。当此灾岁,滞囚远地,瘐死可虑,请依近例移送原籍官矣。问于大臣,则大臣以为,备三年准十次后,移送原籍官,法意甚严,有难挠改,而既有瘐死之虑,且有可据之例,则特许移送,恐合于抚恤之道云矣。令曰,此状达依施,可也。出举条李鼎辅曰,臣有职掌,故敢此仰达矣。典惠两医司,当初设置时,各道审药,两都月令,与五上司、礼曹、各军门、药房,皆以两医司时仕人,取才分差,一以为劝奖之道,一以为资生之路,而中间废而不行,故故判书闵镇厚,在先朝榻前进达,出条举行,近来又不以两医司中人差定,故渠辈不无称冤。此既(其))《大典》所载之法,且有先朝定式,自今为始,诸上司、礼曹、各军门、药房,与两都月令,并以两医司时仕人,取才差送,此后则勿以闲散人差送事,依定式施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又达曰,臣待罪冰库提调,故敢此仰达。冰库藏冰,初以贡人为之,而多有弊端,故判书闵镇厚筵白变通,贡人授价米中,每石除出五合八勺,雇军伐冰,去己亥年值灾凶,权减贡物,故冰米亦入其中,而至癸卯复旧贡米,而独冰米尚在权减之中,每当伐冰之时,多有苟艰之弊。非但雇军之称冤,方今各殿供上,比前加定之时,每多不足之患。癸卯以后权减米,虽不可尽数出给,自癸酉为始,权减米四十七石零,令惠厅复旧出给,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又达曰,嫔宫冰丁供上,自甲子为始,元孙宫供上,自辛未为始,一依各殿例进排。负冰军雇价,兵曹当一体计给,而该曹以见漏于鱼鳞文书,终不计给,非但事体之未安,每年不无勒令负冰江民呼冤之弊。分付兵曹,嫔宫、元孙宫供上负冰军价,一一磨炼出给,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备堂退出,令曰,承旨进来。任玮进伏。令曰,吏判、吏参,上来乎?对曰,未及上来矣。令曰,方在门外,而政院不为催促乎?对曰,虽催促而姑未上来矣。令曰,自大朝只有次对之命乎?代理之际,虽有自大朝申饬之教,而未能即知,此后则其中紧事,即为书入,可也。仍令退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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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太祖皇帝即位日,亲临望拜礼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毅宗皇帝忌辰日,亲临望拜礼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大司宪闵遇洙在外,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李堉,持平安复骏、任希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药房都提调金尚鲁,副提调李喆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前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汤剂加剂五贴以入,后日次入侍,宜矣。

○金相福达曰,校理李重祚、李惟秀,修撰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重祚、李惟秀,修撰南泰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并推考徽旨捧入。以校理李惟秀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金相福曰,有下教事,时刻姑留,香二封待之,承旨入侍后,时刻入之。

○传于李喆辅曰,都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礼房承旨入侍。

○金相福达曰,吏曹判书申晩,才已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检阅申应显,自乡上来云。直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相福曰,礼房承旨,入侍于宣政殿。

○金相福,以礼曹言启曰,明陵陵上石物涂灰修改吉日,今三月二十一日卯时,翼陵陵上石物涂灰修改吉日,同日巳时,昌陵陵上石物涂灰修改吉日,同日未时,推择启下矣。三陵同在一山之内,本曹堂上郞厅,依例兼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正元仁孙。

○以江原监司状达,江陵等官居幼学金益龙妻崔氏等囕死事,令于南泰温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又以全罗监司状达,光阳等官居能橹军张莫男等渰死事,令于南泰温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户曹判书李昌谊书曰,伏以臣,奉职无状,自速大何,懔悸震薄,求死不得,泥首金吾,惟诛殛是俟,迺蒙圣度,特加涵贷,数日之内,荐辱恩谕,其所以收还而开释之者,委曲丁宁,迥出寻常。臣奉读以还,感愧交极,自不觉涕泪之被面也。念臣无似,久叨斯任,夙宵一念,惟在于殚竭奔走,以少效尘露之报,而只缘迷滞之见,临事多窒,愚拙之性,触处生疣,凡系奉令趋事之际,率多稽缓颠错。尚今获免大戾,莫非天地含容之德,则顾何敢以一时匪怒之教,遽生控免之计,而若其昏愦,生受不堪重任之状,于是乎益著矣。从前力辞,诚亦自知甚审,及今伎俩毕露之后,犹复凭恃宠灵,冒没盘礴,则不但廉愧大防,丧尽无馀,抑恐转辗偾误,为罪滋大,虽以圣主庇覆之恩,亦难保其每施宽贷。臣身固不足恤,于国事,亦何益哉?况臣积瘁之馀,宿病添发,血咯痰晕,一倍危笃,重以肢体麻痹,运用极难,杂试针药,了无分效。种种症形,虽不敢缕陈,而复起供剧,断无其望,玆敢沥血哀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察臣言之非出矫饰,怜臣病之已就癃痼,亟令削臣本兼诸任,俾便调息,重勘臣前后辜犯,以警具僚,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三月十九日辰时,上亲临春塘台上。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任㻐、朴大有,记注官郑汇晋、李世铉,以次进伏。上具翼善冠、衮龙袍,行望拜礼。上曰,二十五日望拜礼,今日先行,意有在也。今日,即毅宗皇帝忌辰也,感古之心,一倍矣。仍改服黑圆领,行毅宗望拜礼罢后,上曰,都承旨入侍。李喆辅进伏。传曰,今日行两礼,此心一倍。宣武祠,明日遣承旨致祭。祭文制下,以此举行。皇明人李摠督、田尚书孙,时无职名者,令两铨军门,即为调用,其中顷日宣荐申饬者,令军门,为先哨官调用,于义洞居汉人孙,令该曹食物题给。榻教上曰,左承旨南泰温,不老矣。李喆辅曰,齿牙皆落矣。上曰,齿牙则不知矣。上曰,今日拜两皇,明日祭二公,予心一倍怆感矣。左承旨入侍事,下教。南泰温进伏。上曰,今见承旨,予心怆然矣。明日往宣武祠,铺陈等物,或有可改处,一一来告。仍命退出。

○三月十九日午时,上御宣政殿。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相福,假注书朴大有,记注官郑汇晋,记事官申应显,以次进伏。上曰,使香室官员,宣武祠及关王庙祝文规式,问启。相福曰,谨遣臣敢昭告云矣。上曰,敢昭告则过矣,谨遣臣,亦似过矣。承旨曰,然矣。上曰,承旨读宣武祠两公职号。相福读讫,上曰,更读之。又命书宁嫔房祝式。上曰,大臣谕祭与大君、王子,同乎?香室官员,往见而来。牟镜观承命而出,少顷进伏曰,臣往见祝式则同矣。上曰,大君属尊。国有君臣之义,昔之储君,亦似异于诸臣矣。上曰,广州留守洪启禧,多知此等事。予欲问之而未果矣。祝式之差误者,今可厘正矣。仍命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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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坐直。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长城府使金尚遇,于兰万户黄裒。

○任玮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李堉,持平安复骏、任希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知道。

○洪乐性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领议政金在鲁身病,右议政赵载浩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洪乐性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申晦,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达未安,入番间,依例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同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达曰,校理李重祚、李惟秀,修撰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副校理李得宗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吏曹判书申晩,昨违召令,参判赵明履,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日昨大朝下教,为今日臣子,焉敢若此?事体分义,诚极寒心。从重推考,即为牌招。

○传于洪乐性曰,今日汉牙军试才时,王汉宰三发六中,冯二雄三发五中,直赴殿试。

○吏曹参议徐志修书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叨匪分之职,冒死违逋,曲荷涵贷之恩,逃遁无路,惶恐罔措。不得已冒没乍出,本为副急之用,初非盘仍之计。日昨政,司谏院正言望,以沈鑧末拟受点矣,今始闻之,则与吏房承旨李喆辅,有应避之亲嫌云,其违越格法,大矣。鑧之谏职,谓宜照例递改,而臣一当政席,昏谬之实,已毕露如此,何敢厌然自掩,以重误国事哉?本来情势之外,只此一端,亦合早赐斥退,悚懔蹙伏,只俟严诛。伏乞离明,亟降威罚,镌削臣职,俾便公私,千万大幸。答曰,览书具悉。一时做错,其何过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三月二十日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朴大有,记事官尹东星、申应显,以次进伏。任玮曰,此则咸镜道罪人到配事。成天柱曰,此则吏曹参议徐志修,昏谬不察沈鑧台望,相避事矣。令曰,沈鑧,亦改差乎?对曰,台臣若在京,则即当引嫌矣。令曰,玉堂、承旨,亦有相避乎?对曰,此则无相避矣。令曰,政官,直请照例处决,无前例乎?对曰,台臣当自列矣。令曰,既已上书之后,则待自列,似如何矣。任玮曰,台臣体重矣。成天柱曰,此则礼曹继后申目也。存亡继绝,王政之大者也。令曰,依例为之。令曰,吏判、参议,何以为之也?任玮曰,皆入城中而牌不进矣。成天柱曰,十七日崇文堂入侍时,大朝下教曰,备局次对及持公事入对,几次为之乎?臣对以无大臣,久不为之,大朝命书传教,令备堂时时召见,书筵召对,不可偏废之意,缕缕下教。请体大朝之心,数数召见,则国事幸甚。令曰,当体念矣。仍令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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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未时申时,日晕。

