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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五十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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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 三月

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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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邻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养鼎。注书韩用龟厨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

○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有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之至,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今者举皆忆昔,兴惟心气何谕?加建功入侍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令于徐有庆曰,今将设场,开阳门留门,试官牌招。

○令于徐有庆曰,今将撤漏,都承旨牌招谢恩。

○徐有庆达曰,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命官领府事、大提学、吏判、礼判、前户判、右尹、户曹、骑曹亚堂,徐浩修、李衍祥,吏曹参议金夏材、赵㻐、郑民始、李镇衡、李秉模、沈有镇、韩鼎裕、徐有宁、吴载绍为之,即为牌招,尽为承牌后开场。

○备忘记。又传于曰,文试官礼判、户判,郑弘淳、郑存谦,判尹、吏判、国子长,吴载纯,左右尹,徐浩修,礼户工次堂一体。

○又传于曰,至金商门设布帐。

○又传于曰,何时下教,而儒生尚不待令,承旨疲软矣。

○备忘记,又传于曰,武科命官领相,待卫、云宝差备安徐,只入直。

○又传于曰,开门后儒生,催促以入,若迟滞则停举。

○又传于曰,儒生整济gg整齐g阙外。

○又传于曰,人君尚今不能寝,催促。

○又传于曰,命官迟滞,催促。

○又传于曰,春坊柳义养、李商进试官为之。

○徐有庆达曰,试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达曰,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令曰,入对。

○令于徐有庆曰,承旨入对时,领相同为入对。

○又令于曰,领左相入对事,遣史官往谕。

○徐有庆达曰,领议政金尚喆依下教来待矣。

○又达曰,领议政金尚喆,礼曹判书赵重晦有禀达事,请对。

○传于李养鼎曰,都承旨与领相、礼判入侍。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今者举岂增广,万倍胜曷胜怀?于唱榜当亲临,伸微忱予用喜,此殿礼予亦伸,当衮袍、黑团领。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徐有庆曰,入直春坊下番为试官。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蔡弘履曰,收券单既入,汰去下教安徐,收券官逐出场外。

○又传于曰,今日直赴人,明日内局同为入侍。

○令于蔡弘履曰,承旨入对。

○备忘记,传于金文淳曰,次对,明日诊筵后为之,晩后来会事,分付备局。

○金文淳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金文淳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养鼎,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大报坛亲祭时从享献官兵曹参判吴载纯,汉城府右尹郑昌顺实豫差,达下矣,俱以增广文科初试试官进去一二所,不得已以锦春君朴相老改付标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大报坛亲祭执尊前执义申应显,祝史(착간시작))前正言李谦彬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徐有庆,以礼曹言启曰,毓祥宫展拜以每年季春禀定事,曾已定式,而圣候方在静摄中,推择日字,有不敢循例仰请,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金文淳,以兵曹言达曰,卫将所书员,事过后决棍事,命下矣。依传教,当该试所卫将书员金福良决棍十度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达曰,本司郞厅吴载熙有頉代,以御营厅千摠具世𪟝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令曰,依。

○吴载绍,以义禁府言达曰,当该褊裨问名拿囚后草记事,令下矣。任希雨处,当该褊裨问名则本府武都事申大益云,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都事为先汰去。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今日庭试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文武所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王世孙当侍坐,以此分付。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何时下教,而儒生尚不待令,骇然矣。四馆所官员,为先记过。

○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军兵连为劳苦,虽经宿城内阙内也,前后厢军,只八哨举行事,分付兵曹。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禁漏官尚不入未时,禁漏官记过。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儒生数多,毕捧券后,科次则迟滞,随捧券科次,而处所,依殿座例东月台为之,入侍坼榜。

○又下教曰,科次承旨,宜坐东月台,申饬而不为,推考。

○又下教曰,午正三刻,覆帐科场,连为催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午正后覆帐为教矣,尚不覆帐,未时,促付后覆帐。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收券单子若迟入,则四馆所官员当记过,催促捧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帐后之券皆作轴,四馆所官员汰去,卫将所书员,事过后骑判决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七八轴捧券后,试官分考。(착간끝))

○丙申三月初一日卯时,王世孙座尊贤阁。承旨入对,领相同为入对时,领议政金尚喆,右承旨徐有庆,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洪国荣、李心渊以次进伏讫。尚喆曰,日间睿候,若何?令曰,一样矣。尚喆曰,大朝气候,若何?令曰,昨今似有损节矣。令曰,撤场有命,而初不设场则已,既已设场试士,而旋又撤罢,则是欺八方多士,可不闷哉?尚喆对曰,颁此下教,遽尔撤场,则非但多士之抑郁,在朝家政令,为何如哉?令曰,承旨,何不即为请对于大朝乎?有庆对曰,待大臣入来,相议后将为请对,故尚今迟滞矣。令曰,承旨出去,与大臣即为求对,可也。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领相、礼判请对入侍,药房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礼曹判书赵重晦,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有邻,记事官韩用龟、白凤周、李心渊,医官郑允协、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俄有庭试设行之命矣。尚喆曰,俄以建功下教,而有庭试设行之命,此亦邦庆,然而至于增广撤场之教,则目今八道开场,一试已过,亦岂无掣碍之端乎?上曰,予以增广欲为庭试,而初无建功庭试之命,此则中官误传矣。尚喆曰,科名则果好矣,而但势有所掣碍,今日则以三日制设行,而庆科撤场之命则还寝,似好,故敢达矣。上命书传教曰,近者精神,类皆若此,今日特甚,增广大科初试,初命撤场,昨日初场,意谓今日,当为酬应甚难,有此命,领相、礼判求对,意谓由何而然?大觉是果卿汉城试已设场故也。今者庆科,莫重莫大,故有此命,岂可此科若是掣肘乎?况癸巳年二十岁沁都奉安时,诵须趁朱明好好还之御诗。且值此日,兴怀果倍而然,然莫重庆科,岂可初试设场后若此?其下教即为安徐。已今日万千青衿,岂可无信?况昨日才过,三日制今日当为,试官领府事、大提学、礼判、吏、户曹参议、入直两儒臣,承旨礼房入侍,武科殿试下教,此正毛将焉傅,置之,当殿座崇政bb殿b东月台矣。时刻仪注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又命书传教曰,甚闷者建功,况庭试乎?当该中官,梦未忆者下教,万万轻着,越俸三等。上命内局入侍,相福进前问候讫,请诊候,上曰,止之。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初一日辰时,王世孙诣崇政殿东月台。亲临三日制侍坐入对时,左承旨蔡弘履,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洪国荣、朴祐源以次陪立讫。王世孙,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今在门外,乘舆而坐,令诣台台臣轿前避嫌,献纳李枰进前达曰,臣昨冬以后情势,台端一步,万无冒进之势,新除有命,冒陈巽章,伏见洪述海放送之令旨,实违常格,亦关后弊,敢有尾陈矣。盖洪述海之假托支放之不足,散出敕需之钱货,贸米殖利,剥民取剩,褊裨之专为势家,欺瞒御史,执留既发之状闻等说,固已流传。第其贸米料贩之数爻,状闻漫漶之情迹,臣始未能详得,台阁虽许以风闻,而告君之辞,务从明白,故不能胪列,先请令本道严查者,盖欲使渠昭然绽露,无辞自服也,及承睿批以颇涉畏首(首))之嫌,益不胜惭悚之至。此莫非臣遣辞未能别白,平日诚意未孚之致,臣何敢晏然于台次乎?昨缘日暮,未能出肃,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令递斥臣职。令曰,昨日书批,不过申饬,今者避辞,大得台体,一时不审,庸何伤乎?勿辞亦勿退待。令书令旨曰,闻此献纳李枰避辞,其在惩贪之道,决不可寻常处之,为先令本道严查,即为状闻。所谓状启,御史之已封旋止,其所溺职,固无可言,褊裨之欺瞒执留,揆以邦宪,尤甚无状,此可见无法之一端。御史任希雨拿问处之,当该褊裨,令该府问名拿囚后草记,书令旨诣。王世孙乘舆由广达门入崇政门,诣东月台入幕次,令曰,海西御史军官姓名知入。臣孟养承令而出问后,回奏曰,训炼判官申大益云矣。令曰,大提学入对。出下令李徽之进前,令曰,大比之科,在前初合考,从略为之,可也。徽之对曰,臣与命官已相议,以简取为定矣。令曰,祝文,已毕制乎?对曰,业已制置,而姑未正书矣。徽之曰,今此皇坛亲祭时,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前例,则禁军斋室后环卫矣。今亦依此举行乎?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徽之曰,前后牌军兵,各八哨磨炼,而诣皇坛后,拱北门外,以八哨依前例作门扈卫,馀八哨则昌德宫、昌庆宫、内外营分直,马军南营入直,中军北营留住事,节目磨炼,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大朝自资政门出御东月台,王世孙诣月台侍坐,悬题后,大朝还内,王世孙,出自吕春门由延和门入广达门,住舆于今在门外。令曰,推考房承旨入对。出下令吴载绍进前,令曰,推考房承旨推考。出下令令曰,俄有本道行查之令,而道内守令,俱是曾经管下,该道监司亦是交承之人。其所核实,难保其严明,从当择送绣衣,廉探勤慢,如有现发,当与前监司同律论,以次严饬黄海监司事,一体分付禁府。出令旨

○丙申三月初一日巳时,上御崇政殿东月台。亲临试士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有邻,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记事官韩用龟、白凤周、李心渊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圆领袍以步舆出资政门,诣崇政殿东月台降舆就坐,王世孙侍坐,试官金相福等率儒生行四拜讫,以次进伏。上曰,儒生昨已观光初场而来乎?有庆曰,皆已观光云矣。相福曰,收券后,当入侍科次乎?上曰,依为之。悬书题后还内。

○丙申三月初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科次入侍时,领府事金相福,礼曹判书赵重晦,大提学李徽之,吏曹参议洪检,户曹参议李蓍建,副校理赵尚镇,修撰金致显,兼司书洪国荣,右承旨徐有庆,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命赵尚镇读试券讫,命取二人,命有庆拆封,有庆读奏批封讫。命书传教曰,乡居首幼学兪任柱,京居首生员张至显并直赴殿试,同付增广唱榜。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一日申时,王世孙座尊贤阁。承旨入对时,左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洪国荣、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令读大报坛祭文讫,令曰,申大益,谁也?文淳对曰,以行列见之,则似是申大孙之族也。令曰,文衡之凡所制进之文,颇优馀,且尚多作,深庸奇之。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一日二更一点,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命文淳,读关西榜目讫,上曰,文科上试官,谁也?文淳对曰,一所则吴载纯,二所则郑昌顺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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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邻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式暇。注书韩用龟厨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昧爽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自昧爽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有邻启曰,昨日亲临试士,移时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侍坐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夜长曷闷?此汤果灵。气若何飮辄胜,若日长庆科矣,气何谕?待教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邻曰,内局入侍,时原任若入来,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金文淳曰,今日次对停,待大臣造朝为之事,分付。

○传于金文淳曰,内局提调许递,其代参赞朴相德为提调。

○传于徐有庆曰,世孙出还宫时,例以堂郞一员举行,此后则百官依例随驾。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令于徐有庆曰,今此亲祭望燎仪时,纸位捧出官,以承旨塡差。

○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下令之际,承言色,极涉扰乱。承言色韩景勋从重推考,下令中大报坛下令,朝报皆拔之,俄者下令,皆已拔之乎?知入。

○以献纳李枰,掌令申昕,持平沈基泰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文淳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传于徐有庆曰,坐直承旨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吏曹口传政事,洪周万为相礼。

○令于徐有庆曰,明日朝参当侍坐,礼貌官与礼房知悉。

○金文淳达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令曰,依。

○传于吴载绍曰,政官催促开政。

○传于徐有庆曰,吏曹亚堂递差,前知申徐浩修除授。

○有政。吏批,判书徐命善进,参判具㢞牌不进,参议洪检家在城外禀,右承旨徐有庆进。以郑履焕为副应教,朴天衡为副校理,吴大益为修撰,李命植为敦宁都正,高益擎为军资正,崔秉教为禁府都事,沈定镇为中部都事,朴始荣为司饔奉事,申景祖为司仆佥正,申光祜为金城县令,李宅源为礼安县监,权恢为黄山察访,金锺善为中学教授,兪汉敬为南学教授,申晦为左议政,李溵为右议政,申晦为世孙傅,申晦为承文都提调,申应显为奉常正。

○兵批,判书李徽之病,参判吴载纯试官进,参议金汉老入直进,参知安大济病,右承旨徐有庆进。以徐浩修、郑趾焕、赵㻐为副司直,李命楫为副司果。

○传于徐有庆曰,吴大益修撰望单子勿施。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吏亚堂吏亚堂,予索漠予索漠,既曾经既曾经,宜许免宜许免,冢宰得冢宰得,予高枕予高枕,吏参判吏参判,徐浩修徐浩修,姑许递姑许递。

○备忘记,又传于曰,吏曹有阙,代权噵除授。

○传于吴载绍曰,尹东晩玉堂仍任,其代拟入。

○又传于曰,明欲临门之气困,以次对为之。

○徐有庆,以弘文馆言达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赵尚镇以大报坛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大报坛亲祭教是时执尊前校理朴天衡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今日隶仪时,相礼张淀谓有身病,不为进参,汰去,其代口传拟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文淳,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尚喆箚曰,伏以臣,既在其职矣,为参今日宾对,车徒已集,固当颠倒趋诣,而昨夕以来,寒疾猝作,头疼如碎,肢节如束,拥衾求汗,达宵昏叫。虽欲强起,实无奈何,而左揆病未造朝,臣又痛势如此,鼎席无推移之路,宾筵无来会之人,莫副我邸下忧勤延访之盛意,伏地惶悚,无所逃罪,晓烛构箚,仰首鸣号。伏乞离明,亟降威罚,少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卿恙,余为卿闷虑,宾对方令退定,卿须安心勿辞,加意将摄焉,以副余虚伫之意焉。令曰,此批答,史官往谕。

○丙申三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有邻,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直赴人张至显、兪任柱,医官郑允协、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相福问候讫,允协等以次诊候,允协等曰,左右三部平均,滑体之胜亦如前日矣。上命直赴人进前,问姓族及居住,又命诵科作讫,先为退出。相福曰,提调方有实𧏮云矣。命书传教曰,内局提调许递,其代参赞朴相德为提调。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初二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吴载绍,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古语云,疑之勿任,任之勿疑。凡臣犹然,况大官乎?数递莫若近日,曷胜慨然?《西游记gg西游记g》、《三国志gg三国志g》、《水浒志》世称三奇书,岂特本书,谚解命读亦然。大抵顷者已喩,其虽此等时,其若有君,其何关乎?予称周赧、汉献,其虽有权臣,眼有周赧、汉献,岂至于此?近日昏睡特甚,晩后睡醒,意谓日昏,问左右申牌才报,尚未夕食,似梦非梦,忽忆至于汉献以何心,正当一处分之间,以何心用万古奸雄曹操,能遂吾为周文王之心乎?不胜慨然。何食何睡?今日即予善机会,予临御五纪,年今八十三,即今不为,其将悔矣。予见相多矣,而问此类,故相九原,必拜予矣。既许忠款,前辅相者,即故相李光佐也。今于时任未备员,领相仍今领相,申判府为左相,是谁之子?三代赞予,左相为右相。大抵当局者迷,人非尧、舜,每事安得尽善为大官者,金领相,在前予问人,今有不然者,果有其孙,有祖可知。于此予自䩄然,于今吏判,冢宰得人,而于三卿,予曰得人,拜相开政,政官牌招开政,来朝祗迎门,当朝参,仪注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出传教上曰,注书持此传教出去,分付,可也。臣孟养承命而出,分付后复命。命载绍书传教曰,今闻湖南状闻,一船装载过百,当该守令特施问备之警。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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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邻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养鼎。注书韩用龟厨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有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吴载绍曰,内局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以司宪府执义金乐洙,掌令李昌汉,持平沈基鼎,司谏院献纳李枰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文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吴载绍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李养鼎曰,次对入侍,内局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金文淳曰,今日谢恩守令,使之辞朝。

○令于徐有庆曰,下直守令留待,使之入对。

○又令于曰,该房承旨与下直守令,同为入对。

○令于吴载绍曰,骑马四匹立之。

○备忘记,传于李养鼎曰,王允忠臣,其若拜相,岂有衣带教?惜乎称汉言,可谓得矣。

○吴载绍达曰,明日次对,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今日殿策,欲闻王若曰题,其何寥寥,此前生乎今世乎?良可哂也。

○桂橘茶一贴封入事,下教。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彦修为奉常正。

○徐有庆,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奉常寺正申应显身病猝重,势难以典祀官,进参于亲祭时云,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吴载绍,以义禁府言达曰,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迪辅特放事,令旨达下矣,撤围篱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文淳,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三月初三日寅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朴相德,右承旨徐有庆,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医官郑允协、吴道炯、柳光翼、金孝俭、丁志泰以次进伏讫。上命吴道炯等进前,上曰,脉候方有燥数之意,尔等按察,可也。道炯等以次诊候讫,奏曰,三部平均,滑体之胜,亦如昨日矣。道炯曰,脉候之有时挑动,此不过痰候往来之致,如此之时,则进御桂橘茶,似好矣。上曰,附子以一钱加入乎?道炯曰,诚好矣。上命桂橘茶前方中,加附子一钱煎入。出榻教相德先退监煎。上曰,今则挑动之意,似胜,更为按视,可也。道炯等又诊候讫,奏曰,与俄者脉候一样矣。相德奉入桂橘茶,上进御,诸臣退出。

○丙申三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朴相德,副提调徐有邻,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医官郑允协、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相福曰,桂橘茶进御之后,圣候,更若何?上曰,一样矣。上命建功汤加附子一钱煎入。出榻教上曰,金领敦宁,未经领相乎?有邻曰,然矣。上曰,有领相降座之例乎?右议政李溵曰,赵显命为领相时,金在鲁拜相,故赵显命降为左相矣。上曰,左相则既有李溎事,决不膺命矣。上曰,领相,何不入来乎?溵曰,方有实𧏮云矣。上曰,次对为之。内局先退。

○丙申三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李溵,行司直具善复,兵曹判书李徽之,副护军李柱国,工曹参判尹得养,礼曹参判金华镇,汉城左尹李弥,行副司直金鲁镇,户曹参判郑一祥,掌令申昕,副校理赵尚镇,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文淳曰,台谏前启以国忌斋戒,不得为之矣。上曰,何陵忌辰乎?对曰,禧陵忌辰正日矣。命读忠清道榜目,未半命止,溵曰,顷因海西御史任希雨归奏,大兴山城军饷米、太移属砺岘便否,问之本道及松留禀处事,下教矣。即接开城留守宋淳明所报,则业已往复本道,而砺岘,乃关防重地,设镇以后,又无饷还之区划者,今若移属于本镇,则在白川之民,亦可除涉津远输之弊,实为邑镇两便之道云,依绣衣所奏移属砺岘镇之意,分付松道gg松都g与本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溵曰,湖南道臣安兼济放未放状闻中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迪辅,置之禀秩矣。邦庆稠叠,屡经大霈,伊时同罪者,亦蒙恩宥,此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特放。出举条上曰,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迪辅特放。出榻教徽之曰,本曹骑步价布,自是经费需用,而近来外邑,愆期不纳,且木品麤劣尺短,姑先出举条申饬,而各邑今月内,若不毕纳,则当该未收邑守令,依法典论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曰,训局军饷保米,即卜马军放粮之需,事体与他有异,而近来外邑,每有臭载愆期之患,出举条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三日辰时,王世孙座尊贤阁。该房承旨、下直守令同为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有邻,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李商进、李心渊,礼安县监李宅源以次进伏讫。令曰,司书诣懿昭墓摘奸以来。令李宅源进前,下询职姓名,令奏七事,令有邻读宣别谕讫,令曰,尔须仰体宵旰之忧,各别抚磨gg抚摩g,可也。令守令先退,令曰,陪从承旨,谁当去乎?有邻对曰,金文淳似当陪从矣。令曰,次对,右相既以明日禀定,当于诊筵后引接,晩后来会事,分付备局。出令旨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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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有邻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式暇。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注书韩用龟厨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徐有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待教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金文淳达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令来待矣。

○令于徐有庆曰,亲押正时,诊筵后待下令入之。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

○又传于曰,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传于徐有邻曰,在外台谏许递,今日政备拟。

○以献纳李枰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文淳曰,只推。

○以大司成金熤,执义金乐洙,掌令李昌汉等,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文淳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徐有庆启曰,右议政李溵,礼曹判书赵重晦,有禀达事请对矣。传曰,右相、礼判入侍。

○令于金文淳曰,武二所上试官留待。

○又令于曰,承旨入对,春坊上下番,亦为入对。

○令于吴载绍曰,都承旨入对。

○传于吴载绍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庆曰,内局入侍。

○建功汤一贴封入事,下教。

○吏批启曰,艺文应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

○有政。吏批,判书徐命善进,参判权噵未肃拜,参议洪检进,右承旨徐有庆进。以郑履焕为兼艺文应教,鱼锡龄为吏曹佐郞,罗㷜为右通礼,徐有邻为平市提调,黄仁点为司圃提调,朴相德为观象监提调,郑光汉为归厚提调,李重祜为活人提调,李采为汉城主簿,李昌郁为尚衣主簿,朴知源为敦宁参奉,李英远为献陵参奉,丁载远为户曹佐郞,洪彦喆为司谏,尹行元为持平,沈商贤为正言,金致信为正言,金应麟为博士,孙处仁为校书正字,赵庆远为学录。

○兵批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李徽之进,参判吴载纯试官进,参议金汉老斋宿,参知安大济入直进,右承旨徐有庆进。以李宜哲、李得宗为同知,李命俊、李黄中为佥知,尹勉矩、南志博、李思质为五卫将,李朴为阿耳佥使,林元茂为景福将,郑信达为训炼正,徐迈修为副率,梁凤华、赵亨谦为文兼,鱼道采、李廷爀、李显宅为佥知,具㢞、徐浩修为副司直,金锺善为副司果。

○桂橘茶前方中,加藿香一钱煎入事,下教。

○吴载绍,以义禁府言达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及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文一二所禁乱都事,武一二所禁乱都事,合以十五员分差,而无以备数。假都事五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文淳,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南边驼骆山近处体城颓毁处修筑事,前已启下矣,明日为始修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三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朴相德,副提调徐有邻,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判府事金阳泽、韩翼謩,右议政李溵,医官郑允协、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丁志泰、李翊臣,以次进伏讫。相福曰,昨日汤剂,加入附子矣,进御后,圣候有所胜节否?上曰,似有效矣。命读公事讫,诸臣退出。

○丙申三月初四日辰时,王世孙座兴泰门,亲押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有邻,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记事官韩用龟,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洪国荣、李心渊,以次陪立讫。王世孙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今在门,座兴泰门幕次,令曰,明日璿源殿展拜时,由宜春门,耀西门外降舆,徽宁殿展拜,还宫时举行。出令旨令有庆奉香祝进前,令曰,祝文句数,每位,几何?有庆对曰,二十四句矣。令有庆准祝文,有庆读讫。王世孙亲押,有庆奉祝文裹于黄袱,奉奠函中,香室官员,奉香祝出。令曰,大臣、备局堂bb上b引接。出下令令入备堂座目,令臣孟养读之,读讫,令入次对,陪卫诸承旨退出。

○丙申三月初四日辰时,王世孙座兴泰门幕次。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议政李溵,仁阳君李景祜,行司直具善复,户曹判书蔡济恭,行司直洪乐性,清川君金锺正,礼曹判书赵重晦,行副司直尹东暹,刑曹判书郑存谦,兵曹判书李徽之,吏曹判书徐命善,行副护军李柱国,工曹参判尹得养,左尹李弥,行副司直金鲁镇,户曹参判郑一祥,副校理朴天衡,大司宪赵载俊,执义金乐洙,掌令李昌汉,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编修官郑民始,记事官李商进、李心渊,以次进伏讫。溵曰,日气不调,连日劳动,睿候,若何?令曰,一样矣。溵曰,大朝气候,今日,则何如?令曰,一样矣。溵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平宁矣。溵曰,惠嫔宫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溵曰,漕船上来时护送指路等节,畿湖不及两南之勤干,安兴等处,亦最可闷。畿湖沿海邑,更加严饬,一依两南例,着实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溵曰,御史是何等责任,而今番诸道察民隐,使遍行一道,无邑不往,而及其归奏褒贬黜陟之间,初不议到于守令治否,御史之职,恐因此而坠废无馀,事虽已往,不可不使之知警。关东御史,则虽若干邑,犹能有论列,其外已复命诸御史,一倂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溵曰,大司成金熤,除拜已久,尚无动静,为先推考,令政院牌招,方当八路多士咸聚之时,泮中课试,使之设行,何如?令曰,依为之。溵曰,凡系料利之事,实为病民之大者,京而各军门,外而各营邑,前后朝令,非不申严,而岁月寝久,每有解弛之弊,更加严饬,凡系料利之事,一切禁断。如是而又或有犯者,则绳以重律之意,出举条申饬,至如军门贸米之事,应用支放不足者,使庙堂知之,其外则亦一体禁断,何如?令曰,依为之。溵曰,木禁之解弛,莫若近来之甚,各处封山,日渐童濯,尤为寒心。此专由于道帅臣、地方官不善检饬之致,申饬各该道,使之各别惕意为摘奸,俾无如前之弊,何如?令曰,依为之。溵曰,左参赞具允钰,除拜多日,尚不行公,吏曹参判权噵,特旨差除,不宜稽谢,并令政院牌招,何如?令曰,依为之。溵曰,即者玉堂朴天衡,处置宪府之际,误奏都宪之职名,不免做错,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济恭曰,关西御史书启之下备局已久,而尚未回启者,将于宾对时禀议然后举行,故尚今迟延矣。江界参价踊贵,一钱之价,将为十馀两,而自朝家定给之价,不过为四两,故江民不胜支当,昔之二万馀户,今为七千户云,在朝家一视之道,不可不轸念。且江界还谷最多,年年增耗,将至数十万石之多,以此之谷,布于七千之户,则人小谷多,此弊尤甚于参弊。此两件事,不可不大变通,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溵曰,户判自关西来者属耳,故敛知此弊,他道参价,已有加给之例,独于江民,以旧价责之,亦甚可矜,若折其耗谷,添给参价,则以此以彼,可省民弊。虽以民役言之,凡民不过为一疋之役,而江民则加征七八两,诚非朝家轸念之道矣,户判所奏,诚得宜矣。令曰,诸备堂所见,何如?景祜、善复等曰,前后蠲减之政,不为不多,而未有实效,且近来采参,渐渐稀贵,若不增给其价,则民必离散,不如折其还耗,以添其价,户判所奏,可谓省弊之策也。令曰,时任府使,出自宰列,今过周年,而未闻有蠲恤之政,此岂特简之意乎?此是大变通之事,若其人依旧,其政如前,则岂可省民弊敷惠政耶?若择送廉简之人,则其在矫救之道,不无可益之道,右相与领相,相议为之,可也。令曰,明日大臣陪从乎?溵曰,臣以病不得随驾,惶悚无地矣。徽之曰,明日墙外巡逻,依例为之乎?令曰,依为之。令曰,明日动驾经宿时,墙外巡逻,依例为之。载俊、乐洙、昌汉曰,臣等疲劣,猥叨言地,月已三朔,日近四旬,前后登筵,未尝出言论事,粗效一日之责,名以言官,一味缄默,自顾惭恧,人谓斯何?且缘贱疾之难强,积违召令,日以为常,罪在溺职,又添逋慢,惶懔之极,只俟谴何。日前伏见令旨下者,谕以分义,责以违傲,姑贷重诛,先示薄警,臣等以惶以感,尤无自容。第伏念,台阁为任,匪比庶僚,既居其职,不副其责,则与其怵分畏义,惟知趋走之恭,毋宁揣己量力,甘被慢蹇之罪。此臣等区区迷执,镇月违令,自速严教者也。虽以待台阁之睿意,罚止重推,谕令申饬,在臣等自处之义,职忝风宪,带推行公,大关廉义,再昨召牌之下,诣台自列,为暴情实,适值斋日,见阻喉院,今始登对引避,台体尤损,以此以彼,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等之职。令曰,勿辞。右副承旨金文淳曰,大司宪赵载俊,执义金乐洙,掌令李昌汉,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天衡曰,大司宪赵载俊,执义金乐洙,掌令李昌汉,以如臣等疲劣,猥叨言地,月已三朔,日近四旬,前后登筵,未尝出言论事,粗效一日之责,名以言官,一味缄默,自顾惭恧,人谓斯何?且缘贱疾之难强,积违召令,日以为常,罪在溺职,又添逋慢,惶懔之极,只俟谴何。日前伏见令旨下者,谕以分义,责以违傲,姑待重诛,先示薄警,臣等以惶以感,尤无自容。第伏念,台阁为任,非比庶僚,既居其职,不副其责,则与其怵分畏义,惟知趋走之恭,毋宁揣己量力,甘被慢蹇之罪。此臣等区区迷执,镇月违令,自速严教者也。虽以待台阁之睿意,罚止重推,谕令申饬,在臣等自处之义,再昨召牌之下,诣台自列,为暴情实,适值斋日,见阻喉院,今始登对引避,台体尤损,以此以彼,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并引嫌而退,带推行公,既有前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宪赵载俊,执义金乐洙,掌令李昌汉,并令出仕,何如?令曰,依达。令曰,近来文风扫地,今番之科,其或有可观者乎?溵曰,文风之振发,专在于上之导率矣。令曰,文官若不文,而昧于义理,则国不亡而自亡,余之思所以振文风者,靡不容极。盖湖堂之选,实为耸动文士,而年前所选者,多不称职,可不寒心乎?其在激劝之道,不可不更为极选。举动后文衡,即为举行,可也。令曰,艺文应教,亦一右文之一助也,废置其官,已为百馀年矣。其在振励之道,复古,何如?命善曰,右文之化,朝野方属目,今若复古,则诚好矣。令曰,中庙丙申选湖堂,而今年若又选之,则事非偶然矣。溵曰,年纪偶合,尤益光鲜矣。令曰,艺文应教,选湖堂后举行,可也。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四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右相、礼判请对入侍时,右议政李溵,礼曹判书赵重晦,右承旨徐有庆,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溵曰,俄伏见增广安徐之教,而京试则明再明间,当为出榜,至于外方,则此下教未布之前,似已出榜,多有掣碍之事矣。重晦曰,莫重庆科,不可罢矣。有庆曰,向者撤场之教,旋即还收,故多士莫不欣幸矣,今若颁此下教,则想必抑郁,故下教姑不颁布矣。上曰,大臣独入乎?溵曰,领相则以病不得入来,左相未出仕,故小臣独入来矣。上曰,增广,可得人才否?溵曰,得人才,莫如增广矣。上,下询试题,有庆读奏二所三场题讫,上命书传教曰,因求对闻题,可谓勤干,三场命阙,八方皆然云。呜呼暮年,莫重庆科,岂忍为此?其下教特为勿施,以慰千百青衿。溵曰,颁此下教,则多士莫不鼓舞矣。上命书传教曰,一时下教,许多青衿,心若何?当慰其心。今番殿试,当崇政殿亲临,仪注安徐,入直侍卫,待下教只入正时,书讫未及读奏,上眩候又作,如就寝,移时喉间,微有痰响,气度喘促不平。王世孙侍傍,泣谓溵曰,近日圣候如此,长时煎迫之中,痰眩添剧,则喘气又如此,谵语等症候,随而发矣。此已万万罔措,而谵语症候少息,则如就寝时,似睡非睡,或过半日,或至数时,若此之时,虽茶飮之属,果难劝进,今日卿等,适值入侍仰瞻矣,使医官进前诊察,可也。溵请诊候,上不答。王世孙曰,如此之时,虽(自))自内强请起寝,而未有发落,但有喉间之痰响,烦聒问候,亦甚悚闷矣。溵等退伏户外移时,更无下教,遂退出。

○丙申三月初四日酉时,王世孙座尊贤阁。都承旨入对时,行都承旨徐有邻,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李商进、李心渊,以次进伏讫。有邻曰,明日动舆时,汤剂当为煎进乎?令曰,还宫后煎进,可也。令曰,卿以末望为提调矣。对曰,顶踵毛发,莫非圣恩也。令曰,明日入侍,虽坐直入侍,卿必随入,可也。令曰,青头鸭求得否?对曰,仅得二首矣。令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有邻,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良久无下教,只命中官,问时刻何其久之?有邻奏,臣等入来已久矣。上命书酉时字,而有邻,未能谛听,王世孙侍傍,谓有邻曰,似非传教命书者也。王世孙,又谓有邻曰,今日圣候添剧之中,自日暮后尤甚,昏眩之候如此,罔措焦迫。此将奈何?如此之时,不避烦聒,必有奏语之声,然后似睡之意少胜矣,卿更以抽待草纸之意仰奏也。王世孙,又从傍按摩御手,警咳良久,上曰,人定已过乎?中官对以未下矣。王世孙,奏承旨入来。上曰,承旨,何为而入来乎?有邻曰,抽出草纸以待矣。上曰,予之精神如此矣。命书传教曰云云,而未能谛听。有邻读公事。上又命书传教数行,而似是谵语之教,有邻读奏讫,奏曰,未详传教辞意,不敢颁布矣。上无发落。王世孙曰,此时症候添剧,有难更聒,姑以退出之意,仰禀。有邻请退出,上亦无发落。王世孙曰,近日症候,每日若此,而慎重之道,不可缓忽,依近日例,汤剂出去即为煎待,入侍与煎入间,从便待令,可也。承史遂退出,已初更馀矣。

○丙申三月初四日戌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朴相德,副提调徐有邻,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医官吴道炯、郑允德、柳光翼、徐命纬,以次进伏讫。王世孙,谓有邻等曰,近日症候添剧,每日罔措之中,自夕后痰眩之候,益添,眼胞开睫,肢末寒温,异于常时,故仰请诊候,而无发落,仰请进汤,而又无发落,有顷手部寒气尤甚,试进数匙桂橘茶则乍有温气,旋复寒冷,焦迫罔措之极,一边仰奏,即今诊察矣,汤剂煎待乎?有邻曰,煎待矣。王世孙,使吴道炯诊候,道炯诊察后退伏曰,脉度少缩,此必痰候之停滞而然矣。百沸汤先为进御,而桂橘茶,加藿香一钱煎进,似好矣。王世孙扶上,以匙进百沸汤。上乍欲回卧,王世孙,扶奉转卧,微微有玉音,而有战掉之气矣。上曰,茶飮,来乎?有邻等未及谛听,王世孙,谓有邻曰,似是茶飮煎来之教矣。茶飮速为煎来,都提调、提调如在阙下,使之速为入来。相福、相德等,入侍良久,上有转动之意,王世孙,以匙进茶飮,至数匙,或顺下或吐出。王世孙曰,今难更进,更煎一贴,以待户外,可也。相德先退监煎,小间奉茶以入,时上御户内楹前,诸臣入侍,则开户引接。上微微有登溷之教,王世孙扶上,而欲起坐而不得,相德奏汤剂煎来,王世孙扶上而移时进之。上进茶,俄而吐出痰涎及所进茶飮。道炯曰,吐症于膈滞之候,甚好矣。王世孙,又使道炯诊候,道炯诊候讫。奏曰,脉度之缩,似少胜矣。良久上又吐出痰涎,王世孙下令曰,桂橘茶更为煎入。相德又退。王世孙奉御手,使道炯进榻前,频频诊视,泣谓道炯等曰,昨日以前,虽有如此罔措之时,有顷则痰响少止,而今日则奈何尚无变动乎,此将奈何?道炯曰,比诸小臣初次诊候之时,颇有温气矣。王世孙,按摩圣体,不暂离侧,垂泣焦遑,连使医官诊候,以察动静,诸臣仰瞻者,焦遑之中,亦莫不感泣。相德监煎茶飮以入,道炯曰,此茶飮温进,然后可以有效矣。相德曰,奉入之际,温气稍减,更当煖入乎?王世孙曰,少许先为去冷以进,少馀户外,中汤以侍,可也。王世孙,谓道炯曰,今则肢末寒冷愈甚,奈何?道炯曰,痰滞之故,气度不能斡旋,自然如此矣。上似就寝,久无痰响。王世孙,泣谓道炯等曰,又用茶飮乎?道炯曰,少待气度之斡旋,好矣。时三更许矣,诸臣退伏户外,以俟之移时,王世孙泣而进。相福等诊察榻前曰,痰响久息,手冷愈甚,速令医官更为诊候。道炯诊候讫,退伏曰,脉度已无可望矣。今则无他进用之药,以一两重粟米飮进用,似好矣。王世孙下令曰,粟米飮速为煎入,可也。王世孙曰,宫官使之入对。又令诸承旨、时原任大臣入侍。有邻请出留门标信,贱臣奉标信,出传宣传官,相德奉入粟米飮。王世孙,以匙进之,而上已不能进矣。王世孙,泣谓诸臣曰,粟米飮亦无效,此将奈何?令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黄仁点,郑厚谦、金孝大、金汉耆、金汉老入侍,时原任大臣入侍。领议政金尚喆等曰,圣候若此,不胜罔措矣。然邸下不顾睿候,若是过为焦遑,臣等尤为煎迫矣。王世孙,垂泣下令曰,大臣及医官入寝内,诊察圣躬,可也。尚喆等率吴道炯,入寝户内按察讫,诸臣曰,万万罔措矣。令曰,宗社、山川祈祷,即速举行。王世孙奉御手,俯伏号擗,不离御榻。尚喆等曰,睿情安得不然,而此时不可如此,伏愿少离御榻焉。王世孙不听,攀擗不已,有邻曰,宫城扈卫,不可迟滞矣。王世孙号哭不答,尚喆进前曰,当此苍黄之际,扈卫之举,岂可暂时迟缓乎?承旨何不书奏乎?令旨宫城扈卫,依例举行事,书出。尚喆进御榻前,请书遗教,都承旨徐有邻,书遗教曰,传曰,大宝传于王世孙,书讫。尚喆诣御榻前,告宣遗教,使有邻立于寝门之外,高声读奏,尚喆等请属纩。王世孙泣曰,姑少待之,时天未明矣。少顷尚喆等,又请属纩。王世孙号擗曰,唯。下令曰,内殿进御粟米飮待令,可也。尚喆曰,属纩时,执事当同入矣。令曰,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黄仁点,工曹判书金汉耆,副司直郑厚谦,兵曹参议金汉老为之。都提调奉粟米飮,进于王世孙,王世孙俯伏号哭,却而不进。三提调及诸大臣泣奏曰,帝王之孝,与匹庶有异,宗社之重,生灵之望,惟在邸下一身,邸下,何不念及于此乎?王世孙号泣不已,终不进服,诸执事,进御床傍,属纩讫。下番翰林李心渊,书上大渐三字,周示于外廷,乃卯初三刻也。大臣以下请少退,王世孙,泣谕大臣曰,列朝礼陟之时,每在卧内,皋复时,诸臣始入参,今番自大渐之前至于今,卿等入参,仰瞻圣德之至于正终,若是卓然,而今则更无仰睹之所矣。仍号哭不止。尚喆等曰,姑未皋复矣,伏望少抑睿孝,以从礼制焉。诸臣遂不得少退,奉朝贺洪凤汉、金致仁,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礼曹判书赵重晦,参判金华镇,参议李东馨,右承旨徐有庆,记事官韩用龟,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辅德李镇衡,兼辅德徐有防,弼善柳义养,兼弼善郑民始,文学洪文海,兼文学李秉模,司书李商进,兼司书洪国荣侍房内,都承旨徐有邻,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吴载绍,同副承旨李养鼎,执事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黄仁点,工曹判书金汉耆,行副司直金孝大,汉城左尹尹东晳,行副司直郑厚谦,副司直金颐柱、金汉老、金鲁永,立于厅事以俟。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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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尚喆坐直。行都承旨徐有邻厨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韩用龟厨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仕直

○上在庆熙宫昇遐。

○传于徐有邻曰,大宝传于王世孙。

○卯时,大行大王,昇遐于庆熙宫集庆堂。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无批答。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举哀后,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嫔宫,政院、玉堂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沐浴举临gg举哀g后,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晡哭后,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徐有庆达曰,大行初丧时,首相称以院相,参坐本院,凡大小事,裁处禀达矣,今亦依例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有庆曰,沐浴袭时,时原任大臣、奉朝贺、诸承旨、礼曹三堂上、两司长官、诸玉堂、诸春坊入侍。

○药房口传达曰,臣等俱昧医药之理,猥忝保护之任,终遭此崩天之痛,臣等之罪,死有馀责,惟愿亟被刑章,以褥蝼蚁,谨此席藳待罪。答曰,因余罪恶,遭此罔极之痛,宁欲灭死而不可得矣。卿等勿待罪。

○药房口传达曰,中宫殿气候,遭此罔极之痛,必有伤损之节。三钱重粟米飮,逐日煎入,医女二名,依例差备直宿,医官庆绚、吴道炯亦别省记入直,何如?令曰,知道。

○金文淳达曰,行巡无事单子外,代点单子,依前例仍用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尚喆达曰,今此增广文bb科b一二所试场,今姑撤罢,以待前头处分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有庆,以礼曹言达曰,黼杀,依庚子甲辰已行之例及《丧礼补编》所载用于袭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庚子甲辰袭具,皆用翼善冠、衮龙袍,而《丧礼补编袭具条》亦如此载录,今亦依此分付尚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今此国恤时百官衰绖所入,依前例令户、兵曹磨炼题给,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自初丧至卒哭,并停大中小祀事,达下矣。今此大报坛祭,依礼文停止,何如?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宗庙各陵殿,卒哭前虽废祭享,朔望焚香,则不可停废,依前例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五礼仪》只有朝夕上食,而昼茶礼,庚子年国恤时并行昼茶礼矣,今亦依前例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自前国恤时,凡干公事,拨马行会矣。今此国恤时,时急八道及两都知委公事,依前拨马行会,何如?令曰,依。

○以礼曹节目草记,令于徐有庆曰,罔极之中,何闻此草记?还给。

○徐有庆,以殡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达曰,在前国恤教是时,奉常寺造果厅,例设于阙内矣。今以内帑库排设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丙申三月初五日卯时,上大渐于庆熙宫之集庆堂。将复,领议政金尚喆曰,复衣,当以衮袍为之,复后,王世孙当出寝门外举哀,礼官及内侍,当以此举行矣。王世孙曰,苍黄之际,凡事易致颠错,《丧礼补编》考见,可也。内侍奉复衣,自东霤下设梯而升,皋复之声毕,挟侍扶王世孙出寝门外,发丧举哀时,大臣立于北楹之外近西,承史立于东楹之内,外宫官立于北楹之外相向,执事官立于御床之前,礼官立于东阶上西面,俟复毕,礼房承旨徐有庆奉复衣,置御床傍,始设位而哭,内侍及掖庭设苫次于厅事,挟侍扶王世孙诣苫次,王世孙俯伏哭尽哀,大臣及入参诸臣皆哭,内侍以下,亦皆号哭。尚喆进前曰,沐浴与袭时,并以午时举行乎?令曰,依。尚喆曰,摠护使以下堂郞斯速达下,然后可以举行矣。贱臣承令以出,以单子进之,有顷,摠护使申晦进前曰,欑宫处所,何以为定乎?令曰,以资政殿为之。院相金尚喆进前,令曰,寿衣襨,自内措置,已年久矣。或有纹缎,而大行朝既禁纹缎,则不可用于袭敛诸具,纹缎当改造矣。余今荒迷,有难照检,执事中锦城尉,于丧事素称谙熟,卿与之看检,即为来禀,可也。尚喆曰,纹缎则非但禁物,先朝常时俭德,可以仰体,不可用也。臣谨当退去户外,与锦城尉看检以奏矣。王世孙又谓尚喆曰,云纹缎则常时衮袍所用,非禁物,当用之,其他花缎,并为勿用,可也。又谓晦曰,御床陪往资政殿时作路,及内外庐幕处所,详定后来奏,可也。令曰,注书出去,言于都监堂上,大小敛诸具,极择捧入。有庆曰,袭时,礼曹、工曹判书,礼曹参判、参议依例入参,何如?令曰,依。工曹判书金汉耆进前,令曰,袭具有无,未能详知,卿与院相及锦城尉照检后,其所不足之数,仰禀内殿,即速造出豫为措备,宜矣。摠护使进梓宫单子,王世孙号哭曰,此单子,岂忍点下乎?晦等奏曰,睿孝若此,臣等亦不胜悲号,而此单子,事系时急,既是祖宗朝已行之事,伏愿少抑睿情,即下手点焉。诸臣亦继请之,王世孙终不许之,泣谓晦曰,何忍点下?晦等更为力请,王世孙曰,以云字梓宫进用。承旨奉令旨书出,尚喆进前奏曰,设冰之礼,载于《礼记》,顾今房堗过温,袭时尚远,设以平床,亦即设冰,何如?令曰,依。王世孙谓晦曰,泰宁殿有柜子,以万岁后移置梓宫之前,有所遗教,到今思之,罔极崩迫,摠护使与都承旨、史官一员即往奉来。摠护使申晦,都承旨徐有邻,假注书柳孟养承令诣泰宁殿,奉柜子以还。王世孙奉而号哭,入置于御床之北,时大臣及摠护使每以丧事禀达之时,王世孙号擗涕泣,有不忍闻之意,奏事者皆感泣,不忍仰瞻。令曰,宫官洪国荣、郑民始入对于厅事,其馀诸承旨、诸春坊轮回入对,执事诸人入侍御床之侧,大臣以下退在阶上。令曰,行副司直金孝大,判尹尹东晳以执事入参。令曰,副司直金颐柱、金鲁永亦以执事入参。

○沐浴袭正时午时,前一刻,挟侍扶王世孙诣户外,俯伏行沐浴礼,入参诸臣奉朝贺洪凤汉、金致仁,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礼曹判书赵重晦,参判金华镇,参议李东馨,大司宪赵载俊,行大司谏李硕载,行都承旨徐有邻,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吴载绍,同副承旨李养鼎,记事官韩用龟,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执事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黄仁点,工曹判书金汉耆,行副司直金孝大,汉城左尹尹东晳,行副司直郑厚谦,副司直金颐柱、金汉老、金鲁永,辅德李镇衡,兼辅德徐有防,弼善柳义养,兼弼善郑民始,文学洪文海,兼文学李秉模,司书李商进,兼司书洪国荣,说书金憙以次陪立讫。内侍去户内间障子,院相、礼判诸执事入户内,挟侍扶王世孙,入御床傍,王世孙俯伏号哭尽哀,诸臣在户外皆哭,挟侍扶王世孙出厅事,药房三提调,奉粟米飮进前,请进服,王世孙号哭不进。令曰,平床入之。有邻曰,平床,奠排于何方乎?令曰,从便奠排,可也。令曰,房内甚狭,不紧执事及不紧内侍,退出,可也。明源等设平床于户内,内侍各奉沐浴诸具,执事者奉御床南首,床上铺纹席,席上铺缎褥,褥上又铺纹席,玉体上以衾,衾上加以复衣。王世孙被发袒衣,入临于御床之北,院相金尚喆,摠护使申晦,礼曹判书赵重晦,礼房承旨徐有庆,史官二员立于御床之前。礼曹参判金华镇持笏记立于楹外,大臣以下诸臣分立于厅事之东西,重行相对,内侍进香汤,奉而颒之,沐浴讫,行袭礼,执事者先荐枕于袭床上,次铺画玉带,次铺衮龙袍,多红云纹大缎次铺草绿金纹大缎褡𧞤即半臂盖无袖者次铺玉色贡缎长衣,甫罗贡缎长衣,次铺云纹柳青大缎中赤莫,蓝贡缎中赤莫,紫的乡织中赤莫,草绿贡缎中赤莫,次铺有纹白纱单衫,凡九称,单袴白云纹纱,大袴白贡缎也。次进袜,白贡缎次进腰带,蓝广织次进脚带子,蓝广织次进网巾,黑绡次进皂帽,毛缎仍加进翼善冠,毛缎次进靴,黑毛缎次进吐手,蓝广织次进握手。毛缎翦爪及落齿发囊奉于御床之上,执事奉瞑帽将加之,王世孙号擗挽止,使不得进加,诸大臣曰,睿情之崩迫如此,而袭时之迟滞,亦甚悚闷,伏愿少抑孝思焉。王世孙号哭曰,此帽一加,此世将不得更睹天颜,余心之恸陨,当如何?诸大臣曰,时刻渐晩,伏愿俯从礼制焉。王世孙号泣退坐,执事者加瞑帽,令曰,袭时所入衣襨,注书详录,可也。尚喆曰,袭后至小敛,当经一夜,姑绞肩胛上衣襨,则敛时似无弛缓之虑矣。令曰,然矣。尚喆曰,饭含节次当举行,而礼则饭含前,设奠为位哭,而饭含体重,先饭含后设奠,何如?令曰,依。袭毕,王世孙号哭在位,诸臣皆哭,挟侍扶王世孙诣御床傍,将行饭含礼,王世孙攀号哭泣,左右不忍仰瞻,而又掩抑呜咽而指东窗曰,此窗日照之时,则即进粥水剌之时也。其所进御之状,如在目中,而从今以后,更何可仰□乎?又失声号哭,左右亦皆失声掩泣,饭含时至,王世孙遂盥手执匙,抄米实于大行口之右,并实一珠于左,如右之仪,中亦如之,皆如礼,饭含讫,挟侍扶王世孙还厅事,诸臣退在阶上。未时,文淳进前奏曰,巡监军及军号,今日则何以为之乎?王世孙曰,此等事,岂忍闻之乎?承旨考前例为之,可也。都监郞厅奉铭旌入来,传于外执事,将入户内,有庆曰,竹长恐不容立,稍断其末以立,似好矣。载绍曰,考见甲辰前例,则铭旌所立处,去承尘俗称盘子,一并以立矣。令曰,从便立之,可也。有邻曰,若去承尘则御床上虚空,似未安,断其竹末以立,似好矣。令曰,依为之。令曰,外执事二人式,轮回待令于殡所,承史亦轮回待令。尚喆进环绖,挟侍进敛王世孙发加之,王世孙号哭不已。尚喆曰,颜色之戚,哭泣之哀若是其过节,将于宗国何,生民何?伏愿千万节抑,以副臣民之望。内侍设灵几设奠,代奠官鹤林君跪香案前行礼,王世孙入哭,在位者皆哭,王世孙为位哭,在位者皆哭,行礼讫。令曰,朝晡哭,今日则随时为之,自明日依丁丑年例为之。院相以下退出。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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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尚喆坐直。行都承旨徐有邻坐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韩用龟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仕直

○大行大王初丧。

○朝哭后,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口传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敛后,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晡哭后,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口传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药房口传启曰,自昨以来,哀毁罔极之中,必多伤损之节,且王世孙邸下全无所进,哭泣过度,臣等不胜万万忧虑。玆敢奉进粥一器,进御后,仍复劝进世孙宫,千万伏望,敢启。以谚书答曰,罪逆深重,千万意外,遭此天崩之痛,五内分崩,此时一身,何暇顾念乎?世孙当劝勉矣。

○惠嫔宫,药房口传达曰,焦忧之馀,遭此罔极之痛,伤损必多,且中宫殿及王世孙邸下昨日以来,全废所进,实不胜忧虑万万。玆敢奉进粥一器,勉进后,仍复劝进中宫殿及世孙宫,千万伏望,敢达。惠嫔宫以谚书答曰,罪逆深重,遭此罔极之痛,实无欲生之心,如是虑念,中宫殿、世孙宫劝进后,当强进矣。

○世孙宫,药房口传达曰,侍汤焦忧之馀,遽遭此罔极之痛,伤损必多,且伏闻米飮全无所进,实不胜忧迫之至。玆敢奉进粥飮,抑哀强进,奉劝中宫殿及惠嫔宫,以尽扶护之道,千万伏望,敢达。答曰,顽不灭死,又无疾病,卿等勿虑焉。中宫殿、惠嫔宫,已劝进矣。

○嫔宫,药房口传达曰,遭此罔极之痛,必多伤损之节,而中宫殿、惠嫔宫哀毁,亦当如何?不胜忧迫之至,玆敢奉进粥飮,伏望抑哀强进奉劝焉,中宫殿及惠嫔宫,以尽扶护之道,千万伏望,敢达。以谚书答曰,罪逆深重,遭此罔极之痛,尚何言喩?如是虑念,中宫殿、惠嫔宫劝进后,当强进矣。

○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判府事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率百官达曰,皇穹不吊,臣民无禄,遭此天崩之痛,以邸下出天之诚孝,皇皇号擗,靡所止极,而第念,嗣位乃是有国不易之典,列圣已行之礼,昨日该曹草记之还给,虽出于我邸下罔极之至情,未暇念典礼之至重,而天位不可暂旷,人心,岂使无系?伏愿邸下,仰体付托之遗意,俯思继述之大孝,勉抑哀痛之情,亟从有司之请,不胜千万颙祝之至。答曰,罔极之中,又闻不忍闻之言,崩迫而已。卿等更勿烦言,少安余心。

○以礼曹节目承言色口传下令曰,此节目,何可入之?还给。

○院议达曰,伏以皇天不吊,降割我宗祊,大行大王奄弃群臣,恸切率普,攀号靡及。呜呼,今日亿兆生灵之所以颙望于邸下者,惟在于早正位号,亟承统緖,则告庙常行之礼,不可一时少缓,而昨者春曹草记,遽有还给之令,臣等号擗之馀,继以抑塞。窃伏念,帝王之孝异于匹庶,以践位述事为重,古之圣君哲辟,未尝以衰麻攀慕之痛,少忽于亿万年巩固之基,则以邸下之大孝,何不念及于此乎?伏愿邸下,克加深思,少抑摧痛之怀,勉循当行之典,亟赐兪音,毋或逾日以系神人之望焉。惶恐敢达。答曰,已谕于廷达矣。

○大司宪赵载俊,大司谏李硕载,执义金乐洙,掌令申昕、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献纳李枰达曰,皇天降割,生灵无福,大行大王奄弃群臣,崩天之痛,率普共切。今日宗社付托之重,只在我邸下一身,而即伏见礼曹草记还给之令,臣等奉读抑塞,益不胜恸陨闷迫之地。臣等固知邸下以出天之诚孝,遭罔极之祸变,攀号擗踊之中,不忍受此草记,至有此还给之举,而第伏念,大位不可一时暂旷,宗社不可一日无主。又况帝王之孝,莫大于继序,而我朝列圣,自有已行之旧典,邸下,何不念及于此,以孤八域臣民颙望之忱耶?请少抑哀痛之怀,亟从有司之请。答曰,已谕于政院矣。

○庭请再达曰,臣等谨率百僚疾声仰吁,而及承下答,未蒙开许,臣等于哀痛罔极之中,尤不胜忧闷抑塞之至。呜呼,四百年宗社之托,亿万命生灵之望,惟在我邸下一身,则邸下,今何不仰体俯念,而只以哀痛之极,有此靳许之教耶?此是国家莫重之大礼,列朝已行之成宪,则岂容暂时迟延耶?邸下如不亟回睿意,以副群情,则其于宗社何,臣民何?臣等乃敢涕泣更吁。伏乞邸下即赐一兪,以答亿兆之望,千万颙祝。答曰,一达二达,徒增崩迫。

○政院再达曰,伏以臣等,即伏承达辞下答,以已谕于廷达为教,不赐兪音,臣等聚首愕然,继之以哽塞抑郁之至。继序承统,乃是有国之重事,告庙践位,实为历代之常典,古昔哲王,我朝列圣莫不抑情而勉从者,良以上而宗社之托,不可不念,下而臣民之望,不可不副故也,而今我邸下,辄下哀痛之教,尚靳允许之批。臣bb等b虽愚迷,岂不知崩迫之孝思?固无穷已,而天位不宜一日暂旷,人心不容一时无系,则亦岂敢徒怀烦渎之惧,不思所以期于准请乎?臣等相率涕泣,更此呼吁。伏乞邸下,勉抑至情,亟遵旧礼,以慰颙祝之望焉。惶恐敢达。答曰,已谕于廷达矣。

○两司再达曰,臣等今日之请,实是邦礼之所不可缓,群政gg群情g之所不可已。臣等方颙俟兪音,伏承下答,已不胜悲迫,而继伏见礼曹节目还给之令,益切抑塞之至。噫,继序承统,自是帝王应行之典,从古圣君贤辟,虽在哀慕罔极之中,勉循群请者,诚以体先王付托之意,而副臣民爱戴之情也。仰惟睿孝出天,当此崩迫之日,践位行礼,虽有所不忍,而若念宗社之重,则今此节目之依下,有不容一刻缓也。此固举国生灵之所共望,邸下亦不当任情固拒,而臣等一达再达,不得请则不止。请亟加睿思,特赐允从。答曰,已谕于政院矣。

○庭请三达曰,继序嗣位,乃是百年不易之制,列圣已行之礼也。今我邸下,只以孝思之罔极,不念付畀之至重,至于该曹之草记节目,屡入屡下,举国臣民之忧遑闷迫,姑不暇论,而我邸下,独不念大行大王平日付托之圣意乎?既命我邸下代听庶务,则岂不以四百年宗社之重数千里生灵之众,专畀于邸下一身乎?今当亟践大位,缵厥遗服,实为圣人继述之孝。我邸下,何其一向牢拒无意勉从,至此之极耶?伏乞更加三思,快允群请,亟令礼官举行,以副一国臣民之望。答曰,余心罔极,卿等勿复烦余。

○政院三达曰,伏以臣等之一再陈请,窃附于不准不止之义,而一向坚拒,又有此节目还给之令,臣等一倍痛陨,莫省攸措。呜呼,恭惟我大行大王五纪临御,万机倦勤,克轸国事之重,特下代听之命,邸下亦已勉承圣志,不敢辞焉,则乃于今日应行之典,不赐允从,罔念艰大之投,是岂圣贤继述之孝,亦岂平日付托之意乎?傥邸下念及于此,亦庶几怵然感惕,勉抑至情,有不俟乎终日者矣。且翼室宅宗阼阶黼裳,顾命之篇,《周礼》足征,则邸下,虽欲排群下之请,任一时之哀,恐不可得也。臣等忝居出纳之地,不胜忧遑闷郁之极,又敢还入节目,以效缴还之忱。伏乞亟降兪音,以副臣民之望焉。惶恐敢达。答曰,已谕于廷批矣。

