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九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未肅拜〉。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程〈坐〉。左副承旨南九萬〈坐直〉。右副承旨姜鎬〈病〉。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安如石。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議政許積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承旨金宇亨再度呈辭。入啓。
○大司憲尹鏶初度呈辭。入啓。
○禮曹啓曰,王世子疾患平復,設行庭試事,旣已允下矣。文科庭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二月十五日,放榜,同月二十六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之意,發馬知委於各道,而武科初試,則令兵曹前期擇日,何如?傳曰,允。
○咸鏡都事書目,端川□□□厚先,災傷差錯,罷黜事。
○吏曹啓目粘連,吏曹判書李慶億辭狀云云。冢宰、經筵,俱係緊重,似難久曠是白乎旀,至於承文院、觀象監、掌苑署提調等任,自前有仍帶往還之規,不必許遞是白乎矣,重臣進退,該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乎旀,兼帶備邊司宣惠廳提調乙良,令廟堂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又啓目粘連,工曹參議鄭錀辭狀云云。同曹,雖曰閑局,累月虛帶,曠務可慮,今姑改差,何如?啓依允。〈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王世子病患平復陳賀時,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一體陳賀,而京外賀箋,則只上進於大殿,此是自前已行之例,以此磨鍊節目,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此陳賀時,王世子,當有進箋行禮之擧。百官進賀於王世子時,二品以上官,則王世子,有答拜之禮,當以此磨鍊於節目,而王世子症候平復未久,當此沍寒,出外行禮,恐非調攝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磨鍊,可也。〈已上《禮曹謄錄》〉
○禮曹啓曰,忠淸道忠孝節義人等,丙午年分等時,永同學生鄭述,以除職啓下矣。今聞鄭述,丙午前已爲身死云,依禮山人李耉赫例,以贈職,原啓本中,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禮曹謄錄》〉
○禮曹粘目云云,觀此忠淸監司閔維重狀啓,則連山居私奴自男,妻私婢玉上,採菜於同縣滿雲寺洞口,有一僧人,欲爲劫奸,終不聽從,僧人,以刀亂斫,至於割破腹肚,抽出腸子而死是如爲白臥乎所,以村賤女,猝遇强暴,守節不汚,遍身受刃,至死不變,其貞烈之節,極爲可嘉。不可不別樣褒恤,似當特爲旌表,以勵衰俗是白乎矣,旌閭重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乎旀,其葬祭之需,爲先從優題給事,分付本道,何如?啓依允。特爲旌表,可也。〈《禮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李夏鎭爲兵曹佐郞,南龍翼爲承旨,李選爲文學,豐陽君張善瀓,以趙仲耘爲刑曹佐郞,李慣爲延安縣監,權道經瑞興府使,李彙晉爲端川郡守,張善瀓爲大司諫,李休徵爲掌令,朴世采爲進善,宋昌爲掌令,德陵參奉韓弼寯,義陵參奉金楊寶,定陵參奉韓溶,和陵參奉李弘芳,淑陵參奉朴廷翰,以金萬重爲兵曹佐郞。
11月2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未肅拜〉。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南九萬。右副承旨姜鎬。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許積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憲尹鏶再度呈辭。入啓。
○左承旨金宇亨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刑曹參判曺漢英初度呈辭。入啓。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眼候,與再昨一樣乎?臣等伏切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時無加減矣。
○冬至使書目,敢陳所懷,上疏上送事。
○獻納申命圭啓曰,無似如臣,濫荷洪造,前後忝竊,已極涯分,涓埃蔑效,罪咎徒積,而且有痼疾,癃廢已甚。自九月旬間,宿病轉劇,或間或重,沈纏數月,雖處閑局,實多瘝曠,恒切愧恧,而適於此際,叨忝考試之任,不自量分,惟恐違慢,冒死趨命,添得氣症,虛火上攻,有時昏窒,流汗如泉,食飮全廢,方且委頓,而新命遽及,惶隕悶縮,罔知攸措。百爾思量,萬無供職之望,不得不冒死呈單,而逋慢之誅,臣亦自料其難逃。果於日者,憲府、玉堂諸臣,以呈告引入之罪,一倂被劾,且其彈文,語極峻截,而獨漏臣身,益覺瞿然,不勝悚恧之至。以臣所爲,律臣當法,則怠棄圖便,臣實爲甚,臣雖甚昧,亦有廉恥,何可幸其得免,而一刻苟冒乎?聞有臺啓,卽當自列,而所患方劇,不能自力祗肅,縮伏累日,今始出避,臣罪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都承旨南龍翼上疏。大槪,冒死陳懇,乞遞新授職名事。入啓。
○吏曹啓曰,政事,取稟。
○平安道進士李兢等上疏。大槪,先正臣文忠公金尙容,文正公金尙憲書院,創建於定州者,已久,乞蒙賜額之典,以爲遐方矜式之地事。入啓。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上疏。大槪,乞寢誤恩之命,以重國典,以安微分事。入啓。
