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承政院日記/英祖/二十六年/八月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一員未差。假注書洪亮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未落點。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益炡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尹光紹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在外,掌令安克孝未肅拜,權抗,持平李師祚呈辭,朴弼遠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申晩,副提調臣李益炡啓曰,大雨通霄gg宵g,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眩候諸節,一向差勝乎?雖有待下敎入侍之命,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待下敎入侍,宜矣。

○李益炡達曰,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今俱不仕進,竝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副提學趙明履,特敎催促之下,一向違召,尙不擧行,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展謁秋幸,每年取稟事,曾已定奪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擇日於何間乎?敢稟。傳曰,當展謁於懿陵,旬後擇日以入。

○成範錫以禮曹言啓曰,各陵展謁取稟草記,傳曰,當展謁於懿陵,旬後擇日以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旬後,連有拘忌,十六日二十日爲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日擧行。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懿陵展謁出宮時,王世子闕門外祇迎,還宮時城門外祗迎及隨駕等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置之。

○傳于魚錫胤曰,今番頗近,外方植炬除之。道路修治,從略爲治事,分付。

○以副修撰徐志修初度呈辭,令于李益炡曰,給之。

○成範錫以弘文館言達曰,副修撰徐志修,旣有辭單還給之令。副修撰尹尙任,帶職蒙宥,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徐志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範錫曰,推考徽旨捧入。

○成範錫以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啓曰,嬪宮産室廳排設後,提調及醫官,例當直宿,而頃日筵中,有待下敎爲之之命,姑不得擧行矣。今月則已値當朔,且産期遲速,有難預定。提調輪直,醫官差備待令等事,何以爲之?敢稟。

○以內醫院草記,提調輪直,醫官差備待令等事,何以爲之事,傳于成範錫曰,待下敎爲之。

○魚錫胤以兵曹言啓曰,丁卯年穆陵展謁後,懿陵歷臨時,道路因癸亥定奪,以雨裝峴作路矣。今此懿陵行幸時,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取考謄錄,則戊寅年健元陵行幸時及壬戌年宣陵行幸時,禁、御兩營軍兵在停番,故御營大將率訓局餘兵,禁御兩營標下軍,留都矣。今此懿陵行幸時節目中,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成範錫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去夜大雨,永寧殿第九室,神欌上東邊道里滲漏,以至點滴,神欌神榻東邊靑斑子,第一井、第二井滲漏,霑濕仰帳,以至木紅水點滴褥上席。宗廟第七室,西邊靑斑子,第三井滲漏,後面東邊第四椽間道里滲漏,仰沙剝落,第八室後面東壁末椽端滲漏,第十四室後面西邊第一椽端滲漏,祭器庫後面西邊第四椽間滲漏,仰沙剝落云。依前例,本曹堂上、本署提調,眼同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魚錫胤以吏曹言啓曰,高原郡守田得雨,以三年窠守令,兩次居中,其所治可知。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拆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長湍府使金養一,以事或柔善爲目,綾州牧使尹懋敎,以病或妨爲目,則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寧海府使南彦彧,以盍制土班爲目,英陽縣監宋儒式,以妻鄕妨政爲目,沙斤察訪趙昌禧,以馬疲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當該三道之臣,推考警責,金養一、尹懋敎、南彦彧、宋儒式、趙昌禧,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達曰,去七月朔,各廳堂下武臣等試射,連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李再靖手本,則時囚罪人嚴瑀,本來肥胖蓋病,積傷於暑熱行役。一自處濕以後,肢體困痛,左臂不仁,至於全不運用。素患腹痛,乘時苦劇,轉成泄痢,度數無算。嘔吐大作,飮啖全廢,氣息奄奄,症形十分危惡,有頃刻難保之勢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領議政趙顯命,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見昨日大朝傳敎,則以騎士節目事,辭旨極嚴,臣等惶隕震悚,不知所措。第以動駕在卽,嚴鼓已戒,陪護義重,不得不趨參,而臣等情地之危蹙,又一倍矣。蓋前事儘有委折,雖未知兩將臣筵奏之果何如,而均良役給代布,同是國事民事,臣等曷嘗有厚薄之心,而只緣臣等之不善奉行,致煩大朝之嚴敎,此莫非臣等之罪也。欲詳其故,則事近分疏,恐傷大體。惟有早被誅譴,以彰其慢而已。伏乞睿慈,亟令重勘,以爲人臣之戒焉。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一時做錯,其何過辭?卿等安心勿辭,視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副修撰尹尙任書曰,伏以臣母病狀,一味危篤,首尾三朔,漸至沈綿。乍寒旋熱,熱止復寒,如是者,一日之內,不啻七八次。雖或暫歇,亦不下四五次,而嘔逆益甚。勿論藥餌粥飮,有呑輒吐,元氣之銷鑠,更無餘地,臣方晝夜扶持,煎泣罔措。此際召牌儼臨,又不得不隨詣闕外,疾聲號籲於孝理之下,忙歸私次。伏乞睿慈,特諒臣情理之危迫,亟賜鐫改,以便救護,仍治臣前後逋慢之誅,以嚴朝綱,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俱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8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式暇。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式暇。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一員未差。假注書洪亮漢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徽中禁推。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成範錫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魚錫胤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在外,掌令安克孝未肅拜,權抗,持平李師祚呈辭,朴弼遠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範錫達曰,副提學趙明履,特敎申飭之下,日事違牌,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副修撰徐志修,旣有只推之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事變假注書金時默改差,代以李徽中爲事變假注書。

○成範錫達曰,事變假注書李徽中,受點之後,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入來。新進怠慢之習,不可無警責,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禁推。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晩進詣宗廟署,與本署提調臣金始炯,眼同奉審,則永寧殿第九室,神欌上東邊道里滲漏,以至點滴,神欌神榻上,東邊靑斑子第一井、第二井滲漏,霑濕仰帳,以至木紅水點滴褥上席。宗廟殿第七室西邊靑斑子第三井滲漏,後面東邊第四椽間道里滲漏,仰沙剝落,第八室後面東邊椽端滲漏,第十四空室後面西邊第一椽端滲漏,祭器庫後面西邊第四椽間滲漏,仰沙剝落處,果如本署官員所報。修改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初七日卯時爲吉云。宗廟自第一室至十二室,永寧殿自第九室至十二室,先告事由祭,曉頭行,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隨時設行,而永寧殿自第一室至第八室告由祭,一體設行,所用雜物,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臣曹與戶工曹堂上、本署提調,眼同看審修改,何如?傳曰,允。

○魚錫胤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訓局隨駕軍兵,遠陵則八哨或十二哨磨鍊,近陵則皆以十六哨磨鍊矣。今此懿陵行幸時,以幾哨磨鍊乎?傳曰,十哨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駕前前排或各十雙,或各五雙磨鍊之例矣。今此懿陵行幸時,以幾雙磨鍊乎?敢稟。傳曰,五雙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懿陵擧動時,各殿問安,而各差備入把本曹驛馬及京畿、忠淸、江原三道驛馬補把之數,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而今番則以體大善步馬,各別精擇,各其營門,定差使員,今月十六日,京中逢點事,各道監司處,發馬知委,而司僕寺添補京畿驛馬,則從本司啓下數,直爲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京騎士連次應試入格人與親臨取才入格六十八人,通計兩營各限一百人,以騎芻試取,而餘數則以騎芻及他技雜試,已爲塡充於三百額數,今方定日,使之納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範錫以奉常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去七月令宗廟薦新咸鏡道封進生鰱魚,今初一日始爲來到。故臣與郞廳進詣,眼同看品,則元數三十六尾,盡爲腐傷,臭不可近,萬無薦進之勢。不得不全數退送,姑待他道封進。此雖出於中道阻水,多日淹滯,不能照氷之致,而莫重薦新之物,有此不謹之患,該道道臣,推考警責,當該封進官,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黃海監司狀達,康翎居私奴韓于音孫渰死事,令于南泰溫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禮曹判書申晩,吏曹判書金尙魯,戶曹判書金尙星,吏曹參判趙榮國,副司直洪啓禧等聯名書曰,伏以臣等,得見大僚箚本,以日昨大朝特敎騎士事,引咎請譴矣。臣等於均役廳事,奉承明命,隨事看詳,凡有罪責,臣等自可當之,大僚則不過摠察而已,而其悚惕不安如此,臣等惶慄兢蹙,尤何如耶?騎士變通,民保給代,各有主者,臣等之職,只是待節目啓下,磨鍊給代之數耳。其於兩營軍制之改成,何嘗有一毫兜攬之意哉?然臣等奉職無狀,致勤嚴敎,罪在侵官,理合被譴。冒萬死聯章自列,伏乞离明,亟降威罰,以彰厥罪幸甚。臣等無任隕越屛營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等其勿過辭,從速察任。

○兵曹判書李天輔書曰,伏以臣伏見三大臣聯名箚本,則以向日臣等稟定騎士事,有所云云,臣於此不勝訝悚之至。臣等求對,只爲騎士額數之稟定,而未及畢說,聖上俯詢,先及於給代,辭敎甚嚴。故臣以均役廳事勢,實無餘力仰對,而退而已。左右史俱在,可考而知也。臣於郊場扈駕時,見大臣備傳伊日筵話,則大臣可以釋然,而聯箚中,猶曰不知將臣所奏之何如。上殿有奏,出而諱人,臣嘗戒之,則況諱之於大臣乎?臣之誠信,不能見孚於大臣如此,在臣處義,無以抗顔供職。玆敢略控短章,仰干离明,伏乞亟降威罰,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參判洪鳳漢書曰,伏以臣卽見三大臣箚本,則以兩營騎士,保給代時,傳敎過爲引咎,而辭語之間,若有不釋然於臣等者,臣於此,誠不勝其訝惑悚蹙之至也。伊日臣等之請對,不過騎士額數之稟定而已。至於保給代與否,自上先爲俯詢,臣等則據實仰對。若其均役廳萬不獲已之狀,再三交奏於書敎之時,其何嘗一辭半語之礙逼該廳者乎?此則聖明下燭,史筆傍記,臣不須多辯,而第念事本微細,轉成葛藤,至使大僚聯箚引嫌,自愧誠信之不孚,而恭俟譴何之荐加也。顧今京騎士變通,在於宿衛久曠之餘,募試成伍,一日爲急,宜不可引入控辭,而情地萬萬臲卼,實無抗顔於周行之理。玆敢略陳短章,仰瀆睿聽,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降威罰,以安私分,以嚴朝體,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志。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8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式暇。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坐直。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一員未差。假注書洪亮漢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成範錫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魚錫胤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累日闕達,俱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權抗,持平李師祚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曺命采曰,推考徽旨捧入。

○成範錫達曰,副提學趙明履,特敎申飭之下,一向違牌,尙不擧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招牌,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達曰,副提學趙明履牌不進推考徽旨,纔已捧入,而特敎申飭之下,鎭日違召,尙不擧行,其在事體,誠極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成範錫達曰,待敎黃仁儉,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兵曹參判徐命九三度呈辭,令于成範錫曰,只遞本職。

○事變假注書李徽中禁推代,以崔昌國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成範錫曰,翰林召試人在耶?監事不出令耶?問啓。

○傳于成範錫曰,翰林召試,明日當親臨。明政殿爲之,以此擧行。

○傳于尹光紹曰,明日侍衛,以入直爲之。

○魚錫胤啓曰,明日親臨召試時,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又啓曰,明日親臨翰圈人召試時,領監事及館閣堂上、春秋館堂上,竝待開門牌招,對讀官擬望人員,亦爲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靈城君朴文秀,持度支定例及貢物魚鱗等冊子,俱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敢稟。傳曰,明日當殿坐,其時入侍。

○事變假注書崔昌國在外,代以宋聚行爲事變假注書。

○魚錫胤以禮曹言啓曰,辛酉年親臨召試時,出題後殿下入便殿,試官捧券入侍科次矣。今此召試節目儀註,亦依此例,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紹以義禁府言達曰,靈光郡守李光瀷,興德縣監李養中等,憑閱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李光瀷、李養中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令曰,依。

○掌令安克孝達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罪人泰績,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擧行。請戊申賊魁之子貸死爲奴,而年滿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竝以麟佐子追坐例擧行。請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擧行。請罪人龍發、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定王法。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爟,極邊遠竄。請濟州安置罪人增,仍其配所,亟加圍籬。請時囚罪人爣遠竄。答曰,不從。

8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一員未差。假注書洪亮漢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淸風府使李秀得。

○成範錫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曺命采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持平朴弼遠在外,掌令安克孝、權抗,持平李師祚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宋聚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成範錫達曰,副提學趙明履,特敎之下,鎭日違牌,一向無意擧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魚胤錫達曰,副提學趙明履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申飭之下,一向違召,尙不擧行,事體極爲未安。更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親臨召試還入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今此兩殿雨漏處奉審時,本署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領中樞府事金在魯在外,提調行司直金始炯身病甚急,俱不得進參云。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去夜大雨,永寧殿第二室後面道里上滲漏,西邊第四椽間滲漏,仰沙剝落,東邊第二椽間滲漏,東月廊會簷滲漏,東邊第一間道里上滲漏。宗廟第十室西邊靑斑子第二井滲漏,點滴於祭床上云。依例本曹堂上與本署提調,眼同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傳于魚錫胤曰,承旨持禮曹草記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文秀爲宗廟提調,待敎單黃仁儉,檢閱四單,李齊顯、李宜哲、金聖佑、朴正源。

○成範錫以司饔院官員,以監繕提調意達曰,生鮮廛人呼訴於本院以爲,逐日供上生鮮,例於暑月炎天,萬無藏積繼供之路。今日貿得,明日封進矣。急風暴雨,無前大作,江水大漲,漁船不通,闕供生事,迫在目下。依例以活鷄及雜魚,參半代封事,入達變通云。在前如此之時,或有參半代封之事,而事係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達。令曰,參半代捧。

○領議政趙顯命箚曰,伏以狗馬賤疾,致煩睿慮,遣醫臨問,繼頒珍劑,臣伏枕感泣,不知死所也。卽因翰林召試,命牌再臨。親臨事體至重,其在分義,豈敢不竭蹶趨承,而病勢一向無減,昏眩委頓,作一僵尸,欲起還仆,承詣無路,分義虧缺,罪戾彌彰。伏乞亟加嚴誅,以安私分,以警具僚焉。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遣御醫看病。

○左議政金若魯箚曰,伏以臣情旣懍惕,病且苦重,曠廢公務,縮伏俟譴,已至多日,尤增惶恐,食息靡安。卽因召試,天牌連降,臣雖有難安不可冒進之端,親臨法殿,事體嚴重。揆分揣義,他不敢顧,豈不欲竭蹶趨造,而狗馬賤疾,許久沈頓之餘,別添泄症,度數無算,長在溷廁,氣息澌憊,起動無望,終不免坐犯再違。情雖窮蹙,跡涉慢蹇,瞻天踧踖,無地容措,論以邦憲,合被重誅。伏乞离明,亟降威令,重勘臣前後負bb犯b,肅朝綱而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善攝焉。令曰,史官往諭,遣御醫看病。

○右議政鄭羽良箚曰,伏以朝者,以大朝親臨,翰林召試,嚴召再降,而臣於六七日來,不能飮食,服藥無效,胃氣積敗。忽自去夜得泄病,度數無算,兼有頭痛如碎,神氣苶然,委頓床席,無以自力,不得祗赴,非獨情勢之惶蹙而已也。然緣臣等之違傲,竟至於天臨法殿,考官不備,事體之虧傷,分義之壞損,殆無餘地,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离明,亟令重勘,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疾未參,其何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善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遣御醫看病。

○庚午八月初四日辰時,上御明政殿。翰圈人親臨召試時,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同副承旨魚錫胤,假注書洪亮漢,事變假注書宋聚行,記注官呂榮祖,記事官鄭彦郁,弘文提學元景夏,知春秋申晩、金尙星,同春秋洪鳳漢,對讀官校理任𪼛、金陽澤入侍。上曰,侍衛皆入殿內。範錫曰,領監事皆命招,不進矣。上曰,三公皆爲領監事耶?範錫曰,然矣。上曰,科次時,領監事不可無,更爲命招。臣亮漢承命出,分付而入。晩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晩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晩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上下御題本朝均役廳進節目,請永久遵行箋。上曰,不知均役事者,似難作矣。泰溫曰,此題兼請進意甚難矣。鳳漢奉敎書題。景夏曰,時刻何以爲之?上曰,限未時。傳曰,中官誤聽,對讀官以當初受點人爲之。出榻敎又傳曰,對讀官以入直儒臣爲之。出榻敎陽澤奉題揭于板。範錫曰,李憲默謂有所懷,不入場矣。上曰,都堂會圈,與翰薦有異,且親臨焉敢若是?申飭速入。嶺人亦爲撕捱耶?範錫曰,書寫各給一人,閉門後,嚴閑其出入可矣。上曰,依爲之。上下承、史慕華館題館御題和進詩於元景夏曰,科次以入。景夏科次進。上曰,兵房承旨曺命采,爲壯元耶?景夏曰,然矣。上曰,承旨書之。錫胤奉命書傳曰,居首承旨曺命采,織毛馬裝一部,之次承旨成範錫,紙三卷、筆五枝、墨三笏,承旨南泰溫,紙二卷、筆五枝、墨三笏。都承旨李益炡,紙二卷、筆五枝、墨二笏。承旨尹光紹,同副承旨魚錫胤,注書崔台衡,假注書洪亮漢、金時默,記註官呂榮祖,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記事官鄭彦郁,紙一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出榻敎傳曰,織毛馬裝當下,而紙筆墨,分付戶曹。出榻敎傳曰,試官受券,入侍于時敏堂科次。出榻敎傳曰,均役堂上守禦使,入侍于時敏堂。出榻敎上曰,靈城君請對耶?時敏堂,同爲入侍。出榻敎上曰,戶判前來,今授此任,意蓋深矣。卿其善繼靈城而爲之。正例魚鱗得見否?尙星曰,前判修正而示臣矣。此實出於永久遵行之策,如臣無似,惟一遵而行之,豈敢低仰乎?上曰,凡人所見各異,前人所樹立,後人似難盡從耳。正例魚鱗,雖是金科玉條,日後安知無動搖乎?尙星曰,中間滲漏處,皆已妨塞,酌量經費而存減得宜。其間雖不無弛張之道,而臣意欲一遵無違矣。然魚鱗凡例,永爲不刊之文,臣亦預難料度矣。上曰,戶判年少矣。昔曹參告惠帝曰,陛下不如高帝,臣不如蕭何,惟當遵而勿失。正例之行不行,在於遵守之如何。卿須效曹參也。尙星曰,聖敎至此,惶恐矣。臣當遵守正例,而前頭之必體聖意,而無負此敎,何可必也?上曰,御將前來。欲使禁、御兩將入侍矣。卿以同春秋入來矣。騎士幾許充補耶?鳳漢曰,臣等昨再昨,連爲試取,兩日入格,過三百矣。上曰,如是則太多,將何以爲之?鳳漢曰,納馬者甚少,當以納馬者,次第充補矣。當初則渠輩不願,今則聳動於親臨,試射願入者多矣。宿衛久曠,臣等切悶,欲速爲充補,而納馬者,只是十餘人,願納者皆定給期限矣。上曰,騎士節目,無弊爲之,而竝給官資保乎?鳳漢曰,今則資保,亦爲官保而給代矣。上曰,均役廳豈可括此耶?尙星、鳳漢曰,均役廳元無括此之意矣。上還入。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諸臣退出。

○庚午八月初四日巳時,上御時敏堂。靈城君、守禦使、均役廳堂上引見入侍時,左承旨南泰溫,假注書洪亮漢,記注官呂榮祖,記事官鄭彦郁,靈城君朴文秀,守禦使李宗城,吏曹判書金尙魯,行副護軍洪啓禧,以次進伏。上曰,崔台衡,何爲先出耶?泰溫曰,有親病,故先呈後出去矣。文秀奉進正例魚鱗曰,請賜覽。東宮侍坐。上曰,卿積勞如此,故使元良侍坐者,欲使知之也。上披覽二冊子曰,當使元良守之矣。文秀曰,此冊子啓下,然後可以奉行。上曰,元良所講經書,春坊皆已刊出云,予之曾講者何在?元良講予所講之冊,則豈不貴乎?講目畢講後,《宋鑑》始可繼講,而此亦已刋云,甚迂遠矣。宣廟朝畢講《綱目》,予則偶然重講矣。元良畢講《綱目》,則將老矣。元良近覽《通鑑纂要》,此則誰所達,而刊出者也?文秀曰,殿下曾講冊子,無一餘存,而《宋鑑》則無草記刊出矣。上曰,怪異矣。曾聞春坊年少之官分付甚嚴,予欲使政院分付侍講院,勿刊書冊矣。宗城曰,不然。春坊廣刊,元良博覽,則豈不猗歟?上曰,不可不刊者,草記刊出,可也。文秀曰,春坊書冊,皆令外方刊上,而自惠廳會減其價矣。上下詢弓角及燭正例事,下敎曰,正例所定者,不復滲洩則幸矣。上曰,此冊子將欲入梓乎?文秀曰,上下經用者,每年不同,不可永刊,可以每年修整,而大綱則不外乎此矣。上曰,與洪憲輔同爲乎?文秀曰,修正後,以示洪憲輔而書其名耳。魚鱗則團束貢人,可以依此上下,正例則百三十處酬應,自二十七司爲之。今此參的,必無緯繣之慮矣。上敎元良曰,有朝鮮,然後國可繼也。予不濟良民,則將爲不善之君,故幾次臨門臨殿,乃行減疋之政。若無臨詢之擧,深處九重,予何知戶錢之不可行也?度支正例,裁減得宜,允爲金石之典。若加經用,則今之一疋,將爲二三疋,軍民怨咨,國隨而亡矣。天命向背,係人心從違,桀、紂之亡,湯、武之興,惟在順咈之間矣。予夙夜憂勤,變通以遺汝,汝宜深體。今番固多駭然者,而聽若不聞者,蓋出於黈纊之意在。人存而政擧,不然則將復加徵,以困良民,無辜之民。雖欲籲冤於九重之邃嚴,豈可得乎?予之平生用力,盡在於此。汝若不念予敎,而孤負於他日,則不可歸見予矣。夫禍亂必生於久安之餘者,以其生長宴安,忽於鴆毒故也。思之澟然,繼體者可不念哉?予雖性燥,亦能轉回,而汝則簡默太過,諸臣皆將有齟齬之心,予甚憫慮矣。且苟非靈城一心爲國,則何能爲此?安知無他日,或引黨習,小人讒毁靈城,竝與正例魚鱗,而有付丙之慮也?予當書諸卷首,以防此弊。上親書於正例曰,所重旣定,況他乎?一依此例,遵凡各司來報。其時判度支,考正例擧行。其若違正例官員,入啓重勘,下吏自本曹,施以徒年之律。闕內諸司及外各司,定外或草記或筵白者,大官外,下金吾推考,施以制書有違之律。親書於魚鱗曰,是乃爲貢人也。幾月苦心,專在於此,永久遵行,保有實效。上曰,予無他能,而知民之弊莫如我,汝當遵守而勿爲撓改也。上曰,守禦使前伏。頃日慕華館參現時,暫見而不復接矣。卿今老矣,予且白首。今者引見,非但欲見卿,欲使卿見元良,故使元良侍坐,使卿入侍矣。宗城曰,臣有狗馬之賤疾,不能行步,故宮賓之命,松留之除,俱不得承膺。旣命將任之後,卽欲趨謝,而實無拜跪祗肅之望,遲回至此,臣罪萬死。謝命之後,豈無瞻天之願,而無路登筵,臣心耿耿。不意今有入侍之命,獲近耿光,又得瞻望小朝,愚衷自激,下懷難達矣。上曰,彼臣老矣,復難出入講筵矣。卿見守禦廳節目乎?宗城曰,臣以大臣命意出草,屢次往復矣。尙魯曰,此節目,守禦使出草,議于大臣而爲之。凡省減之際,自當者每欲裕於己用,而守禦廳之所省減,猶有過於臣等之所料者多,其心誠貴矣。上曰,南漢用幾印耶?宗城曰,臣來聞禮曹新鑄南漢留守印,自本廳給價矣。軍事則當用守禦使印,民事則當用南漢留守印矣。上曰,良役變通,何如?宗城曰,臣雖病伏田畝,而亦嘗經意於國事矣。臣之先臣嘗言,良役無善變之策。臣意以戶布之不行爲緊務,故頃日陳書時,惟冀開廣聖心,而卽爲轉回矣。今番減疋,足以感動上天,信孚豚魚矣。至於魚鹽,不待人言而斷自宸衷,出給均役廳,此實卓然之德也。然今雖減疋,而若不思鎭長之道,則他日將有欺民之慮。臣不知均役廳之所經度者果如何,而來年減布之代,雖有經紀,來年以後,則亦何以充補乎?卽今三公,果有如故相臣金堉者乎?平日無講究之策,而猝然變更於數月之內,此豈可爲金科玉條乎?聞其節目,無異聚沙。臣意則宜益加講磨,得人而任之,毫無後弊然後,可以頒布,以取信於民。御覽後勿頒八路,更加縝密消商,以爲可久之策,然後頒布焉。文秀曰,賜覽後,不無闊狹之道矣。尙魯曰,卽頒八路而後,依重臣所達,議于大臣而爲之,可也。上曰,節目不頒,則二疋復出矣。當初意思,入於戶錢,而臨門臨殿,偶然而善成,此擧豈可持疑?宗城曰,守禦廳、京衙門,今旣永罷,本營許多錢穀,將撤移於南漢矣。南漢倉舍不足,前守禦使閔應洙、趙觀彬,多所營作,而軍餉尙多露積,今不可不廣設倉舍,而材木辦貿於山邑,則輸運之際,爲弊甚多。南漢城中樹木可堪作材者甚多,擇伐以用無妨,容待數十年,則可以依舊長養矣。上曰,因其勢而利導之,先擇作倉舍基址,仍伐其他樹木,以爲材,可也。京營速爲撤去南漢,可也。若置之,則日後恐生仍舊之議矣。宗城曰,南漢經歷,今將差出,尹志泰、任𪼛二人中,臣欲自辟,以此分付銓曹,何如?尙魯曰,弘錄當前,任𪼛,不可外除,許以尹志泰爲經歷,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卿欲速往耶?宗城曰,臣欲一參小朝次對後,陛辭矣。明日次對,聞已頉稟,而今日瞻望元良,臣當速往矣。上曰,南漢事,專恃於卿,數日後卽往,可也。文秀曰,臣多見沿海邊曾經守令者而問之,則皆曰漁鹽時有利不利云。隨處審察,然後可以周知。以臣一人而遍往諸道,則非但動費五六朔,且有虛實相蒙之慮,故臣議于大臣,大臣以爲,若得都事之榦才者則甚好,而都事任輕,得人亦難矣。今有數人之可以同事者,金尙迪爲人多知,李𪻶當官盡職,亦甚周密,皆可堪作事。海西、京畿則委於金尙迪,湖西、湖南則委於李𪻶,而臣自嶺東爲始,至於嶺南審察則甚好,大臣之議皆如是矣。上曰,得其人矣。金尙迪如卿矣。文秀曰,先遣御史,諭以爲海民除弊之意,然後臣等下去,似好矣。上曰,輕稅,可也。仍命承旨書之。泰溫承命書傳曰,漁鹽均稅事重,而通貫均役廳,若前下敎,不可稽滯。一人若兼諸道,必有窘速之歎矣。今聞大臣之言,正合余意。參判金尙迪,參議李𪻶,與靈城君朴文秀,令備局,分差啓下,竝稱均役使則與均稅廳,名意相符,以此擧行事,分付。出榻敎上曰,大臣今日何不入來耶?文秀曰,頃日二將臣,未及導達其意,上敎至嚴,故惶恐不入矣,保事初無經意之事矣。上命承旨書之。泰溫承命書傳曰,今日大臣命招不進,心甚訝之。今聞以頃日下敎撕捱云,誠是意外。兩大將筵奏時,或不無辭不達意事,予亦不能親聽大臣酬酢,故慨然下敎矣。旣知其元無是事,則於大臣,予意釋然,大臣更無撕捱之端,而設或果若此,一箚承批足矣,再違命召,若是撕捱,誠意外誠意外,明日元良次對,其將頉稟云,亦過矣。待朝,三公、均稅諸堂,先爲入侍,仍行元良次對事,史官傳諭。出榻敎文秀、宗城先退出。傳曰,當初大同設立之節目,明日大臣入侍時,持入。出榻敎傳曰,今者均稅,專爲海民痼弊。噫,海民亦吾民也,而方在嗷嗷之中,豈忍恝視?均稅使今將下去,咨,道臣、帥臣與守令,深體此意,恪勤同寅,拯濟海民,若有慢忽,其宜重勅。以此令備局,分付諸道。出榻敎文秀曰,濟州榧子板,每年二十立定數上納,而國家所用,則一年內不過一二立,其餘十七八立,則逐年蓄積,實無所用。且聞此木之大者,因此非但將盡,陸運之際,以大同儲置米給刷價,故其費亦不少。此後則以七八立爲預備足矣,其餘永減,以此分付濟牧,何如?上曰,減半。出榻敎尙魯進尙衣院單子。上乙覽後,親加點竄曰,點下者,年年依前擧行,其餘或有貿易之事,年年稟貿。此單子置之,會計案修整以入。上親書于單尾。上曰,均役廳節目已成否?啓禧曰,節目及別單已淨寫,而大臣當進之矣。尙魯曰,大臣欲陳箚而進之矣。上曰,是進箋意也。今日翰林召試,予以本朝均役廳進節目,請永久遵行,俾有實惠,箋爲題矣。仍問頃日筵稟者外,財穀有所加得者否?啓禧曰,錢木無加減,米穀又錄湖南檢營米及北關賑餘米也。上曰,所湊合者,皆不完固矣。尙魯、啓禧對曰,然矣。啓禧起伏奏曰,臣昨年秋登對時,以良役不可不變通之意,反覆陳達,而其時臣於戶結無適莫,只請救弊,殿下不以爲不可使之詢問後狀請。臣到營後廣謀博詢,晝思夜度,請行結布,伏承更詢狀聞之命,又爲詢問陳請。其後聞朝廷行戶錢,此是素嘗講究,而知其有弊者,故又以狀啓爭之,且以書議於大臣,以爲戶錢則不可行,結布有異議。無已則依肅廟初年裁減經費,特行減疋之政爲宜云矣。未幾伏聞殿下再次臨門,遂決減布之政,非結非戶,而可除生民塗炭之急,實爲損上益下之政。窮民無不踴躍懽忭,而臣心與有榮幸。臣還朝後,卽赴都監,殫誠竭力,冀有實效,而終不免零碎湊合,若一事緯繣,則必至瓦解,或遇水旱凶歉,則又將若之何哉?此若不能究竟,而害又及於民,則臣等任事者,將在欺君誤國之科,朝廷亦爲欺負小民之歸。大臣亦以此爲慮,欲以釐正免稅,勸耕陳田等項,爲前頭預備之道。臣竊以爲,天下之財,只有此數,此贏則彼詘,此乘則彼除,旣行減疋之政,則是減其入也。必須減其出,然後可以相當,東搜西括,以爲充數之計者,終是成不得之事也。故臣以減軍門、省冗官、竝郡縣爲第一急務。臣於頃日,以罷禁營一事累次陳達,大臣以爲,軍制甚重,遽請革罷爲未安云,故臣不敢得陳,而省冗官、竝郡縣,尙不能無望,請勿以爲利之小,而不爲也。如掌隷院、司畜署、平市署內贍寺、巡廳之屬,最宜亟罷也。上曰,宰臣於事流通,不爲固執,予甚嘉之。禁營事,屢次陳達,而今改前見,論事當如此矣。卿還朝後,卽爲仕進,都監詳究其利害,甚貴矣。啓禧曰,臣曾見備局坐起,不過霎時開坐,題數張所志,閑談而罷,未見其有益於民國矣。今者殿下爲小民,有此變通之擧。大臣卿宰,逐日會坐,盡日商度者,無非民事國事,卽此可見,其大有益於國家矣。然臣竊恐此事,草草了當之後,則朝廷之恬憘,又復如前,必不能隨事隨處,救偏補弊,使之卒有成效。臣於國計關防,政令施措,見如此者多矣。若於此事如此,則終恐惠澤之閼而不行也。倘殿下別下特敎,揭之備局,如太祖高皇帝之垂訓刻石,則似不無所益矣。上曰,聖祖之訓,亦被魏忠賢撞碎,有何益也?啓禧曰,卽今均役廳之所不足者,爲十餘萬兩,裁減某物,然後可以充補。凡係省冗者,勿以爲小而不爲也。積小成大,可以彌縫矣。上曰,有志者事竟成,若假我數年,則可成矣。尙魯曰,損上益下之政,可謂前古之所罕有,行之長久則尤可善矣。尙魯、啓禧退出。泰溫曰,試官收券,來待于閤外矣。上曰,注書出去,入侍科次事,分付。臣亮漢承命出分付。右承旨成範錫,弘文提學元景夏,知春秋申晩、金尙星,同春秋洪鳳漢,對讀官校理任𪼛、金陽澤,持試券入侍。泰溫退出。上曰,崔台衡陳試耶?景夏曰,入場不製,與見屈同矣。又曰,先稟後欲科次矣。上曰,稟達。景夏曰,此是進題,而以請規製入,違格矣。上曰,庚戌年李山培榜下,亦有請規云矣。景夏曰,其時臣亦參合考,而不爲請規矣。上曰,仍考之。𪼛,讀二丈,陽澤讀二丈。景夏曰,又有稟定事矣。一人外,無可取者矣。上曰,取二人,何如?景夏曰,欲取二人,則苟艱矣。考訖,進入格試券。上親拆曰,朴正源也。朴正源誰也?景夏曰,朴師漢之子,金昌協之外孫也。晩曰,非時雨水,連日不止,將秀之穀,受傷必多。祈晴祭欲啓請,而中止矣。上曰,姑觀之。晩曰,連有日次問安事,藥院提擧不備矣。上曰,予欲下敎矣。産室廳,似當非久直宿矣。晩曰,産前則輪直,産後則竝直,而本院與産室廳頗遠,移直於別軍直房,何如?槐院亦頗間,此外無他可合處矣。上曰,以承文院爲之。提調醫官直宿,更待下敎。上曰,承旨書之。範錫承命書傳曰,産室廳直宿,不知何日將爲,心雖愴焉,其在事體,三提調不可不備員。都提調有闕代,後日政備擬。出榻敎尙星曰,年分乃國家之重事,而朝家之差送敬差官者,法意固好,然近來便作文具,而亦無實效,癸亥以後,則不爲差遣矣。今年各道農形,雖或有山峽被災處,統而論之,則畿內、三南,可謂無前大熟。此等之歲,豈有災名之可論者乎?然而初不付種、川浦覆,則係是每年應有者,而川浦則乃永頉之災,尤不可不十分査實,而臣意則比摠之法,最爲民國兩便之道。參量農形優劣,而許令比準於年摠,則勿論某樣給災,道臣自可以推移彌綸。如是比摠之後,則雖或有中外狀奏之請災者,一切嚴防,然後朝令可行。臣以此意,亦爲相議於大臣,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敬差之名,初出於爲民之意,而今則便作文具,依所達勿爲差遣,而比摠之法果好矣,依爲之。出擧條尙星曰,臣待罪本曹者,不過屬耳。凡於曹中事,姑無經意者,而目下外監一事,最爲切悶,故敢達矣。曾前外監主人,公私負債之數,殆過屢萬,渠輩無以支保,故外監已爲革罷,而此事最難善變,雖欲新募設契,而或慮舊債之侵及,新契皆不願入。外監一款,則必得其變通之道,然後可以筵稟擧行,而卽今國用木物,無他責出之處。若係萬萬不得已者,則自本曹,給價貿用於外都庫主人,而此非可繼可久之道,誠爲萬萬可悶。凡係營繕等役之限秋停止者,論報紛然,無以責應。其中永禧殿祭器庫,則事體至重,方欲某條經紀,以爲待晴營建之地,而至於不緊修改者,則外監未復設之前,萬無擧行之勢。日前訓將所奏慕華館、訓鍊院修改事,雖有成命,而事勢如此,故敢達矣。上曰,永禧殿祭器庫,則不可不修建,而其他營繕,則依所達擧行。慕華館、訓鍊院,則訓將有所陳白,故雖已允下,而置之,可也。出擧條上曰,金堉大同節目,纖悉可見云。明日入侍,持入,可也。景夏曰,節目持入時,貢物加出數,亦當同進賜覽,爲宜矣。範錫曰,領監事入侍,則召試被選人,陳達付職,而領監事不入,何以爲之?上曰,書之。傳曰,左右司不備,召試被選人、翰林違牌人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仍卽牌招察任。又傳曰,宗廟提調,急急口傳備擬以入。竝出榻敎𪼛曰,臣有所懷,敢達矣。增之當初安置,極爲寬典,而又復放恣。守臣狀聞之後,朝家尙無處分,海外之民,豈知國有法乎?宜命加罪。上曰,濟牧過矣,元良非矣。陽澤曰,臣於頃日次對,亦同達是事矣。增當初荷聖上寬大之典,貸死而置之海島,在渠之道,自處可也,而放恣無忌,至於如此。守臣之狀,雖論爣之罪狀,而是實增之罪也。臣亦見濟牧,其爲人非浮薄,而與人務勝者也。上曰,予以元良爲非矣。不知其父之意,故予責之矣。稟于大朝四字,每每書下乎?𪼛曰,守臣之狀,實非過矣。陽澤曰,非渠之不善處罪,則狀辭決不至如是矣。上曰,本官若不薄其接待,豈有此等事耶?敎元良曰,初以不從下答,則豈有縷縷之達耶?諸臣退出。

