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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显宗/九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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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钥。左副承旨南九万。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安如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候加减,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礼曹判书赵复阳上疏。大槪,窃闻谏官疏中,力为诋斥,召牌之下,不敢冒进,伏乞镌臣职名,以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启。

○政院启曰,端午帖子,今日当为出韵科次,而大提学赵复阳,身□病患,牌招不进,两馆提学,皆□□□□□□□□□□□□□□□差出□□□□□科次之规,今亦依□□□□□禀。传曰,依□□。

○试官二单,姜柏年、李殷相。

○黄海监司李星征上疏。大槪,方面重任,决难承当,恳乞递免,以便公私事。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修撰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大司宪宋浚吉病重,上去不得事。启只递本职。又书目,扶馀呈,以良女润德,遭其夫丧,哭泣哀戚,一出于至情,窆葬之后,沐浴自决,合有旌表之举事。

○户曹判书金佐明上疏。大槪,猝患霍乱,达夜苦痛,方物封裹,势难进参,亟赐递免事。入启。

○府启,请加三思,药房赏加赏格,一倂还收。见上答曰,勿烦。

○吏曹启目,吏曹正郞李端夏,受由过限未上来,改差,何如?启依允。

○咸镜监司书目,富宁呈,以灰雨缘由事。又书目,春耕雨泽形止事。

○假注书安如石书启,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右议政宋时烈则以为,益增陨越,罔知所措云矣。传曰,知道。

○正言宋昌启曰,舒川郡守安命老,曾为南北守令,到处见败,人之传笑,至今未已。况本郡,以沿海之邑,被灾特甚,赈救抚摩之责,不可付诸此人,而第其辞朝,在于臣呈告未出之前,仍念已去与未去,有间,姑观其将来而处之,似或未晩,故只以不见台官一款,请推蒙允矣。今闻物议,以已试见败之人,不即论罢,只以体例间事,请推为非云,臣之疲软不职之状,著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兵曹启目,粘连京畿监司启本云云,杨州牧使沈之溟矣,莫重兵符,不谨藏置,以致见失,罪决杖九十,徒二年半,徒段,公罪以收赎。启依允。

○传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

○答户曹判书金佐明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可辞之事,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答馆学儒生洪受瀗疏曰,省疏具悉。斯诚重举,古未变通之事,今难猝行,尔等,退修学业。己上朝报

5月4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服制。右承旨郑𬬭坐直。左副承旨南九万受由。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厚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

○吏曹参判李庆徽再度呈辞。国忌以留政院。

○禁府,金重鸣拿囚。启。

○政院启曰,上番翰林,虽有实病,不得任意出往,槪所以重史局体例也。朝者,上番翰林李萱,身病猝剧,来呈辞疏,而退却不捧矣,即闻不待右位之许诺,径先出去,阙门垂闭,终不入来,揆以体例,殊甚不当,史局重地,不可暂旷,李萱请推考,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上番翰林李萱,病势深重,牌招不进,豫备翰林李寅焕,所当牌招,而家在城外,门已闭矣。史局重地,不可阙直,待教赵师锡,即为牌招,留门入直,何如?传曰,允。朝报

○孝宗大王忌辰。烬馀

5月5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坐直。左承旨尹飞卿服制。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在外。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厚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参知朴烶辞职上疏。入启。

○左副承旨南九万上疏。大槪,伏蒙恩由,将欲归掩亡骸,不意辞朝之后,遽遘毒疾,今至二日,渐至危剧,进退狼狈,罔知攸处。伏乞亟命递臣职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递差。

○咸镜监司书目,明川呈,以金德春,头部出角,其长,以布帛尺二寸五分,其大,圆经一寸馀,变异非常事。稳城呈,以马头生赘,其形似角,变异非常事。吉州呈,以雇工崔士吉等九名渰死事。

○平安监司书目,宁边等七邑,去月二十六日雨雹,禾谷损伤事。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应教李端相,辞职上疏上送事。又书目,臣贱疾沈痼,无望陈力,臣之本职,亟许递改事,上疏上送事。

○忠清监司书目,全义等官呈,以去月二十六日,霜降,他谷则别无损伤,而木花损伤事。又书目,旱灾及农事形止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眼候一样无加减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时无加减矣。

○明日拜表时,开门差早。

○府启,请药房赏加赏格,并命还收。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吏曹佐郞李翊相,艺文馆奉教李敏采,弘文馆校理李奎岭,副校理尹深等,今此端午帖制述官抄启之后,无缘不作,极为非矣,请并推考。传曰,允。又启曰,艺文馆奉教赵师锡,检阅李萱,昨日牌招不进,史局重地,终致阙直,殊甚骇异,赵师锡、李萱等,请并推考。传曰,允。

○弼善李柙牌招肃拜。

○院启,请药房赏加赏格,并命还收。措辞见上请舒川郡守安命老,罢职,见上其代,各别择差。慈山郡守裵尚度,为人躁妄,作事鄙琐,到任以后,专务剥割,客使所需,滥征民间,怨骂之声,传播远迩,如此之人,不可使一日在官,以重民弊。请慈山郡守裵尚度罢职。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上番翰林李萱,昨因身病,出去之后,今日亦不入来,虽未知其所患轻重之如何,揆诸事体,殊极不当,史局重地,不可一向久旷,李萱请推考,即为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宗亲府,淑静公主,今日卒逝。启。

○礼曹,淑静公主卒逝,自今日以初七日至,停朝市。启。

○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慈殿、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公主之丧,出于意外,自上方在悲疚中,明日拜表举动,似当退行,大臣之意,亦如此,敢禀。传曰,依为之。

○政院启曰,上番翰林李萱牌招,则身病苦重,无路起动,不得入来云,莫重史局,又将阙直,豫备翰林李寅焕,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5月6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厚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未申时,日晕。

○传曰,长生殿棺板一部,极择输送于内司所捧处事,分付该曹。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积城呈,以大司谏洪处亮辞职上疏上送事。

○药房启曰,淑静公主之丧,出于千万意外,伏未审悲疚之中,圣候,若何?慈殿调摄之馀,遭此至痛,寝睡起居,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无任,敢来问安。答曰,遽遭惨丧,难抑至痛之怀,一身平否,时未得知,而慈候,本有宿患,今因哀伤悲疚,虽无疾痛之处,不得安宁,以此忧煎度日矣。

○政院启曰,今此公主之丧,出于意外,虽未知前例之如何,而考诸《五礼仪》,则有为王子及夫人、公主、翁主举哀节目,此则盖指亲临仪注而言也。虽或权停。礼曹即当禀启,而屡度催促之后,今始来言,元无举哀仪注磨炼入启之例云,虽以大臣之丧言之,该曹,以举哀一节,不为磨炼之意。頉启,则况此公主之丧,岂无举哀頉禀之事乎?系是大段节目,请令礼官速为考例,禀处,何如?传曰,顷于戊戌年,陪往麟坪大君丧家时,明有亲临举哀之节,而礼官等,敢以元无,缓缓来言,其怠慢不职之状,诚极痛骇,当该堂上、郞厅,并拿问定罪,为先考出于本院日记中,亦令该曹,相考举行。又启曰,命下矣,臣等,当初启辞时,亦已考见戊戌年本院日记,则因本院启辞,礼曹回启曰,今此大君之丧,出于自上亲临问疾之时,故自上不待本曹举哀节目,以家人之礼,径先举哀,此则情势之自不已。窃念人君,亲临臣丧,系是大段礼节,似不当苟简为之。一依仪礼节目,举哀后,趁即还宫宜当,或以为丧家行袭之后,自上举哀,王世子以下陪从诸臣,亦依仪注行礼,亦宜云,上裁,何如?传曰,行袭后,行举哀之礼,可也云,臣等,且考《五礼仪》,则亦有举哀节目。臣等之意以为,圣上方在未宁调摄之中,且以拘忌,决难依礼文亲临举哀,而大臣之丧,既以不得举哀之意。頉启,则今此公主之丧,似当有具由頉禀之事,故屡度问于礼曹,则下吏来言,即考誊录,则公、翁主丧,别无仪注入启之事云,故臣等,以戊戌年日记所载如此,《五礼仪》节目,又如此,虽无誊录,该曹,不可无頉禀之意,一边分付,一边启达矣。俄而该曹草记来呈,而末端,以举哀一节,似当依礼文磨炼以启,而近来久不行之事,臣曹,不敢直请举行,敢禀云。臣等之意,自上方在调摄之中,不必烦禀,以俟上教,直以上候未宁,不得磨炼以入事。頉启宜当之意,还给,使之议于堂上而改来矣。伏承本院启辞之批,至有该曹当该堂上、郞厅拿问定罪之教,臣等,不胜错愕焉。臣等之意,以该曹之全不启禀,似欠于存羊之意,有所禀启矣。以此至下拿问之命,该曹之趁不禀启者,只缘无可考誊录而然也,而严教遽下,有骇听闻,终未免过当之归。臣等,不敢直为分付该曹而未行,敢此具由仰达,伏愿平心恕察,还收该曹堂上、郞厅拿问之命。该曹改来草记,并此入启。传曰,该曹则趁即启禀而已,末终之事,惟在发落之如何耳,何敢半日寥寂,元无为答乎?今此之丧,可以比之于他翁主之丧耶?今此之举,非为过也,重其事也,何以为怪耶?堂上则姑先从重推考。

○拿推现告,礼曹正郞李以挺。

○礼曹启曰,公、翁主之丧,有举哀之节,而近来翁主之丧,皆不行之,大臣之丧举哀,亦以圣候未宁,启禀不行矣。今此淑静公主之丧,举哀一节,玉候方在静摄之中,依近例不为磨炼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磨炼为之。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翊,时在京畿龙仁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禁府,李以挺拿囚。启。

○以礼曹,淑静公主之丧,举哀节目,传曰,便殿磨炼以入。

○礼曹启曰,淑静公主之丧,王大妃殿,似当有举哀之节,而《五礼仪》,无此节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戊戌年大君丧例,勿为磨炼,可也。又启曰,淑静公主丧事,举哀仪注节目,依礼文今方磨炼,而仪注中,有王世子亦为举哀之节,王世子,方在冲年,行礼似为不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世子举哀一款,权停,可也。

○举哀正时,未时。

○举哀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院启,请药房赏加赏格,并命还收。措辞见上请舒川郡守安命老罢职,其代,各别择差。见上慈山郡守裵尚度,请命罢职。见上

○府启,请药房赏加赏格,并命还收。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答院曰,不允。末端事,更加详察处之。朝报

5月7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坐直。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未肃拜。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厚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宫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参判李庆徽三度呈辞,国忌斋戒,以留政院。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候加减,亦何如?慈殿气候,得无添伤之患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与昨一样,而困顿尤加,以此忧闷矣。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右议政宋时烈上疏上送事。

○原襄监司书目,道内各邑雨泽形止事。

○全罗监司书目,本道农事及雨泽事。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李翊除拜之后,连呈辞疏,尚不出仕,西壁承旨,累日稽谢,事体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司录,以左议政意启曰,今此淑静公主之丧,举哀一款,当初礼曹,不为磨炼,已为失礼,而今日举哀节目,尤有所失者。公主之丧,殿下,出御别殿举哀,则有三严外办,乘舆以出,侍卫如常等仪,百官亦且立班,从上服服素服助哀,果是《五礼仪》所载者,而至于今番,自上出临熙政堂,则与别殿有异,既无侍卫立班等事,则即同自内举哀也。自内举哀之时,百官,以素服哭于阙庭,其为失礼,莫此为甚。礼曹,凡有礼节,即报政府,以为分付各司举行之地,自是常规,而今日则报知最晩,臣颠倒进诣阙下,则时刻已迫,不及请改仪注,不即报知之罪,在于色吏,故已令囚禁,而礼曹之误为磨炼节目,致有失礼,极为无据。政院,亦有不能检察之失,礼曹当该堂上、郞厅及该房承旨,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府、院前启,国忌斋戒,以自今月,初十日至,姑停。

○吴斗寅,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外祖父母丧,举哀于别殿,王子以下之丧,举哀于门外,故以此磨炼节目以启矣。今承下教,以熙政堂磨炼,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仁祖大王忌辰斋戒。

5月8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未肃拜。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厚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权愈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流星出牛星上,入璧星上,状如拳,尾长六七尺许,色赤。

○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今此淑静公主丧家,依麟坪大君丧事例,米、木、布,别为输送事,言于该曹。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慈殿困顿之候,比昨加减,亦何如?近日悲疚之中,自上眼候及诸症,必有添伤之患,今日与诸医入诊议药,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与昨无异,予之眼患,时无苦剧之势矣。再启曰,伏闻司饔院供上,有限十日以素膳封进之教,臣等,不胜闷虑之至。自初四日国忌计之,则行素日字,已近一旬,伏念慈殿未宁之中,若仍进素膳,则添伤之患,势所必至,至情虽切,不可无勉抑之道,自上先复常膳,劝进慈殿,是臣等区区之望。臣等,待罪调护之地,敢此仰禀。答曰,慈殿气候如此,虽无启辞,终可无权宜之道乎?予当观势劝进矣。朝报

○仁祖大王忌辰。

○夜三更,流星出华盖星上,入王良星下,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白。已上烬馀

5月9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式暇。左承旨尹飞卿坐直。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未肃拜。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厚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自巳时至申时,日晕。夜二更,月晕。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眼候无加减乎?慈殿气候,夜来,何如?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时无加减,眼患亦一样矣。

○礼曹进贺兼谢恩使拜表,今月十八日退行事。启下。已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江华留守徐必远状启覆启中,曾以之以字,正书之时,误书已字,此出于泛看不察之致。色吏则自本司囚禁治罪误书之罪,改付标以入,而当该郞厅,从重推考,何如?答曰,允。已上《备局誊录》

○太宗大王忌辰斋戒。

○下直,遂安郡守韩硕良。

○吴斗寅启曰,事变假注书权愈,素患疝症复发,累日不得仕进,使之调理察任矣。今闻症势渐剧云,不可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吴斗寅,以兵曹言启曰,来初十日禁军习阵日次,故当为设行于沙河里,入直禁军,除标信出送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𬬭,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以淑静公主之丧,拜表退行事,启下矣。拜表吉日时,更令日官推择,则今五月十八日卯时为吉云云,以此日时,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5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式暇。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未肃拜。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厚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候尚无差减之效乎?慈殿气候,亦何如?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犹未如常,眼患亦无加减,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假注书权愈病,代洪亿。已上朝报

○太宗大王忌辰。烬馀

5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坐直。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陈疏。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厚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佐郞李沃,卒同知金孝建,前牧使李袗致祭事,龙仁地出去。

○大司宪闵鼎重,左副承旨李翊辞职上疏。入启。

○平安监司书目,昌城呈,以去月十六日,雷风大作,雨雹交下,寺婢士香,雷震致毙事。又书目,江界府使驰报,据去四月二十六日大风下雪事。

○开城留守书目,本府农事形止及雨泽事。

○京畿监司书目,本月初七日,雨泽及农事形止事。

○都承旨吴挺纬上疏。大槪,不能纠察之责,专在臣身,推勘只及该房,乞递职名,以谢公议事。留政院。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李翊除授,今已六月,连呈辞疏,尚未出谢,同副承旨洪万容,遭其儿子之丧,连四日不为仕进,西壁之若是久空,曾是未有之事,非但事体未安,出纳之际,亦甚苟简。李翊则疏批未下,洪万容,为先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药房赏加赏格,一倂还收。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院启,请药房赏加赏格,并命还收。见上请舒川郡守安命老罢职,其代,各别择差。见上慈山郡守裵尚度,请命罢职。见上答曰,不允。

○答左副承旨李翊疏曰,省疏具悉。尔其须勿为辞,从速察职。

○以右议政宋时烈辞疏,传曰,遣承旨敦谕。

○答大司宪闵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刑曹判书郑知和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京畿监司张善瀓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答大司谏洪处亮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答参知朴珽疏曰,递差。

○前右赞成宋时烈上疏,伏以,君之视臣,(于))犹父bb之b视子,其有危剧,必使安全,其所愿欲,必使成就,今臣猥受新命,已涉三月,战震陨蹙,日甚一日,将至于狂疾之发,则其为剧,可谓极矣。累祈镌免,潜心默祷,允许之报,或发于梦寐之间,则其所愿欲,可谓切矣。然而圣批,一向挥斥,勤恳之论,每加一层,昨日所承何阳之晨炊而已,既进之后,遽受重任,图解愈婴,求退愈陞,因循半载,无一毫仰报之实,有万死罔赦之罪,至今回思,万无所追,只有杜门自废,不再累圣德,不再误国事,是乃所以不大伤圣考之明,而少赎前时无限之罪也。噫,臣之情愿,若是其切急,以圣明之至仁,何忍牢拒,而不赐一兪之音乎?是不以父之视子而视臣也。岂平日所望于圣明者哉?伏乞圣慈,哀矜愍怜,亟许递改,俾此危砺(怀))之心,得以少纾,而垂尽之残喘,获延于晷刻之间,则庶几天覆春温之德,终始于蝼蚁之身矣。臣不胜陨越祈恳之至。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吴斗寅启曰,庆尚监司沈榟,罪囚疏决启本放秩中,昌原囚人金永敏、姜龟寿两人名下,只书某年某日囚,而不书放送二字。莫重疏决文书,如是疏漏,难免不察之失,庆尚监司沈梓,请推考。传曰,允。

