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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五十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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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 三月

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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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養鼎。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辰時至午時,日暈。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之至,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今者擧皆憶昔,興惟心氣何諭?加建功入侍焉。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令于徐有慶曰,今將設場,開陽門留門,試官牌招。

○令于徐有慶曰,今將撤漏,都承旨牌招謝恩。

○徐有慶達曰,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命官領府事、大提學、吏判、禮判、前戶判、右尹、戶曹、騎曹亞堂,徐浩修、李衍祥,吏曹參議金夏材、趙㻐、鄭民始、李鎭衡、李秉模、沈有鎭、韓鼎裕、徐有寧、吳載紹爲之,卽爲牌招,盡爲承牌後開場。

○備忘記。又傳于曰,文試官禮判、戶判,鄭弘淳、鄭存謙,判尹、吏判、國子長,吳載純,左右尹,徐浩修,禮戶工次堂一體。

○又傳于曰,至金商門設布帳。

○又傳于曰,何時下敎,而儒生尙不待令,承旨疲軟矣。

○備忘記,又傳于曰,武科命官領相,待衛、雲寶差備安徐,只入直。

○又傳于曰,開門後儒生,催促以入,若遲滯則停擧。

○又傳于曰,儒生整濟gg整齊g闕外。

○又傳于曰,人君尙今不能寢,催促。

○又傳于曰,命官遲滯,催促。

○又傳于曰,春坊柳義養、李商進試官爲之。

○徐有慶達曰,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達曰,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令曰,入對。

○令于徐有慶曰,承旨入對時,領相同爲入對。

○又令于曰,領左相入對事,遣史官往諭。

○徐有慶達曰,領議政金尙喆依下敎來待矣。

○又達曰,領議政金尙喆,禮曹判書趙重晦有稟達事,請對。

○傳于李養鼎曰,都承旨與領相、禮判入侍。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今者擧豈增廣,萬倍勝曷勝懷?於唱榜當親臨,伸微忱予用喜,此殿禮予亦伸,當衮袍、黑團領。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徐有慶曰,入直春坊下番爲試官。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蔡弘履曰,收券單旣入,汰去下敎安徐,收券官逐出場外。

○又傳于曰,今日直赴人,明日內局同爲入侍。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入對。

○備忘記,傳于金文淳曰,次對,明日診筵後爲之,晩後來會事,分付備局。

○金文淳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于金文淳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養鼎,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大報壇親祭時從享獻官兵曹參判吳載純,漢城府右尹鄭昌順實豫差,達下矣,俱以增廣文科初試試官進去一二所,不得已以錦春君朴相老改付標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大報壇親祭執尊前執義申應顯,祝史(착간시작))前正言李謙彬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徐有慶,以禮曹言啓曰,毓祥宮展拜以每年季春稟定事,曾已定式,而聖候方在靜攝中,推擇日字,有不敢循例仰請,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置之。

○金文淳,以兵曹言達曰,衛將所書員,事過後決棍事,命下矣。依傳敎,當該試所衛將書員金福良決棍十度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達曰,本司郞廳吳載熙有頉代,以御營廳千摠具世勣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令曰,依。

○吳載紹,以義禁府言達曰,當該褊裨問名拿囚後草記事,令下矣。任希雨處,當該褊裨問名則本府武都事申大益云,卽爲拿囚之意,敢達。令曰,知道。都事爲先汰去。

○又以義禁府言達曰,今日庭試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武都事一員本府入直,而文武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王世孫當侍坐,以此分付。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何時下敎,而儒生尙不待令,駭然矣。四館所官員,爲先記過。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軍兵連爲勞苦,雖經宿城內闕內也,前後廂軍,只八哨擧行事,分付兵曹。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禁漏官尙不入未時,禁漏官記過。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儒生數多,畢捧券後,科次則遲滯,隨捧券科次,而處所,依殿座例東月臺爲之,入侍坼榜。

○又下敎曰,科次承旨,宜坐東月臺,申飭而不爲,推考。

○又下敎曰,午正三刻,覆帳科場,連爲催促。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午正後覆帳爲敎矣,尙不覆帳,未時,促付後覆帳。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收券單子若遲入,則四館所官員當記過,催促捧入。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帳後之券皆作軸,四館所官員汰去,衛將所書員,事過後騎判決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七八軸捧券後,試官分考。(착간끝))

○丙申三月初一日卯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領相同爲入對時,領議政金尙喆,右承旨徐有慶,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李心淵以次進伏訖。尙喆曰,日間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尙喆曰,大朝氣候,若何?令曰,昨今似有損節矣。令曰,撤場有命,而初不設場則已,旣已設場試士,而旋又撤罷,則是欺八方多士,可不悶哉?尙喆對曰,頒此下敎,遽爾撤場,則非但多士之抑鬱,在朝家政令,爲何如哉?令曰,承旨,何不卽爲請對於大朝乎?有慶對曰,待大臣入來,相議後將爲請對,故尙今遲滯矣。令曰,承旨出去,與大臣卽爲求對,可也。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領相、禮判請對入侍,藥房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禮曹判書趙重晦,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有隣,記事官韓用龜、白鳳周、李心淵,醫官鄭允協、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尙喆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俄有庭試設行之命矣。尙喆曰,俄以建功下敎,而有庭試設行之命,此亦邦慶,然而至於增廣撤場之敎,則目今八道開場,一試已過,亦豈無掣礙之端乎?上曰,予以增廣欲爲庭試,而初無建功庭試之命,此則中官誤傳矣。尙喆曰,科名則果好矣,而但勢有所掣礙,今日則以三日製設行,而慶科撤場之命則還寢,似好,故敢達矣。上命書傳敎曰,近者精神,類皆若此,今日特甚,增廣大科初試,初命撤場,昨日初場,意謂今日,當爲酬應甚難,有此命,領相、禮判求對,意謂由何而然?大覺是果卿漢城試已設場故也。今者慶科,莫重莫大,故有此命,豈可此科若是掣肘乎?況癸巳年二十歲沁都奉安時,誦須趁朱明好好還之御詩。且値此日,興懷果倍而然,然莫重慶科,豈可初試設場後若此?其下敎卽爲安徐。已今日萬千靑衿,豈可無信?況昨日纔過,三日製今日當爲,試官領府事、大提學、禮判、吏、戶曹參議、入直兩儒臣,承旨禮房入侍,武科殿試下敎,此正毛將焉傅,置之,當殿座崇政bb殿b東月臺矣。時刻儀注安徐,待下敎只入正時。又命書傳敎曰,甚悶者建功,況庭試乎?當該中官,夢未憶者下敎,萬萬輕着,越俸三等。上命內局入侍,相福進前問候訖,請診候,上曰,止之。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初一日辰時,王世孫詣崇政殿東月臺。親臨三日製侍坐入對時,左承旨蔡弘履,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朴祐源以次陪立訖。王世孫,具翼善冠、衮龍袍步出今在門外,乘輿而坐,令詣臺臺臣轎前避嫌,獻納李枰進前達曰,臣昨冬以後情勢,臺端一步,萬無冒進之勢,新除有命,冒陳巽章,伏見洪述海放送之令旨,實違常格,亦關後弊,敢有尾陳矣。蓋洪述海之假托支放之不足,散出勅需之錢貨,貿米殖利,剝民取剩,褊裨之專爲勢家,欺瞞御史,執留旣發之狀聞等說,固已流傳。第其貿米料販之數爻,狀聞漫漶之情跡,臣始未能詳得,臺閣雖許以風聞,而告君之辭,務從明白,故不能臚列,先請令本道嚴査者,蓋欲使渠昭然綻露,無辭自服也,及承睿批以頗涉畏首(首))之嫌,益不勝慙悚之至。此莫非臣遣辭未能別白,平日誠意未孚之致,臣何敢晏然於臺次乎?昨緣日暮,未能出肅,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令遞斥臣職。令曰,昨日書批,不過申飭,今者避辭,大得臺體,一時不審,庸何傷乎?勿辭亦勿退待。令書令旨曰,聞此獻納李枰避辭,其在懲貪之道,決不可尋常處之,爲先令本道嚴査,卽爲狀聞。所謂狀啓,御史之已封旋止,其所溺職,固無可言,褊裨之欺瞞執留,揆以邦憲,尤甚無狀,此可見無法之一端。御史任希雨拿問處之,當該褊裨,令該府問名拿囚後草記,書令旨詣。王世孫乘輿由廣達門入崇政門,詣東月臺入幕次,令曰,海西御史軍官姓名知入。臣孟養承令而出問後,回奏曰,訓鍊判官申大益云矣。令曰,大提學入對。出下令李徽之進前,令曰,大比之科,在前初合考,從略爲之,可也。徽之對曰,臣與命官已相議,以簡取爲定矣。令曰,祝文,已畢製乎?對曰,業已製置,而姑未正書矣。徽之曰,今此皇壇親祭時,軍兵當爲磨鍊,而取考前例,則禁軍齋室後環衛矣。今亦依此擧行乎?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徽之曰,前後牌軍兵,各八哨磨鍊,而詣皇壇後,拱北門外,以八哨依前例作門扈衛,餘八哨則昌德宮、昌慶宮、內外營分直,馬軍南營入直,中軍北營留住事,節目磨鍊,何如?令曰,依爲之。出擧條大朝自資政門出御東月臺,王世孫詣月臺侍坐,懸題後,大朝還內,王世孫,出自呂春門由延和門入廣達門,住輿於今在門外。令曰,推考房承旨入對。出下令吳載紹進前,令曰,推考房承旨推考。出下令令曰,俄有本道行査之令,而道內守令,俱是曾經管下,該道監司亦是交承之人。其所覈實,難保其嚴明,從當擇送繡衣,廉探勤慢,如有現發,當與前監司同律論,以次嚴飭黃海監司事,一體分付禁府。出令旨

○丙申三月初一日巳時,上御崇政殿東月臺。親臨試士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記事官韓用龜、白鳳周、李心淵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圓領袍以步輿出資政門,詣崇政殿東月臺降輿就坐,王世孫侍坐,試官金相福等率儒生行四拜訖,以次進伏。上曰,儒生昨已觀光初場而來乎?有慶曰,皆已觀光云矣。相福曰,收券後,當入侍科次乎?上曰,依爲之。懸書題後還內。

○丙申三月初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科次入侍時,領府事金相福,禮曹判書趙重晦,大提學李徽之,吏曹參議洪檢,戶曹參議李蓍建,副校理趙尙鎭,修撰金致顯,兼司書洪國榮,右承旨徐有慶,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命趙尙鎭讀試券訖,命取二人,命有慶拆封,有慶讀奏批封訖。命書傳敎曰,鄕居首幼學兪任柱,京居首生員張至顯竝直赴殿試,同付增廣唱榜。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一日申時,王世孫座尊賢閣。承旨入對時,左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令讀大報壇祭文訖,令曰,申大益,誰也?文淳對曰,以行列見之,則似是申大孫之族也。令曰,文衡之凡所製進之文,頗優餘,且尙多作,深庸奇之。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一日二更一點,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命文淳,讀關西榜目訖,上曰,文科上試官,誰也?文淳對曰,一所則吳載純,二所則鄭昌順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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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式暇。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自昧爽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有隣啓曰,昨日親臨試士,移時還內,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侍坐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夜長曷悶?此湯果靈。氣若何飮輒勝,若日長慶科矣,氣何諭?待敎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有隣曰,內局入侍,時原任若入來,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金文淳曰,今日次對停,待大臣造朝爲之事,分付。

○傳于金文淳曰,內局提調許遞,其代參贊朴相德爲提調。

○傳于徐有慶曰,世孫出還宮時,例以堂郞一員擧行,此後則百官依例隨駕。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令于徐有慶曰,今此親祭望燎儀時,紙位捧出官,以承旨塡差。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下令之際,承言色,極涉擾亂。承言色韓景勛從重推考,下令中大報壇下令,朝報皆拔之,俄者下令,皆已拔之乎?知入。

○以獻納李枰,掌令申昕,持平沈基泰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文淳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傳于徐有慶曰,坐直承旨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吏曹口傳政事,洪周萬爲相禮。

○令于徐有慶曰,明日朝參當侍坐,禮貌官與禮房知悉。

○金文淳達曰,明日次對,兩司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傳于吳載紹曰,政官催促開政。

○傳于徐有慶曰,吏曹亞堂遞差,前知申徐浩修除授。

○有政。吏批,判書徐命善進,參判具㢞牌不進,參議洪檢家在城外稟,右承旨徐有慶進。以鄭履煥爲副應敎,朴天衡爲副校理,吳大益爲修撰,李命植爲敦寧都正,高益擎爲軍資正,崔秉敎爲禁府都事,沈定鎭爲中部都事,朴始榮爲司饔奉事,申景祖爲司僕僉正,申光祜爲金城縣令,李宅源爲禮安縣監,權恢爲黃山察訪,金鍾善爲中學敎授,兪漢敬爲南學敎授,申晦爲左議政,李溵爲右議政,申晦爲世孫傅,申晦爲承文都提調,申應顯爲奉常正。

○兵批,判書李徽之病,參判吳載純試官進,參議金漢老入直進,參知安大濟病,右承旨徐有慶進。以徐浩修、鄭趾煥、趙㻐爲副司直,李命楫爲副司果。

○傳于徐有慶曰,吳大益修撰望單子勿施。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吏亞堂吏亞堂,予索漠予索漠,旣曾經旣曾經,宜許免宜許免,冢宰得冢宰得,予高枕予高枕,吏參判吏參判,徐浩修徐浩修,姑許遞姑許遞。

○備忘記,又傳于曰,吏曹有闕,代權噵除授。

○傳于吳載紹曰,尹東晩玉堂仍任,其代擬入。

○又傳于曰,明欲臨門之氣困,以次對爲之。

○徐有慶,以弘文館言達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趙尙鎭以大報壇祭官,今日議政府肄儀時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達曰,今此大報壇親祭敎是時執尊前校理朴天衡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達曰,今日隷儀時,相禮張淀謂有身病,不爲進參,汰去,其代口傳擬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文淳,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尙喆箚曰,伏以臣,旣在其職矣,爲參今日賓對,車徒已集,固當顚倒趨詣,而昨夕以來,寒疾猝作,頭疼如碎,肢節如束,擁衾求汗,達宵昏叫。雖欲强起,實無奈何,而左揆病未造朝,臣又痛勢如此,鼎席無推移之路,賓筵無來會之人,莫副我邸下憂勤延訪之盛意,伏地惶悚,無所逃罪,曉燭構箚,仰首鳴號。伏乞离明,亟降威罰,少安私心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卿懇,卿恙,余爲卿悶慮,賓對方令退定,卿須安心勿辭,加意將攝焉,以副余虛佇之意焉。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諭。

○丙申三月初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有隣,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直赴人張至顯、兪任柱,醫官鄭允協、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相福問候訖,允協等以次診候,允協等曰,左右三部平均,滑體之勝亦如前日矣。上命直赴人進前,問姓族及居住,又命誦科作訖,先爲退出。相福曰,提調方有實𧏮云矣。命書傳敎曰,內局提調許遞,其代參贊朴相德爲提調。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初二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吳載紹,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古語云,疑之勿任,任之勿疑。凡臣猶然,況大官乎?數遞莫若近日,曷勝慨然?《西游記gg西遊記g》、《三國誌gg三國志g》、《水滸志》世稱三奇書,豈特本書,諺解命讀亦然。大抵頃者已喩,其雖此等時,其若有君,其何關乎?予稱周赧、漢獻,其雖有權臣,眼有周赧、漢獻,豈至于此?近日昏睡特甚,晩後睡醒,意謂日昏,問左右申牌纔報,尙未夕食,似夢非夢,忽憶至於漢獻以何心,正當一處分之間,以何心用萬古奸雄曹操,能遂吾爲周文王之心乎?不勝慨然。何食何睡?今日卽予善機會,予臨御五紀,年今八十三,卽今不爲,其將悔矣。予見相多矣,而問此類,故相九原,必拜予矣。旣許忠款,前輔相者,卽故相李光佐也。今於時任未備員,領相仍今領相,申判府爲左相,是誰之子?三代贊予,左相爲右相。大抵當局者迷,人非堯、舜,每事安得盡善爲大官者,金領相,在前予問人,今有不然者,果有其孫,有祖可知。於此予自靦然,於今吏判,冢宰得人,而於三卿,予曰得人,拜相開政,政官牌招開政,來朝祗迎門,當朝參,儀註安徐,待下敎只入正時。出傳敎上曰,注書持此傳敎出去,分付,可也。臣孟養承命而出,分付後復命。命載紹書傳敎曰,今聞湖南狀聞,一船裝載過百,當該守令特施問備之警。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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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養鼎。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吳載紹曰,內局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以司憲府執義金樂洙,掌令李昌漢,持平沈基鼎,司諫院獻納李枰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文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吳載紹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李養鼎曰,次對入侍,內局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金文淳曰,今日謝恩守令,使之辭朝。

○令于徐有慶曰,下直守令留待,使之入對。

○又令于曰,該房承旨與下直守令,同爲入對。

○令于吳載紹曰,騎馬四匹立之。

○備忘記,傳于李養鼎曰,王允忠臣,其若拜相,豈有衣帶敎?惜乎稱漢言,可謂得矣。

○吳載紹達曰,明日次對,諫院無進參之員,除在外外,未肅拜不爲行公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對之地,何如?令曰,依。

○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今日殿策,欲聞王若曰題,其何寥寥,此前生乎今世乎?良可哂也。

○桂橘茶一貼封入事,下敎。

○吏曹口傳政事,以兪彦修爲奉常正。

○徐有慶,以吏曹言達曰,新除授奉常寺正申應顯身病猝重,勢難以典祀官,進參於親祭時云,今姑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吳載紹,以義禁府言達曰,全羅道羅州牧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迪輔特放事,令旨達下矣,撤圍籬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文淳,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三月初三日寅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朴相德,右承旨徐有慶,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醫官鄭允協、吳道炯、柳光翼、金孝儉、丁志泰以次進伏訖。上命吳道炯等進前,上曰,脈候方有燥數之意,爾等按察,可也。道炯等以次診候訖,奏曰,三部平均,滑體之勝,亦如昨日矣。道炯曰,脈候之有時挑動,此不過痰候往來之致,如此之時,則進御桂橘茶,似好矣。上曰,附子以一錢加入乎?道炯曰,誠好矣。上命桂橘茶前方中,加附子一錢煎入。出榻敎相德先退監煎。上曰,今則挑動之意,似勝,更爲按視,可也。道炯等又診候訖,奏曰,與俄者脈候一樣矣。相德奉入桂橘茶,上進御,諸臣退出。

○丙申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朴相德,副提調徐有隣,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醫官鄭允協、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相福曰,桂橘茶進御之後,聖候,更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命建功湯加附子一錢煎入。出榻敎上曰,金領敦寧,未經領相乎?有隣曰,然矣。上曰,有領相降座之例乎?右議政李溵曰,趙顯命爲領相時,金在魯拜相,故趙顯命降爲左相矣。上曰,左相則旣有李溎事,決不膺命矣。上曰,領相,何不入來乎?溵曰,方有實𧏮云矣。上曰,次對爲之。內局先退。

○丙申三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議政李溵,行司直具善復,兵曹判書李徽之,副護軍李柱國,工曹參判尹得養,禮曹參判金華鎭,漢城左尹李瀰,行副司直金魯鎭,戶曹參判鄭一祥,掌令申昕,副校理趙尙鎭,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文淳曰,臺諫前啓以國忌齋戒,不得爲之矣。上曰,何陵忌辰乎?對曰,禧陵忌辰正日矣。命讀忠淸道榜目,未半命止,溵曰,頃因海西御史任希雨歸奏,大興山城軍餉米、太移屬礪峴便否,問之本道及松留稟處事,下敎矣。卽接開城留守宋淳明所報,則業已往復本道,而礪峴,乃關防重地,設鎭以後,又無餉還之區劃者,今若移屬於本鎭,則在白川之民,亦可除涉津遠輸之弊,實爲邑鎭兩便之道云,依繡衣所奏移屬礪峴鎭之意,分付松道gg松都g與本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溵曰,湖南道臣安兼濟放未放狀聞中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迪輔,置之稟秩矣。邦慶稠疊,屢經大霈,伊時同罪者,亦蒙恩宥,此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特放。出擧條上曰,黑山島荐棘罪人李迪輔特放。出榻敎徽之曰,本曹騎步價布,自是經費需用,而近來外邑,愆期不納,且木品麤劣尺短,姑先出擧條申飭,而各邑今月內,若不畢納,則當該未收邑守令,依法典論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善復曰,訓局軍餉保米,卽卜馬軍放糧之需,事體與他有異,而近來外邑,每有臭載愆期之患,出擧條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三日辰時,王世孫座尊賢閣。該房承旨、下直守令同爲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商進、李心淵,禮安縣監李宅源以次進伏訖。令曰,司書詣懿昭墓摘奸以來。令李宅源進前,下詢職姓名,令奏七事,令有隣讀宣別諭訖,令曰,爾須仰體宵旰之憂,各別撫磨gg撫摩g,可也。令守令先退,令曰,陪從承旨,誰當去乎?有隣對曰,金文淳似當陪從矣。令曰,次對,右相旣以明日稟定,當於診筵後引接,晩後來會事,分付備局。出令旨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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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式暇。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常參、經筵,以代理停。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鄭弘淳,副提調徐有隣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氣則一樣,待敎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金文淳達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令來待矣。

○令于徐有慶曰,親押正時,診筵後待下令入之。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

○又傳于曰,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傳于徐有隣曰,在外臺諫許遞,今日政備擬。

○以獻納李枰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文淳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熤,執義金樂洙,掌令李昌漢等,牌不進罷職令旨。令于金文淳曰,竝推考徽旨捧入。

○徐有慶啓曰,右議政李溵,禮曹判書趙重晦,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右相、禮判入侍。

○令于金文淳曰,武二所上試官留待。

○又令于曰,承旨入對,春坊上下番,亦爲入對。

○令于吳載紹曰,都承旨入對。

○傳于吳載紹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徐有慶曰,內局入侍。

○建功湯一貼封入事,下敎。

○吏批啓曰,藝文應敎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

○有政。吏批,判書徐命善進,參判權噵未肅拜,參議洪檢進,右承旨徐有慶進。以鄭履煥爲兼藝文應敎,魚錫齡爲吏曹佐郞,羅㷜爲右通禮,徐有隣爲平市提調,黃仁點爲司圃提調,朴相德爲觀象監提調,鄭光漢爲歸厚提調,李重祜爲活人提調,李采爲漢城主簿,李昌郁爲尙衣主簿,朴知源爲敦寧參奉,李英遠爲獻陵參奉,丁載遠爲戶曹佐郞,洪彦喆爲司諫,尹行元爲持平,沈商賢爲正言,金致信爲正言,金應麟爲博士,孫處仁爲校書正字,趙慶遠爲學錄。

○兵批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判書李徽之進,參判吳載純試官進,參議金漢老齋宿,參知安大濟入直進,右承旨徐有慶進。以李宜哲、李得宗爲同知,李命俊、李黃中爲僉知,尹勉矩、南志博、李思質爲五衛將,李樸爲阿耳僉使,林元茂爲景福將,鄭信達爲訓鍊正,徐邁修爲副率,梁鳳華、趙亨謙爲文兼,魚道采、李廷爀、李顯宅爲僉知,具㢞、徐浩修爲副司直,金鍾善爲副司果。

○桂橘茶前方中,加藿香一錢煎入事,下敎。

○吳載紹,以義禁府言達曰,明日擧動時,各差備都事及本府入直都事,當直入直都事,文一二所禁亂都事,武一二所禁亂都事,合以十五員分差,而無以備數。假都事五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惠化門南邊駝駱山近處體城頹毁處修築事,前已啓下矣,明日爲始修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三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朴相德,副提調徐有隣,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判府事金陽澤、韓翼謩,右議政李溵,醫官鄭允協、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丁志泰、李翊臣,以次進伏訖。相福曰,昨日湯劑,加入附子矣,進御後,聖候有所勝節否?上曰,似有效矣。命讀公事訖,諸臣退出。

○丙申三月初四日辰時,王世孫座興泰門,親押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記事官韓用龜,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洪國榮、李心淵,以次陪立訖。王世孫具翼善冠、衮龍袍,步出今在門,座興泰門幕次,令曰,明日璿源殿展拜時,由宜春門,耀西門外降輿,徽寧殿展拜,還宮時擧行。出令旨令有慶奉香祝進前,令曰,祝文句數,每位,幾何?有慶對曰,二十四句矣。令有慶準祝文,有慶讀訖。王世孫親押,有慶奉祝文裹於黃袱,奉奠函中,香室官員,奉香祝出。令曰,大臣、備局堂bb上b引接。出下令令入備堂座目,令臣孟養讀之,讀訖,令入次對,陪衛諸承旨退出。

○丙申三月初四日辰時,王世孫座興泰門幕次。大臣、備局堂上引接入對時,右議政李溵,仁陽君李景祜,行司直具善復,戶曹判書蔡濟恭,行司直洪樂性,淸川君金鍾正,禮曹判書趙重晦,行副司直尹東暹,刑曹判書鄭存謙,兵曹判書李徽之,吏曹判書徐命善,行副護軍李柱國,工曹參判尹得養,左尹李瀰,行副司直金魯鎭,戶曹參判鄭一祥,副校理朴天衡,大司憲趙載俊,執義金樂洙,掌令李昌漢,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編修官鄭民始,記事官李商進、李心淵,以次進伏訖。溵曰,日氣不調,連日勞動,睿候,若何?令曰,一樣矣。溵曰,大朝氣候,今日,則何如?令曰,一樣矣。溵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令曰,平寧矣。溵曰,惠嬪宮氣候,何如?令曰,安寧矣。溵曰,漕船上來時護送指路等節,畿湖不及兩南之勤幹,安興等處,亦最可悶。畿湖沿海邑,更加嚴飭,一依兩南例,着實擧行之地,何如?令曰,依爲之。溵曰,御史是何等責任,而今番諸道察民隱,使遍行一道,無邑不往,而及其歸奏褒貶黜陟之間,初不議到於守令治否,御史之職,恐因此而墜廢無餘,事雖已往,不可不使之知警。關東御史,則雖若干邑,猶能有論列,其外已復命諸御史,一倂從重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溵曰,大司成金熤,除拜已久,尙無動靜,爲先推考,令政院牌招,方當八路多士咸聚之時,泮中課試,使之設行,何如?令曰,依爲之。溵曰,凡係料利之事,實爲病民之大者,京而各軍門,外而各營邑,前後朝令,非不申嚴,而歲月寢久,每有解弛之弊,更加嚴飭,凡係料利之事,一切禁斷。如是而又或有犯者,則繩以重律之意,出擧條申飭,至如軍門貿米之事,應用支放不足者,使廟堂知之,其外則亦一體禁斷,何如?令曰,依爲之。溵曰,木禁之解弛,莫若近來之甚,各處封山,日漸童濯,尤爲寒心。此專由於道帥臣、地方官不善檢飭之致,申飭各該道,使之各別惕意爲摘奸,俾無如前之弊,何如?令曰,依爲之。溵曰,左參贊具允鈺,除拜多日,尙不行公,吏曹參判權噵,特旨差除,不宜稽謝,竝令政院牌招,何如?令曰,依爲之。溵曰,卽者玉堂朴天衡,處置憲府之際,誤奏都憲之職名,不免做錯,推考,何如?令曰,依爲之。濟恭曰,關西御史書啓之下備局已久,而尙未回啓者,將於賓對時稟議然後擧行,故尙今遲延矣。江界蔘價踊貴,一錢之價,將爲十餘兩,而自朝家定給之價,不過爲四兩,故江民不勝支當,昔之二萬餘戶,今爲七千戶云,在朝家一視之道,不可不軫念。且江界還穀最多,年年增耗,將至數十萬石之多,以此之穀,布於七千之戶,則人小穀多,此弊尤甚於蔘弊。此兩件事,不可不大變通,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溵曰,戶判自關西來者屬耳,故斂知此弊,他道蔘價,已有加給之例,獨於江民,以舊價責之,亦甚可矜,若折其耗穀,添給蔘價,則以此以彼,可省民弊。雖以民役言之,凡民不過爲一疋之役,而江民則加徵七八兩,誠非朝家軫念之道矣,戶判所奏,誠得宜矣。令曰,諸備堂所見,何如?景祜、善復等曰,前後蠲減之政,不爲不多,而未有實效,且近來採蔘,漸漸稀貴,若不增給其價,則民必離散,不如折其還耗,以添其價,戶判所奏,可謂省弊之策也。令曰,時任府使,出自宰列,今過周年,而未聞有蠲恤之政,此豈特簡之意乎?此是大變通之事,若其人依舊,其政如前,則豈可省民弊敷惠政耶?若擇送廉簡之人,則其在矯救之道,不無可益之道,右相與領相,相議爲之,可也。令曰,明日大臣陪從乎?溵曰,臣以病不得隨駕,惶悚無地矣。徽之曰,明日墻外巡邏,依例爲之乎?令曰,依爲之。令曰,明日動駕經宿時,墻外巡邏,依例爲之。載俊、樂洙、昌漢曰,臣等疲劣,猥叨言地,月已三朔,日近四旬,前後登筵,未嘗出言論事,粗效一日之責,名以言官,一味緘默,自顧慙恧,人謂斯何?且緣賤疾之難强,積違召令,日以爲常,罪在溺職,又添逋慢,惶懍之極,只俟譴何。日前伏見令旨下者,諭以分義,責以違傲,姑貸重誅,先示薄警,臣等以惶以感,尤無自容。第伏念,臺閣爲任,匪比庶僚,旣居其職,不副其責,則與其怵分畏義,惟知趨走之恭,毋寧揣己量力,甘被慢蹇之罪。此臣等區區迷執,鎭月違令,自速嚴敎者也。雖以待臺閣之睿意,罰止重推,諭令申飭,在臣等自處之義,職忝風憲,帶推行公,大關廉義,再昨召牌之下,詣臺自列,爲暴情實,適値齋日,見阻喉院,今始登對引避,臺體尤損,以此以彼,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請令遞斥臣等之職。令曰,勿辭。右副承旨金文淳曰,大司憲趙載俊,執義金樂洙,掌令李昌漢,再達煩瀆,退待物論矣。令曰,知道。天衡曰,大司憲趙載俊,執義金樂洙,掌令李昌漢,以如臣等疲劣,猥叨言地,月已三朔,日近四旬,前後登筵,未嘗出言論事,粗效一日之責,名以言官,一味緘默,自顧慙恧,人謂斯何?且緣賤疾之難强,積違召令,日以爲常,罪在溺職,又添逋慢,惶懍之極,只俟譴何。日前伏見令旨下者,諭以分義,責以違傲,姑待重誅,先示薄警,臣等以惶以感,尤無自容。第伏念,臺閣爲任,非比庶僚,旣居其職,不副其責,則與其怵分畏義,惟知趨走之恭,毋寧揣己量力,甘被慢蹇之罪。此臣等區區迷執,鎭月違令,自速嚴敎者也。雖以待臺閣之睿意,罰止重推,諭令申飭,在臣等自處之義,再昨召牌之下,詣臺自列,爲暴情實,適値齋日,見阻喉院,今始登對引避,臺體尤損,以此以彼,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竝引嫌而退,帶推行公,旣有前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憲趙載俊,執義金樂洙,掌令李昌漢,竝令出仕,何如?令曰,依達。令曰,近來文風掃地,今番之科,其或有可觀者乎?溵曰,文風之振發,專在於上之導率矣。令曰,文官若不文,而昧於義理,則國不亡而自亡,余之思所以振文風者,靡不容極。蓋湖堂之選,實爲聳動文士,而年前所選者,多不稱職,可不寒心乎?其在激勸之道,不可不更爲極選。擧動後文衡,卽爲擧行,可也。令曰,藝文應敎,亦一右文之一助也,廢置其官,已爲百餘年矣。其在振勵之道,復古,何如?命善曰,右文之化,朝野方屬目,今若復古,則誠好矣。令曰,中廟丙申選湖堂,而今年若又選之,則事非偶然矣。溵曰,年紀偶合,尤益光鮮矣。令曰,藝文應敎,選湖堂後擧行,可也。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四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右相、禮判請對入侍時,右議政李溵,禮曹判書趙重晦,右承旨徐有慶,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溵曰,俄伏見增廣安徐之敎,而京試則明再明間,當爲出榜,至於外方,則此下敎未布之前,似已出榜,多有掣礙之事矣。重晦曰,莫重慶科,不可罷矣。有慶曰,向者撤場之敎,旋卽還收,故多士莫不欣幸矣,今若頒此下敎,則想必抑鬱,故下敎姑不頒布矣。上曰,大臣獨入乎?溵曰,領相則以病不得入來,左相未出仕,故小臣獨入來矣。上曰,增廣,可得人才否?溵曰,得人才,莫如增廣矣。上,下詢試題,有慶讀奏二所三場題訖,上命書傳敎曰,因求對聞題,可謂勤幹,三場命闕,八方皆然云。嗚呼暮年,莫重慶科,豈忍爲此?其下敎特爲勿施,以慰千百靑衿。溵曰,頒此下敎,則多士莫不鼓舞矣。上命書傳敎曰,一時下敎,許多靑衿,心若何?當慰其心。今番殿試,當崇政殿親臨,儀註安徐,入直侍衛,待下敎只入正時,書訖未及讀奏,上眩候又作,如就寢,移時喉間,微有痰響,氣度喘促不平。王世孫侍傍,泣謂溵曰,近日聖候如此,長時煎迫之中,痰眩添劇,則喘氣又如此,譫語等症候,隨而發矣。此已萬萬罔措,而譫語症候少息,則如就寢時,似睡非睡,或過半日,或至數時,若此之時,雖茶飮之屬,果難勸進,今日卿等,適値入侍仰瞻矣,使醫官進前診察,可也。溵請診候,上不答。王世孫曰,如此之時,雖(自))自內强請起寢,而未有發落,但有喉間之痰響,煩聒問候,亦甚悚悶矣。溵等退伏戶外移時,更無下敎,遂退出。

○丙申三月初四日酉時,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入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商進、李心淵,以次進伏訖。有隣曰,明日動輿時,湯劑當爲煎進乎?令曰,還宮後煎進,可也。令曰,卿以末望爲提調矣。對曰,頂踵毛髮,莫非聖恩也。令曰,明日入侍,雖坐直入侍,卿必隨入,可也。令曰,靑頭鴨求得否?對曰,僅得二首矣。令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四日酉時,上御集慶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有隣,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良久無下敎,只命中官,問時刻何其久之?有隣奏,臣等入來已久矣。上命書酉時字,而有隣,未能諦聽,王世孫侍傍,謂有隣曰,似非傳敎命書者也。王世孫,又謂有隣曰,今日聖候添劇之中,自日暮後尤甚,昏眩之候如此,罔措焦迫。此將奈何?如此之時,不避煩聒,必有奏語之聲,然後似睡之意少勝矣,卿更以抽待草紙之意仰奏也。王世孫,又從傍按摩御手,警咳良久,上曰,人定已過乎?中官對以未下矣。王世孫,奏承旨入來。上曰,承旨,何爲而入來乎?有隣曰,抽出草紙以待矣。上曰,予之精神如此矣。命書傳敎曰云云,而未能諦聽。有隣讀公事。上又命書傳敎數行,而似是譫語之敎,有隣讀奏訖,奏曰,未詳傳敎辭意,不敢頒布矣。上無發落。王世孫曰,此時症候添劇,有難更聒,姑以退出之意,仰稟。有隣請退出,上亦無發落。王世孫曰,近日症候,每日若此,而愼重之道,不可緩忽,依近日例,湯劑出去卽爲煎待,入侍與煎入間,從便待令,可也。承史遂退出,已初更餘矣。

○丙申三月初四日戌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朴相德,副提調徐有隣,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醫官吳道炯、鄭允德、柳光翼、徐命緯,以次進伏訖。王世孫,謂有隣等曰,近日症候添劇,每日罔措之中,自夕後痰眩之候,益添,眼胞開睫,肢末寒溫,異於常時,故仰請診候,而無發落,仰請進湯,而又無發落,有頃手部寒氣尤甚,試進數匙桂橘茶則乍有溫氣,旋復寒冷,焦迫罔措之極,一邊仰奏,卽今診察矣,湯劑煎待乎?有隣曰,煎待矣。王世孫,使吳道炯診候,道炯診察後退伏曰,脈度少縮,此必痰候之停滯而然矣。百沸湯先爲進御,而桂橘茶,加藿香一錢煎進,似好矣。王世孫扶上,以匙進百沸湯。上乍欲回臥,王世孫,扶奉轉臥,微微有玉音,而有戰掉之氣矣。上曰,茶飮,來乎?有隣等未及諦聽,王世孫,謂有隣曰,似是茶飮煎來之敎矣。茶飮速爲煎來,都提調、提調如在闕下,使之速爲入來。相福、相德等,入侍良久,上有轉動之意,王世孫,以匙進茶飮,至數匙,或順下或吐出。王世孫曰,今難更進,更煎一貼,以待戶外,可也。相德先退監煎,小間奉茶以入,時上御戶內楹前,諸臣入侍,則開戶引接。上微微有登溷之敎,王世孫扶上,而欲起坐而不得,相德奏湯劑煎來,王世孫扶上而移時進之。上進茶,俄而吐出痰涎及所進茶飮。道炯曰,吐症於膈滯之候,甚好矣。王世孫,又使道炯診候,道炯診候訖。奏曰,脈度之縮,似少勝矣。良久上又吐出痰涎,王世孫下令曰,桂橘茶更爲煎入。相德又退。王世孫奉御手,使道炯進榻前,頻頻診視,泣謂道炯等曰,昨日以前,雖有如此罔措之時,有頃則痰響少止,而今日則奈何尙無變動乎,此將奈何?道炯曰,比諸小臣初次診候之時,頗有溫氣矣。王世孫,按摩聖體,不暫離側,垂泣焦遑,連使醫官診候,以察動靜,諸臣仰瞻者,焦遑之中,亦莫不感泣。相德監煎茶飮以入,道炯曰,此茶飮溫進,然後可以有效矣。相德曰,奉入之際,溫氣稍減,更當煖入乎?王世孫曰,少許先爲去冷以進,少餘戶外,中湯以侍,可也。王世孫,謂道炯曰,今則肢末寒冷愈甚,奈何?道炯曰,痰滯之故,氣度不能斡旋,自然如此矣。上似就寢,久無痰響。王世孫,泣謂道炯等曰,又用茶飮乎?道炯曰,少待氣度之斡旋,好矣。時三更許矣,諸臣退伏戶外,以俟之移時,王世孫泣而進。相福等診察榻前曰,痰響久息,手冷愈甚,速令醫官更爲診候。道炯診候訖,退伏曰,脈度已無可望矣。今則無他進用之藥,以一兩重粟米飮進用,似好矣。王世孫下令曰,粟米飮速爲煎入,可也。王世孫曰,宮官使之入對。又令諸承旨、時原任大臣入侍。有隣請出留門標信,賤臣奉標信,出傳宣傳官,相德奉入粟米飮。王世孫,以匙進之,而上已不能進矣。王世孫,泣謂諸臣曰,粟米飮亦無效,此將奈何?令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黃仁點,鄭厚謙、金孝大、金漢耆、金漢老入侍,時原任大臣入侍。領議政金尙喆等曰,聖候若此,不勝罔措矣。然邸下不顧睿候,若是過爲焦遑,臣等尤爲煎迫矣。王世孫,垂泣下令曰,大臣及醫官入寢內,診察聖躬,可也。尙喆等率吳道炯,入寢戶內按察訖,諸臣曰,萬萬罔措矣。令曰,宗社、山川祈禱,卽速擧行。王世孫奉御手,俯伏號擗,不離御榻。尙喆等曰,睿情安得不然,而此時不可如此,伏願少離御榻焉。王世孫不聽,攀擗不已,有隣曰,宮城扈衛,不可遲滯矣。王世孫號哭不答,尙喆進前曰,當此蒼黃之際,扈衛之擧,豈可暫時遲緩乎?承旨何不書奏乎?令旨宮城扈衛,依例擧行事,書出。尙喆進御榻前,請書遺敎,都承旨徐有隣,書遺敎曰,傳曰,大寶傳于王世孫,書訖。尙喆詣御榻前,告宣遺敎,使有隣立於寢門之外,高聲讀奏,尙喆等請屬纊。王世孫泣曰,姑少待之,時天未明矣。少頃尙喆等,又請屬纊。王世孫號擗曰,唯。下令曰,內殿進御粟米飮待令,可也。尙喆曰,屬纊時,執事當同入矣。令曰,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黃仁點,工曹判書金漢耆,副司直鄭厚謙,兵曹參議金漢老爲之。都提調奉粟米飮,進于王世孫,王世孫俯伏號哭,却而不進。三提調及諸大臣泣奏曰,帝王之孝,與匹庶有異,宗社之重,生靈之望,惟在邸下一身,邸下,何不念及於此乎?王世孫號泣不已,終不進服,諸執事,進御床傍,屬纊訖。下番翰林李心淵,書上大漸三字,周示于外廷,乃卯初三刻也。大臣以下請少退,王世孫,泣諭大臣曰,列朝禮陟之時,每在臥內,臯復時,諸臣始入參,今番自大漸之前至于今,卿等入參,仰瞻聖德之至于正終,若是卓然,而今則更無仰覩之所矣。仍號哭不止。尙喆等曰,姑未臯復矣,伏望少抑睿孝,以從禮制焉。諸臣遂不得少退,奉朝賀洪鳳漢、金致仁,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禮曹判書趙重晦,參判金華鎭,參議李東馨,右承旨徐有慶,記事官韓用龜,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輔德李鎭衡,兼輔德徐有防,弼善柳義養,兼弼善鄭民始,文學洪文海,兼文學李秉模,司書李商進,兼司書洪國榮侍房內,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吳載紹,同副承旨李養鼎,執事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黃仁點,工曹判書金漢耆,行副司直金孝大,漢城左尹尹東晳,行副司直鄭厚謙,副司直金頤柱、金漢老、金魯永,立於廳事以俟。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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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尙喆坐直。行都承旨徐有隣廚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韓用龜廚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仕直

○上在慶熙宮昇遐。

○傳于徐有隣曰,大寶傳于王世孫。

○卯時,大行大王,昇遐于慶熙宮集慶堂。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無批答。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擧哀後,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沐浴擧臨gg擧哀g後,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晡哭後,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徐有慶達曰,大行初喪時,首相稱以院相,參坐本院,凡大小事,裁處稟達矣,今亦依例爲之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徐有慶曰,沐浴襲時,時原任大臣、奉朝賀、諸承旨、禮曹三堂上、兩司長官、諸玉堂、諸春坊入侍。

○藥房口傳達曰,臣等俱昧醫藥之理,猥忝保護之任,終遭此崩天之痛,臣等之罪,死有餘責,惟願亟被刑章,以褥螻蟻,謹此席藳待罪。答曰,因余罪惡,遭此罔極之痛,寧欲滅死而不可得矣。卿等勿待罪。

○藥房口傳達曰,中宮殿氣候,遭此罔極之痛,必有傷損之節。三錢重粟米飮,逐日煎入,醫女二名,依例差備直宿,醫官慶絢、吳道炯亦別省記入直,何如?令曰,知道。

○金文淳達曰,行巡無事單子外,代點單子,依前例仍用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金尙喆達曰,今此增廣文bb科b一二所試場,今姑撤罷,以待前頭處分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有慶,以禮曹言達曰,黼殺,依庚子甲辰已行之例及《喪禮補編》所載用於襲時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庚子甲辰襲具,皆用翼善冠、衮龍袍,而《喪禮補編襲具條》亦如此載錄,今亦依此分付尙方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今此國恤時百官衰絰所入,依前例令戶、兵曹磨鍊題給,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自初喪至卒哭,竝停大中小祀事,達下矣。今此大報壇祭,依禮文停止,何如?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宗廟各陵殿,卒哭前雖廢祭享,朔望焚香,則不可停廢,依前例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五禮儀》只有朝夕上食,而晝茶禮,庚子年國恤時竝行晝茶禮矣,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自前國恤時,凡干公事,撥馬行會矣。今此國恤時,時急八道及兩都知委公事,依前撥馬行會,何如?令曰,依。

○以禮曹節目草記,令于徐有慶曰,罔極之中,何聞此草記?還給。

○徐有慶,以殯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達曰,在前國恤敎是時,奉常寺造果廳,例設於闕內矣。今以內帑庫排設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丙申三月初五日卯時,上大漸于慶熙宮之集慶堂。將復,領議政金尙喆曰,復衣,當以衮袍爲之,復後,王世孫當出寢門外擧哀,禮官及內侍,當以此擧行矣。王世孫曰,蒼黃之際,凡事易致顚錯,《喪禮補編》考見,可也。內侍奉復衣,自東霤下設梯而升,皐復之聲畢,挾侍扶王世孫出寢門外,發喪擧哀時,大臣立於北楹之外近西,承史立於東楹之內,外宮官立於北楹之外相向,執事官立於御床之前,禮官立於東階上西面,俟復畢,禮房承旨徐有慶奉復衣,置御床傍,始設位而哭,內侍及掖庭設苫次於廳事,挾侍扶王世孫詣苫次,王世孫俯伏哭盡哀,大臣及入參諸臣皆哭,內侍以下,亦皆號哭。尙喆進前曰,沐浴與襲時,竝以午時擧行乎?令曰,依。尙喆曰,摠護使以下堂郞斯速達下,然後可以擧行矣。賤臣承令以出,以單子進之,有頃,摠護使申晦進前曰,欑宮處所,何以爲定乎?令曰,以資政殿爲之。院相金尙喆進前,令曰,壽衣襨,自內措置,已年久矣。或有紋緞,而大行朝旣禁紋緞,則不可用於襲斂諸具,紋緞當改造矣。余今荒迷,有難照檢,執事中錦城尉,於喪事素稱諳熟,卿與之看檢,卽爲來稟,可也。尙喆曰,紋緞則非但禁物,先朝常時儉德,可以仰體,不可用也。臣謹當退去戶外,與錦城尉看檢以奏矣。王世孫又謂尙喆曰,雲紋緞則常時袞袍所用,非禁物,當用之,其他花緞,竝爲勿用,可也。又謂晦曰,御床陪往資政殿時作路,及內外廬幕處所,詳定後來奏,可也。令曰,注書出去,言于都監堂上,大小斂諸具,極擇捧入。有慶曰,襲時,禮曹、工曹判書,禮曹參判、參議依例入參,何如?令曰,依。工曹判書金漢耆進前,令曰,襲具有無,未能詳知,卿與院相及錦城尉照檢後,其所不足之數,仰稟內殿,卽速造出豫爲措備,宜矣。摠護使進梓宮單子,王世孫號哭曰,此單子,豈忍點下乎?晦等奏曰,睿孝若此,臣等亦不勝悲號,而此單子,事係時急,旣是祖宗朝已行之事,伏願少抑睿情,卽下手點焉。諸臣亦繼請之,王世孫終不許之,泣謂晦曰,何忍點下?晦等更爲力請,王世孫曰,以雲字梓宮進用。承旨奉令旨書出,尙喆進前奏曰,設氷之禮,載於《禮記》,顧今房堗過溫,襲時尙遠,設以平床,亦卽設氷,何如?令曰,依。王世孫謂晦曰,泰寧殿有櫃子,以萬歲後移置梓宮之前,有所遺敎,到今思之,罔極崩迫,摠護使與都承旨、史官一員卽往奉來。摠護使申晦,都承旨徐有隣,假注書柳孟養承令詣泰寧殿,奉櫃子以還。王世孫奉而號哭,入置于御床之北,時大臣及摠護使每以喪事稟達之時,王世孫號擗涕泣,有不忍聞之意,奏事者皆感泣,不忍仰瞻。令曰,宮官洪國榮、鄭民始入對於廳事,其餘諸承旨、諸春坊輪回入對,執事諸人入侍御床之側,大臣以下退在階上。令曰,行副司直金孝大,判尹尹東晳以執事入參。令曰,副司直金頤柱、金魯永亦以執事入參。

○沐浴襲正時午時,前一刻,挾侍扶王世孫詣戶外,俯伏行沐浴禮,入參諸臣奉朝賀洪鳳漢、金致仁,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禮曹判書趙重晦,參判金華鎭,參議李東馨,大司憲趙載俊,行大司諫李碩載,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吳載紹,同副承旨李養鼎,記事官韓用龜,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執事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黃仁點,工曹判書金漢耆,行副司直金孝大,漢城左尹尹東晳,行副司直鄭厚謙,副司直金頤柱、金漢老、金魯永,輔德李鎭衡,兼輔德徐有防,弼善柳義養,兼弼善鄭民始,文學洪文海,兼文學李秉模,司書李商進,兼司書洪國榮,說書金憙以次陪立訖。內侍去戶內間障子,院相、禮判諸執事入戶內,挾侍扶王世孫,入御床傍,王世孫俯伏號哭盡哀,諸臣在戶外皆哭,挾侍扶王世孫出廳事,藥房三提調,奉粟米飮進前,請進服,王世孫號哭不進。令曰,平床入之。有隣曰,平床,奠排於何方乎?令曰,從便奠排,可也。令曰,房內甚狹,不緊執事及不緊內侍,退出,可也。明源等設平床於戶內,內侍各奉沐浴諸具,執事者奉御床南首,床上鋪紋席,席上鋪緞褥,褥上又鋪紋席,玉體上以衾,衾上加以復衣。王世孫被髮袒衣,入臨於御床之北,院相金尙喆,摠護使申晦,禮曹判書趙重晦,禮房承旨徐有慶,史官二員立於御床之前。禮曹參判金華鎭持笏記立於楹外,大臣以下諸臣分立於廳事之東西,重行相對,內侍進香湯,奉而頮之,沐浴訖,行襲禮,執事者先薦枕於襲床上,次鋪畫玉帶,次鋪衮龍袍,多紅雲紋大緞次鋪草綠金紋大緞褡𧞤卽半臂蓋無袖者次鋪玉色貢緞長衣,甫羅貢緞長衣,次鋪雲紋柳靑大緞中赤莫,藍貢緞中赤莫,紫的鄕織中赤莫,草綠貢緞中赤莫,次鋪有紋白紗單衫,凡九稱,單袴白雲紋紗,大袴白貢緞也。次進襪,白貢緞次進腰帶,藍廣織次進脚帶子,藍廣織次進網巾,黑綃次進皂帽,毛緞仍加進翼善冠,毛緞次進靴,黑毛緞次進吐手,藍廣織次進握手。毛緞翦爪及落齒髮囊奉於御床之上,執事奉瞑帽將加之,王世孫號擗挽止,使不得進加,諸大臣曰,睿情之崩迫如此,而襲時之遲滯,亦甚悚悶,伏願少抑孝思焉。王世孫號哭曰,此帽一加,此世將不得更覩天顔,余心之慟隕,當如何?諸大臣曰,時刻漸晩,伏願俯從禮制焉。王世孫號泣退坐,執事者加瞑帽,令曰,襲時所入衣襨,注書詳錄,可也。尙喆曰,襲後至小斂,當經一夜,姑絞肩胛上衣襨,則斂時似無弛緩之慮矣。令曰,然矣。尙喆曰,飯含節次當擧行,而禮則飯含前,設奠爲位哭,而飯含體重,先飯含後設奠,何如?令曰,依。襲畢,王世孫號哭在位,諸臣皆哭,挾侍扶王世孫詣御床傍,將行飯含禮,王世孫攀號哭泣,左右不忍仰瞻,而又掩抑嗚咽而指東窓曰,此窓日照之時,則卽進粥水剌之時也。其所進御之狀,如在目中,而從今以後,更何可仰□乎?又失聲號哭,左右亦皆失聲掩泣,飯含時至,王世孫遂盥手執匙,抄米實于大行口之右,竝實一珠於左,如右之儀,中亦如之,皆如禮,飯含訖,挾侍扶王世孫還廳事,諸臣退在階上。未時,文淳進前奏曰,巡監軍及軍號,今日則何以爲之乎?王世孫曰,此等事,豈忍聞之乎?承旨考前例爲之,可也。都監郞廳奉銘旌入來,傳于外執事,將入戶內,有慶曰,竹長恐不容立,稍斷其末以立,似好矣。載紹曰,考見甲辰前例,則銘旌所立處,去承塵俗稱盤子,一竝以立矣。令曰,從便立之,可也。有隣曰,若去承塵則御床上虛空,似未安,斷其竹末以立,似好矣。令曰,依爲之。令曰,外執事二人式,輪回待令於殯所,承史亦輪回待令。尙喆進環絰,挾侍進斂王世孫髮加之,王世孫號哭不已。尙喆曰,顔色之慼,哭泣之哀若是其過節,將於宗國何,生民何?伏願千萬節抑,以副臣民之望。內侍設靈几設奠,代奠官鶴林君跪香案前行禮,王世孫入哭,在位者皆哭,王世孫爲位哭,在位者皆哭,行禮訖。令曰,朝晡哭,今日則隨時爲之,自明日依丁丑年例爲之。院相以下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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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尙喆坐直。行都承旨徐有隣坐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韓用龜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仕直

○大行大王初喪。

○朝哭後,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口傳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斂後,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晡哭後,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口傳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啓曰,自昨以來,哀毁罔極之中,必多傷損之節,且王世孫邸下全無所進,哭泣過度,臣等不勝萬萬憂慮。玆敢奉進粥一器,進御後,仍復勸進世孫宮,千萬伏望,敢啓。以諺書答曰,罪逆深重,千萬意外,遭此天崩之痛,五內分崩,此時一身,何暇顧念乎?世孫當勸勉矣。

○惠嬪宮,藥房口傳達曰,焦憂之餘,遭此罔極之痛,傷損必多,且中宮殿及王世孫邸下昨日以來,全廢所進,實不勝憂慮萬萬。玆敢奉進粥一器,勉進後,仍復勸進中宮殿及世孫宮,千萬伏望,敢達。惠嬪宮以諺書答曰,罪逆深重,遭此罔極之痛,實無欲生之心,如是慮念,中宮殿、世孫宮勸進後,當强進矣。

○世孫宮,藥房口傳達曰,侍湯焦憂之餘,遽遭此罔極之痛,傷損必多,且伏聞米飮全無所進,實不勝憂迫之至。玆敢奉進粥飮,抑哀强進,奉勸中宮殿及惠嬪宮,以盡扶護之道,千萬伏望,敢達。答曰,頑不滅死,又無疾病,卿等勿慮焉。中宮殿、惠嬪宮,已勸進矣。

○嬪宮,藥房口傳達曰,遭此罔極之痛,必多傷損之節,而中宮殿、惠嬪宮哀毁,亦當如何?不勝憂迫之至,玆敢奉進粥飮,伏望抑哀强進奉勸焉,中宮殿及惠嬪宮,以盡扶護之道,千萬伏望,敢達。以諺書答曰,罪逆深重,遭此罔極之痛,尙何言喩?如是慮念,中宮殿、惠嬪宮勸進後,當强進矣。

○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判府事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率百官達曰,皇穹不弔,臣民無祿,遭此天崩之痛,以邸下出天之誠孝,皇皇號擗,靡所止極,而第念,嗣位乃是有國不易之典,列聖已行之禮,昨日該曹草記之還給,雖出於我邸下罔極之至情,未暇念典禮之至重,而天位不可暫曠,人心,豈使無係?伏願邸下,仰體付托之遺意,俯思繼述之大孝,勉抑哀痛之情,亟從有司之請,不勝千萬顒祝之至。答曰,罔極之中,又聞不忍聞之言,崩迫而已。卿等更勿煩言,少安余心。

○以禮曹節目承言色口傳下令曰,此節目,何可入之?還給。

○院議達曰,伏以皇天不弔,降割我宗祊,大行大王奄棄群臣,慟切率普,攀號靡及。嗚呼,今日億兆生靈之所以顒望於邸下者,惟在於早正位號,亟承統緖,則告廟常行之禮,不可一時少緩,而昨者春曹草記,遽有還給之令,臣等號擗之餘,繼以抑塞。竊伏念,帝王之孝異於匹庶,以踐位述事爲重,古之聖君哲辟,未嘗以衰麻攀慕之痛,少忽於億萬年鞏固之基,則以邸下之大孝,何不念及於此乎?伏願邸下,克加深思,少抑摧痛之懷,勉循當行之典,亟賜兪音,毋或踰日以係神人之望焉。惶恐敢達。答曰,已諭於廷達矣。

○大司憲趙載俊,大司諫李碩載,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獻納李枰達曰,皇天降割,生靈無福,大行大王奄棄群臣,崩天之痛,率普共切。今日宗社付託之重,只在我邸下一身,而卽伏見禮曹草記還給之令,臣等奉讀抑塞,益不勝慟隕悶迫之地。臣等固知邸下以出天之誠孝,遭罔極之禍變,攀號擗踊之中,不忍受此草記,至有此還給之擧,而第伏念,大位不可一時暫曠,宗社不可一日無主。又況帝王之孝,莫大於繼序,而我朝列聖,自有已行之舊典,邸下,何不念及於此,以孤八域臣民顒望之忱耶?請少抑哀痛之懷,亟從有司之請。答曰,已諭於政院矣。

○庭請再達曰,臣等謹率百僚疾聲仰籲,而及承下答,未蒙開許,臣等於哀痛罔極之中,尤不勝憂悶抑塞之至。嗚呼,四百年宗社之托,億萬命生靈之望,惟在我邸下一身,則邸下,今何不仰體俯念,而只以哀痛之極,有此靳許之敎耶?此是國家莫重之大禮,列朝已行之成憲,則豈容暫時遲延耶?邸下如不亟回睿意,以副群情,則其於宗社何,臣民何?臣等乃敢涕泣更籲。伏乞邸下卽賜一兪,以答億兆之望,千萬顒祝。答曰,一達二達,徒增崩迫。

○政院再達曰,伏以臣等,卽伏承達辭下答,以已諭於廷達爲敎,不賜兪音,臣等聚首愕然,繼之以哽塞抑鬱之至。繼序承統,乃是有國之重事,告廟踐位,實爲歷代之常典,古昔哲王,我朝列聖莫不抑情而勉從者,良以上而宗社之托,不可不念,下而臣民之望,不可不副故也,而今我邸下,輒下哀痛之敎,尙靳允許之批。臣bb等b雖愚迷,豈不知崩迫之孝思?固無窮已,而天位不宜一日暫曠,人心不容一時無係,則亦豈敢徒懷煩瀆之懼,不思所以期於準請乎?臣等相率涕泣,更此呼籲。伏乞邸下,勉抑至情,亟遵舊禮,以慰顒祝之望焉。惶恐敢達。答曰,已諭於廷達矣。

○兩司再達曰,臣等今日之請,實是邦禮之所不可緩,群政gg群情g之所不可已。臣等方顒俟兪音,伏承下答,已不勝悲迫,而繼伏見禮曹節目還給之令,益切抑塞之至。噫,繼序承統,自是帝王應行之典,從古聖君賢辟,雖在哀慕罔極之中,勉循群請者,誠以體先王付托之意,而副臣民愛戴之情也。仰惟睿孝出天,當此崩迫之日,踐位行禮,雖有所不忍,而若念宗社之重,則今此節目之依下,有不容一刻緩也。此固擧國生靈之所共望,邸下亦不當任情固拒,而臣等一達再達,不得請則不止。請亟加睿思,特賜允從。答曰,已諭於政院矣。

○庭請三達曰,繼序嗣位,乃是百年不易之制,列聖已行之禮也。今我邸下,只以孝思之罔極,不念付畀之至重,至於該曹之草記節目,屢入屢下,擧國臣民之憂遑悶迫,姑不暇論,而我邸下,獨不念大行大王平日付托之聖意乎?旣命我邸下代聽庶務,則豈不以四百年宗社之重數千里生靈之衆,專畀於邸下一身乎?今當亟踐大位,纘厥遺服,實爲聖人繼述之孝。我邸下,何其一向牢拒無意勉從,至此之極耶?伏乞更加三思,快允群請,亟令禮官擧行,以副一國臣民之望。答曰,余心罔極,卿等勿復煩余。

○政院三達曰,伏以臣等之一再陳請,竊附於不準不止之義,而一向堅拒,又有此節目還給之令,臣等一倍痛隕,莫省攸措。嗚呼,恭惟我大行大王五紀臨御,萬機倦勤,克軫國事之重,特下代聽之命,邸下亦已勉承聖志,不敢辭焉,則乃於今日應行之典,不賜允從,罔念艱大之投,是豈聖賢繼述之孝,亦豈平日付托之意乎?儻邸下念及於此,亦庶幾怵然感惕,勉抑至情,有不竢乎終日者矣。且翼室宅宗阼階黼裳,顧命之篇,《周禮》足徵,則邸下,雖欲排群下之請,任一時之哀,恐不可得也。臣等忝居出納之地,不勝憂遑悶鬱之極,又敢還入節目,以效繳還之忱。伏乞亟降兪音,以副臣民之望焉。惶恐敢達。答曰,已諭於廷批矣。