○庚午八月初四日初更,上御時敏堂。承旨持禮曹草記入侍時,同副承旨魚錫胤,假注書洪亮漢,記注官呂榮祖,記事官鄭彦郁,以次進伏。上曰,草記持來乎?錫胤曰,持入矣。上曰,讀之。錫胤讀畢。上曰,姑未稟下乎?錫胤曰,然矣。上命錫胤書傳曰,莫重草記做錯,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榻敎傳曰,奉審事重,提調金始炯遞差,其代卽爲口傳備擬,待朝卽爲奉審。出榻敎上曰,此傳旨,注書出給,宗廟提調急急備擬以入事,分付而來。臣亮漢承命分付而入。上曰,儒臣持語類抄入侍事,注書分付。臣亮漢傳命而入。上曰,大臣傳諭史官回來,而次對出令與否,注書出去問之而來。臣亮漢承命出問,則傳諭史官,尙不回來云。以是反命校理金文行、林錫憲,持語類抄入侍。文行讀自問上蔡學佛,止他一般話。錫憲曰,臣晩得阿睹之疾,眼視甚傷,請秉燭而讀之。上命內官傳燭。錫憲讀自龜山天資,止如何爾。上曰,文義爲之。文行曰,論上蔡爲人,則其學每從高妙處,而不足於下學之工。此亦言說入禪去,比游楊則似勝,而猶不足於吾道矣。錫憲曰,上番所達是矣。人君取人,於此可辨。程門高弟,此等警責處,蓋所以指示門路也。若使學者,學得此,則必有病痛,而此等病痛處,非朱子,何以看得?上曰,程子門人,朱子皆斥之矣。錫憲曰,惟朱子然後,看破程子門人病痛處,而人皆信服矣。凡物情之齊不齊,皆係於我殿下。警省於朱夫子論時上蔡程門人處,而反之於上躬,益懋聖德,則物情自齊。殿下必以爲予亦到朱子地位,然後人皆信之如是乎云爾,則此固進聖學之路也。上曰,儒臣所達則是矣,而今之世,雖孔、孟復起,無可奈何矣。錫憲曰,不然矣。君相造命,而不言氣數。夫人之所難忍者慾也。殷末淫亂之俗,醜恥已痼,而文王能使江漢之間,有女皆貞矣。上曰,爲行多露者,猶有强暴之慮矣。錫憲曰,殿下此敎誠沓沓。上曰,摽有梅之詩,則異於漢有女矣。錫憲曰,殿下不宜罪時。涵養導率,自視不歉於文王之治,然後民不作新,則始可以罪時,伏願益勉聖學。上曰,少時猶不學,況老年乎?錫憲曰,卽今時勢,有可爲之望,殿下益勉聖學,則可致至理,是臣區區之望也。文行曰,過化存神,則何事不做?上曰,過化存神,聖人之事也。錫胤曰,聖敎有慨然者矣。殿下勿以衰耄自退,而益勉聖學,則秉燭之功,豈不猗歟?錫憲曰,鬼神之義至大,而臣以蒙學,不敢仰達,此一款好矣。凡事之瑣細處,必欲察察,則尤加煩擾,而不利於事,惟宜持大體,而略細務,敢請留意焉。錫胤曰,儒臣之言好矣。雖以我國言之,細小節目有餘,而大體則不足,要道在於挈綱而已。錫憲曰,文義之外,臣有仰達者矣。臣積中之悃,耿耿不已,今日入侍,心焉榮幸。此書之講,豈不好矣,而程門學者之言,有支離處,所見有不同者,汗漫甚矣。殿下每以衰耄退托,臣等之入侍,雖以一年計之,亦不頻數。此時不以要切冊子進講,甚可惜也。晩而取約,責功最切,而顧此語類,無異蠶絲牛毛,實難領會,靜攝中進講甚難。此書則間間披覽而已,以緊要冊子,頻接臣等而講論,何如?殿下精力,異於鼎盛之時,而尤急用功於緊要處,故敢達矣。上曰,儒臣前以節要酌海勸余矣。錫憲曰,《節酌通編》,一月數三講好矣。上曰,頃者金文行、金善行箚請,而林錫憲所達是矣。其時下敎過矣。錫胤曰,今乃洞諭,如日中天,誠盛德事也。錫憲曰,聖敎誠廓然矣。上曰,予有所下敎於元良矣。元良則過於沈重,予則有轉回處,此後則以《節酌通編》爲之。錫胤曰,儒家多有抄錄,而皆不緊要於卽今進講矣。上曰,經書亦甚艱澁矣。錫胤曰,舒眉處甚少,而其中亦多意好處,燕覽,可也。《節酌通編》則誠奇絶,一日講數三丈,則胸次可以廓然,請留神焉。錫憲曰,殿下方在靜攝中,調病莫如養心,養心莫如讀書。頻接臣等,隱几而聽之,無所不可矣。上曰,坐臥皆不便,且卿等雖欲予讀書,而予於此長辭矣。錫憲曰,治國之務,則殿下雖使元良代理,而殿下之德,則元良不能替修矣。上曰,卽今余以民憂勞悴,定行減疋之政,此事若不善成,則必難瞑目,故以此意,敎元良矣。錫憲曰,今番事,可見聖上眷眷憂民之意,而聖志已伸,德意洋溢,豈不盛哉?此事雖或盡善而或不盡善於節目之間,徑先行之,則不能善厥終矣。要須周詳縝密,盛水不漏,然後可以永久傳之而無弊。廟堂奉承之道,豈不用其極,而少或有差誤處,則恐孤聖意矣。上曰,李宗城亦爲此言矣。今番均役,損上益下極好矣。節目闊狹在於人,假我數年,可以有成,今若中止,或且加疋,則興亡姑無論,而予亦欺民矣。錫憲曰,臣在鄕廬,每以聖上憂民等事,鋪張於民庶者,乃欲廣聖德也。今番則鄕民問之而不答者,臣意有所在也。上曰,儒臣此言好矣。錫憲曰,堅守此法,減行數年,以節目試用,然後頒布中外,則誠好矣。上曰,所達如是,而予心慼焉,豈忍欺民?錫胤曰,節目條件中,米條最堅實矣。錫憲曰,此事畢竟善成,則不但爲中興功業,實創業之功也。殿下之大事業,惟在於此,敢請益加聖志,以永厥圖焉。諸臣仍退出。

8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坐直。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一員未差。假注書洪亮漢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魚錫胤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曺命采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尹光紹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達曰,副提學趙明履,特敎之下,鎭日違召,尙不擧行,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副提學趙明履,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特敎申飭之下,常不擧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令曰,特敎申飭之下,其涉寒心。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傳于魚錫胤曰,惠堂、均稅使入侍。

○魚錫胤啓曰,惠廳堂上元景夏,依下敎,持大同節目,來待矣。

○傳于魚錫胤曰,均稅使使之先爲來待。

○魚錫胤啓曰,新除授藝文館檢閱李宜哲,時在京畿抱川地,金聖佑時在驪州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金尙魯進,參判趙榮國病,參議尹光毅進,左副承旨曺命采進。吏批啓曰,臺諫及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曾經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又啓曰,本曹佐郞南雲老,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兪彦述爲司諫,李壽觀爲獻納,尹東度爲副修撰,徐志修爲兼輔德,金陽澤爲兼司書,左議政金若魯爲內局都提調,鄭益夏爲兵曹參判,崔弘輔爲恭陵令,南龍震爲禮曹佐郞,朴昌鳳爲校書校理,金宗岱爲內資奉事,徐命孚爲高山縣監,金永燮爲黃山察訪,李汲爲長興主簿,崔廷垕爲典獄主簿,南正五爲朔州府使,洪吉輔爲全羅都事,鄭彦郁爲江原都事,呂榮祖爲咸鏡都事,尹志泰爲南漢經歷,張命德爲成均博士,趙慶澤爲學諭,李成中爲刑曹參判,吳彦儒爲刑曹參議。

○兵批,判書李天輔病,參判未差,參議金相紳式暇,參知柳綽入直進,左副承旨曺命采進。兵批啓曰,副司果李光佑,及第元重赫,閑良韓世揆、朴天植等,俱以捉得惡虎五頭之功,有加資之命,而李光佑雖已資窮,未經準職,元重赫、韓世揆、朴天植,係是出身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加資。又啓曰,世子翊衛司衛率崔載興呈狀內,重得寒感,症情益篤,時月之內,萬無供職之望,斯速啓遞云。病勢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副司直徐命九,副司果河再瑞,副司正宋聚行,僉知二單,李義培、辛就三,部長單朴思恭。

○魚錫胤以弘文館言達曰,副應敎趙雲逵,自鄕上來,副修撰尹尙任,由限已過,竝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鼎輔進詣宗廟署,與本署提調朴文秀,眼同奉審,則永寧殿第二室後面道里上滲濕,西邊第四椽間滲漏,仰沙剝落,東邊第二椽間滲漏,東月廊會簷滲漏,東邊第一間道里上滲漏,宗廟第十室西邊靑斑子第二井滲漏,點滴於祭床上等處,果如本署官員所報,而此外永寧殿第十室、第十一室、第十二室神欌下地衣各一立,宗廟第三室神欌下地衣一立,竝破。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初七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同修改告由祭,當爲兼行,祝文中以此措辭,添入撰出,而永寧殿自第一室至第四室移安,同日同時,還安及還安祭,事畢後隨時設行。所用雜物,令該司,急速磨鍊進排,仍令監役官,一體修改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曺命采以備邊司言啓曰,摠戎廳守禦廳變通節目,與該營相議,磨鍊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沿海魚鹽便否審察事,句管堂上,今方出去,擧行節目,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京騎士節目,與兩營大將相議,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廣智營近處宮墻三間許,今日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廣智營入直砲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朴弼遠達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罪人泰績,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擧行。請戊申賊魁之子貸死爲奴,而年滿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請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擧行。請罪人龍發、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爟極邊遠竄。請濟州安置罪人增,仍其配所,亟加圍籬。請時囚罪人爣遠竄。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領議政趙顯命,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伏奉聖上明命,區畫良役,減布充代,知會六道,節目及別單兩件,今已繕寫訖投進,敬備乙覽者,臣等伏惟念,良役之偏重,實爲良民刻骨難支之弊。惟我聖上,惻然傷憫,若恫在己,內斷宸衷,渙發綸音,二疋之役,特減一疋,此天地之大德,而生死骨肉之惠也。昔漢之山東父老,扶杖聽詔,思見德化之成,而今我東土生民,出於水火塗炭之中,而親見膏澤之淪浹,援今比古,孰大孰小?使玆法之行,而久遠無弊,則亦可謂生民萬世之恩矣。然旣減其布,當充其代,而一國財穀之源有限,軍國經用之需甚夥,況臣等智慮淺短,才具凡拙,不足以奉令承敎,而惟是聖心惻怛,嚴命懇篤,故臣等不得不冒昧承當,殫竭心思,而第推移攢那之際,不免有牽補湊合,雖其事勢之固然者,而其不可爲典要經遠之圖則明矣,況尙不能無不足者乎?臣等不敢以目前一時苟就爲幸,而熟講深究,要必爲可久可繼之道。蓋漁鹽之稅,出於一門,則海民可以息肩,陳荒之田闢,則白徵可以無冤,漏結出則版曹之常賦可裕,丁均役則民無此苦彼歇之殊,然後庶幾根基可立,而惠化可行。然若其成虧利鈍,非臣等之明所能逆賭也,亦何敢必哉?由是論之,今日麤成先頒之節目,未足爲喜,而尙有事在,正君臣上下,憂勞思度,講究經畫,不敢遑暇之日也,而臣等伏見日昨傳敎中,有圓滿畢矣等敎,臣等竊以爲過矣。雖堯、舜之治,未嘗以吾治爲已足,況今日天災時變,艱虞溢目,丁布雖減,而中外財穀,搜括殆盡,萬一不幸,有方數千里之水早邊鄙之警急,則國事將未知稅駕於何所。臣等思之至此,爲之中夜寒心。伏願聖上,無或自滿,益加勉勵,以憂勤爲警天之本,以節用爲愛民之本,振法綱厚風俗,開言路進賢良,固根本永垂典,則以爲子孫萬世,無疆不拔之業,臣等不勝區區顒祝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噫,今者良役減布之敎,豈涼德所能爲?實仰體昔年愛恤元元之盛德,無弊於他民,行一國均役之政,心竊幸而庶有歸拜之顔。然左右充補,苟艱牽架,若不鱗次而善爲區畫,則予則將爲欺陟降,欺元元之歸矣。中夜懍惕,豈敢忽乎?圓滿之敎,不過謂卽景。噫,自足之心,自幼恒戒,況今暮年,以輔弼隨事勉我,心竊嘉嘆。因此而有交勉者,何則?孔聖云人存政擧。今日此政,實爲生民,而戶、結俱有弊,暮年不欲貽弊於民,竟爲減疋之歸。雖似苟且,政則實也,圓滿二字,乃由於此。其若少忽,圓者虧滿者損,予所謂懍惕者也。因置均役廳之請,初則曰過矣,伊後思之,非此其功將墜。今者節目,若烏合焉,觀勢闊狹,宜乎句管諸道,報來均稅,事畢間廳固自如,而兩事雖畢,廳雖除,均役之堂,因爲例兼,三公主管,勢不可已。噫,旣飭元良。玆事經營,非爲數年,若不竭心如一,公私俱匱,民將加徵。公私俱匱,雖不足恤,民或加徵,國隨不振。於予豈徒無信之歸,將何語奏列祖乎?思之及此,非徒不敢自足,懍然怵然,何以慰此?惟在他日。孔子觀川曰,逝者如斯夫。今於均役,不捨晝夜,正若此矣。其任爲誰?乃君乃臣。予年已暮,卿等亦暮,不息不已,俱在他日,而雖然,予雖衰暮,其於玆事,精神所及,其當竭意。卿等亦莫曰年暮,惓惓不已,使我幾月爲民焦心,無歸文具,是予之望卿等者也。諭及于此,不覺興嘆,爲句管之臣者,豈敢忽哉,豈敢忽哉?昨已諭卿等有𧏮,元良許由,史官回奏,旣云俟少間,前或撕捱,今無敦諭。卿等善攝數日,其卽視事,用副慇懃之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庚午八月初五日卯時,上御歡慶殿。宣惠廳堂上、均稅使入侍時,右副承旨尹光紹,假注書洪亮漢,記注官呂榮祖、金弘澤,宣惠廳堂上元景夏,均稅使朴文秀、李𪻶,以次進伏。上曰,大臣入來乎?光紹曰,大臣皆有病陳箚,小朝遣御醫看病矣。上命承旨書大臣箚批。光紹承命書。批答見本日日記上顧謂景夏曰,均稅使之號,何如?景夏曰,頃筵下詢時,臣以均役堂上定號以奏矣。均稅二字,亦與均役之意一般矣。翰林朴正源,追後入侍。光紹曰,翰林入來矣,兼史請出送。上曰,依爲之。弘澤先退。上曰,金時默,卽潛谷後初科也。召試科次時,予若少助則可參,而見屈深惜矣。王者不言命,其亦數耶?景夏曰,金時默召試時,先呈而出,其文翰頗贍矣。上曰,金志默當爲及第者也。文秀曰,然矣。其家當爲及第者多矣。上曰,訓將第三子,亦善生耶?文秀曰,然矣。上曰,訓將每以勸武爲怏怏,而雖不勸武,蔭官可做,文科之必捷,吾未可知也。召試見屈,無礙於進途耶?景夏曰,唯。在國家之調用,不拘於召試立落矣。上曰,自前嶺人,不以白衣踰嶺。李憲默爲召試遠來,落莫而歸,則無色甚矣,有何付職之道耶?文秀曰,春坊可也,郵官亦可也。景夏曰,何必春坊?郵官有窠矣。上曰,注書出去,吏判入侍事,分付。臣亮漢,承命出,與吏曹判書金尙魯同入。上曰,吾見李憲默,異於鄕人矣。五賢子孫,此人初爲登科耶?光紹曰,退溪後孫,有李世師矣。上曰,左相近甚充實,而過用心慮,恐損精神。領相雖實而太肥,右相稍有剛氣,而年且少,三相中最可恃矣。鄭翬良則甚弱矣。文秀曰,甚弱,故少或失攝,必生病矣。上曰,注書出給箚批。臣亮漢,承命持出,分付而入。上下敎于吏判曰,李憲默見屈於召試可惜,嶺人無白衣踰嶺之事,落莫而歸,則無色甚矣。春坊或馬官間,先爲付職,何如?尙魯曰,誠如聖敎矣。卽今馬官有二窠,當奉行矣。上曰,今日政當擬耶?尙魯曰,姑未經揀擇,坐起大臣已出令,非久當行回刺,一窠可以留待矣。上曰,馬官何如?尙魯曰,兩窠皆好,而俱在嶺南,尤便好矣。上曰,與陽川、龍宮、懷仁等邑,何如?諸臣皆曰,皆不如兩郵官。上曰,自如黃山距其鄕,遠近何如?尙魯曰,黃山近矣。上曰,近者尤好矣。尙魯曰,旣是同道,且騎馹,遠近何間?且近鄕之官,不如遠矣。尙魯曰,咸鏡監司李喆輔,以本道穡事將告歉,請仍端川府使田殷祥,高原郡守田得雨之狀啓,下吏曹,而守令瓜遞,自有金石之典,如非設賑之時,則不可以方來凶荒之可慮,輕許仍任。至於連中之應遞,與下考無異。殿最之法甚嚴,元無仍任之規,後弊所關,尤不可許。置之。道臣則貶遞守令之請仍,事體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景夏進大同節目。上曰,大同先行於何道耶?景夏曰,故相臣李元翼先行於嶺東,金堉次行於湖西、湖南矣。上曰,惠廳提調,三公例兼耶?景夏曰,然矣。惠廳則無他事,而專爲貢物,似難變通矣。上曰,釋菜幣帛,自各官備用耶?景夏曰,皆以惠廳儲置米會減矣。上披覽節目曰,靈城前來,卿當詳知矣。景夏曰,臣當先陳,臣無才能,不能變通,而蓋貢物之法,專出於爲都民料生之道,則貢人所受,雖或有餘,而決不可變通矣。文秀曰,重臣所達是矣,而若不詳審,則滲漏者多矣。至如奉常寺祭物貢價中,祧遷陵祭物,尙自惠廳上下,而不減云,此亦滲漏者也。景夏曰,此則非惠廳所知矣。且曾前則本廳貢物,皆以米上下矣,今則堂上皆從貢人之願,每以純錢上下,至於使臣求請等事亦然,故錢儲已竭,臣則欲以米上下矣。上曰,陳其節目後加出之數也。景夏條陳訖曰,雖有節目後加出者,皆係重大,則猝難變通矣。上曰,欲知滲漏者耳。景夏曰,惠廳自是米布衙門,下吏亦且謹愼,故別無滲漏者矣。上曰,魚鱗冊,注書持來。臣亮漢承命持入。景夏曰,賜覽則可知矣。卽今雖行減省之政,而加出貢物,決不可擧論矣。臣則本無才能,變通一款,不能爲之矣。上曰,祧遷陵祭物,消瀜於中間,公然爲貢人之所食,此果爲祭享耶,爲貢人耶?卿亦奉祀,不用於祭需,而徒歸於奴僕之所食,則何如耶?予非惜此,而事則重大矣。景夏曰,聖敎至此,臣請以私家事,仰達矣。臣以長孫,奉祀累代,代遠親盡之墓,只行歲一之祀,而至於墓位田畓,不得推還者,蓋內心有所不安也。祧遷陵祭享貢價,宜自太常,考案蕩滌可也,惠廳則還推似涉如何矣。上曰,往復太常,而有司之臣爲之,可也。景夏曰,太常提調入侍時稟定,惠廳當奉行還尋而已。上曰,有司當與太常,商確處之,予豈可爲也?文秀曰,年久貢價之受食者,似難一時猝推矣。上曰,年久者豈可盡推?且均役方張,非其時矣。景夏曰,臣伏聞下敎,心中開豁矣。臣意亦然,百司經用,雖盡省減,而祭享貢物,則擧論似如何矣。上曰,今此節目與魚鱗及加出數之持來者,只欲一覽而已,而外人必以予爲將欲減省,人心恐動,卿出去,傳予無是意也。景夏曰,謹當如敎矣。上曰,貢價不宜以純錢上下,此則卿必堅守也。景夏曰,臣又伏聞此敎,胸中益覺豁然矣。本廳錢路極貴,而一年上下,至於二十三萬兩之多,故每患不足。一年上下之數,若從價上下,而本廳錢,留蓄一年,則必無是弊,故臣議于大臣,大臣曰,將何以推移?臣以爲京中各衙門,多有封不動錢,先爲貸用,以本廳米劃送相換,則兩便云矣。上曰,此言則卿可謂有才矣。文秀曰,不然。兵曹錢十萬,戶曹錢六萬,其他衙門,亦無多蓄處,鳩聚京城之錢,不滿二十萬之數矣。常賑廳當初創立,蓋出利民常平之意,而錢貨旣聚,各官迭相貸用,遷延不還,只有百餘年虛簿而已。今則常賑廳,亦爲空殼矣。景夏曰,臣之先臣,爲賑郞時,臣及見之,雖士夫家之貸用於本廳者,皆懸名出給,故無未捧之弊矣。今則只以某宅某宅呈訴貸去,久而不還,旣無名字之可考,則何從而知之?虛錄以是極多矣。臣頃有所達矣。卽今惠廳財力匱竭,若不幸而或値辛壬之歉荒,則必生大事,請勿加減,永爲定式可也。臣之屢請仍舊者,實有所見矣。上曰,予固無欲加減矣。鑄錢債,惠廳亦已備置耶?景夏曰,備置三萬兩矣。又曰,本廳陳米,有或至十一年之久者,皆紅腐難用,以是給貢,怨言必多。惠廳則決難行,用舊蓄新之規矣。又曰,今年北道,便成開闢,道臣方渴悶云,中考守令之請仍,可以推知。海西、關西亦然,慘報日聞云矣。上曰,李𪻶初登筵席,欲知所見矣。均稅之號,何如?𪻶曰,此出於聖上爲民惻怛之意,臣前後屢承聖敎矣。均稅之號,實光聖德,若以魚鹽使爲號,則書諸史冊,亦甚不好,幾乎掩蔽殿下之盛德矣。上曰,誠然矣。魚鹽事,將何以爲之耶?𪻶曰,古人之議是事者多矣,皆以爲宜。使道帥臣守令監董,而此則歸重於收稅之名耳。今日臣等之命往,專出於爲海民拯濟之意,而海上愚氓,不無騷動之慮。草野迂怪之士,不知聖意之所在,而必將比稱於唐、宋之鹽鐵使,胥動怪議。臣等下去,當宣布德意於愚氓迂儒,俾知此擧之爲海民除弊,而非出於徵斂之意矣。此乃今行之主材也。其餘節目間事,當更議于大臣及靈城,而爲之矣。上曰,所達是矣。文秀曰,海民必不以臣等謂剝割渠輩而來矣。上曰,均之一字,卽輕之之意也。漁船之疊稅,可慮矣。文秀曰,商船不可疊稅,漁船則到處漁採,疊徵之規,不可一切防塞矣。景夏曰,均稅使之名號已定,誠好矣,而請勿專恃魚鹽。上曰,吾豈恃此也?湯之解網而祝之者,其意可見。予亦欲使漁船,一稅而不復徵矣。李𪻶所見,何如?𪻶曰,此事誠難,畢竟惟在得人。商船不可再徵,而漁船則誠如靈城之言,可以區別定式。臣等當盡心奉行,而後人之必守是法,何可知也?國家立法,贓罪至重,而往往有貪婪者,況此乎?上曰,均稅使之命送,非爲均役廳也。文秀曰,臣等敢不仰揣盛意乎?上曰,三人同心,然後此事可以善成,而李𪻶亦有難色矣。𪻶曰,臣當與靈城君、金尙迪,相議爲之矣。文秀曰,臣今始覺得,曾前大臣欲爲變通此事,受魚鹽成冊,則海西最多,兩南次之矣。輕稅之敎,所謂作法於涼,可以迓續景命矣。三人相與消商,意見如合符節,然後可無來頭參差之弊。臣等敢不協心奉承,思所以鞏固國家乎?上笑曰,頃信卿言,欲行戶錢,幾乎見欺矣。𪻶曰,沿海魚鹽,不可不隨處往審。各道各送一人,則庶可速成,而今有一人兼二道之命,不但動費累月,均役事卒難了當矣。人君器使臣子,而聖上不諒臣之不肖,使兼兩道,臣誠愚昧,必致僨敗矣。上曰,雖兼二道,不必僨誤矣。卿等何時當發?𪻶曰,待金尙迪上來,相議治發矣。文秀曰,臣過用心力於正例修正,受傷已多,方服藥。欲稍俟少間,兼待金尙迪治發矣。𪻶曰,臣待罪秋曹,故敢達矣。首堂、亞堂皆在外,只有臣一人,逐日開坐矣。此後專意於魚鹽,則刑獄之事,必多委屬,合有變通之道矣。上命承旨書傳旨。光紹承命書傳曰,秋曹兩堂,俱差均稅使,其將不日辭朝。緊務不可曠職,竝遞本職,其代今日政擧行。長官在外許久,自政院亦爲申飭,其令卽日入城。出榻敎上曰,信書出給,可也。臣亮漢承命出,分付而入。上曰,刑曹事,令行禁止耶?𪻶曰,民無恒産,自犯法禁,是皆飢寒所致。且淫風大振,無如此時。革變之道,雖難一朝行之,而誠爲寒心矣。臣伏見御坐鋪陳,如是毁破,殿下崇儉之德,臣實欽仰,而卽今閭巷,奢靡日盛,宜令廟堂,痛抑奢風。且早婚成風,此亦宜自朝家,定其婚嫁之年期,無使踰越好矣。上曰,二十而嫁,三十而娶者,是太古之風,而亦爲延壽之道也。今若使待三十,則必有不正之事矣。景夏曰,早婚之弊,誠如李𪻶所達矣。上曰,近來行親迎之禮乎?光紹曰,自昨年下敎後,行之者多矣。文秀以弓角弊事仰達,則上曰,日後卿從容陳達,可也。文秀曰,日後與戶判請對乎?上曰,依爲之。光紹曰,副學事,誠極駭異。十餘日朝紙皆以牌不進書出,申飭擧行宜矣。上命書傳旨,光紹承命書傳曰,弘錄下敎之後,尙不擧行,其在事體,已涉寒心。副學無他撕捱之端,而今聞十餘日連違召命云,職在宰列,不顧分義,一至於此乎?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若此不已,紀綱從此而墜矣。從重推考,卽爲牌招擧行。出榻敎諸臣退出。

8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尹光紹。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一員未差。假注書洪亮漢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益炡達曰,明日社稷大祭齋戒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在外,掌令安克孝呈辭,一員未差,持平朴弼遠呈辭,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若魯,提調臣申晩,副提調臣李益炡啓曰,朝晝異候,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眩候諸節,一向差勝乎?雖有待下敎入侍之命,臣等久未入侍,今日不可不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後日次入侍,宜矣。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益炡達曰,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今日不仕進,竝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南泰溫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益炡曰,推考徽旨捧入。

○魚錫胤達曰,檢閱李宜哲,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禮曹兼春秋呂榮祖,移拜外職,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單鄭宅臣。

○魚錫胤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下番說書李儁徽,連日入直矣,以親病陳書徑出,司書沈鑧,謂有身bb病b,不爲行公,兼司書金陽澤未肅拜,兼說書未差,他無推移之員。司書沈鑧,兼司書金陽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說書李儁徽,以其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成範錫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輔德徐志修,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志修。

○成範錫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孝章墓守衛官所報,則今初四日曉雨,墓上曲墻東北邊,長三尺許半隔崩頹云。墓上曲墻崩頹,至於如此,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初八日設行,而依例本曹堂上郞廳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懿陵擧動時,入把馬數,依前例,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爣原情公事判付內,除刑推議處事,達下矣。今日坐起,所當議處以入,而臺達方張,臣府不得循例擧行之意,敢達。令曰,議處。

○兵曹參判鄭益河書曰,伏以臣奉職無狀,賑飢不善,乃以糢糊之事,竟至置對之境,倘非我大朝至仁至明,則臣何以卒幸無事也?闔門感祝,方以隕結爲期矣。除命之下,宜卽趨謝之不暇,而第臣疝癖之症,已成膏肓之疾,始添於絶塞風氣,終劇於暑圄陰濕,宛轉床席,與鬼爲隣者,今已數旬餘矣。雖閑司漫局,尙不可暫時尸居,矧此宿衛重地,其敢曠日虛帶乎?疾危轉甚,世念都灰。知臣者,憐其精力之不及,不知臣者,以謂蹤跡之難安,而臣之立朝,已三十年,閱眼殆千萬事。許身太愚,涉世且妄,十步九躓,幾死者數矣。然而猶不忍便訣明時,尙且遲回於睢盱之中,今何以一時人言,遽懷自便之計也?以才則歷試內外,無一可稱,以病則雜治前後,有百難强。才疏旣如是,病苦又如此,而年且衰暮,將近懸車,則其於朝廷,可謂江湖鳧雁,去就甚不關,有無都不緊。與其不自知止,徒取危辱,莫若退守本分,以終藥籠中餘生。不然則臣之離違軒陛,倏已兩載,區區犬馬之誠,豈不欲一謝天陛,更瞻耿光,而病難供職,如右所陳。玆敢披瀝肝血,仰瀆离明。伏乞邸下,亟遞臣新授職名,仍令選部,永刊仕籍,勿復檢擬,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說書李儁徽書曰,伏以臣老母,年迫九耋,疾病沈綿,常時筋力,固已澟澟,而自經今年暑濕以後,食飮頓減,氣息綿綴,委頓床席,寧日絶少。卽接家信,則猝得暴泄之症,胸膈痞滯,而度數無算,腹痛轉劇,而嘔逆特甚,昏昏不省,若將難支。臣自聞此報,心身飛越,按住不得,急於歸護,陳章徑出。伏乞睿慈,特垂矜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存法紀,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俱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正言李惟秀書曰,伏以臣本職,旣肅恩命,未署之體,與他自異,祗宜杜門屛居,恭俟可否之論,而不宜陳章仰籲,以犯典章之嚴。古例則然,臣非敢不知也,第臣離親十朔,情私固已難抑,而卽聞臣父,自堤川任所,受得載典之由,方向京裏,而離程之後,連値凍雨,素患痰癖,與暑濕一時交作,胸膈痞塞,嘔泄猝劇。旣未還歸,且難前進,今方叫楚於旅館,而傍無親屬,救護無人,方且一時爲憫云。臣聞未竟言,方寸煎灼,有難頃刻按住,而身帶臺銜,不敢擅行,欲待呼籲,又畏國法,焦泣之中,猶不免霎時商量,而第念人子至情,有萬不獲已,他不可顧者,則只可直陳於君父之前,而不宜自外於孝理之政者,是十分道理。若其違越格法之罪,有不容苟免。招問院吏,且有前人之例,故玆敢冒死陳章,徑發鄕行。伏乞睿慈,察臣之懇,而治臣之罪,以爲人臣蔑法者之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父病。

○副提學趙明履上書,令于魚錫胤曰,原書留中。答曰,覽書具悉。憂愛陳戒,言甚懇切,可不留念?大朝申飭之下,其何若是?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8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坐直。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一員未差。假注書洪亮漢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成範錫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魚錫胤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在外,掌令安克孝呈辭,一員未差,持平朴弼遠呈辭,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範錫達曰,右副承旨尹光紹,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今日宗廟修改時,本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判書柳儼,身病甚重,參判朴弼均差祭,社稷受香進去,參議閔遇洙在外,無以推移進參云。太廟修改時,本曹堂上之不得進參,事體至爲未安,而今始送言,亦涉稽緩,當該堂上推考警責。在外之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在外人員遞差。

○魚錫胤達曰,判尹徐命彬,自鄕上來云,詞訟劇地,不宜久曠,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副提學趙明履,書批已下,卽爲牌招,使之擧行新錄,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明日大臣、備局諸宰入侍云矣。

○魚錫胤以禮曹言啓曰,今日宗廟、永寧殿修改時,臣晩,與本署提調臣朴文秀,戶曹判書臣金尙星,進詣宗廟署,趁吉時,今方始役,而工曹堂上不爲來待,故問其委折,則以爲,三堂上或有身病,或差祭或在外,俱不得來參云。太廟修改,事體何等至重,而先期知委之後,該曹預不變通,以致三曹堂上,不得備員進參,事甚未安。工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下吏不善擧行之罪,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傳于魚錫胤曰,草記與稟,固爲稽滯矣。下敎從當爲之,而所稟皆已擧行耶?知而以稟。

○尹光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今旣取才納馬,今月初八日爲始,每番五十人,或分三番入直東營,而新設之初,不可無鍊習之道,限數三次,竝其入直,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式暇。右副承旨尹光紹。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一員未差。假注書洪亮漢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成範錫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李益炡達曰,左承旨南泰溫,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兵曹參判鄭益河,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達曰,判尹徐命彬,昨違召命,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成範錫達曰,檢閱金聖佑,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尹光紹啓曰,卽者備邊郞廳來言,大臣率備局諸宰,來待云矣,敢啓。傳曰,待下敎入來。元良次對爲之。

○魚錫胤達曰,今日次對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陳書受由外,司諫兪彦述,卽爲牌招,以爲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成範錫達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大朝入侍,待下敎爲之,小朝次對爲之事,命下矣。大臣率備局諸宰,來待云矣,敢稟。令曰,知道。

○令于尹光紹曰,大臣、備局堂上引接。

○以左承旨南泰溫,司諫兪彦述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範錫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成範錫曰,明陵、崇陵、懿陵忌辰祭,當爲親傳香,以此擧行。

○傳于成範錫曰,今番擧gg車g駕,當由弘化門,以此分付禮曹、騎曹。

○尹光紹以吏曹言啓曰,都目政,旣以定日入啓矣,郞廳不可不備員。佐郞有闕之代,依前例,口傳備擬以入,而待下批,使之卽爲出肅,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吏曹佐郞金朝潤。

○成範錫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兼輔德徐志修,旣付軍職,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新除授副修撰尹東度,時在京畿衿川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尹光紹以訓鍊都監言達曰,都監分授都城崩頹處肅靖門西邊體城三間,左右傍近將頹處二間合五間許。今月初九日爲始,始役改築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本營騎士,今旣取才納馬,今月初八日爲始,每番五十人式,分三番入直本營,而新設之初,不可無鍊習之道,限數三次,竝其入直,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魚錫胤曰,內試射時,內乘趙東濟,敢稱所懷,張皇所奏,已涉無據,而其末梢,則均役廳諸道所減事也。一偏之意,常在於此,放恣無嚴,莫此爲甚。先汰後,令該府繩以重律。

○以黃海監司狀達,海州居私奴沈一先等渰死事,令于魚錫胤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工曹判書趙觀彬書曰,伏以臣承決斂跡,罪積逋命,劇務有曠滯之弊,苦懇無諒許之望,惟自徊徨悚惕,恭俟誅譴之加矣。伏聞大朝,以臣許久在外,至勤卽爲入城之敎。自顧傷弓㤼彈之蹤,猥荷記簪收履之眷,臣誠感極而涕,固宜疾趨於聞命之日,而□□□心怕跡蹙,已經屢日,未敢爲轉動之計,到此而臣之罪,死且難贖矣。噫,臣是酷禍餘喘,豈有當世之念,而兩朝之深恩銘骨,先臣之遺戒在耳,愚不自量,妄欲生死以報,遲徊朝列,亦云久矣。明神在傍,苦心可質,而半世仇敵,一身危厲,請罪殆無虛歲,媒禍尙有餘計。臣之忍耐蹲礴,可謂煞有膽力矣。向日所遭,猶可付之一笑,而其非一臺官所辨,擧世皆言。臣若徒思感恩怵威之義,復入都門一步之地,則其必大小倂力,左右迭攻,不測之穽,無妄之鏑,欲免而不可得矣。雖父母在上,日月臨下,其奈盛焰之難撲,孤根之易蹶何哉?臣之限罪盤桓,非爲便身之圖,恐或累則哲之明,況惟慈天曲覆,無物不遂。其在體下之道,亦宜許以屛退,思所全保。若身衰病昏憒,不堪陳力之狀,又一廉愧之緊關也。去就已判,微尙難改,而玉宇之戀,塵刹之報,未死臣何忍忘也?臣情甚慼,實非樂爲,嶺海鈇鑕,亦所不辭。玆復從縣道,仰陳請譴之章,伏乞离明,亟令攸司,重勘臣慢蹇之罪,得以振王綱,而勵臣分焉。臣無任悚隕祈懇之至。答曰,覽書俱悉。大朝申飭之下,其何若此?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全羅監司李錫杓書曰,伏以臣於病昏垂死之中,伏承今月初九日,政府所貼下,大朝傳敎,十行絲綸,辭旨懇惻,其藹然憂民之意,有足以感豚魚泣鬼神,而至於合歿之蕩減,軍布之減半,尤係曠世之特恩,死者有肉骨之感,生者免隣族之侵,德音之厚,與天無極。臣於此際,適忝藩任,感頌歡忻,有倍他人,庶幾於一縷未絶之前,行與一路臣庶,共沐聖化之出尋常萬萬,而惟是疾病漸深,死亡無日,恐或終不能對揚休命,以負我聖朝委寄之眷。臣於是,竊不勝自悼而自悲也。仍念臣之受任南爲,今已有月矣,雖其才識憃愚,無所肖似,而區區一念之所自期,惟在於殫竭心力,隨地自效,以圖報聖恩之萬一矣。不幸到營以後,忽嬰新疾,一日二日,轉成奇怪,今至三朔,日就危域,四肢百骸,別無指的痛處,而晝夜呻吟之聲,自發於口,朝夕飮啖之節,已至全廢。坐則頭眩肉顫,急喘隨上,臥則虛汗遍注,一身如浴,形貌日漸瘦削,眞元自至澌苶,而最是精神昏瞀,怳怳惚惚,終日終夜,長在煙霧。對人而不能言語,臨事而旋復遺忘,作一癡瞪之人,昏倒床席之間,不生不死,便同僵尸。或冀遇涼之後,則一分有復起爲人之望矣,今已涼生,而有加無減,不知不覺之中,自然至於難爲之境。夫人之所以管攝萬事者,惟在一片方寸之地,而今臣則心死之久矣,尙何論於酬應剖決之間乎?是以上營六十日,一無措爲,諸邑文報,委之幕裨,軍民狀訴,付之營吏,此猶是循例擧行者,而至於不得不經臣裁斷者,則未免擔却一邊,都歸塡委。一邑之曠官,尙有一邑之弊,況且一道之曠官乎?一日之廢務,必有一日之害,況且三朔之廢務乎?又況此後之廢務,將不知爲幾許日,則前頭之貽害,有不可勝言。臣雖在困頓危惙之中,每當中夜無寐之時,永念公私,未嘗不怵然而懼,怛然而傷也。目今日夜之所冀願,只在於趁此一息未泯,歸死故山,免作南方之鬼,則生可贖瘝職之罪,死可遂首丘之願,臣之情事,其亦慼矣。臣之此病,京外之已共知,不待有飭,而況坐席未煖之初,不應飾病之狀,伏想离明,亦或俯賜,苟有一毫虛飾,天必殛之。伏乞睿慈,亟加愍憐,早賜遞辭,使公而無虛曠之患,私而無死歸之恨,不勝千萬幸甚。臣無任涕泣悲懇之至。答曰,覽書俱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令守禦使兼南漢留守李宗城書。王世子若曰,托保釐之重者,務崇良才,董戎旅之權者,必資魁傑。今誰可任?古難其人。念昔漢南設置之謨,蓋重甸內捍衛之勢。置尹而外莅民衆,城池壯鎭守之形,建帥而內摠戎兵,春秋明簡閱之法。猗大朝方均征役,而本營亦在變更。移守禦之廳,京標之名色雖減,開居留之府,山營之制度維新。惟存罷非無前規,顧措置殆同初創。疇咨畀作障之任,乃有眷在野之臣。南城掌戎,豈乏朝廷夙夜之彦?東山起臥,要藉士流標望之尊。惟卿以愛君憂世之忠,有謀王斷國之手。器宇峻爽,遇機務則精彩頓生,識慮周贍,本經術而文章餘事。用捨一惟公耳,山吏部之激揚咸稱,西北擧而委之,范文正之威望素著。中外之績用旣茂,上下之倚恃方深。奈何不偕於時?以致久屛於外。前秋之力疾趨命,上則侈黃門扶掖之恩,向日之瀝血封章,卿實效白首憂愛之悃。雖卿心欲無苟其去就,伊上眷豈或替乎始終?譬彼野舟之虛橫,與其置優閑之地,隱然長城之有屹,曷若責保障之功?非惟僉諧,實出宸簡。玆授卿以守禦使兼南漢留守,卿其勉彈令猷,祗服明命。卒乘田屯之制置隨變,煩卿良籌,樓堞積㣥之守備比疏,藉卿熟手,責有大於沁府鎭撫之任命,故改於陪京回翔之鄕。苟有所便利軍民,則毋憚條列以聞,凡可以釐革瘼弊,則亦在設施如何。乃所長通練恢弘,顧所勉沈凝縝密。於戲,臨卄載舊莅之域,民喜前尹復來,佩先卿曾授之符,世稱肖子克趾。知緩急之可仗,況恩信之素孚。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尹東浚製進

