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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顯宗/九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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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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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鑰。左副承旨南九萬。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安如石。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眼候加減,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禮曹判書趙復陽上疏。大槪,竊聞諫官疏中,力爲詆斥,召牌之下,不敢冒進,伏乞鐫臣職名,以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啓。

○政院啓曰,端午帖子,今日當爲出韻科次,而大提學趙復陽,身□病患,牌招不進,兩館提學,皆□□□□□□□□□□□□□□□差出□□□□□科次之規,今亦依□□□□□稟。傳曰,依□□。

○試官二單,姜栢年、李殷相。

○黃海監司李星徵上疏。大槪,方面重任,決難承當,懇乞遞免,以便公私事。入啓。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修撰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浚吉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只遞本職。又書目,扶餘呈,以良女潤德,遭其夫喪,哭泣哀戚,一出於至情,窆葬之後,沐浴自決,合有旌表之擧事。

○戶曹判書金佐明上疏。大槪,猝患霍亂,達夜苦痛,方物封裹,勢難進參,亟賜遞免事。入啓。

○府啓,請加三思,藥房賞加賞格,一倂還收。見上答曰,勿煩。

○吏曹啓目,吏曹正郞李端夏,受由過限未上來,改差,何如?啓依允。

○咸鏡監司書目,富寧呈,以灰雨緣由事。又書目,春耕雨澤形止事。

○假注書安如石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右議政宋時烈則以爲,益增隕越,罔知所措云矣。傳曰,知道。

○正言宋昌啓曰,舒川郡守安命老,曾爲南北守令,到處見敗,人之傳笑,至今未已。況本郡,以沿海之邑,被災特甚,賑救撫摩之責,不可付諸此人,而第其辭朝,在於臣呈告未出之前,仍念已去與未去,有間,姑觀其將來而處之,似或未晩,故只以不見臺官一款,請推蒙允矣。今聞物議,以已試見敗之人,不卽論罷,只以體例間事,請推爲非云,臣之疲軟不職之狀,著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兵曹啓目,粘連京畿監司啓本云云,楊州牧使沈之溟矣,莫重兵符,不謹藏置,以致見失,罪決杖九十,徒二年半,徒段,公罪以收贖。啓依允。

○傳曰,政事,過國忌後爲之。

○答戶曹判書金佐明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可辭之事,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答館學儒生洪受瀗疏曰,省疏具悉。斯誠重擧,古未變通之事,今難猝行,爾等,退修學業。己上朝報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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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服制。右承旨鄭錀坐直。左副承旨南九萬受由。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

○吏曹參判李慶徽再度呈辭。國忌以留政院。

○禁府,金重鳴拿囚。啓。

○政院啓曰,上番翰林,雖有實病,不得任意出往,槪所以重史局體例也。朝者,上番翰林李藼,身病猝劇,來呈辭疏,而退却不捧矣,卽聞不待右位之許諾,徑先出去,闕門垂閉,終不入來,揆以體例,殊甚不當,史局重地,不可暫曠,李藼請推考,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又啓曰,上番翰林李藼,病勢深重,牌招不進,豫備翰林李寅煥,所當牌招,而家在城外,門已閉矣。史局重地,不可闕直,待敎趙師錫,卽爲牌招,留門入直,何如?傳曰,允。朝報

○孝宗大王忌辰。燼餘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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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坐直。左承旨尹飛卿服制。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在外。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參知朴烶辭職上疏。入啓。

○左副承旨南九萬上疏。大槪,伏蒙恩由,將欲歸掩亡骸,不意辭朝之後,遽遘毒疾,今至二日,漸至危劇,進退狼狽,罔知攸處。伏乞亟命遞臣職名,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遞差。

○咸鏡監司書目,明川呈,以金德春,頭部出角,其長,以布帛尺二寸五分,其大,圓經一寸餘,變異非常事。穩城呈,以馬頭生贅,其形似角,變異非常事。吉州呈,以雇工崔士吉等九名渰死事。

○平安監司書目,寧邊等七邑,去月二十六日雨雹,禾穀損傷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應敎李端相,辭職上疏上送事。又書目,臣賤疾沈痼,無望陳力,臣之本職,亟許遞改事,上疏上送事。

○忠淸監司書目,全義等官呈,以去月二十六日,霜降,他穀則別無損傷,而木花損傷事。又書目,旱災及農事形止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眼候一樣無加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時無加減矣。

○明日拜表時,開門差早。

○府啓,請藥房賞加賞格,竝命還收。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吏曹佐郞李翊相,藝文館奉敎李敏采,弘文館校理李奎岭,副校理尹深等,今此端午帖製述官抄啓之後,無緣不作,極爲非矣,請竝推考。傳曰,允。又啓曰,藝文館奉敎趙師錫,檢閱李藼,昨日牌招不進,史局重地,終致闕直,殊甚駭異,趙師錫、李藼等,請竝推考。傳曰,允。

○弼善李柙牌招肅拜。

○院啓,請藥房賞加賞格,竝命還收。措辭見上請舒川郡守安命老,罷職,見上其代,各別擇差。慈山郡守裵尙度,爲人躁妄,作事鄙瑣,到任以後,專務剝割,客使所需,濫徵民間,怨罵之聲,傳播遠邇,如此之人,不可使一日在官,以重民弊。請慈山郡守裵尙度罷職。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上番翰林李藼,昨因身病,出去之後,今日亦不入來,雖未知其所患輕重之如何,揆諸事體,殊極不當,史局重地,不可一向久曠,李藼請推考,卽爲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宗親府,淑靜公主,今日卒逝。啓。

○禮曹,淑靜公主卒逝,自今日以初七日至,停朝市。啓。

○大王大妃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慈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啓曰,公主之喪,出於意外,自上方在悲疚中,明日拜表擧動,似當退行,大臣之意,亦如此,敢稟。傳曰,依爲之。

○政院啓曰,上番翰林李藼牌招,則身病苦重,無路起動,不得入來云,莫重史局,又將闕直,豫備翰林李寅煥,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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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未申時,日暈。

○傳曰,長生殿棺板一部,極擇輸送于內司所捧處事,分付該曹。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積城呈,以大司諫洪處亮辭職上疏上送事。

○藥房啓曰,淑靜公主之喪,出於千萬意外,伏未審悲疚之中,聖候,若何?慈殿調攝之餘,遭此至痛,寢睡起居,亦復何如?臣等憂慮無任,敢來問安。答曰,遽遭慘喪,難抑至痛之懷,一身平否,時未得知,而慈候,本有宿患,今因哀傷悲疚,雖無疾痛之處,不得安寧,以此憂煎度日矣。

○政院啓曰,今此公主之喪,出於意外,雖未知前例之如何,而考諸《五禮儀》,則有爲王子及夫人、公主、翁主擧哀節目,此則蓋指親臨儀註而言也。雖或權停。禮曹卽當稟啓,而屢度催促之後,今始來言,元無擧哀儀註磨鍊入啓之例云,雖以大臣之喪言之,該曹,以擧哀一節,不爲磨鍊之意。頉啓,則況此公主之喪,豈無擧哀頉稟之事乎?係是大段節目,請令禮官速爲考例,稟處,何如?傳曰,頃於戊戌年,陪往麟坪大君喪家時,明有親臨擧哀之節,而禮官等,敢以元無,緩緩來言,其怠慢不職之狀,誠極痛駭,當該堂上、郞廳,竝拿問定罪,爲先考出於本院日記中,亦令該曹,相考擧行。又啓曰,命下矣,臣等,當初啓辭時,亦已考見戊戌年本院日記,則因本院啓辭,禮曹回啓曰,今此大君之喪,出於自上親臨問疾之時,故自上不待本曹擧哀節目,以家人之禮,徑先擧哀,此則情勢之自不已。竊念人君,親臨臣喪,係是大段禮節,似不當苟簡爲之。一依儀禮節目,擧哀後,趁卽還宮宜當,或以爲喪家行襲之後,自上擧哀,王世子以下陪從諸臣,亦依儀註行禮,亦宜云,上裁,何如?傳曰,行襲後,行擧哀之禮,可也云,臣等,且考《五禮儀》,則亦有擧哀節目。臣等之意以爲,聖上方在未寧調攝之中,且以拘忌,決難依禮文親臨擧哀,而大臣之喪,旣以不得擧哀之意。頉啓,則今此公主之喪,似當有具由頉稟之事,故屢度問於禮曹,則下吏來言,卽考謄錄,則公、翁主喪,別無儀註入啓之事云,故臣等,以戊戌年日記所載如此,《五禮儀》節目,又如此,雖無謄錄,該曹,不可無頉稟之意,一邊分付,一邊啓達矣。俄而該曹草記來呈,而末端,以擧哀一節,似當依禮文磨鍊以啓,而近來久不行之事,臣曹,不敢直請擧行,敢稟云。臣等之意,自上方在調攝之中,不必煩稟,以竢上敎,直以上候未寧,不得磨鍊以入事。頉啓宜當之意,還給,使之議于堂上而改來矣。伏承本院啓辭之批,至有該曹當該堂上、郞廳拿問定罪之敎,臣等,不勝錯愕焉。臣等之意,以該曹之全不啓稟,似欠於存羊之意,有所稟啓矣。以此至下拿問之命,該曹之趁不稟啓者,只緣無可考謄錄而然也,而嚴敎遽下,有駭聽聞,終未免過當之歸。臣等,不敢直爲分付該曹而未行,敢此具由仰達,伏願平心恕察,還收該曹堂上、郞廳拿問之命。該曹改來草記,竝此入啓。傳曰,該曹則趁卽啓稟而已,末終之事,惟在發落之如何耳,何敢半日寥寂,元無爲答乎?今此之喪,可以比之於他翁主之喪耶?今此之擧,非爲過也,重其事也,何以爲怪耶?堂上則姑先從重推考。

○拿推現告,禮曹正郞李以挺。

○禮曹啓曰,公、翁主之喪,有擧哀之節,而近來翁主之喪,皆不行之,大臣之喪擧哀,亦以聖候未寧,啓稟不行矣。今此淑靜公主之喪,擧哀一節,玉候方在靜攝之中,依近例不爲磨鍊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磨鍊爲之。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翊,時在京畿龍仁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禁府,李以挺拿囚。啓。

○以禮曹,淑靜公主之喪,擧哀節目,傳曰,便殿磨鍊以入。

○禮曹啓曰,淑靜公主之喪,王大妃殿,似當有擧哀之節,而《五禮儀》,無此節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戊戌年大君喪例,勿爲磨鍊,可也。又啓曰,淑靜公主喪事,擧哀儀註節目,依禮文今方磨鍊,而儀註中,有王世子亦爲擧哀之節,王世子,方在冲年,行禮似爲不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世子擧哀一款,權停,可也。

○擧哀正時,未時。

○擧哀後,大殿,藥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院啓,請藥房賞加賞格,竝命還收。措辭見上請舒川郡守安命老罷職,其代,各別擇差。見上慈山郡守裵尙度,請命罷職。見上

○府啓,請藥房賞加賞格,竝命還收。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答院曰,不允。末端事,更加詳察處之。朝報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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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坐直。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未肅拜。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宮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參判李慶徽三度呈辭,國忌齋戒,以留政院。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眼候加減,亦何如?慈殿氣候,得無添傷之患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昨一樣,而困頓尤加,以此憂悶矣。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右議政宋時烈上疏上送事。

○原襄監司書目,道內各邑雨澤形止事。

○全羅監司書目,本道農事及雨澤事。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李翊除拜之後,連呈辭疏,尙不出仕,西壁承旨,累日稽謝,事體未安,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司錄,以左議政意啓曰,今此淑靜公主之喪,擧哀一款,當初禮曹,不爲磨鍊,已爲失禮,而今日擧哀節目,尤有所失者。公主之喪,殿下,出御別殿擧哀,則有三嚴外辦,乘輿以出,侍衛如常等儀,百官亦且立班,從上服服素服助哀,果是《五禮儀》所載者,而至於今番,自上出臨熙政堂,則與別殿有異,旣無侍衛立班等事,則卽同自內擧哀也。自內擧哀之時,百官,以素服哭於闕庭,其爲失禮,莫此爲甚。禮曹,凡有禮節,卽報政府,以爲分付各司擧行之地,自是常規,而今日則報知最晩,臣顚倒進詣闕下,則時刻已迫,不及請改儀註,不卽報知之罪,在於色吏,故已令囚禁,而禮曹之誤爲磨鍊節目,致有失禮,極爲無據。政院,亦有不能檢察之失,禮曹當該堂上、郞廳及該房承旨,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府、院前啓,國忌齋戒,以自今月,初十日至,姑停。

○吳斗寅,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外祖父母喪,擧哀於別殿,王子以下之喪,擧哀於門外,故以此磨鍊節目以啓矣。今承下敎,以熙政堂磨鍊,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仁祖大王忌辰齋戒。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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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未肅拜。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權愈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流星出牛星上,入璧星上,狀如拳,尾長六七尺許,色赤。

○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今此淑靜公主喪家,依麟坪大君喪事例,米、木、布,別爲輸送事,言于該曹。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慈殿困頓之候,比昨加減,亦何如?近日悲疚之中,自上眼候及諸症,必有添傷之患,今日與諸醫入診議藥,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與昨無異,予之眼患,時無苦劇之勢矣。再啓曰,伏聞司饔院供上,有限十日以素膳封進之敎,臣等,不勝悶慮之至。自初四日國忌計之,則行素日字,已近一旬,伏念慈殿未寧之中,若仍進素膳,則添傷之患,勢所必至,至情雖切,不可無勉抑之道,自上先復常膳,勸進慈殿,是臣等區區之望。臣等,待罪調護之地,敢此仰稟。答曰,慈殿氣候如此,雖無啓辭,終可無權宜之道乎?予當觀勢勸進矣。朝報

○仁祖大王忌辰。

○夜三更,流星出華蓋星上,入王良星下,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色白。已上燼餘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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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式暇。左承旨尹飛卿坐直。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未肅拜。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自巳時至申時,日暈。夜二更,月暈。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眼候無加減乎?慈殿氣候,夜來,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時無加減,眼患亦一樣矣。

○禮曹進賀兼謝恩使拜表,今月十八日退行事。啓下。已上朝報

○備邊司郞廳,以左議政意啓曰,江華留守徐必遠狀啓覆啓中,曾以之以字,正書之時,誤書已字,此出於泛看不察之致。色吏則自本司囚禁治罪誤書之罪,改付標以入,而當該郞廳,從重推考,何如?答曰,允。已上《備局謄錄》

○太宗大王忌辰齋戒。

○下直,遂安郡守韓碩良。

○吳斗寅啓曰,事變假注書權愈,素患疝症復發,累日不得仕進,使之調理察任矣。今聞症勢漸劇云,不可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吳斗寅,以兵曹言啓曰,來初十日禁軍習陣日次,故當爲設行於沙河里,入直禁軍,除標信出送後,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錀,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以淑靜公主之喪,拜表退行事,啓下矣。拜表吉日時,更令日官推擇,則今五月十八日卯時爲吉云云,以此日時,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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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式暇。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未肅拜。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眼候尙無差減之效乎?慈殿氣候,亦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猶未如常,眼患亦無加減,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假注書權愈病,代洪億。已上朝報

○太宗大王忌辰。燼餘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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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坐直。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陳疏。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佐郞李沃,卒同知金孝建,前牧使李袗致祭事,龍仁地出去。

○大司憲閔鼎重,左副承旨李翊辭職上疏。入啓。

○平安監司書目,昌城呈,以去月十六日,雷風大作,雨雹交下,寺婢士香,雷震致斃事。又書目,江界府使馳報,據去四月二十六日大風下雪事。

○開城留守書目,本府農事形止及雨澤事。

○京畿監司書目,本月初七日,雨澤及農事形止事。

○都承旨吳挺緯上疏。大槪,不能糾察之責,專在臣身,推勘只及該房,乞遞職名,以謝公議事。留政院。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李翊除授,今已六月,連呈辭疏,尙未出謝,同副承旨洪萬容,遭其兒子之喪,連四日不爲仕進,西壁之若是久空,曾是未有之事,非但事體未安,出納之際,亦甚苟簡。李翊則疏批未下,洪萬容,爲先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府啓,請藥房賞加賞格,一倂還收。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院啓,請藥房賞加賞格,竝命還收。見上請舒川郡守安命老罷職,其代,各別擇差。見上慈山郡守裵尙度,請命罷職。見上答曰,不允。

○答左副承旨李翊疏曰,省疏具悉。爾其須勿爲辭,從速察職。

○以右議政宋時烈辭疏,傳曰,遣承旨敦諭。

○答大司憲閔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刑曹判書鄭知和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答京畿監司張善瀓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答大司諫洪處亮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答參知朴珽疏曰,遞差。

○前右贊成宋時烈上疏,伏以,君之視臣,(於))猶父bb之b視子,其有危劇,必使安全,其所願欲,必使成就,今臣猥受新命,已涉三月,戰震隕蹙,日甚一日,將至於狂疾之發,則其爲劇,可謂極矣。累祈鐫免,潛心默禱,允許之報,或發於夢寐之間,則其所願欲,可謂切矣。然而聖批,一向揮斥,勤懇之論,每加一層,昨日所承何陽之晨炊而已,旣進之後,遽受重任,圖解愈嬰,求退愈陞,因循半載,無一毫仰報之實,有萬死罔赦之罪,至今回思,萬無所追,只有杜門自廢,不再累聖德,不再誤國事,是乃所以不大傷聖考之明,而少贖前時無限之罪也。噫,臣之情願,若是其切急,以聖明之至仁,何忍牢拒,而不賜一兪之音乎?是不以父之視子而視臣也。豈平日所望於聖明者哉?伏乞聖慈,哀矜愍憐,亟許遞改,俾此危礪(懷))之心,得以少紓,而垂盡之殘喘,獲延於晷刻之間,則庶幾天覆春溫之德,終始於螻蟻之身矣。臣不勝隕越祈懇之至。批答見上以上燼餘