○院啓,獻納申命圭,引嫌而退,疾病之來,人所難免,旣無指斥,不必爲嫌,請命出仕。新除授大司諫張善瀓,時在京畿安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兵曹啓曰,以禮曹啓辭,庭試武科初試,令本曹前期擇日設行事,允下矣。令日官推擇日字,則今十一月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之意,知委京外,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近日僚員不齊,事多苟簡,而右副承旨姜鎬,連二日不爲仕進,其在事體,殊甚未安,雖有所患,不至大段云。右副承旨姜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答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以元老大臣,年過七旬,優老之典,實非偶然,卿何辭爲?卿其安心勿辭,以副予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都承旨南龍翼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11月3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南九萬。右副承旨姜鎬。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許積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大司憲尹鏶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刑曹參判曺漢英再度呈辭。入啓。
○京畿都事書目,災傷差錯,麻田郡守趙時馨,罷黜事。
○獻納申命圭,就職。
○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保擧人元濬、宋晩等,來告試所曰,兔山擧子柳根,初錄於立字,而再錄於傳字,將爲入射,現捉之後,恐其生事於保擧,故敢來以告云。通津擧子蔡時亮,初錄於張字,再錄於淡字,現發於呼名冊字,疊錄再射之計,極爲可駭,同柳根、蔡時亮,令攸司考律定罪,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再昨各司,十月坐不坐單子,來呈本院,考見開坐日數,則其中義禁府、司憲府開坐日數,皆不滿定限之數,而或以位不齊,或以茶時懸錄。至於吏曹,定限六日內,開坐只三日。禮曹,定限十日內,開坐只七日。刑曹,定限十五日內,開坐只十二日。掌隷院,定限十五日內,開坐只八日。其間禮曹、刑曹、掌隷院堂上,以試官懸頉,而禮曹空日不坐十日,刑曹空日不坐三日,掌隷院空日不坐二日,吏曹、禮曹、刑曹、掌隷院當該堂上,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昨日武二所差備官,以擧子柳根、蔡時亮等疊錄再射,考律定罪事,來呈草記。臣以該房,所當詳察入啓,適在政廳紛擾之中,不能覺察,及至允下之後,更爲詳見,則柳根保擧人元濬、宋晩等,以其自告之故,不爲論罪宜當,而至於蔡時亮,則其保擧人,所當竝爲請罪,而無端落漏,未知其由。今朝更招本所差備官問之,則以爲,蔡時亮前後錄名保擧,旣非一人,保擧於前者,不知其後,保擧於後者,不知其前,似不當論罪,故不爲擧論云。臣意,凡擧子之生事,罪必及於保擧,代射用情等事,亦非保擧人參知之事,而必竝論罪,至於疊射,獨不問其保擧,事理不當,武二所試官,請推考。蔡時亮前後錄名保擧人,更爲摘發論罪,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以禮曹啓辭,王世子病患平復之慶,文武科庭試設行事,判下矣。武科初試吉日,令日官推擇入啓,而初試取人之數,不可不前期定奪,取考近例,則辛卯年,以慈殿病患平復之慶,設行庭試,而武科初試,取二百人,壬寅年,以大王大妃殿病患平復之慶,設行庭試,而武科初試,取八百人,乙巳年庭試初試,則分京外取一千五百人,今則當取幾人乎?敢此仰稟。傳曰,加乙巳五百爲定,可也。
○又啓曰,內三廳將,不可頻數遷轉,故曾在先王朝,定其朔數,瓜限前,使不得遷動,待其限滿,自本曹移文吏曹後,始得擬望於他職,已成規例,而頃者內禁衛將曺無敵,移拜金海府使,曺無敵,累經此任,且除授日月已久,姑不啓請仍任矣。昨日政,又以內禁衛將權道經,擬望於瑞興府使,至於受點,權道經之除授內禁衛將,未滿五朔,則非但有違先王朝定限本意。內三廳將,不數數改差,瑞興府使權道經改差,使之仍察前任,而此後內三廳將,瓜限外,切勿遷動之意,更爲申明擧行,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目粘連,黃海都事狀啓云云,黃州全陳之畓,幾爲三百結,而不問民冤,不報上使,中間掩置,現發於都事踏驗之際,則其在事體,所當先爲罷黜,更請論罪,而十二負漏報之瑞興府使,則直爲罷黜,百餘結以災爲實之黃州判官,則諉之以有間漏負,而有此啓稟,處置顚倒,不成事理,都事尹堦,從重推考,黃州判官段,素稱厭避之地,而邑民呼冤,漠然不聞,則不事其事,據此可知,循例罷黜,適中其願,令攸司拿問定罪,何如?啓依允。
○都承旨南龍翼初度呈辭。入啓。傳曰,從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呈,以吏曹參判李尙眞,病重上去不得事。啓遞差。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獻納申命圭啓曰,臣子之職,盡瘁爲恭,士夫之風,廉恥爲重,其不能謇謇匪躬,常自圖便者,固有其罪,至於事關廉隅,形迹難安,則亦不可强而驅之也,明矣。故處置立落,必須十分明的,然後公議可愜,而倘其主意,少有朦矓,則論議無宰,是非乖常,反有譏斥之端,而其所與者之尤不敢自安矣。臣與被劾諸臣,厥罪惟均,而臣獨幸免,自顧慙恧,無所容身,唐突自劾,請與同罰者,只欲重士夫之廉隅,存臺閣之體例,而昨見處置之辭,以旣無指斥,不必爲嫌,泛然請出,臣反復看來,益增悚然之至。噫,是何言也?苟有其罪,則安可以幸免指斥,而終乃自安,不復知有廉恥乎?當時若有顯加指斥,則卽已罷免矣,豈可待臣之自劾乎?臺啓之初不竝劾,雖未知何意,而臣則竊不無烹頭耳熟之慮也。不能盡職,惟自圖便之罪,與人無異,形迹難安,有關廉恥之嫌,又有加焉,而同僚,不能責以道理,謂之幸免指斥,而猶使之强顔,何也?雖非如臣癃廢之人,人之疾病,固所難免,惟彼諸臣,詎皆無端自便之爲哉?而罪在一般,罰有異同,則雖在庶官,決不敢冒出,況臺諫乎?若諉之初不指斥,竊幸於心,而有所晏然,則物議之非,應必譁然而起,臣何所抗顔乎?前有自便之罪,後有難冒之勢,而處置措語,亦甚苟且,則臣何敢一刻仍在,重貽臺閣之羞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朴增輝啓曰,凡處置之規,只據其避辭,有所立落,昨日獻納申命圭避辭中,備陳病重實狀,兼擧憲府、玉堂諸臣之被劾,引以爲咎,臣意以爲,命圭病狀,旣非虛飾之比,臺啓所發,皆有指斥,亦非竝論一時呈告之事,則仍病呈告之人,不必輕遞,故敢請出仕矣。卽伏見同僚再避之辭,費辭譏斥,不遺餘力,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當初臺啓,憲府論遞,玉堂請推,皆有所指斥而發,則以一時呈告之故,謂之厥罪惟均,而竝請遞差,實未知其合當道理也。緣臣所見昏謬,處置乖宜,致令同僚,形迹難安,起鬧再避,臣何敢一刻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武科初試一所出榜,詣闕。
○吏曹判書朴長遠上疏。大槪,敢陳卑懇,乞遞新授本職,以幸公私事。入啓。
