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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二十六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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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亮汉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益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尹光绍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在外,掌令安克孝未肃拜,权抗,持平李师祚呈辞,朴弼远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申晩,副提调臣李益炡启曰,大雨通霄gg宵g,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眩候诸节,一向差胜乎?虽有待下教入侍之命,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待下教入侍,宜矣。

○李益炡达曰,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今俱不仕进,并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副提学赵明履,特教催促之下,一向违召,尚不举行,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展谒秋幸,每年取禀事,曾已定夺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择日于何间乎?敢禀。传曰,当展谒于懿陵,旬后择日以入。

○成范锡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当展谒于懿陵,旬后择日以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旬后,连有拘忌,十六日二十日为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日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懿陵展谒出宫时,王世子阙门外祇迎,还宫时城门外祗迎及随驾等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传于鱼锡胤曰,今番颇近,外方植炬除之。道路修治,从略为治事,分付。

○以副修撰徐志修初度呈辞,令于李益炡曰,给之。

○成范锡以弘文馆言达曰,副修撰徐志修,既有辞单还给之令。副修撰尹尚任,带职蒙宥,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徐志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范锡曰,推考徽旨捧入。

○成范锡以内医院官员,以提调、副提调意启曰,嫔宫产室厅排设后,提调及医官,例当直宿,而顷日筵中,有待下教为之之命,姑不得举行矣。今月则已值当朔,且产期迟速,有难预定。提调轮直,医官差备待令等事,何以为之?敢禀。

○以内医院草记,提调轮直,医官差备待令等事,何以为之事,传于成范锡曰,待下教为之。

○鱼锡胤以兵曹言启曰,丁卯年穆陵展谒后,懿陵历临时,道路因癸亥定夺,以雨装岘作路矣。今此懿陵行幸时,依此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戊寅年健元陵行幸时及壬戌年宣陵行幸时,禁、御两营军兵在停番,故御营大将率训局馀兵,禁御两营标下军,留都矣。今此懿陵行幸时节目中,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成范锡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去夜大雨,永宁殿第九室,神欌上东边道里渗漏,以至点滴,神欌神榻东边青斑子,第一井、第二井渗漏,霑湿仰帐,以至木红水点滴褥上席。宗庙第七室,西边青斑子,第三井渗漏,后面东边第四椽间道里渗漏,仰沙剥落,第八室后面东壁末椽端渗漏,第十四室后面西边第一椽端渗漏,祭器库后面西边第四椽间渗漏,仰沙剥落云。依前例,本曹堂上、本署提调,眼同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鱼锡胤以吏曹言启曰,高原郡守田得雨,以三年窠守令,两次居中,其所治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长湍府使金养一,以事或柔善为目,绫州牧使尹懋教,以病或妨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宁海府使南彦彧,以盍制土班为目,英阳县监宋儒式,以妻乡妨政为目,沙斤察访赵昌禧,以马疲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当该三道之臣,推考警责,金养一、尹懋教、南彦彧、宋儒式、赵昌禧,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去七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再靖手本,则时囚罪人严瑀,本来肥胖盖病,积伤于暑热行役。一自处湿以后,肢体困痛,左臂不仁,至于全不运用。素患腹痛,乘时苦剧,转成泄痢,度数无算。呕吐大作,飮啖全废,气息奄奄,症形十分危恶,有顷刻难保之势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领议政赵显命,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见昨日大朝传教,则以骑士节目事,辞旨极严,臣等惶陨震悚,不知所措。第以动驾在即,严鼓已戒,陪护义重,不得不趋参,而臣等情地之危蹙,又一倍矣。盖前事尽有委折,虽未知两将臣筵奏之果何如,而均良役给代布,同是国事民事,臣等曷尝有厚薄之心,而只缘臣等之不善奉行,致烦大朝之严教,此莫非臣等之罪也。欲详其故,则事近分疏,恐伤大体。惟有早被诛谴,以彰其慢而已。伏乞睿慈,亟令重勘,以为人臣之戒焉。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一时做错,其何过辞?卿等安心勿辞,视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副修撰尹尚任书曰,伏以臣母病状,一味危笃,首尾三朔,渐至沈绵。乍寒旋热,热止复寒,如是者,一日之内,不啻七八次。虽或暂歇,亦不下四五次,而呕逆益甚。勿论药饵粥飮,有呑辄吐,元气之销铄,更无馀地,臣方昼夜扶持,煎泣罔措。此际召牌俨临,又不得不随诣阙外,疾声号吁于孝理之下,忙归私次。伏乞睿慈,特谅臣情理之危迫,亟赐镌改,以便救护,仍治臣前后逋慢之诛,以严朝纲,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俱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8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式暇。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式暇。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亮汉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徽中禁推。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成范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鱼锡胤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在外,掌令安克孝未肃拜,权抗,持平李师祚呈辞,朴弼远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范锡达曰,副提学赵明履,特教申饬之下,日事违牌,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副修撰徐志修,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事变假注书金时默改差,代以李徽中为事变假注书。

○成范锡达曰,事变假注书李徽中,受点之后,谓有情势,屡度催促,终不入来。新进怠慢之习,不可无警责,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禁推。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晩进诣宗庙署,与本署提调臣金始炯,眼同奉审,则永宁殿第九室,神欌上东边道里渗漏,以至点滴,神欌神榻上,东边青斑子第一井、第二井渗漏,霑湿仰帐,以至木红水点滴褥上席。宗庙殿第七室西边青斑子第三井渗漏,后面东边第四椽间道里渗漏,仰沙剥落,第八室后面东边椽端渗漏,第十四空室后面西边第一椽端渗漏,祭器库后面西边第四椽间渗漏,仰沙剥落处,果如本署官员所报。修改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初七日卯时为吉云。宗庙自第一室至十二室,永宁殿自第九室至十二室,先告事由祭,晓头行,移安同日同时,还安及还安祭,事毕后随时设行,而永宁殿自第一室至第八室告由祭,一体设行,所用杂物,令各该司,急速磨炼进排。臣曹与户工曹堂上、本署提调,眼同看审修改,何如?传曰,允。

○鱼锡胤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训局随驾军兵,远陵则八哨或十二哨磨炼,近陵则皆以十六哨磨炼矣。今此懿陵行幸时,以几哨磨炼乎?传曰,十哨举行。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驾前前排或各十双,或各五双磨炼之例矣。今此懿陵行幸时,以几双磨炼乎?敢禀。传曰,五双举行。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懿陵举动时,各殿问安,而各差备入把本曹驿马及京畿、忠清、江原三道驿马补把之数,依前例磨炼,别单书入,而今番则以体大善步马,各别精择,各其营门,定差使员,今月十六日,京中逢点事,各道监司处,发马知委,而司仆寺添补京畿驿马,则从本司启下数,直为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京骑士连次应试入格人与亲临取才入格六十八人,通计两营各限一百人,以骑刍试取,而馀数则以骑刍及他技杂试,已为塡充于三百额数,今方定日,使之纳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范锡以奉常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去七月令宗庙荐新咸镜道封进生鲢鱼,今初一日始为来到。故臣与郞厅进诣,眼同看品,则元数三十六尾,尽为腐伤,臭不可近,万无荐进之势。不得不全数退送,姑待他道封进。此虽出于中道阻水,多日淹滞,不能照冰之致,而莫重荐新之物,有此不谨之患,该道道臣,推考警责,当该封进官,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状达,康翎居私奴韩于音孙渰死事,令于南泰温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礼曹判书申晩,吏曹判书金尚鲁,户曹判书金尚星,吏曹参判赵荣国,副司直洪启禧等联名书曰,伏以臣等,得见大僚箚本,以日昨大朝特教骑士事,引咎请谴矣。臣等于均役厅事,奉承明命,随事看详,凡有罪责,臣等自可当之,大僚则不过摠察而已,而其悚惕不安如此,臣等惶栗兢蹙,尤何如耶?骑士变通,民保给代,各有主者,臣等之职,只是待节目启下,磨炼给代之数耳。其于两营军制之改成,何尝有一毫兜揽之意哉?然臣等奉职无状,致勤严教,罪在侵官,理合被谴。冒万死联章自列,伏乞离明,亟降威罚,以彰厥罪幸甚。臣等无任陨越屏营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等其勿过辞,从速察任。

○兵曹判书李天辅书曰,伏以臣伏见三大臣联名箚本,则以向日臣等禀定骑士事,有所云云,臣于此不胜讶悚之至。臣等求对,只为骑士额数之禀定,而未及毕说,圣上俯询,先及于给代,辞教甚严。故臣以均役厅事势,实无馀力仰对,而退而已。左右史俱在,可考而知也。臣于郊场扈驾时,见大臣备传伊日筵话,则大臣可以释然,而联箚中,犹曰不知将臣所奏之何如。上殿有奏,出而讳人,臣尝戒之,则况讳之于大臣乎?臣之诚信,不能见孚于大臣如此,在臣处义,无以抗颜供职。玆敢略控短章,仰干离明,伏乞亟降威罚,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户曹参判洪凤汉书曰,伏以臣即见三大臣箚本,则以两营骑士,保给代时,传教过为引咎,而辞语之间,若有不释然于臣等者,臣于此,诚不胜其讶惑悚蹙之至也。伊日臣等之请对,不过骑士额数之禀定而已。至于保给代与否,自上先为俯询,臣等则据实仰对。若其均役厅万不获已之状,再三交奏于书教之时,其何尝一辞半语之碍逼该厅者乎?此则圣明下烛,史笔傍记,臣不须多辩,而第念事本微细,转成葛藤,至使大僚联箚引嫌,自愧诚信之不孚,而恭俟谴何之荐加也。顾今京骑士变通,在于宿卫久旷之馀,募试成伍,一日为急,宜不可引入控辞,而情地万万臲卼,实无抗颜于周行之理。玆敢略陈短章,仰渎睿听,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降威罚,以安私分,以严朝体,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志。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8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式暇。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坐直。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亮汉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成范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鱼锡胤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累日阙达,俱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权抗,持平李师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曺命采曰,推考徽旨捧入。

○成范锡达曰,副提学赵明履,特教申饬之下,一向违牌,尚不举行,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招牌,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达曰,副提学赵明履牌不进推考徽旨,才已捧入,而特教申饬之下,镇日违召,尚不举行,其在事体,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成范锡达曰,待教黄仁俭,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兵曹参判徐命九三度呈辞,令于成范锡曰,只递本职。

○事变假注书李徽中禁推代,以崔昌国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成范锡曰,翰林召试人在耶?监事不出令耶?问启。

○传于成范锡曰,翰林召试,明日当亲临。明政殿为之,以此举行。

○传于尹光绍曰,明日侍卫,以入直为之。

○鱼锡胤启曰,明日亲临召试时,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又启曰,明日亲临翰圈人召试时,领监事及馆阁堂上、春秋馆堂上,并待开门牌招,对读官拟望人员,亦为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泰温启曰,灵城君朴文秀,持度支定例及贡物鱼鳞等册子,俱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敢禀。传曰,明日当殿坐,其时入侍。

○事变假注书崔昌国在外,代以宋聚行为事变假注书。

○鱼锡胤以礼曹言启曰,辛酉年亲临召试时,出题后殿下入便殿,试官捧券入侍科次矣。今此召试节目仪注,亦依此例,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绍以义禁府言达曰,灵光郡守李光瀷,兴德县监李养中等,凭阅处之事,徽旨达下矣。李光瀷、李养中等,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令曰,依。

○掌令安克孝达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请罪人泰绩,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举行。请戊申贼魁之子贷死为奴,而年满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并以麟佐子追坐例举行。请径毙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举行。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夬定王法。请其时干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刑穷问,期于得情。请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讯,以正王法。请爟,极边远窜。请济州安置罪人增,仍其配所,亟加围篱。请时囚罪人爣远窜。答曰,不从。

8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亮汉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清风府使李秀得。

○成范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曺命采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持平朴弼远在外,掌令安克孝、权抗,持平李师祚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宋聚行,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成范锡达曰,副提学赵明履,特教之下,镇日违牌,一向无意举行,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鱼胤锡达曰,副提学赵明履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申饬之下,一向违召,尚不举行,事体极为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亲临召试还入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此两殿雨漏处奉审时,本署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领中枢府事金在鲁在外,提调行司直金始炯身病甚急,俱不得进参云。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去夜大雨,永宁殿第二室后面道里上渗漏,西边第四椽间渗漏,仰沙剥落,东边第二椽间渗漏,东月廊会檐渗漏,东边第一间道里上渗漏。宗庙第十室西边青斑子第二井渗漏,点滴于祭床上云。依例本曹堂上与本署提调,眼同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传于鱼锡胤曰,承旨持礼曹草记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文秀为宗庙提调,待教单黄仁俭,检阅四单,李齐显、李宜哲、金圣佑、朴正源。

○成范锡以司饔院官员,以监缮提调意达曰,生鲜廛人呼诉于本院以为,逐日供上生鲜,例于暑月炎天,万无藏积继供之路。今日贸得,明日封进矣。急风暴雨,无前大作,江水大涨,渔船不通,阙供生事,迫在目下。依例以活鸡及杂鱼,参半代封事,入达变通云。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参半代封之事,而事系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达。令曰,参半代捧。

○领议政赵显命箚曰,伏以狗马贱疾,致烦睿虑,遣医临问,继颁珍剂,臣伏枕感泣,不知死所也。即因翰林召试,命牌再临。亲临事体至重,其在分义,岂敢不竭蹶趋承,而病势一向无减,昏眩委顿,作一僵尸,欲起还仆,承诣无路,分义亏缺,罪戾弥彰。伏乞亟加严诛,以安私分,以警具僚焉。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遣御医看病。

○左议政金若鲁箚曰,伏以臣情既懔惕,病且苦重,旷废公务,缩伏俟谴,已至多日,尤增惶恐,食息靡安。即因召试,天牌连降,臣虽有难安不可冒进之端,亲临法殿,事体严重。揆分揣义,他不敢顾,岂不欲竭蹶趋造,而狗马贱疾,许久沈顿之馀,别添泄症,度数无算,长在溷厕,气息澌惫,起动无望,终不免坐犯再违。情虽穷蹙,迹涉慢蹇,瞻天踧踖,无地容措,论以邦宪,合被重诛。伏乞离明,亟降威令,重勘臣前后负bb犯b,肃朝纲而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善摄焉。令曰,史官往谕,遣御医看病。

○右议政郑羽良箚曰,伏以朝者,以大朝亲临,翰林召试,严召再降,而臣于六七日来,不能飮食,服药无效,胃气积败。忽自去夜得泄病,度数无算,兼有头痛如碎,神气苶然,委顿床席,无以自力,不得祗赴,非独情势之惶蹙而已也。然缘臣等之违傲,竟至于天临法殿,考官不备,事体之亏伤,分义之坏损,殆无馀地,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伏乞离明,亟令重勘,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以疾未参,其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善摄焉。仍令曰,史官往谕,遣御医看病。

○庚午八月初四日辰时,上御明政殿。翰圈人亲临召试时,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同副承旨鱼锡胤,假注书洪亮汉,事变假注书宋聚行,记注官吕荣祖,记事官郑彦郁,弘文提学元景夏,知春秋申晩、金尚星,同春秋洪凤汉,对读官校理任𪼛、金阳泽入侍。上曰,侍卫皆入殿内。范锡曰,领监事皆命招,不进矣。上曰,三公皆为领监事耶?范锡曰,然矣。上曰,科次时,领监事不可无,更为命招。臣亮汉承命出,分付而入。晩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无事矣。上下御题本朝均役厅进节目,请永久遵行笺。上曰,不知均役事者,似难作矣。泰温曰,此题兼请进意甚难矣。凤汉奉教书题。景夏曰,时刻何以为之?上曰,限未时。传曰,中官误听,对读官以当初受点人为之。出榻教又传曰,对读官以入直儒臣为之。出榻教阳泽奉题揭于板。范锡曰,李宪默谓有所怀,不入场矣。上曰,都堂会圈,与翰荐有异,且亲临焉敢若是?申饬速入。岭人亦为撕捱耶?范锡曰,书写各给一人,闭门后,严闲其出入可矣。上曰,依为之。上下承、史慕华馆题馆御题和进诗于元景夏曰,科次以入。景夏科次进。上曰,兵房承旨曺命采,为壮元耶?景夏曰,然矣。上曰,承旨书之。锡胤奉命书传曰,居首承旨曺命采,织毛马装一部,之次承旨成范锡,纸三卷、笔五枝、墨三笏,承旨南泰温,纸二卷、笔五枝、墨三笏。都承旨李益炡,纸二卷、笔五枝、墨二笏。承旨尹光绍,同副承旨鱼锡胤,注书崔台衡,假注书洪亮汉、金时默,记注官吕荣祖,各纸二卷、笔三枝、墨二笏。记事官郑彦郁,纸一卷、笔三枝、墨二笏赐给。出榻教传曰,织毛马装当下,而纸笔墨,分付户曹。出榻教传曰,试官受券,入侍于时敏堂科次。出榻教传曰,均役堂上守御使,入侍于时敏堂。出榻教上曰,灵城君请对耶?时敏堂,同为入侍。出榻教上曰,户判前来,今授此任,意盖深矣。卿其善继灵城而为之。正例鱼鳞得见否?尚星曰,前判修正而示臣矣。此实出于永久遵行之策,如臣无似,惟一遵而行之,岂敢低仰乎?上曰,凡人所见各异,前人所树立,后人似难尽从耳。正例鱼鳞,虽是金科玉条,日后安知无动摇乎?尚星曰,中间渗漏处,皆已妨塞,酌量经费而存减得宜。其间虽不无弛张之道,而臣意欲一遵无违矣。然鱼鳞凡例,永为不刊之文,臣亦预难料度矣。上曰,户判年少矣。昔曹参告惠帝曰,陛下不如高帝,臣不如萧何,惟当遵而勿失。正例之行不行,在于遵守之如何。卿须效曹参也。尚星曰,圣教至此,惶恐矣。臣当遵守正例,而前头之必体圣意,而无负此教,何可必也?上曰,御将前来。欲使禁、御两将入侍矣。卿以同春秋入来矣。骑士几许充补耶?凤汉曰,臣等昨再昨,连为试取,两日入格,过三百矣。上曰,如是则太多,将何以为之?凤汉曰,纳马者甚少,当以纳马者,次第充补矣。当初则渠辈不愿,今则耸动于亲临,试射愿入者多矣。宿卫久旷,臣等切闷,欲速为充补,而纳马者,只是十馀人,愿纳者皆定给期限矣。上曰,骑士节目,无弊为之,而并给官资保乎?凤汉曰,今则资保,亦为官保而给代矣。上曰,均役厅岂可括此耶?尚星、凤汉曰,均役厅元无括此之意矣。上还入。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诸臣退出。

○庚午八月初四日巳时,上御时敏堂。灵城君、守御使、均役厅堂上引见入侍时,左承旨南泰温,假注书洪亮汉,记注官吕荣祖,记事官郑彦郁,灵城君朴文秀,守御使李宗城,吏曹判书金尚鲁,行副护军洪启禧,以次进伏。上曰,崔台衡,何为先出耶?泰温曰,有亲病,故先呈后出去矣。文秀奉进正例鱼鳞曰,请赐览。东宫侍坐。上曰,卿积劳如此,故使元良侍坐者,欲使知之也。上披览二册子曰,当使元良守之矣。文秀曰,此册子启下,然后可以奉行。上曰,元良所讲经书,春坊皆已刊出云,予之曾讲者何在?元良讲予所讲之册,则岂不贵乎?讲目毕讲后,《宋鉴》始可继讲,而此亦已刊云,甚迂远矣。宣庙朝毕讲《纲目》,予则偶然重讲矣。元良毕讲《纲目》,则将老矣。元良近览《通鉴纂要》,此则谁所达,而刊出者也?文秀曰,殿下曾讲册子,无一馀存,而《宋鉴》则无草记刊出矣。上曰,怪异矣。曾闻春坊年少之官分付甚严,予欲使政院分付侍讲院,勿刊书册矣。宗城曰,不然。春坊广刊,元良博览,则岂不猗欤?上曰,不可不刊者,草记刊出,可也。文秀曰,春坊书册,皆令外方刊上,而自惠厅会减其价矣。上下询弓角及烛正例事,下教曰,正例所定者,不复渗泄则幸矣。上曰,此册子将欲入梓乎?文秀曰,上下经用者,每年不同,不可永刊,可以每年修整,而大纲则不外乎此矣。上曰,与洪宪辅同为乎?文秀曰,修正后,以示洪宪辅而书其名耳。鱼鳞则团束贡人,可以依此上下,正例则百三十处酬应,自二十七司为之。今此参的,必无纬繣之虑矣。上教元良曰,有朝鲜,然后国可继也。予不济良民,则将为不善之君,故几次临门临殿,乃行减疋之政。若无临询之举,深处九重,予何知户钱之不可行也?度支正例,裁减得宜,允为金石之典。若加经用,则今之一疋,将为二三疋,军民怨咨,国随而亡矣。天命向背,系人心从违,桀、纣之亡,汤、武之兴,惟在顺咈之间矣。予夙夜忧勤,变通以遗汝,汝宜深体。今番固多骇然者,而听若不闻者,盖出于黈纩之意在。人存而政举,不然则将复加征,以困良民,无辜之民。虽欲吁冤于九重之邃严,岂可得乎?予之平生用力,尽在于此。汝若不念予教,而孤负于他日,则不可归见予矣。夫祸乱必生于久安之馀者,以其生长宴安,忽于鸩毒故也。思之澟然,继体者可不念哉?予虽性燥,亦能转回,而汝则简默太过,诸臣皆将有龃龉之心,予甚悯虑矣。且苟非灵城一心为国,则何能为此?安知无他日,或引党习,小人谗毁灵城,并与正例鱼鳞,而有付丙之虑也?予当书诸卷首,以防此弊。上亲书于正例曰,所重既定,况他乎?一依此例,遵凡各司来报。其时判度支,考正例举行。其若违正例官员,入启重勘,下吏自本曹,施以徒年之律。阙内诸司及外各司,定外或草记或筵白者,大官外,下金吾推考,施以制书有违之律。亲书于鱼鳞曰,是乃为贡人也。几月苦心,专在于此,永久遵行,保有实效。上曰,予无他能,而知民之弊莫如我,汝当遵守而勿为挠改也。上曰,守御使前伏。顷日慕华馆参现时,暂见而不复接矣。卿今老矣,予且白首。今者引见,非但欲见卿,欲使卿见元良,故使元良侍坐,使卿入侍矣。宗城曰,臣有狗马之贱疾,不能行步,故宫宾之命,松留之除,俱不得承膺。既命将任之后,即欲趋谢,而实无拜跪祗肃之望,迟回至此,臣罪万死。谢命之后,岂无瞻天之愿,而无路登筵,臣心耿耿。不意今有入侍之命,获近耿光,又得瞻望小朝,愚衷自激,下怀难达矣。上曰,彼臣老矣,复难出入讲筵矣。卿见守御厅节目乎?宗城曰,臣以大臣命意出草,屡次往复矣。尚鲁曰,此节目,守御使出草,议于大臣而为之。凡省减之际,自当者每欲裕于己用,而守御厅之所省减,犹有过于臣等之所料者多,其心诚贵矣。上曰,南汉用几印耶?宗城曰,臣来闻礼曹新铸南汉留守印,自本厅给价矣。军事则当用守御使印,民事则当用南汉留守印矣。上曰,良役变通,何如?宗城曰,臣虽病伏田亩,而亦尝经意于国事矣。臣之先臣尝言,良役无善变之策。臣意以户布之不行为紧务,故顷日陈书时,惟冀开广圣心,而即为转回矣。今番减疋,足以感动上天,信孚豚鱼矣。至于鱼盐,不待人言而断自宸衷,出给均役厅,此实卓然之德也。然今虽减疋,而若不思镇长之道,则他日将有欺民之虑。臣不知均役厅之所经度者果如何,而来年减布之代,虽有经纪,来年以后,则亦何以充补乎?即今三公,果有如故相臣金堉者乎?平日无讲究之策,而猝然变更于数月之内,此岂可为金科玉条乎?闻其节目,无异聚沙。臣意则宜益加讲磨,得人而任之,毫无后弊然后,可以颁布,以取信于民。御览后勿颁八路,更加缜密消商,以为可久之策,然后颁布焉。文秀曰,赐览后,不无阔狭之道矣。尚鲁曰,即颁八路而后,依重臣所达,议于大臣而为之,可也。上曰,节目不颁,则二疋复出矣。当初意思,入于户钱,而临门临殿,偶然而善成,此举岂可持疑?宗城曰,守御厅、京衙门,今既永罢,本营许多钱谷,将撤移于南汉矣。南汉仓舍不足,前守御使闵应洙、赵观彬,多所营作,而军饷尚多露积,今不可不广设仓舍,而材木办贸于山邑,则输运之际,为弊甚多。南汉城中树木可堪作材者甚多,择伐以用无妨,容待数十年,则可以依旧长养矣。上曰,因其势而利导之,先择作仓舍基址,仍伐其他树木,以为材,可也。京营速为撤去南汉,可也。若置之,则日后恐生仍旧之议矣。宗城曰,南汉经历,今将差出,尹志泰、任𪼛二人中,臣欲自辟,以此分付铨曹,何如?尚鲁曰,弘录当前,任𪼛,不可外除,许以尹志泰为经历,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卿欲速往耶?宗城曰,臣欲一参小朝次对后,陛辞矣。明日次对,闻已頉禀,而今日瞻望元良,臣当速往矣。上曰,南汉事,专恃于卿,数日后即往,可也。文秀曰,臣多见沿海边曾经守令者而问之,则皆曰渔盐时有利不利云。随处审察,然后可以周知。以臣一人而遍往诸道,则非但动费五六朔,且有虚实相蒙之虑,故臣议于大臣,大臣以为,若得都事之干才者则甚好,而都事任轻,得人亦难矣。今有数人之可以同事者,金尚迪为人多知,李𪻶当官尽职,亦甚周密,皆可堪作事。海西、京畿则委于金尚迪,湖西、湖南则委于李𪻶,而臣自岭东为始,至于岭南审察则甚好,大臣之议皆如是矣。上曰,得其人矣。金尚迪如卿矣。文秀曰,先遣御史,谕以为海民除弊之意,然后臣等下去,似好矣。上曰,轻税,可也。仍命承旨书之。泰温承命书传曰,渔盐均税事重,而通贯均役厅,若前下教,不可稽滞。一人若兼诸道,必有窘速之叹矣。今闻大臣之言,正合余意。参判金尚迪,参议李𪻶,与灵城君朴文秀,令备局,分差启下,并称均役使则与均税厅,名意相符,以此举行事,分付。出榻教上曰,大臣今日何不入来耶?文秀曰,顷日二将臣,未及导达其意,上教至严,故惶恐不入矣,保事初无经意之事矣。上命承旨书之。泰温承命书传曰,今日大臣命招不进,心甚讶之。今闻以顷日下教撕捱云,诚是意外。两大将筵奏时,或不无辞不达意事,予亦不能亲听大臣酬酢,故慨然下教矣。既知其元无是事,则于大臣,予意释然,大臣更无撕捱之端,而设或果若此,一箚承批足矣,再违命召,若是撕捱,诚意外诚意外,明日元良次对,其将頉禀云,亦过矣。待朝,三公、均税诸堂,先为入侍,仍行元良次对事,史官传谕。出榻教文秀、宗城先退出。传曰,当初大同设立之节目,明日大臣入侍时,持入。出榻教传曰,今者均税,专为海民痼弊。噫,海民亦吾民也,而方在嗷嗷之中,岂忍恝视?均税使今将下去,咨,道臣、帅臣与守令,深体此意,恪勤同寅,拯济海民,若有慢忽,其宜重敕。以此令备局,分付诸道。出榻教文秀曰,济州榧子板,每年二十立定数上纳,而国家所用,则一年内不过一二立,其馀十七八立,则逐年蓄积,实无所用。且闻此木之大者,因此非但将尽,陆运之际,以大同储置米给刷价,故其费亦不少。此后则以七八立为预备足矣,其馀永减,以此分付济牧,何如?上曰,减半。出榻教尚鲁进尚衣院单子。上乙览后,亲加点窜曰,点下者,年年依前举行,其馀或有贸易之事,年年禀贸。此单子置之,会计案修整以入。上亲书于单尾。上曰,均役厅节目已成否?启禧曰,节目及别单已净写,而大臣当进之矣。尚鲁曰,大臣欲陈箚而进之矣。上曰,是进笺意也。今日翰林召试,予以本朝均役厅进节目,请永久遵行,俾有实惠,笺为题矣。仍问顷日筵禀者外,财谷有所加得者否?启禧曰,钱木无加减,米谷又录湖南检营米及北关赈馀米也。上曰,所凑合者,皆不完固矣。尚鲁、启禧对曰,然矣。启禧起伏奏曰,臣昨年秋登对时,以良役不可不变通之意,反复陈达,而其时臣于户结无适莫,只请救弊,殿下不以为不可使之询问后状请。臣到营后广谋博询,昼思夜度,请行结布,伏承更询状闻之命,又为询问陈请。其后闻朝廷行户钱,此是素尝讲究,而知其有弊者,故又以状启争之,且以书议于大臣,以为户钱则不可行,结布有异议。无已则依肃庙初年裁减经费,特行减疋之政为宜云矣。未几伏闻殿下再次临门,遂决减布之政,非结非户,而可除生民涂炭之急,实为损上益下之政。穷民无不踊跃懽忭,而臣心与有荣幸。臣还朝后,即赴都监,殚诚竭力,冀有实效,而终不免零碎凑合,若一事纬繣,则必至瓦解,或遇水旱凶歉,则又将若之何哉?此若不能究竟,而害又及于民,则臣等任事者,将在欺君误国之科,朝廷亦为欺负小民之归。大臣亦以此为虑,欲以厘正免税,劝耕陈田等项,为前头预备之道。臣窃以为,天下之财,只有此数,此赢则彼诎,此乘则彼除,既行减疋之政,则是减其入也。必须减其出,然后可以相当,东搜西括,以为充数之计者,终是成不得之事也。故臣以减军门、省冗官、并郡县为第一急务。臣于顷日,以罢禁营一事累次陈达,大臣以为,军制甚重,遽请革罢为未安云,故臣不敢得陈,而省冗官、并郡县,尚不能无望,请勿以为利之小,而不为也。如掌隶院、司畜署、平市署内赡寺、巡厅之属,最宜亟罢也。上曰,宰臣于事流通,不为固执,予甚嘉之。禁营事,屡次陈达,而今改前见,论事当如此矣。卿还朝后,即为仕进,都监详究其利害,甚贵矣。启禧曰,臣曾见备局坐起,不过霎时开坐,题数张所志,闲谈而罢,未见其有益于民国矣。今者殿下为小民,有此变通之举。大臣卿宰,逐日会坐,尽日商度者,无非民事国事,即此可见,其大有益于国家矣。然臣窃恐此事,草草了当之后,则朝廷之恬憘,又复如前,必不能随事随处,救偏补弊,使之卒有成效。臣于国计关防,政令施措,见如此者多矣。若于此事如此,则终恐惠泽之阏而不行也。倘殿下别下特教,揭之备局,如太祖高皇帝之垂训刻石,则似不无所益矣。上曰,圣祖之训,亦被魏忠贤撞碎,有何益也?启禧曰,即今均役厅之所不足者,为十馀万两,裁减某物,然后可以充补。凡系省冗者,勿以为小而不为也。积小成大,可以弥缝矣。上曰,有志者事竟成,若假我数年,则可成矣。尚鲁曰,损上益下之政,可谓前古之所罕有,行之长久则尤可善矣。尚鲁、启禧退出。泰温曰,试官收券,来待于阁外矣。上曰,注书出去,入侍科次事,分付。臣亮汉承命出分付。右承旨成范锡,弘文提学元景夏,知春秋申晩、金尚星,同春秋洪凤汉,对读官校理任𪼛、金阳泽,持试券入侍。泰温退出。上曰,崔台衡陈试耶?景夏曰,入场不制,与见屈同矣。又曰,先禀后欲科次矣。上曰,禀达。景夏曰,此是进题,而以请规制入,违格矣。上曰,庚戌年李山培榜下,亦有请规云矣。景夏曰,其时臣亦参合考,而不为请规矣。上曰,仍考之。𪼛,读二丈,阳泽读二丈。景夏曰,又有禀定事矣。一人外,无可取者矣。上曰,取二人,何如?景夏曰,欲取二人,则苟艰矣。考讫,进入格试券。上亲拆曰,朴正源也。朴正源谁也?景夏曰,朴师汉之子,金昌协之外孙也。晩曰,非时雨水,连日不止,将秀之谷,受伤必多。祈晴祭欲启请,而中止矣。上曰,姑观之。晩曰,连有日次问安事,药院提举不备矣。上曰,予欲下教矣。产室厅,似当非久直宿矣。晩曰,产前则轮直,产后则并直,而本院与产室厅颇远,移直于别军直房,何如?槐院亦颇间,此外无他可合处矣。上曰,以承文院为之。提调医官直宿,更待下教。上曰,承旨书之。范锡承命书传曰,产室厅直宿,不知何日将为,心虽怆焉,其在事体,三提调不可不备员。都提调有阙代,后日政备拟。出榻教尚星曰,年分乃国家之重事,而朝家之差送敬差官者,法意固好,然近来便作文具,而亦无实效,癸亥以后,则不为差遣矣。今年各道农形,虽或有山峡被灾处,统而论之,则畿内、三南,可谓无前大熟。此等之岁,岂有灾名之可论者乎?然而初不付种、川浦覆,则系是每年应有者,而川浦则乃永頉之灾,尤不可不十分查实,而臣意则比摠之法,最为民国两便之道。参量农形优劣,而许令比准于年摠,则勿论某样给灾,道臣自可以推移弥纶。如是比摠之后,则虽或有中外状奏之请灾者,一切严防,然后朝令可行。臣以此意,亦为相议于大臣,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敬差之名,初出于为民之意,而今则便作文具,依所达勿为差遣,而比摠之法果好矣,依为之。出举条尚星曰,臣待罪本曹者,不过属耳。凡于曹中事,姑无经意者,而目下外监一事,最为切闷,故敢达矣。曾前外监主人,公私负债之数,殆过屡万,渠辈无以支保,故外监已为革罢,而此事最难善变,虽欲新募设契,而或虑旧债之侵及,新契皆不愿入。外监一款,则必得其变通之道,然后可以筵禀举行,而即今国用木物,无他责出之处。若系万万不得已者,则自本曹,给价贸用于外都库主人,而此非可继可久之道,诚为万万可闷。凡系营缮等役之限秋停止者,论报纷然,无以责应。其中永禧殿祭器库,则事体至重,方欲某条经纪,以为待晴营建之地,而至于不紧修改者,则外监未复设之前,万无举行之势。日前训将所奏慕华馆、训炼院修改事,虽有成命,而事势如此,故敢达矣。上曰,永禧殿祭器库,则不可不修建,而其他营缮,则依所达举行。慕华馆、训炼院,则训将有所陈白,故虽已允下,而置之,可也。出举条上曰,金堉大同节目,纤悉可见云。明日入侍,持入,可也。景夏曰,节目持入时,贡物加出数,亦当同进赐览,为宜矣。范锡曰,领监事入侍,则召试被选人,陈达付职,而领监事不入,何以为之?上曰,书之。传曰,左右司不备,召试被选人、翰林违牌人叙用,令该曹口传付职,仍即牌招察任。又传曰,宗庙提调,急急口传备拟以入。并出榻教𪼛曰,臣有所怀,敢达矣。增之当初安置,极为宽典,而又复放恣。守臣状闻之后,朝家尚无处分,海外之民,岂知国有法乎?宜命加罪。上曰,济牧过矣,元良非矣。阳泽曰,臣于顷日次对,亦同达是事矣。增当初荷圣上宽大之典,贷死而置之海岛,在渠之道,自处可也,而放恣无忌,至于如此。守臣之状,虽论爣之罪状,而是实增之罪也。臣亦见济牧,其为人非浮薄,而与人务胜者也。上曰,予以元良为非矣。不知其父之意,故予责之矣。禀于大朝四字,每每书下乎?𪼛曰,守臣之状,实非过矣。阳泽曰,非渠之不善处罪,则状辞决不至如是矣。上曰,本官若不薄其接待,岂有此等事耶?教元良曰,初以不从下答,则岂有缕缕之达耶?诸臣退出。