○郑𬬭,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端夏,时在京畿砥平地,修撰宋奎濂,时在忠清道怀德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吴斗寅,以义禁府言启曰,慎景尹父徒流案考出事,庆尚监司牒呈,既已来到,且朴万荣议处事,亦已判下,姑待府事金佐明出仕后,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礼曹,济州牧所捧世子宫方物马装草记,传于郑𬬭曰,自己丑至己亥,宜有前例,此草记,似乎不为考例而为之,使之考前例改入。

○洪万容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九日,正兵徐吉男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益重,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尹飞卿,以户曹言启曰,臣瑜与正郞臣郑时亨,当日以群山船点检事,驰往江上,二十只沙格、监色点阅后,所载米太,抽栍斛量,并皆无頉,而此外一只,到通津地致败,故同船沙格等,本道今方囚禁查核云,待其启闻处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四更,东方有气如火光。五更,北方东方巽方,有气如火光。烬馀

○京畿观察使张善瀓疏曰,伏以,臣气赋素薄,荣卫俱虚,一有失摄,百病迭侵,平居保身,不敢自同完人。顷于春间,重患寒疾,才得发汗之后,旋作站上之役,涂道驱驰,撼顿添伤,行到松京,痛势猝剧,旅馆荒冷,调息难便,不得已力疾登程,扶载而来,复命归家,遂大委顿,辗转弥留,因成内伤外感之症,沈淹床席。殆月馀而获苏,而真元未复,脾胃大败,种种馀症,作歇无常,加以痰火为祟,咳喘极盛,食飮日渐减少,肌肤日渐消铄,羸惙之势,塡补难医云,血少劳火之致。必须多试药饵,积久调治,庶可得瘳,而使役倥偬,日复劳攘,臣之情势,其亦悯切矣。因念臣以驽劣,猥受重任,值岁之杀,赒恤赈救,虽无一事可观,而私忧过虑,焦劳伤神,些少蝎涎之气,挦剥殆尽,以此癃惫,其能簿书期会,俾无失误乎?自量病状,更无收拾馀力,可堪策励,而亦非时月之内,所可痊安者也。即今麦秋已至,赈政垂毕,微臣去就,了无轻重于其间,一日废事,罪积癏旷,玆冒万死敢陈危悃。伏乞圣慈,俯垂怜察。此下缺批答见上烬馀

5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陈疏。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未肃拜。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厚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回火星。二更,月晕,回火星两珥,白云一道,起自晕上,直指北方,长数十丈,广可数尺馀,渐移东方,良久乃灭。三更,月晕。

○礼曹启曰,谢恩进贺使拜表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五月十八日为吉云,以此日改付bb标b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礼曹誊录》

○户曹启曰,臣姜瑜,与正郞臣郑时亨,当日以群山仓漕船点检事,驰往江上,二十只监色、沙格点阅后,所载米太,抽栍斛量,并皆无頉,而此外一只,到通津地致败,故同船沙格等,本道,今方囚禁查核云,待其启闻,处置之意,敢启。传曰,允。已上《户曹誊录》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郑致和,提调洪重普,右副承旨吴斗寅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患一样无加减乎?慈殿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犹未如常,予之眼患,苦歇无常,而昨今之候,稍胜于数日前矣。

○慈殿问安。答曰,知道。

○郑𬬭,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下番六员内,兼辅德、兼弼善未差。弼善李柙才遭服制,未得行公,兼文学李端夏,在外未上来,而即者辅德朴世坚,以扫坟事,受由出去,无他替直之员,文学李选,即为牌招肃拜,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吴斗寅,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七番中部属前右司,忠清道五哨,京畿三哨,黄海道二哨,合十哨军兵,来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七月初一日,与六番军兵,当为替代立番,各道监、兵使处,以此依前知会调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飞卿,以赈恤厅言启曰,南运米,划给畿民后,更以馀数,分救都民,曾已陈达于榻前矣。即今都民方急,皆愿受粜,故以一万三千石为限外,大中小户,量宜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𬬭,以侍讲院言启曰,文学李选,牌招入番事,既已蒙允矣。今者李选,以身病不进,上番无他替直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上番,兼说书尹敬教,即为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持平申厚载、吴始复启曰,药房赏典还收之请,论列已久未蒙允兪,臣等,窃惑焉。诸臣赏典,既许还收,而独靳于药房,殿下或以为药房与诸臣,有所间隔而然欤?药房,任保护圣躬之责,在前论赏,必待鍼药之有效,则何独于今日,施以无名之赏乎?舆论愈激,久而未已。请药房赏加赏格,一倂还收。答曰,不允。

○尹飞卿启曰,小臣,右议政敦谕事下去,下直。传曰,知道。

○谕议政府右议政宋时烈,呜呼,予之谕卿之意,已尽于前后之批矣。望卿造朝,不翅如渴,而露章辞避,一至于此,岂非忘世而高蹈,必是诚礼之不足,予实惭䩄,无以为怀。噫,国势之杌陧,时事之艰虞,未有甚于此时,中外之饿殍相望,而赈救之策,犹未尽举,乾文之示警叠出,而消弭之道,实昧其方,方将赖卿之达识宏猷,图所以改纪革弊,救生民沟壑之忧,扶国家累卵之危,卿岂忍罔念拯济之义,惟思卷怀之计,袖手傍观,任其颠𬯀耶?今见卿疏,有曰,杜门自废,不再误国事,又曰,少赎前时无限之罪,其所谓数行缺宁考之于卿,实犹昭烈之于武侯也。当时倚毗之重,注之隆,卓越千古,至于今日,追先考之礼遇,仰成先考之志者,乃予之心,卿岂不谅哉?予之所欲言者,不但止此而已,则卿之言外之意,亦可推此而默想,追思昔日,不觉戚戚于心也。呜呼,治乱之几,系于论相,进退之道,在于合义,顾予凉德,虽不足与有为,先王遗意,卿不可以少忘,卿何忍弃予,予岂可舍卿哉?玆遣近侍,申诰至恳,卿其幡然改图,速出论道,以副上下之望,故谕。尹飞卿制进

○都承旨吴挺纬疏曰,伏以,臣职兼药房之末,当慈殿惨恸未宁之时,不敢退出,仍直政院,举哀禀处之启,臣既主之,仪注捧入之际,亦未纠察,一院之责专在首席,而推勘之命,只及该房,臣何敢以独免为幸,而晏然而已乎?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谢公议,臣不胜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侍讲院司书元万里疏曰,伏以,臣曾忝谏职,自速妄言之罪,虽圣度覆旋垂收叙之恩,得以复玷朝班,而臣实自追愆尤,恒切震悚。今玆讲院清选,决非如臣罪衅,所敢承当,且臣受由省觐,仍得扶持老母而归,家有六岁儿息,重患红疫,症至十分危急,至情所在,不得不亲自救视,身既犯染,尢难唐突于书筵近密之地,召牌降临,竟未祇赴,逋慢之诛数行缺仍治臣违命之罪。半行缺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同知中枢府事李正英疏曰,伏以,臣滥叨非分之职,果被不肖之斥,颠顿狼狈,若陨渊谷,幸蒙恩递,微分少安,而所兼师儒之任,尚今虚带,此岂如臣无似者,所可一日厕迹之地也?得罪公议,恐以此益深,敢陈危迫之恳,辄为喉司之阻,狼狈缩伏,方俟朝家处分之际,新命又下,可谓圣朝无弃物,感激兢惶,罔知攸措。此则非清要极选,亦非高蹈远引不过为禄之仕,非不欲即出以谢恩命,而唯此兼带未递之前,决不可冒没廉耻,强颜于朝列,不得不疾声更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圣明,察臣情隘谅臣势迫,兼带同知成均,先许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千万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勿辞,从速察职。

○弘文馆校理李奎岭疏曰,伏以,臣曾系本职之日,备局之臣,以臣兼察赈谷之出纳,而第有事体之失当,人言之是非,区区私心不得自安,冒呈辞疏,冀递本职,见阻政院,未达天听,及其移授宪职之后,难便之势,犹夫前日,而远方漕船,留待江上,列邑饥民,来聚望哺,则监捧出给,不可少缓,暂时迟滞,其弊不赀,故不得不泯默察任矣。台论果发,因此得递,不意新命,又下此际,臣诚闷迫,不知所以自处也。夫经幄之官,职备顾问,其为责任,视台阁尤重,无论其人之无似,既已忝冒,则兼察米谷出纳之任,实是事体之苟简,而抑臣之狼狈,转加一层,在台阁则既以此得递,在本职则晏然而仍带,揆之数行缺。伏乞圣慈,特垂谅察,将臣本职,亟赐递改,俾得专察赈厅之任,得免人言之来,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无可辞之事,勿辞从速察职。

○户曹判书金佐明疏曰,伏以,臣疾病相仍,罪衅交积,陈疏呈单,冀蒙恩递,而圣批靳许,以赈政方急,卿无可辞为教,臣窃不胜闷郁之至。臣之前后请急,政在于癏阙之是惧,诪张之孔甚,而殿下之欲其无旷者,反为废务之归,殿下之欲其无去者,反为刻臣之资,夫岂日月之明,犹有所未烛耶?目今漕船之纳日殷,而不得一出点检,金吾之囚,或淹数朔,而未能趁即议谳,其有伤于国体,为何如哉?臣欲隐默以俟处分,则职事之废如右,臣欲出而赴衙,完了公务,则谏臣之疏,方入,臣之进退实为狼狈。伏愿圣慈,将臣本职及兼带判义禁,为先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闷缩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献纳尹衡圣疏曰,伏以,臣衰杇钝拙,最出人下,晩窃科第,猥蒙洪私,才递旋授,出入谏宪之职,半年之内,已至六七,祗增惶愧,承命辄出,碌碌随行,唯以奔走为恭,退避为事,自顾蔑如,无以称塞,上不能匡救朝政,下不能纠劾官邪,缄默苟容,不复知有人间羞耻事,臣之负国,亦已多矣。重以孤踪无援,拙性寡谐,台阁上寻常依例,亦所未谙,论劾之间,处置之际,全昧时议,一任己见,未免做错,每致起闹。向以昏谬不察,自列见递,曾不数日,新命遽降,不知殿下,何取于无状之臣,而朝迁夕除,必置之耳目之寄乎?非以臣谓一分风力,可堪此任,只缘久在言责,徒事炼熟,曾乏一毫撄拂果敢,见忤于群议,获罪于圣朝,故铨曹之拟,只为备数,天点之下,亦出循常,风宪谏诤,是何等重地,而乃以为臣衰朽钝拙者,必为之苟充乎?殿下既知臣之非真台谏,而待之也,故间有陈请,未蒙一赐允兪,臣亦自知其数行缺物议之嗤点,果何如哉?从前除目之下,非不知陈情辞退之为当,而分义所在,有所不敢,僶俛供仕,颠仆为期,臣今不幸,偶然梳栉,梳棘折伤,没入百会,流血如迸,昏倒不省,多般治药,仅得苏活,而精神愦愦,不能收拾,伤处成疮,隐隐深痛,医言此病,若至脓溃,百无一瘳。噫,非分之荣,自致灾殃,理固然矣。无甚恨者,第以症情如右,末由祗肃,瞻望象魏,但有涕泪,身既不能从仕,口又不能进言,辜恩负德之罪,至此而无所逃矣。敢进僭妄之说,以备圣明之裁择,可乎?臣尝于本月初三日,备局堂上引见时,以前任献纳,随例入侍,仰瞻威颜,俯听玉音,疚哉鞠哉,轸念万机,愿治求助之意,忧灾恤民之教,出于至诚,顾臣虽甚顽钝,岂无衔恩感激,竭诚报效之心,而见识孤陋,不敢妄有所陈达,至于御榻之下,成一战场,而身为谏官,不能出一言,臣罪当死。当时景象,殿下之所亲见,臣不必一二索言,而君臣之间,分义至严,自上虽或体貌宽假,在下者,犹当益加敬谨,不敢少有自放,而排击争辨,各自乘忿,不知身在咫尺天威之下,岂不大可寒心哉?臣目见纷拏之状,亟欲出而纠正之,顾臣辞语拙讷,恐不能明白剀切,转作一层不佳之境,欲起趑趄,欲言嗫嚅,泯默而退,至今思之,憧憧一念,终有所郁结于中者。今始略暴微悃,大槪此事,毕竟相哄,其失惟均,殿下因当明察痛斥,而乃反区区解纷,务欲调剂,有若慰婴孩者然,臣窃为殿下惜之。臣伏闻今此使价之行,特令中官护送云,不识信然乎?此是大君之行,先朝所行之事也。先朝之待大君,宜有优礼,今日福昌,岂可比拟于先朝之大君乎?人君之礼待臣邻,自有轻重等级,岂可以一时私情,遽加不当施之谬恩哉?大体既乖,小事不足言,而当此饥荒省费之日,一路夫马厨传之弊,亦岂可胜言哉?亟停护送之命,不胜幸甚。呜呼,今日何等时耶?上焉而天灾孔惨,下焉而民事罔极,数行缺当汲汲遑遑,如救焚拯溺,唯以兴一利除一害,为心,而闻以新生公主之设庄,海西数邑之间,民田之见夺,宫奴之作弊,人言不胜其藉藉,国家安宁,公主长成,则何患乎贫乏,而为此不当为之事,致有民怨也?诸宫家给复,莫有定数,台谏之争执,久矣。癸卯年间,殿下为是之虑,命使定制,不至滥数,实公私之大惠也。厥后又有仁嫔房田庄给复之命,宫家之为仁嫔后孙者,自闻此令,争怀希觊之心,自已例给之外,以其私田,皆称为仁嫔田庄,混入复户中,湖南三四邑,其弊莫甚。殿下若追念仁嫔,必欲优待,则奉祀家给复,虽非法例,尚或一道,诸宫家之混入,何不令道臣一一查出也?噫,荐举之法,乃搜遗扬侧,尽收一时人才,以仪王廷者,而及至今日,世道沦丧,私意横流,忘廉丧耻,无识狗苟之辈,闻有此举,则东西奔走,不知昏夜,及其呈荐,滥冒居多,致有人言,既荐还罢者,已非一再,向日之荐,殿下已知有此弊,特令大臣招荐主会备局,抄择而等第之,其义岂不美哉,而大臣,亦何以尽知所荐者之公私,被荐者之贤否?徒问荐主,虽有不似之人,有难取舍,无一拔去者,则识者之深叹,反有甚于前日,良可慨也。被荐之中,稍有知识廉隅者,则皆为之不安羞与之为伍,臣以为不如尽数削去之为当也。臣伏见邮状,宪府之官,以禁乱乱杂,至于引避,臣虽未知何事,而臣曾忝掌令时,二日代行城上之役,一依禁条,例出牛肉、神祀、蒙头等三件禁乱,则安知非乱杂之在其日也?尤增惶悚。臣于病伏中,不知所以自处也。臣元来积痼,又添别症,转展危剧,诚恐一朝,溘先朝露,终负君父之大恩,玆敢猥陈蒭荛之说,而神迷思涸,不得尽其愚衷,此臣之所深恨,而若其祸福之至,谤毁之来,非臣所皇恤也。伏愿圣明,察臣忧爱之忱,怜臣疾病之躯,许递臣职,俾全治疗,而平心省察于芹曝之献,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数行缺答曰,残缺不得入录实非偶然,予用嘉尚,疏中宫家事,予深惊骇,着令严禁焉。免税田事,当令考出当初所以然之实状,以为禀处之地,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启下户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献纳尹衡圣上疏,诸宫家给复,莫有定数,癸卯年间,命使定制,不至滥数,厥后又有仁嫔房田庄给复之命,宫家之为仁嫔后孙者,自已例给之外,以其私田,皆称为仁嫔田庄,混入复户中,湖南三四邑,其弊莫甚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仁嫔房田庄,当初因启下公事,自内司查核成册,输送本曹,而本曹从其数,许令免税为白有如乎,厥后诸家,果有争怀希觊之心,以其私田,混入其中,则非但有违于定夺本意,亦不免夤缘虚冒之失,事极可骇,不可不速为厘正,以革其弊,令内司查出私田之冒录者,移送本曹,以为禀处之地为白乎旀。至于新生公主房海西设庄事段,若如疏中所陈,则尤不可置而不禁,亦令内司申饬严禁,俾无外方小民之怨,何如?启依允。已上烬馀

5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出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未肃拜。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申厚命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雾气。夜五更,流星出娄星下,入天苍星上,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领议政郑太和箚子。大槪,病未供仕,本职兼带,并乞递免事。入启。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农事形止事及三、甲下霜,定平下雪事。