○令于徐有慶bb曰b,斂時,時原任大臣、奉朝賀、禮堂、諸承旨、兩司長官、玉堂、諸春坊入侍。

○兩司三達曰,臣等之合辭陳籲,已至于再,而睿批靳許,一向牢拒,臣等益復摧裂,不知所以爲言也。伏惟邸下以出天之性,當哭擗之日,雖典禮之應行者,猶不暇顧念,而其於繼體之重,何哉?《中庸》之贊文、武之大孝曰,繼志而述事,夫所謂繼志述事者,卽踐位而行禮也。文、武之孝焉而所已行者,邸下獨不行之於今日耶?睿志愈邈,群情益迫,玆又煩瀆於哀慕之中。請速賜允從,以答一國臣民之望。答曰,已諭於政院矣。

○徐有隣,以吏曹言達曰,魂殿參奉李惟簡方在鄕云,今姑改差,其代更爲書入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徐有慶,以禮曹言達曰,取考庚子年謄錄,則儲君嗣位之意,涓吉告于社稷、宗廟、永寧殿矣,今亦依前例將於今三月十一日告文,而儲慶宮、毓祥宮、徽寧殿亦爲一體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達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今此國恤時各殿輦輿及轎子、御馬、仗馬、寶馬等諸具裹以白綿布,已有前例,自本曹入達施行云,依此例擧行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校理鄭宇淳等箚曰,伏以皇天不弔,降割吾東,惟我大行大王奄棄群臣,率普銜慟,攀號靡及。今日八域含生之所顒祝於邸下者,惟在亟承大統,早定位號,以副臣民之望,則告廟彝典誠不可一日暫緩,而迺者春曹草記,遽有還給之令,臣等號泣攀擗之餘,繼之以焦遑罔措,不知攸爲。竊伏念,帝王之孝,亶在於踐位而述事,以基億萬年鞏固之業,肆昔明王哲辟之遭罹巨創,何嘗以衰麻哭擗之哀而罔念宗社神人之托乎?惟願邸下,少抑哀慟之懷,勉循群下之情,亟賜允從,毋或踰日,不勝幸甚。臣等惟冀大臣之及時陳達,以回睿聽,而顒俟終日,闃然無聞,雖緣悲遑罔極,未及周旋之致,而揆以古大臣體國之道,得無歉乎?臣等誠不勝慨然之忱,玆陳短箚,瀆擾於哀疚之中。伏惟邸下,少垂察焉。取進止。答曰,已諭於兩司,而昨日大臣之筵奏,或未聞之矣。

○校理鄭宇淳等再箚曰,伏以臣等,伏承令批之下政院者,方切抑塞之忱,繼又有春曹節目還給之令,益不勝憂遑憫迫之至。竊伏惟念,帝王之孝,惟在述事,大寶之位,不容暫曠。自古人君,雖在哭擗號隕之中,而不得徑情任哀,勉循有司之請者,誠以宗社之寄,繼序之大禮有所重,而情不可不少屈也。今我邸下以文王純至之孝,値商后諳闇之初,徒守含哀茹慟之情,而不思纘緖承統之重,則四百年宗社之責,將何所托重而億兆民顒戴之望,將何所維繫乎?臣等非不知此時瀆擾,有以增邸下哀疚之懷,而莫重邦家之典禮,決不可一時遲延,此臣等所以號籲而不知止者也。伏乞更加睿思,俯循群情,不勝幸甚。取進止。覽箚具悉。已諭於政院之達矣。

○丙申三月初六日寅時,御床在集慶堂。院相金尙喆,摠護使申晦,昌城尉黃仁點,行副司直金孝大,都承旨徐有隣,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心淵奉審靈床退出。令曰,院相、摠護使入對。金尙喆、申晦進前,令曰,御床移奉資政殿時,依動駕例侍衛儀仗如例擧行,可也。令曰,魂殿處所,當設於何處乎?尙喆曰,臣等姑未相議矣。令曰,泰寧殿,何如?尙喆曰,雖好矣,而因山後,當爲移御,下闕設置,似好矣。令曰,姑於此闕設之,似好,與摠護使論定,可也。院相、摠護使退出,王世孫詣靈床奉審訖,承史退出。

○卯時,院相金尙喆,都承旨徐有隣,禮房承旨徐有慶,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心淵,執事錦城尉朴明源,判尹尹東晳入殯所,奉審靈床退出。尙喆進前達曰,小斂時當用絳紗袍,大斂時當用冕服,何以爲之乎?令曰,當依此用之,而絳紗袍,則大行朝常時所御服用之,好矣。院相退出,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朴相德,副提調徐有隣,進前達曰,夜間氣候,若何?王世孫泣而不答,相德曰,邸下一身,上而奉中宮殿、惠嬪宮,下而臨百僚億兆,古人有言曰,不可以孝傷孝,何不顧此而過制哭泣乎?王世孫泣而不答,相福曰,仰瞻睿顔,汗氣恒流,以此觀之,則氣虛可知,當以一錢重蔘,煎粟米飮以進矣。王世孫泣而不答,尙喆等曰,邸下每見臣等之入,尤若是過毁,臣等誠不忍仰視,而連日哀慟之中,必多受傷之節,豈不念宗社之重而如此乎?臣等誠切迫矣。王世孫,又號哭不答,尙喆等更請節哀,王世孫掩抑嗚咽曰,日前與卿等同爲周旋於診察之時,仰瞻玉色,仰聆玉音矣,今焉已矣。予將於何處,更爲侍側乎?若見卿等,尤不堪忍,卿等出去,毋助余哀。三提調退出,辰時,令曰,魂殿處所,姑未有定,摠護使及都廳郞廳與承史,詣啓星堂看審以來。摠護使申晦,左副承旨金文淳,都廳郞廳洪國榮,記事官韓用龜詣啓星堂奉審後,回奏曰,堂甚廣闊,可設魂殿,而小星門內又有小星堂,房舍亦不狹窄,可合居廬矣。令曰,中宮殿居廬處所,無可合處,此甚可悶。晦曰,然矣。令曰,昌德宮若移奉魂殿,則何如?晦曰,此乃先大王所當倦戀之闕也,今若移奉則亦爲繼述之道。令曰,卿須與有司之臣議定,可也。摠護使以下退出,令曰,殯殿水剌間,以禁軍廳當爲之,入直禁軍,移接於扈衛廳,而除徽旨移接事,分付兵曹。令曰,局出身廳,當爲殯殿造果廳,除徽旨移接。出下令令曰,摠護使入對。申晦進前,令曰,殯殿銀器三件外,皆是內備,此三件則自尙方待令,可也。晦曰,弘陵右岡,昔年每有稱道之敎,蓋欲依明陵例也。令曰,聖意專在右岡矣。摠護使退出,午時,令曰,執事一人,入殯所奉審,可也。錦城尉朴明源與內侍入戶內,奉審靈床後退出,令曰,居廬所,立草家三間,好矣,分付都監。令曰,殯殿銀器三件中,只以之蓋大貼待令,而餘外則皆安徐,可也。令曰,都承旨入對。徐有隣進前,令曰,先朝御製之製下者甚多,雖片言隻字,不可不編次開刊,而若於因山前,難以開刊,則以一本謄出,舊本則欲納于退壙,此意與院相,相議以奏也。若開刊則當設編輯廳,而肅廟時亦有御製開刊之例,亦詳考前例以奏,可也。承史退出。

○小斂正時申時,前一刻,內侍移奉魂箱於御床之北,以祭床交倚,退置堂下,王世孫俯伏於寢門之外,奉朝賀洪鳳漢、金致仁,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大司憲趙載俊,行大司諫李碩載,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吳載紹,同副承旨李養鼎,記事官韓用龜,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執事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黃仁點,工曹判書金漢耆,漢城左尹尹東晳,行副司直金孝大、鄭厚謙,副司直金頤柱、金漢老、金魯永,輔德李鎭衡,兼輔德徐有防,弼善柳義養,兼弼善鄭民始,文學洪文海,兼文學李秉模,司書李商進,兼司書洪國榮,說書金憙,禮曹判書趙重晦,參判金華鎭,參議李東馨以次陪立。執事朴明源、金漢耆、金孝大盥水行小斂禮。令曰,凡事易致錯亂,諸執事各以衣襨,次次鋪列,可也。令曰,右承旨徐有慶以執事入參。出下令執事者先設龍紋席,次鋪褥,次鋪絞,次鋪柳靑金線衾,次鋪白雲紋大緞袴,次鋪眞紅絳紗袍,次鋪玉色紫的草綠廣織三色中赤莫,次鋪莫綠雲紋大緞狹袖、煙荳色稀文緞狹袖訖。挾侍移奉靈床於斂席,執事者右袵,補空處,用藍廣織吐手,白廣織行纏,多紅大緞道袍,多紅杭羅朝服,將斂衾,王世孫扶靈床,攀號不離,諸臣請結絞,結絞訖,王世孫俯伏哭盡哀,在位者皆哭,挾侍及執事者,還奉大行大王于御床,王世孫,詣靈床東,俯伏哭盡哀,在位者皆哭。尙喆曰,斂禮旣卒,令別看役許圭入來,出初見樣,何如?令曰,依。許圭入御床傍,出見樣,長七尺,廣二尺一寸,高一尺二寸,宗戚、朝臣皆退出,承史退在階上。

○小斂時衣襨。絳紗袍,白綃橫絞三,白綃長絞,柳綠金線衾,甫羅鄕織長衣,藍貢緞狹袖衣,甫羅貢緞狹袖衣,藍貢緞中赤莫,軟藍貢緞中赤莫,多紅廣織道袍,藍貢緞中赤莫,軟藍貢緞中赤莫,紫的鄕織中赤莫,玉色藍扇緞中赤莫,藍廣織長衣,玉色宮綃長衣,甫羅宮綃長衣,土色有紋廣織長bb衣b,玉色有紋紗背子,草綠有紋紗背子,豆綠有紋緞背子,玉色有紋緞背子,甫羅有紋緞中赤莫,草綠有紋緞長衣,草綠有紋鄕識gg織g中赤莫,甫羅有紋綾中赤莫,甫羅有紋綾長衣,草綠廣織中赤莫,藍有紋大緞道袍,藍扇緞道袍,藍有紋大緞道袍,藍扇緞道袍,草綠大緞褡𧞤,柳綠大緞褡𧞤,多紅廣織公服,藍有紋紗道袍,草綠有紋紗褡𧞤,多紅廣織朝服具裳蔽膝豆綠有紋緞中赤莫,草綠廣織道袍,藍廣織道袍,草綠有紋綾長背子,甫羅有紋大緞長衣,玉色有紋緞中赤莫,豆綠有紋綾長衣,豆綠無紋紬長衣,爛豆色褡𧞤,白雲紋大緞袴,藍廣織吐手,白廣織行纏,玉色廣織中赤莫,草綠廣織中赤莫,多紅貢緞背子,玉色鄕織中赤莫,草綠廣織中赤莫,紫的廣織長衣,豆綠廣織長衣,豆綠有紋緞中赤莫,玉色有紋綾長衣,沈香稀紋緞長衣,玉色廣織長衣,紫的有紋緞褡𧞤,多紅有綾褡𧞤,玉色鄕織長衣。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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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尙喆坐直。行都承旨徐有隣坐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韓用龜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仕直

○大行大王初喪。

○朝哭後,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朝廷率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晡哭後,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口傳達曰,臣等伏見邸下,任情哭泣,全無所進。且伏念,中宮殿、惠嬪宮哀毁罔極,必多傷損,實不勝萬萬焦迫。玆敢奉進菉豆粥,抑哀勉進,仍爲奉勸於中宮殿、惠嬪宮,千萬伏望。答曰,罔極。昨日已諭,卿等勿慮焉。中宮殿、惠嬪宮當奉勸矣。

○藥房口傳又達曰,朝者入侍,仰陳憂悶之忱矣,粥飮不進,其何以扶接胃氣乎?更此奉進湯元糜,抑哀强進,十分勸進於中宮殿、惠嬪宮,千萬伏望。答曰,頑忍支過,卿等勿慮,元糜當勸進於中宮殿、惠嬪宮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仍進湯元糜粥一器。答曰,世孫連勸,故雖强有所進,粥則何忍進乎?

○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仍進湯元糜粥一器。答曰,世孫宮勸之,故强進矣。

○嬪宮,藥房口傳問安,仍進湯元糜粥一器。答曰,罔極。何以飮乎?

○徐有慶,以殯殿都監郞廳、摠護使意言達曰,今此國恤敎是時,內贍寺、內資寺造果廳,例設於闕內矣,今亦以忠壯衛廳排設擧行之意,敢達。

○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此草記不爲批答,除標信以忠壯衛廳擧行事,言于兵判。

○又以殯殿都監郞廳、摠護使意言達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參奉洪亮猷,前參奉鄭文在,前都事兪漢炅差下,而俱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令曰,依。

○領中樞府事金相福,行判中樞府事金陽澤、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率百官達曰,伏以臣等,昨於上下號擗之中,猥犯再三瀆撓之罪,每承睿批,哀溢辭表,奉讀未終,相顧失聲。嗚呼,此何時也?苟非事體之至重,典禮之至急,則豈於未有命戒之際,敢陳不忍酬應之請,至於連日而不知止哉?帝王之孝,莫大於踐位承統,時不可後也,禮不可輕也。大寶有受,天命方新,何得無陟降之上告乎?吉凶交錯,儀文繁縟,何得無節目之先稟乎?古之聖后哲辟,咸有如此之時,豈無不忍之情,而嗣德之禮,未嘗或淹,誠以重在宗社,義掩其哀故也。惟邸下,曷不念哉?輿情所迫,更此齊籲,而悲遑之極,言不敢文。伏乞邸下,少抑罔極之痛,亟循有司之請,以重邦禮,以答衆望,不勝幸甚。答曰,又何若此?

○本院達曰,伏以惟我邸下,以臣等今日之請,爲可已而不已耶?三司齊籲,百僚同聲,睿聽愈邈,兪音尙靳。此實群下忱誠淺薄之罪,而惟此大禮,卽是古今不易之常典,攀號擗踊,繼述踐行,竝行而不悖,則以邸下之達孝,何不念及於此哉?噫,昊天降割,率普茹痛,擧在奔走號哭之中,而猶且相率而陳請者,誠以代親之痛,雖有所不忍,繼序之節,實不容少緩故也。伏願邸下,翻然回聽,亟許允從,以慰八域臣民之望。臣等三達未格,又此煩瀆,不勝惶恐之至,敢達。答曰,已諭於廷達矣。

○大司憲趙載俊,行大司諫李碩載,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獻納李枰達曰,嗚呼,天位不可一時暫曠,而邸下之靳許,已經日矣,臣等之苦懇,已至三矣。仰惟我邸下,恭承明命,代聽庶務者,亶出順志之睿孝,則今焉俯循群情,勉陟大位,以基億萬年無疆之業,乃所以益彰其孝,而一日二日兪音尙閟,使八域含生崩隕抑塞,靡所攸繫。此豈聖人繼述之事,而亦豈仰體付托之重者乎?儻邸下念及於此,怵然感惕,幡然回悟,雖欲任情直行,有不可得矣。請亟允臣等之請,以副一國之望。答曰,已諭廷達矣。

○恩全君禶等率諸宗達曰,皇天降割,遭此崩天之痛,擧國含生莫不奔走號泣,如喪考妣,此時臣民之所顒望者,只在於亟擧嗣位之典,而該曹援例節目,有還給之令,在庭臣僚相繼陳請,已至兩日,而兪音尙閟,臣等於此,益不勝悶鬱罔極之至。國不可一日無君,臣不可一日無主。伏願邸下,仰體祖宗已行之典,亟寢節目還給之令,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已諭於廷達矣。

○庭請再達曰,臣等冒陳微誠,復瀆睿聽,及承下答,至有又何若此之敎,臣等相顧抑塞,罔知所措。嗚呼,我邸下,勉承明命,代聽國政者,爲重聖統,而其有光於睿孝亦大矣。今於哭擗罔極之中,不思所以仰體遺意紹承大位,而乃反以哀痛之情,固拒群請,何哉?臣等聞之,成周之禮,入翼室,恤宅宗,麻冕黼裳,升自賓階。夫以聖人之孝心,豈忍踐位而行禮哉?然受瑁而不辭者,不敢墜先王之命也。臣等死罪,非不知邸下至痛,而國家典禮,有不可一日遲延。伏惟邸下,更加睿思,亟降兪音,以副神人之望焉。答曰,卿等又何若此?罔極而已。

○本院再達曰,伏以此何時也,而邸下之固拒,至此極也。嗚呼,惟我大行大王所以垂裕於邸下者,何如也,付畀於邸下者,亦何如也?在邸下繼述之道,雖於哀遑號擗之中,政宜少抑情事,亟遵彝典,以體我大行大王之遺志,實爲聖人之大孝,而一日二日上下相持,儀文常節,閼而不行,此豈臣等所望於邸下者?竊伏想,大行大王在天之靈以邸下之哀毁踰制,必有所衋然悶憐,而亦豈不以繼序之常禮一向遲延,惕然憂傷於冥冥之中耶?以邸下之誠孝,今若念及於此,則踐位行事,豈容暫時之少緩乎?玆敢疾聲呼籲,還納節目。伏乞邸下,勉抑罔極之痛,亟擧當行之典,不勝幸甚。惶恐敢達。答曰,已諭於府院之達矣。

○大司憲趙載俊,行大司諫李碩載,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獻納李枰達曰,臣等瀝盡肝血之懇,連瀆號擗之時,未承兪音,益增崩迫,未知邸下以臣等之請,爲可已而不已耶?聖人制禮,參以人情,而禮有時重於情。夫遑遑罔極,情之至也,皇皇繼序,禮之大也,上而有宗社付托之重,下而有臣民顒祝之望,則邸下,豈可以罔極之情,拒繼序之禮耶?邸下念及情禮之間,則必不待臣等之畢辭,而幡然回思矣。請亟從齊籲,以副衆情。答曰,已諭於廷達矣。

○恩全君禶等率諸宗再達曰,嗣位之禮,必在成服之日,乃是古今之通誼,列聖之攸行,而臣等謹率諸宗仰籲矣,及承下答,未蒙開許,臣等於哀痛罔極之中,尤不勝抑塞之至。嗚呼,在廷百僚,相繼陳請,一向牢拒,臣等聚首相顧,不勝抑鬱悶迫。仰惟邸下,痛隕之中,雖不忍於踐位行禮,而帝王之制,惟此爲大,天位之重,不可暫曠,臣民之望,不可終遏。伏乞勉抑罔極之情,俯循盈庭之請,千萬顒祝之至。答曰,已諭於廷批矣。

○庭請三達曰,臣等連日齊籲,辭窘意竭,而猶不能自已者,豈可已而不已者gg也g哉?噫,人子之孝,帝王與匹庶,唯以順志爲貴,試念平日遺志,其以邸下之徒懷崩迫之痛,罔念神人之托爲孝乎,抑將以勉抑至痛,克遵邦禮爲孝乎?若以斷自宸衷,特命代聽之聖意推之,其所以爲孝者,必於斯而有所居者矣。以邸下無違之孝,雖在皇皇攀擗之中,儻一念及於此,不待臣等之言,必有所惕然回悟,涕泣而兪之者矣。臣等非不知此時屢瀆,萬萬惶悚,而念宗社之至重,援列朝之常典,玆敢齊聲更籲。伏乞邸下,亟循有司之請,上體遺志,下副群情,千萬血泣懇祝之至。答曰,崩迫而已。

○本院三達曰,伏以臣等雖愚迷,豈敢創爲無稽之說,以慼我邸下之至情也哉?從古繼序之君,未嘗以哀號之小節,或忽統承之大禮,故武王之聖焉,而踐文王之位,夏啓之賢焉,而纘大禹之服,惟此二君,亦豈不足於崩迫攀慕之孝,而其所勉而行之者?誠以一國宗社之重,終不可以不念也,萬姓黎獻之願,終不可以不從也。又況吾先君所以行之者乎?告廟之禮,嗣位之儀,不可不預加講究,則草記之尙今未徹,節目之屢入還下,亦豈非萬萬焦迫者乎?邸下之兪音愈邈,而臣等之衷情愈切,玆又相率泣血,冒瀆陳請。伏乞邸下,深思帝王之孝,允副臣庶之懇,不勝幸甚。敢達。答曰,已諭於廷批矣。

○大司憲趙載俊,行大司諫李碩載,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獻納李枰達曰,臣等之連爲煩聒於號慕罔極之中者,誠以嗣位節目之擧行,一時爲急故也。夫帝王繼承,自是典禮,而不以哀毁有少遲延,如是然後,宗社方有托,人心方有繫,此千古人君之所已行。臣等之含痛齊籲,豈違經禮,而乃邸下只以孺慕之情,至拒應行之典,使莫重節目歷日未頒,大小群心,遑遑罔措。此豈邸下繼述之道而亦無以副神人之望矣。崩迫之極,又此瀆撓,請更加睿思,亟擧彝典。答曰,已諭於院批矣。

○恩全君禶等率諸宗三達曰,臣等謹隨廷臣之後,再陳瀝血之懇,而及承令旨,不惟不賜許可,至有崩迫罔極爲批,臣等相顧罔措,尤不勝哀隕抑塞之至。仍竊伏念,帝王之孝,必以繼述爲重,不專於哭泣號擗而已。惟我邸下,少抑至痛,亟紹大業,毋負我大行大王投遺之盛意,則亦豈非繼述之尤大者乎?伏乞亟遵列聖已行之典,以副群下盈庭之顒望,千萬幸甚。答曰,已諭廷答矣。

○庭請四達曰,臣等以一日不可緩之請,陳屢次至懇迫之忱,連奉批旨,未蒙準許,睿孝雖出於罔極,群情轉切於遑汲。噫,臣等雖愚迷,亦豈不知出天之孝思,深有所不忍,而第念,帝王之孝,莫大於繼序,故夫子之論達孝,以踐位爲先,康王之在宅宗,以冕服行禮,此實萬世不易之典,列朝已行之禮也。嗚呼,宗社之無托,臣民之無主,今幾日矣。邸下若徒以哀痛之極,而靳許莫重之禮,則豈所以仰體先王付畀之意乎?皇皇悶迫,不獲請則不敢已,故玆又涕泣更陳。伏乞翻然回思,卽賜允許,勉答億兆之望焉。答曰,崩迫罔極,卿等勿復煩余。

○本院四達曰,伏以臣民無祿,擧抱弓劍之痛,而其所以賴而有恃者,以我邸下离明之繼照也。噫,國之有君,如天之有日,環東土億萬生靈,莫不奔走攀擗,如喪考妣,而猶且矯首跂足,以望邸下位號之定者,如候大明之升天,以時則不可少淹也,以禮則自是應行也。古之聖賢,未嘗徑情直遂,違時而廢禮,則邸下於此,亦有所不得辭者矣。臣等之相率苦懇,已至乎七矣,語窮意竭,不暇緩辭,玆又疾聲號籲。伏乞邸下,俯垂鑑諒,速降兪音焉。惶恐敢達。答曰,已諭於廷批矣。

○大司憲趙載俊,行大司諫李碩載,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獻納李枰達曰,臣等之號泣陳籲,情已窮矣,辭已竭矣。嗚呼,帝王盡孝之道,與匹庶有異,不以任哀徑情爲孝,必以繼志述事爲孝,以邸下純至之性,豈不念及於繼述之孝,而只緣至情難抑,以致群情莫副,使千古帝王通行之常禮,尙此遲延,豈不有傷於邸下之孝哉?方今晨夕屢更,斂禮已過,仰惟邸下,號擗哀霣,益復罔極。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此,而連事煩瀆,不之止者,惟望邸下爲宗社爲生靈,深體帝王盡孝之道也。請速降兪音,勉循群情。答曰,已諭政院矣。

○庭請五達曰,臣等合辭申請者,實是天地之大經,歷代之彝典,亦粤我祖宗之所已行,而一向牢拒,以至鎭日煩瀆,臣等惶悶抑塞,不能自定,當此號擗罔極之日。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出於孝思之難抑,而第念,帝王之孝,當以丕顯丕承爲重,而不在於一時之徑情,顧今宗社神祇之靡所托,億兆生靈之靡所依,凡幾日矣。於昭在上之靈,寧不慼慼而貽憂耶?邸下若念及於此,則豈敢自忽於付托之重神人之望,而思所以抑情遵禮之道乎?伏乞亟回睿心,俯循群情,千萬顒祝。答曰,何若是耶?

○本院五達曰,伏以嗚呼,伏惟我大行大王,以煌煌大寶,以遺我邸下,寶之所歸,位之所係,(位之所係))禮之所載也。禮有所未講,則位有所未定,位有所未定,則寶有所未托,此臣等所以苦口力懇,請頒節目,煩凟而不知止者也。只事攀號,如不忍聞,卽邸下一己之情也,亟承統緖,罔或少緩,乃聖人萬世之公也。豈可以一己之情,掩萬世之公也哉?儻邸下,怵然却顧,深思大寶付畀之重,則想不待臣言之畢,涕泣而從之矣,言不知裁,益增哽塞,惶恐敢達。答曰,已諭廷批矣。

○大司憲趙載俊,行大司諫李碩載,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獻納李枰達曰,嗚呼,事固有緩急,而當急而不可緩者,卽關宗社之重也,係典禮之嚴也,於此而或有所遲緩,則臣民之奔走號呼,必欲準請而乃已者,人心之所同然也。臣等伏讀大行大王憑几之命,有曰大寶,傳于王世孫,夫大寶,卽臣等所請嗣位之事,而當急而不可緩者也。今已三日,尙靳兪音,嗚呼,大寶已傳,而彝典未擧,邸下豈可以哭擗罔極之思,有所不忍於踐位行禮之擧耶?言之及此,臣等益不勝摧裂崩隕之至,應行之禮,決不容一日少緩。請亟頒節目,以副神人之望。答曰,已答廷請矣。

○校理鄭宇淳,副校理朴天衡、趙尙鎭,修撰尹東晩、金致顯,副修撰尹行修箚曰,伏以臣等,再三齊籲,情窮辭竭,每逢睿批,只切抑塞悶迫,不知所以爲喩也。伏念,我邸下以純至之孝,遽遭天崩之慟,攀擗號隕,穹壤靡逮,臣等非不知此時瀆撓,重慼我邸下之孝思,而顧惟我大行大王以四百年宗社之重,投遺而付畀者,專在於我邸下,則邸下,其不思所以承膺之乎?八域群生,奔走號哭顒望而願戴者,亦惟在於我邸下,則邸下其不思所以慰答之乎?邸下一身之所付托者,若是其重且大矣,而徒以哀疚孺慕之懷,不忍遽循群情,一日二日固拒至此,實非臣等之所仰望於我邸下者也。嗚呼,今日臣等之言,卽擧國同然之情也,上自大臣下至文武百官,莫不苦口力懇,聚首顒俟,則顧臣等疎淺之誠,雖不足感回睿聽,而獨不思抑情遵禮,勉副群情者乎?伏乞邸下,更加三思,亟降兪音,俾宗社有托,臣民有主,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已諭於喉院之達矣。

○校理鄭宇淳,副校理朴天衡、趙尙鎭,修撰尹東晩、金致顯,副修撰尹行修箚曰,伏以臣等,披露心肝,再次陳懇,而及奉徽旨,未蒙允許,臣等聚首涕泣,繼之以憂遑罔極之至。竊伏念,翼室宅恤,御王冊命,卽周家之典章也,含哀抑情,勉循群情,是列朝之成法也。臣等固知我邸下純篤之孝,號擗之慟,不忍於踐位行禮,而今若任情固拒,徒循孺慕之情,不顧繼統之重,則其於宗社何,其於臣民何?嗚呼,今日,此何等時也?大行賓天,神人靡托,擧國群情,哀遑罔極,而至情難回,彝典未定,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未能孚格之罪,而亦豈不有傷於帝王之達孝盛節也哉?邸下雖欲自伸哀慟之私,差緩纘序之禮,而大寶,豈可一日而無主也,群生,豈可一日而無係也?伏乞邸下,亟回睿思,勉降兪音,俾早定節目,卽擧典禮,以副一國顒望之情,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已答府院矣。

○校理鄭宇淳,副校理朴天衡、趙尙鎭,修撰尹東晩、金致顯,副修撰尹行修箚曰,伏以臣等,卽伏承批旨,又以已答爲敎,臣等誠不勝摧隕抑塞,罔知攸措。臣等雖甚愚迷,詎不知我邸下靳允之意,寔出於哀慟不忍之至情,而第伏念,邦家之典禮旣重,則哀慕之孝思,不可徒循也,宗社之付托至大,則繼統之丕位,不可暫曠也。自古繼體之君,孰無深哀至慟於縗麻苴杖之日,而莫不抑情而踐位,誕惟我列聖,亦莫不宅恤服冕,亟遵典禮,則此豈非邸下今日之所當法者乎?伏況帝王之孝,異於匹庶,祖宗定制,載在典章,縱邸下徒循哀慕之情,不許常行之典,而艱大投遺之責,在邸下,志事繼述之望,亦惟在邸下,則服成踐阼之禮,斷不可以斯須淹遲。伏乞邸下,翻然回悟,亟賜允從,以爲臣民顒望之情,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答於兩司矣。

○丙申三月初七日寅時,御床在集慶堂。院相金尙喆,摠護使申晦,禮房承旨徐有慶,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入戶內,奉審御床而出,王世孫詣御床傍奉審,執事者請改出見樣,令曰,依爲之。院相金尙喆,摠護使申晦,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黃仁點,工曹判書金漢耆,行副司直金孝大,禮房承旨徐有慶,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李心淵,別看役許圭,白萬重入御床傍,出見樣,內長六尺,內廣一尺七寸一分,高一尺八分,院相以下退出。尙喆進前達曰,邸下罔極之情,豈不然矣,而在宗社付托之重,不可一樣固拒。今日將爲更請,亟賜勉從,千萬伏望。勉從然後,當有擧行之事,下情豈不悶迫乎?金相福進前曰,此不可曠日持久之事也。朴相德進前曰,自古聖王,皆有應行之例,豈可如是固拒乎?王世孫號泣不答,辰時令曰,院相、摠護使入對。院相金尙喆,摠護使申晦進前,令曰,誌狀纂修,不可稽緩,堂郞從速差出,好矣。大行朝五十年盛德至治,已在於金櫃石室,而至若建儲前幽潛之德,內行之未及發揮者,亦多有不可不記實者,而今予悲遑之中,精神茫昧,無以錄出。況且先大王至慈至孝之德,亦在於辛、壬履艱之時,亦當揄揚其萬一,以光聖德矣。尙喆曰,然矣。急急纂修,然後可以請諡矣。令曰,纂修堂郞,卽爲差出,可也。尙喆曰,校正郞廳,則以洪國榮、鄭民始、徐有防、李鎭衡四人差出,何如?令曰,好矣。堂上則以曾經編次人差出,則好矣,如蔡濟恭、具允明尤好,而趙明鼎,則以纂修堂上差下,可也。尙喆曰,果好矣,而但戶判,則方帶都監堂上,國葬凡百,專靠於此人,而又有此校正之役,則似有掣礙之端矣。令曰,都監堂上,非特此一人,雖有校正之役,豈有大段相礙之慮乎?尙喆曰,告訃使入送之前,先送宣傳官一人,以使行入去之意,先通于鳳bb凰b城,何如?令曰,依爲之。令曰,資政殿欑宮移安時,靈寢則設於東邊,中宮殿哭臨處所,則設於西邊,可也。諸臣退出,令曰,大行大王行狀,今將纂修,《政院日記》外,雖起居飮食之際,動靜事爲之間,如有聖德之可以表出者,則諸臣其各錄出以入。令曰,中官爲陪來御製,方往毓祥宮,以衛軍三十名定送事,分付。巳時,令曰,尹東晳入對。尹東晳進前,令曰,俄已下令,而今方纂修狀草,聖德之可以發揮者,卿等須一一錄出以入,可也。東晳曰,臣旣已奉承下令,故方欲以笏記書入矣。午時,令曰,鄭厚謙入對。厚謙進前,令曰,大行朝諡狀,非久入送,而余則荒迷中不能記萬一,雖一二條件,卿若有所思者,載在史記塗人耳目者外,錄進,可也。厚謙對曰,臣等豈可以一二件事,形容聖德乎?令曰,與錦城尉相議爲之,好矣。遂退出,未時,令曰,都監堂上入對。工曹判書金漢耆進前,令曰,中宮殿哭臨往來時,以小藍轝裹布事,分付。工判退出,令曰,都承旨入對。都承旨徐有隣進前,令曰,殯殿北退至堦底,設假抹樓,其上如不足,則設茅假家,可也。令曰,今番執事崔東岳家,無一人入參者,如有可堪執事者,知名以奏。申時,有隣進前曰,諸崔皆在外任,在京者只有一人,而質卑而不可爲執事云矣。令曰,異姓中或有可合者,錄入,可也。令曰,執事、承史入御床奉審,可也。執事金孝大、金漢耆,承旨徐有慶,史官柳孟養、李心淵入戶內,奉審御床而出。酉時,令曰,都承旨入對。徐有隣進前,令曰,明日梓宮奉安,趁門限爲之,外排設處所,以崇政殿內設幄次爲之,郞廳一人守直。令曰,初入侍諸臣,於直拜曲拜處,俯伏哭後入侍,限三年依此擧行事,分付。令曰,大行朝言行,藏之金櫃石室者外,或有一言一行之聞於入侍,播諸外間者,時原任隨聞錄入事,言于院相,可也。有隣曰,臣出問崔家異姓,則只有趙德倫一人云,而亦不可合於執事者云矣。令曰,第待令於閤外。令曰,明日奉梓宮於藝文館云,何不直爲奉安於資政殿,而先奉於此乎?前例考入,可也。有隣曰,藝文館事,旣已開端,故臣有仰達者矣。本館旣設都監,則莫重史草,不可仍置之於此矣,在前如此之時,史草當移奉於春坊云,今番則何以爲之乎?王世孫涕泣不答,承史退在階上。二更,令曰,大臣、承、史入御床奉審。院相金尙喆,摠護使申晦,禮房承旨徐有慶,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朴祐源同入,奉審後退出,令曰,都監郞廳徐日輔,以執事入參。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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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尙喆坐直。行都承旨徐有隣坐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慶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紹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養鼎坐直。注書韓用龜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仕直

○大行大王初喪。

○朝哭後,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廷率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晡哭後,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朝廷率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金文淳達曰,闕內入直,事體至重,雖在常時,皆有省記,況此國恤之時,尤不可以無省記,而伏聞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黃仁點,行副司直鄭厚謙連日直宿,而俱無省記,良有違法例,事甚未安。竝從重推考,兵曹亦難免檢飭之失,當該堂、郞竝爲推考,何如?臣亦以該房未卽覺察,惶恐待罪。令曰,勿推勿待罪。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仍進湯元糜一器,答曰,罔極。日愈多而頑命尙存,世孫勸進,故雖有强進,此則何以食乎?

○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仍進湯元糜一器,答曰,愈益罔極,何忍食乎?

○藥房口傳達曰,夜間睿候,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惠嬪宮氣候,何如?臣等不勝憂慮萬萬,玆敢奉進粥飮,抑哀强進,奉進于中宮殿、惠嬪宮,以盡扶護之道,千萬伏望。答曰,罔極。粥飮當勸進於中宮殿、惠嬪宮矣。

○嬪宮,藥房口傳問安,仍進湯元糜一器,答曰,愈益罔極,何忍食乎?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仍進湯元糜一器,答曰,不得不食,因世孫之勸矣,粥則何以食乎?此後勿復更進爲望。

○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仍進湯元糜一器,答曰,去益罔極,何以食乎?

○藥房口傳又達曰,朝者所入湯元糜,不審已有所進乎?臣等不勝憂慮,玆敢更爲封進,抑哀勉進,亦爲奉勸於中宮殿、惠嬪宮,千萬伏望。答曰,支過如昨,卿等勿慮焉。中宮殿、惠嬪宮方勸進矣。

○嬪宮,藥房口傳問安,仍進湯元糜一器,答曰,粥飮强進矣。

○藝文館御製校正廳香室、殯殿都監、侍講院三房,同入翊衛司藝文館武兼廳香室。

○本院達曰,伏以嗚呼,宗社無所托,臣民無所依,皇皇然罔知攸措者,今幾日矣。繼緖承統,有國之大事也,而日踰乎三,達至於八,誠意淺薄,尙不得兪音,豈可曰國有臣乎?玆又瀝血陳請,冒瀆攀號之中。伏乞邸下,亟回睿聽,速賜允從,以爲宗社臣民之幸焉。惶恐敢達。答曰,已諭。

○領中樞府事金相福,行判中樞府事金陽澤、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率百官達曰,臣等之前後陳請,已至於八矣,而未承一兪之音,臣等每於仰進文字,伏奉批旨之際,固知睿懷之益增慟怛,而第伏念,繼緖嗣服,乃是國家莫重莫大之事,則爲今日臣子者,豈不遑遑焉汲汲焉瀝血而祈懇乎?大行大王以宗廟社稷,付之於邸下,以百官萬民,托之於邸下,邸下其可只任哀痛之情,不顧付托之重乎?宜卽仰告陟降,以副生靈之望。顧今受縗之期已迫,踐位之禮至重,而一日二日致煩瀆擾於深墨之中,此莫非臣等忱誠之未孚,而然而邸下獨不念天位之不可暫虛國事之不可暫曠乎?亟回睿心,俯從群請,千萬顒祝。答曰,崩迫而已。

○大司憲趙載俊,行大司諫李碩載,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獻納李枰達曰,臣等連日瀆擾於哀隕罔極之中者,固知益慼我邸下,而邦典至大,則號慕之孝思,不可徒循也,宗社至重,則纘序之丕位,不可暫曠也。自古繼體之君,無不於衰麻哭擗之日,勉從踐位行禮之請,誠以帝王之孝,莫大於纘服之故也。宅恤服冕,自是竝行之禮,遺大投艱,尤急丕承之責,此不可斯須淹遲,以孤神人之望。請勉抑孺慕之慟,亟遵應行之禮。答曰,諭廷請。

○恩全君禶等,率諸宗達曰,臣等瀝血之懇,至再至三,而誠意淺薄,故尙未許可,臣等聚首罔措,冞切哀隕之忱。竊伏念,列聖相承,自有典禮,帝王大孝,惟貴紹述,則宗社之托,臣民之望,只係於我邸下一身矣。崩迫罔極之中,故不忍特許,然獨不念付托之至重,而亦不念顒望之至懇乎?伏願邸下,上體列聖之意,下納群僚之請,式遵已行之盛禮,亟紹投遺之大業,則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已諭於廷達矣。

○本院再達曰,伏以嗚呼,今日之事,有不可緩聲者矣,惟我大行大王以列聖朝傳授之四百年宗社,付畀於邸下,其業至大,其事至重,又伏況慈敎之下于廷臣者,若是其惻怛丁寧,凡厥含生,莫不摧裂感泣。雖以邸下攀擗如不忍之心,豈可一向靳兪,不體我大行大王眷託之意曁慈聖懇摯之敎乎?儻邸下念及於此,想不待臣等罄竭之辭淺薄之誠,而必有所允許者矣。瞻天仰禱,只有涕淚之無從而已。惶恐敢達。答曰,已諭廷請矣。

○庭請再達曰,今此嗣位之請,一日不可緩者,而以邸下罔極之孝思,尙此靳許,目今國事,萬萬罔措,而情窮勢極,他不暇顧,進伏閤外,不得不瀆撓於慈聖哀痛之中,伏想有勸勉之節。伏乞仰體慈意,俯循群請,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號呼攀擗,益復崩迫。

○大司憲趙載俊,行大司諫李碩載,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獻納李枰達曰,嗚呼,含哀茹慟,攀號擗踊者,邸下之孝也,誕承丕緖,繼志述事者,帝王之禮也。臣等非不仰念邸下之孝思,而所守者,帝王之常禮,情雖罔極,禮則爲重,邸下雖欲固拒臣等之請,有不可得矣。嗣位之期斯迫,允從之音猶遲,此今日億兆民庶,所以遑遑靡依,若不能須臾者也。請勉抑至哀,快降兪音。答曰,已諭。

○恩全君禶等率諸宗再達曰,臣等鎭日咸造,瀝血陳懇,未蒙矜許,方切抑鬱之際,卽伏承下答,終靳允許,邸下雖欲徒循罔極之私情,其於宗社之托,臣民之望,當復何哉?伏乞邸下,亟從廷籲,上以慰大行大王投遺之盛意,下以副臣民顒若之至望,千萬幸甚。答曰,已諭廷請矣。

○庭請三達曰,臣等之三日齊籲,此何等關係,而一向牢拒,睿聽愈邈,目今國事,轉益罔涯,不得不詣閤煩籲於慈聖矣,奉讀批敎辭旨,益不覺失聲痛泣,而若其自內勉諭之敎,伏想邸下必已承聞,則到此地頭,邸下豈可以哀痛之私情,不念宗社付托之至重乎?雖以大行大王至行大孝,當甲辰大喪,猶且仰體慈旨,勉承洪緖,以基億萬年大業,傳之我邸下,則邸下,bb何不b以仰體我慈聖,今日爲國懇勸之至意乎?情窮勢極,未暇緩聲,乃敢流涕而陳之。伏乞勉抑至情,亟降兪音,千萬顒祝之至。答曰,仰承慈敎,又循群情,不得已勉從,罔極罔極。

○大司憲趙載俊,行大司諫李碩載,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李昌漢,持平沈基泰,獻納李枰達曰,臣等聚首齊籲,苦忱血懇,罄竭無餘,竊庶幾我邸下慼然感悟,而每承批旨,終靳兪音,盈庭臣僚相顧愕眙,罔知攸措。嗚呼,惟我列聖繼繼承承,今傳次式至邸下矣。邸下於此,徒守孺慕之情,不思纘緖之重,則宗祊靡所托,生民靡所依矣,此非臣等所望於邸下者,而亦不能無憾於帝王之大孝盛節矣。請更加三思,亟降一兪。答曰,已諭廷請。

○恩全君禶等率諸宗三達曰,臣等謹隨廷臣,鎭日瀝血之懇,及承令旨,至以崩迫罔極爲批,臣等奉讀未半,五內如割。邸下每以哀痛不忍爲敎,帝王之孝,與匹庶有異,上有宗社之重寄,下係臣民之仰戴,其不可徒循罔極之私,不思所以慰安慈聖之志也,決矣。伏乞勉抑至情,快從庭議,克紹列聖已行之成憲,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已諭廷請。

○中宮殿,大臣、百官詣閤外口傳啓曰,國不可一日無主,而以王世孫罔極之心,尙不許擧國之請,目今國事,萬分罔措,他不暇顧,乃敢瀆撓。伏乞深軫宗社之重,以盡勉回睿聽之道焉。答曰,遭天崩之慟,見今日啓辭,尤爲罔極,而罔極之中,宗社之托,尤有急焉,世孫哀毁過度,不爲勉從云,情境其雖然矣,列聖祖繼承之事,不可違也。卿等啓辭如此,自內當勉諭矣。

○世孫宮,大臣、百官詣閤外達曰,今此嗣位之請,一日不可緩者,而以邸下罔極之孝思,尙此靳許,目今國事,萬萬罔措,而情窮勢極,他不暇顧,進伏閤外,不得不瀆擾於慈聖哀痛之中,伏想有勸勉之節。伏乞仰體慈意,俯循群請,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號呼攀擗,益復崩迫。

○校理鄭宇淳,副校理朴天衡、趙尙鎭,修撰尹東晩、金致顯,副修撰尹行修箚曰,伏以臣等,前後累箚,罄盡愚衷,而微誠未格,睿聽愈邈,臣等轉益隕塞,不知所出。臣等竊伏聞,號踊哭擗,孝子之至情,踐行繼述,人君之大禮,肆惟滕廬顔色之戚,而弔者大悅,康王冕服之始,而《周書》詳載,若是乎二者之建諸天地,而竝行不悖也。臣等竊謂我邸下,睿學高明,雖在巨創哀遑之日,必宜參酌情禮,擧措得中,而不意邸下,反以滕廬之至情,欲稽周家之大禮,不循常典,固拒群情,乃至於此,臣等死罪,竊以爲古先聖王之達孝盛節,宜不如此也。抑又伏念,我邸下自聽政以來,受先王付托之重者,顧何如也,而今若秪因罔極之情,不念繼統之大,哀不少節,變不思順,而致使至大至重之擧,不免乎曠日而稽期,則大行上仙之靈,眷顧慼慼,得無不豫於在天者乎?言之及此,不覺聲血交逬,惟邸下,儻可體念於是,則必不待群下之言而知所裁矣,玆更瀝肝畢辭,涕泣而陳之。伏乞少抑情思,勉賜允從焉。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已諭庭臣。

○校理鄭宇淳,副校理朴天衡、趙尙鎭,修撰尹東晩、金致顯,副修撰尹行修箚曰,伏以臣等,聚首陳請,苦忱血懇,罄竭無餘,而每承批旨,兪音尙靳,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不能孚格之罪也,相顧愕貽gg愕眙g,繼之以憂煎悶迫之至。嗚呼,惟我大行大王,旣以宗社之重兆民之衆,全付我邸下,則豈以邸下平日順志之孝,獨不念奉承遺旨之道乎?一日二日徒使諸臣,奔走號籲,涕泣憂遑者,亶出於我邸下哀慟崩迫,未及回思之致也。然念,帝王之孝,莫尙於文、武,而聖人之稱文、武,亦惟曰繼志述事,今邸下,惟以攀擗號霣之至痛,不思繼志述事之大道,則其亦不幾近於以孝傷孝乎?不惟臣等之言如此,八域含生之類所顒望,莫不如此,不惟八域之望如此,皇天祖宗之所眷顧於邸下者,亦惟如此,雖邸下輕咈臣民之情,奈皇天祖宗,何哉?況伏見慈聖批旨之下庭籲者,辭敎哀痛惻怛,其所以慰諭勸勉者,亦足以仰想矣。在邸下承順之道,豈宜一向靳持,不思所以答至意者乎?伏乞邸下,更加三思,亟降一兪,上副慈敎,下循群情,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覽箚具悉。已諭於廷請之批矣。

○丙申三月初八日卯時,御床在集慶堂。令曰,大臣、承史入御床奉審,院相金尙喆,摠護使申晦,禮房承旨徐有慶,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同入,奉審後退出。尙喆、晦進前達曰,夜間氣候,若何?王世孫,泣而不答,尙喆曰,邸下雖在罔極之中,何不念宗社之托生靈之望耶?臣等之懇,非不煩瀆,而誠意淺薄,終不得感回睿意,臣等之罪,固無可言,而將於國事何?臣等今方退出,又當仰陳衷懇,而終若未蒙兪音,則不得不瀆撓於中宮殿矣。王世孫不答,仍號哭不已。諸臣退出,藥房三提調,進前問候,王世孫泣而不答。午時,王世孫詣殯所,奉審御床。申時,時原任大臣、禮判進前,尙喆曰,俄承批旨,克gg亟g賜允許,此雖百王應行之典,而鎭日顒望之餘,伏奉勉從之敎,宗社之幸,曷有其極?王世孫涕泣曰,此豈余忍爲勉從者,而非但卿等之懇請不已,慈殿下敎,丁寧懇惻,今日批答,不得不勉許,而痛迫之心,觸事益切矣。重晦曰,中宮殿稱號,當以大王大妃殿爲之乎?令曰,姑未知典禮之如何,而旣已以孫繼祖,則孝章廟未追崇之前,似當以王大妃稱號矣。尙喆曰,睿敎誠然矣。重晦曰,來頭孝章廟追崇之後,始當以大王大妃稱號,則不可不詳量稟定矣。尙喆曰,臣等取考日記則仁廟登極後,仁穆大妃稱號以大王大妃殿爲之,此是我國家典禮也,今番稱號,似無異同矣。奏請使,非久當入送,大妃殿稱號,豫爲定奪,然後可有擧行之事矣。王世孫涕泣曰,聞此等言,余心一倍痛割矣。當此悲遑之中,未知典禮之如何,莫重之事,不可不博詢而處之,卿等率百官收議以奏。酉時,時原任大臣、禮判進前,尙喆曰,臣等收議於百官則皆以爲,今則先稱王大妃殿,似合禮意云,故以此稟達計矣。適見仁廟故事,故持以來奏矣,睿意旣有情禮俱備之意,則以此定奪,元不相違於諸臣收議之意矣。令曰,長陵故事,非不知之,而未追崇之前,有以孫繼祖之義,先稱王大妃殿,追崇之後,改稱大王大妃殿,以體大朝加號定統之意,則情禮似俱備,然此非一己之所可臆斷者,更爲收議處之,可也。院相以下退出,少間,令曰,都承旨入對。徐有隣進前,令曰,今番收議,當博採群言,在外儒臣處,亦欲收議以來,未知能無不及之歎乎?有隣曰,此正爲禮待山林之道,睿敎誠允當矣。嗣位吉時,在於再明之午,若令馳往,收議以來,則似無不及之慮矣。洪國榮曰,此等事,豈不收議於山林乎?敎文頭辭,雖臨時書塡,亦無不可矣。令曰,今日收議,各司博考,待明日來會,在外儒臣處,遣禮官馳往,問議回達。初更,院相、摠護使,爲御床奉審入來,申晦召承言色,稟以梓宮,已奉安於崇政殿緣由訖。院相、摠護使、金孝大、尹東晳、徐有隣、柳孟養、朴祐源入戶內,詣靈床傍,周四面奉審而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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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尙喆。行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竝直。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竝直

○大行大王初喪時。

○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朝廷率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靈床移安後,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朝廷率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斂下梓宮後,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朝廷率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晡哭後,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朝廷率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仍進湯元糜粥一器,答曰,罔極。口傳下敎曰,當今日頑忍苟存,摧割至痛,雖不能抑,世孫哀毁過度之中,晝夜懇勸,故强進糜飮,而僅支過矣。

○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仍進湯元糜粥一器,答曰,愈往而尤益罔極,何以食乎?中宮殿進御,則亦當進矣。

○世孫宮,藥房口傳達曰,靈床今將移奉,伏惟孝心哀慕,益復罔極,累日攀擗之餘,傷損必多,湯元糜一器奉進,加意勉進,而奉勸于中宮殿、惠嬪宮,千萬伏望。答曰,罔極。頑忍如昨,徒增崩迫,元糜當奉進于中宮殿、惠嬪宮矣。

○嬪宮,口傳問安,仍進湯元糜粥一器,答曰,罔極。粥飮當勉進矣。

○世孫宮,藥房口傳達曰,終日攀擗之餘,粥飮必無所進,伏不勝焦迫之至。粥一器,玆又封進,勉强以進,而奉勸于中宮殿、惠嬪宮,千萬伏望。答曰,罔極。當勸進于中宮殿、惠嬪宮矣。

○令于李養鼎曰,靈床移奉時,大臣以下至於下人,皆哭從。

○金文淳,以殯殿都監郞廳、摠護使言達曰,梓宮銀釘加漆,今月初十日爲始,間一日依例爲之,而時刻則令該曹推擇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達曰,在前國恤時,告訃使臣,差遲發送,先差一官,大行大王昇遐月日及使臣某官差出之意,言于鳳凰城將,使之傳通衙門,前例如此。令該曹依前擧行,而曾於庚子年,有昇遐朝廷等文字,城將執頉之事,此則監營及本府亦必有可據謄錄,考出措辭宜當。此意亦爲知會于平安監司、義州府尹,何如?令曰,依。

○又以禮曹言達曰,梓宮加漆時,不可無告由之擧,而累次加漆,每告事由,實涉煩瀆,累次加漆之意,竝入於初次告祝中,似爲合宜。令藝文館措辭撰出,亦令代奠官,因朝奠豫告,何如?令曰,依。

○又以長生殿郞廳都提調言達曰,外梓宮始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始役今三月十六日午時,合木同月二十六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達。令曰,知道。

○令于李養鼎曰,大斂奉下梓宮時,時原任大臣、奉朝賀、諸承旨、兩司長官、玉堂、諸春坊入參。

○丙申三月初九日寅時,御床在集慶堂。院相金尙喆,摠護使申晦,執事金孝大、金漢老,都承旨徐有隣,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同入戶內,詣靈床傍,啓衾奉審而出。卯時,左右相、藥房三提調進前,尙喆曰,氣候,若何?王世孫涕泣不答。尙喆曰,大斂後下梓宮,時刻稍間,梓宮若臨時奉入,則似有窘急之慮,豫爲奉入似好,不可不稟定擧行矣。令曰,先爲奉入,可也。晦曰,大斂時,許圭將待令,而算員中亦有可合執事者,亦爲待令,使之權着冠帶,何如?令曰,依爲之。令曰,大妃殿稱號,余欲以王大妃稱號者,意有在焉,使收議百官知之,好矣。尙喆曰,雖無此敎,收議百官亦似無異議矣。相福進前曰,睿候,若何?中宮殿氣候,若何,惠慶宮氣候,若何?王世孫泣而不答。相福曰,臣等入對時,每每過毁如此,臣等不勝憂悶之至。邸下一身,何等重大,而不思所以保護之道耶?王世孫又泣而不答,諸臣遂退出。徐有慶進前曰,御床移安時,陪衛諸臣,皆以華服當隨詣,承史服色,則何以爲之乎?令曰,戎服諸臣外,皆以淺淡服爲之。令曰,大斂奉下梓宮時,時原任大臣、奉朝賀、諸承旨、兩司長官、玉堂、諸春坊入參。徐有隣進前,令曰,昨日使之收議者,余意豈無以也?一則宗統大繼序重,雖以孫繼祖,以弟繼兄,祖與兄當爲稱故也。在禮今日稱號,當用此例,余意非徒以未奉王大妃殿,而直稱大王大妃殿爲未安也,此竊附以孫繼祖之義也。一則禮意雖如此,旣有承統之遺敎,則來頭孝章廟,自當追崇,伊時更爲議定無妨,此寔遵加號聖敎之意也。余意如此,使百官知此意獻議,各陳可否之見,荒迷之中,有難以令旨頒示,承旨旣聽余言,雖是筵話,使百官知之,可也。遂退。辰時,都監堂郞奉小欄床,奠置於廳房後障子,內侍及諸執事移奉靈床於小欄床,內侍奉出淸商門外,別監受而奉之,侍衛儀仗,或先或後而隨。王世孫隨靈床號哭,侍衛諸執事、承史亦哭從靈床,詣資政殿,執事奉出靈床,奉安於東邊幄內。王世孫止哭,出自西挾門詣泰寧殿南行閣廬次,承史少退。以承言色口傳下令曰,承史、宮官輪回待令於帳外,以泰寧門爲閤門,承史、宮官退坐於帳外。少間,王世孫出詣內廬次,承史、宮官隨入,王世孫俯伏於苫塊上。

○大斂正時巳時,前一刻,王世孫,自廬次詣殯殿俯伏。入參諸臣奉朝賀洪鳳漢、金致仁,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大司憲趙載俊,行大司諫李碩載,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吳載紹,同副承旨李養鼎,記事官韓用龜,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執事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黃仁點,工曹判書金漢耆,漢城左尹尹東晳,行副司直金孝大、鄭厚謙,副司直金頤柱、金漢老、金魯永,輔德李鎭衡,兼輔德徐有防,弼善柳義養,兼弼善鄭民始,文學洪文海,兼文學李秉模,司書李商進,兼司書洪國榮,說書金憙,禮曹判言趙重晦,參判金華鎭,參議李東馨,副校理金致顯,修撰朴天衡以次陪立。執事者,設大斂床于御床之前,鋪枕褥於床上,次布絞,次布衾,次鋪冕服,內侍奉御床于大斂床,先掩足部,次掩頭部,先斂左,次斂右,次鋪襪,空缺處,用散衣。凡鋪設斂襲之際,王世孫親自看審指敎,務令整齊,結絞訖,王世孫號哭在位,諸臣皆哭盡哀,執事者以衾覆御床。王世孫還廬次,諸臣少退。

○大斂時衣襨。白方紗紬橫絞三,白方紗紬長絞一,布,多紅金線衾內供白雲紋緞紫的鄕織褥內供多紅廣織多紅雲紋緞衮龍袍,朝服,草綠雲紋緞褡𧞤,甫羅貢緞長衣,豆綠貢緞長衣,土色貢緞長衣,柩衣。多紅廣織畫黻

○下梓宮正時申時,前一刻,王世孫自廬次扶詣殯殿俯伏。入參諸臣奉朝賀洪鳳漢、金致仁,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領議政金相喆gg金尙喆g,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大司憲趙載俊,行大司諫李碩載,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吳載紹,同副承旨李養鼎,記事官韓用龜,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執事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黃仁點,工曹判書金漢耆,漢城左尹尹東晳,行副司直金孝大、鄭厚謙,副司直金頤柱、金漢老、金魯永,輔德李鎭衡,兼輔德徐有防,弼善柳義養,兼弼善鄭民始,文學洪文海,兼文學李秉模,司書李商進,兼司書洪國榮,說書金憙,禮曹判書趙重晦,參判金華鎭,參議李東馨,副校理金致顯,修撰朴天衡以次陪立。內侍奉梓宮入,置于欑宮內,執事者鋪掩灰紙,鋪秫灰。晦曰,秫灰,依庚子年例以一寸一分用之,何如?令曰,依爲之。鋪灰訖,安七星板,鋪地褥。依補編遺敎不用席橫兩杠於梓宮上,內侍奉御床於橫杠上,仍卽下梓宮,以二裹袱封,納于梓宮內,一封則袱面,書以入梓宮三字,一封則書以納于梓宮內當中親筆也十字,皆大行朝御筆也。納五色囊,次鋪冕,次鋪舃以衣襨補空。尙喆曰,玉圭則當納于退壙中云矣。令曰,依爲之。將覆天衾,王世孫扶梓宮號哭,不得覆天衾,尙喆等曰,邸下不念付托之重,而若是過毁,臣等實不勝悶迫,且時刻已晩,伏願少抑睿情焉。王世孫少退號哭,在位者皆哭,覆天衾,長生殿官員率其屬,加天板下銀釘訖。令曰,扇蓋當先排立後成殯,可乎?尙喆曰,設奠後似當排立矣。郞廳洪元燮達曰,設奠前排設云,故已待令矣。令曰,然矣,入之。內侍閉欑宮門,排設魂宮於欑宮前,設扇蓋於左右邊,設床卓,令曰,靈寢處所,將移設於西邊幄內,花紋席地衣,入而鋪之,可也。郞廳洪元燮出去,奉花紋登每席二浮入之,內侍受而鋪之。令曰,資政門雜人嚴禁,日已暮,大斂成,殯奠兼設,可也。令曰,玉燈繩甚短,更爲造入,祭物均竹,弱且柄短,亦爲更造以入。文淳進前曰,閉門之時已過,而今則異於他時,百官未及出,何以爲之乎?令曰,今不可以徽旨留門,姑爲仍留,可也。王世孫詣中排設廳視膳,入廬次俯伏哭,代奠官詣香案前,三上香獻酌,次行夕上食訖。令曰,上食圖入之。有隣曰,圖式無可考處云矣。令曰,《五禮儀》必有之,考出以奏,可也。令曰,朝夕哭,自何時有之乎?有隣曰,問于通禮院則自成服後有之云矣。王世孫還外廬次,諸臣遂退出。

