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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五十二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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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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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進。左承旨鄭晩淳。右承旨趙瑍。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李德師坐直。同副承旨李文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經宿翌日,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祗迎以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入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孝章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令于鄭晩淳曰,宮門下鑰。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趙瑍曰,政望遲滯書吏懸之。

○備忘記,傳于金文淳曰,三堂加資下敎,五日連資,宜安其心,加資命安徐,其代熟馬一匹面給。

○令于金文淳曰,衛內當隨駕,儀仗少駕內吹形,亦置之。槍劍軍三十名待令,百官行禮置之。

○傳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侍。

○令于趙瑍曰,促敎何等截嚴,而尙不開政,事體所在,極爲未安。判堂從重推考,參議、銓官,亦爲推考。

○傳于李德師曰,吏批催促。

○傳于趙瑍曰,今日彰義宮動駕令停。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金文淳曰,司僕正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憲泰爲禁府都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國榮。

○傳于金文淳曰,司僕正鄭民始除授。

○令于金文淳曰,大殿禮貌官及春坊禮貌官入對。

○令于趙瑍曰,懿昭廟獻官,以光恩副尉爲之,旣無諸執事,香與祭酒,入于廟司,祭文自香室洗草。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趙瑍曰,今日停臨彰義宮,予心予氣可知,雖權停禮,朝鮮磐石,明賀此堂權停禮,皆黑團領,予當聞贊拜聲。

○傳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侍。

○金文淳達曰,莫重徽旨,傳而都監陣,不傳於禁軍陣,徑先還納,致令禁軍陣,尙未解嚴,事甚駭然。桂房官員所當請罪,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達。令曰,禁推。

○令于李德師曰,都監中軍入對。

○傳于金文淳曰,司僕正口傳望催促。

○傳于金文淳曰,司僕正望,何時下敎,而何若是遲滯?吏曹政色、書吏懸之。

○令于金文淳曰,騎馬一匹立之。

○傳于趙瑍曰,世孫當爲之,祝文送于彰義宮。

○傳于金文淳曰,只備堂隨駕。

○趙瑍啓曰,祭文中今予旣來之句,何以爲之?微稟。批答出傳敎

○令于李德師曰,騎馬一匹立之。

○令于李德師曰,諸司豫待。

○傳于鄭晩淳曰,聞於世孫,鄭民始時任宮官,而宮官苟艱云。司僕正下敎安徐,今日政差出,政色、書吏竝解懸。

○傳于金文淳曰,諸司豫備。

○傳于趙瑍曰,吏曹政望,分次書入,吏判越俸五等,書吏決棍十度式爲之。

○傳于李德師曰,大殿駕轎人挾軍,自太僕依例施賞,內吹屢次隨駕,而一未施賞,令兵曹各木一匹施賞,鼓吹頃日未及施賞,昨日世孫隨駕鼓吹,一竝施賞。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徽旨之下已久矣。笏記呼唱亦已久,今日尙不留門,事體所在,極爲未安。當該承旨推考,當該桂坊,其令推考。

○令于徐浩修曰,宮官苟艱,兼司書本職司僕正許遞,仍卽付軍職,牌招隨駕。

○有政。吏曹判書金鍾正進,參判具㢞病,參議李在簡進,右副承旨李德師進。以朴思機爲禮曹佐郞,趙知範爲禮曹佐郞,吳泰讓爲刑曹正郞,鄭好仁、李時中爲同義禁,兪恒柱爲司僕正,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吳載純,右承旨李衍祥,以上通政,今加嘉善。兩次對擧承旨,加資事,承傳。同副承旨李文源今加通政。孝章承統世子冊印時讀冊印官加資事,承傳。兼持平四單朴在源、宋煥億、李魯述、金履正,以上京試宮。

○兵批,判書徐命善病,參判尹光紹進,參議金漢老在外,參知徐有慶病,右副承旨李德師進。護軍盧聖中,司直吳載純、李衍祥、李商巖、蔡弘履,司果李魯述、宋煥億。

○趙瑍,以吏曹言啓曰,康翎縣監韓榮錫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德師,以禁府言達曰,今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當爲備員,都事李昌會遷轉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德師,以兵曹言達曰,依傳敎,吏曹政色書吏安興得等,決棍十度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金文淳,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丙申二月初一日寅時,王世孫座齋室。大朝禮貌官入對時,右承旨李衍祥,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金奎祥,以次進伏訖。令曰,齋宿爲急,禮貌官早詣闕內,可也。令曰,都監中軍、禁軍將入對。賤臣鼎修,承令出來,與都監中軍李仁康,禁軍將李杞齡,偕入進伏。令曰,當於宮門外祗迎,馬步軍兵,皆於兩傍及後面札住,禁軍亦依此排立。仁康、杞齡先退。令書令旨曰,通禮院掌務官,當該引儀,從重推考。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卯時,王世孫座齋室。都監中軍、禁軍將入對時,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金奎祥,都監中軍李仁康,禁軍將李杞齡,以次進伏訖。令曰,作門後雖宮人輩,勿許放入,可也。令曰,天明當出祗迎所,凡事皆預備。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卯時,王世孫詣祗迎所。入對時,左承旨吳載純,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金奎祥,以次陪從。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宮門,詣祗迎所,座幄次。令曰,此異於在宮中時,往來人皆稟旨後出入事,分付都監。令曰,還宮時當隨駕於衛內,法駕、儀仗置之,小駕待令。出下令令曰,動駕下敎安徐云,當還內行茶禮後還宮矣。仍乘輿入宮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巳時,王世孫還宮入對時,左承旨吳載純,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金奎祥,以次陪從。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宮門外,乘轎。令曰,騎馬一匹立之,至興化門外,下轎乘輿,入顯謨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崔致白、李洪載,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判府事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左議政李溵,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偉gg徐命緯g、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思觀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番讀冊印官誰也?尙喆曰,李文源也。上曰,向日加資者,有未經承旨者乎?浩修曰,無未經之人矣。思觀請診候。上曰,寘之。命書傳敎曰,今番邦慶,宗國泰山,宗統磐石,漢唐豈有?校檢三堂、讀冊印官竝加資,郞廳陞敍,今番果功速,前後連爲效功,許圭加資,邊將承傳,員役米布題給,工匠米布加給,奏時官弦弓一張賜給。又命書傳敎曰,今番關係莫重,竹冊文製述官大提學李徽之,司直徐命膺,印篆書寫官豐城君趙載得,各熟馬一匹面給,竹冊文書寫官判府事申晦,右議政李思觀,印文書寫官判府事韓翼謩,皆大臣,廐馬一匹面給。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旣陞資許遞,李文源、趙瑍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又命書傳敎曰,嗚呼,有此命有此擧,而孝章孝婦無一慰,冥冥心何?予懷,若何?況我孫受其酌於其弟,綴其文而斟焉,必垂涕於廟中,興惟及此,予心何依?初敎當詣孝章宮,凡下敎皆依前,以駕轎當由夜晝介。嗚呼,若無此,寢中其能闔眼?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依漢高當召見洞人而來,令京兆知悉。上曰,建功湯前方中加附子五分煎入。出榻敎上曰,今番加號時,諸文字皆善成乎?尙喆曰,果皆善構矣。仍命竝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午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金奎祥、李洪載,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今番對擧,萬古豈有兩次?對擧承旨竝加資。上曰,政事當日爲之。出榻敎上曰,內局入侍。賤臣鼎修先爲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午時,上詣彰義宮。擧動入侍時,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鄭晩淳,右承旨趙瑍,左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文源,假注書金載瓚,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金奎祥、李洪載,以次隨駕。上以駕轎掩窓,出資政門,詣彰義宮後,令曰,今日動駕時,同牌隨駕,馬步軍、禁軍勿爲待令事,下令。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未時,王世孫隨駕,詣孝章宮。擧動入對時,右副承旨李德師,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記注官崔致白,以次陪從。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顯謨門,至興化門外乘轎,至彰義宮乘輿,入宮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申時,上御日閑齋。諸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鄭晩淳,右承旨趙瑍,左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文源,假注書金載瓚,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金奎祥、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上曰,洞民如來,待召入。出榻敎注書出去,召洞民入伏。上曰,其中年高者幾人,姓名誰也?洞名何處?曾經入侍者幾人?其各以奏。洞民各以次奏姓名年紀居住訖。上曰,洞民皆令該曹賜米肉,年八十、七十者,特加一資。出榻敎上仍爲還宮後,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一日申時,王世孫隨駕還宮擧動入對時,右副承旨李德師,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記注官崔致白,以次陪從。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宮門外乘轎,至興化門下轎乘輿,入顯謨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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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鄭晩淳。右承旨趙瑍。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李德師坐直。同副承旨李文源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午時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昨日動駕舊邸,克伸聖懷,向晩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隨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批答未下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陳賀還入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金文淳啓曰,以雲寶劍望筒。傳曰,置之。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徐浩修曰,若思八十其君,則中宮殿進表裏時,二品以上無遺進參。

○藥房口傳達曰,卽伏聞入對醫官所傳之言,則夜間睿候,腹部輪囷,似有滯氣云。臣等不勝區區憂慮,與諸醫相議,則以爲加減養胃湯進服爲宜云。此藥三貼劑入,而臣等趁早入對,以爲論察之地爲宜,故敢此仰達。令曰,入診勿爲之。此藥三貼製入,可也。

○趙瑍達曰,京外守令、邊將薦擧單子中,應薦而不薦人,令該曹察推,何如?令曰,依。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押班監察尹龜東、李瑞白禁推徽旨,令于金文淳曰,姑先從重推考。

○令于徐浩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建功湯一bb貼b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李文源曰,效力多,且善治,价川郡守李繼興,待府使窠備擬。

○鄭晩淳,以戶曹言達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擧行,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趙瑍,以禮曹言達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正月內當爲議薦,而堂上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趙瑍,以禮曹言達曰,世宗大王忌辰祭今二月十七日,而與寒食節祀相値,故取考謄錄,則曾於丁丑年二月十七日,適値寒食,只行忌辰祭,而祝文中,有節日添入之辭矣。今亦依此例,措辭撰出,王后位寒食祭,依例設行之意,知委,何如?令曰,依。

○趙瑍,以內醫院官員,bb以b都提調意達曰,鍼醫白漢圭下令之下,不但不卽待令,其所奏對,萬萬駭悖,不可尋常處之,爲先汰去,其罪狀令攸司照律嚴處,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兵曹言達曰。傳曰,大殿駕轎人挾軍,自太僕依例施賞,內吹屢次隨駕,而一未施賞,令兵曹各木一匹施賞,鼓吹頃日未及施賞,昨日世孫隨駕鼓吹,一竝施賞事,命下矣。依傳敎,內吹及鼓吹等處,木綿施賞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金文淳,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達曰,傳敎內大殿駕轎人扶軍,自太僕依例施賞事,命下矣。駕轎人扶軍依例施賞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趙瑍,以刑曹言達曰,觀察使、節度使薦,每於歲首擧行,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李德師,以刑曹言達曰,鍼醫白漢圭,不可尋常處之,爲先汰去,其罪狀令攸司照律嚴處事,令下矣。依下令,罪人白漢圭,爲先嚴囚推問後,照律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趙瑍,以工曹言達曰,本曹每於歲首,例爲觀察使、節度使薦,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議薦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金文淳,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懿號特加,昭揭二字,縟禮爰擧,誕告多方,彝章式,儀文肇備,睠言孝章之廟,每懷溫文之姿,令譽日彰,早膺主鬯之重,德性天啓,庶驗壓紐之祥。嗟乎,光輪之遽淪,久矣,星霜之屢換,幸賴祚胤之庸錫,喜見文孫之丕承,付托得賢,紹宏基於列祖,宗祧正位,擔丕責於儲宮,奠磐泰於萬年,貽謀以翼,綿本支於百世,繼序不忘,蓋體冢嗣之孝思,庸賁宗子之休號,斟酌彝典,旣物采之誕增,揄揚徽稱,表統緖之克紹,淸廟之晉冊纔訖,邦慶滋昌,大庭之渙音載宣,盛儀迺擧,庶乎基業之永固,所以卿士之協從,中外忻歡,期鴻圖之申闡,上下告布,示燕謨之寅承。於戲,周命載新,禹服丕纘,情文乃協,慰兆民延頸之誠,典禮克循,爲萬代固本之計,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李徽之製進

○領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臣於今朝賀班,伏見睿旨下者,有前內局兩提調越俸之令,臣於此,誠不勝萬萬悚懍之至。噫,彼白漢圭,卽一世醫中最有名稱者,臨窠塡差,只知其術之或有可取,而實不料其人駭妄,至此之極也。若論其初未愼擇之罪,臣實爲首,在臣分義廉恥,何敢抗顔於具瞻之地,而臣之姓名,已入於百官致詞之中,則煩稟變通,實無其路,雖不得不冒沒入參,跡涉無憚,罪上添罪,禮未告畢,章皇徑退,史官來宣睿敎,而亦未敢爲祗承之計,逬伏禁扃之外,敢上首實之箚。伏乞离明,重降威譴,使公法伸而私分安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余意已悉於俄者敦諭,更何多誥?卿其須體余小子慇懃之意,安心勿復引義,卽起視事焉。仍此批答,史官往諭。

○丙申二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鄭晩淳,右承旨趙瑍,右副承旨李德師,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金奎祥、李洪載,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絳紗袍,就位坐。左右侍衛、宗親,文武百官,各以班次序立。王世孫率陪從諸臣,入席次,北面立,行四拜禮,樂作。百官亦四拜,致詞官上殿,讀奏王世孫致詞訖。王世孫四拜,樂作。百臣gg官g四拜,致詞官上殿,讀奏百官致詞訖。百官四拜。王世孫跪,百官亦跪,三叩頭三呼嵩。王世孫四拜,百官又四拜訖。宣箋官上殿跪,讀奏王世孫箋文。上曰,百官宣箋置之。承旨跪奏宣敎。宣敎官陞階,立卓床東,讀頒敎文訖。上曰,太學生持致詞入侍。太學生上殿,讀奏致詞禮畢。命書傳敎曰,今者邦慶,古牒豈有?宗祊有泰山之固,宗統有磐石之安,雖只頒敎,豈循常例?十日內違牌人,一竝敍用,今夜弛禁,其令吾民便宿焉。上還內,百官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二日辰時,王世孫詣集慶堂。陳賀入對時,左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文源,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李洪載,以次陪從。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顯謨門,詣延和門外小次。令曰,陪從承旨一員,不卽待令,都承旨推考,在院承旨一竝推考。出下令令曰,藥房三提調入對。都提調李思觀,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進伏。令曰,鍼醫白漢圭事,萬萬駭悖,前所未聞。昨夜令召,至屢十次而入來,極爲遲緩。及其入對,初請受鍼,又請湯劑,議藥何等重大,而若是駭妄。又自稱與校洞鄭參判相親,許多卿相中,特擧一宰臣者,其意所在,尤極怪駭。又稱當世醫術,渠爲獨步云,如許駭悖之類,何爲入屬於內醫乎?思觀曰,臣等聞極駭愕,俄入草記矣。浩修讀奏內醫院草記。濟恭曰,草記雖只請照律,論其罪狀,不可不重繩。令曰,白漢圭入屬時,提調、副提調現告以入。令書令旨曰,議藥與受針,事體俱何等嚴重,而有此前所未聞之事,其在愼擇醫官之道,不可無警。提調李景祜,副提調徐有隣,越俸三等。該廳首醫,亦難免不能檢飭之罪,當該首醫李春敷,爲先汰去。出次入通陽門,詣集慶堂,就位行禮,禮畢。令曰,引儀許鉉汰去。出下令仍詣廣達門外。獻中宮殿表裏禮函後,乘輿入崇賢門,詣景賢堂陞座,軒架樂作,爐烟陞。侍臣百官各就位,分東西序立。師傅、大臣陞殿再拜,邸下亦再拜,百官皆以次行禮。令曰,押班監察,事過後禁推。出下令令曰,陪衛軍兵雨具。出下令禮畢降座。令書令旨曰,提調、副提調越俸,不過體例,卿何以此,過自引咎乎?越俸之令,方欲還收,以安卿心,卿其體余此意,勿復控辭焉。令曰,史官往諭于領議政。令曰,提調、副提調越俸令旨還收。出下令乘輿出崇賢門,入顯謨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二日申時,王世孫座興政堂。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同副承旨李文源,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公事頉稟,何也?浩修曰,陳賀故然矣。令曰,蹔時陳賀,終日優閑,誠可悶。此後特令持公事入對,則勿論頉稟,可也。令書令旨曰,義烈墓莎草枯損處,令本官不多日內修改,修改日遣儀賓致祭事,分付。祭文令藝文館撰進。令書令旨曰,飭已施,洗馬尹光濩,分揀放送。浩修曰,桂坊雖是陪衛之官,實則書生,不閑軍務,徽旨出納之際,每有顚錯之患,雖以日前尹光濩事觀之,可知也。今則因下敎,內吹旣已隨駕,此後闕內外傳徽旨時,吹囉赤一名,使之隨行,何如?令曰,旣有形名,則以吹囉赤擧行,宜矣。出擧條浩修曰,朝臣呈告,無故之時,固難防塞,而今則慶科期日在近,不可一任其紛紜,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科前勿捧,可也。令曰,吏判亦已呈辭乎?浩修曰,向來捧納云矣。令曰,此時吏判,豈可在外?捧納承旨推考,呈辭勿施,可也。出擧條浩修讀奏刑曹申目。令曰,白漢圭之入來遲緩,奏對爽實,於渠薄物細故,莫重議藥,若是駭妄,許多卿相,特擧一宰者,究其心跡,罪非尋常,而該曹照律,只論其小,不擧其大,何也?令書判付。浩修曰,其在防微杜漸之道,不可不嚴懲。浩修、文源,迭讀公事。浩修曰,守令薦單中三度,大違格式,當該薦主,難免不察之失,竝從重推考,薦單則勿施,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書令旨曰,生民之休戚,實係守令之臧否,且況百里黔黎,付此任百里之責者,分憂之職,顧不重歟?今日守令薦單達下,考績不以公,責在道臣,薦擧非其人,罪關薦主,旣往雖難追勘,方來猶可懲勵,今後申明守令誤薦之制。浩修曰,動駕時陪從承旨,只是一員,或於擧行之際,輒有苟艱之患,故向來陳賀時,旣以二員陪從,明承傳敎,而院吏生疎,每失定式,今日座堂時,亦以一員進參,誠極未安。此後則動駕及座堂,一遵傳敎,皆以二員進參事,申明定式,何如?令曰,此非院吏之罪,由於當初不能書付之致也。此後依所達,定式擧行,可也。出擧條令書令旨曰,文臣製述,依舊例今月爲之,日字以初五日擧行。令曰,製述,所以勸奬,而文章與世道上下,關係大矣。苟能本之以經術,文之以文章,則豈不美哉?然自古人才,各有長短,用人之道,捨短取長,則亦豈有可棄之才乎?浩修曰,文章不可不勸奬,而苟能磨以歲月,則自可有蔚興之美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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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趙瑍坐直。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文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卯時,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日吉辰良,縟儀載擧,親臨受賀,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行禮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懷千萬此心何?春夢數予問其,雖然氣則勝,鷄聲穎心猶欣,氣何諭?待敎侍,欲問民爲次對,若瀉庶可快,世孫氣候亦一樣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慶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浩修達曰,左承旨鄭晩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曰))門開書下敎,問左右過三更,誠麥浪將復宿,其若何人君卑?冥其曰開,今日開其先前。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闕門開,其待久矣。開陽門承候門,聞其開衆門同。此正再拜請金鑰,千萬懷一時開者也。門已開予亦停。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今日豈曰人世?予若前生,欲知海亦莫朝鮮也。誠悶誠悶。

○傳于吳載紹曰,今日次對爲之。

○傳于徐浩修曰,內局入侍,次對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徐浩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傳于金文淳曰,陳書承旨許遞,吳載紹除授,今日次對,兩司不備,而不爲請牌,當諭gg該g承旨,爲先遞差,徐有慶除授,房順房。

○以義烈墓莎草修改祭文,令于趙瑍曰,今此製進,卽改莎祭文,以致祭祭文製進。

○右副承旨金文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瑍曰,推考徽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趙瑍曰,思其本事,三台過矣。偕來史官安徐。

○趙瑍達曰,新除授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趙瑍達曰,右副承旨金文淳,旣有只推之令,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徐浩修曰,右副承旨牌去來催促。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對。

○傳于趙瑍曰,坐直承旨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

○令于趙瑍曰,禮房承旨入對。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今日悶建功萬古初,其若爲予,立二請停,此萬古忠臣,當超三資,皆令知悉,其令爲君効忠,其雖靈丹,心若此將何其?若爲此者,令來伏差備門,心沓沓萬古特甚,量予量予,雖輿儓中,悶予有此心者,宜來宜來。

○令于徐有慶曰,今日出宮前,當親押傳香,以此擧行。

○徐有慶,以兵曹言達曰,明日展拜時,陪衛不可不備員,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有慶曰,(曰))說書申光絅,下令之下,焉敢若此?事體未安,牌望勿施,初牌更爲牌招,開陽門仍留,入來後下鑰。勿出朝報。

○令于徐有慶曰,明日動駕時,洪奉朝賀班列入參事,史官往諭。前參判洪樂仁,前承旨洪樂信、洪樂任,前參判鄭厚謙,一體入參事,分付。勿出朝報。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檢爲兵曹參知。

○趙瑍,以戶曹言啓曰,各司貢人舊遺在,依前下敎擧行事,命下矣。取考文書,甲申餘遺在二十石蕩減實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有慶,以禮曹言啓曰,永禧殿酌獻禮,間二年取稟事,曾有定式,而今番聽政節目中,陵園殿祭,待稟旨依親祭例擧行事,啓下矣。今年永禧殿酌獻禮當次,王世孫行禮之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謁陵有異,世孫攝爲,初十日爲焉。祭文依親祭例,文衡撰進。

○徐有慶,以禮曹言啓曰,自前陵幸,春秋以稟,壬戌年因傳敎,春幸勿稟,只秋幸,取稟,而今番聽政節目中,陵園殿祭,待稟旨,依親祭例擧行事,啓下矣。王世孫今春展謁,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聞此草記,此心掩抑。世孫與爾展謁有異,安徐。

○金文淳,以刑曹言達曰,因白漢圭更招申目,重罪旣已遲晩,以此照律事,令下矣。罪人白漢圭推覈時,先施一次嚴刑,而其所犯數件罪狀,不可尋常處之,連加嚴訊後,咸鏡道甲山府,不限年定配所押送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依傳敎,去夜犯夜人弛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左承旨鄭晩淳書曰,伏以邦慶滋至,縟儀荐擧,聖候益康,睿孝彌光,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父,老迫八耋,癃衰轉甚,寧日恒少,臣之私情,夫豈有離側供劇之勢,而適當大禮之當前,不敢言私,抑情冒膺,獲瞻盛儀,粗伸微分,而數日以來,臣母宿病,挾感添劇,喘急而食飮全却,頭眩而神氣凜綴。臣方左右扶將,末由暫離,不避瀆擾之罪,敢陳懇迫之私。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便救護,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答出傳敎

○都承旨徐浩修書曰,伏以皇天眷佑,邦慶荐臻,縟儀旣擧,睿孝克伸,蹈忭之忱,朝野惟均。臣幸際此會,得與駿奔之列,只有榮耀之自詑,初無勞勩之可紀。乃者加資之典,亦及臣身,臣聞命慙惶,不知所措。念臣材則樗散,學則墻面,徒藉先蔭,歷遍華要,從前所叨,罔非踰分,而今又冥升不已,驟躋亞旅之班,臣心懍懼,猶厲一家之私,在朝廷愼爵賞之道,顧如何哉?賀儀漢宵,雖不得不顚倒祗肅,而因仍蹲據,斷無是理,玆敢略構短章,仰瀆离明。伏乞仰稟大朝,收還臣新資,俾賞典無濫,微諒得全,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左議政李溵箚曰,伏以禮隆進冊,儀擧呼嵩,休慶滋至,蹈忭惟均。念臣自蒙恩遞藥院之日,欲以疾痛之呼,申籲於貳極之下,而屬緣莫重議諡,命招下降,顚倒趨簉,以至昨日賀班,粗伸義分,則始可以言私矣。臣本稟賦虛脆,屢嬰危疾,精神氣力,不及平人,自在强仕之年,每當職事,自不免據實煩瀆,至承言疾支離之聖敎,臣遂惶恐,更不敢以狗馬之疾,仰塵崇嚴者,亦已十年于玆矣。及今衰病轉痼,月異而歲殊,有若順流之舟,在坂之丸,駸駸然就下,莫可以挽回,藥裹爲命,寧日恒少,每一强策,歸輒喘喘呼死,傍觀亦莫不爲之凜然,最是下腹脹滿之症,祟在水土,積有源委,盈縮無常,症形百變,方其劇時,則神思迷瞀,朝之所爲,夕而不記,夜之攸思,晝或全忘,心無管攝,事多顚錯,重以右邊麻痺,尤屬難醫。日昨直院,夜中忽覺半體顫掉,冷汗如雨,及其少定之後,手指無力,乍欲握物,則有如以重引輓,尋常匙箸,或至墜擲不收,此乃醫家所謂風症之漸,而臣亦自知其無幸矣。似此病情之有不堪供劇,已是通朝之所共知,而昨又退公之後,諸症越添,轉益危惡,殆不省四到。噫,匪才冥升,致身至此,蒲質先衰,駑力已竭,雖閒司漫職,尙不可以自效。況且中書重任,尤豈臣養病之坊哉?方當离光代照之初,擧有少須毋死之願,則區區願忠之誠,亦豈獨後於人,而病旣如此,事不從心,命之窮矣。惟有撫躬自悼而已。反覆思惟,決不容一日虛縻,以增其罪戾,玆敢冒死哀號。伏乞离明,俯賜憫憐,亟改臣職秩,仍許臣長暇,俾得以優游調治,復尋生路,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聞卿美恙,爲卿悶焉,一時無妄,自可勿藥,何過辭之有哉?況今重卜于卿,聖意所在,亦可仰體,尤豈卿引病之日乎?卿須體大朝委畀之眷顧,小子慇懃之意,俟其少間,卽起視事焉。仍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諭。

○行禮曹判書趙重晦書曰,伏以日吉辰良,禮成加號,縟儀載擧,邦慶無疆,臣民歡忭,中外惟均。臣昨伏見傳敎下者,有熟馬面給之命,誤恩之稠疊,何至於此?今番敦匠,不過仍前都監,兩日董役而已,則此實職分內事,而日前加資,已極踰濫,今玆錫馬,尤屬重典,國家恩賞之屑越,誠非細故。伏乞邸下,深軫嚬笑之愛,亟賜收還,以安微分焉。仍念臣待罪宗伯,觸事憒憒。日昨因儀註疎漏,致勤問備之令,而遞差之罰,至及於宮官。夫致詞之當稟不稟,罪實在臣,宮官何與焉?其在廉防,不可靦然仍冒於職次也明矣。抑臣於見職,實有必遞之義焉。今我邸下,代聽庶務,始初淸明,儀文度數,正屬維新之會。況陵園殿壇,或將次第行禮,則裸將駿奔,佇覩肅雝之儀,而顧臣知識蔑裂,神精消耗,尋常儀注,全示照檢,兼以脚痿之疾,已成癃痼,贊禮奔趨,亦無其望,將使莫重邦禮,有鹵莽之歎,而無咸秩之美,則國體之苟艱,已無可言,而亦何以聳四方之觀瞻乎?苟如是,則臣之罪誅殛猶輕,去就一節,於是乎決矣。玆敢略暴肝膈之懇,仰瀆离明之聽。伏乞睿慈,俯垂鑑諒,亟許鐫免,以幸公私,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左副承旨吳載紹書曰,伏以天休滋至,聖候日康,邦慶無前,縟儀荐擧,臣民歡忭,曷有其極?仍念臣賦性鈍滯,見事粗率,惟允之任,自知不堪,而前後除命,冒沒承膺者,只出於怵畏義分,叩謝恩眷,而動輒顚錯,醜拙畢露,至於向者相批往諭時城門事而極矣。伊日問備之令,實荷曲怒,臺評之來,固所甘心,追訟前愆,冞切兢惶,不意恩敍旋下,除旨復臨,臣誠驚惶,罔知攸措。今若諉之以事在旣往,揚揚冒進,則自顧慙恧,人將謂何?召牌之下,趨承無路,隨詣闕外,略陳微懇。伏乞离明,亟削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持平李在學書曰,伏以休運靈長,大慶稠疊,盛儀荐擧於進冊,睿孝克伸於呼嵩,實曠古所未有者,臣民頌忭,曷有其旣?仍伏念臣於月前,將母往臣父春川任所矣。臣母素患虛脆之病,越添於行役之餘,症形有凜綴之憂,情理無離捨之勢,而邦慶無前,吉日在近,臣不得不抑情就途,獲廁駿奔之列,粗伸鰲忭之忱。繼伏奉柏府特除之命,顧此風憲之責,何嘗近似於臣身?而含恩畏義,章皇出肅,虛縻累日,不能出一言論一事,自顧慙恧,惟譴何是俟。卽者得接鄕信,則臣母宿病之外,又添以輪行毒感,元氣益下,而藥餌蔑效,頑痰交攻,而食飮專却,宛轉床席,扶護無人,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發鄕行。伏乞离明,俯垂矜察,亟削臣見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gg擅g行之罪,以昭法紀,千萬幸甚。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母病。

○司諫閔游書曰,伏以邦慶曠前,縟儀荐擧,臣民歡忭,曷有其極?臣於見職,旣無才識之可堪,且有情勢之難强,而日前特除,適下於賀班來參之餘,感激恩命,冒昧出肅,而尸素一旬,未效一日之責,慙恧隕越,無地自容。仍伏念臣孑然一身,三歲失怙,八耋偏母,相依爲命,貧家菽水之供,老病將護之方,豈有暫時離捨之勢,而黽勉供職,今已多日。卽接鄕信,臣母素患風痰之症,近添寒感,食飮全却,眞元澌綴,扶將無人,藥餌未試。自聞此報,方寸焦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离明,俯垂矜察,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歸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覽書具悉。爾其勿辭,往護母病。

○丙申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醫官方泰輿、鄭允德gg鄭允協g、慶絢、吳道炯、鄭允德,以次進伏訖。思觀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醫官診候訖。僉奏曰,左右三部調均一樣矣。上曰,次對大臣入來乎?思觀曰,未及入來矣。上曰,舊遺在定以幾何?思觀曰,定以二千石矣。浩修讀奏禮曹王世孫陵幸取稟草記。上曰,置之。思觀曰,聽政後陵展禮,丁酉故例也。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無發落。命書傳敎曰,聞耽羅御史狀聞,飢民當白給云。白給前白給後,民無餓殍者乎?心在耽羅,詳細狀聞事,下諭。又命書傳敎曰,旣正宗統,孝章、孝純忌辰日,凡事皆依國忌例,知悉。中宮殿進御參香散,已滿十貼,今姑停止事,書下。出下敎命退出。

○丙申二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右議政李思觀,行司直具善復,行戶曹判書具允鈺,行司直鄭弘淳,刑曹判書李重祜,右參贊鄭存謙,行副司直鄭尙淳,兵曹判書徐命善,工曹參判尹得養,行副護軍李漢膺,漢城右尹李瀰,戶曹參判鄭一祥,大司憲趙載俊,校理金履正,左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事變假注書李兢淵,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以次進伏訖。李思觀曰,以狀聞觀之,南北各邑,本皆以春後捧稅,則非所可論。獨咸興,依事目秋後收捧者,似出於營府需用浩繁之致,今若一切防塞,則歲前支用,必有匱乏之患。臣意則惟當申飭道臣,每當秋成,量其年事民力,流伊捧用,俾公用不乏,民弊少紓,恐合事宜矣。上曰,頃者有下敎,本府況豐沛之鄕,營府需用,可能支撑,依南北例爲之事,分付,可也。出擧條金尙喆曰,國家賞典,人主所惜,臣豈敢干恩,而今番冊印書寫官中,大臣皆蒙廐馬之錫,而頃者冊寶製述書寫之大臣,俱有熟馬賜給之命矣。從前大臣賜給者,與面給同云,而近來只以帖文擧行云,國體誠恐未安。何以爲之乎?上曰,大臣賜給,皆以面給擧行,可也。出擧條具允鈺曰,各司貢物中,甲申條爲舊遺在矣。厥數爲七千餘石,而自昨年以後,三次蕩減之後,所餘未滿二千石,前頭若或更有施惠之命,則以此數擧行似好,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次對,欲問民事而爲之矣。尙喆曰,都民則五十年來,事事蒙惠,而昨年禾穀豐登,可比庚戌,故至於鄕谷之民,皆忘田穀之歉,而庶免饑餓之患云矣。趙載俊曰,趙德昌,以入番掖隷擅離番次,至於踰越宮墻之境,充軍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論其罪犯,不可充軍而止。請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依律處斷。上曰,今當邦慶,有此下敎,府啓雖得體,參酌意在,不允。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三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趙瑍,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浩修讀奏刑曹草記。令曰,當初論罪,旣不的當,末梢擬律,隨令高下,議讞之道,不當如是。令書令旨曰,法者,非一己之法,而卽一國之法也。在上者固不可有所低昻於其間者。況按法之臣,尤何敢隨令隨改,有若無於法之法然哉?當初之擬律不審,末梢之照律逕庭,俱欠議讞之體,該曹諸堂,一倂從重推考。令書令旨曰,莫重下令,每每誤傳,至於今番祭享事而極矣。其在重祀典之道,不可尋常處之,當該中官,越俸一等。令曰,左副承旨金文淳牌招。出下令浩修讀奏公事訖。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下敎見之乎?思觀曰,臣等伏見矣。上曰,萬古悶矣。思觀曰,伏望勿下如是之敎焉。上曰,承文院官員、月令忠衛入侍。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君親一也。父兄若蹙眉,則子弟之心,若何?聞今之下敎,若無動意,豈曰朝鮮臣?昔巖下貫珠者亦然,況着帽着帶者乎?此皆由於陷時體而然也。雖承文小官、月令忠衛,其亦臣子,其無應旨者乎?若有獻議者入侍事,卽爲分付。承文官員、月令忠衛入侍。上問承文正字曰,君父一乎?對曰,一也。上曰,君父蹙眉,則臣子之心,何如?對曰,悶迫矣。上曰,建功,何如?對曰,有益聖躬,臣民皆願進御矣。上曰,靈丹乎?金丹乎?對曰,今之金丹矣。上問忠衛曰,建功,何如?對曰,聖上進御,聖候日康,臣雖愚迷,只願進御矣。命皆退出。

○丙申二月初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承旨徐有慶,假注書徐鼎修,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以次進伏訖。有慶讀奏公事。有慶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尹景淵去秋冬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三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書令旨曰,特令之下,明日獻官,許多駙馬,以僉尉差定者,全欠重事體之道,怠慢之習,不可無警。昌城尉黃仁點,靑城尉沈能建,綾城尉具敏和,一倂罷職不敍。屬卑年淺,則尤焉敢生此圖免之計?其所處分,豈可與他都尉等?光恩副尉金斗性削職,錦城尉之衰病,曾所熟知,勿論。令書令旨曰,過限之後,無端不爲入直,雖未知病故之如何,事體則未安。說書申光炯牌招,追省記入直。令曰,入對注書推考。出下令浩修讀奏公事訖。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三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房承旨入對時,右承旨徐有慶,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記注官朴聖鉉,以次進伏訖。令書令旨曰,一拜之後,尙闕展禮,明日當詣垂恩墓展拜,禮兵房知悉。令曰,百官行禮,陪衛軍兵,皆依初一日例,儀注節目磨鍊。出下令令書令旨曰,明日開門差早,出宮正時,以卯初初刻爲之。令書令旨曰,明日自內奠酌,傳香出宮前爲之,禮房知悉。令曰,左副承旨批下牌招。出下令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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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東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夜誤以三更開門,用心萬倍,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垂恩廟擧動入齋室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趙瑍達曰,同副承旨李文源,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趙瑍曰,刑曹判書有闕,代鄭存謙除授。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吳載紹曰,騎馬三匹立之,桂坊一員待令。

○令于吳載紹曰,時原任大臣、奉朝賀、二品以上入對。

○令于吳載紹曰,諸司豫待。

○令于趙瑍曰,時原任大臣、奉朝賀來待闕內。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對。

○令于吳載紹曰,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入對。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

○吳載紹達曰,兵曹判書徐命善,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令于吳載紹曰,兵判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吳載紹曰,光恩副尉金斗性,給牒敍用,諸都尉不可事同而異,一竝敍用。

○令于吳載紹曰,靑城尉沈能建敍用,口傳付職,使之明日隨駕。

○傳于吳載紹bb曰b,徐有大方帶御營中軍,副摠管許遞,其代鄭厚謙除授,徐有大則率四抄軍隨駕。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徐有慶曰,此批答自內旣諭,勿爲正書傳諭。

○以香室受押單子,令于吳載紹曰,明日當親押矣。

○傳于金文淳曰,坐直承旨入侍。

○令于金文淳曰,開陽門仍留,牢子施賞後下鑰。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

○令于吳載紹曰,桂坊有病人,一竝許遞,口傳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議洪檢,參知金漢老。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長番內官金壽敏,承傳色差出,政院知悉。

○吳載紹達曰,左副承旨持兵曹節目,依下令來矣。令曰,入對。

○兵曹口傳政事,以宋翼洙爲司禦,李弘之爲翊贊,金載華爲洗馬。

○徐有慶,以禮曹言達曰,今二月初八日宗廟永寧殿春奉審時,永禧殿一體擧行,而本殿有頉諸處,去正月三十日已爲修改,更無執頉之處,本殿奉審,不爲擧行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垂恩墓擧動敎是時,各差備馬及內吹螺赤馬,合四十五匹,以京畿驛馬,依例添補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大司憲趙載俊,大司諫朴相岳,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獻納申大年,正言曺遠振達曰,荐棘罪人沈翔雲,本以凶孼之裔,且兼妖邪之性,得罪倫紀,爲世所棄。向來一書,指意陰譎,情狀叵測,合辭之請,實是嚴懲討杜亂源之意,而日前停啓,大壞臺體,今者復發,實出輿憤。我聖上好生之德,雖甚欽仰,在臣等執法之道,決難容貸。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從。

○掌令申昕達曰,趙德昌,以入番掖隷,擅離番次,至於踰越宮墻之境,充軍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論其罪犯,不可充軍而止。請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仰稟大朝,依律處斷。

○內醫之議藥與下針,是何等至重至敬之地,而定配罪人白漢圭,敢以受針進藥之說,肆然陳達,少無一分敬謹之意,事未前聞,萬萬驚痛,究其心術,已極叵測,則當初秋曹之中道徒配,已多不審之失,末梢邊配,雖出於我邸下從寬之盛意,究厥罪犯,不可至此而止。請擬律之秋堂,亟施譴罰之典,徒配罪人白漢圭,絶島安置。答曰,不從。

○近來紀綱解弛,人不畏法,勢家豪奴之憑依作弊,已極可痛,而至於喬桐投畀罪人李章吾之奴厚男極矣。訓局炮保價布,與他自別,而從中幻弄,換以短麤,記簿錢貨,法意甚嚴,而貸出放債,甲邊殖利,軍兵差代,各有定價,都庫各種,榷利專吞,其他家舍之僭制,衣服之踰濫,怙勢閭里,貽害軍民之罪,不一而足。三軍莫不切齒,萬民皆曰可殺,臣果發差推捉,以爲照法嚴治之地矣。不意前兵使李得濟,隱置其家,終不出給,府隷屢至,而捉得無路,噫嘻痛矣。渠若有一分畏法之心,何敢藏匿豪奴,與法府角勝,若是無憚哉?此等縱恣蔑法之習,不可不嚴懲。請前兵使李得濟,亟施削黜之典,其奴厚男,令兩捕廳,刻期掩捕,移送秋曹,明施當律,使三軍小洩積憤,萬民知有國法。答曰,依達。

○吳載紹,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王世孫疏曰,伏以殿下之於臣,卽一天也,頂踵毛髮,莫非賜也,覆育生成,莫非德也。臣之生年二十五歲,皆得於造化涵囿之中者也。臣感戴鴻私,銘心鏤骨,唯以問寢視膳,爲區區報答之計矣。不料我殿下,不知臣不肖不免負荷,乃以一日萬幾之繁,擧以畀之,其事則至嚴至重,其責則至艱至大,顧臣愚魯,豈有一分冒當之望?而瀝血控辭,至再至三,而不能得,則分義所迫,黽勉承膺,已數月于玆矣。夙夜祗懼,如集于木,迺者聖上,深軫宗統之重,承爲根本之圖,遂於上冊之餘,特擧賜號之禮,臣且榮且感,罔知攸措。雖隕結糜粉,何足以仰酬其萬一哉?抑臣有私情之萬萬痛迫者,今因事會之發,而危衷益激,不能自抑,欲言而聲先吞,欲書而涕先注。嗚呼,此殿下之所不忍聞,小子之所不忍言,而遂終泯默,則是自阻於仁覆之天,而臣之情事,永無可暴之日也。玆敢大聲疾呼,泣血陳懇,惟殿下哀憐而垂察焉。噫,壬午處分,卽我聖上爲宗社不獲已之擧也。以大聖之心,行達權之道,環東土大小臣民,孰敢有異議於其間?況臣之保全殘喘,得至今日者,罔非殿下之洪恩,高天厚地,泰山深海,未足以喩此感激,則在臣報效之道,唯當信之如四時,守之如金石,至於傳萬世而無弊也。假使怪鬼不逞之徒,敢生希覬之心,肆發追崇之論,而臣乃爲其慫慂,妄欲移易義理,則是實爲殿下之罪人,非特爲殿下之罪人,亦將爲宗社之罪人,萬古之罪人,皇天上帝,臨之在上,宗廟神靈,質之在傍,臣焉敢誣也?臣焉敢誣也?至於《喉院日記》,盡載其時事實,無人不知,無人不見,見者傳之,聞者議之,流布一世,塗人耳目,臣之私心哀痛,殆窮人之無所歸也。夫閭巷匹庶之有情理悲切者,則終身含痛,如不欲生。臣雖愚頑,亦有此一段不泯之心,而今乃高臨貳極,儼對百僚,豈不有痛于心,豈不有泚乎顙乎?若以爲臣之哀痛,或有礙於殿下之處分云爾,則此有不然者,蓋殿下之處分,卽天理之公也。臣之哀痛,亦人情之極也。處分自處分,哀痛自哀痛,眞所謂竝行而不悖,兩存而無傷者也。若又以爲無日記,則無以徵信處分云爾,則此亦有不然者,夫國朝典故,俱在簡牒,金匱石室,藏之名山,千秋萬代,移動不得,又安用日記爲也?嗚呼,日記之存不存,在殿下處分之如何,而臣之所以自處者,惟有遜避儲位,沒身屛處,只以一日三時,恭修起居之職而已。言至於此,不覺腸摧而心裂,籲天而無從也。伏乞殿下,悲之矜之,諒之察之,亟收臣聽政之命,仍去臣儲貳之位,以全終始慈覆之恩,不勝大願。臣無任顒望祈懇之至,謹拜疏以聞。

○答,悉諭更何諭?此陳章與俄敎,同藏史庫。

○丙申二月初四日卯時,王世孫詣垂恩廟。擧動入對時,左承旨趙瑍,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記注官朴聖鉉陪從。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座興泰門外,親傳香祝後,乘輿出廣達門,至興化門外乘輦,詣垂恩廟,至廟門外降輿,入就拜位行禮,升自東階,入廟內奉審後,還座齋室。令曰,時原任大臣、奉朝賀、二品以上入對。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奉朝賀洪鳳漢,領府事金相福,領敦寧金陽澤,判府事韓翼謩、申晦等,諸臣以次進伏訖。鳳漢曰,今日展謁,臣心一喜一悲,不知所云。令曰,余有欲諭,而召見卿等矣。仍涕淚汍瀾,嗚咽不自勝曰,其時處分,余何敢言,而《政院日記》,多載不忍聞不忍見之語,傳播一世,塗人耳目,今余苟活至今者,已非人理之所堪,而頑若無知者,特以大朝在上。且伊時處分,爲不敢議到而然也。顧余罔極之痛,何嘗食息間小弛?而今又承大朝之命,猥當聽斷之任,某年日記,豈忍見之乎?若置此而恬若視之,此豈人子之道乎?方今義理,至於某年事,君臣上下,勿復塗於眼目,掛於齒牙可也。至若史草,則藏之名山,傳之萬世,體段重大,非所可論,而日記與此異焉。其有無,無所關係矣。今若存此,余於聽政之後,將何顔,對百僚乎?余欲諭者多,而掩抑不忍言矣。仍泣下如雨,左右諸臣,無不感激流涕。令曰,余不能盡言,使宮僚替傳矣。國榮曰,邸下掩抑,不能下令矣。臣當以邸下之意,更傳於諸臣矣。邸下之罔極情事,今日諸臣,其孰不知?而特以隱忍至今者,果如睿敎中不敢議到於某年處分也。史草秘之金櫃石室,以待百世公議,而《政院日記》,亦頗有間,某年前後日記中,邸下之不忍見不忍聞處,稟于大朝,詳考刪洗,允合於天理人情矣。尙喆等曰,日記則實非史草之比,臣等伏聞下令,不勝感泣矣。令曰,余方欲以此,陳疏仰請,而諸臣之意,果以爲如何也。尙喆等曰,邸下二十年痛抑之心,臣等雖如木石,豈不仰認?而今承此敎,尤不勝感激涕下矣。令曰,余之悲苦之情,非卿等,誰能諒之?大朝若有問,卿等必以此不忍見不忍聞之情事,委曲仰暴,是所望於卿等也。卿等試思之。余之情事,於古豈有可比者乎?又嗚咽不勝。仍令退,諸臣退出。令曰,諸司預備。邸下仍步出廟門外,乘步輦還宮。令曰,鼓吹軒架,落後勿陳。令曰,時原任奉朝賀,來待顯謨門外。仍入顯謨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四日午時,王世孫御黑布笠、白袍、黑帶,露座尊賢閣前庭。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右議政李思觀,奉朝賀洪鳳漢,領府事金相福,領敦寧金陽澤,判府事韓翼謩、申晦,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王世孫涕泣下令曰,俄者已言於卿等,而余之情事,非陳疏,無以上聞,適構草,卿等見之。仍於袖中,出疏草,令浩修讀訖。又嗚咽下令曰,僉議,何如?尙喆等曰,邸下之情事,豈不如此,而又況疏本,懇惻痛切,光明正大,至矣盡矣。但恐聖意未卽允可,則在邸下情理,尤豈不悶迫乎?令曰,事之成否,惟恃大朝止慈之恩,余之道理,只當務積誠意,冀格天心而已,何敢計較於其間乎?仍令去日傘,露伏庭中,令宮官授疏於浩修。浩修仍請承傳色授之。令曰,毋論成否,姑待批下後,當座堂,卿等姑先退去。諸大臣先退,只宮官入對。