○忠清监司书目,道内染病,方痛二千三十六名,死亡二十九名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禁府启目,礼曹正郞李以挺元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启核处。

○左副承旨李翊辞职上疏。再呈入启。

○政院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事多苟简,已陈于前后之启矣。左副承旨李翊再招不进,揆以分义,大有所未安者,而第观其疏意,毕陈从前踪迹之难安,则亦不可一向退却,其疏不得已捧入。且同副承旨洪万容,丧其儿子之后,两日不仕,才请牌入,又于昨朝,无缘出去,此曾未有之事,每请牌招,亦知其极涉烦渎,而厅中古例,诚不可到今日一任坏了,洪万容,请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以司宪府李佐汉照律公事,传曰,此照律,当律耶?政院察启事,命下矣。今此李佐汉公事,昨日泛看捧入矣,即承下教,更考其所供,则䝱挐津船,溯往上流之状,费辞发明,故直以报上,不以实照勘,而以推考传旨辞意,观之,则似非当律,而招问本府律官则以为,曾在先朝,有横涉津船者,勿论庶士大夫,皆以定配之律,照断之教。其后李斗济,横涉津船之罪,刑曹,拟以报上不以实,徒二年之律,故今亦依此照入云矣,敢启。传曰,横涉津船者,勿论庶士大夫,论以徒配事,予固知曾有先朝受教,而此则不然。当初请罪之意,似是溯流欲上之际,因同船士人之禁止,发怒诟辱之事,且此津,本无官津船,而如是照律,故问之矣事,传教矣。伏承下教,更加参考,则今此照勘,似非当律,此公事还出给,使之改入,何如?传曰,允。

○引见时,因大臣所达,户曹判书金佐明,吏曹判书朴长远,礼曹判书赵复阳,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吏曹判书朴长远辞职上疏,入启。

○礼曹判书赵复阳上疏。大槪,臣惨遭妻丧,宿症猝剧,召命之下,无路趋进,乞镌职名,以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启。

○持平吴始复启曰,臣即伏闻大臣,以李东老伸理杀狱,而台官不为举劾陈达于榻前,自上亦以终无是非为教云,臣不胜瞿然之至。东老身为法官,营救死囚,其在听闻,孰不为骇?其时东老之避,臣实处置,而凡台官之处置递职,似与弹劾无间,故略陈其失,措辞请递矣。今者谏臣,以不能论罢,引避见递,则当初不职之罪,专在臣身。且伏闻李佐汉照律公事,至有改入之命,拟律乖当之失,亦所难免,以彼以此,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申厚载启曰,即者臣伏承前判官李佐汉照律公事,还出给改入之教,臣不胜悚然之至。再昨照勘之时,遍考律文,本无当律,而台启中,既曰䝱挐津船,溯往上流云,故臣与同僚相议,遵用先朝受教,且依刑曹旧例,拟之以报上不以实之律矣。今因圣教,始觉与台启本意不同,臣之昏不觉察,拟律失当之失,在所难免。且伏闻今日筵中,以前执义李东老,不即纠劾之故,致勤下教,入侍谏院之官,至于引避见递,臣之冒居宪职,已多日矣,不职之责,亦所难免。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领议政郑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辞到此,心怀益切悲惨,不知所以为谕也。须勿为辞,勉加善摄,速出行公,以副予望。

○答左承旨李翊疏曰,省疏具悉。予意实非偶然,终何乃尔?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引见时,正言闵宗道所启,即者筵中大臣,以李东老,身为法官,伸救杀狱事,陈达,而自上以厥后无是非为教,臣忝居台阁,不能论劾,则不职之失,在所难免,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大司宪闵鼎重所启,爵赏,人主砺世之具,若使无功者滥赏,将何以待有功者乎?温泉行幸时,药房诸臣前后蒙赏,俱无可记之功,而[?]巳、丙午两年,则尚有可诿者。盖以圣躬与慈殿,积年未宁之候,快收神效,当一国同庆之日,宠赉先及于保护之臣,不失为同庆覃恩之义也。至于上年行幸,则朝家既不再举颁庆之典,而独用推赏之例,有若逐年应行者然,无功滥赏,莫此为甚。舆情之不快,台启之争执,实在于此,而天听邈然,久不允兪,臣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请加三思,裁之以义,还收药房赏加赏格之命。上曰,已谕无烦。又所启,赈谷之划给畿邑,使之分粜,实出于朝家轸恤救饥之至意,而今闻各邑守令,除出民结应得之数,私与在京之人,民情冤怒,谤言喧传,身为字牧之官,忍夺饥民口吻之资,以酬相识颜面之情,其心可恶,其事甚骇,不但为循私蔑公而已。请令本道监司,一一摘发,启闻科罪。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防纳之禁,国法至严,而平康县监南斗长,令其弟防纳监营虎皮,受其价布,载输之路,为火贼所劫掠,已出于讨捕使文状中,请令攸司,考律勘罪。上曰,依启。又所启,正言闵宗道,引嫌而退,执法之官,营救杀狱罪人,则不可无相规之论,而职在累日,不即举劾,难免其责,请命递差。上曰,依启。左议政许积所启,吏曹判书朴长远,户曹判书金佐明,礼曹判书赵复阳等,引入已久,事多积滞,至于禁府,滞狱可虑矣。上曰,并牌招察任可也。又所启,礼曹参判曺汉英,户曹参判尹鏶,被推之后,引入不出,几至一月矣。左贰之官,虽与长官有异,而职事必多旷废,并递差,何如?兵曹判书洪重普曰,摠管之任,亦非等闲久旷之地矣。上曰,然则尹鏶、曺汉英,本职及摠管并递差可也。左议政许积所启,疏决罪囚,出于自上闷旱之意,为群下者,所当精白一心,仰答清问,而李东老,为执法之官,营救杀人罪人李世恭,乃敢循私,直请放释,岂有如许台官乎?事虽已过,不可置而不论,李东老罢职,宜矣。上曰,实关后弊,罢职,可也。又所启,得闻李浣之言,则顷日捕盗厅有窥伺机捕之事,而崔文湜,时在台职,捉致捕盗厅下人,使之亟寝窥伺,又令反治呈状之人云,身为执法之官,岂容如是?上曰,事极骇异,崔文湜,先罢后推考,可也。又所启,以信川地于义宫屯民,被侵于船格之事,信川乡所以下,移囚京畿,受刑者至于七人之多,而已受五次之刑,事涉过重,似有分拣之道矣。上曰,既施五次之刑,分拣放送,可也。大司宪闵鼎重所启,药房赏格还收事,才已启辞陈达,而未蒙允兪,区区所怀,敢此仰达。药房之年年施赏,揆以事体,亦涉未妥。故如是争执矣。上曰,药房,任保护之责,从前虽非温幸之时,慈殿患候,如有一分之效,则自有论赏之例,今岂可以年年施赏为嫌,而不为论赏乎?台启,每以一倂还收为请,或未深思而然也。台官之如是争执,予未之知也。已上朝报

○巳时,上御养心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左议政许积,兵曹判书洪重普,工曹判书吴挺一,右参赞李庆亿,大司宪闵鼎重,右副承旨吴斗寅,正言闵宗道,修撰郑晳,假注书申厚载、洪亿,记事官李寅焕、申翼相。许积曰,淑静公主之丧,出于意外,慈殿气候,悲㡱中,何如?自上眼患,未得收复,值此惨戚,近来加减,亦如何?臣等,不胜忧虑之至。上曰,惨悼之怀,可胜言哉?慈候沈困,近来稍愈,予无大段疾病,而眼候则如前矣。上曰,旱灾如此,八日之雨,亦不周洽,农事极可虑也。许积曰,春牟几尽枯损矣。今幸得雨回苏,而雨不周洽,移秧失时,是可虑也。上曰,近来朝阴午晴,此乃旱征,数行缺。洪重普曰,禁军习阵,初十日为之,而以入直禁军出去之故,至于日晩,暑日驱驰,马或病死,五六月,则姑停,以待秋凉,何如?上曰,数朔停止,似非炼习之意,未知何如?许积曰,一月之内,凡再度炼习,夏月则一番为之,似或可也。上曰,依为之。上曰,红衣炮持去宣传官,数日前还来,备局亦知之乎?许积曰,尚未来现于备局矣。虽非坐起之日,既还之后来,见备局堂上可也,而不为来见,事极可骇矣。上曰,宣传官韩公俊,汰去,可也。上曰,接慰官状启,见之乎?许积曰,见之矣。抑臣有忧虑处,敌国之强,本非我国之幸也,其衰弱,亦非我国之幸也。日本国肥前州之叛,非矜夸他国之事而来言,其鸱张可忧之形,臣窃怪之。盖彼国有统领,则无涣散离叛之事,今此肥前州之叛,若果如所言,则其无统领,可知也。既无统领,则必有散出,侵扰他境之患。前日我国之累被侵侮,皆由于此。嘉靖间,至于犯大明,其时戚继光,讨却之,无统领,则至于离叛,离叛则至于侵扰他境,自古然矣。今岂可不为忧虑乎?上曰,然矣。许积曰,六卿之中,三卿引入不出,事多积滞,至于禁府滞狱,尤可虑也。臣于顷日筵中,只以是非无所辨别,启达,赵复阳,亦于其日,入侍亲听,而引避疏中,以大臣请罪为言,且用遘闷二字,遘闷,即愠于群小之词也。臣虽庸下,复阳,岂敢以此加诸臣身乎?如朴长远论议,不至偏僻,故臣只举其名于三臣并举之中,而不言其所失矣。今乃以被斥为言,亦可笑也。复阳之事,极为未妥,长远不出,似涉无据,金佐明亦引入不敢出,臣今欲以牌招察任之意,疏达,而近来牌不进,成风,若又不进,则五六字缺。上曰,宁有不进之理乎?并牌招,可也。许积曰,曺汉英,户曹参判尹鏶,被推之后,并引入不出,几至一月矣。佐贰之官,虽与长官有异,而职事必多旷废,并递差,何如?洪重普曰,摠管之任,亦非等闲久旷之地。上曰,然则曺汉英、尹鏶,本职及摠管,并递差,可也。许积曰,顷日疏决罪囚,出于自上闷旱之意,为群下者,所当精白一心,仰答清问,而李东老身为执法之官,营救杀人罪人李世恭,乃敢循私,直请放释,岂有如许台官乎?事虽已过,不可置而不论,李东老罢职,宜矣。上曰,执法之官,营救杀人罪人,事甚不当,台官即为论启可也,而至今无是非,可怪也。许积曰,若相纠劾,则国事,岂至于此乎?同己则欲护之,异己则嫌于排击,至两相掩护矣。上曰,实关后弊,李东老罢职可也。许积曰,得闻李浣之言,则顷日捕盗厅,有窥伺机捕之事,而崔文湜,时在台职,捉致捕盗厅下人,使之亟寝窥伺,又令反治呈状之人云,身为执法之官,岂容如是?上曰,亏损台体,甚矣。年少之人,今方入侍,如此之事,例为之乎?宗道进曰,岂有例为之事乎?崔文湜事,闻来不胜惊骇。许积曰,私相请托者,不可胜记,至于文湜之事,尤极可骇矣。上曰,事极骇异,崔文湜,先罢后推,可也。许积曰,以信川地于义宫屯民,被侵于船格之事,信川乡所以下,移囚京畿,受刑者,至于七人之多,而已受五次之刑,事涉过重,似有分拣之道矣。顷日筵中,臣以克去私意,仰达者,盖虑有如此等事也。于义宫,与他宫家有异,而殿下,必欲重究其屯民之被侵,臣恐人谓殿下有私也。上曰,已施五次之刑,分拣放送,可也。此下已见上

○洪万容,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内需司公事,则于义宫差奴仲龙,以庆尚道晋州地所居同宫奴婢处,身贡催促事下去,侵征作弊,故奴婢等,呈诉,晋州兼任丹城县监粘移本司,请改道掌,而此时外方奴婢之说,亦不可取信,呈状中,有首倡奴三口,令本官捉送内司,一处凭问,各别严治,以杜后弊之意,已为入启蒙允云,而当此剧农之时,远方奴婢推捉,极有弊端,姑先令本道监司,别定刚明推官,首倡奴子及他馀公证奴婢等,并为推问,仲龙作弊虚实,详查启闻,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郑太和箚曰,伏以,臣涯分已过,五六字缺竟招殃咎,奄遭惨戚,魂惊魄夺,累累靡定,旧疴新病,一时交剧,火升胸膈,则若将狂奔,热势稍降,则怔忡恐惧,闭目昏迷,唯思溘然,委顿床席,无以自力,今日宾厅之会,末由进参,前头更起为人,亦无望矣。伏乞圣明,俯赐怜察,将臣本职及兼带诸任,并即许递,俾无癏旷之弊,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辞至此,心怀益切悲惨,不知所以为喩也。须勿为辞,勉加善摄,速出行公,以副予望。

○左副承旨李翊疏曰,伏以,臣病势危笃,无望供仕,冒陈私恳,冀蒙垂察,天听未回,反下温批,臣诚惶恐感激,罔知攸措。不意召牌之降,又及此际,揆以分义,不敢一向退伏,忍死自力,仅仅舁到阙外,而脚骨酸痛,屈伸甚艰,行步蹒跚,有骇瞻视,以此癃疾之状,决难出入于近密之地。且臣疾病之外,又有大不安于心者,不得不毕露情悃于天地父母之前。臣之向来所遭,实是平生之羞耻,唯当杜门循省,期以没齿,而幸赖天鉴孔昭,洞烛无馀,洗濯愆累,曲赐生成,收之坑坎之中,置之平地之上,岂不欲仰戴隆恩,俯殚臣节,奔走效身,糜粉为期,而顾臣平日,行己无状,既昧取友之戒,且未见信于人,衅孽横生,谤议傍集,其间至有不究其本末之原,而或牵于好恶之私,则岂尽人人而直臣哉?是臣之心事,虽已白于圣明之下,而不得伸于朝绅之间者,亦有之矣。此臣所以从前敛缩,屡违朝命,中间虽或黾勉暂出,而终至辞避者也。今臣贪恋宠荣,冒昧复进,则公议之可畏如此,若欲顾念廉隅,胶守己志,则圣恩之稠叠,如彼,臣徊徨煎迫,狼狈莫甚,直欲循墙钻地,而不可得也。虽然逋慢之罪,尚或可贷,冒没之愆,无以自谢,而人君待下之道,亦当以数行缺。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实非偶然,终何乃尔?尔其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5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出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未肃拜。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赵根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时,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候,不瑕有添伤之患乎?伏闻慈殿气候,犹未如常,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与再昨一样,予之所患,当言于医官矣。

○黄海监司书目,新溪等六邑,去四月二十七日,雨雹事。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山郡雹灾,木花、生麻,尤被伤事。

○禁府启目,礼曹正郞李以挺核处云云,李以挺,初五日公主丧出之后,家在门外。故节目磨炼草记,则曹司郞厅李沃进呈,及其拿推命下之后,以佐郞李沃现告,则政院分付内,色郞厅现告。故以李以挺现告,而李以挺,则以听传教次,以初六日始进阙下,的实李以挺段,似当分拣上裁,何如?启,李以挺乙良,分拣放送,李沃乙良,拿问处之。

○司谏吕圣齐启曰,臣素患心病,入夏转剧,精神慌乱,惊悸靡定,有时昏倒,殆至不省,以此病状,无望自力,冒呈辞单,见阻喉司,稽谢至今,臣罪固已大矣。窃闻同僚疏中,攻斥别荐之不公,至请尽数削去,臣不胜瞿然之至。臣曾忝玉堂时,亦既荐人,则何敢自以为至公无私,而晏然而已乎?且伏闻昨日,大臣,以前执义李东老,不即纠劾事,陈达于榻前,而致勤圣教,同僚至于引避见递,臣之冒居谏职,为日已多,则不言之责,与之无异,以此以彼,俱难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户曹启曰,国家于漕转之事,严立科条,意非偶然,而纪纲解弛,人心不淑,臭载之患,前后相继,而不谨守令,偸食船卒,无一伏法者,事极寒心。近者群山仓漕船一只,致败于通津之境,押领官则以本县不谨护送为言,地方官则反欲䝱持押领官,文报之间,多有推诿之端,地方官通津县监任奎,初头则躬进江边,看督拯米,过一二日后,忽生厌避之心,乃以取见漕转事目,则败船处地方官,应为罢递为言,以代送乡所之意,移牒本曹,有若台官之引避者然,本曹,以拯米为急,不可避事之意,题送矣。即接本县公兄文状,则任奎,无意出见,任他置之,江边咫尺五百五十馀石沉没之米,只拯十数石,皆为见失,事极痛骇,如此守令,若不别样论罪,则此后越视官事之人,无以惩戢,且押领官郑贵显,亦有三相推诿之事,不可不查得实状。任奎、郑贵显,令攸司禀旨处置,何如?传曰,并拿问定罪。

