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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英祖/四十九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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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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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缺傳于李昌任曰,內局入侍。

○傳于尹得毅曰,承旨,正言李枰牌招,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李枰牌招置之,只承旨入侍。

○李致中,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正言李枰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以前御營大將張志恒事,有所論列,粗效一日之責矣。及承聖批,□□嘉納,至有澄淸之敎,□□□九頓不知措躬之所也。及其檢査之後,本事至於脫空,臣於是誠不勝慙恧訝惑之至,卽因該營□掌吏聞今番鑄錢規式,則每□□□出給一百斤銅錫,捧價七十□兩,每冶□□二十八斤銅錫,此則鑄納三十兩云,鑄錢何等重事,而□其二十八斤□□直使造納,至於一百斤之多,則斥賣於匠手□其價錢者□□幻弄之計乎?每日銅錫之價,貧殘匠手,旣無以趁辦,□其□不得不請債於該營,而營錢殖利之法,每十取二,則通計百餘日,殖利之剩,雖無文書,其爲累萬之數,從可知也,以軍門鑄錢之法言之,若無剩餘之爲利者,則何必爲經理鑄錢之事哉?凡軍門例於畢鑄之後,錄報餘利於備局,則多寡闊狹,惟在主將之任,□□□□□□□□成說乎?瞞報備局,減其數爻,惟意私用,而初不載之文書,以至自掩其跡,則其無贓物無文券可證者,固其所也。且御史之只凭重記,不得端緖者,亦無足怪矣。其中假記與貸下者,雖曰有之,旣是謬規,則若是夥然,而累年終不捧入,又其名色,多不分明,至於千餘金私自貸下者,比諸本事,雖似薄物,而鑄錢之意,本非爲私,則渠何敢下手犯用,若是狼藉耶?以此推之,文書所載者,尙若是,手犯少無顧忌,何況其不在文書,全沒把捉者乎?若使志恒之眞贓巨猾,徒歸於匠手輩怨謗之科,幸逭邦憲,無所懲治,則贓猾接跡,國用難支,此亦非朝家之細憂也。伊日臨門聖敎,累及於渠之先故,曉諭寬假,使得生路,渠若有一分人心,固當叩頭流涕,直陳所犯,惟死生以待聖上處分,而漫漶飾詐,無所忌憚之色,聽聞所及,人莫不憤惋,臣之所論,非如泛然風聞,到今落空之後,則此實臣難冒之端也。宜卽詣臺自列,而素患關格之症,□食重發,達宵呻楚,萬無自力起動之望,略入文字,仰瀆崇嚴,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敢gg職g,以安私分,千萬。答曰,省疏具悉。下敎時旣喩,旣無文券,亦無執贓,其所白脫,焉可已也?今聞爾章,其涉怪也。爾亦曰,無文書,今何覈實?勿辭察職。

○癸巳九月初一日辰時,上詣東月臺。九日製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順,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昌任,左副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蔡弘履,同副承旨尹得毅,記事官朴聖泰,假注書吳彦敎,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步輿出資政門東月臺,殿座後,上曰,儒生多乎?昌任曰,多矣。載順曰,監試後實才儒生,留在待菊製矣。懸題後,上以步輿,臨前月臺,命使圓點儒生解罰者,皆坐。大司成趙宗鉉曰,今日焚香時,儒生解罰者多參,竝下齋百餘員矣。上曰,多矣。上從資政門還內後,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一日巳時,上詣毓祥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順,左承旨李性源,左副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蔡弘履,同副承旨尹得毅,記事官朴聖泰,假注書吳彦敎,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以步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降輿乘輦,詣毓祥宮。上曰,世孫當隨駕,挾輦軍二十名以內入直爲之,回時同牌隨駕事。出榻敎上曰,春坊以入直擧行事。出榻敎仍詣毓祥宮後,諸臣遂退出。

○癸巳九月初一日午時,上詣毓祥宮。時原任,率禮堂卿宰入侍時,領議政金相福,領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判府事李溵,判府事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禮曹判書具允明,摠戎使具善行,戶曹判書蔡濟恭,行司直鄭弘淳,左參贊韓光會,刑曹判書朴相德,仁陽君李景祜,知敦寧徐命膺,行副司直洪名漢,右參贊洪樂性,兵曹判書具允鈺,行副司直尹東暹,漢城判尹李潭,禁衛大將李潤成,御營大將尹泰淵,戶曹參判尹得養,淸川君金鍾正,工曹參判李重祜,吏曹參判徐命善,右副承旨蔡弘履,假注書吳彦敎,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以次進伏訖。相福曰,臣等隨駕而來,益切顒望之忱矣。上曰,予之來此,豈爲此事而來乎?尙喆曰,今日不降兪音,則群情之缺然,乃餘事,而有歉於聖孝矣。上曰,宋高宗之年,豈可受賀?仁孫曰,如此下敎,勿爲之。王世孫曰,若不得兪音,則臣之情事,無復可諭。相福等皆起伏曰,王世孫之言如此,何可不伸其誠孝哉?翼謩曰,聖壽躋堯、舜之年,擧國同慶之時,豈不受賀乎?上曰,堯、舜受八元八凱之賀乎?仁孫曰,雖無文迹,必有賀矣。上誦陟岵詩三章,謂王世孫曰,吾當宋高宗之年,汝欲賀乎?世孫對曰,宋高宗之敎不當矣。世孫又曰,乙酉年,幸蒙允從,意謂今年則必降兪音矣。上又誦董生行一篇。思觀曰,父母不戚戚,卽董生行一篇宗旨也,殿下何不思悅豫之道?溵曰,月之吉來此宮,實是慶事也。上曰,日氣,則好矣。上命二品以上皆言,善行曰,雖以臣之私情言之,所望者,唯殿下豈不顒望誕日之稱慶乎?濟恭、弘淳、光會、相德、景祜皆曰,是日動駕於此宮,有光於聖孝,而今年則異於常年矣。命膺曰,上答陟降,下慰東宮誠孝,則豈非導迎和氣之道,而亦有光於聖孝耶?上曰,有光二字,勿爲可也。潭曰,上答祖宗,下慰世孫,則此豈非有光耶?允鈺曰,以聽於無聲之道,亟降兪音,是所望也。厚謙曰,不聽兪音,不勝抑鬱之忱矣。亟降兪音,則臣禮官也,當出去擧行矣。相福等曰,臣等被罪爲限矣。上曰,解見任矣。相福曰,在外而解見任,則不可入來,而旣入來,則不可遽停矣。尙喆曰,至誠相孚,予見文孫至於揭題,而今則獨不伸東宮誠孝乎?臣等被罪,固無所關,而豈不有歉於聖孝乎?上曰,一倂解見任矣。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一日申時,上詣(毓))毓祥宮。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順,左承旨李性源,左副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蔡弘履,記事官朴聖泰,假注書吳彦敎,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以次侍立訖。上還宮,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一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具允明,副提調金載順,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晦曰,臣等入侍矣,仍奉進湯劑,上御一貼,下敎曰,今日則予雖飮湯,明日則當不飮矣。晦曰,殿下於湯劑,豈如是乎?上曰,世孫爲人道之言,實出於至誠矣。晦曰,臣等亦仰聞,而辭甚惻怛矣。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又御一貼訖,諸臣退出。

○癸巳九月初一日酉時,上御集慶堂。九日製科次入侍時,領敦寧金陽澤,吏曹判書趙明鼎,刑曹參判鄭尙淳,兵曹參議洪良漢,大司成趙宗鉉,副校理李商建,副修撰李克生,右承旨李昌任,假注書吳彦敎,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以次進伏訖。上曰,分考乎?昌任對曰,未有分考之下敎,故不爲分考矣。上曰,大夢假睡乎?陽澤曰,非假睡矣。上命良漢、宗鉉、商建、克生,試券讀訖,仍爲坼榜,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一日三更,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尹得毅,假注書吳彦敎,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以次進伏訖。上命得毅,讀李枰疏,上曰,疏中亦曰,無文書云乎?得毅對曰,然矣。上曰,莫重文書已踏下者,渾gg混g奏,當該中官,從重推考。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9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鄭尙淳。左承旨李漢豐。右承旨鄭好仁。左副承旨任希曾在外。右副承旨趙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養厚坐直。注書朴聖泰金峙默。假注書吳彦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具允明,副提調金載順啓曰,昨日展拜毓祥宮,克伸聖孝,科次便殿,侵夜酬應,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世孫隨駕之餘,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心一倍,其何答?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致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昌任曰,今番效中州,正月十五日開印,旣命守門將,其何用標信?嗟,十三日二品問安,何能言?政院內局問安,亦停。

○備忘記,傳于李昌任曰,諸道箋文,前期以入,物膳本來差前,而政府六曹物膳,耆社物膳,卽當日今番權停,方物,亦前期以入。

○以海運君槤等上疏,傳于金載順曰,此疏何爲捧入?給之。

○傳于李致中曰,闕門陳章,亦禁之。

○傳于金載順曰,宗親府呈疏錄事,亦禁之。

○金載順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門請對矣。

○李昌任啓曰,玉堂上下番,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藥房口傳啓曰,朝者問候之批,未承入侍之命,臣等相顧抑塞,不省所達,湯劑之不容一日間斷,非特臣等之前後所陳達,伏想聖明,亦有所俯燭者矣。況勞動之餘,常進之湯劑,尤豈可公然不進也哉?臣等顆俟gg顒俟g半日,迄無召命,焦迫之極,不得不相率冒籲。伏乞特賜諒察,亟許臣等持湯劑入侍,千萬至祝,惶恐敢啓。

○備忘記,傳于李昌任曰,昨展拜昨製述,予心可知,其若昏也,君臣豈曰誠孚?今日靜臥,氣亦頓勝,建功何功,扁鵲何鵲?豈用標信?諸臣斂跡,宗伯含嘿,纔下敎,予族誠多事,五字可謂自批點,彼同庚一族隨參,誠萬多事,何足道也?卿等休焉。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敢陳口傳,顒俟兪音,及承聖批,乃以休焉爲敎,又伏見繼下傳敎,臣等相顧惶懍,轉益罔措,湯劑之關係聖躬,顧何如也?若不如例進御則其在保護之道,決無退休之理,玆敢更此冒瀆。伏乞亟許首接,奉進湯劑,千萬顒祝,惶恐敢啓。

○藥房口傳三啓曰,臣等又陳口啓,顒俟兪音,批旨未承,更鼓將下,湯劑之尙未進一貼,區區下情,萬萬焦迫,玆敢不避瀆擾,更此申籲。伏乞暫許持湯劑入侍,千萬祈祝,惶恐敢啓。

○備忘記,傳于李昌任曰,此何景像?誠一從容一妥帖者,只勢內局與入直儒臣仕進承旨,若此之中,一大官、一重臣、一宰臣,五下大夫、兩侍從,是皆差備門爲內守門將乎?其守門將,其勢堂堂,暮年一哂也,若此而加進水剌,一何困君乎?聞皆休後,當進水剌矣。

○備忘記,傳于李昌任曰,昔堯以親九族,彼九族堯百十歲,亦有其請乎?其雖然,予年尙欠三十,予一哂予族誠多事也。

○備忘記,傳于李昌任曰,人君令信如曰,時,相箚猶稟而入也,堂箚何敢例入?此徒知儒臣,莫知其君者,朝鮮若此,能爲朝鮮,特給此箚,政院任自爲焉。

○傳于李致中曰,宣傳官二員,東西郊獲稻幾何與否,知入。

○備忘記,傳于尹得毅曰,諸承旨皆許免,李在協、李漢豐、鄭好仁、任希曾、趙昌逵、尹養厚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李漢豐爲軍士房。

○備忘記,傳于尹養厚曰,都承旨兼帶副提調,有掣肘,仍任前職,其代鄭尙淳爲都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

○傳于趙昌逵曰,同敦寧禮曹參判許入事,分付守門將。

○傳于尹養厚曰,內局入侍。

○傳于趙昌逵曰,昨日製述入格人,明日使之入來。

○李致中,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領議政金相福,領敦寧府事金陽澤,領中樞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中樞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之罪可勝言哉?生堯、舜郅隆之世,値千一難逢之會,旣不能仰格天心,又不得退伏常憲,解任薄罰,猶且不移時而收還,臣等以惶以愧,實無以抗顔於具瞻之地,惟當縮伏俟譴之不暇,而卽伏見連下備忘,無非臣子所不敢承聞者,不審殿下,何爲而有此非常之敎,一至此哉?顧今大庭之呼嵩稱慶,卽擧國之所顒望,而殿下則竝令起居而廢之,政府之遵禮進宴,卽臣等之所陳請,而殿下則迺與物膳而停之,至於闕門之禁拒,其言之不足,竝與其身而拒之,使臣等,相與徊徨於九閽之外,此何擧措,此何景像?以殿下至仁至明,謂臣等其可奉承,而乃有此萬萬行不得之擧也耶?噫,使國家,無慶無賀無典禮則已,旣有之,則當今年無前之慶,其賀其宴,何可闕一而不行乎?此乃民彝物則之所當然,國體臣分之不容已者,而當此鼓舞歡忭之時,有此否隔愁沮之歎,臣等進退路阻,靡所因極,瞻望象魏,聯進短箚,伏願聖明,穆然而思,翻然而悟,所下傳敎,亟命收還,仍借臣等進身之地,俾得以悉陳衷懇,千萬攅手祈叩之至。

○答曰,聞卿等箚,徒增予悶,今年太康,姑捨勿論,歲首旣賀,豈可再也?春受兩宴,亦何三也?此以大體言也,噫,回甲之年,旣奏我慈聖於殿而此年猶然,況其後?嗚呼,誕日賀,雖載《五禮儀》,程子註,卿等其亦見矣,且昔年親臨受賀,予莫覩也,在銅闈時,旣辭於我皇兄,近五十載臨御,一皆權停,今年抑何心勉循,此則卽予苦心,今有大覺者,於予九旬以前,賀一字,孰敢謂予,宴之一字,此何言此何言?春幾受也。曰,以進膳,幾次太康,嗚呼,逢今年,萬懷交中之中,樂受豐亨豫大之事,嗚呼,暮年,豈忍爲此,豈忍爲此?豈特此也?今予大覺,可謂晩矣。若節製命題,若諸葛而先覺,卿豈有此,卿豈有此?前月卿等雖默,今月予已諒故,月吉展拜,同日節製,今日杜門,於此可知,自此以後,便臥堂氣亦勝,若是喧鬧,心何耐,亦何抑乎?每下千乘萬機浮雲楚越之敎,今日其誠心神飛越,帝堯敦九族,豈召過中之請,股肱之以若何而不諒莫甚,是誰是誰,卽予,卽予氣雖衰脚雖軟,手臂若前,自今夜,右臂不仁,其誠難堪,雖若漢儒傅會,股肱若此,故手臂亦若此,初意拒撤夜後,申飭守門將,亦拒內局,纔下王令當信之敎,玆事非關係於建功,且亦揭板,故待更鼓下,强召內局,此猶守信,其況近五十年苦心,亦今後大覺者乎?今卿等箚,可謂以箚代啓者,一何困也,一何困也?噫,予雖涼德,幾年苦心,其心卽美,于今大覺,予則曰,暮年大美,將順其美,孔聖豈欺哉?而官雖大官,其本讀書人,旣讀書不諒此,抑何意抑何意?《羲經》見機而作,亦聖訓,而噫,十三日前,其若常時,卿等過擧,將至何境,若有關係疆域事,當召見大臣、備堂,其若前十三日前,予志若金若石,復何多諭,亦何修人事乎?此批其欲中外咸使聞知,若其君而大覺焉,以予心何循常例而體九經豈闕,故例此批答,遵故例,令史官傳諭,莫曰遣而曰令,此亦可見予意處也。

○副校理林蓍喆,修撰任希簡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朝臣勿許入,疏章勿捧納之敎,臣等相顧愕眙,繼之以憂歎也。夫今日廷臣之所仰請者,乃是擧國之同情,臣分之當然,而因此轉激,致有非常之擧,是豈盛世雍容底氣像耶?噫,宮門禁入,關係非細,章奏勿捧,上下阻隔,其景色之愁沮,國體之虧損,當如何哉?臣等忝居論思之任,不勝憂慨之忱,俄詣閤外,相率求對,及承批旨,不惟不賜召接,至以退去然後當進水剌爲敎,臣等不敢更瀆,退伏直廬,而愚衷耿耿,不忍終默,玆敢略入文字,冒死仰陳,伏願聖明,穆然深思,特寢前後傳敎,以光聖德焉。批答在於備忘

○海運君槤等聯名疏曰,伏以宗祊毓慶,寶算無彊,前百王而罕聞,後千歲而永期,凡在大化中蠢蝡者,孰不欣欣然鼓舞蹈忭,而伏況臣等,忝居懿親,祝崗之忱,愛日之誠,年年有加,日日冞新,此實天理人情之所不能已者也。此月已屆,慶節將回,非但擧國臣庶,屈指而計,欣忭𨀣佇,惟我貳極邸下,孝愛之心,尤當何如哉?應行之儀,考邦禮而昭載,同情之願,雖聖人而難拂,然我聖上孝思冞篤於蓼莪,淵衷固辭於華封,十行綸敎,一味牢拒,誰敢不欽仰奉承,而竊伏念三百六十日,此辰難得,爲殿下臣子者,苟有秉彝,則豈忍伈伈虛度,自甘於無天理無人情之歸哉?玆敢冒萬死,相率齊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亟回謙撝之德,俾伸鬱抑之情,千萬大幸。批答在於備忘

○癸巳九月初二日初更五點,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具允明,同副承旨尹養厚,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晦曰,聖體,若何?上曰,無足言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後,晦請診候,上曰,置之。養厚,讀奏時原任大臣箚子,上命書批答,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又御一貼訖,諸臣仍退出。

9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世澤。左承旨李漢豐坐直。右承旨趙載俊。左副承旨鄭好仁。右副承旨趙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養厚。注書朴聖泰金峙默。假注書吳彦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具允明,副提調鄭尙淳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其何常答,第建功有功,臂部若此乎?待敎入侍。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尹養厚曰,承旨任希曾許免,其代趙載俊爲承旨,房依前,待開門牌招察任。

○傳于鄭好仁曰,莫重稟,以一郞廳爲之,諸承宣色,竝記過。

○鄭尙淳啓曰,諸承旨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備忘記,傳于鄭好仁曰,體九經意,令守門將,時原任今日則許入。

○傳于趙載俊曰,內局入侍,儒生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沈能運給分下敎,置之。

○備忘記,傳于鄭好仁曰,敎於嬰兒,身爲靑衿,下敎前,莫知其處,沈能運停擧。

○備忘記,傳于鄭好仁曰,諸承旨,代爲差備門守門將乎?其涉異常,只許坐直承旨,嗟,二儒臣,因其箚六承旨皆闕,則初似修廉隅,尙今晏然,誠可謂一哂也,有問候沖子,徐命膺爲內局提調,李世澤爲都承旨,三院副提調兼焉。

○傳于趙昌逵曰,都承旨、內局副提調,牌招察任。

○備忘記傳于趙昌逵曰,爲暮年君,言於海東大小群工,噫,五十年固心,若守節婦,噫,彼守節婦,暮年二心,其何言乎?此謂予固心而然,近者大覺,豈特此乎?能守則若洪文定言,將爲大丈夫,若撓攘則此誠鄒聖所訓賤丈夫也。嗚呼,以世祿臣,幾十年事我,而使其君,以爲賤丈夫乎?噫,夢裡雖受敎,若甲戌奏我慈聖,予當垂涕而開陳,以期其回,此猶若此,於沖子何,於諸臣何?噫,祖依於孫,孫依於祖,豈問而知?因此用心,臥興政服湯劑,有此予亦竟夕貼身呻吟,而此心若石木,寬予心,只誕辰問安,可乎?使祖孫用心,嗚呼,其日,大官皆闕,是何景像,此亦慶乎?予莫知也,爲予若是悶意,言於大小群工。

○備忘記,傳于趙昌逵曰,代海東世祿臣草章,其文曰,承聞前後下敎,皆由乎誠,而若是喧鬧,使我君若是用心,心切慨然,賀宴文養志實也,噫,主恩之子其猶養志,主義之臣一何若此?慷慨亘中,敢陳立貳之見云,噫,讀書士夫一人,莫能判此,此何世界,此何義理?

○備忘記,傳于趙昌逵曰,今日大小臣僚春坊,勸沖子養志,可也,挑沖子心,使暮年其祖若是用心,此何心此何心?

○備忘記,傳于趙昌逵曰,君親雖曰異焉,忠孝其誠同也。以親心爲己心,於子孝也,體君心將順其美,於臣忠也。噫,今日諸臣請,臣道雖當然,聞其懃懇敎,覺其心順志將循,其亦臣道也。若是困我,若是苦我,其雖貢三牲而進饍,是豈忠也,亦豈臣道?曰,以慶月,使其君若此,此何臣道,此何臣道?豈特養口體,此悶其志,一何迷也一何迷也?今日士夫,時體士夫,姑息士夫,昏迷士夫也。

○鄭尙淳,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式年文科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趙載俊,以吏曹言啓曰,來甲午式年文科東堂初試差備官,例以二員啓下,而式年東堂,則儒生錄名不多,收券數小之故,各減一員,曾有前例,今亦依此例磨鍊,而至於館所,則二員可以兼察,以二員啓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來甲午式年文科東堂初試試官,今方擬入,而其中申應顯、任宗周、安大濟、李益烍、金若行、洪九瑞、李宗榮、郭鎭純、李蓍廷、李獻慶,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鄭好仁,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原任大臣,禮判,菊製入格儒生,追後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具允明,副提調鄭尙淳,領議政金相福,領敦寧金陽澤,領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溵、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儒生沈鏗、朴在源、洪相默、尹光溫、兪漢緯,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李敏德、許𥖝、金守儉,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晦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訖,晦請診候,上不許。晦曰,伏聞東宮有問候云,不勝焦遑矣。上曰,爲予用心之中,感氣似添發矣。晦曰,臣等請與醫官,入對東宮,診候爲宜矣。上曰,依爲之。晦與允明等,入對東宮後,更爲入侍。上問曰,沖子之病何如乎?晦曰,果是外感,而聞醫官之言,則心經脈頗浮數云,似是用慮抑鬱之致矣。上曰,寔由予矣。命醫官議藥世孫宮進服香葛湯本方,加羌活、防風各一錢,三貼製入事。出榻敎時原任大臣入侍事。出榻敎上曰,卿宰亦陳章云,然乎?左右相曰,臣等箚子,雖幸入啓,而諸宰之疏,見阻喉院,徊徨抑塞矣。上曰,東宮痛臥云,必是用慮而然矣。相福曰,臣等俄已聞之,而睿孝所在,安得不然乎?亟降兪音,一以慰東宮抑鬱之懷,一以伸群下顒望之情焉。上曰,祖依於孫,孫依於祖,豈不憂悶,而第爲沖子許之,而予作何如人耶?僉曰,此非如此下敎者矣。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又御一貼訖。左右相曰,當此聖世,緣何事端而下此過中之擧,使許多卿宰,徊徨蹙戚於門外乎?光景愁沮,有關國體,幸乞亟寢門禁之敎焉。上曰,諸宰若入來,則必困予,而予於宋高宗之年,豈可受賀乎?僉曰,此非若是下敎者矣。上命儒生,以次進前,誦試券訖,命書賜第傳敎曰,居首幼學朴在源,直赴殿試,之次幼學沈鏗,此文予則初稱,有居首者,故爲三下一,豈特此也?問其祖沈沆,嗚呼,此人,戊戌春見,其後復見,晩後登科,知其爲人,故自謂得人,旋作古人,心常嗟傷,嗚呼,暮年,此製爲居二,噫,昔年亦有三人全一榜賜第之例,況此乎?特爲一體直赴殿試,其次沈能運、洪相默、兪漢緯、尹光溫,各給二分。相福曰,今無更達者,而第東宮,因抑鬱成恙,關係至重,臣等雖不足恤,殿下何不念及於此乎?上命書傳敎曰,今日入侍大臣、禮判、承旨,一倂解見任,諸臣退出。

9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世澤藥院直宿。左承旨李漢豐。右承旨趙載俊。左副承旨鄭好仁。右副承旨趙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養厚坐直。注書朴聖泰藥院直宿金峙默。假注書吳彦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十三日前,氣何諭乎?待敎入侍,世孫氣候,沖子已諭矣。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諫單子夕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趙載俊曰,今已今日,只有八日,而夜長最悶,八日八朔,因沖子氣,予亦然,咳嗽特甚,苦待報曙,其猶便者,闕中從容,三公九卿,於今焉在?其若體意,豈乎至此?予自一哂。

○備忘記,傳于趙載俊曰,領敦寧,爲內局都提調。

○傳于趙載俊曰,領敦寧入於昨日解見任中,都提調下敎安徐。

○備忘記,傳于李世澤曰,今直宿下敎同敦寧,同成均,依前直宿。

○備忘記,傳于李世澤曰,錦城尉、永城尉、昌城尉三都尉中,能爲直宿人,修省記入直。

○備忘記,傳于趙載俊曰,以予氣,何堪何耐,此豈六氣召,寔大小群工而然,自今日,內局直宿本院,噫,丙戌正月初四日直宿,今至問候,誕月初四日直宿,亦豈偶然?予哂賀宴,今爲直宿,國體宜存,三提調宜備員,領敦寧開政依前付職,爲內局都提調。

○李世澤啓曰,藥房三提調,爲承候詣閤請對矣。

○傳于李世澤曰,內局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趙明鼎進,參判徐命善進,參議李命植病,左副承旨鄭好仁進,以金陽澤爲領敦寧,金陽澤爲內局都提調,李重祜爲大司憲。

○兵批,判書具允鈺病,參判李在協病,參議洪良漢入直進,參知朴思亨病,同副承旨尹養厚進,以金應淳、尹得聖、金載順、李性源、李昌任、李致中、蔡弘履、尹得毅、任希曾爲副司直。

○備忘記,傳于趙載俊曰,若問祖孫三日內,連爲調理者,其孫莫知祖心,動於時體,過爲用心而然,其祖其固心,因其誠淺,肱股莫量,群工亦然,九族右袒,噫,祖依於孫,孫依於祖,沖子若此,聞此後曷勝此心?今予孫豈六臂,專由予氣,此時若此,於予雖得矣,從容世界,賀宴遽爲,此內局直宿,庭候旣設,此亦稱慶乎?暮年一哂,若遵予意,令予至此乎?

○傳于趙載俊曰,時原任奉朝賀,同爲入侍。

○傳于尹養厚曰,內局同爲入侍。

○備忘記,傳于趙載俊曰,噫,雖暮年,心益淸,今年初試,可謂精矣,而於東堂初試,其若張三食醢,李四飮水,《小學》旣云欲求事君而先欺君可乎云,此猶若此,況張三皮封,李四製者乎?雖然,其習蓋久,何以較正云,於今大覺,自古重明經,兼製述而然也,而世俗若此,故此科人辭製述者多,此過謙而然也。噫,文純、文成兩先正,皆明經科也,予於暮年東堂科,欲復古制,今於三處參榜人,皆當面試,其若綻也。關係倫理,予當嚴處,將此下敎,曉諭三處,其雖已製者,若犯乎此,莫敢呈券。

○備忘記,傳于趙載俊曰,噫,暮年六十年復見此科,古豈有也?小科旣精,大科宜飭,下敎後更思,講經類,若效董生朝耕暮讀意,豈口讀而已乎?製生於文,何忍爲此而雖然,此此科主人,他儒代作,萬萬可駭,此以文買他祖者,豈忍爲此,雖然嗚呼暮年,豈忍半停擧,申飭三處,莫取躐等者,一依殿試焉。此亦若恩賜初試,試取意也。且今予意,暮年欲得兩先正意也,嗚呼,深矣。

○有政。吏批,判書趙明鼎進,參判徐命善進,參議李命植牌不進,右承旨趙載俊進,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以上復拜事承傳,金相福爲承文都提調,金尙喆爲世孫傅,閔百興爲禮曹判書,沈頤之爲刑曹參判,李萬恢爲漢城左尹,金夏材爲兼輔德,金宇鎭爲說書,朴鎭宇爲兵曹佐郞。

○兵批,判書具允鈺病,參判李在協病,參議洪良漢入直進,參知朴思亨病,同副承旨尹養厚進,領府事韓翼謩,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觀,復授事承傳,副司直單鄭尙淳。

○傳于尹養厚曰,明日朝廷夕問安。勿爲之。

○傳于趙載俊曰,內局入侍。

○以咸鏡監司李最中啓本,德源朴仁夏等囕死事,傳于李漢豐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鄭好仁,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白文昌、崔宗衡,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而昨有咳嗽之漸矣,今則,若何?上曰,達夜咳嗽,開東後少止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以粥水剌若干進之矣。陽澤曰,湯劑雖待令,而診候宜先爲之矣。上曰,應然矣。醫官泰輿等四人,次次入診,退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脈數體不至大段,而比前微浮帶數矣。上命世澤書傳敎曰,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洪愼讓,差備待令,陽川縣令柳光翼,陽智縣監金孝儉,砥平縣令徐命緯,待其來,一體差備待令。上曰,如此之時,服何藥,可乎?泰輿奏曰,建功湯今姑停止,以加味理中湯進御,好矣。上曰,此藥與建功湯異乎?泰輿奏曰,大同小異,而和解止嗽之劑矣。今日入侍時理中建功湯,今姑停止,加味理中湯一貼,煎入事。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其請雖過,今直宿時,時原任皆無,於景像何?前領議政金相福,拜領相,前左議政金尙喆,拜左相,前右議政元仁孫,拜右相,前領府事韓翼謩,前判府事申晦,判府事李溵,判府事李思觀,復授前任,政官牌招開政,下批。陽澤曰,政府只有參贊,而阻門不入矣。上曰,參贊誰耶?陽澤曰,韓光會矣。命書傳敎曰,今旣直宿,門禁弛。上命賤臣,藥房提調理中湯煎入時,砂糖屑亦使之持入,故出往傳命。陽澤曰,伏見夜下備忘記,有呻吟之敎,有何他症候乎?上曰,氣雖一樣,咳嗽苦矣。陽澤曰,或有入侍事,臣等,待於廚院,何如?上曰,不關係矣。陽澤曰,東宮有問候,臣等入對,診察,何如?上曰,必難於酬應,置之焉,藥房提調,持加味理中湯入侍。上御一貼訖,加味理中湯,今夜更爲煎入事。出榻敎諸臣仍退出。

○癸巳九月初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奉朝賀,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奉朝賀洪鳳漢,領議政金相福,領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溵、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氣雖一樣,咳嗽苦矣。奉進加味理中湯,上曰,此藥何如耶?予欲解表矣。相福曰,玉音頗重,和解感氣則好矣。上曰,此藥全爲治嗽耶?泰輿奏曰,然矣。上曰,更議於諸醫,可也。泰輿退與諸醫,問議後入奏曰,桂枝、陳皮、吉更之屬入之,故亦當和解云矣。上御一貼訖,泰輿等四人,以次入診,退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浮數不均,與朝診時同矣。上曰,此藥其止之,可乎?道炯曰,外感猶未快解,加進則好矣。上曰,其不過乎?道炯曰,不過而夜甚長,夜間加進一貼,好矣。上曰,升麻葛乾湯何如乎?道炯曰,升麻湯,不宜用之矣。上曰,先正天道策文,其持來乎?世澤曰,持來矣。上命賤臣,讀奏訖,上曰,文甚好矣,世孫宮進服香葛湯一貼加製以入事。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四日初更五點,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柳光翼、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夕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訖,泰輿等,以次入診,退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浮數,與夕時同矣。上曰,明日亦服此藥乎?泰輿奏曰,外氣猶未快解,明日亦宜進御矣。加味理中湯,加藿香一錢,明朝煎入事。出榻敎上曰,氣道何如耶?泰輿曰,別無所減,而但未能解表,故咳嗽不差矣。上曰,咳嗽則猶不關係,須察元氣,可也。泰輿曰,此藥潤痰解表,亦利於元氣矣。陽澤曰,聞醫官道炯之言,則睿候彌留不解之中,當此時睿心憧憧,以速動作爲敎云。然則添傷易矣,伏望嚴飭善攝,俾無後悔,如何?上曰,祖孫之心,同矣。命膺曰,睿心憧憧,欲見速效,香葛湯日三貼進御爲敎云,此藥發散之劑也,若過爲發散,反有其害之慮,此亦嚴飭,只進二貼,好矣。上問諸醫曰,何如乎?諸醫奏曰,果是發散之劑,而不無是慮矣。上曰,勿爲加進,可也。道炯曰,金銀花,入蘇葉,作茶進服,則好矣。上曰,香葛湯一貼,更勿進服,金銀花、入蘇葉煎茶服之,宜矣。諸臣仍退出。

9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世澤藥院直宿。左承旨李漢豐。右承旨趙載俊坐直。左副承旨鄭好仁。右副承旨趙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養厚。注書朴聖泰藥院直宿金峙默。假注書吳彦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心萬倍氣益苶,於予得矣。酬應苦此問候誕日賀,今猶若此,豈時日愈?惟待過十三待下敎,與奉朝賀時原任同入,諸扁鵲,可謂便安世界,今得便香附甲乙,予自哂也。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朝廷、二品以上、六曺堂上、奉朝賀、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此時從容調攝爲好,而如二品會而眩焉,朝廷問安,勿爲之。

○以承宣色,口傳下敎曰,見朝廷問安單子,則朝鮮之人,幾乎皆來,而奉朝賀趙暾猶不來,以奉朝賀,重爲奉朝賀乎?特施刊版之典。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鄭好仁,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上候未寧,藥院直宿,平復間,依例停止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趙載俊曰,內局入侍,宣傳官同爲入侍。

○備忘記,傳于趙載俊曰,爲予言於內局,若聽予言,何用此劑?本建功自可受效,而脈雖勝,公然勸飮,以至於今,理中二字,莫能捨此,二字或先或後,正若誠意正心也,昨飮三貼,今飮二貼,若水投石,若此若此,扁鵲扁鵲,飮者扁鵲,一飮正氣,其嗽旋止,其雖然矣,專由乎氣,其復用心,必若前矣,爲予亦言乎?今日大小臣工,只要淸心試要方予聞乎古,正今日祖孫良劑,建功豈靈丹?予哂誠靈心也。一貼若此,予亦攸料,何待其朝,先諭哂,內局聞此,必曰,有蘇葉,將復勸理中,莫效建功,日勸三貼,有效正氣,一貼請止,此等扁鵲,將焉用哉?旣有命,明當繼進矣。

○傳于趙載俊曰,儒臣持《問答》,與本院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以進御事,有下敎者,內局入侍。

○傳于鄭好仁曰,趙暾欲待賀禮而入闕乎?幾十歲其君若是乎?今亦爲鼻强乎?傳旨斯速捧入。

○傳于鄭好仁曰,宣傳官二員,分送于慕華館、訓鍊院,使之知來。

○備忘記,傳于趙載俊曰,承宣色承言色,以傳問安爲權,雖請凝然而坐,其於對答大殿問安。其敢留也,而餘則若諸葛隆中抱膝而坐,驕縱特甚,今予熟知,以今觀也,開門已久,政院問安漠然,申飭內府。

○鄭好仁,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奉朝賀、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奉朝賀洪鳳漢,領議政金相福,領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柳光翼、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只進若干粥水剌,而有厭症矣,奉進加味理中湯,上御一貼訖,泰輿等,次次入診,退奏曰,脈候左右三部洪大,則比昨日少減,而浮數則一樣矣。上曰,昨日進粥水剌矣,今日則有厭症,何爲而然乎?泰輿曰,膈間有痰,且脾胃不足而然矣,若加入枳角、草果製進,則好矣。道炯曰,旣入藿香,則草果除之,只入枳角,好矣。上曰,草果過乎?泰輿曰,草果於胃氣,斡旋好矣。上曰,人蔘三錢,不爲過乎?道炯輩造奏曰,不爲過矣。上曰,東宮患候,何如乎?道炯曰,感氣則少減,而膈間猶有痰氣,氣且壅滯,故今日則正氣散,加減製進伏計矣。上曰,果氣滯而然矣,正氣散用幾貼,可乎?道炯曰,三貼進服,宜矣。加味理中湯,依前方加枳角七分,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世孫宮進服香葛湯停止,加減正氣散三貼製入事。出榻敎相福曰,雖有俄下朝廷問安勿爲之敎,而其在國體臣分,何可廢乎?上曰,勿爲之。左右相曰,雖一時痰候,猶當問安。況湯劑加減之時乎?其在臣分,決不可闕矣。上曰,酬應甚難,其置之。相福曰,明日臣等,與奉朝賀,亦當來詣問候矣。上曰,依爲之,諸臣仍退出。

○癸巳九月初五日未時,上御集慶堂。在院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同副承旨尹養厚,副校理李商建,副修撰鄭日謙,假注書吳彦敎,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以次進伏訖。上命養厚,讀平安監使gg監司g科榜狀啓及入格人居住姓名訖,又命商建、日謙、養厚、賤臣及民始、國榮,讀《問答》後,上命內局入侍,賤臣出來,與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偕入進伏,上命他承旨先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五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柳光翼、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玉音頗重似是外感之致矣。上曰,昨日則唾痰難矣,今日則稍易矣。陽澤曰,唾痰易則感氣自當漸次減却矣。奉進加味理中湯,上御一貼訖,泰輿等六人,次次入診退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不均,脾胃脈不足,亦一樣矣。陽澤曰,朝進楱子粥,幾許進御乎?上曰,若干進之而不無滋味矣。上問道炯曰,入診世孫宮乎?道炯奏曰,姑無召接之令,故未及入對矣。陽澤曰,夜間所進藥,亦依此方製進乎?上曰,人蔘三錢不爲過乎?陽澤曰,人蔘亦潤痰云矣。上問泰輿等曰,何如?諸醫奏曰,非但補元,亦能爲解感治嗽矣。加味理中湯一貼,依前方煎入事。出榻敎上曰,山楂性味,何如?諸醫奏曰,味則酸平,不冷不溫矣。上曰,木瓜及山楂,製入正果,可也。泰輿曰,梨熟,亦好矣。上曰,製入,可也。諸臣退出。