○丙申二月初四日未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兵判入對時,兵曹判書徐命善,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俄下傳敎,曲體小子之心,天恩之如此,曠古所無,只自感泣,不知攸措。仍手奉傳敎,示之曰,卿等覽此。諸臣以次奉覽。令曰,聖恩若是罔極,余亦小伸悲苦之情,從今可以無恨矣。命善曰,伏見傳敎,不勝感泣矣。命善曰,明日擧動節目,當依例磨鍊乎?令曰,依。令曰,倭鎗一百柄,曾有上賜,當自內出送矣。令曰,凡諸節目,依陵幸例爲之。令曰,時任大臣及諸承旨詣閤。出下令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四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時任大臣、諸承旨同爲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右承旨持往某年日記,與大臣相議洗去,可也。有慶承令先退。令曰,今日處分,皆出於止慈之恩,小子感泣,已無可言,而小子幾年隱忍之痛,亦可以小舒矣。尙喆等曰,此實睿孝格天而然矣。令曰,日記俄已出送,諸大臣詳考爲之,好矣。令曰,祭官及諸執事,卽爲追省記入直,可也。令曰,明日垂恩墓祭官,淸齋一宿。出下令令曰,悲喜交集,莫知所措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四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思觀,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領議政金尙喆,判府事韓翼謩,判府事申晦,左議政李溵,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丁志泰、徐命偉gg徐命緯g,以次進伏訖。思觀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請診候。上曰,置之。上曰,自前有附子加入一錢之時乎?醫官等對曰,有之矣。上曰,自今加入一錢也。

○命書傳敎曰,一自定宗統之後,宗國有泰山磐石之安,雖然,今予夙夜,心在於宗國。嗚呼,今者此擧,豈特宗統?寔爲沖子。靜而思之,今者此擧,爲宗國爲沖子,而猶有未盡者。何則?秘史雖不可議於《政院日記》,輿儓皆見,塗人耳目者。嗚呼,壬午閏五月日記,輿儓見時,比予見甚矣。思悼冥冥有知,必也飮涕,豈垂昆之意哉?秘史旣在,何關日記有無?若聞此敎,雖垂恩,爲宗國處分,雖若此爲余,若此若此,余將無恨云矣。壬午年閏五月其時日記,今日時原任適入侍,故已下敎。承旨一人,依實錄例,此亦不過傳後而已,與注書一人,同詣彰義門外遮日巖洗草。若此則玆事莫知者,雖曰日記,時政記在焉。此日記何關,若此予心光明,於宗統此事,爲垂恩不忍。嗚呼,仍予涼德,遭萬古所無之事,宗統之事,今者之敎,可謂兩行不悖。況末世人心浮囂,雖見日記,更提文字者,當以戊申梟獍餘種嚴懲,咸須聽此,莫犯邦憲。尙喆曰,正宗統之後,下敎又如是,誠好矣。翼謩曰,旣正宗統,以固邦本,又下此敎,以安世孫之心,天理人情,兩行無欠,猗歟韙哉,臣民之幸誠大矣。尙喆曰,日記若存,則世孫之心,當如何?今承此敎,至矣盡矣。上曰,卿等或有意見乎?各陳也。僉曰,豈有他見乎?尙喆曰,處分旣下,若以此告由於墓所,誠好矣。上曰,誠好矣。命書傳敎曰,今者下敎,意豈淺淺?祭文製下,明朝世孫,詣垂恩墓奠酌。又命書傳敎曰,世孫垂恩墓展拜時,前後廂軍、挾輿軍,依定式。敎曰,建功湯前方中,更加附子五分煎入。出榻敎思觀奏曰,臣自夜有病,敢達矣。命書傳敎曰,右相內局都提調許副,其代金判府事爲內局都提調。命退出。

○丙申二月初四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兵曹判書入對時,兵曹判書徐命善,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命善曰,都監禁衛軍前後廂,依定式磨鍊乎?令曰,從便爲之,可也。令曰,植炬自京爲之乎?若非部內地,則以儲置米劃給,俾無貽弊,可也。令曰,諸都尉一體口傳付職,使之隨駕。令曰,文臣製述,待下令擧行。出下令令曰,罷漏後聚軍。出下令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蔡濟恭,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偉gg徐命緯g、李翊臣,以次進伏訖。上曰,內局入來乎?濟恭曰,湯劑三貼已爲盡入,故都提調、副提調俄纔出去矣。上曰,診脈,可也。醫官等診察後,皆奏曰,脈候一樣調均矣。上曰,午者下敎,何如?濟恭對曰,臣於午者,從大臣後,伏見聖敎矣。殿下旣正宗統,又念世孫,有此處分,臣民孰不頌歎乎?上曰,脈若一樣,則氣何如此?今日二次水剌,亦不過數匙矣。道炯奏曰,脈候則一樣和均矣。上曰,似眩者何症乎?道炯曰,方書云,無痰不成眩,似眩之症,似是痰候矣。上曰,京試官何以謂京試官乎?濟恭曰,試官之自京出外者,謂以京試官矣。小道則只都事設場,大道則分一道爲兩所,京試官及都事,各分掌試事,而江原以道小,故無京試官,咸鏡有評事,故無京試官矣。濟恭曰,旣有似眩之候,湯劑加進一貼,何如?上曰,置之。命退出。

○丙申二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徐鼎修,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許遞,李東泰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四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持擧動節目,請對入對時,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徐鼎修,編修官鄭民始,記事官李洪載,以次進伏訖。載紹讀奏擧動節目讀訖。令曰,上疏今日內使之頒布。令書令旨曰,桂坊之駕後隨駕,聽政後有前排,則自是應行之規,至於吹囉,亦有取稟。桂坊卽是非今創行者,且凡陵幸時,差備宣傳官,前期單子書入,亦是古規,故俄者差備桂坊,預爲單子修入之令,蓋以此也。此下令,當傳於政院,自政院,一邊分付桂坊,書入單子,一邊分付兵曹,添入節目,可也,而中官誤傳,傳於春坊,故尙今稽滯,今則吹螺,旣以特敎,有內吹形名,則宣傳官自當取稟。桂坊今無可爲,至於駕後桂坊,旣無宣傳官,宮官其將傳令耶?此該曹未諳古例,不爲磨鍊於節目,令該曹以此知悉。令書令旨曰,明日出宮正時,寅正一刻爲之。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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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隨駕。右副承旨金文淳隨駕。同副承旨李東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淵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當今日命沖子,予豈木石?此心,若何?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垂恩墓bb入b齋室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行祭入齋室後,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替馬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時原任若入來,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故判書李泰和,以甲戌生,辛卯年十八登科,壬午年閏五月,以摠管免冠,予只見此人,特爲加資,以表其誠,今日口傳下批。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故耆社臣李泰和,其誠尙今思焉,其孫若有,令銓曹調用。

○備忘記,傳于吳載紹曰,爾今出卽撫軍,回駕時雖畿伯參現。

○令于吳載紹曰,諸司預待。

○傳于徐浩修曰,都承旨旣兼內局,馳往擧動所,世孫行禮後,氣候何如?問于春坊官員,卽爲回奏。

○傳于徐浩修曰,時原任若來,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侍時,時原任同爲入侍。

○令于李東泰曰,朝廷、政院、玉堂、春桂坊翌日問安勿爲之。

○備忘記,傳于徐浩修曰,今番洗草紙宜潔用,稱兩給捧其紙,復用日記紙。

○傳于李東泰曰,都提調入侍,同副承旨同爲入侍。

○徐浩修,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璿源譜略》、《王妃世譜》中草,旣已釐正矣。御覽還下後,《譜略》則當爲付板入刊,《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王妃世譜》,亦當正書矣。御覽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鼓吹,竝陪進于崇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雖若此,何能奉審?其徒褻慢,直爲奉安。

○吳載紹,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都承旨入待。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儲宮陳章,嘉乃秉義,昕庭飾喜,誕予敷心,綸音式宣,景休聿迓,惟予寡昧,叨承聖神,忝國家艱大之基,豈敢或忽?念宗社付托之重,不遑寧居。嗚呼,往事之追思,每懷文孫之至痛,時運不幸,嗟,予心豈樂爲哉?達權或行,惟聖人蓋非獲已。玆以宗邦大本之爰定,乃有孝章休號之特加,銀章斯煌,示統緖之已正,宸陛載賀,喜基業之永安,因冢嗣短章之特陳,顧寡躬感懷之尤切,所不忍見,察爾孝心之固然,何可靳持?命此日記之洗盡,果是義理之正大,益喜慶休之滋昌,於戲,古豈有斯?予實嘉爾,撫舊事而追感,諒我至心,闡新命而永綿,奠此國勢,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李徽之製進

○丙申二月初五日寅時,王世孫詣垂恩墓,擧動入對時,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朴聖鉉,以次陪從。王世孫具戎服,座興泰門外,親傳香祝後,乘輿出顯謨門,至興化門外乘馬。令曰,百官、軍兵雨具。令曰,刑曹判書鄭存謙,先隨駕後謝恩。出下令令曰,新除授翊衛司官員,先隨駕後謝恩。出下令令曰,旣有下敎,回駕時畿伯、三軍門大將,至通廣處,軍禮爲之事,分付。至墓所入齋室,具翼善冠、黲袍,乘輿至紅箭門外降輿,入就板位行禮,仍詣墓上,丁字閣奉審,嗚咽涕泣,哀動左右。令曰,昨日入對洪奉朝賀前參判洪樂仁,前承旨洪樂信、洪樂任,前參判鄭厚謙,奉審時同入。出下令令曰,恩彦君、恩全君一體奉審。出下令還次,小頃復詣丁字閣,行奠酌禮,禮畢還齋室。令曰,諸司預備。出下令邸下具戎服、揷羽,乘輿出作門外乘馬。還宮時,令曰,兵曹判書以下竝令替馬所爲之。出下令令曰,自淸涼里,至興仁門,捧上言。出下令令曰,都承旨奉命出來云,其來到何處?知奏。至水石橋,都承旨徐浩修入對。邸下下馬,祗承傳敎後,令曰,都承旨先還回奏,而善爲仰達,無貽聖慮也。至替馬所,令曰,禁軍別將記擧。出下令仍具甲胄,座將臺。兵曹判書、三軍門大將、京畿監司,以次行軍禮。令曰,該房承旨推考。出下令入小次,復具戎服。令曰,還宮後,大臣隨入之意,史官往諭。至興化門乘輿,入顯謨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醫官方泰輿、鄭允協、吳道炯、慶絢、鄭允德、柳光翼、徐命偉gg徐命緯g、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上曰,提調陪往墓所乎?浩修曰,然矣。陽澤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何如?上曰,如前矣。上曰,時原任大臣入來乎?浩修曰,有故未及來矣。陽澤曰,昨夜入診時,臣等不入省記,故蹔出闕外,未得同入,惶悚矣。今日診候,何如?上曰,置之。上曰,內乘召入。上曰,世孫展禮,予心甚愴然矣。陽澤曰,聖懷安得不然乎?陽澤曰,昨日附子更加五分,或有可言之效否?上曰,不知有效矣。上曰,承旨誰爲陪往乎?浩修曰,陪從承旨,依丁酉年例,循次以往,故今日右副承旨金文淳陪從矣。上曰,祗迎何處爲之乎?陽澤曰,臣等不敢離次,祗迎於闕中矣。內乘入侍。上曰,世孫擧動時,輦轎中以何爲之乎?對曰,以駕轎動駕矣。上曰,掩轎窓等節稟行之事,汝皆爲之乎?對曰,臣只掌內寺,故此則外寺僉正爲之矣。命內乘退出。上曰,臥思世孫今日之心,予不能自定矣。陽澤曰,昨日旣有處分,今日世孫奠酌,殿下之懷,安得不然,而世孫之心,尤當如何?上曰,春坊官誰也?陽澤歷擧以對。上曰,行禮時着淺淡服乎?陽澤曰,然矣。命持入祭報府讀奏。陽澤曰,湯劑方待令,而當更俟下敎乎?上曰,依爲也。命退出。

○丙申二月初五日申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判府事申晦,領議政金尙喆,以次進伏訖。浩修奏曰,臣奉命馳到興仁門內路,逢春坊官之以世孫意爲承聖候而來者,臣與之偕往,至興仁門,而遇睿駕,世孫下轎立,祗承聖敎,故臣則與春坊官,先爲馳來,而宮官方待閤外矣。上曰,世孫能不過傷乎?浩修曰,臣問諸宮官,則以爲世孫入墓門之時,行奠禮之際,哀不自勝,而仰體聖上之遠慮,十分自抑之意,謹傳于臣矣。上曰,墓前宿草,想必手拊而自傷矣。浩修曰,此則臣未及詳問,而第聞世孫拜禮之際,俯伏嗚咽,不忍起立云矣。尙喆曰,世孫惟是仰依於殿下,而養育世孫,至于今日者,亦惟我殿下也。世孫今日之懷,尙復何言,而今聞都承旨所傳,則猶能仰體而自抑,臣竊歎仰矣。上曰,今番大祝誰也?尙喆曰,申大年也,平川君申琬之曾孫矣。上曰,年前增廣,以何慶設行乎?尙喆曰,甲午年以卽位五十年,上候平復,爲增廣矣。上曰,昔年癸巳,不爲增廣矣。尙喆曰,昔年癸巳,以增廣設行矣。當宁壬辰年,以顯廟上尊號,又設增廣矣。上曰,今思世孫之心,予心不自定矣。尙喆曰,貴賤雖殊,李密陳情表云,臣非祖母,祖母非臣,世孫今日之情,亦何異於此乎?受殿下撫育之恩,昊天罔極,且殿下付托之重,又如今日,則四百年宗社之任,當在世孫之躬矣。殿下俯念之懷,世孫仰體之誠,臣等不勝感歎之忱矣。上曰,然矣。李密陳情表之言果是矣。上曰,代理與聽政,有異乎?尙喆曰,丁酉年則命聽政,當宁己巳年,則命代理,蓋代理與聽政,雖似無異,而自不無間隔之事矣。陽澤曰,宗社有鞏基之喜,世孫行拜墓之禮,處分得中,臣民胥悅,無憂者惟殿下也。命書傳敎曰,下敎時聞焉,非李泰和孫卽子,光德,以龍潭縣令,能善治,九考九上作散云,令銓曹李光德待窠陞敍,懸註調用。上曰,申判府事祿捧,令倉官更爲輸送。出榻敎上曰,故判書李泰和贈職。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內局問候批答已諭,而今日予心,若何?憧憧亦歇後語,特命承宣,意蓋此也。沖子局量深沈,況爲予,其雖千萬抑懷云,而其若見焉。其心何?今日若踰關嶺,今朝慷慨,興惟昔年辛卯,耆社故臣李泰和,若予年,十八登科,嗟哉,文政殿庭,以摠管侍衛,免冠垂涕目覩,尙今思焉。今朝慷慨下敎,蓋此也。噫,於今沖子聽政後,初展拜,豈特沖子心?予心,若何?今日用心,果生來初也。今已回此心紓,今沖子初拜,宜示予意,守衛官二人,特爲陞資。今日口傳下批,守僕考例賞給,陪祭春坊官員,各賜錫馬之典,大祝準職除授。仍命退出。

○丙申二月初五日五更,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同副承旨李東泰,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醫官鄭允協、慶絢、徐命偉gg徐命緯g、丁志泰,以次進伏訖。上曰,醫官入來乎?陽澤曰,來待戶外矣。上曰,診脈,可也。醫官輩以次診察後,皆對曰,左右三部一樣調均,而滑動有力之體有勝矣。上曰,俄者偶然親按,則甚似跳動,故心甚訝之,特此召見矣。鄭允協對曰,元陽發宣,故滑體有勝矣。上曰,附子更加五分,此或有效否?允協對曰,誠然矣。元力有勝之時,則雖五分,亦有效矣。上曰,附子兼人蔘,故益爲有力乎?允協對曰,附子助蔘力,故益有扶陽之功矣。上曰,晨夜診脈,例有勝於晝診乎?允協對曰,靜夜淸晨,則精神聚會,故有勝於晝時矣。陽澤曰,今雖已曉,東曙尙遠,朝問安當依例爲之矣。命書傳敎曰,予之一心,一則宗國,一則吾民。嗚呼暮年,正宗統邦,國有泰山磐石之安,再昨有日記洗草之擧,爲沖子爲沖子,予意深。雖然,憶初展拜,心若何心若何?昨日用心,可謂萬倍。晨曉起寢,召承宣下敎,一片予心,皆在于此。昔年於備局,擔當國任者多,於予亦有,于今果然,以諸臣言也,時體成風於備局言也,束帶備員,視國如家者,予莫見於耳目言也,皆聾皆啞,莫見其直,甚至於官師相規,亦無聞,若此而國將興乎,替乎?思之掩抑,以外方言也,兩都留守,無異備堂,畿伯、關東伯,着實其職,予用嘉矣,湖西道臣,一片忠質,海西道臣,年少可用,嶺南自謂得人,關西予已信矣,北伯亦然,湖南自湖西,予已倚仗,嗟哉八道之民,庶可托也。京鄕士庶,其果古風,於臺臣無謇謇諤諤之風,於備堂莫知擔當國事,視國如家者,大小諸臣,今知者惟gg誰g?建湯此靈丹乎,神丹乎?心常慨然者,庶民欲諭而召,亦學時體,一事山呼,二事山呼,只聞此聲,何聞民隱?若此而國將興乎,國將替乎?興惟及此,何能宿何能食?一隅海東,祖孫惟相依,若昔李密於劉,昨日前可見予心,豈特侍湯?已至於知味,小小我孫之誠,可貫金石,昨已用心,今夜興惟,其何以睡?卽召內局引見,喩予此意,其意伊何?一端苦心,予自涼德,孫爲沖年,國勢若此,人心若此,宗統雖正,於國事於生民何?惟願大小臣僚,體予意,視國如家,精白一心,輔予沖子,八道道臣、兩都留守,嗚呼,八十三歲衰君,赤子其付諸焉,雖坐宣化堂,若其君之臨焉,孜孜兢兢,斯過半矣。深體此意,莫替申諭慇懃之敎事,依求言例,一下備局,亦下諭八道道臣、兩都留守。仍命退出。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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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行禮,勞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氣一樣,氣何諭?旣入侍復何焉?世孫氣候安順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還內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達曰,今日陳賀時,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趙瑍,右副承旨金文淳,俱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達曰,假注書徐鼎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假注書望,徐鼎修改差,代沈能翼、李健源、金鍾純。令曰,注書望還出給。

○傳于徐有慶曰,世孫陳章,有下敎,時原任大臣入侍。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對。

○傳于徐浩修曰,都承旨詣閤。

○傳于徐有慶曰,入直春坊外,入來春坊竝入侍。

○令于徐有慶曰,都承旨入對。

○以右副承旨金文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浩修曰,只推,更爲牌招。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徐有慶曰,領議政入對事,史官往諭,戶判入對。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問於差備柳時燁之言,與金仁昌之口招異焉。柳時燁使之面質,申目以奏,勿出朝報。

○令于金文淳曰,愚頑未卽直招,持草供請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金文淳達曰,刑曹判書鄭存謙,持草供,依下令來待矣。

○令于金文淳曰,刑曹判書入對,奉審禮郞同爲入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衍祥爲刑曹參判,申大升爲參議。

○吳載紹,以備邊司言達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義州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送北京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以吏曹言達曰,慶尙左道京試官宋煥億,全羅左道京試官李魯述呈狀內,身病猝重,萬無遠赴之勢云,身病旣如是危重,則當此掌試期迫之時,不可等待其差歇,竝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吏曹言達曰,守衛官二人,特爲陞六,今日口傳下批事,命下矣。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徐有慶,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陳賀時,王世孫座堂受賀,依例擧行之意,敢啓。

○徐有慶,以禮曹言啓曰,洗草日記陳賀,今日爲之事,命下矣。告廟之節,雖未擧行,頒敎及外方進箋等事,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有慶,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陳賀時刻迫近,儀註勢難正書以入,而自前如此之時,有草儀註知委擧行之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有慶,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陳賀時,中宮殿陳賀,依近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隨輿將校、禁軍、標下軍兵、各差備等犒饋,依近例以乾物分給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訓鍊都監言達曰,今番隨駕將校、軍兵及武藝別監等,犒饋,依例以乾物分給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禦營廳gg御營廳g言達曰,今番隨駕將校、軍兵等,犒饋,依近例以乾物分給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右議政李思觀箚曰,伏以,睿孝仰格,墓禮親擧,宗統旣正,聖德增光,此實曠千古未有之慶,吾東方無彊之休。臣以床席危喘,只得與跛躄,同其懽忭,而臣於內院直中,關格重發,流汗如瀉,不省四到,卽諸大臣之所共憫,蒙恩許副,僅此寸寸舁還,而多灌峻劑,勺水不入,神識昏瞀,尙在人鬼關頭。卽伏聞賀儀有命,事體至重,豈敢不竭蹶趨簉,而目下病狀,自力就列,初非可論,威譴之降,伏地以俟。念臣空疎之才,衰朽之質,本不合於三事重寄,而因緣事會,遽成䃲礴,對人莅事,愧發於面,臣之蒙被大朝恩造,與天無極,每擬乞退,至今仍循,臣豈不以蘄望於大朝者,爲之鳴號於邸下哉?當此睿化方新,百度皆擧之日,其所棕核進退之道,莫先於輔弼之臣,而論其當退,臣實爲首,非臣私言,公議攸存。伏願邸下,俯察悃愊之懇,稟于大朝,亟許遞免,以全天地生成之澤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病未參,何稟之有?一時無妄,自臻勿藥,況今聖化方隆,輔相祈免,恐非其時,卿其勿辭,安意調攝,俟其少間,卽起視事焉。仍令曰,此批答史官傳諭。

○丙申二月初六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日記盡爲考出乎?浩修曰,今方詳考矣。浩修讀奏公事訖。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六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柳光翼、金孝儉,以次進伏訖。濟恭曰,午湯劑當待下敎入之乎?上曰,依爲之。命書傳敎後,藥房諸臣先爲退出。

○丙申二月初六日巳時,上御集慶堂。時原任大臣、藥房提調、諸春坊入侍時,判府事金陽澤,左參贊蔡濟恭,都承旨徐浩修,輔德李鎭衡,兼輔德徐有防,弼善柳義養,兼弼善鄭民始,文學洪文海,兼文學沈豐之,司書李商進,兼司書洪國榮,說書申光炯,假注書徐鼎修,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上命浩修讀世孫上疏讀訖。上曰,何如?陽澤曰,守宗統明義理,辭意懇惻,誠孝卓越,臣等不勝感嘆。上曰,賢哉賢哉,予有孫矣。濟恭曰,上段則義理明正,下段則誠孝惻怛,天理人情,至矣盡矣。至於正宗統一段,尤爲森嚴,以疏中辭語見之,可知其至嚴且正矣。上曰,誠喜誠喜,世孫之嚴於宗統,有如此哉。浩修曰,義理誠孝,竝行兩盡,而昨聞陪從春坊言,則奉審之時,展拜之際,涕淚交頤,嗚咽掩抑,左右諸臣,莫不感泣,臣聞其所傳,亦不覺沾襟矣。濟恭曰,臣亦伊時陪從,而瞻望展謁之際,哀不自勝,此莫非感激天恩,悲喜交集而然矣。上曰,誠可喜也。三百年宗統,定於此矣。浩修曰,世孫常對臣等,輒稱聖意罔極,何以報答乎?仍卽感淚汍瀾,竊仰睿孝之出天,實不勝感嘆矣。濟恭曰,世孫之守宗統明義理,皆自學問中出來。苟無格致工夫,豈有今日之事乎?上曰,果有學問矣,果有學問矣。上曰,執予手執予手。世孫俯伏奉御手。上曰,誠喜誠喜,予孫予孫。陽澤等曰,此實宗社莫大之慶,臣等方欲獻賀。上曰,是矣。予當受賀,今日爲之。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追入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嗚呼,今番正宗統,爲三百年宗國,日記洗草,伸子心於萬世,昨命展拜,予心,若何?恐或何報,用心憧憧,亦歇後語,命都承旨往視,意蓋此也。聞回報決無是理,今日春坊入侍,意亦此也。今果然今果然,世孫心予知,意必也此故問焉,果有更取其章,令知申讀焉。於正宗統,義理森嚴,令予製述何若此?於三昨事,於人子至情,義理固然,於宗統知宗國之重,遵其祖之心,義理森嚴於此事,此亦人子之至情,豈特兩行不悖?世孫若此,三百年海東朝鮮,其庶幾其庶幾。今日詳聞昨日墓所光景,怳若目覩,豈特酸鼻於今日,萬倍予心者何?予年二十一歲,受諭書圖像,又受廐馬,其諭書曰,爾八朔侍側之勞,其可忘乎?卽爲圖像而與之,又賜廐馬,至可領也。呼寫于此,字字垂涕。嗚呼,其所侍湯,卽子當然之道,何奉此褒,而尙有若此莫大之恩,況祖孫相依,暮年見此世孫血忱,豈特予心?卽宗社三百年莫大之慶,修職分事,其猶受此諭書,況今世孫,豈比于此?重宗統欲伸其孝,此義理子道,昭然今日。昔曾見《內訓》尙儀曺氏跋文,獻陵賜孝婦銀印,於昭憲王后爲嬪時,且賜孝婦圖,太上王,稱主上殿下曰我子,太上王妃,稱昭憲曰我婦云,此亦曺氏言也。今予敢追古,稱我孝孫曰我孫,錫號曰至孝世孫,先傳諭書於庭中,當日受賀,銀印竹冊,令戶、工曹依今番例,設都監以奏,造入日予當親授,使海東愚夫愚婦草木昆蟲,咸知世孫至孝焉。呼寫畢,世孫師領相所奏,令人感歎,世孫有此,予將高枕,豈特遵其言?亦安世孫之心,領相特賜廐馬一匹,令此庭親受,纔有此命,領相懇辭亦寢,予於今日,見一事兩美矣。諭書製下,依甲午年例,只書年月,安諭書寶,令世孫此庭親受,仍爲受賀,咸知世孫之德就。尙喆曰,伏見下敎,竊不勝欽仰感嘆,而今番之日記洗草,墓所展拜,光明正大,情禮曲盡矣。世孫錫號,旣無前例,臣固不敢仰贊,而至於諭書,則出於慈愛之聖心,而表揚睿孝之出天,實爲好矣。上曰,然矣。命書御製諭世孫書。王若曰,嗚呼,海東三百年朝鮮八十三歲君,其依於二十五歲孫,今日正宗統,邦國有泰山磐石之安,而且見陳章,辭嚴義正,可垂千百世,日記洗草,寔循汝意。且聞昨日墓上擧措,聞者可以涕沾。遵國初造寶印故事,欲以至孝賜爾,爾師領相忠言,令予感動,故雖寢其命,豈可泯其跡於來後?特以一孝字,彰其心於今世,表其事於來世,雖海東草木昆蟲,孰莫知也?特爲臨殿宣諭,仍受其賀,祖孫相依,光明正大於今日也。嗟哉我孫,體汝祖意,夙夜兢兢,保我三百年宗社也。夫予卽祚五十一年,年八十三,示諭于二十五歲世孫。命書傳敎曰,諭書令領相書進。又命書傳敎曰,日記洗草陳賀,今日爲之。又命書傳敎曰,今日當袞龍袍,百官黑團領,只獻表裏,物膳安徐。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六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戶判入對。賤臣鼎修,承令出來,與戶曹判書具允鈺,偕入進伏。令曰,俄自大朝,賜諭書,而余當於出入起居,常目在之。聞甲午年作爲簇子云,今欲依此爲之矣。允鈺曰,朱筒等物,今當造矣。允鈺曰,擧動時,伏見齋室大門,極爲狹小,不成貌樣,不可不稍加變通,而以東邊一間,改懸門扇,則似好矣。令曰,依。令曰,道路狹隘,蹂躪民田,此亦可悶矣。令曰,階砌等處,多有頹落,畿伯春奉審時,各別執頉以稟之意,承旨口傳,可也。令曰,禮曹郞廳,馳詣垂恩墓,有頉處詳細奉審後,來稟政院。出下令令書令旨曰,巡邏之事,關係紀律,則中官之初不提奏,不可恕之以昏睡,承旨之更不微稟,亦不可諉之以生疎。當該承旨李東泰罷職,中官徐鳳禧削職。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六日未時,上御集慶堂。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就位。有慶奏曰,今日是國忌,軒架陳而不作乎?上曰,依爲之。世孫就席次立四拜。浩修宣讀諭書。浩修承命傳世孫,世孫跪受四拜立,百官又四拜,世孫四拜,致詞官上殿讀致詞,世孫四拜訖。上殿,百官四拜,致詞官上殿讀致詞,百官四拜,世孫下殿復位。有慶奏宣敎,宣敎官上階讀頒敎文,世孫四拜,百官亦四拜,三叩頭三呼,世孫四拜,百官亦四拜,宣箋官讀箋文。上曰,置之。禮訖還內,百官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六日未時,王世孫詣集慶堂。親受諭書入對時,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記注官朴聖鉉,以次陪從。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顯謨門,詣延和門外小次。令書令旨曰,當自內仰稟,座堂受賀勿爲磨鍊事,卽爲分付該曹。出次,詣集慶堂,就席位北向四拜。都承旨奉諭書跪進,邸下跪受後四拜。禮畢,出詣廣達門外,就板位行禮,獻中宮殿表裏禮函,仍卽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六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領相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令曰,今番諭書,卽余寶也,當依甲午年例,作爲簇子,大臣更爲書進,好矣。尙喆曰,臣本拙筆,誠難稱塞矣。尙喆先退。令曰,都承旨入對。出下令都承旨徐浩修進伏。載紹讀奏洪靑行上言。令曰,極爲怪駭矣。後弊所關,雖不可無懲,遐陬愚氓,亦何足責?浩修曰,縷縷連幅,已極雜亂,而其中辭語,亦多駭悖。令曰,別監之捧此,亦爲駭然,不可無懲。令曰,捧上言別監金仁昌,令攸司推問,捧供以奏。出下令令曰,秋判入對。出下令賤臣鼎修,承令出來,與刑曹判書鄭存謙進伏。令曰,刑獄議讞,有係生民之休戚,今番特除,寔出欲用之聖意,卿須體此善爲焉。存謙曰,臣本魯下,實無以仰答盛眷矣。令曰,上言自有格式,而今此上言,極爲怪雜,後弊所關,捧入別監,不可無懲。卿其推問後,請對以奏。存謙先退。令書令旨曰,堂后多有擧行之事,不可付諸生手,假注書徐鼎修改差達辭勿施,其令仍察。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六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刑曹判書、禮曹郞廳,同爲入對時,刑曹判書鄭存謙,禮曹佐郞朴思機,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思機進前,奏垂恩墓奉審執頉處。令曰,令禮曹卽爲擇日修改事,分付。文淳讀奏金仁昌供辭。令曰,何如?存謙曰,其間似無別般委折矣。令曰,雖非故犯,不可爲無罪。國榮曰,捕校、捕卒之跟隨,上言別監,自是規例,而今番則不爲云矣。令曰,査覈以奏事,分付捕廳。令書令旨曰,刑曹有擧行事,刑曹堂上有闕代,口傳差出。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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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養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二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昨日親臨受賀,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行禮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一樣,其何諭?待敎侍。世孫氣候安順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慶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徐有慶達曰,初十日輪臺gg輪對g,取稟。令曰,爲之。

○備忘記,傳于吳載紹曰,都監執事曺景休,參現執事,善爲擧行,特爲加資。

○令于吳載紹曰,坐直承旨入對。

○傳于吳載紹曰,次對卽爲來會。

○吳載紹達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于吳載紹曰,已有前例,世孫入侍次對。

○傳于吳載紹曰,次對承旨先爲入侍。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

○令于吳載紹曰,吹鼓手旣已施賞,內吹一體施賞。

○傳于金文淳曰,內局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依下令,內吹考例施賞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依下令,龍虎營吹鼓手等處,考例施賞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訓鍊都監從事官鄭民始言達曰,臣與中軍臣李仁康,今番挾輿軍及倭槍軍等鳥銃一巡,眼同試放後,貫一中、邊一中二名,邊二中十九名等,各木綿二疋,貫一中八名,邊一中七十名等,各木綿一疋式,依例施賞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訓鍊都監言達曰,依下令,吹打手等處,木綿施賞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訓鍊都監從事官鄭民始,禁衛營從事官洪國榮言達曰,臣等親承下令,同會於南別營,方始試放,而臣等旣兼宮官,有若別遣之例,其於奉承令旨,慰悅軍情之道,不敢一毫有所未盡,至於挾輿二人,前排次知敎鍊官二人,吹鼓手次知敎鍊官一人,一體試射論賞,何如?令曰,草記甚爲得宜,依此試射。

○吳載紹,以禁衛營從事官洪國榮言達曰,臣與中軍臣李昌運,今番隨輿前排軍等,鳥銃一巡,眼同試放後,貫二中一名,貫一中、邊一中二名,邊二中十五名,各木綿二疋,貫一中十四名,邊一中五十三名,各木綿一疋式依例施賞,吹鼓手四十名,各木綿二疋式賞格,將校、軍兵等處,乾犒饋亦爲分給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分授惠化門南邊駝駱山近處體城頹毁處,今方改築,而所入石子浮出,然後可以始役矣。東郊蘆原近處所在石子浮出以用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御營廳言達曰,依下令,駕前吹鼓手四十一名,每名木綿各二疋,依例分給施賞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訓鍊都監、一二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丙申二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王世孫侍坐,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知中樞府事李景祜,行司直具善復,行戶曹判書具允鈺,行司直鄭弘淳,行司直朴相德,行司直洪樂性,行禮曹判書趙重晦,行副司直尹東暹,刑曹判書鄭存謙,行副司直鄭尙淳,大提學李徽之,兵曹判書徐命善,工曹參判尹得養,行副護軍李漢膺,禮曹參判金華鎭,行副司直徐有隣,戶曹參判鄭一祥,大司憲趙載俊,大司諫朴相岳,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獻納申大䄵,正言曺遠振,校理朴在源,左承旨趙瑍,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金載瓚、徐鼎修,事變假注書李兢淵,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上曰,次對入侍,都承旨同爲入侍。出榻敎上曰,予親書孝孫二字鑄寶,賜世孫,欲以表其誠孝矣。尙喆曰,誠好矣。上曰,戶判入侍。允鈺進伏。上以御筆,授允鈺曰,以此卽爲刻印,畢鑄後當親授矣。上曰,世孫執予手。世孫進前,俯伏奉御手。上曰,於汝無一毫過矣,其勿辭焉。都承旨徐浩修進伏。上命書傳敎曰,今予一心慕國初故事爲此,領相所奏誠是,故寢命,錫馬其辭至誠,皆寢,令領相書宣諭,而尙今惜焉,故今爲此,此則於世孫,無一毫過。況孝章爲先考,孝純爲先妣,於今得孝字,可謂異常,其亦稀矣。令戶判畢鑄後持入。予於此欲爲臥而親授,若此然後,我孫至孝,豈特於今?示諸八方,庶可以流傳萬世矣。尙喆曰,御營廳方有鑄錢之事,而前大將今被遠譴,旣始之役,一任其遷就,使莫重公貨,生出許多奸弊,則殊非當初爲經費開鑄之意。使新大將着實擧行之意,另加申飭,何如?李溵曰,蓋聞今番御營聽鑄錢,甚多弊端矣。令曰,稟于大朝。尙喆曰,依所稟申飭乎?上曰,依爲之。御將入來乎?尙喆曰,賀班陪班,雖皆進參,前後次對,未見其入來,事極未安,從重推考,申飭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聞諸原任之言,輔國中方帶君號者,自前元無付西樞之事,蓋以君號爲實職故也。今番仁陽君李景祜,綾恩君具允明,爲輔國之後,該曹循例兼知中樞,有違舊例云,樞銜似減下矣。令曰,稟于大朝。尙喆曰,依所稟施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今仍樞府事言端,有仰稟者矣。近來原任大臣,數旣不少,輔國重臣,又且夥然,些少騶率,以其雇直之故,樞府本無物力,東貸西覓,事面極爲寒心。此後原任大臣之使令一名,丘從一名,依引陪例,自兵曹一體姑爲上下,以爲隨時存減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具允鈺曰,本曹稅太之一年應入者,每患不足,而今年畿內減租之後,其所見縮者,至於三千餘石之多,目下需用,萬分艱辛。聞南漢太儲有裕云,一萬石姑先推移用之,其代以關西稅太,依此數劃送守廳,似好,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事關經費,推移用之,無妨矣。令曰,依爲之。趙重晦曰,靑平尉家立後事,有仰達者矣。故右尹沈廷輔養子,因其家長呈單,以沈埉立案成給矣。沈埉呈單本曹,以爲沈師淳木主,尙在本宮,則當立師淳之後,而以渠禮斜,倫紀紊亂,不可入爲後嗣云,而尙今不往其宮云,似當有釐正之道,故敢此仰達矣。令曰,稟于大朝。尙喆曰,向來沈翔雲罷養之時,爲故右尹沈廷輔有立後之命,沈師淳則自在歸本宗之科矣。上曰,此眞毛將焉傅矣。重晦曰,下敎如此,沈師淳自在罷養之中,師淳當初立案,自本曹推來爻周乎?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今番增廣大科會試,以三十人定額事,有下敎矣。設科太數之時,有此愼惜之意,臣當仰體之不暇,而第增廣,與他科有異,大則取四十人,小則取三十三人,自是國朝故例,則今此只取三十人之敎,終違格式,敢此仰達矣。重晦曰,以增廣爲名,而無只取三十人之前例矣。令曰,稟于大朝。尙喆曰,依故例擧行,何如?上曰,以小增廣擧行,可也。出擧條尙喆曰,今日以國忌,府、院啓姑停云矣。命本月初四日日記洗草傳敎還入,改書出曰,一自正宗統之後,宗國有泰山磐石之安,雖然,今予夙夜,心在於宗國。嗚呼,今者此擧,豈特宗統?寔爲沖子。靜而思之,今者此擧,爲宗國爲沖子,而猶有未盡者,何則?祕史雖不可議於《政院日記》,輿儓皆見,塗人耳目者。嗚呼,壬午閏五月日記,輿儓見時,比予見甚矣,況沖子心乎?聞沖子章,感沖子孝,祕史旣在,何關日記有無?若聞此敎,雖垂恩,冥冥中以爲,爲宗國處分雖若此,爲沖子若此,若此余將無恨云矣。壬午年閏五月日記,今日時原任適入侍,故已下敎,承旨一人,依實錄例,與注書一人,同詣彰義門遮日巖洗草。若此則予心光明於宗統,此事爲垂恩不忍。嗚呼,因予涼德,遭萬古所無之事,宗統之事,今者之敎,可謂兩行不悖,此感於沖子之章也。況末世人心浮囂,雖及見日記者,更提文字,則當以戊申梟獍餘種嚴懲,況他日乎?此後語及壬午事,當以逆律論,咸須聽此,莫犯邦憲。沖子旣承面諭,自此予將高枕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七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李洪載,以次進伏訖。浩修讀奏刑曹申目,令書判付後,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七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李洪載,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柳光翼、徐命偉、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欲診候召見矣。醫官診候訖,皆奏曰,左右三部一樣調均,一樣有力矣。附子姑爲減之以觀,爲宜矣。上曰,本方中附子一錢拔之。出榻敎陽澤曰,臣伏聞領左相所傳,以御筆書下,刻出印章,昭示後世,聖意攸在,有光簡策矣。上曰,益昌,卽靑平尉同行乎?陽澤曰,靑平尉之親弟矣。命讀應製排律。上曰,三十韻甚難矣。命書傳敎曰,三十韻豈易?居首翰林李洪載,特爲陞六,之次承旨金文淳,虎皮一令賜給,之次承旨吳載紹,注書金載瓚,校理金履正,各紙三卷,筆五枝,墨二笏賜給。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李東泰代,李養鼎除授,牌招察任,房順房。命退出。

○丙申二月初七日戌時,王世孫座興政堂。坐直承旨入對時,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李洪載,以次進伏訖。文淳讀奏永禧殿親祭文。令曰,乙酉後初乎?文淳曰,然矣。令曰,丁丑以後日記,諸承旨着實修改,可也。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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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氣則一樣。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慶達曰,明日常參,取稟。令曰,停。

○令于徐浩修曰,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今日俱不仕進,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李養鼎曰,戶曹判書具允鈺,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備忘記,令于吳載紹曰,今下弓矢,委曲僉使李鎭鼎處給送。

○令于吳載紹曰,戶曹郞廳入對。

○金文淳達曰,正言金斗象下諭後,過限不上來,依定式,遞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傳于徐浩修曰,都承旨、戶判入侍。

○傳于李養鼎曰,內局入侍時,戶判同爲入侍。

○令于徐浩修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李養鼎曰,戶判入對。

○傳于徐浩修曰,都承旨、編次人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金文淳曰,該房承旨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吳載紹曰,承旨率內乘入對。

○備忘記,傳于吳載紹曰,春等試才居首武藝別監李贊遇,依例直赴殿試。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明日銀印殿庭親受時,侍衛、陪衛,無以推移分排,參判有闕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昌順爲兵曹參判。

○吳載紹,以司僕寺內乘,以一二提調之意啓曰,兼內乘李昌和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張鉉佑爲內乘。

○徐有慶,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今此王世孫親臨酌獻禮時,兩官gg宮g不可不備員,而參奉有闕未差云,參奉有闕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履範爲永禧殿參奉。

○吳載紹,以司僕寺內乘,以一二提調意達曰,新除授兼內乘張鉉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內禁衛將白東俊,忠壯衛將沈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養鼎,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達曰,今此《璿源譜略》修正時,頒賜件,依例收聚改張還給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金文淳,以義禁府言達曰,前正言金斗象禁推,過一朔後勘律事,徽旨達下矣。金斗象下去京畿廣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金鍾正書曰,伏以,邦慶彌新,縟儀洊擧,聖化增光,睿孝益伸,此誠曠千古未有之事,吾東方無疆之休,凡在含生,曷勝歡忭?仍伏念臣,猥以疎迂之蹤,重叨狼狽之地,而適値代聽之初,不敢辭避,黽勉承命,居然已數朔矣。知識不進,精力益耗,觸事憒憒,隨處生疣,其不合於銓衡之任,非但自知之甚明,業被睿鑑之俯燭矣。用違其才,明主所戒,不能者止,古人攸訓,方擬於大禮之後,竭誠呼籲,以冀鐫遞。迺於日昨,以開政之遲滯,政紙之追入,責敎截嚴,至有越俸罪吏之命,臣誠滿心惶懼,不知措躬之所也。僚堂往復,自致稽晩,承宣新資,未及詳審,遲緩顚錯之罪,臣實自作,合被重典,何敢以薄罰之已勘,而抗顔於職次乎?況念天官之長,有非庶僚之比,去就所關,不獨爲一己之事,則臣雖欲諉以匪怒之敎,淟涊冒據,有不可得矣。冒入文字,見格喉司,義重陪扈,不敢不參,而因仍供職,亦無是理,玆敢更陳苦懇,仰請威譴。伏乞离明,俯賜照察,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幸甚。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任。

○大提學李徽之書曰,伏以,邦休滋至,縟儀荐擧,聖德增光,睿孝彌彰,事曠古今,歡均朝野。仍伏念,臣本空疎蔑裂,不合三館重任,而感激聖諭,畏怵義分,黽勉冒膺,于今二載,伎倆已窮,瘡疣百出,憒憒實狀,伏想离明,亦已俯燭矣。矧今疾病浸加,精神昏耗,至於尋常書札,亦多迷誤,如是而代撰王言,幸免大何,非臣之所敢期也。日前罪在罔赦,罰止問備,震懍惶感,久而靡定。今之爲臣計者,莫如早自屛退,毋令久玷淸選,當初冒出,雖悔莫及,到今自處,庶可贖愆。且臣素患痰癖之症,闖發於勞瘁之餘,背腹牽痛,有害俯仰,若得數朔鍼灸,以爲調治,則庶免爲癃廢之人,而顧臣所叨,非比漫職,有不可虛縻,玆敢披瀝肝血,仰瀆於貳極之下。伏乞邸下,稟于大朝,亟賜遞改,仍給長暇,俾蒙生成之澤焉。且以罔功之跡,濫承錫馬之恩,恐非朝家愼賞之政也。竝乞仰稟,還寢成命,千萬幸甚。答曰,覽bb書b具悉。所辭不從,卿其勿辭察任。

○行副司直具善復書曰,伏以,邦慶無前,縟儀荐擧,臣民蹈忭,曷有其極?臣於月前,忽伏承訓局特授之命,而天牌適下於次對進參之時,命召之新受,密符之還納,事體嚴重,逃遁無路,遂不免章皇承膺,而驚惶震越,歷日靡定。仍念臣家,厚受國恩,世掌中權,古人云三世爲將,道家所忌,況臣至於五世,則其所懍惕,尤當如何?祗以謹愼二字,爲傳家之訓,幸免大戾,得以保全。顧臣庸魯,無所肖似,而偏蒙我大朝拂拭之恩,前後踐歷,踰溢涯分,涓埃未報,衅咎徒積,今玆所叨之職,卽臣十年前已試蔑效之地,而視他軍門,責任尤重,臣受命以來,夙夜兢蹙,益不知所以自措也。且臣稟賦虛脆,疾病種種,一自年前墜傷之後,腰脚痿痛,而行步甚艱,胸膈痞滯,而眩暈頻發,年紀漸衰,濕痰轉盛,體肥身純gg鈍g,不利運用,奔走供職,實無其望。今若徒恃寵靈,仍因蹲冒,則僨誤顚踣,必無幸矣。臣之頂踵毛髮,皆歸造化,赴湯蹈火,非所敢辭,豈不欲殫心竭力,生死向前,而秪緣病狀之難强,猥控血懇,臣尤死罪。伏乞离明,俯垂矜諒,亟令鐫改臣職,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於乞解之章,不宜妄有論列,而目下戎政,有所慨然者,敢此附陳焉。各道束伍軍設施之初,毋論良賤,通同充定,故軍無空額,邑無虛簿,自夫良役變通之後,爲慮兼役之稍苦,乃以私奴,苟充成伍,朝編暮散,十亡七八,或當習操之時,雇人代立,以免目前之罪,有軍如此,脫有緩急,將何所恃?至於軍器,則各道、各邑,諉以事力之不逮,仍循抛棄,全不收拾,木兵竿旗,不幸近之,此不可使聞於隣國,言念及此,不覺寒心。臣意以爲束伍充定,一依古例,良丁、私賤,竝令編伍,而作爲魚鱗作隊之法,俾無闕額疎虞之弊。軍器之年久朽傷者,不可全責於一守令,亦不可責之於一朝一夕。今若分作五分,而每一年修改一分,至於五年,周而復始,則其將盡爲可用之器械,每年修改之後,守令監色姓名,報于兵營,當其巡審之時,考勤慢而賞罰之。夫如是,則隨毁隨補,可無如前抛置之弊。請令廟堂嚴飭於各道帥臣,以爲定制擧行之地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陳關係戎政,議于大臣稟處。卿其勿辭察任。