○庚午八月初四日初更,上御时敏堂。承旨持礼曹草记入侍时,同副承旨鱼锡胤,假注书洪亮汉,记注官吕荣祖,记事官郑彦郁,以次进伏。上曰,草记持来乎?锡胤曰,持入矣。上曰,读之。锡胤读毕。上曰,姑未禀下乎?锡胤曰,然矣。上命锡胤书传曰,莫重草记做错,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榻教传曰,奉审事重,提调金始炯递差,其代即为口传备拟,待朝即为奉审。出榻教上曰,此传旨,注书出给,宗庙提调急急备拟以入事,分付而来。臣亮汉承命分付而入。上曰,儒臣持语类抄入侍事,注书分付。臣亮汉传命而入。上曰,大臣传谕史官回来,而次对出令与否,注书出去问之而来。臣亮汉承命出问,则传谕史官,尚不回来云。以是反命校理金文行、林锡宪,持语类抄入侍。文行读自问上蔡学佛,止他一般话。锡宪曰,臣晩得阿睹之疾,眼视甚伤,请秉烛而读之。上命内官传烛。锡宪读自龟山天资,止如何尔。上曰,文义为之。文行曰,论上蔡为人,则其学每从高妙处,而不足于下学之工。此亦言说入禅去,比游杨则似胜,而犹不足于吾道矣。锡宪曰,上番所达是矣。人君取人,于此可辨。程门高弟,此等警责处,盖所以指示门路也。若使学者,学得此,则必有病痛,而此等病痛处,非朱子,何以看得?上曰,程子门人,朱子皆斥之矣。锡宪曰,惟朱子然后,看破程子门人病痛处,而人皆信服矣。凡物情之齐不齐,皆系于我殿下。警省于朱夫子论时上蔡程门人处,而反之于上躬,益懋圣德,则物情自齐。殿下必以为予亦到朱子地位,然后人皆信之如是乎云尔,则此固进圣学之路也。上曰,儒臣所达则是矣,而今之世,虽孔、孟复起,无可奈何矣。锡宪曰,不然矣。君相造命,而不言气数。夫人之所难忍者欲也。殷末淫乱之俗,丑耻已痼,而文王能使江汉之间,有女皆贞矣。上曰,为行多露者,犹有强暴之虑矣。锡宪曰,殿下此教诚沓沓。上曰,摽有梅之诗,则异于汉有女矣。锡宪曰,殿下不宜罪时。涵养导率,自视不歉于文王之治,然后民不作新,则始可以罪时,伏愿益勉圣学。上曰,少时犹不学,况老年乎?锡宪曰,即今时势,有可为之望,殿下益勉圣学,则可致至理,是臣区区之望也。文行曰,过化存神,则何事不做?上曰,过化存神,圣人之事也。锡胤曰,圣教有慨然者矣。殿下勿以衰耄自退,而益勉圣学,则秉烛之功,岂不猗欤?锡宪曰,鬼神之义至大,而臣以蒙学,不敢仰达,此一款好矣。凡事之琐细处,必欲察察,则尤加烦扰,而不利于事,惟宜持大体,而略细务,敢请留意焉。锡胤曰,儒臣之言好矣。虽以我国言之,细小节目有馀,而大体则不足,要道在于挈纲而已。锡宪曰,文义之外,臣有仰达者矣。臣积中之悃,耿耿不已,今日入侍,心焉荣幸。此书之讲,岂不好矣,而程门学者之言,有支离处,所见有不同者,汗漫甚矣。殿下每以衰耄退托,臣等之入侍,虽以一年计之,亦不频数。此时不以要切册子进讲,甚可惜也。晩而取约,责功最切,而顾此语类,无异蚕丝牛毛,实难领会,静摄中进讲甚难。此书则间间披览而已,以紧要册子,频接臣等而讲论,何如?殿下精力,异于鼎盛之时,而尤急用功于紧要处,故敢达矣。上曰,儒臣前以节要酌海劝余矣。锡宪曰,《节酌通编》,一月数三讲好矣。上曰,顷者金文行、金善行箚请,而林锡宪所达是矣。其时下教过矣。锡胤曰,今乃洞谕,如日中天,诚盛德事也。锡宪曰,圣教诚廓然矣。上曰,予有所下教于元良矣。元良则过于沉重,予则有转回处,此后则以《节酌通编》为之。锡胤曰,儒家多有抄录,而皆不紧要于即今进讲矣。上曰,经书亦甚艰涩矣。锡胤曰,舒眉处甚少,而其中亦多意好处,燕览,可也。《节酌通编》则诚奇绝,一日讲数三丈,则胸次可以廓然,请留神焉。锡宪曰,殿下方在静摄中,调病莫如养心,养心莫如读书。频接臣等,隐几而听之,无所不可矣。上曰,坐卧皆不便,且卿等虽欲予读书,而予于此长辞矣。锡宪曰,治国之务,则殿下虽使元良代理,而殿下之德,则元良不能替修矣。上曰,即今余以民忧劳悴,定行减疋之政,此事若不善成,则必难瞑目,故以此意,教元良矣。锡宪曰,今番事,可见圣上眷眷忧民之意,而圣志已伸,德意洋溢,岂不盛哉?此事虽或尽善而或不尽善于节目之间,径先行之,则不能善厥终矣。要须周详缜密,盛水不漏,然后可以永久传之而无弊。庙堂奉承之道,岂不用其极,而少或有差误处,则恐孤圣意矣。上曰,李宗城亦为此言矣。今番均役,损上益下极好矣。节目阔狭在于人,假我数年,可以有成,今若中止,或且加疋,则兴亡姑无论,而予亦欺民矣。锡宪曰,臣在乡庐,每以圣上忧民等事,铺张于民庶者,乃欲广圣德也。今番则乡民问之而不答者,臣意有所在也。上曰,儒臣此言好矣。锡宪曰,坚守此法,减行数年,以节目试用,然后颁布中外,则诚好矣。上曰,所达如是,而予心戚焉,岂忍欺民?锡胤曰,节目条件中,米条最坚实矣。锡宪曰,此事毕竟善成,则不但为中兴功业,实创业之功也。殿下之大事业,惟在于此,敢请益加圣志,以永厥图焉。诸臣仍退出。

8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坐直。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亮汉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鱼锡胤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曺命采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尹光绍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达曰,副提学赵明履,特教之下,镇日违召,尚不举行,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副提学赵明履,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申饬之下,常不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令曰,特教申饬之下,其涉寒心。从重推考,更为牌招。

○传于鱼锡胤曰,惠堂、均税使入侍。

○鱼锡胤启曰,惠厅堂上元景夏,依下教,持大同节目,来待矣。

○传于鱼锡胤曰,均税使使之先为来待。

○鱼锡胤启曰,新除授艺文馆检阅李宜哲,时在京畿抱川地,金圣佑时在骊州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金尚鲁进,参判赵荣国病,参议尹光毅进,左副承旨曺命采进。吏批启曰,台谏及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方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又启曰,本曹佐郞南云老,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以兪彦述为司谏,李寿观为献纳,尹东度为副修撰,徐志修为兼辅德,金阳泽为兼司书,左议政金若鲁为内局都提调,郑益夏为兵曹参判,崔弘辅为恭陵令,南龙震为礼曹佐郞,朴昌凤为校书校理,金宗岱为内资奉事,徐命孚为高山县监,金永燮为黄山察访,李汲为长兴主簿,崔廷垕为典狱主簿,南正五为朔州府使,洪吉辅为全罗都事,郑彦郁为江原都事,吕荣祖为咸镜都事,尹志泰为南汉经历,张命德为成均博士,赵庆泽为学谕,李成中为刑曹参判,吴彦儒为刑曹参议。

○兵批,判书李天辅病,参判未差,参议金相绅式暇,参知柳绰入直进,左副承旨曺命采进。兵批启曰,副司果李光佑,及第元重赫,闲良韩世揆、朴天植等,俱以捉得恶虎五头之功,有加资之命,而李光佑虽已资穷,未经准职,元重赫、韩世揆、朴天植,系是出身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加资。又启曰,世子翊卫司卫率崔载兴呈状内,重得寒感,症情益笃,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斯速启递云。病势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副司直徐命九,副司果河再瑞,副司正宋聚行,佥知二单,李义培、辛就三,部长单朴思恭。

○鱼锡胤以弘文馆言达曰,副应教赵云逵,自乡上来,副修撰尹尚任,由限已过,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鼎辅进诣宗庙署,与本署提调朴文秀,眼同奉审,则永宁殿第二室后面道里上渗湿,西边第四椽间渗漏,仰沙剥落,东边第二椽间渗漏,东月廊会檐渗漏,东边第一间道里上渗漏,宗庙第十室西边青斑子第二井渗漏,点滴于祭床上等处,果如本署官员所报,而此外永宁殿第十室、第十一室、第十二室神欌下地衣各一立,宗庙第三室神欌下地衣一立,并破。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初七日卯时为吉云。先告事由祭,同修改告由祭,当为兼行,祝文中以此措辞,添入撰出,而永宁殿自第一室至第四室移安,同日同时,还安及还安祭,事毕后随时设行。所用杂物,令该司,急速磨炼进排,仍令监役官,一体修改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曺命采以备边司言启曰,摠戎厅守御厅变通节目,与该营相议,磨炼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沿海鱼盐便否审察事,句管堂上,今方出去,举行节目,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京骑士节目,与两营大将相议,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牒报,则所属广智营近处宫墙三间许,今日因雨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广智营入直炮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筑间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朴弼远达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请罪人泰绩,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举行。请戊申贼魁之子贷死为奴,而年满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依麟佐子追坐例举行。请径毙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举行。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其时干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刑穷问,期于得情。请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讯,以正王法。请爟极边远窜。请济州安置罪人增,仍其配所,亟加围篱。请时囚罪人爣远窜。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领议政赵显命,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伏奉圣上明命,区画良役,减布充代,知会六道,节目及别单两件,今已缮写讫投进,敬备乙览者,臣等伏惟念,良役之偏重,实为良民刻骨难支之弊。惟我圣上,恻然伤悯,若恫在己,内断宸衷,涣发纶音,二疋之役,特减一疋,此天地之大德,而生死骨肉之惠也。昔汉之山东父老,扶杖听诏,思见德化之成,而今我东土生民,出于水火涂炭之中,而亲见膏泽之沦浃,援今比古,孰大孰小?使玆法之行,而久远无弊,则亦可谓生民万世之恩矣。然既减其布,当充其代,而一国财谷之源有限,军国经用之需甚夥,况臣等智虑浅短,才具凡拙,不足以奉令承教,而惟是圣心恻怛,严命恳笃,故臣等不得不冒昧承当,殚竭心思,而第推移攒那之际,不免有牵补凑合,虽其事势之固然者,而其不可为典要经远之图则明矣,况尚不能无不足者乎?臣等不敢以目前一时苟就为幸,而熟讲深究,要必为可久可继之道。盖渔盐之税,出于一门,则海民可以息肩,陈荒之田辟,则白征可以无冤,漏结出则版曹之常赋可裕,丁均役则民无此苦彼歇之殊,然后庶几根基可立,而惠化可行。然若其成亏利钝,非臣等之明所能逆赌也,亦何敢必哉?由是论之,今日麤成先颁之节目,未足为喜,而尚有事在,正君臣上下,忧劳思度,讲究经画,不敢遑暇之日也,而臣等伏见日昨传教中,有圆满毕矣等教,臣等窃以为过矣。虽尧、舜之治,未尝以吾治为已足,况今日天灾时变,艰虞溢目,丁布虽减,而中外财谷,搜括殆尽,万一不幸,有方数千里之水早边鄙之警急,则国事将未知税驾于何所。臣等思之至此,为之中夜寒心。伏愿圣上,无或自满,益加勉励,以忧勤为警天之本,以节用为爱民之本,振法纲厚风俗,开言路进贤良,固根本永垂典,则以为子孙万世,无疆不拔之业,臣等不胜区区颙祝之至。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噫,今者良役减布之教,岂凉德所能为?实仰体昔年爱恤元元之盛德,无弊于他民,行一国均役之政,心窃幸而庶有归拜之颜。然左右充补,苟艰牵架,若不鳞次而善为区画,则予则将为欺陟降,欺元元之归矣。中夜懔惕,岂敢忽乎?圆满之教,不过谓即景。噫,自足之心,自幼恒戒,况今暮年,以辅弼随事勉我,心窃嘉叹。因此而有交勉者,何则?孔圣云人存政举。今日此政,实为生民,而户、结俱有弊,暮年不欲贻弊于民,竟为减疋之归。虽似苟且,政则实也,圆满二字,乃由于此。其若少忽,圆者亏满者损,予所谓懔惕者也。因置均役厅之请,初则曰过矣,伊后思之,非此其功将坠。今者节目,若乌合焉,观势阔狭,宜乎句管诸道,报来均税,事毕间厅固自如,而两事虽毕,厅虽除,均役之堂,因为例兼,三公主管,势不可已。噫,既饬元良。玆事经营,非为数年,若不竭心如一,公私俱匮,民将加征。公私俱匮,虽不足恤,民或加征,国随不振。于予岂徒无信之归,将何语奏列祖乎?思之及此,非徒不敢自足,懔然怵然,何以慰此?惟在他日。孔子观川曰,逝者如斯夫。今于均役,不舍昼夜,正若此矣。其任为谁?乃君乃臣。予年已暮,卿等亦暮,不息不已,俱在他日,而虽然,予虽衰暮,其于玆事,精神所及,其当竭意。卿等亦莫曰年暮,惓惓不已,使我几月为民焦心,无归文具,是予之望卿等者也。谕及于此,不觉兴叹,为句管之臣者,岂敢忽哉,岂敢忽哉?昨已谕卿等有𧏮,元良许由,史官回奏,既云俟少间,前或撕捱,今无敦谕。卿等善摄数日,其即视事,用副殷勤之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庚午八月初五日卯时,上御欢庆殿。宣惠厅堂上、均税使入侍时,右副承旨尹光绍,假注书洪亮汉,记注官吕荣祖、金弘泽,宣惠厅堂上元景夏,均税使朴文秀、李𪻶,以次进伏。上曰,大臣入来乎?光绍曰,大臣皆有病陈箚,小朝遣御医看病矣。上命承旨书大臣箚批。光绍承命书。批答见本日日记上顾谓景夏曰,均税使之号,何如?景夏曰,顷筵下询时,臣以均役堂上定号以奏矣。均税二字,亦与均役之意一般矣。翰林朴正源,追后入侍。光绍曰,翰林入来矣,兼史请出送。上曰,依为之。弘泽先退。上曰,金时默,即潜谷后初科也。召试科次时,予若少助则可参,而见屈深惜矣。王者不言命,其亦数耶?景夏曰,金时默召试时,先呈而出,其文翰颇赡矣。上曰,金志默当为及第者也。文秀曰,然矣。其家当为及第者多矣。上曰,训将第三子,亦善生耶?文秀曰,然矣。上曰,训将每以劝武为怏怏,而虽不劝武,荫官可做,文科之必捷,吾未可知也。召试见屈,无碍于进途耶?景夏曰,唯。在国家之调用,不拘于召试立落矣。上曰,自前岭人,不以白衣逾岭。李宪默为召试远来,落莫而归,则无色甚矣,有何付职之道耶?文秀曰,春坊可也,邮官亦可也。景夏曰,何必春坊?邮官有窠矣。上曰,注书出去,吏判入侍事,分付。臣亮汉,承命出,与吏曹判书金尚鲁同入。上曰,吾见李宪默,异于乡人矣。五贤子孙,此人初为登科耶?光绍曰,退溪后孙,有李世师矣。上曰,左相近甚充实,而过用心虑,恐损精神。领相虽实而太肥,右相稍有刚气,而年且少,三相中最可恃矣。郑翚良则甚弱矣。文秀曰,甚弱,故少或失摄,必生病矣。上曰,注书出给箚批。臣亮汉,承命持出,分付而入。上下教于吏判曰,李宪默见屈于召试可惜,岭人无白衣逾岭之事,落莫而归,则无色甚矣。春坊或马官间,先为付职,何如?尚鲁曰,诚如圣教矣。即今马官有二窠,当奉行矣。上曰,今日政当拟耶?尚鲁曰,姑未经拣择,坐起大臣已出令,非久当行回刺,一窠可以留待矣。上曰,马官何如?尚鲁曰,两窠皆好,而俱在岭南,尤便好矣。上曰,与阳川、龙宫、怀仁等邑,何如?诸臣皆曰,皆不如两邮官。上曰,自如黄山距其乡,远近何如?尚鲁曰,黄山近矣。上曰,近者尤好矣。尚鲁曰,既是同道,且骑驲,远近何间?且近乡之官,不如远矣。尚鲁曰,咸镜监司李喆辅,以本道穑事将告歉,请仍端川府使田殷祥,高原郡守田得雨之状启,下吏曹,而守令瓜递,自有金石之典,如非设赈之时,则不可以方来凶荒之可虑,轻许仍任。至于连中之应递,与下考无异。殿最之法甚严,元无仍任之规,后弊所关,尤不可许。置之。道臣则贬递守令之请仍,事体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景夏进大同节目。上曰,大同先行于何道耶?景夏曰,故相臣李元翼先行于岭东,金堉次行于湖西、湖南矣。上曰,惠厅提调,三公例兼耶?景夏曰,然矣。惠厅则无他事,而专为贡物,似难变通矣。上曰,释菜币帛,自各官备用耶?景夏曰,皆以惠厅储置米会减矣。上披览节目曰,灵城前来,卿当详知矣。景夏曰,臣当先陈,臣无才能,不能变通,而盖贡物之法,专出于为都民料生之道,则贡人所受,虽或有馀,而决不可变通矣。文秀曰,重臣所达是矣,而若不详审,则渗漏者多矣。至如奉常寺祭物贡价中,祧迁陵祭物,尚自惠厅上下,而不减云,此亦渗漏者也。景夏曰,此则非惠厅所知矣。且曾前则本厅贡物,皆以米上下矣,今则堂上皆从贡人之愿,每以纯钱上下,至于使臣求请等事亦然,故钱储已竭,臣则欲以米上下矣。上曰,陈其节目后加出之数也。景夏条陈讫曰,虽有节目后加出者,皆系重大,则猝难变通矣。上曰,欲知渗漏者耳。景夏曰,惠厅自是米布衙门,下吏亦且谨慎,故别无渗漏者矣。上曰,鱼鳞册,注书持来。臣亮汉承命持入。景夏曰,赐览则可知矣。即今虽行减省之政,而加出贡物,决不可举论矣。臣则本无才能,变通一款,不能为之矣。上曰,祧迁陵祭物,消瀜于中间,公然为贡人之所食,此果为祭享耶,为贡人耶?卿亦奉祀,不用于祭需,而徒归于奴仆之所食,则何如耶?予非惜此,而事则重大矣。景夏曰,圣教至此,臣请以私家事,仰达矣。臣以长孙,奉祀累代,代远亲尽之墓,只行岁一之祀,而至于墓位田畓,不得推还者,盖内心有所不安也。祧迁陵祭享贡价,宜自太常,考案荡涤可也,惠厅则还推似涉如何矣。上曰,往复太常,而有司之臣为之,可也。景夏曰,太常提调入侍时禀定,惠厅当奉行还寻而已。上曰,有司当与太常,商确处之,予岂可为也?文秀曰,年久贡价之受食者,似难一时猝推矣。上曰,年久者岂可尽推?且均役方张,非其时矣。景夏曰,臣伏闻下教,心中开豁矣。臣意亦然,百司经用,虽尽省减,而祭享贡物,则举论似如何矣。上曰,今此节目与鱼鳞及加出数之持来者,只欲一览而已,而外人必以予为将欲减省,人心恐动,卿出去,传予无是意也。景夏曰,谨当如教矣。上曰,贡价不宜以纯钱上下,此则卿必坚守也。景夏曰,臣又伏闻此教,胸中益觉豁然矣。本厅钱路极贵,而一年上下,至于二十三万两之多,故每患不足。一年上下之数,若从价上下,而本厅钱,留蓄一年,则必无是弊,故臣议于大臣,大臣曰,将何以推移?臣以为京中各衙门,多有封不动钱,先为贷用,以本厅米划送相换,则两便云矣。上曰,此言则卿可谓有才矣。文秀曰,不然。兵曹钱十万,户曹钱六万,其他衙门,亦无多蓄处,鸠聚京城之钱,不满二十万之数矣。常赈厅当初创立,盖出利民常平之意,而钱货既聚,各官迭相贷用,迁延不还,只有百馀年虚簿而已。今则常赈厅,亦为空壳矣。景夏曰,臣之先臣,为赈郞时,臣及见之,虽士夫家之贷用于本厅者,皆悬名出给,故无未捧之弊矣。今则只以某宅某宅呈诉贷去,久而不还,既无名字之可考,则何从而知之?虚录以是极多矣。臣顷有所达矣。即今惠厅财力匮竭,若不幸而或值辛壬之歉荒,则必生大事,请勿加减,永为定式可也。臣之屡请仍旧者,实有所见矣。上曰,予固无欲加减矣。铸钱债,惠厅亦已备置耶?景夏曰,备置三万两矣。又曰,本厅陈米,有或至十一年之久者,皆红腐难用,以是给贡,怨言必多。惠厅则决难行,用旧蓄新之规矣。又曰,今年北道,便成开辟,道臣方渴闷云,中考守令之请仍,可以推知。海西、关西亦然,惨报日闻云矣。上曰,李𪻶初登筵席,欲知所见矣。均税之号,何如?𪻶曰,此出于圣上为民恻怛之意,臣前后屡承圣教矣。均税之号,实光圣德,若以鱼盐使为号,则书诸史册,亦甚不好,几乎掩蔽殿下之盛德矣。上曰,诚然矣。鱼盐事,将何以为之耶?𪻶曰,古人之议是事者多矣,皆以为宜。使道帅臣守令监董,而此则归重于收税之名耳。今日臣等之命往,专出于为海民拯济之意,而海上愚氓,不无骚动之虑。草野迂怪之士,不知圣意之所在,而必将比称于唐、宋之盐铁使,胥动怪议。臣等下去,当宣布德意于愚氓迂儒,俾知此举之为海民除弊,而非出于征敛之意矣。此乃今行之主材也。其馀节目间事,当更议于大臣及灵城,而为之矣。上曰,所达是矣。文秀曰,海民必不以臣等谓剥割渠辈而来矣。上曰,均之一字,即轻之之意也。渔船之叠税,可虑矣。文秀曰,商船不可叠税,渔船则到处渔采,叠征之规,不可一切防塞矣。景夏曰,均税使之名号已定,诚好矣,而请勿专恃鱼盐。上曰,吾岂恃此也?汤之解网而祝之者,其意可见。予亦欲使渔船,一税而不复征矣。李𪻶所见,何如?𪻶曰,此事诚难,毕竟惟在得人。商船不可再征,而渔船则诚如灵城之言,可以区别定式。臣等当尽心奉行,而后人之必守是法,何可知也?国家立法,赃罪至重,而往往有贪婪者,况此乎?上曰,均税使之命送,非为均役厅也。文秀曰,臣等敢不仰揣盛意乎?上曰,三人同心,然后此事可以善成,而李𪻶亦有难色矣。𪻶曰,臣当与灵城君、金尚迪,相议为之矣。文秀曰,臣今始觉得,曾前大臣欲为变通此事,受鱼盐成册,则海西最多,两南次之矣。轻税之教,所谓作法于凉,可以迓续景命矣。三人相与消商,意见如合符节,然后可无来头参差之弊。臣等敢不协心奉承,思所以巩固国家乎?上笑曰,顷信卿言,欲行户钱,几乎见欺矣。𪻶曰,沿海鱼盐,不可不随处往审。各道各送一人,则庶可速成,而今有一人兼二道之命,不但动费累月,均役事卒难了当矣。人君器使臣子,而圣上不谅臣之不肖,使兼两道,臣诚愚昧,必致偾败矣。上曰,虽兼二道,不必偾误矣。卿等何时当发?𪻶曰,待金尚迪上来,相议治发矣。文秀曰,臣过用心力于正例修正,受伤已多,方服药。欲稍俟少间,兼待金尚迪治发矣。𪻶曰,臣待罪秋曹,故敢达矣。首堂、亚堂皆在外,只有臣一人,逐日开坐矣。此后专意于鱼盐,则刑狱之事,必多委属,合有变通之道矣。上命承旨书传旨。光绍承命书传曰,秋曹两堂,俱差均税使,其将不日辞朝。紧务不可旷职,并递本职,其代今日政举行。长官在外许久,自政院亦为申饬,其令即日入城。出榻教上曰,信书出给,可也。臣亮汉承命出,分付而入。上曰,刑曹事,令行禁止耶?𪻶曰,民无恒产,自犯法禁,是皆饥寒所致。且淫风大振,无如此时。革变之道,虽难一朝行之,而诚为寒心矣。臣伏见御坐铺陈,如是毁破,殿下崇俭之德,臣实钦仰,而即今闾巷,奢靡日盛,宜令庙堂,痛抑奢风。且早婚成风,此亦宜自朝家,定其婚嫁之年期,无使逾越好矣。上曰,二十而嫁,三十而娶者,是太古之风,而亦为延寿之道也。今若使待三十,则必有不正之事矣。景夏曰,早婚之弊,诚如李𪻶所达矣。上曰,近来行亲迎之礼乎?光绍曰,自昨年下教后,行之者多矣。文秀以弓角弊事仰达,则上曰,日后卿从容陈达,可也。文秀曰,日后与户判请对乎?上曰,依为之。光绍曰,副学事,诚极骇异。十馀日朝纸皆以牌不进书出,申饬举行宜矣。上命书传旨,光绍承命书传曰,弘录下教之后,尚不举行,其在事体,已涉寒心。副学无他撕捱之端,而今闻十馀日连违召命云,职在宰列,不顾分义,一至于此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若此不已,纪纲从此而坠矣。从重推考,即为牌招举行。出榻教诸臣退出。

8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尹光绍。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亮汉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益炡达曰,明日社稷大祭斋戒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在外,掌令安克孝呈辞,一员未差,持平朴弼远呈辞,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若鲁,提调臣申晩,副提调臣李益炡启曰,朝昼异候,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眩候诸节,一向差胜乎?虽有待下教入侍之命,臣等久未入侍,今日不可不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后日次入侍,宜矣。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益炡达曰,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今日不仕进,并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南泰温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益炡曰,推考徽旨捧入。

○鱼锡胤达曰,检阅李宜哲,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礼曹兼春秋吕荣祖,移拜外职,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单郑宅臣。

○鱼锡胤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说书李儁徽,连日入直矣,以亲病陈书径出,司书沈鑧,谓有身bb病b,不为行公,兼司书金阳泽未肃拜,兼说书未差,他无推移之员。司书沈鑧,兼司书金阳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说书李儁徽,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成范锡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辅德徐志修,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徐志修。

○成范锡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孝章墓守卫官所报,则今初四日晓雨,墓上曲墙东北边,长三尺许半隔崩颓云。墓上曲墙崩颓,至于如此,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初八日设行,而依例本曹堂上郞厅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懿陵举动时,入把马数,依前例,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爣原情公事判付内,除刑推议处事,达下矣。今日坐起,所当议处以入,而台达方张,臣府不得循例举行之意,敢达。令曰,议处。

○兵曹参判郑益河书曰,伏以臣奉职无状,赈饥不善,乃以糢糊之事,竟至置对之境,倘非我大朝至仁至明,则臣何以卒幸无事也?阖门感祝,方以陨结为期矣。除命之下,宜即趋谢之不暇,而第臣疝癖之症,已成膏肓之疾,始添于绝塞风气,终剧于暑圄阴湿,宛转床席,与鬼为邻者,今已数旬馀矣。虽闲司漫局,尚不可暂时尸居,矧此宿卫重地,其敢旷日虚带乎?疾危转甚,世念都灰。知臣者,怜其精力之不及,不知臣者,以谓踪迹之难安,而臣之立朝,已三十年,阅眼殆千万事。许身太愚,涉世且妄,十步九踬,几死者数矣。然而犹不忍便诀明时,尚且迟回于睢盱之中,今何以一时人言,遽怀自便之计也?以才则历试内外,无一可称,以病则杂治前后,有百难强。才疏既如是,病苦又如此,而年且衰暮,将近悬车,则其于朝廷,可谓江湖凫雁,去就甚不关,有无都不紧。与其不自知止,徒取危辱,莫若退守本分,以终药笼中馀生。不然则臣之离违轩陛,倏已两载,区区犬马之诚,岂不欲一谢天陛,更瞻耿光,而病难供职,如右所陈。玆敢披沥肝血,仰渎离明。伏乞邸下,亟递臣新授职名,仍令选部,永刊仕籍,勿复检拟,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说书李儁徽书曰,伏以臣老母,年迫九耋,疾病沈绵,常时筋力,固已澟澟,而自经今年暑湿以后,食飮顿减,气息绵缀,委顿床席,宁日绝少。即接家信,则猝得暴泄之症,胸膈痞滞,而度数无算,腹痛转剧,而呕逆特甚,昏昏不省,若将难支。臣自闻此报,心身飞越,按住不得,急于归护,陈章径出。伏乞睿慈,特垂矜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存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俱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正言李惟秀书曰,伏以臣本职,既肃恩命,未署之体,与他自异,祗宜杜门屏居,恭俟可否之论,而不宜陈章仰吁,以犯典章之严。古例则然,臣非敢不知也,第臣离亲十朔,情私固已难抑,而即闻臣父,自堤川任所,受得载典之由,方向京里,而离程之后,连值冻雨,素患痰癖,与暑湿一时交作,胸膈痞塞,呕泄猝剧。既未还归,且难前进,今方叫楚于旅馆,而傍无亲属,救护无人,方且一时为悯云。臣闻未竟言,方寸煎灼,有难顷刻按住,而身带台衔,不敢擅行,欲待呼吁,又畏国法,焦泣之中,犹不免霎时商量,而第念人子至情,有万不获已,他不可顾者,则只可直陈于君父之前,而不宜自外于孝理之政者,是十分道理。若其违越格法之罪,有不容苟免。招问院吏,且有前人之例,故玆敢冒死陈章,径发乡行。伏乞睿慈,察臣之恳,而治臣之罪,以为人臣蔑法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往护父病。

○副提学赵明履上书,令于鱼锡胤曰,原书留中。答曰,览书具悉。忧爱陈戒,言甚恳切,可不留念?大朝申饬之下,其何若是?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8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坐直。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亮汉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成范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鱼锡胤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在外,掌令安克孝呈辞,一员未差,持平朴弼远呈辞,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范锡达曰,右副承旨尹光绍,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今日宗庙修改时,本曹堂上一员,当为进参,而判书柳俨,身病甚重,参判朴弼均差祭,社稷受香进去,参议闵遇洙在外,无以推移进参云。太庙修改时,本曹堂上之不得进参,事体至为未安,而今始送言,亦涉稽缓,当该堂上推考警责。在外之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在外人员递差。

○鱼锡胤达曰,判尹徐命彬,自乡上来云,词讼剧地,不宜久旷,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副提学赵明履,书批已下,即为牌招,使之举行新录,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明日大臣、备局诸宰入侍云矣。

○鱼锡胤以礼曹言启曰,今日宗庙、永宁殿修改时,臣晩,与本署提调臣朴文秀,户曹判书臣金尚星,进诣宗庙署,趁吉时,今方始役,而工曹堂上不为来待,故问其委折,则以为,三堂上或有身病,或差祭或在外,俱不得来参云。太庙修改,事体何等至重,而先期知委之后,该曹预不变通,以致三曹堂上,不得备员进参,事甚未安。工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下吏不善举行之罪,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传于鱼锡胤曰,草记与禀,固为稽滞矣。下教从当为之,而所禀皆已举行耶?知而以禀。

○尹光绍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今既取才纳马,今月初八日为始,每番五十人,或分三番入直东营,而新设之初,不可无炼习之道,限数三次,并其入直,除标信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式暇。右副承旨尹光绍。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亮汉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成范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李益炡达曰,左承旨南泰温,今日病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兵曹参判郑益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达曰,判尹徐命彬,昨违召命,又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成范锡达曰,检阅金圣佑,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尹光绍启曰,即者备边郞厅来言,大臣率备局诸宰,来待云矣,敢启。传曰,待下教入来。元良次对为之。

○鱼锡胤达曰,今日次对事,命下矣。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陈书受由外,司谏兪彦述,即为牌招,以为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成范锡达曰,即者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大朝入侍,待下教为之,小朝次对为之事,命下矣。大臣率备局诸宰,来待云矣,敢禀。令曰,知道。

○令于尹光绍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以左承旨南泰温,司谏兪彦述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范锡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成范锡曰,明陵、崇陵、懿陵忌辰祭,当为亲传香,以此举行。

○传于成范锡曰,今番举gg车g驾,当由弘化门,以此分付礼曹、骑曹。

○尹光绍以吏曹言启曰,都目政,既以定日入启矣,郞厅不可不备员。佐郞有阙之代,依前例,口传备拟以入,而待下批,使之即为出肃,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吏曹佐郞金朝润。

○成范锡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辅德徐志修,既付军职,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副修撰尹东度,时在京畿衿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尹光绍以训炼都监言达曰,都监分授都城崩颓处肃靖门西边体城三间,左右傍近将颓处二间合五间许。今月初九日为始,始役改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骑士,今既取才纳马,今月初八日为始,每番五十人式,分三番入直本营,而新设之初,不可无炼习之道,限数三次,并其入直,除标信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鱼锡胤曰,内试射时,内乘赵东济,敢称所怀,张皇所奏,已涉无据,而其末梢,则均役厅诸道所减事也。一偏之意,常在于此,放恣无严,莫此为甚。先汰后,令该府绳以重律。

○以黄海监司状达,海州居私奴沈一先等渰死事,令于鱼锡胤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工曹判书赵观彬书曰,伏以臣承决敛迹,罪积逋命,剧务有旷滞之弊,苦恳无谅许之望,惟自徊徨悚惕,恭俟诛谴之加矣。伏闻大朝,以臣许久在外,至勤即为入城之教。自顾伤弓㤼弹之踪,猥荷记簪收履之眷,臣诚感极而涕,固宜疾趋于闻命之日,而□□□心怕迹蹙,已经屡日,未敢为转动之计,到此而臣之罪,死且难赎矣。噫,臣是酷祸馀喘,岂有当世之念,而两朝之深恩铭骨,先臣之遗戒在耳,愚不自量,妄欲生死以报,迟徊朝列,亦云久矣。明神在傍,苦心可质,而半世仇敌,一身危厉,请罪殆无虚岁,媒祸尚有馀计。臣之忍耐蹲礴,可谓煞有胆力矣。向日所遭,犹可付之一笑,而其非一台官所辨,举世皆言。臣若徒思感恩怵威之义,复入都门一步之地,则其必大小倂力,左右迭攻,不测之阱,无妄之镝,欲免而不可得矣。虽父母在上,日月临下,其奈盛焰之难扑,孤根之易蹶何哉?臣之限罪盘桓,非为便身之图,恐或累则哲之明,况惟慈天曲覆,无物不遂。其在体下之道,亦宜许以屏退,思所全保。若身衰病昏愦,不堪陈力之状,又一廉愧之紧关也。去就已判,微尚难改,而玉宇之恋,尘刹之报,未死臣何忍忘也?臣情甚戚,实非乐为,岭海𫓧锧,亦所不辞。玆复从县道,仰陈请谴之章,伏乞离明,亟令攸司,重勘臣慢蹇之罪,得以振王纲,而励臣分焉。臣无任悚陨祈恳之至。答曰,览书俱悉。大朝申饬之下,其何若此?卿勿过辞,从速上来行公。

○全罗监司李锡杓书曰,伏以臣于病昏垂死之中,伏承今月初九日,政府所贴下,大朝传教,十行丝纶,辞旨恳恻,其蔼然忧民之意,有足以感豚鱼泣鬼神,而至于合殁之荡减,军布之减半,尤系旷世之特恩,死者有肉骨之感,生者免邻族之侵,德音之厚,与天无极。臣于此际,适忝藩任,感颂欢忻,有倍他人,庶几于一缕未绝之前,行与一路臣庶,共沐圣化之出寻常万万,而惟是疾病渐深,死亡无日,恐或终不能对扬休命,以负我圣朝委寄之眷。臣于是,窃不胜自悼而自悲也。仍念臣之受任南为,今已有月矣,虽其才识憃愚,无所肖似,而区区一念之所自期,惟在于殚竭心力,随地自效,以图报圣恩之万一矣。不幸到营以后,忽婴新疾,一日二日,转成奇怪,今至三朔,日就危域,四肢百骸,别无指的痛处,而昼夜呻吟之声,自发于口,朝夕飮啖之节,已至全废。坐则头眩肉颤,急喘随上,卧则虚汗遍注,一身如浴,形貌日渐瘦削,真元自至澌苶,而最是精神昏瞀,恍恍惚惚,终日终夜,长在烟雾。对人而不能言语,临事而旋复遗忘,作一痴瞪之人,昏倒床席之间,不生不死,便同僵尸。或冀遇凉之后,则一分有复起为人之望矣,今已凉生,而有加无减,不知不觉之中,自然至于难为之境。夫人之所以管摄万事者,惟在一片方寸之地,而今臣则心死之久矣,尚何论于酬应剖决之间乎?是以上营六十日,一无措为,诸邑文报,委之幕裨,军民状诉,付之营吏,此犹是循例举行者,而至于不得不经臣裁断者,则未免担却一边,都归塡委。一邑之旷官,尚有一邑之弊,况且一道之旷官乎?一日之废务,必有一日之害,况且三朔之废务乎?又况此后之废务,将不知为几许日,则前头之贻害,有不可胜言。臣虽在困顿危惙之中,每当中夜无寐之时,永念公私,未尝不怵然而惧,怛然而伤也。目今日夜之所冀愿,只在于趁此一息未泯,归死故山,免作南方之鬼,则生可赎瘝职之罪,死可遂首丘之愿,臣之情事,其亦戚矣。臣之此病,京外之已共知,不待有饬,而况坐席未煖之初,不应饰病之状,伏想离明,亦或俯赐,苟有一毫虚饰,天必殛之。伏乞睿慈,亟加愍怜,早赐递辞,使公而无虚旷之患,私而无死归之恨,不胜千万幸甚。臣无任涕泣悲恳之至。答曰,览书俱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令守御使兼南汉留守李宗城书。王世子若曰,托保釐之重者,务崇良才,董戎旅之权者,必资魁杰。今谁可任?古难其人。念昔汉南设置之谟,盖重甸内捍卫之势。置尹而外莅民众,城池壮镇守之形,建帅而内摠戎兵,春秋明简阅之法。猗大朝方均征役,而本营亦在变更。移守御之厅,京标之名色虽减,开居留之府,山营之制度维新。惟存罢非无前规,顾措置殆同初创。畴咨畀作障之任,乃有眷在野之臣。南城掌戎,岂乏朝廷夙夜之彦?东山起卧,要藉士流标望之尊。惟卿以爱君忧世之忠,有谋王断国之手。器宇峻爽,遇机务则精彩顿生,识虑周赡,本经术而文章馀事。用舍一惟公耳,山吏部之激扬咸称,西北举而委之,范文正之威望素著。中外之绩用既茂,上下之倚恃方深。奈何不偕于时?以致久屏于外。前秋之力疾趋命,上则侈黄门扶掖之恩,向日之沥血封章,卿实效白首忧爱之悃。虽卿心欲无苟其去就,伊上眷岂或替乎始终?譬彼野舟之虚横,与其置优闲之地,隐然长城之有屹,曷若责保障之功?非惟佥谐,实出宸简。玆授卿以守御使兼南汉留守,卿其勉弹令猷,祗服明命。卒乘田屯之制置随变,烦卿良筹,楼堞积㣥之守备比疏,藉卿熟手,责有大于沁府镇抚之任命,故改于陪京回翔之乡。苟有所便利军民,则毋惮条列以闻,凡可以厘革瘼弊,则亦在设施如何。乃所长通练恢弘,顾所勉沈凝缜密。於戏,临卄载旧莅之域,民喜前尹复来,佩先卿曾授之符,世称肖子克趾。知缓急之可仗,况恩信之素孚。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尹东浚制进