○癸巳九月初五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柳光翼、洪愼讓,以次進伏訖。上命醫官進前曰,前則湯劑一二貼,輒有效,而今番則連進累貼,尙無動靜,故心切怪之矣。今日始覺,表氣的實矣。趁不用治表之藥,則似有傳變之慮,議定當劑,可也。泰輿奏曰,果是外氣,而發散之劑,不可製進,以藿香正氣散進之,好矣。上顧謂諸醫曰,各陳所見也。允協曰,卽今所進之藥,卽治嗽之劑也,若解表則咳嗽自可止矣。前日亦於藿香正氣散,入人蔘二三錢用之,而順氣解表之道,恐莫如藿香正氣散矣。絢曰,昨有咳嗽之敎,故以加味理中湯製進矣。外氣猶未快解,則正氣散,甚好矣。諸醫之論純同,上曰,藿香正氣散,不入人蔘乎?泰輿奏曰,本方則無之而加入矣。上曰,人蔘二錢,不爲過乎?泰輿曰,於正氣散加入則尤不爲過矣。上曰,此果當劑乎?道炯曰,非特解表而自可止嗽矣。加味理中湯停止,藿香正氣散,加人蔘二錢、桂枝一錢五分、砂仁一錢,本方白朮代蒼朮,一貼煎入事。出榻敎提調監煎次,先退,陽澤曰,奉朝賀金致仁,俄自仁川入來云矣。上曰,然乎?明日與洪奉朝賀,入侍,可也。陽澤曰,趙暾居在楊州,未及聞之,故不參問安云矣。上曰,然乎?仍命書傳敎曰,奉朝賀趙暾,頃聞在京中云故下敎,今聞都提調所奏,其果眷率在楊州云,今日下敎,特爲勿施。又命書傳敎曰,耆社堂辛受采,近者,若何?非爲此人,追慕而然也,卽令本牧存問,漢文,豈不云非肉不飽,非帛不煖乎,豈可持拳存問乎?其令持肉帛存問。又命書傳敎曰,噫,人間七十古來稀,況七十加六者乎?噫,明年亦加一歲也,明春上來時,今番七十六歲初試人,令本官,給馬助糧,以示予尊年意。上命賤臣,七十六歲人姓名居住知入,故出往問之,則醴泉居李一龍也,以此復命。藥房提調,持藿香正氣散入侍,上御一貼訖。陽澤曰,明朝湯劑,何以爲之乎?上曰,諸醫之議,何如乎?諸醫奏曰,明朝亦以此方製進,宜矣。藿香正氣散一貼,明朝煎入事。出榻敎陽澤曰,道炯,俄者入對世孫宮云矣。上曰,何如耶?道炯曰,諸般症候,與朝診時無異,而但厭進之故,元氣不足,煎進鷄膏,好矣。上曰,自內局煎入,可也。諸臣仍退出。

9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世澤藥院直宿。左承旨李漢豐。右承旨趙載俊坐直。左副承旨鄭好仁。右副承旨趙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養厚。注書朴聖泰直宿金峙默。假注書吳彦敎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十三日今有六日,其若復逢,此豈孝乎?昨吹正氣,其若飮焉,雖然予志深,待敎入侍。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載俊曰,內局、時原任、兩奉朝賀入侍。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坐直承旨與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

○趙載俊啓曰,卽者,檢閱李魯述,謂有情勢,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趙載俊,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光陵忌辰祭獻官,以行副司直洪錀塡差矣。稱以身病,終不受香,不得已以行副司直蔡弘履,改付標以入,而本曹請推之外,他無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答曰,其涉駭然,施以不敍之典。

○趙載俊,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唐黍、豆太三種,今九月初旬前,當爲成熟之意,敢啓。答曰,攝刈。

○鄭好仁,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奉朝賀、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奉朝賀洪鳳漢、金致仁,領議政金相福,領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柳光翼、金孝儉、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而正氣散似得當劑矣。卿等今則欲合慶耶?僉曰,然矣。鳳漢曰,誕賀雖撝謙,而平復賀事件,實矣。相福曰,旣有飾慶飾喜之禮,則今豈不稱乎?陽澤曰,伏見夜下備忘,則有咳嗽稍減之敎矣,未知果然乎?上曰,稍減矣。上命世澤,讀御製訖,仍命賤臣,出給戶房承旨。陽澤奉進藿香正氣散,上御一貼訖,醫官方泰輿七人等,次次入診,退奏曰,脈候左三部幾至如常,右三部浮而帶數,如昨矣。道炯曰,脈候左右三部,猶未調均,脾胃脈,不足亦一樣矣。上曰,表氣猶未快解,則今日亦服此藥乎?泰輿曰,表氣則差減,而肺氣猶未快舒,今日亦於藿香正氣散,人蔘一錢更爲加入,煎進好矣。加味正氣散前方,人蔘更加一錢,煎入事。出榻敎陽澤曰,奉朝賀金致仁,自鄕入來,而惶恐不敢入城,在於城外云矣。上曰,然乎?仍命書傳敎曰,金奉朝賀尙在城外云,卽爲入來事,遣史官傳諭,仍爲偕來。尙喆曰,俄聞醫官之言,東宮進御鷄膏云矣。上曰,好矣。相福曰,伏見御製,則有靦然之敎,臣等不得請行則愧矣。今此請行,有何靦然乎?上曰,豈不愧乎?奉朝賀金致仁,追後入侍。上曰,不見卿,久矣。三月入侍乎?七朔後始見之矣。奉朝賀薄廩,何不受乎?致仁對曰,三月果入侍,而祿廩必供職然後受之,而臣旣不敢與於朝賀,則何敢受乎?每奉例旨,冞增惶隕矣。仍曰,世孫宮,亦有問安。不勝焦迫矣。上曰,由予而生病矣。致仁曰,當此月,臣等之心,一倍慶喜,而退伏鄕廬,得見朝紙,則聖上固執,不勝抑鬱矣。上曰,惟卿將順其美,可也。卿父若在,則必然矣。一人唱之,百人從之,可謂鄕愿矣。晦曰,不然矣。尙喆曰,鄕愿,卽德之賊也,豈可以人情天理之所當然者,謂之以鄕愿乎?致仁曰,誕賀則不可已者矣。上曰,今年豐亨之事,幾次爲之,而今更爲之乎?相福曰,朝廷問安,雖命勿爲,而請下間日問安之敎焉。仁孫曰,臣等雖幸入侍,而彼許多卿宰,不得伸分義,豈不惶悶哉?上曰,昨日命讀問安單子,甚眩亂,勿爲之,可也。鳳漢曰,雖有勿問安之命,間日問安例爲之,何必仰稟乎?世澤讀奏東堂三所書題訖,上命書傳敎曰,金奉朝賀旣已入城,月廩,令倉官卽爲輸送事,分付。諸臣仍退出。

○癸巳九月初六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奏、鄭民始、洪國榮,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柳光翼、鄭允說、金孝儉、徐命緯、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朝者似有減勢矣,今則別無動靜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不過數匙水剌,而厭症,太甚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訖,泰輿等,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猶未調均,脾胃脈不足,亦一樣矣。陽澤曰,朝伏聞有淸涕流下之敎矣,尙今然乎?上曰,然矣。陽澤曰,然則漸可和解矣。上曰,昨日初服時,稍有動靜,今則與前異矣。陽澤曰,此後所進之藥,醫官處,更爲議定,何如?上曰,依爲之。泰輿等曰,今日則連進正氣散三貼,過矣。姑待明朝,仰診動靜後,更爲議定,甚宜矣。上曰,依爲之。上問道炯曰,汝見世孫患候乎?道炯對曰,俄者果入對,而屢日飮啖厭進,故元氣不足,坐臥亦難矣。上曰,以少年之氣,至於坐臥亦難之境,其重痛,可知矣。陽澤曰,伏聞前此有厭進之症云,然則安得不然乎?上問道炯曰,鷄膏能善飮乎?道炯奏曰,鷄膏則和淸醬,善爲進御矣。上曰,其味應有腥臭,何以飮之乎?予則似難飮矣。命膺曰,其味淡好,飮之無傷矣。上曰,於予亦好耶?陽澤曰,其淸補進御,亦好矣。陽澤曰,虛過長夜,甚如何?使醫官,各陳所見,雖何樣茶飮以爲製進之地,好矣。上問道炯曰,何如?道炯奏曰,吉更茶煎進,好矣。泰輿曰,比諸常時所進,則今所進人蔘,不過五錢,其在補益之道,蔘橘茶煎進,好矣。上曰,吉更米飮,似好矣。允協奏曰,吉更米飮好則好矣,而兼進蔘橘茶尤好矣。上曰,蔘橘茶置之,只煎進吉更米飮,可也。陽澤曰,臣等與醫官,入對東宮,以爲診候,宜矣。上曰,似難酬應,置之,可也。命膺曰,臣等旣不知醫理,入對雖無益,其在國體,臣分,不可不入對矣。上曰,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凡事務本,可也,使渠,安心善攝,則好矣。雖不入對,豈關係乎?上曰,累日直宿難矣,非不欲撤直,而然則諸臣,必以請賀困予,此亦難之而用心矣。陽澤曰,靜攝之中,宜寬聖心,不宜若是勞心,伏望加意焉。上曰,世孫之用心生病,亦由於卿等衝動之致矣。命膺曰,臣等何敢若是,然而此實人情天理之不可遏者,雖微臣等之言,睿心之憧憧,安得不然乎?陽澤曰,明日所進之藥,退待明朝,更爲入診後,製進,宜矣。上曰,依爲之。內局先退出。

○癸巳九月初六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副校理李商建,修撰鄭日謙,右副承旨趙昌逵,假注書吳彦敎,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以次進伏訖。上命商建、日謙、昌逵、賤臣及民始、國榮,讀《問答》訖,上命儒臣先退,上命昌逵,讀檢閱李魯述推考傳旨。上曰,李魯述有何情勢?民始曰,與知春秋趙榮進,有私嫌云矣。上曰,是何私嫌?昌逵曰,魯述之父,前爲成川府使時,臣父,以履歷不足,有所論劾矣。上又命昌逵,讀全羅道監試榜目訖,上曰,昨因嶺南榜目而下敎,今聞湖南榜目,生員一人年七十四,一人年七十一,今逢回甲,已是異事,古來稀之年,本道有二人之多,可謂稀有,兩南亦豈貳哉?明春上京時,一體給馬給糧事,下諭道臣。出傳敎上曰,飭礪之下,新進怠慢,焉敢若此?適中其意,禁推。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世澤藥院直宿。左承旨李漢豐。右承旨趙載俊。左副承旨鄭好仁。右副承旨趙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養厚坐直。注書朴聖泰藥院直宿金峙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下霜。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今已多日,豈特一樣?食道特甚,暮年初也,此亦時矣。咳嗽一貼有效,其後若前,莫能快嗽,此最甚悶者也,曉來欲食豆粥數匙而止,繼進劑,從容講定,待敎入侍。

○備忘記,今已心一定字,今日問安,萬古初聞,若此,若問答三公將爲九公,六卿將爲十八卿,五軍門將,爲十五,可知卿宰,許多易差愈後莫知在何處,亦若初館錄時,予哂者許多人皆時體易然,於予何益,於予何補?今予倖矣,此人進參二品,予何堪乎?今番若是彌留,幾十年內初也,予知深矣,予量熟矣。噫,彼諸臣,只問安而止,此恙庶可愈矣。

○傳于李世澤曰,內局、時原任、奉朝賀,同爲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今日見問安單子,愈多來,若賀會焉,心眩止之。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鄭好仁曰,宣傳官二員,分送一二所知來。

○備忘記,俗談負兒越耳而聽,若從予言,闊狹建功,今豈若此?今予腸胃,卽湯劑腸胃,正氣三貼,亦若此,豈特此也?於今朝鮮,祖孫皆用心而然,其祖曰,今予若愈,必將復請,豈徒此也?亦將合賀,興惟及此,噫,十三日只五日,此心憧憧中,兼加畓畓gg沓沓g,予心木也,予腸石也,心若此,建功何言,正氣何效?過今月後,庶可完人,嗟哉,沖子,其日在近,萬倍用心,予亦若此,心悶一倍,湯何效,鷄膏何益?興惟及此,一刻三歎,於予咸曰,君心若此,臣等當奉承云,庶可支撑,於沖子,必曰,養志爲誠,慶賀先寬心養知自可妥帖委帖云,沖子聞此心弛,湯劑自可效,鷄膏自可補,何區區於時體,令祖孫沓沓乎?於今一嗽腸應此今恙而然也。粥飮頻却,莫若今日也。

○備忘記,今予一心,惟在十三日,尙在五日,於予若朔,噫,此日雖過,嗚呼,二十九日,何復進箋?興惟及此,正氣若冷水,勢固然矣。惟願今日大小臣工,少損時體,體曾聖養志焉。

○備忘記,朝者已諭,建功日飮三貼,功於今廓然,今幾日,豈有一分解表?今日却食,進前日所進羹粥,亦數匙而止,猶䓀莄gg桔梗g米飮,飮便順下,故皆飮而目下今最悶者,咳嗽,雖歇一嗽,中脘何堪?若此故於今恐嗽,噫,此何由乎?無事,其君若此,專由張大,憶,今若抱團石因嗽,若此亦此也。噫,十三日,只有五日,誠亦悶誠亦悶,一時加一物,二時加二物,至於加三而猶若此,此正若田東里加朱砂於六君子湯子也。枳角何效,貝母何效?若此蘿葍湯曰,以五味,亦將用調養乎?昨日左脈快勝云,左屬心,今予左脈豈若此乎?予哂今扁鵲也,纔飮䓀莄gg桔梗g茶,雖嗽庶可堪,噫,彼局方,無事世界,有何甲乙?此等時欲見甲乙,差備待令人,入侍以陳,兩廳本院類雖堂下,各處意見,摠書入侍。

○傳于尹養厚曰,內局入侍。

○鄭好仁,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bb之b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奉朝賀、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奉朝賀洪鳳漢,領議政金相福,領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金孝儉、徐命緯、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而咳嗽時,腹部牽引甚難,似是痰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厭症太甚,不能食矣。泰輿等,以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雖不調均,比諸昨夕,稍解緩矣,然而玉音頗重,咳嗽不止,外氣猶未快解而然矣。前進正氣散,加入貝母,更進二貼,宜矣。諸醫之論純同,道炯曰,製艾腰帶,帶之則甚好於溫痰治嗽之道矣。上曰,艾臭,豈不難乎?道炯奏曰,兼藉新綿製帶,則別無艾臭矣。上曰,自內局製腰帶以進,可也。加味正氣散前方,加貝母、羌製一錢煎入事。出榻敎藥房提調,監煎次先退。陽澤曰,或有頻頻入診之事,今日則臣等,近直,宜矣。上曰,勿爲之。上曰,失音非特咳嗽之致,喉間有痰而然矣。陽澤曰,外氣未解而然矣。相福曰,湯劑與常進水剌,竝溫進然後,外氣可以快解,痰候亦當舒緩矣。陽澤曰,聞道炯之言,則東宮問安。雖有減勢,與昨日一樣云矣。上曰,然乎?陽澤曰,鷄膏,連爲煎進矣。上曰,連爲善飮,奇矣。藥房提調,持加味正氣散入侍,上御一貼訖,加味正氣散一貼,午後更爲煎入事。出榻敎上命兩武試所摘奸宣傳官入侍,下詢擧子之多少及入格數後,諸臣仍退出。

○癸巳九月初七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金孝儉、鄭允說、徐命緯、洪愼讓,以次進伏訖。上曰,俄已下敎,則更爲議定,然後持入湯劑,可也,而不此之爲,輕先持入如此,首醫將焉用之?嚴命退出,仍命書傳敎曰,旣已下敎之後,入侍稟定後持入,事體當然,噫,今日扁鵲,豈若古人,而沈與數,雖庸醫,豈不知,而予亦大覺,此其未盡解表而然乎?心未妥貼,而然則昨曰,左三部差勝云,已非常道,昨云差勝,故今日彌縫苟且,其誠難掩,昨已差勝,則今何若此,纔下敎於初藿香猶難,旣無其效,則一加枳角,再加貝母,噫,予衰氣,豈一枳角、一貝母差勝乎?于今亦大覺,噫,十三日前良劑豈效,予則以目下事,只云此日,今朝亦覺二十九日靜攝中,五內若隕,以此觀也,所謂某,十日,予亦歇後語也。雖無固心,嗚呼,二十九日,今莫能進箋,嗚呼,今春受賀,雖因繼述,於今朔,孰敢請予?嗚呼,且昔年春塘進饌,怳若今日,以此心,雖司錄與佐郞之饌,何心受也,此豈未解表而然乎?誠未解心而然,古人云只有淸心,是要方政,謂今日也,頃年辛丑建儲後,若此故,飮醒心散而有效,此時不過立年而猶若此,況今日乎?欲問心與其時異焉,故有此敎,於建功,卽時體湯也,人莫敢甲乙而於解表劑,與此異焉,況表氣,秋冬正氣散於夏茹藿湯,卽予當劑,雖問於守宮,猶必然也,而以順且無事條,只已試正氣散爲本,數日彌留,則以枳角、貝母,隨日彌縫,嗚呼,此扁鵲、岐伯弟子乎?於常時,以予脾胃,旣有建功,猶可謂也,於此時,果諭,表氣雖未能快解,此豈表氣,其誠心也,噫,十三日,猶有五日,其況衰君,一日二日,其將,若何?前則氣猶强,一貼脈猶勝矣。於今幾日若此,而況咳嗽,其不大段而其亦止矣,而今日雖少嗽,於中脘處,牽不可堪,欲嗽恐此忍焉。中脘係於臟腑,牽時按之,果然勢固然矣。於予甚苦,故下敎而正氣幾貼進御,若前,米飮則數次飮已愈,而噫,今日羹粥數匙後,無他食者,而纔强飮一甫兒,況良久止嗽,以一事可見其心,豈語他乎?昨云左脈快勝,而是豈知脈?其雖繼飮,議定前,焉敢持來?而噫,此人於丙戌,已知暮年以爲行首,其將,若何?豈特此也?奏脈持入,不可無飭,方泰輿刊名內局,陽澤與命膺曰,臣等愚迷,不能檢飭,惶恐待罪矣。上曰,卿等則必是未諒之致,豈知脈理而然乎?其止之。上命醫官入診,允協等,次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稍爲解緩,而脾胃脈不足,與朝診時無異矣。世澤,讀奏差備待令諸醫官書進所見訖,上曰,入侍諸醫,亦各陳所見也。允協曰,外氣則漸就和解,而脾胃脈不足,且水剌厭進,不可不補益元氣矣。今進正氣散停止,建功湯加便香附一錢煎進,宜矣。諸醫之議純同,加味正氣散停止,理中建功湯前方,加便香附一錢,煎入事。出榻敎提調爲監煎先退,上曰,吉更,何如乎?允協曰,開膈潤肺之劑也。上曰,淸涕常流,此亦氣勝而然乎?道炯曰,肺經不足之致矣。藥房提調,持理中建功湯入侍,上御一貼訖,理中建功湯一貼,依今加入,明朝煎入事。出榻敎諸臣仍退出。

9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世澤藥房直宿。左承旨李漢豐。右承旨趙載俊。左副承旨鄭好仁。右副承旨趙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養厚坐直。注書朴聖泰藥院直宿金峙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今予氣卽一心字,故下敎三日後飮建功,三日莫食饍,能進水濡水剌,其效功可知,以此觀也,豈特悶建功,提調請加進一貼,脾胃一貼旋效,常時若信予言,其益可勝道乎?然今朔內,此心豈解?爲若動焉,將加進正氣,雖然,建功哂予,予亦歉然,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夜長晝長,其悶曷勝?嗟,載十三日兼本日有五日,飮建功雖勝於正氣,此心何勝?且二十九日,亦有十六日,噫,此二十日,何以堪焉?嗚呼,暮年,何逢昨今?今日大小臣工,皆雖曰,順志云,二十日何堪?有二十日心若二十日朔,莫知今世,却隨駕軍,却大小臣僚,臥舊邸而過此,庶可支撑,悶隨駕軍,願諸臣此豈若意,誠悶誠悶,噫,十三日起居,予將八色將用初心乎?

○傳于趙載俊曰,內局入侍,時原任、奉朝賀,同爲入侍。

○傳于趙載俊曰,同副承旨,持御製草,內局同爲入侍。

○備忘記,予氣予知,其雖代廉鵲gg扁鵲g尋建功,氣似勝食若勝,申牌前,豈特若前?心氣益苶,此何由乎?諸臣復苶心而然也。此心十三日,其何射其何抑?於其日,將杜門,嗟,廷候何敢售?宗伯草爲休紙。

○傳于趙載俊曰,內局入侍。

○鄭好仁,以訓鍊都監一二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八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奉朝賀、時原任大臣、同副承旨,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奉朝賀洪鳳漢,領議政金相福,領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同副承旨尹養厚,醫官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金孝儉、鄭允說、徐命緯、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大體則差勝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今夜則少寢而亦進水澆水剌矣。奉進建功湯,上御一貼訖,醫官允協等,以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今日則調均,而但滑體不足,則猶一樣矣。上曰,午後更進,好耶?允協曰,然矣。陽澤曰,屢日欠寧之中,元氣自然陷下,連進三貼,宜矣。上曰,勿爲之,理中建功湯,依前加入,晩後一貼煎入事。出榻敎上命養厚,讀御製訖,因命先退。上曰,昨飮建功一貼,頗有效矣。鳳漢曰,建功非但於今有效,常時進御,極好矣。上曰,建功前若小小飮之,今不至此矣。鳳漢曰,不然矣。上曰,此與提調所謂元勳,同矣。鳳漢曰,果然元勳矣。鳳漢曰,昨日有咳嗽時,腹部牽引之敎矣,今則,何如?上曰,昨難今愈矣。上命世澤,讀奏一二所東堂書題訖,出給。上曰,禮判必書置草記,以待撤直矣。相福曰,昨於藥院聞之,則已書置云矣。上曰,禮判必困予,豈不難哉?鳳漢曰,典禮所載,豈不許之乎?上曰,自此謂之以合三慶乎?僉曰,然矣。上曰,卿等終若如是,則予當限今朔不爲撤直矣。尙喆曰,直宿何等重大,而故作此擧,以駭四方之聽乎?陽澤曰,東宮問安。今則外氣雖解,膈間有癖積之氣云,藿香正氣散停止,養胃湯製進,好矣。上曰,依爲之,世孫宮,進服藿香正氣散停止,人蔘養胃湯製入事。出榻敎相福曰,今日則玉音玉色,俱勝於昨日矣。上曰,然乎?使諸臣仰瞻,世澤,讀奏江留奉審狀啓及忠淸左道、慶尙右道、黃海道、咸鏡道榜目訖,命書七八十初試人,助糧事,傳敎曰,今見監試榜目,嶺南左道、忠淸道,皆有七十六八歲之人,依前下敎,令本道,明年上來時,給馬給糧,嶺南右道聞慶,有八十二歲人,可謂稀有,今年先爲衣資食物題給,明年上來時,一體給馬給糧事,兩道道臣處,下諭。諸臣仍退出。

○癸巳九月初八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金孝儉、鄭允說、徐命緯、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訖,允協等,以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均緩,而脾胃脈不足,則與朝診一樣矣。上曰,左右脈,何如?道炯奏曰,左右脈,一樣俱騰矣。陽澤曰,聖候平復前,連進日三貼,宜矣。上問允協等所見曰,何如?僉曰,連服正氣散後,非但脾胃脈不足,元氣亦不無陷下之慮,快復前,加意加進,極爲宜矣。上曰,正氣散峻耶?允協曰,雖非大段峻劑而頗疎散矣。理中建功湯,加製,一貼煎入事。出榻敎提調,監煎次先退,世澤,讀奏武科一二所榜及館所策題訖,命書試官推考傳敎曰,予於雖一行題,不敢稱莫重,恐或褻慢而然也,雖問于此,只稱我朝,可也。何敢稱此,今於暮年,若不申飭,此後試官,何知予意?今番館試試官,一竝推考,以示予意。又命書傳敎曰,館試捧券甚少,雖不參者,若依題直書者,竝付諸太學,捧章置藏經閣。陽澤曰,聞醫官所傳,則東宮外氣頗解,而朝者膈間,有往來之氣後,尙一樣云。養胃湯一貼,加進,似好矣。上曰,苶然之症其愈乎?道炯奏曰,愈矣。但外氣雖解,蛔氣間發作,苦矣。養胃湯一貼進御後稍降,仍爲再進,好矣。上曰,限三貼進服,好耶?道炯曰,尤好矣,世孫宮,進服人蔘養胃湯,限三貼製入事。出榻敎上曰,鷄膏止之耶?道炯曰,止之矣。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又御一貼訖,諸臣仍退出。

9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世澤藥院直宿。左承旨李漢豐。右承旨趙載俊坐直。左副承旨鄭好仁。右副承旨趙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養厚。注書朴聖泰藥院直宿金峙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雷動。卯時辰時,灑雨或下雨,測bb雨b器水深一寸一分,雨雪狀如小豆。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信予敎,豈若此?數日停尋建功,飮一貼果旋效,第二貼復若前,欲見今夜强勸必三,何以快愈?復若三昨,曉來嗽作,登圂良久,氣舒嗽止,今番表氣雖丁寧,問其本,一氣字也。中則止,古人言,戒其過聖人訓,若今人何有訓,針束腰其能綿,且初五曉初九曉,皆咳嗽若此,其涉異也。噫,十三日,何堪何堪?正氣建功,其皆若此,可知可知,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今予候一氣字,建功從容飮,却世意從容攝,庶可效庶可攝,而因停飮一貼效,勸再飮若冷水,强强三飮,嗽復出,食昨少勝,今日若前,聞雨聲,心飛越,此誠予,時建功何敢勸?欲粥只數匙,對米飮誠浮雲,其雖然矣,餘皆從容,庶可靜攝,而心若此氣若此,欲豐亨者,猶有三日,故待徹直欲請賀,衆皆然,昔聞重臣成城,於今衆臣困予,其曰,邦慶,莫諒君心,此何景像,此何世界?此人若予,必將着圓帽臥室,古人,有單方受效者,建功三貼,嗽復若此,此猶嗽若今,予言豈若此,吉更米飮纔飮,亦有利,助嗽,建功停止命停,進吉更米飮,連爲煎入。

○李世澤啓曰,三提調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內局入侍。

○傳于鄭好仁曰,中官不爲待令,內班院掌務官,限門限立庭,首承傳色記過。

○傳于趙昌逵曰,承傳色記過分揀。

○傳于趙載俊曰,禮曹與太學,雖試官,詣闕前,入格儒生竝待令。

○又傳于曰,坐直承旨,率儒生入侍。

○又傳于曰,入侍已久,又入直春坊上番,對讀次來待。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

○趙載俊,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昨夕大風,神室正殿前面墻內大檜木一株,中折拔根云,神室至近之地,有此中木中折之患,不可無慰安之擧,依前例慰安祭,不卜日來十一日設行,折傷樹木,令該曹,卽爲斫去事,竝以分付,何如?傳曰,允。

○鄭好仁,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九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奉朝賀、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奉朝賀洪鳳漢,領議政金相福,領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醫官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金孝儉、鄭允說、徐命緯、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今夜復發咳嗽矣,朝來登溷,則氣小舒而嗽亦止矣。陽澤曰,伏見俄下備忘,則有建功停止,吉更飮煎進之敎,建功雖待令,爲先使諸醫入診後,進退建功,宜矣。上曰,依爲之。允協等,以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稍緩,而不足則與昨日一樣,連進建功湯,宜矣。上進御一貼訖。下敎曰,建功三貼甚難,如有單方可進之劑,製進,好矣。鳳漢曰,然則二貼常進之,一貼,代以蔘茶飮製進無妨矣。上問允協等曰,何如乎?允協奏曰,蔘橘,入于桂煎進,好矣。絢奏曰,脾胃脈尙猶不足,平復前,連進三貼,極爲宜矣。諸醫之奏純同,上命更爲煎進,故藥房提調先退。鳳漢曰,誕日只隔三四日,亟降兪音,以慰睿心之憧憧焉。上曰,然則沖子之病,非不知快差,而予爲沖子地,當作何如人乎?相福曰,此非如此下敎者矣。翼謩曰,以聖上至慈之心,何不念及於睿孝乎?卽下兪音,千萬伏望。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又御一貼。世澤讀奏東堂館所榜目訖,上命書傳敎曰,今聞戶曹草記,卿在新門外云,噫,旣來之後,其來者卽內局直宿,而然旣入侍之後,尙在乎此,城門一閉之後,卿心,若何?至於祿俸,已有草記,猶體卿心,只今朔以命,卿何不受?予方若此,卿雖奉朝請,卽大臣也。在於城外,若今長夜,卿心便乎?先爲入處故第,月稟gg月廩g亦依下敎領受,以便靜攝中心事,令史官,待城門開,傳諭于金奉朝賀,諸臣退出。

○癸巳九月初九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率儒生入侍時,右承旨趙載俊,記事官金峙默,鄭民始、洪國榮,以次進伏訖。上命儒生三人式,以次進前,各陳姓名居住,又命誦科作,至忠州儒生鄭運海,上曰,汝之所誦,頗殊常,當爲面試矣。仍命書表題,以給運海。上曰,當給紙,汝其退待閤外。至沔川儒生申鶴柱,上曰,誦聲低微矣。仍命書賦題,以給鶴柱。上曰,退去閤外,與汝同道人同製,可也。至趙基顯,上曰,汝於養正齋主人,爲幾寸乎?基顯曰,養正齋,是臣家也。上曰,然乎?貴矣,汝父名奏之,可也。對曰,趙學天也。上曰,然乎?命誦科作,基顯誦至第三句,上命止,仍命書傳敎曰,嗚呼,養正齋主人孫,今年東堂初試,可謂稀有,其父令該曹,食物題給,以表予意。至洪州儒生李績言,不能誦承頭短句,上曰,汝若能作,豈忘承頭乎?命書賦題,以給績言,仍命退待閤外,而製納。至江界儒生梁必大,進伏曰,臣於民瘼,有可達者矣。上曰,極猥濫矣,汝爲初試乎?對曰,未也。命逐出,仍命書傳敎曰,江界幼學梁必大以下齋生,冒入便殿,萬萬可駭,令掌議,墨名靑衿案,命賤臣,知入梁必大生進與方在下齋與否也。臣峙默還奏曰,旣非生進而且非下齋云矣。至延安儒生高克明,不能誦入題句,命書賦題以給克明,仍命退待閤外。至忠州儒生金嵩鎭,不能誦對科作,命書表題以給嵩鎭,仍命退待閤外。上曰,承旨退出閤外頒紙,面試儒生,仍令閤外製納,而內局亦於科次時,同入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九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金孝儉、柳光翼、鄭允說、徐命緯、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訖,允協等,以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脾胃脈不足,猶一樣矣。上問道炯曰,世孫患候,何如耶?道炯奏曰,胸腹間往來之氣,雖稍降,而苶然之氣,則猶未快復,人蔘養胃湯,限二貼加進好矣。上曰,依爲之,世孫宮進服人蔘養胃湯,二貼加製以入事。出榻敎上曰,於東宮,鮒魚蒸,亦備進,可也。館所入格儒生,竝待令事。出榻敎諸臣退出。

○癸巳九月初九日二更四點,上御集慶堂。科次入侍時,右承旨趙載俊,記事官金峙默、鄭民始、洪國榮,以次進伏訖。命徐有臣,讀奏試券,仍命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科次訖。上曰,今番小科初試,其精故,嗚呼,東堂,卽大比科也。今年豈可泛然,面試二字,意蓋此也,皆召見,可見大科亦精而其中五人誦讀,有些苟且,故皆以渠所製之文,各製面試,其皆料表,而況非特免,更表異於賦,而能爲三下者二人,一人亦今批,噫,暮年豈忍齷齪?所重在回甲,而然大小科若是俱精,予庸欣喜,以今觀也,豈云講經節製?雖講經登科人,於文何敢辭?昔兩先正,旣登此科,今且若是,規正,古例,庶可復矣。此亦暮年一修擧政也。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世澤藥院直宿。左承旨李漢豐。右承旨趙載俊。左副承旨鄭好仁。右副承旨趙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養厚坐直。注書朴聖泰藥院直宿金峙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嗽猶夜甚,氣亦益苶,幾次登溷,小水而已,三明何日?五內欲隕,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朝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奉朝賀、時原任、內局,同爲入侍,判敦寧李益炡,亦爲入侍。

○中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萬古豈有若予冥然者乎?嗚呼,重光年,予年纔八歲,而今已七十二,嗚呼,戊戌年,予年二十五,今已五十五,嗚呼,庚子年,予年二十七,而今已五十三,嗚呼,甲辰年,予年三十一而今已四十九,嗚呼,庚戌年,予年三十七,今已四十四,嗚呼,丁丑年,予年六十四,今已十七,嗚呼,萬古,誰將予儔?孝耶悌耶?若此若此,何慶何慶,是何心是何心?此時逢初度月,將何抑將何抑?今已初旬,三明在近,晝何堪夜何抑?今日筵中,已諭,大小臣工,諒予心諒予心乎?須看須看,予何以其日接臣僚?建功其日盛甫兒以入焉,須看須看,與主人翁,自諒自諒矣。千乘浮雲,萬機楚越。

○傳于趙載俊曰,倂入侍。

○傳于尹養厚曰,坐直承旨、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因傳敎,奉朝賀金致仁,今九月朔祿俸,倉官輸納于新門外所住處,則以爲昨於前席,備陳不敢冒受常廪之義,而未蒙俯諒之音,繼下輸送之命,惶悚悶隘,有陪於前,聖敎此勤,株守難改,惟伏地俟罪而已云,祿俸不爲領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旣入侍,亦豈不受祿之義而旣輸送,豈特九月前不受者,依舊例一竝輸送,而只此月輸送,雖非予意,事當一竝輸送,而不爲下敎,亦體大臣矣。今朔固辭,亦豈體君心之意乎?大抵豈有旣帽帶入侍,其朔月廩不受之理,君亦何不授?且此時相持,於靜攝何?今朔祿俸例受,然後予心可安,更令倉官輸送。

○鄭好仁,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分授崇禮門南邊體城崩頹處,今已畢築,把守軍兵等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bb人b,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宋相殷書啓,臣敬奉聖諭,馳往傳于新門外西部盤松坊契奉朝賀金致仁所住處,則以爲卽於千萬意外,曉漏纔罷,史官儼臨,傳宣聖敎,諭之以入處故第,申之以領受月廩,旣軫隔城之下情,且示體諒之聖意,十行辭旨,諄複鄭重,臣雙擎跪讀,不覺感涕之被面也。臣之今番上來,實出於急於承候,他不暇計,而若其留止城外,誠以僇廢之蹤,不敢唐突冒入故也。賤臣去來,尙何足仰煩聖念,而丙枕靜攝之中,提諭及此,還尋鄕路之前,謹當暫入城內,仰承明命,至於月廩事,日昨前席,業已備陳,而其不敢承受之義,前與今無異,則當受不當受,又豈在於多寡之間乎?區區微諒,終難變改,惶隘之極,益增死罪,惟願更加俯察,收還成命云矣,臣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奉朝賀、時原任大臣、判敦寧,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奉朝賀洪鳳漢,領議政金相福,領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判敦寧李益炡,醫官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金孝儉、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訖,允協等,以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脾胃脈不足,今日則差勝矣。道炯曰,脾胃脈猶不足矣。上曰,今日亦欲爲三貼,則提調,先退煎進,可也。提調,監煎次先退。相福曰,昨日東堂入格儒生入侍也,下齋儒生之無端混入,極爲驚駭,不可墨名而止矣。上曰,置之。上問洪鳳漢曰,昨日卿見東宮乎?鳳漢對曰,入對矣。陽澤曰,聞道炯之言,則差勝後一樣云矣。上命諸臣,仰瞻天顔,諸臣奏曰,玉色比前猶勝矣。上曰,怪矣,然則卿等稱賀乎?對曰,豈不稱賀乎?上曰,稱誕賀乎,稱平復賀乎?欲合慶賀乎?僉對曰,欲爲合慶賀矣。上曰,予當杜門不受問安,而政府物膳,亦不捧之,卿等將如之何?翼謩與仁孫曰,外方物膳,亦旣捧之,則臣等物膳,豈不捧乎?上曰,限再明見卿等而三明日則當不見矣。僉曰,殿下之使臣等,臣等之事殿下,今幾年所,而雖尋常承候,固宜引接,況於誕日乎?上曰,雖問安,予受於卿等,則其可謂子道乎?僉曰,此非如此下敎者矣。上曰,卿等姑以予言爲戲耳,而終可知予意之固矣,閉開陽門,則卿等從何入來乎?僉曰,每以閉門爲敎,不勝惶惑矣。亟寢此敎而不發焉。尙喆曰,今於靜攝中,雖不敢煩瀆,而待平復後,臣等亦當有商量爲之者矣。上曰,雖有商量者,閉門後,卿等亦將奈何?上命益炡進前曰,政府、六曹耆社物膳停封之事,卿其知之乎?益炡對曰,至於耆社,事體尤異,豈可停封乎?上曰,除他說,諸臣,以稱賀困予,卿見,何如?對曰,當此莫大之慶,豈不稱賀而聖心一向固拒?臣不勝抑鬱矣。上曰,前日之不受者,今豈有受之之理乎?對曰,至於今年,尤有所自別者,亟從群下之請,千萬仰望矣。上曰,予以爲族黨而詢問矣。亦如諸臣之言,其退去也,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又御一貼,世澤,讀奏金致仁書啓訖,上問益炡曰,卿於其間,往來松都乎?益炡對曰,日氣未寒前,欲爲往來,而此時請由,有所不敢,姑未得下往矣。曾前故奉朝賀李喆輔,往來於其子福源伊川任所時,以種種請由之煩瀆,一經筵稟後,無常往來矣。臣於此時,實難許久往留,欲爲間間往來,而續續請由,果涉煩瀆,一番仰稟後,依此例欲爲隨便往來,故今仍下詢,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諸臣退出。

○癸巳九月初十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金孝儉、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咳嗽時有痰氣牽引之處,建功有何加減之道乎?先使醫官,入診議之,可也。允協等,以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而脾胃稍不足,則與朝診時同矣。但咳嗽時牽引,則外氣雖減,痰候挾寒氣往來之致矣。建功湯,加吉更二錢煎進,則當潤肺行氣,而諸症自可減却矣。上曰,吉更米飮亦勝乎?道炯曰,然矣。上曰,建功於寒痰,亦好耶?道炯曰,建功之治寒痰,蔑以加矣。上曰,桂薑茶,與吉更茶孰勝?允協曰,桂薑茶,於痰候十分,好矣。以桂枝二錢、生干五片、橘皮一錢,煎茶進之,吉更則作米飮,無時進御,而於建功,勿入吉更,宜矣。上曰,桂薑茶及吉更米飮,俱進不爲過乎?諸醫曰,不爲過矣。上曰,桂薑茶端的,甚好乎?允協曰,極好矣。桂薑茶,一體煎入事。出榻敎上曰,艾腰帶,與貂皮腰帶孰勝?允協等曰,貂皮腰帶,尤好矣。上曰,艾腰帶置之,以貂皮腰帶,稍廣其製,製入,可也。諸臣退出。