○判決事李以濟書曰,伏以臣跡謝京輦,已閱十霜,病蟄鄕閭,念絶當世,回想天路,若隔前生。不料昨年推恩之命,亦及於病廢垂死之臣。臣以先朝舊物,居臺數十年,了無絲毫之報,老而不死,濫蒙優老之典。非臣意慮之所及,豈不欲一謝天陛,少伸犬馬之忱,而疾病纏身,欲起還赴,居常愧懼,何嘗一日少弛,而今此隷院新命,又下於杜門訟愆之中,臣驚惶震越,莫省攸處。仍念臣自少多病,未老先衰,粵自十數年前,眼昏耳塞,逐年轉加,今則犬馬之齒,已踰七旬,日用酬應諸節,全廢者久矣。臣雖欲限死登程,一瞻天闕,而其於病不能自力何哉?伏況离明繼照,萬物咸睹,雖閭巷婦孺,皆願少須臾無死,以俟至治之成。如臣簪履舊蹤,其愛戴願死之誠,豈下於平人,而衰病殘喘,就木無日,尺地運步,時或顚躓,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疾病之極,不得不控籲於縣道,而沈淹數朔,今始露章自列,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睿慈,特垂哀憐,將臣所帶職名,亟許鐫解,仍命選府,勿復檢擬,使公務無曠,私分粗安,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愚衷所激,有不能自已,敢此附陳焉。伏聞邸下,天資凝重,睿質夙成,沖年進學,擧朝拭目,罔不以爲堯爲舜,啓東方無彊之休,望於邸下。宮僚之進講,諸臣之章卷,凡所以資學問,而導正路者,靡不畢陳於前。如臣之疏遠老昏者,固無容有所煩溷,而區區一得之愚,竊有耿耿于中者。謹按《鄒書》有曰,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則居之安,居之安則資之深,資之深則取之左右,逢其源,故君子欲其自得之也。程子解之曰,學不言而自得者,乃自得也,有安排布置者,皆非自得也。臣嘗以是說,驗于世之學者,其孜孜用力,矻矻窮年,非不勤矣,而畢竟到老,卒無有所得者,無他,徒膠於骫骳之襮,而不克自得於心。漢儒所謂,童而習之,白紛如也者是也,吁可不懼哉。惟我邸下,年踰志學,居業已久,其油然自得之妙,有非外臣所可窺測,而第誠於中者,必形於外,則得於心者,獨不見諸事乎?以邸下之明達,誠能反求諸己,勿忘勿助,優游涵泳,得一善則服膺而勿失,曉一理則曲推而傍通。如《大學》三綱八條,必默契而心籌曰,如何在明明德,而曰止於至善,如何物格而后知止,如何知止而后意誠。罔不因其已知者,而推究其所未知,潛心積慮,磨以歲月,則將見一朝豁然貫通。其所未知與已知者,自是一串貫來,而衆物之表裏精粗,吾心之全體大用,無不明矣。雖然,爲是者亦有本焉。不曰誠乎,悠久而不息。不曰敬乎,主一而無適。以主一之敬,持悠久之誠,造次顚沛,罔或間斷,則理何隱而不透?幾何微而不察?人欲旣退,天理流行,措諸事業,左右逢源。四三王、六五帝,臣知其不外是矣,豈不猗歟休哉?伏乞邸下,勿以人廢言,而懋哉懋哉。良役變通,粵自祖宗朝,蓋嘗博采講究,而終未有善策,幸賴我大朝,赫然夬斷,特減一疋,竝罷諸宮房折受,付之該廳,甚盛擧也。凡厥含生愚蚩之氓,孰不鼓舞蹈抃,而第念一疋雖減,名數依前,政當疾疫死亡之餘,簽丁之難,不啻倍蓰於前。良民之怨咨,猶舊也,閭里之驛騷,如前也。若何而良民可以無怨,經用可以不乏也?無已則有一焉。農民之病,實由於錢貨之貴,錢貨之貴,亶在於銅價之重。變通廣布,公私俱便,惟在上之定制耳。何者?水鐵正鐵,鐵之價廉易得,而水鐵尤便於鑄錢者也。今若分付京衙門及各道監兵營,廣加貿貯,設冶鑄錢,計一年之經費,定以某衙門、某監、兵營一年鑄納幾許兩數,舊用銅錢,旣不可罷,而與新鑄鐵錢,厥價惟均,則可以竝行而不相悖矣。海鹽之可以取用者,令該廳句管收納,以補其不足,則雖不收良民之布,不罷諸宮bb之b折受,而經費可以繼用,公私可以俱便,何可捨此易行之事,而患夫國用之乏也?臣之晝夜思量,而亦嘗廣問於閭巷父老者也。伏乞邸下,上稟大朝,俯詢該司,而裁擇焉。臣無任瞻天望闕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俱悉。憂愛陳戒,言甚懇切,可不留念?所陳者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庚午八月初八日午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右副承旨尹光紹,假注書洪亮漢,事變假注書宋聚行,記事官朴正源,編修官申暐,領議政趙顯命,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行副司直金聖應、具聖任,守禦使李宗城,禮曹判書申晩,吏曹判書金尙魯,行副護軍洪啓禧,校理金文行,掌令安克孝,以次進伏。顯命曰,日氣尙熱,氣候何如?令曰,無事矣。顯命曰,大朝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顯命曰,大殿臍傍小癤,已完合乎?令曰,近日則頗愈矣。顯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顯命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一樣矣。若魯曰,眩氣與脚部,比前何如?令曰,不至大段矣。若魯曰,生冷之物,受傷甚易,伏望撙節,而無過進焉。令曰,當依爲耳。顯命曰,此乃咸鏡監司李喆輔狀達也。本道慘被水災,已判大歉,纔經昨年大賑之餘,又値慘凶,民皆流散,僅僅安集。賑活之資,預先措備,然後可以救荒。嶺南浦項倉,本爲北道儲穀,米牟太各三萬石,請許劃給,以補賑資矣。本道形勢,已無餘地,又將有赤地之慮,則宜依狀許施,而本倉之穀,米牟租太,合爲七萬石云,傾庫盡給,亦甚重難。米牟租太間,劃許三萬石,以爲賑救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咸鏡監司李喆輔狀達中,以浦項倉穀物,若許劃給,則運致極難。以本倉運載船,載送折半,則其餘折半,當自本道送船,運去爲請矣。北路船隻體小,勢難盡爲載去,以嶺船,載送折半無妨矣。若魯曰,自嶺南至北道,海路極險。北船則常時往來稍習,而嶺人未諳水路,故壬戌年以嶺船運穀時,人命多致渰死矣。今若以南船運穀,則又必有覆船之慮。穀物臭載,姑捨勿論,人命之死亡,誠甚慘忍。賑穀雖不獲已許之,其在重人命之道,宜令北道送船運去矣。羽良曰,左相之言亦是矣,而卽今北民嗷嗷,賑穀未到,先爲流散飢死,則尤非船人渰死之比矣。顯命曰,然則先以自本道載去之意分付。而更爲觀勢處之,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咸鏡監司李喆輔狀達中,又請得交濟倉木一百同、錢一萬兩,以補賑資矣。本道連値慘凶,旣無下手處,故有此狀請,而本倉設置,本爲嶺東、北道交濟之意,則雖難白給,而使之存本取利,利剩則補用於賑恤,而本則還其本倉,似甚兩便。以此分付而許給,何如?若魯曰,旣許嶺穀,則此木錢,又不當白給。使之立本還報,而取用所餘,好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北道事誠甚憫慮矣。連年被災,而今又如是,六鎭尤慘然云,將何以接濟乎?顯命曰,北道之連凶,誠非細慮。北道旣是豐沛之鄕,且與胡接界。此固國家之根本,而將有等棄之慮,豈不悶哉?又曰,此乃慶尙監司閔百祥狀達也。䄙嬪昭儀兩房,舊賜奴婢,有頉之代,依該宮望定,準數充給,而其代則搜括他奴婢,充塡貢摠事,筵稟定奪,故依朝令,兩房奴婢有頉之代,以義城奴婢二百一名,自庚午條劃出充給,而實貢中劃出之數,至於如此之多。當此癘疫災年,萬無搜括充塡之望,請令廟堂稟旨,二百一名劃出之數,永爲公頉,減下於戶曹比摠中。且兩房則雖因特敎許施,而諸宮房引此爲例,每請改定,則不可盡許公頉,而新括充數之際,其弊無窮。請依辛亥定式,諸宮房舊賜奴婢,改望定之類,一切防塞矣。臣曾前待罪嶺營時,以此狀請蒙允,而此法近來解弛,此後則依道臣狀達,他宮房改望定之路,一竝勿許。二百一口,庚午條貢摠中許減,其代斯速括充之意,戶曹及道臣處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咸鏡監司李喆輔,以狀請事,兼爲上書矣。其所狀請,纔已覆達,上書則置之,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若魯、羽良曰,北道、兩西,皆已告歉,而國用又且半減,伏願邸下,加意於節用二字焉。顯命曰,六月都政,尙今不行,過時已久。旬後連有事故,無可行日字。以旬前擧行之意,申節兩銓,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昨日太廟修改時,工曹堂上無進參之員云,事體未安。其不前期告于政院,及時變通,責在本曹。工曹堂上,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向日陳箚,而予不知裏面,故做錯矣。其後侍坐時,始聞而知之,至今不安矣。顯命、若魯曰,頃以騎士官資保給代事,大朝下敎嚴截,故臣等惶恐陳箚矣。今者邸下,詳燭委折,而有此下諭,不勝感悅矣。聖應曰,時囚罪人爣,已爲原情,而以臺達方張,不爲循例議處之意,草記矣。議處爲之事批下,而臺達方張,則似不可擧行。臺達收殺後議處,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宗城曰,臣有奇疾,久屛田野,十年前侍講之忱,今猶耿耿。今日陛辭,而次對有命,故登筵而近离光,區區願忠之心,益復自激矣。臣曾以賓客,侍講胄筵,邸下時在沖齡,自《童蒙先習》,至畢講《小學》矣。其時則問寢之外,無他事工,其學卽有體而無用也。今則睿算已盛,四書二經,已盡進講,而受大朝付畀之重,親摠庶務,睿學有體有用,而自別於臣進講之時矣。帝王匹庶,事業雖異,學則一也。篤實二字,誠爲讀書之關捩。讀書而不念乎是,書自書我自我,則豈望其將進耶?雖如臣等之卑賤,上有君親,下有奴僕,仰事俯育,皆思無悖於理。邸下上奉大朝與皇天,下臨億兆臣庶,居一國仰戴之地,任重而艱,學問之工,可不懋哉?《書經》大義,卽欽字,欽卽敬之意也。臨朝儼然,豈曰非敬,而內省而不有主一之工,則外雖儼然,非存敬之至者也。堯之欽明,舜之咨岳,德之至也。臣伏聞講官之言,則邸下日御書筵,反覆論難,臣無以容贊,而第於次對引接之時,則邸下過於淵默,絲綸甚罕,大臣至有陳達云,臣竊憫焉。凡事不問何知?夫讀書者,欲行其道也。臣以爲,邸下過於淵默,恐非堯、舜明目達聰臨朝疇咨之意也。臣以外官,越職進言,非不知猥越,而專出於忠愛之意也。天下萬事,係人君一心。伏願邸下,克承大朝一心焉。臣之十年前陳達者,不過曰敬天愛民也。邸下視民如傷,常存此心,則爲今日要約之道矣。臣旣陛辭於大朝,行車已戒,敢請先退。令曰,同退。若魯曰,守禦使遽請先退,雖緣治發之甚急,而筵體不嚴,推考何如?令曰,一時做錯,推考置之。若魯曰,下敎誠好矣。克孝達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令曰,大朝已諭,亟停勿煩。請罪人泰績,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令曰,其勿更煩。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令曰,其勿更煩。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令曰,其勿更煩。請逆畬孥藉等事,依大逆例擧行。令曰,勿煩。請戊申逆魁之子貸死爲奴,而年滿者,考案抄出,竝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令曰,勿煩。請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擧行。令曰,勿煩。請罪人龍發、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令曰,勿煩。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令曰,勿煩。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令曰,勿煩。請爟,極邊遠竄。令曰,勿煩。請濟州安置罪人增,仍其配所,亟加圍籬。令曰,勿煩。請時囚罪人爣遠竄。令曰,勿煩。新達,向來臺議中,有以一名官爲海西守令時,損體營門事,論列頗詳,而其後稠坐中,臺臣以爲,卽令戶曹參議鄭履儉,指名言之,則在彼之道,有則自列,無則自辨,可也,而聽若不聞,晏然行公。其在勵廉之道,不可無警責,請令罷職。令曰,依達。又曰,前持平鄭彦祥,愚騃麤鄙,目不識丁,無文濫帶之說,至發於筵中,而濫通臺選,擧世嗤點。且其性行悖惡,兩司隷屬,視若家僮,督令長時立待於其家,且使逐日書納小報,下隷難支,怨聲騰藉。曾因筵臣之奏達,特敎申飭之下,慢不知戢,猶復如前,已極可駭,而向來成姓兩班,猝然逢怒,慘被歐打,至有法司替治其奴之事,種種駭悖之習,據此可知。如此狂悖不法之人,不可置之侍從之列。請前持平鄭彦祥,永刊仕籍。令曰,依達。又曰,近來廉恥日喪,貨賄公行,守宰貪汚之說,固多指點,而未有如前牧使李埉之最甚者矣。埉本以奸黠之性,濟以巧佞之態,珍羞美膳,日邀名官,副封別錄,夜遺權門。歲除月遷,五典雄腴,貪饕之聲,貨賂之謗,到處皆然,人皆唾鄙,重被臺劾,少不知懲。多置家舍,廣占田庄,本來寒乞之人,今爲甲富。近又聚田於豐德地,仍欲遷葬於累百戶大村之後,世居村氓,將有蕩析之患,道臣巡到時,至有號籲之擧。當此懲貪去奸之日,如此之人,不可置之衣冠之列。請前牧使李埉,永刊仕籍。令曰,依達。又曰,瑞興縣監朴大源,人不了了,政且憒憒,弛緩之目,至登貶題,吏幻糶穀,民滯牒訴,西來之人,莫不傳說。請瑞興縣監朴大源,罷職。令曰,依達。又曰,臣以新進,未諳啓體,於戶曹參議鄭履儉罷職事末端,不能更擧其職姓名,旣已有乖於達辭體例,則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光紹曰,掌令安克孝,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諸臣退出。

8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呈辭受由。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尹光紹坐直。同副承旨魚錫胤。注書崔台衡一員未差。假注書洪亮漢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平海郡守李思愼。

○魚錫胤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光紹達曰,掌令安克孝引避退待,今已經宿,尙未處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朴弼遠,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達曰,判尹徐命彬,連違召命,尙不出肅,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尹光紹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修撰臣金善行,以均役廳郞廳,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啓曰,今八月初十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命采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騎士,分作三番,騎士將三員領率事,自備局節目啓下矣。依節目,騎士將四員內,一員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朴弼遠達曰,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罪人泰績,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擧行。請戊申賊魁之子貸死爲奴,而年滿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竝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請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令王府擧行。請龍發、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爟,極邊遠竄。請濟州安置罪人增,仍其配所,亟加圍籬。請時囚罪人爣遠竄。掌令安克孝引嫌而退。措辭見上其所論列,旣多爽誤,末端做錯,且乖臺體。請掌令安克孝遞差。答曰,不從。處置事依達。

○司直具聖任書曰,伏以臣父母墳山,在於楊州一息之地,而身帶將任,不敢言私,曠闕省掃,積有年所。每當節祀,常如不祭,追遠之感,旣難自抑,而今夏潦水,又有嚙墓之患,臣欲躬往親審,改加封築,兼行久曠之禮,以伸人子至情,而身有所縻,不得自由。體下之恩,庶或見矜,況將臣給暇,亦多近例,則臣何可徒存嚴畏之心,不暴懇迫之私乎?伏乞离明,特加矜察,許以數日之暇,往省先壟,俾遂積年未伸之情,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俱悉。卿其依所陳,往省焉。

8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呈辭受由。右承旨成範錫式暇。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尹光紹式暇。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一員未差。假注書洪亮漢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陰竹縣監李麟祥,靈山縣監尹尙逸。

○李益炡達曰,明日常參,聖節望闕禮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曺命采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纔經登對,姑無時急稟定事,頉稟。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在外,掌令二員未差,持平朴弼遠呈辭,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魚錫胤達曰,副應敎趙雲逵,以親病,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正言李齊嵒,下諭後過限未上來,依定式遞差令旨,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副應敎趙雲逵,以親病,陳書徑出,上番將未免闕直。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陽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金陽澤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李益炡曰,推考徽旨捧入。

○成範錫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魚錫胤曰,秋雨若此,宜有祈晴之擧,令該曹十二日爲之。

○魚錫胤,以禮曹言啓曰,傳曰,秋雨若此,宜有祈晴之擧,令該曹十二日爲之事,命下矣。依下敎,四門禜祭,不卜日來十二日爲始,三日而止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達曰,奉常寺神室,雨漏等處修改,告還安祭,今八月十二日設行事,已達下,而今因特敎,四門禜祭,十二日爲之矣。卽接奉常寺所報,則神室位版三十五位中,四方山川神位,今將陪往於四門禜祭,則今不可只設三十一位,告祭宜有變通差退之道云。事勢旣如此,則只設三十一位告祭,事涉未安,且雨勢尙未開霽,姑爲依所報退行,以爲待晴修改,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金尙魯進,參判趙榮國牌不進,參議尹光毅進,都承旨李益炡進。吏批啓曰,都目大政,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趙榮國病不來,卽爲牌招同參,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都事、守令、察訪,竝擬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都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掌隷院郞官、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本曹正郞韓光肇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慶基殿參奉李興紹,除拜累月,尙不下去,聞其老病,決難遠赴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例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公州判官李昌元呈狀內,素患風痺之疾,症形危篤,時月內,萬無赴任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旣如是危重,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罷黜,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宗簿寺主簿,宋明欽除授,病滿三十日,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司宰監直長李德中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傳于李益炡曰,初入仕擇擬十考五考純褒守令、邊將,西北人、開府人錄用,軍功人、淸白吏爲國效節人調用,另飭兩銓,此時守令,益宜另擇,申飭銓曹。以李麒祥爲司圃別提,申大䂓爲繕工主簿,黃褧爲引儀,洪允輔爲綾州牧使,任守寬爲大興郡守,權定性爲水運判官,任行元爲司饔主簿,宋龜明爲獻陵令,李夏演爲黃海都事,崔尙衡爲長湍府使,申翊文爲河東府使,李再馨爲巨濟府使,李養中爲靈巖郡守,洪益彬爲瑞興縣監,李蓍澈爲玉果縣監,李鳳元爲鎭川縣監,金漢吉爲英陽縣監,曺命胤爲保寧縣監,鄭觀由爲祥雲察訪,李聖基爲靑丹察訪,李敍五爲召村察訪,邊宗洙爲沙斤察訪,李敏行爲端川府使,崔晟爲鐵山府使,金柱翼爲咸陽府使,李範中爲掌苑別提,洪啓祥爲義盈直長,尹東柱爲內贍直長,尹得勳爲司圃直長,申㠍爲造紙別提,申𭦵爲活人別提,南泰運爲禮曹正郞,金尙星爲同義禁,吳彦溥爲泰仁縣監,李汝益爲草溪郡守,李迪坤爲陰城縣監,申命式爲通津府使,趙光遇爲松羅察訪,李道吉爲平丘察訪,許坪爲延曙察訪,金由行爲公州判官,鄭基安、權基彦爲掌令,黃𭩴爲惠陵別檢,李𪻶爲戶曹參議,吳遂采爲工曹參議,柳綽爲寧海府使,申輔爲廣興守,申㬦爲昌寧縣監,兪恪中爲內資主簿,金聲爲司藝,張世文爲社稷令,徐宗璧爲司饔僉正,金道元爲左通禮,李宜祿爲尙瑞直長,洪啓重爲掌苑奉事,李萬容爲東部奉事,李廷彦爲繕工奉事,田光國爲氷庫別提,崔益大爲瓦署別提,趙漢淑爲刑曹正郞,金光礪爲工曹佐郞,李慶濟爲禮曹佐郞,韓弼周爲引儀,金聖就爲兼引儀,洪樂性爲京畿都事,尹聖五爲海美縣監,金處說爲雲峰縣監,朴弼正爲順天府使,尹啓東爲司評,學正安正宅,黃榏爲司僕判官,李仁默爲兵曹佐郞,金光泰爲工曹佐郞,申五淸爲刑曹佐郞,鄭宅臣爲禮曹正郞,李宗燁爲鴻山縣監,徐有祜爲尙瑞副直長,金光績爲掌苑別提,沈廷最爲司宰僉正,白尙賢爲儀賓都事,趙元升爲監察,申大䂓爲義禁都事,田光國爲監察,黃褧爲義禁都事,尹昌東爲掌樂主簿,洪應辰爲任實縣監,沈澥、宋載和爲刑曹佐郞,趙有臣爲禮曹佐郞,李逸濟爲渭原郡守,皇甫鍍爲司宰直長,尹弼德爲高原郡守,李存中爲兵曹參知,曺夏升爲光陽縣監,金養心爲司錄,金珩爲昆陽郡守,鄭興萊爲泗川縣監,趙載洪爲戶曹正郞,李錫祥爲廣興副奉事,洪啓稹爲東部奉事,權啓應爲直講,崔益大爲監察,李顯純爲敦寧判官,李範中爲漢城主簿,尹學東爲兵曹正郞,朴必珍爲靑巖察訪,尹汲爲氷庫提調,申暐爲應敎,金善行爲兼南學校授,金元行爲宗簿主簿,黃㯙爲蔚珍縣令,李行彬爲興德縣監,李亮天爲正言,李喜謙爲奉常主簿,金極齡爲宗廟令,崔太潤爲平市令,鄭趾新爲義禁都事,鄭希泰爲監察,李鼎燮爲敬陵令,李長春爲軍器判官,姜渭起爲雲山郡守,柳翼星爲司蓄別提gg司畜別提g,李益普、柳思欽、趙景觀爲典籍,南鶴羽爲戶曹佐郞,朴斗相爲徽陵別檢,沈師周爲敦寧主簿,李植爲尙衣主簿,李箕重爲掌樂主簿,金始煐爲司饔主簿,沈得賢爲濟用主簿,尹勉敎爲繕工主簿,李復祥爲司宰主簿,朴師漢爲掌苑別提,金遠祚爲氷庫別提,朴麟源爲典牲主簿,李思助爲義禁都事,尹尙遜爲金川郡守,朴瑞爲西部都事,金宅壽、趙載種爲假引儀,宋輝明爲北部都事,金澤麗、鄭彙晉、成海龍、張鳳儀爲典籍,成均博士單金弘潗,學正單林箕彬,以鄭東里爲監察,李坰爲瓦署別提,金鼎新爲司蓄別提gg司畜別提g,南鶴聲爲典設別提,鄭良臣爲軍器主簿,韓後裕爲健元陵參奉,沈鑌爲恭陵參奉,李宜濟爲長陵參奉,洪準海爲靖陵參奉,魚錫定爲穆陵參奉,邊𬎃爲禮賓參奉,鄭玉爲持平,鄭宲爲輔德。

○兵批,判書李天輔進,參判鄭益河牌不進,參議金相紳進,參知柳綽進,左副承旨曺命采進。兵批啓曰,都目大政,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參判鄭益河,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訓戎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全羅右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北虞候,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以堂下曾經三品之人,擬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都目大政,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新除授參知李存中,卽爲牌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忠壯衛將金旭魯呈狀內,素患痰癖之症,近又越添,差復無期,斯速啓遞云。病勢旣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忠翊衛將金人瑞,忠壯衛將曺一明呈狀,近得重感,差復無期,入啓遞改云。病勢旣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新除授月串僉使元慶遂,荏子島僉使李翼新呈狀內,老母今年七十五歲,法不當遠離赴任,依例遞改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例有式暇,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金東佑、韓選基爲僉知,趙橒、閔百範爲五衛將,兪彦民爲文兼,沈義希爲三陟營將,呂必彦、金人瑞爲忠翊衛將,金旭魯爲忠壯衛將,柳春馥爲訓戎僉使,秦應會爲多大浦僉使,金尙埰爲文城僉使,李東元爲平薪僉使,鄭翊周爲防踏僉使,李世儁爲馬梁僉使,金昌灝爲牛峴僉使,尙大昌爲西生僉使,洪翼相、安益煥、徐行德爲訓鍊主簿,尹九淵爲全羅右水使,裵重度爲唐浦萬戶,李弼垕爲平山萬戶,韓廷弼爲柒浦萬戶,申瑞哲爲永登萬戶,李東芳爲德津萬戶,黃泰萬爲馬島萬戶,李時桓爲格浦萬戶,李德觀爲善積僉使,金碩弼爲坡知僉使,洪彦復爲黃海兵虞候,具石柱爲北虞候,李德潤爲西林僉使,康處三爲安義僉使,韓起周爲美錢僉使,李長燁爲方山萬戶,金重元爲森森坡萬戶,兪夢彦爲阿山萬戶,盧彦復爲文山萬戶,李東亮爲多慶浦萬戶,李漝爲會寧浦萬戶,金晨芳爲金城山城別將,鄭泰昌爲文殊山城別將,李根蕃爲保山別將,朴文斗爲禿用山城別將,金承倜爲山羊會萬戶,裵慶采爲楊下萬戶,朴泰祐爲甘浦萬戶,權以哲爲古突山別將,金泰延爲忠壯將,邊柱國爲咸鏡監營中軍,朴載河爲兼內乘,李漢膺爲兼司僕將,金聖彪爲長木浦萬戶,具宗煥爲都摠經歷,申漼爲楸坡萬戶,柳聖協爲雲寵萬戶,李翼臣爲荏子島僉使,元景遂爲月串僉使魚震淵爲淸城僉使,魚有興爲長津別將,邦有源爲赤梁僉使,朴斗漢爲古城僉使,李樀爲宣傳官,李吉儒爲訓鍊副正,柳惠基爲都摠經歷,李柱國爲訓鍊正,副司直金尙迪、李𪻶,僉知單曺一明,李培源爲羽林衛將,具鼎煥爲兼司僕將,李弘植爲江華中軍,曺命傑爲都摠經歷,閔源爲都摠都事,李弘器、具世義爲訓鍊判官,徐赫修爲訓鍊主簿,白信圭爲漢江別將,南漢綸爲露梁別將,趙世大爲鳥嶺別將,崔慶郁爲月串僉使,韓宗澤爲荏子島僉使,李晩大爲忠壯將,趙廷麟爲忠翊將,李興遠爲中樞都事,黃暹、李宗謙爲訓鍊主簿,趙伸爲東里僉使,沈錡爲淸州營將,李命峻爲洪州營將,趙震華爲忠翊將,柳春馛、申晣gg申晳g爲五衛將,李景老爲訓鍊副正,安重觀爲衛率,姜行迪爲訓鍊主簿,徐宅善、崔宇七、趙重璧、鄭亮弼爲武兼,尹道三爲部將,李載海爲訓鍊主簿,同知單金旭魯,副護軍沈義希,副司果兪彦民,鄭來伯爲都摠都事,趙𡷗、權知重、李纘徽、李敬懋爲宣傳官,李裕遠、宋必明爲武兼,楊挺臣、任世維、金麗海、崔漢弼、趙龍臣、安壽仁爲部長,徐日修爲翊贊,閔百增爲司禦,任安世爲衛率,金處恒、柳春馣爲訓鍊主簿,李聖師爲都摠都事,李升厚爲部將,權尙和爲守門將,李道燮、李師重、趙載煥、韓宗周爲武兼,馬馬海里權管李杞齡,栗浦權管金世輝,大吉號里權管韓寔,雙靑權管鄭時起,嗭洞權管李長春,廣坪權管吳起成,乾原權管金鳳瑞,吾村權管李夏慶。兵批啓曰,新除授北虞候具石柱,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又啓曰,新除授三陟營將沈義希,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又啓曰,新除授淸州營將沈錡,洪州營將李命俊,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魚錫胤啓曰,兵曹參知李存中,承牌來詣闕外,而闕門已閉,待明朝肅謝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命采,以義禁府言達曰,前正言李齊嵒禁推事,徽旨達下矣。李齊嵒,以前任萬頃縣監,時未上來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四十五窠中,四窠,乙丑年鄕騎士創設時,以騎士將改號,啓下矣,今則騎士以三番分排,則騎士將四員內,三員仍存,領率一員,則依啓下節目,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開城留守狀達,宗廟薦新松茸,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魚錫胤曰,勿待罪事,回諭。

○副應敎趙雲逵書曰,伏以臣父關格宿症,近有復發之漸,而適緣番次苟簡,黽勉持被矣,卽接家信,則臣父宿病,挾感添劇,胸膈痞塞,勺水不下,癖氣上衝,臍腹絞痛,委頓床席,奄奄昏綴云。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不能頃刻按住,忙控短章,徑出禁門,伏乞离明,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司直金尙迪書曰,伏以臣於受暇辭出之路,爲見亡叔父入地之禮,薄留近畿之內,此際伏聞以臣差畿海均稅使,在臣義分,不敢久淹,仍卽撤還私次,而今玆之命,旣係往役,義不可辭。且臣平日粗自勉勵者,常在筋力奔走,則方當大朝,一念民隱,錦玉靡安之日,臣雖無狀,此時此任,豈無殫竭自效之心?而第臣情私,萬萬至切,實有所强抑不得者。臣之老父,今年已滿七耋矣,昨今年內,荐經危疾,賴天之靈,幸得少愈,而胃氣純虛,形神積脫,將攝少或愆度,寢食一有失宜,則種種諸症,發作無常,蔘桂爲命,殆十數月矣。床席沈綿,奄奄如八九十篤老之人,而自遭孔懷之慼,心境一倍隕廓,凡節又不翅落下幾層,同朝大小,孰不見而憫之,則臣之情理,此豈遠遊之時乎?向來赴公之座,今番省墓之行,或在於親候少間之暇,而今臣所幹者,旣是奉使之程,至於海西,程道稍遠,非如畿甸便近之比,而竣還遲速,姑未預期,則國事亦有緩急,公私有時重輕,今欲捨病親而赴遠役者,實非人理之所忍爲者,情私所迫,不得不冒瀆,臣尤死罪。伏乞睿慈,俯垂矜諒,將臣使事,速許變通,使公事無滯,私懇獲伸,不勝幸甚。不任祈懇屛營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均稅使之命,聖意攸在。卿其勿辭往焉。

○令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徐宗伋書。王世子若曰,陪京地尊,留相任重。文學得如漢之董子,可以分典大都,老成得如周之畢公,可以保釐重鎭。然後鎖鑰之勢固,屛翰之責專。惟卿,端潔其儀,恬靜自守。惟前後玉署蘭臺之出入,淸議獨持,嗟中間絶海窮徼之流離,素操愈篤。何嘗名場之馳騖?摠由聖簡之擢庸。歐陽公之典絲綸,華文屢長於館閣,狄吏部之儲蔘朮,衆才咸甄於鑪錘。主試則見公明之心,蔚乎其譽,立朝則絶矜衒之色,淡兮若無。體不勝衣,內實有絮鐵氣像,心則如貌,貴猶存韋布規模。蓋時望方專於內庸,故良器未遍於外試。訏謨參決,實藉九卿之崇班,畿湖暫巡,未洽一年之惠澤。屬彼居留之告缺,政難其人,乃我僉擧之允諧,可見公議。惟玆松嶽舊域,實是漢陽分司。舟車遠通灣河,儘財寶輻輳之所,金湯近控沁府,有水陸猗gg犄g角之形。民風襲鄙俚之餘,必須廉威而刷俗,使星多驛騷之弊,宜待釐革之得人。玆授卿以開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祇膺寵章,益殫心力。乃若錢穀甲兵之務,推地部已試之能,乃若陰雨桑土之謨,體樞院兼管之意。蜀肆駔驓,應憚趙閱道行管之淸名,淮陽吏民,庶賴汲長孺臥治之醇化。其餘裁稟,悉由故常。於戲,起八座德望之尊,佇見雅量之坐鎭,當百度省約之日,所貴恬操之足治。文翁之儒化將成,而必有聞風起者,杜母之惠政旣著,而豈無來暮歌歟?無替大朝授鉞之恩,益勵古人登車之志。故玆令示,想宜知悉。副校理臣金陽澤製進

8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藥房直宿。左承旨南泰溫呈辭受由。右承旨成範錫式暇。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坐直。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亮漢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李益炡達曰,明日,國忌齋戒,三日四日,國忌正日,此三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曺命采啓曰,小臣聖節望闕禮習儀,議政府進,下直。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若魯,副提調臣李益炡啓曰,雨餘陰濕,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眩候諸節,一向差勝乎?今日臣等,當依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傳于魚錫胤曰,訓御兩將、均役諸堂、均稅使大臣,藥房入侍時,同爲入侍。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綾安君槇,以聖節望闕禮習儀時侍衛事,議政府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益炡達曰,右副承旨尹光紹,今日不爲仕進,牌招,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達曰,監察十三員內,六員未署經,一員親病受由,而一員,貞陵忌辰祭,當進去,四員,四門禜祭分進,一員本府入直,一員明陵忌辰祭當進去,行公六員,無推移之道。未署經監察,依前例行公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南泰溫三度呈辭,令于李益炡曰,加給由。

○傳于魚錫胤曰,宣傳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魚錫胤,以産室廳醫官,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嬪宮産室廳,今日爲始,提調一員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紹,以兵曹言啓曰,內三廳新薦中,年四十以下人,依定奪,專經武臣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平安監司狀達,據刑曹粘目內,泰川前縣監任師夏,移本府處置事,達下矣。任師夏,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騎士節目未盡條件,自禁、御兩營,追成節目事,自備局草記矣。大將臣李天輔,大將臣洪鳳漢,相與議定後,追節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敦寧趙載浩書。下答後大朝特敎,勿錄於日記中,還爲下送答曰,覽書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行公。

○靈城君朴文秀書曰,伏以臣,卽伏見知敦寧趙載浩疏,不勝慙赧之至。臣與重臣家,情則連姻,義則同盟,常時情款,不可謂不厚云者,重臣所道,可謂實際語,而今以意外事,彼此往復,亦涉支離,臣何可復事辨質,以傷兩家之情好哉?雖然,受人譏斥,莫非滄浪,撫躬悼歎,尙誰怨尤?且臣於太廟奉審後,猝患暑癨,症情方劇,蠢動無路,今於催促入侍之下,末由承膺,臣罪萬死。玆陳短章,仰請譴何,伏乞离明,亟降威罰,重勘臣違命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之撕捱,其涉過矣。卿勿過辭焉。