○實梓宮衣襨置簿。多紅雲紋緞衮龍袍龍金胸褙草綠有紋大緞挾袖,沈香緞戰服,藍貢緞中赤莫,草綠貢緞中赤莫,藍廣織中赤莫,紫的有紋鄕織中赤莫,草綠廣織中赤莫,藍有紋緞中赤莫,油綠雲紋緞團領,多紅貢緞道袍,多紅貢緞道袍,藍貢緞中赤莫,草綠貢緞中赤莫,沈香有紋緞戰服,草綠有紋緞挾袖,紫的鄕織中赤莫,草綠廣織中赤莫,甫羅鄕織長衣,紫的貢緞中赤莫,草綠貢緞中赤莫,玉色貢緞中赤莫,玉色廣織中赤莫,草綠廣織中赤莫,多紅廣織道袍,冕服一襲,柳綠鄕織長衣,草綠廣織長衣,多紅廣織道袍,草綠有紋緞中赤莫,玉色無紋綾中赤莫,草綠貢緞褡𧞤,玉色綾長衣,甫羅無紋綾長衣,多紅廣織道袍,草綠廣織敝衣,甫羅鄕織長衣,粉紅宮綃褡𧞤,柳綠廣織長衣,玉色貢緞中赤莫,草綠廣織長衣,紫的鄕織中赤莫,玉色廣織中赤莫,草綠廣織中赤莫,多紅貢緞道袍二,玉色鄕織中赤莫,草綠廣織中赤莫,草綠有紋大緞敝衣,多紅大緞帖裏,玉色綾中赤莫,藍綾中赤莫,粉紅廣織長衣,藍廣織中赤莫,玉色廣織中赤莫,多紅廣織道袍,藍廣織中赤莫,草綠廣織長衣,草綠宮綃長衣,柳綠綾中赤莫,玉色綾中赤莫,甫羅綾長衣,多紅貢緞道袍,粉紅綾長衣,草綠廣織長衣,藍稀紋綾長衣,紫赤有紋緞褡𧞤,草綠有連紗長衣,甫羅大緞長衣,藍大緞褡𧞤,草綠龍紋緞長衣,多紅有紋緞褡𧞤,藍有紋綾長衣,玉色稀紋緞褡𧞤,藍稀紋緞長衣,藍扇紬長衣,灰色宮綃褡𧞤,土色有紋緞長衣,土色有紋緞褡𧞤,藍扇紬長衣,藍扇緞挾袖周衣,粉紅有紋綾褡𧞤,藍扇緞長衣,藍有紋緞長衣,草綠有紋緞褡𧞤,軟藍有紋緞長衣,藍貢緞長衣,藍有紋緞褡𧞤,土色扇緞長衣,粉紅宋錦緞褡𧞤,粉紅有紋緞褡𧞤,土色有紋緞褡𧞤,粉紅宋錦緞褡𧞤,軟藍宮綃挾袖周衣,粉紅有紋緞褡𧞤,沈香色宮綃褡𧞤,玉色禾花紬長衣,玉色四綃中赤莫,藍四綃中赤莫,藍禾花紬中赤莫,玉色禾花紬中赤莫,粉紅有紋緞褡𧞤,土色龍紋緞褡𧞤,藍禾花紬長衣,紫的有紋緞褡𧞤,藍扇緞長衣,多紅貢緞單道袍,多紅貢緞襲道袍二,多紅禾花紬襲道袍十四,草綠禾花紬褡𧞤,柳綠有紋緞背子,玉色四綃中赤莫,藍四綃中赤莫,土色有紋緞褡𧞤,藍雲紋大緞褡𧞤,黑雲紋大緞長衣,柳綠雲紋大緞褡𧞤,藍有紋緞褡𧞤,甫羅雲紋緞褡𧞤,柳綠雲紋緞長衣。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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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尙喆。行都承旨徐浩修未肅拜。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竝直。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竝直

○上在慶熙宮廬次。

○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朝哭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朝廷率百官口傳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成服後,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藥房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朝廷率百官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令于蔡弘履曰,禮房承旨入對事,下令。

○嗣位殿座還內後,大殿、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問安寶則頒敎似遲滯,晝茶禮後當爲之,都監堂郞、承史,資政門待令。

○金文淳啓曰,監軍巡將,過成服後,所當循例入啓,而取考曾前國恤時謄錄,則因傳敎有公除間仍番之例,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番。

○吳載紹啓曰,大臣、文任依下敎來待矣。

○徐有慶啓曰,侍講院,旣已權罷矣。該院所藏疏章,當爲內入乎,仍留其處乎?書冊及器物亦當有區處之道,令該曹稟旨使置,何如?傳曰,允。疏章仍留。又啓曰,都承旨徐有隣旣有罷職不書gg不敍g之命,當此竝直之日,不可不備員。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晦爲告訃兼請諡承襲使,鄭昌順爲副使,李鎭衡爲書狀。

○傳于李養鼎曰,院相入侍。

○金文淳啓曰,院相仍爲入直事,命下矣。諸承旨一體仍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吳載紹啓曰,頒赦依例爲之事,命下矣。大提學李徽之方在闕中,使之赦句添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頒赦爲之事,命下矣。未承受推考徽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以都承bb旨b望單子,傳于蔡弘履曰,行副司直徐浩修爲之。

○傳于李養鼎曰,承旨入侍。

○以備忘記傳于徐有慶曰,李秀采、李允默、金景佑、韓景勛、高夢賢、陳國平承傳色差下,政院知悉。

○金文淳啓曰,御押,明日當爲議定,依前例時原任大臣、政府西壁、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待開門,命招會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中樞府錄事來言,領中樞府事金相福以爲,雖承勿待命之下敎,而罪有未勘,不敢冒入,仍留待命,益增惶悚,惟願速被重誅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于金文淳曰,勿待命。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浩修爲承旨。

○兵曹口傳政事,翊衛韓用和、洪載淵,司禦李敏輔、宋翼洙,翊贊金穎、南紀溟,衛率洪一源、李耉永,副率尹羲厚、徐邁修,侍直洪大容、金斗憲,洗馬尹光濩,金載華以上減下。

○徐有慶,以魂殿都監郞廳,摠護使意啓曰,都監監造官三員,依前例差出,各所分掌別單書入,而二三房郞廳各一員,亦依前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摠護使言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摠護使言啓曰,都廳侍講院弼善柳義養本職減下之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摠護使言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文淳,以備邊司言達曰,取考前例,告訃使請諡請承襲兼差使臣,成服日口傳差出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啓曰,王妣gg王妃g父母封爵,卽當依例擧行,而百官加,亦當下批,而公除前不敢循例稟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徐浩修,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相禮,依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文淳,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今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例書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國恤三年內,凡進箋陳賀,勿爲擧行,而各殿誕日及正朝冬至,百官只進表裏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侍講院、翊衛司官員等當減下,令該曹照例處置,何如?傳曰,允。

○金文淳,以禮曹言達曰,依下令發遣郞廳,問議于在外儒臣處,則前正宋德相以爲,臣今何敢妄論位號之禮,而況臣嘗聞,自古名號之定,必因其實,而我朝大字之加稱,要爲大小東朝分別之地,則今日大王大妣gg大王大妃g之稱號,恐非摭實定名之義。臣於此,又何敢嘵嘵以犯僭猥之誅乎?詢問之下,玆未敢明白以對,惶恐震惕而已云,前縣監崔載興以爲,伏以臣僇廢之蹤,跧伏草莽,忽伏承天崩之慟,驚號隕絶,不顧私義,敢爲城外奔赴。扶舁衰疾,纔進中路,不意禮官踵臨,備數問議之末,區區義分,已是踧躇靡措,而撼頓添病,精神昏錯。邦家典禮,事體嚴重,尤不省所以仰對,明旨之下,惶恐俟罪而已云,前別提金鍾厚以爲,臣以陋劣,曾未敢出膺徵召,則今於儒臣問議之令,何敢自處以儒臣而有對乎?玆不得獻議,惶恐死罪云,儒臣之意如此,徽裁,何如?令曰,已下令矣。

○金文淳,以兵曹言啓曰,三軍門扈衛軍兵罷陣草記一體罷陣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無標信,傳言罷陣,有所未安,故本曹啓辭,踏啓字以下,自政院書塡年月日時,宣傳官持示于大將罷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達曰,今日嗣位,親臨受賀時,禁軍等出入番全數,各其將及別將率領,分左右侍衛事,節目達下,而禁軍等今方結陣於惠政石橋矣,豫來待於闕下,然後可無窘急之患。除標信來待之意,分付別將,使之探知時刻擧行,而入來時開陣通路事,分付訓鍊都監,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軍兵,自初五日宮城扈衛矣。今日已過成服,罷陣當否不敢擅便,敢啓。傳曰,一體罷陣。

○吳載紹,以刑曹言啓曰,今此國葬都監設於本曹,本曹依例移設於保民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院相金尙喆啓曰,臣於倉黃罔極之中,猥當院相之任,不敢辭避以至于今矣。旣過今日,法當罷出,而千萬意外,又有此仍直之命,雖無此下敎,臣不當退在遠處,而至於此任,專爲成服之前,其何敢因循謬例一向淹留,以重臣罪乎?玆敢援例以啓,乞卽減去臣院相之意,bb敢b啓。答曰,安心勿辭焉。

○行大司諫李碩載,獻納李枰啓曰,大行大王違豫之候,久在靜攝之中,而內局諸醫,迷昧因循,未能對症進藥,症候彌篤,竟遭此崩天罔極之慟,揆以邦憲,決難容貸。請醫藥諸御醫拿鞫正罪。答曰,依啓。

○大司憲趙載俊,執義金樂洙,掌令申昕、李昌漢,持平沈基泰啓曰,大行大王違豫之候,久在靜攝之中,內局諸御醫,苟能隨症進藥,則神明所佑,可奏翌瘳之慶,而全昧醫理,以致症候之危篤,使臣民遭此崩天罔極之痛,輿情共憤,邦憲至嚴。請醫藥諸御醫,竝命拿鞫正罪。答曰,依啓。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人等書。王若曰,皇天崇降鞠凶,奄罹鉅創,小子丕承寶位,勉循輿情。祗率彝章,詎安黼座?粤若列聖之垂統,庶幾三代之比隆。宗德祖功,膺駿命於上帝,文謨武烈,貽燕翼於後昆。恭惟大行大王,久矣善繼善述。舜聰達四海,猗歟萬民之時雍,文思兼三展也,八方之風動。念細氈之履薄,每切寅畏之誠,軫窮蔀之解懸,益懋子惠之政。勤儉著於家國,實由一德之昭,孝悌通於神明,是爲百行之本。揭麟經尊王之義,備享儀於皇壇,勉龜疇會極之功,囿品物於化域。於休五十載光御,爰覩千一運肇回。年則邁唐堯之問治,億兆咸戴,德旣符衛武之戒抑,九五曰康。邇來喜懼之心,維祈萬壽,何知遏密之慟,遽纏一朝?納冊金縢,未效代窮之祝,宣命玉几,永抱攀髥之悲。怳然嘗藥之bb有b辰,已矣視膳之無日。㷀㷀在疚,正當枕塊處苫之時,皇皇如求,何安陟阼受寶之禮?至痛自難堪忍,縱初意之冞堅。大位不宜曠虛,奈群心之莫遏?仰體慈旨,俯循舊儀。乃於本年三月初十日辛巳,卽位于崇政門,尊睿順聖哲王妃金氏陞王大妃,以嬪金氏陞王妃。睠綴衣而怛焉疚懷,臨畫純而泫然飮泣。曩承代勞之聖命,勉攝萬機。今遵繼序之常經,莫遂三讓。念投大遺艱之業,若爲承當,顧踐位行禮之辰,恐孤付托。惟戒或墜於堂構,曷勝永慕於墻羹?斯宣十行之音,庸示肆赦之典。於戲,在今初服,宜思曠蕩之仁,圖我終功,佇見累熙之美。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李徽之製進

○成服巳時,前一刻,禮曹判書趙重晦進前請成服,王世孫加衰服詣殯殿,都承旨徐有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吳載紹,同副承旨李養鼎,記事官韓用龜,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輔德李鎭衡,兼輔德徐有防,弼善柳義養,兼弼善鄭民始,文學洪文海,兼文學李秉模,司書李商進,兼司書洪國榮,說書金憙以次侍立。王世孫,詣中排設廳視膳入東挾門,令內侍陳設,王世孫出自西挾門,詣東邊板位上俯伏哭,詣盥洗位盥手,詣香案前三上香,獻酌正箸進茶,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王世孫止哭。還外廬次,諸臣遂退。

○登極正時午時,前一刻,都承旨徐有隣具朝服,自政院奉遺敎,先詣殯殿外,奉置東邊卓子上,注書柳孟養,史官朴祐源、李心淵隨詣承傳色,自內奉大寶出來,傳於都承旨,都承旨跪受傳于尙瑞院官員,奉奠於西邊卓上後,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吳載紹,同副承旨李養鼎,記事官韓用龜,事變假注書李兢淵,輔德李鎭衡,兼輔德徐有防,弼善柳義養,兼弼善鄭民始,文學洪文海,兼文學李秉模,司書李商進,兼司書洪國榮,說書金憙分東西階序立,設褥位於殯殿門外,又設板位於東階上如儀,代香官詣香案前,三上香訖。尙喆等請承言色口傳達于嗣王曰,時刻已入,請具冕服出次。小間,下令曰,成服纔過,五內如割,予雖上不敢違慈敎,下不能拂群情,不得已勉從,而今將釋衰從吉,有不忍焉,崩隕之極,益難堪抑,卿等姑勿强迫焉。又達曰,伏承睿敎,臣等益不勝抑塞。伏想,邸下情理,安得不然,而祖宗已行之禮,固不可一刻少緩,時刻漸過,速具冕服,出臨板位,千萬伏望。如是者再三,大臣以下,恭俟良久,嗣王具冕服,出自廬次,陪侍諸臣,鞠躬祗迎,左通禮導嗣王詣板位,上四拜訖,左通禮導嗣王詣殯殿正門外褥位跪。領議政金尙喆奉遺敎,左議政申晦奉大寶進前,嗣王飮泣嗚咽,不忍受之,尙喆等固請,嗣王揮涕强受,分傳都承旨及禮房承旨,復就板位,上行禮畢。左通禮導嗣王出資政門外入小次。小間,左通禮啓請乘輿,嗣王乘輿,詣崇政門降輿,承史及宮官分左右侍立,大臣及百官分東西,序立於階下,侍衛如儀,嗣王嗚泣不忍陞御榻,諸大臣進前奏曰,邸下情事之如此,臣等豈不知之,而今日此擧,自古帝王已行之禮也。伏乞念先王之志,體慈聖之敎,抑哀陞座焉。令曰,今到此處,心胸欲裂,予豈忍遽陞此座乎?仍失聲涕泣,諸臣皆飮泣,不忍仰覩。尙喆曰,此是宗社莫大之事,邸下只因哀痛之私,何不念繼統之重乎?且今日,卽大禮之吉辰也,天地神祇,祖宗臣民,莫不企待顒祝。伏望勉抑至情,遄陞寶座。令曰,卿等何不顧余情私,若是强迫耶?仍涕泣不止,哀動庭僚,尙喆等涕泣更懇,令曰,此座,卽先王所御之座也,每當臨御之時,余嘗以沖年侍坐仰覩矣,豈意今日余當此座乎?思之及此,余何忍遽陞乎?卿等勿爲懇迫。少俟余心之稍定。尙喆等曰,承此哀痛之敎,下情尤不勝掩抑,而時刻已晩,臣民顒俟,行禮不可小遲矣。仍力請,嗣王遂陞御座,百官四拜山呼興,又四拜訖,殿下降御座,乘輿還入大內。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初十日午時,上詣殯殿。行晝茶禮入侍時,右承旨徐有慶,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上入東挾門奉審,內侍陳設。上出自東挾門,詣盥洗位盥手,就東邊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哭訖,上詣樽所西向立,內侍酌酒。上入正門跪香案前三上香,獻酌訖,正箸,出自東挾門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哭訖,上曰,時原任大臣,待令門外。上還入內廬次。上曰,親奠時,承史、都廳同爲入參。上曰,都廳入侍。洪國榮、鄭民始進前,命有慶,書傳敎曰,嗚呼寡人,思悼世子之子也,先大王爲宗統之重,命予嗣孝章世子。嗚呼,前日上章於先大王者,大可見不貳本之予意也。禮雖不可不嚴,情亦不可不伸,饗祀之節,宜從祭以大夫之禮,而不可與太廟同。至於惠嬪宮,當有京外貢獻之儀,而亦不可與大妃等,其令所司議于大臣,講定節目以聞,旣下此敎,怪鬼不逞之徒,藉此而有追崇之論,則嗚呼,先大王遺敎在焉,當以當律論,以告先大王之靈,咸須知悉。上曰,朔望外常享,非疾病則必親奠乃家法也,自今以後,若親奠時,則承史隨入事,更爲磨鍊儀註。出傳敎上曰,三大臣入侍。出榻敎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進前,尙喆曰,大禮順成,罔極之中,臣民不勝慶忭。應敎洪國榮,校理鄭民始啓曰,今日之擧,承旨宜有請罪之事,而不爲檢飭,臣等謂諸承旨,一竝從重推考,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進御冕服,事體至重,至於嗣位日,則尤當致謹,而尙衣院所進平天冠,制樣狹小,不合御用,倉卒改造,遲延時刻,事面之窘速,國綱之解弛,萬萬驚駭。院堂郞,難免不能檢察之失,臣等謂尙衣院三提調,一竝罷職不敍,該色郞廳削版,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尙衣院三提調罷職不敍,郞廳削版。出榻敎上曰,加漆時,誰當入參乎?尙喆曰,臣與都監堂郞入參矣。上曰,孝章廟、垂恩廟祭禮,與前當有異,何以則爲好乎?晦曰,當以太廟之次磨鍊矣。尙喆曰,惠嬪宮貢獻儀物,臣等亦當商確以奏矣。晦曰,不可減於中宮殿矣。上曰,惠嬪宮嬪字之號,當以他字改之,似好矣。尙喆曰,竝與惠字而改之乎?上曰,惠字則先大王所賜之號,不敢改之,大臣出外相議,只改嬪字以奏,可也。尙喆啓曰,因禮判所奏,以太廟、徽寧殿、儲慶宮、毓祥宮祝式有議大臣稟處之命矣。太廟祝式,從代數顯廟位當稱皇高祖考,肅廟位當稱皇曾祖考,景廟位則大行朝,書以皇兄,亦當隨而改稱,臣等取考前例,則仁宗位稱號,肅廟朝以前,皆書以皇伯曾祖考,祝式書以曾侄孫矣。始於大行朝,丁丑以後,皇伯曾祖考尊稱不書,而只書徽號,祝式中曾侄孫,改以孝曾孫,今於景廟位,依仁宗位稱號似當書以皇伯祖考,祝式則今從代數去曾侄孫之曾字,只當書以侄孫,而侄孫之稱,有不敢明言其必,合於禮意。至於徽寧殿,位版當書以皇祖妣,祝式依景廟朝庚子諒闇中仁敬、仁顯兩殿書以哀子之例,三年之內,似當稱以哀孫,儲慶宮、毓祥宮位版中先妣之稱,卽大行朝義起之禮,在今日恐當更有講定,而典禮至重,其何敢倉卒臆對乎?下詢知禮之臣而裁處之,恐得宜矣。左議政申晦曰,此是莫重典禮,而首相已爲詳陳,今無更達者矣。右議政李溵曰,領相之奏旣詳,而更加博詢處之,好矣。上曰,收議後稟定,可也。出擧條上曰,使行急矣,誰當入去?尙喆曰,時原任大臣中臣與左相無故,而臣則無可離之勢矣。上曰,左相,何如?申晦對曰,爲國事,豈敢言勞乎?上曰,左相尙剛健,甚可幸也,院相則不可往矣。尙喆曰,臣之院相之任,將草記乞遞矣,院相之任,何等重大,而如臣無似,豈可晏然仍冒乎?上曰,卿之所辭,過矣。尙喆曰,明日,卽御押會同日也,殿下常時所押者出給,然後可模方入刻矣。上曰,當出給矣。尙喆曰,再明,大行朝議諡日也。上曰,廟號,何以爲之乎?尙喆曰,備三望入啓矣,大行朝常時,留意於英字,當以此議定矣。上曰,殿號亦三望乎?尙喆曰,然矣。命退去,諸bb臣b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十日未時,上御泰寧殿廬次,相臣、大提學、藝文提學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大提學李徽之,藝文提學鄭存謙,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服制節目中,去金玉一節,從後受敎施行。出榻敎徽之曰,惠嬪宮上號,擬望以入矣。上曰,何字爲好耶?尙喆曰,皆好矣。上曰,以惠慶議定,似好矣。僉曰,果好矣。上曰,山陵都監堂上金鍾正,國葬都監堂上尹東暹相換。出榻敎上曰,醫官論罪之啓,必有前例,果何以批下?有慶曰,考見前例,則以依啓批下矣。尙喆曰,日前有初入侍諸臣,曲拜處俯伏哭,止哭後入侍之敎,而此若君臣相弔,有不敢承當者,故敢達矣。上曰,置之,可也。尙喆曰,魂殿處所,豫爲下敎,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數日間當下敎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初十日酉時,上御廬次。院相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承旨蔡弘履,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內殿所置大慈敎、小慈敎、內旨竝當改造以入,以此分付,可也。上曰,頒敎文,死罪以下,依例爲之。出榻敎尙喆曰,臣等以惠嬪宮嬪字改擬事,與文任相議,則慶字爲好云矣。上曰,惠嬪宮宮號以惠慶宮定奪。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十日酉時,上詣殯殿。行夕奠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養鼎進前曰,慈旨如標信樣,當爲造入,慈敎制樣,政院無可考者,以小內令大內令刻入,則前例有之云矣。上曰,慈敎亦如慈旨樣造入,無妨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十日酉時,上御廬次。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口傳政事落點,何以爲之云乎?養鼎對曰,問于吏曹則望筒入啓後,以首望副望末望爲之事,以傳敎書出云矣。上曰,正使末望,左議政申晦,副使首望,漢城府判尹鄭昌順,書狀官首望,前侍講院輔德李鎭衡爲之。出傳敎上曰,藥房都提調批答,何以爲之乎?養鼎曰,甲辰日記,以勿待命爲批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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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尙喆。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竝直。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竝直

○上在慶熙宮廬次。

○藥房bb都b提調金相福,提調朴相德,左副承旨吳載紹啓曰,昨日號擗之中,踐位行禮,仰惟孝思罔極,何以堪忍?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連日哀毁,氣候,若何?惠慶宮氣候,若何?中宮殿氣候,若何?臣等不任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頑忍到今,罔極而已。慈殿氣候一樣,惠慶宮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一樣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朝哭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成服後翌日,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徐浩修啓曰,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旣有罷職之命,當此傡直之日,不可不備員。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竝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熤、李普行爲承旨。

○蔡弘履啓曰,大行大王諡號、廟號、殿號、陵號議定吉日,以今月十二日推擇矣。時原任大臣、政府西壁、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明日待開門,牌招會議,何如?傳曰,允。

○以山陵都監、國葬都監監造官單子,傳于徐有隣曰,其在省費之道,監造官太多,三都監監造官,皆以折半差出。

○又傳于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慶啓曰,豫備兼春秋金奎祥、李奭濟俱以本職都監進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兼春秋二單朴聖鉉、白光澤。以金鍾正爲工曹判書,李福源、權噵爲尙衣提調。

○徐有慶啓曰,侍講院員役,今方分差於厚料布衙門,而從前分差之人,該司諉以加出,全不顧見,殊非朝家念勤苦爲區處之道也。今此分差宣惠廳書吏、庫直合五人,戶曹庫直一人,兵曹書吏、庫直合四人,禁衛營書吏、庫直合三人,糧餉廳書吏一人,御營廳書吏一人,守禦廳書吏、庫直合二人,摠戎廳書吏、庫直合二人,忠勳府書吏一人,司饔院書吏一人,長興庫書員一人,訓鍊都監庫直一人,濟用監書員一人,司圃署、繕工監書員各一人,義盈庫書員一人,而使令等亦爲分排移屬,之gg而g自各衙門先付原料布,以爲原窠,而待窠出,次次陞付然後,各衙門堂上私差出者,始爲施行未付原窠前不敢私差之意,永爲定式事,臣旣承筵敎,以此分付各司,何如?傳曰,允。各衙門堂上,如或拘於顔私,原窠未付之前,私自差出則殊非定式之本意。此雖小事,關係紀綱,以此政院申飭,隨現論罪,桂、坊員役依此爲之,院吏中姜壽億孫,曾有此時着帽之受敎,問名分付掖庭署以稟。

○李養鼎啓曰,翊衛司員役,今方分差厚料布衙門,而從前分差之人,諉以加出,全不顧見,殊非朝家念勤苦爲區處之道也。今此分差戶曹書吏二人,訓鍊都監書吏二人,御營廳庫直一人,尙衣院書吏一人,軍器寺書員一人而使令等亦爲分排移屬,而自各衙門,先付原料布,以爲原窠,而待窠出,次次陞付,然後各衙門堂上私差出者,始爲施行未付原窠前不敢私差之意,永爲定式事,依下敎一體分付各司,何如?傳曰,允。

○徐浩修,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司gg摠護使g意言啓曰,本都監卽今擧行之事,比他都監,最爲緊急,而堂上趙重晦方在罷職中,其代吏曹判書差下,使之卽速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言啓曰,本都監堂上金漢耆方在罷職中,其代敦寧府知敦寧鄭尙淳差下,使之察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言啓曰,丁丑年國恤時山陵虛右之制,依古例擧行事,已有大行遺敎,而其時,刻石置標於裁穴處矣。臣與禮曹堂上、觀象監提調、山陵都監提調卽當進詣陵所,更加看審,發出石刻,裁定正穴,而開土之役,不可不先告事由於陵所,爲先令該曹擇日,何如?傳曰,允。

○又以撰集廳言啓曰,《政院日記》今方考出,而大行大王,毓德春宮,亦有年矣,嗣位以前講學進德之實,不可不首錄於諡狀中。侍講院日記一體取考抄錄,何如?傳曰,允。

○又以撰集廳言啓曰,在前撰集時有時政記抄出之事,令本館稟處,何如?傳曰,當議大臣。

○又以撰集廳言啓曰,今日臣等來會闕中,應行節目別單書入,而依甲辰年例設廳於內兵曹,本曹入直官員,移直于他司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撰集廳言啓曰,日記抄出之役,極其浩多,使臣(臣))行期,要在不遠,堂上、郞廳數少,不無窘急之慮。郞廳依例加數差出,堂上亦令吏曹加差,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撰集廳言啓曰,本廳郞廳鄭履煥、李獻慶、宋煥億、李魯述、沈有鎭、李秉模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察任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履煥、李獻慶、李秉模、宋煥億、李魯述、沈有鎭。

○徐浩修,以撰集廳言啓曰,郞廳加出事,允下矣。尹東晩、朴天衡、金鍾善、宋煥喆、李謙彬、李頤祥、宋文輅、申大年、李商進、尹尙東、洪文海、宋樂郞廳差下,時無職名者,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載紹,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告訃使行期迫急,凡係路費,不可求請於各道。在前如此之時,有大同米自京廳出給之例,而兩西分定,則去路收拾,京畿、湖西,則自京廳定式直給,兩南求請之價,依前謄錄出給,以爲措備行資之地,何如?傳曰,允。

○徐浩修,以吏曹言啓曰,司饔院牒報內,本院副提調照例減下云,司饔副提調四員內,二員旣已未差,今無可論,時任副提調凝善君爔,雲峯君杺竝依例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有慶,以禮曹言啓曰,原豐府夫人再期王大妃殿望哭儀註磨鍊,直入王大妃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浩修,以禮曹言啓曰,依傳敎發遣郞廳,問議于在外儒臣處,則進善洪啓能以爲,臣以蔑識,謬通選籍,凡係朝家常變,從前一無與聞。加以近年以來,罪戾至深,屛跡郊坰,惕息竢譴,不自意廬嚴之中,禮官遠辱致勤淸問,今玆莫重典禮,豈臣疵賤所可率易臆對乎?稽衆謀庶,實爲帝王之盛節,而臣聞見謏淺,情地危蹙,不敢自同無故之人,隨衆獻議,臣尤死罪云,副護軍金亮行以爲,昊天降割,我大行大王,奄棄群臣,凡在深山窮谷,莫不奔走,如喪考妣。況臣癃病不死,遭此崩天之慟,北望號哭,穹壤罔極,不意此際,禮官以中宮殿位號問議事,遠臨田廬,傳宣睿旨,驚惶之中,益切摧損。第臣顓蒙不學,素蔑知識,不足以辱朝家詢問之擧。伏祝gg伏況g近年以來,情地危蹙,尤不敢與議於莫重典禮,玆於特詢之下,不得冒昧仰對,無任惶恐竢罪之至云,不得收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江華留守狀聞,長寧殿有頉處,今三月十二日告由修改事前已達下,而旣停大中小祀,本殿修改今姑停止,更爲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十二日原豐府夫人再期,王大妃殿當有望哭節次儀註,事當磨鍊以入,而今則異於常時,不得循禮擧行,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議大臣。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政院啓辭侍講院所藏書冊器物,令該曹處置事,啓下矣。書籍、奴婢等限侍講院復設間,姑爲權屬於弘文館,器物則一一照數,還下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今此國恤時,虞主造成及奉安,以何殿爲之云,取考謄錄,則虞主造成處所,例設於空闕殿閣矣。今番則以何殿造成奉安乎?敢稟。傳曰,以明政殿擧行。

○賓廳啓曰,以御押議定事,臣等今方來會賓廳,而昨日筵中已有所陳稟,不敢直爲書入,恭俟下敎之意,敢啓。傳曰,依昨日筵敎勿爲會議。

○丙申三月十一日卯時,上詣殯殿。行朝奠入侍時,右承旨徐有慶,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訖,詣盥洗位盥手,詣東邊板位,上哭,在位者皆哭,上詣尊所西向立,內侍斟酒,上入正門跪香案前,內侍奉香奉爐,上三上香,仍獻盞訖,上出自東夾門就板位,上哭,在位者皆哭訖。上還廬次,上曰,校正廳,今日會同云乎?有慶對曰,然矣。上曰,校正堂郞差晩入侍事,分付。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一日辰時,上御泰寧殿。廬次入侍時,都承旨徐浩修,右副承旨金文淳,記事官韓用龜、白鳳周,都廳郞廳洪國榮以次進伏訖。國榮曰,藝苑旣奉實錄,校正廳恐不可設矣。上曰,實錄移奉於翊衛司,可也。上曰,殯殿郞廳,不爲入直乎?國榮曰,然矣。上曰,山陵都監郞廳,旣已入直,殯殿都監都廳一人,一體入直。出榻敎上曰,司饔院副提調,當減下乎?令注書知入,可也。賤臣回奏曰,只宗室副提調,減下云矣。命書傳敎曰,內醫院副提調、尙衣院副提調都承旨徐浩修,司饔院副提調,右副承旨金文淳爲之。文淳曰,今日移奉實錄時,上下翰林,當陪往乎?上曰,兼春秋入侍,上下翰林皆陪往,可也。上曰,工曹判書、都監堂上、尙衣提調口傳差出。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十一日巳時,上御廬次。校正堂郞入侍時,戶曹判書蔡濟恭,行司直具允明,應敎洪國榮,副應敎徐有防,校理鄭民始,都承旨徐有隣,假注書柳孟養,編修官文彩五gg文采五g,記事官白鳳周以次進伏訖。上曰,校正堂郞,詣泰寧殿庭四拜後,御製樻gg櫃g奉來,可也。堂郞詣殿庭行禮訖,奉樻子gg櫃子g進前,上曰,御製編次,綾恩主管爲之乎?允明對曰,臣與蔡濟恭、趙明履同爲編次矣。上曰,此十卷,爲開刊件乎?濟恭對曰,然矣。上曰,此則似無一字添刪者矣。濟恭對曰,原編十卷則臣與諸編次人,一一稟裁以入,似不當更爲添刪。上曰,然矣。濟恭曰,其後御製尙多,故欲加篇數,屢次仰稟,則以《列聖御製》旣是十卷,則予之所製亦不敢過此數爲敎,故其後編次者,皆以續篇名之矣。上曰,自內所在貼草,多至數千卷,此則不可爲校正,又不當刊行,但謄出一統,肅廟御製奉安處,同爲奉安,好矣。允明對曰,此則聖敎,好矣。上曰,《列聖御製》,皆是木板也,大行朝御製,獨以活字刊印,事涉未安。何以則爲好耶?濟恭對曰,然則竝與《列聖御製》更以活字印出,似好矣。上曰,此則當更議爲之也。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一日午時,上詣殯殿。行書茶禮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編修官文采五,記事官白鳳周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訖,就板位上哭訖,詣盥洗位盥手,詣尊所西向立,內侍斟酒,上入正門跪香案前,內侍奉香奉爐,上三上香獻盞訖,出就板位,上哭訖,上還廬次,承史隨入進伏。浩修曰,下敎之後,挾侍中官不卽待令,事極駭然。當該中官,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挾侍外諸中官,一竝從重推考。出擧條上曰,校正堂郞入侍。戶曹判書蔡濟恭,行司直具允明,應敎洪國榮,副應敎徐有防,校理鄭民始進前,濟恭曰,原篇gg原編g校正時,依《列聖御製》字樣爲正間,則似無緯繣之弊矣。上曰,唯。以工曹判書望單子,上曰,金鍾正工曹判書爲之。出傳敎以尙衣提調望單子,上曰,李福源、權噵尙衣提調爲之。上曰,御製刊印以鑄字完定,可也。上曰,大行朝御筆,多在草本中,何以爲之乎?濟恭對曰,許多御筆,不可盡刊,御製印出後,當次第從略刊行,似好矣。上曰,設廳後,郞廳一人式入直,可也。上曰,大行朝聖德登諸史冊之外,或有播諸外間者,卿等抄錄以入,可也。上曰,領議政入侍,出榻敎金尙喆進前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水剌之所進御,幾何,而寢睡,何如?上曰,食則不多,而寢亦若干爲之矣。尙喆曰,王大妣gg王大妃g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平安支過矣。上曰,魂宮處所,此闕無可爲處,下闕當爲之乎?尙喆對曰,下闕亦無合當處矣。上曰,文政殿,何如?尙喆曰,此非緊急之事,徐當爛商以奏矣。上曰,營造廳、修理所竝設,而其堂上當差二人,而一則戶判當爲之,其一,誰當可爲乎?尙喆曰,鄭弘淳、洪樂性中一人差下,似好矣。上曰,具允鈺,何如?向者自內役事時見之,則善爲之矣。尙喆對曰,此亦好矣。上曰,注書出去,被謫蒙放人,若欲減等,則何以爲之事,問之。臣孟養承命而出,下問後回奏曰,給牒云矣。國榮曰,朴盛源旣已敍用,則李迪輔,似無異同矣。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李迪輔給牒敍用。命退去。

○丙申三月十一日申時,上御廬次。營造都監堂上入侍時,行司直具允鈺,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曰,院相入侍。金尙喆進前曰,戶曹判書蔡濟恭方帶校正堂上之任,而其所擧行,極爲緊重。此際又有魂宮營造之擧,此亦戶判之不可不監董者,一時兼事多掣礙,戶判之任,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日昨尙方擧行,極爲寒心。其時堂郞,雖已處分,該房承旨之不卽請罪,難免失職之責,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昨日頒赦等節,該房承旨不善擧行,以致時刻之太遲,揆以事體,不可無警。當該承旨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營造堂上,姑爲退去,待下敎入侍。允鈺先退,上曰,右承旨徐有慶,左副承旨吳載紹罷職。出榻敎上曰,昌慶宮魂殿,營造都監堂上先爲啓下。出榻敎上曰,戶曹判書蔡濟恭許遞。出榻敎上曰,校正堂郞入侍。行司直蔡濟恭、具允明,應敎洪國榮,校理鄭民始進前,上曰,謄錄,持入乎?濟恭對曰,持來矣。命濟恭讀之,允明曰,庚子年則往校書館印來,今亦依庚子年例,令監印郞廳於校書館監印以來,好矣。上曰,依爲之。上曰,監印郞廳,必擇細密詳審之人,然後可堪監印之役,誰有可爲之人乎?濟恭曰,倉卒之間,未能思得矣。上曰,柳義養,好矣。濟恭曰,年老而眼昏,不可堪當矣。尙喆曰,李秉模、沈有鎭、趙尙鎭皆可爲監印郞矣。上曰,柳義養、沈有鎭爲監印郞廳,可也。上曰,御製之在外間者,幾盡收來乎?允明曰,只數三處入來矣。上曰,盡爲收來後,竝與帖草同爲藏置,以爲瞻依之物,好矣。上曰,校正堂郞先退,以爲會同,可也。上曰,營造都廳,當以幹事人差出,以鄭民始爲之,可也。上曰,禮判典禮事,多有失措,可悶。尙喆曰,當此多事之時,儀曹之稟請等節顚錯者不少,宜有警飭之道。禮曹判書趙重晦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禮曹判書趙重晦罷職,其代口傳差出。出榻敎上曰,趙明鼎、李潤成付籤蕩滌。出榻敎上曰,校正廳郞廳李鎭衡減下。出榻敎尙喆曰,明日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私親大祥日望哭除服儀節,議大臣磨鍊以入事,命下,而考見前例則無除服之事,而只行望哭之禮矣。上曰,然則以望哭禮磨鍊以入,可也。上曰,惠慶宮貢獻節目,已磨鍊乎?尙喆對曰,將與孝章廟、垂恩廟祭物節目同爲磨鍊,一體稟處矣。上曰,朝臣肅拜處所以崇政殿西庭爲之。出榻敎上曰,醫官中時囚人,竝放送。出榻敎上曰,太室祝式,奉朝賀、原任大臣、在外儒臣處問議。出榻敎上曰,前判書蔡濟恭爲禮曹判書,左參贊具允鈺爲戶曹判書。出榻敎命退去。

○丙申三月十一日申時,上詣殯殿。行夕上食入侍時,左承旨蔡弘履,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訖,入東挾門內西向立,內侍陳設,上出自東挾門詣盥洗位盥手訖,就東邊板位,上俯伏哭訖,上詣尊所西向立,內侍斟酒,上入正門跪香案前,內侍奉香奉爐,上三上香,仍獻盞訖,上出自東挾門就板位,上俯伏哭訖,上入自東挾門進茶訖,上出自東挾門還廬次。諸臣隨退出。

○丙申三月十一日酉時,夕奠陪祭入侍時,都承旨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都廳郞廳洪國榮、鄭民始以次陪進。上自廬次詣魂殿,中排設廳視膳訖,入自東挾門,內侍陳設,上出自東挾門詣盥洗所,盥洗訖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詣尊所斟酌跪香案前,三上香獻酌訖,正箸,出自東挾門又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止哭還廬次,諸臣隨詣。上曰,標信經緯尺度,使注書問于政院知奏,可也。賤臣回奏曰,政院只有標信模寫圖形,而從前依此造成,元無尺度之錄置者云矣。上命諸臣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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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尙喆。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金熤。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李普行。同副承旨李養鼎竝入直。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竝入直

○上在慶熙宮廬次。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朴相德,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哀慕之中,必多傷損之節,粥飮連爲進御乎?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扶接元氣,惟在粥飮,伏未知連爲勸進乎?惠慶宮氣候,何如,粥飮亦有所進乎?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今日率諸御醫入診,詳察聖候,有不可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氣候,惠慶宮氣候一樣矣。

○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憲、大司諫單子奉慰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哭後,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傳于李養鼎曰,承旨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氣候姑無所損,勿爲入診。

○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傳于金熤曰,入侍。

○徐浩修啓曰,大臣、館閣堂上有更爲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傳于徐浩修曰,大司成金熤,行副司直李普行爲承旨。

○賓廳啓曰,臣等來會賓廳,大行大王諡號、廟號、殿號議定以入,而陵號則仁祖大王國恤後,仍用長陵之號,肅宗大王國恤後,仍用明陵之號,今亦當仍稱弘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浩修啓曰,大行大王諡號、廟號、殿號、陵號今旣啓下,依例招致禮曹郞廳陪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熤曰,禮房承旨與營建堂郞入侍。

○傳于徐浩修曰,院相、摠護使、承旨入侍。

○金文淳,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言啓曰,諡狀、誌文、諡冊文、哀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改銘旌寶篆文、表石大字篆文、陰記書寫官實豫差職姓名別單開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孝明殿參奉二單鄭宜淳、李恒演。

○徐浩修,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言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言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分房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言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奉事宋約欽,前參奉鄭喆淳,前都事李觀城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言啓曰,本都監各房今已始役,監造官一員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郞監gg郞廳g,以摠護使意言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各所分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言啓曰,本都監郞廳西部都事韓大裕,監造官司饔院奉事朴始榮本職俱係緊任,勢難兼察。依前例令該曹,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司饔奉事朴始榮,禮賓奉事安廷瓛相換。西部都事韓大裕,司䆃主簿李星會相換。

○徐浩修,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言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都事黃櫽,前參奉尹度東,前參奉趙德淵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言啓曰,本都監堂上戶曹判書具允鈺差下營建廳堂上矣,都監事務,不可兼察。其代以行司直洪樂性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言啓曰,弘陵裁穴埋標處先告由看審事,草記蒙允矣。旣以十三日擇日啓下,臣與都監堂上及都廳郞廳各一員,禮曹堂上、觀象監提調,本監地師敎授安思彦,前主簿朴象器等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三月十二日卯時,上詣殯殿。行朝奠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都廳洪國榮、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隨入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營造堂上入侍。出榻敎徐浩修、具允鈺進前,上曰,營造堂上往見通濟門外,相御製閣基址以來。允鈺先退,浩修曰,徽寧殿告由祭文,當爲代押乎?上曰,依爲之。上曰,惠慶宮別監四人,加定差出。出榻敎上曰,校正廳,大臣、承旨外,雖重宰,毋得出入。出榻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二日辰時,朝上食陪祭入侍時。右副承旨金文淳,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陪進,上自廬次詣魂殿,中排設廳視膳訖,入自東挾門,內侍陳設,上出自東挾門詣盥洗所盥洗訖,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詣尊所斟酌跪香案前,三上香獻酌訖,正箸,出自東挾門又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訖,內侍進茶,上還廬次。上曰,禁漏時刻已入云,入直官汰去,下敎安徐。

○丙申三月十二日巳時,上御廬次。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請對入侍時,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大提學李徽之,藝文提學鄭存謙,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相福等曰,日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等曰,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氣候,何如?上曰,安寧矣。相福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平寧矣。相福曰,粥飮,頻頻進御乎?上曰,然矣。尙喆曰,仰瞻玉色,氣候似有損節,臣等不勝焦迫矣。殿下,何不仰體大行朝付畀之托,不顧宗社之重耶?尙喆曰,臣等以大行朝廟號議定事今日會同,而不可自下爲之,故爲此稟定矣。英字旣是大行朝常時已定之號,何以爲之乎?上曰,以此議定,可矣。尙喆曰,殿號,以三望擬入乎?上曰,唯。尙喆曰,臣等爲山陵奉審,今日下直,明曉將出去矣。上曰,依爲之。晦曰,欑宮造成時,材木中長生殿不用退板,例爲取用矣,今番則亦依例二立取用,而不可不一番經稟,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然矣。出擧條命退去。

○丙申三月十二日午時,上詣殯殿。晝茶禮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上曰,大臣、館閣堂上更爲入侍。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大提學李徽之,藝文提學鄭存謙進伏,尙喆曰,熙敬之熙字諡法前未有者,似涉未安矣。上曰,改之似好矣。徽之曰,實無可合字矣。尙喆曰,元字,何如?上曰,元字似好矣。晦曰,元字前旣多有之,甚好矣。翼謩曰,熙字雖曰無諡法,以特敎用之,則似無所妨矣。上曰,然則以熙字用之,好矣。命退去。

○丙申三月十二日未時,上御廬次。院相、摠護使、禮判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禮曹判書蔡濟恭,右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曰,此王大妃殿諺敎也,大臣、承旨奉讀後翻謄,可也。命承旨書諺敎曰,大行王五十年節用愛民之聖德,朝臣百姓,孰不知之?當此民窮財竭之時,奄遭巨創,祭享諸需,凡百供億似多不足,罔極之中,心不能弛。和緩翁主則受特別之慈愛,當此時無以報國恩,所常賜予,未嘗虛費,其所儲蓄者,欲自效於此等之時,銀子二千一百兩有所獻,而又銀子一千一百五十兩曾所留意者合三千二百伍十兩下之,付諸該曹以補一分用度,銀器鉢里蓋具、茶椀蓋具、匙揲蓋具,匙一,箸一雙,釵匙一,尖一,盒一蓋具,鼎匙、別兒甁、酒煎子,鈔兒各一,盞蓋具三部則魂殿所用,周鉢蓋具、茶椀蓋具、匙楪蓋具,匙一,箸一雙,釵匙、酒煎子、鼎匙、盒蓋具、鍍金別兒甁各一,銀盞蓋具三部則山陵所用,依庚子年例,一體付諸該曹。平日軫念民弊之聖德,庶可爲仰體之道矣。書訖,尙喆曰,慈殿之軫念民國,如是勤至,可謂聖德事矣。上曰,然矣。上曰,口傳下令,自聽政時已有書入之例,備忘記,亦同爲書入,可也。普行曰,自今初五日以後,各司皆因省記,其中或有親病者則情勢實爲悶切云矣。上曰,然則親病身病者,當替直,可也。尙喆曰,軍兵久直尤悶,不可不軫念矣。上曰,內外入直軍兵以最久番次,替代。出榻敎晦曰,仰瞻天顔,玉色頗瘦瘠,不知不覺中,或有損節,可不悶迫乎?上曰,五營落點軍入番,可也。普行曰,標信改造之前,凡係以標信擧行者,兵曹草記,踏啓字用之云,甲辰年亦用此例云矣。上曰,宣傳及開門標信以象牙,先爲造入,可也。上曰,垂恩墓,當以守奉官改出,大臣之意,何如?尙喆等曰,聖敎得當矣。濟恭曰,宗廟、徽寧殿、儲慶宮、毓祥宮祝式,因大臣稟達,有收議之命矣,孝章廟、垂恩廟、懿昭墓祝式,似當一體問議,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垂恩廟甚狹窄,不可不改建矣。尙喆曰,然矣。濟恭曰,皇壇祭享姑停事,已爲達下矣。喪禮補編,有皇壇祭卒哭前用樂之文,而皇壇祭本以三月上旬內擇日以行,則上旬已過,事體至重,自下不敢擅便,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今年則停止,可也。出擧條上曰,近來承旨望,極其混淆,予意則簡抄無妨矣。尙喆曰,此不可不變通者也。普行曰,凡係公事皆留院,而其中軍務時急事,何以爲之乎?上曰,與院相相議時急者入之,可也。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二日申時,上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時,右承旨金熤,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二日酉時,上御泰寧殿廬次。營造堂上入侍時,都承旨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戶曹判書具允鈺,都廳郞廳洪國榮、鄭民始以次進伏訖。允鈺進圖形,上曰,懸板,謄來乎?國榮曰,璿源殿懸板則皆謄來矣。國榮曰,今番營造,事面重大,別看役及監造官,當差出矣。上曰,別看役則不可不差出矣。上曰,翼廊,當立幾間乎?允鈺曰,當爲五十餘間矣。上曰,何當始役?允鈺曰,材木姑未鳩聚,勢將運來於安眠島,而開月可以始役矣。上命諸臣退出。

○丙申三月十二日酉時,夕奠陪祭入時時。都承旨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都廳郞廳洪國榮、鄭民始以次陪進,上自廬次詣魂殿,中排設廳視膳訖,入自東挾門,內侍陳設,上出自東挾門詣盥洗所,盥洗訖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詣尊所斟酌跪香案前,三上香獻酌訖,正箸,出自東挾門又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止哭還廬次。上曰,營造堂上、都承旨更爲入侍。上曰,行狀製述官,何不差出?令注書知入,可也。賤臣回奏曰,問于纂集廳則無差出之例云矣。上曰,又問於國葬都監,可也。賤臣又承命出來,問于都監後,回奏曰,國葬都監亦無差出之例云矣。上曰,然則今此別單,自何處書入乎?更爲知奏,可也。賤臣又承命出來,諸臣亦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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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尙喆。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養鼎。同副承旨洪國榮竝直。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事變假注書李兢淵竝直

○上在慶熙宮廬次。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朴相德,右gg左g承旨金熤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王大妃殿氣候,比昨,何如?惠慶宮氣候,亦何如?伏念聖候哀隕之中,元氣必致虛弱,水澆水剌,不可不及今進御伏祝。王大妃殿哀毁,今已幾日,煎進之粟米飮,伏未知果爲進御,而水澆水剌之勸進,一日爲急,聖上勉强進御,亦爲勸進于王大妃殿、惠慶宮,是臣等區區之至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惠慶宮氣候一樣,而當勸進水剌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哭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傳于洪國榮曰,承旨入侍。

○傳于金熤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文淳曰,都承旨入侍。

○金文淳,以山陵都監郞廳,摠護使言啓曰,臣與都監堂郞、觀象監提調、禮曹堂上,今十三日早朝,進詣弘陵,待辰時發視石標,則兩石合埋,而上下石所刻,一如丁丑年別單所錄,故還爲掩覆,依例封標,以油紙、陶器草席等物,結裹封署後,兩石所刻,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國榮,以魂殿都監郞廳,摠護使言啓曰,本都監郞廳洪國榮移拜承旨代,前校理宋煥億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摠護使言啓曰,今此都監各樣儀物及腰彩轝諸具,不可不新備者外,前排中可用者,依前例,仍修補以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摠護使言啓曰,國恤卒哭前禁屠肆,載在《五禮儀》,而因床卓等物所用骨灰,屠肆定日許設,亦有前例,今此都監所造床卓等物中,應用骨灰者亦多,依前例,屠肆五坐許設之意,分付刑曹、司憲府、漢城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摠護使言啓曰,在前國恤時,輪臺板所用黃腸板一立,以長生殿所在取用,小方床所入棺板一立,以歸厚署所在取用,今亦依此取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熤,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告訃使發行日期,時未入啓,而一行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窘迫之患,元數三十三匹內,忠淸道六匹,全羅道七匹,慶尙道十二匹,江原道四匹,咸鏡道四匹,而遠道夫馬,勢難及期上來,以各道初面驛馬,急速調發,罔夜上送,京中逢點,江原道、咸鏡道驛馬,則直送安州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養鼎,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內外入直,以最久番次軍兵,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內外入直軍兵,以最久番次bb軍兵b,替代事,命下矣。各處入直軍兵,依下敎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北二營、新營入直軍兵,以最久軍兵番次,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三月十三日卯時,上詣魂殿。行朝奠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卯時,上御廬次。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進伏訖。上曰,領議政入侍。出榻敎領議政金尙喆進前,上曰,惠慶宮貢獻節目,何時修入乎?尙喆曰,皆已修正以置,當正書以入矣。上曰,吏曹判書入侍。出榻敎吏曹判書徐命善進前,上曰,承旨望殆近二百,惟允之職,無論淸濁,無人不參,豈不寒心乎?肅廟初,至有三望擬入之例,今不可猝難行此,若或簡抄,則大勝於混淆,與大臣,相議爲之,可也。命善對曰,承旨之職,不輕而重,不可人人爲之,而近來則雖未通淸者,應入承旨之望,亦一大弊也。今若無端減削,則衆謗朋起,是亦大可悶者也。上曰,以三十人爲限選之,其後若有可爲之人,以爲通淸似好矣。尙喆曰,銓官若任怨,則易可變通,不然則實無矯弊之道矣。上曰,吏判不可獨爲也,與大臣,如弘錄樣爲之,則似好矣。命善曰,當與大臣相議後,更奏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辰時,上詣魂殿。行朝上食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辰時,上御廬次。營造堂郞入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校理鄭民始,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允鈺奉御書閣圖形進前,上曰,翼廊不可無矣。其基址甚崎嶇,別般開拓,然後似有貌樣矣。允鈺對曰,然矣。上曰,領相入侍。出榻敎領議政金尙喆進前,尙喆曰,卽今國役,極其浩大,聞戶判之言,則從前如此之時,例有筵稟請得之事云。目下事勢,誠難膠守常法。訓、禁、御三營門各錢一萬兩,關西木三百同,依甲辰年例,爲先許劃,而米穀則曾前萬餘石,雖云取用於惠廳,近來惠廳,亦無儲蓄之可以推移者,不可無變通之道。關西小米二萬石,一體劃給,自地部往復惠廳,從便貸用後,以此爲還報之資,如是區劃,而猶有不足之慮,則御營廳前後鑄錢餘利,當爲十萬餘兩,就其中隨時酌量,筵稟加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今此營建都監,事役甚繁,以他都監例言之,則當以各司書吏,移差使役,而本曹書吏之分差各都監者甚多,不必以他司書吏,又煩移屬,以致別料布上下之費,本曹書吏之差送者,一倂還屬營建所,以爲使役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今此魂殿行閣,御書奉安閣營建及兩宮修理,山陵橋梁各處補階等材木,厥數甚多,自京無以辦備,事勢誠甚罔措,在前如此之時,自備局,發關於湖西及海西,安眠、長山兩處松木,使之斫伐,以戰兵船,載運以來取用矣。今番亦依此例,發關該道,以爲及期輸納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浩修曰,凡入侍傳敎及承傳色、司謁口傳下敎、備忘記、朝臣呈告啓下者,一竝逐日正書入啓,以杜中間差錯之弊事,旣已筵中定奪,書寫二人,自今差出,令該曹,依本院書吏例付料布,使之專管此役,向來加出書吏三人,使令三名,則減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午時,晝茶禮陪祭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養鼎,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都廳郞廳洪國榮、鄭民始,以次陪進。上自廬次詣魂殿,中排設廳視膳訖,入自東挾門,內侍陳設。上出自東挾門,詣盥洗所盥洗訖,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詣尊所斟酌,跪香案前,三上香獻酌訖,正箸。出自東挾門,又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止哭,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申時,上御廬次。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承旨中有老親,而久行公者,誰也?文淳對曰,臣與蔡弘履,皆有老親矣。上曰,蔡弘履老親篤老乎?養鼎對曰,然矣。上曰,公除前,承旨不得替直,有老親云。左承旨蔡弘履許遞,承旨前單入之。出傳敎以承旨前望單子,上曰,弘文館應敎洪國榮爲承旨。出傳敎上曰,承旨洪國榮,牌招入直。出榻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申時,上御廬次。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曰,江都奉來冊寶,以彩輿陪進。出榻敎上曰,都承旨、戶判、都監都廳入侍。出榻敎都承旨徐浩修,戶曹判書具允鈺,都廳鄭民始進前,上曰,同副久使宮官,今以承旨見之,貴矣。今番陞資,予意不在於陞資而已,資不高則無以與論國事,予意實非泛然。國榮對曰,臣旣無才能,又乏效勞,而徒蒙奬擢之恩,臣誠惶懍。臣之所抱者,不過一端忠赤。愛君之誠,非不切矣,而至於國事,以蔑識淺見,有何與論哉?上曰,同副謙言,自宮官時,每自過矣。國榮曰,豈可以謙言,敢陳於君父之前乎,實情然矣。上謂允鈺曰,御書閣基址,何如?對曰,基址甚好,而地形或高或低,平其高下,然後可能均平矣。監造官,不可不出,以尹欽烈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允鉉gg允鈺g曰,今此營建所郞廳,不必別爲差下,以魂殿都監郞廳戶曹正郞鄭益儉,工曹正郞洪元燮,漢城府判官鄭東協,自當移差於昌慶宮魂殿修理所矣。各處營建之役,使此三人,仍爲分定監董,卽今魂殿一房之事,以戶曹郞廳李彦中,代差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役軍行道,當以永順門爲之,金虎、曜金兩門,限畢役開閉似好矣。上曰,昌德宮營造時,金虎門,限畢役除標信開閉。丹鳳門,姑勿開閉。曜金門,沙石輸運時,亦爲除標信開閉。出榻敎浩修曰,政院書寫不足,而春坊書寫三人,無歸屬處,其中善寫者二人,付之政院,料布磨鍊給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加出書吏,減去,可也。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申時,上御廬次。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戶房承旨、摠護使入侍。戶房承旨徐浩修,左議政申晦進前。上曰,置標處,何如?晦對曰,置標分明矣。上曰,坐向凡百,凡眼,何如?晦曰,臣則何以知之,而凡眼則似極盡矣。上曰,當以乙坐定之乎?晦曰,然矣,而若以乙坐爲之,則靑龍實,而白虎似不足矣。命左相先退,上曰,承旨一人得之矣。玉堂雖經筵主人,自爾齟齬矣。浩修對曰,臣等亦得好同僚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申時,上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時,左副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訖。上入東挾門內西向立,內侍陳設。上出詣盥洗位盥手訖,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詣尊所西向立,內侍酌酒,上入正門,跪香案前,三上香獻盞,正箸。出自東挾門,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入東挾門,進茶訖,出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酉時,上詣魂殿。夕上食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酉時,上御泰寧殿廬次。承旨入侍時,左承旨金熤,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命都監堂上與郞廳入侍,徐命善、鄭民始進伏。上曰,寶冊之自江都奉來者,先爲奉安于魂殿,而泰寧殿內所奉寶冊,與承史奉審後,亦以彩轝,次次移奉于魂殿,可也。諸臣承命退出。都監堂郞,先奉江都寶冊于魂殿後,與承史,肅拜於泰寧殿前,以次上殿奉審訖。以兩彩轝,奉安寶冊,陪進魂殿,上立于殿陛,親自奉審,安于殿內左右卓上,而寶東冊西,命都監堂郞,上殿奉審後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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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養鼎。同副承旨洪國榮坐直。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廬次。

○夜一更二更,月暈。四更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朴相德,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亦何如?昨日以勉進水澆水剌之意仰請,而伏承批答,只以王大妃殿、惠慶宮當勸進爲敎,下情萬萬悶迫,聖上必强進而後,可以奉而上勸,寬抑至情,先爲進御,仍爲奉勸,是臣等區區之望,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惠慶宮氣候一樣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哭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待罪保護之任,不勝憂慮之忱,昨日敢以水澆水剌進御,而仰勸之意,爲請於大殿矣。批答以王大妃殿當勸進爲敎,不審果有所進乎?哀毁之中,米飮之屬,實無以扶接元氣,下情轉益焦迫,水澆水剌,强勉進御,仍爲勸進于大殿,千萬伏望。以諺書答曰,遭此天崩之痛,不能隨後下從,而强進粥飮,至今支撑者,以大殿氣候,雖常時亦不健,而當此大故,哀毁過度,全無所進,氣候無餘地之中,一日屢此gg次g懇勸,焦慮過度,故聖候不可不顧,故粥飮勉進矣。今日又勸水剌,此心如碎,更勿煩啓宜矣。

○惠慶宮口傳達曰,自遭巨創以來,粥飮雖或少進,元氣難望扶接,下情不勝憂慮,昨日敢以水澆水剌進御,而仍爲奉勸之意,爲請於大殿矣。批答以王大妃殿、惠慶宮勸進爲敎,不審果有所進乎?水澆水剌,先爲勉進,而奉勸於王大妃殿、大殿,千萬伏望。以諺書答曰,水澆水剌,念此勸進之意,王大妃殿、大殿,當仰勸,而進御後,亦當强進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啓曰,多日悲疚,易致傷損,粥飮之屬,難以扶接元氣,水澆水剌,勉强進御,千萬伏望。以諺書答曰,當思水澆水剌勸進之意,王大妃殿、惠慶宮進御後,當强進矣。

○大殿,藥房口傳啓曰,俄者之啓,以水澆水剌進御之意仰請矣。及承批旨,未蒙下答,臣等實不勝煎迫之至。扶補胃氣,唯在食飮之節,而饘粥蔬食,禮有漸變之制,以聖上達孝,豈不念及於此,而徒循罔極之情,不思勉從之道乎?保護爲重,瀆澆是冒。伏乞更加深思,水澆水剌,勉强進御,仰以勸進于王大妃殿、惠慶宮,千萬伏望。答曰,知道。水澆飯,當加意强進,而亦當勸進于大妃殿、惠慶宮矣。

○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再啓曰,俄以水澆水剌勉進之意仰請矣。及承批旨,有更勿煩啓之敎,臣等竊不勝焦迫罔措之至,批旨中顧念大殿氣候,勉進粥飮之敎,臣等有以仰爲宗社節哀保護之止慈盛意也。禮制有漸變之節,粥飮非扶元之物,自下仰請,實有此gg次g序,此時勸進,何敢少緩。伏乞深念宗社之重,先進水澆水剌,仍爲勸進於大殿,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俄已盡諭,而又如此,尙今支撑,專爲大殿,而勉進粥飮,此時何可進水剌乎?勿復勸之,是所望也。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晡哭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傳于洪國榮曰,惠慶宮節目旣入,晡哭後,領相及禮判、戶禮房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禮房承旨留待,與都監郞廳,同爲入侍。

○洪國榮啓曰,摠護使申晦,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傳于洪國榮曰,摠護使入侍。

○以卿宰侍從敍用傳旨,傳于李養鼎曰,前監司洪述海,未結末前拔之,更爲書入。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重晦、金漢耆、鄭厚謙、徐有隣、金夏材、朴師海、李在簡、鄭文啓、鄭晩淳、蔡弘履、李東泰、吳載紹、徐有慶、朴盛源、金蓍耉,副司果鄭履煥、閔游、朴在源、李在學、嚴思晩、沈能弼、李會遂、李商建、洪啓能,副司正金憙,副司勇尹欽烈。

○洪國榮,以禮曹言啓曰,嗣位之後,嬪宮陞爲中宮殿,前日京外所封世孫宮、嬪宮供上朔膳,則勿爲封進。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供上朔膳物膳,考例封進,惠慶宮供上朔膳物膳,待新頒節目,卽爲封進之意,京外一體分付,何如?傳曰,知道。