○司書李商進書曰,伏以,臣所帶春秋兼銜,與承政院右承旨臣徐有慶,有娚妹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勢難仍冒,玆敢露章自列。伏乞离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刑曹參判李衍祥書曰,伏以,皇天眷佑,邦慶荐臻,縟禮順成,賀儀連擧,臣民歡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以險釁之生,荒陋之質,厚蒙涵宥之澤,秪切隕結之忱,迺於近日,猥忝將事之末班,獲覩前後之盛禮,榮耀踰分,慶幸倍常。此際忽伏承對擧承旨超資之命,臣誠惝怳戰悚,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前月所叨恩賞,已極僥濫,而至於命德之器,授受尤宜審愼,進秩之典,恩數不當屑越,則今此新命,不但臣心之萬萬惶蹙,其在朝家綜核之政,豈不大有所損也哉?況七日兩資,臣與都監諸臣,無或差殊,惟彼三臣,旣有敦匠之勞,而特垂體下之溫音,乃所以安其心也。臣則初無可紀之績,而偏荷匪分之殊恩,獨何敢安於心哉?縮伏彌日,靜俟司直之論,反復揣量,實無冒膺之勢,陪扈之班,舞蹈之列,俱不得進參,義分都虧,無所逃罪。方將冒死陳籲,冀蒙處分,秋曹除命,又下千萬夢想之外,俯仰跼蹐,益無所容。職任之不輕,人器之不稱,姑未暇論,惟是寵資之終不敢承當,如右所陳,玆不得不猥控短章,略暴衷悃。伏乞离明,軫明主嚬笑之戒,諒微臣辭受之節,仰稟大朝,收還新授職秩,以重名器,仍治臣廢禮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兢隕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持平沈基泰書曰,伏以,邦慶稠疊,縟禮荐擧,睿孝益光,輿情胥忭,臣適參從班,獲覩盛儀,尤不勝舞蹈之忱。念臣庸愚譾劣,最居人下,淸朝耳目,本非其任,而特除之命,忽下於賀班纔退之餘,召牌繼臨,嚴畏分義,冒沒趨承。連參合辭之論,粗伸請討之義,而曾不能出一言論一事,仰裨一初之至化,孤負職責,愧恧冞切,其何敢一味蹲據,以招一世之譏議也哉?臣之老母,年踰七耋,夙有風痺之疾,每當換節之時,輒發眩暈之症,自昨又添毒感,寒熱交作,咳喘兼谻,委頓床席,轉側須人。臣以終鮮之身,長在左右,獨自扶護,以此情理,實無暫時離捨之勢,玆敢疾聲呼籲於貳極孝理之下。伏乞离明,俯賜矜諒,亟削臣職,俾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千萬至祝。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丙申二月初八日卯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戶判入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曰,工役今至何境?允鈺曰,銀印及寶匣朱筒,幾盡造成,而明bb日b當一齊封進矣。令曰,承旨持公事入對時,頃捧上言,分房持入,可也。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戶判、都承旨,同爲入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洪載、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工役幾何爲之?允鈺曰,幾盡鑄成,而明日午正當封進矣。上曰,標紙書以永垂萬世四字,而戶判自書之,可也。上曰,印出後,三件盛櫃,八件紙裹內入,可也。允鈺曰,頃日御製親授時,亦爲鼓吹拜禮矣。今番何以磨鍊乎?浩修曰,御製、御筆,孰非重大,而今番則體段尤重,此乃我東方億萬年之寶也。親授之際,儀文節奏,不可不備禮矣。上曰,誠然矣。命書傳敎曰,明日銀印內入云,鼓吹陪進殿庭,世孫拜禮,都承旨親授世孫後,呼唱拜禮。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李洪載、朴祐源,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曰,饌品未能適宜,則水剌之節,尤難有勝矣。上曰,思進雪魚矣。陽澤曰,然則當自外得入矣。醫官診候後,皆對曰,左右三部一樣調均,一樣有力矣。上曰,附子拔之,無乃遽然乎?醫官皆對曰,加入進御,已過十貼,今姑減入,爲宜矣。上曰,有眩氣之時,或有單方中可進之藥乎?道炯對曰,自前如此之時,或進蔘橘茶、人蔘末矣。上曰,蔘橘茶三貼,人蔘末一貼製入。出榻敎仍退出。

○丙申二月初八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曰,戶曹郞廳沈念祖入對。賤臣鼎修,承令出來,與戶曹正郞沈念祖,偕入進伏。令曰,工役幾何爲之?念祖曰,幾盡造成矣。令曰,外匣御製諭書等字,郞廳書之,可也。念祖先退,浩修等以次讀奏上言。令曰,趙景漢事猥濫矣。渠父身爲臺閣,豈忍爲此?其上言黜之。令曰,頃者嶺南、北道及松都,皆有卓行狀聞,而虛實相蒙,未可盡信。然其在激勸之道,宜有旌褒之典,承旨出問禮曹以奏。載紹讀奏咸鏡監司狀達。令曰,恤典擧行。令曰,判義禁、刑曹判書入對。賤臣鼎修,承令出來,與判義禁具允明,刑曹判書鄭存謙,偕入進伏。令曰,刑曹文記,皆已詳考乎?存謙曰,方考出矣。令曰,放未放秩,何以爲之乎?允明曰,諸道放未放秩,上來後,詳考爲之,似好矣。允明、存謙先退。令曰,明日銀印陪進時,侍衛、陪衛陪從,竝依例擧行,服色以黑團領爲之。出下令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八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該房承旨入對時,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曰,詣臺臺臣入對。賤臣鼎修,承令出來,與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獻納申大䄵,正言曺遠振,偕入進伏。樂洙、昕、大䄵、遠振曰,荐棘罪人沈翔雲,本以凶孽之裔,且兼妖邪之性,得罪倫紀,爲世所棄。向來一書,指意陰譎,情狀叵測,合辭之請,實是嚴懲討杜亂源之意,而日前停啓,大壞臺體,今者復發,實出輿憤。我聖上好生之德,雖甚欽仰,在臣等執法之道,決難容貸。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不從。樂洙、昕曰,趙德昌以入番掖隷,擅離番次,至於踰越宮墻之境。充軍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論其罪犯,不可充軍而止。請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仰稟大朝,依律處斷。令曰,不從。樂洙、昕、大䄵、遠振曰,臣等俱以骪骳之質,素乏諫諍之姿,言責重任,本非近似,而同承特授之命,慶禮相仍之際,誠切舞蹈,合辭方張之時,義重懲討,未敢言私,淟涊冒據者,于今踰月而踰旬,曾無一言之效,只切緘默之愧。卽伏見大朝諭旨下者,耳目聾啞,莫聞官師之規,至以興替爲敎,臣等於此,相顧慙忸,滿心惶蹙,殆不省攸處也。臣等之黽勉冒玷於言議之地,許久尸素,一味不職之失,自知已審,居常悚縮。況今聖敎截嚴,誨責備至,受以爲罪,實無所容,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等之職。令曰,勿辭,亦勿退待。大䄵曰,近來科場之末弊,誠爲世道之哀痛,私意橫流,奸枉多門,營營鑽刺之輩,輒皆榮顯,凡凡勤苦之類,未免落拓,文藝爲末,詐力易售,如是而尙何望於得人需世之效哉?顧今捄弊之要,莫過於考官之精白一心,擧子之勤攻藝業。頃日憲臣,以面試、講經兩件事,有所陳書,至蒙下詢處之之批矣。面試之規,事體得失,未知如何,而至於一經之講,乍行中廢,實多可惜之議。當此大比之科,宜申已行之規,考官擇人,尤當愼重。請令該曹,大小試bb官b望,必以素著簡嚴宿有文望者,另揀備擬,各道掌試之臣,竝加申諭,俾盡恢公杜奸之道。一有不精,或致現發,則當該試官,論以用情之律,主張備擬之人,亦施重譴。令曰,是矣,依達。科講事,事係科規,當議于大臣,仰稟大朝,處之矣。大䄵曰,蔭官初仕,卽是牧民之本,必待年紀旣長,智慮稍定,試諸京司,責其字牧,則生進、幼學三十、四十之限,法意豈徒然哉?近者,舊制漸隳,倖門多端,苟有先蔭,則年不離於弱冠,名已登於仕籍,是安可畀之以民社之任,責之以治績之效乎?請令銓曹,特敎承傳,卽日擧行者外,凡係以蔭調用之人,一依生進例,待年滿檢擬。令曰,依達。大年曰,朝家立綱正分之道,必先近習,卽是宮府一體之義也。近來橫濫成習,謬弊滋多,宮人之肆然乘轎,突過從班之事,已發於元朝動駕之時,而處分嚴截,群情歆聳。至若中官之多率騶從,呼唱道路,擬於朝貴之擧,猶復如前,略無顧憚,此殆由於法紀之不振。如此縱恣之習,不可一任其漸長。掖隷之恣意作挐於各司、閭里,宮屬之憑藉作惡於外邑、吏民,亦一痼弊。請竝嚴飭,洞加禁斷,隨現重繩,如有掩匿,從他現發,則當該攸司之人,論以同罪之律。令曰,所達甚是,依達。大䄵曰,崇儒重道,有國先務,肆昔明王,必有學而後臣之者,尊禮儒賢,又是列聖朝家法,則所須之殷,顧不重歟?元朝所下令旨中,山林一段,有慨招延之或曠,前後數臣之請,亦示嘉納之批,緇衣之誠,罔不欽頌,旌招之擧,尙此稽遲,則無或有歉於行實政求如渴之義乎?方今睿學高明,無待啓沃,群彦盈庭,豈乏講官,而若其薰陶德性,闡發精蘊,終須有賴於林下讀書之士。請亟降睿音,備加誠禮,以盡招徠之道。令曰,言甚是矣。非余所自擅便者,當仰稟大朝矣。大䄵曰,槐院月課之制,蓋爲儲養詞臣,以備館閣代撰事大交隣之文,則法意甚美,而近者舊制之隳廢,厥惟久矣。新進文臣,多未肄習,殆未辨其體裁者,殊非設法之本意。請令文衡申明擧行。令曰,依達。大䄵曰,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越入宮墻,自有當律,而日前決棍充軍之命,固知我大朝好生之德,而身爲掖隷,乘夜踰墻,亂入深嚴之地者,論其罪犯,決難容貸。請充軍罪人趙德昌,仰稟大朝,依本律處斷。宿衛重地,旣有駭異之變,則其在懲後之道,不可無警,伊日入直騎堂、該所衛將,一倂施以譴罷之典。令曰,不從。騎堂、衛將事,依達。臺臣先退。令曰,宦寺、宮屬之放肆作弊,誠爲變怪。文淳曰,近有申飭,故稍自畏戢云矣。令書令旨曰,紅袖之突過從班,紫衣之作挐外間,已係宮闈之紀綱,而至若宦寺、騶率之擬於士夫,宮房下屬之行惡外邑,尤何等變怪?從今以後,嚴飭所司,隨現論罪,各道道臣,亦爲隨其聞見,先爲嚴繩,追後狀聞事,下諭于諸道道臣。令曰,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下令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八日未時,上御集慶堂。編次人、都承旨,同爲入侍時,編次人蔡濟恭,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白鳳周、李洪載,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鄙語云,美歌長聞苦耳,美饌長食苦口,今者時體,雖陷於此湯,聞其來先蹙眉,其苦一也,合多於飮,其苦二也。若此下問,其日過朔,而亦無應旨者,嘗見《三國志》,鬚多者操,故剪其鬚,無髥者操,故裂其旗裹其頤云,曾聞此人亂鬚云,亂鬚亂心而默乎?臥其廳而日睡何哉?今一事觀也。附子卽予惜者,而特命加入,其憊可知。因予精神,至於十貼,昏亦知也。若此而其誰聽其言?此猶若此,況靈丹乎?昔臨溫,卽首扁鵲祖請,而其時李時成,其雖與恒人有異,慷慨抗章,尙今思焉。其人誰?春敷尙今默默乎?亂鬚亂心而然乎?可謂庸醫。特賜名曰李庸敷,令渠知悉。又命書御製文書訖。命濟恭讀之。上曰,何如?濟恭曰,極好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八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與內乘入對時,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朴祐源,司僕內乘柳鎭說,以次進伏訖。令曰,印馬內司所掌乎?鎭說曰,然矣。令曰,印馬備立事,俄者分付,而中間誤傳,以鮮麗爲之云,是雖微物,安用麗爲?切勿以鮮麗爲主,可也。鎭說先退。養鼎讀奏公事訖。諸臣以次退出。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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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一樣,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延和門外幕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銀印親受還內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書金鍾正式暇,參議李在簡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中官、宮官,孝章墓奉審以來,有頉處,寒食兼告由,卽爲修改事,分付禮曹。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對。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戶判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吏曹參議李在簡罷職傳旨,傳于徐有慶曰,只推。

○李養鼎啓曰,吏曹參議李在簡,旣有只推之命,更爲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養鼎啓曰,吏曹判書金鍾正,參判具㢞,參議李在簡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養鼎啓曰,吏曹判書金鍾正,參判具㢞,參議李在簡,再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bb行b,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若知八旬其君,焉敢若此?更爲牌招。

○令于徐有慶曰,禮房承旨,持《乙酉稽制司謄錄》入對。

○傳于吳載紹曰,以戶郞試之,今日政守令備擬。

○以吏曹參議李在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載紹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徐有慶曰,政官何時不gg下g敎,而入來開政,然後當進水剌,以此申飭。

○令于吳載紹曰,吏判牌去來催促,使之知入。

○令于吳載紹曰,參議牌去來催促,卽爲開政。

○吳載紹,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忠淸都事申熤呈狀內,矣身纔自謫所,昨始還次,而受傷於瘴濕之鄕,委頓床褥,時月之內,萬無起動往赴之望云。身病豈gg旣g如是甚重,則不可强令赴任,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吏曹言達曰,東學訓導林鳳頀,受由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參議李在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慶曰,只推。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徐命膺爲右參贊,李會遂爲正言。

○傳于吳載紹曰,今日政大司成差出。

○有政。吏曹判書金鍾正式暇,參判具㢞進,參議李在簡進,左副承旨吳載紹進。以金憙爲說書,鄭志儉爲工曹佐郞,宋銓爲典籍,柳鎭說爲平山府使,沈豐之爲全羅左道京試官,嚴思晩爲慶尙左道京試官,鄭彦復、韓灌爲垂恩墓守衛官。折衝金景休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以韓用龜爲注書。前參奉鄭志式贈吏參例兼,通德郞鄭台一贈吏議例兼,同義禁鄭好仁兩代追贈。以李秉鼎爲大司成。

○兵批,判書徐命善病,參判鄭昌順病,參議洪檢進,參知金漢老在外,左副承旨吳載紹進。知事李景祜、具允明、李溎、金福齡、崔壽天、尹任世,同知兪啓興,以上減下。前營將崔雲羽今加禦侮加資還收事,承傳。知事單洪聖源,加設單付事,承傳。同知單金尙曾。以金弘道爲蔚山監牧官。副護軍安宗奎、李喆運,副司直金魯鎭、鄭晩淳、李德師、李文源,副司果李洪載、權壽德,副司正魏相最、李世珏。

○吳載紹,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憲趙載俊書曰,伏以,禮隆進冊,誠展拜廟,縟儀荐擧,睿孝益光,臣bb民b歡忭,中外惟均。仍伏念臣才識鹵下,言議骪骳,臺端自晝gg劃g,今已十載,況此風憲之長,地望尤別,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適値慶賀之辰,爲伸蹈舞之忱,黽勉出肅,再登筵席,終不能出一言論一事,只自緘默而退,自顧慙恧,惶汗浹背。此得伏見大朝諭旨下者,以莫聞官邪之規,責之以聾啞,敎之以興替,益不勝愧赧悚蹙之至。噫,當邸下一初之會,百度皆飭,庶務咸擧,此時居臺閣者,尤宜畢陳忠言,仰裨睿化,而如臣無似,冒叨言地,越月踰旬,一味尸素,自速嚴敎,罪著溺職,義當引避。而昨因狗馬賤疾,挾感猝劇,不得隨諸臺後,同時自列,乃於經宿,以書代避,壞損臺體,無復餘地。伏乞离明,亟賜譴斥,以勵臺風,仍降威罰,以警具僚焉。臣方自引之不暇,豈有迤及它說?第於再昨賓筵,有區區所懷,而入侍徑罷,未及仰奏而退,敢此附陳焉。伊日戶判,請貸南漢餉太一千石,其代以關西穀移充事,陳白定奪矣。夫南漢,卽保障之地,餉穀是不虞之備,而挽近以來,爲補經費,率多取貸,前後米條之所移用者,頃年爲萬餘石,昨歲爲累千石,輒皆以關西米劃給,而移此報彼之際,自易稽延,未卽充代。臣嘗待罪南城,粗知此弊,尋常慨然者也。城餉之儲置雖重,目下之經用亦急,有司之臣,時或推移,不是異事,苟不能劃卽充報,因循歲月,則莫重軍之耗縮,豈下國計之哀痛也哉?臣謂京司所貸山城米與太,申飭該廳,待秋成準數還充,俾無如前遲緩之弊,可也。次對命下之後,府、院長官時有行公者,則自政院,招問兩司吏,知其去就,如有有故不進,則竝與諸臺,一體牌招,推移入參,自是古例,而日昨喉司之不問去就,徑先請牌,有違常格。臣謂當該承旨,不可無警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餉太事,依施。日昨次對,政院之徑請牌招,雖違格例,伊時倉卒,余所目覩,而事係無例,亦不可無警。該房承旨推考,卿其勿辭察任。

○丙申二月初九日辰時,王世孫座興泰門外。親押入對時,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朴祐源,以次陪立。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座褥位親押訖。令曰,大司憲上書入之。養鼎讀奏大司憲趙載俊上書,賜批。令曰,左副承旨吳載紹牌招。出下令令曰,說書申光絅牌招齋宿。出下令令曰,宗簿提調入對。出下令宗簿提調鄭尙淳進前。令曰,《譜牒》中銀印諭書載錄乎?尙淳曰,方欲稟定矣。令曰,此則於余爲特恩,似當載錄矣。遂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集慶堂。銀印御製親受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侍立訖。王世孫北向就席次立,行四拜禮。上命浩修奉銀印御製,傳于王世孫。王世孫跪受訖,親授春坊官,俯伏興四拜立。上命奉安銀印御製于龍亭,又命世孫,殿庭乘輿以出。禮訖,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九日巳時,王世孫詣集慶堂。銀印親受入對時,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以次陪從。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顯謨門,詣延和門外小次。令曰,都承旨入對。都承旨徐浩修進前。令曰,銀印及御製,當一時親受,御製封進催促。令書令旨曰,銀印及諭書差備二人,月令忠義中達下。令曰,左副承旨吳載紹,只推,更爲牌招。出下令詣集慶堂,就拜位行禮。都承旨徐浩修,奉進銀印及御製。邸下跪受,以授宮官。禮畢,還座興泰門外,奉安銀印及諭書于案上。令曰,此實曠古恩榮,陪衛諸臣,其皆奉翫。令書令旨曰,不可踰月,文臣製述,以十二日爲之。遂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九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戶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李洪載、朴祐源,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左議政李溵,戶曹判書具允鈺,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柳光翼、徐命偉、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諸大臣齊奏曰,今日親受銀印,實是盛擧,而事曠前牒,臣等不勝慶忭矣。上曰,誰爲摹寫,而字樣,何如?允鈺曰,洪聖源摹寫,而字樣甚好矣。命書傳敎曰,今番銀印監董度支長,熟馬一匹面給,郞廳守令承傳,御筆摹寫寫字官,今番摹寫,與他有異,初命加資,旣已資窮云,特授加設知中樞,員役、工匠等,米布題給。又命書傳敎曰,今番初命,只爲寶盝,朱盝亦造云。嗟哉此印,宜隨世孫者,此後動駕時,本印對,以此印前導事,分付世孫宮中官與翊贊。又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海西御史任希雨入侍。出榻敎希雨進伏。命讀奏書啓。至詳定米作錢事,上曰,大臣意,何如?尙喆曰,以米上納,自多浮費,果不無民邑之弊,而經費米穀,最爲不足,實難輕易許施。就此所論諸條,與有司之臣,商確回啓,何如?溵曰,繡衣書啓民弊條件,俱有意見,而但詳定米作錢事,該邑民情則雖如此,經用米邊,則將不足,固難容易許之,誠如領相所對矣。允鈺曰,田稅收捧,自有定式,不可猝然變易。雖以海西言之,量其船運之難易,長山以北,則以錢代納,以南則仍前船運,當初定式,實有意義。況且本曹田米之需用,專靠於長山以南,今若以錢代捧,則經用尤無着手之地,此則決不可許施。兎山雖稱船運之難便,而湖西之四郡,關東之寧越、伊川、安峽,俱爲船運,則亦不可遽然代捧。至於詳定,則係是惠廳所關,作錢便否,臣姑未得詳知,與該堂消詳稟處,爲宜矣。上曰,旣問gg聞g民隱,初頭其何拒塞?此一節更爲十分消詳,草記稟處。復讀書啓。至靑丹驛復戶加給,各驛位田推給事,尙喆曰,諸道殘驛,不獨海西之靑丹一驛。一開復戶加給之路,則諸驛紛紜,後弊難防,此不可輕議,而至於位田推給事,分付本道,使之査實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復讀至各宮折受罷屬戶曹事,尙喆曰,各宮房折受免稅,不獨海西,八路同然,自戶曹直捧分送各宮之議,自前如此,而事或窒礙,勢有難便,尙不得行之矣。至於各宮房濫捧之弊,隨現論責,各別嚴禁,差人、導掌輩,作弊外方之類,地方官論報營門,小者自斷,大者登聞于朝,以爲嚴處懲戢之意,措辭回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復讀至三軍門軍保米作錢上納事,尙喆曰,保米所納,不過六斗,而他軍役所納,卽一疋木也。一疋之木,爲二兩錢,以二兩之錢,作六斗之米,則納米之保軍,何羨納布之他役,而但以米上納,浮費最多,故民願納錢者此也。雖以畿內言之,守、摠保米之願納代錢,亦如海西之民情,而軍門養兵之道,米穀最貴,多不得許施矣。今此御史所請,雖如此,有難直許,詳問軍門事勢,商確回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復讀至田捧小米,畓捧大米事,尙喆曰,水田、旱田,各有其稅,則大米之責懲gg徵g於小米當納之地者,法旣乖舛,事極駭異,分付道臣,痛加釐革之意,措辭回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復讀至海營支放換貿米嚴禁事,尙喆曰,此則御史所論,誠爲得宜,申飭該營,痛加禁斷,此後此等之弊,其或現發,則隨現重繩之意,回啓,何如?上曰,依爲之。讀書啓訖。希雨曰,大興山城軍餉米太糶糴,白川民人,有受食之舊例,而道路旣遠,且涉險津,每於氷程往來之時,多傷人馬,實爲一邑之巨弊。而礪峴鎭創設後,本無餉還之區劃者,鎭民無以聊賴,今以大興所在白川倉軍餉米太,移屬於礪峴鎭,使白川民人,受食鎭穀,則程道旣近,邑鎭俱便。下詢于本道道臣及開城留守,以爲從便移劃之地,何如?上曰,問于松都與本道,從便稟處,可也。希雨曰,孝烈之卓異者,登聞旌表,自是國典,而本道孝烈之行,多入民狀,不得上聞,仍遂泯沒者,極其夥然。臣於所經州縣,多有採聞者,而一時經過,其實行與否,有未可詳知,不得輕易擧奏。令道臣詳實採訪,取其行誼尤著者,條列狀聞,以爲褒異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希雨曰,海西選武軍官都數,爲三千五百人,而谷山一邑選武定額,至於九百人之多。本府軍多民少,閑丁充額,每患苟艱,而選武之數,又如是偏多,爲弊不少。令道臣量宜分排於他邑,俾無偏苦之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雖非暗行,旣係法外,則關係不法,旣聞之後,不可不嚴處。洪述海、趙升泰,先施不敍之典,令該府處之。又命書傳敎曰,旣下敎而問予暮年,其君臥而酬應。嗟哉,海西民人,跂足而懸望,興惟及此,予心,若何?數日內稟處,可也。仍命退出。

○丙申二月初九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曰,御史書啓中,貿米事,卿知之乎?近來貪官汚吏肥己之資,專在貿米,而其爲民害,莫甚於此。雖以守令爲此,已極痛駭,而身爲方伯,豈忍爲此?浩修曰,近來民弊,專由於此,睿敎誠然矣。令曰,懲貪之典,不行久矣,今於此等事,不可不嚴,而至如朴奎壽輩,雖日罪千人,將何益哉?令曰,以奉朝賀之子,豈忍爲牟利之事乎?令曰,御史所啓,可謂難矣。浩修曰,兄弟立朝之人,能不避諱,可謂不畏强禦矣。令曰,俄者入侍時,下敎聞之乎?浩修曰,領相則坐處稍近,似必承聞矣。令曰,下敎以爲,前左相每薦洪述海兄弟,今何若此?聖聰誠可欽歎,而前左相在朝時,每以尹養厚、洪趾海等姻婭族黨薦引者,實未知何意也。若使前左相,一日在朝,則貽朝廷一日之弊,二日在朝,則貽朝廷二日之弊矣。令曰,關西伯能無不安乎?浩修曰,似異父兄之事矣。令曰,遭艱之地,豈可赴任乎?國榮曰,方伯則異於守令矣。令曰,旣有聖敎,尤必不安矣。令曰,吏曹郞廳,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稟。出下令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九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禮房承旨入對時,右承旨徐有慶,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曰,開政何如是遲滯乎?連爲催促。令曰,余有眼患,今夜調理後,明可將事,而若不趁卽開政,將達宵矣。政院以此意,分付吏曹,可也。有慶曰,臣等方催促矣。令書令旨曰,吏判之屢違召命,此何義意?以其日前飭敎而然耶?當此靜攝之中,硬生處義,太無所據。吏曹判書金鍾正,從重推考,旣有牌招之敎,牌去來申飭。令曰,永禧殿酌獻禮後,文廟謁聖,有定式與否知奏。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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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載瓚廚院直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辰時至午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氣一樣,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永禧殿入齋室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行祭後,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徐浩修曰,內局入侍,時原任若入來,同爲入侍。

○令于吳載紹曰,諸司預待。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吳載紹曰,騎馬十二匹立之。

○傳于金文淳曰,隨駕承史、內局,同爲入侍。

○令于徐有慶曰,右副承旨入對。

○以大司成李秉鼎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趙瑍曰,只推。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昨日開政,予則以判書開政知之,今始聞之,參判獨政云,不入來判書,從重推考。

○令于徐有慶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徐有慶,以吏曹言達曰,今此風雲雷雨祭亞獻官以行副司直鄭景仁塡差矣,受香迫頭,謂有身病,累度催促,終不入來,事甚未安。不得已預差行副司直金若行,陞實付標以入,而本曹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下義禁府推考。

○徐有慶,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洗草日記,稱慶陳賀後,設科之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安徐。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擧動時,例有補把馬,與軍營合番馬摠計,則其數不爲不多,而未及還內之前,補把馬徑先放遣,致令莫重奉令之中使,不得趁時發去。下吏段今方詳査嚴治,而該色郞廳,不可無罪,汰去,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諫朴相岳書曰,伏以,皇天篤棐,聖算彌隆,庶政代聽,睿孝愈光,此誠億萬年無彊之休,而又況日吉辰良,縟儀次第順成,臣民懽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百無肖似,最居人下,前後歷揚,已踰涯分,居常憂懍,若隕淵谷。迺者薇垣新命,忽辱於意外,臣誠驚惶,莫知攸措。噫,今之諫長,卽古之諫議大夫也。居臺閣之首,而任言責之重,上以補君德之闕遺,下以糾朝廷之得失,則是豈如臣愚昧者,所可堪承者哉?祗緣合辭方張,沐浴義重,不敢言私,顚倒出肅,伈伈隨行,今已浹旬,未能出言論事,仰裨我邸下一初之政,臣心悚恧,已無可言。而卽伏見大朝傳敎下者,以耳目之聾啞,責諭截嚴,辭旨諄切,臣於是,尤不勝惶懍隕越之至,宜卽詣臺自列,仰請斥免。而顧臣所患宿病,夜來添劇,轉成關格,奄奄床簀,症形危惡,萬無束帶趨造之望,玆敢略控文字,仰瀆崇聽。伏乞睿慈,俯垂諒察,亟令鐫削臣所帶臺銜,以爲失職者之戒,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者,敢此附陳焉。夫財用,民國之本,而京外之枵然,莫今時若也。諸軍門蓄積,尤係緊重,將士支放之資,他日緩急之需,全賴於此,而近聞諸軍門各樣財貨,擧皆蕩然,徒擁虛簿,無復餘儲,常時需用,亦患苟艱,脫有事爲,將何所恃?念之及此,良可寒心。曾於騎曹及軍門,亦有別遣御史釐正之例,臣謂極擇剛明鍊事之人,諸軍門逋欠銀貨、錢布,從實明覈,隨其所犯,施以當律,仍卽一一徵捧,毋使莫重軍儲,盡歸於尾閭之洩焉。科場之不嚴,至近日而極矣。目不辨魚魯之輩,口尙有乳臭之徒,希望僥倖,充溢場屋,畢竟獲占,多不由正,榜眼一出,辭說譁然,國家之設科取人,豈亶使然哉?今之議者,或曰嚴其棘圍,或曰禁其隨從,其說不一而足,臣則以爲一則必擇官也,一則必行面試也。考官則以有文學公正者,十分簡選,緩其考券日字,俾無濫觴與遺珠之歎。及其會圍坼號之後,使參榜之人,聚于殿庭,皆以入格之文,各各分坐,面面試取,禁其往來,毋得相通,則姸媸巧拙,莫逃於日月之下矣。若其不中程式者,亟加罪罰,不齒於衿紳,則倖望之人,初不入場,從前百弊,不令自止,禮闈無淆雜之患,人材有彬郁之效矣。伏願邸下,自今番慶科爲始,誕降睿旨,以爲永久施行之地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覽書具悉。諸軍門反庫事,議大臣稟處,面試事,余則曰徒法不能自行,考試以公,占科以正,則會試、殿試,則一面試,率由舊章,爲今急務,更安用創此無前之法,以傷待士之禮乎?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丙申二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柳光翼、徐命偉、金孝儉、李翊臣,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請診候。上曰,置之。陽澤曰,昨日湯劑不得封入者,爲二貼矣。下情不勝焦悶矣。陽澤曰,今日日候晴佳,於王世孫動駕,誠萬幸矣。上曰,多幸矣。陽澤曰,聽政後則自多儀節,還宮必晩矣。陽澤曰,舌魚已爲進御乎?上曰,進御矣。命讀奏公事訖,命退出。陽澤曰,湯劑當待下敎封入矣。上曰,唯。仍退出。

○丙申二月初十日辰時,王世孫詣永禧殿。擧動入對時,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金奎祥,以次陪從。王世孫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顯謨門。令書令旨曰,館學儒生殿講不遠,師儒之長,不可不備,新除授大司成李秉鼎,牌招察任。令曰,諭書、銀印,體段重大,以正門擧行。至興化門外乘輦。令曰,旣陪香祝,所重有在,景福宮洞口,勿爲下輦事,磨鍊。詣永禧殿,具冕服執圭就板位,行望拜禮,詣殿內奉審後,行酌獻禮。禮畢,復具遠遊冠、絳紗袍。還宮時,令曰,禮房承旨入對。有慶進前。令曰,各處傳香,皆已爲之乎?有慶曰,然矣。至興化門外,降輦乘輿。令書令旨曰,三角、木覓、漢江、風雲雷雨祭諸執事摘奸以來。仍入顯謨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十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金奎祥、朴祐源,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柳光翼、徐命偉、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上曰,陪從承旨、注書入侍。陽澤曰,今日世孫早爲還宮,幸矣。陪從承旨徐有慶,注書徐鼎修進伏。上曰,奉審行禮時,有何下令乎?有慶曰,無下令之事矣。上曰,路上無上言之民乎?有慶曰,無矣。奉審後陳設而行禮,故還宮自致遲延矣。上曰,舊本影幀,奉安于櫃中乎?有慶曰,然矣。上曰,診脈,可也。醫官診候訖,皆對曰,左右三部一樣調均,滑體亦一樣矣。上曰,脈候有勝,則行步何爲無勝乎?世孫還宮時,欲爲觀之,而還止矣。上曰,舌魚得來何處乎?陽澤曰,自畿營,得來於仁、富之間矣。上曰,少爲勞動,則輒有眩意,何也?道烱對曰,靜攝之餘,間或勞動,則似眩之候,不是異矣。陽澤曰,昨日二貼不爲進御,下情焦迫矣。上曰,雖進御,有何勝乎?或有立異者乎?陽澤曰,雖愚夫愚婦,茍有秉彝,則皆願進御矣。上曰,察民隱御史,往幾道乎?浩修曰,三南外皆往矣。上曰,誰爲先來?知入。兼春秋回奏曰,海西外姑無入來者矣。命讀公事訖。陽澤曰,湯劑待下敎乎?上曰,依爲之。命讀酌獻禮祭報府訖,仍退出。

○丙申二月初十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右副承旨入對時,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編修官鄭民始,記事官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書令旨曰,馬政有國重事,則騎馬下令之下,終不準數備立,致使奉審之行,徊徨道路,過申不發,至以廐馬替把。雖未知事狀之如何,而國體所在,不可無飭。兵曹判書徐命善,從重推考,該色郞廳先汰後拿。令曰,騎馬之不卽待令,極爲駭然,馬政若是凋殘,誠可悶也。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初十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書令旨曰,俄者下令,不過體例,草記先到,兵判之隨事得體,余甚嘉之,令旨爻周,以草記批答頒布。令曰,右副承旨馳詣徽寧殿,奉審以來。出下令浩修讀奏大司諫朴相岳上書讀訖。載紹曰,面試事,似好矣。令曰,待士之道,惟當以禮以誠,豈可先示以疑乎?以頃年面試觀之,圍以帳幕,守以軍卒,殊欠禮待之意,而且未見實效矣。第當擇任考官,恢公道而杜倖門,上以誠待下,下以實應上,則豈不好哉?主試之臣,若或以循私見發,則此當嚴懲矣。至於會試、殿試,亦豈非面試乎?臨軒策士,押寶易書,當初法意,不爲不重,而漸久解弛,徒有文具,惟當率由舊章,申明體行則好矣。軍門反庫,亦非不好,而若得剛明公平之人而任之,則庶有實效,如不得人,亦不免有名無實,此豈非難愼之事乎?余則曰都在得人。浩修曰,睿敎誠然矣。商進曰,近來科弊,誠爲可悶。令曰,數十年痼弊,豈可猝變於一朝一夕之間哉?惟當磨以時月,自然浸漬,以待風俗稍變,士習稍正,然後可以有爲,豈可拘束士子,急急責備乎?余意則常以爲寧失於緩,不可以急矣。自古賢君哲辟,間不免求治太速之病,余於聽政之後,略有一二事矯弊,而猶恐有太速之慮矣。浩修曰,自然漸磨,則必有丕變之休矣。令書相岳書批。浩修讀奏公事訖。令書令旨曰,旬後連値齋日,次對明日爲之事,分付。令曰,奉審承旨入對。文淳進伏,奏無頉。令曰,明日次對,晩後來會。出下令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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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服制。注書一員未差韓用龜。假注書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夜追慕,風泉之懷靜惟,其何能睡?若此故氣蕭然,其何能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徐有慶達曰,刑曹參判李衍祥,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達曰,大司成李秉鼎,特令牌招之下,懸牌闕外,更鼓已深,屢度催促,無意膺命,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事體未安,明當處分,而爲先推考。

○吳載紹達曰,今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趙載俊,卽爲牌招,以爲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時原任若入來,同爲入侍。

○徐有慶啓曰,吏曹判書金鍾正,參判具㢞,參議李在簡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徐有慶達曰,注書韓用龜,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浩修曰,副應敎宋煥喆許遞。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昨日摘奸之令,史官轎前親承,中官還內後親承,史官之不知而徑去,不是異事,至於一史官,過申不發,留待闕外者,旣知中官眼同之令,而然則仍爲留待,與中官偕往,可也。旣且先發,徑詣祭所,而中官未卽追到,則史官體重,又許言事,非桂坊、宣傳官之比,不到中官,請罪,可也,不此之爲,許久遲待,初無意義,同爲復令,亦去體貌,當該史官洪文海遞差。

○徐有慶啓曰,吏曹判書金鍾正,參判具㢞,參議李在簡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若不開政,則當臨門矣。

○令于吳載紹曰,明日製述相値,《璿源錄》後日陪進事,分付宗簿寺。

○令于徐有慶曰,《璿源錄》後日擇日事,分付。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徐浩修曰,司僕提調口傳擬入。

○備忘記,傳于徐浩修曰,今夜薛里、中官、鷹師,京營口求索自現,果有此弊否?都承旨兩處貢人飯監處,嚴問以奏。

○吳載紹達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引接。

○令于趙瑍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輪對官同爲入侍。

○令于徐有慶曰,承旨入對。

○徐有慶達曰,試官徐命膺,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吏曹參議李在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慶曰,只推,更爲牌招。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趙瑍曰,草註紙五卷入之。

○令于吳載紹曰,御將習陳後,該廳卽爲擧行。

○令于徐有慶曰,大司成批下,牌招,使之謝恩。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命膺。

○徐浩修,以吏曹言達曰,本曹正郞金翊休、尹在醇呈狀內,俱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有慶曰,大司成李秉鼎,只推,更爲牌招,勿爲呼望。

○令于吳載紹曰,捕將待明朝入對。

○吳載紹達曰,卽者左邊捕盜從事官金魯成,以本廳坐起去來事入來,闕門下鑰,未及出去云。金魯成之不能及時出去,殊甚可駭,令兵曹科治,而省記外人,不可仍留闕中,卽爲開門出送,何如?令曰,依。不能致察,徑先下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

○有政。吏曹判書金鍾正進,參判具㢞不進,參議李在簡式暇,右副承旨徐有慶進。以鄭弘淳爲判義禁,沈有鎭爲文學,尹行晉、金復元爲吏曹正郞,李萬應爲禮曹佐郞,李陽普爲奉常主簿,徐有後爲禁府都事,李采爲司圃別提,南鶴聞爲兵曹正郞。兼持平二單沈豐之、嚴思晩。以尹得孚爲忠淸都事。

○兵批,判書徐命善進,參判鄭昌順進,參議洪檢病,參知金漢老在外,右承旨徐有慶進。副司直李溎、金履正、洪文源。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命善爲司僕提調。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景曾爲兼內乘。

○徐有慶,以侍講院言達曰,本院新除授說書金憙,時在忠淸道連山地,書筵入番事緊,bb斯b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徐浩修,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禮曹佐郞趙武範,旣經本曹正郞云,規以格例,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禮曹言達曰,沈廷輔當初養子師淳,禮斜立案,依定奪,收取爻周勿施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徐有慶,以禮曹言達曰,顯陵曲墻,宣陵丁字閣,孝陵陵上石物塗灰有頉處,今二月十七日寒食祭兼告修改時,本曹堂上三員進去,監董畢役事,已爲達下矣。孝章廟莎草修改時,無進參之員,孝陵進去堂上,依例兼進,以爲推移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以禮曹言達曰,孝章廟加號慶科,合設於增廣事,大臣旣已筵達,依此頒布,而今正月二十六日所下備忘記中,名則大增光,數則三十人爲之事,命下,今二月初七日入侍時,取三十三人事,又爲定奪矣。依定奪,磨鍊事目以入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兼司僕將李章漢,忠翊衛將尹在復,俱以身病猝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司僕寺內乘,以一二提調意達曰,兼內乘柳鎭說,移拜外任,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義禁府言達曰,黃海前監司洪述海,平山府使趙升泰等,令該府處之事,徽旨達下矣。洪述海今方待令,卽爲拿囚,而趙升泰,以兼營將守令,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義禁府言達曰,前參判具庠遠竄事,令旨達下矣。具庠咸鏡道鍾城府遠竄,而以令旨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禦營廳gg御營廳g、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成李秉鼎書曰,伏以,邦休滋至,縟儀荐擧,聖德增光,睿孝彌彰,事曠千古,歡均八域。仍伏念臣之所遭,尙忍言哉?李奎緯之向來悖誣,伏蒙我聖上,燭破情狀,處分嚴正,宸章綸音,炳如日星之可使鬼蜮之徒,有所懲畏,而不意今又發於李鼎運之口,臣心崩骨顫,直欲無生。惟我邸下,照察其無倫,嚴斥其捏虛,十行睿敎,丁寧痛切,堲讒之明,前後一揆。噫,人臣之雪誣伸枉,從古何限,而豈有如臣父子之偏被大小朝恩渥者乎?臣雖卽日滅死,更無餘恨,以首頓地,自不覺血淚之如瀉也。臣頃當代聽之初,適叨論事之任,竊見舊防漸壞,新孽輒生,不可不早辨而逆折之,故請隄防之申嚴,要贊繼述之治化,不料惡聞臣此論者,得來一箇鼎運也。其書,首提臣朝參時斥渠一事,盛氣咆哮,故若逞憾,以掩其受嗾之迹,繼之以滿紙謊譫,極口詬辱,以至於攙入彼此不干之人而眩亂之,做出姻婭所無之謗而詆訐之,使驟觀者,無得以摸捉端倪,而若其一篇精神,專在於都是禍心傷人害物數句語。夫以臣之欲杜禍本,而歸之於禍心,欲嚴懲討,而斷之以傷害,則其仇嫉臣言,眴目假手,必欲汚衊臣湛滅臣而後已者,自有眞贓隱情之破綻而不可掩矣。何幸离明赫臨,奸狀莫逃,何樣機關等敎,畢燭幽暗,如見肝肺,臣莊誦令旨,一字一涕,區區儹祝,不但爲目下之獲免薤粉gg虀粉g而已。顧臣猥蒙眷遇,粤自雷肆,向日入對,奬諭鄭重,有非如臣蒙陋,所可承當,寸心感鐫,隕結爲期。只緣臣不善謀身,遽觸駭機,再造之恩,河海莫量,而旣汚之質,薰沐難施,惟當以杜門息影,沒齒自靖,爲餘生塵刹之報耳。伏乞睿慈,曲垂矜諒,亟令刋削臣姓名於朝籍,以快人心,千萬幸甚。臣無任涕泣感激祈懇之至。覽書具悉。本事業已悉燭,爾其勿辭,試官點下,卽爲察職。

○右參贊徐命膺書曰,伏以,進冊拜廟,百禮維新,太平萬世之bb基b,遠近齊頌。臣昨曉赴班之際,伏承右參贊除命,誠切陪扈,雖不得不冒昧祗肅,而臣與左議政臣李溵,有內外應避之嫌,臣當以在下遞矣。乞令選部,照例遞改,以存公格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丙申二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左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金載瓚,記事官金奎祥、朴祐源,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柳光翼、徐命偉、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陽澤曰,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請診候。上曰,置之。上曰,誰爲入來?陽澤曰,領、左相入侍矣。陽澤曰,朝以問安啓辭中,無世孫問安,有下敎,而昨日世孫還宮後,臣等已經入侍,入侍時旣承世孫氣候,故今日啓辭中,不爲問候者此也。上曰,然矣。浩修曰,俄有薛里、中官事,招問貢人後入奏之敎,故臣招問貢人,則皆以爲中官初無濫索之事,貢人亦無過納之弊云矣。上曰,近日進上之際,豈無中官輩居間懲gg徵g索之患也?浩修曰,貢人輩皆對以無此弊云矣。上曰,御史回啓,何當爲之?尙喆曰,今日將回啓矣。上曰,皇朝萬壽山,有壽皇亭乎?尙喆曰,然矣。浩修讀奏咸鏡監司韓光會民瘼狀聞。至民田改量事,上曰,好矣。大臣意,何如?尙喆曰,改量之事,若使彊理復定,溝洫各分,則豈不誠好矣,而苟或不善爲之,則徒歸擾民之科,其爲害也,殆甚於未改量之前矣。命書傳敎曰,昔年下敎,仁政必自經界始,尙今欽誦,今者北伯狀聞中首件事,卽此也,能爲此,予庸喜。然今日領相所奏,正合予意,事非爲難,得人其難。以啓本觀也,非一二縣也,若非其人,若閔子言不若仍舊款。況頃年南中,有難平之議,能無兩弊乎?未皆讀先諭,令備局卽問于道臣以聞。讀奏至牧場事,尙喆曰,此都連浦起墾處隨起隨稅事,此是太僕所管,而地有陳起之不同,稅有加減之差異者,誠如道臣所論,則宜有屯民之稱冤,更加査實,依狀請許施之意,分付該寺,何如?上曰,第二件事,所陳得宜,依此施行事,申飭本寺,可也。讀奏至移轉事,尙喆曰,參量民穀之多寡,爲此移轉之擧者,實爲矯弊之要道,穀物換作,亦不過南關數三邑,何可靳持?依狀請許施,俾有民邑之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讀奏至信蔘事,尙喆曰,狀啓中信蔘卜定之價,太半不足,本營賑恤庫銀子,以各邑大同餘在,逐年貿納者也。今幾爲萬餘兩,就其中除出二千兩,依近例作錢加給於蔘民,爲一分添價之道事,爲請矣。當初此銀之逐年儲置者,爲防民役之意,而卽今蔘價之騰踊,中外之所知,北路民力,何可不顧?臣意則以此銀,依狀請許施,固無所妨,而內局提調,曾經此道道臣,其言以爲與其割用留庫之銀子,毋寧本道最多穀物中,發賣添給亦好云,其言誠有意見。分付道臣,諸般穀簿中,就其斛數最多發賣便易者,以幾許石,量宜就用後,會減報備局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讀奏至各寺司奴逃老故懸頉事,尙喆曰,此等變通,每多虛實之相蒙,令各該衙門往復本道,一一從實査正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讀全羅監司祗受狀啓訖。上曰,御史何當入來?何以謂之察民隱也?尙喆曰,自上爲察下民之隱瘼,三南外五道,各遣御史,名曰察民隱矣。陽澤奏曰,臣有病故,乞遞內局之任。命書傳敎曰,金判府事內局都提調許副,其代左相爲都提調。尙喆曰,兩南試期已迫,京試官兼臺未付,使之開政,何如?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出。