○同副承旨洪萬容書啓,臣承命,往諭于議政府右議政許積,則以爲,旬日之內,近侍三臨,前後宣諭,反覆丁寧,不啻若耳提而面命,此實曠世之異數。臣雖無狀,亦有人理,辜負聖恩,徒懷自便,一向偃臥,冥然不動,夫豈人理之所忍爲者哉?顧臣病勢,已至萬分不可爲之域,一脈之絶,匪朝則夕,日夜諄諄口中語,惟在釋負而已,臣之情勢,亦孔悲矣。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院啓,竝引嫌而退,當初呈告,專出疾病,則雖自引嫌,有何難安,處置請出,實據避辭,則揆以臺體,本非乖當,請獻納申命圭,司諫朴增輝,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江西擧子朴而奎,爲同鄕擧子徐厚昌代射,現露自服,令攸司依律定罪,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以姜汝㦿照律公事,依洪柱三例,照律可也,判下矣。其時文書相考,則洪柱三,初以丈一百奪告身,擬律以入,而判付內,有若不別樣處置,則將來之弊,有不勝言,限配可也之命,故以徒三年定配矣。今此姜汝㦿,亦依洪柱三例,以徒三年定配,直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本府都事十員內,除殿試時赴擧之人三員,文武試禁亂官五員,當直一員,本府入直一員,則公事傳示之際,更無交替之員,假都事一員,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義禁府啓曰,以司憲府啓目,前正崔文湜,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崔文湜,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禁府謄錄》〉
11月4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未肅拜〉。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南九萬〈坐直〉。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姜鎬。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安如石。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有重暈,內暈有珥,暈上有背,外暈上有戴,色皆內赤外靑。巳時,日暈兩珥。午未時,日暈。
○司諫朴增輝,獻納申命圭就職。
○刑曹參判曺漢英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召對爲之。
○禮曹啓曰,以校理李奎齡所啓,命下矣。取考前事,則癸亥年九月,故領議政李元翼賜几杖時,頒敎書內外宣醞後,又自耆老所,啓請耆老宴,同日兼行,而特命一等賜樂矣。今此領府事李景奭賜几杖時,內外宣醞等事,分付各該司,敎書,亦令藝文館撰出,何如?傳曰,允。
○平安監司書目,成川府使金鋿,病重罷黜事。
○召對入侍,備局堂上洪重普,贊善宋浚吉,玉堂南二星、李奎齡,承旨洪萬容,假注書安如石,史官李寅煥、申翼相,正言閔宗道,召對時,憲府未肅拜人員,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答吏曹判書朴長遠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南龍翼未肅拜,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姜鎬,連日病不仕進,左副承旨南九萬,以該房兵批政廳當進,臣程,與吏曹佐郞李嵆,同姓四寸兄弟相避,廳中只有同副承旨洪萬容,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廳中位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出納之地,事多苟簡,右副承旨姜鎬,及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竝卽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知道。兵、吏批竝進。
○謝恩,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萬,左副承旨吳斗寅,校理金萬重,掌令宋昌、李休徵。
○左議政許積上疏。大槪,冒萬死,更申崩迫之懇,冀蒙憐察事。入啓。
○掌令宋昌啓曰,臣之先祖四世墓山,在於楊州一日之程,而緣臣常係職務,請由且無法例,不得往省,今已累年。乃於頃日,軍職在身,而私情甚切,輕自出去。不意新命,遽下是際,卽纔還家,召牌又降。臣誠惶縮,若無所容,如臣無狀,猥蒙洪造,忝叨匪據,前後非一,而曾不能有所裨補,少塞耳目之責,則只當以奔走率職,爲萬一報效之地,而第念臺憲之任,與庶官不同,旣有冒法下鄕之失,決不可晏然仍冒,糾正他人。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左議政許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纔諭予意,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李東馨看病。
○正言閔宗道所啓,臣在關西時,巡到熙川,則民人等,聯名呈狀曰,本郡內奴婢,亂離後死亡流逋者,過半。每年身貢,侵徵於一族,而一族亦不能支保,流散殆盡。自數年內五十餘人之貢,分徵於一境之民,已成應行之規。當此凶歲,備納無路,如不得減其貢紬,則一族之移接他道,有踪迹可尋者,斯速刷還,以爲竝力備納之地云。列邑之有此弊,滔滔皆是,竊念朝廷,軫念此弊,蕩滌其指徵無處之令,非一非再,而亦或有身避隣邑,使其一族代納者,故監司、守令,不肯輕許蕩減,以此,雖實無指徵者,亦未蒙減矣。令本道明白査出,終無指徵之類,開錄啓聞,爻周於貢案,似乎得矣。斷自宸衷,嚴飭該司,何如?上曰,令本道明査,啓聞稟處。〈已上朝報〉
○兵曹啓曰,統制使李枝馨,今已箇滿,其代,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已上《備局謄錄》〉
○御營廳啓曰,淸州本廳軍堡米致敗事,忠淸監司閔維重啓本啓下,在於八月,而其時回啓,臣等不能詳察,格軍中元不入籍者,亦不區別措辭。頃又京畿監司啓本回啓時,亦不致察,已經啓下之後,始爲覺得,臣等昏謬之失,在所難免,不勝惶恐,前後粘目,竝爲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御營廳謄錄》〉
○有政。吏批,各司久任,工曹正郞趙億,戶曹佐郞李世白,司評韓墍,司䆃主簿李馨植,義盈主簿鄭台周,金萬均爲副修撰,吳斗寅爲承旨,金天錫爲麻田郡守,趙珩爲知義禁,金萬重爲校理,鄭樸爲成川府使,尹遇甲爲黃州判官,尹天賚爲瑞興府使。
11月5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萬。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姜鎬。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上疏。大槪,賤疾頓劇,未赴召對,皇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日筵中說話,只循常例酬酢,有何他意哉?卿言至此,予當加意施行,卿其安心,勿待罪焉。
○大司憲尹鏶上疏。大槪,加由之命,出於夢寐之外,冒陳病勢情勢,乞蒙恩遞事。入啓。