○又以御製校正廳言啓曰,本廳郞廳二員差出事,命下矣。前應敎李秉模,校理趙尙鎭差下,使之察任之意,何如?傳曰,知道。

○又以營建都監言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參奉尹欽烈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摠護使言啓曰,本都監一房郞廳戶曹正郞鄭益儉,營造都監進去矣。其代,以掌樂院主簿趙鎭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丙申三月十四日卯時,朝奠陪祭入侍時,都承旨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都廳郞廳鄭民始,以次陪進。上自廬次詣魂殿,中排設廳,視膳訖。入自東挾門,內侍陳設。上出自東挾門,詣盥洗所盥洗訖,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詣奠所斟酌,跪香案前,三上香獻酌訖,正箸。出自東挾門,又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止哭還廬次,諸臣隨詣。上命禮房承旨、校正郞廳入侍,又命廳注書入侍,賤臣先退。

○丙申三月十四日卯時,上御廬次。禮房承旨、都廳郞廳,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都廳鄭民始,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卿宰侍從罷散人,一竝敍用,口傳付軍職,望奠進參。出榻敎上曰,纂修廳郞廳一員,持先抄日記入侍。出榻敎郞廳宋樂,持日記進前,上親覽訖,命宋樂先退,上曰,校正廳堂郞入侍,行司直具允明,禮曹判書蔡濟恭,副司果柳義養進前。允明曰,御製印出鑄字字樣稟定,然後當始役矣。上曰,御製體重,不可以文集鑄字爲之矣。濟恭對曰,似然矣。允明曰,序文勿爲更撰事,已有下敎矣。上曰,大行朝下敎旣如此,則事不當更撰矣。濟恭曰,公除後,當有視事之節,視事之服,卽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而考見《五禮儀》及《喪禮補編》,此乃卒哭後磨鍊以入者。然則公除以後,卒哭以前服色,別無可據之文,不可不稟定,故敢達矣。上曰,更考已行之例,磨鍊以入可也。出擧條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四日辰時,上詣魂殿。朝上食入侍時,左承旨金熤,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上曰,史官留待閤外,待戶判與禮房承旨入侍,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四日巳時,上御廬次。摠護使入侍時,摠護使申晦,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內藏御製四千五百七卷,受賜御製七百十九卷,一體編次。出榻敎晦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晦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支過矣。上曰,院相、戶判、校正郞廳鄭民始入侍。出榻敎院相金尙喆,戶曹判書具允鈺,校正郞廳鄭民始進前。尙喆問候訖,奏曰,山陵坐向完定,然後當有擧行之事矣。上曰,院相之意,何如?尙喆曰,若以乙坐辛向爲之,則似好矣。上曰,以乙坐爲之,則靑龍邊,似有流下之慮矣。尙喆曰,臣與摠護使,更爲奉審後,當稟定矣。尙喆曰,臣考見前例,成服後則院相之任,有許免之規,特爲處分,臣所望也。且常在政院,故承旨多有非便苟艱之弊矣。上曰,此時豈可無院相乎?卿勿過辭。尙喆曰,臣之如此,實非圖免也,亦非圖便也。虛帶重任,小無所益於國事,若蒙許免,則可不萬幸乎?非但臣情私之懇迫,奉審之行,若帶院相,則不得任意往來矣。上曰,奉審體重,卿懇又至,不得已從其請也。上曰,院相自今日撤直,諸承旨一體替直。出榻敎晦曰,承旨旣替直,則他司官員,亦皆替直乎?上曰,從當下敎矣。尙喆曰,軍兵皆替直,而將官尙不替直云矣。上曰,各軍門將官,亦以當次替直,禁軍最久番次,番將率領,一體替直。出榻敎晦曰,本都監郞廳三人,盡爲移差於修理都監矣。都監事役甚繁,而郞廳,無一人省檢,事甚苟簡,卽見戶曹草記,以戶曹佐郞李彦中代差,而郞廳或有窠,則自都監差下,自是事例,而誤爲差出,戶曹判書具允鈺推考,其差下郞廳勿施,自都監更爲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嗣位陳賀各道所封方物、物膳,自該曹,循例磨鍊啓下矣。取考該曹庚子甲辰兩年謄錄,則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則封進,而大殿、中宮殿,則不爲封進矣。今番則王大妃殿、惠慶宮,依例封進,而大殿、中宮殿,依兩年例,勿爲封進乎?敢稟。上曰,依爲之。今番亦爲安徐可也。出擧條上曰,惠慶宮貢獻節目持來乎?尙喆曰,未及正書,故不得持入矣。上曰,戶判持供上節目進前。命讀節目訖。上曰,世孫宮逐日、逐朔、四朔各名日、年例供上,自明日除減。出榻敎上曰,此後則省記,依古例,申時入之。出榻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四日午時,上詣魂殿。行晝茶禮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都廳宋煥億、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四日申時,夕上食陪祭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養鼎,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陪進。上自廬次詣魂殿,中排設廳,視膳訖。入自東挾門,內侍陳設。上出自東挾門,詣盥洗所盥洗訖,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詣尊所斟酌,跪香案前,三上香獻酌訖,正著gg箸g。出自東挾門,又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訖,內侍進茶,上還廬次。上命領相、禮判、都承旨、禮房承旨入侍。養鼎曰,寶匣竝內匣改之乎?上曰,只外匣改之可也。領議政金尙喆,禮曹判書蔡濟恭,都承旨徐浩修,禮房承旨洪國榮,以次進伏。上曰,各殿朔膳謄錄,何如?濟恭曰,錄出以入矣。上命國榮讀奏訖。上曰,中宮殿朔膳,或有加於大妃殿,此則拔之,何如?尙喆曰,此乃古例,豈可遽然拔之乎?上曰,雖是古例,必是先王朝未遑之典也,更爲商量以定也。國榮讀各道方物單子訖,浩修讀供上單子,上曰,大同法以前,則供上,自外方逐日來納乎?僉曰,然矣。上命具允明入侍。允明進伏,上曰,《補編》中祭服,則以麻帶磨鍊,而燕居服,則以布帶磨鍊何也。且公除後,宜有視事服,而《補編》則卒哭後始有之,此則不可不校正矣。允明曰,庚子年,有麻帶之制,而其後,以布帶改之矣。濟恭曰,視事服則稟定後,可以磨鍊矣。上曰,更考已行之例,磨鍊以入,可也。出擧條允明曰,御製原編卷數,臣已仰知,昔年聖意,當無過十卷,而續篇自序,又有竝付活字之敎矣。上曰,然則一體刊印可也。允明曰,續篇當別爲一冊乎?上曰,題目,何以則爲好耶?允明曰,以御製續篇題之,似好矣。允明曰,《自省編》、《警世問答》、《集慶堂篇集》,以何板印出乎?上曰,《省篇gg省編g》、《問答》,以木板印出,可也。允明曰,印出件數稟定,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十件似好矣。濟恭曰,十件則太小,非百件則不足矣。上曰,然則以百件印出,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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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養鼎。同副承旨洪國榮坐直。注書韓用龜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廬次。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朴相德,副提調徐浩修啓曰,日月幾何,殷奠初成,伏惟攀號之慟,益復罔極,伏未審聖體,若何?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亦何如?昨日口啓之批,以水澆水剌當加意强進爲敎,臣等誠不勝萬萬喜幸。第伏念水澆水剌,雖勝於粥飮之屬,而猶不如薑桂之滋補眞元。伏乞更加留意,亟復常膳,以慰陟降之心,無忽愼重之道焉。仍伏念王大妃殿、惠慶宮,水澆水剌,尙不許進,其爲悶迫,當復何如?聖上必先復常膳,而後水澆水剌,可以仰勸,常膳亦可以漸復。伏乞深留聖意,千萬至祝。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惠慶宮,水澆水剌,已勉進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排祭罷後,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排祭罷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排祭罷後,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啓曰,昨日以勉進水澆水剌之意,再陳口啓,未蒙開許,辭旨懇惻,不勝摧咽。第伏念粥飮之强爲進御,全爲大殿哀毁之過度,勸進之懇切,則粥飮不足以補眞元,水澆水剌進御,一時爲急,而粥飮蔬食,禮有漸變之節。伏乞先爲勉進水澆水剌,仍以薑桂之屬,滋補冒gg胃g氣,以慰大殿至誠勸進之意,仍爲勸進於大殿,是臣等區區千萬至望,惶恐敢啓。以諺書答曰,今日過望奠,不勝極天之痛,而今又勸水剌,以何心進水剌乎?支過足矣,勿慮焉。大殿氣候,所見甚沓沓,水澆水剌,連爲勸進,而勸進之時,哀痛益新云,不爲勉進,實是悶迫矣。連爲如是欲爲强勸矣。

○惠慶宮,藥房口傳達曰,昨日口達,仰陳水澆水剌勉進之意,及承下答,有王大妃殿、大殿進御後强進之敎矣。大殿旣有强進之敎,誠不勝萬幸,而王大妃殿,尙無開許之批,臣等焦悶,當復如何?粥飮蔬食,漸而至於復膳,禮制然矣。伏乞十分勸勉於王大妃殿、大殿,亟復常膳,仍爲强進,以副下情。千萬至望,惶恐敢達。以諺書答曰,水澆水剌進御之意,勸勉于王大妃殿,尙不許,至痛下情焦迫矣。粥飮亦不頻進,常膳之請,難望勉從,且幾何之間,可進常膳乎?聞此言,尤益罔極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啓曰,昨日口啓之批,有王大妃殿、惠慶宮勉進後進御之敎矣。只進粥飮,冒gg胃g氣必虛,水澆水剌之進御,不容暫緩,至於薑桂滋補,禮制所許。伏乞强進水澆水剌,仍復常膳,以副臣等焦迫之情,千萬幸甚,惶恐敢啓。以諺書答曰,王大妃殿、惠慶宮,至今水澆水剌,亦不進御,罔極中焦迫,何以先爲進御乎?

○藥房三提調,口傳啓曰,臣等伏奉聖批,以王大妃殿、惠慶宮水澆水剌勉進爲敎,誠不勝萬幸,而臣等之所仰請於聖上者,懇望膳御之亟復常節,而一日二日所進,只是水澆水剌,則不知不覺之中,安知無聖體受損之慮否,臣則思之及此,實不勝萬萬焦迫,玆敢冒煩更瀆。伏乞聖明,上念宗社付托之重,仰體王大妃殿、惠慶宮憂慮之至,卽允從權之請,仍爲仰勸於王大妃殿、惠慶宮,以副臣等之望焉,至祝。答曰,知道。氣力支過如昨,卿等勿慮。王大妃殿、惠慶宮,當仰請從權矣。

○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口啓之批,以支過足矣勿慮爲敎,不勝萬萬悶迫伏祝,慈旨以大殿氣候爲悶,有懇勸之敎,竊伏以爲,大殿憂慮慈聖之心,亦如慈聖之憂慮大殿,慈聖若不進御,則何以勸勉於大殿乎?伏乞强抑罔極之情,深思保重之道,勉進水剌,漸復常膳,仍爲十分懇勸於大殿,無至重貽大殿之憂,下副臣等之望,千萬至祝。以諺書答曰,雖如是連爲强勸,此時豈有進刺之心,而大殿過毁,氣候不健之中,至今不進水剌,而予先進後欲强進,爲大殿,雖欲不進不可得,故尤爲罔極,而不得已勉進,勿慮焉。

○傳于徐浩修曰,戶工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漢城判官鄭東協,永禧殿令尹昌濂相換,漢城主簿李采,司僕主簿李殷濟相換。

○傳于李普行曰,前判書金漢耆,王大妃殿承候事,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曺遠振。

○金熤,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傳敎,北二營、新營入直將官,亦以當次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傳敎,延和門及各處入直將官,亦以當次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傳敎,本局入直將官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養鼎,以撰集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柳義養、沈有鎭、李秉模、趙尙鎭,移差校正廳郞廳,宋煥億移差殯殿都監都廳,以李在學,金峙默、李儒慶、曺遠振、沈豐之差下,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進參,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bb以b摠護使言啓曰,退壙所藏服玩等物,入盛樻函,皆以椴板造作矣,其後取其堅固,改用松板。今番亦以松板造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言啓曰,三都監所用物力,例自山陵都監請得,分排用下矣。今番亦依庚子謄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bb以b摠護使言啓曰,山陵退壙所用樻函等物着漆時,例用骨灰,而甲寅以後,取其堅固,稟用純漆矣。其後連用此例,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徐浩修,以漢城府言啓曰,本府以詞訟劇地,雖四郞廳俱存之時,許多擧行,每致苟簡,故自前都監移差之郞廳,相換察任,乃是規例。今當轝士軍考籍調點,極其浩煩,而判官鄭東協,移差營造都監郞廳,主簿李采,移差國葬都監郞廳,俱以除本仕,本府擧行,一時緊急,實無推移之勢,竝令該曹,依例口傳換差,何如?傳曰,允。

○李養鼎,以國葬都監郞廳,bb以b摠護使言啓曰,常時冊寶數,旣已內下,而大行大王御押標信,凡行用各項標信,當於下玄宮時,與服玩明器,一體奉安於退壙,而先知其數,然後所盛器具,自都監可以措備,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三月十五日卯時,上詣魂殿。行望奠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養鼎,同副承旨洪國榮,記事官韓用龜,假注書柳孟養、李兢淵,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都廳宋煥億、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仍詣東門內西向立,內侍陳設。通禮請出次,上出詣盥洗位,盥手訖,就東邊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詣尊所西向立,內侍酌酒,上仍詣香案前,三上香,獻盞,正著gg箸g訖,出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行禮訖。上還廬次,承史隨入。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進前。上曰,召對、次對,公除前爲之乎,公除後爲之乎?國榮對曰,甲辰年則公除後爲之云矣。上曰,甲辰年近例,旣載於政院日記,翰林與春秋館堂上,考出甲寅庚子實錄以奏。出傳敎上曰,戶曹判書、都承旨入侍。戶曹判書具允鈺,都承旨徐浩修進前。洪國榮、鄭民始先退,上曰,供上節目,詳考以來乎?允鈺對曰,考出以來矣。上曰,有落漏者乎?允鈺對曰,果有之矣。命節目稟定。允鈺稟啓訖,上曰,宮人料饌衣纏,古例元無磨鍊於大殿者,從今進排時,大殿宮人之名色進排,革罷,只以中宮殿宮人,一遵定例擧行。世孫宮時進排,一竝除減,俾無如前混淆之弊。出傳敎上曰,世孫宮司鑰別監中禁水剌間、燈燭房、排設房、水賜間及內官處所,所屬各樣名色六十五額,一竝除減。嬪宮別監、司鑰房、水剌間、內官房所屬各樣名色三十三額,亦爲除減。出傳敎浩修曰,公除後視事服色,昨已考出,果有大行朝受敎矣。命入補編受敎。命浩修讀奏,上曰,以此依遵好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五日辰時,上詣魂殿。朝上食入侍時,右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五日巳時,上御廬次。都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命浩修,讀考出實錄訖。上曰,事迹甚沒實,以此實錄,豈可爲可懲gg徵g之文迹乎?浩修曰,然矣。上曰,甲寅年院相,公除後出去,今番則太早出直矣。浩修曰,甲寅年則肅廟,方在沖年,故院相久直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五日巳時,上御泰寧殿廬次。承旨入侍時,都承旨徐浩修,左副承旨金文淳,記事官韓用龜、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命國葬都監都廳柳義養入侍。義養進前,上曰,冊寶雖陪往山陵,當不入於退壙,而還爲奉安于宗廟,此意預爲知悉,各別審愼,然後無混雜之弊矣。上曰,符信造成今幾何?文淳曰,幾盡造成矣。上曰,寶匣亦造成乎?文淳曰,似未及造成矣。上曰,布帶乃甲辰制耶?浩修曰,庚子則麻帶,而甲辰則布帶矣。上曰,翰林出去,《自省編》板本,出送於校正廳可也。上曰,麻、布帶,何以則爲好耶?浩修曰,庚子甲辰前例各異,彼此取捨之間,似不大悖於禮制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十五日午時,上詣魂殿。行晝茶禮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五日未時,上御廬次。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奏請使禮物節目,已啓下矣。禮單長短廣挾gg狹g不齊,則貽笑彼人大矣。今番則各別申飭事,分付,可也。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五日申時,上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都廳宋煥億,以次進伏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上曰,拜辭肅拜,午後始傳,事體所在,不可無飭,當該中官罷職。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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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缺政事。以金鍾善爲掌令,尹光昇爲持平,鄭民始爲司僕正,兪恒柱爲校理,李昌漢爲副校理,金載人爲副修撰,鄭尙淳爲平市提調。

○藥房口傳啓曰,朝者之啓,仰陳復膳之請,卽伏承聖批,未蒙允許,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未能感回之致,而伏念帝王之孝,不在於蔬水之疎節,而胃氣一虛,疾患乘之,滋補之方,莫如薑桂之屬,從權之請,其可暫緩乎?臣等非不知孝思罔極之中,連爲瀆撓之爲悚,而不如是,則聖躬保護之節,或恐有一分未盡之慮,一日未得請則有一日之憂,二日未得請則有二日之憂,玆敢血誠仰籲,以冀聖心之俯格焉。且伏念,王大妃殿、惠慶宮扶接眞元之道,惟在於聖上之先復常膳而後,可以仰勸。伏乞卽降兪音,以副臣等之望,千萬幸甚。答曰,知道。卿等勿煩。

○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昨伏承口啓之批,以勉進水剌爲敎,實不勝悲喜之至,而從權之請,尙未蒙允,旋切悶迫之忱。惟我慈聖氣候,雖在常時,每多欠寧之節,湯劑連爲劑入,而今於大喪以後,哀毁罔極,所進不過米飮,氣候之懍綴,可以仰度,扶補之道,惟在於常膳之遄復,今此臣等之至誠懇請,乃是一日不可緩者。伏乞勉抑至哀,亟復常膳,以副下情,千萬伏望,惶恐敢啓。以諺書答曰,冥頑扶持,昨日水剌之進,大殿氣候及懇請之誠,不可不顧,亦因卿等縷縷之請,不得不進御,而今日常膳之啓,千萬意外,此時何爲此言,極爲驚心,五內之崩絶如新,如此之言,勿復更爲望也。

○惠慶宮,藥房口傳達曰,昨日以復膳之意仰請,而未蒙許可,下情不勝憂悶,罔極之中,必先强進而後,可以勸進於王大妃殿、大殿,伏乞千萬加意,遄復常膳,以副祈懇之忱焉,惶恐敢達。以諺書答曰,常膳之言,昨日已言之,而王大妃殿爲大殿懇請之至誠,水澆水剌,僅爲進御,而罔極之痛,愈往愈甚,此時雖請常膳,難望進御,焦悶之中,況何以先食乎?如是故,尤益罔極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啓曰,昨承批答,以王大妃殿、惠慶宮,至今不進水澆水剌,何以先有所進爲敎,臣等不勝焦迫,玆復仰籲。伏乞更爲至誠仰勸,而亦卽勉進,以副臣等之望焉,惶恐敢啓。以諺書答曰,王大妃殿、惠慶宮,昨日水澆水剌進御之後,亦進之矣。勿爲慮念焉。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再陳復膳之請,一向靳許,下情焦迫,不知所喩。伏念聖上持素,今過一旬,胃氣受損,眞元或虛,則無窮之慮,當如何哉?臣等之苦口力懇,必欲得請乃已者,豈但衷情之切悶而已,實是禮意之達權,而聖人之所許,以殿下出天之孝,何不念宗社付託之重,而乃貽慈聖惟憂之念乎?伏乞亟允所請,以副臣等之望,千萬幸甚。答曰,知道。卿等勿復煩予。

○金文淳,以觀象監言啓曰,今此山陵看審時,本監提調一員,當爲進去,而臣旣領本監,依例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國榮,以國葬都監言啓曰,表石大字篆文書寫官及陰記書寫官,皆付標以入事,命下矣。依下敎,元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營建都監言啓曰,本都監應行事目,參考前例,參酌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校正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前副應敎徐有防,前副校理趙尙鎭,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言啓曰,山陵埋標處再看審事,已爲筵稟矣。臣與都監堂上及都廳郞廳、禮曹堂上、觀象監提調、本監地師韓命鵬、朴象器,明日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言啓曰,都廳郞廳鄭民始,本職旣已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十六日,傳曰,皇壇祭享,大臣之批,旣許收議,其令禮官,問議諸大臣後稟處事,命下矣。卽令郞廳,問議于諸大臣,則領中樞府事金相福,行判中樞府事金陽澤、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以爲,今因右議政李溵陳箚,以皇壇大享過行當否,有收議諸大臣之命矣。國恤卒哭前,皇壇行祀用樂,大行朝,曾已採取諸臣獻議,載於《喪禮補編》,雖未敢更議,第伏念,《皇壇增修儀》,有曰三月上旬卜日矣。顧今上旬已過,則揆以過時不祭之禮意,有不敢循例請行,伏惟上裁云。奉朝賀洪鳳漢病昏之中,不得獻議云。奉朝賀金致仁病未獻議云。行判中樞府事洪麟漢方在惶蹙之中,不敢獻議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本曹議稟處。

○本院啓曰,伏以聖人制禮,莫嚴喪制,而因哀致傷,君子之所深戒也。匹庶猶然,況帝王乎?伏惟我殿下,經年侍湯之餘,奄遭此罔極之痛,雖以誠孝之至,神明所扶,姑無症候之著見,而不知不覺之中,其所致損,勢所必至,臣等陪祭之際,仰瞻深墨之色,毁瘠之容,相顧感泣,繼之以懍然焦迫也。嗚呼,目今悠悠萬事,惟在保護聖躬,而保護之道,只是勉進常膳,助以桂薑,以扶積毁之眞元而已。此實擧國群情之日夜所顒祝者也。伏況我大行大王,以宗社臣民之托,付之於殿下一身,殿下其可以一任哀疚之情,不思自護之道,以貽我大行大王䀌然眷顧之憂乎?且王大妃殿,方在哀毁凜綴之中,勸進常膳,保護扶將之道,亦惟在於我殿下,先自抑情節哀,亟從權制,以盡仰勉之道。伏願殿下,惕然深思,强寬至情,勉循群情,千萬泣禱,惶恐敢啓。傳曰,已諭矣。

○領中樞府事金相福,行判中樞府事金陽澤、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行判敦寧李益炡,仁陽君李景祜,綾恩君具允明,行司直具善復,行戶曹判書具允鈺,行禮曹判書蔡濟恭,行副司直鄭弘淳,行司直洪樂性、趙明鼎、趙重晦,行副司直李重祜、金漢耆、黃景源、尹東暹,刑曹判書鄭存謙,知敦寧鄭尙淳,行副司直李福源、金孝大,兵曹判書李徽之,吏曹判書徐命善,判尹尹東晳,行副司直李溎,副護軍李仁康,行副司直李得宗,同知中樞府事李宜哲,行副司直李聖圭、鄭厚謙,副護軍張志恒,咸春君李昌運,行副司直李宅鎭,錦春君朴相老,副護軍李邦綏、李柱國,工曹參判尹得養,同敦寧李瀁,副護軍蔡濟恭、李漢膺,行副司直沈墢、鄭光漢,訓鍊都正李國賢,禮曹參判金華鎭,副護軍閔趾烈,行副司直成天柱,副護軍李敬懋、李漢昌,行副司直嚴璹、金光國,吏曹參判權噵,行副司直李在協、李昌儒,同敦寧魚錫定,行副司直具㢞、沈履之、徐有隣、朴道源、任希敎,副護軍李達海,同知中樞府事李河述,行副司直李徽中,左尹李瀰,副護軍李邦一、徐有大、安宗奎,行副司直趙德成、任希曾、鄭煥猷、金魯鎭、洪梓,副護軍申大謙,戶曹參判鄭一祥,行副司直尹光紹、鄭好仁、洪秀輔、韓光綮,右尹鄭昌順,兵曹參判吳載純,刑曹參判李衍祥啓曰,藥院連以王大妃殿曁殿下,進水剌復常膳之意,有所陳請,而一向牢拒,尙未蒙允兪,臣等焦迫之極,玆敢咸造賓廳,齊聲仰籲焉。惟我王大妃殿,邇來七八年之間,荐罹怙恃之大故,憂苦纏綿,常多未寧之節,而又遭此崩天之痛,皇皇號擗之中,氣力之綿綴,勢所必至,以殿下至誠至孝,凡所以慰勉調護之道,伏想靡不用極,而此時疏食之進御,薑桂之滋補,尤不容一日少緩,臣等每念大行朝祖孫相依之敎,未嘗不慼慼于中,則顧今慈聖,依賴我聖上之心,尤當如何?倘殿下不進疏食,則慈聖必不進疏食,倘殿下不進薑桂,則慈聖必不進薑桂,其欲奉勸於慈聖,固宜聖上先之,天理人情之所必然,聖明豈不念及於此也?況我大行大王,付托我殿下者,卽四百年宗社,殿下一身之重而宗社之安危係焉。殿下縱欲自輕,其於宗廟太后,何哉?噫,聖人制禮,雖莫嚴於喪制,毁瘠滅性,至比不孝,誠以喪主於哀,而過哀危身,反傷於孝,匹庶猶然,況帝王乎?臣等每瞻殿下深墨之容,實有無窮之憂,此時扶護之道,惟在從權一節,而一日二日,今過旬日,以聖上至尊之位,平素居養,與凡人自別,而茹蔬水飮,胃土先傷,萬一受病於不知不覺之中,則其將悔之無及,而夫以大行朝恒日惟憂之念,亦必怵焉貽慼於陟降臨止之際,思之及此,寧不凜然心寒,非不知此時瀆撓,萬萬惶悚,而憂悶之極,冒控至此,惟願聖上,先須仰勸慈聖,亟復常膳。仍又强抑至情,俯循群請,以副一國神人之望,不勝涕泣祈懇之至。答曰,旣進水澆飯,卿等勿復此請,大妃殿當自內仰勸矣。

○賓廳再啓曰,臣等以從權之請,齊聲仰籲,而及承批旨,不賜允許,臣等相顧抑鬱,繼以遑遑,今日之所急先者,亶在於保護聖躬,而一日二日,誠有所萬萬憂悶者,先王制禮,備言居喪之節,而又恐一主於哀,而或至於毁而成病,則實非孝子之大節,故乃以薑桂之滋,爲順變之道,其或徑情直行,徒循一節,終致疾患之沈痼,則反與不孝不慈同。噫,閭巷匹士之微,猶且仰體聖訓,不敢膠守常禮,矧乎帝王之尊,上承宗社之重,下爲臣民之主,其不可自輕其身,以貽必至之悔者明矣。臣等近於入侍時,瞻望天顔,仰聆玉音,已知元氣之柴敗,此時滋補之方,誠不容一刻少緩,惟我慈聖平日慈愛之情,當此哀慕罔極之中,其爲憂慮而貽慽者,當復如何哉?殿下若念及於此,必爲之惕然省悟,不待臣等苦口力爭也。伏願殿下,勉抑至情,亟從權制,千萬幸甚。答曰,旣悉於初批,卿等勿煩。

○賓廳三啓曰,臣等今日之請,酌以情禮,參以經權,有不容一日緩者,豈敢以無稽之說,非禮之言,導殿下於嚴廬深墨之日哉?再陳衷懇,不賜允兪,臣等相顧憂惶,不知所出。嗚呼,帝王之孝,不在疏節,薑桂之滋,昭載禮經,聖學高明,無不淹貫,何待臣等膚淺之言,而雖以我朝故事言之,列聖執喪之禮,度越百王,而至於從權之請,未嘗不抑哀而勉從,誠以聖人之達孝,莫大於安宗社,而徒守末節,毁至危身,以爲戒也。此豈非殿下之所當法者乎?嗚呼,殿下一身,上承祖宗之付畀,下係臣民之蘄向,而慈殿惟疾之憂,惟在於殿下身上,則其不敢自輕而重者,何如哉?臣等伏見日昨慈殿下藥院之批,則以殿下之哀毁過度,全無所進爲敎,止慈之念,感動臣隣,臣等涕不勝抆,繼以焦迫,臣等之今者所望,惟殿下先自節哀,勉從權制然後,慈聖之心可安,而乃有仰勉奉勸之道,然則此不但爲保護聖躬而已,乃所以保護慈殿也。況念大行大王平日之眷愛我殿下保佑我殿下,靡所不用其極,則以殿下思其志意之孝,豈可以自同匹士,徑情毁瘠,不念過時之悔,必至之憂,以戚我先王也哉?言之至此,不覺摧咽,伏願勉抑至痛,亟從權制,以答臣民顒望之情焉。答曰,已諭再啓之批,卿等勿復煩予。

○右議政李溵箚曰,伏以居諸不停,奄過月半之奠,仰惟嚴廬哀號,益復罔極,臣於朝者庭班,始得見擧條下者,日昨宗伯之臣,以皇壇祭享事仰稟,而有今年停止之命矣。竊惟我殿下,奉大行大王之命,旣誓戒矣,又肄儀矣,每歲一享,必用三月者,蓋寓風泉之感屋社之悲,而皇壇增儀卜日註,亦曰,皇朝淪亡,在於三月,故用是月云,旣非原定之日,則不可以上旬之已經,謂之過期也明矣,雖以《喪禮補編》,諸大臣儒臣獻議推之,卒哭前,皇壇祭用樂,尙有論難,則可知其雖在大喪,不敢停廢,而與戒令條所云殯後惟祭社稷之禮,無異也。近日之禮係變節者,輒命收議,盛際故事,於今復見,臣不勝其贊歎,而今此壇享,亦係國家莫重之事,則宜有一番博議,務歸得當,臣固昧於典禮,而旣有區區微見,敢此仰陳,惟聖明裁處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壇享方命收議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幼學鄭在寬、趙顯履、李克謙、朴瑞源、尹擎柱、朴和文、尹復、李元一、尹常東、李昇泰、尹廷鉉、鄭弘善、任熤、李命鼎、趙秀人、柳聖海、洪宜燮、崔弘岳、鄭履綏、獨孤簡、四學儒生等疏曰,伏以臣民無祿,大行大王禮陟,八域慟均,臣等跡廁庠學,目見喪制,有所未盡,敢此仰徹管見於我聖上哀疚之中,以備採擇焉。嗚呼,我大行大王修擧闕典,尤致謹於喪禮,命纂修《喪禮補編》,蓋我朝喪禮,最近古,而式至先朝,一洗千古之謬,克擧方喪服衰之制,情文克稱,甚感gg盛g擧也。第方喪絞帶之外,又有燕居布帶,恐非禮之本意,臣等謹按儀禮,斬衰三年之制,爲父爲君。傳曰,父至尊也,君至尊也,斬衰之絞帶,與齊衰之布帶,其制截然,絞帶者繩帶也,絞帶自絞帶,布帶自布帶,而變麻服布之說,創於賈疏之杜撰,具見於喪服註疏,其所引喩之失實可見。先正臣宋時烈,與其門人權尙夏書有云,晦翁末年,汲汲於《通解》之役,至欲請於朝,今則已有上命,其可少緩乎?只恐註解或失,以負聖意,得罪斯文耳。蓋周公之禮,不可不遵,而註解之謬,不可不知,禮不衰不見客,承衰之深衣,承絰之絞帶,承冠之免,便是燕居服,況斬衰者,巾金玉,而以布帶爲燕居服,則是與功緦之服,何辨焉?朱子君臣服議曰,斬衰三年,爲父爲君,如《儀禮》喪服之說而已。又《語類》曰,而今喪禮,須當以《儀禮》爲正,今此大喪斬衰絰帶,一遵《儀禮》,而別爲無於禮之布帶,豈不斑駁而無義哉。在宋時,承喪制乖亂之後,服議中,就時制爲說,雖不免有未盡歸正於古禮者,而在今禮敎大明,將以整數千百年之陋規,垂數千百年之成憲,則衰裳衽制之疑,儀註條目之繁,循其本而大正,亦無所難矣,何必因循謬習乎?古者君喪在身,則雖有親喪,不敢私服,服君喪從政,而今則衰絰,只爲一時所用而已,創出布帶,以之燕居,以之出入,以終三年,則名雖斬衰,實則以齊衰之一布帶,終三年也,是豈方喪之意乎?且布帶繩屨,固亦見於斬衰章,而此則公士大夫之衆臣,爲其君三年之制,則以一國之君喪,等之於公士大夫之喪,而以達官之長,而爲家臣之服,豈非違禮之大者乎?若微末庶官之未行公者,是《儀禮》所謂仕焉而已者也。生員、進士,不命之士也。是以先正臣徐敬德,初仕未肅命,故不敢自同於朝臣,自稱生員臣,當中廟喪,服齊衰三月,蓋經禮之意,不敢以朞功之服,服至尊也。是則君喪布帶有據焉。臣等伏見《儀註》,生徒等,與生進同稱,而儒生之時居齋學而有有司之名者,與方外生徒,亦自有間,今不爲上衣下裳,三月之衰制,只衣長衣而帶布帶,以爲三年之制,則自歸於士大夫家臣之服,在禮無所考據,心所未安,乞賜處分,追成庶人之服焉,而過三月以後則以白衣冠終三年,似合情禮矣。且古者,布升有差,冠梁有等,以別尊卑輕重,今也布升無定,冠梁通同,尊卑無別,故仍存金玉,俾有別焉,而凡於親喪,去其金玉,是禮也。則君喪斬衰者,不去金玉可乎?若行古禮,則卿大夫之在父喪而服君喪從政者,其安於頂金頂玉乎?臣等以爲,一反古禮,許以斬衰從政,則金玉之存不存,初非可論,雖行起服之令,而無所拘礙矣。朱子嘗歎朝廷無所折衷,許多衣服,重疊着了,古禮恐難行得,今日之弊,正如此。臣等不勝慨然也。玆敢不避煩瀆,冒昧上聞於居廬讀禮之下。伏願聖明,下臣等之疏,令攸司稟處,上自大臣,下至庶人,各服其服,斬衰齊衰,明其等分,絞帶布帶,使有品節,雖於燕居之時,一見以知其服之輕重,以稱情禮,則不惟臣等之願,抑爲我東方興禮俗之一助矣,臣等無任戰懼之地。答曰,省疏具悉。《寧考》成憲在矣,爾等退修學業。

○丙申三月十六日卯時,上詣魂殿。行朝奠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上曰,箚批,公除前爲之,有前例乎?普行曰,臣未及考前例,而此異於他公事,雖公除前,似當爲之矣。上曰,戶、工判若入來,來待稟卽爲入之。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六日卯時,上御廬次。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曰,皇壇祭享,大臣之批,旣許收議,其令禮官,問議諸大臣後稟處。出傳敎上曰,戶判入侍。戶曹判書具允鈺進前,上曰,昨日率地師,往見基址乎?對曰,然矣。上曰,何如云耶?對曰,皆稱贊矣。上曰,御製閣何日立礎乎?對曰,四月二十五日爲定矣。上曰,殯殿都監,討食必多,各別飭察,如有犯者,斷不饒貸,處之,可也。對曰,旣承下敎,當懲一礪百矣。上曰,閤外諸處,多作假家,作弊大矣。公除後,監董內官次知別監,當論罪矣。命書傳敎曰,中官掖隷,於今番殯殿都監,必有法外徵斂之事,必有各司作弊之事,必有私自造作之事,設有載在法例者,初不關由於都監堂郞者,竝令諸都監嚴査,今日內草記。上曰,都承旨入侍。都承旨徐浩修進前奏曰,四學儒疏入來云,何以爲之乎?上曰,見前例,則有儒疏賜批之規矣。國榮曰,然則儒疏捧納乎?上曰,唯。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六日辰時,上詣魂殿。行朝上食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六日辰時,上御廬次。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李心淵,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率疏儒入侍。出榻敎都承旨徐浩修,疏儒鄭在寬進前,命在寬讀疏,上曰,句句誤讀,何不領會入來乎?下詢疏義,在寬不能仰對,奏曰,自有製疏矣。上曰,雖曰有製疏,旣論莫重典禮,則當爛熳商確,而何如是糢糊仰對乎?疏儒之事,極爲非矣。命書傳敎曰,疏儒本事之外,多違格式,此後凡章奏違格,政院申飭。上曰,儒疏所陳,係是禮節之大者,又有先王朝已定之制度,則固不可率爾請改,而前席讀疏,不辨字句,又當詢問,全昧證援,旣爲疏頭,諉以不知,至於起復一款,大關倫紀,此非所期於庠序之士,其在崇禮敎正士習之道,不可無飭。學儒鄭在寬爲先停擧。出傳敎國榮曰,承史以入,而下番翰林李心淵不爲來待,筵體駭然,推考,何如?上曰,旣有少退之命,不卽待令,罷職可也。出擧條上曰,今聞同副承旨所奏,今番大行大王御製編次時,《裕昆錄》、《籲懷》二篇,合有商量云,予亦有商量者,其令問議時原任大臣以奏。出傳敎上曰,臺諫及司僕正,口傳差出。出榻敎上曰,校正廳郞廳,本職許遞,與未差之代,口傳差出。出榻敎上曰,校理,首望兪恒柱爲之,副校理,首望李昌漢爲之,副修撰,副望金載人爲之。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六日午時,上詣魂殿。行晝茶禮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上曰,李秉模入侍。李秉模進前。上曰,問議於大臣則何以言之乎?秉模曰,大臣以爲,被譴諸人,旣皆蒙敍,則本事今無可論,不錄於御製中,只內入奉安,爲穩當云矣。上曰,予將更思下敎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六日未時,上御廬次。戶、工判入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工曹判書金鍾正,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允鈺、鍾正以油供上其人謄錄稟定訖,先退。上曰,摠護使入侍。出榻敎摠護使申晦進前,問候訖,奏曰,山陵旣已完定,今無他議,而重其事之道,不可不一次奉審,分金時,不可專委於局方地師,方外地官率去,何如?上曰,好矣。命書傳敎曰,地師前縣監車亨道,士人張振翼,前主簿李亨允,再看審時,權着冠帶率去。上曰,本署方有擧行之事云,平市提調,口傳差出。出傳敎晦曰,大小轝服色及贈帛冊寶所入各樣緞紬之屬,《補編》所載,與各年謄錄,間多有不同者,一從《補編》爲之乎?敢稟。上曰,依《補編》爲之,可也。晦曰,敎命、冊寶,補編旣有勿爲內出內入之敎,樻袱匣盝等屬,又有切勿修補之敎,而至於床褥,則有修補或新造之敎,此則當一番奉審後擧行,故敢稟。上曰,置之可也。晦曰,諡冊哀冊,在前以裌大帶裹結矣。丁丑以後,以匣代用,此則當依近例爲之乎?敢稟。上曰,以近例爲之可也。晦曰,寶筒勿爲塗金,染用三甫水,載於《補編》受敎與圖說請諡條,用塗金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此亦依近例爲之,可也。以上出擧條晦曰,服色所用緞紬名色,庚子、甲辰、丁丑三謄錄,與《補編》所載,或有不同者,不可不一番經稟,故敢稟。上曰,從後施行,可也。出擧條晦曰,大轝長杠,丁丑所用者看審,則其時甚體大,故命斵之,反爲體弱,且有傷處,今番不可用矣。有他件前排可以合用者,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外梓宮轝蓋兒內拱,甲辰則用靑搗紙,庚子丁丑謄錄及《補編》,無內拱,何以爲之乎?敢稟。上曰,依甲辰年例擧行,可也。出擧條晦曰,外梓宮燭籠,庚子、甲辰、丁丑,以紅苧布爲之,以靑苧布爲袗,而《補編》則只云紅苧布,不論靑苧,當從何例乎?敢稟。上曰,依庚子年爲之,可也。出擧條晦曰,几杖若有樻,則當用要轝或彩轝,而杖樻體長,必不容入,然則代用架子乎?不可不經稟,故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從前國葬所用誌石,採用金川石,而丁丑年明陵、弘陵,皆用磁誌燔造,傳敎載於《補編》,今亦宜丁丑例,用燔造磁誌乎?敢稟。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六日申時,上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上曰,平市提調,首望鄭尙淳爲之。出傳敎上曰,掌令,副望金鍾善爲之,持平,首望尹光昇爲之,司僕寺正,鄭民始爲之。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六日酉時,上詣魂殿。行夕奠入侍時,右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㳄,諸臣遂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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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養鼎坐直。同副承旨洪國榮。注書韓用龜尹翊東在外。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廬次。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朴相德,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亦何如?伏念臣等前後所請,實在於聖上之勉進常膳,仰以奉勸于王大妃殿、惠慶宮,而聖上下答,只以勸進於王大妃殿、惠慶宮爲敎,臣等誠不勝悶迫之至,王大妃殿、惠慶宮水剌之勉進,實由於聖上之勉進而仰勸,則今此復膳之請,聖上不爲允從,而仰勸於王大妃殿、惠慶宮,恐未易得力,此尤臣等之所悶迫者也。宗社之付托至重,止慈之惟憂至切,殿下若念及於此,則必不待臣等之縷縷苦懇,而卽有所幡然而開納者。伏乞亟降兪音焉,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惠慶宮氣候一樣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哭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徐浩修啓曰,同副承旨洪國榮,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熤曰,承旨與戶工判,同爲入侍。

○傳于李普行曰,下敎何等嚴重,而終不査覈,司鑰尹得莘,爲先汰去,令該曹嚴囚,以待公除後,處分。

○以禮曹皇壇享祀退行收議啓目,傳于李養鼎曰,係是變禮,令弘文館,博考可據典禮以聞。

○傳于金熤曰,領議政摠護使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注書尹翊東、洪樂述、金載瓚。

○以注書望筒,傳于金熤曰,以首望尹翊東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內資奉事南寅老,典牲奉事李大永相換。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徐有防、趙尙鎭。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連日陳啓,仰請復膳,朝者之批,未蒙一言之下答,臣等惶悶抑塞,不知所喩。聖上之固拒如此,而臣等之力請不已者,誠以關係至重,不得請則不可已者也,水澆水剌,雖或進御,若無薑桂之滋補,則胃氣其何以調和乎?聖上哀慕弸中,雖以目前無大段形見之症,謂可以支過時日,而不知不覺之中,虛弱之患,勢所必至,聖明豈不念及於此耶?臣等思之至此,誠不勝懍然而心寒,玆敢更此仰請。伏乞聖明,深思遠慮,亟復常膳,以副一國臣庶之望,千萬幸甚。答曰,知道。卿等勿慮。

○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昨進復常膳之請,非但未蒙兪音,至以千萬意外,極爲驚心爲敎,臣等焦迫之餘,繼之以惶懍也。臣等雖甚愚迷,豈不知禮防之爲重,而輕發此從權之請乎?誠以天王家禮節,與匹庶不同,國朝三百年公除前從權之例,歷歷可考,而昨者慈旨之下,雖不敢屢次煩瀆,而臣等懇迫之忱,豈可仍以泯默,不思所以勉回之道乎?慈聖先進常膳然後,可以勸進於大殿,此實宗社臣民之所係,豈容少緩乎?伏乞亟允所請,以副祈懇之忱。以諺書答曰,昨日已示意,雖又如此,遭天崩之痛,日月未久,爲大殿誠孝,不得已進食飮而支撑,五內崩鑠,成服之過,日子不多,何忍有從權之意乎?勿復爲請,心可少安,勿慮焉。大殿則欲爲勸進矣。

○惠慶宮,藥房口傳達曰,屢進復膳之請,一日二日,尙未蒙許,下情焦迫,姑不暇言,而水澆終非扶元之物,常膳乃是達權之義,許持索胃氣或損,則無窮之慮,當如何哉?必爲先自勉進而後,可以奉勸於大殿。伏乞俯察下情,亟從所請,千萬幸甚。以諺書答曰,連有所諭,而此時難忍從權,勸進於王大妃殿,而尙未勉從,尤豈有先進之理乎?大殿則勸進矣。

○中宮殿,藥房口傳啓曰,昨日不許臣等之請,誠不勝悶迫之至,今此常膳之請復,實是國朝已行之例,臣等不可但已之事。伏乞亟允所請,以副下情焉。以諺書答曰,如是連請,聞來輒益罔極,且何可先進乎?旣無疾恙,勿慮望也。

○藥房口傳再啓曰,口啓之批,以勿慮爲敎,臣等忝在保護之地,仰陳復膳之請,一日二日,未蒙允許,則臣等憂慮,容有極哉?帝王之孝,異於匹庶,雖在匹庶,疏食水飮,致有傷損之慮,則先王制禮,許以從權,況於帝王之尊,宗社之所托也,臣民之所係焉,則殿下其情茹蔬,不恤所重乎?聖上未復常膳之前,臣等之憂慮,實不能暫時或弛,而聖上快許臣等之請,然後聖躬無憂,宗社可安,臣等不勝煎泣之至,玆敢冒瀆陳懇。伏乞亟降兪音,以副下情,千萬至祝。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勿復强予。

○藥房口傳三啓曰,副提調臣徐浩修,親承下敎,故與吳道炯等,十分消詳,則以爲,進御加減心腎湯前方中,山茱萸減五分,鹿茸加五分,去玄蔘龜板,入山棗仁一錢,人蔘、益智仁、鱉甲各五分,連爲進御合當云。此藥自明日煎入之意,敢啓。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劑入,古例,劑入,好矣。

○政院啓曰,伏以臣等,昨請權制,實出於煎迫之情,而誠意淺薄,未蒙開許,臣等實不勝悶塞焉。夫聖人之制禮也,本諸天理而約之人情,經權互資,常變隨時,三年之喪,疏食水飮,禮之常也,然而人之氣稟,堅脆各異,其或執禮之過,而毁疾乘之,則不得不爲達權之道,此宋儒所謂苟循其情而爲禮,則子路、伯魚不知所從者也。今我殿下,以出天之孝,遭罔極之痛,銜恤茹痛,念未及他,且姑無目前形顯之症候,謂可以支延,而第積年侍湯,焦憂已極,連日哭擗,傷損亦多,而膠守常制,曲循疏節,苫塊焉是處,饘粥焉是御,一日二日,尙不思權變之宜,殿下縱自輕,奈宗社臣民之托,何哉?嚴廬哀疚之中,强聒不已,必以準請爲期者,誠以今日國事,莫急於保安聖躬,而惟聖明致孝之道,亦莫急於慰宗社臣民之望也。臣等所請,天理之當然也,《禮經》之所許也,從古帝王之所已行也,而殿下猶且曠日靳持,則是豈臣等所望於聖明者哉?況伏念大行大王平日,眷顧我殿下,保護我殿下,靡不用極,一飮食一寢處,惟恐其或損常節,則陟降於昭之中,惓惓惟疾之憂,必不以幽顯而有間,臣等蕪拙之言,固不足以感回天聽,而殿下若思寧考止慈之仁,則必有所惕然驚動,幡然開悟者矣。伏乞亟賜一兪之音,以答神人之望焉。答曰,卿等諒之,勿撓予懷。

○領中樞府事金相福,行判中樞府事金陽澤、韓翼謩,右議政李溵,仁陽君李景祜,綾恩君具允明,行司直具善復,戶曹判書具允鈺,禮曹判書蔡濟恭,行司直鄭弘淳、趙明鼎、趙重晦,工曹判書金鍾正,行副司直黃景源,刑曹判書鄭存謙,知敦寧鄭尙淳,行副司直李福源、洪趾海、金孝大,兵曹判書李徽之,吏曹判書徐命善,漢城判尹尹東晳,行副司直李溎,副護軍李仁康,行副司直李得宗,同知李宜哲,行副司直李聖圭,副護軍張志恒,咸春君李昌運,行副司直鄭厚謙、李宅鎭,錦春君朴相老,副護軍李邦綏、李柱國、李明運,工曹參判尹得養,同敦寧李瀁,副護軍趙濟泰、李漢膺,行副司直沈墢、鄭光漢,訓鍊都正李國賢,副護軍閔趾烈,行副司直成天柱,副護軍李敬懋、李漢昌,行副司直嚴璹、金光國,吏曹參判權噵,行副司直李在協、李昌儒,同敦寧魚錫定,行副司直具㢞、沈履之、徐有隣、朴道源、任希敎,副護軍李達海,同知李河述,行副司直李徽中,漢城府左尹李瀰,副護軍李邦一、徐有大,行副司直趙德成、任希曾、鄭煥猷,行副司直金魯鎭、洪梓,副護軍申大謙,戶曹參判鄭一祥,行副司直鄭好仁、洪秀輔、韓光綮,兵曹參判吳載純,刑曹參判李衍祥啓曰,伏以莫嚴者喪制也,無窮者孝思也。臣等昨日之請,至再至三未蒙兪,而又此相率而來,煩聒不已者,豈敢或忽於莫嚴之制也,豈不仰體於無窮之思也?臣等聞之,節其情安其禮,以奉宗廟社稷者,帝王之大孝也。擗踊之禮,饘粥之食,孝子之疏節也。今殿下哀慕呼號,一遵禮制,苴麻常御,饋奠必親,以臣等悲遑焦灼之忱,雖欲仰寬,無間可入,惟此從權一事,稍可以扶接元氣,調護聖體,旣不違薑桂之古訓,庶可免臣民之過憂,伏況我大行大王,平日眷顧我殿下,憂念我殿下,雖於一起居一飮食之間,未嘗不憧憧致慮,陟降不遐,何忍貽戚,又況我慈聖哀毁罔極之中,所賴所依,惟我殿下,必須殿下之身安然後,可以安慈聖之心,必須殿下之常膳勉進然後,亦可以奉勸於慈聖,臣等區區之意,非敢以非禮導殿下,只欲毋拘疏節,益勉大孝,上以體寧考平昔之心,中以寬慈聖夙宵之憂,下以慰百官萬民祈祝之誠而已,伏惟聖明,少賜諒察焉。答曰,卿等勿慮,亦勿更煩。

○賓廳再啓曰,臣等伏承聖批,以勿慮亦勿更煩爲敎。噫,殿下之所守者,禮之經也。臣等之所請者,禮之權也。故記有節有權,取之人情,蓋以權制之之中,亦有經焉,當免而有不免者,當袒而有不袒者,當踊而有不踊者,蓋所以取之人情而合於經也。今殿下之拒臣等,蓋曰,已諭而已矣,然臣等伏見殿下恤宅宗已十三日矣。顔色之戚,幾何其不深墨也,哭泣之哀,幾何其不損傷也?是中氣不得其養而形變於外也,雖欲效匹士之孝,獨不思梓宮在殯乎?古者聖人之制禮也,頭有瘡則勸之以沐,身有瘍則勸之以浴,惟恐孝子之不勝喪也,始臣等仰瞻玉色,及旣退,相顧殷憂,冒陳誠懇,至於數四而不知止也。子夏傳曰,朝一溢米,夕一溢米,此斬衰歠粥之禮也,然曾子曰,必有草木之滋焉,以爲薑桂之謂也。夫朝夕不一溢米,飮食滋之以薑桂,禮之變也,然飮食必有薑桂,然後毁瘠而不危身,可以勝喪也。然則所謂薑桂者,將以勉於終孝也,臣等雖愚,亦欲遵曾子之訓,以勉殿下,烏敢以非禮之言,黷於聖聰哉?且王大妃蔬食之節,猶殿下不從達權,則王大妃御膳之中,豈滋之以薑桂哉?玆率諸臣,復申前請,伏願殿下,深惟禮意,亟從權制,以答群情。答曰,如昨支過,卿等勿慮。

○賓廳三啓曰,臣等焦迫之情,已悉於昨今日五啓中,庶幾聖明之俯加鑑燭,特賜勉循,而及承批旨,每夫gg失g所圖,臣等惶悶抑塞,實不知所喩。嗚呼,惟玆從權二字,非臣等今日之所創始,乃是古聖人所已許者,亦我列聖朝所勉從者,蓋禮經之訓,莫嚴於喪制,而或慮孝子之過毁傷生,則特許薑桂之滋,帝王家常時居養之節,與匹庶大異,餐粥疏食,決非一時支保之道,故常膳之復,不能遲待其旬望,此其禮制與事勢,有不得不然者矣。伏況王大妃殿下,罹此哀疚,元氣常在澟綴之中,惟我殿下,以淸羸之質,抱純篤之孝,自遭巨創,哭泣哀毁,已近一望,而朝夕之所進供者,不過若干蔬菜而止,神明所扶,雖或無形現疾患,而其潛損暗傷於不知不覺之中者,當復如何?此臣等之所遑遑呼籲,不得請則不敢止也。伏願殿下,勉回孝思,深軫聖慮,先自抑情從權,又以此意,反復仰勸于王大妃殿,克復常膳,以盡調護之方,大慰臣民之望,千萬幸甚,臣等不任涕泣祈懇之至。答曰,卿等勿復煩予。

○洪國榮,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排設圍排抹樓二間,哭臨廳抹樓三間,旣是都廳之因下敎擧行者,故更爲區別拔去,而別監房、司鑰房、承傳色廳、玉燈照羅赤廳抹樓假家九間,果庫間三間,都薛里廳抹樓二間,武藝廳抹樓別監廳排設房照羅赤近仗軍士家假gg假家g十一間,都薛里及別監等星火催促,故未及關由於都監,造給的實,此外憑公之事,更爲査問於一二三房,則各司員役,屢次盤詰,皆以初無此三件弊端爲言,至於修理一款,則攅宮排設外,自戶曹劃送色郞,使之看檢其貽弊與否,有非都監之所可管涉,不得行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平市草記後,當同下處分矣。

○洪國榮,以國葬都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內資寺奉事南寅老本職,係是供上重地,都監凡務,旣難暫曠,該寺事勢,亦甚苟簡,有難兼察,令該曹依例口傳,閑官換差,何如?傳曰,允。

○洪國榮,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中官掖隷,於今番都監,徵斂作弊及私自造作,初不關由於都監堂郞者,竝嚴査草記事,命下矣。依下敎,進排各處,一一嚴査,則姑無此等弊端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國榮,以平市署提調言啓曰,臣依昨日傳敎,各廛市民等頭目,一一招致,以當此國有大喪之時,自有應納進排之事,其中掖隷宮屬之憑藉作弊者,各司下吏之操縱情債者,自上特加軫念,有此査問以奏之擧,凡有弊端,使之詳細陳告,則各廛市民等,皆以爲,應納應捧,各有定例,別無弊端之可達者云,而至於繩鞋廛叚,各殿別監,稱以進排,成群作挐,毆打攫取,殆無限節,不但廛人之無以支堪,本署書員,至於四散逃避,不敢出現,莫重進排,無以擧行,故本署郞廳,言于其時提調,則提調以從當筵稟論罪之意,分付司謁,使之禁止,而猶不知戢矣。自京兆聞有此弊,別定刑吏,使之捉致査名,則別監朴泰任、朱繼範、姜碩鳳、名不知五權頭金哥者,各自逃散,故公除後草記科治次,籍其姓名,姑爲留置云,而內班院之繩鞋進排,亦無前例,而自本院捉致廛人,勒令進排,故不得已進排之數,至於二百八部之多,亦爲廛民呼冤之端,而宮屬作挐,亦甚紛紜矣。問gg聞g京兆刑吏之來守詗察,先自逃去者,殆不勝算,而其中被捉者,昌城尉房馬直,司饔院使令,內需司馬直,而公除前,各司例不得開坐,故京兆姑先拘囚矣。昌城尉房馬直叚,自本房送言京兆,先爲重杖懲治,除汰宮屬之案云,六矣廛及五床廛人叚,尙衣院所納平天冠所入紅珠七十箇貿易時,五日點退,屢次操縱,畢竟以一百二十餘兩錢,磨勘情債,始許捧上云矣,敢啓。傳曰,知道。別監朱繼範、姜碩鳳爲先汰去,令該曹嚴囚,以待公除後處分,所謂朴泰任改名重大者,金哥卽金尙恒稱名人云,亦爲汰去,囚禁以待結末,內班院繩鞋進排,旣無前例,則焉敢徵斂,自本署,當該內班院下屬,捉致嚴査後啓聞。其他宮房各司下人,移送刑曹,以待處分。尙衣院所屬,令該院嚴査,出付該曹。所謂情債,一一徵出,還給廛人。當該郞廳,下該府處之。

○徐浩修,以平市署提調言啓曰,臣於俄者筵中,伏奉聖敎,捉致內班院廂庫庫直梁德福,更爲嚴査,則其矣所告內,渠因大殿出入番內官多人薛里鄭德海之分付,捉來平市署書員及繩鞋廛人,責納草鞋,而元數二百八部,與廂庫內官東方昱眼同捧上,出給二十九部於內班院房直任世興處,餘數則分給各處受衰內官一百七十九人處云矣,敢啓。傳曰,鄭德海罪狀,非尙衣院郞廳之比,而亦自差備聞之,侵虐貽弊之罪,不一而足云,爲先汰去,下該府處之,以待處分。廂庫內官東方昱則雖是鄭德海之座下內官,而初不據例防塞,末乃混同分授,昏謬之罪,在所難免,汰去。

○李養鼎,以尙衣院提調言啓曰,傳敎內本院所屬,令該院嚴査,出付該曹所情債,一一徵出,還給廛人,當該郞廳,下該府處之事,命下矣。依傳敎,該色執吏書吏申翊杓,隨從書吏金興運,使令趙壽大,玉匠金瑞興,冠匠李春得,卽爲査出,移送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養鼎,以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中官掖隷,於今番都監,徵斂作弊及私自造作,初不關由於都監堂郞者,竝嚴査草記事,命下矣。本都監則姑未始役,元無此等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普溫,以刑曹言啓曰,別監朱繼範、姜碩鳳、朴重大、金尙恒,司鑰尹得莘,爲先汰去嚴囚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朱繼範、姜碩鳳、朴重大、金尙恒、尹得莘等,竝卽嚴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三月十七日卯時,上詣魂殿。行朝奠入侍時,左承旨金熤,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注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七日辰時,上詣魂殿,行朝上食入侍時,左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注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普行曰,仰瞻天顔,玉色一樣瘦瘠,下情不勝焦迫矣。祭奠以代奠官替行,姑爲休息,似好矣。上曰,若少休,則頹憊難振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七日巳時,上御廬次。戶工判入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工曹判書金鍾正,右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允鈺曰,節目中有漏落者,故付添以入矣。上曰,戶曹供上,旣已減之,則工曹亦有所減者矣。允鈺曰,然矣。上曰,節目猶未詳密,更爲區別以來,可也。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同副承旨洪國榮進前,上曰,大行大王因山後魂宮,以昌慶宮文政殿爲之。徽寧殿依丁丑年例,以奉於講書院事,分付都監。出傳敎國榮曰,上注書韓用龜有親病云,自前公除前,例有差代之規,許其暫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魂殿山陵各項祭奠所用各樣祭物及柴炭雜種,一遵丁丑年受敎擧行,以紓一分民力。入啓禮曹節目還下,以丁丑年例,更爲磨鍊以入。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七日午時,上詣魂殿。行晝茶禮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七日申時,上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注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浩修曰,今日則湯劑定進御,好矣。上曰,出去與諸醫相議,議定煎入,可也。上曰,山陵魂殿所用,庚子年各道卜定多矣。丁丑年則比庚子年減數,不啻倍屣gg蓰g,他例則皆用丁丑,而外方卜定,不可一依庚子年例,皆依丁丑年例,磨鍊以入,可也。上曰,實注書未差代,口傳差出。出榻敎上曰,校正郞柳義養入侍。柳義養進前奏曰,《列聖御製》則別無校正者,先爲印出,似好矣。上曰,依。義養曰,件數以百件爲之乎?上曰,此則從當下敎矣。義養曰,內入當以幾件磨鍊乎?上曰,只入六件可也。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七日申時,上御廬次。領相、摠護使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摠護使申晦,右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尙喆曰,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平安支過矣。尙喆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曰,臣等誠意淺薄,復常膳之請,尙未蒙允,下情不勝焦迫矣。上曰,連日賓啓,諸臣勞悴於暴陽,予亦切悶矣。尙喆曰,丁丑年則賓啓初日,召見臣僚,卽賜允從矣。上曰,山陵更爲奉審,何如?尙喆曰,龍虎案對,極盡矣。晦曰,主峯及都口,尤爲奇異矣。若以巽坐乾向爲之,則案山少縮,以乙坐辛向完定,好矣。上曰,物力所入,比庚子丁丑,何如?尙喆曰,庚子則舊陵,丁丑則新陵矣。上曰,然則依庚子年例,爲之可也。尙喆曰,先王朝,每於陵幸時,必除民役,今番因山時,楊、高之民,不可bb不b軫念矣。上曰,今番陵役,仰體先朝愛恤之盛德,凡係用民之役,皆以儲置米會減。出傳敎尙喆曰,因山前,畿驛人馬,皆待令矣。道臣方論報備局,而丁丑年有米太自賑廳劃給之事,驛路事勢,不可不念,依此例許劃之意,分付該廳,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喆曰,今此使行,卽告訃使請諡請承襲也,此何等至重至大,而從前奏文,輒以槐院製述官製進,雖莫知其故,事體則誠異常矣。自今番令詞臣撰進,而有文衡之時,令文衡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晦曰,有事之使行,任使譯官,有啓請之事矣。首譯李湛帶去,何如?上曰,入於元額中,帶去可也。出擧條晦曰,寫字官一人,使行例爲入去,而年前以軍官名,又有帶去之事,旣有當次應赴者,則加定一人,事甚不緊,自今爲始,減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七日酉時,上詣魂殿。行夕奠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bb官b白光澤、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注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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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養鼎。同副承旨洪國榮坐直。注書韓用龜尹翊東在外。假注書柳孟養仕直李兢淵。事變假注書徐有成