○下直,在德万户申圣彩。

○任玮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李堉,持平安复骏、任希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以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会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达曰,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吏曹判书申晩,参判赵明履,特教申饬之下,连违召令,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特教之下,连违召令,分义寒心,莫此为甚。从重推考,并即牌招。

○以备忘记,传于任玮曰,今下弓矢,在德万户申圣彩处,给送。

○金相福达曰,上番兼春秋郑汇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金相福启曰,因本院达辞,上番兼春秋郑汇晋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宋德基。

○传于成天柱曰,明日午时,明政门朝参,令该曹举行。宗臣置之,东班荫武入参,军兵侍卫,入直举行,五部坊民中,知开川渠善策者,皆待令弘化门外之意,分付五部。

○又传(于))曰,侍卫,入直举行,云宝剑,以前受点人,为之。

○又传(于))曰,三严,以午初初刻为之,禁军,亦以入直举行。

○成天柱,以户曹言启曰,毓祥宫望拜礼版位设筑,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寺神室,依启下,今方改造,而神室曾奉于楼上阁,故神舆五部,藏置于楼下矣,今以平阁改建,则不可无神舆藏置之所,而本寺廨舍,无一空旷可合处,且每当告祭时,神位移安于坛上露处,若值风雨,则大段未安。神室北庭隅,建成五梁三间厅舍,以为告祭时神位移安所,则平时空闲神舆,亦可以藏置,分付户曹,使之趁此工役时,仍为造成,何如?传曰,允。

○任玮,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金致观手本,则时囚罪人卢彦复,年今七十,而素患风症,添剧于累日处冷之馀,四肢不仁,言语蹇涩,食饮专废,气息奄奄,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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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未时,日晕,申时,日晕两珥。

○下直,长峯万户林彩羽。

○金相福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任玮达曰,大司宪闵遇洙,执义宋能相,掌令玄光宇、李堉,持平安复骏、任希教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天柱启曰,台谏待下批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喆辅达曰,左副承旨洪乐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吏曹判书申晩,参判赵明履,特旨申饬之下,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极未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大朝特教之下,已过累日,尚未行公,事体分义,极涉寒心。并更即牌招。

○以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金相福达曰,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相福曰,并禁推徽旨捧入。

○成天柱达曰,上番兼春秋具允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启曰,因本院达辞,上番兼春秋具允钰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洪乐性,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明政门亲临朝参时,明政门与弘化门,相距不远,故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兵除出,弘化门外左右路,量宜排立,杂人一切防禁,而事毕后,即为还本处入直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训局、御营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明政门亲临朝参时,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兵除出,弘化门外左右路,量宜排立,杂人防禁,而事毕后入直事,允下矣。集春营入直炮手五十名内,二十五名除出,哨官率领,弘化门外左边路上排立,严禁杂人,而事毕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明政门朝参时,东营入直军兵,使之排立于弘化门外,杂人禁断事,命下矣。本厅本营入直步军一哨内,一旗军三十四名除出,该哨官率领把守,防禁杂人,事毕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徐志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推考徽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书申晩牌不进,参判赵明履进,参议徐志修牌不进,左承旨南泰温进。兵批,行判书李益炡被论,参判韩翼謩病,参议李秀得病,参知韩光会入直进,同副承旨成天柱进。吏批启曰,判书申晩陈书入达,参议徐志修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敦宁府都正宋尧和户奴呈状内,矣上典受由下乡,感疾委顿,万无从近差复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实病果如此,则不可一向虚带,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醴泉郡守崔景兴呈状内,与本道监司李彝章,有男妹之嫌云。既与道臣相避,则在法当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翼陵别检姜润呈状内,亲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年九十妇人,抄启封爵事,载在法典矣。年九十妇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沈星镇为大司宪,朴弼均为大司谏,李堣为执义,沈墢为司谏,尹坊、申𣷯为掌令,李厚达、具寿国为持平,宋德中为献纳,尹东星、郑述祚为正言,尹学东为兼文学,李昌任为吏曹佐郞,权𥛚为判义禁,金尚星为左宾客,崔成大为奉常正,李奎镇为军资正,金相直为户曹佐郞,李昌礼为礼曹佐郞,洪致期为忠勋都事,朴起采为广州经历,安恩都正𤈻为司饔副提调,李晶焕为主簿,崔昌杰为冰库别检,李信圭为礼宾奉事,慎尔复为庆尚都事,韩征箕为昭显墓守卫官,文经天为顺怀墓守卫官,金由行为醴川郡守,金镇东为敦宁都正,卢廷元为翼陵别检。赞善单闵遇洙,校书著作单梁禹恒。兼春秋元启英、李兴昌今加资宪,朴尚淳今加嘉义,以上加资事,承传。金履亨、宋能相、李寿观、李堉、玄光宇为副护军,金时粲、权賮、安复骏、任希教为副司直,李显重、沈鑧、尹得雨为副司果,金润为统制使。

○成天柱,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金润外任之代,即当差出,而判书李益炡,方在被论中,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象汉,昌陵、明陵、翼陵陵上石物涂灰修改事进去之行,发遣本曹正郞臣李彦霖,各陵虫损木,详细摘奸,则敬陵局内虫损木十八株,明陵局内虫损木五株,腰折松木二株,翼陵局内虫损木十株,顺怀墓局内虫损木二(木))株,昌陵内外山虫损木,不可胜计云。各陵虫损木,果若是伙然,所当斫伐,而陵内树木,一时斫伐,事体未安。前头祭享时,自本陵株数牒报,以为火台木取用之地,而至于昌陵内外山许多虫损木,有难卒乍间计数,更遣本曹郞厅,株数摘奸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朴万禧手本,则时囚罪人李邦绥,素患关格之症,猝发于累日处冷之馀,兼得背肿,昼夜苦痛,食饮全废,气息奄奄,节延毒肿,重发于脑后,头疼如碎,面部浮高,呼吸喘促,昏倒不省,症情危恶,俱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南泰温,以汉城府言达曰,京中帐籍二件内,一件藏置于江都事,曾已事目达下矣。癸酉式帐册,昨冬已为磨勘,今当发遣本府郞厅,持往江都藏置后,依近例旧籍曝晒矣。帐册结裹杂物,令各该司进排,领去官吏所骑马及帐册载运马,依前例令该曹给送,何如?令曰,依。