○庚午八月十一日卯時,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大臣、訓御兩將、均役諸堂、均稅使,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左議政金若魯,副提調都承旨李益炡,假注書洪亮漢,記注官鄭宅臣,記事官朴正源,醫官金應三、金壽煃、鄭文恒、金履亨、柳徵瑞、許磐,先爲進伏。上曰,今日騎軍調馬,誰往耶?若魯曰,二人當進去,而臣則爲參問安,不去,申晩獨進矣。上曰,留都大臣,則以領相爲之之意,承旨知悉。今番則異於常時,陵幸時,藥房提調留院。出榻敎上曰,頃日元良,次對爲之乎?若魯曰,爲之矣。上曰,領右相何不入來乎?若魯曰,此殿,距閤門稍間,而領相行步艱澁,故每入侍於此,必屢次歇息而入矣。上曰,此後歡慶殿閤門,以賓陽門爲之,文政殿閤門,以崇德門爲之。上曰,大臣必尙在閤外而待命,注書出去引入。臣亮漢承命出,引領議政趙顯命,右議政鄭羽良入來。訓鍊大將金聖應,御營大將洪鳳漢,行副護軍洪啓禧隨入。上曰,留都則領相爲之。顯命曰,聖上軫念老臣而有是命,臣不勝惶感,而第臣筋力,足以往返於十餘里之地,且有元老,則臣之留都不安矣。上曰,此禮讓之意耶?顯命曰,事體不得不然矣。上曰,時原任隨駕則好矣,卿勿過辭。命益炡書,傳曰,領相留都。出榻敎傳曰,摠戎使率都監餘軍五哨及禁御兩營騎士與標下軍,留都。出榻敎上曰,勿出朝報,可也。上曰,均稅使何不入來乎?顯命曰,朴文秀、李𪻶,方進去於宗廟奉審,奉審後卽當入侍,而金尙迪來在閣外,欲與朴文秀、李𪻶同入矣。上曰,注書出去,金尙迪,使之先爲入侍。朴文秀、李𪻶則奉審回來後,卽爲入侍事,分付。臣亮漢,承命出,分付,而與金尙迪入來。上曰,望後藥房當輪直,十六日以後,則各司皆待令乎?顯命、若魯曰,當朔將半,何待望後?自今日輪直無妨矣。上命益炡書,傳曰,産室廳輪直,待下敎爲之事,已下敎,今過一旬,依例擧行。參判洪鳳漢,一體直宿。出榻敎益炡曰,當就産室廳近處,移直藥院,而無可合處所,欲以司饔院供上廳爲之矣。若魯曰,承文院,亦便近於産室廳,直宿於此,似好矣。上曰,然則以承文院爲之。若魯曰,竝直後,宜有史官,而考見謄錄,則春坊官員直宿,而無史官,何以爲之乎?上曰,直宿時,藥院宜有稟啓於予者,不可無史官矣。若魯曰,然則竝直後,史官一員,使之直宿,而醫官二人、別掌務官一人,亦令直宿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若魯曰,聖體若何?而脚部近何如?上曰,一樣而有齒痛,左邊尤甚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若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若魯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若魯請令醫官診察。上曰,首醫以下三人診視。金應三診脈後曰,左三部如常,右三部重按,則實不如前日矣。金壽煃繼診曰,左三部如常,右三部闊體不足,纔經暑濕,故如是。加減八味湯,以茶飮進御,則似好矣。柳徵瑞繼診,所達一樣。若魯曰,金壽煃所達好矣。更爲問議於應三,何如?應三曰,左部好矣,右部闊體,脾脈不足。補劑雖不可進御,加減八味湯進御,宜矣。脚部之藥,雖難猝定也,筋力滋補之劑,進御伏望。壽煃曰,脈度如此,加減八味湯,徐徐進御,爲宜矣。若魯曰,湯劑之不御已久,近又涼生,進御,似好矣。上曰,涼生則自可愈矣。若魯曰,陵幸不遠,調攝補養之道,不可不軫念。上曰,今番陵幸,不過十三里之地,雖不調養,何難往返耶?若魯曰,嬪宮之進御金匱當歸散已多,繼進他藥,何如?應三曰,繼進達生散,好矣。若魯曰,達生散自今日劑進,何如?上曰,依爲之。醫官退出。益炡曰,日昨翰林召試時,注書拿處啓辭,尙未下,故注書不得出代。每於入侍時,注官苟簡,誠可悶矣。上曰,尙未下耶?當該中官推考。當初直以徽旨捧入爲宜,而何爲稟啓耶?余忘未下敎矣。當該承旨,亦爲推考,注書拿處。以徽旨直爲捧入,可也。出擧條上曰,藥房副提調退去。注書出去,他承旨入侍事,分付。臣亮漢承命出,與副承旨魚錫胤入來。益炡退出。上曰,今番趙東濟事,可謂駭怪,有若使酒者。其言曰,良役之減疋慨然,而又曰,晝講之停止慼然云。渠是副學耶?竪旗城上而戒嚴,便同萬里長城,其言極迂闊矣。顯命曰,均役,國家大事,渠安敢輕議耶?且侍射,便是私覿,而無承、史,則亦何敢煩達所懷?繩以重律,宜矣。上曰,渠心恨其減疋而發此言矣。予謂東濟曰,方伯眷率,亦皆減補於査正廳,汝以一內乘,獨何以稱冤乎?仍以念民國之意,下敎矣。顯命曰,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此輩皆以渠輩所食之漸至剝削,至發此言,極可痛駭也。若魯曰,此路不可不嚴防,重繩東濟,宜矣。上命錫胤書,傳曰,不問而敢陳所懷,已涉無嚴,此猶非重,而今番減布之政,意實爲民,諸道巧作名色,擅用良民,尤涉無據,故有此汰減。其不問,乃寬典,何敢放恣若此?夙夜勞心,爲民減疋之政,將歸文具。此不嚴防,其他浮嘵之弊,亦何以懲?不必覽供,令該府,趙東濟施以定配之律。出榻敎顯命從袖中出小紙,條陳曰,陳田之査,關係甚重,泛然知委,則道臣、守令,必不能着實擧行。事件,成節目啓下後,分付各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今年癘疫,軍兵物故,其數無限,必須大行搜括之政,然後可以塡充。此不可汎然知委,自備局,成節目啓下後,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隱結之法,極爲嚴重,而近來無自首之事矣。均役廳節目零瑣,湊合無一根基,陳田雖已筵稟移屬,而得力遲速,姑未可知,八道隱結,其數甚多,若査括,屬之均役廳,則最甚緊切。當此大變通之日,自上至減御供,則爲今臣子,宜不敢如前隱諱,嚴飭各道道臣、守令,使之自首,何如?羽良曰,隱結,無論公私用,私自區處者,旣有《續大典》定律,其法可謂嚴重,守令宜不敢不自現,而人不畏法,公然私用,事之痛駭,莫此爲甚。領相旣已陳達,事在令前,不自現者勿論,而自今日下令後,若不盡數自現,而見捉於御史廉問時,則一從《續典》施行,斷不饒貸之意,嚴飭分付於諸道,而現出漏結,其責亦在道臣,該道內守令,若或不卽自現而被捉,則當該道臣,亦當有從重論責。以此竝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均役廳,姑無緊急事務之可以會議者,進不進單子,此後不爲書入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北道守令之罷職者,旣由不謹之失,則今不當擧論,而原其情,則阻水遲滯,固非守令之罪,且當慘凶,遞易甚悶,故至有道臣之狀請。特賜處分,何如?上命錫胤書,傳曰,薦新莫重,常時則不可參酌,而此時本道守令,數遞可憫。咸鏡道諸守令,竝勿罷,從重推考。出榻敎顯命曰,廣州府尹,今爲南漢留守,經歷爲從事官。此後將無廣州之名,且廣州旣是陵寢所在,則事體似涉如何,而地方官印信,亦不可無矣。啓禧曰,兩都皆稱某府留守,南漢則只稱南漢留守者,亦似不備,稱南漢府留守或廣州府留守,似宜矣。上曰,廣州有陵寢耶?顯命曰,然矣。上曰,然則陵寢重矣。守禦使則稱廣州府留守兼南漢守禦使,經歷則稱廣州府經歷兼南漢從事官,印信竝依此擧行,而廣州府留守印,廣州府經歷印,竝令該曹造送,守禦使印、從事官印,仍用舊印事,分付。出擧條顯命曰,廣州曾爲鎭管矣,今則旣罷府尹,不可爲鎭管。依癸亥年例,以驪州移定鎭管,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南漢行宮,曾前府尹入處,而年前府尹南泰溫,陳白作衙舍移入,行宮則空置矣,今則南漢又出經歷,而貳衙猝難營作。依江華例,行宮則使留守入處,衙舍則經歷入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南漢城操,守禦使有所取稟,而今年則以癘疫,各道水陸操、城操等事,旣以筵白停止,南漢城操,亦爲一例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戶曹判書金尙星以爲,身有度支重務,則籌堂有司之任,決難兼察云。許遞,而其代,以吏曹參判趙榮國,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李台重今番事,乃是廉隅所在,而能潔其去就矣。上曰,爲人極怪行矣。羽良曰,非但今番,其前後去就,處義潔潔不苟矣。顯命曰,自上下一見後就寢之敎,而終不承命,誠過矣,而近來之人,其於監司之任,未有撕捱,終不赴者,此人豈易得哉?久在海島,病勢危重云,召還好矣,而不然,則量移淸涼之地,何如?上曰,近日天氣淸涼,故欲移於淸涼處耶?今若召來,而又復如前不膺命,則徒傷國體,更何以處之乎?若魯曰,南竄北謫之餘,又入絶島,聞病勢不輕,若內移則好矣,不然則出陸,宜矣。羽良曰,何必出陸而已?請命內遷。上曰,此人南竄北謫耶?若魯曰,曾竄黑山島,再謫甲山,又配義州矣。上曰,以何事竄義州耶?顯命曰,不膺府尹之命,而卽其地定配矣。上曰,予未見此人之前,以爲怪流矣,及見知其不然,而大可用之人也。其年幾何?顯命曰,甲戌生矣。上曰,行年五十七,連以竄補度了,復做甚事,予無深意,而渠則如是,何時做得國事耶?無論善不善,曾無下手於做事,無益於國矣。錫胤曰,其去就不苟,而規模甚寬大矣。若魯曰,臣於年前待罪畿營時,距台重家不遠,故數次相見,其意非必不欲仕,而自爾輾轉而至此矣。上曰,長事撕捱之人,用之太驟,故不得出脚,而終始可用者也。若魯曰,此人盡經西北邊地,若是武臣,則其履歷足爲閫帥矣。羽良曰,義州之不赴,亦可尙矣。凡人一有非常之恩命,則擧皆出膺。此人終始不動,其節誠確矣。若魯曰,朝家用之太驟,遽畀以籌堂有司之任,方面建節之責,故不敢出膺,渠意亦以爲,如拜承宣,則一欲登筵云矣。上曰,先除判決事,可也。顯命曰,宜使試之於大處,以觀其治績無妨矣。上曰,予之當初下敎,過矣,予全然忘却,而其後聞故左相之言,始覺得,至今追悔。渠之撕捱,亦以是耶?且渠不知予之所以追悔耶?錫胤曰,聖敎至此,而渠則猶未盡知上意之如是矣。顯命曰,如是下敎之後,渠安敢復事撕捱乎?若魯曰,渠聞此敎,則必將感泣。上曰,承旨宜使台重知予敎,而此筵說則亦示之無妨矣。仍命錫胤書,傳曰,前監司李台重,無義撕捱,一向違命,故特補珍島矣。今大臣陳達,前後竄補,乃台重之自取,而其君則豈可終棄乎臣?特遞補外之職。出榻敎若魯曰,領相陳達李台重事,已蒙允,臣亦有仰達者矣。兪漢蕭向日之疏,雖非矣,似非深罪,爲人可惜,還給職牒,何如?上曰,將復與儒臣合勢,不可給牒矣。顯命、若魯曰,新錄當前,而見漏可惜矣。羽良曰,兪漢蕭之疏,臣則非之,而領左相之言如是,給牒無妨矣。上曰,置之。顯命曰,承文院揀擇坐起,出令矣。本院先進,或奪告身,或罷職,不得開坐。奪告身人員外,罷職人員,竝敍用,仍歸本院,以爲開坐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奉審人員,幾乎入來矣?若魯曰,兼史出去,問之。宅臣出去,與均稅使李𪻶入來奏曰,朴文秀,則以趙載浩之陳書,方欲陳書而不進矣。上曰,申飭而卽爲入侍之意,分付。宅臣承命分付而入。顯命進西林地圖,指陳曰,頃日筵中,以罷西林鎭,移鐵山邑事,有所仰達矣。臣於昨年奉使之路,詳察移邑形便,則西林爲上策,院野爲中策,車輦爲下策,故臣以三策,有所指陳,自廟堂,詢問道臣矣。道臣狀請,出於下策,而此猶愈於不移,且卽今則鐵山南北之民,皆願移邑,許施,宜矣。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若魯曰,此等事,宜順民情,而民情皆願移於車輦,蓋以曾建公廨旣有之,又當大路,而邑基甚宜,可無大段役民營作之事,又除負戴出站之勞,皆可除弊。移邑於此好矣。羽良曰,臣則雖不見西林形便,而今以領相指陳地圖觀之,果是必守之地。宜移邑於西林城內,而邑民生理爲難,姑令移之於車輦,如兩僚相之所達,好矣。上曰,民情願之,則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鐵山移邑車輦之後,則棘隅之防守甚虛疏。左峴一帶,則使宣川、郭山,合力防守,棘隅則依道臣狀請,移東林鎭於雲暗城下,與宣沙僉使,合力防守。凡有警急,鐵山府使守西林,龍川府使,守自作嶺,負山而臨海,賊兵必不敢過。此等事件,更令道臣,成節目以聞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均稅事甚悶,故臣等陳箚矣,批旨鄭重,不勝惶感矣。上曰,予避畢字,用圓滿二字矣。卿等陳箚以戒,甚用嘉歎。顯命曰,米穀出於土,布縷出於民,今此減布之代,必就此兩件中求之然後,庶有實效矣。臣笏記中,陳田等事,今方擧行,至於閑散試射講罰布事,不得施行,左相所請除番軍官事,則聖意肯可,而姑無明白成命矣。若魯曰,除番軍官事,臣已於明政殿入侍時,有所陳達矣。良役旣減一疋之後,充代之道,取於地、取於人之外,無他策。昨與李宗城酬酢,則亦以爲然。今若勿令騷撓,善爲區處,則政是均役漁鹽,陳田隱結査正,卽取於地也。坐地爲人之可惜於軍保而入於軍官者,卽取於人也,捨此,實無他推去道理矣。羽良曰,今此良役減一疋之命,出於特敎,乃是生民萬世之恩,而今日給代節目之粗成,實因領相笏記,筵稟國事,誠爲萬幸。第不結不戶,空中充給,故不免有零瑣湊合,亦其勢然也。節目投進時,臣於箚子所論四件中漁鹽條,均稅使已出,雖未知收稅多寡之如何,而竣事歸奏後可知。陳田,旣已發關,隱結則纔已陳達,許令自現,爲守令者,苟有人心,則必不敢不現。此三件事,似不必有議論是非,而獨軍官事,必當有搖撼多端之論。今日均役根基,都在於隱結及軍官名號兩件,而均民役之政,尤在於軍官一事。此則聖上必爲堅定聖志,特賜主張,無或搖動於浮議,然後臣等亦可以憑藉聖算,措手經畫,故惶恐敢達矣。上曰,卿等之言是矣。此四件中,末端兩件事,當爲均役之根基,而軍官一事,尤爲均民役之政者,誠如卿等之言,雖有浮議,予當守之。仍命承旨,大書四件事,付于殿壁。出擧條顯命曰,圖大事者,不拘小節,有大利者,不恤小害。故故相臣金堉之行大同也,異論不勝紛紜,而故相臣凝然不動,卒然有成。孝宗大王之査寺奴也,限六十年還賤,擧國爭之,按査道臣,至有被箭者,而孝宗終不撓改,戶曹經用,至今有賴。國家做事之體,大抵如此矣。今此減布之令,係是莫大之政,必有大段釐革變通之事,然後庶幾有成,而聖意惟恐一夫之有怨,臣等亦庸殘,但有規避怨謗之心,故所謂釐革變通之事,一不下手,欲於白地,辦出許多減布之代,此非神運鬼輸,則不可爲也。試以臣前日所陳笏記言之,禁御軍制之變通,水陸鎭堡之省減,實爲拔本塞源之要道,而皆不得行,只管零瑣湊合,成出節目,此不過數年牽補之術而已。不幸有數千里水旱,邊鄙警急之事,而內外儲蓄俱空,四顧茫然,議者皆以爲,此均役廳之罪也,臣等將何以處此也?是故,日前聯箚,有四件之請,此事若有成效,則可以爲根基,而節目中內外分定者,可以漸次量減,而此亦恐爲浮議所搖,必須堅定聖志,力賜主張,然後庶可就緖矣。自有此事,臣等不勝憂懼,達夜不能眠矣。上曰,豈獨卿等不眠?予亦如此矣。指示壁上所書揭陳田、隱結、漁鹽、軍四件,而顧史官曰,爾等以此,出語浮囂之輩,可也。顯命曰,良役,役重而名賤,故處地之可惜於軍保者,皆避之,而除番軍官,則名旣不賤,役且頗輕,願屬者必多,而無浮謗矣。鳳漢曰,此則惟在聖志堅守之如何耳。啓禧曰,隱結則自有常法,免稅之弊,最爲難處矣。羽良曰,宰臣此言,甚有識見矣。免稅多門,怨讟朋興。臣意則宜自戶曹,一竝收稅,使之分給免稅於諸宮房各衙門,則似可除弊而無怨言矣。上曰,許多免稅,戶曹豈可盡收以給乎?若魯曰,聖敎至當矣。啓禧曰,罷鄕騎士定新軍,實爲海西萬世之惠,且當初戶結,猶有假令,而聖意曲察弊端,渙然覺悟,定之以減疋之政,廣詢博訪,至於就緖。此事斷自宸衷,而非群下之所仰贊者也。顯命曰,四件事之外,殿下益加周詢,而不忘於頃刻,求所以善後之永圖。上曰,假我數年,則可以有成,而氣憊近甚,日後事,何可知也?予專恃卿等,卿等勉焉。顯命曰,漁鹽使方出去,而使道臣節目,亦似虛疏,使漁鹽使,節目,何如?上曰,不必使均稅使節目矣。上曰,今番都政,何如?顯命曰,兩銓皆善爲之矣。羽良曰,今政善爲之云矣。外論未及聞之,而至於兵批,則猝難知之矣。上曰,守令擇擬事,申飭銓曹,故今番一竝落點於首望,而其中一守令,則予未知如何,卽朴弼正也。顯命曰,聞其爲人了了,且有吏才云矣。若魯曰,曾爲北靑,亦有治聲矣。羽良曰,順天,自是難治之邑,而其能善治,臣未必也。上曰,任之勿疑,疑之勿任,予恃兩銓,若不奉行,則二人負余矣。顯命曰,銓官聞此敎,則必懷惶感。自上雖深信之,而益加申飭,申飭則尤當惕念矣。上曰,此亦申飭之意也。顯命曰,今番則首望皆受點,似欠造化之道矣。上曰,此亦造化也。曾聞內三廳武弁,每以幾參首擬,而未受點,爲稱冤之資,故予甚厭聞,而竝點於首矣。若魯曰,均稅使,今方分送於諸道,而咸鏡、平安兩道,則漁鹽比諸他道,不至浩大,不必別送均稅使。此兩道,則使各其道臣,一依均稅使擧行之規,秋巡時審察査檢,卽爲狀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臣於昨年燕行後,不見父母墳山,陵幸後勿爲陛辭,一日往返之意,敢達矣。上曰,依爲之。上曰,趙載浩書,何如?注書持入。臣亮漢,承命出,持原書入。大臣先退。上命錫胤讀趙載浩書畢,命書傳曰,往事不可每每提撕,而知敦寧趙載浩之章,其涉過矣。此後其更撕捱者,政院勿捧。出榻敎聖應曰,守、摠兩廳,有久勤哨官、敎鍊官,依頃日傳敎,分付三軍門矣。其久勤則各用該廳久勤,然後名正言順而無他弊矣。上曰,當初予意,亦如此矣。鳳漢曰,依聖敎出擧條,申飭兩銓,則久勤成冊時,勿論仍留本廳者及移送他軍門者,一依渠輩入屬先後,通計修送,而兵曹則擬望遷轉時,亦勿論移屬與否,必以該廳久勤,依前懸註,俾無差錯失次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顧謂均稅使曰,輕稅之意,卿等知之乎?𪻶曰,此事大體誠難處。朝家之命送臣等者,專爲宣揚德意,而王人一往,要在酌定稅法,下往審察後,可以知之矣。尙迪曰,臣才具庸淺,雖不合於實用,敢不思所以奉承聖意也?上曰,予欲同召三人矣,靈城不入。後日從容求對,與靈城同入,可也。上曰,注書出去,持吏批參奉望以入。臣亮漢承命出持入。上歷詢受點人來歷訖,命臣亮漢,還爲出給。上曰,兼史出去,儒臣持《節酌通編》入侍事,分付。宅臣出去,與校理任𪼛、林錫憲入侍。聖應、鳳漢、啓禧、尙迪、𪻶皆先退。𪼛讀自拜違侍右,止生靈之願也。錫憲讀自此月八日,止拳拳之至。上曰,文義爲之。𪼛曰,此文義,非可以字句仰達者,而可就義理脈絡而陳之也。其與陳侍郞書,則無非憂時憤發之語,而其所謂養成他日宴安之毒者,尤宜聖上之留心處也。顧今生民塗炭,而殿下恤然深憂,赫然獨斷,乃行減疋之政,孰不欽仰盛德?然而凡事創始雖易,久行爲難者,亶由於厥初作法之不能縝密也。且法非自行,惟紀綱維繫而後,方可爲永久之圖,苟無紀綱,雖有良法美制,終不可行矣。臣欲望殿下,必思有始有終之圖,先正紀綱焉。上曰,儒臣紀綱之言,果然矣。錫憲曰,此乃論時事出處者,而朱夫子以眷眷憂時之意,往復於時宰。殿下時賜覽察而反求乎今,則必多有覺悟處矣。其與延平李先生書,則當朱夫子之入仕也,寄語相勉,古人之將進如此,殿下亦勿以高明爲自足,而時復講討,則其進豈有量已?勿論君臣父子夫婦,而相得然後,道亦可行,況君臣兼五倫,資益之道,誠如易之麗澤。亦望殿下,勿以爲臣等之所學不及其君,而不恥下問,頻賜講討,則庶幾少裨於聖學,惟講官是擇焉。上曰,所達是矣。予向亦言之,予少無學問之工,況年旣衰髦乎?錫憲曰,以與魏元履書見之,則人君納言之難,自古皆然。若以大體論之,則容受似非甚難,而其逼時政礙君德處,則不能翕受。宋孝宗以上之君,皆如此矣。上曰,所達是矣。此朱子所以悲時慷慨者也。𪼛曰,雖以創業時名臣言之,多出於目前之計,而能就長遠之圖者甚鮮,宋之趙普亦然。此固人臣自勉處,而君上亦宜留念焉。錫憲曰,周葵所云處士之大言者,蓋以復雪之道爲難行,故故爲此言以自退托矣。高宗時,兩聖在胡,陵寢荒涼,則亦豈無憤慨之意,而高宗處其地,猶且爲目前之計,欲苟安而要還二帝,豈不錯哉?上曰,高宗,豈忍有南面之樂乎?然而其所見欺,似不怪矣。凡人,執人之父兄而咆喝,則人不敢搏擊而奪之,此其見欺處也。錫憲曰,其爲目前之計而見欺,非止一二,朱夫子以是嘗爲之悲憤,而當時識者亦皆慨然矣。錫胤曰,投鼠忌器,卽其時義理,而非亘萬古之義理也。錫憲曰,公論之沸鬱者,皆小人欲立偏見之致也。上自周秦漢,連有是弊,朱夫子所以爲國家政令之不行,良由於此,而爲之憂歎者也。當時復雪之策,若委之於有識之士,則亦可有爲,而以朱子道學之盛,不能登庸,栖遑草野,卒無以辦功業,而大宋,終寄一偏,至稱胡女以皇嫂,如是而其可有南面之樂乎?上曰,當時主和議者,自以爲功矣。錫憲曰,忠臣義士,內修德義,外緩戎狄,以圖必報之仇,則猶可爲也,而不此之爲,乃以和議,視之若萬全之功,自以爲夫,然後北轅可以回,宋國可以安,豈不誤哉?宋之道學,始則尙矣,而外禦遼,內作宮觀,卒致安石之敗,自古人君,未有崇信外道而不敗者矣。上曰,其時自稱道君皇帝矣。錫胤曰,神宗不無才分矣。錫憲曰,神宗有有爲之資,果如承宣之言矣,若與韓、富輩老成之臣,終始同心,則可致太平,而安石之甘言,反爲欺蔽,幾至覆亡矣。蓋安石之言,每以經傳傅會,故當時學者皆難之,而神宗亦駸駸然入於其中。靑苗新法,流毒生民,後雖罷之,而猶不能盡革矣。錫胤曰,靑苗之法,初若利民,而終取滔天之害,宋家末年之禍,亦由於此。自古斂民者必亡,正供之外,不可斂民矣。錫憲曰,臣頃在鄕廬,伏聞朝家欲行戶錢,心竊憂歎矣。殿上謀及士庶,乾斷赫然,卒至寢戶議而減良布,臣實仰聖度之轉環矣。上曰,安石執拗,爲亂階耳。錫憲曰,臣與任𪼛,俄有酬酢,臣等鹵莽,竊愧爲殿下講官矣。臣曾以司書,進講《自省編》述編時,伏睹殿下數三下詢處,則實仰聖學高明,非臣等之所可窺測也。錫胤曰,《節酌通編》四秩,皆不全部矣。嶺南,本是紙地所産,印出物力,不至浩大,分付道臣,使之刊上,何如?上曰,百物見方節省,何必復刊?錫憲曰,弘文館舊講冊子,散逸無餘,今此《節酌通編》初卷,亦得來於春坊而進講矣。上曰,此猶足講,譬之如弘錄甚多,而今無一人行公者矣。副學牌去來,何以爲之?錫胤曰,副學承膺,而今方有病,不得擧行矣。上命錫胤書,傳曰,弘錄下敎之後,尙不擧行,其在事體,可勝寒心。今則副學應敎,俱已行公,其令待朝,卽爲擧行。新除儒臣在外外,政院卽爲牌招察任。出榻敎上曰,春坊之刊《宋鑑》極不緊,《綱目》講畢,當講《宋鑑》,而已爲印出,誠極迂遠。予欲下敎申飭矣。命錫胤書傳旨。上曰,刊出時草記與否,注書問諸春坊而來。臣亮漢承命出問,則曰,小朝方講《通鑑》,匪久將畢,而《宋鑑》當爲繼講冊子,故草記於小朝而刊出矣。臣亮漢以是入奏。上曰,然則置之。錫胤曰,聖上惜費之盛意,豈不猗歟?而春坊冊子之可以刊來於外方甚多,指名草記而印出,無妨矣。𪼛曰,元良博覽則好矣。上曰,予恐其博雜也。諸臣仍退出。

8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式暇。右副承旨尹光紹。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亮漢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宋聚行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神德王后忌辰齋戒。

○魚錫胤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在外,掌令鄭基安未肅拜,權基彦,持平鄭玉在外,朴弼遠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尹光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炡達曰,左承旨南泰溫,三度加由之後,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成範錫達曰,應敎申暐,旣有只推之令,且大朝有牌招察任之命,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應敎申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魚錫胤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成範錫曰,明日親傳香,當於明政殿後閣爲之。以此擧行。

○傳于成範錫曰,加資及直赴,以傳旨捧入,其外雖下敎,皆以徽旨捧入。

○成範錫,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所報,則去夜雨水,正殿前面,東南間內墻三間許崩頹,聲震殿內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墻垣崩頹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十四日設行,而崩頹處,待晴擇日修改,何如?傳曰,允。

○魚錫胤,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牒報,則所屬丹鳳門東邊,宮墻四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西營入直砲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牒報,則所屬宣仁門南邊,宮墻三間許,因雨頹落云。令紫門監,爲先把子圍排,急速修築,而弘化入直砲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式暇。右副承旨尹光紹坐直。同副承旨魚錫胤。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亮漢李厚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神德王后忌辰。

○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光紹達曰,校理任𪼛,修撰林錫憲,以弘錄罷坐事,陳書徑出,原書以國忌齋戒,玆已退却矣。所當卽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趙明履,副應敎趙雲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陽澤,修撰金善行、林錫憲,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在外,掌令鄭基安未肅拜,權基彦,持平鄭玉在外,朴弼遠上書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注書崔台衡拿處代,以李厚達爲假注書。

○南泰溫啓曰,假注書李厚達,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尹光紹,以産室廳醫官,以都提調意達曰,因大朝下敎,嬪宮産室廳,今日爲始,提調一員直宿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庚午八月十三日辰時,上御明政殿後閣。明陵忌辰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同副承旨魚錫胤,假注書洪亮漢,事變假注書宋聚行,記注官鄭宅臣,記事官朴正源,以次進伏。上愴感不已,玉涕汍瀾下敎曰,明陵忌祭,一未親參,悲感矣。甲午年,予以獻官,隨香進去,終日涕泣於齋室矣。景春殿,卽仁顯王后昔年所御之殿也。予幼時,仁顯王后嘗踰景春殿小麓時下敎曰,此兒呼予矣,言猶在耳。尤極感愴。景靈殿,亦昔年仁顯王后魂殿所奉處也。愴念不已。益炡曰,長陵秋夕祭官實差,以其身病懸頉,故預差陞實,改付標,今方入啓矣,當依定式,直捧禁推。以傳旨捧入乎?以徽旨奉入乎?上曰,以徽旨直捧禁推,而實差獻官誰耶?錫胤曰,綾雲君具聖弼也。上曰,武臣若此寒心。具聖弼,非文非武,而以雄蔭自處矣。傳曰,武臣亦欲避祭官乎?其習極爲駭然。綾雲君具聖弼,卽爲禁推,供辭,過陵幸後捧入。出榻敎上曰,崇陵、懿陵親傳香時處所,亦依今日爲之出。上,傳香後還入。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諸臣退出。

8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藥房直宿。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尹光紹式暇。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洪亮漢李厚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仁顯王后忌辰。

○昧爽,有霧氣。卯時辰時,有霧氣。

○藥房口傳啓曰,日昨筵稟後,達生散五貼,劑入于嬪宮矣,因醫女所傳,伏聞三貼已煎進,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嬪宮氣候平安,不必以苦口湯劑,連日進服,所餘二貼,間日畢進後,更議繼進當否爲宜云,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成範錫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曺命采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掌令權基彦,持平鄭玉在外,掌令鄭基安未肅拜,持平朴弼遠上書留院。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曺命采曰,中日,以直宿不爲之乎?然則姑令爲之。

○傳于魚錫胤曰,下敎申飭之下,張皇於元良,事體寒心。雖已下答,勿施,拔去於日記中,卽爲下送。靈城陳書雖到院,亦爲給之,雖或復呈,勿捧。

○曺命采啓曰,惠陵秋夕祭獻官安豐君𪸠,徽陵秋夕祭獻官花溪君檔,謂有身病,臨時付標,依定式推考徽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成範錫達曰,以副應敎趙雲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陽澤,修撰林錫憲等牌招不進罷職令旨,令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又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趙雲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陽澤,修撰林錫憲,旣有只推之令,竝卽牌招,副提學趙明履,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達曰,以副應敎趙雲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陽澤,修撰林錫憲、金善行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竝禁推徽旨捧入。

○曺命采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更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達曰,江原道八月朔進上松茸,今日來到,而不善封裹,或有致傷。退送有弊,不得已今姑捧入,而莫重享上之物,有此不謹之患,此雖出於中路阻水,多日淹滯之致,其在事體,極爲未安。當該道臣及封進官,竝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8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藥房直宿。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式暇。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尹光紹坐直。同副承旨魚錫胤。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厚達藥房直宿洪亮漢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魚錫胤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曺命采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時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達。令曰,知道。

○尹光紹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掌令權基彦,持平鄭宲在外,掌令鄭基安未肅拜,持平朴弼遠,上書入達。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魚錫胤曰,自今日,內局竝直宿。

○傳于曺命采曰,中日旣令爲之,姑爲擧行。

○魚錫胤,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達曰,自今日,內局竝直宿事,大朝命下矣。臣等竝爲直宿,諸御醫亦依例入直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輔德鄭宲,時在忠淸道忠州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司書沈鑧,謂有身病,連呈辭單,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達曰,假注書洪亮漢,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趙明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多日,事甚未安。副提學趙明履,書答已下,更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尹光紹啓曰,刑曹、工曹,兼春秋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二單,申五淸、金光礪。

○尹光紹以義禁府言達曰,惠陵秋夕祭獻官安豐君𪸠,徽陵秋夕祭獻官花溪君檔等禁推事,徽旨達下矣。𪸠今方待令於本府,卽爲拿囚,而檔,時在京畿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世子翊衛司翊贊徐日修,以前任旌善郡守,解由未出,而矇不覺察,誤擬受點,不勝惶恐。旣已解由未出,則不可仍在,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時,交龍旗差備馬,預爲調習矣。今亦依前例,旗與竹,出郊外試習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本曹正郞金致仁,身病猝重,無以行公,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院吏文學官申𭦵、兪恪中遷轉代,幼學李夢鯉,幼學元命龍,竝差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統制使狀達,固城縣居驛保金必三等渰死事,令于魚錫胤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咸鏡監司狀達,高原等官居驛吏金己俊子萬才等,爲虎嚂死、渰死事,令于魚錫胤曰,渰死、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工曹判書菁陽君柳儼書曰,伏以臣,不幸跌傷於向日動駕時,奔馬蹂躪之際,有頃刻必死之勢,而幸賴天靈,得保性命,又荷大朝頒之以內局藥料,許之以歸家調理,臣於其時,昏眩奄奄之中,九頓攢手,自不覺感淚之被面也。惟其衰病之身,被傷忒重,雜試藥熨,終無寸效,右半邊幾乎全然不收,卽今形勢,決無更尋生路之望。所叨之職,雖是閑局,虛縻長席,以淹延時日,其爲公私受病,尤不可言。且臣於日昨太廟奉審時,旣未能前知而言送,使莫重修改,不能備應參之員,此亦臣病重迷錯之致,何可諉之下吏,而苟爲倖免乎?前後問備,不足以贖其罪,玆敢僅拾危喘,倩人搆疏,敢陳乞免之章,仍陳請譴之意。伏乞邸下,先遞臣職,仍勘臣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俱悉。卿其勿辭行公。

○副提學趙明履書曰,伏以臣於頃日,伏聞大朝有牌去來勿告之敎,冞切悸懍,不敢無改,謹已趨詣承召,昨與諸僚,齊集館中,將行新錄,而例先依定員數,故臣以大體論之曰,目今合選之人,有彼此寡多之殊,多則加取,事勢宜然,必如是然後,可免遺珠之譏。且此非創始之規,考諸已往之錄,已多如此之時,今當依例行之。副校理金文行、金陽澤,修撰金善行,皆以臣言爲是,而獨副應敎趙雲逵,大以爲不可,强持互對之說,了無聽從之意,終日辨爭,竟未歸一,不免罷會而退。噫,人見各自不同,雲逵之不能如臣,猶臣之不能如雲逵,此難以口舌較也,然天之生才,本自參差不同,寧有甲五乙五、甲六乙六均齊脗合之理哉?理旣不然,則不可强爲均齊,要須多多寡寡而後,方爲以物付物,大公至正之道,而庶幾無失才誤事之歎也。今若拘於互對之說,使應錄之人,無端見漏,則一世公議,姑置勿論,是豈爲國取人之才乎?臣之所爭,非有一毫務勝之私,亶由循職盡事之意,而雲逵之牢執不回,乃如此。此莫非臣之平日言議知識,無以見信於僚寀之致,更何顔面,冒居見任,預聞圈事也哉?始臣於館錄,不但有不可復當之嫌,亦知其無可成之理,故不欲惹起紛鬧,乃敢固守素志,非不知再三違敎,十餘逋召之萬萬惶恐,而旣以被罪爲限,方欲待命金吾,仍念聖敎至嚴,不得終辭,黽勉承命,聚僚議事,而今果如所料矣。此後雖十會百會,只如昨樣,此外難成之端,又非一二,反覆思量,臣則斷無復出之勢。且臣喪變之餘,疾病沈篤,悲哀痛楚,更迭摧剝,心神消散,氣力綿綴,昏倒床玆,生意都盡。伏願邸下,俯賜鑑bb諒b,亟令遞臣職名,勘臣辜過,俾得安其賤分,專於醫治,千萬至幸。臣無任兢懼祈懇之至。答曰,覽書俱悉,大朝申飭之下,其何若此?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原監司沈星鎭書曰,伏以臣,頃將血懇,仰干睿聽,及承批旨,不準所辭,臣惶隕感激,不敢有瀆擾,只冀强策駑鈍,少塞委寄之重矣。顧今病愈深而不可復强,疾痛之呼,有不宜緩聲,故玆敢更陳實狀,以冀慈仁之下體,僭偎之誅,誠無所逃。念臣素患痰眩之症,卽是數十年痼疾,根柢旣深,發作無常,春間原濕之役,遍歷嶺海,風氣之所侵薄,行邁之所疲憊,添作別症,轉入危域,近又受傷於無前暑濕,寒熱交攻,痢瘧互發,眞元澌脫,殆無餘地。卽今症形,實有頃刻難支之慮,秋序將屆,無以發巡,陵審有期,而無以起身,邑狀委滯,民牒稽積,廢衙涔伏,恰經旬月。臣之一身狼狽,雖不足言,而使道內應行之事,緣臣而一例廢閣,則亦豈聖朝綜核之政也哉?臣反覆揣量,計無所出,玆不得不更暴肝膈之懇,仰瀆离照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諒,亟賜鐫遞,使藩務毋曠,殘喘獲延,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俱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掌令鄭基安書曰,伏以臣於待罪郞署之中,忽紆柏府除命,驚惶感激,不知所以措躬,義分所在,惟當竭蹶趨承,而顧臣向以試獲罪,薄竄湖甸,旋復蒙宥,霜雪雨露,罔非造化,臣每追訟前愆,恧縮悸恐。伊時事實,已荷天鑑之昭晰,臣不敢費辭追理,自爲分疏,而旣不能董飭多士,申嚴禁令,又不能見信君父,自陷重典,以此以彼,臣罪實大。今雖時已稍久,事在旣冷,而抗顔榮班,揚揚冒出,誠非臣義之所敢出。且臣忝竊臺端,今且十數年所,曾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以裨平明之治,而馬牛之齒,奄及遲暮,眞古人所謂壯不如人,老無能爲者,故於前後言職,逡巡未敢爲承膺計,今不可徒感拂拭之恩,猝變咫尺之守。又況衰朽之疾,易爲疾病所侵,素苦疝症,新中感疾,竝力交攻,殆難抵敵,岑岑床席,僵臥呻囈,時月之內,實無束帶趨朝之勢。玆敢疾聲呼籲於离明之下,伏乞特察情病之俱苦,亟許職名之鐫罷,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黃海監司鄭亨復書曰,伏以臣,伏見義禁府關文之到營者,因前監司嚴瑀供辭,有令本道査實之敎旨矣。判付特令之下,宜卽擧行之不暇,而第伏念交承之意,古人所重,嫌避之規,法文昭著。凡於是非毁譽之間,例皆不相干涉,雖尋常語言,無甚利害之事,猶尙如此,顧玆臺書所論,有甚於大享配去,此何等遭罹,而乃以承代之人,冒當其査,搜閱其文簿,究覈其部屬,如直指使之按驗者然,則公體之損傷,私義之壞喪,當復如何?噫,新舊尹之告政,古所傳美,而前後官之互査,曾未有聞。今若以無前之事,創自臣身,其駭聽聞而招譏議,亦非細故。反復思惟,終難抑而行之,雖被違令之誅,決不可苟然承當?區區迷守,斷斷如此,遂不免寢格徽旨,趁未奉行,窘隘之極,威譴是俟。玆敢略控短章,猥瀆微悃,伏乞离明,特垂鑑諒,亟賜變通,使査事無滯,仍令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彰其慢,不勝幸甚。臣無任悚蹙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俱悉。書辭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持平朴弼遠書曰,伏以臣,待罪北郵之中,忽承柏府新命,除書遠頒,馹召繼降,臣驚惶感激,罔知所措。聞命之日,俶裝上道,不敢偃息求便,祗承恩命,只欲少伸分義,而第臣於是職,已試蔑效,則其不可抗顔蹲冒,以取衆人之嗤點也,明矣。且臣素患濕痰之症,越添於長道跋涉之餘,心腹凝痛,步趨不利,只此病狀,亦不可以强策供職。玆敢披露情實,疾聲哀籲,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賜鐫遞,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臣新從北來,伏見緣路凶荒之慘,本道弊瘼之劇,則有不容一任泯默者,玆敢煩瀆於紸纊之聽,伏惟裁省焉。噫,北路之民,纔經去年之慘凶,又逢今歲之札癘,不死于飢餓者,死于癘疫,十室九空,殆無孑遺,雖兵燹之禍,無以過此。今秋穡事,若能稍稔,猶可救塡壑之患,而不幸自五月念後至七月,無日不雨,土脈汩亂,禾苗蹲縮,不待西成,已判大無。蓋北土地形,與京、湖、兩南不同,踰鐵嶺一步地,則地漸低陷,田多沮洳,雨澇少過,輒被其災,來頭凶荒,不見可知,天欲盡劉北民耶?是何毒癘慘凶之荐疊,至此之極也。臣來時,見路傍黍稷,未及成實,而老少男女,携筐及筥,爭折其穗者,遍滿田間,臣駐馬問之,則皆曰,不食已屢日矣,死在朝夕,不能待此穗之少熟,欲笮取靑汁,和糠粥以延一日之命云。臣聞來,不勝傷心,輒諭以方今聖上,軫恤窮民,必欲懷保,特設均役廳,良役之納布者,永減一疋,全家之死亡者,盡蠲還穀,救民之誠,祛弊之意,靡不用極,爾等須體聖意,安保所居,無至流散云爾,則民皆叉手曰,聖主在上,孰不欲少須臾無死,以見德化,而大札之餘,又遭大殺,不死則必散亡,何以支保乎?此是臣歷路所見,而臣所未聞而未見者,豈但止此耶?臣雖未效古人進烏昧草之義,袖進黍穗,而若其愁苦之狀,顚連之形,則安可不一陳之哉?道臣今方深究濟活之策,而南北關如干所餘之穀,已盡於今年之賑救,他無着手之處,若待其分等狀聞而區劃,則必有緩不及時之歎。臣謂亟令廟堂,急急善爲講究,以圖拯濟之地,而嶺南之穀,亦不可不依前急時運送,少緩飢民呼泣之狀也。臣又伏見備局關文,則有今年合沒戶還上蠲減之命,此固大朝哀矜恤民之至意也。雖漢文之減租,唐宗之蠲稅,何以過此?而第bb伏b聞辛壬兩歲北路之凶荒癘疫,無異今年,故其時自朝家,亦有合沒戶還穀蠲減之令,而營門,謂以幼稚猶存,不許盡減,只以略干石,草草塞責,其餘則尙今載錄,而皆爲鬼簿,收捧無處,每當捧糴之時,遍徵隣里,民不堪命,此誠一道之巨瘼也。伏願邸下,稟告大朝,卽使道臣,按簿詳査,辛壬合沒戶還穀,一依今年例,永爲蕩減,則亦足爲懷保殘民之一大惠政矣。蓋北關,是我聖祖龍興之地,卽漢之豐沛,唐之晉陽也。在朝家顧恤撫摩之道,宜異他道,而本道僻在嶺外,與胡地,不過隔一衣帶水耳。人心麤厲,風俗獷悍,雖平居無事之時,尙有驕悍難制之嘆,若非調娛之策,撫恤之方,別加軫念,則無以得其力而結其心也。以人才言之,士而有博經史工文藝者,武而有善騎射通韜略者,此輩在一邑,爲一邑之領袖,在一道,爲一道之翹楚,朝家激勸之方,宜從此輩而始也。臣謂已通籍者,自廟堂,各別調用,未拔身者,卽令道臣、帥臣,四時試藝,施以厚賞,其中有茂才異等者,卽從實啓聞,隨才擢用,以爲一路係望之道。且昇平日久,防戍疏虞,以烽燧言之,國家之設置烽坮,存復候卒,以爲緩急報警之地,而北路則不然,稱以雲暗,或一日不至,或二日不至。邊上傳信之道,專靠於烽火,而如是不謹,則雖使虜騎,充斥於豆滿以南,朝家安得以知之哉?臣謂本道帥臣,宜施警責,以爲惕念申飭之地也。臣旣自郵官承召,則驛路之弊,安得不言乎?大抵高山一驛,在於北路初程,凡諸使星之迎送,草料之酬應,比諸他驛,不啻倍蓰,吏卒疲殘,馬政疏虞,傳命將未免絶站之境,豈不寒心哉?許多弊瘼,雖不可備陳,而略擧其一二焉。近來紀綱解弛,三營幕裨之草料往來者,憑藉營勢,侵虐郵卒,甚至於討食酒肉之狀,已極痛駭,而至於各營私客之成公文徵索善馬,公私相混,眞僞難辨,國家之設置驛馬者,豈爲監兵使私客之地哉?前後事目,非不申嚴,而每有因循襲謬之弊,宜令本道察訪,糾察作弊之營裨,草料之私客,直爲狀聞,以爲從重論罪之地也。且本驛闕錢,誠爲痼弊。蓋本驛奴婢,布在遠近,每當新官到任之時,一竝點考,而或有有故而不來者,自前輒捧闕錢者,蓋出於警責之意,而近年以來,便成謬規,無論有故無故,差人收錢,盡歸於私用者,已爲可羞,故至於故副bb提b學臣趙持謙,輒皆減省,不爲染指,而至若近年,察訪數遞,或數月而遞,或半年而遞,一年之內,數次徵錢,疲殘驛民,無以保存,當此內外節省之日,不可累次徵捧。臣謂自今郵官雖數遞,驛奴點考,必以一年一度,永爲定式之意,分付道臣,以爲殘民保存之地。且申飭銓曹,各別擇送,十五朔以前,切勿遷動,少紓驛民迎送之弊。臣於本驛驛卒復戶,有所矜憐者,蓋本驛實役元數,一千二百七十八名,而五結給復,自是朝家均施之政,丙午詳定之時,只給九百四十二名之復戶,三百十六名,無端漏落。應役無苦歇之異,而給復有彼此之殊,其稱冤之狀,偏苦之嘆,當如何哉?此則非郵官所可變通,請令道臣,更加査覈,以爲均被惠澤之地,宜矣。臣竊稽本郵,以兼臺設置之意,蓋欲防塞北來禁物,糾察道帥臣不法,以爲彈壓一道之計,故故持平朴泰維之居是職也,北人稱爲草原之虎,蓋其廉潔之聲,威稜之風,能使貪官汚吏,有所畏戢也。蓋草原居北路要衝,凡諸守宰之裝橐,商賈之貨物,必得本驛路文,然後始許經過。當此懲貪厲廉之日,若使少有威廉者居此,則北路守令之貪風,不禁而自止矣。臣謂自今,申飭本驛,以爲各別糾察之地也。凡此所陳,重關民憂,亦係邊事,皆是王政之急務,惟願不以人廢言,亟賜採納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俱悉。書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8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藥院直宿。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厚達藥院直宿李徽中。事變假注書宋聚行仕直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申晩,副提調李益炡啓曰,日氣頗涼,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眩候諸節,一向差勝乎?今日臣等,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待下敎入侍,宜矣。