○吳斗寅啓曰,慶尙監司沈榟,罪囚疏決啓本放秩中,昌原囚人金永敏、姜龜壽兩人名下,只書某年某日囚,而不書放送二字。莫重疏決文書,如是疏漏,難免不察之失,慶尙監司沈梓,請推考。傳曰,允。

○鄭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端夏,時在京畿砥平地,修撰宋奎濂,時在忠淸道懷德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吳斗寅,以義禁府言啓曰,愼景尹父徒流案考出事,慶尙監司牒呈,旣已來到,且朴萬榮議處事,亦已判下,姑待府事金佐明出仕後,議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禮曹,濟州牧所捧世子宮方物馬裝草記,傳于鄭錀曰,自己丑至己亥,宜有前例,此草記,似乎不爲考例而爲之,使之考前例改入。

○洪萬容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初九日,正兵徐吉男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益重,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尹飛卿,以戶曹言啓曰,臣瑜與正郞臣鄭時亨,當日以群山船點檢事,馳往江上,二十隻沙格、監色點閱後,所載米太,抽栍斛量,竝皆無頉,而此外一隻,到通津地致敗,故同船沙格等,本道今方囚禁査覈云,待其啓聞處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四更,東方有氣如火光。五更,北方東方巽方,有氣如火光。燼餘

○京畿觀察使張善瀓疏曰,伏以,臣氣賦素薄,榮衛俱虛,一有失攝,百病迭侵,平居保身,不敢自同完人。頃於春間,重患寒疾,纔得發汗之後,旋作站上之役,塗道驅馳,撼頓添傷,行到松京,痛勢猝劇,旅館荒冷,調息難便,不得已力疾登程,扶載而來,復命歸家,遂大委頓,輾轉彌留,因成內傷外感之症,沈淹床席。殆月餘而獲蘇,而眞元未復,脾胃大敗,種種餘症,作歇無常,加以痰火爲祟,咳喘極盛,食飮日漸減少,肌膚日漸消鑠,羸惙之勢,塡補難醫云,血少勞火之致。必須多試藥餌,積久調治,庶可得瘳,而使役倥偬,日復勞攘,臣之情勢,其亦憫切矣。因念臣以駑劣,猥受重任,値歲之殺,賙恤賑救,雖無一事可觀,而私憂過慮,焦勞傷神,些少蝎涎之氣,撏剝殆盡,以此癃憊,其能簿書期會,俾無失誤乎?自量病狀,更無收拾餘力,可堪策勵,而亦非時月之內,所可痊安者也。卽今麥秋已至,賑政垂畢,微臣去就,了無輕重於其間,一日廢事,罪積癏曠,玆冒萬死敢陳危悃。伏乞聖慈,俯垂憐察。此下缺批答見上燼餘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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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陳疏。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未肅拜。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廻火星。二更,月暈,廻火星兩珥,白雲一道,起自暈上,直指北方,長數十丈,廣可數尺餘,漸移東方,良久乃滅。三更,月暈。

○禮曹啓曰,謝恩進賀使拜表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五月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改付bb標b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禮曹謄錄》

○戶曹啓曰,臣姜瑜,與正郞臣鄭時亨,當日以群山倉漕船點檢事,馳往江上,二十隻監色、沙格點閱後,所載米太,抽栍斛量,竝皆無頉,而此外一隻,到通津地致敗,故同船沙格等,本道,今方囚禁査覈云,待其啓聞,處置之意,敢啓。傳曰,允。已上《戶曹謄錄》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右副承旨吳斗寅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眼患一樣無加減乎?慈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猶未如常,予之眼患,苦歇無常,而昨今之候,稍勝於數日前矣。

○慈殿問安。答曰,知道。

○鄭錀,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下番六員內,兼輔德、兼弼善未差。弼善李柙纔遭服制,未得行公,兼文學李端夏,在外未上來,而卽者輔德朴世堅,以掃墳事,受由出去,無他替直之員,文學李選,卽爲牌招肅拜,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吳斗寅,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七番中部屬前右司,忠淸道五哨,京畿三哨,黃海道二哨,合十哨軍兵,來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七月初一日,與六番軍兵,當爲替代立番,各道監、兵使處,以此依前知會調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飛卿,以賑恤廳言啓曰,南運米,劃給畿民後,更以餘數,分救都民,曾已陳達於榻前矣。卽今都民方急,皆願受糶,故以一萬三千石爲限外,大中小戶,量宜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錀,以侍講院言啓曰,文學李選,牌招入番事,旣已蒙允矣。今者李選,以身病不進,上番無他替直之員,不得已以下番姑陞上番,兼說書尹敬敎,卽爲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持平申厚載、吳始復啓曰,藥房賞典還收之請,論列已久未蒙允兪,臣等,竊惑焉。諸臣賞典,旣許還收,而獨靳於藥房,殿下或以爲藥房與諸臣,有所間隔而然歟?藥房,任保護聖躬之責,在前論賞,必待鍼藥之有效,則何獨於今日,施以無名之賞乎?輿論愈激,久而未已。請藥房賞加賞格,一倂還收。答曰,不允。

○尹飛卿啓曰,小臣,右議政敦諭事下去,下直。傳曰,知道。

○諭議政府右議政宋時烈,嗚呼,予之諭卿之意,已盡於前後之批矣。望卿造朝,不翅如渴,而露章辭避,一至於此,豈非忘世而高蹈,必是誠禮之不足,予實慚靦,無以爲懷。噫,國勢之杌隉,時事之艱虞,未有甚於此時,中外之餓殍相望,而賑救之策,猶未盡擧,乾文之示警疊出,而消弭之道,實昧其方,方將賴卿之達識宏猷,圖所以改紀革弊,救生民溝壑之憂,扶國家累卵之危,卿豈忍罔念拯濟之義,惟思卷懷之計,袖手傍觀,任其顚隮耶?今見卿疏,有曰,杜門自廢,不再誤國事,又曰,少贖前時無限之罪,其所謂數行缺寧考之於卿,實猶昭烈之於武侯也。當時倚毗之重,注之隆,卓越千古,至于今日,追先考之禮遇,仰成先考之志者,乃予之心,卿豈不諒哉?予之所欲言者,不但止此而已,則卿之言外之意,亦可推此而默想,追思昔日,不覺戚戚於心也。嗚呼,治亂之幾,係於論相,進退之道,在於合義,顧予涼德,雖不足與有爲,先王遺意,卿不可以少忘,卿何忍棄予,予豈可捨卿哉?玆遣近侍,申誥至懇,卿其幡然改圖,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故諭。尹飛卿制進

○都承旨吳挺緯疏曰,伏以,臣職兼藥房之末,當慈殿慘慟未寧之時,不敢退出,仍直政院,擧哀稟處之啓,臣旣主之,儀註捧入之際,亦未糾察,一院之責專在首席,而推勘之命,只及該房,臣何敢以獨免爲幸,而晏然而已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謝公議,臣不勝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侍講院司書元萬里疏曰,伏以,臣曾忝諫職,自速妄言之罪,雖聖度覆旋垂收敍之恩,得以復玷朝班,而臣實自追愆尤,恒切震悚。今玆講院淸選,決非如臣罪釁,所敢承當,且臣受由省覲,仍得扶持老母而歸,家有六歲兒息,重患紅疫,症至十分危急,至情所在,不得不親自救視,身旣犯染,尢難唐突於書筵近密之地,召牌降臨,竟未祇赴,逋慢之誅數行缺仍治臣違命之罪。半行缺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同知中樞府事李正英疏曰,伏以,臣濫叨非分之職,果被不肖之斥,顚頓狼狽,若隕淵谷,幸蒙恩遞,微分少安,而所兼師儒之任,尙今虛帶,此豈如臣無似者,所可一日廁迹之地也?得罪公議,恐以此益深,敢陳危迫之懇,輒爲喉司之阻,狼狽縮伏,方俟朝家處分之際,新命又下,可謂聖朝無棄物,感激兢惶,罔知攸措。此則非淸要極選,亦非高蹈遠引不過爲祿之仕,非不欲卽出以謝恩命,而唯此兼帶未遞之前,決不可冒沒廉恥,强顔於朝列,不得不疾聲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願聖明,察臣情隘諒臣勢迫,兼帶同知成均,先許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千萬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勿辭,從速察職。

○弘文館校理李奎岭疏曰,伏以,臣曾係本職之日,備局之臣,以臣兼察賑穀之出納,而第有事體之失當,人言之是非,區區私心不得自安,冒呈辭疏,冀遞本職,見阻政院,未達天聽,及其移授憲職之後,難便之勢,猶夫前日,而遠方漕船,留待江上,列邑飢民,來聚望哺,則監捧出給,不可少緩,暫時遲滯,其弊不貲,故不得不泯默察任矣。臺論果發,因此得遞,不意新命,又下此際,臣誠悶迫,不知所以自處也。夫經幄之官,職備顧問,其爲責任,視臺閣尤重,無論其人之無似,旣已忝冒,則兼察米穀出納之任,實是事體之苟簡,而抑臣之狼狽,轉加一層,在臺閣則旣以此得遞,在本職則晏然而仍帶,揆之數行缺。伏乞聖慈,特垂諒察,將臣本職,亟賜遞改,俾得專察賑廳之任,得免人言之來,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無可辭之事,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判書金佐明疏曰,伏以,臣疾病相仍,罪釁交積,陳疏呈單,冀蒙恩遞,而聖批靳許,以賑政方急,卿無可辭爲敎,臣竊不勝悶鬱之至。臣之前後請急,政在於癏闕之是懼,譸張之孔甚,而殿下之欲其無曠者,反爲廢務之歸,殿下之欲其無去者,反爲刻臣之資,夫豈日月之明,猶有所未燭耶?目今漕船之納日殷,而不得一出點檢,金吾之囚,或淹數朔,而未能趁卽議讞,其有傷於國體,爲何如哉?臣欲隱默以竢處分,則職事之廢如右,臣欲出而赴衙,完了公務,則諫臣之疏,方入,臣之進退實爲狼狽。伏願聖慈,將臣本職及兼帶判義禁,爲先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悶縮祈懇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獻納尹衡聖疏曰,伏以,臣衰杇鈍拙,最出人下,晩竊科第,猥蒙洪私,纔遞旋授,出入諫憲之職,半年之內,已至六七,祗增惶愧,承命輒出,碌碌隨行,唯以奔走爲恭,退避爲事,自顧蔑如,無以稱塞,上不能匡救朝政,下不能糾劾官邪,緘默苟容,不復知有人間羞恥事,臣之負國,亦已多矣。重以孤蹤無援,拙性寡諧,臺閣上尋常依例,亦所未諳,論劾之間,處置之際,全昧時議,一任己見,未免做錯,每致起鬧。向以昏謬不察,自列見遞,曾不數日,新命遽降,不知殿下,何取於無狀之臣,而朝遷夕除,必置之耳目之寄乎?非以臣謂一分風力,可堪此任,只緣久在言責,徒事鍊熟,曾乏一毫攖拂果敢,見忤於群議,獲罪於聖朝,故銓曹之擬,只爲備數,天點之下,亦出循常,風憲諫諍,是何等重地,而乃以爲臣衰朽鈍拙者,必爲之苟充乎?殿下旣知臣之非眞臺諫,而待之也,故間有陳請,未蒙一賜允兪,臣亦自知其數行缺物議之嗤點,果何如哉?從前除目之下,非不知陳情辭退之爲當,而分義所在,有所不敢,僶俛供仕,顚仆爲期,臣今不幸,偶然梳櫛,梳棘折傷,沒入百會,流血如迸,昏倒不省,多般治藥,僅得蘇活,而精神憒憒,不能收拾,傷處成瘡,隱隱深痛,醫言此病,若至膿潰,百無一瘳。噫,非分之榮,自致災殃,理固然矣。無甚恨者,第以症情如右,末由祗肅,瞻望象魏,但有涕淚,身旣不能從仕,口又不能進言,辜恩負德之罪,至此而無所逃矣。敢進僭妄之說,以備聖明之裁擇,可乎?臣嘗於本月初三日,備局堂上引見時,以前任獻納,隨例入侍,仰瞻威顔,俯聽玉音,疚哉鞠哉,軫念萬機,願治求助之意,憂災恤民之敎,出於至誠,顧臣雖甚頑鈍,豈無銜恩感激,竭誠報效之心,而見識孤陋,不敢妄有所陳達,至於御榻之下,成一戰場,而身爲諫官,不能出一言,臣罪當死。當時景象,殿下之所親見,臣不必一二索言,而君臣之間,分義至嚴,自上雖或體貌寬假,在下者,猶當益加敬謹,不敢少有自放,而排擊爭辨,各自乘忿,不知身在咫尺天威之下,豈不大可寒心哉?臣目見紛拏之狀,亟欲出而糾正之,顧臣辭語拙訥,恐不能明白剴切,轉作一層不佳之境,欲起趑趄,欲言囁嚅,泯默而退,至今思之,憧憧一念,終有所鬱結於中者。今始略暴微悃,大槪此事,畢竟相鬨,其失惟均,殿下因當明察痛斥,而乃反區區解紛,務欲調劑,有若慰嬰孩者然,臣竊爲殿下惜之。臣伏聞今此使价之行,特令中官護送云,不識信然乎?此是大君之行,先朝所行之事也。先朝之待大君,宜有優禮,今日福昌,豈可比擬於先朝之大君乎?人君之禮待臣隣,自有輕重等級,豈可以一時私情,遽加不當施之謬恩哉?大體旣乖,小事不足言,而當此飢荒省費之日,一路夫馬厨傳之弊,亦豈可勝言哉?亟停護送之命,不勝幸甚。嗚呼,今日何等時耶?上焉而天災孔慘,下焉而民事罔極,數行缺當汲汲遑遑,如救焚拯溺,唯以興一利除一害,爲心,而聞以新生公主之設庄,海西數邑之間,民田之見奪,宮奴之作弊,人言不勝其藉藉,國家安寧,公主長成,則何患乎貧乏,而爲此不當爲之事,致有民怨也?諸宮家給復,莫有定數,臺諫之爭執,久矣。癸卯年間,殿下爲是之慮,命使定制,不至濫數,實公私之大惠也。厥後又有仁嬪房田庄給復之命,宮家之爲仁嬪後孫者,自聞此令,爭懷希覬之心,自已例給之外,以其私田,皆稱爲仁嬪田庄,混入復戶中,湖南三四邑,其弊莫甚。殿下若追念仁嬪,必欲優待,則奉祀家給復,雖非法例,尙或一道,諸宮家之混入,何不令道臣一一査出也?噫,薦擧之法,乃搜遺揚側,盡收一時人才,以儀王廷者,而及至今日,世道淪喪,私意橫流,忘廉喪恥,無識狗苟之輩,聞有此擧,則東西奔走,不知昏夜,及其呈薦,濫冒居多,致有人言,旣薦還罷者,已非一再,向日之薦,殿下已知有此弊,特令大臣招薦主會備局,抄擇而等第之,其義豈不美哉,而大臣,亦何以盡知所薦者之公私,被薦者之賢否?徒問薦主,雖有不似之人,有難取捨,無一拔去者,則識者之深歎,反有甚於前日,良可慨也。被薦之中,稍有知識廉隅者,則皆爲之不安羞與之爲伍,臣以爲不如盡數削去之爲當也。臣伏見郵狀,憲府之官,以禁亂亂雜,至於引避,臣雖未知何事,而臣曾忝掌令時,二日代行城上之役,一依禁條,例出牛肉、神祀、蒙頭等三件禁亂,則安知非亂雜之在其日也?尤增惶悚。臣於病伏中,不知所以自處也。臣元來積痼,又添別症,轉展危劇,誠恐一朝,溘先朝露,終負君父之大恩,玆敢猥陳蒭蕘之說,而神迷思涸,不得盡其愚衷,此臣之所深恨,而若其禍福之至,謗毁之來,非臣所皇恤也。伏願聖明,察臣憂愛之忱,憐臣疾病之軀,許遞臣職,俾全治療,而平心省察於芹曝之獻,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數行缺答曰,殘缺不得入錄實非偶然,予用嘉尙,疏中宮家事,予深驚駭,着令嚴禁焉。免稅田事,當令考出當初所以然之實狀,以爲稟處之地,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啓下戶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獻納尹衡聖上疏,諸宮家給復,莫有定數,癸卯年間,命使定制,不至濫數,厥後又有仁嬪房田庄給復之命,宮家之爲仁嬪後孫者,自已例給之外,以其私田,皆稱爲仁嬪田庄,混入復戶中,湖南三四邑,其弊莫甚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仁嬪房田庄,當初因啓下公事,自內司査覈成冊,輸送本曹,而本曹從其數,許令免稅爲白有如乎,厥後諸家,果有爭懷希覬之心,以其私田,混入其中,則非但有違於定奪本意,亦不免夤緣虛冒之失,事極可駭,不可不速爲釐正,以革其弊,令內司査出私田之冒錄者,移送本曹,以爲稟處之地爲白乎旀。至於新生公主房海西設庄事段,若如疏中所陳,則尤不可置而不禁,亦令內司申飭嚴禁,俾無外方小民之怨,何如?啓依允。已上燼餘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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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出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未肅拜。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申厚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霧氣。夜五更,流星出婁星下,入天蒼星上,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領議政鄭太和箚子。大槪,病未供仕,本職兼帶,竝乞遞免事。入啓。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形止事及三、甲下霜,定平下雪事。