○丙申二月十一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以次進伏訖。國榮曰,文學洪文海事,臣聞之則本事似或不然矣。旣已親承下令,則不待中使,事勢或然,且無馬匹,以致遲滯云矣。令曰,旣不聞中使偕往之令,則徑先獨往,不是異事,第遲徊不發,坐待中使,又不能請罪中使,則失體多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一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仁陽君李景祜,行司直具善復、鄭弘淳、朴相德,刑曹判書鄭存謙,行副司直鄭尙淳,大提學李徽之,兵曹判書徐命善,工曹參判尹得養,行副護軍李漢膺,漢城右尹李瀰,行副司直金魯鎭,戶曹參判鄭一祥,大司憲趙載俊,大司諫朴相岳,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副校理朴相來,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徐鼎修,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以次進伏訖。尙喆曰,辭單之錯雜捧入,難免不察之失,當該承旨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訓將具善復上書中,良役變通之後,各道束伍軍,以私奴苟充,故朝編暮散,戎政疎虞,一依古例,良私賤竝令編伍作隊,軍器之朽傷者,各邑分作五分,每一年修改一分,至於五年,則其將盡爲可用,而畢修改後,守令報于兵營,考勤慢賞罰事,令廟堂嚴飭各道帥臣爲請矣。束伍事,雖良役變通之後,若是無私賤之邑,則尙以良束伍擧行云,勿論良賤,擇其健實者,使軍伍充額無闕,最爲詰戎之實政,以此嚴飭諸道。至於軍器,雖一年之內,若有煥然一新之事,則何待二年三年,隨聞論賞,而今此將臣之分數定限,亦有意見,一體申飭,何如?溵曰,束伍軍之昔則良賤通同,今則私奴充定,以致軍伍之疎虞,誠如將臣所論,今若有漸次竝編,無闕軍額之道,則豈不爲好?至於軍器之逐年增修云者,亦有意見,而分數定限之外,如有一時盡改者,則尤當別爲論賞矣,竝與此意而申飭,好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前獻納申大年所達中,以爲當此大比之科,宜申已行之規,請行一經之講,有議大臣之令矣。臺臣所論,實出慨世矯弊之意,豈曰無見?但當初設講,欲捄積痼之弊,而行之多年,亦無實效,故終不免革罷,今雖復講規,乍行旋廢,安知又不如前?徒爲銷刻之歸也。今若罕設科,使一世士子,皆爲讀書之人,則士趨自正,倖門必杜,此爲作人之本,其所矯捄之道,不專在講規之復不復矣。溵曰,向來科講之設,非不爲美法,而行之未十年,旋卽罷之,今若復行,又如前日之爲,則法令之頻改,亦甚可悶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至於面試事,此旣非列朝攸行,而會試、殿試,苟能申明法意,則亦豈非面試乎?科擧,卽士子出身之初,而先示以疑,則此非禮待之意,苟有大儒,亦必有恥而不赴者矣。溵曰,睿敎誠然矣。尙喆曰,頃日知事金福齡之推恩,以工判爲之,事甚怪訝,招問政吏,則聞有大朝特敎,醫官之追榮者,皆以此擧行云。此則雖不敢以常例論,此事,臣於待罪銓曹時,與其時大臣,相議筵稟後,有所定式矣。近來此法漸弛,殊非朝家定制之意,臣常慨然。到今遵行之道,不特此輩而已,雖朝士之追贈者,亦不可不申明舊典。以此嚴飭銓曹,使不得違越,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京中穿窬之患,一向不息,故前有筵達申飭,而近聞公家庫藏,亦有偸出之事云,誠極驚駭。分付捕廳,限日譏捕,而今過多日,尙未斯得,此猶如此,置捕廳何爲?左右捕將爲先從重推考,使之嚴飭,期於捕捉,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出壃之臣,若兼緊任,不得仍帶往來,法也。冬至副使李海重所帶經筵之任,自在當遞,至今仍循云,遞差,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備堂洪良漢,慘遭人言,自當引義,而當初臺書之下答,有稟于大朝之敎,故未敢知處分之將如何,姑不得勉出,當之者,亦不敢自引云,何以爲之乎?令曰,兼帶竝許遞,一伸廉隅,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朝臣請由,勿論疏單,必得恩暇後往來,法也。近聞呈書未徹,不無擅行之弊云,事體道理,不當若此。申飭政院,修明舊典,使不得任自行止,何如?令曰,此後嚴飭,可也。溵曰,旣有言端,敢此仰達。重臣趙曮,不待請由,擅發鄕行,雖卽還歸云,而朝體則未安,不可無飭矣。令曰,罷職,可也。出擧條尙喆曰,諫長書中,以各軍門遣御史反庫事,爲請矣。令曰,言則是矣,而御史非余所自擅便者,爲其將任者,第當刻期徵捧後,其中未納者,更爲論罪,好矣。如是而故犯,則斷不饒貸,而抵罪者亦可無冤矣。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如是則誠好矣。令曰,此當責諸有司之臣,以此意知委于入對諸將臣,可也。善復曰,由來文券,積成虛套,指徵無處者,何以爲之乎?令曰,此外次次先捧,可也。令曰,寬之以限,則當於何間,可以畢捧乎?善復曰,申飭之下,孰敢不納乎?令曰,將臣旣如是質言,似當無慮矣。景祜曰,戶曹判書具允鈺,以經用不足,南漢軍餉中,太一萬石,以關西太換用事,陳請,而出擧條矣。軍餉體重,而目下經費若此,雖不無推移之道,不足之數,爲三千石,則餉穀之萬石移送,其數過多,日後充上,亦不可不念。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當初臣亦以三千石不足知之,故有推移無妨之奏,而萬數太多,誠如重臣所達,只以不足之數,量宜許貸,好矣。溵曰,只以不足之數許貸云者,誠的論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日前武藝別監抄擇望報時,身手技藝別擇,而大體技藝之不得鍊熟,軍卒之身短體小,專由於近來陞戶軍不擇之致。本局軍兵,卽輦下親兵,當初陞戶之法,一邑之中擇一人,外邑必以有根着健實者上送,點立時尺量捧上,法意甚重,故侍衛之卒,身手壯健矣。近來各邑,只循顔私,苟充上送,故軍卒之殘劣,良由此也。依定式更加申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訓局軍兵,元無官軍服製給之事,故砲保之升細尺長者,定式收捧上送,分給奉足,以此爲軍服之資,而近來外邑監色輩,從中幻弄,以麤短木上送,故軍兵之軍服,比前疲劣特甚,各別嚴飭奸弊,別擇收奉,俾無軍兵服色麤劣之弊,更加申飭,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存謙曰,全羅、平安、江原三道審理申本,有後次對持入之令,而殺獄體重,有不可率爾擧行,大臣亦未及考覽其文案,商確參究,從後仰達,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月課今因臺達,有申飭之令,而月課之規,以四孟朔出題考試矣。且曾前抄啓人,幾盡陞資,當與禮曹堂上,更爲抄選入達,而春序已至半矣。四月爲始擧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自前陵幸後,請得惠廳米、戶曹太,各五十石,分給靑坡、蘆原兩驛卒矣。今番亦依此數移來,以爲分給之地,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依前例擧行,好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以今番驛馬事言之,此莫非下率皆騎,而致有不足之患矣。近來事每緣急速,有此濫騎,而苟使寬其時限,循例往來,則雖不騎,豈有不及之弊乎?命善曰,每於奉命摘奸之行,有騎馬幾匹立之之敎,則自下擧行,非不如數待令,而政院則隨去書吏、使令,皆乘之,中使則別監與各色掌,皆乘之,故元數之外,自然加把,輒致不足生事之患,此誠可悶矣。尙喆曰,自前摘奸之行,政院使令,元無騎馬隨行之例,此則各別禁斷,有不可已矣。命善曰,此後則只許書吏及別監騎馬,使令與各色掌之冒犯者,則依濫騎律施行,何如?令曰,依爲之。濫率官員,一體論罪,可也。出擧條命善曰,判府事韓翼謩,在時任時,以老職中,可合知事者單分之意,稟達于大朝而蒙允矣。方有曾經守令蔭官三人,未通淸文官一人,曾經郡守武臣一人,而政例則未經四品者,不許擬望,蓋以知事與同僉知有異故也。雖是單付,不可不重愼,何以爲之乎?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兵判之言是矣。如非特敎,只以曾經四品以上單付,宜矣。溵曰,領相所奏,似然矣。令曰,依此施行,可也。出擧條命善曰,空闕衛將,職雖卑微,責則不輕,而每以白徒閑雜之類,輪回差擬,故便作生色之窠,全無擇任之意,乍除旋遞,只爲遞兒之階梯,此豈設置之意乎?臣意則卽今堂上武臣中年久作散不沾寸祿者甚多,以衛將七窠,依忠翊、忠壯將例,竝以履歷武弁差出,則不但有益於守護空闕之道,亦足爲疎滯之一端矣。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令曰,非不爲好,而今此變通之後,永久遵行,有未可知矣。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兵判之言,非曰不是,忠翊、忠壯,前旣變通,空闕衛將,今又若是擬差,則在武弁猶或爲疎滯之一助,而自此中庶之類,雖得二品之資,而更無付職推恩之路,行之未久,如又銷刻,則國體顚倒,反不如審愼於作法之初。臣意則未見其必可行也。令曰,中庶之中,亦豈無人乎?溵曰,兵判所陳,固出於恢公之意,而此窠之屬之中庶,其來已久矣。且雖異於官制變通,領相所奏,審愼於作法之初者,儘得矣。只就程式中擇人,毋至濫雜,好矣。令曰,更爲消詳稟處,可也。出擧條載俊、相岳、樂洙、昕曰,荐棘罪人沈翔雲,本以凶孽之裔,且兼妖邪之性,得罪倫紀,爲世所棄。向來一書,指意陰譎,情狀叵測,合辭之請,實是嚴懲討杜亂源之意,而日前停啓,大壞臺體,今者復發,實出輿憤。我聖上好生之德,雖甚欽仰,在臣等執法之道,決難容貸。請黑山島荐棘罪人沈翔雲,仰稟大朝,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不從。載俊、樂洙、昕曰,趙德昌,以入番掖隷,擅離番次,至於踰越宮墻。充軍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論其罪犯,不可充軍而止。請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仰稟大朝,依律處斷。令曰,不從。載俊曰,目今爲弊之端不一而惟科弊最甚,日前已有納言之達,諫長之書,臣不必煩陳,而今此大比之科,三場五體,試規精密,其中策文,卽是科場大文字,虛頭中軸,設救篇終,各有體裁,或觀文辭,或取經綸,實才揀取之道,全在於此。而近來士不如古,業又未周,入場應卒,不過做虛頭文一段,中軸以下,苟非分製而成篇,率是取人而呈券。擧子用之,而恬而爲常,考官見之,而不以爲異,一場中能了得全篇者,蓋亦無幾矣。古稱對策無倖科,今則反是,寧不慨然?至若場屋之不嚴,多由下隷之作奸。比來士習不美,巧僞多端,試圍軍卒之以鄕軍排定者,輒以有勢擧人家僕隷,換易入送,納券則以晩爲早,立落則榜前先洩,甚至自外製呈之弊,亦藉此輩之力。嘵嘵傳說,臣不盡信,而聽聞所及,極爲駭然。請今番科策,若有如前輪用之類,雖三四行,令試官一一考閱,以雷同拔去,入場軍卒,另飭該所與禁亂官,若有換定之事,一依用情律重繩。令曰,依達。載俊曰,顧今國儲蕩然,雖以地部、惠廳言之,一歲經用,每患不足,獨於諸軍門所需錢布,皆有餘裕。蓋設置營門,優其財貨,使大將專管者,當初法意,固有在焉,故相臣李浣所謂平時用財緩急得力者,抑以此也。近來將兵之臣,人未如古,公不勝私,以移送責應所,爲憑藉濫用之資,鮮有餘剩之畜聚,甚至舊儲之耗縮,若此不已,莫重軍需,將不免匱竭之患。請自今以後,各軍門歲入用下餘剩,依藩閫別備例,每於一年之終,修成冊報于備局事,定式施行。令曰,旣非古例,似難創行,不從。載俊曰,臣言議巽軟,才識魯下,風憲之長,豈有一分近似者,而適當慶賀之辰,冒沒出肅,屢次登筵,不能效一日之責,惶愧無地。俄者以軍門財貨之蕩然無儲,將有反閱之擧,此由大將之專管,自然爲弊之至斯,故非不知當初法意之有在,而以年終所餘,輒報備局事,有所論達矣。及承睿批,以旣非古例,似難創行爲敎,臣之不審之失,於是乎著矣。顧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亦勿退待。相岳曰,臣姿品魯下,言議巽軟,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昨日草草數語,粗效一日之責,及承睿批,以創無前之例,傷待士之禮爲敎。藹然德意,出於優容多士,敎在不屑,臣亦爽然自失,欽誦之不暇,以諫爲官,妄言之罪,實無所逃。而且與新除授正言李會遂,有內外從應避之嫌,臣何敢以長席爲諉,而不思所以自處之義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所辭過矣。避嫌下僚當遞,勿辭,亦勿退待。相岳曰,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越入宮墻,自有當律,而日前決棍充軍之命,固知我大朝好生之德,而身爲掖隷,乘夜踰墻,亂入深嚴之地者,論其罪犯,決難容貸。請充軍罪人趙德昌,仰稟大朝,依本律處斷。令曰,不從。相岳曰,近來世道之壞亂,朝象之渙散,人心之陷溺,風俗之囂競,非國家之細憂。此豈一人之故,而若論其作嚆矢而爲巨魁,則卽具庠是也。庠本厲氣所鍾,濟以陰譎,居家有悖戾之行,在官肆貪淫之習。而此猶餘事,以其地處,不思守分,乃敢東西跳踉,左右迷藏,暗地排布,罔非戕人而害物,半生揣摩,不出凶國而禍家,凡渠罪惡,有不忍汚口索言。假使數年任其胸臆,則未知國家稅駕於何地,而何幸情狀盡露,投之有南,處分嚴正,國人咸快。未幾宥還,已是寬典,而當此离明代照百工導正之時,渠猶不悛舊習,計出窮濫,初旣見棄巨室,而反自以爲有功,近又固結凶孽,而亦自以爲有見。日夜綢繆,雄唱雌和,內而包藏禍心,外而虛布聲勢,又未知何樣駭機,伏在何處,則二三其德,千億化身,猶屬渠家傳,而在朝家逆折奸萌,明示好惡之道,豈可一日置諸城闉之下哉?請前參判具庠,亟施遠竄之典。令曰,如非風聞,果出公議,則余豈靳許耶?相岳曰,臣雖無狀,豈敢以一毫疑似之事,仰瀆睿聽乎?令曰,若以年前事,則余未知其爲適當矣。相岳曰,非以此也。臣今所論,實出一世之公議。令曰,公議所在,則不可靳持,依達。樂洙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目今世道之乖裂,人心之陷溺,專由於三者之弊,浮囂也,躁競也,貪墨也。擧世滔滔,莫可奈何,而其實不過君上一轉移之間,崇奬簡靜,則浮囂者自可戢矣,登進恬雅,則躁競者莫可售矣,簡拔廉愼,則貪墨者知所戒矣。此乃對症之藥,而救時之務也。誠如是則不動聲色,而世道人心,自可挽回,伏願深留睿念焉。令曰,所達是矣。當留念。樂洙曰,秋曹捉囚罪人厚男,國中之巨盜也。砲保價布,卽兩端踏印者,而任自幻弄,記簿錢,卽營庫藏置者,而擅自偸出,以致營儲空虛,國言狼藉。日前臺達,實出公憤,此非尋常穿窬之比,若不嚴繩,無以懲後。臣謂李章吾奴子厚男,移送捕廳,治以賊律,另加究覈,宜矣。令曰,依達。樂洙曰,日前捧上言時,聞有江界人上言外,貼連濫雜之說,極其驚駭云。遐陬愚蠢之人,雖與內地之民有異,其在杜後弊之道,不可尋常處之。臣謂令該曹嚴刑定配,宜矣。令曰,此不過遐陬邊氓,未諳體例,不從。樂洙曰,臣才識淺短,言議拙訥,淸朝耳目,自知不稱,今於論達江界人以上言猥濫之事矣。以此不過遐陬邊氓,未諳體例爲批,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職。令曰,勿辭,亦勿退待。令書令旨曰,方有時囚,金吾之長,不可不備,判義禁具允明,勢難强察,許遞,今日政差出。令曰,前參判具庠遠竄。出下令令書令旨曰,右相家遣御醫,持藥物看病。令曰,明日製述處所,以頃日殿講處所爲之。出下令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一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金奎祥、朴祜源gg朴祐源g,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柳光翼、徐命偉、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午聞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書傳敎曰,昨日命沖子替酌,心懸南殿,曷勝追慕?竟夕若此,於夜以君比諸美人,故唐詩云,洞房昨夜春風起,遙憶美人湘江水,枕上片時春夢中,行盡江南數千里。夜雖長,嗟哉,予興懷風泉,以此終夜,以一人,晝追慕,夜風泉,心豈木也?腸亦石乎?朝來氣薾,强作察民隱,使一雖來,其餘遺於北道,道臣先爲嗟哉,予心一則追慕,二則爲民,三晝夜若此,予心,若何?今召內局,非爲按脈,亦非爲陳根,尙今冥然,故恐滯萬機而然也。三資懸賞,衆皆聾乎?不然,一則㤼於時體,一則諂諛扁鵲而然也。此等人雖禽獸,何食其餘?聞下敎若此,雖由予誠淺而然,今世人慷慨二字,腸肚洗滌乎,五臟昏暗乎?此皆由於該府不能知委之致,五部官員,從重推考,其復若此,予當臨門重棍,以此申飭。溵曰,今承下敎,追慕之聖意,恤民之盛德,臣實欽仰,而至於湯劑之敎,今雖有嚴飭,決無立異之人矣。濟恭曰,豈特五部?雖八路,決無其人矣。溵曰,朝家之恤民,生民之被澤,莫近日若也。濟恭曰,近日萬機,無停滯之患,臣待罪備局,故得以詳知矣。上曰,諸道察民隱使,有入來之先聲乎?注書出去知入。濟恭曰,周行列邑詳察民隱,故自爾遲滯矣。上曰,御史之行,亦有漁色之弊乎?濟恭曰,此豈執法者之所可爲乎?決無此等之弊矣。溵曰,夕湯劑當待下敎乎?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一日未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輪對官同爲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儀賓都事崔星鎭,禮曹正郞韓㵛,敦寧參奉朴始榮,吏曹佐郞金復元,以次進伏訖。令曰,輪對官先爲進前。星鎭等次第進伏,各詢姓名及職掌、所懷。至金復元,令曰,職掌何?復元曰,祭享色。令曰,有所懷乎?復元曰,無。令曰,然則此後祭官等事,其將無頉乎?復元曰,祭享色吏,各司任意捉去,故每患苟艱矣。輪對官先退。文淳曰,輪對官吏曹佐郞金復元,詢問之下,旣以無弊仰對,旋又以享吏微瑣之事,苟且陳達,殊欠敬謹誠實之意,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浩修等以次讀奏公事訖。令曰,當該中官罷職不敍。出下令令書令旨曰,文臣製述史官勿參,旣有法典,兼史亦然,而亦不可竝不赴試,只入直勿赴,依翰林上下番例,此後定式施行事,分付。

○丙申二月十一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時,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徐鼎修,編修官李鎭衡,記事官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曰,文臣製述試官李秉鼎改望,禮房承旨持而入對。出下令令曰,大司成李秉鼎牌去來,連爲催促。出下令令曰,嶺南、北道、松都節行狀之下禮曹已久,而尙無回達,何也?注書出問。賤臣鼎修承令出來,問于體曹後,以連値有事,未及擧行之意,回奏。令曰,都承旨入對。都承旨徐浩修進伏。讀奏平安道審理狀,令曰,殺獄罪人,何等重難,而遽然放釋,則何以慰死者之冤乎?浩修曰,法久則解,而至於殺獄,不可不審愼矣。令書令旨曰,赦者,小人之幸也,固不可輕易放釋,而至於殺獄罪人之減死定配,雖出於好生之聖意,乍配旋放,不特無以慰死者之冤,又非按法之臣所可遽然請宥者。順安縣定配罪人洪致寅,罪犯殺獄,到配纔過數年,則置諸稟秩,殊欠審愼,平安監司洪趾海,緘辭從重推考。載紹曰,卽伏見平安監司洪趾海,城山鎭別將望申本,則所當達請,而誤以啓請,有違格例,推考警責,申本還下送,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洪述海之以貿米,入於繡衣之啓者,誠無狀矣,身爲方伯,豈忍牟利於殘民乎?況以貿米事,近來聖敎,何等申飭,而渠受一方委畀之眷,乃敢爲此乎?浩修曰,貿米極爲民弊,而營貿尤甚。令曰,李敬彬之不參朝參,極爲無狀,此不過避洪判府啓辭而然矣。聽政朝參,與洪判府啓辭,其輕重何如,而乃敢如是乎?國若有法,此人決不可遽放矣。令曰,各道下諭之後,宮屬作弊,稍可減戢乎?浩修曰,此後則必不敢作弊矣。令書令旨曰,十六日儒生殿講,以十八日爲之。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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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趙瑍坐直。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服制。注書一員未差韓用龜廚院直。假注書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金文淳達曰,今此合辭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朴相岳,獻納申大䄵,正言曺遠振,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趙瑍曰,承旨一員入對。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時原bb任b大臣若入來,同爲入侍。

○以大司諫朴相岳,獻納申大䄵,正言曺遠振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文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兼輔德徐有防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文淳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徐有慶曰,李秉鼎屢度催促,終不入來,鳳山郡守除授,時任郡守,遞付京職。

○考官一望,以鄭一祥爲試官。

○傳于徐有慶曰,朴相德右參贊除授。

○傳于吳載紹曰,御史留待。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金文淳曰,御史、大臣、畿伯入侍。

○傳于金文淳曰,內局入侍,御史同爲入侍。

○傳于金文淳曰,畿甸御史入來,畿伯來待,同爲入侍。

○傳于徐有慶曰,御史入來云,時任大臣入侍事,遣注書傳諭。

○金文淳達曰,左邊捕盜大將張志恒,持厚男供辭,依下令來待矣。

○備忘記,傳于吳載紹曰,三百六十日,問已昏猶申牌,問開東猶更點,見予心其豈木?見予腸亦豈石?三百六十日,曷勝悶曷勝悶?今夜掃席數更中,遍覽關西幾百里。

○掌令申昕達曰,趙德昌,以入番掖隷,擅離番次,至於踰越宮墻之境。充軍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論其罪犯,不可充軍而止,請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仰稟大朝,依律處斷。答曰,不從。

○徐有慶,以吏曹言達曰,禮曹正郞金璟成,成均館典籍李東讓呈狀內,俱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竝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達曰,《璿源譜略》陪進,後日擇日事,令下矣。進上日字,令日官更爲推擇,則今月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鼓吹,陪進崇政殿,大殿進上,與承旨請承傳色捧入,世孫宮進獻,與承旨、侍講院官員,請承言色捧入。《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王妃世譜》,亦爲正書矣。當爲御覽,而旣承大朝直爲奉安之命,故提調行副司直臣鄭尙淳,具儀仗鼓吹,陪進《八高祖圖》,奉安于儲慶宮,提調恩全君臣禶,具儀仗鼓吹,陪進《八高祖圖》,奉安于毓祥宮,而五處奉安《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璿源譜略》、《王妃世譜》,依例鱗次陪進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同知中樞府事李基東,病伏鄕廬,末留gg末由g上來,僉知中樞府事慶成運,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虛帶,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左邊捕盜從事官金魯成,未及周旋於下鑰之時,致煩徽旨之請出,其在事體,誠極駭然,爲先自本曹決棍十度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金文淳,以刑曹言達曰,因臺達,罪人白漢圭絶島安置事,令下矣。依下令罪人白漢圭,更加嚴刑一次後,全羅道康津縣古今島,定配所押送安置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金文淳,以左邊捕盜廳言達曰,依令旨,刑曹移來罪人金厚男取招文案入達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丙申二月十二日寅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溵,右承旨徐有慶,記事官韓用龜、金奎祥、朴祐源,醫官方泰輿、鄭允協、吳道烱、慶絢、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溵請診候,上曰,止之。溵曰,湯劑待下敎乎?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二日卯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金奎祥、朴祐源,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金孝儉、李翊臣,以次進伏。溵曰,俄間聖體,若何?上曰,痰入肩部,難於動作,當蔥熨乎,抑椒熨乎?道烱曰,此則一時往來之氣矣,以本湯劑進御,似好矣。上曰,單方,何如?道烱曰,以桂橘茶進御,似好矣。溵曰,湯劑已待令矣。上乃進御,仍命診候。泰輿等曰,左右三部平均,滑體之勝,亦如前日矣。上曰,椒熨待令乎?溵曰,待令矣。道烱曰,湯劑之進御屬耳,桂橘茶則差晩進御,似好矣。溵曰,晨早酬應之餘,水剌尙未進御,臣等,則姑爲退出乎?上曰,今方椒熨,姑勿出去也。道烱曰,椒熨亦不可屢試,若以綿子貼附,則似好矣。上曰,左部少勝,而右部又作痛矣。道烱曰,此卽往來之痰候也。上曰,已開門乎?溵曰,日勢已晩,臣等,又再次入侍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金奎祥、朴祐源,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溵曰,俄間臂部往來之氣,若何?上曰,俄者入睡,覺後臂氣雖少勝,而厭食甚矣。溵曰,餐物令廚院加進,似好矣。上曰,止之。上曰,舌魚,三提調皆不知乎?濟恭曰,或云廣魚,或云霜魚,而皆不知其名矣。上曰,此乃無鱗魚矣。溵曰,然矣。溵曰,中和凍秀魚,味甚佳矣,使之封進,何如?上曰,止之。浩修曰,全州汁醬,味亦好矣。濟恭曰,恬淡之味,莫如延安食醢矣。上曰,果好矣。溵曰,汁醬與食醢,則使之封進乎?上曰,封進,可也。上曰,江原監司多有玩景云,然否?濟恭曰,然矣。若見其路程記,則關東八景,盡入於其中,可謂照爛人目矣。浩修曰,平壤鍊光亭、浮碧樓,尤是擅名之樓觀矣。上曰,乃是平壤乎?濟恭曰,然矣,而眼界之廣闊,水色之佳麗,可比於西湖、錢塘矣。麗太租之言曰,水德調順,正謂此也。濟恭曰,以樓觀言之,則降仙爲最矣。上曰,樓爲幾間,而庶幾遇神仙乎?濟恭曰,爲三百六十間,而其精緻宏麗,不似人間制作矣。上曰,義州,何如?濟恭曰,若登統軍亭,景物極佳矣。臣待罪關西時,行獵於威化島,此誠壯觀,而江邊七邑,臣亦巡行,則多有可觀處矣。巡邊之時,往往逢着彼人,彼人輒指點相謂曰,平州都督方巡邊云,而或有望見而跪坐者,此乃致敬之意也。上曰,西湖,果何如?濟恭曰,臣得見《西湖志》,則蓋其江山景物,與我國平壤相等,而唐使朱之蕃,亦稱之以小金陵矣。溵曰,江山之勝,人物之盛,寶貝之多,未有如我國者矣。浩修曰,關北之軍容,關東之山水,嶺南之紙地,最名於國中矣。上曰,肇慶廟,何如?浩修曰,制作與基址,俱好矣。濟恭曰,此乃興王之地,故山川形勢,比之他邑,尤絶勝矣。上曰,今則氣勝,建功果是靈丹矣。溵曰,誠然誠然矣,如此之時,則加意進御,似好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二日辰時,王世孫座興政堂。親臨文臣製述入對時,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試官右參贊徐命膺,大提學李徽之,戶曹參判鄭一祥,司直金夏材,兵曹參議洪檢,司直李德師、李普行,以次進伏訖。令曰,都承旨入對。都承旨徐浩修進伏,令書令旨曰,座堂時宮官不可不備,兼輔德徐有防,牌招察任。令書令旨曰,旣已承批,又爲牌招,則情勢爲輕,事體爲重,懸牌闕外,至於經宿,分義所在,不可無飭。大司成李秉鼎,從重推考,更爲牌招。令懸題。令曰,表、論中各從所願製進之意,知委,可也。令書令旨曰,大司成李秉鼎之日事違召,無意出肅,此何分義?不可無飭,當稟于大朝嚴處矣,違牌徽旨勿施。令書令旨曰,新除授鳳山郡守李秉鼎,使之卽爲謝恩,仍爲下直。令曰,鳳山郡守下直後入對。賤臣鼎修,承令出來,與鳳山郡守李秉鼎,偕入進伏。令曰,廉隅雖重,分義宜顧,屢違召命,極爲慨然,而本事余已洞燭,行且召之矣。秉鼎曰,重觸時諱,辱及老父,屢事違逋,臣罪尤大,今當辭陛,衷情抑塞,不知所云。秉鼎先退。浩修曰,筵席說話,本自嚴秘,一或誤傳,關孫莫重。今月初四日尊賢閣,領議政金尙喆入對時說話,有流行於外間者,故臣試爲取見,則上下酬酌書去之際,全失伊時語脈。此已可怪,而甚至於下令中數句語,乃入對諸臣之所未承聞者,似是秉筆之臣,聽瑩所致,而不爲審愼,輕易宣播,四五日之內,殆無人不見,揆以事體,萬萬驚駭。亟令記注,修正日記,以破贗本之流行者,當該翰注,所宜査實論罪,而臣則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達。令曰,聞極驚駭,伊日入對翰林、注書,爲先緘問以奏,可也。出擧條賤臣鼎修退出。令曰,事變注書入對。事變假注書李兢淵進伏,令曰,翰、注緘辭催促。諸承旨以次讀奏公事。有慶曰,單付窠,以令旨狀請,已有定式,而今此平安監司洪趾海狀請單付別將,以敎旨仰請,殊涉不察,原狀本還爲下送,而做錯之失,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書令旨曰,禁衛營反庫,待大將行公擧行事,分付。令曰,典籍李周顯禁推。出下令令曰,論題則余意有在,以春秋大義爲主者,取之,可也。科次畢,令書令旨曰,文臣製述,旣無優等論賞一節,今無可言,至若外等之罷職,更等之推考,白文之拿處,多至百餘人,余不料文風之不振,至於斯極也。然事係令前,不可盡以如法勘罪,外更及白文人員,姑先從重推考。令曰,文臣製述入格人,明日入對。出下令令曰,諭書、銀印差備忠義,每都政一人式守衛官遷轉事。出下令令曰,諭書、銀印忠義,月料加給。出下令令曰,海西御史任希雨,明日入對。出下令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二日午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畿伯、御史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金奎祥、朴祐源,京畿監司尹蓍東,京畿察民隱御史兪漢敬,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丁志泰、金孝儉、李翊臣,以次進伏訖。上命御史進前。上曰,予欲先問矣,畿甸有不法之守令乎?漢敬曰,守令皆仰體恤民之聖意,小心奉公,故無不法者矣。上命吳道烱進前。上曰,湯劑入桂橘乎?道烱曰,然矣。上曰,單方亦待令乎?道烱曰,桂橘茶亦待矣。上命桂橘茶停止,建功湯加桂橘各五分煎入。上命御史讀書啓訖。上曰,松都多富商乎?漢敬曰,果多富商,而不無弊端,故臣皆廉察,而其中大無良者數人,則嚴治定配矣。上曰,軍門收米,果有弊端矣。蓍東曰,民情雖可矜,而軍門亦不可無收米矣。上曰,免稅自戶曹劃給,何如?濟恭曰,自戶曹劃給,則宮差、導掌輩,雖或有稱冤之端,而在宮房,甚便好矣。上曰,守令中有善治者乎?漢敬曰,別無指的仰達者矣。上曰,鄭允明,自內局出去,能善治乎?漢敬曰,爲政詳明,能制吏民矣。上曰,婢貢旣蠲減,果有效否?漢敬曰,蒙惠果不少矣。上曰,以元結劃給,則在宮房,亦便好乎?濟恭曰,旣無宮差操縱之弊,則在國家,在宮房,俱極便好矣。蓍東曰,免稅雖以十年輪回定式,而近來則各有卜定,故不得行此法矣。領議政金尙喆追後入侍問候訖。上曰,免稅事,何如?尙喆曰,此論自古有之矣。臣又經度支,故商量事勢,則此在宮房,雖似便好,而自戶曹分送之際,自然生弊矣。上曰,非知之難,行之惟艱矣。尙喆曰,然矣,臣等當退出稟定矣。溵曰,夕湯劑待下敎乎?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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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姜世晃未肅拜。注書一員未差韓用龜。假注書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只晝講,常參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悶冥然悶苟且,悶八旬悶建功,悶夜長悶晝永,悶世道悶時體,悶扁鵲悶長席,其悶曷勝?況十乎?聞撤漏予心喜,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延和門外幕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bb夕b問安。答曰,知道。

○庭試陳賀罷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令于趙瑍曰,承旨入對。

○令于趙瑍曰,都承旨及他承旨,與海西御史、製述入格人,同爲入對。

○以武藝別監望筒,傳于吳載紹曰,更爲擬入。

○傳于金文淳曰,內局入侍,時原任若入來,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金文淳曰,禮曹入對。

○令于徐有慶曰,都承旨入對。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心若此氣若此,今於便殿,當耆耉講,經筵官、儒臣安徐,待下敎,只入正時,《譜略》入來日講此,是豈偶然歟?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今日當耆耉庭試,八十以上人應科,試官韓判府、大提學、兩館提學、入直騎堂、兩儒臣入侍,武臣亦年八十人應射,試官訓將、禁御兩將、訓鍊正、入直摠郞堂隆武堂爲,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

○傳于徐浩修曰,文武科應擧人,以七十以上待令。

○傳于徐有慶曰,今番庭試,許寫手。

○傳于徐浩修曰,七十歲至七十九歲人赴擧。

○傳于徐有慶曰,七十以上待令事,命下,而何如是遲滯乎?若或遲滯,則漢城府官員當汰去,以此催促。

○傳于金文淳曰,耆老所入直官員入侍。

○傳于徐有慶曰,六十以上捧擧案。

○令于徐有慶曰,弘文提學卽爲牌招謝恩。

○傳于徐有慶曰,承旨入侍,都承旨同爲入侍。

○傳于徐有慶曰,領相爲命官。

○傳于徐有慶曰,今日耆老科,卽日唱榜。

○傳于徐有慶曰,弘文提學趙明鼎除授。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耆耉講,爲少年,曷勝寒甚gg寒心g?於官案,只付李益炡,皆付籤。

○傳于徐有慶曰,新恩政事,當日爲之。

○以張志恒爲禁衛大將。

○備邊司,以金漢耆爲御營大將。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今日晝講入侍,兩儒臣準職承傳。

○校理前望,以鄭宇淳爲校理。

○傳于徐有慶曰,庭試致詞,壽星今照黃髮,登庸禮當慶賀。

○有政。吏曹判書金鍾bb正b進,參判具㢞病,參議李在簡病,左副承旨吳載紹進。以金致顯爲修撰,尹行修爲副修撰,鄭東協爲漢城判官,金履中爲掌苑奉事,權惠應爲內贍奉事,李徽之爲同經筵,趙㻐爲大司成,尹禹欽爲兼引儀,李陽馥爲典籍,金履厚爲吏曹佐郞。漢城判尹姜世晃今加通政,文科甲科第一人。

○兵批,判書徐命善病,參判鄭昌順病,參議洪檢進,參知金漢老在外,左副承旨吳載紹進。護軍徐有和、宋煥喆。

○徐有慶,以吏曹言達曰,鳳山郡守徐有和,遞付京職事,命下矣。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徐有慶,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開刊出,旣已粧䌙矣。進上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本寺堂上、郞廳、校正官,具儀仗鼓吹,陪進崇政殿,大殿進上,與承旨請承傳色捧入,世孫宮進獻,承旨、侍講院官員,請承言色捧入。《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王妃世譜》,亦爲正書矣。當爲御覽,而旣承直爲奉安之命,故提調行副司直鄭尙淳,具儀仗鼓吹,陪進《八高祖圖》,奉安于儲慶宮,提調恩全君臣纘,具儀仗鼓吹,陪進《八高祖圖》,奉安于毓祥宮,而五處奉安《國朝御牒》、《八高祖圖》、《璿源譜略》、《王妃世譜》,依例鱗次陪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徐有慶,以禮曹言啓曰,今此親臨耆耉文武科庭試及唱榜時儀節,勢未及正書以入,自前如此之時,有草儀註知委擧行之列gg例g矣。今亦依前擧行,何如?傳曰,允。

○吳載紹,以司僕寺官員,以一二提調意達曰,今此耆老庭試,卽日唱榜事,命下矣。文武科新恩所騎,以本寺馬給之之意,敢達。答曰,知道。

○吳載紹,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被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丙申二月十三日卯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時,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以次進伏訖。文淳讀奏公事,令曰,海西御史、製述入格人來待後,卽稟,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金奎祥、朴祐源,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金孝儉、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溵曰,臂部痰候,何如?上曰,差勝矣。上曰,聞免稅分送各宮之後,自宮房例有分給導掌之事云矣。溵曰,此則宮房前例,臣等雖不得詳知,而免稅,若自戶曹,劃給宮房,則在宮房甚便好矣。濟恭曰,昨日與道臣,爛熳相議矣。有土免稅,則雖依例劃給,而至於無土,則弊端甚多云,臣等當更爲商確後,可以回啓矣。上曰,自宮房分給導掌之例,問之,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三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他承旨、海西御史、製述入格人,同爲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慶,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海西御史任希雨,製述入格人朴長爕、李胤馥,以次進伏訖。令書令旨曰,朝報事體,何等重大,則傳敎、令旨之誤字落行,已是承旨不能照檢之致。而況又所可頒布者,初不頒布,雖曰非今斯今,其所不察,則大矣。振勵百司,宜自政院始,再昨日坐直承旨吳載紹,越俸一等。長爕、胤馥進前,各奏入格試券。令曰,遐方之人,能以皇朝爲意,是可貴也。令書令旨曰,初無善作,且因峻考,未得優等,殊非奬勵之本意,雖是次等,旣已入格,則亦不可無激勸之道。論次上李胤馥,表次上朴長爕,各賜紙三卷,筆五枝,墨三笏。長爕等先退。令曰,御史進前。希雨進伏。令曰,周爰諮度,周爰諮訪,是乃皇華之職也。雖非暗行,而風俗民隱,必多採訪,頃日入侍,或有未盡之懷,更此陳達,可也。希雨曰,曾前道內勅需,以詳定米會減矣,己丑裁定時,詳定大小米一萬八千石,管餉米一萬石,劃給勅需,還今取耗,而還穀數多,反爲民弊。今若作錢,與元勅錢,一體給債,取其殖利,以補勅用,可爲公私兩便。下詢廟堂,處之,何如?令曰,議于廟堂,可也。出擧條希雨曰,新溪、遂安兩邑,處在山峽,昨年被災,比他尤甚,瑞興、谷山、兎山三邑,雖云之次,豆太黍粟,俱爲無實,今當窮春,田三稅,有難一時督納。五邑京上納及公用詳定米,限折半待秋退捧,則可紓窮民燃眉之急。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令曰,議大臣稟處,可也。出擧條希雨曰,延安、白川畓結中,有舊浦落及舊陳未懸頉者,每以今災分俵,故應受今災之民,反未蒙給災之惠矣。令道臣一一査頉,俾無今災移施之弊,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希雨曰,安岳量田,在於三去癸酉,信川量田,在於三去癸卯,文化量田,亦至百餘年之久,田政紊亂,皆由於此,三邑民人,咸願改量,待年豐次第改量之地,何如?令曰,議于廟堂,可也。出擧條希雨曰,漁箭之當初定稅,實在漁利豐饒之時,故稅額未免過多,或至四五百兩,而近來漁箭,率多失利,雖有分數減給之事,而猶有白地徵稅之冤,實爲海民難支之端。稅錢之最多者,漁利之全失者,査實減稅,俾保海民,勸結漁箭,似合事宜。令道臣詳査狀聞,以爲從實減稅之地,何如?令曰,問于道臣狀聞,可也。出擧條令曰,監司貿米,其弊端,何如?希雨曰,道臣之爲此,尤極慨然,故詳明査覈,則其數合爲三千餘兩,故重治監色後,令本官分給民間矣。令曰,不稟朝家,爲此要利,其爲不法大矣。方今生民倒懸,不一而足,至於貿米,其弊尤甚矣。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三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曰,禮判入對。賤臣鼎修,承令出來,與禮曹判書趙重晦,偕入進伏。重晦曰,臣考見謁聖規式,則永禧殿酌獻禮後,文廟謁聖,本無定式,每因特敎矣。令曰,今番若無特敎,則置之,好矣。重晦曰,各道節行狀聞,自前委積,而今番嶺南、北道、松都狀聞,爲先回達乎?令曰,虛實相蒙,雖難的知,而抄其一二卓異者,宜施褒賞之典,前後狀聞通融抄出後,次對稟定,可也。重晦先退,令書令旨曰,隆武堂耆耉庭試時,當侍坐,乘興處所,以今在門爲之事,政院及禮貌官知悉。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三日午時,上御集慶堂。晝講入侍時,王世孫侍坐,領事李溵,特進官蔡濟恭,參贊官徐有慶,侍講官徐有防,檢討官尹東晩,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少年講爲之。上進講《大學篇題》及第一第二大文訖。有防、東晩及特進官,以次輪讀畢。有防曰,大文中三箇在字,實爲一部之要領矣。東晩曰,修身齊家,非但爲治國之本,而凡於日用萬事,無非修齊二字上工夫。溵曰,兩儒臣文義,誠好矣。濟恭曰,俄以少年講下敎,此可見聖人志氣,無時而衰,臣等不勝欽歎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三日未時,上御隆武堂。耆老文武科親臨庭試入侍bb時b,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記事官韓用龜、金奎祥、朴祐源,以次侍立訖。文試官李溵、鄭存謙、李徽之、洪檢、徐有防、尹東晩,武試官具善復、徐命善、張志恒,率文武擧子,行四拜訖。上命書題,武科取二中。上曰,以左相爲命官。上曰,武試所承旨推考,禁衛大將李潤成付籤,騎判爲試官。上曰,弘文提學趙明鼎付籤。上命試官進前,考券拆榜。上命文武科入格人進前,問姓名、居住後,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三日未時,王世孫詣隆武堂。侍坐入對時,左承旨趙瑍,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金奎祥,以次陪從。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顯謨門,入延和門,詣隆武堂侍坐。文武耆耉試事畢,還延和門外小次。具遠遊冠、絳紗袍,詣集慶堂,陳賀禮畢,出通陽門乘輿,入顯謨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三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親臨唱榜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記事官韓用龜、金奎祥、朴祐源,以次侍立訖。王世孫率百官行禮,仍呼嵩。上命新恩宣醖。上命書傳敎曰,今者憶昔,豈特二三乎?今受《譜略》,追慕千萬,今者此擧,其豈偶然?況今文壯元,昔年眷遇之姜世胤之弟,昔年稱道耆社之臣故判書姜鋧子,亦豈偶然?予懷何抑?旣有前例,同副承旨今日若此云,許遞,文壯元姜世晃爲同副承旨,房順房,先入侍後謝恩。上又命書傳敎曰,今番耆老科武壯元,豈可循例?況昔年舊邸洞人乎?特授加設僉中樞,今日口傳下批,其令當日懸玉。上曰,文武科壯元進前。姜世晃進伏。上曰,昔年下敎,尙今追憶,予懷悵然。世晃曰,今承下敎,不勝感泣。上曰,武壯元,則在於義洞云,可謂貴矣。左議政李溵,左參贊蔡濟恭進前。溵曰,今日臣等仰覩盛擧,不勝慶忭之忱矣。上曰,壯元之文,果何如?溵曰,善作矣。濟恭曰,壯元則以善文、善書、善畫,世所稱三絶矣。上曰,故判書姜鋧家,遣禮官致祭。浩修曰,今日有耆堂付籤之命,而大臣、將臣,亦入其中矣。上曰,大臣及守禦使勿論。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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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金相茂gg金相戊g未肅拜。注書一員未差韓用龜廚院直。假注書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式暇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昨日臨試耆老,侵夜放榜,賀儀親受,勞動亦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行禮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追慕風泉,予懷千萬,更漏旣撤,莫知何時,此果今世,其尙前生。姜世晃壯元,豈於夢憶?姜鋧子爲承宣,予心喜氣何諭?待敎侍。世孫氣候安順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戶判又爲違牌,中宮殿工役浩大,而大內役事,則戶判當爲監董矣。或有大朝下問之事,何以仰對?若此而其誰監董乎?再牌徽旨雖達下,爻周,以此牌擧行。

○傳于徐有慶曰,承旨率新恩,昨日唱榜處來待。

○吳載紹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張志恒,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令于徐浩修曰,禁將旣已新除,反庫卽爲擧行,從事官則方在春坊,有擧行之事,以武從事擧行事,卽爲分付。

○傳于吳載紹曰,御將牌招,則何如是寥寥耶?牌去來催促。

○令于徐有慶曰,再昨日罷職不敍中官敍用。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趙瑍曰,文武壯元,自戶曹玉圈備給,使之卽爲懸之。

○備忘記,傳于趙瑍曰,戶判批下,方有大內鉅役,此非度支長引入之時,戶曹判書具允鈺牌招察任。

○令于趙瑍曰,中宮殿差備內,有巨役之事,而物力浩繁,戶判明日當爲監董,如或上書,卽爲入達。

○以右議政李思觀看病書達,令于徐有慶曰,仍爲看病。

○令于趙瑍曰,差備有巨役事,戶判出仕與否知入。

○傳于吳載紹曰,左相及左參贊,同爲入侍。

○趙瑍達曰,戶曹判書具允鈺牌不進推考徽旨,纔已捧入,而特令之下,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吳載紹曰,禁衛大將望催促。

○傳于吳載紹曰,御將連爲催促。

○傳于吳載紹曰,聞俄者下敎,敢如是乎?申飭連爲催促。

○傳于吳載紹曰,御將入來,然後有下敎事,亦當進御,連爲催促。

○傳于吳載紹曰,御將入來,則多有面諭事,亦有許意之事,連爲催促。

○備邊司薦望,以李漢膺爲禁衛大將。

○傳于徐有慶曰,幾年後親點,豈如是乎?卽爲牌招,催促入侍,傳授命召。

○吳載紹啓曰,御營大將金漢耆,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吳載紹曰,御將催促,使之入侍。