○癸巳九月初十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儒臣,持《問答》入侍時,同副承旨尹養厚,記事官金峙默、鄭民始、洪國榮,副校理李商鳳、鄭日謙,以次進伏訖。命上下番承史,分讀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順藥院直宿。左承旨洪良漢。右承旨李在簡。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吳載純坐直。同副承旨金熤未肅拜。注書朴聖泰藥院直宿金峙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申時雷動電光。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夜嗽大作,幾乎尋卿等,飮桂茶定焉。此後雖止夜長悶甚,再明何日?心膽欲隕,今予專由一氣字,欲愈其何能?誠自悶,待敎bb入b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bb宮b,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載順曰,內局入侍。

○傳于李在簡曰,夕問安,勿爲之。

○傳于徐晦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洪良漢曰,謝恩承旨入侍。

○洪良漢,以成均館官員,以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每式年東堂館試,以準點者許赴,乃是法典,而今番館試時,生員金益河,進士金潤九,以未準點,冒赴入格bb依b法典拔去,何如?傳曰,依爲之,館試圓點,三百年古規,而今番入侍,皆問圓點數,有未準點者,故深訝問焉。對曰,今番館試準點者少故,大司成,雖未準點者應擧云,今番館試若此,予已知故,效子産只聞而已。今聞草記,果欺君,正士習三字,旣揭堂中,則旣冒赴對暮年君言,焉敢若此?不可只此而止,竝限三年停擧。

○徐晦修,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九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奉朝賀、時原任大臣,追後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奉朝賀洪鳳漢,領議政金相福,領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醫官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金孝儉、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今夜咳嗽復發,寢不能成矣。登溷則氣舒,而嗽亦少止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訖,醫官允協等,以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脾胃脈不足,亦差勝矣。上命世澤,讀奏御製,仍命賤臣,時原任大臣,使之入侍。上問道炯曰,東宮患候,今日,何如乎?道炯奏曰,諸症已差勝,而猶有蛔氣往來之漸,故連進香橘茶矣。上命提調先退,煎湯以進,世澤,讀成均館草記訖,命書批答,上曰,今日與明日,則見卿等,而再明則當不見矣。相福曰,再明亦豈不引接乎?每以此爲敎,不勝抑鬱矣。上曰,見卿等則必困予之故矣。僉曰,向於德游堂,已有君臣同會一堂之御製,今番亦於集慶堂,召接二品以上,以建功獻爵,極爲好矣。上曰,閉門之後,從何入來而獻爵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又御一貼,陽澤曰,今日則臣等,入對東宮,何如?上曰,置之焉。諸臣仍退出。

○癸巳九月十一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李世澤,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鄭允協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先爲診候乎?上曰,何必爲之?陽澤曰,日氣陰雨,一時爲悶,湯劑進之乎?上良久無發落,上曰,如此之時,臺臣闕詣臺乎?命膺曰,直宿之時,百各司亦皆廢坐,臺臣,似不詣臺矣。上曰,然則曾前七年直宿時奈何?仍命書傳敎曰,近者臺閣寥寥,可謂寒心,而於三昨,若耳提面命,故纔者下敎,此非於今,豫大之請,多故,勉飭予者,則無乃犯分事將有云,果有非初試者冒入便殿之擧,亦非尋常看過者,無乃此也若然庶幾無事云,今日復若此,莫知何樣機關,在於何處,懍惕曷勝?雖然豈特此儒冒赴,欺君者亦有二人,而詣臺乎,陳章乎?於今臺臣,可謂無矣。柏府、薇垣,無事在京臺臣,亟施不敍之典,以示予暮年體元修政之意。上曰,卿等其退休。陽澤曰,當此靜攝之中,豈不進湯劑乎?命膺曰,臣等旣入前席,何敢不進湯劑而遽然退去乎?上曰,飮此湯亦太康矣。仍命書傳敎曰,方在減膳中,雖儀文間事,宜戒豐亨,而雖然,其不閉門禁焉,則其日諸臣,孰不起居?噫,雖起居之節,予亦悶焉,而此誠難禁,故默焉,宜戒張大,誕日政院、朝廷諸宗,皆只口傳問安事,分付。世澤曰,臣逢千一聖明之世,猥忝知申之任,惶恐懍惕之中,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辭未達,命書傳敎曰,予見熟矣。此月與十月有異故,或有爲者,或有否者,庚午己卯,其皆無此事,而今番其皆寥寥,噫,此豈循默而然?嗟哉,其心,予已諒矣,而雖未能聽雲觀單子,其誰不知?予亦有減膳之意,而猶默,何咎於政院儒臣?而目下事觀也,予已默故初一聲,其誠勉予故,聞聲卽召承宣下敎,而雖然多日則或過,只命三日,止於再明,於予宜然故若此,未畢寫,聲忽高,蹶然懍惕,特命十日減膳,予意若此。豈曰,前或無而無飭乎?政院諸承宣儒臣在京人,一竝特解見任,以示予君與臣交勉之意。仍下敎曰,今番則其處義,有誠難者矣。雖非諂,或慮減膳,且恐賀儀之不成,而不陳不怪矣。陽澤曰,減膳與湯劑,事件有異,何不進御乎?上曰,建功,亦豐亨故矣。陽澤曰,豈可謂豐亨乎?臣雖愚迷,如不可,則焉敢更請於恐懼修省之際乎?仍奉進湯劑,上受而口奏曰,諸臣徒知自爲其所當爲,而使其君,不能修省,服之何爲?遂覆之。命膺奏曰,俄者承旨、玉堂處分傳敎,溫厚和平,不特被罪諸臣之感服而已。臣等之旁聽者,亦且感動,大抵修省之道,不外於古語所謂,心和則氣和,氣和則形和,形和則天地之和應矣。當此儆懼之時,益懋和平之道,使上下情志交孚,然後方可以格天心,而臣等監煎湯劑,終日待候,以爲何時被召乎?及其入侍奉進,則殿下不惟不進,乃有此過中之擧,非敢曰,臣等淺薄之城意gg誠意g,必賜俯察,而其於氣象,果何如哉?上曰,非激惱於卿等也,欲修省而然矣。卿言若是,予何不服?更爲煎進,可也。提調監煎次退出。上命書傳敎曰,承旨下敎,前承旨金載順、吳載純、李在簡、徐晦修、洪良漢、金熤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三院副提調例兼,奉朝賀、時任大臣入侍事。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玉署闕直,徐有臣爲校理,李商巖爲修撰,牌招入直。又命書傳敎曰,都憲李商芝,雖非在京,此人此任,意雖在也,此人豈可此任縻也,豈特此時?其於再明,其雖難心,若何?體群臣亦在九經,都憲特爲許遞,爲無代之窠。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御一貼訖,諸臣遂退出。

○癸巳九月十一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趙昌逵,記事官金峙默、鄭民始、洪國榮,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雖與十月有異,頃年此月若此,其時國有多事,其後此月亦然,故,故判書柳儼,誦其時陳戒矣。再昨一聲,蹶然凜惕,雖旋止,若耳提面命,其戒曷勝?夜嗽甚作,寔由於此,心自謂曰,君苶政衰,而人皆豐亨,其所勉飭,焉可已乎?欲爲下敎而猶默,心若再昨,今日又聞焉,若是提醒,何敢又默?再明政府、六曹、蓍社gg耆社g、掌苑署物膳,皆命勿封,自今日減膳十日,以謝蒼蒼,而初日御供,昨已封,再明初日以減,噫,晩後風勢異常,心竊自戒,果然,噫,此豈他哉?其君若是,焉可無告也?上曰,內局入侍。出榻敎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載順藥院直宿。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吳載純。同副承旨金熤坐直。注書朴聖泰藥院直宿金峙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灑雪。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金載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明日何日?追憶昔年,五內欲隕,仁愛玉成,今月其將從容,而嗚呼,一猶,昨日益驗,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群工聽予言,豈有昨日,此豈特玉成乎?予寔提醒乎諸臣也,昔稱仁愛,昨日益驗乎?

○備忘記,明日其欲從容,此時豈伈伈泄泄,亦何謂靜攝?今日次對,李世澤爲都憲,洪良漢爲薇垣長,牌招入侍。

○備忘記,承旨有闕,代申益彬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

○傳于金熤曰,內局、時原任、奉朝賀,先爲入侍。

○徐晦修,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院議啓曰,嗚呼,上天之仁愛我東方,何其至也?當此收藏之月,乃有轟燁之異,漢儒之說,雖近傅會,休咎之徵,各以類應,無乃人事之失,有足上干而然歟?惟我聖上,以大德邵齡,克勤克儉,五十年如一日,外無疆域之憂,內無癘札之災,可謂安且乂矣。仁天之警告,若是諄諄何哉?臣等竊謂,盈成難持,治明可憂,虞舜聖帝也,伯益進無怠之戒,唐宗哲辟也。魏徵獻十漸之規,顧今昇平日久,風俗日下,上有狃安之憂,下有恬嬉之習,百隷婾惰,士習謬盭,一政一事之得失,雖不必指陳,而敬怠之間,治忽判焉,消長之際,否泰分焉,安得無可虞可戒者耶?董仲舒有言曰,二氣不交,相薄而爲雷,君者陽象也,臣者陰象也,此上下不交之徵也,試以近日事言之,典禮之當行而閤而不擧,群情之難遏而鬱而未達,禁扄時或不通,卿宰至於彷徨,上下有睽隔之歎,朝野無和平之象,此豈盛世之事,而安有休徵之應耶?天人之際,雖曰玄遠,感應之理,固自微妙,愚淺之見,未敢質言,而千慮之得,亦可反三,臣等猥忝出納之地,適當導言之會,愚衷耿耿,不容終默,玆敢相率進言,仰暴微忱。伏乞聖明,深存警懼之念,毋忽修省之方,上答天心,下副群誠焉。答曰,今方下敎,而懍惕曷諭?其勉者若此故若此,一何異乎?

○校理徐有臣,修撰李商巖,聯名箚曰,伏以日昨雷異,乃在收藏之月,不數日疊發,風雨從以驟急,聲光去而愈烈,其所以警告者,摯且切矣。迺者聖上惕然警懼,特命減膳十日,仍復譴責諸臣,至有君臣交勉之敎,大聖人敬天修省之志,不以靜攝而少忽,則於是乎諸臣,果有溺職之罪矣。於是乎臣等,亦不容終默而已也。伏惟我殿下,五紀致治,八旬典學,對越省察之工,非不至矣而辭敎之間,時欠於和平,施措之際,或失於急遽,引接煩褻而殿陛不嚴,爵賞繁猥而希覬成風,凡此數事,卽臣等所可言,而實殿下所宜勉者也,噫,近年以來,秋冬之雷,殆無虛歲,方其遇災恐懍,上下相戒,若將大段振勵,一新百度,而時日稍過之後,輒復解弛,恬然如常,今玆仁天之諄複,烏得已乎?夫天下萬事,無不係於人主一心,而惟今轉移之機,亶在於殿下之方寸矣。伏願殿下,更加涵養,益懋中和,毋循應文之故事,克軫務實之極功,則災沴遄消,休祥滋至矣。臣等特承除旨,半夜就直,秉燭綴箚,愚衷倍激,惟聖明少垂察焉,取進止。答曰,今方下敎,而懍惕曷諭?其勉者猛省焉。

○癸巳九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綾恩君具允明,行司直具善行、鄭弘淳,左參贊韓光會,行刑曹判書朴相德,仁陽君李景祜,行副司直洪名漢、趙重晦、李章吾,右參贊洪樂性,兵曹判書具允鈺,行副司直尹東暹,漢城判尹李潭,禮曹判書閔百興,開城留守李聖圭,訓鍊院都正李潤成,行副護軍尹泰淵,戶曹參判尹得養,淸川君金鍾正,江華留守成天柱,工曹參判李重祜,行副司直金相翊,吏曹參判徐命善,大司憲李世澤,大司諫洪良漢,校理徐有臣,左副承旨徐晦修,記事官金峙默,事變假注書宋相殷,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以次進伏訖。相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相福曰,策免臣等,不但爲目下弭災之道,臣則病狀外似可强,而全無精爽尋常事爲,每多顚錯,如是而冒據重任,豈不悶迫乎?伏願斥退矣。尙喆曰,臣之冒據此任,前後幾至十年矣。領相之言雖如此,精神筋力,亦非臣比,伏願斥退臣身矣。上曰,此豈輔相如此之時乎?相福曰,此東萊府使李碩載狀啓也,以爲館宇修理時,八送使停止事,馬島奉行等,替呈書契,故退却不捧矣。館守倭,又援庚辰等屢年前例,懇縷不已,此雖是謬例,前後許捧,已成規例,請令廟堂,考例稟處矣。自前倭館修理時,八送使停止事,奉行等替呈書契,旣多前例,則今不必一向退却,依例許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相福曰,今年三南各邑,多未免歉,舊還似難準捧矣。分數徵捧,最爲緊要,昨年諸道,限以五萬石矣。今年則以三萬石爲準酌量被災淺深,分排於八道,何如?上曰,依爲之。相福曰,數多舊還,只捧三萬石,則民可以專力於新還,新還畢捧,然後明年可爲民食,新還則無遺準捧之意,預爲申飭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出擧條景祜曰,今番石築後,濬川之役,纔已了當,今後雖不必年年爲之,而若經大雨,有如干流沙,則使都廳及該道參軍,看檢疏鑿,至於大濬川,觀其事勢,間年或間二三年爲之,三軍門,旣有分掌,大濬川時,使各其軍門,定將校檢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禁軍大私習,以每年四仲朔,設行於弘濟院事定式,而每當夏月,則川流汎濫,旣有妨於馳試,又多沙中之隱石,衆馬馳突之際,蹶而致傷者,種種有之,禁軍輩,皆以爲難便云,當初定行於此處,未知緣何委折,而軍馬之致傷,有不可不念,臣意則移設於露梁沙場,以循衆願,似好,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允鈺曰,近來武科,奸僞百出,以各道都試言之,猥雜之弊,尤有甚焉。優等,例有一人直赴之規,而沒技則無定數之故,以致直赴之猥多,此弊不可不釐正,臣意,則雖沒技,亦爲定數沒技,數多則使之比較,取其居首優等,沒技之直赴者,無過二人,則奸僞猥雜之弊,亦可以防塞,下詢大臣而處之,何如?相福曰,渠旣沒技,則豈可預定其數乎?尙喆曰,沒技奸弊,誠如兵判所奏,而兩西之別武士,北道之親騎衛,松都之左右列,卽緩急得力之武士,渠輩之自備戎器,願入其中者,不過爲出身之路,而今於沒技,罷流來之舊規,行定數之新法,則必不無解體之慮,而至於猥雜之弊,另加申飭,好矣。仁孫曰,只申飭其猥雜,則似好矣。上曰,仍舊貫申飭猥雜,可也。出擧條弘淳曰,京外游手之徒,買得舊退船,初不改造,圖載稅大同,誠一大弊,而歷數年來臭載之類,此輩殆居八九矣。守令之許載,曾有申飭,而統水營邑鎭之退船發賣之際,必察其有根着者,始爲許賣,而此後國穀,敗船究覈時,如復有舊退船現發之事,則不察許賣之營邑鎭,當不免論責,以此嚴飭,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出擧條章吾曰,外方軍布上納,十月定限,雖已例關申飭,或有愆期之弊,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潤成曰,訓將旣奏,軍門一體,今當軍布始捧之時,不得愆期上納之意,亦爲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泰淵曰,訓將、禁將,旣以軍布事陳達,臣營,一體出擧條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出擧條相福曰,物膳亦有勿封之敎,臣等微誠,無以可伸矣。上曰,曾已下敎,可以從者宜從,可以拒者宜拒,今者所請,物膳而已。一皆拒焉,此果無前,政府、六曹、耆社等物膳,雖皆許焉,然亦不可蕩然,只封實果,以伸其儀,雉鮮一竝停封,以伸予意。出傳敎尙喆曰,物膳不過享上之微物,則只封實果,臣等之心,豈不抑鬱乎?上曰,明日物膳,依例封入。出榻敎相福曰,明日問安,亦當依例單子矣。上曰,明日問安單子,依例爲之。出榻敎世澤曰,聖上以如崗如陵之壽,篤無怠無荒之念,一月六對,無或間斷,此誠百王之盛節也。凡在大小臣工,所當各自惕勵,贊襄至化,伏況今日賓對,乃在靜攝之中,前後飭勵之敎,旣嚴且懇,而入侍備堂諸宰中,多有含默,無所建白者,此雖由於莫伸顒祝之忱,不遑暇及他事,而然而殊不能仰體憂勤之聖意,虞廷吁咈之風,恐不如此,請今日入侍備堂諸宰中,不爲奏事者,一竝從重推考。上曰,依啓。世澤曰,臣本鄕野,性且愚騃,實不堪厠淸朝任使之末,而猥被洪造,叨冒華貫,其爲衿紳士夫之羞者,亦已多矣。況臣昨在喉院,適當雷雨之警,初不得爲循例陳規之啓,入侍診筵,欲粗伸區區微悃,而辭未及畢,先蒙恩遞,退伏旅次,惶愧冞切,乃於夢寐之外,忽伏承臺職特除之恩,次對有命,召牌下臨,怵迫義分,他不遑顧,冒沒出肅,章皇登對,而昨旣以不得陳啓,譴遞於喉司,今何敢放倒廉愧,抗顔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昨日下敎,不過國體,旋除此任,意亦在焉,勿辭,亦勿退待。良漢曰,科擧事體,何等嚴重,而日昨兩儒生之未滿食點,冒赴館試已極可駭,而咫尺下詢之際,敢稱國子長之許赴及其本館草記之人,自著欺瞞天聽之罪,後弊所關,不可停擧而止,請進士金潤九,生員金益河,竝令該曹,照律定配。上曰,依啓。良漢曰,闕門䦨入,尙有當律,則向來梁姓人之假稱入格儒生,至於冒登筵席,事未前聞,卽一變怪,請江界人梁必大,令該曹,嚴刑遠配,當該大司成,入侍承旨,亦有不能照檢之失,竝推考警責。上曰,所啓得體,竝依啓,梁必大,刑推則過矣,只遠配,可也。良漢曰,大凡災異之生,雖有所由召,而實出於上天仁愛,警告人主而然,故自古有災之國,未必皆替,無災之邦,未必皆興矣。春秋之時,楚國久無災異,其君憂之曰,天其忘我歟?此可見古之賢辟,遇災自修之道矣。惟我聖上,邵齡靜攝之中,逢此轟燁之異,惕然警懼,昨旣下十日減膳之敎,今又特降綸音,不啻十行連篇累牘,丁寧懇惻,遇災求助之意,溢於辭表,猗歟盛哉?轉災爲祥之一大機也。如臣之愚,所以對揚而陳戒者,不必他求,誠欲今日之心,常存不捨,今日之敎,行之以實,上自聖躬,一心兢畏,毋或間斷,以至動作政令之間,務求當理,無過不及,上合天心,下順人情,而亦以董飭廊廟百執事之臣,講求民隱,實惠得以下究,兆民安於下,則天心悅於上矣。修省之方,要不外是。伏乞深留聖念,益加警省焉。上曰,方切懍惕,勉戒切實,深庸嘉之,可不猛省焉?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二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奉朝賀、時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金載順,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奉朝賀洪鳳漢,領議政金相福,領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醫官鄭允協、慶絢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日氣稍寒,夜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訖,陽澤請診候,上曰,置之焉。次對入侍事。出榻敎陽澤曰,夜間世孫宮問安。差勝後一樣乎?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古人云願察其影,今豈特予也?予當一一以諭焉。以君言之,臨御幾五十載,政日墜氣日衰,其於今年,尤無可謂,尙今支撑者,其惟建功,其於今番,尤不若前,徒位徒壽,亦歇後語也。謂以國勢,一隅朝鮮,只有衰耗其君幼年沖子而已,凜綴二字,其亦歇後語也。以國事言之,有紀綱乎,有法度乎?曰,以紀綱,則百度解弛,曰,以法度,則犯分悖義,無歲無之,曰,以臺閣,則可謂寒心,頃者合辭之時,因其君之飭勵,雖無一闕焉,其看擧措,不過隨衆備員而已。豈聞謇謇諤諤?噫,於今浮囂少息,黨習莫售故,人皆若墜五臟,人人墜五臟,將何爲人?故以含默爲能,於臺廳前,莫聞喝導聲,以士習言之,嗟哉,賢關,雖無奇怪之事,昔稱伴食宰相,於今伴食多士,嗟哉,賢關,賢士藏修之處,而若是伈伈泄泄,予無濟濟多士文王以寧之效,於諸靑衿以幼學壯行之意,寧不歉然乎?噫,時或法講,不過《大學》經一章,傳三章,《小學書題》、《題辭》、《立敎篇》誦讀而已。噫,昔三對爲六對,有書題謝箋之事,而嗚呼,復政後六對,無一闕焉,而嗚呼,昔年一次對後,擧條盈軸,於今雖有一張,時或無此者多,嗟,彼其君,徒事其文,便矣記注,幾乎筆乾,此盛世乎,衰世乎?取讀前日記,於昔諸臣,互相以奏,一次對,張至數張,可謂盛世,而於今只錄備堂,人皆默默,予則曰,衰世已判,昔范質詩物盛則必衰,予常誦焉,予之至此,可謂盛故三服建功,氣苶若此,非衰而何?嗚呼,自甲寅至于今年,已至百年,嗚呼,百年之間,昔盛今衰,理固然也,予諭多矣,嗟哉,諸臣,徒愛君年,不覺此理,昨日已驗,其若旋覺,若衛武臣誦抑詩諷君,豈有昨日?惜哉惜哉,雖然此何咎於臣?衛武年九十,作抑戒詩,令諸臣,朝夕諷誦,以此觀也,非臣也,卽君也。今諸臣之不覺其本在予,昔周武王九十得商之時,左秉黃鉞,右秉白旄,猗歟氣象,千載之下,其猶想像,若予衰君,長臥枕席,左右近習,已莫能號令,許多群工,亦何以董飭,以今八十,視古九十,不覺面騂,他尙何說?嗚呼,卽予事業有三,一則蕩平,一則均役,一則濬川,何不稱三,而皆云一,此非次第者而然故也。雖然,於均役,條理旣定,均廳在焉,於濬川,川渠皆濬,今亦石築,且有濬川司,而然古人云人存政擧,其若一朝蕩然,一疋復將爲二疋,廣橋水,又將泛濫,興惟及此,食息奚弛?雖然,此亦日後事也,予夙宵憧憧者,卽大成二字也,莫云已蕩平,亦莫云爲蕩平科。予常曰,今之朝鮮黨人,以粉塗面,粉若一洗,粉面乎,本面乎?且今世人,以外面觀也,衆皆曰,革心,而予則曰,決不然,若問革面人,十常八九,嗚呼,八九革面之人,一朝跳踉,國將興乎,亡乎?孝衰宦成少愈三戒,少時嘗讀《小學》,心常欽慕,予之平生三事業,嗣君後臣,其若奉金玉而遵焉,庶可有效,其或蕩然,予何顔拜於陟降,我有沖子,此則恃焉。嗟哉,群工,果皆若此乎?嗚呼,昨日之事,予則曰,誠可謂卽景,昨已諭,復何多諭?豈特耳提面命?予則曰,誠玉成予也,雖然曰,以事定,其若解心,此負蒼蒼也,仰觀日候,視雖昏,觀此則詳,日氣亦若何?豈特仰喉,予則臥於東窓內,此則知矣,豈敢以因一事而彌縫乎?噫,卽建功,書付闕門,人皆闔眼,反生機關,亦開示予意,一無應者,只召怪一嶺儒,心竊悔焉,特寢其命,此何異於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者乎?此亦靦然者,而頃者亦有求言,甲者應乎,乙者應乎?此何故乎?前黨習方盛時,以此作爲𣠽柄,於今莫知革心革面,而渠則曰,皆蕩平,故於前習,莫敢生意,於時事,已無思,亦無滋味,衆皆含枚,噫,彼北宋末,城門開,城門閉,千載之下,令人掩抑,而吁嗟,於今世,可謂無事世界,而無一骨鯁之士,噫,世降俗末,今世之人,皆骨軟而然乎?決無是理,何以爲此?噫,彼骨,雖烹不軟,其骨豈軟乎?故也,噫,初度在近,萬念已冷,有何他求,爲宗國一心,何敢少弛乎?今予投石于水,其令政府,自君袞闕,下至廊廟百執事,而亦豈無闕,若有漆室深歎者,莫敢諱焉事,洞諭焉。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又御一貼訖,允協等二人,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大體稍勝,與昨日一樣矣。上曰,明日問安單子,入之也。具允明曰,只許實果,不可謂許之矣。上曰,物膳其已備待乎?僉曰,已待令矣。上曰,捧之難矣。僉曰,雖常年,亦不可廢,況今年乎?其在國體,決不可退却矣。上曰,已備待則依爲之。諸臣遂退出。

○癸巳九月十二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金載順,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金孝儉、徐命緯、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訖,陽澤請診候,上曰,其置之。上曰,明日金奉朝賀,亦入來乎?命膺曰,孰不入來乎?上曰,着帽帶者,皆入來乎?命膺曰,明日則聾瞽跛躃,亦皆鼓舞矣。諸臣仍退出。

9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順。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申益彬坐直。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吳載純。同副承旨金熤坐直。注書朴聖泰金峙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金載順啓曰,玆當誕彌之日,益切岡陵之祝,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今日何日,八十年復逢,是豈孝乎?咸曰,慶。予自悶,追憶甲戌,五內欲隕,只誦《毛詩》,嗟哉,今日,千乘浮雲,萬機楚越,氣何益乎?亦何酬應?明日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誕日,大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世孫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大司憲、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羲經泰卦》曰,上下交曰,泰,近五十年君臣,賀宴雖停,豈靳進見?今來奉朝賀、時原任二品,便殿當見,其令以待。

○傳于申益彬曰,竝入侍。

○又傳于曰,金奉朝賀,同爲入侍,宗班只正一品入侍。

○傳于金熤曰,俄者草記,禮判出去云,則當進水剌,若求對,當詣舊邸,斯速退去。

○傳于申益彬曰,禮房承旨,馳詣徽寧殿,奉審以來以奏。

○申益彬,以禮曹言啓曰,今番聖候違豫,擧國含生,莫不焦灼,憂遑之餘,幸賴皇天祖宗之默佑,旋臻平復,此實宗社臣民莫大之慶,歡欣慶抃,曷有其極?告廟頒敎,不容少緩,卽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俄已下敎,何可循例捧入乎?給之。

○徐晦修,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九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金載順,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鄭允協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湯劑一貼,朝已承命封入,而臣等今方入侍,伏願更爲持入矣。上曰,入之。藥房提調持湯劑入侍,金相福曰,臣等皆是前日都提調矣,願使臣等奉進焉。上曰,左相日昨已發獻壽之論矣,今日班首,進之,可也。奉朝賀洪鳳漢,奉進湯劑曰,臣等惶恐而不以湯劑進獻,此實神丹矣。上御一貼訖,諸臣一齊呼嵩。上曰,今日事,可代卿等之請矣。僉曰,此豈足伸群下之情乎?金尙喆曰,考觀前例,則如此之時,減膳不過三日,或四日,而未有十日之例矣。上曰,其止之,天將復陰矣。仍命書傳敎曰,嗣服以後,未嘗多日直宿,而心不可欺,況諸臣今番氣候,豈至直宿,而意在抑諸臣也。雖然未過十日,則几gg凡g諸等節,勿爲擧行事,曾有定式,故今日卽十日也。多日直宿,百司閉門,復膳在月晦,予當便臥,何只今日,於予得矣。內局自今日,勿爲直宿,直宿諸臣,一體勿直,令予靜攝,差備待今gg待令g類,亦令本院依前輪回直宿,諸守令,皆今日回官。上曰,此後卿等,消釋其心,可也。僉曰,以此豈有消釋者乎?韓翼謩曰,院直何等重大,而豈可以抑群下之心,作此重大之擧乎?臣實慨然矣。上曰,是矣,是矣。仍命書傳敎曰,予不欺心故下敎,而惟韓領府事,能陳慨然之意,於予可謂頂門一針,頃年因故判書李廷濟陳章句語,尙今誦焉,嗟哉,暮年,復聞大官,況製抑箴之時乎?令戶郞持來豹皮壹令,親令鋪於轎中。上曰,今日二品入來者多矣。尙喆曰,盈庭矣。李益炡曰,臣等幸逢千一之會,今方入來,願進前仰瞻天顔,各陳姓名矣。上曰,依。諸臣以次入奏姓名。陽澤曰,雖下撤直之敎,而仰聽玉音,猶未快復,臣等何敢遽然撤直乎?上曰,其止之。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又御一貼訖。諸bb臣b竝退出。

○癸巳九月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時原任大臣、奉朝賀、二品以上,入侍時,行都承旨李世澤,左承旨李漢豐,右承旨趙載俊,左副承旨鄭好仁,右副承旨趙昌逵,同副承旨尹養厚,記事官朴聖泰、金峙默、鄭民始、洪國榮,奉朝賀洪鳳漢、金致仁,領議政金相福,領敦寧金陽澤,領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行司直李益炡、南泰齊、趙雲逵、沈瑴,綾恩君具允明,行司直具善行,奉朝賀金始煐,行戶曹判書蔡濟恭,行司直鄭弘淳、韓光會、具善復,行刑曹判書朴相德,仁陽君李景祜,行司直沈星鎭、安允行、邊致明、趙榮進,左參贊洪樂性,兵曹判書具允鈺,奉朝賀趙暾,右參贊鄭存謙,吏曹判書趙明鼎,行副司直洪名漢、趙重晦、李章吾、黃景源、兪彦述、尹東暹,判尹李潭,行副司直李翼元、安𠍱、洪晟,禮曹判書閔百興,工曹判書金器大,行副司直高夢聖,行副護軍尹泰淵,訓鍊都正李潤成,開城留守李聖圭,戶曹參判尹得養,淸川君金鍾正,江華留守成天柱,行副司直鄭光忠、李得宗、李廷喆,工曹參判李重祜,兵曹參判李在協,行副司直李徽之、魚錫定、閔弘烈、具㢞,吏曹參判徐命善,漢城左尹李萬恢,行副司直宋文載、宋瑩中、鄭昌聖、李宜哲、嚴璹、李瀰、金相翊,行副護軍趙啓泰、李柱國、崔東岳、李邦綏,漢城右尹趙載得,行副司直徐有寧、趙台祥、徐有隣、李徽中,敦寧都正李瀁,刑曹參判沈頤之,行副護軍具顯謙、柳鎭夏、趙𡸥,大司憲李世澤,大司諫洪良漢,戶曹參議李蓍建,禮曹參議宋淳明,兵曹參知朴思亨,刑曹參議金致恭,工曹參議朴志源,以次進伏訖。鳳漢曰,今日是bb何b等日乎?臣等不勝慶忭之忱矣。上曰,今日何日乎?鳳漢曰,臣等躬逢千一之會,年年逢此日,安得不蹈忭慶祝乎?翼謩曰,臣等躬逢此日,拜獻南山北斗之壽矣。上曰,前於寶慶堂,誦蓼莪篇,今日當誦陟岵章。上起坐誦陟岵三章。尙喆曰,如此之時,雖或減膳,不過三日或四日,而未有十日之例矣。上曰,其止之。相福曰,臣等願仰瞻天顔矣。上曰,依。諸大臣,起立仰瞻訖。相福曰,奉朝賀金致仁亦入來矣。上曰,然乎?致仁曰,臣於今日,仰瞻天顔,尤不勝慶祝之忱矣。命書御製抑箴十六句,仍命戶判,進前校正訖。上曰,千千萬萬夢想料表,今逢此日,心膽千隕,其亦歇後語也。以苦心雖拒其賀,噫,近五十年君臣,雖曰,主義,《寶鑑》旣載忠孝,本無二致,況以喬木世臣,事予幾十載者乎?不過臥而酬應,故特召者意蓋此也。頃年寶慶堂此日,旣誦蓼莪故,先誦陟岵三章,予年今八十,此則予不爲計,以武王九十衛武抑詩,已下敎,年雖此代衛武九十而詩,則今予豈名名曰,抑箴,以抑爲韻製下,今日入侍諸臣,皆製以進,雖先入侍人,一體製進,予當效衛武,朝夕諷誦意,作卷置諸座右。出傳敎上曰,此人恒習,予常非之故,昨者下敎,而其人本心介精,予亦取焉,況明年爲古來稀年者乎?方泰輿下敎,特爲蕩滌。出傳敎上曰,今日二品入來者,似多矣。尙喆曰,盈庭矣。益炡曰,臣等幸逢千一之會,且方入來,伏願各陳姓名矣。命諸臣各陳姓名訖,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順。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吳載純坐直。同副承旨金熤坐直。注書朴聖泰金峙默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徐命膺,副提調金載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冥然過昨日,心膽皆隕,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晦修啓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誕日後一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晦修曰,次對今日進定。

○又傳于曰,陪箋差史員gg差使員g,次對,同爲入侍。

○傳于申益彬曰,自內申飭,而廚院禮曹,陪持受隻文下去與否,知入。

○又傳于曰,內局,次對同爲入侍。

○申益彬啓曰,卽者修撰李商巖,以其親病,陳疏經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gg徑出g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待敎鄭民始,檢閱洪國榮,謂有館規陳疏經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gg徑出g有異,推考警責,仍則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益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奎緯,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昌逵曰,內局入侍。

○申益彬,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皮唐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十斗,豆打作則所出爲一石,太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晦修,以訓鍊都監、一二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校理李奎緯疏曰,伏以聖候乃瘳,神人胥悅,誕辰纔過,朝野增歡,凡在蠢動之物,孰非鰲抃之誠?仍伏念臣罪如山,聖恩如天,絶海生還,故里便住,非始望之所及,臣含恩訟愆,沒齒甘心瞻宸極,而室家攢手,詠崗陵而朝暮祝聖,七年于玆矣。不料大度包容,收敍如例,分外恩私,今又以玉署華銜越次批下,召牌儼臨,鳴呼gg嗚呼g,曾謂此生,復有今日耶?方寸隕越,不省所喩,區區感祝之心,豈不欲叩謝文陛,仰瞻耿光?惟以跡拘鐵限,情蹙戴盆,天門咫尺,不敢遽入,納牌徑歸,寸忱如結,嗚呼,臣之向來一着,愚且妄矣。憂國誠淺,謀身計拙,一言脫口,衆怒叢身,顧以素門弱植,朝無袒免之親,身絶墻壁之倚,而孑然孤立,危鋒毒螫,百奇千怪,德海恩山,萬死一生,至今保有軀命者,只賴聖明在上耳。噫,硬舌直腸,忍耐不住,卽臣本來病痛,而臣旣妄發,人不自反,一起一伏,僞售眞沈,彼其暗算賣人,反復情狀,尤令人代羞,而年久之後,臣豈與之復辨也?惟臣所自傷痛者則有之,臣之當日筵對之失,寔是宋李常之罪人也,風節虧矣,每一念至,若瘡在己,有臣如此,聖朝何所取而洗濯任使,臣亦將何面目,復對人於周行哉?聖恩至渥,仰答無階,惟有退伏田廬,沒身自靖,是卽臣一分塵刹之報縹纓出世,恬不知恥,非臣所忍爲也。抑臣又有惶愧不能已者,年前南柱老之疏末,論事實之有無,計意之如何,而第令臣素著謹飭之實,則此言奚至哉?仇敵旣遍,罅漏輒出,反躬之餘,憂畏日積,不知此後,復有何事,果然名選,又爲奇貨二字之斥,諒皆考實而非誣,自來情地,則如彼,近日遭罹又如此,見職去就,非所暇論。伏乞聖慈,竝垂諒察,亟將臣所帶館銜,先行刊正,仍命選部,更勿擧似,永許退歸,以靖私義,俾遠駭機,以全危命,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傳敎

○修撰李商巖疏曰,伏以天休滋至,茀祿無疆,屬當誕彌之辰,爰有翌瘳之慶,臣幸逢嘉會,適忝近密,崗陵獻祝,歡忭曷極?仍伏念,臣才性魯下,百不猶人,本不合於經幄重任,而世受國恩,誠切圖報,前後冒膺,只爲筋力自效之意,而每自省顧,不覺靦顔,迺於向者館錄之日,猥參圈坐之末議,意gg竟g遭臺言之峻發,雖蒙聖上涵貸之恩,臣心惶愧,當復如何?以此情勢,豈有重入金鑾之理,而日昨特除之命,忽下於藥院直宿之時,瀆撓義懼,起居誠急,章皇出肅,仍卽持被,而若以自來難冒之情,便屬過境而不復顧念,只將一時伸分之義,認作倖會而晏然蹲據,則眞是沒廉恥之人也。縱欲自恕,人將謂何?且臣卽接家信,則臣之老母,近得寒感,咳嗽兼作,寢食頓減,促臣歸護,臣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削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館錄事,何敢復事撕捱?爾其勿辭護焉。