○判决事李以济书曰,伏以臣迹谢京辇,已阅十霜,病蛰乡闾,念绝当世,回想天路,若隔前生。不料昨年推恩之命,亦及于病废垂死之臣。臣以先朝旧物,居台数十年,了无丝毫之报,老而不死,滥蒙优老之典。非臣意虑之所及,岂不欲一谢天陛,少伸犬马之忱,而疾病缠身,欲起还赴,居常愧惧,何尝一日少弛,而今此隶院新命,又下于杜门讼愆之中,臣惊惶震越,莫省攸处。仍念臣自少多病,未老先衰,粤自十数年前,眼昏耳塞,逐年转加,今则犬马之齿,已逾七旬,日用酬应诸节,全废者久矣。臣虽欲限死登程,一瞻天阙,而其于病不能自力何哉?伏况离明继照,万物咸睹,虽闾巷妇孺,皆愿少须臾无死,以俟至治之成。如臣簪履旧踪,其爱戴愿死之诚,岂下于平人,而衰病残喘,就木无日,尺地运步,时或颠踬,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疾病之极,不得不控吁于县道,而沈淹数朔,今始露章自列,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睿慈,特垂哀怜,将臣所带职名,亟许镌解,仍命选府,勿复检拟,使公务无旷,私分粗安,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愚衷所激,有不能自已,敢此附陈焉。伏闻邸下,天资凝重,睿质夙成,冲年进学,举朝拭目,罔不以为尧为舜,启东方无彊之休,望于邸下。宫僚之进讲,诸臣之章卷,凡所以资学问,而导正路者,靡不毕陈于前。如臣之疏远老昏者,固无容有所烦溷,而区区一得之愚,窃有耿耿于中者。谨按《邹书》有曰,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之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之左右,逢其源,故君子欲其自得之也。程子解之曰,学不言而自得者,乃自得也,有安排布置者,皆非自得也。臣尝以是说,验于世之学者,其孜孜用力,矻矻穷年,非不勤矣,而毕竟到老,卒无有所得者,无他,徒胶于骫骳之襮,而不克自得于心。汉儒所谓,童而习之,白纷如也者是也,吁可不惧哉。惟我邸下,年逾志学,居业已久,其油然自得之妙,有非外臣所可窥测,而第诚于中者,必形于外,则得于心者,独不见诸事乎?以邸下之明达,诚能反求诸己,勿忘勿助,优游涵泳,得一善则服膺而勿失,晓一理则曲推而傍通。如《大学》三纲八条,必默契而心筹曰,如何在明明德,而曰止于至善,如何物格而后知止,如何知止而后意诚。罔不因其已知者,而推究其所未知,潜心积虑,磨以岁月,则将见一朝豁然贯通。其所未知与已知者,自是一串贯来,而众物之表里精粗,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虽然,为是者亦有本焉。不曰诚乎,悠久而不息。不曰敬乎,主一而无适。以主一之敬,持悠久之诚,造次颠沛,罔或间断,则理何隐而不透?几何微而不察?人欲既退,天理流行,措诸事业,左右逢源。四三王、六五帝,臣知其不外是矣,岂不猗欤休哉?伏乞邸下,勿以人废言,而懋哉懋哉。良役变通,粤自祖宗朝,盖尝博采讲究,而终未有善策,幸赖我大朝,赫然夬断,特减一疋,并罢诸宫房折受,付之该厅,甚盛举也。凡厥含生愚蚩之氓,孰不鼓舞蹈抃,而第念一疋虽减,名数依前,政当疾疫死亡之馀,签丁之难,不啻倍蓰于前。良民之怨咨,犹旧也,闾里之驿骚,如前也。若何而良民可以无怨,经用可以不乏也?无已则有一焉。农民之病,实由于钱货之贵,钱货之贵,亶在于铜价之重。变通广布,公私俱便,惟在上之定制耳。何者?水铁正铁,铁之价廉易得,而水铁尤便于铸钱者也。今若分付京衙门及各道监兵营,广加贸贮,设冶铸钱,计一年之经费,定以某衙门、某监、兵营一年铸纳几许两数,旧用铜钱,既不可罢,而与新铸铁钱,厥价惟均,则可以并行而不相悖矣。海盐之可以取用者,令该厅句管收纳,以补其不足,则虽不收良民之布,不罢诸宫bb之b折受,而经费可以继用,公私可以俱便,何可舍此易行之事,而患夫国用之乏也?臣之昼夜思量,而亦尝广问于闾巷父老者也。伏乞邸下,上禀大朝,俯询该司,而裁择焉。臣无任瞻天望阙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俱悉。忧爱陈戒,言甚恳切,可不留念?所陈者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庚午八月初八日午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副承旨尹光绍,假注书洪亮汉,事变假注书宋聚行,记事官朴正源,编修官申𬀩,领议政赵显命,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行副司直金圣应、具圣任,守御使李宗城,礼曹判书申晩,吏曹判书金尚鲁,行副护军洪启禧,校理金文行,掌令安克孝,以次进伏。显命曰,日气尚热,气候何如?令曰,无事矣。显命曰,大朝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显命曰,大殿脐傍小疖,已完合乎?令曰,近日则颇愈矣。显命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显命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一样矣。若鲁曰,眩气与脚部,比前何如?令曰,不至大段矣。若鲁曰,生冷之物,受伤甚易,伏望撙节,而无过进焉。令曰,当依为耳。显命曰,此乃咸镜监司李喆辅状达也。本道惨被水灾,已判大歉,才经昨年大赈之馀,又值惨凶,民皆流散,仅仅安集。赈活之资,预先措备,然后可以救荒。岭南浦项仓,本为北道储谷,米牟太各三万石,请许划给,以补赈资矣。本道形势,已无馀地,又将有赤地之虑,则宜依状许施,而本仓之谷,米牟租太,合为七万石云,倾库尽给,亦甚重难。米牟租太间,划许三万石,以为赈救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咸镜监司李喆辅状达中,以浦项仓谷物,若许划给,则运致极难。以本仓运载船,载送折半,则其馀折半,当自本道送船,运去为请矣。北路船只体小,势难尽为载去,以岭船,载送折半无妨矣。若鲁曰,自岭南至北道,海路极险。北船则常时往来稍习,而岭人未谙水路,故壬戌年以岭船运谷时,人命多致渰死矣。今若以南船运谷,则又必有覆船之虑。谷物臭载,姑舍勿论,人命之死亡,诚甚惨忍。赈谷虽不获已许之,其在重人命之道,宜令北道送船运去矣。羽良曰,左相之言亦是矣,而即今北民嗷嗷,赈谷未到,先为流散饥死,则尤非船人渰死之比矣。显命曰,然则先以自本道载去之意分付。而更为观势处之,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咸镜监司李喆辅状达中,又请得交济仓木一百同、钱一万两,以补赈资矣。本道连值惨凶,既无下手处,故有此状请,而本仓设置,本为岭东、北道交济之意,则虽难白给,而使之存本取利,利剩则补用于赈恤,而本则还其本仓,似甚两便。以此分付而许给,何如?若鲁曰,既许岭谷,则此木钱,又不当白给。使之立本还报,而取用所馀,好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北道事诚甚悯虑矣。连年被灾,而今又如是,六镇尤惨然云,将何以接济乎?显命曰,北道之连凶,诚非细虑。北道既是丰沛之乡,且与胡接界。此固国家之根本,而将有等弃之虑,岂不闷哉?又曰,此乃庆尚监司闵百祥状达也。䄙嫔昭仪两房,旧赐奴婢,有頉之代,依该宫望定,准数充给,而其代则搜括他奴婢,充塡贡摠事,筵禀定夺,故依朝令,两房奴婢有頉之代,以义城奴婢二百一名,自庚午条划出充给,而实贡中划出之数,至于如此之多。当此疠疫灾年,万无搜括充塡之望,请令庙堂禀旨,二百一名划出之数,永为公頉,减下于户曹比摠中。且两房则虽因特教许施,而诸宫房引此为例,每请改定,则不可尽许公頉,而新括充数之际,其弊无穷。请依辛亥定式,诸宫房旧赐奴婢,改望定之类,一切防塞矣。臣曾前待罪岭营时,以此状请蒙允,而此法近来解弛,此后则依道臣状达,他宫房改望定之路,一并勿许。二百一口,庚午条贡摠中许减,其代斯速括充之意,户曹及道臣处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咸镜监司李喆辅,以状请事,兼为上书矣。其所状请,才已覆达,上书则置之,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若鲁、羽良曰,北道、两西,皆已告歉,而国用又且半减,伏愿邸下,加意于节用二字焉。显命曰,六月都政,尚今不行,过时已久。旬后连有事故,无可行日字。以旬前举行之意,申节两铨,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昨日太庙修改时,工曹堂上无进参之员云,事体未安。其不前期告于政院,及时变通,责在本曹。工曹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向日陈箚,而予不知里面,故做错矣。其后侍坐时,始闻而知之,至今不安矣。显命、若鲁曰,顷以骑士官资保给代事,大朝下教严截,故臣等惶恐陈箚矣。今者邸下,详烛委折,而有此下谕,不胜感悦矣。圣应曰,时囚罪人爣,已为原情,而以台达方张,不为循例议处之意,草记矣。议处为之事批下,而台达方张,则似不可举行。台达收杀后议处,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城曰,臣有奇疾,久屏田野,十年前侍讲之忱,今犹耿耿。今日陛辞,而次对有命,故登筵而近离光,区区愿忠之心,益复自激矣。臣曾以宾客,侍讲胄筵,邸下时在冲龄,自《童蒙先习》,至毕讲《小学》矣。其时则问寝之外,无他事工,其学即有体而无用也。今则睿算已盛,四书二经,已尽进讲,而受大朝付畀之重,亲摠庶务,睿学有体有用,而自别于臣进讲之时矣。帝王匹庶,事业虽异,学则一也。笃实二字,诚为读书之关捩。读书而不念乎是,书自书我自我,则岂望其将进耶?虽如臣等之卑贱,上有君亲,下有奴仆,仰事俯育,皆思无悖于理。邸下上奉大朝与皇天,下临亿兆臣庶,居一国仰戴之地,任重而艰,学问之工,可不懋哉?《书经》大义,即钦字,钦即敬之意也。临朝俨然,岂曰非敬,而内省而不有主一之工,则外虽俨然,非存敬之至者也。尧之钦明,舜之咨岳,德之至也。臣伏闻讲官之言,则邸下日御书筵,反复论难,臣无以容赞,而第于次对引接之时,则邸下过于渊默,丝纶甚罕,大臣至有陈达云,臣窃悯焉。凡事不问何知?夫读书者,欲行其道也。臣以为,邸下过于渊默,恐非尧、舜明目达聪临朝畴咨之意也。臣以外官,越职进言,非不知猥越,而专出于忠爱之意也。天下万事,系人君一心。伏愿邸下,克承大朝一心焉。臣之十年前陈达者,不过曰敬天爱民也。邸下视民如伤,常存此心,则为今日要约之道矣。臣既陛辞于大朝,行车已戒,敢请先退。令曰,同退。若鲁曰,守御使遽请先退,虽缘治发之甚急,而筵体不严,推考何如?令曰,一时做错,推考置之。若鲁曰,下教诚好矣。克孝达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令曰,大朝已谕,亟停勿烦。请罪人泰绩,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令曰,其勿更烦。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令曰,其勿更烦。请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令曰,其勿更烦。请逆畬孥藉等事,依大逆例举行。令曰,勿烦。请戊申逆魁之子贷死为奴,而年满者,考案抄出,并依麟佐子追坐例举行。令曰,勿烦。请径毙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举行。令曰,勿烦。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令曰,勿烦。请其时干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刑穷问,期于得情。令曰,勿烦。请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讯,以正王法。令曰,勿烦。请爟,极边远窜。令曰,勿烦。请济州安置罪人增,仍其配所,亟加围篱。令曰,勿烦。请时囚罪人爣远窜。令曰,勿烦。新达,向来台议中,有以一名官为海西守令时,损体营门事,论列颇详,而其后稠坐中,台臣以为,即令户曹参议郑履俭,指名言之,则在彼之道,有则自列,无则自辨,可也,而听若不闻,晏然行公。其在励廉之道,不可无警责,请令罢职。令曰,依达。又曰,前持平郑彦祥,愚𫘤麤鄙,目不识丁,无文滥带之说,至发于筵中,而滥通台选,举世嗤点。且其性行悖恶,两司隶属,视若家僮,督令长时立待于其家,且使逐日书纳小报,下隶难支,怨声腾藉。曾因筵臣之奏达,特教申饬之下,慢不知戢,犹复如前,已极可骇,而向来成姓两班,猝然逢怒,惨被欧打,至有法司替治其奴之事,种种骇悖之习,据此可知。如此狂悖不法之人,不可置之侍从之列。请前持平郑彦祥,永刊仕籍。令曰,依达。又曰,近来廉耻日丧,货贿公行,守宰贪污之说,固多指点,而未有如前牧使李埉之最甚者矣。埉本以奸黠之性,济以巧佞之态,珍羞美膳,日邀名官,副封别录,夜遗权门。岁除月迁,五典雄腴,贪饕之声,货赂之谤,到处皆然,人皆唾鄙,重被台劾,少不知惩。多置家舍,广占田庄,本来寒乞之人,今为甲富。近又聚田于丰德地,仍欲迁葬于累百户大村之后,世居村氓,将有荡析之患,道臣巡到时,至有号吁之举。当此惩贪去奸之日,如此之人,不可置之衣冠之列。请前牧使李埉,永刊仕籍。令曰,依达。又曰,瑞兴县监朴大源,人不了了,政且愦愦,弛缓之目,至登贬题,吏幻粜谷,民滞牒诉,西来之人,莫不传说。请瑞兴县监朴大源,罢职。令曰,依达。又曰,臣以新进,未谙启体,于户曹参议郑履俭罢职事末端,不能更举其职姓名,既已有乖于达辞体例,则其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光绍曰,掌令安克孝,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诸臣退出。

8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呈辞受由。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尹光绍坐直。同副承旨鱼锡胤。注书崔台衡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亮汉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平海郡守李思慎。

○鱼锡胤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光绍达曰,掌令安克孝引避退待,今已经宿,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持平朴弼远,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达曰,判尹徐命彬,连违召命,尚不出肃,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尹光绍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修撰臣金善行,以均役厅郞厅,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启曰,今八月初十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命采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分作三番,骑士将三员领率事,自备局节目启下矣。依节目,骑士将四员内,一员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朴弼远达曰,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请罪人泰绩,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举行。请戊申贼魁之子贷死为奴,而年满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并依麟佐子追坐例举行。请径毙罪人濂孥籍等事,令王府举行。请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其时干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刑穷问,期于得情。请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讯,以正王法。请爟,极边远窜。请济州安置罪人增,仍其配所,亟加围篱。请时囚罪人爣远窜。掌令安克孝引嫌而退。措辞见上其所论列,既多爽误,末端做错,且乖台体。请掌令安克孝递差。答曰,不从。处置事依达。

○司直具圣任书曰,伏以臣父母坟山,在于杨州一息之地,而身带将任,不敢言私,旷阙省扫,积有年所。每当节祀,常如不祭,追远之感,既难自抑,而今夏潦水,又有啮墓之患,臣欲躬往亲审,改加封筑,兼行久旷之礼,以伸人子至情,而身有所縻,不得自由。体下之恩,庶或见矜,况将臣给暇,亦多近例,则臣何可徒存严畏之心,不暴恳迫之私乎?伏乞离明,特加矜察,许以数日之暇,往省先垄,俾遂积年未伸之情,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俱悉。卿其依所陈,往省焉。

8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呈辞受由。右承旨成范锡式暇。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尹光绍式暇。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亮汉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阴竹县监李麟祥,灵山县监尹尚逸。

○李益炡达曰,明日常参,圣节望阙礼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曺命采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才经登对,姑无时急禀定事,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在外,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朴弼远呈辞,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鱼锡胤达曰,副应教赵云逵,以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正言李齐嵒,下谕后过限未上来,依定式递差令旨,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副应教赵云逵,以亲病,陈书径出,上番将未免阙直。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阳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校理金阳泽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益炡曰,推考徽旨捧入。

○成范锡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近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鱼锡胤曰,秋雨若此,宜有祈晴之举,令该曹十二日为之。

○鱼锡胤,以礼曹言启曰,传曰,秋雨若此,宜有祈晴之举,令该曹十二日为之事,命下矣。依下教,四门禜祭,不卜日来十二日为始,三日而止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达曰,奉常寺神室,雨漏等处修改,告还安祭,今八月十二日设行事,已达下,而今因特教,四门禜祭,十二日为之矣。即接奉常寺所报,则神室位版三十五位中,四方山川神位,今将陪往于四门禜祭,则今不可只设三十一位,告祭宜有变通差退之道云。事势既如此,则只设三十一位告祭,事涉未安,且雨势尚未开霁,姑为依所报退行,以为待晴修改,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金尚鲁进,参判赵荣国牌不进,参议尹光毅进,都承旨李益炡进。吏批启曰,都目大政,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赵荣国病不来,即为牌招同参,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都事、守令、察访,并拟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都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掌隶院郞官、五部都事,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本曹正郞韩光肇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庆基殿参奉李兴绍,除拜累月,尚不下去,闻其老病,决难远赴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四馆陞出六品之时,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例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公州判官李昌元呈状内,素患风痹之疾,症形危笃,时月内,万无赴任之势,斯速入启处置云。病势既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宗簿寺主簿,宋明钦除授,病满三十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司宰监直长李德中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传于李益炡曰,初入仕择拟十考五考纯褒守令、边将,西北人、开府人录用,军功人、清白吏为国效节人调用,另饬两铨,此时守令,益宜另择,申饬铨曹。以李麒祥为司圃别提,申大䂓为缮工主簿,黄褧为引仪,洪允辅为绫州牧使,任守宽为大兴郡守,权定性为水运判官,任行元为司饔主簿,宋龟明为献陵令,李夏演为黄海都事,崔尚衡为长湍府使,申翊文为河东府使,李再馨为巨济府使,李养中为灵岩郡守,洪益彬为瑞兴县监,李蓍澈为玉果县监,李凤元为镇川县监,金汉吉为英阳县监,曺命胤为保宁县监,郑观由为祥云察访,李圣基为青丹察访,李叙五为召村察访,边宗洙为沙斤察访,李敏行为端川府使,崔晟为铁山府使,金柱翼为咸阳府使,李范中为掌苑别提,洪启祥为义盈直长,尹东柱为内赡直长,尹得勋为司圃直长,申㠍为造纸别提,申𭦵为活人别提,南泰运为礼曹正郞,金尚星为同义禁,吴彦溥为泰仁县监,李汝益为草溪郡守,李迪坤为阴城县监,申命式为通津府使,赵光遇为松罗察访,李道吉为平丘察访,许坪为延曙察访,金由行为公州判官,郑基安、权基彦为掌令,黄𭩴为惠陵别检,李𪻶为户曹参议,吴遂采为工曹参议,柳绰为宁海府使,申辅为广兴守,申㬦为昌宁县监,兪恪中为内资主簿,金声为司艺,张世文为社稷令,徐宗璧为司饔佥正,金道元为左通礼,李宜禄为尚瑞直长,洪启重为掌苑奉事,李万容为东部奉事,李廷彦为缮工奉事,田光国为冰库别提,崔益大为瓦署别提,赵汉淑为刑曹正郞,金光砺为工曹佐郞,李庆济为礼曹佐郞,韩弼周为引仪,金圣就为兼引仪,洪乐性为京畿都事,尹圣五为海美县监,金处说为云峰县监,朴弼正为顺天府使,尹启东为司评,学正安正宅,黄榏为司仆判官,李仁默为兵曹佐郞,金光泰为工曹佐郞,申五清为刑曹佐郞,郑宅臣为礼曹正郞,李宗烨为鸿山县监,徐有祜为尚瑞副直长,金光绩为掌苑别提,沈廷最为司宰佥正,白尚贤为仪宾都事,赵元升为监察,申大䂓为义禁都事,田光国为监察,黄褧为义禁都事,尹昌东为掌乐主簿,洪应辰为任实县监,沈澥、宋载和为刑曹佐郞,赵有臣为礼曹佐郞,李逸济为渭原郡守,皇甫镀为司宰直长,尹弼德为高原郡守,李存中为兵曹参知,曺夏升为光阳县监,金养心为司录,金珩为昆阳郡守,郑兴莱为泗川县监,赵载洪为户曹正郞,李锡祥为广兴副奉事,洪启稹为东部奉事,权启应为直讲,崔益大为监察,李显纯为敦宁判官,李范中为汉城主簿,尹学东为兵曹正郞,朴必珍为青岩察访,尹汲为冰库提调,申𬀩为应教,金善行为兼南学校授,金元行为宗簿主簿,黄㯙为蔚珍县令,李行彬为兴德县监,李亮天为正言,李喜谦为奉常主簿,金极龄为宗庙令,崔太润为平市令,郑趾新为义禁都事,郑希泰为监察,李鼎燮为敬陵令,李长春为军器判官,姜渭起为云山郡守,柳翼星为司蓄别提gg司畜别提g,李益普、柳思钦、赵景观为典籍,南鹤羽为户曹佐郞,朴斗相为徽陵别检,沈师周为敦宁主簿,李植为尚衣主簿,李箕重为掌乐主簿,金始煐为司饔主簿,沈得贤为济用主簿,尹勉教为缮工主簿,李复祥为司宰主簿,朴师汉为掌苑别提,金远祚为冰库别提,朴麟源为典牲主簿,李思助为义禁都事,尹尚逊为金川郡守,朴瑞为西部都事,金宅寿、赵载种为假引仪,宋辉明为北部都事,金泽丽、郑汇晋、成海龙、张凤仪为典籍,成均博士单金弘潗,学正单林箕彬,以郑东里为监察,李坰为瓦署别提,金鼎新为司蓄别提gg司畜别提g,南鹤声为典设别提,郑良臣为军器主簿,韩后裕为健元陵参奉,沈镔为恭陵参奉,李宜济为长陵参奉,洪准海为靖陵参奉,鱼锡定为穆陵参奉,边𬎃为礼宾参奉,郑玉为持平,郑宲为辅德。

○兵批,判书李天辅进,参判郑益河牌不进,参议金相绅进,参知柳绰进,左副承旨曺命采进。兵批启曰,都目大政,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参判郑益河,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训戎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全罗右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北虞候,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以堂下曾经三品之人,拟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都目大政,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新除授参知李存中,即为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忠壮卫将金旭鲁呈状内,素患痰癖之症,近又越添,差复无期,斯速启递云。病势既如此,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忠翊卫将金人瑞,忠壮卫将曺一明呈状,近得重感,差复无期,入启递改云。病势既如此,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月串佥使元庆遂,荏子岛佥使李翼新呈状内,老母今年七十五岁,法不当远离赴任,依例递改云。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例有式暇,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以金东佑、韩选基为佥知,赵橒、闵百范为五卫将,兪彦民为文兼,沈义希为三陟营将,吕必彦、金人瑞为忠翊卫将,金旭鲁为忠壮卫将,柳春馥为训戎佥使,秦应会为多大浦佥使,金尚埰为文城佥使,李东元为平薪佥使,郑翊周为防踏佥使,李世儁为马梁佥使,金昌灏为牛岘佥使,尚大昌为西生佥使,洪翼相、安益焕、徐行德为训炼主簿,尹九渊为全罗右水使,裵重度为唐浦万户,李弼垕为平山万户,韩廷弼为柒浦万户,申瑞哲为永登万户,李东芳为德津万户,黄泰万为马岛万户,李时桓为格浦万户,李德观为善积佥使,金硕弼为坡知佥使,洪彦复为黄海兵虞候,具石柱为北虞候,李德润为西林佥使,康处三为安义佥使,韩起周为美钱佥使,李长烨为方山万户,金重元为森森坡万户,兪梦彦为阿山万户,卢彦复为文山万户,李东亮为多庆浦万户,李漝为会宁浦万户,金晨芳为金城山城别将,郑泰昌为文殊山城别将,李根蕃为保山别将,朴文斗为秃用山城别将,金承倜为山羊会万户,裵庆采为杨下万户,朴泰祐为甘浦万户,权以哲为古突山别将,金泰延为忠壮将,边柱国为咸镜监营中军,朴载河为兼内乘,李汉膺为兼司仆将,金圣彪为长木浦万户,具宗焕为都摠经历,申漼为楸坡万户,柳圣协为云宠万户,李翼臣为荏子岛佥使,元景遂为月串佥使鱼震渊为清城佥使,鱼有兴为长津别将,邦有源为赤梁佥使,朴斗汉为古城佥使,李樀为宣传官,李吉儒为训炼副正,柳惠基为都摠经历,李柱国为训炼正,副司直金尚迪、李𪻶,佥知单曺一明,李培源为羽林卫将,具鼎焕为兼司仆将,李弘植为江华中军,曺命杰为都摠经历,闵源为都摠都事,李弘器、具世义为训炼判官,徐赫修为训炼主簿,白信圭为汉江别将,南汉纶为露梁别将,赵世大为鸟岭别将,崔庆郁为月串佥使,韩宗泽为荏子岛佥使,李晩大为忠壮将,赵廷麟为忠翊将,李兴远为中枢都事,黄暹、李宗谦为训炼主簿,赵伸为东里佥使,沈锜为清州营将,李命峻为洪州营将,赵震华为忠翊将,柳春馛、申晣gg申晳g为五卫将,李景老为训炼副正,安重观为卫率,姜行迪为训炼主簿,徐宅善、崔宇七、赵重璧、郑亮弼为武兼,尹道三为部将,李载海为训炼主簿,同知单金旭鲁,副护军沈义希,副司果兪彦民,郑来伯为都摠都事,赵𡷗、权知重、李缵徽、李敬懋为宣传官,李裕远、宋必明为武兼,杨挺臣、任世维、金丽海、崔汉弼、赵龙臣、安寿仁为部长,徐日修为翊赞,闵百增为司御,任安世为卫率,金处恒、柳春馣为训炼主簿,李圣师为都摠都事,李升厚为部将,权尚和为守门将,李道燮、李师重、赵载焕、韩宗周为武兼,马马海里权管李杞龄,栗浦权管金世辉,大吉号里权管韩寔,双青权管郑时起,嗭洞权管李长春,广坪权管吴起成,干原权管金凤瑞,吾村权管李夏庆。兵批启曰,新除授北虞候具石柱,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又启曰,新除授三陟营将沈义希,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又启曰,新除授清州营将沈锜,洪州营将李命俊,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鱼锡胤启曰,兵曹参知李存中,承牌来诣阙外,而阙门已闭,待明朝肃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命采,以义禁府言达曰,前正言李齐嵒禁推事,徽旨达下矣。李齐嵒,以前任万顷县监,时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四十五窠中,四窠,乙丑年乡骑士创设时,以骑士将改号,启下矣,今则骑士以三番分排,则骑士将四员内,三员仍存,领率一员,则依启下节目,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开城留守状达,宗庙荐新松茸,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鱼锡胤曰,勿待罪事,回谕。

○副应教赵云逵书曰,伏以臣父关格宿症,近有复发之渐,而适缘番次苟简,黾勉持被矣,即接家信,则臣父宿病,挟感添剧,胸膈痞塞,勺水不下,癖气上冲,脐腹绞痛,委顿床席,奄奄昏缀云。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不能顷刻按住,忙控短章,径出禁门,伏乞离明,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司直金尚迪书曰,伏以臣于受暇辞出之路,为见亡叔父入地之礼,薄留近畿之内,此际伏闻以臣差畿海均税使,在臣义分,不敢久淹,仍即撤还私次,而今玆之命,既系往役,义不可辞。且臣平日粗自勉励者,常在筋力奔走,则方当大朝,一念民隐,锦玉靡安之日,臣虽无状,此时此任,岂无殚竭自效之心?而第臣情私,万万至切,实有所强抑不得者。臣之老父,今年已满七耋矣,昨今年内,荐经危疾,赖天之灵,幸得少愈,而胃气纯虚,形神积脱,将摄少或愆度,寝食一有失宜,则种种诸症,发作无常,参桂为命,殆十数月矣。床席沈绵,奄奄如八九十笃老之人,而自遭孔怀之戚,心境一倍陨廓,凡节又不翅落下几层,同朝大小,孰不见而悯之,则臣之情理,此岂远游之时乎?向来赴公之座,今番省墓之行,或在于亲候少间之暇,而今臣所干者,既是奉使之程,至于海西,程道稍远,非如畿甸便近之比,而竣还迟速,姑未预期,则国事亦有缓急,公私有时重轻,今欲舍病亲而赴远役者,实非人理之所忍为者,情私所迫,不得不冒渎,臣尤死罪。伏乞睿慈,俯垂矜谅,将臣使事,速许变通,使公事无滞,私恳获伸,不胜幸甚。不任祈恳屏营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均税使之命,圣意攸在。卿其勿辞往焉。

○令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徐宗伋书。王世子若曰,陪京地尊,留相任重。文学得如汉之董子,可以分典大都,老成得如周之毕公,可以保釐重镇。然后锁钥之势固,屏翰之责专。惟卿,端洁其仪,恬静自守。惟前后玉署兰台之出入,清议独持,嗟中间绝海穷徼之流离,素操愈笃。何尝名场之驰骛?摠由圣简之擢庸。欧阳公之典丝纶,华文屡长于馆阁,狄吏部之储参术,众才咸甄于𬬻锤。主试则见公明之心,蔚乎其誉,立朝则绝矜衒之色,淡兮若无。体不胜衣,内实有絮铁气像,心则如貌,贵犹存韦布规模。盖时望方专于内庸,故良器未遍于外试。𬣙谟参决,实藉九卿之崇班,畿湖暂巡,未洽一年之惠泽。属彼居留之告缺,政难其人,乃我佥举之允谐,可见公议。惟玆松岳旧域,实是汉阳分司。舟车远通湾河,尽财宝辐辏之所,金汤近控沁府,有水陆猗gg犄g角之形。民风袭鄙俚之馀,必须廉威而刷俗,使星多驿骚之弊,宜待厘革之得人。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祇膺宠章,益殚心力。乃若钱谷甲兵之务,推地部已试之能,乃若阴雨桑土之谟,体枢院兼管之意。蜀肆驵驓,应惮赵阅道行管之清名,淮阳吏民,庶赖汲长孺卧治之醇化。其馀裁禀,悉由故常。於戏,起八座德望之尊,伫见雅量之坐镇,当百度省约之日,所贵恬操之足治。文翁之儒化将成,而必有闻风起者,杜母之惠政既著,而岂无来暮歌欤?无替大朝授钺之恩,益励古人登车之志。故玆令示,想宜知悉。副校理臣金阳泽制进

8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药房直宿。左承旨南泰温呈辞受由。右承旨成范锡式暇。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坐直。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亮汉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益炡达曰,明日,国忌斋戒,三日四日,国忌正日,此三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曺命采启曰,小臣圣节望阙礼习仪,议政府进,下直。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若鲁,副提调臣李益炡启曰,雨馀阴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眩候诸节,一向差胜乎?今日臣等,当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传于鱼锡胤曰,训御两将、均役诸堂、均税使大臣,药房入侍时,同为入侍。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绫安君槇,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侍卫事,议政府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益炡达曰,右副承旨尹光绍,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达曰,监察十三员内,六员未署经,一员亲病受由,而一员,贞陵忌辰祭,当进去,四员,四门禜祭分进,一员本府入直,一员明陵忌辰祭当进去,行公六员,无推移之道。未署经监察,依前例行公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以左承旨南泰温三度呈辞,令于李益炡曰,加给由。

○传于鱼锡胤曰,宣传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鱼锡胤,以产室厅医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嫔宫产室厅,今日为始,提调一员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绍,以兵曹言启曰,内三厅新荐中,年四十以下人,依定夺,专经武臣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平安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泰川前县监任师夏,移本府处置事,达下矣。任师夏,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骑士节目未尽条件,自禁、御两营,追成节目事,自备局草记矣。大将臣李天辅,大将臣洪凤汉,相与议定后,追节目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敦宁赵载浩书。下答后大朝特教,勿录于日记中,还为下送答曰,览书具悉。卿勿过辞,从速上来行公。

○灵城君朴文秀书曰,伏以臣,即伏见知敦宁赵载浩疏,不胜惭赧之至。臣与重臣家,情则连姻,义则同盟,常时情款,不可谓不厚云者,重臣所道,可谓实际语,而今以意外事,彼此往复,亦涉支离,臣何可复事辨质,以伤两家之情好哉?虽然,受人讥斥,莫非沧浪,抚躬悼叹,尚谁怨尤?且臣于太庙奉审后,猝患暑癨,症情方剧,蠢动无路,今于催促入侍之下,末由承膺,臣罪万死。玆陈短章,仰请谴何,伏乞离明,亟降威罚,重勘臣违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之撕捱,其涉过矣。卿勿过辞焉。