○令于徐有庆bb曰b,敛时,时原任大臣、奉朝贺、礼堂、诸承旨、两司长官、玉堂、诸春坊入侍。

○两司三达曰,臣等之合辞陈吁,已至于再,而睿批靳许,一向牢拒,臣等益复摧裂,不知所以为言也。伏惟邸下以出天之性,当哭擗之日,虽典礼之应行者,犹不暇顾念,而其于继体之重,何哉?《中庸》之赞文、武之大孝曰,继志而述事,夫所谓继志述事者,即践位而行礼也。文、武之孝焉而所已行者,邸下独不行之于今日耶?睿志愈邈,群情益迫,玆又烦渎于哀慕之中。请速赐允从,以答一国臣民之望。答曰,已谕于政院矣。

○徐有邻,以吏曹言达曰,魂殿参奉李惟简方在乡云,今姑改差,其代更为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有庆,以礼曹言达曰,取考庚子年誊录,则储君嗣位之意,涓吉告于社稷、宗庙、永宁殿矣,今亦依前例将于今三月十一日告文,而储庆宫、毓祥宫、徽宁殿亦为一体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今此国恤时各殿辇舆及轿子、御马、仗马、宝马等诸具裹以白绵布,已有前例,自本曹入达施行云,依此例举行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校理郑宇淳等箚曰,伏以皇天不吊,降割吾东,惟我大行大王奄弃群臣,率普衔恸,攀号靡及。今日八域含生之所颙祝于邸下者,惟在亟承大统,早定位号,以副臣民之望,则告庙彝典诚不可一日暂缓,而迺者春曹草记,遽有还给之令,臣等号泣攀擗之馀,继之以焦遑罔措,不知攸为。窃伏念,帝王之孝,亶在于践位而述事,以基亿万年巩固之业,肆昔明王哲辟之遭罹巨创,何尝以衰麻哭擗之哀而罔念宗社神人之托乎?惟愿邸下,少抑哀恸之怀,勉循群下之情,亟赐允从,毋或逾日,不胜幸甚。臣等惟冀大臣之及时陈达,以回睿听,而颙俟终日,阒然无闻,虽缘悲遑罔极,未及周旋之致,而揆以古大臣体国之道,得无歉乎?臣等诚不胜慨然之忱,玆陈短箚,渎扰于哀疚之中。伏惟邸下,少垂察焉。取进止。答曰,已谕于两司,而昨日大臣之筵奏,或未闻之矣。

○校理郑宇淳等再箚曰,伏以臣等,伏承令批之下政院者,方切抑塞之忱,继又有春曹节目还给之令,益不胜忧遑悯迫之至。窃伏惟念,帝王之孝,惟在述事,大宝之位,不容暂旷。自古人君,虽在哭擗号陨之中,而不得径情任哀,勉循有司之请者,诚以宗社之寄,继序之大礼有所重,而情不可不少屈也。今我邸下以文王纯至之孝,值商后谙暗之初,徒守含哀茹恸之情,而不思缵緖承统之重,则四百年宗社之责,将何所托重而亿兆民颙戴之望,将何所维系乎?臣等非不知此时渎扰,有以增邸下哀疚之怀,而莫重邦家之典礼,决不可一时迟延,此臣等所以号吁而不知止者也。伏乞更加睿思,俯循群情,不胜幸甚。取进止。览箚具悉。已谕于政院之达矣。

○丙申三月初六日寅时,御床在集庆堂。院相金尚喆,摠护使申晦,昌城尉黄仁点,行副司直金孝大,都承旨徐有邻,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李心渊奉审灵床退出。令曰,院相、摠护使入对。金尚喆、申晦进前,令曰,御床移奉资政殿时,依动驾例侍卫仪仗如例举行,可也。令曰,魂殿处所,当设于何处乎?尚喆曰,臣等姑未相议矣。令曰,泰宁殿,何如?尚喆曰,虽好矣,而因山后,当为移御,下阙设置,似好矣。令曰,姑于此阙设之,似好,与摠护使论定,可也。院相、摠护使退出,王世孙诣灵床奉审讫,承史退出。

○卯时,院相金尚喆,都承旨徐有邻,礼房承旨徐有庆,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李心渊,执事锦城尉朴明源,判尹尹东晳入殡所,奉审灵床退出。尚喆进前达曰,小敛时当用绛纱袍,大敛时当用冕服,何以为之乎?令曰,当依此用之,而绛纱袍,则大行朝常时所御服用之,好矣。院相退出,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朴相德,副提调徐有邻,进前达曰,夜间气候,若何?王世孙泣而不答,相德曰,邸下一身,上而奉中宫殿、惠嫔宫,下而临百僚亿兆,古人有言曰,不可以孝伤孝,何不顾此而过制哭泣乎?王世孙泣而不答,相福曰,仰瞻睿颜,汗气恒流,以此观之,则气虚可知,当以一钱重参,煎粟米飮以进矣。王世孙泣而不答,尚喆等曰,邸下每见臣等之入,尤若是过毁,臣等诚不忍仰视,而连日哀恸之中,必多受伤之节,岂不念宗社之重而如此乎?臣等诚切迫矣。王世孙,又号哭不答,尚喆等更请节哀,王世孙掩抑呜咽曰,日前与卿等同为周旋于诊察之时,仰瞻玉色,仰聆玉音矣,今焉已矣。予将于何处,更为侍侧乎?若见卿等,尤不堪忍,卿等出去,毋助余哀。三提调退出,辰时,令曰,魂殿处所,姑未有定,摠护使及都厅郞厅与承史,诣启星堂看审以来。摠护使申晦,左副承旨金文淳,都厅郞厅洪国荣,记事官韩用龟诣启星堂奉审后,回奏曰,堂甚广阔,可设魂殿,而小星门内又有小星堂,房舍亦不狭窄,可合居庐矣。令曰,中宫殿居庐处所,无可合处,此甚可闷。晦曰,然矣。令曰,昌德宫若移奉魂殿,则何如?晦曰,此乃先大王所当倦恋之阙也,今若移奉则亦为继述之道。令曰,卿须与有司之臣议定,可也。摠护使以下退出,令曰,殡殿水剌间,以禁军厅当为之,入直禁军,移接于扈卫厅,而除徽旨移接事,分付兵曹。令曰,局出身厅,当为殡殿造果厅,除徽旨移接。出下令令曰,摠护使入对。申晦进前,令曰,殡殿银器三件外,皆是内备,此三件则自尚方待令,可也。晦曰,弘陵右冈,昔年每有称道之教,盖欲依明陵例也。令曰,圣意专在右冈矣。摠护使退出,午时,令曰,执事一人,入殡所奉审,可也。锦城尉朴明源与内侍入户内,奉审灵床后退出,令曰,居庐所,立草家三间,好矣,分付都监。令曰,殡殿银器三件中,只以之盖大贴待令,而馀外则皆安徐,可也。令曰,都承旨入对。徐有邻进前,令曰,先朝御制之制下者甚多,虽片言只字,不可不编次开刊,而若于因山前,难以开刊,则以一本誊出,旧本则欲纳于退圹,此意与院相,相议以奏也。若开刊则当设编辑厅,而肃庙时亦有御制开刊之例,亦详考前例以奏,可也。承史退出。

○小敛正时申时,前一刻,内侍移奉魂箱于御床之北,以祭床交倚,退置堂下,王世孙俯伏于寝门之外,奉朝贺洪凤汉、金致仁,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大司宪赵载俊,行大司谏李硕载,行都承旨徐有邻,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吴载绍,同副承旨李养鼎,记事官韩用龟,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执事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黄仁点,工曹判书金汉耆,汉城左尹尹东晳,行副司直金孝大、郑厚谦,副司直金颐柱、金汉老、金鲁永,辅德李镇衡,兼辅德徐有防,弼善柳义养,兼弼善郑民始,文学洪文海,兼文学李秉模,司书李商进,兼司书洪国荣,说书金憙,礼曹判书赵重晦,参判金华镇,参议李东馨以次陪立。执事朴明源、金汉耆、金孝大盥水行小敛礼。令曰,凡事易致错乱,诸执事各以衣襨,次次铺列,可也。令曰,右承旨徐有庆以执事入参。出下令执事者先设龙纹席,次铺褥,次铺绞,次铺柳青金线衾,次铺白云纹大缎袴,次铺真红绛纱袍,次铺玉色紫的草绿广织三色中赤莫,次铺莫绿云纹大缎狭袖、烟豆色稀文缎狭袖讫。挟侍移奉灵床于敛席,执事者右衽,补空处,用蓝广织吐手,白广织行缠,多红大缎道袍,多红杭罗朝服,将敛衾,王世孙扶灵床,攀号不离,诸臣请结绞,结绞讫,王世孙俯伏哭尽哀,在位者皆哭,挟侍及执事者,还奉大行大王于御床,王世孙,诣灵床东,俯伏哭尽哀,在位者皆哭。尚喆曰,敛礼既卒,令别看役许圭入来,出初见样,何如?令曰,依。许圭入御床傍,出见样,长七尺,广二尺一寸,高一尺二寸,宗戚、朝臣皆退出,承史退在阶上。

○小敛时衣襨。绛纱袍,白绡横绞三,白绡长绞,柳绿金线衾,甫罗乡织长衣,蓝贡缎狭袖衣,甫罗贡缎狭袖衣,蓝贡缎中赤莫,软蓝贡缎中赤莫,多红广织道袍,蓝贡缎中赤莫,软蓝贡缎中赤莫,紫的乡织中赤莫,玉色蓝扇缎中赤莫,蓝广织长衣,玉色宫绡长衣,甫罗宫绡长衣,土色有纹广织长bb衣b,玉色有纹纱背子,草绿有纹纱背子,豆绿有纹缎背子,玉色有纹缎背子,甫罗有纹缎中赤莫,草绿有纹缎长衣,草绿有纹乡识gg织g中赤莫,甫罗有纹绫中赤莫,甫罗有纹绫长衣,草绿广织中赤莫,蓝有纹大缎道袍,蓝扇缎道袍,蓝有纹大缎道袍,蓝扇缎道袍,草绿大缎褡𧞤,柳绿大缎褡𧞤,多红广织公服,蓝有纹纱道袍,草绿有纹纱褡𧞤,多红广织朝服具裳蔽膝豆绿有纹缎中赤莫,草绿广织道袍,蓝广织道袍,草绿有纹绫长背子,甫罗有纹大缎长衣,玉色有纹缎中赤莫,豆绿有纹绫长衣,豆绿无纹䌷长衣,烂豆色褡𧞤,白云纹大缎袴,蓝广织吐手,白广织行缠,玉色广织中赤莫,草绿广织中赤莫,多红贡缎背子,玉色乡织中赤莫,草绿广织中赤莫,紫的广织长衣,豆绿广织长衣,豆绿有纹缎中赤莫,玉色有纹绫长衣,沈香稀纹缎长衣,玉色广织长衣,紫的有纹缎褡𧞤,多红有绫褡𧞤,玉色乡织长衣。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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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尚喆坐直。行都承旨徐有邻坐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韩用龟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仕直

○大行大王初丧。

○朝哭后,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朝廷率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晡哭后,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口传达曰,臣等伏见邸下,任情哭泣,全无所进。且伏念,中宫殿、惠嫔宫哀毁罔极,必多伤损,实不胜万万焦迫。玆敢奉进菉豆粥,抑哀勉进,仍为奉劝于中宫殿、惠嫔宫,千万伏望。答曰,罔极。昨日已谕,卿等勿虑焉。中宫殿、惠嫔宫当奉劝矣。

○药房口传又达曰,朝者入侍,仰陈忧闷之忱矣,粥飮不进,其何以扶接胃气乎?更此奉进汤元糜,抑哀强进,十分劝进于中宫殿、惠嫔宫,千万伏望。答曰,顽忍支过,卿等勿虑,元糜当劝进于中宫殿、惠嫔宫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仍进汤元糜粥一器。答曰,世孙连劝,故虽强有所进,粥则何忍进乎?

○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仍进汤元糜粥一器。答曰,世孙宫劝之,故强进矣。

○嫔宫,药房口传问安,仍进汤元糜粥一器。答曰,罔极。何以飮乎?

○徐有庆,以殡殿都监郞厅、摠护使意言达曰,今此国恤教是时,内赡寺、内资寺造果厅,例设于阙内矣,今亦以忠壮卫厅排设举行之意,敢达。

○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此草记不为批答,除标信以忠壮卫厅举行事,言于兵判。

○又以殡殿都监郞厅、摠护使意言达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参奉洪亮猷,前参奉郑文在,前都事兪汉炅差下,而俱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领中枢府事金相福,行判中枢府事金阳泽、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率百官达曰,伏以臣等,昨于上下号擗之中,猥犯再三渎挠之罪,每承睿批,哀溢辞表,奉读未终,相顾失声。呜呼,此何时也?苟非事体之至重,典礼之至急,则岂于未有命戒之际,敢陈不忍酬应之请,至于连日而不知止哉?帝王之孝,莫大于践位承统,时不可后也,礼不可轻也。大宝有受,天命方新,何得无陟降之上告乎?吉凶交错,仪文繁缛,何得无节目之先禀乎?古之圣后哲辟,咸有如此之时,岂无不忍之情,而嗣德之礼,未尝或淹,诚以重在宗社,义掩其哀故也。惟邸下,曷不念哉?舆情所迫,更此齐吁,而悲遑之极,言不敢文。伏乞邸下,少抑罔极之痛,亟循有司之请,以重邦礼,以答众望,不胜幸甚。答曰,又何若此?

○本院达曰,伏以惟我邸下,以臣等今日之请,为可已而不已耶?三司齐吁,百僚同声,睿听愈邈,兪音尚靳。此实群下忱诚浅薄之罪,而惟此大礼,即是古今不易之常典,攀号擗踊,继述践行,并行而不悖,则以邸下之达孝,何不念及于此哉?噫,昊天降割,率普茹痛,举在奔走号哭之中,而犹且相率而陈请者,诚以代亲之痛,虽有所不忍,继序之节,实不容少缓故也。伏愿邸下,翻然回听,亟许允从,以慰八域臣民之望。臣等三达未格,又此烦渎,不胜惶恐之至,敢达。答曰,已谕于廷达矣。

○大司宪赵载俊,行大司谏李硕载,执义金乐洙,掌令申昕、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献纳李枰达曰,呜呼,天位不可一时暂旷,而邸下之靳许,已经日矣,臣等之苦恳,已至三矣。仰惟我邸下,恭承明命,代听庶务者,亶出顺志之睿孝,则今焉俯循群情,勉陟大位,以基亿万年无疆之业,乃所以益彰其孝,而一日二日兪音尚閟,使八域含生崩陨抑塞,靡所攸系。此岂圣人继述之事,而亦岂仰体付托之重者乎?傥邸下念及于此,怵然感惕,幡然回悟,虽欲任情直行,有不可得矣。请亟允臣等之请,以副一国之望。答曰,已谕廷达矣。

○恩全君禶等率诸宗达曰,皇天降割,遭此崩天之痛,举国含生莫不奔走号泣,如丧考妣,此时臣民之所颙望者,只在于亟举嗣位之典,而该曹援例节目,有还给之令,在庭臣僚相继陈请,已至两日,而兪音尚閟,臣等于此,益不胜闷郁罔极之至。国不可一日无君,臣不可一日无主。伏愿邸下,仰体祖宗已行之典,亟寝节目还给之令,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已谕于廷达矣。

○庭请再达曰,臣等冒陈微诚,复渎睿听,及承下答,至有又何若此之教,臣等相顾抑塞,罔知所措。呜呼,我邸下,勉承明命,代听国政者,为重圣统,而其有光于睿孝亦大矣。今于哭擗罔极之中,不思所以仰体遗意绍承大位,而乃反以哀痛之情,固拒群请,何哉?臣等闻之,成周之礼,入翼室,恤宅宗,麻冕黼裳,升自宾阶。夫以圣人之孝心,岂忍践位而行礼哉?然受瑁而不辞者,不敢坠先王之命也。臣等死罪,非不知邸下至痛,而国家典礼,有不可一日迟延。伏惟邸下,更加睿思,亟降兪音,以副神人之望焉。答曰,卿等又何若此?罔极而已。

○本院再达曰,伏以此何时也,而邸下之固拒,至此极也。呜呼,惟我大行大王所以垂裕于邸下者,何如也,付畀于邸下者,亦何如也?在邸下继述之道,虽于哀遑号擗之中,政宜少抑情事,亟遵彝典,以体我大行大王之遗志,实为圣人之大孝,而一日二日上下相持,仪文常节,阏而不行,此岂臣等所望于邸下者?窃伏想,大行大王在天之灵以邸下之哀毁逾制,必有所衋然闷怜,而亦岂不以继序之常礼一向迟延,惕然忧伤于冥冥之中耶?以邸下之诚孝,今若念及于此,则践位行事,岂容暂时之少缓乎?玆敢疾声呼吁,还纳节目。伏乞邸下,勉抑罔极之痛,亟举当行之典,不胜幸甚。惶恐敢达。答曰,已谕于府院之达矣。

○大司宪赵载俊,行大司谏李硕载,执义金乐洙,掌令申昕、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献纳李枰达曰,臣等沥尽肝血之恳,连渎号擗之时,未承兪音,益增崩迫,未知邸下以臣等之请,为可已而不已耶?圣人制礼,参以人情,而礼有时重于情。夫遑遑罔极,情之至也,皇皇继序,礼之大也,上而有宗社付托之重,下而有臣民颙祝之望,则邸下,岂可以罔极之情,拒继序之礼耶?邸下念及情礼之间,则必不待臣等之毕辞,而幡然回思矣。请亟从齐吁,以副众情。答曰,已谕于廷达矣。

○恩全君禶等率诸宗再达曰,嗣位之礼,必在成服之日,乃是古今之通谊,列圣之攸行,而臣等谨率诸宗仰吁矣,及承下答,未蒙开许,臣等于哀痛罔极之中,尤不胜抑塞之至。呜呼,在廷百僚,相继陈请,一向牢拒,臣等聚首相顾,不胜抑郁闷迫。仰惟邸下,痛陨之中,虽不忍于践位行礼,而帝王之制,惟此为大,天位之重,不可暂旷,臣民之望,不可终遏。伏乞勉抑罔极之情,俯循盈庭之请,千万颙祝之至。答曰,已谕于廷批矣。

○庭请三达曰,臣等连日齐吁,辞窘意竭,而犹不能自已者,岂可已而不已者gg也g哉?噫,人子之孝,帝王与匹庶,唯以顺志为贵,试念平日遗志,其以邸下之徒怀崩迫之痛,罔念神人之托为孝乎,抑将以勉抑至痛,克遵邦礼为孝乎?若以断自宸衷,特命代听之圣意推之,其所以为孝者,必于斯而有所居者矣。以邸下无违之孝,虽在皇皇攀擗之中,傥一念及于此,不待臣等之言,必有所惕然回悟,涕泣而兪之者矣。臣等非不知此时屡渎,万万惶悚,而念宗社之至重,援列朝之常典,玆敢齐声更吁。伏乞邸下,亟循有司之请,上体遗志,下副群情,千万血泣恳祝之至。答曰,崩迫而已。

○本院三达曰,伏以臣等虽愚迷,岂敢创为无稽之说,以戚我邸下之至情也哉?从古继序之君,未尝以哀号之小节,或忽统承之大礼,故武王之圣焉,而践文王之位,夏启之贤焉,而缵大禹之服,惟此二君,亦岂不足于崩迫攀慕之孝,而其所勉而行之者?诚以一国宗社之重,终不可以不念也,万姓黎献之愿,终不可以不从也。又况吾先君所以行之者乎?告庙之礼,嗣位之仪,不可不预加讲究,则草记之尚今未彻,节目之屡入还下,亦岂非万万焦迫者乎?邸下之兪音愈邈,而臣等之衷情愈切,玆又相率泣血,冒渎陈请。伏乞邸下,深思帝王之孝,允副臣庶之恳,不胜幸甚。敢达。答曰,已谕于廷批矣。

○大司宪赵载俊,行大司谏李硕载,执义金乐洙,掌令申昕、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献纳李枰达曰,臣等之连为烦聒于号慕罔极之中者,诚以嗣位节目之举行,一时为急故也。夫帝王继承,自是典礼,而不以哀毁有少迟延,如是然后,宗社方有托,人心方有系,此千古人君之所已行。臣等之含痛齐吁,岂违经礼,而乃邸下只以孺慕之情,至拒应行之典,使莫重节目历日未颁,大小群心,遑遑罔措。此岂邸下继述之道而亦无以副神人之望矣。崩迫之极,又此渎挠,请更加睿思,亟举彝典。答曰,已谕于院批矣。

○恩全君禶等率诸宗三达曰,臣等谨随廷臣之后,再陈沥血之恳,而及承令旨,不惟不赐许可,至有崩迫罔极为批,臣等相顾罔措,尤不胜哀陨抑塞之至。仍窃伏念,帝王之孝,必以继述为重,不专于哭泣号擗而已。惟我邸下,少抑至痛,亟绍大业,毋负我大行大王投遗之盛意,则亦岂非继述之尤大者乎?伏乞亟遵列圣已行之典,以副群下盈庭之颙望,千万幸甚。答曰,已谕廷答矣。

○庭请四达曰,臣等以一日不可缓之请,陈屡次至恳迫之忱,连奉批旨,未蒙准许,睿孝虽出于罔极,群情转切于遑汲。噫,臣等虽愚迷,亦岂不知出天之孝思,深有所不忍,而第念,帝王之孝,莫大于继序,故夫子之论达孝,以践位为先,康王之在宅宗,以冕服行礼,此实万世不易之典,列朝已行之礼也。呜呼,宗社之无托,臣民之无主,今几日矣。邸下若徒以哀痛之极,而靳许莫重之礼,则岂所以仰体先王付畀之意乎?皇皇闷迫,不获请则不敢已,故玆又涕泣更陈。伏乞翻然回思,即赐允许,勉答亿兆之望焉。答曰,崩迫罔极,卿等勿复烦余。

○本院四达曰,伏以臣民无禄,举抱弓剑之痛,而其所以赖而有恃者,以我邸下离明之继照也。噫,国之有君,如天之有日,环东土亿万生灵,莫不奔走攀擗,如丧考妣,而犹且矫首跂足,以望邸下位号之定者,如候大明之升天,以时则不可少淹也,以礼则自是应行也。古之圣贤,未尝径情直遂,违时而废礼,则邸下于此,亦有所不得辞者矣。臣等之相率苦恳,已至乎七矣,语穷意竭,不暇缓辞,玆又疾声号吁。伏乞邸下,俯垂鉴谅,速降兪音焉。惶恐敢达。答曰,已谕于廷批矣。

○大司宪赵载俊,行大司谏李硕载,执义金乐洙,掌令申昕、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献纳李枰达曰,臣等之号泣陈吁,情已穷矣,辞已竭矣。呜呼,帝王尽孝之道,与匹庶有异,不以任哀径情为孝,必以继志述事为孝,以邸下纯至之性,岂不念及于继述之孝,而只缘至情难抑,以致群情莫副,使千古帝王通行之常礼,尚此迟延,岂不有伤于邸下之孝哉?方今晨夕屡更,敛礼已过,仰惟邸下,号擗哀霣,益复罔极。臣等虽甚愚迷,岂不知此,而连事烦渎,不之止者,惟望邸下为宗社为生灵,深体帝王尽孝之道也。请速降兪音,勉循群情。答曰,已谕政院矣。

○庭请五达曰,臣等合辞申请者,实是天地之大经,历代之彝典,亦粤我祖宗之所已行,而一向牢拒,以至镇日烦渎,臣等惶闷抑塞,不能自定,当此号擗罔极之日。臣等虽甚愚迷,岂不知出于孝思之难抑,而第念,帝王之孝,当以丕显丕承为重,而不在于一时之径情,顾今宗社神祇之靡所托,亿兆生灵之靡所依,凡几日矣。于昭在上之灵,宁不戚戚而贻忧耶?邸下若念及于此,则岂敢自忽于付托之重神人之望,而思所以抑情遵礼之道乎?伏乞亟回睿心,俯循群情,千万颙祝。答曰,何若是耶?

○本院五达曰,伏以呜呼,伏惟我大行大王,以煌煌大宝,以遗我邸下,宝之所归,位之所系,(位之所系))礼之所载也。礼有所未讲,则位有所未定,位有所未定,则宝有所未托,此臣等所以苦口力恳,请颁节目,烦凟而不知止者也。只事攀号,如不忍闻,即邸下一己之情也,亟承统緖,罔或少缓,乃圣人万世之公也。岂可以一己之情,掩万世之公也哉?傥邸下,怵然却顾,深思大宝付畀之重,则想不待臣言之毕,涕泣而从之矣,言不知裁,益增哽塞,惶恐敢达。答曰,已谕廷批矣。

○大司宪赵载俊,行大司谏李硕载,执义金乐洙,掌令申昕、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献纳李枰达曰,呜呼,事固有缓急,而当急而不可缓者,即关宗社之重也,系典礼之严也,于此而或有所迟缓,则臣民之奔走号呼,必欲准请而乃已者,人心之所同然也。臣等伏读大行大王凭几之命,有曰大宝,传于王世孙,夫大宝,即臣等所请嗣位之事,而当急而不可缓者也。今已三日,尚靳兪音,呜呼,大宝已传,而彝典未举,邸下岂可以哭擗罔极之思,有所不忍于践位行礼之举耶?言之及此,臣等益不胜摧裂崩陨之至,应行之礼,决不容一日少缓。请亟颁节目,以副神人之望。答曰,已答廷请矣。

○校理郑宇淳,副校理朴天衡、赵尚镇,修撰尹东晩、金致显,副修撰尹行修箚曰,伏以臣等,再三齐吁,情穷辞竭,每逢睿批,只切抑塞闷迫,不知所以为喩也。伏念,我邸下以纯至之孝,遽遭天崩之恸,攀擗号陨,穹壤靡逮,臣等非不知此时渎挠,重戚我邸下之孝思,而顾惟我大行大王以四百年宗社之重,投遗而付畀者,专在于我邸下,则邸下,其不思所以承膺之乎?八域群生,奔走号哭颙望而愿戴者,亦惟在于我邸下,则邸下其不思所以慰答之乎?邸下一身之所付托者,若是其重且大矣,而徒以哀疚孺慕之怀,不忍遽循群情,一日二日固拒至此,实非臣等之所仰望于我邸下者也。呜呼,今日臣等之言,即举国同然之情也,上自大臣下至文武百官,莫不苦口力恳,聚首颙俟,则顾臣等疏浅之诚,虽不足感回睿听,而独不思抑情遵礼,勉副群情者乎?伏乞邸下,更加三思,亟降兪音,俾宗社有托,臣民有主,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已谕于喉院之达矣。

○校理郑宇淳,副校理朴天衡、赵尚镇,修撰尹东晩、金致显,副修撰尹行修箚曰,伏以臣等,披露心肝,再次陈恳,而及奉徽旨,未蒙允许,臣等聚首涕泣,继之以忧遑罔极之至。窃伏念,翼室宅恤,御王册命,即周家之典章也,含哀抑情,勉循群情,是列朝之成法也。臣等固知我邸下纯笃之孝,号擗之恸,不忍于践位行礼,而今若任情固拒,徒循孺慕之情,不顾继统之重,则其于宗社何,其于臣民何?呜呼,今日,此何等时也?大行宾天,神人靡托,举国群情,哀遑罔极,而至情难回,彝典未定,此莫非臣等诚意浅薄,未能孚格之罪,而亦岂不有伤于帝王之达孝盛节也哉?邸下虽欲自伸哀恸之私,差缓缵序之礼,而大宝,岂可一日而无主也,群生,岂可一日而无系也?伏乞邸下,亟回睿思,勉降兪音,俾早定节目,即举典礼,以副一国颙望之情,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已答府院矣。

○校理郑宇淳,副校理朴天衡、赵尚镇,修撰尹东晩、金致显,副修撰尹行修箚曰,伏以臣等,即伏承批旨,又以已答为教,臣等诚不胜摧陨抑塞,罔知攸措。臣等虽甚愚迷,讵不知我邸下靳允之意,寔出于哀恸不忍之至情,而第伏念,邦家之典礼既重,则哀慕之孝思,不可徒循也,宗社之付托至大,则继统之丕位,不可暂旷也。自古继体之君,孰无深哀至恸于缞麻苴杖之日,而莫不抑情而践位,诞惟我列圣,亦莫不宅恤服冕,亟遵典礼,则此岂非邸下今日之所当法者乎?伏况帝王之孝,异于匹庶,祖宗定制,载在典章,纵邸下徒循哀慕之情,不许常行之典,而艰大投遗之责,在邸下,志事继述之望,亦惟在邸下,则服成践阼之礼,断不可以斯须淹迟。伏乞邸下,翻然回悟,亟赐允从,以为臣民颙望之情,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答于两司矣。

○丙申三月初七日寅时,御床在集庆堂。院相金尚喆,摠护使申晦,礼房承旨徐有庆,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入户内,奉审御床而出,王世孙诣御床傍奉审,执事者请改出见样,令曰,依为之。院相金尚喆,摠护使申晦,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黄仁点,工曹判书金汉耆,行副司直金孝大,礼房承旨徐有庆,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李心渊,别看役许圭,白万重入御床傍,出见样,内长六尺,内广一尺七寸一分,高一尺八分,院相以下退出。尚喆进前达曰,邸下罔极之情,岂不然矣,而在宗社付托之重,不可一样固拒。今日将为更请,亟赐勉从,千万伏望。勉从然后,当有举行之事,下情岂不闷迫乎?金相福进前曰,此不可旷日持久之事也。朴相德进前曰,自古圣王,皆有应行之例,岂可如是固拒乎?王世孙号泣不答,辰时令曰,院相、摠护使入对。院相金尚喆,摠护使申晦进前,令曰,志状纂修,不可稽缓,堂郞从速差出,好矣。大行朝五十年盛德至治,已在于金柜石室,而至若建储前幽潜之德,内行之未及发挥者,亦多有不可不记实者,而今予悲遑之中,精神茫昧,无以录出。况且先大王至慈至孝之德,亦在于辛、壬履艰之时,亦当揄扬其万一,以光圣德矣。尚喆曰,然矣。急急纂修,然后可以请谥矣。令曰,纂修堂郞,即为差出,可也。尚喆曰,校正郞厅,则以洪国荣、郑民始、徐有防、李镇衡四人差出,何如?令曰,好矣。堂上则以曾经编次人差出,则好矣,如蔡济恭、具允明尤好,而赵明鼎,则以纂修堂上差下,可也。尚喆曰,果好矣,而但户判,则方带都监堂上,国葬凡百,专靠于此人,而又有此校正之役,则似有掣碍之端矣。令曰,都监堂上,非特此一人,虽有校正之役,岂有大段相碍之虑乎?尚喆曰,告讣使入送之前,先送宣传官一人,以使行入去之意,先通于凤bb凰b城,何如?令曰,依为之。令曰,资政殿欑宫移安时,灵寝则设于东边,中宫殿哭临处所,则设于西边,可也。诸臣退出,令曰,大行大王行状,今将纂修,《政院日记》外,虽起居飮食之际,动静事为之间,如有圣德之可以表出者,则诸臣其各录出以入。令曰,中官为陪来御制,方往毓祥宫,以卫军三十名定送事,分付。巳时,令曰,尹东晳入对。尹东晳进前,令曰,俄已下令,而今方纂修状草,圣德之可以发挥者,卿等须一一录出以入,可也。东晳曰,臣既已奉承下令,故方欲以笏记书入矣。午时,令曰,郑厚谦入对。厚谦进前,令曰,大行朝谥状,非久入送,而余则荒迷中不能记万一,虽一二条件,卿若有所思者,载在史记涂人耳目者外,录进,可也。厚谦对曰,臣等岂可以一二件事,形容圣德乎?令曰,与锦城尉相议为之,好矣。遂退出,未时,令曰,都监堂上入对。工曹判书金汉耆进前,令曰,中宫殿哭临往来时,以小蓝轝裹布事,分付。工判退出,令曰,都承旨入对。都承旨徐有邻进前,令曰,殡殿北退至堦底,设假抹楼,其上如不足,则设茅假家,可也。令曰,今番执事崔东岳家,无一人入参者,如有可堪执事者,知名以奏。申时,有邻进前曰,诸崔皆在外任,在京者只有一人,而质卑而不可为执事云矣。令曰,异姓中或有可合者,录入,可也。令曰,执事、承史入御床奉审,可也。执事金孝大、金汉耆,承旨徐有庆,史官柳孟养、李心渊入户内,奉审御床而出。酉时,令曰,都承旨入对。徐有邻进前,令曰,明日梓宫奉安,趁门限为之,外排设处所,以崇政殿内设幄次为之,郞厅一人守直。令曰,初入侍诸臣,于直拜曲拜处,俯伏哭后入侍,限三年依此举行事,分付。令曰,大行朝言行,藏之金柜石室者外,或有一言一行之闻于入侍,播诸外间者,时原任随闻录入事,言于院相,可也。有邻曰,臣出问崔家异姓,则只有赵德伦一人云,而亦不可合于执事者云矣。令曰,第待令于阁外。令曰,明日奉梓宫于艺文馆云,何不直为奉安于资政殿,而先奉于此乎?前例考入,可也。有邻曰,艺文馆事,既已开端,故臣有仰达者矣。本馆既设都监,则莫重史草,不可仍置之于此矣,在前如此之时,史草当移奉于春坊云,今番则何以为之乎?王世孙涕泣不答,承史退在阶上。二更,令曰,大臣、承、史入御床奉审。院相金尚喆,摠护使申晦,礼房承旨徐有庆,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朴祐源同入,奉审后退出,令曰,都监郞厅徐日辅,以执事入参。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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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尚喆坐直。行都承旨徐有邻坐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徐有庆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绍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养鼎坐直。注书韩用龟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仕直

○大行大王初丧。

○朝哭后,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朝廷率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晡哭后,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朝廷率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金文淳达曰,阙内入直,事体至重,虽在常时,皆有省记,况此国恤之时,尤不可以无省记,而伏闻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黄仁点,行副司直郑厚谦连日直宿,而俱无省记,良有违法例,事甚未安。并从重推考,兵曹亦难免检饬之失,当该堂、郞并为推考,何如?臣亦以该房未即觉察,惶恐待罪。令曰,勿推勿待罪。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仍进汤元糜一器,答曰,罔极。日愈多而顽命尚存,世孙劝进,故虽有强进,此则何以食乎?

○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仍进汤元糜一器,答曰,愈益罔极,何忍食乎?

○药房口传达曰,夜间睿候,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嫔宫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忧虑万万,玆敢奉进粥飮,抑哀强进,奉进于中宫殿、惠嫔宫,以尽扶护之道,千万伏望。答曰,罔极。粥飮当劝进于中宫殿、惠嫔宫矣。

○嫔宫,药房口传问安,仍进汤元糜一器,答曰,愈益罔极,何忍食乎?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仍进汤元糜一器,答曰,不得不食,因世孙之劝矣,粥则何以食乎?此后勿复更进为望。

○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仍进汤元糜一器,答曰,去益罔极,何以食乎?

○药房口传又达曰,朝者所入汤元糜,不审已有所进乎?臣等不胜忧虑,玆敢更为封进,抑哀勉进,亦为奉劝于中宫殿、惠嫔宫,千万伏望。答曰,支过如昨,卿等勿虑焉。中宫殿、惠嫔宫方劝进矣。

○嫔宫,药房口传问安,仍进汤元糜一器,答曰,粥飮强进矣。

○艺文馆御制校正厅香室、殡殿都监、侍讲院三房,同入翊卫司艺文馆武兼厅香室。

○本院达曰,伏以呜呼,宗社无所托,臣民无所依,皇皇然罔知攸措者,今几日矣。继緖承统,有国之大事也,而日逾乎三,达至于八,诚意浅薄,尚不得兪音,岂可曰国有臣乎?玆又沥血陈请,冒渎攀号之中。伏乞邸下,亟回睿听,速赐允从,以为宗社臣民之幸焉。惶恐敢达。答曰,已谕。

○领中枢府事金相福,行判中枢府事金阳泽、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率百官达曰,臣等之前后陈请,已至于八矣,而未承一兪之音,臣等每于仰进文字,伏奉批旨之际,固知睿怀之益增恸怛,而第伏念,继緖嗣服,乃是国家莫重莫大之事,则为今日臣子者,岂不遑遑焉汲汲焉沥血而祈恳乎?大行大王以宗庙社稷,付之于邸下,以百官万民,托之于邸下,邸下其可只任哀痛之情,不顾付托之重乎?宜即仰告陟降,以副生灵之望。顾今受缞之期已迫,践位之礼至重,而一日二日致烦渎扰于深墨之中,此莫非臣等忱诚之未孚,而然而邸下独不念天位之不可暂虚国事之不可暂旷乎?亟回睿心,俯从群请,千万颙祝。答曰,崩迫而已。

○大司宪赵载俊,行大司谏李硕载,执义金乐洙,掌令申昕、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献纳李枰达曰,臣等连日渎扰于哀陨罔极之中者,固知益戚我邸下,而邦典至大,则号慕之孝思,不可徒循也,宗社至重,则缵序之丕位,不可暂旷也。自古继体之君,无不于衰麻哭擗之日,勉从践位行礼之请,诚以帝王之孝,莫大于缵服之故也。宅恤服冕,自是并行之礼,遗大投艰,尤急丕承之责,此不可斯须淹迟,以孤神人之望。请勉抑孺慕之恸,亟遵应行之礼。答曰,谕廷请。

○恩全君禶等,率诸宗达曰,臣等沥血之恳,至再至三,而诚意浅薄,故尚未许可,臣等聚首罔措,冞切哀陨之忱。窃伏念,列圣相承,自有典礼,帝王大孝,惟贵绍述,则宗社之托,臣民之望,只系于我邸下一身矣。崩迫罔极之中,故不忍特许,然独不念付托之至重,而亦不念颙望之至恳乎?伏愿邸下,上体列圣之意,下纳群僚之请,式遵已行之盛礼,亟绍投遗之大业,则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已谕于廷达矣。

○本院再达曰,伏以呜呼,今日之事,有不可缓声者矣,惟我大行大王以列圣朝传授之四百年宗社,付畀于邸下,其业至大,其事至重,又伏况慈教之下于廷臣者,若是其恻怛丁宁,凡厥含生,莫不摧裂感泣。虽以邸下攀擗如不忍之心,岂可一向靳兪,不体我大行大王眷托之意曁慈圣恳挚之教乎?傥邸下念及于此,想不待臣等罄竭之辞浅薄之诚,而必有所允许者矣。瞻天仰祷,只有涕泪之无从而已。惶恐敢达。答曰,已谕廷请矣。

○庭请再达曰,今此嗣位之请,一日不可缓者,而以邸下罔极之孝思,尚此靳许,目今国事,万万罔措,而情穷势极,他不暇顾,进伏阁外,不得不渎挠于慈圣哀痛之中,伏想有劝勉之节。伏乞仰体慈意,俯循群请,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号呼攀擗,益复崩迫。

○大司宪赵载俊,行大司谏李硕载,执义金乐洙,掌令申昕、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献纳李枰达曰,呜呼,含哀茹恸,攀号擗踊者,邸下之孝也,诞承丕緖,继志述事者,帝王之礼也。臣等非不仰念邸下之孝思,而所守者,帝王之常礼,情虽罔极,礼则为重,邸下虽欲固拒臣等之请,有不可得矣。嗣位之期斯迫,允从之音犹迟,此今日亿兆民庶,所以遑遑靡依,若不能须臾者也。请勉抑至哀,快降兪音。答曰,已谕。

○恩全君禶等率诸宗再达曰,臣等镇日咸造,沥血陈恳,未蒙矜许,方切抑郁之际,即伏承下答,终靳允许,邸下虽欲徒循罔极之私情,其于宗社之托,臣民之望,当复何哉?伏乞邸下,亟从廷吁,上以慰大行大王投遗之盛意,下以副臣民颙若之至望,千万幸甚。答曰,已谕廷请矣。

○庭请三达曰,臣等之三日齐吁,此何等关系,而一向牢拒,睿听愈邈,目今国事,转益罔涯,不得不诣阁烦吁于慈圣矣,奉读批教辞旨,益不觉失声痛泣,而若其自内勉谕之教,伏想邸下必已承闻,则到此地头,邸下岂可以哀痛之私情,不念宗社付托之至重乎?虽以大行大王至行大孝,当甲辰大丧,犹且仰体慈旨,勉承洪緖,以基亿万年大业,传之我邸下,则邸下,bb何不b以仰体我慈圣,今日为国恳劝之至意乎?情穷势极,未暇缓声,乃敢流涕而陈之。伏乞勉抑至情,亟降兪音,千万颙祝之至。答曰,仰承慈教,又循群情,不得已勉从,罔极罔极。

○大司宪赵载俊,行大司谏李硕载,执义金乐洙,掌令申昕、李昌汉,持平沈基泰,献纳李枰达曰,臣等聚首齐吁,苦忱血恳,罄竭无馀,窃庶几我邸下戚然感悟,而每承批旨,终靳兪音,盈庭臣僚相顾愕眙,罔知攸措。呜呼,惟我列圣继继承承,今传次式至邸下矣。邸下于此,徒守孺慕之情,不思缵緖之重,则宗祊靡所托,生民靡所依矣,此非臣等所望于邸下者,而亦不能无憾于帝王之大孝盛节矣。请更加三思,亟降一兪。答曰,已谕廷请。

○恩全君禶等率诸宗三达曰,臣等谨随廷臣,镇日沥血之恳,及承令旨,至以崩迫罔极为批,臣等奉读未半,五内如割。邸下每以哀痛不忍为教,帝王之孝,与匹庶有异,上有宗社之重寄,下系臣民之仰戴,其不可徒循罔极之私,不思所以慰安慈圣之志也,决矣。伏乞勉抑至情,快从庭议,克绍列圣已行之成宪,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已谕廷请。

○中宫殿,大臣、百官诣阁外口传启曰,国不可一日无主,而以王世孙罔极之心,尚不许举国之请,目今国事,万分罔措,他不暇顾,乃敢渎挠。伏乞深轸宗社之重,以尽勉回睿听之道焉。答曰,遭天崩之恸,见今日启辞,尤为罔极,而罔极之中,宗社之托,尤有急焉,世孙哀毁过度,不为勉从云,情境其虽然矣,列圣祖继承之事,不可违也。卿等启辞如此,自内当勉谕矣。

○世孙宫,大臣、百官诣阁外达曰,今此嗣位之请,一日不可缓者,而以邸下罔极之孝思,尚此靳许,目今国事,万万罔措,而情穷势极,他不暇顾,进伏阁外,不得不渎扰于慈圣哀痛之中,伏想有劝勉之节。伏乞仰体慈意,俯循群请,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答曰,号呼攀擗,益复崩迫。

○校理郑宇淳,副校理朴天衡、赵尚镇,修撰尹东晩、金致显,副修撰尹行修箚曰,伏以臣等,前后累箚,罄尽愚衷,而微诚未格,睿听愈邈,臣等转益陨塞,不知所出。臣等窃伏闻,号踊哭擗,孝子之至情,践行继述,人君之大礼,肆惟滕庐颜色之戚,而吊者大悦,康王冕服之始,而《周书》详载,若是乎二者之建诸天地,而并行不悖也。臣等窃谓我邸下,睿学高明,虽在巨创哀遑之日,必宜参酌情礼,举措得中,而不意邸下,反以滕庐之至情,欲稽周家之大礼,不循常典,固拒群情,乃至于此,臣等死罪,窃以为古先圣王之达孝盛节,宜不如此也。抑又伏念,我邸下自听政以来,受先王付托之重者,顾何如也,而今若秪因罔极之情,不念继统之大,哀不少节,变不思顺,而致使至大至重之举,不免乎旷日而稽期,则大行上仙之灵,眷顾戚戚,得无不豫于在天者乎?言之及此,不觉声血交迸,惟邸下,傥可体念于是,则必不待群下之言而知所裁矣,玆更沥肝毕辞,涕泣而陈之。伏乞少抑情思,勉赐允从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已谕庭臣。

○校理郑宇淳,副校理朴天衡、赵尚镇,修撰尹东晩、金致显,副修撰尹行修箚曰,伏以臣等,聚首陈请,苦忱血恳,罄竭无馀,而每承批旨,兪音尚靳,此莫非臣等诚意浅薄,不能孚格之罪也,相顾愕贻gg愕眙g,继之以忧煎闷迫之至。呜呼,惟我大行大王,既以宗社之重兆民之众,全付我邸下,则岂以邸下平日顺志之孝,独不念奉承遗旨之道乎?一日二日徒使诸臣,奔走号吁,涕泣忧遑者,亶出于我邸下哀恸崩迫,未及回思之致也。然念,帝王之孝,莫尚于文、武,而圣人之称文、武,亦惟曰继志述事,今邸下,惟以攀擗号霣之至痛,不思继志述事之大道,则其亦不几近于以孝伤孝乎?不惟臣等之言如此,八域含生之类所颙望,莫不如此,不惟八域之望如此,皇天祖宗之所眷顾于邸下者,亦惟如此,虽邸下轻咈臣民之情,奈皇天祖宗,何哉?况伏见慈圣批旨之下庭吁者,辞教哀痛恻怛,其所以慰谕劝勉者,亦足以仰想矣。在邸下承顺之道,岂宜一向靳持,不思所以答至意者乎?伏乞邸下,更加三思,亟降一兪,上副慈教,下循群情,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已谕于廷请之批矣。

○丙申三月初八日卯时,御床在集庆堂。令曰,大臣、承史入御床奉审,院相金尚喆,摠护使申晦,礼房承旨徐有庆,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同入,奉审后退出。尚喆、晦进前达曰,夜间气候,若何?王世孙,泣而不答,尚喆曰,邸下虽在罔极之中,何不念宗社之托生灵之望耶?臣等之恳,非不烦渎,而诚意浅薄,终不得感回睿意,臣等之罪,固无可言,而将于国事何?臣等今方退出,又当仰陈衷恳,而终若未蒙兪音,则不得不渎挠于中宫殿矣。王世孙不答,仍号哭不已。诸臣退出,药房三提调,进前问候,王世孙泣而不答。午时,王世孙诣殡所,奉审御床。申时,时原任大臣、礼判进前,尚喆曰,俄承批旨,克gg亟g赐允许,此虽百王应行之典,而镇日颙望之馀,伏奉勉从之教,宗社之幸,曷有其极?王世孙涕泣曰,此岂余忍为勉从者,而非但卿等之恳请不已,慈殿下教,丁宁恳恻,今日批答,不得不勉许,而痛迫之心,触事益切矣。重晦曰,中宫殿称号,当以大王大妃殿为之乎?令曰,姑未知典礼之如何,而既已以孙继祖,则孝章庙未追崇之前,似当以王大妃称号矣。尚喆曰,睿教诚然矣。重晦曰,来头孝章庙追崇之后,始当以大王大妃称号,则不可不详量禀定矣。尚喆曰,臣等取考日记则仁庙登极后,仁穆大妃称号以大王大妃殿为之,此是我国家典礼也,今番称号,似无异同矣。奏请使,非久当入送,大妃殿称号,豫为定夺,然后可有举行之事矣。王世孙涕泣曰,闻此等言,余心一倍痛割矣。当此悲遑之中,未知典礼之如何,莫重之事,不可不博询而处之,卿等率百官收议以奏。酉时,时原任大臣、礼判进前,尚喆曰,臣等收议于百官则皆以为,今则先称王大妃殿,似合礼意云,故以此禀达计矣。适见仁庙故事,故持以来奏矣,睿意既有情礼俱备之意,则以此定夺,元不相违于诸臣收议之意矣。令曰,长陵故事,非不知之,而未追崇之前,有以孙继祖之义,先称王大妃殿,追崇之后,改称大王大妃殿,以体大朝加号定统之意,则情礼似俱备,然此非一己之所可臆断者,更为收议处之,可也。院相以下退出,少间,令曰,都承旨入对。徐有邻进前,令曰,今番收议,当博采群言,在外儒臣处,亦欲收议以来,未知能无不及之叹乎?有邻曰,此正为礼待山林之道,睿教诚允当矣。嗣位吉时,在于再明之午,若令驰往,收议以来,则似无不及之虑矣。洪国荣曰,此等事,岂不收议于山林乎?教文头辞,虽临时书塡,亦无不可矣。令曰,今日收议,各司博考,待明日来会,在外儒臣处,遣礼官驰往,问议回达。初更,院相、摠护使,为御床奉审入来,申晦召承言色,禀以梓宫,已奉安于崇政殿缘由讫。院相、摠护使、金孝大、尹东晳、徐有邻、柳孟养、朴祐源入户内,诣灵床傍,周四面奉审而出。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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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尚喆。行都承旨徐有邻。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并直。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并直

○大行大王初丧时。

○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朝廷率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灵床移安后,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朝廷率百官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敛下梓宫后,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朝廷率百官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晡哭后,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朝廷率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仍进汤元糜粥一器,答曰,罔极。口传下教曰,当今日顽忍苟存,摧割至痛,虽不能抑,世孙哀毁过度之中,昼夜恳劝,故强进糜飮,而仅支过矣。

○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仍进汤元糜粥一器,答曰,愈往而尤益罔极,何以食乎?中宫殿进御,则亦当进矣。

○世孙宫,药房口传达曰,灵床今将移奉,伏惟孝心哀慕,益复罔极,累日攀擗之馀,伤损必多,汤元糜一器奉进,加意勉进,而奉劝于中宫殿、惠嫔宫,千万伏望。答曰,罔极。顽忍如昨,徒增崩迫,元糜当奉进于中宫殿、惠嫔宫矣。

○嫔宫,口传问安,仍进汤元糜粥一器,答曰,罔极。粥飮当勉进矣。

○世孙宫,药房口传达曰,终日攀擗之馀,粥飮必无所进,伏不胜焦迫之至。粥一器,玆又封进,勉强以进,而奉劝于中宫殿、惠嫔宫,千万伏望。答曰,罔极。当劝进于中宫殿、惠嫔宫矣。

○令于李养鼎曰,灵床移奉时,大臣以下至于下人,皆哭从。

○金文淳,以殡殿都监郞厅、摠护使言达曰,梓宫银钉加漆,今月初十日为始,间一日依例为之,而时刻则令该曹推择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在前国恤时,告讣使臣,差迟发送,先差一官,大行大王昇遐月日及使臣某官差出之意,言于凤凰城将,使之传通衙门,前例如此。令该曹依前举行,而曾于庚子年,有昇遐朝廷等文字,城将执頉之事,此则监营及本府亦必有可据誊录,考出措辞宜当。此意亦为知会于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梓宫加漆时,不可无告由之举,而累次加漆,每告事由,实涉烦渎,累次加漆之意,并入于初次告祝中,似为合宜。令艺文馆措辞撰出,亦令代奠官,因朝奠豫告,何如?令曰,依。

○又以长生殿郞厅都提调言达曰,外梓宫始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始役今三月十六日午时,合木同月二十六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李养鼎曰,大敛奉下梓宫时,时原任大臣、奉朝贺、诸承旨、两司长官、玉堂、诸春坊入参。

○丙申三月初九日寅时,御床在集庆堂。院相金尚喆,摠护使申晦,执事金孝大、金汉老,都承旨徐有邻,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同入户内,诣灵床傍,启衾奉审而出。卯时,左右相、药房三提调进前,尚喆曰,气候,若何?王世孙涕泣不答。尚喆曰,大敛后下梓宫,时刻稍间,梓宫若临时奉入,则似有窘急之虑,豫为奉入似好,不可不禀定举行矣。令曰,先为奉入,可也。晦曰,大敛时,许圭将待令,而算员中亦有可合执事者,亦为待令,使之权着冠带,何如?令曰,依为之。令曰,大妃殿称号,余欲以王大妃称号者,意有在焉,使收议百官知之,好矣。尚喆曰,虽无此教,收议百官亦似无异议矣。相福进前曰,睿候,若何?中宫殿气候,若何,惠庆宫气候,若何?王世孙泣而不答。相福曰,臣等入对时,每每过毁如此,臣等不胜忧闷之至。邸下一身,何等重大,而不思所以保护之道耶?王世孙又泣而不答,诸臣遂退出。徐有庆进前曰,御床移安时,陪卫诸臣,皆以华服当随诣,承史服色,则何以为之乎?令曰,戎服诸臣外,皆以浅淡服为之。令曰,大敛奉下梓宫时,时原任大臣、奉朝贺、诸承旨、两司长官、玉堂、诸春坊入参。徐有邻进前,令曰,昨日使之收议者,余意岂无以也?一则宗统大继序重,虽以孙继祖,以弟继兄,祖与兄当为称故也。在礼今日称号,当用此例,余意非徒以未奉王大妃殿,而直称大王大妃殿为未安也,此窃附以孙继祖之义也。一则礼意虽如此,既有承统之遗教,则来头孝章庙,自当追崇,伊时更为议定无妨,此寔遵加号圣教之意也。余意如此,使百官知此意献议,各陈可否之见,荒迷之中,有难以令旨颁示,承旨既听余言,虽是筵话,使百官知之,可也。遂退。辰时,都监堂郞奉小栏床,奠置于厅房后障子,内侍及诸执事移奉灵床于小栏床,内侍奉出清商门外,别监受而奉之,侍卫仪仗,或先或后而随。王世孙随灵床号哭,侍卫诸执事、承史亦哭从灵床,诣资政殿,执事奉出灵床,奉安于东边幄内。王世孙止哭,出自西挟门诣泰宁殿南行阁庐次,承史少退。以承言色口传下令曰,承史、宫官轮回待令于帐外,以泰宁门为阁门,承史、宫官退坐于帐外。少间,王世孙出诣内庐次,承史、宫官随入,王世孙俯伏于苫块上。

○大敛正时巳时,前一刻,王世孙,自庐次诣殡殿俯伏。入参诸臣奉朝贺洪凤汉、金致仁,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大司宪赵载俊,行大司谏李硕载,都承旨徐有邻,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吴载绍,同副承旨李养鼎,记事官韩用龟,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执事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黄仁点,工曹判书金汉耆,汉城左尹尹东晳,行副司直金孝大、郑厚谦,副司直金颐柱、金汉老、金鲁永,辅德李镇衡,兼辅德徐有防,弼善柳义养,兼弼善郑民始,文学洪文海,兼文学李秉模,司书李商进,兼司书洪国荣,说书金憙,礼曹判言赵重晦,参判金华镇,参议李东馨,副校理金致显,修撰朴天衡以次陪立。执事者,设大敛床于御床之前,铺枕褥于床上,次布绞,次布衾,次铺冕服,内侍奉御床于大敛床,先掩足部,次掩头部,先敛左,次敛右,次铺袜,空缺处,用散衣。凡铺设敛袭之际,王世孙亲自看审指教,务令整齐,结绞讫,王世孙号哭在位,诸臣皆哭尽哀,执事者以衾覆御床。王世孙还庐次,诸臣少退。

○大敛时衣襨。白方纱䌷横绞三,白方纱䌷长绞一,布,多红金线衾内供白云纹缎紫的乡织褥内供多红广织多红云纹缎衮龙袍,朝服,草绿云纹缎褡𧞤,甫罗贡缎长衣,豆绿贡缎长衣,土色贡缎长衣,柩衣。多红广织画黻

○下梓宫正时申时,前一刻,王世孙自庐次扶诣殡殿俯伏。入参诸臣奉朝贺洪凤汉、金致仁,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领议政金相喆gg金尚喆g,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大司宪赵载俊,行大司谏李硕载,都承旨徐有邻,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吴载绍,同副承旨李养鼎,记事官韩用龟,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执事锦城尉朴明源,昌城尉黄仁点,工曹判书金汉耆,汉城左尹尹东晳,行副司直金孝大、郑厚谦,副司直金颐柱、金汉老、金鲁永,辅德李镇衡,兼辅德徐有防,弼善柳义养,兼弼善郑民始,文学洪文海,兼文学李秉模,司书李商进,兼司书洪国荣,说书金憙,礼曹判书赵重晦,参判金华镇,参议李东馨,副校理金致显,修撰朴天衡以次陪立。内侍奉梓宫入,置于欑宫内,执事者铺掩灰纸,铺秫灰。晦曰,秫灰,依庚子年例以一寸一分用之,何如?令曰,依为之。铺灰讫,安七星板,铺地褥。依补编遗教不用席横两杠于梓宫上,内侍奉御床于横杠上,仍即下梓宫,以二裹袱封,纳于梓宫内,一封则袱面,书以入梓宫三字,一封则书以纳于梓宫内当中亲笔也十字,皆大行朝御笔也。纳五色囊,次铺冕,次铺舃以衣襨补空。尚喆曰,玉圭则当纳于退圹中云矣。令曰,依为之。将覆天衾,王世孙扶梓宫号哭,不得覆天衾,尚喆等曰,邸下不念付托之重,而若是过毁,臣等实不胜闷迫,且时刻已晩,伏愿少抑睿情焉。王世孙少退号哭,在位者皆哭,覆天衾,长生殿官员率其属,加天板下银钉讫。令曰,扇盖当先排立后成殡,可乎?尚喆曰,设奠后似当排立矣。郞厅洪元燮达曰,设奠前排设云,故已待令矣。令曰,然矣,入之。内侍闭欑宫门,排设魂宫于欑宫前,设扇盖于左右边,设床卓,令曰,灵寝处所,将移设于西边幄内,花纹席地衣,入而铺之,可也。郞厅洪元燮出去,奉花纹登每席二浮入之,内侍受而铺之。令曰,资政门杂人严禁,日已暮,大敛成,殡奠兼设,可也。令曰,玉灯绳甚短,更为造入,祭物均竹,弱且柄短,亦为更造以入。文淳进前曰,闭门之时已过,而今则异于他时,百官未及出,何以为之乎?令曰,今不可以徽旨留门,姑为仍留,可也。王世孙诣中排设厅视膳,入庐次俯伏哭,代奠官诣香案前,三上香献酌,次行夕上食讫。令曰,上食图入之。有邻曰,图式无可考处云矣。令曰,《五礼仪》必有之,考出以奏,可也。令曰,朝夕哭,自何时有之乎?有邻曰,问于通礼院则自成服后有之云矣。王世孙还外庐次,诸臣遂退出。