○藥房口傳啓曰,嬪宮氣候,夜間更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不可不趁早詳察症候,卽令戶曹參判洪鳳漢,率醫女入診爲宜,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藥房口傳再啓曰,嬪宮入診醫女退出後,伏聞嬪宮氣候,諸節安順,腹痛之候,比昨差勝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旣無他症候,不必進藥,前劑入達生散,亦姑停止,更觀數日,爲宜云,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成範錫啓曰,來十六日,儒生殿講日次,而上候方在靜攝中,頉稟。傳曰,知道。

○魚錫胤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國忌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曺命采達曰,憲府連日監察茶時,諫院屢日闕達,俱涉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鄭基安,司諫兪彦述,獻納李壽觀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尹光紹曰,推考徽旨捧入。

○魚錫胤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趙明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又達曰,副提學趙明履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啓曰,今此陵幸時,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天輔,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洪亮漢改差代,李徽中爲假注書。

○以慶尙監司閔百祥七八月令藥材中山藥,當月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狀達,令于成範錫曰,勿待罪事,回諭。

○魚錫胤,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擧動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不可不備員,正郞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侍衛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起采爲兵曹正郞。

○魚錫胤,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懿陵行幸時,領軍之將,不可不備員,而羽林衛將李培源,前任洪州營將,兼司僕將具鼎煥,前任淸州營將,李漢膺,前任渭原郡守,俱在任所,勢難及期上來。竝姑改差,其代口傳差出,以爲領軍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田日祥爲羽林衛將,洪一涵、鄭鐩爲兼司僕將。

○魚錫胤,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留都大臣,闕內留都大將及從事官,前排差備手,例自守禦、摠戎兩廳定送矣。今則守禦廳七色標下軍,旣已革罷,令禁、御兩軍,分半定送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範錫,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達曰,今年冬至使行,貿易唐材中,遺儲有不緊而有裕者,有緊要而不足者。減其有裕,換貿不足之材,自是前例。今亦雖其元數中,參酌加減,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魚錫胤,以備邊司言啓曰,均稅使追節目,更爲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光紹,以義禁府言達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斗運手本,則時囚罪人金陽澤,素患關格之症,觸冷發作,昏窒不省,勺水不通,兼以足掌大腫肆毒,遍身浮疼,轉側須人,食飮全廢,頃刻難保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令曰,依爲之。

○持平朴弼遠所達,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請罪人泰績,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請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擧行。請戊申賊魁之子,貸死爲奴,而年滿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竝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請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擧行。請罪人龍發、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請爟,極邊遠竄。請濟州安置罪人增,因其配所,亟加圍籬。請時囚罪人爣,遠竄。以上措辭見上新達,新除授掌令權基彦,時在全羅道任實縣任所,持平鄭玉,時在慶尙道榮川地,司諫院正言李亮天,時在京畿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從,下諭事,依達。

○兵曹參知李存中書曰,伏以臣,百無肖似,最居人下,晩就蔭塗,念絶騰顯,一朝科名太過,超陞太驟,窮儒賤跡,忽齒大夫之列,銅魚墨綬,加以緋玉之華,臣誠惝怳如夢,兢懼罔措,而頃於唱名之日,猥蒙賜對之命,親承天語,感極涕零,區區衷悃,竊欲自勉於民社之間,以效其涓埃之報。不意病故連仍,未免呈罷,縮伏惶悸,若墜淵谷。乃者,騎省新命,又下於千萬意慮之外,驚隕懍惕,益不知置身之所,而召牌之下,不敢坐違,且値日勢迫昏,陳書路阻,不得不承命祗謝,而揆以去就之義,未免疏率之歸,自顧多慙,人謂斯何?仍竊惟念立朝多年,歷累官而至於通政者,其爲是任,固其常也,而如臣者,出身屬耳,踐歷全蔑,旣未有階梯躋攀之勤,又未有奔走效力之勞,而遽然躐取此秩,終又濫叨此職,在臣私分,豈得晏然而處,默然而行乎?且臣所患痰癖之病,遇涼添劇,胸膈痞塞,飮啖不下,神精眩瞀,筋力澌綴,宛轉床席,生意都盡,旬月之間,實無束帶供職之望。玆敢冒入文字,仰煩籲呼,伏願邸下,俯賜察諒,特遞臣職,俾得重公器而安賤分,千萬至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俱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行副司直洪啓禧書曰,伏以臣,父母墳墓,在全羅道高山地,而係官于朝,積違省掃,昨年臣之赴藩任也,當依例獲暇展省,而大僚以事勢之有所掣礙陳達,遂不免抑情而行。還朝後,又因公故,未暇以私懇煩溷,卽聞夏秋潦水之餘,墳塋崩頹,臣於是,情理迫急,極欲卽日往視,而適値動駕不遠,身在宿衛之任,不敢循例請由,玆以冒死仰籲。伏乞离明,俯加諒察,特許旬月之暇,使於陵幸陪還之後,卽爲往省,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所陳往省焉。

8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藥院直宿。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尹光紹。同副承旨魚錫胤。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厚達李徽中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顯宗大王忌辰齋戒。

○親傳香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命采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掌令鄭基安gg權基彦g持平鄭玉在外,朴弼遠呈辭,掌令權基彦gg鄭基安g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曺命采,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左邊捕盜大將張泰紹,以禁軍別將隨駕,右邊捕盜大將具善行,以訓鍊都監中軍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兩捕廳則有留都大將權察之例,今亦依前例,使留都摠戎使具聖任,姑爲權察,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洪啓禧,以備邊司堂上,本司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範錫達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學趙明履,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達曰,副提學趙明履牌招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動駕前新錄擧行,旣有特敎,更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副應敎趙雲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陽澤,修撰林錫憲、金善行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曺命采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曺命采曰,兵曹侍衛,以秋展謁受點人擧行,只摠府侍衛,守宮騎曹、守宮守門將差備,今日擧行,承旨問安與守宮,亦以秋展謁時下敎擧行。

○傳于魚錫胤曰,健元陵,當陵禮房承旨,馳往奉審。

○又傳曰,其日相値拜殿,只聞報而下敎,竝直太預,提調中亦有淸齋之臣,自今日依前輪直,竝直,更待下敎爲之。

○曺命采,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藥院竝直,自今日姑爲輪直,而竝直,更待下敎事,命下矣。諸御醫竝直,亦一體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錫胤,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達曰,藥院竝直,自今日姑爲輪直,而竝直,更待下敎事,大朝命下矣。諸御醫竝直,亦一體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益炡啓曰,假注書李徽中,時無職名,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啓曰,假注書李徽中,親病猝重,勢難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庚午八月十七日辰時,上御明政殿。親傳香時,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同副承旨魚錫胤,假注書李厚達、李徽中,記史官gg記事官g金光緯、朴正源。諸臣進伏訖。上問曰,注書誰也?尹光紹曰,李徽中也。上曰,是矣。上具齋服禮畢,顧承旨曰,此事倏然之間,已爲二十年矣。上曰,獻官年幾何?李益炡曰,己巳生矣。上曰,已踰六十乎?上曰,穆陵稍近乎?承旨對曰,六十里矣。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有稟定事,入侍進伏訖。進曰,陵幸迫頭,其前入診,宜矣。上曰,觀勢爲之。金若魯曰,近日朝晝異候,朝氣比夕稍寒,衣袋稍厚宜矣。上曰,當宜爲之。金若魯曰,生脈散,製而隨去,亦宜矣。上曰,依爲之。金若魯曰,衿川縣監許錭,使之隨駕,何如?上曰,依爲之。魚錫胤進曰,當此動駕之時,玉堂隨駕乏人,禁推玉堂,合有變通之道。上曰,禁推玉堂竝放送。出榻敎上曰,雖値齋日,行之有例,諸玉堂牌招,弘錄,動駕前卽爲擧行事,下敎。出榻敎藥院,自今日,姑爲輪直,而竝直,更待下敎事,下敎。出榻敎

8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坐直。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厚達權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顯宗大王忌辰。

○尹光紹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掌令權基彦,持平鄭玉在外,朴弼遠呈辭,掌令鄭基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明日,陵幸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泰溫達曰,右承旨成範錫,右副承旨尹光紹,同副承旨魚錫胤,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達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已至多日,而動駕前新錄擧行,旣有特敎申飭,一竝違牌,尙不膺命,事極未安。副提學趙明履,副應敎趙雲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陽澤,修撰林錫憲、金善行,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副應敎趙雲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陽澤,修撰林錫憲、金善行,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魚錫胤曰,大朝特敎申飭之下,連違召牌,事體分義,其涉寒心。竝從重推考,更卽牌招,而副提學趙明履,亦一體牌招,卽爲擧行。

○傳于曺命采曰,三嚴,以寅初三刻入之。

○尹光紹,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若當禁、御兩營鄕軍停番,則御營大將,率領禁、御兩營標下軍及訓局餘軍留都,而今番則摠戎使率領留都事,下敎矣。旗鼓等物,禁、御兩營中,以何營擧行乎?敢稟。傳曰,以留都次第營旗鼓爲之。

○又啓曰,仍兵曹草記,今此陵幸時,左右捕盜大將,以摠戎使具聖任,姑爲權察事,允下矣。具聖任,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聽傳敎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權穎爲假注書。

○尹光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陵幸時,侍衛禁軍,不可不點擇以行矣。各番禁軍中,新受馬及病蹇不能致遠之類,依舊例,今十九日,推移替直,而監軍巡將,亦依前例,以十九日受點人員,二十日至,竝爲仍察,何如?傳曰,允。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羽林衛將田日祥,方在罷散中,而時無敍用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8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藥房直宿。左承旨南泰溫齋宿。右承旨成範錫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齋宿。右副承旨尹光紹齋宿。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厚達齋宿權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式暇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成範錫達曰,動駕前新錄爲之事,命下之後,尙未擧行,事極未安。副應敎趙雲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陽澤,修撰林錫憲,旣有只推之命,與副提學趙明履,一體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副應敎趙雲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陽澤,修撰林錫憲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範錫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應敎趙雲逵,副校理金文行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魚錫胤曰,推考徽旨捧入。

○曺命采啓曰,明日動駕之時,不可無本兵之長,而兵曹判書李天輔,三度呈辭,以齋戒留院,不得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三度給之,牌招。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陵幸時,禁、御兩營停番,則御營大將,以本營旗鼓留都,而十里內斥候伏兵,令禁衛營擧行,故以此磨鍊矣。今番則旗鼓等物,禁衛營當之,斥候、伏兵,無以推移,令御營廳擧行事,節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田日祥敍用事,命下矣。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懿陵擧動時,摠戎使率都監餘軍五哨,禁、御兩營騎士及標下軍留都事,命下矣。本營出番騎士及標下軍等,專屬留都大將,而本營則千摠趙衍福,騎士將鄭運一,把摠李世佑,哨官趙光國,敎鍊官羅浣,騎士五十人,標下軍四十名,別破陣二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邊聖鄰,別罷陣十七名,率領守直,南別營則哨官趙應泰,別騎衛三人,標下軍四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營騎士及標下,摠戎使,率領留都事,命下矣。出番騎士及標下作隊一哨,則起送留都陣,而入番騎士,則明日雖是替直之日,姑爲仍直,回鑾後,與二番騎士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趙顯命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啓下事目,今日申時,率領扈衛三廳軍官,大駕出還宮時,依前例結陣於通化門外,晝則移陣于弘化門外前路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厚達權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南泰溫啓曰,小臣,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王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命采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下馬時鳴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禁軍陣敎鍊官來言,騎馬時哱鑼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承旨達曰,明日,國忌齋戒,再明日,正日,此兩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又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陵幸相値,頉稟。令曰,知道。又達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晝巡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又達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兵,晝巡檢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大駕入齋室後,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奉審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曺命采曰,百官揷羽。

○又傳曰,自禿山隅,至興仁門外,捧上言。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寅時,上懿陵幸行時,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同副承旨魚錫胤,假注書李厚達、權穎,記事官金光礪、朴正源,隨駕。上御玉轎,出賓陽門,命采稟捲窓。上曰,捲三面。上御馬於弘化門內,以令旗,召守宮從事趙雲逵,敎曰,守宮大將,謹守信地,不得暫離,可也。至東關王廟,御駕轎,駕過石串峙,有一小兒,路傍呼訴,金吾捕之。上諭命采曰,黃口小兒,以父母俱死,無以葬埋來訴,此正四民中無告之人也。其置之勿治,其根派來歷,須詳問以啓。駕至陵下,命采曰,詳問其兒,則以爲,太宗大王七代孫,本居金川矣,貧窮無以爲生,流丐至陽川地,父母俱死,而草殯未葬云矣。上曰,來時不訴本官乎?命采曰,小兒,何以能入官門乎?本官似不知矣。上曰,此兒觀其所言,似知人事矣。左議政金若魯進曰,霧露中動駕,不瑕有傷乎?上曰,無傷矣。此兒餓死道中不難,何以則可以拯濟?錫胤曰,只當委任本官矣。若魯曰,略給某物,還送本官爲宜矣。上曰,陽川邑治不僻,而使民不得來訴,本倅不得無罪矣。若魯曰,此兒自賑廳,亦必已有所給矣。此蓋以此爲業之兒,不足採聽。臣意則本官勿論,爲宜矣。上曰,不可無罪矣。仍傳曰,道傍一孤兒,哀籲問知,心甚惻然,而亦金支後裔,此正四民中無告之人,陽川縣監,爲土民之官,頃者,申飭之下,不能善爲奉承,又使縣中無告之孤兒,莫訴於親民之官,哀籲道傍,不可無飭。令該府處之,守令不職,卽方伯之不察,當該道臣,亦爲從重推考。其孤兒,令該廳,食物從厚題給,其父母,令本縣,依下敎顧助瘞焉。上曰,道臣不飭,則其責又在於予矣。若魯曰,此正是臣等之罪也。上笑曰,予漏此一層矣。安聖時曾經相禮乎?益炡曰,相禮則似未曾經,而乃是文人也。錫胤曰,呼訴之兒,旣犯淸蹕,亦不可全然無罪矣。益炡曰,京兆堂郞及當該部官,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若魯曰,日尙早,霧氣未收,差待日高,展拜何如?上曰,當暫休矣。上,入齋室,少頃,以翼善冠淺淡服,展拜大王陵上,以玉手指前面曰,此處莎草,微似枯損矣。陵官吳載維曰,近於石際,故凍解之際,自然如此矣。錫胤曰,此陵莎草,本多如此,陵官若隨時隨補,則可致茂盛矣。上曰,若以爲近於石際而然,則四面宜同,而後面又有不然處矣。展拜王后陵。上曰,後面莎草,少似有罅,如此處,陵官隨卽隨補,可也。上,坐於陵前,周覽四面曰,樹木則好矣。錫胤曰,前後陵官,多方長養,故自十年以來,如是茂盛矣。上顧靑龍山脊曰,此處則無可奈何矣。光紹曰,石皆露現矣。上曰,多植樹木以蔽之,則好矣。錫胤曰,風水家或以石露爲好矣。上因語及庚戌,泫然下淚,因伏地悲愴。良久起坐曰,同副,伊時年幾何矣?錫胤曰,三十矣。上曰,今年幾何?錫胤曰,五十矣。上曰,其間幾何?而已爲五十矣。其時魚錫祚則以草笠入來矣。益炡曰,日尙早,霜露沾濕,許久坐地,恐致傷損矣。上曰,予實不自料今日得復展謁,此後又未知何時復來也。上,召兩陵官,敎曰,今此樹木,亦以長養故好,雖莎草,若種下種子,善爲長養,則豈不好乎?兩陵官曰,種下種子,終不成就矣。光紹曰,當以莎草少許,以手揷補矣。上曰,卽今兩陵莎草,皆不好,上陵前面尤甚,而爾兩陵官,皆除拜不久,此後三十朔內,盡心長養,則可致茂盛矣。上,奉審碑閣曰,石品好矣,此乃碍gg艾g石乎?益炡曰,然矣。上,奉審丁閣後面曰,神路顯然矣,或云加灰莎底,而豈有此理乎?錫胤曰,豈有加灰之理乎?陵官或於奉審時見此,則必有怵惕之心矣。上,奉審祭器及祭物。上曰,鍮甁自前有之乎?益炡曰,然矣。上曰,此與宗廟異矣。益炡指一祭器,謂陵官曰,此器微似有釁矣。上曰,此則陵官報于禮曹,隨卽改之,可也。祭物則精潔矣。益炡曰,近來祭物,則大都極精矣。上,入幕次,命召承旨,錫胤入侍。上曰,注書出去,陵司外他陵官召入。臣穎出去,召陵官鄭槳入來。上曰,此有果木乎?槳曰,前則有之矣,近多自枯矣。上曰,果木他陵所無矣。錫胤曰,光陵亦有之矣。上曰,此乃京城至近之地,而樹木如是茂盛,陵官巡山,尤宜着實矣。然,前則曉聞樵軍之聲,處處而起,近則不聞矣。錫胤曰,前則樵軍輩,爭務此聲矣,自戊申後,將臣禁飭此聲,故不敢爲矣。上曰,然則雖有樵軍而無聲矣。錫胤曰,然矣。然此陵,乃近代陵寢,京民亦不敢爲樵採計矣。槳曰,或有樵軍,而不過掃取落葉而已,無持斧斤來者矣。上曰,只掃落葉,則似無大害,然或云落葉腐積,然後樹木得以茂盛矣。錫胤曰,此陵樹木,便是方生之勢,自然茂盛,不可禁遏矣。上曰,今後則勿復種植,可也。上行初獻禮。引儀上來階上,上曰,豈可上來乎?使之下去,可也。大祝讀祭文。上曰,今番祭文,直寫予心矣。金若魯、鄭羽良,行亞、終獻。上曰,凡事皆不宜促急,在幕次時,聞引儀聲音甚促,今雖少勝,而猶未免促急。引儀取才堂上,推考,可也。光紹曰,誤爲上來之引儀,亦推考,何如?上曰,似是初當故然矣,置之。上,入幕次,命召禮房承旨。範錫入侍。上曰,注書出去,東西唱引儀姓名,問知以來。臣穎出去問知,入啓曰,東唱引儀沈得彬,西唱引儀金澤壽云矣。上曰,中人乎,庶孽乎?範錫曰,似是庶孽矣。上曰,前日引儀權琦,至於被賞,近者李昌郁、洪處蘭,亦皆善其職。近日取人而不取唱,先庶孽而後中人,故自至如此矣。範錫曰,古者引儀,於南山中習唱矣。上曰,近日此輩,不屑習唱,以致如此,過甚矣。命他承旨入來,光紹入侍,命書傳敎。傳曰,鴻臚唱儀,事體重矣,而近來不擇其唱,先人後唱,曾已下敎,今日唱聲尤促,駭然。當該取才之官,從重推考,更爲申飭。引儀習唱,亦爲另加飭勵,不習者,草記請汰。上,辭陵。益炡曰,左通禮聲音低微,推考,何如?上曰,似是初當矣,勿推。其職姓名爲何?益炡曰,奉常僉正朴賢輔也。上曰,似有鄕音。如此人,好矣。僉正,亦槐院出身所爲之職乎?命采曰,非槐院也,乃國子也。上,將入齋室,諭命采曰,問安宮官尙在乎?命采曰,問安後卽還矣。上出御製御筆絶句一首曰,平仄無誤乎?命采曰,《自省編》裏之省字,高矣。上,入齋室後,召命采入侍。上曰,當初亦慮省字之高,有預備之句矣。仍改書以下曰,一本模揭齋室,一本承旨謄書,送于侍講院,使宮官,入對以達。命采曰,一本則書送于趙明履乎?上曰,依爲之。元本則承旨取之,可也。仍傳曰,御製模給禮曹,卽爲揭板于懿陵齋室。上曰,注書出去,召騎判及宣傳官以來。臣穎出召兵判及宣傳官入侍。上曰,兵判所作祭文,寫予心矣。俄者御製見之,可也。天輔奉覽御製訖。上曰,《續兵將圖說》成後,欲爲一試,留都軍及跟隨則除之,卿知悉擧行,可也。天輔曰,將壇左右多稚松,略伐枝條,使可通望,何如?上曰,置之。天輔曰,禁軍則營號何如爲之乎?上曰,禁軍陳中,不爲號令,雖無營號,無妨矣。天輔曰,訓局則依續兵將圖說,當爲中營乎?上曰,然矣。天輔曰,先廂軍兵,先到敎場,分左右札住,後廂軍兵,則大駕入軍門後,鱗次分左右札住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天輔曰,大駕入軍門時,迎接旗鼓,則當自札住營待令乎?上曰,依爲之。諸般擧行之事,則兵判旣已親承分付。宣傳官以信箭往諭訓將,使以先廂軍兵,先去設玄武陣,仍以旗鼓迎接,可也。命采曰,宣傳官生疏,易至於錯聽誤傳,臣請以上敎書給。上曰,依爲之。陞將臺時,訓將不待信箭,隨登參現,可也。上,出齋室時,敎曰,此後陵官,入處齋室事,分付。駕至中路,上曰,今此觀光者,何處民乎?民曰,楊州民也。上曰,今年年事何如?民不對年事,妄以風水之說仰對。上命退去,更詢于他民。民曰,初有豐登之望矣,中間有旱災,旱後有再次大水之災,不能成實矣。上曰,予今問汝者,誠也,汝須直陳,毋若道臣處所言,可也。民曰,大槪免凶矣。上曰,京畿監司及各邑差使員,使之來待於閱武所。出駕前下敎命采曰,京外癘氣,猶未快息,請飭觀光人,使勿近前。上曰,置之。命采曰,迎接旗鼓在前,請住蹕,上住馬,宣傳官稟止鑼。上曰,知道。敎鍊官曰,大駕當自陣中,行送信箭然後,陣門可開矣。上曰,旣已旗鼓迎接之後,何必又送信箭乎?敎鍊官曰,若只左右札住而已,則不必待信箭開門,而今則旣設玄武陣,營壁皆具,必有信箭然後,可以開門矣。上曰,然矣。命送信箭。命采曰,兵判以爲,騎士變通之後,當此親閱武之時,不得與焉,則似爲缺望云矣。上召兵判敎曰,禁御兩營騎士、別將,皆使之來待。天輔曰,入番騎士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入番騎士,亦使來待。駕入軍門後,上曰,前後侍衛,皆下馬事,分付。命采曰,營將隨後參現,則中軍亦當一體參現乎?上曰,然矣。侍衛外,駕前駕後,皆使下馬,何也?命拿入敎鍊官。上曰,汝之大將習操時,亦不使別武士下馬,則汝何敢使駕前駕後下馬乎?決棍六度,命拿出。命采曰,大駕將上將臺之時,駕前駕後抽出環衛之意,敢啓。上曰,已知之矣。時原任大臣入侍帳殿事,遣史官傳諭。出駕前下敎上,入幕次,御甲冑,出臨帳殿,領府事金在魯,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入侍。命采曰,兵判旣無領軍,當爲中軍,當先爲參現矣。上曰,然矣。李天輔參現。命采曰,宣傳官具世績,中軍參現時,誤唱起居,記過,何如?上曰,依爲之。訓鍊大將金聖應,龍虎大將張泰紹,參現。上曰,張泰紹,初則一儒士也,今則儼然成武將貌樣矣。宣傳官參現。上曰,宣傳官參現,宜在階下,而今乃上階,此亦志驕而然矣,命使下階。命采曰,諸宣傳官,一竝記過,何如?上曰,依爲之。軍禮旣畢,上諭天輔曰,速爲號令,可也。天輔曰,臣若下去,則號令之間,終有所難便,只送訓將,何如?上笑曰,中軍反不及營將乎?依爲之。上曰,大閱旗,依《續兵將圖說》,橫懸,可也。上曰,官騎行甚緩緩,此後若又如此,則當爲記過,此意申飭,可也。上召駕後宣傳官,敎曰,汝以信箭,往諭訓將,使之俘執,但勿使有傷,可也。命采曰,落馬者奪箭以來,記過,何如?上曰,置之。上曰,砲車今則能善用矣。上曰,號令止息,使之爲得勝,吹後使都監獻俘,可也。上曰,獻俘者幾人乎?命采曰,別武士四人,騎牌官一人,牢子一人,巡領手一人,合七人生擒云矣。上曰,七人令本都監,分等施賞,俘倭則解縛放送,可也。上召兵判,諭曰,兩營騎士,使之上來臺上,團結而不用信箭,只以旗幟爲號令焉。待騎士設陣後,使駕前三十襲禁營騎士,駕後三十襲御營騎士。上曰,太僕廏馬一匹待令,以信箭召訓將以來。上曰,今見炮車,果然善用矣。訓將面給廏馬一匹,命拿入僉正。上曰,僉正爲誰?益炡曰,申㬛也。上曰,親授事體,何等重大,而乃以卜馬,加紅勒以來,所當梟示,而姑爲斟酌,命決棍五度。上曰,不施貫耳箭之律,決棍又止五度,此寬典之寬典也。速以他好馬換來,僉正以他馬來。上曰,下敎之下,又以劣馬持來,速換以來,若又不善,則當爲梟示,都監揮子手待令。命采曰,敎鍊官以爲,揮子手方在都監陣中,必送信箭然後,可以來待云矣。上曰,旣已旗鼓迎接之後,汝之大將,便爲營將,而敢以將令之說仰達乎?僉正又以他馬來。上曰,揮子手退去。上曰,以藍白二箭,召兩營騎士別將以來。上,召訓將,諭曰,卿以戎服,自主號令,仍爲行營,可也。上,諭騎士別將曰,騎士變通未久,而今見坐作進退之節,頗有可觀。今賜爾等弓矢,以示嘉奬之意。天輔曰,騎士似不無落莫之嘆矣。上曰,其中正領,使兩營分等施賞,還宮時,使禁衛騎士在前,御營騎士攔後,使無無聊之嘆,可也。命采曰,俄者記過諸人,皆爲拿入乎?命拿入具世績。上曰,事當決棍,而其後事能善爲之,故姑爲斟酌矣。上曰,落馬奪箭者及諸宣傳官記過,一竝分揀。上曰,畿伯及差員入來。京畿監司柳復明,水原府使尹潝,楊州牧使金始熺,南陽府使柳世德入侍。上曰,今年農形何如?復明曰,初有登熟之望矣,中間有風水之災,今則不如初矣。潝曰,本府沿海處,水沈之患甚多,然摠以論之,則大槪免凶矣。始熺曰,本州得雨甚晩,六月望後,最晩移之畓,則不可成熟,然大槪免凶矣。世德曰,本府染病大熾,有病之家,則不能除草,更無可論。然其有能致人力之家,則皆逢豐年矣。上曰,道臣得見均役節目乎?其中不足之數,使道臣自當矣。京畿則能無不足耶?若魯曰,畿營形勢,比他道尤難措手,故別爲區畫,本無不足之數矣。若魯曰,終日勞動,聖體何如?上曰,無傷矣。若魯曰,臍傍則何如?上曰,不爲關係矣。上,入幕次,御戎服以出。命采曰,吹打,以何吹打擧行乎?上曰,內吹打則在前進去,都監吹打,在駕前吹打。上曰,還宮時當歷入東關王廟,而當只以挾輦及前排入去,先廂軍兵則前進,後廂軍兵則留住事,分付。命采曰,當以信箭分付乎?上曰,然矣。刪出駕前下敎駕至關王廟洞口,上曰,蛟龍旗及雲寶劍外,不緊侍衛,竝勿入來。上入關王廟,傳曰,御筆懸板紗籠,如是破傷,而不卽改備,事極緩忽,卽令改備。南關王廟懸板紗籠,一體改備事,分付。上行再拜禮。命采曰,臣以信使回還時,歷入星州,星州亦有關王廟,而塑像廟宇,俱甚剝落,所見可憫矣。上曰,分付道臣,使之卽爲修改,可也。上入興仁門內鍾閣。上曰,景福宮前鍾,則光廟登極後所鑄,此鍾則有佛像,必是勝國餘習也。勿爲置門,改作全壁,使不得出入,可也。上曰,予近來精神尤無形,犒饋事,幾乎忘之矣。命召駕後宣傳官,敎曰,隨駕軍兵犒饋,卽爲依例擧行。出駕前下敎上曰,宣傳官,以信箭分付訓將及龍虎大將,駕入弘化門後,卽爲解嚴。留都大臣及大將,亦爲一體解嚴。挾輦哨官,駕入明政門後,卽爲解嚴。上曰,興仁鍾閣事,更思之,全塞不通,則尤似殊常,置之。命采曰,禁軍別將解嚴,宣傳官忘未分付云,記過,何如?上曰,勿爲記過,更令往傳。駕入賓陽門,諸臣退去。

8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尹光紹坐直。同副承旨魚錫胤。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厚達權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貞顯王后忌辰齋戒。

○未時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申晩,副提調李益炡啓曰,侵曉動駕,展謁園陵,移時行禮,當炎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眩氣諸節,一向差勝乎?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伸禮而回,一倍此心。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矣。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曺命采,以都摠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錫胤達曰,特敎之下,弘錄尙不擧行,事甚未安。副提學趙明履,副應敎趙雲逵,副校理金文行,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曺命采曰,副學持御製,內局入侍,同爲入侍,御將亦爲入侍。

○傳于曺命采曰,內吹,分付騎曹,施賞。

○李益炡達曰,預備兼春秋金弘澤,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新錄事,旣有成命矣,僚員不齊,尙爾遷就,今日始爲齊會于本館。而副修撰尹東度在外,而上來遲速,有未可知,亦難等待,依舊例,以在京僚員,相議圈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曺命采,以備邊司言啓曰,均役廳堂上行副護軍洪啓禧,以掃墳受由,今方辭陛,而均役凡事,多所句管,未收殺之前,不可出外。下直單子勿施,仍令察任,何如?傳曰,允。

○庚午八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金若魯,提調申晩,副提調李益炡,御營大將洪鳳漢,副提學趙明履,同爲入侍時,假注書李厚達,記事官金光礪、朴正源,醫官金應三、金壽煃、鄭文恒、許錭、方泰輿、金履亨諸臣,以次進伏訖。若魯進伏曰,侵曉行幸,當炎還宮,夜間寢睡之節何如?上曰,寢睡諸節,差勝於靜坐之時矣。若魯曰,眩氣與臍傍諸症何如?上曰,眩氣時時往來,而臍傍之症,近爲快差無痕矣。秋氣漸生,痒症似爲復發矣。若魯曰,脚部症候何如?上曰,升降則不難矣。追惟往日展謁,今幾年矣?昨日還來時,路傍百姓,必以予爲未衰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若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臣等伏聞有感氣云,藿香正氣散,似當進御矣。上曰,飮食過度而然矣,正氣散預爲製置矣。晩曰,飮食過度,誠爲㦖迫矣。若魯曰,嬪宮氣候何如?上曰,頃以産漸爲慮矣,必是冷症也。昨日以陵幸,有起居之節,今聞胎自昨朝下垂,至今一樣云。御將所見何如?面部亦有浮色云,然否?鳳漢曰,産候犯於晦間,則解娩完實矣。若魯曰,賢嬪宮所患何如?上曰,痒症今則又發臂上矣。晩曰,賢嬪宮丸製,今亦進御乎?若魯曰,招醫女診候,爲宜矣。上曰,弘錄擇日爲之乎?若魯曰,議論不一,尙未擧行,豈有擇日之事乎?上曰,參差乎?好勝乎?若魯曰,以其數相爭云矣。上曰,豈能如秤星之相均乎?若魯曰,副學、應敎,意見各異,但嚴飭則豈不爲之乎?上曰,一父所生之子,尙且不同,豈有彼此相均之理乎?若魯曰,互對誠非矣,惟在擇人,何必均適彼此乎?上曰,今番不能善爲之矣。若魯曰,臣等果不能善爲之矣。上命應三診脈。應三入診。退伏曰,左三部極好,右三部安靜矣。壽煃入診退伏曰,左右三部,大體皆好矣。許錭入診退伏曰,誠如壽煃之言矣。文恒、泰輿曰,臣等所診,與壽煃皆同矣。履亨曰,左右三部,似有微數之候矣。應三曰,秋氣漸高,八味湯不可不進御矣,必有有益之事矣。上曰,八味湯進御,則老者爲少,而白者還黑乎?壽煃曰,八味湯,潤燥補元,且藥料不多,可以趁速進御矣。若魯曰,醫官之言,是矣。湯丸中可以進御,而此非苦口之劑,或間日不拘時進御,似好矣。晩曰,藥丸責效,非出一日,自有日計不足,月計有餘之效矣。上曰,人生斯世,一任眞命,則何等人耶?若魯曰,善人矣。晩曰,此非善人也,乃達人也。上曰,左相之言,與予同。予不服藥而久無病,則左相他日,亦知予之心矣。陵幸回還時,見路傍藥契,以嘗百草濟衆等字,懸板煒煌,渠焉能濟衆?人生有大限,雖扁鵲,亦何爲哉?予之不服者,有所執而然也。若魯曰,臣不知其幾番陪從矣。動駕則無氣色勝於宮中之時,必是疏夬而然也。上曰,近來左邊牙齒,時時作痛矣。今則少差,此病若大段,則似爲難堪矣。應三曰,白霞鹽,好矣。上曰,用此藥則落齒復生乎?若用細辛則差勝,以冷水嗽口,久含復溫則好矣。晩曰,八味湯,今日製入之意,敢啓。上曰,古人有命藥付壁而療病者,今亦見製入之藥而病愈則好矣。依前方八味湯五貼,日次劑入事。出榻敎上曰,副學尙不入來耶?史官出去,催促同爲入來。若魯曰,副學入侍,命已久而尙不入來,朝出之牌,亦無去來云。此由於政院不能申飭之致,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左相先退,副學入侍。上曰,弘錄下敎,今已久也,而尙不爲之,何也?明履曰,館錄自古爲難,蓋副學與應敎諸人,意見相合後,可以爲之。今則諸臣所見,與小臣各異,必無得成之理矣。上曰,惟才是擇,今者入侍五人,其人才亦自不同矣。彼此之數若不足,而苟然充數,則此豈可乎哉?雲逵之事,誠非矣。榮國,必敎其子爲互對之事,極爲過甚,如是人下敎之後,渠焉敢敎其子,爲無君之臣乎?宋文載加圈之事,誠極非矣。此亦由於互對而然也。此下敎,使榮國知,使之今日內卽爲擧行。仍命書傳敎曰,幾次申飭之下,尙不擧行,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而今聞會館而亦不能云,其爭可知。其爭不問而亦瞭然,翰薦之爲翰圈,何爲而然也?小科申飭,亦何以然?此飭互對也,飭務勝也。今者爭,必由互對而然也。噫,弘錄只取其人,不及於彼而强爲互對,是濫雜也。欲對乎此,强爲節約,此遺珠也。噫,設科取人,旣不互對而取,則於弘錄,豈有相求之理?其若此無其不錄乎?決無此理。決無此理,弘錄,非今日儒臣等掌中之事,乃國朝公錄,則其君申飭之下,處公堂爲公錄,豈敢一任其私乎?其私何,卽互對也?互對何,私先見彼此也。今日朝鮮若有君,有命不行乎?今日內卽爲嚴飭擧行。出榻敎諸臣退出。

8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坐直。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厚達權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貞顯王后忌辰。

○魚錫胤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曺命采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來言,大臣率備局諸宰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于尹光紹曰,入直騎曹郞廳,進往昌慶宮,舊政院、舊弘文館,皆除草與否,遍爲看審,出番郞廳,進往慶德宮,衛將所次知處,除草與否,亦爲詳察後,明日承旨入侍時,竝同爲入來稟達。

○傳于魚錫胤曰,親傳香,以再明日擧行。

○曺命采啓曰,預備兼春秋金弘澤減下達辭,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曺命采達曰,望前望後,大臣備局諸宰入侍時,臺臣旣令許入,而不必牌招,無故不參者,令本院察推事,命下矣。司諫兪彦述,獻納李壽觀,今日入侍時,不爲進參,推考,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達曰,檢閱朴正源,謂有情勢,陳書徑出,原書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陵參奉所報,則今月二十六日忌辰大祭時,兩官不可不備員,而別檢朴斗相,時在慶尙道寧海地,尙未上來,請令變通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云。莫重陵寢祭享,不可以假官替行,別檢朴斗相,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速口傳差送,何如?傳曰,允。

○以柳修爲徽陵別檢。

○魚錫胤,以禮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二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傳曰,謁聖,待秋擧行事下敎,而尙無擧行之事,故心甚訝之。今問其時,以明春書出云,此乃誤書之致,當該承旨推考。武科旣行,初試豈可經年?率元良謁聖,亦豈曠焉?其令該曹,以開月旬間擇入事,命下矣。謁聖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來九月初十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以任𪼛爲冬至書狀官,金光緯爲兼春秋。