○上在慶熙宮資政殿廬次。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暈。

○藥房都提調金相福,提調朴相德,副提調徐浩修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聖上之不御常膳,今已幾日,臣等屢啓力請,尙未蒙兪,此莫非臣等誠意淺薄之致,焦悶之中,繼之以惶懍,臣等之言,固不足以感回天聽,而殿下何不念大行大王平日眷顧聖意,又何不念王大妃殿、惠慶宮憂慮聖躬之意乎?殿下欲盡奉先之孝,克體止慈之情,則必不待臣等拙訥之辭,而幡然開悟矣。伏乞亟賜一兪,以答群情,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慶宮氣候一樣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哭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以復膳之請,連日煩瀆,兪音邈然,下情遑急,繼之以抑塞也。伏念聖孝雖無窮,而若或過執而不遵權制,致有萬一之慮,則實非古人戒傷孝之意也。今此臣等之所仰請,設或非禮訓所許,其在保護聖躬之道,固不敢不以權宜之節,有所仰陳,以冀聖心之開悟,伏況公除前從權,卽我列聖朝所已行,蓋以人主一身,宗社安危係焉,有不容自輕也。且伏念王大妃殿、惠慶宮,不許臣等之請,安知不敢待聖上之勉許而後,始爲開可耶?衷情懇迫,玆復仰籲。伏乞亟允所請,以副臣民之望焉。答曰,知道。上承慈旨,下循群情,不得已勉從,尤增悲慟矣。

○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以從權之懇,連日仰請,伏奉下答,未蒙允許,臣等伏讀辭旨,不勝悲咽,哀毁罔極之中,臣等非不知瀆撓之爲悚,而職在保護,不勝憂慮之忱,玆敢更爲仰請。伏乞少抑至哀,許復常膳,千萬至祝。以諺書答曰,雖連日如是,而此是決不可從。勿復煩啓望也。

○惠慶宮,藥房口傳達曰,昨日伏承下敎,以王大妃殿,尙未勉從,大殿當勸進爲敎,勉從之請,勸進之道,伏想靡不容gg用g極,而更伏望十分懇勸,亦爲强抑至情,亟復常膳,以副下情,千萬伏望。以諺書答曰,王大妃殿常膳勸進,而尙不勉從,焦迫之至,自下不可先進之意,連已諭之,勿復爲請望也。

○中宮殿,藥房口傳啓曰,臣等苦口力請,尙未蒙允從,誠不勝悶迫之至。哀雖無窮,禮有權道。伏乞亟復常膳,以副臣等之望,千萬至祝。以諺書答曰,連已諭意,勿復更請望也。

○領中樞府事金相福,判中樞府事金陽澤,判中樞府事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等,率百官啓曰,臣等鎭日陳請,已至屢啓,而誠未上格,天聽兪gg愈g邈,群情焦迫,莫知所措,玆敢齊會大庭,敢此申請焉。蓋今日之事,殿下之所守者,禮之經也。臣等所請者,禮之權也。經權相齊,乃合於中,殿下聖學高明,其於此等義理,豈待臣等之言而知之哉?特以至哀在心,不遑暇顧於時中之精微處,而遂至於此耳。臣等謹按,昔者,曾子執親之喪也,水醬不入於口者七日,則子思謂其過於禮矣。樂正子春之親喪也,五日不食而悔之,蓋先王制禮,居喪之法,雖極其嚴,然一於嚴而不知所以節之,則必至於過毁而傷生,是雖出於孝,而反害於孝矣。此曾子之所以過,而子春之所以悔者也。故聖人於此,有權制焉。薑桂之滋,載在禮經,所以奪孝子之情,致危身之戒,此實情禮兩至,文實竝行,爲萬世之通法也。苟使殿下,守常禮而無他憂,則臣等何敢捨其經而强請其權乎?但以新羅gg罹g巨創,孝思罔極,其爲毁瘠傷損,理所必然,如是而不用聖人之權制,則其勢誠有無窮之慮,豈不大可懼哉?如此則寧考在天之靈,必將悶焉,憂慽於上。以殿下平日養志之孝,豈不仰體聖意,徒循常禮,而不思所以戒懼之道乎?況我大妃殿下,哀苦之中,綿綴日甚,復膳之節,一時爲急,若非殿下俯從禮制,先自勉進,以開慈念,則無以扶接氣力而盡保護之道矣。以殿下純至之孝,何不念及於此,而徑行之至此哉?伏願聖明,亟從禮經之訓,俯循群下之情,以全大孝,千萬幸甚。答曰,卿等勿慮。

○本院啓曰,伏以殿下,以臣等所請,爲應文之具耶?不然則鎭日血懇,何未能仰格乎聖心耶?殿下以臣等之言,爲詭經之論耶?不然則累牘敷奏,何有此天聽之愈邈耶?然而臣等之言,非應文之具,實出於憂慮之忱也,非詭經之論,實本於先聖之訓也。嗚呼,桂薑,非以欲滋其旨味,只爲調胃元之方也。從權非欲故變其常制,實爲慮疾患之道也。便屬對症之劑,過時必有難言之憂矣。藉使此義,不在於經傳,殿下之今日所處,宜有義起之權制,況有先聖丁寧之訓,列朝已行之典者耶?此實聖人所謂達權之道,俯就之義也。聖學高明,豈不照燭於此,而特以出天之孝,至於疏節,而亦必欲自盡其誠,臣雖愚昧,亦豈不仰感聖孝,奉體至意,猶且一日二日,屢瀆不已者,誠恐我殿下以孝而反害於孝,不能如先聖達權順變之孝也。憂慮切矣,衷情激矣,辭蹙而意則溢矣。惟願殿下,怵然回思,勉降兪音,千萬泣祝。答曰,已諭庭請。

○庭請再啓曰,臣等屢瀆賓啓,未蒙允許,又此庭龥,天聽兪gg愈g邈,相顧焦迫,罔知攸措。方當嚴廬哀疚之中,鎭日瀆擾,是豈臣分之所敢安?而猶且强聒不知止者,誠以殿下一身,卽宗社之主也。一日不得請則宗社有一日之憂,二日不得請則宗社有二日之憂。臣等於此,何可嚴畏而退沮?殿下於此,亦安可固執而靳許耶?帝王家平日居養之節,顧何如,而今殿下之處苫塊進蔬食,今爲幾日,臣等每瞻天顔之消瘦,玉音之低微,可想氣力之漸益綿綴,而居喪茹蔬之病,未必發於發時,潛傷胃氣,不自覺察。及其發也,薑桂不能滋,藥餌不能扶,思之及此,寧不澟然寒心?惟伏承卿等勿慮之敎,以今內局議藥之節觀之,亦必有聖心之點檢而自知者矣。千方服藥,莫如從權一節,臣等之遑遑煎迫,姑不暇言,仰惟慈殿罔極之中,見殿下神氣之如此,其所增慽而貽憂,尤當何如?倘聖上抑情從權,則其於勸勉慈聖之際,亦必有感回轉移之道。以殿下純至之孝,高明之學,何不念及於此耶?臣等此言,不但爲聖躬也,實爲慈聖也,亦所以爲宗廟社稷也。情窮勢極,言不知裁,伏願聖明,勉抑至哀,亟副臣民顒祝之情焉。答曰,卿等更勿煩予。

○庭請三啓曰,臣等之相率齊龥於嚴廬之下,今幾次矣。兪音尙靳,群情轉迫,苟是一分可已之事,一刻可緩之請,則當此上下哀遑之時,何敢奔走號呼而不知止哉?竊念三年之喪,固所自盡也,聖人制禮,豈不欲其終三年疏食,而猶且申申於傷生之戒,順變之道,而至以薑桂之滋,載於禮經,何哉?以盡孝之道,莫大於全保其身,而保身之道,亦莫及於食飮之滋補故也。匹庶之傳重,不過一家之私事,猶尙如此,況乎帝王之尊,承祖宗艱大之業,爲廟社神人之主哉?仰惟聖學高明,豈或未燭於經權常變之制,而特以孝思皇皇,有所不忍,一日二日,固拒至此,則是拘於疏節而忽於大體也,是豈臣等之所期望者哉?殿下試思之,一身上擔負,顧何如也?列聖基業之托在玆,先王志事之繼在玆,天命之眷係在玆,民心之蘄向在玆。殿下一身,豈殿下之所自輕者,而今若徑情壹哀,不思保護之道,或致損傷之節,則其所以爲孝者,豈不反爲傷孝之大者乎?人有疾病,皆可醫治,惟食素致傷者,最患難醫,蓋以胃土旣敗,眞元已陷,非陳根腐草所可責效也。殿下茹素之節,今已幾日,苟不汲汲圖之,則其後也,悔亦將無及,此臣等所以焦遑罔措,一時爲急者也。且孝子之親,視於無形,聽於無聲,以我先大王平日止慈之心,倘念攀擗之中,尙守疏素之小節,則其所以惕然憂慮,當復如何?殿下於日夕侍奠之際,念及於此,則飜然改圖,必不待臣等之仰煩矣。況我慈聖,號隕罔極,其所相依,惟在殿下,常膳之復不復,亦將惟殿下是視,倘殿下不自躬先,則將無以仰勸慈聖,殿下縱不自恤,其如太后何?玆敢不避瀆撓,涕泣更陳。伏乞勉抑至哀,亟從權制,以慰一國臣民之望焉。答曰,奉承慈旨,不得已勉從,尤切悲慟矣。

○王大妃殿庭請,口傳啓曰,藥院之臣,連以從權一事,有所陳請,仍冀勸勉聖上,期得回天,而不惟慈聽之尙未蒙許,臣等之累日賓啓,一向牢拒,今日滿庭百官之齊龥,亦未得允兪,豈不萬萬焦悶,萬萬切迫乎?顧今聖上哀疚之中,未復常膳,已浹旬望矣。以常時居養之厚,行今日茹蔬之節,胃氣之傷敗,勢所必至,近來入侍,仰瞻天顔消瘦,玉音低微,臣等之驚心焦慮,姑未暇言,以慈殿慈愛之篤,惟疾之憂,豈不俯察而垂念耶?卽今事勢,慈聖殿下,必先從權制,然後可得聖心之感回,臣等情窮勢極,不得不若是瀆撓。伏乞慈聖,仰念宗社之重,亟允群下之請,千萬涕泣懇祝之至。以諺書答曰,藥房批答,連爲示意,卿等又如是,每聞之,尤爲罔極。大殿素膳,本雖進御,而哀毁過度,氣候難於收拾,罔極之中,焦憂無窮。連日懇勸,猶不能抑制,而宗社付托莫重,當懇勸期於回聽矣。

○傳于金熤曰,禮工房承旨入侍。

○傳于金熤曰,留待承旨入侍。

○假注書尹翊東在外代,以李兢淵爲假注書。

○事變假注書李兢淵陞付代,以徐有成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內局都提調判府事金陽澤、韓翼謩,領議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鄭存謙、李徽之。落點出傳敎

○洪國榮啓曰,時原任大臣、奉朝賀,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洪國榮,以禮曹言啓曰,今三月初十日,承旨、禮判入侍時,禮曹判書趙重晦所啓大行朝宗廟祝式,宣祖朝以上,不書皇曾祖,仁祖朝位以下,皇字下皆書高曾祖考,而景廟位,書以孝嗣嗣王臣,敢昭告于皇兄云云,今則當自顯廟位,列書皇曾祖考,而景廟位皇字下及嗣王上,何以書之乎?敢稟。上曰,議大臣稟處,可也。同日入侍時,禮曹判書趙重晦所啓,儲慶宮祝式,以曾孫國王敢昭告于先妃云云,毓祥宮祝式,書以子國王敢昭告于先妃云云,今則何以書之乎?上曰,議大臣稟處,可也。同日禮房承旨入侍時,時原任大臣追後入侍時,領議政金尙喆所啓,因禮判所奏,太廟、徽寧殿、儲慶宮、毓祥宮祝式,有議大臣稟處之命矣。太廟祝式,從代數,顯廟位當稱皇高祖考,肅廟位當稱皇曾祖考,景廟位則大行朝,書以皇兄,亦當隨而改稱,臣等取考前例,則仁宗位稱號,肅廟朝以前,皆書以皇伯曾祖考,祝式書以曾姪孫矣。始於大行朝丁丑以後,皇伯曾祖考尊稱不書,而只書徽號,祝式中曾姪孫,改以孝曾孫,今於景廟位,依仁宗位稱號,似當書以皇伯祖考,祝式則今從代數,去曾姪孫之曾字,只當書以姪孫,而姪孫之稱,有不敢明言其必合於禮意,至於徽寧殿位版,當書以皇祖妣,祝式,依景廟朝庚子諒闇中仁敬、仁顯兩殿書以哀子之例,三年之內,似當稱以哀孫,儲慶宮、毓祥宮位版中先妣之稱,卽大行朝義起之禮,在今日,恐當更有講定,而典禮至重,其何敢倉卒臆對乎?下詢知禮之臣而裁處之,恐得宜矣。左議政申晦曰,此是莫重典禮,而首相已爲詳陳,今無更達者矣。右議政李溵曰,領相之奏旣詳,而更加博詢處之,好矣。上曰,收議後稟定,可也。太廟祝式,奉朝賀、原任大臣、在外儒臣問議事下敎,今三月十二日,院相、摠護使、禮判同爲入侍時,行禮曹判書蔡濟恭所啓,宗廟、徽寧殿、儲慶宮、毓祥宮祝式,因大臣稟達收議之命矣。孝章廟、垂恩廟、懿昭廟祝式,似當一體問議,敢稟。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發遣本曹郞廳,問議于奉朝賀、時原任大臣、在外儒臣處,則奉朝賀洪鳳漢以爲,臣情地本自臲卼,聞見又甚謏淺,莫重之禮,不敢强議,惟願博詢而裁處焉云。奉朝賀金致仁以爲,情踪惶蹙,不敢自同恒人已久,今於下詢之下,末由仰對,不勝悚恐云。領府事金相福,行判中樞府事金陽澤、韓翼謩等以爲,太廟、徽寧殿祝式,領相詳陳列聖朝典禮,臣等別無他意,儲慶宮、毓祥宮祝式,今異於前,其宜更商,而可據之禮,未能講究,謏淺之見,不敢率爾臆對,惟在聖上博詢而裁處焉云。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以爲,今因禮官追後所奏,有孝章廟、垂恩廟、懿昭廟祝式一體問議之命,臣等素昧禮學,宜不敢輕議,而第伏念孝章廟,正宗統之後,事體至重,位版當稱皇考,而祝式當稱孝子某。垂恩廟祝式,殿下旣繼孝章世子之統,則於本生親稱號,自當差異,程子所謂,祭所生親告辭,當曰,姪嗣皇帝某,告于皇伯父云,此是先賢的確之論,今亦似宜據此而行之。懿昭廟祝式,孝宗廟朝昭顯廟祝式,似可旁照而用之,更令禮官,博考古禮而財定,恐得宜云。判府事洪麟漢以爲,方在惶蹙中,不得獻議云。進善洪啓能以爲,臣之不敢獻議之意,已悉於日前禮官之回,更無餘蘊,今亦無更達者矣云。前別提金鍾厚以爲,臣於日前,猥被下詢,而以未曾出膺召命,故不敢有對矣。今又荐辱使問,不勝戰恐,而區區迷執,與前無異,又不得獻議,益增死罪云。前縣監崔載興以爲,臣於前後問議,自顧空疎,一未敢仰對,今又荐辱俯詢,而迷執猶前,秪增震掉,仰負採蕘之盛,臣無任死罪之至云。前正宋德相以爲,今此太廟祝式,關係至重,而諸大臣所奏達,實據大行朝已行之例,則臣何敢更容他說,惟姪孫之稱,未知其合禮。誠如所論,姪孫今改從孫,恐不爲無稽,徽寧殿祝式,哀孫之稱,雖與《儀禮》自祔稱孝之文有異,揆以三年內不由阼階之義,似或無妨否。儲慶宮、毓祥宮先妣之號,固宜改定,而亦難臆對。今只曰,曾孫某敢昭告于先某諡某嬪,則或不至甚乖耶?至於孝章、垂恩二廟祝式,無所前據,便同創始,臣在田野,近日朝家所定典禮,亦不得詳聞,則臣之謏見,尤不足以及此,倘令禮官,略據程子代彭思永疏意,稟旨定行,則庶幾寡過否乎。懿昭廟則孝廟於昭顯廟,似有徑行前規,使禮官考據遵行,恐宜,臣不敢仰孤詢蕘之聖意,冒沒奉對,而言未必中窾,伏地震悚而已云。副護軍金亮行以爲,臣跧伏田間,不以平人自處,而不意數日之內,禮官奉旨再臨,驚惶震越,不知措躬之所。臣於昨者下詢之日,固知聖敎之至重,有未敢終默者,而乃以分限情勢之難强,不克有所對揚,則其在今日,亦將何以異此哉,噫,有問而不答,於敵以下,尙有所不敢,況君父之命乎?臣之違傲之罪,至此而極,伏地惶恐,恭俟威譴云。奉朝賀時原任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本曹稟處。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摠護使啓辭,山陵裁穴,已爲稟定,卽令日官,推擇吉日事,允下矣。摠護使及山陵都監堂上、觀象監領事、本曹堂上,卽爲來會賓廳,率諸地師同爲推擇,而拘忌年甲,自內書下,旣有前例,敢稟。傳曰,從當書下矣。

○以弘文館草記,傳于洪國榮曰,大報壇祭享退行當否,予有商量,而其所廣詢,欲聞先儒之定論也。見此草記,越拂gg紼g之行事,似亦太早,伯程子之論也。使冢宰攝,不如無祭,橫渠之論也。朱子之說,亦有取於橫渠者,而過時祭非禮,孔夫子之言也。此爲可據之端,《皇壇增修儀》,有三月上旬卜日之文,而無有故則退行之文矣。至於甲申十九日特行,卽是義起之禮,亦非援禮於當年者也。今則別無凝gg疑g難之端,大報壇祭享,依定奪爲之施行。

○洪國榮,以弘文館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有博考典禮以聞之命,而臣等鹵莽蔑學,全昧禮書,雖於常行儀節,尙未通曉,今此皇壇祀享一節,卽是莫重莫大之典禮,其何能稽考經傳,仰承明命乎?臣等伏念皇壇之禮,實出義起,經無可據,惟郊社之禮,最宜旁照,謹此條列以陳。《禮記王制》曰,喪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爲越紼而行事。註曰,惟祭天地社稷者,不敢以卑廢尊也。曾子問曰,天子崩未殯,五祀之祭不行,旣殯而祭。註曰,五祀外神,不可以已私喪,久廢其祭,然其禮則殺矣。皇明洪武九年,方有事於方丘,適晉王妃之喪,命翰林學士宋濂,考古制以聞。濂對曰,案王制,喪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越紼而行事。喪服傳云,宮中有喪,三月不擧祭,旣葬而祭。宋神宗時,當郊而喪未除,帝以爲疑,講讀官王珪、司馬光、王安石,皆以爲不當廢。夫郊祀之禮,國之大祀,聖人所重,雖三年之喪,亦不敢廢,示有尊也。伯程子曰,惟天地社稷,爲越紼而行事,似亦太早,雖不以卑廢尊,若旣葬而行之,宜亦可也。蓋未葬時,哀戚方甚,人有所不能祭爾。叔程子曰,惟天地之祭,爲越紼而行事,此事難行,旣言越紼,則是猶在殯宮,于時無由致得齋,又安能脫喪服衣祭服?此皆難行。縱天地之祀,爲不可廢,只使冢宰攝爾。昔者英宗初卽位,有人以此問,先生答曰,古人居喪,百事皆如常時,於祭祀廢之,則不若無廢爲愈也。張子正之曰,父在爲母喪,則不敢見其父,不敢以非禮見也。今天子爲父之喪,以此見上帝,是以非禮見上帝也,故不如無祭。朱子曰,程、張二先生所論自不同,論正禮則當從橫渠,論人情則伊川之說,亦權宜之不能已者也。臣等竊以爲,王制越紼行事,《曾子問》旣殯而祭之文,似或爲今日所可旁照,而不侑不酢,其禮當殺,則儀節恐多窒礙。程、張諸先生之論說復如此,而朱子正禮權宜之議,似或有輕重於其間也。至於追行一節,尤未見可據之禮,惟曾子問篇,孔子曰,祭過時不祭禮也之章下註,有褅袷大祭,過時猶追之文,而註說草略,未足爲證,曾於甲申年皇壇享祀,不行於上旬,而特行於本月十九日,以寓風泉之聖念,而似非可以援例者也。臣等考閱經傳,惟此數條之外,未見有可引爲明證者,不敢質言其當否。伏惟聖上,廣詢於知禮之臣而裁處焉。

○洪國榮,以魂殿都監郞廳,bb以b摠護使言啓曰,魂殿處所,以昌慶宮文政殿爲之,徽寧殿依丁丑年例,移奉於講書院事,命下矣。徽寧殿先期權安於講書院,然後方可奉審修理,徽寧殿移奉吉日,令日官推擇,而講書院修理事,亦爲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bb以b摠護使言啓曰,山陵裁穴,已爲稟定矣。卽令日官,推擇吉日,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bb以b摠護使言啓曰,魂殿處所,以昌慶宮文政殿爲之事,命下矣。本都監二房,移設於內,司僕寺三房,移設於東所,造成修理鑄成三處役所,亦爲移設於文政殿近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申三月十八日卯時,上詣魂殿。朝奠入侍時,左承旨金熤,假注書柳孟養,記事bb官b白光澤、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卯時,上御廬次。戶工判、禮工房承旨入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工曹判書金鍾正,右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允鈺、鍾正稟定供上節目訖,上曰,工曹進排柴炭,世孫宮燈房水bb刺b間、多人廳進排者,自今日除減,別單啓下,大殿燈燭房、水剌間、多人廳、廂庫、弓房進排,勿如加數磨鍊,只依前日大殿例進排數擧行,廂庫進排燒木中,萬壽殿名色一千四十丹,自今日除減,大妃殿水剌間、多人廳進排,亦依前日進排數爻擧行,燈燭房則每三日頒賜燒木六十一丹,每朔杻炬八丹,炭二石加數磨鍊,惠慶宮水剌間、多人廳進排,亦依前日擧行,燈燭房每三日頒賜燒木二十五丹,加數磨鍊,一體別單啓下,中宮殿燈燭房進排,依前勿爲加數磨鍊。水剌間、多人廳進,bb排b準內人供上數擧行。世孫宮前日進排內人五十六供上所用柴炭,一傡除減,俾無錯雜之事,分付工曹。出傳敎上曰,大妃殿、惠慶宮進排饌油、燈油,皆依前日擧行。大妃殿燈燭房法油五升,每三日加數進排。世孫宮前日進排,自今日除減。大殿燈燭房、水剌間、多人廳進排,依前日大殿例擧行。中宮殿依嬪宮時例,切勿加數磨鍊。出傳敎國榮曰,從權之請,尙不允從,在下者不勝焦迫矣。今日明日,若不允許,則承旨方欲請對矣。上曰,公除未過,豈忍遽從乎?鍾正曰,卽伏見傳敎下者,魂殿山陵各項所用,一依丁丑年受敎擧行事,爲敎矣。本曹端午進上,亦在不遠,而考見丁丑謄錄,則扇子艾花等物,因傳敎不爲封進於殯殿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番則勿爲封進可也。出擧條允鈺曰,自前國恤時,祭奠所用價,以田結有捧上者,今番當依例收捧矣。上曰,收斂民間,有欠國體何如乎?允鈺曰,非但前例之班班,在民道理,亦爲當然奉行之事矣。上曰,厥數幾何?對曰,九萬餘兩矣。國榮曰,以今國用九萬餘兩,實無可出之道,姑爲受用,三年後,若有可報之道,俾蒙實惠似好矣。允鈺曰,凡有進排,各司之濫報,實爲莫大之弊。經用之難支,亦多由於此等酬應,而今番殯殿所用內出平床一坐之前排改漆者,尙方以全每漆一斗一升報來,此不過爲升合所入,而其所報之數,極爲過濫,故論理防題,以從實入更報之意申飭,而今至累日,尙無皁白,事之可駭,莫此爲甚。當此恤經費飭濫僞之日,該司此等之弊,尤不可不懲礪,當該郞廳汰去,該吏令攸司重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辰時,上詣魂殿。行朝上食入侍時,右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注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巳時,上御廬次。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日以庭請班列稀疎,公故實病外,不參卿宰二品以上罷職,侍從三品以上削職。上曰,受賜御筆銀印,御製諭書,所重在焉,陪持忠義服色銀印馬氈鞍從吉事,分付。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巳時,上御廬次。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從權之啓,鎭日不已,便同文具,而遽爾允從,有所不忍,尙今遲延,予亦爲悶。普行曰,臣等以此方焦迫矣。今日不允,則明日爲之,明日不從,則至於再明日,一日二日,上下相持,則豈可爲國體乎?亟賜允從,臣所望也。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午時,上詣魂殿。行晝茶禮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注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上曰,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同爲入侍,遣史官傳諭。出傳敎上曰,領府事內局都提調許副,提調朴相德許遞,口傳擬望。出傳敎命提調望入之,上曰,內局都提調,首望金判府事爲之。提調,首望吏曹判書徐命善爲之,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午時,上御廬次。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浩修曰,湯劑自今日當爲煎入乎?上曰,進御心腎湯,自今日煎入。出榻敎命讀現告傳旨訖。上曰,侍從傳旨更爲捧入,可也。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未時,上御廬次。時原任大臣、奉朝賀入侍時,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韓翼謩,領議政金尙喆,左議政申晦,右議政李溵,奉朝賀洪鳳漢、金致仁,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相福等曰,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平安支過矣。相福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姑爲平安矣。上曰,俄見山陵圖形,則六處有傾側處,似當補土矣。尙喆曰,然矣。鳳漢曰,問gg聞g地師言則裁穴當稍高云矣。尙喆曰,案對極爲奇異矣。上曰,奉朝賀時原任大臣,明日進詣山陵奉審。出傳敎上曰,頃者,率去三地官,何以得之乎?晦曰,人家各有丹骨地師,故救gg求g得率去矣。上曰,此三人外,更無他地師?晦對曰,實難得矣。上曰,他大臣各有丹骨地師乎?相福對曰,各有所親者,而別無顯出者矣,翼謩曰,地官無數,豈可以一時毁譽取之乎?臣等非無所親者,而臣旣無眞知的見,何以知其優劣乎?上曰,奉朝賀、時原任大臣、禮判,進去山陵時,除下直。出榻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申時,上御廬次。禮房承旨率相地官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前縣監車亨道,士人張振翼,前主簿李衡胤,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兼帶副提調,有親嫌許遞,同副承旨洪國榮爲內醫院副提調。出傳敎上曰,司甕院副提調gg司饔院副提調g金文淳,不爲行公云,許遞,都承旨徐浩修爲之。出傳敎上謂亨道曰,山陵行龍,何如?得水,何如?對曰,行龍雄威,得水合格矣。振翼曰,以乙坐辛向爲之,則此是日出扶桑格,以臣等所見,可謂極盡矣。上曰,穴處果是正穴乎?亨道對曰,然矣。上曰,靑龍白虎,何如?振翼曰,龍進虎退格矣。命相地官先退,上曰,藥房提調入侍。徐命善進前奏曰,今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復常膳之請,特賜允從,臣民之幸,不可勝言。上曰,王大妃殿進御,三錢重太多,減之似好矣。命書傳敎曰,王大妃殿進御人蔘一錢重,日再煎入。上曰,假注書,首望李兢淵爲之,事變假注書,首望徐有成爲之。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申時,上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時,同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酉時,上詣魂殿。夕奠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上曰,禮曹判書入侍。禮曹判書蔡濟恭進前,bb上曰b,皇壇行祭當否,考其可據者乎?濟恭曰,臣博考可據文蹟,則伯程子以爲,未葬前不可行祭。叔程子以爲,當以冢宰攝行。橫渠則不如無祭云矣。上曰,弘文館草記云,孔子言過時而祭,非禮云者,果是好議論也。伯程子旣曰不當祭,則邦家典禮,當一從先賢之訓,且旣過時,不必行祭矣。濟恭曰,似然矣。濟恭曰,視事服,禮曹旣無可考文蹟,故問于尙方,則丁丑年五月,頭冕網巾直領造入云矣。上曰,以此當爲可據之事矣。翼善冠則自內日記,有卒哭後製入之規,今番亦令尙衣院製入,可也。上曰,卿見山陵否?對曰,曾雖見之,本來罔昧於堪輿,全不知好否矣。上曰,大臣亦云不知,徒使庸地師見之,惟事稱贊,誠可悶也。卿須與大臣,明日同往奉審,可也。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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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養鼎。同副承旨洪國榮坐直。注書韓用龜尹翊東在外。假注書柳孟養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徐有成

○上在慶熙宮資政殿廬次。

○巳時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亦何如?臣等旣承今日診候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哭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王大妃殿,以諺書答曰,卿等雖如此,只痛頑命之支撑,豈有復常膳之意乎?然大殿哀疚中,久進素鐥,氣力微弱,至有不平之候,而猶不快進常膳,欲觀予之所進而進之,憂慮不輕之中,大殿至切之誠孝,不可不顧,卿等縷縷之請又如此,强抑罔極之情,當留意於常膳,卿等勿慮。

○傳于洪國榮曰,禮房承旨入侍。

○副提調持香橘茶入侍事,下敎。

○兵曹判書入侍事,下敎。

○傳于洪國榮曰,戶工房承旨入侍,禮房承旨,持禮曹節目,同爲入侍。

○李養鼎,以吏曹言啓曰,卜相事,命下矣。在前雖公除前,亦有開政下批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卜相擧行。

○吏批啓曰,今日開政,只卜相下批事,命下矣。王妃父母封爵,事體不輕,雖有公除後開政下批之例,而今日已開政,封爵下批,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後日政擧行。

○右議政李溵,來詣賓廳啓曰,卜相,令右相卽爲擧行事,命下矣。臣方來詣賓廳,而命相事體甚重,首相雖在城外,臣不敢獨爲卜入,領相命招,同議,何如?答曰,領相俄者命招,旣已不進,偕來史官書啓,姑未下答,卿其安心卜入。

○賓廳卜相望,奉朝賀洪鳳漢,領府事金相福,奉朝賀金致仁,判府事金陽澤、韓翼謩、洪麟漢。

○有政。領議政金陽澤,左議政金尙喆,承文都提調金陽澤。

○金熤啓曰,事變假注(注))書徐有成,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徐有bb成b偕來代,洪相益爲之。

○傳于洪國榮曰,兵判持雇立單抄冊及丁丑年前雇立單抄冊,禮房承旨同爲入侍。

○又傳曰,明朝,錦城尉同爲入侍。

○又傳曰,領相議諡後,與諸臣同爲入侍。

○金熤啓曰,時原任大臣、奉朝賀、禮曹判書,山陵奉審後,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李衍祥爲同春秋。

○洪國榮,以昌慶宮營建廳言啓曰,講書院諸處修理開基,以今月十九日巳時推擇事,已爲筵稟,今方始役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金熤,以扈衛廳別將,以一三廳大將意啓曰,二廳大將申晦,今有罷職之命矣,其所帶軍官,當有區處之道,何以爲之?敢稟。答曰,以領議政爲之。

○徐浩修啓曰,臣承命馳往,傳諭于中部磚石洞議政府領議政金陽澤私次,則以爲,臣於筵席,伏承萬萬不堪當之任,章皇退出,惶懍罔措,千萬意外,特遣都承旨,傳宣聖諭,至有偕入之命,當此議諡之時,所重有在,臣雖不敢以相職自居,他不暇顧,謹當承命云矣。大臣今方造朝,故隨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假注書徐有成書啓,臣敬奉聖敎,馳往傳諭于東部興仁之門外安巖洞議政府領議政金尙喆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朝哭之班,得見金若行疏本,其所聲罪臣者,謂極危怖,有非人臣所敢容於覆載者,讀未竟紙,心寒骨顫,蒼黃納符,顚倒出城,席藁泥首,唯鈇鉞是俟,千萬不自意,以無狀一賤臣去就,至煩聖慮於嚴廬哀疚之中,縷縷七十餘恩言,字字勤摯,至以先大王,悉燭臣心事爲敎,臣亦人耳,念舊感新,自不覺五內如崩,聲淚俱發,況有此摠護使兼管之命,以臣未死殘喘,追平日不世之恩遇,一段褥蟻gg螻蟻g之願,豈不欲自效其萬一於敦匠之事,而唯其人言罔極,罪名至嚴,卽今道理,唯有遄伏邦憲,少贖臣罪而已。以聖上日月之明,必不待臣辭之畢而有所處分矣。恩諭之下,祗承無路,伏地惶隕,尤增死罪云。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三月十九日卯時,上詣魂殿。朝奠行禮入侍時,左承旨金熤,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上自廬次,詣中排設廳,視膳訖,由東挾門入魂殿。上曰,大妃殿所御處修理盡爲與否,注書知入。賤臣承命出,以已盡修理之意,還入,仰達。上降自東階,就板位俯伏哭,還詣殿焚香獻酌,就板位俯伏哭,行禮畢,還入廬次,諸臣退出。

○丙申三月十九日卯時,上御廬bb次b。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醫官方泰輿、吳道炯、徐命緯,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日來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水剌進御,比前,如何?上曰,近日則稍勝矣。陽澤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大體一樣矣。陽澤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姑爲平安矣。陽澤曰,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不知矣。上曰,大妃殿積瘁之餘,自今日有感候,且有咳嗽之症,前日所進湯劑,加減議定,可也。泰輿等曰,加減蔘香散,加桂枝生薑進御,爲穩當矣。上曰,幾貼當爲進御乎?泰輿曰,當進五貼矣。上曰,此藥便同調理之劑,五貼似不可着效矣。泰輿曰,先入五貼,次第製入似好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蔘香散,前方中去桂皮,加桂枝一錢五分,五貼自今日製入。出榻敎陽澤請診候。上曰,依。泰輿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胃脈無力甚弱矣。道炯診候訖,退伏奏曰,脈候頗沈底,胃脈無力,頗不足矣。上曰,昨日湯劑進服後,有滯症泄氣矣。道炯曰,昨日湯劑,只入人蔘五分,以此藥力不能行氣,向時進御香橘茶,加人蔘一錢,進御似好矣。上曰,昨夜頗煩熟,廳中經夜矣。命善曰,此或蔘害而然耶?然則更議湯劑好矣。泰輿曰,胃氣斡旋然後,雖進此湯劑,果能着效,姑入人蔘七分,進御似好矣。上曰,進御加減心腎湯,今姑停止。香橘茶加人蔘七分煎入。出榻敎陽澤曰,近來日候不適,加意調攝,似好矣。陽澤曰,提調旣在內局,都監堂上之任,許遞,何如?上曰,內局提調徐命善所兼都監堂上許遞。出榻敎國榮曰,金若行陳疏留院,而領相被斥,故命召來納云矣。上曰,左副承旨,持金若行到院之疏,入侍。出榻敎左副承旨李普行進前。上曰,摠護使之任,顧不重歟,管領諸都監擧行莫重之事,固非疎忽處也,以昨日事言之,所薦相地官三人入侍,下詢之下,其所奏對,全不成樣,堪輿家學,予亦茫昧,而予之所問,亦不仰對,況車亨道,已知其尋常地師,則數昨大臣,以此首擧,其他之泛然可知,其托在重事體盡誠敬之道,不可以大官不飭,摠護使左議政申晦罷職。出傳敎上曰,領議政金尙喆爲摠護使。出傳敎上曰,卜相。出傳敎內局先退,命讀金若行疏訖。上曰,此時非酬應章奏之時,以待公除後下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九日辰時,上御廬次。禮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昌德宮營造處所,此是大內出入,雜人不可以空闕攔入,分付衛將,赴役工匠外,閑雜人出入,一切嚴禁。兵判亦爲發遣褊裨,時時摘奸,隨現草記事,分付。出傳敎上曰,兵判入侍。兵曹判書李徽之進前,上曰,雇立單子,修整而來乎?徽之對曰,然矣。命條陳一統訖,命書傳敎曰,王大妃殿處所雇軍,兵判旣承下敎,以此擧行。惠慶宮依前擧行,加水賜間軍一名。大殿亦依前雇立擧行,而內苑軍減一名。書樓軍二名加立,書樓照羅赤二名料布,亦爲磨鍊。世孫宮時定立雇軍,自今朔除減事,分付。前日中宮殿所關興泰門軍一名,今在門軍一名,移屬大殿處所。上曰,中宮殿處所雇軍,比前日中宮殿差備傳及承傳色房出入番房各減一名。興泰門、寶章門軍,亦爲除減。前日殯宮時所入雇軍,自今朔亦爲除減,加設則承傳色房、內官房各減一名,瑞星門軍一名,一體除減。出傳敎上曰,王大妃殿水剌間、燈燭房、水賜間及惠慶宮水剌間、水賜間、燈燭房所用各器皿,皆仍舊用之。世孫宮水剌間、燈燭房、水賜間器皿,一竝還下該曹,以前日大殿所用用之,勿爲新造事,分付。戶工曹此外各處處所下敎中,如有遺漏者,當爲還下者,該曹遵此例草記擧行。出傳敎上曰,其餘各處軍士,皆依前單抄擧行,魂殿軍士,以御筆書下者擧行。出傳敎上曰,吏曹參判有闕代,口傳差出。出傳敎上曰,時原任大臣、禮堂、館閣堂上、九卿命招,諸玉堂一竝牌招來待,待大臣奉審入來,入侍。出傳敎上曰,同春秋,末望李衍祥爲之。出傳敎上曰,戶判留待,與都廳入侍。出榻敎上曰,本事,予在春宮時,洞知其顚末,而卿之心事,抑亦先大王已嘗悉燭者也。當此國事罔捱之日,何忍爲出城之擧乎?特命卿摠護使之任,又有時原入侍之命,卿須顧此時勢,安心造朝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于領議政,與之偕來。出傳敎命入湯劑,泰輿奉湯劑進前,上進御。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三月十九日辰時,上詣魂殿。朝上食行禮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上自廬次,詣中排設廳,視膳後,入魂殿。上曰,俄者刑房承旨,持疏入侍,以左副承旨持疏入侍書出事,注書出傳。承命出傳後還入。上行禮畢,命書政院啓辭批答曰,待右相入來擧行。還入廬次,諸臣退出。

○丙申三月十九日午時,上詣魂殿。行晝茶禮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注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上曰,吏曹參判,首望尹得養爲之。出傳敎上曰,該院多有趁卽擧行之事,提調不備之尙衣提調未差代,口傳差出。出傳敎上曰,垂恩墓守衛官,旣已守奉官定式,守衛官減下,守奉官二員,今日口傳差出,守衛官依準朔例,陞六調用。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三月十九日未時,上御廬次。戶工房承旨入侍,禮房承旨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命書傳敎曰,飮福祭物,未及進御,徑自偸食,禮義廉恥,雖難責之於此輩,事體則極爲駭然,當該中官韓景運、陳國平、高夢賢、金興福,薛里中官蔡百周,一竝罷職不敍。上曰,禮曹進上節目持入,命諸承旨分讀以奏。上曰,進上或有闕朔者,何也?注書知入。承命出,以當朔無土産之意,還入仰達。上命諸承旨,考準物種,仍命減數。上曰,節目多有做錯處,詳見可也。國榮讀奏政望,命書傳敎曰,尙衣院提調,首望尹得養爲之。垂恩墓守奉官,首望柳曾養爲之。首望沈鉁爲之。上曰,今日之雨,得無少乎?浩修曰,雖不足,實是好雨矣。上曰,夕上食陪祭承旨來待。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惠慶宮京外進獻節目,雖已啓下,如尙衣院之衣襨次,長興庫之草注紙,義盈庫之黃蜜,諸如此類,不爲磨鍊,其涉疎漏,前禮判趙重晦從重推考,更爲磨鍊以入。上曰,大臣若來,卽爲卜相以入。承命出傳。國榮曰,雖公除前,卜相則有落點之例矣。上命少退,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十九日申時,上詣魂殿。夕上食行禮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上自廬次,詣魂殿,行禮儀注上同畢,還入廬次,諸臣退出。

○三月十九日申時,上御廬次。戶、禮、工房承旨,更爲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盡入來乎?浩修曰,已來待矣。國榮曰,大臣以卜相體重,而領相不入來,故不敢當之云矣。命書傳敎曰,右相旣入來,卜相,令右相卽爲擧行。上曰,此傳敎,注書出傳。上曰,卜相後,右相卽爲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時原任、奉朝賀、九卿、禮堂、儒臣竝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奉朝賀洪鳳漢、金致仁,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韓翼謩,左參贊朴相德,吏曹判書徐命善,禮曹判書蔡濟恭,兵曹判書李徽之,刑曹判書鄭存謙,工曹判書金鍾正,漢城判尹尹東晳,禮曹參判金華鎭,參議李東馨,校理鄭宇淳、金致顯,副校理朴天衡、兪恒柱,修撰尹行修、尹東晩,偕入進伏。鳳漢曰,夜間聖體,若何?寢睡,何如?上曰,一樣。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臣等伏見藥房批答,不勝欣幸,惟願益加聖念,務盡保嗇之道焉。上曰,奉審山陵,果何如也?鳳漢曰,臣等不知地理,何敢質言,而以凡眼論之,則大體好矣。上曰,左相已卜相,卽爲入來。賤臣承命出傳。上曰,予於山理,素所茫昧,何以決定?鳳漢曰,臣等亦雖不知,而案山如畵,左右均敵,此則似好矣。上曰,前日已知其未洽,而今者猝當,恐未能十分無疑。以朱子山陵議見之,重言復言,期於審愼。若有一毫未盡,則事將奈何?鳳漢曰,聖意旣如此,則更求而得之,似好矣。相福曰,臣等雖未知山理,而聖意如此,更求好矣。上曰,卿等皆大行朝臣子,豈不竭心於山陵事乎?致仁曰,靑龍比白虎少低,此則無妨,而惟穴處之太高,爲可欠矣。陽澤曰,臣則旣不得奉審,固未知如何,而今承下敎,心胸抑塞,不知所對矣。若廣求而得之,則豈不幸乎?第近來地師無人,難保其必得,是可悶也。翼謩曰,臣亦未能詳知,而只以地師之言,俄有所達,然旣無明知的見,何敢質定乎?濟恭曰,臣亦素昧堪輿之術,豈曰有見,龍勢與案山則似好矣。上曰,昨日地師,不能對予之問,豈曰有知乎?鳳漢曰,渠無主見而然矣。上曰,不可再奉審而止矣。國榮讀奏賓廳啓辭。命書批答,上曰,務盡誠意,更求吉地好矣。鳳漢曰,更求於各陵寢局內,而得之則幸矣。相福曰,臣亦無他見,依聖敎求之好矣。致仁曰,第當求之矣。陽澤曰,第無可信地師,誠甚可悶。翼謩曰,此是莫重莫大,固所自盡處也,而地師之不得,最可悶矣。上曰,地師何以則得之乎?鳳漢曰,若廣問則亦豈無可得之道乎?有金泰亨者,行于世三十餘年,臣亦嘗一見,有金基良者,卽鰲興家所信用,而金尙鉉爲名人,亦有名稱矣。相福曰,內醫崔宅中,多見方書,而以爲近來地師中,金尙鉉、金基良,最勝云矣。上曰,時任入來後,當以更求爲定。明日,奉朝賀、時原任,更爲入來可也。鳳漢曰,聖意如此,臣等感泣不自勝矣。上命奉朝賀先返。陽澤曰,茶飮其已進御乎?上曰,已進御矣。上曰,已卜相,右相入侍,賤臣承命偕入。命書傳敎曰,予意略悉於俄者敦諭,更何多誥,在卿處義,似或如此,而目今山陵有事,時日切急,卿旣帶摠護之任,則此豈卿一味引入之日乎?予今荒迷,不能盡布心曲,卿須體小子虛佇之望,安意勿復控辭,卽爲造朝事,更爲傳諭。仍傳命召于領議政,期於偕來。命讀奏卜相望,金陽澤落點。上曰,注書頒布,吏判出去開政。上曰,今番請諡之使,將入去,而旣有先大王遺敎,且有慈敎,孝章廟入太廟,雖於日後擧行,而追崇一節,今番兼請似好,果不大悖於義理否,今日入待之命,良以此也,其各奏所見。相福曰,旣有遺敎,事當卽行,前領相之見亦如此,而未及仰達矣。翼謩曰,先大王遺敎旣如此,今番兼請,事甚便好矣。溵曰,此是卽行之事,故擬於公除後,將奏達矣。濟恭曰,旣有遺敎,義理當然,豈有異見乎?相德曰,遺敎慈志旣如此,豈有異議乎?鍾正曰,允合情禮,無容更議矣。存謙曰,今番兼請,豈有異議乎?徽之曰,此是應行之禮,而大妃殿之親請,義理尤好矣。上曰,予則果無干涉矣。東晢曰,臣是蔭流,何敢預議,而兼請則似好矣。華鎭曰,遺敎慈志旣如是,兼請果好矣。東馨曰,情禮允合,他何仰達。宇淳等齊聲曰,事宜兼行,豈有他見乎?上命書傳敎曰,旣已廣詢,僉議循同,今日大臣館閣堂上應參諸臣,一傡命招,議孝章廟諡號。上曰,吏批催促。承命出傳,命善進前。浩修讀奏大臣政望,王妃父母封爵啓辭。命書批答,又命書傳敎曰,予初枚卜,得卿爲相,爲國事甚喜,此非卿辭遜之時,其卽謝命,同參諡事事。都承旨傳諭于領議政,與之偕入。命原任先退。上曰,今則多有講定之節,當依德宗例爲之,宜考出實錄於江都矣。命書傳敎曰,成宗朝,奉德宗大王禮節,仁祖朝,奉元宗大王禮節,春秋館堂郞,進詣江華府史閣,考出書啓。京史閣奉安實錄,先爲奉考以聞。又命書傳敎曰,春秋館堂上有闕代,口傳差出。上曰,口傳政事催促。濟恭曰,宗廟後殿,無日後更廣之地,是可悶矣。上曰,不可不預爲經紀,而基址甚窄,東西則無可廣之地矣。上曰,廟號將以殿號改之矣。濟恭曰,然矣。溵曰,奉安殿,只改以殿號似好矣。上曰,然矣,而奉安於闕中別殿,亦無妨耶?濟恭曰,供獻節目之釐正,多有未盡處,大行朝特減者多,而無文跡可據者,不知何年減下矣。上曰,前禮判之修正,多有做錯處矣。溵曰,適有言端,故敢達。今番禮曹物膳節目,進獻名色,何等嚴重,而不能詳細考察,多致錯亂,甚至有移錄他道之擧,雖當本曹多事之時,旣有做錯,不可無警。前禮判趙重晦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各殿所封供上朔膳及方物物膳,今方依下敎,更定式例,而但其中永減姑減之類,本曹無文蹟之錄置者,今番別單所啓下者,只憑《廚院謄錄》,草率磨鍊,其間必不無差錯牴牾之患。自臣曹行會各道,時封與從前權減之數爻,使之一一修成冊報來,更加釐正,正書以入,然後庶可無如前錯誤之弊,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溵曰,萬年遺宮,不可不竭其心誠而求之矣。上曰,俄與諸大臣議之,而雖曰十分無疑,猶可審愼,況此本來未洽處乎,如有誠心,豈無可得之道乎?濟恭曰,交河長陵,亦有前日留意處矣。上命入新命召,先傳右相,次傳兵判,命書傳敎曰,聞右承旨所奏,命招然後,傳授命召與密符云。領左相命召,史官傳授,訓鍊大將具善復,禁衛大將李漢膺,御營大將張志恒,左邊捕盜大將張志恒,右邊捕盜大將李柱國,守禦使鄭弘淳,摠戎使李柱國命招,傳授命召及密符。又命書傳敎曰,地師金尙鉉、金基良,其令該道道臣,給馬忙夜上送事,下諭于全羅、京畿監司。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十九日酉時,上詣魂殿。夕奠行禮入侍時,右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文采五、白光澤,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上自廬次,詣魂殿,行禮儀注上同訖。上曰,領相如已入來,肅拜單子,注書捧入。承命出,諸臣亦退出。

○三月十九日酉時,上御廬次。魂殿都廳入侍時,都廳鄭民始,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文采五、白光澤,以次進伏訖。上曰,弘陵懸板御製奉入。賤臣承命奉入。命國榮讀奏。上曰,都承旨入侍,承命出傳。都承旨徐浩修進伏,上曰,交河若好則幸矣。浩修曰,自前有名云矣。命國榮先退。上曰,玉堂收議。注書持入,承命持入。命書傳敎曰,《列聖御製》一百件印出事,分付校正廳。命民始先退,知春秋具允鈺,檢閱朴祐源,考出實錄後進伏。命祐源讀奏,上曰,今番將改題主矣。允鈺曰,然矣。上曰,江都別無更考者矣。浩修曰,然矣。上命書傳敎曰,見此實錄考出別單,元宗大王追崇之儀節,旣據德宗大王追崇之儀節,廟制祭禮,詳悉載錄,則前此可以推類,今無更考之端。江華舊實錄考出之命,置之。上謂允鈺曰,已開基乎?今始伐木拔石,而喜雨亭已移置矣。上曰,金基良何如云耶?允鈺曰,多有已驗處,術業可信云,而臣旣茫昧,不能的知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十九日二更,上御廬次。禮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文采五、白光澤,以次進伏。上曰,議諡後,大臣諸臣盡爲入來,賤臣承命出傳。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陽澤,右議政李溵,吏曹判書徐命善,參判權噵,戶曹判書具允鈺,參判鄭一祥,禮曹判書蔡濟恭,參判金華鎭,兵曹判書李徽之,參判吳載純,刑曹判書鄭存謙,參判李衍祥,工曹判書金鍾正,參判尹得養,左參贊朴相德,判尹尹東晳,行司直趙明鼎、黃景源,校理鄭宇淳、金致顯,副校理朴天衡、兪恒柱,修撰尹行修、尹東晩,偕入進伏。上謂陽澤曰,卿以先卿之子,爲朝家所倚重,予之望卿者深矣。陽澤曰,蒙此寵諭,不知所對矣。命讀諡號,上曰,改題主,卒哭後爲之乎?濟恭曰,似當然矣。上曰,都監,今番同設好矣。命書傳敎曰,旣定廟號,設都監一節,依例擧行,而不必各設,國葬都監旣兼上諡,則上號都監合設,典禮別無所害,上號都監合設於國葬都監事,分付該曹。上曰,諡號,禮堂陪往,奉安于禮曹,賤臣承命奉傳。上曰,奏文不可依前例爲之,當別作矣。徽之曰,然矣。溵曰,奏文,文衡製之乎?上曰,唯。陽澤曰,入太廟前,宜奉安于闕內別殿矣。上曰,諸大臣之意,何如?僉曰,今奉處,與闕內無異,而崇嚴之意則似勝於闕內矣。徽之、允鈺曰,奉安于闕內,似宜矣。上命書傳敎曰,延福殿,以昌慶宮延禧門內,孝純廟舊魂殿爲定。陽澤曰,雖是早晩間當行之事,趁今議定,誠可幸甚,今則殿郞亦當差出矣。上曰,節目啓下後,口傳差出。溵曰,旣定封陵,奉審似宜矣。上曰,禮堂進去。命書傳敎曰,永陵,禮堂奉審後,修改一節,追後稟處。陽澤曰,摠護使之所遭,不可强令察任矣。上曰,當思量爲之矣。命善曰,追崇後王妃父母封爵,當依例擧行,而公除前不敢稟政,何以爲之乎?上曰,所重在焉,明日開政,只此擧行可也。命善曰,府院君則旣贈上相,且有勳號,別無加贈之事,只當以府夫人封爵啓下矣。上曰,然矣。出擧條命善bb曰b,公除前,藥房問安,當連日爲之矣。上曰,今日進御湯劑,熱候特甚矣。命書傳敎曰,奉朝賀、時原任大臣、禮判,明朝來待。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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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養鼎。同副承旨洪國榮坐直。注書韓用龜尹翊東在外。假注書柳孟養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熙宮廬次。

○藥房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昨旣仰稟,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氣力支過。卿等勿慮,亦勿入診。王大妃殿、惠慶宮氣候,一樣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朝問安。答曰,罔極。

○傳于徐浩修曰,禮房承旨入侍。

○口傳政事,贈花原府夫人金氏,贈完興府夫人李氏,已上王妃母,依法典封爵。

○以弘文館副校理李昌漢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文淳曰,只推。

○洪國榮,以禮曹言啓曰,思悼世子尊奉諸節,一依宋濮王例擧行事,旣承筵敎,本墓守奉官,昨已差出,則封園儀節,不可不趁卽奉行,大臣及館閣堂上應參諸臣,命招會議,何如?傳曰,允,改下處,卽廟號,非諡號,初不覺察當該堂上,推考。

○李養鼎啓曰,錦城尉朴命源,依下敎來待矣。

○金文淳啓曰,奉朝賀洪鳳漢,領府事金相福,奉朝賀金致仁,判府事韓翼謩,右議政李溵,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徐浩修曰,時原任大臣、奉朝賀、禮兵判,錦城尉朴明源,行司直金漢耆竝入侍。

○洪國榮,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祭器,今方鑄造,而取考庚子謄錄,則敬寧殿祭器,奉來見樣矣。今番依庚子年例,徽寧殿祭器一件奉來,見樣鑄造之意,敢啓。答曰,以殯殿祭器取用,則無不足之器乎?更爲草記。

○金熤啓曰,議諡大臣諸臣,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別監望,傳于洪國榮曰,皆以首望爲之。

○傳于洪國榮曰,承旨與議謚大臣、館閣堂上同爲入侍。留待奉朝賀、錦城尉及工曹判書、營建堂上,亦爲入侍。如已博考,禮堂同入。

○洪國榮,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牒呈,則以爲,本院多有擧行之事,而僉正金熙方在拿處中,主簿別提未差,直長李崇老以身病呈旬,郞廳無入直之人云。事勢旣如此,則不可無變通之道,直長李崇老改差與主簿別提未差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煥周爲尙衣主簿,沈興雲爲直長,李商質爲別提。

○洪國榮,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神門外諸處,修理始役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三月二十一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始役日爲始,監造官仍爲直宿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秀東、李齊淵爲永陵參奉,朴禮源、金履運爲延福殿參奉。

○三月二十日卯時,上詣魂殿。朝奠行禮入侍時,左承旨金熤,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侍立。上自廬次,詣魂殿行禮。上曰,大臣幾人入來?注書知入。承命出,以未及入來之意,還入仰達。上行禮畢,還入廬次時,謂熤曰,密符今日將傳授耶?熤曰,然矣,而守摠兩使,昨已傳授矣。上曰,大臣盡來後卽稟。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二十日卯時,上御廬次。禮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判入侍。賤臣承命偕入。禮曹判書蔡濟恭進伏。上命書傳敎曰,孝章廟守僕,方欲區處,今承慈敎,以先朝孝章廟追崇後,守僕分屬於靖嬪、暎嬪封園時,有定式之遺敎於外廷爲敎,而予則蒙昧不能記憶。其令該曹,奉考前日所下傳敎稟處。濟恭曰,垂恩墓旣出守奉官,封園一節,何以擧行乎?上曰,以筵敎草記,可也。上曰,暎嬪封園,亦有遺敎矣。濟恭曰,旣有遺敎,當一體擧行矣。上命濟恭先退。上曰,甲申七月九月日記持入。承命持入。命書傳敎曰,行司直金漢耆,其令入侍。命退,諸臣退出。

○三月二十日辰時,上詣魂殿。朝上食行禮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上自廬次,詣魂殿行禮畢,還入廬次,仍命入侍諸臣,以次進伏。命書藥房批答,上曰,湯劑入之。賤臣承命出傳。命書傳敎曰,奉兩東朝然後,尊王大妃曰,大王大妃。典禮旣然,予之初見又如此,更思旣已追崇之後,仍稱王大妃殿,或恐尊奉之道,有所未盡。卿等,與原任大臣、禮曹堂上、玉堂諸臣,博考前史,詳定以稟事,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民始與都監堂上鄭尙淳進伏。上曰,剪燭器造入乎?尙淳曰,已造入矣。上曰,禮曹封園草記,如已改書,持入。承命持入。命書傳敎曰,再啓又到,所辭愈過,雖不顧小子虛佇之望,獨不念朝野哀遑之時乎?噫,卿以公平之心,事先大王者,凡幾年所,而至於比者,竭心焦慮,殫力國事,予所以嘉卿而悶卿者也。情外之言,終使卿不安於朝,良庸慨歎。昨日摠護之命者,蓋出於委卿以敦匠之任,勉卿以先公之義矣。昨夕大臣奉審之回,山陵方有時急商量之事,今日都監亦有趁卽擧行者,而卿之辭遜屢懇,有難强迫,卿之摠護之任,不得已勉副,卿其依予此意,安心造朝事,傳諭于左議政,與之偕來。首醫方泰輿奉進湯劑,上進御。命書禮曹草記,判付,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日巳時,上御廬次。時原任大臣、奉朝賀、禮兵判、錦城尉金漢耆,同爲入侍時,領議政金陽澤,右議政李溵,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韓翼謩,奉朝賀金致仁、洪鳳漢,禮曹判書蔡濟恭,兵曹判書李徽之,錦城尉朴明源,行副司直金漢耆,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今則弘陵不可更議,諸大臣或有見聞處乎?相福曰,國陵至重,豈可以所見所聞質對乎?上曰,金基良術業,何如云耶?致仁曰,稍優於時俗地師云矣。翼謩曰,交河有云云處云,而不得目見矣。上曰,敬陵東邊,有近可處云矣。鳳漢曰,東五陵西五陵,當逐穴看審,則必有可得之道矣。上曰,當先看西五陵,然後如無可占處,則當求之於東五陵。明日,錦城尉率地師出去,看審可也。濟恭曰,公除後視事服色,本曹無可據文蹟,而日昨大內日記所書下者,卽是祖宗朝已行之例,大行朝丁丑五月,因傳敎製入,亦載於尙衣院謄錄。今番公除後,依丁丑例擧行之意,分付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日午時,上詣魂殿。行晝茶禮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祐源、白光澤,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注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上曰,以庭請班列稀疎,公故實病外,不參卿宰二品以上罷職,侍從三品以上削職。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日申時,上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注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上曰,議諡大臣、諸臣入侍。出傳敎上曰,當此三都監合設之時,兩都廳皆兼校正郞廳,必多苟簡,柳義養監印體重,姑令兼察,徐有防校正郞廳減下,其令專意都監。出傳敎上曰,守奉官旣已差出,陵殿郞差出者,口傳擬入。出傳敎上曰,封園都監,亦當設置,而追崇都監,旣已合設於國葬都監,則宜無異同,一體合設事,分付。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三月二十日酉時,上詣魂殿,夕奠行禮入侍時,左承旨金熤,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上自廬次,詣魂殿行禮儀注上同畢,還入廬次。上曰,議諡盡爲後,承旨卽召司謁稟之。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二十日酉時,上御廬次。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九卿、禮曹三堂、諸儒臣,議諡後入侍時,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陽澤,判府事韓翼謩,右議政李溵,左參贊朴相德,戶曹判書具允鈺,禮曹判書蔡濟恭,工曹判書金鍾正,吏曹判書徐命善,藝文提學鄭存謙,大提學李徽之,漢城判尹尹東晳,校理鄭宇淳、金致顯,副校理朴天衡、兪恒柱,修撰尹行修、尹東晩,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諡號非在上人參涉者也。先朝以思悼賜諡者,聖意有在,今予只欲寓悲慕之思而已。若或有異於本意,則豈不未安乎?玆召卿等而問之耳。陽澤曰,臣等豈不知聖意所在乎?諸臣相議定之,而非以爲極美也。徽之曰,聖敎至當,而此非過也。上曰,予亦非謂此溢美也。溵曰,下敎出尋常萬萬,臣等不勝欽歎矣。上曰,從古帝王之干與於諡法者多,予常非之矣。陽澤曰,臣等當更會議定矣。宮號改入之敎,臣等未知聖意之所在矣。上曰,敬安好矣。第敬字有諱處,何以則好耶?卿等出去,更定以入。大臣諸臣退出,上曰,承史亦少退。時原任大臣更爲入侍時,奉朝賀、錦城尉同爲入侍事,下敎。出榻敎國榮讀奏政望,命書傳敎曰,永陵參奉,首望李齊淵、尹秀東爲之。延福殿參奉,首望金履運、朴禮源爲之。尙衣院別提,首望李商質,主簿,首望宋煥周,直長,首望沈興雲爲之。事變假注書,首望洪相益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二十日酉時,上御廬次,時原任、奉朝賀、館閣堂上、錦城尉,同爲入侍時,奉朝賀洪鳳漢、金致仁,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陽澤,判府事韓翼謩,右議政李溵,錦城尉朴明源,戶曹判書具允鈺,禮曹判書蔡濟恭,大提學李徽之,藝文提學鄭存謙,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命讀奏諡號望,落點於首望莊獻。上曰,注書奉傳。賤臣承命奉傳,還入。國榮曰,俄者政望中,延福殿參奉,首望金履運懸註,有爽誤者,吏判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國榮曰,臣等亦有不察之失,惶恐侍罪矣。上曰,勿待罪。上謂鳳漢曰,與錦城尉議之乎?對曰,錦城尉亦無可信地師云矣。上曰,朝臣中無之乎?對曰,無之矣。上曰,然則待金基良上來乎?對曰,今明間似當入來矣。命書傳敎曰,山陵初看審,長陵洞口內,順陵洞口內,昌陵左崗,先爲看審,而待地師金基良入來,都監堂上一員、錦城尉、行司直金漢耆,進詣看審後,以奏。奉朝賀、時原任大臣,待看審入來,同爲入侍。鳳漢曰,地師一人少矣。上曰,地師擇定也。上曰,延曙館墟,何如?鳳漢曰,穴上穿鑿,不可用矣。上曰,交河年運,何如?鳳漢曰,乙坐則利年云矣。上曰,摠護使入侍。承命出傳偕入。命書傳敎曰,地師柳東亨,時在醴泉地云,給馬忙gg罔g夜上送事,下諭于慶尙道監司。上謂鍾正曰,皆已分排乎?鍾正曰,別單已書出,而其中有稟定者,燈燭房內人廳所入,本曹無定數,何以爲之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溵曰,以竈數磨鍊好矣。上曰,奉朝賀之意,何如?鳳漢曰,使戶、工判,相考料與柴,以爲區處似好矣。上曰,曾有大殿宮人,今則除之矣。鳳漢曰,其在正名之義,甚好矣。陽澤奉進宮號,上落點於末望景慕。陽澤曰,大妃殿稱號,加大字事,諸臣之見,與臣等無異矣。翼謩曰,只表名號,本非有別意於大字矣。上曰,然矣。上曰,諸玉堂在闕中乎?知入。承命出問,以入直外盡爲出去之意,還入仰達。命書傳敎曰,旣有博考以奏之命,則不待入侍,無端徑歸,事體所在,殊甚未安,入直外諸玉堂,竝從重推考。上謂濟恭曰,大妃殿之加大字,古有可據者乎?濟恭曰,別無可據處矣。上曰,朔膳節目,已行會否。濟恭曰,數月之內,姑難修正矣。節目中,尙衣院、義盈、長興庫事,使戶曹爲之,則似易矣。命書傳敎曰,惠慶宮物膳外,各司進排物種,戶判考例,明日入侍以奏。又命書傳敎bb曰b,承旨所啓雖允,此是一時不察,吏判推考下敎,勿施。山陵初看審諸臣,除下直事,下敎。出榻敎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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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坐直。右副承旨李養鼎。同副承旨洪國榮。注書韓用龜尹翊東在外。假注書柳孟養李兢淵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相益