○癸巳九月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綾恩君具允明,行司直具善行,左參贊韓光會,仁陽君李景祜,行刑曹判書朴相德,行副司直李章吾,禮曹判書閔百興,吏曹判書趙明鼎,右參贊洪樂性,兵曹判書具允鈺,漢城判尹李潭,行副司直尹東暹,開城留守李聖圭,淸川君金鍾正,工曹參判李重祜,戶曹參判尹得養,訓鍊都正李潤成,江華留守成天柱,行副護軍尹泰淵,吏曹參判徐命善,大司憲李世澤,大司諫洪良漢,校理徐有臣,左副承旨徐晦修,記事官金峙默,事變假注書宋相殷,記注官吳著、卜台鎭,以次進伏訖。相福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曰,應行之禮,一向抑遏,誠悶迫矣。尙喆曰,上候平復後,不爲應行之節,則其在國體,當如何哉?仁孫曰,當行之禮,何如是抑制乎?上曰,他時則可以爭賀,而今番豈如是乎?百興曰,殿下以抑出題,而臣等則以抑鬱之抑字看作矣。上曰,禮判之言怪矣。上曰,差員入來乎?晦修曰,入來矣。命入侍。永興府使李鼎炳,博川郡守徐好進,南平縣監南紀溟,陰城縣監李世述,丹城縣監任璛,碧沙察訪申光業,靑丹察訪韓龍禧,平陵bb察訪b李宗億,追後入侍,以次進伏訖。鼎炳進前,上曰,年事,何如?對曰,大豐矣。上曰,大豐則無可問,汝其退出,斯速下去,可也。紀溟進前,上命誦七事,紀溟誦對。上曰,七事能盡修擧乎?對曰,僅能修擧矣。上逐條下詢曰,太迂闊矣,豈盡修擧乎?命入侍儒臣進前,有臣gg儒臣g進伏,上曰,以南平軍丁査定御史,率軍官下去,知黃口隣族之有無,可也。命相殷,分付政院,出給馬牌。璛進前,上曰,年事,何如?對曰,灌漑處稍登熟矣。命誦七事,璛誦對。上曰,汝於七事,能修何事乎?對曰,豈敢曰,修擧乎?上曰,此言,好矣。好進進前,上曰,年事,何如?對曰,大豐矣,命退出。世述進前,命誦七事,世述誦對。上曰,農桑盛乎?對曰,農桑則不勸,而民自爲之矣。上曰,其言,好矣。年事,何如?對曰,田則豐年,而畓則間多被災矣。命退出。光業進前,上曰,汝驛有淸馬乎?對曰,無矣,命退出。宗億進前,上曰,汝驛有淸馬乎?對曰,有二匹矣。上曰,旣有申飭,則今問未遵其令,不問則已,旣聞之後不可無飭,平陵察訪李宗億,限三日囚禁,以制書有違公律勘處以放,其令卽爲下去。出傳敎龍禧進前,上曰,汝驛有淸馬乎?對曰,無矣。命退出。相福曰,禁將李潤成之所帶,俱是劇位,金吾兼位,今姑許遞,何如?上曰,許遞,可也。出擧條尙喆曰,凡擧條,上敎下必書,可也。二字乃是舊例,而今則不爲書之,此後,依舊例書之,何如?上曰,然矣,依爲之。出擧條世澤曰,昨日誕辰問安。旣兼聖候平復之慶,大小臣工,莫不隨參候班,仰伸頌祝之誠,而卿宰中,亦或有不爲來參者,請昨日候班卿宰不參者,竝罷職不敍。上曰,依啓。世澤曰,惟我聖上,以大德卲齡,雖在靜攝之中,益篤憂勤之意,頃因雷雨之異,特下懍惕之敎,昨於誕彌之辰,御製抑戒之箴,聖心惕勵,辭旨懇惻,有足以消弭災異,感動臣隣,臣不勝欽歎之至,而古人有言曰,應天以實,不以文。又曰,誠心所格,無物不化,今此減膳綸音,飭下辭敎,恐不免爲一時文具而止,臣願聖上,益復加意於以實以誠之道,以爲孚激gg格g天心,感化群工之地。上曰,以實不以文五字,可謂切實矣,雖衰當益勉焉。世澤曰,國以民爲本,民不聊生,國何以爲國乎?近來八路民生,大抵困悴甚矣。肆惟我聖上,軫恤民隱,前後飭敎,申嚴懇惻,而猶未聞有實效之著顯者,此固由於在下不善奉行之致,今年農事,雖曰稍稔,通計諸道,亦多被災之處,臣謂宜及今更加申飭於各道道臣及字牧之臣,凡係擾民力役之事,一切嚴禁,另施惠恤之政,俾無捐瘠之患,恐不可已也。上曰,所奏當今先務,依啓。世澤曰,古人云奢侈之害,甚於天災,近日京外奢侈成風,第宅服用之踰制者多,其糜財害民,莫甚於此,若不嚴加禁防制其濫觴,則末流之弊,將無所不至,臣謂申飭京外,第宅衣服器用之過於侈汰者,一切嚴禁。上曰,此卽予尋常慨然者,所懷誠是,另飭京外。世澤曰,還上之係關民國,其重何如,而近日還上之弊多般,反爲生民難堪之端,最是給以皮穀,捧以精米,其弊不可勝言,蓋以凶年之難於捧米,許以皮穀代納,及至稔歲,還以本色,徵捧於當初代納之民者,此固法例而以此憑藉,毋論本米之多少、年數之久近,每當捧還之時,劃出所給皮穀幾等,直以米出秩,督捧於闔境之民,年年如是,以爲常規,民益困窮,可謂哀慟。臣謂宜下詢廟堂,嚴飭各道各邑,凡還上各穀,皆以當年所給穀色徵捧,而痛禁給皮穀捧米之弊。上曰,此大臣、臺臣,相可否處,卿等之意,如何?領議政金相福曰,必有憑藉幻弄之弊,而臺臣居鄕故,必詳知其弊而所奏如此,誠甚驚駭,申飭各道道臣,另飭守令,如有犯此者,使之狀聞而重勘,何如?上曰,依爲之。世澤曰,古人言,明主愛一嚬一笑,國家恩典,宜簡而不宜褻也,近年以來,致祭或出於非時,賞格每近於濫觴,此雖出於我聖上念舊礪世之意,而恩典則不免有頻數之患矣。臣謂自今以後,凡係恩典,務從省約,俾無褻越之歎,宜矣。上曰,所奏於予,可謂頂門一針,況此時乎?益加銘心焉。以上出擧條良漢曰,今年穡事,雖近穴農,及至秋成,不善結實,三南則將未免設賑云。孟子曰,民事不可緩也,嗣歲之備,及今講究然後,可免後時之歎,災實分等,各別詳審,以防虛濫之混,糶糴捧納,另加精實,俾無空殼之雜,廣儲蓄省冗費等事,預先留意,使窮民有所依恃,不至流散事,請令廟堂,申飭該道道臣。上曰,依啓。良漢曰,卽於平陵察訪處分事,竊有愚見,敢此仰達矣。夫馬政,有國之所重,《禮經》云,國君之畜數馬以對故,漢唐盛際,以牧馬之盛,稱國力之富强,及至宋時,以茶馬交市,爲謀國之長策,向年淸馬之禁,雖出於一時矯弊之政,而年久之後,淸馬絶不出來,土産馬,日漸稀貴,價直反過於淸馬,驛夫每難於責立,而內而騎曹,外而各驛所立大馬,體小步短,殆不成樣,時急傳命,輒致稽滯,至於軍門所用,尤無以張軍容而責馳突,堂堂千乘之國,實有疲弊之歎,臣意則兩南水土,不習於北馬,姑爲仍前,而其外諸道各驛,上等馬,參用淸馬,漸復古制爲宜。下詢大臣,講確變通,何如?上曰,卿等之意,如何?領議政金相福曰,臺臣所奏,有意見矣。左議政金尙喆曰,以楚材晉用之義,淸馬之多來,何害於我國,而湖南風氣不倂以北,無怪其北馬之難於豢養,至於湖西、嶺南,異於湖南,此外諸道驛馬之責立淸馬,臣意本如此,今諫臣所論,誠有所見矣。右議政元仁孫曰,諫臣所奏,誠有意見,雖以開市言之,淸馬交易,不當自我國防禁,況驛馬乎?聞今土産絶貴,馬政疎虞云,若然則諸道馹騎之用淸馬,尤不必禁矣。上曰,頃者申飭,意亦在也,而今聞所奏,予有覺者,聞相臣所奏亦然,此亦一弛一張之道也。諸道上等馬,勿禁,若此,平陵察訪,宜有分揀之道,置之,可也。命晦修,讀奏公事。上曰,今聞畿伯以直宿撤巡云,今已撤直,豈若此乎?卽爲仍巡事,分付。出傳敎上曰,今聞湖南京試官初試榜目,有年過七十者,明年上來時,依他例給馬給糧事,下諭于道臣。出傳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四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金載順,記事官朴聖泰,記注官吳著、卜台鎭,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金孝檢gg金孝儉g、徐命緯、李以材、李春敷、洪愼讓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陽澤曰,世孫宮睿候,何如?上曰,亦一樣矣。上命載順,讀奏抑戒賡進訖,奉進湯劑,上御一貼,陽澤請診候。上曰,置之。陽澤曰,提調徐命膺,病未入來矣。上命書傳敎曰,徐命膺內局兼帶許遞,其代韓光會爲內局提調,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又御一貼訖,諸臣遂退出。

○癸巳九月十四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金載順,記事官朴聖泰、吳著、卜台鎭,醫官方泰輿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載順讀奏各道東堂榜目訖。上命書傳敎曰,湖西東堂初試,有古來稀年者,明年上來時,一體給馬給糧事,下諭於道臣。又命書傳敎曰,頃者下敎,何敢復提?兼附撕捱,分義寒心,此章其何循例捧納?特給。諸臣仍退出。

9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順。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吳載純坐直。同副承旨金熤坐直。注書朴聖泰仕直金峙默陳疏經出gg徑出g。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金陽澤,提調臣韓光會,副提調臣金載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日卽昔甲戌此月第三日也,追憶向時,五內若隕,若卄九日將何日?今予一心,憶昔而已,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徐晦修啓曰,卽者注書金峙默,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金峙默陳疏,代任長源爲假注書。

○傳于申益彬曰,內局入侍。

○以黃海監司李宅鎭狀啓,白翎鎭鎭撫咸之山等,三名,渰死事,傳于金熤曰,令本道恤典擧行。

○申益彬啓曰,大司成趙宗鉉,率太學儒生,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禮房承旨,率儒生入侍于資政殿。

○又啓曰,校理李奎緯牌不進罷職傳旨捧入,徐有臣奉命出去,修撰李商嚴陳疏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今予今番若此,專由乎困於諸臣,悶沖子而然,諸臣因此而心停,沖子旋效氣若前,予則曰,諸臣默止,暮年謂慶,沖子今效邦國慶也。誕日已過,其何復請?卽十日內,何敢張大,況復膳前,其何請乎?且復膳後過今月,亦何請乎?於予庶可因此便心靜臥矣,大小群工,其須咸知焉。

○申益彬,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輔德金夏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仍卽牌招,說書金宇鎭,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夏材,口傳付軍職承傳。

○備忘記,《詩》曰,濟濟多士,文王以寧,臨御近五十年,其雖靦然,予年二十八,與靑衿齒儒學,旣見公卿,何闕同齒學靑衿?今日資政殿,見太學諸生若公卿賡韻益勉,國子長,食堂後,從容領來,承旨禮房,以常服入侍,侍衛安徐。

○吳載純啓曰,明日殿講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益彬曰,內局入侍。

○傳于金載順曰,新除儒臣,牌招入直。

○備忘記,闕內入直郞廳,皆入侍,春坊騎郞宣傳官,守門將安徐。

○傳于吳載純曰,同副承旨同爲入侍,開陽門仍留,儒臣謝恩後下鑰。

○金載順,以吏曹言啓曰,通禮院右通禮李世孝,軍資監正金樂洙呈狀內,俱以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云,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趙明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有政。吏判趙明鼎牌招不進,參判徐命善進,參議未差,都承旨金載順進。以洪九瑞爲執義,李惠祚爲司諫,辛應三、白師殷爲掌令,黃宅仁、安大濟爲持平,慶再觀爲獻納,朴宗彦、吳鼎源爲正言,任宗周爲校理,李敬養、洪相聖爲副校理,任珹爲修撰,李會遂、李文源爲副修撰,洪鳴漢爲文學,朴奎壽爲兵曹參議,李翼鎭爲同義禁,崔夢嵒爲右通禮,李謙鎭爲軍資正,吳命普爲禮曹佐郞,李普中爲尙衣僉正,李學源爲永禧殿令,李慶泰爲貞陵令,李箕材爲顯陵令,趙德行爲義盈主簿,趙載完爲司饔奉事,鄭象仁爲安岳郡守,尹心協爲林川郡守,陽智縣監金孝儉,衿川縣監崔昌傑相換,砥平縣監徐命緯,龍仁縣監韓尙默相換,兵曹參議朴思亨,參知朴奎壽。

○兵批,判書具允鈺病,參判李在協病,參議未差,參知朴思亨入直進,左副承旨徐晦修進。管城將單崔東岳,同知單鄭有年,副司直李商芝、金光默,副司果李廷爀。

○吏曹口傳政事,待敎單鄭民始,檢閱單洪國榮。

○吳載純,以刑曹言啓曰,因臺臣所啓,未滿食點,冒赴館試,欺瞞天聽罪人進士金潤九,生員金益河,照律定配,假稱入格,冒登筵席罪人梁必大,遠配事,命下矣。罪人金潤九、金益河遲晩取招後,取考法文,則《大明律對制上書詐不以實條》云,奏事詐不以實者,杖一百徒三年,《續大典諸科條》云,未準點儒生冒赴科場者,生進則邊遠充軍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金潤九、金益河等,從重論邊遠充軍,金潤九,平安道祥原郡,金益河泰川縣定配所,竝卽發配,而梁必大,日前已爲下去本土江界地云,令道臣,定配所發配後,啓聞事,分付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兼輔德金夏材上疏,傳于徐晦修曰,給之。

○注書金峙默上疏,伏以天佑宗祊,聖候康復,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之老母,年今七十六矣。虛勞宿症,自是數十年貞疾,而近益癃痼,居常懍綴,臣豈有抑情從宦之勢,而鎭日候班,不敢言私,黽勉就直,久曠省視,每當禁鑰一下,方寸煎熬,繞壁終宵,殆不自定,臣情到此,亦可謂悶且慽矣。卽接家信,則臣母所患,近因日候涼冷,將攝失宜,舊症之外,又添感冒,食飮專却,委頓床玆,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玆敢疾聲仰龥,經出gg徑出g禁門。伏乞聖慈,俯垂矜察,亟賜鐫削,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答注書金峙默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護焉。

○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司果兼侍講院輔德臣金夏材,誠惶誠恐,頓首頓首,謹百拜上言于至行純德英謨毅烈章義弘倫光仁敦禧體天建極聖功神化大成廣運開泰基永主上殿下,伏以聖候違和,遄臻康復,臣民慶抃,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本戇愚,不自量度,一言妄奏,自速嚴譴,而海島之命,旣下旋寢,嶺表薄竄,匪怒伊敎,臣銜恩頌德,北望攅祝,曾未幾何,恩宥遄降,德音溫摯,曲念情私,此不但釁累如臣夢想之所未及,實在廷臣僚之所罕有也。臣歸見父母,相對感泣,聖恩如海,縻gg糜g粉難酬,臣自從恩譴以來,杜門跧伏,咋舌省愆,只爲自靖之計矣。入秋以後,所被罪名,次第蕩滌,繼以有春坊新除,臣聞命驚惶,實不知措躬之所也。念臣賦性甚狷,處身至迂,前後任職,絲毫未補,而轉喉觸罪,動輒僨敗,迺聖明不加重究而寬假之,又從以甄錄之,此臣之所未曉也。殿下如以世臣之故,不欲終棄,則投閒置散,乃分之宜,而胄筵侍講,責任甚重,從知一再叨冒,已多不稱之愧,況以起廢之餘滓穢之蹤,尤何敢濫厠於其間哉?爲今之圖,惟有屛伏田里,絶意榮塗,而只以家世受恩,明時未忍便訣,老母嬰疾,跬步不可暫捨,尙且遲徊京輦耳,乃若淸官顯仕之義難復叨,則決矣,臣之區區情悰,如右所陳,恩命之下,亦未敢爲叩謝之計,玆敢隨牌陳懇。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鐫遞臣職,使得優游聖世,循分自在,公私不勝竝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直趙載俊、鄭好仁,副司果李商建。

○癸巳九月十五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金載順,記事官朴聖泰,記注官吳著、卜台鎭,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吳道炯、金孝儉、柳光翼、鄭允說、洪命緯、李敏德、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訖,陽澤請診候,bb上曰b,置之。陽澤曰,上來醫官守令,願一入診而退矣。上曰,然則依爲之。道炯等五人,以次入診,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度數調均,脾胃脈不足,亦比前快勝矣。上曰,今日皆下去,可也。陽澤曰,遠邑醫官、守令,與近邑守令相換,好矣。上曰,依爲之。砥平縣監徐命緯,龍仁縣監韓尙默相換,陽智縣監金孝儉,衿川縣監崔昌傑相換事。出榻敎雜科入格人,晩後使之待令事。出榻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御一貼訖,諸臣退出。

○癸巳九月十五日午時,上御資政殿,大司成率儒生入侍時,大司成趙宗鉉,右承旨申益彬,記事官金峙默,記注官吳著、卜台鎭,以次進伏訖。命儒生進伏丁字閣,上曰,予二十八歲入學時儒生,有今日入來者乎?宗鉉曰,無矣。命儒生以次進前,誦奏箴銘頌訖,命書御製抑銘,仍命大司成、儒生,卽席賡進訖。上曰,噫,予年二十八歲壬寅,與靑衿齒于學,今八旬見靑衿於資政,五十二年之間,豈夢想攸料?入侍靑衿,各賜紙一卷、筆三枝、墨一笏,旣經東堂初試,今春旣闕,明日崇政殿,命官今日入侍,儒生殿講,四學生,依例進參,韓領府事,禮判閔百興,參判徐命善、趙載俊、鄭好仁、金普淳、李商建爲試官。出傳敎上曰,寄齋儒生二十人中,其能賡韻可嘉,李象圭特賜鹿皮一令。出傳敎上曰,注書出去,雜科初試人入來與否,知入,可也。臣峙默,承命出來,還奏以入來,命譯科擧子,先令入侍,臣峙默,與之偕入,命以次進前,下詢姓名後,命各以其學誦奏訖,命退出,又命醫科擧子入侍,臣峙默,承命出來,與之偕入,命以次進前,下詢姓名後,仍命退出,命陰陽科擧子入侍,臣峙默,與之偕入,命以次進前,下詢姓名後,命考算曆法,仍命觀象監官員入侍,命視算法。對曰,無違矣。仍命退出,命律學擧子入侍,臣峙默,與之偕入,命以次進前,下詢姓名後,上曰,律之低仰,專在汝輩之手,今日下敎之意,銘念,可也。上曰,龍仁縣令,衿川縣監,皆令明朝辭朝。出傳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五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同副承旨,闕內入直郞廳,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金載順,同副承旨金熤,記事官朴聖泰,記注官吳著、卜台鎭,承文副正字趙尙鎭,司饔主簿安錫佺,尙衣直長徐有綱,尙瑞直長李思源,典設別提金世昌,都摠經歷朴晉陽、李宅永,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移時殿座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訖,命入直諸臣進前,各詢姓名後,命書傳敎曰,明日禮房,爲殿講時試所承旨,予惜其才,於今且經工最精,雖純通多,其將比較,以此令試所知悉,純通者若二人到記,曾有前例,勿稟循例單子書入,若過三人,純通者其令待令,入侍比較。又命書傳敎曰,大臣雅操,予雖歎賞,今於說書,異於他職,何敢撕捱?其涉過矣,若此予於暮年,此人着冠帶,莫能見乎?只推,更爲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該府供辭,旣已下敎,於今可謂毛將焉傅,況此時左右史,豈可不備?違牌翰林,一竝敍用,令該曹,口傳付職,牌招入直,以次諸臣退出。

9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順齋宿。左承旨李在簡齋宿。右承旨申益彬齋宿。左副承旨徐晦修齋宿。右副承旨吳載純齋直。同副承旨金熤齋直。注書朴聖泰齋宿金峙默。假注書任長源齋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金載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過三日,一何冥然?大小科初試,雜科初試,予年二十,見讀奏其榜,今八旬見,卽回甲也。甲戌回甲,已是千千萬萬料表,其後二十年,況此回甲乎,是豈孝乎?只歎冥然,況於資政,追憶再昨奉安時,南瞻全州,心欲奮飛,氣何暇喩?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載順啓曰,左承旨李在簡,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益彬曰,昨日新除守令,竝今日辭朝入侍。

○傳于吳載純曰,耳目謝恩,有詣臺人,入侍以奏。

○傳于申益彬曰,韓領府事,代申判府事爲命官。

○傳于申益彬曰,命官,以右相爲之。

○傳于金熤曰,內局入侍守令,同爲入侍。

○傳于金載順曰,相換守令,勿爲入侍赴任。

○傳于申益彬曰,今日講,以《羲經》爲之。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下書題,收券入侍。

○以副修撰李會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吳載純曰,只推。

○備忘記,於今朝鮮,可悶者三,一則建功,一則時體,一則用謀,雜科初試中,見初試諸扁鵲,皆問則咸曰,三貼,其中一人,加一貼云,今日大小臣工,陷於建功若是焉。雖皆若此,此輩兼三,一則年雖少扁鵲類故,徒知建功而然也。一則下問,莫知建功材料而皆曰,三貼,此時體而然也。一則加進一貼者,諂諛於世,用謀而然也。此一人兼三者也,庸扁鵲多,此一榜,雖全拔,猶可也。而憶,昔此年,猶參酌矣。令本方今已差愈,悶君心體此意,自今日,定二貼焉。

○備忘記,昔人十愆自歎,嗟哉,今予,於古來稀年加十,建功有功,其豈若此?予當數諭,視昏,雖見人形,莫知耳目一也。聽瑩於今特甚,聞東曰,西,聞張曰,李,二也。僅坐以食,莫知魚肉,三也。一夜所睡,其惟數點,撤漏後最悶焉,四也。臥時雖便,起動難堪,五也。須人以步,脚莫能運,此加一也。朝晝之間,氣忽難狀,莫辨今世前世,此加二也。雖在今世,怳若前世,莫知世間滋味,此加三也。其雖聽也,輒呼莫能記,是陽世樣乎?此加四也。步時呼先,久臥亦苦,前則臥便,近者坐臥皆若此,於今心十中只一一刻數朔,於晝於夜,最悶最悶,近者特甚,此加五也。一人十苦,建功果功,扁鵲果鵲,此時何以邦慶?予自一哂,其須爲予言於大小臣工,少息豫大,使其君,便心靜攝焉。

○金載順啓曰,禮曹判書閔百興,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傳于金熤曰,內局入侍,禮判同爲入侍。

○傳于吳載純曰,承旨,持昨年六月日記,入侍。

○申益彬,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二日,王世孫生辰,百官賀,國忌齋戒相値,事當退行,而不敢循例仰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權停。

○申益彬,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令所報,則今此親行展拜時,兩官當爲備員,參奉有闕,代,卽速變通云,參奉有闕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載純曰,侍衛,以入直擧行。

○吳載純,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永禧殿擧動時,大駕各差備都事,不可不備員,本府參上都事李箕材遷轉之代,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吳載純,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永禧殿參奉李羲文,先汰,令該府勘處事,傳旨啓下,而李羲文,家在城外,待城門開,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載純,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漢五,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宿衛領軍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晦修,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祿試射日次,而當此減膳之時,不敢循例擧行,以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載純,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監司狀啓,據刑曹粘目內,黃海都事洪宗藎,遂安郡守朴道天,長連縣監尹弼秉等,移本府處之事,允下矣。洪宗藎,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朴道天、尹弼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徐晦修,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曹允精爲禁府都事,兪駿柱爲永禧殿參奉。

○知春秋趙榮進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祐我東,玉體遄復太和,睿候亦臻康寧,臣民慶抃,曷有其極?仍念臣年踰七十,昏愪轉甚,凡於官職,毋論緊漫,固宜辭避,所帶春秋之任,亦不當久據,而遞免無路,尙此蹲冒,尋常愧懼,伏聞日昨筵中,大臣果以老不堪請遞云,臣於是不勝瞿然,益覺不早引遞之失,揆地之論,況又如此,則其在廉義,尤不宜仍冒,敢陳短章,仰暴微懇。伏乞聖慈,俯賜諒察,春秋兼帶,亟許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若此,兼帶知春秋,許遞焉。

○癸巳九月十六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兩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金載順,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安岳郡守鄭象仁,林川郡守尹心協,醫官方泰輿等,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陽澤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一樣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訖,陽澤請診候,上曰,置之。仍命象仁、心協進前,宣諭後退出,詣臺臺臣入侍事。出榻敎掌令辛應三所啓,臣於向來,以愚迷從弟遠竄事,猝地引避,辭涉猥屑,至被儒臣之論斥,至今追思,惶愧靡容,敍命雖下,無計復玷臺端,今於新除,何敢諉以宿趼而揚揚冒出乎?適値聖候新復,直宿纔罷,大小臣工,欣欣慶忭之際,有不敢以幺靡gg麽g私義自處,暫伸叩謝之忱,而仍因盤礴,決非私心之所敢安,請命(斥))遞斥臣職。上曰,其所撕捱,殊涉太過,勿辭,亦勿退待。又所懷,聖上於頃日靜攝之中,適有轟燁之異,恐懼振勵,因下求言之敎,辭旨懇惻,感動臣隣,至以無骨鯁爲歎,臣不勝欽仰頌祝之至,若其警懼修省之方,政院、玉堂、兩司諸臣,亦已陳達而無蘊矣。臣又何贅哉?然災不虛生,古人有云,天道玄遠,雖不知某災爲某事之應,而大抵人君代天敷化,人君之氣和,則天地之氣亦和,理之必然也故,天有不時之雷霆,便同人君不平之威怒,我聖上,以耄耋之年,未嘗有倦勤之念,孜孜圖治,夙宵不弛,親製抑戒箴,自勉而飭下,則德至矣,誠至矣。夫豈有致災之慮,而第於董飭群下之不稱意,則或不無威怒之太遽,臣聞光武,漢之賢主也,而鄭興,猶以日行之疾戒之,史氏書之曰,時帝躬親庶政,頗傷嚴急,故興奏及之故,臣愚,嘗竊以爲明主之病,時或在此,聖上年高德邵,似無此憂,而以聖上自反之心思之,則臣恐或不以爲我無是事也。伏願益加省察之工,若遇天氣之不和,則必曰,我氣有不和歟?天心之不平,則必曰,我心有不平歟?先使在我之心氣和平,而求天道之順軌,于以對越,于以修省,則此或爲消弭之一道矣。臣學荒識眛,無所效愚,敢此略陳,更願勿以人廢言幸甚。上曰,其所勉戒,誠甚切實,深庸嘉賞,其宜猛省焉。又所啓,新除授掌令白師殷,時在京畿抱川地,持平安大濟,時在慶尙道梁山地,持平黃仁宅,時在黃海道金川地,司諫院司諫李惠祚,時在京畿通津地,獻納慶再觀,時在富平地,正言吳鼎源,時在廣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帶軍銜下鄕,曾已申飭,而予則雖不言,今月以曾經侍從人,逗遛近畿,事體寒心,在畿甸者,奉親人勿論,無故在鄕者,令政院,問于該曹,亟施不敍之典,儒臣持《文獻備考》入侍事。出榻敎在院承旨入侍事。出榻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御一貼訖,內局先退。

○癸巳九月十六日午時,上御集慶堂。儒臣入侍時,同副承旨金熤,假注書任長源,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副校理李敬養,修撰任珹,以次進伏訖。上命讀《文獻通考》,敬養讀禮儀考篇,珹繼讀之。上曰,玉堂與任㻐,爲幾寸乎?珹對曰,八寸也。珹因讀之,上曰,此爲周時禮,而漢禮異於此乎?熤曰,然矣。命承史讀之,以次讀訖,上曰,《周禮考工記》,今人有讀誦者乎?熤曰,考工記,古人所作,而亦有利於科文,故書生多有讀之者矣。上曰,注書出往殿講試所,知試講幾許與純通幾人而來。長源復命曰,講生合爲五十一員,已講者二十七,未講者二十四,而純通只一人矣。上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六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禮判同爲入侍時,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金載順,假注書任長源,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禮曹判書閔百興,醫官方泰輿、鄭允協,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湯劑,上進御,陽澤請診候,上曰,置之。百興曰,臣卽接永禧殿參奉所報,則第一室龍牀席有頉,第四室紅綃帳及御容玉軸邊陪貼後,亦有頉云,故敢此仰達。上驚問曰,玉軸邊有頉處,其大小何如云。百興曰,料不過容一豆矣。上曰,本殿參奉誰也?百興曰,李羲文也。上曰,今聞禮判所奏,萬萬悚然,所奏聞也,此豈今日事,參奉李羲文先汰,令該府勘處。出傳敎上命藥房先退,陽澤、光會退出。上曰,今聞禮判所奏,此亦由於誠淺之致,曷勝悚然?頃年此殿,有此弊,親自奉審修補,今雖進詣,何能奉審,而亦何敢偃臥?明當進詣,先展謁奉審,儀注安徐,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世孫祗迎隨駕留營留陣,皆安徐,挾輦軍六十名,內入直,前後廂軍,禁營三十名,御營三十名,亦以入直隨駕,訓將,只領新營標下軍都領,副駕轎前後部鼓吹,亦安徐。出傳敎載順,讀奏嶺南東堂初試京試官啓本訖,上曰,今聞嶺南東堂初試京試官啓本,其中亦有古來稀年者,此人能會講,其涉異也,明年上來時,一體給馬給糧事,下諭道臣。出傳敎上命殿講試官,持講生比較賦入侍,長源,承命出,與試官右議政元仁孫,禮曹判書閔百興,吏曹參判徐命善,副司直趙載俊、鄭好仁,弼善金普淳,副司果李商建,右承旨申益彬入來,以次進伏訖。仁孫曰,今日殿講,純通比較者三人,而納券只二人也。上曰,第讀其券,普淳讀一天,商建讀二天訖,仁孫曰,此二天賦,言漢文却馬之事,專不當於仁親爲寶之義,一天賦,亦多妄發矣。上曰,論其等則懸殊乎?仁孫曰,可謂懸殊矣。仍曰,今番講儒,率多不通,臣未知講才,降於古耶?抑不善擇於入齋而然歟?上歎曰,何其然也?仍命考其文題其等,而坼其名。上曰,居首幼學郭龍濟,之次幼學孫處仁、李應瑞,三人比較,一人白文呈券,二人能製,曾有前例,郭龍濟、孫處仁,竝直赴殿試,幼學李應瑞,殿講旣純通,直赴會試,幼學李命鼎、金尙五、金良郁,各給二分,李萬和、薛慶觀、任熤、金廷龍、李昌沃,各給一分。出傳敎上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六日三更四點,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金熤,假注書任長源,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以次進伏訖。上曰,壬辰六月日記,持來乎?熤曰,持來矣。又命四月日記持入,長源,出來持日記進伏。上曰,讀之,熤讀壬辰六月二十七日日記,又命翰林讀之,國榮讀至永禧殿改柱之事。上曰,可謂重修矣,因命曰,畢讀之,國榮讀訖。上曰,又讀其時動駕下敎處。國榮讀訖。上曰,更看六月初七日日記有動駕事乎?必無不爲之理矣。國榮曰,果有之矣。上曰,讀之。國榮少讀,上命止之,命讀四月初五日流霞亭動駕時日記,國榮少讀,命止之。上曰,此殿曾有修補事,故自內日記相考,則果昨年六月矣。噫,戊辰年後春展謁後,一體展謁事定式矣。幾年未遑,兩年展謁,無乃由於此乎?興懷萬倍,而昨年雖重修,不過一柱礎低陷,今番事雖微,至犯莫重粧䌙,此亦由於不肖誠淺而然,明日奉審時當議定,而聞此何敢便睡,命持入昨年日記,令讀果然,此不過霎時修補者,而權安與否奉審後當定,噫,定式酌獻,曠禮已久,昨年酌獻,有事而然,旣奉審將修補,昨年則事畢後,今年則宜告由,明當親爲酌獻,陪祭儀注,依例書入,此乃酌獻兼告由,三獻禮亦安徐,大祝已下敎,以入直兩儒臣塡差,餘二人執樽四人,亦以時任儒臣塡差,若不足,以曾經儒臣塡差,其令卽爲淸齋,贊禮亦令齋宿。出傳敎上曰,酌獻兼告由有命,諸承旨,卽爲牌招齋宿,大祝,以入直儒臣塡差,典祀官,亦爲差下,其令卽爲先詣造果,祭文當製下矣。出傳敎上曰,明日展謁時,百官南門外,依例隨禮,而百官行禮處所依前,而曾前展謁時,百官若入殿庭行禮,今亦依此禮,侍衛只入直,隨駕,回駕時,昨年旣禮,嗚呼,乙亥以後,受托以奉,今於此年,旣拜於殿,何敢闕拜?回駕時,當拜儲慶宮,奉審而來,百官行禮安徐,前後廂軍,道上留住。出傳敎上親製酌獻禮祭文,命承旨書之訖,因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順。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吳載純坐直。同副承旨金熤坐直。注書朴聖泰金峙默。假注書任長源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晦修曰,禁軍入直爲之,騎士馬軍安徐,訓局,亦以入直擧行。

○申益彬,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親臨酌獻禮時,執尊任希簡、李商建、鄭景仁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任希簡、李商建、鄭景仁。

○申益彬,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禧殿親臨酌獻禮時,執禮林蓍喆,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大駕詣永禧殿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酌獻禮罷後,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載順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徐晦修曰,諸司預備。

○大駕詣儲慶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在簡曰,左承旨、騎判,入侍。

○傳于徐晦修曰,諸司預備。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熤曰,內局入侍。

○徐晦修,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九月十七日辰時,上詣永禧殿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順,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吳載純,同副承旨金熤,記事官朴聖泰,假注書任長源,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外,降輿乘駕轎,由興化門詣永禧殿門外,降駕轎,乘輿入齋室,具冕旈冠、絳紗袍,就板位行四拜後,詣殿中入伏第一室,命時原任大臣入侍,長源承命出來,與領議政金相福,領敦寧金陽澤,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溵、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禮曹判書閔百興,以次進伏。上曰,看審屛帳褥席。咸曰,無他傷處矣。上曰,四室大祝,皆盥手入侍。百興曰,褥中內拱,微有蠹痕矣。上曰,褥席竝卷而出之。上移伏于第二室,命本殿令李學源,參奉兪駿柱,同入奉審。上曰,時原任大臣,竝入奉審。相福曰,無頉矣。上移伏于第三室,亦如之,移伏于第四室前。上曰,有痕處,玉軸邊乎?相福曰,然矣,而陪貼後,其痕,不過如柏子形矣。上曰,謹加陪貼帳與褥席,竝新造入之,殿內柱壁間有痕處,竝塞之,祭物奉進。上曰,永禧殿守僕朴壽崙,帖加成給。出榻敎上行四拜禮於殿庭,仍入殿中,行酌獻禮,又四拜于庭,禮畢,上出次于齋室。上曰,兩年伸禮,少舒微忱,其若問答,因親奉番,省事順成,此誠千千萬萬料表,禮判兼贊儀,熟馬一匹面給,戶工判熟馬一匹賜給,今番兩室有事,第一室第四室大祝,加資,第二室第三室大祝準職,禮房承旨熟馬一匹面給,諸承旨典祀官,左右通禮,各半熟馬一匹,翰、注、執禮,各兒馬一匹,贊儀、引儀,各弦弓一張賜給,本殿令李學源升敍,參奉兪駿柱陞六,進上忠義,弦弓一張賜給,本殿守僕,米布賞給,奉常寺熟手,速備精潔,綿布賞給,墻底居民,限一年免役。出傳敎上以乘輿,出殿門,親製一句詩,令侍衛承史賡韻。上曰,今年何年,此洞何洞,其宜體四朝,自竹廛洞至闕門,捧上言,以通下情。出傳敎上乘駕轎,詣儲慶宮,行拜禮,入次齋室,少頃,命左承旨、騎判入侍。兵曹判書具允鈺,左承旨李在簡進伏。上曰,鰲興國舅家,明日遣左承旨致祭。出傳敎上曰,南學祗迎儒生,闕下待令,儲慶宮墻底居民,各賜米三斗。出榻敎上曰,儲慶宮守直中官,弦弓一張賜給,守僕,米布賞給。出傳敎上出宮門外,乘駕轎,又製一句詩,命賡進,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七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南學儒生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金載順,記事官朴聖泰、鄭民始、洪國榮,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白文昌、許𥖝、洪愼讓,南學儒生洪聖淵、崔逸衡、朴宗默、任頤周、李鎭寬,以次進伏訖。陽澤曰,終日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氣似憊矣。奉進湯劑,上御一貼訖,陽澤請診候,上曰,置之焉。載順,讀奏諸上言及尹勉升上言,金柱河妻諺文上言訖。上命書傳敎曰,今番捧上言,意蓋深矣,勿抄違猥,太濫者外,竝下令該曹該府,三日內回啓。又命書傳敎曰,今聞尹勉升上言,其涉異也,令京兆,査問本道稟處。又命書傳敎曰,今聞金柱河妻諺文上言,其時大臣所奏若此,而因臺啓被配,則不無稱冤之端,而皆有七八十老母云,果若此,頃者下敎時,豈不蒙放乎?無乃關係重故而然歟?令該府,詳考其時大臣所奏,果若此,方當大霈,筵中以稟事,分付,祗迎儒生入侍事。出榻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又御一貼訖,諸臣退出。

9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順。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吳載純坐直。同副承旨任珹。注書朴聖泰一員未差。假注書韓用龜罷職。假注書尹九宗。事變假注書宋相殷仕直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金載順啓曰,昨日祗謁永禧殿,歷拜儲慶宮,克伸孝思,向暮還宮,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料表動駕,少伸微忱,撤宵gg徹宵g憧憧,以予氣僅禮,回益氣薾,昏眩莫知陽世,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載順啓曰,注書金峙默,由限已過,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申益彬,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輔德金夏材,兼弼善李鎭衡竝卽牌招察任,兼司書韓鼎裕,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一體牌招察任,兼文學鄭日謙,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文源,時在京畿安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副修撰李會遂,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洪相聖,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申益彬曰,禮判、內局同爲入侍,殿講居首儒生三人,亦爲入侍。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大臣若入來,同爲入侍。

○注書朴聖泰病,代以韓用龜爲假注書。

○金載順啓曰,假注書韓用龜,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任珹曰,昨賞有遺,儲慶宮次知中官,熟馬一匹,挾侍中官二人,執禮諸執樽,半熟馬一匹,司謁隨駕司鑰,兒馬一匹賞給。

○以備忘記,傳于徐晦修曰,昔年愛恤武士,昨日侍衛隨駕諸武士,駕前駕後禁軍,明日隆武堂,當柳葉箭一巡試射,試官,騎判、訓將、禁將入直騎郞、入直首摠郞、首宣傳官,只該房承旨入侍,服色只隨駕服色,忠義中官,一體應射,隨駕武藝廳與挾輦步軍扈輦隊,太僕人中日廳摠府騎堂,眼同鳥銃一巡,書入,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