○刑曹判書鄭知和初度呈辭。入啓。
○左議政許積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禁府,鄭振國、李後泌、李煌拿囚,啓。
○傳曰,召對爲之。
○侍講院啓曰,新除授進善朴世采,時在京畿坡州地,書筵入侍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金萬均,時在忠淸道結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大司諫張善瀓啓曰,臣以憃疎,過蒙鴻私,屢叨非據,銀臺、薇垣之長,旋改旋授,此任何等,臣是何人,而誤恩荐加,頻煩至斯耶?靡暇銜感,只增愧慄,頃於溫幸旋軫之日,臣以該房承旨,親承大臣處置之命,開政之際,事出忙遽,有所體例之失,至被臺參,尙未勘律,臣何敢晏然冒處於諫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照目。李元煥、姜汝㦿等矣,李元煥段,決杖八十,徒二年,告身盡行追奪,姜汝㦿段,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啓依允,功減一等。
○禁府,李元煥,丹陽郡長林驛徒一年半定配,啓。
○禮曹判書趙復陽,兵曹參判鄭萬和上疏。大槪,請遞臣等之職,以正誤定配所之罪事。入啓。
○召對入侍,贊善宋浚吉,備局堂上柳赫然,玉堂金萬重、李奎齡,承旨吳斗寅,假注書安如石,史官李寅煥、申翼相,掌令李休徵。
○執義金澄啓曰,掌令宋昌,除授本職,翌日下吏來告曰,適出近畿,今明當還云,故姑且遲待,不爲啓請下諭矣。物議多以不卽下諭,爲非,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經筵廳檢討官李端夏,同姓七寸叔,故學生李樴妻孺人羅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院啓,大司諫張善瀓引嫌而退,旣有推勘,固難在職,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掌令李休徵所啓,掌令宋昌,引嫌而退,身帶軍職,私自下鄕,旣違法例,不可仍在臺職,請命遞差。上曰,依啓。
○府啓,執義金澄,引嫌而退,旣云今明當還,則姑遲下諭,其勢當然,不可以此輕遞臺官,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執義金澄就職。〈已上朝報〉
11月6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南九萬。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姜鎬。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安如石〈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刑曹參判曺漢英,身病出仕。
○左議政許積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書朴長遠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藥房啓曰,當此極寒,連日開筵,引接臣僚,伏未審夜間,聖體調攝,何如?眼候別無添傷之患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眼候,或歇或加,猶不至於苦劇矣。
○京畿監司書目,衿川呈,以本縣居金愼行,牛隻生雛,而一身兩頭兩尾,變異非常事。
○京畿監司書目,貞和翁主禮葬時,加平郡所定祭床,不及定限,本郡守白弘一罷黜事。
○刑曹判書鄭知和再度呈辭。入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答大司諫尹鏶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禮曹判書趙復陽,兵曹參判鄭萬和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安心勿待罪。
○明日大王大妃殿誕日陳賀時,開門差早。
○兵曹,庭試別試武科初試規矩,柳葉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片箭,三矢百三十步一巡,講書,自願一書,除《吳子》、《大學》,取二技落點。
○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上疏。大槪,賤疾漸痼,乞賜歸死事。入啓。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上疏。大槪,耆老所請宴之前例,今不必兼設,請令該曹,勿爲竝擧事。入啓。
○傳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令該曹襦衣題給。〈已上朝報〉
○司饔院啓曰,近日生鮮廛漁夫主人等,所供日下生鮮,皆以體小不合者,苟充來納之故,自本院治罪,殆無虛日,至於入啓囚推,而渠輩,以節屬深冬,不能網得,遠方生魚,未及上來,爲訴,觀其狀辭,似是實狀,在前如此之時,或有代封之例,今亦不得不姑以雜魚代封,似當,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稟。傳曰,依例代封。
11月7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南九萬〈坐直〉。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姜鎬〈坐〉。同副承旨洪萬容〈坐〉。注書宋光淵〈仕〉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大司憲尹鏶,身病出仕。
○大王大妃殿誕日。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答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此是舊例,卿何辭爲?卿其安心勿辭焉。
○答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疾病,尙未快愈,予深慮念,而神明所扶,宜有勿藥之效,卿何辭爲?疏末事,前諭於面諭之時,辭意荒拙,未能詳悉,俟卿病間,予當面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許積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禮曹啓曰,傳敎矣。今戊申正月十八日黃柑製述居首,副率徐文尙,直赴殿試事,命下矣。依聖敎許赴於別試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秋三朔,宗學被抄宗室,考講勤慢抄出,則居首,淸川副正濂,之次,東原副正潗,花春副正㵾,瀛萊副正洬,光平副正溟,西川守榥,鐵山監明胤等,依事目,令該曹紙筆墨施賞,其餘分數最少之員,笞奴以警其慢,而其中光善副正漳,靈城令仁天,驪昌副令炯協等,全然無分,竝罷職,以爲勸懲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判書鄭知和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武科二所,初試出榜,詣關。