○吏曹判书申晩书曰,伏以臣,罪戾甚重,合被大何,而迺蒙圣度曲庇,并与薄罚而还寝,前后传教,责谕谆复,开释备至,霜雪雨露,莫非至教。臣于是,惶陨感泣,益不知所以自措。在臣分义,不敢仍处于外,日昨始得舁病还次,而念臣情病俱苦,万万无冒进之势。人臣去就,虽似为一身之廉愧,顾其四维攸关,诚非细故。如使臣诿以圣恩之涵贷,而淟涊冒据于已偾之地,则廉义大防,必将缘臣而放倒无馀矣。其为贻羞于清朝,当复如何哉?虽然,此在臣必递之义,犹属馀事。古人云,陈力就列,不能则止。臣之一病危痼,决难强策之状,已悉于日前辞书,庶几睿鉴,亦必俯烛矣。臣之素患痰癖之症,转成膏肓,十年于玆,遇暑则发,遇寒则发,四时换节之际,又发作如期,通计一年,强半枕席,居常呻痛,羸削转甚,实无任职供烦之望,而昨今年来,连管剧务,辞避不得,黾勉随行,奔走酬应,殆无虚日,积劳成祟,筋力已尽,今则便同弩末之势,万无自力之路。不但臣自危之,人亦代臣愍然。若不及今,卸尽重担,随便调治,则恐将仍成废疾之人,天日在上,臣何敢一毫假饰也?且臣栖遑郊坰之馀,重得寒感,顽痰塞胸,癖气复肆,咳喘且剧,食饮全却,负席㱡㱡,不省四到,杂试药饵,了无其效。顾此症状,有非一时偶感之比,时日之内,无望起动,而喉院不谅,镇日请牌,特令洊下,辞旨至严,臣乃顽然无动,若不知义分之可惧,臣罪至此,万殒难赎。又伏闻今日大朝,有朝参设行之命,欲起还仆,末由趋参,臣尤死罪。玆敢略将危迫之恳,仰吁睿慈之下,伏乞离明,俯赐矜怜,亟令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昭法纪,仍许臣安意调息,俾寻生路,千万至祝。答曰,览书具悉。特教之下,其何若此?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三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明政门。朝参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任㻐、朴大有,记注官具允钰,记事官申应显,以次进伏。洪凤汉进曰,数日间圣候,若何,而汤剂连为进御乎?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开城留守闵百祥进伏。上曰,卿亦上来乎?对曰,数日前上来矣。臣下去之时,有松都杀狱罪人酌处之命。此虽出于好生之德,既是杀人明白,则不可傅之生意,臣不敢奉行,方欲状闻以请之际,适当入侍,敢此仰达矣。上曰,皋陶曰,可杀,帝曰,兪。人君既欲活之,而一开城留守,安敢如是?重推,可也。若陈章于小朝,请禀于大朝,则犹或可也,而何时下教之事,寝而不行,今始来奏,事极骇然。今日若不为朝参,则何以为之也?国纲如是而益坠矣。开城留守罢职。此乃审恤使韩光肇之所奏,而其上来已久,似在于正月间矣。成天柱曰,臣未能详知,而似在二月矣。上曰,召宣传官一人,令兵曹立马,驰往松都,放其罪人,今日内复命。洪乐性曰,兵曹驿马则必不能回还,以摆发送之,似好矣。上曰,命召刑判。尹汲进伏。上曰,昨冬审恤使下去松都时,所请酌处罪人姓名,问启。尹汲出去入奏曰,金福同、金于仁老味二人云矣。上曰,卿既知之,配所则自秋曹为之。岛配则岛配,远配则远配。上曰,宣传官给标信以送,可也。李喆辅曰,日势已晩,闭门前决不能回还矣。上曰,必于今日内放出囹圄,复命则虽于明日,无妨矣。成天柱曰,有传教然后,可以举行矣。上命书传教。上曰,闵百祥,极为非矣。既来则何不求对也?洪乐性曰,此则变礼也。上曰,今日内不能放出狱门,则当使兵曹决棍矣。今日朝参,二囚之幸矣。传曰,昨冬特遣审恤使,意若何,而特命酌处者,其君意谓已放,被放者莫知其令,犹在囹圄,古往今来,岂有若此道理乎?尤为寒心者,莫重君命,几朔寝而不布。若有所怀,或以禀于大朝,陈书,可也,或以启闻,可也,而俱不为此,今日入侍,以今适入侍为奏,今若不殿坐,何时举行?此不过近来国纲解弛之致。开城留守闵百祥罢职,即遣宣传官,骑拨下送松都,金福同、金于仁老味,今日内放出囹圄,亦令秋曹,直定配所,拨路,分付经历,使之举行。榻教工曹判书洪重征进伏曰,臣以职掌事,有禀定者矣。工曹各种进上价,不可不备给,而自减削之后,无以支用,自四月至十月,不得上下,各色工匠,皆将散亡,实为切迫。合有变通之道,故臣在外时,以均厅,给代四月十月分两等划送之意,与均堂相议则以为,第为仰禀云,故敢达矣。洪凤汉曰,工曹给代,初定五十同矣,因重臣赵荣国所达,加给二十同,而本曹形势,则犹不免苟简,诚为可念,而更为加给,有难轻议。至于给代期限,则事目甚严,一番弛张,诸司必将有纷纭之弊,分两等之规,尤不可开路矣。洪重征曰,若令分两等给代,则自可仅仅继用,岂复以来年为虑乎?两等分给,在均厅,少无所损,在工曹,庶为支用之道矣。上曰,与均堂相议,从长禀处。出举条判决事柳东垣进伏曰,本院久作破司,莫可收拾之中,八道奴婢案所藏库舍二十一间,为昨年大水所沈,今皆颓圮,数多文案藏置无处,而财力无出处,修改无路,将为废院而止耳。故判书臣金演,为判决事时,自本院所纳兵曹补充队钱,每口一两之数,限年请得,修葺库舍,其他起废者多,至今为美谈,其时本院形势,不如今日之残败,而犹为请得,以救一时矣。今又限一二年,划给本院,则库舍之倾颓,可以重修,以藏隶案,下吏之无元役逃散者,亦给一时之料,则可为还集之道矣。此事既有前例,分付兵曹,特限一二年划给,何如?上曰,令备局入对时,禀处。出举条礼曹判书洪象汉入侍事,榻前下教。吉州牧拿来,殿牌作变罪人推鞫,令本道举行事,榻前下教。洪象汉进伏曰,今番三陵修改时,一一奉审,则别无有倾处,而明陵水剌间颇倾仄,若过夏潦,则不无深虑矣。上曰,虽不大段修改,即遣缮工郞厅,为先从便修理,可也。出举条上谓柳东垣曰,判决事,近以老人为之,吏缘为奸,凋弊莫甚。汝须以北道赈济之心,修补掌隶院,可也。东垣出去,上曰,为人,颇精详矣。上谓李鼎辅曰,令五部官员,率部民入来,可也。李喆辅曰,未署经守令,至于十二之多,而台谏皆在外,何以为之?上曰,在外者,谁某也?对曰,有抄选在外者,有原在外者,有奉命在外者矣。上曰,抄选外,在外者皆许递。命书传教。传曰,守令署经,为今最紧。在外台臣并递差,其代,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举行,待下批即为牌招察任。榻教洪乐性曰,领相送言以为,统制使望,拟入已久,而落点过二政,不下去矣。上命书中官推考传旨,传曰,统制使望,中官混置不禀,过顷日政,中官,从重推考。榻教上曰,今日领相不来,有病乎?撕捱乎?李喆辅曰,有病云矣。上曰,金判府事亦不入来,必有病矣。其君六十之年,为朝参,而东西班,俱无大臣矣。李喆辅曰,闻药房掌务之言,则有实病云矣。成天柱曰,抄选人,以书筵官,下谕之后,尚无消息,宜有申饬之道。上命书传教,传曰,曾前台臣递差时,至于抄选勿论,而今番则方以书筵官,下谕。若不递台职,此若召其人而闭其门也,非以诚待儒臣之道,并特为许递,以开辅导元良之路。榻教五部官员进前,历问职姓名讫,使右尹申晦,招坊民,问城中开川渠利害方略,或曰,宜高桥梁,或曰,宜种树白岳山,以防靡沙之弊,或曰,宜撤去川边外馀之家,或曰,宜禁城内作田者。上曰,若开川则其沙土,何以处之?或曰,使坊民负出,可也,或曰,使军兵负出,可也,或曰,以牛马输出,可也。上曰,委积于何处乎?或曰,广桥以上,充于慕华馆,以下则充于训炼院,或曰,于城中空闲之地,造土山,可也,其说纷纭。上使宣传官谕军兵曰,以开川为是者坐,为不是者立,一时皆坐。李鼎辅曰,民情,大可见矣。上笑曰,御将,见皆坐则必喜矣。李鼎辅曰,御将亦当坐者矣。上曰,不开川则当沈灶产蛙乎?御将曰,然矣。此如救焚拯溺,彼无识之类,何以知之?宜断自宸衷矣。乐工皆坐,而有一荷缶者,屹然独立,上使之进前问曰,汝则以不开川,为是耶?对曰,川之开与不开,臣则以谓别无利害。虽以川边家漂没为虑,而此则在其家主守护之如何矣。上曰,我国人皆从众,而此人于诸军民皆坐之中,独守其意,见甚可贵也。令兵曹木三匹赐给。兵曹郞厅持三匹木以给,始解缶跪受,起而四拜。上曰,此人,知人事矣。不可以常汉侮之也。五卫将李夏征进前曰,俄闻军民皆以开川为利云,而臣则未知其可也。国都设立,将近四百年矣。当初走马于桥下,而今则儿童不能出入,此无他,前则水道直故顺流,近来则以五间水门外,多公私田,水道迂曲而不顺故然也。且元家外,外馀家甚多,以此水道壅阏。今宜外馀家,尽为毁撤,清风溪、三清洞等处,设木栅,使沙土不得渗漏,则好矣。上曰,与都承旨木闸之说,同矣。李喆辅曰,木闸则开闭木栅,障护沙土,使不得流下矣。洪凤汉曰,李夏征之所奏,不无所见,而木栅之说则非矣。李夏征曰,臣见外方筑洑之役,故知木栅之利矣。上命召宋奎彬,问开川利害,则奎彬曰,皆以开川为好,而十里沙土,掘置于路左右,则与不开,同矣,输而出外,则人力甚巨,穷春此役,甚难矣。上曰,汝则以为不可,殊非御将召来之意矣。传曰,昔之君不欺虞人,况多士乎?岁初真殿,命下人日制,春已将尽,提学在外,何时设行?今二十五日亲临明政殿,当设取,知委举行,侍卫军兵,依殿讲例,以入直举行。榻教亲临人日制时,云宝剑置之事,下教命呼。礼毕,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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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金相福坐直。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成天柱达曰,大司宪沈星镇,执义李堣,持平李厚达牌不进,具寿国,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温达曰,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今日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达曰,吏曹判书申晩,前后特旨,申饬之下,一向违召,昨日承批之后,又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吉州牧殿牌作变罪人,既有设鞫之命,新除授判义禁权𥛚,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李堣,持平李厚达,司谏沈墢,正言尹东星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成天柱曰,后日次入诊,今日为之。礼房承旨圆点儒生誊出,入诊同为入侍。再明日时刻,今日入之。