○庚午八月十一日卯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大臣、训御两将、均役诸堂、均税使,同为入侍时,药房都提调左议政金若鲁,副提调都承旨李益炡,假注书洪亮汉,记注官郑宅臣,记事官朴正源,医官金应三、金寿煃、郑文恒、金履亨、柳征瑞、许磐,先为进伏。上曰,今日骑军调马,谁往耶?若鲁曰,二人当进去,而臣则为参问安,不去,申晩独进矣。上曰,留都大臣,则以领相为之之意,承旨知悉。今番则异于常时,陵幸时,药房提调留院。出榻教上曰,顷日元良,次对为之乎?若鲁曰,为之矣。上曰,领右相何不入来乎?若鲁曰,此殿,距阁门稍间,而领相行步艰涩,故每入侍于此,必屡次歇息而入矣。上曰,此后欢庆殿阁门,以宾阳门为之,文政殿阁门,以崇德门为之。上曰,大臣必尚在阁外而待命,注书出去引入。臣亮汉承命出,引领议政赵显命,右议政郑羽良入来。训炼大将金圣应,御营大将洪凤汉,行副护军洪启禧随入。上曰,留都则领相为之。显命曰,圣上轸念老臣而有是命,臣不胜惶感,而第臣筋力,足以往返于十馀里之地,且有元老,则臣之留都不安矣。上曰,此礼让之意耶?显命曰,事体不得不然矣。上曰,时原任随驾则好矣,卿勿过辞。命益炡书,传曰,领相留都。出榻教传曰,摠戎使率都监馀军五哨及禁御两营骑士与标下军,留都。出榻教上曰,勿出朝报,可也。上曰,均税使何不入来乎?显命曰,朴文秀、李𪻶,方进去于宗庙奉审,奉审后即当入侍,而金尚迪来在阁外,欲与朴文秀、李𪻶同入矣。上曰,注书出去,金尚迪,使之先为入侍。朴文秀、李𪻶则奉审回来后,即为入侍事,分付。臣亮汉,承命出,分付,而与金尚迪入来。上曰,望后药房当轮直,十六日以后,则各司皆待令乎?显命、若鲁曰,当朔将半,何待望后?自今日轮直无妨矣。上命益炡书,传曰,产室厅轮直,待下教为之事,已下教,今过一旬,依例举行。参判洪凤汉,一体直宿。出榻教益炡曰,当就产室厅近处,移直药院,而无可合处所,欲以司饔院供上厅为之矣。若鲁曰,承文院,亦便近于产室厅,直宿于此,似好矣。上曰,然则以承文院为之。若鲁曰,并直后,宜有史官,而考见誊录,则春坊官员直宿,而无史官,何以为之乎?上曰,直宿时,药院宜有禀启于予者,不可无史官矣。若鲁曰,然则并直后,史官一员,使之直宿,而医官二人、别掌务官一人,亦令直宿之意,敢达矣。上曰,依为之。若鲁曰,圣体若何?而脚部近何如?上曰,一样而有齿痛,左边尤甚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若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若鲁曰,嫔宫气候何如?上曰,无事矣。若鲁请令医官诊察。上曰,首医以下三人诊视。金应三诊脉后曰,左三部如常,右三部重按,则实不如前日矣。金寿煃继诊曰,左三部如常,右三部阔体不足,才经暑湿,故如是。加减八味汤,以茶飮进御,则似好矣。柳征瑞继诊,所达一样。若鲁曰,金寿煃所达好矣。更为问议于应三,何如?应三曰,左部好矣,右部阔体,脾脉不足。补剂虽不可进御,加减八味汤进御,宜矣。脚部之药,虽难猝定也,筋力滋补之剂,进御伏望。寿煃曰,脉度如此,加减八味汤,徐徐进御,为宜矣。若鲁曰,汤剂之不御已久,近又凉生,进御,似好矣。上曰,凉生则自可愈矣。若鲁曰,陵幸不远,调摄补养之道,不可不轸念。上曰,今番陵幸,不过十三里之地,虽不调养,何难往返耶?若鲁曰,嫔宫之进御金匮当归散已多,继进他药,何如?应三曰,继进达生散,好矣。若鲁曰,达生散自今日剂进,何如?上曰,依为之。医官退出。益炡曰,日昨翰林召试时,注书拿处启辞,尚未下,故注书不得出代。每于入侍时,注官苟简,诚可闷矣。上曰,尚未下耶?当该中官推考。当初直以徽旨捧入为宜,而何为禀启耶?余忘未下教矣。当该承旨,亦为推考,注书拿处。以徽旨直为捧入,可也。出举条上曰,药房副提调退去。注书出去,他承旨入侍事,分付。臣亮汉承命出,与副承旨鱼锡胤入来。益炡退出。上曰,今番赵东济事,可谓骇怪,有若使酒者。其言曰,良役之减疋慨然,而又曰,昼讲之停止戚然云。渠是副学耶?竖旗城上而戒严,便同万里长城,其言极迂阔矣。显命曰,均役,国家大事,渠安敢轻议耶?且侍射,便是私觌,而无承、史,则亦何敢烦达所怀?绳以重律,宜矣。上曰,渠心恨其减疋而发此言矣。予谓东济曰,方伯眷率,亦皆减补于查正厅,汝以一内乘,独何以称冤乎?仍以念民国之意,下教矣。显命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此辈皆以渠辈所食之渐至剥削,至发此言,极可痛骇也。若鲁曰,此路不可不严防,重绳东济,宜矣。上命锡胤书,传曰,不问而敢陈所怀,已涉无严,此犹非重,而今番减布之政,意实为民,诸道巧作名色,擅用良民,尤涉无据,故有此汰减。其不问,乃宽典,何敢放恣若此?夙夜劳心,为民减疋之政,将归文具。此不严防,其他浮哓之弊,亦何以惩?不必览供,令该府,赵东济施以定配之律。出榻教显命从袖中出小纸,条陈曰,陈田之查,关系甚重,泛然知委,则道臣、守令,必不能着实举行。事件,成节目启下后,分付各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今年疠疫,军兵物故,其数无限,必须大行搜括之政,然后可以塡充。此不可汎然知委,自备局,成节目启下后,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隐结之法,极为严重,而近来无自首之事矣。均役厅节目零琐,凑合无一根基,陈田虽已筵禀移属,而得力迟速,姑未可知,八道隐结,其数甚多,若查括,属之均役厅,则最甚紧切。当此大变通之日,自上至减御供,则为今臣子,宜不敢如前隐讳,严饬各道道臣、守令,使之自首,何如?羽良曰,隐结,无论公私用,私自区处者,既有《续大典》定律,其法可谓严重,守令宜不敢不自现,而人不畏法,公然私用,事之痛骇,莫此为甚。领相既已陈达,事在令前,不自现者勿论,而自今日下令后,若不尽数自现,而见捉于御史廉问时,则一从《续典》施行,断不饶贷之意,严饬分付于诸道,而现出漏结,其责亦在道臣,该道内守令,若或不即自现而被捉,则当该道臣,亦当有从重论责。以此并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均役厅,姑无紧急事务之可以会议者,进不进单子,此后不为书入之意,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北道守令之罢职者,既由不谨之失,则今不当举论,而原其情,则阻水迟滞,固非守令之罪,且当惨凶,递易甚闷,故至有道臣之状请。特赐处分,何如?上命锡胤书,传曰,荐新莫重,常时则不可参酌,而此时本道守令,数递可悯。咸镜道诸守令,并勿罢,从重推考。出榻教显命曰,广州府尹,今为南汉留守,经历为从事官。此后将无广州之名,且广州既是陵寝所在,则事体似涉如何,而地方官印信,亦不可无矣。启禧曰,两都皆称某府留守,南汉则只称南汉留守者,亦似不备,称南汉府留守或广州府留守,似宜矣。上曰,广州有陵寝耶?显命曰,然矣。上曰,然则陵寝重矣。守御使则称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经历则称广州府经历兼南汉从事官,印信并依此举行,而广州府留守印,广州府经历印,并令该曹造送,守御使印、从事官印,仍用旧印事,分付。出举条显命曰,广州曾为镇管矣,今则既罢府尹,不可为镇管。依癸亥年例,以骊州移定镇管,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南汉行宫,曾前府尹入处,而年前府尹南泰温,陈白作衙舍移入,行宫则空置矣,今则南汉又出经历,而贰衙猝难营作。依江华例,行宫则使留守入处,衙舍则经历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南汉城操,守御使有所取禀,而今年则以疠疫,各道水陆操、城操等事,既以筵白停止,南汉城操,亦为一例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户曹判书金尚星以为,身有度支重务,则筹堂有司之任,决难兼察云。许递,而其代,以吏曹参判赵荣国,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李台重今番事,乃是廉隅所在,而能洁其去就矣。上曰,为人极怪行矣。羽良曰,非但今番,其前后去就,处义洁洁不苟矣。显命曰,自上下一见后就寝之教,而终不承命,诚过矣,而近来之人,其于监司之任,未有撕捱,终不赴者,此人岂易得哉?久在海岛,病势危重云,召还好矣,而不然,则量移清凉之地,何如?上曰,近日天气清凉,故欲移于清凉处耶?今若召来,而又复如前不膺命,则徒伤国体,更何以处之乎?若鲁曰,南窜北谪之馀,又入绝岛,闻病势不轻,若内移则好矣,不然则出陆,宜矣。羽良曰,何必出陆而已?请命内迁。上曰,此人南窜北谪耶?若鲁曰,曾窜黑山岛,再谪甲山,又配义州矣。上曰,以何事窜义州耶?显命曰,不膺府尹之命,而即其地定配矣。上曰,予未见此人之前,以为怪流矣,及见知其不然,而大可用之人也。其年几何?显命曰,甲戌生矣。上曰,行年五十七,连以窜补度了,复做甚事,予无深意,而渠则如是,何时做得国事耶?无论善不善,曾无下手于做事,无益于国矣。锡胤曰,其去就不苟,而规模甚宽大矣。若鲁曰,臣于年前待罪畿营时,距台重家不远,故数次相见,其意非必不欲仕,而自尔辗转而至此矣。上曰,长事撕捱之人,用之太骤,故不得出脚,而终始可用者也。若鲁曰,此人尽经西北边地,若是武臣,则其履历足为阃帅矣。羽良曰,义州之不赴,亦可尚矣。凡人一有非常之恩命,则举皆出膺。此人终始不动,其节诚确矣。若鲁曰,朝家用之太骤,遽畀以筹堂有司之任,方面建节之责,故不敢出膺,渠意亦以为,如拜承宣,则一欲登筵云矣。上曰,先除判决事,可也。显命曰,宜使试之于大处,以观其治绩无妨矣。上曰,予之当初下教,过矣,予全然忘却,而其后闻故左相之言,始觉得,至今追悔。渠之撕捱,亦以是耶?且渠不知予之所以追悔耶?锡胤曰,圣教至此,而渠则犹未尽知上意之如是矣。显命曰,如是下教之后,渠安敢复事撕捱乎?若鲁曰,渠闻此教,则必将感泣。上曰,承旨宜使台重知予教,而此筵说则亦示之无妨矣。仍命锡胤书,传曰,前监司李台重,无义撕捱,一向违命,故特补珍岛矣。今大臣陈达,前后窜补,乃台重之自取,而其君则岂可终弃乎臣?特递补外之职。出榻教若鲁曰,领相陈达李台重事,已蒙允,臣亦有仰达者矣。兪汉萧向日之疏,虽非矣,似非深罪,为人可惜,还给职牒,何如?上曰,将复与儒臣合势,不可给牒矣。显命、若鲁曰,新录当前,而见漏可惜矣。羽良曰,兪汉萧之疏,臣则非之,而领左相之言如是,给牒无妨矣。上曰,置之。显命曰,承文院拣择坐起,出令矣。本院先进,或夺告身,或罢职,不得开坐。夺告身人员外,罢职人员,并叙用,仍归本院,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奉审人员,几乎入来矣?若鲁曰,兼史出去,问之。宅臣出去,与均税使李𪻶入来奏曰,朴文秀,则以赵载浩之陈书,方欲陈书而不进矣。上曰,申饬而即为入侍之意,分付。宅臣承命分付而入。显命进西林地图,指陈曰,顷日筵中,以罢西林镇,移铁山邑事,有所仰达矣。臣于昨年奉使之路,详察移邑形便,则西林为上策,院野为中策,车辇为下策,故臣以三策,有所指陈,自庙堂,询问道臣矣。道臣状请,出于下策,而此犹愈于不移,且即今则铁山南北之民,皆愿移邑,许施,宜矣。上曰,左右相之意,何如?若鲁曰,此等事,宜顺民情,而民情皆愿移于车辇,盖以曾建公廨既有之,又当大路,而邑基甚宜,可无大段役民营作之事,又除负戴出站之劳,皆可除弊。移邑于此好矣。羽良曰,臣则虽不见西林形便,而今以领相指陈地图观之,果是必守之地。宜移邑于西林城内,而邑民生理为难,姑令移之于车辇,如两僚相之所达,好矣。上曰,民情愿之,则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铁山移邑车辇之后,则棘隅之防守甚虚疏。左岘一带,则使宣川、郭山,合力防守,棘隅则依道臣状请,移东林镇于云暗城下,与宣沙佥使,合力防守。凡有警急,铁山府使守西林,龙川府使,守自作岭,负山而临海,贼兵必不敢过。此等事件,更令道臣,成节目以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均税事甚闷,故臣等陈箚矣,批旨郑重,不胜惶感矣。上曰,予避毕字,用圆满二字矣。卿等陈箚以戒,甚用嘉叹。显命曰,米谷出于土,布缕出于民,今此减布之代,必就此两件中求之然后,庶有实效矣。臣笏记中,陈田等事,今方举行,至于闲散试射讲罚布事,不得施行,左相所请除番军官事,则圣意肯可,而姑无明白成命矣。若鲁曰,除番军官事,臣已于明政殿入侍时,有所陈达矣。良役既减一疋之后,充代之道,取于地、取于人之外,无他策。昨与李宗城酬酢,则亦以为然。今若勿令骚挠,善为区处,则政是均役渔盐,陈田隐结查正,即取于地也。坐地为人之可惜于军保而入于军官者,即取于人也,舍此,实无他推去道理矣。羽良曰,今此良役减一疋之命,出于特教,乃是生民万世之恩,而今日给代节目之粗成,实因领相笏记,筵禀国事,诚为万幸。第不结不户,空中充给,故不免有零琐凑合,亦其势然也。节目投进时,臣于箚子所论四件中渔盐条,均税使已出,虽未知收税多寡之如何,而竣事归奏后可知。陈田,既已发关,隐结则才已陈达,许令自现,为守令者,苟有人心,则必不敢不现。此三件事,似不必有议论是非,而独军官事,必当有摇撼多端之论。今日均役根基,都在于隐结及军官名号两件,而均民役之政,尤在于军官一事。此则圣上必为坚定圣志,特赐主张,无或摇动于浮议,然后臣等亦可以凭借圣算,措手经画,故惶恐敢达矣。上曰,卿等之言是矣。此四件中,末端两件事,当为均役之根基,而军官一事,尤为均民役之政者,诚如卿等之言,虽有浮议,予当守之。仍命承旨,大书四件事,付于殿壁。出举条显命曰,图大事者,不拘小节,有大利者,不恤小害。故故相臣金堉之行大同也,异论不胜纷纭,而故相臣凝然不动,卒然有成。孝宗大王之查寺奴也,限六十年还贱,举国争之,按查道臣,至有被箭者,而孝宗终不挠改,户曹经用,至今有赖。国家做事之体,大抵如此矣。今此减布之令,系是莫大之政,必有大段厘革变通之事,然后庶几有成,而圣意惟恐一夫之有怨,臣等亦庸残,但有规避怨谤之心,故所谓厘革变通之事,一不下手,欲于白地,办出许多减布之代,此非神运鬼输,则不可为也。试以臣前日所陈笏记言之,禁御军制之变通,水陆镇堡之省减,实为拔本塞源之要道,而皆不得行,只管零琐凑合,成出节目,此不过数年牵补之术而已。不幸有数千里水旱,边鄙警急之事,而内外储蓄俱空,四顾茫然,议者皆以为,此均役厅之罪也,臣等将何以处此也?是故,日前联箚,有四件之请,此事若有成效,则可以为根基,而节目中内外分定者,可以渐次量减,而此亦恐为浮议所摇,必须坚定圣志,力赐主张,然后庶可就緖矣。自有此事,臣等不胜忧惧,达夜不能眠矣。上曰,岂独卿等不眠?予亦如此矣。指示壁上所书揭陈田、隐结、渔盐、军四件,而顾史官曰,尔等以此,出语浮嚣之辈,可也。显命曰,良役,役重而名贱,故处地之可惜于军保者,皆避之,而除番军官,则名既不贱,役且颇轻,愿属者必多,而无浮谤矣。凤汉曰,此则惟在圣志坚守之如何耳。启禧曰,隐结则自有常法,免税之弊,最为难处矣。羽良曰,宰臣此言,甚有识见矣。免税多门,怨讟朋兴。臣意则宜自户曹,一并收税,使之分给免税于诸宫房各衙门,则似可除弊而无怨言矣。上曰,许多免税,户曹岂可尽收以给乎?若鲁曰,圣教至当矣。启禧曰,罢乡骑士定新军,实为海西万世之惠,且当初户结,犹有假令,而圣意曲察弊端,涣然觉悟,定之以减疋之政,广询博访,至于就緖。此事断自宸衷,而非群下之所仰赞者也。显命曰,四件事之外,殿下益加周询,而不忘于顷刻,求所以善后之永图。上曰,假我数年,则可以有成,而气惫近甚,日后事,何可知也?予专恃卿等,卿等勉焉。显命曰,渔盐使方出去,而使道臣节目,亦似虚疏,使渔盐使,节目,何如?上曰,不必使均税使节目矣。上曰,今番都政,何如?显命曰,两铨皆善为之矣。羽良曰,今政善为之云矣。外论未及闻之,而至于兵批,则猝难知之矣。上曰,守令择拟事,申饬铨曹,故今番一并落点于首望,而其中一守令,则予未知如何,即朴弼正也。显命曰,闻其为人了了,且有吏才云矣。若鲁曰,曾为北青,亦有治声矣。羽良曰,顺天,自是难治之邑,而其能善治,臣未必也。上曰,任之勿疑,疑之勿任,予恃两铨,若不奉行,则二人负余矣。显命曰,铨官闻此教,则必怀惶感。自上虽深信之,而益加申饬,申饬则尤当惕念矣。上曰,此亦申饬之意也。显命曰,今番则首望皆受点,似欠造化之道矣。上曰,此亦造化也。曾闻内三厅武弁,每以几参首拟,而未受点,为称冤之资,故予甚厌闻,而并点于首矣。若鲁曰,均税使,今方分送于诸道,而咸镜、平安两道,则渔盐比诸他道,不至浩大,不必别送均税使。此两道,则使各其道臣,一依均税使举行之规,秋巡时审察查检,即为状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臣于昨年燕行后,不见父母坟山,陵幸后勿为陛辞,一日往返之意,敢达矣。上曰,依为之。上曰,赵载浩书,何如?注书持入。臣亮汉,承命出,持原书入。大臣先退。上命锡胤读赵载浩书毕,命书传曰,往事不可每每提撕,而知敦宁赵载浩之章,其涉过矣。此后其更撕捱者,政院勿捧。出榻教圣应曰,守、摠两厅,有久勤哨官、教炼官,依顷日传教,分付三军门矣。其久勤则各用该厅久勤,然后名正言顺而无他弊矣。上曰,当初予意,亦如此矣。凤汉曰,依圣教出举条,申饬两铨,则久勤成册时,勿论仍留本厅者及移送他军门者,一依渠辈入属先后,通计修送,而兵曹则拟望迁转时,亦勿论移属与否,必以该厅久勤,依前悬注,俾无差错失次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顾谓均税使曰,轻税之意,卿等知之乎?𪻶曰,此事大体诚难处。朝家之命送臣等者,专为宣扬德意,而王人一往,要在酌定税法,下往审察后,可以知之矣。尚迪曰,臣才具庸浅,虽不合于实用,敢不思所以奉承圣意也?上曰,予欲同召三人矣,灵城不入。后日从容求对,与灵城同入,可也。上曰,注书出去,持吏批参奉望以入。臣亮汉承命出持入。上历询受点人来历讫,命臣亮汉,还为出给。上曰,兼史出去,儒臣持《节酌通编》入侍事,分付。宅臣出去,与校理任𪼛、林锡宪入侍。圣应、凤汉、启禧、尚迪、𪻶皆先退。𪼛读自拜违侍右,止生灵之愿也。锡宪读自此月八日,止拳拳之至。上曰,文义为之。𪼛曰,此文义,非可以字句仰达者,而可就义理脉络而陈之也。其与陈侍郞书,则无非忧时愤发之语,而其所谓养成他日宴安之毒者,尤宜圣上之留心处也。顾今生民涂炭,而殿下恤然深忧,赫然独断,乃行减疋之政,孰不钦仰盛德?然而凡事创始虽易,久行为难者,亶由于厥初作法之不能缜密也。且法非自行,惟纪纲维系而后,方可为永久之图,苟无纪纲,虽有良法美制,终不可行矣。臣欲望殿下,必思有始有终之图,先正纪纲焉。上曰,儒臣纪纲之言,果然矣。锡宪曰,此乃论时事出处者,而朱夫子以眷眷忧时之意,往复于时宰。殿下时赐览察而反求乎今,则必多有觉悟处矣。其与延平李先生书,则当朱夫子之入仕也,寄语相勉,古人之将进如此,殿下亦勿以高明为自足,而时复讲讨,则其进岂有量已?勿论君臣父子夫妇,而相得然后,道亦可行,况君臣兼五伦,资益之道,诚如易之丽泽。亦望殿下,勿以为臣等之所学不及其君,而不耻下问,频赐讲讨,则庶几少裨于圣学,惟讲官是择焉。上曰,所达是矣。予向亦言之,予少无学问之工,况年既衰髦乎?锡宪曰,以与魏元履书见之,则人君纳言之难,自古皆然。若以大体论之,则容受似非甚难,而其逼时政碍君德处,则不能翕受。宋孝宗以上之君,皆如此矣。上曰,所达是矣。此朱子所以悲时慷慨者也。𪼛曰,虽以创业时名臣言之,多出于目前之计,而能就长远之图者甚鲜,宋之赵普亦然。此固人臣自勉处,而君上亦宜留念焉。锡宪曰,周葵所云处士之大言者,盖以复雪之道为难行,故故为此言以自退托矣。高宗时,两圣在胡,陵寝荒凉,则亦岂无愤慨之意,而高宗处其地,犹且为目前之计,欲苟安而要还二帝,岂不错哉?上曰,高宗,岂忍有南面之乐乎?然而其所见欺,似不怪矣。凡人,执人之父兄而咆喝,则人不敢搏击而夺之,此其见欺处也。锡宪曰,其为目前之计而见欺,非止一二,朱夫子以是尝为之悲愤,而当时识者亦皆慨然矣。锡胤曰,投鼠忌器,即其时义理,而非亘万古之义理也。锡宪曰,公论之沸郁者,皆小人欲立偏见之致也。上自周秦汉,连有是弊,朱夫子所以为国家政令之不行,良由于此,而为之忧叹者也。当时复雪之策,若委之于有识之士,则亦可有为,而以朱子道学之盛,不能登庸,栖遑草野,卒无以办功业,而大宋,终寄一偏,至称胡女以皇嫂,如是而其可有南面之乐乎?上曰,当时主和议者,自以为功矣。锡宪曰,忠臣义士,内修德义,外缓戎狄,以图必报之仇,则犹可为也,而不此之为,乃以和议,视之若万全之功,自以为夫,然后北辕可以回,宋国可以安,岂不误哉?宋之道学,始则尚矣,而外御辽,内作宫观,卒致安石之败,自古人君,未有崇信外道而不败者矣。上曰,其时自称道君皇帝矣。锡胤曰,神宗不无才分矣。锡宪曰,神宗有有为之资,果如承宣之言矣,若与韩、富辈老成之臣,终始同心,则可致太平,而安石之甘言,反为欺蔽,几至覆亡矣。盖安石之言,每以经传傅会,故当时学者皆难之,而神宗亦骎骎然入于其中。青苗新法,流毒生民,后虽罢之,而犹不能尽革矣。锡胤曰,青苗之法,初若利民,而终取滔天之害,宋家末年之祸,亦由于此。自古敛民者必亡,正供之外,不可敛民矣。锡宪曰,臣顷在乡庐,伏闻朝家欲行户钱,心窃忧叹矣。殿上谋及士庶,乾断赫然,卒至寝户议而减良布,臣实仰圣度之转环矣。上曰,安石执拗,为乱阶耳。锡宪曰,臣与任𪼛,俄有酬酢,臣等卤莽,窃愧为殿下讲官矣。臣曾以司书,进讲《自省编》述编时,伏睹殿下数三下询处,则实仰圣学高明,非臣等之所可窥测也。锡胤曰,《节酌通编》四秩,皆不全部矣。岭南,本是纸地所产,印出物力,不至浩大,分付道臣,使之刊上,何如?上曰,百物见方节省,何必复刊?锡宪曰,弘文馆旧讲册子,散逸无馀,今此《节酌通编》初卷,亦得来于春坊而进讲矣。上曰,此犹足讲,譬之如弘录甚多,而今无一人行公者矣。副学牌去来,何以为之?锡胤曰,副学承膺,而今方有病,不得举行矣。上命锡胤书,传曰,弘录下教之后,尚不举行,其在事体,可胜寒心。今则副学应教,俱已行公,其令待朝,即为举行。新除儒臣在外外,政院即为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春坊之刊《宋鉴》极不紧,《纲目》讲毕,当讲《宋鉴》,而已为印出,诚极迂远。予欲下教申饬矣。命锡胤书传旨。上曰,刊出时草记与否,注书问诸春坊而来。臣亮汉承命出问,则曰,小朝方讲《通鉴》,匪久将毕,而《宋鉴》当为继讲册子,故草记于小朝而刊出矣。臣亮汉以是入奏。上曰,然则置之。锡胤曰,圣上惜费之盛意,岂不猗欤?而春坊册子之可以刊来于外方甚多,指名草记而印出,无妨矣。𪼛曰,元良博览则好矣。上曰,予恐其博杂也。诸臣仍退出。

8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式暇。右副承旨尹光绍。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亮汉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宋聚行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神德王后忌辰斋戒。

○鱼锡胤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在外,掌令郑基安未肃拜,权基彦,持平郑玉在外,朴弼远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尹光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炡达曰,左承旨南泰温,三度加由之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成范锡达曰,应教申𬀩,既有只推之令,且大朝有牌招察任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应教申𬀩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鱼锡胤曰,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成范锡曰,明日亲传香,当于明政殿后阁为之。以此举行。

○传于成范锡曰,加资及直赴,以传旨捧入,其外虽下教,皆以徽旨捧入。

○成范锡,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所报,则去夜雨水,正殿前面,东南间内墙三间许崩颓,声震殿内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墙垣崩颓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十四日设行,而崩颓处,待晴择日修改,何如?传曰,允。

○鱼锡胤,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牒报,则所属丹凤门东边,宫墙四间许,因雨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西营入直炮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筑间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牒报,则所属宣仁门南边,宫墙三间许,因雨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弘化入直炮手二十名除出,限修筑间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式暇。右副承旨尹光绍坐直。同副承旨鱼锡胤。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亮汉李厚达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神德王后忌辰。

○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光绍达曰,校理任𪼛,修撰林锡宪,以弘录罢坐事,陈书径出,原书以国忌斋戒,玆已退却矣。所当即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赵明履,副应教赵云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阳泽,修撰金善行、林锡宪,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在外,掌令郑基安未肃拜,权基彦,持平郑玉在外,朴弼远上书留院。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注书崔台衡拿处代,以李厚达为假注书。

○南泰温启曰,假注书李厚达,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尹光绍,以产室厅医官,以都提调意达曰,因大朝下教,嫔宫产室厅,今日为始,提调一员直宿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庚午八月十三日辰时,上御明政殿后阁。明陵忌辰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同副承旨鱼锡胤,假注书洪亮汉,事变假注书宋聚行,记注官郑宅臣,记事官朴正源,以次进伏。上怆感不已,玉涕汍澜下教曰,明陵忌祭,一未亲参,悲感矣。甲午年,予以献官,随香进去,终日涕泣于斋室矣。景春殿,即仁显王后昔年所御之殿也。予幼时,仁显王后尝逾景春殿小麓时下教曰,此儿呼予矣,言犹在耳。尤极感怆。景灵殿,亦昔年仁显王后魂殿所奉处也。怆念不已。益炡曰,长陵秋夕祭官实差,以其身病悬頉,故预差陞实,改付标,今方入启矣,当依定式,直捧禁推。以传旨捧入乎?以徽旨奉入乎?上曰,以徽旨直捧禁推,而实差献官谁耶?锡胤曰,绫云君具圣弼也。上曰,武臣若此寒心。具圣弼,非文非武,而以雄荫自处矣。传曰,武臣亦欲避祭官乎?其习极为骇然。绫云君具圣弼,即为禁推,供辞,过陵幸后捧入。出榻教上曰,崇陵、懿陵亲传香时处所,亦依今日为之出。上,传香后还入。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诸臣退出。

8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药房直宿。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尹光绍式暇。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洪亮汉李厚达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仁显王后忌辰。

○昧爽,有雾气。卯时辰时,有雾气。

○药房口传启曰,日昨筵禀后,达生散五贴,剂入于嫔宫矣,因医女所传,伏闻三贴已煎进,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嫔宫气候平安,不必以苦口汤剂,连日进服,所馀二贴,间日毕进后,更议继进当否为宜云,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成范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曺命采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掌令权基彦,持平郑玉在外,掌令郑基安未肃拜,持平朴弼远上书留院。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曺命采曰,中日,以直宿不为之乎?然则姑令为之。

○传于鱼锡胤曰,下教申饬之下,张皇于元良,事体寒心。虽已下答,勿施,拔去于日记中,即为下送。灵城陈书虽到院,亦为给之,虽或复呈,勿捧。

○曺命采启曰,惠陵秋夕祭献官安丰君𪸠,徽陵秋夕祭献官花溪君档,谓有身病,临时付标,依定式推考徽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范锡达曰,以副应教赵云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阳泽,修撰林锡宪等牌招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又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赵云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阳泽,修撰林锡宪,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副提学赵明履,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达曰,以副应教赵云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阳泽,修撰林锡宪、金善行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并禁推徽旨捧入。

○曺命采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达曰,江原道八月朔进上松茸,今日来到,而不善封裹,或有致伤。退送有弊,不得已今姑捧入,而莫重享上之物,有此不谨之患,此虽出于中路阻水,多日淹滞之致,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当该道臣及封进官,并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8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药房直宿。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式暇。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尹光绍坐直。同副承旨鱼锡胤。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厚达药房直宿洪亮汉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鱼锡胤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曺命采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时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尹光绍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掌令权基彦,持平郑宲在外,掌令郑基安未肃拜,持平朴弼远,上书入达。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鱼锡胤曰,自今日,内局并直宿。

○传于曺命采曰,中日既令为之,姑为举行。

○鱼锡胤,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达曰,自今日,内局并直宿事,大朝命下矣。臣等并为直宿,诸御医亦依例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辅德郑宲,时在忠清道忠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司书沈鑧,谓有身病,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达曰,假注书洪亮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赵明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多日,事甚未安。副提学赵明履,书答已下,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尹光绍启曰,刑曹、工曹,兼春秋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二单,申五清、金光砺。

○尹光绍以义禁府言达曰,惠陵秋夕祭献官安丰君𪸠,徽陵秋夕祭献官花溪君档等禁推事,徽旨达下矣。𪸠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而档,时在京畿广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世子翊卫司翊赞徐日修,以前任旌善郡守,解由未出,而蒙不觉察,误拟受点,不胜惶恐。既已解由未出,则不可仍在,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自前陵幸时,交龙旗差备马,预为调习矣。今亦依前例,旗与竹,出郊外试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本曹正郞金致仁,身病猝重,无以行公,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申𭦵、兪恪中迁转代,幼学李梦鲤,幼学元命龙,并差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统制使状达,固城县居驿保金必三等渰死事,令于鱼锡胤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咸镜监司状达,高原等官居驿吏金己俊子万才等,为虎嚂死、渰死事,令于鱼锡胤曰,渰死、嚂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工曹判书菁阳君柳俨书曰,伏以臣,不幸跌伤于向日动驾时,奔马蹂躏之际,有顷刻必死之势,而幸赖天灵,得保性命,又荷大朝颁之以内局药料,许之以归家调理,臣于其时,昏眩奄奄之中,九顿攒手,自不觉感泪之被面也。惟其衰病之身,被伤忒重,杂试药熨,终无寸效,右半边几乎全然不收,即今形势,决无更寻生路之望。所叨之职,虽是闲局,虚縻长席,以淹延时日,其为公私受病,尤不可言。且臣于日昨太庙奉审时,既未能前知而言送,使莫重修改,不能备应参之员,此亦臣病重迷错之致,何可诿之下吏,而苟为幸免乎?前后问备,不足以赎其罪,玆敢仅拾危喘,倩人构疏,敢陈乞免之章,仍陈请谴之意。伏乞邸下,先递臣职,仍勘臣罪,以警具僚,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俱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提学赵明履书曰,伏以臣于顷日,伏闻大朝有牌去来勿告之教,冞切悸懔,不敢无改,谨已趋诣承召,昨与诸僚,齐集馆中,将行新录,而例先依定员数,故臣以大体论之曰,目今合选之人,有彼此寡多之殊,多则加取,事势宜然,必如是然后,可免遗珠之讥。且此非创始之规,考诸已往之录,已多如此之时,今当依例行之。副校理金文行、金阳泽,修撰金善行,皆以臣言为是,而独副应教赵云逵,大以为不可,强持互对之说,了无听从之意,终日辨争,竟未归一,不免罢会而退。噫,人见各自不同,云逵之不能如臣,犹臣之不能如云逵,此难以口舌较也,然天之生才,本自参差不同,宁有甲五乙五、甲六乙六均齐吻合之理哉?理既不然,则不可强为均齐,要须多多寡寡而后,方为以物付物,大公至正之道,而庶几无失才误事之叹也。今若拘于互对之说,使应录之人,无端见漏,则一世公议,姑置勿论,是岂为国取人之才乎?臣之所争,非有一毫务胜之私,亶由循职尽事之意,而云逵之牢执不回,乃如此。此莫非臣之平日言议知识,无以见信于僚采之致,更何颜面,冒居见任,预闻圈事也哉?始臣于馆录,不但有不可复当之嫌,亦知其无可成之理,故不欲惹起纷闹,乃敢固守素志,非不知再三违教,十馀逋召之万万惶恐,而既以被罪为限,方欲待命金吾,仍念圣教至严,不得终辞,黾勉承命,聚僚议事,而今果如所料矣。此后虽十会百会,只如昨样,此外难成之端,又非一二,反复思量,臣则断无复出之势。且臣丧变之馀,疾病沈笃,悲哀痛楚,更迭摧剥,心神消散,气力绵缀,昏倒床玆,生意都尽。伏愿邸下,俯赐鉴bb谅b,亟令递臣职名,勘臣辜过,俾得安其贱分,专于医治,千万至幸。臣无任兢惧祈恳之至。答曰,览书俱悉,大朝申饬之下,其何若此?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江原监司沈星镇书曰,伏以臣,顷将血恳,仰干睿听,及承批旨,不准所辞,臣惶陨感激,不敢有渎扰,只冀强策驽钝,少塞委寄之重矣。顾今病愈深而不可复强,疾痛之呼,有不宜缓声,故玆敢更陈实状,以冀慈仁之下体,僭偎之诛,诚无所逃。念臣素患痰眩之症,即是数十年痼疾,根柢既深,发作无常,春间原湿之役,遍历岭海,风气之所侵薄,行迈之所疲惫,添作别症,转入危域,近又受伤于无前暑湿,寒热交攻,痢疟互发,真元澌脱,殆无馀地。即今症形,实有顷刻难支之虑,秋序将届,无以发巡,陵审有期,而无以起身,邑状委滞,民牒稽积,废衙涔伏,恰经旬月。臣之一身狼狈,虽不足言,而使道内应行之事,缘臣而一例废阁,则亦岂圣朝综核之政也哉?臣反复揣量,计无所出,玆不得不更暴肝膈之恳,仰渎离照之下。伏乞睿慈,俯垂矜谅,亟赐镌递,使藩务毋旷,残喘获延,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俱悉。卿其勿辞,调理察任。

○掌令郑基安书曰,伏以臣于待罪郞署之中,忽纡柏府除命,惊惶感激,不知所以措躬,义分所在,惟当竭蹶趋承,而顾臣向以试获罪,薄窜湖甸,旋复蒙宥,霜雪雨露,罔非造化,臣每追讼前愆,恧缩悸恐。伊时事实,已荷天鉴之昭晰,臣不敢费辞追理,自为分疏,而既不能董饬多士,申严禁令,又不能见信君父,自陷重典,以此以彼,臣罪实大。今虽时已稍久,事在既冷,而抗颜荣班,扬扬冒出,诚非臣义之所敢出。且臣忝窃台端,今且十数年所,曾不能出一言论一事,以裨平明之治,而马牛之齿,奄及迟暮,真古人所谓壮不如人,老无能为者,故于前后言职,逡巡未敢为承膺计,今不可徒感拂拭之恩,猝变咫尺之守。又况衰朽之疾,易为疾病所侵,素苦疝症,新中感疾,并力交攻,殆难抵敌,岑岑床席,僵卧呻呓,时月之内,实无束带趋朝之势。玆敢疾声呼吁于离明之下,伏乞特察情病之俱苦,亟许职名之镌罢,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黄海监司郑亨复书曰,伏以臣,伏见义禁府关文之到营者,因前监司严瑀供辞,有令本道查实之教旨矣。判付特令之下,宜即举行之不暇,而第伏念交承之意,古人所重,嫌避之规,法文昭著。凡于是非毁誉之间,例皆不相干涉,虽寻常语言,无甚利害之事,犹尚如此,顾玆台书所论,有甚于大享配去,此何等遭罹,而乃以承代之人,冒当其查,搜阅其文簿,究核其部属,如直指使之按验者然,则公体之损伤,私义之坏丧,当复如何?噫,新旧尹之告政,古所传美,而前后官之互查,曾未有闻。今若以无前之事,创自臣身,其骇听闻而招讥议,亦非细故。反复思惟,终难抑而行之,虽被违令之诛,决不可苟然承当?区区迷守,断断如此,遂不免寝格徽旨,趁未奉行,窘隘之极,威谴是俟。玆敢略控短章,猥渎微悃,伏乞离明,特垂鉴谅,亟赐变通,使查事无滞,仍令递臣之职,治臣之罪,以彰其慢,不胜幸甚。臣无任悚蹙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俱悉。书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持平朴弼远书曰,伏以臣,待罪北邮之中,忽承柏府新命,除书远颁,驲召继降,臣惊惶感激,罔知所措。闻命之日,俶装上道,不敢偃息求便,祗承恩命,只欲少伸分义,而第臣于是职,已试蔑效,则其不可抗颜蹲冒,以取众人之嗤点也,明矣。且臣素患湿痰之症,越添于长道跋涉之馀,心腹凝痛,步趋不利,只此病状,亦不可以强策供职。玆敢披露情实,疾声哀吁,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赐镌递,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臣新从北来,伏见缘路凶荒之惨,本道弊瘼之剧,则有不容一任泯默者,玆敢烦渎于紸纩之听,伏惟裁省焉。噫,北路之民,才经去年之惨凶,又逢今岁之札疠,不死于饥饿者,死于疠疫,十室九空,殆无孑遗,虽兵燹之祸,无以过此。今秋穑事,若能稍稔,犹可救塡壑之患,而不幸自五月念后至七月,无日不雨,土脉汩乱,禾苗蹲缩,不待西成,已判大无。盖北土地形,与京、湖、两南不同,逾铁岭一步地,则地渐低陷,田多沮洳,雨涝少过,辄被其灾,来头凶荒,不见可知,天欲尽刘北民耶?是何毒疠惨凶之荐叠,至此之极也。臣来时,见路傍黍稷,未及成实,而老少男女,携筐及筥,争折其穗者,遍满田间,臣驻马问之,则皆曰,不食已屡日矣,死在朝夕,不能待此穗之少熟,欲笮取青汁,和糠粥以延一日之命云。臣闻来,不胜伤心,辄谕以方今圣上,轸恤穷民,必欲怀保,特设均役厅,良役之纳布者,永减一疋,全家之死亡者,尽蠲还谷,救民之诚,祛弊之意,靡不用极,尔等须体圣意,安保所居,无至流散云尔,则民皆叉手曰,圣主在上,孰不欲少须臾无死,以见德化,而大札之馀,又遭大杀,不死则必散亡,何以支保乎?此是臣历路所见,而臣所未闻而未见者,岂但止此耶?臣虽未效古人进乌昧草之义,袖进黍穗,而若其愁苦之状,颠连之形,则安可不一陈之哉?道臣今方深究济活之策,而南北关如干所馀之谷,已尽于今年之赈救,他无着手之处,若待其分等状闻而区划,则必有缓不及时之叹。臣谓亟令庙堂,急急善为讲究,以图拯济之地,而岭南之谷,亦不可不依前急时运送,少缓饥民呼泣之状也。臣又伏见备局关文,则有今年合没户还上蠲减之命,此固大朝哀矜恤民之至意也。虽汉文之减租,唐宗之蠲税,何以过此?而第bb伏b闻辛壬两岁北路之凶荒疠疫,无异今年,故其时自朝家,亦有合没户还谷蠲减之令,而营门,谓以幼稚犹存,不许尽减,只以略干石,草草塞责,其馀则尚今载录,而皆为鬼簿,收捧无处,每当捧籴之时,遍征邻里,民不堪命,此诚一道之巨瘼也。伏愿邸下,禀告大朝,即使道臣,按簿详查,辛壬合没户还谷,一依今年例,永为荡减,则亦足为怀保残民之一大惠政矣。盖北关,是我圣祖龙兴之地,即汉之丰沛,唐之晋阳也。在朝家顾恤抚摩之道,宜异他道,而本道僻在岭外,与胡地,不过隔一衣带水耳。人心麤厉,风俗犷悍,虽平居无事之时,尚有骄悍难制之叹,若非调娱之策,抚恤之方,别加轸念,则无以得其力而结其心也。以人才言之,士而有博经史工文艺者,武而有善骑射通韬略者,此辈在一邑,为一邑之领袖,在一道,为一道之翘楚,朝家激劝之方,宜从此辈而始也。臣谓已通籍者,自庙堂,各别调用,未拔身者,即令道臣、帅臣,四时试艺,施以厚赏,其中有茂才异等者,即从实启闻,随才擢用,以为一路系望之道。且升平日久,防戍疏虞,以烽燧言之,国家之设置烽坮,存复候卒,以为缓急报警之地,而北路则不然,称以云暗,或一日不至,或二日不至。边上传信之道,专靠于烽火,而如是不谨,则虽使虏骑,充斥于豆满以南,朝家安得以知之哉?臣谓本道帅臣,宜施警责,以为惕念申饬之地也。臣既自邮官承召,则驿路之弊,安得不言乎?大抵高山一驿,在于北路初程,凡诸使星之迎送,草料之酬应,比诸他驿,不啻倍蓰,吏卒疲残,马政疏虞,传命将未免绝站之境,岂不寒心哉?许多弊瘼,虽不可备陈,而略举其一二焉。近来纪纲解弛,三营幕裨之草料往来者,凭借营势,侵虐邮卒,甚至于讨食酒肉之状,已极痛骇,而至于各营私客之成公文征索善马,公私相混,真伪难辨,国家之设置驿马者,岂为监兵使私客之地哉?前后事目,非不申严,而每有因循袭谬之弊,宜令本道察访,纠察作弊之营裨,草料之私客,直为状闻,以为从重论罪之地也。且本驿阙钱,诚为痼弊。盖本驿奴婢,布在远近,每当新官到任之时,一并点考,而或有有故而不来者,自前辄捧阙钱者,盖出于警责之意,而近年以来,便成谬规,无论有故无故,差人收钱,尽归于私用者,已为可羞,故至于故副bb提b学臣赵持谦,辄皆减省,不为染指,而至若近年,察访数递,或数月而递,或半年而递,一年之内,数次征钱,疲残驿民,无以保存,当此内外节省之日,不可累次征捧。臣谓自今邮官虽数递,驿奴点考,必以一年一度,永为定式之意,分付道臣,以为残民保存之地。且申饬铨曹,各别择送,十五朔以前,切勿迁动,少纾驿民迎送之弊。臣于本驿驿卒复户,有所矜怜者,盖本驿实役元数,一千二百七十八名,而五结给复,自是朝家均施之政,丙午详定之时,只给九百四十二名之复户,三百十六名,无端漏落。应役无苦歇之异,而给复有彼此之殊,其称冤之状,偏苦之叹,当如何哉?此则非邮官所可变通,请令道臣,更加查核,以为均被惠泽之地,宜矣。臣窃稽本邮,以兼台设置之意,盖欲防塞北来禁物,纠察道帅臣不法,以为弹压一道之计,故故持平朴泰维之居是职也,北人称为草原之虎,盖其廉洁之声,威棱之风,能使贪官污吏,有所畏戢也。盖草原居北路要冲,凡诸守宰之装橐,商贾之货物,必得本驿路文,然后始许经过。当此惩贪厉廉之日,若使少有威廉者居此,则北路守令之贪风,不禁而自止矣。臣谓自今,申饬本驿,以为各别纠察之地也。凡此所陈,重关民忧,亦系边事,皆是王政之急务,惟愿不以人废言,亟赐采纳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俱悉。书辞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8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药院直宿。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厚达药院直宿李徽中。事变假注书宋聚行仕直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申晩,副提调李益炡启曰,日气颇凉,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眩候诸节,一向差胜乎?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宜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待下教入侍,宜矣。

