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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九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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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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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缺传于李昌任曰,内局入侍。

○传于尹得毅曰,承旨,正言李枰牌招,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李枰牌招置之,只承旨入侍。

○李致中,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正言李枰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以前御营大将张志恒事,有所论列,粗效一日之责矣。及承圣批,□□嘉纳,至有澄清之教,□□□九顿不知措躬之所也。及其检查之后,本事至于脱空,臣于是诚不胜惭恧讶惑之至,即因该营□掌吏闻今番铸钱规式,则每□□□出给一百斤铜锡,捧价七十□两,每冶□□二十八斤铜锡,此则铸纳三十两云,铸钱何等重事,而□其二十八斤□□直使造纳,至于一百斤之多,则斥卖于匠手□其价钱者□□幻弄之计乎?每日铜锡之价,贫残匠手,既无以趁办,□其□不得不请债于该营,而营钱殖利之法,每十取二,则通计百馀日,殖利之剩,虽无文书,其为累万之数,从可知也,以军门铸钱之法言之,若无剩馀之为利者,则何必为经理铸钱之事哉?凡军门例于毕铸之后,录报馀利于备局,则多寡阔狭,惟在主将之任,□□□□□□□□成说乎?瞒报备局,减其数爻,惟意私用,而初不载之文书,以至自掩其迹,则其无赃物无文券可证者,固其所也。且御史之只凭重记,不得端緖者,亦无足怪矣。其中假记与贷下者,虽曰有之,既是谬规,则若是伙然,而累年终不捧入,又其名色,多不分明,至于千馀金私自贷下者,比诸本事,虽似薄物,而铸钱之意,本非为私,则渠何敢下手犯用,若是狼藉耶?以此推之,文书所载者,尚若是,手犯少无顾忌,何况其不在文书,全没把捉者乎?若使志恒之真赃巨猾,徒归于匠手辈怨谤之科,幸逭邦宪,无所惩治,则赃猾接迹,国用难支,此亦非朝家之细忧也。伊日临门圣教,累及于渠之先故,晓谕宽假,使得生路,渠若有一分人心,固当叩头流涕,直陈所犯,惟死生以待圣上处分,而漫漶饰诈,无所忌惮之色,听闻所及,人莫不愤惋,臣之所论,非如泛然风闻,到今落空之后,则此实臣难冒之端也。宜即诣台自列,而素患关格之症,□食重发,达宵呻楚,万无自力起动之望,略入文字,仰渎崇严,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削臣敢gg职g,以安私分,千万。答曰,省疏具悉。下教时既喩,既无文券,亦无执赃,其所白脱,焉可已也?今闻尔章,其涉怪也。尔亦曰,无文书,今何核实?勿辞察职。

○癸巳九月初一日辰时,上诣东月台。九日制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顺,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昌任,左副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蔡弘履,同副承旨尹得毅,记事官朴圣泰,假注书吴彦教,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步舆出资政门东月台,殿座后,上曰,儒生多乎?昌任曰,多矣。载顺曰,监试后实才儒生,留在待菊制矣。悬题后,上以步舆,临前月台,命使圆点儒生解罚者,皆坐。大司成赵宗铉曰,今日焚香时,儒生解罚者多参,并下斋百馀员矣。上曰,多矣。上从资政门还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一日巳时,上诣毓祥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顺,左承旨李性源,左副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蔡弘履,同副承旨尹得毅,记事官朴圣泰,假注书吴彦教,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步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降舆乘辇,诣毓祥宫。上曰,世孙当随驾,挟辇军二十名以内入直为之,回时同牌随驾事。出榻教上曰,春坊以入直举行事。出榻教仍诣毓祥宫后,诸臣遂退出。

○癸巳九月初一日午时,上诣毓祥宫。时原任,率礼堂卿宰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判府事李溵,判府事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礼曹判书具允明,摠戎使具善行,户曹判书蔡济恭,行司直郑弘淳,左参赞韩光会,刑曹判书朴相德,仁阳君李景祜,知敦宁徐命膺,行副司直洪名汉,右参赞洪乐性,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副司直尹东暹,汉城判尹李潭,禁卫大将李润成,御营大将尹泰渊,户曹参判尹得养,清川君金锺正,工曹参判李重祜,吏曹参判徐命善,右副承旨蔡弘履,假注书吴彦教,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以次进伏讫。相福曰,臣等随驾而来,益切颙望之忱矣。上曰,予之来此,岂为此事而来乎?尚喆曰,今日不降兪音,则群情之缺然,乃馀事,而有歉于圣孝矣。上曰,宋高宗之年,岂可受贺?仁孙曰,如此下教,勿为之。王世孙曰,若不得兪音,则臣之情事,无复可谕。相福等皆起伏曰,王世孙之言如此,何可不伸其诚孝哉?翼謩曰,圣寿跻尧、舜之年,举国同庆之时,岂不受贺乎?上曰,尧、舜受八元八凯之贺乎?仁孙曰,虽无文迹,必有贺矣。上诵陟岵诗三章,谓王世孙曰,吾当宋高宗之年,汝欲贺乎?世孙对曰,宋高宗之教不当矣。世孙又曰,乙酉年,幸蒙允从,意谓今年则必降兪音矣。上又诵董生行一篇。思观曰,父母不戚戚,即董生行一篇宗旨也,殿下何不思悦豫之道?溵曰,月之吉来此宫,实是庆事也。上曰,日气,则好矣。上命二品以上皆言,善行曰,虽以臣之私情言之,所望者,唯殿下岂不颙望诞日之称庆乎?济恭、弘淳、光会、相德、景祜皆曰,是日动驾于此宫,有光于圣孝,而今年则异于常年矣。命膺曰,上答陟降,下慰东宫诚孝,则岂非导迎和气之道,而亦有光于圣孝耶?上曰,有光二字,勿为可也。潭曰,上答祖宗,下慰世孙,则此岂非有光耶?允钰曰,以听于无声之道,亟降兪音,是所望也。厚谦曰,不听兪音,不胜抑郁之忱矣。亟降兪音,则臣礼官也,当出去举行矣。相福等曰,臣等被罪为限矣。上曰,解见任矣。相福曰,在外而解见任,则不可入来,而既入来,则不可遽停矣。尚喆曰,至诚相孚,予见文孙至于揭题,而今则独不伸东宫诚孝乎?臣等被罪,固无所关,而岂不有歉于圣孝乎?上曰,一倂解见任矣。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一日申时,上诣(毓))毓祥宫。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顺,左承旨李性源,左副承旨李致中,右副承旨蔡弘履,记事官朴圣泰,假注书吴彦教,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以次侍立讫。上还宫,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具允明,副提调金载顺,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曰,臣等入侍矣,仍奉进汤剂,上御一贴,下教曰,今日则予虽飮汤,明日则当不飮矣。晦曰,殿下于汤剂,岂如是乎?上曰,世孙为人道之言,实出于至诚矣。晦曰,臣等亦仰闻,而辞甚恻怛矣。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又御一贴讫,诸臣退出。

○癸巳九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集庆堂。九日制科次入侍时,领敦宁金阳泽,吏曹判书赵明鼎,刑曹参判郑尚淳,兵曹参议洪良汉,大司成赵宗铉,副校理李商建,副修撰李克生,右承旨李昌任,假注书吴彦教,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以次进伏讫。上曰,分考乎?昌任对曰,未有分考之下教,故不为分考矣。上曰,大梦假睡乎?阳泽曰,非假睡矣。上命良汉、宗铉、商建、克生,试券读讫,仍为坼榜,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一日三更,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得毅,假注书吴彦教,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以次进伏讫。上命得毅,读李枰疏,上曰,疏中亦曰,无文书云乎?得毅对曰,然矣。上曰,莫重文书已踏下者,浑gg混g奏,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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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李汉丰。右承旨郑好仁。左副承旨任希曾在外。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坐直。注书朴圣泰金峙默。假注书吴彦教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具允明,副提调金载顺启曰,昨日展拜毓祥宫,克伸圣孝,科次便殿,侵夜酬应,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随驾之馀,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心一倍,其何答?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致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昌任曰,今番效中州,正月十五日开印,既命守门将,其何用标信?嗟,十三日二品问安,何能言?政院内局问安,亦停。

○备忘记,传于李昌任曰,诸道笺文,前期以入,物膳本来差前,而政府六曹物膳,耆社物膳,即当日今番权停,方物,亦前期以入。

○以海运君梿等上疏,传于金载顺曰,此疏何为捧入?给之。

○传于李致中曰,阙门陈章,亦禁之。

○传于金载顺曰,宗亲府呈疏录事,亦禁之。

○金载顺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门请对矣。

○李昌任启曰,玉堂上下番,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药房口传启曰,朝者问候之批,未承入侍之命,臣等相顾抑塞,不省所达,汤剂之不容一日间断,非特臣等之前后所陈达,伏想圣明,亦有所俯烛者矣。况劳动之馀,常进之汤剂,尤岂可公然不进也哉?臣等颗俟gg颙俟g半日,迄无召命,焦迫之极,不得不相率冒吁。伏乞特赐谅察,亟许臣等持汤剂入侍,千万至祝,惶恐敢启。

○备忘记,传于李昌任曰,昨展拜昨制述,予心可知,其若昏也,君臣岂曰诚孚?今日静卧,气亦顿胜,建功何功,扁鹊何鹊?岂用标信?诸臣敛迹,宗伯含嘿,才下教,予族诚多事,五字可谓自批点,彼同庚一族随参,诚万多事,何足道也?卿等休焉。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敢陈口传,颙俟兪音,及承圣批,乃以休焉为教,又伏见继下传教,臣等相顾惶懔,转益罔措,汤剂之关系圣躬,顾何如也?若不如例进御则其在保护之道,决无退休之理,玆敢更此冒渎。伏乞亟许首接,奉进汤剂,千万颙祝,惶恐敢启。

○药房口传三启曰,臣等又陈口启,颙俟兪音,批旨未承,更鼓将下,汤剂之尚未进一贴,区区下情,万万焦迫,玆敢不避渎扰,更此申吁。伏乞暂许持汤剂入侍,千万祈祝,惶恐敢启。

○备忘记,传于李昌任曰,此何景像?诚一从容一妥帖者,只势内局与入直儒臣仕进承旨,若此之中,一大官、一重臣、一宰臣,五下大夫、两侍从,是皆差备门为内守门将乎?其守门将,其势堂堂,暮年一哂也,若此而加进水剌,一何困君乎?闻皆休后,当进水剌矣。

○备忘记,传于李昌任曰,昔尧以亲九族,彼九族尧百十岁,亦有其请乎?其虽然,予年尚欠三十,予一哂予族诚多事也。

○备忘记,传于李昌任曰,人君令信如曰,时,相箚犹禀而入也,堂箚何敢例入?此徒知儒臣,莫知其君者,朝鲜若此,能为朝鲜,特给此箚,政院任自为焉。

○传于李致中曰,宣传官二员,东西郊获稻几何与否,知入。

○备忘记,传于尹得毅曰,诸承旨皆许免,李在协、李汉丰、郑好仁、任希曾、赵昌逵、尹养厚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李汉丰为军士房。

○备忘记,传于尹养厚曰,都承旨兼带副提调,有掣肘,仍任前职,其代郑尚淳为都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

○传于赵昌逵曰,同敦宁礼曹参判许入事,分付守门将。

○传于尹养厚曰,内局入侍。

○传于赵昌逵曰,昨日制述入格人,明日使之入来。

○李致中,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领议政金相福,领敦宁府事金阳泽,领中枢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中枢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之罪可胜言哉?生尧、舜郅隆之世,值千一难逢之会,既不能仰格天心,又不得退伏常宪,解任薄罚,犹且不移时而收还,臣等以惶以愧,实无以抗颜于具瞻之地,惟当缩伏俟谴之不暇,而即伏见连下备忘,无非臣子所不敢承闻者,不审殿下,何为而有此非常之教,一至此哉?顾今大庭之呼嵩称庆,即举国之所颙望,而殿下则并令起居而废之,政府之遵礼进宴,即臣等之所陈请,而殿下则迺与物膳而停之,至于阙门之禁拒,其言之不足,并与其身而拒之,使臣等,相与徊徨于九阍之外,此何举措,此何景像?以殿下至仁至明,谓臣等其可奉承,而乃有此万万行不得之举也耶?噫,使国家,无庆无贺无典礼则已,既有之,则当今年无前之庆,其贺其宴,何可阙一而不行乎?此乃民彝物则之所当然,国体臣分之不容已者,而当此鼓舞欢忭之时,有此否隔愁沮之叹,臣等进退路阻,靡所因极,瞻望象魏,联进短箚,伏愿圣明,穆然而思,翻然而悟,所下传教,亟命收还,仍借臣等进身之地,俾得以悉陈衷恳,千万攅手祈叩之至。

○答曰,闻卿等箚,徒增予闷,今年太康,姑舍勿论,岁首既贺,岂可再也?春受两宴,亦何三也?此以大体言也,噫,回甲之年,既奏我慈圣于殿而此年犹然,况其后?呜呼,诞日贺,虽载《五礼仪》,程子注,卿等其亦见矣,且昔年亲临受贺,予莫睹也,在铜闱时,既辞于我皇兄,近五十载临御,一皆权停,今年抑何心勉循,此则即予苦心,今有大觉者,于予九旬以前,贺一字,孰敢谓予,宴之一字,此何言此何言?春几受也。曰,以进膳,几次太康,呜呼,逢今年,万怀交中之中,乐受丰亨豫大之事,呜呼,暮年,岂忍为此,岂忍为此?岂特此也?今予大觉,可谓晩矣。若节制命题,若诸葛而先觉,卿岂有此,卿岂有此?前月卿等虽默,今月予已谅故,月吉展拜,同日节制,今日杜门,于此可知,自此以后,便卧堂气亦胜,若是喧闹,心何耐,亦何抑乎?每下千乘万机浮云楚越之教,今日其诚心神飞越,帝尧敦九族,岂召过中之请,股肱之以若何而不谅莫甚,是谁是谁,即予,即予气虽衰脚虽软,手臂若前,自今夜,右臂不仁,其诚难堪,虽若汉儒傅会,股肱若此,故手臂亦若此,初意拒撤夜后,申饬守门将,亦拒内局,才下王令当信之教,玆事非关系于建功,且亦揭板,故待更鼓下,强召内局,此犹守信,其况近五十年苦心,亦今后大觉者乎?今卿等箚,可谓以箚代启者,一何困也,一何困也?噫,予虽凉德,几年苦心,其心即美,于今大觉,予则曰,暮年大美,将顺其美,孔圣岂欺哉?而官虽大官,其本读书人,既读书不谅此,抑何意抑何意?《羲经》见机而作,亦圣训,而噫,十三日前,其若常时,卿等过举,将至何境,若有关系疆域事,当召见大臣、备堂,其若前十三日前,予志若金若石,复何多谕,亦何修人事乎?此批其欲中外咸使闻知,若其君而大觉焉,以予心何循常例而体九经岂阙,故例此批答,遵故例,令史官传谕,莫曰遣而曰令,此亦可见予意处也。

○副校理林蓍喆,修撰任希简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有朝臣勿许入,疏章勿捧纳之教,臣等相顾愕眙,继之以忧叹也。夫今日廷臣之所仰请者,乃是举国之同情,臣分之当然,而因此转激,致有非常之举,是岂盛世雍容底气像耶?噫,宫门禁入,关系非细,章奏勿捧,上下阻隔,其景色之愁沮,国体之亏损,当如何哉?臣等忝居论思之任,不胜忧慨之忱,俄诣阁外,相率求对,及承批旨,不惟不赐召接,至以退去然后当进水剌为教,臣等不敢更渎,退伏直庐,而愚衷耿耿,不忍终默,玆敢略入文字,冒死仰陈,伏愿圣明,穆然深思,特寝前后传教,以光圣德焉。批答在于备忘

○海运君梿等联名疏曰,伏以宗祊毓庆,宝算无彊,前百王而罕闻,后千岁而永期,凡在大化中蠢蝡者,孰不欣欣然鼓舞蹈忭,而伏况臣等,忝居懿亲,祝岗之忱,爱日之诚,年年有加,日日冞新,此实天理人情之所不能已者也。此月已届,庆节将回,非但举国臣庶,屈指而计,欣忭𨀣伫,惟我贰极邸下,孝爱之心,尤当何如哉?应行之仪,考邦礼而昭载,同情之愿,虽圣人而难拂,然我圣上孝思冞笃于蓼莪,渊衷固辞于华封,十行纶教,一味牢拒,谁敢不钦仰奉承,而窃伏念三百六十日,此辰难得,为殿下臣子者,苟有秉彝,则岂忍伈伈虚度,自甘于无天理无人情之归哉?玆敢冒万死,相率齐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回谦㧑之德,俾伸郁抑之情,千万大幸。批答在于备忘

○癸巳九月初二日初更五点,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具允明,同副承旨尹养厚,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曰,圣体,若何?上曰,无足言矣,奉进汤剂,上御一贴后,晦请诊候,上曰,置之。养厚,读奏时原任大臣箚子,上命书批答,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又御一贴讫,诸臣仍退出。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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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泽。左承旨李汉丰坐直。右承旨赵载俊。左副承旨郑好仁。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注书朴圣泰金峙默。假注书吴彦教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具允明,副提调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其何常答,第建功有功,臂部若此乎?待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尹养厚曰,承旨任希曾许免,其代赵载俊为承旨,房依前,待开门牌招察任。

○传于郑好仁曰,莫重禀,以一郞厅为之,诸承宣色,并记过。

○郑尚淳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备忘记,传于郑好仁曰,体九经意,令守门将,时原任今日则许入。

○传于赵载俊曰,内局入侍,儒生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沈能运给分下教,置之。

○备忘记,传于郑好仁曰,教于婴儿,身为青衿,下教前,莫知其处,沈能运停举。

○备忘记,传于郑好仁曰,诸承旨,代为差备门守门将乎?其涉异常,只许坐直承旨,嗟,二儒臣,因其箚六承旨皆阙,则初似修廉隅,尚今晏然,诚可谓一哂也,有问候冲子,徐命膺为内局提调,李世泽为都承旨,三院副提调兼焉。

○传于赵昌逵曰,都承旨、内局副提调,牌招察任。

○备忘记传于赵昌逵曰,为暮年君,言于海东大小群工,噫,五十年固心,若守节妇,噫,彼守节妇,暮年二心,其何言乎?此谓予固心而然,近者大觉,岂特此乎?能守则若洪文定言,将为大丈夫,若挠攘则此诚邹圣所训贱丈夫也。呜呼,以世禄臣,几十年事我,而使其君,以为贱丈夫乎?噫,梦里虽受教,若甲戌奏我慈圣,予当垂涕而开陈,以期其回,此犹若此,于冲子何,于诸臣何?噫,祖依于孙,孙依于祖,岂问而知?因此用心,卧兴政服汤剂,有此予亦竟夕贴身呻吟,而此心若石木,宽予心,只诞辰问安,可乎?使祖孙用心,呜呼,其日,大官皆阙,是何景像,此亦庆乎?予莫知也,为予若是闷意,言于大小群工。

○备忘记,传于赵昌逵曰,代海东世禄臣草章,其文曰,承闻前后下教,皆由乎诚,而若是喧闹,使我君若是用心,心切慨然,贺宴文养志实也,噫,主恩之子其犹养志,主义之臣一何若此?慷慨亘中,敢陈立贰之见云,噫,读书士夫一人,莫能判此,此何世界,此何义理?

○备忘记,传于赵昌逵曰,今日大小臣僚春坊,劝冲子养志,可也,挑冲子心,使暮年其祖若是用心,此何心此何心?

○备忘记,传于赵昌逵曰,君亲虽曰异焉,忠孝其诚同也。以亲心为己心,于子孝也,体君心将顺其美,于臣忠也。噫,今日诸臣请,臣道虽当然,闻其懃恳教,觉其心顺志将循,其亦臣道也。若是困我,若是苦我,其虽贡三牲而进膳,是岂忠也,亦岂臣道?曰,以庆月,使其君若此,此何臣道,此何臣道?岂特养口体,此闷其志,一何迷也一何迷也?今日士夫,时体士夫,姑息士夫,昏迷士夫也。

○郑尚淳,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科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赵载俊,以吏曹言启曰,来甲午式年文科东堂初试差备官,例以二员启下,而式年东堂,则儒生录名不多,收券数小之故,各减一员,曾有前例,今亦依此例磨炼,而至于馆所,则二员可以兼察,以二员启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来甲午式年文科东堂初试试官,今方拟入,而其中申应显、任宗周、安大济、李益烍、金若行、洪九瑞、李宗荣、郭镇纯、李蓍廷、李献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郑好仁,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礼判,菊制入格儒生,追后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具允明,副提调郑尚淳,领议政金相福,领敦宁金阳泽,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溵、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儒生沈铿、朴在源、洪相默、尹光温、兪汉纬,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李敏德、许𥖝、金守俭,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晦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奉进汤剂,上御一贴讫,晦请诊候,上不许。晦曰,伏闻东宫有问候云,不胜焦遑矣。上曰,为予用心之中,感气似添发矣。晦曰,臣等请与医官,入对东宫,诊候为宜矣。上曰,依为之。晦与允明等,入对东宫后,更为入侍。上问曰,冲子之病何如乎?晦曰,果是外感,而闻医官之言,则心经脉颇浮数云,似是用虑抑郁之致矣。上曰,寔由予矣。命医官议药世孙宫进服香葛汤本方,加羌活、防风各一钱,三贴制入事。出榻教时原任大臣入侍事。出榻教上曰,卿宰亦陈章云,然乎?左右相曰,臣等箚子,虽幸入启,而诸宰之疏,见阻喉院,徊徨抑塞矣。上曰,东宫痛卧云,必是用虑而然矣。相福曰,臣等俄已闻之,而睿孝所在,安得不然乎?亟降兪音,一以慰东宫抑郁之怀,一以伸群下颙望之情焉。上曰,祖依于孙,孙依于祖,岂不忧闷,而第为冲子许之,而予作何如人耶?佥曰,此非如此下教者矣。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又御一贴讫。左右相曰,当此圣世,缘何事端而下此过中之举,使许多卿宰,徊徨蹙戚于门外乎?光景愁沮,有关国体,幸乞亟寝门禁之教焉。上曰,诸宰若入来,则必困予,而予于宋高宗之年,岂可受贺乎?佥曰,此非若是下教者矣。上命儒生,以次进前,诵试券讫,命书赐第传教曰,居首幼学朴在源,直赴殿试,之次幼学沈铿,此文予则初称,有居首者,故为三下一,岂特此也?问其祖沈沆,呜呼,此人,戊戌春见,其后复见,晩后登科,知其为人,故自谓得人,旋作古人,心常嗟伤,呜呼,暮年,此制为居二,噫,昔年亦有三人全一榜赐第之例,况此乎?特为一体直赴殿试,其次沈能运、洪相默、兪汉纬、尹光温,各给二分。相福曰,今无更达者,而第东宫,因抑郁成恙,关系至重,臣等虽不足恤,殿下何不念及于此乎?上命书传教曰,今日入侍大臣、礼判、承旨,一倂解见任,诸臣退出。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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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泽药院直宿。左承旨李汉丰。右承旨赵载俊。左副承旨郑好仁。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坐直。注书朴圣泰药院直宿金峙默。假注书吴彦教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十三日前,气何谕乎?待教入侍,世孙气候,冲子已谕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谏单子夕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赵载俊曰,今已今日,只有八日,而夜长最闷,八日八朔,因冲子气,予亦然,咳嗽特甚,苦待报曙,其犹便者,阙中从容,三公九卿,于今焉在?其若体意,岂乎至此?予自一哂。

○备忘记,传于赵载俊曰,领敦宁,为内局都提调。

○传于赵载俊曰,领敦宁入于昨日解见任中,都提调下教安徐。

○备忘记,传于李世泽曰,今直宿下教同敦宁,同成均,依前直宿。

○备忘记,传于李世泽曰,锦城尉、永城尉、昌城尉三都尉中,能为直宿人,修省记入直。

○备忘记,传于赵载俊曰,以予气,何堪何耐,此岂六气召,寔大小群工而然,自今日,内局直宿本院,噫,丙戌正月初四日直宿,今至问候,诞月初四日直宿,亦岂偶然?予哂贺宴,今为直宿,国体宜存,三提调宜备员,领敦宁开政依前付职,为内局都提调。

○李世泽启曰,药房三提调,为承候诣阁请对矣。

○传于李世泽曰,内局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赵明鼎进,参判徐命善进,参议李命植病,左副承旨郑好仁进,以金阳泽为领敦宁,金阳泽为内局都提调,李重祜为大司宪。

○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李在协病,参议洪良汉入直进,参知朴思亨病,同副承旨尹养厚进,以金应淳、尹得圣、金载顺、李性源、李昌任、李致中、蔡弘履、尹得毅、任希曾为副司直。

○备忘记,传于赵载俊曰,若问祖孙三日内,连为调理者,其孙莫知祖心,动于时体,过为用心而然,其祖其固心,因其诚浅,肱股莫量,群工亦然,九族右袒,噫,祖依于孙,孙依于祖,冲子若此,闻此后曷胜此心?今予孙岂六臂,专由予气,此时若此,于予虽得矣,从容世界,贺宴遽为,此内局直宿,庭候既设,此亦称庆乎?暮年一哂,若遵予意,令予至此乎?

○传于赵载俊曰,时原任奉朝贺,同为入侍。

○传于尹养厚曰,内局同为入侍。

○备忘记,传于赵载俊曰,噫,虽暮年,心益清,今年初试,可谓精矣,而于东堂初试,其若张三食醢,李四飮水,《小学》既云欲求事君而先欺君可乎云,此犹若此,况张三皮封,李四制者乎?虽然,其习盖久,何以较正云,于今大觉,自古重明经,兼制述而然也,而世俗若此,故此科人辞制述者多,此过谦而然也。噫,文纯、文成两先正,皆明经科也,予于暮年东堂科,欲复古制,今于三处参榜人,皆当面试,其若绽也。关系伦理,予当严处,将此下教,晓谕三处,其虽已制者,若犯乎此,莫敢呈券。

○备忘记,传于赵载俊曰,噫,暮年六十年复见此科,古岂有也?小科既精,大科宜饬,下教后更思,讲经类,若效董生朝耕暮读意,岂口读而已乎?制生于文,何忍为此而虽然,此此科主人,他儒代作,万万可骇,此以文买他祖者,岂忍为此,虽然呜呼暮年,岂忍半停举,申饬三处,莫取躐等者,一依殿试焉。此亦若恩赐初试,试取意也。且今予意,暮年欲得两先正意也,呜呼,深矣。

○有政。吏批,判书赵明鼎进,参判徐命善进,参议李命植牌不进,右承旨赵载俊进,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以上复拜事承传,金相福为承文都提调,金尚喆为世孙傅,闵百兴为礼曹判书,沈颐之为刑曹参判,李万恢为汉城左尹,金夏材为兼辅德,金宇镇为说书,朴镇宇为兵曹佐郞。

○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李在协病,参议洪良汉入直进,参知朴思亨病,同副承旨尹养厚进,领府事韩翼謩,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观,复授事承传,副司直单郑尚淳。

○传于尹养厚曰,明日朝廷夕问安。勿为之。

○传于赵载俊曰,内局入侍。

○以咸镜监司李最中启本,德源朴仁夏等囕死事,传于李汉丰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郑好仁,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白文昌、崔宗衡,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而昨有咳嗽之渐矣,今则,若何?上曰,达夜咳嗽,开东后少止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以粥水剌若干进之矣。阳泽曰,汤剂虽待令,而诊候宜先为之矣。上曰,应然矣。医官泰舆等四人,次次入诊,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脉数体不至大段,而比前微浮带数矣。上命世泽书传教曰,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洪慎让,差备待令,阳川县令柳光翼,阳智县监金孝俭,砥平县令徐命纬,待其来,一体差备待令。上曰,如此之时,服何药,可乎?泰舆奏曰,建功汤今姑停止,以加味理中汤进御,好矣。上曰,此药与建功汤异乎?泰舆奏曰,大同小异,而和解止嗽之剂矣。今日入侍时理中建功汤,今姑停止,加味理中汤一贴,煎入事。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其请虽过,今直宿时,时原任皆无,于景像何?前领议政金相福,拜领相,前左议政金尚喆,拜左相,前右议政元仁孙,拜右相,前领府事韩翼謩,前判府事申晦,判府事李溵,判府事李思观,复授前任,政官牌招开政,下批。阳泽曰,政府只有参赞,而阻门不入矣。上曰,参赞谁耶?阳泽曰,韩光会矣。命书传教曰,今既直宿,门禁弛。上命贱臣,药房提调理中汤煎入时,砂糖屑亦使之持入,故出往传命。阳泽曰,伏见夜下备忘记,有呻吟之教,有何他症候乎?上曰,气虽一样,咳嗽苦矣。阳泽曰,或有入侍事,臣等,待于厨院,何如?上曰,不关系矣。阳泽曰,东宫有问候,臣等入对,诊察,何如?上曰,必难于酬应,置之焉,药房提调,持加味理中汤入侍。上御一贴讫,加味理中汤,今夜更为煎入事。出榻教诸臣仍退出。

○癸巳九月初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朝贺,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奉朝贺洪凤汉,领议政金相福,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溵、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气虽一样,咳嗽苦矣。奉进加味理中汤,上曰,此药何如耶?予欲解表矣。相福曰,玉音颇重,和解感气则好矣。上曰,此药全为治嗽耶?泰舆奏曰,然矣。上曰,更议于诸医,可也。泰舆退与诸医,问议后入奏曰,桂枝、陈皮、吉更之属入之,故亦当和解云矣。上御一贴讫,泰舆等四人,以次入诊,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浮数不均,与朝诊时同矣。上曰,此药其止之,可乎?道炯曰,外感犹未快解,加进则好矣。上曰,其不过乎?道炯曰,不过而夜甚长,夜间加进一贴,好矣。上曰,升麻葛干汤何如乎?道炯曰,升麻汤,不宜用之矣。上曰,先正天道策文,其持来乎?世泽曰,持来矣。上命贱臣,读奏讫,上曰,文甚好矣,世孙宫进服香葛汤一贴加制以入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四日初更五点,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柳光翼、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夕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御一贴讫,泰舆等,以次入诊,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浮数,与夕时同矣。上曰,明日亦服此药乎?泰舆奏曰,外气犹未快解,明日亦宜进御矣。加味理中汤,加藿香一钱,明朝煎入事。出榻教上曰,气道何如耶?泰舆曰,别无所减,而但未能解表,故咳嗽不差矣。上曰,咳嗽则犹不关系,须察元气,可也。泰舆曰,此药润痰解表,亦利于元气矣。阳泽曰,闻医官道炯之言,则睿候弥留不解之中,当此时睿心憧憧,以速动作为教云。然则添伤易矣,伏望严饬善摄,俾无后悔,如何?上曰,祖孙之心,同矣。命膺曰,睿心憧憧,欲见速效,香葛汤日三贴进御为教云,此药发散之剂也,若过为发散,反有其害之虑,此亦严饬,只进二贴,好矣。上问诸医曰,何如乎?诸医奏曰,果是发散之剂,而不无是虑矣。上曰,勿为加进,可也。道炯曰,金银花,入苏叶,作茶进服,则好矣。上曰,香葛汤一贴,更勿进服,金银花、入苏叶煎茶服之,宜矣。诸臣仍退出。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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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泽药院直宿。左承旨李汉丰。右承旨赵载俊坐直。左副承旨郑好仁。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注书朴圣泰药院直宿金峙默。假注书吴彦教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心万倍气益苶,于予得矣。酬应苦此问候诞日贺,今犹若此,岂时日愈?惟待过十三待下教,与奉朝贺时原任同入,诸扁鹊,可谓便安世界,今得便香附甲乙,予自哂也。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曺堂上、奉朝贺、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此时从容调摄为好,而如二品会而眩焉,朝廷问安,勿为之。

○以承宣色,口传下教曰,见朝廷问安单子,则朝鲜之人,几乎皆来,而奉朝贺赵暾犹不来,以奉朝贺,重为奉朝贺乎?特施刊版之典。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郑好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上候未宁,药院直宿,平复间,依例停止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赵载俊曰,内局入侍,宣传官同为入侍。

○备忘记,传于赵载俊曰,为予言于内局,若听予言,何用此剂?本建功自可受效,而脉虽胜,公然劝飮,以至于今,理中二字,莫能舍此,二字或先或后,正若诚意正心也,昨飮三贴,今飮二贴,若水投石,若此若此,扁鹊扁鹊,飮者扁鹊,一飮正气,其嗽旋止,其虽然矣,专由乎气,其复用心,必若前矣,为予亦言乎?今日大小臣工,只要清心试要方予闻乎古,正今日祖孙良剂,建功岂灵丹?予哂诚灵心也。一贴若此,予亦攸料,何待其朝,先谕哂,内局闻此,必曰,有苏叶,将复劝理中,莫效建功,日劝三贴,有效正气,一贴请止,此等扁鹊,将焉用哉?既有命,明当继进矣。

○传于赵载俊曰,儒臣持《问答》,与本院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以进御事,有下教者,内局入侍。

○传于郑好仁曰,赵暾欲待贺礼而入阙乎?几十岁其君若是乎?今亦为鼻强乎?传旨斯速捧入。

○传于郑好仁曰,宣传官二员,分送于慕华馆、训炼院,使之知来。

○备忘记,传于赵载俊曰,承宣色承言色,以传问安为权,虽请凝然而坐,其于对答大殿问安。其敢留也,而馀则若诸葛隆中抱膝而坐,骄纵特甚,今予熟知,以今观也,开门已久,政院问安漠然,申饬内府。

○郑好仁,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朝贺、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奉朝贺洪凤汉,领议政金相福,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柳光翼、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只进若干粥水剌,而有厌症矣,奉进加味理中汤,上御一贴讫,泰舆等,次次入诊,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洪大,则比昨日少减,而浮数则一样矣。上曰,昨日进粥水剌矣,今日则有厌症,何为而然乎?泰舆曰,膈间有痰,且脾胃不足而然矣,若加入枳角、草果制进,则好矣。道炯曰,既入藿香,则草果除之,只入枳角,好矣。上曰,草果过乎?泰舆曰,草果于胃气,斡旋好矣。上曰,人参三钱,不为过乎?道炯辈造奏曰,不为过矣。上曰,东宫患候,何如乎?道炯曰,感气则少减,而膈间犹有痰气,气且壅滞,故今日则正气散,加减制进伏计矣。上曰,果气滞而然矣,正气散用几贴,可乎?道炯曰,三贴进服,宜矣。加味理中汤,依前方加枳角七分,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世孙宫进服香葛汤停止,加减正气散三贴制入事。出榻教相福曰,虽有俄下朝廷问安勿为之教,而其在国体臣分,何可废乎?上曰,勿为之。左右相曰,虽一时痰候,犹当问安。况汤剂加减之时乎?其在臣分,决不可阙矣。上曰,酬应甚难,其置之。相福曰,明日臣等,与奉朝贺,亦当来诣问候矣。上曰,依为之,诸臣仍退出。

○癸巳九月初五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在院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养厚,副校理李商建,副修撰郑日谦,假注书吴彦教,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以次进伏讫。上命养厚,读平安监使gg监司g科榜状启及入格人居住姓名讫,又命商建、日谦、养厚、贱臣及民始、国荣,读《问答》后,上命内局入侍,贱臣出来,与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偕入进伏,上命他承旨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五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柳光翼、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玉音颇重似是外感之致矣。上曰,昨日则唾痰难矣,今日则稍易矣。阳泽曰,唾痰易则感气自当渐次减却矣。奉进加味理中汤,上御一贴讫,泰舆等六人,次次入诊退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不均,脾胃脉不足,亦一样矣。阳泽曰,朝进楱子粥,几许进御乎?上曰,若干进之而不无滋味矣。上问道炯曰,入诊世孙宫乎?道炯奏曰,姑无召接之令,故未及入对矣。阳泽曰,夜间所进药,亦依此方制进乎?上曰,人参三钱不为过乎?阳泽曰,人参亦润痰云矣。上问泰舆等曰,何如?诸医奏曰,非但补元,亦能为解感治嗽矣。加味理中汤一贴,依前方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山楂性味,何如?诸医奏曰,味则酸平,不冷不温矣。上曰,木瓜及山楂,制入正果,可也。泰舆曰,梨熟,亦好矣。上曰,制入,可也。诸臣退出。