○禁府启目,鹿岛万户金重鸣,令本道查得启闻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前军威县监朴万荣,照律处置,何如?启依允。

○正言宋昌启曰,臣于再昨之夕,猝患霍乱,达夜叫痛,昨始知大臣,以李东老事,陈达于榻前,而至斥台官之不即举劾,臣不胜瞿然之至,臣与同僚,相会行公,为日已久,则不言之责,宜无异同。且献纳尹衡圣疏中,以向日别荐,有所云云,而乃以不如尽削为言,臣于其时忝在宪职,亦有所荐举,则何敢诿诸泛称,而晏然而已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而贱疾如许,来避亦后于人,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凡当该官拿推,命下矣。一依各其司现告,书入传旨,自是规例。故顷于礼曹当该郞官拿囚时,亦依该曹色吏所现告,以李以挺捧传旨矣。昨见禁府核处公事,则礼曹书吏尹震龙纳招内,初以曹司佐郞李沃,现告,而因政院分付,乃以稽制司正郞李以挺,现告云,本院则只催促举行而已,今此分付之说,殊极惊骇,欲知其由,招问震龙则以为,参听于书吏陈己成,堂上前定夺,分付。故以此纳招于禁府云。又问己成则以为,只闻曹司佐郞之言,以该房正郞现告事,定夺于堂上而已,渠则其日本无入来政院之事,亦岂有听分付往传之理乎?震龙之言,万万无据云。两吏所言,互相推诿,如是相左,其中间假称之状,诚极痛骇,震龙及己成等,请令攸司,严核重治,以杜后弊。传曰,允。

○禁府,李沃,自现囚。启。

○药房启曰,伏闻入侍医官等所传之言,则自上核患,比顷间有加云,臣不胜忧虑之至。前进夏枯草丸一剂,为先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郑贵显拿囚。启。

○吏曹,尚衣正郑瀁,身死,曾经台侍,启。别致赙。

○司宪府启目,前东部参奉李廷秀矣,三月二十八日屏花摘奸时,身着白衣罪,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启功减一等。

○大司宪闵鼎重启曰,并引嫌而退,不即举劾,均有其责,拟律失当,未免疏漏,尽削别荐,元无指摘,各举所知,有何可嫌?未及出仕,不当引咎,请持平吴始复、申厚载,正言宋昌递差,司谏吕圣齐出仕。答曰,依启。

○府前启,无城上所,姑停。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司谏吕圣齐,就职。

○院启,请药房赏加赏格,并命还收。措辞见上舒川,乃湖南明[名]邑,从前择差,意非偶然。郡守安命老,地望素轻,物情未惬,且曾为南北守令,多有贻笑之事,当此凶岁,赈救抚摩之责,决不可付诸此人,请舒川郡守安命老罢职,其代,各别择差。答曰,不允。

○答吏曹判书朴长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礼曹判书赵复阳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朝报

○吏曹判书朴长远疏曰,伏以臣于前后疏批之下,每一擎读,未尝不惶陨,而感泪之自零也。仰惟圣意,虽以臣之不胜其任,而因仍不改者,念国事之重也。臣亦从前冒居,贪久蹲,笑骂从他者,畏分义之严也,则今焉沥血恳辞,以蕲镌免,夫[何]臣之所欲哉?第臣所苦狗马之疾,重发于奔走劳伤之馀,初则寒热交战,症似疾疟,久而弥留,畏恶外气,方值暑热,深室重绵,不觉增蛰之为闷,少有起动,战掉昏仆,眠食日渐减废,气力日渐澌败,今抵半朔,一向委顿,以此危恶之症,决无供剧之望。拟以贱疾,冒万死渴声吁急,得释重负,庶延残缕,而仄闻献纳尹衡圣之疏,提起前日榻前之事,其曰,御榻之下,成一战场。又曰,自上虽或宽假,在下者,犹当益加敬谨,而排击争卞,各司乘忿,不知身在咫尺天威之下,至以毕境相哄,其失惟均,殿下固当明察痛斥,而乃反区区解纷,务欲调剂,有若慰婴孩者然,四五字缺语意,至严且紧,虽在听闻,犹且惶惧骇惑,况臣二字缺于入侍之列,而忽入于被斥之中者乎?臣之伊日所仰陈者,则圣明之所临烛,今何敢复烦于天听,而实无忿争之事,亦圣明之所以俯悉者也。然而彼既同入榻前,目见其事,果如其疏之语,则身为言官,劾其争而正其罪,有何顾惮,而乃于累旬之后,始以郁结于中者,发之?臣所未晓,而台臣疏斥,亦一弹文。臣何敢自谓无失,而晏然于铨长之任乎?所当恭俟朝廷处分,不暇臣之自言,而顾臣病势,如右所陈,进退狼狈,旷职滋久,未免申聒,臣罪万死,书此投呈之际,召牌遽下,而身病方剧,终未祗赴,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愿圣慈,天地父母,察臣闷迫之恳,亟令先许镌改臣职名,仍治臣罪,以谢物议,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惶闷祈恳之至。批答见上

○礼曹判书赵复阳疏曰,伏以臣情势难安,屏缩有日,职事癏废,为罪弥深,狼狈闷蹙,无所措躬,不意玆者,召牌荐降,惊惶感激,危涕自零,分义所在,唯当行不俟驾,而臣殃咎所积,运气至险,惨遭妻丧,才经成服,悲悼若割,感伤极矣。宿患痰症,乘之猝剧,胸膈窒寒,水飮不下,左胁牵痛,不能转侧,心神错乱,至不省事,澌顿叫苦,气息殆尽,咫尺之间,无路自运,严命之下,莫由趋进,逋慢之罪,无所逃免,疾痛之中,惶惧尤切。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镌臣职名,以治臣罪,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副护军赵䌹疏曰,伏以无用小臣,历事三朝,徒费国廪,无毫发埍埃,报称恩泽,寤寐愧栗,何尝少弛于中,七十退伏之后,护军西衔,尚在臣身,臣每欲祈免,恐涉烦琐不敢。乙巳,以齿至八十,猥加崇禄,是虽国家优老之例,而福过之灾,臣实惧之,乃今草土馀喘,复称人二字缺实是天地好生之攸及,而又以曾忝台侍之故,辅国之资,亦及于臣,感激殊渥,而内省数字缺忧悲,不足言也。虽在先朝耆硕,如元混、宋赞,亦未闻加辅国,盖辅国,与三事同品,例施寻常之人,则岂不以损伤国家命德之道,不细矣乎?伏愿殿下,勿以反汗为圣虑,亟收臣加资之命,使朝夕沟壑之臣,安心归化,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焉。烬馀

5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出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赵根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刑曹判书郑知和,吏曹参判李庆徽辞职上疏,入启。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雨泽形止事。

○京畿监司书目,臣之病惫之状,一样无减,本职亟许递改,以幸公私事。又书目,杨根呈,以掌令李休征,病重上去不得事。

○假注书申厚命病重,代沈柟、郑积、洪睹。

○执义李秞启曰,伏闻顷于筵席,台臣以互荐查正事,有举臣名所达,而互荐与否,已尽卞破云,圣明,想已洞察,而然臣所遭,有非薄物细故,何可无一言暴白地晻昧之状乎?其时正言卞榥所荐中,幼学和,即臣之弟也。可荐与否,非臣所敢论,而谏臣所荐,何与于宪官哉?况臣除拜宪官之初,惨遭侄子之丧,服制未尽,终致阙荐,至于引避,所谓交荐之说,臣诚惊怪,莫能晓解也。是非之定,自有公议,今不必费辞多卞,而臣弟之名,既在荐中,臣何敢诿以实状如许,而晏然而已乎?臣除拜本职之后,适缘贱疾,未即祗肃,又遭服制,今始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决不可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议政府领议政郑太和,子东平尉郑载仑妻淑静公主,卒逝,服制已行十日,出仕,何如?启依启。

○传曰,黄海监司,引见。

○府启,执义李秞,引嫌而退,未及出仕,终致阙荐,则交荐之说,不须多卞,谏官所荐,非宪官所知,则其弟之名,虽在荐中,亦何为嫌?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院启,请药房赏加赏格,并命还收。措辞见上请舒川郡守安命老罢职,其代,各别择差。见上答曰,不允。

○执义李秞,就职。

○杨川居前同知安孝达上疏。大槪,陈弊事。入启。

○府启,请加三思,还收药房赏加赏格之命。见上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掌令李休征,受由下乡,不得上去事,京畿监司张善瀓状启来到,而曾以因事下乡,图递,转成弊风,事极骇异,本职勿递事,传教矣。今此李休征辞状,亦依传教施行事,敢启。传曰,知道。已上朝报

○教黄海监司李星征书。王若曰,承流宣化,方思共理之良,器能使贤,幸得佥可之选。烦卿周度,纾我殷忧。眷彼黄海一方,实为藩蔽三辅。地连关塞,形势作西陵之门。利尽海山,盐铁拟东吴之富。近缘饥馑之惨,重困客使之频。赈事方殷,难继有限之谷。物力已竭,讵应无之需。城池备御之相忘,于今三纪。山泽折受之为窖,殆遍廾邑。苟非识务练事之才,曷膺苏残祛弊之责?惟卿,启家孝友,为吏循良。杨伯起,以清白遗儿,早袭先训。公孙弘,举贤良对策,晩登名涂。出试于米盐烦剧之间,辄有廉能之誉。入处于喉舌夙夜之任,冞著勤敏之称。顾秉心自期以和平,而为言不谅其衷素?吾知公长者,岂染浮薄之令,徒得君治之姑畀回翔之地?属玆藩臬之择代,果见庙堂之推贤。席不暖于朝廷,虽念贤劳之叹。器可别于盘错,政合展布其能。玆授卿黄海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卿其体予至怀,慎乃攸服。褰帷听览,俾小民自得于湖山。揽辔澄清,使污吏争解其印绶。莫谓二字缺已熟而怠,左𫗴右粥之诚,不以四境无虞而忘缮兵诘戒之策。弛张有道,所贵宽猛之得中。政化为先,毋徒簿书之是事。至于峻洁之操,何待训饬之勤?凡诸禀处专裁,自有常典,若其设施区划,唯在便宜。于戯,时政属于艰难,尤重方面之任。义不择于夷险,宁替国耳之忱?无坠旧家之声,勉副新命之宠。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应教南二星制进

○巳时,上御熙政堂,引见黄海监司李星征。入侍,左副承旨李翊,记事官赵根、李寅焕、申翼相。李星征进曰,小臣衰病既甚,恐不能当方面之任耳。上曰,海西农事,何如云耶?星征曰,付种则善为之,而秋年不实,不如京畿与平安道云耳。上曰,近日颇旱,杂谷,其无不能付种者乎?对曰,虽未详知,而田谷,则皆已付种云矣。翊曰,小臣久在畿甸,故详知农事矣。今年牟麦,尽枯于旱干,已分不能收获矣。顷因得雨,犹能发穗成实。故传者浪说,麦秋丰登,然其实,则不及常年,且即今付种处,立苗则果为善矣。然立苗之后,一番除草,即须得雨,乃可成就,而近来旱干又甚,民方以为忧矣。今日之雨浃洽,近日所无之雨也,诚为多幸矣。上曰,海西饥民其数几何?星征曰,通道内不满二万云矣。都城中赈济,亦于今廾日内停止。故前方伯,已报停赈之意云矣。上曰,两牟,几时登场乎?对曰,秋牟则念前当熟,春牟则当熟于晦间矣。上曰,然则是此地两麦之熟,比两南差迟矣。对曰,然矣。上曰,海西土品,何如?对曰,土品虽不及平安道,而杂谷则甚好,芦田作畓处,则虽畓谷,亦好云矣。翊曰,畿邑土品,亦薄,而今年则土品稍厚,而又不为早旱所伤处,则田谷颇好云矣。上曰,似闻晩耕处,不为旱所伤矣。星征曰,耕之晩,而立苗亦晩。故不为旱所伤矣。翊曰,今日之雨,大都如此,则前头民事,极有可望矣。星征曰,忠清左道旱灾最甚,多不能付种云矣。上曰,大凡海西郡邑之数,虽小,而地方则广大乎?星征曰,不能广大矣。州郡之数,与江原道相近,而地方之大,则不及于江原道矣。然江原道,则幅员虽广,皆是山峡,其实,则反不如海西耳。上曰,海西无饥死之人乎?对曰,问诸来人,而姑未之闻耳。上曰,平山以南,则地接京畿,以北,则接于平安,而亦有接界于他道处耶?对曰,牛峰、兔山等地,又与岭西接界耳。上曰,咸镜道,亦有相接处耶?对曰,臣未之详知,而似为接界矣。大凡地方,东西四日程,南北则仅三日程云矣。翊曰,白头山脉,到岭西,支泒最多分落。故诸道接界处,皆是山峡耳。星征曰,安东为邑,北接春川,东北接三陟,地方甚广,其间逸民,居多,有时见人,则辄登山观望矣。翊,常奉命往来于此处,知之甚惯,非但接界于岭之东西也,亦接宁海等海汀矣。上曰,卿未及到任,其无禀处事乎?对曰,臣曾未为此道守令,今亦未及到任,虽有可禀事,何以知之?到后采访民瘼,当以启禀矣。近日黄州牧使变通事,亦当到彼任所,完了赈政后,巡到本州,访问民情,方可启闻矣。大槪兵使,以上司,其位势与判官悬殊,凡有命令,则判官难与兵使相抗,其间必多防碍之事,以此皆以为差出牧使为便,或以为得人为难,不如仍旧,未知何以则可也。上曰,大抵其处民情,似以差出牧使为便,而愿去兼牧使,今虽往问,必以此为第一话头矣。星征曰,必如是矣。然臣若往见而详问,则可知便否,且民情事势,苟皆如此,则虽曰,于兵使,亦何敢讳其便否乎?上曰,然矣。上赐弓矢、(弓))胡椒、腊药于星征。星征拜辞而退。烬馀

5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出使。右承旨郑𬬭坐直。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郑太和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同知李正英初度呈辞,入启。

○黄海监司书目,本道农事及雨泽缘由事。

○禁府启目,押领官郑贵显元情云云,待任奎拿来后,一时禀处,何如?启依允。又照本,前军威县监朴万荣矣,为其兄者,言于其弟,为其弟者,传说于台谏,致有失实之论,则虽曰,他台谏,亦有所闻,今不可推诿而得免,照律处置,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启依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而眼候核患,比数日前别无加减乎?慈殿气候亦如何?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禁府,任奎拿囚。启。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所传之言,则再昨有外感之候,眼患比前有加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乃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宜先发散外感之候,以观眼患之加减,人参败毒散,加荆芥穗、苏叶、干葛、黄芩、黄连并酒炒、山㧪子炒,各一钱,倍元方柴胡羌活,连进三贴,为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张善瀓辞状。传曰,递差。

○答刑曹判书郑知和疏曰,省疏具悉。刑狱之任,不可久旷,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吏曹参判李庆亿疏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

○禁府启目,慎景尹、金益勋等核处云云,上裁,何如?启,既无官家明白文书,则其在事体,不可以私相证之私书,处作公家之断案,慎景尹乙良,分拣放送,金益勋段其间所为,殊甚无状是乎旀,金益炅段,不在其位,其于朝政通塞,自当力言是如为卧乎所,此诚朝家之所痛恶者,不可人人誉其所知,毁其所恶,眩乱朝政故也。益炅乃敢大书于入启文书中,其纵恣无忌之状,不可以诟辱言事者之罪,罪之,详考律文,从重科罪为乎矣,金益勋乙良,参酌照律。

○府启,温泉行幸时,药房诸臣施赏之举,不当逐年为例之意,援义争执,终不允兪,臣等,不敢知圣上,果以为诸臣,有可纪之功耶?一嚬一笑,犹为明主所惜,则官职资级,岂可以一时陪从之故,而皆得滥授乎?若循已往因庆覃恩之典,遂为方来遵例应行之事,则其所以轻爵赏,而启无竆之弊者,亦如何哉?朝家举措,动为后法,请加三思,还收药房赏加及子弟除职之命。十三日引见时,臣鼎重,以药房赏加赏格还收事,陈启榻前,承批之后,旋以年年论赏,事理不当,台谏争执已久,而终不允兪,臣实未晓圣意之所在等语,更为陈达,则自上教谕开释。又以赏格与赏加有异,而至请一倂还收。予亦未知台谏之意,为教及见筵中说话,出于朝报者,则其日所陈之言,既多有漏,而丁宁之教,亦不能详记,殊无致勤之意,请当该承旨、史官,并推考。部将李东道,御营哨官金孝曾,以其奴婢相诘之事,乘醉发怒,同往一士夫家,诟骂侵辱,举措骇异,部官,以其关系风俗,申牒本府,此辈虽曰微官,既是衣冠之人,则如此鄙悖之状,不可不惩,请部长李东道,御[御]营哨官金孝曾,并汰去。近仍凶荒减役,上番军兵,有自京雇立之举矣。京中士夫家奴子,多入雇中,谋欲定送歇处,请嘱纷挐,如或请未行,则各自推捉卫将所书员,恣加棰挞,卫将,敛手,莫知攸为,听闻甚骇,臣等,于今日之坐,招问卫将所书员,则托以不知,终不现告,问之卫将,则泛称兵曹堂上、郞厅所为,而亦不知名,为答。虽未知其某官所犯,而其蔑法纵恣之状,极为寒心。卫将之不为指名,亦甚不当,请命兵曹,一一摘发,论以重律,以防后弊,当该卫将,推考。查问卫将所分军时,请嘱滥杂之弊,则本所文书中,有卫将两度辞状,备述诸处侵责之状,多有可骇之事,而兵曹,题送以终有难处,不可率尔,从容面议等语,为辞,终不摘发入启处置,此岂本兵纠检之道乎?请兵曹判书洪重普,推考。答曰,依启。