○忠淸監司書目,道內染病,方痛二千三十六名,死亡二十九名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禁府啓目,禮曹正郞李以挺元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啓覈處。

○左副承旨李翊辭職上疏。再呈入啓。

○政院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事多苟簡,已陳於前後之啓矣。左副承旨李翊再招不進,揆以分義,大有所未安者,而第觀其疏意,畢陳從前蹤跡之難安,則亦不可一向退却,其疏不得已捧入。且同副承旨洪萬容,喪其兒子之後,兩日不仕,纔請牌入,又於昨朝,無緣出去,此曾未有之事,每請牌招,亦知其極涉煩瀆,而廳中古例,誠不可到今日一任壞了,洪萬容,請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以司憲府李佐漢照律公事,傳曰,此照律,當律耶?政院察啓事,命下矣。今此李佐漢公事,昨日泛看捧入矣,卽承下敎,更考其所供,則䝱挐津船,泝往上流之狀,費辭發明,故直以報上,不以實照勘,而以推考傳旨辭意,觀之,則似非當律,而招問本府律官則以爲,曾在先朝,有橫涉津船者,勿論庶士大夫,皆以定配之律,照斷之敎。其後李斗濟,橫涉津船之罪,刑曹,擬以報上不以實,徒二年之律,故今亦依此照入云矣,敢啓。傳曰,橫涉津船者,勿論庶士大夫,論以徒配事,予固知曾有先朝受敎,而此則不然。當初請罪之意,似是泝流欲上之際,因同船士人之禁止,發怒詬辱之事,且此津,本無官津船,而如是照律,故問之矣事,傳敎矣。伏承下敎,更加參考,則今此照勘,似非當律,此公事還出給,使之改入,何如?傳曰,允。

○引見時,因大臣所達,戶曹判書金佐明,吏曹判書朴長遠,禮曹判書趙復陽,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吏曹判書朴長遠辭職上疏,入啓。

○禮曹判書趙復陽上疏。大槪,臣慘遭妻喪,宿症猝劇,召命之下,無路趨進,乞鐫職名,以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啓。

○持平吳始復啓曰,臣卽伏聞大臣,以李東老伸理殺獄,而臺官不爲擧劾陳達於榻前,自上亦以終無是非爲敎云,臣不勝瞿然之至。東老身爲法官,營救死囚,其在聽聞,孰不爲駭?其時東老之避,臣實處置,而凡臺官之處置遞職,似與彈劾無間,故略陳其失,措辭請遞矣。今者諫臣,以不能論罷,引避見遞,則當初不職之罪,專在臣身。且伏聞李佐漢照律公事,至有改入之命,擬律乖當之失,亦所難免,以彼以此,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申厚載啓曰,卽者臣伏承前判官李佐漢照律公事,還出給改入之敎,臣不勝悚然之至。再昨照勘之時,遍考律文,本無當律,而臺啓中,旣曰䝱挐津船,泝往上流云,故臣與同僚相議,遵用先朝受敎,且依刑曹舊例,擬之以報上不以實之律矣。今因聖敎,始覺與臺啓本意不同,臣之昏不覺察,擬律失當之失,在所難免。且伏聞今日筵中,以前執義李東老,不卽糾劾之故,致勤下敎,入侍諫院之官,至於引避見遞,臣之冒居憲職,已多日矣,不職之責,亦所難免。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領議政鄭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辭到此,心懷益切悲慘,不知所以爲諭也。須勿爲辭,勉加善攝,速出行公,以副予望。

○答左承旨李翊疏曰,省疏具悉。予意實非偶然,終何乃爾?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引見時,正言閔宗道所啓,卽者筵中大臣,以李東老,身爲法官,伸救殺獄事,陳達,而自上以厥後無是非爲敎,臣忝居臺閣,不能論劾,則不職之失,在所難免,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大司憲閔鼎重所啓,爵賞,人主礪世之具,若使無功者濫賞,將何以待有功者乎?溫泉行幸時,藥房諸臣前後蒙賞,俱無可記之功,而[?]巳、丙午兩年,則尙有可諉者。蓋以聖躬與慈殿,積年未寧之候,快收神效,當一國同慶之日,寵賚先及於保護之臣,不失爲同慶覃恩之義也。至於上年行幸,則朝家旣不再擧頒慶之典,而獨用推賞之例,有若逐年應行者然,無功濫賞,莫此爲甚。輿情之不快,臺啓之爭執,實在於此,而天聽邈然,久不允兪,臣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請加三思,裁之以義,還收藥房賞加賞格之命。上曰,已諭無煩。又所啓,賑穀之劃給畿邑,使之分糶,實出於朝家軫恤救飢之至意,而今聞各邑守令,除出民結應得之數,私與在京之人,民情冤怒,謗言喧傳,身爲字牧之官,忍奪飢民口吻之資,以酬相識顔面之情,其心可惡,其事甚駭,不但爲循私蔑公而已。請令本道監司,一一摘發,啓聞科罪。上曰,依爲之。又所啓,防納之禁,國法至嚴,而平康縣監南斗長,令其弟防納監營虎皮,受其價布,載輸之路,爲火賊所刦掠,已出於討捕使文狀中,請令攸司,考律勘罪。上曰,依啓。又所啓,正言閔宗道,引嫌而退,執法之官,營救殺獄罪人,則不可無相規之論,而職在累日,不卽擧劾,難免其責,請命遞差。上曰,依啓。左議政許積所啓,吏曹判書朴長遠,戶曹判書金佐明,禮曹判書趙復陽等,引入已久,事多積滯,至於禁府,滯獄可慮矣。上曰,竝牌招察任可也。又所啓,禮曹參判曺漢英,戶曹參判尹鏶,被推之後,引入不出,幾至一月矣。左貳之官,雖與長官有異,而職事必多曠廢,竝遞差,何如?兵曹判書洪重普曰,摠管之任,亦非等閑久曠之地矣。上曰,然則尹鏶、曺漢英,本職及摠管竝遞差可也。左議政許積所啓,疏決罪囚,出於自上悶旱之意,爲群下者,所當精白一心,仰答淸問,而李東老,爲執法之官,營救殺人罪人李世恭,乃敢循私,直請放釋,豈有如許臺官乎?事雖已過,不可置而不論,李東老罷職,宜矣。上曰,實關後弊,罷職,可也。又所啓,得聞李浣之言,則頃日捕盜廳有窺伺機捕之事,而崔文湜,時在臺職,捉致捕盜廳下人,使之亟寢窺伺,又令反治呈狀之人云,身爲執法之官,豈容如是?上曰,事極駭異,崔文湜,先罷後推考,可也。又所啓,以信川地於義宮屯民,被侵於船格之事,信川鄕所以下,移囚京畿,受刑者至於七人之多,而已受五次之刑,事涉過重,似有分揀之道矣。上曰,旣施五次之刑,分揀放送,可也。大司憲閔鼎重所啓,藥房賞格還收事,纔已啓辭陳達,而未蒙允兪,區區所懷,敢此仰達。藥房之年年施賞,揆以事體,亦涉未妥。故如是爭執矣。上曰,藥房,任保護之責,從前雖非溫幸之時,慈殿患候,如有一分之效,則自有論賞之例,今豈可以年年施賞爲嫌,而不爲論賞乎?臺啓,每以一倂還收爲請,或未深思而然也。臺官之如是爭執,予未之知也。已上朝報

○巳時,上御養心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許積,兵曹判書洪重普,工曹判書吳挺一,右參贊李慶億,大司憲閔鼎重,右副承旨吳斗寅,正言閔宗道,修撰鄭晳,假注書申厚載、洪億,記事官李寅煥、申翼相。許積曰,淑靜公主之喪,出於意外,慈殿氣候,悲㡱中,何如?自上眼患,未得收復,値此慘慽,近來加減,亦如何?臣等,不勝憂慮之至。上曰,慘悼之懷,可勝言哉?慈候沈困,近來稍愈,予無大段疾病,而眼候則如前矣。上曰,旱災如此,八日之雨,亦不周洽,農事極可慮也。許積曰,春牟幾盡枯損矣。今幸得雨回蘇,而雨不周洽,移秧失時,是可慮也。上曰,近來朝陰午晴,此乃旱徵,數行缺。洪重普曰,禁軍習陣,初十日爲之,而以入直禁軍出去之故,至於日晩,暑日驅馳,馬或病死,五六月,則姑停,以待秋涼,何如?上曰,數朔停止,似非鍊習之意,未知何如?許積曰,一月之內,凡再度鍊習,夏月則一番爲之,似或可也。上曰,依爲之。上曰,紅衣砲持去宣傳官,數日前還來,備局亦知之乎?許積曰,尙未來現於備局矣。雖非坐起之日,旣還之後來,見備局堂上可也,而不爲來見,事極可駭矣。上曰,宣傳官韓公俊,汰去,可也。上曰,接慰官狀啓,見之乎?許積曰,見之矣。抑臣有憂慮處,敵國之强,本非我國之幸也,其衰弱,亦非我國之幸也。日本國肥前州之叛,非矜誇他國之事而來言,其鴟張可憂之形,臣竊怪之。蓋彼國有統領,則無渙散離叛之事,今此肥前州之叛,若果如所言,則其無統領,可知也。旣無統領,則必有散出,侵擾他境之患。前日我國之累被侵侮,皆由於此。嘉靖間,至於犯大明,其時戚繼光,討却之,無統領,則至於離叛,離叛則至於侵擾他境,自古然矣。今豈可不爲憂慮乎?上曰,然矣。許積曰,六卿之中,三卿引入不出,事多積滯,至於禁府滯獄,尤可慮也。臣於頃日筵中,只以是非無所辨別,啓達,趙復陽,亦於其日,入侍親聽,而引避疏中,以大臣請罪爲言,且用遘悶二字,遘悶,卽慍于群小之詞也。臣雖庸下,復陽,豈敢以此加諸臣身乎?如朴長遠論議,不至偏僻,故臣只擧其名於三臣竝擧之中,而不言其所失矣。今乃以被斥爲言,亦可笑也。復陽之事,極爲未妥,長遠不出,似涉無據,金佐明亦引入不敢出,臣今欲以牌招察任之意,疏達,而近來牌不進,成風,若又不進,則五六字缺。上曰,寧有不進之理乎?竝牌招,可也。許積曰,曺漢英,戶曹參判尹鏶,被推之後,竝引入不出,幾至一月矣。佐貳之官,雖與長官有異,而職事必多曠廢,竝遞差,何如?洪重普曰,摠管之任,亦非等閑久曠之地。上曰,然則曺漢英、尹鏶,本職及摠管,竝遞差,可也。許積曰,頃日疏決罪囚,出於自上悶旱之意,爲群下者,所當精白一心,仰答淸問,而李東老身爲執法之官,營救殺人罪人李世恭,乃敢循私,直請放釋,豈有如許臺官乎?事雖已過,不可置而不論,李東老罷職,宜矣。上曰,執法之官,營救殺人罪人,事甚不當,臺官卽爲論啓可也,而至今無是非,可怪也。許積曰,若相糾劾,則國事,豈至於此乎?同己則欲護之,異己則嫌於排擊,至兩相掩護矣。上曰,實關後弊,李東老罷職可也。許積曰,得聞李浣之言,則頃日捕盜廳,有窺伺機捕之事,而崔文湜,時在臺職,捉致捕盜廳下人,使之亟寢窺伺,又令反治呈狀之人云,身爲執法之官,豈容如是?上曰,虧損臺體,甚矣。年少之人,今方入侍,如此之事,例爲之乎?宗道進曰,豈有例爲之事乎?崔文湜事,聞來不勝驚駭。許積曰,私相請托者,不可勝記,至於文湜之事,尤極可駭矣。上曰,事極駭異,崔文湜,先罷後推,可也。許積曰,以信川地於義宮屯民,被侵於船格之事,信川鄕所以下,移囚京畿,受刑者,至於七人之多,而已受五次之刑,事涉過重,似有分揀之道矣。頃日筵中,臣以克去私意,仰達者,蓋慮有如此等事也。於義宮,與他宮家有異,而殿下,必欲重究其屯民之被侵,臣恐人謂殿下有私也。上曰,已施五次之刑,分揀放送,可也。此下已見上

○洪萬容,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內需司公事,則於義宮差奴仲龍,以慶尙道晉州地所居同宮奴婢處,身貢催促事下去,侵徵作弊,故奴婢等,呈訴,晉州兼任丹城縣監粘移本司,請改道掌,而此時外方奴婢之說,亦不可取信,呈狀中,有首倡奴三口,令本官捉送內司,一處憑問,各別嚴治,以杜後弊之意,已爲入啓蒙允云,而當此劇農之時,遠方奴婢推捉,極有弊端,姑先令本道監司,別定剛明推官,首倡奴子及他餘公證奴婢等,竝爲推問,仲龍作弊虛實,詳査啓聞,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鄭太和箚曰,伏以,臣涯分已過,五六字缺竟招殃咎,奄遭慘戚,魂驚魄奪,累累靡定,舊疴新病,一時交劇,火升胸膈,則若將狂奔,熱勢稍降,則怔忡恐懼,閉目昏迷,唯思溘然,委頓床席,無以自力,今日賓廳之會,末由進參,前頭更起爲人,亦無望矣。伏乞聖明,俯賜憐察,將臣本職及兼帶諸任,竝卽許遞,俾無癏曠之弊,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辭至此,心懷益切悲慘,不知所以爲喩也。須勿爲辭,勉加善攝,速出行公,以副予望。

○左副承旨李翊疏曰,伏以,臣病勢危篤,無望供仕,冒陳私懇,冀蒙垂察,天聽未回,反下溫批,臣誠惶恐感激,罔知攸措。不意召牌之降,又及此際,揆以分義,不敢一向退伏,忍死自力,僅僅舁到闕外,而脚骨酸痛,屈伸甚艱,行步蹣跚,有駭瞻視,以此癃疾之狀,決難出入於近密之地。且臣疾病之外,又有大不安於心者,不得不畢露情悃於天地父母之前。臣之向來所遭,實是平生之羞恥,唯當杜門循省,期以沒齒,而幸賴天鑑孔昭,洞燭無餘,洗濯愆累,曲賜生成,收之坑坎之中,置之平地之上,豈不欲仰戴隆恩,俯殫臣節,奔走效身,糜粉爲期,而顧臣平日,行己無狀,旣昧取友之戒,且未見信於人,釁孽橫生,謗議傍集,其間至有不究其本末之原,而或牽於好惡之私,則豈盡人人而直臣哉?是臣之心事,雖已白於聖明之下,而不得伸於朝紳之間者,亦有之矣。此臣所以從前斂縮,屢違朝命,中間雖或黽勉暫出,而終至辭避者也。今臣貪戀寵榮,冒昧復進,則公議之可畏如此,若欲顧念廉隅,膠守己志,則聖恩之稠疊,如彼,臣徊徨煎迫,狼狽莫甚,直欲循墻鑽地,而不可得也。雖然逋慢之罪,尙或可貸,冒沒之愆,無以自謝,而人君待下之道,亦當以數行缺。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實非偶然,終何乃爾?爾其勿辭,從速察職。燼餘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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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出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未肅拜。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趙根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柟。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啓曰,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時,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眼候,不瑕有添傷之患乎?伏聞慈殿氣候,猶未如常,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與再昨一樣,予之所患,當言于醫官矣。

○黃海監司書目,新溪等六邑,去四月二十七日,雨雹事。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山郡雹災,木花、生麻,尤被傷事。

○禁府啓目,禮曹正郞李以挺覈處云云,李以挺,初五日公主喪出之後,家在門外。故節目磨鍊草記,則曹司郞廳李沃進呈,及其拿推命下之後,以佐郞李沃現告,則政院分付內,色郞廳現告。故以李以挺現告,而李以挺,則以聽傳敎次,以初六日始進闕下,的實李以挺段,似當分揀上裁,何如?啓,李以挺乙良,分揀放送,李沃乙良,拿問處之。

○司諫呂聖齊啓曰,臣素患心病,入夏轉劇,精神慌亂,驚悸靡定,有時昏倒,殆至不省,以此病狀,無望自力,冒呈辭單,見阻喉司,稽謝至今,臣罪固已大矣。竊聞同僚疏中,攻斥別薦之不公,至請盡數削去,臣不勝瞿然之至。臣曾忝玉堂時,亦旣薦人,則何敢自以爲至公無私,而晏然而已乎?且伏聞昨日,大臣,以前執義李東老,不卽糾劾事,陳達于榻前,而致勤聖敎,同僚至於引避見遞,臣之冒居諫職,爲日已多,則不言之責,與之無異,以此以彼,俱難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戶曹啓曰,國家於漕轉之事,嚴立科條,意非偶然,而紀綱解弛,人心不淑,臭載之患,前後相繼,而不謹守令,偸食船卒,無一伏法者,事極寒心。近者群山倉漕船一隻,致敗於通津之境,押領官則以本縣不謹護送爲言,地方官則反欲䝱持押領官,文報之間,多有推諉之端,地方官通津縣監任奎,初頭則躬進江邊,看督拯米,過一二日後,忽生厭避之心,乃以取見漕轉事目,則敗船處地方官,應爲罷遞爲言,以代送鄕所之意,移牒本曹,有若臺官之引避者然,本曹,以拯米爲急,不可避事之意,題送矣。卽接本縣公兄文狀,則任奎,無意出見,任他置之,江邊咫尺五百五十餘石沈沒之米,只拯十數石,皆爲見失,事極痛駭,如此守令,若不別樣論罪,則此後越視官事之人,無以懲戢,且押領官鄭貴顯,亦有三相推諉之事,不可不査得實狀。任奎、鄭貴顯,令攸司稟旨處置,何如?傳曰,竝拿問定罪。