○傳于吳載紹曰,新除授御營大將金漢耆牌招,傳授命召。

○吳載紹啓曰,張志恒復換前任事,命下矣。御營大將張志恒,卽爲牌招,命召傳授,何如?傳曰,允。

○吳載紹啓曰,新除授禁衛大將李漢膺,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薦望,以李柱國爲摠戎使。

○吳載紹,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行戶曹判書具允鈺書曰,伏以,邦慶稠疊,縟儀荐擧,聖德彌隆,睿孝益光,臣適當監董之任,獲覩曠絶之擧,區區欣忭,有倍常品。仍竊伏念臣之待罪度支,三年于玆矣。上而多誤國事,下而久妨賢路,臣雖無狀,寧不知愧?祗緣中間,連値事會,引入而旋出者,亦非一再,心雖黽勉,跡涉淟涊,不知臣者,必以爲貪戀無恥之類,或知臣而曲恕者,猶將歸之於徒畏義分,不恤廉防之科,使臣而自爲之說,亦將何辭而解之乎?噫,要任不可專也,亦不可久也。雖在古昔,委任責成之時,才諝地望,俱爲兼備者,未有久且專,而終不顚沛。況如臣無似,以智慮則疎迂,以精力則淺短,平生伎倆,不過鹵莽而已,而乃使掌一國之財賦,管八方之簿書,不啻蚊蝱之負山,僬僥之擔勻,雖荷曲貸,幸免大戾,其病公僨事於不知之中者,容有旣哉?臣之一分報效,惟在筋力奔走,所以受命之初,不敢力辭,有事之時,又不敢言私,仍成盤礡,轉益兜攬,式月陞資,連被錫馬,階級之驟躐,恩賞之便蕃,殆前古所罕有。此尤臣不祥之兆,命卒之秋,而在朝家綜核之政,天地生成之道,豈不有乖,亦豈不有憾也哉?儻蒙終始之澤,得以趁今卸免,則從此至死之年,皆是慈覆之賜也。殞首結草,惟當知報,言之至此,情亦慽矣。臣於治書將上之際,卽見家姪庠之所被臺言,指意深緊,非比尋常彈駁,愕貽gg愕眙g惝怳,闔門震駭,官職去就,尤無可論,玆敢披瀝肝膈,仰瀆离明。伏乞俯體下情,仰稟大朝,亟遞臣所帶之任,以幸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古有十年判度支者,苟得其人,何論歲月之久乎?況此時此任,非卿莫可,書末云云,可謂過矣。卿其勿辭,卽速察任。

○丙申二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承旨率新恩入侍時,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進伏訖。文武新恩,分東西列立於庭下,命呼唱四拜,仍宣醞畢,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四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左相、備堂、御將同爲入侍時,左議政李溵,左參贊蔡濟恭,御營大將金漢耆,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御將進前,執予手。漢耆進伏,以袖奉御手。上曰,此非偶然之事,而王者無私,頃年舊邸下敎過矣,今則開釋無餘矣。漢耆曰,臣之闔門,至今保全,莫非聖恩。上曰,此人之用於將任,亦可惜矣。溵曰,此重臣若置將任,則必大有益於國事矣。命書傳敎曰,今日先召御將,召左相、左參贊,一堂之中,君臣執手,洞諭予意。一則頃年舊邸下敎深悔意,一則昔年皇嫂孝婦語,仰體追惟,而莫重將臣,豈可一號令,諭予前後意,許免將任?今予此心,彼蒼臨照,無歉方寸,翕然釋然。張志恒復授前任,其代,令備局薦望。命書傳敎曰,旣有祭命,同副承旨許遞,其代金相戊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上曰,左副承旨遞差下敎安徐。出榻敎上曰,同副承旨牌招,待明日爲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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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趙瑍。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金相茂gg金相戊g。注書一員未差韓用龜廚院直。假注書徐鼎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式暇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問,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靈丹着實,氣何若此?果蓬萊來,予自一哂,予問世人,是果今世,予曰前生。耆耉君少年講,耆耉科得二耆耉,誠可笑。諸耆耉今日謁聖巡堂問此類,其果滋味,夜已深,何接眼?誠悶誠悶。氣何暇bb諭b?須對同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內役時別監、各色掌輩,或有付食之弊,則依《續大典》受敎例,計贓重繩,申飭役處,以此戶判知悉,隨現草記。

○趙瑍達曰,右副承旨金文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啓曰,新除授摠戎使李柱國令書,雖未及達下,待開門牌招,傳授密符及諭書,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宋煥喆、沈命德、沈𪣼、李彦一、李性五、洪周萬、高益擎、具修溫、尹、洪文海、柳煥德。

○令于吳載紹曰,戶判牌去來催促。

○趙瑍達曰,戶曹判書具允鈺,特令牌招之下,不爲承膺,誠極未安,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吳載紹曰,今日雖齋戒,次對爲之。

○傳于吳載紹曰,次對催促。

○吳載紹達曰,次對爲之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進參之員,竝卽牌招,大司憲趙載俊,一體牌招,卽爲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徐浩修曰,內局入侍,次對同爲入侍。

○備忘記,傳于趙瑍曰,有面諭之事,使卽入對,則何敢如是違bb牌b乎?雖曰崇品,獨不顧分義之重乎?戶曹判書具允鈺,其令卽爲入對事,分付。

○以大司諫朴相岳,獻納申大䄵,正言曺遠振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吳載紹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趙瑍曰,戶曹判書入對。

○以右副承旨金文淳罷職令旨,令于吳載紹曰,只推,更爲牌招。

○令于吳載紹曰,次對罷後,三軍門大將入對。

○吳載紹達曰,訓鍊大將具善復,禁衛大將李漢膺,御營大將張志恒,依下令來待矣。

○徐有慶達曰,戶曹判書具允鈺,依下令bb來b待矣。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與大臣、將臣入對。

○令于徐浩修曰,戶判同爲入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奭濟爲禮曹正郞,鄭濡爲禮曹佐郞,朴載德爲崇陵別檢,金載文爲明陵參奉。

○韓用龜病,代以金載瓚爲假注書。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今日巡堂時食堂儒生待令,學儒一體待令,今日殿講試官,左相、禮判、國子長、入直騎堂、吏曹參議、入直儒臣、同副承旨入侍,講經侍衛安徐,皆來後只入正時。

○以右副承旨金文淳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吳載紹曰,旣無情勢,則一牌、再牌,以違爲事,事甚未安。殿座有命,承旨不可不備,右副承旨金文淳,只推,更爲牌招入參。

○備忘記,傳于吳載紹曰,三廳勸武軍官、西北付料軍官、三軍門大將,中日廳六兩三矢、柳葉箭一巡試才書入。

○傳于徐有慶曰,殿講處所,以集慶堂爲之。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吳載紹曰,人君欲勉,旣命三軍門大將試取勸武,則宣傳官不爲待令,使書吏爲之云,行首宣傳官記過。

○傳于吳載紹曰,勸武軍官及付料軍官爲二隊,只勸武軍官六兩試取。

○傳于吳載紹曰,六兩只勸武軍官試取,而付料軍官中,如有六兩待令者,亦爲試取。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金載瓚在外,代以柳孟養爲假注書。

○傳于吳載紹曰,儒生則承旨率入,而勸武付料軍官,則宣傳官率入。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徐有慶曰,都承旨與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吳載紹曰,行首宣傳官記過安徐。

○令于吳載紹曰,雖爲經費,淺之又淺,而雇軍四名,不可不立,分付兵曹,以此擧行,別單外,只有門名色,而雇價上下云,卽爲査實,明日該房入對時知奏,別單改書入達下事,分付。

○吳載紹,以備邊司言啓曰,因京畿察民隱使兪漢敬民瘼別單,有令備局草記回啓之命矣。其一,各宮房免稅及加定柴場火田收稅處,一依國稅例,收納戶曹,自戶曹劃送宮房,而吏民之因事上京者,自該宮直囚之弊,亦爲嚴禁事也。各宮房免條及柴場捧稅處收捧,旣有朝家定式,而近來法禁漸弛,差人輩科外徵斂,愈往愈甚,利歸宮差,害遍殘民之弊,誠如書啓中所論。而旣有詳細消詳之敎,此則更爲十分講確,得其便宜之道,以爲稟處之地。至於上京吏民之毋得推治,前後申飭,非止一再,而猶有此弊,誠極痛駭。此後諸宮房,如或有不得不推治之事,則依他司例,移送秋曹,使之以其罪科治,實有合於宮府一體之義。更加嚴飭,俾無如前直囚之弊,而如是禁飭之後,若有復踵前習之弊,則自該邑,報于巡營,自巡廳,報于本司,不遵朝令之宮任輩,以爲嚴治懲勵之地。其一,外邑各軍門,收米之民,其費甚多,爲弊不少。守、摠兩營牙兵,卽緩急赴操之軍,而應役之費,倍於收布之類,米一斗代,四錢式定式收捧,自官直納於各營門事也。三軍門保米之毋論豐凶,米錢間從民願以納,雖有戊寅定式,而其後或行或否,民弊自如。今若可以無害於軍門,有益於窮民,則隨時變通,有不可已。自今年爲始,軍門保米,竝許以一斗四錢折定,自該邑捧納該軍門之意,永爲定式分付。至於守、摠兩營,則營門需用,無他米麪,將士支放,專靠需米,則欲除一弊,反生一弊,事勢掣礙,有難輕議。而當此特遣繡衣軫恤民隱之日,亦不可一竝防塞,以致向隅之歎。兩營需米外,所謂保米名色,此是民人之自納營門者,其所爲弊,比需米,尤有甚焉。此則依所請,特爲許施,而亦自該邑收捧以納。上項需米之以錢代納,雖不得許施,摠廳納米,依守廳例,亦令該邑收納,以除一分之弊事,分付各軍門及本道道臣。其一,喬桐各樣軍校率多疊役收布之軍,參酌分布於所統三道坡州等七邑,此弊亦甚,固不可不變通。而陵軍、驛卒、保人、各宮房山直內官、保率及雜色名目,先定額數,分排某邑,而本所掌及巡營該邑,各置案冊,有頉充定之際,以爲付標相準事也。外邑軍丁疊役之弊,非獨畿甸,諸道皆然,移送他道之請,有難輕許。此則令道、帥臣嚴飭各邑,一一釐正,俾無疊徵之弊。而陵軍以下各名色定額事,昨年因道臣狀請,已爲筵稟行會,而繡衣所請,今又如此,更加申飭道臣,案冊相準等節,依此遵行之意,分付。其一,楊州烟戶應役者甚少,沿路諸邑,俱有此弊,一依壬申年事目,施行於畿內列邑事也。畿內烟戶應役者甚少,民不支堪,故因道臣狀請,毋論各軍門與諸各司所屬及各宮房山直之類,一倂通行烟役之意,已有所定式,則諸各司之一關二關,終至於頉給而後已者,雖曰小事,亦可見朝令不行之一端,論以事體,誠極可駭。到今年久之後,雖難一一論責,此後則更加嚴飭,一倂通瀜施行之意,申明分付,而如是定式之後,如復有如前之弊,則道臣論報本司,不爲遵令之各司及曲循顔情之地方官,從重論罪,何如?傳曰,允。

○徐有慶,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寒食祭,各陵殿獻官、大祝,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崇陵參奉所報,則今此寒食祭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別檢沈埉,身病猝重,不得參祀,卽速變通云。本陵別檢沈埉,今姑改差,其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以禮曹言達曰,卽接明陵參奉所報,則今此寒食祭享,兩官當爲備員,而參奉一員,有闕未差,卽速變通云。參奉有闕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以禮曹言達曰,今此監試初試照訖考講時,一二所本曹郞廳各一員,當爲進參,而郞廳六員內,正郞韓㵛、朴聖鉉,佐郞睦祖洙、朴思機,顯陵曲墻,宣陵丁字閣,孝陵陵上石物塗灰,孝章墓墓上莎草修改時分進,正郞一員未差,佐郞一員在外未肅拜,無推移進參之員。在外郞廳及未差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而本曹亦無仕上直之員,假官一員,亦爲差出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令摠戎使李柱國書。王世孫若曰,楓宸聽鼙,聖念方軫於保障,玉帳授鉞,輿望允副於干城,奚但僉謀?寔出盛簡。睠玆三輔之雄鎭,實摠一路之重兵,管領五營,掌閫外鈐轄之任,表裏兩局,兼轂下宿衛之親。北城之倉厫是資,責大屛翰,南漢之鉦鼓相應,勢成輔車,苟非節制之材,孰膺師垣之重?惟卿,韜鈐宿望,儒素故家,西關之旌旗旣新,夙稱盤錯之器,南徼之牙纛曾建,亦著簡愼之操。顧朝廷倚重也深,蓋內外歷試者久。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祗服明命,克殫令猷。惟陰雨桑土之謨,毋忽綢繆之策,而錢穀甲兵之務,宜體眷任之衷。於戲,揀掄之旨斯隆,喜得君而爲重,撫御之方克盡,庶以猛而濟寬。故玆令示,想宜知悉。

○丙申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金奎祥、朴祐源,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烱、鄭允德、徐命緯、柳光翼、丁志泰、金孝儉、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問候,上曰,一樣矣。上曰,御將昨日許免矣。尙喆曰,此重臣,乃是謹愼可任之臣,而殿下每如是曲循,此甚可悶矣。溵曰,昨已陳達,而此重臣不可以地處論,乃是可做國事之人,而軍門、備局之間,不得試用,一味閑在,誠可惜矣。上曰,其人則甚可惜矣。尙喆曰,誠如下敎矣,雖以豐陵言之,亦經將任矣。上曰,張志恒何如人也?尙喆曰,此人非時體人,其爲人甚確,誠是可任之將臣,而但以執拗之故,或有招謗之端云矣。內局先退。

○丙申二月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行司直具善復,行吏曹判書金鍾正,刑曹判書鄭存謙,兵曹判書徐命善,行副護軍張志恒、李柱國、李漢膺,行副司直徐有隣,掌令申昕,副校理鄭宇淳,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徐鼎修,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訖。尙喆曰,今因海西、京畿察民隱御史書啓,各宮房免稅所捧之數,査出於各宮房,則每一結所納之內,以米則爲二十三斗,而就其中導掌役價,自有其數,以錢則爲七兩零,而導掌役價,亦有其數。雖云宮結取於民者,官納、宮納,別無輕重之殊,外方民情,豈有偏苦聚斂之怨,而前後繡衣之歸奏,輒以宮納之民,不能支堪,爲第一言弊之端,此必法外橫徵之致,事之痛駭,莫此爲甚。一番査實後,當有釐正之擧,各宮房之於各邑二十三斗之外,加捧之米,爲幾許,七兩之外,加捧之錢,亦爲幾許與否,一一査問於各邑,修成冊報于備局,明覈其事實,裁損其過濫,俾有一定不易之規,則宮差濫徵之弊,可以杜矣,小民侵漁之怨,可以平矣。分付諸道道臣,着意擧行,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鄭存謙曰,臣待罪典醫監提調,有仰稟者矣。向以非世醫子孫,勿許入屬,有所下敎矣。從此以後,非世醫子枝,使不得入屬於本監醫籍矣。第於令前,曾已入屬,積年觀科者有之,而醫科當前,令前入屬者,則今科許赴與否稟定,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令前許赴,可也。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況今番耆耉科乎?已下敎,武科赴防安徐。載紹曰,今日以國忌,府、院啓姑停云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敎同副承旨金相戊進伏。上曰,年紀幾何?相戊曰,六十九歲。上曰,明年將七十矣。載紹讀奏公事訖,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五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與相臣、將臣、戶判同爲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行司直具善復,行戶曹判書具允鈺,行副護軍張志恒、李漢膺,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李商進、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曰,戶判進前。允鈺進前俯伏。令曰,廉隅雖不可不伸,分義亦不可不顧,方今大內工役,所重有在,不可付之一中使,此非卿言私之時也。允鈺曰,臣慘被人言,闔門震悚,官爵去就,非所可論,而自今以後,無面目自立於世。尙喆曰,戶判自前求遞甚力矣。令曰,余非一向縛束,而度支重任,非余所自擅便者,卿須監董畢役之後,稟于大朝,可也。允鈺曰,睿敎如此,臣當冒沒膺命矣。允鈺先退,浩修讀奏厚男招辭。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渠以奴傔,如許濁亂,論其罪狀,殺無所惜。善復曰,軍布軍兵之任意幼弄,前古所無。令曰,如許之事,渠何能獨爲乎?尙喆曰,爲將任者,信任如此之類,亦不可無罪。令曰,任人之道固難,而至於朝家任將,尤豈不難乎?惟當擇之精任之信,而及其有罪,亦當詳察而處之矣。令曰,厚男之罪,非特二罪俱發,所犯若是夥然,律之邦憲,所當嚴處矣。尙喆曰,待其畢捧,收殺後處決,似好矣。令曰,然矣。令曰,近來武藝,不成貌樣,何也?善復曰,中巡之法,九年二次,漸致希疎,故軍兵技藝,自然懈怠。至於武藝別監,宿衛重地,尤當另擇,而取其有根柢者矣。令曰,爲將之道,惟當廣儲蓄得士心,擧措得宜,賞罰公明,則可矣。卿等須着心擧行,務有成效也。令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五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太學、四學儒生殿講入侍時,試官左議政李溵,禮曹判書趙重晦,兵曹參判鄭昌順,校理鄭宇淳,副修撰尹行修,同副承旨金相戊,記事官韓用龜,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訖。相戊曰,三經中當講何書乎?上曰,以《書傳》爲之。諸儒生以次進講,未及畢。上曰,何若是遲久乎?試官率儒生,往崇政殿受講,可也。諸臣仍卽以次退出。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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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進。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趙瑍坐直。左副承旨徐有慶。右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同副承旨金文淳。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鼎修廚院直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五更,月暈。

○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增廣大小科初試,聞近故昨爲通略二,純略二,直殿二,直會二,於武,柳葉一,六兩一,果異常,於予勸奬畢矣。氣一樣,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徐浩修曰,今若御史來,領相與左參贊同爲入侍事,令注書傳諭,戶判、惠堂、五軍門大將同爲入侍。此後御史復命,皆依此擧行,入侍意,先爲知悉。

○令于趙瑍曰,河東府院君鄭麟趾家致祭,右承旨進去。

○備忘記,傳于徐浩修曰,儒武大皆得八十三,庶可勸奬,爲此靈丹,昨見其果靈丹矣。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公鎭爲檢閱。

○趙瑍達曰,檢閱趙公鎭,旣以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新除授檢閱趙公鎭,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有慶曰,禁衛營反庫,姑待日後擧行。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入對。

○吳載紹達曰,再明座堂儒生,日次殿講時,本館多有擧行之事,大司成趙㻐,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趙瑍,以大司成趙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只推。

○令于徐有慶曰,禁衛營反庫,待重記來擧行。

○傳于徐有慶曰,坐直承旨、儒臣入侍。

○傳于吳載紹曰,都承旨,同爲入侍。

○傳于趙瑍曰,騎省堂郞,一體製進,盡爲製進後,大提學,牌招科次。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吳載紹曰,公事遲滯,當該中官,越俸一等。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卽者禁漏官來言,未下更漏之前,先擊人定之鍾,事未前聞,極爲驚駭。鍾閣入直習讀官及軍人等,捉來査問,則以爲,夜晝介傳漏軍長福、卜伊等,不待更點,徑先傳漏,致有此誤先鳴鍾之擧云。當該傳漏軍及鍾閣守直官、軍人等,竝令該曹依律科罪,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以兵曹言達曰,今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bb爲b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有慶,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二月十六日寅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邦慶合慶設科,古亦有也,而豈有若今番乎?今番京鄕試鑑不逮,猶可爲公,其或挾雜,曷勝駭然?深體三無私意,大公至正。嗚呼,八十三慶科,光明如日,垂後世於千百。上曰,都提調、提調入侍,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進伏。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溵請診脈,上曰,置之。上曰,御史何當入來乎?溵曰,到處宣諭,詳察民隱,自然遲滯,姑未及入來矣。命進湯劑,溵手奉以進,上進御。上曰,勸武軍官,六兩試記持入,賤臣鼎修,承命持入,浩修,讀奏訖。上曰,時原任入來乎?浩修曰,姑未入來矣。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許遞,其代前承旨蔡弘履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命書傳敎曰,翰林只有下番,其令次次口傳陞付。諸臣,仍卽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六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時,右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商進、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曰,禮房出去乎?載紹對曰,未及下直矣。令曰,注書出去,祭報府持入,騎馬六匹立之,桂坊二員待令事,分付。臣孟養,承令出來,傳令後,奉報府進前。令載紹讀報府。至讀章陵、順康園大祝,載紹曰,卽伏見各陵園寒食祭報府,則以奉常寺主簿李陽普,疊書於兩陵園大祝,至於睿覽,當該郞廳,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都承旨入對。出下令徐浩修進前。令曰,金獜采,仍爲停擧乎?浩修對曰,然矣。令曰,注書出去,大司成胡不牌招乎?知入。臣孟養,承令出來,下問後回奏曰,除拜未過三日,故姑未出牌云矣。令曰,大司成終若不出,則令知館事,館學儒生講製人,各捧擧案以入,儒生入庭後,當頒紙,寫手則嚴禁事,分付,可也。令曰,文體關係世道,可當一變其體矣。以策文言之,虛頭張皇,全不用力捄設,如此之文,當爲撥榜矣。浩修曰,近來文體,誠爲駭怪矣。令曰,向日下令中,會試、殿試,亦一面試之言,儒生,何以知之乎?浩修曰,皆以爲至當之敎矣。令曰,今番文製論,外人何以言之云乎?浩修曰,皆以爲非立論體格云矣。令曰,定州人壯元,極是意外,於文官,可謂羞恥事也。載紹曰,同副承旨金文淳,有實恙無供職之望云矣。令曰,數日調理,則可當行公,姑觀病勢爲之,好矣。令載紹先退。令曰,左參贊蔡濟恭入對。出下令濟恭進前。令曰,卿是備局有司堂上乎?對曰,臣方待罪有司矣。令曰,昨日宮房折受事,好矣,是誰之所見乎?對曰,果是領相所見,而臣亦爲好云矣。令曰,所謂道掌,徵於民者多,而納於宮者極些,自是痼弊矣。對曰,果然矣。令曰,御史所言,自戶曹捧給者,卒不可行之事也。延拖歲月,若務歸得當,則好矣,不可卒然變易也。對曰,大朝爲民省弊孔多,而至於宮結所去處,爲生民痼弊,宮家之所入不多,而百姓之受弊特甚,朝家惠澤,實不及於下者,自古難於變通之故也。令曰,宮屬輩,若仰體大朝德意,無濫觴之弊,則好矣,而安知日後之弊,不如前乎?對曰,誠如睿敎矣。令曰,推刷官出各道,經三四年云,然否?對曰,或留二三年云矣。令曰,久留而所爲者何事?對曰,推尋奴婢矣。大抵宮府一也,以《周禮》見之,則冢宰主管宮中事,而我朝則自古一任渠輩主管,其法未可知也。令曰,然矣。浩修曰,宣廟朝,有內需司革罷之議而未行云矣。令曰,內司,所入雖多,而其實則空虛矣。至爲各處負債之無算云,誠怪矣,今番明禮宮事,必多有稱怨者矣。浩修對曰,怨者只一宮屬,蒙惠則百姓,豈不好乎?令曰,彼此皆好,誠難矣。濟恭對曰,果如睿敎矣。令曰,壽進宮設立,誠無義意,早卒王子及公、翁主,皆入於此,禮文外政事,不成說矣。濟恭曰,當初設置,固不可知,而爲弊則大矣。令曰,弊源不可卒變。昔宋神宗,急於釐弊而反多爲害矣。濟恭曰,其時則可當更張,而蓋由於不得臣故也。令曰,然矣。以大厦言之,柱石棟樑,有可改處,而得善匠好材然後,可能成功矣,爲國亦當如斯矣。濟恭曰,立國旣久,則所改者不過節目間事,不可卒然變制也。令曰,先立紀綱,則弊源自革矣。濟恭曰,然矣。令曰,傳云爲君難,爲君之道,誠難矣。濟恭曰,若知爲君難之意,則好矣。億兆之民,係於一人,若有一事一政之不合者,必有怨咨,以此推之,則爲君之難當如何哉?令曰,所陳,好矣。令曰,禮房承旨,馳詣太廟及各殿廟,奉審以來。出下令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六日未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左副承旨吳載紹,校理鄭宇淳,副修撰尹行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儒臣誰某?載紹對曰,鄭宇淳、尹行修也。上曰,注書出去,《書傳太甲》卷持入。臣孟養,承命出來,持太甲卷入前。命儒臣、承旨輪讀,上中下三篇。又命浩修,讀伊訓訖。命儒臣先退,命載紹,讀公事訖。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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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進。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趙瑍。左副承旨徐有慶。右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同副承旨金文淳。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鼎修廚院進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浩修達曰,明日、再明日停朝市,三明日儒生殿講相値,持公事,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朝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一樣,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趙瑍達曰,大司成趙㻐,昨日違召,今日又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趙瑍,以大司成趙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只推,更爲牌招。

○令于趙瑍曰,禮房承旨入對,都承旨同爲入對。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入對。

○令于蔡弘履曰,戶判同爲入對。

○備忘記,令于徐有慶曰,大係紀律,則不可一直抛棄,遷就時日,厚男處,刻期徵捧,不多日內,收殺後,草記事,分付訓鍊都監。

○令于徐有慶曰,如此下令之後,若復遲滯,則大將難免其責,嚴飭。

○傳于徐浩修曰,內局入侍,時原任若入來,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趙瑍,以大司成趙㻐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只推。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徐有慶,以扈衛廳別將,以一二廳大將意啓曰,三廳大將,右議政李思觀,昨夜卒逝,其所帶軍官,當有區處之道,何以爲之?敢稟。

○趙瑍,以禮曹言達曰,右議政李思觀,曾經傅矣。當有臨弔擧哀之節,而今不敢循例磨鍊,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置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自上有擧哀之節矣。今此右議政李思觀之喪,擧哀一節,當爲取稟,而自上方在靜攝中,不得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蔡弘履曰,今番稅舡中,全千石一船裝載守令,政院問名,可嘉,準職承傳,先運充千石裝載守令問名,考官案陞敍承傳。

○徐有慶,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韓翼謩箚曰,伏以,日者耆講之命,實稀闊之盛擧也。臣旣忝名耆社,又伏奉試命,理宜率先諸堂,顚倒趨承,以對揚我大朝聖意之萬一,而賤疾適苦,坐犯逋慢,致使嚴敎荐下,曠擧旋寢,臣罪至此,合被大何,畢竟付籤之罰,纔施卽收,獨及於諸堂,此何故焉?古語曰,從政先信於貴,槪言法必信於貴臣也。臣與諸堂,同是應參,同是懸頉,而特以曾忝大官之故,獨逭同被之罪,臣心之惶恐羞愧,固毋論,其於先信之義,果何如也?厭然自在,義所不敢,今病少間,始得自列。伏乞离明,亟降威譴,俾賤分獲安,具僚知警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當初付籤之命,未諒大臣之同入而然也。如見判敦寧安徐之敎,則尤可仰聖意之攸在,況大臣乎?卿何過辭?其須安心調理焉。仍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諭。

○丙申二月十七日卯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禮房承旨,同爲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趙瑍,假注書柳孟養,編修官李鎭衡,記事官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曰,旣停朝市,則殿講設行,似如何,或有前例之可據者乎?禮房出去,問于禮曹,可也。瑍先退。令曰,右相以耆耉大臣,今遽喪逝,余甚愴悼,應行諸事,當依禮文爲之,而柩材,分付該署擇送。出令旨令曰,注書出去,諸科擇日持入。臣孟養,承令而出,持擇日記進伏,令浩修讀訖。令曰,注書出去後,一件書入,可也。令曰,富弼母喪,猶破曲宴,殿講雖異於曲宴,退定無妨矣。浩修對曰,禮當從厚,退定則好矣。令書令旨曰,宋宰臣富弼之母喪,特撤曲宴,禮待之意,可以見矣。殿講雖與曲宴不同,視事旣有頉稟,則其在從厚之道,不可以無例而强行。儒生殿講,以二十日退定。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七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戶判同爲入對時,左承旨蔡弘履,行戶曹判書具允鈺,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讀韓判府事箚子,賜批。令謂戶判曰,卿之廉隅,余豈不諒,而此役旣不可付之生手,且爲卿進身之路,故頃日督出,良以是也。用卿豈獨爲戶判而止乎?余意前後若異,而實無異矣。余當爲卿廉隅,仰稟大朝,姑爲遞職,以展卿志矣。對曰,睿敎至此,若非木石,豈不感泣乎?下情萬萬惶感矣。國榮曰,下令誠好矣,禮使之道,可當展其情地矣。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七日未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領議政金尙喆,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一樣。上曰,領相入來乎?尙喆進前曰,臣入來矣。上曰,李相之喪,實非所料。尙喆曰,近來精神筋力,大不如前矣。上曰,此人予終始用之矣。尙喆曰,此實不世之遇矣。命書傳敎曰,噫,右相非予,位豈若此?頃聞所奏,豈料至此?聞奏却疑非眞,半餉無語,若禮雖未復古,月俸限三年仍給,柩材擇送,其子待閱服調用,以示予無限底意。嗚呼,此敎右相亦聞,何辭予而納召?尙喆曰,終始恩眷,若是勤摯,臣等亦爲感激矣。命書傳敎曰,祭文製下,右相家,遣承旨,成服日致祭。上曰,右相家致祭,左副承旨進去。出榻敎命書傳敎曰,左相爲扈衛大將。尙喆曰,方今漕運來到,度支多擧行之事,而判書具允鈺,爲任旣久,求遞甚力,凡諸公務,多不擧行,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戶曹判書具允鈺許遞。出榻敎上曰,戶判誰可爲之?尙喆曰,惟在聖簡,臣何敢言,而第不必他求,目前亦有可合之人。上曰,好矣。命書傳敎曰,領相旣奏,已下敎,何待開政?左參贊爲戶判,牌招察任。上曰,稅船連爲來到乎?尙喆曰,今方陸續到泊云矣。命書傳敎曰,今年稅船,其果料表相續,予用欣也。其能若此,勿須稽滯事,令備局申飭諸道。浩修讀奏公事畢。溵曰,湯劑當待下敎矣。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七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浩修,讀應製文第一張。令曰,不善作矣。令浩修,讀洪文海修整筵說訖。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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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趙瑍。左副承旨徐有慶坐直。右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同副承旨金文淳。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鼎修廚院直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氣一樣入侍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達曰,右承旨趙瑍,同副承旨金文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達曰,大司成趙㻐,鎭日違召,無意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都承旨徐浩修達曰,有稟達事,來詣閤外求對矣。令曰,入對。

○蔡弘履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受此備忘,然後當寢睡矣。

○蔡弘履又啓曰,藥房三提調,有稟達事,請對矣。

○蔡弘履又啓曰,玉堂上、下番,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又啓曰,時原任大臣,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曰,竝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趙瑍曰,入對時,大提學亦爲入對事,分付。

○又令于曰,都承旨入對,大提學同爲入對。

○傳于吳載紹曰,內局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一人曾經承旨,熟馬面給。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吳載紹曰,今番慶科,與常時自別,試官擬望,又在明日,而亞銓、三銓之違牌,近甚紛紜,當此靜攝之時,決不敢以銓堂之違牌瀆擾,自政院申飭。

○傳于徐浩修曰,內局入侍。

○又傳于曰,都承旨入侍,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

○徐有慶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二月十八日卯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曰,領相,今將入來耶?浩修對曰,似未及來矣。浩修曰,俄者大朝備忘下政院者,卽爲繳還,而不知其緣何事,而有此下敎,故臣今求對矣。令曰,似是適然所下之敎,不至深慮者矣。令曰,注書出去,政院、玉堂、藥房,先爲求對於大朝,時原任隨來隨對事,分付。臣孟養承令而出,分付下令後還入。令曰,都承旨出去,與時原任求對,若無發落,更爲求對,可也。令曰,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領議政金尙喆,判府事韓翼謩,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金孝儉、徐命緯、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俄者下敎,有非臣子所可仰承者,故自政院,已爲酌還云矣。上曰,予愧三十二字矣。尙喆曰,殿下一心,只在忠孝,而今番慶科,所以上伸殿下之誠孝,下伸世孫之睿孝,合而爲慶,此亦忠孝科也。浩修讀奏應製科次試券,命書傳敎曰,居首弼善柳義養,居首多點準職,之次注書徐鼎修,檢閱朴祐源,左承旨蔡弘履,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三笏賜給。上曰,今番稅船早來乎?溵曰,今年則春氷早解,水路平穩,故得以早來。上曰,稅船千石裝載先到邑守令姓名,知奏。浩修曰,水原府使沈頤之,瑞山郡守李奎緯云矣。溵曰,湯劑,當待下敎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時原任大臣、儒臣、諸承旨,請對入侍時,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領府事●相福gg金相福g,判府事金陽澤、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副校理趙尙鎭,副修撰尹行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趙瑍,左副承旨徐有慶,右副承旨吳載紹,同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溵曰,寢睡、水剌之節,亦若何?上曰,亦一樣矣。諸大臣次第問候訖,尙喆曰,俄者所下備忘,不可以奉承,故臣等,聞此蒼黃入來請對矣。上曰,三十二字之號,予甚愧矣。尙喆曰,忠孝,卽殿下心法,今科克伸聖孝,不可有如此謙抑之敎矣。其備忘,政院業已繳還云矣。浩修曰,應製文,科次以入矣。命浩修讀之,讀訖,命書傳敎曰,居首承旨徐有慶,虎皮一令賜給,之次承旨蔡弘履、趙瑍、吳載紹、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徐鼎修、李兢淵,各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賜給。上曰,今年稅船早來矣。尙喆對曰,近年來初也。上曰,注書出去,千石裝載二守令知入。臣孟養承命而出,還奏曰,水原府使沈頤之,瑞山郡守李奎緯云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八日未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大提學同爲入對時,大提學李徽之,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曰,大司成辭疏踏下,再明事,知館事當擧行乎?徽之對曰,似然矣。令曰,聽政初,當爲謁聖,而科擧稠疊,謁聖則姑不當爲之,將行日次,講製科,齋學外,無論有職、無職,生進者皆當赴擧,而昨日到記則嚴科場之道,不可用,知館事,明朝詣泮中,參朝食堂,仍收到記,可也。令浩修書令旨曰,殿講日字,旣已退定,其在嚴科場之道,不可以昨擧案爲之,知館事旣聽下令,以明日朝食堂儒生,捧擧案事,分付。又令書令旨曰,莫重下敎,有此誤傳,不可無飭,當該中官,越俸一等。令曰,注書出去,應製文持入。臣孟養承令而出,持應製文進前,令大提學考券。令曰,刑參不爲行公乎?詞訟劇地,可當申飭矣。令浩修書令旨曰,詞訟劇地,不可一任其延拖,刑曹參判李衍祥,牌招察任。令曰,注書出去,持入月課節目。臣孟養承令而出,持節目冊進前。令浩修讀之,讀訖。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八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命書傳敎曰,戶、惠廳稅船來後,實監官、實色吏騎船與否,詳問,其若代充,草記入倉後,領來人卽放事,分付戶、惠廳。溵曰,湯劑當待下敎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八日初更五點,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浩修曰,湯劑三貼,皆已封入,故都提調、提調出去,臣則直宿矣。上曰,然乎?命書傳敎曰,明日建功煎入時,附子一錢加入煎入。命書傳敎曰,次對,進定於明日,王世孫侍坐。令于浩修曰,明日次對,以大朝次對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八日二更四點,上御集慶堂。儒臣持《問答》,都承旨入侍時,副校理趙尙鎭,副修撰尹行修,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儒臣,誰也?浩修對曰,趙尙鎭、尹行修也。命讀《問答》,輪讀訖,命書自醒翁問答,命浩修讀訖。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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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鼎修廚院直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徐有慶達曰,明日常參,頉稟。令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當下敎入侍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浩修曰,內局入侍,次對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入對。

○吳載紹,以大司諫朴相岳,獻納申大年,正言曺遠振,執義金樂洙,掌令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牌不進罷職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徐有慶曰,領、左相入對。

○蔡弘履達曰,訓鍊大將具善復,刑曹判書鄭存謙,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傳于金文淳曰,試官牌去來催促。

○又傳于曰,試官望遲滯承旨,從重推考,牌去來催促使令,懸之。

○又傳于曰,試官牌去來,連爲催促。

○又傳于曰,坐直承旨從重推考,試官進不進,知入。

○又傳于曰,試官望,尙未修整以入,承旨駭然矣。

○又傳于曰,明日致祭,右副承旨進去。

○又傳于曰,試官牌去來,尙不知入,坐直承旨推考。

○又傳于曰,試官牌去來催促,進不進懸入。

○以試官●●●gg金夏材g、鄭晩淳、金熤、尹行修、趙尙鎭,二所試官朴師海、李澤遂、金載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養鼎曰,水剌尙今不進,傳旨勿施,更爲牌招,水剌前皆令承牌,若或一人違牌,當臨門,承旨若遲滯擧行,則亦當下敎催促。

○傳于金文淳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承旨李養鼎爲之,牌招察任,房順房。

○令于吳載紹曰,都承旨入對。

○建功湯一貼對入事,下敎。

○令于徐有慶曰,刑曹公事入來,刑房承旨入對。

○備邊司,以徐命善爲守禦使。

○吳載紹啓曰,新除授守禦使徐命善,令書雖未及達下,將兵之任,不可暫曠,卽爲牌招,諭書及密符,傳授,何如?傳曰,允。

○吳載紹達曰,守禦使徐命善牌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密符傳授,一時爲急,更卽牌招,以爲傳授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養鼎曰,左參贊有闕代,前戶判除授,政事,當日爲之。

○以禁衛營習陳頉單子,傳于吳載紹曰,久未行操,依例行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徐浩修,以吏曹言達曰,本曹佐郞尹在德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而新有應推恩人,亦爲抄啓事,曹有定式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金鍾正進,參判具㢞病,參議李在簡式暇,右承旨徐有慶進。以鄭尙淳爲知敦寧,鄭趾煥爲敦寧都正,洪啓瑞爲漢城庶尹,李普瞻爲禮賓主簿,李弘之爲文化縣令,朴師燮爲淑陵參奉。

○兵批,判書徐命善病,參判鄭昌淳病,參議洪檢入直進,參知金漢老呈辭在外,右承旨徐有慶進。以慶成運爲護軍,趙瑍、姜世晃、金相戊爲副司直,金斗象爲司果,金相良爲知事。

○令于吳載紹曰,罪人金厚男,結案申目入達,其在審愼之道,不可以夜深循例達下,刑房承旨持申目入對。

○吳載紹達曰,守禦使徐命善三招不進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特令牌招之下,如是違牌,終不膺令,其在事體,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傳授密符,而一日四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令曰,更爲牌招,傳授密符。

○備忘記,傳于金文淳曰,今若此,則一戚字,自文臣爲此任者,莫知何人,則焉敢若此?果若此,南漢僧爲守禦使,北漢僧爲摠戎使乎?寧有是理?況誠若君兼此任乎?徐命善承牌然後,當酬應內局,另加申飭。

○備忘記,又傳于金文淳曰,曰生徒而若此,徐命善許免,此後守、摠兩營,以曾經騎判人備擬。

○吳載紹,以刑曹言達曰,罪人金厚男處絞事,命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取考法典,則《經國大典》有曰,夜未明,勿行死刑。《續大典》又曰,薄昏行刑,有乖法意,依夜未明例,待朝行刑。罪人金厚男,依法典待明朝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有慶,以吏曹言達曰,大小科初試試官差出時,吏曹三堂,使之同參事,曾有定式矣。增廣監試初試試官,當爲擬入,而參判具㢞病不來,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令曰,昨已申飭,則何敢懸病不來?卽爲牌招擬入。

○徐有慶,又以吏曹言達曰,增廣別試監試初試試官,今方擬入,而其中前獻納朴天衡,前司書尹尙東,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又以禮曹言達曰,今此增廣監試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二十日,禁軍等戎器點考設行事,啓下,而儒生殿講相値,以無故日退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吳載紹,又以訓鍊都監言達曰,罪人厚男,所負軍需錢一萬八千四百七十一兩,日加嚴督,今日始爲畢納,故臣開坐新營,使軍色從事官,監捧入庫,厚男同商人金光燁,日昨自西關來現,一千六百四十兩先納,其餘散在松都、平壤、安州、尙州等地,卽爲發關,使之上送,而旣有金光燁,則厚男名下,更無加徵之數,緣由,敢達。令曰,知道。

○吳載紹,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溵請診,上許之。泰輿進前診脈,退伏奏曰,左右度數調均,滑體、胃脈一樣矣。諸醫言皆同,浩修讀奏御製主翁、醒翁問答訖,溵曰,湯劑,當待下敎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十九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文淳讀各陵摘奸單子。令曰,戶、刑判入對。出下令戶曹判書蔡濟恭,刑曹判書鄭存謙進前。令曰,昭顯墓草記,似是守僕輩僞造之事矣。濟恭曰,若守直中官所爲,則不是異事,而守僕輩,若欺其內官,爲此擧,則可謂無據矣。令曰,卿等出去,査實後,與訓將,更爲入對,可也。令曰,訓將習操後入對,刑判同爲入對。出下令存謙曰,日前南部松峴契居私奴順男,歐人致命,而以其屍親之徑先往詰於不告官之前,正犯順男,知機逃躱,累日譏詗,尙未捕捉矣。在前殺獄罪人逃躱者,移關捕廳而譏捕,例也,而辛巳年,因捕將具善復陳達,非强、竊盜,則雖殺獄罪人,必筵稟擧行事,定式。罪人奴順男,亟令兩捕廳,刻期譏捕事,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筵稟後發捕,雖有定奪,而殺越人命,豈强、竊盜比?年前捕將所奏,殊無義意,而旣有定式,則有難更變,此後先爲文移發捕,追後筵稟,可也。出擧條令曰,申飭之下,復事違牌,致使試望若是遲滯,此豈昨日備忘之意乎?吏曹參判具㢞從重推考,更爲牌招擧行。出令旨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行吏曹判書金鍾正,行禮曹判書趙重晦,刑曹判書鄭存謙,行副司直鄭尙淳,兵曹判書徐命善,行副司直張志恒、李柱國,工曹參判尹得養,行副司直李漢膺、徐有隣,漢城府右尹李瀰,行副司直金魯鎭,戶曹參判鄭一祥,掌令申昕,副校理朴相來,左副承旨徐有慶,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御營廳鑄錢,何以爲之乎?志恒對曰,銅且未備,文書亦未越來,姑不得始役矣。尙喆曰,今年設賑處,卽關西、關東,而關東則不過若爾邑,至於關西,不但邑數之頗多,且聞前道臣之言,則山沿被災最酷,方春民事可悶云,御史之歸奏,可知其賑政之當如何,而守令之能不能,專在賙飢之善不善,畢竟朝家豈無勸懲之道乎?爲先發關申飭,使開賑之守令,盡誠奉行,無一民捐瘠之患,何如?上曰,依爲之。溵曰,兩道設賑邑,飢口多少,雖未知如何,而朝家所劃給穀物,旣自不小,抄飢分賑,可以有裕,兩道臣者,亦必着意擧行,而賑口增減穀物闊狹,多在該邑,窮春民命,誠涉可虞,守令一一親執,俾無捐瘠之患,賑餘穀,亦令從實會錄之意,一體申飭,恐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守禦使李景祜,受任旣久,必欲一遞,保障重務,熟手可惜,而方在耆社,亦難强責,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守禦使許遞。出榻敎上曰,宣傳官一員入侍。出榻敎宣傳官李彦臣進前。上曰,關西設賑邑,摘奸以來。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九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領左相、訓將、秋判,同爲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訓鍊大將具善復,刑曹判書鄭存謙,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商進、趙公鎭,以次進伏訖。尙喆曰,日來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令曰,都承旨入對。出榻令徐浩修進前。令曰,厚男,當用何律乎?存謙曰,以罪論之,則當待時處絞矣。令曰,若以軍律論之,則何也?善復對曰,不過重棍矣。令曰,此雖都監軍士,初非犯師律者,依本律處之,可也。存謙曰,此可待時而絞矣。令曰,速速收殺無妨矣。尙喆曰,論其罪犯,不足惜也,何論待時與否也?令曰,然矣。存謙曰,今日雖停朝市,開坐捧供處之乎?令曰,依。尙喆曰,念後小朝日次,次對何以爲之乎?令曰,再明三明間,觀勢爲之,可也。令領左相、訓將、秋判先退。令曰,頒紙,優數待令事,分付,可也。令曰,副應敎徐有防,以本院兼職,見差禮貌官,試官望單,改望付標事,分付銓曹。出令旨令曰,注書出去,儒生挾冊嚴禁事,分付。臣孟養承令而出,分付後復令。令曰,連値公頉,金吾久不開坐,滯囚可悶,時囚人,一竝付過放送。李洪載削職放送,特敎拿處,事體自別,洪述海勿論。令曰,彼翰林,誰之子乎?浩修對曰,趙載敏之子也。令曰,載敏已脫於獄案乎?對曰,於獄案,業已脫出,而姑未敍用矣。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九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商進、趙公鎭,以次進伏訖。令浩修讀到記。令曰,注書出去,試官徐命膺代,擬入事,分付。臣孟養承令而出,分付後復令。令曰,今番科場事,當申飭,而故爲任棄矣。浩修對曰,雖不申飭,似當各別操心矣。令曰,二所墻垣姑未築乎?對曰,未及築矣。令曰,若正士趨,則安用墻爲?雖在家書納,何妨之有?對曰,然矣。令曰,三司與春坊之在外者,下諭後過限禁推,自是古規,則兩司之外,絶無見焉,今後申明定式事,分付。出令旨令入試官改望,吳載純落點。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九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兵房承旨入對時,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商進、趙公鎭,以次進伏訖。令讀刑曹厚男供辭訖,令書依準。令曰,觀此供辭,豈敢逃生?然欽恤之道,似當更捧結案矣。對曰,睿敎至當矣。令讀昭顯墓守僕供辭,令書依準。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十九日三更二點,王世孫座尊賢閣。刑房承旨入對時,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商進、趙公鎭,以次進伏訖。令曰,重命之道,不可使中官循例踏下,故雖夜深,特召承宣也。令讀厚男結案訖,令書依準。令曰,刑曹結案,雖勿出朝報,此則特出朝報事,注書出去後,分付,可也。令書令旨曰,達下事體,何等重大,每每誤踏,殊甚駭然,當該中官,從重推考。令曰,守禦使徐命善,更爲牌招。出下令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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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鼎修廚院直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卯時辰時至,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卯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自初昏至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赴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睡則勝,氣一樣,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掌令申昕達曰,趙德昌,以入番掖隷,擅離番次,至於踰越宮墻之境,充軍之命,雖出於好生之德意,論其罪犯,不可充軍而止,請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仰稟大朝,依律處斷。答曰,不從。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對。