○院启,请还收药房赏加赏格及子第除职之命,见上请舒川郡守安命老罢职,其代,各别择差。见上答曰,依启。药房赏格还收事,停启。

○禁府启目,李沃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启议处。以上朝报

○下直,高灵县监李重辉。

○郑𬬭,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进贺谢恩等文书,以五月初六日正书安宝之后,发行日期,退定于十八日,日字,所当改书,而遂张涂擦,难免㾗迹,自前退日不多,则有不为追改之例,日字仍存不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张善瀓疏曰,伏以臣猥将狗马之疾,再渎震严之下,极知僭越,罪无所逃,而顾臣贱疾,根柢已深,非如外感猝发之症,积久伤败,真元耗脱,痰火上升,已成常患,当其火升之时,头脑疼痛,精神昏雾,如人醉迷,殆不省事,其他种种呻苦之状,难以悉陈,而即今最可闷者,飮啖不[所]废,肌肤自消,辗转沈绵,数字缺少有酬应,心气辄动,顷刻之间,不能自定。大槪此等症候,决非旬月之内,所可完复,而况嬴惙之势,有加无减,虽欲自力供仕,其路末由,当此多事之时,畿臬之任,岂身[臣]养病之所?一日旷职,所损非细。伏乞圣慈,曲垂体谅,亟许递改,俾臣专意调治,以延微命,不胜幸甚。踏启字下。

○吏曹参判李庆徽疏曰,伏以臣之贱疾,沈痼已极,恩除之下,辄事乞免,罪在违慢,恭俟威命,不意加由之命,又出常数之外,臣诚震越感激,无地措躬,臣之婴疾,已至四朔,当初症势,十分危恶,幸自今月,浮胀少歇,仅得生路,而犹且根柢渐因,紧歇无常,一向沈绵,长在床席,口不知食味,脚不任行步,形貌换脱,气力澌惙,杂施鍼药,少无寸效,此诚同朝之所共知也。唯其贱陋之症,癃疲之状,前后疏单,不敢悉意陈达,以溷天听。故日月之明,犹未下烛耳。臣于三朔之内,四被除命,臣非木石,亦有一端知觉,岂不念有命之为惶惧哉?病缠骨髓,无路自力,臣罪万死,臣罪万死,如天之福,更续残喘,犬马之齿,尚有馀日,服勤效劳,岂无其期?伏乞圣明,俯察危恳,将臣本职及bb兼b带同知经筵尚衣院提调,并赐递免,以便公私,且治臣违慢之罪,不胜万幸。批答见上刑曹判书郑知和疏曰,伏以臣猥将狗马之疾,屡渎宸严,极知惶悚,不敢而疾病之极,必呼天地父母,亦出于不容自己,伏愿圣明,怜察焉。臣诚不幸,自前月以来,身病连仍,宿患胀症添重之外,新恙又复种种,右颊之疮,向歇,脑后之肿,继作,救急试灸,灸疮方烂,且于数日之间,重感风寒,泄泻兼发,一边寒热交剧,一边四字缺尚今不止,危症多端,莫定用药,积伤所发,于如此,臣之引疾废务,今几至于一朔,而又不知自今以后,差复迟速之如何。旷癏一日,臣罪益加,玆敢冒死仰吁,伏乞圣慈,俯谅至恳,亟许递改臣职,以幸公私。批答见上烬馀

5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出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赵根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仕直朴伸[朴绅]。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

○中殿诞日,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二品以上、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感冒之候,何如?昨日剂入人参败毒散,进御之后,有和解之效乎?眼候与核患,亦一样无加减乎?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原襄监司书目,农事雨泽事,江陵呈,以去四月二十九日,五月初一日横溪地霜降事。

○开城留守书目,本月十四日雨泽事。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医官等所传之言,自上外感之候,虽已和解,馀热尚在。小柴胡汤,加干葛、麦门冬、黄连酒炒、山桅子炒,各一钱,石膏煆二钱,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明日拜表时,开门差早。

○答应教李端相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领议政郑太和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念古人循国之忠,惟在服勤而尽事。以元辅受任之重,奚遽释负而投闲?矧当存亡危急之秋,盍审进退去就之节?惟卿,三朝柱石,百僚楷模。累公累卿,家世之受恩最久。难兄难弟,台席之接武。可观,辅弼弘多。言事业,则难一二计。忠勤茂著,任经纶者,馀数十年。玆循舆望之攸归,遂以鼎位而重畀,分义可共休戚。予用谆谆,倚毗实非寻常,卿胡迈迈?况今仰观而俯察,诚多目骇而心忧,物怪人妖,稽史牒而罕睹。夏雪冬雨,惊状闻之畓臻,载路饥馑之颠连,可见赈政方急。满城疾疫之夭札,良由时气之多愆。天意难谌,若为消弭之策,邦本将蹶,孰进拯救之方?即君臣驰骛而不足,而老成引退之何心?国家多艰,宜共贞而有济。臣主一体,必相须而乃成。当此时乞免者,何哉?非平日所望于卿者,有何不容已之势,执此若将浼之心?才丧王姬,惨戚何间于卿我?纵有身恙,扶卫必赖于神明,筋力有难于服劳。造朝虽旷,精神尚旺于论道。卧阁何妨?毋为奉身之图,益务经邦之业。于戯,汉诸葛之鞠躬,岂常言病?周尚父之至耄,未闻告归。亟断来章,勉副至意,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柙制进

○院启,请舒川郡守安命老,罢职,其代,各别择差。见上答曰,赈政方急,姑责来效,未为不可矣。以上朝报

○注书赵根受由,代假注书朴绅。

○李翊,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刑曹启目,平康县令南斗长,移义禁府处置事,允下矣。南斗长,时在任所,依例发遣罗将拿来,何如?答曰,允。

○李翊,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郑德谦子女,方患拘忌之疾。而父子情理,不得不亲自救疗。故因其呈状,分付数字缺内三厅入直,及巡将单子中,以此悬頉矣。政院,以悬頉为未安,巡将单子中,使之无頉入启,至于受点,犯染之人,决不可仍令出入阙庭。巡将郑德谦,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今此淑静公主致祭,待发引定日后,退行,可也。

○弘文馆应教李端相疏曰,伏以臣连承批谕,病未趋赴,再陈危悃,极涉滥猥。委顿床席,方俟𫓧钺之殊。不意圣度天大,不加谴罚。又赐温批,之从速上来察职。圣旨丁宁,有非微臣所敢仰承者。臣奉读未半,自不觉涕泪之交集,惊惶悚越,数日靡定,诚不知所以自处也。臣虽无状,亦具心肠,一息犹存。知觉未泯,则君臣分义之严,岂至全昧?自古在外之臣,承君父召命者,或因病势之难强,或因情势之难安。虽有屡疏而不得进者,而若非官尊位高之臣,则必是山林遗逸之贤,自朝家待以优异之礼者也。今臣,以人则至愚极陋,庸孱病败之一贱臣也。以位,则渺然微末之一小官也。初不能即赴严召,屡次陈吁者,已极猥越,合受重谴。况敢不自揆分,一向仰渎,至再至三,犹不知止,以速其刑章之加哉?虽以臣一身私计言之,臣本以乔木世臣。发身科第,平生志愿,唯在禄仕,则当此无前凶岁,人皆饥死之日,臣之病势,若不至于此极,则独以何心,伏此丘壑,忍耐穷饿,不为妻孥之地哉?倘于前头,赖天之灵,或延危喘,幸复为人,而圣明必欲熏沐而器使之,则以此欲效涓埃,糜粉自甘之初心,虽赴汤蹈火,亦所不辞,而即今病状,则时月之内,万无起身趋谢之望。盖臣之积年痼疾之外。近来添得之症种种危恶之状,虽不敢每每以溷宸览,而自初至今,已至五十馀日矣。日日渐剧,今至万分危域,而臣之虚带职名者。以月计之,则亦已三朔之,久矣。虽在闲慢之任,亦不敢如此。况此经幄重地,一刻不可暂旷者耶?臣于此危厉熏心,益自煎熬。若欲忍死冒进,则症状至此。末由自力,若以烦猥为惧,欲遂泯默而已,则深恐罪戾益重,死不瞑目,玆不得不更冒万死,又此沥血呼吁于紸纩之下。臣之前后冒渎僭越之罪,臣所自知。公议至严,圣明亦难曲赐宽贷。伏乞天地,俯谅血忱,亟命镌罢臣职名。仍治臣罪,不胜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5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出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赵根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仕直赵昌期。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贺兼谢恩使福昌君桢,副使闵熙,书状官郑朴出去。

○京畿都事尹搢,谢恩使陪行事,出去。

○领议政郑太和再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兵曹判书洪重普上疏。大槪,陈情乞递职名事。入启。

○江华留守书目,失音近甚,专废坐衙,身虽在任,无异空官。辞职上疏上送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柴胡汤,进御之后,感冒馀热,已得差减乎?眼候核患,亦何如?臣等伏切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

○院启,舒川郡守安命老罢职,其代,各别择差。见上答曰,不允。

○赵根受由,代假注书朴绅。

○禁府启曰,以刑曹启目,平康县监南斗长,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南斗长,时在任所,依例发遣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积城呈,以大司谏洪处亮辞职上疏上送事。

○备忘记,都提调右议政郑致和,鞍具马一匹,阿多介一坐赐给。提调朴长远,副提调张善瀓,御医李东馨,各熟马一匹面给,豹皮一领。御医韩道昌、梁济臣,鍼医崔有泰、尹后益、金有铉、金万直,各熟马一匹、豹皮一领。柳后圣,豹皮一领。崔圣任,上弦弓一张赐给。掌务官金庆华,令本卫门,高品付禄。医女丹春、正玉、芝香,从自愿免贱,命生翠叶等,米布,从优题给。下人等,令该曹米布,亦为磨炼题给。

○司宪府照本,赵师锡、李萱等矣,史局重地,终致阙直,罪各杖八十赎,私罪,追夺告身三等。启功减一等为乎矣,赵师锡乙良,只赎。

○禁府启目,通津县监任奎等元情云云。并只姑为因囚,启闻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同府照本,礼曹佐郞李沃矣,今此公主之丧,节目有无,考出磨炼迟速,虽非郞官之所擅便,而至于以当该论罪,则有难得免,罪笞五十赎,解见任别叙。启功减一等。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答兵曹判书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国事宜先,小嫌何谓?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以上朝报

○洪万容启曰,假注书朴绅差出之后,屡度催促,则今日朴绅,亲到阙门外,以儿子方患拘忌之疾,不敢入来云。既有亲子拘忌之疾,则势难仍使行公,姑为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答曰,允。

○假注书朴绅改差,代赵昌期。

○兵曹判书洪重普疏曰,臣曾于二月,受由出外,三月旬间,始为入来,则新番分军时,果不无纷杂之事。至于卫将,退后呈状,而臣未即查出者,其间有些少曲折矣。今者,以此重被台推,不胜瞿然之至。推缄未毕之前,有不敢陈疏。而台启中卫将,泛称兵曹堂上、郞厅所为,而不为指名云。令兵曹摘发之举,臣即当一一查启,而本曹堂上,亦在于指斥中,则同席之间,查核虚实,揆诸事体,亦甚难便。伏乞圣明,亟递臣职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5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出使。右承旨郑𬬭坐直。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赵昌期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雾气,日晕。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本月十四日始作,十五日雨泽事。

○全罗监司书目,去四月望后农事形止事,及雨泽缘由事。临坡呈,以鸡山君崔孝悦,去三月初九日身死,道内疠疫滋蔓,方痛一千一百十七名,得差五百六十六名,死亡六十五名缘由事。

○吏曹判书朴长远辞职上疏,入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外感之候,已尽和解乎?眼患弥留,久未平复,臣等,不胜忧闷,今日入诊,议定鍼药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势当言于医官矣。

○吏曹启目,吏曹佐郞李翊相,病满三十日改差,何如?启依启。

○答大司谏洪处亮疏曰,递差。

○吏曹启目,吏曹正郞李世长,成均馆司成崔宽,除授后过限未肃拜,典籍李瑞雨,病满三十日,并改差,何如?启依允。

○因下教,今日受鍼。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院前启,舒川郡守安命老罢职事,停启。

○假注书朴绅改差,代赵昌期。

○领议政郑太和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丧威之馀,疾病或乘,人固不免。进退之间,安危所系,卿岂未思?虽烦陈乞之章,断无允从之理。惟卿,四代相业,三朝老成。锺鼎难移,咸推镇国之器。山岳不动,自有及物之功。为宰相馀二十年,阅事变殆千万状。小大缓急,常资密勿之谟。燥湿辛甘,悉归调剂之力。矧当今日屯艰之会,益切小子倚毗之诚。下民阻饥,周黎靡有,上天示警,鲁史所无。移粟之举虽勤,难遍赈贷之惠。求言之旨屡降,未闻消弭之方。朝论近益乖张,世道将胥沦丧,非卿曷能弘济?是予所以厚望,何意仰成之辰,遽有请急之恳?新遭惨戚,得无过于悲伤。久积忧劳,或有损于荣卫,有何不安之事?自是无妄之灾,神明所扶,宜见愈于不日。精神尚旺,殆无异于少时,何妨杖策而造朝?尚冀卧阁而论道。左揆才入廊庙,想有独贤之叹。右台远处山林,莫回长往之志。何卿奉身之请?又当此时,顾予敷心之言,已悉前谕。休为乞解之计,益勉济屯之猷。于戯,国家艰危之形,已至此极,辅相去就之节,岂宜自轻?卿勿复辞,予不多诰。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端夏制进

○副护军金宇亨,黄海监司递来。以上朝报

○卯时,有雾气。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有政。吏批,判书朴长远式暇,参判未差,参议李泰渊进,都承旨吴挺纬进。兵批,判书洪重普进,参判姜柏年病,参议李后山病,参知未差,右副承旨吴斗寅进。

○吏批启曰,判书朴长远式暇,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尹深为持平,郑始成为正言,姜柏年为京畿监司,张善瀓为丰阳君,曺汉英为夏兴君,宋时喆为兵曹参知,南龙翼为礼曹参判,卞榥为兵曹正郞,曺弘益为慈山郡守,李溟翼为持平,洪受河为正言,李正英为户曹参判,张善瀓为兵曹参判,李翊相为副校理,李正英为同义禁,申厚载为通津县监,赵尔后为平康县令,李世选为瑞兴府使,李殷相为大司谏。

○以吴挺一、郑韺为副摠管,尹鏶、南九万为副护军,李庆徽、朴烶、申厚载、吴始复、姜顼为司直,闵宗道、宋昌为副司果。

○传于吴斗寅曰,梨岘洞阙门外,行人纷沓喧闹,其中或不无染杂之弊。弘化门以上,则使御营厅东营入直军士,禁之。由馆洞路往来之人,使集春营入直军士,禁之,而各别严禁事,分付。

○大司谏洪处亮疏曰,伏以臣猥将狗马贱疾,从前渎扰,非止一再。种种诸症,形诸文字,有同医家之病录。每于封章之际,便觉支离,一味惶悚。虽蒙体下之仁,得免滥越之诛,分义所在,何尝一刻少安于心乎?日者召命之下,又不能自力,略陈短疏。未蒙恩递,踪迹狼狈,更加一节。臣之病势,积年沈痼,已入难医之境。自分为朝暮之人,而支撑到今,亦甚怪事,一身四肢,无不受伤,而以言其槪,则胸膈之痰火充塞,气息烦促。脚部之筋骸牵痛,行步蹇涩。加以眩症,逐年增剧,一日之中,或至再三发,心神昏瞀,头痛兼作,其他咳嗽无节,臂不仁等症,难以毛举。自念年逾六十,百疾交攻,鬼事已迫,馀日有[无]几。奄奄残喘,无一分供职之望。屏伏田间,静思溘尽,而温音荐降,情愿莫申,窃恐日月之明,犹未尽烛乎实状,而或以为寻常引疾之比,尤不胜忧惧崩迫之至。凡人之知觉运动,只是精神与筋力,而都已消落朽败,无可收拾,而驱策暮道,少效涓埃之补,此臣所以抚躬长叹,继以飮泣也。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怜,递臣本职及兼带宗簿提调,以幸公私。臣无任兢惶激切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下。