○曺命采,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傳敎,本營騎士將三員,木綿各一疋、三升各一疋,騎士正領十五人,三升各一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吹,分付騎曹,施賞事,命下矣。木二十五疋,依前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言啓曰,因傳敎,本廳騎士將三員,木綿各一疋、三升各一疋,騎士正領十五人,三升各一疋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辰時,上御歡慶殿。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趙顯命,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司直金聖應,守禦使李宗城,右參贊元景夏,禮曹判書申晩,戶曹判書金尙星,戶曹參判洪鳳漢,副護軍洪啓禧,副校理金文行,修撰金善行,持平朴弼遠,右副承旨尹光紹,假注書權穎,記注官鄭宅臣,記事官朴正源,以次入伏。顯命進伏曰,近日日氣蒸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顯命曰,癤候則今已快愈乎?上曰,此則如常矣,但左膝不能屈跪,今亦方立脚而坐矣。顯命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差勝以過矣。顯命曰,東宮氣候何如?上曰,好過矣。若魯曰,伏聞醫官所傳,東宮調候,今又差勝云矣。上曰,數數如此矣。羽良曰,嬪宮産候轉遲,然愈遲愈好矣。上曰,過爲遷延,恐或逾月矣。上曰,予之唇內右邊,微似浮高,口中如嚼細辛,然恐是風漸也。顯命曰,臣等亦或有如此之時,此非風漸也。然亦是風類,召問醫官,好矣。若魯曰,痰動時亦或如此矣。羽良曰,風則常作於左邊,聖候旣在右邊,則似非風漸也。上曰,醫官何能知之乎?顯命曰,入侍罷後,從容診察,似好矣。晩曰,醫官來待事,預爲分付,何如?上曰,若問醫官,則欲卽爲召問矣。注書出去,召首醫及入直針醫一人以來。臣穎出,召首醫金應三,針醫李春敷入來。顯命曰,此乃平安監司狀啓也。去番齎咨官韓致亨回還時,未推來卜物,彼人欲出送於八月開市時,曉諭商人。接領事鳳城將,私通于灣尹,故灣尹以曾無前例不許。而許施與否,更爲取稟矣。邊門事體至重,不可無時出入,分付勿許,何如?上曰,在我之道,只當守法,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此乃廣州留守狀啓也。廣州府尹,今已革罷,前營將依癸亥謄錄,移定於驪州,而卽今軍制,差異於癸亥,驪州方屬於後營,竹山今若移定前營將,則營號換易,部伍管屬,節節妨礙。利川旣是前營所屬,移定前營於利川後,廣州束伍十四哨,合操輪操時,使把摠領付該營,廣州大旗幟,竝爲移給事,取稟矣。事旣便當,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此乃江華留守狀啓也。本府觀武才,今秋所當設行,而癘氣尙未寢息,大臣又以今秋水陸操都試等事,竝停止事,筵稟蒙允,則本府觀武才,亦當姑停,以待明年事,狀請矣。依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廣州留守交龜狀啓,不書開拆二字,而承旨不察捧入,廣州留守及當該承旨,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北道犯越人金仁述事,咨文出來,當有謝恩陳奏之事,冬至使號,當改定矣。若魯曰,使號當以謝恩兼陳奏冬至使爲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書狀官趙雲逵,必欲遞免。聞雲逵之父榮國赴燕時,榮國之妻死臨終,以勿赴燕京遺言云。雲逵之不欲赴,情勢似然,許遞,何如?上曰,情可慼矣。遞改,宜矣。若魯曰,其代速爲口傳差出,然後可爲會同坐矣。上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刪出榻敎顯命曰,備局堂上罷職人李箕鎭、朴文秀、柳儼、趙載浩、尹汲、權爀、鄭益河、李日躋,今皆敍用,竝還差備堂,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惠廳堂上,方有闕矣。以李箕鎭還爲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頃見馬軍,亦聞砲聲而走,炮車若多數造置,以爲外壘,則好矣。卽今則炮車數少,此則訓將知悉,徐徐繼造,俾可爲外壘,可也。啓禧曰,若爲外壘,則所謂行城也。聖應曰,以此爲壘,則勝於拒馬作矣。顯命曰,拒馬作,亦以累重環布,則豈不好矣?而我國拒馬作,只一重矣。蓋《兵學指南》,所以禦倭之法也,《練兵實紀gg鍊兵實紀g》,所以禦胡之法也。卽今我國所用,皆指南之法也。騎戰車戰之法,則具於《實紀》,而我國不能用。今若申飭炮車,使之習用,則豈不好乎?應三、春敷診候。上曰,唇內下畔,似浮似痒,又如食辛,可怪矣。且余自少,常親自洗足,不使他人洗之。今左足第四第五指,似麻似疼,不能自擧,此何症也?應三、春敷曰,右邊齒齦,似浮之候,熱也。足部麻木之候,濕痰也。風濕痰熱,是一體相生者也。宗城曰,今此聖候,似非一時偶然矣。臣在北關時,忽然面部如割矣,其後果得風疾。凡風之發,皆有積漸,指麻神眩,皆是風漸也。旣有其漸,則其發無時,今此聖候,誠宜各別致愼也。羽良曰,每夜寢睡時少,豈不可悶乎?上曰,日昨道傍呼訴之孤兒,乃是予族,諺所謂上監有裹袱之族者也。恭定大王七代孫,已至如此,豈不殘忍乎?百年如夢,今之以弘錄相爭者,可謂醉生夢死也。予亦大夢已半,然於風漸則不能無怯矣。人之有風者,能有快愈如常者乎?見守禦使之病,則果爲難矣。尙星曰,臣在關東時,偶患口病,症與聖候相類,或以爲唇腫,其後自愈。上京後問於醫者,則以爲痰症矣。顯命曰,風之源委,固爲多端,而因火而作者尤多,如以風爲慮,則先務降火,宜矣。上曰,予今心如枯木,何降之有?戶判所經,想與予同矣。痰亦生風,然將服湯藥乎?將用塗藥乎?不治似宜矣。顯命曰,不必以此症別用他藥,而大槪節食服藥爲好矣。若魯曰,昨所劑入湯劑,於此症何如?以此問於醫官,如何?上曰,問於醫則必以爲好矣。然八味元,豈當於風症乎?應三曰,百病皆生於腎不足,此藥無處不好矣。上曰,以此數貼,豈可責以袪風乎?漢武云節食服藥,可以少病,然漢武節食服藥,而未聞其享遐壽也。宗城曰,此漢武不能如此,而追悔之言也。上曰,予因此而有欲問之文義矣。《論語》不多食,或以爲摠結上文之語,而予則以爲,只與不撤薑食,相連爲義。卿等之意如何?顯命曰,此當爲別章矣。善行曰,只連薑食爲是矣。羽良曰,此言凡於飮食,皆不可多也。宗城曰,臣則以只連薑食知之矣。若魯曰,以文勢觀之,則似當只連薑食,而摠結上文之云,蓋別是一說也。晩曰,只連薑食爲是矣。光紹曰,雖以諺吐言之,亦與惟酒無量,不及亂處異,則不連薑,爲是矣。上曰,重臣所言漢武追悔之說,儒臣以爲如何?文行曰,追悔之意爲多矣。善行曰,只是泛言其理也。光紹曰,此儒臣之言是矣,豈有神仙云者,追悔已往之言也?節食服藥,則泛言其理也。上曰,提學之意何如?景夏曰,泛言其理也。上曰,此病則可苦,昨入湯劑,第當進服耳。晩曰,只委任醫官,使之煎進,每每隨其煎來,卽爲進服,如何?上曰,纔見則便有厭惡之心矣,何可如是乎?上曰,謁聖,待秋擧行之意,下敎矣,尙無取稟之事,何也?晩曰,臣則只聞有待明春擧行之下敎,而外間亦寂無謁聖消息云矣。上曰,然乎?傳敎呼寫,而不爲親覽,故必有誤書之弊,而如是矣。該曹尙無稟啓之事,予則意謂姑待秋成後,欲設行矣,豈料其如此耶?以予日復一日之心,何可等待來春?況初試武擧子,有若洗鼎以待,其中若有奉親者,則豈不尤難等待乎?予近來精神不好,事多遺忘,科擧事今番若不提問,則幾乎逾此年矣。日子當以何間爲定?景夏曰,開月望念間定行,好矣。上曰,日子遠定,鄕儒多聚,則提學雖善考文,必遭困矣。羽良曰,此科雖是爲京儒之科,鄕儒亦不可不來見矣。晩曰,鄕人亦必有爲初試者,旬望間爲好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聖應曰,旬望間好矣。宗城曰,旬望間好矣。別無他見矣。顯命曰,初試武擧子,若有在鄕者,則日子速急,似難趁期上來矣。上曰,以古謁聖規式言之,則旬前定行,亦不爲速矣。尙星曰,試令擇日,則望間未必有好日矣。若魯曰,不待擇日,望間果無無故日矣。鳳漢曰,別無他見,旬望間好矣。啓禧曰,旬後爲好矣。上曰,儒臣之意何如?善行曰,此科本不宜遠定矣。弼遠曰,庚寅年春塘臺,只隔十五日而定行,雖旬前,亦無不可矣。傳曰,謁聖待秋擧行事下敎,而尙無擧行之事,故心甚訝之。今問其時,以明春書出云,此乃誤書之致。當該承旨推考,武科旣行初試,豈可經年?率元良謁聖,亦豈曠焉?其令該曹,以開月旬間擇入。上曰,予欲以功臣畫像,作爲屛風,諸勳臣畫像入之。上曰,丕闡堂,卽毁掇佛寺,以其材移建者乎?景夏曰,毁撤佛寺以移建,卽闢入一兩齋也。啓禧曰,此兩齋,是先朝特命所建者,則與他自別,而年來傷破,幾於傾圮。臣待罪大司成時,招算員算摘,欲爲修改,未果而遞,至今未得修改。此事只使本館修治,則決無修改之勢,戶判今方入侍,特命修改,何如?上曰,依爲之。尙星曰,臣頃以釋菜獻官進去時見之,則明倫堂以下諸館舍,率多傾圮,而屋瓦亦皆破落。今欲修改,則設都監擧行之外,此非少少修理之比。況今謁聖,已有成命,明倫堂則不可不略加修補。而泮水堂以下,則不可輕議,今姑安徐,何如?上曰,依爲之。尙星曰,一自外監革罷之後,本曹事勢,誠罔措矣。外監木物,則自前因備局關文,許令下來。而近來則因江原監司之一切嚴禁,竝與外監木物而不得下來,故今年貢人輩逃散之後,木商中別定差人,自備局行關本營,而尙不擧行。另飭本道,使之卽爲流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刪出擧條上曰,沈星鎭,堅峭矣。顯命曰,聞其於監司之事,亦善爲云矣。羽良曰,木商不敢入境云矣。上曰,只爲有憑公營私之弊,故難矣。尙星曰,目今明倫堂補階板,亦無可得之路。惠廳有倉舍營造餘材,以此移給於本曹,何如?景夏曰,江倉未及盡爲移建,庫舍地板,亦多有修補處,材木有難盡數移送戶曹矣。外監無故革罷,戶曹因此受病,材木每有所用,輒欲取惠局之物,惠局亦將受病,豈不可悶乎?材木參酌以給,何如?上曰,同是國財,同是國役,則惠廳何可如是持難乎?量其容入以給,可也。出擧條尙星曰,永禧殿祭物庫改建之處,臣於日前奉審,而地形狹窄,他無可合之地,今若毁舍,大廳北邊數間,移建於南邊,於其北邊空垈,改建祭物庫,而仍造祭欌,則事甚便當。典祀廳,本來狹隘,祭物舊庫,則以典祀廳虛間用之爲好。告由一節及始役日子,令該曹擧行,何如?上曰,依所達爲之。出擧條上曰,時敏堂南墻甚低,禁營鄕軍入番者,可以越見,故以瓦補遮,前後所補,無慮數千餘數。此亦浮費,故凡於雨漏處修補時,此瓦出用事,曾有下敎,而中官不爲奉行矣。仍傳曰,頃者有下敎之事,當該中官不爲擧行,甚涉寒心。令該府處之。尙星曰,頃有印冊停役之命矣。五子《近思錄》,與《宋鑑》印役,何以爲之乎?上曰,《宋鑑》則印之爲宜,而五子《近思錄》,亦好冊耶?羽良曰,此書,具宅奎赴燕時得來,故臣自芸閣,有所私印,而書則儘好矣。上曰,以幾件磨鍊乎?尙星曰,春坊所磨鍊爲十件矣。啓禧曰,先正臣宋浚吉,以芸閣印書時,每一件送太學事,爲請蒙允。臣爲大司成時,請依先正所達亦蒙允,而其後印冊時,未見施行。此後則每印書時,必頒一件於太學,宜矣。上曰,依爲之。仍傳曰,春坊《宋鑑》刊印,竝與元良所講六件,五子《近思錄》,大殿、世子宮各三件,弘文館、春坊各三件,太學一件刊印,不緊印冊,亦浮費。此後下敎前,一倂停役。尙星曰,年分事目,臣則欲一依上年爲之。然七八月之間,連有水災,諸道必有災頉之報,若於其時,有所撓改,則諸道請報,必復紛然。今宜量宜加給,而以此後不爲追後加給之意,預爲知委。然此亦出於臣意,則難保其無紛紜之弊。若以傳敎,特爲加給,臣於事目中,以因傳敎加給爲言,則似好矣。上曰,依爲之。仍傳曰,今年秋霖,稼穡不可不顧。年分比摠,若比諸昨年,豈爲民之意乎?令度支,問于大臣,比昨年加給。尙星曰,監司除挈眷,則其家眷在京者,有給祿之例矣。今則諸道監司,皆不率眷,似當依江原監司例,頒給祿俸,而問議大臣,則使之稟定,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宗城曰,留守譬如監司,經歷如守令,留守雖爲除眷,經歷則似當挈眷,而廣州經歷,不得挈眷,似爲斑駁矣。上曰,兩都留守經歷眷率,則何以爲之耶?宗城曰,兩都則一家皆隨去矣。上曰,三留守,宜無異同,而廣州則何以除眷耶?顯命曰,廣州則因特敎除眷矣。若魯曰,經歷挈眷,尤不待更論,而頃者南漢經歷以爲,聖敎不許挈眷云,故臣則未能記憶上敎,而心獨怪之矣。上曰,留守挈眷,則重臣嫌不欲自言,故只言經歷事矣。仍傳曰,頃者下敎時,不覺兩都留守挈眷,廣州留守,一依道臣例除眷。今問兩都留守,皆已挈眷云,而與道臣有異,一例挈眷。宗城曰,癸亥年守禦使移鎭時,有軍餉耗八百石劃給南漢之例矣。臣於頃日入侍時,已陳其不可復請之意,而卽今南漢,便是初創,自廟堂,宜有別樣軫念之道。下詢大臣,如干劃給,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若魯曰,廣州本有餉耗劃給者,今又加給,則誠難矣。癸亥前例,有留守經歷朔料磨鍊以給,而廣州大同,近來不多,此亦難用,未知何以區劃,則無弊矣。顯命曰,自上宜以備局相議稟處爲敎矣。上曰,令備局,消詳處之,可也。出擧條宗城曰,廣州、水原土地人民,皆屬本州矣。水原則有七千兵馬,爲國重鎭,而廣州則束伍不過十餘哨,納米軍官之類數gg額數g,亦不過數千,若善變通,以一州之衆,足以計堞把立矣。臣到任之後,方爲逃故充定,而若有良丁餘數,則欲稍廣其額。大臣方入侍,下詢處之,何如?顯命、若魯、羽良曰,宗城所陳,得當矣。上曰,所達儘好。依爲之。出擧條晩曰,每當誕日、節日,松都則進賀箋而有方物,江華則只進箋而無方物,廣州則何以爲之耶?上曰,依江華例,只進箋文,可也。景夏曰,惠廳定例草本已成矣。上曰,明日持入,可也。景夏曰,祧陵祭需,惠廳只以貢米上下,則自戶曹推移以用矣。上曰,已知之矣。上曰,鑄錢事,何以爲之耶?尙星曰,卽今所收合,可鑄七八萬兩,然尙少,待其加得,將爲始鑄,而與軍門相議,然後禁令可行矣。臣則所任事多,與御將相議爲之,似好矣。鳳漢曰,軍門與戶曹共爲,則有所不可,若軍門與軍門,自相共議則可矣。景夏曰,海西開市事,有慨然者,敢達矣。關西開市,物力則道臣自備入送,而買來物種,數爻成冊,逐年來報於備局。海西開市,則自惠局錢九千四百餘兩,代詳定米二千餘石,年年劃給,而數爻成冊,未嘗來報,事甚虛疏。且開市所貿黃毛戎氊、方冠等物,皆爲道臣私用,而還納玄銀四百餘兩,惠局曾無一番査實之事,故臣發關海營,限十年開市所貿數爻成冊,使之査報矣。不但玄銀,爲道臣私用,春秋兩等開市物力出給時,錢一千六百兩,先爲除出,該營任自私用,不給開市別將云,豈非怪駭之甚乎?今秋等開市爲始,詳定米減數劃給,以防一千六百兩私用之弊。開市後玄銀四百餘兩,亦自本廳還推,何如?顯命曰,此言,是矣。所貿物件則海伯用之,價本則自惠廳上下,事甚不當,故重臣與臣私語以爲,此則移給均役廳爲好云矣。若魯曰,右參贊所達,是矣。上曰,以均役廳爲辭者,似欠淳朴矣。景夏曰,何必移給均役廳乎?某樣公用,參酌用之,似好矣。上曰,事則誠是矣。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禁御兩營鄕軍停番,今將一年,而凡徵番之規,例爲前期三朔行會。若趁十一月立番,則必須及今擧行矣。兵判雖未入侍,旣已消詳,敢此仰稟。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顯命曰,將臣之請,事體誠然,而卽今外方癘疫,猶未快息,自上量處,何如?上曰,設令盡息,便是瘡痍甫起也,何可上番?今年則勿爲上番,可也。鳳漢曰,然則歲末臨時,臣等當更爲仰稟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顯命曰,渰死人,外方則有恤典擧行之事,而京中則無之,事甚斑駁矣。今番雨水,京中渰死者多,令當部査報,依外方例恤典擧行,此後則京外渰死人恤典,一體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鳳漢曰,兵判送言於臣以爲,御營別抄,旣已隨駕,自當犒饋,而兩營騎士,初不隨駕,不當犒饋云。前例不隨駕則元無犒饋之事,不可創爲無例之事,使軍士有非分之望矣。上曰,然矣。顯命曰,御將以爲,軍門冗費甚多,當此節省之日,欲爲裁損,而出自將臣之意,則有所不可,故欲奉朝令,三軍門相議,裁減其可減者云,此言誠是矣。上曰,依爲之,而三軍門大將,相議爲之,可也。出擧條若魯曰,太僕,亦有可減之冗費。臣方欲裁減,而陵幸後賞格,自本寺爲之則少,自差備爲之則多矣。今番陵幸後,本寺賞格則勿爲,差備賞格,依前爲之事,有傳敎,故已依傳敎上下,而此後則凡於此等處,宜益務節約矣。臣之此言,不專爲太僕而發也。上曰,卿言是也。尙星曰,定例旣成之後,守之當如金石,不可以一時特敎,有所撓改也。上曰,然矣。承旨知悉此意,可也。顯命曰,趙榮國,卽備局有司堂上,而今日不爲入來,聞因其子頃日新錄事,情勢難安云矣。上曰,過矣。若專主互對,則今此謁聖,亦將如淸南、淸北之書於紙頭而後可乎?卿兄亦嘗主互對之論矣。然以新錄事,幾番下敎,而終不擧行,此蓋恐得謗於同儕而然矣。若以不能敎子之敎而撕捱,則陶穀當日,何不撕捱乎?光紹曰,聞以過甚爲敎,故難安云矣。上曰,過甚字,亦何必撕捱乎?譬如者字,有聖者賢者,者字本非嫚辭,而以方言釋之,則近於辱,故不欲當之,正猶是矣。顯命曰,今番新錄則善成矣。互對二字,臣受之於臣兄,以事殿下,此蓋不得不如此矣,而今殿下非之,然則臣於廟薦,亦不敢當矣。上曰,予於承旨,或有純用一邊之時,此爲非乎?以廟薦言之,則只有三窠,將何以互對耶?若魯曰,領相之言,過矣。羽良曰,聖敎,是矣。不就人材,論其優劣,只以人數相爭,則彼此皆非矣。上曰,宋文載迂疏,然乃有加圈之事,此亦務勝而然矣。顯命曰,臣非只就圈事而論也,以大體言之耳。上曰,須得夏禹氏權衡,懸於備局而稱量之,可也。此外無策矣。景夏曰,互對有弊矣。若魯曰,互對有弊,若果互對,則是終不能忘偏論也。羽良曰,此盖退守不得已之論也。各隨人材而用之,則豈不好矣,而有憑公營私之弊,故難矣。顯命曰,甲者曰此人材可用也,乙者曰彼人材可用也,將何以辨之乎?景夏曰,但心公則好矣。上曰,卿於戶判望,必以二人擬入者,亦互對之意也。顯命曰,臣非此二字,失其所以事君者矣。上曰,均字好矣。顯命曰,均字亦與互對同矣。臣以此二字,三十年事君,今何可中途改路乎?景夏曰,臣方爲提學,臣若當堂錄,則不可互對矣。上曰,都堂錄則不可互對矣。比如藥材,有少而重者,有多而輕者,何可同乎?予以爲初則互對,使爲相會禮,彼此盡來之後,則只選人材而用之,宜矣。顯命曰,待其人事進差然後,可以如此,今則人事姑不長進矣。上曰,此所謂積德百年之說也,可謂遠矣。顯命曰,俄者所達甲乙之說,誠然矣。殿下深居九重,猶未盡燭矣。互對中求人材,此實臣之命脈也。上曰,互對中無人材,則奈何?然予之前言,只指今番弘錄而言耳。卿言之太過矣。若魯曰,各邑軍作米抽栍摘奸事,曾有傳敎矣。從近發遣備局郞廳摘奸,何如?上曰,依爲之。晩曰,堤堰之政,宜有申飭。今旣發送備郞,則各邑所在堤堰,使之一體摘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右相於互對之說,意見亦同耶?羽良曰,臣意亦然,蓋不得已也。羽良曰,故相臣宋寅明,卽數十年知遇任使之臣,而今其母夫人,未免窮居,宜有食物存問之事,故敢達矣。上曰,所達是矣。令戶曹,食物從厚題給,右相旣已提及,予有覺得矣。兪判府事,今方守制,而家事亦當貧窘,令本道食物題給,可也。此亦互對,然出於無心則無妨矣。刪出擧條尙星曰,明日臣與惠堂,同爲入侍,均稅使,亦當入侍乎?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興仁門內屛門把守,是御營廳字內乎?送令旗,使之開路,則軍士一人,以槍守之,稱以不聞將令,不敢開云矣。鳳漢曰,屛門把手之稱以將令,太過之言也。上曰,此軍士,自御營廳施賞,此後則不待將令,以令旗開門事,分付,可也。勿爲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紹陳書受由。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厚達權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下直,文化縣監李宗德,淸城僉使魚震淵,山羊會萬戶金承倜,楊下萬戶裵慶承,古城僉使朴斗漢,馬梁僉使李世儁,文山萬戶盧彦復,德津萬戶李東芳,月串僉使崔慶郁,多慶浦萬戶李東亮,文義縣令鄭㫻。

○成範錫達曰,明日,國忌齋戒,五日六日,正日,此三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魚錫胤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掌令權基彦,持平鄭玉在外,掌令鄭基安未肅拜,持平朴弼遠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又達曰,卽者,副校理金文行,謂有情勢,陳書徑出,原書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徽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

○成範錫達曰,明日親傳香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右副承旨尹光紹,以其所後祖母之病,陳書徑尋鄕路,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置之。

○魚錫胤啓曰,惠廳堂上元景夏,戶曹判書金尙星,均稅使朴文秀、金尙迪、李𪻶,依下敎來待矣。傳曰,詣閤。

○傳于魚錫胤曰,魚錫定如在京,使之入侍。

○備忘記,今下弓矢,淸城僉使魚震淵,古城僉使朴斗漢,山羊會萬戶金承倜,楊下萬戶裵慶采等處,給送。

○成範錫,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下番修撰金善行,以訓鍊都監郞廳,有錢布上下事,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又達曰,副修撰尹東度,自鄕上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尹東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魚錫胤曰,推考徽旨捧入。

○魚錫胤,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雲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陽澤,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去夜大風,永寧殿西門外咫尺之地,一抱餘柳木一株顚仆,聲聞殿內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樹木顚仆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慰安祭,不卜日來二十五日設行,而顚仆樹木,令該曹卽爲斫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今春謁聖命下之時,謁聖後,試士於太學,回輦當以敦化門事,傳敎矣。今此謁聖節目,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當下敎于筵中矣。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筵中下敎,興仁門內南邊城底屛門把手,本廳別把陣金萬仲處,正木一疋賞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金尙魯三度呈辭,令于魚錫胤曰,加給由。

○副提學趙明履初度呈辭,令于魚錫胤曰,給之。

○判尹徐命彬三度呈辭,令于魚錫胤曰,只遞本職。

○尹光紹書曰,伏以臣,身嬰奇疾,已無陳力之望,家有病親,亦絶從宦之望,凡此情勢,同朝之所共諒悉者也。向來入城,只爲暫就醫藥,而聖渥隆深,特垂記識之恩,復置近密之班,臣誠感激,不忍便訣,强病遲徊,而連値動駕,未敢陳私。卽接鄕信,臣所後祖母,宿病沈綿之中,纔遭膝下喪慘,悲疚失攝,添得泄痢,眞元澟綴,而藥餌將護,照管無人。臣聞此報,情私憂熏,不能按住,敢陳悶迫之懇,輒犯徑歸之辜。伏乞离明,俯賜矜諒,亟令遞削臣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俱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京畿監司柳復明書曰,伏以臣之蹤地與廉愧,實無仍冒藩任之勢,屢陳危蹙之悃,冀蒙矜諒之恩,而誠未上格,終靳開許,臣實抑塞悶鬱,亟欲更申至懇,而適値大朝園陵行幸,期日已定,義不敢言私,雖不得不黽勉陪扈,而其放倒廉義,可謂極矣。今臣每引前說,猥瀆睿聽,豈不知萬萬悚懍?而夫官職處嫌,最貴審愼,去就之節,不宜異同,向與人相難,而彼則引遞已久,此獨仍蹲至今,終不思自處,實不成道理,每一循省,輒增恧蹙,其一遞乃已之計,於此亦已決矣。且臣於日者,大朝輦路特推之命,不勝惶隕震惕之至。古人云,流民飢於我境,吾恥也,僵屍旣不得以掩骼,則其哀矜愧恥,有甚於飢於境矣,而致令下邑孤兒,猥自陳訴於淸蹕之路,其不察之罪,亦已深矣。雖荷聖度寬容,罰止問備,而論其罪狀,合被重誅,豈敢以薄勘而自恕,晏然而仍據乎?抑臣本以尫羸之質,重嬰痰癖之症,眞元枯鑠,精神迷瞀,近添泄痢,日事呻委。目今東西各陵奉審,事係緊急,一路農形檢察,不容少緩,而顧此病狀,實無一分自力之勢,職名虛帶,公務多滯,一日瘝曠,其罪滋大。玆敢不避瀆擾之罪,更暴危苦之懇,伏乞离明,俯垂鑑諒,亟許鐫削臣職名,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覽書俱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西平君橈書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楊州地,臣老病侵尋,久曠省掃,霜露之感,遇秋益切。臣之孫秉圭,早歲失怙,倚臣爲命,幸於今春,得以小成,榮慶所及,追慕倍新,適緣喪病纏繞,重以鄕村薰癘,遂不免因循至今,尙稽拜展。始擬數日後,躬自率往,獲遂情禮,而臣之高祖母靜嬪閔氏,曾祖父仁城君孝愍公臣珙,祖父海原君忠孝公臣健墓處,卽是同岡同麓,相距不滿數十武,計欲同時展誠,顧以臣忝在崇秩,義不敢任情徑行,輒玆仰籲於离明孝理之下。伏乞俯垂諒察,特許由暇,俾得安意往來,彰榮賜而伸情理,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依書辭往者焉。仍令于魚錫胤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獻納李壽觀書曰,伏以臣於日昨陪班罷歸之路,得聞母病添劇之報,蒼黃歸省,則宿病之中,泄痢暴發,腹痛轉甚,症形危篤,八耋筋力,無復餘地,臣焦遑罔措,晝宵煎泣,實無頃刻暫離之勢。昨日大朝次對,不得趨參,分義惶悚,自訟慢蹇,略搆短章,冒陳情理,而適値淸齋,見阻喉司,私懇未徹,察推遽下,新令之下,惶澟gg惶懍g益切。仍伏念,臣以煢然一身,子母相依,藥餌扶將,理難從宦,每奉除旨,輒事違傲,雖緣情理之切急,而前後負犯則大矣。顧今母病,一向沈重,食飮專廢,氣息如縷,玆敢更申前懇,仰籲於孝理之下。伏乞离明,察臣情勢,亟削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副校理金文行書曰,伏以臣於昨日新錄中,有世讎應避之人,而臣旣未詳其根派來歷,矇然不察,隨衆參圈,而今聞外人之言,始乃覺得。臣誠慙恧憤痛,求死不得,其平日觸事憒憒昏無知識之狀,於是著矣,其何可以此顔面,晏然自處於法從之列乎?玆敢投進短章,徑出禁門,伏乞亟削臣職,仍勘臣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俱悉。爾其勿辭,察職。

○申時,上御歡慶殿。戶判、惠堂、均稅使入侍時,均稅使朴文秀,惠廳堂上元景夏,戶曹判書金尙星,均稅使金尙迪、李𪻶,同副承旨魚錫胤,假注書權穎,記注官鄭宅臣,記事官金光緯,以次入伏。上曰,惠堂持定例,先爲進來。景夏持惠廳定例進伏曰,臣先達凡例後,有稟定者矣。《度支定例》,有可以旁照者,故亦爲持來耳。上親覽定例曰,親耕則別爲例乎?景夏曰,然矣。上曰,度支亦有別例乎?文秀曰,定例則則堂堂井井,經常之例也。別例則雖亦是不可無之事,而與常例差異矣。上曰,此則異於戶曹定例,一覽了然矣。景夏曰,惠廳則元無盈縮,別無可以爲例者矣。元子宮進獻物種,有己巳、乙卯二例之不同,聞戶曹則已用己巳例云,惠廳則當用何例耶?上曰,己巳則少於乙卯耶?景夏曰,似當用乙卯矣。上曰,何爲其然?從略用己巳例,可也。景夏曰,世孫嬪宮,則無可據之例,當依世子嬪宮之例乎?上曰,似然矣。景夏曰,元孫宮則只有一生鮮例,若依度支之例,則必有掣肘矣。上曰,此則當同於在闕大君之例。世子、仲子,則視度支例,使與相同,可也。景夏曰,凡事貴在詳密,此書置在本廳,過一年會計後,始爲定本,何如?上曰,依爲之。景夏曰,當爲開刊乎?上曰,勿爲開刊,書寫,可也。上曰,戶曹定例中,外監則空矣。文秀曰,當初外監殘破,故大臣分付戶曹、惠廳,貸給貢人,以爲十年後復古之地。惠廳所給稅木八十餘同,戶曹所給錢一萬餘兩。然私家債主,則皆徵利之利,渠輩何以支堪乎?以此遂至於罷矣。尙星曰,此事實無善處之策矣。新入者恐徵舊貢人之債於渠,不願擔當,且今雖募新貢人,不久又將爲舊貢人之貌樣,豈不難乎?渠輩雖有私債,混稱外監債。臣欲先釐正渠輩所用外監債,然後貢價一千六百石內,以八百石爲舊債人償債,以八百石給新貢人,使當明年需用,而其有意外別需,則自戶曹,別爲上下,使之應役。臣以此詢問,則亦有肯爲者矣。但恐舊貢人之債多,而八百石不足以買,則爲難處耳。文秀曰,繕工吏胥,多至五十餘人,而皆仰外監,以爲望通計。堂郞丘價雜費,則外監物力之入於繕工者,近五千兩矣,將何以支堪乎?上曰,諺云部書員營繕書員,無着網巾時,然以此觀之,則亦能有所食乎?尙星曰,大臣以爲,戶曹自以貢價節用,則自足需用於一年云矣。上曰,如是則戶曹又便爲外監矣。此事,戶判須知悉爲之,可也。文秀曰,弓角契貿角價,生銅二萬八百三十六斤,常鑞一萬五千六百十三斤,人蔘三斤,銀子一百兩,其價極厚,而契人無狀,辛亥、壬子、壬戌三年內,稱以尙方別造弓,其所別受之價銀,至於四千九十一兩之多。無傳敎而乃敢巧作名目,偸食許多公物,其放恣無嚴,莫此爲甚。且今年受價之秋等弓角,抵死不納,故以此筵稟,移法曹囚治,而至於弓角契,則不可不變通。舊契則旣罷,新募有根着富實人,更爲作契,何如?上曰,此皆舊契人,無弓契之復設而如此矣,過甚矣。若復設弓契,則予恐舊契人之復入也。文秀曰,豈容舊契人之復入乎?成冊外,不復許入矣。上曰,復設弓契,則有同銷刻,必爲渠輩所笑矣。且雖欲不許舊契人之復入,互相買賣之弊,何以禁之乎?文秀曰,使渠不復買賣,則豈敢爲乎?上曰,依爲之。文秀曰,舊契人,今則以備納黑角,丁寧納招,渠等之罪,雖萬萬可惡,久囚典獄,亦不無弊端。契人嚴刑一次放送,使之備納黑角,何如?臣以均稅使,不多日發行,其前若不收殺,則戶判新當難處,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刪出擧條上曰,卿等當以何時發行耶?文秀曰,臣則卄七八間,欲發行耳。尙迪曰,臣則發關列邑,使之定日,上送成冊,成冊入來後,卽當發行矣。𪻶曰,臣適有病故,二三日後當去矣。尙迪曰,臣則職掌京畿,故雖於下直後,似或有入京之事,此當勿爲拘礙耶?上曰,然矣。文秀曰,畿伯亦於下直後入京矣。上曰,捧稅之船,烙印以標之則似好,而亦恐烙印之難憑,如古談所謂齒袋也。尙迪曰,只給場標足矣,何必烙印乎?文秀曰,凡舟船,地土則自有常稅,商船多有疊稅之弊。此則一處納稅之後,不得疊稅,惟漁船則隨其捉魚,雖三四次疊稅,亦無所妨。此論則臣等三人,相與停當矣。上曰,予則恐其以一處所捉,而三四次納稅也。尙迪曰,商船旣得一處場標,則以此周行於四方,而皆使勿侵,爲好矣。上曰,有場標之船,則不復侵責之道,須堅爲之,可也。尙迪曰,此則以犯臟律論之事,已有聖敎矣。文秀曰,臣欲於法例之外,務有以合於人心矣。上曰,依爲之。𪻶曰,船稅之事,難以遙度,故頃日入侍,亦只糢糊仰對矣。捧稅節目則雖爲持去,然未知其必合於彼處事情,當於下去後,詳察物情事勢。又與地方官相議,以定漁鹽舟船之稅,使民心恰然稱便。然後以此作爲成冊,以之行會,方可爲定例,故今姑無可指的仰達者矣。上曰,卽今可以捧稅乎?𪻶曰,卽今則姑難捧矣。上曰,似然矣。文秀曰,雖卽今,可捧則捧之爲是,蓋船旣過去之後,則更來未易故也。尙迪曰,自上以李𪻶之言爲然,然則臣亦姑勿捧稅乎?文秀曰,何爲其然乎?景夏曰,李𪻶之言,完備矣。文秀曰,明年以後,可用李𪻶之言,今年則用不得矣。𪻶曰,凡諸海島,躬自入見乎?抑送人以見乎?日子遷延可悶矣。上曰,宜一番入見矣。景夏曰,海島遠者五六百里,似難入見矣。上曰,比日本則近矣。文秀曰,雖不入見,亦可知大體,然自上使之入見者,蓋欲兼知關防也。上曰,李𪻶年與予同而不老矣,他日安知不爲國家用乎?一見關防無妨矣。𪻶曰,可爲關防處則不遠易見矣。上曰,雖不緊處,一見無妨,蓋王化不及之地,尤宜入見。但無故特見,則似涉殊常,故欲因事見之耳。上曰,予方致齋,而爲民事,故見卿等矣。此事專爲良役變通,且欲除海民之弊,卽一擧兩得之意也。靈城則固已累試,其餘二人雖未試,而知其足任,故用之,盡力爲之,可也。文秀曰,雖其計慮不足,恐負委寄之意,然豈敢不盡心乎?尙迪曰,聖上德意藹然如此,敢不竭心以爲民國俱便之圖乎?上曰,語及於此,不覺淚下,爲民事故也。卿等發行爲忙,故雖方難於酬酢,而召見矣。𪻶曰,聖敎惻怛如此,敢不殫心盡力乎?文秀曰,定例以御筆書卷首者,不可不出擧條,捧甘各司,亦出朝報,故與戶判相議,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𪻶曰,凡有狀聞之事,當以啓乎,抑以達乎?上曰,民事爲重,此則啓聞,可也。尙星曰,田稅乃惟正之供,上納自有定限,而勿論作米作木作布邑,各邑未納者尙多,所當以拿問定罪爲請,而許多守令之曠官,亦可慮。今姑一竝從重推考,別爲申飭,而十月前如不上納,又爲遲延,則直爲拿問之意,發關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摘奸騎郞,使之入來。出榻敎兵曹佐郞李仁默入侍。尙星曰,戶曹所管,不過土地、銅銀,而近來銀貨,尤無出處。本曹廢店中,各道復設者,竝爲句管收稅計,而雖以關西言之,渭原、理山,自本道,已爲設店,而前堂上時,未及擧行云。依前自戶曹句管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文秀曰,今此均稅之行,訓鍊主簿徐行德,御營廳騎士將李潤德,欲以軍官帶去,而潤德則往復於御將矣,騎將之任,姑爲改差後帶去,何如?上曰,行德,可人也。景夏曰,李義豐之流也。上曰,依爲之。刪出擧條尙迪曰,臣則欲帶去禁衛千摠李思善,而兵曹判書李天輔以爲,啓聞後帶去云,敢達。上曰,依爲之。李𪻶則帶去何人耶?𪻶曰,李碩儒也。上曰,此亦可人也。尙迪曰,司饔院所屬船甚多,而每以御供歸重,此亦當一體捧稅乎?上曰,依爲之。景夏曰,臣有耿耿愚悃矣。昔李絳,以水災,陳消災之策,近者湖南水災,實可驚心,臣之憂慮甚多矣。李𪻶,自上已知其爲人,必能盡心於國事矣。均稅外,其他弊瘼,亦使採訪,如何?臣以爲魚鹽之課,雖或虧少,而能使民情便安,使朝廷德意,宣於遐陬,則此爲好矣。上曰,李𪻶足爲矣,使之入見海島,亦有意矣。景夏曰,臣以改量使,奉命湖南,往來沿海邊有所聞,故敢達矣。見罹辛壬誣獄,幸而生出,島配濟州,仍死島中,未得返葬,埋于海邊,濟州之人,指點嗟傷云,臣聞甚矜憐矣。臣於今春,待罪惠局,而濟州之民,死於京中,自上特命返葬,聞島民莫不感誦聖德云。濟州人,歸葬故土,誣獄謫死於濟州者,終作海島羈魂,豈不愍憐乎?令本道顧恤,使之返葬,似好矣。上曰,兩班乎,常人乎?姓名云何?景夏曰,非兩班,姓金之人,而其名,臣未詳記矣。上曰,傷惻矣,其令返葬,可也。出擧條文秀曰,臣忝在緊任,數數入侍,今當遠離,犬馬愚悃,不知所喩矣。臣伏覩天顔,近來瘦瘠太甚,蓋聖算已高,憂勞太過故如此矣。接見臣僚,或至達夜,萬一聖候愆和,則將若之何?臣不言之中,憂慮甚多,若不一陳而去,則心中耿結難解矣。願以宗社爲念,銘心自愛焉。景夏曰,臣聞此言,不覺淚下矣。殿下名雖靜攝,而實則過於憂勤,至於水剌、寢睡,皆不能安。臣竊仰天顔,數月之內,便覺有異。雖曰爲民事重,然猶當在攝養聖躬之後矣。臣受恩罔極,未有報答,愚忠耿耿,敢不盡言?上曰,聞卿等之言,予心慼矣。予心譬如枯木死灰,萬念都盡。少時則不可謂無志,今則只當爲與草木同腐之歸矣。頃於敎場,望見同副所居村,不覺心羡,雖卽今,思辛丑時事,則忽然心鬱,動駕出外,則此心便快,民則必以余爲僞病矣。蓋予病,專是氣病,故前日豪華時,動作則勞困矣,近日則雖動作,而不困矣。睡覺時,欲召見儒臣,而起坐爲難,未果矣。自陵幸還後,是夜睡覺,則纔爲二更,予之寢睡,夜夜如此矣。諸葛食少事煩,然諸葛猶日食數升,予則數匙而已矣。然至於事關祀典與軍民,則雖匍匐而行,予當行矣。今日乃秋分日,予於宮中,有設祀之事矣。欲動駕以往,而爲慮軍民之弊,止之。去夜宿於予之胎生處,而竟夜垂涕矣。若假我數年,得見均役之成,則好矣,而均役均稅,今姑茫然矣。尙星曰,雖是爲民之事,而聖心過於焦惱,豈不有損乎?上曰,予之爲軍民之心,無異於諸葛興漢之心,非不知予身之有傷,而旣已許身於軍民,不能自已耳。景夏曰,祀典則固不容言,而至於許身軍民之敎,則殿下失言矣。有君然後有民矣。緩字爲好,願以諸葛爲戒。上曰,其於性燥何哉?予則羡諸葛矣。尙迪曰,聖心運用則有益,故臣則以爲時時運用爲好,與重臣之見異矣。上曰,此言可謂知予心者也。所厭之事則難强,而爲民事而動,則不覺勞困矣。文秀曰,緩不害事矣。上曰,諸臣先退,魚錫定入侍。上曰,錫定大矣,年幾何?錫定曰,二十矣。上曰,丙辰年,隨府夫人入闕乎?錫定曰,入闕矣。上曰,府院君晩得三子,奇矣。近來府夫人安否何如?錫定曰,本來有宿病矣。上曰,爾爲何陵官乎?錫定曰,穆陵也。上曰,召見爾有意思,昔日又思汝父,予懷愴感矣。予以一公字勸汝,此外無他可言矣。上曰,錫定先退。上曰,昌慶宮摘奸郞廳,先爲啓達。光緯曰,舊政院則全不除草,至有前年宿草。舊玉堂則庭前則除草,而前gg庭g後則又蕪沒矣。上曰,其餘公廨,則何如?光緯曰,道傍則僅無大草,而深處則多草長處矣。上曰,時御所,鞠爲茂草,此則寒心矣。光緯曰,舊玉堂近處,有墾田二頃,方種蔓菁。問其起耕人,則一則東所使令,一則弘化軍士云,臣已使之剗去矣。上曰,此或時時有如此者,不足責矣。仁默曰,慶德宮衛將所次知處,本曹申飭,使之除草,故御路近處,除草皆善矣。上曰,直至翊衛司,皆除草乎?仁默曰,金祥門以後,則不爲除草,問其故,則以爲,今番不發坊民,只役軍士除草,則萬無盡除之勢云矣。上曰,越廊何如?仁默曰,除草矣。上曰,差强矣。自開陽門、興元門,入政院之道何如?仁默曰,所入處前面則皆除草,後面則不除矣。上曰,時御所如此,景像不佳矣。仍傳曰,闕中不爲修治,近者特甚,故纔已申飭,令兵曹郞廳摘奸,則東所次知凡公廨,全不修治云,事之寒心,莫此爲甚。今年內,當該前後衛將已遞外,竝令該府處之,當該前後部將已遞者勿論,令兵曹過齋後決棍。此後雖不下敎,總府、兵曹摘奸時,一體摘奸,若不修治,當該衛將、部將草記,依此施行。假衛將草記,令兵曹棍汰。錫胤曰,臣伏聞俄者下敎,不覺方寸掩抑矣。聖心疚懷,不過爲民國之事,有日暮途遠之嘆耳。然易致傷損,豈不可悶乎?夫心亦在人之持之而已,此後則願以莊嚴勝之。且聖念惟以民國一事,耿耿不已,臣固欽仰,然差有欲速之病。此不但於榮衛有傷,雖以做事言之,美成在久,聖工貴於悠久,願以此留心。上曰,方寸旣如此,雖知而不能行矣。古人云,何事不於忙中錯了,然今日之事,緩則不成矣。錫胤曰,今日群下之事,殿下不能如雲行雨施矣。然三日可爲之事,殿下每欲一日爲之,此乃殿下之病也。上曰,承旨此言,是矣。只以一念耿耿,故自然如此耳。上曰,弘錄,僅而得成矣。錫胤曰,初則人人矛盾,似無得成之望矣,此事之成,則專賴殿下催促之急矣。上曰,都堂錄爲之,然後方爲完成矣。仍傳曰,昨已下敎,都堂錄,其令一兩日內擧行。諸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藥房直宿。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魚錫胤。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穎李厚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景宗宣孝大王忌辰齋戒。