○金相福启曰,药房三提调依下教来待矣。传曰,来诣奏祥门。

○成天柱启曰,领议政金在鲁,欲为同入诊筵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成天柱曰,药房入诊,训将同为入侍。

○成天柱,以义禁府都事,以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南泰著,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南泰著为副司果。

○传于任玮曰,见《礼曹仪注》,则以三严为之,春塘台庭试殿坐,前一刻二刻入之,政院知此举行,禁卫营枪军,今番则拔之。

○金相福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申晩,身病未出仕,参判赵明履,参议徐志修,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前判府事李宗城,叙用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者,每于岁首,该曹抄启,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八十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有政。判书申晩牌不进,参判赵明履进,参议徐志修牌不进,右副承旨任玮进。吏批启曰,判书申晩牌招不进,参议徐志修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卜相,领府事兪拓基,判府事李宗城,判府事李天辅,判府事金尚鲁,以李寿观为辅德,赵载洪为司书,赵重稷为司仆正,李泽征为司成,安世甲为司艺,洪樗汉城庶尹,李彦荩为司仆主簿,朴台秀为军资主簿,李天辅为左议政,承文提调单李天辅。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落点,当与吏曹政事望同下矣。大臣先为出去。

○兵批,行兵曹判书李益炡被论,参判韩翼謩病,参议李秀得病,参知韩光会入直进,右副承旨任玮进。兵批启曰,前判中枢府事李宗城,叙用送西事,命下矣。所当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及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判中枢一窠,加设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判中枢府事李宗城,副护军宋尧和。