○巳时,上御养心阁受鍼。都提调郑致和,提调洪重普,副提调吴挺纬,假注书沈柟,记事官李寅焕、申翼相,入伏熙政堂楹外。医官李东馨、崔有泰、尹后益、金有铉等四人,入侍。尹后益执鍼,上受右边穴。面部,攒竹。手部,阳谷、外关、列缺、通里。足部,内庭、申脉光明、中封、三里。已上烬馀

5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出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赵根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赵昌期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领议政郑太和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伏闻医官所传之言,昨日受鍼之后,亦有头疼之候云,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今日受鍼之前,为先入诊,议药宜当,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受鍼后入诊可也。

○大殿受鍼正时,辰正。

○大殿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新除授持平李溟翼,时在庆尚道礼安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户曹判书金佐明书目,还朝时扫坟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来。

○宗亲府,淑宁翁主,当日卒逝事。

○礼曹,淑宁翁主卒逝,自今日,二十二日至,停朝市。启。

○传曰,归厚署,棺板一部,极择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各色段十匹,送于淑宁翁主家事,言于该曹。

○礼曹启曰,今此淑宁翁主之丧,举哀节目仪注,今当磨炼以入,而前日淑静公主丧举哀时磨炼仪注,大臣至以失礼为非。今不敢直为举行,而且玉候未宁,方在受鍼静摄之中,自内随便举哀,似为便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亦依便殿举哀例,磨炼为之,而大臣所谓失礼一款,议于大臣磨炼,可也。

○大王大妃殿、慈殿、大殿、中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伏见礼曹,淑宁翁主丧举哀草记批答,则依便殿举哀例磨炼为之事,命下矣。自上方在未宁受鍼之中,今若出临便殿,则恐有添伤之患,依该曹启禀,自内随便举哀,宜当,臣等,待罪保护之地,不任区区忧虑,敢此仰禀。答曰,启辞至此,姑令权停。

○政院启曰,今此淑宁翁主之丧,又出于千万意外,以圣上友爱之笃,荐遭惨戚于半月之内,伏惟悲恸之怀,何以堪胜?第念圣候,方在未宁之中,连日受鍼,而有此便殿举哀之命,添伤之患,在所必至,群下之情,咸以为闷。伏乞勉抑至情,减杀礼节,俯从该曹之请,以副区区之望,不胜幸甚。传曰,已谕于药房矣。

○礼曹启曰,因药房启禀,启辞至此,姑令权停事,命下矣。便殿举哀仪注,不为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淑宁翁主之丧,王大妃,似当有举哀之节,而《五礼仪》,无此节目,依淑静公主之丧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淑宁翁主之丧,王世子举哀节目,当为磨炼而王世子,方在冲年行礼,似为不便,依淑静公主丧,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今此淑宁翁主丧家凡事,续续启达,极为闷虑。护丧中使与该曹堂上,眼同治丧,则可无未尽之患,至于随事启禀,实涉未安,敢此仰禀。答曰,两旬之内,连遭惨丧,精神未定,不知所言。丧家书启入览与否,似无损益,而启辞之意,如此。大段事外,勿为烦禀事,当为分付矣。

○户曹判书金佐明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日,来到南汉,扶曳病躯,周审城机,公事已完,还朝在迩。第有私悃,不得不仰吁于孝理之下,臣父母坟茔,在于广州之境,隔岸南北,一水盈盈,由陆则才过十许里,寻舟则仅枉数步地。若于归程,许臣展扫,则幽明荣感极天无量,玆忘僭越之嫌,敢陈惋切之怀。伏愿圣慈,特赐片暇,俾申至情,臣无任惶恐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辰时,上御养心阁受鍼。都提调郑致和,副提调吴挺纬,假注书沈柟,记事官李寅焕,入伏熙政堂楹外。医官李东馨、崔有泰、尹后益、金有铉等四人,入侍。执鍼尹后益,上受右边穴。面部,攒竹左右、丝竹孔左右。手部,阳谷、外关、列缺、通里。足部,内庭、申脉、光明、中封、三里。烬馀

5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出使入来。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赵根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赵昌期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五更,月晕,白气一道,起自坤方,渐移艮方,长竟天,广可二三尺,良久乃灭。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淑宁翁主之丧,出于千万不意,伏未审悲疚之中,圣体调摄,何如?慈殿连遭惨戚,未宁之候,恐有添伤之患,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两旬之内,连遭惨丧,心神未定,他何足道?所大忧煎者,慈候,又遭惨戚,悲痛之极,困顿益甚,诚为闷虑矣。

○副校理郑载嵩,承文院副正字成瑨、任弘益等,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领议政郑太和三度呈辞,入启。不允批答。王若曰,屯艰非一二,方觉倚界之隆深。巽辞至再三,实愧诚意之浅薄,谓已谅于前批,奚屡烦其上章?言念国家之安危,实系辅相之进退。惟君臣一体,固宜协心而图治。顾忧虞多端,岂容奉身而释负?试观今日之事,不待予言而知。民生自春阻饥,设赈政而未遍,天灾式月示警,稽往牒而亦稀。呜呼,此何等时?邦本将蹶,艰危有不忍说。天意难谌。方当陧杌之形,益切颠覆之虑,岂置于相忘之地,袖手傍观?如论其可救之方,戮力共济。惟卿,义同休戚,肆予视犹股肱。三朝老成,素称韩范之德宇。四代相业,不让王谢之世家。翊戴台阶,几赖经纶之密勿。敷奏前席,每喜补益之弘多。朝绅咸为之耸瞻,寡昧亦有所倚重。故此图任之眷,前后偏隆,唯其赞襄之诚,终始何异?不料仰成之日,有此引疾之章。扶颠之责,自倍于平时,去就奚遽?求助之意,尤切于上相。大小悉咨,未知若浼者何哉?固非所望于卿者。衰年惨戚,亦易致于损伤。积岁勤劳,虑或妨于调养。黄扉再辟,纵见左揆之起来。白驹难回,其奈右台之牢让?胡乃㧑谦于此际,贻我宵肝之深忧?于戯,卿无复辞,予不多诰,临深有惧,予无乐乎为君,处闲非宜,卿岂果于忘世?亟回求退之志,以副如渴之心,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嵆制进以上朝报

○下直,任实县监尹善得。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5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赵根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赵昌期。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郑太和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庆尚监司书目,丰基郡守鱼尚儁,应旨陈弊上疏上送事。

○献纳尹衡圣启曰,臣顷缘贱疾,冒呈辞疏,实出万分不获已也。猥尘丑秽之症,冀蒙恩递,兼陈所怀,因及向日筵中事。顾臣何尝有一毫他肠哉?只以身在言责之地,目见伊时之事,泯默而退,臣诚愧恨,乃敢发之于疏中矣。及见吏曹判书朴长远辞疏,历举臣疏中语,显加讥斥,臣不胜赧然之至。臣不揆僭妄,率尔陈章,自取狼狈,尚谁咎哉?而臣之本情,有不然者。若以臣言,谓之狂率,臣亦不辞。谓若以臣有所作意,阴为抑扬者然,则噫亦甚矣。圣明在上,臣岂忍矫饰乎?在臣情势,有不敢晏然。且闻两司之官,以前执义李东老,不即举劾,相继避递。臣于其时,忝在台阁,不能纠正,则应递之失,专在臣身,而阅月沈痼,无计起动,幸得小差,今始来避。逋慢之罪,亦所难逭。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患一样无加减乎?慈殿气候,何如?昨承圣批,伏不胜忧虑之至,今日受鍼,何以为之?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及予之所患,当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伏闻司饔院日次供上,以素膳封进事,下教云。臣等,伏不胜闷虑之至。自上方在未宁调摄之中,且伏念慈殿宿患,弥留已久,尚未平复,此时若累日行素,则添伤之患,势所必至,不可不勉抑至情,以副群下之望,殿下自今日先复常膳,仍为劝进慈殿,千万幸甚。臣等,待罪药房,敢此仰禀。答曰,知道。启辞至此,当即劝进焉。

○大司宪闵鼎重启曰,去岁疏决时,科场代射全家定配之类,并皆减等,旋因审理全释,而咸镜道定配中,有因其身死,而其妻子,独未蒙恩典,臣曾忝藩任,启请并宥,见格该曹,故敢于前月引对之时,面陈其冤状,有命一体放释矣。今闻该曹,考出文书,则臣之所陈中,金成国为名者所犯,元非代射,而混同举论云。臣之昏不致察,甚矣。当伏奏事错误之罪,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李秞避嫌。大槪,臣于献纳尹衡圣处置,有不敢可否之嫌。请递事。呈政院,还出给。

○掌令成震丙启曰,粪土微臣,忝叨匪据,病势情势,万分崩迫,屡上疏章,见却喉司,缩伏旅邸,恭俟谴责,臣之进退,实为狼狈。且臣曾任永川郡守时,居官无状,至被徒配之罪。今者伏闻大臣于公坐中,执此为言,不当冒据云。臣既有难贷之罪,又被大臣之斥,决不可顷刻仍冒,请命镌削臣职,以谢公议。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并引嫌而退,疏陈所怀,不必为嫌,而未即纠正,难免其责,面陈冤状,奏事得体,则意外换名,元非大段,一时谴罚,事在久远,则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献纳尹衡圣,递差。大司宪闵鼎重,掌令成震丙出仕。答曰,依启。

○大司宪闵鼎重,就职。

○答吏曹判书朴长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江华留守徐必远上疏。踏启字。以上朝报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李翊启曰,掌令成震丙,牌不进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闵鼎重,就职。

○礼曹启曰,以礼曹济州牧使所捧世子宫方物马装草记,传曰,自己丑至己亥,宜有前例此草记,似乎不为考例而为之,使之相考前例,改入事,传教矣。近来三名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方物,及大殿所封弓帒筒个外,并为权减,而自前济州牧,则弓帒筒个外,马装獐皮,亦为封进。故未封进马装獐皮,使之追封事,今年正月间,具由入启,定夺行会,而济州牧使李𡐔,追封方物中,世子宫马装,一体封进。未知其由,取考己丑以后数年文书,俱无世子宫封进之例,今番则因为捧入,而方物未复旧之前,勿为封进之意,启禀矣。今承下教,更考己丑以后己亥以前文书,则自己丑至乙未,未有封进之事,而自丙申至己亥,果为封进。以此见之,则权减后各年所封不一其规,今后世子宫所封马装,使之仍为封进,何如?传曰,使之年一度可也。

○吏曹判书朴长远疏曰,伏以臣沥血之章,恭俟违慢之诛,不意圣度,并包下温批,非惟不赐矜许,至以从速察职为教。战感泣之馀,反复思惟,盖臣疏意,实在于贱疾增剧,旷职是惧,而略及情势之狼狈,意者天鉴,有未尽烛于病重实状,而谓臣犹可黾勉冒出而然耶?顾臣病势,到此地头,区区情势,有不足言也。臣之所患,前症日益危惙,不离床席,今至半月,或寒或热,乍紧乍歇,元气渐败,转侧须人,种种陋秽之症,亦何一一累溷于天听?是天官首席,决非无状,如臣养病之地?旷职一日,添臣一日之罪,此臣之所大惧,而不敢不干冒宸严,又此哀吁者也。伏乞圣慈,怜微臣病重之实状,念职司缘臣而久旷,特令为先递臣本职,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煎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江华留守徐必远疏曰,伏以臣顷陈血恳,冀蒙恩递,梦寐之外,温谕丁宁,如臣无状,万不当一,惶恐如何,感激如何?分义所在,不敢更烦,而第臣五朔头疮,日渐加重,脓血长流,昼夜爬搔,不沐温泉,差复无期。且自去月,失音还甚,累日静处,稍得开通,一场酬酢,旋又闭塞,人无声音,何以应物,坐衙专废,民不得见,以此居官,无益有害,况臣四年系官,不堪丘墓之恋,精力已退,非复向日之比,虽赐递免何损于国?必以为居守既久,稍知利害,则待其苏醒,还为差送,亦何妨耶?臣无任闷蹙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下。烬馀

5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坐直。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仕直赵昌期。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晕。

○大王大妃殿、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天阴雨湿,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患,比昨间别无加减乎?慈殿困顿之候亦,何如?今日受鍼,仍为姑停乎?臣等,忧虑未弛,敢bb来b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候,与昨一样,予之所患,亦无加减。今日受鍼,姑停可也。

○全罗监司书目,宝城郡守朴宗杓,今月十五日身死事。又书目,灵岩郡守郑始大,老母病在京中,以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引法呈状,递易当否,令该曹处置事。

○吏曹启曰,平安监司郑万和,今已瓜满,其代,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知道。

○掌令李休征启曰,臣于前月,以父母坟加土事,伏蒙恩暇,辞朝之日,惨见长孙之夭,下乡之后,又值亡弟葬窆,祸殃丛叠,悲哀内铄,疾病之作,势所必至,而症情沈剧,实非寻常,调治之际,期限奄过,非不欲沥血控疏,仰陈危迫,而自以狗马之疾,干冒宸严,有所不安于心,循例病状,以冀上闻,而政院不谅情实,遽以迹似而启寝,下情忧郁。第切闷蹙,幸赖生成,得以无死。今始还朝,而由限日期,载在法典,则今臣过限,倍之有加,身为法官,安敢仍冒?且闻顷日大臣,以前执义李东老,不即举劾,陈达榻前,自上至有终无是非之教。吴始复、申厚载、宋昌、闵宗道诸人,皆以此引避见递。臣前在宪职,与吴始复相终始,则不即举劾之失,一体也。及其再授之后,与申厚载、闵宗道、宋昌,比迹供任,多历日所,则终无是非之责,同也。前后备员不职之罪,循省惶愧,不胜瞿然,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禁府,南斗长拿囚。启。

○大司宪闵鼎重启曰,臣于昨以奏事错误,自劾而退矣。处置请出,实非所料,而乃以意外换名,元非大段为辞,与臣所自列者,相左,尤安得晏然乎?疏决时,减等而仍为全释者,代射之类,而臣之陈其独漏之冤者,亦是代射之人也。误记妄认,至以非代射者,而混同举论,并蒙恩宥,则元无换名之事,全是错奏之罪,何以谓之非大段乎?至于尹衡圣之同侍筵席,默默而退。其后累日,亦无一言,阅月之后,既经宪官,复拜谏职,始乃陈疏张皇,过实追悔,不论及其批下。故引前事,意在图递,缕缕强卞,谓非本心,此何等举措,物情之致怪,固其所也。不必为嫌之论,果何据也?御史廉问,事体既重,徒配之律,亦非轻罪。蒙叙之后,未经他职,先入台阁,物议之讶其太骤,不足过也。诿以久远,亦未见其当也。大抵台阁处置,实关公议,苟或立落失宜。便至是非颠倒,今日之论,果皆合于公议乎?臣既负应递之失,而处置之语,又违事实,不得不再渎于静摄之中。昨缘日暮,朝患眩疾,俟其少定,今始来避,臣罪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成震丙启曰,臣于昨日召牌之下,不得趋诣者,盖缘臣之情势,不敢䩄然就职者也。以此引避,见却喉司,臣之狼狈,到此极矣。即见大司宪闵鼎重避辞,则直举臣之罪名,而诿以久远,亦不见递,为非,臣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镌削臣职,以为人臣负罪者之戒。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李秞启曰,臣于昨日处置两司也以为,献纳尹衡圣之引避,虽因吏曹判书疏语之斥,事与礼曹判书赵复阳,相关,复阳于臣,有一家之嫌,不敢晏然处置。措辞引避,则政院,诿以强避,终始不捧。臣不得不因为处置,而尹衡圣,则疏语矇眬,未免人言,而既曰,断无他肠,则不必强以为咎。大司宪闵鼎重,则其所陈达,既是可释之人,则误达罪名,元非大段之失。掌令成震丙,则一时被罪,人颇称冤,事在久远,不可永塞。故三臣处置,以此措辞矣。今见闵鼎重再避,则拈出臣处置间措语,攻斥不遗馀力。且闻物议,以臣当避不避,为非云。臣意见昏谬,种种做错,何敢一刻仍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朝报

○吏曹启曰,江华留守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已上《备局誊录》

○吴斗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宣惠厅坐起日次,而与国忌斋戒相值,外司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启曰,以禁府,金益炅制书有违照入事草记,传曰,用比律,岂无可当之律耶?问于本院律官以启事,命下矣。问于律官则以为,大明律滥设官吏条,有罢闲官吏,外干豫官事,结揽写发文案,把持官府,蠧政害民者,杖八十之律,而此亦比律云。臣亦取考律文,则此外无他相考可比之律矣,敢启。传曰,知道。

○太宗大王忌辰斋戒。烬馀

5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式暇药房进去。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沈柟赵昌期。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有雾气。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领议政郑太和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重出吏曹启曰,江华留守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候与昨一样乎?慈殿气候亦,何如?今日受鍼,仍为停止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与昨无异,受鍼则数日间姑停,可也。