○備忘記,昨日伸禮誠是料表,兩年禮成,其況今歲,予加幾十,心膽皆隕。於予雖倖,造物太康,旣奏而來,孰敢撓予?大小群工,咸須知悉。

○以備忘記,傳于申益彬曰,噫,昨日少伸今月追慕心,而噫,今日干支甲戌,明日干支乙亥,追憶國初,予懷千萬。今月內猶有二十九日,而尙有十一日,此心,何抑,僅以禮成,何以勝焉?至於層階,中官步而予豈步,予心人見,一何異焉?至于今日,昏眩特甚,昨日成禮,予豈爲焉?至於儲慶,昨年茶禮,今年只禮,嗚呼,此禮,復何爲乎?追慕萬倍矣。

○注書金峙默罷職,代以尹九宗爲假注書。

○傳于申益彬曰,內局入侍,坐直承旨與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

○傳于吳載純曰,入侍儒臣必同,下番儒臣,亦爲遞差。

○又傳于曰,牌去來申飭,卽爲開政。

○以備忘記,傳于吳載純曰,此亦國綱,昨日鄕上言中,親呈與否,該堂親執以察,莫見欺於猾吏游說彌縫。

○又以備忘記,傳于曰,關係君君臣臣,李敬養下敎律,置於李商巖,李敬養,特施永刊律,以此捧傳旨。

○又傳于曰,傳旨,何若是遲滯乎?遲滯注書遞差。

○吏曹口傳政事,檢閱單李魯述。

○以備忘記,傳于吳載純曰,近者於享供物,視若尋常,心常爲駭。皮荻栗寒心,予已知也,今聞都提擧所奏,萬古豈有此等皮荻栗,豈爲栗?關係國體,當該封進官施以刋名典,道臣從重推考。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韓鼎裕、鄭日謙。

○吏批啓曰,判書趙明鼎牌招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趙明鼎牌不進,參判徐命善進,參議未差,左副承旨徐晦修進,以洪景顔爲校理,以金普淳爲副校理,以鄭景仁爲修撰,以李克生爲副修撰,以金基正爲掌令,以鄭彦暹爲獻納。

○兵批,判書具允鈺病,參判李在協病,參議朴思亨病,參知朴奎壽入直進,左副承旨徐晦修進。同知單洪仁錫,副護軍李漢豐,副司直趙載俊、鄭好仁、趙昌逵、尹養厚、金熤、林蓍喆、李商建,副司果任希簡、韓光近、李克生,副司正韓用龜。

○徐晦修,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判書閔百興疏曰,伏以臣於千萬意外,忽伏奉錫馬恩典,驚惶愧恧,不知攸措。噫,莫重之役,卽日順成,莫非我聖上誠孝所致。顧臣之奔走奉行,只是職分之當然,有何微勞之可記,而乃有此恩賞之誤加耶?嚬笑之微,明主之所宜愛,罔功之賞,人臣之所宜戒,臣若晏然祗受,若固有之,則恩數有屑越之歎,私分有貪功之羞,臣何敢爲是哉?玆將短疏,仰暴微懇。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收成命,以重賞典,以安微分焉。答曰,省疏具悉。若不趁奏,思猶凜然,三堂入侍,宗伯最重,而亦不過一日事,不資錫馬,已亦參酌,所重在焉,則今者陳章,無乃過乎?卿勿辭領受焉。

○副修撰李會遂疏曰,伏以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聖候遄復,誕辰已過,臣民慶抃,曷有其極?仍伏念臣,年淺才疎,經幄論思之任,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含恩畏義,他不暇顧,冒沒一出,醜拙畢露,至今追思,慙悔交切,屛蟄自靖,惟愆尤是訟,迺者館職除命,又及於僨敗之身,臣誠惝怳踧踖,靡所容措。在臣義分,固當顚倒趨承,以伸叩謝之忱,而第臣頃叨見職,妄陳自引之章,至速臺評,詆斥備至,終被譴罷之典,莫非滄浪,尙誰咎也?玉署一步,便是臣永謝之地,今何敢視同無故,揚揚冒膺,以自陷於忘廉喪恥之科哉?日前違召,亶不獲已,而聖度包容,罰至問備,臣雖愚迷,亦豈不感激恩數,趨走承命,而抑臣情勢之外,又有目下懇迫之私。臣母宿病沈痼之狀,通朝亦幾稔知,居常凜綴,寧日恒少,而當此換節之際,舊症新𧏮,一時交劇,飮啖全却,虛泄兼發,浹旬調治,藥餌罔效。臣方左右扶將,焦煎度日,以此情理,尤豈有離側供仕之望乎?玆敢隨牌祗詣,拜章哀籲。伏乞聖慈,俯賜憐察,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昭法紀,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其爾違牌,心常訝之,因章下問,而予猶昧然。其爾撕捱,極涉太過,事當命給而請護,故賜批,爾勿辭護焉。

○副校理洪相聖疏曰,伏以天祐宗祊,玉候遄復,臣民慶抃,曷有其極?仍伏念臣,愚騃之質謏譾之識,自方當世,最居人下,十載冥墑,積被無根之毁,一心憂畏,永絶匪分之望,至於名途進取,豈臣夢想攸及而忽玷濫竽之選?益切傷弓之戒,此際臺評果發,乃以二字之目,斷臣平生,雖使臣自道,亦不外是,因此而得使永謝榮途,復免顚沛,則是誠言者之賜也。臣當媿服之不暇,又何可呶呶自辨,以傷忠厚之風耶?至如朝家禁碑,法意甚嚴,而變碑爲臺,近成謬習,換名撓法,尋常痛惡,豈料此弊,臣反自犯耶?雖蒙聖度包容,薄勘旋收,至今追思,惶凜靡措。臣俯怵人言,仰戴天恩,徊徨畿郊,避影息跡,甘爲聖世之棄物。惟思歌詠於田畝,不料聖慈,哀矜之拂拭之,旣滌舊愆,反紆寵除。臣聞命驚惶,瞻天感結,不敢久淹,歸伏私次,而瀛館一步,鐵限在前,情苦跡危,轉動無望,召牌之下,拜章徑退。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辭之亶出至懇,念臣職之不宜暫縻,亟許遞改,仍令選部勿復檢擬,以重名器,俾全微諒,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在於傳敎

○癸巳九月十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金載順,假注書任長源,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宗壽、李敏德、洪愼讓以次進伏訖。陽澤曰,勞動之餘,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仍進湯劑,上進御,陽澤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診脈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數調均,活體gg滑體g亦一樣矣。仍命藥房退去,陽澤、光會退出,上曰,時原任大臣、禮判同爲入侍。長源,承命出來,引領議政金相福,領府事韓翼謩,左議政金尙喆,判府事李溵、李思觀,右議政元仁孫,禮曹判書閔百興以次進伏訖,相福曰,昨日動駕,今日聖候,若何?翼謩曰,勞動之餘,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南殿奉安,何以則得當也?尙喆曰,鋪陳四隅,設廣頭釘,故有礙於卷舒看審矣。上曰,此後勿設廣頭釘,可也。相福曰,御容幀高奉安,使去地遠則似好矣。上曰,慶基殿有坐榻云。尙喆曰,然矣。上問百興曰,昨日南殿補隙處,皆善爲之乎?百興對曰,盡誠爲之矣。上曰,南殿此後,內室雖有褥席紗帳有頉處,勿爲權安,依昨日例修補,內室若此,殿內尤無可論,而內室若有塗褙修補事,與龍床下地排,修補事則此不可不權安,而雖龍床下席,其若縇亦勿權安,只修補其縇事,該曹與殿官知悉,今聞殿內地排,皆用廣頭釘云,此後修補時,其勿設事,亦爲分付。出傳敎溵曰,昨日後,邦慶,更加一倍矣。思觀曰,臣等慶抃gg慶忭g一倍,抑鬱一倍矣。上笑曰,何故抑鬱?相福曰,不可無賀禮矣。仁孫曰,臣等於昨日,伏覩玉旒錦袍,威儀肅穆,行步康健,臣等相顧稱賀,不勝慶抃gg慶忭g之忱矣。上曰,雖以士庶言之,以八十老人,能親謁其先之廟,可謂未易之事乎?相福等,齊聲而對曰,此實然矣。百興曰,應行之典,久靳兪音,輿情抑鬱,當復如何?上曰,昨日南學儒生祗迎,亦足以見群情矣。上命進昨日賡韻,長源承命出,奉進賡韻軸,載順讀訖,上曰,未盡入乎?載順曰,然矣。上曰,同副承旨有實𧏮云,許遞,其代,昨日陞資前儒臣任珹爲承旨,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載順讀奏忠淸監司安兼濟災實分等狀啓訖,上曰,大臣旣已入侍,覆奏,可也。領議政金相福曰,今此分等狀啓,以延豐等十五邑置之稍實,洪州等十八邑置之之次,平澤等二十一邑置之尤甚,面分等,依朝令分三等開錄,而仍以爲舊還餉,特令停退。新還上,尤甚邑、尤甚面限折半,尤甚邑、之次面,之次邑、尤甚面三分一,之次邑,之之次面,稍實邑之尤甚面,四分一特許代捧,待年還作本色,拯劣米,竝令停退。各樣軍布錢木間,從民願收捧,癸未移轉江都米及安興貢津米,姑許仍留,待明秋送納,軍保歲抄,依他災年例,以春間所得閑丁流伊,充定於物故之代磨勘,亦勿定限。俾除繹騷之弊,軍兵改案,亦令待明秋擧行,推奴徵債及尤甚邑罪人定配所等事,限明秋禁防事,令廟堂卽速稟旨,分付矣。舊還纔以分數徵捧之意,發關於諸道,而湖西九萬餘石,舊還,今年只以二千石分排,本道旣非通一道赤地,雖有尤甚之邑,亦有稍實之面。道臣若於一道之內,區別其當捧不當捧,則必無全然難捧之理,一竝停退,誠甚太甚,使之依定數擧行,代捧之請,此是歉歲例許之事。尤甚邑、尤甚面三分一,尤甚邑、之次面,之次邑、尤甚面四分一,之次邑、之次面,稍實邑、尤甚面五分一許令代捧,拯劣米停退及各樣軍布錢木間,從民願收捧,及江都米安興貢津米,仍留待秋還納事,竝依所請許施。軍保歲抄,關係不輕,而旣已流伊充定,則磨勘,豈不趁限?若有闕額,則難免隣族之侵,而春夏旣有所得,則到今別無繹騷之弊,此則置之。式年軍兵改案,明年乃式年,待明秋擧行,亦爲未晩,竝與推奴徵債及尤甚邑罪人定配所,限明秋禁防事,竝依狀請施行,分付,何如?上曰,竝依爲之,而代捧事,讀時予已覺,都憲所奏誠是,今番,先爲嚴飭,可也。出擧條命再昨殿講直赴人郭龍濟、孫處仁入侍,使讀其比較之賦訖,仍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八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陽澤,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金載順,右副承旨吳載純,校理李敬養,修撰李商巖,記事官鄭民始、洪國榮,假注書韓用龜,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陽澤問候訖,上曰,坐直承旨,誰也?對曰,吳載純也。仍進湯劑,陽澤曰,聖候多日違豫之餘,昨日動駕,凡諸行禮等事,一一親執,而聖體幸無所損,臣等不勝慶忭,如此勞動之餘,則加進一貼,似好矣。上曰,其止之。陽澤曰,密陽皮赤栗,進上來到,而旣乾且堅,不入齒矣。莫重御供,如是駭然,當該守令,不可不重勘矣。上曰,從前每多如此,置之,可也。都提曰,明日湯劑,則依例爲之矣。上曰,唯。內局先退,命坐直承旨進前,右副吳載純進伏,上曰,公事讀奏。讀奏訖,上命儒臣上下番,輪讀《問答》,承、史一體輪讀,上曰,注書,誰也?載純曰,韓用龜矣。上曰,此是領府事之從孫乎?對曰,然矣。李敬養、李商巖曰,臣等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向日聖候違豫,藥院直宿,中外焦迫,凡幾日乎?今幸遄復撤直,臣等慶忭之忱,卽擧國臣民之心也。然而撤直之日,有爲抑諸臣直宿之敎,蓋王言一出,書諸史冊,傳之八方,大臣諸臣,終無一言請還者,臣等實不勝慨然也。請其時抑諸臣之敎還寢,宜矣。上曰,儒臣所奏極非矣,萬古,豈有請還直宿傳敎者耶?太放恣矣。命書傳敎曰,噫,今予三百六十日,皆調攝日,而頃者曉來,咳嗽特甚,適於此時,以豐享gg豐亨g困予,故不待請而直宿,意蓋此也,而予自幼無欺人,欺人則卽欺心故也。故下敎,韓領府事慨然之奏,得大臣體,故特賜皐比之典,而豈特今日聞相臣所奏?其咳嗽誠苦矣,近日快愈,嗽止唾痰,以此觀也,直宿之命,意雖在焉,數日受困可知,而職在儒臣。若曰,聞頃者下敎,其何爲抑諸臣爲此敎?勿以事過,益加省察,爲勉戒可是,而此則不然,特寢其時下敎。其雖得寢,已十日直宿,亦寢乎?其萬萬爲駭者,今日諸大臣,昨見以旋復有異常之請,則今者依其請寢其命,其君自在無恙,有何復常請賀,況古今,豈有直宿特寢之請乎?果若此,今日大臣所請,可謂毛將焉傅也。予雖固心,國體所關處,不可不飭,校理李敬養,特施不敍之典。上曰,儒臣旣已處分,其宜遞直,玉堂一人闕直,政官牌招開政,待下批牌招入直。出傳敎上曰,左右史不可不備,處分翰林,特爲敍用,令該曹口傳以付,初欲待開門,今將有開門事,卽爲牌招入直。出傳敎命書傳敎曰,頃者臺斥,予則曰過矣。若隨事論事,則對章訟辨,理固然也,而此不然而斥人,則今泛以二字,已涉矇然。頃者事,非關於館錄,則有何拘礙而以章聞也?亦不然自白,此等囫圇撕捱。嗚呼暮年,何費酬應?此章特給。

9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載順。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申益彬坐直。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吳載純。同副承旨任珹坐直。注書朴聖泰一員未差。假注書尹九宗李成運仕直。事變假注書宋相殷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金載順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昨聞駭擧,此猶若此,況問候乎?心自歉然,氣何暇諭?噫,看予氣,皆內局直宿時也。噫,今日諸臣,咸曰差勝,故有此萬萬駭擧,徹宵自恧。噫,若惟其君,豈若是肆然?量氣下敎,待敎入侍。噫,一則請寢,一則請賀,此何景像,亦何國體歟?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徐晦修曰,武藝廳挾輦軍賞格,當此處爲之,一中以上,其令待令,木亦爲待令,步軍亦一體待令,賞令禁御兩營,自軍門待令,中日廳貫革加立。

○又傳于曰,中官一人遺漏,一體應射,近仗軍士一體試放。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因傳敎,今番隨駕武藝別監、挾輦步軍、扈輦隊、太僕人試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申益彬曰,內局入侍。

○徐晦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番隨駕軍兵等,試放時四貫革設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晦修啓曰,今日次對爲之事,命下矣。大司憲李世澤,卽爲牌招入侍,何如?傳曰,予雖衰,都憲請來乎?今始請牌,極爲駭然,都憲若不參次對,明日當臨門矣。

○又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

○備忘記,傳于申益彬曰,詩傳夜如何其,今予曰世將何其云,夜長夜長,最悶最悶。頃者事,意定拒諸臣,表氣與氣嗽果然,而噫,今日臣子,若知暮年其君年,十日已直者,請寢乎,若此而請稱慶,抑何意乎?於此於彼,皆由誠淺而然,曷勝歉然?然請寢已直宿敎,其雖或經或鄒,皆由因儒臣交勉而然,此三百年後初也。雖然,其本由予,此予所以徹宵自恧者也。

○備忘記,又傳于曰,噫,彼《問答》,一則自勉,一則警世,而讀此釣名,此亦卽予誠淺,曷勝歉然?

○假注書望,韓用龜遞差,代以李成運爲假注書。

○傳于申益彬曰,文書亦爲持來。

○任珹,以兵曹、都摠府言啓曰,因傳敎軍兵等試放,而日勢已暮,今姑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晦修曰,試放,何必今日盡爲?若日暮,明日爲之。

○金載順,以吏曹言啓曰,本曹佐郞金翊休呈狀內,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徐晦修,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當此減膳之時,不敢循例擧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珹,以扈衛廳別將,以二三廳大將意啓曰,一廳大將金相福,今有罷職之命矣。其所帶軍官,當有區處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韓領府事爲扈衛大將。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敬養,珍島郡金甲島定配倍道押付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商巖,甲山府定配倍道押付,押去羅將,若貽弊南北,令道臣卽其地爲奴狀問事,命下矣。以傳敎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羅將申飭,三南一體分付。

○徐晦修,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bb傳曰,知道。b

○藥房口傳啓曰,徹直未久,深夜臨門,而常進之劑,尙未進一貼,前席懇籲,未蒙兪音,下情實不勝萬萬焦迫,玆敢詣閤煩控。伏乞亟許臣等持湯劑入侍,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臨御近五十年,此何光景?此皆建功而然,抑何心飮?卿等速休焉。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伏奉批敎,未蒙開許,益不勝悶鬱之至。湯劑之關係,若何?在常時,猶不容一日間斷,況此時乎?臣等職在保護,雖承速休之敎,不得請不敢退,玆敢冒罪更籲。伏乞深加聖恩,暫許引接,千萬懇祝。惶恐敢啓。批答無

○建明門殿座罷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朴宗彦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祐我東,方當誕彌之月,又有翌瘳之慶,臣民懽忭,曷勝其極?仍伏念臣,跡本孤寒,識且鹵莽,閒司漫職,猶難稱塞,言責重任,本非可議,而過蒙聖恩,猥忝臺選,頃叨憲職,自速譴罷,至今追思,尙切愧懼,不自意誤恩又下於適入城闉之日,臣手奉除旨,驚惶感激,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敢不𨃃蹶趨承,以伸叩謝之忱,而向來諫臣金養心以臺通淆雜,爲言,而前席歷數之際,臣名亦在其中云,筵席語祕,雖未得其詳,臣之困惱,於是乎極矣。噫,如臣無似,不合是職,臣亦自知,人言之來,固何足怪,而豈料此言乃發於斯人之口耶?渠以曾被改正之人,本末長短,人孰不知,而不思自反,輒復論人,前後彈擊,無非受嗾挾私,實爲臺閣之羞辱。臣雖疲惱,豈忍與之呶呶哉?然臣於見職,旣被人言,則去就一節,初無可論。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削臣職,仍命選部勿復檢擬,以謝人言,以靖私義焉。臣旣不敢以臺職自居,則何敢發一言論一事,而區區忱誠,不能自抑,略效憂愛之悃焉。洪惟我聖上,以唐堯倦勤之年,篤衛公九十之戒,此實從古帝王所未有之盛節,而宗社臣民無疆之福也。率土歡忭,跛躃鼓舞,況今年誕彌之辰,固當亟擧賀儀,以慰輿望,而過自謙抑,尙靳兪音,又況聖候康復,神人胥悅,而謙德愈固,群情益鬱。伏乞亟回聖念,俾擧彝典焉。聖上之愛恤元元,飭勵監牧,果何如,而務安縣監林鵬翰,糶糴興怨,女寵招謗,如此災年,不可一日置之。興德縣監申達夏,素性貪酷,專事牟利,濫用刑棍,搜括境內,再嫁女,稱以淫奸,屬之官婢,而旋則贖放,其他疵政,無非害民,歉歲賑救之責,不可委之此等人。堂下乘轎之禁,法意甚嚴,而忠淸都事沈重奎,赴任時,肆然乘轎,貽弊驛路,臣謂一竝罷職,斷不可已也。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二縣監事,果若此,則不可只此而止,風聞亦難準信,竝令駭府gg該府g嚴問口招,登對以奏。沈重奎,亦涉肆然,令駭府gg該府g處之,予則昧然不覺,而果有金養心之擧名,則不可比於頃者十三人,無論過與否,其宜自處之不暇,其何論人?有關廉隅,三人則旣聞之後,不可不飭。然欲問以處,故雖下敎,嗚呼,暮年臨下,其宜廉恥導率,旣諭之後,何可勿辭以答?本職許遞焉。

○領敦寧金陽澤箚曰,伏以臣,入秋以來,長時呻憊,而自叨內局之任,未敢言私,猶且晨夕奔奏,所患流痰,凝着腰腿之間,轉側甚牽,坐立皆艱,耐痛行步,右膝浮疼,擧止殆不成樣,昨昏退歸。又觸寒感,渾身洒浙gg洒淅g,氣壅膈煩,貼席叫楚,勢難起動,今日本院問候,未克進參,病懷冞切悚惶,玆敢略綴數行,仰瀆宸嚴。乞垂俯諒,亟降威罰,俾朝綱振肅,殘喘調息,不勝大願。取進止。批答出傳敎

○癸巳九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隆武堂。親臨試射入侍時,試官行副司直李章吾,兵曹判書具允鈺,訓鍊都正李潤成,摠郞李禹鉉,宣傳官李昌和,左副承旨徐晦修,假注書尹九宗,記事官洪國榮、李魯述以次進前訖。上曰,貫革尺量安徐。上問兵判曰,宣傳官鄭遠達,幾中乎?對曰,四中矣。上又問曰,遠達,參下乎?對曰,參下矣。上問曰,訓簿參上武兼中,有窠乎?對曰,有主簿窠矣。上命陞六,上曰,隨駕扈衛軍官,一體應射事。出榻敎上曰,內吹,一體試射放事。出榻敎上曰,掌務官記過事。出榻敎上曰,初下敎誤傳中官曺守喆,射則應射,記過事。出榻敎上曰,砲放得中人,依前一體待令事。出榻敎上曰,當該訓鍊堂上推考事。出榻敎上曰,監的官監察,竝記過事。出榻敎上曰,政院行首使令,待令于騎曹事。出榻敎試射訖,上召入入格人頒賞,賞數巡,前部將具綜進前,上問曰,汝與騎判爲幾寸?綜對曰,寸外矣。上曰,武兼與宣傳官記過下敎,竝安徐。出傳敎命書傳敎曰,今番試射,與他有異,掌務官記過下敎,安徐,推考下敎,一體安徐,加資下批人,皆令此處安寶親受。上還入大內,諸臣遂退出。

○癸巳九月十九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金載順,假注書尹九宗,記事官洪國榮、李魯述,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李敏德、崔宗衡、元命述以次進伏訖。載順曰,日例三貼,尙不進一貼,臣等抑鬱悶塞,當如何?請進湯劑,上曰,其止之。光會曰,都承旨之言,誠爲切實,罪在臣下,而至却湯劑,臣等不勝敢此仰達。上曰,其止之。命書傳敎曰,噫,三百年來,豈有內局直宿請寢之事乎?況旣撤直,寢亦何爲?昨已喩,其雖骨鯁,若故判書李廷濟以不誠實勉戒,則容或可也。此等請,予年八十,今乃初聞,有臣子乎否乎?此非予諭者,一邊以此兼請賀,若此,所謂請賀,可謂毛將焉傅,予非爲此也。爲國體爲臣分,自夜幾次下敎,意謂大臣、臺臣必也來詣。今已日暮,漠然無聞,朝鮮有君乎,有臣乎?予欲一諭,次對進定於今日。命書傳敎曰,金領敦寧,內局都提擧許副,其代,判府事李溵爲內局都提擧。又命書傳敎曰,李判府事,內局都提擧許副,其代,李判府事爲內局都提擧。上問載順曰,注書,誰也?對曰,義州府尹尹弘离之孫。上曰,中日廳試放罷否,左副承旨出去與否,直赴有無知入。賤臣出來,知入以奏曰,試放已罷,左副承旨,亦爲出去,直赴人亦散去矣。上曰,直赴人姓名知入。賤臣起去之際,上問載順曰,年少乎?對曰,少矣。賤臣知入直赴人姓名以奏,命書傳敎曰,旣已定式,則木綿誤賞,其賞,其令來朝來納,給直赴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九日初更,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行司直具善行,行戶曹判書蔡濟恭,行刑曹判書朴相德,仁陽君李景祜,行副司直洪名漢、李章吾,兵曹判書具允鈺,行副司直尹東暹,判尹李潭,禮曹判書閔百興,開城留守李聖圭,江華留守成天柱,戶曹參判尹得養,行副司直尹泰淵,訓鍊都正李潤成,吏曹參判徐命善,大司諫洪良漢,副校理金普淳,同副承旨任珹,假注書尹九宗,事變假注書宋相殷,記事官洪國榮、李魯述以次進伏訖。上曰,備堂座目,令注書讀奏。賤臣對曰,登對甚遽,座目,自該司未及修來矣。上曰,豈有無座目次對乎?仍命書傳敎曰,今日朝鮮,其雖寒心,次對座目單子,其不書,今日入侍諸翰注,事過後下義禁府,從重勘處。賤臣修進座目單子,承旨讀奏,讀未半,奏曰,閔百興見漏矣。上曰,不來乎?珹曰,來而不錄於座目矣。上讀《小學曾子啓手足章》,仍下不忍聞之敎,相福進前曰,殿下何爲而有此下敎乎?昨日儒臣,果以直宿請還爲言,則覆載間所不容之罪也。擧國臣民,孰不思沐浴之義,而彼亦有人心者,寧有是理?新登筵席,無怪其震怖失措,而遣辭之際,辭不達意,有此妄發,伏願少垂聖察焉。上曰,領相慨然矣。予以爲,大臣、臺臣必來矣,竟夕不來,乃於次對命下之後,今始來到,所奏又如是,予之深慨然矣。仍命書傳敎曰,今日臣子,聞此下敎,事當卽詣閤,豈敢遲滯乎?仍下建明門殿座之令。上曰,以右廳軍扈衛以來之意,招從事官聽傳敎事。出榻敎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九日初更三點,上詣建明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載順,右承旨申益彬,同副承旨任珹,假注書尹九宗、李成運,記事官洪國榮、李魯述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建明門仍爲殿座,上曰,大臣、備堂入侍。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摠戎使具善行,戶曹判書蔡濟恭,刑曹判書朴相德,判義禁李景祜,行副司直洪名漢,副司直李章吾,兵曹判書具允鈺,副司直尹東暹,判尹李潭,禮曹判書閔百興,開城留守李聖圭,江華留守成天柱,戶曹參判尹得養,副司直尹泰淵、李潤成,吏曹參判徐命善,大司憲李世澤,大司諫洪良漢,副校理金普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李敬養、李商巖,建明門當臨門親問,令該府依禁推例,待令於建明門。出傳敎上曰,當直都事,除枷杻囚南間。出榻敎上命拿致罪人李敬養、李商巖供招,上下詢敬養曰,汝爲國臣子,請寢直宿,此非逆心乎?敬養對曰,矣身,覆載之間,豈有此心乎?敢請還收抑諸臣之敎矣。上曰,直招,可也。汝之所爲,出於釣名也,釣名忘君,豈非逆乎?上復問商巖曰,汝以爾父之子而頗有氣力,豈忍與敬養,同爲釣名乎?商巖對曰,若有釣名之心,則矣身當先倡矣,何必在敬養之後乎?上曰,敬養之昨日所奏,非請寢直宿乎?商巖對曰,抑諸臣下敎還收之請矣。上曰,予雖聽瑩,而有耳明之翰注矣。仍下問國榮,國榮對曰,臣亦未及詳聞矣。上曰,史官亦云未聞,汝何敢咫尺欺罔耶?仍命敬養刑推一次,又命商巖一次,上曰,汝輩以釣名遲晩,可也。相福進伏曰,此非出於釣名也。上曰,領相爲先罷職。出榻敎仁孫進伏曰,臣與領相同被罪,宜矣。上謂商巖曰,汝與敬養,同爲釣名,欲作朝鮮名官乎?汝之從兄商芝,必不爲此矣。景祜進敬養文書,上曰,如有以此等事,往復書札考出,可也。景祜曰,無矣。景祜曰,商巖文書,未及持來矣。上曰,都事,誰也?景祜曰,兪漢炅。上曰,禁府都事兪漢炅汰去。出榻敎敬養、商巖釣名遲晩訖,上曰,罪人竝解縛。命書傳敎曰,罪人李敬養昨夜所奏,萬古所無,無臣節,其亦歇後語也。若意在直宿,此獜亮之心,豈可一刻置諸覆載之間?知下敎者,海東若不亡,必有大臣、臺臣擧措,故久佇公議,竟夕以待,杳然無聞,次對之命,意蓋此也。雖然,噫,臨御幾十年,於此等事,不欲囫圇,故意謂其或無乃其後下敎,而然見領相所奏亦然,故予則於予耳,雖不聽,抑諸臣三字。噫,雖此等事,不可不洞悉,故臨門親問,果若前領相所奏,而此等世界,左右難測。雖然,渠亦朝鮮臣子,於直宿,何敢萌此心?雖然,勿論大小,此請萬萬無嚴,非徒此也,渠以釣名自服。嗚呼,永垂百世錄後纔二年,有敬養,暮年若不嚴懲,何以礪衰世?珍島郡金甲島定配,倍道押付。又命書曰,罪人李商巖,若敬養犯直宿,竝宜施肆市之律,雖涉,若何?旣有下款事,暮年用律,宜乎參酌,其所擧措,詤雜莫甚,而告供比諸敬養,猶有人心。雖然,隨以釣名,渠已自服,此無其君背其父。嗚呼,暮年,若不嚴懲,永垂百世錄之意,焉在?尤爲無狀者,予思其父,聞其入直特召焉,則不思八旬其君之心,隨敬養而釣名也。其若同道以配,此以釣名者,隨釣名人,當散配南北,然有主唱隨從之分,何必海島?甲山府定配,倍道押付,押去羅將,若有貽弊南北,令道臣卽其地爲奴,狀聞。又命書曰,今番事,萬古初聞,予以洞諭,以元輔道gg輔導g,昨夜下敎,若何,請賀,何心?今日臣子,可謂心寒冷骨。雖有此心,職在元輔,其當卽爲求對,此有二件事,一則請設鞫嚴問,一則心果若此,入侍沬血開陳,則君臣之分,可謂定矣。雖彼二人,亦不至於大何,而側聽鼎席,高臥其家,他尙何說?噫,一相嫌難干涉,一相在下位,其無領相名,將何自來乎?嗚呼暮年,若欲礪政,捨此誰先?前領議政金相福,特施削黜之典。噫,彼相臣,雖有容恕之心,而若此,嗟哉臺閣,以無渝之意,默默鼎席。噫,彼都憲,是誰孫?況直宿時都承旨,則況於此時,已不能慨然請討,次對命下,顧瞻逡巡,如此大司憲,將焉用哉?大司憲李世澤,特施削職之典,今日逐都門外,使都民小知有君。大司諫洪良漢,職在薇垣長,噫,彼此人,予不以此期待。嗟哉,聾乎啞乎,亦施削職之典,在京喑啞聾瞽兩司,竝施不敍之典,在直儒臣,不思其君,偃坐交椅,尤爲無狀,同是釣名者類,亟施刋版之典,使靑丘愚婦愚夫,咸知暮年其君焉。上曰,禁府堂上,越俸一等。出榻敎上曰,莫知此意,謂卿之默默,無乃異於領相意而然也。聞右相所奏而知焉,心豈不若此,而予則曰過矣。於今事已妥帖,安心視事之意,遣史官傳諭于左相。出傳敎上曰,嗟,予心神昏昧,莫知其日,減膳後,意謂復膳在晦,此月庶可便心,今聞再明將復膳云。嗚呼,其時,若耳提面命,卽知此而然也,豈特此也?嗚呼,卄九日前,其若復膳,亦豈孝乎?分付廚院,更過十日後復膳,一以謝蒼穹,一以伸追慕之懷。上還內,諸臣退出。

9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李在簡。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吳載純坐直。同副承旨任珹坐直。注書朴聖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成運仕直柳頤玄。事變假注書李東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藥房都提調李思觀,提調韓光會,副提調金載順啓曰,昨日臨門勞動,深夜還內,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問安。竝爲仰稟。答曰,知道。此何世界,亦何朝鮮?千乘浮雲,萬機楚、越,正謂予者,只歎冥然,氣何暇諭?令予若此,是皆建功,何心復飮歟?令諸扁鵲飮,今世界釣名者飮。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晦修,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自上方在減膳中,復膳間,依例姑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未畢試軍兵等試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載順啓曰,藥房三提調有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

○傳于金載順曰,拒問候批答,其亦萬古初也,三提調,解見任。

○傳于申益彬曰,三提調,豈可解見任而止之,特施不敍之典。

○備忘記,申判府事爲內局都提調,禮判爲提調,徐命善爲都承旨兼副提調。

○申益彬啓曰,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持湯劑,來詣閤外請對矣。

○備忘記,問於朝鮮,有股肱乎,有耳目乎,有侍從乎?謂以股肱,則元輔在一人下,觀今擧措,君何恃乎?謂以耳目,則左右顧瞻逡巡爲事,甚至於以先正孫,且受國恩,而以嶺南人,敢用謀。謂以侍從,則噫,予自幼時,受侮於名類,而其況永垂百世錄後,其敢釣名?一人若此,十人可知,十人若此,百人可知,若此而大成二字,心自歉然。噫,多受侮於名類,今爲君於名類,則君雖廣面而忍羞,於靈臺方寸何?嗚呼八旬,恃輔相乎,恃耳目乎,恃侍從乎?曰以輔相,則元輔負君,幾次下敎,臥視尋常,乃敢營護,其雖欲護,宜卽求對,亦何心竟夕?曰以耳目,則若如時體。曰以侍從,則其皆釣名,謬我大成,將何顔拜陟降,亦何顔對群民?於今猶恃者,其惟卿宰,昨日負君都憲,心自羞焉。須看於直宿,若此,卽獜亮心,而其雖次也,萬古,此豈欲釣名,而挾麤敢爲此乎?隨此殘忍生,甘心背君,同欲釣名者,何足道乎?問其本卽建功,請寢直宿時,何心飮此?嗟,彼前元輔,敬養自服釣名時,亦能營護乎?憊薾中只自哂也。噫,一日內,大官、都憲、儒臣皆負予,予將何心對群僚乎?初度月舊邸,於予得矣。文具請賀,於今已判,雖諸臣,何顔復請乎?惜哉,量狹也,內局,何局,扁鵲,何鵲?已知卿等,卿等自休焉。

○徐命善啓曰,藥房三提調,更爲求對矣。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內局批答,亦不受傳于都使令乎?恃領相而若此,都提擧亦若此,將誰恃乎?當詣舊邸,凡諸等事依前,只入正時。

○備忘記,令中日廳從容試取,該房頒賞後,當詣舊邸,挾輦軍六十名,內入直,前後廂軍六十名,禁營三十名,御營三十名亦以入直軍,訓將只領新營標下巡令手都領隨駕,只備堂以時服,三間石橋祗迎,侍衛只入直侍衛。只駕前駕後隨駕,當駕轎以路夜晝介,副駕轎,世孫祗迎,隨駕儀注,禁軍扈衛軍官局將隨駕留營留陣,皆安徐,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

○徐命善啓曰,今日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左承旨李在簡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尹九宗禁推,代柳頤玄爲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宋相殷禁推,代李東夔爲事變假注書。

○申益彬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洪相聖未肅拜,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駕詣彰義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相率求對,顒俟兪音,及承批旨,至以休焉爲敎,臣等誠不勝抑塞焦迫之至。常進之湯劑,昨旣不進御,今當動駕之時,日已過午,而尙未進一貼,下情罔措,固不暇言,而其在保嗇聖躬之道,果何如耶?玆敢不避瀆擾,更此呼籲。伏乞亟許持湯劑入侍,千萬懇祝。惶恐敢啓。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冒陳口啓,未承一字之批,轎前呼籲,未蒙許接之命,區區下情,轉益悶鬱。連日勞動之餘,湯劑之尙未進一貼,尤爲悶迫,日勢向曛,不暇緩聲,更此瀆擾。伏乞暫許方寸之地,奉進湯劑,俾盡保護之方,千萬顒祝。惶恐敢啓。

○備忘記,傳于徐命善曰,噫,幾次下敎,雖輿儓,其宜動心,況職在元輔,心雖若此,宜卽求對,而視若尋常,便臥竟夕,可乎,此亦爲元輔乎?予雖衰耗,君綱在手,其何泯默?至於內局批答,字句若何,則微稟,可也。何敢全然以拒乎?此亦國綱攸在,況提調,若李敬養,昨夜昏迷,今朝,何敢拒問候批答?今日朝鮮,卽臣世界,雖衰,何心曰君?旋回者,只見我子我婦我孫,氣果難堪而然也。其令海東臣子,乘其君衰,益肆釣名馬。

○備忘記,傳于申益彬曰,萬古,豈有此等世界乎?八旬爲君,其竊歉然,今日朝鮮,有君乎,有臣乎?予卽曰只有臣,亦有名類種類,嗟,彼名類,見侮多矣,受困多矣。其雖然矣,昨年以後,予卽曰庶可懲戢,豈意暗然敬養?麤雜商巖,倖而堂錄,復生八旬世界乎?此已朝鮮造物,於予亦造物,其愈駭者,李明中登科,予以待矣。其子登科,意謂暮年得人,背其君攝衣投名,可勝寒心,可勝慨然?仍記其槪,以警一世也夫。

○備忘記,又傳于曰,予於今月,千慕萬懷,初吉伸懷,三昨展禮,少伸此忱,於予料表,嗟,彼多造物,自館中來,自爲葛藤。令我深夜臨門,將臥舊邸,須問世人,嗟,彼朝鮮,若有元輔,有柏府,有薇垣,予於八旬暮年,幾乎至此,今將恃元輔恃柏府恃薇垣乎?嗟哉八旬,誠苟且,嗟哉,八旬,誠苟且,而雖然,因此來舊邸,咫尺與孝子孝婦孝孫相依,此亦暮年心喜云爾。

○備忘記,又傳于曰,以此下敎,國體,若何?十日加膳下敎,安徐。

○備忘記,又傳于曰,甚矣此人,一何漠然?昨已諭,此等領相,八旬初見。

○備忘記,又傳于曰,古人有鷄口牛後戒,寧爲調攝舊邸,豈爲名類君?粵昔受困,尙今追思,心膽皆隕。況昨年以後,豈復爲名類君?昨聞傳旨儒臣,以一人䌤縫云爲駭,下敎,果二人。今直只一人,此亦名類者類,一體解見任,下敎翰注,飭已施,此時左右史,豈若此乎?特釋翰林,牌招入直。

○傳于吳載純曰,諸司預備。

○大駕還宮後,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左右相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使之入來入侍。