○傳于李養鼎曰,內局入侍時,領相同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又傳于曰,守禦使承牌,傳授密符後,當見內局矣。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金文淳達曰,兩司合達時,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大司諫朴相岳,獻納申大年,正言曺遠振,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朴相岳,獻納申大年,正言曺遠振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文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備忘記,傳于徐浩修曰,長番內官韓景勛,承言色差下,政院知悉。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李養鼎曰,直赴人入來,卽稟。

○備邊司,以鄭弘淳爲守禦使。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入對。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禁衛營敎鍊官禁軍遞兒窠,今方有闕矣。依節目,禁軍別將,與該營中軍,眼同取才,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蔡弘履,以漢城府言達曰,家舍侈濫,踰越法典,誠爲近來痼弊,倭譯嘉善朴道洵,新造之家,聞極僭猥,傳說狼藉,使當部官摘奸以來,則其複壁交窓,製樣奇巧,大小舍廊,凡所位置,俱非象胥輩所可爲者,此等犯分之類,不可尋常處之,移送秋曹,考律嚴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有慶,以義禁府言達曰,因刑曹達辭,鍾閣守直官訓鍊院習讀全德義,移本府處之事,依下矣。全德義,今方待令,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文淳,以刑曹言達曰,因兵曹達辭,傳漏軍及鍾閣守直官軍人等,竝令該曹科治事,令下矣。傳漏軍金長福、申卜伊,鍾閣軍奴聖太,奴可郞、權介同、李工伊等,依達下,竝自臣曹,遲晩取招後,依律勘處,而守直官訓鍊院習讀全德義,乃是出身,移義禁府處之,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達曰,因漢城府達辭,倭譯嘉善朴道洵,移送秋曹,考律嚴處事,令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續大典》有曰,堂上譯官,本曹毋得推治,朴道洵係是嘉善譯官,移義禁府處之,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gg金致顯g書曰,伏以皇穹誕佑,景命維新,聖德睿孝,彌光於代聽,鴻號縟文,徧曜於今昔,玆誠億萬年無疆之休,驩欣蹈忭,帀域同情。仍念臣,頃叨臺銜,自速嚴譴,嶺海鈇鉞,無勘不宜,千萬不自意,乃荷時貸之恩,至降全釋之令,追提先故,辭旨鄭重,旣逭常刑,反被殊渥,非但臣心銘鏤,不知死所,若使先臣而有知,亦必感泣於冥冥之中矣。臣歸見老母相對攢祝,北望頓首,隕結是圖,曾未幾何,收敍如舊,除旨復降,臣尤驚惶感激,莫省攸爲,固當聞命卽趨,少伸叩謝之義,而第臣向來,旣嘗墨籍於侍從,亦惟編身於庶民,罪名至重,釁孼難贖,從玆以往,自分永棄於明時,詎擬復厠於周行,曠蕩之典,雖遍於垢疾,廉防之壞,有關於世敎,尙何敢束帶揚揚,自同無故之人哉?且臣老母,素患痰眩之症,數日以來,挾感猝劇,寢啖全廢,氣息綿綴,臣方左右扶將,五內如灼,以此情私,離捨供職,尤不可以時日論矣。玆敢冒陳短章,略暴微懇。伏望睿慈,亟削臣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二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內局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金奎祥、朴祐源,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諸醫入診,何如?上曰,置之。上曰,領相入來乎?溵曰,未及入來矣。上命書傳敎曰,守、摠兩營,曾經騎判擬望,已下敎而望道宜廣,曾經兩道留守、八道道臣,一體備擬事,分付。上曰,守禦使得人矣。溵曰,然矣。上曰,徐命善,必喜之矣。溵曰,昨日違召,惶恐不安,今則許免,應以爲喜幸矣。上命浩修讀奏諸道狀聞。上曰,湖南伯應善爲矣。溵曰,湖西、湖南,皆盡心爲之矣。讀奏稅船狀聞。上曰,予曾見稅船於江上矣。濟恭曰,伊時漕軍輩舊逋,特命蕩減,蒙惠者,甚多矣。上曰,領相若入來,召入。賤臣承命出,以未及入來之意,還入仰達。上曰,李柱國,誰之親戚乎?溵曰,具聖任之甥姪也。上曰,今日爲初試乎?溵曰,果爲監試初試而擧子多矣。上命浩修讀奏入門單子。上曰,擧子果多矣。溵曰,今番設科,是無前大慶,故前所不見者,皆見之云矣。上命浩修讀奏一二所書題。領議政金尙喆,進伏問候。上曰,李柱國爲摠戎使乎?尙喆曰,然矣。將臣擬望,近甚乏人,故以曾經前望擬入,而重臣則非但曾經,實宜任事之人也。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日辰時,王世孫座興政堂。到記儒生,殿講製述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柳孟養,編修官徐有防,記事官趙公鎭,試官判府事金陽澤,大提學李徽之,行副司直徐有隣,副司直李普行、李商巖,兼司書洪國榮,副校理朴相來,以次進伏訖。陽澤曰,近日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陽澤曰,臣與文衡有相避,殿講則當爲同參,而製述則不可干攝矣。令曰,親臨講製,本自無相避,而大臣所辭似過矣。試官、儒生,先再拜訖,令開講。令曰,雨勢如此,油遮日設鋪事,分付。令試官進前,書試題懸之。受講八人。令曰,試官、承旨,皆食前則小退,陪衛亦令小退,承史各一姑留試所。諸臣以次退出。少間,令還入開講。文淳曰,注書誤書講章,致使講儒讀之誤錯,推考,何如?令曰,注書柳孟養推考。出下令令書令旨曰,入對事體,何等嚴重,則翰林終不入對,如許筵規,前所未聞,檢閱趙公鎭罷職。令諸承旨各讀公事。令曰,前後申飭,非止一再,則雖是自內紅袖之亂雜,莫今日若也。況又朝前,旣有下令,則尤何敢若是無嚴耶?當該掌務中官鄭弘仁,爲先令該府處之,承言色中官李允點,難免不能檢飭之失,罷職。郞廳中官金德世,旣聽申飭之下令,不爲傳布,致有此攔入之擧,從重推考,隔帳窺見,則入對出入,宜無不知,而未聞有察飭之奏,近密之臣,所失大矣。今日入對諸承旨,一竝推考。出令旨令試官少退,少選,令試官入對。令曰,日已晩矣,未講者尙多,今日則考券出榜,講則明日爲之,好矣。大臣之意,何如?陽澤曰,若講事,今日不可畢,則以待明日,似好矣。令書令旨曰,試事末畢,考官別省記入直,未講儒生,其令明朝待令,令試官考券。令諸承旨各讀公事。令曰,收券,幾何?有慶對曰,二百六張矣。令曰,文衡與三試官,各坐分考,可也。分考訖,令合考取二張。令曰,今番試取之文,善作矣。徽之對曰,然矣。令有慶奉試券進前親坼封。令曰,沈念祖爲壯元矣。國榮曰,此人實才而可用之人矣。令書令旨曰,製述居首進士沈念祖,直赴殿試,之次生員李一運,給二分。令曰,注書出去,沈念祖入對事,分付。臣孟養承令而出,分付後還入。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日初更,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編修官徐有防,記事官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曰,下番翰林出去,待新恩來,呼新來以入。祐源承令而出。令讀金致顯書,賜批。令曰,昨見吏曹達辭,則趙載敏,以侍從臣父,請加資其敍用,雖是曠蕩之典,其加資,則不當爲之矣。養鼎曰,渠雖蒙敍,焉敢以加資論乎?令曰,今番製述,比之文臣製述,大勝矣。有防對曰,文之優劣,可謂判異矣。令曰,承史皆出去,呼新來塗墨以入。諸臣退出,呼新恩還入進前。令曰,自桂坊時,余熟知之矣,今玆登第,深庸欣喜。令念祖誦試文數句訖。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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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鼎修廚院直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夜長是悶,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金文淳達曰,兩司合達時,諫院無進參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諫朴相岳,獻納申大年,正言曺遠振,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有慶曰,試官、儒生入對,輪對官同爲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大司諫朴相岳,正言曺遠振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文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徐浩修曰,內局入侍,時原任若入來,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自內鷄鳴堂,今夜風雨頹毁,戶判入來,親自看審後,入侍以奏,保章門腰架,亦有頹落處,一體看審後以奏。

○傳于蔡弘履曰,戶判如已入來,都承旨同爲入侍。

○傳于李養鼎曰,戶判入來看審後,卽爲入侍。

○金文淳達曰,同義禁鄭一祥、鄭好仁,持時囚等供辭,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金文淳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李養鼎曰,坐直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載純爲同義禁。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載淵爲翊衛,韓光肇爲副摠管,南紀溟爲翊贊。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卽接西所衛將牒報,則所屬字內西墻二軍堡北邊中松一株,局廳後面大松一株,禁漏東邊柳木一株,因去夜風雨折落云,令該所斫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卽接景福宮衛將牒報,則文昭殿碑閣近處松木一株,因風折落,蓋瓦致傷云,卽令該曹修叚gg修改g,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翊衛司翊衛成雲柱,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陪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景福宮衛將許潝,昌德宮衛將鄭彦猷,昌慶宮衛將方聖老,俱以在外未上來,景福宮衛將高時俊,病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達曰,鍼醫李春敷還屬事,令下矣。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達曰,草記更爲修入事,令下矣。鍼醫之代,依初差定記,皮弘均差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又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達曰,院鍼醫有闕代,前鍼醫鄭忠燁,典醫監直長皮弘均差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飭已施,李春敷還屬,草記更爲修入。

○吳載紹,以濬川司言達曰,本司都廳鄭景曾有頉,代以御營廳千摠吳載熙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義禁府言達曰,喬桐府充軍罪人李章吾,絶島安置事,令旨達下矣。李章吾,全羅道珍島郡絶島安置,而以令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自喬桐府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因刑曹達辭,倭譯朴道洵,今方待令,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吳載紹,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監廳gg捕盜廳g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金鍾正書曰,伏以,臣於昨日政席承批之後,有別單啓下,而非臣之所呈進者,取而見之,則乃趙載敏,以侍從臣父,陞資事也。事極驚怪,問於該吏,則謂以參議分付書呈云,而政廳草記之規,雖亞堂之所欲爲者,必先往復首堂,首堂許之,然後方爲書呈,亦必具草本,受手決而臨政更告者,自是例也。今旣無出草之事,又無臨政之告,而直爲呈納,此實從古所未有之事,該吏雖已論移法司,使之究問嚴繩,而參議之初無一言往復,只令該吏擧行者,已是事例之外,況趙載敏負犯,何如?尙此寬容,亦云倖矣,是豈可視同無故,循例陞資者乎?卽爲仰稟大朝,收還新命,斷不可已也。仍念草記出納,何等緊重,而緣臣無似,忝居長席,以致初不關由,遽卽投進,非徒此路一開,後弊難防,抑臣之不能見重,於是乎著矣,晏然居職,寔無可論。伏乞离明,俯賜照燭,將臣銓職,亟行鐫改,以警百僚,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參議之初不關由於卿,所失在彼,於卿何嫌?原單,方令勿施,卿其勿辭察任。

○執義金樂洙書曰,伏以邦慶稠疊,縟儀荐擧,聖德彌隆,睿孝益光,此誠億萬年無疆之休矣。仍伏念臣,百無肖似,最居人下,言責重任,實無堪承之望,而特除之令,適際賀儀之日,夤緣冒膺,沁沁隨行,已踰一月,而數次登對,未嘗效一日之責,居常愧懼,若隕淵谷。且臣素抱風痺之症,自去冬,重患大腫之後,劇歇無常,近因風氣甚惡,本症闖發,手脚不仁,轉動有妨,源委旣痼,藥餌難效,以此病狀,實無供職之望。伏乞离明,亟令鐫遞,以便調治,千萬幸甚。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敢此附陳,惟殿下gg邸下g垂察焉。訓局設置,法意嚴重,摠轄輦下之兵,專管軍國之需,則其爲任顧如何哉?李章吾之十年冒據,貪饕不法,元例習陳之費,利其私用,全廢練操之政,本營儲積之物,惟意擅弄,專爲肥己之資,郊坰之買田營宅,殆過三十餘所,至若器械之朽傷,視若尋常,軍校之充代,自有定價,雖以厚男事言之,同惡相濟,縱恣無憚之狀,節節綻露,可勝痛哉?厚男旣伏邦憲,則章吾,不可以閭家奪取之罪,薄竄近畿而止,臣謂喬桐府充軍罪人李章吾,絶島安置,斷不可已也。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所陳,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獻納申大年書曰,伏以寶算彌隆而聖體益康,庶務代聽而睿孝愈光。進冊拜廟,縟儀荐擧,百禮旣洽,八域同歡,延頸攢手,小大惟均。仍伏念臣,迂拙謏淺,最居人下,晩登文籍,計止祿仕,散地漫職,隨分自效,卽臣冷暖之已審,淸要華顯,騰踔馳騖,非臣意想之攸及,至於言責重任,尤不近似,昨春暫膺,雖出迫隘而旋被譴削,至今追訟。以此情勢,夫豈有冒居見職之理,而分外特除,適値大庭呼嵩之日,逃遁不得,章皇出肅,旋因合辭方張,沐浴義重,慶禮荐疊,蹈忭誠切,未敢言私,一味蹲冒,曾無獻替之效,徒積瘝廢之罪,自顧多恧,人謂斯何?況臣阿睹宿祟,痰咳痼症,俱是難醫之疾,每當冬春,輒致越添,赤暈白翳,起滅無常,針刺沙抹,頃刻難忍,痰熱煽升,呼吸短數,胸肚痞壅,嗽劇眩作,有時昏仆,不省四到,凡此症狀,俱妨趨走,雖欲自力,其勢末由,邇來召旨,鎭日荐違,縱非得已,迹近慢蹇,反復循省,益增惶懍。伏乞离明,察臣披瀝之非出飾讓,憐臣疾病之實有難强,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積逋之罪,以安微分,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方祈免之不暇,寧宜他說之拖及,而顧臣耳目之忝叨,適會代聽之初,則區區芹曝之願,亦何敢徒事泯默而已哉?臣嘗待罪宮僚,竊伏見邸下,表揭一弘字,爲幽獨弦韋之警,臣固歆頌贊歎之不已。矧玆聽政以來,其於弘字上用工,又非前日之比,則臣請演是說,以附螢爝之裨焉,噫,弘之義大矣。箕疇之平蕩無偏,中庸之寬裕有容,曾子所謂任重道遠,孟子所云先立大者,此皆寬廣之謂,而戒其偏局也,聖賢垂訓之義,豈徒然哉?今邸下,承大朝精一之傳,受大朝付托之重,政令施措,光明灑落,渙民吾同胞之諭而物我無間,眎帑財無私之義而宮府一體,卽此數條之符現,已是弘字中出來,初政卓越,令聞洋溢,環東土血氣含生,莫不歡欣鼓舞,庶復見堯、舜之治,則臣雖不肖,太平萬歲之祝,亦願爲邸下誦之。然而詩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今於一初之政,旣有用弘之始效,則繼自今,彌篤進竿之誠,益軫虧簣之戒,擴以充之於方寸之間,推以大之於事爲之際。文章雖已彬郁,而不自滿暇,辭令無尙英發,而唯求含蓄,明目達聰,法乎大舜,洞開重門,象于宋帝,以之立規模,則廓然大公,措治法,則略其細節,小施大設,無不體貼於此,而參前倚衡,克思廣大之義,則畢竟名實相符,表裏一致,氣象風采,躋天下一家之域,而治成制定,享高拱穆淸之美矣,豈不盛哉?嗚呼,弘之爲要於治體,旣如是矣,而苟論其目之最切者,則亦莫過於恢聽納一節,夫天下之事理無窮,一己之私意難遏,衮職之有闕,勢所不免,而幸賴臣下匡救之力,木從環轉,如日之更,則其爲益,可勝述哉?惟其暝眩gg瞑眩g之苦口易斥,勁直之攖鱗難容,一言不槪,舒慘惟意,自古滔滔,國隨而殆,可勝寒心。邸下試覽從古人臣之以言獲罪者,其上下得失之相懸,果如何哉?一時威制,雖若有快,而終焉美名歸於下,失德萃於上,《書》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諸道,曷若少須臾容忍,或平心而勉從,或虛己而開納,簡冊流芳,臣、主俱榮哉?且夫人臣之進言,必也積誠商度,三分纔道其一,或草藁之臚陳張皇,其終之刪沒幾盡,則人主固當如護稚陽,尙且徠之之不暇,有或厭薄而摧折之,其害至於言議巽軟,氣節消磨,平居爲阿諛順旨之人,臨亂無伏節死義之臣,爲人君者,可不懼哉?固知我邸下,察之已明,審之已熟,則其於容直之道,寧有未盡之慮?然而學問之道,無則加勉,人臣之悃,憂治危明,而且言路啓塞,興喪所判,透得此關,始可論治,玆敢附古人執藝之義,效一篇三致之誠,惟邸下,不以人而深留意焉。抑臣於近日,竊有所憂慨者,竝此尾陳之。噫,隄防者,隄其悍流,防其橫湍之謂也,今若一決而不爲之嚴隄,一頹而不爲之大防,則餘波漫漫,將至於汎濫懷襄而後已,豈不大可懼哉?惟彼李敬倫,以故相之子,若思其父頃年奏語,則固當追述其改革之意,益洗其舊染之汚,永囿於同春育物之化,而自在蔭路,便儇狡狠,已多媚悅躁競之誚,而及竊科第,野火不盡,舊根潛萌,締結凶孽,日夜翕訾,蹤跡詭秘,心術陰巧,傳說喧騰,爲世指目,乃於昨冬崔、趙數人唱第之時,揚言于稠坐曰,故家得人,誠非細幸,此已見其萬萬放恣,而又於喉院,呼來數人曰,似有致祭,吾當進去,禮幣,須以貢緞備待云云,渠以今日臣子,苟有畏忌國是之心,安敢以此等說,萌於心而發諸口乎?人之無憚,胡至此極?赫赫香案之前,抱此心而出入承奉,其可曰,同得秉彝乎?豈意平蕩陶甄之世,尙有此一種化外之徒哉?此而無懲,竊恐涓涓滔天之勢,靡有止泊,臣謂行司直李敬倫,亟施放流之典,夬示不同中國之意,可也。至於趙公鎭,冒玷史局,敢以釁犯至重之其父,循例推恩,致煩勿施之令者,臣又不勝其駭然也。國有名義,人知顧忌,則此輩焉敢自同無故,翺翔殿陛之間,生心恩榮之典乎?臣謂檢閱趙公鎭,永削仕版,當該主圈之人,仍施譴罷之典,斷不可已也。臣無任祈懇之至。覽書具悉。首陳言甚是矣,當留意。李敬倫事,關係隄防,明當問于大臣處之。趙公鎭事,雖以他事,昨旣譴罷,今無可論,主圈人事,依施。爾其勿辭察職。

○令守禦使鄭弘淳書。王世孫若曰,朝廷重保釐之任,得人最難,戎垣仗文武之才,煩卿復莅。宿望所系,僉謨惟同。惟卿風範端凝,規度簡約。按兩界而鎭畿甸,威望夙彰,長六官而管大同,持守彌確。惟其跡著內外,所以意注安危。顧玆漢南一城,實是海東三輔。襟帶之險勢可恃,所謂必得地形,襦袽之遠謀是圖,惟在克詰戎事。爰思晉陽保障之策,須籍雲中諳鍊之才。玆授卿以南漢山城守禦使,卿其圖功維終,爲政仍舊。繕城池修器械,莫曰天塹之足憑,備糗糧鍊甲兵,不如人和之先務。於戲,雉堞增隱若之勢,勉副倚毗之隆,龍韜抱密勿之謨,毋忘恬嬉之戒。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尹東晩製進

○丙申二月二十一日辰時,王世孫座興政堂。親臨到記儒生殿講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蔡弘履,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柳孟養,記事官李商進、朴祐源,試官判府事金陽澤,大提學李徽之,行副司直徐有隣,副司直李普行、李商巖,兼司書洪國榮,副校理朴相來,以次進伏訖。令曰,注書出去,輪對官召入。臣孟養承令而出,與兵曹正郞南鶴聞,刑曹佐郞宋持敬,工曹佐郞任靖周,漢城主簿張錫觀,都摠都事安橚進前。下詢職姓名、職掌訖。令曰,有所懷乎?鶴聞等對曰,無所懷矣。令輪對官先退。徽之曰,小臣方帶知館事之任,敢以本館事,仰達矣。本館,每當增廣之科,自多供士之具,故例爲請得,而朝家軫念,以兵曹木錢及惠廳米區劃矣。至於癸巳、甲午兩年增廣,以大司成之有故,未爲請得,本館形勢,誠爲苟艱,今番增廣,則必爲請得,然後可以供士,故敢此仰達矣。令曰,言于大臣,可也。出擧條令讀金鍾正書,賜批。令曰,吏曹參議李在簡,下義禁府推考。出下令副應敎徐有防曰,臣旣待罪論思,於李在簡事,有不容泯默者,敢此仰達矣。加資事體,何等重大,而今番趙載敏追恩草記,吏曹參議李在簡,初不關由於判堂,私自分付於下吏,忙急呈徹,以至循例判下,此實是前所未聞之事。況載敏之負犯旣重,已不可視同無故,肆然擧論,而且聞在簡,與載敏爲舅甥之間,則不顧私嫌,作此擧措。揆以事面,尤涉放恣,不可以問備薄勘而止,臣謂吏曹參議李在簡,亟施譴削之典,斷不可已也。令曰,前例有無不可知也,爲先下義禁府,推考,可也。出擧條令諸承旨各讀公事。令曰,錢文壹百兩,輸送恩彦君家。出令旨令講儒,呼名開講。令曰,草記呈色吏,令攸司科治。出下令令曰,知製敎之任,重矣。近來所選者,不計文與不文,竝被其選,至於玉堂無一人見漏,此其承訛襲謬之第一弊也。若簡抄一二人,則甚好,而諸玉堂,其無撕捱乎?陽澤曰,若爲簡抄,則見漏之人,安得不撕捱乎?捧講十人,令試官少退,少選,令試官入對開講。浩修曰,進獻事體,何等嚴重,而近來兩南所封靑竹,體小尺短,漸不如古,自內醫院,發關申飭,非止一再,而道臣視若循例,守令慢不動念,少無奉行之效,事體所在,萬萬未安。此後則各別嚴飭,以體大者,箇箇擇封之意更關,知委於兩南道臣,若是而又或如前,則當該封進邑守令,爲先自本院,草記論罪,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副摠管李時中改差。出下令令曰,摠管及桂坊有闕代,口傳差出。出下令令曰,特敎外時囚,令次堂開坐,今日持供以奏。出下令令曰,應敎出去,諡冊奉入。有防出去,奉諡冊進前。令浩修奉讀,令入申大年書,令浩修讀之,讀訖。令曰,李敬倫事,大臣聞之否?陽澤對曰,未得聞之矣。令曰,何以處之,則爲好乎?對曰,臣旣非時任,則不可輕論此等事也。令曰,左相入對。出下令令曰,殿講儒生,初無純通,比較又無通栍,直赴與初試,今無可論,比較居首幼學曺亨壽,紙五卷、筆五枝、墨五笏賜給,元講粗以上儒生,紙、筆、墨,令本館分等賜給。出令旨令曰,方帶保護,判義禁鄭弘淳,金吾兼任許遞。出令旨令曰,同義禁李時中許遞,其代,口傳差出。出下令左議政李溵進前,令曰,臺章所論,何如?對曰,誠如此言,大段駭然矣。令曰,此等所聞,大臣得聞否?對曰,臣亦未之聞也,而臺臣旣已論思,則必知其的實,然後登諸章奏矣。令曰,此處分,何以爲之耶?究問其言根,可乎?對曰,若至此境,則似有攀緣之慮,自上,直爲處分,好矣。令曰,趙公鎭,翰林行公,已極怪訝,昨日罷職,意蓋存矣。令曰,吏批草記之不問判堂,有違政格,徑使入啓,大欠穩藉,吏曹參議李在簡,從重推考,趙載敏加資單子,勿施。出令旨令曰,明日次對,晩後來會。出下令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二月二十一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內局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蔡濟恭,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金奎祥、朴祐源,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暫許入診,何如?上曰,置之。上曰,大臣入來乎?溵曰,未入來矣。上曰,稅船已爲點檢乎?溵曰,未及盡來,故姑未爲之矣。濟恭曰,今則漕船,比前數多,故點檢每分次爲之,而盡會後,始爲分倉矣。溵曰,提調爲任已久,且曹務亦多,今姑許遞,何如?上曰,點檢且當爲之矣。命書傳敎曰,內局提調,點檢多事之時,兼帶許遞,其代,守禦使爲內局提調。濟恭曰,蒙此軫念而許解,感恩雖切,而下情則觖然矣。溵曰,附子進御之後,有何動靜乎?附子加入,今至九錢矣。上曰,今後則停止,可也。十全建功湯前方中,減附子煎入事,下敎。出榻敎浩修讀奏諸道狀聞。上曰,御史姑無先問耶?浩修曰,姑無矣。上曰,金文淳,誰也?浩修曰,故相臣金昌集之玄孫也。上曰,爲人,何如?溵曰,狀貌好而遠到可期矣。上曰,閔百奮,好矣。濟恭曰,休休長者,而有古家風矣。上曰,然矣。上曰,今科姜世晃,何如?濟恭曰,雖已老矣,而狀貌精詳矣。溵曰,文與畫,皆善爲矣。上曰,近日內殿,親勸湯劑,甚可悶矣。溵曰,此是靈丹,而內殿之親自勸進,下情不勝喜幸矣。上曰,未服時,氣似如何?服之則氣必勝焉,顔色亦勝云矣。僉曰,人蔘,卽上天之爲殿下生者也。溵曰,今方煎待,奉入,何如?上曰,姑置之。命退。溵曰,湯劑,當待下敎矣。諸臣以次退出。

○二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集慶堂。戶判、都承旨,同爲入侍時,戶曹判書蔡濟恭,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戶判,看審後入來乎?濟恭曰,以自內之故,未敢直入,方來待于閤外之際,有入侍之命,直爲入來矣。上曰,看審後,更爲入侍。濟恭退出。浩修讀奏監初一二所收券單子。上曰,擧子多乎?浩修曰,多矣。上曰,鄕、漢城試,何處易爲乎?浩修曰,漢城試,比鄕試,數多故易爲矣。上曰,大提學,善考試矣,應製文批點之句,好矣。浩修曰,近來科作,皆以爲善考矣。上曰,今番科作,亦善作云耶?浩修曰,然矣。濟恭看審後,入來進伏。上曰,奏之。濟恭曰,鷄鳴堂,因柱下礎石之傾出而頹仆,今當改造者,爲四間,保章門內所傷處修葺者,亦爲四五間矣。上曰,材木有之否?濟恭曰,此與正殿有異,材木不難矣,此將擇日爲之乎?上曰,二十四日始役,可也。郞廳爲之乎,監役爲之乎?濟恭曰,郞廳,當兼監役官而爲之矣。第役處,非便於屢日入役,盡治材木後,始可以入內爲役矣。上曰,郞廳,誰可爲之?濟恭曰,鄭益儉可爲之矣。上曰,是誰之子?濟恭曰,鄭弘淳之親族也。浩修讀奏諸道狀聞,上曰,御史無消息乎?浩修曰,姑無先聞,而聞傳說,江原道御史,數日內,似當入來云矣。上曰,御史,誰也?浩修曰,李秉模也。上曰,是誰也?浩修曰,故重臣李潭之族也。上曰,李潭,可惜矣。命退,諸臣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一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金吾堂上入對時,同義禁鄭好仁、鄭一祥,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商進、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讀李在簡供辭。令曰,辭語頗噴gg噴薄g矣。參議之所供旣如是,則禮使之道,豈可疑之耶?此是下吏之罪也。旣曰吏批啓,而判堂之全然不知,誠極怪訝。令曰,都承旨入對。出下令令書令旨曰,飭已施,承言色中官李允默敍用。令浩修讀金樂洙書,賜批。令曰,厚男旣已正法,則李章吾亦不可置而勿論也。浩修對曰,然矣。令曰,注書出去,兼弼善入對事,分付。臣孟養承令而出,與鄭民始進前。令曰,厚男子,已定配云乎?浩修對曰,未及知矣。令金吾堂上先退。令曰,趙公鎭入圈,甚可怪矣。民始對曰,翰林,自圈點以後,無人不入,此不可不變通者也。令曰,其圈若精簡,則何異於薦也?思其筆端,則所任至重矣。民始曰,然矣,雖未復古,若如今之弘錄,則猶可勝也。浩修曰,今之翰林,反不如今之吏郞,曾經翰林之人,亦多有未通淸者矣。令浩修讀故相祭文。令曰,文甚沒實,令他知製敎,更製以入。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一日五更二點,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誰也?養鼎對曰,同副承旨李養鼎也。上曰,坐直一人,誰也?對曰,右副承旨金文淳也。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敎金文淳進前。上曰,金省行,於右副爲幾寸?文淳對曰,爲從祖矣。上曰,金省行,萬古忠臣矣。對曰,恩敎至此,感泣不知所達矣。命書傳敎曰,昔乙酉年,與諸宗陳章也,聯名,故初無史官判付,而其時司謁池碩昌,王子君,與大臣同,若何而稟,故特爲賞椒。司謁猶然,況內局掌務官乎?湯劑已三貼,而欲爲製述,命煎入,未開東若此,宜稟三貼已封云,而矇然煎入,此等掌務官,將焉用哉?此正沐猴而冠,人面獸心者,其湯已飮,萬萬可駭。當該掌務官墨名,亦於內局,永刊。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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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鼎修廚院直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侍當下敎,與時原任同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還內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養鼎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大司諫朴相岳,獻納申大年,正言曺遠振,執義金樂洙,掌令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吳載紹曰,推考徽旨捧入。

○徐有慶達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令來待矣。

○令于徐有慶曰,次對引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耆老所進饌時,王世孫依例行禮,而乘輿以前處所爲之事,分付。

○蔡弘履達曰,今日進饌,承旨當爲備員,而右承旨徐有慶,以式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達曰,右承旨徐有慶,謂有情勢,陳書經出gg徑出g。原書纔已退却矣,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李養鼎曰,今日處容舞童、樂工、樂生,依例施賞。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正法罪人厚男子,屬充軍事筵稟,依下矣。使當部,卽爲捉來,則稱以在鄕,終不現納,若是遷就,不無逃躱之慮,卽令捕廳刻期窺捕,何如?令曰,刻日窺捕,期於捉納事,嚴飭捕廳。

○李養鼎,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今已修正,而頒賜件,亦爲改張矣。初中草及改張濃墨紙,依例洗草,舊板子燒火,仍爲撤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達曰,《璿源譜略》,今已修正,而頒賜件,亦爲改張矣。初中草及改張濃墨紙,依例洗草,舊板子燒火,仍爲撤局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吳載紹,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二月二十二日寅時,上御集慶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金文淳,何房乎?養鼎曰,今爲推考房矣。上曰,時原任,內局同爲入侍。出傳敎命讀各道狀啓訖。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二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行司直具善復,右參贊朴相德,行司直徐命膺,刑曹判書鄭存謙,知敦寧鄭尙淳,兵曹判書徐命善,行副護軍張志恒、李柱國、李漢膺,工曹參判尹得養,禮曹參判金華鎭,行副司直徐有隣,漢城府右尹李瀰,行副司直金魯鎭,戶曹參判鄭一祥,掌令申昕,校理鄭宇淳,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李商進、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曰,今日進饌,旣有依例行禮之敎,則當有拜禮矣。尙喆對曰,似然矣,而儀曹,當入儀註矣。令曰,舞樂皆待令乎?對曰,已分付矣。尙喆曰,海西察民隱使任希雨所達中,新溪、遂安、瑞興、谷山、兎山等邑,田三稅及詳定米,折半待秋退捧事爲請,而有議大臣稟處之令矣。災邑民事,不可不念,而顧今春序已半,其間所捧必多,此際退捧之令,非但有掣礙之端,春雖有停退之效,秋反有竝督之苦,目下姑息之政,未必不爲來頭之弊,此則置之,何如?令曰,左相之意,何如?溵曰,臣等,自外已相議,而領相所達,然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海西察民隱使任希雨所達中,以爲勅需所管詳定大小米一萬八千石,管餉米一萬石,還分取耗,還穀數多,反爲民弊,今若作錢,與元勅錢,一體給債取殖,以補勅用事爲請,而有議于廟堂之令矣。京外債禁,前後申嚴,今若放債取利,畢境重貽民弊,亦無異於糶糴取耗之弊,而目下還穀之數多,實爲厲民之政,今此二萬八千石元穀中,量宜除出,待時作錢,次次作銀以置,則來頭支勅之需,可無不足之慮,目下穀多之弊,庶有省減之效,分付道臣,酌量民國之利害,論理狀聞,稟處後擧行,何如?令曰,依爲之。溵曰,道臣狀聞來後,更當稟處,而穀多爲民弊,則其勢雖不得不作錢,而第作錢貿銀之際,亦不無下輩從中低仰之弊,宜使道臣另飭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海西察民隱使任希雨所達中,安岳、信川、文化改量,待年豐次第擧行事爲請,而有議于廟堂之令矣。頃因咸鏡道臣狀請,亦許北路數三邑改量,而此政得失,專係守令之得人矣。今此所請三邑,待年豐,令道臣狀聞後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堂上譯官朴道淳,因其家舍之踰制,自京兆捉囚云,道淳之罪犯,旣如此,則京尹擧職,誠是矣。但《續大典》囚禁條,有堂上譯官,本曹毋得推治之文,苟有犯科者,則草記,移義禁府勘處,自是法例,而今此直囚,有關後弊,當該堂上從重推考,此後,依《續典》施行之意,申飭法曹,何如?令曰,該堂之現發草記,旣是得體,則些少違例,似宜略之,勿推,此後,依所達申飭,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湖南放未放啓本,有大臣稟于大朝之下令矣。所當卽爲奉行,而第諸道放未放稟處,卽有司存焉,大臣之替當覆奏,有違古規,令該府依例擧行,何如?令曰,然矣,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尙喆曰,昨日臺臣,論李敬倫事,有問于大臣處之之令矣。臺諫,有所聞然後,必爲論思,事當問備於臺臣,不然則當問於敬倫也。令曰,大抵致祭之言,不緊矣,臺章之聲罪,則大矣,其家之人,似不當干涉於此等事,而致此人言,誠可怪矣,若問于臺臣,則終非待臺閣之道也。欲問于渠,則如右相所云攀緣之慮矣。尙喆曰,其父宗城,乙亥後,陳自明疏,快滌其本心矣。令曰,誠若厥父之嚴於隄防,則似不可如是矣,如厥父然後,人毋得以言之也。敬倫,若以一言半辭,干涉於其間,則極爲非矣。尙喆曰,下令誠至當矣,將問於臺臣,則傷其國體也,將問於渠,則似有難安者矣。令曰,左相所見,何如?溵對曰,覈其言根,似涉如何矣。令曰,待臺閣嚴隄防之道,不可不覈實處分,而此等事,初當故,不可輕易處之,大臣旣有所達,諸宰各陳所見,可也。善復起伏曰,臣以武臣,不可與論於此等事矣。相德曰,緘問臺臣,亦非國體也。臺言雖曰風聞,而必眞知然後登諸章奏,然則渠亦無可對之辭矣。命膺曰,臣與敬倫,爲四寸親,嫌不可論達矣。存謙曰,俄承下令,睿意誠好矣,渠若謹身,則此言奚爲而至哉?惟在處分之如何矣。尙淳曰,臣亦與秋判所達,同矣。命善曰,臣亦嫌不可仰達矣。志恒曰,此事旣非疑諱之事,則渠焉敢欺諱乎?覈問似好矣。柱國曰,臣亦如御將所見矣。漢膺曰,臣旣武臣,則不可論文宰之事矣。華鎭曰,若或覈問,則不敢欺隱矣。有隣曰,問臺臣與渠,其在國體,俱涉如何,而關係隄防,審量處之,臣所望也。瀰曰,常時若或謹身,則豈有此言乎?毋論言之虛實,直爲處分,好矣。魯鎭曰,關係所在,不可不覈實處分矣。一祥曰,諸臣已盡達,臣無更達之辭矣。令曰,昨日臺書中李敬倫事,問諸大臣,余意實在於待臺閣覈虛實,而大臣之意,亦無異同。大抵李敬倫,以乃父之子,居常畏愼,嚴於隄防,則臺臣之說,奚爲而至哉?其所處分,不可不嚴,副司直李敬倫,削去仕版,門外黜送。出令旨令曰,李在簡事,大臣聞之否?尙喆曰,臣已聞之,而實爲疑訝之事矣。令曰,供辭頗欠渾厚矣。尙喆曰,別單之受判堂手決,自是前例,而下吏之不爲關由於判堂者,極涉可駭。令曰,彼則不以參議分付爲之,而以一家之義分付云,此亦苟且矣。尙喆曰,參議若欺判堂而私囑下吏爲之,則此人,將何用之乎?令曰,政廳承旨,與吏判亦未免不察之失也。尙喆曰,趙載敏推恩草記之啓下,雖云該吏,初不稟告於該堂,赴政之判堂,平日如果檢束,則下吏焉敢自下擅恣?參政之承旨,其時若能詳察,則別單,何可從中入徹乎?事未前聞,有關後弊,而此事旣由參議之分付,致此葛藤,俱不可無飭,判書、參議及政廳承旨,爲先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近來詞訟衙門之坐不坐,連有申飭,而左尹沈履之,聞有實恙,久不行公云,不可一任其曠廢,今姑許遞,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油衣,卽軍物中最緊之物,而己酉年,有落幅紙八百軸,筵稟請得之例,今則限五百軸,劃送訓局,以爲及時造給之地,何如?令曰,量宜上下,可也。出擧條命膺曰,臣方待罪平市提調,以給代事,有仰達者矣。平市與他司不同,員額朔下,每朔收捧於市民,故或値市民徭役蕩減之時,則自賑廳給代,乃是流來古規也。今正月初一日、二月初三日,皆有兩朔徭役,蕩減之下敎,本署依例報備局,捧甘賑廳,則賑廳,謂以廳貯苟艱,無意給代,故臣以前所未聞之意,屢次往復於賑廳,則賑廳,只送四分之一,欲令本署減給員額朔下,員額朔下,是豈無端權減者乎?此路一開,向後若當如此之時,則平市署,將爲無料布之衙門而後已,寧有是哉?令備局各別嚴飭,使之刻期準數輸送,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賑廳遺儲,聞亦苟艱,而朝家施惠之代,自有隨減隨給之例,分付該廳,使之擧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本曹先下之弊,實爲逋欠之張本,若不一番嚴懲,無以永久釐革矣。近來承訛襲謬,無人不犯,而若論其最甚者,卽前正郞李師濂也。先下文書,旣已現露於反庫之際,不可無嚴處之道,故敢達。令曰,罪名何以則相當乎?尙喆曰,事旣現發,其在懲後之道,拿問嚴處,似好矣。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臣以司僕事,有所仰達者矣。勿論內外寺,廐馬多不健實,雖欲自京貿得,而體樣步品,初無可合者,誠可悶矣。在前則西北卜定馬,箇箇入用於御乘,故內廐馬,自然充足,近來則所謂卜定,漸不如古,全不成樣,若無別般申飭,其弊將至於苟充塞責之境,寧不寒心?北則開市纔過,西則開市已始,自本寺發關知委於兩道道臣,必以體大步健者,另擇上送,而或有如前不合之弊,則當該封進官,草記論罪,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尙喆曰,兵判所達,誠好矣,而不特此也,前頭使行,擇送本寺善相馬者,貿來冀北之良駟,然後廐馬可以充矣。命善曰,大臣所達之言,竝出擧條,今年節行,入送覓來,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華鎭曰,今番孝章墓修改時,臣進詣墓所,奉審墓上,則曲墻外䐉後及右邊樹木叢鬱,實有逼近之慮,不可不及時斫去,而三月節入後,則例有拘忌,姑待五月端午,兼爲告由擧行,依前例發遣本曹郞廳,與本墓官員,眼同斫去,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華鎭曰,今番垂恩墓修改時,臣進詣奉審,則本墓所初無下人等入接處,故守直番軍,居在數間公需,而每當祭享時,則守護之卒,合番等待,未免露處,不但所見之可悶,其在事體,亦甚苟艱,一依他陵、園、墓例,守直處四五間,令該曹造給,而此旣紅箭門外,則別無告由之例,卽爲擇日擧行,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命善曰,事係軍門,適有所見,敢達矣。正法罪人厚男之子屬,雖無緣坐之法例,決不可置諸輦轂之下,自臣曹邊遠充軍,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昕曰,生民難支之狀,非止一二,而內需司奴婢推刷時,其弊尤有甚焉。大抵本司奴婢,散在各道,幾乎無邑無之,每當推刷之時,自本司,定送推官,則所謂推官,罔念奉公之義,廚傳列邑,憑勢橫挐,推捉囚繫,延及平民,毒杖酷刑,如治强盜,生産老故,多不以實,操縱與奪,惟貨是視,應納身貢之外,巧作名色,誅求多端。內奴居生之里,一村俱病,內婢干連之人,一族俱困,甚至於凡民不與嫁娶,同是朝家赤子,而偏被其苦者,推此可知也。臣謂此後,則令各該邑守令,親執査出,錄其生産,括其隱漏,修報本司,而考其勤慢,以正功罪,下送推官一節,永爲革罷,以除一分生民之弊,宜矣。令曰,旣有承傳,稟于大朝,可也。令曰,備堂,姑未盡出,而玉堂先起而出,筵體寒心矣。令曰,入對玉堂,推考。出下令令曰,不能察推入對承旨,推考。出下令諸臣遂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金奎祥、朴祐源,領府事●相福gg金相福g,判府事金陽澤、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醫官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命浩修讀御製建功歌。尙喆曰,御製至於百句之多,而首尾如一,文氣不衰,誠可欽歎。溵曰,一筆百句,精神周遍,臣在保護之任,尤切慶忭之忱。相福等曰,以今御製觀也,建功可謂靈丹。翼謩曰,臣等,幸奉九耋聖君,享此太平三代以後未有之慶,況當春和,日氣舒暢,與耆耉諸臣,一番進饌,以志其喜,則豈不好哉?晦曰,臣亦忝在耆社,得陪盛擧,則君臣一堂,豈不美哉?上曰,太康矣。尙喆曰,此不過耆社進饌,聊表邦慶,夫豈有太康之慮哉?諸大臣齊聲仰請曰,今日內爲之,好矣。上許之。諸大臣曰,此實無前之慶,臣等,不勝欣忭。翼謩、晦曰,臣等,當先退擧行矣。仍先爲退出。尙喆曰,耆社之臣,多在付籤中矣。上曰,耆堂付籤下敎,安徐。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耆社進饌入侍時,王世孫侍坐,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蔡弘履,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徐鼎修,記注官金鑧,記事官朴祐源,以次侍立訖。上曰,耆堂及時原任入來,處容舞童入之。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左議政李溵,行知事南泰齊、沈瑴、沈星鎭、沈鏽,仁陽君李景祜,行司直黃晙,以次列坐階下。酒進樂作,王世孫,先起進爵,耆耉大臣,以次陞殿獻觴,而已樂止,禮畢。命書御製,令入侍諸臣賡進。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二日申時,王世孫詣集慶堂。侍坐進饌入對時,左副承旨吳載紹,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以次陪立訖。王世孫具翼善冠、袞龍袍,步出今在門,乘輿出廣達門,詣延和門外,入幕次。令曰,耆社兩大臣入對。出下令判府事申晦、韓翼謩進前達曰,今日伏承進酌之敎,臣等,不勝欣忭,而時刻急促,故饌物全不成樣矣。令曰,大朝方企待,速速備入,好矣,揷花亦待令乎?晦對曰,已待令矣。令兩大臣先退。令曰,都承旨入對。出下令徐浩修進前。令曰,饌物已入來乎?對曰,姑未入來矣。令曰,觀象監兼敎授,淸望乎?對曰,然矣。令曰,故判書尹淳爲之矣,自何時罷之乎?對曰,未詳其何時也。令曰,卿出考本監謄錄以奏,可也。令都承旨先退。載紹曰,右承旨徐有慶,以大僚之請推,陳書徑出矣。令曰,吏曹草記,不得見之云乎?對曰,謂之然矣。令入牌招達辭,王世孫詣殿庭,行四拜禮,山呼訖。王世孫陞殿,上坐東邊退廳,王世孫進詣御榻下,獻壽行禮訖。王世孫還出通陽門外,乘輿出延和門,由廣達門入顯謨門內,住輿。令曰,右承旨徐有慶,只推,更爲牌招。出下令王世孫還內,諸臣遂退出。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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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式暇。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徐鼎修廚院直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辰時,日有右珥。午時未時,日暈。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浩修啓曰,昨日禮成進爵,勸騰祝崗,親御便殿,酬應移時,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行禮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千千萬萬料表,有此擧,旣豐且享,此心若何,氣何諭?待敎侍。世孫氣候,亦安順矣。

○吳載紹達曰,今日次對,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竝卽牌招,大司憲趙載俊,一體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于吳載紹曰,次對下敎已久,而尙不來會云,當該承旨推考,卽爲催促。

○吳載紹達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以大司諫朴相岳,獻納申大年,正言曺遠振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吳載紹曰,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李養鼎曰,內局入侍,次對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吳載紹曰,卄五次對,今日爲,昨日擧措,興惟靜捗gg靜攝g,曷勝此心?其心雖愛君,其君將作何樣君?問其本,一欲快,其爲百歲悔,於此日雖快,令其君何樣君?興惟凜然,令侍從益加讀書。

○傳于李養鼎曰,應製後,科次爲之。

○金文淳達曰,領議bb政b金尙喆,左議政李溵,與秋曹三堂,依下令來侍矣。令曰,入對。

○備忘記,傳于金文淳曰,以酒飯對耆耉講,況少年講,歉然乎?今日當耆耉科,以洗八旬暮年講歉然,耆社堂只二人,與承旨、入直儒臣二人,同爲入侍。名曰耆耉講,時刻只入正時,特進官安徐。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李養鼎曰,持立敎篇詣閤。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對。

○傳于吳載紹曰,此備忘,注書持往韓判府家,賡韻以來。

○吳載紹達曰,大提學李徽之,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心淵爲檢閱。

○吳載紹達曰,檢閱李心淵,旣已付職,卽爲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備忘記,傳于吳載紹曰,前應敎洪國榮爲應敎,牌招謝恩。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正法罪人厚男子屬,邊遠充軍事筵稟,依下矣。依承令,正法罪人厚男子銀三,咸鏡道三水府充軍,道潤,慶尙道鎭海縣充軍,當日押付之意,敢達。令曰,知道。特令發配,事體何等嚴重,而在京隱避之罪人,以在鄕樣來告者,事極駭然,當部官汰去。