○癸巳九月初五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柳光翼、洪慎让,以次进伏讫。上命医官进前曰,前则汤剂一二贴,辄有效,而今番则连进累贴,尚无动静,故心切怪之矣。今日始觉,表气的实矣。趁不用治表之药,则似有传变之虑,议定当剂,可也。泰舆奏曰,果是外气,而发散之剂,不可制进,以藿香正气散进之,好矣。上顾谓诸医曰,各陈所见也。允协曰,即今所进之药,即治嗽之剂也,若解表则咳嗽自可止矣。前日亦于藿香正气散,入人参二三钱用之,而顺气解表之道,恐莫如藿香正气散矣。绚曰,昨有咳嗽之教,故以加味理中汤制进矣。外气犹未快解,则正气散,甚好矣。诸医之论纯同,上曰,藿香正气散,不入人参乎?泰舆奏曰,本方则无之而加入矣。上曰,人参二钱,不为过乎?泰舆曰,于正气散加入则尤不为过矣。上曰,此果当剂乎?道炯曰,非特解表而自可止嗽矣。加味理中汤停止,藿香正气散,加人参二钱、桂枝一钱五分、砂仁一钱,本方白术代苍术,一贴煎入事。出榻教提调监煎次,先退,阳泽曰,奉朝贺金致仁,俄自仁川入来云矣。上曰,然乎?明日与洪奉朝贺,入侍,可也。阳泽曰,赵暾居在杨州,未及闻之,故不参问安云矣。上曰,然乎?仍命书传教曰,奉朝贺赵暾,顷闻在京中云故下教,今闻都提调所奏,其果眷率在杨州云,今日下教,特为勿施。又命书传教曰,耆社堂辛受采,近者,若何?非为此人,追慕而然也,即令本牧存问,汉文,岂不云非肉不饱,非帛不煖乎,岂可持拳存问乎?其令持肉帛存问。又命书传教曰,噫,人间七十古来稀,况七十加六者乎?噫,明年亦加一岁也,明春上来时,今番七十六岁初试人,令本官,给马助粮,以示予尊年意。上命贱臣,七十六岁人姓名居住知入,故出往问之,则醴泉居李一龙也,以此复命。药房提调,持藿香正气散入侍,上御一贴讫。阳泽曰,明朝汤剂,何以为之乎?上曰,诸医之议,何如乎?诸医奏曰,明朝亦以此方制进,宜矣。藿香正气散一贴,明朝煎入事。出榻教阳泽曰,道炯,俄者入对世孙宫云矣。上曰,何如耶?道炯曰,诸般症候,与朝诊时无异,而但厌进之故,元气不足,煎进鸡膏,好矣。上曰,自内局煎入,可也。诸臣仍退出。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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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泽药院直宿。左承旨李汉丰。右承旨赵载俊坐直。左副承旨郑好仁。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注书朴圣泰直宿金峙默。假注书吴彦教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十三日今有六日,其若复逢,此岂孝乎?昨吹正气,其若飮焉,虽然予志深,待教入侍。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赵载俊曰,内局、时原任、两奉朝贺入侍。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与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赵载俊启曰,即者,检阅李鲁述,谓有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载俊,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光陵忌辰祭献官,以行副司直洪𬬭塡差矣。称以身病,终不受香,不得已以行副司直蔡弘履,改付标以入,而本曹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答曰,其涉骇然,施以不叙之典。

○赵载俊,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唐黍、豆太三种,今九月初旬前,当为成熟之意,敢启。答曰,摄刈。

○郑好仁,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朝贺、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奉朝贺洪凤汉、金致仁,领议政金相福,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柳光翼、金孝俭、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而正气散似得当剂矣。卿等今则欲合庆耶?佥曰,然矣。凤汉曰,诞贺虽㧑谦,而平复贺事件,实矣。相福曰,既有饰庆饰喜之礼,则今岂不称乎?阳泽曰,伏见夜下备忘,则有咳嗽稍减之教矣,未知果然乎?上曰,稍减矣。上命世泽,读御制讫,仍命贱臣,出给户房承旨。阳泽奉进藿香正气散,上御一贴讫,医官方泰舆七人等,次次入诊,退奏曰,脉候左三部几至如常,右三部浮而带数,如昨矣。道炯曰,脉候左右三部,犹未调均,脾胃脉,不足亦一样矣。上曰,表气犹未快解,则今日亦服此药乎?泰舆曰,表气则差减,而肺气犹未快舒,今日亦于藿香正气散,人参一钱更为加入,煎进好矣。加味正气散前方,人参更加一钱,煎入事。出榻教阳泽曰,奉朝贺金致仁,自乡入来,而惶恐不敢入城,在于城外云矣。上曰,然乎?仍命书传教曰,金奉朝贺尚在城外云,即为入来事,遣史官传谕,仍为偕来。尚喆曰,俄闻医官之言,东宫进御鸡膏云矣。上曰,好矣。相福曰,伏见御制,则有䩄然之教,臣等不得请行则愧矣。今此请行,有何䩄然乎?上曰,岂不愧乎?奉朝贺金致仁,追后入侍。上曰,不见卿,久矣。三月入侍乎?七朔后始见之矣。奉朝贺薄廪,何不受乎?致仁对曰,三月果入侍,而禄廪必供职然后受之,而臣既不敢与于朝贺,则何敢受乎?每奉例旨,冞增惶陨矣。仍曰,世孙宫,亦有问安。不胜焦迫矣。上曰,由予而生病矣。致仁曰,当此月,臣等之心,一倍庆喜,而退伏乡庐,得见朝纸,则圣上固执,不胜抑郁矣。上曰,惟卿将顺其美,可也。卿父若在,则必然矣。一人唱之,百人从之,可谓乡愿矣。晦曰,不然矣。尚喆曰,乡愿,即德之贼也,岂可以人情天理之所当然者,谓之以乡愿乎?致仁曰,诞贺则不可已者矣。上曰,今年丰亨之事,几次为之,而今更为之乎?相福曰,朝廷问安,虽命勿为,而请下间日问安之教焉。仁孙曰,臣等虽幸入侍,而彼许多卿宰,不得伸分义,岂不惶闷哉?上曰,昨日命读问安单子,甚眩乱,勿为之,可也。凤汉曰,虽有勿问安之命,间日问安例为之,何必仰禀乎?世泽读奏东堂三所书题讫,上命书传教曰,金奉朝贺既已入城,月廪,令仓官即为输送事,分付。诸臣仍退出。

○癸巳九月初六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奏、郑民始、洪国荣,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柳光翼、郑允说、金孝俭、徐命纬、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朝者似有减势矣,今则别无动静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不过数匙水剌,而厌症,太甚矣。奉进汤剂,上御一贴讫,泰舆等,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犹未调均,脾胃脉不足,亦一样矣。阳泽曰,朝伏闻有清涕流下之教矣,尚今然乎?上曰,然矣。阳泽曰,然则渐可和解矣。上曰,昨日初服时,稍有动静,今则与前异矣。阳泽曰,此后所进之药,医官处,更为议定,何如?上曰,依为之。泰舆等曰,今日则连进正气散三贴,过矣。姑待明朝,仰诊动静后,更为议定,甚宜矣。上曰,依为之。上问道炯曰,汝见世孙患候乎?道炯对曰,俄者果入对,而屡日飮啖厌进,故元气不足,坐卧亦难矣。上曰,以少年之气,至于坐卧亦难之境,其重痛,可知矣。阳泽曰,伏闻前此有厌进之症云,然则安得不然乎?上问道炯曰,鸡膏能善飮乎?道炯奏曰,鸡膏则和清酱,善为进御矣。上曰,其味应有腥臭,何以飮之乎?予则似难飮矣。命膺曰,其味淡好,飮之无伤矣。上曰,于予亦好耶?阳泽曰,其清补进御,亦好矣。阳泽曰,虚过长夜,甚如何?使医官,各陈所见,虽何样茶飮以为制进之地,好矣。上问道炯曰,何如?道炯奏曰,吉更茶煎进,好矣。泰舆曰,比诸常时所进,则今所进人参,不过五钱,其在补益之道,参橘茶煎进,好矣。上曰,吉更米飮,似好矣。允协奏曰,吉更米飮好则好矣,而兼进参橘茶尤好矣。上曰,参橘茶置之,只煎进吉更米飮,可也。阳泽曰,臣等与医官,入对东宫,以为诊候,宜矣。上曰,似难酬应,置之,可也。命膺曰,臣等既不知医理,入对虽无益,其在国体,臣分,不可不入对矣。上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凡事务本,可也,使渠,安心善摄,则好矣。虽不入对,岂关系乎?上曰,累日直宿难矣,非不欲撤直,而然则诸臣,必以请贺困予,此亦难之而用心矣。阳泽曰,静摄之中,宜宽圣心,不宜若是劳心,伏望加意焉。上曰,世孙之用心生病,亦由于卿等冲动之致矣。命膺曰,臣等何敢若是,然而此实人情天理之不可遏者,虽微臣等之言,睿心之憧憧,安得不然乎?阳泽曰,明日所进之药,退待明朝,更为入诊后,制进,宜矣。上曰,依为之。内局先退出。

○癸巳九月初六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副校理李商建,修撰郑日谦,右副承旨赵昌逵,假注书吴彦教,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以次进伏讫。上命商建、日谦、昌逵、贱臣及民始、国荣,读《问答》讫,上命儒臣先退,上命昌逵,读检阅李鲁述推考传旨。上曰,李鲁述有何情势?民始曰,与知春秋赵荣进,有私嫌云矣。上曰,是何私嫌?昌逵曰,鲁述之父,前为成川府使时,臣父,以履历不足,有所论劾矣。上又命昌逵,读全罗道监试榜目讫,上曰,昨因岭南榜目而下教,今闻湖南榜目,生员一人年七十四,一人年七十一,今逢回甲,已是异事,古来稀之年,本道有二人之多,可谓稀有,两南亦岂贰哉?明春上京时,一体给马给粮事,下谕道臣。出传教上曰,饬砺之下,新进怠慢,焉敢若此?适中其意,禁推。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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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泽药院直宿。左承旨李汉丰。右承旨赵载俊。左副承旨郑好仁。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坐直。注书朴圣泰药院直宿金峙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有下霜。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今已多日,岂特一样?食道特甚,暮年初也,此亦时矣。咳嗽一贴有效,其后若前,莫能快嗽,此最甚闷者也,晓来欲食豆粥数匙而止,继进剂,从容讲定,待教入侍。

○备忘记,今已心一定字,今日问安,万古初闻,若此,若问答三公将为九公,六卿将为十八卿,五军门将,为十五,可知卿宰,许多易差愈后莫知在何处,亦若初馆录时,予哂者许多人皆时体易然,于予何益,于予何补?今予幸矣,此人进参二品,予何堪乎?今番若是弥留,几十年内初也,予知深矣,予量熟矣。噫,彼诸臣,只问安而止,此恙庶可愈矣。

○传于李世泽曰,内局、时原任、奉朝贺,同为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今日见问安单子,愈多来,若贺会焉,心眩止之。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郑好仁曰,宣传官二员,分送一二所知来。

○备忘记,俗谈负儿越耳而听,若从予言,阔狭建功,今岂若此?今予肠胃,即汤剂肠胃,正气三贴,亦若此,岂特此也?于今朝鲜,祖孙皆用心而然,其祖曰,今予若愈,必将复请,岂徒此也?亦将合贺,兴惟及此,噫,十三日只五日,此心憧憧中,兼加畓畓gg沓沓g,予心木也,予肠石也,心若此,建功何言,正气何效?过今月后,庶可完人,嗟哉,冲子,其日在近,万倍用心,予亦若此,心闷一倍,汤何效,鸡膏何益?兴惟及此,一刻三叹,于予咸曰,君心若此,臣等当奉承云,庶可支撑,于冲子,必曰,养志为诚,庆贺先宽心养知自可妥帖委帖云,冲子闻此心弛,汤剂自可效,鸡膏自可补,何区区于时体,令祖孙沓沓乎?于今一嗽肠应此今恙而然也。粥飮频却,莫若今日也。

○备忘记,今予一心,惟在十三日,尚在五日,于予若朔,噫,此日虽过,呜呼,二十九日,何复进笺?兴惟及此,正气若冷水,势固然矣。惟愿今日大小臣工,少损时体,体曾圣养志焉。

○备忘记,朝者已谕,建功日飮三贴,功于今廓然,今几日,岂有一分解表?今日却食,进前日所进羹粥,亦数匙而止,犹䓀莄gg桔梗g米飮,飮便顺下,故皆飮而目下今最闷者,咳嗽,虽歇一嗽,中脘何堪?若此故于今恐嗽,噫,此何由乎?无事,其君若此,专由张大,忆,今若抱团石因嗽,若此亦此也。噫,十三日,只有五日,诚亦闷诚亦闷,一时加一物,二时加二物,至于加三而犹若此,此正若田东里加朱砂于六君子汤子也。枳角何效,贝母何效?若此萝葍汤曰,以五味,亦将用调养乎?昨日左脉快胜云,左属心,今予左脉岂若此乎?予哂今扁鹊也,才飮䓀莄gg桔梗g茶,虽嗽庶可堪,噫,彼局方,无事世界,有何甲乙?此等时欲见甲乙,差备待令人,入侍以陈,两厅本院类虽堂下,各处意见,摠书入侍。

○传于尹养厚曰,内局入侍。

○郑好仁,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朝贺、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奉朝贺洪凤汉,领议政金相福,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说、金孝俭、徐命纬、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而咳嗽时,腹部牵引甚难,似是痰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厌症太甚,不能食矣。泰舆等,以次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虽不调均,比诸昨夕,稍解缓矣,然而玉音颇重,咳嗽不止,外气犹未快解而然矣。前进正气散,加入贝母,更进二贴,宜矣。诸医之论纯同,道炯曰,制艾腰带,带之则甚好于温痰治嗽之道矣。上曰,艾臭,岂不难乎?道炯奏曰,兼藉新绵制带,则别无艾臭矣。上曰,自内局制腰带以进,可也。加味正气散前方,加贝母、羌制一钱煎入事。出榻教药房提调,监煎次先退。阳泽曰,或有频频入诊之事,今日则臣等,近直,宜矣。上曰,勿为之。上曰,失音非特咳嗽之致,喉间有痰而然矣。阳泽曰,外气未解而然矣。相福曰,汤剂与常进水剌,并温进然后,外气可以快解,痰候亦当舒缓矣。阳泽曰,闻道炯之言,则东宫问安。虽有减势,与昨日一样云矣。上曰,然乎?阳泽曰,鸡膏,连为煎进矣。上曰,连为善飮,奇矣。药房提调,持加味正气散入侍,上御一贴讫,加味正气散一贴,午后更为煎入事。出榻教上命两武试所摘奸宣传官入侍,下询举子之多少及入格数后,诸臣仍退出。

○癸巳九月初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孝俭、郑允说、徐命纬、洪慎让,以次进伏讫。上曰,俄已下教,则更为议定,然后持入汤剂,可也,而不此之为,轻先持入如此,首医将焉用之?严命退出,仍命书传教曰,既已下教之后,入侍禀定后持入,事体当然,噫,今日扁鹊,岂若古人,而沈与数,虽庸医,岂不知,而予亦大觉,此其未尽解表而然乎?心未妥贴,而然则昨曰,左三部差胜云,已非常道,昨云差胜,故今日弥缝苟且,其诚难掩,昨已差胜,则今何若此,才下教于初藿香犹难,既无其效,则一加枳角,再加贝母,噫,予衰气,岂一枳角、一贝母差胜乎?于今亦大觉,噫,十三日前良剂岂效,予则以目下事,只云此日,今朝亦觉二十九日静摄中,五内若陨,以此观也,所谓某,十日,予亦歇后语也。虽无固心,呜呼,二十九日,今莫能进笺,呜呼,今春受贺,虽因继述,于今朔,孰敢请予?呜呼,且昔年春塘进馔,恍若今日,以此心,虽司录与佐郞之馔,何心受也,此岂未解表而然乎?诚未解心而然,古人云只有清心,是要方政,谓今日也,顷年辛丑建储后,若此故,飮醒心散而有效,此时不过立年而犹若此,况今日乎?欲问心与其时异焉,故有此教,于建功,即时体汤也,人莫敢甲乙而于解表剂,与此异焉,况表气,秋冬正气散于夏茹藿汤,即予当剂,虽问于守宫,犹必然也,而以顺且无事条,只已试正气散为本,数日弥留,则以枳角、贝母,随日弥缝,呜呼,此扁鹊、岐伯弟子乎?于常时,以予脾胃,既有建功,犹可谓也,于此时,果谕,表气虽未能快解,此岂表气,其诚心也,噫,十三日,犹有五日,其况衰君,一日二日,其将,若何?前则气犹强,一贴脉犹胜矣。于今几日若此,而况咳嗽,其不大段而其亦止矣,而今日虽少嗽,于中脘处,牵不可堪,欲嗽恐此忍焉。中脘系于脏腑,牵时按之,果然势固然矣。于予甚苦,故下教而正气几贴进御,若前,米飮则数次飮已愈,而噫,今日羹粥数匙后,无他食者,而才强飮一甫儿,况良久止嗽,以一事可见其心,岂语他乎?昨云左脉快胜,而是岂知脉?其虽继飮,议定前,焉敢持来?而噫,此人于丙戌,已知暮年以为行首,其将,若何?岂特此也?奏脉持入,不可无饬,方泰舆刊名内局,阳泽与命膺曰,臣等愚迷,不能检饬,惶恐待罪矣。上曰,卿等则必是未谅之致,岂知脉理而然乎?其止之。上命医官入诊,允协等,次次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稍为解缓,而脾胃脉不足,与朝诊时无异矣。世泽,读奏差备待令诸医官书进所见讫,上曰,入侍诸医,亦各陈所见也。允协曰,外气则渐就和解,而脾胃脉不足,且水剌厌进,不可不补益元气矣。今进正气散停止,建功汤加便香附一钱煎进,宜矣。诸医之议纯同,加味正气散停止,理中建功汤前方,加便香附一钱,煎入事。出榻教提调为监煎先退,上曰,吉更,何如乎?允协曰,开膈润肺之剂也。上曰,清涕常流,此亦气胜而然乎?道炯曰,肺经不足之致矣。药房提调,持理中建功汤入侍,上御一贴讫,理中建功汤一贴,依今加入,明朝煎入事。出榻教诸臣仍退出。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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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泽药房直宿。左承旨李汉丰。右承旨赵载俊。左副承旨郑好仁。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坐直。注书朴圣泰药院直宿金峙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今予气即一心字,故下教三日后飮建功,三日莫食膳,能进水濡水剌,其效功可知,以此观也,岂特闷建功,提调请加进一贴,脾胃一贴旋效,常时若信予言,其益可胜道乎?然今朔内,此心岂解?为若动焉,将加进正气,虽然,建功哂予,予亦歉然,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夜长昼长,其闷曷胜?嗟,载十三日兼本日有五日,飮建功虽胜于正气,此心何胜?且二十九日,亦有十六日,噫,此二十日,何以堪焉?呜呼,暮年,何逢昨今?今日大小臣工,皆虽曰,顺志云,二十日何堪?有二十日心若二十日朔,莫知今世,却随驾军,却大小臣僚,卧旧邸而过此,庶可支撑,闷随驾军,愿诸臣此岂若意,诚闷诚闷,噫,十三日起居,予将八色将用初心乎?

○传于赵载俊曰,内局入侍,时原任、奉朝贺,同为入侍。

○传于赵载俊曰,同副承旨,持御制草,内局同为入侍。

○备忘记,予气予知,其虽代廉鹊gg扁鹊g寻建功,气似胜食若胜,申牌前,岂特若前?心气益苶,此何由乎?诸臣复苶心而然也。此心十三日,其何射其何抑?于其日,将杜门,嗟,廷候何敢售?宗伯草为休纸。

○传于赵载俊曰,内局入侍。

○郑好仁,以训炼都监一二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朝贺、时原任大臣、同副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奉朝贺洪凤汉,领议政金相福,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同副承旨尹养厚,医官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孝俭、郑允说、徐命纬、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大体则差胜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今夜则少寝而亦进水浇水剌矣。奉进建功汤,上御一贴讫,医官允协等,以次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今日则调均,而但滑体不足,则犹一样矣。上曰,午后更进,好耶?允协曰,然矣。阳泽曰,屡日欠宁之中,元气自然陷下,连进三贴,宜矣。上曰,勿为之,理中建功汤,依前加入,晩后一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养厚,读御制讫,因命先退。上曰,昨飮建功一贴,颇有效矣。凤汉曰,建功非但于今有效,常时进御,极好矣。上曰,建功前若小小飮之,今不至此矣。凤汉曰,不然矣。上曰,此与提调所谓元勋,同矣。凤汉曰,果然元勋矣。凤汉曰,昨日有咳嗽时,腹部牵引之教矣,今则,何如?上曰,昨难今愈矣。上命世泽,读奏一二所东堂书题讫,出给。上曰,礼判必书置草记,以待撤直矣。相福曰,昨于药院闻之,则已书置云矣。上曰,礼判必困予,岂不难哉?凤汉曰,典礼所载,岂不许之乎?上曰,自此谓之以合三庆乎?佥曰,然矣。上曰,卿等终若如是,则予当限今朔不为撤直矣。尚喆曰,直宿何等重大,而故作此举,以骇四方之听乎?阳泽曰,东宫问安。今则外气虽解,膈间有癖积之气云,藿香正气散停止,养胃汤制进,好矣。上曰,依为之,世孙宫,进服藿香正气散停止,人参养胃汤制入事。出榻教相福曰,今日则玉音玉色,俱胜于昨日矣。上曰,然乎?使诸臣仰瞻,世泽,读奏江留奉审状启及忠清左道、庆尚右道、黄海道、咸镜道榜目讫,命书七八十初试人,助粮事,传教曰,今见监试榜目,岭南左道、忠清道,皆有七十六八岁之人,依前下教,令本道,明年上来时,给马给粮,岭南右道闻庆,有八十二岁人,可谓稀有,今年先为衣资食物题给,明年上来时,一体给马给粮事,两道道臣处,下谕。诸臣仍退出。

○癸巳九月初八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孝俭、郑允说、徐命纬、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御一贴讫,允协等,以次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均缓,而脾胃脉不足,则与朝诊一样矣。上曰,左右脉,何如?道炯奏曰,左右脉,一样俱腾矣。阳泽曰,圣候平复前,连进日三贴,宜矣。上问允协等所见曰,何如?佥曰,连服正气散后,非但脾胃脉不足,元气亦不无陷下之虑,快复前,加意加进,极为宜矣。上曰,正气散峻耶?允协曰,虽非大段峻剂而颇疏散矣。理中建功汤,加制,一贴煎入事。出榻教提调,监煎次先退,世泽,读奏武科一二所榜及馆所策题讫,命书试官推考传教曰,予于虽一行题,不敢称莫重,恐或亵慢而然也,虽问于此,只称我朝,可也。何敢称此,今于暮年,若不申饬,此后试官,何知予意?今番馆试试官,一并推考,以示予意。又命书传教曰,馆试捧券甚少,虽不参者,若依题直书者,并付诸太学,捧章置藏经阁。阳泽曰,闻医官所传,则东宫外气颇解,而朝者膈间,有往来之气后,尚一样云。养胃汤一贴,加进,似好矣。上曰,苶然之症其愈乎?道炯奏曰,愈矣。但外气虽解,蛔气间发作,苦矣。养胃汤一贴进御后稍降,仍为再进,好矣。上曰,限三贴进服,好耶?道炯曰,尤好矣,世孙宫,进服人参养胃汤,限三贴制入事。出榻教上曰,鸡膏止之耶?道炯曰,止之矣。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又御一贴讫,诸臣仍退出。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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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泽药院直宿。左承旨李汉丰。右承旨赵载俊坐直。左副承旨郑好仁。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注书朴圣泰药院直宿金峙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雷动。卯时辰时,洒雨或下雨,测bb雨b器水深一寸一分,雨雪状如小豆。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信予教,岂若此?数日停寻建功,飮一贴果旋效,第二贴复若前,欲见今夜强劝必三,何以快愈?复若三昨,晓来嗽作,登圂良久,气舒嗽止,今番表气虽丁宁,问其本,一气字也。中则止,古人言,戒其过圣人训,若今人何有训,针束腰其能绵,且初五晓初九晓,皆咳嗽若此,其涉异也。噫,十三日,何堪何堪?正气建功,其皆若此,可知可知,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今予候一气字,建功从容飮,却世意从容摄,庶可效庶可摄,而因停飮一贴效,劝再飮若冷水,强强三飮,嗽复出,食昨少胜,今日若前,闻雨声,心飞越,此诚予,时建功何敢劝?欲粥只数匙,对米飮诚浮云,其虽然矣,馀皆从容,庶可静摄,而心若此气若此,欲丰亨者,犹有三日,故待彻直欲请贺,众皆然,昔闻重臣成城,于今众臣困予,其曰,邦庆,莫谅君心,此何景像,此何世界?此人若予,必将着圆帽卧室,古人,有单方受效者,建功三贴,嗽复若此,此犹嗽若今,予言岂若此,吉更米飮才飮,亦有利,助嗽,建功停止命停,进吉更米飮,连为煎入。

○李世泽启曰,三提调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内局入侍。

○传于郑好仁曰,中官不为待令,内班院掌务官,限门限立庭,首承传色记过。

○传于赵昌逵曰,承传色记过分拣。

○传于赵载俊曰,礼曹与太学,虽试官,诣阙前,入格儒生并待令。

○又传于曰,坐直承旨,率儒生入侍。

○又传于曰,入侍已久,又入直春坊上番,对读次来待。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

○赵载俊,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昨夕大风,神室正殿前面墙内大桧木一株,中折拔根云,神室至近之地,有此中木中折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依前例慰安祭,不卜日来十一日设行,折伤树木,令该曹,即为斫去事,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好仁,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朝贺、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奉朝贺洪凤汉,领议政金相福,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医官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孝俭、郑允说、徐命纬、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今夜复发咳嗽矣,朝来登溷,则气小舒而嗽亦止矣。阳泽曰,伏见俄下备忘,则有建功停止,吉更飮煎进之教,建功虽待令,为先使诸医入诊后,进退建功,宜矣。上曰,依为之。允协等,以次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稍缓,而不足则与昨日一样,连进建功汤,宜矣。上进御一贴讫。下教曰,建功三贴甚难,如有单方可进之剂,制进,好矣。凤汉曰,然则二贴常进之,一贴,代以参茶飮制进无妨矣。上问允协等曰,何如乎?允协奏曰,参橘,入于桂煎进,好矣。绚奏曰,脾胃脉尚犹不足,平复前,连进三贴,极为宜矣。诸医之奏纯同,上命更为煎进,故药房提调先退。凤汉曰,诞日只隔三四日,亟降兪音,以慰睿心之憧憧焉。上曰,然则冲子之病,非不知快差,而予为冲子地,当作何如人乎?相福曰,此非如此下教者矣。翼謩曰,以圣上至慈之心,何不念及于睿孝乎?即下兪音,千万伏望。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又御一贴。世泽读奏东堂馆所榜目讫,上命书传教曰,今闻户曹草记,卿在新门外云,噫,既来之后,其来者即内局直宿,而然既入侍之后,尚在乎此,城门一闭之后,卿心,若何?至于禄俸,已有草记,犹体卿心,只今朔以命,卿何不受?予方若此,卿虽奉朝请,即大臣也。在于城外,若今长夜,卿心便乎?先为入处故第,月禀gg月廪g亦依下教领受,以便静摄中心事,令史官,待城门开,传谕于金奉朝贺,诸臣退出。

○癸巳九月初九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率儒生入侍时,右承旨赵载俊,记事官金峙默,郑民始、洪国荣,以次进伏讫。上命儒生三人式,以次进前,各陈姓名居住,又命诵科作,至忠州儒生郑运海,上曰,汝之所诵,颇殊常,当为面试矣。仍命书表题,以给运海。上曰,当给纸,汝其退待阁外。至沔川儒生申鹤柱,上曰,诵声低微矣。仍命书赋题,以给鹤柱。上曰,退去阁外,与汝同道人同制,可也。至赵基显,上曰,汝于养正斋主人,为几寸乎?基显曰,养正斋,是臣家也。上曰,然乎?贵矣,汝父名奏之,可也。对曰,赵学天也。上曰,然乎?命诵科作,基显诵至第三句,上命止,仍命书传教曰,呜呼,养正斋主人孙,今年东堂初试,可谓稀有,其父令该曹,食物题给,以表予意。至洪州儒生李绩言,不能诵承头短句,上曰,汝若能作,岂忘承头乎?命书赋题,以给绩言,仍命退待阁外,而制纳。至江界儒生梁必大,进伏曰,臣于民瘼,有可达者矣。上曰,极猥滥矣,汝为初试乎?对曰,未也。命逐出,仍命书传教曰,江界幼学梁必大以下斋生,冒入便殿,万万可骇,令掌议,墨名青衿案,命贱臣,知入梁必大生进与方在下斋与否也。臣峙默还奏曰,既非生进而且非下斋云矣。至延安儒生高克明,不能诵入题句,命书赋题以给克明,仍命退待阁外。至忠州儒生金嵩镇,不能诵对科作,命书表题以给嵩镇,仍命退待阁外。上曰,承旨退出阁外颁纸,面试儒生,仍令阁外制纳,而内局亦于科次时,同入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初九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孝俭、柳光翼、郑允说、徐命纬、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御一贴讫,允协等,以次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脾胃脉不足,犹一样矣。上问道炯曰,世孙患候,何如耶?道炯奏曰,胸腹间往来之气,虽稍降,而苶然之气,则犹未快复,人参养胃汤,限二贴加进好矣。上曰,依为之,世孙宫进服人参养胃汤,二贴加制以入事。出榻教上曰,于东宫,鲋鱼蒸,亦备进,可也。馆所入格儒生,并待令事。出榻教诸臣退出。

○癸巳九月初九日二更四点,上御集庆堂。科次入侍时,右承旨赵载俊,记事官金峙默、郑民始、洪国荣,以次进伏讫。命徐有臣,读奏试券,仍命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科次讫。上曰,今番小科初试,其精故,呜呼,东堂,即大比科也。今年岂可泛然,面试二字,意盖此也,皆召见,可见大科亦精而其中五人诵读,有些苟且,故皆以渠所制之文,各制面试,其皆料表,而况非特免,更表异于赋,而能为三下者二人,一人亦今批,噫,暮年岂忍龌龊?所重在回甲,而然大小科若是俱精,予庸欣喜,以今观也,岂云讲经节制?虽讲经登科人,于文何敢辞?昔两先正,既登此科,今且若是,规正,古例,庶可复矣。此亦暮年一修举政也。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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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世泽药院直宿。左承旨李汉丰。右承旨赵载俊。左副承旨郑好仁。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坐直。注书朴圣泰药院直宿金峙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嗽犹夜甚,气亦益苶,几次登溷,小水而已,三明何日?五内欲陨,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朝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奉朝贺、时原任、内局,同为入侍,判敦宁李益炡,亦为入侍。

○中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万古岂有若予冥然者乎?呜呼,重光年,予年才八岁,而今已七十二,呜呼,戊戌年,予年二十五,今已五十五,呜呼,庚子年,予年二十七,而今已五十三,呜呼,甲辰年,予年三十一而今已四十九,呜呼,庚戌年,予年三十七,今已四十四,呜呼,丁丑年,予年六十四,今已十七,呜呼,万古,谁将予俦?孝耶悌耶?若此若此,何庆何庆,是何心是何心?此时逢初度月,将何抑将何抑?今已初旬,三明在近,昼何堪夜何抑?今日筵中,已谕,大小臣工,谅予心谅予心乎?须看须看,予何以其日接臣僚?建功其日盛甫儿以入焉,须看须看,与主人翁,自谅自谅矣。千乘浮云,万机楚越。

○传于赵载俊曰,倂入侍。

○传于尹养厚曰,坐直承旨、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因传教,奉朝贺金致仁,今九月朔禄俸,仓官输纳于新门外所住处,则以为昨于前席,备陈不敢冒受常廪之义,而未蒙俯谅之音,继下输送之命,惶悚闷隘,有陪于前,圣教此勤,株守难改,惟伏地俟罪而已云,禄俸不为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入侍,亦岂不受禄之义而既输送,岂特九月前不受者,依旧例一并输送,而只此月输送,虽非予意,事当一并输送,而不为下教,亦体大臣矣。今朔固辞,亦岂体君心之意乎?大抵岂有既帽带入侍,其朔月廪不受之理,君亦何不授?且此时相持,于静摄何?今朔禄俸例受,然后予心可安,更令仓官输送。

○郑好仁,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崇礼门南边体城崩颓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等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bb人b,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宋相殷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于新门外西部盘松坊契奉朝贺金致仁所住处,则以为即于千万意外,晓漏才罢,史官俨临,传宣圣教,谕之以入处故第,申之以领受月廪,既轸隔城之下情,且示体谅之圣意,十行辞旨,谆复郑重,臣双擎跪读,不觉感涕之被面也。臣之今番上来,实出于急于承候,他不暇计,而若其留止城外,诚以僇废之踪,不敢唐突冒入故也。贱臣去来,尚何足仰烦圣念,而丙枕静摄之中,提谕及此,还寻乡路之前,谨当暂入城内,仰承明命,至于月廪事,日昨前席,业已备陈,而其不敢承受之义,前与今无异,则当受不当受,又岂在于多寡之间乎?区区微谅,终难变改,惶隘之极,益增死罪,惟愿更加俯察,收还成命云矣,臣先为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九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朝贺、时原任大臣、判敦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奉朝贺洪凤汉,领议政金相福,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判敦宁李益炡,医官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孝俭、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御一贴讫,允协等,以次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脾胃脉不足,今日则差胜矣。道炯曰,脾胃脉犹不足矣。上曰,今日亦欲为三贴,则提调,先退煎进,可也。提调,监煎次先退。相福曰,昨日东堂入格儒生入侍也,下斋儒生之无端混入,极为惊骇,不可墨名而止矣。上曰,置之。上问洪凤汉曰,昨日卿见东宫乎?凤汉对曰,入对矣。阳泽曰,闻道炯之言,则差胜后一样云矣。上命诸臣,仰瞻天颜,诸臣奏曰,玉色比前犹胜矣。上曰,怪矣,然则卿等称贺乎?对曰,岂不称贺乎?上曰,称诞贺乎,称平复贺乎?欲合庆贺乎?佥对曰,欲为合庆贺矣。上曰,予当杜门不受问安,而政府物膳,亦不捧之,卿等将如之何?翼謩与仁孙曰,外方物膳,亦既捧之,则臣等物膳,岂不捧乎?上曰,限再明见卿等而三明日则当不见矣。佥曰,殿下之使臣等,臣等之事殿下,今几年所,而虽寻常承候,固宜引接,况于诞日乎?上曰,虽问安,予受于卿等,则其可谓子道乎?佥曰,此非如此下教者矣。上曰,卿等姑以予言为戏耳,而终可知予意之固矣,闭开阳门,则卿等从何入来乎?佥曰,每以闭门为教,不胜惶惑矣。亟寝此教而不发焉。尚喆曰,今于静摄中,虽不敢烦渎,而待平复后,臣等亦当有商量为之者矣。上曰,虽有商量者,闭门后,卿等亦将奈何?上命益炡进前曰,政府、六曹耆社物膳停封之事,卿其知之乎?益炡对曰,至于耆社,事体尤异,岂可停封乎?上曰,除他说,诸臣,以称贺困予,卿见,何如?对曰,当此莫大之庆,岂不称贺而圣心一向固拒?臣不胜抑郁矣。上曰,前日之不受者,今岂有受之之理乎?对曰,至于今年,尤有所自别者,亟从群下之请,千万仰望矣。上曰,予以为族党而询问矣。亦如诸臣之言,其退去也,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又御一贴,世泽,读奏金致仁书启讫,上问益炡曰,卿于其间,往来松都乎?益炡对曰,日气未寒前,欲为往来,而此时请由,有所不敢,姑未得下往矣。曾前故奉朝贺李喆辅,往来于其子福源伊川任所时,以种种请由之烦渎,一经筵禀后,无常往来矣。臣于此时,实难许久往留,欲为间间往来,而续续请由,果涉烦渎,一番仰禀后,依此例欲为随便往来,故今仍下询,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诸臣退出。

○癸巳九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孝俭、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咳嗽时有痰气牵引之处,建功有何加减之道乎?先使医官,入诊议之,可也。允协等,以次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脾胃稍不足,则与朝诊时同矣。但咳嗽时牵引,则外气虽减,痰候挟寒气往来之致矣。建功汤,加吉更二钱煎进,则当润肺行气,而诸症自可减却矣。上曰,吉更米飮亦胜乎?道炯曰,然矣。上曰,建功于寒痰,亦好耶?道炯曰,建功之治寒痰,蔑以加矣。上曰,桂姜茶,与吉更茶孰胜?允协曰,桂姜茶,于痰候十分,好矣。以桂枝二钱、生干五片、橘皮一钱,煎茶进之,吉更则作米飮,无时进御,而于建功,勿入吉更,宜矣。上曰,桂姜茶及吉更米飮,俱进不为过乎?诸医曰,不为过矣。上曰,桂姜茶端的,甚好乎?允协曰,极好矣。桂姜茶,一体煎入事。出榻教上曰,艾腰带,与貂皮腰带孰胜?允协等曰,貂皮腰带,尤好矣。上曰,艾腰带置之,以貂皮腰带,稍广其制,制入,可也。诸臣退出。