○又下敎于都提調曰,左右相入來後,同爲入侍。

○徐命善啓曰,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竝入侍。

○申益彬,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十一日所下傳敎中,自今日減膳十日事,命下矣。十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依例復舊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徐晦修,以兵曹、都摠府言啓曰,臣等來詣中日廳,昨日未畢試軍兵試放之際,動駕相値,今姑停止之意,敢啓。傳曰,莫重試射放,依例擧行。

○吳載純,以義禁府言啓曰,務安縣監林鵬翰,興德縣監申達夏竝令該府,嚴問口招,登對以奏,忠淸都事沈重奎,令該府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林鵬翰、申達夏、沈重奎等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徐晦修,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日巳時,上詣彰義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徐命善,右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吳載純,同副承旨任珹,假注書柳頤玄,記事官洪國榮、李魯述以次序立訖。上乘駕轎,掩窓出資政門,仍詣彰義宮後,諸臣退出,申後,下諸司預備,仍以駕轎,掩窓而回,入資政門時,藥房三提調駕前奏曰,藥房,持湯劑待令矣。上不答,入大內,諸臣遂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日初更三點,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左右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假注書李成運,記事官洪國榮、李魯述,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晦曰,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尙喆、仁孫曰,聖候此時,若何?上曰,一樣矣。上仍進湯劑一貼訖,上曰,受賀過矣。尙喆曰,人君雖在盛年,患候平復,何等慶也,而況聖上幾日直宿,豈可無賀乎?仁孫曰,臣等抑鬱之懷,姑捨無論,今番無賀,則國而爲國乎?尙喆曰,聖壽八旬,又當直宿之餘,若不受賀,國將爲國乎?上曰,爲國係此乎?命善曰,然。邦禮不備,是無禮之國也。仁孫曰,殿下之謙抑,過矣。上曰,卿等亦時體。晦、仁孫曰,此出於秉彝,豈曰時體?上曰,質之孔聖,則曰可乎?仁孫曰,雖質之堯、舜,亦必曰可也。百興曰,國家應行之典禮,不必抑也。上曰,若無賀,則彼國爲笑乎?仁孫曰,然。非但謂朝鮮無臣,彼將曰誰謂朝鮮禮儀之邦也?上曰,內局批答中,特刪氣眩以下。出傳敎上曰,都承旨,三院副提調例兼,房順房。出傳敎上曰,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曰,左承旨聞實𧏮云,許遞,其代任宗周爲承旨,待開門牌招察任,房順房。出傳敎上曰,若今副提調稟,朝者內局問候批答,以三字覆難,不謂此,只不受批答爲奏,故有此下敎,伊後詳問,其果不然,其下敎特寢。出傳敎上曰,此非若此者,予意亦或然矣。果然雖其次,若下敎所請駭然,況釣名二字,萬萬可駭。豈可無飭,而然予則雖固心,其意則由於秉彝,人君處分,其宜得中,李敬養興陽,李商巖北靑更定配所事,分付該府。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吳載純。右副承旨任珹坐直。同副承旨任宗周坐直。注書朴聖泰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成運柳頤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啓曰,昨日動駕舊邸,抵暮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卄九日有八日,萬慕交中,舊邸在眼,曷勝予懷,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徐命善曰,逢今日必生心,嗟哉予心,彼蒼照臨,五臟旣奏,已矢靈臺方寸,孰敢請也,孰敢撓也?其若困予,自有號令,亦有標信,舊邸在眼,爲此人,豈云請賀?勸予命駕,將此下敎,今日大小臣工宗伯,咸知焉。

○吳載純啓曰,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持海西狀聞,依下敎來待矣。

○吳載純,以兵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崔泰一、林國瑞俱以身病,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批言啓曰,昌德宮衛將李昌潤,昌慶宮衛將李萬升俱以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任宗周啓曰,校理徐有臣,奉命出去,副修撰李會遂陳疏受由,修撰李克生,副修撰李文源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仍卽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趙明鼎進,參判未差,參議未差,同副承旨任宗周進。啓曰,玉堂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鄭尙淳爲吏曹參判,洪樂純爲吏曹參議,金應淳爲大司憲,洪檢爲大司諫,李蓍廷爲執義,金光岳、柳匡國爲掌令,李度默爲獻納,李弘濟爲正言,李秉模爲校理,李商鳳、李謙彬爲副校理,韓光近爲修撰,李益烍爲弼善,尹弘烈爲兼弼善,申在善爲兼司書,閔弘烈爲同經筵,李秉模爲東學敎授,柳德申爲吏曹佐郞,閔游爲左通禮,趙世選爲司成,李學源爲司饔僉正,柳源爲引儀,鄭宅東爲典籍,姜壽仁爲內贍直長,李耉永爲鴻山縣監,吳彦相爲禁府都事,鄭民始爲奉敎,洪國榮爲待敎,李迪喆爲學諭。

○兵批,判書具允鈺進,參判李在協病,參議朴思亨病,參知朴奎壽入直進,左副承旨吳載純進。以金梓、尹魯東爲同知,金坦行爲僉知,金養厚爲內禁將,金漢燁爲忠壯將,李顯宅爲忠翊將,金謹行爲司禦,張德柱爲昌德將,徐孝昌爲昌慶將,宋啓休、李漢籌爲宣傳官,申匡緖爲委曲僉使,張瑞翰爲魚游澗僉使,秦應福爲赤梁僉使,安宗奎爲宣傳官,李昌潤爲同知,金東淵、李光洙、鄭元賓爲僉知,司空垕爲三田渡別將,金載順、李在簡爲副司直,朴宗彦、李漢興爲副司果,金有臣爲副護軍,李彦春爲副司果。

○任宗周,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慶運追述,八旬誕慶,聖候平復,合三慶庭試以十月擇日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十二日十八日二十二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答曰,以十八日定行,而此是莫大之慶,當崇賢門殿座,科次與唱榜,當於景賢堂,以此知悉。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稱慶告廟頒赦,以來十月初四日擧行事,命下矣。宗廟、徽慶殿告由祭,同月朔祭兼行,永寧殿、社稷、永禧殿、儲慶宮、毓祥宮,初一日曉頭,一體告由,初四日辰時頒敎,王世孫,率百官進箋陳賀,外方亦爲進箋陳賀,中宮殿陳賀,則還宮後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命善曰,其君若此之時,諸承色,偃臥內班院,掌務牌召,限日暮立庭。

○傳于任宗周曰,大臣、禮判、春秋館堂上、內局同爲入侍。

○傳于徐命善曰,竝入侍。

○備忘記,傳于任珹曰,今者賀寔邦慶,今暮年,何聞此?予心喜昨今同,其若問皆在前,況憶昔將回駕,況元輔予知心,建明門諸下敎。自首揆都憲與薇垣長諸儒臣諸耳目李敬養、李商巖竝蕩滌,令金吾卽分付,使今日海東臣咸知予追慕心。

○備忘記,傳于徐晦修曰,今番庭試,只稱合三慶,庭試陳賀,亦依此稱凡諸文書。

○傳于任宗周曰,明日世孫宮問安來時,時原任、奉朝賀竝入侍。

○任珹,以兵曹言啓曰,慶運追述,八旬誕慶聖候平復,合三慶慶科庭試武科初試,擇日先擇以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初六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任宗周,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之意啓曰,駝駱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參下蔭官年六十以上人次第復職後,草記事,命下矣。今已畢區處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任珹,以義禁府言啓曰,珍島郡金甲島定配罪人李敬養,興陽,甲山府定配罪人李商巖,北靑更定配所事,命下矣。李敬養、李商巖等昨已發配,押去羅將等所到處,發關分付。使之仍爲押送于興陽縣、北靑府各其配所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吳載純,以禁衛營、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左右相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假注書李成運,記事官洪國榮、李魯述,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白文昌、金光顯、洪愼讓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晦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後,晦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脈候度數調均,脾胃脈差不足,如昨日矣。上曰,領相命召,令史官傳授。出傳敎上曰,中宮殿進御蔘、苓養胃湯,限十貼,自今日日次製入。出榻敎上曰,三皇之前,有盤古,何也?尙喆曰,如太極之上,有無極。上曰,然。太極之上,果又有一圈。命書傳敎曰,嗚呼,今逢此年,已是千千萬萬料表,且逢今月,夢裏猶嗚咽。嗚呼彼蒼,玉成予十日,庶可從容,而予則其將晦日,今日復膳,其亦料表,於今左右相求對,是何意?卽先文也,其奏已多,豈特今爲此也?此則知予心,不敢遽然而若此,故予所謂先文也,纔者下敎,豈特先文?今日雖齊聲,予有定意,旣受彼蒼之玉成,豈特此也?五昨旣奏,其雖欺心,敢欺莫重,下敎中,自矢靈臺方寸六字,意亦深矣,何爲然?曾見小說,其文本則心猿意馬,故靈臺方寸之稱,意蓋此也。予亦自矢于靈臺方寸,豈比息壤?此只謂予苦心,而今朝大覺者,何則《史記本紀》,三皇首稱伏羲,其言是也。曾先之《史略》三皇,予則曰詤誕,其後亦有繪像三皇者,本史亦詤誕,人孰見其像而圖繪乎?此已孟浪,而況三皇中首皇兄弟十二人各一萬八千歲,兄弟年同,其亦異也,其況十二人乎?甚至於《鳳洲綱鑑》,有曾先之《史略》所無盤古氏,天地未開闢前,卽一混沌,豈有人哉?故甚至於繪像盤古氏,三皇所莫見盤古氏,誰能知而圖繪乎?不待博識者,其雖五尺童子,可知孟浪,而此不過邵康節元會處置之義也。此則滉漾,只諭而已。今予大覺者,三代盛時,聖君賢臣,共理一世,周之越裳獻雉,亦由於此,而大抵夏尙忠殷尙質周尙文,其於周,文質大備,故子曰吾從周。況周公、夫子旣稱才且美,而能啓周家八百年,須看周禮,可見彬彬之驗,而然僅數代後,周室衰微,以至於下堂見諸候,問其弊源,卽文也。噫,今我國微弱,亦由本文而然也。故世稱三代盛時,而周室衰微之後,五伯雖能匡救王室,亦止於五伯,其後曰以戰國,今朝大覺者,卽此也。噫,王綱樹,諸侯奔走率職,豈有此病?王綱凌替,諸國傑黠,長與戰爭,是豈征伐自周王下?任自相爭而然矣,故以起功利。噫,彼蘇、張,其師一也,蘇秦主從,張儀主橫。嗟,彼蘇秦,錐觸脚而讀書,能佩六國印,嫂妻下堂。嗟,彼張儀,以同門受學之人,能以他道,其亦拜相,問其本,卽從橫也。噫,以從橫之術,其猶爲國。嗟哉今日,可謂無事世界。噫,其君徒位徒壽。嗟哉其臣,彌縫度日,此何世界?噫,旣下求言之旨,而今日復膳,衆皆喑啞,亦何世界,此可謂其國興乎,其國替乎?嗚呼,昔則功利爲能,於今咸趨名利,此予所以今朝大覺興歎者也。嗚呼,其衰戰國,何足法也?陋矣,從橫之術,亦何足道,而其猶若此,能成一時之業,今予承三百年艱大之業,臨御近五紀,伈伈泄泄。今日大小臣工,皆喬木世臣,豈得於傅巖乎,亦得於渭水乎?受乃祖乃父之志,今事八旬其君,猶尙若此。嗚呼,四十九年臨御,豈不靦然乎?下敎于此,聞國朝盛事,心軟語默,惟止乎此,將此敎布中外。晦曰,左相適得異事,敢請矣。上曰,何也?尙喆曰,今十月初四日,卽宣廟癸巳年自龍灣回鑾,受賀于慶運宮之日也,聖上臨御五十年,纔過誕辰。又當上候平復之際,而今年適値癸巳,況又時月不先不後,豈非異事乎?臣等見此文籍,不勝奇幸,敢請受賀矣。上曰,異哉,然則予當受賀矣。上曰,噫,予雖衰,志則不衰,於今固拒諸臣之請,彼蒼臨照,豈有例讓,而今日復膳,復欲困我,朝者下敎,蓋由於此。今聞左相所奏,嗟哉固心,渙然氷釋,何則?嗚呼,今聞穆陵昔癸巳,自龍灣駕回慶運宮受賀,其日,卽來十月初四日云。嗚呼,八旬此日,將有十三日,千慕萬懷,亦歇後語也。嗚呼,頃年舊闕,爲國初受賀勤政殿,其後昌德宮,敢欲聲徹仁政殿受賀,今春正月初十日,逢昔癸巳回甲,臨此殿而受賀,今聞于此,誠是千千萬萬料表,其尤異者,料表有事南殿,暮年親酌,而來聞此事。嗚呼,一則陟降指導,一則今日諸臣,感而遂通之理也。聞此只爲予而拒焉,亦豈孝乎?此予所以渙然氷釋者也,且其聞,在於復膳之日,亦非偶然也。噫,旣有其殿,何求他殿?況勤政受賀,今春崇政受賀,意皆在焉,亦何異焉?來月初四日,當詣慶運宮,先受賀,頒赦中外,告由則何敢瀆褻?初一日朔祭兼行。永寧殿、社壇、儲慶宮、毓祥宮、徽寧殿告由,同日而祭文及頒赦文製下,莫重盛事,其宜博考,春秋館堂郞,今日詣沁都,奉考而來。嗚呼,以予之心,一朝聞此,有此敎,若問其心,一段追慕,嗟哉群工,咸知予意。出傳敎上曰,今思古人云視於無形,聽於無聲,《禮記》亦云齋三日,乃見齋者,此神人感通一理之義也。嗚呼,料表有事,暮年拜殿於第三室,當拜儲慶宮以奏,只數日聞古事,此予則曰南殿陟降,指導也。旣思,何循常例,旣告於儲慶宮,況此殿乎?同日遣都尉,一體告由。出傳敎賤臣承命出來,與禮曹參判鄭厚謙,參議宋淳明,右承旨徐晦修偕入進伏,上曰,今聞實錄奉安于京史閣云,沁都奉考下敎,安徐,卽爲考奏。出傳敎上曰,今聞此奏,寤寐豈憶?所重在焉,追慕而然,旣若此,則何循常例,亦何待其稟?今年將暮,慶不踰年,庭試擇日,必於十月事,分付儀曹。出傳敎上曰,二十九日,當香祗迎,禮房知悉。出傳敎上曰,武科初試擇日,今日先擇以入,取人,一依昨年庭試初試數,而於殿試,懸題後,自金商門詣中日廳,試取以來,令該曹先爲知悉。出傳敎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一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左右相、春秋館堂上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兵曹判書具允鈺,假注書李成運,記事官洪國榮、李魯述,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晦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請進湯劑,上進御,命書傳敎曰,凡事必也正名,旣兼平復賀,則今何無賞?內局直宿都提調以下,依例書啓,明日承旨持入,入侍承傳色,一體書啓,而且有舊例,其餘長番司謁以下,依例書啓。賤臣承命出來,與同春秋李徽中,偕入進伏。尙喆曰,此黃海監司李宅鎭災實分等狀啓也,延安等三邑,置之尤甚,康翎等五邑,置之之次,長淵等十五邑,置之稍實,仍以地部給災一千八百結外,二千結有所加請矣。年來延、白被災最甚,今此加請之數,非曰太濫,若以本道畓摠論之,猶似過多,一千二百結更爲加給,竝地部所劃而準三千之數,何如?上曰,依爲之。災結所請,比諸昨年減三千結,非過濫。噫,仁宗皇帝,謂楊士奇不問有司。嗚呼暮年,豈惜千結?一體許施,可也。尙喆曰,其一,尤甚三邑,今年條田結詳定大米,以純小米代捧事也。災邑民事,雖曰可悶,詳定大米,朝家亦多取用之時,不可全數代捧,折半許施,何如?上曰,折半,毋或小耶?三分二代捧,可也。尙喆曰,其一,本道舊逋,只在於海、延、白三邑,新舊還一時竝督,實有災民渙散之慮,三邑舊逋,限明秋停退事也。本道舊還之未捧,果是被災三邑,而自備局分排者,不過六百石,元數無多,依請許停,何如?上曰,依爲之。尙喆曰,其一,牙兵入防,特爲停防事也。本營入防,與西北有異,災年民弊,不可不念,依請姑停,何如?上曰,依爲之。尙喆曰,其一,管理營所管大興山城餉還,限折半,捧留本邑,待明秋還納該城事也。災邑此等之歲,多有捧留該邑之例,依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尙喆曰,其一,今年沿海畓農失稔還租,難以本色準捧,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以相當穀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代穀之弊,纔有申飭於諸道,而災年民事,亦不可無闊狹之道,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依準折許令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之意,嚴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尙喆曰,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此亦依所請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吳載純。右副承旨任珹坐直。同副承旨任宗周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成運柳頤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輔相忱誠,令予聞此,豈意八旬?逢此邦慶,撤宵gg徹宵g追慕,欣喜曷勝?氣則一樣,待敎。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世孫宮,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吳載純曰,次對進定於今日。

○又傳于曰,此時若此,柏府薇垣長,牌招。

○備忘記,傳于任宗周曰,夜長特甚,誠是最悶,靜臥以思,自龍灣回,卽日受賀,必也有意,癸亥擧義,當日卽阼,必仍戎服,其時,豈有冕服?況靜思,兩巳一亥三癸,一也,是誠奇也。子曰,繪事後素,且與其史寧野,其雖繼述而爲儀文宜簡,且兩朝未御之服,何敢着也?一則當御絳紗袍,一則當御冕服時,而皆若此,今何敢若常?今番受賀,當因以翼善冠、衮龍袍,百官皆着黑團領,其日儀杖,小駕儀杖,禁軍只入番扈衛軍官,副輦、留營、留陳,皆安徐。挾輦六十名,挾輿二十名,內入直,前廂軍三十名,禁營入直軍,後廂軍三十名,御營入直軍,訓將只領新營標下都領,世孫,同牌隨駕,依前道由敦義門道,百官先詣祗迎。賀禮時,禁軍儀杖,設於門外,只軒架設於門內,世孫小次,設於大門內東,以踐其位,意雖坐卽阼堂,何敢設交椅?當平坐,侍衛只入直隨駕,當立於庭,勿設補階,以前後部鼓吹,代軒架。

○吳載純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竝入侍。

○有政。吏批,判書趙明鼎進,參判鄭尙淳式暇,參議洪樂純在外未肅拜,都承旨徐命善進。以鄭景瑞爲敦寧都正,徐日修爲永禧殿令,洪相格爲戶曹佐郞,鄭尙淳爲司圃提調,趙章漢爲崇陵別檢,李養遂爲京畿都事,以申在善爲檢詳。徐命膺加崇政,李世澤加嘉義,上候平復後,提調、副提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具允鈺病,參判李在協病,參議朴思亨病,參知朴奎壽入直進,左副承旨吳載純進。以李世澤、洪良漢、洪景顔爲副司直,尹弘烈、申在善、朴聖泰、鄭民始爲副司直。

○傳于任宗周曰,內局入侍,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儒臣,持蘇秦、張儀傳入侍。

○徐晦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任珹,以義禁府言啓曰,李敬養、李商巖,竝蕩滌,令金吾,卽爲分付事,命下矣。興陽縣定配罪人李敬養,北靑府定配罪人李商巖等,所到處,卽爲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拿處都事,卽爲放送事,命下矣。囚南間罪人曺允精,依傳敎卽爲放送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吳載純,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假注書李成運,記史官gg記事官g洪國榮、李魯述,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金世彦、李海德,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後,晦請診候,上許之。方泰輿等,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脈候,度數調均,脾胃脈候,亦差勝矣。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綾恩君具允明,行司直具善行,行戶曹判書蔡濟恭,行司直鄭弘淳,左參贊韓光會,行刑曹判書朴相德,仁陽君李景祜,行副司直洪名漢,知敦寧徐命膺,行副司直趙重晦、李章吾,吏曹判書趙明鼎,右參贊洪樂性,兵曹判書具允鈺,行副司直尹東暹,判尹李潭,開城留守李聖圭,訓鍊都正李潤成,行副司直尹泰淵,戶曹參判尹得養,淸川君金鍾正,江華留守成天柱,吏曹參判鄭尙淳,工曹參判李重祜,行副司直金相翊,大司諫洪檢,執義李蓍廷,校理李秉模,左副承旨吳載純,假注書柳頤玄,事變假注書李東夔,記事官洪國榮、李魯述,以次進伏訖。相福曰,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亦何如?上曰,一樣矣。相福曰,今番慶賀,誠前古罕有之事也,臣等不勝歡忭,其日入侍諸臣,請命揷花。上曰,然則爲宴乎?尙喆曰,還宮時,揷花而回,臣等豈不樂乎?仁孫曰,揷花等節,固不可廢也。上曰,進饌則,政府、六曹合設乎?相福等曰,政府、六曹,合設則似不可矣。相福曰,合力者,力不足而然也,政府、六曹,豈至合設乎?上曰,然則再設乎?尙喆曰,雖七次,似無妨矣。上曰,太濫矣。豈繪事後素之意乎?命書傳敎曰,冥然八旬,夙夜自歎,今番後,嗚呼,重逢來月初四日,若不冥然,何逢此日?其況酌獻數日,乃聞乎此。此嗚呼,五代祖六代祖妣,指導而然,予於戊辰,奉安南殿,兼製第五室,其時欣喜曷勝?故景賢堂,餕餘設酌,今番豈特八旬?重逢此日,噫,昔癸巳、癸亥,今癸巳,三癸相聯,其尤奇者,癸巳年十月初四日,我聖祖,自龍灣回此堂受賀,癸亥,我聖祖擧義後,此堂卽阼受賀,不肖于今八十,逢此日,踐其位,坐堂受賀,此亦豈特漢、唐?雖三代,果無此也。嗚呼,循例法殿踐位,而猶常例事,而於此堂三次賀禮,誠是料表。嗚呼,昔癸亥年諸臣,遵舊禮請宴,故予於長樂殿,奏駭擧,我慈聖敎予曰,汝當受也。予笑而對曰,慈敎,豈若是易耶?小臣若受,當先慈殿。慈聖敎曰,予當受,爾受,以我慈聖,恒日固心,爲不肖有此敎,予雖心金腸石,何敢辭也?仍以强受,尙今思焉,中夜嗚咽,丙戌年,追憶昔年,以予心予先命焉,指日待,頃年卽阼堂前,設數饌,與大臣與數臣相飮矣。嗚呼,八十年,重逢此日,繼兩朝升堂受賀,其在慰兩朝陟降之道,豈可沁沁而回異常?政府、六曹進饌請,予何浪受,亦何爲無所據君?嗚呼,我兩陟降,顧予之心,當若癸亥年我慈聖心,而況無事之時,當殿相飮,其況今日,且政府六曹饌,卽載於《五禮儀》。其亦暮年修擧舊典之意,先問入侍諸臣穆陵外裔癸亥勳孫下敎,其自禮成後,豈特入侍諸臣?其日入侍二品爲兩孫者多,予當坐此堂,代兩朝受饌,穆廟內外裔與扈聖功臣孫,癸亥擧義勳臣孫同參,而奉朝賀、時原任,一體參焉。酒依戊辰年用餕餘,以太常酒代用,政府、六曹同備,而器不過五器,去油蜜果,若宣醞例。噫,此豈予張大?一心追慕而然,八旬於予,其太康也。又命書傳敎曰,以予意旣下敎,相臣固請,子曰,必也正名,旣從《五禮儀》,宴饌何拘?此依古文,旣同日政府、六曹合設。只饌案除行果味數,世孫先進爵,奉朝賀、時原任,各進一爵,而此不過進爵,旣無味數。只次第進爵,世孫與參宴諸臣,各遍一爵,樂則用殿庭樂,除舞於花,予欲停焉,昔溫公聞喜宴,不肯揷花,勸曰君賜不可違,乃簪一花。嗚呼,今予八旬,卽陟降垂賜,今者此擧,亦陟降所賜,詑榮陟降,亦嗣君之道,謂此心先掩抑,明年何年?卽甲午也。昔此年九月內外宴後,予仍簪花回第,乙酉以後,雖進花不揷,今番所重在焉。君臣皆揷回駕,都民見而相謂曰,此爲兩朝宴,吾君揷花而回,此六十年於予再也,此誠陟降賜,正若古人所謂君賜不可違者也,進花頒花,依例爲焉,只獻於君,只賜侍宴諸臣。又命書傳敎曰,旣已備饌,政府、六曹諸堂,一體進參。又命書傳敎曰,都提調領敦寧府事金陽澤,內廐馬鞍具一匹面給,提調知敦寧徐命膺,副提調都承旨李世澤,竝加資。金載順勿論,注書朴聖泰,待敎鄭民始竝陞六,差備待令人方泰輿,半熟馬一匹賜給,鄭允協資窮,熟馬一匹面給,慶絢、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徐命緯、金孝儉、洪愼讓竝加資,掌務官康命徽、金相祜,竝東班職除授,其餘各兒馬一匹賜給。藥色書員趙景行、李命完,竝書題除授,其餘,皆令該曹,米布考例題給。又命書傳敎曰,都尉三人,同敦寧等二人,皆依前承命入直,皆廐馬一匹面給。又命書傳敎曰,中宮殿、世孫宮、惠嬪宮,承傳色,承言色,各半熟馬一匹賞給。又命書傳敎曰,中官金完碩、韓景會,以堂郞,晝夜待令,豈比一時入侍?景會,兼水賜間次知也,竝特爲加資,曺壽喆、孫效忠、安國來,皆御製書下者,各熟馬一匹面給。其餘長番中官,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差備中官司謁司鑰,各兒馬一匹賜給,其餘諸下人,令該曹米布考例賞給。相福啓曰,適有言端,故敢達矣。頃日臣與戶、禮、工判,奉審長生殿,莫重奉安處,有年久頹圮之慮,戶判,以木支挂,而如或益甚,則春間臣等,當相議爲修改之道矣。濟恭曰,明春若至於不可不改之境,則勢將移奉後,爲從便修改之圖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啓曰,此咸鏡監司李最中,分等狀啓也。安邊等二十一邑,置之稍實,甲山等二邑,置之之次,仍以爲,舊還當捧,自有備局分數,而以本邑有難準捧,則各穀中難辦者,以精實相當穀代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舊還十萬七千餘石,今年分排,只是七千七百石,必無難捧之理,而如或難以本色準捧,則依所請代捧,而前頭還作本色之際,依頃日憲臣所奏,上敎申飭,各別詳察,俾無憑藉幻弄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仁孫啓曰,再昨帳殿處分諸臣,皆蒙蕩滌之恩,而禁府都事二人,猶爲見漏,故敢達矣。上曰,蕩滌,可也。仁孫曰,一人則有囚於南間之命矣。上曰,放送,可也。出擧條景祜啓曰,日前擧動時,金柱廈妻上言,有令該府考奏,其時大臣所奏之命,故敢達矣。曾於乙亥,故奉朝賀金在魯,以逆賊收孥中出繼者之不入緣坐,自是法典,而如有最重之逆,免坐者多,則別爲陳達竝配。古亦有例,今番左相,亦已陳達擧行,而便若應行,則左相意,亦以爲過爲達,上敎,有逆浩緣坐出繼者勿施之命,其後仍臺請,逆浩之姪五人,分配矣。上曰,竝特放,可也。出擧條相德啓曰,夏間疏決時,定配罪人之父母與祖父母,年八十以上者,竝以特敎放釋矣。外方罪配之類合十四名,今始考籍以來,而其中二人,因特敎定配,不可不一番稟定,故仰達矣。上曰,一竝蕩滌,可也。出擧條濟恭曰,日前海西伯狀啓,災結加請,殿下依所請準許矣。海西,田多畓少,故田則雖當災年,元無給災之規,只論畓結,而本道畓結,不過海、延、白三邑,地部劃給之外,二千結加請,似爲過多,而殿下以爲民之意,旣已準許,則臣何敢更爲稟達?請其減削,而蓋道臣災結之狀,雖請二千結,未敢必其依所請蒙許,故例有剩數之請,此後諸道臣災結之請,若一倂準許,則似難。上曰,是矣。尙喆曰,此道臣,素是精詳之人,今此分等執災,必不過濫,且以狀啓措語觀之,此必的實矣。廟堂雖有過給,分俵後,若有餘數,則必還納矣。相福曰,凡道臣災結之請,自廟堂每必減削,故例有剩請矣。廟堂若依所請盡給,則必從實狀請矣。上曰,然矣。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上曰,禁府汰去都事蕩滌,拿處都事放送。出榻敎上曰,理中建功湯,此後去便香附,縮砂,依前方煎入。出榻敎檢、蓍廷所懷,皇天祖宗,默祐我宗祊,聖候快臻康復,臣民慶忭之忱,當如何哉?況此擧賀年月日,同孚於聖祖昔年癸巳,此實我東方無前之大慶。我殿下,以踐位行禮之心,快回謙德,俯循群請,光前之烈,追慕之誠,今日廷臣,莫不欽仰。聖人云,遵先王而未有過者,其所以遵先王成憲者,不但在於縟儀而已,凡於政令施措之際,克軫聖心,益勉繼志述事之方,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所奏誠是,當體念焉。

○癸巳九月二十二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校理李秉模,修撰李克生,假注書李成運,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晦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請進湯劑,上許之。命書傳敎曰,月山大君孫,有之耶?令銓曹卽爲訪問,書代數列書以聞。又命書傳敎曰,月山大君奉祀孫李熙勣,令該曹待窠,卽爲懸註調用。又命書傳敎曰,今聞湖南東堂初試榜目,古來稀年者,有一人。噫,伯夷,稱文王亦善養老,今番大小科初試榜目,一何多聞,明年上來時,一體給馬給糧事,下諭道臣。命秉模、克生,讀《問答》。仍命賤臣,持入前癸巳,前前癸巳九月日記,令命善讀訖,諸臣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二日初更四點,上御集慶堂。儒臣入侍時,校理李秉模,修撰李克生,同副承旨任宗周,假注書柳頤玄,記事官洪國榮、李魯述,以次進伏訖。上命秉模讀蘇秦傳,上曰,蘇秦,何國人也?秉模對曰,東周洛陽人也。上曰,其下張儀傳乎?對曰,然矣。上命克生讀至半,上曰,張儀頗畏蘇秦,故在時不敢動矣。上曰,其文可謂文章,而多有荒雜處,太史公,敷衍乎,乃儀、秦之言乎?秉模對曰,儀、秦之言,太史公,似多敷衍矣。上曰,下番之意,何如?克生對曰,與上番意同矣。上曰,二人優劣,何如?秉模對曰,儀、秦皆妾婦之道,而蘇秦似優於張儀矣。上曰,其下,何傳?對曰,陳軫傳也。上命宗周讀訖,仍命賤臣,讀公孫衍傳,國榮,讀孟嘗君傳,魯述,讀馮讙gg馮驩g傳訖,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吳載純坐直。右副承旨任珹坐直。同副承旨任宗周。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成運柳頤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左珥。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憫夜長苦建功,一夜百夜,一點百點,卄九在五日,心膽皆隕,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吳載純曰,憫夜長,夜長,莫若今日,莫若今日,報漏寥寥,軍號寂寂,此何國體,此何紀綱?開門後,禁漏入直官三人,諸部將,令騎曹bb決b棍十度。

○又傳于曰,大禮在近,禁漏官員部將,下敎安徐。

○備忘記,傳于徐晦修曰,百餘年後,爲此禮,此今八旬而然,心雖欣喜,靜以思焉,於予太康,況加以宴禮,此豈予受,而其亦太康?噫,二十九日有五日,追憶昔年,予懷千萬。且坐堂受名,雖饌案,依耆社例,用平盤,只於一盤,以便予心。

○備忘記,又傳于曰,慶運宮來月進詣時,崇賢門乘輦前後部鼓吹,依例,尙瑞院單子儀注,安徐。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時,海運君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時,綾恩君具允明,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時,三公、戶判,同爲入侍。

○又傳于曰,內局入侍。傳于吳載純曰,內局入侍,儒臣持《問答》,坐直承旨、守令,同爲入侍。

○吳載純,以御營廳、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三公、戶判、陵恩君gg綾恩君g、海運君,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行戶判蔡濟恭,海運君槤,陵恩君gg綾恩君g具允明,假注書李成運,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李敏德、洪愼讓、鄭潙,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晦請診候,上許之,方泰輿等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脈候度數調和,脾胃脈候,亦差勝矣。相福等進伏曰,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相福、尙喆曰,俄見下敎,以平盤進饌,在下之道,終涉未安矣。上曰,《饌案謄錄》持入。上問濟恭曰,往見慶運宮乎,廣狹,如何?對曰,宮內雖狹,可以容之,洞口頗窄,似難旋馬。尙喆曰,上下簪花,豈不樂歟?上曰,無或豐亨乎?欲減簪花。仁孫曰,傳敎已頒布,不可矣。上笑曰。萬古,豈有八旬人君,簪花行於大道上乎?仁孫曰,此出於與民同樂之意也。濟恭曰,此爲詑榮陟降矣。上命宗臣進前,笑曰,恩全,胡隨來乎?槤曰,政府、六曹旣進饌,宗親獨不進饌,實有向隅之嘆矣。上曰,情理似然,伊日還宮後,使宗親府,設五器饌。上曰,慶運宮,其時時御所乎?尙喆、仁孫曰,然。命書傳敎曰,今當大霈,嶺南封進官下敎,道臣推考下敎,一竝安徐。命賤臣,持入《都監進饌儀軌》,令命善讀奏。又命賤臣,知入仁穆大妃嘉禮年月日。命書傳敎曰,初四日,卽祚堂受賀,後堂狹窄,當受宴於月臺,月臺則設交倚,饌案,果五器,今番只三器,毋論湯麪,只設於饌案,莫敢加進一器。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三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儒臣、守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右副承旨任珹,校理李秉模,修撰李克生,假注書李成運,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密陽府使鄭存中,海州判官趙載履,鴻山縣監李耉永,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晦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請進湯劑,上進御後,上曰,初四日事,終涉太康。晦、百興曰,斷無是理也。上命守令進前,上曰,存中,誰也?命善對曰,亨益之孫,弘祥之子也。上曰,載履,豐原之子乎?命善對曰,然。仍命命善,各讀宣諭帖。上曰,有未下直守令,其令當日辭朝,仍爲入侍。出傳敎上曰,今聞昨日月山大君奉祀孫,承傳者年幼,故以其生父誤着云,昨日下敎勿施,今聞年雖十五,於承傳,何可拘年?其名聖宗云,而亦幼名云,以此名承傳,冠名後,呈于該曹,他日檢擬時,以冠名書入。出傳敎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百興曰,來十月初四日陳賀時,王世孫坐堂受賀之節,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命賤臣,知入健元陵、獻陵、穆陵春秋,仍命秉模、克生、珹賤臣及以權、國榮,次第讀《問答》訖。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吳載純。右副承旨任宗周坐直。同副承旨朴奎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成運柳頤玄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初更二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賀禮繼述,於予太康,以此用心,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徐晦修曰,旣命平復賀皆直宿,其豈尋孫?直宿三都尉,一體陪宴,追憶昔年,予懷千萬,而今番闕焉,曷勝惕然?工判金器大,前道臣尹東晳爲今番進止提調,猶有二人,追慕皇嫂,興惟國舅。魚錫定、金龜柱一體爲進止提調,同爲陪宴。

○備忘記,傳于申益彬曰,憶昔此年,軍民宜善,其日隨駕禁軍挾輦挾輿武藝廳司謁以下,差備待令人,禁將軍皆以令度支盤肉以饋,只入直禁軍隨駕,洞內耆耉人受饌時,堂下庭饋肉,令度支一體待令,皆用盤。

○傳于任珹曰,臺臣入侍以奏。

○傳于徐晦修曰,內局入侍,同春秋,使之入來。

○又傳于曰,時儒臣、春坊,盡爲來待。

○備忘記,傳于徐晦修曰,建功亦有太康,脈勝後,三貼亦太康。

○備忘記,又傳于曰,工判金器大,其代兼差備。

○備忘記,又傳于曰,以予因心許此,聞古心氷釋而然也,許宴今番酌獻後,陟降若指導也,追憶先兼兩銓長,進爲領相,卽追慕一郞兩曹而然也。今者若此,誠是千千萬萬料表,此何由乎?卽予爲先誠淺而然也。何顔對臣庶?自恧悚然也。