○药房口传启曰,嫔宫气候,夜间更何如?臣等不胜忧虑,不可不趁早详察症候,即令户曹参判洪凤汉,率医女入诊为宜,惶恐敢启。传曰,依为之。

○药房口传再启曰,嫔宫入诊医女退出后,伏闻嫔宫气候,诸节安顺,腹痛之候,比昨差胜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既无他症候,不必进药,前剂入达生散,亦姑停止,更观数日,为宜云,惶恐敢启。传曰,依为之。

○成范锡启曰,来十六日,儒生殿讲日次,而上候方在静摄中,頉禀。传曰,知道。

○鱼锡胤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曺命采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屡日阙达,俱涉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郑基安,司谏兪彦述,献纳李寿观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尹光绍曰,推考徽旨捧入。

○鱼锡胤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赵明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又达曰,副提学赵明履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启曰,今此陵幸时,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李天辅,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洪亮汉改差代,李徽中为假注书。

○以庆尚监司闵百祥七八月令药材中山药,当月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状达,令于成范锡曰,勿待罪事,回谕。

○鱼锡胤,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举动时,本曹郞厅侍卫及各差备,不可不备员,正郞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侍卫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起采为兵曹正郞。

○鱼锡胤,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懿陵行幸时,领军之将,不可不备员,而羽林卫将李培源,前任洪州营将,兼司仆将具鼎焕,前任清州营将,李汉膺,前任渭原郡守,俱在任所,势难及期上来。并姑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以为领军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田日祥为羽林卫将,洪一涵、郑𬭼为兼司仆将。

○鱼锡胤,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留都大臣,阙内留都大将及从事官,前排差备手,例自守御、摠戎两厅定送矣。今则守御厅七色标下军,既已革罢,令禁、御两军,分半定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范锡,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达曰,今年冬至使行,贸易唐材中,遗储有不紧而有裕者,有紧要而不足者。减其有裕,换贸不足之材,自是前例。今亦虽其元数中,参酌加减,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鱼锡胤,以备边司言启曰,均税使追节目,更为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光绍,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金斗运手本,则时囚罪人金阳泽,素患关格之症,触冷发作,昏窒不省,勺水不通,兼以足掌大肿肆毒,遍身浮疼,转侧须人,食飮全废,顷刻难保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依为之。

○持平朴弼远所达,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请罪人泰绩,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请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举行。请戊申贼魁之子,贷死为奴,而年满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并依麟佐子追坐例举行。请径毙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举行。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请其时干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刑穷问,期于得情。请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讯,以正王法。请爟,极边远窜。请济州安置罪人增,因其配所,亟加围篱。请时囚罪人爣,远窜。以上措辞见上新达,新除授掌令权基彦,时在全罗道任实县任所,持平郑玉,时在庆尚道荣川地,司谏院正言李亮天,时在京畿广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从,下谕事,依达。

○兵曹参知李存中书曰,伏以臣,百无肖似,最居人下,晩就荫涂,念绝腾显,一朝科名太过,超陞太骤,穷儒贱迹,忽齿大夫之列,铜鱼墨绶,加以绯玉之华,臣诚惝恍如梦,兢惧罔措,而顷于唱名之日,猥蒙赐对之命,亲承天语,感极涕零,区区衷悃,窃欲自勉于民社之间,以效其涓埃之报。不意病故连仍,未免呈罢,缩伏惶悸,若坠渊谷。乃者,骑省新命,又下于千万意虑之外,惊陨懔惕,益不知置身之所,而召牌之下,不敢坐违,且值日势迫昏,陈书路阻,不得不承命祗谢,而揆以去就之义,未免疏率之归,自顾多惭,人谓斯何?仍窃惟念立朝多年,历累官而至于通政者,其为是任,固其常也,而如臣者,出身属耳,践历全蔑,既未有阶梯跻攀之勤,又未有奔走效力之劳,而遽然躐取此秩,终又滥叨此职,在臣私分,岂得晏然而处,默然而行乎?且臣所患痰癖之病,遇凉添剧,胸膈痞塞,飮啖不下,神精眩瞀,筋力澌缀,宛转床席,生意都尽,旬月之间,实无束带供职之望。玆敢冒入文字,仰烦吁呼,伏愿邸下,俯赐察谅,特递臣职,俾得重公器而安贱分,千万至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俱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行副司直洪启禧书曰,伏以臣,父母坟墓,在全罗道高山地,而系官于朝,积违省扫,昨年臣之赴藩任也,当依例获暇展省,而大僚以事势之有所掣碍陈达,遂不免抑情而行。还朝后,又因公故,未暇以私恳烦溷,即闻夏秋潦水之馀,坟茔崩颓,臣于是,情理迫急,极欲即日往视,而适值动驾不远,身在宿卫之任,不敢循例请由,玆以冒死仰吁。伏乞离明,俯加谅察,特许旬月之暇,使于陵幸陪还之后,即为往省,以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往省焉。

8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药院直宿。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尹光绍。同副承旨鱼锡胤。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厚达李徽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显宗大王忌辰斋戒。

○亲传香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命采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掌令郑基安gg权基彦g持平郑玉在外,朴弼远呈辞,掌令权基彦gg郑基安g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曺命采,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左边捕盗大将张泰绍,以禁军别将随驾,右边捕盗大将具善行,以训炼都监中军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两捕厅则有留都大将权察之例,今亦依前例,使留都摠戎使具圣任,姑为权察,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洪启禧,以备边司堂上,本司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范锡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赵明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达曰,副提学赵明履牌招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动驾前新录举行,既有特教,更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副应教赵云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阳泽,修撰林锡宪、金善行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曺命采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曺命采曰,兵曹侍卫,以秋展谒受点人举行,只摠府侍卫,守宫骑曹、守宫守门将差备,今日举行,承旨问安与守宫,亦以秋展谒时下教举行。

○传于鱼锡胤曰,健元陵,当陵礼房承旨,驰往奉审。

○又传曰,其日相值拜殿,只闻报而下教,并直太预,提调中亦有清斋之臣,自今日依前轮直,并直,更待下教为之。

○曺命采,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药院并直,自今日姑为轮直,而并直,更待下教事,命下矣。诸御医并直,亦一体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鱼锡胤,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达曰,药院并直,自今日姑为轮直,而并直,更待下教事,大朝命下矣。诸御医并直,亦一体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益炡启曰,假注书李徽中,时无职名,依例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南泰温启曰,假注书李徽中,亲病猝重,势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庚午八月十七日辰时,上御明政殿。亲传香时,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同副承旨鱼锡胤,假注书李厚达、李徽中,记史官gg记事官g金光纬、朴正源。诸臣进伏讫。上问曰,注书谁也?尹光绍曰,李徽中也。上曰,是矣。上具斋服礼毕,顾承旨曰,此事倏然之间,已为二十年矣。上曰,献官年几何?李益炡曰,己巳生矣。上曰,已逾六十乎?上曰,穆陵稍近乎?承旨对曰,六十里矣。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有禀定事,入侍进伏讫。进曰,陵幸迫头,其前入诊,宜矣。上曰,观势为之。金若鲁曰,近日朝昼异候,朝气比夕稍寒,衣袋稍厚宜矣。上曰,当宜为之。金若鲁曰,生脉散,制而随去,亦宜矣。上曰,依为之。金若鲁曰,衿川县监许錭,使之随驾,何如?上曰,依为之。鱼锡胤进曰,当此动驾之时,玉堂随驾乏人,禁推玉堂,合有变通之道。上曰,禁推玉堂并放送。出榻教上曰,虽值斋日,行之有例,诸玉堂牌招,弘录,动驾前即为举行事,下教。出榻教药院,自今日,姑为轮直,而并直,更待下教事,下教。出榻教

8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坐直。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厚达权颖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显宗大王忌辰。

○尹光绍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掌令权基彦,持平郑玉在外,朴弼远呈辞,掌令郑基安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陵幸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温达曰,右承旨成范锡,右副承旨尹光绍,同副承旨鱼锡胤,今日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达曰,玉堂上下番阙直,已至多日,而动驾前新录举行,既有特教申饬,一并违牌,尚不膺命,事极未安。副提学赵明履,副应教赵云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阳泽,修撰林锡宪、金善行,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副应教赵云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阳泽,修撰林锡宪、金善行,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鱼锡胤曰,大朝特教申饬之下,连违召牌,事体分义,其涉寒心。并从重推考,更即牌招,而副提学赵明履,亦一体牌招,即为举行。

○传于曺命采曰,三严,以寅初三刻入之。

○尹光绍,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若当禁、御两营乡军停番,则御营大将,率领禁、御两营标下军及训局馀军留都,而今番则摠戎使率领留都事,下教矣。旗鼓等物,禁、御两营中,以何营举行乎?敢禀。传曰,以留都次第营旗鼓为之。

○又启曰,仍兵曹草记,今此陵幸时,左右捕盗大将,以摠戎使具圣任,姑为权察事,允下矣。具圣任,明日待开门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权颖为假注书。

○尹光绍,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旧例,今十九日,推移替直,而监军巡将,亦依前例,以十九日受点人员,二十日至,并为仍察,何如?传曰,允。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羽林卫将田日祥,方在罢散中,而时无叙用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8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药房直宿。左承旨南泰温斋宿。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斋宿。右副承旨尹光绍斋宿。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厚达斋宿权颖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式暇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成范锡达曰,动驾前新录为之事,命下之后,尚未举行,事极未安。副应教赵云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阳泽,修撰林锡宪,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提学赵明履,一体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副应教赵云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文行、金阳泽,修撰林锡宪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范锡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副应教赵云逵,副校理金文行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鱼锡胤曰,推考徽旨捧入。

○曺命采启曰,明日动驾之时,不可无本兵之长,而兵曹判书李天辅,三度呈辞,以斋戒留院,不得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三度给之,牌招。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禁、御两营停番,则御营大将,以本营旗鼓留都,而十里内斥候伏兵,令禁卫营举行,故以此磨炼矣。今番则旗鼓等物,禁卫营当之,斥候、伏兵,无以推移,令御营厅举行事,节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田日祥叙用事,命下矣。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懿陵举动时,摠戎使率都监馀军五哨,禁、御两营骑士及标下军留都事,命下矣。本营出番骑士及标下军等,专属留都大将,而本营则千摠赵衍福,骑士将郑运一,把摠李世佑,哨官赵光国,教炼官罗浣,骑士五十人,标下军四十名,别破阵二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边圣邻,别罢阵十七名,率领守直,南别营则哨官赵应泰,别骑卫三人,标下军四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营骑士及标下,摠戎使,率领留都事,命下矣。出番骑士及标下作队一哨,则起送留都阵,而入番骑士,则明日虽是替直之日,姑为仍直,回銮后,与二番骑士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赵显命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启下事目,今日申时,率领扈卫三厅军官,大驾出还宫时,依前例结阵于通化门外,昼则移阵于弘化门外前路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厚达权颖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南泰温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小臣,驰往于大王大妃殿,问安入启,则答以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命采启曰,禁军阵教炼官来言,下马时鸣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禁军阵教炼官来言,骑马时哱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承旨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陵幸相值,頉禀。令曰,知道。又达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昼巡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又达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昼巡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驾入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奉审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曺命采曰,百官插羽。

○又传曰,自秃山隅,至兴仁门外,捧上言。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寅时,上懿陵幸行时,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同副承旨鱼锡胤,假注书李厚达、权颖,记事官金光砺、朴正源,随驾。上御玉轿,出宾阳门,命采禀卷窗。上曰,卷三面。上御马于弘化门内,以令旗,召守宫从事赵云逵,教曰,守宫大将,谨守信地,不得暂离,可也。至东关王庙,御驾轿,驾过石串峙,有一小儿,路傍呼诉,金吾捕之。上谕命采曰,黄口小儿,以父母俱死,无以葬埋来诉,此正四民中无告之人也。其置之勿治,其根派来历,须详问以启。驾至陵下,命采曰,详问其儿,则以为,太宗大王七代孙,本居金川矣,贫穷无以为生,流丐至阳川地,父母俱死,而草殡未葬云矣。上曰,来时不诉本官乎?命采曰,小儿,何以能入官门乎?本官似不知矣。上曰,此儿观其所言,似知人事矣。左议政金若鲁进曰,雾露中动驾,不瑕有伤乎?上曰,无伤矣。此儿饿死道中不难,何以则可以拯济?锡胤曰,只当委任本官矣。若鲁曰,略给某物,还送本官为宜矣。上曰,阳川邑治不僻,而使民不得来诉,本倅不得无罪矣。若鲁曰,此儿自赈厅,亦必已有所给矣。此盖以此为业之儿,不足采听。臣意则本官勿论,为宜矣。上曰,不可无罪矣。仍传曰,道傍一孤儿,哀吁问知,心甚恻然,而亦金支后裔,此正四民中无告之人,阳川县监,为土民之官,顷者,申饬之下,不能善为奉承,又使县中无告之孤儿,莫诉于亲民之官,哀吁道傍,不可无饬。令该府处之,守令不职,即方伯之不察,当该道臣,亦为从重推考。其孤儿,令该厅,食物从厚题给,其父母,令本县,依下教顾助瘗焉。上曰,道臣不饬,则其责又在于予矣。若鲁曰,此正是臣等之罪也。上笑曰,予漏此一层矣。安圣时曾经相礼乎?益炡曰,相礼则似未曾经,而乃是文人也。锡胤曰,呼诉之儿,既犯清跸,亦不可全然无罪矣。益炡曰,京兆堂郞及当该部官,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若鲁曰,日尚早,雾气未收,差待日高,展拜何如?上曰,当暂休矣。上,入斋室,少顷,以翼善冠浅淡服,展拜大王陵上,以玉手指前面曰,此处莎草,微似枯损矣。陵官吴载维曰,近于石际,故冻解之际,自然如此矣。锡胤曰,此陵莎草,本多如此,陵官若随时随补,则可致茂盛矣。上曰,若以为近于石际而然,则四面宜同,而后面又有不然处矣。展拜王后陵。上曰,后面莎草,少似有罅,如此处,陵官随即随补,可也。上,坐于陵前,周览四面曰,树木则好矣。锡胤曰,前后陵官,多方长养,故自十年以来,如是茂盛矣。上顾青龙山脊曰,此处则无可奈何矣。光绍曰,石皆露现矣。上曰,多植树木以蔽之,则好矣。锡胤曰,风水家或以石露为好矣。上因语及庚戌,泫然下泪,因伏地悲怆。良久起坐曰,同副,伊时年几何矣?锡胤曰,三十矣。上曰,今年几何?锡胤曰,五十矣。上曰,其间几何?而已为五十矣。其时鱼锡祚则以草笠入来矣。益炡曰,日尚早,霜露沾湿,许久坐地,恐致伤损矣。上曰,予实不自料今日得复展谒,此后又未知何时复来也。上,召两陵官,教曰,今此树木,亦以长养故好,虽莎草,若种下种子,善为长养,则岂不好乎?两陵官曰,种下种子,终不成就矣。光绍曰,当以莎草少许,以手插补矣。上曰,即今两陵莎草,皆不好,上陵前面尤甚,而尔两陵官,皆除拜不久,此后三十朔内,尽心长养,则可致茂盛矣。上,奉审碑阁曰,石品好矣,此乃碍gg艾g石乎?益炡曰,然矣。上,奉审丁阁后面曰,神路显然矣,或云加灰莎底,而岂有此理乎?锡胤曰,岂有加灰之理乎?陵官或于奉审时见此,则必有怵惕之心矣。上,奉审祭器及祭物。上曰,𨱎甁自前有之乎?益炡曰,然矣。上曰,此与宗庙异矣。益炡指一祭器,谓陵官曰,此器微似有衅矣。上曰,此则陵官报于礼曹,随即改之,可也。祭物则精洁矣。益炡曰,近来祭物,则大都极精矣。上,入幕次,命召承旨,锡胤入侍。上曰,注书出去,陵司外他陵官召入。臣颖出去,召陵官郑桨入来。上曰,此有果木乎?桨曰,前则有之矣,近多自枯矣。上曰,果木他陵所无矣。锡胤曰,光陵亦有之矣。上曰,此乃京城至近之地,而树木如是茂盛,陵官巡山,尤宜着实矣。然,前则晓闻樵军之声,处处而起,近则不闻矣。锡胤曰,前则樵军辈,争务此声矣,自戊申后,将臣禁饬此声,故不敢为矣。上曰,然则虽有樵军而无声矣。锡胤曰,然矣。然此陵,乃近代陵寝,京民亦不敢为樵采计矣。桨曰,或有樵军,而不过扫取落叶而已,无持斧斤来者矣。上曰,只扫落叶,则似无大害,然或云落叶腐积,然后树木得以茂盛矣。锡胤曰,此陵树木,便是方生之势,自然茂盛,不可禁遏矣。上曰,今后则勿复种植,可也。上行初献礼。引仪上来阶上,上曰,岂可上来乎?使之下去,可也。大祝读祭文。上曰,今番祭文,直写予心矣。金若鲁、郑羽良,行亚、终献。上曰,凡事皆不宜促急,在幕次时,闻引仪声音甚促,今虽少胜,而犹未免促急。引仪取才堂上,推考,可也。光绍曰,误为上来之引仪,亦推考,何如?上曰,似是初当故然矣,置之。上,入幕次,命召礼房承旨。范锡入侍。上曰,注书出去,东西唱引仪姓名,问知以来。臣颖出去问知,入启曰,东唱引仪沈得彬,西唱引仪金泽寿云矣。上曰,中人乎,庶孽乎?范锡曰,似是庶孽矣。上曰,前日引仪权琦,至于被赏,近者李昌郁、洪处兰,亦皆善其职。近日取人而不取唱,先庶孽而后中人,故自至如此矣。范锡曰,古者引仪,于南山中习唱矣。上曰,近日此辈,不屑习唱,以致如此,过甚矣。命他承旨入来,光绍入侍,命书传教。传曰,鸿胪唱仪,事体重矣,而近来不择其唱,先人后唱,曾已下教,今日唱声尤促,骇然。当该取才之官,从重推考,更为申饬。引仪习唱,亦为另加饬励,不习者,草记请汰。上,辞陵。益炡曰,左通礼声音低微,推考,何如?上曰,似是初当矣,勿推。其职姓名为何?益炡曰,奉常佥正朴贤辅也。上曰,似有乡音。如此人,好矣。佥正,亦槐院出身所为之职乎?命采曰,非槐院也,乃国子也。上,将入斋室,谕命采曰,问安宫官尚在乎?命采曰,问安后即还矣。上出御制御笔绝句一首曰,平仄无误乎?命采曰,《自省编》里之省字,高矣。上,入斋室后,召命采入侍。上曰,当初亦虑省字之高,有预备之句矣。仍改书以下曰,一本模揭斋室,一本承旨誊书,送于侍讲院,使宫官,入对以达。命采曰,一本则书送于赵明履乎?上曰,依为之。元本则承旨取之,可也。仍传曰,御制模给礼曹,即为揭板于懿陵斋室。上曰,注书出去,召骑判及宣传官以来。臣颖出召兵判及宣传官入侍。上曰,兵判所作祭文,写予心矣。俄者御制见之,可也。天辅奉览御制讫。上曰,《续兵将图说》成后,欲为一试,留都军及跟随则除之,卿知悉举行,可也。天辅曰,将坛左右多稚松,略伐枝条,使可通望,何如?上曰,置之。天辅曰,禁军则营号何如为之乎?上曰,禁军陈中,不为号令,虽无营号,无妨矣。天辅曰,训局则依续兵将图说,当为中营乎?上曰,然矣。天辅曰,先厢军兵,先到教场,分左右札住,后厢军兵,则大驾入军门后,鳞次分左右札住之意,敢启。上曰,依为之。天辅曰,大驾入军门时,迎接旗鼓,则当自札住营待令乎?上曰,依为之。诸般举行之事,则兵判既已亲承分付。宣传官以信箭往谕训将,使以先厢军兵,先去设玄武阵,仍以旗鼓迎接,可也。命采曰,宣传官生疏,易至于错听误传,臣请以上教书给。上曰,依为之。升将台时,训将不待信箭,随登参现,可也。上,出斋室时,教曰,此后陵官,入处斋室事,分付。驾至中路,上曰,今此观光者,何处民乎?民曰,杨州民也。上曰,今年年事何如?民不对年事,妄以风水之说仰对。上命退去,更询于他民。民曰,初有丰登之望矣,中间有旱灾,旱后有再次大水之灾,不能成实矣。上曰,予今问汝者,诚也,汝须直陈,毋若道臣处所言,可也。民曰,大槪免凶矣。上曰,京畿监司及各邑差使员,使之来待于阅武所。出驾前下教命采曰,京外疠气,犹未快息,请饬观光人,使勿近前。上曰,置之。命采曰,迎接旗鼓在前,请住跸,上住马,宣传官禀止锣。上曰,知道。教炼官曰,大驾当自阵中,行送信箭然后,阵门可开矣。上曰,既已旗鼓迎接之后,何必又送信箭乎?教炼官曰,若只左右札住而已,则不必待信箭开门,而今则既设玄武阵,营壁皆具,必有信箭然后,可以开门矣。上曰,然矣。命送信箭。命采曰,兵判以为,骑士变通之后,当此亲阅武之时,不得与焉,则似为缺望云矣。上召兵判教曰,禁御两营骑士、别将,皆使之来待。天辅曰,入番骑士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入番骑士,亦使来待。驾入军门后,上曰,前后侍卫,皆下马事,分付。命采曰,营将随后参现,则中军亦当一体参现乎?上曰,然矣。侍卫外,驾前驾后,皆使下马,何也?命拿入教炼官。上曰,汝之大将习操时,亦不使别武士下马,则汝何敢使驾前驾后下马乎?决棍六度,命拿出。命采曰,大驾将上将台之时,驾前驾后抽出环卫之意,敢启。上曰,已知之矣。时原任大臣入侍帐殿事,遣史官传谕。出驾前下教上,入幕次,御甲胄,出临帐殿,领府事金在鲁,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入侍。命采曰,兵判既无领军,当为中军,当先为参现矣。上曰,然矣。李天辅参现。命采曰,宣传官具世绩,中军参现时,误唱起居,记过,何如?上曰,依为之。训炼大将金圣应,龙虎大将张泰绍,参现。上曰,张泰绍,初则一儒士也,今则俨然成武将貌样矣。宣传官参现。上曰,宣传官参现,宜在阶下,而今乃上阶,此亦志骄而然矣,命使下阶。命采曰,诸宣传官,一并记过,何如?上曰,依为之。军礼既毕,上谕天辅曰,速为号令,可也。天辅曰,臣若下去,则号令之间,终有所难便,只送训将,何如?上笑曰,中军反不及营将乎?依为之。上曰,大阅旗,依《续兵将图说》,横悬,可也。上曰,官骑行甚缓缓,此后若又如此,则当为记过,此意申饬,可也。上召驾后宣传官,教曰,汝以信箭,往谕训将,使之俘执,但勿使有伤,可也。命采曰,落马者夺箭以来,记过,何如?上曰,置之。上曰,炮车今则能善用矣。上曰,号令止息,使之为得胜,吹后使都监献俘,可也。上曰,献俘者几人乎?命采曰,别武士四人,骑牌官一人,牢子一人,巡领手一人,合七人生擒云矣。上曰,七人令本都监,分等施赏,俘倭则解缚放送,可也。上召兵判,谕曰,两营骑士,使之上来台上,团结而不用信箭,只以旗帜为号令焉。待骑士设阵后,使驾前三十袭禁营骑士,驾后三十袭御营骑士。上曰,太仆廏马一匹待令,以信箭召训将以来。上曰,今见炮车,果然善用矣。训将面给廏马一匹,命拿入佥正。上曰,佥正为谁?益炡曰,申㬛也。上曰,亲授事体,何等重大,而乃以卜马,加红勒以来,所当枭示,而姑为斟酌,命决棍五度。上曰,不施贯耳箭之律,决棍又止五度,此宽典之宽典也。速以他好马换来,佥正以他马来。上曰,下教之下,又以劣马持来,速换以来,若又不善,则当为枭示,都监挥子手待令。命采曰,教炼官以为,挥子手方在都监阵中,必送信箭然后,可以来待云矣。上曰,既已旗鼓迎接之后,汝之大将,便为营将,而敢以将令之说仰达乎?佥正又以他马来。上曰,挥子手退去。上曰,以蓝白二箭,召两营骑士别将以来。上,召训将,谕曰,卿以戎服,自主号令,仍为行营,可也。上,谕骑士别将曰,骑士变通未久,而今见坐作进退之节,颇有可观。今赐尔等弓矢,以示嘉奖之意。天辅曰,骑士似不无落莫之叹矣。上曰,其中正领,使两营分等施赏,还宫时,使禁卫骑士在前,御营骑士拦后,使无无聊之叹,可也。命采曰,俄者记过诸人,皆为拿入乎?命拿入具世绩。上曰,事当决棍,而其后事能善为之,故姑为斟酌矣。上曰,落马夺箭者及诸宣传官记过,一并分拣。上曰,畿伯及差员入来。京畿监司柳复明,水原府使尹潝,杨州牧使金始熺,南阳府使柳世德入侍。上曰,今年农形何如?复明曰,初有登熟之望矣,中间有风水之灾,今则不如初矣。潝曰,本府沿海处,水沈之患甚多,然摠以论之,则大槪免凶矣。始熺曰,本州得雨甚晩,六月望后,最晩移之畓,则不可成熟,然大槪免凶矣。世德曰,本府染病大炽,有病之家,则不能除草,更无可论。然其有能致人力之家,则皆逢丰年矣。上曰,道臣得见均役节目乎?其中不足之数,使道臣自当矣。京畿则能无不足耶?若鲁曰,畿营形势,比他道尤难措手,故别为区画,本无不足之数矣。若鲁曰,终日劳动,圣体何如?上曰,无伤矣。若鲁曰,脐傍则何如?上曰,不为关系矣。上,入幕次,御戎服以出。命采曰,吹打,以何吹打举行乎?上曰,内吹打则在前进去,都监吹打,在驾前吹打。上曰,还宫时当历入东关王庙,而当只以挟辇及前排入去,先厢军兵则前进,后厢军兵则留住事,分付。命采曰,当以信箭分付乎?上曰,然矣。删出驾前下教驾至关王庙洞口,上曰,蛟龙旗及云宝剑外,不紧侍卫,并勿入来。上入关王庙,传曰,御笔悬板纱笼,如是破伤,而不即改备,事极缓忽,即令改备。南关王庙悬板纱笼,一体改备事,分付。上行再拜礼。命采曰,臣以信使回还时,历入星州,星州亦有关王庙,而塑像庙宇,俱甚剥落,所见可悯矣。上曰,分付道臣,使之即为修改,可也。上入兴仁门内锺阁。上曰,景福宫前锺,则光庙登极后所铸,此锺则有佛像,必是胜国馀习也。勿为置门,改作全壁,使不得出入,可也。上曰,予近来精神尤无形,犒馈事,几乎忘之矣。命召驾后宣传官,教曰,随驾军兵犒馈,即为依例举行。出驾前下教上曰,宣传官,以信箭分付训将及龙虎大将,驾入弘化门后,即为解严。留都大臣及大将,亦为一体解严。挟辇哨官,驾入明政门后,即为解严。上曰,兴仁锺阁事,更思之,全塞不通,则尤似殊常,置之。命采曰,禁军别将解严,宣传官忘未分付云,记过,何如?上曰,勿为记过,更令往传。驾入宾阳门,诸臣退去。

8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尹光绍坐直。同副承旨鱼锡胤。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厚达权颖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贞显王后忌辰斋戒。

○未时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申晩,副提调李益炡启曰,侵晓动驾,展谒园陵,移时行礼,当炎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眩气诸节,一向差胜乎?今日臣等,不可不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伸礼而回,一倍此心。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矣。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贤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曺命采,以都摠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鱼锡胤达曰,特教之下,弘录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副提学赵明履,副应教赵云逵,副校理金文行,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曺命采曰,副学持御制,内局入侍,同为入侍,御将亦为入侍。

○传于曺命采曰,内吹,分付骑曹,施赏。

○李益炡达曰,预备兼春秋金弘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新录事,既有成命矣,僚员不齐,尚尔迁就,今日始为齐会于本馆。而副修撰尹东度在外,而上来迟速,有未可知,亦难等待,依旧例,以在京僚员,相议圈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曺命采,以备边司言启曰,均役厅堂上行副护军洪启禧,以扫坟受由,今方辞陛,而均役凡事,多所句管,未收杀之前,不可出外。下直单子勿施,仍令察任,何如?传曰,允。

○庚午八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时,都提调金若鲁,提调申晩,副提调李益炡,御营大将洪凤汉,副提学赵明履,同为入侍时,假注书李厚达,记事官金光砺、朴正源,医官金应三、金寿煃、郑文恒、许錭、方泰舆、金履亨诸臣,以次进伏讫。若鲁进伏曰,侵晓行幸,当炎还宫,夜间寝睡之节何如?上曰,寝睡诸节,差胜于静坐之时矣。若鲁曰,眩气与脐傍诸症何如?上曰,眩气时时往来,而脐傍之症,近为快差无痕矣。秋气渐生,痒症似为复发矣。若鲁曰,脚部症候何如?上曰,升降则不难矣。追惟往日展谒,今几年矣?昨日还来时,路傍百姓,必以予为未衰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若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臣等伏闻有感气云,藿香正气散,似当进御矣。上曰,飮食过度而然矣,正气散预为制置矣。晩曰,飮食过度,诚为㦖迫矣。若鲁曰,嫔宫气候何如?上曰,顷以产渐为虑矣,必是冷症也。昨日以陵幸,有起居之节,今闻胎自昨朝下垂,至今一样云。御将所见何如?面部亦有浮色云,然否?凤汉曰,产候犯于晦间,则解娩完实矣。若鲁曰,贤嫔宫所患何如?上曰,痒症今则又发臂上矣。晩曰,贤嫔宫丸制,今亦进御乎?若鲁曰,招医女诊候,为宜矣。上曰,弘录择日为之乎?若鲁曰,议论不一,尚未举行,岂有择日之事乎?上曰,参差乎?好胜乎?若鲁曰,以其数相争云矣。上曰,岂能如秤星之相均乎?若鲁曰,副学、应教,意见各异,但严饬则岂不为之乎?上曰,一父所生之子,尚且不同,岂有彼此相均之理乎?若鲁曰,互对诚非矣,惟在择人,何必均适彼此乎?上曰,今番不能善为之矣。若鲁曰,臣等果不能善为之矣。上命应三诊脉。应三入诊。退伏曰,左三部极好,右三部安静矣。寿煃入诊退伏曰,左右三部,大体皆好矣。许錭入诊退伏曰,诚如寿煃之言矣。文恒、泰舆曰,臣等所诊,与寿煃皆同矣。履亨曰,左右三部,似有微数之候矣。应三曰,秋气渐高,八味汤不可不进御矣,必有有益之事矣。上曰,八味汤进御,则老者为少,而白者还黑乎?寿煃曰,八味汤,润燥补元,且药料不多,可以趁速进御矣。若鲁曰,医官之言,是矣。汤丸中可以进御,而此非苦口之剂,或间日不拘时进御,似好矣。晩曰,药丸责效,非出一日,自有日计不足,月计有馀之效矣。上曰,人生斯世,一任真命,则何等人耶?若鲁曰,善人矣。晩曰,此非善人也,乃达人也。上曰,左相之言,与予同。予不服药而久无病,则左相他日,亦知予之心矣。陵幸回还时,见路傍药契,以尝百草济众等字,悬板炜煌,渠焉能济众?人生有大限,虽扁鹊,亦何为哉?予之不服者,有所执而然也。若鲁曰,臣不知其几番陪从矣。动驾则无气色胜于宫中之时,必是疏夬而然也。上曰,近来左边牙齿,时时作痛矣。今则少差,此病若大段,则似为难堪矣。应三曰,白霞盐,好矣。上曰,用此药则落齿复生乎?若用细辛则差胜,以冷水嗽口,久含复温则好矣。晩曰,八味汤,今日制入之意,敢启。上曰,古人有命药付壁而疗病者,今亦见制入之药而病愈则好矣。依前方八味汤五贴,日次剂入事。出榻教上曰,副学尚不入来耶?史官出去,催促同为入来。若鲁曰,副学入侍,命已久而尚不入来,朝出之牌,亦无去来云。此由于政院不能申饬之致,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左相先退,副学入侍。上曰,弘录下教,今已久也,而尚不为之,何也?明履曰,馆录自古为难,盖副学与应教诸人,意见相合后,可以为之。今则诸臣所见,与小臣各异,必无得成之理矣。上曰,惟才是择,今者入侍五人,其人才亦自不同矣。彼此之数若不足,而苟然充数,则此岂可乎哉?云逵之事,诚非矣。荣国,必教其子为互对之事,极为过甚,如是人下教之后,渠焉敢教其子,为无君之臣乎?宋文载加圈之事,诚极非矣。此亦由于互对而然也。此下教,使荣国知,使之今日内即为举行。仍命书传教曰,几次申饬之下,尚不举行,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而今闻会馆而亦不能云,其争可知。其争不问而亦了然,翰荐之为翰圈,何为而然也?小科申饬,亦何以然?此饬互对也,饬务胜也。今者争,必由互对而然也。噫,弘录只取其人,不及于彼而强为互对,是滥杂也。欲对乎此,强为节约,此遗珠也。噫,设科取人,既不互对而取,则于弘录,岂有相求之理?其若此无其不录乎?决无此理。决无此理,弘录,非今日儒臣等掌中之事,乃国朝公录,则其君申饬之下,处公堂为公录,岂敢一任其私乎?其私何,即互对也?互对何,私先见彼此也。今日朝鲜若有君,有命不行乎?今日内即为严饬举行。出榻教诸臣退出。

8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坐直。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厚达权颖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贞显王后忌辰。

○鱼锡胤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曺命采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来言,大臣率备局诸宰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尹光绍曰,入直骑曹郞厅,进往昌庆宫,旧政院、旧弘文馆,皆除草与否,遍为看审,出番郞厅,进往庆德宫,卫将所次知处,除草与否,亦为详察后,明日承旨入侍时,并同为入来禀达。

○传于鱼锡胤曰,亲传香,以再明日举行。

○曺命采启曰,预备兼春秋金弘泽减下达辞,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曺命采达曰,望前望后,大臣备局诸宰入侍时,台臣既令许入,而不必牌招,无故不参者,令本院察推事,命下矣。司谏兪彦述,献纳李寿观,今日入侍时,不为进参,推考,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达曰,检阅朴正源,谓有情势,陈书径出,原书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陵参奉所报,则今月二十六日忌辰大祭时,两官不可不备员,而别检朴斗相,时在庆尚道宁海地,尚未上来,请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云。莫重陵寝祭享,不可以假官替行,别检朴斗相,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速口传差送,何如?传曰,允。

○以柳修为徽陵别检。

○鱼锡胤,以礼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二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传曰,谒圣,待秋举行事下教,而尚无举行之事,故心甚讶之。今问其时,以明春书出云,此乃误书之致,当该承旨推考。武科既行,初试岂可经年?率元良谒圣,亦岂旷焉?其令该曹,以开月旬间择入事,命下矣。谒圣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来九月初十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传曰,允。