○成天柱,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典牲署所报,则本署留养黑牛,顷因牛疫致毙之后,馀存黑牛,举皆病瘦,不合享用,故乙亥条济州、巨济黑牛三十五首,使之出送,分养湖西事,陈达蒙允,行关知委。而已至经年,尚不出送,使不得分养云。莫重祭享牺牛,稽滞不封,发关之下,尚不上送,事体所在,诚极未安,该邑守令,并为先从重推考。即为上送之意,更为分付两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甲戌三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奏祥门。药房入诊,领相、礼房承旨,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在鲁,都提调金尚鲁,提调洪凤汉,副提调李喆辅,右承旨金相福,假注书任㻐,记事官元启英、申庭显,医官金履亨、许錭、郑缵乔、许礈、李世珪、李以材、蔡膺祐进伏讫。尚鲁曰,朝昼异候,风日不佳,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尚鲁曰,汤剂进几贴乎?上曰,服三贴矣。尚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安宁矣。尚鲁曰,王世子气候若何?上曰,安过矣。尚鲁曰,医官诊候,何如?上曰,唯。履亨曰,左三部似沈迟,右三部不足,汤剂加进,不可小迟矣。錭曰,左右三部,沈则似过,而大体一样矣。汤剂虽尽进十贴,犹似不足,即许加剂以入,千万伏望矣。缵乔曰,脉候左右三部似调均,而不足则一样矣,汤剂连进,似宜矣。上曰,郑缵乔亦以药劝之,可闷矣。礈曰,左右三部迟缓,右寸关不足则一样,汤剂不可不连进矣。世珪曰,脉候左三部沈迟,右三部软弱,汤剂连进伏望矣。以材曰,左右三部沈弱一样矣。汤剂连进诚宜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剂入汤剂,尚有馀贴,今日次当以此进御,后日次定加剂当否,为宜。日次以本日次举行。出榻教在鲁进伏曰,连日劳动之馀,圣候必多伤损,即今诸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在鲁曰,臣久未入侍,敢请仰瞻,而心甚惶恐矣。上曰,可见之矣。在鲁曰,玉色无减,而自有衰相,诚甚闷虑矣。上曰,予亦见镜而闷矣。容貌之老,予胜于卿,而神气之衰,予不如卿矣。尚鲁曰,顷日以太庙大祭命摄之意,仰达矣。非但日气如此,春秋已高,十二室行祀,今何以为之?以摄行之意,命书传教,何如?上曰,前冬腊享,予既躬行,今年虽不为,亦何害也?而摄行二字,予不忍发说矣。尚鲁曰,朔祭则犹可亲为,而大祭决不可躬行矣。在鲁曰,今番则摄行,八月间朔祭,一次亲行,似好矣。上曰,行步筋力,犹可自强,而命摄实难矣。凤汉曰,一时行步,何可恃乎?一番朔祭,足伸情礼矣。上曰,予为此言,则诸臣必自谓有得,而益困我矣。慈圣亦以前年二次亲享之,故今番夏享,则欲休之矣。在鲁曰,仰体慈意,亦为圣孝矣。臣亦近来则虽亲忌,亦或不参,心则痛矣,而无可奈何矣。殿下春秋已高,岂忍以亲享,而贻陟降之忧乎?喆辅曰,以为不忍而行之,孝之小者,以为不可忍而不行,孝之大者,体念伏望矣。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夏享摄行,大臣诸臣固请,非徒固请,昨冬既行亲祭,故我慈圣,亦已知摄行,上体慈意,俯循大臣等请,强勉命摄,亦岂忍循例命摄,初八日诣太庙行展谒礼,仍省器省牲而来。以此分付仪曹。出榻教都提调、副提调,先为退出。在鲁曰,臣病势虽难强,而目前有可达事,不得已入来矣。上曰,右相之病,近则何如?相福曰,臣有可问事,日前往见矣。上曰,行步何如?相福曰,行步则不见,而寝食则似如常矣。在鲁曰,足部虽伤,今已半年,虽未入侍,大臣多有可为之事,何可一向如彼耶?宜敦勉而出之也。上曰,闻扶双杖而起云矣。在鲁曰,足部虽小酸,无痛处,岂至于不得行公耶?在鲁曰,吉州殿牌作变罪人,设鞫举行事,命下。故臣取见本道状闻,则只誊本牧使所报,而引《续大典》移义禁府,设鞫之文,不行同推、考覆、亲问等节,而径先状闻。且事系大僻,当以启而误以达,政院亦不入大朝,而泛入小朝。又当下刑曹,自刑曹启移禁府,而直下禁府。莫重狱案,极涉虚疏。故更为取考前例,则丙辰年忠州殿牌作变罪人,则本道监司,只行亲问后,状闻下刑曹。刑曹以不行同推、考覆、具格式,故请推道臣,还为下送。尽行同推、考覆、亲问,更为状闻,则始乃下送。推考敬差官,又为取服以启后,刑曹请移送禁府设鞫,而禁府始发遣都事拿来。己巳年安边殿牌作变罪人,则其时道臣,只凭本府所报而结之曰,事当亲问结案,具格状闻,而取考《续大典》,则殿牌作变罪人,移义禁府设鞫云。同罪人具枷杻,各别严囚守直之意,严关,分付本邑云云。末端有驰达善达之语,故政院只付黄签于达字,启于大朝,而不下刑曹,直下禁府,禁府亦不察前例,而直为举行矣。今番状闻,似出于只依本道前例之致。而殿牌作变罪人之禁府设鞫,非《续大典》纂述时始出之法也,其来已久。丙辰年亦非无设鞫之法,而同推、考覆、亲问,敬差官下送,一与三省罪人无异。《续大典》,乃是搜辑元《大典》后,追出之法者,故只举大纲而已。且本注只有为从者减死之文,而元无勿为具格式成案,直为上送之文,则独于本道,有此违法直闻之举。当还为下送,使之具格式更闻,发遣敬差官,更为取服,下刑曹移送禁府然后,鞫厅方可举行。但罪人既已拿来,此为难处。臣意则不必还送吉州,下送于监营,使之并行格式,更为状闻,似宜矣。上曰,状闻初不入启,故意谓已具格,而无行公大臣,故尚今迟延。今闻所奏,大违格例,《续大典》所载,不过为其名重而举其大纲也。岂可以此,不为同推、考覆、亲问?亦何除敬差官?而顷年不为具格,京司亦不送敬差官,非重法典之意。其时道臣李鼎辅,判义禁,并从重推考。今番状闻,虽由于误效旧状闻,金吾之直为举行,亦由于误认近例之致,而亦不可无饬,道臣、判金吾,一体从重推考。此等状闻,宜当入启而不察,当下秋曹而bb下b金吾,亦违旧例。顷日承旨,于入启虽察,于下秋曹不察,无异前后,承旨亦为推考。既觉之后,其在重法典之道,不可草率了当,尚规等送于秋曹,押送本道,具格、同推、考覆、亲问、启闻,下送敬差官,依格例取招后举行事,分付该府该曹。出举条在鲁曰,大臣谴罚,事体甚重,而顷日判府事李宗城,以二十年前事,中间亦既被谴,而又复追提,至施重典,实涉太过。故臣争之不得矣。今则已经屡月,宜有恩宥,同时被罪之两臣,亦不可不同为处分,故敢达。上曰,卿奏是矣。其时因李熙运之章,怆怀亘中,有此处分,而意亦重君君臣臣之义。伊后思之,一事两饬,事涉过矣。顷者前左相下教时,欲并谕而泯默者,意亦在矣。今卿所奏,既曰是矣。亦有思焉。述编既云,既谕之后,不复介滞云。则今番处分,异于述编,其心虽在,乃觉其过,前判府事李宗城,特放给牒叙用,不可事同而饬异,赵观彬、洪凤祚,一体特放给牒。出举条在鲁曰,自前过举,有不胜其匡救,而不待臣下之匡救,还寝者亦多,不远而复,臣窃感叹,而犹不如初无可议。殿下辞命,本多过中,臣将朝暮入地,而耿耿忧叹之心,未尝暂忘,帝王家晩年血气既衰,则自多放忽,愿克恢圣思于辞命之间,无使有过处。上曰,见卿入来,已知有此言矣。真黄耉老成之言矣。顷日元景夏,以涵养进戒,故赵领敦宁以为,帝王晩年必多燥,予本燥人,而一自彰义宫后益倍矣。予再昨冬,拜辞慈圣,往在彰义宫,百姓岂担曳而还也。慈教恳挚,不得不勉承矣。既以不更为之意,白于慈圣矣。顷日一承旨误听,大臣亦误听矣。予岂敢欺慈圣也?卿之所奏诚是矣。然予于其时,不病幸矣。使予小得便养,则可以少愈矣。以不欺虞人之意,强欲试士,而此心则无可为者矣。多经风霜,故犹能如此,而少时则见小不如意,则不堪暂耐矣。顷闻宗臣之言,又闻礼判有所云云,若更为,则予必为某事矣。在鲁曰,臣承握手下教之后,今年则以不得为之已知之矣。上曰,此事有退行之规乎?在鲁曰,先朝三十年称庆,亦有退行之例,有故则不可不退行。今番殿下之固执,便同有故,退行于明年,有何不可乎?今年则大臣更不陈白,礼判何敢仰请耶?在鲁曰,胥吏辈有罪,则分付有司,虽杀之,可也。而顷日户曹书吏之自内治之,似非人君可为之事,如是而堂陛益不严矣。上曰,非予为之,使中官为之耳。在鲁曰,自内治之,是亦近于殿下亲为也。向者惠厅吏事后,臣有所达矣。今又为之,请念事体,勿复为此等事。上曰,予当尽谕之。今番忌辰,前日则行祭于城中,而今番则此亦不得为之,心怀甚恶之际,所处寝房甚陋,予以为户判若知此则必悚然矣。前则药房书员虽迟来,中官有足杖之规,而近来则此亦不敢为之云矣。其时予痛心,有此举矣。惠厅吏后,卿言之,而予又不思而为之,卿言是矣。在鲁曰,金会元所启,赵云逵外,皆非异事,且其家世,得臣之孙,其上又有金致矣。上曰,非特得臣,虽是贤人之孙,迟晩则怪矣。在鲁曰,其言则妄发,而近来台阁寥寂,所谓行公者,不过誊传故纸而已。规正官方,匡辅君德,一无敢言之时,如会元者,不可一向推折,论兵判事,则不无过处,而今番政事,果不善为。故臣亦招政吏而责之矣。上教御将曰,所谓击砖而号泣者,闻是卿营所属乎?凤汉曰,臣招问之,则以为泣则泣矣。而无击砖之事云矣。大抵各军门久勤,虽兵判,何以尽用乎?上曰,兵判事,不可一向相持,当申饬乎?当使伸其廉隅乎?在鲁曰,今则台启尚在,收杀后可以议之。上曰,金会元前以注书入侍,故予亦知其面矣。予则以绫昌事,谓以政注间有请不施故也。以巡逻事如此,绫昌非矣。凤汉曰,诚如下教,侄为兵判,能守国法,此固可喜,而绫昌至于捉囚将校正妻之境,此则非兵判之过也。上曰,予初则台谏是则欲处分重臣,重臣是则欲处分台臣,故召见会元矣。顷年李彦世,使读其上疏,善为句折,言亦善为,故予以为可用之人矣。今已作故矣。会元入侍之初,频有咳嗽,非他也,自励之意也。予于李存中,已过甚见之矣。上曰,领役部将事,兵判非矣。重推则可矣。在鲁曰,久勤谓以尽用之,而闻之则非久勤也。且边将十处迭差,几二十番,前或有数处重出之事,而此则政体非矣。至于败伦之说,台臣甚不是矣。上曰,领敦宁以金始炯不善为都政,筵禀特罢,此则过。而卿以首相入侍,苟有所见,随所见而言之,可也。在鲁曰,臣果有见,而台启未收杀前,故不敢言矣。上曰,赵云逵大司成虽二品,前岂不为之乎?自处之说,尤极无状矣。在鲁曰,泛然以文辞不足为言。此等处甚非,而寂寥之馀,不宜摧折。上曰,以爽实引嫌则可,而迟晩极非矣。凤汉曰,自是乡人,故其言如是矣。在鲁曰,臣闻会元入侍时,以无严督令,迟晩云,此亦辞教之过也。上曰,此则本无之矣。注书达之,可也。㻐曰,伊时台臣,对以臣既爽实,此则迟晩云云,故教曰外有不知,而必以予为勒捧迟晩矣。注书详录于日记中,可也。臣果详书于草册中矣。上曰,予心灵矣。其时筵说,谓是兼春秋所传,果然。在鲁曰,筵说之误传,非异事矣。上曰,虽小官,当任之勿疑。其时注书任㻐,而翰林李寿勋,亦为人甚善,非为不紧事者矣。上曰,右相可行公乎?在鲁曰,无他病云矣。上曰,随往其妻葬乎?相福曰,不为随去云矣。上曰,亦不能送至城门乎?相福曰,不能远送云矣。上曰,然则实病矣。在鲁曰,以未肃拜,故似不得随去矣。在鲁曰,臣衰病转甚,不堪相职,递臣则右相必速行公矣。且枚卜亦不无其人,愿于今日勉副矣。上曰,右相行公前,姑为视事,可也。在鲁曰,下教如此,故右相亦不出矣。上曰,若欲出右相,而勉副卿,则右相以为难安矣。且松都赈政方急,留守荐望,须先为之也。右相若扶杖而起,则肃拜岂不难乎?在鲁曰,入侍虽或难,而肃拜岂难为之乎?领敦宁有脚病,而亦能行公矣。上曰,丰原则实矣。在鲁曰,户判以前服毒药之故,吐血过多,热升面赤,病势甚重,固难察任,严教之后,请递似未安。而前头宜轸念而许之矣。上曰,第观前头而许之矣。在鲁曰,江原道田结,最少于他道,而详定之法不均,而且甚紊乱矣。今以参弊言之,诚为东民难支之患,而详定所给,不足为半价。故各邑不得不加征于民结,且从前隐馀结,亦或为防役之一助。而查括之后,官无措手,民益受弊,宜有一番变通之道。监司得和,累经方伯,素称谙练,深知弊源,必欲厘正其详定。而结钱参价一款,均堂洪凤汉,今方受命厘改,惠厅详定,又其所管,及此时同为厘正为好。首堂申晩,亦必善为,两堂从便相确,往复本道,斯速厘正,以救东民切急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闻本道详定,所划留者,邑邑不足,致此次次加征,一结所收,多至于数三十两,比他道倍或三倍,盖以不量田之故,亦能至今支当。而若其民则诚为矜恻,今承成命,当与首堂,相确处之,而若论救弊之道,宜用损上之政矣。上曰,损上益下,自是王政,何拘于此乎?依为之。出举条在鲁曰,前判决事申兼济,年满八十,当为加资,只以未经参议之故,不入于该曹循例启请之中。前敦宁都正沈廷纪,年亦八十,而嘉善以上,有旨乃授,故亦尚未加资。笃老人事,有不可知此,两人并宜特施优老之典,一体加资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杨花津别将,捉一不案录无掌标之船,故查问,则称以德浦待变战器船云。德浦元无战器船免税之事,而谓以免税者,殊极可怪,况所谓战器船,乃所以长立镇下,朝夕待变者也,别将何敢任意使用乎?其假托漏案之状,可以推知。其在惩后之道,当该佥使,恐不可不一番拿处矣。上曰,令该府处之,可也。出举条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凡祭奠榛子,代用五味子,中间创代,其涉无义,本草既非果类,此后必用榛子,若无代以时果,令奉常寺,定色启下事,分付。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封胎一节,元孙外,与大君王子有差等,世子、诸众子、郡主、孙主藏胎,勿差安胎使,只中官与观象监官员藏置,而勿用石函石物。军用五名,而担舁军用二名,盛架子盖以油芚,树石待封胎举行事,定式施行。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凡藏胎,为民除弊之道,宜为近畿,而近年以来,皆以远道望入,从今以后,远道去之,以近道为之事,分付。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大臣置处政事,今日为之。出榻教上曰,承旨书之。传曰,领相命招,使之卜相。出榻教遂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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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坐直。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任玮达曰,明日人日制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沈星镇,执义李堣,持平李厚达,再牌不进,具寿国,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判府事金尚鲁箚子到院,而国忌正言,留院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任玮达曰,同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守令未署经者,至于十二员之多,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李堣,持平李厚达,司谏沈墢,正言尹东星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以监察茶时,令于任玮曰,监察茶时,未有甚于近日,违牌台臣,只推,更即牌招。