○癸巳九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儒臣,持《问答》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养厚,记事官金峙默、郑民始、洪国荣,副校理李商凤、郑日谦,以次进伏讫。命上下番承史,分读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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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顺药院直宿。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吴载纯坐直。同副承旨金熤未肃拜。注书朴圣泰药院直宿金峙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申时雷动电光。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夜嗽大作,几乎寻卿等,飮桂茶定焉。此后虽止夜长闷甚,再明何日?心胆欲陨,今予专由一气字,欲愈其何能?诚自闷,待教bb入b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bb宫b,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载顺曰,内局入侍。

○传于李在简曰,夕问安,勿为之。

○传于徐晦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洪良汉曰,谢恩承旨入侍。

○洪良汉,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每式年东堂馆试,以准点者许赴,乃是法典,而今番馆试时,生员金益河,进士金润九,以未准点,冒赴入格bb依b法典拔去,何如?传曰,依为之,馆试圆点,三百年古规,而今番入侍,皆问圆点数,有未准点者,故深讶问焉。对曰,今番馆试准点者少故,大司成,虽未准点者应举云,今番馆试若此,予已知故,效子产只闻而已。今闻草记,果欺君,正士习三字,既揭堂中,则既冒赴对暮年君言,焉敢若此?不可只此而止,并限三年停举。

○徐晦修,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九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朝贺、时原任大臣,追后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奉朝贺洪凤汉,领议政金相福,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医官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孝俭、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今夜咳嗽复发,寝不能成矣。登溷则气舒,而嗽亦少止矣。奉进汤剂,上御一贴讫,医官允协等,以次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脾胃脉不足,亦差胜矣。上命世泽,读奏御制,仍命贱臣,时原任大臣,使之入侍。上问道炯曰,东宫患候,今日,何如乎?道炯奏曰,诸症已差胜,而犹有蛔气往来之渐,故连进香橘茶矣。上命提调先退,煎汤以进,世泽,读成均馆草记讫,命书批答,上曰,今日与明日,则见卿等,而再明则当不见矣。相福曰,再明亦岂不引接乎?每以此为教,不胜抑郁矣。上曰,见卿等则必困予之故矣。佥曰,向于德游堂,已有君臣同会一堂之御制,今番亦于集庆堂,召接二品以上,以建功献爵,极为好矣。上曰,闭门之后,从何入来而献爵乎?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又御一贴,阳泽曰,今日则臣等,入对东宫,何如?上曰,置之焉。诸臣仍退出。

○癸巳九月十一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李世泽,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郑允协等,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先为诊候乎?上曰,何必为之?阳泽曰,日气阴雨,一时为闷,汤剂进之乎?上良久无发落,上曰,如此之时,台臣阙诣台乎?命膺曰,直宿之时,百各司亦皆废坐,台臣,似不诣台矣。上曰,然则曾前七年直宿时奈何?仍命书传教曰,近者台阁寥寥,可谓寒心,而于三昨,若耳提面命,故才者下教,此非于今,豫大之请,多故,勉饬予者,则无乃犯分事将有云,果有非初试者冒入便殿之举,亦非寻常看过者,无乃此也若然庶几无事云,今日复若此,莫知何样机关,在于何处,懔惕曷胜?虽然岂特此儒冒赴,欺君者亦有二人,而诣台乎,陈章乎?于今台臣,可谓无矣。柏府、薇垣,无事在京台臣,亟施不叙之典,以示予暮年体元修政之意。上曰,卿等其退休。阳泽曰,当此静摄之中,岂不进汤剂乎?命膺曰,臣等既入前席,何敢不进汤剂而遽然退去乎?上曰,飮此汤亦太康矣。仍命书传教曰,方在减膳中,虽仪文间事,宜戒丰亨,而虽然,其不闭门禁焉,则其日诸臣,孰不起居?噫,虽起居之节,予亦闷焉,而此诚难禁,故默焉,宜戒张大,诞日政院、朝廷诸宗,皆只口传问安事,分付。世泽曰,臣逢千一圣明之世,猥忝知申之任,惶恐懔惕之中,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辞未达,命书传教曰,予见熟矣。此月与十月有异故,或有为者,或有否者,庚午己卯,其皆无此事,而今番其皆寥寥,噫,此岂循默而然?嗟哉,其心,予已谅矣,而虽未能听云观单子,其谁不知?予亦有减膳之意,而犹默,何咎于政院儒臣?而目下事观也,予已默故初一声,其诚勉予故,闻声即召承宣下教,而虽然多日则或过,只命三日,止于再明,于予宜然故若此,未毕写,声忽高,蹶然懔惕,特命十日减膳,予意若此。岂曰,前或无而无饬乎?政院诸承宣儒臣在京人,一并特解见任,以示予君与臣交勉之意。仍下教曰,今番则其处义,有诚难者矣。虽非谄,或虑减膳,且恐贺仪之不成,而不陈不怪矣。阳泽曰,减膳与汤剂,事件有异,何不进御乎?上曰,建功,亦丰亨故矣。阳泽曰,岂可谓丰亨乎?臣虽愚迷,如不可,则焉敢更请于恐惧修省之际乎?仍奉进汤剂,上受而口奏曰,诸臣徒知自为其所当为,而使其君,不能修省,服之何为?遂覆之。命膺奏曰,俄者承旨、玉堂处分传教,温厚和平,不特被罪诸臣之感服而已。臣等之旁听者,亦且感动,大抵修省之道,不外于古语所谓,心和则气和,气和则形和,形和则天地之和应矣。当此儆惧之时,益懋和平之道,使上下情志交孚,然后方可以格天心,而臣等监煎汤剂,终日待候,以为何时被召乎?及其入侍奉进,则殿下不惟不进,乃有此过中之举,非敢曰,臣等浅薄之城意gg诚意g,必赐俯察,而其于气象,果何如哉?上曰,非激恼于卿等也,欲修省而然矣。卿言若是,予何不服?更为煎进,可也。提调监煎次退出。上命书传教曰,承旨下教,前承旨金载顺、吴载纯、李在简、徐晦修、洪良汉、金熤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奉朝贺、时任大臣入侍事。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玉署阙直,徐有臣为校理,李商岩为修撰,牌招入直。又命书传教曰,都宪李商芝,虽非在京,此人此任,意虽在也,此人岂可此任縻也,岂特此时?其于再明,其虽难心,若何?体群臣亦在九经,都宪特为许递,为无代之窠。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御一贴讫,诸臣遂退出。

○癸巳九月十一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昌逵,记事官金峙默、郑民始、洪国荣,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虽与十月有异,顷年此月若此,其时国有多事,其后此月亦然,故,故判书柳俨,诵其时陈戒矣。再昨一声,蹶然凛惕,虽旋止,若耳提面命,其戒曷胜?夜嗽甚作,寔由于此,心自谓曰,君苶政衰,而人皆丰亨,其所勉饬,焉可已乎?欲为下教而犹默,心若再昨,今日又闻焉,若是提醒,何敢又默?再明政府、六曹、蓍社gg耆社g、掌苑署物膳,皆命勿封,自今日减膳十日,以谢苍苍,而初日御供,昨已封,再明初日以减,噫,晩后风势异常,心窃自戒,果然,噫,此岂他哉?其君若是,焉可无告也?上曰,内局入侍。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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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载顺药院直宿。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吴载纯。同副承旨金熤坐直。注书朴圣泰药院直宿金峙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洒雪。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金载顺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明日何日?追忆昔年,五内欲陨,仁爱玉成,今月其将从容,而呜呼,一犹,昨日益验,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群工听予言,岂有昨日,此岂特玉成乎?予寔提醒乎诸臣也,昔称仁爱,昨日益验乎?

○备忘记,明日其欲从容,此时岂伈伈泄泄,亦何谓静摄?今日次对,李世泽为都宪,洪良汉为薇垣长,牌招入侍。

○备忘记,承旨有阙,代申益彬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传于金熤曰,内局、时原任、奉朝贺,先为入侍。

○徐晦修,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院议启曰,呜呼,上天之仁爱我东方,何其至也?当此收藏之月,乃有轰烨之异,汉儒之说,虽近傅会,休咎之征,各以类应,无乃人事之失,有足上干而然欤?惟我圣上,以大德邵龄,克勤克俭,五十年如一日,外无疆域之忧,内无疠札之灾,可谓安且乂矣。仁天之警告,若是谆谆何哉?臣等窃谓,盈成难持,治明可忧,虞舜圣帝也,伯益进无怠之戒,唐宗哲辟也。魏徵献十渐之规,顾今升平日久,风俗日下,上有狃安之忧,下有恬嬉之习,百隶婾惰,士习谬盭,一政一事之得失,虽不必指陈,而敬怠之间,治忽判焉,消长之际,否泰分焉,安得无可虞可戒者耶?董仲舒有言曰,二气不交,相薄而为雷,君者阳象也,臣者阴象也,此上下不交之征也,试以近日事言之,典礼之当行而阁而不举,群情之难遏而郁而未达,禁扄时或不通,卿宰至于彷徨,上下有睽隔之叹,朝野无和平之象,此岂盛世之事,而安有休征之应耶?天人之际,虽曰玄远,感应之理,固自微妙,愚浅之见,未敢质言,而千虑之得,亦可反三,臣等猥忝出纳之地,适当导言之会,愚衷耿耿,不容终默,玆敢相率进言,仰暴微忱。伏乞圣明,深存警惧之念,毋忽修省之方,上答天心,下副群诚焉。答曰,今方下教,而懔惕曷谕?其勉者若此故若此,一何异乎?

○校理徐有臣,修撰李商岩,联名箚曰,伏以日昨雷异,乃在收藏之月,不数日叠发,风雨从以骤急,声光去而愈烈,其所以警告者,挚且切矣。迺者圣上惕然警惧,特命减膳十日,仍复谴责诸臣,至有君臣交勉之教,大圣人敬天修省之志,不以静摄而少忽,则于是乎诸臣,果有溺职之罪矣。于是乎臣等,亦不容终默而已也。伏惟我殿下,五纪致治,八旬典学,对越省察之工,非不至矣而辞教之间,时欠于和平,施措之际,或失于急遽,引接烦亵而殿陛不严,爵赏繁猥而希觊成风,凡此数事,即臣等所可言,而实殿下所宜勉者也,噫,近年以来,秋冬之雷,殆无虚岁,方其遇灾恐懔,上下相戒,若将大段振励,一新百度,而时日稍过之后,辄复解弛,恬然如常,今玆仁天之谆复,乌得已乎?夫天下万事,无不系于人主一心,而惟今转移之机,亶在于殿下之方寸矣。伏愿殿下,更加涵养,益懋中和,毋循应文之故事,克轸务实之极功,则灾沴遄消,休祥滋至矣。臣等特承除旨,半夜就直,秉烛缀箚,愚衷倍激,惟圣明少垂察焉,取进止。答曰,今方下教,而懔惕曷谕?其勉者猛省焉。

○癸巳九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绫恩君具允明,行司直具善行、郑弘淳,左参赞韩光会,行刑曹判书朴相德,仁阳君李景祜,行副司直洪名汉、赵重晦、李章吾,右参赞洪乐性,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副司直尹东暹,汉城判尹李潭,礼曹判书闵百兴,开城留守李圣圭,训炼院都正李润成,行副护军尹泰渊,户曹参判尹得养,清川君金锺正,江华留守成天柱,工曹参判李重祜,行副司直金相翊,吏曹参判徐命善,大司宪李世泽,大司谏洪良汉,校理徐有臣,左副承旨徐晦修,记事官金峙默,事变假注书宋相殷,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相福曰,策免臣等,不但为目下弭灾之道,臣则病状外似可强,而全无精爽寻常事为,每多颠错,如是而冒据重任,岂不闷迫乎?伏愿斥退矣。尚喆曰,臣之冒据此任,前后几至十年矣。领相之言虽如此,精神筋力,亦非臣比,伏愿斥退臣身矣。上曰,此岂辅相如此之时乎?相福曰,此东莱府使李硕载状启也,以为馆宇修理时,八送使停止事,马岛奉行等,替呈书契,故退却不捧矣。馆守倭,又援庚辰等屡年前例,恳缕不已,此虽是谬例,前后许捧,已成规例,请令庙堂,考例禀处矣。自前倭馆修理时,八送使停止事,奉行等替呈书契,既多前例,则今不必一向退却,依例许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相福曰,今年三南各邑,多未免歉,旧还似难准捧矣。分数征捧,最为紧要,昨年诸道,限以五万石矣。今年则以三万石为准酌量被灾浅深,分排于八道,何如?上曰,依为之。相福曰,数多旧还,只捧三万石,则民可以专力于新还,新还毕捧,然后明年可为民食,新还则无遗准捧之意,预为申饬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出举条景祜曰,今番石筑后,濬川之役,才已了当,今后虽不必年年为之,而若经大雨,有如干流沙,则使都厅及该道参军,看检疏凿,至于大濬川,观其事势,间年或间二三年为之,三军门,既有分掌,大濬川时,使各其军门,定将校检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禁军大私习,以每年四仲朔,设行于弘济院事定式,而每当夏月,则川流汎滥,既有妨于驰试,又多沙中之隐石,众马驰突之际,蹶而致伤者,种种有之,禁军辈,皆以为难便云,当初定行于此处,未知缘何委折,而军马之致伤,有不可不念,臣意则移设于露梁沙场,以循众愿,似好,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近来武科,奸伪百出,以各道都试言之,猥杂之弊,尤有甚焉。优等,例有一人直赴之规,而没技则无定数之故,以致直赴之猥多,此弊不可不厘正,臣意,则虽没技,亦为定数没技,数多则使之比较,取其居首优等,没技之直赴者,无过二人,则奸伪猥杂之弊,亦可以防塞,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相福曰,渠既没技,则岂可预定其数乎?尚喆曰,没技奸弊,诚如兵判所奏,而两西之别武士,北道之亲骑卫,松都之左右列,即缓急得力之武士,渠辈之自备戎器,愿入其中者,不过为出身之路,而今于没技,罢流来之旧规,行定数之新法,则必不无解体之虑,而至于猥杂之弊,另加申饬,好矣。仁孙曰,只申饬其猥杂,则似好矣。上曰,仍旧贯申饬猥杂,可也。出举条弘淳曰,京外游手之徒,买得旧退船,初不改造,图载税大同,诚一大弊,而历数年来臭载之类,此辈殆居八九矣。守令之许载,曾有申饬,而统水营邑镇之退船发卖之际,必察其有根着者,始为许卖,而此后国谷,败船究核时,如复有旧退船现发之事,则不察许卖之营邑镇,当不免论责,以此严饬,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章吾曰,外方军布上纳,十月定限,虽已例关申饬,或有愆期之弊,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润成曰,训将既奏,军门一体,今当军布始捧之时,不得愆期上纳之意,亦为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泰渊曰,训将、禁将,既以军布事陈达,臣营,一体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出举条相福曰,物膳亦有勿封之教,臣等微诚,无以可伸矣。上曰,曾已下教,可以从者宜从,可以拒者宜拒,今者所请,物膳而已。一皆拒焉,此果无前,政府、六曹、耆社等物膳,虽皆许焉,然亦不可荡然,只封实果,以伸其仪,雉鲜一并停封,以伸予意。出传教尚喆曰,物膳不过享上之微物,则只封实果,臣等之心,岂不抑郁乎?上曰,明日物膳,依例封入。出榻教相福曰,明日问安,亦当依例单子矣。上曰,明日问安单子,依例为之。出榻教世泽曰,圣上以如岗如陵之寿,笃无怠无荒之念,一月六对,无或间断,此诚百王之盛节也。凡在大小臣工,所当各自惕励,赞襄至化,伏况今日宾对,乃在静摄之中,前后饬励之教,既严且恳,而入侍备堂诸宰中,多有含默,无所建白者,此虽由于莫伸颙祝之忱,不遑暇及他事,而然而殊不能仰体忧勤之圣意,虞廷吁咈之风,恐不如此,请今日入侍备堂诸宰中,不为奏事者,一并从重推考。上曰,依启。世泽曰,臣本乡野,性且愚𫘤,实不堪厕清朝任使之末,而猥被洪造,叨冒华贯,其为衿绅士夫之羞者,亦已多矣。况臣昨在喉院,适当雷雨之警,初不得为循例陈规之启,入侍诊筵,欲粗伸区区微悃,而辞未及毕,先蒙恩递,退伏旅次,惶愧冞切,乃于梦寐之外,忽伏承台职特除之恩,次对有命,召牌下临,怵迫义分,他不遑顾,冒没出肃,章皇登对,而昨既以不得陈启,谴递于喉司,今何敢放倒廉愧,抗颜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昨日下教,不过国体,旋除此任,意亦在焉,勿辞,亦勿退待。良汉曰,科举事体,何等严重,而日昨两儒生之未满食点,冒赴馆试已极可骇,而咫尺下询之际,敢称国子长之许赴及其本馆草记之人,自著欺瞒天听之罪,后弊所关,不可停举而止,请进士金润九,生员金益河,并令该曹,照律定配。上曰,依启。良汉曰,阙门䦨入,尚有当律,则向来梁姓人之假称入格儒生,至于冒登筵席,事未前闻,即一变怪,请江界人梁必大,令该曹,严刑远配,当该大司成,入侍承旨,亦有不能照检之失,并推考警责。上曰,所启得体,并依启,梁必大,刑推则过矣,只远配,可也。良汉曰,大凡灾异之生,虽有所由召,而实出于上天仁爱,警告人主而然,故自古有灾之国,未必皆替,无灾之邦,未必皆兴矣。春秋之时,楚国久无灾异,其君忧之曰,天其忘我欤?此可见古之贤辟,遇灾自修之道矣。惟我圣上,邵龄静摄之中,逢此轰烨之异,惕然警惧,昨既下十日减膳之教,今又特降纶音,不啻十行连篇累牍,丁宁恳恻,遇灾求助之意,溢于辞表,猗欤盛哉?转灾为祥之一大机也。如臣之愚,所以对扬而陈戒者,不必他求,诚欲今日之心,常存不舍,今日之教,行之以实,上自圣躬,一心兢畏,毋或间断,以至动作政令之间,务求当理,无过不及,上合天心,下顺人情,而亦以董饬廊庙百执事之臣,讲求民隐,实惠得以下究,兆民安于下,则天心悦于上矣。修省之方,要不外是。伏乞深留圣念,益加警省焉。上曰,方切懔惕,勉戒切实,深庸嘉之,可不猛省焉?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奉朝贺、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金载顺,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奉朝贺洪凤汉,领议政金相福,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医官郑允协、庆绚等,以次进伏讫。阳泽曰,日气稍寒,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御一贴讫,阳泽请诊候,上曰,置之焉。次对入侍事。出榻教阳泽曰,夜间世孙宫问安。差胜后一样乎?上曰,然矣,命书传教曰,古人云愿察其影,今岂特予也?予当一一以谕焉。以君言之,临御几五十载,政日坠气日衰,其于今年,尤无可谓,尚今支撑者,其惟建功,其于今番,尤不若前,徒位徒寿,亦歇后语也。谓以国势,一隅朝鲜,只有衰耗其君幼年冲子而已,凛缀二字,其亦歇后语也。以国事言之,有纪纲乎,有法度乎?曰,以纪纲,则百度解弛,曰,以法度,则犯分悖义,无岁无之,曰,以台阁,则可谓寒心,顷者合辞之时,因其君之饬励,虽无一阙焉,其看举措,不过随众备员而已。岂闻謇謇谔谔?噫,于今浮嚣少息,党习莫售故,人皆若坠五脏,人人坠五脏,将何为人?故以含默为能,于台厅前,莫闻喝导声,以士习言之,嗟哉,贤关,虽无奇怪之事,昔称伴食宰相,于今伴食多士,嗟哉,贤关,贤士藏修之处,而若是伈伈泄泄,予无济济多士文王以宁之效,于诸青衿以幼学壮行之意,宁不歉然乎?噫,时或法讲,不过《大学》经一章,传三章,《小学书题》、《题辞》、《立教篇》诵读而已。噫,昔三对为六对,有书题谢笺之事,而呜呼,复政后六对,无一阙焉,而呜呼,昔年一次对后,举条盈轴,于今虽有一张,时或无此者多,嗟,彼其君,徒事其文,便矣记注,几乎笔干,此盛世乎,衰世乎?取读前日记,于昔诸臣,互相以奏,一次对,张至数张,可谓盛世,而于今只录备堂,人皆默默,予则曰,衰世已判,昔范质诗物盛则必衰,予常诵焉,予之至此,可谓盛故三服建功,气苶若此,非衰而何?呜呼,自甲寅至于今年,已至百年,呜呼,百年之间,昔盛今衰,理固然也,予谕多矣,嗟哉,诸臣,徒爱君年,不觉此理,昨日已验,其若旋觉,若卫武臣诵抑诗讽君,岂有昨日?惜哉惜哉,虽然此何咎于臣?卫武年九十,作抑戒诗,令诸臣,朝夕讽诵,以此观也,非臣也,即君也。今诸臣之不觉其本在予,昔周武王九十得商之时,左秉黄钺,右秉白旄,猗欤气象,千载之下,其犹想像,若予衰君,长卧枕席,左右近习,已莫能号令,许多群工,亦何以董饬,以今八十,视古九十,不觉面骍,他尚何说?呜呼,即予事业有三,一则荡平,一则均役,一则濬川,何不称三,而皆云一,此非次第者而然故也。虽然,于均役,条理既定,均厅在焉,于濬川,川渠皆濬,今亦石筑,且有濬川司,而然古人云人存政举,其若一朝荡然,一疋复将为二疋,广桥水,又将泛滥,兴惟及此,食息奚弛?虽然,此亦日后事也,予夙宵憧憧者,即大成二字也,莫云已荡平,亦莫云为荡平科。予常曰,今之朝鲜党人,以粉涂面,粉若一洗,粉面乎,本面乎?且今世人,以外面观也,众皆曰,革心,而予则曰,决不然,若问革面人,十常八九,呜呼,八九革面之人,一朝跳踉,国将兴乎,亡乎?孝衰宦成少愈三戒,少时尝读《小学》,心常钦慕,予之平生三事业,嗣君后臣,其若奉金玉而遵焉,庶可有效,其或荡然,予何颜拜于陟降,我有冲子,此则恃焉。嗟哉,群工,果皆若此乎?呜呼,昨日之事,予则曰,诚可谓即景,昨已谕,复何多谕?岂特耳提面命?予则曰,诚玉成予也,虽然曰,以事定,其若解心,此负苍苍也,仰观日候,视虽昏,观此则详,日气亦若何?岂特仰喉,予则卧于东窗内,此则知矣,岂敢以因一事而弥缝乎?噫,即建功,书付阙门,人皆阖眼,反生机关,亦开示予意,一无应者,只召怪一岭儒,心窃悔焉,特寝其命,此何异于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者乎?此亦䩄然者,而顷者亦有求言,甲者应乎,乙者应乎?此何故乎?前党习方盛时,以此作为𣠽柄,于今莫知革心革面,而渠则曰,皆荡平,故于前习,莫敢生意,于时事,已无思,亦无滋味,众皆含枚,噫,彼北宋末,城门开,城门闭,千载之下,令人掩抑,而吁嗟,于今世,可谓无事世界,而无一骨鲠之士,噫,世降俗末,今世之人,皆骨软而然乎?决无是理,何以为此?噫,彼骨,虽烹不软,其骨岂软乎?故也,噫,初度在近,万念已冷,有何他求,为宗国一心,何敢少弛乎?今予投石于水,其令政府,自君衮阙,下至廊庙百执事,而亦岂无阙,若有漆室深叹者,莫敢讳焉事,洞谕焉。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又御一贴讫,允协等二人,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大体稍胜,与昨日一样矣。上曰,明日问安单子,入之也。具允明曰,只许实果,不可谓许之矣。上曰,物膳其已备待乎?佥曰,已待令矣。上曰,捧之难矣。佥曰,虽常年,亦不可废,况今年乎?其在国体,决不可退却矣。上曰,已备待则依为之。诸臣遂退出。

○癸巳九月十二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金载顺,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金孝俭、徐命纬、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御一贴讫,阳泽请诊候,上曰,其置之。上曰,明日金奉朝贺,亦入来乎?命膺曰,孰不入来乎?上曰,着帽带者,皆入来乎?命膺曰,明日则聋瞽跛躃,亦皆鼓舞矣。诸臣仍退出。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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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顺。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申益彬坐直。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吴载纯。同副承旨金熤坐直。注书朴圣泰金峙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金载顺启曰,玆当诞弥之日,益切冈陵之祝,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终宵忧虑,敢来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今日何日,八十年复逢,是岂孝乎?咸曰,庆。予自闷,追忆甲戌,五内欲陨,只诵《毛诗》,嗟哉,今日,千乘浮云,万机楚越,气何益乎?亦何酬应?明日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诞日,大殿,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羲经泰卦》曰,上下交曰,泰,近五十年君臣,贺宴虽停,岂靳进见?今来奉朝贺、时原任二品,便殿当见,其令以待。

○传于申益彬曰,并入侍。

○又传于曰,金奉朝贺,同为入侍,宗班只正一品入侍。

○传于金熤曰,俄者草记,礼判出去云,则当进水剌,若求对,当诣旧邸,斯速退去。

○传于申益彬曰,礼房承旨,驰诣徽宁殿,奉审以来以奏。

○申益彬,以礼曹言启曰,今番圣候违豫,举国含生,莫不焦灼,忧遑之馀,幸赖皇天祖宗之默佑,旋臻平复,此实宗社臣民莫大之庆,欢欣庆抃,曷有其极?告庙颁教,不容少缓,即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俄已下教,何可循例捧入乎?给之。

○徐晦修,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九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金载顺,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郑允协等,以次进伏讫。阳泽曰,汤剂一贴,朝已承命封入,而臣等今方入侍,伏愿更为持入矣。上曰,入之。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金相福曰,臣等皆是前日都提调矣,愿使臣等奉进焉。上曰,左相日昨已发献寿之论矣,今日班首,进之,可也。奉朝贺洪凤汉,奉进汤剂曰,臣等惶恐而不以汤剂进献,此实神丹矣。上御一贴讫,诸臣一齐呼嵩。上曰,今日事,可代卿等之请矣。佥曰,此岂足伸群下之情乎?金尚喆曰,考观前例,则如此之时,减膳不过三日,或四日,而未有十日之例矣。上曰,其止之,天将复阴矣。仍命书传教曰,嗣服以后,未尝多日直宿,而心不可欺,况诸臣今番气候,岂至直宿,而意在抑诸臣也。虽然未过十日,则几gg凡g诸等节,勿为举行事,曾有定式,故今日即十日也。多日直宿,百司闭门,复膳在月晦,予当便卧,何只今日,于予得矣。内局自今日,勿为直宿,直宿诸臣,一体勿直,令予静摄,差备待今gg待令g类,亦令本院依前轮回直宿,诸守令,皆今日回官。上曰,此后卿等,消释其心,可也。佥曰,以此岂有消释者乎?韩翼謩曰,院直何等重大,而岂可以抑群下之心,作此重大之举乎?臣实慨然矣。上曰,是矣,是矣。仍命书传教曰,予不欺心故下教,而惟韩领府事,能陈慨然之意,于予可谓顶门一针,顷年因故判书李廷济陈章句语,尚今诵焉,嗟哉,暮年,复闻大官,况制抑箴之时乎?令户郞持来豹皮壹令,亲令铺于轿中。上曰,今日二品入来者多矣。尚喆曰,盈庭矣。李益炡曰,臣等幸逢千一之会,今方入来,愿进前仰瞻天颜,各陈姓名矣。上曰,依。诸臣以次入奏姓名。阳泽曰,虽下撤直之教,而仰听玉音,犹未快复,臣等何敢遽然撤直乎?上曰,其止之。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又御一贴讫。诸bb臣b并退出。

○癸巳九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时原任大臣、奉朝贺、二品以上,入侍时,行都承旨李世泽,左承旨李汉丰,右承旨赵载俊,左副承旨郑好仁,右副承旨赵昌逵,同副承旨尹养厚,记事官朴圣泰、金峙默、郑民始、洪国荣,奉朝贺洪凤汉、金致仁,领议政金相福,领敦宁金阳泽,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行司直李益炡、南泰齐、赵云逵、沈瑴,绫恩君具允明,行司直具善行,奉朝贺金始煐,行户曹判书蔡济恭,行司直郑弘淳、韩光会、具善复,行刑曹判书朴相德,仁阳君李景祜,行司直沈星镇、安允行、边致明、赵荣进,左参赞洪乐性,兵曹判书具允钰,奉朝贺赵暾,右参赞郑存谦,吏曹判书赵明鼎,行副司直洪名汉、赵重晦、李章吾、黄景源、兪彦述、尹东暹,判尹李潭,行副司直李翼元、安𠍱、洪晟,礼曹判书闵百兴,工曹判书金器大,行副司直高梦圣,行副护军尹泰渊,训炼都正李润成,开城留守李圣圭,户曹参判尹得养,清川君金锺正,江华留守成天柱,行副司直郑光忠、李得宗、李廷喆,工曹参判李重祜,兵曹参判李在协,行副司直李徽之、鱼锡定、闵弘烈、具㢞,吏曹参判徐命善,汉城左尹李万恢,行副司直宋文载、宋莹中、郑昌圣、李宜哲、严璹、李弥、金相翊,行副护军赵启泰、李柱国、崔东岳、李邦绥,汉城右尹赵载得,行副司直徐有宁、赵台祥、徐有邻、李徽中,敦宁都正李瀁,刑曹参判沈颐之,行副护军具显谦、柳镇夏、赵𡸥,大司宪李世泽,大司谏洪良汉,户曹参议李蓍建,礼曹参议宋淳明,兵曹参知朴思亨,刑曹参议金致恭,工曹参议朴志源,以次进伏讫。凤汉曰,今日是bb何b等日乎?臣等不胜庆忭之忱矣。上曰,今日何日乎?凤汉曰,臣等躬逢千一之会,年年逢此日,安得不蹈忭庆祝乎?翼謩曰,臣等躬逢此日,拜献南山北斗之寿矣。上曰,前于宝庆堂,诵蓼莪篇,今日当诵陟岵章。上起坐诵陟岵三章。尚喆曰,如此之时,虽或减膳,不过三日或四日,而未有十日之例矣。上曰,其止之。相福曰,臣等愿仰瞻天颜矣。上曰,依。诸大臣,起立仰瞻讫。相福曰,奉朝贺金致仁亦入来矣。上曰,然乎?致仁曰,臣于今日,仰瞻天颜,尤不胜庆祝之忱矣。命书御制抑箴十六句,仍命户判,进前校正讫。上曰,千千万万梦想料表,今逢此日,心胆千陨,其亦歇后语也。以苦心虽拒其贺,噫,近五十年君臣,虽曰,主义,《宝鉴》既载忠孝,本无二致,况以乔木世臣,事予几十载者乎?不过卧而酬应,故特召者意盖此也。顷年宝庆堂此日,既诵蓼莪故,先诵陟岵三章,予年今八十,此则予不为计,以武王九十卫武抑诗,已下教,年虽此代卫武九十而诗,则今予岂名名曰,抑箴,以抑为韵制下,今日入侍诸臣,皆制以进,虽先入侍人,一体制进,予当效卫武,朝夕讽诵意,作卷置诸座右。出传教上曰,此人恒习,予常非之故,昨者下教,而其人本心介精,予亦取焉,况明年为古来稀年者乎?方泰舆下教,特为荡涤。出传教上曰,今日二品入来者,似多矣。尚喆曰,盈庭矣。益炡曰,臣等幸逢千一之会,且方入来,伏愿各陈姓名矣。命诸臣各陈姓名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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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顺。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吴载纯坐直。同副承旨金熤坐直。注书朴圣泰金峙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徐命膺,副提调金载顺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冥然过昨日,心胆皆陨,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晦修启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诞日后一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晦修曰,次对今日进定。

○又传于曰,陪笺差史员gg差使员g,次对,同为入侍。

○传于申益彬曰,自内申饬,而厨院礼曹,陪持受只文下去与否,知入。

○又传于曰,内局,次对同为入侍。

○申益彬启曰,即者修撰李商岩,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gg径出g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待教郑民始,检阅洪国荣,谓有馆规陈疏经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gg径出g有异,推考警责,仍则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益彬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奎纬,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昌逵曰,内局入侍。

○申益彬,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皮唐黍打作,则所出为一石十斗,豆打作则所出为一石,太打作则所出为一石五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晦修,以训炼都监、一二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李奎纬疏曰,伏以圣候乃瘳,神人胥悦,诞辰才过,朝野增欢,凡在蠢动之物,孰非鳌抃之诚?仍伏念臣罪如山,圣恩如天,绝海生还,故里便住,非始望之所及,臣含恩讼愆,没齿甘心瞻宸极,而室家攒手,咏岗陵而朝暮祝圣,七年于玆矣。不料大度包容,收叙如例,分外恩私,今又以玉署华衔越次批下,召牌俨临,鸣呼gg呜呼g,曾谓此生,复有今日耶?方寸陨越,不省所喩,区区感祝之心,岂不欲叩谢文陛,仰瞻耿光?惟以迹拘铁限,情蹙戴盆,天门咫尺,不敢遽入,纳牌径归,寸忱如结,呜呼,臣之向来一着,愚且妄矣。忧国诚浅,谋身计拙,一言脱口,众怒丛身,顾以素门弱植,朝无袒免之亲,身绝墙壁之倚,而孑然孤立,危锋毒螫,百奇千怪,德海恩山,万死一生,至今保有躯命者,只赖圣明在上耳。噫,硬舌直肠,忍耐不住,即臣本来病痛,而臣既妄发,人不自反,一起一伏,伪售真沈,彼其暗算卖人,反复情状,尤令人代羞,而年久之后,臣岂与之复辨也?惟臣所自伤痛者则有之,臣之当日筵对之失,寔是宋李常之罪人也,风节亏矣,每一念至,若疮在己,有臣如此,圣朝何所取而洗濯任使,臣亦将何面目,复对人于周行哉?圣恩至渥,仰答无阶,惟有退伏田庐,没身自靖,是即臣一分尘刹之报缥缨出世,恬不知耻,非臣所忍为也。抑臣又有惶愧不能已者,年前南柱老之疏末,论事实之有无,计意之如何,而第令臣素著谨饬之实,则此言奚至哉?仇敌既遍,罅漏辄出,反躬之馀,忧畏日积,不知此后,复有何事,果然名选,又为奇货二字之斥,谅皆考实而非诬,自来情地,则如彼,近日遭罹又如此,见职去就,非所暇论。伏乞圣慈,并垂谅察,亟将臣所带馆衔,先行刊正,仍命选部,更勿举似,永许退归,以靖私义,俾远骇机,以全危命,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传教

○修撰李商岩疏曰,伏以天休滋至,茀禄无疆,属当诞弥之辰,爰有翌瘳之庆,臣幸逢嘉会,适忝近密,岗陵献祝,欢忭曷极?仍伏念,臣才性鲁下,百不犹人,本不合于经幄重任,而世受国恩,诚切图报,前后冒膺,只为筋力自效之意,而每自省顾,不觉䩄颜,迺于向者馆录之日,猥参圈坐之末议,意gg竟g遭台言之峻发,虽蒙圣上涵贷之恩,臣心惶愧,当复如何?以此情势,岂有重入金銮之理,而日昨特除之命,忽下于药院直宿之时,渎挠义惧,起居诚急,章皇出肃,仍即持被,而若以自来难冒之情,便属过境而不复顾念,只将一时伸分之义,认作幸会而晏然蹲据,则真是没廉耻之人也。纵欲自恕,人将谓何?且臣即接家信,则臣之老母,近得寒感,咳嗽兼作,寝食顿减,促臣归护,臣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削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馆录事,何敢复事撕捱?尔其勿辞护焉。