○禁府啓目,鹿島萬戶金重鳴,令本道査得啓聞後,稟處,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前軍威縣監朴萬榮,照律處置,何如?啓依允。

○正言宋昌啓曰,臣於再昨之夕,猝患霍亂,達夜叫痛,昨始知大臣,以李東老事,陳達於榻前,而至斥臺官之不卽擧劾,臣不勝瞿然之至,臣與同僚,相會行公,爲日已久,則不言之責,宜無異同。且獻納尹衡聖疏中,以向日別薦,有所云云,而乃以不如盡削爲言,臣於其時忝在憲職,亦有所薦擧,則何敢諉諸泛稱,而晏然而已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而賤疾如許,來避亦後於人,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凡當該官拿推,命下矣。一依各其司現告,書入傳旨,自是規例。故頃於禮曹當該郞官拿囚時,亦依該曹色吏所現告,以李以挺捧傳旨矣。昨見禁府覈處公事,則禮曹書吏尹震龍納招內,初以曹司佐郞李沃,現告,而因政院分付,乃以稽制司正郞李以挺,現告云,本院則只催促擧行而已,今此分付之說,殊極驚駭,欲知其由,招問震龍則以爲,參聽於書吏陳己成,堂上前定奪,分付。故以此納招於禁府云。又問己成則以爲,只聞曹司佐郞之言,以該房正郞現告事,定奪於堂上而已,渠則其日本無入來政院之事,亦豈有聽分付往傳之理乎?震龍之言,萬萬無據云。兩吏所言,互相推諉,如是相左,其中間假稱之狀,誠極痛駭,震龍及己成等,請令攸司,嚴覈重治,以杜後弊。傳曰,允。

○禁府,李沃,自現囚。啓。

○藥房啓曰,伏聞入侍醫官等所傳之言,則自上核患,比頃間有加云,臣不勝憂慮之至。前進夏枯草丸一劑,爲先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鄭貴顯拿囚。啓。

○吏曹,尙衣正鄭瀁,身死,曾經臺侍,啓。別致賻。

○司憲府啓目,前東部參奉李廷秀矣,三月二十八日屛花摘奸時,身着白衣罪,私罪,杖八十,奪告身三等。啓功減一等。

○大司憲閔鼎重啓曰,竝引嫌而退,不卽擧劾,均有其責,擬律失當,未免疏漏,盡削別薦,元無指摘,各擧所知,有何可嫌?未及出仕,不當引咎,請持平吳始復、申厚載,正言宋昌遞差,司諫呂聖齊出仕。答曰,依啓。

○府前啓,無城上所,姑停。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司諫呂聖齊,就職。

○院啓,請藥房賞加賞格,竝命還收。措辭見上舒川,乃湖南明[名]邑,從前擇差,意非偶然。郡守安命老,地望素輕,物情未愜,且曾爲南北守令,多有貽笑之事,當此凶歲,賑救撫摩之責,決不可付諸此人,請舒川郡守安命老罷職,其代,各別擇差。答曰,不允。

○答吏曹判書朴長遠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禮曹判書趙復陽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朝報

○吏曹判書朴長遠疏曰,伏以臣於前後疏批之下,每一擎讀,未嘗不惶隕,而感淚之自零也。仰惟聖意,雖以臣之不勝其任,而因仍不改者,念國事之重也。臣亦從前冒居,貪久蹲,笑罵從他者,畏分義之嚴也,則今焉瀝血懇辭,以蘄鐫免,夫[何]臣之所欲哉?第臣所苦狗馬之疾,重發於奔走勞傷之餘,初則寒熱交戰,症似疾瘧,久而彌留,畏惡外氣,方値暑熱,深室重綿,不覺增蟄之爲悶,少有起動,戰掉昏仆,眠食日漸減廢,氣力日漸澌敗,今抵半朔,一向委頓,以此危惡之症,決無供劇之望。擬以賤疾,冒萬死渴聲籲急,得釋重負,庶延殘縷,而仄聞獻納尹衡聖之疏,提起前日榻前之事,其曰,御榻之下,成一戰場。又曰,自上雖或寬假,在下者,猶當益加敬謹,而排擊爭卞,各司乘忿,不知身在咫尺天威之下,至以畢境相鬨,其失惟均,殿下固當明察痛斥,而乃反區區解紛,務欲調劑,有若慰嬰孩者然,四五字缺語意,至嚴且緊,雖在聽聞,猶且惶懼駭惑,況臣二字缺於入侍之列,而忽入於被斥之中者乎?臣之伊日所仰陳者,則聖明之所臨燭,今何敢復煩於天聽,而實無忿爭之事,亦聖明之所以俯悉者也。然而彼旣同入榻前,目見其事,果如其疏之語,則身爲言官,劾其爭而正其罪,有何顧憚,而乃於累旬之後,始以鬱結於中者,發之?臣所未曉,而臺臣疏斥,亦一彈文。臣何敢自謂無失,而晏然於銓長之任乎?所當恭竢朝廷處分,不暇臣之自言,而顧臣病勢,如右所陳,進退狼狽,曠職滋久,未免申聒,臣罪萬死,書此投呈之際,召牌遽下,而身病方劇,終未祗赴,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願聖慈,天地父母,察臣悶迫之懇,亟令先許鐫改臣職名,仍治臣罪,以謝物議,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悶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禮曹判書趙復陽疏曰,伏以臣情勢難安,屛縮有日,職事癏廢,爲罪彌深,狼狽悶蹙,無所措躬,不意玆者,召牌荐降,驚惶感激,危涕自零,分義所在,唯當行不俟駕,而臣殃咎所積,運氣至險,慘遭妻喪,才經成服,悲悼若割,感傷極矣。宿患痰症,乘之猝劇,胸膈窒寒,水飮不下,左脇牽痛,不能轉側,心神錯亂,至不省事,澌頓叫苦,氣息殆盡,咫尺之間,無路自運,嚴命之下,莫由趨進,逋慢之罪,無所逃免,疾痛之中,惶懼尤切。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命鐫臣職名,以治臣罪,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副護軍趙絅疏曰,伏以無用小臣,歷事三朝,徒費國廩,無毫髮埍埃,報稱恩澤,寤寐愧栗,何嘗少弛于中,七十退伏之後,護軍西銜,尙在臣身,臣每欲祈免,恐涉煩瑣不敢。乙巳,以齒至八十,猥加崇祿,是雖國家優老之例,而福過之災,臣實懼之,乃今草土餘喘,復稱人二字缺實是天地好生之攸及,而又以曾忝臺侍之故,輔國之資,亦及於臣,感激殊渥,而內省數字缺憂悲,不足言也。雖在先朝耆碩,如元混、宋贊,亦未聞加輔國,蓋輔國,與三事同品,例施尋常之人,則豈不以損傷國家命德之道,不細矣乎?伏願殿下,勿以反汗爲聖慮,亟收臣加資之命,使朝夕溝壑之臣,安心歸化,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辭焉。燼餘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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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出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趙根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柟。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刑曹判書鄭知和,吏曹參判李慶徽辭職上疏,入啓。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雨澤形止事。

○京畿監司書目,臣之病憊之狀,一樣無減,本職亟許遞改,以幸公私事。又書目,楊根呈,以掌令李休徵,病重上去不得事。

○假注書申厚命病重,代沈柟、鄭積、洪覩。

○執義李秞啓曰,伏聞頃於筵席,臺臣以互薦査正事,有擧臣名所達,而互薦與否,已盡卞破云,聖明,想已洞察,而然臣所遭,有非薄物細故,何可無一言暴白地晻昧之狀乎?其時正言卞榥所薦中,幼學和,卽臣之弟也。可薦與否,非臣所敢論,而諫臣所薦,何與於憲官哉?況臣除拜憲官之初,慘遭姪子之喪,服制未盡,終致闕薦,至於引避,所謂交薦之說,臣誠驚怪,莫能曉解也。是非之定,自有公議,今不必費辭多卞,而臣弟之名,旣在薦中,臣何敢諉以實狀如許,而晏然而已乎?臣除拜本職之後,適緣賤疾,未卽祗肅,又遭服制,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決不可仍冒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議政府領議政鄭太和,子東平尉鄭載崙妻淑靜公主,卒逝,服制已行十日,出仕,何如?啓依啓。

○傳曰,黃海監司,引見。

○府啓,執義李秞,引嫌而退,未及出仕,終致闕薦,則交薦之說,不須多卞,諫官所薦,非憲官所知,則其弟之名,雖在薦中,亦何爲嫌?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院啓,請藥房賞加賞格,竝命還收。措辭見上請舒川郡守安命老罷職,其代,各別擇差。見上答曰,不允。

○執義李秞,就職。

○楊川居前同知安孝達上疏。大槪,陳弊事。入啓。

○府啓,請加三思,還收藥房賞加賞格之命。見上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掌令李休徵,受由下鄕,不得上去事,京畿監司張善瀓狀啓來到,而曾以因事下鄕,圖遞,轉成弊風,事極駭異,本職勿遞事,傳敎矣。今此李休徵辭狀,亦依傳敎施行事,敢啓。傳曰,知道。已上朝報

○敎黃海監司李星徵書。王若曰,承流宣化,方思共理之良,器能使賢,幸得僉可之選。煩卿周度,紓我殷憂。睠彼黃海一方,實爲藩蔽三輔。地連關塞,形勢作西陵之門。利盡海山,鹽鐵擬東吳之富。近緣飢饉之慘,重困客使之頻。賑事方殷,難繼有限之穀。物力已竭,詎應無之需。城池備禦之相忘,于今三紀。山澤折受之爲窖,殆遍廾邑。苟非識務練事之才,曷膺蘇殘祛弊之責?惟卿,啓家孝友,爲吏循良。楊伯起,以淸白遺兒,早襲先訓。公孫弘,擧賢良對策,晩登名塗。出試於米鹽煩劇之間,輙有廉能之譽。入處於喉舌夙夜之任,冞著勤敏之稱。顧秉心自期以和平,而爲言不諒其衷素?吾知公長者,豈染浮薄之令,徒得君治之姑畀回翔之地?屬玆藩臬之擇代,果見廟堂之推賢。席不暖於朝廷,雖念賢勞之歎。器可別於盤錯,政合展布其能。玆授卿黃海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體予至懷,愼乃攸服。褰帷聽覽,俾小民自得於湖山。攬轡澄淸,使汚吏爭解其印綬。莫謂二字缺已熟而怠,左饘右粥之誠,不以四境無虞而忘繕兵詰戒之策。弛張有道,所貴寬猛之得中。政化爲先,毋徒簿書之是事。至於峻潔之操,何待訓飭之勤?凡諸稟處專裁,自有常典,若其設施區劃,唯在便宜。於戱,時政屬於艱難,尤重方面之任。義不擇於夷險,寧替國耳之忱?無墜舊家之聲,勉副新命之寵。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應敎南二星製進

○巳時,上御熙政堂,引見黃海監司李星徵。入侍,左副承旨李翊,記事官趙根、李寅煥、申翼相。李星徵進曰,小臣衰病旣甚,恐不能當方面之任耳。上曰,海西農事,何如云耶?星徵曰,付種則善爲之,而秋年不實,不如京畿與平安道云耳。上曰,近日頗旱,雜穀,其無不能付種者乎?對曰,雖未詳知,而田穀,則皆已付種云矣。翊曰,小臣久在畿甸,故詳知農事矣。今年牟麥,盡枯於旱乾,已分不能收穫矣。頃因得雨,猶能發穗成實。故傳者浪說,麥秋豐登,然其實,則不及常年,且卽今付種處,立苗則果爲善矣。然立苗之後,一番除草,卽須得雨,乃可成就,而近來旱乾又甚,民方以爲憂矣。今日之雨浹洽,近日所無之雨也,誠爲多幸矣。上曰,海西饑民其數幾何?星徵曰,通道內不滿二萬云矣。都城中賑濟,亦於今廾日內停止。故前方伯,已報停賑之意云矣。上曰,兩牟,幾時登場乎?對曰,秋牟則念前當熟,春牟則當熟於晦間矣。上曰,然則是此地兩麥之熟,比兩南差遲矣。對曰,然矣。上曰,海西土品,何如?對曰,土品雖不及平安道,而雜穀則甚好,蘆田作畓處,則雖畓穀,亦好云矣。翊曰,畿邑土品,亦薄,而今年則土品稍厚,而又不爲早旱所傷處,則田穀頗好云矣。上曰,似聞晩耕處,不爲旱所傷矣。星徵曰,耕之晩,而立苗亦晩。故不爲旱所傷矣。翊曰,今日之雨,大都如此,則前頭民事,極有可望矣。星徵曰,忠淸左道旱災最甚,多不能付種云矣。上曰,大凡海西郡邑之數,雖小,而地方則廣大乎?星徵曰,不能廣大矣。州郡之數,與江原道相近,而地方之大,則不及於江原道矣。然江原道,則幅員雖廣,皆是山峽,其實,則反不如海西耳。上曰,海西無饑死之人乎?對曰,問諸來人,而姑未之聞耳。上曰,平山以南,則地接京畿,以北,則接於平安,而亦有接界於他道處耶?對曰,牛峰、兔山等地,又與嶺西接界耳。上曰,咸鏡道,亦有相接處耶?對曰,臣未之詳知,而似爲接界矣。大凡地方,東西四日程,南北則僅三日程云矣。翊曰,白頭山脈,到嶺西,支泒最多分落。故諸道接界處,皆是山峽耳。星徵曰,安東爲邑,北接春川,東北接三陟,地方甚廣,其間逸民,居多,有時見人,則輙登山觀望矣。翊,常奉命往來於此處,知之甚慣,非但接界於嶺之東西也,亦接寧海等海汀矣。上曰,卿未及到任,其無稟處事乎?對曰,臣曾未爲此道守令,今亦未及到任,雖有可稟事,何以知之?到後採訪民瘼,當以啓稟矣。近日黃州牧使變通事,亦當到彼任所,完了賑政後,巡到本州,訪問民情,方可啓聞矣。大槪兵使,以上司,其位勢與判官懸殊,凡有命令,則判官難與兵使相抗,其間必多防礙之事,以此皆以爲差出牧使爲便,或以爲得人爲難,不如仍舊,未知何以則可也。上曰,大抵其處民情,似以差出牧使爲便,而願去兼牧使,今雖往問,必以此爲第一話頭矣。星徵曰,必如是矣。然臣若往見而詳問,則可知便否,且民情事勢,苟皆如此,則雖曰,於兵使,亦何敢諱其便否乎?上曰,然矣。上賜弓矢、(弓))胡椒、臘藥於星徵。星徵拜辭而退。燼餘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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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出使。右承旨鄭錀坐直。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柟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鄭太和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同知李正英初度呈辭,入啓。

○黃海監司書目,本道農事及雨澤緣由事。

○禁府啓目,押領官鄭貴顯元情云云,待任奎拿來後,一時稟處,何如?啓依允。又照本,前軍威縣監朴萬榮矣,爲其兄者,言於其弟,爲其弟者,傳說於臺諫,致有失實之論,則雖曰,他臺諫,亦有所聞,今不可推諉而得免,照律處置,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啓依允。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而眼候核患,比數日前別無加減乎?慈殿氣候亦如何?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禁府,任奎拿囚。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則再昨有外感之候,眼患比前有加云,臣等,不勝驚慮之至,乃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宜先發散外感之候,以觀眼患之加減,人蔘敗毒散,加荊芥穗、蘇葉、乾葛、黃芩、黃連竝酒炒、山㧪子炒,各一錢,倍元方柴胡羌活,連進三貼,爲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京畿監司張善瀓辭狀。傳曰,遞差。

○答刑曹判書鄭知和疏曰,省疏具悉。刑獄之任,不可久曠,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吏曹參判李慶億疏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焉。

○禁府啓目,愼景尹、金益勳等覈處云云,上裁,何如?啓,旣無官家明白文書,則其在事體,不可以私相證之私書,處作公家之斷案,愼景尹乙良,分揀放送,金益勳段其間所爲,殊甚無狀是乎旀,金益炅段,不在其位,其於朝政通塞,自當力言是如爲臥乎所,此誠朝家之所痛惡者,不可人人譽其所知,毁其所惡,眩亂朝政故也。益炅乃敢大書於入啓文書中,其縱恣無忌之狀,不可以詬辱言事者之罪,罪之,詳考律文,從重科罪爲乎矣,金益勳乙良,參酌照律。

○府啓,溫泉行幸時,藥房諸臣施賞之擧,不當逐年爲例之意,援義爭執,終不允兪,臣等,不敢知聖上,果以爲諸臣,有可紀之功耶?一嚬一笑,猶爲明主所惜,則官職資級,豈可以一時陪從之故,而皆得濫授乎?若循已往因慶覃恩之典,遂爲方來遵例應行之事,則其所以輕爵賞,而啓無竆之弊者,亦如何哉?朝家擧措,動爲後法,請加三思,還收藥房賞加及子弟除職之命。十三日引見時,臣鼎重,以藥房賞加賞格還收事,陳啓榻前,承批之後,旋以年年論賞,事理不當,臺諫爭執已久,而終不允兪,臣實未曉聖意之所在等語,更爲陳達,則自上敎諭開釋。又以賞格與賞加有異,而至請一倂還收。予亦未知臺諫之意,爲敎及見筵中說話,出於朝報者,則其日所陳之言,旣多有漏,而丁寧之敎,亦不能詳記,殊無致勤之意,請當該承旨、史官,竝推考。部將李東道,御營哨官金孝曾,以其奴婢相詰之事,乘醉發怒,同往一士夫家,詬罵侵辱,擧措駭異,部官,以其關係風俗,申牒本府,此輩雖曰微官,旣是衣冠之人,則如此鄙悖之狀,不可不懲,請部長李東道,禦[御]營哨官金孝曾,竝汰去。近仍凶荒減役,上番軍兵,有自京雇立之擧矣。京中士夫家奴子,多入雇中,謀欲定送歇處,請囑紛挐,如或請未行,則各自推捉衛將所書員,恣加箠撻,衛將,斂手,莫知攸爲,聽聞甚駭,臣等,於今日之坐,招問衛將所書員,則托以不知,終不現告,問之衛將,則泛稱兵曹堂上、郞廳所爲,而亦不知名,爲答。雖未知其某官所犯,而其蔑法縱恣之狀,極爲寒心。衛將之不爲指名,亦甚不當,請命兵曹,一一摘發,論以重律,以防後弊,當該衛將,推考。査問衛將所分軍時,請囑濫雜之弊,則本所文書中,有衛將兩度辭狀,備述諸處侵責之狀,多有可駭之事,而兵曹,題送以終有難處,不可率爾,從容面議等語,爲辭,終不摘發入啓處置,此豈本兵糾檢之道乎?請兵曹判書洪重普,推考。答曰,依啓。