○实梓宫衣襨置簿。多红云纹缎衮龙袍龙金胸褙草绿有纹大缎挟袖,沈香缎战服,蓝贡缎中赤莫,草绿贡缎中赤莫,蓝广织中赤莫,紫的有纹乡织中赤莫,草绿广织中赤莫,蓝有纹缎中赤莫,油绿云纹缎团领,多红贡缎道袍,多红贡缎道袍,蓝贡缎中赤莫,草绿贡缎中赤莫,沈香有纹缎战服,草绿有纹缎挟袖,紫的乡织中赤莫,草绿广织中赤莫,甫罗乡织长衣,紫的贡缎中赤莫,草绿贡缎中赤莫,玉色贡缎中赤莫,玉色广织中赤莫,草绿广织中赤莫,多红广织道袍,冕服一袭,柳绿乡织长衣,草绿广织长衣,多红广织道袍,草绿有纹缎中赤莫,玉色无纹绫中赤莫,草绿贡缎褡𧞤,玉色绫长衣,甫罗无纹绫长衣,多红广织道袍,草绿广织敝衣,甫罗乡织长衣,粉红宫绡褡𧞤,柳绿广织长衣,玉色贡缎中赤莫,草绿广织长衣,紫的乡织中赤莫,玉色广织中赤莫,草绿广织中赤莫,多红贡缎道袍二,玉色乡织中赤莫,草绿广织中赤莫,草绿有纹大缎敝衣,多红大缎帖里,玉色绫中赤莫,蓝绫中赤莫,粉红广织长衣,蓝广织中赤莫,玉色广织中赤莫,多红广织道袍,蓝广织中赤莫,草绿广织长衣,草绿宫绡长衣,柳绿绫中赤莫,玉色绫中赤莫,甫罗绫长衣,多红贡缎道袍,粉红绫长衣,草绿广织长衣,蓝稀纹绫长衣,紫赤有纹缎褡𧞤,草绿有连纱长衣,甫罗大缎长衣,蓝大缎褡𧞤,草绿龙纹缎长衣,多红有纹缎褡𧞤,蓝有纹绫长衣,玉色稀纹缎褡𧞤,蓝稀纹缎长衣,蓝扇䌷长衣,灰色宫绡褡𧞤,土色有纹缎长衣,土色有纹缎褡𧞤,蓝扇䌷长衣,蓝扇缎挟袖周衣,粉红有纹绫褡𧞤,蓝扇缎长衣,蓝有纹缎长衣,草绿有纹缎褡𧞤,软蓝有纹缎长衣,蓝贡缎长衣,蓝有纹缎褡𧞤,土色扇缎长衣,粉红宋锦缎褡𧞤,粉红有纹缎褡𧞤,土色有纹缎褡𧞤,粉红宋锦缎褡𧞤,软蓝宫绡挟袖周衣,粉红有纹缎褡𧞤,沈香色宫绡褡𧞤,玉色禾花䌷长衣,玉色四绡中赤莫,蓝四绡中赤莫,蓝禾花䌷中赤莫,玉色禾花䌷中赤莫,粉红有纹缎褡𧞤,土色龙纹缎褡𧞤,蓝禾花䌷长衣,紫的有纹缎褡𧞤,蓝扇缎长衣,多红贡缎单道袍,多红贡缎袭道袍二,多红禾花䌷袭道袍十四,草绿禾花䌷褡𧞤,柳绿有纹缎背子,玉色四绡中赤莫,蓝四绡中赤莫,土色有纹缎褡𧞤,蓝云纹大缎褡𧞤,黑云纹大缎长衣,柳绿云纹大缎褡𧞤,蓝有纹缎褡𧞤,甫罗云纹缎褡𧞤,柳绿云纹缎长衣。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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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尚喆。行都承旨徐浩修未肃拜。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并直。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并直

○上在庆熙宫庐次。

○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朝哭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朝廷率百官口传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成服后,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药房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朝廷率百官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令于蔡弘履曰,礼房承旨入对事,下令。

○嗣位殿座还内后,大殿、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药房口传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问安宝则颁教似迟滞,昼茶礼后当为之,都监堂郞、承史,资政门待令。

○金文淳启曰,监军巡将,过成服后,所当循例入启,而取考曾前国恤时誊录,则因传教有公除间仍番之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番。

○吴载绍启曰,大臣、文任依下教来待矣。

○徐有庆启曰,侍讲院,既已权罢矣。该院所藏疏章,当为内入乎,仍留其处乎?书册及器物亦当有区处之道,令该曹禀旨使置,何如?传曰,允。疏章仍留。又启曰,都承旨徐有邻既有罢职不书gg不叙g之命,当此并直之日,不可不备员。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晦为告讣兼请谥承袭使,郑昌顺为副使,李镇衡为书状。

○传于李养鼎曰,院相入侍。

○金文淳启曰,院相仍为入直事,命下矣。诸承旨一体仍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吴载绍启曰,颁赦依例为之事,命下矣。大提学李徽之方在阙中,使之赦句添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颁赦为之事,命下矣。未承受推考徽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

○以都承bb旨b望单子,传于蔡弘履曰,行副司直徐浩修为之。

○传于李养鼎曰,承旨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徐有庆曰,李秀采、李允默、金景佑、韩景勋、高梦贤、陈国平承传色差下,政院知悉。

○金文淳启曰,御押,明日当为议定,依前例时原任大臣、政府西壁、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待开门,命招会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领中枢府事金相福以为,虽承勿待命之下教,而罪有未勘,不敢冒入,仍留待命,益增惶悚,惟愿速被重诛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于金文淳曰,勿待命。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浩修为承旨。

○兵曹口传政事,翊卫韩用和、洪载渊,司御李敏辅、宋翼洙,翊赞金颖、南纪溟,卫率洪一源、李耉永,副率尹羲厚、徐迈修,侍直洪大容、金斗宪,洗马尹光濩,金载华以上减下。

○徐有庆,以魂殿都监郞厅,摠护使意启曰,都监监造官三员,依前例差出,各所分掌别单书入,而二三房郞厅各一员,亦依前例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摠护使言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摠护使言启曰,都厅侍讲院弼善柳义养本职减下之后,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摠护使言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文淳,以备边司言达曰,取考前例,告讣使请谥请承袭兼差使臣,成服日口传差出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启曰,王妣gg王妃g父母封爵,即当依例举行,而百官加,亦当下批,而公除前不敢循例禀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徐浩修,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相礼,依例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文淳,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今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书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自前国恤三年内,凡进笺陈贺,勿为举行,而各殿诞日及正朝冬至,百官只进表里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侍讲院、翊卫司官员等当减下,令该曹照例处置,何如?传曰,允。

○金文淳,以礼曹言达曰,依下令发遣郞厅,问议于在外儒臣处,则前正宋德相以为,臣今何敢妄论位号之礼,而况臣尝闻,自古名号之定,必因其实,而我朝大字之加称,要为大小东朝分别之地,则今日大王大妣gg大王大妃g之称号,恐非摭实定名之义。臣于此,又何敢哓哓以犯僭猥之诛乎?询问之下,玆未敢明白以对,惶恐震惕而已云,前县监崔载兴以为,伏以臣僇废之踪,跧伏草莽,忽伏承天崩之恸,惊号陨绝,不顾私义,敢为城外奔赴。扶舁衰疾,才进中路,不意礼官踵临,备数问议之末,区区义分,已是踧躇靡措,而撼顿添病,精神昏错。邦家典礼,事体严重,尤不省所以仰对,明旨之下,惶恐俟罪而已云,前别提金锺厚以为,臣以陋劣,曾未敢出膺征召,则今于儒臣问议之令,何敢自处以儒臣而有对乎?玆不得献议,惶恐死罪云,儒臣之意如此,徽裁,何如?令曰,已下令矣。

○金文淳,以兵曹言启曰,三军门扈卫军兵罢阵草记一体罢阵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无标信,传言罢阵,有所未安,故本曹启辞,踏启字以下,自政院书塡年月日时,宣传官持示于大将罢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日嗣位,亲临受贺时,禁军等出入番全数,各其将及别将率领,分左右侍卫事,节目达下,而禁军等今方结阵于惠政石桥矣,豫来待于阙下,然后可无窘急之患。除标信来待之意,分付别将,使之探知时刻举行,而入来时开阵通路事,分付训炼都监,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军兵,自初五日宫城扈卫矣。今日已过成服,罢阵当否不敢擅便,敢启。传曰,一体罢阵。

○吴载绍,以刑曹言启曰,今此国葬都监设于本曹,本曹依例移设于保民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院相金尚喆启曰,臣于仓黄罔极之中,猥当院相之任,不敢辞避以至于今矣。既过今日,法当罢出,而千万意外,又有此仍直之命,虽无此下教,臣不当退在远处,而至于此任,专为成服之前,其何敢因循谬例一向淹留,以重臣罪乎?玆敢援例以启,乞即减去臣院相之意,bb敢b启。答曰,安心勿辞焉。

○行大司谏李硕载,献纳李枰启曰,大行大王违豫之候,久在静摄之中,而内局诸医,迷昧因循,未能对症进药,症候弥笃,竟遭此崩天罔极之恸,揆以邦宪,决难容贷。请医药诸御医拿鞫正罪。答曰,依启。

○大司宪赵载俊,执义金乐洙,掌令申昕、李昌汉,持平沈基泰启曰,大行大王违豫之候,久在静摄之中,内局诸御医,苟能随症进药,则神明所佑,可奏翌瘳之庆,而全昧医理,以致症候之危笃,使臣民遭此崩天罔极之痛,舆情共愤,邦宪至严。请医药诸御医,并命拿鞫正罪。答曰,依启。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皇天崇降鞠凶,奄罹钜创,小子丕承宝位,勉循舆情。祗率彝章,讵安黼座?粤若列圣之垂统,庶几三代之比隆。宗德祖功,膺骏命于上帝,文谟武烈,贻燕翼于后昆。恭惟大行大王,久矣善继善述。舜聪达四海,猗欤万民之时雍,文思兼三展也,八方之风动。念细毡之履薄,每切寅畏之诚,轸穷蔀之解悬,益懋子惠之政。勤俭著于家国,实由一德之昭,孝悌通于神明,是为百行之本。揭麟经尊王之义,备享仪于皇坛,勉龟畴会极之功,囿品物于化域。于休五十载光御,爰睹千一运肇回。年则迈唐尧之问治,亿兆咸戴,德既符卫武之戒抑,九五曰康。迩来喜惧之心,维祈万寿,何知遏密之恸,遽缠一朝?纳册金縢,未效代穷之祝,宣命玉几,永抱攀髯之悲。恍然尝药之bb有b辰,已矣视膳之无日。㷀㷀在疚,正当枕块处苫之时,皇皇如求,何安陟阼受宝之礼?至痛自难堪忍,纵初意之冞坚。大位不宜旷虚,奈群心之莫遏?仰体慈旨,俯循旧仪。乃于本年三月初十日辛巳,即位于崇政门,尊睿顺圣哲王妃金氏陞王大妃,以嫔金氏陞王妃。眷缀衣而怛焉疚怀,临画纯而泫然飮泣。曩承代劳之圣命,勉摄万机。今遵继序之常经,莫遂三让。念投大遗艰之业,若为承当,顾践位行礼之辰,恐孤付托。惟戒或坠于堂构,曷胜永慕于墙羹?斯宣十行之音,庸示肆赦之典。於戏,在今初服,宜思旷荡之仁,图我终功,伫见累熙之美。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李徽之制进

○成服巳时,前一刻,礼曹判书赵重晦进前请成服,王世孙加衰服诣殡殿,都承旨徐有邻,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吴载绍,同副承旨李养鼎,记事官韩用龟,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辅德李镇衡,兼辅德徐有防,弼善柳义养,兼弼善郑民始,文学洪文海,兼文学李秉模,司书李商进,兼司书洪国荣,说书金憙以次侍立。王世孙,诣中排设厅视膳入东挟门,令内侍陈设,王世孙出自西挟门,诣东边板位上俯伏哭,诣盥洗位盥手,诣香案前三上香,献酌正箸进茶,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王世孙止哭。还外庐次,诸臣遂退。

○登极正时午时,前一刻,都承旨徐有邻具朝服,自政院奉遗教,先诣殡殿外,奉置东边卓子上,注书柳孟养,史官朴祐源、李心渊随诣承传色,自内奉大宝出来,传于都承旨,都承旨跪受传于尚瑞院官员,奉奠于西边卓上后,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吴载绍,同副承旨李养鼎,记事官韩用龟,事变假注书李兢渊,辅德李镇衡,兼辅德徐有防,弼善柳义养,兼弼善郑民始,文学洪文海,兼文学李秉模,司书李商进,兼司书洪国荣,说书金憙分东西阶序立,设褥位于殡殿门外,又设板位于东阶上如仪,代香官诣香案前,三上香讫。尚喆等请承言色口传达于嗣王曰,时刻已入,请具冕服出次。小间,下令曰,成服才过,五内如割,予虽上不敢违慈教,下不能拂群情,不得已勉从,而今将释衰从吉,有不忍焉,崩陨之极,益难堪抑,卿等姑勿强迫焉。又达曰,伏承睿教,臣等益不胜抑塞。伏想,邸下情理,安得不然,而祖宗已行之礼,固不可一刻少缓,时刻渐过,速具冕服,出临板位,千万伏望。如是者再三,大臣以下,恭俟良久,嗣王具冕服,出自庐次,陪侍诸臣,鞠躬祗迎,左通礼导嗣王诣板位,上四拜讫,左通礼导嗣王诣殡殿正门外褥位跪。领议政金尚喆奉遗教,左议政申晦奉大宝进前,嗣王飮泣呜咽,不忍受之,尚喆等固请,嗣王挥涕强受,分传都承旨及礼房承旨,复就板位,上行礼毕。左通礼导嗣王出资政门外入小次。小间,左通礼启请乘舆,嗣王乘舆,诣崇政门降舆,承史及宫官分左右侍立,大臣及百官分东西,序立于阶下,侍卫如仪,嗣王呜泣不忍陞御榻,诸大臣进前奏曰,邸下情事之如此,臣等岂不知之,而今日此举,自古帝王已行之礼也。伏乞念先王之志,体慈圣之教,抑哀陞座焉。令曰,今到此处,心胸欲裂,予岂忍遽陞此座乎?仍失声涕泣,诸臣皆飮泣,不忍仰睹。尚喆曰,此是宗社莫大之事,邸下只因哀痛之私,何不念继统之重乎?且今日,即大礼之吉辰也,天地神祇,祖宗臣民,莫不企待颙祝。伏望勉抑至情,遄陞宝座。令曰,卿等何不顾余情私,若是强迫耶?仍涕泣不止,哀动庭僚,尚喆等涕泣更恳,令曰,此座,即先王所御之座也,每当临御之时,余尝以冲年侍坐仰睹矣,岂意今日余当此座乎?思之及此,余何忍遽陞乎?卿等勿为恳迫。少俟余心之稍定。尚喆等曰,承此哀痛之教,下情尤不胜掩抑,而时刻已晩,臣民颙俟,行礼不可小迟矣。仍力请,嗣王遂陞御座,百官四拜山呼兴,又四拜讫,殿下降御座,乘舆还入大内。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初十日午时,上诣殡殿。行昼茶礼入侍时,右承旨徐有庆,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上入东挟门奉审,内侍陈设。上出自东挟门,诣盥洗位盥手,就东边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哭讫,上诣樽所西向立,内侍酌酒。上入正门跪香案前三上香,献酌讫,正箸,出自东挟门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哭讫,上曰,时原任大臣,待令门外。上还入内庐次。上曰,亲奠时,承史、都厅同为入参。上曰,都厅入侍。洪国荣、郑民始进前,命有庆,书传教曰,呜呼寡人,思悼世子之子也,先大王为宗统之重,命予嗣孝章世子。呜呼,前日上章于先大王者,大可见不贰本之予意也。礼虽不可不严,情亦不可不伸,飨祀之节,宜从祭以大夫之礼,而不可与太庙同。至于惠嫔宫,当有京外贡献之仪,而亦不可与大妃等,其令所司议于大臣,讲定节目以闻,既下此教,怪鬼不逞之徒,借此而有追崇之论,则呜呼,先大王遗教在焉,当以当律论,以告先大王之灵,咸须知悉。上曰,朔望外常享,非疾病则必亲奠乃家法也,自今以后,若亲奠时,则承史随入事,更为磨炼仪注。出传教上曰,三大臣入侍。出榻教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进前,尚喆曰,大礼顺成,罔极之中,臣民不胜庆忭。应教洪国荣,校理郑民始启曰,今日之举,承旨宜有请罪之事,而不为检饬,臣等谓诸承旨,一并从重推考,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进御冕服,事体至重,至于嗣位日,则尤当致谨,而尚衣院所进平天冠,制样狭小,不合御用,仓卒改造,迟延时刻,事面之窘速,国纲之解弛,万万惊骇。院堂郞,难免不能检察之失,臣等谓尚衣院三提调,一并罢职不叙,该色郞厅削版,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尚衣院三提调罢职不叙,郞厅削版。出榻教上曰,加漆时,谁当入参乎?尚喆曰,臣与都监堂郞入参矣。上曰,孝章庙、垂恩庙祭礼,与前当有异,何以则为好乎?晦曰,当以太庙之次磨炼矣。尚喆曰,惠嫔宫贡献仪物,臣等亦当商确以奏矣。晦曰,不可减于中宫殿矣。上曰,惠嫔宫嫔字之号,当以他字改之,似好矣。尚喆曰,并与惠字而改之乎?上曰,惠字则先大王所赐之号,不敢改之,大臣出外相议,只改嫔字以奏,可也。尚喆启曰,因礼判所奏,以太庙、徽宁殿、储庆宫、毓祥宫祝式有议大臣禀处之命矣。太庙祝式,从代数显庙位当称皇高祖考,肃庙位当称皇曾祖考,景庙位则大行朝,书以皇兄,亦当随而改称,臣等取考前例,则仁宗位称号,肃庙朝以前,皆书以皇伯曾祖考,祝式书以曾侄孙矣。始于大行朝,丁丑以后,皇伯曾祖考尊称不书,而只书徽号,祝式中曾侄孙,改以孝曾孙,今于景庙位,依仁宗位称号似当书以皇伯祖考,祝式则今从代数去曾侄孙之曾字,只当书以侄孙,而侄孙之称,有不敢明言其必,合于礼意。至于徽宁殿,位版当书以皇祖妣,祝式依景庙朝庚子谅暗中仁敬、仁显两殿书以哀子之例,三年之内,似当称以哀孙,储庆宫、毓祥宫位版中先妣之称,即大行朝义起之礼,在今日恐当更有讲定,而典礼至重,其何敢仓卒臆对乎?下询知礼之臣而裁处之,恐得宜矣。左议政申晦曰,此是莫重典礼,而首相已为详陈,今无更达者矣。右议政李溵曰,领相之奏既详,而更加博询处之,好矣。上曰,收议后禀定,可也。出举条上曰,使行急矣,谁当入去?尚喆曰,时原任大臣中臣与左相无故,而臣则无可离之势矣。上曰,左相,何如?申晦对曰,为国事,岂敢言劳乎?上曰,左相尚刚健,甚可幸也,院相则不可往矣。尚喆曰,臣之院相之任,将草记乞递矣,院相之任,何等重大,而如臣无似,岂可晏然仍冒乎?上曰,卿之所辞,过矣。尚喆曰,明日,即御押会同日也,殿下常时所押者出给,然后可模方入刻矣。上曰,当出给矣。尚喆曰,再明,大行朝议谥日也。上曰,庙号,何以为之乎?尚喆曰,备三望入启矣,大行朝常时,留意于英字,当以此议定矣。上曰,殿号亦三望乎?尚喆曰,然矣。命退去,诸bb臣b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十日未时,上御泰宁殿庐次,相臣、大提学、艺文提学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大提学李徽之,艺文提学郑存谦,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曰,今番服制节目中,去金玉一节,从后受教施行。出榻教徽之曰,惠嫔宫上号,拟望以入矣。上曰,何字为好耶?尚喆曰,皆好矣。上曰,以惠庆议定,似好矣。佥曰,果好矣。上曰,山陵都监堂上金锺正,国葬都监堂上尹东暹相换。出榻教上曰,医官论罪之启,必有前例,果何以批下?有庆曰,考见前例,则以依启批下矣。尚喆曰,日前有初入侍诸臣,曲拜处俯伏哭,止哭后入侍之教,而此若君臣相吊,有不敢承当者,故敢达矣。上曰,置之,可也。尚喆曰,魂殿处所,豫为下教,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数日间当下教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初十日酉时,上御庐次。院相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承旨蔡弘履,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内殿所置大慈教、小慈教、内旨并当改造以入,以此分付,可也。上曰,颁教文,死罪以下,依例为之。出榻教尚喆曰,臣等以惠嫔宫嫔字改拟事,与文任相议,则庆字为好云矣。上曰,惠嫔宫宫号以惠庆宫定夺。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十日酉时,上诣殡殿。行夕奠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养鼎进前曰,慈旨如标信样,当为造入,慈教制样,政院无可考者,以小内令大内令刻入,则前例有之云矣。上曰,慈教亦如慈旨样造入,无妨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初十日酉时,上御庐次。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口传政事落点,何以为之云乎?养鼎对曰,问于吏曹则望筒入启后,以首望副望末望为之事,以传教书出云矣。上曰,正使末望,左议政申晦,副使首望,汉城府判尹郑昌顺,书状官首望,前侍讲院辅德李镇衡为之。出传教上曰,药房都提调批答,何以为之乎?养鼎曰,甲辰日记,以勿待命为批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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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尚喆。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并直。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并直

○上在庆熙宫庐次。

○药房bb都b提调金相福,提调朴相德,左副承旨吴载绍启曰,昨日号擗之中,践位行礼,仰惟孝思罔极,何以堪忍?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连日哀毁,气候,若何?惠庆宫气候,若何?中宫殿气候,若何?臣等不任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顽忍到今,罔极而已。慈殿气候一样,惠庆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一样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朝哭后,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成服后翌日,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徐浩修启曰,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既有罢职之命,当此傡直之日,不可不备员。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并口传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熤、李普行为承旨。

○蔡弘履启曰,大行大王谥号、庙号、殿号、陵号议定吉日,以今月十二日推择矣。时原任大臣、政府西壁、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明日待开门,牌招会议,何如?传曰,允。

○以山陵都监、国葬都监监造官单子,传于徐有邻曰,其在省费之道,监造官太多,三都监监造官,皆以折半差出。

○又传于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庆启曰,豫备兼春秋金奎祥、李奭济俱以本职都监进去,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二单朴圣铉、白光泽。以金锺正为工曹判书,李福源、权噵为尚衣提调。

○徐有庆启曰,侍讲院员役,今方分差于厚料布衙门,而从前分差之人,该司诿以加出,全不顾见,殊非朝家念勤苦为区处之道也。今此分差宣惠厅书吏、库直合五人,户曹库直一人,兵曹书吏、库直合四人,禁卫营书吏、库直合三人,粮饷厅书吏一人,御营厅书吏一人,守御厅书吏、库直合二人,摠戎厅书吏、库直合二人,忠勋府书吏一人,司饔院书吏一人,长兴库书员一人,训炼都监库直一人,济用监书员一人,司圃署、缮工监书员各一人,义盈库书员一人,而使令等亦为分排移属,之gg而g自各衙门先付原料布,以为原窠,而待窠出,次次陞付然后,各衙门堂上私差出者,始为施行未付原窠前不敢私差之意,永为定式事,臣既承筵教,以此分付各司,何如?传曰,允。各衙门堂上,如或拘于颜私,原窠未付之前,私自差出则殊非定式之本意。此虽小事,关系纪纲,以此政院申饬,随现论罪,桂、坊员役依此为之,院吏中姜寿亿孙,曾有此时着帽之受教,问名分付掖庭署以禀。

○李养鼎启曰,翊卫司员役,今方分差厚料布衙门,而从前分差之人,诿以加出,全不顾见,殊非朝家念勤苦为区处之道也。今此分差户曹书吏二人,训炼都监书吏二人,御营厅库直一人,尚衣院书吏一人,军器寺书员一人而使令等亦为分排移属,而自各衙门,先付原料布,以为原窠,而待窠出,次次陞付,然后各衙门堂上私差出者,始为施行未付原窠前不敢私差之意,永为定式事,依下教一体分付各司,何如?传曰,允。

○徐浩修,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司gg摠护使g意言启曰,本都监即今举行之事,比他都监,最为紧急,而堂上赵重晦方在罢职中,其代吏曹判书差下,使之即速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言启曰,本都监堂上金汉耆方在罢职中,其代敦宁府知敦宁郑尚淳差下,使之察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言启曰,丁丑年国恤时山陵虚右之制,依古例举行事,已有大行遗教,而其时,刻石置标于裁穴处矣。臣与礼曹堂上、观象监提调、山陵都监提调即当进诣陵所,更加看审,发出石刻,裁定正穴,而开土之役,不可不先告事由于陵所,为先令该曹择日,何如?传曰,允。

○又以撰集厅言启曰,《政院日记》今方考出,而大行大王,毓德春宫,亦有年矣,嗣位以前讲学进德之实,不可不首录于谥状中。侍讲院日记一体取考抄录,何如?传曰,允。

○又以撰集厅言启曰,在前撰集时有时政记抄出之事,令本馆禀处,何如?传曰,当议大臣。

○又以撰集厅言启曰,今日臣等来会阙中,应行节目别单书入,而依甲辰年例设厅于内兵曹,本曹入直官员,移直于他司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撰集厅言启曰,日记抄出之役,极其浩多,使臣(臣))行期,要在不远,堂上、郞厅数少,不无窘急之虑。郞厅依例加数差出,堂上亦令吏曹加差,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撰集厅言启曰,本厅郞厅郑履焕、李献庆、宋焕亿、李鲁述、沈有镇、李秉模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履焕、李献庆、李秉模、宋焕亿、李鲁述、沈有镇。

○徐浩修,以撰集厅言启曰,郞厅加出事,允下矣。尹东晩、朴天衡、金锺善、宋焕喆、李谦彬、李颐祥、宋文辂、申大年、李商进、尹尚东、洪文海、宋乐郞厅差下,时无职名者,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吴载绍,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告讣使行期迫急,凡系路费,不可求请于各道。在前如此之时,有大同米自京厅出给之例,而两西分定,则去路收拾,京畿、湖西,则自京厅定式直给,两南求请之价,依前誊录出给,以为措备行资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浩修,以吏曹言启曰,司饔院牒报内,本院副提调照例减下云,司饔副提调四员内,二员既已未差,今无可论,时任副提调凝善君爔,云峯君杺并依例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庆,以礼曹言启曰,原丰府夫人再期王大妃殿望哭仪注磨炼,直入王大妃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浩修,以礼曹言启曰,依传教发遣郞厅,问议于在外儒臣处,则进善洪启能以为,臣以蔑识,谬通选籍,凡系朝家常变,从前一无与闻。加以近年以来,罪戾至深,屏迹郊坰,惕息俟谴,不自意庐严之中,礼官远辱致勤清问,今玆莫重典礼,岂臣疵贱所可率易臆对乎?稽众谋庶,实为帝王之盛节,而臣闻见𫍲浅,情地危蹙,不敢自同无故之人,随众献议,臣尤死罪云,副护军金亮行以为,昊天降割,我大行大王,奄弃群臣,凡在深山穷谷,莫不奔走,如丧考妣。况臣癃病不死,遭此崩天之恸,北望号哭,穹壤罔极,不意此际,礼官以中宫殿位号问议事,远临田庐,传宣睿旨,惊惶之中,益切摧损。第臣颛蒙不学,素蔑知识,不足以辱朝家询问之举。伏祝gg伏况g近年以来,情地危蹙,尤不敢与议于莫重典礼,玆于特询之下,不得冒昧仰对,无任惶恐俟罪之至云,不得收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江华留守状闻,长宁殿有頉处,今三月十二日告由修改事前已达下,而既停大中小祀,本殿修改今姑停止,更为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二日原丰府夫人再期,王大妃殿当有望哭节次仪注,事当磨炼以入,而今则异于常时,不得循礼举行,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议大臣。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政院启辞侍讲院所藏书册器物,令该曹处置事,启下矣。书籍、奴婢等限侍讲院复设间,姑为权属于弘文馆,器物则一一照数,还下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今此国恤时,虞主造成及奉安,以何殿为之云,取考誊录,则虞主造成处所,例设于空阙殿阁矣。今番则以何殿造成奉安乎?敢禀。传曰,以明政殿举行。

○宾厅启曰,以御押议定事,臣等今方来会宾厅,而昨日筵中已有所陈禀,不敢直为书入,恭俟下教之意,敢启。传曰,依昨日筵教勿为会议。

○丙申三月十一日卯时,上诣殡殿。行朝奠入侍时,右承旨徐有庆,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讫,诣盥洗位盥手,诣东边板位,上哭,在位者皆哭,上诣尊所西向立,内侍斟酒,上入正门跪香案前,内侍奉香奉炉,上三上香,仍献盏讫,上出自东夹门就板位,上哭,在位者皆哭讫。上还庐次,上曰,校正厅,今日会同云乎?有庆对曰,然矣。上曰,校正堂郞差晩入侍事,分付。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一日辰时,上御泰宁殿。庐次入侍时,都承旨徐浩修,右副承旨金文淳,记事官韩用龟、白凤周,都厅郞厅洪国荣以次进伏讫。国荣曰,艺苑既奉实录,校正厅恐不可设矣。上曰,实录移奉于翊卫司,可也。上曰,殡殿郞厅,不为入直乎?国荣曰,然矣。上曰,山陵都监郞厅,既已入直,殡殿都监都厅一人,一体入直。出榻教上曰,司饔院副提调,当减下乎?令注书知入,可也。贱臣回奏曰,只宗室副提调,减下云矣。命书传教曰,内医院副提调、尚衣院副提调都承旨徐浩修,司饔院副提调,右副承旨金文淳为之。文淳曰,今日移奉实录时,上下翰林,当陪往乎?上曰,兼春秋入侍,上下翰林皆陪往,可也。上曰,工曹判书、都监堂上、尚衣提调口传差出。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十一日巳时,上御庐次。校正堂郞入侍时,户曹判书蔡济恭,行司直具允明,应教洪国荣,副应教徐有防,校理郑民始,都承旨徐有邻,假注书柳孟养,编修官文彩五gg文采五g,记事官白凤周以次进伏讫。上曰,校正堂郞,诣泰宁殿庭四拜后,御制樻gg柜g奉来,可也。堂郞诣殿庭行礼讫,奉樻子gg柜子g进前,上曰,御制编次,绫恩主管为之乎?允明对曰,臣与蔡济恭、赵明履同为编次矣。上曰,此十卷,为开刊件乎?济恭对曰,然矣。上曰,此则似无一字添删者矣。济恭对曰,原编十卷则臣与诸编次人,一一禀裁以入,似不当更为添删。上曰,然矣。济恭曰,其后御制尚多,故欲加篇数,屡次仰禀,则以《列圣御制》既是十卷,则予之所制亦不敢过此数为教,故其后编次者,皆以续篇名之矣。上曰,自内所在贴草,多至数千卷,此则不可为校正,又不当刊行,但誊出一统,肃庙御制奉安处,同为奉安,好矣。允明对曰,此则圣教,好矣。上曰,《列圣御制》,皆是木板也,大行朝御制,独以活字刊印,事涉未安。何以则为好耶?济恭对曰,然则并与《列圣御制》更以活字印出,似好矣。上曰,此则当更议为之也。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一日午时,上诣殡殿。行书茶礼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编修官文采五,记事官白凤周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讫,就板位上哭讫,诣盥洗位盥手,诣尊所西向立,内侍斟酒,上入正门跪香案前,内侍奉香奉炉,上三上香献盏讫,出就板位,上哭讫,上还庐次,承史随入进伏。浩修曰,下教之后,挟侍中官不即待令,事极骇然。当该中官,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挟侍外诸中官,一并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校正堂郞入侍。户曹判书蔡济恭,行司直具允明,应教洪国荣,副应教徐有防,校理郑民始进前,济恭曰,原篇gg原编g校正时,依《列圣御制》字样为正间,则似无纬繣之弊矣。上曰,唯。以工曹判书望单子,上曰,金锺正工曹判书为之。出传教以尚衣提调望单子,上曰,李福源、权噵尚衣提调为之。上曰,御制刊印以铸字完定,可也。上曰,大行朝御笔,多在草本中,何以为之乎?济恭对曰,许多御笔,不可尽刊,御制印出后,当次第从略刊行,似好矣。上曰,设厅后,郞厅一人式入直,可也。上曰,大行朝圣德登诸史册之外,或有播诸外间者,卿等抄录以入,可也。上曰,领议政入侍,出榻教金尚喆进前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水剌之所进御,几何,而寝睡,何如?上曰,食则不多,而寝亦若干为之矣。尚喆曰,王大妣gg王大妃g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平安支过矣。上曰,魂宫处所,此阙无可为处,下阙当为之乎?尚喆对曰,下阙亦无合当处矣。上曰,文政殿,何如?尚喆曰,此非紧急之事,徐当烂商以奏矣。上曰,营造厅、修理所并设,而其堂上当差二人,而一则户判当为之,其一,谁当可为乎?尚喆曰,郑弘淳、洪乐性中一人差下,似好矣。上曰,具允钰,何如?向者自内役事时见之,则善为之矣。尚喆对曰,此亦好矣。上曰,注书出去,被谪蒙放人,若欲减等,则何以为之事,问之。臣孟养承命而出,下问后回奏曰,给牒云矣。国荣曰,朴盛源既已叙用,则李迪辅,似无异同矣。上曰,然矣。命书传教曰,李迪辅给牒叙用。命退去。

○丙申三月十一日申时,上御庐次。营造都监堂上入侍时,行司直具允钰,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曰,院相入侍。金尚喆进前曰,户曹判书蔡济恭方带校正堂上之任,而其所举行,极为紧重。此际又有魂宫营造之举,此亦户判之不可不监董者,一时兼事多掣碍,户判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日昨尚方举行,极为寒心。其时堂郞,虽已处分,该房承旨之不即请罪,难免失职之责,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昨日颁赦等节,该房承旨不善举行,以致时刻之太迟,揆以事体,不可无警。当该承旨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营造堂上,姑为退去,待下教入侍。允钰先退,上曰,右承旨徐有庆,左副承旨吴载绍罢职。出榻教上曰,昌庆宫魂殿,营造都监堂上先为启下。出榻教上曰,户曹判书蔡济恭许递。出榻教上曰,校正堂郞入侍。行司直蔡济恭、具允明,应教洪国荣,校理郑民始进前,上曰,誊录,持入乎?济恭对曰,持来矣。命济恭读之,允明曰,庚子年则往校书馆印来,今亦依庚子年例,令监印郞厅于校书馆监印以来,好矣。上曰,依为之。上曰,监印郞厅,必择细密详审之人,然后可堪监印之役,谁有可为之人乎?济恭曰,仓卒之间,未能思得矣。上曰,柳义养,好矣。济恭曰,年老而眼昏,不可堪当矣。尚喆曰,李秉模、沈有镇、赵尚镇皆可为监印郞矣。上曰,柳义养、沈有镇为监印郞厅,可也。上曰,御制之在外间者,几尽收来乎?允明曰,只数三处入来矣。上曰,尽为收来后,并与帖草同为藏置,以为瞻依之物,好矣。上曰,校正堂郞先退,以为会同,可也。上曰,营造都厅,当以干事人差出,以郑民始为之,可也。上曰,礼判典礼事,多有失措,可闷。尚喆曰,当此多事之时,仪曹之禀请等节颠错者不少,宜有警饬之道。礼曹判书赵重晦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礼曹判书赵重晦罢职,其代口传差出。出榻教上曰,赵明鼎、李润成付签荡涤。出榻教上曰,校正厅郞厅李镇衡减下。出榻教尚喆曰,明日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私亲大祥日望哭除服仪节,议大臣磨炼以入事,命下,而考见前例则无除服之事,而只行望哭之礼矣。上曰,然则以望哭礼磨炼以入,可也。上曰,惠庆宫贡献节目,已磨炼乎?尚喆对曰,将与孝章庙、垂恩庙祭物节目同为磨炼,一体禀处矣。上曰,朝臣肃拜处所以崇政殿西庭为之。出榻教上曰,医官中时囚人,并放送。出榻教上曰,太室祝式,奉朝贺、原任大臣、在外儒臣处问议。出榻教上曰,前判书蔡济恭为礼曹判书,左参赞具允钰为户曹判书。出榻教命退去。

○丙申三月十一日申时,上诣殡殿。行夕上食入侍时,左承旨蔡弘履,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讫,入东挟门内西向立,内侍陈设,上出自东挟门诣盥洗位盥手讫,就东边板位,上俯伏哭讫,上诣尊所西向立,内侍斟酒,上入正门跪香案前,内侍奉香奉炉,上三上香,仍献盏讫,上出自东挟门就板位,上俯伏哭讫,上入自东挟门进茶讫,上出自东挟门还庐次。诸臣随退出。

○丙申三月十一日酉时,夕奠陪祭入侍时,都承旨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都厅郞厅洪国荣、郑民始以次陪进。上自庐次诣魂殿,中排设厅视膳讫,入自东挟门,内侍陈设,上出自东挟门诣盥洗所,盥洗讫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诣尊所斟酌跪香案前,三上香献酌讫,正箸,出自东挟门又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止哭还庐次,诸臣随诣。上曰,标信经纬尺度,使注书问于政院知奏,可也。贱臣回奏曰,政院只有标信模写图形,而从前依此造成,元无尺度之录置者云矣。上命诸臣退出。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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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尚喆。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金熤。左副承旨金文淳。右副承旨李普行。同副承旨李养鼎并入直。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并入直

○上在庆熙宫庐次。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朴相德,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哀慕之中,必多伤损之节,粥飮连为进御乎?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扶接元气,惟在粥飮,伏未知连为劝进乎?惠庆宫气候,何如,粥飮亦有所进乎?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有不可已,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气候,惠庆宫气候一样矣。

○王大妃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宪、大司谏单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朝哭后,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传于李养鼎曰,承旨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气候姑无所损,勿为入诊。

○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于金熤曰,入侍。

○徐浩修启曰,大臣、馆阁堂上有更为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传于徐浩修曰,大司成金熤,行副司直李普行为承旨。

○宾厅启曰,臣等来会宾厅,大行大王谥号、庙号、殿号议定以入,而陵号则仁祖大王国恤后,仍用长陵之号,肃宗大王国恤后,仍用明陵之号,今亦当仍称弘陵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浩修启曰,大行大王谥号、庙号、殿号、陵号今既启下,依例招致礼曹郞厅陪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熤曰,礼房承旨与营建堂郞入侍。

○传于徐浩修曰,院相、摠护使、承旨入侍。

○金文淳,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言启曰,谥状、志文、谥册文、哀册文、制述官、书写官及改铭旌宝篆文、表石大字篆文、阴记书写官实豫差职姓名别单开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孝明殿参奉二单郑宜淳、李恒演。

○徐浩修,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言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言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房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言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奉事宋约钦,前参奉郑喆淳,前都事李观城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言启曰,本都监各房今已始役,监造官一员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郞监gg郞厅g,以摠护使意言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各所分掌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言启曰,本都监郞厅西部都事韩大裕,监造官司饔院奉事朴始荣本职俱系紧任,势难兼察。依前例令该曹,口传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司饔奉事朴始荣,礼宾奉事安廷𤩽相换。西部都事韩大裕,司䆃主簿李星会相换。

○徐浩修,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言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都事黄櫽,前参奉尹度东,前参奉赵德渊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言启曰,本都监堂上户曹判书具允钰差下营建厅堂上矣,都监事务,不可兼察。其代以行司直洪乐性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言启曰,弘陵裁穴埋标处先告由看审事,草记蒙允矣。既以十三日择日启下,臣与都监堂上及都厅郞厅各一员,礼曹堂上、观象监提调,本监地师教授安思彦,前主簿朴象器等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三月十二日卯时,上诣殡殿。行朝奠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都厅洪国荣、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随入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营造堂上入侍。出榻教徐浩修、具允钰进前,上曰,营造堂上往见通济门外,相御制阁基址以来。允钰先退,浩修曰,徽宁殿告由祭文,当为代押乎?上曰,依为之。上曰,惠庆宫别监四人,加定差出。出榻教上曰,校正厅,大臣、承旨外,虽重宰,毋得出入。出榻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二日辰时,朝上食陪祭入侍时。右副承旨金文淳,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以次陪进,上自庐次诣魂殿,中排设厅视膳讫,入自东挟门,内侍陈设,上出自东挟门诣盥洗所盥洗讫,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诣尊所斟酌跪香案前,三上香献酌讫,正箸,出自东挟门又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讫,内侍进茶,上还庐次。上曰,禁漏时刻已入云,入直官汰去,下教安徐。

○丙申三月十二日巳时,上御庐次。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请对入侍时,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大提学李徽之,艺文提学郑存谦,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相福等曰,日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等曰,王大妣殿gg王大妃殿g气候,何如?上曰,安宁矣。相福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平宁矣。相福曰,粥飮,频频进御乎?上曰,然矣。尚喆曰,仰瞻玉色,气候似有损节,臣等不胜焦迫矣。殿下,何不仰体大行朝付畀之托,不顾宗社之重耶?尚喆曰,臣等以大行朝庙号议定事今日会同,而不可自下为之,故为此禀定矣。英字既是大行朝常时已定之号,何以为之乎?上曰,以此议定,可矣。尚喆曰,殿号,以三望拟入乎?上曰,唯。尚喆曰,臣等为山陵奉审,今日下直,明晓将出去矣。上曰,依为之。晦曰,欑宫造成时,材木中长生殿不用退板,例为取用矣,今番则亦依例二立取用,而不可不一番经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然矣。出举条命退去。

○丙申三月十二日午时,上诣殡殿。昼茶礼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普行,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上曰,大臣、馆阁堂上更为入侍。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大提学李徽之,艺文提学郑存谦进伏,尚喆曰,熙敬之熙字谥法前未有者,似涉未安矣。上曰,改之似好矣。徽之曰,实无可合字矣。尚喆曰,元字,何如?上曰,元字似好矣。晦曰,元字前既多有之,甚好矣。翼謩曰,熙字虽曰无谥法,以特教用之,则似无所妨矣。上曰,然则以熙字用之,好矣。命退去。

○丙申三月十二日未时,上御庐次。院相、摠护使、礼判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礼曹判书蔡济恭,右副承旨李普行,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曰,此王大妃殿谚教也,大臣、承旨奉读后翻誊,可也。命承旨书谚教曰,大行王五十年节用爱民之圣德,朝臣百姓,孰不知之?当此民穷财竭之时,奄遭巨创,祭享诸需,凡百供亿似多不足,罔极之中,心不能弛。和缓翁主则受特别之慈爱,当此时无以报国恩,所常赐予,未尝虚费,其所储蓄者,欲自效于此等之时,银子二千一百两有所献,而又银子一千一百五十两曾所留意者合三千二百伍十两下之,付诸该曹以补一分用度,银器钵里盖具、茶椀盖具、匙揲盖具,匙一,箸一双,钗匙一,尖一,盒一盖具,鼎匙、别儿甁、酒煎子,钞儿各一,盏盖具三部则魂殿所用,周钵盖具、茶椀盖具、匙楪盖具,匙一,箸一双,钗匙、酒煎子、鼎匙、盒盖具、镀金别儿甁各一,银盏盖具三部则山陵所用,依庚子年例,一体付诸该曹。平日轸念民弊之圣德,庶可为仰体之道矣。书讫,尚喆曰,慈殿之轸念民国,如是勤至,可谓圣德事矣。上曰,然矣。上曰,口传下令,自听政时已有书入之例,备忘记,亦同为书入,可也。普行曰,自今初五日以后,各司皆因省记,其中或有亲病者则情势实为闷切云矣。上曰,然则亲病身病者,当替直,可也。尚喆曰,军兵久直尤闷,不可不轸念矣。上曰,内外入直军兵以最久番次,替代。出榻教晦曰,仰瞻天颜,玉色颇瘦瘠,不知不觉中,或有损节,可不闷迫乎?上曰,五营落点军入番,可也。普行曰,标信改造之前,凡系以标信举行者,兵曹草记,踏启字用之云,甲辰年亦用此例云矣。上曰,宣传及开门标信以象牙,先为造入,可也。上曰,垂恩墓,当以守奉官改出,大臣之意,何如?尚喆等曰,圣教得当矣。济恭曰,宗庙、徽宁殿、储庆宫、毓祥宫祝式,因大臣禀达,有收议之命矣,孝章庙、垂恩庙、懿昭墓祝式,似当一体问议,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垂恩庙甚狭窄,不可不改建矣。尚喆曰,然矣。济恭曰,皇坛祭享姑停事,已为达下矣。丧礼补编,有皇坛祭卒哭前用乐之文,而皇坛祭本以三月上旬内择日以行,则上旬已过,事体至重,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今年则停止,可也。出举条上曰,近来承旨望,极其混淆,予意则简抄无妨矣。尚喆曰,此不可不变通者也。普行曰,凡系公事皆留院,而其中军务时急事,何以为之乎?上曰,与院相相议时急者入之,可也。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二日申时,上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时,右承旨金熤,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二日酉时,上御泰宁殿庐次。营造堂上入侍时,都承旨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户曹判书具允钰,都厅郞厅洪国荣、郑民始以次进伏讫。允钰进图形,上曰,悬板,誊来乎?国荣曰,璿源殿悬板则皆誊来矣。国荣曰,今番营造,事面重大,别看役及监造官,当差出矣。上曰,别看役则不可不差出矣。上曰,翼廊,当立几间乎?允钰曰,当为五十馀间矣。上曰,何当始役?允钰曰,材木姑未鸠聚,势将运来于安眠岛,而开月可以始役矣。上命诸臣退出。

○丙申三月十二日酉时,夕奠陪祭入时时。都承旨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都厅郞厅洪国荣、郑民始以次陪进,上自庐次诣魂殿,中排设厅视膳讫,入自东挟门,内侍陈设,上出自东挟门诣盥洗所,盥洗讫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诣尊所斟酌跪香案前,三上香献酌讫,正箸,出自东挟门又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止哭还庐次。上曰,营造堂上、都承旨更为入侍。上曰,行状制述官,何不差出?令注书知入,可也。贱臣回奏曰,问于纂集厅则无差出之例云矣。上曰,又问于国葬都监,可也。贱臣又承命出来,问于都监后,回奏曰,国葬都监亦无差出之例云矣。上曰,然则今此别单,自何处书入乎?更为知奏,可也。贱臣又承命出来,诸臣亦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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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相金尚喆。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养鼎。同副承旨洪国荣并直。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事变假注书李兢渊并直

○上在庆熙宫庐次。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朴相德,右gg左g承旨金熤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王大妃殿气候,比昨,何如?惠庆宫气候,亦何如?伏念圣候哀陨之中,元气必致虚弱,水浇水剌,不可不及今进御伏祝。王大妃殿哀毁,今已几日,煎进之粟米飮,伏未知果为进御,而水浇水剌之劝进,一日为急,圣上勉强进御,亦为劝进于王大妃殿、惠庆宫,是臣等区区之至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惠庆宫气候一样,而当劝进水剌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朝哭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传于洪国荣曰,承旨入侍。

○传于金熤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文淳曰,都承旨入侍。

○金文淳,以山陵都监郞厅,摠护使言启曰,臣与都监堂郞、观象监提调、礼曹堂上,今十三日早朝,进诣弘陵,待辰时发视石标,则两石合埋,而上下石所刻,一如丁丑年别单所录,故还为掩覆,依例封标,以油纸、陶器草席等物,结裹封署后,两石所刻,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国荣,以魂殿都监郞厅,摠护使言启曰,本都监郞厅洪国荣移拜承旨代,前校理宋焕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摠护使言启曰,今此都监各样仪物及腰彩轝诸具,不可不新备者外,前排中可用者,依前例,仍修补以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摠护使言启曰,国恤卒哭前禁屠肆,载在《五礼仪》,而因床卓等物所用骨灰,屠肆定日许设,亦有前例,今此都监所造床卓等物中,应用骨灰者亦多,依前例,屠肆五坐许设之意,分付刑曹、司宪府、汉城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摠护使言启曰,在前国恤时,轮台板所用黄肠板一立,以长生殿所在取用,小方床所入棺板一立,以归厚署所在取用,今亦依此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熤,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告讣使发行日期,时未入启,而一行所把驿马,必须前期分定,可无窘迫之患,元数三十三匹内,忠清道六匹,全罗道七匹,庆尚道十二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四匹,而远道夫马,势难及期上来,以各道初面驿马,急速调发,罔夜上送,京中逢点,江原道、咸镜道驿马,则直送安州逢点之意,各道监司处,发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养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内外入直,以最久番次军兵,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内外入直军兵,以最久番次bb军兵b,替代事,命下矣。各处入直军兵,依下教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北二营、新营入直军兵,以最久军兵番次,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三月十三日卯时,上诣魂殿。行朝奠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卯时,上御庐次。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进伏讫。上曰,领议政入侍。出榻教领议政金尚喆进前,上曰,惠庆宫贡献节目,何时修入乎?尚喆曰,皆已修正以置,当正书以入矣。上曰,吏曹判书入侍。出榻教吏曹判书徐命善进前,上曰,承旨望殆近二百,惟允之职,无论清浊,无人不参,岂不寒心乎?肃庙初,至有三望拟入之例,今不可猝难行此,若或简抄,则大胜于混淆,与大臣,相议为之,可也。命善对曰,承旨之职,不轻而重,不可人人为之,而近来则虽未通清者,应入承旨之望,亦一大弊也。今若无端减削,则众谤朋起,是亦大可闷者也。上曰,以三十人为限选之,其后若有可为之人,以为通清似好矣。尚喆曰,铨官若任怨,则易可变通,不然则实无矫弊之道矣。上曰,吏判不可独为也,与大臣,如弘录样为之,则似好矣。命善曰,当与大臣相议后,更奏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辰时,上诣魂殿。行朝上食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辰时,上御庐次。营造堂郞入侍时,户曹判书具允钰,校理郑民始,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允钰奉御书阁图形进前,上曰,翼廊不可无矣。其基址甚崎岖,别般开拓,然后似有貌样矣。允钰对曰,然矣。上曰,领相入侍。出榻教领议政金尚喆进前,尚喆曰,即今国役,极其浩大,闻户判之言,则从前如此之时,例有筵禀请得之事云。目下事势,诚难胶守常法。训、禁、御三营门各钱一万两,关西木三百同,依甲辰年例,为先许划,而米谷则曾前万馀石,虽云取用于惠厅,近来惠厅,亦无储蓄之可以推移者,不可无变通之道。关西小米二万石,一体划给,自地部往复惠厅,从便贷用后,以此为还报之资,如是区划,而犹有不足之虑,则御营厅前后铸钱馀利,当为十万馀两,就其中随时酌量,筵禀加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今此营建都监,事役甚繁,以他都监例言之,则当以各司书吏,移差使役,而本曹书吏之分差各都监者甚多,不必以他司书吏,又烦移属,以致别料布上下之费,本曹书吏之差送者,一倂还属营建所,以为使役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今此魂殿行阁,御书奉安阁营建及两宫修理,山陵桥梁各处补阶等材木,厥数甚多,自京无以办备,事势诚甚罔措,在前如此之时,自备局,发关于湖西及海西,安眠、长山两处松木,使之斫伐,以战兵船,载运以来取用矣。今番亦依此例,发关该道,以为及期输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浩修曰,凡入侍传教及承传色、司谒口传下教、备忘记、朝臣呈告启下者,一并逐日正书入启,以杜中间差错之弊事,既已筵中定夺,书写二人,自今差出,令该曹,依本院书吏例付料布,使之专管此役,向来加出书吏三人,使令三名,则减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午时,昼茶礼陪祭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养鼎,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都厅郞厅洪国荣、郑民始,以次陪进。上自庐次诣魂殿,中排设厅视膳讫,入自东挟门,内侍陈设。上出自东挟门,诣盥洗所盥洗讫,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诣尊所斟酌,跪香案前,三上香献酌讫,正箸。出自东挟门,又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止哭,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申时,上御庐次。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中有老亲,而久行公者,谁也?文淳对曰,臣与蔡弘履,皆有老亲矣。上曰,蔡弘履老亲笃老乎?养鼎对曰,然矣。上曰,公除前,承旨不得替直,有老亲云。左承旨蔡弘履许递,承旨前单入之。出传教以承旨前望单子,上曰,弘文馆应教洪国荣为承旨。出传教上曰,承旨洪国荣,牌招入直。出榻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申时,上御庐次。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曰,江都奉来册宝,以彩舆陪进。出榻教上曰,都承旨、户判、都监都厅入侍。出榻教都承旨徐浩修,户曹判书具允钰,都厅郑民始进前,上曰,同副久使宫官,今以承旨见之,贵矣。今番陞资,予意不在于陞资而已,资不高则无以与论国事,予意实非泛然。国荣对曰,臣既无才能,又乏效劳,而徒蒙奖擢之恩,臣诚惶懔。臣之所抱者,不过一端忠赤。爱君之诚,非不切矣,而至于国事,以蔑识浅见,有何与论哉?上曰,同副谦言,自宫官时,每自过矣。国荣曰,岂可以谦言,敢陈于君父之前乎,实情然矣。上谓允钰曰,御书阁基址,何如?对曰,基址甚好,而地形或高或低,平其高下,然后可能均平矣。监造官,不可不出,以尹钦烈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允铉gg允钰g曰,今此营建所郞厅,不必别为差下,以魂殿都监郞厅户曹正郞郑益俭,工曹正郞洪元燮,汉城府判官郑东协,自当移差于昌庆宫魂殿修理所矣。各处营建之役,使此三人,仍为分定监董,即今魂殿一房之事,以户曹郞厅李彦中,代差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役军行道,当以永顺门为之,金虎、曜金两门,限毕役开闭似好矣。上曰,昌德宫营造时,金虎门,限毕役除标信开闭。丹凤门,姑勿开闭。曜金门,沙石输运时,亦为除标信开闭。出榻教浩修曰,政院书写不足,而春坊书写三人,无归属处,其中善写者二人,付之政院,料布磨炼给之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加出书吏,减去,可也。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申时,上御庐次。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房承旨、摠护使入侍。户房承旨徐浩修,左议政申晦进前。上曰,置标处,何如?晦对曰,置标分明矣。上曰,坐向凡百,凡眼,何如?晦曰,臣则何以知之,而凡眼则似极尽矣。上曰,当以乙坐定之乎?晦曰,然矣,而若以乙坐为之,则青龙实,而白虎似不足矣。命左相先退,上曰,承旨一人得之矣。玉堂虽经筵主人,自尔龃龉矣。浩修对曰,臣等亦得好同僚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申时,上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时,左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讫。上入东挟门内西向立,内侍陈设。上出诣盥洗位盥手讫,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诣尊所西向立,内侍酌酒,上入正门,跪香案前,三上香献盏,正箸。出自东挟门,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入东挟门,进茶讫,出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酉时,上诣魂殿。夕上食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三日酉时,上御泰宁殿庐次。承旨入侍时,左承旨金熤,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命都监堂上与郞厅入侍,徐命善、郑民始进伏。上曰,宝册之自江都奉来者,先为奉安于魂殿,而泰宁殿内所奉宝册,与承史奉审后,亦以彩轝,次次移奉于魂殿,可也。诸臣承命退出。都监堂郞,先奉江都宝册于魂殿后,与承史,肃拜于泰宁殿前,以次上殿奉审讫。以两彩轝,奉安宝册,陪进魂殿,上立于殿陛,亲自奉审,安于殿内左右卓上,而宝东册西,命都监堂郞,上殿奉审后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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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养鼎。同副承旨洪国荣坐直。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庐次。

○夜一更二更,月晕。四更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朴相德,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亦何如?昨日以勉进水浇水剌之意仰请,而伏承批答,只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当劝进为教,下情万万闷迫,圣上必强进而后,可以奉而上劝,宽抑至情,先为进御,仍为奉劝,是臣等区区之望,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惠庆宫气候一样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朝哭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王大妃殿,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待罪保护之任,不胜忧虑之忱,昨日敢以水浇水剌进御,而仰劝之意,为请于大殿矣。批答以王大妃殿当劝进为教,不审果有所进乎?哀毁之中,米飮之属,实无以扶接元气,下情转益焦迫,水浇水剌,强勉进御,仍为劝进于大殿,千万伏望。以谚书答曰,遭此天崩之痛,不能随后下从,而强进粥飮,至今支撑者,以大殿气候,虽常时亦不健,而当此大故,哀毁过度,全无所进,气候无馀地之中,一日屡此gg次g恳劝,焦虑过度,故圣候不可不顾,故粥飮勉进矣。今日又劝水剌,此心如碎,更勿烦启宜矣。

○惠庆宫口传达曰,自遭巨创以来,粥飮虽或少进,元气难望扶接,下情不胜忧虑,昨日敢以水浇水剌进御,而仍为奉劝之意,为请于大殿矣。批答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劝进为教,不审果有所进乎?水浇水剌,先为勉进,而奉劝于王大妃殿、大殿,千万伏望。以谚书答曰,水浇水剌,念此劝进之意,王大妃殿、大殿,当仰劝,而进御后,亦当强进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启曰,多日悲疚,易致伤损,粥飮之属,难以扶接元气,水浇水剌,勉强进御,千万伏望。以谚书答曰,当思水浇水剌劝进之意,王大妃殿、惠庆宫进御后,当强进矣。

○大殿,药房口传启曰,俄者之启,以水浇水剌进御之意仰请矣。及承批旨,未蒙下答,臣等实不胜煎迫之至。扶补胃气,唯在食飮之节,而𫗴粥蔬食,礼有渐变之制,以圣上达孝,岂不念及于此,而徒循罔极之情,不思勉从之道乎?保护为重,渎浇是冒。伏乞更加深思,水浇水剌,勉强进御,仰以劝进于王大妃殿、惠庆宫,千万伏望。答曰,知道。水浇饭,当加意强进,而亦当劝进于大妃殿、惠庆宫矣。