○又以执义李堣,持平李厚达,司谏沈墢,正言尹东星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乐性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任玮达曰,吏曹判书申晩,连日违召,尚不行公。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判义禁权𥛚,昨违召令,今日又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洪乐性达曰,新拜判中枢府事李宗城,时在京畿长湍地,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下谕。上来时给马事,本道监司处,亦为下谕,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新拜议政府左议政李天辅,时在京畿杨州地,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下谕。上来时给马事,本道监司处,亦为下谕,何如?令曰,依。

○洪乐性启曰,明日亲临人日制时,承旨一员,当为留院,何承旨留院乎?敢禀。传曰,置之。

○传于成天柱曰,庭试殿试,轩架鼓吹与否,问于礼曹以禀。又传于曰,与到记儒生制述有异,故下教矣。一依殿试例举行。

○金相福启曰,试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光震。

○以读券官判府事金尚鲁,身病陈箚,改付标以入事,微禀,传于成天柱曰,以六曹亚堂书入。

○成天柱,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九日,宗庙夏享大祭亲祭时,永宁殿遣大臣行祭事,启下矣。宗庙夏享大祭,既已摄行,永宁殿祭,则依例勿为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相福,以礼曹言启曰,昭宁园、懿昭墓局内植木处,发遣本曹郞厅宋德基看审矣。其还归之路,使之摘奸,孝陵官员所报本陵陵内诸处虫损木,则陵上主峯后麓虫损木十五株,青龙末虫损木二十五株外山皮脱,小小杂木三十株之多云,所当斫伐,而陵内树木,一时斫伐,亦甚未安。前头祭享时,酌量所入株数,报本曹次次火台木取用,而山麓必有童濯处,勿论松杂木,各别种植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成天柱,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人日制亲临试取节目中,儒生试纸,依他科亲临试取例,自备事,才已磨炼以入。而即伏见《成均馆誊录》,则癸亥年殿庭人日制试取时,儒生试纸,因特教令户曹进排。而己巳年九月制亲临试取时,儒生试纸,亦自户曹进排矣。今此人日制亲临试取时,儒生试纸,依癸亥己巳年例,令户曹进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性,以兵曹言启曰,来朔上番骑兵军士,例于今月二十五日,外司点考,而亲临人日制相值,以二十六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中枢府事金尚鲁书曰,伏以臣,以大朝亲临试士时读券官,见方受点。而昨日诊筵,强策出,触风添疾,归即委席叫苦,殆无生人事。且臣不文,不堪主试,众所知也。于其心,已有自画,曾以此质之文字,仰陈睿听,前后一身处义何殊?恩点之下,末由趋承,臣不胜惶恐待谴。惟望离明,上达圣聪,亟令变通,因敕攸司,议臣违命之罪幸甚。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别无所伤。卿须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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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亲临人日制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福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乐性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亲临试士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李喆辅达曰,今日宾厅,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亲临试士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任玮达曰,大司宪沈星镇,执义李堣牌不进,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持平李𪻶达牌不进,具寿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喆辅达曰,许多守令,久未署经,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李堣,持平李厚达,司谏沈墢,正言尹东星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玮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辅达曰,吏曹判书申晩,连日违召,尚不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判义禁权𥛚,连日违召,尚不膺令,其在事体,殊涉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南泰温启曰,汉城参军洪鼎猷,宣传官田光勋,五间水门水道形止摘奸后,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于宾阳门。

○成天柱,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辅德李寿观,时在京畿水原地,司书赵载洪,时在庆尚道义城县任所。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备边司荐望,开城留守尹汲、李宗白、申晦。

○任玮,以义禁府言达曰,今三月二十三日药房入诊,领议政、礼房承旨,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在鲁所启,吉州殿牌作变罪人,设鞫举行事,命下。故臣取见本道状闻,则只誊本牧使所报,而引《续大典》移义禁府设鞫之文,不行同推、考覆、亲问等节,而径先状闻。且事系大辟,当以启而误以达,政院亦不入大朝,而泛入小朝。又当下刑曹,自刑曹启移禁府,而直下禁府。莫重狱案,极涉虚疏。故更为取考前例,则丙辰年忠州殿牌作变罪人,则本道监司,只行亲问后,状闻下刑曹。刑曹以不行同推、考覆、具格式,故请推道臣,还为下送。尽行同推、考覆、亲问,更为状闻,则始乃下送。推考敬差官,又为取服以启后,刑曹请移送禁府设鞫,而禁府始发遣都事拿来。己巳年安边殿牌作变罪人,则其时道臣,只凭本府所报而结之曰,事当亲问结案,具格状闻,而取考《续大典》,则殿牌作变罪人,移义禁府设鞫云。同罪人具枷杻,各别严囚守直之意,严关,分付本邑云云。末端有驰达善达之语,故政院只付黄签于达字,启于大朝,而不下刑曹,直下禁府,禁府亦不察前例,而直为举行矣。今番状闻,似出于只依本道前例之致。而殿牌作变罪人之禁府设鞫,非《续大典》纂述时始出之法也,其来已久。丙辰年亦非无设鞫之法,而同推、考覆、亲问、敬差官下送,一与三省罪人无异。《续大典》乃是搜辑元《大典》后,追出之法者,故只举大纲而已。且本注只有为从者减死之文,而元无勿为具格式成案,直为上送之文,则独于本道,有此违法直闻之举。当还为下送,使之具格式更闻,发遣敬差官,更为取服,下刑曹移送禁府然后,鞫厅方可举行。但罪人既已拿来,此为难处。臣意则不必还送吉川,下送于监营,使之并行格式,更为状闻,似宜矣。上曰,状闻初不入启,故意谓已具格,而无行公大臣,故尚今迟延。今闻所奏,大违格例,《续大典》所载,不过为其名重而举其大纲也。岂可以此,不为同推、考覆、亲问?亦何除敬差官?而顷年不为具格,京司亦不送敬差官,非重法典之意。其时道臣李鼎辅,判义禁,并从重推考。今番状闻,虽由于误效旧状闻,金吾之直为举行,亦由于误认近例之致,而亦不可无饬,道臣、判金吾,一体从重推考。此等状闻,宜当入启而不察,当下秋曹而下金吾,亦违旧例。顷日承旨,于入启虽察,于秋曹不察,无异前后,承旨亦为推考。既觉之后,其在重法典之道,不可草率了当,尚规等送于秋曹,押送本道,具格、同推、考覆、亲问、启闻,下送敬差官,依格例取招后举行事,分付该府该曹事,举条启下矣。罪人尚规、厚根等,即为出付刑曹,使之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天柱,以司译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月十八日,备局堂上金汉喆、韩翼謩,持公事入侍时,传曰,今览前莱伯状闻,黄大逸所为,节节无状,事当押送莱府,枭示馆门之外,使彼人知有国法。而既无执赃,宜慎一律,令攸司严刑一次后,三水府勿限年定配,虽值大赦,于渠傅生,极是宽典,勿为举论于放状闻。而黄夏成亦令攸司,北青府勿限年定配。玄泰翼参酌,狼川县定配,既嘉状闻,则劝惩兼施。首褒朴尚淳,特为加资。洪圣龟、崔鹤龄,令该院即为草记,施赏事,命下矣。洪圣龟、崔鹤龄等,或谙炼故实,或有口辩胆气,往来晓谕,使差倭感悟归顺。虽曰可嘉而别无明著之实迹。且尚淳,既命加资,三人之一倂加资,未免太过,自本院高品付禄,以为激劝之地,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权𥛚书曰,伏以臣,罪大而幸逭严诛,年至而仅延残喘,一味跧伏,万缘都销,区区所自期者,只欲退屏丘园,以毕馀生而已。宁有陈力就列,殚诚效劳之望。而适会职忝宗簿,璿录奉安,事系紧重,不计颠仆,方谋卜日就道矣。不意金吾新除,遽降此际,召牌日临,进退维谷,第此重任,有非闲司漫职之比,此即臣四五年前,矢心自画,永谢宿趼者也。况且大朝愍老许递之恩,昭如日星,铭在心腑,今何可与议于此等职任也哉?仰惟离明,亦已俯烛无馀,荐召之下,不敢每每坐违,玆敢趋诣阙外,略控短章,仰暴危恳。伏乞邸下,深留睿念,将臣金吾之任,特许鞶褫,安意往返,无令使事,一向迁就,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三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明政殿。亲临人日制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任㻐、朴大有,记注官元启英,记事官申应显,以次进伏。上曰,儒生皆入月廊乎?成天柱曰,足可入矣。上曰,受袖举案乎?彼皆实才也。成天柱曰,圆点设立之初,臣为第三。其时收券,八十馀丈矣。上曰,书册,申饬,可也。南泰温曰,飭令之下,谁敢挟册乎?上曰,若无书册,则草龙珠帐解题,何可知之乎?上曰,今日之雨,于牟麦则幸矣。而于儒生则不幸矣。上曰,掌议谁也?成天柱曰,柳得养矣。上曰,柳得养之名熟矣。上曰,泮儒之数几何?赵明履曰,其数百矣。上曰,何以知之?对曰,臣为馆官员故知之矣。上曰,试官进前,书书题。赵明履、南泰齐进伏。王若曰,开川渠云云。上曰,考策文似难矣。见渠之所见则可知矣。上曰,出题太迟,儒生辈必斟酌矣。只为赋表者,必大败矣。上曰,有职名者,多入来乎?赵明履曰,多矣。上曰,诸试官之意,此题难易,何如?赵明履曰,别无难矣。南泰齐曰,作之如论则,似好矣。上曰,试纸例给乎?成天柱曰,初设此科,以特教给试纸,因为规例矣。上曰,尽为收券后,课次则似晩矣。尽收后,入侍于崇文堂,课次,可也。汉城参军洪鼎猷,宣传官田光勋,五间水门水道形止,摘奸后入侍事。驾前下教。禄都目政事。令次官举行事。榻前下教承、史以次退出。