○上在慶熙宮廬次。

○藥房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已諭於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朝問安。答曰,罔極。

○金熤,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發遣將校,昌德宮營建處所摘奸,則壇直李次金稱名漢,渠非都監下人,混入於役人往來之時,至于差備門近處,故捉來問其委折,則所告內,以稷山京主人田稅上納事,欲見算員,不知禁令而入云。莫重闕中,如是䦨入,事極無嚴,同李次金,令攸司囚禁科罪,不能檢飭當該衛將,自臣曹決棍,何如?傳曰,允。待公除擧行。

○李普行,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諡冊文製述官行司直李福源有頉代,預差禮曹判書鄭存謙陞實,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普行,以追崇都監郞廳,以都提bb調b意啓曰,今此追崇上諡封陵封園都監監造官,以國葬都監監造官,仍爲兼察,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朴在源、吳大益爲修撰,李命勳爲副校理。

○金熤,以兵批言啓曰,奉朝賀金致仁特拜西樞事,命下矣。當爲隨品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金陽澤,又使錄史,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

○兵批,判府事單金致仁。

○吏批,告訃請諡請承襲兼陳奏使單,判府事金致仁,副使單鄭昌順,書狀單李鎭衡。

○吏曹,口傳政事,鄭存謙爲禮曹判書。

○口傳政事,永祐園守奉官,沈鈴、柳曾養。

○傳于李普行曰,別監三望中二望,以首望爲之,以中禁擬望者,以末望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徽之、趙明鼎爲知春秋,李在協、吳載純爲同春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差晩戶判入待時,殯殿象生時,一體所進供上之某處某處,物種之某種某種,皆錄出,持而入侍。勿出朝報

○傳于洪國榮曰,王大妃殿湯劑,有議定事,藥房其令入診。

○又傳于曰,行司直金漢耆其令入侍。

○李普行,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追崇都監合設於國葬都監事,命下矣。郞廳監造官,依前分房兼察,仍爲始設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國榮,以校正廳言啓曰,本廳郞廳加出事,命下矣。副司果沈豊之,修撰尹東晩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bb監b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殯殿祭器取用,則無不足之數乎,更爲草記事,命下矣。殯殿水剌間各樣祭器,仍用於魂殿典祀廳,則別無不足之數,至於禮器三十一種,卽魂殿後所用,而戶曹所在者,奉來看審,則其中或有破傷而可以改造者,或有不足而可以新造者,合爲十七種之意,敢啓。答曰,知道。水剌間器皿,仍用祭器,則可以仍用者仍用,可以新造者新造。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堂上徐命善許遞代,行副司直金漢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國榮,以禮曹言啓曰,靖嬪、暎嬪封園定式遺敎,令該曹奉考稟處事,命下矣。依傳敎,奉考丙戌七月二十六日義烈宮擧動時所下傳敎,則有曰,義烈園曾已臨展,義烈宮今見入廟,稱宮稱園,曾已下敎。此後宮內儀物,丁閣象設,將來當爲次第事,而此宮與靖嬪宮守宮官及守直中官與守僕,亦有擧行之事,靖嬪房守奉官,當兼昭寧園守奉官,義烈園守奉官,來頭典監,當爲守奉官,而仍命臣曹,若儀軌例,書置矣。大行大王傳敎旣如此,靖嬪、暎嬪封園等節,事當竝爲擧行,依例磨鍊,何如?傳曰,允。園役浩大,當初聖敎,延福殿守僕,移屬於靖嬪房者,蓋指三年後附gg袝g廟時事也。設都監一節,待附gg袝g廟後擧行。

○領議政金陽澤箚曰,伏以日昨筵席入侍,伏承議政除命,驚惶懍惕,不知所以自措。退伏私次,餘悸未已,不意承宣踵至,奉傳別諭,辭旨十分隆摯,仍有偕入之命。臣擎讀未半,益不勝惶感之至。匪分之職,豈敢承當,而莫重議諡之擧,不容少緩,他不暇顧,顚倒出膺,而非以相職自居也。念臣之出入中書,曾已屢矣。每從首揆之後,拱手仰成而已,無一猷爲,今於癃疾日甚之時,叨此萬不堪承之首席,是所謂任僬僥以千勻之重,責駑駘以萬里之征,雖欲强策,立見其必敗。臣之一身顚沛,固不足恤,奈辱聖簡何,誤國事何?噫,以臣無似,受知於先大王,遍試華要,致位三事,而常引王素事,屢下期勉之敎,顧臣庸陋,徒費素餐,未能仰答其萬一,到今仙馭莫攀,孤負恩渥,中夜拊心,只自悲泣。不料聖上嗣服之初,不棄簪履之舊,畀以大任,臨筵溫諭眷眷,至及於先臣,深示倚毗之意,臣是何人,荷此隆私,撫念今昔,不覺感淚之被面。爲今之計,惟當殫竭魯鈍,思先王之恩遇,擬圖報於殿下,而才識滅裂,無以補昭明之治化,力量淺弱,無以鎭浮薄之時象。念之及此,寧不兢畏。藉令臣充位備數,責之以奔走效力,昨年大病之後,餘症頻發,衰殘轉劇,精爽漸耗,朝者之所爲,夕或昏迷,慣識之人客,時多忘名,以此索然之心神,將何以處廟堂之上,管事務之煩乎?兩日之趨詣,專爲所重而暫出,反復思惟,萬無蹲仍之勢,玆敢冒入文字,仰瀆宸嚴,乞垂俯諒,亟許鐫免,俾臣厠跡西樞,專意保護之任,不勝大願云云。

○三月二十一日卯時,上詣魂殿。朝奠行禮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上自廬次,詣魂殿行禮。儀注上同上曰,行司直金漢耆入侍。上還入廬次後,更爲入侍進伏。命書傳敎曰,實錄考出翰林,親承下敎,與本館堂上,進詣京史庫,考出以奏。上曰,翰林出去,兼春秋入侍。湯劑入之。首醫方泰輿奉進湯劑,上進御。命書傳敎曰,校正廳郞廳乏人云,其令加出啓下。上曰,藥房批答,當傳于閤外,使之來待。諸臣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一日卯時,上御廬次。藥房入侍時,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實錄考出云乎?國榮對曰,春秋館堂上,多有引嫌者,故尙未考出矣。上曰,本館有時急考出之事,而無行公堂上云。春秋館堂上,一竝改差,卽爲口傳差出,仍卽擧行。出傳敎命善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曰,連進湯劑,其有動靜否?上曰,今日則少勝,自明日停止,可也。國榮曰,限明日進御,似好矣。上曰,當觀勢爲之矣。上曰,金漢耆承候於大妃殿,更爲入侍事,分付。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三月二十一日辰時,上詣魂殿。朝上食行禮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上自廬次,詣魂殿。上曰,金漢耆入參陪祭後,大妃殿承候事,注書出傳。賤臣承命出傳,上行禮訖。儀注上同還入廬次,仍命入侍諸臣進伏,命讀政望,命書傳敎曰,知春秋,首望李徽之、趙明鼎,同春秋,首望李在協、吳載純爲之。上曰,追崇都監、封園都監、竹冊文製述官、玉印篆文書寫官差出事,承旨出傳。出榻敎命退,諸臣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一日午時,上御廬次。藥房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行司直金漢耆,醫官方泰輿、吳道炯、鄭允協、慶絢,以次進伏訖。陽澤曰,今日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有感候,頗靡寧矣。上謂金漢耆曰,今日承候則症候,何如?漢耆對曰,有咳候,且有膈間凝滯之候矣。上曰,諸醫,議定王大妃殿進御湯劑,可也。泰輿等曰,正氣散加蔘桂進御,爲穩當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蔘香散,今姑停止,正氣散本方中,加人蔘桂枝各一錢,三貼煎入。出榻敎上謂漢耆曰,待煎湯劑,卿奉入承候,可也。上曰,孝章廟哀冊、諡冊、碑文,依例撰進。陽澤曰,俄以文字,略陳衷情,及承批旨,恩言隆摯,今則進不得退不得矣。上曰,卿之所辭,誠過矣。陽澤曰,鄭履煥終不入來,當有申飭矣。上曰,藝文應敎鄭履煥,除拜之後,無意膺命,纂輯之任,何等重大,而亦不出脚,事體極爲未安,推考,牌招察任。出傳敎陽澤曰,校正廳郞廳中,有時任玉堂,故事多拘礙云,合有變通矣。上曰,聞領相所奏,纂輯廳方帶館職者,勢難兼察云,竝許遞,玉堂有窠代,以無故人,口傳備擬。出傳敎命金漢耆先退。上曰,使事可悶,前左相,卽耆社之臣,遠路行役,必難矣,今番事,兼追崇,事件大矣,設或有意外事端,固當審愼,若以年富力强之人,入送則好矣,予意則在於金奉朝賀矣。陽澤曰,奉朝賀,卽朝籍之外,雖往役,似不可論矣。上曰,前或有直爲拜相者,出考其前例,好矣。上曰,戶判、工判、大提學、校正廳堂上,同爲入侍。出榻敎命領相先退。上曰,不必考前例,不待領相之回奏。仍命書傳敎曰,予意已諭于領相,而今番使事,與初科大異,請諡之行,旣兼承襲,又兼追崇奏請,其所周旋異域之責,不輕而重,且耆社相臣,萬里炎天,屢朔跋涉,良足關心,至於留關後事,尤不可預料其遲速,不可不及時變通,方今時原任大臣,無無故者,如奉朝賀,則自前猶有拜相之例,況此莫重專對之事乎?其在靡盬之義,決不敢以無例而趑趄者,洪奉朝賀,身係休戚,勢難遠離矣,奉朝賀金致仁,特拜西樞,今日政官牌招,只此擧行,以告訃請諡請承襲兼陳奏使,下批。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三月二十一日午時,上詣魂殿。行晝茶禮入侍時,右承旨金文淳,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上自廬次出。上曰,金漢耆與內局,來待閤外,行茶禮後,卽爲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上詣魂殿行禮儀注上同訖,還入廬次。上曰,內局入侍,前工判金漢耆同爲入侍。出榻敎禮判稟處者,禮判持而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仍爲退出。

○三月二十一日未時,上御廬次。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光澤、朴祐源,以次進伏。上曰,兼春秋出去,玉堂望與陳奏使望,卽爲持入。命書傳敎曰,禮判校堂,勢難兼察,而校堂則非此人莫可,當此朝家議禮之時,掌禮之長,不可使妨事,禮曹判書蔡濟恭許遞,其令專意校正,其代,另加擇差,口傳擬入。上曰,行司直金漢耆,都廳鄭民始入侍。命書傳敎曰,王大妃殿感候平復間,行司直金漢耆,逐日承候事,分付而來待,則政院微稟,國榮讀奏政望。上命書傳敎曰,副校理,首望李命勳,修撰,首望朴在源、吳大益爲之。命退,諸臣退出。

○三月二十一日申時,上詣魂殿。夕上食行禮入待時,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上自廬次,詣魂殿行禮儀注上同畢,還入廬次,諸臣退出。

○三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廬次。戶工判、大提學、校正堂上,同爲入侍時,校正堂上具允明、蔡濟恭,行戶曹判書具允鈺,行工曹判書金鍾正,大提學李徽之,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上曰,承旨讀奏政望。命書傳敎曰,禮曹判bb書b,首望鄭存謙爲之。允明曰,御製中有未敢仍置者,何以爲之乎?上曰,日記洗草,聖意可知,卿等商量善爲之。允明曰,謄印紙地,將多入,件數或可減之乎?上謂允鈺曰,當入紙幾何?允鈺曰,謄出與開刊,幾入萬餘卷矣,八十件似太多,以五十件爲定,五件奉安於五處史庫,六件內入,以餘數頒賜,何如?上曰,依爲之。上曰,卷數將爲幾何?濟恭曰,姑未的知矣。上曰,予意則隻字片言,不欲遺之,而經費之不足,亦不可不念,何以則好耶?允明曰,作貼御製,雖不刊出,當以本貼奉置矣。濟恭曰,受賜七百卷文字,長大不入於他帖中者也,將合而謄之,則幾爲千餘卷矣。上曰,書手一日寫幾丈?濟恭曰,多不過十餘丈矣。上曰,予在春宮時,有寫冊者數三人,一日能書三十餘丈,雖設都監,受賜帖,當自內謄出,以省經費,內入可也。允明曰,已刊之四十餘卷,雖不更刊,其餘帖冊,則謄出後,當奉置退壙矣,而御筆板本,皆下此,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卿等見之,可作帖者印出,而多寡比先朝,稱當爲之,可也。校堂先退。上命徽之進前曰,奏文何以爲之?徽之曰,今方構思矣。上曰,承文院謄錄入之,承命持入。命書傳敎曰,追崇上諡、封陵、封園三都監,竝設於國葬都監,則都提調、提調,別無更爲擬望之事,以摠護使兼察都提調之任,三房堂上,亦皆兼察,以此單子啓下,都廳郞廳,亦爲準此例,單子啓下。上曰,今番奏文,與此謄錄有異矣。徽之曰,然矣。上曰,遣辭當以大妃殿,以先朝之意爲請,何時事可爲引據乎?徽之曰,德宗追崇時事,似可爲引,而此是皇明時事,今爲引據,未知其何如矣。上曰,蔡濟恭入侍,承命召入。上曰,皇明時事,今以爲引何如也?濟恭曰,頃年陳奏使時,亦以明朝爲引矣。上曰,文衡製出奏文後,以草本入之。命濟恭先退,命書藥房批答,命戶工判進前。鍾正曰,工曹供上定數柴炭,多少不齊,參酌下敎,似好矣。上曰,惠慶宮所入太少,從當詳知處之矣。鍾正曰,大殿多人廳,雖已除減,而無文跡可據,敢此仰達矣。命書傳敎曰,前日大殿多人廳進排熟設,燒木爐炭,問于該掌,凡係宮人頒賜者,則戶曹之米饌,旣已移屬,此無異同,自明日,移付於大妃殿,新定式加進排名色中事,分付工曹,今則大殿旣革內人供上之名,大殿多人廳工曹進排中,屬於內人供上者,自今永爲除減,今番新設,切勿循舊可也,多人柴炭文書之胡亂,專由於分丹分斤,移內移外之致,其中別軍職廳及弓矢人炊飯木,此是外掌者,今後自工曹,直爲分給,此外又有水剌所用燒木云,而旣有水剌間,則又安用多人廳爲哉?只水剌間所用燒木數爻,問于該掌,移送水剌間,其餘多人聽熟設,一竝除減,以補一分國用事,分付該曹。鍾正曰,承傳色望炬,變爲杻木三束,而一束之大,幾爲十倍,爲弊多矣,自戶曹稱量似好矣。上曰,以稱量法定之,可也。命書傳敎曰,聞工判所奏,承傳色望炬變爲杻木,已是法外,則一束之捧,斤兩殆無限節云,必是中官操縱之致,此後嚴加申飭,俾無如前操縱之弊,不有飭敎,若復貽弊於貢人,當該承傳色中官,焉逭罪罰?以此分付內寺府,又聞各司進排之時,其所侵虐操縱於貢人之端,不一而足云,似是下吏之作奸,而有此飭敎之後,若不懲畏,則勿論上司,不飭堂郞,自有當律,自政院招致各司郞官,皆令聽傳敎,如有犯者,該曹草記論罪。上謂允鈺曰,惠慶宮節目,亦已釐定乎?允鈺曰,付標以來矣。上曰,進供中不緊之物,皆削之。允鈺隨命減削。上曰,聽傳敎事,注書出傳,議政府以下百各司郞廳,皆令聽傳敎,承命出傳還入。允鈺曰,端午進排中,尙宮侍女鞋兒一種,只在於慈殿定例中矣,惠慶宮尙宮侍女所着,亦當一體磨鍊乎?敢稟。上曰,一體擧行。出擧條上曰,一朔燈油中法油,每有不足之患,何以區處則好耶?允鈺曰,減其優者,補其不足,似好矣。上曰,眞油似有剩,須思換作之道後,入侍稟定,可也。上曰,猝當此等事,如是酬應,殆生眩症矣。允鈺曰,此時多勞聖慮,臣等不勝悶迫矣。上曰,工判如未及出去,更爲入侍。承命出,以已出之意,還入仰達,命少退,諸臣以次退出。

○三月二十一日酉時,上詣魂殿。夕奠行禮入侍時,左承旨金熤,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此gg次g侍立。上自廬次,詣魂殿行禮儀注上同畢,還入廬次,諸臣退出。

○三月二十一日酉時,上御廬次。戶判、都承旨更爲入侍時,行戶曹判書具允鈺,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上曰,甲小次價爲幾何?注書知入。賤臣承命知入。上曰,予常留意於冊字上,此等處則甚疎闊矣。上曰,惠慶宮亦有年例小次乎?知入。承命出問,以有年例小次之意,仰達。上曰,小次年例,戶判詳問後入來。命書傳敎曰,大臣旣奏,況有飭敎,則分義道理,不當若此,藝文應敎朴履煥從重推考,待開門更爲牌招,同參纂集之役,允鈺更爲進伏。上命書傳敎曰,予欲下敎而未果,見此定式,其所磨鍊,太涉無義,猶屬存羊之意,雖不全減,當此經費告乏之時,不緊上下,其宜節省,各殿司鑰一年應下及限年改備,移御時上下條中,一年應下,大妃殿則甲小次五分二減爲六分一,惠慶宮則甲小次五分二減爲七分一,中宮殿則甲小次五分二減爲九分一,而限年改備,大妃殿則三年一改,改以四年一改,惠慶宮則五年一改,中宮殿則四年一改,改以六年一改,移御時各殿排設木,大妃殿則減十分三,惠慶宮則減十分五,中宮殿則減十分七,其他排設,準此例,各殿參酌差等事,定式施行之意,分付戶曹。允鈺曰,定例中減省者,付標,何如?上曰,唯。上曰,經費之不足,甚可悶,節損幾年則當有裕歟。允鈺曰,月計雖不足,歲計則有餘,若此而不用,則不久當自裕矣。命書傳敎曰,惠慶宮各司進獻戶曹節目,今始釐正,待各道貢獻,禮曹節目啓下一件,正書內入,俾無混淆之弊。允鈺曰,節目,卽是戶曹定例,當自戶曹成出矣。上曰,好矣,逐日供上,亦同爲節目,可也。允鈺曰,今番減省者甚多矣。上曰,大有爲之君,必自此等事正之矣。上曰,此則已了當,而別入油,何以區處乎?允鈺曰,大殿供上中,一朔燈法油不足之數,爲四斗六升三合,而眞油則三斗差剩,以眞油之餘者,換作法油之不足者,自明日依此進排,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書傳敎曰,《列聖御製》,以五十件更爲磨鍊事,分付戶曹。又命書傳敎曰,大臣下批,事體何等重大,而雖値參奠之時,尙不提稟,承傳色中官,推考,郞廳中官,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殯殿修理別監一人,造果別監二人,今無歸屬處,五朔前姑令參諒給料事,分付戶曹。浩修曰,金漢耆,明日當爲看審之行,而旣有逐日承候之敎,何以爲之乎?上曰,往返後更爲來待。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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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夏材。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養鼎坐直。同副承旨洪國榮。注書韓用龜尹翊東。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泰寧殿南行閣,廬次。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朝哭後,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旣承今日診候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侍宜矣。

○徐浩修啓曰,戶曹判書具允鈺,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禮房承旨入侍。

○金熤啓曰,各道監營、統兵、水營防禦使處,以今方頒送新符,收取舊符以來之意,啓稟,而至於黃海兵營,則新兵使已差出矣,新符則新兵使辭朝時,自當受去,而舊符則有遞來之官,上來後收納之前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金熤啓曰,諸道監司統制使、各道兵水使、防禦使所授密符,當依例每道宣傳官各一人,持標信下送濟州,則以其候風之地,別送他宣傳官,傳授新符,收來舊符,而事係重大,不可不成送有旨,且送舊符左隻,使之合符,可以收來,諭書亦宜改書下送,而竝此仰稟。傳曰,依此爲之。

○金熤啓曰,通符一百四十七部,兵曹摘奸牌一部,都摠府摘奸牌二部,今已畢造矣,通符五十九符,依例內上,其餘八十八部及兵曹、都摠府摘奸牌,依前例自本院頒布,各司舊牌舊通符則一竝收聚,而取考前例,則左右捕盜大將牌,兵曹、都摠府摘奸牌,皆刻御押,故還入大內,因山時出付都監,與御押標信及諸牌,一體奉安於退壙,至於捕盜大將傳令牌及各司通符,自本院燒火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今亦依此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履煥爲副提學。

○以副提學鄭履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養鼎曰,推考傳旨捧入。

○金夏材啓曰,大提學李徽之,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蔡濟恭,副司果尹東晩。

○洪國榮啓曰,山陵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初看審諸臣除下直事,命下矣。依傳敎都監堂上行司直洪樂性,錦城尉朴明源,行副司直金漢耆,率地師金基良、李衡允,今日出去,而金基良依例權着冠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國榮,以校正廳言啓曰,本廳郞廳修撰尹東晩本職許遞事,命下矣。令該曹依例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洪國榮,以追崇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追崇上諡封陵封園都監郞廳八員內,副司果徐有防、柳義養,都廳稱號其餘六員及監造官四員,各房分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養鼎,以戶曹言啓曰,殯殿供上物種,依今番稟定,別單書入,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司,何如?傳曰,允。

○李養鼎,以戶曹言啓曰,惠慶宮供上物種,依今番稟定別單書入,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司,何如?傳曰,允。

○奉朝賀金致仁疏曰,伏以臣抱崩天之慟,負褥蟻之願,攀號靡及,只限gg恨g頑忍之甚,乃於千萬不意,以專對事急,有特拜西樞之命,臣於是震驚惝怳,五情失守,誠不知置此身於何地也。嗚呼,臣之得有今日,秋毫皆先大王賜也,以臣萬死之罪,反侈三字之銜,先大王所以曲費陶甄,導以可生之路者,在此,賤臣所以感泣銘鏤,期以抱持入地者,亦在此,則以殿下天地父母之玆gg慈g,何忍更責臣以恒人之事,而臣雖無狀,亦以何心,忍復廁跡於朝請以外之地,況玆使事,關係至重,假使臣名在朝籍,尙不堪擬議於掄選,今忽以國朝所無之例,遽加之釁累廢退之身,若臣衷情之抑塞,身計之謬敗,有未暇言,其於傷國體而駭聽聞,何哉?未死孤臣,追先朝不世之遇,當初服哀遑之日,中夜不寐,有淚沾枕,苟有可以拚棄軀命,少裨國家者,不避湯火,卽臣至願,而至若職事之召,義同虞旌,死不敢進,玆不得不披瀝肝血,仰瀆於嚴廬深墨之中,臣尤死罪。伏乞聖明,哀之憐之,亟寢成命,俾臣還保本銜,以卒餘年,實造化生成之澤也。臣無任泣血祈祝之至,治疏將上之際,史官儼臨,傳宣聖論,責勉旣重,開釋又勤,字字恩言,浹於心骨,有非滓穢之賤,所敢承當者,奉讀以還,不覺聲淚之俱發也,區區情悰,已悉原疏,處分之降,伏地顒俟而已,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者特命,非爲卿也,實爲國事,卿試思之,目今使事緊重,控此豈卿辭之時乎?俄者敦諭,已悉予意,而卿若念先大王眷顧之恩,則不待予言而必欲效勞於此矣,方且側席待卿入來,卿須體君臣之大義,顧國家之重事,卽起造以副予意焉。仍傳曰,承旨傳諭于金判府事,與之偕入。傳曰,敦諭,左副承旨李普行進去。

○黃海都事李顯模疏曰,伏以昊天不吊,大行大王,遽棄臣民,環東土數千里,凡厥含生,莫不奔走哀號,如喪考妣,矧臣受命海西,未及赴哭於擧朝攀擗之列,茹痛彌深,五情徒焚,仍伏念嚴廬深墨之中,不宜有所瀆擾,而事關目前,不容泯默,臣於歸後,伏聞因山,遵大行大王遺志,將以弘陵虛右之兆爲之矣,繼伏見傳旨下者,有別處改奉審之擧,臣雖未知地家所以異論者由何,而甚恐非王者之所宜惑也,況伏聞先大王所以爲今日地,預慮而素處,至爲詳遠,則在殿下,其承之道,尤安可捨而他求乎?固知出於殿下必誠必愼之聖孝,而理旣所無,義有不可,臣愚死罪,竊願聖明之再思也。噫,風水之說,聖人之所不道也,聖莫如周公,而周公之所不言,孝莫如孔、孟,而孔、孟之所不言,使其利害之切,果如後世所謂某山之說,則聖人之於葬親也,雖微文瑣節,靡或有遺,又其智足以周天地之理,而獨無一言及此,何也?臣謂葬親如周公、孔、孟,斯可矣,周公、孔、孟之所不言不行,而謂葬親者,不可不知風水之說,則臣不信也,設令其說,有萬一之理,地中之事,誠渺茫,誰能眞知其利不利乎?其所謂利者,未必是利,其所謂不利者,未必是不利,則均之爲日後之悔,無寧遵先志之爲寡悔乎?三代之際,貴賤俱葬於城北之原,故曰北方,北首之幽之故也。降及兩漢,亦無以術家說,葬其親者,而君子不以爲不孝,上下安寧,且累百歲不絶,自六朝以來,私意流而倖門開,於是乎堪輿禍福之術出,而文之以安厝體魄之說,擧世靡然,靡哲不愚,而君子不以爲益孝,子孫之延長,又不及古,而耳習目熟,踵訛襲謬,式至于今,流弊滋甚,難編枚擧,在王者正風俗一民志之道,所宜明曉而痛禁,顧何可先爲不經之說所動,以爲四方之觀乎?臣伏覩殿下,每事必求是當,不欲自安於後世苟常之事,而乃於此,猶未免習俗之累,竊恐以殿下之聖明,尙有所未及思也。伏願殿下,亟收看山之命,斷以弘陵爲定,繼下明之gg旨g,洞諭中外,嚴禁地家,使不得如前,惑世誣民,一洗千古之陋,不惟有光於聖德聖孝,抑亦風化之一大段也,國家幸甚,臣以一介疎賤之蹤,不宜妄論於國家大事,而憂愛一念,根於秉彝,敢效此一得之愚,惟殿下略其僭而財幸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此批答,在於筵說中。

○三月二十二日卯時,上詣魂殿。朝奠行禮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李兢淵,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上自廬次,詣魂殿行禮儀注上同訖,還入廬次,仍命入侍諸臣,以次進伏。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上曰,聽傳敎已爲之否?普行曰,今方爲之矣,今番減省,甚盛擧也,第此後,或有難便之事,而更有所改,則是可悶也。上曰,必欲趁今日新番前爲之故,昨日至夜了當矣。普行曰,以此等事,貽勞聖念,是甚可悶矣。禮房承旨洪國榮進伏曰,湯劑方煎待,而今日則諸醫當入診矣。上曰,金漢耆承候大妃殿後入侍。承命出傳。上曰,假注書柳孟養、李兢淵仍察。出榻敎命退,諸臣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二日卯時,上御廬次。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尹翊東,記事官白鳳周,記事官朴祐源,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烱、徐命緯,以次進伏訖。陽澤曰,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曰,香橘茶進御後,聖候差勝乎?上曰,然矣。陽澤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命善曰,湯劑入之乎?上曰,置之。上曰,進御香橘茶,今姑停止。出榻敎上曰,王大妃殿進御粟米飮,今姑停止。出榻敎上曰,惠慶宮進服一錢重粟米飮,自明日一貼式煎入。出榻敎上命陽澤曰,今當一初之時,首相之任,捨卿而誰?卿其協贊,輔予不逮。陽澤曰,臣何敢當聖敎,而且衰老特甚,精神筋力,尤難堪當,然臣方在摠護使之任,公除前有事之時,則敢不入來乎?上曰,卿之雅望,予素倚重,雖不筋力奔走,亦可坐而論道矣。陽澤曰,臣昨往都監,與堂郞考見追崇時儀節,則德宗朝、元宗朝儀軌,無可考文蹟矣。上曰,似在春秋館矣。上曰,誌石以石爲之乎?陽澤曰,前則以石,而丁丑國恤時,承大行朝下敎,更定燔誌矣。陽澤曰,碑石新當浮出,而或有浮置石求用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從便爲之,可也。上曰,藝文應敎違牌乎?國榮曰,然矣。上曰,藝文應敎不入於承旨望乎?命善曰,承旨望則不入,而通淸無過於此,勝於典翰湖堂矣。上命國榮書傳敎曰,昨聞大臣所奏,藝文應敎鄭履煥,以其罕有之職,不欲遽然行公云,事勢似然,當初命差,卽是振文風之意,則其爲振作,不必在於行公與否,且聞東壁久任,至於十年之久云,合有擢用之道,藝文應敎鄭履煥,堂上窠中,問于大臣加望,口傳擬入。國榮曰,地師金基良來待矣。上曰,地官金基良權着帽帶。出榻敎上曰,金基良召入。賤臣承命召入進伏,上,下問姓名訖。下敎曰,能多踏山,而曾已看審弘陵乎?基良曰,不曾看審矣。上曰,行司直金漢耆入侍。賤臣承命召入進伏。上曰,卿其出去,與金基良及相地官,同往可也。漢耆、基良先退。上曰,假注書柳孟養、李兢淵仍察。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二日辰時,上詣殯殿。朝上食行禮時,上具祭服,詣內廬次。右副承旨李養鼎,記事官尹翊東,記事官白鳳周,記事官朴祐源,殯殿都廳鄭民始,以次陪入。上詣中排設廳,親審祭物訖,仍詣殯殿內床卓前,親審陳設,出詣盥洗位,盥洗訖,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時入,上跪俯伏哭,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興,詣罇所西向立,親審斟盞訖,仍詣香案前跪三上香訖,挾侍進盞,上獻盞訖,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正箸仍詣版位俯伏哭,諸臣隨哭,上止哭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進茶訖,還詣廬次。上曰,戶判來待。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二日午時,上詣魂殿。行晝茶禮入侍時,左承旨金熤,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都廳鄭民始,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議註gg儀註g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熤曰,兩都留守若在京,則其令入來,傳授密符似好矣。上曰,在京留守,不必發送宣傳官,徒煩廚傳,兩都留守在京者,其令入來祗受密符事,分付。出傳敎上曰,右承旨與戶判入侍,禮房承旨亦爲入侍。出榻敎右承旨金文淳,戶曹判書具允鈺,同副承旨洪國榮進前,熤先退。命入金致仁疏賜批。命書傳敎曰,今番使事,關係甚重,特命卿者,予意不淺,噫,卿受遇於先大王,位至三事,在卿報效之道,捨此往役之事而奚以哉?卿之多少情勢,便是水流雲空,決不可復事云云,予不多誥,卿其安心勿辭,卽爲謝命,仍爲入侍,聽予面諭事,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與之偕來。上曰,役事何以爲之乎?允鈺對曰,御製閣今始開基,而姑未地平矣。上曰,免稅法,何如?允鈺曰,新宮則劃給八百結,代盡則還納矣。命文淳、允鈺先退。國榮曰,李顯模疏,以山陵事言之,而不知裏面,言甚駭然,故不捧而退之矣。上曰,其疏入之。臣孟養持入進前,命國榮讀之,讀訖。命書傳敎曰,芻蕘畢陳,不害爲美事,而事係莫重,則固當審愼,今此李顯模之疏,全昧本事,章皇爲說,已極無嚴,長陵洞口,旣是先定處,則獨非先大王遺敎乎?廣招術士,博訪名山,亦有程、朱之定論,則豈可謂之聖人之所不道乎?今者看審之命,斷自予意,故頃日之責退相地官,卽罪荊大聲之意也,事當嚴處分,而似是坐於不讀書之致,何足深誅,原疏給之,其令更究朱夫子山陵議狀,可也。上曰,黃海都事李顯模汰去。出榻敎上曰,校正廳堂上蔡濟恭口傳付軍職。出榻敎命入朱文抄選山陵議狀,命國榮讀訖,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二日申時,上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進伏廬次。上曰,延福殿移奉後,依先朝受敎,懿昭廟,移奉延福殿初奉安處,聞有御筆題額云,此亦依受敎鐫揭事,分付都監。出傳敎上曰,懿昭廟移奉後,依先朝受敎,彰義宮潛邸所奉影幀,移奉懿昭廟前奉處,儀杖床卓,都監堂上追後入侍稟定。出傳敎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注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上曰,金判府事肅拜後留待。出榻敎命承史進前。上曰,金判府事入侍。判府事金致仁進前曰,近日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致仁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如前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感候,今日,何如?上曰,昨今則稍有減勢矣。致仁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向支安矣。致仁曰,以臣情地,不可議擬於任事之列,而且專對之任,何等重大,如臣無似,還添朝籍,遽承是命,不勝惶蹙,臣豈有一分承膺之意,而伏承敦諭,以受遇先大王在卿報效等敎,反覆申諭,臣於此,不敢道情勢,不敢顧廉隅,遽然肅命,臣分虧矣,國體乖矣,有駭聽聞,爲如何哉?殿下庶或體量臣情事,則準事後還給三字銜,臣所望也。上曰,此則準事後事,今不可論也,今日卿之辭疏,誠過矣,先朝一時下敎,正是匪怒伊敎,且冊子已洗草,終非引義之事也。致仁曰,臣有區區下情,故敢此仰達矣,近來五時祭奠,輒皆親行,行祭之暇,又接臣隣,終日酬應,少無休息之時,不知不覺中,或有傷損之節,則其爲焦悶,不可勝言,悠悠萬事,都在殿下一身上,帝王之孝,不在於行祭哭泣間疏節,時命代奠,罕接臣隣,以思自護之道,千萬伏望,聖躬安然後,可爲繼志述事,宗社可至於盤泰之安,在聖上固當留念處也。上曰,當留意矣。上曰,何時當爲發行乎?致仁對曰,來月念間,當發行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廬次。大提學入侍時,大提學李徽之,右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李顯模疏見之否?謂予惑地師之言矣。養鼎曰,渠不可輕議莫重之事,且出位論事,不知分義矣。徽之曰,何等重大之事,而渠敢出位輕議乎?命入陳奏文,命徽之讀之,讀訖。徽之曰,當輪示於承文提調後正書矣。上曰,唯。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二日酉時,上詣魂殿。行夕奠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注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上曰,今番追崇都監冊寶造成時,寶則護匣朱盝,冊則外櫃,皆依頃日太廟上號時例,西庫所藏餘件取用,封園都監冊印護匣朱盝外櫃取用一節,亦依頃日孝章宮賜號時例爲之,竝勿新造事,分付兩都監,追崇都監祭器,亦當造成,而不必竝爲新造,本廟祭器不足數爻,以戶曹所藏者取用,此外又有不足之數,則始許鑄成事,一體分付,目今工役甚煩,耗費又多,言念經用,可謂憂歎,申飭都廳及各房郞廳,凡百擧行,務從節省事,亦爲分付。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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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養鼎。同副承旨洪國榮藥院直。注書韓用龜藥院直尹翊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廬次。

○藥房提調徐命善,左副承旨李普行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旣承今日入診之敎,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妃殿欠寧之候,比昨差減,惠慶宮氣候一樣,今日勿爲入診,宜矣。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藥房朝哭後,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啓曰,同副承旨洪國榮,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休紙還給

○傳于洪國榮曰,金漢老入侍。

○洪國榮啓曰,藥房三提調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于金文淳曰,同春秋,末望趙載俊爲之。

○又傳于曰,大司憲,首望李溎爲之。

○傳于洪國榮曰,金漢老更爲入侍。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卯時,上詣魂殿。行朝奠入侍時,左承旨金熤,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上曰,景慕宮上諡後,宜有改題主之節,而當初題主,旣是先朝御筆,則不敢洗改,依近年太室上諡例,改題主一節節目,勿爲磨鍊事,分付該曹。出傳敎上曰,工房承旨入侍。出榻敎右承旨金文淳進前,熤先退,命書藥房批答。上曰,兵判入侍。出榻敎上曰,近來擧條紙,何其劣且薄也?文淳對曰,紙貴之故,浮出時,以薄爲主云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辰時,上詣魂殿。行朝上食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午時,上詣魂殿。行晝茶禮入侍時,右副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命承史進前。上曰,大妃殿有未寧之候,自今日藥房三提調,本院直宿,仍卽入侍事,分付藥房。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廬次。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尹翊東,記事官白鳳周,記事官朴祐源,醫官方泰輿、吳道烱,以次進伏訖。陽澤曰,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曰,王大妃殿未寧之候,不勝伏慮。上曰,焦悶矣。陽澤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醫官盡爲入來乎?國榮曰,未盡入來矣。上曰,慶絢、徐命緯入來,則卽奏,而如有先來者,入侍。賤臣承命召入,慶絢、徐命緯進前。上曰,湯劑加減進御乎?泰輿等曰,人蔘養胃湯加桂枝一錢五分至當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正氣散停止,加味人蔘養胃湯加桂枝一錢五分煎入。出榻敎上曰,提調先爲出去監劑。命善、泰輿等先退。上曰,藝文館可直宿乎?國榮曰,然矣。上命國榮書傳敎曰,本院稍遠,藥房直宿,移設於藝文館校正廳,以尙衣院爲之。陽澤曰,兵曹參知金漢老,使之直宿,何如?上命國榮書傳敎曰,兵曹參知金漢老差備近處直宿事,分付。上曰,藥房問安,以藝文館前爲之。賤臣承命出傳。上曰,醫官方泰輿、吳道烱、徐命緯、慶絢,差備待令。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未時,上御廬次。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尹翊東,記事官白鳳周,記事官朴祐源,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烱、徐命緯,以次進伏訖。陽澤曰,王大妃殿進御湯劑中,醫官欲加入人蔘矣。泰輿等曰,人蔘不足一錢加入,桂枝加一錢五分,蒼朮減五分,至當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正氣散停止,加味人蔘養胃湯,本方中人蔘加一錢,蒼朮減五分,加桂枝一錢五分,煎入。出榻敎上曰,金漢老閤外待令。賤臣承命出傳。上曰,殯殿都監移設於司饔院,司饔院移設於南所,校正廳移設於承文院。命善、泰輿等先退。上,下問陽澤曰,儀軌無可考處乎?陽澤曰,然矣。上命國榮書傳敎曰,聞都提調所奏,儀軌無可考之例云,德宗大王追崇時實錄及元宗大王追崇時實錄,自追崇議禮時,至袝廟祧遷時事實,春秋館堂郞,明朝進詣江都史閣,詳細考出回奏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營造堂上都廳入侍。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廬次。同副承旨、兵曹參議同爲入侍時,兵曹參議金漢老,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兵議,俄者承候於大妃殿,則氣候,何如?漢老對曰,症候一樣矣。上曰,夕時更爲承候,可也。上曰,營造堂郞入侍。出榻敎戶曹判書具允鈺,都廳鄭民始進前。上曰,大妃殿下敎,以三年後當爲移御,此下敎可當奉承,凡諸修理,姑爲停止,可也。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申時,上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時,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白鳳周、朴祐源,都廳宋煥億,以次侍立訖。上具衰服,詣中排設廳,視膳行禮,儀註上同,行禮訖,上還廬次,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廬次。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記事官尹翊東,記事官白鳳周,記事官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金漢老入侍,賤臣承命召入進前。上曰,奉湯劑進御於王大妃殿後來奏。漢老先退。上曰,朝廷問安,何承旨進去,知入。賤臣承命出去,以左承旨進去還奏。上命國榮書傳敎曰,廷候處所,以肅拜處所爲之者,以其隨差備門故也,肅拜旣於廬次外爲之,則廷候宜無異同,聞今日廷候,非差備門爲之云,此後政府知悉,雖在倉卒,亦是政府之失,大違體例,則喉院之臣,不能據例,難免疎忽,廷候進去承旨,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旣承慈旨,明日朝廷勿爲問安。又命書傳敎曰,不過飮食之事,處分中官竝敍用。又命書傳敎曰,同春秋吳載純,以其親病不得進詣云,許遞,其代卽爲口傳擬入待下批肅命,其令明朝進去。上曰,營造堂郞入來,則入侍。賤臣承命召入,營造堂上具允鈺,都廳鄭民始進前。允鈺曰,御齋室以何處爲之乎?上曰,御齋室,以徽寧殿齋室仍用,可也。出擧條允鈺曰,香大廳,設於桂坊,典祀廳及參奉房,竝設於承文院,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講書院大廳,本無板子,故前則以靑三升爲之,今番亦依此爲之,而唐家御榻屛風,以前排修補用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講書院大廳丹靑,前則庫庫修補矣,今番何以爲之乎?上曰,只仰土剝落處修補,丹靑因舊貫,可也。出擧條允鈺曰,今番供上中當減者,已有特敎釐正,而其中又有庚子年世子宮移來供上養齒匠、杻木匠、多人養齒匠,城上,貞聖王后殿移來養齒匠,庚子移來養齒匠,大殿癸酉移來加出養齒匠、杻木匠,懿昭世孫宮移來養齒匠、杻木匠,端懿王后殿移來多人養齒匠、杻木匠、加設差備、照羅赤等名色,尙在於料圖中,此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尙不除減,聞甚駭然,査問該掌,後日稟處,可也。出擧條允鈺曰,今番諸處事役,所入鐵物甚多,自戶曹無以盡數貿用,各軍門所儲正鐵,依例分定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頃日前領相以三軍門錢各萬兩,依例請得,劃送於度支矣,聞訓局前例,則以銀子送來云,今番亦以銀子四千兩,準錢萬兩數,依例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酉時,上詣殯殿。夕奠行禮時,上具祭服,詣內廬次。右承旨金文淳,記事官尹翊東,記事官白鳳周,記事官朴祐源,殯殿都廳鄭民始,以次陪入。上詣中排設廳,親審祭物訖,仍詣殯殿內床卓前,親審陳設,出詣盥洗位,盥洗訖,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時入,上跪俯伏哭,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興,詣罇所西向立,親審斟盞訖,仍詣香案前跪三上香訖,挾侍進盞,上獻盞訖,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正箸,仍詣版位俯伏哭,諸臣隨哭,上止哭俯伏興,還詣廬次,民始先退。上命諸臣入侍,諸臣以次進伏訖。文淳曰,工判有稟定事來待矣。上曰,工曹判書、禮房承旨、殯殿都監堂郞入侍。鳳周承命召入工曹判書金鍾正,禮房承旨洪國榮,殯殿都監堂上鄭尙淳,都廳鄭民始進伏,文淳先退。鍾正曰,今番大殿多人廳柴炭進排,一切革罷,名色歸正,古例始復,而第念各殿燈燭房、水剌間、柴炭、杻木供上,名色甚煩,前後移來及加減別單,亦非一二,雖以今番觀之,貢人輩所書納及闕內該掌所書納者,其數亦多,相左有難詳曉,今若以一通文書,別單啓下,而從前諸文書,一竝勿施,只以新啓下,別單擧行,事似便當,故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正曰,考見丁丑謄錄,則端午節扇進上時,大殿進上白斑貼扇,代以白貼扇,內殿進上朱斑紗貼扇,代以白紗貼扇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三年內,勿爲磨鍊,可也。鍾正曰,然則各殿進上,只以白扇,準數封進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正曰,端午進上,今在不遠,而考見丁丑國恤時謄錄,則各殿所進艾花及縕鞋,因傳敎不爲封進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非其時也,置之可也。出擧條上命尙淳等曰,惠慶宮居廬所簾子未及造懸,今日內,以薍簾爲之,而門則設白木帳,與中官眼同擧行,可也。鍾正、尙淳等先退。上曰,奉朝賀,時原任大臣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奉朝賀洪鳳漢,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陽澤,判府事金致仁,判府事韓翼謩,右議政李溵進伏。鳳漢等曰,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鳳漢等曰,俄間王大妃殿未寧之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曰,湯劑進御乎?上曰,進御矣。鳳漢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右承旨、山陵都監堂上、錦城尉、相地師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右承旨金文淳,山陵都監堂上洪樂性、尹東暹、李重祜,錦城尉朴明源,相地師金基良、李衡允進伏,國榮先退。上曰,史官退伏外廳,上,下問基良等曰,往審諸處則何如?基良曰,癸坐丑坐,皆無欠處,而年運不利,乙坐則水勢與弘陵無異矣。上曰,明陵東岡,順陵局內,或有制用之道乎?仍命日官,持萬年圖入侍,賤臣承命召入日官池日賓進前。上曰,癸坐丑坐,有制用之道乎?日賓曰,運克不得制用矣。上曰,長陵,局內好而年運不利,癸坐丑坐,運克則今番不得一處矣,壬坐有可制之法,而子坐運克乎?日賓曰,壬坐則可制用,而子坐則不得制用矣。上曰,弘陵,何如?基良曰,別無欠處而腦似不正,又後脫矣。上曰,弘陵奉安處穴星,何如?基良曰,無欠矣。上曰,補土處及靑龍低處,何如?以所見奏之。基良曰,別無所欠,而以大體論之,則局勢亦好,而似是巽局矣。上曰,用與不用,詳細奏之。基良曰,乙坐則後欠主脈矣。上曰,然則乙坐似無可論,當更求他處矣。致仁曰,觀象監山陵置標冊,下覽似好矣。上命持入,賤臣承命持入山陵置標冊前面圖、後面圖二卷。致仁曰,今則遍求客舍驛村之外,無他道矣,湖中則遠不可議矣,曾有西邊下敎,而延曙則後有大路,高陽邑基則聞地師言,皆有云云矣,明日會諸地師,廣詢其聞見處,何如?上曰,事體莫重,依朱子言,廣招博訪好矣,諸大臣之意,何如?翼謩等曰,國陵事體至重,豈可一二日內決定乎?廣招博詢,合宜矣。上曰,術士何以廣聚?致仁曰,各薦其所親術士,擇其可信者,詳問好矣。上曰,弘陵奉安時,摠護使及堂上,誰也?陽澤曰,摠護使則李天輔、金尙魯,而堂上則李宗白、洪啓禧耳。上,下問衡允曰,金基良所奏弘陵後脫之言,何如?衡允曰,果如基良所奏矣。上曰,頃日何不奏之,而再次看審後,今始奏乎?衡允曰,初則惶悚不敢盡達矣。上曰,地師如醫官,別無立異者矣,若有一分欠處,豈敢用之乎?前後所奏各異,何也?若與初所見無欠,則更奏之。衡允等曰,如俄者所達矣。上曰,西邊看審處,有幾處乎?鳳漢曰,坡州則不好,而長湍則好矣。上曰,明日會諸地師,詳聞好矣。上命文淳書傳敎曰,俄者戶判入侍,欲爲下敎而未果,使行方物中,紙地紬綿等屬,長廣厚薄,比古不似,貽笑他國云,今雖猝難如舊,亦不可一味循常,今番使行,另加擇送事,預爲分付,俾無臨時窘速之弊。又命書傳敎曰,江都實錄考出時,兩朝追崇儀軌,亦爲持來事,分付。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召入禮房承旨洪國榮進伏,文淳先退。陽澤曰,趙載俊方帶臺職,而春秋館堂上,明將出去沁都,似有掣礙之端。上命國榮書傳敎曰,聞領相所奏,明日進去,春秋館堂上帶臺職掣礙云,同春秋趙載俊本職許遞,其代口傳擬入。上曰,營造堂上中一人,待明朝入侍。仍命國榮讀奏禮曹節目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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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右承旨李普行。左副承旨李養鼎坐直。右副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同副承旨鄭履煥坐直。注書韓用龜藥院直尹翊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廬次。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症候加減,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議定繼進湯劑與否爲宜,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朝哭罷後,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傳于洪國榮曰,明日雖間日日次,朝廷問安勿爲之事,分付。

○傳于洪國榮曰,禮判留待,與禮房承旨同爲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景慕宮祝式,今日內稟處。

○傳于李普行曰,中官文鳳億越俸一等,金德瑞從重推考,梁大宜推考。

○李養鼎,以吏曹言啓曰,大行大王發靷時,挽章製述官書寫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這這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履煥,以禮曹言啓曰,陵寢則守護軍七十戶,俱兩保園墓所,則三十戶俱兩保定送,自是定式矣,今此永陵原守護軍三十戶外四十戶,俱兩保加定之意,分付兵曹,何如?傳曰,允。

○丙申三月二十四日卯時,上詣殯殿。朝奠行禮時,上具祭服,詣內廬次。左承旨金熤,記事官尹翊東,記事官白鳳周,記事官白光澤,殯殿都廳鄭民始,以次陪入。上詣中排設廳,親審祭物訖,仍詣殯殿內床卓前,親審陳設,出詣盥洗位,盥洗訖,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時入,上跪俯伏哭,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興,詣罇所西向立,親審斟盞訖,仍詣香案前跪三上香訖,挾侍進盞,上獻盞訖,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正箸,仍詣版位俯伏哭,諸臣隨哭,上止哭俯伏興,還詣廬次,命諸臣入侍,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王大妃殿湯劑議定後,始煎事,分付藥院。賤臣承命出傳。上曰,藥房入診。賤臣承命召入藥院諸臣進前。上曰,下番兼春秋誰也?鳳周仰奏姓名。上曰,上番誰也?鳳周曰,白光澤矣。上曰,先入者爲下番,何也?出去知前例以奏。鳳周承命出去還奏曰,翰林奉命出去,而兼春秋朴聖鉉,姑未謝恩,故臣爲下番,白光澤爲預備云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四日卯時,上御泰寧殿廬次。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韓用龜、白鳳周、朴祐源,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烱、徐命緯,以次進伏訖。陽澤進伏問候。上曰,大妃殿患候,終無向勝之節,誠爲焦悶矣,昨日膈氣少降之後,又有煩鬱之症,不能寢睡,何以則爲好耶?令醫官議定繼進湯劑,可也。泰輿等曰,此亦感候未及和解之致,今日以養胃湯繼進似好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人蔘養胃湯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兵曹參議金漢老,自今日勿爲直宿,行副司直金漢耆直宿。出榻敎陽澤曰,校正廳有移設於承文院之敎,而本院方有咨文書役,不無相礙之端矣。命書傳敎曰,大臣旣奏承文院有表咨文書役云,校正廳以春坊爲之,都監一房,以典設司爲之。上曰,順康園追崇,在於大行朝,故祭享等節,依例擧行,而今則禮當祧遷,祭享等節,亦宜有議定之道矣。陽澤曰,然矣。命善曰,今月當行祿都目,而公除前,不敢稟定矣,考見前例,庚子則待公除擧行,丁丑則因特敎當月行之,今番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庚子例擧行,可也。陽澤曰,京貢蔘,當初卜定爲二十斤,而近年以來,此猶不足,其所引用甚多,今則用道與前有異,一年所捧,當以幾斤爲定乎?命善曰,京貢蔘之引用,至於乙巳云矣。上曰,此後大妃殿,當連進蔘劑,其所卜定,亦不可太略,更加消詳稟定好矣。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四日辰時,上詣殯殿。朝上食行禮時,上具祭服,詣內廬次。都承旨徐浩修,記事官尹翊東,記事官白鳳周,記注官朴聖鉉,殯殿都廳宋煥億,以次陪入。上詣中排設廳,親審祭物訖,仍詣殯殿內床卓前,親審陳設,出詣盥洗位,盥洗訖,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時入,上跪俯伏哭,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興,詣罇所西向立,親審斟盞訖,仍詣香案前跪三上香訖,挾侍進盞,上獻盞訖,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正箸,仍詣版位俯伏哭,諸臣隨哭,上止哭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進茶訖,還詣廬次,命諸臣入侍,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營造堂郞、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去,召入營造堂上具允鈺,都廳鄭民始,禮房承旨洪國榮進前,浩修先退。上命國榮讀奏禮曹啓目訖。上曰,兼春秋出去,翰林何日還來知入。聖鉉承命出去,以速爲考出則七日還來,遲則八日還來,還奏。上曰,戶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去召入戶房承旨徐浩修進前。上命允鈺等曰,召見卿等,非爲他事,大妃殿軫念人力經費,且一闕中三殿似窄,故三年後,欲爲移御,役處徐徐爲之也。上曰,講書院,何間當完役乎?民始曰,當在來月望念間矣。上曰,香大廳則徽寧殿、延福殿通用,何如?允鈺等曰,好矣。民始曰,御齋室在神門外,亦似同用矣。上曰,爲奉惠慶宮,欲營建一堂,何如?浩修曰,以一國仰奉之道,豈不造成乎?允鈺曰,不可不造成矣。上曰,兼春秋出去,肅廟朝《祔廟儀軌》持入。聖鉉承命出去持入。上曰,元廟室旣奉春秋享則,儲慶宮祭享,於禮似有講定之道,近代已祧,則況遠代乎?昭顯廟亦似有減損之節矣。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四日午時,上詣殯殿。晝茶禮行禮時,上具祭服,詣內廬次。同副承旨洪國榮,記事官尹翊東,記事官白鳳周,記注官朴聖鉉,殯殿都廳宋煥億,以次陪入。上詣中排設廳,親審祭物訖,仍詣殯殿內床卓前,親審陳設,出詣盥洗位,盥洗訖,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時入,上跪俯伏哭,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興,詣罇所西向立,親審斟盞訖,仍詣香案前跪三上香訖,挾侍進盞,上獻盞訖,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正箸,仍詣版位俯伏哭,諸臣隨哭,上止哭俯伏興,還詣廬次,煥億先退。上命諸臣入侍,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國榮書傳敎曰,多人孰設,元非內人供上所係云,今番中宮殿多人廳熟設勿爲磨鍊事,分付工曹。又命書傳敎曰,數昨敦諭,備悉予意,至解摠護之任,則謂卿造朝,當在不日,書啓之到,大失所圖,近因山陵有事,荒迷之中,加以用心,且因王大妃殿欠寧之候,日夕焦遑,雖未及卽爲回諭,其所虛佇之望,何嘗少弛于中?且其本事,予已洞知於伊時科次侍坐之時,卿何嘗一毫有意於其間乎?大抵此事,不在多辨,卿以黃扉舊臣,豈可呶呶於此等情外之言乎?卿須體此至意,安心造朝事,偕來史官傳諭于左議政,仍與偕來。上曰,江華出去翰林行中,幾人隨去乎?兼春秋知入。聖鉉承命出去,以書吏廳直外,無隨去人還奏。上命國榮書傳敎曰,雖是,兼春秋,旣以左右史入侍則,特敎外,左史之使右史出去,殊失筵體,兼春秋白鳳周汰去。上曰,醫官本院別入直,醫女差備待令,今番置之。出榻敎記事官白光澤進伏,鳳周先退。上曰,地官山論,幾何商礭,而大臣齊會處所知入。賤臣承命出去,以山論未及商礭,而大臣會於闕外還奏。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四日申時,上詣殯殿。夕上食行禮時,上具祭服,詣內廬次,右副承旨李養鼎,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殯殿都廳宋煥億,以次陪入。上詣中排設廳,親審祭物訖,仍詣殯殿內床卓前,親審陳設,出詣盥洗位,盥洗訖,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時入,上跪俯伏哭,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興,詣罇所西向立,親審斟盞訖,仍詣香案前跪三上香訖,挾侍進盞,上獻盞訖,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正箸,仍詣版位俯伏哭,諸臣隨哭,上止哭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進茶訖,還詣廬次,煥億先退。上命諸臣入侍,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山論旣入來,時原任亦入來與否知入。賤臣承命出去,以未及入來還奏。上曰,時原任大臣看審後,明日來待。出榻敎上曰,山陵都監堂上及錦城尉,率地師金基良入侍。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召入,禮房承旨洪國榮進伏,養鼎先退。上曰,摠護使入侍,賤臣承命召入摠護使金陽澤進伏。上曰,山論入來矣。陽澤曰,可合處點下伏望。上曰,長湍則遠而延曙則多雜陋,昭寧園近處云云,甚喜矣,坡州則洪奉朝賀,昨言不可用,而今何入此?陽澤曰,年運可合處盡抄故耳。上曰,地師將往幾處?陽澤曰,下問諸臣後出送,好矣。上命國榮書傳敎曰,奉朝賀、時原任大臣、錦城尉、山陵堂上,率地師金基良、李衡允同爲入侍。上曰,摠護使暫退,同爲入侍。陽澤先退。上曰,時原任入來則入侍。賤臣承命出去,以未及入來還奏。上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聖鉉承命持入。上命國榮書傳敎曰,大司成,前望單子副望金文淳爲之,承旨望口傳擬入。上曰,時原任入來,而奉朝賀承候於惠慶宮出來,則竝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奉朝賀洪鳳漢,領府事金相福,領議政金陽澤,判府事金致仁,判府事韓翼謩,右議政李溵,錦城尉朴明源,山陵堂上洪樂性、尹東暹、李重祜,地師金基良、李衡允進伏。鳳漢曰,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鳳漢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鳳漢曰,臣俄已承命進候於惠慶宮,則氣候一樣矣。上曰,地師會者幾人?鳳漢曰,十九人,而山論或疊入矣。上曰,長湍則遠而通津則隔水矣。陽澤曰,舊章陵內,有可見處矣。鳳漢曰,恭陵、順陵火巢外,亦似可見矣。上曰,諸地師,不必盡送矣。陽澤曰,金基良等數人可遣矣。上曰,都廳率往,可也。溵曰,李普溫可去矣。上命國榮書傳敎曰,相地點下處,此非初看審,都廳一員,率地師進詣看審以來。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四日酉時,上詣殯殿。夕奠行禮時,上具祭服,詣內廬次。同副承旨洪國榮,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殯殿都廳宋煥億,以次陪入。上詣中排設廳,親審祭物訖,仍詣殯殿內床卓前,親審陳設,出詣盥洗位,盥洗訖,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時入,上跪俯伏哭,諸生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興,詣罇所西向立,親審斟盞訖,仍詣香案前跪三上香訖,挾侍進盞,上獻盞訖,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正箸,仍詣版位俯伏哭,諸臣隨哭,上止哭俯伏興,還詣廬次,命諸臣入侍,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所命稟處之事,禮判持入。賤臣承命召入禮曹判書鄭存謙,持稟處啓目進前。上曰,侄孫之侄字,以從字爲定,而侄子之侄字,以從字爲定乎?存謙曰,儒臣之議,一從朱子、濮王議,而莫重之事,不敢直請,以朱子說,下端陳達矣。上命國榮讀奏訖。上曰,延福殿參奉則奉安後當擧行乎?存謙曰,當如下敎,而陵官則已出直矣。上曰,延福殿參奉則入仕後給祿事,分付戶曹,而計仕亦依此擧行,可也。上命國榮讀奏承旨口傳望筒訖。仍命書傳敎曰,弘文館副提學鄭履煥爲承旨,牌招入直。又命書傳敎曰,今番使行方物爵謚,各爲封裹,以備臨時之用。又命讀公事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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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李普行坐直。左副承旨李養鼎。右副承旨洪國榮。同副承旨鄭履煥。注書韓用龜藥院直尹翊東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廬次。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症候加減,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議定湯劑繼進與否爲宜,惠慶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大妃殿氣候,比昨差勝矣,自今日本院輪回直宿。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朝哭罷後,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傳于洪國榮曰,藥房三提調入侍。