○卯時辰時,有霧氣。

○懿陵親傳香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曺命采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掌令權基彦,持平鄭玉在外,朴弼遠呈辭,掌令鄭基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應敎趙雲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陽澤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成範錫曰,推考徽旨捧入。

○曺命采,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應敎趙雲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陽澤,副修撰尹東度,旣有只推之令,副校理金文行,書批已下,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應敎趙雲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陽澤、金文行,副修撰尹東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曺命采曰,禁推徽旨捧入。

○成範錫,以禮曹言啓曰,新除授徽陵別檢柳脩,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萬無趁時上來之勢云。莫重祭享陵官,不可不備員,別檢柳脩,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穎爲徽陵別檢。

○辰時,上御明政殿。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同副承旨魚錫胤,假注書李厚達、權穎,記注官鄭宅臣,記事官金光緯入侍。上親押祝文曰,頃日謁陵時,亦有所云,而予年今加於皇兄者,二十年,此實意外也。上傳香於獻官,祗送於明政殿東邊。上曰,禮房隨往,可也。益炡曰,右副承旨尹光紹,陳書下鄕,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今姑改差,其代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出榻敎命采曰,黃海兵使趙東漸,今春夏等褒貶啓本,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此事當啓於予耶?命采曰,連於大朝入啓矣。傳曰,今番酌獻禮,以集春門行,敦化門入,依前擧行。又傳曰,謁聖日子,雖十餘日之間,遐方初試擧子,其宜趁卽知委,令兵曹,卽爲分付。又傳曰,今初率元良,文廟酌獻,其在觀國光之道,宜有蕩滌之典。儒生等御前停擧者,一例解停許赴。御前停擧,旣已解停,則況太學乎?分付大司成,一例擧行。又傳曰,率元良謁聖,近世初行,配位四聖,例有分獻官酌獻之規,而世子則入學時,四聖位一例酌獻。四聖酌獻,以世子爲之事,分付儀曹。上曰,都堂錄一兩日內爲之事,更爲申飭。出榻敎上曰,功臣圖像,頃使入之矣,尙不入之,想忘之矣。卽爲分付勳府入之。駕入賓陽門,諸臣退歸。

8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權穎李厚達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景宗宣孝大王忌辰。

○夜自二更至五更,電光。五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直指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曺命采達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南泰溫達曰,右承旨成範錫,同副承旨魚錫胤,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達曰,吏曹判書金尙魯牌招不進,令旨今方捧入,而堂錄申飭之下,如是違召,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令曰,依。

○傳于曺命采曰,今日傳香陵所,依親傳香例,禮房承旨奉審以來。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具侙,以新番騎兵軍士點考坐起,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曺命采,以備邊司言啓曰,都堂錄圈點,已有成命,而連以國忌,不得趁時擧行。吏曹判書金尙魯,三度加由,尙不行公,亦無以備員開坐,令政院牌招察任,以爲過齋卽時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8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厚達權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莊烈王后忌辰。

○李益炡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曺命采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掌令權基彦,持平鄭玉在外,朴弼遠呈辭,掌令鄭基安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提調申晩,副提調李益炡啓曰,日氣漸涼,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眩候諸節,一向差勝乎?臣等,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無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以手書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差勝後一樣,予則一樣,而幼時自有癢症,中年止歇,昨年復作,三冬最悶。今春以後少止,秋氣頓生,搔癢復作,今秋若此,來冬可知,因其癢症,三腫濃潰,暮年復作,莫知何境。汲來之水,洩氣何效,而猶爲少止,一番臨浴,在所弗已,而兩次診筵,已示悶意,而受祿世醫,顧瞻左右,聽若不聞,以醫若愈,賢嬪亦豈到此?恃今日之國醫,若竢河之淸,自以爲醫,調治之外,更無他道,趁寒前往來,以除軍民之弊,溫浴日字,其令儀曹,開月望間擇入。曾前御膳所重,有自內陪從之事,近者水剌間御膳,勝於內,爲此一款,令減御膳,三日所捧,陸續下送自可繼用,外方所封,一倂減之。昔年御膳,日減又減,饋問朝臣,日日連遍。其時慨然者,今番則一竝嚴禁,與者受者,以私饋遺律施行。昔之堯、舜,巡狩四方,豈務侈大?所經諸邑,塗褙外丹靑修理,一倂禁止,爲者當施軍律,而本道道科,隨駕將校試才,回駕前卽其道親行,以慰京鄕武士,一例分付騎曹、儀曹,隨駕軍比前從略稟定事,亦爲分付軍門。噫,今者此擧,予豈樂爲?吁嗟,軍民,悶予症顧予心,是予之幸也。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炡達曰,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達曰,吏曹判書金尙魯,昨日違召,尙不行公,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又達曰,吏曹判書金尙魯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堂錄申飭之下,一向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啓曰,戶曹判書金尙星,有及時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詣閤。

○魚錫胤達曰,上番兼春秋鄭宅臣,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何如?令曰,依。

○魚錫胤啓曰,因本院達辭,上番兼春秋鄭宅臣減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南泰運爲兼春秋,黃仁儉爲待敎,李齊顯、李宜哲、金聖佑、朴正源爲檢閱。

○李益炡,以禮曹言啓曰,來九月十三日,大殿誕日,王世子致詞陳賀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成範錫,以議政府司錄,以三公意啓曰,都堂會圈,以明日出令矣,弘文提學元景夏,吏曹參判趙榮國,稱病不進,將無以備員開坐。令政院,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庚午八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若魯,提調申晩,副提調李益炡,注書李厚達,記注官鄭宅臣,記事官金光緯,醫官金應三、金壽煃、金履亨、高挺參、柳徵瑞,鍼醫皮世獜,御營大將洪鳳漢,兵房承旨曺命采,同爲入侍。諸臣以次進伏訖。若魯曰,日氣頗涼,聖體若何,而眩候諸節,何如?上曰,時時發作。若魯曰,癢症,何如?上曰,比前稍歇矣。若魯曰,脚部症候,何如?上曰,似爲麻墨gg麻木g矣。若魯曰,八味湯連爲進御乎?上曰,連爲進服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若魯曰,王世子氣候,何如?其後不招醫官,今則何如?上曰,固爲夬蘇,而不甚關係矣。若魯曰,嬪宮産漸,今則何如?若踰月則胎尤完實矣。賢嬪宮患候,尙無加減,而丸製連爲進御云,誠爲悶鬱矣。上曰,面部若癮痊矣,近則似爲差歇矣。若魯曰,啓辭以手書下之,臣等捧見癢症,尙未夬愈,臣等不勝悶鬱之至。臣弟尙魯在藥院時,臣已有酬酢之事矣,溫泉行幸,一番臨沐,則必有顯效,而溫路不遠,雖有若干小弊,何至過用聖慮乎?但勅奇相値,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回鑾前,勅使必不先來,其他酬應之事,雖在行在,不難擧行矣。若魯曰,大王大妃殿誕日迫近,且殿下誕日不遠,自上必欲行幸,則過十三日後擇吉,爲宜矣。上曰,必欲於大妃殿誕日前回鑾,豈可以余之誕日,有所拘礙乎?聞十二日亦吉云,欲以是日定行矣。若魯曰,殿下則不以爲礙,而其於東宮,情理之悶迫,臣等之抑鬱,何哉?晩曰,過誕日於道上,則臣等曷勝其悶鬱哉?上曰,有三件事,一則趁慈殿誕日前回鑾也,一則趁未凍前往返也,一則旣已發號,遐方多士,不可欺也。今則氣力雖衰,而心則猶有辛、壬之餘悸,今若行幸,則予心稍可蘇夬矣,謁聖科後,卽當發行,以十二日定行。仍命書傳敎。若魯請醫官入診,上可之。應三先爲入診,退伏曰,左右三部調均矣。壽煃曰,左右三部大體調均,而今旣定溫泉之幸,則不可不預進補血氣之製矣。若魯曰,誠如壽煃之言矣。上曰,左右史近何不備?若魯曰,朴正源,以前日有翰圈不善二字下敎,故出去矣。上曰,予意則以圈之不多,爲不善云矣,豈其人之不善乎?前翰林之撕捱,必以盜點也。晩曰,懿陵齋室懸揭事,當以該郞送揭,而臣曹郞廳鄭宅臣,爲人仔詳精明,故俾任是役矣。上曰,左右史不備,其涉寒心。違牌翰林,竝敍用,仍爲口傳付職,牌招察任。出擧條上曰,今番溫浴,癢症之所不可已,而日字若遲滯,則慈殿誕日相値,其欲進定,今聞十二日亦爲吉,而以誕日相値,寢之云。於群下之意,雖若此,於予之道,過予誕日,不及東朝誕彌之節,孝乎,否乎?事理皎然,以十二日擧行。出擧條上曰,動駕在近,加減八味元一劑,劑入於劑入日,補中益氣湯,依前方五貼式,回駕間日次劑入,動駕時煎入,補中益氣湯劑入間,加減八味湯姑停。出擧條上曰,京畿、忠淸兩道守令,竝除署經卽爲發送。出榻敎上曰,留都大臣,以領府事爲之,今番元良代理之後,時任不可不留,領相一體留京,依前例宿于備局。出擧條上曰,凡諸修道,從略修治,以除民弊事,卽爲分付兩道道臣。事知摘奸時,若或犯耕處,則雖鴛鴦作行,無妨,切勿廣治事,亦爲申飭。其或不緊處,濫治犯耕,則當該摘奸兼司僕道路差員,當以軍律重治,以此嚴飭。出擧條上曰,凡動駕時,屛門把守開閉,以兵判令箭擧行事,分付。勿出擧條上曰,兵房承旨入侍,戶曹參判洪鳳漢亦爲入侍。出榻敎上曰,世子祗送祗迎等節,置之。出擧條上曰,依丁酉年例,外方植炬,竝勿爲擧行。出擧條上曰,今番宿所晝停,一依二去己酉年例,令該曹擧行。出擧條上曰,城門開閉,內局分院提調凡諸等節,一依丁酉年例擧行,元良代理內外門開閉,以徽旨擧行。出擧條上曰,今番留都,以御將爲之,鄕軍停番,與丁酉一也,率軍,一依丁酉年例爲之,都監馬軍隨駕,亦依丁酉年例擧行,而步軍十六哨太多,大臣、將臣相議,再明入侍稟定。出擧條上曰,再明大臣入侍時,訓、御將、禮、兵判同爲入侍。道科武科初試最緊,其令兵判,相考本道道科松都前例,入侍時以稟。出擧條上曰,誕日物膳箋文,其日自京入之,只隨駕官行在,進表裏問安。出擧條上曰,水原,以畿輔雄鎭,昔年有外都監之敎,而曾於戊申聞之,其涉疎虞,而騎兵以藁索爲勒云,此無他,狃安成風,抛棄軍務,而況近年以來,連爲文蔭養閑之所,可勝寒心?其在繫苞桑之義,不可若是一任,中夜思之,不覺蹶然。今番動駕後,以武臣中出入將望者備擬,水原軍制修擧前勿遞事,言于備局。出擧條鳳漢曰,禁、御軍兵,終年停番,則資保布徵捧之事云,故考見本營謄錄,則騎保布收捧文書有之,而步保布收捧文書,姑未査出,此蓋久遠文書閪失之致也。騎步不宜異同,步軍停番布,依騎兵例一體收捧,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若魯曰,騎兵、步軍,似無異同,騎兵停番布,旣已徵捧,則步兵亦當一體徵捧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酉時,上御歡慶殿。戶曹判書請對入侍時,戶曹判書金尙星,同副承旨魚錫胤,假注書權穎,記注官鄭宅臣,記事官金光緯,以次入伏。尙星進伏曰,今此溫幸時,臣以整理使,當爲預先出往,而聞溫宮御室,至有西邊傾圮之患,洪啓禧前年奉審時,親見其如此云,不可不卽爲修治,而至於土役,則雖以火急時燥乾,每有蒸濕之慮。臣意則或以假粧紙油芚之屬,善爲防遮,則似勝於不時土役,而所見似或未安,不可不一番稟定矣。上曰,今年予之年歲,與昔年同,予心愴感矣。古之人君,有謂吾不能復臨幸乎之語矣,道臣、守令之事,非矣,什物之無者,亦不修補矣。今此傾圮者,必是廳事,不必爲土役矣,此乃丁酉年御室也,顯廟御室則在於東邊矣,欲慈聖知其地形、圖形以達矣,今只修理其本來有家者而已,水剌間不過中官止留,不必作家矣。尙星曰,丁酉年整理使權尙游狀啓以爲,大殿御室十二間,大妃殿御室十六間,大妃殿御室稍廣,以此爲定,各司各庫,瓦家則修補,草家則造作,廢湯則勿爲修治云云,竝皆蒙允矣。聞大妃殿御室,去溫井差遠云,臣往見後,當隨便修理,若欲狀聞後修理,則必有不及之患矣。上出示圖形,尙星曰,丁酉所御,蓋卽大妃殿御室也。上曰,今所謂西邊傾圮者,必卽此室也。尙星曰,今當以此御室修理矣。上曰,然矣。此則不必土役者也。尙星曰,西邊傾圮處,想其地形,似非不必土役之處也。上曰,雖然,豈無支撑之道乎?刪出擧條仍傳曰,頃者溫泉行宮所在什物,使之謄書以聞。追惟昔年之意,而什物中或存或無者,其時慨然矣。今聞戶判所奏,御齋室亦傾側,請以修補。噫,甘棠民不敢翦,若無今行,雖圮不葺乎?其欠追昔年之意,前後道臣推考,本郡前後郡守亦爲從重推考而已,故勿論。上曰,塗褙事,已下敎矣。更思之,舊者貴矣,鋪陳雖渝,必用舊件,可也,於予爲三世幸行,於予榮矣。昔年承旨仲叔,以應敎隨駕,今承旨又去,其亦可貴矣。上曰,欲只言于戶判矣。不若爲傳敎,使後人知之。仍傳曰,今者往浴兩朝幸臨之處,追慕之心一倍。塗褙外,切勿丹雘事,雖已下敎,更以思之,行宮及溫室,若有舊塗褙、舊鋪陳,於予心幸,雖渝,因舊bb塗b褙事,分付。上曰,二去己酉年及丁酉年路程記,入之。尙星曰,若用二去己酉例,則其時往返,皆三日矣。上曰,若如此,則趁慈聖誕日回還,恢恢有裕矣。尙星曰,雖然,靜攝中三日往返,豈不難乎?上曰,堯、舜之時,一年四巡狩,必盡除弊事矣,近日則雖一使行,外方之貽弊,多矣。尙星曰,聖念慮弊,雖如是其至,臣等無狀,不能奉承,外方使星之弊,罔有紀極矣。上曰,予亦疇昔,一爲此行,茶啖備一間若如今日,則必不受矣,至施寢帳,軍官告予曰,怪哉,予卽命撤去。右尹沈廷輔,適饋筍菜,故戒探候,使勿傳言矣,他人則以飮食,事發怒者多矣。下人至有挾食物於腋下,以取溫者,欲立威而反食不潔之物矣,年少宗臣,多有如此者,然此亦外方之自取也。尙星曰,無論使客高下,守令若能一視則無此弊矣。上曰,他人則於飮食,揀擇美惡,甚苛,予則美惡溫冷,皆不關係矣。仍傳曰,今番宿所站內外,只設假家帳幕,勿侵民舍,而水剌進排之物,釜鼎把子柴炭及不可已者外,自京下送,勿爲卜定外方,以除民弊。若科外侵徵者,隨現令軍門重棍,甚者,當施軍律,以此嚴飭。噫,差備進排之物,若此,況陪從諸臣乎?各司下人侵漁外方者,勿論其司輕重,道臣隨現以聞,嚴訊一次定配。道臣、守令,若拘於顔面,掩置不聞,予亦有廉問之道,當依庚申年豐德府使例施行,預爲嚴飭,俾勿犯禁。尙星曰,歷路行宮則下去時,親審形便之後,客舍或大段頹廢,則官舍中可合行宮處,當爲稟啓整理,故仰達矣。上曰,踐昔日之行宮,好矣,如可修改而入處,則以此擧行,如或大段頹廢,則依所達從便爲之,可也。刪出擧條尙星曰,取考丁酉前例,則因戶判筵奏,晝停所不設布城,而宿所站則設布城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星曰,晝停所及宿所站,作門之內則當爲排設水剌間,作門之外則當爲各司假家,作門之內若或有閭家,則當因而用之乎?上曰,閭家則不可奪矣,今番則內人不去,只設帳幕,可也。尙星曰百官所住處,若設假家,則此亦有關民弊。雖以丁酉前例言之,有閭舍則百官許令止接,無閭舍處則設假家帳幕矣,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刪出擧條尙星曰,自京下送,則事體似不然矣。錫胤曰,如此則必又爲京師之弊矣。上曰,一淅具之收合,亦爲民之大弊矣。上曰,丁酉年路程記則上之,己酉路程記則承旨讀之。尙星曰,己酉年則不由水原,直向振威,又不入天安,三日入達矣。上曰,丁酉年則由水原作路矣。錫胤曰,水原迂回十里矣。上曰,此爲大路乎?不犯田畔乎?尙星曰,勿論彼此,皆是大路,不犯田畝矣。上曰,軍兵一日行九十里,似難矣。尙星曰,己酉則兩日行九十里,一日行三十里,丁酉則只一日爲九十里矣。上曰,當用丁酉路程矣。仍傳曰,擧駕日子,依二去己酉年例爲之事,下敎,而更考其時日記,兩日道里頗遠,兩朝屢次幸行之道,宜從書下日字,以此整理,使該道道臣處,分付。尙星曰,丁酉年陪從百官以下及軍兵等,各持七日糧,到溫陽後放料,而其時自本曹輸送糧米、太於洪船矣,船行甚遲,未及期限,故臨時狼狽,僅得鳩聚放料矣。卽今日字,比前尤窘急,若自本曹,欲爲船運,則易致不及期限之患。勿論貢津、安興米、太及溫陽隣近邑儲置米,令本道,優劃容入之數,急急載運於本邑,而計其用下,自本曹還報,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星曰,內外廏馬及百官以下軍兵馬粥,當以田米分給,而本道倉穀,元無田米名色,故雖以丁酉年言之,以大米磨鍊馬粥而給之矣。內廏馬則大小米中,當爲給料,而百官軍兵之馬粥,則以道內還牟磨鍊上下,爲好,以此分付於本道,使之一體輸運待令,何如?上曰,雖是內廏馬,以大米給料則過矣,依所達爲之。出擧條尙星曰,卽今外監已革罷,而船槍及內外橋梁,自繕工監監董擧行矣,卽今木物絶乏,萬無可爲之道,故勿論公私木物,發遣繕工郞廳,使之親往江上,盡數執留,而聞三江近處,亦無流下之木物云,事勢誠罔措矣。此是莫重國役,而無變通之路,急速分付於江原監司處,以春川府使,定爲差員,而春川以下作筏未流下者,勿論公私木物,使之卽日流下,以爲急時取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星曰,內外廏馬所立之馬板,猝難備待,故丁酉年亦因戶判筵奏,以把子疊鋪,又鋪空石於其上矣。今亦依前例爲之,何如?上曰,依前例爲之。出擧條尙星曰,臣以整理使,數日後卽當出去,而溫幸及謁聖時擧行等事,旣有次官,令次官管檢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星曰,今番定例中,遠陵幸行時幕次,以三幕次磨鍊,而設有溫幸,無加此例事,載在定例矣,今亦依定例磨鍊擧行之意,敢達。上曰,此則非直下者矣,依定例擧行,可也。出擧條錫胤曰,承旨問安,每宿所爲之乎?上曰,前例相考以達,宮官問安前例,亦相考以稟,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藥院直宿。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厚達藥院直宿權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時,日暈。

○傳于成範錫曰,今日丑時,嬪宮誕生元孫。自今日藥院,依例竝直。又傳曰,捲草間竝直。

○曺命采達曰,大司憲權爀,執義申暻,掌令權基彦,持平鄭玉在外,掌令鄭基安未肅拜,持平朴弼遠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範錫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曺命采達曰,時、原任大臣,率諸宰大朝入侍,罷後請對云矣,敢達。令曰,知道。又達曰,承旨、玉堂,大朝入侍罷後請對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若魯,同副承旨魚錫胤啓曰,嬪宮順産,元孫誕生,不勝慶幸之至。臣等自今日,率諸醫竝直之意,敢啓。答曰,已下敎矣。

○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賢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賢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魚錫胤啓曰,藥房都提調金若魯,不勝慶幸之忱,來詣請對矣。傳曰,藥房都提調、戶曹參判入侍。

○傳于成範錫曰,金虎門留門,禮判、內局副提調,使之入來,禮判卽爲入侍,副提調仍爲竝直。

○傳于曺命采曰,御將入侍嬪宮事,下敎矣,更待下敎入侍。

○成範錫,以內醫官員,以都提調意達曰,嬪宮順産,元孫誕生,不勝慶幸之至。臣等自今日率諸醫竝直之意,方啓大朝,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吏曹判書金尙魯,堂錄申飭之下,連違召命,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弘文提學元景夏,吏曹參判趙榮國牌招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堂錄申飭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弘文提學、吏曹參判,更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弘文提學元景夏,吏曹判書金尙魯牌招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堂錄申飭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吏曹判書金尙魯,更爲牌招,弘文館提學元景夏,亦當更爲牌招,而係是三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事體分義,其涉寒心。從重推考,更卽牌招。

○曺命采啓曰,時、原任大臣,率卿宰,來詣請對矣。又啓曰,諸承旨、玉堂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曺命采曰,都堂錄後,大臣、騎判、禮判、訓將、御將入侍。

○傳于南泰溫曰,大臣,都堂錄後入侍,惠廳堂上同爲入侍。

○傳于曺命采曰,都堂錄,如已爲之,詣閤。

○傳于南泰溫曰,戶判同爲入侍。

○傳于曺命采曰,宣傳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魚錫胤曰,承旨入侍。

○傳于曺命采曰,再明受賀時及謁聖侍衛,以前日受點人擧行。

○曺命采達曰,時、原任大臣率卿宰,大朝入侍罷後,請對矣。令曰,引接。又達曰,諸承旨、玉堂,大朝入侍罷後請對矣。令曰,引接。

○令于魚錫胤曰,副提學趙明履初度呈辭入之。

○魚錫胤達曰,再明日親臨陳賀時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天輔待開門牌招,使之製進,何如?令曰,依。

○成範錫,以禮曹言啓曰,元孫誕生告廟,以今月二十九日擧行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則國有大慶,告廟時,社稷、永寧殿,亦行告祭矣,今此宗廟告祭時,社稷、永寧殿告祭,同日曉頭一體設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八月二十九日,元孫誕生陳賀親臨時,王世子進箋陳賀之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曺命采,以備邊司言啓曰,昨因廣州留守李宗城所啓,令備局消詳處之事,命下矣。移鎭屬耳,初頭接濟之需,不可不區劃,守禦廳所管軍餉耗中二百五十石,特爲劃給,此後毋得引例更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成範錫,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行大司成意啓曰,今初率元良,文廟酌獻,其在觀國光之道,宜有蕩滌之典。儒生等御前停擧者,一例解停許赴。御前停擧,旣已解停,則況太學乎?分付大司成,一例擧行事,命下矣。御前停擧儒生,前已解停,而其他儒生解停及齋罰儒生,一倂申飭解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李成中書曰,伏以臣,生世險釁,早失所怙,惟與偏母,相依爲命,獲戾神天,母又見背,孤露煢煢,奄成天下之窮人,而猶復冥頑不滅,苟延視息。時月已邁,祥禫遽闋,先王制禮,雖不敢過,人理盡矣,俯仰慙痛,何意聖朝,尙垂存錄於苫凷之餘,除旨聯翩,遠辱荒村,臣誠感惶隕越,不知所以爲喩。噫,命書臨門,而奉檄之喜,無所華秩如故,而捫足之悲,愈深,愴兄摧咽,觸境增疚,而念臣離違耿光,三歲于玆,區區犬馬之戀,固秉彝之所存。矧我邸下,受命代理,离照方新,延頸之誠,尤倍此時,一謝天陛,退塡丘壑,卽臣之大願,亦分義之不容已者。第臣自罹荼毒,家禍冞酷,憂服未畢,荐遭重慼,悲哀震迫,疾病乘之,日漸㱡㱡,僵臥旅店,久稽恩命,爲罪旣大,而園陵行幸之時,亦無陪扈之路,瞻望京闕,伏枕悚澟,玆不得不敢從縣道,略控微懇。伏乞睿慈,曲賜矜察,亟令鐫遞臣職名,俾劇務無曠,賤分粗安,千萬幸甚。答曰,覽書俱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全羅監司李錫杓書曰,伏以臣,病在必死,情出悶急,猥陳疾痛之呼,冀蒙遞解之恩,及奉睿批,不惟不賜允許,反以察任爲敎,臣於是乎,自分爲南方之鬼矣,一息危綴之中,益復衷情抑塞,只自伏忱悲泣而已。噫,使臣而不病,則初何敢以病爲飾於藩席未暖之日乎?使病而不至於危死,則又何敢屢煩呼籲而故爲必辭之計哉?惟其病狀,初在於心家如失,昏瞀荒忽,世間萬事,都不省記。只此一證,已屬危惡,自入今月,宿癖添發,仍成疸症,遍體發散,五內生火,一日二日,漸至難爲,醫人不肯着手,見者莫不危之。以卽今病情論之,歸亦死不歸亦死,等是死也,而猶欲於一縷未絶之前,歸死於先人之弊廬者,庶幾生或免僨事之罪,死可爲瞑目之鬼耳。情同首丘之狐,言似哀鳴之鳥,不避煩瀆之誅,更陳肝膈之私,而神昏氣短,不敢長語。伏乞睿慈,曲賜憐愍,亟加遞改,使藩務毋至虛曠,危喘得以少延,公私不勝萬幸。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任。

○寅時,上御歡慶殿。藥房都提調請對引見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金若魯,同副承旨魚錫胤,假注書權穎,記注官鄭宅臣,記事官金光緯,以次入伏。若魯進伏曰,天佑宗祊,元孫誕生,實宗社無彊之慶,歡喜之極,不知所達矣。錫胤、鳳漢,一辭獻賀,上曰,産候初無幾微,故予亦不及知矣。予於此,有一喜一懼一悲,何者,陟降之眷佑至此?此可喜也,未知將來能報答此意否乎?此可懼也。昔年所未有之慶,今忽見之,此可悲也。若魯曰,胞衣卽下,産候極順,此又可幸矣。上曰,臨産所用之劑,亦不及用,産候極順矣。方欲留門,召問禮判,而此近世初有之慶,必有擧行之事矣。若魯曰,告廟陳賀,皆當次第擧行矣。鳳漢曰,此誠莫大之慶,然自上尤當遇慶警惕矣。上曰,予則常有操心工夫,故凡遇此等境界,自然不動,而亦能外內如一,不似謝安之折屐也。鳳漢曰,殿下則備經艱難,晩境致福,遇喜加警,不待加勉,而東宮邸下則方在沖年,未嘗經歷艱難,而又遇如此大慶,若視作尋常應有之事,而不爲警惕,則非惜福之道也。上曰,卿言是矣,卿亦以此勉于東宮,可也。若魯曰,乳母、保母之屬,亦宜極擇淳謹人,自初生之日,養之以正矣。上曰,然矣。保、乳母性情,兒皆學之,故不可不擇矣。鳳漢曰,不但性情,外貌亦不可不擇也。上曰,注書持此標信,金虎門留門,召入禮判及藥房副提調,禮判則入侍,副提調則藥院竝直,丹鳳門留門,凡以乳母來者,盡數招入事,分付。若魯曰,御將以遇慶加惕,仰勉殿下,又以訓戒東宮之意,仰達,其言好矣。御將處地,異於他人,從今謹飭,尤當一倍矣。鳳漢曰,大臣此言,實愛人以德之意也。今日大慶,臣固爲國家歡忭不暇,而在私心,亦不能不一倍兢兢,大臣老成之言,敢不佩服乎?上曰,予之得見元孫,豈無所由然乎?御將亦以仁穆大妃外裔,連姻王室,至有此慶,此亦有所由矣。禮曹判書申晩,藥房副提調李益炡入伏,合辭獻賀。上曰,乙卯年,都承旨以戶曹郞官,待令,今日以藥院提調,入來,亦可奇矣。上曰,同副承旨,讀辛丑誕生時日記。晩曰,告廟陳賀等節,當爲擧行矣。上曰,前例相考以來乎?晩曰,乙卯年則二十一日誕生,而二十五日告廟,辛丑年則十五日誕生,而二十日告廟矣。臣令日官擇日,則初二日爲吉矣。上曰,溫幸後留在之日,當縮一日矣。鳳漢曰,自上留溫之日,則不縮,而自下擧行之日,似縮矣。晩曰,今二十九日亦吉云矣。上曰,有慶不踰年之語,則似亦不踰月,以此日擧行,可也。上曰,乙卯年,中官問於予,予答曰,豈每每如此乎?中官聞之,踊躍而去,予則所答止此。今番之慶,予又曰,元良有子,朝鮮似久在云矣,予雖性燥,如此處,能不動矣。錫胤曰,殿下雖以不動爲敎,然只此便是動處也。旣當喜事,安得不喜乎?上曰,樂不可縱,《小學》所云,遇喜知懼者鮮矣。鳳漢曰,乘除往復,天理甚昭,不可不戒也。上曰,陳賀後當只爲頒敎乎?抑竝頒赦乎若魯曰,有赦矣。晩曰,例當以設科,仰稟矣。上曰,科事稠疊,當行於明年矣。益炡、錫胤曰,慶不踰年,宜在此年矣。上曰,儒生則必喜聞此言矣。鳳漢曰,上意旣欲節約,則儒生之望,何必曲循乎?上曰,兼春秋鄭宅臣,藥房竝直間仍察。出榻敎傳曰,幸有元孫,寔宗社莫大之慶,告廟頒敎,當依例擧行,而國有慶,而豈稽告陟降?聞禮曹所奏,旣已涓吉,以今月二十九日擧行,其日親臨明政殿受賀,依此擧行。陟降眷佑之時,其所報答,惟在恤元元,況誕日旣命停封,諸道只箋文擧行,方物物膳,置之。又傳曰,都堂錄擧行。若魯曰,臣等以問安事,退去矣。上曰,養兒之法,書入,可也。晩曰,保養之道,自內必盡其方,而大槪,乳勿過多,衣勿過溫,好矣。上曰,捲草官,自今日闕外齋宿事,分付。鳳漢曰,其人本有固執,不待今夕,自爲捲草官後,不爲出入,專意待候,與藥院提調,無異矣。上曰,顯廟誕生時,故相以都提調,當之。今番右參贊,又以捲草官,當之,其亦貴矣。若魯曰,臣等請爲竝直之啓,俄者忙未及入啓,今旣親承聖敎,似當置之矣。晩曰,此當入於日記中,依例書入,宜矣。上曰,然則以代房承旨,依初書入,可也。上曰,中日及各司坐起,竝捲草間停止事,分付。出榻敎上曰,今番雖與辛丑有間,而擧行凡事則或無所異耶?鳳漢曰,元子與元孫,似或差間,而況遇慶節約,實是聖上惜福之道,隨事節省,是臣區區之望也。諸臣,以次退出。