○持平崔後尙啓曰,臣在試所時,同僚之簡通,適來到,而臣未諳前例,問諸府中老吏,則以爲,雖在試所,開見可否,自是古事云,而且擧近例以證之,故率易坼封,書送謹悉矣。聞物議,以復命前輕自開見爲非,臣之墜失體例,固已不少。且臣得見頃日引見擧行條件,則因大臣所啓,俾臣以本職,兼察御營郞廳之任,夫臺閣之職,異於庶官,故在前未嘗有如此之規,臣何敢不顧事體之如何,而仍冒於本職乎?況政院,以疊錄擧子蔡時亮,請罪啓辭中,保擧不爲,竝請論罪事,至於陳啓,請推試官,臣以監試官,凡係城所之事,宜無不知,故伊日啓辭構草之際,臣亦相議爲之,而推考之罰,獨歸於試官,尤不可一刻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趙世煥啓曰,頃於試所擧子蔡時亮再射現露啓辭之時,臣妄以爲,蔡時亮前後保擧,各異其人,則疊錄再射,元非保擧者所可豫料,且蔡時亮,旣已無辭遲晩之後,保擧者,別無推問之辭云,則因與相議,而不爲擧論於啓辭中矣。政院,以保擧人不竝請罪,請推試官,則臣以監試之人,固不可晏然,況臣輕先妄發之失,尤非泛然參論之比,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正言趙世煥,引嫌而退,同事之人,旣被推勘,則揆以臺體,勢難仍在,請命遞差。答曰,依啓。〈已上朝報〉
11月8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萬。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姜鎬。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左議政許積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戶曹參判徐必遠辭職上疏。入啓。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連日寒甚,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再昨有眼候或歇或加之敎,漸有差安之效乎?王世子氣候,亦一樣乎?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世子則一樣平穩矣。
○藥房再啓曰,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則自上有咳嗽之候云,卽與御醫李東馨等商議,則症候雖不至大段,當此寒節,不可不速用和解之劑。淸肺湯,加黃連薑汁炒一錢,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刑曹,以罪人梁善立物故事,來呈草記,請推獄官,已爲允下,而臣考見囚徒,則善立之當初囚推,本出於黃得貴之偸出銀器。善立,旣自發告,則得貴,未就捕之前,雖不可不嚴囚以待,元無輕先刑訊之事,而不究獄情,遽施二次之刑,已失按問之體,且自捕盜廳,已捕得貴,鉤得實狀,則善立之無罪,不問可知,刑曹所當卽爲稟啓放送,而非但不此之爲。今月初一日,已有除加刑照律之命,而諉以得貴之事,尙未結末,不卽擧行,且得貴,昨自捕廳,取服入啓,而善立,則猶未蒙放,終至於殞命涷獄,其在欽恤哀敬之道,誠不若是其慢忽,請刑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傳曰,非但有違於愼刑之意。其怠慢職事之狀,殊極駭愕,當該堂上郞廳,竝先罷後推,以警他日。
○兵曹,別試殿試武科規矩,柳葉箭,五矢一巡二中,片箭,三矢一巡一中,騎蒭,一次二中,落點取二技。
○謝恩,待敎李寅煥。
○京畿監書司書目,坡州牧使李徽祚,殺人罪人二名,一時見失,極爲可駭,罷黜事。
○刑曹當該堂上、郞廳,罷推現告,判書鄭知和,參議朴世城,正郞柳晉昌。
○府啓,持平崔後尙,引嫌而退,簡通開見,郞廳仍帶,則不必爲嫌,而旣與同事試官被推,則勢難在職,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初十日告廟祭設行後,當爲頒敎矣。明日大提學命招,敎文製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都提調行判中樞府事鄭致和,鞍具馬一匹賜給,子姪中一人除職,提調兵曹判書洪重普,副提調都承旨張善瀓,各熟馬一匹面給,注書宋光淵,待敎洪萬鍾,各兒馬一匹賜給,御醫李東馨,鍼醫尹後益、金有鉉,各熟馬一匹面給,御醫權愉,熟馬一匹,內醫李命常,半熟馬一匹,尹聖耉,鍼醫金萬軸,各兒馬一匹賜給,下人等,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已上朝報〉
○有政。吏批,待敎李寅煥,以丁時傑爲加平郡守,李光迪爲掌令,李煦爲兵曹佐郞,嚴台耉爲德源府使,趙聖輔爲正言,李時述爲大司諫,李宇柱爲瑞興府使。
11月9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南九萬〈坐〉。左副承旨吳斗寅〈坐〉。右副承旨姜鎬〈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宋光淵〈仕〉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許積二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京畿監司書目,道內各官,牛疫大熾,民牛及分養牛前後竝致斃之數,一千六百六十五首,前頭民事,極爲可慮事。
○江原監司書目,道內安峽、春川、鐵原等地,牛疫漸熾,致斃之數,於至一百四首之多,將未免民事可慮事。
○忠勳府啓曰,本府之近來廢墜,不能成樣,都事李慣,有意修擧,漸就頭緖矣。頃日政,移拜延安縣監,事多虛疎,委屬可慮,延安縣監李慣,改差,仍察本任,俾得責成,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兵曹啓曰,今庭試武科初試規矩,柳葉箭片箭外,講書,則以自願一書,除《吳子》、《大學》判下矣。通《武經七書》、四書,只講一書乎?四書、兵書,各講一書乎?乙巳年庭試初試,則依榻前定奪,武藝二技入格者,分數雖多,出榜之時,序次武藝一技,講書粗以上入格之下,今亦依此擧行乎?竝此仰稟。傳曰,各講一書,而取舍,則依乙巳年例爲之。
○刑曹參判曺漢英上疏。大槪,請罷臣職,以勵廉恥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上疏。大槪,几杖恩命,已非所堪當,耆所之宴,心益不安,更申前懇事。入啓。
○司憲府啓目,前正言崔文湜,本府進來之後,又爲抗拒,終不納招,自本府無他處置之道,移義禁府處置,何如?啓依允。〈已上朝報〉