○傳于徐命善曰,春秋館堂上入侍。

○傳于徐晦修曰,同春秋同爲入侍,海運君槤,京畿楊州地父母墳加土呈辭。傳曰,給由馬,饒奠床備給。

○傳于任珹曰,前大提學牌招來待。

○又傳于曰,坐直承旨入侍。

○又傳于曰,諸原任勿待命事,遣注書傳諭。

○徐晦修,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尹弘烈,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載純,以兵曹言啓曰,昌德宮、昌慶宮差備內窓戶,令戶、兵曹郞廳春秋摘奸事,曾有定式矣,發遣本曹郞廳與戶曹郞廳眼同摘奸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堂上祿試射,以無故日退行事,草記蒙允矣,今九月二十五日設行,而試官望備擬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任珹,以義禁府言啓曰,逆浩之姪分配者五人,竝放送事,擧條啓下矣。慶尙道鎭海縣定配罪人金柱恒,咸鏡道鏡城府定配罪人金柱明,利城縣定配罪人金柱東等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臣,而昆陽郡定配罪人金柱廈,三水府定配罪人金柱漢等(旣))旣物故罪案中爻周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吳載純,以訓鍊都監、一二所巡廳、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假注書李成運,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白文昌、金宗壽、柳源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調攝,若何?上曰,一樣。晦曰,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上曰,亦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後,晦請診候,上許之,泰輿等診候訖,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脈候度數調和,脾胃脈候亦如昨日矣。上曰,摠府諸堂入侍事。出榻敎上曰,詣臺臺臣入侍事。出榻敎賤臣出來與順義君烜,光興君橏,恩全君禶,花陽君榷,徐命膺、李漢昌、崔東岳、趙台祥,持平黃宅仁,正言李弘濟偕入進伏。上曰,摠管盡入乎,其數,幾何?命善曰,九人入來矣。命膺、百興曰,今番進饌,只許政府六曹,不許摠府,則臣等之心,獨不抑鬱乎?上曰,昨今年連設宴,明年九月,又將爲乎?命膺、百興曰,然。上曰,因慨然下敎,今聞申判府事在藥院,再次挽止云,故予謂禮判曰,旣遂其願,則有何意隨來乎?對曰,此一府規例云,稚騃恩全隨來海溪,勢固然矣。昔此年請尊號時,今領敦寧,先卿故參判李晩成立異,此可謂盛事。旣爲宗伯已準請,則抑何不足?隨順義君而來,若申飭,宜先此人,禮判閔百興,從重推考。出傳敎上曰,此無異豐沛父老,大貞陵洞七十以上耆民,其時同庭賜饌,先爲抄啓。出傳敎上曰,壬辰倭亂時,名相柳成龍,別號西崖耶?命善對曰,然。命書傳敎曰,今予一心,追慕慕古而已,故相柳成龍,卽名相也。今於此年,豈不思此相?其奉祀孫,令銓曹問于本道以奏。上曰,今聞抄啓一人,年今八十一歲。嗚呼此日,此人陪宴,予懷萬倍。豈可以予年推恩者,參宴?特加一資,今日口傳下批,其令金圈參宴,參宴時,皆令許杖,若耆老宴。出傳敎上曰,五臺山,今番翰林奉安冊子知入。賤臣,承命出來與同春秋李徽中,兼春秋卜台鎭偕入進伏。宅仁曰,新除授大司憲金應淳,時在京畿安山地,掌令柳匡國,時在忠淸道木川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金應淳闋服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出擧條弘濟曰,新除授獻納李度默,時在忠淸道公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弘濟曰,被彈反詈,實非聖世之美事,而曾有前後飭敎,蓋出於杜後弊勵廉恥之盛意也。朴宗彦以不稱臺職,至招人言,則其在處義,固當順受巽辭,以待公議,而乃於自列之章,顯有噴薄角勝之言,殊無嚴畏朝著之心,此路一開,後弊難防。且渠之情勢,旣不可以無故人自處,則何敢贅及他說,揚揚論人,以爲塞責之計哉?其所以放倒廉恥,縱恣無忌,莫此爲甚,如此之人,不可置之於耳目之列。請前正言朴宗彦改正臺望。上曰,頃者批答旣諭,而今聞啓辭,可謂有臺,依啓。弘濟曰,陞補之逐朔取抄,學製之分等設行,法意攸在,而近年以來,遷就愆期,便成謬例,必當歲末隆寒,連日會士,每有窘急之歎,非但爲年少儒生受傷之弊,亦有妨於勸學成就之道矣。以今年言之,自上飭敎,非不至矣,而陞補則只爲初抄,學製亦不過一次擧行,此可見庶事怠慢之一端也。請前後大司成及敎授,從重推考,趁此寒氣未緊之前,次第試取焉。上曰,曾有申飭而若此,故欲下敎而未果,今啓得體,依啓。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排朔陞補,意蓋深矣,而歲晦兼爲,當朔遺漏者幾人,曾已申飭。今有年富力强大司成,意謂連爲,頃捧箴銘頌講,其亦闕焉,欲爲下敎而未果,今見臺啓,其令自明日,分排爲焉,予當時或問於政院,申飭。上曰,此後亦依前詣臺臺臣,午前,直爲入侍,午後傳啓。出傳敎命賤臣持入癸亥擧義時日記,令命善讀奏訖。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四日未時,上御集慶堂。春秋館堂上入侍時,同春秋李徽中,左副承旨吳載純,假注書柳頤玄,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以次進伏訖。上曰,實錄,考出乎?國榮對曰,考出矣。上曰,穆廟、仁穆大妃春秋,幾何?國榮曰,昨日注書,已知入矣。上曰,穆廟嘉禮後,幾年禮陟乎?國榮曰,七年矣。上曰,其時貞明公主,幾歲乎?國榮曰,六歲矣。上曰,光海朝仁穆大妃,御西宮年歲知入。國榮曰,《光海日記》,在於外史庫,故不得考出矣。上曰,貞明公主吉禮,擧義後,幾年爲之乎?國榮曰,其年爲之矣。上曰,注書出去,玉堂及春坊官員盡爲同入。校理李秉模等以次進伏,上一一問名後,仍下敎曰,戒太康賦製入,可也。秉模等承命先退,上曰,注書出去,大提學若已承牌,卽爲同入。賤臣還奏曰,大提學姑未入來矣。上曰,試券先捧者,幾張乎?賤臣對曰,只一張矣。上曰,持入,盡捧後,試所承旨持入也。命書傳敎曰,今日大臣,豈微稟而入乎?承旨所告,其涉駭然,當該承旨遞差。莫重下敎,傳命注書,守廳注書互相爭詰遲滯,萬萬可駭,一竝汰去,其代,廳注書前望中次擬人差下,其令卽爲入直,近者堂后假官,若碾旋,亦不擇人,其涉駭也,當該承旨推考。又命書傳敎曰,承旨有闕代,參知朴奎壽除授,牌招入直,房順房。又命書傳敎曰,雖代其任,今聞領相所奏,非承宣之過,雖遞差宜顧,前承旨任珹,參知除授,待開門牌招入直,注書則可駭,因下敎施行。

○癸巳九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原任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假注書李成運,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醫官方泰輿,領敦寧金陽澤,領府事韓翼謩,判府事李溵、李思觀以次進伏訖。晦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後,陽澤請自敦府進饌,上曰,過矣。翼謩等,請自樞府進饌,上不許,命書傳敎曰,今日君臣不相孚,一何至此?予雖誠淺,氣亦衰耗,而追慕之心,雖衰不衰,所守之志,誠淺益固,其雖百人挑我,千人喧鬧。予曰,但當守心而已,而千千萬萬料表,聞來月初四日自龍灣來御慶運事。嗚呼,此昔癸巳所未奏者,前癸巳亦未奏者,而噫予不肖,常歎冥然,而八旬逢此年,故嗟,今諸臣,其欲稱慶而莫敢請。左相至誠求得於《寶鑑》,有此奏問,其由因八旬而然,近者大覺,陋高宗而使諸臣不敢言其年,於今因此年聞故事,此予所以固心氷釋者也。噫,其尤奇者,酌獻南殿,展拜儲慶,數日聞此,此誠若指導者,古人云,視於無形,聽於無聲,此豈特指導者,若聞若覿?噫,予心非金,予腸非石,以此其不興感,此負輔相之誠,今猶餘事也,誠負陟降也,忘昔年也,豈待其請?以予固心,卽席下敎,雖海東婦孺,可知予心也。況因許宴,今已諭,亦仰籲第二室之意,此則豈云漢、唐?雖三代,亦所無者。噫,予八旬,故聞此,推光兩朝聖孝,自歎其年之心,亦若氷消。嗚呼,昨冬世室,今年此擧,非予孝也,昨則先孝,今則兩朝孝思,今雖拜,亦有拜顔,自此以後,海東大小群工,可謂心滿意足。其曰,此正若古人所謂莫非王臣,莫非王土,五上司之財,卽予財也,五上司之臣,皆予臣也。何敢各自曰臣,各私其財耶?其於此日,咸蹈舞於卽祚堂前,五上司之臣,其亦與宴,此何不足,亦何其欠,而惜哉宗戚,不思于此,先自喧鬧,而予則所重莫重,而惜乎宗臣,只爲予不思特甚,而雖然,宗親府,須看大典,卽百司之首。儀賓府,今我壻府,況其不張大,以家人禮獻饌,前例亦有,故許之,此問其本,卽金枝玉葉故也。況以家人禮欲受,則摠府之因予再受宴,欲齊於莫重,頃年一宰臣所云無識云者,可驗於今日,故重拒。所謂無識者,人之周年,不過二歲,而自三歲至四歲,皆稱生日,而此則予壬辰癸巳甲午三年,皆爲摠管,今年若此,明年,若何?皆曰,明年亦然云。嗟,彼我宗,知三歲皆稱周歲乎,此非無識而何?然則百日,亦謂三歲乎?惜哉,此猶末節,予於凡事,必欲到底,故更命本館堂郞詳考實錄,因聞禮陟殿,亦十六年此慶運也。噫,今番此事,豈特漢、唐所無?誠三代所無者也。於義,雖氣若頃日,猶能强起而詣,必行乃已,於宴心,雖悶也,所重亦在焉,故雖欲爲,心則憧憧,聞此古人云,悲喜交集,予則喜悲交切,初則欲除花於宴。且賀於宴,欲停樂,千千萬萬料表,樞府,何來,敦府,亦何來,此由何?卽許宗儀兩府而然也。此予過此予過,而然有關係莫重者,故我朝因取婦之家,三日不擧樂之意,雖大婚,翌日陳賀,軒架陳而不作,至矣盛矣。己卯已行,故先以重者喩焉,次則抑過濫,宗儀兩府,禁進饌,此本非宴也,卽進饌而先禁此,然後其餘可抑故也。古人亦云,何所聞而來,何所見而去,今者二府股肱,何所請而來,何所聞而胥命乎?初無此擧,則有何胥命?惜乎諸輔相,莫諒予心,若此,無識小民,何言?予自哂也。心切自恧,因追慕而心釋,指日以待之時,有此光景。嗟,彼諸臣,旋歡喜心皆沮,亦何景像?且問雖有此心,待禮成其請,亦何晩乎?噫,今番雖敷心下敎,於大官,亦循例泛聽者多,予自謂曰,若此而君臣,何時交孚云。於今已判,嗟哉暮年,豈不靦然乎?然問其亂本,卽敦府摠府,其首業已處分。嗟,彼諸大臣,予雖咄嗟,問其心雖過愛君,亦惜懼之意。予讀《中庸》,敬大臣,卽九經中一,旣喩,此若處分,非敬大臣意。噫,彼大臣,亦不冤乎?旣洞諭,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于諸原任。雖然,予則何云宴,若拜而來,復何餘憾也,何比悶也?以予氣五六日,於予,若五六朔矣。上曰,其宜端本,昨日求對宗親府首堂與摠府首堂,施以不敍之典,宗親府儀賓府進饌,皆安徐。出傳敎上曰,諸玉堂、春坊入侍。出榻敎上曰,宗親摠府首堂下敎,特寢。出傳敎上曰,今日入侍玉堂、春坊製述事。出榻敎上曰,予則以爲聽傳敎承旨,頒紙捧券矣,他承旨捧券,徑先申退,雖由於生疎之致,不可無飭,推考。出傳敎上曰,都憲尙未準月云,許遞其代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出傳敎上曰,前大提學違牌,其實𧏮未差可知,明朝藝文提學牌招,科次以入。出傳敎上曰,畿伯狀聞,下備局,明日次對時,稟處。出傳敎諸臣退出。

9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純。右副承旨任珹。同副承旨朴奎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鎭金重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以予追慕心,餘日,於予若百日,此時三面挑予,其何堪乎,氣何暇諭?次對同入。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徐命善曰,以頃者昨日觀也,雖國有重事,三公莫知,諸司皆有朝報次bb知b,雖內需司,亦有而政府若此,他尙何說?京中若此,八道何言?良可寒心,另飭諸司,復莫敢若是怠忽焉。此亦政院,亦有六房吏而頒布稽滯而然,其本卽承宣,今後六房,着意焉。

○以備忘記,傳于徐命善曰,今日諸臣,只養口體,使君莫知養志,意忠孝一也。仰聞寶鑑,旣已入侍,一而二,二而一,訓將,其豈稱頉?此則今日入侍安徐。其於懸頉者,今日後若逡巡,其日,莫敢祗迎入庭。

○以備忘記,傳于徐命善曰,噫,固心氷釋,追慕而然,强受其宴,仰謝憶昔年,兼三今日指導而然也。噫,此事,豈特漢、唐,雖三代,豈有?古人云,莫非王土,莫知gg非g王臣,五上司財皆予財,五上司臣皆予臣,於今,皆心滿意足,一日陪宴,其何各私其財,各私其身?今者事,比諸尙方廚院異焉。其臣雖爲君,予則今日一心慕先,一何量狹宗府儀府,若家人例,且在五上司,而樞府,豈在乎?此亦何量狹?至於摠府,其涉可笑。世間人生於世,豈隨年謂周年?然則雖百歲,自生日計,皆爲百日乎?一何多事,亦何無識?雖然,其本則愛君惜懼意,故昨日下敎,雖皆安徐,今者此敎,關係義理,亦豈默乎?今諭焉,此後只知自三代禮,莫敢喧鬧,以便八旬君心。

○以備忘記,傳于徐晦修曰,若是喧鬧,松都沁都留守,京職亦然乎?此後莫云大小官,復以此請者,卽諂諛,皆令知悉。

○以備忘記,傳于徐晦修曰,居首三中,一貂皮、笠、耳掩一部,之次三中,鹿皮一令,三下一,紙三卷筆五枝墨三笏,三下,紙二卷筆三枝墨二笏。次上,紙一卷筆二枝墨二笏,次中,紙一卷筆二枝墨一笏,次下,各筆二枝墨一笏,今番命製,意蓋深矣。雖次等賞典,已有前例,故一體施賞焉。

○假注書李成運汰去,代以趙尙鎭爲假注書,假注書吳彦敎在外,代以李羽晉爲假注書,李羽晉在外,代以金重燮爲假注書。

○傳于徐命善曰,吏批催促。

○任珹啓曰,今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新除授大司憲,待下批牌招,以爲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明鼎進,參判鄭尙淳進,參議洪樂純在外未肅拜。以李翼元爲大司憲,兪駿柱爲內資主簿。兼持平李奭輔、吳載紹、鄭元始、南絳老減下,同副承旨朴奎壽進。

○兵批,以金應淳爲副司直。

○傳于徐晦修曰,今番都憲、薇垣一體陪宴。

○任珹,以賓廳坐起進不進單子。傳曰,懸頉人,當拔於其日班列,更爲修入。

○傳于任珹曰,次對入侍。

○傳于徐晦修曰,內局入侍,坐直承旨與儒臣,持《問答》同爲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今日臣子愛君,勿爲喧鬧,其日陪宴,五上司財,亦其君之財,非官員之財,若是困予,使聞於隣國乎?

○任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漢昌以武臣堂上祿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五十名所着襦衣,依定式今月二十五日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珹,以御營廳bb言b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bb人b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右邊捕盜廳bb言b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領敦寧金陽澤箚曰,伏以惟今玉候之康復,寔荷皇天祖宗陰騭之德,聖慕興感於前休,淵衷俯察於輿情,特許舊宮飾喜之擧。臣以藥院焦擾之餘,今將獲覩盛儀,擧國歡忭,微忱倍切,今此錫馬之典,又奚爲而至哉?曩臣之奔奏自效,只是朝夕問候,蚤暮進湯而已,無一分勞勩,其何恩賞之足施乎?且今浹旬直宿,初不一日移直,事體差異,格外酬勞,尤非當論。朝臣之得蒙寵數,不爲不多,而皆有可據,今臣則旣無尺寸之效,而況天廐上駟,又非弊袴之比,上不宜輕授,下不敢冒受,短箚陳懇,仰瀆宸嚴,乞垂鑑諒,收還成命,以重賞典,以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者賞典,寔遵舊章,卿其勿辭,安心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于領敦寧。

○副校理李商鳳疏曰,伏以寶算無疆,聖孝冞篤,邦慶重回於先甲,縟儀將擧於舊宮,臣民慶忭,曷有其已?仍伏念臣父,方帶春秋之任,臣之記注兼銜,自在應遞之科,玆敢援例陳懇。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兼帶記事官,許遞焉。

○癸巳九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假注書趙尙鎭,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摠戎使具善行,綾恩君具允明,行司直鄭弘淳,吏曹判書趙明鼎,刑曹判書朴相德,戶曹判書蔡濟恭,左參贊韓光會,右參贊洪樂性,知敦寧徐命膺,兵曹判書具允鈺,行副司直洪名漢、尹東暹、趙重晦,工曹參判李重祜,禁衛大將李潤成,御營大將尹泰淵,戶曹參判尹得養,吏曹參判鄭尙淳,行副司直金相翊、金鍾正、李徽之,江華留守成天柱,開城留守李聖圭,大司諫洪檢,右副承旨任宗周,執義李蓍廷,副校理李秉模,事變bb假注書b李東夔,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以次進伏訖。晦進曰,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晦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減矣。晦曰,寢睡,何如?上曰,更更必覺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晦請診候,上曰,其止之。相福進曰,此京畿監司沈鏽狀啓也,備陳漢南諸邑被災孔慘之狀,而仍以爲,地部所劃二千八百結,萬無相當之路,不足災三千一百六十結,特爲加劃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漢南農形,大不如漢北,其中五六邑,未免慘凶云,地部所劃之災,雖或不足,而加請之數,亦或過多,二千結加給,何如?上曰,依爲之。相福曰,其道監司,先捧大槪,狀啓然後,當磨鍊矣。尙喆曰,海西、京畿,災荒不甚大段,而雖以三南論之,兩湖似稍勝云矣。仁孫曰,道臣之加請災結於分等之後者,蓋欲朝家之以尤甚稍實之多少,酌量一道之災實而許之也。今番畿伯,不爲分等而先請災結,雖有一二前例,而乃是謬例,此後則一切嚴禁,何如?上曰,所奏誠是,依爲之。上曰,李翼元,不參次對乎?相福曰,似不入來矣。上曰,俄者下敎,以都憲使之進參矣。上曰,檢詳以單望,啓下耶?尙喆曰,備三望爲之,而不陞品,則或遞或遷矣。上曰,今番宴禮,諸臣皆參乎?仁孫曰,限二品參宴矣。上曰,仁慶宮古基不知矣。尙喆曰,今番事,我國文憲gg文獻g不足,信書不能見,故不能達矣,臣考見《宣廟寶鑑》後,奏達,此則信書矣。濟恭曰,田稅盡來矣。弘淳曰,大同則尙未盡來矣。上曰,壬辰田稅,比昨年,如何?濟恭曰,壬辰條則十萬三千石,比昨年多矣,庚寅條,則十萬石而已矣。上曰,京畿給災二千結,不爲過。濟恭曰,臣以二千八百結給云矣,今者加請,似是漢南大歉,異於當初所料,故然矣,初給二千八百結,復給二千結矣。上曰,湖南民事極悶矣。尙喆曰,分等狀啓,道臣大爲省減而猶然矣。上曰,自面任次次減矣。尙喆bb曰b,臣爲嶺伯時,與黃仁儉爲交承矣,其時戶判尹東度,災結分俵以給,而仁儉一依守令所報分給矣,終爲見欺,果有如此之事矣。仁孫曰,守令亦不能的知災處,故每如此,大體商量爲之之外,無好道理矣。尙喆曰,寧失於民,而但實惠不下究而見欺於監色守令,則公私無利,此爲大政事矣。濟恭曰,慶運宮修理爲之乎?上曰,只鋪陳,可也。相福曰,修理,只塗窓戶,此則不可不爲之矣。上仍命書傳敎曰,今因畿伯狀聞,雖加給二千結,噫,邦畿千里,維民所止,夙宵憧憧,在於此民,有實惠,雖過,何惜?守令若不審,入於猾吏、監色之橐,國之見欺,姑捨勿論,於民,豈可勝言?嗟哉守令,體予此諭,必也親執分俵,哀我元元,咸被其惠,予有繡衣,畢分俵後,若有眞僞相雜者,當該守令當禁錮,不飭道臣亦嚴處,此則自政院下諭道臣。噫,來月此擧,豈云漢、唐?卽三代所無。噫,其君,體昔行此,其民未蒙實惠。噫,坐於千里之中,何顔稱孤?今者此諭,決非文具,着意體念事,一體下諭。雖謂畿甸,暮年予心,諸道皆然,亦爲下諭諸道與兩都留守。允鈺曰,今番慶運宮動駕時,甚爲狹窄,雖有百官先詣之下敎,而似有喧譁亂雜之弊,禁喧加出,何如?上曰,禁御軍二十名加出,令將官領率,令禁喧郞廳捉付訓將,事過後,從重決棍,可也。允鈺曰,慶運宮動駕時,禁軍中門外排立,何如?上曰,依爲之。允鈺曰,作門變通,何如?上曰,依爲之。檢所啓,臣於前席,伏見所下傳敎,以俵災一事,十行辭旨,丁寧懇惻,爲守令者,孰不仰體我聖上軫恤元元之至意,而第伏念,每當年分,道臣慮所報之或濫,不得不裁減,守令憫營門之減削,亦不得不念其見削之剩而報焉,故間多有依所報得請之邑,而難於區處。以其俵後餘結,或用於修補公廨,或名以防給民役,而畢竟乾沒於下輩之手等也,徒損國計,惠不下究,事之無謂,莫此爲甚。請令諸道道臣,申飭列邑,如有分俵後餘剩,趁卽報營,其或不遵令者,隨現重繩。上曰,所奏誠是,依啓。檢又所懷,昨因臺啓,有陞庠催促之敎,臣於此,亦有愚見之欲陳者矣。陞庠課試之設立,亶爲勸奬多士,作成人材之道,則較諸三年大比,殆無輕重,年少靑衿,於焉成就,雖華國之文,館閣之才,究其本,則莫不發軔於此,而近年以來,士不讀書,專事捷徑,文體則尙新奇而棄常道,書法則務詭怪而眩衆眼,竊不勝慨然之至。昔宋臣歐陽脩爲知貢擧,斥西崑體取古文,而士趨一變,嘉祐人才之盛,至今稱之,蓋時文之盛衰,有關於世道之汚隆,亦可見矣。今臣所言,雖近常談,不害爲裨世敎之一道,故敢此陳之,而且聞陞科之設,適在今日,以招諸生誨之之意,申飭國子長,文體之浮華無實者,降黜,筆法險僻駭眼者,斥去之,以爲挽回士習,丕變時文之地,好矣。上曰,所懷誠是,依啓。相福所啓,臺臣以陞學課製事,陳所懷,而近來士習不古,至於學製,或於學門gg學問g之外,占家舍而製呈,殆無防限云,此實無前之駭習,其在正士趨嚴科場之道,宜先禁此矣。尙喆曰,不特學製,太學陞補,亦不無此弊云,事未前聞,誠極駭然矣。上曰,聞甚駭然,嚴飭,若有此弊,令耳目隨見以糾,可也。蓍廷所啓,災年守令,固不當曠官,而坡州牧使李敬懋,赴任已過半年,在官不滿數旬,民訴邑牒,長在道路,怨謗播騰,聽聞爲駭。請坡州牧使李敬懋罷職。上曰,依啓。相福所啓曰,坡州牧使,今作窠矣,亞將中甚乏人,以文官參互擇差,何如?尙喆曰,文武互差,領相所奏誠好,從二品與堂上中,勿拘差擬,亦無不可矣。上曰,以堂上以上擇擬,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坐直承旨、儒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假注書趙尙鎭,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同副承旨朴奎壽,校理李秉模,副修撰李會遂,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晦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上曰,今番陳賀後,頒敎有之乎?晦曰,有之矣。上曰,頒敎時依註gg儀註g,宴禮時儀註竝置之,可也。上曰,勳臣子孫,只都承旨參宴乎?晦曰,吳載純亦參矣。晦又曰,只六卿進參,而判尹不入矣。上命書傳敎曰,今宴,京兆尹遺漏云,一體陪宴事,分付。上曰,下大夫不參乎?晦曰,然矣。上曰,徐有寧,參宴乎?晦曰,非達城尉孫,而禮房徐晦修之兄日修爲達城尉奉祀孫矣。上曰,然乎?上曰,慶運宮,稱明禮宮乎?晦曰,然矣。貞陵洞之稱,以皇華坊者,以再造故也。晦、百興先退,上命秉模、會遂讀《警世問答》,又命賤臣及國榮輪讀後,上曰,注書,誰也?奎壽曰,趙載俊之從姪,而趙載遇之子也。上曰,然乎?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五日三更一點,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奎壽,假注書金重燮,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以次進伏訖。命書八旬書示沖子文,上曰,慶運宮嘉禮,何年也?國榮曰,壬寅年也。上曰,嘉禮後七年,宣廟禮陟乎?曰,然矣。上曰,仁穆大妃,其時春秋,幾何?曰,十九矣,穆廟禮陟時,二十五歲矣。上曰,癸亥春秋,幾何?曰,四十矣。上曰,壬寅嘉禮,癸卯生貞明公主,穆廟禮陟時,六歲矣,永昌不知生年矣。奎壽曰,此等之說,多在於野史矣。上曰,翰林,持入五處形止案。承旨持入,上曰,竝計京史庫爲五處乎?曰,然矣。命讀奏形止案,上曰,承旨,見《東岳雜記》乎?予則曾見朝野記聞矣。奎壽曰,《東岳雜記》,不知何人所作,而《東岳雜記》,可謂信史,而記聞則多訛誤云矣。上曰,見《於于野談》乎?曰,不見矣。上曰,《山堂肆考》,勝於《事文類聚》矣。徐有臣,今幾入來乎?奎壽曰,非久當入來矣。上曰,幾里乎?曰,幾爲七八百里矣。上曰,翰林,今幾入五臺乎?國榮曰,似然矣。上曰,《光海日記》,不在於形止案乎?曰,然矣。上曰,儀軌不在乎?曰,只書實錄矣。上曰,庭試十八日,而各道盡爲入來乎?曰,然矣。命入《風泉錄》及《八旬遺後錄》,命國榮讀奏,上曰,注書,誰也?奎壽曰,金重燮也。上曰,此則熟矣,屢經矣。奎壽曰,前後二十八次云矣。上曰,然矣。注書久勤矣,年老乎?奎壽曰,以記事觀之,似不老矣。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吳載純式暇。右副承旨任珹坐直。同副承旨朴奎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鎭金重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追慕懇切,指日以待,尙有六日,其若六朔,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徐命善曰,三公、騎判、內局同爲入侍事,分付備局郞廳。

○傳于徐晦修曰,內局入侍。

○傳于吳載純曰,內局入侍,騎判若不入來,則相考翰林,同爲入侍。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翰林與同春秋,實錄中昔癸巳年自龍灣,今月何日還都,回鑾時,宿所處及何處設科與否,詳細考奏。

○傳于任珹曰,儒臣,持《唐紀開元禮》入侍。若無則《文獻通考》所載卷持入,翰林,《辛丑慶運宮嘉禮儀軌》與《風泉錄》,持入。

○朴奎壽,以戶曹言啓曰,廣興倉所報內以爲,來十月朔祿牌請受次,倉官進去于奉朝賀金致仁家,則已爲下徃京畿仁川地云,大臣在外邑,則月廪輸送,曾有定奪矣。依例月廪輸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任珹,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bb人b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金光岳疏曰,伏以寶籙無疆,還都之舊甲重回,聖孝彌篤,舊宮之縟儀將擧,臣民慶忭,中外惟均。仍念臣,學識魯下,才智淺短,屢叨言地,絲毫無補,拊躬循省,恒切愧懼,柏府新命,又下於逖違之餘,區區戀結之忱,秪欲一覲耿光,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不稱之任,望絶堪承,蔑效之地,理難仍冒,玆不得不仰首自列。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賜鐫削,以安私分,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萬幸。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及他說,而愚衷耿耿,不容終默,敢此附陳,仰冀澄省焉。嗚呼,國倚於民,民倚於國,國家之安危,惟在於生民之休戚,而生民之休戚,專係於守令之賢否,守令之任,顧不重歟?粤自祖宗朝,必以擇守令爲愛民之本,年過三十,始許入仕,試之京司,使之鍊熟,畀之字牧,考其治績,上不負分憂之寄,下以盡觀風之責,挽近以來,纔過舞象,入仕者多,甫踰弱冠,遽佩郡紱,如非生知之恣,其何能治己治人之盡其道乎?幼而始仕,全廢讀書,本源已涸,知識無將就之效,利心徒長,政令多顚妄之歎,百里民命,惟意殺活,哀我無告,何以聊生?我聖上愛民之德,非不至矣,濟民之念,非不勤矣。年少守令輩,不能仰體我殿下哀矜惻怛之德意,無一分及於下民,豈不哀痛之甚者乎?漢帝曰,郞官上應列宿,出宰百里,苟非其人,民受其殃,民若受殃,則足以上干天和矣。尙何望其本固而邦寧乎?臣謂從今以往,一依舊典,蔭官初仕,必以三十後爲限,可也。糶糴,國之大政,每當歉歲,歲末停捧,實出於軫恤貧民之盛意,而猶欠於均惠之道矣。大抵編戶殘氓,雖賣已鬻子,畢納於深冬之前,而奸鄕猾吏之觀望拒納者,終入於停捧之中,纔過一年,便成舊還,年久之後,歸於蕩減,國家之所失甚多,奸猾之倖心漸長,臣尋常慨然矣。今年年事,又多失稔,若全數督捧,則將不免騷擾之患,若末梢停捧,則實惠不及於殘民,必隨其被災之淺深,量宜裁減,先期頒布,則窮殘之民,莫不感泣而爭先備納,奸猾之輩,望絶停捧而不敢拒納,均惠之道,莫過於此矣。請令廟堂考閱各道年分狀啓,分等裁減,俾有實惠之均沾焉。鳥嶺之築城設鎭,蓋出於懲前毖後之道,而數十年來,尙州、槐山之間,又通一大路,去京城甚捷,故嶺右行人,皆從此路,而峯回谷轉,騎不成列,眞所謂萬夫莫開之地也。全然棄置,實非重門擊柝之意,一依鳥嶺例,設鎭關防,斷不可已也,而若以創設關防爲難,則尙州鎭營,移設於關隘形便之所,以爲緩急可恃之地,事甚便宜,亦令廟堂從長議處焉。熊川之新門靑川兩鎭,曾自金海移設於本縣者,而移鎭之時,不得移民,鎭在熊川,卒在金海。其間殆過百餘里,脫有警急,勢難及時徵發,已非邊門待變之意,而況且金海居民,皆是陸地農夫,不慣於乘舟駕海,故每當水操時,雇人於熊川。代點赴操,民弊之難堪,已不可言,而臨急之際,旣不可雇人,則陸土農民,其何能運舟而禦敵乎?鎭底之民,業海爲生,乘舟泛海,如行平地,而多有訓局納米之軍,習水而在近者,爲舟師之軍,陸農而居遠者,爲納米之卒,事甚便宜,故年前聞有一道臣,令兩邑守令採取民情,則兩邑之民,自願相換,而適當道臣之遞歸,寢而不行云,其在備不虞之道,不可不及時變通,從民願相換,以爲公私兩便之地,似好矣。科場冒赴,法意至嚴,而近年以來,此弊尤甚,試以海西事言之,無籍參榜者有之,考籍之意,果安在哉?考官之枉法循私,昭不可掩,而旣入於道臣之狀,則有何更問之事乎?其在杜後弊之道,不可不嚴懲,其時試官,竝施削職之典,當該儒生,繩以科場用情之律,斷不可已也。大抵近年掌試都事,全不擇人,苟然充數者多,而至於李克生之挾妓行淫,則試場旣設之後,任觀周之全榜用私於多錢行貨之類,洪彬之不避前嫌,揚揚冒赴而極矣。一路揮舌,擧世塞耳,噫,身爲侍從,不體我聖上嚴科試之盛意,恣行無忌,一至於此,世道之憂,非細故也。臣謂李克生、任觀周、洪彬竝改正三司之望,可也。臣旣不敢以臺閣自居,而衷情所激,妄言至此,伏願聖明,恕其愚而察其忠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守令年限差定之請,言雖是也,予則曰,不在其年,惟在其人,何必定式?先停捧之請,雖該猾吏土豪而然,況今日已有舊逋停捧之命,不可輕先也。海西三試官事,旣命令該府問焉,亦知其人,亦豈可直爲處之耶?李克生、任觀周果若條陳,其誠無據,而風聞難信,亦不可置人於䵝䵢gg䵝昧g而直處,令該府卽爲嚴問口招,待朝登對以奏。其於洪彬,與二人有異,則無他執贓,一倂此請,無乃混同乎?他餘事,令備局稟處,而爾其勿辭察職。

○司直姜始顯疏曰,伏以皇天默佑,聖候平復,舊禮克述,縟儀將擧,臣民慶忭,曷有其極?仍念臣,向於求言之日,果有區區愚見,而病伏涔涔,泯默度日矣,歷數日而無一人應旨者,臣竊慨然。今雖爲日已久,而不避煩猥,敢此仰瀆,伏願聖明留神焉。人君動靜,何等尊嚴敬重,而或於動駕之時,三軍但以入直擧行,而百官只令備堂祗迎,苟且不成禮貌,陳伍錯落,未免疎忽。臣雖未知在前,亦有此例,而凡食君之祿,衣君之衣者,八耋聖上,玉體勞動,而擧皆偃便在家,不知何時出宮何時還宮,其何分義乎?自今以後,每當駕出之際,百官軍兵,依例隨駕,以存國體焉。經用之儲蓄,有國急務,自古善爲國者,未嘗不留心經綸乎此,而目今國無數年之食,如値大無之年,億兆生靈,將何以接濟耶?太公告文王曰,人君必從事於富,以太公之智,告文王者,若是丁寧,則尤豈非今日之急務乎?伏願殿下,下詢廟堂,講究積儲之責焉。文蔭武疏滯之德意,每當大政,絲綸頻繁,而京鄕無勢之人,一罷有十年不得調者,弊衣芒屩,殆同寒乞,臣所目擊,非一非二,則臣之不見者,又不知幾許人,其爲損扣,當如何哉?如臣淺見,八路守令以文蔭武,軫回間差,庶可爲疏滯之道矣。川渠疏濬,不可中止,而山源沙汰之外,川邊幾千戶,除庭灰燼之餘,盡授於此中,湮塞之弊,亦由於此,及其堆積之後,畚鍤隨之,則人力倍入,財物廣費,申飭家前,隨其掃除,擔棄他處,則不過家家一夫之力,而亦可爲濬川之一助也,殿下愛恤元元,一念靡懈,每下粒粒辛苦之敎,臣未嘗不欽歎而莊誦也。郊外之民,勤力稼穡,食其所出,而都下民,其所生活,全仰市直升降,雖係於年事之豐歉,而亦不無市人之操縱。以今秋言之,畿甸農形,幸得豐登,而斗米百錢,生靈嗷嗷,目下所見,實爲憂悶。蓋此弊,有不可言者,當初上下門外,三米廛及雜穀廛設立之時,米廛,只以純米賣買,穀廛,只以雜穀賣買者,不遵約束,雜列米穀。至於猜激徵稅,藏穀不出,捨其所業,日事爭訟,日前閭巷之民,攜錢出市,虛橐而歸,安有新穀旣登,市上無米之理乎?廛人輩,出役策應,已極浩繁,而私稅侵責,逐日相聚,爭競不息,長立官門,些少訟費,日積月累,故低減市直,以此補役,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其在防奸革弊之道,專係於不復區別,通稱米穀廛,使米廛之賣穀,不相拘礙,則訟端自息,市直最勝矣,殿下恤念市民,臨門屢詢,而獨此一款,未達天聽,都鄙之民,漸至攄臣謂下詢處之,可也。臣跡廁散班,言非其位,而愚衷所激,敢以平日之所嘗憂歎者,仰瀆宸嚴之下。伏願聖明,恕其愚而察其言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噫,求言幾日,應旨無人,心竊慨歎,爾能爲言,其心雖嘉,文何文具?首陳事,以宿衛隨駕,已有古例,昔雖有莫重以拜,其惟宿衛,寶鑑在焉。纔於臺章,擇守令爲請,則今請以此等之人,遍請諸縣,無乃欠於其擇乎?其於京市直高下,專在米廛,故申飭已多,今聞爾章,兩廛相爭,其涉駭也。若爾章,廛名各異,其亦舊例,則若爾章混同,其無弊端乎?下爾章,日後次對,與平市提調稟處,雖以二三件有古例不緊者,備應旨,於今寥寥默默之時,豈可謂若此而訑訑乎?故賜答焉。