○以任𪼛为冬至书状官,金光纬为兼春秋。

○曺命采,以禁卫营言启曰,因传教,本营骑士将三员,木绵各一疋、三升各一疋,骑士正领十五人,三升各一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兵曹言启曰,内吹,分付骑曹,施赏事,命下矣。木二十五疋,依前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御营言启曰,因传教,本厅骑士将三员,木绵各一疋、三升各一疋,骑士正领十五人,三升各一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辰时,上御欢庆殿。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赵显命,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司直金圣应,守御使李宗城,右参赞元景夏,礼曹判书申晩,户曹判书金尚星,户曹参判洪凤汉,副护军洪启禧,副校理金文行,修撰金善行,持平朴弼远,右副承旨尹光绍,假注书权颖,记注官郑宅臣,记事官朴正源,以次入伏。显命进伏曰,近日日气蒸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显命曰,疖候则今已快愈乎?上曰,此则如常矣,但左膝不能屈跪,今亦方立脚而坐矣。显命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差胜以过矣。显命曰,东宫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若鲁曰,伏闻医官所传,东宫调候,今又差胜云矣。上曰,数数如此矣。羽良曰,嫔宫产候转迟,然愈迟愈好矣。上曰,过为迁延,恐或逾月矣。上曰,予之唇内右边,微似浮高,口中如嚼细辛,然恐是风渐也。显命曰,臣等亦或有如此之时,此非风渐也。然亦是风类,召问医官,好矣。若鲁曰,痰动时亦或如此矣。羽良曰,风则常作于左边,圣候既在右边,则似非风渐也。上曰,医官何能知之乎?显命曰,入侍罢后,从容诊察,似好矣。晩曰,医官来待事,预为分付,何如?上曰,若问医官,则欲即为召问矣。注书出去,召首医及入直针医一人以来。臣颖出,召首医金应三,针医李春敷入来。显命曰,此乃平安监司状启也。去番赍咨官韩致亨回还时,未推来卜物,彼人欲出送于八月开市时,晓谕商人。接领事凤城将,私通于湾尹,故湾尹以曾无前例不许。而许施与否,更为取禀矣。边门事体至重,不可无时出入,分付勿许,何如?上曰,在我之道,只当守法,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此乃广州留守状启也。广州府尹,今已革罢,前营将依癸亥誊录,移定于骊州,而即今军制,差异于癸亥,骊州方属于后营,竹山今若移定前营将,则营号换易,部伍管属,节节妨碍。利川既是前营所属,移定前营于利川后,广州束伍十四哨,合操轮操时,使把摠领付该营,广州大旗帜,并为移给事,取禀矣。事既便当,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此乃江华留守状启也。本府观武才,今秋所当设行,而疠气尚未寝息,大臣又以今秋水陆操都试等事,并停止事,筵禀蒙允,则本府观武才,亦当姑停,以待明年事,状请矣。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广州留守交龟状启,不书开拆二字,而承旨不察捧入,广州留守及当该承旨,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北道犯越人金仁述事,咨文出来,当有谢恩陈奏之事,冬至使号,当改定矣。若鲁曰,使号当以谢恩兼陈奏冬至使为之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书状官赵云逵,必欲递免。闻云逵之父荣国赴燕时,荣国之妻死临终,以勿赴燕京遗言云。云逵之不欲赴,情势似然,许递,何如?上曰,情可戚矣。递改,宜矣。若鲁曰,其代速为口传差出,然后可为会同坐矣。上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删出榻教显命曰,备局堂上罢职人李箕镇、朴文秀、柳俨、赵载浩、尹汲、权爀、郑益河、李日跻,今皆叙用,并还差备堂,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惠厅堂上,方有阙矣。以李箕镇还为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顷见马军,亦闻炮声而走,炮车若多数造置,以为外垒,则好矣。即今则炮车数少,此则训将知悉,徐徐继造,俾可为外垒,可也。启禧曰,若为外垒,则所谓行城也。圣应曰,以此为垒,则胜于拒马作矣。显命曰,拒马作,亦以累重环布,则岂不好矣?而我国拒马作,只一重矣。盖《兵学指南》,所以御倭之法也,《练兵实纪gg炼兵实纪g》,所以御胡之法也。即今我国所用,皆指南之法也。骑战车战之法,则具于《实纪》,而我国不能用。今若申饬炮车,使之习用,则岂不好乎?应三、春敷诊候。上曰,唇内下畔,似浮似痒,又如食辛,可怪矣。且余自少,常亲自洗足,不使他人洗之。今左足第四第五指,似麻似疼,不能自举,此何症也?应三、春敷曰,右边齿龈,似浮之候,热也。足部麻木之候,湿痰也。风湿痰热,是一体相生者也。宗城曰,今此圣候,似非一时偶然矣。臣在北关时,忽然面部如割矣,其后果得风疾。凡风之发,皆有积渐,指麻神眩,皆是风渐也。既有其渐,则其发无时,今此圣候,诚宜各别致慎也。羽良曰,每夜寝睡时少,岂不可闷乎?上曰,日昨道傍呼诉之孤儿,乃是予族,谚所谓上监有裹袱之族者也。恭定大王七代孙,已至如此,岂不残忍乎?百年如梦,今之以弘录相争者,可谓醉生梦死也。予亦大梦已半,然于风渐则不能无怯矣。人之有风者,能有快愈如常者乎?见守御使之病,则果为难矣。尚星曰,臣在关东时,偶患口病,症与圣候相类,或以为唇肿,其后自愈。上京后问于医者,则以为痰症矣。显命曰,风之源委,固为多端,而因火而作者尤多,如以风为虑,则先务降火,宜矣。上曰,予今心如枯木,何降之有?户判所经,想与予同矣。痰亦生风,然将服汤药乎?将用涂药乎?不治似宜矣。显命曰,不必以此症别用他药,而大槪节食服药为好矣。若鲁曰,昨所剂入汤剂,于此症何如?以此问于医官,如何?上曰,问于医则必以为好矣。然八味元,岂当于风症乎?应三曰,百病皆生于肾不足,此药无处不好矣。上曰,以此数贴,岂可责以袪风乎?汉武云节食服药,可以少病,然汉武节食服药,而未闻其享遐寿也。宗城曰,此汉武不能如此,而追悔之言也。上曰,予因此而有欲问之文义矣。《论语》不多食,或以为摠结上文之语,而予则以为,只与不撤姜食,相连为义。卿等之意如何?显命曰,此当为别章矣。善行曰,只连姜食为是矣。羽良曰,此言凡于飮食,皆不可多也。宗城曰,臣则以只连姜食知之矣。若鲁曰,以文势观之,则似当只连姜食,而摠结上文之云,盖别是一说也。晩曰,只连姜食为是矣。光绍曰,虽以谚吐言之,亦与惟酒无量,不及乱处异,则不连姜,为是矣。上曰,重臣所言汉武追悔之说,儒臣以为如何?文行曰,追悔之意为多矣。善行曰,只是泛言其理也。光绍曰,此儒臣之言是矣,岂有神仙云者,追悔已往之言也?节食服药,则泛言其理也。上曰,提学之意何如?景夏曰,泛言其理也。上曰,此病则可苦,昨入汤剂,第当进服耳。晩曰,只委任医官,使之煎进,每每随其煎来,即为进服,如何?上曰,才见则便有厌恶之心矣,何可如是乎?上曰,谒圣,待秋举行之意,下教矣,尚无取禀之事,何也?晩曰,臣则只闻有待明春举行之下教,而外间亦寂无谒圣消息云矣。上曰,然乎?传教呼写,而不为亲览,故必有误书之弊,而如是矣。该曹尚无禀启之事,予则意谓姑待秋成后,欲设行矣,岂料其如此耶?以予日复一日之心,何可等待来春?况初试武举子,有若洗鼎以待,其中若有奉亲者,则岂不尤难等待乎?予近来精神不好,事多遗忘,科举事今番若不提问,则几乎逾此年矣。日子当以何间为定?景夏曰,开月望念间定行,好矣。上曰,日子远定,乡儒多聚,则提学虽善考文,必遭困矣。羽良曰,此科虽是为京儒之科,乡儒亦不可不来见矣。晩曰,乡人亦必有为初试者,旬望间为好矣。上曰,诸臣之意何如?圣应曰,旬望间好矣。宗城曰,旬望间好矣。别无他见矣。显命曰,初试武举子,若有在乡者,则日子速急,似难趁期上来矣。上曰,以古谒圣规式言之,则旬前定行,亦不为速矣。尚星曰,试令择日,则望间未必有好日矣。若鲁曰,不待择日,望间果无无故日矣。凤汉曰,别无他见,旬望间好矣。启禧曰,旬后为好矣。上曰,儒臣之意何如?善行曰,此科本不宜远定矣。弼远曰,庚寅年春塘台,只隔十五日而定行,虽旬前,亦无不可矣。传曰,谒圣待秋举行事下教,而尚无举行之事,故心甚讶之。今问其时,以明春书出云,此乃误书之致。当该承旨推考,武科既行初试,岂可经年?率元良谒圣,亦岂旷焉?其令该曹,以开月旬间择入。上曰,予欲以功臣画像,作为屏风,诸勋臣画像入之。上曰,丕阐堂,即毁掇佛寺,以其材移建者乎?景夏曰,毁撤佛寺以移建,即辟入一两斋也。启禧曰,此两斋,是先朝特命所建者,则与他自别,而年来伤破,几于倾圮。臣待罪大司成时,招算员算摘,欲为修改,未果而递,至今未得修改。此事只使本馆修治,则决无修改之势,户判今方入侍,特命修改,何如?上曰,依为之。尚星曰,臣顷以释菜献官进去时见之,则明伦堂以下诸馆舍,率多倾圮,而屋瓦亦皆破落。今欲修改,则设都监举行之外,此非少少修理之比。况今谒圣,已有成命,明伦堂则不可不略加修补。而泮水堂以下,则不可轻议,今姑安徐,何如?上曰,依为之。尚星曰,一自外监革罢之后,本曹事势,诚罔措矣。外监木物,则自前因备局关文,许令下来。而近来则因江原监司之一切严禁,并与外监木物而不得下来,故今年贡人辈逃散之后,木商中别定差人,自备局行关本营,而尚不举行。另饬本道,使之即为流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删出举条上曰,沈星镇,坚峭矣。显命曰,闻其于监司之事,亦善为云矣。羽良曰,木商不敢入境云矣。上曰,只为有凭公营私之弊,故难矣。尚星曰,目今明伦堂补阶板,亦无可得之路。惠厅有仓舍营造馀材,以此移给于本曹,何如?景夏曰,江仓未及尽为移建,库舍地板,亦多有修补处,材木有难尽数移送户曹矣。外监无故革罢,户曹因此受病,材木每有所用,辄欲取惠局之物,惠局亦将受病,岂不可闷乎?材木参酌以给,何如?上曰,同是国财,同是国役,则惠厅何可如是持难乎?量其容入以给,可也。出举条尚星曰,永禧殿祭物库改建之处,臣于日前奉审,而地形狭窄,他无可合之地,今若毁舍,大厅北边数间,移建于南边,于其北边空垈,改建祭物库,而仍造祭欌,则事甚便当。典祀厅,本来狭隘,祭物旧库,则以典祀厅虚间用之为好。告由一节及始役日子,令该曹举行,何如?上曰,依所达为之。出举条上曰,时敏堂南墙甚低,禁营乡军入番者,可以越见,故以瓦补遮,前后所补,无虑数千馀数。此亦浮费,故凡于雨漏处修补时,此瓦出用事,曾有下教,而中官不为奉行矣。仍传曰,顷者有下教之事,当该中官不为举行,甚涉寒心。令该府处之。尚星曰,顷有印册停役之命矣。五子《近思录》,与《宋鉴》印役,何以为之乎?上曰,《宋鉴》则印之为宜,而五子《近思录》,亦好册耶?羽良曰,此书,具宅奎赴燕时得来,故臣自芸阁,有所私印,而书则尽好矣。上曰,以几件磨炼乎?尚星曰,春坊所磨炼为十件矣。启禧曰,先正臣宋浚吉,以芸阁印书时,每一件送太学事,为请蒙允。臣为大司成时,请依先正所达亦蒙允,而其后印册时,未见施行。此后则每印书时,必颁一件于太学,宜矣。上曰,依为之。仍传曰,春坊《宋鉴》刊印,并与元良所讲六件,五子《近思录》,大殿、世子宫各三件,弘文馆、春坊各三件,太学一件刊印,不紧印册,亦浮费。此后下教前,一倂停役。尚星曰,年分事目,臣则欲一依上年为之。然七八月之间,连有水灾,诸道必有灾頉之报,若于其时,有所挠改,则诸道请报,必复纷然。今宜量宜加给,而以此后不为追后加给之意,预为知委。然此亦出于臣意,则难保其无纷纭之弊。若以传教,特为加给,臣于事目中,以因传教加给为言,则似好矣。上曰,依为之。仍传曰,今年秋霖,稼穑不可不顾。年分比摠,若比诸昨年,岂为民之意乎?令度支,问于大臣,比昨年加给。尚星曰,监司除挈眷,则其家眷在京者,有给禄之例矣。今则诸道监司,皆不率眷,似当依江原监司例,颁给禄俸,而问议大臣,则使之禀定,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城曰,留守譬如监司,经历如守令,留守虽为除眷,经历则似当挈眷,而广州经历,不得挈眷,似为斑驳矣。上曰,两都留守经历眷率,则何以为之耶?宗城曰,两都则一家皆随去矣。上曰,三留守,宜无异同,而广州则何以除眷耶?显命曰,广州则因特教除眷矣。若鲁曰,经历挈眷,尤不待更论,而顷者南汉经历以为,圣教不许挈眷云,故臣则未能记忆上教,而心独怪之矣。上曰,留守挈眷,则重臣嫌不欲自言,故只言经历事矣。仍传曰,顷者下教时,不觉两都留守挈眷,广州留守,一依道臣例除眷。今问两都留守,皆已挈眷云,而与道臣有异,一例挈眷。宗城曰,癸亥年守御使移镇时,有军饷耗八百石划给南汉之例矣。臣于顷日入侍时,已陈其不可复请之意,而即今南汉,便是初创,自庙堂,宜有别样轸念之道。下询大臣,如干划给,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若鲁曰,广州本有饷耗划给者,今又加给,则诚难矣。癸亥前例,有留守经历朔料磨炼以给,而广州大同,近来不多,此亦难用,未知何以区划,则无弊矣。显命曰,自上宜以备局相议禀处为教矣。上曰,令备局,消详处之,可也。出举条宗城曰,广州、水原土地人民,皆属本州矣。水原则有七千兵马,为国重镇,而广州则束伍不过十馀哨,纳米军官之类数gg额数g,亦不过数千,若善变通,以一州之众,足以计堞把立矣。臣到任之后,方为逃故充定,而若有良丁馀数,则欲稍广其额。大臣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显命、若鲁、羽良曰,宗城所陈,得当矣。上曰,所达尽好。依为之。出举条晩曰,每当诞日、节日,松都则进贺笺而有方物,江华则只进笺而无方物,广州则何以为之耶?上曰,依江华例,只进笺文,可也。景夏曰,惠厅定例草本已成矣。上曰,明日持入,可也。景夏曰,祧陵祭需,惠厅只以贡米上下,则自户曹推移以用矣。上曰,已知之矣。上曰,铸钱事,何以为之耶?尚星曰,即今所收合,可铸七八万两,然尚少,待其加得,将为始铸,而与军门相议,然后禁令可行矣。臣则所任事多,与御将相议为之,似好矣。凤汉曰,军门与户曹共为,则有所不可,若军门与军门,自相共议则可矣。景夏曰,海西开市事,有慨然者,敢达矣。关西开市,物力则道臣自备入送,而买来物种,数爻成册,逐年来报于备局。海西开市,则自惠局钱九千四百馀两,代详定米二千馀石,年年划给,而数爻成册,未尝来报,事甚虚疏。且开市所贸黄毛戎毡、方冠等物,皆为道臣私用,而还纳玄银四百馀两,惠局曾无一番查实之事,故臣发关海营,限十年开市所贸数爻成册,使之查报矣。不但玄银,为道臣私用,春秋两等开市物力出给时,钱一千六百两,先为除出,该营任自私用,不给开市别将云,岂非怪骇之甚乎?今秋等开市为始,详定米减数划给,以防一千六百两私用之弊。开市后玄银四百馀两,亦自本厅还推,何如?显命曰,此言,是矣。所贸物件则海伯用之,价本则自惠厅上下,事甚不当,故重臣与臣私语以为,此则移给均役厅为好云矣。若鲁曰,右参赞所达,是矣。上曰,以均役厅为辞者,似欠淳朴矣。景夏曰,何必移给均役厅乎?某样公用,参酌用之,似好矣。上曰,事则诚是矣。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禁御两营乡军停番,今将一年,而凡征番之规,例为前期三朔行会。若趁十一月立番,则必须及今举行矣。兵判虽未入侍,既已消详,敢此仰禀。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显命曰,将臣之请,事体诚然,而即今外方疠疫,犹未快息,自上量处,何如?上曰,设令尽息,便是疮痍甫起也,何可上番?今年则勿为上番,可也。凤汉曰,然则岁末临时,臣等当更为仰禀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显命曰,渰死人,外方则有恤典举行之事,而京中则无之,事甚斑驳矣。今番雨水,京中渰死者多,令当部查报,依外方例恤典举行,此后则京外渰死人恤典,一体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兵判送言于臣以为,御营别抄,既已随驾,自当犒馈,而两营骑士,初不随驾,不当犒馈云。前例不随驾则元无犒馈之事,不可创为无例之事,使军士有非分之望矣。上曰,然矣。显命曰,御将以为,军门冗费甚多,当此节省之日,欲为裁损,而出自将臣之意,则有所不可,故欲奉朝令,三军门相议,裁减其可减者云,此言诚是矣。上曰,依为之,而三军门大将,相议为之,可也。出举条若鲁曰,太仆,亦有可减之冗费。臣方欲裁减,而陵幸后赏格,自本寺为之则少,自差备为之则多矣。今番陵幸后,本寺赏格则勿为,差备赏格,依前为之事,有传教,故已依传教上下,而此后则凡于此等处,宜益务节约矣。臣之此言,不专为太仆而发也。上曰,卿言是也。尚星曰,定例既成之后,守之当如金石,不可以一时特教,有所挠改也。上曰,然矣。承旨知悉此意,可也。显命曰,赵荣国,即备局有司堂上,而今日不为入来,闻因其子顷日新录事,情势难安云矣。上曰,过矣。若专主互对,则今此谒圣,亦将如清南、清北之书于纸头而后可乎?卿兄亦尝主互对之论矣。然以新录事,几番下教,而终不举行,此盖恐得谤于同侪而然矣。若以不能教子之教而撕捱,则陶谷当日,何不撕捱乎?光绍曰,闻以过甚为教,故难安云矣。上曰,过甚字,亦何必撕捱乎?譬如者字,有圣者贤者,者字本非嫚辞,而以方言释之,则近于辱,故不欲当之,正犹是矣。显命曰,今番新录则善成矣。互对二字,臣受之于臣兄,以事殿下,此盖不得不如此矣,而今殿下非之,然则臣于庙荐,亦不敢当矣。上曰,予于承旨,或有纯用一边之时,此为非乎?以庙荐言之,则只有三窠,将何以互对耶?若鲁曰,领相之言,过矣。羽良曰,圣教,是矣。不就人材,论其优劣,只以人数相争,则彼此皆非矣。上曰,宋文载迂疏,然乃有加圈之事,此亦务胜而然矣。显命曰,臣非只就圈事而论也,以大体言之耳。上曰,须得夏禹氏权衡,悬于备局而称量之,可也。此外无策矣。景夏曰,互对有弊矣。若鲁曰,互对有弊,若果互对,则是终不能忘偏论也。羽良曰,此盖退守不得已之论也。各随人材而用之,则岂不好矣,而有凭公营私之弊,故难矣。显命曰,甲者曰此人材可用也,乙者曰彼人材可用也,将何以辨之乎?景夏曰,但心公则好矣。上曰,卿于户判望,必以二人拟入者,亦互对之意也。显命曰,臣非此二字,失其所以事君者矣。上曰,均字好矣。显命曰,均字亦与互对同矣。臣以此二字,三十年事君,今何可中途改路乎?景夏曰,臣方为提学,臣若当堂录,则不可互对矣。上曰,都堂录则不可互对矣。比如药材,有少而重者,有多而轻者,何可同乎?予以为初则互对,使为相会礼,彼此尽来之后,则只选人材而用之,宜矣。显命曰,待其人事进差然后,可以如此,今则人事姑不长进矣。上曰,此所谓积德百年之说也,可谓远矣。显命曰,俄者所达甲乙之说,诚然矣。殿下深居九重,犹未尽烛矣。互对中求人材,此实臣之命脉也。上曰,互对中无人材,则奈何?然予之前言,只指今番弘录而言耳。卿言之太过矣。若鲁曰,各邑军作米抽栍摘奸事,曾有传教矣。从近发遣备局郞厅摘奸,何如?上曰,依为之。晩曰,堤堰之政,宜有申饬。今既发送备郞,则各邑所在堤堰,使之一体摘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右相于互对之说,意见亦同耶?羽良曰,臣意亦然,盖不得已也。羽良曰,故相臣宋寅明,即数十年知遇任使之臣,而今其母夫人,未免穷居,宜有食物存问之事,故敢达矣。上曰,所达是矣。令户曹,食物从厚题给,右相既已提及,予有觉得矣。兪判府事,今方守制,而家事亦当贫窘,令本道食物题给,可也。此亦互对,然出于无心则无妨矣。删出举条尚星曰,明日臣与惠堂,同为入侍,均税使,亦当入侍乎?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兴仁门内屏门把守,是御营厅字内乎?送令旗,使之开路,则军士一人,以枪守之,称以不闻将令,不敢开云矣。凤汉曰,屏门把手之称以将令,太过之言也。上曰,此军士,自御营厅施赏,此后则不待将令,以令旗开门事,分付,可也。勿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尹光绍陈书受由。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厚达权颖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文化县监李宗德,清城佥使鱼震渊,山羊会万户金承倜,杨下万户裵庆承,古城佥使朴斗汉,马梁佥使李世儁,文山万户卢彦复,德津万户李东芳,月串佥使崔庆郁,多庆浦万户李东亮,文义县令郑㫻。

○成范锡达曰,明日,国忌斋戒,五日六日,正日,此三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鱼锡胤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掌令权基彦,持平郑玉在外,掌令郑基安未肃拜,持平朴弼远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又达曰,即者,副校理金文行,谓有情势,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成范锡达曰,明日亲传香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副承旨尹光绍,以其所后祖母之病,陈书径寻乡路,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置之。

○鱼锡胤启曰,惠厅堂上元景夏,户曹判书金尚星,均税使朴文秀、金尚迪、李𪻶,依下教来待矣。传曰,诣阁。

○传于鱼锡胤曰,鱼锡定如在京,使之入侍。

○备忘记,今下弓矢,清城佥使鱼震渊,古城佥使朴斗汉,山羊会万户金承倜,杨下万户裵庆采等处,给送。

○成范锡,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下番修撰金善行,以训炼都监郞厅,有钱布上下事,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又达曰,副修撰尹东度,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副修撰尹东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鱼锡胤曰,推考徽旨捧入。

○鱼锡胤,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赵云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阳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去夜大风,永宁殿西门外咫尺之地,一抱馀柳木一株颠仆,声闻殿内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树木颠仆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二十五日设行,而颠仆树木,令该曹即为斫去事,分付,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春谒圣命下之时,谒圣后,试士于太学,回辇当以敦化门事,传教矣。今此谒圣节目,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当下教于筵中矣。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筵中下教,兴仁门内南边城底屏门把手,本厅别把阵金万仲处,正木一疋赏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金尚鲁三度呈辞,令于鱼锡胤曰,加给由。

○副提学赵明履初度呈辞,令于鱼锡胤曰,给之。

○判尹徐命彬三度呈辞,令于鱼锡胤曰,只递本职。

○尹光绍书曰,伏以臣,身婴奇疾,已无陈力之望,家有病亲,亦绝从宦之望,凡此情势,同朝之所共谅悉者也。向来入城,只为暂就医药,而圣渥隆深,特垂记识之恩,复置近密之班,臣诚感激,不忍便诀,强病迟徊,而连值动驾,未敢陈私。即接乡信,臣所后祖母,宿病沈绵之中,才遭膝下丧惨,悲疚失摄,添得泄痢,真元澟缀,而药饵将护,照管无人。臣闻此报,情私忧熏,不能按住,敢陈闷迫之恳,辄犯径归之辜。伏乞离明,俯赐矜谅,亟令递削臣职,仍治臣擅行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俱悉。尔其勿辞,往护焉。

○京畿监司柳复明书曰,伏以臣之踪地与廉愧,实无仍冒藩任之势,屡陈危蹙之悃,冀蒙矜谅之恩,而诚未上格,终靳开许,臣实抑塞闷郁,亟欲更申至恳,而适值大朝园陵行幸,期日已定,义不敢言私,虽不得不黾勉陪扈,而其放倒廉义,可谓极矣。今臣每引前说,猥渎睿听,岂不知万万悚懔?而夫官职处嫌,最贵审慎,去就之节,不宜异同,向与人相难,而彼则引递已久,此独仍蹲至今,终不思自处,实不成道理,每一循省,辄增恧蹙,其一递乃已之计,于此亦已决矣。且臣于日者,大朝辇路特推之命,不胜惶陨震惕之至。古人云,流民饥于我境,吾耻也,僵尸既不得以掩骼,则其哀矜愧耻,有甚于饥于境矣,而致令下邑孤儿,猥自陈诉于清跸之路,其不察之罪,亦已深矣。虽荷圣度宽容,罚止问备,而论其罪状,合被重诛,岂敢以薄勘而自恕,晏然而仍据乎?抑臣本以尫羸之质,重婴痰癖之症,真元枯铄,精神迷瞀,近添泄痢,日事呻委。目今东西各陵奉审,事系紧急,一路农形检察,不容少缓,而顾此病状,实无一分自力之势,职名虚带,公务多滞,一日瘝旷,其罪滋大。玆敢不避渎扰之罪,更暴危苦之恳,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许镌削臣职名,以安贱分,不胜万幸。答曰,览书俱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西平君桡书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杨州地,臣老病侵寻,久旷省扫,霜露之感,遇秋益切。臣之孙秉圭,早岁失怙,倚臣为命,幸于今春,得以小成,荣庆所及,追慕倍新,适缘丧病缠绕,重以乡村薰疠,遂不免因循至今,尚稽拜展。始拟数日后,躬自率往,获遂情礼,而臣之高祖母静嫔闵氏,曾祖父仁城君孝愍公臣珙,祖父海原君忠孝公臣健墓处,即是同冈同麓,相距不满数十武,计欲同时展诚,顾以臣忝在崇秩,义不敢任情径行,辄玆仰吁于离明孝理之下。伏乞俯垂谅察,特许由暇,俾得安意往来,彰荣赐而伸情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书辞往者焉。仍令于鱼锡胤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献纳李寿观书曰,伏以臣于日昨陪班罢归之路,得闻母病添剧之报,苍黄归省,则宿病之中,泄痢暴发,腹痛转甚,症形危笃,八耋筋力,无复馀地,臣焦遑罔措,昼宵煎泣,实无顷刻暂离之势。昨日大朝次对,不得趋参,分义惶悚,自讼慢蹇,略构短章,冒陈情理,而适值清斋,见阻喉司,私恳未彻,察推遽下,新令之下,惶澟gg惶懔g益切。仍伏念,臣以茕然一身,子母相依,药饵扶将,理难从宦,每奉除旨,辄事违傲,虽缘情理之切急,而前后负犯则大矣。顾今母病,一向沉重,食飮专废,气息如缕,玆敢更申前恳,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离明,察臣情势,亟削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副校理金文行书曰,伏以臣于昨日新录中,有世仇应避之人,而臣既未详其根派来历,蒙然不察,随众参圈,而今闻外人之言,始乃觉得。臣诚惭恧愤痛,求死不得,其平日触事愦愦昏无知识之状,于是著矣,其何可以此颜面,晏然自处于法从之列乎?玆敢投进短章,径出禁门,伏乞亟削臣职,仍勘臣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俱悉。尔其勿辞,察职。

○申时,上御欢庆殿。户判、惠堂、均税使入侍时,均税使朴文秀,惠厅堂上元景夏,户曹判书金尚星,均税使金尚迪、李𪻶,同副承旨鱼锡胤,假注书权颖,记注官郑宅臣,记事官金光纬,以次入伏。上曰,惠堂持定例,先为进来。景夏持惠厅定例进伏曰,臣先达凡例后,有禀定者矣。《度支定例》,有可以旁照者,故亦为持来耳。上亲览定例曰,亲耕则别为例乎?景夏曰,然矣。上曰,度支亦有别例乎?文秀曰,定例则则堂堂井井,经常之例也。别例则虽亦是不可无之事,而与常例差异矣。上曰,此则异于户曹定例,一览了然矣。景夏曰,惠厅则元无盈缩,别无可以为例者矣。元子宫进献物种,有己巳、乙卯二例之不同,闻户曹则已用己巳例云,惠厅则当用何例耶?上曰,己巳则少于乙卯耶?景夏曰,似当用乙卯矣。上曰,何为其然?从略用己巳例,可也。景夏曰,世孙嫔宫,则无可据之例,当依世子嫔宫之例乎?上曰,似然矣。景夏曰,元孙宫则只有一生鲜例,若依度支之例,则必有掣肘矣。上曰,此则当同于在阙大君之例。世子、仲子,则视度支例,使与相同,可也。景夏曰,凡事贵在详密,此书置在本厅,过一年会计后,始为定本,何如?上曰,依为之。景夏曰,当为开刊乎?上曰,勿为开刊,书写,可也。上曰,户曹定例中,外监则空矣。文秀曰,当初外监残破,故大臣分付户曹、惠厅,贷给贡人,以为十年后复古之地。惠厅所给税木八十馀同,户曹所给钱一万馀两。然私家债主,则皆征利之利,渠辈何以支堪乎?以此遂至于罢矣。尚星曰,此事实无善处之策矣。新入者恐征旧贡人之债于渠,不愿担当,且今虽募新贡人,不久又将为旧贡人之貌样,岂不难乎?渠辈虽有私债,混称外监债。臣欲先厘正渠辈所用外监债,然后贡价一千六百石内,以八百石为旧债人偿债,以八百石给新贡人,使当明年需用,而其有意外别需,则自户曹,别为上下,使之应役。臣以此询问,则亦有肯为者矣。但恐旧贡人之债多,而八百石不足以买,则为难处耳。文秀曰,缮工吏胥,多至五十馀人,而皆仰外监,以为望通计。堂郞丘价杂费,则外监物力之入于缮工者,近五千两矣,将何以支堪乎?上曰,谚云部书员营缮书员,无着网巾时,然以此观之,则亦能有所食乎?尚星曰,大臣以为,户曹自以贡价节用,则自足需用于一年云矣。上曰,如是则户曹又便为外监矣。此事,户判须知悉为之,可也。文秀曰,弓角契贸角价,生铜二万八百三十六斤,常镴一万五千六百十三斤,人参三斤,银子一百两,其价极厚,而契人无状,辛亥、壬子、壬戌三年内,称以尚方别造弓,其所别受之价银,至于四千九十一两之多。无传教而乃敢巧作名目,偸食许多公物,其放恣无严,莫此为甚。且今年受价之秋等弓角,抵死不纳,故以此筵禀,移法曹囚治,而至于弓角契,则不可不变通。旧契则既罢,新募有根着富实人,更为作契,何如?上曰,此皆旧契人,无弓契之复设而如此矣,过甚矣。若复设弓契,则予恐旧契人之复入也。文秀曰,岂容旧契人之复入乎?成册外,不复许入矣。上曰,复设弓契,则有同销刻,必为渠辈所笑矣。且虽欲不许旧契人之复入,互相买卖之弊,何以禁之乎?文秀曰,使渠不复买卖,则岂敢为乎?上曰,依为之。文秀曰,旧契人,今则以备纳黑角,丁宁纳招,渠等之罪,虽万万可恶,久囚典狱,亦不无弊端。契人严刑一次放送,使之备纳黑角,何如?臣以均税使,不多日发行,其前若不收杀,则户判新当难处,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删出举条上曰,卿等当以何时发行耶?文秀曰,臣则卄七八间,欲发行耳。尚迪曰,臣则发关列邑,使之定日,上送成册,成册入来后,即当发行矣。𪻶曰,臣适有病故,二三日后当去矣。尚迪曰,臣则职掌京畿,故虽于下直后,似或有入京之事,此当勿为拘碍耶?上曰,然矣。文秀曰,畿伯亦于下直后入京矣。上曰,捧税之船,烙印以标之则似好,而亦恐烙印之难凭,如古谈所谓齿袋也。尚迪曰,只给场标足矣,何必烙印乎?文秀曰,凡舟船,地土则自有常税,商船多有叠税之弊。此则一处纳税之后,不得叠税,惟渔船则随其捉鱼,虽三四次叠税,亦无所妨。此论则臣等三人,相与停当矣。上曰,予则恐其以一处所捉,而三四次纳税也。尚迪曰,商船既得一处场标,则以此周行于四方,而皆使勿侵,为好矣。上曰,有场标之船,则不复侵责之道,须坚为之,可也。尚迪曰,此则以犯脏律论之事,已有圣教矣。文秀曰,臣欲于法例之外,务有以合于人心矣。上曰,依为之。𪻶曰,船税之事,难以遥度,故顷日入侍,亦只糢糊仰对矣。捧税节目则虽为持去,然未知其必合于彼处事情,当于下去后,详察物情事势。又与地方官相议,以定渔盐舟船之税,使民心恰然称便。然后以此作为成册,以之行会,方可为定例,故今姑无可指的仰达者矣。上曰,即今可以捧税乎?𪻶曰,即今则姑难捧矣。上曰,似然矣。文秀曰,虽即今,可捧则捧之为是,盖船既过去之后,则更来未易故也。尚迪曰,自上以李𪻶之言为然,然则臣亦姑勿捧税乎?文秀曰,何为其然乎?景夏曰,李𪻶之言,完备矣。文秀曰,明年以后,可用李𪻶之言,今年则用不得矣。𪻶曰,凡诸海岛,躬自入见乎?抑送人以见乎?日子迁延可闷矣。上曰,宜一番入见矣。景夏曰,海岛远者五六百里,似难入见矣。上曰,比日本则近矣。文秀曰,虽不入见,亦可知大体,然自上使之入见者,盖欲兼知关防也。上曰,李𪻶年与予同而不老矣,他日安知不为国家用乎?一见关防无妨矣。𪻶曰,可为关防处则不远易见矣。上曰,虽不紧处,一见无妨,盖王化不及之地,尤宜入见。但无故特见,则似涉殊常,故欲因事见之耳。上曰,予方致斋,而为民事,故见卿等矣。此事专为良役变通,且欲除海民之弊,即一举两得之意也。灵城则固已累试,其馀二人虽未试,而知其足任,故用之,尽力为之,可也。文秀曰,虽其计虑不足,恐负委寄之意,然岂敢不尽心乎?尚迪曰,圣上德意蔼然如此,敢不竭心以为民国俱便之图乎?上曰,语及于此,不觉泪下,为民事故也。卿等发行为忙,故虽方难于酬酢,而召见矣。𪻶曰,圣教恻怛如此,敢不殚心尽力乎?文秀曰,定例以御笔书卷首者,不可不出举条,捧甘各司,亦出朝报,故与户判相议,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𪻶曰,凡有状闻之事,当以启乎,抑以达乎?上曰,民事为重,此则启闻,可也。尚星曰,田税乃惟正之供,上纳自有定限,而勿论作米作木作布邑,各邑未纳者尚多,所当以拿问定罪为请,而许多守令之旷官,亦可虑。今姑一并从重推考,别为申饬,而十月前如不上纳,又为迟延,则直为拿问之意,发关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摘奸骑郞,使之入来。出榻教兵曹佐郞李仁默入侍。尚星曰,户曹所管,不过土地、铜银,而近来银货,尤无出处。本曹废店中,各道复设者,并为句管收税计,而虽以关西言之,渭原、理山,自本道,已为设店,而前堂上时,未及举行云。依前自户曹句管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秀曰,今此均税之行,训炼主簿徐行德,御营厅骑士将李润德,欲以军官带去,而润德则往复于御将矣,骑将之任,姑为改差后带去,何如?上曰,行德,可人也。景夏曰,李义丰之流也。上曰,依为之。删出举条尚迪曰,臣则欲带去禁卫千摠李思善,而兵曹判书李天辅以为,启闻后带去云,敢达。上曰,依为之。李𪻶则带去何人耶?𪻶曰,李硕儒也。上曰,此亦可人也。尚迪曰,司饔院所属船甚多,而每以御供归重,此亦当一体捧税乎?上曰,依为之。景夏曰,臣有耿耿愚悃矣。昔李绛,以水灾,陈消灾之策,近者湖南水灾,实可惊心,臣之忧虑甚多矣。李𪻶,自上已知其为人,必能尽心于国事矣。均税外,其他弊瘼,亦使采访,如何?臣以为鱼盐之课,虽或亏少,而能使民情便安,使朝廷德意,宣于遐陬,则此为好矣。上曰,李𪻶足为矣,使之入见海岛,亦有意矣。景夏曰,臣以改量使,奉命湖南,往来沿海边有所闻,故敢达矣。见罹辛壬诬狱,幸而生出,岛配济州,仍死岛中,未得返葬,埋于海边,济州之人,指点嗟伤云,臣闻甚矜怜矣。臣于今春,待罪惠局,而济州之民,死于京中,自上特命返葬,闻岛民莫不感诵圣德云。济州人,归葬故土,诬狱谪死于济州者,终作海岛羁魂,岂不愍怜乎?令本道顾恤,使之返葬,似好矣。上曰,两班乎,常人乎?姓名云何?景夏曰,非两班,姓金之人,而其名,臣未详记矣。上曰,伤恻矣,其令返葬,可也。出举条文秀曰,臣忝在紧任,数数入侍,今当远离,犬马愚悃,不知所喩矣。臣伏睹天颜,近来瘦瘠太甚,盖圣算已高,忧劳太过故如此矣。接见臣僚,或至达夜,万一圣候愆和,则将若之何?臣不言之中,忧虑甚多,若不一陈而去,则心中耿结难解矣。愿以宗社为念,铭心自爱焉。景夏曰,臣闻此言,不觉泪下矣。殿下名虽静摄,而实则过于忧勤,至于水剌、寝睡,皆不能安。臣窃仰天颜,数月之内,便觉有异。虽曰为民事重,然犹当在摄养圣躬之后矣。臣受恩罔极,未有报答,愚忠耿耿,敢不尽言?上曰,闻卿等之言,予心戚矣。予心譬如枯木死灰,万念都尽。少时则不可谓无志,今则只当为与草木同腐之归矣。顷于教场,望见同副所居村,不觉心羡,虽即今,思辛丑时事,则忽然心郁,动驾出外,则此心便快,民则必以余为伪病矣。盖予病,专是气病,故前日豪华时,动作则劳困矣,近日则虽动作,而不困矣。睡觉时,欲召见儒臣,而起坐为难,未果矣。自陵幸还后,是夜睡觉,则才为二更,予之寝睡,夜夜如此矣。诸葛食少事烦,然诸葛犹日食数升,予则数匙而已矣。然至于事关祀典与军民,则虽匍匐而行,予当行矣。今日乃秋分日,予于宫中,有设祀之事矣。欲动驾以往,而为虑军民之弊,止之。去夜宿于予之胎生处,而竟夜垂涕矣。若假我数年,得见均役之成,则好矣,而均役均税,今姑茫然矣。尚星曰,虽是为民之事,而圣心过于焦恼,岂不有损乎?上曰,予之为军民之心,无异于诸葛兴汉之心,非不知予身之有伤,而既已许身于军民,不能自已耳。景夏曰,祀典则固不容言,而至于许身军民之教,则殿下失言矣。有君然后有民矣。缓字为好,愿以诸葛为戒。上曰,其于性燥何哉?予则羡诸葛矣。尚迪曰,圣心运用则有益,故臣则以为时时运用为好,与重臣之见异矣。上曰,此言可谓知予心者也。所厌之事则难强,而为民事而动,则不觉劳困矣。文秀曰,缓不害事矣。上曰,诸臣先退,鱼锡定入侍。上曰,锡定大矣,年几何?锡定曰,二十矣。上曰,丙辰年,随府夫人入阙乎?锡定曰,入阙矣。上曰,府院君晩得三子,奇矣。近来府夫人安否何如?锡定曰,本来有宿病矣。上曰,尔为何陵官乎?锡定曰,穆陵也。上曰,召见尔有意思,昔日又思汝父,予怀怆感矣。予以一公字劝汝,此外无他可言矣。上曰,锡定先退。上曰,昌庆宫摘奸郞厅,先为启达。光纬曰,旧政院则全不除草,至有前年宿草。旧玉堂则庭前则除草,而前gg庭g后则又芜没矣。上曰,其馀公廨,则何如?光纬曰,道傍则仅无大草,而深处则多草长处矣。上曰,时御所,鞠为茂草,此则寒心矣。光纬曰,旧玉堂近处,有垦田二顷,方种蔓菁。问其起耕人,则一则东所使令,一则弘化军士云,臣已使之刬去矣。上曰,此或时时有如此者,不足责矣。仁默曰,庆德宫卫将所次知处,本曹申饬,使之除草,故御路近处,除草皆善矣。上曰,直至翊卫司,皆除草乎?仁默曰,金祥门以后,则不为除草,问其故,则以为,今番不发坊民,只役军士除草,则万无尽除之势云矣。上曰,越廊何如?仁默曰,除草矣。上曰,差强矣。自开阳门、兴元门,入政院之道何如?仁默曰,所入处前面则皆除草,后面则不除矣。上曰,时御所如此,景像不佳矣。仍传曰,阙中不为修治,近者特甚,故才已申饬,令兵曹郞厅摘奸,则东所次知凡公廨,全不修治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今年内,当该前后卫将已递外,并令该府处之,当该前后部将已递者勿论,令兵曹过斋后决棍。此后虽不下教,总府、兵曹摘奸时,一体摘奸,若不修治,当该卫将、部将草记,依此施行。假卫将草记,令兵曹棍汰。锡胤曰,臣伏闻俄者下教,不觉方寸掩抑矣。圣心疚怀,不过为民国之事,有日暮途远之叹耳。然易致伤损,岂不可闷乎?夫心亦在人之持之而已,此后则愿以庄严胜之。且圣念惟以民国一事,耿耿不已,臣固钦仰,然差有欲速之病。此不但于荣卫有伤,虽以做事言之,美成在久,圣工贵于悠久,愿以此留心。上曰,方寸既如此,虽知而不能行矣。古人云,何事不于忙中错了,然今日之事,缓则不成矣。锡胤曰,今日群下之事,殿下不能如云行雨施矣。然三日可为之事,殿下每欲一日为之,此乃殿下之病也。上曰,承旨此言,是矣。只以一念耿耿,故自然如此耳。上曰,弘录,仅而得成矣。锡胤曰,初则人人矛盾,似无得成之望矣,此事之成,则专赖殿下催促之急矣。上曰,都堂录为之,然后方为完成矣。仍传曰,昨已下教,都堂录,其令一两日内举行。诸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药房直宿。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鱼锡胤。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权颖李厚达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景宗宣孝大王忌辰斋戒。