○王大妃殿,药房口传再启曰,俄以水浇水剌勉进之意仰请矣。及承批旨,有更勿烦启之教,臣等窃不胜焦迫罔措之至,批旨中顾念大殿气候,勉进粥飮之教,臣等有以仰为宗社节哀保护之止慈盛意也。礼制有渐变之节,粥飮非扶元之物,自下仰请,实有此gg次g序,此时劝进,何敢少缓。伏乞深念宗社之重,先进水浇水剌,仍为劝进于大殿,千万幸甚。以谚书答曰,俄已尽谕,而又如此,尚今支撑,专为大殿,而勉进粥飮,此时何可进水剌乎?勿复劝之,是所望也。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晡哭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传于洪国荣曰,惠庆宫节目既入,晡哭后,领相及礼判、户礼房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礼房承旨留待,与都监郞厅,同为入侍。

○洪国荣启曰,摠护使申晦,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传于洪国荣曰,摠护使入侍。

○以卿宰侍从叙用传旨,传于李养鼎曰,前监司洪述海,未结末前拔之,更为书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赵重晦、金汉耆、郑厚谦、徐有邻、金夏材、朴师海、李在简、郑文启、郑晩淳、蔡弘履、李东泰、吴载绍、徐有庆、朴盛源、金蓍耉,副司果郑履焕、闵游、朴在源、李在学、严思晩、沈能弼、李会遂、李商建、洪启能,副司正金憙,副司勇尹钦烈。

○洪国荣,以礼曹言启曰,嗣位之后,嫔宫陞为中宫殿,前日京外所封世孙宫、嫔宫供上朔膳,则勿为封进。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供上朔膳物膳,考例封进,惠庆宫供上朔膳物膳,待新颁节目,即为封进之意,京外一体分付,何如?传曰,知道。

○又以御制校正厅言启曰,本厅郞厅二员差出事,命下矣。前应教李秉模,校理赵尚镇差下,使之察任之意,何如?传曰,知道。

○又以营建都监言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参奉尹钦烈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殿都监郞厅,摠护使言启曰,本都监一房郞厅户曹正郞郑益俭,营造都监进去矣。其代,以掌乐院主簿赵镇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丙申三月十四日卯时,朝奠陪祭入侍时,都承旨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都厅郞厅郑民始,以次陪进。上自庐次诣魂殿,中排设厅,视膳讫。入自东挟门,内侍陈设。上出自东挟门,诣盥洗所盥洗讫,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诣奠所斟酌,跪香案前,三上香献酌讫,正箸。出自东挟门,又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止哭还庐次,诸臣随诣。上命礼房承旨、校正郞厅入侍,又命厅注书入侍,贱臣先退。

○丙申三月十四日卯时,上御庐次。礼房承旨、都厅郞厅,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都厅郑民始,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卿宰侍从罢散人,一并叙用,口传付军职,望奠进参。出榻教上曰,纂修厅郞厅一员,持先抄日记入侍。出榻教郞厅宋乐,持日记进前,上亲览讫,命宋乐先退,上曰,校正厅堂郞入侍,行司直具允明,礼曹判书蔡济恭,副司果柳义养进前。允明曰,御制印出铸字字样禀定,然后当始役矣。上曰,御制体重,不可以文集铸字为之矣。济恭对曰,似然矣。允明曰,序文勿为更撰事,已有下教矣。上曰,大行朝下教既如此,则事不当更撰矣。济恭曰,公除后,当有视事之节,视事之服,即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乌犀带,而考见《五礼仪》及《丧礼补编》,此乃卒哭后磨炼以入者。然则公除以后,卒哭以前服色,别无可据之文,不可不禀定,故敢达矣。上曰,更考已行之例,磨炼以入可也。出举条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四日辰时,上诣魂殿。朝上食入侍时,左承旨金熤,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上曰,史官留待阁外,待户判与礼房承旨入侍,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四日巳时,上御庐次。摠护使入侍时,摠护使申晦,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内藏御制四千五百七卷,受赐御制七百十九卷,一体编次。出榻教晦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晦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支过矣。上曰,院相、户判、校正郞厅郑民始入侍。出榻教院相金尚喆,户曹判书具允钰,校正郞厅郑民始进前。尚喆问候讫,奏曰,山陵坐向完定,然后当有举行之事矣。上曰,院相之意,何如?尚喆曰,若以乙坐辛向为之,则似好矣。上曰,以乙坐为之,则青龙边,似有流下之虑矣。尚喆曰,臣与摠护使,更为奉审后,当禀定矣。尚喆曰,臣考见前例,成服后则院相之任,有许免之规,特为处分,臣所望也。且常在政院,故承旨多有非便苟艰之弊矣。上曰,此时岂可无院相乎?卿勿过辞。尚喆曰,臣之如此,实非图免也,亦非图便也。虚带重任,小无所益于国事,若蒙许免,则可不万幸乎?非但臣情私之恳迫,奉审之行,若带院相,则不得任意往来矣。上曰,奉审体重,卿恳又至,不得已从其请也。上曰,院相自今日撤直,诸承旨一体替直。出榻教晦曰,承旨既替直,则他司官员,亦皆替直乎?上曰,从当下教矣。尚喆曰,军兵皆替直,而将官尚不替直云矣。上曰,各军门将官,亦以当次替直,禁军最久番次,番将率领,一体替直。出榻教晦曰,本都监郞厅三人,尽为移差于修理都监矣。都监事役甚繁,而郞厅,无一人省检,事甚苟简,即见户曹草记,以户曹佐郞李彦中代差,而郞厅或有窠,则自都监差下,自是事例,而误为差出,户曹判书具允钰推考,其差下郞厅勿施,自都监更为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嗣位陈贺各道所封方物、物膳,自该曹,循例磨炼启下矣。取考该曹庚子甲辰两年誊录,则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则封进,而大殿、中宫殿,则不为封进矣。今番则王大妃殿、惠庆宫,依例封进,而大殿、中宫殿,依两年例,勿为封进乎?敢禀。上曰,依为之。今番亦为安徐可也。出举条上曰,惠庆宫贡献节目持来乎?尚喆曰,未及正书,故不得持入矣。上曰,户判持供上节目进前。命读节目讫。上曰,世孙宫逐日、逐朔、四朔各名日、年例供上,自明日除减。出榻教上曰,此后则省记,依古例,申时入之。出榻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四日午时,上诣魂殿。行昼茶礼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都厅宋焕亿、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四日申时,夕上食陪祭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养鼎,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以次陪进。上自庐次诣魂殿,中排设厅,视膳讫。入自东挟门,内侍陈设。上出自东挟门,诣盥洗所盥洗讫,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诣尊所斟酌,跪香案前,三上香献酌讫,正著gg箸g。出自东挟门,又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讫,内侍进茶,上还庐次。上命领相、礼判、都承旨、礼房承旨入侍。养鼎曰,宝匣并内匣改之乎?上曰,只外匣改之可也。领议政金尚喆,礼曹判书蔡济恭,都承旨徐浩修,礼房承旨洪国荣,以次进伏。上曰,各殿朔膳誊录,何如?济恭曰,录出以入矣。上命国荣读奏讫。上曰,中宫殿朔膳,或有加于大妃殿,此则拔之,何如?尚喆曰,此乃古例,岂可遽然拔之乎?上曰,虽是古例,必是先王朝未遑之典也,更为商量以定也。国荣读各道方物单子讫,浩修读供上单子,上曰,大同法以前,则供上,自外方逐日来纳乎?佥曰,然矣。上命具允明入侍。允明进伏,上曰,《补编》中祭服,则以麻带磨炼,而燕居服,则以布带磨炼何也。且公除后,宜有视事服,而《补编》则卒哭后始有之,此则不可不校正矣。允明曰,庚子年,有麻带之制,而其后,以布带改之矣。济恭曰,视事服则禀定后,可以磨炼矣。上曰,更考已行之例,磨炼以入,可也。出举条允明曰,御制原编卷数,臣已仰知,昔年圣意,当无过十卷,而续篇自序,又有并付活字之教矣。上曰,然则一体刊印可也。允明曰,续篇当别为一册乎?上曰,题目,何以则为好耶?允明曰,以御制续篇题之,似好矣。允明曰,《自省编》、《警世问答》、《集庆堂篇集》,以何板印出乎?上曰,《省篇gg省编g》、《问答》,以木板印出,可也。允明曰,印出件数禀定,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十件似好矣。济恭曰,十件则太小,非百件则不足矣。上曰,然则以百件印出,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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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养鼎。同副承旨洪国荣坐直。注书韩用龟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庐次。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朴相德,副提调徐浩修启曰,日月几何,殷奠初成,伏惟攀号之恸,益复罔极,伏未审圣体,若何?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亦何如?昨日口启之批,以水浇水剌当加意强进为教,臣等诚不胜万万喜幸。第伏念水浇水剌,虽胜于粥飮之属,而犹不如姜桂之滋补真元。伏乞更加留意,亟复常膳,以慰陟降之心,无忽慎重之道焉。仍伏念王大妃殿、惠庆宫,水浇水剌,尚不许进,其为闷迫,当复何如?圣上必先复常膳,而后水浇水剌,可以仰劝,常膳亦可以渐复。伏乞深留圣意,千万至祝。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惠庆宫,水浇水剌,已勉进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排祭罢后,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排祭罢后,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排祭罢后,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王大妃殿,药房口传启曰,昨日以勉进水浇水剌之意,再陈口启,未蒙开许,辞旨恳恻,不胜摧咽。第伏念粥飮之强为进御,全为大殿哀毁之过度,劝进之恳切,则粥飮不足以补真元,水浇水剌进御,一时为急,而粥飮蔬食,礼有渐变之节。伏乞先为勉进水浇水剌,仍以姜桂之属,滋补冒gg胃g气,以慰大殿至诚劝进之意,仍为劝进于大殿,是臣等区区千万至望,惶恐敢启。以谚书答曰,今日过望奠,不胜极天之痛,而今又劝水剌,以何心进水剌乎?支过足矣,勿虑焉。大殿气候,所见甚沓沓,水浇水剌,连为劝进,而劝进之时,哀痛益新云,不为勉进,实是闷迫矣。连为如是欲为强劝矣。

○惠庆宫,药房口传达曰,昨日口达,仰陈水浇水剌勉进之意,及承下答,有王大妃殿、大殿进御后强进之教矣。大殿既有强进之教,诚不胜万幸,而王大妃殿,尚无开许之批,臣等焦闷,当复如何?粥飮蔬食,渐而至于复膳,礼制然矣。伏乞十分劝勉于王大妃殿、大殿,亟复常膳,仍为强进,以副下情。千万至望,惶恐敢达。以谚书答曰,水浇水剌进御之意,劝勉于王大妃殿,尚不许,至痛下情焦迫矣。粥飮亦不频进,常膳之请,难望勉从,且几何之间,可进常膳乎?闻此言,尤益罔极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启曰,昨日口启之批,有王大妃殿、惠庆宫勉进后进御之教矣。只进粥飮,冒gg胃g气必虚,水浇水剌之进御,不容暂缓,至于姜桂滋补,礼制所许。伏乞强进水浇水剌,仍复常膳,以副臣等焦迫之情,千万幸甚,惶恐敢启。以谚书答曰,王大妃殿、惠庆宫,至今水浇水剌,亦不进御,罔极中焦迫,何以先为进御乎?

○药房三提调,口传启曰,臣等伏奉圣批,以王大妃殿、惠庆宫水浇水剌勉进为教,诚不胜万幸,而臣等之所仰请于圣上者,恳望膳御之亟复常节,而一日二日所进,只是水浇水剌,则不知不觉之中,安知无圣体受损之虑否,臣则思之及此,实不胜万万焦迫,玆敢冒烦更渎。伏乞圣明,上念宗社付托之重,仰体王大妃殿、惠庆宫忧虑之至,即允从权之请,仍为仰劝于王大妃殿、惠庆宫,以副臣等之望焉,至祝。答曰,知道。气力支过如昨,卿等勿虑。王大妃殿、惠庆宫,当仰请从权矣。

○王大妃殿,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口启之批,以支过足矣勿虑为教,不胜万万闷迫伏祝,慈旨以大殿气候为闷,有恳劝之教,窃伏以为,大殿忧虑慈圣之心,亦如慈圣之忧虑大殿,慈圣若不进御,则何以劝勉于大殿乎?伏乞强抑罔极之情,深思保重之道,勉进水剌,渐复常膳,仍为十分恳劝于大殿,无至重贻大殿之忧,下副臣等之望,千万至祝。以谚书答曰,虽如是连为强劝,此时岂有进刺之心,而大殿过毁,气候不健之中,至今不进水剌,而予先进后欲强进,为大殿,虽欲不进不可得,故尤为罔极,而不得已勉进,勿虑焉。

○传于徐浩修曰,户工房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汉城判官郑东协,永禧殿令尹昌濂相换,汉城主簿李采,司仆主簿李殷济相换。

○传于李普行曰,前判书金汉耆,王大妃殿承候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曺远振。

○金熤,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北二营、新营入直将官,亦以当次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延和门及各处入直将官,亦以当次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本局入直将官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养鼎,以撰集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柳义养、沈有镇、李秉模、赵尚镇,移差校正厅郞厅,宋焕亿移差殡殿都监都厅,以李在学,金峙默、李儒庆、曺远振、沈丰之差下,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bb以b摠护使言启曰,退圹所藏服玩等物,入盛樻函,皆以椴板造作矣,其后取其坚固,改用松板。今番亦以松板造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言启曰,三都监所用物力,例自山陵都监请得,分排用下矣。今番亦依庚子誊录,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bb以b摠护使言启曰,山陵退圹所用樻函等物着漆时,例用骨灰,而甲寅以后,取其坚固,禀用纯漆矣。其后连用此例,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徐浩修,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以词讼剧地,虽四郞厅俱存之时,许多举行,每致苟简,故自前都监移差之郞厅,相换察任,乃是规例。今当轝士军考籍调点,极其浩烦,而判官郑东协,移差营造都监郞厅,主簿李采,移差国葬都监郞厅,俱以除本仕,本府举行,一时紧急,实无推移之势,并令该曹,依例口传换差,何如?传曰,允。

○李养鼎,以国葬都监郞厅,bb以b摠护使言启曰,常时册宝数,既已内下,而大行大王御押标信,凡行用各项标信,当于下玄宫时,与服玩明器,一体奉安于退圹,而先知其数,然后所盛器具,自都监可以措备,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三月十五日卯时,上诣魂殿。行望奠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养鼎,同副承旨洪国荣,记事官韩用龟,假注书柳孟养、李兢渊,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都厅宋焕亿、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仍诣东门内西向立,内侍陈设。通礼请出次,上出诣盥洗位,盥手讫,就东边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诣尊所西向立,内侍酌酒,上仍诣香案前,三上香,献盏,正著gg箸g讫,出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行礼讫。上还庐次,承史随入。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进前。上曰,召对、次对,公除前为之乎,公除后为之乎?国荣对曰,甲辰年则公除后为之云矣。上曰,甲辰年近例,既载于政院日记,翰林与春秋馆堂上,考出甲寅庚子实录以奏。出传教上曰,户曹判书、都承旨入侍。户曹判书具允钰,都承旨徐浩修进前。洪国荣、郑民始先退,上曰,供上节目,详考以来乎?允钰对曰,考出以来矣。上曰,有落漏者乎?允钰对曰,果有之矣。命节目禀定。允钰禀启讫,上曰,宫人料馔衣缠,古例元无磨炼于大殿者,从今进排时,大殿宫人之名色进排,革罢,只以中宫殿宫人,一遵定例举行。世孙宫时进排,一并除减,俾无如前混淆之弊。出传教上曰,世孙宫司钥别监中禁水剌间、灯烛房、排设房、水赐间及内官处所,所属各样名色六十五额,一并除减。嫔宫别监、司钥房、水剌间、内官房所属各样名色三十三额,亦为除减。出传教浩修曰,公除后视事服色,昨已考出,果有大行朝受教矣。命入补编受教。命浩修读奏,上曰,以此依遵好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五日辰时,上诣魂殿。朝上食入侍时,右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五日巳时,上御庐次。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命浩修,读考出实录讫。上曰,事迹甚没实,以此实录,岂可为可惩gg征g之文迹乎?浩修曰,然矣。上曰,甲寅年院相,公除后出去,今番则太早出直矣。浩修曰,甲寅年则肃庙,方在冲年,故院相久直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五日巳时,上御泰宁殿庐次。承旨入侍时,都承旨徐浩修,左副承旨金文淳,记事官韩用龟、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命国葬都监都厅柳义养入侍。义养进前,上曰,册宝虽陪往山陵,当不入于退圹,而还为奉安于宗庙,此意预为知悉,各别审慎,然后无混杂之弊矣。上曰,符信造成今几何?文淳曰,几尽造成矣。上曰,宝匣亦造成乎?文淳曰,似未及造成矣。上曰,布带乃甲辰制耶?浩修曰,庚子则麻带,而甲辰则布带矣。上曰,翰林出去,《自省编》板本,出送于校正厅可也。上曰,麻、布带,何以则为好耶?浩修曰,庚子甲辰前例各异,彼此取舍之间,似不大悖于礼制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十五日午时,上诣魂殿。行昼茶礼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五日未时,上御庐次。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奏请使礼物节目,已启下矣。礼单长短广挟gg狭g不齐,则贻笑彼人大矣。今番则各别申饬事,分付,可也。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五日申时,上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都厅宋焕亿,以次进伏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上曰,拜辞肃拜,午后始传,事体所在,不可无饬,当该中官罢职。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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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缺政事。以金锺善为掌令,尹光昇为持平,郑民始为司仆正,兪恒柱为校理,李昌汉为副校理,金载人为副修撰,郑尚淳为平市提调。

○药房口传启曰,朝者之启,仰陈复膳之请,即伏承圣批,未蒙允许,此莫非臣等诚意浅薄,未能感回之致,而伏念帝王之孝,不在于蔬水之疏节,而胃气一虚,疾患乘之,滋补之方,莫如姜桂之属,从权之请,其可暂缓乎?臣等非不知孝思罔极之中,连为渎挠之为悚,而不如是,则圣躬保护之节,或恐有一分未尽之虑,一日未得请则有一日之忧,二日未得请则有二日之忧,玆敢血诚仰吁,以冀圣心之俯格焉。且伏念,王大妃殿、惠庆宫扶接真元之道,惟在于圣上之先复常膳而后,可以仰劝。伏乞即降兪音,以副臣等之望,千万幸甚。答曰,知道。卿等勿烦。

○王大妃殿,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昨伏承口启之批,以勉进水剌为教,实不胜悲喜之至,而从权之请,尚未蒙允,旋切闷迫之忱。惟我慈圣气候,虽在常时,每多欠宁之节,汤剂连为剂入,而今于大丧以后,哀毁罔极,所进不过米飮,气候之懔缀,可以仰度,扶补之道,惟在于常膳之遄复,今此臣等之至诚恳请,乃是一日不可缓者。伏乞勉抑至哀,亟复常膳,以副下情,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以谚书答曰,冥顽扶持,昨日水剌之进,大殿气候及恳请之诚,不可不顾,亦因卿等缕缕之请,不得不进御,而今日常膳之启,千万意外,此时何为此言,极为惊心,五内之崩绝如新,如此之言,勿复更为望也。

○惠庆宫,药房口传达曰,昨日以复膳之意仰请,而未蒙许可,下情不胜忧闷,罔极之中,必先强进而后,可以劝进于王大妃殿、大殿,伏乞千万加意,遄复常膳,以副祈恳之忱焉,惶恐敢达。以谚书答曰,常膳之言,昨日已言之,而王大妃殿为大殿恳请之至诚,水浇水剌,仅为进御,而罔极之痛,愈往愈甚,此时虽请常膳,难望进御,焦闷之中,况何以先食乎?如是故,尤益罔极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启曰,昨承批答,以王大妃殿、惠庆宫,至今不进水浇水剌,何以先有所进为教,臣等不胜焦迫,玆复仰吁。伏乞更为至诚仰劝,而亦即勉进,以副臣等之望焉,惶恐敢启。以谚书答曰,王大妃殿、惠庆宫,昨日水浇水剌进御之后,亦进之矣。勿为虑念焉。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再陈复膳之请,一向靳许,下情焦迫,不知所喩。伏念圣上持素,今过一旬,胃气受损,真元或虚,则无穷之虑,当如何哉?臣等之苦口力恳,必欲得请乃已者,岂但衷情之切闷而已,实是礼意之达权,而圣人之所许,以殿下出天之孝,何不念宗社付托之重,而乃贻慈圣惟忧之念乎?伏乞亟允所请,以副臣等之望,千万幸甚。答曰,知道。卿等勿复烦予。

○金文淳,以观象监言启曰,今此山陵看审时,本监提调一员,当为进去,而臣既领本监,依例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国荣,以国葬都监言启曰,表石大字篆文书写官及阴记书写官,皆付标以入事,命下矣。依下教,元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营建都监言启曰,本都监应行事目,参考前例,参酌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校正厅言启曰,本厅郞厅前副应教徐有防,前副校理赵尚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言启曰,山陵埋标处再看审事,已为筵禀矣。臣与都监堂上及都厅郞厅、礼曹堂上、观象监提调、本监地师韩命鹏、朴象器,明日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监言启曰,都厅郞厅郑民始,本职既已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三月十六日,传曰,皇坛祭享,大臣之批,既许收议,其令礼官,问议诸大臣后禀处事,命下矣。即令郞厅,问议于诸大臣,则领中枢府事金相福,行判中枢府事金阳泽、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以为,今因右议政李溵陈箚,以皇坛大享过行当否,有收议诸大臣之命矣。国恤卒哭前,皇坛行祀用乐,大行朝,曾已采取诸臣献议,载于《丧礼补编》,虽未敢更议,第伏念,《皇坛增修仪》,有曰三月上旬卜日矣。顾今上旬已过,则揆以过时不祭之礼意,有不敢循例请行,伏惟上裁云。奉朝贺洪凤汉病昏之中,不得献议云。奉朝贺金致仁病未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洪麟汉方在惶蹙之中,不敢献议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本曹议禀处。

○本院启曰,伏以圣人制礼,莫严丧制,而因哀致伤,君子之所深戒也。匹庶犹然,况帝王乎?伏惟我殿下,经年侍汤之馀,奄遭此罔极之痛,虽以诚孝之至,神明所扶,姑无症候之著见,而不知不觉之中,其所致损,势所必至,臣等陪祭之际,仰瞻深墨之色,毁瘠之容,相顾感泣,继之以懔然焦迫也。呜呼,目今悠悠万事,惟在保护圣躬,而保护之道,只是勉进常膳,助以桂姜,以扶积毁之真元而已。此实举国群情之日夜所颙祝者也。伏况我大行大王,以宗社臣民之托,付之于殿下一身,殿下其可以一任哀疚之情,不思自护之道,以贻我大行大王䀌然眷顾之忧乎?且王大妃殿,方在哀毁凛缀之中,劝进常膳,保护扶将之道,亦惟在于我殿下,先自抑情节哀,亟从权制,以尽仰勉之道。伏愿殿下,惕然深思,强宽至情,勉循群情,千万泣祷,惶恐敢启。传曰,已谕矣。

○领中枢府事金相福,行判中枢府事金阳泽、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行判敦宁李益炡,仁阳君李景祜,绫恩君具允明,行司直具善复,行户曹判书具允钰,行礼曹判书蔡济恭,行副司直郑弘淳,行司直洪乐性、赵明鼎、赵重晦,行副司直李重祜、金汉耆、黄景源、尹东暹,刑曹判书郑存谦,知敦宁郑尚淳,行副司直李福源、金孝大,兵曹判书李徽之,吏曹判书徐命善,判尹尹东晳,行副司直李溎,副护军李仁康,行副司直李得宗,同知中枢府事李宜哲,行副司直李圣圭、郑厚谦,副护军张志恒,咸春君李昌运,行副司直李宅镇,锦春君朴相老,副护军李邦绥、李柱国,工曹参判尹得养,同敦宁李瀁,副护军蔡济恭、李汉膺,行副司直沈墢、郑光汉,训炼都正李国贤,礼曹参判金华镇,副护军闵趾烈,行副司直成天柱,副护军李敬懋、李汉昌,行副司直严璹、金光国,吏曹参判权噵,行副司直李在协、李昌儒,同敦宁鱼锡定,行副司直具㢞、沈履之、徐有邻、朴道源、任希教,副护军李达海,同知中枢府事李河述,行副司直李徽中,左尹李弥,副护军李邦一、徐有大、安宗奎,行副司直赵德成、任希曾、郑焕猷、金鲁镇、洪梓,副护军申大谦,户曹参判郑一祥,行副司直尹光绍、郑好仁、洪秀辅、韩光綮,右尹郑昌顺,兵曹参判吴载纯,刑曹参判李衍祥启曰,药院连以王大妃殿曁殿下,进水剌复常膳之意,有所陈请,而一向牢拒,尚未蒙允兪,臣等焦迫之极,玆敢咸造宾厅,齐声仰吁焉。惟我王大妃殿,迩来七八年之间,荐罹怙恃之大故,忧苦缠绵,常多未宁之节,而又遭此崩天之痛,皇皇号擗之中,气力之绵缀,势所必至,以殿下至诚至孝,凡所以慰勉调护之道,伏想靡不用极,而此时疏食之进御,姜桂之滋补,尤不容一日少缓,臣等每念大行朝祖孙相依之教,未尝不戚戚于中,则顾今慈圣,依赖我圣上之心,尤当如何?倘殿下不进疏食,则慈圣必不进疏食,倘殿下不进姜桂,则慈圣必不进姜桂,其欲奉劝于慈圣,固宜圣上先之,天理人情之所必然,圣明岂不念及于此也?况我大行大王,付托我殿下者,即四百年宗社,殿下一身之重而宗社之安危系焉。殿下纵欲自轻,其于宗庙太后,何哉?噫,圣人制礼,虽莫严于丧制,毁瘠灭性,至比不孝,诚以丧主于哀,而过哀危身,反伤于孝,匹庶犹然,况帝王乎?臣等每瞻殿下深墨之容,实有无穷之忧,此时扶护之道,惟在从权一节,而一日二日,今过旬日,以圣上至尊之位,平素居养,与凡人自别,而茹蔬水飮,胃土先伤,万一受病于不知不觉之中,则其将悔之无及,而夫以大行朝恒日惟忧之念,亦必怵焉贻戚于陟降临止之际,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心寒,非不知此时渎挠,万万惶悚,而忧闷之极,冒控至此,惟愿圣上,先须仰劝慈圣,亟复常膳。仍又强抑至情,俯循群请,以副一国神人之望,不胜涕泣祈恳之至。答曰,既进水浇饭,卿等勿复此请,大妃殿当自内仰劝矣。

○宾厅再启曰,臣等以从权之请,齐声仰吁,而及承批旨,不赐允许,臣等相顾抑郁,继以遑遑,今日之所急先者,亶在于保护圣躬,而一日二日,诚有所万万忧闷者,先王制礼,备言居丧之节,而又恐一主于哀,而或至于毁而成病,则实非孝子之大节,故乃以姜桂之滋,为顺变之道,其或径情直行,徒循一节,终致疾患之沈痼,则反与不孝不慈同。噫,闾巷匹士之微,犹且仰体圣训,不敢胶守常礼,矧乎帝王之尊,上承宗社之重,下为臣民之主,其不可自轻其身,以贻必至之悔者明矣。臣等近于入侍时,瞻望天颜,仰聆玉音,已知元气之柴败,此时滋补之方,诚不容一刻少缓,惟我慈圣平日慈爱之情,当此哀慕罔极之中,其为忧虑而贻戚者,当复如何哉?殿下若念及于此,必为之惕然省悟,不待臣等苦口力争也。伏愿殿下,勉抑至情,亟从权制,千万幸甚。答曰,既悉于初批,卿等勿烦。

○宾厅三启曰,臣等今日之请,酌以情礼,参以经权,有不容一日缓者,岂敢以无稽之说,非礼之言,导殿下于严庐深墨之日哉?再陈衷恳,不赐允兪,臣等相顾忧惶,不知所出。呜呼,帝王之孝,不在疏节,姜桂之滋,昭载礼经,圣学高明,无不淹贯,何待臣等肤浅之言,而虽以我朝故事言之,列圣执丧之礼,度越百王,而至于从权之请,未尝不抑哀而勉从,诚以圣人之达孝,莫大于安宗社,而徒守末节,毁至危身,以为戒也。此岂非殿下之所当法者乎?呜呼,殿下一身,上承祖宗之付畀,下系臣民之蕲向,而慈殿惟疾之忧,惟在于殿下身上,则其不敢自轻而重者,何如哉?臣等伏见日昨慈殿下药院之批,则以殿下之哀毁过度,全无所进为教,止慈之念,感动臣邻,臣等涕不胜抆,继以焦迫,臣等之今者所望,惟殿下先自节哀,勉从权制然后,慈圣之心可安,而乃有仰勉奉劝之道,然则此不但为保护圣躬而已,乃所以保护慈殿也。况念大行大王平日之眷爱我殿下保佑我殿下,靡所不用其极,则以殿下思其志意之孝,岂可以自同匹士,径情毁瘠,不念过时之悔,必至之忧,以戚我先王也哉?言之至此,不觉摧咽,伏愿勉抑至痛,亟从权制,以答臣民颙望之情焉。答曰,已谕再启之批,卿等勿复烦予。

○右议政李溵箚曰,伏以居诸不停,奄过月半之奠,仰惟严庐哀号,益复罔极,臣于朝者庭班,始得见举条下者,日昨宗伯之臣,以皇坛祭享事仰禀,而有今年停止之命矣。窃惟我殿下,奉大行大王之命,既誓戒矣,又肄仪矣,每岁一享,必用三月者,盖寓风泉之感屋社之悲,而皇坛增仪卜日注,亦曰,皇朝沦亡,在于三月,故用是月云,既非原定之日,则不可以上旬之已经,谓之过期也明矣,虽以《丧礼补编》,诸大臣儒臣献议推之,卒哭前,皇坛祭用乐,尚有论难,则可知其虽在大丧,不敢停废,而与戒令条所云殡后惟祭社稷之礼,无异也。近日之礼系变节者,辄命收议,盛际故事,于今复见,臣不胜其赞叹,而今此坛享,亦系国家莫重之事,则宜有一番博议,务归得当,臣固昧于典礼,而既有区区微见,敢此仰陈,惟圣明裁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坛享方命收议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幼学郑在宽、赵显履、李克谦、朴瑞源、尹擎柱、朴和文、尹复、李元一、尹常东、李昇泰、尹廷铉、郑弘善、任熤、李命鼎、赵秀人、柳圣海、洪宜燮、崔弘岳、郑履绥、独孤简、四学儒生等疏曰,伏以臣民无禄,大行大王礼陟,八域恸均,臣等迹厕庠学,目见丧制,有所未尽,敢此仰彻管见于我圣上哀疚之中,以备采择焉。呜呼,我大行大王修举阙典,尤致谨于丧礼,命纂修《丧礼补编》,盖我朝丧礼,最近古,而式至先朝,一洗千古之谬,克举方丧服衰之制,情文克称,甚感gg盛g举也。第方丧绞带之外,又有燕居布带,恐非礼之本意,臣等谨按仪礼,斩衰三年之制,为父为君。传曰,父至尊也,君至尊也,斩衰之绞带,与齐衰之布带,其制截然,绞带者绳带也,绞带自绞带,布带自布带,而变麻服布之说,创于贾疏之杜撰,具见于丧服注疏,其所引喩之失实可见。先正臣宋时烈,与其门人权尚夏书有云,晦翁末年,汲汲于《通解》之役,至欲请于朝,今则已有上命,其可少缓乎?只恐注解或失,以负圣意,得罪斯文耳。盖周公之礼,不可不遵,而注解之谬,不可不知,礼不衰不见客,承衰之深衣,承绖之绞带,承冠之免,便是燕居服,况斩衰者,巾金玉,而以布带为燕居服,则是与功缌之服,何辨焉?朱子君臣服议曰,斩衰三年,为父为君,如《仪礼》丧服之说而已。又《语类》曰,而今丧礼,须当以《仪礼》为正,今此大丧斩衰绖带,一遵《仪礼》,而别为无于礼之布带,岂不斑驳而无义哉。在宋时,承丧制乖乱之后,服议中,就时制为说,虽不免有未尽归正于古礼者,而在今礼教大明,将以整数千百年之陋规,垂数千百年之成宪,则衰裳衽制之疑,仪注条目之繁,循其本而大正,亦无所难矣,何必因循谬习乎?古者君丧在身,则虽有亲丧,不敢私服,服君丧从政,而今则衰绖,只为一时所用而已,创出布带,以之燕居,以之出入,以终三年,则名虽斩衰,实则以齐衰之一布带,终三年也,是岂方丧之意乎?且布带绳屦,固亦见于斩衰章,而此则公士大夫之众臣,为其君三年之制,则以一国之君丧,等之于公士大夫之丧,而以达官之长,而为家臣之服,岂非违礼之大者乎?若微末庶官之未行公者,是《仪礼》所谓仕焉而已者也。生员、进士,不命之士也。是以先正臣徐敬德,初仕未肃命,故不敢自同于朝臣,自称生员臣,当中庙丧,服齐衰三月,盖经礼之意,不敢以期功之服,服至尊也。是则君丧布带有据焉。臣等伏见《仪注》,生徒等,与生进同称,而儒生之时居斋学而有有司之名者,与方外生徒,亦自有间,今不为上衣下裳,三月之衰制,只衣长衣而带布带,以为三年之制,则自归于士大夫家臣之服,在礼无所考据,心所未安,乞赐处分,追成庶人之服焉,而过三月以后则以白衣冠终三年,似合情礼矣。且古者,布升有差,冠梁有等,以别尊卑轻重,今也布升无定,冠梁通同,尊卑无别,故仍存金玉,俾有别焉,而凡于亲丧,去其金玉,是礼也。则君丧斩衰者,不去金玉可乎?若行古礼,则卿大夫之在父丧而服君丧从政者,其安于顶金顶玉乎?臣等以为,一反古礼,许以斩衰从政,则金玉之存不存,初非可论,虽行起服之令,而无所拘碍矣。朱子尝叹朝廷无所折衷,许多衣服,重叠着了,古礼恐难行得,今日之弊,正如此。臣等不胜慨然也。玆敢不避烦渎,冒昧上闻于居庐读礼之下。伏愿圣明,下臣等之疏,令攸司禀处,上自大臣,下至庶人,各服其服,斩衰齐衰,明其等分,绞带布带,使有品节,虽于燕居之时,一见以知其服之轻重,以称情礼,则不惟臣等之愿,抑为我东方兴礼俗之一助矣,臣等无任战惧之地。答曰,省疏具悉。《宁考》成宪在矣,尔等退修学业。

○丙申三月十六日卯时,上诣魂殿。行朝奠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上曰,箚批,公除前为之,有前例乎?普行曰,臣未及考前例,而此异于他公事,虽公除前,似当为之矣。上曰,户、工判若入来,来待禀即为入之。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六日卯时,上御庐次。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曰,皇坛祭享,大臣之批,既许收议,其令礼官,问议诸大臣后禀处。出传教上曰,户判入侍。户曹判书具允钰进前,上曰,昨日率地师,往见基址乎?对曰,然矣。上曰,何如云耶?对曰,皆称赞矣。上曰,御制阁何日立础乎?对曰,四月二十五日为定矣。上曰,殡殿都监,讨食必多,各别饬察,如有犯者,断不饶贷,处之,可也。对曰,既承下教,当惩一砺百矣。上曰,阁外诸处,多作假家,作弊大矣。公除后,监董内官次知别监,当论罪矣。命书传教曰,中官掖隶,于今番殡殿都监,必有法外征敛之事,必有各司作弊之事,必有私自造作之事,设有载在法例者,初不关由于都监堂郞者,并令诸都监严查,今日内草记。上曰,都承旨入侍。都承旨徐浩修进前奏曰,四学儒疏入来云,何以为之乎?上曰,见前例,则有儒疏赐批之规矣。国荣曰,然则儒疏捧纳乎?上曰,唯。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六日辰时,上诣魂殿。行朝上食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六日辰时,上御庐次。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李心渊,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率疏儒入侍。出榻教都承旨徐浩修,疏儒郑在宽进前,命在宽读疏,上曰,句句误读,何不领会入来乎?下询疏义,在宽不能仰对,奏曰,自有制疏矣。上曰,虽曰有制疏,既论莫重典礼,则当烂熳商确,而何如是糢糊仰对乎?疏儒之事,极为非矣。命书传教曰,疏儒本事之外,多违格式,此后凡章奏违格,政院申饬。上曰,儒疏所陈,系是礼节之大者,又有先王朝已定之制度,则固不可率尔请改,而前席读疏,不辨字句,又当询问,全昧证援,既为疏头,诿以不知,至于起复一款,大关伦纪,此非所期于庠序之士,其在崇礼教正士习之道,不可无饬。学儒郑在宽为先停举。出传教国荣曰,承史以入,而下番翰林李心渊不为来待,筵体骇然,推考,何如?上曰,既有少退之命,不即待令,罢职可也。出举条上曰,今闻同副承旨所奏,今番大行大王御制编次时,《裕昆录》、《吁怀》二篇,合有商量云,予亦有商量者,其令问议时原任大臣以奏。出传教上曰,台谏及司仆正,口传差出。出榻教上曰,校正厅郞厅,本职许递,与未差之代,口传差出。出榻教上曰,校理,首望兪恒柱为之,副校理,首望李昌汉为之,副修撰,副望金载人为之。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六日午时,上诣魂殿。行昼茶礼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上曰,李秉模入侍。李秉模进前。上曰,问议于大臣则何以言之乎?秉模曰,大臣以为,被谴诸人,既皆蒙叙,则本事今无可论,不录于御制中,只内入奉安,为稳当云矣。上曰,予将更思下教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六日未时,上御庐次。户、工判入侍时,户曹判书具允钰,工曹判书金锺正,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允钰、锺正以油供上其人誊录禀定讫,先退。上曰,摠护使入侍。出榻教摠护使申晦进前,问候讫,奏曰,山陵既已完定,今无他议,而重其事之道,不可不一次奉审,分金时,不可专委于局方地师,方外地官率去,何如?上曰,好矣。命书传教曰,地师前县监车亨道,士人张振翼,前主簿李亨允,再看审时,权着冠带率去。上曰,本署方有举行之事云,平市提调,口传差出。出传教晦曰,大小轝服色及赠帛册宝所入各样缎䌷之属,《补编》所载,与各年誊录,间多有不同者,一从《补编》为之乎?敢禀。上曰,依《补编》为之,可也。晦曰,教命、册宝,补编既有勿为内出内入之教,樻袱匣盝等属,又有切勿修补之教,而至于床褥,则有修补或新造之教,此则当一番奉审后举行,故敢禀。上曰,置之可也。晦曰,谥册哀册,在前以袷大带裹结矣。丁丑以后,以匣代用,此则当依近例为之乎?敢禀。上曰,以近例为之可也。晦曰,宝筒勿为涂金,染用三甫水,载于《补编》受教与图说请谥条,用涂金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此亦依近例为之,可也。以上出举条晦曰,服色所用缎䌷名色,庚子、甲辰、丁丑三誊录,与《补编》所载,或有不同者,不可不一番经禀,故敢禀。上曰,从后施行,可也。出举条晦曰,大轝长杠,丁丑所用者看审,则其时甚体大,故命斵之,反为体弱,且有伤处,今番不可用矣。有他件前排可以合用者,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外梓宫轝盖儿内拱,甲辰则用青捣纸,庚子丁丑誊录及《补编》,无内拱,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依甲辰年例举行,可也。出举条晦曰,外梓宫烛笼,庚子、甲辰、丁丑,以红苎布为之,以青苎布为袗,而《补编》则只云红苎布,不论青苎,当从何例乎?敢禀。上曰,依庚子年为之,可也。出举条晦曰,几杖若有樻,则当用要轝或彩轝,而杖樻体长,必不容入,然则代用架子乎?不可不经禀,故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从前国葬所用志石,采用金川石,而丁丑年明陵、弘陵,皆用磁志燔造,传教载于《补编》,今亦宜丁丑例,用燔造磁志乎?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六日申时,上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上曰,平市提调,首望郑尚淳为之。出传教上曰,掌令,副望金锺善为之,持平,首望尹光昇为之,司仆寺正,郑民始为之。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六日酉时,上诣魂殿。行夕奠入侍时,右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㳄,诸臣遂退出。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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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养鼎坐直。同副承旨洪国荣。注书韩用龟尹翊东在外。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庐次。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朴相德,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亦何如?伏念臣等前后所请,实在于圣上之勉进常膳,仰以奉劝于王大妃殿、惠庆宫,而圣上下答,只以劝进于王大妃殿、惠庆宫为教,臣等诚不胜闷迫之至,王大妃殿、惠庆宫水剌之勉进,实由于圣上之勉进而仰劝,则今此复膳之请,圣上不为允从,而仰劝于王大妃殿、惠庆宫,恐未易得力,此尤臣等之所闷迫者也。宗社之付托至重,止慈之惟忧至切,殿下若念及于此,则必不待臣等之缕缕苦恳,而即有所幡然而开纳者。伏乞亟降兪音焉,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惠庆宫气候一样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朝哭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徐浩修启曰,同副承旨洪国荣,今日病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熤曰,承旨与户工判,同为入侍。

○传于李普行曰,下教何等严重,而终不查核,司钥尹得莘,为先汰去,令该曹严囚,以待公除后,处分。

○以礼曹皇坛享祀退行收议启目,传于李养鼎曰,系是变礼,令弘文馆,博考可据典礼以闻。

○传于金熤曰,领议政摠护使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注书尹翊东、洪乐述、金载瓒。

○以注书望筒,传于金熤曰,以首望尹翊东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内资奉事南寅老,典牲奉事李大永相换。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有防、赵尚镇。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连日陈启,仰请复膳,朝者之批,未蒙一言之下答,臣等惶闷抑塞,不知所喩。圣上之固拒如此,而臣等之力请不已者,诚以关系至重,不得请则不可已者也,水浇水剌,虽或进御,若无姜桂之滋补,则胃气其何以调和乎?圣上哀慕弸中,虽以目前无大段形见之症,谓可以支过时日,而不知不觉之中,虚弱之患,势所必至,圣明岂不念及于此耶?臣等思之至此,诚不胜懔然而心寒,玆敢更此仰请。伏乞圣明,深思远虑,亟复常膳,以副一国臣庶之望,千万幸甚。答曰,知道。卿等勿虑。

○王大妃殿,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昨进复常膳之请,非但未蒙兪音,至以千万意外,极为惊心为教,臣等焦迫之馀,继之以惶懔也。臣等虽甚愚迷,岂不知礼防之为重,而轻发此从权之请乎?诚以天王家礼节,与匹庶不同,国朝三百年公除前从权之例,历历可考,而昨者慈旨之下,虽不敢屡次烦渎,而臣等恳迫之忱,岂可仍以泯默,不思所以勉回之道乎?慈圣先进常膳然后,可以劝进于大殿,此实宗社臣民之所系,岂容少缓乎?伏乞亟允所请,以副祈恳之忱。以谚书答曰,昨日已示意,虽又如此,遭天崩之痛,日月未久,为大殿诚孝,不得已进食飮而支撑,五内崩铄,成服之过,日子不多,何忍有从权之意乎?勿复为请,心可少安,勿虑焉。大殿则欲为劝进矣。

○惠庆宫,药房口传达曰,屡进复膳之请,一日二日,尚未蒙许,下情焦迫,姑不暇言,而水浇终非扶元之物,常膳乃是达权之义,许持索胃气或损,则无穷之虑,当如何哉?必为先自勉进而后,可以奉劝于大殿。伏乞俯察下情,亟从所请,千万幸甚。以谚书答曰,连有所谕,而此时难忍从权,劝进于王大妃殿,而尚未勉从,尤岂有先进之理乎?大殿则劝进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启曰,昨日不许臣等之请,诚不胜闷迫之至,今此常膳之请复,实是国朝已行之例,臣等不可但已之事。伏乞亟允所请,以副下情焉。以谚书答曰,如是连请,闻来辄益罔极,且何可先进乎?既无疾恙,勿虑望也。

○药房口传再启曰,口启之批,以勿虑为教,臣等忝在保护之地,仰陈复膳之请,一日二日,未蒙允许,则臣等忧虑,容有极哉?帝王之孝,异于匹庶,虽在匹庶,疏食水飮,致有伤损之虑,则先王制礼,许以从权,况于帝王之尊,宗社之所托也,臣民之所系焉,则殿下其情茹蔬,不恤所重乎?圣上未复常膳之前,臣等之忧虑,实不能暂时或弛,而圣上快许臣等之请,然后圣躬无忧,宗社可安,臣等不胜煎泣之至,玆敢冒渎陈恳。伏乞亟降兪音,以副下情,千万至祝。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勿复强予。

○药房口传三启曰,副提调臣徐浩修,亲承下教,故与吴道炯等,十分消详,则以为,进御加减心肾汤前方中,山茱萸减五分,鹿茸加五分,去玄参龟板,入山枣仁一钱,人参、益智仁、鳖甲各五分,连为进御合当云。此药自明日煎入之意,敢启。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剂入,古例,剂入,好矣。

○政院启曰,伏以臣等,昨请权制,实出于煎迫之情,而诚意浅薄,未蒙开许,臣等实不胜闷塞焉。夫圣人之制礼也,本诸天理而约之人情,经权互资,常变随时,三年之丧,疏食水飮,礼之常也,然而人之气禀,坚脆各异,其或执礼之过,而毁疾乘之,则不得不为达权之道,此宋儒所谓苟循其情而为礼,则子路、伯鱼不知所从者也。今我殿下,以出天之孝,遭罔极之痛,衔恤茹痛,念未及他,且姑无目前形显之症候,谓可以支延,而第积年侍汤,焦忧已极,连日哭擗,伤损亦多,而胶守常制,曲循疏节,苫块焉是处,𫗴粥焉是御,一日二日,尚不思权变之宜,殿下纵自轻,奈宗社臣民之托,何哉?严庐哀疚之中,强聒不已,必以准请为期者,诚以今日国事,莫急于保安圣躬,而惟圣明致孝之道,亦莫急于慰宗社臣民之望也。臣等所请,天理之当然也,《礼经》之所许也,从古帝王之所已行也,而殿下犹且旷日靳持,则是岂臣等所望于圣明者哉?况伏念大行大王平日,眷顾我殿下,保护我殿下,靡不用极,一飮食一寝处,惟恐其或损常节,则陟降于昭之中,惓惓惟疾之忧,必不以幽显而有间,臣等芜拙之言,固不足以感回天听,而殿下若思宁考止慈之仁,则必有所惕然惊动,幡然开悟者矣。伏乞亟赐一兪之音,以答神人之望焉。答曰,卿等谅之,勿挠予怀。

○领中枢府事金相福,行判中枢府事金阳泽、韩翼謩,右议政李溵,仁阳君李景祜,绫恩君具允明,行司直具善复,户曹判书具允钰,礼曹判书蔡济恭,行司直郑弘淳、赵明鼎、赵重晦,工曹判书金锺正,行副司直黄景源,刑曹判书郑存谦,知敦宁郑尚淳,行副司直李福源、洪趾海、金孝大,兵曹判书李徽之,吏曹判书徐命善,汉城判尹尹东晳,行副司直李溎,副护军李仁康,行副司直李得宗,同知李宜哲,行副司直李圣圭,副护军张志恒,咸春君李昌运,行副司直郑厚谦、李宅镇,锦春君朴相老,副护军李邦绥、李柱国、李明运,工曹参判尹得养,同敦宁李瀁,副护军赵济泰、李汉膺,行副司直沈墢、郑光汉,训炼都正李国贤,副护军闵趾烈,行副司直成天柱,副护军李敬懋、李汉昌,行副司直严璹、金光国,吏曹参判权噵,行副司直李在协、李昌儒,同敦宁鱼锡定,行副司直具㢞、沈履之、徐有邻、朴道源、任希教,副护军李达海,同知李河述,行副司直李徽中,汉城府左尹李弥,副护军李邦一、徐有大,行副司直赵德成、任希曾、郑焕猷,行副司直金鲁镇、洪梓,副护军申大谦,户曹参判郑一祥,行副司直郑好仁、洪秀辅、韩光綮,兵曹参判吴载纯,刑曹参判李衍祥启曰,伏以莫严者丧制也,无穷者孝思也。臣等昨日之请,至再至三未蒙兪,而又此相率而来,烦聒不已者,岂敢或忽于莫严之制也,岂不仰体于无穷之思也?臣等闻之,节其情安其礼,以奉宗庙社稷者,帝王之大孝也。擗踊之礼,𫗴粥之食,孝子之疏节也。今殿下哀慕呼号,一遵礼制,苴麻常御,馈奠必亲,以臣等悲遑焦灼之忱,虽欲仰宽,无间可入,惟此从权一事,稍可以扶接元气,调护圣体,既不违姜桂之古训,庶可免臣民之过忧,伏况我大行大王,平日眷顾我殿下,忧念我殿下,虽于一起居一飮食之间,未尝不憧憧致虑,陟降不遐,何忍贻戚,又况我慈圣哀毁罔极之中,所赖所依,惟我殿下,必须殿下之身安然后,可以安慈圣之心,必须殿下之常膳勉进然后,亦可以奉劝于慈圣,臣等区区之意,非敢以非礼导殿下,只欲毋拘疏节,益勉大孝,上以体宁考平昔之心,中以宽慈圣夙宵之忧,下以慰百官万民祈祝之诚而已,伏惟圣明,少赐谅察焉。答曰,卿等勿虑,亦勿更烦。

○宾厅再启曰,臣等伏承圣批,以勿虑亦勿更烦为教。噫,殿下之所守者,礼之经也。臣等之所请者,礼之权也。故记有节有权,取之人情,盖以权制之之中,亦有经焉,当免而有不免者,当袒而有不袒者,当踊而有不踊者,盖所以取之人情而合于经也。今殿下之拒臣等,盖曰,已谕而已矣,然臣等伏见殿下恤宅宗已十三日矣。颜色之戚,几何其不深墨也,哭泣之哀,几何其不损伤也?是中气不得其养而形变于外也,虽欲效匹士之孝,独不思梓宫在殡乎?古者圣人之制礼也,头有疮则劝之以沐,身有疡则劝之以浴,惟恐孝子之不胜丧也,始臣等仰瞻玉色,及既退,相顾殷忧,冒陈诚恳,至于数四而不知止也。子夏传曰,朝一溢米,夕一溢米,此斩衰歠粥之礼也,然曾子曰,必有草木之滋焉,以为姜桂之谓也。夫朝夕不一溢米,飮食滋之以姜桂,礼之变也,然飮食必有姜桂,然后毁瘠而不危身,可以胜丧也。然则所谓姜桂者,将以勉于终孝也,臣等虽愚,亦欲遵曾子之训,以勉殿下,乌敢以非礼之言,黩于圣聪哉?且王大妃蔬食之节,犹殿下不从达权,则王大妃御膳之中,岂滋之以姜桂哉?玆率诸臣,复申前请,伏愿殿下,深惟礼意,亟从权制,以答群情。答曰,如昨支过,卿等勿虑。

○宾厅三启曰,臣等焦迫之情,已悉于昨今日五启中,庶几圣明之俯加鉴烛,特赐勉循,而及承批旨,每夫gg失g所图,臣等惶闷抑塞,实不知所喩。呜呼,惟玆从权二字,非臣等今日之所创始,乃是古圣人所已许者,亦我列圣朝所勉从者,盖礼经之训,莫严于丧制,而或虑孝子之过毁伤生,则特许姜桂之滋,帝王家常时居养之节,与匹庶大异,餐粥疏食,决非一时支保之道,故常膳之复,不能迟待其旬望,此其礼制与事势,有不得不然者矣。伏况王大妃殿下,罹此哀疚,元气常在澟缀之中,惟我殿下,以清羸之质,抱纯笃之孝,自遭巨创,哭泣哀毁,已近一望,而朝夕之所进供者,不过若干蔬菜而止,神明所扶,虽或无形现疾患,而其潜损暗伤于不知不觉之中者,当复如何?此臣等之所遑遑呼吁,不得请则不敢止也。伏愿殿下,勉回孝思,深轸圣虑,先自抑情从权,又以此意,反复仰劝于王大妃殿,克复常膳,以尽调护之方,大慰臣民之望,千万幸甚,臣等不任涕泣祈恳之至。答曰,卿等勿复烦予。

○洪国荣,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排设围排抹楼二间,哭临厅抹楼三间,既是都厅之因下教举行者,故更为区别拔去,而别监房、司钥房、承传色厅、玉灯照罗赤厅抹楼假家九间,果库间三间,都薛里厅抹楼二间,武艺厅抹楼别监厅排设房照罗赤近仗军士家假gg假家g十一间,都薛里及别监等星火催促,故未及关由于都监,造给的实,此外凭公之事,更为查问于一二三房,则各司员役,屡次盘诘,皆以初无此三件弊端为言,至于修理一款,则攅宫排设外,自户曹划送色郞,使之看检其贻弊与否,有非都监之所可管涉,不得行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平市草记后,当同下处分矣。

○洪国荣,以国葬都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内资寺奉事南寅老本职,系是供上重地,都监凡务,既难暂旷,该寺事势,亦甚苟简,有难兼察,令该曹依例口传,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洪国荣,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中官掖隶,于今番都监,征敛作弊及私自造作,初不关由于都监堂郞者,并严查草记事,命下矣。依下教,进排各处,一一严查,则姑无此等弊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国荣,以平市署提调言启曰,臣依昨日传教,各廛市民等头目,一一招致,以当此国有大丧之时,自有应纳进排之事,其中掖隶宫属之凭借作弊者,各司下吏之操纵情债者,自上特加轸念,有此查问以奏之举,凡有弊端,使之详细陈告,则各廛市民等,皆以为,应纳应捧,各有定例,别无弊端之可达者云,而至于绳鞋廛叚,各殿别监,称以进排,成群作挐,殴打攫取,殆无限节,不但廛人之无以支堪,本署书员,至于四散逃避,不敢出现,莫重进排,无以举行,故本署郞厅,言于其时提调,则提调以从当筵禀论罪之意,分付司谒,使之禁止,而犹不知戢矣。自京兆闻有此弊,别定刑吏,使之捉致查名,则别监朴泰任、朱继范、姜硕凤、名不知五权头金哥者,各自逃散,故公除后草记科治次,籍其姓名,姑为留置云,而内班院之绳鞋进排,亦无前例,而自本院捉致廛人,勒令进排,故不得已进排之数,至于二百八部之多,亦为廛民呼冤之端,而宫属作挐,亦甚纷纭矣。问gg闻g京兆刑吏之来守诇察,先自逃去者,殆不胜算,而其中被捉者,昌城尉房马直,司饔院使令,内需司马直,而公除前,各司例不得开坐,故京兆姑先拘囚矣。昌城尉房马直叚,自本房送言京兆,先为重杖惩治,除汰宫属之案云,六矣廛及五床廛人叚,尚衣院所纳平天冠所入红珠七十个贸易时,五日点退,屡次操纵,毕竟以一百二十馀两钱,磨勘情债,始许捧上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别监朱继范、姜硕凤为先汰去,令该曹严囚,以待公除后处分,所谓朴泰任改名重大者,金哥即金尚恒称名人云,亦为汰去,囚禁以待结末,内班院绳鞋进排,既无前例,则焉敢征敛,自本署,当该内班院下属,捉致严查后启闻。其他宫房各司下人,移送刑曹,以待处分。尚衣院所属,令该院严查,出付该曹。所谓情债,一一征出,还给廛人。当该郞厅,下该府处之。

○徐浩修,以平市署提调言启曰,臣于俄者筵中,伏奉圣教,捉致内班院厢库库直梁德福,更为严查,则其矣所告内,渠因大殿出入番内官多人薛里郑德海之分付,捉来平市署书员及绳鞋廛人,责纳草鞋,而元数二百八部,与厢库内官东方昱眼同捧上,出给二十九部于内班院房直任世兴处,馀数则分给各处受衰内官一百七十九人处云矣,敢启。传曰,郑德海罪状,非尚衣院郞厅之比,而亦自差备闻之,侵虐贻弊之罪,不一而足云,为先汰去,下该府处之,以待处分。厢库内官东方昱则虽是郑德海之座下内官,而初不据例防塞,末乃混同分授,昏谬之罪,在所难免,汰去。

○李养鼎,以尚衣院提调言启曰,传教内本院所属,令该院严查,出付该曹所情债,一一征出,还给廛人,当该郞厅,下该府处之事,命下矣。依传教,该色执吏书吏申翊杓,随从书吏金兴运,使令赵寿大,玉匠金瑞兴,冠匠李春得,即为查出,移送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养鼎,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中官掖隶,于今番都监,征敛作弊及私自造作,初不关由于都监堂郞者,并严查草记事,命下矣。本都监则姑未始役,元无此等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温,以刑曹言启曰,别监朱继范、姜硕凤、朴重大、金尚恒,司钥尹得莘,为先汰去严囚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朱继范、姜硕凤、朴重大、金尚恒、尹得莘等,并即严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三月十七日卯时,上诣魂殿。行朝奠入侍时,左承旨金熤,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七日辰时,上诣魂殿,行朝上食入侍时,左承旨李普行,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普行曰,仰瞻天颜,玉色一样瘦瘠,下情不胜焦迫矣。祭奠以代奠官替行,姑为休息,似好矣。上曰,若少休,则颓惫难振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七日巳时,上御庐次。户工判入侍时,户曹判书具允钰,工曹判书金锺正,右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允钰曰,节目中有漏落者,故付添以入矣。上曰,户曹供上,既已减之,则工曹亦有所减者矣。允钰曰,然矣。上曰,节目犹未详密,更为区别以来,可也。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同副承旨洪国荣进前,上曰,大行大王因山后魂宫,以昌庆宫文政殿为之。徽宁殿依丁丑年例,以奉于讲书院事,分付都监。出传教国荣曰,上注书韩用龟有亲病云,自前公除前,例有差代之规,许其暂出,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魂殿山陵各项祭奠所用各样祭物及柴炭杂种,一遵丁丑年受教举行,以纾一分民力。入启礼曹节目还下,以丁丑年例,更为磨炼以入。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七日午时,上诣魂殿。行昼茶礼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七日申时,上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浩修曰,今日则汤剂定进御,好矣。上曰,出去与诸医相议,议定煎入,可也。上曰,山陵魂殿所用,庚子年各道卜定多矣。丁丑年则比庚子年减数,不啻倍屣gg蓰g,他例则皆用丁丑,而外方卜定,不可一依庚子年例,皆依丁丑年例,磨炼以入,可也。上曰,实注书未差代,口传差出。出榻教上曰,校正郞柳义养入侍。柳义养进前奏曰,《列圣御制》则别无校正者,先为印出,似好矣。上曰,依。义养曰,件数以百件为之乎?上曰,此则从当下教矣。义养曰,内入当以几件磨炼乎?上曰,只入六件可也。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七日申时,上御庐次。领相、摠护使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摠护使申晦,右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尚喆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平安支过矣。尚喆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臣等诚意浅薄,复常膳之请,尚未蒙允,下情不胜焦迫矣。上曰,连日宾启,诸臣劳悴于暴阳,予亦切闷矣。尚喆曰,丁丑年则宾启初日,召见臣僚,即赐允从矣。上曰,山陵更为奉审,何如?尚喆曰,龙虎案对,极尽矣。晦曰,主峯及都口,尤为奇异矣。若以巽坐干向为之,则案山少缩,以乙坐辛向完定,好矣。上曰,物力所入,比庚子丁丑,何如?尚喆曰,庚子则旧陵,丁丑则新陵矣。上曰,然则依庚子年例,为之可也。尚喆曰,先王朝,每于陵幸时,必除民役,今番因山时,杨、高之民,不可bb不b轸念矣。上曰,今番陵役,仰体先朝爱恤之盛德,凡系用民之役,皆以储置米会减。出传教尚喆曰,因山前,畿驿人马,皆待令矣。道臣方论报备局,而丁丑年有米太自赈厅划给之事,驿路事势,不可不念,依此例许划之意,分付该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今此使行,即告讣使请谥请承袭也,此何等至重至大,而从前奏文,辄以槐院制述官制进,虽莫知其故,事体则诚异常矣。自今番令词臣撰进,而有文衡之时,令文衡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有事之使行,任使译官,有启请之事矣。首译李湛带去,何如?上曰,入于元额中,带去可也。出举条晦曰,写字官一人,使行例为入去,而年前以军官名,又有带去之事,既有当次应赴者,则加定一人,事甚不紧,自今为始,减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七日酉时,上诣魂殿。行夕奠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bb官b白光泽、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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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养鼎。同副承旨洪国荣坐直。注书韩用龟尹翊东在外。假注书柳孟养仕直李兢渊。事变假注书徐有成