○癸巳九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绫恩君具允明,行司直具善行,左参赞韩光会,仁阳君李景祜,行刑曹判书朴相德,行副司直李章吾,礼曹判书闵百兴,吏曹判书赵明鼎,右参赞洪乐性,兵曹判书具允钰,汉城判尹李潭,行副司直尹东暹,开城留守李圣圭,清川君金锺正,工曹参判李重祜,户曹参判尹得养,训炼都正李润成,江华留守成天柱,行副护军尹泰渊,吏曹参判徐命善,大司宪李世泽,大司谏洪良汉,校理徐有臣,左副承旨徐晦修,记事官金峙默,事变假注书宋相殷,记注官吴著、卜台镇,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应行之礼,一向抑遏,诚闷迫矣。尚喆曰,上候平复后,不为应行之节,则其在国体,当如何哉?仁孙曰,当行之礼,何如是抑制乎?上曰,他时则可以争贺,而今番岂如是乎?百兴曰,殿下以抑出题,而臣等则以抑郁之抑字看作矣。上曰,礼判之言怪矣。上曰,差员入来乎?晦修曰,入来矣。命入侍。永兴府使李鼎炳,博川郡守徐好进,南平县监南纪溟,阴城县监李世述,丹城县监任璛,碧沙察访申光业,青丹察访韩龙禧,平陵bb察访b李宗亿,追后入侍,以次进伏讫。鼎炳进前,上曰,年事,何如?对曰,大丰矣。上曰,大丰则无可问,汝其退出,斯速下去,可也。纪溟进前,上命诵七事,纪溟诵对。上曰,七事能尽修举乎?对曰,仅能修举矣。上逐条下询曰,太迂阔矣,岂尽修举乎?命入侍儒臣进前,有臣gg儒臣g进伏,上曰,以南平军丁查定御史,率军官下去,知黄口邻族之有无,可也。命相殷,分付政院,出给马牌。璛进前,上曰,年事,何如?对曰,灌漑处稍登熟矣。命诵七事,璛诵对。上曰,汝于七事,能修何事乎?对曰,岂敢曰,修举乎?上曰,此言,好矣。好进进前,上曰,年事,何如?对曰,大丰矣,命退出。世述进前,命诵七事,世述诵对。上曰,农桑盛乎?对曰,农桑则不劝,而民自为之矣。上曰,其言,好矣。年事,何如?对曰,田则丰年,而畓则间多被灾矣。命退出。光业进前,上曰,汝驿有清马乎?对曰,无矣,命退出。宗亿进前,上曰,汝驿有清马乎?对曰,有二匹矣。上曰,既有申饬,则今问未遵其令,不问则已,既闻之后不可无饬,平陵察访李宗亿,限三日囚禁,以制书有违公律勘处以放,其令即为下去。出传教龙禧进前,上曰,汝驿有清马乎?对曰,无矣。命退出。相福曰,禁将李润成之所带,俱是剧位,金吾兼位,今姑许递,何如?上曰,许递,可也。出举条尚喆曰,凡举条,上教下必书,可也。二字乃是旧例,而今则不为书之,此后,依旧例书之,何如?上曰,然矣,依为之。出举条世泽曰,昨日诞辰问安。既兼圣候平复之庆,大小臣工,莫不随参候班,仰伸颂祝之诚,而卿宰中,亦或有不为来参者,请昨日候班卿宰不参者,并罢职不叙。上曰,依启。世泽曰,惟我圣上,以大德卲龄,虽在静摄之中,益笃忧勤之意,顷因雷雨之异,特下懔惕之教,昨于诞弥之辰,御制抑戒之箴,圣心惕励,辞旨恳恻,有足以消弭灾异,感动臣邻,臣不胜钦叹之至,而古人有言曰,应天以实,不以文。又曰,诚心所格,无物不化,今此减膳纶音,饬下辞教,恐不免为一时文具而止,臣愿圣上,益复加意于以实以诚之道,以为孚激gg格g天心,感化群工之地。上曰,以实不以文五字,可谓切实矣,虽衰当益勉焉。世泽曰,国以民为本,民不聊生,国何以为国乎?近来八路民生,大抵困悴甚矣。肆惟我圣上,轸恤民隐,前后饬教,申严恳恻,而犹未闻有实效之著显者,此固由于在下不善奉行之致,今年农事,虽曰稍稔,通计诸道,亦多被灾之处,臣谓宜及今更加申饬于各道道臣及字牧之臣,凡系扰民力役之事,一切严禁,另施惠恤之政,俾无捐瘠之患,恐不可已也。上曰,所奏当今先务,依启。世泽曰,古人云奢侈之害,甚于天灾,近日京外奢侈成风,第宅服用之逾制者多,其糜财害民,莫甚于此,若不严加禁防制其滥觞,则末流之弊,将无所不至,臣谓申饬京外,第宅衣服器用之过于侈汰者,一切严禁。上曰,此即予寻常慨然者,所怀诚是,另饬京外。世泽曰,还上之系关民国,其重何如,而近日还上之弊多般,反为生民难堪之端,最是给以皮谷,捧以精米,其弊不可胜言,盖以凶年之难于捧米,许以皮谷代纳,及至稔岁,还以本色,征捧于当初代纳之民者,此固法例而以此凭借,毋论本米之多少、年数之久近,每当捧还之时,划出所给皮谷几等,直以米出秩,督捧于阖境之民,年年如是,以为常规,民益困穷,可谓哀恸。臣谓宜下询庙堂,严饬各道各邑,凡还上各谷,皆以当年所给谷色征捧,而痛禁给皮谷捧米之弊。上曰,此大臣、台臣,相可否处,卿等之意,如何?领议政金相福曰,必有凭借幻弄之弊,而台臣居乡故,必详知其弊而所奏如此,诚甚惊骇,申饬各道道臣,另饬守令,如有犯此者,使之状闻而重勘,何如?上曰,依为之。世泽曰,古人言,明主爱一嚬一笑,国家恩典,宜简而不宜亵也,近年以来,致祭或出于非时,赏格每近于滥觞,此虽出于我圣上念旧砺世之意,而恩典则不免有频数之患矣。臣谓自今以后,凡系恩典,务从省约,俾无亵越之叹,宜矣。上曰,所奏于予,可谓顶门一针,况此时乎?益加铭心焉。以上出举条良汉曰,今年穑事,虽近穴农,及至秋成,不善结实,三南则将未免设赈云。孟子曰,民事不可缓也,嗣岁之备,及今讲究然后,可免后时之叹,灾实分等,各别详审,以防虚滥之混,粜籴捧纳,另加精实,俾无空壳之杂,广储蓄省冗费等事,预先留意,使穷民有所依恃,不至流散事,请令庙堂,申饬该道道臣。上曰,依启。良汉曰,即于平陵察访处分事,窃有愚见,敢此仰达矣。夫马政,有国之所重,《礼经》云,国君之畜数马以对故,汉唐盛际,以牧马之盛,称国力之富强,及至宋时,以茶马交市,为谋国之长策,向年清马之禁,虽出于一时矫弊之政,而年久之后,清马绝不出来,土产马,日渐稀贵,价直反过于清马,驿夫每难于责立,而内而骑曹,外而各驿所立大马,体小步短,殆不成样,时急传命,辄致稽滞,至于军门所用,尤无以张军容而责驰突,堂堂千乘之国,实有疲弊之叹,臣意则两南水土,不习于北马,姑为仍前,而其外诸道各驿,上等马,参用清马,渐复古制为宜。下询大臣,讲确变通,何如?上曰,卿等之意,如何?领议政金相福曰,台臣所奏,有意见矣。左议政金尚喆曰,以楚材晋用之义,清马之多来,何害于我国,而湖南风气不倂以北,无怪其北马之难于豢养,至于湖西、岭南,异于湖南,此外诸道驿马之责立清马,臣意本如此,今谏臣所论,诚有所见矣。右议政元仁孙曰,谏臣所奏,诚有意见,虽以开市言之,清马交易,不当自我国防禁,况驿马乎?闻今土产绝贵,马政疏虞云,若然则诸道驲骑之用清马,尤不必禁矣。上曰,顷者申饬,意亦在也,而今闻所奏,予有觉者,闻相臣所奏亦然,此亦一弛一张之道也。诸道上等马,勿禁,若此,平陵察访,宜有分拣之道,置之,可也。命晦修,读奏公事。上曰,今闻畿伯以直宿撤巡云,今已撤直,岂若此乎?即为仍巡事,分付。出传教上曰,今闻湖南京试官初试榜目,有年过七十者,明年上来时,依他例给马给粮事,下谕于道臣。出传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金载顺,记事官朴圣泰,记注官吴著、卜台镇,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金孝检gg金孝俭g、徐命纬、李以材、李春敷、洪慎让等,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阳泽曰,世孙宫睿候,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命载顺,读奏抑戒赓进讫,奉进汤剂,上御一贴,阳泽请诊候。上曰,置之。阳泽曰,提调徐命膺,病未入来矣。上命书传教曰,徐命膺内局兼带许递,其代韩光会为内局提调,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又御一贴讫,诸臣遂退出。

○癸巳九月十四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金载顺,记事官朴圣泰、吴著、卜台镇,医官方泰舆等,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御一贴,载顺读奏各道东堂榜目讫。上命书传教曰,湖西东堂初试,有古来稀年者,明年上来时,一体给马给粮事,下谕于道臣。又命书传教曰,顷者下教,何敢复提?兼附撕捱,分义寒心,此章其何循例捧纳?特给。诸臣仍退出。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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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顺。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吴载纯坐直。同副承旨金熤坐直。注书朴圣泰仕直金峙默陈疏经出gg径出g。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阳泽,提调臣韩光会,副提调臣金载顺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即昔甲戌此月第三日也,追忆向时,五内若陨,若卄九日将何日?今予一心,忆昔而已,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徐晦修启曰,即者注书金峙默,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望,金峙默陈疏,代任长源为假注书。

○传于申益彬曰,内局入侍。

○以黄海监司李宅镇状启,白翎镇镇抚咸之山等,三名,渰死事,传于金熤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申益彬启曰,大司成赵宗铉,率太学儒生,依下教来待矣。传曰,礼房承旨,率儒生入侍于资政殿。

○又启曰,校理李奎纬牌不进罢职传旨捧入,徐有臣奉命出去,修撰李商严陈疏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有阙之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今予今番若此,专由乎困于诸臣,闷冲子而然,诸臣因此而心停,冲子旋效气若前,予则曰,诸臣默止,暮年谓庆,冲子今效邦国庆也。诞日已过,其何复请?即十日内,何敢张大,况复膳前,其何请乎?且复膳后过今月,亦何请乎?于予庶可因此便心静卧矣,大小群工,其须咸知焉。

○申益彬,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辅德金夏材,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仍即牌招,说书金宇镇,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夏材,口传付军职承传。

○备忘记,《诗》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宁,临御近五十年,其虽䩄然,予年二十八,与青衿齿儒学,既见公卿,何阙同齿学青衿?今日资政殿,见太学诸生若公卿赓韵益勉,国子长,食堂后,从容领来,承旨礼房,以常服入侍,侍卫安徐。

○吴载纯启曰,明日殿讲试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益彬曰,内局入侍。

○传于金载顺曰,新除儒臣,牌招入直。

○备忘记,阙内入直郞厅,皆入侍,春坊骑郞宣传官,守门将安徐。

○传于吴载纯曰,同副承旨同为入侍,开阳门仍留,儒臣谢恩后下钥。

○金载顺,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右通礼李世孝,军资监正金乐洙呈状内,俱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赵明鼎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有政。吏判赵明鼎牌招不进,参判徐命善进,参议未差,都承旨金载顺进。以洪九瑞为执义,李惠祚为司谏,辛应三、白师殷为掌令,黄宅仁、安大济为持平,庆再观为献纳,朴宗彦、吴鼎源为正言,任宗周为校理,李敬养、洪相圣为副校理,任珹为修撰,李会遂、李文源为副修撰,洪鸣汉为文学,朴奎寿为兵曹参议,李翼镇为同义禁,崔梦嵒为右通礼,李谦镇为军资正,吴命普为礼曹佐郞,李普中为尚衣佥正,李学源为永禧殿令,李庆泰为贞陵令,李箕材为显陵令,赵德行为义盈主簿,赵载完为司饔奉事,郑象仁为安岳郡守,尹心协为林川郡守,阳智县监金孝俭,衿川县监崔昌杰相换,砥平县监徐命纬,龙仁县监韩尚默相换,兵曹参议朴思亨,参知朴奎寿。

○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李在协病,参议未差,参知朴思亨入直进,左副承旨徐晦修进。管城将单崔东岳,同知单郑有年,副司直李商芝、金光默,副司果李廷爀。

○吏曹口传政事,待教单郑民始,检阅单洪国荣。

○吴载纯,以刑曹言启曰,因台臣所启,未满食点,冒赴馆试,欺瞒天听罪人进士金润九,生员金益河,照律定配,假称入格,冒登筵席罪人梁必大,远配事,命下矣。罪人金润九、金益河迟晩取招后,取考法文,则《大明律对制上书诈不以实条》云,奏事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续大典诸科条》云,未准点儒生冒赴科场者,生进则边远充军名例云,二罪俱发,以重者论,金润九、金益河等,从重论边远充军,金润九,平安道祥原郡,金益河泰川县定配所,并即发配,而梁必大,日前已为下去本土江界地云,令道臣,定配所发配后,启闻事,分付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以兼辅德金夏材上疏,传于徐晦修曰,给之。

○注书金峙默上疏,伏以天佑宗祊,圣候康复,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老母,年今七十六矣。虚劳宿症,自是数十年贞疾,而近益癃痼,居常懔缀,臣岂有抑情从宦之势,而镇日候班,不敢言私,黾勉就直,久旷省视,每当禁钥一下,方寸煎熬,绕壁终宵,殆不自定,臣情到此,亦可谓闷且戚矣。即接家信,则臣母所患,近因日候凉冷,将摄失宜,旧症之外,又添感冒,食飮专却,委顿床玆,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疾声仰龥,经出gg径出g禁门。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赐镌削,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答注书金峙默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御侮将军行龙骧卫副司果兼侍讲院辅德臣金夏材,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至行纯德英谟毅烈章义弘伦光仁敦禧体天建极圣功神化大成广运开泰基永主上殿下,伏以圣候违和,遄臻康复,臣民庆抃,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本戆愚,不自量度,一言妄奏,自速严谴,而海岛之命,既下旋寝,岭表薄窜,匪怒伊教,臣衔恩颂德,北望攅祝,曾未几何,恩宥遄降,德音温挚,曲念情私,此不但衅累如臣梦想之所未及,实在廷臣僚之所罕有也。臣归见父母,相对感泣,圣恩如海,縻gg糜g粉难酬,臣自从恩谴以来,杜门跧伏,咋舌省愆,只为自靖之计矣。入秋以后,所被罪名,次第荡涤,继以有春坊新除,臣闻命惊惶,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念臣赋性甚狷,处身至迂,前后任职,丝毫未补,而转喉触罪,动辄偾败,迺圣明不加重究而宽假之,又从以甄录之,此臣之所未晓也。殿下如以世臣之故,不欲终弃,则投闲置散,乃分之宜,而胄筵侍讲,责任甚重,从知一再叨冒,已多不称之愧,况以起废之馀滓秽之踪,尤何敢滥厕于其间哉?为今之图,惟有屏伏田里,绝意荣涂,而只以家世受恩,明时未忍便诀,老母婴疾,跬步不可暂舍,尚且迟徊京辇耳,乃若清官显仕之义难复叨,则决矣,臣之区区情悰,如右所陈,恩命之下,亦未敢为叩谢之计,玆敢随牌陈恳。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镌递臣职,使得优游圣世,循分自在,公私不胜并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赵载俊、郑好仁,副司果李商建。

○癸巳九月十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金载顺,记事官朴圣泰,记注官吴著、卜台镇,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吴道炯、金孝俭、柳光翼、郑允说、洪命纬、李敏德、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御一贴讫,阳泽请诊候,bb上曰b,置之。阳泽曰,上来医官守令,愿一入诊而退矣。上曰,然则依为之。道炯等五人,以次入诊,退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脾胃脉不足,亦比前快胜矣。上曰,今日皆下去,可也。阳泽曰,远邑医官、守令,与近邑守令相换,好矣。上曰,依为之。砥平县监徐命纬,龙仁县监韩尚默相换,阳智县监金孝俭,衿川县监崔昌杰相换事。出榻教杂科入格人,晩后使之待令事。出榻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御一贴讫,诸臣退出。

○癸巳九月十五日午时,上御资政殿,大司成率儒生入侍时,大司成赵宗铉,右承旨申益彬,记事官金峙默,记注官吴著、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命儒生进伏丁字阁,上曰,予二十八岁入学时儒生,有今日入来者乎?宗铉曰,无矣。命儒生以次进前,诵奏箴铭颂讫,命书御制抑铭,仍命大司成、儒生,即席赓进讫。上曰,噫,予年二十八岁壬寅,与青衿齿于学,今八旬见青衿于资政,五十二年之间,岂梦想攸料?入侍青衿,各赐纸一卷、笔三枝、墨一笏,既经东堂初试,今春既阙,明日崇政殿,命官今日入侍,儒生殿讲,四学生,依例进参,韩领府事,礼判闵百兴,参判徐命善、赵载俊、郑好仁、金普淳、李商建为试官。出传教上曰,寄斋儒生二十人中,其能赓韵可嘉,李象圭特赐鹿皮一令。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杂科初试人入来与否,知入,可也。臣峙默,承命出来,还奏以入来,命译科举子,先令入侍,臣峙默,与之偕入,命以次进前,下询姓名后,命各以其学诵奏讫,命退出,又命医科举子入侍,臣峙默,承命出来,与之偕入,命以次进前,下询姓名后,仍命退出,命阴阳科举子入侍,臣峙默,与之偕入,命以次进前,下询姓名后,命考算历法,仍命观象监官员入侍,命视算法。对曰,无违矣。仍命退出,命律学举子入侍,臣峙默,与之偕入,命以次进前,下询姓名后,上曰,律之低仰,专在汝辈之手,今日下教之意,铭念,可也。上曰,龙仁县令,衿川县监,皆令明朝辞朝。出传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五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同副承旨,阙内入直郞厅,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金载顺,同副承旨金熤,记事官朴圣泰,记注官吴著、卜台镇,承文副正字赵尚镇,司饔主簿安锡佺,尚衣直长徐有纲,尚瑞直长李思源,典设别提金世昌,都摠经历朴晋阳、李宅永,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午间移时殿座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御一贴讫,命入直诸臣进前,各询姓名后,命书传教曰,明日礼房,为殿讲时试所承旨,予惜其才,于今且经工最精,虽纯通多,其将比较,以此令试所知悉,纯通者若二人到记,曾有前例,勿禀循例单子书入,若过三人,纯通者其令待令,入侍比较。又命书传教曰,大臣雅操,予虽叹赏,今于说书,异于他职,何敢撕捱?其涉过矣,若此予于暮年,此人着冠带,莫能见乎?只推,更为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该府供辞,既已下教,于今可谓毛将焉傅,况此时左右史,岂可不备?违牌翰林,一并叙用,令该曹,口传付职,牌招入直,以次诸臣退出。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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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顺斋宿。左承旨李在简斋宿。右承旨申益彬斋宿。左副承旨徐晦修斋宿。右副承旨吴载纯斋直。同副承旨金熤斋直。注书朴圣泰斋宿金峙默。假注书任长源斋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金载顺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过三日,一何冥然?大小科初试,杂科初试,予年二十,见读奏其榜,今八旬见,即回甲也。甲戌回甲,已是千千万万料表,其后二十年,况此回甲乎,是岂孝乎?只叹冥然,况于资政,追忆再昨奉安时,南瞻全州,心欲奋飞,气何暇喩?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载顺启曰,左承旨李在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益彬曰,昨日新除守令,并今日辞朝入侍。

○传于吴载纯曰,耳目谢恩,有诣台人,入侍以奏。

○传于申益彬曰,韩领府事,代申判府事为命官。

○传于申益彬曰,命官,以右相为之。

○传于金熤曰,内局入侍守令,同为入侍。

○传于金载顺曰,相换守令,勿为入侍赴任。

○传于申益彬曰,今日讲,以《羲经》为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下书题,收券入侍。

○以副修撰李会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载纯曰,只推。

○备忘记,于今朝鲜,可闷者三,一则建功,一则时体,一则用谋,杂科初试中,见初试诸扁鹊,皆问则咸曰,三贴,其中一人,加一贴云,今日大小臣工,陷于建功若是焉。虽皆若此,此辈兼三,一则年虽少扁鹊类故,徒知建功而然也。一则下问,莫知建功材料而皆曰,三贴,此时体而然也。一则加进一贴者,谄谀于世,用谋而然也。此一人兼三者也,庸扁鹊多,此一榜,虽全拔,犹可也。而忆,昔此年,犹参酌矣。令本方今已差愈,闷君心体此意,自今日,定二贴焉。

○备忘记,昔人十愆自叹,嗟哉,今予,于古来稀年加十,建功有功,其岂若此?予当数谕,视昏,虽见人形,莫知耳目一也。听莹于今特甚,闻东曰,西,闻张曰,李,二也。仅坐以食,莫知鱼肉,三也。一夜所睡,其惟数点,撤漏后最闷焉,四也。卧时虽便,起动难堪,五也。须人以步,脚莫能运,此加一也。朝昼之间,气忽难状,莫辨今世前世,此加二也。虽在今世,恍若前世,莫知世间滋味,此加三也。其虽听也,辄呼莫能记,是阳世样乎?此加四也。步时呼先,久卧亦苦,前则卧便,近者坐卧皆若此,于今心十中只一一刻数朔,于昼于夜,最闷最闷,近者特甚,此加五也。一人十苦,建功果功,扁鹊果鹊,此时何以邦庆?予自一哂,其须为予言于大小臣工,少息豫大,使其君,便心静摄焉。

○金载顺启曰,礼曹判书闵百兴,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传于金熤曰,内局入侍,礼判同为入侍。

○传于吴载纯曰,承旨,持昨年六月日记,入侍。

○申益彬,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二日,王世孙生辰,百官贺,国忌斋戒相值,事当退行,而不敢循例仰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权停。

○申益彬,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令所报,则今此亲行展拜时,两官当为备员,参奉有阙,代,即速变通云,参奉有阙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载纯曰,侍卫,以入直举行。

○吴载纯,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永禧殿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不可不备员,本府参上都事李箕材迁转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吴载纯,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永禧殿参奉李羲文,先汰,令该府勘处事,传旨启下,而李羲文,家在城外,待城门开,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载纯,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汉五,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领军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晦修,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当此减膳之时,不敢循例举行,以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载纯,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状启,据刑曹粘目内,黄海都事洪宗荩,遂安郡守朴道天,长连县监尹弼秉等,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洪宗荩,今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朴道天、尹弼秉,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徐晦修,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曹允精为禁府都事,兪骏柱为永禧殿参奉。

○知春秋赵荣进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祐我东,玉体遄复太和,睿候亦臻康宁,臣民庆抃,曷有其极?仍念臣年逾七十,昏愪转甚,凡于官职,毋论紧漫,固宜辞避,所带春秋之任,亦不当久据,而递免无路,尚此蹲冒,寻常愧惧,伏闻日昨筵中,大臣果以老不堪请递云,臣于是不胜瞿然,益觉不早引递之失,揆地之论,况又如此,则其在廉义,尤不宜仍冒,敢陈短章,仰暴微恳。伏乞圣慈,俯赐谅察,春秋兼带,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若此,兼带知春秋,许递焉。

○癸巳九月十六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两守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金载顺,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安岳郡守郑象仁,林川郡守尹心协,医官方泰舆等,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奉进汤剂,上御一贴讫,阳泽请诊候,上曰,置之。仍命象仁、心协进前,宣谕后退出,诣台台臣入侍事。出榻教掌令辛应三所启,臣于向来,以愚迷从弟远窜事,猝地引避,辞涉猥屑,至被儒臣之论斥,至今追思,惶愧靡容,叙命虽下,无计复玷台端,今于新除,何敢诿以宿趼而扬扬冒出乎?适值圣候新复,直宿才罢,大小臣工,欣欣庆忭之际,有不敢以幺靡gg么g私义自处,暂伸叩谢之忱,而仍因盘礴,决非私心之所敢安,请命(斥))递斥臣职。上曰,其所撕捱,殊涉太过,勿辞,亦勿退待。又所怀,圣上于顷日静摄之中,适有轰烨之异,恐惧振励,因下求言之教,辞旨恳恻,感动臣邻,至以无骨鲠为叹,臣不胜钦仰颂祝之至,若其警惧修省之方,政院、玉堂、两司诸臣,亦已陈达而无蕴矣。臣又何赘哉?然灾不虚生,古人有云,天道玄远,虽不知某灾为某事之应,而大抵人君代天敷化,人君之气和,则天地之气亦和,理之必然也故,天有不时之雷霆,便同人君不平之威怒,我圣上,以耄耋之年,未尝有倦勤之念,孜孜图治,夙宵不弛,亲制抑戒箴,自勉而饬下,则德至矣,诚至矣。夫岂有致灾之虑,而第于董饬群下之不称意,则或不无威怒之太遽,臣闻光武,汉之贤主也,而郑兴,犹以日行之疾戒之,史氏书之曰,时帝躬亲庶政,颇伤严急,故兴奏及之故,臣愚,尝窃以为明主之病,时或在此,圣上年高德邵,似无此忧,而以圣上自反之心思之,则臣恐或不以为我无是事也。伏愿益加省察之工,若遇天气之不和,则必曰,我气有不和欤?天心之不平,则必曰,我心有不平欤?先使在我之心气和平,而求天道之顺轨,于以对越,于以修省,则此或为消弭之一道矣。臣学荒识眛,无所效愚,敢此略陈,更愿勿以人废言幸甚。上曰,其所勉戒,诚甚切实,深庸嘉赏,其宜猛省焉。又所启,新除授掌令白师殷,时在京畿抱川地,持平安大济,时在庆尚道梁山地,持平黄仁宅,时在黄海道金川地,司谏院司谏李惠祚,时在京畿通津地,献纳庆再观,时在富平地,正言吴鼎源,时在广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带军衔下乡,曾已申饬,而予则虽不言,今月以曾经侍从人,逗遛近畿,事体寒心,在畿甸者,奉亲人勿论,无故在乡者,令政院,问于该曹,亟施不叙之典,儒臣持《文献备考》入侍事。出榻教在院承旨入侍事。出榻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御一贴讫,内局先退。

○癸巳九月十六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儒臣入侍时,同副承旨金熤,假注书任长源,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副校理李敬养,修撰任珹,以次进伏讫。上命读《文献通考》,敬养读礼仪考篇,珹继读之。上曰,玉堂与任㻐,为几寸乎?珹对曰,八寸也。珹因读之,上曰,此为周时礼,而汉礼异于此乎?熤曰,然矣。命承史读之,以次读讫,上曰,《周礼考工记》,今人有读诵者乎?熤曰,考工记,古人所作,而亦有利于科文,故书生多有读之者矣。上曰,注书出往殿讲试所,知试讲几许与纯通几人而来。长源复命曰,讲生合为五十一员,已讲者二十七,未讲者二十四,而纯通只一人矣。上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六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礼判同为入侍时,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金载顺,假注书任长源,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礼曹判书闵百兴,医官方泰舆、郑允协,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汤剂,上进御,阳泽请诊候,上曰,置之。百兴曰,臣即接永禧殿参奉所报,则第一室龙床席有頉,第四室红绡帐及御容玉轴边陪贴后,亦有頉云,故敢此仰达。上惊问曰,玉轴边有頉处,其大小何如云。百兴曰,料不过容一豆矣。上曰,本殿参奉谁也?百兴曰,李羲文也。上曰,今闻礼判所奏,万万悚然,所奏闻也,此岂今日事,参奉李羲文先汰,令该府勘处。出传教上命药房先退,阳泽、光会退出。上曰,今闻礼判所奏,此亦由于诚浅之致,曷胜悚然?顷年此殿,有此弊,亲自奉审修补,今虽进诣,何能奉审,而亦何敢偃卧?明当进诣,先展谒奉审,仪注安徐,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世孙祗迎随驾留营留阵,皆安徐,挟辇军六十名,内入直,前后厢军,禁营三十名,御营三十名,亦以入直随驾,训将,只领新营标下军都领,副驾轿前后部鼓吹,亦安徐。出传教载顺,读奏岭南东堂初试京试官启本讫,上曰,今闻岭南东堂初试京试官启本,其中亦有古来稀年者,此人能会讲,其涉异也,明年上来时,一体给马给粮事,下谕道臣。出传教上命殿讲试官,持讲生比较赋入侍,长源,承命出,与试官右议政元仁孙,礼曹判书闵百兴,吏曹参判徐命善,副司直赵载俊、郑好仁,弼善金普淳,副司果李商建,右承旨申益彬入来,以次进伏讫。仁孙曰,今日殿讲,纯通比较者三人,而纳券只二人也。上曰,第读其券,普淳读一天,商建读二天讫,仁孙曰,此二天赋,言汉文却马之事,专不当于仁亲为宝之义,一天赋,亦多妄发矣。上曰,论其等则悬殊乎?仁孙曰,可谓悬殊矣。仍曰,今番讲儒,率多不通,臣未知讲才,降于古耶?抑不善择于入斋而然欤?上叹曰,何其然也?仍命考其文题其等,而坼其名。上曰,居首幼学郭龙济,之次幼学孙处仁、李应瑞,三人比较,一人白文呈券,二人能制,曾有前例,郭龙济、孙处仁,并直赴殿试,幼学李应瑞,殿讲既纯通,直赴会试,幼学李命鼎、金尚五、金良郁,各给二分,李万和、薛庆观、任熤、金廷龙、李昌沃,各给一分。出传教上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六日三更四点,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金熤,假注书任长源,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以次进伏讫。上曰,壬辰六月日记,持来乎?熤曰,持来矣。又命四月日记持入,长源,出来持日记进伏。上曰,读之,熤读壬辰六月二十七日日记,又命翰林读之,国荣读至永禧殿改柱之事。上曰,可谓重修矣,因命曰,毕读之,国荣读讫。上曰,又读其时动驾下教处。国荣读讫。上曰,更看六月初七日日记有动驾事乎?必无不为之理矣。国荣曰,果有之矣。上曰,读之。国荣少读,上命止之,命读四月初五日流霞亭动驾时日记,国荣少读,命止之。上曰,此殿曾有修补事,故自内日记相考,则果昨年六月矣。噫,戊辰年后春展谒后,一体展谒事定式矣。几年未遑,两年展谒,无乃由于此乎?兴怀万倍,而昨年虽重修,不过一柱础低陷,今番事虽微,至犯莫重妆䌙,此亦由于不肖诚浅而然,明日奉审时当议定,而闻此何敢便睡,命持入昨年日记,令读果然,此不过霎时修补者,而权安与否奉审后当定,噫,定式酌献,旷礼已久,昨年酌献,有事而然,既奉审将修补,昨年则事毕后,今年则宜告由,明当亲为酌献,陪祭仪注,依例书入,此乃酌献兼告由,三献礼亦安徐,大祝已下教,以入直两儒臣塡差,馀二人执樽四人,亦以时任儒臣塡差,若不足,以曾经儒臣塡差,其令即为清斋,赞礼亦令斋宿。出传教上曰,酌献兼告由有命,诸承旨,即为牌招斋宿,大祝,以入直儒臣塡差,典祀官,亦为差下,其令即为先诣造果,祭文当制下矣。出传教上曰,明日展谒时,百官南门外,依例随礼,而百官行礼处所依前,而曾前展谒时,百官若入殿庭行礼,今亦依此礼,侍卫只入直,随驾,回驾时,昨年既礼,呜呼,乙亥以后,受托以奉,今于此年,既拜于殿,何敢阙拜?回驾时,当拜储庆宫,奉审而来,百官行礼安徐,前后厢军,道上留住。出传教上亲制酌献礼祭文,命承旨书之讫,因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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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顺。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吴载纯坐直。同副承旨金熤坐直。注书朴圣泰金峙默。假注书任长源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晦修曰,禁军入直为之,骑士马军安徐,训局,亦以入直举行。

○申益彬,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亲临酌献礼时,执尊任希简、李商建、郑景仁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任希简、李商建、郑景仁。

○申益彬,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亲临酌献礼时,执礼林蓍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大驾诣永禧殿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酌献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载顺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徐晦修曰,诸司预备。

○大驾诣储庆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在简曰,左承旨、骑判,入侍。

○传于徐晦修曰,诸司预备。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熤曰,内局入侍。

○徐晦修,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九月十七日辰时,上诣永禧殿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顺,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吴载纯,同副承旨金熤,记事官朴圣泰,假注书任长源,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外,降舆乘驾轿,由兴化门诣永禧殿门外,降驾轿,乘舆入斋室,具冕旈冠、绛纱袍,就板位行四拜后,诣殿中入伏第一室,命时原任大臣入侍,长源承命出来,与领议政金相福,领敦宁金阳泽,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溵、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礼曹判书闵百兴,以次进伏。上曰,看审屏帐褥席。咸曰,无他伤处矣。上曰,四室大祝,皆盥手入侍。百兴曰,褥中内拱,微有蠹痕矣。上曰,褥席并卷而出之。上移伏于第二室,命本殿令李学源,参奉兪骏柱,同入奉审。上曰,时原任大臣,并入奉审。相福曰,无頉矣。上移伏于第三室,亦如之,移伏于第四室前。上曰,有痕处,玉轴边乎?相福曰,然矣,而陪贴后,其痕,不过如柏子形矣。上曰,谨加陪贴帐与褥席,并新造入之,殿内柱壁间有痕处,并塞之,祭物奉进。上曰,永禧殿守仆朴寿仑,帖加成给。出榻教上行四拜礼于殿庭,仍入殿中,行酌献礼,又四拜于庭,礼毕,上出次于斋室。上曰,两年伸礼,少舒微忱,其若问答,因亲奉番,省事顺成,此诚千千万万料表,礼判兼赞仪,熟马一匹面给,户工判熟马一匹赐给,今番两室有事,第一室第四室大祝,加资,第二室第三室大祝准职,礼房承旨熟马一匹面给,诸承旨典祀官,左右通礼,各半熟马一匹,翰、注、执礼,各儿马一匹,赞仪、引仪,各弦弓一张赐给,本殿令李学源升叙,参奉兪骏柱陞六,进上忠义,弦弓一张赐给,本殿守仆,米布赏给,奉常寺熟手,速备精洁,绵布赏给,墙底居民,限一年免役。出传教上以乘舆,出殿门,亲制一句诗,令侍卫承史赓韵。上曰,今年何年,此洞何洞,其宜体四朝,自竹廛洞至阙门,捧上言,以通下情。出传教上乘驾轿,诣储庆宫,行拜礼,入次斋室,少顷,命左承旨、骑判入侍。兵曹判书具允钰,左承旨李在简进伏。上曰,鳌兴国舅家,明日遣左承旨致祭。出传教上曰,南学祗迎儒生,阙下待令,储庆宫墙底居民,各赐米三斗。出榻教上曰,储庆宫守直中官,弦弓一张赐给,守仆,米布赏给。出传教上出宫门外,乘驾轿,又制一句诗,命赓进,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七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南学儒生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金载顺,记事官朴圣泰、郑民始、洪国荣,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白文昌、许𥖝、洪慎让,南学儒生洪圣渊、崔逸衡、朴宗默、任颐周、李镇宽,以次进伏讫。阳泽曰,终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气似惫矣。奉进汤剂,上御一贴讫,阳泽请诊候,上曰,置之焉。载顺,读奏诸上言及尹勉升上言,金柱河妻谚文上言讫。上命书传教曰,今番捧上言,意盖深矣,勿抄违猥,太滥者外,并下令该曹该府,三日内回启。又命书传教曰,今闻尹勉升上言,其涉异也,令京兆,查问本道禀处。又命书传教曰,今闻金柱河妻谚文上言,其时大臣所奏若此,而因台启被配,则不无称冤之端,而皆有七八十老母云,果若此,顷者下教时,岂不蒙放乎?无乃关系重故而然欤?令该府,详考其时大臣所奏,果若此,方当大霈,筵中以禀事,分付,祗迎儒生入侍事。出榻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又御一贴讫,诸臣退出。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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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顺。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坐直。右副承旨吴载纯坐直。同副承旨任珹。注书朴圣泰一员未差。假注书韩用龟罢职。假注书尹九宗。事变假注书宋相殷仕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金载顺启曰,昨日祗谒永禧殿,历拜储庆宫,克伸孝思,向暮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料表动驾,少伸微忱,撤宵gg彻宵g憧憧,以予气仅礼,回益气薾,昏眩莫知阳世,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载顺启曰,注书金峙默,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益彬,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辅德金夏材,兼弼善李镇衡并即牌招察任,兼司书韩鼎裕,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一体牌招察任,兼文学郑日谦,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文源,时在京畿安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副修撰李会遂,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校理洪相圣,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益彬曰,礼判、内局同为入侍,殿讲居首儒生三人,亦为入侍。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大臣若入来,同为入侍。