○卯时辰时,有雾气。

○懿陵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命采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掌令权基彦,持平郑玉在外,朴弼远呈辞,掌令郑基安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赵云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阳泽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成范锡曰,推考徽旨捧入。

○曺命采,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赵云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阳泽,副修撰尹东度,既有只推之令,副校理金文行,书批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副应教赵云逵,校理任𪼛,副校理金阳泽、金文行,副修撰尹东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曺命采曰,禁推徽旨捧入。

○成范锡,以礼曹言启曰,新除授徽陵别检柳修,时在忠清道忠州地,万无趁时上来之势云。莫重祭享陵官,不可不备员,别检柳修,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颖为徽陵别检。

○辰时,上御明政殿。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同副承旨鱼锡胤,假注书李厚达、权颖,记注官郑宅臣,记事官金光纬入侍。上亲押祝文曰,顷日谒陵时,亦有所云,而予年今加于皇兄者,二十年,此实意外也。上传香于献官,祗送于明政殿东边。上曰,礼房随往,可也。益炡曰,右副承旨尹光绍,陈书下乡,宜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今姑改差,其代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出榻教命采曰,黄海兵使赵东渐,今春夏等褒贬启本,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此事当启于予耶?命采曰,连于大朝入启矣。传曰,今番酌献礼,以集春门行,敦化门入,依前举行。又传曰,谒圣日子,虽十馀日之间,遐方初试举子,其宜趁即知委,令兵曹,即为分付。又传曰,今初率元良,文庙酌献,其在观国光之道,宜有荡涤之典。儒生等御前停举者,一例解停许赴。御前停举,既已解停,则况太学乎?分付大司成,一例举行。又传曰,率元良谒圣,近世初行,配位四圣,例有分献官酌献之规,而世子则入学时,四圣位一例酌献。四圣酌献,以世子为之事,分付仪曹。上曰,都堂录一两日内为之事,更为申饬。出榻教上曰,功臣图像,顷使入之矣,尚不入之,想忘之矣。即为分付勋府入之。驾入宾阳门,诸臣退归。

8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权颖李厚达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景宗宣孝大王忌辰。

○夜自二更至五更,电光。五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直指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曺命采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南泰温达曰,右承旨成范锡,同副承旨鱼锡胤,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达曰,吏曹判书金尚鲁牌招不进,令旨今方捧入,而堂录申饬之下,如是违召,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令曰,依。

○传于曺命采曰,今日传香陵所,依亲传香例,礼房承旨奉审以来。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具侙,以新番骑兵军士点考坐起,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曺命采,以备边司言启曰,都堂录圈点,已有成命,而连以国忌,不得趁时举行。吏曹判书金尚鲁,三度加由,尚不行公,亦无以备员开坐,令政院牌招察任,以为过斋即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8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坐直。左副承旨曺命采。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厚达权颖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庄烈王后忌辰。

○李益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曺命采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掌令权基彦,持平郑玉在外,朴弼远呈辞,掌令郑基安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提调申晩,副提调李益炡启曰,日气渐凉,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眩候诸节,一向差胜乎?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宜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以手书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差胜后一样,予则一样,而幼时自有痒症,中年止歇,昨年复作,三冬最闷。今春以后少止,秋气顿生,搔痒复作,今秋若此,来冬可知,因其痒症,三肿浓溃,暮年复作,莫知何境。汲来之水,泄气何效,而犹为少止,一番临浴,在所弗已,而两次诊筵,已示闷意,而受禄世医,顾瞻左右,听若不闻,以医若愈,贤嫔亦岂到此?恃今日之国医,若俟河之清,自以为医,调治之外,更无他道,趁寒前往来,以除军民之弊,温浴日字,其令仪曹,开月望间择入。曾前御膳所重,有自内陪从之事,近者水剌间御膳,胜于内,为此一款,令减御膳,三日所捧,陆续下送自可继用,外方所封,一倂减之。昔年御膳,日减又减,馈问朝臣,日日连遍。其时慨然者,今番则一并严禁,与者受者,以私馈遗律施行。昔之尧、舜,巡狩四方,岂务侈大?所经诸邑,涂褙外丹青修理,一倂禁止,为者当施军律,而本道道科,随驾将校试才,回驾前即其道亲行,以慰京乡武士,一例分付骑曹、仪曹,随驾军比前从略禀定事,亦为分付军门。噫,今者此举,予岂乐为?吁嗟,军民,闷予症顾予心,是予之幸也。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炡达曰,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今日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达曰,吏曹判书金尚鲁,昨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又达曰,吏曹判书金尚鲁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堂录申饬之下,一向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启曰,户曹判书金尚星,有及时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诣阁。

○鱼锡胤达曰,上番兼春秋郑宅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鱼锡胤启曰,因本院达辞,上番兼春秋郑宅臣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南泰运为兼春秋,黄仁俭为待教,李齐显、李宜哲、金圣佑、朴正源为检阅。

○李益炡,以礼曹言启曰,来九月十三日,大殿诞日,王世子致词陈贺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权停。

○成范锡,以议政府司录,以三公意启曰,都堂会圈,以明日出令矣,弘文提学元景夏,吏曹参判赵荣国,称病不进,将无以备员开坐。令政院,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庚午八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欢庆殿。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若鲁,提调申晩,副提调李益炡,注书李厚达,记注官郑宅臣,记事官金光纬,医官金应三、金寿煃、金履亨、高挺参、柳征瑞,鍼医皮世獜,御营大将洪凤汉,兵房承旨曺命采,同为入侍。诸臣以次进伏讫。若鲁曰,日气颇凉,圣体若何,而眩候诸节,何如?上曰,时时发作。若鲁曰,痒症,何如?上曰,比前稍歇矣。若鲁曰,脚部症候,何如?上曰,似为麻墨gg麻木g矣。若鲁曰,八味汤连为进御乎?上曰,连为进服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若鲁曰,王世子气候,何如?其后不招医官,今则何如?上曰,固为夬苏,而不甚关系矣。若鲁曰,嫔宫产渐,今则何如?若逾月则胎尤完实矣。贤嫔宫患候,尚无加减,而丸制连为进御云,诚为闷郁矣。上曰,面部若瘾痊矣,近则似为差歇矣。若鲁曰,启辞以手书下之,臣等捧见痒症,尚未夬愈,臣等不胜闷郁之至。臣弟尚鲁在药院时,臣已有酬酢之事矣,温泉行幸,一番临沐,则必有显效,而温路不远,虽有若干小弊,何至过用圣虑乎?但敕奇相值,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回銮前,敕使必不先来,其他酬应之事,虽在行在,不难举行矣。若鲁曰,大王大妃殿诞日迫近,且殿下诞日不远,自上必欲行幸,则过十三日后择吉,为宜矣。上曰,必欲于大妃殿诞日前回銮,岂可以余之诞日,有所拘碍乎?闻十二日亦吉云,欲以是日定行矣。若鲁曰,殿下则不以为碍,而其于东宫,情理之闷迫,臣等之抑郁,何哉?晩曰,过诞日于道上,则臣等曷胜其闷郁哉?上曰,有三件事,一则趁慈殿诞日前回銮也,一则趁未冻前往返也,一则既已发号,遐方多士,不可欺也。今则气力虽衰,而心则犹有辛、壬之馀悸,今若行幸,则予心稍可苏夬矣,谒圣科后,即当发行,以十二日定行。仍命书传教。若鲁请医官入诊,上可之。应三先为入诊,退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寿煃曰,左右三部大体调均,而今既定温泉之幸,则不可不预进补血气之制矣。若鲁曰,诚如寿煃之言矣。上曰,左右史近何不备?若鲁曰,朴正源,以前日有翰圈不善二字下教,故出去矣。上曰,予意则以圈之不多,为不善云矣,岂其人之不善乎?前翰林之撕捱,必以盗点也。晩曰,懿陵斋室悬揭事,当以该郞送揭,而臣曹郞厅郑宅臣,为人仔详精明,故俾任是役矣。上曰,左右史不备,其涉寒心。违牌翰林,并叙用,仍为口传付职,牌招察任。出举条上曰,今番温浴,痒症之所不可已,而日字若迟滞,则慈殿诞日相值,其欲进定,今闻十二日亦为吉,而以诞日相值,寝之云。于群下之意,虽若此,于予之道,过予诞日,不及东朝诞弥之节,孝乎,否乎?事理皎然,以十二日举行。出举条上曰,动驾在近,加减八味元一剂,剂入于剂入日,补中益气汤,依前方五贴式,回驾间日次剂入,动驾时煎入,补中益气汤剂入间,加减八味汤姑停。出举条上曰,京畿、忠清两道守令,并除署经即为发送。出榻教上曰,留都大臣,以领府事为之,今番元良代理之后,时任不可不留,领相一体留京,依前例宿于备局。出举条上曰,凡诸修道,从略修治,以除民弊事,即为分付两道道臣。事知摘奸时,若或犯耕处,则虽鸳鸯作行,无妨,切勿广治事,亦为申饬。其或不紧处,滥治犯耕,则当该摘奸兼司仆道路差员,当以军律重治,以此严饬。出举条上曰,凡动驾时,屏门把守开闭,以兵判令箭举行事,分付。勿出举条上曰,兵房承旨入侍,户曹参判洪凤汉亦为入侍。出榻教上曰,世子祗送祗迎等节,置之。出举条上曰,依丁酉年例,外方植炬,并勿为举行。出举条上曰,今番宿所昼停,一依二去己酉年例,令该曹举行。出举条上曰,城门开闭,内局分院提调凡诸等节,一依丁酉年例举行,元良代理内外门开闭,以徽旨举行。出举条上曰,今番留都,以御将为之,乡军停番,与丁酉一也,率军,一依丁酉年例为之,都监马军随驾,亦依丁酉年例举行,而步军十六哨太多,大臣、将臣相议,再明入侍禀定。出举条上曰,再明大臣入侍时,训、御将、礼、兵判同为入侍。道科武科初试最紧,其令兵判,相考本道道科松都前例,入侍时以禀。出举条上曰,诞日物膳笺文,其日自京入之,只随驾官行在,进表里问安。出举条上曰,水原,以畿辅雄镇,昔年有外都监之教,而曾于戊申闻之,其涉疏虞,而骑兵以稿索为勒云,此无他,狃安成风,抛弃军务,而况近年以来,连为文荫养闲之所,可胜寒心?其在系苞桑之义,不可若是一任,中夜思之,不觉蹶然。今番动驾后,以武臣中出入将望者备拟,水原军制修举前勿递事,言于备局。出举条凤汉曰,禁、御军兵,终年停番,则资保布征捧之事云,故考见本营誊录,则骑保布收捧文书有之,而步保布收捧文书,姑未查出,此盖久远文书閪失之致也。骑步不宜异同,步军停番布,依骑兵例一体收捧,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若鲁曰,骑兵、步军,似无异同,骑兵停番布,既已征捧,则步兵亦当一体征捧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酉时,上御欢庆殿。户曹判书请对入侍时,户曹判书金尚星,同副承旨鱼锡胤,假注书权颖,记注官郑宅臣,记事官金光纬,以次入伏。尚星进伏曰,今此温幸时,臣以整理使,当为预先出往,而闻温宫御室,至有西边倾圮之患,洪启禧前年奉审时,亲见其如此云,不可不即为修治,而至于土役,则虽以火急时燥干,每有蒸湿之虑。臣意则或以假妆纸油芚之属,善为防遮,则似胜于不时土役,而所见似或未安,不可不一番禀定矣。上曰,今年予之年岁,与昔年同,予心怆感矣。古之人君,有谓吾不能复临幸乎之语矣,道臣、守令之事,非矣,什物之无者,亦不修补矣。今此倾圮者,必是厅事,不必为土役矣,此乃丁酉年御室也,显庙御室则在于东边矣,欲慈圣知其地形、图形以达矣,今只修理其本来有家者而已,水剌间不过中官止留,不必作家矣。尚星曰,丁酉年整理使权尚游状启以为,大殿御室十二间,大妃殿御室十六间,大妃殿御室稍广,以此为定,各司各库,瓦家则修补,草家则造作,废汤则勿为修治云云,并皆蒙允矣。闻大妃殿御室,去温井差远云,臣往见后,当随便修理,若欲状闻后修理,则必有不及之患矣。上出示图形,尚星曰,丁酉所御,盖即大妃殿御室也。上曰,今所谓西边倾圮者,必即此室也。尚星曰,今当以此御室修理矣。上曰,然矣。此则不必土役者也。尚星曰,西边倾圮处,想其地形,似非不必土役之处也。上曰,虽然,岂无支撑之道乎?删出举条仍传曰,顷者温泉行宫所在什物,使之誊书以闻。追惟昔年之意,而什物中或存或无者,其时慨然矣。今闻户判所奏,御斋室亦倾侧,请以修补。噫,甘棠民不敢翦,若无今行,虽圮不葺乎?其欠追昔年之意,前后道臣推考,本郡前后郡守亦为从重推考而已,故勿论。上曰,涂褙事,已下教矣。更思之,旧者贵矣,铺陈虽渝,必用旧件,可也,于予为三世幸行,于予荣矣。昔年承旨仲叔,以应教随驾,今承旨又去,其亦可贵矣。上曰,欲只言于户判矣。不若为传教,使后人知之。仍传曰,今者往浴两朝幸临之处,追慕之心一倍。涂褙外,切勿丹雘事,虽已下教,更以思之,行宫及温室,若有旧涂褙、旧铺陈,于予心幸,虽渝,因旧bb涂b褙事,分付。上曰,二去己酉年及丁酉年路程记,入之。尚星曰,若用二去己酉例,则其时往返,皆三日矣。上曰,若如此,则趁慈圣诞日回还,恢恢有裕矣。尚星曰,虽然,静摄中三日往返,岂不难乎?上曰,尧、舜之时,一年四巡狩,必尽除弊事矣,近日则虽一使行,外方之贻弊,多矣。尚星曰,圣念虑弊,虽如是其至,臣等无状,不能奉承,外方使星之弊,罔有纪极矣。上曰,予亦畴昔,一为此行,茶啖备一间若如今日,则必不受矣,至施寝帐,军官告予曰,怪哉,予即命撤去。右尹沈廷辅,适馈笋菜,故戒探候,使勿传言矣,他人则以飮食,事发怒者多矣。下人至有挟食物于腋下,以取温者,欲立威而反食不洁之物矣,年少宗臣,多有如此者,然此亦外方之自取也。尚星曰,无论使客高下,守令若能一视则无此弊矣。上曰,他人则于飮食,拣择美恶,甚苛,予则美恶温冷,皆不关系矣。仍传曰,今番宿所站内外,只设假家帐幕,勿侵民舍,而水剌进排之物,釜鼎把子柴炭及不可已者外,自京下送,勿为卜定外方,以除民弊。若科外侵征者,随现令军门重棍,甚者,当施军律,以此严饬。噫,差备进排之物,若此,况陪从诸臣乎?各司下人侵渔外方者,勿论其司轻重,道臣随现以闻,严讯一次定配。道臣、守令,若拘于颜面,掩置不闻,予亦有廉问之道,当依庚申年丰德府使例施行,预为严饬,俾勿犯禁。尚星曰,历路行宫则下去时,亲审形便之后,客舍或大段颓废,则官舍中可合行宫处,当为禀启整理,故仰达矣。上曰,践昔日之行宫,好矣,如可修改而入处,则以此举行,如或大段颓废,则依所达从便为之,可也。删出举条尚星曰,取考丁酉前例,则因户判筵奏,昼停所不设布城,而宿所站则设布城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星曰,昼停所及宿所站,作门之内则当为排设水剌间,作门之外则当为各司假家,作门之内若或有闾家,则当因而用之乎?上曰,闾家则不可夺矣,今番则内人不去,只设帐幕,可也。尚星曰百官所住处,若设假家,则此亦有关民弊。虽以丁酉前例言之,有闾舍则百官许令止接,无闾舍处则设假家帐幕矣,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删出举条尚星曰,自京下送,则事体似不然矣。锡胤曰,如此则必又为京师之弊矣。上曰,一淅具之收合,亦为民之大弊矣。上曰,丁酉年路程记则上之,己酉路程记则承旨读之。尚星曰,己酉年则不由水原,直向振威,又不入天安,三日入达矣。上曰,丁酉年则由水原作路矣。锡胤曰,水原迂回十里矣。上曰,此为大路乎?不犯田畔乎?尚星曰,勿论彼此,皆是大路,不犯田亩矣。上曰,军兵一日行九十里,似难矣。尚星曰,己酉则两日行九十里,一日行三十里,丁酉则只一日为九十里矣。上曰,当用丁酉路程矣。仍传曰,举驾日子,依二去己酉年例为之事,下教,而更考其时日记,两日道里颇远,两朝屡次幸行之道,宜从书下日字,以此整理,使该道道臣处,分付。尚星曰,丁酉年陪从百官以下及军兵等,各持七日粮,到温阳后放料,而其时自本曹输送粮米、太于洪船矣,船行甚迟,未及期限,故临时狼狈,仅得鸠聚放料矣。即今日字,比前尤窘急,若自本曹,欲为船运,则易致不及期限之患。勿论贡津、安兴米、太及温阳邻近邑储置米,令本道,优划容入之数,急急载运于本邑,而计其用下,自本曹还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星曰,内外廏马及百官以下军兵马粥,当以田米分给,而本道仓谷,元无田米名色,故虽以丁酉年言之,以大米磨炼马粥而给之矣。内廏马则大小米中,当为给料,而百官军兵之马粥,则以道内还牟磨炼上下,为好,以此分付于本道,使之一体输运待令,何如?上曰,虽是内廏马,以大米给料则过矣,依所达为之。出举条尚星曰,即今外监已革罢,而船枪及内外桥梁,自缮工监监董举行矣,即今木物绝乏,万无可为之道,故勿论公私木物,发遣缮工郞厅,使之亲往江上,尽数执留,而闻三江近处,亦无流下之木物云,事势诚罔措矣。此是莫重国役,而无变通之路,急速分付于江原监司处,以春川府使,定为差员,而春川以下作筏未流下者,勿论公私木物,使之即日流下,以为急时取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星曰,内外廏马所立之马板,猝难备待,故丁酉年亦因户判筵奏,以把子叠铺,又铺空石于其上矣。今亦依前例为之,何如?上曰,依前例为之。出举条尚星曰,臣以整理使,数日后即当出去,而温幸及谒圣时举行等事,既有次官,令次官管检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星曰,今番定例中,远陵幸行时幕次,以三幕次磨炼,而设有温幸,无加此例事,载在定例矣,今亦依定例磨炼举行之意,敢达。上曰,此则非直下者矣,依定例举行,可也。出举条锡胤曰,承旨问安,每宿所为之乎?上曰,前例相考以达,宫官问安前例,亦相考以禀,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药院直宿。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厚达药院直宿权颖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时,日晕。

○传于成范锡曰,今日丑时,嫔宫诞生元孙。自今日药院,依例并直。又传曰,卷草间并直。

○曺命采达曰,大司宪权爀,执义申暻,掌令权基彦,持平郑玉在外,掌令郑基安未肃拜,持平朴弼远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范锡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曺命采达曰,时、原任大臣,率诸宰大朝入侍,罢后请对云矣,敢达。令曰,知道。又达曰,承旨、玉堂,大朝入侍罢后请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若鲁,同副承旨鱼锡胤启曰,嫔宫顺产,元孙诞生,不胜庆幸之至。臣等自今日,率诸医并直之意,敢启。答曰,已下教矣。

○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贤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贤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鱼锡胤启曰,药房都提调金若鲁,不胜庆幸之忱,来诣请对矣。传曰,药房都提调、户曹参判入侍。

○传于成范锡曰,金虎门留门,礼判、内局副提调,使之入来,礼判即为入侍,副提调仍为并直。

○传于曺命采曰,御将入侍嫔宫事,下教矣,更待下教入侍。

○成范锡,以内医官员,以都提调意达曰,嫔宫顺产,元孙诞生,不胜庆幸之至。臣等自今日率诸医并直之意,方启大朝,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吏曹判书金尚鲁,堂录申饬之下,连违召命,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弘文提学元景夏,吏曹参判赵荣国牌招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堂录申饬之下,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弘文提学、吏曹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弘文提学元景夏,吏曹判书金尚鲁牌招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堂录申饬之下,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吏曹判书金尚鲁,更为牌招,弘文馆提学元景夏,亦当更为牌招,而系是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事体分义,其涉寒心。从重推考,更即牌招。

○曺命采启曰,时、原任大臣,率卿宰,来诣请对矣。又启曰,诸承旨、玉堂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曺命采曰,都堂录后,大臣、骑判、礼判、训将、御将入侍。

○传于南泰温曰,大臣,都堂录后入侍,惠厅堂上同为入侍。

○传于曺命采曰,都堂录,如已为之,诣阁。

○传于南泰温曰,户判同为入侍。

○传于曺命采曰,宣传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传于鱼锡胤曰,承旨入侍。

○传于曺命采曰,再明受贺时及谒圣侍卫,以前日受点人举行。

○曺命采达曰,时、原任大臣率卿宰,大朝入侍罢后,请对矣。令曰,引接。又达曰,诸承旨、玉堂,大朝入侍罢后请对矣。令曰,引接。

○令于鱼锡胤曰,副提学赵明履初度呈辞入之。

○鱼锡胤达曰,再明日亲临陈贺时颁教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李天辅待开门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令曰,依。

○成范锡,以礼曹言启曰,元孙诞生告庙,以今月二十九日举行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国有大庆,告庙时,社稷、永宁殿,亦行告祭矣,今此宗庙告祭时,社稷、永宁殿告祭,同日晓头一体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八月二十九日,元孙诞生陈贺亲临时,王世子进笺陈贺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曺命采,以备边司言启曰,昨因广州留守李宗城所启,令备局消详处之事,命下矣。移镇属耳,初头接济之需,不可不区划,守御厅所管军饷耗中二百五十石,特为划给,此后毋得引例更请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成范锡,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今初率元良,文庙酌献,其在观国光之道,宜有荡涤之典。儒生等御前停举者,一例解停许赴。御前停举,既已解停,则况太学乎?分付大司成,一例举行事,命下矣。御前停举儒生,前已解停,而其他儒生解停及斋罚儒生,一倂申饬解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参判李成中书曰,伏以臣,生世险衅,早失所怙,惟与偏母,相依为命,获戾神天,母又见背,孤露茕茕,奄成天下之穷人,而犹复冥顽不灭,苟延视息。时月已迈,祥禫遽阕,先王制礼,虽不敢过,人理尽矣,俯仰惭痛,何意圣朝,尚垂存录于苫凷之馀,除旨联翩,远辱荒村,臣诚感惶陨越,不知所以为喩。噫,命书临门,而奉檄之喜,无所华秩如故,而扪足之悲,愈深,怆兄摧咽,触境增疚,而念臣离违耿光,三岁于玆,区区犬马之恋,固秉彝之所存。矧我邸下,受命代理,离照方新,延颈之诚,尤倍此时,一谢天陛,退塡丘壑,即臣之大愿,亦分义之不容已者。第臣自罹荼毒,家祸冞酷,忧服未毕,荐遭重戚,悲哀震迫,疾病乘之,日渐㱡㱡,僵卧旅店,久稽恩命,为罪既大,而园陵行幸之时,亦无陪扈之路,瞻望京阙,伏枕悚澟,玆不得不敢从县道,略控微恳。伏乞睿慈,曲赐矜察,亟令镌递臣职名,俾剧务无旷,贱分粗安,千万幸甚。答曰,览书俱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全罗监司李锡杓书曰,伏以臣,病在必死,情出闷急,猥陈疾痛之呼,冀蒙递解之恩,及奉睿批,不惟不赐允许,反以察任为教,臣于是乎,自分为南方之鬼矣,一息危缀之中,益复衷情抑塞,只自伏忱悲泣而已。噫,使臣而不病,则初何敢以病为饰于藩席未暖之日乎?使病而不至于危死,则又何敢屡烦呼吁而故为必辞之计哉?惟其病状,初在于心家如失,昏瞀荒忽,世间万事,都不省记。只此一证,已属危恶,自入今月,宿癖添发,仍成疸症,遍体发散,五内生火,一日二日,渐至难为,医人不肯着手,见者莫不危之。以即今病情论之,归亦死不归亦死,等是死也,而犹欲于一缕未绝之前,归死于先人之弊庐者,庶几生或免偾事之罪,死可为瞑目之鬼耳。情同首丘之狐,言似哀鸣之鸟,不避烦渎之诛,更陈肝膈之私,而神昏气短,不敢长语。伏乞睿慈,曲赐怜愍,亟加递改,使藩务毋至虚旷,危喘得以少延,公私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任。

○寅时,上御欢庆殿。药房都提调请对引见入侍时,药房都提调金若鲁,同副承旨鱼锡胤,假注书权颖,记注官郑宅臣,记事官金光纬,以次入伏。若鲁进伏曰,天佑宗祊,元孙诞生,实宗社无彊之庆,欢喜之极,不知所达矣。锡胤、凤汉,一辞献贺,上曰,产候初无几微,故予亦不及知矣。予于此,有一喜一惧一悲,何者,陟降之眷佑至此?此可喜也,未知将来能报答此意否乎?此可惧也。昔年所未有之庆,今忽见之,此可悲也。若鲁曰,胞衣即下,产候极顺,此又可幸矣。上曰,临产所用之剂,亦不及用,产候极顺矣。方欲留门,召问礼判,而此近世初有之庆,必有举行之事矣。若鲁曰,告庙陈贺,皆当次第举行矣。凤汉曰,此诚莫大之庆,然自上尤当遇庆警惕矣。上曰,予则常有操心工夫,故凡遇此等境界,自然不动,而亦能外内如一,不似谢安之折屐也。凤汉曰,殿下则备经艰难,晩境致福,遇喜加警,不待加勉,而东宫邸下则方在冲年,未尝经历艰难,而又遇如此大庆,若视作寻常应有之事,而不为警惕,则非惜福之道也。上曰,卿言是矣,卿亦以此勉于东宫,可也。若鲁曰,乳母、保母之属,亦宜极择淳谨人,自初生之日,养之以正矣。上曰,然矣。保、乳母性情,儿皆学之,故不可不择矣。凤汉曰,不但性情,外貌亦不可不择也。上曰,注书持此标信,金虎门留门,召入礼判及药房副提调,礼判则入侍,副提调则药院并直,丹凤门留门,凡以乳母来者,尽数招入事,分付。若鲁曰,御将以遇庆加惕,仰勉殿下,又以训戒东宫之意,仰达,其言好矣。御将处地,异于他人,从今谨饬,尤当一倍矣。凤汉曰,大臣此言,实爱人以德之意也。今日大庆,臣固为国家欢忭不暇,而在私心,亦不能不一倍兢兢,大臣老成之言,敢不佩服乎?上曰,予之得见元孙,岂无所由然乎?御将亦以仁穆大妃外裔,连姻王室,至有此庆,此亦有所由矣。礼曹判书申晩,药房副提调李益炡入伏,合辞献贺。上曰,乙卯年,都承旨以户曹郞官,待令,今日以药院提调,入来,亦可奇矣。上曰,同副承旨,读辛丑诞生时日记。晩曰,告庙陈贺等节,当为举行矣。上曰,前例相考以来乎?晩曰,乙卯年则二十一日诞生,而二十五日告庙,辛丑年则十五日诞生,而二十日告庙矣。臣令日官择日,则初二日为吉矣。上曰,温幸后留在之日,当缩一日矣。凤汉曰,自上留温之日,则不缩,而自下举行之日,似缩矣。晩曰,今二十九日亦吉云矣。上曰,有庆不逾年之语,则似亦不逾月,以此日举行,可也。上曰,乙卯年,中官问于予,予答曰,岂每每如此乎?中官闻之,踊跃而去,予则所答止此。今番之庆,予又曰,元良有子,朝鲜似久在云矣,予虽性燥,如此处,能不动矣。锡胤曰,殿下虽以不动为教,然只此便是动处也。既当喜事,安得不喜乎?上曰,乐不可纵,《小学》所云,遇喜知惧者鲜矣。凤汉曰,乘除往复,天理甚昭,不可不戒也。上曰,陈贺后当只为颁教乎?抑并颁赦乎若鲁曰,有赦矣。晩曰,例当以设科,仰禀矣。上曰,科事稠叠,当行于明年矣。益炡、锡胤曰,庆不逾年,宜在此年矣。上曰,儒生则必喜闻此言矣。凤汉曰,上意既欲节约,则儒生之望,何必曲循乎?上曰,兼春秋郑宅臣,药房并直间仍察。出榻教传曰,幸有元孙,寔宗社莫大之庆,告庙颁教,当依例举行,而国有庆,而岂稽告陟降?闻礼曹所奏,既已涓吉,以今月二十九日举行,其日亲临明政殿受贺,依此举行。陟降眷佑之时,其所报答,惟在恤元元,况诞日既命停封,诸道只笺文举行,方物物膳,置之。又传曰,都堂录举行。若鲁曰,臣等以问安事,退去矣。上曰,养儿之法,书入,可也。晩曰,保养之道,自内必尽其方,而大槪,乳勿过多,衣勿过温,好矣。上曰,卷草官,自今日阙外斋宿事,分付。凤汉曰,其人本有固执,不待今夕,自为卷草官后,不为出入,专意待候,与药院提调,无异矣。上曰,显庙诞生时,故相以都提调,当之。今番右参赞,又以卷草官,当之,其亦贵矣。若鲁曰,臣等请为并直之启,俄者忙未及入启,今既亲承圣教,似当置之矣。晩曰,此当入于日记中,依例书入,宜矣。上曰,然则以代房承旨,依初书入,可也。上曰,中日及各司坐起,并卷草间停止事,分付。出榻教上曰,今番虽与辛丑有间,而举行凡事则或无所异耶?凤汉曰,元子与元孙,似或差间,而况遇庆节约,实是圣上惜福之道,随事节省,是臣区区之望也。诸臣,以次退出。