○院啓,請還收藥房賞加賞格及子第除職之命,見上請舒川郡守安命老罷職,其代,各別擇差。見上答曰,依啓。藥房賞格還收事,停啓。

○禁府啓目,李沃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啓議處。以上朝報

○下直,高靈縣監李重輝。

○鄭錀,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此進賀謝恩等文書,以五月初六日正書安寶之後,發行日期,退定於十八日,日字,所當改書,而遂張塗擦,難免㾗迹,自前退日不多,則有不爲追改之例,日字仍存不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張善瀓疏曰,伏以臣猥將狗馬之疾,再瀆震嚴之下,極知僭越,罪無所逃,而顧臣賤疾,根柢已深,非如外感猝發之症,積久傷敗,眞元耗脫,痰火上升,已成常患,當其火升之時,頭腦疼痛,精神昏霧,如人醉迷,殆不省事,其他種種呻苦之狀,難以悉陳,而卽今最可悶者,飮啖不[所]廢,肌膚自消,輾轉沈綿,數字缺少有酬應,心氣輒動,頃刻之間,不能自定。大槪此等症候,決非旬月之內,所可完復,而況嬴惙之勢,有加無減,雖欲自力供仕,其路末由,當此多事之時,畿臬之任,豈身[臣]養病之所?一日曠職,所損非細。伏乞聖慈,曲垂體諒,亟許遞改,俾臣專意調治,以延微命,不勝幸甚。踏啓字下。

○吏曹參判李慶徽疏曰,伏以臣之賤疾,沈痼已極,恩除之下,輒事乞免,罪在違慢,恭竢威命,不意加由之命,又出常數之外,臣誠震越感激,無地措躬,臣之嬰疾,已至四朔,當初症勢,十分危惡,幸自今月,浮脹少歇,僅得生路,而猶且根柢漸因,緊歇無常,一向沈綿,長在床席,口不知食味,脚不任行步,形貌換脫,氣力澌惙,雜施鍼藥,少無寸效,此誠同朝之所共知也。唯其賤陋之症,癃疲之狀,前後疏單,不敢悉意陳達,以溷天聽。故日月之明,猶未下燭耳。臣於三朔之內,四被除命,臣非木石,亦有一端知覺,豈不念有命之爲惶懼哉?病纏骨髓,無路自力,臣罪萬死,臣罪萬死,如天之福,更續殘喘,犬馬之齒,尙有餘日,服勤效勞,豈無其期?伏乞聖明,俯察危懇,將臣本職及bb兼b帶同知經筵尙衣院提調,竝賜遞免,以便公私,且治臣違慢之罪,不勝萬幸。批答見上刑曹判書鄭知和疏曰,伏以臣猥將狗馬之疾,屢瀆宸嚴,極知惶悚,不敢而疾病之極,必呼天地父母,亦出於不容自己,伏願聖明,憐察焉。臣誠不幸,自前月以來,身病連仍,宿患脹症添重之外,新恙又復種種,右頰之瘡,向歇,腦後之腫,繼作,救急試灸,灸瘡方爛,且於數日之間,重感風寒,泄瀉兼發,一邊寒熱交劇,一邊四字缺尙今不止,危症多端,莫定用藥,積傷所發,於如此,臣之引疾廢務,今幾至於一朔,而又不知自今以後,差復遲速之如何。曠癏一日,臣罪益加,玆敢冒死仰籲,伏乞聖慈,俯諒至懇,亟許遞改臣職,以幸公私。批答見上燼餘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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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出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趙根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柟仕直朴伸[朴紳]。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

○中殿誕日,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二品以上、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感冒之候,何如?昨日劑入人蔘敗毒散,進御之後,有和解之效乎?眼候與核患,亦一樣無加減乎?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原襄監司書目,農事雨澤事,江陵呈,以去四月二十九日,五月初一日橫溪地霜降事。

○開城留守書目,本月十四日雨澤事。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醫官等所傳之言,自上外感之候,雖已和解,餘熱尙在。小柴胡湯,加乾葛、麥門冬、黃連酒炒、山桅子炒,各一錢,石膏煆二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明日拜表時,開門差早。

○答應敎李端相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領議政鄭太和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念古人循國之忠,惟在服勤而盡事。以元輔受任之重,奚遽釋負而投閑?矧當存亡危急之秋,盍審進退去就之節?惟卿,三朝柱石,百僚楷模。累公累卿,家世之受恩最久。難兄難弟,台席之接武。可觀,輔弼弘多。言事業,則難一二計。忠勤茂著,任經綸者,餘數十年。玆循輿望之攸歸,遂以鼎位而重畀,分義可共休戚。予用諄諄,倚毗實非尋常,卿胡邁邁?況今仰觀而俯察,誠多目駭而心憂,物怪人妖,稽史牒而罕覩。夏雪冬雨,驚狀聞之畓臻,載路饑饉之顚連,可見賑政方急。滿城疾疫之夭札,良由時氣之多愆。天意難諶,若爲消弭之策,邦本將蹶,孰進拯救之方?卽君臣馳騖而不足,而老成引退之何心?國家多艱,宜共貞而有濟。臣主一體,必相須而乃成。當此時乞免者,何哉?非平日所望於卿者,有何不容已之勢,執此若將浼之心?纔喪王姬,慘戚何間於卿我?縱有身恙,扶衛必賴於神明,筋力有難於服勞。造朝雖曠,精神尙旺於論道。臥閤何妨?毋爲奉身之圖,益務經邦之業。於戱,漢諸葛之鞠躬,豈常言病?周尙父之至耄,未聞告歸。亟斷來章,勉副至意,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柙製進

○院啓,請舒川郡守安命老,罷職,其代,各別擇差。見上答曰,賑政方急,姑責來效,未爲不可矣。以上朝報

○注書趙根受由,代假注書朴紳。

○李翊,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刑曹啓目,平康縣令南斗長,移義禁府處置事,允下矣。南斗長,時在任所,依例發遣羅將拿來,何如?答曰,允。

○李翊,以兵曹言啓曰,羽林衛將鄭德謙子女,方患拘忌之疾。而父子情理,不得不親自救療。故因其呈狀,分付數字缺內三廳入直,及巡將單子中,以此懸頉矣。政院,以懸頉爲未安,巡將單子中,使之無頉入啓,至於受點,犯染之人,決不可仍令出入闕庭。巡將鄭德謙,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今此淑靜公主致祭,待發引定日後,退行,可也。

○弘文館應敎李端相疏曰,伏以臣連承批諭,病未趨赴,再陳危悃,極涉濫猥。委頓床席,方竢鈇鉞之殊。不意聖度天大,不加譴罰。又賜溫批,之從速上來察職。聖旨丁寧,有非微臣所敢仰承者。臣奉讀未半,自不覺涕淚之交集,驚惶悚越,數日靡定,誠不知所以自處也。臣雖無狀,亦具心腸,一息猶存。知覺未泯,則君臣分義之嚴,豈至全昧?自古在外之臣,承君父召命者,或因病勢之難强,或因情勢之難安。雖有屢疏而不得進者,而若非官尊位高之臣,則必是山林遺逸之賢,自朝家待以優異之禮者也。今臣,以人則至愚極陋,庸孱病敗之一賤臣也。以位,則渺然微末之一小官也。初不能卽赴嚴召,屢次陳籲者,已極猥越,合受重譴。況敢不自揆分,一向仰瀆,至再至三,猶不知止,以速其刑章之加哉?雖以臣一身私計言之,臣本以喬木世臣。發身科第,平生志願,唯在祿仕,則當此無前凶歲,人皆飢死之日,臣之病勢,若不至於此極,則獨以何心,伏此丘壑,忍耐窮餓,不爲妻孥之地哉?倘於前頭,賴天之靈,或延危喘,幸復爲人,而聖明必欲薰沐而器使之,則以此欲效涓埃,糜粉自甘之初心,雖赴湯蹈火,亦所不辭,而卽今病狀,則時月之內,萬無起身趨謝之望。蓋臣之積年痼疾之外。近來添得之症種種危惡之狀,雖不敢每每以溷宸覽,而自初至今,已至五十餘日矣。日日漸劇,今至萬分危域,而臣之虛帶職名者。以月計之,則亦已三朔之,久矣。雖在閑慢之任,亦不敢如此。況此經幄重地,一刻不可暫曠者耶?臣於此危厲薰心,益自煎熬。若欲忍死冒進,則症狀至此。末由自力,若以煩猥爲懼,欲遂泯默而已,則深恐罪戾益重,死不瞑目,玆不得不更冒萬死,又此瀝血呼籲於紸纊之下。臣之前後冒瀆僭越之罪,臣所自知。公議至嚴,聖明亦難曲賜寬貸。伏乞天地,俯諒血忱,亟命鐫罷臣職名。仍治臣罪,不勝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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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出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趙根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柟仕直趙昌期。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賀兼謝恩使福昌君楨,副使閔熙,書狀官鄭樸出去。

○京畿都事尹搢,謝恩使陪行事,出去。

○領議政鄭太和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兵曹判書洪重普上疏。大槪,陳情乞遞職名事。入啓。

○江華留守書目,失音近甚,專廢坐衙,身雖在任,無異空官。辭職上疏上送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柴胡湯,進御之後,感冒餘熱,已得差減乎?眼候核患,亦何如?臣等伏切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

○院啓,舒川郡守安命老罷職,其代,各別擇差。見上答曰,不允。

○趙根受由,代假注書朴紳。

○禁府啓曰,以刑曹啓目,平康縣監南斗長,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南斗長,時在任所,依例發遣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積城呈,以大司諫洪處亮辭職上疏上送事。

○備忘記,都提調右議政鄭致和,鞍具馬一匹,阿多介一坐賜給。提調朴長遠,副提調張善瀓,御醫李東馨,各熟馬一匹面給,豹皮一領。御醫韓道昌、梁濟臣,鍼醫崔有泰、尹後益、金有鉉、金萬直,各熟馬一匹、豹皮一領。柳後聖,豹皮一領。崔聖任,上弦弓一張賜給。掌務官金慶華,令本衛門,高品付祿。醫女丹春、正玉、芝香,從自願免賤,命生翠葉等,米布,從優題給。下人等,令該曹米布,亦爲磨鍊題給。

○司憲府照本,趙師錫、李藼等矣,史局重地,終致闕直,罪各杖八十贖,私罪,追奪告身三等。啓功減一等爲乎矣,趙師錫乙良,只贖。

○禁府啓目,通津縣監任奎等元情云云。竝只姑爲因囚,啓聞後稟處,何如?啓。依允。同府照本,禮曹佐郞李沃矣,今此公主之喪,節目有無,考出磨鍊遲速,雖非郞官之所擅便,而至於以當該論罪,則有難得免,罪笞五十贖,解見任別敍。啓功減一等。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答兵曹判書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國事宜先,小嫌何謂?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以上朝報

○洪萬容啓曰,假注書朴紳差出之後,屢度催促,則今日朴紳,親到闕門外,以兒子方患拘忌之疾,不敢入來云。旣有親子拘忌之疾,則勢難仍使行公,姑爲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答曰,允。

○假注書朴紳改差,代趙昌期。

○兵曹判書洪重普疏曰,臣曾於二月,受由出外,三月旬間,始爲入來,則新番分軍時,果不無紛雜之事。至於衛將,退後呈狀,而臣未卽査出者,其間有些少曲折矣。今者,以此重被臺推,不勝瞿然之至。推緘未畢之前,有不敢陳疏。而臺啓中衛將,泛稱兵曹堂上、郞廳所爲,而不爲指名云。令兵曹摘發之擧,臣卽當一一査啓,而本曹堂上,亦在於指斥中,則同席之間,査覈虛實,揆諸事體,亦甚難便。伏乞聖明,亟遞臣職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批答見上燼餘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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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出使。右承旨鄭錀坐直。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柟趙昌期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霧氣,日暈。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本月十四日始作,十五日雨澤事。

○全羅監司書目,去四月望後農事形止事,及雨澤緣由事。臨坡呈,以鷄山君崔孝悅,去三月初九日身死,道內癘疫滋蔓,方痛一千一百十七名,得差五百六十六名,死亡六十五名緣由事。

○吏曹判書朴長遠辭職上疏,入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外感之候,已盡和解乎?眼患彌留,久未平復,臣等,不勝憂悶,今日入診,議定鍼藥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勢當言于醫官矣。

○吏曹啓目,吏曹佐郞李翊相,病滿三十日改差,何如?啓依啓。

○答大司諫洪處亮疏曰,遞差。

○吏曹啓目,吏曹正郞李世長,成均館司成崔寬,除授後過限未肅拜,典籍李瑞雨,病滿三十日,竝改差,何如?啓依允。

○因下敎,今日受鍼。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院前啓,舒川郡守安命老罷職事,停啓。

○假注書朴紳改差,代趙昌期。

○領議政鄭太和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喪威之餘,疾病或乘,人固不免。進退之間,安危所係,卿豈未思?雖煩陳乞之章,斷無允從之理。惟卿,四代相業,三朝老成。鍾鼎難移,咸推鎭國之器。山岳不動,自有及物之功。爲宰相餘二十年,閱事變殆千萬狀。小大緩急,常資密勿之謨。燥濕辛甘,悉歸調劑之力。矧當今日屯艱之會,益切小子倚毗之誠。下民阻飢,周黎靡有,上天示警,魯史所無。移粟之擧雖勤,難遍賑貸之惠。求言之旨屢降,未聞消弭之方。朝論近益乖張,世道將胥淪喪,非卿曷能弘濟?是予所以厚望,何意仰成之辰,遽有請急之懇?新遭慘戚,得無過於悲傷。久積憂勞,或有損於榮衛,有何不安之事?自是無妄之災,神明所扶,宜見愈於不日。精神尙旺,殆無異於少時,何妨杖策而造朝?尙冀臥閤而論道。左揆纔入廊廟,想有獨賢之嘆。右台遠處山林,莫回長往之志。何卿奉身之請?又當此時,顧予敷心之言,已悉前諭。休爲乞解之計,益勉濟屯之猷。於戱,國家艱危之形,已至此極,輔相去就之節,豈宜自輕?卿勿復辭,予不多誥。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端夏製進

○副護軍金宇亨,黃海監司遞來。以上朝報

○卯時,有霧氣。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有政。吏批,判書朴長遠式暇,參判未差,參議李泰淵進,都承旨吳挺緯進。兵批,判書洪重普進,參判姜栢年病,參議李後山病,參知未差,右副承旨吳斗寅進。

○吏批啓曰,判書朴長遠式暇,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尹深爲持平,鄭始成爲正言,姜栢年爲京畿監司,張善瀓爲豐陽君,曺漢英爲夏興君,宋時喆爲兵曹參知,南龍翼爲禮曹參判,卞榥爲兵曹正郞,曺弘益爲慈山郡守,李溟翼爲持平,洪受河爲正言,李正英爲戶曹參判,張善瀓爲兵曹參判,李翊相爲副校理,李正英爲同義禁,申厚載爲通津縣監,趙爾後爲平康縣令,李世選爲瑞興府使,李殷相爲大司諫。

○以吳挺一、鄭韺爲副摠管,尹鏶、南九萬爲副護軍,李慶徽、朴烶、申厚載、吳始復、姜頊爲司直,閔宗道、宋昌爲副司果。

○傳于吳斗寅曰,梨峴洞闕門外,行人紛沓喧鬧,其中或不無染雜之弊。弘化門以上,則使御營廳東營入直軍士,禁之。由館洞路往來之人,使集春營入直軍士,禁之,而各別嚴禁事,分付。

○大司諫洪處亮疏曰,伏以臣猥將狗馬賤疾,從前瀆擾,非止一再。種種諸症,形諸文字,有同醫家之病錄。每於封章之際,便覺支離,一味惶悚。雖蒙體下之仁,得免濫越之誅,分義所在,何嘗一刻少安於心乎?日者召命之下,又不能自力,略陳短疏。未蒙恩遞,蹤迹狼狽,更加一節。臣之病勢,積年沈痼,已入難醫之境。自分爲朝暮之人,而支撑到今,亦甚怪事,一身四肢,無不受傷,而以言其槪,則胸膈之痰火充塞,氣息煩促。脚部之筋骸牽痛,行步蹇澁。加以眩症,逐年增劇,一日之中,或至再三發,心神昏瞀,頭痛兼作,其他咳嗽無節,臂不仁等症,難以毛擧。自念年踰六十,百疾交攻,鬼事已迫,餘日有[無]幾。奄奄殘喘,無一分供職之望。屛伏田間,靜思溘盡,而溫音荐降,情願莫申,竊恐日月之明,猶未盡燭乎實狀,而或以爲尋常引疾之比,尤不勝憂懼崩迫之至。凡人之知覺運動,只是精神與筋力,而都已消落朽敗,無可收拾,而驅策暮道,少效涓埃之補,此臣所以撫躳長歎,繼以飮泣也。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憐,遞臣本職及兼帶宗簿提調,以幸公私。臣無任兢惶激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下。