○注书朴圣泰病,代以韩用龟为假注书。

○金载顺启曰,假注书韩用龟,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任珹曰,昨赏有遗,储庆宫次知中官,熟马一匹,挟侍中官二人,执礼诸执樽,半熟马一匹,司谒随驾司钥,儿马一匹赏给。

○以备忘记,传于徐晦修曰,昔年爱恤武士,昨日侍卫随驾诸武士,驾前驾后禁军,明日隆武堂,当柳叶箭一巡试射,试官,骑判、训将、禁将入直骑郞、入直首摠郞、首宣传官,只该房承旨入侍,服色只随驾服色,忠义中官,一体应射,随驾武艺厅与挟辇步军扈辇队,太仆人中日厅摠府骑堂,眼同鸟铳一巡,书入,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备忘记,昨日伸礼诚是料表,两年礼成,其况今岁,予加几十,心胆皆陨。于予虽幸,造物太康,既奏而来,孰敢挠予?大小群工,咸须知悉。

○以备忘记,传于申益彬曰,噫,昨日少伸今月追慕心,而噫,今日干支甲戌,明日干支乙亥,追忆国初,予怀千万。今月内犹有二十九日,而尚有十一日,此心,何抑,仅以礼成,何以胜焉?至于层阶,中官步而予岂步,予心人见,一何异焉?至于今日,昏眩特甚,昨日成礼,予岂为焉?至于储庆,昨年茶礼,今年只礼,呜呼,此礼,复何为乎?追慕万倍矣。

○注书金峙默罢职,代以尹九宗为假注书。

○传于申益彬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与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传于吴载纯曰,入侍儒臣必同,下番儒臣,亦为递差。

○又传于曰,牌去来申饬,即为开政。

○以备忘记,传于吴载纯曰,此亦国纲,昨日乡上言中,亲呈与否,该堂亲执以察,莫见欺于猾吏游说弥缝。

○又以备忘记,传于曰,关系君君臣臣,李敬养下教律,置于李商岩,李敬养,特施永刊律,以此捧传旨。

○又传于曰,传旨,何若是迟滞乎?迟滞注书递差。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鲁述。

○以备忘记,传于吴载纯曰,近者于享供物,视若寻常,心常为骇。皮荻栗寒心,予已知也,今闻都提举所奏,万古岂有此等皮荻栗,岂为栗?关系国体,当该封进官施以刊名典,道臣从重推考。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韩鼎裕、郑日谦。

○吏批启曰,判书赵明鼎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赵明鼎牌不进,参判徐命善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徐晦修进,以洪景颜为校理,以金普淳为副校理,以郑景仁为修撰,以李克生为副修撰,以金基正为掌令,以郑彦暹为献纳。

○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李在协病,参议朴思亨病,参知朴奎寿入直进,左副承旨徐晦修进。同知单洪仁锡,副护军李汉丰,副司直赵载俊、郑好仁、赵昌逵、尹养厚、金熤、林蓍喆、李商建,副司果任希简、韩光近、李克生,副司正韩用龟。

○徐晦修,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闵百兴疏曰,伏以臣于千万意外,忽伏奉锡马恩典,惊惶愧恧,不知攸措。噫,莫重之役,即日顺成,莫非我圣上诚孝所致。顾臣之奔走奉行,只是职分之当然,有何微劳之可记,而乃有此恩赏之误加耶?嚬笑之微,明主之所宜爱,罔功之赏,人臣之所宜戒,臣若晏然祗受,若固有之,则恩数有屑越之叹,私分有贪功之羞,臣何敢为是哉?玆将短疏,仰暴微恳。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收成命,以重赏典,以安微分焉。答曰,省疏具悉。若不趁奏,思犹凛然,三堂入侍,宗伯最重,而亦不过一日事,不资锡马,已亦参酌,所重在焉,则今者陈章,无乃过乎?卿勿辞领受焉。

○副修撰李会遂疏曰,伏以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圣候遄复,诞辰已过,臣民庆抃,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年浅才疏,经幄论思之任,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含恩畏义,他不暇顾,冒没一出,丑拙毕露,至今追思,惭悔交切,屏蛰自靖,惟愆尤是讼,迺者馆职除命,又及于偾败之身,臣诚惝恍踧踖,靡所容措。在臣义分,固当颠倒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顷叨见职,妄陈自引之章,至速台评,诋斥备至,终被谴罢之典,莫非沧浪,尚谁咎也?玉署一步,便是臣永谢之地,今何敢视同无故,扬扬冒膺,以自陷于忘廉丧耻之科哉?日前违召,亶不获已,而圣度包容,罚至问备,臣虽愚迷,亦岂不感激恩数,趋走承命,而抑臣情势之外,又有目下恳迫之私。臣母宿病沈痼之状,通朝亦几稔知,居常凛缀,宁日恒少,而当此换节之际,旧症新𧏮,一时交剧,飮啖全却,虚泄兼发,浃旬调治,药饵罔效。臣方左右扶将,焦煎度日,以此情理,尤岂有离侧供仕之望乎?玆敢随牌祗诣,拜章哀吁。伏乞圣慈,俯赐怜察,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其尔违牌,心常讶之,因章下问,而予犹昧然。其尔撕捱,极涉太过,事当命给而请护,故赐批,尔勿辞护焉。

○副校理洪相圣疏曰,伏以天祐宗祊,玉候遄复,臣民庆抃,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愚𫘤之质𫍲谫之识,自方当世,最居人下,十载冥墑,积被无根之毁,一心忧畏,永绝匪分之望,至于名途进取,岂臣梦想攸及而忽玷滥竽之选?益切伤弓之戒,此际台评果发,乃以二字之目,断臣平生,虽使臣自道,亦不外是,因此而得使永谢荣途,复免颠沛,则是诚言者之赐也。臣当愧服之不暇,又何可呶呶自辨,以伤忠厚之风耶?至如朝家禁碑,法意甚严,而变碑为台,近成谬习,换名挠法,寻常痛恶,岂料此弊,臣反自犯耶?虽蒙圣度包容,薄勘旋收,至今追思,惶凛靡措。臣俯怵人言,仰戴天恩,徊徨畿郊,避影息迹,甘为圣世之弃物。惟思歌咏于田亩,不料圣慈,哀矜之拂拭之,既涤旧愆,反纡宠除。臣闻命惊惶,瞻天感结,不敢久淹,归伏私次,而瀛馆一步,铁限在前,情苦迹危,转动无望,召牌之下,拜章径退。伏乞天地父母,谅臣辞之亶出至恳,念臣职之不宜暂縻,亟许递改,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以重名器,俾全微谅,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在于传教

○癸巳九月十八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金载顺,假注书任长源,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宗寿、李敏德、洪慎让以次进伏讫。阳泽曰,劳动之馀,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汤剂,上进御,阳泽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诊脉候,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活体gg滑体g亦一样矣。仍命药房退去,阳泽、光会退出,上曰,时原任大臣、礼判同为入侍。长源,承命出来,引领议政金相福,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溵、李思观,右议政元仁孙,礼曹判书闵百兴以次进伏讫,相福曰,昨日动驾,今日圣候,若何?翼謩曰,劳动之馀,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南殿奉安,何以则得当也?尚喆曰,铺陈四隅,设广头钉,故有碍于卷舒看审矣。上曰,此后勿设广头钉,可也。相福曰,御容帧高奉安,使去地远则似好矣。上曰,庆基殿有坐榻云。尚喆曰,然矣。上问百兴曰,昨日南殿补隙处,皆善为之乎?百兴对曰,尽诚为之矣。上曰,南殿此后,内室虽有褥席纱帐有頉处,勿为权安,依昨日例修补,内室若此,殿内尤无可论,而内室若有涂褙修补事,与龙床下地排,修补事则此不可不权安,而虽龙床下席,其若縇亦勿权安,只修补其縇事,该曹与殿官知悉,今闻殿内地排,皆用广头钉云,此后修补时,其勿设事,亦为分付。出传教溵曰,昨日后,邦庆,更加一倍矣。思观曰,臣等庆抃gg庆忭g一倍,抑郁一倍矣。上笑曰,何故抑郁?相福曰,不可无贺礼矣。仁孙曰,臣等于昨日,伏睹玉旒锦袍,威仪肃穆,行步康健,臣等相顾称贺,不胜庆抃gg庆忭g之忱矣。上曰,虽以士庶言之,以八十老人,能亲谒其先之庙,可谓未易之事乎?相福等,齐声而对曰,此实然矣。百兴曰,应行之典,久靳兪音,舆情抑郁,当复如何?上曰,昨日南学儒生祗迎,亦足以见群情矣。上命进昨日赓韵,长源承命出,奉进赓韵轴,载顺读讫,上曰,未尽入乎?载顺曰,然矣。上曰,同副承旨有实𧏮云,许递,其代,昨日陞资前儒臣任珹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载顺读奏忠清监司安兼济灾实分等状启讫,上曰,大臣既已入侍,覆奏,可也。领议政金相福曰,今此分等状启,以延丰等十五邑置之稍实,洪州等十八邑置之之次,平泽等二十一邑置之尤甚,面分等,依朝令分三等开录,而仍以为旧还饷,特令停退。新还上,尤甚邑、尤甚面限折半,尤甚邑、之次面,之次邑、尤甚面三分一,之次邑,之之次面,稍实邑之尤甚面,四分一特许代捧,待年还作本色,拯劣米,并令停退。各样军布钱木间,从民愿收捧,癸未移转江都米及安兴贡津米,姑许仍留,待明秋送纳,军保岁抄,依他灾年例,以春间所得闲丁流伊,充定于物故之代磨勘,亦勿定限。俾除绎骚之弊,军兵改案,亦令待明秋举行,推奴征债及尤甚邑罪人定配所等事,限明秋禁防事,令庙堂即速禀旨,分付矣。旧还才以分数征捧之意,发关于诸道,而湖西九万馀石,旧还,今年只以二千石分排,本道既非通一道赤地,虽有尤甚之邑,亦有稍实之面。道臣若于一道之内,区别其当捧不当捧,则必无全然难捧之理,一并停退,诚甚太甚,使之依定数举行,代捧之请,此是歉岁例许之事。尤甚邑、尤甚面三分一,尤甚邑、之次面,之次邑、尤甚面四分一,之次邑、之次面,稍实邑、尤甚面五分一许令代捧,拯劣米停退及各样军布钱木间,从民愿收捧,及江都米安兴贡津米,仍留待秋还纳事,并依所请许施。军保岁抄,关系不轻,而既已流伊充定,则磨勘,岂不趁限?若有阙额,则难免邻族之侵,而春夏既有所得,则到今别无绎骚之弊,此则置之。式年军兵改案,明年乃式年,待明秋举行,亦为未晩,并与推奴征债及尤甚邑罪人定配所,限明秋禁防事,并依状请施行,分付,何如?上曰,并依为之,而代捧事,读时予已觉,都宪所奏诚是,今番,先为严饬,可也。出举条命再昨殿讲直赴人郭龙济、孙处仁入侍,使读其比较之赋讫,仍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八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阳泽,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金载顺,右副承旨吴载纯,校理李敬养,修撰李商岩,记事官郑民始、洪国荣,假注书韩用龟,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阳泽问候讫,上曰,坐直承旨,谁也?对曰,吴载纯也。仍进汤剂,阳泽曰,圣候多日违豫之馀,昨日动驾,凡诸行礼等事,一一亲执,而圣体幸无所损,臣等不胜庆忭,如此劳动之馀,则加进一贴,似好矣。上曰,其止之。阳泽曰,密阳皮赤栗,进上来到,而既干且坚,不入齿矣。莫重御供,如是骇然,当该守令,不可不重勘矣。上曰,从前每多如此,置之,可也。都提曰,明日汤剂,则依例为之矣。上曰,唯。内局先退,命坐直承旨进前,右副吴载纯进伏,上曰,公事读奏。读奏讫,上命儒臣上下番,轮读《问答》,承、史一体轮读,上曰,注书,谁也?载纯曰,韩用龟矣。上曰,此是领府事之从孙乎?对曰,然矣。李敬养、李商岩曰,臣等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向日圣候违豫,药院直宿,中外焦迫,凡几日乎?今幸遄复撤直,臣等庆忭之忱,即举国臣民之心也。然而撤直之日,有为抑诸臣直宿之教,盖王言一出,书诸史册,传之八方,大臣诸臣,终无一言请还者,臣等实不胜慨然也。请其时抑诸臣之教还寝,宜矣。上曰,儒臣所奏极非矣,万古,岂有请还直宿传教者耶?太放恣矣。命书传教曰,噫,今予三百六十日,皆调摄日,而顷者晓来,咳嗽特甚,适于此时,以丰享gg丰亨g困予,故不待请而直宿,意盖此也,而予自幼无欺人,欺人则即欺心故也。故下教,韩领府事慨然之奏,得大臣体,故特赐皋比之典,而岂特今日闻相臣所奏?其咳嗽诚苦矣,近日快愈,嗽止唾痰,以此观也,直宿之命,意虽在焉,数日受困可知,而职在儒臣。若曰,闻顷者下教,其何为抑诸臣为此教?勿以事过,益加省察,为勉戒可是,而此则不然,特寝其时下教。其虽得寝,已十日直宿,亦寝乎?其万万为骇者,今日诸大臣,昨见以旋复有异常之请,则今者依其请寝其命,其君自在无恙,有何复常请贺,况古今,岂有直宿特寝之请乎?果若此,今日大臣所请,可谓毛将焉傅也。予虽固心,国体所关处,不可不饬,校理李敬养,特施不叙之典。上曰,儒臣既已处分,其宜递直,玉堂一人阙直,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入直。出传教上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处分翰林,特为叙用,令该曹口传以付,初欲待开门,今将有开门事,即为牌招入直。出传教命书传教曰,顷者台斥,予则曰过矣。若随事论事,则对章讼辨,理固然也,而此不然而斥人,则今泛以二字,已涉蒙然。顷者事,非关于馆录,则有何拘碍而以章闻也?亦不然自白,此等囫囵撕捱。呜呼暮年,何费酬应?此章特给。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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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载顺。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申益彬坐直。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吴载纯。同副承旨任珹坐直。注书朴圣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九宗李成运仕直。事变假注书宋相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金载顺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昨闻骇举,此犹若此,况问候乎?心自歉然,气何暇谕?噫,看予气,皆内局直宿时也。噫,今日诸臣,咸曰差胜,故有此万万骇举,彻宵自恧。噫,若惟其君,岂若是肆然?量气下教,待教入侍。噫,一则请寝,一则请贺,此何景像,亦何国体欤?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晦修曰,武艺厅挟辇军赏格,当此处为之,一中以上,其令待令,木亦为待令,步军亦一体待令,赏令禁御两营,自军门待令,中日厅贯革加立。

○又传于曰,中官一人遗漏,一体应射,近仗军士一体试放。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因传教,今番随驾武艺别监、挟辇步军、扈辇队、太仆人试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申益彬曰,内局入侍。

○徐晦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番随驾军兵等,试放时四贯革设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晦修启曰,今日次对为之事,命下矣。大司宪李世泽,即为牌招入侍,何如?传曰,予虽衰,都宪请来乎?今始请牌,极为骇然,都宪若不参次对,明日当临门矣。

○又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备忘记,传于申益彬曰,诗传夜如何其,今予曰世将何其云,夜长夜长,最闷最闷。顷者事,意定拒诸臣,表气与气嗽果然,而噫,今日臣子,若知暮年其君年,十日已直者,请寝乎,若此而请称庆,抑何意乎?于此于彼,皆由诚浅而然,曷胜歉然?然请寝已直宿教,其虽或经或邹,皆由因儒臣交勉而然,此三百年后初也。虽然,其本由予,此予所以彻宵自恧者也。

○备忘记,又传于曰,噫,彼《问答》,一则自勉,一则警世,而读此钓名,此亦即予诚浅,曷胜歉然?

○假注书望,韩用龟递差,代以李成运为假注书。

○传于申益彬曰,文书亦为持来。

○任珹,以兵曹、都摠府言启曰,因传教军兵等试放,而日势已暮,今姑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晦修曰,试放,何必今日尽为?若日暮,明日为之。

○金载顺,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金翊休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晦修,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当此减膳之时,不敢循例举行,今姑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珹,以扈卫厅别将,以二三厅大将意启曰,一厅大将金相福,今有罢职之命矣。其所带军官,当有区处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韩领府事为扈卫大将。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敬养,珍岛郡金甲岛定配倍道押付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商岩,甲山府定配倍道押付,押去罗将,若贻弊南北,令道臣即其地为奴状问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倍道押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罗将申饬,三南一体分付。

○徐晦修,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bb传曰,知道。b

○药房口传启曰,彻直未久,深夜临门,而常进之剂,尚未进一贴,前席恳吁,未蒙兪音,下情实不胜万万焦迫,玆敢诣阁烦控。伏乞亟许臣等持汤剂入侍,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临御近五十年,此何光景?此皆建功而然,抑何心飮?卿等速休焉。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伏奉批教,未蒙开许,益不胜闷郁之至。汤剂之关系,若何?在常时,犹不容一日间断,况此时乎?臣等职在保护,虽承速休之教,不得请不敢退,玆敢冒罪更吁。伏乞深加圣恩,暂许引接,千万恳祝。惶恐敢启。批答无

○建明门殿座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朴宗彦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祐我东,方当诞弥之月,又有翌瘳之庆,臣民懽忭,曷胜其极?仍伏念臣,迹本孤寒,识且卤莽,闲司漫职,犹难称塞,言责重任,本非可议,而过蒙圣恩,猥忝台选,顷叨宪职,自速谴罢,至今追思,尚切愧惧,不自意误恩又下于适入城𬮱之日,臣手奉除旨,惊惶感激,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敢不𨃃蹶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向来谏臣金养心以台通淆杂,为言,而前席历数之际,臣名亦在其中云,筵席语秘,虽未得其详,臣之困恼,于是乎极矣。噫,如臣无似,不合是职,臣亦自知,人言之来,固何足怪,而岂料此言乃发于斯人之口耶?渠以曾被改正之人,本末长短,人孰不知,而不思自反,辄复论人,前后弹击,无非受嗾挟私,实为台阁之羞辱。臣虽疲恼,岂忍与之呶呶哉?然臣于见职,既被人言,则去就一节,初无可论。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削臣职,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谢人言,以靖私义焉。臣既不敢以台职自居,则何敢发一言论一事,而区区忱诚,不能自抑,略效忧爱之悃焉。洪惟我圣上,以唐尧倦勤之年,笃卫公九十之戒,此实从古帝王所未有之盛节,而宗社臣民无疆之福也。率土欢忭,跛躃鼓舞,况今年诞弥之辰,固当亟举贺仪,以慰舆望,而过自谦抑,尚靳兪音,又况圣候康复,神人胥悦,而谦德愈固,群情益郁。伏乞亟回圣念,俾举彝典焉。圣上之爱恤元元,饬励监牧,果何如,而务安县监林鹏翰,粜籴兴怨,女宠招谤,如此灾年,不可一日置之。兴德县监申达夏,素性贪酷,专事牟利,滥用刑棍,搜括境内,再嫁女,称以淫奸,属之官婢,而旋则赎放,其他疵政,无非害民,歉岁赈救之责,不可委之此等人。堂下乘轿之禁,法意甚严,而忠清都事沉重奎,赴任时,肆然乘轿,贻弊驿路,臣谓一并罢职,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二县监事,果若此,则不可只此而止,风闻亦难准信,并令骇府gg该府g严问口招,登对以奏。沉重奎,亦涉肆然,令骇府gg该府g处之,予则昧然不觉,而果有金养心之举名,则不可比于顷者十三人,无论过与否,其宜自处之不暇,其何论人?有关廉隅,三人则既闻之后,不可不饬。然欲问以处,故虽下教,呜呼,暮年临下,其宜廉耻导率,既谕之后,何可勿辞以答?本职许递焉。

○领敦宁金阳泽箚曰,伏以臣,入秋以来,长时呻惫,而自叨内局之任,未敢言私,犹且晨夕奔奏,所患流痰,凝着腰腿之间,转侧甚牵,坐立皆艰,耐痛行步,右膝浮疼,举止殆不成样,昨昏退归。又触寒感,浑身洒浙gg洒淅g,气壅膈烦,贴席叫楚,势难起动,今日本院问候,未克进参,病怀冞切悚惶,玆敢略缀数行,仰渎宸严。乞垂俯谅,亟降威罚,俾朝纲振肃,残喘调息,不胜大愿。取进止。批答出传教

○癸巳九月十九日辰时,上御隆武堂。亲临试射入侍时,试官行副司直李章吾,兵曹判书具允钰,训炼都正李润成,摠郞李禹铉,宣传官李昌和,左副承旨徐晦修,假注书尹九宗,记事官洪国荣、李鲁述以次进前讫。上曰,贯革尺量安徐。上问兵判曰,宣传官郑远达,几中乎?对曰,四中矣。上又问曰,远达,参下乎?对曰,参下矣。上问曰,训簿参上武兼中,有窠乎?对曰,有主簿窠矣。上命陞六,上曰,随驾扈卫军官,一体应射事。出榻教上曰,内吹,一体试射放事。出榻教上曰,掌务官记过事。出榻教上曰,初下教误传中官曺守喆,射则应射,记过事。出榻教上曰,炮放得中人,依前一体待令事。出榻教上曰,当该训炼堂上推考事。出榻教上曰,监的官监察,并记过事。出榻教上曰,政院行首使令,待令于骑曹事。出榻教试射讫,上召入入格人颁赏,赏数巡,前部将具综进前,上问曰,汝与骑判为几寸?综对曰,寸外矣。上曰,武兼与宣传官记过下教,并安徐。出传教命书传教曰,今番试射,与他有异,掌务官记过下教,安徐,推考下教,一体安徐,加资下批人,皆令此处安宝亲受。上还入大内,诸臣遂退出。

○癸巳九月十九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金载顺,假注书尹九宗,记事官洪国荣、李鲁述,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李敏德、崔宗衡、元命述以次进伏讫。载顺曰,日例三贴,尚不进一贴,臣等抑郁闷塞,当如何?请进汤剂,上曰,其止之。光会曰,都承旨之言,诚为切实,罪在臣下,而至却汤剂,臣等不胜敢此仰达。上曰,其止之。命书传教曰,噫,三百年来,岂有内局直宿请寝之事乎?况既撤直,寝亦何为?昨已喩,其虽骨鲠,若故判书李廷济以不诚实勉戒,则容或可也。此等请,予年八十,今乃初闻,有臣子乎否乎?此非予谕者,一边以此兼请贺,若此,所谓请贺,可谓毛将焉傅,予非为此也。为国体为臣分,自夜几次下教,意谓大臣、台臣必也来诣。今已日暮,漠然无闻,朝鲜有君乎,有臣乎?予欲一谕,次对进定于今日。命书传教曰,金领敦宁,内局都提举许副,其代,判府事李溵为内局都提举。又命书传教曰,李判府事,内局都提举许副,其代,李判府事为内局都提举。上问载顺曰,注书,谁也?对曰,义州府尹尹弘离之孙。上曰,中日厅试放罢否,左副承旨出去与否,直赴有无知入。贱臣出来,知入以奏曰,试放已罢,左副承旨,亦为出去,直赴人亦散去矣。上曰,直赴人姓名知入。贱臣起去之际,上问载顺曰,年少乎?对曰,少矣。贱臣知入直赴人姓名以奏,命书传教曰,既已定式,则木绵误赏,其赏,其令来朝来纳,给直赴帖。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九日初更,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行司直具善行,行户曹判书蔡济恭,行刑曹判书朴相德,仁阳君李景祜,行副司直洪名汉、李章吾,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副司直尹东暹,判尹李潭,礼曹判书闵百兴,开城留守李圣圭,江华留守成天柱,户曹参判尹得养,行副司直尹泰渊,训炼都正李润成,吏曹参判徐命善,大司谏洪良汉,副校理金普淳,同副承旨任珹,假注书尹九宗,事变假注书宋相殷,记事官洪国荣、李鲁述以次进伏讫。上曰,备堂座目,令注书读奏。贱臣对曰,登对甚遽,座目,自该司未及修来矣。上曰,岂有无座目次对乎?仍命书传教曰,今日朝鲜,其虽寒心,次对座目单子,其不书,今日入侍诸翰注,事过后下义禁府,从重勘处。贱臣修进座目单子,承旨读奏,读未半,奏曰,闵百兴见漏矣。上曰,不来乎?珹曰,来而不录于座目矣。上读《小学曾子启手足章》,仍下不忍闻之教,相福进前曰,殿下何为而有此下教乎?昨日儒臣,果以直宿请还为言,则覆载间所不容之罪也。举国臣民,孰不思沐浴之义,而彼亦有人心者,宁有是理?新登筵席,无怪其震怖失措,而遣辞之际,辞不达意,有此妄发,伏愿少垂圣察焉。上曰,领相慨然矣。予以为,大臣、台臣必来矣,竟夕不来,乃于次对命下之后,今始来到,所奏又如是,予之深慨然矣。仍命书传教曰,今日臣子,闻此下教,事当即诣阁,岂敢迟滞乎?仍下建明门殿座之令。上曰,以右厅军扈卫以来之意,招从事官听传教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十九日初更三点,上诣建明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金载顺,右承旨申益彬,同副承旨任珹,假注书尹九宗、李成运,记事官洪国荣、李鲁述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建明门仍为殿座,上曰,大臣、备堂入侍。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摠戎使具善行,户曹判书蔡济恭,刑曹判书朴相德,判义禁李景祜,行副司直洪名汉,副司直李章吾,兵曹判书具允钰,副司直尹东暹,判尹李潭,礼曹判书闵百兴,开城留守李圣圭,江华留守成天柱,户曹参判尹得养,副司直尹泰渊、李润成,吏曹参判徐命善,大司宪李世泽,大司谏洪良汉,副校理金普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李敬养、李商岩,建明门当临门亲问,令该府依禁推例,待令于建明门。出传教上曰,当直都事,除枷杻囚南间。出榻教上命拿致罪人李敬养、李商岩供招,上下询敬养曰,汝为国臣子,请寝直宿,此非逆心乎?敬养对曰,矣身,覆载之间,岂有此心乎?敢请还收抑诸臣之教矣。上曰,直招,可也。汝之所为,出于钓名也,钓名忘君,岂非逆乎?上复问商岩曰,汝以尔父之子而颇有气力,岂忍与敬养,同为钓名乎?商岩对曰,若有钓名之心,则矣身当先倡矣,何必在敬养之后乎?上曰,敬养之昨日所奏,非请寝直宿乎?商岩对曰,抑诸臣下教还收之请矣。上曰,予虽听莹,而有耳明之翰注矣。仍下问国荣,国荣对曰,臣亦未及详闻矣。上曰,史官亦云未闻,汝何敢咫尺欺罔耶?仍命敬养刑推一次,又命商岩一次,上曰,汝辈以钓名迟晩,可也。相福进伏曰,此非出于钓名也。上曰,领相为先罢职。出榻教仁孙进伏曰,臣与领相同被罪,宜矣。上谓商岩曰,汝与敬养,同为钓名,欲作朝鲜名官乎?汝之从兄商芝,必不为此矣。景祜进敬养文书,上曰,如有以此等事,往复书札考出,可也。景祜曰,无矣。景祜曰,商岩文书,未及持来矣。上曰,都事,谁也?景祜曰,兪汉炅。上曰,禁府都事兪汉炅汰去。出榻教敬养、商岩钓名迟晩讫,上曰,罪人并解缚。命书传教曰,罪人李敬养昨夜所奏,万古所无,无臣节,其亦歇后语也。若意在直宿,此獜亮之心,岂可一刻置诸覆载之间?知下教者,海东若不亡,必有大臣、台臣举措,故久伫公议,竟夕以待,杳然无闻,次对之命,意盖此也。虽然,噫,临御几十年,于此等事,不欲囫囵,故意谓其或无乃其后下教,而然见领相所奏亦然,故予则于予耳,虽不听,抑诸臣三字。噫,虽此等事,不可不洞悉,故临门亲问,果若前领相所奏,而此等世界,左右难测。虽然,渠亦朝鲜臣子,于直宿,何敢萌此心?虽然,勿论大小,此请万万无严,非徒此也,渠以钓名自服。呜呼,永垂百世录后才二年,有敬养,暮年若不严惩,何以砺衰世?珍岛郡金甲岛定配,倍道押付。又命书曰,罪人李商岩,若敬养犯直宿,并宜施肆市之律,虽涉,若何?既有下款事,暮年用律,宜乎参酌,其所举措,詤杂莫甚,而告供比诸敬养,犹有人心。虽然,随以钓名,渠已自服,此无其君背其父。呜呼,暮年,若不严惩,永垂百世录之意,焉在?尤为无状者,予思其父,闻其入直特召焉,则不思八旬其君之心,随敬养而钓名也。其若同道以配,此以钓名者,随钓名人,当散配南北,然有主唱随从之分,何必海岛?甲山府定配,倍道押付,押去罗将,若有贻弊南北,令道臣即其地为奴,状闻。又命书曰,今番事,万古初闻,予以洞谕,以元辅道gg辅导g,昨夜下教,若何,请贺,何心?今日臣子,可谓心寒冷骨。虽有此心,职在元辅,其当即为求对,此有二件事,一则请设鞫严问,一则心果若此,入侍沬血开陈,则君臣之分,可谓定矣。虽彼二人,亦不至于大何,而侧听鼎席,高卧其家,他尚何说?噫,一相嫌难干涉,一相在下位,其无领相名,将何自来乎?呜呼暮年,若欲砺政,舍此谁先?前领议政金相福,特施削黜之典。噫,彼相臣,虽有容恕之心,而若此,嗟哉台阁,以无渝之意,默默鼎席。噫,彼都宪,是谁孙?况直宿时都承旨,则况于此时,已不能慨然请讨,次对命下,顾瞻逡巡,如此大司宪,将焉用哉?大司宪李世泽,特施削职之典,今日逐都门外,使都民小知有君。大司谏洪良汉,职在薇垣长,噫,彼此人,予不以此期待。嗟哉,聋乎哑乎,亦施削职之典,在京喑哑聋瞽两司,并施不叙之典,在直儒臣,不思其君,偃坐交椅,尤为无状,同是钓名者类,亟施刊版之典,使青丘愚妇愚夫,咸知暮年其君焉。上曰,禁府堂上,越俸一等。出榻教上曰,莫知此意,谓卿之默默,无乃异于领相意而然也。闻右相所奏而知焉,心岂不若此,而予则曰过矣。于今事已妥帖,安心视事之意,遣史官传谕于左相。出传教上曰,嗟,予心神昏昧,莫知其日,减膳后,意谓复膳在晦,此月庶可便心,今闻再明将复膳云。呜呼,其时,若耳提面命,即知此而然也,岂特此也?呜呼,卄九日前,其若复膳,亦岂孝乎?分付厨院,更过十日后复膳,一以谢苍穹,一以伸追慕之怀。上还内,诸臣退出。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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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李在简。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晦修。右副承旨吴载纯坐直。同副承旨任珹坐直。注书朴圣泰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成运仕直柳颐玄。事变假注书李东夔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李思观,提调韩光会,副提调金载顺启曰,昨日临门劳动,深夜还内,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此何世界,亦何朝鲜?千乘浮云,万机楚、越,正谓予者,只叹冥然,气何暇谕?令予若此,是皆建功,何心复飮欤?令诸扁鹊飮,今世界钓名者飮。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晦修,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自上方在减膳中,复膳间,依例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未毕试军兵等试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载顺启曰,药房三提调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传于金载顺曰,拒问候批答,其亦万古初也,三提调,解见任。

○传于申益彬曰,三提调,岂可解见任而止之,特施不叙之典。

○备忘记,申判府事为内局都提调,礼判为提调,徐命善为都承旨兼副提调。

○申益彬启曰,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持汤剂,来诣阁外请对矣。

○备忘记,问于朝鲜,有股肱乎,有耳目乎,有侍从乎?谓以股肱,则元辅在一人下,观今举措,君何恃乎?谓以耳目,则左右顾瞻逡巡为事,甚至于以先正孙,且受国恩,而以岭南人,敢用谋。谓以侍从,则噫,予自幼时,受侮于名类,而其况永垂百世录后,其敢钓名?一人若此,十人可知,十人若此,百人可知,若此而大成二字,心自歉然。噫,多受侮于名类,今为君于名类,则君虽广面而忍羞,于灵台方寸何?呜呼八旬,恃辅相乎,恃耳目乎,恃侍从乎?曰以辅相,则元辅负君,几次下教,卧视寻常,乃敢营护,其虽欲护,宜即求对,亦何心竟夕?曰以耳目,则若如时体。曰以侍从,则其皆钓名,谬我大成,将何颜拜陟降,亦何颜对群民?于今犹恃者,其惟卿宰,昨日负君都宪,心自羞焉。须看于直宿,若此,即獜亮心,而其虽次也,万古,此岂欲钓名,而挟麤敢为此乎?随此残忍生,甘心背君,同欲钓名者,何足道乎?问其本即建功,请寝直宿时,何心飮此?嗟,彼前元辅,敬养自服钓名时,亦能营护乎?惫薾中只自哂也。噫,一日内,大官、都宪、儒臣皆负予,予将何心对群僚乎?初度月旧邸,于予得矣。文具请贺,于今已判,虽诸臣,何颜复请乎?惜哉,量狭也,内局,何局,扁鹊,何鹊?已知卿等,卿等自休焉。

○徐命善启曰,药房三提调,更为求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内局批答,亦不受传于都使令乎?恃领相而若此,都提举亦若此,将谁恃乎?当诣旧邸,凡诸等事依前,只入正时。

○备忘记,令中日厅从容试取,该房颁赏后,当诣旧邸,挟辇军六十名,内入直,前后厢军六十名,禁营三十名,御营三十名亦以入直军,训将只领新营标下巡令手都领随驾,只备堂以时服,三间石桥祗迎,侍卫只入直侍卫。只驾前驾后随驾,当驾轿以路夜昼介,副驾轿,世孙祗迎,随驾仪注,禁军扈卫军官局将随驾留营留阵,皆安徐,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徐命善启曰,今日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左承旨李在简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尹九宗禁推,代柳颐玄为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相殷禁推,代李东夔为事变假注书。

○申益彬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洪相圣未肃拜,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大驾诣彰义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相率求对,颙俟兪音,及承批旨,至以休焉为教,臣等诚不胜抑塞焦迫之至。常进之汤剂,昨既不进御,今当动驾之时,日已过午,而尚未进一贴,下情罔措,固不暇言,而其在保啬圣躬之道,果何如耶?玆敢不避渎扰,更此呼吁。伏乞亟许持汤剂入侍,千万恳祝。惶恐敢启。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冒陈口启,未承一字之批,轿前呼吁,未蒙许接之命,区区下情,转益闷郁。连日劳动之馀,汤剂之尚未进一贴,尤为闷迫,日势向曛,不暇缓声,更此渎扰。伏乞暂许方寸之地,奉进汤剂,俾尽保护之方,千万颙祝。惶恐敢启。

○备忘记,传于徐命善曰,噫,几次下教,虽舆儓,其宜动心,况职在元辅,心虽若此,宜即求对,而视若寻常,便卧竟夕,可乎,此亦为元辅乎?予虽衰耗,君纲在手,其何泯默?至于内局批答,字句若何,则微禀,可也。何敢全然以拒乎?此亦国纲攸在,况提调,若李敬养,昨夜昏迷,今朝,何敢拒问候批答?今日朝鲜,即臣世界,虽衰,何心曰君?旋回者,只见我子我妇我孙,气果难堪而然也。其令海东臣子,乘其君衰,益肆钓名马。

○备忘记,传于申益彬曰,万古,岂有此等世界乎?八旬为君,其窃歉然,今日朝鲜,有君乎,有臣乎?予即曰只有臣,亦有名类种类,嗟,彼名类,见侮多矣,受困多矣。其虽然矣,昨年以后,予即曰庶可惩戢,岂意暗然敬养?麤杂商岩,幸而堂录,复生八旬世界乎?此已朝鲜造物,于予亦造物,其愈骇者,李明中登科,予以待矣。其子登科,意谓暮年得人,背其君摄衣投名,可胜寒心,可胜慨然?仍记其槪,以警一世也夫。

○备忘记,又传于曰,予于今月,千慕万怀,初吉伸怀,三昨展礼,少伸此忱,于予料表,嗟,彼多造物,自馆中来,自为葛藤。令我深夜临门,将卧旧邸,须问世人,嗟,彼朝鲜,若有元辅,有柏府,有薇垣,予于八旬暮年,几乎至此,今将恃元辅恃柏府恃薇垣乎?嗟哉八旬,诚苟且,嗟哉,八旬,诚苟且,而虽然,因此来旧邸,咫尺与孝子孝妇孝孙相依,此亦暮年心喜云尔。