○三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涵仁亭。京兆官员、宣传官入侍时,左承旨南泰温,假注书朴大有,记注官元启英,记事官申应显,汉城参军洪鼎猷,宣传官田光勋,以次进伏。上曰,水道形止所画先上。洪鼎猷奉而献之。上曰,二间水门,在于二雉三雉之间乎?对曰,然矣。上曰,此水在于永渡桥乎?田光勋曰,昨年水缺处,自户曹筑堤云矣。上谓洪鼎猷曰,汝与故相洪致中几寸乎?对曰,十一寸矣。上曰,其近处多田畓乎?对曰,或有民田,或有马位畓矣。上曰,马位畓则怪矣。上曰,永渡桥何处乎?泰温曰,关王庙之前矣。上曰,二间水门,甚于五间水门乎?承旨曰,不然矣。五间水门则大川矣。上曰,若通水道,田畓见缩,则其主必厌之矣。泰温曰,决诸东边则,东者厌之,决诸西边,则西者厌之,此则顺其水性之外,无他道理矣。上谓洪鼎猷曰,开水道,汝能为之乎?对曰,开二间则犹或为之,五间力量不及矣。上曰,五间若通,则二间虽壅之无妨矣。上曰,今日多士之言,必不新奇矣。开川与髢髻同矣。髢髻则一号令间事,而此则难矣。泰温曰,臣见右相则曰,有五难,断然行之,可也云矣。上曰,右相入来则必主张矣。仍令退出。

○三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涵仁亭。人日制课次入侍时,读券官尹汲、赵明履、南泰齐,对读官金尚耉、徐志修、李垍、权抗,右承旨金相福,假注书朴大有,记事官元启英、申应显,以次进伏。上曰,第一张吏参读之。赵明履读。至引禹贡语。上曰,禹贡则似过矣。而此乃非尧、舜不陈之义,其意则好矣。上曰,仅可之,下则迂矣。落之,可也。二张则南泰齐读之。至鲧之治水,禹之治水等语。上曰,人事殊常,落之,可也。第三张金尚耉读之。上曰,一断字批点,可也。对曰,断字则皆有矣。上曰,谓不开者无矣。赵明履曰,为文之道,自然如此矣。上曰,朝参时皆闻之者,此必是南行之文矣。读至一张。上曰,此必是太学班首之文也。权抗曰,方外士之说,不好矣。上曰,终南,何山也?对曰,南山也。上曰,有水乎?对曰,多有之矣。读至一张,以得人为救弊,而引大尧之得禹。诸试官曰,此则妄发,埋之,可也。上曰,果妄发矣。读至一张,以正心为救弊。上笑曰,予虽正心,开川则难矣。读至一张。赵明履曰,此则字体甚诡,落之,可也。上曰,以字体落之似过矣。读至一张,有甲可乙否之说。上曰,荷缶之者之外,有甲乙乎?山之濯濯,不咎于彰义洞两班,归咎于虫矣。考毕。传曰,居首生员李潭,直赴殿试。之次进士柳叙五,直赴会试。进士李䌹焕,生员朴良翰,进士任珹,各给二分。仍命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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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右副承旨任玮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下直,庆州府尹洪益三,古丰山万户韩汝辉。

○成天柱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玮达曰,大司宪沈星镇,执义李堣牌不进,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持平李厚达、具寿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任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申晦,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今日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达未安,依例入番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天柱达曰,许多守令,尚未署经,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任玮达曰,判义禁权𥛚,昨日承批之后,不为出肃,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达曰,吏曹判书申晩,连日违召,尚不行公,其在事体,殊涉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李堣,持平李厚达,司谏沈墢,正言尹东星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任玮,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五番左部后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五月当,六番中部前司属京畿五哨军兵,来闰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五月六月两朔应立,中部右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闰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五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闰四月两朔应立,中部中司属全罗右道二哨,忠清道三哨,合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四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天柱,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增广文科初试一所启下榜目相考,则多有误书落字处,原榜目中,改付标以入。而当该试官及四馆官员,俱难免不察之失,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忠勋府言达曰,本府书写忠义卫柳汉哲有頉,代忠义卫闵趾洙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令曰,依。

○任玮,以刑曹言达曰,咸镜道吉州牧殿牌作变罪人尚规、厚根等,送于秋曹,押送本道,具格启闻,下送敬差官,依格例取招后,举行事,命下矣。罪人尚规等,今方下送本道,而此与他罪人有异,不可出付驿卒,发关各道道臣,使之定差员各别护送,次次押付,俾无中路虚疏之弊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以领府事兪拓基月廪不受事,令于成天柱曰,令本道更为输送。

○以全罗监司状达,四月朔进上物种中秀鱼卵,节早未产,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成天柱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备忘记,传于成天柱曰,今下弓矢,古丰山万户韩汝辉处给之。

○兼左宾客金尚星书曰,伏以臣,不幸而得类中之疾,便一废人耳。左边臂脚,殆无运用,房闼之间,无异籧篨,此乃臣半生风痰之作祟者,则固非一时药饵之所可责力。及此春煦渐和之时,先试针灸而不得效,则将欲担舁转向于伊川汤泉,以为一洗温水之计。而臣之半体不遂,扶杖乃行,今虽呈单蒙由,亦无入阙拜辞之路。伏乞睿慈,特许针灸沐浴之暇,俾得以及时治疗,仍治臣擅行废礼之罪,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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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呈辞受由。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成天柱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连二日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沈星镇,执义李堣牌不进,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持平李厚达牌不进,具寿国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喆辅达曰,右承旨金相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许多守令,尚未署经,事极未安。两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李堣,持平李厚达,司谏沈墢,正言尹东星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李喆辅达曰,吏曹判书申晩,连日违召,尚不行公。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会,既已带职蒙宥,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今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事,命下。而判书申晩,身病未出仕,参判赵明履,参议徐志修,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判书申晩牌不进,参判赵明履进,参议徐志修牌不进,左承旨南泰温进。吏批启曰,判书申晩,参议徐志修,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即接典牲署掌苑署牒呈,则主簿金亨大,受由过限未上来,别提闵百顺,除授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宣陵参奉宋良弼呈状内,亲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庄陵牒报,则参奉权选,除授后过限未肃拜,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天辅为世子傅,尹学东为副修撰,李秉升为典牲主簿,尹暻为掌苑别提,闵百兴为义城县令,副护军申兼济、沈廷纪并今加嘉善,通德郞郑震衡今超通政,兼监察李宜哲减下,以尹汲为开城留守。兵批,判书李益炡被论,参判韩翼謩病,参议李秀得入直进,参知韩光会病,左承旨南泰温进,同知单李直哲,佥知三单孙万载、李显㝡、李光台。