○巳時,上御養心閤受鍼。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吳挺緯,假注書沈柟,記事官李寅煥、申翼相,入伏熙政堂楹外。醫官李東馨、崔有泰、尹後益、金有鉉等四人,入侍。尹後益執鍼,上受右邊穴。面部,攢竹。手部,陽谷、外關、列缺、通里。足部,內庭、申脈光明、中封、三里。已上燼餘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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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出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趙根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柟趙昌期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領議政鄭太和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伏聞醫官所傳之言,昨日受鍼之後,亦有頭疼之候云,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今日受鍼之前,爲先入診,議藥宜當,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受鍼後入診可也。

○大殿受鍼正時,辰正。

○大殿受鍼後,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新除授持平李溟翼,時在慶尙道禮安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戶曹判書金佐明書目,還朝時掃墳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來。

○宗親府,淑寧翁主,當日卒逝事。

○禮曹,淑寧翁主卒逝,自今日,二十二日至,停朝市。啓。

○傳曰,歸厚署,棺板一部,極擇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各色段十匹,送于淑寧翁主家事,言于該曹。

○禮曹啓曰,今此淑寧翁主之喪,擧哀節目儀註,今當磨鍊以入,而前日淑靜公主喪擧哀時磨鍊儀註,大臣至以失禮爲非。今不敢直爲擧行,而且玉候未寧,方在受鍼靜攝之中,自內隨便擧哀,似爲便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亦依便殿擧哀例,磨鍊爲之,而大臣所謂失禮一款,議于大臣磨鍊,可也。

○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中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見禮曹,淑寧翁主喪擧哀草記批答,則依便殿擧哀例磨鍊爲之事,命下矣。自上方在未寧受鍼之中,今若出臨便殿,則恐有添傷之患,依該曹啓稟,自內隨便擧哀,宜當,臣等,待罪保護之地,不任區區憂慮,敢此仰稟。答曰,啓辭至此,姑令權停。

○政院啓曰,今此淑寧翁主之喪,又出於千萬意外,以聖上友愛之篤,荐遭慘戚於半月之內,伏惟悲慟之懷,何以堪勝?第念聖候,方在未寧之中,連日受鍼,而有此便殿擧哀之命,添傷之患,在所必至,群下之情,咸以爲悶。伏乞勉抑至情,減殺禮節,俯從該曹之請,以副區區之望,不勝幸甚。傳曰,已諭于藥房矣。

○禮曹啓曰,因藥房啓稟,啓辭至此,姑令權停事,命下矣。便殿擧哀儀註,不爲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淑寧翁主之喪,王大妃,似當有擧哀之節,而《五禮儀》,無此節目,依淑靜公主之喪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淑寧翁主之喪,王世子擧哀節目,當爲磨鍊而王世子,方在沖年行禮,似爲不便,依淑靜公主喪,例不爲磨鍊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此淑寧翁主喪家凡事,續續啓達,極爲悶慮。護喪中使與該曹堂上,眼同治喪,則可無未盡之患,至於隨事啓稟,實涉未安,敢此仰稟。答曰,兩旬之內,連遭慘喪,精神未定,不知所言。喪家書啓入覽與否,似無損益,而啓辭之意,如此。大段事外,勿爲煩稟事,當爲分付矣。

○戶曹判書金佐明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十日,來到南漢,扶曳病軀,周審城機,公事已完,還朝在邇。第有私悃,不得不仰籲於孝理之下,臣父母墳塋,在於廣州之境,隔岸南北,一水盈盈,由陸則纔過十許里,尋舟則僅枉數步地。若於歸程,許臣展掃,則幽明榮感極天無量,玆忘僭越之嫌,敢陳惋切之懷。伏願聖慈,特賜片暇,俾申至情,臣無任惶恐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辰時,上御養心閤受鍼。都提調鄭致和,副提調吳挺緯,假注書沈柟,記事官李寅煥,入伏熙政堂楹外。醫官李東馨、崔有泰、尹後益、金有鉉等四人,入侍。執鍼尹後益,上受右邊穴。面部,攢竹左右、絲竹孔左右。手部,陽谷、外關、列缺、通里。足部,內庭、申脈、光明、中封、三里。燼餘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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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出使入來。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趙根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柟趙昌期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五更,月暈,白氣一道,起自坤方,漸移艮方,長竟天,廣可二三尺,良久乃滅。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昨日淑寧翁主之喪,出於千萬不意,伏未審悲疚之中,聖體調攝,何如?慈殿連遭慘戚,未寧之候,恐有添傷之患,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兩旬之內,連遭慘喪,心神未定,他何足道?所大憂煎者,慈候,又遭慘戚,悲痛之極,困頓益甚,誠爲悶慮矣。

○副校理鄭載嵩,承文院副正字成瑨、任弘益等,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領議政鄭太和三度呈辭,入啓。不允批答。王若曰,屯艱非一二,方覺倚界之隆深。巽辭至再三,實愧誠意之淺薄,謂已諒於前批,奚屢煩其上章?言念國家之安危,實係輔相之進退。惟君臣一體,固宜協心而圖治。顧憂虞多端,豈容奉身而釋負?試觀今日之事,不待予言而知。民生自春阻飢,設賑政而未遍,天災式月示警,稽往牒而亦稀。嗚呼,此何等時?邦本將蹶,艱危有不忍說。天意難諶。方當隉杌之形,益切顚覆之慮,豈置於相忘之地,袖手傍觀?如論其可救之方,戮力共濟。惟卿,義同休戚,肆予視猶股肱。三朝老成,素稱韓范之德宇。四代相業,不讓王謝之世家。翊戴台階,幾賴經綸之密勿。敷奏前席,每喜補益之弘多。朝紳咸爲之聳瞻,寡昧亦有所倚重。故此圖任之眷,前後偏隆,唯其贊襄之誠,終始何異?不料仰成之日,有此引疾之章。扶顚之責,自倍於平時,去就奚遽?求助之意,尤切於上相。大小悉咨,未知若浼者何哉?固非所望於卿者。衰年慘戚,亦易致於損傷。積歲勤勞,慮或妨於調養。黃扉再闢,縱見左揆之起來。白駒難回,其奈右台之牢讓?胡乃撝謙於此際,貽我宵肝之深憂?於戱,卿無復辭,予不多誥,臨深有懼,予無樂乎爲君,處閑非宜,卿豈果於忘世?亟回求退之志,以副如渴之心,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嵆製進以上朝報

○下直,任實縣監尹善得。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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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趙根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柟趙昌期。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鄭太和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慶尙監司書目,豐基郡守魚尙儁,應旨陳弊上疏上送事。

○獻納尹衡聖啓曰,臣頃緣賤疾,冒呈辭疏,實出萬分不獲已也。猥塵醜穢之症,冀蒙恩遞,兼陳所懷,因及向日筵中事。顧臣何嘗有一毫他腸哉?只以身在言責之地,目見伊時之事,泯默而退,臣誠愧恨,乃敢發之於疏中矣。及見吏曹判書朴長遠辭疏,歷擧臣疏中語,顯加譏斥,臣不勝赧然之至。臣不揆僭妄,率爾陳章,自取狼狽,尙誰咎哉?而臣之本情,有不然者。若以臣言,謂之狂率,臣亦不辭。謂若以臣有所作意,陰爲抑揚者然,則噫亦甚矣。聖明在上,臣豈忍矯飾乎?在臣情勢,有不敢晏然。且聞兩司之官,以前執義李東老,不卽擧劾,相繼避遞。臣於其時,忝在臺閣,不能糾正,則應遞之失,專在臣身,而閱月沈痼,無計起動,幸得小差,今始來避。逋慢之罪,亦所難逭。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眼患一樣無加減乎?慈殿氣候,何如?昨承聖批,伏不勝憂慮之至,今日受鍼,何以爲之?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及予之所患,當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伏聞司饔院日次供上,以素膳封進事,下敎云。臣等,伏不勝悶慮之至。自上方在未寧調攝之中,且伏念慈殿宿患,彌留已久,尙未平復,此時若累日行素,則添傷之患,勢所必至,不可不勉抑至情,以副群下之望,殿下自今日先復常膳,仍爲勸進慈殿,千萬幸甚。臣等,待罪藥房,敢此仰稟。答曰,知道。啓辭至此,當卽勸進焉。

○大司憲閔鼎重啓曰,去歲疏決時,科場代射全家定配之類,竝皆減等,旋因審理全釋,而咸鏡道定配中,有因其身死,而其妻子,獨未蒙恩典,臣曾忝藩任,啓請竝宥,見格該曹,故敢於前月引對之時,面陳其冤狀,有命一體放釋矣。今聞該曹,考出文書,則臣之所陳中,金成國爲名者所犯,元非代射,而混同擧論云。臣之昏不致察,甚矣。當伏奏事錯誤之罪,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秞避嫌。大槪,臣於獻納尹衡聖處置,有不敢可否之嫌。請遞事。呈政院,還出給。

○掌令成震丙啓曰,糞土微臣,忝叨匪據,病勢情勢,萬分崩迫,屢上疏章,見却喉司,縮伏旅邸,恭俟譴責,臣之進退,實爲狼狽。且臣曾任永川郡守時,居官無狀,至被徒配之罪。今者伏聞大臣於公坐中,執此爲言,不當冒據云。臣旣有難貸之罪,又被大臣之斥,決不可頃刻仍冒,請命鐫削臣職,以謝公議。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竝引嫌而退,疏陳所懷,不必爲嫌,而未卽糾正,難免其責,面陳冤狀,奏事得體,則意外換名,元非大段,一時譴罰,事在久遠,則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獻納尹衡聖,遞差。大司憲閔鼎重,掌令成震丙出仕。答曰,依啓。

○大司憲閔鼎重,就職。

○答吏曹判書朴長遠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徐必遠上疏。踏啓字。以上朝報

○自辰時至申時,日暈。

○李翊啓曰,掌令成震丙,牌不進矣。傳曰,知道。

○大司憲閔鼎重,就職。

○禮曹啓曰,以禮曹濟州牧使所捧世子宮方物馬裝草記,傳曰,自己丑至己亥,宜有前例此草記,似乎不爲考例而爲之,使之相考前例,改入事,傳敎矣。近來三名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方物,及大殿所封弓帒筒箇外,竝爲權減,而自前濟州牧,則弓帒筒箇外,馬裝獐皮,亦爲封進。故未封進馬裝獐皮,使之追封事,今年正月間,具由入啓,定奪行會,而濟州牧使李𡐔,追封方物中,世子宮馬裝,一體封進。未知其由,取考己丑以後數年文書,俱無世子宮封進之例,今番則因爲捧入,而方物未復舊之前,勿爲封進之意,啓稟矣。今承下敎,更考己丑以後己亥以前文書,則自己丑至乙未,未有封進之事,而自丙申至己亥,果爲封進。以此見之,則權減後各年所封不一其規,今後世子宮所封馬裝,使之仍爲封進,何如?傳曰,使之年一度可也。

○吏曹判書朴長遠疏曰,伏以臣瀝血之章,恭竢違慢之誅,不意聖度,竝包下溫批,非惟不賜矜許,至以從速察職爲敎。戰感泣之餘,反覆思惟,蓋臣疏意,實在於賤疾增劇,曠職是懼,而略及情勢之狼狽,意者天鑑,有未盡燭於病重實狀,而謂臣猶可黽勉冒出而然耶?顧臣病勢,到此地頭,區區情勢,有不足言也。臣之所患,前症日益危惙,不離床席,今至半月,或寒或熱,乍緊乍歇,元氣漸敗,轉側須人,種種陋穢之症,亦何一一累溷於天聽?是天官首席,決非無狀,如臣養病之地?曠職一日,添臣一日之罪,此臣之所大懼,而不敢不干冒宸嚴,又此哀籲者也。伏乞聖慈,憐微臣病重之實狀,念職司緣臣而久曠,特令爲先遞臣本職,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煎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江華留守徐必遠疏曰,伏以臣頃陳血懇,冀蒙恩遞,夢寐之外,溫諭丁寧,如臣無狀,萬不當一,惶恐如何,感激如何?分義所在,不敢更煩,而第臣五朔頭瘡,日漸加重,膿血長流,晝夜爬搔,不沐溫泉,差復無期。且自去月,失音還甚,累日靜處,稍得開通,一場酬酢,旋又閉塞,人無聲音,何以應物,坐衙專廢,民不得見,以此居官,無益有害,況臣四年繫官,不堪丘墓之戀,精力已退,非復向日之比,雖賜遞免何損於國?必以爲居守旣久,稍知利害,則待其蘇醒,還爲差送,亦何妨耶?臣無任悶蹙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下。燼餘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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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坐直。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受由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柟仕直趙昌期。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

○大王大妃殿、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天陰雨濕,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眼患,比昨間別無加減乎?慈殿困頓之候亦,何如?今日受鍼,仍爲姑停乎?臣等,憂慮未弛,敢bb來b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候,與昨一樣,予之所患,亦無加減。今日受鍼,姑停可也。

○全羅監司書目,寶城郡守朴宗杓,今月十五日身死事。又書目,靈岩郡守鄭始大,老母病在京中,以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引法呈狀,遞易當否,令該曹處置事。

○吏曹啓曰,平安監司鄭萬和,今已瓜滿,其代,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知道。

○掌令李休徵啓曰,臣於前月,以父母墳加土事,伏蒙恩暇,辭朝之日,慘見長孫之夭,下鄕之後,又値亡弟葬窆,禍殃叢疊,悲哀內鑠,疾病之作,勢所必至,而症情沈劇,實非尋常,調治之際,期限奄過,非不欲瀝血控疏,仰陳危迫,而自以狗馬之疾,干冒宸嚴,有所不安於心,循例病狀,以冀上聞,而政院不諒情實,遽以跡似而啓寢,下情憂鬱。第切悶蹙,幸賴生成,得以無死。今始還朝,而由限日期,載在法典,則今臣過限,倍之有加,身爲法官,安敢仍冒?且聞頃日大臣,以前執義李東老,不卽擧劾,陳達榻前,自上至有終無是非之敎。吳始復、申厚載、宋昌、閔宗道諸人,皆以此引避見遞。臣前在憲職,與吳始復相終始,則不卽擧劾之失,一體也。及其再授之後,與申厚載、閔宗道、宋昌,比跡供任,多歷日所,則終無是非之責,同也。前後備員不職之罪,循省惶愧,不勝瞿然,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禁府,南斗長拿囚。啓。

○大司憲閔鼎重啓曰,臣於昨以奏事錯誤,自劾而退矣。處置請出,實非所料,而乃以意外換名,元非大段爲辭,與臣所自列者,相左,尤安得晏然乎?疏決時,減等而仍爲全釋者,代射之類,而臣之陳其獨漏之冤者,亦是代射之人也。誤記妄認,至以非代射者,而混同擧論,竝蒙恩宥,則元無換名之事,全是錯奏之罪,何以謂之非大段乎?至於尹衡聖之同侍筵席,默默而退。其後累日,亦無一言,閱月之後,旣經憲官,復拜諫職,始乃陳疏張皇,過實追悔,不論及其批下。故引前事,意在圖遞,縷縷强卞,謂非本心,此何等擧措,物情之致怪,固其所也。不必爲嫌之論,果何據也?御史廉問,事體旣重,徒配之律,亦非輕罪。蒙敍之後,未經他職,先入臺閣,物議之訝其太驟,不足過也。諉以久遠,亦未見其當也。大抵臺閣處置,實關公議,苟或立落失宜。便至是非顚倒,今日之論,果皆合於公議乎?臣旣負應遞之失,而處置之語,又違事實,不得不再瀆於靜攝之中。昨緣日暮,朝患眩疾,俟其少定,今始來避,臣罪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成震丙啓曰,臣於昨日召牌之下,不得趨詣者,蓋緣臣之情勢,不敢靦然就職者也。以此引避,見却喉司,臣之狼狽,到此極矣。卽見大司憲閔鼎重避辭,則直擧臣之罪名,而諉以久遠,亦不見遞,爲非,臣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鐫削臣職,以爲人臣負罪者之戒。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秞啓曰,臣於昨日處置兩司也以爲,獻納尹衡聖之引避,雖因吏曹判書疏語之斥,事與禮曹判書趙復陽,相關,復陽於臣,有一家之嫌,不敢晏然處置。措辭引避,則政院,諉以强避,終始不捧。臣不得不因爲處置,而尹衡聖,則疏語矇矓,未免人言,而旣曰,斷無他腸,則不必强以爲咎。大司憲閔鼎重,則其所陳達,旣是可釋之人,則誤達罪名,元非大段之失。掌令成震丙,則一時被罪,人頗稱冤,事在久遠,不可永塞。故三臣處置,以此措辭矣。今見閔鼎重再避,則拈出臣處置間措語,攻斥不遺餘力。且聞物議,以臣當避不避,爲非云。臣意見昏謬,種種做錯,何敢一刻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吏曹啓曰,江華留守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已上《備局謄錄》

○吳斗寅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宣惠廳坐起日次,而與國忌齋戒相値,外司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啓曰,以禁府,金益炅制書有違照入事草記,傳曰,用比律,豈無可當之律耶?問于本院律官以啓事,命下矣。問于律官則以爲,大明律濫設官吏條,有罷閑官吏,外干豫官事,結攬寫發文案,把持官府,蠧政害民者,杖八十之律,而此亦比律云。臣亦取考律文,則此外無他相考可比之律矣,敢啓。傳曰,知道。