○未时,上御欢庆殿。大臣、卿宰、诸承旨、玉堂请对引见入侍时,领府事金在鲁,领议政赵显命,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行副司直权𥛚,灵城君朴文秀,右参赞元景夏,咸宁君朴缵新,知事李春跻,工曹判书柳俨,吏曹判书金尚鲁,兵曹判书李天辅,户曹判书金尚星,行副司直徐命九,兵曹参判郑益河,吏曹参判赵荣国,右尹申思建,礼曹参判李鼎辅,户曹参判洪凤汉,副司直洪启禧,大司成郑翚良,行都承旨李益炡,右承旨成范锡,左副承旨曺命采,同副承旨鱼锡胤,副提学赵明履,校理金善行,修撰林锡宪,左承旨南泰温,假注书权颖,记事官金光纬、朴正源,以次入伏。在鲁进伏曰,近日晩热犹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在鲁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在鲁曰,乙卯之庆,恍如昨日,而今日又遇此庆,欢喜实难形喩矣。显命曰,天地祖宗,默佑宗祊,有此大庆,欢忭不知所喩矣。羽良曰,以殿下盛德,固知有今日之庆,而臣等忭贺之极,实不知所以仰谕矣。上曰,予有一喜一惧一悲。眷祐至此,虽可喜,恐将来有志满之患,可惧也,睹此近世初有之事,思昔日而悲矣。在鲁曰,产候极顺,产后善进羹饭,别无病患,尤可幸也。显命曰,闾巷常谈云,生男则无病矣。晩曰,连闻医女所传,则善进羹饭云矣。羽良曰,顺产则必享寿云矣。在鲁曰,今既早年诞生,可占此后诞育之必多,此又可喜也。上曰,于今诞生,实是不意也。显命曰,臣等亦不及期望矣。羽良曰,乳汁澄清者,好矣。显命曰,臣于乙卯年,以乳母,宜择谨厚人,仰达矣,宛如昨日矣。上曰,尚未完定,盖皆年少者故耳。羽良曰,乳道则年少者为好矣。上曰,欲入者则虽有病而讳之,不欲入者,皆称有病,此为难耳。显命曰,东朝见曾孙,奇矣。未知殿下,已临视否?上曰,姑未见矣。即今则自有入见之人矣。显命曰,唐肃宗初生代宗,玄宗往视,宫人以代宗太小,取同日生诸王子以现,则玄宗曰非也,及见代宗而后,乃曰此真我孙也。其时以为一殿三天子,夫一殿三天子,此岂非稀贵之事乎?在鲁曰,传闻元孙,长目厚唇,中岳隆高云矣。上曰,今则姑不可知矣。若鲁曰,初生时貌样,至老不变云矣。上曰,予虽性躁,睡中闻诞生之报,止云朝鲜将久在而已矣。若鲁曰,虽失睡而别无所害乎?上曰,气虽似醉,而姑无害矣。显命曰,乙卯年则七月方出保养官,何必待七月乎?请即出辅养官,而相见礼则过八九朔后为之,亦好耳。上曰,元孙,亦有保养官乎?七日前则太忙矣。显命、若鲁曰,前例则姑未知如何耳。羽良曰,考出实录,宜矣。晩曰,古官案,有翊善、赞读等官矣。若鲁曰,必有孝庙在东宫时前例,而姑未得考矣。上曰,茫然未知为郁,预备兼春秋入来考出事,分付。若鲁曰,从当考出启禀矣。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定例才成,而元孙生,可谓奇矣。晩曰,元孙宫供上凡事,本曹则无可据前例,而度支定例,可以旁照。陈贺后当为举行矣。上曰,一依定例,陈贺后举行。出榻教上曰,乙卯年颁赦乎?显命、若鲁、羽良曰,颁赦矣。上曰,虽喜中,宜有斟酌矣。在鲁曰,赦则在所不疑矣。显命曰,此实三百年稀有之庆也,岂无赦乎?上曰,予所谓一悲者,此也。孝庙以后,皆未见此庆矣。予今三心交中,喜、惧与悲也。显命曰,喜惧之教,好矣,圣念如此,则必尽节约之道矣,臣等亦相与以为,邦庆无彊,或恐朝廷生頉云矣。在鲁曰,自幼时养以俭素,此为惜福之道也。上曰,此外无他道矣。显命曰,温幸节目,取己酉、丁酉二年前例而增损之,当为启下矣。上曰,先言其大略,可也。显命曰,节目甚多,不可枚达矣。上曰,依为之,而一切从略,可也。晩曰,告庙事重,似当遣大臣为之矣。上曰,然矣。仍传曰,告庙献官,遣大臣举行。上曰,注书出去,取入丁酉温幸时备局节目。传曰,虽有邦庆,凡事不可做错,而今者邦庆,乃陟降眷顾元元之意,则尤恤军民,而莫重犒馈,教练官来言,当该承传色中官,慌错不奏,今日军民同喜之日,使三军,饥待半日。其在慰三军之道,不可当庆参酌,令该府处之。显命曰,自前远地动驾时,随驾百官,自各其本司,或有支供之事矣。今番幸行凡事,既务节省,则各司支供之弊,当严禁,使之自持饭,随驾百官红衣、羽笠等物,或多责征于贡人。此实贡人难支之弊,亦为痛禁,何如?上曰,一体严禁,而或有犯者,则备局随现重绳,可也。出举条天辅曰,训局随驾步军,十六哨太多,与大臣相议后禀定事,命下,而臣与大臣及训将相议,则随驾军兵,不宜减数,而圣教既如此,留都亦似孤单,十六哨中,减二哨,以十四哨随驾,为好云,敢禀。上曰,十四哨亦太多,以十二哨举行。出举条天辅曰,丁酉年驾前前排,以各五双磨炼矣,今番则以几双磨炼乎?上曰,以各五双磨炼。出举条天辅曰,丁酉年则摠戎使留都,故前排差备手,以摠戎军三百馀名,出用。今番则御将留都,前排差备手,当以御营厅标下,用之,作队只是二哨,禁营则作队军五哨,除三处入直,则所馀又不过二哨,两营合为四哨,留都军兵,极为疏虞。臣意则训局随驾步军十六哨内,所减四哨,使之推移,与两营军兵,合为留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天辅曰,温泉、松都科举前例考禀事,命下,而松都则有初试,温阳则乙巳、丙午两年,无初试,直设殿试,丁酉则还宫后,遣重臣设科,故无初试矣。盖考见前例,则举子录名数,至于累千之多,今番亦必如此矣。驻銮日字与前甚急,其间恐窘速。臣意则依松都例先设初试,何如?上曰,依为之。天辅曰,既设初试,则节目,一依松都例举行,而试场,分左右,令道臣,分付兵使主试,而道臣来待境上,何如?上曰,依为之。天辅曰,设场日字臣自外试问于日官,则初十日为好云。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出榻教上曰,行宫近处,试所设场便否,整理使下去看审后,即为状闻,可也。出榻教显命曰,温泉幸行后,小朝次对则当依例为之矣。上曰,然矣。显命曰,其间若有敕奇,则远接使问礼官之属,皆当于东宫达下矣。上曰,依为之。若鲁曰,远接使以赵载浩为之,似好矣。上曰,依为之,此人只当用于此等处矣。上曰,差员欲为减省矣。显命曰,此事自下不敢请矣。若鲁曰,问安甚多矣。上曰,东朝外,皆欲减省矣。显命曰,龙仁县令,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若鲁曰,守令未署经者多矣。显命曰,均税使今将下去,而三南沿海守令,亦以未署经,尚未下直矣。上曰,此则政院,申饬举行,可也。然,予动驾后,只依例牌招而已,则署经必无期,当有以指挥元良矣。若鲁曰,在外台谏则宜有变通矣。上曰,岂不趁贺上来耶?在鲁曰,在远者则不可来矣。上曰,为其参贺,付军职亦不紧,姑置,宜矣。上曰,蠲减之政,何以为之耶?若鲁曰,今年则无可蠲减矣。羽良曰,近来朝家已施大惠矣。在鲁曰,今又蠲减,则难支矣。上曰,军号则自京中别为乎?凤汉曰,别为矣。在鲁曰,行在所,亦为军号矣。上曰,节目中以御笔抹去者,当除减矣。若鲁曰,军作米摘奸,当于回銮后发送郞厅矣。上曰,依为之。显命曰,乳母来历,所宜详择。上曰,然矣。始炯曰,昨今年来,连有身病,久阻登对矣。上曰,甚衰矣。礼判之父,不为入来,亦如是其衰耶?锡胤曰,不至如此,重臣之衰,甚矣。尚星曰,今此温泉幸行时,昼停所及宿所,遮竹多入,而日字临急,虽卜定湖南,必无及期之理,势将自京输运用之,而许多遮竹,运致甚难,各军门牛只,随所有借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星曰,温幸时,户曹郞厅一人则放料,一人则随驾,故丁酉亦二人随驾,今亦依此例,郞厅二人陪从,何如?上曰,依为之。景夏曰,元子定例,己巳后有减省者,此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所减者则用乙卯例,可也。广州留守李宗城入来进伏曰,臣闻邦庆之报,方才入来,而实是宗社无彊之休,言语不能形达矣。乙卯年先臣,于阙中得一句云,吾王盛德天应感,圣子神孙万世永,出言于臣矣。今逢大庆,故敢达矣。上曰,闻此诗怆感矣。宗城曰,殿下有不嗜杀之德,故天神默佑而有此庆,愿长此不懈,以垂裕万世,区区祈祝在此矣。上曰,元良冲年,逢此大庆,恐或有志满之叹,此可惧也,近世所无之事,今忽有之,思昔日而悲矣。明履曰,今此大庆,实是天地祖宗之眷,自上尤宜加意兢惕,殿下则虽勉饬于东宫,臣则愿殿下,躬行以先之耳。上曰,予则见孙,晩矣。然自今日尤觉老矣,始为人祖矣。明履曰,禁推玉堂,至于五人,而将不得参贺班矣。上曰,并放送。明履曰,下番玉堂,方姑升入番云,蒙放玉堂,一并牌招入直,何如?上曰,依为之。仍传曰,贺日在近,禁推儒臣,并放送,仍为牌招察任。锡胤曰,春坊问安,显庙时则止于果川为之,往还时皆然,丁酉则三次为之云矣。上曰,今番则依显庙朝例举行。锡胤曰,承旨问安则灰烬后日记难考,姑未考出矣。明履曰,凡入侍诸臣既入之后,追后来到者,承旨启禀,自上命史官出去,后乃随入,而广州留守李宗城,直为入来,既违体例,帽下风遮,亦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先退。泰温曰,臣等忝在近密,欢抃尤倍恒品,不知所以形达矣。上曰,喜惧交切矣。命采曰,古人云,多男子则多惧,殿下以喜惧为教,警惕如此,尤为喜幸矣。泰温曰,臣以复设初宫官,又当此庆,尤为喜幸矣。温幸时问安及留院,当以何承旨为之乎?上曰,左右承旨守宫,同副承旨问安,可也。泰温曰,臣区区愚悃,切愿陪从矣。范锡曰,陪从之愿,臣亦有之。且臣之八十老母,方在臣兄连山任所,以此尤欲随驾为一见之计矣。上曰,右承旨则病难行矣。右承旨与未差承旨,守宫,可也。出榻教上曰,儒臣则几人随驾乎?锡胤曰,丁酉年二人随驾矣。上曰,一人则同副之仲父也。锡胤曰,然矣。上曰,此则自相推移以去耶?锡胤曰,然矣。范锡曰,殿下不许陪从之愿,下情缺然矣。上笑曰,欲其调病也,何伤乎?以承旨之病言之,则不但果川难往,西冰库亦难往也。诸臣以次退出。

○酉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卿宰、诸承旨、玉堂请对引接入对时,领府事金在鲁,领议政赵显命,左议政金若鲁,右议政郑羽良,行副司直权𥛚,灵城君朴文秀,广州留守李宗城,右参赞元景夏,咸宁君朴缵新,知中枢府事李春跻,工曹判书柳俨,吏曹判书金尚鲁,兵曹判书李天辅,户曹判书金尚星,行副司直徐命九,兵曹参判郑益河,吏曹参判赵荣国,右尹申思建,礼曹参判李鼎辅,户曹参判洪凤汉,司直洪启禧,大司成郑翚良,都承旨李益炡,左副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成范锡,同副承旨鱼锡胤,行副提学赵明履,校理金善行,修撰林锡宪,左副承旨曺命采,假注书权颖,记事官李儁徽、朴正源,以次入伏。在鲁进伏曰,日气朝昼异候,气候若何?王世子曰,一样矣。在鲁曰,臣幸今尚生得,见元孙诞生之庆,实宗社无彊之休,喜不容喩矣。显命曰,天地祖宗,眷祐宗祊,元孙诞生,各殿嘉悦,其为欢忭,当复如何?若鲁、羽良曰,玆实亿万年无彊之福,言语不能形达矣。显命曰,前头固有陈贺之节,而臣等欢喜之极,不能自胜。既已请对大朝,又此求对矣。在鲁曰,邸下前日则只有子道矣,自今以后,则兼有父道,比前尤宜加勉矣。显命曰,养子方知父母恩之句,大朝常诵之,今邸下,亦有父道,邸下爱元孙之心,必欲其无疾也。必欲其成就德业,如尧、舜、文、武之盛也,则邸下推此心,以知大朝爱邸下之心,亦如是而已矣。凡于勤学勤政之道,比诸前日,必有所自然加勉而不能自已者,是则元孙诞生,于邸下进德修业之工,亦有所益,臣等之喜幸,又在是矣。王世子曰,当铭心矣。若鲁曰,大朝以喜惧为教,此诚盛德之教也。只知其喜则不可矣,愿邸下,体大朝喜惧之教,遇喜知惧,则此后受福,益复无彊矣。王世子曰,当体念矣。羽良曰,传曰,无忧者,其惟文王乎?此真邸下今日境界也,邸下上体大朝训诫之教,下念元孙效法之本,则学问政事之间,自当加勉,而无一时之逸豫,领相所达,好矣。王世子曰,当体念矣。在鲁曰,父母爱子之心,必欲其尽善,邸下前头,亦必自知,推此心以知大朝之心,则自当加勉矣。诸大臣所达,皆好矣。王世子曰,当体念矣。显命曰,福禄者,天所授也,人之受之者,有洞洞属属,惟恐或伤之心,然后能长保其福,不然则反失之,尧、桀之分,只在敬、怠之间而已矣。王世子曰,当体念矣。羽良曰,如爱民也,节俭也,勤读也,勤政也,皆邸下进修之实也,须实为其事,徒言无益,元孙将学之矣。王世子曰,当依为之耳。显命曰,大朝或有激恼之时,则臣必曰殿下之后,有学殿下者,大朝辄为之霁威矣。今日以后,则邸下之后,亦有学邸下者,邸下于动静云为之间,可不慎乎?若鲁曰,大朝则经历艰难,甚多,邸下则生长深宫,未经艰难,而又见此庆,愿勿以此视作寻常例有之事,此乃大朝积德所致也。王世子曰,当铭心耳。羽良曰,积仁累德则天必知之,大朝积仁,故天降今日之庆,邸下之积仁,又如大朝,则他日此庆,邸下又将膺受矣。天之苍苍,虽若漠然,与人不相关涉,然其实理也,人之所行合理,则便合于天矣,日用之间,事苟合理,则勿以小而不为,事苟害利,则勿以小而为之。见诸行事之实,积累不懈,则自然天心悦豫,福禄日臻矣。王世子曰,当铭心矣。诸臣以次退出。

○酉时,上御欢庆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鱼锡胤,假注书权颖,记事官金光纬、朴正源,以次入伏。锡胤曰,训将,俄以犒馈进去,不及入侍,今始来待矣。上曰,使之入来,礼判亦为入来事,分付。出榻教上曰,心中所有之事,予则必言之,而后便忘之矣。虽事关大官,不可不言,若不言而经夜,则予为非矣,予之静摄,于予则苦矣。痒症,今冬则必难堪,故不得已而下教以手书下教者,亦有意,领相以为猝然下教。又曰,叠叠,予何以预知敕使之来乎?其在君臣分义,侍疾之道,不当如此,此事有关事体,故言之耳。锡胤曰,圣候方在静摄,不得已而为此幸行,群下皆承顺之不暇,大臣于此,亦岂有他意乎?似是辞不达意耳。上曰,昔日则慈殿犹且幸行,予为虑民弊,故至今不为,今始不得已而为之,事关疾患,则人臣不当如此矣。仍下教于臣颖曰,翻传易错,汝其书之,遂亲呼以文曰,自古臣为君疾,事体重矣。今番药院之批手谕,予岂乐为之教,可知予心,而领相所奏之际,或曰猝然,或曰叠叠,此事体有关,不可不谕。上曰,俄始闻之,则前期已有产渐,而元良恐人惊动,戒左右勿言,既产后始言云,每事皆能如此则奇矣。锡胤曰,勿论贵贱,当此境界,不动为难,东宫邸下,冲年乃能如此,度越常情,远矣。上曰,产后渠亦快,故言之,初则恐或无聊,故不言之意,亦必在其中矣。锡胤曰,今乃知以东宫殿下镇定,故外间不惊,然亦缘顺产,故如此矣。上曰,然矣。若真可惊,则渠亦岂能如此镇定乎?予闻元孙生,止曰朝鲜将久存矣,今方有人同处,且恐其起居有妨,故姑不往见,予亦坚矣。洗时则欲往见,然今姑不可知,但以人皆性躁,故已有以目长唇厚传言者矣。锡胤曰,群下皆知早晩,有今日之庆者,以殿下之德,取必也。且冲年有身,已是天眷,故必知梦熊无疑矣,尚不临视,圣度至矣,然可郁矣。上曰,三日前开门,亦难矣。礼曹判书申晩,训炼大将金圣应,入伏,上曰,以邦庆纷扰,故忘之,军兵,其时食犒馈而待令乎?圣应曰,未食矣。上曰,必饥矣。圣应曰,前有食,故虽姑不食而不饥矣。锡胤曰,军兵闻此下教,则可以不饥矣。圣应曰,今此大庆,实宗社无彊之休,岂胜欢抃?上曰,步军以二十哨为定,禁军减其五十,止以三百为定,俄于节目,已以御笔处分矣。留都以不病军为之,经病甫起者,亦拔去,可也。前排五双,自相轮递乎?圣应曰,不为轮递矣。上曰,挟辇亦然乎?圣应曰,挟辇则轮递矣。上曰,以巡牢各十双为定,使之轮递,可也。圣应曰,津船数少,军兵渡涉,似为苟艰矣。上曰,今番天明后动驾,军兵渡涉,不甚匆忙矣。圣应曰,禁军当先渡,马兵后渡矣。上曰,如是则似迟滞矣。圣应曰,丁酉前例,禁军为先厢而先渡,马兵为后厢而后渡矣。上曰,依丁酉例为之,可也。谒圣动驾时,虽自集春门回銮,马兵亦当来乎?圣应曰,来矣。上曰,马兵如有不来之事,则欲自集春门回銮矣。上曰,依丁酉年例,自内局解毒丹制入,可也。上曰,元良听政后,朝参则有鼓吹矣。时敏堂受贺时,亦有鼓吹乎?更考前例,可也。侍卫则几人进去乎?晩曰,兵曹、摠府各一人进去矣。诸臣以次退出。

8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药院直宿。左承旨南泰温坐直。右承旨权一衡未肃拜。左副承旨成范锡。右副承旨曺命采坐直。同副承旨鱼锡胤。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厚达药院直宿权颖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卯时,有雾气。

○鱼锡胤达曰,禁推玉堂放送后,牌招事,命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权爀,掌令郑基安未肃拜,执义申暻,掌令权基彦,持平郑玉在外,朴弼远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范锡达曰,明日亲临陈贺相值,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曺命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温泉举动时,本府堂上十员内,守宫四员、宝剑四员、侍卫二员,预为bb差b出,然后可无临时窘急之患,而副摠管具树勋,受由下乡后,身病甚重云,鱼有龙,且有身病,一员未差,势难推移备员,在外及身病人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并与未差之代,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书启之地,何如?传曰,允。

○药房口传启曰,因医女所传,伏闻嫔宫连进羹饭云,臣等不胜多幸。夜间气候,更何如?惶恐敢启。传曰,连为安顺矣。

○曺命采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温幸举动时,本府堂上十员,内守宫四员,宝剑四员,侍卫二员,预为书启,然后可无临时窘急之患。副摠管具树勋,受由下乡,身病甚重云,鱼有龙且有身病,令本院,禀旨变通,口传差出事,允下矣。具树勋、鱼有龙,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传于曺命采曰,今番温幸时,摠府侍卫、守宫、骑曹、守门将以下侍卫守宫,以前受点人举行,只摠府宝剑外,随驾人受点,云剑侍卫书入事,只分付摠府骑曹。

○传于曺命采曰,温幸时,只云剑书入事,下教,今日书入,自明受贺时用此,只分付骑曹。

○成范锡达曰,新除授检阅李齐显,时在京畿坡州地,金圣佑时在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检阅李齐显,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曺命采曰,明日受贺,仁政殿举行,世子只行礼于予,先入慈殿、中殿,依前只百官,仍其庭行礼时敏堂,受贺为之,此分付朝报。

○曺命采,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院上番修撰金善行,以训炼都监郞厅,今此温泉举动时,军戎改备诸具,多有及时上下之事,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范锡,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亲临陈贺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兼弼善、善gg兼g说书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曺命采,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温泉武科初试试官,以本道兵使差定事,命下,而既设左右所,则不可以一兵使兼察,水使亦为一体差定事,节目中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命采,以均役厅言启曰,陈田劝耕节目启下事,命下矣,成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崔普兴为龙仁县令,琅堤君燂为都摠管,申思建、黄晸为副摠管。

○南泰温启曰,明日亲临陈贺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承旨有阙之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曺命采达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待下批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判书金尚鲁牌不进,参判赵荣国进,参议尹光毅式暇,左承旨南泰温进。兵批,判书李天辅病,参判郑益河病,参议金相绅入直进,参知李存中病,左承旨南泰温进。吏批启曰,判书金尚鲁牌招不进,参议尹光毅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可拟之人,方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兵批启曰,忠翊卫将赵廷麟、金重兑,部将赵龙臣、李升厚呈状内,近得轮疾,差复无期,斯速启递云。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并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森森坡万户金重兑呈状内,老父今年七十三岁,法不当远离赴任,斯速启递云。边将之亲年七十以上无兄弟者,许递其职,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权一衡为承旨,金致仁为副修撰,尹光缵为校理,申𬀩为兼弼善,赵载浩为判尹,尹汲为左尹,朴师讷为吏曹正郞,朴载洙为监察,梁德厦为直讲,尹光绍为淮阳府使,沈廷最为延安府使,李圣望为珍岛郡守,李仁采为高敞县监,郑纯俭为扶安县监,李宪默为自如察访,宋斗宽为军器直长,柳建为军器奉事,吴得良、金益垕为学录,徐命彬、尹光绍、李台重为副司直,韩光肇、金致仁、田光国、郑锡长为副司果,李厚达为副司正,李梦鲤、元命龙、李礼辅为副司勇,赵震华为同知,金泰延为佥知,金九大为中岭别将,金养浩为大兴山城中军,金锡范为山马监牧官。

○曺命采启曰,明日王世子陈贺时,承旨一员,当为陪从,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又启曰,礼曹判书申晩,仪注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传曰,仪注中以何事请对耶?问启。又启曰,仪注中以何事请对,问启事,命下矣。问于礼判,则以为,东宫受贺时,大臣以师傅陞堂,有先后再拜,而入庭一品以下,只有单再拜,而无先再拜之节,故以此欲为禀定请对云矣。传曰,依此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陵幸时,十里外斥候伏兵,令守御、摠戎两厅,各随地方举行矣。今此温泉行幸时,斥候伏兵,京畿则令摠戎使南汉留守,随其地方举行,忠清道境内,则亦令地方官举行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赵显命箚曰,伏以臣,即伏闻去夜筵中,以臣昨日筵奏,妄率有匪之教,筵席语秘,虽未得其详,惶恐震栗,不觉骇汗之沾衣也。盖臣筵奏本意,不过汎言动驾期日甚迫,且与敕奇相值,虑有窘急之患而已,而辞不达意,致勤圣教,臣罪至此,无所逃死,明日贺班,有不敢晏然冒就者,辄以短箚自列。伏乞亟加显戮,以为人臣不忠妄言者之戒焉。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大朝其岂深意?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引咎,其即视事焉。仍令于鱼锡胤曰,史官往谕。

○吏曹判书金尚鲁书曰,伏以臣,窃闻天下之事,不外乎理,而观于臣则以此身当此世,一日叨此任,理外也,至今坐无事,居然为五六月,理外也,迤而至于经都政,而及瓜限,又理外之理外也,今而后,始知天下亦有理外事矣。臣于是职,以材则可递,以迹则可递,以私义则可递,文字质言,矢以一递,而卒之迫于面谕,冒没出膺,计与心违,荏苒委蛇,游身于嗔谤之下,寄命于睢盱之中,加之以庸暗之性,全昧鉴别,畏约之踪,兼乏力量,抑竞而恢公,臣未能也。振滞而扬陋,臣未能也,按籍排坐,尚患心劳,取舍黜陟,奚暇意到?每揽政纸,有百可罪,自不觉愧惧弸中。臣之辜圣简,诚大矣,而犹且报瓜不去,淟涊蹲据,扬扬焉复行铨衡事,则只是出处郞当,终为坏家法之罪人而已,于国家,何益哉?天道恶盈,人忌在权,向来世祸,汔有馀悸,满盛之忧,臣所怵然,而履之而不知止,势要之地,臣所懔然,而处之而不知戒,悯臣者谓臣丧性,疾臣者谓臣贪恋。臣虽辩如仪、秦,无以解此,中夜永伤,谁知臣心?格外恩由,抑塞罔措,日事违逋,自速方命,臣之罪尤万万,而重担未卸,窹寐穷隘,殆如缚者之求解,古人所谓必发狂疾者,实非虚语。倘邸下,哀臣之情,谅臣之恳,递臣之职,遂臣之愿,则臣当瞻依觚棱,随分陈力,天地父母之恩,图所以报之,且臣则大朝特推之命,有不胜惶悚者,近来胪唱之不成样,臣尝骇之。入铨之初,试才而取其尤者,数窠之出,循次举拟,而今因莫重亲祭,唱声不畅,致勤先人后唱之教,于是乎臣之不善择之失,著矣。此在政注小事也,尚不能举职如此,即此而其大者,尤可知也,严责之下,臣实讼罪,伏地兢恐,惟谴荷是俟。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8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益炡药院直宿。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权一衡坐直。左副承旨成范锡。右副承旨曺命采。同副承旨鱼锡胤坐直。注书崔台衡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厚达药院直宿权颖仕直。事变假注书宋聚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卯时辰时,有雾气。

○曺命采达曰,新除授承旨权一衡,兼弼善申𬀩,副修撰金致仁,校理尹光缵,待下批牌招事,依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鱼锡胤达曰,备边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陈贺相值,頉禀。令曰,知道。

○曺命采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药房口传启曰,嫔宫气候,夜间何如?今日,乃分娩后第三日也,洗浴吉时择入,而不无劳动触风之虑,似当十分谨慎,元孙保护之节,尤不可不详审,只用手巾略拭,恐为得宜。惶恐敢启。传曰,依为之。

○成范锡,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洪启禧,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传于成范锡曰,王世子大殿行礼后,以殿坐而无入小次之节,即入受贺。

○备忘记,颁赦百官加为之。

○曺命采达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未承受推考徽旨,自本院一并爻周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成范锡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艺文提学李天辅,即为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鱼锡胤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成范锡启曰,兼弼善申𬀩,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一衡曰,承旨持太学笺文,入侍于宣政殿。

○曺命采,以备边bb司b言启曰,温泉举动时节目,参考前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成范锡曰,备局节目,王世子问安逐日为之矣。考丁酉年誊录,为其除弊,无问安之事,与中宫殿、贤嫔宫、嫔宫,一体为之。

○令于权一衡曰,乙卯年别岁抄入之。

○令于曺命采曰,禀者并放送。

○李益炡,以吏曹言启曰,今此亲临陈贺时,宣笺官,以郑弘淳启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泰温,以户曹言达曰,今此温幸时,行宫修理看检及百官以下军兵等放料谷物捧上事,本曹郞厅一员,除朝辞先为下往,给马供馈等事,依例举行之意,分付兵曹及京畿监司,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元孙宫供进凡事,一依定例,进贺后举行事,日昨筵中,命下矣,供进各样名目,依定例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尚鲁病,参判赵荣国进,参议尹光毅式暇,右承旨权一衡进。兵批,判书李天辅病,参判郑益河病,参议金相绅病,参知李存中入直进,同副承旨鱼锡胤进。吏批启,判书金尚鲁牌不进,参议尹光毅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尹勉教为司宰佥正,徐命彬为知敦宁,赵东鼎、李汉范、崔后泰、沈凤征、鱼有珪、李禹锡、赵星瑞、金光迪、申𬀩为副护军,金应福为副司直。

○副提学赵明履三度呈辞,令于李益炡曰,给之。

○吏批启曰,新除授龙仁县令崔普兴呈状内,矣身于本邑,有家舍田畓及壮奴婢十馀口,法不当冒赴,斯速启递云。境内既有家舍田畓奴婢,则在法当递,今姑改差,而举动期日不远,畿邑守令差送,一时为急,其代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持平朴弼远达曰,治逆之律,三尺至严,逆坦孥籍之典,尚未举行。顷年因院启,参酌岛配之命,固知圣意之有在,而神人之愤,久而益甚,执法之论,不可因以遽停。请逆坦孥籍,一依王府草记,即令举行。鞫厅罪人泰绩,以泰征之近族,紧出于戊申诸贼之招,情节狼藉。且渠所供,前后相反,显有掩讳之状,屡次刑讯之下,顽忍不服,尚保首领,舆情之愤郁,久而益甚。请罪人泰绩,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瑞虎、元谐两贼穷凶情节,狼藉难掩。既以逆律论断,则孥籍一事,自在其中,而迁延至今,尚未举行,致令逆种,多年偃息于覆载之间,三尺至严,舆情咸激。请瑞虎等两贼孥籍,亟令王府举行。夏宅严讯之启,年久力争,终未蒙允,使之自毙于配所,神人之愤惋,当复如何?王章之所可讯者,惟有孥籍一事也。当初启语,既曰半款,则执法之论,惟当准请乃已。请物故罪人夏宅孥籍,亟令王府举行。径毙罪人畬追施逆律之论,累次争执,只命其应坐者岛配。噫,戊申遗孽之尚今偃息于覆载之间者,自知为凶逆种子,而无所自容,为计益深,则怨国思乱,絓结阴谋,虽于天网不漏,情节毕露,而畬先径毙,未施王章,及其被捕之贼,承款伏法,畬之诪张凶图,尤为彰著,则惩乱贼而泄舆愤,惟在孥籍一事。请逆畬孥籍等事,依大逆例举行。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戊申之逆,往牒所罕,诚宜殄灭之无遗育。大朝至仁好生,每欲使反侧子自安,而此不翅反侧子之比。以顷年前冬畬狱观之,凶肚逆肠,相与纠结,其在惩患之道,虑无所不至。獜佐一子之年满者,则曾因台疏,虽已追坐,而其馀二子及他贼魁之子,其时年未满而贷死者,年既满之后,尚尔假息,古今天下,安有称兵之贼,而一任其留置馀孽也哉?请戊申贼魁之子,贷死为奴,而年满者,亟令王府,考案抄出,并依獜佐子追坐例举行。濂之与贼畬、德载,谋逆情节,难掩,亲问之下,既已承款,则固当登时正法,而只缘纳招之后,旋即气窒,结案之际,仍以物故,国法未伸,舆情益激,今之少泄神人之愤,惟有孥籍一事。请径毙罪人濂孥籍等事,亟令王府举行。自古鞫事之阴惨妖凶,未有若逆畬之狱者,而顾其肯綮,专在于畬,则畬虽径毙,龙发尚在。以其阴受指使,持书上京,见之龙发之绸缪情状,便一逆畬,斗龄之缘坐亡命,合施当律,而况其前后纳招,不过诵传逆畬之言,其所巧饰,显有隐情。至于戒刚,当初斗龄之招,既不指名,泛称顺观之养子,则其间逆节,不当专诿于罢养已久之铁刚,而辄议容贷。其在严鞫体之道,不可不并加讯核,酌处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圣德,而诸贼之穷凶情节,既如是狼藉,若不严施典刑,则将无以惩乱贼而泄舆愤。请罪人龙发、斗龄、戒刚,仍令鞫厅,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今番鞫狱,万万妖恶,一字之巧解,三条之设问,可见情节之难掩,而嵇、𦈜两贼,不服径毙,妖书根柢,尚未究得,王章莫伸,舆愤愈激。请其时干连人英梅,更令鞫厅,严刑穷问,期于得情。用履投书情节狼藉,渠虽顽忍不服,而益年自毙,万秀直招,则证佐既具,便是断案,而宅履、德喜等私书句语,烂熳谋议者,情状节节叵测,而遽然酌处,有乖于严狱体之道。请尹宅履、德喜等,更令王府,拿鞫严讯,以正王法。贼嵇之妖凶阴惨,不但国人之所共诛,其为爟者,揆以常理,则必当惊痛斥绝之不暇,而乃反与之对面,温言酬酢,若使爟视之以家仇国贼,则嵇之幸不幸,何如是关念,而至示宽慰之意乎?况两家庆事之说,嵇已纳供,则渠虽自明,不可准信,而至于虑祸权辞等说,都出游辞妆撰之计,论其情状,万万骇痛,决不可以告身薄勘而止。请爟,极边远窜。岛置罪人增,其所负犯,果何如也,而特以大朝敦恤之德,尚今容息于覆载。在渠之道,惟当感祝圣恩,席稿缩伏,而乃敢多夺民舍,率置家孥,与其叔爣,恣行不法,推捉官吏而征索不已,侵扰岛民而役使纷然,致有守臣状闻而至谓之海外愚氓,不知有官府,只知有谪家,渠若有一分严畏之心,则放恣无忌,焉敢若是?请济州安置罪人增,仍其配所,亟加围篱。时囚罪人爣,以增之叔,爟之弟,固当杜门缩伏,悚蹙不暇,而初不呈由,擅自越海,横拏岛中,无所顾惮,其为无严,莫此为甚。大朝方命拿处,而渠之罪状,既悉于守臣状闻,则不待供辞而可知其放恣不法。请时囚罪人爣远窜。答曰,不从。

○咸镜监司李喆辅书曰,伏以臣,猥上辞本,毕沥肝血,日夕冀有以处分,及承徽答,不惟不赐递改,乃使之勿辞察任,书辞又令庙堂禀处,是则所辞,虽未得准,而所请,庶或俯施,臣一则闷蹙,一则感颂,殆不知所以为措。即伏见礼曹关文,则因荐新鲢鱼腐伤,有问备之命,臣于此,骇悚震惕,不觉汗浃背而粟遍体也。夫藩臣之区区之所自效者,惟在于壤奠之恭执而已。况荐新进上,事体尤重,臣虽无状,顾安敢一毫慢忽,而不幸潦雨连仍,江川涨溢,网决鱼散,不得及期封进,此已万万未安,而既封之后,又处处阻滞,遂至于腐败不中用。此虽事势之无可如何,而不谨之罪,臣实难逃,尚何敢以薄勘为幸,而晏然自安于心乎?惶恐之极,无地自容,不得不露章自列。伏乞邸下,明降威罚,照法严处,以昭法纪,以重事体,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一时做错,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全罗监司状达,今九月朔进上物种中,石榴及九月令荐新进上石榴,节候尚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权一衡曰,勿待罪事,回谕。

○刑曹判书赵观彬书曰,伏以天佑宗祊,诞降元孙,上以副三殿之望,下以系八方之心,寔是国朝四百年绝稀之庆,大小均懽,跛躄皆耸,臣以世禄旧物,须臾无死,获睹今日莫大之休,蹈舞之诚,有倍他人。不恤私义,入参贺班,虽自此而退塡沟壑,更无馀憾矣,而第臣向来所遭,罪案深重,不可以时月之稍久,遽忘引废之初志,今若夤缘事会,冒没仍据于朝绅之列,则人将不食臣馀矣。且臣衰病昏愦,不堪从官之状,不但自量已熟,同朝之与臣相习者,靡不为臣悯然,此亦臣告休之一紧关也,玆从阙下,复屏江外,迹涉自由,冞增罪负。伏乞离明,俯赐矜谅,亟许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前后慢蹇之罪,以严公体,以安私分焉。臣有区区微见,敢此附陈。洪惟我祖宗积累之德,克致周家瓜瓞之绵,顾今诞嗣大庆,实基亿万年无彊之福,猗欤休哉。群下所可仰勉者,惟在保养之备尽其道,帝王家与闾巷,有异,虽在襁褓,至贵至重,所奉若过于隆厚,则反乖慎护之方,宜一依邸下乙卯以后所已行者,无或失宜。至于乳保之属,亦宜择和厚谨恪之人,此则不待臣言,想自大小朝,已有所十分审慎者矣,幸乞不以人废言而留神省纳焉。答曰,览书具悉。所陈留念,卿何若此?勿辞行公。

○王若曰,申命用休,方蕲上帝之眷顾,甲观呈瑞,聿睹元孙之降生。诞告多方,斯飏涣号,眇玆寡躬,忝叨洪基。艰难备尝,恒惧緖业之或坠,陟降默佑,庶几本支之复繁。储嗣始得于暮龄,显册在孤危之际,睿质夙成于冲岁,令闻彰代摄之初。方轸裕后之谟,更占抱孙之吉。符宁考诞弥之月,可见天心,慰东朝企待之情,实倍予喜。前星增接武之耀,有尔汤孙,晩景供含饴之懽,嘉乃文子。喤喤才听于半夜,绵绵可期于万年。想元良始生之时,宛如昨日,幸列圣稀有之庆,获睹今朝。向也一身茕然,宗緖有缀旒之惧,今焉兆民颙若,国势措磐石之安。既受贺于明庭,复颁庆于率土。雷雨之泽普洽,尽涤垢瑕,天地之化同流,丕苏品汇。自本月二十九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反、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定,未决定,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纯禧茂迓,讵弛兢惕之怀?景命维新,益切报答之念。故玆教示,想宜知悉。艺文提学李天辅制进

○辰时,上御仁政殿。亲临陈贺举动时,行都承旨李益炡,左承旨南泰温,右承旨权一衡,左副承旨成范锡,右副承旨曺命采,同副承旨鱼锡胤,假注书李厚达、权颖,记事官金光纬、朴正源入侍。上曰,世子行拜礼时,侍讲院官,不为俯伏,受现告推考。兵曹判书李天辅曰,谒圣举动,便是经宿,则御将率禁、御两营,标下军留阵,何如?上曰,祭享临时,当为动驾,与经宿有异,留阵置之,出举条上曰,世子受贺时,有鼓吹乎?益炡曰,有之矣。上曰,既是听政后,似宜有之矣。锡胤曰,侍讲院官员等,当王世子拜礼时,直立未安,皆伏地云矣。上曰,予亦更见之,立者似是三品以上也。推考置之,上谕兵判曰,温幸时巡牢,各十双为定,使可轮递事,已谕训将,卿亦知悉,可也。上曰,《续五礼仪》成后,法驾仪仗,则有红法旗二矣,今无之,何也?问于仪仗库以启。一衡曰,问于仪仗库,则以为,红法旗,立于门壁,故不现矣,今乃出而立之云矣。上作绝句一首,命承旨书之,教曰,编次御制人出给,陈贺礼毕。天辅曰,宿所站设布城一款,相考前后誊录,则无前例,而丁酉年因备局草记举行,今番臣欲入侍禀定矣,闻户判入侍时,已为禀定云,以此添入节目之意,敢禀。上曰,誊录中无之乎?天辅曰,丁酉以前则无之,而各邑墙垣,皆不高筑,若不设布城,则恐甚疏虞,待兼司仆上来,详闻其形址,然后更为禀定,似好矣。上曰,既有墙垣,则置之无妨。仍传曰,今番温幸时,有墙垣处勿为设布城,以除民弊。又传曰,温幸动驾,犹有十馀日,道路勿为广治事,亦为下教,而乡民劫于动驾,不无预刈之弊,分付两道道臣,晓谕民间,切勿过刈。又传曰,噫,今番邦庆,实是无前,凡事欢喜之中,不无过滥者,而予则追慕之心,懔惕之意,一倍于前。嗟我大小臣工,其勿欢喜而解心,精白一心,同寅协恭,辅我邦国。噫,今者邦庆,岂凉德所能致哉?高高苍穹,列朝陟降,眷我东方,慰我元元之致,何以报之?恤民济民,为今先务,均役诸臣,尤加着意,使蠲布之政,永久乃行。均税诸使,益宜勉励,使我海民,俾有实惠。八道道臣,三府留守,体我今日临殿眷眷之心,保民惠民,仰答苍穹陟降眷顾之意。其若少忽,岂负寡躬?寔负陟降。其勉其勉之意,自政院,一体下谕。又传曰,既贺之后,设科即次第举行之事,而其不张大,即予本心。况今年京外设科稠叠,其宜节约以庭试举行,文科初试取五百人,择日过动驾后禀定事,分付仪曹。上曰,均税三使,使之上来。上曰,今方下直乎?朴文秀、金尚迪、李𪻶曰,臣等三人,今方同为下直矣。上曰,今玆邦庆,实陟降为民之致。昔太祖高皇帝谓恭愍曰,修德则有子,我祖宗深仁厚德,浃人肌骨,故能有此庆矣。然喜则易溢,此余所惧也,卿等必于岁前还来,可也。今虽不能大有所为,然均役之政,略已为民除弊矣,虽方匆匆,而犹且眷眷申谕,均役均税,此乃予终条理也,泪随言下矣。文秀曰,法殿,异于便殿,臣不敢烦达,然谨当尽心矣。上曰,三使节目则必不异矣。尚迪曰,鱼盐亦有多少,以此似有若干参差矣。文秀曰,当相与往复为之矣。𪻶曰,圣教恳恻,如此,虽甚卤莽,敢不思所以奉扬乎?驾入宣政殿,诸臣退归。

○庚午八月二十九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陈贺入对时,行都承旨李益炡,事变假注书宋聚行,编修官许锡,记事官李儁徽。王世子具远游冠、绛纱袍,出临即座,陪卫等节,如常仪。承旨、史官及执事诸官,由西入庭,分左右重行,西向相对,先再拜讫,各就位。宗亲文武三品以下及师傅与大臣入庭,各就位。王世子降立于座前,师傅及大臣,由北阶陞堂。引仪至阶而止王世子就拜位,师傅及大臣再拜,王世子答再拜讫。致词官升自西阶,进当座前,东向跪。师傅及大臣跪,王世子跪。致词官乃读贺文毕,师傅及大臣再拜,王世子答再拜讫。引仪分引仪师傅及大臣出,王世子还陞座。宗亲文武百官再拜讫。弼善进当座前跪,白礼毕。王世子降座,因入内,陪卫等节,如出临时仪。宗亲、文、武百官,以次退出。

○巳时,上御宣政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权一衡,假注书权颖,记事官金光纬、朴正源,以次入伏。一衡持太学笺文,置于御前。上曰,注书出去,召宣笺官入来,臣颖,出召宣笺官郑弘淳入来。上曰,宣笺官读太学笺文,可也。上曰,太学笺文,不用礼曹例头,又不用年号,此果前例乎?前例从此问启,可也。予之欲见太学笺文,以是故也。上曰,宣笺官先退。一衡曰,此盖不欲用年号,故亦不用头辞,似是前例如此矣。上曰,似然矣。传曰,事在赦前,东所部将等决棍,特为分拣事,分付兵曹。又传曰,吏、兵曹居中居下人,并荡涤,岁抄当自内指挥,依近例入达东宫。又传曰,前宣传官赵东济,举措虽骇。顷者处分,不过饬励,而既无年限,又为特教,故必不入于放中,一依徒年例,特为放送事,令该府分付本道。上曰,该府、秋曹赦坐起,必于今日内举行。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