○任玮启曰,礼曹判书洪象汉,参判黄景源,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于奏祥门。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景阳前察访林箕彬,遭其父丧,依法典限成服给由之意,禀达保放矣。林箕彬,已过成服云,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三月二十七日初更,上御崇文堂。礼堂请对入侍时,礼曹判书洪象汉,参判黄景源,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朴大有,记事官元启英、申应显,以次进伏。黄景源曰,孝陵戌方裳石砖石之间,有隙如小儿掌,极殊常矣。洪象汉曰,事非泛然,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相以为,陵寝动挠重大,姑为涂灰,以观前头云矣。上曰,殊常者,何如?窥见则深乎?洪象汉曰,非空虚明朗之地,故深浅则未能详知矣。上曰,旧长陵涂灰,少无所害,而到今思之,恐或率尔,此则涂灰,以观前头,似好矣。承旨曰,宣庙朝送卢守慎改封筑,丁丑年为一百七十八年,有隙似不异矣。理势固然,无足惊动矣。洪象汉曰,懿昭墓植木处,顷已发遣郞厅,摘奸以启矣。即接墓所官员所报,则垓子外,人家相接,故禁养尤难,而以些少守护军,无以禁断冒斫之弊云,事势诚然矣。若依昌陵、懿陵例,以附近所居之民,差定家前山直则似好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臣于今番献陵涂灰进去时见之,则香祝所由之御路,昨夏为急水所触浃,已成大川。而即今香祝之路,出于旧川,今若仍欲作路,则数百年许多长养之木,斫伐开路甚重难,欲复旧路,则决非些少陵军,所可着力。分付地方官,与陵官眼同,开旧路而复水道,虽不多费民力,亦可为之,事甚便宜,故敢达。上曰,依为之。而以农歇时举行,可也。出举条又启曰,关西乃是边上重地。而培养武艺之道,极涉疏忽,各邑虽有赏试射之规,或一年一次,或春秋两次,一时得中与否,便同幸不幸,无以激劝成才。故以其赏资,回作料射,略仿扈卫厅试射之法,随邑力之丰薄,或设二十窠,或设十窠六七窠,《兵学指南》亦如之,颇有作兴之效矣。然臣既递归,此等事,久则易致解弛不行,令备局,申饬道帅臣,使之照管,每于四季朔,考勤慢报备局,俾行劝惩,则可以永久遵行,故敢达矣。上曰,设置好矣。依为之。出举条在外重臣、宰臣,令政院各别申饬,即速上来事。榻前下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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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呈辞受由。右副承旨任玮。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

○成天柱达曰,大司宪沈星镇,执义李堣,持平李厚达牌不进,具寿国,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金在鲁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以右承旨金相福,吏曹参议徐志修,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会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南泰温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温达曰,右承旨金相福,既有只推之令,右副承旨任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成天柱达曰,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副修撰尹学东,时在京畿长湍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以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会,执义李堣,持平李厚达,司谏沈墢,正言尹东星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许多守令,尚未署经,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吏曹判书申晩,日事违召,尚不行公,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象汉,献陵陵上石物涂灰修改事进去之行,发遣率去本曹正郞郑汇晋,献陵、宣陵、靖陵陵内虫损木,详细摘奸。则献陵红箭门外左边,自枯大桧木十四株,右边自枯大桧木三株,中桧木七株脱皮。陵上左边七里许,自枯大松木一百四十四株,右边自枯大松木一株,中桧木五十三株。外山壶甁隅自枯小松木七十五株,中杂木一株。宣陵斋室后东南边稚松木十三株腰折。大王陵上北边数百步许,中松木四株腰折。陵内外前后山小松木八株,中杂木二株腰折。丁字阁右边大桧木一株。红箭门右边中桧木一株,大桧木二株中折,自枯大桧木一株。靖陵陵内姑无虫损木云。陵内虫损木,如是伙然,极为惊骇,所当斫伐,而一时斫伐,事体未安。前头祭享时,与陵内土木之役,酌量株数报本曹,次次取用,似合事宜。以此分付各陵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金赞禹手本,则保放罪人徐赫修、具善复、赵载世、卢彦复、李邦绥、郑延等,病势今已向差云。并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三月二十三日,传曰,凡祭奠,榛子代用五味子,中间创开,其涉无义,本草既非果类,此后必用榛子,若无,代以时果,而时果令奉常寺,定色启下事,命下矣。《五礼仪》图式所载五色果,今则太平代用他果,如五味子、山葡萄,虽载元贡,而既是图式所无,实不合于荐享,五味子既命永除,山葡萄一体除去,宜当代用时果,商确定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在鲁箚曰,伏以臣,笃老癃疾,无复馀地,所有职名,便同已递,而讫今苟冒,弥增惭悚,日者拼死登筵,面申血恳,不避烦渎,必期得解而退。圣上俯察臣病,益加愍念,恩教丁宁,明示许副,而只以僚相未出,姑令卧应紧务,仍命枚卜,亦见圣意有在。臣虽抑郁闷迫,而仰恃俯感,黾勉退出矣。厥后累日,右相尚无敦召之旨,左揆在乡,造朝迟速,有未可知,而贱疾日益危缀,骎骎滨死,无望复起。虚縻重担,不仕不递,政事之府,作臣养病之坊,狼狈愧蹙,日夕耿结,添一病祟,诚恐一朝溘然,永抱难瞑之恨,敢复冒死哀吁于慈覆之下。伏乞圣明,特垂终始之惠,亟许镌臣之职,以幸国事,以保残喘,千万gg幸g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既已面谕,其何欺卿?卿须安心忍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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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喆辅。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金相福。左副承旨洪乐性呈辞。右副承旨任玮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任㻐假注书朴大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显址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

○南泰温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正日,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国忌正日,頉禀。令曰,知道。

○成天柱达曰,左议政李天辅上书到院,而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达。令曰,入之。

○又达曰,大司宪沈星镇,执义李堣,持平李厚达牌不进,具寿国,掌令尹坊在外,申𣷯服制。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依例举行,而宗庙奉审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尚鲁,提调洪凤汉,副提调李喆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惫眩之候,寝膳之节亦何如?汤剂连为进御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汤剂加剂五贴以入,待下教入侍,宜矣。

○成天柱,以都摠gg府g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喆辅达曰,右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任玮,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金相福,右副承旨任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喆辅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南泰温达曰,连日监察茶时,守令署经,尚未举行,俱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服制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李堣,持平李厚达,司谏沈墢,正言尹东星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常参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兼辅德李得宗,兼司书南泰会,并即牌招,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副校理李得宗,修撰南泰会,既有只推之令,而李得宗、南泰会,以春坊兼官,才已请牌矣。校理李重祚、李惟秀,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金相福,兼辅德李得宗,兼司书南泰会,校理李重祚、李惟秀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天柱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成天柱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宗庙第十一室,青斑子有頉处,即当奉审,而都提调金在鲁,身病方重,提调赵荣国,受由在外,无进参之员云。提调赵荣国,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其代,口传备拟以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象汉为宗庙提调。南泰温,以宣惠厅言启曰,两南所封三月令,宗庙、懿昭宫荐新蕨菜,三月内当为封进,而今年节早,未及产出,限内不得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天辅书曰,伏以臣,不忠无状,死罪之上,又添死罪,削黜薄罚,不足以赎其万一,席稿泣血,恭俟处分者,两易月矣。滓秽之踪,不敢一向迟徊城外,退伏田野,惟有仰天祈死。而不意恩宥之命,与枢衔而一时并下,曾未几日,重授政府前职,臣惝恍震惊,五内崩溃,益恨臣不即灭死,留在地上,又辱宠命,以累圣世之刑政也。噫,君臣分义,至严且重,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为人臣子者,虽不幸陷于罪戾,苟不犯于臣分,则曲恕而宽贷之,犹或可也。至若关系臣分,则堂堂三尺之法在焉,人君纵欲保全其性命,亦不可得也。臣之罪名,即臣分也。一犹不足,其又再耳。盖臣之向来排闼时,所被严教,实是人臣极罪,不置重辟,则其可谓国有法乎?臣于是乎只知王章之不可屈,而不知君命之不可违,至承大朝躬临之教,而冥然顽然,自不觉慢蹇之归,若论其罪,万死有馀。而圣度天大,不惟不诛殛,乃反有梦想所不及之新命。噫,是何事也?臣之必死而不死者久矣。虽以大朝至仁至慈,不忍加之斧钺,而邦家典宪,缘臣而坏耳。则岂但益增臣一身之死罪而已哉?臣方日夕待严诛之不暇,官职去就,非所当论,玆敢沥尽肝血,从县道疾声哀吁。伏乞离明,转达大朝,将臣所负罪名,亟降威命,夬举王法,以存国体,以正臣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恳。大朝开释之后,不可一向引退,况向者圣教,辞旨至严,虽辞书百至,决无准许之理。卿须体大朝之至意,顾小子日夕之望。即日就道,用副余意。仍令曰,史官往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