○玉堂箚子。大槪,大司宪闵鼎重出仕,掌令李休征、成震丙,执义李秞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大司宪闵鼎重就职。以上朝报

○李翊启曰,大司宪闵鼎重,执义李秞,掌令成震丙、李休征,避嫌退待,持平尹深、李溟翼在外,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𬬭启曰,领议政郑太和五度呈辞,到院,而国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传于洪万容曰,政事,明日为之。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5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式暇。左承旨尹飞卿坐直。右承旨郑𬬭坐直。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学培赵昌期。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判书赵复阳上疏。大槪,踪迹狼狈,疾病危剧,癏职已久,供仕无望,冒陈崩迫之情,本职及兼带文衡、备局等任,并乞为先镌改,以便公私事。及行副护军尹鏶辞职上疏。入启。

○户曹参判李正英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可递之义,卿其勿辞察职。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承圣批,以数日间姑停受鍼为教,眼候渐有差减之效乎?慈殿气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时无如常之效矣。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原襄监司书目,雨泽及平康县雹灾事。

○忠清监司书目,本月十五日雨泽事。又书目,成欢察访李克泰,曾为永同县监时,患其革邑罢职,弑夫罪人,故为掩护,瞒报上司。至今物情骇愤,不可复为受任于道内,罢黜事。

○答行副护军尹鏶疏曰,省疏具悉。金吾之任,当勉副焉。卿其勿辞察职。

○吏曹,前县监安塾身死,曾经台侍,启。别致赙。

○政院启曰,新除授注书吴挺昌与都承旨吴挺纬,同生兄弟,法当相避,吴挺昌,改差,何如?传曰,允。

○注书吴挺昌改差,代假注书金学培。

○备边司启曰,忠清监司闵维重,以漏籍人论罪变通事,具由状启,而改易事目,所关不轻,后日登对时,面禀处置,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户曹判书金佐明辞职上疏上送事。

○政院启曰,左议政许积,来诣宾厅请对矣。传曰,引见。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判书朴长远病,参判未差,参议李泰渊进,右承旨郑𬬭进。兵批,判书洪重普病,参判张善瀓未肃拜,参议李后山病,参知宋时喆进,右副承旨吴斗寅进。

○吏批启曰,判书朴长远病不来,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汉城府启曰,西部主簿权顼,以亲病受由下乡,已过一月,上来迟速,未可豫料,而当此都民赈救场役变通之时,部官不可久旷,权顼改差,令该曹,今日政,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李端夏为献纳,李柙为执义,李兴浡、宋昌为掌令,吴挺昌为注书,金徽为刑曹参判,林峻业为宝城郡守,李泰渊为平安监司。

○以徐必远、洪处亮、李秞、李休征、成震丙为副护军,尹衡圣为副司直,郑万和为同知。

○郑𬬭启曰,新除授平安监司李泰渊,时无加资。四五字缺传曰,依例加资。

○咸镜监司状启,水铁匠金义先,为虎囕死事。传曰,囕死人,恤典举行。

○兵曹启曰,今月二十四日内奴忠悦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洪汝完,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昨日尚瑞院数字缺兵曹,送一马牌,问其所得之由,则捕盗部将,所得数字缺门外路上来物云。考其字号,则顷日平康县令拿来罗将闵孝云所授去者,必是中路遗失,为部将所得。莫重马牌,不能谨慎,公然见失,已极可骇,而见失之后,亦不即来告,前后所为,俱极痛恶,罗将闵孝云,令攸司囚禁重治,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中庙后宫昌嫔墓,在果川县铜雀江上,绫山君僖,上年身死,入葬于其上,臣曹,今始闻之,不胜惊骇,欲知其虚实,发送画员,使之看审图形而来,则绫山君僖之所葬,果在昌嫔墓上,相距则八十六步,而乃是主顶压临之地。昌嫔实生德兴大院君,其坟墓茔域,事体甚重,虽云后裔,何敢入葬于其上乎?主山破伤,地家之大忌,而祸福之说,则固是茫昧,其在法理,殊甚可骇。僖家,见本曹看审,即为掘出云,而当初埋葬,虽出妄作,有不可以已为掘出而置之,卜葬地官,亦甚可恶,本家子弟中主干之人,当该地官,并令攸司囚禁。且其掘出之处,令本道定差使员,去其灰土,更土坚筑塡塞,以成山岗旧形,宜当,以此分付京畿监司处,何如?传曰,依启。事甚可骇,本家数字缺囚禁科罪。

○入侍,左议政许积,同副承旨洪万容,假注书赵昌期,记事官李寅焕、申翼相。许积进曰,不幸旬望之间,翁主之丧,又出意外。伏想慈殿自上调摄之中,种种恼疚,何以堪遣?今日又闻儿子之夭,不幸之事,连叠如此,自上受鍼未中,以此久阙入侍。今日切欲瞻望玉候,仍有数字缺上曰,虽翁主,实是同气,一旬之内,十馀字缺积曰,慈殿气候,近复如何?上曰,六七字缺悲疚之中,心火未祛,不能如常矣。积曰,方今闾家数字缺净之处,疠疫、痘患、红疫极炽,诚可忧虑处。切闻数字缺处,书启,传书以启云,同气之间,至情所在,自上虽不能抑而止之,此是圣虑之未察处,自上侍奉两殿,所重在此,虽是翻译之书,岂可捧入乎?分付药房,或使问疾以启,或验药救护,则似可矣。上曰,其时慈殿,教以勿通书信,而心中终日不安,使之累累传书以入矣。积曰,不必如此,一日一度,问于药房,则可知症患轻重矣。切闻淑静公主,得疾于阙内。麟坪女子,亦入于阙内云,未审然否。上曰,为问安慈殿,朝入而夕出之,后五日,始得疾矣。积又曰,切闻外间传说,内人有得痘出外人云,未审然否。上曰,四月间七八人,得痘而出,近间别无此事耳。积又曰,阙内多有灾变云。上曰,未知有灾变。积曰,丧患连出,人心不定,群下之忧虑,甚矣。今姑移御他殿,未审如何?自上若因灾而修德,则群灾自消,如此微细之事,固不必移避,群下之情,岂如此乎?领相之以病引入之后,久不相见矣,昨日始往访之。上曰,领相之疾,如何?积曰,别无刺痛处矣。上曰,新遭丧戚,气力必困缀[惙]。积曰,食全废,观其神色,澌败莫甚,与臣酬酢,不能久坐。其时内医都提调郑致和,亦会于其处,皆言数字缺当,但不知合当移御之所,以是为虑。此下十行缺上曰,好雨连下,亦不能周洽诸道积曰,忠清道,则几尽移秧云,而昨日之雨未知,如何?之奇,尚未及闻知,大丘之雨,所不足云矣。洪万容曰,黄海道之雨,似不周洽。积曰,平安道似无不足矣。积又进曰,切仰手部湿疮之候,似未快复矣。上曰,自腰以上,别不大段,而自臀内以下,疮处颇苦矣。积曰,今日别无他事仰陈,而岁币黄金请减呈文,大提学有故,金佐明构出,语颇明备矣。上曰,主意,如何?积曰,主言感上国之恩,竭力图备,而黄金,本非土产,三十年拮据,亦未能准备云云。其下多言先大君时相好之事矣。上曰,虽善为说辞,若不行赂,则事亦不成矣。积曰,若损万金啖,则可以无虞云,而副使闵熙以为,至万金则甚不可云云。小臣之意,亦欲必去万字,盖一年岁币所纳,至一千五百两,六年则九千两,必去万字乃可耳。领相之意,欲给五年所纳,而大槪此事,不可使知于译辈矣。上曰,一善则必得四五千两矣。积曰,所给元数若小,则彼辈必欲生事,佐明之意则以为,虽给十年之数,亦无妨云。上曰,若过万两,则决不可,五年数,似当矣。上曰,先大君之事,委曲言似可,若言前日大君往来之时,多被上国之恩,到今思之,感泪自零云云,如此措语为当。积曰,奏文中,亦备陈此言矣。上曰,我国饥馑形势,何以为之?积曰,呈文中此下七八行缺上曰,使臣到彼,别无五六字缺时闻彼人消息,儿皇者颇有游畋出入之弊,曾闻数字缺海边云矣。上曰,海边何处?积曰,自通州直南,距燕七日程云。又闻出于永平府云,今夏岂更出入乎?使臣迟滞之患,别无虑矣。臣曾任使价入燕时,闻顺治皇帝者,每出游于沟堑,盖驰逐游畋,彼人之常事也。上曰,其处筑城乎?积筑城以周之,獐鹿诸兽,皆牧于其处,凡观公事,亦于其处,故使臣多有迟滞之患矣。一日,闻自沟堑还阙,明晓又出,百官亦不能知,可怪。上曰,出入无常,骤如风雨,何足怪也?非特此也,亦闻多有暴猛之失矣。右相曰,中原,大器也。必有威严,乃可镇摄,顺治则似过于虐矣。上曰,顺治,不意杀臣邻。或亲自挝杀,暴虐似甚矣。积曰,暴虐虽甚,剖决公事,能出入意表,此所以能维持大器之故也。积曰,李泰渊为平安监司,其刚明勤肃,到处称治,可谓得人。但吏曹无堂上,吏曹判书朴长远,今方呈辞,顷日牌招,亦不来,后日开政时,必强迫使进,差出参判、参议,似可耳。上曰,前日牌不进后,已为推考矣。假注书赵昌期进曰,史官,记事而已,出位论列,有近于越俎之对,臣目击时艰,慨然于中者,久矣。今日幸在入侍之列,区区所怀,敢欲陈达矣。上招洪万容,使之前进曰,有怀则使之陈闻。昌期曰,当今国势之岌嶪抗捏之形,童妇孺子之所共知,不待数字缺殿下亦已洞烛矣。但以当今政令施措观之,五六字缺切怪之。且古之人君,回乱为治,一行缺殿下则不然,七八字缺因循故常而已,无所谓一定不易之规模,当今数字缺涣散,皆由于此也。且臣所谓规模者,非谓异数字缺之事也。只以古道,为必可行,俗论,为不可听,以重恢数字缺向,勇猛奋断,不得不措,然后乃可谓之规模也。数字缺之主,不过曰周之宣王,晋之悼公。半行缺所共知所共言,臣亦举其所以半行缺所以中兴,不过曰任贤使能,内修外攘,半行缺除惠施舍,救灾恤患,约官职,厉臣工,伯业五六字缺民疾苦,择良二千石,信赏必罚,综核名实者,汉家中兴之由也。无其事而有其功者,自古及今,未之闻也。殿下临御几十年,不能发一令出一谋,拱手以待,危难之自至,以若所为,求致中兴,不已难乎?洪万容在傍曰,玉候违豫,有倦殿坐,胡不以疏章仰陈乎?昌期曰,顷日因灾累下求言之旨,臣非不欲剡章仰暴,而但微末之臣,循例陈疏,有涉泛然。必欲一瞻天颜,以知圣意之所定向处,然后继以文字,划为科条以进,此臣之本情也。进说既久,自上无发落。昌期进曰,眇然微臣,不避僭妄,不揆出位之嫌,以效区区贡忠之诚,而殿下无借颜容纳之意,得无近于古人所谓𫍙𫍙之色乎?因起俯伏以俟。上曰,毕闻所陈,然后可有发落,岂可随酬答乎?洪万容在傍曰,所怀第陈之。昌期乃言曰,臣之所欲言者,多矣。咫尺寸晷之下,难以言语毕陈,请略其细而举其纲。上曰,可陈其纲。昌期曰,古昔人君,修己人之道,必有所谓讲明穷格之学,如《中庸》之明善,《大学》之格致,《易》所谓学聚问辨,《孟子》所谓知性知天,《书》所谓精等语,皆谓此也。至于朱程之言,则尤有详焉。如读数字缺论人物,察是非,求之文字,索之讲论,其见于传数字缺晓然,若其工夫次第工程,则如今日半行缺累以至于豁然贯通者。乃其极半行缺是白非而已,日用事物之来,半行缺所谓寻个是处者,真切要之语也。然圣贤言语,数字缺成萃于经籍,故读书又为穷格之要,其读之之法,数字缺句句皆有着落,磨砻涵泳,优游厌饫,终至于会数字缺然后,可谓真读书耳。玉候违豫,固难刻苦数字缺固难自暇,殿下,诚能有味于半行缺开卷之时,殿下聪明天纵,半行缺常情所可测度,而以其见于政事施为,半行缺学力所得,以安生民而奠大业者。且经筵久废,数字缺日跻之实,蔑焉无闻。是以国势之不振,风俗之浇讹,数字缺举国臣民,莫不隐忧切叹,以殿下为偸惰苟安者,良二字缺也。殿下若不以臣言为不肖,而欲小留意于此学,则愿择朝臣中有文学,草野有经术者,俾带经筵之职,日对便殿,讲论经旨,而其所讲之书,必择经书中最切急之一书,定为格式,日有课程,讨论讲格之久,万理自然该通,则是非黑白,无不了然于心目之间,举而措之,万事无处而不当矣。又何虑衰乱危亡之患乎?又曰,殿下虽有含弘广大之量而欠些刚明之德,故权衡尺度,未能的定,而事应务之际,未免为浮议所挠惑,此亦留意省察处也。其次曰,用人才,盖人才之兴,在于培养。愿殿下,于天下人才,苟有一长,必崇奖诱掖,使之耸动兴起。凡奠庶官,惟是视,不以门阀形势毁誉,有所取舍拣择,则自然官得其人,庶绩其凝矣。至于百司庶僚,亦必轮日入侍以后,祖宗朝轮对之法,谘之以志趋所在,古今治忽存亡之机,以知其知识才术之高下,审定人才之大槪,然后以此较之于铨官之所注拟,若铨官所见不明,或循私误拟,亦必责励劝勉,施以谴罚,则幽远之吏,咸得自达,而铨曹亦知警不自尽其心也。至于乡曲遗逸之士,亦使朝中宰数字缺令咸得荐闻,而必精其选。使不敢如近七八字缺之中,又择其尤者,咸致于京半行缺以尽所怀,则俯仰应对之间,半行缺若其铮铮于铁中者,随才甄叙,若其有过人之知数字缺殊品,以示格外操纵之法,则四方之人,莫不风动思自厉,奇伟英特之士,不求自至,而浮华委靡二字缺革,国势亦可以振兴矣。当今儒风不振,士心颇数字缺化之地,为一哓呶之场,皆由于半行缺师儒不得其人,学规无半行缺之学者,稍留意焉以为教人之本,半行缺为师儒之长。且仿学记所论及程伊川、胡文定数字缺先正臣李珥学校之制,参酌增损,以此永为定式。殿下亦时亲临,引进诸生,执经问难,如汉明帝故事。遴选成行修者,以次升之于朝,如科举之法,姑置一边,而其取数字缺重,在此而不在彼,则士知自励,皆以名利为耻,道学为尚,而人才蔚兴矣。其次曰,恤民隐,当今弊之在民者,不可殚举,大槪财穷力竭,莫可聊生,此最至切且急者也。若欲抒惟在省赋役而已。若欲省赋役,则惟在除无用之费,损上以益下而已。孔子曰,节用而爱人,盖节用者,万世爱民之本,上节其用,利必及下,此自然之势也。我国赋役之制,不一,且举湖西大同法而论之,大同之法,有田一结者,出税四斗,贡物所纳之米,至出十斗之外,何其繁且重欤?臣尝得见宣惠厅贡物之目,则其中无益之需,不急之费,几居半,留此何补于国家乎?请断自宸衷,委之宰臣,大同贡物案,其中无益不急者,悉从删去。米斗之取于者,视此为准,优数量减,以此法通行于八道。至于还上年逋欠及诸色军兵,各寺奴婢,物故逃额征布,悉从涤,以示大霈。其馀色军兵各司奴婢身役价布,细木二三疋,一人之力,诚难拼备,请以一疋为断,或以稍麤二字缺减定,以为恒式。凡民之调役,亦令量定日数,申饬数字缺不得过其日数,颁法之后,守令或有半行缺欠及役民不均之弊,绳以重律,半行缺亦无失矣。大槪此等事,皆数行缺历观前古圣贤之言,及良臣硕辅半行缺此谁知陈谈之中,自有新意,陋说之中,自有妙数字缺殿下摆脱,常以济民保国为心,断而行之,数字缺毕。洪万容在傍曰,此人在外半行缺进曰,所言皆古语,善则善矣,半行缺未妥,人君之德,贵在听半行缺意,此甚未当矣。昌期起拜,对曰,人君虑事,若有一毫未尽善,而人臣以善道进言,数字缺所当惕然悔悟,检己之非,从人之善。若人君所数字缺是非之当,而异论浮议,或有以倾挠之,人主主见未定,或有疑惑之端,则不几于是非眩乱,偾事害政乎?乃自是非人,愎谏自遂,人君累德之甚者,臣岂敢以此仰达于圣明乎?积曰,先知意向后,进疏辞之有同战国游士气习。昌期曰,臣之所言,盖欲知圣意,欲求治而未得,或安于偸惰而苟过岁月,审此端之取舍,欲进其说,献可替否也。岂敢有一毫揣度圣意,以售其说之意哉?洪万容进曰,假注书赵昌期,有所怀,则所当陈疏仰达,而今此入侍,出位论列,有乖体例,请推考。上曰,此人陈其所怀,非泛论他事,勿可也。遂退出。