○太宗大王忌辰齋戒。燼餘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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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式暇藥房進去。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柟趙昌期。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霧氣。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領議政鄭太和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重出吏曹啓曰,江華留守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眼候與昨一樣乎?慈殿氣候亦,何如?今日受鍼,仍爲停止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與昨無異,受鍼則數日間姑停,可也。

○玉堂箚子。大槪,大司憲閔鼎重出仕,掌令李休徵、成震丙,執義李秞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大司憲閔鼎重就職。以上朝報

○李翊啓曰,大司憲閔鼎重,執義李秞,掌令成震丙、李休徵,避嫌退待,持平尹深、李溟翼在外,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錀啓曰,領議政鄭太和五度呈辭,到院,而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傳于洪萬容曰,政事,明日爲之。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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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式暇。左承旨尹飛卿坐直。右承旨鄭錀坐直。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學培趙昌期。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判書趙復陽上疏。大槪,蹤跡狼狽,疾病危劇,癏職已久,供仕無望,冒陳崩迫之情,本職及兼帶文衡、備局等任,竝乞爲先鐫改,以便公私事。及行副護軍尹鏶辭職上疏。入啓。

○戶曹參判李正英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可遞之義,卿其勿辭察職。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承聖批,以數日間姑停受鍼爲敎,眼候漸有差減之效乎?慈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時無如常之效矣。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原襄監司書目,雨澤及平康縣雹災事。

○忠淸監司書目,本月十五日雨澤事。又書目,成歡察訪李克泰,曾爲永同縣監時,患其革邑罷職,弑夫罪人,故爲掩護,瞞報上司。至今物情駭憤,不可復爲受任於道內,罷黜事。

○答行副護軍尹鏶疏曰,省疏具悉。金吾之任,當勉副焉。卿其勿辭察職。

○吏曹,前縣監安塾身死,曾經臺侍,啓。別致賻。

○政院啓曰,新除授注書吳挺昌與都承旨吳挺緯,同生兄弟,法當相避,吳挺昌,改差,何如?傳曰,允。

○注書吳挺昌改差,代假注書金學培。

○備邊司啓曰,忠淸監司閔維重,以漏籍人論罪變通事,具由狀啓,而改易事目,所關不輕,後日登對時,面稟處置,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戶曹判書金佐明辭職上疏上送事。

○政院啓曰,左議政許積,來詣賓廳請對矣。傳曰,引見。已上朝報

○有政。吏批,判書朴長遠病,參判未差,參議李泰淵進,右承旨鄭錀進。兵批,判書洪重普病,參判張善瀓未肅拜,參議李後山病,參知宋時喆進,右副承旨吳斗寅進。

○吏批啓曰,判書朴長遠病不來,參判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漢城府啓曰,西部主簿權頊,以親病受由下鄕,已過一月,上來遲速,未可豫料,而當此都民賑救場役變通之時,部官不可久曠,權頊改差,令該曹,今日政,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李端夏爲獻納,李柙爲執義,李興浡、宋昌爲掌令,吳挺昌爲注書,金徽爲刑曹參判,林峻業爲寶城郡守,李泰淵爲平安監司。

○以徐必遠、洪處亮、李秞、李休徵、成震丙爲副護軍,尹衡聖爲副司直,鄭萬和爲同知。

○鄭錀啓曰,新除授平安監司李泰淵,時無加資。四五字缺傳曰,依例加資。

○咸鏡監司狀啓,水鐵匠金義先,爲虎囕死事。傳曰,囕死人,恤典擧行。

○兵曹啓曰,今月二十四日內奴忠悅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洪汝完,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昨日尙瑞院數字缺兵曹,送一馬牌,問其所得之由,則捕盜部將,所得數字缺門外路上來物云。考其字號,則頃日平康縣令拿來羅將閔孝云所授去者,必是中路遺失,爲部將所得。莫重馬牌,不能謹愼,公然見失,已極可駭,而見失之後,亦不卽來告,前後所爲,俱極痛惡,羅將閔孝云,令攸司囚禁重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中廟後宮昌嬪墓,在果川縣銅雀江上,綾山君僖,上年身死,入葬於其上,臣曹,今始聞之,不勝驚駭,欲知其虛實,發送畵員,使之看審圖形而來,則綾山君僖之所葬,果在昌嬪墓上,相距則八十六步,而乃是主頂壓臨之地。昌嬪實生德興大院君,其墳墓塋域,事體甚重,雖云後裔,何敢入葬於其上乎?主山破傷,地家之大忌,而禍福之說,則固是茫昧,其在法理,殊甚可駭。僖家,見本曹看審,卽爲掘出云,而當初埋葬,雖出妄作,有不可以已爲掘出而置之,卜葬地官,亦甚可惡,本家子弟中主幹之人,當該地官,竝令攸司囚禁。且其掘出之處,令本道定差使員,去其灰土,更土堅築塡塞,以成山崗舊形,宜當,以此分付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依啓。事甚可駭,本家數字缺囚禁科罪。

○入侍,左議政許積,同副承旨洪萬容,假注書趙昌期,記事官李寅煥、申翼相。許積進曰,不幸旬望之間,翁主之喪,又出意外。伏想慈殿自上調攝之中,種種惱疚,何以堪遣?今日又聞兒子之夭,不幸之事,連疊如此,自上受鍼未中,以此久闕入侍。今日切欲瞻望玉候,仍有數字缺上曰,雖翁主,實是同氣,一旬之內,十餘字缺積曰,慈殿氣候,近復如何?上曰,六七字缺悲疚之中,心火未祛,不能如常矣。積曰,方今閭家數字缺淨之處,癘疫、痘患、紅疫極熾,誠可憂慮處。切聞數字缺處,書啓,傳書以啓云,同氣之間,至情所在,自上雖不能抑而止之,此是聖慮之未察處,自上侍奉兩殿,所重在此,雖是翻譯之書,豈可捧入乎?分付藥房,或使問疾以啓,或驗藥救護,則似可矣。上曰,其時慈殿,敎以勿通書信,而心中終日不安,使之累累傳書以入矣。積曰,不必如此,一日一度,問于藥房,則可知症患輕重矣。切聞淑靜公主,得疾於闕內。麟坪女子,亦入於闕內云,未審然否。上曰,爲問安慈殿,朝入而夕出之,後五日,始得疾矣。積又曰,切聞外間傳說,內人有得痘出外人云,未審然否。上曰,四月間七八人,得痘而出,近間別無此事耳。積又曰,闕內多有災變云。上曰,未知有災變。積曰,喪患連出,人心不定,群下之憂慮,甚矣。今姑移御他殿,未審如何?自上若因災而修德,則群災自消,如此微細之事,固不必移避,群下之情,豈如此乎?領相之以病引入之後,久不相見矣,昨日始往訪之。上曰,領相之疾,如何?積曰,別無刺痛處矣。上曰,新遭喪戚,氣力必困綴[惙]。積曰,食全廢,觀其神色,澌敗莫甚,與臣酬酢,不能久坐。其時內醫都提調鄭致和,亦會于其處,皆言數字缺當,但不知合當移御之所,以是爲慮。此下十行缺上曰,好雨連下,亦不能周洽諸道積曰,忠淸道,則幾盡移秧云,而昨日之雨未知,如何?之奇,尙未及聞知,大丘之雨,所不足云矣。洪萬容曰,黃海道之雨,似不周洽。積曰,平安道似無不足矣。積又進曰,切仰手部濕瘡之候,似未快復矣。上曰,自腰以上,別不大段,而自臀內以下,瘡處頗苦矣。積曰,今日別無他事仰陳,而歲幣黃金請減呈文,大提學有故,金佐明搆出,語頗明備矣。上曰,主意,如何?積曰,主言感上國之恩,竭力圖備,而黃金,本非土産,三十年拮据,亦未能準備云云。其下多言先大君時相好之事矣。上曰,雖善爲說辭,若不行賂,則事亦不成矣。積曰,若損萬金啗,則可以無虞云,而副使閔熙以爲,至萬金則甚不可云云。小臣之意,亦欲必去萬字,蓋一年歲幣所納,至一千五百兩,六年則九千兩,必去萬字乃可耳。領相之意,欲給五年所納,而大槪此事,不可使知於譯輩矣。上曰,一善則必得四五千兩矣。積曰,所給元數若小,則彼輩必欲生事,佐明之意則以爲,雖給十年之數,亦無妨云。上曰,若過萬兩,則決不可,五年數,似當矣。上曰,先大君之事,委曲言似可,若言前日大君往來之時,多被上國之恩,到今思之,感淚自零云云,如此措語爲當。積曰,奏文中,亦備陳此言矣。上曰,我國飢饉形勢,何以爲之?積曰,呈文中此下七八行缺上曰,使臣到彼,別無五六字缺時聞彼人消息,兒皇者頗有遊畋出入之弊,曾聞數字缺海邊云矣。上曰,海邊何處?積曰,自通州直南,距燕七日程云。又聞出于永平府云,今夏豈更出入乎?使臣遲滯之患,別無慮矣。臣曾任使价入燕時,聞順治皇帝者,每出遊於溝塹,蓋馳逐遊畋,彼人之常事也。上曰,其處築城乎?積築城以周之,獐鹿諸獸,皆牧于其處,凡觀公事,亦於其處,故使臣多有遲滯之患矣。一日,聞自溝塹還闕,明曉又出,百官亦不能知,可怪。上曰,出入無常,驟如風雨,何足怪也?非特此也,亦聞多有暴猛之失矣。右相曰,中原,大器也。必有威嚴,乃可鎭攝,順治則似過於虐矣。上曰,順治,不意殺臣隣。或親自撾殺,暴虐似甚矣。積曰,暴虐雖甚,剖決公事,能出入意表,此所以能維持大器之故也。積曰,李泰淵爲平安監司,其剛明勤肅,到處稱治,可謂得人。但吏曹無堂上,吏曹判書朴長遠,今方呈辭,頃日牌招,亦不來,後日開政時,必强迫使進,差出參判、參議,似可耳。上曰,前日牌不進後,已爲推考矣。假注書趙昌期進曰,史官,記事而已,出位論列,有近於越俎之對,臣目擊時艱,慨然於中者,久矣。今日幸在入侍之列,區區所懷,敢欲陳達矣。上招洪萬容,使之前進曰,有懷則使之陳聞。昌期曰,當今國勢之岌嶪抗揑之形,童婦孺子之所共知,不待數字缺殿下亦已洞燭矣。但以當今政令施措觀之,五六字缺切怪之。且古之人君,回亂爲治,一行缺殿下則不然,七八字缺因循故常而已,無所謂一定不易之規模,當今數字缺渙散,皆由於此也。且臣所謂規模者,非謂異數字缺之事也。只以古道,爲必可行,俗論,爲不可聽,以重恢數字缺向,勇猛奮斷,不得不措,然後乃可謂之規模也。數字缺之主,不過曰周之宣王,晉之悼公。半行缺所共知所共言,臣亦擧其所以半行缺所以中興,不過曰任賢使能,內修外攘,半行缺除惠施舍,救災恤患,約官職,厲臣工,伯業五六字缺民疾苦,擇良二千石,信賞必罰,綜核名實者,漢家中興之由也。無其事而有其功者,自古及今,未之聞也。殿下臨御幾十年,不能發一令出一謀,拱手以待,危難之自至,以若所爲,求致中興,不已難乎?洪萬容在傍曰,玉候違豫,有倦殿坐,胡不以疏章仰陳乎?昌期曰,頃日因災累下求言之旨,臣非不欲剡章仰暴,而但微末之臣,循例陳疏,有涉泛然。必欲一瞻天顔,以知聖意之所定向處,然後繼以文字,劃爲科條以進,此臣之本情也。進說旣久,自上無發落。昌期進曰,眇然微臣,不避僭妄,不揆出位之嫌,以效區區貢忠之誠,而殿下無借顔容納之意,得無近於古人所謂訑訑之色乎?因起俯伏以俟。上曰,畢聞所陳,然後可有發落,豈可隨酬答乎?洪萬容在傍曰,所懷第陳之。昌期乃言曰,臣之所欲言者,多矣。咫尺寸晷之下,難以言語畢陳,請略其細而擧其綱。上曰,可陳其綱。昌期曰,古昔人君,修己人之道,必有所謂講明窮格之學,如《中庸》之明善,《大學》之格致,《易》所謂學聚問辨,《孟子》所謂知性知天,《書》所謂精等語,皆謂此也。至於朱程之言,則尤有詳焉。如讀數字缺論人物,察是非,求之文字,索之講論,其見於傳數字缺曉然,若其工夫次第工程,則如今日半行缺累以至於豁然貫通者。乃其極半行缺是白非而已,日用事物之來,半行缺所謂尋箇是處者,眞切要之語也。然聖賢言語,數字缺成萃於經籍,故讀書又爲窮格之要,其讀之之法,數字缺句句皆有着落,磨礱涵泳,優遊厭飫,終至於會數字缺然後,可謂眞讀書耳。玉候違豫,固難刻苦數字缺固難自暇,殿下,誠能有味於半行缺開卷之時,殿下聰明天縱,半行缺常情所可測度,而以其見於政事施爲,半行缺學力所得,以安生民而奠大業者。且經筵久廢,數字缺日躋之實,蔑焉無聞。是以國勢之不振,風俗之澆訛,數字缺擧國臣民,莫不隱憂切歎,以殿下爲偸惰苟安者,良二字缺也。殿下若不以臣言爲不肖,而欲小留意於此學,則願擇朝臣中有文學,草野有經術者,俾帶經筵之職,日對便殿,講論經旨,而其所講之書,必擇經書中最切急之一書,定爲格式,日有課程,討論講格之久,萬理自然該通,則是非黑白,無不瞭然於心目之間,擧而措之,萬事無處而不當矣。又何慮衰亂危亡之患乎?又曰,殿下雖有含弘廣大之量而欠些剛明之德,故權衡尺度,未能的定,而事應務之際,未免爲浮議所撓惑,此亦留意省察處也。其次曰,用人才,蓋人才之興,在於培養。願殿下,於天下人才,苟有一長,必崇奬誘掖,使之聳動興起。凡奠庶官,惟是視,不以門閥形勢毁譽,有所取捨揀擇,則自然官得其人,庶績其凝矣。至於百司庶僚,亦必輪日入侍以後,祖宗朝輪對之法,諮之以志趨所在,古今治忽存亡之機,以知其知識才術之高下,審定人才之大槪,然後以此較之於銓官之所注擬,若銓官所見不明,或循私誤擬,亦必責勵勸勉,施以譴罰,則幽遠之吏,咸得自達,而銓曹亦知警不自盡其心也。至於鄕曲遺逸之士,亦使朝中宰數字缺令咸得薦聞,而必精其選。使不敢如近七八字缺之中,又擇其尤者,咸致於京半行缺以盡所懷,則俯仰應對之間,半行缺若其錚錚於鐵中者,隨才甄敍,若其有過人之知數字缺殊品,以示格外操縱之法,則四方之人,莫不風動思自厲,奇偉英特之士,不求自至,而浮華委靡二字缺革,國勢亦可以振興矣。當今儒風不振,士心頗數字缺化之地,爲一嘵呶之場,皆由於半行缺師儒不得其人,學規無半行缺之學者,稍留意焉以爲敎人之本,半行缺爲師儒之長。且倣學記所論及程伊川、胡文定數字缺先正臣李珥學校之制,參酌增損,以此永爲定式。殿下亦時親臨,引進諸生,執經問難,如漢明帝故事。遴選成行修者,以次升之於朝,如科擧之法,姑置一邊,而其取數字缺重,在此而不在彼,則士知自勵,皆以名利爲恥,道學爲尙,而人才蔚興矣。其次曰,恤民隱,當今弊之在民者,不可殫擧,大槪財窮力竭,莫可聊生,此最至切且急者也。若欲抒惟在省賦役而已。若欲省賦役,則惟在除無用之費,損上以益下而已。孔子曰,節用而愛人,蓋節用者,萬世愛民之本,上節其用,利必及下,此自然之勢也。我國賦役之制,不一,且擧湖西大同法而論之,大同之法,有田一結者,出稅四斗,貢物所納之米,至出十斗之外,何其繁且重歟?臣嘗得見宣惠廳貢物之目,則其中無益之需,不急之費,幾居半,留此何補於國家乎?請斷自宸衷,委之宰臣,大同貢物案,其中無益不急者,悉從刪去。米斗之取於者,視此爲準,優數量減,以此法通行於八道。至於還上年逋欠及諸色軍兵,各寺奴婢,物故逃額徵布,悉從滌,以示大霈。其餘色軍兵各司奴婢身役價布,細木二三疋,一人之力,誠難拚備,請以一疋爲斷,或以稍麤二字缺減定,以爲恒式。凡民之調役,亦令量定日數,申飭數字缺不得過其日數,頒法之後,守令或有半行缺欠及役民不均之弊,繩以重律,半行缺亦無失矣。大槪此等事,皆數行缺歷觀前古聖賢之言,及良臣碩輔半行缺此誰知陳談之中,自有新意,陋說之中,自有妙數字缺殿下擺脫,常以濟民保國爲心,斷而行之,數字缺畢。洪萬容在傍曰,此人在外半行缺進曰,所言皆古語,善則善矣,半行缺未妥,人君之德,貴在聽半行缺意,此甚未當矣。昌期起拜,對曰,人君慮事,若有一毫未盡善,而人臣以善道進言,數字缺所當惕然悔悟,檢己之非,從人之善。若人君所數字缺是非之當,而異論浮議,或有以傾撓之,人主主見未定,或有疑惑之端,則不幾於是非眩亂,僨事害政乎?乃自是非人,愎諫自遂,人君累德之甚者,臣豈敢以此仰達於聖明乎?積曰,先知意向後,進疏辭之有同戰國游士氣習。昌期曰,臣之所言,蓋欲知聖意,欲求治而未得,或安於偸惰而苟過歲月,審此端之取捨,欲進其說,獻可替否也。豈敢有一毫揣度聖意,以售其說之意哉?洪萬容進曰,假注書趙昌期,有所懷,則所當陳疏仰達,而今此入侍,出位論列,有乖體例,請推考。上曰,此人陳其所懷,非泛論他事,勿可也。遂退出。