○备忘记,又传于曰,以此下教,国体,若何?十日加膳下教,安徐。

○备忘记,又传于曰,甚矣此人,一何漠然?昨已谕,此等领相,八旬初见。

○备忘记,又传于曰,古人有鸡口牛后戒,宁为调摄旧邸,岂为名类君?粤昔受困,尚今追思,心胆皆陨。况昨年以后,岂复为名类君?昨闻传旨儒臣,以一人䌤缝云为骇,下教,果二人。今直只一人,此亦名类者类,一体解见任,下教翰注,饬已施,此时左右史,岂若此乎?特释翰林,牌招入直。

○传于吴载纯曰,诸司预备。

○大驾还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左右相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使之入来入侍。

○又下教于都提调曰,左右相入来后,同为入侍。

○徐命善启曰,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并入侍。

○申益彬,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十一日所下传教中,自今日减膳十日事,命下矣。十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依例复旧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晦修,以兵曹、都摠府言启曰,臣等来诣中日厅,昨日未毕试军兵试放之际,动驾相值,今姑停止之意,敢启。传曰,莫重试射放,依例举行。

○吴载纯,以义禁府言启曰,务安县监林鹏翰,兴德县监申达夏并令该府,严问口招,登对以奏,忠清都事沉重奎,令该府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林鹏翰、申达夏、沉重奎等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徐晦修,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日巳时,上诣彰义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命善,右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吴载纯,同副承旨任珹,假注书柳颐玄,记事官洪国荣、李鲁述以次序立讫。上乘驾轿,掩窗出资政门,仍诣彰义宫后,诸臣退出,申后,下诸司预备,仍以驾轿,掩窗而回,入资政门时,药房三提调驾前奏曰,药房,持汤剂待令矣。上不答,入大内,诸臣遂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日初更三点,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左右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假注书李成运,记事官洪国荣、李鲁述,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曰,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仁孙曰,圣候此时,若何?上曰,一样矣。上仍进汤剂一贴讫,上曰,受贺过矣。尚喆曰,人君虽在盛年,患候平复,何等庆也,而况圣上几日直宿,岂可无贺乎?仁孙曰,臣等抑郁之怀,姑舍无论,今番无贺,则国而为国乎?尚喆曰,圣寿八旬,又当直宿之馀,若不受贺,国将为国乎?上曰,为国系此乎?命善曰,然。邦礼不备,是无礼之国也。仁孙曰,殿下之谦抑,过矣。上曰,卿等亦时体。晦、仁孙曰,此出于秉彝,岂曰时体?上曰,质之孔圣,则曰可乎?仁孙曰,虽质之尧、舜,亦必曰可也。百兴曰,国家应行之典礼,不必抑也。上曰,若无贺,则彼国为笑乎?仁孙曰,然。非但谓朝鲜无臣,彼将曰谁谓朝鲜礼仪之邦也?上曰,内局批答中,特删气眩以下。出传教上曰,都承旨,三院副提调例兼,房顺房。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曰,左承旨闻实𧏮云,许递,其代任宗周为承旨,待开门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若今副提调禀,朝者内局问候批答,以三字覆难,不谓此,只不受批答为奏,故有此下教,伊后详问,其果不然,其下教特寝。出传教上曰,此非若此者,予意亦或然矣。果然虽其次,若下教所请骇然,况钓名二字,万万可骇。岂可无饬,而然予则虽固心,其意则由于秉彝,人君处分,其宜得中,李敬养兴阳,李商岩北青更定配所事,分付该府。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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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任珹坐直。同副承旨任宗周坐直。注书朴圣泰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成运柳颐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夔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启曰,昨日动驾旧邸,抵暮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卄九日有八日,万慕交中,旧邸在眼,曷胜予怀,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徐命善曰,逢今日必生心,嗟哉予心,彼苍照临,五脏既奏,已矢灵台方寸,孰敢请也,孰敢挠也?其若困予,自有号令,亦有标信,旧邸在眼,为此人,岂云请贺?劝予命驾,将此下教,今日大小臣工宗伯,咸知焉。

○吴载纯启曰,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持海西状闻,依下教来待矣。

○吴载纯,以兵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崔泰一、林国瑞俱以身病,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李昌润,昌庆宫卫将李万升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任宗周启曰,校理徐有臣,奉命出去,副修撰李会遂陈疏受由,修撰李克生,副修撰李文源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仍即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赵明鼎进,参判未差,参议未差,同副承旨任宗周进。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郑尚淳为吏曹参判,洪乐纯为吏曹参议,金应淳为大司宪,洪检为大司谏,李蓍廷为执义,金光岳、柳匡国为掌令,李度默为献纳,李弘济为正言,李秉模为校理,李商凤、李谦彬为副校理,韩光近为修撰,李益烍为弼善,尹弘烈为兼弼善,申在善为兼司书,闵弘烈为同经筵,李秉模为东学教授,柳德申为吏曹佐郞,闵游为左通礼,赵世选为司成,李学源为司饔佥正,柳源为引仪,郑宅东为典籍,姜寿仁为内赡直长,李耉永为鸿山县监,吴彦相为禁府都事,郑民始为奉教,洪国荣为待教,李迪喆为学谕。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李在协病,参议朴思亨病,参知朴奎寿入直进,左副承旨吴载纯进。以金梓、尹鲁东为同知,金坦行为佥知,金养厚为内禁将,金汉烨为忠壮将,李显宅为忠翊将,金谨行为司御,张德柱为昌德将,徐孝昌为昌庆将,宋启休、李汉筹为宣传官,申匡緖为委曲佥使,张瑞翰为鱼游涧佥使,秦应福为赤梁佥使,安宗奎为宣传官,李昌润为同知,金东渊、李光洙、郑元宾为佥知,司空垕为三田渡别将,金载顺、李在简为副司直,朴宗彦、李汉兴为副司果,金有臣为副护军,李彦春为副司果。

○任宗周,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庆运追述,八旬诞庆,圣候平复,合三庆庭试以十月择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来十月十二日十八日二十二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答曰,以十八日定行,而此是莫大之庆,当崇贤门殿座,科次与唱榜,当于景贤堂,以此知悉。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称庆告庙颁赦,以来十月初四日举行事,命下矣。宗庙、徽庆殿告由祭,同月朔祭兼行,永宁殿、社稷、永禧殿、储庆宫、毓祥宫,初一日晓头,一体告由,初四日辰时颁教,王世孙,率百官进笺陈贺,外方亦为进笺陈贺,中宫殿陈贺,则还宫后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命善曰,其君若此之时,诸承色,偃卧内班院,掌务牌召,限日暮立庭。

○传于任宗周曰,大臣、礼判、春秋馆堂上、内局同为入侍。

○传于徐命善曰,并入侍。

○备忘记,传于任珹曰,今者贺寔邦庆,今暮年,何闻此?予心喜昨今同,其若问皆在前,况忆昔将回驾,况元辅予知心,建明门诸下教。自首揆都宪与薇垣长诸儒臣诸耳目李敬养、李商岩并荡涤,令金吾即分付,使今日海东臣咸知予追慕心。

○备忘记,传于徐晦修曰,今番庭试,只称合三庆,庭试陈贺,亦依此称凡诸文书。

○传于任宗周曰,明日世孙宫问安来时,时原任、奉朝贺并入侍。

○任珹,以兵曹言启曰,庆运追述,八旬诞庆圣候平复,合三庆庆科庭试武科初试,择日先择以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择,则来十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何如?传曰,允。

○任宗周,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之意启曰,驼骆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参下荫官年六十以上人次第复职后,草记事,命下矣。今已毕区处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任珹,以义禁府言启曰,珍岛郡金甲岛定配罪人李敬养,兴阳,甲山府定配罪人李商岩,北青更定配所事,命下矣。李敬养、李商岩等昨已发配,押去罗将等所到处,发关分付。使之仍为押送于兴阳县、北青府各其配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吴载纯,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左右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假注书李成运,记事官洪国荣、李鲁述,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白文昌、金光显、洪慎让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晦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晦奉进汤剂,上进御后,晦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脉候度数调均,脾胃脉差不足,如昨日矣。上曰,领相命召,令史官传授。出传教上曰,中宫殿进御参、苓养胃汤,限十贴,自今日日次制入。出榻教上曰,三皇之前,有盘古,何也?尚喆曰,如太极之上,有无极。上曰,然。太极之上,果又有一圈。命书传教曰,呜呼,今逢此年,已是千千万万料表,且逢今月,梦里犹呜咽。呜呼彼苍,玉成予十日,庶可从容,而予则其将晦日,今日复膳,其亦料表,于今左右相求对,是何意?即先文也,其奏已多,岂特今为此也?此则知予心,不敢遽然而若此,故予所谓先文也,才者下教,岂特先文?今日虽齐声,予有定意,既受彼苍之玉成,岂特此也?五昨既奏,其虽欺心,敢欺莫重,下教中,自矢灵台方寸六字,意亦深矣,何为然?曾见小说,其文本则心猿意马,故灵台方寸之称,意盖此也。予亦自矢于灵台方寸,岂比息壤?此只谓予苦心,而今朝大觉者,何则《史记本纪》,三皇首称伏羲,其言是也。曾先之《史略》三皇,予则曰詤诞,其后亦有绘像三皇者,本史亦詤诞,人孰见其像而图绘乎?此已孟浪,而况三皇中首皇兄弟十二人各一万八千岁,兄弟年同,其亦异也,其况十二人乎?甚至于《凤洲纲鉴》,有曾先之《史略》所无盘古氏,天地未开辟前,即一混沌,岂有人哉?故甚至于绘像盘古氏,三皇所莫见盘古氏,谁能知而图绘乎?不待博识者,其虽五尺童子,可知孟浪,而此不过邵康节元会处置之义也。此则滉漾,只谕而已。今予大觉者,三代盛时,圣君贤臣,共理一世,周之越裳献雉,亦由于此,而大抵夏尚忠殷尚质周尚文,其于周,文质大备,故子曰吾从周。况周公、夫子既称才且美,而能启周家八百年,须看周礼,可见彬彬之验,而然仅数代后,周室衰微,以至于下堂见诸候,问其弊源,即文也。噫,今我国微弱,亦由本文而然也。故世称三代盛时,而周室衰微之后,五伯虽能匡救王室,亦止于五伯,其后曰以战国,今朝大觉者,即此也。噫,王纲树,诸侯奔走率职,岂有此病?王纲凌替,诸国杰黠,长与战争,是岂征伐自周王下?任自相争而然矣,故以起功利。噫,彼苏、张,其师一也,苏秦主从,张仪主横。嗟,彼苏秦,锥触脚而读书,能佩六国印,嫂妻下堂。嗟,彼张仪,以同门受学之人,能以他道,其亦拜相,问其本,即从横也。噫,以从横之术,其犹为国。嗟哉今日,可谓无事世界。噫,其君徒位徒寿。嗟哉其臣,弥缝度日,此何世界?噫,既下求言之旨,而今日复膳,众皆喑哑,亦何世界,此可谓其国兴乎,其国替乎?呜呼,昔则功利为能,于今咸趋名利,此予所以今朝大觉兴叹者也。呜呼,其衰战国,何足法也?陋矣,从横之术,亦何足道,而其犹若此,能成一时之业,今予承三百年艰大之业,临御近五纪,伈伈泄泄。今日大小臣工,皆乔木世臣,岂得于傅岩乎,亦得于渭水乎?受乃祖乃父之志,今事八旬其君,犹尚若此。呜呼,四十九年临御,岂不䩄然乎?下教于此,闻国朝盛事,心软语默,惟止乎此,将此教布中外。晦曰,左相适得异事,敢请矣。上曰,何也?尚喆曰,今十月初四日,即宣庙癸巳年自龙湾回銮,受贺于庆运宫之日也,圣上临御五十年,才过诞辰。又当上候平复之际,而今年适值癸巳,况又时月不先不后,岂非异事乎?臣等见此文籍,不胜奇幸,敢请受贺矣。上曰,异哉,然则予当受贺矣。上曰,噫,予虽衰,志则不衰,于今固拒诸臣之请,彼苍临照,岂有例让,而今日复膳,复欲困我,朝者下教,盖由于此。今闻左相所奏,嗟哉固心,涣然冰释,何则?呜呼,今闻穆陵昔癸巳,自龙湾驾回庆运宫受贺,其日,即来十月初四日云。呜呼,八旬此日,将有十三日,千慕万怀,亦歇后语也。呜呼,顷年旧阙,为国初受贺勤政殿,其后昌德宫,敢欲声彻仁政殿受贺,今春正月初十日,逢昔癸巳回甲,临此殿而受贺,今闻于此,诚是千千万万料表,其尤异者,料表有事南殿,暮年亲酌,而来闻此事。呜呼,一则陟降指导,一则今日诸臣,感而遂通之理也。闻此只为予而拒焉,亦岂孝乎?此予所以涣然冰释者也,且其闻,在于复膳之日,亦非偶然也。噫,既有其殿,何求他殿?况勤政受贺,今春崇政受贺,意皆在焉,亦何异焉?来月初四日,当诣庆运宫,先受贺,颁赦中外,告由则何敢渎亵?初一日朔祭兼行。永宁殿、社坛、储庆宫、毓祥宫、徽宁殿告由,同日而祭文及颁赦文制下,莫重盛事,其宜博考,春秋馆堂郞,今日诣沁都,奉考而来。呜呼,以予之心,一朝闻此,有此教,若问其心,一段追慕,嗟哉群工,咸知予意。出传教上曰,今思古人云视于无形,听于无声,《礼记》亦云斋三日,乃见斋者,此神人感通一理之义也。呜呼,料表有事,暮年拜殿于第三室,当拜储庆宫以奏,只数日闻古事,此予则曰南殿陟降,指导也。既思,何循常例,既告于储庆宫,况此殿乎?同日遣都尉,一体告由。出传教贱臣承命出来,与礼曹参判郑厚谦,参议宋淳明,右承旨徐晦修偕入进伏,上曰,今闻实录奉安于京史阁云,沁都奉考下教,安徐,即为考奏。出传教上曰,今闻此奏,寤寐岂忆?所重在焉,追慕而然,既若此,则何循常例,亦何待其禀?今年将暮,庆不逾年,庭试择日,必于十月事,分付仪曹。出传教上曰,二十九日,当香祗迎,礼房知悉。出传教上曰,武科初试择日,今日先择以入,取人,一依昨年庭试初试数,而于殿试,悬题后,自金商门诣中日厅,试取以来,令该曹先为知悉。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左右相、春秋馆堂上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兵曹判书具允钰,假注书李成运,记事官洪国荣、李鲁述,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请进汤剂,上进御,命书传教曰,凡事必也正名,既兼平复贺,则今何无赏?内局直宿都提调以下,依例书启,明日承旨持入,入侍承传色,一体书启,而且有旧例,其馀长番司谒以下,依例书启。贱臣承命出来,与同春秋李徽中,偕入进伏。尚喆曰,此黄海监司李宅镇灾实分等状启也,延安等三邑,置之尤甚,康翎等五邑,置之之次,长渊等十五邑,置之稍实,仍以地部给灾一千八百结外,二千结有所加请矣。年来延、白被灾最甚,今此加请之数,非曰太滥,若以本道畓摠论之,犹似过多,一千二百结更为加给,并地部所划而准三千之数,何如?上曰,依为之。灾结所请,比诸昨年减三千结,非过滥。噫,仁宗皇帝,谓杨士奇不问有司。呜呼暮年,岂惜千结?一体许施,可也。尚喆曰,其一,尤甚三邑,今年条田结详定大米,以纯小米代捧事也。灾邑民事,虽曰可闷,详定大米,朝家亦多取用之时,不可全数代捧,折半许施,何如?上曰,折半,毋或小耶?三分二代捧,可也。尚喆曰,其一,本道旧逋,只在于海、延、白三邑,新旧还一时并督,实有灾民涣散之虑,三邑旧逋,限明秋停退事也。本道旧还之未捧,果是被灾三邑,而自备局分排者,不过六百石,元数无多,依请许停,何如?上曰,依为之。尚喆曰,其一,牙兵入防,特为停防事也。本营入防,与西北有异,灾年民弊,不可不念,依请姑停,何如?上曰,依为之。尚喆曰,其一,管理营所管大兴山城饷还,限折半,捧留本邑,待明秋还纳该城事也。灾邑此等之岁,多有捧留该邑之例,依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尚喆曰,其一,今年沿海畓农失稔还租,难以本色准捧,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以相当谷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代谷之弊,才有申饬于诸道,而灾年民事,亦不可无阔狭之道,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依准折许令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之意,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尚喆曰,其一,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也。此亦依所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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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任珹坐直。同副承旨任宗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成运柳颐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夔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辅相忱诚,令予闻此,岂意八旬?逢此邦庆,撤宵gg彻宵g追慕,欣喜曷胜?气则一样,待教。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吴载纯曰,次对进定于今日。

○又传于曰,此时若此,柏府薇垣长,牌招。

○备忘记,传于任宗周曰,夜长特甚,诚是最闷,静卧以思,自龙湾回,即日受贺,必也有意,癸亥举义,当日即阼,必仍戎服,其时,岂有冕服?况静思,两巳一亥三癸,一也,是诚奇也。子曰,绘事后素,且与其史宁野,其虽继述而为仪文宜简,且两朝未御之服,何敢着也?一则当御绛纱袍,一则当御冕服时,而皆若此,今何敢若常?今番受贺,当因以翼善冠、衮龙袍,百官皆着黑团领,其日仪杖,小驾仪杖,禁军只入番扈卫军官,副辇、留营、留陈,皆安徐。挟辇六十名,挟舆二十名,内入直,前厢军三十名,禁营入直军,后厢军三十名,御营入直军,训将只领新营标下都领,世孙,同牌随驾,依前道由敦义门道,百官先诣祗迎。贺礼时,禁军仪杖,设于门外,只轩架设于门内,世孙小次,设于大门内东,以践其位,意虽坐即阼堂,何敢设交椅?当平坐,侍卫只入直随驾,当立于庭,勿设补阶,以前后部鼓吹,代轩架。

○吴载纯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并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赵明鼎进,参判郑尚淳式暇,参议洪乐纯在外未肃拜,都承旨徐命善进。以郑景瑞为敦宁都正,徐日修为永禧殿令,洪相格为户曹佐郞,郑尚淳为司圃提调,赵章汉为崇陵别检,李养遂为京畿都事,以申在善为检详。徐命膺加崇政,李世泽加嘉义,上候平复后,提调、副提调,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李在协病,参议朴思亨病,参知朴奎寿入直进,左副承旨吴载纯进。以李世泽、洪良汉、洪景颜为副司直,尹弘烈、申在善、朴圣泰、郑民始为副司直。

○传于任宗周曰,内局入侍,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儒臣,持苏秦、张仪传入侍。

○徐晦修,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任珹,以义禁府言启曰,李敬养、李商岩,并荡涤,令金吾,即为分付事,命下矣。兴阳县定配罪人李敬养,北青府定配罪人李商岩等,所到处,即为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拿处都事,即为放送事,命下矣。囚南间罪人曺允精,依传教即为放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吴载纯,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假注书李成运,记史官gg记事官g洪国荣、李鲁述,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世彦、李海德,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晦奉进汤剂,上进御后,晦请诊候,上许之。方泰舆等,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脉候,度数调均,脾胃脉候,亦差胜矣。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绫恩君具允明,行司直具善行,行户曹判书蔡济恭,行司直郑弘淳,左参赞韩光会,行刑曹判书朴相德,仁阳君李景祜,行副司直洪名汉,知敦宁徐命膺,行副司直赵重晦、李章吾,吏曹判书赵明鼎,右参赞洪乐性,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副司直尹东暹,判尹李潭,开城留守李圣圭,训炼都正李润成,行副司直尹泰渊,户曹参判尹得养,清川君金锺正,江华留守成天柱,吏曹参判郑尚淳,工曹参判李重祜,行副司直金相翊,大司谏洪检,执义李蓍廷,校理李秉模,左副承旨吴载纯,假注书柳颐玄,事变假注书李东夔,记事官洪国荣、李鲁述,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福曰,今番庆贺,诚前古罕有之事也,臣等不胜欢忭,其日入侍诸臣,请命插花。上曰,然则为宴乎?尚喆曰,还宫时,插花而回,臣等岂不乐乎?仁孙曰,插花等节,固不可废也。上曰,进馔则,政府、六曹合设乎?相福等曰,政府、六曹,合设则似不可矣。相福曰,合力者,力不足而然也,政府、六曹,岂至合设乎?上曰,然则再设乎?尚喆曰,虽七次,似无妨矣。上曰,太滥矣。岂绘事后素之意乎?命书传教曰,冥然八旬,夙夜自叹,今番后,呜呼,重逢来月初四日,若不冥然,何逢此日?其况酌献数日,乃闻乎此。此呜呼,五代祖六代祖妣,指导而然,予于戊辰,奉安南殿,兼制第五室,其时欣喜曷胜?故景贤堂,馂馀设酌,今番岂特八旬?重逢此日,噫,昔癸巳、癸亥,今癸巳,三癸相联,其尤奇者,癸巳年十月初四日,我圣祖,自龙湾回此堂受贺,癸亥,我圣祖举义后,此堂即阼受贺,不肖于今八十,逢此日,践其位,坐堂受贺,此亦岂特汉、唐?虽三代,果无此也。呜呼,循例法殿践位,而犹常例事,而于此堂三次贺礼,诚是料表。呜呼,昔癸亥年诸臣,遵旧礼请宴,故予于长乐殿,奏骇举,我慈圣教予曰,汝当受也。予笑而对曰,慈教,岂若是易耶?小臣若受,当先慈殿。慈圣教曰,予当受,尔受,以我慈圣,恒日固心,为不肖有此教,予虽心金肠石,何敢辞也?仍以强受,尚今思焉,中夜呜咽,丙戌年,追忆昔年,以予心予先命焉,指日待,顷年即阼堂前,设数馔,与大臣与数臣相飮矣。呜呼,八十年,重逢此日,继两朝升堂受贺,其在慰两朝陟降之道,岂可沁沁而回异常?政府、六曹进馔请,予何浪受,亦何为无所据君?呜呼,我两陟降,顾予之心,当若癸亥年我慈圣心,而况无事之时,当殿相飮,其况今日,且政府六曹馔,即载于《五礼仪》。其亦暮年修举旧典之意,先问入侍诸臣穆陵外裔癸亥勋孙下教,其自礼成后,岂特入侍诸臣?其日入侍二品为两孙者多,予当坐此堂,代两朝受馔,穆庙内外裔与扈圣功臣孙,癸亥举义勋臣孙同参,而奉朝贺、时原任,一体参焉。酒依戊辰年用馂馀,以太常酒代用,政府、六曹同备,而器不过五器,去油蜜果,若宣酝例。噫,此岂予张大?一心追慕而然,八旬于予,其太康也。又命书传教曰,以予意既下教,相臣固请,子曰,必也正名,既从《五礼仪》,宴馔何拘?此依古文,既同日政府、六曹合设。只馔案除行果味数,世孙先进爵,奉朝贺、时原任,各进一爵,而此不过进爵,既无味数。只次第进爵,世孙与参宴诸臣,各遍一爵,乐则用殿庭乐,除舞于花,予欲停焉,昔温公闻喜宴,不肯插花,劝曰君赐不可违,乃簪一花。呜呼,今予八旬,即陟降垂赐,今者此举,亦陟降所赐,詑荣陟降,亦嗣君之道,谓此心先掩抑,明年何年?即甲午也。昔此年九月内外宴后,予仍簪花回第,乙酉以后,虽进花不插,今番所重在焉。君臣皆插回驾,都民见而相谓曰,此为两朝宴,吾君插花而回,此六十年于予再也,此诚陟降赐,正若古人所谓君赐不可违者也,进花颁花,依例为焉,只献于君,只赐侍宴诸臣。又命书传教曰,既已备馔,政府、六曹诸堂,一体进参。又命书传教曰,都提调领敦宁府事金阳泽,内厩马鞍具一匹面给,提调知敦宁徐命膺,副提调都承旨李世泽,并加资。金载顺勿论,注书朴圣泰,待教郑民始并陞六,差备待令人方泰舆,半熟马一匹赐给,郑允协资穷,熟马一匹面给,庆绚、吴道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金孝俭、洪慎让并加资,掌务官康命徽、金相祜,并东班职除授,其馀各儿马一匹赐给。药色书员赵景行、李命完,并书题除授,其馀,皆令该曹,米布考例题给。又命书传教曰,都尉三人,同敦宁等二人,皆依前承命入直,皆厩马一匹面给。又命书传教曰,中宫殿、世孙宫、惠嫔宫,承传色,承言色,各半熟马一匹赏给。又命书传教曰,中官金完硕、韩景会,以堂郞,昼夜待令,岂比一时入侍?景会,兼水赐间次知也,并特为加资,曺寿喆、孙效忠、安国来,皆御制书下者,各熟马一匹面给。其馀长番中官,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差备中官司谒司钥,各儿马一匹赐给,其馀诸下人,令该曹米布考例赏给。相福启曰,适有言端,故敢达矣。顷日臣与户、礼、工判,奉审长生殿,莫重奉安处,有年久颓圮之虑,户判,以木支挂,而如或益甚,则春间臣等,当相议为修改之道矣。济恭曰,明春若至于不可不改之境,则势将移奉后,为从便修改之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此咸镜监司李最中,分等状启也。安边等二十一邑,置之稍实,甲山等二邑,置之之次,仍以为,旧还当捧,自有备局分数,而以本邑有难准捧,则各谷中难办者,以精实相当谷代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旧还十万七千馀石,今年分排,只是七千七百石,必无难捧之理,而如或难以本色准捧,则依所请代捧,而前头还作本色之际,依顷日宪臣所奏,上教申饬,各别详察,俾无凭借幻弄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仁孙启曰,再昨帐殿处分诸臣,皆蒙荡涤之恩,而禁府都事二人,犹为见漏,故敢达矣。上曰,荡涤,可也。仁孙曰,一人则有囚于南间之命矣。上曰,放送,可也。出举条景祜启曰,日前举动时,金柱厦妻上言,有令该府考奏,其时大臣所奏之命,故敢达矣。曾于乙亥,故奉朝贺金在鲁,以逆贼收孥中出继者之不入缘坐,自是法典,而如有最重之逆,免坐者多,则别为陈达并配。古亦有例,今番左相,亦已陈达举行,而便若应行,则左相意,亦以为过为达,上教,有逆浩缘坐出继者勿施之命,其后仍台请,逆浩之侄五人,分配矣。上曰,并特放,可也。出举条相德启曰,夏间疏决时,定配罪人之父母与祖父母,年八十以上者,并以特教放释矣。外方罪配之类合十四名,今始考籍以来,而其中二人,因特教定配,不可不一番禀定,故仰达矣。上曰,一并荡涤,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日前海西伯状启,灾结加请,殿下依所请准许矣。海西,田多畓少,故田则虽当灾年,元无给灾之规,只论畓结,而本道畓结,不过海、延、白三邑,地部划给之外,二千结加请,似为过多,而殿下以为民之意,既已准许,则臣何敢更为禀达?请其减削,而盖道臣灾结之状,虽请二千结,未敢必其依所请蒙许,故例有剩数之请,此后诸道臣灾结之请,若一倂准许,则似难。上曰,是矣。尚喆曰,此道臣,素是精详之人,今此分等执灾,必不过滥,且以状启措语观之,此必的实矣。庙堂虽有过给,分俵后,若有馀数,则必还纳矣。相福曰,凡道臣灾结之请,自庙堂每必减削,故例有剩请矣。庙堂若依所请尽给,则必从实状请矣。上曰,然矣。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上曰,禁府汰去都事荡涤,拿处都事放送。出榻教上曰,理中建功汤,此后去便香附,缩砂,依前方煎入。出榻教检、蓍廷所怀,皇天祖宗,默祐我宗祊,圣候快臻康复,臣民庆忭之忱,当如何哉?况此举贺年月日,同孚于圣祖昔年癸巳,此实我东方无前之大庆。我殿下,以践位行礼之心,快回谦德,俯循群请,光前之烈,追慕之诚,今日廷臣,莫不钦仰。圣人云,遵先王而未有过者,其所以遵先王成宪者,不但在于缛仪而已,凡于政令施措之际,克轸圣心,益勉继志述事之方,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奏诚是,当体念焉。

○癸巳九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校理李秉模,修撰李克生,假注书李成运,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晦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请进汤剂,上许之。命书传教曰,月山大君孙,有之耶?令铨曹即为访问,书代数列书以闻。又命书传教曰,月山大君奉祀孙李熙𪟝,令该曹待窠,即为悬注调用。又命书传教曰,今闻湖南东堂初试榜目,古来稀年者,有一人。噫,伯夷,称文王亦善养老,今番大小科初试榜目,一何多闻,明年上来时,一体给马给粮事,下谕道臣。命秉模、克生,读《问答》。仍命贱臣,持入前癸巳,前前癸巳九月日记,令命善读讫,诸臣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二日初更四点,上御集庆堂。儒臣入侍时,校理李秉模,修撰李克生,同副承旨任宗周,假注书柳颐玄,记事官洪国荣、李鲁述,以次进伏讫。上命秉模读苏秦传,上曰,苏秦,何国人也?秉模对曰,东周洛阳人也。上曰,其下张仪传乎?对曰,然矣。上命克生读至半,上曰,张仪颇畏苏秦,故在时不敢动矣。上曰,其文可谓文章,而多有荒杂处,太史公,敷衍乎,乃仪、秦之言乎?秉模对曰,仪、秦之言,太史公,似多敷衍矣。上曰,下番之意,何如?克生对曰,与上番意同矣。上曰,二人优劣,何如?秉模对曰,仪、秦皆妾妇之道,而苏秦似优于张仪矣。上曰,其下,何传?对曰,陈轸传也。上命宗周读讫,仍命贱臣,读公孙衍传,国荣,读孟尝君传,鲁述,读冯讙gg冯驩g传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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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吴载纯坐直。右副承旨任珹坐直。同副承旨任宗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成运柳颐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夔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有左珥。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悯夜长苦建功,一夜百夜,一点百点,卄九在五日,心胆皆陨,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吴载纯曰,悯夜长,夜长,莫若今日,莫若今日,报漏寥寥,军号寂寂,此何国体,此何纪纲?开门后,禁漏入直官三人,诸部将,令骑曹bb决b棍十度。

○又传于曰,大礼在近,禁漏官员部将,下教安徐。

○备忘记,传于徐晦修曰,百馀年后,为此礼,此今八旬而然,心虽欣喜,静以思焉,于予太康,况加以宴礼,此岂予受,而其亦太康?噫,二十九日有五日,追忆昔年,予怀千万。且坐堂受名,虽馔案,依耆社例,用平盘,只于一盘,以便予心。

○备忘记,又传于曰,庆运宫来月进诣时,崇贤门乘辇前后部鼓吹,依例,尚瑞院单子仪注,安徐。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时,海运君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时,绫恩君具允明,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时,三公、户判,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传于吴载纯曰,内局入侍,儒臣持《问答》,坐直承旨、守令,同为入侍。

○吴载纯,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三公、户判、陵恩君gg绫恩君g、海运君,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行户判蔡济恭,海运君梿,陵恩君gg绫恩君g具允明,假注书李成运,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李敏德、洪慎让、郑沩,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晦请诊候,上许之,方泰舆等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脉候度数调和,脾胃脉候,亦差胜矣。相福等进伏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尚喆曰,俄见下教,以平盘进馔,在下之道,终涉未安矣。上曰,《馔案誊录》持入。上问济恭曰,往见庆运宫乎,广狭,如何?对曰,宫内虽狭,可以容之,洞口颇窄,似难旋马。尚喆曰,上下簪花,岂不乐欤?上曰,无或丰亨乎?欲减簪花。仁孙曰,传教已颁布,不可矣。上笑曰。万古,岂有八旬人君,簪花行于大道上乎?仁孙曰,此出于与民同乐之意也。济恭曰,此为詑荣陟降矣。上命宗臣进前,笑曰,恩全,胡随来乎?梿曰,政府、六曹既进馔,宗亲独不进馔,实有向隅之叹矣。上曰,情理似然,伊日还宫后,使宗亲府,设五器馔。上曰,庆运宫,其时时御所乎?尚喆、仁孙曰,然。命书传教曰,今当大霈,岭南封进官下教,道臣推考下教,一并安徐。命贱臣,持入《都监进馔仪轨》,令命善读奏。又命贱臣,知入仁穆大妃嘉礼年月日。命书传教曰,初四日,即祚堂受贺,后堂狭窄,当受宴于月台,月台则设交倚,馔案,果五器,今番只三器,毋论汤面,只设于馔案,莫敢加进一器。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儒臣、守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右副承旨任珹,校理李秉模,修撰李克生,假注书李成运,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密阳府使郑存中,海州判官赵载履,鸿山县监李耉永,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请进汤剂,上进御后,上曰,初四日事,终涉太康。晦、百兴曰,断无是理也。上命守令进前,上曰,存中,谁也?命善对曰,亨益之孙,弘祥之子也。上曰,载履,丰原之子乎?命善对曰,然。仍命命善,各读宣谕帖。上曰,有未下直守令,其令当日辞朝,仍为入侍。出传教上曰,今闻昨日月山大君奉祀孙,承传者年幼,故以其生父误着云,昨日下教勿施,今闻年虽十五,于承传,何可拘年?其名圣宗云,而亦幼名云,以此名承传,冠名后,呈于该曹,他日检拟时,以冠名书入。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百兴曰,来十月初四日陈贺时,王世孙坐堂受贺之节,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可也。出举条命贱臣,知入健元陵、献陵、穆陵春秋,仍命秉模、克生、珹贱臣及以权、国荣,次第读《问答》讫。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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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任宗周坐直。同副承旨朴奎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成运柳颐玄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夔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初更二更,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贺礼继述,于予太康,以此用心,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徐晦修曰,既命平复贺皆直宿,其岂寻孙?直宿三都尉,一体陪宴,追忆昔年,予怀千万,而今番阙焉,曷胜惕然?工判金器大,前道臣尹东晳为今番进止提调,犹有二人,追慕皇嫂,兴惟国舅。鱼锡定、金龟柱一体为进止提调,同为陪宴。

○备忘记,传于申益彬曰,忆昔此年,军民宜善,其日随驾禁军挟辇挟舆武艺厅司谒以下,差备待令人,禁将军皆以令度支盘肉以馈,只入直禁军随驾,洞内耆耉人受馔时,堂下庭馈肉,令度支一体待令,皆用盘。

○传于任珹曰,台臣入侍以奏。

○传于徐晦修曰,内局入侍,同春秋,使之入来。

○又传于曰,时儒臣、春坊,尽为来待。

○备忘记,传于徐晦修曰,建功亦有太康,脉胜后,三贴亦太康。

○备忘记,又传于曰,工判金器大,其代兼差备。

○备忘记,又传于曰,以予因心许此,闻古心冰释而然也,许宴今番酌献后,陟降若指导也,追忆先兼两铨长,进为领相,即追慕一郞两曹而然也。今者若此,诚是千千万万料表,此何由乎?即予为先诚浅而然也。何颜对臣庶?自恧悚然也。