○户曹参判李正英疏曰,伏以臣于狼狈数字缺疾声之馀,自知支离,一味惶陨,而圣明数字缺不以为罪,三度加由之命,半行缺何人得此于君父,感激半行缺又下于此际,臣于此尤不知所半行缺之为任,亦非不重,而苟非所谓清要极选数字缺无义之意,已陈于前疏矣。递否之间,有若数字缺臣非不知其不可,而唯此兼带同知成均,名曰师儒,为任不轻,历数前后,未尝有如臣无似,而冒之者。此臣之所以当此自上未宁受鍼之日,不避斧钺之诛,再辞三辞,犹不知止,必欲得递而后已者,臣之情势到此,而可谓穷且急矣。伏愿圣明,俯察臣惶闷恳迫之实状,兼带同知成均,为先递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瞻望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无可递之义,卿其勿辞察职。

○行副护军尹鏶疏曰,伏以臣,素多疾病,平宁之日常少,况此犬马之齿,已迫七旬?自入今年,羸惫顿甚,四体殆不收拾,精神日益昏耗,则其势固然,而顷者添得寒疾,弥留数旬,食飮专废,以此气力,尤加澌败,奄奄若垂尽者,所带金吾、厨院,皆非等闲之任,而旷废仕进,已至累朔,不但重推未勘,不敢冒出,身病如此,实无以自力而然也。今到危剧之地,万无供仕之望,伏乞圣慈,怜臣疾病之沈痼,谅臣情势之闷迫,金吾、厨院之任,一倂递改,以安微分,数字缺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以闻。批答见上烬馀

5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学培赵昌期。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副修撰李嵇辞职上疏。入启。

○以咸镜监司吉州德洞堡启,水铁匠金义元为虎囕死,状启。传曰,囕死人,令本道恤典举行。

○汉城府启曰,西部主簿权顼,以亲病受由下乡,已过一月,上来迟速,未可豫料,而当此都民赈救,坊役变通之时,部官不可久旷,权顼改差,令该曹今政,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中庙后宫昌嫔墓,在果川县地铜雀江上,绫山君僖,上年身死,入葬于其上,臣曹今始闻之,不胜惊骇。欲知其虚实,发送画员,使之看审图形而来,则绫山君僖之所葬,果在昌嫔墓上,相距则八十六步,而乃是主顶压临之地,昌嫔实生德兴大院君,其坟墓茔域,事体甚重,虽云后裔,何敢入葬于其上乎?主顶破伤,地家之大忌,而祸福之说,则固是茫昧,其在法理,殊甚可骇。僖家,见本曹看审,即为掘出云,而当初埋葬,虽出于妄作,有不可以已为掘出而置之,卜葬地官,亦甚可恶,本家子弟中主干之人,及当该地官,并令攸司科罪。且其掘出之处,令本道定差使员,去其灰土,更以净土坚筑塡塞,以成山岗旧形宜当。以此分付京畿监司处,何如?传曰,依启。事甚可骇,本家主干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

○答户曹判书金佐明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此时度支之任,不可暂旷,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入来察职。

○答礼曹判书赵复阳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右议政宋时烈上疏上送事。又书目,修撰宋奎濂上疏上送事。

○领议政郑太和六度呈辞,传曰,呜呼,国事如是岌嶪,灾异式日斯生,此诚大臣乞闲之时耶?为国勤劳,积有年所,顷遭丧患,调摄失宜,疾病之来,固其所也。予深虑念,而但神明所扶,宜有勿药之效,气力犹壮,何惜卧阁以论道?右揆不改遐心,深叹鼎轴之缺,卿又引疾丐闲,如失左右之手,艰虞溢目,谁与为咨?民生困瘁,谁与为谋?宜同休戚,实无可去之义,身佩安危,岂可奉身而退?须体如渴之意,亟断来章,卧阁论道,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吏曹判书朴长远上疏。大槪,敢竭闷迫之恳。乞赐递改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

○左承旨尹飞卿书启,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右议政宋时烈则以为,臣复蒙近侍,来传圣旨,其丁宁提谕之意,往而愈切,臣之感泣兢皇,万倍增加,臣之无状,国人所知,然若使四方之骇笑,但止于臣身而已,则臣何敢久违朝命,积此逋慢之罪哉?中外之人,亦必心诽而目指曰,是子亦叨公相,国事可知云尔,则其所关系,夫岂浅鲜哉?臣与其以此而贻辱朝廷,无宁自伏违傲之诛,故终不敢承命祗赴,伏地陨越,不知所云云矣。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下直,通津县监申厚载。

○行户曹判书金佐明疏曰,伏以臣之宿患,本出于劳伤,而火作孽,升降无常,累朔调治,而不是一时触感而有馀,臣月十七日,来到南汉,周审两营六寺东西将台试射城内之后,祗奉圣旨,获展松楸,衔恩感激,陨结难报,固当即还京辇,奔走率职,而胃败于客食,气损于登陟。后受风,由表入里,顽痰结喉,咳喘连夜,委顿床席,无计起动,旬月之间,痊可难期,念臣所带,俱系数字缺可偃息郊外,任他癏旷,玆冒万死七八字缺伏乞圣明,将臣本职及兼带判义禁半行缺臣无任惶闷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下

○礼曹判书赵复阳疏曰,伏以臣半行缺尹衡圣疏中,大加诋斥,而半行缺举劾屏缩,固已久矣。半行缺解释出处,陈达于榻前,半行缺冒万死,略布危悃。伏惟圣明,半行缺入侍时,不过指陈事理,非有争诘之意,至以战喩,可谓数字缺争论于上前者,何限,求之前史,历历可见。若如衡圣之二字缺筵席之间,辨是非论可否之道,废矣,而其言乃以明察二字缺为请,则臣安得晏然而已乎?若夫遘闷二字,出于邶风柏舟之诗,此乃妇人之辞,其章,虽有愠于群小之句,群小,乃指众非如君子小人之云。古人亦多用于寻常逢患之处,臣构疏未暇深思,断章文字,本无他意,而且其语脉,自别不干涉于大臣,此则窃恐大臣,或未深察臣疏中言语次第也。臣虽无状,亦非病风,而粗识朝家事体,岂有文字,暗斥相臣之理,而大臣之言,乃至于此,亦无臣昏昧,不能详审于文字之致,其不可一刻在职,以重损国体也,决矣。平心尽诚,触事阻隔,摇手转喉,皆为负犯,良运气险衅,尚复何言?且臣惨丧之馀,重得内伤外感之症,寒热迭作,头腹俱痛,痰塞胸膈,不吐不下,食飮专废,元气澌尽,四肢委苶,不能收拾,偃卧叫苦,奄奄若绝,悲凉,疾病危剧,复起为人,有不可期,虽非难冒之势,实无供仕之望,臣之旷废职务,已至月馀日矣。疾患之重又至此,所带诸任,俱非闲漫,一日虚带,为罪弥增,圣上连遭惨戚,又在鍼药调摄之中,百僚忧遑,数字缺起居,臣独闭伏,不得一进班行,全缺臣子情礼,数字缺臣之尚今保存,罔非天地父母,半行缺其极,而职名尚在,进退维谷,半行缺不得不大声疾呼于半行缺之馀喘乎?伏乞圣慈,察臣半行缺不可冒居职任之重,亦不容。此下缺批答见上烬馀

5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坐直。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学培赵昌期。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平安监司书目,去四月朔,道内染病,方痛三百四十九名,死亡二十三名事。永柔、博川等官呈,以煌虫炽发,极为闷虑事。道内五月十四日雨泽及农事形止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候,比数日前别无加减乎?慈殿气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一样,予之所患,当言于医官矣。

○赈恤厅启曰,本厅设粥,今月二十五日停止之意,陈达于榻前矣。自二月初一日设粥以后,饥民之就食者,逐日增多,都数至于五千九百馀名,其中士族寡女一百馀户,及染病出幕者,九百五十馀名,则或十日或五日为限,计给干粮,五月以后,自愿归农者,六百二十馀名,则计给农粮,麦熟后愿为还乡者,三百二十馀名,则计给归粮,停赈时退去之类,三千八百馀名,则各给数日粮以送,而此外赈所结幕居住饥民一百数十馀名,则自言无所依归,停赈之后,将至塡壑,恳乞仍前食粥,得延旬月之命,所见惨恻,不得已计数分给干粮。更观前头形势,罢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常平仓启曰,本厅,自二月初一日设粥赈馈,逐日饥民,朝夕就粥之数,大约二千五六百馀名,而加减无常,西活bb人b署病人,则五日计口给粮矣。自今日停赈之意,前日榻前,既已陈达,故臣庆亿,今朝开坐本厅,就粥饥民,一一亲审,则尤甚四百十二名,之次五百九十三名,皆是老羸饥困之类,而外方居多,自初至今,专仰赈馈,得以连名者。牟麦今虽登熟,停赈之后,则势难资活,自前如此之类,设粥停罢之日,分等题给二三十日粮,故今依此例,尤甚者一朔粮,之次二十日粮题给,其馀三千五百七十二名,则非常时就粥者,而希冀干粮,闻风来诣者,太半。其间新旧,有难辨别,各给今夕粥米,并为罢遣,绝火士夫家,每朔题给干粮之类,限来朔题给。西活人署病人,则染患尚炽,随其多少,仍前给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平安监司李泰渊上疏。大槪,敢陈冒滥情势,恳乞还收新授加资,仍递方伯之任,以安微分,以重名器事,留政院。

○兵曹判书洪重普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执义李柙启曰,臣顷忝本职,以囚人李三才事,有所论启,又请推刑曹堂上矣。迺者得见其疏本,则诋斥臣身,不遗馀力,至以为国纲解弛,人情大胜,各右所亲,强为之说,又以为至三至四,终至于必停加刑而后已,此果出于为狱体乎?以臣为循情论事,曲为三寸地者,臣不胜惊骇叹愕之至,玆事颠末,圣明既已洞烛,固不欲更提呶呶,而臣所被斥,实非寻常,不得不复陈梗槪焉。臣与三才,无一面之分,有何情款,为之怀私营救,致速今日之攻斥乎?盖其狱事,乃士族家莫重之变也。其谳狱得失,人皆听闻,臣于伊时,得闻三才,有所引之证,而该曹不问,直为请刑,故其子,以幼弱童蒙,至于呈状击铮云,臣职叨伸冤之地,虑或按狱之未尽,义不容默默。且是前日台官,已所发端之论,而闻其所引之证,于于才,俱是族属,彼以有识朝士,必无所左右于其间,而可为两边公证,故臣以宜问之意,敢有所论列,及其蒙允之后,又不待缄问,径先施刑,似无顾籍于台启,事体所在,不得不为纠正之论,臣之言事始终,不过如斯,夫岂有一毫他意哉?噫,凡人之当官奉职,安得每事尽善?或致差忽,在所不免,台阁之臣,采取物情,论事不逮,俾归是当之地者,自是古人官师相规之义也。彼受之者,亦宜平心察理,只观其事之如何而处之而已。何乃露其辞气,诋斥论事之人,至于如是耶?臣窃慨然焉,此无非如臣无似,忝居台席,自取轻侮之致,其何敢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平康县民,曾以官家折受田地中,去癸卯量案所付民田混入被夺之故,呈状诉冤于本府,公移查问该道,则所谓折受田地,有锦阳尉家旧标,近又自内需司差人打量,更立新标,而新旧标内,民田之混入者,果多,实为称冤云。请令本道,别定刚明官,一一详查案付,民田,则尽数还给,冒点宫奴,混量差人,亦命攸司从重科罪,以杜后弊。执义李柙,引嫌而退,当初论启,为存台体,则意外之斥,不必为嫌,请命出仕。新除授掌令李兴浡,时在全罗道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馆学儒生申应澄等上疏。大槪,请立启圣公庙,且陞宋儒龟山杨时、豫章罗从彦、延平李侗于文庙从祀之列,以正伦序,以举阙典事。入启。

○答曰,依启。科罪一款,查核后处之。

○答吏曹判书朴长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贼人林士日,西小门外行刑,启。已上朝报

5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学培赵昌期。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姜柏年,到界事出去。

○领议政郑太和上疏。伏承圣批,惶感罔措,而寄身床席,未有复起之望,本职兼带,并乞递改事。入启。

○正言洪受河启曰,臣顷忝宪职时,以囚人李三才证左究问事,论启蒙允,而该曹不有台启,至请加刑,其在事体,殊甚不当,故与同僚相议请推矣。得见刑曹堂上疏本,则至以各右所亲,情伪眩乱等语,肆加丑诋,臣于三才,素昧平生,岂有一毫为彼之地,而强为之论列乎?臣诚惊怪,不知其意之所在也。玆事颠末,圣明既已洞烛,臣不欲论辩,而既被意外之斥,则及忝本职,即当自列,而宿病沈痼,委顿呻痛,忍死扶曳,今始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臣何敢晏然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参判张善瀓,京畿监司递来。

○左议政许积箚子。大槪,病势猝剧,药不见效,贴身床席,差复无期,乞赐递免,以便公私事。入启。

○府启,正言洪受河,引嫌而退,伊时请推,欲存台体,则意外之斥,何必为嫌?请命出仕。答曰,依启。前启,宫奴及内司差人科罪事,查核间姑停。

○正言洪受河,就职。

○答领议政郑太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者之批,复何多诰?宜体国事之孔艰,安心勿辞,亟断来章,虽有微恙,益加善摄,卧阁论道,毋负如渴之望,以济国事。

○答左议政许积箚曰,省箚具悉卿恳。今日之国事至此,而历数三公,行公者惟卿而已。以平常之时言之,犹可谓寒心,况今日乎?不幸卿疾又如此,予深虑念,无以为喩,卿宜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答修撰宋奎濂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答平安监司李泰渊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擢用,何用辞为?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答副修撰李嵇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姜柏年,到界后入来。

○答右议政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呜呼,此何等时耶?诚大臣鞠躬尽瘁,扶济王事之秋耶,固守遐心,恝视国事之时耶?卿之深受先朝恩渥,国人之所共知,今日寡昧之畴依,亦追先王之意,卿虽欲不改遐心,此诚不可不幡然者也。卿辞虽恳,徒为无益而有烦,予言虽略,所守,必致而后已,何必多诰?卿宜默想,今予日夕之望已渴,卿何改图之志,尚惜?须体如渴之望,趁速上来,共济时艰,则岂但予心之幸而已?实副朝野之望也。卿念哉念哉,毋负至意。仍传曰,遣承旨传谕。已上朝报

5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学培赵昌期。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日晕。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眼患加减,亦何如?慈殿气候,比昨间一样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颇似安宁,予之所患,姑无加减矣。

○领议政郑太和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知事柳赫然辞职上疏。留政院。

重出答右议政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呜呼,此何等时耶?诚大臣鞠躬尽瘁,扶济王事之秋耶,固守遐心,恝视国事之时耶?噫,卿之曩受先朝之恩渥,国人之所共知,今作寡昧之阿衡,必有冥冥所感,言之至此,不觉此心之如割,卿虽欲不改遐心,此诚不可不幡然者也。卿辞虽勤,徒为无益而有烦,予言虽略,所守必致而后已,何必多诰?卿宜默想。今予日夕之望已渴,卿何改图之志尚惜?须体如渴之望,趁速上来,共济时艰,则岂但予心之幸而已?实副朝野之望也。卿宜念哉念哉,毋孤至意。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吏曹正郞李世长身死,曾经台侍。启别致赙。

○正言郑始成上疏。大槪,敢进所怀,恭俟进退,乞递职名,以救母病事。留政院。

○刑曹判书郑知和,参议朴世城等上疏。大槪,冒陈情势之狼狈,乞赐罢免,以安微分事。留政院。

○司宪府照本,工曹正郞朴昌文矣累度发牌,趁不来到,罪私罪,笞五十赎,解见任别叙。启依允。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各陵抽栍摘奸,才过使臣之行,畿甸驿路厨传之弊,亦不可bb不b虑,今朔姑不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礼曹誊录》

5月30日[编辑]

都承旨吴挺纬。左承旨尹飞卿。右承旨郑𬬭。左副承旨李翊。右副承旨吴斗寅。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赵根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学培赵昌期。事变假注书洪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刑曹判书郑知和,参议朴世城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疏之批,卿等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知事柳赫然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户曹判书金佐明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疏之批,何用乃尔?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答馆学儒生申应澄疏曰,省疏具悉。尔等之辞如此,当令该曹禀处焉。朝报郞厅权颖校正。日记厅郞厅任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