○戶曹參判李正英疏曰,伏以臣於狼狽數字缺疾聲之餘,自知支離,一味惶隕,而聖明數字缺不以爲罪,三度加由之命,半行缺何人得此於君父,感激半行缺又下於此際,臣於此尤不知所半行缺之爲任,亦非不重,而苟非所謂淸要極選數字缺無義之意,已陳於前疏矣。遞否之間,有若數字缺臣非不知其不可,而唯此兼帶同知成均,名曰師儒,爲任不輕,歷數前後,未嘗有如臣無似,而冒之者。此臣之所以當此自上未寧受鍼之日,不避斧鉞之誅,再辭三辭,猶不知止,必欲得遞而後已者,臣之情勢到此,而可謂窮且急矣。伏願聖明,俯察臣惶悶懇迫之實狀,兼帶同知成均,爲先遞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瞻望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無可遞之義,卿其勿辭察職。

○行副護軍尹鏶疏曰,伏以臣,素多疾病,平寧之日常少,況此犬馬之齒,已迫七旬?自入今年,羸憊頓甚,四體殆不收拾,精神日益昏耗,則其勢固然,而頃者添得寒疾,彌留數旬,食飮專廢,以此氣力,尤加澌敗,奄奄若垂盡者,所帶金吾、廚院,皆非等閑之任,而曠廢仕進,已至累朔,不但重推未勘,不敢冒出,身病如此,實無以自力而然也。今到危劇之地,萬無供仕之望,伏乞聖慈,憐臣疾病之沈痼,諒臣情勢之悶迫,金吾、廚院之任,一倂遞改,以安微分,數字缺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以聞。批答見上燼餘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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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學培趙昌期。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副修撰李嵇辭職上疏。入啓。

○以咸鏡監司吉州德洞堡啓,水鐵匠金義元爲虎囕死,狀啓。傳曰,囕死人,令本道恤典擧行。

○漢城府啓曰,西部主簿權頊,以親病受由下鄕,已過一月,上來遲速,未可豫料,而當此都民賑救,坊役變通之時,部官不可久曠,權頊改差,令該曹今政,卽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中廟後宮昌嬪墓,在果川縣地銅雀江上,綾山君僖,上年身死,入葬於其上,臣曹今始聞之,不勝驚駭。欲知其虛實,發送畵員,使之看審圖形而來,則綾山君僖之所葬,果在昌嬪墓上,相距則八十六步,而乃是主頂壓臨之地,昌嬪實生德興大院君,其墳墓塋域,事體甚重,雖云後裔,何敢入葬於其上乎?主頂破傷,地家之大忌,而禍福之說,則固是茫昧,其在法理,殊甚可駭。僖家,見本曹看審,卽爲掘出云,而當初埋葬,雖出於妄作,有不可以已爲掘出而置之,卜葬地官,亦甚可惡,本家子弟中主幹之人,及當該地官,竝令攸司科罪。且其掘出之處,令本道定差使員,去其灰土,更以淨土堅築塡塞,以成山崗舊形宜當。以此分付京畿監司處,何如?傳曰,依啓。事甚可駭,本家主幹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

○答戶曹判書金佐明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此時度支之任,不可暫曠,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入來察職。

○答禮曹判書趙復陽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右議政宋時烈上疏上送事。又書目,修撰宋奎濂上疏上送事。

○領議政鄭太和六度呈辭,傳曰,嗚呼,國事如是岌嶪,災異式日斯生,此誠大臣乞閑之時耶?爲國勤勞,積有年所,頃遭喪患,調攝失宜,疾病之來,固其所也。予深慮念,而但神明所扶,宜有勿藥之效,氣力猶壯,何惜臥閤以論道?右揆不改遐心,深歎鼎軸之缺,卿又引疾丐閑,如失左右之手,艱虞溢目,誰與爲咨?民生困瘁,誰與爲謀?宜同休戚,實無可去之義,身佩安危,豈可奉身而退?須體如渴之意,亟斷來章,臥閤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吏曹判書朴長遠上疏。大槪,敢竭悶迫之懇。乞賜遞改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

○左承旨尹飛卿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右議政宋時烈則以爲,臣復蒙近侍,來傳聖旨,其丁寧提諭之意,往而愈切,臣之感泣兢皇,萬倍增加,臣之無狀,國人所知,然若使四方之駭笑,但止於臣身而已,則臣何敢久違朝命,積此逋慢之罪哉?中外之人,亦必心誹而目指曰,是子亦叨公相,國事可知云爾,則其所關係,夫豈淺鮮哉?臣與其以此而貽辱朝廷,無寧自伏違傲之誅,故終不敢承命祗赴,伏地隕越,不知所云云矣。傳曰,知道。以上朝報

○下直,通津縣監申厚載。

○行戶曹判書金佐明疏曰,伏以臣之宿患,本出於勞傷,而火作孽,升降無常,累朔調治,而不是一時觸感而有餘,臣月十七日,來到南漢,周審兩營六寺東西將臺試射城內之後,祗奉聖旨,獲展松楸,銜恩感激,隕結難報,固當卽還京輦,奔走率職,而胃敗於客食,氣損於登陟。後受風,由表入裡,頑痰結喉,咳喘連夜,委頓床席,無計起動,旬月之間,痊可難期,念臣所帶,俱係數字缺可偃息郊外,任他癏曠,玆冒萬死七八字缺伏乞聖明,將臣本職及兼帶判義禁半行缺臣無任惶悶祈祝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下

○禮曹判書趙復陽疏曰,伏以臣半行缺尹衡聖疏中,大加詆斥,而半行缺擧劾屛縮,固已久矣。半行缺解釋出處,陳達於榻前,半行缺冒萬死,略布危悃。伏惟聖明,半行缺入侍時,不過指陳事理,非有爭詰之意,至以戰喩,可謂數字缺爭論於上前者,何限,求之前史,歷歷可見。若如衡聖之二字缺筵席之間,辨是非論可否之道,廢矣,而其言乃以明察二字缺爲請,則臣安得晏然而已乎?若夫遘悶二字,出於邶風栢舟之詩,此乃婦人之辭,其章,雖有慍于群小之句,群小,乃指衆非如君子小人之云。古人亦多用於尋常逢患之處,臣構疏未暇深思,斷章文字,本無他意,而且其語脈,自別不干涉於大臣,此則竊恐大臣,或未深察臣疏中言語次第也。臣雖無狀,亦非病風,而粗識朝家事體,豈有文字,暗斥相臣之理,而大臣之言,乃至於此,亦無臣昏昧,不能詳審於文字之致,其不可一刻在職,以重損國體也,決矣。平心盡誠,觸事阻隔,搖手轉喉,皆爲負犯,良運氣險釁,尙復何言?且臣慘喪之餘,重得內傷外感之症,寒熱迭作,頭腹俱痛,痰塞胸膈,不吐不下,食飮專廢,元氣澌盡,四肢委苶,不能收拾,偃臥叫苦,奄奄若絶,悲涼,疾病危劇,復起爲人,有不可期,雖非難冒之勢,實無供仕之望,臣之曠廢職務,已至月餘日矣。疾患之重又至此,所帶諸任,俱非閑漫,一日虛帶,爲罪彌增,聖上連遭慘慼,又在鍼藥調攝之中,百僚憂遑,數字缺起居,臣獨閉伏,不得一進班行,全缺臣子情禮,數字缺臣之尙今保存,罔非天地父母,半行缺其極,而職名尙在,進退維谷,半行缺不得不大聲疾呼於半行缺之餘喘乎?伏乞聖慈,察臣半行缺不可冒居職任之重,亦不容。此下缺批答見上燼餘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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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學培趙昌期。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平安監司書目,去四月朔,道內染病,方痛三百四十九名,死亡二十三名事。永柔、博川等官呈,以煌虫熾發,極爲悶慮事。道內五月十四日雨澤及農事形止事。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眼候,比數日前別無加減乎?慈殿氣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一樣,予之所患,當言于醫官矣。

○賑恤廳啓曰,本廳設粥,今月二十五日停止之意,陳達於榻前矣。自二月初一日設粥以後,飢民之就食者,逐日增多,都數至於五千九百餘名,其中士族寡女一百餘戶,及染病出幕者,九百五十餘名,則或十日或五日爲限,計給乾糧,五月以後,自願歸農者,六百二十餘名,則計給農糧,麥熟後願爲還鄕者,三百二十餘名,則計給歸糧,停賑時退去之類,三千八百餘名,則各給數日糧以送,而此外賑所結幕居住飢民一百數十餘名,則自言無所依歸,停賑之後,將至塡壑,懇乞仍前食粥,得延旬月之命,所見慘惻,不得已計數分給乾糧。更觀前頭形勢,罷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常平倉啓曰,本廳,自二月初一日設粥賑饋,逐日飢民,朝夕就粥之數,大約二千五六百餘名,而加減無常,西活bb人b署病人,則五日計口給糧矣。自今日停賑之意,前日榻前,旣已陳達,故臣慶億,今朝開坐本廳,就粥飢民,一一親審,則尤甚四百十二名,之次五百九十三名,皆是老羸飢困之類,而外方居多,自初至今,專仰賑饋,得以連名者。牟麥今雖登熟,停賑之後,則勢難資活,自前如此之類,設粥停罷之日,分等題給二三十日糧,故今依此例,尤甚者一朔糧,之次二十日糧題給,其餘三千五百七十二名,則非常時就粥者,而希冀乾糧,聞風來詣者,太半。其間新舊,有難辨別,各給今夕粥米,竝爲罷遣,絶火士夫家,每朔題給乾糧之類,限來朔題給。西活人署病人,則染患尙熾,隨其多少,仍前給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平安監司李泰淵上疏。大槪,敢陳冒濫情勢,懇乞還收新授加資,仍遞方伯之任,以安微分,以重名器事,留政院。

○兵曹判書洪重普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執義李柙啓曰,臣頃忝本職,以囚人李三才事,有所論啓,又請推刑曹堂上矣。迺者得見其疏本,則詆斥臣身,不遺餘力,至以爲國綱解弛,人情大勝,各右所親,强爲之說,又以爲至三至四,終至於必停加刑而後已,此果出於爲獄體乎?以臣爲循情論事,曲爲三寸地者,臣不勝驚駭歎愕之至,玆事顚末,聖明旣已洞燭,固不欲更提呶呶,而臣所被斥,實非尋常,不得不復陳梗槪焉。臣與三才,無一面之分,有何情款,爲之懷私營救,致速今日之攻斥乎?蓋其獄事,乃士族家莫重之變也。其讞獄得失,人皆聽聞,臣於伊時,得聞三才,有所引之證,而該曹不問,直爲請刑,故其子,以幼弱童蒙,至於呈狀擊錚云,臣職叨伸冤之地,慮或按獄之未盡,義不容默默。且是前日臺官,已所發端之論,而聞其所引之證,於於才,俱是族屬,彼以有識朝士,必無所左右於其間,而可爲兩邊公證,故臣以宜問之意,敢有所論列,及其蒙允之後,又不待緘問,徑先施刑,似無顧籍於臺啓,事體所在,不得不爲糾正之論,臣之言事始終,不過如斯,夫豈有一毫他意哉?噫,凡人之當官奉職,安得每事盡善?或致差忽,在所不免,臺閣之臣,採取物情,論事不逮,俾歸是當之地者,自是古人官師相規之義也。彼受之者,亦宜平心察理,只觀其事之如何而處之而已。何乃露其辭氣,詆斥論事之人,至於如是耶?臣竊慨然焉,此無非如臣無似,忝居臺席,自取輕侮之致,其何敢一刻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平康縣民,曾以官家折受田地中,去癸卯量案所付民田混入被奪之故,呈狀訴冤於本府,公移査問該道,則所謂折受田地,有錦陽尉家舊標,近又自內需司差人打量,更立新標,而新舊標內,民田之混入者,果多,實爲稱冤云。請令本道,別定剛明官,一一詳査案付,民田,則盡數還給,冒點宮奴,混量差人,亦命攸司從重科罪,以杜後弊。執義李柙,引嫌而退,當初論啓,爲存臺體,則意外之斥,不必爲嫌,請命出仕。新除授掌令李興浡,時在全羅道全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館學儒生申應澄等上疏。大槪,請立啓聖公廟,且陞宋儒龜山楊時、豫章羅從彦、延平李侗于文廟從祀之列,以正倫序,以擧闕典事。入啓。

○答曰,依啓。科罪一款,査覈後處之。

○答吏曹判書朴長遠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賊人林士日,西小門外行刑,啓。已上朝報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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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學培趙昌期。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京畿監司姜栢年,到界事出去。

○領議政鄭太和上疏。伏承聖批,惶感罔措,而寄身床席,未有復起之望,本職兼帶,竝乞遞改事。入啓。

○正言洪受河啓曰,臣頃忝憲職時,以囚人李三才證左究問事,論啓蒙允,而該曹不有臺啓,至請加刑,其在事體,殊甚不當,故與同僚相議請推矣。得見刑曹堂上疏本,則至以各右所親,情僞眩亂等語,肆加醜詆,臣於三才,素昧平生,豈有一毫爲彼之地,而强爲之論列乎?臣誠驚怪,不知其意之所在也。玆事顚末,聖明旣已洞燭,臣不欲論辯,而旣被意外之斥,則及忝本職,卽當自列,而宿病沈痼,委頓呻痛,忍死扶曳,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臣何敢晏然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參判張善瀓,京畿監司遞來。

○左議政許積箚子。大槪,病勢猝劇,藥不見效,貼身床席,差復無期,乞賜遞免,以便公私事。入啓。

○府啓,正言洪受河,引嫌而退,伊時請推,欲存臺體,則意外之斥,何必爲嫌?請命出仕。答曰,依啓。前啓,宮奴及內司差人科罪事,査覈間姑停。

○正言洪受河,就職。

○答領議政鄭太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予意於前者之批,復何多誥?宜體國事之孔艱,安心勿辭,亟斷來章,雖有微恙,益加善攝,臥閤論道,毋負如渴之望,以濟國事。

○答左議政許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今日之國事至此,而歷數三公,行公者惟卿而已。以平常之時言之,猶可謂寒心,況今日乎?不幸卿疾又如此,予深慮念,無以爲喩,卿宜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答修撰宋奎濂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答平安監司李泰淵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擢用,何用辭爲?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答副修撰李嵇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姜栢年,到界後入來。

○答右議政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嗚呼,此何等時耶?誠大臣鞠躬盡瘁,扶濟王事之秋耶,固守遐心,恝視國事之時耶?卿之深受先朝恩渥,國人之所共知,今日寡昧之疇依,亦追先王之意,卿雖欲不改遐心,此誠不可不幡然者也。卿辭雖懇,徒爲無益而有煩,予言雖略,所守,必致而後已,何必多誥?卿宜默想,今予日夕之望已渴,卿何改圖之志,尙惜?須體如渴之望,趁速上來,共濟時艱,則豈但予心之幸而已?實副朝野之望也。卿念哉念哉,毋負至意。仍傳曰,遣承旨傳諭。已上朝報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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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學培趙昌期。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日暈。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眼患加減,亦何如?慈殿氣候,比昨間一樣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候頗似安寧,予之所患,姑無加減矣。

○領議政鄭太和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知事柳赫然辭職上疏。留政院。

重出答右議政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嗚呼,此何等時耶?誠大臣鞠躬盡瘁,扶濟王事之秋耶,固守遐心,恝視國事之時耶?噫,卿之曩受先朝之恩渥,國人之所共知,今作寡昧之阿衡,必有冥冥所感,言之至此,不覺此心之如割,卿雖欲不改遐心,此誠不可不幡然者也。卿辭雖勤,徒爲無益而有煩,予言雖略,所守必致而後已,何必多誥?卿宜默想。今予日夕之望已渴,卿何改圖之志尙惜?須體如渴之望,趁速上來,共濟時艱,則豈但予心之幸而已?實副朝野之望也。卿宜念哉念哉,毋孤至意。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吏曹正郞李世長身死,曾經臺侍。啓別致賻。

○正言鄭始成上疏。大槪,敢進所懷,恭俟進退,乞遞職名,以救母病事。留政院。

○刑曹判書鄭知和,參議朴世城等上疏。大槪,冒陳情勢之狼狽,乞賜罷免,以安微分事。留政院。

○司憲府照本,工曹正郞朴昌文矣累度發牌,趁不來到,罪私罪,笞五十贖,解見任別敍。啓依允。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各陵抽栍摘奸,纔過使臣之行,畿甸驛路厨傳之弊,亦不可bb不b慮,今朔姑不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禮曹謄錄》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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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吳挺緯。左承旨尹飛卿。右承旨鄭錀。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吳斗寅。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趙根一員未差。假注書金學培趙昌期。事變假注書洪億。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刑曹判書鄭知和,參議朴世城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疏之批,卿等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知事柳赫然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戶曹判書金佐明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疏之批,何用乃爾?卿其安心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答館學儒生申應澄疏曰,省疏具悉。爾等之辭如此,當令該曹稟處焉。朝報郞廳權穎校正。日記廳郞廳任遠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