○上在庆熙宫资政殿庐次。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朴相德,副提调徐浩修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圣上之不御常膳,今已几日,臣等屡启力请,尚未蒙兪,此莫非臣等诚意浅薄之致,焦闷之中,继之以惶懔,臣等之言,固不足以感回天听,而殿下何不念大行大王平日眷顾圣意,又何不念王大妃殿、惠庆宫忧虑圣躬之意乎?殿下欲尽奉先之孝,克体止慈之情,则必不待臣等拙讷之辞,而幡然开悟矣。伏乞亟赐一兪,以答群情,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气候一样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朝哭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以复膳之请,连日烦渎,兪音邈然,下情遑急,继之以抑塞也。伏念圣孝虽无穷,而若或过执而不遵权制,致有万一之虑,则实非古人戒伤孝之意也。今此臣等之所仰请,设或非礼训所许,其在保护圣躬之道,固不敢不以权宜之节,有所仰陈,以冀圣心之开悟,伏况公除前从权,即我列圣朝所已行,盖以人主一身,宗社安危系焉,有不容自轻也。且伏念王大妃殿、惠庆宫,不许臣等之请,安知不敢待圣上之勉许而后,始为开可耶?衷情恳迫,玆复仰吁。伏乞亟允所请,以副臣民之望焉。答曰,知道。上承慈旨,下循群情,不得已勉从,尤增悲恸矣。

○王大妃殿,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以从权之恳,连日仰请,伏奉下答,未蒙允许,臣等伏读辞旨,不胜悲咽,哀毁罔极之中,臣等非不知渎挠之为悚,而职在保护,不胜忧虑之忱,玆敢更为仰请。伏乞少抑至哀,许复常膳,千万至祝。以谚书答曰,虽连日如是,而此是决不可从。勿复烦启望也。

○惠庆宫,药房口传达曰,昨日伏承下教,以王大妃殿,尚未勉从,大殿当劝进为教,勉从之请,劝进之道,伏想靡不容gg用g极,而更伏望十分恳劝,亦为强抑至情,亟复常膳,以副下情,千万伏望。以谚书答曰,王大妃殿常膳劝进,而尚不勉从,焦迫之至,自下不可先进之意,连已谕之,勿复为请望也。

○中宫殿,药房口传启曰,臣等苦口力请,尚未蒙允从,诚不胜闷迫之至。哀虽无穷,礼有权道。伏乞亟复常膳,以副臣等之望,千万至祝。以谚书答曰,连已谕意,勿复更请望也。

○领中枢府事金相福,判中枢府事金阳泽,判中枢府事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等,率百官启曰,臣等镇日陈请,已至屡启,而诚未上格,天听兪gg愈g邈,群情焦迫,莫知所措,玆敢齐会大庭,敢此申请焉。盖今日之事,殿下之所守者,礼之经也。臣等所请者,礼之权也。经权相齐,乃合于中,殿下圣学高明,其于此等义理,岂待臣等之言而知之哉?特以至哀在心,不遑暇顾于时中之精微处,而遂至于此耳。臣等谨按,昔者,曾子执亲之丧也,水酱不入于口者七日,则子思谓其过于礼矣。乐正子春之亲丧也,五日不食而悔之,盖先王制礼,居丧之法,虽极其严,然一于严而不知所以节之,则必至于过毁而伤生,是虽出于孝,而反害于孝矣。此曾子之所以过,而子春之所以悔者也。故圣人于此,有权制焉。姜桂之滋,载在礼经,所以夺孝子之情,致危身之戒,此实情礼两至,文实并行,为万世之通法也。苟使殿下,守常礼而无他忧,则臣等何敢舍其经而强请其权乎?但以新罗gg罹g巨创,孝思罔极,其为毁瘠伤损,理所必然,如是而不用圣人之权制,则其势诚有无穷之虑,岂不大可惧哉?如此则宁考在天之灵,必将闷焉,忧戚于上。以殿下平日养志之孝,岂不仰体圣意,徒循常礼,而不思所以戒惧之道乎?况我大妃殿下,哀苦之中,绵缀日甚,复膳之节,一时为急,若非殿下俯从礼制,先自勉进,以开慈念,则无以扶接气力而尽保护之道矣。以殿下纯至之孝,何不念及于此,而径行之至此哉?伏愿圣明,亟从礼经之训,俯循群下之情,以全大孝,千万幸甚。答曰,卿等勿虑。

○本院启曰,伏以殿下,以臣等所请,为应文之具耶?不然则镇日血恳,何未能仰格乎圣心耶?殿下以臣等之言,为诡经之论耶?不然则累牍敷奏,何有此天听之愈邈耶?然而臣等之言,非应文之具,实出于忧虑之忱也,非诡经之论,实本于先圣之训也。呜呼,桂姜,非以欲滋其旨味,只为调胃元之方也。从权非欲故变其常制,实为虑疾患之道也。便属对症之剂,过时必有难言之忧矣。藉使此义,不在于经传,殿下之今日所处,宜有义起之权制,况有先圣丁宁之训,列朝已行之典者耶?此实圣人所谓达权之道,俯就之义也。圣学高明,岂不照烛于此,而特以出天之孝,至于疏节,而亦必欲自尽其诚,臣虽愚昧,亦岂不仰感圣孝,奉体至意,犹且一日二日,屡渎不已者,诚恐我殿下以孝而反害于孝,不能如先圣达权顺变之孝也。忧虑切矣,衷情激矣,辞蹙而意则溢矣。惟愿殿下,怵然回思,勉降兪音,千万泣祝。答曰,已谕庭请。

○庭请再启曰,臣等屡渎宾启,未蒙允许,又此庭龥,天听兪gg愈g邈,相顾焦迫,罔知攸措。方当严庐哀疚之中,镇日渎扰,是岂臣分之所敢安?而犹且强聒不知止者,诚以殿下一身,即宗社之主也。一日不得请则宗社有一日之忧,二日不得请则宗社有二日之忧。臣等于此,何可严畏而退沮?殿下于此,亦安可固执而靳许耶?帝王家平日居养之节,顾何如,而今殿下之处苫块进蔬食,今为几日,臣等每瞻天颜之消瘦,玉音之低微,可想气力之渐益绵缀,而居丧茹蔬之病,未必发于发时,潜伤胃气,不自觉察。及其发也,姜桂不能滋,药饵不能扶,思之及此,宁不澟然寒心?惟伏承卿等勿虑之教,以今内局议药之节观之,亦必有圣心之点检而自知者矣。千方服药,莫如从权一节,臣等之遑遑煎迫,姑不暇言,仰惟慈殿罔极之中,见殿下神气之如此,其所增戚而贻忧,尤当何如?倘圣上抑情从权,则其于劝勉慈圣之际,亦必有感回转移之道。以殿下纯至之孝,高明之学,何不念及于此耶?臣等此言,不但为圣躬也,实为慈圣也,亦所以为宗庙社稷也。情穷势极,言不知裁,伏愿圣明,勉抑至哀,亟副臣民颙祝之情焉。答曰,卿等更勿烦予。

○庭请三启曰,臣等之相率齐龥于严庐之下,今几次矣。兪音尚靳,群情转迫,苟是一分可已之事,一刻可缓之请,则当此上下哀遑之时,何敢奔走号呼而不知止哉?窃念三年之丧,固所自尽也,圣人制礼,岂不欲其终三年疏食,而犹且申申于伤生之戒,顺变之道,而至以姜桂之滋,载于礼经,何哉?以尽孝之道,莫大于全保其身,而保身之道,亦莫及于食飮之滋补故也。匹庶之传重,不过一家之私事,犹尚如此,况乎帝王之尊,承祖宗艰大之业,为庙社神人之主哉?仰惟圣学高明,岂或未烛于经权常变之制,而特以孝思皇皇,有所不忍,一日二日,固拒至此,则是拘于疏节而忽于大体也,是岂臣等之所期望者哉?殿下试思之,一身上担负,顾何如也?列圣基业之托在玆,先王志事之继在玆,天命之眷系在玆,民心之蕲向在玆。殿下一身,岂殿下之所自轻者,而今若径情壹哀,不思保护之道,或致损伤之节,则其所以为孝者,岂不反为伤孝之大者乎?人有疾病,皆可医治,惟食素致伤者,最患难医,盖以胃土既败,真元已陷,非陈根腐草所可责效也。殿下茹素之节,今已几日,苟不汲汲图之,则其后也,悔亦将无及,此臣等所以焦遑罔措,一时为急者也。且孝子之亲,视于无形,听于无声,以我先大王平日止慈之心,倘念攀擗之中,尚守疏素之小节,则其所以惕然忧虑,当复如何?殿下于日夕侍奠之际,念及于此,则翻然改图,必不待臣等之仰烦矣。况我慈圣,号陨罔极,其所相依,惟在殿下,常膳之复不复,亦将惟殿下是视,倘殿下不自躬先,则将无以仰劝慈圣,殿下纵不自恤,其如太后何?玆敢不避渎挠,涕泣更陈。伏乞勉抑至哀,亟从权制,以慰一国臣民之望焉。答曰,奉承慈旨,不得已勉从,尤切悲恸矣。

○王大妃殿庭请,口传启曰,药院之臣,连以从权一事,有所陈请,仍冀劝勉圣上,期得回天,而不惟慈听之尚未蒙许,臣等之累日宾启,一向牢拒,今日满庭百官之齐龥,亦未得允兪,岂不万万焦闷,万万切迫乎?顾今圣上哀疚之中,未复常膳,已浃旬望矣。以常时居养之厚,行今日茹蔬之节,胃气之伤败,势所必至,近来入侍,仰瞻天颜消瘦,玉音低微,臣等之惊心焦虑,姑未暇言,以慈殿慈爱之笃,惟疾之忧,岂不俯察而垂念耶?即今事势,慈圣殿下,必先从权制,然后可得圣心之感回,臣等情穷势极,不得不若是渎挠。伏乞慈圣,仰念宗社之重,亟允群下之请,千万涕泣恳祝之至。以谚书答曰,药房批答,连为示意,卿等又如是,每闻之,尤为罔极。大殿素膳,本虽进御,而哀毁过度,气候难于收拾,罔极之中,焦忧无穷。连日恳劝,犹不能抑制,而宗社付托莫重,当恳劝期于回听矣。

○传于金熤曰,礼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金熤曰,留待承旨入侍。

○假注书尹翊东在外代,以李兢渊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李兢渊陞付代,以徐有成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内局都提调判府事金阳泽、韩翼謩,领议政金阳泽,提调徐命善、郑存谦、李徽之。落点出传教

○洪国荣启曰,时原任大臣、奉朝贺,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洪国荣,以礼曹言启曰,今三月初十日,承旨、礼判入侍时,礼曹判书赵重晦所启大行朝宗庙祝式,宣祖朝以上,不书皇曾祖,仁祖朝位以下,皇字下皆书高曾祖考,而景庙位,书以孝嗣嗣王臣,敢昭告于皇兄云云,今则当自显庙位,列书皇曾祖考,而景庙位皇字下及嗣王上,何以书之乎?敢禀。上曰,议大臣禀处,可也。同日入侍时,礼曹判书赵重晦所启,储庆宫祝式,以曾孙国王敢昭告于先妃云云,毓祥宫祝式,书以子国王敢昭告于先妃云云,今则何以书之乎?上曰,议大臣禀处,可也。同日礼房承旨入侍时,时原任大臣追后入侍时,领议政金尚喆所启,因礼判所奏,太庙、徽宁殿、储庆宫、毓祥宫祝式,有议大臣禀处之命矣。太庙祝式,从代数,显庙位当称皇高祖考,肃庙位当称皇曾祖考,景庙位则大行朝,书以皇兄,亦当随而改称,臣等取考前例,则仁宗位称号,肃庙朝以前,皆书以皇伯曾祖考,祝式书以曾侄孙矣。始于大行朝丁丑以后,皇伯曾祖考尊称不书,而只书徽号,祝式中曾侄孙,改以孝曾孙,今于景庙位,依仁宗位称号,似当书以皇伯祖考,祝式则今从代数,去曾侄孙之曾字,只当书以侄孙,而侄孙之称,有不敢明言其必合于礼意,至于徽宁殿位版,当书以皇祖妣,祝式,依景庙朝庚子谅暗中仁敬、仁显两殿书以哀子之例,三年之内,似当称以哀孙,储庆宫、毓祥宫位版中先妣之称,即大行朝义起之礼,在今日,恐当更有讲定,而典礼至重,其何敢仓卒臆对乎?下询知礼之臣而裁处之,恐得宜矣。左议政申晦曰,此是莫重典礼,而首相已为详陈,今无更达者矣。右议政李溵曰,领相之奏既详,而更加博询处之,好矣。上曰,收议后禀定,可也。太庙祝式,奉朝贺、原任大臣、在外儒臣问议事下教,今三月十二日,院相、摠护使、礼判同为入侍时,行礼曹判书蔡济恭所启,宗庙、徽宁殿、储庆宫、毓祥宫祝式,因大臣禀达收议之命矣。孝章庙、垂恩庙、懿昭庙祝式,似当一体问议,敢禀。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发遣本曹郞厅,问议于奉朝贺、时原任大臣、在外儒臣处,则奉朝贺洪凤汉以为,臣情地本自臲卼,闻见又甚𫍲浅,莫重之礼,不敢强议,惟愿博询而裁处焉云。奉朝贺金致仁以为,情踪惶蹙,不敢自同恒人已久,今于下询之下,末由仰对,不胜悚恐云。领府事金相福,行判中枢府事金阳泽、韩翼謩等以为,太庙、徽宁殿祝式,领相详陈列圣朝典礼,臣等别无他意,储庆宫、毓祥宫祝式,今异于前,其宜更商,而可据之礼,未能讲究,𫍲浅之见,不敢率尔臆对,惟在圣上博询而裁处焉云。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以为,今因礼官追后所奏,有孝章庙、垂恩庙、懿昭庙祝式一体问议之命,臣等素昧礼学,宜不敢轻议,而第伏念孝章庙,正宗统之后,事体至重,位版当称皇考,而祝式当称孝子某。垂恩庙祝式,殿下既继孝章世子之统,则于本生亲称号,自当差异,程子所谓,祭所生亲告辞,当曰,侄嗣皇帝某,告于皇伯父云,此是先贤的确之论,今亦似宜据此而行之。懿昭庙祝式,孝宗庙朝昭显庙祝式,似可旁照而用之,更令礼官,博考古礼而财定,恐得宜云。判府事洪麟汉以为,方在惶蹙中,不得献议云。进善洪启能以为,臣之不敢献议之意,已悉于日前礼官之回,更无馀蕴,今亦无更达者矣云。前别提金锺厚以为,臣于日前,猥被下询,而以未曾出膺召命,故不敢有对矣。今又荐辱使问,不胜战恐,而区区迷执,与前无异,又不得献议,益增死罪云。前县监崔载兴以为,臣于前后问议,自顾空疏,一未敢仰对,今又荐辱俯询,而迷执犹前,秪增震掉,仰负采荛之盛,臣无任死罪之至云。前正宋德相以为,今此太庙祝式,关系至重,而诸大臣所奏达,实据大行朝已行之例,则臣何敢更容他说,惟侄孙之称,未知其合礼。诚如所论,侄孙今改从孙,恐不为无稽,徽宁殿祝式,哀孙之称,虽与《仪礼》自祔称孝之文有异,揆以三年内不由阼阶之义,似或无妨否。储庆宫、毓祥宫先妣之号,固宜改定,而亦难臆对。今只曰,曾孙某敢昭告于先某谥某嫔,则或不至甚乖耶?至于孝章、垂恩二庙祝式,无所前据,便同创始,臣在田野,近日朝家所定典礼,亦不得详闻,则臣之𫍲见,尤不足以及此,倘令礼官,略据程子代彭思永疏意,禀旨定行,则庶几寡过否乎。懿昭庙则孝庙于昭显庙,似有径行前规,使礼官考据遵行,恐宜,臣不敢仰孤询荛之圣意,冒没奉对,而言未必中窾,伏地震悚而已云。副护军金亮行以为,臣跧伏田间,不以平人自处,而不意数日之内,礼官奉旨再临,惊惶震越,不知措躬之所。臣于昨者下询之日,固知圣教之至重,有未敢终默者,而乃以分限情势之难强,不克有所对扬,则其在今日,亦将何以异此哉,噫,有问而不答,于敌以下,尚有所不敢,况君父之命乎?臣之违傲之罪,至此而极,伏地惶恐,恭俟威谴云。奉朝贺时原任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本曹禀处。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摠护使启辞,山陵裁穴,已为禀定,即令日官,推择吉日事,允下矣。摠护使及山陵都监堂上、观象监领事、本曹堂上,即为来会宾厅,率诸地师同为推择,而拘忌年甲,自内书下,既有前例,敢禀。传曰,从当书下矣。

○以弘文馆草记,传于洪国荣曰,大报坛祭享退行当否,予有商量,而其所广询,欲闻先儒之定论也。见此草记,越拂gg绋g之行事,似亦太早,伯程子之论也。使冢宰摄,不如无祭,横渠之论也。朱子之说,亦有取于横渠者,而过时祭非礼,孔夫子之言也。此为可据之端,《皇坛增修仪》,有三月上旬卜日之文,而无有故则退行之文矣。至于甲申十九日特行,即是义起之礼,亦非援礼于当年者也。今则别无凝gg疑g难之端,大报坛祭享,依定夺为之施行。

○洪国荣,以弘文馆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有博考典礼以闻之命,而臣等卤莽蔑学,全昧礼书,虽于常行仪节,尚未通晓,今此皇坛祀享一节,即是莫重莫大之典礼,其何能稽考经传,仰承明命乎?臣等伏念皇坛之礼,实出义起,经无可据,惟郊社之礼,最宜旁照,谨此条列以陈。《礼记王制》曰,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注曰,惟祭天地社稷者,不敢以卑废尊也。曾子问曰,天子崩未殡,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注曰,五祀外神,不可以已私丧,久废其祭,然其礼则杀矣。皇明洪武九年,方有事于方丘,适晋王妃之丧,命翰林学士宋濂,考古制以闻。濂对曰,案王制,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越绋而行事。丧服传云,宫中有丧,三月不举祭,既葬而祭。宋神宗时,当郊而丧未除,帝以为疑,讲读官王珪、司马光、王安石,皆以为不当废。夫郊祀之礼,国之大祀,圣人所重,虽三年之丧,亦不敢废,示有尊也。伯程子曰,惟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似亦太早,虽不以卑废尊,若既葬而行之,宜亦可也。盖未葬时,哀戚方甚,人有所不能祭尔。叔程子曰,惟天地之祭,为越绋而行事,此事难行,既言越绋,则是犹在殡宫,于时无由致得斋,又安能脱丧服衣祭服?此皆难行。纵天地之祀,为不可废,只使冢宰摄尔。昔者英宗初即位,有人以此问,先生答曰,古人居丧,百事皆如常时,于祭祀废之,则不若无废为愈也。张子正之曰,父在为母丧,则不敢见其父,不敢以非礼见也。今天子为父之丧,以此见上帝,是以非礼见上帝也,故不如无祭。朱子曰,程、张二先生所论自不同,论正礼则当从横渠,论人情则伊川之说,亦权宜之不能已者也。臣等窃以为,王制越绋行事,《曾子问》既殡而祭之文,似或为今日所可旁照,而不侑不酢,其礼当杀,则仪节恐多窒碍。程、张诸先生之论说复如此,而朱子正礼权宜之议,似或有轻重于其间也。至于追行一节,尤未见可据之礼,惟曾子问篇,孔子曰,祭过时不祭礼也之章下注,有褅袷大祭,过时犹追之文,而注说草略,未足为证,曾于甲申年皇坛享祀,不行于上旬,而特行于本月十九日,以寓风泉之圣念,而似非可以援例者也。臣等考阅经传,惟此数条之外,未见有可引为明证者,不敢质言其当否。伏惟圣上,广询于知礼之臣而裁处焉。

○洪国荣,以魂殿都监郞厅,bb以b摠护使言启曰,魂殿处所,以昌庆宫文政殿为之,徽宁殿依丁丑年例,移奉于讲书院事,命下矣。徽宁殿先期权安于讲书院,然后方可奉审修理,徽宁殿移奉吉日,令日官推择,而讲书院修理事,亦为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bb以b摠护使言启曰,山陵裁穴,已为禀定矣。即令日官,推择吉日,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殿都监郞厅,bb以b摠护使言启曰,魂殿处所,以昌庆宫文政殿为之事,命下矣。本都监二房,移设于内,司仆寺三房,移设于东所,造成修理铸成三处役所,亦为移设于文政殿近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三月十八日卯时,上诣魂殿。朝奠入侍时,左承旨金熤,假注书柳孟养,记事bb官b白光泽、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卯时,上御庐次。户工判、礼工房承旨入侍时,户曹判书具允钰,工曹判书金锺正,右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允钰、锺正禀定供上节目讫,上曰,工曹进排柴炭,世孙宫灯房水bb刺b间、多人厅进排者,自今日除减,别单启下,大殿灯烛房、水剌间、多人厅、厢库、弓房进排,勿如加数磨炼,只依前日大殿例进排数举行,厢库进排烧木中,万寿殿名色一千四十丹,自今日除减,大妃殿水剌间、多人厅进排,亦依前日进排数爻举行,灯烛房则每三日颁赐烧木六十一丹,每朔杻炬八丹,炭二石加数磨炼,惠庆宫水剌间、多人厅进排,亦依前日举行,灯烛房每三日颁赐烧木二十五丹,加数磨炼,一体别单启下,中宫殿灯烛房进排,依前勿为加数磨炼。水剌间、多人厅进,bb排b准内人供上数举行。世孙宫前日进排内人五十六供上所用柴炭,一傡除减,俾无错杂之事,分付工曹。出传教上曰,大妃殿、惠庆宫进排馔油、灯油,皆依前日举行。大妃殿灯烛房法油五升,每三日加数进排。世孙宫前日进排,自今日除减。大殿灯烛房、水剌间、多人厅进排,依前日大殿例举行。中宫殿依嫔宫时例,切勿加数磨炼。出传教国荣曰,从权之请,尚不允从,在下者不胜焦迫矣。今日明日,若不允许,则承旨方欲请对矣。上曰,公除未过,岂忍遽从乎?锺正曰,即伏见传教下者,魂殿山陵各项所用,一依丁丑年受教举行事,为教矣。本曹端午进上,亦在不远,而考见丁丑誊录,则扇子艾花等物,因传教不为封进于殡殿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则勿为封进可也。出举条允钰曰,自前国恤时,祭奠所用价,以田结有捧上者,今番当依例收捧矣。上曰,收敛民间,有欠国体何如乎?允钰曰,非但前例之班班,在民道理,亦为当然奉行之事矣。上曰,厥数几何?对曰,九万馀两矣。国荣曰,以今国用九万馀两,实无可出之道,姑为受用,三年后,若有可报之道,俾蒙实惠似好矣。允钰曰,凡有进排,各司之滥报,实为莫大之弊。经用之难支,亦多由于此等酬应,而今番殡殿所用内出平床一坐之前排改漆者,尚方以全每漆一斗一升报来,此不过为升合所入,而其所报之数,极为过滥,故论理防题,以从实入更报之意申饬,而今至累日,尚无皂白,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当此恤经费饬滥伪之日,该司此等之弊,尤不可不惩砺,当该郞厅汰去,该吏令攸司重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辰时,上诣魂殿。行朝上食入侍时,右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巳时,上御庐次。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日以庭请班列稀疏,公故实病外,不参卿宰二品以上罢职,侍从三品以上削职。上曰,受赐御笔银印,御制谕书,所重在焉,陪持忠义服色银印马毡鞍从吉事,分付。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巳时,上御庐次。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从权之启,镇日不已,便同文具,而遽尔允从,有所不忍,尚今迟延,予亦为闷。普行曰,臣等以此方焦迫矣。今日不允,则明日为之,明日不从,则至于再明日,一日二日,上下相持,则岂可为国体乎?亟赐允从,臣所望也。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午时,上诣魂殿。行昼茶礼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上曰,时原任大臣、奉朝贺,同为入侍,遣史官传谕。出传教上曰,领府事内局都提调许副,提调朴相德许递,口传拟望。出传教命提调望入之,上曰,内局都提调,首望金判府事为之。提调,首望吏曹判书徐命善为之,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午时,上御庐次。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浩修曰,汤剂自今日当为煎入乎?上曰,进御心肾汤,自今日煎入。出榻教命读现告传旨讫。上曰,侍从传旨更为捧入,可也。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未时,上御庐次。时原任大臣、奉朝贺入侍时,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韩翼謩,领议政金尚喆,左议政申晦,右议政李溵,奉朝贺洪凤汉、金致仁,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相福等曰,近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平安支过矣。相福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姑为平安矣。上曰,俄见山陵图形,则六处有倾侧处,似当补土矣。尚喆曰,然矣。凤汉曰,问gg闻g地师言则裁穴当稍高云矣。尚喆曰,案对极为奇异矣。上曰,奉朝贺时原任大臣,明日进诣山陵奉审。出传教上曰,顷者,率去三地官,何以得之乎?晦曰,人家各有丹骨地师,故救gg求g得率去矣。上曰,此三人外,更无他地师?晦对曰,实难得矣。上曰,他大臣各有丹骨地师乎?相福对曰,各有所亲者,而别无显出者矣,翼謩曰,地官无数,岂可以一时毁誉取之乎?臣等非无所亲者,而臣既无真知的见,何以知其优劣乎?上曰,奉朝贺、时原任大臣、礼判,进去山陵时,除下直。出榻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申时,上御庐次。礼房承旨率相地官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前县监车亨道,士人张振翼,前主簿李衡胤,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兼带副提调,有亲嫌许递,同副承旨洪国荣为内医院副提调。出传教上曰,司瓮院副提调gg司饔院副提调g金文淳,不为行公云,许递,都承旨徐浩修为之。出传教上谓亨道曰,山陵行龙,何如?得水,何如?对曰,行龙雄威,得水合格矣。振翼曰,以乙坐辛向为之,则此是日出扶桑格,以臣等所见,可谓极尽矣。上曰,穴处果是正穴乎?亨道对曰,然矣。上曰,青龙白虎,何如?振翼曰,龙进虎退格矣。命相地官先退,上曰,药房提调入侍。徐命善进前奏曰,今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复常膳之请,特赐允从,臣民之幸,不可胜言。上曰,王大妃殿进御,三钱重太多,减之似好矣。命书传教曰,王大妃殿进御人参一钱重,日再煎入。上曰,假注书,首望李兢渊为之,事变假注书,首望徐有成为之。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申时,上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十八日酉时,上诣魂殿。夕奠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上曰,礼曹判书入侍。礼曹判书蔡济恭进前,bb上曰b,皇坛行祭当否,考其可据者乎?济恭曰,臣博考可据文迹,则伯程子以为,未葬前不可行祭。叔程子以为,当以冢宰摄行。横渠则不如无祭云矣。上曰,弘文馆草记云,孔子言过时而祭,非礼云者,果是好议论也。伯程子既曰不当祭,则邦家典礼,当一从先贤之训,且既过时,不必行祭矣。济恭曰,似然矣。济恭曰,视事服,礼曹既无可考文迹,故问于尚方,则丁丑年五月,头冕网巾直领造入云矣。上曰,以此当为可据之事矣。翼善冠则自内日记,有卒哭后制入之规,今番亦令尚衣院制入,可也。上曰,卿见山陵否?对曰,曾虽见之,本来罔昧于堪舆,全不知好否矣。上曰,大臣亦云不知,徒使庸地师见之,惟事称赞,诚可闷也。卿须与大臣,明日同往奉审,可也。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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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养鼎。同副承旨洪国荣坐直。注书韩用龟尹翊东在外。假注书柳孟养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徐有成

○上在庆熙宫资政殿庐次。

○巳时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亦何如?臣等既承今日诊候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侍宜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朝哭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王大妃殿,以谚书答曰,卿等虽如此,只痛顽命之支撑,岂有复常膳之意乎?然大殿哀疚中,久进素䦅,气力微弱,至有不平之候,而犹不快进常膳,欲观予之所进而进之,忧虑不轻之中,大殿至切之诚孝,不可不顾,卿等缕缕之请又如此,强抑罔极之情,当留意于常膳,卿等勿虑。

○传于洪国荣曰,礼房承旨入侍。

○副提调持香橘茶入侍事,下教。

○兵曹判书入侍事,下教。

○传于洪国荣曰,户工房承旨入侍,礼房承旨,持礼曹节目,同为入侍。

○李养鼎,以吏曹言启曰,卜相事,命下矣。在前虽公除前,亦有开政下批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卜相举行。

○吏批启曰,今日开政,只卜相下批事,命下矣。王妃父母封爵,事体不轻,虽有公除后开政下批之例,而今日已开政,封爵下批,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后日政举行。

○右议政李溵,来诣宾厅启曰,卜相,令右相即为举行事,命下矣。臣方来诣宾厅,而命相事体甚重,首相虽在城外,臣不敢独为卜入,领相命招,同议,何如?答曰,领相俄者命招,既已不进,偕来史官书启,姑未下答,卿其安心卜入。

○宾厅卜相望,奉朝贺洪凤汉,领府事金相福,奉朝贺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韩翼謩、洪麟汉。

○有政。领议政金阳泽,左议政金尚喆,承文都提调金阳泽。

○金熤启曰,事变假注(注))书徐有成,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徐有bb成b偕来代,洪相益为之。

○传于洪国荣曰,兵判持雇立单抄册及丁丑年前雇立单抄册,礼房承旨同为入侍。

○又传曰,明朝,锦城尉同为入侍。

○又传曰,领相议谥后,与诸臣同为入侍。

○金熤启曰,时原任大臣、奉朝贺、礼曹判书,山陵奉审后,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李衍祥为同春秋。

○洪国荣,以昌庆宫营建厅言启曰,讲书院诸处修理开基,以今月十九日巳时推择事,已为筵禀,今方始役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熤,以扈卫厅别将,以一三厅大将意启曰,二厅大将申晦,今有罢职之命矣,其所带军官,当有区处之道,何以为之?敢禀。答曰,以领议政为之。

○徐浩修启曰,臣承命驰往,传谕于中部砖石洞议政府领议政金阳泽私次,则以为,臣于筵席,伏承万万不堪当之任,章皇退出,惶懔罔措,千万意外,特遣都承旨,传宣圣谕,至有偕入之命,当此议谥之时,所重有在,臣虽不敢以相职自居,他不暇顾,谨当承命云矣。大臣今方造朝,故随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假注书徐有成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东部兴仁之门外安岩洞议政府领议政金尚喆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朝哭之班,得见金若行疏本,其所声罪臣者,谓极危怖,有非人臣所敢容于覆载者,读未竟纸,心寒骨颤,苍黄纳符,颠倒出城,席稿泥首,唯𫓧钺是俟,千万不自意,以无状一贱臣去就,至烦圣虑于严庐哀疚之中,缕缕七十馀恩言,字字勤挚,至以先大王,悉烛臣心事为教,臣亦人耳,念旧感新,自不觉五内如崩,声泪俱发,况有此摠护使兼管之命,以臣未死残喘,追平日不世之恩遇,一段褥蚁gg蝼蚁g之愿,岂不欲自效其万一于敦匠之事,而唯其人言罔极,罪名至严,即今道理,唯有遄伏邦宪,少赎臣罪而已。以圣上日月之明,必不待臣辞之毕而有所处分矣。恩谕之下,祗承无路,伏地惶陨,尤增死罪云。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三月十九日卯时,上诣魂殿。朝奠行礼入侍时,左承旨金熤,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上自庐次,诣中排设厅,视膳讫,由东挟门入魂殿。上曰,大妃殿所御处修理尽为与否,注书知入。贱臣承命出,以已尽修理之意,还入,仰达。上降自东阶,就板位俯伏哭,还诣殿焚香献酌,就板位俯伏哭,行礼毕,还入庐次,诸臣退出。

○丙申三月十九日卯时,上御庐bb次b。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医官方泰舆、吴道炯、徐命纬,以次进伏讫。阳泽曰,日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水剌进御,比前,如何?上曰,近日则稍胜矣。阳泽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大体一样矣。阳泽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姑为平安矣。阳泽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不知矣。上曰,大妃殿积瘁之馀,自今日有感候,且有咳嗽之症,前日所进汤剂,加减议定,可也。泰舆等曰,加减参香散,加桂枝生姜进御,为稳当矣。上曰,几贴当为进御乎?泰舆曰,当进五贴矣。上曰,此药便同调理之剂,五贴似不可着效矣。泰舆曰,先入五贴,次第制入似好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参香散,前方中去桂皮,加桂枝一钱五分,五贴自今日制入。出榻教阳泽请诊候。上曰,依。泰舆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胃脉无力甚弱矣。道炯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颇沈底,胃脉无力,颇不足矣。上曰,昨日汤剂进服后,有滞症泄气矣。道炯曰,昨日汤剂,只入人参五分,以此药力不能行气,向时进御香橘茶,加人参一钱,进御似好矣。上曰,昨夜颇烦熟,厅中经夜矣。命善曰,此或参害而然耶?然则更议汤剂好矣。泰舆曰,胃气斡旋然后,虽进此汤剂,果能着效,姑入人参七分,进御似好矣。上曰,进御加减心肾汤,今姑停止。香橘茶加人参七分煎入。出榻教阳泽曰,近来日候不适,加意调摄,似好矣。阳泽曰,提调既在内局,都监堂上之任,许递,何如?上曰,内局提调徐命善所兼都监堂上许递。出榻教国荣曰,金若行陈疏留院,而领相被斥,故命召来纳云矣。上曰,左副承旨,持金若行到院之疏,入侍。出榻教左副承旨李普行进前。上曰,摠护使之任,顾不重欤,管领诸都监举行莫重之事,固非疏忽处也,以昨日事言之,所荐相地官三人入侍,下询之下,其所奏对,全不成样,堪舆家学,予亦茫昧,而予之所问,亦不仰对,况车亨道,已知其寻常地师,则数昨大臣,以此首举,其他之泛然可知,其托在重事体尽诚敬之道,不可以大官不饬,摠护使左议政申晦罢职。出传教上曰,领议政金尚喆为摠护使。出传教上曰,卜相。出传教内局先退,命读金若行疏讫。上曰,此时非酬应章奏之时,以待公除后下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十九日辰时,上御庐次。礼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昌德宫营造处所,此是大内出入,杂人不可以空阙拦入,分付卫将,赴役工匠外,闲杂人出入,一切严禁。兵判亦为发遣褊裨,时时摘奸,随现草记事,分付。出传教上曰,兵判入侍。兵曹判书李徽之进前,上曰,雇立单子,修整而来乎?徽之对曰,然矣。命条陈一统讫,命书传教曰,王大妃殿处所雇军,兵判既承下教,以此举行。惠庆宫依前举行,加水赐间军一名。大殿亦依前雇立举行,而内苑军减一名。书楼军二名加立,书楼照罗赤二名料布,亦为磨炼。世孙宫时定立雇军,自今朔除减事,分付。前日中宫殿所关兴泰门军一名,今在门军一名,移属大殿处所。上曰,中宫殿处所雇军,比前日中宫殿差备传及承传色房出入番房各减一名。兴泰门、宝章门军,亦为除减。前日殡宫时所入雇军,自今朔亦为除减,加设则承传色房、内官房各减一名,瑞星门军一名,一体除减。出传教上曰,王大妃殿水剌间、灯烛房、水赐间及惠庆宫水剌间、水赐间、灯烛房所用各器皿,皆仍旧用之。世孙宫水剌间、灯烛房、水赐间器皿,一并还下该曹,以前日大殿所用用之,勿为新造事,分付。户工曹此外各处处所下教中,如有遗漏者,当为还下者,该曹遵此例草记举行。出传教上曰,其馀各处军士,皆依前单抄举行,魂殿军士,以御笔书下者举行。出传教上曰,吏曹参判有阙代,口传差出。出传教上曰,时原任大臣、礼堂、馆阁堂上、九卿命招,诸玉堂一并牌招来待,待大臣奉审入来,入侍。出传教上曰,同春秋,末望李衍祥为之。出传教上曰,户判留待,与都厅入侍。出榻教上曰,本事,予在春宫时,洞知其颠末,而卿之心事,抑亦先大王已尝悉烛者也。当此国事罔捱之日,何忍为出城之举乎?特命卿摠护使之任,又有时原入侍之命,卿须顾此时势,安心造朝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于领议政,与之偕来。出传教命入汤剂,泰舆奉汤剂进前,上进御。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三月十九日辰时,上诣魂殿。朝上食行礼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上自庐次,诣中排设厅,视膳后,入魂殿。上曰,俄者刑房承旨,持疏入侍,以左副承旨持疏入侍书出事,注书出传。承命出传后还入。上行礼毕,命书政院启辞批答曰,待右相入来举行。还入庐次,诸臣退出。

○丙申三月十九日午时,上诣魂殿。行昼茶礼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上曰,吏曹参判,首望尹得养为之。出传教上曰,该院多有趁即举行之事,提调不备之尚衣提调未差代,口传差出。出传教上曰,垂恩墓守卫官,既已守奉官定式,守卫官减下,守奉官二员,今日口传差出,守卫官依准朔例,升六调用。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三月十九日未时,上御庐次。户工房承旨入侍,礼房承旨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飮福祭物,未及进御,径自偸食,礼义廉耻,虽难责之于此辈,事体则极为骇然,当该中官韩景运、陈国平、高梦贤、金兴福,薛里中官蔡百周,一并罢职不叙。上曰,礼曹进上节目持入,命诸承旨分读以奏。上曰,进上或有阙朔者,何也?注书知入。承命出,以当朔无土产之意,还入仰达。上命诸承旨,考准物种,仍命减数。上曰,节目多有做错处,详见可也。国荣读奏政望,命书传教曰,尚衣院提调,首望尹得养为之。垂恩墓守奉官,首望柳曾养为之。首望沈𨱅为之。上曰,今日之雨,得无少乎?浩修曰,虽不足,实是好雨矣。上曰,夕上食陪祭承旨来待。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惠庆宫京外进献节目,虽已启下,如尚衣院之衣襨次,长兴库之草注纸,义盈库之黄蜜,诸如此类,不为磨炼,其涉疏漏,前礼判赵重晦从重推考,更为磨炼以入。上曰,大臣若来,即为卜相以入。承命出传。国荣曰,虽公除前,卜相则有落点之例矣。上命少退,诸臣以次退出。

○三月十九日申时,上诣魂殿。夕上食行礼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上自庐次,诣魂殿,行礼仪注上同毕,还入庐次,诸臣退出。

○三月十九日申时,上御庐次。户、礼、工房承旨,更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右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尽入来乎?浩修曰,已来待矣。国荣曰,大臣以卜相体重,而领相不入来,故不敢当之云矣。命书传教曰,右相既入来,卜相,令右相即为举行。上曰,此传教,注书出传。上曰,卜相后,右相即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时原任、奉朝贺、九卿、礼堂、儒臣并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奉朝贺洪凤汉、金致仁,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韩翼謩,左参赞朴相德,吏曹判书徐命善,礼曹判书蔡济恭,兵曹判书李徽之,刑曹判书郑存谦,工曹判书金锺正,汉城判尹尹东晳,礼曹参判金华镇,参议李东馨,校理郑宇淳、金致显,副校理朴天衡、兪恒柱,修撰尹行修、尹东晩,偕入进伏。凤汉曰,夜间圣体,若何?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臣等伏见药房批答,不胜欣幸,惟愿益加圣念,务尽保啬之道焉。上曰,奉审山陵,果何如也?凤汉曰,臣等不知地理,何敢质言,而以凡眼论之,则大体好矣。上曰,左相已卜相,即为入来。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予于山理,素所茫昧,何以决定?凤汉曰,臣等亦虽不知,而案山如画,左右均敌,此则似好矣。上曰,前日已知其未洽,而今者猝当,恐未能十分无疑。以朱子山陵议见之,重言复言,期于审慎。若有一毫未尽,则事将奈何?凤汉曰,圣意既如此,则更求而得之,似好矣。相福曰,臣等虽未知山理,而圣意如此,更求好矣。上曰,卿等皆大行朝臣子,岂不竭心于山陵事乎?致仁曰,青龙比白虎少低,此则无妨,而惟穴处之太高,为可欠矣。阳泽曰,臣则既不得奉审,固未知如何,而今承下教,心胸抑塞,不知所对矣。若广求而得之,则岂不幸乎?第近来地师无人,难保其必得,是可闷也。翼謩曰,臣亦未能详知,而只以地师之言,俄有所达,然既无明知的见,何敢质定乎?济恭曰,臣亦素昧堪舆之术,岂曰有见,龙势与案山则似好矣。上曰,昨日地师,不能对予之问,岂曰有知乎?凤汉曰,渠无主见而然矣。上曰,不可再奉审而止矣。国荣读奏宾厅启辞。命书批答,上曰,务尽诚意,更求吉地好矣。凤汉曰,更求于各陵寝局内,而得之则幸矣。相福曰,臣亦无他见,依圣教求之好矣。致仁曰,第当求之矣。阳泽曰,第无可信地师,诚甚可闷。翼謩曰,此是莫重莫大,固所自尽处也,而地师之不得,最可闷矣。上曰,地师何以则得之乎?凤汉曰,若广问则亦岂无可得之道乎?有金泰亨者,行于世三十馀年,臣亦尝一见,有金基良者,即鳌兴家所信用,而金尚铉为名人,亦有名称矣。相福曰,内医崔宅中,多见方书,而以为近来地师中,金尚铉、金基良,最胜云矣。上曰,时任入来后,当以更求为定。明日,奉朝贺、时原任,更为入来可也。凤汉曰,圣意如此,臣等感泣不自胜矣。上命奉朝贺先返。阳泽曰,茶飮其已进御乎?上曰,已进御矣。上曰,已卜相,右相入侍,贱臣承命偕入。命书传教曰,予意略悉于俄者敦谕,更何多诰,在卿处义,似或如此,而目今山陵有事,时日切急,卿既带摠护之任,则此岂卿一味引入之日乎?予今荒迷,不能尽布心曲,卿须体小子虚伫之望,安意勿复控辞,即为造朝事,更为传谕。仍传命召于领议政,期于偕来。命读奏卜相望,金阳泽落点。上曰,注书颁布,吏判出去开政。上曰,今番请谥之使,将入去,而既有先大王遗教,且有慈教,孝章庙入太庙,虽于日后举行,而追崇一节,今番兼请似好,果不大悖于义理否,今日入待之命,良以此也,其各奏所见。相福曰,既有遗教,事当即行,前领相之见亦如此,而未及仰达矣。翼謩曰,先大王遗教既如此,今番兼请,事甚便好矣。溵曰,此是即行之事,故拟于公除后,将奏达矣。济恭曰,既有遗教,义理当然,岂有异见乎?相德曰,遗教慈志既如此,岂有异议乎?锺正曰,允合情礼,无容更议矣。存谦曰,今番兼请,岂有异议乎?徽之曰,此是应行之礼,而大妃殿之亲请,义理尤好矣。上曰,予则果无干涉矣。东晢曰,臣是荫流,何敢预议,而兼请则似好矣。华镇曰,遗教慈志既如是,兼请果好矣。东馨曰,情礼允合,他何仰达。宇淳等齐声曰,事宜兼行,岂有他见乎?上命书传教曰,既已广询,佥议循同,今日大臣馆阁堂上应参诸臣,一傡命招,议孝章庙谥号。上曰,吏批催促。承命出传,命善进前。浩修读奏大臣政望,王妃父母封爵启辞。命书批答,又命书传教曰,予初枚卜,得卿为相,为国事甚喜,此非卿辞逊之时,其即谢命,同参谥事事。都承旨传谕于领议政,与之偕入。命原任先退。上曰,今则多有讲定之节,当依德宗例为之,宜考出实录于江都矣。命书传教曰,成宗朝,奉德宗大王礼节,仁祖朝,奉元宗大王礼节,春秋馆堂郞,进诣江华府史阁,考出书启。京史阁奉安实录,先为奉考以闻。又命书传教曰,春秋馆堂上有阙代,口传差出。上曰,口传政事催促。济恭曰,宗庙后殿,无日后更广之地,是可闷矣。上曰,不可不预为经纪,而基址甚窄,东西则无可广之地矣。上曰,庙号将以殿号改之矣。济恭曰,然矣。溵曰,奉安殿,只改以殿号似好矣。上曰,然矣,而奉安于阙中别殿,亦无妨耶?济恭曰,供献节目之厘正,多有未尽处,大行朝特减者多,而无文迹可据者,不知何年减下矣。上曰,前礼判之修正,多有做错处矣。溵曰,适有言端,故敢达。今番礼曹物膳节目,进献名色,何等严重,而不能详细考察,多致错乱,甚至有移录他道之举,虽当本曹多事之时,既有做错,不可无警。前礼判赵重晦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各殿所封供上朔膳及方物物膳,今方依下教,更定式例,而但其中永减姑减之类,本曹无文迹之录置者,今番别单所启下者,只凭《厨院誊录》,草率磨炼,其间必不无差错抵牾之患。自臣曹行会各道,时封与从前权减之数爻,使之一一修成册报来,更加厘正,正书以入,然后庶可无如前错误之弊,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溵曰,万年遗宫,不可不竭其心诚而求之矣。上曰,俄与诸大臣议之,而虽曰十分无疑,犹可审慎,况此本来未洽处乎,如有诚心,岂无可得之道乎?济恭曰,交河长陵,亦有前日留意处矣。上命入新命召,先传右相,次传兵判,命书传教曰,闻右承旨所奏,命招然后,传授命召与密符云。领左相命召,史官传授,训炼大将具善复,禁卫大将李汉膺,御营大将张志恒,左边捕盗大将张志恒,右边捕盗大将李柱国,守御使郑弘淳,摠戎使李柱国命招,传授命召及密符。又命书传教曰,地师金尚铉、金基良,其令该道道臣,给马忙夜上送事,下谕于全罗、京畿监司。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三月十九日酉时,上诣魂殿。夕奠行礼入侍时,右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文采五、白光泽,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上自庐次,诣魂殿,行礼仪注上同讫。上曰,领相如已入来,肃拜单子,注书捧入。承命出,诸臣亦退出。

○三月十九日酉时,上御庐次。魂殿都厅入侍时,都厅郑民始,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文采五、白光泽,以次进伏讫。上曰,弘陵悬板御制奉入。贱臣承命奉入。命国荣读奏。上曰,都承旨入侍,承命出传。都承旨徐浩修进伏,上曰,交河若好则幸矣。浩修曰,自前有名云矣。命国荣先退。上曰,玉堂收议。注书持入,承命持入。命书传教曰,《列圣御制》一百件印出事,分付校正厅。命民始先退,知春秋具允钰,检阅朴祐源,考出实录后进伏。命祐源读奏,上曰,今番将改题主矣。允钰曰,然矣。上曰,江都别无更考者矣。浩修曰,然矣。上命书传教曰,见此实录考出别单,元宗大王追崇之仪节,既据德宗大王追崇之仪节,庙制祭礼,详悉载录,则前此可以推类,今无更考之端。江华旧实录考出之命,置之。上谓允钰曰,已开基乎?今始伐木拔石,而喜雨亭已移置矣。上曰,金基良何如云耶?允钰曰,多有已验处,术业可信云,而臣既茫昧,不能的知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三月十九日二更,上御庐次。礼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文采五、白光泽,以次进伏。上曰,议谥后,大臣诸臣尽为入来,贱臣承命出传。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阳泽,右议政李溵,吏曹判书徐命善,参判权噵,户曹判书具允钰,参判郑一祥,礼曹判书蔡济恭,参判金华镇,兵曹判书李徽之,参判吴载纯,刑曹判书郑存谦,参判李衍祥,工曹判书金锺正,参判尹得养,左参赞朴相德,判尹尹东晳,行司直赵明鼎、黄景源,校理郑宇淳、金致显,副校理朴天衡、兪恒柱,修撰尹行修、尹东晩,偕入进伏。上谓阳泽曰,卿以先卿之子,为朝家所倚重,予之望卿者深矣。阳泽曰,蒙此宠谕,不知所对矣。命读谥号,上曰,改题主,卒哭后为之乎?济恭曰,似当然矣。上曰,都监,今番同设好矣。命书传教曰,既定庙号,设都监一节,依例举行,而不必各设,国葬都监既兼上谥,则上号都监合设,典礼别无所害,上号都监合设于国葬都监事,分付该曹。上曰,谥号,礼堂陪往,奉安于礼曹,贱臣承命奉传。上曰,奏文不可依前例为之,当别作矣。徽之曰,然矣。溵曰,奏文,文衡制之乎?上曰,唯。阳泽曰,入太庙前,宜奉安于阙内别殿矣。上曰,诸大臣之意,何如?佥曰,今奉处,与阙内无异,而崇严之意则似胜于阙内矣。徽之、允钰曰,奉安于阙内,似宜矣。上命书传教曰,延福殿,以昌庆宫延禧门内,孝纯庙旧魂殿为定。阳泽曰,虽是早晩间当行之事,趁今议定,诚可幸甚,今则殿郞亦当差出矣。上曰,节目启下后,口传差出。溵曰,既定封陵,奉审似宜矣。上曰,礼堂进去。命书传教曰,永陵,礼堂奉审后,修改一节,追后禀处。阳泽曰,摠护使之所遭,不可强令察任矣。上曰,当思量为之矣。命善曰,追崇后王妃父母封爵,当依例举行,而公除前不敢禀政,何以为之乎?上曰,所重在焉,明日开政,只此举行可也。命善曰,府院君则既赠上相,且有勋号,别无加赠之事,只当以府夫人封爵启下矣。上曰,然矣。出举条命善bb曰b,公除前,药房问安,当连日为之矣。上曰,今日进御汤剂,热候特甚矣。命书传教曰,奉朝贺、时原任大臣、礼判,明朝来待。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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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养鼎。同副承旨洪国荣坐直。注书韩用龟尹翊东在外。假注书柳孟养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熙宫庐次。

○药房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昨既仰禀,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力支过。卿等勿虑,亦勿入诊。王大妃殿、惠庆宫气候,一样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朝问安。答曰,罔极。

○传于徐浩修曰,礼房承旨入侍。

○口传政事,赠花原府夫人金氏,赠完兴府夫人李氏,已上王妃母,依法典封爵。

○以弘文馆副校理李昌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文淳曰,只推。

○洪国荣,以礼曹言启曰,思悼世子尊奉诸节,一依宋濮王例举行事,既承筵教,本墓守奉官,昨已差出,则封园仪节,不可不趁即奉行,大臣及馆阁堂上应参诸臣,命招会议,何如?传曰,允,改下处,即庙号,非谥号,初不觉察当该堂上,推考。

○李养鼎启曰,锦城尉朴命源,依下教来待矣。

○金文淳启曰,奉朝贺洪凤汉,领府事金相福,奉朝贺金致仁,判府事韩翼謩,右议政李溵,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徐浩修曰,时原任大臣、奉朝贺、礼兵判,锦城尉朴明源,行司直金汉耆并入侍。

○洪国荣,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魂殿祭器,今方铸造,而取考庚子誊录,则敬宁殿祭器,奉来见样矣。今番依庚子年例,徽宁殿祭器一件奉来,见样铸造之意,敢启。答曰,以殡殿祭器取用,则无不足之器乎?更为草记。

○金熤启曰,议谥大臣诸臣,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别监望,传于洪国荣曰,皆以首望为之。

○传于洪国荣曰,承旨与议谥大臣、馆阁堂上同为入侍。留待奉朝贺、锦城尉及工曹判书、营建堂上,亦为入侍。如已博考,礼堂同入。

○洪国荣,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尚衣院牒呈,则以为,本院多有举行之事,而佥正金熙方在拿处中,主簿别提未差,直长李崇老以身病呈旬,郞厅无入直之人云。事势既如此,则不可无变通之道,直长李崇老改差与主簿别提未差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焕周为尚衣主簿,沈兴云为直长,李商质为别提。

○洪国荣,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魂殿神门外诸处,修理始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三月二十一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始役日为始,监造官仍为直宿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秀东、李齐渊为永陵参奉,朴礼源、金履运为延福殿参奉。

○三月二十日卯时,上诣魂殿。朝奠行礼入侍时,左承旨金熤,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侍立。上自庐次,诣魂殿行礼。上曰,大臣几人入来?注书知入。承命出,以未及入来之意,还入仰达。上行礼毕,还入庐次时,谓熤曰,密符今日将传授耶?熤曰,然矣,而守摠两使,昨已传授矣。上曰,大臣尽来后即禀。诸臣以次退出。

○三月二十日卯时,上御庐次。礼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判入侍。贱臣承命偕入。礼曹判书蔡济恭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孝章庙守仆,方欲区处,今承慈教,以先朝孝章庙追崇后,守仆分属于靖嫔、暎嫔封园时,有定式之遗教于外廷为教,而予则蒙昧不能记忆。其令该曹,奉考前日所下传教禀处。济恭曰,垂恩墓既出守奉官,封园一节,何以举行乎?上曰,以筵教草记,可也。上曰,暎嫔封园,亦有遗教矣。济恭曰,既有遗教,当一体举行矣。上命济恭先退。上曰,甲申七月九月日记持入。承命持入。命书传教曰,行司直金汉耆,其令入侍。命退,诸臣退出。

○三月二十日辰时,上诣魂殿。朝上食行礼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上自庐次,诣魂殿行礼毕,还入庐次,仍命入侍诸臣,以次进伏。命书药房批答,上曰,汤剂入之。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奉两东朝然后,尊王大妃曰,大王大妃。典礼既然,予之初见又如此,更思既已追崇之后,仍称王大妃殿,或恐尊奉之道,有所未尽。卿等,与原任大臣、礼曹堂上、玉堂诸臣,博考前史,详定以禀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民始与都监堂上郑尚淳进伏。上曰,剪烛器造入乎?尚淳曰,已造入矣。上曰,礼曹封园草记,如已改书,持入。承命持入。命书传教曰,再启又到,所辞愈过,虽不顾小子虚伫之望,独不念朝野哀遑之时乎?噫,卿以公平之心,事先大王者,凡几年所,而至于比者,竭心焦虑,殚力国事,予所以嘉卿而闷卿者也。情外之言,终使卿不安于朝,良庸慨叹。昨日摠护之命者,盖出于委卿以敦匠之任,勉卿以先公之义矣。昨夕大臣奉审之回,山陵方有时急商量之事,今日都监亦有趁即举行者,而卿之辞逊屡恳,有难强迫,卿之摠护之任,不得已勉副,卿其依予此意,安心造朝事,传谕于左议政,与之偕来。首医方泰舆奉进汤剂,上进御。命书礼曹草记,判付,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日巳时,上御庐次。时原任大臣、奉朝贺、礼兵判、锦城尉金汉耆,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阳泽,右议政李溵,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韩翼謩,奉朝贺金致仁、洪凤汉,礼曹判书蔡济恭,兵曹判书李徽之,锦城尉朴明源,行副司直金汉耆,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今则弘陵不可更议,诸大臣或有见闻处乎?相福曰,国陵至重,岂可以所见所闻质对乎?上曰,金基良术业,何如云耶?致仁曰,稍优于时俗地师云矣。翼謩曰,交河有云云处云,而不得目见矣。上曰,敬陵东边,有近可处云矣。凤汉曰,东五陵西五陵,当逐穴看审,则必有可得之道矣。上曰,当先看西五陵,然后如无可占处,则当求之于东五陵。明日,锦城尉率地师出去,看审可也。济恭曰,公除后视事服色,本曹无可据文迹,而日昨大内日记所书下者,即是祖宗朝已行之例,大行朝丁丑五月,因传教制入,亦载于尚衣院誊录。今番公除后,依丁丑例举行之意,分付该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日午时,上诣魂殿。行昼茶礼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祐源、白光泽,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上曰,以庭请班列稀疏,公故实病外,不参卿宰二品以上罢职,侍从三品以上削职。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日申时,上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上曰,议谥大臣、诸臣入侍。出传教上曰,当此三都监合设之时,两都厅皆兼校正郞厅,必多苟简,柳义养监印体重,姑令兼察,徐有防校正郞厅减下,其令专意都监。出传教上曰,守奉官既已差出,陵殿郞差出者,口传拟入。出传教上曰,封园都监,亦当设置,而追崇都监,既已合设于国葬都监,则宜无异同,一体合设事,分付。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三月二十日酉时,上诣魂殿,夕奠行礼入侍时,左承旨金熤,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上自庐次,诣魂殿行礼仪注上同毕,还入庐次。上曰,议谥尽为后,承旨即召司谒禀之。诸臣以次退出。