○李普行啓曰,大司憲李溎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洪國榮啓曰,領議政金陽澤,右議政李溵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李普行啓曰,三司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傳于李普行曰,大臣三司入侍。

○傳于鄭履煥曰,右副承旨入侍。

○備忘記,假長番內官柳仁熙罷職,長番內官吳喜謙從重推考,司謁林興壽汰去。

○備忘記,司鑰林興大,司謁差下。

○洪國榮,以魂殿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魂殿所用祭器不足之數,今當鑄造矣,令日官推擇,則今三月二十七日申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而監造官輪回直宿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普行,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朴道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其代前縣監李得老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鄭履煥,以撰集廳言啓曰,甲辰以後《政院日記》及嗣位前辛丑以後《春坊日記》中可備參考者,竝爲考出抄錄,送于製述官處,本廳今日罷出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國榮,以弘文館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儲慶宮、毓祥宮、懿昭廟祝式,有自本館博考以奏之命,而臣等學識魯莽,素昧禮書,其何能有所稽考,仰承俯詢之盛意乎?臣等取考經史,則太廟、郊社外,曾孫之稱,未見有可據之文,至於先字,亦於《禮經》,未見援據者,該曹所啓,只稱某謚某嬪之議,恐似合宜,懿昭廟祝式,則於古亦無可據之文,而旣有昭顯廟祝式末後釐正之例,則以此援用,亦似合宜,而莫重典禮,有非臣等蔑學昧識所可妄議,伏惟上裁,敢啓。答曰,知道。

○李養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告訃使一行所把驛馬三十三疋,前已入啓,分定各道矣,卽接司譯院掌務譯官手本,則又奉兼陳奏之命,故加差譯官三人所騎馬三疋,更爲磨鍊矣。遠道驛馬,勢難及期上來,忠淸道一疋,全羅道一疋,慶尙道一疋,以初面驛馬急速抄擇,上送京中逢點之意,三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普行,以義禁府言啓曰,鄭厚謙遠竄事,承傳啓下矣。咸鏡道慶源府遠竄,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書吏,更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普行,以義禁府言啓曰,海南縣屛裔罪人尹養厚,機張縣投畀罪人尹泰淵等,爲先移配絶島,嚴加荐棘事,承傳啓下矣。尹養厚慶尙道巨濟府移配,尹泰淵全羅道扶安縣蝟島鎭移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嚴加荐棘,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徐有成書啓,議政府左議政金尙喆,今方移向于東部惠化門外遜谷里,臣旣承偕來之命矣,仍爲隨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憲李溎箚曰,伏以易曰,開國承家小人勿用,小人猶然,況亂賊乎?肆昔明宗大王大喪,未過公除,而相臣李浚慶,率百官請討奸臣沈通源,仁祖大王大喪,未行因山,而先正臣宋浚吉,以憲臣請討賊臣自點,若今日之鄭厚謙,卽亦通源、自點,而其地處之逼,包莊之凶,又是通源、自點之所無,蓋自五六七年以來,世道之乖亂,國勢之岌嶪,人心之疑懼,一則厚謙,二則厚謙,其妖肚逆腸,天生戾種,自在童騃,奸竅已穿,及至成長,禍心漸萌,依藉城社,出沒深嚴,而所事者,密覘上意也,憑恃寵靈,脅制朝廷,而所營者,陰移國柄也,覊絡將相而作爲羽翼,主張銓選而排布氣勢,嚬笑之間而榮枯判焉,淵膝之際而殺活分焉,殆所謂手握王章,口含天憲,於是而一種患得失之徒,靡然爭附,猶恐或後,甚至於辛壬三凶之爲先王萬世之讐者,猶且欺蔽斡旋,復其官秩,惟我先大王涵育覆庇之仁,何負於渠,而乃忍爲此,至於謙喜之宅,鷄龍之庄,無論其工費鉅萬,古所謂乾崗之枕,符讖之應,擧世譁傳,神人俱憤,跡其所行,無一事之非犯分,無一日之非賣國,噫嘻痛矣,天下寧有是耶?然而此在渠,猶屬細故,又有窮天極地之惡,國人齊憤,誓不共生者,惟我先大王祖孫相依之敎,可以感動臣隣,除非有莽操懿溫之心,則孰無筵頸願戴之情,而厚謙則敢蓄猜嫌,常懷忿懟,傲慢之態,見於色辭,譸張之說,恣意誑惑,其疑動之跡,危逼之形,雖昔之耉輝,無以過此,只賴我先大王,照之如日月,鎭之如山岳,譖奸莫行,慝謀未逞,得至有今日,而伏想我殿下,追思旣往,亦必有澟然而心寒矣。惟其梟心未化,狼毒故在,乃於名位旣定,百僚齊賀之日,身帶春官,偃然不起,終日牌召,悍然違拒,顯有抵敵爭抗之意,畢境指顧之間,幻出翔雲之妖逆,敢售其疑亂授受之計,此其罪萬戮猶輕,而乃者昊天降割,萬姓號擗之時,猝然托疾,扶杖緩步,略無哀遑之色,殯殿將事之命,是出我殿下至仁聖意,而乍入旋出,顯示厭苦之色,其心所在,路人皆疑,渠之頂踵毛髮,莫非先王之賜,而尙忍如此,則是可謂有人心而有臣節乎?擧其平生,無非罪惡,而此尤彰著現露,萬目難掩,則雖咸聚軍民,快示顯戮,夫孰曰不可哉?顧今防川將決,伏火必挑,衆怒如沸,群情難遏,渠亦自知其不免,則窮寇困獸,何慮之不出而何變之不圖耶?臣念之至此,不覺心顫而骨靑。嗚呼,先大王,以宗社生民之重,付之於殿下,其欲愛護而全安者,庸有旣極,而今殿下係戀私義,一向涵貸,則豈不有乖於古聖王繼志述事之義,而哀禮無憾,自盡大事,亦不過爲細節末文而止耳。伏願殿下,惕然遠覽,赫然明斷,以厚謙前後罪惡,布告中外,明正典刑,以絶姦宄,以杜禍亂焉。至於和緩翁主,眞所謂是母是子,國人之所共讐懟者也,而長處禁中,絶罕出宮,其內外交煽之跡,灼然可見,到今情地殊前,疑忌轉甚,其暗售潛逞,將不知做出何等變怪,昔周公,只是王室之輔相,而以其身係宗國之安危,不敢屈法於管、蔡,況殿下上奉宗廟,下係億兆,奈何自輕而或忽於防患之道耶?亦願卽日屛出,早賜勘處,以淸宮禁,以絶覬覦,以爲宗社生民之幸焉。答曰,省箚具悉。此非酬應之時,以待公除後處分。

○政院啓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大司憲李溎箚本,則鄭厚謙母子之罪,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此非獨都憲之言,卽是國人之齊憤而所共欲誅也,及奉批旨,以待公除後處分爲敎,固知嚴廬深墨之中,實出諒闇之意,而此何等事機,此何等罪惡,而不卽允許乎?一日不允則有一日之憂,二日不允則有二日之憂,國勢之危懍,人心之沸鬱,庸有極哉。伏乞聖上,快揮乾斷,亟賜處分,以折妖孼,以安宗社,千萬幸甚。答曰,已諭於入侍矣。

○校理李昌漢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大司憲李溎箚本,則鄭厚謙母子之罪惡,不可頃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而此豈獨都憲之言哉?實是人得以誅之者也,及奉批旨,以待公除後處分爲敎,臣固知聖意出於諒闇不言,而雖在公除之前,亂逆必討,卽我列聖朝家法,此則都憲之箚,已備陳之矣,若不卽賜允從,則國家禍機,將不知至於何境,豈不懍然寒心哉?臣之自來情勢,不敢以見職自居,卽通朝之所共知,聖明之所俯燭,而沐浴義重,他不暇顧,敢此沫血陳章。伏乞快揮乾斷,亟從都憲箚請,以安宗社,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入侍矣。

○大司諫李碩載箚曰,伏以鄭厚謙母子之罪惡,可勝誅哉?危機藏於宮闈之間,奸萌著於朝廷之上,罪通天地,憤積神人,厥惟久矣,今者憲箚,王章可伸,而何殿下拘於公除之限,而不卽允從耶?當此人心憂懼,國言愈激之時,一日不誅則有一日之憂,二日不誅則有二日之憂,而臣適忝諫職,豈昧首先請討之擧哉?不幸旬日以來,猝得風症,半體不遂,詣臺登筵,其勢末由,敢效輿疾之義,擔詣闕外,替進短箚。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正厚謙母子之罪,以洩國人之憤,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入侍矣。

○校理鄭宇淳、兪恒柱,副校理李命勳,修撰朴在源、吳大益,副修撰金載人、尹行修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大司憲李溎箚本,乃是請討鄭厚謙母子之罪也。噫嘻痛矣,厚謙窮天極地之罪,可勝誅哉?憑藉寵靈,籠絡朝紳,氣勢所及,禍福立判,至於燕喜之卜宅,鷄龍之點庄,可見其叛形已具,而乃於我殿下聽政之初,百僚齊賀之日,乃敢偃然不參,顯懷不滿之心,而其母子之內外交煽,暗地逞凶,醖釀禍機,無所不至,臣民之心,不寒而栗,都憲之箚,槪已論列其罪惡,臣等不暇一一煩複,而此非李溎一人之言,乃是國人之所共齊憤者,則誠不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而今承待公除處分之敎,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憂憤抑塞之至,臺臣沐浴之請,旣出於擧國公共之論,而若使一日遲緩則有一日之憂,二日遲緩則有二日之憂,雖此哀疚靡遑之中,豈可暫時稽留,不思所以慮害防患之道乎?伏乞聖上,廓揮乾斷,亟賜處分,以安宗社,以快輿憤,屛黜翁主,遠跡城闉,使不得出入宮禁,此爲呼吸間急先之務,快從憲臣之請,尤不可緩也。臣等又有所憤惋者,海南定配罪人尹養厚,機張定配罪人尹泰淵,乃厚謙之腸肚相連,日夜綢繆,凶謀秘計,無不相關,當此嚴討之日,不可不鋤治其黨與,何可只以本罪編配而止乎?爲先移配絶島,嚴加荐棘,斷不可已也。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入侍,尹養厚、尹泰淵事,依施。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卯時,上詣殯殿。朝奠行禮時,上具祭服,詣內廬次,同副承旨鄭履煥,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殯殿都廳鄭民始,以次陪入。上詣中排設廳,親審祭物訖,仍詣殯殿內床卓前,親審陳設,出詣盥洗位,盥洗訖,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時入,上跪俯伏哭,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興,詣罇所西向立,親審斟盞訖,仍詣香案前跪,三上香訖,挾侍進盞,上獻盞訖,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正箸,仍詣版位俯伏哭,諸臣隨哭,上止哭俯伏興,還詣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卯時,上御泰寧殿廬次。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韓用龜,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烱、徐命緯,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王大妃殿未寧之候,果若何?上曰,向勝後一樣矣,養胃湯今日亦當進御乎?泰輿等曰,繼進似好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人蔘養胃湯一貼煎入。出榻敎上曰,醫官輪直,行司直金漢耆,輪直間直宿都監處所,還移香室。出榻敎上命都憲入侍,大司憲李溎進前。上曰,何爲而來?溎曰,此時請對實爲重難,而事有係國家安危者,故不能遲待公除,敢此請對矣,臣氣短言塞,不能詳達,當以袖箚讀奏矣,因讀奏袖箚訖。起伏曰,臣旣以文字備陳矣,宗社之托,惟在殿下一身,聖躬安然後,宗社司安矣,請速賜處分。上曰,公除前似不當批答矣。陽澤曰,臺箚則似當有批答矣。上命書批答曰,省箚具悉。此非酬應之時,公除後當處分矣。國榮曰,今此箚子,關係甚重,亟賜處分似好矣。溎曰,臣亦知公除前請對之爲重難,而今此厚謙,殆同窮寇,不知何樣變怪,出於何處,故敢此陳箚矣。上曰,予非持疑而然也。溎曰,朝廷之上,旣有賊臣,則殿下之身,亦豈安乎?上曰,予亦有不忍之心矣。僉曰,關係甚重,豈可若是下敎耶?上曰,沈通源時則乃是廷請,而初啓不爲允從矣。溎曰,臣之陳箚,無異啓辭矣。陽澤曰,今見憲長之箚,則厚謙乃是元惡大憝,恐不可處分之緩緩矣。溎曰,罪惡通天,而今始請討,猶晩矣。上曰,予非難於處分而然矣。上曰,袖箚亦有批答之例乎?注書出去知奏,可也。賤臣承命出來,諸臣亦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辰時,上詣殯殿。朝上食行禮時,上具祭服,詣內廬次。右副承旨洪國榮,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殯殿都廳鄭民始,以次陪入。上詣中排設廳,親審祭物訖,仍詣殯殿內床卓前,親審陳設,出詣盥洗位,盥洗訖,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時入,上跪俯伏哭,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興,詣罇所西向立,親審斟盞訖,仍詣香案前跪三上香訖,挾侍進盞,上獻盞訖,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正箸,仍詣版位俯伏哭,諸臣隨哭,上止哭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進茶訖,還詣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午時,晝茶禮陪祭入侍時,都承旨徐浩修,記事官韓用龜,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都廳郞廳鄭民始,以次陪進。上自廬次,詣魂殿中排設廳,視膳訖,入自東挾門,內侍陳設,上出自東挾門,詣盥洗所盥洗訖,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詣尊所斟酌,跪香案前三上香,獻酌訖,正箸,出自東挾門,又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止哭,還廬次,諸臣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廬次。大臣、三司請對入侍時,領議政金陽澤,右議政李溵,執義金樂洙,司諫洪彦喆,掌令申昕,掌令金鍾善,持平沈基泰,獻納李枰,校理鄭宇淳,正言沈商賢,修撰朴在源,右承旨李普行,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以次進伏訖。陽澤曰,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陽澤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溵曰,厚謙貫盈之罪逆,非獨李溎一人之言,乃一國共公之論,故臣等敢來請討矣。陽澤曰,厚謙之罪逆,不容形言,一毛一髮,莫非聖恩,而渠之罪惡,若是貫盈,公議之始發,亦太晩矣,年來世道之乖變,朝象之渙散,皆是厚謙之罪惡,伏願速正邦憲。溵曰,自上雖欲寬恩,而公議不可孤矣。陽澤曰,人臣罪逆若此,而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普行曰,厚謙不但得罪於殿下,得罪於大行朝,未有若厚謙之甚者,因泣奏曰,擧國共公之論,殿下拘於小節,決不可一刻容恕,請快循公議。溵曰,厚謙之罪逆已著,不可一時置之於覆載之間,伏願快決聖斷。上命普行書傳敎曰,當初靳允,予意在焉,大臣、三司,請對討罪,恭默之時,有難多言,鄭厚謙施以遠竄之典,翁主旣已出第,今無可論矣。陽澤曰,在渠罪逆,律太輕矣。溵曰,律太輕,極邊合宜矣。普行曰,遠竄太輕,絶島合宜矣。上曰,漸次加之矣。陽澤曰,如此通天罪惡,前古所無,欲揄揚先大王至行純德,則亟正厚謙之罪,至當矣,年來科擧之不公,政官之不得容手於一官一邑者,莫非厚謙之罪惡,則處分嚴截然後,盛德有光矣。上曰,參酌而有次第事矣。溵曰,筵席不敢盡達,而亟施嚴討之典,伏望。普行曰,厚謙罪惡,早未上達者,此皆臣等之罪也,其在殿下誠孝,決不可寬恩,此不待在下公議耳。溵曰,引儀趙榮約,是豈束帶從宦者,渠之地處陋汚,不可置之朝籍,爲先刊去仕版,當該擬望銓官,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當該擬望銓官罷職。出榻敎溵曰,闕內跟隨,法固自申嚴,臣等亦屢次申飭,而雖以今日言之,雜人多入,有違淸肅禁中之意,騎曹入直堂郞,竝罷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今日入直騎曹堂郞,罷職。出榻敎執義金樂洙,司諫洪彦喆,掌令申昕,掌令金鍾善,持平沈基泰,獻納李枰,校理鄭宇淳,正言沈商賢,修撰朴在源曰,鄭厚謙母子之罪惡,可勝誅哉?罪關宗社,憤積神人宮闈之間,潛藏危逼之機,朝廷之上,已著亂孼之漸,國人齊憤,誓不共生者,亦已久矣,卽者憲長之箚請,可得以快伸王法,而乃殿下拘於公除之限,而不賜允許,嗚呼,以我殿下之明聖,豈不念宗國之重,而以貽一日二日之憂耶?當此人心危懼,國勢岌嶪之時,不容一刻少緩,而乃於大僚之請,只施遠竄之典,臣等益不勝抑塞之地,究厥罪狀,若可以遠竄薄勘而止,則當此深墨哀疚之中,臣等豈可相率瀆撓之至此哉?臣等謂亟正厚謙母子之罪,上告下布,以洩國憤冝矣。上曰,予意有在,不允。出擧條陽澤曰,撰集之役,今纔告訖,而其所裒輯,極甚汗漫,難以領略云,就其中最關重,當載錄處,不可不一番校檢,重臣中趙明鼎、黃景源,可合是任,使之着實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廬次。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國榮,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以次進伏訖。上曰,都廳入侍。賤臣承命召入,殯殿都廳鄭民始進伏。國榮曰,堂箚規例,本來謹嚴,玉堂諸員,齊會本館,同爲拜箚,乃是古法,而今日堂箚時入直外,儒臣初不來會,只書簡通謹悉云,此已未安,而至於入直玉堂,則旣已陳箚,未承批前,又復請對,其亦疎率,諸儒臣一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申時,上詣殯殿。夕上食行禮時,上具祭服,詣內廬次。左副承旨李養鼎,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殯殿都廳鄭民始,以次陪入。上詣中排設廳,親審祭物訖,仍詣殯殿內床卓前,親審陳設,出詣盥洗位,盥洗訖,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時入,上跪俯伏哭,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興,詣罇所西向立,親審斟盞訖,仍詣香案前跪,三上香訖,挾侍進盞,上獻盞訖,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正箸,仍詣版位俯伏哭,諸臣隨哭,上止哭,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進茶訖,還詣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酉時,上詣殯殿。夕奠行禮時,上具祭服,詣內廬次。左承旨金熤,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殯殿都廳鄭民始,以次陪入。上詣中排設廳,親審祭物訖,仍詣殯殿內床卓前,親審陳設,出詣盥洗位,盥洗訖,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時入,上跪俯伏哭,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興,詣罇所西向立,親審斟盞訖,仍詣香案前跪,三上香訖,挾侍進盞,上獻盞訖,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正箸,仍詣版位俯伏哭,諸臣隨哭,上止哭,俯伏興,還詣廬次。上曰,明日卽國忌,祭奠當用素膳,而私家亦有如此之例乎?注書往問于摠護使。賤臣承命往藥院,傳于摠護使金陽澤,則以大行朝,每於國忌進素膳,而知禮之家,亦有葬前素祭之事云,還奏,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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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李養鼎。左副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夏材坐直。同副承旨鄭履煥疏批未下。注書韓用龜藥院直尹翊東。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廬次。

○自酉時至夜五更,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今日率諸御醫,趁早入侍,議定繼進湯劑與否爲宜。惠慶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終宵憂bb慮b,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哭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徐浩修啓曰,同副承旨鄭履煥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浩修曰,戶房承旨與營建堂上,入侍。

○傳于金夏材曰,副提調持六君子湯入侍。

○又傳于曰,左副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都承旨持同副承旨鄭履煥上疏,詣閤。

○假注書望尹翊東病,代以柳孟養爲假注書。

○傳于金夏材曰,六君子湯人蔘減七分,以五分煎入。

○金夏材,以吏曹言啓曰,全羅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刑曹判書蔡濟恭、李重祜、黃景源,兵曹參知朴師海、尹承烈、任珹,兵曹佐郞尹履相、吳彦啓、嚴思憲,刑曹佐郞洪箕敍、宋重鉉、鄭衡臣,禁府都事金寧、洪景仁、趙德洵,比安縣監李錫稷、金載均、洪進漢,落點在筵說中。

○吏曹口傳政事,承旨前望單子,以金夏材爲承旨。

○吏曹口傳政事,全羅監司趙㻐、李普行、鄭象仁。傳于徐浩修曰,李普行爲之。

○金熤,以吏曹言啓曰,尙州牧使今當差出,而本州以嶺南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未準朔守令,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尙州牧使李禾、趙載萬、趙榮克。以尙州牧使望筒,傳于金夏材曰,李禾爲之。

○傳于洪國榮曰,罪人趙曮押去時,道路討食,一切嚴禁,倍道,自前只有倍道之名,而無其實,當直都事招致嚴飭。

○金夏材,以撰集廳言啓曰,日記撰集中,更爲抄節事,命下矣。郞廳申大年、金致顯、李在學、嚴思晩,使之仍察,何如?傳曰,允。

○洪國榮,以禮曹言啓曰,孝純王后考贈領議政趙文命,妣贈花原府夫人金氏,贈完興府夫人李氏,四仲朔四名日及忌辰日墓所祭需,依他王后考妣例題給事,分付該司,而守墓軍亦令兵曹定給,何如?傳曰,允。

○金夏材,以義禁府言啓曰,趙曮姑先投畀於渭原郡,倍道押付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卽爲發遣府都事,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國榮,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宅鎭施以竄配之典,安寬濟依施屛裔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宅鎭咸鏡道明川府竄配,安寬濟慶尙道泗川縣屛裔,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校理鄭宇淳、兪恒柱,副校理李命勳,修撰朴在源、吳大益,副修撰金載人、尹行修箚曰,伏以臣等於昨日,以鄭厚謙母子之亟正王法事,先陳短箚,繼又與兩司諸臣,合辭以請,而竟未蒙允許之音,臣等不勝憂鬱抑塞之至。嗚呼厚謙,罪貫惡極,萬戮猶輕,覆載之所難容貸,神人之所共積憤者,故大臣言之,喉院爭之,三司又繼而論之,於此可見一國之公議,而人人皆可得以誅之者也。當此人心危懼,國事凜綴之時,懲討之擧,尤不可一刻少緩,則何殿下,只施薄竄之罰,而終靳當行之典乎?又況其母,旣與其子,同惡相濟,罪無異同,則豈可以出在私第,置而不論乎?伏乞聖上,廓揮乾斷,亟賜處分,明正典刑,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不允。

○掌令申昕箚曰,伏以,嗚呼,遠竄罪人鄭厚謙母子,不可一日容貸之罪,臣於昨日,隨諸臣而齊籲,天聽邈然,一兪終靳,豈以我聖上廓然大度,不思所以爲宗社奠安之圖耶?是非今日群下所期望於一初淸明之治者,竊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嗚呼,殿下,豈以厚謙母子之罪,略施薄警,足以懲畏而不從群請耶?若其罪惡,大僚諸臣,洞陳無餘,實是罪通天地,惡貫神人之元惡大懟,則三尺至嚴,邦有常刑,不容暫貸也明矣。抑以嚴廬恭默之中,拘於公除之限,不加處分,則在昔宣祖朝,沈通源卽一奸臣,而再啓卽允,況今厚謙母子貫盈之惡,旣非通源之比,而先朝已行之法,獨非我殿下遵述之謨耶?一日二日,上下相持,國體徒損,公憤愈鬱,則其可曰國有法乎?伏願聖明,亟允諸臣之請,以洩臣民之憤焉。厚謙之罪,今旣彰著,則在春秋先治黨與之義,其附麗綢繆者,亦宜鋤治,以絶他日之慮也。嗚呼,昨年九月十一日,大行大王所下傳敎中,工判下二字,實出於靜攝之中,未及照察之敎,則伊日入侍承旨事,當停筆仰奏,卽請反汗,而其時都承旨李宅鎭,晏然承書,少無疑難之色,頒示八路,看作當然之事,眼無儲君,只有厚謙,其心所在,將欲何爲,若其平日父事厚謙,至登假子之謠者,亦屬渠細故,臣謂前都承旨李宅鎭,爲先絶島荐棘,斷不可已也。嗚呼,厚謙之氣焰鴟張,黨援四布,六七年來,士夫之間,名義都喪,搢紳之列,勢利是趨,此爲有識之竊歎,亡國之一端,而至如安兼濟,亦其私人也,稟得奸細之性,濟以便佞之態,蠅營蝨附,奴顔婢膝,閃忽譸張,陰構異己之人,假權鬻勢,招誘嗜利之輩,打成窩窟,恣行胸臆,乘時推排,驟躐亞卿,及叨湖藩,專事貪饕,累萬石軍餉,隨手飜弄,恣意乾沒,因循未捧,永爲湖民無窮之害,芹洞舊居,猝變傑構,通區竝隣,甍桷橫亘,見者驚目,行路竊罵,瓜歸數月,旋按南臬,手勢愈滑,貪虐益甚,輦載馬輸,式月不絶者,盡歸厚謙之家,不恤民憂,專事媚悅,跡同掌庫之私奴,情勝置膝之愛子,擧世指目,巷謠已騰,而人莫敢誰何者,非畏兼濟,實畏厚謙,而此猶渠薄罪也。鷄龍之讖,自古已傳,四百年來,人不敢占居,則噫彼兼濟,亦一今日之臣,而身帶方伯,爲鄭氏立功,欲符其驗,出財動民,大營別業,華構廣庄,都是錦營之助成,道路來往之人,無不疾首痛心,而渠則氣意揚揚,顯有自多之色,究厥所爲,萬萬叵測,其在國法,不可少貸,臣謂全羅監司安兼濟,爲先削去仕版,其罪狀,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虛逋之軍餉,明覈究實,一一徵推,以備陰雨,斷不可已也。其兄寬濟,性尤陰包,行又凶悖,敢於乙亥逆獄之後,乃以其子,爲鳳輝之曾孫壻,不畏三尺,自同無故,赴擧占科,罪固難貰,而玉署淸選,看作倘來之物,厭然冒出,其辱朝廷而玷名器,於斯極矣。此等之類,臣不欲汚諸筆舌,而其連姻凶逆,放肆無忌之罪,不可不正,臣謂安寬濟館職告身,亟令收還,仍施屛裔之典,斷不可已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上款事不允,李宅鎭論列,旣如此施以竄配之典,安兼濟亦施削黜之典,寬濟事係隄防,依施。

○獻納李枰箚曰,伏以厚謙母子罪惡,叛心已露,逆節昭著,懲討之嚴,已悉於都憲之袖箚,臣等之合辭,此是不可一日容息於覆載者,而兪音尙靳,罪止遠竄,王章未伸,輿情愈激,臣達宵繞壁而不寐,更申前說於深墨之下,惟聖明,亟揮乾斷,夬賜允從焉。噫,彼厚謙,與麟漢、翔雲,腸肚相連,雄唱雌和者也,代聽之前,有麟漢放肆不滿之言,代聽之後,有翔雲陰譎叵測之疏,則雖以厚謙骨肉之親,心寒骨靑,固當一刀割斷之不暇,而前判書趙曮,締結養厚,附麗厚謙,昨冬秉銓也,首擬春曹,必欲角勝於貳極,究厥心跡,路人所知,至於貪財之狀,虐民之罪,渠猶屬薄物細故,而西關之人,至今傳說,欲食其肉。年前宋聚行之疏,眞是實際語也。日月稍久,臣未能條列,而伊後道臣則必無不知之理,殿下若欲採實,一番下詢,孰敢營護貪夫,欺罔天聽乎?前參判元義孫,曾任湖南也,締結通引居官之柳宗厚,散出貿鹽價二萬兩於沿海諸邑,三四月間,鹽一石價以三四錢,定給於浦民,及其六七月長霖之時,一石價反以二兩錢收捧,且貿牟,稱以羅里倉所備,廣貿九千石,而朝家作定則每石價以一兩二錢,而折半則先爲取用,每石以六錢,六七月間,散給列邑,及其十月間,則仍爲作租,轉以折米,未滿半歲,取息三屣gg蓰g倍,而其心猶以爲不厭,營還耗米,爲九千石,而元用之外,加用萬石米難充數,則每石以二兩價,勒散諸邑,以爲充數之地,剝割殘民,專爲肥己,如許貪饕,曾是初聞,不可事在旣往而置之,前判書趙曮,前參判元義孫,竝施屛裔之典,一以示不同國之義,一以使懲貪墨之習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上款事不允,趙曮事已處分,元義孫事,更待下敎。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廬次。戶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以次進伏訖。浩修曰,尙方貢墨分定之規,各道皆有次第,平安道則五月七月當次,黃海道則四月六月當次,而自尙方,誤爲發關,四月六月,竝令平安、黃海兩道進貢,今旣上來,狀聞亦已啓下矣。事異恒式,殊涉不察,下吏則自尙方從重科罪,而上來之貢墨則還下送,反有弊端,何以爲之乎?上曰,移施於後次,可也。出擧條上命浩修書傳敎曰,惠慶宮進獻中,工曹之黃毛,尙衣院之眞墨,不爲磨鍊,其令戶曹,更考定例,別單書入。上曰,兵、刑曹堂郞、金吾郞、守令有闕代,竝口傳差出。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卯時,上詣殯殿。朝奠行禮時,上具祭服,詣內廬次。右承旨李普行,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殯殿都廳鄭民始,以次陪入。上詣中排設廳,親審祭物訖,仍詣殯殿內床卓前,親審陳設,出詣盥洗位,盥洗訖。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時入,上跪俯伏哭。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興,詣罇所西向立,親審斟盞訖,仍詣香案前跪,三上香訖。挾侍進盞,上獻盞訖,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正箸,仍詣版位俯伏哭,諸臣隨哭。上止哭,俯伏興,還詣廬次。上曰,藥房及戶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卯時,上御泰寧殿廬次。藥房入診,戶房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韓用龜,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行都承旨徐浩修,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炯、徐命緯,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向勝後一樣,而時有挑動之候,湯劑令醫官議定,可也。泰輿等曰,挑動之候,乃是痰候也,養胃湯則停止,以蔘香散進御,似好矣。上曰,王大妃殿進御加味人蔘養胃湯停止,加減蔘香散前方中,去山藥、蓮肉,加貝母、半夏曲各一錢,自今日煎入。出榻敎陽澤請診候,上曰,止之。陽澤曰,湯劑之停止,今已多日,診候然後,可以議定湯劑矣。上曰,只令吳道炯診候,可也。道炯診候訖,退伏曰,左三部則調均,而右三部則頗有沈意,脾胃脈候甚弱矣,心腎湯固好矣,而五分蔘料猶不足,加一錢進御似好矣。上曰,每進蔘劑,則輒有害奈何?道炯曰,今則與他時有異,雖入一錢蔘料,少無所妨於胃中熱候矣。上曰,進御加減心腎湯,依前方自今日煎入。出榻敎命善曰,嗣位後,翊衛司參下官六品遷轉,乃舊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辰時,上詣殯殿。朝上食行禮時,上具祭服,詣內廬次。右副承旨洪國榮,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殯殿都廳鄭民始,以次陪入。上詣中排設廳,親審祭物訖,仍詣殯殿內床卓前,親審陳設,出詣盥洗位,盥洗訖,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時入,上跪俯伏哭。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興,詣罇所西向立,親審斟盞訖,仍詣香案前跪,三上香訖。挾侍進盞,上獻盞訖,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正箸,仍詣版位俯伏哭,諸臣隨哭。上止哭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進茶訖,還詣廬次。命諸臣入侍,諸臣以次進伏訖。上曰,都承旨持同副承旨鄭履煥上疏詣閤。賤臣承命出傳。上曰,追崇請謚方物,載於《通文館志》,《通文館志》在於何處,知入。賤臣承命出去,以在於弘文館還奏。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泰寧殿廬次。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韓用龜,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炯、徐命緯,以此gg次g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氣甚憊薾,藥物停滯矣。仍命醫官診候,泰輿等診候訖。退伏曰,左三部平均,而胃脈之弱,一樣矣,心腎湯乃是寒冷之劑,故有膈滯之候,今姑停止,香砂六君子湯入人蔘五分,進御似好矣。上曰,進御加味心腎湯,今姑停止,六君子湯加香附子、當歸、干汁炒、白芍藥炒各一錢,縮砂五分,人蔘加二分煎入。出榻敎上曰,完伯不可不擇差矣,誰果好耶?陽澤曰,趙㻐好矣,而副末望,姑未商量矣。上曰,以古道言之,外輕而內重,須商量備擬,可也。命書傳敎曰,全羅監司問于大臣,口傳差出,內局先退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巳時,上御廬次。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國榮,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以次進伏訖。上曰,營造堂郞入侍,而都廳先爲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先爲召入營造都廳鄭民始進前。上曰,左副承旨持同副承旨上疏入侍。賤臣承命出去,召入左副承旨李養鼎,國榮、民始先退。養鼎持鄭履煥上疏進前,上命養鼎讀奏訖。仍命書傳敎曰,原疏以待公除後下敎,上命持入掌令申昕箚子。賤臣承命出去持入,上命養鼎讀奏,仍命書批答訖。養鼎曰,厚謙母子貫盈之罪,上通于天,伏願亟行王法。上曰,承旨請殺之,知其罪何罪也。養鼎曰,諸臣已悉陳,臣無更奏者矣,李宅鎭則臺臣請以荐棘而施以竄配之典,徒年亦竄配矣,以遠竄擧行乎?上曰,問前例爲之,可也。養鼎曰,安兼濟之罪惡,重於李宅鎭,而削黜之典太輕矣。上曰,安寬濟何事也?養鼎曰,鳳輝之曾孫女,寬濟娶爲子婦矣。上曰,領相留待。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午時,上詣殯殿。晝茶禮行禮時,上具祭服,詣內廬次。右副承旨洪國榮,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殯殿都廳鄭民始,以次陪入。上詣中排設廳,親審祭物訖,仍詣殯殿內床卓前,親審陳設,出詣盥洗位,盥洗訖。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時入,上跪俯伏哭。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興,詣罇所西向立,親審斟盞訖,仍詣香案前跪,三上香訖。挾侍進盞,上獻盞訖,俯伏興,詣床卓前,親行正箸,仍詣版位俯伏哭,諸臣隨哭。上止哭,俯伏興,還詣廬次。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未時,上御廬次。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國榮,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以次進伏訖。上命國榮書傳敎曰,旣承慈旨,藥院撤直。又命書傳敎曰,予氣憊甚,副提調本院入直。又命書傳敎曰,今日代奠官替酌。上曰,行副司直金漢耆別入直,醫官輪直,自今日退去。出榻敎上曰,戶房承旨與營造堂上入侍。賤臣承命召入營造堂上具允鈺、鄭一祥,戶房承旨徐浩修進伏,國榮先退。上曰,營造將至何境?允鈺曰,尙未盡爲矣。上曰,商量爲之,可也。一祥先退。允鈺曰,惠慶宮進獻中,工曹之黃毛,尙衣院之眞墨,更考定例,別單書入事,命下矣。日前自戶曹稟定啓下者,只據內入定例所載而已,至於今番別單外黃毛、眞墨等他餘物種,從前自各該司擧行者,竝令該司考例,別單擧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刑曹佐郞白鳳周分揀出榻敎上曰,承旨口傳擬入。出榻敎上命浩修書傳敎曰,魂殿都監鑄成草記,昨已允下,今番追崇與封園都監鍮器鑄成者,依國葬都監例,合設於魂殿都監事,分付。又命書傳敎曰,藥房入診。賤臣承命出傳,藥院諸臣進伏。上命國榮書傳敎曰,旣有前例,提調當入直闕內,藥房提調徐命善爲摠管,其令入直摠府。又命書傳敎曰,大臣旣以可用,薦於藩任,予則曰,外輕內重,行副司直趙㻐爲工曹參判。浩修曰,使行先來狀啓來到矣。上曰,公事多乎?浩修曰,然矣。上命持入,賤臣承命持入先來狀啓,鳳凰城傳訃宣傳官還來狀啓,對馬島主身死狀啓。允鈺曰,對馬島主死,則人蔘五十斤入去矣。上曰,已備乎?允鈺曰,備置矣。允鈺曰,有預爲仰稟者矣,勅使時所用獤皮,爲六百餘張,而見無一勑之需,以使行出來獤皮,推移用之,何如?上曰,本來下該曹之物矣。上曰,三都監如有稟定之事,或草記或堂上入侍以奏。出榻敎上曰,纂輯冊子更校時,大提學一體看檢。出榻敎上命國榮,讀奏先來狀啓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廬次。戶房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浩修,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以次進伏訖。上曰,李枰誰之族乎?浩修曰,宗室後裔矣。上曰,戶曹判書具允鈺,刑曹判書蔡濟恭入侍。記事官韓用龜承命召入進伏。上曰,戶判與趙曮爲交承乎?國家他法則或有可寬,而至於懲貪之典,則不可不嚴也,卿其詳奏趙曮之事。仍命曰,注書詳記所奏。允鈺曰,下問之下,臣敢不詳奏乎?臣以交承,考閱文簿,則營債四十餘萬緡盡捧云,而多是虛錄,伊時筵臣,奏以善爲捧債者,未知其委折矣,請得之穀,以爲賑資,而歲前不爲經紀,以還分例給民云矣。上曰,李命彬之奉使,誠無狀矣,歲後民多饑死云,然乎?允鈺曰,果多死亡云矣,備局區劃米十萬石則發賣於江邊,一包之直,幾至於十兩云,而上司所納則依詳定例,一包價爲三兩,其餘則所聞以爲私用,至於十萬兩云,然無文跡者,何可的知乎?排朔中七萬兩貸下云者,還報亦不分明,民債則雖有貸下於各鎭堡者,而其數亦無多矣,蔡濟恭下去時,臣往見,言及營債事矣,歸後聞之,則捧債錢亦無多云矣,民言則雖云幾十萬私用,而或稱以船運致,其言何可準信也?上曰,宋聚行上疏持入。賤臣承命持入,上命浩修讀奏訖。允鈺曰,米一包價,幾至十兩云,而監司豈盡食之乎?亦何可信也?上曰,其數幾何?允鈺曰,殆近百萬云,而此實過矣。濟恭曰,趙曮事,戶判以其時交承,旣已詳達,臣則無別般可奏之事,而西民之到今怨詈,臣亦聞之矣,西民皆以爲曮,載錢於船,輸致京第者,前後不知爲幾萬兩云,故臣笑謂之曰,西營若欲運錢,則何患無從他區處之道,而必載之船隻,以煩人耳目乎?如此酬酢則果有之,而此外別無所知矣。允鈺、濟恭先退。上曰,其時御史李命彬書啓入之。賤臣承命持入。上曰,禮房承旨、吏判入侍。賤臣承命召入禮房承旨洪國榮,吏曹判書徐命善進伏。上曰,聞戶判言則趙曮私用,殆近百萬之數云,若以贓律論之,死有餘罪矣。仍命浩修書傳敎曰,趙曮之貪汚,非但曾有宋聚行之疏,俄者下詢之時,兩重臣所奏,明白無疑,雖使曮喙長三尺,何敢自解?古之墨公,無以加此,在國法則不可以竄配薄勘,懲其罪,而其爲慰謝西民之道,姑先投畀於渭原郡,倍道押付,使西民,咸知朝廷有懲貪之法。又命書傳敎曰,李命彬之年前書啓,不但以奉使無狀,厥罪難逃,其爲孤負恤民之聖意,莫此爲甚,可謂罪上添罪,事係懲貪,不可尋常處之,前平安道暗行御史李命彬,爲先令該府拿囚,以待公除後處分。上曰,仁川府使當口傳差出乎?命善曰,此時曠官可悶,似當口傳差出矣。上命浩修書傳敎曰,民事方殷,仁川府使代口傳差出。上曰,玉堂上下番入侍。賤臣承命召入,副校理李命勳,修撰朴在源進伏。上曰,李枰箚中,欲食之語意以謂過矣,今聞交承之言,不爲過矣,趙曮先爲遠配,以謝西民,而使入直兩儒臣製諭書,趙曮行到平壤,日使監司,咸聚西民,將以洞諭出去,卽爲製進,可也。命勳、在源先退。上曰,尙衣提調未差代,口傳差出。出榻敎以承旨房單子傳曰,房依前而右副爲工房。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廬次。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洪國榮,記事官尹翊東,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以次進伏訖。上命國榮,讀奏仁川府使、尙衣提調口傳望筒。仍命書傳敎曰,仁川府使,末望金履基爲之,尙衣提調,首望趙明鼎爲之。又命書傳敎曰,命下已久,尙未撰進,其可謂知製敎乎?徐有防爲應敎,校理李昌漢許遞,其代宋煥億爲之牌招撰進。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申時,上御泰寧殿廬次。藥房副提調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韓用龜,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炯、徐命緯,以次進伏訖。上進湯劑。上命書傳敎曰,尙州牧使鄭錫達改差,口傳擬入,命讀李坪gg李枰g箚訖。命書傳敎曰,趙曮、元義孫事,俱係貪汚,而至於西民,欲食其肉者,語意甚緊,非元義孫之比,不可不一問,具允鈺、蔡濟恭皆是其後道臣,竝令入侍,十目所覩,豈可一毫掩護乎?皆令思量其委折,無致登筵窘遁之弊。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望,行副司直金夏材爲之,牌招入直,內局先退。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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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李養鼎。左副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右副承旨金夏材坐直。同副承旨鄭履煥。注書韓用龜藥院直尹翊東。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廬次。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哭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何時下敎,而諭書尙不製入,論以倚馬草詔之才,豈可尙今遲滯?知製敎徐有防推考,其令斯速製入。

○傳于洪國榮曰,俄者酬應之後,嘔氣轉甚,香橘茶一貼,依前方煎入。

○金夏材啓曰,卽者副校理李命勳,修撰朴在源,謂有情勢,陳疏經出gg徑出g,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gg徑出g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熤曰,坐直承旨入侍,大臣入侍時,吏判同爲入侍。

○洪國榮,以司饔院官員,提調意言啓曰,卽接國葬都監移文,則誌石監造官,以本院燔造官兼察,事甚便當,自本院卽速啓下,以爲擧行之地云,一依都監移文,以本院燔造官主簿朴玄源,兼察誌石監造官,使之趁卽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熤,以尙衣院提調言啓曰,惠慶宮進獻中,工曹之黃毛,尙衣院之眞墨,不爲磨鍊,令該院考例,別單擧行事,命下矣。因傳敎考例,則內各殿進上眞墨爲二丁,惠慶宮亦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熤曰,工房承旨入侍。

○副校理宋煥億疏曰,伏以臣猥以疎逖之蹤,厚蒙拂拭之恩,獲叨都廳之任,粗伸哀慕之誠,晨夕之間,每瞻殿下哭擗之容,自不覺失聲長呼,涕下如注也,不意玆者,伏承除旨,以臣爲弘文館副校理者,臣聞命驚惶,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本至愚極陋,最居人下,無文蔑學,謏聞寡識,尋常閒漫之職,猶懼不堪,況且玉署論思之班,何等淸選,何等重任,而其可以如臣無似,苟然充數也哉?從前除命,一未出膺者,蓋其自知甚明,而自量甚熟也,況今一初之政,尤宜抄選文學,以資補益,而臣乃忝居其間,無一少裨,而徒玷名器,貽羞同僚,則以公以私,豈曰細故,昨有敎文撰進之命,而亦不敢出而承當者,良以是耳。伏願聖上,曲垂諒察,亟賜鐫削,以重公器,以安賤分焉。臣固不敢以見職自居,而事在目下,義重沐浴,雖欲泯默,得乎,臣於昨者,伏見同副承旨鄭履煥懲討鳳漢之疏,嗚呼,惟此義理,可以撑天地亘宇宙,而可使亂臣賊子,有以知所懼矣,非履煥,誰敢如此道者?臣讀之未半,不覺髮豎牙咬,斗血滿腔,私竊以爲聖上,一覽此疏,卽當穆然而思,赫然而怒,明降絲綸,廓揮乾斷,使萬姓咸知大聖人所作爲,出尋常萬萬矣,及見傳敎之下,以公除後下敎爲敎,臣雖愚迷,豈不知嚴廬攀號之中,不遑他事,而惶恐死罪,妄以爲聖上此敎,或未及於三思也。夫國家小事之如簿書期會者,宜不暇酬應於亮陰之時,而若其春秋無將,漢法不道,人得以誅之大逆,則決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其可以持疑遷就,以待公除之過乎?噫,鳳漢壬午之所犯,丙戌之所爲及如是如是之罪,乃殿下之讎,一國之賊,萬古之逆也,有一於此,猶不免身伏刑章,首懸藁街,況今兼有其三,而此外貪權樂勢,殃民病國之事,亦以千億計,則是杞檜莽冀操卓懿溫,竝萃於一身也,如此而一任其竊據城社,食息無𧏮者,求之古今,寧有是哉?且其窩窟已成,根抵已固,心腹旁列,爪牙密布,熏天之勢,殆與國家相抗,威喝所及,輒皆奪氣,畏弱所積,莫不重足,是以麟漢之沮戲聽政,而一世之人,不敢是非於其間,趙曮之血黨同惡,而三司之臣,但以貪墨成罪,至於厚謙,則固是國人齊憤之逆,而比之於鳳漢,則彼爲客而此爲主,彼爲卒而此爲帥,彼爲脅從而此爲巨魁,邇來厚謙之內外交煽,濁亂朝廷之罪,皆鳳漢之所以慫惥而指使者,則其輕重本末之相懸明矣。然而日昨憲長箚奏之後,略有同聲請討之擧,而今者承宣疏出之日,則乃反袖手却顧,寂無一言,是豈眞以鳳漢之罪,爲不及於厚謙哉?特以泰山之勢,觸之則碎,一番得罪,入於必死之地故耳。由此觀之,今日朝廷,非殿下之朝廷,乃鳳漢之朝廷也,其澟澟之形,遑遑之勢,正所謂危急存亡之秋也,以殿下之明聖,亦必念及於此,而猶復拘於常規,不能亟斷以法乎?昔朱子曰,鳴金鼓耀戈甲,以逐虎,而猶欲緩視徐趨,以當其虓怒決列之勢,此正爲今日準備語也,臣本跡畸勢孤,與世寡合,固知言脫于口,禍隨于身,而憂憤所激,不知所裁,敢此剖肝沫血,昧死言之。伏乞聖上,念宗社之至重,察人心之危疑,勿復持難,速行天討,則臣民幸甚,國家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洞諭於鄭履煥之批矣,爾其勿辭察職。

○副司直金漢耆疏曰,伏以皇天不吊,臣民無祿,大行大王遽爾上賓,如喪考妣,率普惟均,而顧臣攀號慟隕,尤當如何,臣昨伏見同副承旨鄭履煥疏本,則極論鳳漢之罪,而至擧臣侄壬辰疏中如是如是事爲說,於是乎,臣之罪著矣,臣請略陳其顚末,惟殿下垂察焉。向年臣侄疏出之後,先大王召賤臣敎曰,卿須入白內殿聽下敎來傳,可也。臣於倉黃震剝之中,不敢顧他,卽爲入侍于今王大妃殿,而仰質其言,則敎以予未嘗誤聽矣。賤臣奏曰,卽今聖上不進水剌不進湯劑,其在承順之道,宜存含弘之義也。遂退出,進告于先大王之前矣,顧臣此擧,雖出嚴畏分義萬不獲已,而若論其事之根本,則慈聖之未嘗誤聽,非但慈聖知之,亦殿下庶幾洞燭而無餘矣,然則臣之徒急於一時之䌤縫,而往復於君父君母之間者,固爲罔赦之罪,而自此以後,倫常之大義未明,慈聖之心事未白,人心疑惑,有難家道而戶喩,世道乖裂,殆至日浸而月積,究厥所致,雖萬戮而何贖也?嗚呼,鳳漢之罪,乃王章之所必誅,神人之所共憤,其讎怨痛疾之心,未嘗一日忘于中,而及夫臣gg大臣g侄陳疏之際,不能同聲懲討,而或誤聽耶四字,乃反自臣口發之,是上負慈聖,下愧臣侄也。愛臣者,哀其心而恕之,論臣者,執其跡而斷之,臣居常隱痛,如負大何,杜門自靖,與世相絶,邇來問候之外,未敢進身於朝班者,職此之故也。今者承宣之疏,更提其事,則臣何忍一味趑趄,不一仰暴於紸纊之下哉?慈敢首實陳章,恭俟處分。伏乞聖上,明降絲綸,使國人咸知其事之實然後,卽下臣司敗,加以鈇鉞之誅,以爲人臣不忠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意謂卿之意見,不異於卿侄,而未料卿章之到於此時也,其時事實,洞諭於鄭履煥之批,卿勿過辭。

○同副承旨鄭履煥疏曰,伏以臣民無祿,大行大王遽爾上賓,率土蒼生,莫不奔走號呼,如喪考妣,況我殿下孝心純篤,哀毁過制,晨夕攀擗,悲動臣隣,臣每聞傳言,血涕被面,昊天不仁,何忍使殿下,罹此巨創耶?若臣者,曾忝侍從之列,獲蒙陶甄之恩,則其攀髥之慟,褥蟻之願,寧有極哉?仍念臣愚魯譾劣,百不猶人,文學之空疎而宜被大方之笑,見識之滅裂而全乏一斑之窺,況此退伏遐陬,習靜已久,一步榮塗,無意躋攀,半生畎畝,甘心廢棄,惟此伎倆實先朝之所俯燭,而擧世之所共知也。迺者藝苑淸銜,遽承於蒼黃奔哭之際,玉署寵擢,繼下於蹙伏俟勘之日,顧此前後所叨,乃曠百世罕有之選,非但臣自知不稱,人莫不謂之匪分,臣雖欲憑恃恩榮,揚揚彈冠,而金盌狗矢,瓦罇黃流,豈不重爲識者之嗤點乎?是以寧被逋慢之誅,不敢爲冒膺之計,不意聖上,曲察微諒,不復强迫,換授銀臺,儼辱天牌,臣感戴洪恩,衷情自激,瀆擾嚴廬,義分是懼,遂不得不顚倒趨承,而若其難安之跡,必遞之義,矢諸心內,參前倚衡,豈可以因仍蹲冒,自取其狼狽也哉?伏乞聖慈,亟收臣新授職秩,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大願,抑臣有區區所懷之關國家之安危,係倫常之晦明,而不可以少緩者,今當一初之政,正宜汲汲陳請之不暇,而亮陰之中,不敢猥有論列,以勞聖聽,乃獨齋沐構疏,以待公除之過矣。昨者憲長之箚出,而極論厚謙之罪,噫,此誠目下不可已之正論,夫孰曰不可哉?然亦有罪大於此,惡極於此,殿下所必報之讎,一國之所必誅之逆,而懲討之典,乃不先及此,眞所謂輕重倒置,緩急失序者也。臣請沫血飮泣而痛言之,惟彼鳳漢,千罪萬惡,無不具備,南山之竹,難以盡書,東海之波,難以盡洗,是則一國之所共聞所共覩者也。臣不必枚擧歷數,而若論其罪惡之最大最極者,則卽壬午所犯及前參判臣金龜柱疏中事是已,嗚呼,壬午之事,卽我殿下之所不忍聞,而事關討逆,臣安得不略陳之乎?蓋先大王處分之日,卽聖人處變而達權者,則凡爲臣子者,惟當哀痛血泣,恭聽上之所爲而已,至於所謂一物者,是前史之所未有,萬古之所未覩,苟有秉彝,宜不敢萌諸心發諸口,而鳳漢乃於倉卒之際,欲掩前日奰慝之態,不少顧忌,突入前席,無難而告之,肆然而獻之,不然則先大王何以知一物之在於在處乎?此搢紳之所知,三軍之所覩,萬姓之所傳也,渠亦安得以諱也。伏想我殿下,於燕閒獨處之中,每一念及於此,則罔極之慟,必不能自已,讎疾之心,亦必無所不至,而今已十五年所,何嘗一日忘於中乎?然而事勢所拘,不得明言,含哀忍痛,共戴一天,凡忠臣義士之願死於國者,念殿下之情事,則莫不痛心而流涕,論彼賊之凶肚,則莫不扼腕而切齒,爲人臣而得罪於殿下如此,猶復食殿下之祿,衣殿下之衣,出入殿下之庭,忍對殿下之顔者,古今天下,寧有是理,是不獨臣一人之言,雖詢之百僚,詰之八方,亦莫不同然而一辭矣,至於金龜柱疏中所謂丙戌人蔘事,雖非臣目覩,而藥院之往復,國舅之酬酢,鑿鑿有據,昭不可誣,則此爲渠之斷案明矣。夫御藥所用,何等至重,而可繼之道,不一而足,則臣子之心,豈可不思所以盡力,而況鳳漢旣不在嘗藥之任,則操切提擧,威喝醫官,必使之不得純用羅蔘者,究厥心腸,豈非路人之所知乎?彼光佐之不設藥廳,猶爲難赦之逆節,則況此沮遏御藥者,是何等極罪,而不加之誅乎?若夫所謂如是如是一段,直是無將無嚴,向上不道之大者,夫君臣之等,截若天壤,苟或有一毫犯分,則乃爲滅倫斁綱,覆載難容之賊也。惟我殿下,居儲貳之位,任主鬯之重,仁孝著聞,入域延頸,況彼鳳漢,問其地處則肺腑之親也,其所以愛戴而保護者,宜有別於他人,而咫尺面前,肆發凶言,又況殿下所守者,義理之正也,鳳漢所言者,怪鬼之說也,渠若有一分人心,則必將畏懾沮縮,不敢擧頭,而顧乃忿懟於其計之不售,遂出此絶悖之亂言,此其平日素蓄無君之心,不惻之謀,故自不覺其存諸中者,發於外也。噫嘻痛矣,歷觀往牒,雖悖如莽操,凶如懿溫,未嘗有對面脅持,至此之甚者,則唯此鳳漢,殆亘萬古所未有之逆,而彼麟漢之沮戲代理,敢發不必知之說者,亦其兄弟之同一腸肚,共濟其惡者也。夫旣逆於壬午事如彼,逆於先大王如彼,逆於我殿下如彼,則一國臣民,孰不欲斬腰斫頭,食肉寢皮,而今乃偃處城闉,窟據根盤,布列死黨,作威作福,衆心危懼,世道潰裂,非常之禍,迫在朝夕,殿下深居九重,亦何由而盡燭此遑遑之狀乎?嗚呼,先大王以艱大之責,遺我殿下雖在號擗之中,凡所以繼述之道,靡不用極,爰初擧措,動叶人心,頌聲洋溢,想望太平,臣固已不勝其欽仰,而除亂賊扶倫常,最是繼述之急務,則此正朱子所謂去四凶,堯之所未去,而舜不以爲嫌者也,或以爲鳳漢外戚也。或可以少貸王章,是不以大聖人,望於殿下也。夫漢文,一中主耳,薄昭之罪,不至於凶逆,而猶能割恩斷義,置死而後已,況今鳳漢,乃壬午之逆,先王之逆,殿下之逆,則豈可拘於區區戚屬之誼,而不忍於三尺之律乎?伏願聖上,深察乎倫常之不可以不正,義理之不可以不明,一國輿憤之不可以不洩,宗社安危之不可以不恤,卽命有司,亟正鳳漢之罪,以賁初服之政,以爲國家萬世之計,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上款事,嗚呼,爾何言此,予何聞此,此豈今日君臣上下所可忍提者耶?嗚呼,曾於辛卯二月初七日,先大王泣謂予曰,他日汝之廷臣,若有以此二字事陳于汝者,非但不忠於予,抑亦非汝之純臣也,予之所以處韓鍮、沈儀之者,卽二字事也,非爲洪鳳漢也,廚房之物,先到於洪鳳漢,勿待命之前則外間之不知者,或以追到之物,以爲鳳漢贊予,其言亦無足怪,而當初事實則然矣,握手諄諄,命予識之,予時涕泣受命,書之于簡,藏在至今,此予所謂非今日君臣上下所可忍提者也。今爾此言,旣不知委折,則謂之忠憤可也,而事係莫重,言涉曲諱,則爾何不十分商審而發,使予忍說此不忍說之言耶?昨見爾章,終夜不寐,舊慟新悲,交切于中,此何人哉,此何人哉?言旣不審,罪當難逭,而爾以疎逖之蹤,只憑道路之傳,此正先大王所敎無足怪者,予不深責,爾其諒之。人蔘事,方令査實,更爲處分矣,至於如是如是之說,頃年予在春宮時,私覿奉朝賀,奉朝賀奏予曰,邸下他日,若不追崇垂恩墓,則安知無如戊申之徒,籍此而有推戴之擧,似當如是矣,如是之時,何以處之乎云?伊後予侍大妃殿,語及追崇義理,果以此言仰達矣。大抵原其心則雖出於慮患,論其言則實歸於妄發,聞之者之聲罪宜也,言之者之自明亦宜也。嗚呼,予以孤露餘生,所以爲命者,卽慈殿與慈宮也,縱使奉朝賀,設有罔赦之罪,奉朝賀卽慈宮之親也,予卽慈宮之子也,此而斷之以法,如是容易,則其餘入議之親,更何論哉?爾之所引薄昭,譬於金龜柱地處則可也,譬於奉朝賀地處則未之可也,爾其思之,此非予辭令之時,强此呼寫者,欲使爾輩,洞知其顚末也,方帶惟允,毋辭察職。