○传于徐命善曰,春秋馆堂上入侍。

○传于徐晦修曰,同春秋同为入侍,海运君梿,京畿杨州地父母坟加土呈辞。传曰,给由马,饶奠床备给。

○传于任珹曰,前大提学牌招来待。

○又传于曰,坐直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诸原任勿待命事,遣注书传谕。

○徐晦修,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尹弘烈,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吴载纯,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昌庆宫差备内窗户,令户、兵曹郞厅春秋摘奸事,曾有定式矣,发遣本曹郞厅与户曹郞厅眼同摘奸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堂上禄试射,以无故日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九月二十五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任珹,以义禁府言启曰,逆浩之侄分配者五人,并放送事,举条启下矣。庆尚道镇海县定配罪人金柱恒,咸镜道镜城府定配罪人金柱明,利城县定配罪人金柱东等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而昆阳郡定配罪人金柱厦,三水府定配罪人金柱汉等(既))既物故罪案中爻周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吴载纯,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假注书李成运,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白文昌、金宗寿、柳源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晦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晦奉进汤剂,上进御后,晦请诊候,上许之,泰舆等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脉候度数调和,脾胃脉候亦如昨日矣。上曰,摠府诸堂入侍事。出榻教上曰,诣台台臣入侍事。出榻教贱臣出来与顺义君烜,光兴君橏,恩全君禶,花阳君榷,徐命膺、李汉昌、崔东岳、赵台祥,持平黄宅仁,正言李弘济偕入进伏。上曰,摠管尽入乎,其数,几何?命善曰,九人入来矣。命膺、百兴曰,今番进馔,只许政府六曹,不许摠府,则臣等之心,独不抑郁乎?上曰,昨今年连设宴,明年九月,又将为乎?命膺、百兴曰,然。上曰,因慨然下教,今闻申判府事在药院,再次挽止云,故予谓礼判曰,既遂其愿,则有何意随来乎?对曰,此一府规例云,稚𫘤恩全随来海溪,势固然矣。昔此年请尊号时,今领敦宁,先卿故参判李晩成立异,此可谓盛事。既为宗伯已准请,则抑何不足?随顺义君而来,若申饬,宜先此人,礼判闵百兴,从重推考。出传教上曰,此无异丰沛父老,大贞陵洞七十以上耆民,其时同庭赐馔,先为抄启。出传教上曰,壬辰倭乱时,名相柳成龙,别号西崖耶?命善对曰,然。命书传教曰,今予一心,追慕慕古而已,故相柳成龙,即名相也。今于此年,岂不思此相?其奉祀孙,令铨曹问于本道以奏。上曰,今闻抄启一人,年今八十一岁。呜呼此日,此人陪宴,予怀万倍。岂可以予年推恩者,参宴?特加一资,今日口传下批,其令金圈参宴,参宴时,皆令许杖,若耆老宴。出传教上曰,五台山,今番翰林奉安册子知入。贱臣,承命出来与同春秋李徽中,兼春秋卜台镇偕入进伏。宅仁曰,新除授大司宪金应淳,时在京畿安山地,掌令柳匡国,时在忠清道木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金应淳阕服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出举条弘济曰,新除授献纳李度默,时在忠清道公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弘济曰,被弹反詈,实非圣世之美事,而曾有前后饬教,盖出于杜后弊励廉耻之盛意也。朴宗彦以不称台职,至招人言,则其在处义,固当顺受巽辞,以待公议,而乃于自列之章,显有喷薄角胜之言,殊无严畏朝著之心,此路一开,后弊难防。且渠之情势,既不可以无故人自处,则何敢赘及他说,扬扬论人,以为塞责之计哉?其所以放倒廉耻,纵恣无忌,莫此为甚,如此之人,不可置之于耳目之列。请前正言朴宗彦改正台望。上曰,顷者批答既谕,而今闻启辞,可谓有台,依启。弘济曰,升补之逐朔取抄,学制之分等设行,法意攸在,而近年以来,迁就愆期,便成谬例,必当岁末隆寒,连日会士,每有窘急之叹,非但为年少儒生受伤之弊,亦有妨于劝学成就之道矣。以今年言之,自上饬教,非不至矣,而升补则只为初抄,学制亦不过一次举行,此可见庶事怠慢之一端也。请前后大司成及教授,从重推考,趁此寒气未紧之前,次第试取焉。上曰,曾有申饬而若此,故欲下教而未果,今启得体,依启。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排朔升补,意盖深矣,而岁晦兼为,当朔遗漏者几人,曾已申饬。今有年富力强大司成,意谓连为,顷捧箴铭颂讲,其亦阙焉,欲为下教而未果,今见台启,其令自明日,分排为焉,予当时或问于政院,申饬。上曰,此后亦依前诣台台臣,午前,直为入侍,午后传启。出传教命贱臣持入癸亥举义时日记,令命善读奏讫。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集庆堂。春秋馆堂上入侍时,同春秋李徽中,左副承旨吴载纯,假注书柳颐玄,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以次进伏讫。上曰,实录,考出乎?国荣对曰,考出矣。上曰,穆庙、仁穆大妃春秋,几何?国荣曰,昨日注书,已知入矣。上曰,穆庙嘉礼后,几年礼陟乎?国荣曰,七年矣。上曰,其时贞明公主,几岁乎?国荣曰,六岁矣。上曰,光海朝仁穆大妃,御西宫年岁知入。国荣曰,《光海日记》,在于外史库,故不得考出矣。上曰,贞明公主吉礼,举义后,几年为之乎?国荣曰,其年为之矣。上曰,注书出去,玉堂及春坊官员尽为同入。校理李秉模等以次进伏,上一一问名后,仍下教曰,戒太康赋制入,可也。秉模等承命先退,上曰,注书出去,大提学若已承牌,即为同入。贱臣还奏曰,大提学姑未入来矣。上曰,试券先捧者,几张乎?贱臣对曰,只一张矣。上曰,持入,尽捧后,试所承旨持入也。命书传教曰,今日大臣,岂微禀而入乎?承旨所告,其涉骇然,当该承旨递差。莫重下教,传命注书,守厅注书互相争诘迟滞,万万可骇,一并汰去,其代,厅注书前望中次拟人差下,其令即为入直,近者堂后假官,若碾旋,亦不择人,其涉骇也,当该承旨推考。又命书传教曰,承旨有阙代,参知朴奎寿除授,牌招入直,房顺房。又命书传教曰,虽代其任,今闻领相所奏,非承宣之过,虽递差宜顾,前承旨任珹,参知除授,待开门牌招入直,注书则可骇,因下教施行。

○癸巳九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假注书李成运,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医官方泰舆,领敦宁金阳泽,领府事韩翼謩,判府事李溵、李思观以次进伏讫。晦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奉进汤剂,上进御后,阳泽请自敦府进馔,上曰,过矣。翼謩等,请自枢府进馔,上不许,命书传教曰,今日君臣不相孚,一何至此?予虽诚浅,气亦衰耗,而追慕之心,虽衰不衰,所守之志,诚浅益固,其虽百人挑我,千人喧闹。予曰,但当守心而已,而千千万万料表,闻来月初四日自龙湾来御庆运事。呜呼,此昔癸巳所未奏者,前癸巳亦未奏者,而噫予不肖,常叹冥然,而八旬逢此年,故嗟,今诸臣,其欲称庆而莫敢请。左相至诚求得于《宝鉴》,有此奏问,其由因八旬而然,近者大觉,陋高宗而使诸臣不敢言其年,于今因此年闻故事,此予所以固心冰释者也。噫,其尤奇者,酌献南殿,展拜储庆,数日闻此,此诚若指导者,古人云,视于无形,听于无声,此岂特指导者,若闻若觌?噫,予心非金,予肠非石,以此其不兴感,此负辅相之诚,今犹馀事也,诚负陟降也,忘昔年也,岂待其请?以予固心,即席下教,虽海东妇孺,可知予心也。况因许宴,今已谕,亦仰吁第二室之意,此则岂云汉、唐?虽三代,亦所无者。噫,予八旬,故闻此,推光两朝圣孝,自叹其年之心,亦若冰消。呜呼,昨冬世室,今年此举,非予孝也,昨则先孝,今则两朝孝思,今虽拜,亦有拜颜,自此以后,海东大小群工,可谓心满意足。其曰,此正若古人所谓莫非王臣,莫非王土,五上司之财,即予财也,五上司之臣,皆予臣也。何敢各自曰臣,各私其财耶?其于此日,咸蹈舞于即祚堂前,五上司之臣,其亦与宴,此何不足,亦何其欠,而惜哉宗戚,不思于此,先自喧闹,而予则所重莫重,而惜乎宗臣,只为予不思特甚,而虽然,宗亲府,须看大典,即百司之首。仪宾府,今我婿府,况其不张大,以家人礼献馔,前例亦有,故许之,此问其本,即金枝玉叶故也。况以家人礼欲受,则摠府之因予再受宴,欲齐于莫重,顷年一宰臣所云无识云者,可验于今日,故重拒。所谓无识者,人之周年,不过二岁,而自三岁至四岁,皆称生日,而此则予壬辰癸巳甲午三年,皆为摠管,今年若此,明年,若何?皆曰,明年亦然云。嗟,彼我宗,知三岁皆称周岁乎,此非无识而何?然则百日,亦谓三岁乎?惜哉,此犹末节,予于凡事,必欲到底,故更命本馆堂郞详考实录,因闻礼陟殿,亦十六年此庆运也。噫,今番此事,岂特汉、唐所无?诚三代所无者也。于义,虽气若顷日,犹能强起而诣,必行乃已,于宴心,虽闷也,所重亦在焉,故虽欲为,心则憧憧,闻此古人云,悲喜交集,予则喜悲交切,初则欲除花于宴。且贺于宴,欲停乐,千千万万料表,枢府,何来,敦府,亦何来,此由何?即许宗仪两府而然也。此予过此予过,而然有关系莫重者,故我朝因取妇之家,三日不举乐之意,虽大婚,翌日陈贺,轩架陈而不作,至矣盛矣。己卯已行,故先以重者喩焉,次则抑过滥,宗仪两府,禁进馔,此本非宴也,即进馔而先禁此,然后其馀可抑故也。古人亦云,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今者二府股肱,何所请而来,何所闻而胥命乎?初无此举,则有何胥命?惜乎诸辅相,莫谅予心,若此,无识小民,何言?予自哂也。心切自恧,因追慕而心释,指日以待之时,有此光景。嗟,彼诸臣,旋欢喜心皆沮,亦何景像?且问虽有此心,待礼成其请,亦何晩乎?噫,今番虽敷心下教,于大官,亦循例泛听者多,予自谓曰,若此而君臣,何时交孚云。于今已判,嗟哉暮年,岂不䩄然乎?然问其乱本,即敦府摠府,其首业已处分。嗟,彼诸大臣,予虽咄嗟,问其心虽过爱君,亦惜惧之意。予读《中庸》,敬大臣,即九经中一,既喩,此若处分,非敬大臣意。噫,彼大臣,亦不冤乎?既洞谕,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于诸原任。虽然,予则何云宴,若拜而来,复何馀憾也,何比闷也?以予气五六日,于予,若五六朔矣。上曰,其宜端本,昨日求对宗亲府首堂与摠府首堂,施以不叙之典,宗亲府仪宾府进馔,皆安徐。出传教上曰,诸玉堂、春坊入侍。出榻教上曰,宗亲摠府首堂下教,特寝。出传教上曰,今日入侍玉堂、春坊制述事。出榻教上曰,予则以为听传教承旨,颁纸捧券矣,他承旨捧券,径先申退,虽由于生疏之致,不可无饬,推考。出传教上曰,都宪尚未准月云,许递其代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出传教上曰,前大提学违牌,其实𧏮未差可知,明朝艺文提学牌招,科次以入。出传教上曰,畿伯状闻,下备局,明日次对时,禀处。出传教诸臣退出。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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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任珹。同副承旨朴奎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镇金重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夔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以予追慕心,馀日,于予若百日,此时三面挑予,其何堪乎,气何暇谕?次对同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徐命善曰,以顷者昨日观也,虽国有重事,三公莫知,诸司皆有朝报次bb知b,虽内需司,亦有而政府若此,他尚何说?京中若此,八道何言?良可寒心,另饬诸司,复莫敢若是怠忽焉。此亦政院,亦有六房吏而颁布稽滞而然,其本即承宣,今后六房,着意焉。

○以备忘记,传于徐命善曰,今日诸臣,只养口体,使君莫知养志,意忠孝一也。仰闻宝鉴,既已入侍,一而二,二而一,训将,其岂称頉?此则今日入侍安徐。其于悬頉者,今日后若逡巡,其日,莫敢祗迎入庭。

○以备忘记,传于徐命善曰,噫,固心冰释,追慕而然,强受其宴,仰谢忆昔年,兼三今日指导而然也。噫,此事,岂特汉、唐,虽三代,岂有?古人云,莫非王土,莫知gg非g王臣,五上司财皆予财,五上司臣皆予臣,于今,皆心满意足,一日陪宴,其何各私其财,各私其身?今者事,比诸尚方厨院异焉。其臣虽为君,予则今日一心慕先,一何量狭宗府仪府,若家人例,且在五上司,而枢府,岂在乎?此亦何量狭?至于摠府,其涉可笑。世间人生于世,岂随年谓周年?然则虽百岁,自生日计,皆为百日乎?一何多事,亦何无识?虽然,其本则爱君惜惧意,故昨日下教,虽皆安徐,今者此教,关系义理,亦岂默乎?今谕焉,此后只知自三代礼,莫敢喧闹,以便八旬君心。

○以备忘记,传于徐晦修曰,若是喧闹,松都沁都留守,京职亦然乎?此后莫云大小官,复以此请者,即谄谀,皆令知悉。

○以备忘记,传于徐晦修曰,居首三中,一貂皮、笠、耳掩一部,之次三中,鹿皮一令,三下一,纸三卷笔五枝墨三笏,三下,纸二卷笔三枝墨二笏。次上,纸一卷笔二枝墨二笏,次中,纸一卷笔二枝墨一笏,次下,各笔二枝墨一笏,今番命制,意盖深矣。虽次等赏典,已有前例,故一体施赏焉。

○假注书李成运汰去,代以赵尚镇为假注书,假注书吴彦教在外,代以李羽晋为假注书,李羽晋在外,代以金重燮为假注书。

○传于徐命善曰,吏批催促。

○任珹启曰,今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新除授大司宪,待下批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明鼎进,参判郑尚淳进,参议洪乐纯在外未肃拜。以李翼元为大司宪,兪骏柱为内资主簿。兼持平李奭辅、吴载绍、郑元始、南绛老减下,同副承旨朴奎寿进。

○兵批,以金应淳为副司直。

○传于徐晦修曰,今番都宪、薇垣一体陪宴。

○任珹,以宾厅坐起进不进单子。传曰,悬頉人,当拔于其日班列,更为修入。

○传于任珹曰,次对入侍。

○传于徐晦修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与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臣子爱君,勿为喧闹,其日陪宴,五上司财,亦其君之财,非官员之财,若是困予,使闻于邻国乎?

○任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汉昌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五十名所着襦衣,依定式今月二十五日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珹,以御营厅bb言b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bb人b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右边捕盗厅bb言b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领敦宁金阳泽箚曰,伏以惟今玉候之康复,寔荷皇天祖宗阴骘之德,圣慕兴感于前休,渊衷俯察于舆情,特许旧宫饰喜之举。臣以药院焦扰之馀,今将获睹盛仪,举国欢忭,微忱倍切,今此锡马之典,又奚为而至哉?曩臣之奔奏自效,只是朝夕问候,蚤暮进汤而已,无一分劳勚,其何恩赏之足施乎?且今浃旬直宿,初不一日移直,事体差异,格外酬劳,尤非当论。朝臣之得蒙宠数,不为不多,而皆有可据,今臣则既无尺寸之效,而况天厩上驷,又非弊袴之比,上不宜轻授,下不敢冒受,短箚陈恳,仰渎宸严,乞垂鉴谅,收还成命,以重赏典,以安微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者赏典,寔遵旧章,卿其勿辞,安心领受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副校理李商凤疏曰,伏以宝算无疆,圣孝冞笃,邦庆重回于先甲,缛仪将举于旧宫,臣民庆忭,曷有其已?仍伏念臣父,方带春秋之任,臣之记注兼衔,自在应递之科,玆敢援例陈恳。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兼带记事官,许递焉。

○癸巳九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假注书赵尚镇,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摠戎使具善行,绫恩君具允明,行司直郑弘淳,吏曹判书赵明鼎,刑曹判书朴相德,户曹判书蔡济恭,左参赞韩光会,右参赞洪乐性,知敦宁徐命膺,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副司直洪名汉、尹东暹、赵重晦,工曹参判李重祜,禁卫大将李润成,御营大将尹泰渊,户曹参判尹得养,吏曹参判郑尚淳,行副司直金相翊、金锺正、李徽之,江华留守成天柱,开城留守李圣圭,大司谏洪检,右副承旨任宗周,执义李蓍廷,副校理李秉模,事变bb假注书b李东夔,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以次进伏讫。晦进曰,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晦曰,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减矣。晦曰,寝睡,何如?上曰,更更必觉矣。晦奉进汤剂,上进御,晦请诊候,上曰,其止之。相福进曰,此京畿监司沈锈状启也,备陈汉南诸邑被灾孔惨之状,而仍以为,地部所划二千八百结,万无相当之路,不足灾三千一百六十结,特为加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汉南农形,大不如汉北,其中五六邑,未免惨凶云,地部所划之灾,虽或不足,而加请之数,亦或过多,二千结加给,何如?上曰,依为之。相福曰,其道监司,先捧大槪,状启然后,当磨炼矣。尚喆曰,海西、京畿,灾荒不甚大段,而虽以三南论之,两湖似稍胜云矣。仁孙曰,道臣之加请灾结于分等之后者,盖欲朝家之以尤甚稍实之多少,酌量一道之灾实而许之也。今番畿伯,不为分等而先请灾结,虽有一二前例,而乃是谬例,此后则一切严禁,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上曰,李翼元,不参次对乎?相福曰,似不入来矣。上曰,俄者下教,以都宪使之进参矣。上曰,检详以单望,启下耶?尚喆曰,备三望为之,而不陞品,则或递或迁矣。上曰,今番宴礼,诸臣皆参乎?仁孙曰,限二品参宴矣。上曰,仁庆宫古基不知矣。尚喆曰,今番事,我国文宪gg文献g不足,信书不能见,故不能达矣,臣考见《宣庙宝鉴》后,奏达,此则信书矣。济恭曰,田税尽来矣。弘淳曰,大同则尚未尽来矣。上曰,壬辰田税,比昨年,如何?济恭曰,壬辰条则十万三千石,比昨年多矣,庚寅条,则十万石而已矣。上曰,京畿给灾二千结,不为过。济恭曰,臣以二千八百结给云矣,今者加请,似是汉南大歉,异于当初所料,故然矣,初给二千八百结,复给二千结矣。上曰,湖南民事极闷矣。尚喆曰,分等状启,道臣大为省减而犹然矣。上曰,自面任次次减矣。尚喆bb曰b,臣为岭伯时,与黄仁俭为交承矣,其时户判尹东度,灾结分俵以给,而仁俭一依守令所报分给矣,终为见欺,果有如此之事矣。仁孙曰,守令亦不能的知灾处,故每如此,大体商量为之之外,无好道理矣。尚喆曰,宁失于民,而但实惠不下究而见欺于监色守令,则公私无利,此为大政事矣。济恭曰,庆运宫修理为之乎?上曰,只铺陈,可也。相福曰,修理,只涂窗户,此则不可不为之矣。上仍命书传教曰,今因畿伯状闻,虽加给二千结,噫,邦畿千里,维民所止,夙宵憧憧,在于此民,有实惠,虽过,何惜?守令若不审,入于猾吏、监色之橐,国之见欺,姑舍勿论,于民,岂可胜言?嗟哉守令,体予此谕,必也亲执分俵,哀我元元,咸被其惠,予有绣衣,毕分俵后,若有真伪相杂者,当该守令当禁锢,不饬道臣亦严处,此则自政院下谕道臣。噫,来月此举,岂云汉、唐?即三代所无。噫,其君,体昔行此,其民未蒙实惠。噫,坐于千里之中,何颜称孤?今者此谕,决非文具,着意体念事,一体下谕。虽谓畿甸,暮年予心,诸道皆然,亦为下谕诸道与两都留守。允钰曰,今番庆运宫动驾时,甚为狭窄,虽有百官先诣之下教,而似有喧哗乱杂之弊,禁喧加出,何如?上曰,禁御军二十名加出,令将官领率,令禁喧郞厅捉付训将,事过后,从重决棍,可也。允钰曰,庆运宫动驾时,禁军中门外排立,何如?上曰,依为之。允钰曰,作门变通,何如?上曰,依为之。检所启,臣于前席,伏见所下传教,以俵灾一事,十行辞旨,丁宁恳恻,为守令者,孰不仰体我圣上轸恤元元之至意,而第伏念,每当年分,道臣虑所报之或滥,不得不裁减,守令悯营门之减削,亦不得不念其见削之剩而报焉,故间多有依所报得请之邑,而难于区处。以其俵后馀结,或用于修补公廨,或名以防给民役,而毕竟干没于下辈之手等也,徒损国计,惠不下究,事之无谓,莫此为甚。请令诸道道臣,申饬列邑,如有分俵后馀剩,趁即报营,其或不遵令者,随现重绳。上曰,所奏诚是,依启。检又所怀,昨因台启,有陞庠催促之教,臣于此,亦有愚见之欲陈者矣。升庠课试之设立,亶为劝奖多士,作成人材之道,则较诸三年大比,殆无轻重,年少青衿,于焉成就,虽华国之文,馆阁之才,究其本,则莫不发轫于此,而近年以来,士不读书,专事捷径,文体则尚新奇而弃常道,书法则务诡怪而眩众眼,窃不胜慨然之至。昔宋臣欧阳修为知贡举,斥西昆体取古文,而士趋一变,嘉祐人才之盛,至今称之,盖时文之盛衰,有关于世道之污隆,亦可见矣。今臣所言,虽近常谈,不害为裨世教之一道,故敢此陈之,而且闻陞科之设,适在今日,以招诸生诲之之意,申饬国子长,文体之浮华无实者,降黜,笔法险僻骇眼者,斥去之,以为挽回士习,丕变时文之地,好矣。上曰,所怀诚是,依启。相福所启,台臣以陞学课制事,陈所怀,而近来士习不古,至于学制,或于学门gg学问g之外,占家舍而制呈,殆无防限云,此实无前之骇习,其在正士趋严科场之道,宜先禁此矣。尚喆曰,不特学制,太学升补,亦不无此弊云,事未前闻,诚极骇然矣。上曰,闻甚骇然,严饬,若有此弊,令耳目随见以纠,可也。蓍廷所启,灾年守令,固不当旷官,而坡州牧使李敬懋,赴任已过半年,在官不满数旬,民诉邑牒,长在道路,怨谤播腾,听闻为骇。请坡州牧使李敬懋罢职。上曰,依启。相福所启曰,坡州牧使,今作窠矣,亚将中甚乏人,以文官参互择差,何如?尚喆曰,文武互差,领相所奏诚好,从二品与堂上中,勿拘差拟,亦无不可矣。上曰,以堂上以上择拟,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假注书赵尚镇,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同副承旨朴奎寿,校理李秉模,副修撰李会遂,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奉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今番陈贺后,颁教有之乎?晦曰,有之矣。上曰,颁教时依注gg仪注g,宴礼时仪注并置之,可也。上曰,勋臣子孙,只都承旨参宴乎?晦曰,吴载纯亦参矣。晦又曰,只六卿进参,而判尹不入矣。上命书传教曰,今宴,京兆尹遗漏云,一体陪宴事,分付。上曰,下大夫不参乎?晦曰,然矣。上曰,徐有宁,参宴乎?晦曰,非达城尉孙,而礼房徐晦修之兄日修为达城尉奉祀孙矣。上曰,然乎?上曰,庆运宫,称明礼宫乎?晦曰,然矣。贞陵洞之称,以皇华坊者,以再造故也。晦、百兴先退,上命秉模、会遂读《警世问答》,又命贱臣及国荣轮读后,上曰,注书,谁也?奎寿曰,赵载俊之从侄,而赵载遇之子也。上曰,然乎?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五日三更一点,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奎寿,假注书金重燮,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以次进伏讫。命书八旬书示冲子文,上曰,庆运宫嘉礼,何年也?国荣曰,壬寅年也。上曰,嘉礼后七年,宣庙礼陟乎?曰,然矣。上曰,仁穆大妃,其时春秋,几何?曰,十九矣,穆庙礼陟时,二十五岁矣。上曰,癸亥春秋,几何?曰,四十矣。上曰,壬寅嘉礼,癸卯生贞明公主,穆庙礼陟时,六岁矣,永昌不知生年矣。奎寿曰,此等之说,多在于野史矣。上曰,翰林,持入五处形止案。承旨持入,上曰,并计京史库为五处乎?曰,然矣。命读奏形止案,上曰,承旨,见《东岳杂记》乎?予则曾见朝野记闻矣。奎寿曰,《东岳杂记》,不知何人所作,而《东岳杂记》,可谓信史,而记闻则多讹误云矣。上曰,见《于于野谈》乎?曰,不见矣。上曰,《山堂肆考》,胜于《事文类聚》矣。徐有臣,今几入来乎?奎寿曰,非久当入来矣。上曰,几里乎?曰,几为七八百里矣。上曰,翰林,今几入五台乎?国荣曰,似然矣。上曰,《光海日记》,不在于形止案乎?曰,然矣。上曰,仪轨不在乎?曰,只书实录矣。上曰,庭试十八日,而各道尽为入来乎?曰,然矣。命入《风泉录》及《八旬遗后录》,命国荣读奏,上曰,注书,谁也?奎寿曰,金重燮也。上曰,此则熟矣,屡经矣。奎寿曰,前后二十八次云矣。上曰,然矣。注书久勤矣,年老乎?奎寿曰,以记事观之,似不老矣。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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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吴载纯式暇。右副承旨任珹坐直。同副承旨朴奎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镇金重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夔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追慕恳切,指日以待,尚有六日,其若六朔,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徐命善曰,三公、骑判、内局同为入侍事,分付备局郞厅。

○传于徐晦修曰,内局入侍。

○传于吴载纯曰,内局入侍,骑判若不入来,则相考翰林,同为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翰林与同春秋,实录中昔癸巳年自龙湾,今月何日还都,回銮时,宿所处及何处设科与否,详细考奏。

○传于任珹曰,儒臣,持《唐纪开元礼》入侍。若无则《文献通考》所载卷持入,翰林,《辛丑庆运宫嘉礼仪轨》与《风泉录》,持入。

○朴奎寿,以户曹言启曰,广兴仓所报内以为,来十月朔禄牌请受次,仓官进去于奉朝贺金致仁家,则已为下往京畿仁川地云,大臣在外邑,则月廪输送,曾有定夺矣。依例月廪输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任珹,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bb人b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金光岳疏曰,伏以宝箓无疆,还都之旧甲重回,圣孝弥笃,旧宫之缛仪将举,臣民庆忭,中外惟均。仍念臣,学识鲁下,才智浅短,屡叨言地,丝毫无补,拊躬循省,恒切愧惧,柏府新命,又下于逖违之馀,区区恋结之忱,秪欲一觐耿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不称之任,望绝堪承,蔑效之地,理难仍冒,玆不得不仰首自列。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赐镌削,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愚衷耿耿,不容终默,敢此附陈,仰冀澄省焉。呜呼,国倚于民,民倚于国,国家之安危,惟在于生民之休戚,而生民之休戚,专系于守令之贤否,守令之任,顾不重欤?粤自祖宗朝,必以择守令为爱民之本,年过三十,始许入仕,试之京司,使之炼熟,畀之字牧,考其治绩,上不负分忧之寄,下以尽观风之责,挽近以来,才过舞象,入仕者多,甫逾弱冠,遽佩郡绂,如非生知之恣,其何能治己治人之尽其道乎?幼而始仕,全废读书,本源已涸,知识无将就之效,利心徒长,政令多颠妄之叹,百里民命,惟意杀活,哀我无告,何以聊生?我圣上爱民之德,非不至矣,济民之念,非不勤矣。年少守令辈,不能仰体我殿下哀矜恻怛之德意,无一分及于下民,岂不哀痛之甚者乎?汉帝曰,郞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苟非其人,民受其殃,民若受殃,则足以上干天和矣。尚何望其本固而邦宁乎?臣谓从今以往,一依旧典,荫官初仕,必以三十后为限,可也。粜籴,国之大政,每当歉岁,岁末停捧,实出于轸恤贫民之盛意,而犹欠于均惠之道矣。大抵编户残氓,虽卖已鬻子,毕纳于深冬之前,而奸乡猾吏之观望拒纳者,终入于停捧之中,才过一年,便成旧还,年久之后,归于荡减,国家之所失甚多,奸猾之幸心渐长,臣寻常慨然矣。今年年事,又多失稔,若全数督捧,则将不免骚扰之患,若末梢停捧,则实惠不及于残民,必随其被灾之浅深,量宜裁减,先期颁布,则穷残之民,莫不感泣而争先备纳,奸猾之辈,望绝停捧而不敢拒纳,均惠之道,莫过于此矣。请令庙堂考阅各道年分状启,分等裁减,俾有实惠之均沾焉。鸟岭之筑城设镇,盖出于惩前毖后之道,而数十年来,尚州、槐山之间,又通一大路,去京城甚捷,故岭右行人,皆从此路,而峯回谷转,骑不成列,真所谓万夫莫开之地也。全然弃置,实非重门击柝之意,一依鸟岭例,设镇关防,断不可已也,而若以创设关防为难,则尚州镇营,移设于关隘形便之所,以为缓急可恃之地,事甚便宜,亦令庙堂从长议处焉。熊川之新门青川两镇,曾自金海移设于本县者,而移镇之时,不得移民,镇在熊川,卒在金海。其间殆过百馀里,脱有警急,势难及时征发,已非边门待变之意,而况且金海居民,皆是陆地农夫,不惯于乘舟驾海,故每当水操时,雇人于熊川。代点赴操,民弊之难堪,已不可言,而临急之际,既不可雇人,则陆土农民,其何能运舟而御敌乎?镇底之民,业海为生,乘舟泛海,如行平地,而多有训局纳米之军,习水而在近者,为舟师之军,陆农而居远者,为纳米之卒,事甚便宜,故年前闻有一道臣,令两邑守令采取民情,则两邑之民,自愿相换,而适当道臣之递归,寝而不行云,其在备不虞之道,不可不及时变通,从民愿相换,以为公私两便之地,似好矣。科场冒赴,法意至严,而近年以来,此弊尤甚,试以海西事言之,无籍参榜者有之,考籍之意,果安在哉?考官之枉法循私,昭不可掩,而既入于道臣之状,则有何更问之事乎?其在杜后弊之道,不可不严惩,其时试官,并施削职之典,当该儒生,绳以科场用情之律,断不可已也。大抵近年掌试都事,全不择人,苟然充数者多,而至于李克生之挟妓行淫,则试场既设之后,任观周之全榜用私于多钱行货之类,洪彬之不避前嫌,扬扬冒赴而极矣。一路挥舌,举世塞耳,噫,身为侍从,不体我圣上严科试之盛意,恣行无忌,一至于此,世道之忧,非细故也。臣谓李克生、任观周、洪彬并改正三司之望,可也。臣既不敢以台阁自居,而衷情所激,妄言至此,伏愿圣明,恕其愚而察其忠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守令年限差定之请,言虽是也,予则曰,不在其年,惟在其人,何必定式?先停捧之请,虽该猾吏土豪而然,况今日已有旧逋停捧之命,不可轻先也。海西三试官事,既命令该府问焉,亦知其人,亦岂可直为处之耶?李克生、任观周果若条陈,其诚无据,而风闻难信,亦不可置人于䵝䵢gg䵝昧g而直处,令该府即为严问口招,待朝登对以奏。其于洪彬,与二人有异,则无他执赃,一倂此请,无乃混同乎?他馀事,令备局禀处,而尔其勿辞察职。

○司直姜始显疏曰,伏以皇天默佑,圣候平复,旧礼克述,缛仪将举,臣民庆忭,曷有其极?仍念臣,向于求言之日,果有区区愚见,而病伏涔涔,泯默度日矣,历数日而无一人应旨者,臣窃慨然。今虽为日已久,而不避烦猥,敢此仰渎,伏愿圣明留神焉。人君动静,何等尊严敬重,而或于动驾之时,三军但以入直举行,而百官只令备堂祗迎,苟且不成礼貌,陈伍错落,未免疏忽。臣虽未知在前,亦有此例,而凡食君之禄,衣君之衣者,八耋圣上,玉体劳动,而举皆偃便在家,不知何时出宫何时还宫,其何分义乎?自今以后,每当驾出之际,百官军兵,依例随驾,以存国体焉。经用之储蓄,有国急务,自古善为国者,未尝不留心经纶乎此,而目今国无数年之食,如值大无之年,亿兆生灵,将何以接济耶?太公告文王曰,人君必从事于富,以太公之智,告文王者,若是丁宁,则尤岂非今日之急务乎?伏愿殿下,下询庙堂,讲究积储之责焉。文荫武疏滞之德意,每当大政,丝纶频繁,而京乡无势之人,一罢有十年不得调者,弊衣芒𪨗,殆同寒乞,臣所目击,非一非二,则臣之不见者,又不知几许人,其为损扣,当如何哉?如臣浅见,八路守令以文荫武,轸回间差,庶可为疏滞之道矣。川渠疏濬,不可中止,而山源沙汰之外,川边几千户,除庭灰烬之馀,尽授于此中,湮塞之弊,亦由于此,及其堆积之后,畚锸随之,则人力倍入,财物广费,申饬家前,随其扫除,担弃他处,则不过家家一夫之力,而亦可为濬川之一助也,殿下爱恤元元,一念靡懈,每下粒粒辛苦之教,臣未尝不钦叹而庄诵也。郊外之民,勤力稼穑,食其所出,而都下民,其所生活,全仰市直升降,虽系于年事之丰歉,而亦不无市人之操纵。以今秋言之,畿甸农形,幸得丰登,而斗米百钱,生灵嗷嗷,目下所见,实为忧闷。盖此弊,有不可言者,当初上下门外,三米廛及杂谷廛设立之时,米廛,只以纯米卖买,谷廛,只以杂谷卖买者,不遵约束,杂列米谷。至于猜激征税,藏谷不出,舍其所业,日事争讼,日前闾巷之民,携钱出市,虚橐而归,安有新谷既登,市上无米之理乎?廛人辈,出役策应,已极浩繁,而私税侵责,逐日相聚,争竞不息,长立官门,些少讼费,日积月累,故低减市直,以此补役,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其在防奸革弊之道,专系于不复区别,通称米谷廛,使米廛之卖谷,不相拘碍,则讼端自息,市直最胜矣,殿下恤念市民,临门屡询,而独此一款,未达天听,都鄙之民,渐至摅臣谓下询处之,可也。臣迹厕散班,言非其位,而愚衷所激,敢以平日之所尝忧叹者,仰渎宸严之下。伏愿圣明,恕其愚而察其言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噫,求言几日,应旨无人,心窃慨叹,尔能为言,其心虽嘉,文何文具?首陈事,以宿卫随驾,已有古例,昔虽有莫重以拜,其惟宿卫,宝鉴在焉。才于台章,择守令为请,则今请以此等之人,遍请诸县,无乃欠于其择乎?其于京市直高下,专在米廛,故申饬已多,今闻尔章,两廛相争,其涉骇也。若尔章,廛名各异,其亦旧例,则若尔章混同,其无弊端乎?下尔章,日后次对,与平市提调禀处,虽以二三件有古例不紧者,备应旨,于今寥寥默默之时,岂可谓若此而𫍙𫍙乎?故赐答焉。