11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坐〉。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南九萬〈坐直〉。左副承旨吳斗寅〈坐〉。右副承旨姜鎬〈坐〉。同副承旨洪萬容〈坐〉。注書宋光淵〈仕〉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禁府,崔文湜拿囚,啓。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雪寒甚緊,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再昨劑入淸肺湯,已爲進御,而咳嗽之候,有差減之效乎?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左議政許積箚子。大槪,病不得進參於賀班之列,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幸公私事。入啓。
○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上疏。大槪,宿疾增劇,未趨賀班,惶恐待罪,仍乞遞免職名事。入啓。
○傳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政院啓曰,頒賜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下,宥之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明日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領相進去。
○禮曹啓曰,今月十八日冬至,大殿,百官陳賀,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百官陳賀,及命婦朝賀,磨鍊節目,權停例事,判下矣。百官陳賀,則當爲行禮於外庭,而自前命婦朝賀,則權停矣。今亦依此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備邊司啓目粘連,全羅左水使狀啓云云,今見水使狀啓,則因防軍關到,推捉順天吏房,則再三催促,終不起送,又爲推捉座首,則不但不爲捉送,乃反重杖差人,着枷囚禁云,其間曲折,雖不可知,而揆以事體,誠極驚駭,順天縣監都擧元,拿問定罪,何如?啓依允。
○政院啓曰,卽伏見成歡察訪李瑞雨月課不作,推考公事,以解見任,照勘而依允矣。成歡,乃是路邊殘驛,人所厭避之地,以此輕遞,似涉後弊,元公事,則已書判付,而旣有所懷,敢此仰稟。傳曰,入之。元公事,以只贖判下。
○政院啓曰,明日慕華館武科殿試時,兩司進參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明日別試殿試文科讀券官三,判中樞府事鄭致和、趙復陽、閔鼎重,對讀官四,李翊、金宇亨、朴世堅、丁昌燾,武科參試官三,洪重普、李元老、李汝發,參考官三,元萬里、洪受九、韓世弼。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診醫官等所傳之言,則自上有感冒頭疼之候云,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仍與鄭後啓、李東馨等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不可不趁用發散之劑,人蔘敗毒散,加乾葛、荊介穗、黃連、黃芩,竝酒炒,蘇葉各一錢,元方,羌活倍入,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答戶曹參判徐必遠疏曰,省疏具悉。累朔調治,想已差愈,卿無可辭之事,勿辭從速察職。
○敎,王若曰,屬有儲嗣之疾,久切焦憂,幸賴宗社之靈,聿見良已,宜與臣庶而同慶,豈但父子之私情。顧念寡躬,叨承丕緖。靡安厥位,常若在於淵氷,思勤有家,庶無墜於堂構。惟是元良之早建,允爲基本之永圖。德器漸成,喜學業之不怠,年齡方幼,懼保護之或愆。適當溫泉之行,忽聞寒疾之遘。式遄歸視,乃至竝日載驅。親自扶持,奚啻通夕不寢?初因微感,不料病源之實深,轉成沈痾,是用憂念之特甚。向非神明之默佑,何能厲虐之自祛?秦越人之奇方,無煩試診,禁太子之涊汗,旋得快痊。勿藥之效已收,無疆之福益衍。寢門曉闢,卽看惋容之拜趨,胄筵日開,佇聞耆儒之勸講。以群臣合手之喜,斯有稱賀之辭,在四方延頸之心,可想均歡之色。庸詎已於告諭,蓋亦循乎常典。自本月初十日昧爽以前,雜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資,資窮者代加。於戱,星海騰謠,咸覩暈潤之美,雷雨作解,用霈赦宥之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提學趙復陽製進
○謝恩,護軍金宇亨。
○知事李浣上疏。大槪,臣之所患,頭痛猝劇,旣未能隨參於賀班。又不得祗赴召命,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啓。
○答左議政許積箚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引入,已至三箇月,予若勉副卿意,何持難若是哉?噫,予之依毗者,唯卿,而卿胡棄予至此也?雖以疾病爲辭,從容調理,臥閤論道,則何難之有?已受先朝之恩遇,理不敢忘國事,實有同休戚之義,詎忍恝視?貴相知心,古人所貴,卿何不念於此也?辭章雖懇,誠無允許之意,須體如渴之望,安心勿辭,亦勿俟罪,速出論道,以副至意。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意非偶然,卿其安心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判中樞府事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疾病之來,人所難免,卿何辭爲?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副修撰李端夏辭職上疏。入啓。
○應敎鄭晳,副校理李䎘,修撰尹深,試官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文科試官閔鼎重,代吳挺一改落點。〈已上朝報〉
11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萬。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姜鎬。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宋光淵〈仕〉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掌令李光迪辭職上疏。入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昨日劑入人蔘敗毒散,已爲進御,而亦有和解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矣。
○禁府啓目,金堞刑問一次,金重鳴九次,劉忔三十二次,不服,加刑。啓依允。
○司憲府照本,前積城縣監李仁碩矣。祈雨祭內摘好時,遮帳不設罪,私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啓功減一等。