○丙申三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廬次。工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夏材,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以次進伏訖。上曰,內局入侍。出榻敎上曰,今日代奠官亦爲替酌事,分付。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七日卯時,上御泰寧殿廬次。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韓用龜,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烱、徐命緯,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以齒痛達宵不寐矣。陽澤曰,此乃風痛乎?上曰,似然矣。陽澤曰,膈滯之候則果何如?上曰,猶未快勝矣。陽澤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命善請令醫官,議定齒痛所進藥物。上曰,唯。泰輿等曰,此乃胃中風熱,以細辛茶嗽口,而麻子仁灸之,似好矣。上曰,以節菪子燻之,何如?泰輿等曰,果好矣,又以朱砂、龍䐉和均貼付於所痛齒牙,則尤好矣。命善請診候。上曰,只首醫及吳道烱診候,可也。泰輿等診候訖,退伏曰,脈候雖無沈意,而胃脈之弱,與昨一樣矣。上曰,昨日服六君子湯後,有泄候何爲而然也。道烱曰,此非君子湯之害,乃是心腎湯之停滯而然矣。陽澤曰,國葬都監謚哀冊金寶內函外塗及裹袱,旣有補篇所載受敎,竝以廣織用之,至於加上尊號追上尊號時,玉竹冊寶所用,與此有異,函內塗及隔袱,皆以紅藍雲緞用之,壬辰年及今春都監,亦遵此例,今番追崇封陵封園玉竹冊寶所入,亦依今春例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廬次。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應敎徐有防,以次進伏訖。上謂有防曰,予自春宮時,任使儒臣,已知其不可曲護於一貪吏,而所撰諭書,太沒實此,不知本事而然乎?有防對曰,臣全不知本事,只聞上下番言撰進矣。上曰,出去後,詳聞都承旨言,更撰以進,可也。有防先退。上曰,幺麽厚謙,雜沓請討,有若時急竊發,迫在呼吸者然,至於勢炎熏天,莫敢誰何者,則側聽多日,囁嚅畏約,試觀今日之朝廷,果無角勝之臣乎?三司諸臣,只觀其利害之所在,不知其君父之爲重,良可寒心。大司憲李溎,大司諫李碩載,執義金樂洙,司諫洪彦喆,掌令金鍾善、申昕,獻納李枰,持平沈基泰,正言沈商賢,校理鄭宇淳、李昌漢、兪恒柱,副校理李命勳,修撰朴在源、吳大益,副修撰金載人、尹行修,一竝削去仕版,門外黜送。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廬次。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以次進伏訖。上曰,前大司憲李溎,雖不盡美,挺身出論,不可與隨衆波蕩者,同日而語,且昨冬一書,語雖糢糊,猶賢乎已,特爲分揀,工判今適有窠,除授牌招察任。出傳敎上曰,予於金鍾正,初信而後疑者,多自判義禁行公之日,至于昨日,而頗有顧護小人之跡,判義禁金鍾正罷職。出傳敎命少退,午時命入侍,承史進前,命入湯劑,泰輿奉湯劑進前,上進御。命入宋煥億、金漢耆疏,命國榮讀之,命入同副疏,命鄭民始入侍,命徐有防持關西諭書入侍,次第進前,命國榮讀諭書。上曰,注書出去,宣傳官中了了人一人入侍,騎馬一匹立之事,分付。上曰,此諭書,方令宣傳官持傳于關西伯,貪吏趙曮到平壤日,觀察使布政門,大會民人,宣布諭書,亦爲眞諺翻謄,曉諭各邑鎭堡,使西土之愚婦愚夫,知有朝家懲貪之政事,爲先撥馬分付于平安監司徐命膺。出傳敎宣傳官李彦臣進前。上曰,爾廳中方留幾人?對曰,六人矣。命奏姓名,至尹範敍。上曰,汝則出去,尹範濟入侍。尹範濟進前。上曰,汝持此諭書,乘撥馬馳往關西,趁趙曮之未入平壤,傳宣于平安監司,令監司大聚民人,坐布政門,洞諭西民後,詳察民情回奏。範敍先退。命都承旨入侍,徐浩修進前。上曰,如此之後,其或懲畏?浩修曰,孰敢不懲畏乎?上曰,海西査啓已來,而留院乎?對曰,尙今不來矣。上曰,公除前雖不入啓,道臣之尙不査啓,誠爲怪訝。浩修曰,頃以洪述海事,有令本道査啓之敎,而今至一朔之久,尙無消息成命之下,稽緩極矣,又況伊後筵中催促之敎,不啻屢次,則在本道擧行之道,尤爲惕念詳査,趁速馳啓,而一味伈伈,致此遲滯,揆以事體,誠爲駭然,當該道臣從重推考,出擧條知委,使之不多日內,査啓,何如?上曰,依爲之。道臣之罪,不特推考,當觀査啓,更爲處分,爲先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洪麟漢事,成服後當一出,而尙今寥寥,怪矣。浩修曰,然矣。上曰,李養鼎昨日之對,可謂失對矣,予非不知而問之,而遽以可殺仰對,人事未擧矣。浩修曰,雖執法之臣,至於一殺字,不敢擅對,養鼎之對,極爲輕率矣。上曰,領議政留待事,遣史官傳諭。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泰寧殿廬次。坐直承旨、領相、吏判、錦城尉、都廳郞廳、地師,同爲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夏材,記事官韓用龜,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領議政金陽澤,吏曹判書徐命善,錦城尉朴明源,都廳郞廳李普溫,相地官金基良、金田、李衡胤,以次進伏訖。上命讀鄭履煥疏批。仍命書傳敎曰,同副承旨鄭履煥牌招入侍承批。上曰,人蔘事,何以則爲好耶?聞其時都提調,乃金致仁云,此乃大臣,豈可以緘問乎?陽澤曰,金致仁壬辰則在謫中,故不得以此事陳疏,今則似當陳疏矣,待其陳疏後,處分似好矣。陽澤曰,錦城尉及地師入來矣。上曰,有所得處乎?陽澤曰,昭寧園越麓,甚好云矣。上命錦城尉、地師進前。上曰,諸地師各陳所見,可也。基良曰,上下兩穴,皆好,無優劣之可言者矣。上曰,比昭寧園,果何如?基良曰,此乃正幹也。田曰,此乃十全大地,而而比昭寧園,尤雄偉矣。上曰,坐向,何如?田曰,酉坐卯向矣。上曰,過靖嬪墓乎?田曰,然矣。上曰,自昭寧園洞口,相距幾何?田曰,爲數馬場矣。陽澤曰,大行朝,曾已屢次登臨云矣。上曰,誠不偶然矣。上曰,雖明日,當初看審乎?明源曰,都廳則雖曰三處,竝爲看審,而昭寧園洞口外二處,則非看審之處也。命書傳敎曰,明日昭寧園靑龍第二岡,高嶺鶯峯山下,都監堂上一員、錦城尉,率地師金基良、李衡胤、金田,進詣看審以來,依前除辭朝進去。上命書傳敎曰,殯殿進上,他各司皆以祭物所用進排,其餘各樣物種,旣已除減,內醫院宜無異同,醍酤湯薏苡外雜物,依他各司勿爲磨鍊事,分付。陽澤曰,封陵封園兩都監鍮器鑄成,合設於魂殿都監事,命下矣。延福殿、景慕宮祭器鑄成,方依下敎,合設於魂殿都監,則永陵、永祐園祭器鑄成,亦宜與山陵祭器,合役於國葬都監,而且皆有本祭器,依魂殿都監例,只鑄其不足之數,何如?上曰,依爲之。錦城尉、都廳郞廳、相地官先退。上命鄭履煥進前承批,履煥承批訖。起伏曰,臣旣承批旨,感泣無地,而第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臣以田野疎逖之蹤,旣荷不世之恩,前後所叨,自知不稱,而急於請討,猥陳狂瞽之說,及承聖批,大異於臣之所望,不勝慨然矣,批旨中追到之敎,實莫敢仰曉矣,勿論其追到與否,其前席之肆然仰奏則一也。上曰,承旨猶未能曉此批旨乎?今日予氣甚不寧,難於酬應,承批退去,平心徐究,可也。今此先大王之敎,予何忍向人言之,而欲使洞知其顚末,故不得已盡言無隱矣。履煥曰,臣雖旣地滅死,決不敢承此批旨,而遽然退去矣,批旨中又有言之者,自明之敎,此尤臣所未曉者也,鳳漢何嘗有自明之事耶?上曰,此亦承旨之看此文勢,有所未暢而然矣,蓋自明云者,非謂彼之已有所自明也,伊時委折,承旨亦何以詳知乎?予於幼時,不能愼言,偶及追崇之說,而遽以奉朝賀之言,有所仰達於大妃殿矣,奉朝賀之言,雖出於慮患之意,足可爲執贓之端矣,然而歸之逆科則似過矣。上曰,如是之說,承旨何以看得?履煥曰,向來金龜柱疏本,以爲如是之說,卽動撓國本之說也,動撓國本者,是何等罪名也,鳳漢固當席藁俟命,以爲自明之不暇,而父子兄弟,束帶揚揚,終無一言之自明者,此固自知其無可明之路故耳。上曰,予於奉朝賀,初不以此言酬酢矣,奉朝賀雖欲自明,何由知之?履煥曰,其時殿下在於沖年,而乃是儲君,渠則勢雖燻天,卽一臣子也,渠焉敢以此等之說,肆然發口乎?上曰,承旨試思之,此則雖謹愼之人,率爾發口,無或怪矣。履煥曰,此乃忠逆關頭,原恕之論,豈可用於此等處乎?上曰,今予實難酬應,姑爲退出,可也。履煥曰,臣雖萬死,決不敢承此批旨而退矣。上曰,不但予之難於酬應,筵體亦不可如是矣。履煥曰,若以臣爲構誣鳳漢,而降之罪罰,則臣當退出,而不然則決不敢退去矣。上曰,承旨若以此批旨,有所未盡,則雖更爲陳疏,亦無不可,姑爲退去,可也。履煥曰,前席未畢之說,豈可以文字仰瀆,而感回天心乎?上曰,承旨須更思之,惠慶宮若不安,則於予身,當如何?履煥曰,下敎至此,臣何敢更有所達,而臣之所慨然者,殿下以此下敎,爲鉗制臣僚之地矣。上曰,予於懲討之義,自以爲嚴矣,予以先大王遺意,受此艱大之業,豈可以一毫私意,參錯於其間乎?予雖不能多讀書,至於鉗制臣僚之事,則心常愧之矣。履煥曰,漢之薄昭,卽皇后之同氣也,不過殺一使者,而漢文斷以大義,今此鳳漢之罪,非薄昭之比也。上曰,姑爲退去,平心徐究,可也。至於人蔘事,則予方欲査實矣。履煥曰,此亦臣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不覺惶愧矣,國有大賊,不能懲討,故臣沫血飮泣,陳此狂妄之言,而殿下必欲曲解,臣不敢仰曉矣。上曰,此非予之曲解也,雖以殺獄言之,亦豈無疑案乎?此亦予不能見孚之致也。履煥曰,臣則以討逆上疏,而今此疏批中,以奉朝賀書之,此亦臣所不敢奉承者也。上曰,此乃罪名未定之前,故予亦有商量而書之矣。履煥曰,臣今日竊瞻天顔,哀疚之中,傷損旣多,有不敢一向强聒,以煩酬應,故姑爲退去,而批旨則決不敢奉承矣。仍爲退出,諸臣亦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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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右承旨李養鼎。左副承旨洪國榮藥院宿。右副承旨金夏材坐直。同副承旨鄭履煥坐直。注書韓用龜藥院直尹翊東。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廬次。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侍。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哭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徐浩修啓曰,同副承旨鄭履煥今日病不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于金熤曰,今日未差,令代奠官替酌。

○傳于洪國榮曰,藥房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戶判入侍。

○徐浩修啓曰,戶曹判書具允鈺,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甲辰年丁丑年公除後,以視事服視事,前例內謄錄則有之,卽尙衣院前例有無,雖不知,當詳考以奏,而今則視事服,以何例磨鍊乎?有不察之失,尙衣院諸提調爲先從重推考,更考以奏。

○卜相望,領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陽澤、韓翼謩,前左議政金尙喆,前右議政李溵,判府事洪麟漢。加卜鄭存謙、徐命膺,以鄭存謙爲卜相。

○有政。吏批,判書徐命善進,參判未差,參議洪檢進,右副承旨金夏材進。左議政鄭存謙,承文都提調鄭存謙。

○兵批,判書李徽之病,參判吳載純病,參議朴師海未肅拜,參知金漢老入直進,右副承旨金夏材進。判府事金致仁、李溵。

○傳于洪國榮曰,禮判旣已卜相,禮判代,口傳差出,都監堂上亦爲差出。

○吏曹口傳政事,禮曹判書鄭尙淳、尹東暹、黃景源。

○傳于金夏材曰,禮曹判書,首望鄭尙淳爲之。

○洪國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宋煥億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洪國榮,以魂殿都監郞廳、摠護使言啓曰,本都監堂上鄭存謙拜相代,行副司直黃景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摠護使言啓曰,梓宮銀釘加漆,準十度後,用漆布仍爲,加漆矣。今日銀釘加漆,已準十度,依《喪禮補編》,間一日漆布加漆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國榮啓曰,卽者工曹郞廳來言,璿源殿、景福宮、於義宮普春門外齋室奉審,今三月內爲之,而本曹判書李溎,參判趙㻐未肅拜,參議金鍾秀病親呈辭留院,他無進去之員云,判書參判竝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國榮,以魂殿都監郞廳、摠護使言啓曰,本都監一房郞廳趙鎭完身病猝重,勢難行公,改差,其代前主簿兪漢鼎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摠護使言啓曰,本都監郞廳兪恒柱方在削黜中,其代前縣監李商鳳差下,使之察任,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應敎徐有防,以國葬都監都廳,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殊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洪國榮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洪國榮曰,坐直承旨與實錄考出春秋館堂郞,同爲入侍。

○洪國榮,以工曹言啓曰,惠慶宮進獻中,工曹之黃毛,尙衣院之眞墨,不爲磨鍊,令該曹考例,別單擧行事,命下矣。因傳敎考例,則內各殿進上,連黃毛爲七條半,惠慶宮依例磨鍊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洪國榮啓曰,同副承旨鄭履煥旣入省記之後,謂有難安情勢,陳疏出去,原疏纔已退却矣,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商鳳。

○洪國榮,以尙衣院提調言啓曰,甲辰丁丑公除後,以視事服視事,前例內謄錄則有之,而尙衣院則前例有無,雖不知,當詳考以奏,而今則視事服,以何例磨鍊乎?有不察之失,尙衣諸提調爲先從重推考更考以奏事,命下矣。今月二十日,時原任大臣、禮兵判入侍時,前禮曹判書蔡濟恭所啓,公除後視事服色,本曹無可據文跡,而日昨大內日記所書下者,卽是祖宗朝已行之例,大行朝丁丑五月,因傳敎製入,亦載於《尙衣院謄錄》,今番公除後,依丁丑例擧行之意,分付該院,何如?上曰,依爲之事,擧條啓下,故臣等取考本院謄錄,則庚子以後,大殿公除以後,卒哭前視事服,無所載錄,而此爲近例之可據,又伏見大內日記中,生布直領生布帶、白皮靴,乃是列聖朝已行之例,故依此成單子,昨日進上矣,臣等愚迷鈍滯,不能明白考奏,致勤嚴敎,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勿待罪。

○同副承旨鄭履煥疏曰,伏以臣於昨者,妄陳懲討之章,庸附沐浴之義,觸犯忌諱,切劘事機,逬退蹙伏,惟鈇鉞是俟,不料聖度天大,曲賜溫批,十行絲綸,字字鄭重,又命臣入侍,洞踰心腹,天顔溫粹,玉音淳勤,臣是何人,叨蒙寵眷,至此之極也。臣感激寸衷,有涕盈眶,惟其疎遠賤臣,永登筵席,威顔咫尺,嚴畏事體,且切伏覩嚴廬哀疚,聖體憊損,不敢猥有煩瀆,以妨酬接,遂不得不惶悚趨出,而憂愛亘中,終夜耿耿,敢將未盡之懷,以效必忠之悃,惟殿下少垂察焉。嗚呼,上款一事,臣不忍更提,以重我殿下,而至於如是如是一事,亦不在費辭多卞,夫追崇之論,苟非凶肚逆腸,則孰敢萌諸心發諸口,而乃於聖人之前,肆出怪鬼之說者,卽不待其言之畢,而爲渠之斷案明矣,況以推戴等說,脅之持之,無所不知,則所謂戊申之徒,非渠而誰也,聖敎有曰,原其心則出於慮患,論其言則歸其妄發,嘻嘻追崇之說,自其口發之,惟戴之說,亦自其口發之,則國家所患者渠也,自他人慮之則可也,以渠慮渠,太不近理,臣實愚迷,終莫得以究解也。夫妄發者,無心之謂也,而鳳漢則無君之心,蓄於平日,慍懟之言,發於中情,則是可謂無心乎,萬古之下,寧有悖逆不道如彼,而歸之於妄發之科者乎?臣愚死罪,竊以爲聖明於此,不免於一言之差,而亂臣賊子,將無所忌憚也。且殿下旣曰,聞之者,聲罪宜也。又曰,言之自明,亦宜也,忠逆之間,元無兩是之論,假使渠百喙千舌,渠之罪惡,旣曰彰露無餘,昭不可掩,則雖欲自明,其可得乎?若夫所謂人蔘事,旣有査處之命,臣固惶愧之不暇,而若其爲難繼,至無不用,則萬口喧傳,輿情咸憤,其心所在,又何待行査而後知哉?嗚呼,爲人臣有此負犯,而得免於王章者,求諸往牒,未之或有,而彼鳳漢者,乃以地處之異,一向容息於覆載之間,則是梁冀終不可討,而王莽終不可誅,三尺之律,置之何用?今殿下不惟不加之誅,將倂與義理而漫漶之,此非忠臣義士之所以期望堯、舜之聖者也。臣於前席,屢蒙反復開誨,而不敢仰承聖意,祗受恩批者,誠以惟允之責,尙在臣身上,故敢附執藝之義,以效繳納之規,其迷不知變,自速慢蹇之罪,不可以狂戇而怒之也。伏乞聖上,穆然深思,明降處分,仍治臣罪,以爲妄言者之戒焉,臣無任區區。答曰,省疏具悉。昨日召爾前席,洞悉心腹,更何多諭?爾章又到,而上款事,臣不忍復提云者,嘉爾之誠意也,下款相持者,爾以草野之蹤,一章二章,執而不變,予之昨批云云者,豈或一毫循私而然哉?謂予漫漶者,不已過乎?噫,君臣之間,責在相孚,爾之不諒予心,何至此乎?爾其勿辭,卽爲察職。傳于金夏材曰,同副承旨鄭履煥批下,牌招入直。

○前縣令閔昌烈疏曰,伏以天不憖遺我臣庶,大行大王仙馭賓天,攀弓之痛,普率惟均,竊伏念我殿下,誠孝根天,號擗縱情,起居之際,不瑕有損,臣尤不勝區區憂愛之至也。嗚呼殿下,以聰明睿智神聖之姿,毓德春宮,垂十餘年,及至代理之初,制治之象,形於絲綸,出治之謨,著於政令,已足乎大繫群生之望,而龍馭莫攀,寶位旋承,於千萬年無疆之休,罔不在厥初服也,顧是明命,克終厥德者,豈非進言者之當務乎?嗚呼,我大行大王,以宗祊之重,億兆之責,擧以付之殿下之身,《詩》云,周雖舊邦,其命維新,佇見新而又新,日躋熙皥之域,然誠以殿下春秋鼎盛,天賦英邁,自有軒輊百王之度,而莅以叢脞萬機之勞,臣恐進銳而退速,擧小而遺大,警動自新之目,或未悉擧,而釁孽之萌,始於眇忽,至於滋蔓而難制也,此又臣中夜以思,蹶然驚起而不能已也。粵自臣先祖臣文忠公鼎重,文孝公臣鎭長,受國隆恩,遺畀臣孱孫,願以無似,何所報答?臣自韋布,獨寐寤歎,不欲與聞時象,轉激憂憤,而妄觸忌諱,至乎身立王朝,則名跡難晦,標榜易招,故一任其息交絶遊,門無車馬,巷斷呵導,本無夤緣進取之念,而特因當時聖明收錄,至擢瀛館之選,以鹵下之資,滅裂之學,徒玷名器而無補啓沃,自知者明矣,何況今無見職在身,出位論事,古人所戒,然其所不昧者,死國之忠,而所不泯者,斥邪之義也。嗚呼,今當我殿下一初之政,天人向背之機,邦家理亂之分,在於目前,則豈容偃息含默,徒懷自安之私哉?玆敢竊附於明宗朝大喪公除前相臣李俊慶gg李浚慶g請討沈通源之義,瀝血陳章,仰塵崇嚴之聽,惟殿下垂察焉。嗚呼,五品不遜則四維不張,四維不張則國乃滅亡,五品之一,君臣義重,同寅協恭,都兪贊治,乃臣之良,朋比相傾,背君構亂,有國之賊,從古黨禍,起自蕭墻,及於邦國者,豈無以也?爲人臣而一有此心,則亂逆之名,何能免諸?噫嘻,我大行大王五十年苦心,眷眷在玆,殿下之繼志述事者,亦豈容少忽哉?惟彼洪鳳漢,以肺腑之親,居輔相之位,若使謹飭廉雅,臣分是盡,則前年人言之罔極,奚爲而至哉?若欲諉之以過中之論,而爲洪之地,則金龜柱之追述父志,質言中語者,又何爲而發耶?凡所論列,出自戚屬,臣不敢證其虛實,然若言其槪,則兩人俱以勳戚之家,地處略似,惟當同休共戚,式好無猶,而以龜柱通籍未久,無與爲恩仇,則初無瘡疣之可見,而今卒如此者,非出於忠憤不得已之擧,抑亦妄發起鬧,必爲厲階而止,究原其罪,宜有當律,以鳳漢宿昔疵累,鱠炙人口,莫可諱掩,則亦難保其必無是事,而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此固正名立紀之會,而卽殿下大惕念大有爲之時也。世無囫圇義理,汨董是非,則此必有彼是則此非,此是則彼非耳,豈使薰蕕同途而莫能辨,是非齊軌而無所分,駸駸至於四維不張而日趨危亡之域乎?金之疏語,非臣所忍追提,而在殿下睿覽之下矣,元惡未誅,細故何論,而大可見者,人心也。近自市井皁隷,遠至州府編氓,同聲一辭,咸曰可殺,怨怒之積,何若是極,而至於亡國洞亡相之稱,街唱巷謠,此所以蠹國害民,神人共憤之讖也,里奚相秦,以覊旅之臣,享祿保位,而及其歿也,童子不歌諂gg歌謠g,舂者不相杵,其能以亡相之號,得此於身死之後乎?豈其人心,厚於古而薄於今也,抑爲上者使之然耳,亦足以驗悖逆凌犯,無君不道之惡,自絶于天,以失民望也。《書》之洪範云,臣無有作福作威,玉食臣之有,作福作威玉食,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國,人用側頗僻,民用僭忒,苟令鳳漢,怵分畏義,謹約持身,豈不足以全其世於永遠,而及其情跡彰露,凶謀難掩,則潛伺厚謙,憑恃寵靈,內通宮掖,而遂懷依附巧免之計,譸張捭闔,煽動波蕩,導一世而歸之,助其氣而得其歡,相爲表裏而密勿綢繆,引進非類而作爲聲勢,所合者何心,而所議者何事耶?鷄龍之庄,符讖之應,國人喧傳,則以鳳漢之腸連肚結,而何爲而不知,鳳漢之貸頭假息,厚謙之力也,厚謙之醞釀禍胎,鳳漢之罪也,正是一而二,二而一也。嗚呼,我殿下代聽之日,凡在臣隣,孰不歡欣蹈忭,仰祝大聖人授受繼承之盛德,而彼麟漢則抑獨何心,以不必知三字,發之前席,而敢懷沮遏之意乎?于此一事,尤可見弟兄同歸,稔成凶逆,而爲厚謙倡也,旣知罪在不赦人懷疑懼,則困獸窮寇,何慮不生,當此危疑之際,厚謙則托疾不朝,少無憂遑之色,鳳漢則敢以負犯之身,意氣軒揚,出入禁闥,若無所慊者然,包藏遮掩之跡,萬目難欺,臣恐難明之禍,不知伏於何地而發於何日也。涵貸姑息,係戀私義,則主勢降上,黨與成下,將見殿下一榻之外,皆屬他人,今於君父孤立,國勢岌嶪之世,臣豈不剖心剔骨,思所以一木支厦之道哉?設令金疏,歸諸誣捏角勝之科,則惟當明示其罪,永令廢痼,實是殿下耳目之所覩記,則鳳漢亂逆之罪,天地之所共誅,非殿下所得以私之,而燕安鴆毒,自貽伊慽,今日之戒也。竊惟我殿下,深墨諒闇,哀禮自盡,固一時之末文,武定禍亂,無然泄泄,乃萬世之良圖。伏乞聖明,赫然斯怒,快揮乾斷,以鳳漢、麟漢、厚謙三逆前後罪惡,布告中外,亟加顯戮,以安宗國,以戢亂逆。豺狼當道,狐狸不問,臣非不知輕重之別,而拖長其說也,事係脅從,臣不敢不略言之,方伯之職,國之重寄,而關西一方,尤係喉嗌之要,則朝家所以擇人而倚毗者,果何如,而前道臣趙曮,以貪濁無恥之人,懷苞苴容悅之態,殃民病兵,罔有餘地,傳說喧騰,莫不駭惋,言其甚者,則病兵者一,殃民者三,凡民之生,粟布供億,皆自耕織中出,而至於緡錢,非以粟易之,則難責於農,故軍制之身布納官,定以木錢參半,良以此也,而一切以純錢,督責民間,旣捧之後,又以其半,還貿本木之極麤者,而利歸於官,爲一路軍民次骨之冤,此其病兵,一也。列邑軍餉穀,方春全委於穀貴之邑,糶賣入官,秋成則賤貿於年登之邑,以補穀簿之欠,作爲牟利之資,而糶賣邑則穀不足而民無所賴,添錄邑則廣其糴而民不堪命,將爲難革之弊,此其殃民,一也。舊設償債庫,蓋以所儲,存本而取贏,以待民人逋欠之未準納,而官出而償之,實爲保民之大政,而無端蠲罷,聲言移屬於監造庫,而徒存虛名,使民失悠久之惠,此其殃民,二也。北通使价,委輸甚繁,害及細民,故沿路二十餘站,各置募馬,以抒責立民馬之怨,可以公私互濟,而減其原數,托以移補於從馬庫,而無其實,減馬之後,委輸不隨而減焉,則責民馬,又將以復焉,此其殃民之三也,而正値冠蓋相望之年,民情騷屑,莫可鎭安,西門鎖鑰,國恃以爲固,則民心一變,禍在不測,此尤目下萬萬着急者,不可不亟爲變通,以慰使行所經愁怨之民也,此外無限奸贓之跡,卽其寵裨權休,同惡而共濟者,付之有司而窮覈,則可得其實矣。曮家第宅宏麗,田園布列,極於富足,外持淸議而內結權貴,陰附陽擠,出沒變詐,現潛無常,欺人竊名,自爲伎倆華要之地,平步而登,乃是洪、鄭圈子中人也,似乎無復事於用財求媚,而今於雄藩常捧之外,橫斂若是,所用果何處而所求果何意耶?臣未可知耳,聚斂之臣,利萃於己而怨歸於上,無乃故爲變亂舊法,搖動民心,而作此無理之擧乎?此人已登臺章,處分嚴正,而究厥罪名,附逆病國之賊,不宜竄配而止,臣請丕降綸音,令時道臣,逐件嚴査,一復舊制,附逆罪人曮,快示邦憲,懸首西門,以謝民怨,以鎭民心焉,治疏將畢,鄭履煥之言,適發於此時,臣不必疊床,而亂逆之罪,固人人之共討,臣何敢顧瞻前却,不自陳於仁覆之天乎?臣知此章一出,危禍踵至,而懇懇血忱,只知有國,不有其身,伸紙沫血,冒死拜進。伏乞聖明,治臣狂妄之罪而察臣危苦之情,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

○丙申三月二十八日卯時,上御泰寧殿廬次。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韓用龜,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烱、徐命緯,以次進伏訖。陽澤問候,上曰,一樣矣。泰輿等診候訖,退伏曰,左三部則調均,而右三部之沈弱,一樣矣,湯劑依昨日進御,似好矣。上命讀金判府事箚訖。上曰,其時往復醫官,令本院査出以奏,可也。上曰,昨日同副承旨承批時,入侍注書,誰也?賤臣曰,臣於其時入侍矣。上曰,先爲退去,錄出其筵話以奏,可也。賤臣先退。

○丙申三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廬次。戶判入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都承旨徐浩修,左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以次進伏訖。上曰,領相、吏判入侍。出榻敎領議政金陽澤,吏曹判書徐命善進前。命浩修書傳敎曰,雖欲請討黨與,臺臣足矣,右相之請對時所奏,予則曰,決非大臣之體,其所失體,以跟隨事,請罷騎堂,苟簡極矣,殊失故家之風,噫,治道之汚隆,專在宰相之賢否,主張治道,固難責之於泛泛宰相,而顧其職則豈不重歟?當此一初之政,不可以大官而有所曲恕,右議政李溵免相。上曰,往復醫官査得否。命善對曰,李養善以其時掌務官,往復云矣。上曰,醫官李養善鞫問次拿囚。出傳敎上曰,相地官金基良、李衡胤、金田糧饌,從厚題給。出傳敎上曰,卜相。出傳敎上謂允鈺曰,興政堂正始閤,略有修理處,自今日始役,可也。浩修曰,金夏材所帶春秋兼銜,與領相爲相避云,何以爲之乎?上曰,仍帶行公無妨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廬次。藥房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泰輿奉湯劑進前,上進御。上曰,領相、都承旨入侍。出榻敎領議政金陽澤,都承旨徐浩修進前。上曰,當此國事泮渙之日,鼎席不備,予庸憂悶,左相之令欲一解,在於行且用之之意,而與其一向虛縻,曷若姑爲許副,左議政金尙喆許副。出傳敎陽澤曰,俄伏承洪鳳漢相望勿論之敎,而卜相體重,有文跡然後,當爲擧行矣。上曰,旣諭大臣,予之爲奉朝賀地,靡不用極,今番卜相望姑爲勿論。出傳敎上曰,旣諭大臣加卜。上曰,原任中誰可爲之?陽澤對曰,前右相雖以免相,議論公平,可當爲之矣。上曰,崇品卿宰,誰當爲之?陽澤曰,臣無料量者,而卿宰鄭存謙一人,可合者矣。上曰,予意亦在於此矣。上曰,左右相竝爲卜相乎?陽澤曰,一則姑觀前頭,更卜似好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八日未時,上御廬次。禮房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以次進伏訖。上曰,解卿相職,予豈得已也?卿之所遭,不過情外之說,而予之所以待卿者,豈淺淺乎?爲卿之地而諒卿之心,又開卿進身之路,卿其安心勿辭,卽爲造朝事,偕來史官傳諭于金判府事,仍與偕來。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廬次。坐直承旨、春秋館堂郞同爲入侍時,同春秋趙載俊,右承旨李養鼎,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朴祐源,以次進伏訖。命祐源讀考出實錄訖。上曰,兩朝實錄,旣已考出,令追崇封園兩都監,以次照例擧行,亦令禮曹,成節目啓下,而其中或有古今異制者,與都監都提調入侍稟處。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廬次。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以次進伏訖。命內局入侍,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善,醫官方泰輿進前。陽澤曰,俄伏見傳敎,有嘔氣症候云,今則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陽澤曰,湯劑奉來,進御,何如?上曰,徐當進服,卿等其退去。諸臣遂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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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右承旨李養鼎。左副承旨洪國榮。右副承旨金夏材坐直。同副承旨鄭履煥坐直。注書韓用龜尹翊東。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廬次。

○昧爽,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入診宜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哭後,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欲爲親奠尙未差愈,令代奠官替酌。

○傳于洪國榮曰,副提調持六君子湯入侍。

○傳于金夏材曰,此是陵役,工房承旨與都監堂上入侍,司饔院有可爲事,副提調同爲入侍。

○金夏材啓曰,工曹判書李溎,參判趙㻐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奉審,無進參之員,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應敎鄭元始、李度默,林得浩,校理兪漢敬、申大秊、李會遂、金致顯、趙尙鎭、李魯述,副校理李秉模、金時默、李在學、嚴思晩、李鼎揆、李克生,修撰李儒慶、尹若淵、李頤祥、曺遠振、沈有鎭、柳戇,副修撰沈豊之、洪鳴漢、金履正、尹東晩、朴天衡、李謙彬,永柔縣令鄭益儉、洪彦爕、韓大裕。傳于金夏材曰,應敎望鄭元始,校理望兪漢敬、金致顯,副校理望李秉模、李鼎揆,修撰望李儒慶、曺遠振,副修撰望洪鳴漢、尹東晩,永柔縣令望鄭益儉爲之。

○鄭履煥啓曰,摠護使金陽澤有稟達事,請對矣。傳曰,入侍。

○鄭履煥,以追崇都監郞廳、都提調意言啓曰,眞宗大王、孝純王后玉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金寶篆文書寫官實預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摠護使意言啓曰,延福殿、景慕宮祭器,合設於魂殿都監事,命下矣。殿宮祭器只鑄不足之數,已爲筵稟定奪,則殿宮本祭器奉來看審然後,可以改造者改造,可以新造者新造之意,敢啓。傳曰,堂上一員進去,奉審後草記。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行大王魂殿進香時,依前例諸道監司竝令定官代行,而開城、江華兩都留守及京畿監司上來進香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摠護使意言啓曰,山陵看審事,臣與都監堂上、禮曹堂上,依下敎今日先肅拜,明朝進去矣,觀象監提調當爲進去,而臣旣兼本監領事,依前例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郞廳、摠護使意言啓曰,山陵看審時,本監相地官朴象器,方外地師金基良、金田、鄭餘慶率去,而鄭餘慶依例權着冠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校正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李秉模、尹東晩,玉堂除拜矣,本廳事役極其浩大,郞廳不可不專意監董,依例除本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魂殿都監郞廳、摠護使意言啓曰,本都監都廳宋煥億旣遞本職,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宋煥億。

○李養鼎,以國葬都監郞廳、摠護使意言啓曰,都廳弘文館應敎徐有防本職改差之後,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徐有防。

○洪國榮,以長生殿郞廳都提調意言啓曰,外梓宮合木,已爲畢役,自今日爲始,依例着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郞廳、摠護使意言啓曰,本都監堂上金鍾正罷職代,行副司直鄭弘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履煥,以吏曹言啓曰,左議政金尙喆許副,右議政李溵免相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左議政金尙喆許副,右議政李溵免相,竝送西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今方見帶依例從座目,金尙喆、李溵加設判中樞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夏材曰,今日中官,延福殿、景慕宮祭器不足之數,當奉審以來,騎馬六匹立之,宣傳官二員待令,興化東陜門留門gg待g。

○傳于鄭履煥曰,騎馬一匹立之。

○金夏材,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徐命膺狀啓內,永柔縣令鄭文達爲先罷黜,拿問嚴處事,啓下矣。鄭文達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丙申三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泰寧殿廬次。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韓用龜,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烱、徐命緯,以次進伏訖。命善問候。上曰,一樣矣。請診候,上曰,止之,都提調不入乎?命善曰,然矣。國榮曰,公事皆不入,而至於守令罷狀,則恐不可留滯矣。上曰,入之。命書傳敎曰,守令有闕代,口傳差出,其令不多日內辭朝。又命書傳敎曰,都廳徐有防,方帶三都監之役,本職改差,宋煥億本職,亦爲改差,與未差代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又命書傳敎曰,旣示飭意,門黜罪人李碩載等門黜姑放。命善曰,玉堂多窠,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廬次。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朴祐源,以次進伏訖。國榮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國榮曰,去夜寢睡,何如?上曰,未得穩寢矣,命入口傳望單子,命讀之。命書傳敎曰,副應敎望鄭元始,校理望兪漢敬、金致顯,副校理望李秉模、李鼎揆,修撰望李儒慶、曺遠振,副修撰望洪鳴漢、尹東晩,永柔縣令望鄭益儉爲之。命入湯劑,醫官慶絢,奉湯劑進前。上進御。上曰,副提調直宿多日,已進湯劑,今日其令提調,入直本院,明日副提調依次入直。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廬次。禮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朴祐源,以次准伏訖。命入湯劑,慶絢奉湯劑進前,上進御湯劑後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廬次。山陵都監堂上、錦城尉,率相地官入侍時,行副司直李重祜,錦城尉朴明源,都承旨徐浩修,右副承旨金夏材,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朴祐源,相地官金基良、金田、李衡允,以次進伏訖。上曰,更爲看審,所見,何如?明源對曰,與地師上下山上,詳細看審,則地師言內主峯隆高,靑龍雄麗,白虎雖少低,果無欠處,至於微妙之理,不能詳知,而凡眼則極盡矣。上曰,比諸園所則何如?明源對曰,比園所差高,而龍虎案對,不下於園所矣。上曰,比弘陵,何如?重祜曰,雖以凡眼觀之,大勝矣。上曰,地師各陳所見。基良進前奏曰,再看審則眼目尤開,可謂天作之地矣。上曰,水勢,何如?明源對曰,方今樹木茂密,不知某水之出於某處,歸於某處,此後更審則當察其出處與歸處矣。上曰,其洞口廣乎?重祜對曰,頗廣矣。上曰,龍虎,何如?基良對曰,如回龍顧祖形,靑龍高而以蔽壬坎癸三方,白虎雖曰稍低,白虎之低,論以地理,最好之格矣。田曰,連爲看審,細察其一査一脈,則果是十全大地矣。衡允曰,自壬峯至穴,爲三百步,而穴性尊嚴矣。明源曰,三地師所見皆同矣。上曰,他地師中,有術業稍優之人乎?重祜曰,臣則未得聞之矣。明源曰,金尙鉉最優,而其來尙遠,甚菀矣。上曰,丁字閣材木,何以爲之乎?重祜對曰,敬陵假丁字閣材木,可以輸用矣。上曰,陵役之一日遲延,可悶,明日摠護使與本都監提調及禮曹堂上各一員,進詣昭靈園,靑龍內第三崗初占處,看審以來,其在重其事之道,不可以一二地師之說猝定,摠護使知悉,如有術業之稍優者,一二人亦爲帶去之意,自政院言于摠護使。出傳敎命重祜、明源、地師先退。夏材曰,禮判有稟達事云矣。上曰,禮曹判書入侍。出榻敎禮曹判書(曰))鄭尙淳進前奏曰,薦新十六種壬申受敎,殯魂殿皆除減,而丁丑年則如數薦新,今番何以爲之乎?上曰,薦新十六種除減,而旣有先朝壬申受敎,則丁丑年之依舊薦獻,似是其時該曹,未及照檢之致,又況有除減之文跡,無復舊之傳敎,則其所徵信,當從受敎,今後殯殿薦獻,依壬申受敎爲之,來頭孝明殿、徽寧殿,準此例擧行。出傳敎尙淳曰,殯殿三時祭物中,麪則連以湯麪擧行矣,聞都監員役輩所告,則丁丑年兩殯殿時,四月朔日爲始,以茶麪擧行云,而只是口傳,初不載錄於謄錄,故取考庚子謄錄,則有茶麪與果品,隨節備進事載錄之文,丁丑之用茶麪,亦有所據,今番似當依此例擧行,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尙淳曰,孝章廟、垂恩廟朔傳香,在於明日,而旣是上謚之前,則封頭所書廟號,事當依前擧行矣,敢此仰達。上曰,依近例待上謚後擧行。出擧條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廬次。摠護使入侍時,領議政金陽澤,同副承旨鄭履煥,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朴祐源,以次進伏訖。陽澤曰,近日聖體,若何?憊症少勝乎?上曰,諸節一樣,憊氣如前,故今日不得親行祭奠矣。陽澤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近日則氣候比前稍勝矣。陽澤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伏承他地師率去之敎,故艱求一二人,將欲率去矣,今日旣已入闕,仍爲下直乎?上曰,摠護使以下,今日辭朝,明朝進去。出榻敎陽澤曰,觀象監提調一人當爲進去,而臣旣帶領事,他提調則不必往矣。上曰,然矣。陽澤曰,聞都監堂上言,則新占山陵,雖凡眼極好云,不勝欣幸矣,臣則全昧於此,今雖奉審,但從地師之言而已。上曰,予豈有知於地理,而弘陵則多有不足,故更求於他,今番事,正如朱子山陵議狀時事也。陽澤曰,然矣,新陵旣定則陵號當爲議定矣。上曰,此則奉審還後,擧行可也。上曰,禮判、工判入侍。出榻敎禮曹判書鄭尙淳,工曹判書溎進前。上曰,延福殿樂章製進,今則似未安,待祔廟後,擧行,何如?尙淳曰,三年內製置,事涉未安,此則三年後擧行似好矣。陽澤曰,三年內,旣不可用,則不必製置矣。溎曰,薦新中蔬菜,元無熟薦之事,薦新時初不設燎云矣。上曰,殯魂殿薦新之物,無時別薦則以其有弊而瀆褻,五奠中,隨時兼薦事,已有先朝受敎,殯魂殿元不設燎,別單中各樣薦新炬除減。出傳敎陽澤曰,追崇玉冊文製述官,預爲差出然後,可有擧行之道矣。上曰,聞都監都提調所奏製述官書寫官,不可不趁卽差出云,考出之實錄,旣不詳載,則以刊行之誌狀,當爲徵信,依敬陵、章陵時典例,眞廟追崇上尊號玉冊文及孝純王后玉冊文製述官各一員,書寫官各一員,寶篆文書寫官各一員啓下,上廟號後,加上尊號玉冊文,雖有前例,此與中朝時有異,廟號同上於上謚日,今無加上之擧矣,勿爲磨鍊,樂章文似當撰進,而與常時有異,待祔廟時撰進,似合禮意,有難臆斷,令禮官議于大臣稟處。出傳敎上曰,今番兩都監碑石,旣有他陵園之例,待下敎追後爲之,石物加設一節,亦有成廟聖敎,今亦依此勿爲磨鍊事,分付追崇及封園都監。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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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洪國榮藥院直。左副承旨金夏材坐直。右副承旨鄭履煥。同副承旨鄭文啓未肅拜。注書尹翊東藥院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柳孟養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兢淵

○上在慶熙宮廬次。

○藥房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入診宜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金熤啓曰,同副承旨鄭履煥,因李德師到院疏,謂有情勢,纔已出去,卽爲牌招。傳曰,允。

○傳于洪國榮曰,禁府擧行駭然,金吾堂上一竝罷職,卽爲口傳擇差。

○以吏曹口傳政事,傳于洪國榮曰,同義禁李溎、趙㻐、朴相老,德川郡守李斗煥,泰川縣監申熤爲之,金吾堂上卽爲牌招肅謝。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君父之讎,此時其若玩惕,不卽知奏,當該承旨李養鼎,越俸一等。

○傳于金夏材,營造堂郞入侍。

○又傳于曰,今日尙未快差,亦令代奠官替酌。

○金熤啓曰,注書韓用龜汰去代,假注書柳孟養,仍察,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夏材曰,此後傳香,大明殿月臺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若耉輝臥死牖下,其亦無律文乎?詳細知入。

○傳于金夏材曰,爲大臣者所不敢之言,善爲奏達而其所當任,不善擧行些少,望筒亦不可趁卽入之耶?當該承旨李養鼎從重推考。

○傳于洪國榮曰,禮房承旨營造堂郞入侍。

○傳于金夏材曰,戊寅年八月初七日,都承旨蔡濟恭牌招入侍。

○又傳于曰,尹東晩來待。

○又傳于曰,一時不察司鑰,請罪安徐,此乃承傳誤傳之過,從重推考。

○又傳于曰,禮房承旨入直都廳入侍。

○洪國榮啓曰,副修撰尹東晩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金夏材曰,持相當藥物,遣御醫於守陵官。

○以同副承旨鄭文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熤曰,推考傳旨捧入。

○洪國榮,以上謚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莊憲世子竹冊文製述官、書寫官及銀印篆文書寫官實預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東宮印章,非銀卽玉,昨冬加號承統時,以銀代玉,由於日字之在近故也,今則工役不急,依例以玉印擧行。

○金夏材,以國葬都監郞廳,以摠護使意啓曰,永陵、永祐園祭器鑄成,合設於國葬都監事,命下矣。陵園祭器,只鑄不足之數,已爲筵稟定奪,則陵園本祭器奉審然後,可以改造者改造,可以新造者新造,而魂殿都監旣有堂上進去奉審之命,本都監亦依此擧行乎?敢啓。傳曰,知道。

○洪國榮,以魂殿都監言啓曰,延福殿、景慕宮祭器堂上一員,進去奉審後草記事,命下矣。堂上黃景源依下敎進去奉審,則延福殿祭器中,可以改造者十八種,景慕宮祭器中,可以改造者十種,竝爲別單書入,而至於可以新造者數爻,自都監不敢擅便,令該曹考例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夏材,以撰集廳言啓曰,《政院日記》,就撰集中更爲抄節,送于製述官處,本聽今日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國榮,以吏曹言啓曰,金尙魯推gg追g奪官爵事,命下矣。告身卽爲收來,依例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履煥,以戶曹言啓曰,景福殿與月廊及眞殿及報春門外齋室於義本宮,依定式,參議臣李蓍建,與正郞臣崔致白,工曹判書臣李溎,正郞臣閔百寅,進詣奉審,則景福殿後面夫防草脫落,愛蓮齊gg愛蓮齋g風遮草芚破傷,興慶軒雨漏一庫,養志堂後面仰粉土剝落,墻垣瓦子庫庫脫落,永慕堂風遮草芚破傷,雨露庫庫,於義本宮啓慶軒薍簾破傷,外墻垣三間許頹圮,瓦子庫庫脫落,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履煥,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淨業院碑閣、追慕洞碑閣、蠶壇碑閣、流霞亭,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俱爲無頉,而追慕洞碑閣瓦子五張,防草三張,墻垣防草十八張,流霞亭正堂防草三張,墻垣瓦子庫庫脫落,南墻外水口動退,卽令修改之意,敢啓。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鄕校洞於義宮依定式,參議臣李蓍建,與正郞臣崔致白,進詣奉審,則鄕校洞奉安閣薍簾及風遮草芚破傷,退地衣柱塗渝傷,墻垣瓦子庫庫脫落,彰義宮感古齋溫突磚石一立低陷,分付各該司,使之卽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廳,監董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熤,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副校理李秉模上疏,尙魯子侄,竝令絶島安置事,依施矣。尙魯子致讓,全羅道濟州牧旌義縣安置,致顯羅州牧黑山島安置,侄致恭慶尙道巨濟府安置,致良全羅道靈巖郡楸子島安置,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致顯外竝發配,致顯待明日處分。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聖國其令王府,亟施孥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孫兄弟姉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歲姓名,存沒居住,令漢城府考出帳籍,亦爲分付五部及各該道,一一査出,成冊牒報後,竝依律擧行,而籍沒家産,破家潴宅gg澤g,降邑號罷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義禁府啓辭,罪人聖國籍沒家産事,令各該司擧行事,命下矣。罪人聖國奴婢等,移文京兆,考出帳籍一一花名,依例永屬公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因副校理李秉模上疏,尙魯子侄絶島安置事,命下矣。依傳敎罪人尙魯子致廣全羅道珍島金甲島,致默興陽縣蛇島,侄致勛慶尙道南海縣竝絶島安置,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負罪臣申昕疏曰,伏以追奪罪人金尙魯之罪,可勝誅哉?臣伏讀聖敎,及至尙魯逆節之昭著,玆不覺毛髮俱豎,心骨驚顫,嗚呼,從古亂逆,何代無之,而豈有如尙魯窮凶極惡者哉?其窮天極地之逆節,若此,而乃以追施爲難,未擧當施之律,則豈可曰國有法而懲亂逆乎?臣豈不知我殿下遵守之盛意,而以耉輝之逆,追施當律,況以尙魯而豈可一刻容貸哉?伏願聖明,不少持難,亟令有司,卽施收孥籍産之典,使東土將夷之大倫,復明於今日焉,臣負罪如山,方在刊削之中,固不敢出位論事,而臣亦聖化中一物,而秉彝之天,自有不泯者,玆敢冒罪仰陳,亦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焉,臣無任祈懇之至。省疏具悉。雖非爾疏,旣有執法之臣,其涉濫矣。

○戶曹判書具允鈺疏曰,伏以淸朝之公議大行,厚謙之罪惡昭著,凡厥親知類,俱被司直之論,其間自有親疎之不同,前後之各異者,而第臣與厚謙,本有世誼,相識已久,且臣侄庠之年前禍色,專由於見忤兩處而然,故不能無畏約之心,相見輒加意待之,外面觀之,雖謂之親熟可也,而臣之稟性,本自疎闊,專沒嫵媚,若其恣行威福,一世盛傳者,臣亦豈不得聞知,而其裏面論議之秘諱人者,非但臣不欲聞,渠亦未嘗向道於臣,以此不知臣者,謂臣親好,知臣者,謂以某雖有其名而無其實,此誠實際語也。一二年來,愈見其放恣無忌,理難得免,漸示自疎之跡,亦且久矣,何幸賴天地生成之澤,蒙造化曲遂之恩,昨冬伏奉下敎,卽已顯絶,不與之相通,此則殿下亦已俯悉之矣,雖然懲討方嚴,罪惡畢露之後,相親之目,尤覺驚心,豈可以世人之已知,聖明之下燭,有所自恕而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玆敢披露肝肺,冒控衷懇,竊附首實之義,兼效自劾之情。伏乞天地父母,俯鑑微諒,特降明命,先削臣職,仍治臣罪,以爲爲人臣而不愼交際者之戒焉,臣無任恧蹙霣越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昨冬下敎,已諒卿心,今者卿章,可謂過矣,卿其勿辭,明日入侍。

○校理李秉模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讀未半,心骨俱顫,古今天下,更安有如尙魯之凶逆哉?嗚呼,凶言如此,逆節如彼,而在廷諸臣,全昧當時之事,顯戮之典,不加於生時,追施之律,尙稽於死後,今日諸臣之罪,尙何言哉?苟非殿下特降明命,誕敷筵敎,使天下後世,曉然知亂臣賊子之不可終逭於極律,則義理幾乎晦塞,倫常幾乎滅絶,思之及此,寧不痛心,究厥罪逆,決不可追奪而止,則固當更請孥戮,而追施之禁,旣有先大王成命,則臣雖不敢以此爭執,逆家子侄之肆處輦轂,大關法紀。伏願聖上,亟賜處分,尙魯子侄,倂令絶島安置,以懼亂賊,千萬幸甚,仍竊伏念我殿下新服丕基,聿追先志,雖在哀疚攀擗之中,克盡彰癉黜陟之政,屛逐逆黨,肅淸朝著環東土數千里愚夫愚婦,孰不翹首跂足,想望至治也哉?是故草野之論,無隱不陳,芻蕘之說,翕受敷施,其於嚴懲顯討之典,屈法伸恩之際,處分明正,辭旨惻怛,動符天理,普浹人情,臣於此,有以見聖學高明,無施而不得其當也。第念厚謙之尙貸極律,麟漢之苟逭王章,大有乖於誅元惡去大懟之義,臣於此,亦不能無憾於日月之明也。厚謙之逆,前後之論備矣,臣不必更陳,而噫,彼麟漢,本無知識,性又陰鷙,夤緣曲逕,久據三事之列,引進非類,動爲千人之指,謂天地可欺而全事壅蔽,謂公議可抗而都沒忌憚,凡此數事,孰非可誅之罪,而至於昨冬沮戲聽政之擧,而凶情逆節,畢露無餘矣。噫嘻痛矣,渠家之處地,何如?先王之倚毗,何如?濁亂之不足而又有此窮兇叵測之奏耶?伏想殿下,亦必洞燭,而天討不行,國法未伸,儻殿下謂可曲恕而然歟?抑姑有待而然歟?臣固當稍俟公除,仰請處分,而今於尙魯之逆,旣揮乾斷,則於此兩賊,獨可以遲延時月,以滋四方之惑哉?伏願殿下,穆然深思,亟加常憲,少洩神人之忿焉。噫,近日以來,春秋治黨之法,固可謂之略擧,而洪良漢之作鄭家爪牙,趙宗鉉之爲賊邊心腹,有口皆言,無辭可解,則附賊亦賊也。臣謂良漢、宗鉉,竝施荐棘之典,斷不可已也。嗚呼,大喪在殯,國事罔涯,政宜君臣上下,凝神定慮,講究乎邦禮,商確乎廟謨,以承我先大王遺大投艱之業,而徒以醜類之尙存,章奏日積於公車,上而至尊疲於應接,下而朝象趨於波蕩,有若效顰,多欠誠實,壞損國體,貽羞搢紳者,亦多於其間矣,殿下如或念及於此,則不待臣言之畢而有以處之也。近者言事之章,無論巨細,皆蒙批旨,洞辨是非,俾知趨向,而獨於金若行之疏,尙靳一字之批,臣固不知聖意之攸在,而關係甚重,恐不宜一向淵默,乞降明旨,以定國論焉,臣無任激切之至。省疏具悉。尙魯子侄事,依施,鄭厚謙事,旣諭三司之批,洪麟漢事,從當商量處之,洪良漢、趙宗鉉事,過矣,近日朝象之波蕩,果如爾言,此誠君臣上下,共念鎭安之時,予當留意,金若行批,亦當下敎矣。

○丙申三月三十日卯時,上御泰寧殿廬次。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徐命善,副提調洪國榮,記事官韓用龜,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白光澤,醫官方泰輿、慶絢、吳道烱、徐命緯,以次進伏訖。命善問候,上曰,一樣矣。請診候,上曰,止之,令醫官議定湯劑,可也。泰輿等曰,蔘香散依前方連爲進御,六君子湯限十貼亦爲進御,似好矣。上曰,奉朝賀金尙魯宣麻時日記,考出以入,可也。賤臣承命出來,考出以入。上命書傳敎曰,嗚呼,金尙魯之罪,可勝誅哉?當丁丑十二月二十五日,恭默閤入侍時,大行大王有所下敎,則尙魯敢以罔測不道之語,仰對前席,苟有一分臣子北面之心,萬古天下,豈忍發此等言於兩宮之間乎?先大王譬之馮道,壬午年復設東宮後,敎予曰,尙魯,汝之讎也,予之勒令致仕,白予心於天下後世也,壬午事,雖不敢更提於他日,前壬午五年之時,釀壬午五年後兆,卽一尙魯而已,拜稽聞命,銘諸心肺,公除之後,方欲下敎,致顯以其亂逆之子,肆呈誣人之疏,有若無故者然,若此不已,其將渾夷夏同淑慝,而使東土,衣冠之倫,盡歸於無君無父之域矣。昨夜見《政院日記》,考知日字,符如合節,到此之時,何待公除之後,故奉朝賀金尙魯,當追施逆律,以正君臣之大義,使亂臣賊子,知所懼,而追律旣有先朝之禁令,予何更創,爲先追奪官爵。又命書傳敎曰,此時判義禁不可不備,行司直鄭弘淳爲之牌招。上曰,守令有闕代,口傳差出。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三十日巳時,上御廬次。營造堂上入侍時,戶曹判書具允鈺,右副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右副承旨李養鼎,爲人不剛,予嘗非之矣,日昨筵奏,其後擧措,俱涉無嚴,亟施罷職之典。出傳敎上曰,營造堂上姑爲退去,待郞廳入來入侍。允鈺先退。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出傳敎上曰,承旨前望鄭文啓爲之。出傳敎上曰,刑曹判書、都承旨入侍。刑曹判書蔡濟恭,都承旨徐浩修進前。上謂濟恭曰,卿聞丁丑十二月二十五日,恭默閤入侍筵話乎?濟恭對曰,臣於丁丑,待罪伊川,故未得聞之,而戊寅年間,臣以知申入侍,則尙魯每於筵奏,附耳密達,故非但承旨不得聞之,史官亦不知之矣。上曰,予親承大行朝遺敎,當洞言之,其時大行朝有患候,引見大臣於恭默閤,投溺釭下敎曰,予病若此,萬一不諱,其於宗社臣民,何今日果無衛瓘、孫舜孝乎?尙魯佯若垂涕而奏曰,殿下何如是過慮乎?儲君之如此,臣亦先殿下而有所料量云,伊時筵話如此矣,觀此所對,則其心所在,萬古逆賊矣,其後尙魯連據首相,以大朝事,告于小朝,以小朝事,告于大朝,互相欺蔽,讒構罔極,苟非兩宮止慈止孝之聖德,其將置宗社於何地,自丁丑以後,釀成壬午,其罪狀不可勝記,而至於奏戊寅畿營歷臨時事,關係尤大,暫時爲如厠,歷臨有何所害,而終至構奏大朝乎?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若尙魯之凶且獰哉?且此時春邸,未有實德,而渠以首相,包藏禍心,備極譖構,是所謂不共戴天之讎,大行王在宥時,命予之敎,良有以也。上曰,右副承旨金夏材,與刑曹判書蔡濟恭,進詣徽寧殿戊寅年御筆奉審以來。出榻敎濟恭先退。上命都承旨徐浩修,書傳敎曰,丁丑十二月二十五日恭默閤入侍筵話,今於刑判入侍洞諭,詳載記注,記注雖與傳敎有異,亦非秘諱者,今日記注,許令諸臣見之事,分付堂后。書訖,上謂記事官朴祐源,假注書柳孟養曰,翰林則詳載此筵話於時記,注書則出去詳錄,頒示朝臣,而爲先以草冊記注,讀奏於前席,可也。臣孟養讀奏訖。上曰,承旨鄭文啓牌招察任。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三十日午時,上御廬次。藥房副提調入侍時,副提調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注官朴聖鉉,記事官朴祐源,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泰輿奉湯劑進前,上進御。上曰,今日注書擧措,其涉倨傲,有下敎於承旨,則渠焉敢以情勢徑出乎?幺麽小官,若知國綱,焉敢若此?注書韓用龜汰去。出傳敎上曰,都承旨與尹東晩入侍。出榻敎都承旨徐浩修,校理尹東晩進前,命浩修讀東晩疏,至終靳兪音句絶,上曰,此兪字,指兪何事耶?對曰,下之所請,尙靳允從,故請此兪音矣。上曰,下之所請,何事也?對曰,卽鳳漢、麟漢、厚謙事也。上曰,其律名,以何請之乎?對曰,請施逆律矣。上曰,三人俱請逆律乎?東晩囁嚅不質言。上曰,儒臣旣爲此疏,而特借方寸之地,使之畢陳,則當直對,而何如是囁嚅也。對曰,三人皆請逆律矣。上曰,奉朝賀亦請逆律乎?對曰,然矣。再次下詢曰,然則儒臣所請,果是奉朝賀耶?對曰,三司諸臣旣發之後,臣不可泯默,故如是陳疏矣。上曰,爾不見批旨乎?對曰,見之矣。上曰,旣曰見之,則應見慈宮不安四字之敎矣。對曰,見之矣。上曰,奉朝賀若施逆律,則慈宮必不安矣,慈宮不安,則予亦不安於位,天下豈有無母之國,豈有無君之國乎?先儒有竊負之正論,儒臣當有義理所執者,其令條陳。對曰,三司之臣旣請之故,臣亦隨衆而陳之矣,及承前席下詢,聖敎至當矣。上曰,何如?是糢糊而對乎?其須明陳之。對曰,自下雖請之,處分則在上矣。上曰,是何言也?爾雖請之,欲自上不允云乎?對曰,此莫非臣輕率之罪也。上曰,俄云奉朝賀,請施逆律矣,頃刻之間,變辭以對曰,聖敎至當,陳疏輕率云者何?前後之判異也。疏中爲殿下惜之云者,指何事也?對曰,聖敎至此,臣惶恐不知所達矣。上曰,上疏則旣請逆律,筵奏則自服輕率,批答從何爲之乎?雖有筵奏,不可以出擧條,且職非臺閣,不可以前席避嫌,爾將何爲之乎?對曰,上疏若不入啓,則所當還持去,而旣已入啓,臣罔知所措矣。上曰,疏批若不下,則外間不知此狀,必謂堂疏留中,予甚難處矣。對曰,臣當出去,更陳自服之疏矣。上曰,有如此之例乎?爾今自請更疏,而外人或以爲自上指導,則將奈何?命注書曰,此筵話,須分明記注,可也。上曰,鄭履煥之當初陳疏,無或怪也,而爾則見鄭疏批答後,敢如是效嚬,予豈不以律嚴處而特命入侍,假之方寸之地者,蓋大行朝,以尹東晳之弟,視同懿親,故予今仰體,如是寬假矣。東晩先退。上曰,尹東晩入侍時,以聖敎至當,上疏輕率,更爲上疏,質言出去,原疏上款,今無可答之語,下款非時急者,目今酬應甚難,尹東晩上疏,留院下敎。出傳敎上曰,刑曹判書奉審承旨入侍。出榻敎刑曹判書蔡濟恭,右副承旨金夏材進前奏曰,臣等承命詣徽寧殿,推尋御筆,則終是不得,故卽爲還來矣。命退去,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三十日申時,上御廬次。禮房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國榮,假注書柳孟養,記事官朴聖鉉、朴祐源,以次進伏訖。上曰,尹東晩之聖敎至當之言,極爲可駭,此疏則不可賜批,雖不賜批,注書謄諸日記,可也。命讀李秉模疏賜批,命讀申昕疏賜批。上曰,予之銘心腐骨者,非但一尙魯,又有文聖國,本事從當洞諭,而尙魯旣已處分,則其在王章,不可拘於公除前,淑儀文氏私第安置,聖國臥死牖下,未施當施之律,斬屍之律,旣有禁令,雖不更創,而其令王府,亟施孥籍之典。出傳敎命退去,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