○三月二十日酉时,上御庐次。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九卿、礼曹三堂、诸儒臣,议谥后入侍时,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阳泽,判府事韩翼謩,右议政李溵,左参赞朴相德,户曹判书具允钰,礼曹判书蔡济恭,工曹判书金锺正,吏曹判书徐命善,艺文提学郑存谦,大提学李徽之,汉城判尹尹东晳,校理郑宇淳、金致显,副校理朴天衡、兪恒柱,修撰尹行修、尹东晩,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谥号非在上人参涉者也。先朝以思悼赐谥者,圣意有在,今予只欲寓悲慕之思而已。若或有异于本意,则岂不未安乎?玆召卿等而问之耳。阳泽曰,臣等岂不知圣意所在乎?诸臣相议定之,而非以为极美也。徽之曰,圣教至当,而此非过也。上曰,予亦非谓此溢美也。溵曰,下教出寻常万万,臣等不胜钦叹矣。上曰,从古帝王之干与于谥法者多,予常非之矣。阳泽曰,臣等当更会议定矣。宫号改入之教,臣等未知圣意之所在矣。上曰,敬安好矣。第敬字有讳处,何以则好耶?卿等出去,更定以入。大臣诸臣退出,上曰,承史亦少退。时原任大臣更为入侍时,奉朝贺、锦城尉同为入侍事,下教。出榻教国荣读奏政望,命书传教曰,永陵参奉,首望李齐渊、尹秀东为之。延福殿参奉,首望金履运、朴礼源为之。尚衣院别提,首望李商质,主簿,首望宋焕周,直长,首望沈兴云为之。事变假注书,首望洪相益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三月二十日酉时,上御庐次,时原任、奉朝贺、馆阁堂上、锦城尉,同为入侍时,奉朝贺洪凤汉、金致仁,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阳泽,判府事韩翼謩,右议政李溵,锦城尉朴明源,户曹判书具允钰,礼曹判书蔡济恭,大提学李徽之,艺文提学郑存谦,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奏谥号望,落点于首望庄献。上曰,注书奉传。贱臣承命奉传,还入。国荣曰,俄者政望中,延福殿参奉,首望金履运悬注,有爽误者,吏判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国荣曰,臣等亦有不察之失,惶恐侍罪矣。上曰,勿待罪。上谓凤汉曰,与锦城尉议之乎?对曰,锦城尉亦无可信地师云矣。上曰,朝臣中无之乎?对曰,无之矣。上曰,然则待金基良上来乎?对曰,今明间似当入来矣。命书传教曰,山陵初看审,长陵洞口内,顺陵洞口内,昌陵左岗,先为看审,而待地师金基良入来,都监堂上一员、锦城尉、行司直金汉耆,进诣看审后,以奏。奉朝贺、时原任大臣,待看审入来,同为入侍。凤汉曰,地师一人少矣。上曰,地师择定也。上曰,延曙馆墟,何如?凤汉曰,穴上穿凿,不可用矣。上曰,交河年运,何如?凤汉曰,乙坐则利年云矣。上曰,摠护使入侍。承命出传偕入。命书传教曰,地师柳东亨,时在醴泉地云,给马忙gg罔g夜上送事,下谕于庆尚道监司。上谓锺正曰,皆已分排乎?锺正曰,别单已书出,而其中有禀定者,灯烛房内人厅所入,本曹无定数,何以为之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溵曰,以灶数磨炼好矣。上曰,奉朝贺之意,何如?凤汉曰,使户、工判,相考料与柴,以为区处似好矣。上曰,曾有大殿宫人,今则除之矣。凤汉曰,其在正名之义,甚好矣。阳泽奉进宫号,上落点于末望景慕。阳泽曰,大妃殿称号,加大字事,诸臣之见,与臣等无异矣。翼謩曰,只表名号,本非有别意于大字矣。上曰,然矣。上曰,诸玉堂在阙中乎?知入。承命出问,以入直外尽为出去之意,还入仰达。命书传教曰,既有博考以奏之命,则不待入侍,无端径归,事体所在,殊甚未安,入直外诸玉堂,并从重推考。上谓济恭曰,大妃殿之加大字,古有可据者乎?济恭曰,别无可据处矣。上曰,朔膳节目,已行会否。济恭曰,数月之内,姑难修正矣。节目中,尚衣院、义盈、长兴库事,使户曹为之,则似易矣。命书传教曰,惠庆宫物膳外,各司进排物种,户判考例,明日入侍以奏。又命书传教bb曰b,承旨所启虽允,此是一时不察,吏判推考下教,勿施。山陵初看审诸臣,除下直事,下教。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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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左副承旨李普行坐直。右副承旨李养鼎。同副承旨洪国荣。注书韩用龟尹翊东在外。假注书柳孟养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相益

○上在庆熙宫庐次。

○药房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已谕于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朝问安。答曰,罔极。

○金熤,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发遣将校,昌德宫营建处所摘奸,则坛直李次金称名汉,渠非都监下人,混入于役人往来之时,至于差备门近处,故捉来问其委折,则所告内,以稷山京主人田税上纳事,欲见算员,不知禁令而入云。莫重阙中,如是䦨入,事极无严,同李次金,令攸司囚禁科罪,不能检饬当该卫将,自臣曹决棍,何如?传曰,允。待公除举行。

○李普行,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谥册文制述官行司直李福源有頉代,预差礼曹判书郑存谦陞实,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普行,以追崇都监郞厅,以都提bb调b意启曰,今此追崇上谥封陵封园都监监造官,以国葬都监监造官,仍为兼察,别单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朴在源、吴大益为修撰,李命勋为副校理。

○金熤,以兵批言启曰,奉朝贺金致仁特拜西枢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金阳泽,又使录史,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

○兵批,判府事单金致仁。

○吏批,告讣请谥请承袭兼陈奏使单,判府事金致仁,副使单郑昌顺,书状单李镇衡。

○吏曹,口传政事,郑存谦为礼曹判书。

○口传政事,永祐园守奉官,沈铃、柳曾养。

○传于李普行曰,别监三望中二望,以首望为之,以中禁拟望者,以末望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徽之、赵明鼎为知春秋,李在协、吴载纯为同春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差晩户判入待时,殡殿象生时,一体所进供上之某处某处,物种之某种某种,皆录出,持而入侍。勿出朝报

○传于洪国荣曰,王大妃殿汤剂,有议定事,药房其令入诊。

○又传于曰,行司直金汉耆其令入侍。

○李普行,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追崇都监合设于国葬都监事,命下矣。郞厅监造官,依前分房兼察,仍为始设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国荣,以校正厅言启曰,本厅郞厅加出事,命下矣。副司果沈豊之,修撰尹东晩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殿都bb监b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殡殿祭器取用,则无不足之数乎,更为草记事,命下矣。殡殿水剌间各样祭器,仍用于魂殿典祀厅,则别无不足之数,至于礼器三十一种,即魂殿后所用,而户曹所在者,奉来看审,则其中或有破伤而可以改造者,或有不足而可以新造者,合为十七种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水剌间器皿,仍用祭器,则可以仍用者仍用,可以新造者新造。

○又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堂上徐命善许递代,行副司直金汉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国荣,以礼曹言启曰,靖嫔、暎嫔封园定式遗教,令该曹奉考禀处事,命下矣。依传教,奉考丙戌七月二十六日义烈宫举动时所下传教,则有曰,义烈园曾已临展,义烈宫今见入庙,称宫称园,曾已下教。此后宫内仪物,丁阁象设,将来当为次第事,而此宫与靖嫔宫守宫官及守直中官与守仆,亦有举行之事,靖嫔房守奉官,当兼昭宁园守奉官,义烈园守奉官,来头典监,当为守奉官,而仍命臣曹,若仪轨例,书置矣。大行大王传教既如此,靖嫔、暎嫔封园等节,事当并为举行,依例磨炼,何如?传曰,允。园役浩大,当初圣教,延福殿守仆,移属于靖嫔房者,盖指三年后附gg袝g庙时事也。设都监一节,待附gg袝g庙后举行。

○领议政金阳泽箚曰,伏以日昨筵席入侍,伏承议政除命,惊惶懔惕,不知所以自措。退伏私次,馀悸未已,不意承宣踵至,奉传别谕,辞旨十分隆挚,仍有偕入之命。臣擎读未半,益不胜惶感之至。匪分之职,岂敢承当,而莫重议谥之举,不容少缓,他不暇顾,颠倒出膺,而非以相职自居也。念臣之出入中书,曾已屡矣。每从首揆之后,拱手仰成而已,无一猷为,今于癃疾日甚之时,叨此万不堪承之首席,是所谓任僬侥以千匀之重,责驽骀以万里之征,虽欲强策,立见其必败。臣之一身颠沛,固不足恤,奈辱圣简何,误国事何?噫,以臣无似,受知于先大王,遍试华要,致位三事,而常引王素事,屡下期勉之教,顾臣庸陋,徒费素餐,未能仰答其万一,到今仙驭莫攀,孤负恩渥,中夜拊心,只自悲泣。不料圣上嗣服之初,不弃簪履之旧,畀以大任,临筵温谕眷眷,至及于先臣,深示倚毗之意,臣是何人,荷此隆私,抚念今昔,不觉感泪之被面。为今之计,惟当殚竭鲁钝,思先王之恩遇,拟图报于殿下,而才识灭裂,无以补昭明之治化,力量浅弱,无以镇浮薄之时象。念之及此,宁不兢畏。藉令臣充位备数,责之以奔走效力,昨年大病之后,馀症频发,衰残转剧,精爽渐耗,朝者之所为,夕或昏迷,惯识之人客,时多忘名,以此索然之心神,将何以处庙堂之上,管事务之烦乎?两日之趋诣,专为所重而暂出,反复思惟,万无蹲仍之势,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宸严,乞垂俯谅,亟许镌免,俾臣厕迹西枢,专意保护之任,不胜大愿云云。

○三月二十一日卯时,上诣魂殿。朝奠行礼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上自庐次,诣魂殿行礼。仪注上同上曰,行司直金汉耆入侍。上还入庐次后,更为入侍进伏。命书传教曰,实录考出翰林,亲承下教,与本馆堂上,进诣京史库,考出以奏。上曰,翰林出去,兼春秋入侍。汤剂入之。首医方泰舆奉进汤剂,上进御。命书传教曰,校正厅郞厅乏人云,其令加出启下。上曰,药房批答,当传于阁外,使之来待。诸臣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庐次。药房入侍时,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实录考出云乎?国荣对曰,春秋馆堂上,多有引嫌者,故尚未考出矣。上曰,本馆有时急考出之事,而无行公堂上云。春秋馆堂上,一并改差,即为口传差出,仍即举行。出传教命善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连进汤剂,其有动静否?上曰,今日则少胜,自明日停止,可也。国荣曰,限明日进御,似好矣。上曰,当观势为之矣。上曰,金汉耆承候于大妃殿,更为入侍事,分付。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三月二十一日辰时,上诣魂殿。朝上食行礼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上自庐次,诣魂殿。上曰,金汉耆入参陪祭后,大妃殿承候事,注书出传。贱臣承命出传,上行礼讫。仪注上同还入庐次,仍命入侍诸臣进伏,命读政望,命书传教曰,知春秋,首望李徽之、赵明鼎,同春秋,首望李在协、吴载纯为之。上曰,追崇都监、封园都监、竹册文制述官、玉印篆文书写官差出事,承旨出传。出榻教命退,诸臣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庐次。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行司直金汉耆,医官方泰舆、吴道炯、郑允协、庆绚,以次进伏讫。阳泽曰,今日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有感候,颇靡宁矣。上谓金汉耆曰,今日承候则症候,何如?汉耆对曰,有咳候,且有膈间凝滞之候矣。上曰,诸医,议定王大妃殿进御汤剂,可也。泰舆等曰,正气散加参桂进御,为稳当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参香散,今姑停止,正气散本方中,加人参桂枝各一钱,三贴煎入。出榻教上谓汉耆曰,待煎汤剂,卿奉入承候,可也。上曰,孝章庙哀册、谥册、碑文,依例撰进。阳泽曰,俄以文字,略陈衷情,及承批旨,恩言隆挚,今则进不得退不得矣。上曰,卿之所辞,诚过矣。阳泽曰,郑履焕终不入来,当有申饬矣。上曰,艺文应教郑履焕,除拜之后,无意膺命,纂辑之任,何等重大,而亦不出脚,事体极为未安,推考,牌招察任。出传教阳泽曰,校正厅郞厅中,有时任玉堂,故事多拘碍云,合有变通矣。上曰,闻领相所奏,纂辑厅方带馆职者,势难兼察云,并许递,玉堂有窠代,以无故人,口传备拟。出传教命金汉耆先退。上曰,使事可闷,前左相,即耆社之臣,远路行役,必难矣,今番事,兼追崇,事件大矣,设或有意外事端,固当审慎,若以年富力强之人,入送则好矣,予意则在于金奉朝贺矣。阳泽曰,奉朝贺,即朝籍之外,虽往役,似不可论矣。上曰,前或有直为拜相者,出考其前例,好矣。上曰,户判、工判、大提学、校正厅堂上,同为入侍。出榻教命领相先退。上曰,不必考前例,不待领相之回奏。仍命书传教曰,予意已谕于领相,而今番使事,与初科大异,请谥之行,既兼承袭,又兼追崇奏请,其所周旋异域之责,不轻而重,且耆社相臣,万里炎天,屡朔跋涉,良足关心,至于留关后事,尤不可预料其迟速,不可不及时变通,方今时原任大臣,无无故者,如奉朝贺,则自前犹有拜相之例,况此莫重专对之事乎?其在靡盬之义,决不敢以无例而趑趄者,洪奉朝贺,身系休戚,势难远离矣,奉朝贺金致仁,特拜西枢,今日政官牌招,只此举行,以告讣请谥请承袭兼陈奏使,下批。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三月二十一日午时,上诣魂殿。行昼茶礼入侍时,右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上自庐次出。上曰,金汉耆与内局,来待阁外,行茶礼后,即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上诣魂殿行礼仪注上同讫,还入庐次。上曰,内局入侍,前工判金汉耆同为入侍。出榻教礼判禀处者,礼判持而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仍为退出。

○三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庐次。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光泽、朴祐源,以次进伏。上曰,兼春秋出去,玉堂望与陈奏使望,即为持入。命书传教曰,礼判校堂,势难兼察,而校堂则非此人莫可,当此朝家议礼之时,掌礼之长,不可使妨事,礼曹判书蔡济恭许递,其令专意校正,其代,另加择差,口传拟入。上曰,行司直金汉耆,都厅郑民始入侍。命书传教曰,王大妃殿感候平复间,行司直金汉耆,逐日承候事,分付而来待,则政院微禀,国荣读奏政望。上命书传教曰,副校理,首望李命勋,修撰,首望朴在源、吴大益为之。命退,诸臣退出。

○三月二十一日申时,上诣魂殿。夕上食行礼入待时,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上自庐次,诣魂殿行礼仪注上同毕,还入庐次,诸臣退出。

○三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庐次。户工判、大提学、校正堂上,同为入侍时,校正堂上具允明、蔡济恭,行户曹判书具允钰,行工曹判书金锺正,大提学李徽之,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上曰,承旨读奏政望。命书传教曰,礼曹判bb书b,首望郑存谦为之。允明曰,御制中有未敢仍置者,何以为之乎?上曰,日记洗草,圣意可知,卿等商量善为之。允明曰,誊印纸地,将多入,件数或可减之乎?上谓允钰曰,当入纸几何?允钰曰,誊出与开刊,几入万馀卷矣,八十件似太多,以五十件为定,五件奉安于五处史库,六件内入,以馀数颁赐,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卷数将为几何?济恭曰,姑未的知矣。上曰,予意则只字片言,不欲遗之,而经费之不足,亦不可不念,何以则好耶?允明曰,作贴御制,虽不刊出,当以本贴奉置矣。济恭曰,受赐七百卷文字,长大不入于他帖中者也,将合而誊之,则几为千馀卷矣。上曰,书手一日写几丈?济恭曰,多不过十馀丈矣。上曰,予在春宫时,有写册者数三人,一日能书三十馀丈,虽设都监,受赐帖,当自内誊出,以省经费,内入可也。允明曰,已刊之四十馀卷,虽不更刊,其馀帖册,则誊出后,当奉置退圹矣,而御笔板本,皆下此,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卿等见之,可作帖者印出,而多寡比先朝,称当为之,可也。校堂先退。上命徽之进前曰,奏文何以为之?徽之曰,今方构思矣。上曰,承文院誊录入之,承命持入。命书传教曰,追崇上谥、封陵、封园三都监,并设于国葬都监,则都提调、提调,别无更为拟望之事,以摠护使兼察都提调之任,三房堂上,亦皆兼察,以此单子启下,都厅郞厅,亦为准此例,单子启下。上曰,今番奏文,与此誊录有异矣。徽之曰,然矣。上曰,遣辞当以大妃殿,以先朝之意为请,何时事可为引据乎?徽之曰,德宗追崇时事,似可为引,而此是皇明时事,今为引据,未知其何如矣。上曰,蔡济恭入侍,承命召入。上曰,皇明时事,今以为引何如也?济恭曰,顷年陈奏使时,亦以明朝为引矣。上曰,文衡制出奏文后,以草本入之。命济恭先退,命书药房批答,命户工判进前。锺正曰,工曹供上定数柴炭,多少不齐,参酌下教,似好矣。上曰,惠庆宫所入太少,从当详知处之矣。锺正曰,大殿多人厅,虽已除减,而无文迹可据,敢此仰达矣。命书传教曰,前日大殿多人厅进排熟设,烧木炉炭,问于该掌,凡系宫人颁赐者,则户曹之米馔,既已移属,此无异同,自明日,移付于大妃殿,新定式加进排名色中事,分付工曹,今则大殿既革内人供上之名,大殿多人厅工曹进排中,属于内人供上者,自今永为除减,今番新设,切勿循旧可也,多人柴炭文书之胡乱,专由于分丹分斤,移内移外之致,其中别军职厅及弓矢人炊饭木,此是外掌者,今后自工曹,直为分给,此外又有水剌所用烧木云,而既有水剌间,则又安用多人厅为哉?只水剌间所用烧木数爻,问于该掌,移送水剌间,其馀多人听熟设,一并除减,以补一分国用事,分付该曹。锺正曰,承传色望炬,变为杻木三束,而一束之大,几为十倍,为弊多矣,自户曹称量似好矣。上曰,以称量法定之,可也。命书传教曰,闻工判所奏,承传色望炬变为杻木,已是法外,则一束之捧,斤两殆无限节云,必是中官操纵之致,此后严加申饬,俾无如前操纵之弊,不有饬教,若复贻弊于贡人,当该承传色中官,焉逭罪罚?以此分付内寺府,又闻各司进排之时,其所侵虐操纵于贡人之端,不一而足云,似是下吏之作奸,而有此饬教之后,若不惩畏,则勿论上司,不饬堂郞,自有当律,自政院招致各司郞官,皆令听传教,如有犯者,该曹草记论罪。上谓允钰曰,惠庆宫节目,亦已釐定乎?允钰曰,付标以来矣。上曰,进供中不紧之物,皆削之。允钰随命减削。上曰,听传教事,注书出传,议政府以下百各司郞厅,皆令听传教,承命出传还入。允钰曰,端午进排中,尚宫侍女鞋儿一种,只在于慈殿定例中矣,惠庆宫尚宫侍女所着,亦当一体磨炼乎?敢禀。上曰,一体举行。出举条上曰,一朔灯油中法油,每有不足之患,何以区处则好耶?允钰曰,减其优者,补其不足,似好矣。上曰,真油似有剩,须思换作之道后,入侍禀定,可也。上曰,猝当此等事,如是酬应,殆生眩症矣。允钰曰,此时多劳圣虑,臣等不胜闷迫矣。上曰,工判如未及出去,更为入侍。承命出,以已出之意,还入仰达,命少退,诸臣以次退出。

○三月二十一日酉时,上诣魂殿。夕奠行礼入侍时,左承旨金熤,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此gg次g侍立。上自庐次,诣魂殿行礼仪注上同毕,还入庐次,诸臣退出。

○三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庐次。户判、都承旨更为入侍时,行户曹判书具允钰,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上曰,甲小次价为几何?注书知入。贱臣承命知入。上曰,予常留意于册字上,此等处则甚疏阔矣。上曰,惠庆宫亦有年例小次乎?知入。承命出问,以有年例小次之意,仰达。上曰,小次年例,户判详问后入来。命书传教曰,大臣既奏,况有饬教,则分义道理,不当若此,艺文应教朴履焕从重推考,待开门更为牌招,同参纂集之役,允钰更为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予欲下教而未果,见此定式,其所磨炼,太涉无义,犹属存羊之意,虽不全减,当此经费告乏之时,不紧上下,其宜节省,各殿司钥一年应下及限年改备,移御时上下条中,一年应下,大妃殿则甲小次五分二减为六分一,惠庆宫则甲小次五分二减为七分一,中宫殿则甲小次五分二减为九分一,而限年改备,大妃殿则三年一改,改以四年一改,惠庆宫则五年一改,中宫殿则四年一改,改以六年一改,移御时各殿排设木,大妃殿则减十分三,惠庆宫则减十分五,中宫殿则减十分七,其他排设,准此例,各殿参酌差等事,定式施行之意,分付户曹。允钰曰,定例中减省者,付标,何如?上曰,唯。上曰,经费之不足,甚可闷,节损几年则当有裕欤。允钰曰,月计虽不足,岁计则有馀,若此而不用,则不久当自裕矣。命书传教曰,惠庆宫各司进献户曹节目,今始厘正,待各道贡献,礼曹节目启下一件,正书内入,俾无混淆之弊。允钰曰,节目,即是户曹定例,当自户曹成出矣。上曰,好矣,逐日供上,亦同为节目,可也。允钰曰,今番减省者甚多矣。上曰,大有为之君,必自此等事正之矣。上曰,此则已了当,而别入油,何以区处乎?允钰曰,大殿供上中,一朔灯法油不足之数,为四斗六升三合,而真油则三斗差剩,以真油之馀者,换作法油之不足者,自明日依此进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列圣御制》,以五十件更为磨炼事,分付户曹。又命书传教曰,大臣下批,事体何等重大,而虽值参奠之时,尚不提禀,承传色中官,推考,郞厅中官,从重推考。又命书传教曰,殡殿修理别监一人,造果别监二人,今无归属处,五朔前姑令参谅给料事,分付户曹。浩修曰,金汉耆,明日当为看审之行,而既有逐日承候之教,何以为之乎?上曰,往返后更为来待。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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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夏材。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养鼎坐直。同副承旨洪国荣。注书韩用龟尹翊东。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泰宁殿南行阁,庐次。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朝哭后,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既承今日诊候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侍宜矣。

○徐浩修启曰,户曹判书具允钰,依下教来待矣。传曰,礼房承旨入侍。

○金熤启曰,各道监营、统兵、水营防御使处,以今方颁送新符,收取旧符以来之意,启禀,而至于黄海兵营,则新兵使已差出矣,新符则新兵使辞朝时,自当受去,而旧符则有递来之官,上来后收纳之前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金熤启曰,诸道监司统制使、各道兵水使、防御使所授密符,当依例每道宣传官各一人,持标信下送济州,则以其候风之地,别送他宣传官,传授新符,收来旧符,而事系重大,不可不成送有旨,且送旧符左只,使之合符,可以收来,谕书亦宜改书下送,而并此仰禀。传曰,依此为之。

○金熤启曰,通符一百四十七部,兵曹摘奸牌一部,都摠府摘奸牌二部,今已毕造矣,通符五十九符,依例内上,其馀八十八部及兵曹、都摠府摘奸牌,依前例自本院颁布,各司旧牌旧通符则一并收聚,而取考前例,则左右捕盗大将牌,兵曹、都摠府摘奸牌,皆刻御押,故还入大内,因山时出付都监,与御押标信及诸牌,一体奉安于退圹,至于捕盗大将传令牌及各司通符,自本院烧火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今亦依此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履焕为副提学。

○以副提学郑履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养鼎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夏材启曰,大提学李徽之,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司直蔡济恭,副司果尹东晩。

○洪国荣启曰,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初看审诸臣除下直事,命下矣。依传教都监堂上行司直洪乐性,锦城尉朴明源,行副司直金汉耆,率地师金基良、李衡允,今日出去,而金基良依例权着冠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国荣,以校正厅言启曰,本厅郞厅修撰尹东晩本职许递事,命下矣。令该曹依例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国荣,以追崇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追崇上谥封陵封园都监郞厅八员内,副司果徐有防、柳义养,都厅称号其馀六员及监造官四员,各房分掌,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养鼎,以户曹言启曰,殡殿供上物种,依今番禀定,别单书入,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各司,何如?传曰,允。

○李养鼎,以户曹言启曰,惠庆宫供上物种,依今番禀定别单书入,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各司,何如?传曰,允。

○奉朝贺金致仁疏曰,伏以臣抱崩天之恸,负褥蚁之愿,攀号靡及,只限gg恨g顽忍之甚,乃于千万不意,以专对事急,有特拜西枢之命,臣于是震惊惝恍,五情失守,诚不知置此身于何地也。呜呼,臣之得有今日,秋毫皆先大王赐也,以臣万死之罪,反侈三字之衔,先大王所以曲费陶甄,导以可生之路者,在此,贱臣所以感泣铭镂,期以抱持入地者,亦在此,则以殿下天地父母之玆gg慈g,何忍更责臣以恒人之事,而臣虽无状,亦以何心,忍复厕迹于朝请以外之地,况玆使事,关系至重,假使臣名在朝籍,尚不堪拟议于抡选,今忽以国朝所无之例,遽加之衅累废退之身,若臣衷情之抑塞,身计之谬败,有未暇言,其于伤国体而骇听闻,何哉?未死孤臣,追先朝不世之遇,当初服哀遑之日,中夜不寐,有泪沾枕,苟有可以拚弃躯命,少裨国家者,不避汤火,即臣至愿,而至若职事之召,义同虞旌,死不敢进,玆不得不披沥肝血,仰渎于严庐深墨之中,臣尤死罪。伏乞圣明,哀之怜之,亟寝成命,俾臣还保本衔,以卒馀年,实造化生成之泽也。臣无任泣血祈祝之至,治疏将上之际,史官俨临,传宣圣论,责勉既重,开释又勤,字字恩言,浃于心骨,有非滓秽之贱,所敢承当者,奉读以还,不觉声泪之俱发也,区区情悰,已悉原疏,处分之降,伏地颙俟而已,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者特命,非为卿也,实为国事,卿试思之,目今使事紧重,控此岂卿辞之时乎?俄者敦谕,已悉予意,而卿若念先大王眷顾之恩,则不待予言而必欲效劳于此矣,方且侧席待卿入来,卿须体君臣之大义,顾国家之重事,即起造以副予意焉。仍传曰,承旨传谕于金判府事,与之偕入。传曰,敦谕,左副承旨李普行进去。

○黄海都事李显模疏曰,伏以昊天不吊,大行大王,遽弃臣民,环东土数千里,凡厥含生,莫不奔走哀号,如丧考妣,矧臣受命海西,未及赴哭于举朝攀擗之列,茹痛弥深,五情徒焚,仍伏念严庐深墨之中,不宜有所渎扰,而事关目前,不容泯默,臣于归后,伏闻因山,遵大行大王遗志,将以弘陵虚右之兆为之矣,继伏见传旨下者,有别处改奉审之举,臣虽未知地家所以异论者由何,而甚恐非王者之所宜惑也,况伏闻先大王所以为今日地,预虑而素处,至为详远,则在殿下,其承之道,尤安可舍而他求乎?固知出于殿下必诚必慎之圣孝,而理既所无,义有不可,臣愚死罪,窃愿圣明之再思也。噫,风水之说,圣人之所不道也,圣莫如周公,而周公之所不言,孝莫如孔、孟,而孔、孟之所不言,使其利害之切,果如后世所谓某山之说,则圣人之于葬亲也,虽微文琐节,靡或有遗,又其智足以周天地之理,而独无一言及此,何也?臣谓葬亲如周公、孔、孟,斯可矣,周公、孔、孟之所不言不行,而谓葬亲者,不可不知风水之说,则臣不信也,设令其说,有万一之理,地中之事,诚渺茫,谁能真知其利不利乎?其所谓利者,未必是利,其所谓不利者,未必是不利,则均之为日后之悔,无宁遵先志之为寡悔乎?三代之际,贵贱俱葬于城北之原,故曰北方,北首之幽之故也。降及两汉,亦无以术家说,葬其亲者,而君子不以为不孝,上下安宁,且累百岁不绝,自六朝以来,私意流而幸门开,于是乎堪舆祸福之术出,而文之以安厝体魄之说,举世靡然,靡哲不愚,而君子不以为益孝,子孙之延长,又不及古,而耳习目熟,踵讹袭谬,式至于今,流弊滋甚,难编枚举,在王者正风俗一民志之道,所宜明晓而痛禁,顾何可先为不经之说所动,以为四方之观乎?臣伏睹殿下,每事必求是当,不欲自安于后世苟常之事,而乃于此,犹未免习俗之累,窃恐以殿下之圣明,尚有所未及思也。伏愿殿下,亟收看山之命,断以弘陵为定,继下明之gg旨g,洞谕中外,严禁地家,使不得如前,惑世诬民,一洗千古之陋,不惟有光于圣德圣孝,抑亦风化之一大段也,国家幸甚,臣以一介疏贱之踪,不宜妄论于国家大事,而忧爱一念,根于秉彝,敢效此一得之愚,惟殿下略其僭而财幸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此批答,在于筵说中。

○三月二十二日卯时,上诣魂殿。朝奠行礼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书李兢渊,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上自庐次,诣魂殿行礼仪注上同讫,还入庐次,仍命入侍诸臣,以次进伏。上曰,礼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听传教已为之否?普行曰,今方为之矣,今番减省,甚盛举也,第此后,或有难便之事,而更有所改,则是可闷也。上曰,必欲趁今日新番前为之故,昨日至夜了当矣。普行曰,以此等事,贻劳圣念,是甚可闷矣。礼房承旨洪国荣进伏曰,汤剂方煎待,而今日则诸医当入诊矣。上曰,金汉耆承候大妃殿后入侍。承命出传。上曰,假注书柳孟养、李兢渊仍察。出榻教命退,诸臣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庐次。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记事官尹翊东,记事官白凤周,记事官朴祐源,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烱、徐命纬,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曰,香橘茶进御后,圣候差胜乎?上曰,然矣。阳泽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善曰,汤剂入之乎?上曰,置之。上曰,进御香橘茶,今姑停止。出榻教上曰,王大妃殿进御粟米飮,今姑停止。出榻教上曰,惠庆宫进服一钱重粟米飮,自明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命阳泽曰,今当一初之时,首相之任,舍卿而谁?卿其协赞,辅予不逮。阳泽曰,臣何敢当圣教,而且衰老特甚,精神筋力,尤难堪当,然臣方在摠护使之任,公除前有事之时,则敢不入来乎?上曰,卿之雅望,予素倚重,虽不筋力奔走,亦可坐而论道矣。阳泽曰,臣昨往都监,与堂郞考见追崇时仪节,则德宗朝、元宗朝仪轨,无可考文迹矣。上曰,似在春秋馆矣。上曰,志石以石为之乎?阳泽曰,前则以石,而丁丑国恤时,承大行朝下教,更定燔志矣。阳泽曰,碑石新当浮出,而或有浮置石求用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从便为之,可也。上曰,艺文应教违牌乎?国荣曰,然矣。上曰,艺文应教不入于承旨望乎?命善曰,承旨望则不入,而通清无过于此,胜于典翰湖堂矣。上命国荣书传教曰,昨闻大臣所奏,艺文应教郑履焕,以其罕有之职,不欲遽然行公云,事势似然,当初命差,即是振文风之意,则其为振作,不必在于行公与否,且闻东壁久任,至于十年之久云,合有擢用之道,艺文应教郑履焕,堂上窠中,问于大臣加望,口传拟入。国荣曰,地师金基良来待矣。上曰,地官金基良权着帽带。出榻教上曰,金基良召入。贱臣承命召入进伏,上,下问姓名讫。下教曰,能多踏山,而曾已看审弘陵乎?基良曰,不曾看审矣。上曰,行司直金汉耆入侍。贱臣承命召入进伏。上曰,卿其出去,与金基良及相地官,同往可也。汉耆、基良先退。上曰,假注书柳孟养、李兢渊仍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二日辰时,上诣殡殿。朝上食行礼时,上具祭服,诣内庐次。右副承旨李养鼎,记事官尹翊东,记事官白凤周,记事官朴祐源,殡殿都厅郑民始,以次陪入。上诣中排设厅,亲审祭物讫,仍诣殡殿内床卓前,亲审陈设,出诣盥洗位,盥洗讫,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时入,上跪俯伏哭,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兴,诣樽所西向立,亲审斟盏讫,仍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讫,挟侍进盏,上献盏讫,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正箸仍诣版位俯伏哭,诸臣随哭,上止哭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进茶讫,还诣庐次。上曰,户判来待。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二日午时,上诣魂殿。行昼茶礼入侍时,左承旨金熤,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都厅郑民始,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议注gg仪注g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熤曰,两都留守若在京,则其令入来,传授密符似好矣。上曰,在京留守,不必发送宣传官,徒烦厨传,两都留守在京者,其令入来祗受密符事,分付。出传教上曰,右承旨与户判入侍,礼房承旨亦为入侍。出榻教右承旨金文淳,户曹判书具允钰,同副承旨洪国荣进前,熤先退。命入金致仁疏赐批。命书传教曰,今番使事,关系甚重,特命卿者,予意不浅,噫,卿受遇于先大王,位至三事,在卿报效之道,舍此往役之事而奚以哉?卿之多少情势,便是水流云空,决不可复事云云,予不多诰,卿其安心勿辞,即为谢命,仍为入侍,听予面谕事,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与之偕来。上曰,役事何以为之乎?允钰对曰,御制阁今始开基,而姑未地平矣。上曰,免税法,何如?允钰曰,新宫则划给八百结,代尽则还纳矣。命文淳、允钰先退。国荣曰,李显模疏,以山陵事言之,而不知里面,言甚骇然,故不捧而退之矣。上曰,其疏入之。臣孟养持入进前,命国荣读之,读讫。命书传教曰,刍荛毕陈,不害为美事,而事系莫重,则固当审慎,今此李显模之疏,全昧本事,章皇为说,已极无严,长陵洞口,既是先定处,则独非先大王遗教乎?广招术士,博访名山,亦有程、朱之定论,则岂可谓之圣人之所不道乎?今者看审之命,断自予意,故顷日之责退相地官,即罪荆大声之意也,事当严处分,而似是坐于不读书之致,何足深诛,原疏给之,其令更究朱夫子山陵议状,可也。上曰,黄海都事李显模汰去。出榻教上曰,校正厅堂上蔡济恭口传付军职。出榻教命入朱文抄选山陵议状,命国荣读讫,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二日申时,上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进伏庐次。上曰,延福殿移奉后,依先朝受教,懿昭庙,移奉延福殿初奉安处,闻有御笔题额云,此亦依受教镌揭事,分付都监。出传教上曰,懿昭庙移奉后,依先朝受教,彰义宫潜邸所奉影帧,移奉懿昭庙前奉处,仪杖床卓,都监堂上追后入侍禀定。出传教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上曰,金判府事肃拜后留待。出榻教命承史进前。上曰,金判府事入侍。判府事金致仁进前曰,近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致仁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如前矣。致仁曰,王大妃殿感候,今日,何如?上曰,昨今则稍有减势矣。致仁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向支安矣。致仁曰,以臣情地,不可议拟于任事之列,而且专对之任,何等重大,如臣无似,还添朝籍,遽承是命,不胜惶蹙,臣岂有一分承膺之意,而伏承敦谕,以受遇先大王在卿报效等教,反复申谕,臣于此,不敢道情势,不敢顾廉隅,遽然肃命,臣分亏矣,国体乖矣,有骇听闻,为如何哉?殿下庶或体量臣情事,则准事后还给三字衔,臣所望也。上曰,此则准事后事,今不可论也,今日卿之辞疏,诚过矣,先朝一时下教,正是匪怒伊教,且册子已洗草,终非引义之事也。致仁曰,臣有区区下情,故敢此仰达矣,近来五时祭奠,辄皆亲行,行祭之暇,又接臣邻,终日酬应,少无休息之时,不知不觉中,或有伤损之节,则其为焦闷,不可胜言,悠悠万事,都在殿下一身上,帝王之孝,不在于行祭哭泣间疏节,时命代奠,罕接臣邻,以思自护之道,千万伏望,圣躬安然后,可为继志述事,宗社可至于盘泰之安,在圣上固当留念处也。上曰,当留意矣。上曰,何时当为发行乎?致仁对曰,来月念间,当发行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庐次。大提学入侍时,大提学李徽之,右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李显模疏见之否?谓予惑地师之言矣。养鼎曰,渠不可轻议莫重之事,且出位论事,不知分义矣。徽之曰,何等重大之事,而渠敢出位轻议乎?命入陈奏文,命徽之读之,读讫。徽之曰,当轮示于承文提调后正书矣。上曰,唯。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二日酉时,上诣魂殿。行夕奠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上曰,今番追崇都监册宝造成时,宝则护匣朱盝,册则外柜,皆依顷日太庙上号时例,西库所藏馀件取用,封园都监册印护匣朱盝外柜取用一节,亦依顷日孝章宫赐号时例为之,并勿新造事,分付两都监,追崇都监祭器,亦当造成,而不必并为新造,本庙祭器不足数爻,以户曹所藏者取用,此外又有不足之数,则始许铸成事,一体分付,目今工役甚烦,耗费又多,言念经用,可谓忧叹,申饬都厅及各房郞厅,凡百举行,务从节省事,亦为分付。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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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金文淳坐直。左副承旨李普行。右副承旨李养鼎。同副承旨洪国荣药院直。注书韩用龟药院直尹翊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庐次。

○药房提调徐命善,左副承旨李普行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既承今日入诊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妃殿欠宁之候,比昨差减,惠庆宫气候一样,今日勿为入诊,宜矣。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药房朝哭后,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浩修启曰,同副承旨洪国荣,今日病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休纸还给

○传于洪国荣曰,金汉老入侍。

○洪国荣启曰,药房三提调有禀达事,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文淳曰,同春秋,末望赵载俊为之。

○又传于曰,大司宪,首望李溎为之。

○传于洪国荣曰,金汉老更为入侍。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卯时,上诣魂殿。行朝奠入侍时,左承旨金熤,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上曰,景慕宫上谥后,宜有改题主之节,而当初题主,既是先朝御笔,则不敢洗改,依近年太室上谥例,改题主一节节目,勿为磨炼事,分付该曹。出传教上曰,工房承旨入侍。出榻教右承旨金文淳进前,熤先退,命书药房批答。上曰,兵判入侍。出榻教上曰,近来举条纸,何其劣且薄也?文淳对曰,纸贵之故,浮出时,以薄为主云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诣魂殿。行朝上食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午时,上诣魂殿。行昼茶礼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命承史进前。上曰,大妃殿有未宁之候,自今日药房三提调,本院直宿,仍即入侍事,分付药房。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庐次。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记事官尹翊东,记事官白凤周,记事官朴祐源,医官方泰舆、吴道烱,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曰,王大妃殿未宁之候,不胜伏虑。上曰,焦闷矣。阳泽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尽为入来乎?国荣曰,未尽入来矣。上曰,庆绚、徐命纬入来,则即奏,而如有先来者,入侍。贱臣承命召入,庆绚、徐命纬进前。上曰,汤剂加减进御乎?泰舆等曰,人参养胃汤加桂枝一钱五分至当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正气散停止,加味人参养胃汤加桂枝一钱五分煎入。出榻教上曰,提调先为出去监剂。命善、泰舆等先退。上曰,艺文馆可直宿乎?国荣曰,然矣。上命国荣书传教曰,本院稍远,药房直宿,移设于艺文馆校正厅,以尚衣院为之。阳泽曰,兵曹参知金汉老,使之直宿,何如?上命国荣书传教曰,兵曹参知金汉老差备近处直宿事,分付。上曰,药房问安,以艺文馆前为之。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医官方泰舆、吴道烱、徐命纬、庆绚,差备待令。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庐次。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记事官尹翊东,记事官白凤周,记事官朴祐源,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烱、徐命纬,以次进伏讫。阳泽曰,王大妃殿进御汤剂中,医官欲加入人参矣。泰舆等曰,人参不足一钱加入,桂枝加一钱五分,苍术减五分,至当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正气散停止,加味人参养胃汤,本方中人参加一钱,苍术减五分,加桂枝一钱五分,煎入。出榻教上曰,金汉老阁外待令。贱臣承命出传。上曰,殡殿都监移设于司饔院,司饔院移设于南所,校正厅移设于承文院。命善、泰舆等先退。上,下问阳泽曰,仪轨无可考处乎?阳泽曰,然矣。上命国荣书传教曰,闻都提调所奏,仪轨无可考之例云,德宗大王追崇时实录及元宗大王追崇时实录,自追崇议礼时,至袝庙祧迁时事实,春秋馆堂郞,明朝进诣江都史阁,详细考出回奏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营造堂上都厅入侍。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庐次。同副承旨、兵曹参议同为入侍时,兵曹参议金汉老,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兵议,俄者承候于大妃殿,则气候,何如?汉老对曰,症候一样矣。上曰,夕时更为承候,可也。上曰,营造堂郞入侍。出榻教户曹判书具允钰,都厅郑民始进前。上曰,大妃殿下教,以三年后当为移御,此下教可当奉承,凡诸修理,姑为停止,可也。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申时,上诣魂殿。行夕上食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普行,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白凤周、朴祐源,都厅宋焕亿,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中排设厅,视膳行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庐次,诸臣遂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庐次。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记事官尹翊东,记事官白凤周,记事官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金汉老入侍,贱臣承命召入进前。上曰,奉汤剂进御于王大妃殿后来奏。汉老先退。上曰,朝廷问安,何承旨进去,知入。贱臣承命出去,以左承旨进去还奏。上命国荣书传教曰,廷候处所,以肃拜处所为之者,以其随差备门故也,肃拜既于庐次外为之,则廷候宜无异同,闻今日廷候,非差备门为之云,此后政府知悉,虽在仓卒,亦是政府之失,大违体例,则喉院之臣,不能据例,难免疏忽,廷候进去承旨,从重推考。又命书传教曰,既承慈旨,明日朝廷勿为问安。又命书传教曰,不过飮食之事,处分中官并叙用。又命书传教曰,同春秋吴载纯,以其亲病不得进诣云,许递,其代即为口传拟入待下批肃命,其令明朝进去。上曰,营造堂郞入来,则入侍。贱臣承命召入,营造堂上具允钰,都厅郑民始进前。允钰曰,御斋室以何处为之乎?上曰,御斋室,以徽宁殿斋室仍用,可也。出举条允钰曰,香大厅,设于桂坊,典祀厅及参奉房,并设于承文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讲书院大厅,本无板子,故前则以青三升为之,今番亦依此为之,而唐家御榻屏风,以前排修补用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讲书院大厅丹青,前则库库修补矣,今番何以为之乎?上曰,只仰土剥落处修补,丹青因旧贯,可也。出举条允钰曰,今番供上中当减者,已有特教厘正,而其中又有庚子年世子宫移来供上养齿匠、杻木匠、多人养齿匠,城上,贞圣王后殿移来养齿匠,庚子移来养齿匠,大殿癸酉移来加出养齿匠、杻木匠,懿昭世孙宫移来养齿匠、杻木匠,端懿王后殿移来多人养齿匠、杻木匠、加设差备、照罗赤等名色,尚在于料图中,此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尚不除减,闻甚骇然,查问该掌,后日禀处,可也。出举条允钰曰,今番诸处事役,所入铁物甚多,自户曹无以尽数贸用,各军门所储正铁,依例分定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顷日前领相以三军门钱各万两,依例请得,划送于度支矣,闻训局前例,则以银子送来云,今番亦以银子四千两,准钱万两数,依例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三日酉时,上诣殡殿。夕奠行礼时,上具祭服,诣内庐次。右承旨金文淳,记事官尹翊东,记事官白凤周,记事官朴祐源,殡殿都厅郑民始,以次陪入。上诣中排设厅,亲审祭物讫,仍诣殡殿内床卓前,亲审陈设,出诣盥洗位,盥洗讫,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时入,上跪俯伏哭,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兴,诣樽所西向立,亲审斟盏讫,仍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讫,挟侍进盏,上献盏讫,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正箸,仍诣版位俯伏哭,诸臣随哭,上止哭俯伏兴,还诣庐次,民始先退。上命诸臣入侍,诸臣以次进伏讫。文淳曰,工判有禀定事来待矣。上曰,工曹判书、礼房承旨、殡殿都监堂郞入侍。凤周承命召入工曹判书金锺正,礼房承旨洪国荣,殡殿都监堂上郑尚淳,都厅郑民始进伏,文淳先退。锺正曰,今番大殿多人厅柴炭进排,一切革罢,名色归正,古例始复,而第念各殿灯烛房、水剌间、柴炭、杻木供上,名色甚烦,前后移来及加减别单,亦非一二,虽以今番观之,贡人辈所书纳及阙内该掌所书纳者,其数亦多,相左有难详晓,今若以一通文书,别单启下,而从前诸文书,一并勿施,只以新启下,别单举行,事似便当,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正曰,考见丁丑誊录,则端午节扇进上时,大殿进上白斑贴扇,代以白贴扇,内殿进上朱斑纱贴扇,代以白纱贴扇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乎?上曰,三年内,勿为磨炼,可也。锺正曰,然则各殿进上,只以白扇,准数封进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锺正曰,端午进上,今在不远,而考见丁丑国恤时誊录,则各殿所进艾花及缊鞋,因传教不为封进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非其时也,置之可也。出举条上命尚淳等曰,惠庆宫居庐所帘子未及造悬,今日内,以薍帘为之,而门则设白木帐,与中官眼同举行,可也。锺正、尚淳等先退。上曰,奉朝贺,时原任大臣入侍。贱臣承命召入,奉朝贺洪凤汉,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阳泽,判府事金致仁,判府事韩翼謩,右议政李溵进伏。凤汉等曰,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凤汉等曰,俄间王大妃殿未宁之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曰,汤剂进御乎?上曰,进御矣。凤汉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右承旨、山陵都监堂上、锦城尉、相地师入侍。贱臣承命召入,右承旨金文淳,山陵都监堂上洪乐性、尹东暹、李重祜,锦城尉朴明源,相地师金基良、李衡允进伏,国荣先退。上曰,史官退伏外厅,上,下问基良等曰,往审诸处则何如?基良曰,癸坐丑坐,皆无欠处,而年运不利,乙坐则水势与弘陵无异矣。上曰,明陵东冈,顺陵局内,或有制用之道乎?仍命日官,持万年图入侍,贱臣承命召入日官池日宾进前。上曰,癸坐丑坐,有制用之道乎?日宾曰,运克不得制用矣。上曰,长陵,局内好而年运不利,癸坐丑坐,运克则今番不得一处矣,壬坐有可制之法,而子坐运克乎?日宾曰,壬坐则可制用,而子坐则不得制用矣。上曰,弘陵,何如?基良曰,别无欠处而脑似不正,又后脱矣。上曰,弘陵奉安处穴星,何如?基良曰,无欠矣。上曰,补土处及青龙低处,何如?以所见奏之。基良曰,别无所欠,而以大体论之,则局势亦好,而似是巽局矣。上曰,用与不用,详细奏之。基良曰,乙坐则后欠主脉矣。上曰,然则乙坐似无可论,当更求他处矣。致仁曰,观象监山陵置标册,下览似好矣。上命持入,贱臣承命持入山陵置标册前面图、后面图二卷。致仁曰,今则遍求客舍驿村之外,无他道矣,湖中则远不可议矣,曾有西边下教,而延曙则后有大路,高阳邑基则闻地师言,皆有云云矣,明日会诸地师,广询其闻见处,何如?上曰,事体莫重,依朱子言,广招博访好矣,诸大臣之意,何如?翼謩等曰,国陵事体至重,岂可一二日内决定乎?广招博询,合宜矣。上曰,术士何以广聚?致仁曰,各荐其所亲术士,择其可信者,详问好矣。上曰,弘陵奉安时,摠护使及堂上,谁也?阳泽曰,摠护使则李天辅、金尚鲁,而堂上则李宗白、洪启禧耳。上,下问衡允曰,金基良所奏弘陵后脱之言,何如?衡允曰,果如基良所奏矣。上曰,顷日何不奏之,而再次看审后,今始奏乎?衡允曰,初则惶悚不敢尽达矣。上曰,地师如医官,别无立异者矣,若有一分欠处,岂敢用之乎?前后所奏各异,何也?若与初所见无欠,则更奏之。衡允等曰,如俄者所达矣。上曰,西边看审处,有几处乎?凤汉曰,坡州则不好,而长湍则好矣。上曰,明日会诸地师,详闻好矣。上命文淳书传教曰,俄者户判入侍,欲为下教而未果,使行方物中,纸地䌷绵等属,长广厚薄,比古不似,贻笑他国云,今虽猝难如旧,亦不可一味循常,今番使行,另加择送事,预为分付,俾无临时窘速之弊。又命书传教曰,江都实录考出时,两朝追崇仪轨,亦为持来事,分付。上曰,礼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召入礼房承旨洪国荣进伏,文淳先退。阳泽曰,赵载俊方带台职,而春秋馆堂上,明将出去沁都,似有掣碍之端。上命国荣书传教曰,闻领相所奏,明日进去,春秋馆堂上带台职掣碍云,同春秋赵载俊本职许递,其代口传拟入。上曰,营造堂上中一人,待明朝入侍。仍命国荣读奏礼曹节目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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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右承旨李普行。左副承旨李养鼎坐直。右副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同副承旨郑履焕坐直。注书韩用龟药院直尹翊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庐次。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症候加减,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议定继进汤剂与否为宜,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入侍。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朝哭罢后,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传于洪国荣曰,明日虽间日日次,朝廷问安勿为之事,分付。

○传于洪国荣曰,礼判留待,与礼房承旨同为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景慕宫祝式,今日内禀处。

○传于李普行曰,中官文凤亿越俸一等,金德瑞从重推考,梁大宜推考。

○李养鼎,以吏曹言启曰,大行大王发靷时,挽章制述官书写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这这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履焕,以礼曹言启曰,陵寝则守护军七十户,俱两保园墓所,则三十户俱两保定送,自是定式矣,今此永陵原守护军三十户外四十户,俱两保加定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传曰,允。

○丙申三月二十四日卯时,上诣殡殿。朝奠行礼时,上具祭服,诣内庐次。左承旨金熤,记事官尹翊东,记事官白凤周,记事官白光泽,殡殿都厅郑民始,以次陪入。上诣中排设厅,亲审祭物讫,仍诣殡殿内床卓前,亲审陈设,出诣盥洗位,盥洗讫,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时入,上跪俯伏哭,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兴,诣樽所西向立,亲审斟盏讫,仍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讫,挟侍进盏,上献盏讫,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正箸,仍诣版位俯伏哭,诸臣随哭,上止哭俯伏兴,还诣庐次,命诸臣入侍,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汤剂议定后,始煎事,分付药院。贱臣承命出传。上曰,药房入诊。贱臣承命召入药院诸臣进前。上曰,下番兼春秋谁也?凤周仰奏姓名。上曰,上番谁也?凤周曰,白光泽矣。上曰,先入者为下番,何也?出去知前例以奏。凤周承命出去还奏曰,翰林奉命出去,而兼春秋朴圣铉,姑未谢恩,故臣为下番,白光泽为预备云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四日卯时,上御泰宁殿庐次。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记事官韩用龟、白凤周、朴祐源,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烱、徐命纬,以次进伏讫。阳泽进伏问候。上曰,大妃殿患候,终无向胜之节,诚为焦闷矣,昨日膈气少降之后,又有烦郁之症,不能寝睡,何以则为好耶?令医官议定继进汤剂,可也。泰舆等曰,此亦感候未及和解之致,今日以养胃汤继进似好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人参养胃汤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兵曹参议金汉老,自今日勿为直宿,行副司直金汉耆直宿。出榻教阳泽曰,校正厅有移设于承文院之教,而本院方有咨文书役,不无相碍之端矣。命书传教曰,大臣既奏承文院有表咨文书役云,校正厅以春坊为之,都监一房,以典设司为之。上曰,顺康园追崇,在于大行朝,故祭享等节,依例举行,而今则礼当祧迁,祭享等节,亦宜有议定之道矣。阳泽曰,然矣。命善曰,今月当行禄都目,而公除前,不敢禀定矣,考见前例,庚子则待公除举行,丁丑则因特教当月行之,今番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庚子例举行,可也。阳泽曰,京贡参,当初卜定为二十斤,而近年以来,此犹不足,其所引用甚多,今则用道与前有异,一年所捧,当以几斤为定乎?命善曰,京贡参之引用,至于乙巳云矣。上曰,此后大妃殿,当连进参剂,其所卜定,亦不可太略,更加消详禀定好矣。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四日辰时,上诣殡殿。朝上食行礼时,上具祭服,诣内庐次。都承旨徐浩修,记事官尹翊东,记事官白凤周,记注官朴圣铉,殡殿都厅宋焕亿,以次陪入。上诣中排设厅,亲审祭物讫,仍诣殡殿内床卓前,亲审陈设,出诣盥洗位,盥洗讫,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时入,上跪俯伏哭,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兴,诣樽所西向立,亲审斟盏讫,仍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讫,挟侍进盏,上献盏讫,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正箸,仍诣版位俯伏哭,诸臣随哭,上止哭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进茶讫,还诣庐次,命诸臣入侍,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营造堂郞、礼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去,召入营造堂上具允钰,都厅郑民始,礼房承旨洪国荣进前,浩修先退。上命国荣读奏礼曹启目讫。上曰,兼春秋出去,翰林何日还来知入。圣铉承命出去,以速为考出则七日还来,迟则八日还来,还奏。上曰,户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去召入户房承旨徐浩修进前。上命允钰等曰,召见卿等,非为他事,大妃殿轸念人力经费,且一阙中三殿似窄,故三年后,欲为移御,役处徐徐为之也。上曰,讲书院,何间当完役乎?民始曰,当在来月望念间矣。上曰,香大厅则徽宁殿、延福殿通用,何如?允钰等曰,好矣。民始曰,御斋室在神门外,亦似同用矣。上曰,为奉惠庆宫,欲营建一堂,何如?浩修曰,以一国仰奉之道,岂不造成乎?允钰曰,不可不造成矣。上曰,兼春秋出去,肃庙朝《祔庙仪轨》持入。圣铉承命出去持入。上曰,元庙室既奉春秋享则,储庆宫祭享,于礼似有讲定之道,近代已祧,则况远代乎?昭显庙亦似有减损之节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四日午时,上诣殡殿。昼茶礼行礼时,上具祭服,诣内庐次。同副承旨洪国荣,记事官尹翊东,记事官白凤周,记注官朴圣铉,殡殿都厅宋焕亿,以次陪入。上诣中排设厅,亲审祭物讫,仍诣殡殿内床卓前,亲审陈设,出诣盥洗位,盥洗讫,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时入,上跪俯伏哭,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兴,诣樽所西向立,亲审斟盏讫,仍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讫,挟侍进盏,上献盏讫,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正箸,仍诣版位俯伏哭,诸臣随哭,上止哭俯伏兴,还诣庐次,焕亿先退。上命诸臣入侍,诸臣以次进伏讫。上命国荣书传教曰,多人孰设,元非内人供上所系云,今番中宫殿多人厅熟设勿为磨炼事,分付工曹。又命书传教曰,数昨敦谕,备悉予意,至解摠护之任,则谓卿造朝,当在不日,书启之到,大失所图,近因山陵有事,荒迷之中,加以用心,且因王大妃殿欠宁之候,日夕焦遑,虽未及即为回谕,其所虚伫之望,何尝少弛于中?且其本事,予已洞知于伊时科次侍坐之时,卿何尝一毫有意于其间乎?大抵此事,不在多辨,卿以黄扉旧臣,岂可呶呶于此等情外之言乎?卿须体此至意,安心造朝事,偕来史官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上曰,江华出去翰林行中,几人随去乎?兼春秋知入。圣铉承命出去,以书吏厅直外,无随去人还奏。上命国荣书传教曰,虽是,兼春秋,既以左右史入侍则,特教外,左史之使右史出去,殊失筵体,兼春秋白凤周汰去。上曰,医官本院别入直,医女差备待令,今番置之。出榻教记事官白光泽进伏,凤周先退。上曰,地官山论,几何商礭,而大臣齐会处所知入。贱臣承命出去,以山论未及商礭,而大臣会于阙外还奏。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四日申时,上诣殡殿。夕上食行礼时,上具祭服,诣内庐次,右副承旨李养鼎,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殡殿都厅宋焕亿,以次陪入。上诣中排设厅,亲审祭物讫,仍诣殡殿内床卓前,亲审陈设,出诣盥洗位,盥洗讫,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时入,上跪俯伏哭,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兴,诣樽所西向立,亲审斟盏讫,仍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讫,挟侍进盏,上献盏讫,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正箸,仍诣版位俯伏哭,诸臣随哭,上止哭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进茶讫,还诣庐次,焕亿先退。上命诸臣入侍,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山论既入来,时原任亦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去,以未及入来还奏。上曰,时原任大臣看审后,明日来待。出榻教上曰,山陵都监堂上及锦城尉,率地师金基良入侍。上曰,礼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召入,礼房承旨洪国荣进伏,养鼎先退。上曰,摠护使入侍,贱臣承命召入摠护使金阳泽进伏。上曰,山论入来矣。阳泽曰,可合处点下伏望。上曰,长湍则远而延曙则多杂陋,昭宁园近处云云,甚喜矣,坡州则洪奉朝贺,昨言不可用,而今何入此?阳泽曰,年运可合处尽抄故耳。上曰,地师将往几处?阳泽曰,下问诸臣后出送,好矣。上命国荣书传教曰,奉朝贺、时原任大臣、锦城尉、山陵堂上,率地师金基良、李衡允同为入侍。上曰,摠护使暂退,同为入侍。阳泽先退。上曰,时原任入来则入侍。贱臣承命出去,以未及入来还奏。上曰,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圣铉承命持入。上命国荣书传教曰,大司成,前望单子副望金文淳为之,承旨望口传拟入。上曰,时原任入来,而奉朝贺承候于惠庆宫出来,则并入侍。贱臣承命召入,奉朝贺洪凤汉,领府事金相福,领议政金阳泽,判府事金致仁,判府事韩翼謩,右议政李溵,锦城尉朴明源,山陵堂上洪乐性、尹东暹、李重祜,地师金基良、李衡允进伏。凤汉曰,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凤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凤汉曰,臣俄已承命进候于惠庆宫,则气候一样矣。上曰,地师会者几人?凤汉曰,十九人,而山论或叠入矣。上曰,长湍则远而通津则隔水矣。阳泽曰,旧章陵内,有可见处矣。凤汉曰,恭陵、顺陵火巢外,亦似可见矣。上曰,诸地师,不必尽送矣。阳泽曰,金基良等数人可遣矣。上曰,都厅率往,可也。溵曰,李普温可去矣。上命国荣书传教曰,相地点下处,此非初看审,都厅一员,率地师进诣看审以来。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四日酉时,上诣殡殿。夕奠行礼时,上具祭服,诣内庐次。同副承旨洪国荣,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殡殿都厅宋焕亿,以次陪入。上诣中排设厅,亲审祭物讫,仍诣殡殿内床卓前,亲审陈设,出诣盥洗位,盥洗讫,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时入,上跪俯伏哭,诸生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兴,诣樽所西向立,亲审斟盏讫,仍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讫,挟侍进盏,上献盏讫,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正箸,仍诣版位俯伏哭,诸臣随哭,上止哭俯伏兴,还诣庐次,命诸臣入侍,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俄者所命禀处之事,礼判持入。贱臣承命召入礼曹判书郑存谦,持禀处启目进前。上曰,侄孙之侄字,以从字为定,而侄子之侄字,以从字为定乎?存谦曰,儒臣之议,一从朱子、濮王议,而莫重之事,不敢直请,以朱子说,下端陈达矣。上命国荣读奏讫。上曰,延福殿参奉则奉安后当举行乎?存谦曰,当如下教,而陵官则已出直矣。上曰,延福殿参奉则入仕后给禄事,分付户曹,而计仕亦依此举行,可也。上命国荣读奏承旨口传望筒讫。仍命书传教曰,弘文馆副提学郑履焕为承旨,牌招入直。又命书传教曰,今番使行方物爵谥,各为封裹,以备临时之用。又命读公事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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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李普行坐直。左副承旨李养鼎。右副承旨洪国荣。同副承旨郑履焕。注书韩用龟药院直尹翊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庐次。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症候加减,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议定汤剂继进与否为宜,惠庆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大妃殿气候,比昨差胜矣,自今日本院轮回直宿。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朝哭罢后,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传于洪国荣曰,药房三提调入侍。