○未時,上御歡慶殿。大臣、卿宰、諸承旨、玉堂請對引見入侍時,領府事金在魯,領議政趙顯命,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行副司直權𥛚,靈城君朴文秀,右參贊元景夏,咸寧君朴纘新,知事李春躋,工曹判書柳儼,吏曹判書金尙魯,兵曹判書李天輔,戶曹判書金尙星,行副司直徐命九,兵曹參判鄭益河,吏曹參判趙榮國,右尹申思建,禮曹參判李鼎輔,戶曹參判洪鳳漢,副司直洪啓禧,大司成鄭翬良,行都承旨李益炡,右承旨成範錫,左副承旨曺命采,同副承旨魚錫胤,副提學趙明履,校理金善行,修撰林錫憲,左承旨南泰溫,假注書權穎,記事官金光緯、朴正源,以次入伏。在魯進伏曰,近日晩熱猶甚,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在魯曰,乙卯之慶,怳如昨日,而今日又遇此慶,歡喜實難形喩矣。顯命曰,天地祖宗,默佑宗祊,有此大慶,歡忭不知所喩矣。羽良曰,以殿下盛德,固知有今日之慶,而臣等忭賀之極,實不知所以仰諭矣。上曰,予有一喜一懼一悲。眷祐至此,雖可喜,恐將來有志滿之患,可懼也,覩此近世初有之事,思昔日而悲矣。在魯曰,産候極順,産後善進羹飯,別無病患,尤可幸也。顯命曰,閭巷常談云,生男則無病矣。晩曰,連聞醫女所傳,則善進羹飯云矣。羽良曰,順産則必享壽云矣。在魯曰,今旣早年誕生,可占此後誕育之必多,此又可喜也。上曰,于今誕生,實是不意也。顯命曰,臣等亦不及期望矣。羽良曰,乳汁澄淸者,好矣。顯命曰,臣於乙卯年,以乳母,宜擇謹厚人,仰達矣,宛如昨日矣。上曰,尙未完定,蓋皆年少者故耳。羽良曰,乳道則年少者爲好矣。上曰,欲入者則雖有病而諱之,不欲入者,皆稱有病,此爲難耳。顯命曰,東朝見曾孫,奇矣。未知殿下,已臨視否?上曰,姑未見矣。卽今則自有入見之人矣。顯命曰,唐肅宗初生代宗,玄宗往視,宮人以代宗太小,取同日生諸王子以現,則玄宗曰非也,及見代宗而後,乃曰此眞我孫也。其時以爲一殿三天子,夫一殿三天子,此豈非稀貴之事乎?在魯曰,傳聞元孫,長目厚脣,中岳隆高云矣。上曰,今則姑不可知矣。若魯曰,初生時貌樣,至老不變云矣。上曰,予雖性躁,睡中聞誕生之報,止云朝鮮將久在而已矣。若魯曰,雖失睡而別無所害乎?上曰,氣雖似醉,而姑無害矣。顯命曰,乙卯年則七月方出保養官,何必待七月乎?請卽出輔養官,而相見禮則過八九朔後爲之,亦好耳。上曰,元孫,亦有保養官乎?七日前則太忙矣。顯命、若魯曰,前例則姑未知如何耳。羽良曰,考出實錄,宜矣。晩曰,古官案,有翊善、贊讀等官矣。若魯曰,必有孝廟在東宮時前例,而姑未得考矣。上曰,茫然未知爲鬱,預備兼春秋入來考出事,分付。若魯曰,從當考出啓稟矣。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定例纔成,而元孫生,可謂奇矣。晩曰,元孫宮供上凡事,本曹則無可據前例,而度支定例,可以旁照。陳賀後當爲擧行矣。上曰,一依定例,陳賀後擧行。出榻敎上曰,乙卯年頒赦乎?顯命、若魯、羽良曰,頒赦矣。上曰,雖喜中,宜有斟酌矣。在魯曰,赦則在所不疑矣。顯命曰,此實三百年稀有之慶也,豈無赦乎?上曰,予所謂一悲者,此也。孝廟以後,皆未見此慶矣。予今三心交中,喜、懼與悲也。顯命曰,喜懼之敎,好矣,聖念如此,則必盡節約之道矣,臣等亦相與以爲,邦慶無彊,或恐朝廷生頉云矣。在魯曰,自幼時養以儉素,此爲惜福之道也。上曰,此外無他道矣。顯命曰,溫幸節目,取己酉、丁酉二年前例而增損之,當爲啓下矣。上曰,先言其大略,可也。顯命曰,節目甚多,不可枚達矣。上曰,依爲之,而一切從略,可也。晩曰,告廟事重,似當遣大臣爲之矣。上曰,然矣。仍傳曰,告廟獻官,遣大臣擧行。上曰,注書出去,取入丁酉溫幸時備局節目。傳曰,雖有邦慶,凡事不可做錯,而今者邦慶,乃陟降眷顧元元之意,則尤恤軍民,而莫重犒饋,敎練官來言,當該承傳色中官,慌錯不奏,今日軍民同喜之日,使三軍,飢待半日。其在慰三軍之道,不可當慶參酌,令該府處之。顯命曰,自前遠地動駕時,隨駕百官,自各其本司,或有支供之事矣。今番幸行凡事,旣務節省,則各司支供之弊,當嚴禁,使之自持飯,隨駕百官紅衣、羽笠等物,或多責徵於貢人。此實貢人難支之弊,亦爲痛禁,何如?上曰,一體嚴禁,而或有犯者,則備局隨現重繩,可也。出擧條天輔曰,訓局隨駕步軍,十六哨太多,與大臣相議後稟定事,命下,而臣與大臣及訓將相議,則隨駕軍兵,不宜減數,而聖敎旣如此,留都亦似孤單,十六哨中,減二哨,以十四哨隨駕,爲好云,敢稟。上曰,十四哨亦太多,以十二哨擧行。出擧條天輔曰,丁酉年駕前前排,以各五雙磨鍊矣,今番則以幾雙磨鍊乎?上曰,以各五雙磨鍊。出擧條天輔曰,丁酉年則摠戎使留都,故前排差備手,以摠戎軍三百餘名,出用。今番則御將留都,前排差備手,當以御營廳標下,用之,作隊只是二哨,禁營則作隊軍五哨,除三處入直,則所餘又不過二哨,兩營合爲四哨,留都軍兵,極爲疎虞。臣意則訓局隨駕步軍十六哨內,所減四哨,使之推移,與兩營軍兵,合爲留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天輔曰,溫泉、松都科擧前例考稟事,命下,而松都則有初試,溫陽則乙巳、丙午兩年,無初試,直設殿試,丁酉則還宮後,遣重臣設科,故無初試矣。蓋考見前例,則擧子錄名數,至於累千之多,今番亦必如此矣。駐鑾日字與前甚急,其間恐窘速。臣意則依松都例先設初試,何如?上曰,依爲之。天輔曰,旣設初試,則節目,一依松都例擧行,而試場,分左右,令道臣,分付兵使主試,而道臣來待境上,何如?上曰,依爲之。天輔曰,設場日字臣自外試問於日官,則初十日爲好云。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出榻敎上曰,行宮近處,試所設場便否,整理使下去看審後,卽爲狀聞,可也。出榻敎顯命曰,溫泉幸行後,小朝次對則當依例爲之矣。上曰,然矣。顯命曰,其間若有勅奇,則遠接使問禮官之屬,皆當於東宮達下矣。上曰,依爲之。若魯曰,遠接使以趙載浩爲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此人只當用於此等處矣。上曰,差員欲爲減省矣。顯命曰,此事自下不敢請矣。若魯曰,問安甚多矣。上曰,東朝外,皆欲減省矣。顯命曰,龍仁縣令,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若魯曰,守令未署經者多矣。顯命曰,均稅使今將下去,而三南沿海守令,亦以未署經,尙未下直矣。上曰,此則政院,申飭擧行,可也。然,予動駕後,只依例牌招而已,則署經必無期,當有以指揮元良矣。若魯曰,在外臺諫則宜有變通矣。上曰,豈不趁賀上來耶?在魯曰,在遠者則不可來矣。上曰,爲其參賀,付軍職亦不緊,姑置,宜矣。上曰,蠲減之政,何以爲之耶?若魯曰,今年則無可蠲減矣。羽良曰,近來朝家已施大惠矣。在魯曰,今又蠲減,則難支矣。上曰,軍號則自京中別爲乎?鳳漢曰,別爲矣。在魯曰,行在所,亦爲軍號矣。上曰,節目中以御筆抹去者,當除減矣。若魯曰,軍作米摘奸,當於回鑾後發送郞廳矣。上曰,依爲之。顯命曰,乳母來歷,所宜詳擇。上曰,然矣。始炯曰,昨今年來,連有身病,久阻登對矣。上曰,甚衰矣。禮判之父,不爲入來,亦如是其衰耶?錫胤曰,不至如此,重臣之衰,甚矣。尙星曰,今此溫泉幸行時,晝停所及宿所,遮竹多入,而日字臨急,雖卜定湖南,必無及期之理,勢將自京輸運用之,而許多遮竹,運致甚難,各軍門牛隻,隨所有借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星曰,溫幸時,戶曹郞廳一人則放料,一人則隨駕,故丁酉亦二人隨駕,今亦依此例,郞廳二人陪從,何如?上曰,依爲之。景夏曰,元子定例,己巳後有減省者,此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所減者則用乙卯例,可也。廣州留守李宗城入來進伏曰,臣聞邦慶之報,方纔入來,而實是宗社無彊之休,言語不能形達矣。乙卯年先臣,於闕中得一句云,吾王盛德天應感,聖子神孫萬世永,出言于臣矣。今逢大慶,故敢達矣。上曰,聞此詩愴感矣。宗城曰,殿下有不嗜殺之德,故天神默佑而有此慶,願長此不懈,以垂裕萬世,區區祈祝在此矣。上曰,元良沖年,逢此大慶,恐或有志滿之嘆,此可懼也,近世所無之事,今忽有之,思昔日而悲矣。明履曰,今此大慶,實是天地祖宗之眷,自上尤宜加意兢惕,殿下則雖勉飭於東宮,臣則願殿下,躬行以先之耳。上曰,予則見孫,晩矣。然自今日尤覺老矣,始爲人祖矣。明履曰,禁推玉堂,至於五人,而將不得參賀班矣。上曰,竝放送。明履曰,下番玉堂,方姑升入番云,蒙放玉堂,一竝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爲之。仍傳曰,賀日在近,禁推儒臣,竝放送,仍爲牌招察任。錫胤曰,春坊問安,顯廟時則止於果川爲之,往還時皆然,丁酉則三次爲之云矣。上曰,今番則依顯廟朝例擧行。錫胤曰,承旨問安則灰燼後日記難考,姑未考出矣。明履曰,凡入侍諸臣旣入之後,追後來到者,承旨啓稟,自上命史官出去,後乃隨入,而廣州留守李宗城,直爲入來,旣違體例,帽下風遮,亦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先退。泰溫曰,臣等忝在近密,歡抃尤倍恒品,不知所以形達矣。上曰,喜懼交切矣。命采曰,古人云,多男子則多懼,殿下以喜懼爲敎,警惕如此,尤爲喜幸矣。泰溫曰,臣以復設初宮官,又當此慶,尤爲喜幸矣。溫幸時問安及留院,當以何承旨爲之乎?上曰,左右承旨守宮,同副承旨問安,可也。泰溫曰,臣區區愚悃,切願陪從矣。範錫曰,陪從之願,臣亦有之。且臣之八十老母,方在臣兄連山任所,以此尤欲隨駕爲一見之計矣。上曰,右承旨則病難行矣。右承旨與未差承旨,守宮,可也。出榻敎上曰,儒臣則幾人隨駕乎?錫胤曰,丁酉年二人隨駕矣。上曰,一人則同副之仲父也。錫胤曰,然矣。上曰,此則自相推移以去耶?錫胤曰,然矣。範錫曰,殿下不許陪從之願,下情缺然矣。上笑曰,欲其調病也,何傷乎?以承旨之病言之,則不但果川難往,西氷庫亦難往也。諸臣以次退出。

○酉時,王世子坐時敏堂。大臣、卿宰、諸承旨、玉堂請對引接入對時,領府事金在魯,領議政趙顯命,左議政金若魯,右議政鄭羽良,行副司直權𥛚,靈城君朴文秀,廣州留守李宗城,右參贊元景夏,咸寧君朴纘新,知中樞府事李春躋,工曹判書柳儼,吏曹判書金尙魯,兵曹判書李天輔,戶曹判書金尙星,行副司直徐命九,兵曹參判鄭益河,吏曹參判趙榮國,右尹申思建,禮曹參判李鼎輔,戶曹參判洪鳳漢,司直洪啓禧,大司成鄭翬良,都承旨李益炡,左副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成範錫,同副承旨魚錫胤,行副提學趙明履,校理金善行,修撰林錫憲,左副承旨曺命采,假注書權穎,記事官李儁徽、朴正源,以次入伏。在魯進伏曰,日氣朝晝異候,氣候若何?王世子曰,一樣矣。在魯曰,臣幸今尙生得,見元孫誕生之慶,實宗社無彊之休,喜不容喩矣。顯命曰,天地祖宗,眷祐宗祊,元孫誕生,各殿嘉悅,其爲歡忭,當復如何?若魯、羽良曰,玆實億萬年無彊之福,言語不能形達矣。顯命曰,前頭固有陳賀之節,而臣等歡喜之極,不能自勝。旣已請對大朝,又此求對矣。在魯曰,邸下前日則只有子道矣,自今以後,則兼有父道,比前尤宜加勉矣。顯命曰,養子方知父母恩之句,大朝常誦之,今邸下,亦有父道,邸下愛元孫之心,必欲其無疾也。必欲其成就德業,如堯、舜、文、武之盛也,則邸下推此心,以知大朝愛邸下之心,亦如是而已矣。凡於勤學勤政之道,比諸前日,必有所自然加勉而不能自已者,是則元孫誕生,於邸下進德修業之工,亦有所益,臣等之喜幸,又在是矣。王世子曰,當銘心矣。若魯曰,大朝以喜懼爲敎,此誠盛德之敎也。只知其喜則不可矣,願邸下,體大朝喜懼之敎,遇喜知懼,則此後受福,益復無彊矣。王世子曰,當體念矣。羽良曰,傳曰,無憂者,其惟文王乎?此眞邸下今日境界也,邸下上體大朝訓誡之敎,下念元孫效法之本,則學問政事之間,自當加勉,而無一時之逸豫,領相所達,好矣。王世子曰,當體念矣。在魯曰,父母愛子之心,必欲其盡善,邸下前頭,亦必自知,推此心以知大朝之心,則自當加勉矣。諸大臣所達,皆好矣。王世子曰,當體念矣。顯命曰,福祿者,天所授也,人之受之者,有洞洞屬屬,惟恐或傷之心,然後能長保其福,不然則反失之,堯、桀之分,只在敬、怠之間而已矣。王世子曰,當體念矣。羽良曰,如愛民也,節儉也,勤讀也,勤政也,皆邸下進修之實也,須實爲其事,徒言無益,元孫將學之矣。王世子曰,當依爲之耳。顯命曰,大朝或有激惱之時,則臣必曰殿下之後,有學殿下者,大朝輒爲之霽威矣。今日以後,則邸下之後,亦有學邸下者,邸下於動靜云爲之間,可不愼乎?若魯曰,大朝則經歷艱難,甚多,邸下則生長深宮,未經艱難,而又見此慶,願勿以此視作尋常例有之事,此乃大朝積德所致也。王世子曰,當銘心耳。羽良曰,積仁累德則天必知之,大朝積仁,故天降今日之慶,邸下之積仁,又如大朝,則他日此慶,邸下又將膺受矣。天之蒼蒼,雖若漠然,與人不相關涉,然其實理也,人之所行合理,則便合於天矣,日用之間,事苟合理,則勿以小而不爲,事苟害利,則勿以小而爲之。見諸行事之實,積累不懈,則自然天心悅豫,福祿日臻矣。王世子曰,當銘心矣。諸臣以次退出。

○酉時,上御歡慶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魚錫胤,假注書權穎,記事官金光緯、朴正源,以次入伏。錫胤曰,訓將,俄以犒饋進去,不及入侍,今始來待矣。上曰,使之入來,禮判亦爲入來事,分付。出榻敎上曰,心中所有之事,予則必言之,而後便忘之矣。雖事關大官,不可不言,若不言而經夜,則予爲非矣,予之靜攝,於予則苦矣。癢症,今冬則必難堪,故不得已而下敎以手書下敎者,亦有意,領相以爲猝然下敎。又曰,疊疊,予何以預知勅使之來乎?其在君臣分義,侍疾之道,不當如此,此事有關事體,故言之耳。錫胤曰,聖候方在靜攝,不得已而爲此幸行,群下皆承順之不暇,大臣於此,亦豈有他意乎?似是辭不達意耳。上曰,昔日則慈殿猶且幸行,予爲慮民弊,故至今不爲,今始不得已而爲之,事關疾患,則人臣不當如此矣。仍下敎于臣穎曰,翻傳易錯,汝其書之,遂親呼以文曰,自古臣爲君疾,事體重矣。今番藥院之批手諭,予豈樂爲之敎,可知予心,而領相所奏之際,或曰猝然,或曰疊疊,此事體有關,不可不諭。上曰,俄始聞之,則前期已有産漸,而元良恐人驚動,戒左右勿言,旣産後始言云,每事皆能如此則奇矣。錫胤曰,勿論貴賤,當此境界,不動爲難,東宮邸下,沖年乃能如此,度越常情,遠矣。上曰,産後渠亦快,故言之,初則恐或無聊,故不言之意,亦必在其中矣。錫胤曰,今乃知以東宮殿下鎭定,故外間不驚,然亦緣順産,故如此矣。上曰,然矣。若眞可驚,則渠亦豈能如此鎭定乎?予聞元孫生,止曰朝鮮將久存矣,今方有人同處,且恐其起居有妨,故姑不往見,予亦堅矣。洗時則欲往見,然今姑不可知,但以人皆性躁,故已有以目長脣厚傳言者矣。錫胤曰,群下皆知早晩,有今日之慶者,以殿下之德,取必也。且沖年有身,已是天眷,故必知夢熊無疑矣,尙不臨視,聖度至矣,然可鬱矣。上曰,三日前開門,亦難矣。禮曹判書申晩,訓鍊大將金聖應,入伏,上曰,以邦慶紛擾,故忘之,軍兵,其時食犒饋而待令乎?聖應曰,未食矣。上曰,必飢矣。聖應曰,前有食,故雖姑不食而不飢矣。錫胤曰,軍兵聞此下敎,則可以不飢矣。聖應曰,今此大慶,實宗社無彊之休,豈勝歡抃?上曰,步軍以二十哨爲定,禁軍減其五十,止以三百爲定,俄於節目,已以御筆處分矣。留都以不病軍爲之,經病甫起者,亦拔去,可也。前排五雙,自相輪遞乎?聖應曰,不爲輪遞矣。上曰,挾輦亦然乎?聖應曰,挾輦則輪遞矣。上曰,以巡牢各十雙爲定,使之輪遞,可也。聖應曰,津船數少,軍兵渡涉,似爲苟艱矣。上曰,今番天明後動駕,軍兵渡涉,不甚悤忙矣。聖應曰,禁軍當先渡,馬兵後渡矣。上曰,如是則似遲滯矣。聖應曰,丁酉前例,禁軍爲先廂而先渡,馬兵爲後廂而後渡矣。上曰,依丁酉例爲之,可也。謁聖動駕時,雖自集春門回鑾,馬兵亦當來乎?聖應曰,來矣。上曰,馬兵如有不來之事,則欲自集春門回鑾矣。上曰,依丁酉年例,自內局解毒丹製入,可也。上曰,元良聽政後,朝參則有鼓吹矣。時敏堂受賀時,亦有鼓吹乎?更考前例,可也。侍衛則幾人進去乎?晩曰,兵曹、摠府各一人進去矣。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藥院直宿。左承旨南泰溫坐直。右承旨權一衡未肅拜。左副承旨成範錫。右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同副承旨魚錫胤。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厚達藥院直宿權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卯時,有霧氣。

○魚錫胤達曰,禁推玉堂放送後,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達曰,大司憲權爀,掌令鄭基安未肅拜,執義申暻,掌令權基彦,持平鄭玉在外,朴弼遠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範錫達曰,明日親臨陳賀相値,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溫泉擧動時,本府堂上十員內,守宮四員、寶劍四員、侍衛二員,預爲bb差b出,然後可無臨時窘急之患,而副摠管具樹勳,受由下鄕後,身病甚重云,魚有龍,且有身病,一員未差,勢難推移備員,在外及身病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變通,竝與未差之代,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書啓之地,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因醫女所傳,伏聞嬪宮連進羹飯云,臣等不勝多幸。夜間氣候,更何如?惶恐敢啓。傳曰,連爲安順矣。

○曺命采啓曰,因都摠府草記,今此溫幸擧動時,本府堂上十員,內守宮四員,寶劍四員,侍衛二員,預爲書啓,然後可無臨時窘急之患。副摠管具樹勳,受由下鄕,身病甚重云,魚有龍且有身病,令本院,稟旨變通,口傳差出事,允下矣。具樹勳、魚有龍,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傳于曺命采曰,今番溫幸時,摠府侍衛、守宮、騎曹、守門將以下侍衛守宮,以前受點人擧行,只摠府寶劍外,隨駕人受點,雲劍侍衛書入事,只分付摠府騎曹。

○傳于曺命采曰,溫幸時,只雲劍書入事,下敎,今日書入,自明受賀時用此,只分付騎曹。

○成範錫達曰,新除授檢閱李齊顯,時在京畿坡州地,金聖佑時在楊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檢閱李齊顯,自鄕上來云,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傳于曺命采曰,明日受賀,仁政殿擧行,世子只行禮於予,先入慈殿、中殿,依前只百官,仍其庭行禮時敏堂,受賀爲之,此分付朝報。

○曺命采,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院上番修撰金善行,以訓鍊都監郞廳,今此溫泉擧動時,軍戎改備諸具,多有及時上下之事,今日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範錫,以侍講院言達曰,明日親臨陳賀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兼弼善、善gg兼g說書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以兵曹言啓曰,今此溫泉武科初試試官,以本道兵使差定事,命下,而旣設左右所,則不可以一兵使兼察,水使亦爲一體差定事,節目中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命采,以均役廳言啓曰,陳田勸耕節目啓下事,命下矣,成出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崔普興爲龍仁縣令,琅堤君燂爲都摠管,申思建、黃晸爲副摠管。

○南泰溫啓曰,明日親臨陳賀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曺命采達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館言達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書金尙魯牌不進,參判趙榮國進,參議尹光毅式暇,左承旨南泰溫進。兵批,判書李天輔病,參判鄭益河病,參議金相紳入直進,參知李存中病,左承旨南泰溫進。吏批啓曰,判書金尙魯牌招不進,參議尹光毅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可擬之人,方在違牌坐罷中,無以推移備擬,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兵批啓曰,忠翊衛將趙廷麟、金重兌,部將趙龍臣、李升厚呈狀內,近得輪疾,差復無期,斯速啓遞云。宿衛輪番之任,不宜久曠,竝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森森坡萬戶金重兌呈狀內,老父今年七十三歲,法不當遠離赴任,斯速啓遞云。邊將之親年七十以上無兄弟者,許遞其職,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權一衡爲承旨,金致仁爲副修撰,尹光纘爲校理,申暐爲兼弼善,趙載浩爲判尹,尹汲爲左尹,朴師訥爲吏曹正郞,朴載洙爲監察,梁德廈爲直講,尹光紹爲淮陽府使,沈廷最爲延安府使,李聖望爲珍島郡守,李仁采爲高敞縣監,鄭純儉爲扶安縣監,李憲默爲自如察訪,宋斗寬爲軍器直長,柳建爲軍器奉事,吳得良、金益垕爲學錄,徐命彬、尹光紹、李台重爲副司直,韓光肇、金致仁、田光國、鄭錫長爲副司果,李厚達爲副司正,李夢鯉、元命龍、李禮輔爲副司勇,趙震華爲同知,金泰延爲僉知,金九大爲中嶺別將,金養浩爲大興山城中軍,金錫範爲山馬監牧官。

○曺命采啓曰,明日王世子陳賀時,承旨一員,當爲陪從,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又啓曰,禮曹判書申晩,儀注有稟定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儀註中以何事請對耶?問啓。又啓曰,儀注中以何事請對,問啓事,命下矣。問于禮判,則以爲,東宮受賀時,大臣以師傅陞堂,有先後再拜,而入庭一品以下,只有單再拜,而無先再拜之節,故以此欲爲稟定請對云矣。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經宿陵幸時,十里外斥候伏兵,令守禦、摠戎兩廳,各隨地方擧行矣。今此溫泉行幸時,斥候伏兵,京畿則令摠戎使南漢留守,隨其地方擧行,忠淸道境內,則亦令地方官擧行事,本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趙顯命箚曰,伏以臣,卽伏聞去夜筵中,以臣昨日筵奏,妄率有匪之敎,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惶恐震慄,不覺駭汗之沾衣也。蓋臣筵奏本意,不過汎言動駕期日甚迫,且與勅奇相値,慮有窘急之患而已,而辭不達意,致勤聖敎,臣罪至此,無所逃死,明日賀班,有不敢晏然冒就者,輒以短箚自列。伏乞亟加顯戮,以爲人臣不忠妄言者之戒焉。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大朝其豈深意?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引咎,其卽視事焉。仍令于魚錫胤曰,史官往諭。

○吏曹判書金尙魯書曰,伏以臣,竊聞天下之事,不外乎理,而觀於臣則以此身當此世,一日叨此任,理外也,至今坐無事,居然爲五六月,理外也,迤而至於經都政,而及瓜限,又理外之理外也,今而後,始知天下亦有理外事矣。臣於是職,以材則可遞,以跡則可遞,以私義則可遞,文字質言,矢以一遞,而卒之迫於面諭,冒沒出膺,計與心違,荏苒委蛇,游身於嗔謗之下,寄命於睢盱之中,加之以庸闇之性,全昧鑑別,畏約之蹤,兼乏力量,抑競而恢公,臣未能也。振滯而揚陋,臣未能也,按籍排坐,尙患心勞,取舍黜陟,奚暇意到?每攬政紙,有百可罪,自不覺愧懼弸中。臣之辜聖簡,誠大矣,而猶且報瓜不去,淟涊蹲據,揚揚焉復行銓衡事,則只是出處郞當,終爲壞家法之罪人而已,於國家,何益哉?天道惡盈,人忌在權,向來世禍,汔有餘悸,滿盛之憂,臣所怵然,而履之而不知止,勢要之地,臣所懔然,而處之而不知戒,憫臣者謂臣喪性,疾臣者謂臣貪戀。臣雖辯如儀、秦,無以解此,中夜永傷,誰知臣心?格外恩由,抑塞罔措,日事違逋,自速方命,臣之罪尤萬萬,而重擔未卸,窹寐窮隘,殆如縛者之求解,古人所謂必發狂疾者,實非虛語。倘邸下,哀臣之情,諒臣之懇,遞臣之職,遂臣之願,則臣當瞻依觚稜,隨分陳力,天地父母之恩,圖所以報之,且臣則大朝特推之命,有不勝惶悚者,近來臚唱之不成樣,臣嘗駭之。入銓之初,試才而取其尤者,數窠之出,循次擧擬,而今因莫重親祭,唱聲不暢,致勤先人後唱之敎,於是乎臣之不善擇之失,著矣。此在政注小事也,尙不能擧職如此,卽此而其大者,尤可知也,嚴責之下,臣實訟罪,伏地兢恐,惟譴荷是竢。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8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藥院直宿。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權一衡坐直。左副承旨成範錫。右副承旨曺命采。同副承旨魚錫胤坐直。注書崔台衡拿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厚達藥院直宿權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聚行

○上在昌德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卯時辰時,有霧氣。

○曺命采達曰,新除授承旨權一衡,兼弼善申暐,副修撰金致仁,校理尹光纘,待下批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魚錫胤達曰,備邊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陳賀相値,頉稟。令曰,知道。

○曺命采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藥房口傳啓曰,嬪宮氣候,夜間何如?今日,乃分娩後第三日也,洗浴吉時擇入,而不無勞動觸風之慮,似當十分謹愼,元孫保護之節,尤不可不詳審,只用手巾略拭,恐爲得宜。惶恐敢啓。傳曰,依爲之。

○成範錫,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洪啓禧,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傳于成範錫曰,王世子大殿行禮後,以殿坐而無入小次之節,卽入受賀。

○備忘記,頒赦百官加爲之。

○曺命采達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未承受推考徽旨,自本院一竝爻周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成範錫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藝文提學李天輔,卽爲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魚錫胤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成範錫啓曰,兼弼善申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權一衡曰,承旨持太學箋文,入侍於宣政殿。

○曺命采,以備邊bb司b言啓曰,溫泉擧動時節目,參考前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成範錫曰,備局節目,王世子問安逐日爲之矣。考丁酉年謄錄,爲其除弊,無問安之事,與中宮殿、賢嬪宮、嬪宮,一體爲之。

○令于權一衡曰,乙卯年別歲抄入之。

○令于曺命采曰,稟者竝放送。

○李益炡,以吏曹言啓曰,今此親臨陳賀時,宣箋官,以鄭弘淳啓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泰溫,以戶曹言達曰,今此溫幸時,行宮修理看檢及百官以下軍兵等放料穀物捧上事,本曹郞廳一員,除朝辭先爲下往,給馬供饋等事,依例擧行之意,分付兵曹及京畿監司,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元孫宮供進凡事,一依定例,進賀後擧行事,日昨筵中,命下矣,供進各樣名目,依定例別單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尙魯病,參判趙榮國進,參議尹光毅式暇,右承旨權一衡進。兵批,判書李天輔病,參判鄭益河病,參議金相紳病,參知李存中入直進,同副承旨魚錫胤進。吏批啓,判書金尙魯牌不進,參議尹光毅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尹勉敎爲司宰僉正,徐命彬爲知敦寧,趙東鼎、李漢範、崔後泰、沈鳳徵、魚有珪、李禹錫、趙星瑞、金光迪、申暐爲副護軍,金應福爲副司直。

○副提學趙明履三度呈辭,令于李益炡曰,給之。

○吏批啓曰,新除授龍仁縣令崔普興呈狀內,矣身於本邑,有家舍田畓及壯奴婢十餘口,法不當冒赴,斯速啓遞云。境內旣有家舍田畓奴婢,則在法當遞,今姑改差,而擧動期日不遠,畿邑守令差送,一時爲急,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持平朴弼遠達曰,治逆之律,三尺至嚴,逆坦孥籍之典,尙未擧行。頃年因院啓,參酌島配之命,固知聖意之有在,而神人之憤,久而益甚,執法之論,不可因以遽停。請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記,卽令擧行。鞫廳罪人泰績,以泰徵之近族,緊出於戊申諸賊之招,情節狼藉。且渠所供,前後相反,顯有掩諱之狀,屢次刑訊之下,頑忍不服,尙保首領,輿情之憤鬱,久而益甚。請罪人泰績,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瑞虎、元諧兩賊窮兇情節,狼藉難掩。旣以逆律論斷,則孥籍一事,自在其中,而遷延至今,尙未擧行,致令逆種,多年偃息於覆載之間,三尺至嚴,輿情咸激。請瑞虎等兩賊孥籍,亟令王府擧行。夏宅嚴訊之啓,年久力爭,終未蒙允,使之自斃於配所,神人之憤惋,當復如何?王章之所可訊者,惟有孥籍一事也。當初啓語,旣曰半款,則執法之論,惟當準請乃已。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擧行。徑斃罪人畬追施逆律之論,累次爭執,只命其應坐者島配。噫,戊申遺孽之尙今偃息於覆載之間者,自知爲凶逆種子,而無所自容,爲計益深,則怨國思亂,絓結陰謀,雖於天網不漏,情節畢露,而畬先徑斃,未施王章,及其被捕之賊,承款伏法,畬之譸張凶圖,尤爲彰著,則懲亂賊而洩輿憤,惟在孥籍一事。請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擧行。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戊申之逆,往牒所罕,誠宜殄滅之無遺育。大朝至仁好生,每欲使反側子自安,而此不翅反側子之比。以頃年前冬畬獄觀之,凶肚逆腸,相與糾結,其在懲患之道,慮無所不至。獜佐一子之年滿者,則曾因臺疏,雖已追坐,而其餘二子及他賊魁之子,其時年未滿而貸死者,年旣滿之後,尙爾假息,古今天下,安有稱兵之賊,而一任其留置餘孽也哉?請戊申賊魁之子,貸死爲奴,而年滿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竝依獜佐子追坐例擧行。濂之與賊畬、德載,謀逆情節,難掩,親問之下,旣已承款,則固當登時正法,而只緣納招之後,旋卽氣窒,結案之際,仍以物故,國法未伸,輿情益激,今之少洩神人之憤,惟有孥籍一事。請徑斃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擧行。自古鞫事之陰慘妖兇,未有若逆畬之獄者,而顧其肯綮,專在於畬,則畬雖徑斃,龍發尙在。以其陰受指使,持書上京,見之龍發之綢繆情狀,便一逆畬,斗齡之緣坐亡命,合施當律,而況其前後納招,不過誦傳逆畬之言,其所巧飾,顯有隱情。至於戒剛,當初斗齡之招,旣不指名,泛稱順觀之養子,則其間逆節,不當專諉於罷養已久之鐵剛,而輒議容貸。其在嚴鞫體之道,不可不竝加訊覈,酌處之命,雖出於好生之聖德,而諸賊之窮兇情節,旣如是狼藉,若不嚴施典刑,則將無以懲亂賊而洩輿憤。請罪人龍發、斗齡、戒剛,仍令鞫廳,嚴鞫得情,夬正王法。今番鞫獄,萬萬妖惡,一字之巧解,三條之設問,可見情節之難掩,而嵇、䌖兩賊,不服徑斃,妖書根柢,尙未究得,王章莫伸,輿憤愈激。請其時干連人英梅,更令鞫廳,嚴刑窮問,期於得情。用履投書情節狼藉,渠雖頑忍不服,而益年自斃,萬秀直招,則證佐旣具,便是斷案,而宅履、德喜等私書句語,爛熳謀議者,情狀節節叵測,而遽然酌處,有乖於嚴獄體之道。請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嚴訊,以正王法。賊嵇之妖凶陰慘,不但國人之所共誅,其爲爟者,揆以常理,則必當驚痛斥絶之不暇,而乃反與之對面,溫言酬酢,若使爟視之以家讎國賊,則嵇之幸不幸,何如是關念,而至示寬慰之意乎?況兩家慶事之說,嵇已納供,則渠雖自明,不可準信,而至於慮禍權辭等說,都出游辭粧撰之計,論其情狀,萬萬駭痛,決不可以告身薄勘而止。請爟,極邊遠竄。島置罪人增,其所負犯,果何如也,而特以大朝敦恤之德,尙今容息於覆載。在渠之道,惟當感祝聖恩,席藁縮伏,而乃敢多奪民舍,率置家孥,與其叔爣,恣行不法,推捉官吏而徵索不已,侵擾島民而役使紛然,致有守臣狀聞而至謂之海外愚氓,不知有官府,只知有謫家,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則放恣無忌,焉敢若是?請濟州安置罪人增,仍其配所,亟加圍籬。時囚罪人爣,以增之叔,爟之弟,固當杜門縮伏,悚蹙不暇,而初不呈由,擅自越海,橫拏島中,無所顧憚,其爲無嚴,莫此爲甚。大朝方命拿處,而渠之罪狀,旣悉於守臣狀聞,則不待供辭而可知其放恣不法。請時囚罪人爣遠竄。答曰,不從。

○咸鏡監司李喆輔書曰,伏以臣,猥上辭本,畢瀝肝血,日夕冀有以處分,及承徽答,不惟不賜遞改,乃使之勿辭察任,書辭又令廟堂稟處,是則所辭,雖未得準,而所請,庶或俯施,臣一則悶蹙,一則感頌,殆不知所以爲措。卽伏見禮曹關文,則因薦新鰱魚腐傷,有問備之命,臣於此,駭悚震惕,不覺汗浹背而粟遍體也。夫藩臣之區區之所自效者,惟在於壤奠之恭執而已。況薦新進上,事體尤重,臣雖無狀,顧安敢一毫慢忽,而不幸潦雨連仍,江川漲溢,網決魚散,不得及期封進,此已萬萬未安,而旣封之後,又處處阻滯,遂至於腐敗不中用。此雖事勢之無可如何,而不謹之罪,臣實難逃,尙何敢以薄勘爲幸,而晏然自安於心乎?惶恐之極,無地自容,不得不露章自列。伏乞邸下,明降威罰,照法嚴處,以昭法紀,以重事體,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一時做錯,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全羅監司狀達,今九月朔進上物種中,石榴及九月令薦新進上石榴,節候尙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令于權一衡曰,勿待罪事,回諭。

○刑曹判書趙觀彬書曰,伏以天佑宗祊,誕降元孫,上以副三殿之望,下以繫八方之心,寔是國朝四百年絶稀之慶,大小均懽,跛躄皆聳,臣以世祿舊物,須臾無死,獲覩今日莫大之休,蹈舞之誠,有倍他人。不恤私義,入參賀班,雖自此而退塡溝壑,更無餘憾矣,而第臣向來所遭,罪案深重,不可以時月之稍久,遽忘引廢之初志,今若夤緣事會,冒沒仍據於朝紳之列,則人將不食臣餘矣。且臣衰病昏憒,不堪從官之狀,不但自量已熟,同朝之與臣相習者,靡不爲臣憫然,此亦臣告休之一緊關也,玆從闕下,復屛江外,跡涉自由,冞增罪負。伏乞离明,俯賜矜諒,亟許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前後慢蹇之罪,以嚴公體,以安私分焉。臣有區區微見,敢此附陳。洪惟我祖宗積累之德,克致周家瓜瓞之綿,顧今誕嗣大慶,實基億萬年無彊之福,猗歟休哉。群下所可仰勉者,惟在保養之備盡其道,帝王家與閭巷,有異,雖在襁褓,至貴至重,所奉若過於隆厚,則反乖愼護之方,宜一依邸下乙卯以後所已行者,無或失宜。至於乳保之屬,亦宜擇和厚謹恪之人,此則不待臣言,想自大小朝,已有所十分審愼者矣,幸乞不以人廢言而留神省納焉。答曰,覽書具悉。所陳留念,卿何若此?勿辭行公。

○王若曰,申命用休,方蘄上帝之眷顧,甲觀呈瑞,聿覩元孫之降生。誕告多方,斯颺渙號,眇玆寡躬,忝叨洪基。艱難備嘗,恒懼緖業之或墜,陟降默佑,庶幾本支之復繁。儲嗣始得於暮齡,顯冊在孤危之際,睿質夙成於沖歲,令聞彰代攝之初。方軫裕後之謨,更占抱孫之吉。符寧考誕彌之月,可見天心,慰東朝企待之情,實倍予喜。前星增接武之耀,有爾湯孫,晩景供含飴之懽,嘉乃文子。喤喤纔聽於半夜,綿綿可期於萬年。想元良始生之時,宛如昨日,幸列聖稀有之慶,獲覩今朝。向也一身煢然,宗緖有綴旒之懼,今焉兆民顒若,國勢措磐石之安。旣受賀於明庭,復頒慶於率土。雷雨之澤普洽,盡滌垢瑕,天地之化同流,丕蘇品彙。自本月二十九日昧爽以前,除謀反大逆、謀反、子孫謀殺、毆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謀故殺人、魘魅蠱毒、關係國家綱常、贓汚、强竊盜外雜犯死罪以下,徒流,付處,安置,充軍,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發覺,未發覺,已決定,未決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戲,純禧茂迓,詎弛兢惕之懷?景命維新,益切報答之念。故玆敎示,想宜知悉。藝文提學李天輔製進

○辰時,上御仁政殿。親臨陳賀擧動時,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溫,右承旨權一衡,左副承旨成範錫,右副承旨曺命采,同副承旨魚錫胤,假注書李厚達、權穎,記事官金光緯、朴正源入侍。上曰,世子行拜禮時,侍講院官,不爲俯伏,受現告推考。兵曹判書李天輔曰,謁聖擧動,便是經宿,則御將率禁、御兩營,標下軍留陣,何如?上曰,祭享臨時,當爲動駕,與經宿有異,留陣置之,出擧條上曰,世子受賀時,有鼓吹乎?益炡曰,有之矣。上曰,旣是聽政後,似宜有之矣。錫胤曰,侍講院官員等,當王世子拜禮時,直立未安,皆伏地云矣。上曰,予亦更見之,立者似是三品以上也。推考置之,上諭兵判曰,溫幸時巡牢,各十雙爲定,使可輪遞事,已諭訓將,卿亦知悉,可也。上曰,《續五禮儀》成後,法駕儀仗,則有紅法旗二矣,今無之,何也?問於儀仗庫以啓。一衡曰,問於儀仗庫,則以爲,紅法旗,立於門壁,故不現矣,今乃出而立之云矣。上作絶句一首,命承旨書之,敎曰,編次御製人出給,陳賀禮畢。天輔曰,宿所站設布城一款,相考前後謄錄,則無前例,而丁酉年因備局草記擧行,今番臣欲入侍稟定矣,聞戶判入侍時,已爲稟定云,以此添入節目之意,敢稟。上曰,謄錄中無之乎?天輔曰,丁酉以前則無之,而各邑墻垣,皆不高築,若不設布城,則恐甚疎虞,待兼司僕上來,詳聞其形址,然後更爲稟定,似好矣。上曰,旣有墻垣,則置之無妨。仍傳曰,今番溫幸時,有墻垣處勿爲設布城,以除民弊。又傳曰,溫幸動駕,猶有十餘日,道路勿爲廣治事,亦爲下敎,而鄕民劫於動駕,不無預刈之弊,分付兩道道臣,曉諭民間,切勿過刈。又傳曰,噫,今番邦慶,實是無前,凡事歡喜之中,不無過濫者,而予則追慕之心,懍惕之意,一倍于前。嗟我大小臣工,其勿歡喜而解心,精白一心,同寅協恭,輔我邦國。噫,今者邦慶,豈涼德所能致哉?高高蒼穹,列朝陟降,眷我東方,慰我元元之致,何以報之?恤民濟民,爲今先務,均役諸臣,尤加着意,使蠲布之政,永久乃行。均稅諸使,益宜勉勵,使我海民,俾有實惠。八道道臣,三府留守,體我今日臨殿眷眷之心,保民惠民,仰答蒼穹陟降眷顧之意。其若少忽,豈負寡躬?寔負陟降。其勉其勉之意,自政院,一體下諭。又傳曰,旣賀之後,設科卽次第擧行之事,而其不張大,卽予本心。況今年京外設科稠疊,其宜節約以庭試擧行,文科初試取五百人,擇日過動駕後稟定事,分付儀曹。上曰,均稅三使,使之上來。上曰,今方下直乎?朴文秀、金尙迪、李𪻶曰,臣等三人,今方同爲下直矣。上曰,今玆邦慶,實陟降爲民之致。昔太祖高皇帝謂恭愍曰,修德則有子,我祖宗深仁厚德,浹人肌骨,故能有此慶矣。然喜則易溢,此余所懼也,卿等必於歲前還來,可也。今雖不能大有所爲,然均役之政,略已爲民除弊矣,雖方悤悤,而猶且眷眷申諭,均役均稅,此乃予終條理也,淚隨言下矣。文秀曰,法殿,異於便殿,臣不敢煩達,然謹當盡心矣。上曰,三使節目則必不異矣。尙迪曰,魚鹽亦有多少,以此似有若干參差矣。文秀曰,當相與往復爲之矣。𪻶曰,聖敎懇惻,如此,雖甚鹵莽,敢不思所以奉揚乎?駕入宣政殿,諸臣退歸。

○庚午八月二十九日辰時,王世子坐時敏堂。陳賀入對時,行都承旨李益炡,事變假注書宋聚行,編修官許錫,記事官李儁徽。王世子具遠遊冠、絳紗袍,出臨卽座,陪衛等節,如常儀。承旨、史官及執事諸官,由西入庭,分左右重行,西向相對,先再拜訖,各就位。宗親文武三品以下及師傅與大臣入庭,各就位。王世子降立於座前,師傅及大臣,由北階陞堂。引儀至階而止王世子就拜位,師傅及大臣再拜,王世子答再拜訖。致詞官陞自西階,進當座前,東向跪。師傅及大臣跪,王世子跪。致詞官乃讀賀文畢,師傅及大臣再拜,王世子答再拜訖。引儀分引儀師傅及大臣出,王世子還陞座。宗親文武百官再拜訖。弼善進當座前跪,白禮畢。王世子降座,因入內,陪衛等節,如出臨時儀。宗親、文、武百官,以次退出。

○巳時,上御宣政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權一衡,假注書權穎,記事官金光緯、朴正源,以次入伏。一衡持太學箋文,置於御前。上曰,注書出去,召宣箋官入來,臣穎,出召宣箋官鄭弘淳入來。上曰,宣箋官讀太學箋文,可也。上曰,太學箋文,不用禮曹例頭,又不用年號,此果前例乎?前例從此問啓,可也。予之欲見太學箋文,以是故也。上曰,宣箋官先退。一衡曰,此蓋不欲用年號,故亦不用頭辭,似是前例如此矣。上曰,似然矣。傳曰,事在赦前,東所部將等決棍,特爲分揀事,分付兵曹。又傳曰,吏、兵曹居中居下人,竝蕩滌,歲抄當自內指揮,依近例入達東宮。又傳曰,前宣傳官趙東濟,擧措雖駭。頃者處分,不過飭勵,而旣無年限,又爲特敎,故必不入於放中,一依徒年例,特爲放送事,令該府分付本道。上曰,該府、秋曹赦坐起,必於今日內擧行。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