○癸巳九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兵判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bb假b注書趙尙鎭,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兵曹判書具允鈺,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李晦德、許𥖝、金守儉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晦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晦曰,寢睡,何如?上曰,亦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晦請診候,上曰,其止之。上曰,兵判,入來乎?晦曰,入侍矣。上曰,今番動駕,百官隨駕,置之,可也。晦曰,如此盛禮,不可不備儀,何可已乎?上曰,宋昌之言,王者無私,不徑不竇,今番動駕,以美墻洞作路,可也。仍命書傳敎曰,今番駕道,以美墻洞定行事,分付。上曰,騎判出去,考出明禮宮前年動駕時路由,謄錄以來,可也。上曰,三大臣入侍。出榻敎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以次進伏。上命承旨書御製示沖子文,又命書傳敎曰,今番事,追慕兩朝,豈可泯於後?其日入侍曾經文衡徐命膺記事,一本內入,一本入于東宮,一本藏于史庫,今者將餘意示沖子文,亦書一件,同藏于時政記。相福啓曰,賀儀不遠,而卿宰中,有未及敍用者,則合有敍用而使之進參之道矣。上曰,一倂敍用,可也。上曰,愚夫愚婦施惠之道,詳爲講定,可也。相福曰,諸道舊還舊逋蕩減及三南災結蕩減之道,不可不先爲講定矣。上曰,必也正名,減田稅,可也。仁孫曰,給災,乃減田租耳。仁孫又曰,當詳爲磨鍊,後日入侍,可以稟達矣。相福、尙喆、仁孫先退,上曰,民事甚多可悶,而給災甚緊矣。晦曰,果如聖敎,而其中舊逋尤緊急矣。上命書傳敎曰,今日三公入侍,意蓋爲民,旣已定式,初意,其日下敎,更思京中猶可及也。外方今方開倉,若道遠處民,不無向隅之歎,亦焉知其日徵捧乎?此皆追慕,何有先後?況雖都民,聞此心喜觀光,此非予也,卽先也。八道兩府舊逋停捧,今年選武布蕩滌,諸道尤甚邑,今年結錢亦爲蕩減,於京貢人,則一年條舊遺在蕩減,市民則今年徭役,亦爲蕩滌,雖前期,不過加六日。自今日限來朔,泮村贖錢蕩減,自今日至來月初六日,禁各司用牌,使小民咸知予追慕之意。嗚呼,此非一時歉歲之比,其宜一施曠蕩,餘不過數朔。噫,彼奴婢,其中不無殊常者,此婢亦非民乎?限今年各道推奴徵債,竝禁,須使此輩咸知昔年之恩。上曰,泮村贖錢之蕩減,於渠幸矣。晦曰,渠等亦知國恩矣。上命書傳敎曰,有故事下問者,奉朝賀入侍事,遣史官傳諭。奉朝賀洪鳳漢進伏,上曰,貞明公主婚禮時,內外年歲,幾何?鳳漢曰,貞明公主癸卯生,永安尉丙午生,永昌大君亦丙午生,而永安尉十八歲,過婚禮矣。鳳漢又曰,近日聖候諸節,若何?上曰,一樣矣。鳳漢曰,邦慶無前,賀禮已定,臣一倍欣喜不自已也。上曰,太康矣。上命書傳敎曰,於今大君、公主生日皆知,況誕於此宮者乎?初二日,壽進宮、永昌大君廟遣承旨徐晦修致祭,永安尉貞明公主廟,遣前義州府尹洪龍漢,爲獻官,同日致祭,祭文皆製下矣。上又命書傳敎曰,嗚呼,今者此擧,追述兩朝,永昌致祭,其況龍城、樂善、壽進宮、龍城大君、樂善君廟,初二日遣內侍致祭,祭文製下矣。上又命書傳敎曰,壽進宮致祭,皆令本宮備饌,旣在同廟,亦在一宮,亦豈可一爲一闕?祭文一體製下,其令同爲。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假注書趙尙鎭,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晦曰,午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上命書傳敎曰,其若追慕,宜先愛民,鄒聖亦不云保民而王,莫之能禦乎?噫,以予固心,聞此,豈特渙然氷釋?今八旬,故能聞此,此予大覺者,亦釋然,旣諭之後,吾民咸知。京中蕩滌,雖其日,其亦可爲,而下敎後靜思,舊逋,凡徵逋,必先舊,必也開倉結錢,選武布,惟在其人。其若預捧,正日徵捧,其必然於此日,予則追慕此禮,吾民奔走,或納租或納錢或納布。噫,今予一心,追慕爲民而已,其豈予意?令備局三懸鈴,分付,使八道小民,預知咸於此日,其皆便休,北望頌昔焉。上曰,市民給貸,何以爲之乎?命善曰,市民徭役,旣蕩滌,則自均廳當給貸矣。上曰,兵判與翰林,考出《宣廟實錄》後入侍。出榻敎兵曹判書具允鈺進伏曰,平原君,亦八大君之一矣,考見則然矣。上曰,然乎?貴矣。又命致祭。出榻敎上曰,令同春秋考出義昌君,仍下親製祭文。出榻敎上又命讀齊安大君親製祭文訖,允鈺曰,今番動駕時,軍兵太小,故敢達矣。上命書傳敎曰,入直扈衛廳局將,一體隨駕,有廳軍士,只五名一體隨駕。允鈺曰,臣考出戊辰年謄錄,則正月永禧殿擧動後,歷臨慶運宮時,路次果由美墻洞矣。上曰,今番依戊辰年例擧行,可也。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奎壽,假注書金重燮,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以次進伏。命讀金光岳疏,上曰,曾已行公乎?奎壽曰,屢經矣。至無知識之句,上曰,吳百祚,目不知書而亦善治矣。命書傳敎曰,李克生、任觀周,其令該府今日開坐,捧口供,依下敎待朝入侍。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六日二更二點,上御集慶堂。儒臣入侍時,右副承旨任宗周,校理李商鳳,修撰李會遂,假注書金重燮,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禁牌,卽禁囚禁也,非禁屠也。頃日一體止焉,則豈不歉然於齊宣王乎?以此令三法司知悉。命入囚徒案,讀訖,命書傳敎曰,旣命禁牌,故取讀囚徒,該曹命直放,該府異於此,豈此沈重奎冒犯乘轎,何可直釋?施以不敍之典,卽放。洪宗藎,臺章已批,不過不察,旣囚足懲,何待其供?卽放。都事旣放,況參試官乎?未拿來守令,大霈當前,竝放,該曹囚徒書放者,皆卽放。儀賓府直囚,聞其措語,不過笞治者而用牌,而況此日乎?此非老熟人所爲,必年少人所爲,該堂推考,以抑尋常用牌。命讀慶運壬寅《嘉bb禮b儀軌》之際,上曰,首飾,今則自內爲之,而其時,使匠人爲之矣。上曰,金命元,誰也?商鳳曰,慶恩之兄也。命讀《風泉錄》及《唐開元禮》後,以次退出。

9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式暇。左副承旨吳載純坐直。右副承旨任珹。同副承旨朴奎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鎭金重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祗迎在再明,定日有五日,此心憧憧,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徐命善曰,予心惟在其日,今夜益長,是悶是悶。

○任珹,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平安道都事李克生,平安道都事任觀周等令該府今日開坐,嚴問口招,待朝登對以奏事,傳旨啓下矣。判義禁李景祜,呈辭受由,次堂不得捧口招,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何時下敎,而若是遲滯,草記還給,該府堂上遞差。

○以備忘記,傳于任珹曰,徐命膺爲判金吾,具善復爲知金吾,魚錫定爲同金吾,牌招察任。

○傳于朴奎壽曰,具善復代,趙重晦爲之,牌招察任。

○任珹啓曰,判義禁徐命膺,知義禁趙重晦,同義禁魚錫定,持bb平b李克生、任觀周口招,依下敎來待矣。

○傳于徐命善曰,內局入侍。

○傳于朴奎壽曰,招當直都事催促。

○傳于任珹曰,緘答入來,承旨卽爲入侍。遞差臣金光岳年三十九,白等,矣身,以千萬不似之人,猥當千萬不近之任,有此問備之擧,惶愧無地是白乎旀,試圍旣設之後,上試官之與割封官,同處一房,自是嚴科場之舊法,而李克生,嫌其伴宿,公然逐出,與其所眄之妓,恣意行樂。多士齊憤,以爲乘挾妓,必有妙理,以出他題更製呈之意,屢次呼訴。至有亂場之境,其時割封官與試所本官尙在,焉可誣也?任觀周,則自除都事之後,已有醜聲,疑謗藉藉,其門客捧價之說,亦爲狼藉,及其榜眼之出,無文無筆,多錢者過半,嘵嘵唾罵之說,喧騰於西來之口,有耳皆聞,無人不知,則實非泛泛風傳之聞也。今者得見其所供,則不思自反,惟意粧撰,究其所爲,尤據無嚴,臺閣論人,許以風聞,則何必目見訂參,手執證參然後,乃可言耶?嚴問之命,出於曲庇,宜其仰感天恩,拜受人言,而乃有此反詈之擧,誠可異也。矣身之所聞如此,所論亦不得不如此是白置。傳旨內辭緣,惶恐遲晩。

○傳于任珹曰,承旨牌招置之,只坐直承旨入侍,時服,直爲來待,該房,只今日同副換房。

○吳載純,以禁衛營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二所巡bb廳b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建明門殿座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假注書趙尙鎭,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以此gg以次g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晦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晦曰,寢睡,何如?上曰,亦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晦請診候,上曰,其止之。上命書傳敎曰,土豪猾吏弄奸,不在早晩,非特昨日,舊逋停捧於當年條,則或因特敎,或因相奏而皆是歲末,昨日臺章,有關後弊,不可以已批而默默,故諭焉。上曰,翰林考見《文獻備考》,如有宣廟臨御永柔時事,拈出以入,可也。上命書傳敎曰,命考實錄,豈特此也?龍灣,卽壬癸兩年駐蹕之處,永柔,回駕時久駐縣,故其時縣儒,請留有賜答,故載於《文獻備考》。府縣儒庭試皆赴,今無可言,於武則亦昔年愛恤者,義州、永柔武士錄名後,勿爲初試抄啓,當有下敎。上又命書傳敎曰,昨聞辛丑儀軌,予心一倍,延興奉祀孫,令銓曹陞敍調用。上曰,金吾堂上、該房承旨入侍。出榻敎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七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該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任宗周,判義禁徐命膺,知義禁趙重晦,同義禁魚錫定,假注書金重燮,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以次進伏訖。命讀李克生、任觀周口供,上曰,見彈於誰?命膺曰,曾以連日設場,見彈矣。科場都事,雖欲爲之參試,曰不可則不爲矣。上曰,承旨與任觀周,幾寸?曰,十寸矣。上曰,任觀周,則甚緊於李克生矣,李克生則不過乎色,而任觀周則甚緊矣。旣曰,全一榜則,豈不緊乎?上曰,見彈於連日設場,則鼻眼莫開矣。頃年金致龜,行事後休息之時,而此則不然矣,道路去來時似然,而科次時則必無周旋之路矣。命膺曰,雖欲爲之,似無隙矣,試役極難,四千餘丈之考試,難矣。任觀周則全一榜云者,難矣,而李克生則科場非齋戒之所,害於人事而非汚前程者也。上曰,旣曰全榜,則榜中之人,幾爲五十人矣,豈不靦然乎?臺臣之請先停捧,迂闊矣。猾吏之用私,豈有先後乎,此後撕捱於三司乎?命膺曰,旣曰改正,則必爲撕捱矣。上曰,豈可置人於䵝䵢gg䵝昧g乎,一人,誰也?命膺曰,洪彬也。上曰,其云冒赴者,何也?命膺曰,春爲湖西掌試時,完伯時以備堂,言其難去之意於公會云矣。上曰,未赴任而有請乎?命膺曰,略有辭說,故然矣。上曰,問於前御將之事矣。曰,然矣。命膺曰,三司之改正,不襯着矣。命書傳敎曰,因此二人乃聞,初則以無贓物下敎,旣被論於朝中,則佐幕一也,掌試一也,則循例掌試,冒赴二字。予則曰非過,人君,以四維爲治,旣聞之後,不可例置,全羅都事洪彬,亟施不敍之典,掌令金光岳遞差事。出榻敎命書傳敎曰,進止提調中一人,爲寶劍陪宴,其代,以前判書趙重晦爲提調。上曰,金光岳緘問後,承旨卽爲入侍。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七日未時,上御集慶堂。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任宗周,假注書金重燮,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以次進伏訖。命讀金光岳緘辭,上曰,遞差臣者怪矣。遞差亦官職乎?命書傳敎曰,今命緘問者,只任觀周,而靜而思之,李克生白放,過矣。何則以臺章推之四字之目,豈徹宵科次?必有睡時,此必指睡時而然,不可白放,故任觀周處分後,將欲下敎。今於緘問同及,果若予意,而一節深於一節,無異於頃年金致龜,任觀周,今聞緘答,此非一時風聞之謂也。噫,今番式年,卽見回甲也,京初試申飭若何,則身爲侍從,焉敢若此?俱有所據,皆有苗脈,若不嚴懲,豈暮年飭科場之意乎?當以親問李克生、任觀周,皆以拿處例,項封待令,金吾諸堂,卽爲來待。上曰,承旨,直爲來待。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七日申時,上御建明門。殿座入侍時,行都承旨徐命善,左副承旨吳載純,右副承旨任宗周,同副承旨朴奎壽,假注書趙尙鎭、金重燮,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以次侍立於通陽門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轎出通陽門,詣建明門殿座後,上曰,羅卒入之,罪人上之。判義禁徐命膺曰,李克生則放送矣,未及待令,連爲催促矣。上曰,任觀周上之。拿入後,上曰,六十一年內,再見此科,京中之飭,汝亦知矣。今以臺緘見之,汝若直告,則猶可容恕,不然則當剝皮矣。侍從喝導之人,使其君暮年如此乎?命判義禁讀聞其緘辭,觀周曰,全榜行私之說,驅人於罔測之科矣。上曰,臺言全榜,初若混圇gg混淪g矣,今見緘辭,頗有條理矣。觀周曰,今聞緘辭,似有苗脈,而其中門客之說,誠爲麥浪矣。家貧無客,都事只用二馬牌,一騎一卜行査,道臣則可知實狀,雖欲率去,沿路無供饋之理矣。上曰,汝若善爲行世,則無薪之突,煙豈生乎,汝於臺臣有冤乎?觀周曰,世多仇敵於論人,雖不知臺臣,安知無怨於臺臣之親知乎?上曰,汝知申飭而去乎?觀周曰,爲京試官時,亦以奉承申飭之意,相勉於同席矣。上曰,汝於關西,有知面者乎?觀周曰,素無一面者矣。豈敢行私於無知面者乎?上曰,行私於不知面,豈無其端乎?觀周曰,旣無門客,行査道臣,則可知其門客有無矣。咫尺帳殿,豈敢欺罔乎?上曰,循例更招,則豈服臺言乎?今日則汝人鬼判然之時矣。觀周曰,今至臨門,感祝天恩,而指的門客之有無,則一言可破矣。上曰,予則政若子産之見欺於校人,而汝能爲人乎?姑下於門外,李克生上之。拿入後,上曰,汝爲故師傅之孫,暮年知之矣。申飭,若何,而身爲玉堂,若頃年金致龜事,以此臺緘見之,一節深於一節,至請改題更納云矣,修撰李克生遞差事。出榻敎李克生曰,今聞臺緘,逐出割封官之說爽實矣。試官與割封官,初無同宿之例,則豈有逐去之理乎?試規則割封官居於外,試官處於內,中隔一圍,此則諸道皆然矣。上顧命善曰,然乎?命善曰,然矣。上曰,初無科場用情,故白放矣,靜而思之,豈無一睡之間乎?克生曰,居常行己,誓不爲此等事故,況於科場,恐被人言,近處守令,多有挽止者,而三宿於楊花寺矣。上曰,冷突煙生乎?不問則已,旣問則豈可捉蠏放水乎?克生曰,若言絶無,則不近人情,而苦心血誠,則可見於三宿寺矣。上曰,予雖衰,亦不見欺於汝輩矣。任觀周則門客之說,脫空,李克生則割封官之說,爽實矣。且三宿於寺,則豈不耐一時之慾乎?且以所出詩賦題觀之,頗有文識矣,竝放送給冠。四拜後,上顧命善曰,三宿於寺,難矣,門客與割封官,實爲肯綮,而竝爲脫空,實無可疑矣。命善曰,然矣。任觀周、李克生特放事。出榻敎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進湯劑於轎上,上進御後還內,諸臣問安後,竝爲退出。

9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坐直。左副承旨吳載純坐直。右副承旨任宗周。同副承旨朴奎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鎭金重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若何,痰候何如,寢睡、水剌之節,亦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朔猶有日,來朔亦有三日,此心憧憧,氣何暇諭?待敎入侍。

○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吳載純曰,明日,祗迎相値,且有喬桐狀聞,次對進定於今日。

○吳載純啓曰,今日次對,兩司長官當爲進參,大司憲李翼元卽爲牌招入侍,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吳載純曰,明日爲晦日,只命進定次對,更思。嗚呼,明日,何日?追憶昔年,此心萬隕,況追慕兩朝,將詣慶運宮,此繼述兩昔年也,何可其日卽詣?明日先詣昌德。且今月,何月?卽生我月也。先奏乎此,詣養正齋入瞻今拜,此月朔晦皆拜,其豈偶然且咫尺乎?次詣展拜回時,自司宰監道回,嗚呼,至月初六日,先瞻餘慶坊,次詣展拜,世孫祗迎隨駕諸臣隨禮,皆安徐。兩日挾輦軍六十名,內入直,只禁軍隨駕,前廂軍三十名禁營,後廂軍三十名御營,訓將,只領新營標下都領,明日詣慶運宮,日至月初六日,儀注時刻寶單子,皆安徐。待下敎只入正時,明日祗迎後,入延和門乘輦,禮房知悉,明日與至月初六日,皆備堂隨駕。

○以備忘記,傳于吳載純曰,明日與至月初六日,侍衛只入直,明日侍臣節次,皆安徐。

○以備忘記,傳于吳載純曰,凡於科場駭擧,湖西此道,自古有焉。昨今兩年,皆有,其親問爲世道,兩人白脫,則士習誠可駭。三日山宿,豈有科次時貪色?騎卜二匹,有何濫騎?此一査可知者,而皆淸北,宜皆停擧,而今者慶,其本由於淸北,故特爲參酌,其令道儒咸知予意,皆令一新焉。今予心憧憧,悶夜長沓沓,何暇及他,而此則爲鄕士習,曉前下敎,其令知悉。

○吳載純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引見,內局同爲入侍。

○傳于吳載純曰,李敬養給牒敍用,捧傳旨,過禮後一體捧入。

○任宗周,以武試所規矩望筒,入啓。傳曰,依昨年例爲之。

○傳于徐晦修曰,明日親傳儀註,安徐,時刻待下敎,只入正時。

○徐晦修啓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吳載純曰,坐直承旨,同爲入侍。

○吳載純,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尹魯東老病在鄕,末由上來,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景福宮衛將洪仁錫、鄭有年俱以身病,勢難供職,呈狀乞遞。輪番之任,不可久曠,竝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又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明鼎進,參判鄭尙淳進,參議洪樂純在外未肅拜,同副承旨朴奎壽進。以尹養厚爲副提學,金夏材爲應敎,金思穆爲修撰,李福徽爲掌令,李學源爲錦山郡守,宋東胤爲忠淸都事,睦祖洙爲全羅都事,宋宅圭爲永禧殿參奉。吏曹判書徐宗玉贈左贊成,例兼,判義禁徐命膺考,贈戶曹參判高道原,贈左參贊,贈左承旨高晦,贈大司憲,贈司僕正高省久,贈左承旨,知中樞高夢聖三代追贈。

○兵批,判書具允鈺病,參判李在協病,參知任珹進,同副承旨朴奎壽進。以金光岳爲副護軍,洪重一、李光瀷、鄭基安、呂善應、鄭光漢、洪樂命、權噵、具庠、李秀得、沈益聖、沈履之、洪啓遠、洪亮輔爲副司直,李克生爲副司果。都摠管順義君烜仍任事,承傳。

○癸巳九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假注書趙尙鎭,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醫官方泰輿、鄭允協、慶絢以次進伏訖。晦曰,夜間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晦曰,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晦曰,寢睡,何如?上曰,亦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晦請診候,上曰,其止之。上曰,領右相入侍。出榻敎領議政金相福,右議政元仁孫進伏,上曰,任觀周,前有論人之事乎?晦曰,臣爲吏判時論斥,而尹汲亦遭殫矣。上曰,李克生爲人,如何?相福曰,爲人善矣。上曰,關西文臣不少,必此輩之所爲也,不參榜者怨,則參榜者,豈不用奸乎?今番觀周,似是曖昧矣。相福曰,近來科場,不但字有異常,筆法亦多然矣。晦曰,刀擦者多矣。上曰,頃以詭筆爲啓者,誰也?晦曰,洪檢也。上曰,若試官不爲此等事,則擧子,豈爲此怪擧也?必也端本,可也。仍命書傳敎曰,外方科場、淆雜莫甚,而至於湖西、關西道儒惹鬧,予已孰知gg熟知g,以今番事觀之,李克生,異於任觀周,故先白放。其後旋思,鄒聖云,知好色則慕少艾,色甚於食,故欲爲處分,旣殿座,故同問,小科初試畢後,三日宿於山寺,仍詣東堂初試云,此猶若此,況科次之暇,豈闖色乎?任觀周,此是濫騎,一査可知,若此,則於此可謂白脫,故皆釋,而京鄕科場此弊,心竊駭之,試所軍士申飭之時,其何詳言?其弊,予知頃者鄕儒,亦云見皮封再呈之弊,而其於怪字類聚,已見於帳殿。大比、小科、會試在近,必也端本,字異常,筆法異常與緊處刀擦者,雖入格,衆目所覩。噫,今耳目雖聾瞽,此豈莫知?雖參榜殫劾,昨諭劉三吾故事,烹猶不忍,況剝皮,此則雖難遵,其儒試官,終身禁錮,限三世勿齒士類,此若生道殺人,焉可惜也?當施此律。鄕試,其本在於先擇試官,而試畢後,若有此等鬧端,不問試官,此乃不參者造謗,不參者若是造謗,則參榜者何云其公?湖西左右道關西南北關,於其道儒生,何問黑白?當通其道,限三年停擧,斷不容恕,以此嚴飭京外,以示予暮年嚴科場之意。噫,於今一心憧憧,何暇及他,而昨日處分後,以末世裕昆之意,諭此,此豈特來科,亦豈特兩道?當以此敎,永久遵行,使暮年慷慨飭世之意,勿作一張休紙,頒布中外。上命命善讀祭報府訖,上曰,世孫,明日欲從我往昌德宮,而予謂曰,初四擧動,須隨往云矣。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八日巳時,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綾恩君具允明,行戶曹判書蔡濟恭,行司直鄭弘淳,左參贊韓光會,行刑曹判書朴相德,仁陽君李景祜,行司直洪名漢、李章吾,右參贊洪樂性,兵曹判書具允鈺,漢城判尹李潭,開城府留守李聖圭,行副護軍李潤成,尹泰淵,戶曹參判尹得養,淸川君金鍾正,江華留守成天柱,吏曹參判鄭尙淳,行副司bb直b金相翊,工曹參判李重祜,行大司憲李翼元,大司諫洪檢,副校理李商鳳,左副承旨吳載純,假注書金重燮,事變假注書李東夔,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以次進伏訖。相福、尙喆、仁孫竝進前曰,夜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王世孫氣候,亦何如?上曰,好在矣。藥房都提調申晦進湯劑後,上曰,任觀周,曾論何人也?相福曰,申晦、尹汲亦入其中矣。上曰,任觀周、李克生爲人,則竝好矣。相福曰,李克生,常稱自好者,而臺言之改正,過矣。上曰,若請嚴問則爽實,故混圇gg混淪g稱改正矣。仁孫曰,雖以此勘罪,改正則非矣。上曰,以書題觀之,李克生,能文矣。仁孫曰,然矣。上曰,然後可懲他人矣,全榜行私之說,駭然矣。關西參試官,春秋同焉,何也?相福曰,非但能文,文守令不多,故然矣。上曰,臨門,故李克生、任觀周白脫矣。都承旨徐命善讀奏祭報府,上起坐謂相福曰,卿亦爲之乎?今日動駕,世孫欲行,而諭以好在矣。初四日獻酌矣,三公俱爲獻官乎?至金悌行,上曰,誰也?相福曰,金時粲之姪也。上曰,貌,何如?曰,好矣。上曰,科事,專在試官之心矣。尙喆曰,心雖直,若無文則無以簡實才矣。上曰,金夏材父子,非偶然矣。相福曰,金夏材,春爲湖西京試官,而不墜家聲矣。上曰,李克生則非偶然矣,任觀周則自處以狂矣,今見則皆好矣。相福曰,李克生則有操守矣。上曰,李克生之眼鼻莫知,而果是師傅之孫矣。上曰,喬桐水使之狀聞,何如?相福曰,喬桐水使,雖有直爲請穀之前例,而旣兼府使,則實屬於京畿監營,而俵給災結,亦自畿營爲之,則請穀亦當自畿營爲之,而京畿監營分等狀啓,尙未來到。喬桐被災設賑,則畿營有賑穀,喬桐有還穀,一小島救荒,自當以畿內穀物區劃,而昨年,京畿多給他道穀物,今年,何可爲喬桐一邑,又爲移粟於他道乎?付之畿營,詳察凶荒淺深,以爲接濟之道,而狀中所請,置之,何如?上曰,予意亦然,依爲之。出擧條相福曰,結錢蕩減,大爲實惠,而年前定式,以還耗移施矣。以還耗代減結錢之際,或不無分析零瑣者,而納還之民,或有不均被,而不知德澤之患云,今番特恩,實由於莫大之慶,而小民或有未蒙惠者,則此由於守令之不爲親執擧行之致,隨所聞嚴査重勘,道臣亦難免不察之責,以此各別申飭,何如?上曰,另加嚴飭。出擧條載純讀奏湖南災結流來未頉狀啓,相福曰,畓災永頉,誠爲重難,而今年別爲給災,則明年又當如是,便成永頉,臣意,量此而稍優加給之災,俾入於當年之災,而更爲査檢勸耕,似好矣。尙喆曰,御史之歸奏者,旣令道臣査啓之後,朝家,何可無處分耶?此是畓災,則不可如田災降續之法,而舊初不名色,不但湖南而已,諸道亦然,今以當年災,特爲許給,此後還起之政,另加申飭,好矣。行戶曹判書蔡濟恭曰,舊初不名色,不特湖南爲然,諸道亦皆有之,獨於湖南,減給六千結之數,實是行不得之政,而今年本道被災,有甚於諸道。自上特命減給,不害爲軫恤民隱之盛德,而道臣、守令若果盡心勸耕,其所陳廢,豈至若是之多乎?今年則雖或減給,明年決不可因此而爲永頉之計矣。上曰,旣聞之後,豈可置之?今年則雖減稅,而申飭本道,後無此弊,可也。出擧條相福曰,莫大之慶賀不遠,而頃者卿宰則敍用,而侍從則未及敍用矣。上曰,一體敍用。出擧條允鈺進啓曰,日前首摠管處分後,備忘中,有金器大其代兼差備之敎,而自下未得詳知,一番稟定後,除授單子,方可書入,敢此仰達矣。上曰,頃者摠管下敎,安徐。出擧條命書傳敎曰,明日與至月初六日,留營留陣,安徐,禁軍則書寫中官遺書,明日與至月初六日,皆只入直禁軍隨駕,扈衛軍官,有廳軍皆安徐。相福曰,奉朝賀李光溥,立朝六十年位至一品,而未經實職,故凡諸擧行,擅未擧行矣。上曰,奉朝賀李光溥,意謂資至一品,應爲擧行,今聞相奏,尙未云,豈特一品?奉朝賀同入耆社者,凡諸等事,卽爲擧行。出傳敎命書傳敎曰,領相,其雖入侍,予常悶焉,今聞祭報府,豈特領相?三公皆差。明日莫重動駕,只三公、備堂隨駕,而只備堂,且三明日行禮,卽百年後初也。三公爲此,則同是一品,其亦親親若昌城尉,意皆以一品宗臣塡差事,分付該曹。相福曰,今番賀宴,實是往牒所無,凡在臣民,莫不欽忭,欲爲觀光,而玉堂多有未差者矣。上曰,玉堂,幾何?相福、尙喆、仁孫屈指副學,至弘文正字曰,初備十八學生之例也。命書傳敎bb曰b,儒臣旣命進參,政官牌招,玉堂闕員,皆備擬,明日與初六日,旣下敎而不無聽瑩,只備堂隨駕,依駕轎動駕例,侍臣導駕,安徐。上曰,副學擬望者,誰某?相福曰,李瀰、沈履之、尹養厚若干人矣。上曰,然乎?相福曰,尹養厚以古臣之子,自上慮或有爲,而實不然矣,且有文學而識事理矣。上曰,然乎?相福曰,其兄象厚晩第,而有長者風,規模則與弟不同矣。都摠管,順義君仍任事。榻前下敎侍從罷散人,竝敍用事。榻前下敎命書傳敎曰,今番儒臣,皆令同參,侍衛人皆略設以饋。上曰,明日詣養正齋時,只於慈聖爲四寸孫,有職者來待。出傳敎上曰,金思穆,爲幾寸?相福曰,似爲從孫矣。允鈺曰,初四日動駕,局將有隨駕下敎,而曾無此例,故敢稟矣。命書傳敎曰,今聞局將曾無領軍隨駕之事云,初四日安徐。濟恭曰,初四日侍衛之屬,亦可同饋矣。上曰,略備二床而饋之,可也。上曰,今則日氣稍寒矣。相福曰,數日日氣不佳,故渴悶矣,今則誠萬幸矣。上曰,今方始宴需乎?濟恭曰,業已始設矣。上曰,今則貢市人,多用勢力矣。尙喆曰,外方民亦多恃勢,故守令亦恐懼矣。上曰,若過數月,則望九矣。是誠冥然,豈曰孝乎?尙喆曰,來年則非但望九,卽祚恰滿五十年矣。上曰,雖百歲,予心若金。仁孫曰,殿下受於何處而每每撝謙乎?相福曰,七十古來稀,爲人君而望九,何等慶也?上曰,偶然至於九十,則年年稱慶乎?尙喆曰,無年不慶矣。上曰,長時受宴,豈爲子道?戊申亦以美墻洞動駕,而八十而如此,此則貴矣,予以李廷喆之回榜宴,爲愚者矣。尙喆曰,於其子孫,誠爲曠世之事也。上曰,錦城尉,可以入參乎?相福曰,曾亦入來,永城亦以杖行矣。上曰,予則時時能步於內,而杖則不安矣。翼元進前曰,臣本湔劣,不合於耳目之任,而慶禮在前,故冒沒出肅,而不敢以臺職自處,故未敢有言矣。上曰,爲人直矣,過禮後,當許遞矣。可謂無事世界,貌已老乎?相福曰,然矣。上曰,南平御史,何時入來?仁孫曰,似可及來矣。上曰,聞此報則必來矣。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集慶堂。藥房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假注書趙尙鎭,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晦曰,午間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晦奉進湯劑,上進御,晦曰,日候寒,明日動駕時,延和門外煎進一貼乎?上曰,可也。上命書傳敎曰,今當大霈,李敬養、李商巖竝敍用。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左副承旨吳載純進伏訖,姜始顯上疏入啓,上命讀,至論儲積及國用,上笑曰,依憑矣,至論市價。上曰,民人輩,似相爭利矣。命書批答訖,命善曰,《禮曹謄錄》考出,則永柔事,果有之矣。上曰,持入。仍命讀後,又命書傳敎曰,昨日龍灣、永柔擧子,錄名後書奏,意蓋此也。今聞古批答,十行絲綸,丁寧懇惻,況回駕時三月留此。噫,三朔若此,況二年,何待其來?兩處武士,皆除初試,本初試外,皆令應赴於殿試,此兩處人,只許初試,畢射前來京人,同赴殿試。上曰,義州擧子,多赴今番科擧乎?命善曰,途遠,似不能多赴矣。上曰,雖來,似不過數十矣。永柔人則非付料窠,似見漏於除初試中矣。命善曰,然矣。上曰,除初試當爲十八人,不少矣。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吳載純。右副承旨任宗周坐直。同副承旨洪龍漢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鎭金重燮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東夔

○上在慶熙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雷動,灑雨或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啓。

○大殿、中宮殿、惠嬪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徐晦修曰,今日拜昌德入養正齋時,隨駕人,仍詣三間石橋留待,自此當以步輿詣,鼓吹依例,前導侍衛承旨,亦爲乘馬。

○以備忘記,傳于徐晦修曰,今日,何日?追慕千萬。先奏將禮,此卽心喜,昌德憧憧,夜長沓沓,更鼓雖止,開東,何時?憶昔微忱。今月將畢,猶有三日,餘懷曷勝?問於世人,誰將予儔?

○徐命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社稷、宗廟、徽寧殿朔祭及告由祭大祝,侍從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大駕詣昌德宮後,王世孫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吳載純曰,諸司預備。

(○傳于吳載純曰,諸司預備。))

○大駕詣毓祥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吳載純曰,養正齋歷來後,餘懷憧憧,惠米二十石內入。

○傳于徐晦修曰,自此當歷臨義烈宮,而當以步輿爲之,承史侍衛乘馬前後廂軍,路上留住,駕前駕後,隨入作門,前後部鼓吹,依例前導。

○傳于吳載純曰,諸司預備。

○大駕詣義烈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益大爲部將。

○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任宗周曰,坐直承旨入侍。

○傳于任宗周曰,承旨牌去來申飭,而且相臣入來,開陽門留門。

○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有稟達事,來詣請對矣。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聖體勞動之餘,湯劑尤不可不如例進御,臣等方俟召命之際,伏見傳敎下者,有三提調退去之命。臣等相顧愕貽,實不勝悶迫之至。臣等非不知懍惕之中,若是煩聒,極涉惶恐,而湯劑未進之前,不敢徑退,相率詣閤,敢此控籲,暫許臣等持湯劑入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答曰,此予願也,其止之。

○口傳再啓曰,俄陳口啓,顒俟兪音,及承批旨,又下止之敎,區區下情,益不勝抑鬱之至。聖體之勞動旣多,聖心之懍惕又切,此時保護之方,尤不容少忽,湯劑未進之前,臣等,豈敢遽然退去乎?伏乞暫許方寸之地,俾令持湯劑入侍,千萬懇祝。惶恐敢啓。

○傳于任宗周曰,竝入侍。

○吳載純,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無犯夜人gg去夜犯夜人無g被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以一二所巡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之意,敢啓。bb傳曰,知道。b又以左右捕盜廳言啓曰,去夜犯夜人無所捉,敢啓。傳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延和門外。香祗迎入侍時,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吳載純,右副承旨任宗周,同副承旨朴奎壽,假注書趙尙鎭、金重燮,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以次侍立於資政門外。上具翊善冠gg翼善冠g、衮龍袍,自資政門出駐轎,命命善讀奏祭報府後,仍步詣月臺,親自傳香各廟殿後,步降庭下,祗迎各處香後,還內時,命徐晦修奉審社稷大室,命吳載純奉審儲慶宮、永禧殿,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九日巳時,上詣昌德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吳載純,右副承旨任宗周,同副承旨朴奎壽,假注書趙尙鎭、金重燮,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以次侍立於通陽門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通陽門,詣延和門外,藥房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持湯劑進前,上御一貼後,仍詣昌德宮入齋室後,諸臣問安後退出。少間,以承傳色下諸司預備,仍詣養正齋後,奉審承旨徐晦修、吳載純進奏祭物單子及無頉後,退出。命工判金器大,修撰金思穆,直長金思義,宣傳官金就大、金益大入侍後,御筆書今日入審微忱萬倍八字,命器大揭板。上曰,八旬,故先爲入審矣。此是舍廊乎?器大曰,此前有聽澗堂矣。上曰,誰書也?器大曰,先正書也。命書傳敎曰,今日入審,八旬初也,追憶昔年,心膽皆隕。養正齋入侍。工判金器大,副司直尹東晳竝加資,修撰金思穆陞敍,直長金思義陞六,宣傳官金益大陞六,經歷金就大陞敍加資,今日下批。上曰,金就大,兄乎?曰,然矣。上曰,以親則兄,而以資則當後書矣。頃日來時,工判受馬乎?器大曰,然矣。命主人入侍,命善曰,未有職名矣。上曰,付軍職入侍,可也。趙學天冠帶入侍,上曰,今日之見初矣。仍嗚咽不能成說曰,非但誕生,久留於此,故常稱此洞之水味矣,今有相當窠乎?命善曰,僉正則有闕,而六品窠則無矣。上曰,心切自恧矣。雖欲爲仲由之事,其可及乎?命學天之子基泓入侍,上曰,初試者,誰也?基泓曰,小臣兄矣。上曰,汝年二十三,而汝兄三十乎?基泓曰,然矣。上曰,何爲而入於講經乎,前職,何也?基泓曰,前爲衿川縣監矣。命書傳敎曰,養正齋主人趙學天,曾經縣監,今問已府使承傳云,令銓曹待窠懸註調用,入侍,其子趙基泓陞六。嗚呼,今來,豈無表意?令該曹米布輸送,呼寫之除,初以府使下敎。尹東晳曰,已有府使承傳矣。上曰,然乎?今問之問,初書以聞字矣。上曰,書以問字,可也,於此足明世道矣。仍詣毓祥宮,少間,歷臨義烈宮,仍爲還宮。諸臣問安後,仍爲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朴奎壽,假注書金重燮,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以次進伏。命書傳敎曰,古人願察其影,正謂此日也。頃者耳提面命,何敢忘也,而近日風高日晴,故心少弛也。今日,自朝日氣異常,心切悶焉,回來靜臥,忽聞其聲。噫,今者縟禮,寔遵追慕,其豈一毫豐亨,而於宴果爲豐亨,高高蒼蒼,焉可無飭?昨日過初日,故三升命下廚院,卽日本寺,自今日爲先減膳三日。嗚呼,其欲踐位行禮,賀禮雖爲,宴禮特寢,以謝蒼穹,氣勝而强飮建功,其亦張大,旣飮一貼。養正齋都提調曰,以淸朗故予抑矣,今者之異,無異於一念之差,可不瞿然?三提調皆令退去。命讀畿伯狀聞之時,奎壽曰,眼昏恐誤讀矣。命書傳敎曰,今日警惕之時,承旨所奏,其涉褻慢,當該承旨遞差,其代前府尹洪龍漢爲承旨,牌招入直,房順房。奎壽先退,右副承旨任宗周以伴直入侍矣。命書承旨遞差傳敎後,bb諸臣b竝爲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集慶堂。藥房、三大臣同爲入侍時,都提調申晦,提調閔百興,副提調徐命善,假注書趙尙鎭,記事官安以權、洪國榮,領議政金相福,左議政金尙喆,右議政元仁孫,醫官方泰輿以次進伏訖。晦曰,午間聖體,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天之警告丁寧,無異耳提面命,當減膳却湯,高謝蒼穹耳。相福曰,臣等若擧職,寧有天變?此莫非臣等不職之罪矣。晦曰,不進湯劑,極爲悶迫矣。上曰,苟飮湯劑,是太康矣。晦曰,日勢已暮,尙此不進,下情焦悶矣。上曰,明日可飮矣。相福曰,此時三日減膳,極悶矣。上曰,初四日則減膳,非矣,故限三日矣。相福曰,臣等欽仰聖孝矣。晦復請進湯劑,上曰,太康之本,由湯劑矣,養正齋擧動時,御筆書以八十,有意矣。仁孫曰,天之付畀於聖上,何如而不進湯劑耶?上曰,減膳時飮湯,如何故然耳。上曰,靜思之,所重在焉,故賀則雖難停止,而宴則太康,當停止矣。仁孫曰,今番宴禮,有光聖孝,實非太康矣。上曰,姜始顯疏語,云何?相福曰,三條矣。上曰,一條,忘未批答矣。仁孫曰,似盡批答矣。上曰,不然矣。仍命書傳敎曰,昨日姜始顯批答時,一件事遺漏,以國無三年之蓄,爲辭,□□□若□□而請此,予則曰不然。予若大布大練之□□腐相仍,不過其孫,此問答亦諭,而噫彼備局,其何無中生有?若因此而勉戒,則古有高一人全匹帛之譏,以此勉於君,若頃者前都憲李世澤,欲以□□宏侈爲戒,下則若此,以此請勉,可也。備局,其何蓄儲?此一款,不必議處,令備局知悉。上曰,洪龍漢之事,過矣。如趙載溥從仕乎?相福曰,□矣。上曰,有何異乎,有輕重之謂乎?相福曰,趙載溥有前例矣。仁孫曰,有故相李頤命之前例矣。相福曰,趙載溥□感激天恩矣。上命書傳敎曰,頃者,若此其申飭,則此時此任,何敢違牌,若此不已,此人,朝鮮將作何許人?況於今違牌,分義寒心,同副承旨洪龍漢,只推,更爲牌招入直。上曰,卿等姑退去。尙喆曰,湯劑未進之前,臣等,何敢退乎?上曰,如夏忠周文,豈非□抑者乎?尙喆曰,古聞減膳,未聞減湯劑矣。晦曰,湯劑不進,則國事亦不爲矣。上命進湯劑,晦奉進,上進御,上曰,永柔民赴擧傳旨,已降矣。仁孫曰,往歲慶運宮歷臨時,招見永柔民賜饌。又命入侍諸臣賡韻矣。相福曰,有所稟達者,而非今日可言,故姑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