○李普行启曰,大司宪李溎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洪国荣启曰,领议政金阳泽,右议政李溵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李普行启曰,三司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传于李普行曰,大臣三司入侍。

○传于郑履焕曰,右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假长番内官柳仁熙罢职,长番内官吴喜谦从重推考,司谒林兴寿汰去。

○备忘记,司钥林兴大,司谒差下。

○洪国荣,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魂殿所用祭器不足之数,今当铸造矣,令日官推择,则今三月二十七日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监造官轮回直宿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普行,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朴道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前县监李得老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郑履焕,以撰集厅言启曰,甲辰以后《政院日记》及嗣位前辛丑以后《春坊日记》中可备参考者,并为考出抄录,送于制述官处,本厅今日罢出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国荣,以弘文馆言启曰,因礼曹草记,储庆宫、毓祥宫、懿昭庙祝式,有自本馆博考以奏之命,而臣等学识鲁莽,素昧礼书,其何能有所稽考,仰承俯询之盛意乎?臣等取考经史,则太庙、郊社外,曾孙之称,未见有可据之文,至于先字,亦于《礼经》,未见援据者,该曹所启,只称某谥某嫔之议,恐似合宜,懿昭庙祝式,则于古亦无可据之文,而既有昭显庙祝式末后厘正之例,则以此援用,亦似合宜,而莫重典礼,有非臣等蔑学昧识所可妄议,伏惟上裁,敢启。答曰,知道。

○李养鼎,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告讣使一行所把驿马三十三疋,前已入启,分定各道矣,即接司译院掌务译官手本,则又奉兼陈奏之命,故加差译官三人所骑马三疋,更为磨炼矣。远道驿马,势难及期上来,忠清道一疋,全罗道一疋,庆尚道一疋,以初面驿马急速抄择,上送京中逢点之意,三道监司处,发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普行,以义禁府言启曰,郑厚谦远窜事,承传启下矣。咸镜道庆源府远窜,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书吏,更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普行,以义禁府言启曰,海南县屏裔罪人尹养厚,机张县投畀罪人尹泰渊等,为先移配绝岛,严加荐棘事,承传启下矣。尹养厚庆尚道巨济府移配,尹泰渊全罗道扶安县猬岛镇移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仍令押送于各其配所,严加荐棘,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徐有成书启,议政府左议政金尚喆,今方移向于东部惠化门外逊谷里,臣既承偕来之命矣,仍为随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宪李溎箚曰,伏以易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小人犹然,况乱贼乎?肆昔明宗大王大丧,未过公除,而相臣李浚庆,率百官请讨奸臣沈通源,仁祖大王大丧,未行因山,而先正臣宋浚吉,以宪臣请讨贼臣自点,若今日之郑厚谦,即亦通源、自点,而其地处之逼,包庄之凶,又是通源、自点之所无,盖自五六七年以来,世道之乖乱,国势之岌嶪,人心之疑惧,一则厚谦,二则厚谦,其妖肚逆肠,天生戾种,自在童𫘤,奸窍已穿,及至成长,祸心渐萌,依藉城社,出没深严,而所事者,密觇上意也,凭恃宠灵,胁制朝廷,而所营者,阴移国柄也,羁络将相而作为羽翼,主张铨选而排布气势,嚬笑之间而荣枯判焉,渊膝之际而杀活分焉,殆所谓手握王章,口含天宪,于是而一种患得失之徒,靡然争附,犹恐或后,甚至于辛壬三凶之为先王万世之雠者,犹且欺蔽斡旋,复其官秩,惟我先大王涵育覆庇之仁,何负于渠,而乃忍为此,至于谦喜之宅,鸡龙之庄,无论其工费钜万,古所谓乾岗之枕,符谶之应,举世哗传,神人俱愤,迹其所行,无一事之非犯分,无一日之非卖国,噫嘻痛矣,天下宁有是耶?然而此在渠,犹属细故,又有穷天极地之恶,国人齐愤,誓不共生者,惟我先大王祖孙相依之教,可以感动臣邻,除非有莽操懿温之心,则孰无筵颈愿戴之情,而厚谦则敢蓄猜嫌,常怀忿怼,傲慢之态,见于色辞,诪张之说,恣意诳惑,其疑动之迹,危逼之形,虽昔之耉辉,无以过此,只赖我先大王,照之如日月,镇之如山岳,谮奸莫行,慝谋未逞,得至有今日,而伏想我殿下,追思既往,亦必有澟然而心寒矣。惟其枭心未化,狼毒故在,乃于名位既定,百僚齐贺之日,身带春官,偃然不起,终日牌召,悍然违拒,显有抵敌争抗之意,毕境指顾之间,幻出翔云之妖逆,敢售其疑乱授受之计,此其罪万戮犹轻,而乃者昊天降割,万姓号擗之时,猝然托疾,扶杖缓步,略无哀遑之色,殡殿将事之命,是出我殿下至仁圣意,而乍入旋出,显示厌苦之色,其心所在,路人皆疑,渠之顶踵毛发,莫非先王之赐,而尚忍如此,则是可谓有人心而有臣节乎?举其平生,无非罪恶,而此尤彰著现露,万目难掩,则虽咸聚军民,快示显戮,夫孰曰不可哉?顾今防川将决,伏火必挑,众怒如沸,群情难遏,渠亦自知其不免,则穷寇困兽,何虑之不出而何变之不图耶?臣念之至此,不觉心颤而骨青。呜呼,先大王,以宗社生民之重,付之于殿下,其欲爱护而全安者,庸有既极,而今殿下系恋私义,一向涵贷,则岂不有乖于古圣王继志述事之义,而哀礼无憾,自尽大事,亦不过为细节末文而止耳。伏愿殿下,惕然远览,赫然明断,以厚谦前后罪恶,布告中外,明正典刑,以绝奸宄,以杜祸乱焉。至于和缓翁主,真所谓是母是子,国人之所共雠怼者也,而长处禁中,绝罕出宫,其内外交煽之迹,灼然可见,到今情地殊前,疑忌转甚,其暗售潜逞,将不知做出何等变怪,昔周公,只是王室之辅相,而以其身系宗国之安危,不敢屈法于管、蔡,况殿下上奉宗庙,下系亿兆,奈何自轻而或忽于防患之道耶?亦愿即日屏出,早赐勘处,以清宫禁,以绝觊觎,以为宗社生民之幸焉。答曰,省箚具悉。此非酬应之时,以待公除后处分。

○政院启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大司宪李溎箚本,则郑厚谦母子之罪,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此非独都宪之言,即是国人之齐愤而所共欲诛也,及奉批旨,以待公除后处分为教,固知严庐深墨之中,实出谅暗之意,而此何等事机,此何等罪恶,而不即允许乎?一日不允则有一日之忧,二日不允则有二日之忧,国势之危懔,人心之沸郁,庸有极哉。伏乞圣上,快挥乾断,亟赐处分,以折妖孽,以安宗社,千万幸甚。答曰,已谕于入侍矣。

○校理李昌汉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大司宪李溎箚本,则郑厚谦母子之罪恶,不可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此岂独都宪之言哉?实是人得以诛之者也,及奉批旨,以待公除后处分为教,臣固知圣意出于谅暗不言,而虽在公除之前,乱逆必讨,即我列圣朝家法,此则都宪之箚,已备陈之矣,若不即赐允从,则国家祸机,将不知至于何境,岂不懔然寒心哉?臣之自来情势,不敢以见职自居,即通朝之所共知,圣明之所俯烛,而沐浴义重,他不暇顾,敢此沫血陈章。伏乞快挥乾断,亟从都宪箚请,以安宗社,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入侍矣。

○大司谏李硕载箚曰,伏以郑厚谦母子之罪恶,可胜诛哉?危机藏于宫闱之间,奸萌著于朝廷之上,罪通天地,愤积神人,厥惟久矣,今者宪箚,王章可伸,而何殿下拘于公除之限,而不即允从耶?当此人心忧惧,国言愈激之时,一日不诛则有一日之忧,二日不诛则有二日之忧,而臣适忝谏职,岂昧首先请讨之举哉?不幸旬日以来,猝得风症,半体不遂,诣台登筵,其势末由,敢效舆疾之义,担诣阙外,替进短箚。伏乞圣明,廓挥乾断,亟正厚谦母子之罪,以泄国人之愤,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入侍矣。

○校理郑宇淳、兪恒柱,副校理李命勋,修撰朴在源、吴大益,副修撰金载人、尹行修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大司宪李溎箚本,乃是请讨郑厚谦母子之罪也。噫嘻痛矣,厚谦穷天极地之罪,可胜诛哉?凭借宠灵,笼络朝绅,气势所及,祸福立判,至于燕喜之卜宅,鸡龙之点庄,可见其叛形已具,而乃于我殿下听政之初,百僚齐贺之日,乃敢偃然不参,显怀不满之心,而其母子之内外交煽,暗地逞凶,醖酿祸机,无所不至,臣民之心,不寒而栗,都宪之箚,槪已论列其罪恶,臣等不暇一一烦复,而此非李溎一人之言,乃是国人之所共齐愤者,则诚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而今承待公除处分之教,臣等相顾愕眙,窃不胜忧愤抑塞之至,台臣沐浴之请,既出于举国公共之论,而若使一日迟缓则有一日之忧,二日迟缓则有二日之忧,虽此哀疚靡遑之中,岂可暂时稽留,不思所以虑害防患之道乎?伏乞圣上,廓挥乾断,亟赐处分,以安宗社,以快舆愤,屏黜翁主,远迹城𬮱,使不得出入宫禁,此为呼吸间急先之务,快从宪臣之请,尤不可缓也。臣等又有所愤惋者,海南定配罪人尹养厚,机张定配罪人尹泰渊,乃厚谦之肠肚相连,日夜绸缪,凶谋秘计,无不相关,当此严讨之日,不可不锄治其党与,何可只以本罪编配而止乎?为先移配绝岛,严加荐棘,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入侍,尹养厚、尹泰渊事,依施。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卯时,上诣殡殿。朝奠行礼时,上具祭服,诣内庐次,同副承旨郑履焕,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殡殿都厅郑民始,以次陪入。上诣中排设厅,亲审祭物讫,仍诣殡殿内床卓前,亲审陈设,出诣盥洗位,盥洗讫,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时入,上跪俯伏哭,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兴,诣樽所西向立,亲审斟盏讫,仍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讫,挟侍进盏,上献盏讫,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正箸,仍诣版位俯伏哭,诸臣随哭,上止哭俯伏兴,还诣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泰宁殿庐次。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记事官韩用龟,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烱、徐命纬,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王大妃殿未宁之候,果若何?上曰,向胜后一样矣,养胃汤今日亦当进御乎?泰舆等曰,继进似好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人参养胃汤一贴煎入。出榻教上曰,医官轮直,行司直金汉耆,轮直间直宿都监处所,还移香室。出榻教上命都宪入侍,大司宪李溎进前。上曰,何为而来?溎曰,此时请对实为重难,而事有系国家安危者,故不能迟待公除,敢此请对矣,臣气短言塞,不能详达,当以袖箚读奏矣,因读奏袖箚讫。起伏曰,臣既以文字备陈矣,宗社之托,惟在殿下一身,圣躬安然后,宗社司安矣,请速赐处分。上曰,公除前似不当批答矣。阳泽曰,台箚则似当有批答矣。上命书批答曰,省箚具悉。此非酬应之时,公除后当处分矣。国荣曰,今此箚子,关系甚重,亟赐处分似好矣。溎曰,臣亦知公除前请对之为重难,而今此厚谦,殆同穷寇,不知何样变怪,出于何处,故敢此陈箚矣。上曰,予非持疑而然也。溎曰,朝廷之上,既有贼臣,则殿下之身,亦岂安乎?上曰,予亦有不忍之心矣。佥曰,关系甚重,岂可若是下教耶?上曰,沈通源时则乃是廷请,而初启不为允从矣。溎曰,臣之陈箚,无异启辞矣。阳泽曰,今见宪长之箚,则厚谦乃是元恶大憝,恐不可处分之缓缓矣。溎曰,罪恶通天,而今始请讨,犹晩矣。上曰,予非难于处分而然矣。上曰,袖箚亦有批答之例乎?注书出去知奏,可也。贱臣承命出来,诸臣亦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辰时,上诣殡殿。朝上食行礼时,上具祭服,诣内庐次。右副承旨洪国荣,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殡殿都厅郑民始,以次陪入。上诣中排设厅,亲审祭物讫,仍诣殡殿内床卓前,亲审陈设,出诣盥洗位,盥洗讫,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时入,上跪俯伏哭,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兴,诣樽所西向立,亲审斟盏讫,仍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讫,挟侍进盏,上献盏讫,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正箸,仍诣版位俯伏哭,诸臣随哭,上止哭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进茶讫,还诣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午时,昼茶礼陪祭入侍时,都承旨徐浩修,记事官韩用龟,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都厅郞厅郑民始,以次陪进。上自庐次,诣魂殿中排设厅,视膳讫,入自东挟门,内侍陈设,上出自东挟门,诣盥洗所盥洗讫,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诣尊所斟酌,跪香案前三上香,献酌讫,正箸,出自东挟门,又就板位上俯伏哭,在位者皆哭,上止哭,还庐次,诸臣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庐次。大臣、三司请对入侍时,领议政金阳泽,右议政李溵,执义金乐洙,司谏洪彦喆,掌令申昕,掌令金锺善,持平沈基泰,献纳李枰,校理郑宇淳,正言沈商贤,修撰朴在源,右承旨李普行,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阳泽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溵曰,厚谦贯盈之罪逆,非独李溎一人之言,乃一国共公之论,故臣等敢来请讨矣。阳泽曰,厚谦之罪逆,不容形言,一毛一发,莫非圣恩,而渠之罪恶,若是贯盈,公议之始发,亦太晩矣,年来世道之乖变,朝象之涣散,皆是厚谦之罪恶,伏愿速正邦宪。溵曰,自上虽欲宽恩,而公议不可孤矣。阳泽曰,人臣罪逆若此,而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普行曰,厚谦不但得罪于殿下,得罪于大行朝,未有若厚谦之甚者,因泣奏曰,举国共公之论,殿下拘于小节,决不可一刻容恕,请快循公议。溵曰,厚谦之罪逆已著,不可一时置之于覆载之间,伏愿快决圣断。上命普行书传教曰,当初靳允,予意在焉,大臣、三司,请对讨罪,恭默之时,有难多言,郑厚谦施以远窜之典,翁主既已出第,今无可论矣。阳泽曰,在渠罪逆,律太轻矣。溵曰,律太轻,极边合宜矣。普行曰,远窜太轻,绝岛合宜矣。上曰,渐次加之矣。阳泽曰,如此通天罪恶,前古所无,欲揄扬先大王至行纯德,则亟正厚谦之罪,至当矣,年来科举之不公,政官之不得容手于一官一邑者,莫非厚谦之罪恶,则处分严截然后,盛德有光矣。上曰,参酌而有次第事矣。溵曰,筵席不敢尽达,而亟施严讨之典,伏望。普行曰,厚谦罪恶,早未上达者,此皆臣等之罪也,其在殿下诚孝,决不可宽恩,此不待在下公议耳。溵曰,引仪赵荣约,是岂束带从宦者,渠之地处陋污,不可置之朝籍,为先刊去仕版,当该拟望铨官,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当该拟望铨官罢职。出榻教溵曰,阙内跟随,法固自申严,臣等亦屡次申饬,而虽以今日言之,杂人多入,有违清肃禁中之意,骑曹入直堂郞,并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日入直骑曹堂郞,罢职。出榻教执义金乐洙,司谏洪彦喆,掌令申昕,掌令金锺善,持平沈基泰,献纳李枰,校理郑宇淳,正言沈商贤,修撰朴在源曰,郑厚谦母子之罪恶,可胜诛哉?罪关宗社,愤积神人宫闱之间,潜藏危逼之机,朝廷之上,已著乱孽之渐,国人齐愤,誓不共生者,亦已久矣,即者宪长之箚请,可得以快伸王法,而乃殿下拘于公除之限,而不赐允许,呜呼,以我殿下之明圣,岂不念宗国之重,而以贻一日二日之忧耶?当此人心危惧,国势岌嶪之时,不容一刻少缓,而乃于大僚之请,只施远窜之典,臣等益不胜抑塞之地,究厥罪状,若可以远窜薄勘而止,则当此深墨哀疚之中,臣等岂可相率渎挠之至此哉?臣等谓亟正厚谦母子之罪,上告下布,以泄国愤冝矣。上曰,予意有在,不允。出举条阳泽曰,撰集之役,今才告讫,而其所裒辑,极甚汗漫,难以领略云,就其中最关重,当载录处,不可不一番校检,重臣中赵明鼎、黄景源,可合是任,使之着实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庐次。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国荣,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以次进伏讫。上曰,都厅入侍。贱臣承命召入,殡殿都厅郑民始进伏。国荣曰,堂箚规例,本来谨严,玉堂诸员,齐会本馆,同为拜箚,乃是古法,而今日堂箚时入直外,儒臣初不来会,只书简通谨悉云,此已未安,而至于入直玉堂,则既已陈箚,未承批前,又复请对,其亦疏率,诸儒臣一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申时,上诣殡殿。夕上食行礼时,上具祭服,诣内庐次。左副承旨李养鼎,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殡殿都厅郑民始,以次陪入。上诣中排设厅,亲审祭物讫,仍诣殡殿内床卓前,亲审陈设,出诣盥洗位,盥洗讫,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时入,上跪俯伏哭,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兴,诣樽所西向立,亲审斟盏讫,仍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讫,挟侍进盏,上献盏讫,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正箸,仍诣版位俯伏哭,诸臣随哭,上止哭,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进茶讫,还诣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五日酉时,上诣殡殿。夕奠行礼时,上具祭服,诣内庐次。左承旨金熤,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殡殿都厅郑民始,以次陪入。上诣中排设厅,亲审祭物讫,仍诣殡殿内床卓前,亲审陈设,出诣盥洗位,盥洗讫,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时入,上跪俯伏哭,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兴,诣樽所西向立,亲审斟盏讫,仍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讫,挟侍进盏,上献盏讫,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正箸,仍诣版位俯伏哭,诸臣随哭,上止哭,俯伏兴,还诣庐次。上曰,明日即国忌,祭奠当用素膳,而私家亦有如此之例乎?注书往问于摠护使。贱臣承命往药院,传于摠护使金阳泽,则以大行朝,每于国忌进素膳,而知礼之家,亦有葬前素祭之事云,还奏,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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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右副承旨金夏材坐直。同副承旨郑履焕疏批未下。注书韩用龟药院直尹翊东。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庐次。

○自酉时至夜五更,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侍,议定继进汤剂与否为宜。惠庆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终宵忧bb虑b,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入侍。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朝哭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徐浩修启曰,同副承旨郑履焕今日病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浩修曰,户房承旨与营建堂上,入侍。

○传于金夏材曰,副提调持六君子汤入侍。

○又传于曰,左副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都承旨持同副承旨郑履焕上疏,诣阁。

○假注书望尹翊东病,代以柳孟养为假注书。

○传于金夏材曰,六君子汤人参减七分,以五分煎入。

○金夏材,以吏曹言启曰,全罗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刑曹判书蔡济恭、李重祜、黄景源,兵曹参知朴师海、尹承烈、任珹,兵曹佐郞尹履相、吴彦启、严思宪,刑曹佐郞洪箕叙、宋重铉、郑衡臣,禁府都事金宁、洪景仁、赵德洵,比安县监李锡稷、金载均、洪进汉,落点在筵说中。

○吏曹口传政事,承旨前望单子,以金夏材为承旨。

○吏曹口传政事,全罗监司赵㻐、李普行、郑象仁。传于徐浩修曰,李普行为之。

○金熤,以吏曹言启曰,尚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岭南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尚州牧使李禾、赵载万、赵荣克。以尚州牧使望筒,传于金夏材曰,李禾为之。

○传于洪国荣曰,罪人赵曮押去时,道路讨食,一切严禁,倍道,自前只有倍道之名,而无其实,当直都事招致严饬。

○金夏材,以撰集厅言启曰,日记撰集中,更为抄节事,命下矣。郞厅申大年、金致显、李在学、严思晩,使之仍察,何如?传曰,允。

○洪国荣,以礼曹言启曰,孝纯王后考赠领议政赵文命,妣赠花原府夫人金氏,赠完兴府夫人李氏,四仲朔四名日及忌辰日墓所祭需,依他王后考妣例题给事,分付该司,而守墓军亦令兵曹定给,何如?传曰,允。

○金夏材,以义禁府言启曰,赵曮姑先投畀于渭原郡,倍道押付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都事,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国荣,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宅镇施以窜配之典,安宽济依施屏裔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宅镇咸镜道明川府窜配,安宽济庆尚道泗川县屏裔,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校理郑宇淳、兪恒柱,副校理李命勋,修撰朴在源、吴大益,副修撰金载人、尹行修箚曰,伏以臣等于昨日,以郑厚谦母子之亟正王法事,先陈短箚,继又与两司诸臣,合辞以请,而竟未蒙允许之音,臣等不胜忧郁抑塞之至。呜呼厚谦,罪贯恶极,万戮犹轻,覆载之所难容贷,神人之所共积愤者,故大臣言之,喉院争之,三司又继而论之,于此可见一国之公议,而人人皆可得以诛之者也。当此人心危惧,国事凛缀之时,惩讨之举,尤不可一刻少缓,则何殿下,只施薄窜之罚,而终靳当行之典乎?又况其母,既与其子,同恶相济,罪无异同,则岂可以出在私第,置而不论乎?伏乞圣上,廓挥乾断,亟赐处分,明正典刑,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不允。

○掌令申昕箚曰,伏以,呜呼,远窜罪人郑厚谦母子,不可一日容贷之罪,臣于昨日,随诸臣而齐吁,天听邈然,一兪终靳,岂以我圣上廓然大度,不思所以为宗社奠安之图耶?是非今日群下所期望于一初清明之治者,窃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呜呼,殿下,岂以厚谦母子之罪,略施薄警,足以惩畏而不从群请耶?若其罪恶,大僚诸臣,洞陈无馀,实是罪通天地,恶贯神人之元恶大怼,则三尺至严,邦有常刑,不容暂贷也明矣。抑以严庐恭默之中,拘于公除之限,不加处分,则在昔宣祖朝,沈通源即一奸臣,而再启即允,况今厚谦母子贯盈之恶,既非通源之比,而先朝已行之法,独非我殿下遵述之谟耶?一日二日,上下相持,国体徒损,公愤愈郁,则其可曰国有法乎?伏愿圣明,亟允诸臣之请,以泄臣民之愤焉。厚谦之罪,今既彰著,则在春秋先治党与之义,其附丽绸缪者,亦宜锄治,以绝他日之虑也。呜呼,昨年九月十一日,大行大王所下传教中,工判下二字,实出于静摄之中,未及照察之教,则伊日入侍承旨事,当停笔仰奏,即请反汗,而其时都承旨李宅镇,晏然承书,少无疑难之色,颁示八路,看作当然之事,眼无储君,只有厚谦,其心所在,将欲何为,若其平日父事厚谦,至登假子之谣者,亦属渠细故,臣谓前都承旨李宅镇,为先绝岛荐棘,断不可已也。呜呼,厚谦之气焰鸱张,党援四布,六七年来,士夫之间,名义都丧,搢绅之列,势利是趋,此为有识之窃叹,亡国之一端,而至如安兼济,亦其私人也,禀得奸细之性,济以便佞之态,蝇营虱附,奴颜婢膝,闪忽诪张,阴构异己之人,假权鬻势,招诱嗜利之辈,打成窝窟,恣行胸臆,乘时推排,骤躐亚卿,及叨湖藩,专事贪饕,累万石军饷,随手翻弄,恣意干没,因循未捧,永为湖民无穷之害,芹洞旧居,猝变杰构,通区并邻,甍桷横亘,见者惊目,行路窃骂,瓜归数月,旋按南臬,手势愈滑,贪虐益甚,辇载马输,式月不绝者,尽归厚谦之家,不恤民忧,专事媚悦,迹同掌库之私奴,情胜置膝之爱子,举世指目,巷谣已腾,而人莫敢谁何者,非畏兼济,实畏厚谦,而此犹渠薄罪也。鸡龙之谶,自古已传,四百年来,人不敢占居,则噫彼兼济,亦一今日之臣,而身带方伯,为郑氏立功,欲符其验,出财动民,大营别业,华构广庄,都是锦营之助成,道路来往之人,无不疾首痛心,而渠则气意扬扬,显有自多之色,究厥所为,万万叵测,其在国法,不可少贷,臣谓全罗监司安兼济,为先削去仕版,其罪状,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施当律,虚逋之军饷,明核究实,一一征推,以备阴雨,断不可已也。其兄宽济,性尤阴包,行又凶悖,敢于乙亥逆狱之后,乃以其子,为凤辉之曾孙婿,不畏三尺,自同无故,赴举占科,罪固难贳,而玉署清选,看作倘来之物,厌然冒出,其辱朝廷而玷名器,于斯极矣。此等之类,臣不欲污诸笔舌,而其连姻凶逆,放肆无忌之罪,不可不正,臣谓安宽济馆职告身,亟令收还,仍施屏裔之典,断不可已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上款事不允,李宅镇论列,既如此施以窜配之典,安兼济亦施削黜之典,宽济事系堤防,依施。

○献纳李枰箚曰,伏以厚谦母子罪恶,叛心已露,逆节昭著,惩讨之严,已悉于都宪之袖箚,臣等之合辞,此是不可一日容息于覆载者,而兪音尚靳,罪止远窜,王章未伸,舆情愈激,臣达宵绕壁而不寐,更申前说于深墨之下,惟圣明,亟挥乾断,夬赐允从焉。噫,彼厚谦,与麟汉、翔云,肠肚相连,雄唱雌和者也,代听之前,有麟汉放肆不满之言,代听之后,有翔云阴谲叵测之疏,则虽以厚谦骨肉之亲,心寒骨青,固当一刀割断之不暇,而前判书赵曮,缔结养厚,附丽厚谦,昨冬秉铨也,首拟春曹,必欲角胜于贰极,究厥心迹,路人所知,至于贪财之状,虐民之罪,渠犹属薄物细故,而西关之人,至今传说,欲食其肉。年前宋聚行之疏,真是实际语也。日月稍久,臣未能条列,而伊后道臣则必无不知之理,殿下若欲采实,一番下询,孰敢营护贪夫,欺罔天听乎?前参判元义孙,曾任湖南也,缔结通引居官之柳宗厚,散出贸盐价二万两于沿海诸邑,三四月间,盐一石价以三四钱,定给于浦民,及其六七月长霖之时,一石价反以二两钱收捧,且贸牟,称以罗里仓所备,广贸九千石,而朝家作定则每石价以一两二钱,而折半则先为取用,每石以六钱,六七月间,散给列邑,及其十月间,则仍为作租,转以折米,未满半岁,取息三屣gg蓰g倍,而其心犹以为不厌,营还耗米,为九千石,而元用之外,加用万石米难充数,则每石以二两价,勒散诸邑,以为充数之地,剥割残民,专为肥己,如许贪饕,曾是初闻,不可事在既往而置之,前判书赵曮,前参判元义孙,并施屏裔之典,一以示不同国之义,一以使惩贪墨之习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上款事不允,赵曮事已处分,元义孙事,更待下教。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庐次。户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以次进伏讫。浩修曰,尚方贡墨分定之规,各道皆有次第,平安道则五月七月当次,黄海道则四月六月当次,而自尚方,误为发关,四月六月,并令平安、黄海两道进贡,今既上来,状闻亦已启下矣。事异恒式,殊涉不察,下吏则自尚方从重科罪,而上来之贡墨则还下送,反有弊端,何以为之乎?上曰,移施于后次,可也。出举条上命浩修书传教曰,惠庆宫进献中,工曹之黄毛,尚衣院之真墨,不为磨炼,其令户曹,更考定例,别单书入。上曰,兵、刑曹堂郞、金吾郞、守令有阙代,并口传差出。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卯时,上诣殡殿。朝奠行礼时,上具祭服,诣内庐次。右承旨李普行,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殡殿都厅郑民始,以次陪入。上诣中排设厅,亲审祭物讫,仍诣殡殿内床卓前,亲审陈设,出诣盥洗位,盥洗讫。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时入,上跪俯伏哭。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兴,诣樽所西向立,亲审斟盏讫,仍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讫。挟侍进盏,上献盏讫,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正箸,仍诣版位俯伏哭,诸臣随哭。上止哭,俯伏兴,还诣庐次。上曰,药房及户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卯时,上御泰宁殿庐次。药房入诊,户房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记事官韩用龟,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行都承旨徐浩修,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炯、徐命纬,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向胜后一样,而时有挑动之候,汤剂令医官议定,可也。泰舆等曰,挑动之候,乃是痰候也,养胃汤则停止,以参香散进御,似好矣。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人参养胃汤停止,加减参香散前方中,去山药、莲肉,加贝母、半夏曲各一钱,自今日煎入。出榻教阳泽请诊候,上曰,止之。阳泽曰,汤剂之停止,今已多日,诊候然后,可以议定汤剂矣。上曰,只令吴道炯诊候,可也。道炯诊候讫,退伏曰,左三部则调均,而右三部则颇有沈意,脾胃脉候甚弱矣,心肾汤固好矣,而五分参料犹不足,加一钱进御似好矣。上曰,每进参剂,则辄有害奈何?道炯曰,今则与他时有异,虽入一钱参料,少无所妨于胃中热候矣。上曰,进御加减心肾汤,依前方自今日煎入。出榻教命善曰,嗣位后,翊卫司参下官六品迁转,乃旧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辰时,上诣殡殿。朝上食行礼时,上具祭服,诣内庐次。右副承旨洪国荣,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殡殿都厅郑民始,以次陪入。上诣中排设厅,亲审祭物讫,仍诣殡殿内床卓前,亲审陈设,出诣盥洗位,盥洗讫,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时入,上跪俯伏哭。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兴,诣樽所西向立,亲审斟盏讫,仍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讫。挟侍进盏,上献盏讫,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正箸,仍诣版位俯伏哭,诸臣随哭。上止哭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进茶讫,还诣庐次。命诸臣入侍,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持同副承旨郑履焕上疏诣阁。贱臣承命出传。上曰,追崇请谥方物,载于《通文馆志》,《通文馆志》在于何处,知入。贱臣承命出去,以在于弘文馆还奏。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泰宁殿庐次。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记事官韩用龟,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炯、徐命纬,以此gg次g进伏讫。阳泽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气甚惫薾,药物停滞矣。仍命医官诊候,泰舆等诊候讫。退伏曰,左三部平均,而胃脉之弱,一样矣,心肾汤乃是寒冷之剂,故有膈滞之候,今姑停止,香砂六君子汤入人参五分,进御似好矣。上曰,进御加味心肾汤,今姑停止,六君子汤加香附子、当归、干汁炒、白芍药炒各一钱,缩砂五分,人参加二分煎入。出榻教上曰,完伯不可不择差矣,谁果好耶?阳泽曰,赵㻐好矣,而副末望,姑未商量矣。上曰,以古道言之,外轻而内重,须商量备拟,可也。命书传教曰,全罗监司问于大臣,口传差出,内局先退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庐次。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国荣,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以次进伏讫。上曰,营造堂郞入侍,而都厅先为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先为召入营造都厅郑民始进前。上曰,左副承旨持同副承旨上疏入侍。贱臣承命出去,召入左副承旨李养鼎,国荣、民始先退。养鼎持郑履焕上疏进前,上命养鼎读奏讫。仍命书传教曰,原疏以待公除后下教,上命持入掌令申昕箚子。贱臣承命出去持入,上命养鼎读奏,仍命书批答讫。养鼎曰,厚谦母子贯盈之罪,上通于天,伏愿亟行王法。上曰,承旨请杀之,知其罪何罪也。养鼎曰,诸臣已悉陈,臣无更奏者矣,李宅镇则台臣请以荐棘而施以窜配之典,徒年亦窜配矣,以远窜举行乎?上曰,问前例为之,可也。养鼎曰,安兼济之罪恶,重于李宅镇,而削黜之典太轻矣。上曰,安宽济何事也?养鼎曰,凤辉之曾孙女,宽济娶为子妇矣。上曰,领相留待。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午时,上诣殡殿。昼茶礼行礼时,上具祭服,诣内庐次。右副承旨洪国荣,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殡殿都厅郑民始,以次陪入。上诣中排设厅,亲审祭物讫,仍诣殡殿内床卓前,亲审陈设,出诣盥洗位,盥洗讫。就版位西向立,待正时入,上跪俯伏哭。诸臣俯伏版位左北向哭。上止哭,俯伏兴,诣樽所西向立,亲审斟盏讫,仍诣香案前跪,三上香讫。挟侍进盏,上献盏讫,俯伏兴,诣床卓前,亲行正箸,仍诣版位俯伏哭,诸臣随哭。上止哭,俯伏兴,还诣庐次。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庐次。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国荣,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以次进伏讫。上命国荣书传教曰,既承慈旨,药院撤直。又命书传教曰,予气惫甚,副提调本院入直。又命书传教曰,今日代奠官替酌。上曰,行副司直金汉耆别入直,医官轮直,自今日退去。出榻教上曰,户房承旨与营造堂上入侍。贱臣承命召入营造堂上具允钰、郑一祥,户房承旨徐浩修进伏,国荣先退。上曰,营造将至何境?允钰曰,尚未尽为矣。上曰,商量为之,可也。一祥先退。允钰曰,惠庆宫进献中,工曹之黄毛,尚衣院之真墨,更考定例,别单书入事,命下矣。日前自户曹禀定启下者,只据内入定例所载而已,至于今番别单外黄毛、真墨等他馀物种,从前自各该司举行者,并令该司考例,别单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刑曹佐郞白凤周分拣出榻教上曰,承旨口传拟入。出榻教上命浩修书传教曰,魂殿都监铸成草记,昨已允下,今番追崇与封园都监𨱎器铸成者,依国葬都监例,合设于魂殿都监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药房入诊。贱臣承命出传,药院诸臣进伏。上命国荣书传教曰,既有前例,提调当入直阙内,药房提调徐命善为摠管,其令入直摠府。又命书传教曰,大臣既以可用,荐于藩任,予则曰,外轻内重,行副司直赵㻐为工曹参判。浩修曰,使行先来状启来到矣。上曰,公事多乎?浩修曰,然矣。上命持入,贱臣承命持入先来状启,凤凰城传讣宣传官还来状启,对马岛主身死状启。允钰曰,对马岛主死,则人参五十斤入去矣。上曰,已备乎?允钰曰,备置矣。允钰曰,有预为仰禀者矣,敕使时所用獤皮,为六百馀张,而见无一敕之需,以使行出来獤皮,推移用之,何如?上曰,本来下该曹之物矣。上曰,三都监如有禀定之事,或草记或堂上入侍以奏。出榻教上曰,纂辑册子更校时,大提学一体看检。出榻教上命国荣,读奏先来状启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庐次。户房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浩修,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以次进伏讫。上曰,李枰谁之族乎?浩修曰,宗室后裔矣。上曰,户曹判书具允钰,刑曹判书蔡济恭入侍。记事官韩用龟承命召入进伏。上曰,户判与赵曮为交承乎?国家他法则或有可宽,而至于惩贪之典,则不可不严也,卿其详奏赵曮之事。仍命曰,注书详记所奏。允钰曰,下问之下,臣敢不详奏乎?臣以交承,考阅文簿,则营债四十馀万缗尽捧云,而多是虚录,伊时筵臣,奏以善为捧债者,未知其委折矣,请得之谷,以为赈资,而岁前不为经纪,以还分例给民云矣。上曰,李命彬之奉使,诚无状矣,岁后民多饥死云,然乎?允钰曰,果多死亡云矣,备局区划米十万石则发卖于江边,一包之直,几至于十两云,而上司所纳则依详定例,一包价为三两,其馀则所闻以为私用,至于十万两云,然无文迹者,何可的知乎?排朔中七万两贷下云者,还报亦不分明,民债则虽有贷下于各镇堡者,而其数亦无多矣,蔡济恭下去时,臣往见,言及营债事矣,归后闻之,则捧债钱亦无多云矣,民言则虽云几十万私用,而或称以船运致,其言何可准信也?上曰,宋聚行上疏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命浩修读奏讫。允钰曰,米一包价,几至十两云,而监司岂尽食之乎?亦何可信也?上曰,其数几何?允钰曰,殆近百万云,而此实过矣。济恭曰,赵曮事,户判以其时交承,既已详达,臣则无别般可奏之事,而西民之到今怨詈,臣亦闻之矣,西民皆以为曮,载钱于船,输致京第者,前后不知为几万两云,故臣笑谓之曰,西营若欲运钱,则何患无从他区处之道,而必载之船只,以烦人耳目乎?如此酬酢则果有之,而此外别无所知矣。允钰、济恭先退。上曰,其时御史李命彬书启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礼房承旨、吏判入侍。贱臣承命召入礼房承旨洪国荣,吏曹判书徐命善进伏。上曰,闻户判言则赵曮私用,殆近百万之数云,若以赃律论之,死有馀罪矣。仍命浩修书传教曰,赵曮之贪污,非但曾有宋聚行之疏,俄者下询之时,两重臣所奏,明白无疑,虽使曮喙长三尺,何敢自解?古之墨公,无以加此,在国法则不可以窜配薄勘,惩其罪,而其为慰谢西民之道,姑先投畀于渭原郡,倍道押付,使西民,咸知朝廷有惩贪之法。又命书传教曰,李命彬之年前书启,不但以奉使无状,厥罪难逃,其为孤负恤民之圣意,莫此为甚,可谓罪上添罪,事系惩贪,不可寻常处之,前平安道暗行御史李命彬,为先令该府拿囚,以待公除后处分。上曰,仁川府使当口传差出乎?命善曰,此时旷官可闷,似当口传差出矣。上命浩修书传教曰,民事方殷,仁川府使代口传差出。上曰,玉堂上下番入侍。贱臣承命召入,副校理李命勋,修撰朴在源进伏。上曰,李枰箚中,欲食之语意以谓过矣,今闻交承之言,不为过矣,赵曮先为远配,以谢西民,而使入直两儒臣制谕书,赵曮行到平壤,日使监司,咸聚西民,将以洞谕出去,即为制进,可也。命勋、在源先退。上曰,尚衣提调未差代,口传差出。出榻教以承旨房单子传曰,房依前而右副为工房。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庐次。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国荣,记事官尹翊东,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以次进伏讫。上命国荣,读奏仁川府使、尚衣提调口传望筒。仍命书传教曰,仁川府使,末望金履基为之,尚衣提调,首望赵明鼎为之。又命书传教曰,命下已久,尚未撰进,其可谓知制教乎?徐有防为应教,校理李昌汉许递,其代宋焕亿为之牌招撰进。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泰宁殿庐次。药房副提调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记事官韩用龟,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炯、徐命纬,以次进伏讫。上进汤剂。上命书传教曰,尚州牧使郑锡达改差,口传拟入,命读李坪gg李枰g箚讫。命书传教曰,赵曮、元义孙事,俱系贪污,而至于西民,欲食其肉者,语意甚紧,非元义孙之比,不可不一问,具允钰、蔡济恭皆是其后道臣,并令入侍,十目所睹,岂可一毫掩护乎?皆令思量其委折,无致登筵窘遁之弊。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望,行副司直金夏材为之,牌招入直,内局先退。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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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右副承旨金夏材坐直。同副承旨郑履焕。注书韩用龟药院直尹翊东。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庐次。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侍。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朝哭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何时下教,而谕书尚不制入,论以倚马草诏之才,岂可尚今迟滞?知制教徐有防推考,其令斯速制入。

○传于洪国荣曰,俄者酬应之后,呕气转甚,香橘茶一贴,依前方煎入。

○金夏材启曰,即者副校理李命勋,修撰朴在源,谓有情势,陈疏经出gg径出g,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gg径出g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熤曰,坐直承旨入侍,大臣入侍时,吏判同为入侍。

○洪国荣,以司饔院官员,提调意言启曰,即接国葬都监移文,则志石监造官,以本院燔造官兼察,事甚便当,自本院即速启下,以为举行之地云,一依都监移文,以本院燔造官主簿朴玄源,兼察志石监造官,使之趁即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熤,以尚衣院提调言启曰,惠庆宫进献中,工曹之黄毛,尚衣院之真墨,不为磨炼,令该院考例,别单举行事,命下矣。因传教考例,则内各殿进上真墨为二丁,惠庆宫亦依此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熤曰,工房承旨入侍。

○副校理宋焕亿疏曰,伏以臣猥以疏逖之踪,厚蒙拂拭之恩,获叨都厅之任,粗伸哀慕之诚,晨夕之间,每瞻殿下哭擗之容,自不觉失声长呼,涕下如注也,不意玆者,伏承除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校理者,臣闻命惊惶,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本至愚极陋,最居人下,无文蔑学,𫍲闻寡识,寻常闲漫之职,犹惧不堪,况且玉署论思之班,何等清选,何等重任,而其可以如臣无似,苟然充数也哉?从前除命,一未出膺者,盖其自知甚明,而自量甚熟也,况今一初之政,尤宜抄选文学,以资补益,而臣乃忝居其间,无一少裨,而徒玷名器,贻羞同僚,则以公以私,岂曰细故,昨有教文撰进之命,而亦不敢出而承当者,良以是耳。伏愿圣上,曲垂谅察,亟赐镌削,以重公器,以安贱分焉。臣固不敢以见职自居,而事在目下,义重沐浴,虽欲泯默,得乎,臣于昨者,伏见同副承旨郑履焕惩讨凤汉之疏,呜呼,惟此义理,可以撑天地亘宇宙,而可使乱臣贼子,有以知所惧矣,非履焕,谁敢如此道者?臣读之未半,不觉发竖牙咬,斗血满腔,私窃以为圣上,一览此疏,即当穆然而思,赫然而怒,明降丝纶,廓挥乾断,使万姓咸知大圣人所作为,出寻常万万矣,及见传教之下,以公除后下教为教,臣虽愚迷,岂不知严庐攀号之中,不遑他事,而惶恐死罪,妄以为圣上此教,或未及于三思也。夫国家小事之如簿书期会者,宜不暇酬应于亮阴之时,而若其春秋无将,汉法不道,人得以诛之大逆,则决不可一刻容息于覆载之间,其可以持疑迁就,以待公除之过乎?噫,凤汉壬午之所犯,丙戌之所为及如是如是之罪,乃殿下之仇,一国之贼,万古之逆也,有一于此,犹不免身伏刑章,首悬稿街,况今兼有其三,而此外贪权乐势,殃民病国之事,亦以千亿计,则是杞桧莽冀操卓懿温,并萃于一身也,如此而一任其窃据城社,食息无𧏮者,求之古今,宁有是哉?且其窝窟已成,根抵已固,心腹旁列,爪牙密布,熏天之势,殆与国家相抗,威喝所及,辄皆夺气,畏弱所积,莫不重足,是以麟汉之沮戏听政,而一世之人,不敢是非于其间,赵曮之血党同恶,而三司之臣,但以贪墨成罪,至于厚谦,则固是国人齐愤之逆,而比之于凤汉,则彼为客而此为主,彼为卒而此为帅,彼为胁从而此为巨魁,迩来厚谦之内外交煽,浊乱朝廷之罪,皆凤汉之所以怂恿而指使者,则其轻重本末之相悬明矣。然而日昨宪长箚奏之后,略有同声请讨之举,而今者承宣疏出之日,则乃反袖手却顾,寂无一言,是岂真以凤汉之罪,为不及于厚谦哉?特以泰山之势,触之则碎,一番得罪,入于必死之地故耳。由此观之,今日朝廷,非殿下之朝廷,乃凤汉之朝廷也,其澟澟之形,遑遑之势,正所谓危急存亡之秋也,以殿下之明圣,亦必念及于此,而犹复拘于常规,不能亟断以法乎?昔朱子曰,鸣金鼓耀戈甲,以逐虎,而犹欲缓视徐趋,以当其虓怒决列之势,此正为今日准备语也,臣本迹畸势孤,与世寡合,固知言脱于口,祸随于身,而忧愤所激,不知所裁,敢此剖肝沫血,昧死言之。伏乞圣上,念宗社之至重,察人心之危疑,勿复持难,速行天讨,则臣民幸甚,国家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洞谕于郑履焕之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副司直金汉耆疏曰,伏以皇天不吊,臣民无禄,大行大王遽尔上宾,如丧考妣,率普惟均,而顾臣攀号恸陨,尤当如何,臣昨伏见同副承旨郑履焕疏本,则极论凤汉之罪,而至举臣侄壬辰疏中如是如是事为说,于是乎,臣之罪著矣,臣请略陈其颠末,惟殿下垂察焉。向年臣侄疏出之后,先大王召贱臣教曰,卿须入白内殿听下教来传,可也。臣于仓黄震剥之中,不敢顾他,即为入侍于今王大妃殿,而仰质其言,则教以予未尝误听矣。贱臣奏曰,即今圣上不进水剌不进汤剂,其在承顺之道,宜存含弘之义也。遂退出,进告于先大王之前矣,顾臣此举,虽出严畏分义万不获已,而若论其事之根本,则慈圣之未尝误听,非但慈圣知之,亦殿下庶几洞烛而无馀矣,然则臣之徒急于一时之䌤缝,而往复于君父君母之间者,固为罔赦之罪,而自此以后,伦常之大义未明,慈圣之心事未白,人心疑惑,有难家道而户喩,世道乖裂,殆至日浸而月积,究厥所致,虽万戮而何赎也?呜呼,凤汉之罪,乃王章之所必诛,神人之所共愤,其仇怨痛疾之心,未尝一日忘于中,而及夫臣gg大臣g侄陈疏之际,不能同声惩讨,而或误听耶四字,乃反自臣口发之,是上负慈圣,下愧臣侄也。爱臣者,哀其心而恕之,论臣者,执其迹而断之,臣居常隐痛,如负大何,杜门自靖,与世相绝,迩来问候之外,未敢进身于朝班者,职此之故也。今者承宣之疏,更提其事,则臣何忍一味趑趄,不一仰暴于紸纩之下哉?慈敢首实陈章,恭俟处分。伏乞圣上,明降丝纶,使国人咸知其事之实然后,即下臣司败,加以𫓧钺之诛,以为人臣不忠者之戒焉。答曰,省疏具悉。意谓卿之意见,不异于卿侄,而未料卿章之到于此时也,其时事实,洞谕于郑履焕之批,卿勿过辞。

○同副承旨郑履焕疏曰,伏以臣民无禄,大行大王遽尔上宾,率土苍生,莫不奔走号呼,如丧考妣,况我殿下孝心纯笃,哀毁过制,晨夕攀擗,悲动臣邻,臣每闻传言,血涕被面,昊天不仁,何忍使殿下,罹此巨创耶?若臣者,曾忝侍从之列,获蒙陶甄之恩,则其攀髯之恸,褥蚁之愿,宁有极哉?仍念臣愚鲁谫劣,百不犹人,文学之空疏而宜被大方之笑,见识之灭裂而全乏一斑之窥,况此退伏遐陬,习静已久,一步荣涂,无意跻攀,半生畎亩,甘心废弃,惟此伎俩实先朝之所俯烛,而举世之所共知也。迺者艺苑清衔,遽承于苍黄奔哭之际,玉署宠擢,继下于蹙伏俟勘之日,顾此前后所叨,乃旷百世罕有之选,非但臣自知不称,人莫不谓之匪分,臣虽欲凭恃恩荣,扬扬弹冠,而金碗狗矢,瓦樽黄流,岂不重为识者之嗤点乎?是以宁被逋慢之诛,不敢为冒膺之计,不意圣上,曲察微谅,不复强迫,换授银台,俨辱天牌,臣感戴洪恩,衷情自激,渎扰严庐,义分是惧,遂不得不颠倒趋承,而若其难安之迹,必递之义,矢诸心内,参前倚衡,岂可以因仍蹲冒,自取其狼狈也哉?伏乞圣慈,亟收臣新授职秩,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胜大愿,抑臣有区区所怀之关国家之安危,系伦常之晦明,而不可以少缓者,今当一初之政,正宜汲汲陈请之不暇,而亮阴之中,不敢猥有论列,以劳圣听,乃独斋沐构疏,以待公除之过矣。昨者宪长之箚出,而极论厚谦之罪,噫,此诚目下不可已之正论,夫孰曰不可哉?然亦有罪大于此,恶极于此,殿下所必报之仇,一国之所必诛之逆,而惩讨之典,乃不先及此,真所谓轻重倒置,缓急失序者也。臣请沫血飮泣而痛言之,惟彼凤汉,千罪万恶,无不具备,南山之竹,难以尽书,东海之波,难以尽洗,是则一国之所共闻所共睹者也。臣不必枚举历数,而若论其罪恶之最大最极者,则即壬午所犯及前参判臣金龟柱疏中事是已,呜呼,壬午之事,即我殿下之所不忍闻,而事关讨逆,臣安得不略陈之乎?盖先大王处分之日,即圣人处变而达权者,则凡为臣子者,惟当哀痛血泣,恭听上之所为而已,至于所谓一物者,是前史之所未有,万古之所未睹,苟有秉彝,宜不敢萌诸心发诸口,而凤汉乃于仓卒之际,欲掩前日奰慝之态,不少顾忌,突入前席,无难而告之,肆然而献之,不然则先大王何以知一物之在于在处乎?此搢绅之所知,三军之所睹,万姓之所传也,渠亦安得以讳也。伏想我殿下,于燕闲独处之中,每一念及于此,则罔极之恸,必不能自已,仇疾之心,亦必无所不至,而今已十五年所,何尝一日忘于中乎?然而事势所拘,不得明言,含哀忍痛,共戴一天,凡忠臣义士之愿死于国者,念殿下之情事,则莫不痛心而流涕,论彼贼之凶肚,则莫不扼腕而切齿,为人臣而得罪于殿下如此,犹复食殿下之禄,衣殿下之衣,出入殿下之庭,忍对殿下之颜者,古今天下,宁有是理,是不独臣一人之言,虽询之百僚,诘之八方,亦莫不同然而一辞矣,至于金龟柱疏中所谓丙戌人参事,虽非臣目睹,而药院之往复,国舅之酬酢,凿凿有据,昭不可诬,则此为渠之断案明矣。夫御药所用,何等至重,而可继之道,不一而足,则臣子之心,岂可不思所以尽力,而况凤汉既不在尝药之任,则操切提举,威喝医官,必使之不得纯用罗参者,究厥心肠,岂非路人之所知乎?彼光佐之不设药厅,犹为难赦之逆节,则况此沮遏御药者,是何等极罪,而不加之诛乎?若夫所谓如是如是一段,直是无将无严,向上不道之大者,夫君臣之等,截若天壤,苟或有一毫犯分,则乃为灭伦斁纲,覆载难容之贼也。惟我殿下,居储贰之位,任主鬯之重,仁孝著闻,入域延颈,况彼凤汉,问其地处则肺腑之亲也,其所以爱戴而保护者,宜有别于他人,而咫尺面前,肆发凶言,又况殿下所守者,义理之正也,凤汉所言者,怪鬼之说也,渠若有一分人心,则必将畏慑沮缩,不敢举头,而顾乃忿怼于其计之不售,遂出此绝悖之乱言,此其平日素蓄无君之心,不恻之谋,故自不觉其存诸中者,发于外也。噫嘻痛矣,历观往牒,虽悖如莽操,凶如懿温,未尝有对面胁持,至此之甚者,则唯此凤汉,殆亘万古所未有之逆,而彼麟汉之沮戏代理,敢发不必知之说者,亦其兄弟之同一肠肚,共济其恶者也。夫既逆于壬午事如彼,逆于先大王如彼,逆于我殿下如彼,则一国臣民,孰不欲斩腰斫头,食肉寝皮,而今乃偃处城𬮱,窟据根盘,布列死党,作威作福,众心危惧,世道溃裂,非常之祸,迫在朝夕,殿下深居九重,亦何由而尽烛此遑遑之状乎?呜呼,先大王以艰大之责,遗我殿下虽在号擗之中,凡所以继述之道,靡不用极,爰初举措,动叶人心,颂声洋溢,想望太平,臣固已不胜其钦仰,而除乱贼扶伦常,最是继述之急务,则此正朱子所谓去四凶,尧之所未去,而舜不以为嫌者也,或以为凤汉外戚也。或可以少贷王章,是不以大圣人,望于殿下也。夫汉文,一中主耳,薄昭之罪,不至于凶逆,而犹能割恩断义,置死而后已,况今凤汉,乃壬午之逆,先王之逆,殿下之逆,则岂可拘于区区戚属之谊,而不忍于三尺之律乎?伏愿圣上,深察乎伦常之不可以不正,义理之不可以不明,一国舆愤之不可以不泄,宗社安危之不可以不恤,即命有司,亟正凤汉之罪,以贲初服之政,以为国家万世之计,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上款事,呜呼,尔何言此,予何闻此,此岂今日君臣上下所可忍提者耶?呜呼,曾于辛卯二月初七日,先大王泣谓予曰,他日汝之廷臣,若有以此二字事陈于汝者,非但不忠于予,抑亦非汝之纯臣也,予之所以处韩𨱎、沈仪之者,即二字事也,非为洪凤汉也,厨房之物,先到于洪凤汉,勿待命之前则外间之不知者,或以追到之物,以为凤汉赞予,其言亦无足怪,而当初事实则然矣,握手谆谆,命予识之,予时涕泣受命,书之于简,藏在至今,此予所谓非今日君臣上下所可忍提者也。今尔此言,既不知委折,则谓之忠愤可也,而事系莫重,言涉曲讳,则尔何不十分商审而发,使予忍说此不忍说之言耶?昨见尔章,终夜不寐,旧恸新悲,交切于中,此何人哉,此何人哉?言既不审,罪当难逭,而尔以疏逖之踪,只凭道路之传,此正先大王所教无足怪者,予不深责,尔其谅之。人参事,方令查实,更为处分矣,至于如是如是之说,顷年予在春宫时,私觌奉朝贺,奉朝贺奏予曰,邸下他日,若不追崇垂恩墓,则安知无如戊申之徒,籍此而有推戴之举,似当如是矣,如是之时,何以处之乎云?伊后予侍大妃殿,语及追崇义理,果以此言仰达矣。大抵原其心则虽出于虑患,论其言则实归于妄发,闻之者之声罪宜也,言之者之自明亦宜也。呜呼,予以孤露馀生,所以为命者,即慈殿与慈宫也,纵使奉朝贺,设有罔赦之罪,奉朝贺即慈宫之亲也,予即慈宫之子也,此而断之以法,如是容易,则其馀入议之亲,更何论哉?尔之所引薄昭,譬于金龟柱地处则可也,譬于奉朝贺地处则未之可也,尔其思之,此非予辞令之时,强此呼写者,欲使尔辈,洞知其颠末也,方带惟允,毋辞察职。