○癸巳九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兵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bb假b注书赵尚镇,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兵曹判书具允钰,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李晦德、许𥖝、金守俭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晦曰,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晦曰,寝睡,何如?上曰,亦一样矣。晦奉进汤剂,上进御,晦请诊候,上曰,其止之。上曰,兵判,入来乎?晦曰,入侍矣。上曰,今番动驾,百官随驾,置之,可也。晦曰,如此盛礼,不可不备仪,何可已乎?上曰,宋昌之言,王者无私,不径不窦,今番动驾,以美墙洞作路,可也。仍命书传教曰,今番驾道,以美墙洞定行事,分付。上曰,骑判出去,考出明礼宫前年动驾时路由,誊录以来,可也。上曰,三大臣入侍。出榻教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以次进伏。上命承旨书御制示冲子文,又命书传教曰,今番事,追慕两朝,岂可泯于后?其日入侍曾经文衡徐命膺记事,一本内入,一本入于东宫,一本藏于史库,今者将馀意示冲子文,亦书一件,同藏于时政记。相福启曰,贺仪不远,而卿宰中,有未及叙用者,则合有叙用而使之进参之道矣。上曰,一倂叙用,可也。上曰,愚夫愚妇施惠之道,详为讲定,可也。相福曰,诸道旧还旧逋荡减及三南灾结荡减之道,不可不先为讲定矣。上曰,必也正名,减田税,可也。仁孙曰,给灾,乃减田租耳。仁孙又曰,当详为磨炼,后日入侍,可以禀达矣。相福、尚喆、仁孙先退,上曰,民事甚多可闷,而给灾甚紧矣。晦曰,果如圣教,而其中旧逋尤紧急矣。上命书传教曰,今日三公入侍,意盖为民,既已定式,初意,其日下教,更思京中犹可及也。外方今方开仓,若道远处民,不无向隅之叹,亦焉知其日征捧乎?此皆追慕,何有先后?况虽都民,闻此心喜观光,此非予也,即先也。八道两府旧逋停捧,今年选武布荡涤,诸道尤甚邑,今年结钱亦为荡减,于京贡人,则一年条旧遗在荡减,市民则今年徭役,亦为荡涤,虽前期,不过加六日。自今日限来朔,泮村赎钱荡减,自今日至来月初六日,禁各司用牌,使小民咸知予追慕之意。呜呼,此非一时歉岁之比,其宜一施旷荡,馀不过数朔。噫,彼奴婢,其中不无殊常者,此婢亦非民乎?限今年各道推奴征债,并禁,须使此辈咸知昔年之恩。上曰,泮村赎钱之荡减,于渠幸矣。晦曰,渠等亦知国恩矣。上命书传教曰,有故事下问者,奉朝贺入侍事,遣史官传谕。奉朝贺洪凤汉进伏,上曰,贞明公主婚礼时,内外年岁,几何?凤汉曰,贞明公主癸卯生,永安尉丙午生,永昌大君亦丙午生,而永安尉十八岁,过婚礼矣。凤汉又曰,近日圣候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邦庆无前,贺礼已定,臣一倍欣喜不自已也。上曰,太康矣。上命书传教曰,于今大君、公主生日皆知,况诞于此宫者乎?初二日,寿进宫、永昌大君庙遣承旨徐晦修致祭,永安尉贞明公主庙,遣前义州府尹洪龙汉,为献官,同日致祭,祭文皆制下矣。上又命书传教曰,呜呼,今者此举,追述两朝,永昌致祭,其况龙城、乐善、寿进宫、龙城大君、乐善君庙,初二日遣内侍致祭,祭文制下矣。上又命书传教曰,寿进宫致祭,皆令本宫备馔,既在同庙,亦在一宫,亦岂可一为一阙?祭文一体制下,其令同为。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假注书赵尚镇,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曰,午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奉进汤剂,上进御。上命书传教曰,其若追慕,宜先爱民,邹圣亦不云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乎?噫,以予固心,闻此,岂特涣然冰释?今八旬,故能闻此,此予大觉者,亦释然,既谕之后,吾民咸知。京中荡涤,虽其日,其亦可为,而下教后静思,旧逋,凡征逋,必先旧,必也开仓结钱,选武布,惟在其人。其若预捧,正日征捧,其必然于此日,予则追慕此礼,吾民奔走,或纳租或纳钱或纳布。噫,今予一心,追慕为民而已,其岂予意?令备局三悬铃,分付,使八道小民,预知咸于此日,其皆便休,北望颂昔焉。上曰,市民给贷,何以为之乎?命善曰,市民徭役,既荡涤,则自均厅当给贷矣。上曰,兵判与翰林,考出《宣庙实录》后入侍。出榻教兵曹判书具允钰进伏曰,平原君,亦八大君之一矣,考见则然矣。上曰,然乎?贵矣。又命致祭。出榻教上曰,令同春秋考出义昌君,仍下亲制祭文。出榻教上又命读齐安大君亲制祭文讫,允钰曰,今番动驾时,军兵太小,故敢达矣。上命书传教曰,入直扈卫厅局将,一体随驾,有厅军士,只五名一体随驾。允钰曰,臣考出戊辰年誊录,则正月永禧殿举动后,历临庆运宫时,路次果由美墙洞矣。上曰,今番依戊辰年例举行,可也。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奎寿,假注书金重燮,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以次进伏。命读金光岳疏,上曰,曾已行公乎?奎寿曰,屡经矣。至无知识之句,上曰,吴百祚,目不知书而亦善治矣。命书传教曰,李克生、任观周,其令该府今日开坐,捧口供,依下教待朝入侍。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六日二更二点,上御集庆堂。儒臣入侍时,右副承旨任宗周,校理李商凤,修撰李会遂,假注书金重燮,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禁牌,即禁囚禁也,非禁屠也。顷日一体止焉,则岂不歉然于齐宣王乎?以此令三法司知悉。命入囚徒案,读讫,命书传教曰,既命禁牌,故取读囚徒,该曹命直放,该府异于此,岂此沉重奎冒犯乘轿,何可直释?施以不叙之典,即放。洪宗荩,台章已批,不过不察,既囚足惩,何待其供?即放。都事既放,况参试官乎?未拿来守令,大霈当前,并放,该曹囚徒书放者,皆即放。仪宾府直囚,闻其措语,不过笞治者而用牌,而况此日乎?此非老熟人所为,必年少人所为,该堂推考,以抑寻常用牌。命读庆运壬寅《嘉bb礼b仪轨》之际,上曰,首饰,今则自内为之,而其时,使匠人为之矣。上曰,金命元,谁也?商凤曰,庆恩之兄也。命读《风泉录》及《唐开元礼》后,以次退出。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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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式暇。左副承旨吴载纯坐直。右副承旨任珹。同副承旨朴奎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镇金重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夔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祗迎在再明,定日有五日,此心憧憧,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徐命善曰,予心惟在其日,今夜益长,是闷是闷。

○任珹,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平安道都事李克生,平安道都事任观周等令该府今日开坐,严问口招,待朝登对以奏事,传旨启下矣。判义禁李景祜,呈辞受由,次堂不得捧口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何时下教,而若是迟滞,草记还给,该府堂上递差。

○以备忘记,传于任珹曰,徐命膺为判金吾,具善复为知金吾,鱼锡定为同金吾,牌招察任。

○传于朴奎寿曰,具善复代,赵重晦为之,牌招察任。

○任珹启曰,判义禁徐命膺,知义禁赵重晦,同义禁鱼锡定,持bb平b李克生、任观周口招,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徐命善曰,内局入侍。

○传于朴奎寿曰,招当直都事催促。

○传于任珹曰,缄答入来,承旨即为入侍。递差臣金光岳年三十九,白等,矣身,以千万不似之人,猥当千万不近之任,有此问备之举,惶愧无地是白乎旀,试围既设之后,上试官之与割封官,同处一房,自是严科场之旧法,而李克生,嫌其伴宿,公然逐出,与其所眄之妓,恣意行乐。多士齐愤,以为乘挟妓,必有妙理,以出他题更制呈之意,屡次呼诉。至有乱场之境,其时割封官与试所本官尚在,焉可诬也?任观周,则自除都事之后,已有丑声,疑谤藉藉,其门客捧价之说,亦为狼藉,及其榜眼之出,无文无笔,多钱者过半,哓哓唾骂之说,喧腾于西来之口,有耳皆闻,无人不知,则实非泛泛风传之闻也。今者得见其所供,则不思自反,惟意妆撰,究其所为,尤据无严,台阁论人,许以风闻,则何必目见订参,手执证参然后,乃可言耶?严问之命,出于曲庇,宜其仰感天恩,拜受人言,而乃有此反詈之举,诚可异也。矣身之所闻如此,所论亦不得不如此是白置。传旨内辞缘,惶恐迟晩。

○传于任珹曰,承旨牌招置之,只坐直承旨入侍,时服,直为来待,该房,只今日同副换房。

○吴载纯,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二所巡bb厅b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建明门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假注书赵尚镇,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以此gg以次g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晦曰,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晦曰,寝睡,何如?上曰,亦一样矣。晦奉进汤剂,上进御,晦请诊候,上曰,其止之。上命书传教曰,土豪猾吏弄奸,不在早晩,非特昨日,旧逋停捧于当年条,则或因特教,或因相奏而皆是岁末,昨日台章,有关后弊,不可以已批而默默,故谕焉。上曰,翰林考见《文献备考》,如有宣庙临御永柔时事,拈出以入,可也。上命书传教曰,命考实录,岂特此也?龙湾,即壬癸两年驻跸之处,永柔,回驾时久驻县,故其时县儒,请留有赐答,故载于《文献备考》。府县儒庭试皆赴,今无可言,于武则亦昔年爱恤者,义州、永柔武士录名后,勿为初试抄启,当有下教。上又命书传教曰,昨闻辛丑仪轨,予心一倍,延兴奉祀孙,令铨曹陞叙调用。上曰,金吾堂上、该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该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任宗周,判义禁徐命膺,知义禁赵重晦,同义禁鱼锡定,假注书金重燮,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以次进伏讫。命读李克生、任观周口供,上曰,见弹于谁?命膺曰,曾以连日设场,见弹矣。科场都事,虽欲为之参试,曰不可则不为矣。上曰,承旨与任观周,几寸?曰,十寸矣。上曰,任观周,则甚紧于李克生矣,李克生则不过乎色,而任观周则甚紧矣。既曰,全一榜则,岂不紧乎?上曰,见弹于连日设场,则鼻眼莫开矣。顷年金致龟,行事后休息之时,而此则不然矣,道路去来时似然,而科次时则必无周旋之路矣。命膺曰,虽欲为之,似无隙矣,试役极难,四千馀丈之考试,难矣。任观周则全一榜云者,难矣,而李克生则科场非斋戒之所,害于人事而非污前程者也。上曰,既曰全榜,则榜中之人,几为五十人矣,岂不䩄然乎?台臣之请先停捧,迂阔矣。猾吏之用私,岂有先后乎,此后撕捱于三司乎?命膺曰,既曰改正,则必为撕捱矣。上曰,岂可置人于䵝䵢gg䵝昧g乎,一人,谁也?命膺曰,洪彬也。上曰,其云冒赴者,何也?命膺曰,春为湖西掌试时,完伯时以备堂,言其难去之意于公会云矣。上曰,未赴任而有请乎?命膺曰,略有辞说,故然矣。上曰,问于前御将之事矣。曰,然矣。命膺曰,三司之改正,不衬着矣。命书传教曰,因此二人乃闻,初则以无赃物下教,既被论于朝中,则佐幕一也,掌试一也,则循例掌试,冒赴二字。予则曰非过,人君,以四维为治,既闻之后,不可例置,全罗都事洪彬,亟施不叙之典,掌令金光岳递差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进止提调中一人,为宝剑陪宴,其代,以前判书赵重晦为提调。上曰,金光岳缄问后,承旨即为入侍。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集庆堂。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任宗周,假注书金重燮,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以次进伏讫。命读金光岳缄辞,上曰,递差臣者怪矣。递差亦官职乎?命书传教曰,今命缄问者,只任观周,而静而思之,李克生白放,过矣。何则以台章推之四字之目,岂彻宵科次?必有睡时,此必指睡时而然,不可白放,故任观周处分后,将欲下教。今于缄问同及,果若予意,而一节深于一节,无异于顷年金致龟,任观周,今闻缄答,此非一时风闻之谓也。噫,今番式年,即见回甲也,京初试申饬若何,则身为侍从,焉敢若此?俱有所据,皆有苗脉,若不严惩,岂暮年饬科场之意乎?当以亲问李克生、任观周,皆以拿处例,项封待令,金吾诸堂,即为来待。上曰,承旨,直为来待。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建明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徐命善,左副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任宗周,同副承旨朴奎寿,假注书赵尚镇、金重燮,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以次侍立于通阳门外。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轿出通阳门,诣建明门殿座后,上曰,罗卒入之,罪人上之。判义禁徐命膺曰,李克生则放送矣,未及待令,连为催促矣。上曰,任观周上之。拿入后,上曰,六十一年内,再见此科,京中之饬,汝亦知矣。今以台缄见之,汝若直告,则犹可容恕,不然则当剥皮矣。侍从喝导之人,使其君暮年如此乎?命判义禁读闻其缄辞,观周曰,全榜行私之说,驱人于罔测之科矣。上曰,台言全榜,初若混囵gg混沦g矣,今见缄辞,颇有条理矣。观周曰,今闻缄辞,似有苗脉,而其中门客之说,诚为麦浪矣。家贫无客,都事只用二马牌,一骑一卜行查,道臣则可知实状,虽欲率去,沿路无供馈之理矣。上曰,汝若善为行世,则无薪之突,烟岂生乎,汝于台臣有冤乎?观周曰,世多仇敌于论人,虽不知台臣,安知无怨于台臣之亲知乎?上曰,汝知申饬而去乎?观周曰,为京试官时,亦以奉承申饬之意,相勉于同席矣。上曰,汝于关西,有知面者乎?观周曰,素无一面者矣。岂敢行私于无知面者乎?上曰,行私于不知面,岂无其端乎?观周曰,既无门客,行查道臣,则可知其门客有无矣。咫尺帐殿,岂敢欺罔乎?上曰,循例更招,则岂服台言乎?今日则汝人鬼判然之时矣。观周曰,今至临门,感祝天恩,而指的门客之有无,则一言可破矣。上曰,予则政若子产之见欺于校人,而汝能为人乎?姑下于门外,李克生上之。拿入后,上曰,汝为故师傅之孙,暮年知之矣。申饬,若何,而身为玉堂,若顷年金致龟事,以此台缄见之,一节深于一节,至请改题更纳云矣,修撰李克生递差事。出榻教李克生曰,今闻台缄,逐出割封官之说爽实矣。试官与割封官,初无同宿之例,则岂有逐去之理乎?试规则割封官居于外,试官处于内,中隔一围,此则诸道皆然矣。上顾命善曰,然乎?命善曰,然矣。上曰,初无科场用情,故白放矣,静而思之,岂无一睡之间乎?克生曰,居常行己,誓不为此等事故,况于科场,恐被人言,近处守令,多有挽止者,而三宿于杨花寺矣。上曰,冷突烟生乎?不问则已,既问则岂可捉蟹放水乎?克生曰,若言绝无,则不近人情,而苦心血诚,则可见于三宿寺矣。上曰,予虽衰,亦不见欺于汝辈矣。任观周则门客之说,脱空,李克生则割封官之说,爽实矣。且三宿于寺,则岂不耐一时之欲乎?且以所出诗赋题观之,颇有文识矣,并放送给冠。四拜后,上顾命善曰,三宿于寺,难矣,门客与割封官,实为肯綮,而并为脱空,实无可疑矣。命善曰,然矣。任观周、李克生特放事。出榻教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进汤剂于轿上,上进御后还内,诸臣问安后,并为退出。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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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纯坐直。右副承旨任宗周。同副承旨朴奎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镇金重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夔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朔犹有日,来朔亦有三日,此心憧憧,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吴载纯曰,明日,祗迎相值,且有乔桐状闻,次对进定于今日。

○吴载纯启曰,今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李翼元即为牌招入侍,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吴载纯曰,明日为晦日,只命进定次对,更思。呜呼,明日,何日?追忆昔年,此心万陨,况追慕两朝,将诣庆运宫,此继述两昔年也,何可其日即诣?明日先诣昌德。且今月,何月?即生我月也。先奏乎此,诣养正斋入瞻今拜,此月朔晦皆拜,其岂偶然且咫尺乎?次诣展拜回时,自司宰监道回,呜呼,至月初六日,先瞻馀庆坊,次诣展拜,世孙祗迎随驾诸臣随礼,皆安徐。两日挟辇军六十名,内入直,只禁军随驾,前厢军三十名禁营,后厢军三十名御营,训将,只领新营标下都领,明日诣庆运宫,日至月初六日,仪注时刻宝单子,皆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明日祗迎后,入延和门乘辇,礼房知悉,明日与至月初六日,皆备堂随驾。

○以备忘记,传于吴载纯曰,明日与至月初六日,侍卫只入直,明日侍臣节次,皆安徐。

○以备忘记,传于吴载纯曰,凡于科场骇举,湖西此道,自古有焉。昨今两年,皆有,其亲问为世道,两人白脱,则士习诚可骇。三日山宿,岂有科次时贪色?骑卜二匹,有何滥骑?此一查可知者,而皆清北,宜皆停举,而今者庆,其本由于清北,故特为参酌,其令道儒咸知予意,皆令一新焉。今予心憧憧,闷夜长沓沓,何暇及他,而此则为乡士习,晓前下教,其令知悉。

○吴载纯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内局同为入侍。

○传于吴载纯曰,李敬养给牒叙用,捧传旨,过礼后一体捧入。

○任宗周,以武试所规矩望筒,入启。传曰,依昨年例为之。

○传于徐晦修曰,明日亲传仪注,安徐,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徐晦修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载纯曰,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吴载纯,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尹鲁东老病在乡,末由上来,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景福宫卫将洪仁锡、郑有年俱以身病,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赵明鼎进,参判郑尚淳进,参议洪乐纯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奎寿进。以尹养厚为副提学,金夏材为应教,金思穆为修撰,李福徽为掌令,李学源为锦山郡守,宋东胤为忠清都事,睦祖洙为全罗都事,宋宅圭为永禧殿参奉。吏曹判书徐宗玉赠左赞成,例兼,判义禁徐命膺考,赠户曹参判高道原,赠左参赞,赠左承旨高晦,赠大司宪,赠司仆正高省久,赠左承旨,知中枢高梦圣三代追赠。

○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李在协病,参知任珹进,同副承旨朴奎寿进。以金光岳为副护军,洪重一、李光瀷、郑基安、吕善应、郑光汉、洪乐命、权噵、具庠、李秀得、沈益圣、沈履之、洪启远、洪亮辅为副司直,李克生为副司果。都摠管顺义君烜仍任事,承传。

○癸巳九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假注书赵尚镇,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晦曰,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晦曰,寝睡,何如?上曰,亦一样矣。晦奉进汤剂,上进御,晦请诊候,上曰,其止之。上曰,领右相入侍。出榻教领议政金相福,右议政元仁孙进伏,上曰,任观周,前有论人之事乎?晦曰,臣为吏判时论斥,而尹汲亦遭殚矣。上曰,李克生为人,如何?相福曰,为人善矣。上曰,关西文臣不少,必此辈之所为也,不参榜者怨,则参榜者,岂不用奸乎?今番观周,似是暧昧矣。相福曰,近来科场,不但字有异常,笔法亦多然矣。晦曰,刀擦者多矣。上曰,顷以诡笔为启者,谁也?晦曰,洪检也。上曰,若试官不为此等事,则举子,岂为此怪举也?必也端本,可也。仍命书传教曰,外方科场、淆杂莫甚,而至于湖西、关西道儒惹闹,予已孰知gg熟知g,以今番事观之,李克生,异于任观周,故先白放。其后旋思,邹圣云,知好色则慕少艾,色甚于食,故欲为处分,既殿座,故同问,小科初试毕后,三日宿于山寺,仍诣东堂初试云,此犹若此,况科次之暇,岂闯色乎?任观周,此是滥骑,一查可知,若此,则于此可谓白脱,故皆释,而京乡科场此弊,心窃骇之,试所军士申饬之时,其何详言?其弊,予知顷者乡儒,亦云见皮封再呈之弊,而其于怪字类聚,已见于帐殿。大比、小科、会试在近,必也端本,字异常,笔法异常与紧处刀擦者,虽入格,众目所睹。噫,今耳目虽聋瞽,此岂莫知?虽参榜殚劾,昨谕刘三吾故事,烹犹不忍,况剥皮,此则虽难遵,其儒试官,终身禁锢,限三世勿齿士类,此若生道杀人,焉可惜也?当施此律。乡试,其本在于先择试官,而试毕后,若有此等闹端,不问试官,此乃不参者造谤,不参者若是造谤,则参榜者何云其公?湖西左右道关西南北关,于其道儒生,何问黑白?当通其道,限三年停举,断不容恕,以此严饬京外,以示予暮年严科场之意。噫,于今一心憧憧,何暇及他,而昨日处分后,以末世裕昆之意,谕此,此岂特来科,亦岂特两道?当以此教,永久遵行,使暮年慷慨饬世之意,勿作一张休纸,颁布中外。上命命善读祭报府讫,上曰,世孙,明日欲从我往昌德宫,而予谓曰,初四举动,须随往云矣。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绫恩君具允明,行户曹判书蔡济恭,行司直郑弘淳,左参赞韩光会,行刑曹判书朴相德,仁阳君李景祜,行司直洪名汉、李章吾,右参赞洪乐性,兵曹判书具允钰,汉城判尹李潭,开城府留守李圣圭,行副护军李润成,尹泰渊,户曹参判尹得养,清川君金锺正,江华留守成天柱,吏曹参判郑尚淳,行副司bb直b金相翊,工曹参判李重祜,行大司宪李翼元,大司谏洪检,副校理李商凤,左副承旨吴载纯,假注书金重燮,事变假注书李东夔,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以次进伏讫。相福、尚喆、仁孙并进前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王世孙气候,亦何如?上曰,好在矣。药房都提调申晦进汤剂后,上曰,任观周,曾论何人也?相福曰,申晦、尹汲亦入其中矣。上曰,任观周、李克生为人,则并好矣。相福曰,李克生,常称自好者,而台言之改正,过矣。上曰,若请严问则爽实,故混囵gg混沦g称改正矣。仁孙曰,虽以此勘罪,改正则非矣。上曰,以书题观之,李克生,能文矣。仁孙曰,然矣。上曰,然后可惩他人矣,全榜行私之说,骇然矣。关西参试官,春秋同焉,何也?相福曰,非但能文,文守令不多,故然矣。上曰,临门,故李克生、任观周白脱矣。都承旨徐命善读奏祭报府,上起坐谓相福曰,卿亦为之乎?今日动驾,世孙欲行,而谕以好在矣。初四日献酌矣,三公俱为献官乎?至金悌行,上曰,谁也?相福曰,金时粲之侄也。上曰,貌,何如?曰,好矣。上曰,科事,专在试官之心矣。尚喆曰,心虽直,若无文则无以简实才矣。上曰,金夏材父子,非偶然矣。相福曰,金夏材,春为湖西京试官,而不坠家声矣。上曰,李克生则非偶然矣,任观周则自处以狂矣,今见则皆好矣。相福曰,李克生则有操守矣。上曰,李克生之眼鼻莫知,而果是师傅之孙矣。上曰,乔桐水使之状闻,何如?相福曰,乔桐水使,虽有直为请谷之前例,而既兼府使,则实属于京畿监营,而俵给灾结,亦自畿营为之,则请谷亦当自畿营为之,而京畿监营分等状启,尚未来到。乔桐被灾设赈,则畿营有赈谷,乔桐有还谷,一小岛救荒,自当以畿内谷物区划,而昨年,京畿多给他道谷物,今年,何可为乔桐一邑,又为移粟于他道乎?付之畿营,详察凶荒浅深,以为接济之道,而状中所请,置之,何如?上曰,予意亦然,依为之。出举条相福曰,结钱荡减,大为实惠,而年前定式,以还耗移施矣。以还耗代减结钱之际,或不无分析零琐者,而纳还之民,或有不均被,而不知德泽之患云,今番特恩,实由于莫大之庆,而小民或有未蒙惠者,则此由于守令之不为亲执举行之致,随所闻严查重勘,道臣亦难免不察之责,以此各别申饬,何如?上曰,另加严饬。出举条载纯读奏湖南灾结流来未頉状启,相福曰,畓灾永頉,诚为重难,而今年别为给灾,则明年又当如是,便成永頉,臣意,量此而稍优加给之灾,俾入于当年之灾,而更为查检劝耕,似好矣。尚喆曰,御史之归奏者,既令道臣查启之后,朝家,何可无处分耶?此是畓灾,则不可如田灾降续之法,而旧初不名色,不但湖南而已,诸道亦然,今以当年灾,特为许给,此后还起之政,另加申饬,好矣。行户曹判书蔡济恭曰,旧初不名色,不特湖南为然,诸道亦皆有之,独于湖南,减给六千结之数,实是行不得之政,而今年本道被灾,有甚于诸道。自上特命减给,不害为轸恤民隐之盛德,而道臣、守令若果尽心劝耕,其所陈废,岂至若是之多乎?今年则虽或减给,明年决不可因此而为永頉之计矣。上曰,既闻之后,岂可置之?今年则虽减税,而申饬本道,后无此弊,可也。出举条相福曰,莫大之庆贺不远,而顷者卿宰则叙用,而侍从则未及叙用矣。上曰,一体叙用。出举条允钰进启曰,日前首摠管处分后,备忘中,有金器大其代兼差备之教,而自下未得详知,一番禀定后,除授单子,方可书入,敢此仰达矣。上曰,顷者摠管下教,安徐。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明日与至月初六日,留营留阵,安徐,禁军则书写中官遗书,明日与至月初六日,皆只入直禁军随驾,扈卫军官,有厅军皆安徐。相福曰,奉朝贺李光溥,立朝六十年位至一品,而未经实职,故凡诸举行,擅未举行矣。上曰,奉朝贺李光溥,意谓资至一品,应为举行,今闻相奏,尚未云,岂特一品?奉朝贺同入耆社者,凡诸等事,即为举行。出传教命书传教曰,领相,其虽入侍,予常闷焉,今闻祭报府,岂特领相?三公皆差。明日莫重动驾,只三公、备堂随驾,而只备堂,且三明日行礼,即百年后初也。三公为此,则同是一品,其亦亲亲若昌城尉,意皆以一品宗臣塡差事,分付该曹。相福曰,今番贺宴,实是往牒所无,凡在臣民,莫不钦忭,欲为观光,而玉堂多有未差者矣。上曰,玉堂,几何?相福、尚喆、仁孙屈指副学,至弘文正字曰,初备十八学生之例也。命书传教bb曰b,儒臣既命进参,政官牌招,玉堂阙员,皆备拟,明日与初六日,既下教而不无听莹,只备堂随驾,依驾轿动驾例,侍臣导驾,安徐。上曰,副学拟望者,谁某?相福曰,李弥、沈履之、尹养厚若干人矣。上曰,然乎?相福曰,尹养厚以古臣之子,自上虑或有为,而实不然矣,且有文学而识事理矣。上曰,然乎?相福曰,其兄象厚晩第,而有长者风,规模则与弟不同矣。都摠管,顺义君仍任事。榻前下教侍从罢散人,并叙用事。榻前下教命书传教曰,今番儒臣,皆令同参,侍卫人皆略设以馈。上曰,明日诣养正斋时,只于慈圣为四寸孙,有职者来待。出传教上曰,金思穆,为几寸?相福曰,似为从孙矣。允钰曰,初四日动驾,局将有随驾下教,而曾无此例,故敢禀矣。命书传教曰,今闻局将曾无领军随驾之事云,初四日安徐。济恭曰,初四日侍卫之属,亦可同馈矣。上曰,略备二床而馈之,可也。上曰,今则日气稍寒矣。相福曰,数日日气不佳,故渴闷矣,今则诚万幸矣。上曰,今方始宴需乎?济恭曰,业已始设矣。上曰,今则贡市人,多用势力矣。尚喆曰,外方民亦多恃势,故守令亦恐惧矣。上曰,若过数月,则望九矣。是诚冥然,岂曰孝乎?尚喆曰,来年则非但望九,即祚恰满五十年矣。上曰,虽百岁,予心若金。仁孙曰,殿下受于何处而每每㧑谦乎?相福曰,七十古来稀,为人君而望九,何等庆也?上曰,偶然至于九十,则年年称庆乎?尚喆曰,无年不庆矣。上曰,长时受宴,岂为子道?戊申亦以美墙洞动驾,而八十而如此,此则贵矣,予以李廷喆之回榜宴,为愚者矣。尚喆曰,于其子孙,诚为旷世之事也。上曰,锦城尉,可以入参乎?相福曰,曾亦入来,永城亦以杖行矣。上曰,予则时时能步于内,而杖则不安矣。翼元进前曰,臣本湔劣,不合于耳目之任,而庆礼在前,故冒没出肃,而不敢以台职自处,故未敢有言矣。上曰,为人直矣,过礼后,当许递矣。可谓无事世界,貌已老乎?相福曰,然矣。上曰,南平御史,何时入来?仁孙曰,似可及来矣。上曰,闻此报则必来矣。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假注书赵尚镇,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曰,午间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晦奉进汤剂,上进御,晦曰,日候寒,明日动驾时,延和门外煎进一贴乎?上曰,可也。上命书传教曰,今当大霈,李敬养、李商岩并叙用。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左副承旨吴载纯进伏讫,姜始显上疏入启,上命读,至论储积及国用,上笑曰,依凭矣,至论市价。上曰,民人辈,似相争利矣。命书批答讫,命善曰,《礼曹誊录》考出,则永柔事,果有之矣。上曰,持入。仍命读后,又命书传教曰,昨日龙湾、永柔举子,录名后书奏,意盖此也。今闻古批答,十行丝纶,丁宁恳恻,况回驾时三月留此。噫,三朔若此,况二年,何待其来?两处武士,皆除初试,本初试外,皆令应赴于殿试,此两处人,只许初试,毕射前来京人,同赴殿试。上曰,义州举子,多赴今番科举乎?命善曰,途远,似不能多赴矣。上曰,虽来,似不过数十矣。永柔人则非付料窠,似见漏于除初试中矣。命善曰,然矣。上曰,除初试当为十八人,不少矣。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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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任宗周坐直。同副承旨洪龙汉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尚镇金重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夔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雷动,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启。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徐晦修曰,今日拜昌德入养正斋时,随驾人,仍诣三间石桥留待,自此当以步舆诣,鼓吹依例,前导侍卫承旨,亦为乘马。

○以备忘记,传于徐晦修曰,今日,何日?追慕千万。先奏将礼,此即心喜,昌德憧憧,夜长沓沓,更鼓虽止,开东,何时?忆昔微忱。今月将毕,犹有三日,馀怀曷胜?问于世人,谁将予俦?

○徐命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宗庙、徽宁殿朔祭及告由祭大祝,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大驾诣昌德宫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吴载纯曰,诸司预备。

(○传于吴载纯曰,诸司预备。))

○大驾诣毓祥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吴载纯曰,养正斋历来后,馀怀憧憧,惠米二十石内入。

○传于徐晦修曰,自此当历临义烈宫,而当以步舆为之,承史侍卫乘马前后厢军,路上留住,驾前驾后,随入作门,前后部鼓吹,依例前导。

○传于吴载纯曰,诸司预备。

○大驾诣义烈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益大为部将。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任宗周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任宗周曰,承旨牌去来申饬,而且相臣入来,开阳门留门。

○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圣体劳动之馀,汤剂尤不可不如例进御,臣等方俟召命之际,伏见传教下者,有三提调退去之命。臣等相顾愕贻,实不胜闷迫之至。臣等非不知懔惕之中,若是烦聒,极涉惶恐,而汤剂未进之前,不敢径退,相率诣阁,敢此控吁,暂许臣等持汤剂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此予愿也,其止之。

○口传再启曰,俄陈口启,颙俟兪音,及承批旨,又下止之教,区区下情,益不胜抑郁之至。圣体之劳动既多,圣心之懔惕又切,此时保护之方,尤不容少忽,汤剂未进之前,臣等,岂敢遽然退去乎?伏乞暂许方寸之地,俾令持汤剂入侍,千万恳祝。惶恐敢启。

○传于任宗周曰,并入侍。

○吴载纯,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gg去夜犯夜人无g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bb传曰,知道。b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九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任宗周,同副承旨朴奎寿,假注书赵尚镇、金重燮,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以次侍立于资政门外。上具翊善冠gg翼善冠g、衮龙袍,自资政门出驻轿,命命善读奏祭报府后,仍步诣月台,亲自传香各庙殿后,步降庭下,祗迎各处香后,还内时,命徐晦修奉审社稷大室,命吴载纯奉审储庆宫、永禧殿,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九日巳时,上诣昌德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命善,左承旨申益彬,右承旨徐晦修,左副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任宗周,同副承旨朴奎寿,假注书赵尚镇、金重燮,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以次侍立于通阳门外。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外,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持汤剂进前,上御一贴后,仍诣昌德宫入斋室后,诸臣问安后退出。少间,以承传色下诸司预备,仍诣养正斋后,奉审承旨徐晦修、吴载纯进奏祭物单子及无頉后,退出。命工判金器大,修撰金思穆,直长金思义,宣传官金就大、金益大入侍后,御笔书今日入审微忱万倍八字,命器大揭板。上曰,八旬,故先为入审矣。此是舍廊乎?器大曰,此前有听涧堂矣。上曰,谁书也?器大曰,先正书也。命书传教曰,今日入审,八旬初也,追忆昔年,心胆皆陨。养正斋入侍。工判金器大,副司直尹东晳并加资,修撰金思穆陞叙,直长金思义陞六,宣传官金益大陞六,经历金就大陞叙加资,今日下批。上曰,金就大,兄乎?曰,然矣。上曰,以亲则兄,而以资则当后书矣。顷日来时,工判受马乎?器大曰,然矣。命主人入侍,命善曰,未有职名矣。上曰,付军职入侍,可也。赵学天冠带入侍,上曰,今日之见初矣。仍呜咽不能成说曰,非但诞生,久留于此,故常称此洞之水味矣,今有相当窠乎?命善曰,佥正则有阙,而六品窠则无矣。上曰,心切自恧矣。虽欲为仲由之事,其可及乎?命学天之子基泓入侍,上曰,初试者,谁也?基泓曰,小臣兄矣。上曰,汝年二十三,而汝兄三十乎?基泓曰,然矣。上曰,何为而入于讲经乎,前职,何也?基泓曰,前为衿川县监矣。命书传教曰,养正斋主人赵学天,曾经县监,今问已府使承传云,令铨曹待窠悬注调用,入侍,其子赵基泓陞六。呜呼,今来,岂无表意?令该曹米布输送,呼写之除,初以府使下教。尹东晳曰,已有府使承传矣。上曰,然乎?今问之问,初书以闻字矣。上曰,书以问字,可也,于此足明世道矣。仍诣毓祥宫,少间,历临义烈宫,仍为还宫。诸臣问安后,仍为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奎寿,假注书金重燮,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以次进伏。命书传教曰,古人愿察其影,正谓此日也。顷者耳提面命,何敢忘也,而近日风高日晴,故心少弛也。今日,自朝日气异常,心切闷焉,回来静卧,忽闻其声。噫,今者缛礼,寔遵追慕,其岂一毫丰亨,而于宴果为丰亨,高高苍苍,焉可无饬?昨日过初日,故三升命下厨院,即日本寺,自今日为先减膳三日。呜呼,其欲践位行礼,贺礼虽为,宴礼特寝,以谢苍穹,气胜而强飮建功,其亦张大,既飮一贴。养正斋都提调曰,以清朗故予抑矣,今者之异,无异于一念之差,可不瞿然?三提调皆令退去。命读畿伯状闻之时,奎寿曰,眼昏恐误读矣。命书传教曰,今日警惕之时,承旨所奏,其涉亵慢,当该承旨递差,其代前府尹洪龙汉为承旨,牌招入直,房顺房。奎寿先退,右副承旨任宗周以伴直入侍矣。命书承旨递差传教后,bb诸臣b并为退出。

○癸巳九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三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闵百兴,副提调徐命善,假注书赵尚镇,记事官安以权、洪国荣,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曰,午间圣体,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天之警告丁宁,无异耳提面命,当减膳却汤,高谢苍穹耳。相福曰,臣等若举职,宁有天变?此莫非臣等不职之罪矣。晦曰,不进汤剂,极为闷迫矣。上曰,苟飮汤剂,是太康矣。晦曰,日势已暮,尚此不进,下情焦闷矣。上曰,明日可飮矣。相福曰,此时三日减膳,极闷矣。上曰,初四日则减膳,非矣,故限三日矣。相福曰,臣等钦仰圣孝矣。晦复请进汤剂,上曰,太康之本,由汤剂矣,养正斋举动时,御笔书以八十,有意矣。仁孙曰,天之付畀于圣上,何如而不进汤剂耶?上曰,减膳时飮汤,如何故然耳。上曰,静思之,所重在焉,故贺则虽难停止,而宴则太康,当停止矣。仁孙曰,今番宴礼,有光圣孝,实非太康矣。上曰,姜始显疏语,云何?相福曰,三条矣。上曰,一条,忘未批答矣。仁孙曰,似尽批答矣。上曰,不然矣。仍命书传教曰,昨日姜始显批答时,一件事遗漏,以国无三年之蓄,为辞,□□□若□□而请此,予则曰不然。予若大布大练之□□腐相仍,不过其孙,此问答亦谕,而噫彼备局,其何无中生有?若因此而勉戒,则古有高一人全匹帛之讥,以此勉于君,若顷者前都宪李世泽,欲以□□宏侈为戒,下则若此,以此请勉,可也。备局,其何蓄储?此一款,不必议处,令备局知悉。上曰,洪龙汉之事,过矣。如赵载溥从仕乎?相福曰,□矣。上曰,有何异乎,有轻重之谓乎?相福曰,赵载溥有前例矣。仁孙曰,有故相李颐命之前例矣。相福曰,赵载溥□感激天恩矣。上命书传教曰,顷者,若此其申饬,则此时此任,何敢违牌,若此不已,此人,朝鲜将作何许人?况于今违牌,分义寒心,同副承旨洪龙汉,只推,更为牌招入直。上曰,卿等姑退去。尚喆曰,汤剂未进之前,臣等,何敢退乎?上曰,如夏忠周文,岂非□抑者乎?尚喆曰,古闻减膳,未闻减汤剂矣。晦曰,汤剂不进,则国事亦不为矣。上命进汤剂,晦奉进,上进御,上曰,永柔民赴举传旨,已降矣。仁孙曰,往岁庆运宫历临时,招见永柔民赐馔。又命入侍诸臣赓韵矣。相福曰,有所禀达者,而非今日可言,故姑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