○金文淳,以左右捕盜廳言達曰,依令旨,罪人厚男之子銀三,今已捉得,移送兵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吳載紹,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浩修,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金奎祥、朴祐源,領議政金尙喆,醫官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丁志泰、金孝儉、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尙喆曰,昨日殿座時仰瞻,則玉色比前尤勝,臣等不任欣忭之忱矣。上曰,昨日卿等,盡爲進爵乎?溵曰,然矣。溵請診候,上許之。允協進前診候,退伏奏曰,度數調均,胃脈一樣矣。諸醫言皆同。上曰,御史入來乎?尙喆曰,聞到原州,先爲狀啓云矣。命浩修讀狀啓訖。上曰,設賑而進宴,可乎?尙喆曰,一時小饌,此不過眞率之會,豈云進宴乎?近來間設外宴,而內宴則不設,久矣。三月後,內外進宴,斷不可已也。溵曰,臣等,方屈指待來月矣。溵曰,湯劑,當待下敎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行司直具善復,禮曹判書趙重晦,行副司直尹東暹,刑曹判書鄭存謙,兵曹判書徐命善,行副護軍張志恒、李柱國、李漢膺,行副司直徐有隣,戶曹參判鄭一祥,執義金樂洙,校理鄭宇淳,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進伏訖。尙喆曰,日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善爲之矣。尙喆曰,今年則善解凍,雨澤亦均,聖上大有年之祝,可符驗矣。尙喆曰,御營廳鑄錢,此是旣始之役,工未過半,勢難中撤,申飭新大將,使之着實擧行,從速了當,何如?溵曰,物力之分散,多至累十萬兩,國家財力,幾盡入於此,今不可中撤,申飭繼鑄,使當初貸用之數,趁卽各歸其處,恐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三南儲置米、軍作米,遣備郞摘奸事,曾有筵中定奪矣。顧今春序已半,分留法意至嚴,待其畢分後,時留實數之狀聞來到,卽當發送,以三令五申之意,更爲申飭諸道,俾無畢竟生事之患,何如?溵曰,不但儲置、軍作米,凡還穀分留實數,每於畢分後,以時在數,區別狀聞之意,年前有所筵稟,行會於諸道,伊後狀聞,則連爲來到,而尙不得一番摘奸,今年則不可不發送備郞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慶科不遠,試望當備,坐罷籌堂,亦有其人,卿宰罷散人,竝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三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領左相、秋曹堂上,同爲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刑曹判書鄭存謙,參判李衍祥,參議申大升,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編修官鄭民始,記事官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讀刑曹獄案。至順天方正規事,存謙曰,此則子復父讎也。令曰,律文,何以勘罪?對曰,減死定配矣。令曰,檢驗守令,親自爲之乎?對曰,殺獄重大,故必親爲之矣。令曰,正規事,於義似當然矣,可有傅生之道矣。獄案讀奏訖,令曰,大臣之意,何如?何以處之,則爲好乎?尙喆對曰,獄官,先以論奏,然後當陳淺見矣。令曰,獄官先奏,可也。存謙曰,永載之踢殺廷旭,旣分明,則正規之報復父讎當然,當用徑殺囚之律矣。衍祥、大升曰,臣等,亦與僚堂,自外相議以入,更無可達者矣。當以子復父讎,停當似好矣。尙喆曰,臣亦別無所見,而永載之殺廷旭,雖非故殺,蓋由永載而死,正規之復父讎,義理當然矣,當依律文處之,好矣。溵曰,復父讎無疑矣。令曰,順天殺獄罪人方正規獄事,在法當以原情論,在律亦當以殺讎論,前監司査啓,纖實無餘,容有傅生之道,自本道減死照律事,分付該道監司。出令旨令曰,莫重殺獄,審愼之道,不可以一日之內,草草了當,余當親自閱覽後,可疑處,更問于大臣處之,大臣則先退,好矣。尙喆曰,若非三覆,則元無大臣入參議獄之例,此後則待回啓處之,好矣。令曰,召大臣同參議獄,初當重獄,不可以獨自處斷故也,大臣所達旣如此,此後則回啓處之,似好矣。尙喆曰,因知成均李徽之所達,今番增廣時,本館物力,以有前例,請得於兵曹、惠廳,而有言于大臣之令矣,考例許施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大臣先退,令讀尹莘基獄案,令書依準。令曰,大提學李徽之,牌招入對。出下令令曰,都承旨入對。出下令令曰,各道審理文案,大臣、刑堂入對稟處之令,余非創無例也。當此代聽之初,實出於仰體欽恤之聖德,而領相所達亦然矣,其在致禮之道,不可數數引接,今後非三覆,則此等文案,在家獻議,依大臣言施行。出令旨令曰,易名之典,古也,扶植名敎,振勵風俗,係之者匪細,若贈吏曹判書金昌翕之高標絶俗,故議政府左參贊李縡之守道林泉,余之嘗所歎慕,可付太常議諡。出令旨令曰,左、右史不可不備,當次翰林,口傳付職。出令旨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三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春坊,同爲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兼輔德徐有防,以次進伏訖。浩修曰,俄者以左、右史之不備,有越次陞付之下令,而伏聞翰苑規例,如非削職與陞六,則本無越次之例云,前檢閱趙公鎭,方在罷職中,何以爲之?敢達。令曰,館規旣如此,則削職,可也。出擧條有防曰,俄者有贈判書金昌翕,故左參贊李縡賜諡之令矣。此實出於崇儒重道之盛意,凡在瞻聆,孰不欽仰,而臣適忝館職,尤不勝莊誦之至,成命之下,固當不日擧行,而諡狀未及來到本館,在前山林議諡,多有不待狀之例,槪其道德行誼,塗入耳目,固不必按狀而可議也,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令曰,前例旣如此,則不待諡狀,可也。出擧條令曰,三淵、陶菴謚狀,誰之所撰乎?國榮對曰,三淵諡狀,前執義金亮行所撰,陶菴諡狀,朴聖源所撰矣。令讀次對擧條,至京尹請推,令曰,大臣所奏,似過矣。令改書批答,令曰,承史少退,待文衡來,同入,可也。諸臣少退,少間,承史與大提學李徽之進前。令曰,應製文來者,幾張乎?徽之對曰,所捧只二張矣。令浩修讀兵曹充軍草記。浩修曰,莫重罪人,稱以在鄕云爾者,極涉可駭,部官難免罪責矣。令書草記下部官汰去。令謂徽之曰,諡號事,何如?對曰,伏見下令,則士林可以興起,睿德益光矣。令曰,余有問議者,故召卿矣。古者以生進壯元,爲用人階梯,而近來士夫,以行實,看作笆籬邊物,殊無培養之道,而且文風消磨,大可悶者也。代聽之初,有何薰陶之政?若爲世道振士氣,則靡不用極矣。自古湖堂之選博學博文,可見右文之治,而六十餘年廢置矣。向者始有特選之命,聖意所在,孰不欽仰,而所選之人,多不稱職,雖曰忝其前選可也,主選之人,孤負聖意,良可痛歎。凡爲國得人,當爲公平,卿須體余至懇,極意公選,以洗前日之羞也。對曰,臣聞見甚狹,文學之長短深淺,不可詳知,而睿敎至此,敢不至誠奉行乎?令曰,不在多選,須留意毋忽,可也。令文衡先退。令曰,諡號議定時,其合座乎?國榮對曰,本館開座後,往奉常寺云矣。令曰,檢詳單付云乎?國榮曰,然矣。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耆耉講入侍時,王世孫侍座,判府事韓翼謩、申晦,同知事李徽之,參贊官吳載紹,侍讀官鄭宇淳,檢討官尹東晩,假注書徐鼎修,記事官金奎祥、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進講《小學》,自子思子曰至知所以學,翼謩、晦,以次輪講訖。翼謩曰,古昔聖賢敎子之法,至矣盡矣,此所謂胎敎。晦曰,胎敎之法,一動一靜,無不以正道矣。上曰,然矣。紫陽編輯之意,蓋深切矣。上曰,小學童子,金宏弼乎?翼謩曰,然矣。命書傳敎曰,今日入侍耆耉兩堂,特賜熟馬一匹,弘文館書吏,米布題給。翼謩曰,臣等,不過霎時入侍,而蒙此重賞,不勝惶愧。晦曰,今番入侍,臣等之榮耀,已極矣。錫馬重賞,又何敢當乎?上曰,以表予意也。命書御製畢。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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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悶夜長,悶夜長,聞開東,予心曙,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令于李養鼎曰,都承旨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時原任若入來,同爲入侍,韓判府事同爲入侍。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入對。

○以備忘記,傳于李養鼎曰,昨講胎敎篇,予問諸耆堂,十朔誠若此,容貌果端正,才過凡人乎?皆隨其親,何異乎?鷄聲頻其將曙之,一耆堂,昨雖問,其何涔涔?

○李養鼎,以議政府司錄,以領、左相意啓曰,今此議諡時,不可無郞廳,口傳擬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養鼎曰,政官牌招開政。

○徐有慶啓曰,吏曹判書金鍾正,參判具㢞,參議李在簡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金鍾正,參判具㢞,參議李在簡再牌不進推考徽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李在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慶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徐有慶曰,政事,更待下敎爲之。吏曹參議有闕代,洪檢除授。

○李養鼎達曰,吏曹參議洪檢,自兵曹直中,移除本職之後,謂有情勢,不爲肅謝,輕先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俄已下敎,而何可更爲請牌?口傳望尙如此,該房承旨從重推考,更爲牌招,卽爲擧行。

○傳于李養鼎曰,吏曹參議旣新除,則何如是遲滯?申飭。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吏曹參議,以入直騎堂特除,蓋欲卽爲謝命擧行口傳,而今聞吏議,不爲肅謝出去云,從重推考,牌招謝恩,使之斯速擧行,謝恩後,當進水剌,連爲催促。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國榮爲檢詳。

○令于李養鼎曰,開陽門仍留,檢詳入來肅謝後,下鑰。

○傳于李養鼎曰,若陞品,則舍人單付。

○又傳于曰,舍人望,連爲催促。

○吏曹口傳政事,以洪國榮爲舍人。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李養鼎曰,勢固然矣,掌務官下敎,安徐。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年前空闕樹木事,下嚴敎申飭,此後待下敎以爲出入矣。景福宮、昌德宮、後苑三處,風落木,已有判付處,一日所出者,幾株幾駄乎?言于兵判,申飭衛將,限明夕,其數一一草記,其草記,承旨持公事入對時,持入,明夕後嚴禁。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依下令,空闕三處,今方發遣將校,眼同衛將,限明夕幾株幾駄所出,査實草記計料,而卽接昌德宮衛將所報,則曜金門內風落木,又爲七株,而姑無判付云,此則何以爲之?敢稟。令曰,係是外所掌,自本曹取用。

○藥房口傳達曰,卽伏聞入對醫官吳道炯所傳,則睿候咳嗽頗緊,且有頭疼肢節痛等症,加減蔘蘇飮,進服之意,已爲稟定云,此藥三貼,製入之意,敢達。答曰,製入,宜矣。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備忘記,傳于李養鼎曰,兩處生進初試榜,將何時坼封詣闕?問于太學、禮曹以奏。

○備忘記,又傳于曰,問若古先正小學童子,八十三歲卽予也。

○吳載紹,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二月二十四日卯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令曰,舍人,以口傳付之云乎?國榮對曰,似然矣。令曰,故參贊,於當宁,多有直言,而能容矣。國榮對曰,難言,多矣。令曰,議諡後,或有開政之事,稟而付之,可也。浩修曰,伏聞玉音,似有感氣,吳道亨使之入對,茶飮議入,好矣。令曰,當於自內召見矣。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領府事●相福gg金相福g,判府事金陽澤、●晦gg申晦g、韓翼謩,醫官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今番進饌耆講,俱是罕有之盛擧,臣等慶忭之忱,曷有其極?晦曰,臣於昨日,叨侍講筵,親承玉音,比前少無所損,不勝慶幸矣。上曰,韓判府事賡韻以來乎?翼謩曰,製下御製,不勝惶感,而在家製進,極爲惶悚,故昨日則不得製進矣。上曰,八十姙子,豈不稀貴乎?古云相府生子,已是難事,況以相府八十生子乎?翼謩曰,今日又親承下敎,尤不勝惶感矣。晦曰,耆社與他司有異,不待臣等之仰請,若因特敎而小伸慶祝之忱,則其爲榮幸,尤當如何?翼謩曰,此固臣等之日夜顒祝者也,且殿下曾有耆社主人之敎,特命進饌,有何不可乎?臣等雖無似,上奉九耋聖君,日獻山斗之斟,則其爲慶幸,顧當如何?溵曰,臣等,每一進酌滿心榮幸,歷屢日而未弛矣。上曰,耆社諸臣,年老者誰也?晦曰,安允行年最多,而沈鏽則新入矣。上命入進饌時賡韻,承旨讀奏訖。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四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商進、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令曰,玉堂已開諡坐乎?養鼎對曰,聞方開坐云矣。令曰,幾員進參乎?對曰,兩東壁及上下番俱參,而尹東晩則今日替番,而爲參坐仍留矣,趙尙鎭亦爲參坐入來矣。令曰,注書出去,諡坐若已罷,諸儒臣入對事,分付。臣孟養承令而出,與應敎洪國榮,副應敎徐有防,校理鄭宇淳、趙尙鎭,修撰金致顯、尹東晩進前。令曰,諡坐已罷,太常坐起,當爲之乎?國榮對曰,將赴太常坐起矣。令曰,昨日余之下令,蓋爲一分有益於風化世敎,故也。諸玉堂之意,何如?國榮等起伏曰,臣等之議,此兩人之諡,誠爲榮幸矣。趙尙鎭、尹東晩曰,誠好矣。鄭宇淳曰,臣等同議爲之矣。金致顯曰,寔爲盛擧矣。令曰,應敎先退,速往太常,合坐諸玉堂亦先退,令文衡持應製文入對。李徽之進前。令曰,徐有防、金致顯,以爲對讀應製文,可也。致顯讀應製詩一張,令曰,余氣甚不平,文衡出考券,入于大朝,可也。大提學先退,令曰,名敎若一壞,則必歸於夷狄禽獸,治國之要道,先扶名敎,然後可以有爲也。有防曰,今日此擧,實有光於睿德矣。養鼎曰,奬一聳百,今者故參贊、故徵士之特令褒贈,寔有光於睿德,亦有補於世道,奚特士林之幸也?令曰,三淵、陶菴,子孫幾何?有防對曰,故徵士則子孫多矣,而故參贊則只有二孫矣。令曰,陶菴之學問與言議,誠難矣。養鼎對曰,以科目中人,博學守道,無如故參贊矣。有防曰,故重臣金昌協,故副學李端相,與故參贊三人,俱是科目中學問之人矣。令曰,《陶菴文集》出乎?有防對曰,姑未刊行矣。令曰,文集,子孫修整乎,門人修整乎?對曰,門人李宜哲,方修整云矣。令曰,陶菴高弟誰也,在世者,誰也?對曰,前則多矣,今也則無,惟李宜哲、趙重晦在矣。令曰,故參贊淵源誰也,有師受處否?對曰,別無師受與淵源,而以同春外孫之故,其家禮法,一依同春家禮云矣。令曰,其像貌,誰有見之者乎?養鼎等對曰,臣等後生,故未及見矣。故參贊已於辛壬禍作之前,見幾恬退,終身不就仕塗矣。令曰,有如此美行,而何至今不爲建白請諡乎?有防對曰,參贊之祖,故相臣李䎘,尙未得請諡,故故參贊有遺言,其家尙不得請云矣。令曰,曾聞李晩成敎陶菴之言,則甚矜惻矣。有防對曰,故參贊早孤,故其三寸至誠敎訓,至於成德矣。令曰,陶菴之喪,執紼者數百餘人云,其門人之多,於此可知矣。有防對曰,非特數百,京外儘乎多矣。令曰,受業於三淵者,亦多乎?商進對曰,多矣。令曰,三淵兄弟,氣味各異矣。養鼎對曰,故徵士,生於卿相之家,志尙超俗,卓犖奇偉矣。令曰,昨日令旨中,高標絶俗之語,非歇後乎?有防對曰,切當矣。且故參贊守道二字,其平生,盡入於此矣。養鼎曰,兩人之各以四字,令旨褒奬隆至,此可勝於諡號矣。令曰,陶菴,非欲終不出者也。有防對曰,山林守道之士,非不欲一出,而若義理不可伸,禮遇不勤摯,則有難安之事,故自古不出者,良以是也。有防曰,故相臣李䎘諡狀,卽故相臣閔鎭遠所撰格式,非在世人所撰,則不敢入呈云。自上若有特敎,則間或有擧行者云矣。令曰,若使今世人撰之,孰能如丹巖之所撰者乎?此則因舊用之,好矣。養鼎曰,此乃祖孫一家之事,今番竝爲擧行,則尤是異數矣。有防曰,諡坐已罷,追後擧行,亦非晩矣。令曰,然矣。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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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齋宿。右承旨徐有慶齋宿。左副承旨吳載紹齋宿。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予五十二歲臨御,八十三歲若此,若問其功,誠由今世稱靈丹,雖然曷勝歉然,曷勝苟且?因此氣亦勝睡亦勝食,則一樣,雖然能視能步,曷勝慨然?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吏批啓曰,大司成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明日配享分獻。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金文淳曰,內局入侍時,時原任同爲入侍。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

○李養鼎達曰,兩司合達時,諫院無進參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諫朴相岳,獻納申大年,正言曺遠振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文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令于蔡弘履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徐有慶達曰,預備兼春秋朴聖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鄭好仁,以騎兵點考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對。

○傳于吳載紹曰,聞監試榜二十七日,當出云,試官睡而然乎?催促。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吳載紹曰,兵判,卽爲牌招,謝恩後,微稟。

○又令于曰,兵曹判書牌去來催促,同爲入對。

○備忘記,傳于徐浩修曰,鄭昌順爲亞尹。

○令于徐浩修曰,吏、戶房換房。

○令于吳載紹曰,多有擧行事,禁衛營從事官,舍人所開坐,使之入對。

○傳于李養鼎曰,吏判,況以司僕提調,尙不入謝,明日隨駕,誰爲之乎?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傳于蔡弘履曰,以司僕提調,尙不入謝,此由都承旨不爲催促之致,都承旨以罰直,今日省記入之。

○蔡弘履啓曰,吏曹判書徐命善,參判具㢞,參議洪檢牌不進罷職傳旨及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以爲開政,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判書徐命善,參判具㢞,參議洪檢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及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其在事體,誠極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洪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載紹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蔡弘履曰,吏判尙不入來,事體不然,催促。

○又傳于曰,吏判尙不入來,極爲駭然,從重推考。

○以吏曹參議洪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履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蔡弘履曰,政官,何時下敎,而敢如是乎?連爲催促。

○又傳于曰,政官牌去來,催促。

○兵曹口傳政事,以洪國榮爲訓鍊正。

○備忘記,傳于吳載紹曰,今日此擧,可謂萬古莫重,雖輿㒗,有牌然後,可謂朝鮮人,若無牌,則雖大官,何謂儒生?當雜人,將現牌決棍,留門時,騎省堂、郞,坐於建明門,復見尋牌,若無,先決棍逐闕門,若進上領來人、供上進排人,先問尋戶牌,決棍安徐,只逐闕門,佩來然後令入,女人安徐。

○備忘記,傳于李養鼎曰,明日沖子命攝,意蓋深矣,意蓋深矣。爲宗國予意深,予意深,已諭內局時,而又有莫重,一則尊周之意也,一則誦書昔年御製及聖意,此繼述親酌之聖意也。初知頃者,已爲命攝,聞大臣奏漠然云,曷勝歉然?蹶然起坐,着笠親製呼瀉,予意深予意深,召首扁鵲,依入侍例飮十全,予意見予意見,悶夜長悶夜長,曉鷄前曉鷄前,呼寫此呼寫此,氣自泰氣自泰,內局誰內局誰?知申直知申直。

○有政。吏批,判書徐命善進,參判具㢞牌不進,參議洪檢進,左承旨蔡弘履進。以李秉模爲應敎,趙重晦爲判義禁,吳載純爲兵曹參判,安大濟爲兵曹參議,金熤爲大司成,金斗象爲吏曹佐郞,李趾和爲禁府都事,宋煥周爲掌苑別提,吳彦啓、崔禧延、洪箕敍爲典籍。贈吏判金昌翕贈諡文康,左參贊李縡贈諡文正,贈吏判奇遵贈諡文慜。趙章漢爲承文博士,金洪運爲校書正字,左尹李瀰,右尹鄭昌順,兵曹參議金漢老,兵曹參知安大濟。

○兵批,判書李徽之進,參判吳載純差祭齋宿,參議金漢老呈辭在外,參知安大濟入直進,同副承旨李養鼎進。以李廷喆爲知事,李春敷爲副護軍,李重祜、趙曮、沈履之、李碩載、尹光紹爲副司直,皮弘均爲副司正。

○令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對。

○又令于曰,諸執事,明日駕後陪從。

○徐浩修達曰,明日親臨奠酌時,陪從官本司淸齋事,禮曹單子入達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所當牌招齋宿,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令曰,牌招,宮官一竝牌招,齋宿。

○傳于李養鼎曰,在外春坊許遞,李秉模除授。

○吳載紹,以兵曹言達曰,五衛將李弘遠,素患關膈之症,挾感添劇,無望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等待其差復,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以禮曹言達曰,明日東關王廟展拜時,儀註安徐事,命下矣。行禮時服色,當以袞龍袍磨鍊,而曾前動駕時,每因特敎歷臨,故出、還宮時服色,或以戎服,或以袞龍袍擧行,而展拜時行再拜禮矣。今此王世孫展拜東關王廟,出、還宮時服色及行禮節次,何以擧行乎?敢稟。令曰,此是城外,旣無特敎,出、還宮時服色,依例以戎服擧行,奠酌時服色,更爲考例稟處。

○又以禮曹言達曰,今此東關王廟展拜,出、還宮時服色,以戎服擧行,奠酌時服色,更爲考例稟處事,令下矣。本廟祭官,行祭時服色,雖以甲胄擧行,至於奠酌禮,則與行祭時有異,事當以袞龍袍擧行,而曾前旣無親行奠酌之例,則自下不敢指的臆對,徽裁,何如?令曰,旣無特敎,則自下有難擅便春秋祭享之禮,今爲可據,依此磨鍊。

○吳載紹,以兵曹言啓曰,明日王世孫,東關王廟展禮時,軍兵磨鍊,依近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慶,以義禁府言達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及監試初試一二所禁亂都事、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珍島郡出使都事鄭忠良,令該曹依例口傳相換,都事徐有後相避之代,亦令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掌令申昕達曰,請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仰稟大朝,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不從。

○同義禁吳載純書曰,伏以寶算躋隆,而聖體彌康,庶務代聽而睿孝愈光,縟儀荐擧,蹈忭普均,仍竊念臣,頃於廟中進號之日,猥叨執事之列,獲覩盛儀,幸切與榮,有何勞勩之可紀,而加資之典,遽及臣身,臣誠惝怳無措,宜卽仰蘄收還,而散銜控籲,唐突是懼,旋又連値動駕,不敢一向縮伏,章皇出肅,有若固有,兢恧之忱,久而靡已,不意玆際,伏奉金吾除旨,臣心惶懍,尤當如何?臣本謏識無能,一庸質耳,徒藉先蔭,徼倖一第,惟冀瞻依日月之耿光,以寓犬馬之微誠,榮道進取,曾非所期,而通籍未久,濫躋緋班,涯分已踰,媿懼極矣。今此命德之秩,又逮罔功之蹤,臣是何人,偏叨誤恩,至此極也?噫,爵賞,所以旌賢勸能,其秩愈高,則尤宜妙簡,而臣以不才,驟遷至此,竊恐壞聖朝用人之道,速一身過福之災,臣若仰感洪造,徒畏分義,以黽勉一肅,視爲當然,而不思所以自處,則臣身之私固不足恤,而在朝廷難愼之義,豈容如是哉?以公以私,決不可冒仍,除命之下,末由承膺,略構短章,冒暴衷懇。伏乞离明,仰稟大朝,亟收新授爵級,以重公器,以伸微諒,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吏曹參議洪檢書曰,伏以天休滋至,邦慶無疆,睿孝益光於代聽,縟禮屢擧於呼嵩,八域延頸,萬姓攢手,仍伏念臣,屢叨見職,一無善狀,若其聞見之寡陋,事爲之昏錯,臣亦自訟,人豈不知?果然譏斥之論,出於司直之地矣。到今時日稍久之後,豈敢章皇費說,自歸分疏之科,而其時事狀,誠有所不然者,有不容一向泯默故耳。蓋向來春享大祭受誓戒時,以永寧殿獻官之晩始來到,謂臣以不擇無故之員,苟差犯染之人,勘臣以不敍之典,其時獻官金孝大,雖在其從兄未葬之前,喪在異室,宜無所拘,且先期受戒,乃所以齋沐致潔之意,則從前犯染,自無可論,而憲臣之以是爲說,無或未及深量而然歟?事關祀典,悚惶旣深,語涉官師,慙恧猶切,誠不意昨日特授之命,又及於騎省淹直之際,臣聞命驚惶,罔知攸措。僨誤之地,更冒爲悚,廉義之防,放倒亦難,不得已倉皇逬出,繼違嚴召,私心凜蹙,惟譴何是俟,適會口傳有命,嚴敎荐降,天牌更辱,逃遁無路,他不暇顧,顚倒入肅,而若臣情勢,則固自如矣,豈可以夤緣副急,爲淟涊蹲據之計哉?必遞之義,參倚前衡,玆敢露章自列,仰暴情懇。伏乞离明,俯賜鑑諒,鐫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率爾在彼,於爾何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府事金陽澤箚曰,伏以臣疾病沈痼,近添河魚之症,若歇無常,間値不得已之公故,時或强策,而歸輒呻痛矣。今日大朝入侍有命,力疾趨詣,路中觸冷,癖氣衝亘,痛勢方劇,雖以前進,遂不免徑歸,甚悚甚悚。伏聞明日邸下,有關王廟奠酌之令,而賤疾如此,末由參班,惶懍冞切,玆敢短箚控籲。乞垂俯諒,亟降郵罰,俾得以安意調治,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卿之美疢雖祟,一時風寒,爲卿悶焉。卿須安心勿辭,加意將攝焉。仍令曰,史官往諭。

○吏曹判書徐命善書曰,伏以臣待罪西銓,居然數月,才短責重,無以仰塞簡畀之恩,日夕愧懼,如集于木,迺於千萬意外,又伏承天官移授之命,驚惶隕越,不覺四體之投地也。噫,冢宰之職,乃是六官之長,古所稱摠百官平庶政,雖不敢議爲,至若稱量才器,進退人物之責,苟非鑑別藻識,爲世所推者,莫宜居之,況當离明代聽,百度惟新,朝野拭目,萬品咸覩,此時此任,尤宜付之於熟手重望,以責其對揚一初之政,協贊淸明之理,如臣疎陋,望實俱蔑,曾雖屢叨佐貳,不過參聞可否,粗幸無罪而已。今乃晉居長席,委畀銓柄,譬如僬僥之負千勻,不壓則僨,可立而待,將何以鎭物情而稱聖簡乎?且念臣,以百無一能之姿,猥蒙聖朝不世之眷,驟躋卿月,旋叨本兵,曾未幾何,遽授見職,一轉再轉,周流兩銓,臣是何人,敢膺斯寵?過福之災,理所必至,饕榮之戒,何以自解?此又臣怵然驚心,徊徨不寧者也。政牌荐降,冒犯違傲,飭敎諄切,無計轉動,臣罪至此,尤無所逃,玆敢瀝血哀號,仰瀆崇聽。伏乞睿玆,俯諒衷曲之懇,克軫難愼之義,卽許鐫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勝萬幸。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今玆寵簡,取卿之公,以公莅銓,斯其可矣。所辭太過,卿須勿辭,入來開政。

○檢閱李心淵書曰,伏以臣與弘文館修撰臣金致顯,有姻親應避之嫌,臣所帶春秋兼銜,揆以法例,勢難仍冒,玆敢援例陳章。伏乞离明,俯賜諒察,亟令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書辭,下該曹稟處。

○副校理朴相來書曰,伏以邦休滋至,縟儀荐擧,睿孝彌光,群情胥歡,臣猥以庸陋,獲沾科第,始焉爲貧之仕,終爲媒榮之階,歷揚淸華,翺翔禁闥,驟近日月之耿光,偏被雨露之洪私,臣雖愚昧,寧不感激?況今离明代照,萬物咸覩,人之有一藝一能者,擧皆延頸吐氣,思爲當世之用,而臣職忝論思之任,身處言議之地,獨不能出謀發慮,以補一初淸明之治,伈伈就列,歲已更矣。有臣若此,貽羞如何?愧懼日積,譴何是俟,又安敢分外要恩,重犯猥褻之誅哉?顧以上有孝理,下抱至情,不一鳴號,以冀垂憐,則是自阻於錫類之化也。玆庸披瀝血懇,冒瀆崇聽焉。臣賦命險釁,夙遭愍凶,惟是偏母相依爲命,而家本貧寒,性且疎拙,甔石無儲,薪水莫辦,時節香火之需,朝夕饘粥之資,一室百責,萃於臣母,紡績之勞,竈臼之役,躬執鄙事,日不遑寧,口絶滋味,體無完衣,早夜矻矻,以作生活,而臣不能退而躬耕以供一日之需,徒知寒而覓衣,飢而索飯而已,愾親勞之莫代,懼子職之不修,含悲抱慽,寧有極哉?且臣母夙抱奇疾,根委不輕,中經喪禍,觸傷轉深,舊恙兪痼,新症層發,枕席長設,奄成癃廢,若不及此餘日,飮食以滋補之,藥餌以扶將之,則前頭之憂,有不勝言,而藜藿不充,甘旨寧論,茶飮莫繼,蔘朮何望?沐恩鳳池,臣榮極矣,挾冊金鑾,臣分溢矣。歸視其家,親廚蕭然,寤寐怵惕,誰與控訴?惟有早丐一縣,得以將往,調適衣食,節宣起居,徐取羸餘,以治醫藥,則心之無憂,體隨以寧,積瘁之祟,庶期漸蘇,臣之至願,於斯足矣。抱此區區,書成有日,而聖壽日隆,睿化日新,欣祝顒戴,未忍便訣,君親二念,交係于中,繞壁彷徨,殆難爲情,而難駐者年,易失者時,一或蹉過,悔將何及?情苦勢急,不暇緩聲。伏乞睿慈,覽臣之章,察臣之懇,特命選部,畀臣閑僻小邑,使得將母之郡,以伸子職焉。且臣鳧雁之蹤,無關於去來,芻牧之任,或可以效勞,則惟此遂願之日,卽臣報恩之秋也。誠專辭溢,不知所裁。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下該曹稟處。

○大司諫朴相岳,獻納申大年,正言曺遠振等箚曰,伏以卽伏見大朝傳敎下者,命我邸下,展禮于武安王廟,臣等,竊以爲過矣。噫,武安王之精忠大節,炳烺千古,允爲後人之所景仰,則在聖朝致其尊禮,誠是風勵之美政,而第與典禮之所應行者有異。故國朝已行之禮,或因駕過廟門之時,歷致曠世之感,未嘗有特行展拜之例,況伏念代聽之初,適會朝家之有事,文廟酌獻,尙未遑暇,則今此關廟之動輿,恐非急先之務,又況邸下今日之動靜擧措,一有失宜,所關非細。伏願邸下,仰稟大朝,亟寢武安王廟動輿之命,幸甚。取進止。覽箚具悉。今玆奠酌之命,聖人之大義有二,而此非暇言,大朝成命,俾余還寢,果何意義?余未知其爲穩也。

○丙申二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領議政金尙喆,醫官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世孫奠拜於武安王廟乎?尙喆曰,未及奠拜矣。命書傳敎曰,頃者武安王兩廟,欲令沖子展禮漠然,明日東廟,其令伸禮,御營入直軍一哨,作爲前後廂,訓國入直軍六十名挾輿軍,儀註時刻安徐,待下敎,只入正時。又命書武安王廟祭文訖。上曰,關東御史入侍。御史李秉模進伏,上命讀書啓訖。尙喆曰,關東一道,雖有設賑之邑,而今見御史書啓,則皆能仰體朝家軫念之德意,旣無疎漏之弊,不必煩用聖慮,而且守宰賢否,無大段論列者矣。此亦依他道例,以草記覆奏,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御史,何如?溵曰,御史優於文學,亦有來歷矣。尙喆曰,此乃澤堂子孫,而故相李端夏之玄孫也。上命御史先退。尙喆曰,詞訟衙門及禁府堂上,方有闕員矣。上曰,政官牌招開政。尙喆曰,長銓方有實𧏮云,何以爲之乎?上命書傳敎曰,今聞相臣所奏,冢宰實𧏮云,許遞,其代,騎判徐命善爲吏判,牌招開政,騎判代,大提學李徽之爲騎判,牌招傳授命召,仍參今政。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五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編修官徐有防,記事官李心淵,以次進伏訖。浩修曰,夜間睿候,若何?令曰,善爲調理,故小勝矣。令曰,兵判,胡不入來乎?浩修對曰,與參判有世嫌,故不得入來云矣。令曰,參判若移他職,則好矣,有當窠否?浩修對曰,左尹有窠云矣。令承旨各讀公事。令曰,本曹多有擧行之事,亦有下詢者,兵曹判書李徽之牌招入對。出令旨令曰,吏判其將入來乎?浩修對曰,初旣違牌,若出再牌,則似當陳章矣。令曰,關王廟大祝,以訓正爲之乎?浩修對曰,以文官,差訓正擧行矣。兵判李徽之進前,令曰,兵判兼文衡,戰鋒、筆鋒,爭輝眼前矣。徽之對曰,臣無才無能,兼此重任,感激恩寵,罔知所措矣。徽之曰,俄見傳敎,則軍儀甚單薄,步軍、馬兵及旂幟,皆依例擧行之意,草記似好矣。令曰,依。令曰,諸執事,當以武官差定,擇差以入,訓正,亦以來頭用履歷者,口傳擬入,可也。有慶讀嶺伯狀聞訖。達曰,卽伏見慶尙監司金載順,有旨祗受狀達,則職名書之於第一間,有違格例,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爲之,此狀達,還爲下送,可也。出擧條令曰,行禮在明,本曹多有擧行之事,況有特敎牌招,則銓官似不當一味違召,自政院申飭,卽爲膺命事,分付東銓。出令旨令曰,出、還宮時,當以紅衣、羽笠爲之,行祀時,竝與承史甲胄事,分付。令曰,海西推刷官,以安岳事,有啓目而必由於作弊,有此葛藤矣。下番翰林,能知事狀乎?心淵對曰,臣自安岳上來者屬耳矣。令曰,略陳其委折,可也。心淵曰,推官之留本邑,已爲六朔,而當其空官,推捉良民,大行刑杖,醜聲狼藉,民多呼冤,及臣父到任,呼訴滿庭,而推官請見臣父,而臣父拒而不見矣。令曰,果如余之所疑,不知此事狀而啓目若入徹依施,則西民其將謂何?令書令旨曰,內需司,以黃海道推刷官之呼訴事,今日有啓目之事,奉命異於奉令,啓目異於申目,故雖不徑自勘斷,余意必是刷官之瞞報,方欲嚴處,今聞該邑事實,果如所料,乘其空官之時,半年逗遛,貽害良民之罪,不一而足,則不有朝禁,不有法紀,反以反實之說,肆然訐訴者,究厥情狀,萬萬痛駭,當該推刷官,爲先捉來,嚴囚草記,該吏聞已上京云。過齋後囚禁,亦爲草記事,分付刑曹,刷官之作弊該邑事實,令監司詳査後卽爲狀聞事,下諭于該道監司。海西如此,則他道可以推類,若有此等之弊,趁卽狀聞論罪事,一體下諭于推刷官下去諸道監司。令曰,此後外方貽弊小勝乎?有防對曰,此下令,若布八道,則顯有效矣。養鼎曰,檢閱李心淵,雖承下詢,奏對之際,語次蔓延,其在筵體,殊欠敬謹,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祭物,依大祭例爲之,以單獻行禮事,分付。令曰,大祝,旣以武職爲之,則訓鍊正,不可不擇差,時任正,今姑改差,旣有前例,令該曹文臣中,卽爲口傳差出。出令旨令曰,都承旨,待訓正入來入對。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五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訓鍊正,同爲入對時,訓鍊正洪國榮,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商進、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令曰,舍人坐起,未畢而來乎?國榮對曰,已畢而來矣。令曰,吏判入來乎?浩修對曰,一次陳疏後,似當入來矣。令浩修讀關王廟祭文。令曰,行禮,以四拜爲之乎?浩修對曰,再拜云矣。令書令旨曰,旣有配享分獻之敎,此是親祭,分獻官,以將臣塡差,大祝,亦以武弁中擇差,分獻祭文,令藝文館卽速撰進,仍令正書。令曰,今政有何窠乎?浩修對曰,別無他窠,而兵參與大成矣。大成則似當通淸矣。令曰,宮官不可不備,新除授兼文學李秉模,牌招察任。出令旨令曰,吳載紹推考,近來稍息矣。令曰,司書與翰林,爲幾寸乎?商進對曰,爲十五寸矣。翰林則故相臣李厚元子孫矣。令曰,知尹鐫者乎?商進對曰,然矣。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五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商進、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令宮官入對,兼輔德徐有防,兼文學李秉模,兼司書洪國榮進前。令曰,吏判,今番之通淸,善爲之矣。浩修對曰,積滯之餘,故爲之矣。令浩修讀儀註。令曰,旣有諭書,宗廟外,不爲下馬事,分付。國榮曰,臺箚到院云矣。令入之,令浩修讀訖,賜批。令曰,注書出去,大臣箚子持入。臣孟養承令而出,持入進前。令讀訖,賜批。令曰,諫長之向日陳章,提起年前處分者,不善爲者也。今還寢事,陳箚於大朝,則猶之可也,而直陳於余者,未可知也。浩修對曰,諫長所陳,似涉未安,而待臺臣之道,似不當發諸辭氣之間矣。令曰,關東有何弊瘼乎?秉模對曰,土地脊薄,凶歉連仍,官民俱困,在朝家軫念之道,似有變通之道矣。蓋以一道第一弊言之,則卽蔘貢也。令曰,若爲京作貢,則何如?對曰,此則東民之願也。令徐有防、李秉模先退。令曰,各道推官之弊,自此少勝乎?浩修對曰,自今可有顯效矣。國榮曰,訓將似難離城內,祭官似有變通矣。令曰,事勢然矣,以禁將代差,分獻官,以他將任差之,可也。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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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一樣,入侍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詣關王廟入幕所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還宮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時,領相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李養鼎曰,此備忘,分付騎省,內侍亦然矣。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予於西門,此心何弛?況此時一解,可也。關西伯,特免此藩,其代,徐命膺爲關西伯,其令卽爲赴任,若此然後,予於西門,當高枕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奠酌時,守直官邊將、承傳、事知守僕,與他守僕有異,別例施賞,其餘守僕、熟手、書員,令該曹依例施賞。庫直,令該曹米布題給,曾有下敎,庫直,使之世代爲之。今若然,則置之,如或不然,則此後,世代差定事,分付。南廟庫直,一體米布題給。

○傳于李養鼎曰,俄者戶牌問尋事,置之。

○傳于徐浩修曰,武安王廟,世孫奠酌時服色,依春秋大享例爲之。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徐有慶曰,自洞口至興仁門,捧上言。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入對。

○又令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傳于徐有慶曰,御史入侍。

○傳于蔡弘履曰,領相入侍。

○令于金文淳曰,內吹,令兵曹木一疋式,一體施賞。

○以諸承旨推考徽旨,令于李養鼎曰,置之。

○以執義金樂洙,掌令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吳載紹曰,推考徽旨捧入。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兵曹口傳政事,洪國榮爲副司果。

○傳于李養鼎曰,郊外動駕,桂坊主之,旣以久勤擧案云,韓用和陞敍,沈定鎭陞六。

○備忘記,又傳于曰,前箕伯一伸廉隅,意在矣。日日時時薦主,予聞熟予聞熟,今苦耳今苦耳,座主若何,則門生若何乎?新伯速新伯速,今大臣今大臣,皆問予皆問予,知申父知申父,令卽謝令卽謝,西伯得西伯得,予高枕予高枕。

○吏曹口傳政事,以元厚鎭爲昌城府使,金樂豐爲渭原郡守。

○吳載紹,以備邊司言啓曰,觀此江原道察民隱使李秉模書啓,則其一道內,昨年尤甚邑,各營身米番布之停退者,將於今年,竝爲備納,則前日停捧,今反爲弊,各定分數,流伊上納事也。尤甚邑身役停捧,實出於軫恤窮民之聖意,而當初救急之幸,反爲來頭之弊,兩年身米布之一時竝督,其所難辦,誠如書啓中所論,而各營軍需,亦不可不念,今年米布上納之時,昨年停退條,限折半一體上納,而其餘未納之數,則待明年依此擧行,實爲京外兩便之道,以此分付各營門及本道道臣,何如?其一,道內各邑訓局軍餉保米,依他營例,六斗代以錢二兩,定式上納事也。軍門操縱之弊,遠地自納之費,此實爲軍保難支之端,故曾於己卯年,自朝家,爲軫此弊,革罷本色自納之規,米六斗代,以錢二兩收捧之意,變通行會矣。行之十餘年,其弊又復如前,今不必別爲釐革,一依己卯定式,以錢代納之意,申明分付,何如?其一,伊川、安峽大同米,依詳定例,作錢上納事也。峽邑船運,爲弊不一,以錢代納,前例亦多,當此災邑窮春,特令許施,則在窮民爲莫大之惠,於該曹無所損之端,今年上納,依此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其一,襄陽賦稅,比他邑過濫者,亟加變通事也。定稅均賦,自是有國之所重,而今此襄陽府之比他邑,獨爲過濫者,有乖聖朝一視之意,其所釐改,不宜少緩,而事係詳定,亦不可不往復消商,令道臣詳査委折,論報廟堂,以爲從便釐正之地,何如?其一,江陵、嶺西六倉還上中,春牟數多,民弊不少,限折半從長變通事也。春牟,本非該邑宜土之穀,而年年生耗,其數漸敷,今則爲病民之一端,從長逼處,在所不已,而山郡移轉,旣無其路,則自今爲始,每於糶糴之時,以某樣宜土穀,鱗次依準折換作,則其弊庶可救得,以此分付,何如?其一,旌善詳定中,蔘火錢三百三十兩零,變通全減事也。所謂蔘火錢,名旣不正,數亦無多,雖依所請剋減,未爲不可,而係是詳定所錄,則或不無減於此而增於彼之慮,此則令道臣詳問該邑後,雖或全減,果無別般弊端,則卽爲枚報本司,以爲施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文淳,以兵曹言達曰,依下令,內吹等處,木綿各一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依下令龍虎營吹打手等處,木綿,依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吳載紹,以訓鍊都監言達曰,依下令吹打手等處,依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達曰,依下令本營隨輿前排手、吹打手等處,依例施賞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申昕達曰,大司諫朴相岳,獻納申大年,正言曺遠振,以臣等俱以巽懦之姿,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怵迫黽勉,冒據至此,昨因武安廟動輿有命,適有愚見,妄陳箚論,及承睿批,誨責備加,至有未知爲穩之敎,臣等相顧慙悚,莫省攸措。臣等只願動靜之得宜,未思煩稟之爲難,敢有仰稟還寢之請,終歸疎率不審之失,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竝引嫌而退。當避不避,所失非細,箚請還寢,臺體雖然,命出大朝,事或不審,責敎之下,勢難仍在,請大司諫朴相岳,獻納申大年,正言曺遠振,遞差。令曰,依達。

○平安監司徐命膺書曰,伏以臣卽伏奉關西伯特除之命,非其所任,爲愧爲恐,夫方面之寄,孰不可以愼重,而至於關西一路,商貨之所湊集,邊圍之所守禦,控制之難,倍於諸道,苟非智足以周事,明足以察務,則莫宜居之,曾謂臣之弊精短慮而可以堪承乎哉?況臣又有私心之所大懼,臣父之爲所任,今且三十有七載矣。故老編氓,猶有存者,必將按臣父之蹟而責之於臣,設施注措,一有不及,則不但誚臣以忝先,亦當疑朝廷之無人,其所以辱聖簡而累則哲,爲如何哉?見今春序已闌,周咨方急,促敎之下,不敢曠日,玆不得不略構短章,仰瀆离明。伏乞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藩維,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書具悉。命卿西方,簡繇聖人,卿其往欽哉。

○令平安監司徐命膺書,王世孫若曰,國家重方面之任,暫撤九卿之班,人臣效鞅掌之勞,須畀一路之責。惟聖上特簡之眷,況先卿曾莅之方,眷玆海東諸藩,莫如關西重鎭。八井留箕聖之跡,至今傳文明之治,四郡接衛滿之都,從古說勁悍之俗,燕京之冠蓋相接,責重交隣,塞門之銀貨委輸,奸生互市。三百年休養生息,漸致衣袽之或疎,四十州城池關防,孰知繭絲之可損?每念民物凋弊之患,政急方岳撫禦之材。惟卿,鬱有文章,夙著恬雅,經綸學識之內蘊,身不勝衣,班資年紀之已崇,手未釋卷。趙淸獻著廉簡之譽,亦嘗宣化於雄藩,歐陽脩有政事之才,奚但主盟於藝苑?蓋用人時或外重,儘按藩最難邊陲。玆授卿以平安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管餉使、平壤府尹,卿其行矣作屛,慨然攬轡,蘇殘祛弊之政,一從便宜,黜幽陟明之章,必覈虛實。民隱備察,宜殫原濕之勞,邊警雖閑,益思陰雨之戒,官通訓則自斷,罪大辟則稟裁。於戲,淸朝重經術之人,幾荷簡拔之寵,方春急賑貸之務,須體委畀之心。故玆令示,想宜知悉。