○丙申三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庐次。工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夏材,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以次进伏讫。上曰,内局入侍。出榻教上曰,今日代奠官亦为替酌事,分付。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七日卯时,上御泰宁殿庐次。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记事官韩用龟,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烱、徐命纬,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以齿痛达宵不寐矣。阳泽曰,此乃风痛乎?上曰,似然矣。阳泽曰,膈滞之候则果何如?上曰,犹未快胜矣。阳泽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请令医官,议定齿痛所进药物。上曰,唯。泰舆等曰,此乃胃中风热,以细辛茶嗽口,而麻子仁灸之,似好矣。上曰,以节菪子熏之,何如?泰舆等曰,果好矣,又以朱砂、龙䐉和均贴付于所痛齿牙,则尤好矣。命善请诊候。上曰,只首医及吴道烱诊候,可也。泰舆等诊候讫,退伏曰,脉候虽无沈意,而胃脉之弱,与昨一样矣。上曰,昨日服六君子汤后,有泄候何为而然也。道烱曰,此非君子汤之害,乃是心肾汤之停滞而然矣。阳泽曰,国葬都监谥哀册金宝内函外涂及裹袱,既有补篇所载受教,并以广织用之,至于加上尊号追上尊号时,玉竹册宝所用,与此有异,函内涂及隔袱,皆以红蓝云缎用之,壬辰年及今春都监,亦遵此例,今番追崇封陵封园玉竹册宝所入,亦依今春例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庐次。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应教徐有防,以次进伏讫。上谓有防曰,予自春宫时,任使儒臣,已知其不可曲护于一贪吏,而所撰谕书,太没实此,不知本事而然乎?有防对曰,臣全不知本事,只闻上下番言撰进矣。上曰,出去后,详闻都承旨言,更撰以进,可也。有防先退。上曰,幺麽厚谦,杂沓请讨,有若时急窃发,迫在呼吸者然,至于势炎熏天,莫敢谁何者,则侧听多日,嗫嚅畏约,试观今日之朝廷,果无角胜之臣乎?三司诸臣,只观其利害之所在,不知其君父之为重,良可寒心。大司宪李溎,大司谏李硕载,执义金乐洙,司谏洪彦喆,掌令金锺善、申昕,献纳李枰,持平沈基泰,正言沈商贤,校理郑宇淳、李昌汉、兪恒柱,副校理李命勋,修撰朴在源、吴大益,副修撰金载人、尹行修,一并削去仕版,门外黜送。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庐次。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以次进伏讫。上曰,前大司宪李溎,虽不尽美,挺身出论,不可与随众波荡者,同日而语,且昨冬一书,语虽糢糊,犹贤乎已,特为分拣,工判今适有窠,除授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予于金锺正,初信而后疑者,多自判义禁行公之日,至于昨日,而颇有顾护小人之迹,判义禁金锺正罢职。出传教命少退,午时命入侍,承史进前,命入汤剂,泰舆奉汤剂进前,上进御。命入宋焕亿、金汉耆疏,命国荣读之,命入同副疏,命郑民始入侍,命徐有防持关西谕书入侍,次第进前,命国荣读谕书。上曰,注书出去,宣传官中了了人一人入侍,骑马一匹立之事,分付。上曰,此谕书,方令宣传官持传于关西伯,贪吏赵曮到平壤日,观察使布政门,大会民人,宣布谕书,亦为真谚翻誊,晓谕各邑镇堡,使西土之愚妇愚夫,知有朝家惩贪之政事,为先拨马分付于平安监司徐命膺。出传教宣传官李彦臣进前。上曰,尔厅中方留几人?对曰,六人矣。命奏姓名,至尹范叙。上曰,汝则出去,尹范济入侍。尹范济进前。上曰,汝持此谕书,乘拨马驰往关西,趁赵曮之未入平壤,传宣于平安监司,令监司大聚民人,坐布政门,洞谕西民后,详察民情回奏。范叙先退。命都承旨入侍,徐浩修进前。上曰,如此之后,其或惩畏?浩修曰,孰敢不惩畏乎?上曰,海西查启已来,而留院乎?对曰,尚今不来矣。上曰,公除前虽不入启,道臣之尚不查启,诚为怪讶。浩修曰,顷以洪述海事,有令本道查启之教,而今至一朔之久,尚无消息成命之下,稽缓极矣,又况伊后筵中催促之教,不啻屡次,则在本道举行之道,尤为惕念详查,趁速驰启,而一味伈伈,致此迟滞,揆以事体,诚为骇然,当该道臣从重推考,出举条知委,使之不多日内,查启,何如?上曰,依为之。道臣之罪,不特推考,当观查启,更为处分,为先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洪麟汉事,成服后当一出,而尚今寥寥,怪矣。浩修曰,然矣。上曰,李养鼎昨日之对,可谓失对矣,予非不知而问之,而遽以可杀仰对,人事未举矣。浩修曰,虽执法之臣,至于一杀字,不敢擅对,养鼎之对,极为轻率矣。上曰,领议政留待事,遣史官传谕。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泰宁殿庐次。坐直承旨、领相、吏判、锦城尉、都厅郞厅、地师,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金夏材,记事官韩用龟,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领议政金阳泽,吏曹判书徐命善,锦城尉朴明源,都厅郞厅李普温,相地官金基良、金田、李衡胤,以次进伏讫。上命读郑履焕疏批。仍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郑履焕牌招入侍承批。上曰,人参事,何以则为好耶?闻其时都提调,乃金致仁云,此乃大臣,岂可以缄问乎?阳泽曰,金致仁壬辰则在谪中,故不得以此事陈疏,今则似当陈疏矣,待其陈疏后,处分似好矣。阳泽曰,锦城尉及地师入来矣。上曰,有所得处乎?阳泽曰,昭宁园越麓,甚好云矣。上命锦城尉、地师进前。上曰,诸地师各陈所见,可也。基良曰,上下两穴,皆好,无优劣之可言者矣。上曰,比昭宁园,果何如?基良曰,此乃正干也。田曰,此乃十全大地,而而比昭宁园,尤雄伟矣。上曰,坐向,何如?田曰,酉坐卯向矣。上曰,过靖嫔墓乎?田曰,然矣。上曰,自昭宁园洞口,相距几何?田曰,为数马场矣。阳泽曰,大行朝,曾已屡次登临云矣。上曰,诚不偶然矣。上曰,虽明日,当初看审乎?明源曰,都厅则虽曰三处,并为看审,而昭宁园洞口外二处,则非看审之处也。命书传教曰,明日昭宁园青龙第二冈,高岭莺峯山下,都监堂上一员、锦城尉,率地师金基良、李衡胤、金田,进诣看审以来,依前除辞朝进去。上命书传教曰,殡殿进上,他各司皆以祭物所用进排,其馀各样物种,既已除减,内医院宜无异同,醍酤汤薏苡外杂物,依他各司勿为磨炼事,分付。阳泽曰,封陵封园两都监𨱎器铸成,合设于魂殿都监事,命下矣。延福殿、景慕宫祭器铸成,方依下教,合设于魂殿都监,则永陵、永祐园祭器铸成,亦宜与山陵祭器,合役于国葬都监,而且皆有本祭器,依魂殿都监例,只铸其不足之数,何如?上曰,依为之。锦城尉、都厅郞厅、相地官先退。上命郑履焕进前承批,履焕承批讫。起伏曰,臣既承批旨,感泣无地,而第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臣以田野疏逖之踪,既荷不世之恩,前后所叨,自知不称,而急于请讨,猥陈狂瞽之说,及承圣批,大异于臣之所望,不胜慨然矣,批旨中追到之教,实莫敢仰晓矣,勿论其追到与否,其前席之肆然仰奏则一也。上曰,承旨犹未能晓此批旨乎?今日予气甚不宁,难于酬应,承批退去,平心徐究,可也。今此先大王之教,予何忍向人言之,而欲使洞知其颠末,故不得已尽言无隐矣。履焕曰,臣虽既地灭死,决不敢承此批旨,而遽然退去矣,批旨中又有言之者,自明之教,此尤臣所未晓者也,凤汉何尝有自明之事耶?上曰,此亦承旨之看此文势,有所未畅而然矣,盖自明云者,非谓彼之已有所自明也,伊时委折,承旨亦何以详知乎?予于幼时,不能慎言,偶及追崇之说,而遽以奉朝贺之言,有所仰达于大妃殿矣,奉朝贺之言,虽出于虑患之意,足可为执赃之端矣,然而归之逆科则似过矣。上曰,如是之说,承旨何以看得?履焕曰,向来金龟柱疏本,以为如是之说,即动挠国本之说也,动挠国本者,是何等罪名也,凤汉固当席稿俟命,以为自明之不暇,而父子兄弟,束带扬扬,终无一言之自明者,此固自知其无可明之路故耳。上曰,予于奉朝贺,初不以此言酬酢矣,奉朝贺虽欲自明,何由知之?履焕曰,其时殿下在于冲年,而乃是储君,渠则势虽熏天,即一臣子也,渠焉敢以此等之说,肆然发口乎?上曰,承旨试思之,此则虽谨慎之人,率尔发口,无或怪矣。履焕曰,此乃忠逆关头,原恕之论,岂可用于此等处乎?上曰,今予实难酬应,姑为退出,可也。履焕曰,臣虽万死,决不敢承此批旨而退矣。上曰,不但予之难于酬应,筵体亦不可如是矣。履焕曰,若以臣为构诬凤汉,而降之罪罚,则臣当退出,而不然则决不敢退去矣。上曰,承旨若以此批旨,有所未尽,则虽更为陈疏,亦无不可,姑为退去,可也。履焕曰,前席未毕之说,岂可以文字仰渎,而感回天心乎?上曰,承旨须更思之,惠庆宫若不安,则于予身,当如何?履焕曰,下教至此,臣何敢更有所达,而臣之所慨然者,殿下以此下教,为钳制臣僚之地矣。上曰,予于惩讨之义,自以为严矣,予以先大王遗意,受此艰大之业,岂可以一毫私意,参错于其间乎?予虽不能多读书,至于钳制臣僚之事,则心常愧之矣。履焕曰,汉之薄昭,即皇后之同气也,不过杀一使者,而汉文断以大义,今此凤汉之罪,非薄昭之比也。上曰,姑为退去,平心徐究,可也。至于人参事,则予方欲查实矣。履焕曰,此亦臣不能见孚于君父之致,不觉惶愧矣,国有大贼,不能惩讨,故臣沫血飮泣,陈此狂妄之言,而殿下必欲曲解,臣不敢仰晓矣。上曰,此非予之曲解也,虽以杀狱言之,亦岂无疑案乎?此亦予不能见孚之致也。履焕曰,臣则以讨逆上疏,而今此疏批中,以奉朝贺书之,此亦臣所不敢奉承者也。上曰,此乃罪名未定之前,故予亦有商量而书之矣。履焕曰,臣今日窃瞻天颜,哀疚之中,伤损既多,有不敢一向强聒,以烦酬应,故姑为退去,而批旨则决不敢奉承矣。仍为退出,诸臣亦以次退出。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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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洪国荣药院宿。右副承旨金夏材坐直。同副承旨郑履焕坐直。注书韩用龟药院直尹翊东。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庐次。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侍。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朝哭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徐浩修启曰,同副承旨郑履焕今日病不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金熤曰,今日未差,令代奠官替酌。

○传于洪国荣曰,药房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户判入侍。

○徐浩修启曰,户曹判书具允钰,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甲辰年丁丑年公除后,以视事服视事,前例内誊录则有之,即尚衣院前例有无,虽不知,当详考以奏,而今则视事服,以何例磨炼乎?有不察之失,尚衣院诸提调为先从重推考,更考以奏。

○卜相望,领府事金相福,判府事金阳泽、韩翼謩,前左议政金尚喆,前右议政李溵,判府事洪麟汉。加卜郑存谦、徐命膺,以郑存谦为卜相。

○有政。吏批,判书徐命善进,参判未差,参议洪检进,右副承旨金夏材进。左议政郑存谦,承文都提调郑存谦。

○兵批,判书李徽之病,参判吴载纯病,参议朴师海未肃拜,参知金汉老入直进,右副承旨金夏材进。判府事金致仁、李溵。

○传于洪国荣曰,礼判既已卜相,礼判代,口传差出,都监堂上亦为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礼曹判书郑尚淳、尹东暹、黄景源。

○传于金夏材曰,礼曹判书,首望郑尚淳为之。

○洪国荣,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宋焕亿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国荣,以魂殿都监郞厅、摠护使言启曰,本都监堂上郑存谦拜相代,行副司直黄景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殿都监郞厅、摠护使言启曰,梓宫银钉加漆,准十度后,用漆布仍为,加漆矣。今日银钉加漆,已准十度,依《丧礼补编》,间一日漆布加漆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国荣启曰,即者工曹郞厅来言,璿源殿、景福宫、于义宫普春门外斋室奉审,今三月内为之,而本曹判书李溎,参判赵㻐未肃拜,参议金锺秀病亲呈辞留院,他无进去之员云,判书参判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进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国荣,以魂殿都监郞厅、摠护使言启曰,本都监一房郞厅赵镇完身病猝重,势难行公,改差,其代前主簿兪汉鼎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摠护使言启曰,本都监郞厅兪恒柱方在削黜中,其代前县监李商凤差下,使之察任,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应教徐有防,以国葬都监都厅,今日昼仕出去,而每每草记,殊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洪国荣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坐直承旨与实录考出春秋馆堂郞,同为入侍。

○洪国荣,以工曹言启曰,惠庆宫进献中,工曹之黄毛,尚衣院之真墨,不为磨炼,令该曹考例,别单举行事,命下矣。因传教考例,则内各殿进上,连黄毛为七条半,惠庆宫依例磨炼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国荣启曰,同副承旨郑履焕既入省记之后,谓有难安情势,陈疏出去,原疏才已退却矣,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商凤。

○洪国荣,以尚衣院提调言启曰,甲辰丁丑公除后,以视事服视事,前例内誊录则有之,而尚衣院则前例有无,虽不知,当详考以奏,而今则视事服,以何例磨炼乎?有不察之失,尚衣诸提调为先从重推考更考以奏事,命下矣。今月二十日,时原任大臣、礼兵判入侍时,前礼曹判书蔡济恭所启,公除后视事服色,本曹无可据文迹,而日昨大内日记所书下者,即是祖宗朝已行之例,大行朝丁丑五月,因传教制入,亦载于《尚衣院誊录》,今番公除后,依丁丑例举行之意,分付该院,何如?上曰,依为之事,举条启下,故臣等取考本院誊录,则庚子以后,大殿公除以后,卒哭前视事服,无所载录,而此为近例之可据,又伏见大内日记中,生布直领生布带、白皮靴,乃是列圣朝已行之例,故依此成单子,昨日进上矣,臣等愚迷钝滞,不能明白考奏,致勤严教,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勿待罪。

○同副承旨郑履焕疏曰,伏以臣于昨者,妄陈惩讨之章,庸附沐浴之义,触犯忌讳,切劘事机,迸退蹙伏,惟𫓧钺是俟,不料圣度天大,曲赐温批,十行丝纶,字字郑重,又命臣入侍,洞逾心腹,天颜温粹,玉音淳勤,臣是何人,叨蒙宠眷,至此之极也。臣感激寸衷,有涕盈眶,惟其疏远贱臣,永登筵席,威颜咫尺,严畏事体,且切伏睹严庐哀疚,圣体惫损,不敢猥有烦渎,以妨酬接,遂不得不惶悚趋出,而忧爱亘中,终夜耿耿,敢将未尽之怀,以效必忠之悃,惟殿下少垂察焉。呜呼,上款一事,臣不忍更提,以重我殿下,而至于如是如是一事,亦不在费辞多卞,夫追崇之论,苟非凶肚逆肠,则孰敢萌诸心发诸口,而乃于圣人之前,肆出怪鬼之说者,即不待其言之毕,而为渠之断案明矣,况以推戴等说,胁之持之,无所不知,则所谓戊申之徒,非渠而谁也,圣教有曰,原其心则出于虑患,论其言则归其妄发,嘻嘻追崇之说,自其口发之,惟戴之说,亦自其口发之,则国家所患者渠也,自他人虑之则可也,以渠虑渠,太不近理,臣实愚迷,终莫得以究解也。夫妄发者,无心之谓也,而凤汉则无君之心,蓄于平日,愠怼之言,发于中情,则是可谓无心乎,万古之下,宁有悖逆不道如彼,而归之于妄发之科者乎?臣愚死罪,窃以为圣明于此,不免于一言之差,而乱臣贼子,将无所忌惮也。且殿下既曰,闻之者,声罪宜也。又曰,言之自明,亦宜也,忠逆之间,元无两是之论,假使渠百喙千舌,渠之罪恶,既曰彰露无馀,昭不可掩,则虽欲自明,其可得乎?若夫所谓人参事,既有查处之命,臣固惶愧之不暇,而若其为难继,至无不用,则万口喧传,舆情咸愤,其心所在,又何待行查而后知哉?呜呼,为人臣有此负犯,而得免于王章者,求诸往牒,未之或有,而彼凤汉者,乃以地处之异,一向容息于覆载之间,则是梁冀终不可讨,而王莽终不可诛,三尺之律,置之何用?今殿下不惟不加之诛,将倂与义理而漫漶之,此非忠臣义士之所以期望尧、舜之圣者也。臣于前席,屡蒙反复开诲,而不敢仰承圣意,祗受恩批者,诚以惟允之责,尚在臣身上,故敢附执艺之义,以效缴纳之规,其迷不知变,自速慢蹇之罪,不可以狂戆而怒之也。伏乞圣上,穆然深思,明降处分,仍治臣罪,以为妄言者之戒焉,臣无任区区。答曰,省疏具悉。昨日召尔前席,洞悉心腹,更何多谕?尔章又到,而上款事,臣不忍复提云者,嘉尔之诚意也,下款相持者,尔以草野之踪,一章二章,执而不变,予之昨批云云者,岂或一毫循私而然哉?谓予漫漶者,不已过乎?噫,君臣之间,责在相孚,尔之不谅予心,何至此乎?尔其勿辞,即为察职。传于金夏材曰,同副承旨郑履焕批下,牌招入直。

○前县令闵昌烈疏曰,伏以天不慭遗我臣庶,大行大王仙驭宾天,攀弓之痛,普率惟均,窃伏念我殿下,诚孝根天,号擗纵情,起居之际,不瑕有损,臣尤不胜区区忧爱之至也。呜呼殿下,以聪明睿智神圣之姿,毓德春宫,垂十馀年,及至代理之初,制治之象,形于丝纶,出治之谟,著于政令,已足乎大系群生之望,而龙驭莫攀,宝位旋承,于千万年无疆之休,罔不在厥初服也,顾是明命,克终厥德者,岂非进言者之当务乎?呜呼,我大行大王,以宗祊之重,亿兆之责,举以付之殿下之身,《诗》云,周虽旧邦,其命维新,伫见新而又新,日跻熙皥之域,然诚以殿下春秋鼎盛,天赋英迈,自有轩轾百王之度,而莅以丛脞万机之劳,臣恐进锐而退速,举小而遗大,警动自新之目,或未悉举,而衅孽之萌,始于眇忽,至于滋蔓而难制也,此又臣中夜以思,蹶然惊起而不能已也。粤自臣先祖臣文忠公鼎重,文孝公臣镇长,受国隆恩,遗畀臣孱孙,愿以无似,何所报答?臣自韦布,独寐寤叹,不欲与闻时象,转激忧愤,而妄触忌讳,至乎身立王朝,则名迹难晦,标榜易招,故一任其息交绝游,门无车马,巷断呵导,本无夤缘进取之念,而特因当时圣明收录,至擢瀛馆之选,以卤下之资,灭裂之学,徒玷名器而无补启沃,自知者明矣,何况今无见职在身,出位论事,古人所戒,然其所不昧者,死国之忠,而所不泯者,斥邪之义也。呜呼,今当我殿下一初之政,天人向背之机,邦家理乱之分,在于目前,则岂容偃息含默,徒怀自安之私哉?玆敢窃附于明宗朝大丧公除前相臣李俊庆gg李浚庆g请讨沈通源之义,沥血陈章,仰尘崇严之听,惟殿下垂察焉。呜呼,五品不逊则四维不张,四维不张则国乃灭亡,五品之一,君臣义重,同寅协恭,都兪赞治,乃臣之良,朋比相倾,背君构乱,有国之贼,从古党祸,起自萧墙,及于邦国者,岂无以也?为人臣而一有此心,则乱逆之名,何能免诸?噫嘻,我大行大王五十年苦心,眷眷在玆,殿下之继志述事者,亦岂容少忽哉?惟彼洪凤汉,以肺腑之亲,居辅相之位,若使谨饬廉雅,臣分是尽,则前年人言之罔极,奚为而至哉?若欲诿之以过中之论,而为洪之地,则金龟柱之追述父志,质言中语者,又何为而发耶?凡所论列,出自戚属,臣不敢证其虚实,然若言其槪,则两人俱以勋戚之家,地处略似,惟当同休共戚,式好无犹,而以龟柱通籍未久,无与为恩仇,则初无疮疣之可见,而今卒如此者,非出于忠愤不得已之举,抑亦妄发起闹,必为厉阶而止,究原其罪,宜有当律,以凤汉宿昔疵累,鲙炙人口,莫可讳掩,则亦难保其必无是事,而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此固正名立纪之会,而即殿下大惕念大有为之时也。世无囫囵义理,汨董是非,则此必有彼是则此非,此是则彼非耳,岂使薰莸同途而莫能辨,是非齐轨而无所分,骎骎至于四维不张而日趋危亡之域乎?金之疏语,非臣所忍追提,而在殿下睿览之下矣,元恶未诛,细故何论,而大可见者,人心也。近自市井皂隶,远至州府编氓,同声一辞,咸曰可杀,怨怒之积,何若是极,而至于亡国洞亡相之称,街唱巷谣,此所以蠹国害民,神人共愤之谶也,里奚相秦,以羁旅之臣,享禄保位,而及其殁也,童子不歌谄gg歌谣g,舂者不相杵,其能以亡相之号,得此于身死之后乎?岂其人心,厚于古而薄于今也,抑为上者使之然耳,亦足以验悖逆凌犯,无君不道之恶,自绝于天,以失民望也。《书》之洪范云,臣无有作福作威,玉食臣之有,作福作威玉食,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人用侧颇僻,民用僭忒,苟令凤汉,怵分畏义,谨约持身,岂不足以全其世于永远,而及其情迹彰露,凶谋难掩,则潜伺厚谦,凭恃宠灵,内通宫掖,而遂怀依附巧免之计,诪张捭阖,煽动波荡,导一世而归之,助其气而得其欢,相为表里而密勿绸缪,引进非类而作为声势,所合者何心,而所议者何事耶?鸡龙之庄,符谶之应,国人喧传,则以凤汉之肠连肚结,而何为而不知,凤汉之贷头假息,厚谦之力也,厚谦之酝酿祸胎,凤汉之罪也,正是一而二,二而一也。呜呼,我殿下代听之日,凡在臣邻,孰不欢欣蹈忭,仰祝大圣人授受继承之盛德,而彼麟汉则抑独何心,以不必知三字,发之前席,而敢怀沮遏之意乎?于此一事,尤可见弟兄同归,稔成凶逆,而为厚谦倡也,既知罪在不赦人怀疑惧,则困兽穷寇,何虑不生,当此危疑之际,厚谦则托疾不朝,少无忧遑之色,凤汉则敢以负犯之身,意气轩扬,出入禁闼,若无所慊者然,包藏遮掩之迹,万目难欺,臣恐难明之祸,不知伏于何地而发于何日也。涵贷姑息,系恋私义,则主势降上,党与成下,将见殿下一榻之外,皆属他人,今于君父孤立,国势岌嶪之世,臣岂不剖心剔骨,思所以一木支厦之道哉?设令金疏,归诸诬捏角胜之科,则惟当明示其罪,永令废痼,实是殿下耳目之所睹记,则凤汉乱逆之罪,天地之所共诛,非殿下所得以私之,而燕安鸩毒,自贻伊戚,今日之戒也。窃惟我殿下,深墨谅暗,哀礼自尽,固一时之末文,武定祸乱,无然泄泄,乃万世之良图。伏乞圣明,赫然斯怒,快挥乾断,以凤汉、麟汉、厚谦三逆前后罪恶,布告中外,亟加显戮,以安宗国,以戢乱逆。豺狼当道,狐狸不问,臣非不知轻重之别,而拖长其说也,事系胁从,臣不敢不略言之,方伯之职,国之重寄,而关西一方,尤系喉嗌之要,则朝家所以择人而倚毗者,果何如,而前道臣赵曮,以贪浊无耻之人,怀苞苴容悦之态,殃民病兵,罔有馀地,传说喧腾,莫不骇惋,言其甚者,则病兵者一,殃民者三,凡民之生,粟布供亿,皆自耕织中出,而至于缗钱,非以粟易之,则难责于农,故军制之身布纳官,定以木钱参半,良以此也,而一切以纯钱,督责民间,既捧之后,又以其半,还贸本木之极麤者,而利归于官,为一路军民次骨之冤,此其病兵,一也。列邑军饷谷,方春全委于谷贵之邑,粜卖入官,秋成则贱贸于年登之邑,以补谷簿之欠,作为牟利之资,而粜卖邑则谷不足而民无所赖,添录邑则广其籴而民不堪命,将为难革之弊,此其殃民,一也。旧设偿债库,盖以所储,存本而取赢,以待民人逋欠之未准纳,而官出而偿之,实为保民之大政,而无端蠲罢,声言移属于监造库,而徒存虚名,使民失悠久之惠,此其殃民,二也。北通使价,委输甚繁,害及细民,故沿路二十馀站,各置募马,以抒责立民马之怨,可以公私互济,而减其原数,托以移补于从马库,而无其实,减马之后,委输不随而减焉,则责民马,又将以复焉,此其殃民之三也,而正值冠盖相望之年,民情骚屑,莫可镇安,西门锁钥,国恃以为固,则民心一变,祸在不测,此尤目下万万着急者,不可不亟为变通,以慰使行所经愁怨之民也,此外无限奸赃之迹,即其宠裨权休,同恶而共济者,付之有司而穷核,则可得其实矣。曮家第宅宏丽,田园布列,极于富足,外持清议而内结权贵,阴附阳挤,出没变诈,现潜无常,欺人窃名,自为伎俩华要之地,平步而登,乃是洪、郑圈子中人也,似乎无复事于用财求媚,而今于雄藩常捧之外,横敛若是,所用果何处而所求果何意耶?臣未可知耳,聚敛之臣,利萃于己而怨归于上,无乃故为变乱旧法,摇动民心,而作此无理之举乎?此人已登台章,处分严正,而究厥罪名,附逆病国之贼,不宜窜配而止,臣请丕降纶音,令时道臣,逐件严查,一复旧制,附逆罪人曮,快示邦宪,悬首西门,以谢民怨,以镇民心焉,治疏将毕,郑履焕之言,适发于此时,臣不必叠床,而乱逆之罪,固人人之共讨,臣何敢顾瞻前却,不自陈于仁覆之天乎?臣知此章一出,危祸踵至,而恳恳血忱,只知有国,不有其身,伸纸沫血,冒死拜进。伏乞圣明,治臣狂妄之罪而察臣危苦之情,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丙申三月二十八日卯时,上御泰宁殿庐次。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记事官韩用龟,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烱、徐命纬,以次进伏讫。阳泽问候,上曰,一样矣。泰舆等诊候讫,退伏曰,左三部则调均,而右三部之沈弱,一样矣,汤剂依昨日进御,似好矣。上命读金判府事箚讫。上曰,其时往复医官,令本院查出以奏,可也。上曰,昨日同副承旨承批时,入侍注书,谁也?贱臣曰,臣于其时入侍矣。上曰,先为退去,录出其筵话以奏,可也。贱臣先退。

○丙申三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庐次。户判入侍时,户曹判书具允钰,都承旨徐浩修,左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以次进伏讫。上曰,领相、吏判入侍。出榻教领议政金阳泽,吏曹判书徐命善进前。命浩修书传教曰,虽欲请讨党与,台臣足矣,右相之请对时所奏,予则曰,决非大臣之体,其所失体,以跟随事,请罢骑堂,苟简极矣,殊失故家之风,噫,治道之污隆,专在宰相之贤否,主张治道,固难责之于泛泛宰相,而顾其职则岂不重欤?当此一初之政,不可以大官而有所曲恕,右议政李溵免相。上曰,往复医官查得否。命善对曰,李养善以其时掌务官,往复云矣。上曰,医官李养善鞫问次拿囚。出传教上曰,相地官金基良、李衡胤、金田粮馔,从厚题给。出传教上曰,卜相。出传教上谓允钰曰,兴政堂正始阁,略有修理处,自今日始役,可也。浩修曰,金夏材所带春秋兼衔,与领相为相避云,何以为之乎?上曰,仍带行公无妨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庐次。药房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泰舆奉汤剂进前,上进御。上曰,领相、都承旨入侍。出榻教领议政金阳泽,都承旨徐浩修进前。上曰,当此国事泮涣之日,鼎席不备,予庸忧闷,左相之令欲一解,在于行且用之之意,而与其一向虚縻,曷若姑为许副,左议政金尚喆许副。出传教阳泽曰,俄伏承洪凤汉相望勿论之教,而卜相体重,有文迹然后,当为举行矣。上曰,既谕大臣,予之为奉朝贺地,靡不用极,今番卜相望姑为勿论。出传教上曰,既谕大臣加卜。上曰,原任中谁可为之?阳泽对曰,前右相虽以免相,议论公平,可当为之矣。上曰,崇品卿宰,谁当为之?阳泽曰,臣无料量者,而卿宰郑存谦一人,可合者矣。上曰,予意亦在于此矣。上曰,左右相并为卜相乎?阳泽曰,一则姑观前头,更卜似好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庐次。礼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以次进伏讫。上曰,解卿相职,予岂得已也?卿之所遭,不过情外之说,而予之所以待卿者,岂浅浅乎?为卿之地而谅卿之心,又开卿进身之路,卿其安心勿辞,即为造朝事,偕来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仍与偕来。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庐次。坐直承旨、春秋馆堂郞同为入侍时,同春秋赵载俊,右承旨李养鼎,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朴祐源,以次进伏讫。命祐源读考出实录讫。上曰,两朝实录,既已考出,令追崇封园两都监,以次照例举行,亦令礼曹,成节目启下,而其中或有古今异制者,与都监都提调入侍禀处。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庐次。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以次进伏讫。命内局入侍,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善,医官方泰舆进前。阳泽曰,俄伏见传教,有呕气症候云,今则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阳泽曰,汤剂奉来,进御,何如?上曰,徐当进服,卿等其退去。诸臣遂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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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右承旨李养鼎。左副承旨洪国荣。右副承旨金夏材坐直。同副承旨郑履焕坐直。注书韩用龟尹翊东。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庐次。

○昧爽,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入诊宜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朝哭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欲为亲奠尚未差愈,令代奠官替酌。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六君子汤入侍。

○传于金夏材曰,此是陵役,工房承旨与都监堂上入侍,司饔院有可为事,副提调同为入侍。

○金夏材启曰,工曹判书李溎,参判赵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奉审,无进参之员,判书参判更为牌招以为推移进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应教郑元始、李度默,林得浩,校理兪汉敬、申大年、李会遂、金致显、赵尚镇、李鲁述,副校理李秉模、金时默、李在学、严思晩、李鼎揆、李克生,修撰李儒庆、尹若渊、李颐祥、曺远振、沈有镇、柳戆,副修撰沈豊之、洪鸣汉、金履正、尹东晩、朴天衡、李谦彬,永柔县令郑益俭、洪彦爕、韩大裕。传于金夏材曰,应教望郑元始,校理望兪汉敬、金致显,副校理望李秉模、李鼎揆,修撰望李儒庆、曺远振,副修撰望洪鸣汉、尹东晩,永柔县令望郑益俭为之。

○郑履焕启曰,摠护使金阳泽有禀达事,请对矣。传曰,入侍。

○郑履焕,以追崇都监郞厅、都提调意言启曰,真宗大王、孝纯王后玉册文制述官书写官及金宝篆文书写官实预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监郞厅、摠护使意言启曰,延福殿、景慕宫祭器,合设于魂殿都监事,命下矣。殿宫祭器只铸不足之数,已为筵禀定夺,则殿宫本祭器奉来看审然后,可以改造者改造,可以新造者新造之意,敢启。传曰,堂上一员进去,奉审后草记。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行大王魂殿进香时,依前例诸道监司并令定官代行,而开城、江华两都留守及京畿监司上来进香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摠护使意言启曰,山陵看审事,臣与都监堂上、礼曹堂上,依下教今日先肃拜,明朝进去矣,观象监提调当为进去,而臣既兼本监领事,依前例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摠护使意言启曰,山陵看审时,本监相地官朴象器,方外地师金基良、金田、郑馀庆率去,而郑馀庆依例权着冠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校正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李秉模、尹东晩,玉堂除拜矣,本厅事役极其浩大,郞厅不可不专意监董,依例除本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殿都监郞厅、摠护使意言启曰,本都监都厅宋焕亿既递本职,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宋焕亿。

○李养鼎,以国葬都监郞厅、摠护使意言启曰,都厅弘文馆应教徐有防本职改差之后,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徐有防。

○洪国荣,以长生殿郞厅都提调意言启曰,外梓宫合木,已为毕役,自今日为始,依例着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摠护使意言启曰,本都监堂上金锺正罢职代,行副司直郑弘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履焕,以吏曹言启曰,左议政金尚喆许副,右议政李溵免相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左议政金尚喆许副,右议政李溵免相,并送西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例从座目,金尚喆、李溵加设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夏材曰,今日中官,延福殿、景慕宫祭器不足之数,当奉审以来,骑马六匹立之,宣传官二员待令,兴化东陜门留门gg待g。

○传于郑履焕曰,骑马一匹立之。

○金夏材,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徐命膺状启内,永柔县令郑文达为先罢黜,拿问严处事,启下矣。郑文达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丙申三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泰宁殿庐次。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记事官韩用龟,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烱、徐命纬,以次进伏讫。命善问候。上曰,一样矣。请诊候,上曰,止之,都提调不入乎?命善曰,然矣。国荣曰,公事皆不入,而至于守令罢状,则恐不可留滞矣。上曰,入之。命书传教曰,守令有阙代,口传差出,其令不多日内辞朝。又命书传教曰,都厅徐有防,方带三都监之役,本职改差,宋焕亿本职,亦为改差,与未差代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又命书传教曰,既示饬意,门黜罪人李硕载等门黜姑放。命善曰,玉堂多窠,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庐次。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朴祐源,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曰,去夜寝睡,何如?上曰,未得稳寝矣,命入口传望单子,命读之。命书传教曰,副应教望郑元始,校理望兪汉敬、金致显,副校理望李秉模、李鼎揆,修撰望李儒庆、曺远振,副修撰望洪鸣汉、尹东晩,永柔县令望郑益俭为之。命入汤剂,医官庆绚,奉汤剂进前。上进御。上曰,副提调直宿多日,已进汤剂,今日其令提调,入直本院,明日副提调依次入直。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庐次。礼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朴祐源,以次准伏讫。命入汤剂,庆绚奉汤剂进前,上进御汤剂后退出。

○丙申三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庐次。山陵都监堂上、锦城尉,率相地官入侍时,行副司直李重祜,锦城尉朴明源,都承旨徐浩修,右副承旨金夏材,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朴祐源,相地官金基良、金田、李衡允,以次进伏讫。上曰,更为看审,所见,何如?明源对曰,与地师上下山上,详细看审,则地师言内主峯隆高,青龙雄丽,白虎虽少低,果无欠处,至于微妙之理,不能详知,而凡眼则极尽矣。上曰,比诸园所则何如?明源对曰,比园所差高,而龙虎案对,不下于园所矣。上曰,比弘陵,何如?重祜曰,虽以凡眼观之,大胜矣。上曰,地师各陈所见。基良进前奏曰,再看审则眼目尤开,可谓天作之地矣。上曰,水势,何如?明源对曰,方今树木茂密,不知某水之出于某处,归于某处,此后更审则当察其出处与归处矣。上曰,其洞口广乎?重祜对曰,颇广矣。上曰,龙虎,何如?基良对曰,如回龙顾祖形,青龙高而以蔽壬坎癸三方,白虎虽曰稍低,白虎之低,论以地理,最好之格矣。田曰,连为看审,细察其一查一脉,则果是十全大地矣。衡允曰,自壬峯至穴,为三百步,而穴性尊严矣。明源曰,三地师所见皆同矣。上曰,他地师中,有术业稍优之人乎?重祜曰,臣则未得闻之矣。明源曰,金尚铉最优,而其来尚远,甚菀矣。上曰,丁字阁材木,何以为之乎?重祜对曰,敬陵假丁字阁材木,可以输用矣。上曰,陵役之一日迟延,可闷,明日摠护使与本都监提调及礼曹堂上各一员,进诣昭灵园,青龙内第三岗初占处,看审以来,其在重其事之道,不可以一二地师之说猝定,摠护使知悉,如有术业之稍优者,一二人亦为带去之意,自政院言于摠护使。出传教命重祜、明源、地师先退。夏材曰,礼判有禀达事云矣。上曰,礼曹判书入侍。出榻教礼曹判书(曰))郑尚淳进前奏曰,荐新十六种壬申受教,殡魂殿皆除减,而丁丑年则如数荐新,今番何以为之乎?上曰,荐新十六种除减,而既有先朝壬申受教,则丁丑年之依旧荐献,似是其时该曹,未及照检之致,又况有除减之文迹,无复旧之传教,则其所征信,当从受教,今后殡殿荐献,依壬申受教为之,来头孝明殿、徽宁殿,准此例举行。出传教尚淳曰,殡殿三时祭物中,面则连以汤面举行矣,闻都监员役辈所告,则丁丑年两殡殿时,四月朔日为始,以茶面举行云,而只是口传,初不载录于誊录,故取考庚子誊录,则有茶面与果品,随节备进事载录之文,丁丑之用茶面,亦有所据,今番似当依此例举行,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淳曰,孝章庙、垂恩庙朔传香,在于明日,而既是上谥之前,则封头所书庙号,事当依前举行矣,敢此仰达。上曰,依近例待上谥后举行。出举条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庐次。摠护使入侍时,领议政金阳泽,同副承旨郑履焕,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朴祐源,以次进伏讫。阳泽曰,近日圣体,若何?惫症少胜乎?上曰,诸节一样,惫气如前,故今日不得亲行祭奠矣。阳泽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近日则气候比前稍胜矣。阳泽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伏承他地师率去之教,故艰求一二人,将欲率去矣,今日既已入阙,仍为下直乎?上曰,摠护使以下,今日辞朝,明朝进去。出榻教阳泽曰,观象监提调一人当为进去,而臣既带领事,他提调则不必往矣。上曰,然矣。阳泽曰,闻都监堂上言,则新占山陵,虽凡眼极好云,不胜欣幸矣,臣则全昧于此,今虽奉审,但从地师之言而已。上曰,予岂有知于地理,而弘陵则多有不足,故更求于他,今番事,正如朱子山陵议状时事也。阳泽曰,然矣,新陵既定则陵号当为议定矣。上曰,此则奉审还后,举行可也。上曰,礼判、工判入侍。出榻教礼曹判书郑尚淳,工曹判书溎进前。上曰,延福殿乐章制进,今则似未安,待祔庙后,举行,何如?尚淳曰,三年内制置,事涉未安,此则三年后举行似好矣。阳泽曰,三年内,既不可用,则不必制置矣。溎曰,荐新中蔬菜,元无熟荐之事,荐新时初不设燎云矣。上曰,殡魂殿荐新之物,无时别荐则以其有弊而渎亵,五奠中,随时兼荐事,已有先朝受教,殡魂殿元不设燎,别单中各样荐新炬除减。出传教阳泽曰,追崇玉册文制述官,预为差出然后,可有举行之道矣。上曰,闻都监都提调所奏制述官书写官,不可不趁即差出云,考出之实录,既不详载,则以刊行之志状,当为征信,依敬陵、章陵时典例,真庙追崇上尊号玉册文及孝纯王后玉册文制述官各一员,书写官各一员,宝篆文书写官各一员启下,上庙号后,加上尊号玉册文,虽有前例,此与中朝时有异,庙号同上于上谥日,今无加上之举矣,勿为磨炼,乐章文似当撰进,而与常时有异,待祔庙时撰进,似合礼意,有难臆断,令礼官议于大臣禀处。出传教上曰,今番两都监碑石,既有他陵园之例,待下教追后为之,石物加设一节,亦有成庙圣教,今亦依此勿为磨炼事,分付追崇及封园都监。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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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浩修。左承旨金熤坐直。右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副承旨金夏材坐直。右副承旨郑履焕。同副承旨郑文启未肃拜。注书尹翊东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兢渊

○上在庆熙宫庐次。

○药房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入诊宜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金熤启曰,同副承旨郑履焕,因李德师到院疏,谓有情势,才已出去,即为牌招。传曰,允。

○传于洪国荣曰,禁府举行骇然,金吾堂上一并罢职,即为口传择差。

○以吏曹口传政事,传于洪国荣曰,同义禁李溎、赵㻐、朴相老,德川郡守李斗焕,泰川县监申熤为之,金吾堂上即为牌招肃谢。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君父之仇,此时其若玩惕,不即知奏,当该承旨李养鼎,越俸一等。

○传于金夏材,营造堂郞入侍。

○又传于曰,今日尚未快差,亦令代奠官替酌。

○金熤启曰,注书韩用龟汰去代,假注书柳孟养,仍察,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夏材曰,此后传香,大明殿月台为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若耉辉卧死牖下,其亦无律文乎?详细知入。

○传于金夏材曰,为大臣者所不敢之言,善为奏达而其所当任,不善举行些少,望筒亦不可趁即入之耶?当该承旨李养鼎从重推考。

○传于洪国荣曰,礼房承旨营造堂郞入侍。

○传于金夏材曰,戊寅年八月初七日,都承旨蔡济恭牌招入侍。

○又传于曰,尹东晩来待。

○又传于曰,一时不察司钥,请罪安徐,此乃承传误传之过,从重推考。

○又传于曰,礼房承旨入直都厅入侍。

○洪国荣启曰,副修撰尹东晩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浩修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夏材曰,持相当药物,遣御医于守陵官。

○以同副承旨郑文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熤曰,推考传旨捧入。

○洪国荣,以上谥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庄宪世子竹册文制述官、书写官及银印篆文书写官实预差,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东宫印章,非银即玉,昨冬加号承统时,以银代玉,由于日字之在近故也,今则工役不急,依例以玉印举行。

○金夏材,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永陵、永祐园祭器铸成,合设于国葬都监事,命下矣。陵园祭器,只铸不足之数,已为筵禀定夺,则陵园本祭器奉审然后,可以改造者改造,可以新造者新造,而魂殿都监既有堂上进去奉审之命,本都监亦依此举行乎?敢启。传曰,知道。

○洪国荣,以魂殿都监言启曰,延福殿、景慕宫祭器堂上一员,进去奉审后草记事,命下矣。堂上黄景源依下教进去奉审,则延福殿祭器中,可以改造者十八种,景慕宫祭器中,可以改造者十种,并为别单书入,而至于可以新造者数爻,自都监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夏材,以撰集厅言启曰,《政院日记》,就撰集中更为抄节,送于制述官处,本听今日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国荣,以吏曹言启曰,金尚鲁推gg追g夺官爵事,命下矣。告身即为收来,依例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履焕,以户曹言启曰,景福殿与月廊及真殿及报春门外斋室于义本宫,依定式,参议臣李蓍建,与正郞臣崔致白,工曹判书臣李溎,正郞臣闵百寅,进诣奉审,则景福殿后面夫防草脱落,爱莲齐gg爱莲斋g风遮草芚破伤,兴庆轩雨漏一库,养志堂后面仰粉土剥落,墙垣瓦子库库脱落,永慕堂风遮草芚破伤,雨露库库,于义本宫启庆轩薍帘破伤,外墙垣三间许颓圮,瓦子库库脱落,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履焕,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净业院碑阁、追慕洞碑阁、蚕坛碑阁、流霞亭,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俱为无頉,而追慕洞碑阁瓦子五张,防草三张,墙垣防草十八张,流霞亭正堂防草三张,墙垣瓦子库库脱落,南墙外水口动退,即令修改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乡校洞于义宫依定式,参议臣李蓍建,与正郞臣崔致白,进诣奉审,则乡校洞奉安阁薍帘及风遮草芚破伤,退地衣柱涂渝伤,墙垣瓦子库库脱落,彰义宫感古斋温突砖石一立低陷,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熤,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副校理李秉模上疏,尚鲁子侄,并令绝岛安置事,依施矣。尚鲁子致让,全罗道济州牧旌义县安置,致显罗州牧黑山岛安置,侄致恭庆尚道巨济府安置,致良全罗道灵岩郡楸子岛安置,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致显外并发配,致显待明日处分。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圣国其令王府,亟施孥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并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宅gg泽g,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启辞,罪人圣国籍没家产事,令各该司举行事,命下矣。罪人圣国奴婢等,移文京兆,考出帐籍一一花名,依例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副校理李秉模上疏,尚鲁子侄绝岛安置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尚鲁子致广全罗道珍岛金甲岛,致默兴阳县蛇岛,侄致勋庆尚道南海县并绝岛安置,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负罪臣申昕疏曰,伏以追夺罪人金尚鲁之罪,可胜诛哉?臣伏读圣教,及至尚鲁逆节之昭著,玆不觉毛发俱竖,心骨惊颤,呜呼,从古乱逆,何代无之,而岂有如尚鲁穷凶极恶者哉?其穷天极地之逆节,若此,而乃以追施为难,未举当施之律,则岂可曰国有法而惩乱逆乎?臣岂不知我殿下遵守之盛意,而以耉辉之逆,追施当律,况以尚鲁而岂可一刻容贷哉?伏愿圣明,不少持难,亟令有司,即施收孥籍产之典,使东土将夷之大伦,复明于今日焉,臣负罪如山,方在刊削之中,固不敢出位论事,而臣亦圣化中一物,而秉彝之天,自有不泯者,玆敢冒罪仰陈,亦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祈恳之至。省疏具悉。虽非尔疏,既有执法之臣,其涉滥矣。

○户曹判书具允钰疏曰,伏以清朝之公议大行,厚谦之罪恶昭著,凡厥亲知类,俱被司直之论,其间自有亲疏之不同,前后之各异者,而第臣与厚谦,本有世谊,相识已久,且臣侄庠之年前祸色,专由于见忤两处而然,故不能无畏约之心,相见辄加意待之,外面观之,虽谓之亲熟可也,而臣之禀性,本自疏阔,专没妩媚,若其恣行威福,一世盛传者,臣亦岂不得闻知,而其里面论议之秘讳人者,非但臣不欲闻,渠亦未尝向道于臣,以此不知臣者,谓臣亲好,知臣者,谓以某虽有其名而无其实,此诚实际语也。一二年来,愈见其放恣无忌,理难得免,渐示自疏之迹,亦且久矣,何幸赖天地生成之泽,蒙造化曲遂之恩,昨冬伏奉下教,即已显绝,不与之相通,此则殿下亦已俯悉之矣,虽然惩讨方严,罪恶毕露之后,相亲之目,尤觉惊心,岂可以世人之已知,圣明之下烛,有所自恕而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玆敢披露肝肺,冒控衷恳,窃附首实之义,兼效自劾之情。伏乞天地父母,俯鉴微谅,特降明命,先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为为人臣而不慎交际者之戒焉,臣无任恧蹙霣越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昨冬下教,已谅卿心,今者卿章,可谓过矣,卿其勿辞,明日入侍。

○校理李秉模疏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读未半,心骨俱颤,古今天下,更安有如尚鲁之凶逆哉?呜呼,凶言如此,逆节如彼,而在廷诸臣,全昧当时之事,显戮之典,不加于生时,追施之律,尚稽于死后,今日诸臣之罪,尚何言哉?苟非殿下特降明命,诞敷筵教,使天下后世,晓然知乱臣贼子之不可终逭于极律,则义理几乎晦塞,伦常几乎灭绝,思之及此,宁不痛心,究厥罪逆,决不可追夺而止,则固当更请孥戮,而追施之禁,既有先大王成命,则臣虽不敢以此争执,逆家子侄之肆处辇毂,大关法纪。伏愿圣上,亟赐处分,尚鲁子侄,倂令绝岛安置,以惧乱贼,千万幸甚,仍窃伏念我殿下新服丕基,聿追先志,虽在哀疚攀擗之中,克尽彰瘅黜陟之政,屏逐逆党,肃清朝著环东土数千里愚夫愚妇,孰不翘首跂足,想望至治也哉?是故草野之论,无隐不陈,刍荛之说,翕受敷施,其于严惩显讨之典,屈法伸恩之际,处分明正,辞旨恻怛,动符天理,普浃人情,臣于此,有以见圣学高明,无施而不得其当也。第念厚谦之尚贷极律,麟汉之苟逭王章,大有乖于诛元恶去大怼之义,臣于此,亦不能无憾于日月之明也。厚谦之逆,前后之论备矣,臣不必更陈,而噫,彼麟汉,本无知识,性又阴鸷,夤缘曲迳,久据三事之列,引进非类,动为千人之指,谓天地可欺而全事壅蔽,谓公议可抗而都没忌惮,凡此数事,孰非可诛之罪,而至于昨冬沮戏听政之举,而凶情逆节,毕露无馀矣。噫嘻痛矣,渠家之处地,何如?先王之倚毗,何如?浊乱之不足而又有此穷凶叵测之奏耶?伏想殿下,亦必洞烛,而天讨不行,国法未伸,傥殿下谓可曲恕而然欤?抑姑有待而然欤?臣固当稍俟公除,仰请处分,而今于尚鲁之逆,既挥乾断,则于此两贼,独可以迟延时月,以滋四方之惑哉?伏愿殿下,穆然深思,亟加常宪,少泄神人之忿焉。噫,近日以来,春秋治党之法,固可谓之略举,而洪良汉之作郑家爪牙,赵宗铉之为贼边心腹,有口皆言,无辞可解,则附贼亦贼也。臣谓良汉、宗铉,并施荐棘之典,断不可已也。呜呼,大丧在殡,国事罔涯,政宜君臣上下,凝神定虑,讲究乎邦礼,商确乎庙谟,以承我先大王遗大投艰之业,而徒以丑类之尚存,章奏日积于公车,上而至尊疲于应接,下而朝象趋于波荡,有若效颦,多欠诚实,坏损国体,贻羞搢绅者,亦多于其间矣,殿下如或念及于此,则不待臣言之毕而有以处之也。近者言事之章,无论巨细,皆蒙批旨,洞辨是非,俾知趋向,而独于金若行之疏,尚靳一字之批,臣固不知圣意之攸在,而关系甚重,恐不宜一向渊默,乞降明旨,以定国论焉,臣无任激切之至。省疏具悉。尚鲁子侄事,依施,郑厚谦事,既谕三司之批,洪麟汉事,从当商量处之,洪良汉、赵宗铉事,过矣,近日朝象之波荡,果如尔言,此诚君臣上下,共念镇安之时,予当留意,金若行批,亦当下教矣。

○丙申三月三十日卯时,上御泰宁殿庐次。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记事官韩用龟,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白光泽,医官方泰舆、庆绚、吴道烱、徐命纬,以次进伏讫。命善问候,上曰,一样矣。请诊候,上曰,止之,令医官议定汤剂,可也。泰舆等曰,参香散依前方连为进御,六君子汤限十贴亦为进御,似好矣。上曰,奉朝贺金尚鲁宣麻时日记,考出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考出以入。上命书传教曰,呜呼,金尚鲁之罪,可胜诛哉?当丁丑十二月二十五日,恭默阁入侍时,大行大王有所下教,则尚鲁敢以罔测不道之语,仰对前席,苟有一分臣子北面之心,万古天下,岂忍发此等言于两宫之间乎?先大王譬之冯道,壬午年复设东宫后,教予曰,尚鲁,汝之仇也,予之勒令致仕,白予心于天下后世也,壬午事,虽不敢更提于他日,前壬午五年之时,酿壬午五年后兆,即一尚鲁而已,拜稽闻命,铭诸心肺,公除之后,方欲下教,致显以其乱逆之子,肆呈诬人之疏,有若无故者然,若此不已,其将浑夷夏同淑慝,而使东土,衣冠之伦,尽归于无君无父之域矣。昨夜见《政院日记》,考知日字,符如合节,到此之时,何待公除之后,故奉朝贺金尚鲁,当追施逆律,以正君臣之大义,使乱臣贼子,知所惧,而追律既有先朝之禁令,予何更创,为先追夺官爵。又命书传教曰,此时判义禁不可不备,行司直郑弘淳为之牌招。上曰,守令有阙代,口传差出。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三月三十日巳时,上御庐次。营造堂上入侍时,户曹判书具允钰,右副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李养鼎,为人不刚,予尝非之矣,日昨筵奏,其后举措,俱涉无严,亟施罢职之典。出传教上曰,营造堂上姑为退去,待郞厅入来入侍。允钰先退。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出传教上曰,承旨前望郑文启为之。出传教上曰,刑曹判书、都承旨入侍。刑曹判书蔡济恭,都承旨徐浩修进前。上谓济恭曰,卿闻丁丑十二月二十五日,恭默阁入侍筵话乎?济恭对曰,臣于丁丑,待罪伊川,故未得闻之,而戊寅年间,臣以知申入侍,则尚鲁每于筵奏,附耳密达,故非但承旨不得闻之,史官亦不知之矣。上曰,予亲承大行朝遗教,当洞言之,其时大行朝有患候,引见大臣于恭默阁,投溺釭下教曰,予病若此,万一不讳,其于宗社臣民,何今日果无卫瓘、孙舜孝乎?尚鲁佯若垂涕而奏曰,殿下何如是过虑乎?储君之如此,臣亦先殿下而有所料量云,伊时筵话如此矣,观此所对,则其心所在,万古逆贼矣,其后尚鲁连据首相,以大朝事,告于小朝,以小朝事,告于大朝,互相欺蔽,谗构罔极,苟非两宫止慈止孝之圣德,其将置宗社于何地,自丁丑以后,酿成壬午,其罪状不可胜记,而至于奏戊寅畿营历临时事,关系尤大,暂时为如厕,历临有何所害,而终至构奏大朝乎?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若尚鲁之凶且狞哉?且此时春邸,未有实德,而渠以首相,包藏祸心,备极谮构,是所谓不共戴天之仇,大行王在宥时,命予之教,良有以也。上曰,右副承旨金夏材,与刑曹判书蔡济恭,进诣徽宁殿戊寅年御笔奉审以来。出榻教济恭先退。上命都承旨徐浩修,书传教曰,丁丑十二月二十五日恭默阁入侍筵话,今于刑判入侍洞谕,详载记注,记注虽与传教有异,亦非秘讳者,今日记注,许令诸臣见之事,分付堂后。书讫,上谓记事官朴祐源,假注书柳孟养曰,翰林则详载此筵话于时记,注书则出去详录,颁示朝臣,而为先以草册记注,读奏于前席,可也。臣孟养读奏讫。上曰,承旨郑文启牌招察任。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三十日午时,上御庐次。药房副提调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朴圣铉,记事官朴祐源,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泰舆奉汤剂进前,上进御。上曰,今日注书举措,其涉倨傲,有下教于承旨,则渠焉敢以情势径出乎?幺麽小官,若知国纲,焉敢若此?注书韩用龟汰去。出传教上曰,都承旨与尹东晩入侍。出榻教都承旨徐浩修,校理尹东晩进前,命浩修读东晩疏,至终靳兪音句绝,上曰,此兪字,指兪何事耶?对曰,下之所请,尚靳允从,故请此兪音矣。上曰,下之所请,何事也?对曰,即凤汉、麟汉、厚谦事也。上曰,其律名,以何请之乎?对曰,请施逆律矣。上曰,三人俱请逆律乎?东晩嗫嚅不质言。上曰,儒臣既为此疏,而特借方寸之地,使之毕陈,则当直对,而何如是嗫嚅也。对曰,三人皆请逆律矣。上曰,奉朝贺亦请逆律乎?对曰,然矣。再次下询曰,然则儒臣所请,果是奉朝贺耶?对曰,三司诸臣既发之后,臣不可泯默,故如是陈疏矣。上曰,尔不见批旨乎?对曰,见之矣。上曰,既曰见之,则应见慈宫不安四字之教矣。对曰,见之矣。上曰,奉朝贺若施逆律,则慈宫必不安矣,慈宫不安,则予亦不安于位,天下岂有无母之国,岂有无君之国乎?先儒有窃负之正论,儒臣当有义理所执者,其令条陈。对曰,三司之臣既请之故,臣亦随众而陈之矣,及承前席下询,圣教至当矣。上曰,何如?是糢糊而对乎?其须明陈之。对曰,自下虽请之,处分则在上矣。上曰,是何言也?尔虽请之,欲自上不允云乎?对曰,此莫非臣轻率之罪也。上曰,俄云奉朝贺,请施逆律矣,顷刻之间,变辞以对曰,圣教至当,陈疏轻率云者何?前后之判异也。疏中为殿下惜之云者,指何事也?对曰,圣教至此,臣惶恐不知所达矣。上曰,上疏则既请逆律,筵奏则自服轻率,批答从何为之乎?虽有筵奏,不可以出举条,且职非台阁,不可以前席避嫌,尔将何为之乎?对曰,上疏若不入启,则所当还持去,而既已入启,臣罔知所措矣。上曰,疏批若不下,则外间不知此状,必谓堂疏留中,予甚难处矣。对曰,臣当出去,更陈自服之疏矣。上曰,有如此之例乎?尔今自请更疏,而外人或以为自上指导,则将奈何?命注书曰,此筵话,须分明记注,可也。上曰,郑履焕之当初陈疏,无或怪也,而尔则见郑疏批答后,敢如是效嚬,予岂不以律严处而特命入侍,假之方寸之地者,盖大行朝,以尹东晳之弟,视同懿亲,故予今仰体,如是宽假矣。东晩先退。上曰,尹东晩入侍时,以圣教至当,上疏轻率,更为上疏,质言出去,原疏上款,今无可答之语,下款非时急者,目今酬应甚难,尹东晩上疏,留院下教。出传教上曰,刑曹判书奉审承旨入侍。出榻教刑曹判书蔡济恭,右副承旨金夏材进前奏曰,臣等承命诣徽宁殿,推寻御笔,则终是不得,故即为还来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三月三十日申时,上御庐次。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事官朴圣铉、朴祐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尹东晩之圣教至当之言,极为可骇,此疏则不可赐批,虽不赐批,注书誊诸日记,可也。命读李秉模疏赐批,命读申昕疏赐批。上曰,予之铭心腐骨者,非但一尚鲁,又有文圣国,本事从当洞谕,而尚鲁既已处分,则其在王章,不可拘于公除前,淑仪文氏私第安置,圣国卧死牖下,未施当施之律,斩尸之律,既有禁令,虽不更创,而其令王府,亟施孥籍之典。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