○吏曹啓曰,在前頒賜,則例有別歲抄之擧,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又啓曰,別歲抄爲之事,命下矣。永不敍用,災傷罷黜,準期不敍,褒貶居中居下人員,依例竝爲書入乎?敢稟。傳曰,依例書入。
○傳曰,世子疾患時,藥房都提調以下,書啓。
○左議政許積二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府啓,頃日前大司憲鄭知和,以前學正金鼎台擅停儒生之罪,論劾罷推矣。昨見鼎台緘辭,則極陳儒生不孝無狀之事,而乃曰,苟非倫紀滅絶之人,豈有營護申救之心云,詆辱臺官,辭氣怫慢,人心世道,誠可寒心,請前學正金鼎台,罷職不敍。朝家欲革奢侈之弊,榻前定奪,新頒禁令,朝士章服之外,無得用唐物爲服飾,而昨日陳賀時,宗班、儀賓,以文錦爲障衣者,甚多,兵曹參知宋時喆,所着毛裘,亦以絹段爲表,禁令始立,直不遵行,殊極可駭,請竝命從重推考。
○院啓,鳳山郡守鄭東卨,到任以後,政令苛酷,聚斂過重,厚招民怨,且狎近隣邑之娼,多有貽笑害政之事,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請鳳山郡守鄭東卨,罷職。度友郞官,爲任旣重,不可不謹愼,而正郞呂泰齊,昧於自飭,致有人言,請戶曹正郞呂泰齊,罷職。正之爲職,長於一司,不可不擇任,而尙衣判事尹世任,爲人庸瑣,名稱素輕,物情皆以爲不合,請尙衣正尹世任,遞差。
○奉敎洪萬鍾,檢閱申翼相,加資肅拜。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副校理李端相病重,上去不得事。
○答府曰,依啓。障衣,亦一章服中物,非禁令之事,不允。金鼎台,推考,可也。
○答院曰,不允。末端事,依啓。呂泰齊,遞差。〈已上朝報〉
○有政。吏批,忠勳都事李慣,以李永輝爲司評,金宇亨爲刑曹參議,任映爲刑曹正郞,權格爲司僕正,朴𥴪爲坡州牧使,姜復先爲禮曹正郞,李慶徽爲吏曹參判,徐必遠爲禮曹參判,吳尙爲軍資正,申汝楈爲司宰主簿,李夏鎭爲持平,張善瀓爲戶曹參判,洪應元爲濟用參奉,宋浚吉爲繕工提調,朴一開爲光陵參奉,尹鏶爲內資提調,睦來善爲工曹參議,李叔達延安縣監,鄭華齊爲兵曹佐郞,李廷機右通禮,宋浚吉爲右參贊,徐必遠爲刑曹判書,郭昌徵爲禧陵參奉,承文正字姜碩耉。
11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文殿試進去〉。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南九萬〈受由〉。左副承旨吳斗寅〈武殿試進去〉。右副承旨姜鎬〈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宋光淵〈仕〉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司書尹敬敎,待敎李寅煥,加資肅拜。
○左議政許積二十四度呈辭。入啓。
○大司諫李時術初度呈辭。入啓。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感冒之候,已有和解之效乎?前劑入人蔘敗毒散,連爲進御,則當盡於今日,必須詳知症候加減,然後或仍進此藥,或更議他藥,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感冒之候,幾盡差愈,而自數日來,右眼頗有赤澁之氣矣。
○全羅都事書目,光陽縣監柳重起,災傷差錯,罷黜事。
○黃海監司書目,麒麟察訪鄭雲漢,今月初七日身死事。
○政院啓曰,戶曹正郞呂台齊遞差。前學正金鼎台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呂台齊罷職,金鼎台罷職不敍論啓,遞差與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中樞府事李景奭上疏。大槪,臣之所未安者,有大焉,再瀆猶不知止,蓋由於中不容自已,伏願聖明,俯察申懇,俾停耆宴事。入啓。
○獻納申命圭,正言趙聖輔、閔宗道啓曰,臣等,昨日習儀後,仍與論啓諸事,商確停當之際,短晷垂暮,而同僚一人,往在試所,故送簡之時,事甚忙遽,未及聯名之意,詣臺之後,日已向黑,又未待簡通之回,徑先傳啓,致令同僚,不得聯名,臣等作事率爾,大違臺閣體例,而今始覺得,不勝瞿然,何敢一刻仍冒於諫席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平安道點馬權克中,入來。
○左議政許積二十四度呈辭。傳曰,已諭於前箚之批,卿之固辭,胡至於斯也?卿其安心勿辭,須軆予意,極斷來章,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領中樞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耆老宴,則依卿所請施行焉。
○左參贊宋浚吉箚子。大槪,衰病已甚,本職及兼帶諸任,竝乞遞免事。入啓。
○副校理李端相辭狀。傳曰,勿辭,從速上來事,回諭。
○執義金澄,掌令李休徵啓曰,臣等,曾聞頃日榻前,因玉堂箚子請禁奢侈一款,領議政鄭太和,大司憲閔鼎重,相與稟定於榻前,朝士章服外,其餘唐物,一切禁斷云,而本府所在故事冊中,果爲明白載錄。臣等,意謂障衣,異於章服,應在禁令中,故昨因宗班、儀賓用文錦爲障衣之事,相議論啓請推矣。伏承聖批,以障衣亦一章服中物,非禁令之事,爲敎,臣等,未詳禁令本意,率爾論事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昌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左參贊宋浚吉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衷赤,予實感歎。第念政府西壁,職是閑漫,其於龍驤之班,不甚相遠,何用辭爲?卿其安心勿辭,行公焉。
○答知事李浣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察職。
○答副修撰李端夏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掌令李光迪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已上朝報〉
11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萬。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姜鎬。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諫李時術再度呈辭。入啓。
○兵曹參判鄭萬和初度呈辭。入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昨伏承右眼頗有赤澁之敎,夜來加減,亦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矣。
○左議政許積二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持平洪受河啓曰,臣頃以武科一所監試官,往來試所,而去家最遠,晨往昏歸,幾盡一月,觸冒風寒,受傷甚重,舊患咳嗽之症,遂因感冒而復發,至於出榜之際,病勢危劇,僅得復命,扶曳還家,僵臥昏憒,不省人事,今玆陳賀之列,終未進參,身爲憲職,所犯如此,將何以抗顔臺席,糾正他人乎?僅僅回甦,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已上朝報〉