○丙申二月二十六日卯時,王世孫詣東關王廟。擧動入對時,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金憙、朴祐源,以次陪立訖。王世孫具羽立靑天翼,出今在門,由廣達門、建明門,出興化門,詣東關王廟入幕次。令曰,兵曹參議金漢老,先隨駕後謝恩。出下令王世孫具甲胄,詣神門內,再拜詣神位前,展幣獻酌,降復位,再拜訖,還幕次。令曰,諸司預待。出下令令曰,騎馬四匹立之。出下令王世孫還宮,入廣達門還內,諸臣遂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溵,副提調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記注官李奭濟,記事官李心淵,領議政金尙喆,醫官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關西伯處分下敎見之乎?尙喆曰,臣等見之矣。舊伯以實𧏮撤巡徑還,當此設賑之時,事多可悶,而有此處分,誠爲多幸矣。上曰,予則謂得人矣。尙喆曰,其爲人恬約,亦能憚壓矣。溵曰,題目之下,物情翕然矣。尙喆曰,新伯年前有此除命,而旋有吏判特授之命,故不得赴任矣。上曰,然乎?其年今幾何?尙喆曰,回甲云矣。尙喆曰,世孫今日,承命奠酌關廟,殿下之所冀望,臣等亦取必矣。上曰,三大奇書,予常好矣,而於《三國志》,尤熟覽矣。尙喆曰,雖以中國言之,處處尊奉關王矣。上曰,曹操之杖殺伏皇后無狀矣。尙喆曰,然矣。上曰,舊西伯,予固已慮之矣。其爲人,果何如?尙喆曰,其爲人則忠厚矣。上曰,年爲幾何?溵曰,五十七矣。上曰,彼國亦有武安王廟乎?尙喆曰,處處有之矣。上曰,朝鮮亦幾處乎?尙喆曰,東、西廟外,又於安東、南原有之,而此乃天將勝捷之所也。上命讀祭報府訖。上曰,關西御史若入來,則卿等當入侍乎?尙喆曰,然矣。上命書傳敎曰,今聞關西前道臣,實𧏮撤巡云,新伯其令卽爲辭朝。書訖。命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六日未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金憙、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令詣臺臺臣入對,大司諫朴相岳,獻納申大年,正言曺遠振進前曰,臣等俱以巽懦之姿,本不合於耳目之任,而怵迫黽勉,冒據至此,昨因武安廟動輿有命,適有愚見,妄陳箚論,及承睿批,誨責備加,至有未知爲穩之敎,臣等相顧慙悚,莫省攸措。臣等只願動靜之得宜,未思煩稟之爲難,敢有仰稟還寢之請,終歸疎率不審之失,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等之職。令曰,言可用則用,言不可用則置之,待臺閣之道也。命自大朝,箚入于余,則非余所敢擅便者,欲請仰稟則臺臣其宜陳箚大朝,何必使余轉稟乎?然此不過一時不審之失,昨日余批之云然者,亦附置之之義也。今者引嫌,不已過乎?余於長臺向日之達,雖以下款語之得體從之,至若上款語之拖及年前處分事,事不相涉,言又欠公,故前後筵席,屢示不槪之意,則在臺臣處義,看作難冒之嫌者,似非此等些少可否之比,而仄聞多日,寥不變動,今乃捨彼當引之嫌,强此不當引之義者,其所輕重,余莫之曉也。然臺臣進退,自有在下之公論,殊非在上人所可使之爲之者,勿辭,退待物論。令臺臣先退。令曰,無故臺諫,牌招處置。出下令令曰,兼司書洪國榮本職許遞,誓戒在明,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出令旨令諸承旨各讀公事,令入御史書啓,令文淳讀之。令曰,書啓中歌謠云者,何也?養鼎曰,書啓外有封書矣。令曰,承旨見之否?養鼎對曰,未得見之矣。令曰,承旨不坼封而欲爲直入乎?承旨有不察之失矣。令曰,在院承旨一竝推考。出下令令入封書讀之。文淳曰,雖曰歌謠,而以諺書爲御覽封入,極涉駭然矣。令曰,雖涉怪訝,彼必有商量而持來者,第使入徹,可也。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集慶堂。關西御史、領左相、戶惠堂、五軍門大將,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訓鍊大將具善復,守禦使鄭弘淳,行戶曹判書蔡濟恭,左參贊朴相德,御營大將張志恒,禁衛大將李漢膺,摠戎使李柱國,左承旨蔡弘履,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命讀備局草記及御史書啓,弘履讀奏訖。上曰,守令之賑政,何如?寬濟對曰,皆善爲而昌城、渭原,俱以實恙,賑恤時,不能親自看檢,故民以爲悶也。上曰,今聞關西御史所奏,今當設賑方張之時,果有實恙,監色代行云,不可無處分,而此非渠故,昌城、渭原,一倂遞差,其代,今日內口傳擇差,給馬赴任。出傳敎尙喆曰,書啓中各樣條目,爲七事也。當自備局商定,如關東御史書啓例,當爲草記覆奏矣。尙喆曰,關西察民隱使書啓中,其論江界蔘弊,從當商確稟處,而其中信蔘別卜定一事,當初戶判所請,卽分四年鱗次貿納者,而聞御史之言,本府方以今年內盡數擧行知之,以致民情之騷撓云,前後地部之關,本府其或錯解而然耶?當自備局,將此曲折,方欲發關本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邑自何時設賑乎?寬濟對曰,或自十二月始,或自正月始者,初頭則果能善爲矣。尙喆曰,關西則賑穀最多,可無憂。上曰,宣傳官逢於何處乎?寬濟對曰,相見於瑞興地矣。上曰,關子旣誤傳,則江界倅頗矇朧矣。命弘履書傳敎曰,江界蔘事,予亦聞者,而誤爲分付,人心動云,當該府使重推,今日所奏與此下敎,懸擧條卽分付,令本府民人,其令安堵焉。上曰,關西御史書啓,大略領相旣詳奏,依關東例,令備局草記,卽爲稟處。出傳敎上曰,今聞關西御史所奏,賑政已始,其言多故,頃者先命宣傳官往審,今聞御史所奏,已於瑞興,相與酬酢云,旣設賑昌城、渭原,旣命差代,夙夜憧憧之心,於今日少舒,此後着實賑政,令吾民盡爲濟活事,令道臣申飭諸處。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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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如何,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氣一樣,待敎侍。關西伯,待開門謝恩,內局同爲入侍,世孫氣候安順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動輿翌日,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孫親臨大報壇,受誓戒罷,還內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平安監司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李養鼎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平安監司、戶曹判書,同爲入對。

○又令于曰,請承言色已久,而不卽進去,下令亦久,而始聞中禁前導之聲,此乃慢蹇之致,當該承言色越俸一等。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昨日動駕時,隨駕司鑰、別監,從自願免賤。

○令于金文淳曰,都承旨入對。

○令于吳載紹曰,該房承旨持公事入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四更量,卽明日也,政官卽爲牌招,政官入來後,試官望,卽爲擬入,而試官違牌,若如向日,則此非紀綱,亦不知其君者也,申飭。明日罷漏後,卽爲開門。

○傳于李養鼎曰,明日待開門,政官牌招開政。

○令于李養鼎曰,或有入侍之事,都承旨入來,旣入闕中,亦爲陪從。

○金文淳,以都摠府言達曰,副摠管李明運,以訓鍊都監左別將,馬兵取才事,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李養鼎,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大報壇親祭時,諸執事,俱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戶曹佐郞沈念祖呈狀內,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凡節製給分之人,從自願許赴於增別試事,曾已定式矣。卽接四館所牒報,則癸巳年九日製入格進士兪漢緯,乙未年三日製入格進士李崇運,同年忠良科入格幼學金履文、李世杭,同年柑製入格生員兪漢寧、金熙朝二分,同年儒生製述入格生員崔守魯,今丙申年儒生製述入格生員李一運一分,考例許赴云矣。給分八人,依定式許赴於今此增廣文科初試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兵曹言達曰,空闕風落木,昨日所出馱數塊數,已爲草記,而景福宮所在作丹木二十六馱一隻,大土莫二十四塊,中土莫十五塊,盡爲出送,後苑所在大土莫十一塊,亦爲出送後,自今夕爲始,各別嚴禁事,申飭衛將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空闕風落木株數馱數,使將校眼同衛將,摘奸以來,則景福宮大松一株,中松三株一枝,小松六株,所出作丹木五十四馱一隻,大土莫二十六塊,中土莫二十五塊,今日先爲出送,後苑大松四株,中松三株,內中松三株所出作丹木十馱,中土莫二十四塊,今日先爲出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吳載紹,以刑曹言達曰,黃海道推刷官,爲先捉來,嚴囚草記,該吏過齋後囚禁,亦爲草記事,令下矣。依下令,當該推刷官,卽爲捉送事,發關分付于該道道臣,書員韓愼康,捉來嚴囚之意,敢達。令曰,書員處,爲先盤問,而作拏罪狀,誣訴委折,嚴問取招,捧供以奏。

○徐浩修,以漢城府言達曰,南部甫十洞居前僉使金致瑞,本以閭巷富人,無所顧忌,所居家舍,極其奢濫,爲世指目,此猶不足,新創別堂,制樣之巧麗,排置之華侈,無非犯分之事,其在嚴國法慮後弊之道,不可尋常處之。令攸司考律嚴處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吳載紹,以刑曹言達曰,因漢城府達辭,前僉使金致瑞,令攸司考律嚴處事,令下矣。所當卽爲擧行,而金致瑞,曾經僉使,移義禁府處之,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三月當八番中部後司屬江原道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三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五月當八番右部前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破陣步軍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五月、六月兩朔應立右部右司屬忠淸左道五哨軍兵,來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五月初一日,與中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三月、四月兩朔應立右部中司屬忠淸左道五硝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三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載紹,以義禁府言達曰,因刑曹達辭,前僉使金致瑞,移本府處之事,依下矣。金致瑞,今方待令,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文淳,以義禁府言達曰,金相翊,爲先拿問處之事,令下矣。金相翊,依下令拿囚之意,敢達。令曰,待明朝,捧供以聞。

○又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申昕達曰,請黑山島充軍罪人趙德昌,仰稟大朝,依律處斷。措辭見上答曰,不從。

○副提學金夏材書曰,伏以臣,頃以情理懇急之由,猥將辭本,仰瀆离明,而未蒙許可,由限已過,職名自在,欲呈告丐免,則飭令至嚴,欲連章控辭,則分義是懼,只得默默隨行,伈伈尸位,居然一月有餘矣。臣身之尤悔日積,四方之譏笑備至,臣雖欲曲爲自解,而實不得其說也。適當試事有命,義效往役,而八日鎖院,不聞病母之安否,方寸如焚,晷刻抵年,及夫竣事而歸也。臣母疾勢,視前有加,榮衛澌削,氣力綿惙,雖有藥餌之扶護,衰年疾病,自異少壯,非時日之所可完復也。伏乞睿慈,憐而察之,亟解臣職,許其專意救視,使孝理之下,無物不遂焉,且念臣辭是職者再矣。或粗附芹曝之義而不敢拖長於言私,或專出懇迫之情而未暇極陳其不稱,及今月餘冒居之後,復申前說,可謂如僞如慢,而事固有昨非而今是者,豈以東隅之失而不思桑楡之收耶?臣昔嘗備數於宮僚之列,其不肖無似之狀,畢露無餘,則离輝之明,寧有不燭者乎?邸下一初之政,當新厥德,而厥德之修,只在於求賢自輔而已,謂宜延登耆德,精選俊乂,以佛仔肩,而奈何以魯愚鄙劣,百無一能之身,以累平明之治乎?臣自受任以來,竊疑邸下黜幽陟明之道,或不勉以三代之治,故其所以見於求人者,不於其賢而於其否,不於其優而於其劣也。以爲欲榮其身,則榮已極,而不可復加,以爲欲用其言,則言或進而全無可取,不審邸下,何故虛縻誤恩,曠日持久,使公私俱病哉?臣本世祿之裔,跡殊草野,生逢明時,義不忍便訣,而計臣年齒,比古人强仕之時,不啻遠矣。今若改此職名,寬蒙恩暇,將護病母,餘力爲學,粗窺一斑之文,少變迂愚之質,然後徐議百執事之末,則上爲休美之政,下免僥冒之罪,此臣所以夙夜祈祝,而不自知其辭之支也。伏乞离明,諒臣言之亶出悃愊,念臣衷之抱此至切,特許所請,不勝大願。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覽書具悉。爾之文章學識,已知於宮筵,求之儕流,爾可謂優且賢矣。勿辭,俟爾母病少間,察職。

○丙申二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平安監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平安監司徐命膺,醫官鄭允協、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命關西伯進前。上曰,卿爲西伯,予當高枕矣。上曰,令書,誰當製耶?溵曰,儒臣趙尙鎭製之矣。上曰,關西賑穀,無不足之慮耶?命膺曰,自備局區劃二萬石云,似無不足之慮矣。上曰,舊伯撤巡云,卿若下去,則當發巡耶?命膺曰,然矣。上曰,卿年回甲乎?命膺曰,然矣。臣今將遠離,不勝戀結之忱矣。上曰,誠悵然矣。命膺先退。上命關西伯,明日辭朝。上命讀監試一二所榜目及科作訖。諸臣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七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平安監司同爲入對時,平安監司徐命膺,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編修官徐有防,記事官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令曰,西伯離書筵遠出,余心雖悵缺,朝家得人,是則幸矣。西關,卽是錢貨之鄕,當以廉潔公正之人委任,其在聖簡,亦稱物情,於卿報塞之道,雖或難矣,而余之所以期望者,深矣。命膺對曰,臣以賓筵舊物,今當遠離,衷情倍切缺然矣。臣性本疎汚蠢劣,而猥蒙特簡,臣誠惶懍矣。令曰,旣有飭敎,明日當爲下直,辭陛後,更見以往,可也。令西伯先退。有防曰,昨日勞動睿候,若何?令曰,今日則益勝矣。浩修曰,前日所進湯劑,今日更爲煎進乎?令曰,依。令曰,上番番次苟艱,皇壇大享在近,本院兼官館職許遞,皆令口傳付軍職。出令旨令入皇壇祭報府,令浩修讀訖。令曰,祭官多不擇差,還給改塡以入事,分付。令曰,御史之歌謠書入,極爲怪事,曾所未聞者也。養鼎曰,以諺書將爲入啓者,極涉駭然矣。此人旣無履歷,故初當奉命之行,凡事生疎而然也。令曰,何故不通兩司乎?養鼎對曰,以連姻於鳳輝之孫,故非但不爲通淸,卽是國子分館也。令曰,金、李兩家,其果迎諡否?浩修對曰,似未及爲之矣。有防曰,故相臣李䎘諡狀,有故相臣閔鎭遠所撰者,而非時存之人,故本家拘於格例,不得移送禮曹云,自前或有稟達仍用之規矣,敢此仰達。令曰,依爲之。出擧條令曰,今番科事,當申飭,而若不正士趨,則令必不行,如此則初不如不飭,故一竝任棄,而大科則異於小科,不文之人,若入格,則當用科場律矣。養鼎對曰,聞金夏材言,則科場之紛紜,最勝於前日云矣。令曰,戈戟何如云耶?對曰,此則絶無,而頗從容云矣。令曰,余之所以如此者,蓋三令之意也。向所謂會試殿試,卽一面試者,余意存焉,殿試時,若各坐製之,則其文之能否,於斯可知,是謂隨矢立的者也。令曰,今番科題,皆不善出矣。浩修曰,然矣,而臨時猝辦出之故,如是云矣。令曰,弼善於象緯事,頗有所見矣。浩修對曰,然矣。令曰,其文果實才而策題,善出云矣。浩修對曰,策文則素有工程矣。令曰,其子幾何?浩修對曰,只有一子,而其子亦善文云矣。令曰,弼善於經學上,頗有知識矣。有防對曰,曾出入於故參贊門下矣,令讀上言。至安恩君孫上言,令曰,兄弟之名,若錯換,則事甚矜惻,此上言,姑下置之,可也。令曰,注書出去,昨朝所下備忘二張持入。臣孟養承令而出,持備忘進前,令浩修讀訖。令曰,前左相之於向日,以兩道監司不爲相避之言陳奏,其時余見其非矣。伊時所薦之人,不可勝數,而至於洪趾海、尹養厚,亹亹不已,故今者下敎中,門生座主等敎,良以此也。令曰,臺臣若論具庠近日之罪,則猶之可也,而以前日處分,更爲提說者,大段非矣。余所以從之者,蓋出於不獲已也。浩修對曰,彼果不量事體之重大,至擧年前處分,極涉怪訝。令曰,前後筵席,爲此說者屢矣,終不知以此爲嫌,亦一怪事,余非不欲一番攄此,而有若護具庠者然,至今泯默矣。浩修曰,近來筵話,不敢傳播,故外人不得聞之,渠焉知睿意之如此也?令曰,渠以一動一靜之審愼,爲余言之,則豈可以處分孔昭等語,筆之於書乎?令曰,無故臺諫何限,而申昕之獨入,何也?朴相岳處置,他臺則其將不敢爲乎?令曰,百餘人玉堂,何患不足,而祭官全不擇差,且該郞之自塡其名,誠變怪事也。載紹曰,皇壇親享,事體重大,而諸執事多不擇人,致勤改塡之下令,已涉未安,而及其釐正入達之時,改塡者,只是玉堂二人,至於執樽,則亦以玉堂塡差事,下令,而該色郞廳金履厚,自處以儒臣,厭然塡名,終不改納,不以爲嫌,大有欠於廉隅,推考警責,何如?令曰,事係廉防,禁推,可也。出擧條令讀●相老gg朴相老g書,令曰,此等辭疏,循例捧納,事體寒心矣。令曰,當該承旨推考。出下令令曰,旣已肅拜行公,時日亦已許久,則此等辭章,曲循捧納,事甚未安,承旨旣已推考,元書給之。出令旨令戶判入對,蔡濟恭進前。令曰,卿於度支,可謂熟手,聖簡旣出尋常萬萬,卿必不負所望,甚可幸也。濟恭對曰,睿敎至此,惶感不知所達矣。臣是白面書生,於錢穀事,茫然不知,夙夜憂悶而已。令曰,中宮殿差備內,光明殿有頹圮處,與中使偕入,奉審後修改,可也。令戶判先退。令養鼎讀獄案訖。令曰,黃海道推刷官,纔已嚴處,則又有此忠淸道推刷事上言之擧,王府關和,獨不行於一內需司乎?吁,可寒心,雖然,其在綜核之道,不可以一邊之言直處,洪州驛吏金凡山上言,分付該曹,行關本道,詳査狀聞。出令旨令曰,此等令旨,出朝報,可也。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七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金憙、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令騎馬四匹立之。令弼善馳詣孝章廟奉審。令曰,吏郞金斗象,無出仕意云乎?浩修對曰,出仕與否,不得聞之矣。令曰,金相翊,可當拿鞫矣。小朝次對,一不入來,斗象則臺諫與吏郞,竝不行公,其意不可知也。相翊,憑恃光恩之父而不入,則余不可以戚臣容其過也,若以不槪之心不入,則其罪亦難赦,斗象,以何故不出之意?該房承旨入對,知入,可也。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七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該房承旨入對時,左承旨吳載紹,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金憙、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令曰,金相翊之因大朝、小朝不欲立焉者,或以副尉之父,可免威罰而然耶?抑或不槪於今日之朝廷而然耶?已爲供職,則不可謂之情勢,而前後賓對,雖有飭敎,晏然不參,全無敬畏之義,究厥意思,有不可曉,行副司直金相翊,爲先拿問嚴處。出令旨令曰,相翊事,萬萬無狀矣,一不入於次對者,其在分義,豈可如是乎?古有不仕之臣如李縡、尹心衡者,聖明之世,非不欲出,而若義理晦塞之時,有不可出而爲仕故也,金相翊之不出,似有不滿不槪之心也。其父子之不欲立於此朝者,果何意?令讀內需司書院供辭。令曰,都承旨入對。出下令徐浩修進前,令曰,推官,其用刑於外方乎?浩修對曰,守令旣不敢用刑,則雖奉命,豈敢用刑乎?令曰,此則令內司知入。令曰,古有北寺獄矣。李益洙,力請毁撤,實爲聖德事也。旣無北寺獄,則推官,豈敢用刑乎?令曰,開城府殺獄罪人福德,事係倫常,罪關風化,御史書啓,特敎處分,何等嚴明?福德之子,肆然上言,非止一再,月初旣以猥濫,特令勿施,則何敢復事呼訴?韓孝信,科罪徵勵事,下諭開城府留守。出令旨令讀金夏材書,賜批。令書令旨曰,判義禁方帶宗伯,已受誓戒,改差,待明日政下批,牌招擧行。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七日三更四點,王世孫詣景賢堂。皇壇誓戒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金憙、朴祐源,以次陪立訖。王世孫,具遠游冠、絳紗袍,步出今在門,乘輿由顯謨門,出廣達門,入崇賢門內,降輿詣景賢堂,令百官祭官,分東西序立,讀誓戒行禮訖。令曰,領相入對。金相喆gg金尙喆g進前,達曰,臣於向日,辭不達意,遽以自下回達陳奏,而所下令旨中,在家回達之敎,臣誠惶懍矣。令曰,一時之言,非有深意,固何足介懷也?令領相先退。令曰,吏判已分排試望乎?命善對曰,已分排矣。令曰,聞吏判言,關西有當遞之窠云,此時守令,不可曠官,平壤庶尹李𪣜,殷山縣監李商鳳改差。出令旨令入皇壇儀讀之。令曰,兵判於初六日道路,以弘化門知委,可也。仍乘輿出崇賢門,入廣達門還內。諸臣遂退出。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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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李溵,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勞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予則一樣,待敎入侍。今日進定次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文淳曰,次對,今日爲之。

○金文淳達曰,今日次對爲之事,命下矣。兩司長官,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次對,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徐有慶啓曰,今此增廣初試試官望,所當修整以入,而文二所二品試官中,或在外或違牌,無受點之員,試官吳載純、李衍祥、鄭昌順,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有慶曰,試官若違牌,從重推考,更爲牌招。

○以試官李命彬、李普行、金載人、鄭宇淳、申大年、李秉模、沈有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慶曰,只推,更爲牌招。若違牌,則當臨門矣。

○以試官李命彬、李普行、金載人、申大年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有慶曰,只推,更爲牌招。

○令于徐有慶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

○令于李養鼎曰,判義禁金鍾正,更爲牌招,卽爲開坐。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備忘記,傳于徐浩修曰,昔見一小說,姓權一翰林,受由潛來吏部,文選司人,來付翰林敎旨,一時彼稱權老爺,此稱權老爺,聲遍一室,其俾權忠笑進章服云。昨夜予亦若此,東來建功,西來建功,一夜內兩煎者,片時皆領,予自笑也。令都承旨,言于關西伯,旣道臣,內局許免意,兼傳。

○令于李養鼎曰,日已晩,卽爲開坐,諸堂持草供入對。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予已知盞臺納名,令監試官,嚴察以聞。

○備忘記,傳于徐浩修曰,昨夜問都提調所奏,予何聽?精神益眩,連飮兩貼,氣頓勝,其果靈丹。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李養鼎達曰,判義禁金鍾正,同義禁鄭一祥、鄭好仁,持時囚罪人金相翊草供,依下令來待矣。令曰,承旨與金吾堂上入對。

○吏批啓曰,平壤庶尹今當差出,而本府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未準朔已準限有聲績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徐命善進,參判具㢞牌不進,參議洪檢進,右承旨徐有慶進。以鄭趾煥爲大司諫,李枰爲獻納,沈能弼爲正言,金鍾正爲判義禁,蔡濟恭爲弘文提學,李徽之爲軍器提調,趙寬鎭爲平市直長,朴始榮爲廣興副奉事,金獻柱爲平壤庶尹,朴相來爲殷山縣監,林鳳頀爲東學訓導。副護軍沈廷觀,今加正憲,年八十。

○兵批,判書李徽之進,參判吳載純試官進,參議金漢老病,參知安大濟入直進,右承旨徐有慶進。以李基敬爲同知,姜始顯爲僉知,李漢豐爲內禁將,李廷壽爲兼司僕將,李東曄、魚道采爲五衛將,李顯宅爲忠翊將,李廷爀爲忠壯將,李迪爲北虞候,南尙弼爲景福將,田慶春爲昌德將,朱道洵爲昌慶將,南瑞五、鄭忠達爲副護軍,洪趾海、朴相岳、申大年爲副司直,曺遠振爲副司果。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商美爲廣興副奉事,尹東晩爲奉常政gg奉常正g。

○徐有慶,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增廣別試文科初試試官,今方擬入,而其中前獻納申大年,前佐郞尹行元、沈能弼,前司書尹尙東,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今日政廣興倉副奉事望,以敦寧參奉朴始榮,從實仕序陞,首擬蒙點矣。更考仕案,則獻陵參奉李商美,差先一日,而該吏誤計,以致望次之倒置,該吏今方科治,而臣亦有不察之失,惶恐待罪。原單子,改書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勿待罪。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大報壇親祭時,典祀官,例以奉常正塡差矣。奉常正有闕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四館所牒報,則進士金履寅,庚寅三月忠良後裔製述時,給二分,而癸巳二月遭故,呈本曹陳試,今番增廣許赴云矣。金履寅,依例許赴於今此增廣文科初試,何如?令曰,依。昨日何不同爲草記?事涉不察,該堂推考。

○徐浩修,以宣惠廳言達曰,司僕司gg司僕寺g僉正李命楫,本廳郞廳差下矣。本廳事務繁重,勢難兼行,在前亦有本職改遞之例,李命楫僉正之任,依例許遞。仍令該曹付軍職,使之專察本廳之任,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義禁府言達曰,明日增廣慶科初試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當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及文一二所禁亂都事、武一二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六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養鼎,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李師濂,原情公事判府內,奪告身五等事,達下矣。李師濂,杖一百依例收贖,奪告身五等,放送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文淳,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金鍾正書曰,伏以臣頃叨選部,以政例間事,猥陳一書,幸蒙睿鑑,俯燭無餘,批旨優渥,處分嚴正,臣不勝欽仰攢頌之至。及見李在簡就囚之供,則費辭張皇,盛氣反斥,一書辨暴,有不可已,而連値事故,見阻喉司,積違嚴召,恭俟譴何,聖度天大,特賜恩遞。今玆金吾除命,又辱於病伏之中,臣且感且惶,不省攸措,事屬旣往,雖不欲屑屑追提,而若其梗槪,又不容不辨也。其供,以爲果招該吏,以後政擧行之意,有所言及,而亦不謂往復於臣,則政與臣書所云,初無一言往復,只令該吏擧行者,恰恰相符,無一差爽,尙何分疏之有哉?次堂赴政草記應行之說,前後書供,不啻煩複,而前例如何,姑且置之,若是自家赴政,則猶可如是爲言,伊日之政,臣實赴焉,則其所云云,不亦贅乎?翰苑單付,只據本館狀啓下,初非銓曹之所關,苟非然者,趙公鎭,以其時三銓之應避,何以得付職?臣雖不察,三銓亦何無一言乎?今欲以此持臣,多見其疎矣。其他諸條,不須毛擧,而臣之所慨然者,近來隄防漸壞,凶孽生心,趙載敏之負犯,丹書未泯,國言猶謄在簡,旣以舅甥之至親,苟知法紀之可畏,則必使公鎭,不敢赴試而供職,載敏不敢希恩而望資,夫如是則庶爲公私俱當,而今乃以時無罪名,循例應行等語,筆之爰辭,少無顧忌,有若淬潔無瑕,角勝乃已者然,臣實爲其人惜之,亦復爲世道憂之也。第臣妄陳一言,遭此反斥,疲惱極矣,羞愧甚矣。何可以職名之已改,而爲抗顔冒出之計哉?且臣於見職,亦有所難冒者,頃因大僚陳達,有李迪輔事仰稟大朝之令,而臣於年前,曾被慘論於此人,卽是通朝之所共知也。今此稟處,非臣之所可擧行,亦非可緣臣而停閣者,則臣之去就,於是乎決矣。召牌之下,承膺無路,玆敢略入文字,冒瀆崇聽。伏乞睿玆,俯垂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靖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所引過矣,稟處事,余不欲迫卿,卿其勿辭,卽爲開坐。

○掌令申昕書曰,伏以天休滋至,聖候益康,邦慶荐臻,睿孝冞光,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於見職,實無一分堪勝之望,而月前除命,出於特旨,榮感交極,急於叩謝,冒沒承膺,亦已多日,第臣人不稱職,學未通方。方當我邸下代聽之初,曾無一言半辭之仰裨新化,自顧職名,益增慙恧,雖幸睿德寬容,誅罰不加,而在臣自處之道,固不敢一向冒居,重貽淸朝臺閣之羞哉?抑臣情私,尤有所萬萬煎迫者,家有望八偏母,素抱奇疾,居常澟綴之中,自數昨重添毒感,頑痰內結,寒翹外作,寢食俱癈,神識昏迷,若將難保,臣終鮮兄弟,獨自扶將,焦遑煎位,罔知攸爲。顧臣分義,何敢言私,而目今實狀,萬無抑情供職之望,臣情到此,寧不悲哉?玆敢隨牌詣闕,疾聲哀籲於貳極之下。伏乞离明,諒臣懇急之情,許臣鞶帶之遞,俾便救護,仍治臣前後溺職之罪,千萬幸甚。臣於請急之章,不宜贅他,而適有所懷,敢此尾陳,惟邸下少垂察焉。近來三尺不嚴,凶逆餘孽,不無橫肆之漸,有識之寒心,厥惟久矣。卽伏聞戊申凶逆麟佐之堂姪李暻爲名者,居在金川地,薄有文筆,締結松都富人,毋論大小科場,捧價冒入,自同平人,無場不然,今科亦來之說,藉藉傳播,噫嘻,痛矣。麟賊之凶,至今思之,令人骨驚心靑,則渠以麟賊之至親,何敢出沒輦轂之下,略無顧忌耶?當此義理晦塞,人心陷溺之時,此等逆種,不可不嚴治懲他,自臣府,方欲推捉,而蹤跡隱祕,斯得無路。臣謂內而捕廳,外而該道,刻期跟捕,各別嚴刑,絶島定配,使不得更踏陸地,斷不可已也。臣無任祈懇之至。答曰,覽書具悉。所請依施。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丙申二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溵,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醫官鄭允協、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溵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溵請診候,上曰,止之。上曰,次對爲之。內局先退。

○丙申二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李溵,行司直具善復、洪樂性,行禮曹判書趙重晦,刑曹判書鄭存謙,兵曹判書李徽之,吏曹判書徐命善,行副護軍張志恒、李柱國,禮曹參判金華鎭,工曹參判尹得養,行副護軍李漢膺,漢城左尹李瀰,戶曹參判鄭一祥,副校理趙尙鎭,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尙喆曰,西關賑事方始,而道臣得人,西關幸矣。上曰,廉潔可尙,予於西關無憂矣。命箕伯入侍,徐命膺進前,命承旨讀御製別諭訖。命膺曰,臣本疎迂蠢劣,而出自特簡,聖恩如天,諭敎又如此懇至,感激之至,無以報答萬一也。臣久違軒陛,心誠悵缺,而惟以保塞聖躬,臣所望也。上曰,卿父曾經關西伯乎?命膺對曰,然矣。溵曰,父子相繼而往,尤是貴矣。上曰,箕伯有所奏乎?命膺對曰,未下去之前,利害便否,莫能詳知,下去後,當隨事隨啓矣。尙喆曰,邊疆自此可以安矣。上曰,可謂平安監司矣。尙喆曰,臣於昨日,聞關西御史安寬濟之言,以江界信蔘卜定事,有所陳達,至有該府使重推之命矣。退見其書啓,則其所論列,與當初地部之關辭,無少差違,此必御史,只聞蔘民稱冤之說,致此啓語與所傳之逕庭,故所下傳敎。姑不行關知委,而御史安寬濟,終難免矇然之責,罷職,何如?上曰,江界府使下敎,置之,御史重推,可也。出擧條尙喆曰,今日賓對,戶判若入侍,則不無陳稟之事,而以其方帶文任,不爲入來,設有年前引義之事,屢遞此任,便屬過境,不可一任其撕捱,而本職籌司,目下句管俱緊,事甚可悶。兼帶提學,今姑許遞,益伸其廉義,使之專意本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金吾,方有滯囚之事,判金吾申飭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關西山郡,與沿海還穀多寡之不均,最爲病民之端,參量民穀形勢,善爲裒益之政,以捄積弊之意,申飭於新道臣,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承旨讀諭書帖與令書訖,賜弓矢,命箕伯先退。上曰,弘文提學蔡濟恭,今姑許遞。出榻敎上曰,判義禁金鍾正,申飭行公。出榻敎命讀各道狀啓。溵曰,午湯劑待下敎乎?上曰,唯。溵曰,臣冒瀆私懇,極其惶悚,而臣於保護之任,殫竭奔走者,已浹數十日,而自昨夕,賤疾難强,事多不逮,敢恃慈覆之眷,仰乞體諒之恩矣。上曰,唯。溵曰,臣之所報效者,惟此內局,而供役已久,疾恙如此,不勝惶恐,敢欲祈恩,俄有陳達矣。上無發落。溵曰,退出後,當以文字陳之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八日午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金憙、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令曰,平安監司徐命膺入對。出下令徐命膺進前,令曰,賓筵頻接之餘,今當遠離,心甚悵缺。對曰,遠離軒陛,犬馬之誠,耿結于中矣。令曰,西關積廢之餘,得卿廉公,國事甚幸。對曰,大朝恩敎鄭重,在下之報答誠難矣,臣本無才,猝莅雄藩,將不知何以爲之也。臣以保塞二字,獻忱於大朝,其於邸下,豈無獻勉之辭乎?近來聽政之初,百度咸新,八域延頸,不宜有仰勉者,而凡於政令事爲之間,務歸典重,恒念鮮終之戒,臣所望也。令曰,所陳切實,當留意也。令曰,卿之下去後,當繼巡乎?對曰,下去後,待稍定頭緖,將欲發巡矣。令曰,余有大文字,欲借卿手待卿畢巡,當自春坊下送,卿以前賓客製送,可也。對曰,臣自初以文事邸下,此等事不敢辭矣。令曰,余果賴卿之力,稍知向方,而終未效古文體,怪矣。對曰,每見近來絲綸,則文華之美,無以加矣。邸下今日工夫,當勉於懋實德,至於文華則不足爲貴,誠願體念於實志上工夫也。令曰,所言,好矣。令箕伯先退。令讀申昕書,賜批。令弼善入對,柳義養進前。令曰,今番科場,果無排圍以入者乎?義養對曰,今番則不然矣。令曰,陶菴諡號,於弼善意,何如?對曰,寔爲盛擧,而在朝家崇奬之道,至矣盡矣。令曰,武所諸試官,竝入對。出下令張志恒、李漢膺等進前。令曰,科規何如,而初試數,幾何?志恒對曰,六枝而一、二所初試,合爲七十人矣。令謂志恒曰,卿則余所信者也,彼武將,亦忠武之孫,不當負國,以刑期無刑之意,着意申飭,若有弄奸者,隨現隨罪。上試,亦申飭下試官,善爲之,可也。若摘奸,則是不信試官,此則不當爲也。令試官先退。令曰,文科一、二所上試官入對。出下令吳載純、鄭昌順進前。令曰,科事曾已言之,而其亂雜之弊,非一朝一夕所可規正者,若先正士趨,則雖不飭,自無亂雜,此無他,都在試官之秉公,至於文風之壞損,莫近日若也,策文則可見其言論事務與經綸,而近來策文,徒尙其虛頭之張皇,至於逐條設捄,全不用力,如有如此之文,則雖入格,撥之,可也。此意預爲曉諭場中,好矣。載純等對曰,依下令各別申飭,而臣等學識鹵莽,恐不可奉承萬一也。令試官先退。令曰,判義禁金鍾正,更爲牌招。出令旨令曰,旣不自書,則易書,亦爲文具也。義養對曰,非但此也,照訖學禮講,當初法意甚好,而今亦爲文具矣。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八日酉時,王世孫座興政堂。金吾堂上入對時,判義禁金鍾正,同義禁鄭一祥、鄭好仁,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金憙、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令養鼎讀金相翊草供。令曰,雖以情勢言之,聽政前連入次對,而聽政後,一次外不入,今者連爲行公之言,不成說也。金斗象,則正言之除,出自特恩,而終以禁推得遞,臺銜郞署,一不出仕,若知朝有紀綱,豈如是乎?令書令旨曰,觀此金相翊之草供,其所納招,不特漫漶,至於備堂旣已行公,則情勢云云,已歸虛空,設以情勢言之,到今歲久事冷,又値新聽之日,旣出之朝廷,反忽引入,有若斂身者然,未知有何失所於攀援而然乎。立紀綱正風俗,當自此等人始,初不拿問則已,旣已拿問,供又若此,則其可尋常薄警而止乎?又況其子之臺銜郞署,一切絶迹,究厥處心,尤不可知,行副司直金相翊,畿沿定配。令曰,魚錫齡之所彈何事?鍾正對曰,三通改正之事也。令曰,金相翊,以前左相薦中人,與前左相同去就而然乎?鍾正對曰,非但不出仕塗,在家不出門,自處以僇人矣。鍾正曰,朴道淳事,罪重律輕,何以處之乎?令曰,律文旣如是,則量宜處之,可也。鍾正曰,尹慶龍事,旣經大赦,當置特放中,而前判禁,已請徽裁,此亦何以爲之乎?令曰,勒歸綱常,關係至重,置之,可也。令曰,以趙載敏事,卿與參議,相較其事,何以至此乎?對曰,前後上書,已悉,別無更達者,而參議雖分付該吏,事當一次往復於臣,然後可能爲之,而不此之爲,直囑下吏入達,誠涉怪事。令曰,大體不善爲之事也,至於趙公鎭翰林行公,極爲非矣。雖隄防不嚴,其父之名,尙載於丹書,則渠焉敢肆然登陛乎?對曰,睿敎,誠至當矣。令該堂先退。令曰,帶軍銜無端下鄕者,辭朝後,過限不來者,自有法禁,今日試牌,亦有此等之弊,事體所在,雖甚未安,似是未諳規例而然,今後申明舊制事,政院知悉。出令旨令入皇壇儀。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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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牌不進。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提調鄭弘淳,左承旨蔡弘履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待敎入侍。今日大科初試,有下敎者,與領相,同爲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吳載紹達曰,合達方張之時,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何如?令曰,依。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時,領相入侍事,遣史官傳諭,備堂蔡濟恭,同爲入侍。

○傳于蔡弘履曰,領相入來,然後當見內局,催促。

○徐有慶啓曰,領議政金尙喆,依下敎來待矣。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領相、戶判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李養鼎曰,今日謝恩守令,使之仍爲下直。

○令于徐有慶曰,諸承旨持公事入對,下直守令同爲入對。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吳載紹,中官金相澤、韓景裕,一時申飭越捧下令,置之。

○蔡弘履達曰,右邊捕盜大將李柱國,持罪人李暻供辭來待矣。令曰,入對。

○以大司憲趙載俊牌不進推考徽旨,執義金樂洙,掌令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獻納李枰,亦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吳載紹曰,旣無難强之情勢,則鎭日召牌,以違爲事,分義所在,殊甚未安。牌不進兩司諸臣,一竝從重推考,此後政院,申飭。

○傳于徐有慶曰,今日守令,使之赴擧。

○以校理鄭宇淳,副修撰尹行修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徐有慶曰,推考徽旨捧入。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李養鼎曰,坐直承旨入對。

○傳于李養鼎曰,在外薇垣長許遞,李碩載除授。

○徐有慶達曰,刑曹判書鄭存謙,參判李衍祥,持罪人李璟gg李暻g草供,依下令來待矣。令曰,入對。

○傳于徐有慶曰,坐直承旨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李養鼎曰,明日內局入侍時,領相同爲入侍事,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傳于李養鼎曰,武科庭試,命官領敦寧,騎判、訓將、御將、騎省堂郞、入直摠郞,取二中,隆堂爲焉。

○備忘記,又傳于曰,今予名建功庭試,此下敎觀也,予氣可知,崇政殿庭爲庭試,只入正時,命官金領府,大提學、吏判、禮判、安大濟、鄭昌順、金夏材、金致顯、趙尙鎭、春坊二人爲試官,崇政殿捧券書題,命官入侍親受,承旨禮房,爲試所承旨,平明時懸題,卽爲整齊。

○令于李養鼎曰,明日次對,再明爲之。

○徐有慶,以弘文館言達曰,校理鄭宇淳,副修撰尹行修,或稱身病,或稱情勢,尙今屢日不爲替直,依定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宗廟朔祭大祝,以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義禁府言達曰,時囚罪人金相翊,畿沿定配事,令下矣。金相翊,京畿南陽府定配,而以令旨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達曰,依令旨,罪人李暻,今已捉得之意,敢達。令曰,知道。爲先罪狀,嚴問,大將持奏。

○又以右邊捕盜廳言達曰,罪人李暻,下該曹稟處事,令下矣。依下令,罪人李暻,移送秋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文淳,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判中樞府事韓翼謩箚曰,伏以臣昨冬以來,一病支離,重輒委頓,輕且呻吟,及至春和,猶遲差復。前後公故,一未趨參,日昨東郊動輿,去夜親臨受戒,百僚駿奔,無敢或後,臣獨否焉,論其罪負,合被大何,念臣犬馬之齒,非不衰邁,樞府閑任,妄擬以猶可自力,竊庶幾隨遇盡分,病又妨之,命也,奈何?玆陳短箚,仰暴實狀。伏乞离明,俯垂哀憐,曲加諒察,亟賜譴罰,俾安賤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以病未參,庸何傷乎?卿須安心勿辭,加意愼攝焉。仍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諭。

○左議政李溵箚曰,伏以臣待罪藥院,幾近數旬,自幸昵侍於咫尺,庶效殫竭於夙宵,迺自再昨之夜,腹滿舊症,忽又添劇。弦引澎脹,氣息喘急,昨日診筵,冒死陳懇者,亶出目下病情之不獲已。及其退出之後,又經一場寒熱,精神暈錯,不省四到,而郵罰未降,不敢徑還,經宿闕外,達暑叫苦,今日問安,實無作氣入參之望,伏枕戰恐,無地自容,敢控短箚,仰請譴何。伏乞睿慈,俯賜矜諒,仰稟大朝,勘臣闕禮之罪,以爲具僚之警,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藥院之任,旣有許副之命,卿其安意調理,俟少間卽起視事焉。仍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諭。

○獻納李枰書曰,伏以天休滋至,聖候益康,我邸下祗受明命,代聽庶務,此誠我東方億萬年無疆之休,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才識魯莽,言議巽軟,出入臺地,已多年所,曾無一言之裨益,居常愧懼,若隕淵谷,臣於昨冬忝叨憲職也。以兩大臣合辭不允之批,不卽引避,至有儒臣請罷之擧,不允不避,雖緣近例之或然,而若論所失,臣實無辭。尙今追思,愧汗浹背,至於臺地一步,便成鐵限,意外新除忽下,召牌踵臨,以此情勢,萬無承膺之望。及承重推之令,有不敢晏然,略控短章,敢暴危懇。伏乞睿慈,俯賜矜諒,亟削臣所叨之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今自劾之不暇,不宜贅及他說,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陳焉。洪述海之所坐輕重,臣未知其本事,雖不敢輕議,而卽伏見禁府申目達下令旨,以滯囚多日,姑先放送,以待決末爲敎,臣誠訝惑也。夫以獄體言之,則其罪惟輕,付之以輕,其罪惟重,付之以重,論以當律,裁斷後放送,乃是法典之當然,今者放送之令,雖出於悶滯囚之睿念,而若究其法意,則實違於不易之常典矣。臣謂還寢洪述海姑先放送之令,更令本道,各別嚴査,務從至當,以循法紀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覽書具悉。爾之書陳,似或出於懲貪墨之公論,而言不別白頗涉畏首尾之嫌,良庸慨也。爾其勿辭察職。

○丙申二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領相、戶判同爲入侍時,提調鄭弘淳,左承旨蔡弘履,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領議政金尙喆,戶曹判書蔡濟恭,醫官鄭允協、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今科合幾慶乎?尙喆曰,合十一慶增廣也。上命書傳敎曰,事有輕重,渾稱大小合十一慶,予心,若何?自初試只稱合慶,增廣事分付,勿稱某慶。上曰,李𡊠已旌門乎?尙喆曰,其母已旌門矣。弘淳曰,都提調則今日陳箚,故不入矣。上曰,昨日精神索漠,都提所奏,全不省覺矣。仍命書傳敎曰,左相,內局都提調許副,其代,金領府事爲內局都提調。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許遞代,徐有隣爲都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上曰,前日臺臣,以戶判之不合文任,有所論列耶?尙喆曰,非以文任事也,因他事略有所論云矣。上曰,關西回啓持入乎?尙喆曰,此非猝乍間可爲者,故今方爛漫商確,從當覆奏矣。上命讀公事訖。諸臣退出。

○丙申二月二十九日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下直守令同爲入對時,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金憙、李心淵,平壤庶尹金憲柱,昌城府使元厚鎭,以次進伏訖。令兩守令奏七事,令養鼎讀宣、別諭訖,令守令先退。令曰,捕將開坐云乎?文淳對曰,方開坐云矣。令曰,注書出去,招捕廳從事官,罪人嚴問後,詳細捧招,捕將持供入對事,分付。臣孟養承令而出,分付後復令,令各讀公事。令曰,臺臣何如是違牌乎?養鼎曰,無端違牌,極爲怪訝。令讀韓判府箚,賜批。令讀左相箚,賜批。捕將李柱國持草供進前。令曰,所供,何如?對曰,初不欺隱矣。令書供辭,下有慶曰,昨下令旨中,夏享大祭時,以皇壇例擧行爲敎,而皇壇二字,旣不出朝報,則何以言之乎?令曰,然則以初六日例書之,可也。令曰,大報壇祝文,親享,雖有祝式,有掣礙之句,攝行祝式,則無可據之例,明日大提學牌招,製進祝文。出令旨令曰,自何日齋宿乎?有慶對曰,自初三日齋宿矣。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九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坐直承旨入對時,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令讀李枰書,賜批。令曰,明日都承旨入來乎?養鼎對曰,今日來闕外,聞下令,卽爲還去矣。令讀公事。令曰,秋曹申目入來後,與該堂入對。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九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秋曹堂上入對時,刑曹判書鄭存謙,參判李衍祥,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令曰,俄問開坐,非爲催促,獄事當審愼爲之,忽忽捧招,終非審愼之道也,其捧供,何如耶?存謙對曰,詳問捧招而來矣。令養鼎讀供辭訖,令書依準。存謙曰,松人之借璟gg暻g手進士入格者二人,旣出於其招,故已爲行關本府,使之捉送矣,待其捉來,當與李璟gg李暻g面質後處之矣。令曰,唯。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二月二十九日二更,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則論乎?養鼎對曰,論疑雙揭矣。命讀收券單子。上曰,今方考券乎?對曰,易書,故似未及考矣。上曰,今番則科場甚嚴,而實才可以得乎?對曰,然矣。命讀狀啓,命入直宣傳官入侍,閔鼎臣進前。上曰,今日武試所消息聞之否?鼎臣對曰,未及聞之矣。上曰,今日則木箭已盡射乎?對曰,木箭則似已畢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