11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萬。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姜鎬。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許積二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諫李時術三度呈辭,國忌齋戒,以留政院。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何如?眼候漸至差減之效乎?日寒比甚,恐妨調攝,臣等,益切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眼候時未差減矣。
○大司憲尹鏶啓曰,再昨同僚,因聖批以障衣,亦一章服之敎,至於聯名引避,臣意以爲,障衣,是內着,豈可與表出着外者,比而同之?似不當以此爲嫌,而但此等禁條,雖有榻前稟議,入於新禁制中,而時未完定,無頒布申明之擧,則輕先請罪,物議頗有非之者,臣甚瞿然。至及於簡通往復之中,而同僚避辭,略不槪及何哉,抑無乃不能有無而然耶?臣衰耗鈍滯,凡於朝家典章,多不能記識,僚議之發,初不詳審,未免牽從,今又不得不自列,而昨緣試場暮罷,今始來避,臣罪尤大,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朴增輝啓曰,臣於三昨,進詣武科殿試試所矣。同僚齊會,有所論劾之事,以簡來問,兼送啓草,臣坼見後,略有所答,而未及回報,旋聞傳啓,臣竊致訝,同僚,以不待往復,率爾傳啓,先爲引避,毋論事勢之如何,莫非臣之見輕僚席,而當初同僚簡問中,旣不及聯名論啓之語,則臣之矇然回答,已違臺體,固難晏然,同僚引避,又有不敢處置之嫌,而試場未畢,不卽自列,昨緣日暮出榜,今始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何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判書洪重普箚子。大槪,兩脚刺痛,筋脈拘攣,坐臥須人,不能轉側,試官磨鍊之時,決無趨詣之望,乞遞職名,以便公私事。國忌齋戒,以留政院。
○玉堂箚子。大槪,執義金澄,掌令李休徵,持平洪受河,司諫朴增輝出仕,獻納申命圭,正言趙聖輔、閔宗道,大司憲尹鏶,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庭試武科初試試官,自兵曹,明日當爲備望以啓,而參判鄭萬和呈辭受由,判書洪重普,以病陳箚,以國忌齋戒留院,不得捧入,莫重試官擬望之際,判書不參,事涉苟簡,兵曹判書洪重普,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11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萬。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姜鎬。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金星入氐星。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眼候不安,已至累日,昨又伏承時未差減之敎,臣等,不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眼候,比數日雖似減歇,猶未差愈矣。
○司諫朴增輝,執義金澄,掌令李休徵就職。
○兵曹判書洪重普,持平洪受河,牌不進。
○院前啓,國忌以姑停。
○持平李夏鎭啓曰,前學正金鼎台緘辭中,顯有侵辱論事臺官之意,有傷士夫相敬之道,本府論之,是矣,但儒生曹始周,不孝之狀,已露其端緖,則是何等罪名也,使其無驗鼎台難免誣罔之科,不但罷職而止,苟有實狀,始周,宜伏邦憲,玆事重大,不容掩置,而啓辭略不擧査治之意者,抑何也?臣意見相左,不可苟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休徵啓曰,臣於三昨,伏承聖批,不敢晏然,卽與同僚,引嫌而退,處置請出,出於意外,臣誠罔措。第卽伏見持平李夏鎭避辭,則以爲,曹始周不孝之狀,無驗,則金鼎台,當伏誣罔之科,苟有實狀,始周,宜伏邦憲,不容掩置,而啓辭中,略不擧査治之意,意見相左,不可苟同云。臣亦參論之人,鼎台緘辭中,詆辱臺官,辭氣大厲,不得不露章糾劾,而至於査治一款,大是法例之當然,而略不槪及,臣之疏漏做錯之失,著矣。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金澄啓曰,臣伏見持平李夏鎭避辭,其論,是矣。第夏鎭旣出之後,與諸僚相議論啓,亦何害於事,而徑先起鬧,其意未可知矣。臣旣有論事疏誤之失,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議政許積二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兵曹參判鄭萬和再度呈辭,國忌以留政院。
○政院啓曰,明日庭試武科初試兩所,憲府諫院官員,各一員當爲進參,而諫院,則大司諫李時術,呈辭受由,獻納及正言二員,未差,只有司諫朴增輝,兩所進參,無以推移,今日內似當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適値國忌正日,何以爲之?合有變通之道,敢此仰稟。又啓曰,庭試武科初試試官,今日當爲擬入,而兵曹判書洪重普,牌招,以病不進,卽令次官擬望,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答政院啓辭,諫院闕員,開政差出事曰,前亦有開政之時,爲政差出,可也。
○注書宋光淵病,代,假注書洪覩。
○明日庭試武科初試,一所試官三,朴長遠、閔震益、李元老,參試官三,權格、朴材、崔元泰,二所試官三,曺漢英、朴敬祉、閔應騫,參試官三,具崟、李松老、愼亨胤。
○禁府,元格拿囚,啓。
○謝恩。刑曹判書徐必遠,副護軍李觀徵。
○政院啓曰,憲府官員,朝已引避,卽當處置,以爲進參於明日庭試武科初試試所,而掌令李光迪未肅拜,持平洪受河身病呈疏,尙無處置之事,掌令李光迪,持平洪受河,竝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謝恩,掌令李光迪。
○持平洪受河,司諫朴增輝,正言崔後尙,牌不進。
○謝恩,獻納宋昌,正言金世鼎。
○府啓,竝引嫌而退,徐待相議,未爲不可,而徑先起鬧,難免率爾,初不論啓,蓋有所待,則別無率爾之失,有何可避之嫌?請掌令李休徵報義金澄,出仕。持平李夏鎭,遞差。答曰,依啓。
○前啓,國忌以姑停。
○執義金澄,掌令李休徵,就職。
○監試官。武科一所,宋昌、李光迪。二所,李休徵、金世鼎。〈已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尹徵夏爲猉獜察訪,金世鼎爲正言,崔後尙爲正言,尹鏶爲禮曹參判,崔孝騫爲司藝,尹文擧爲大司憲,李一老爲光陽縣監,閔熙爲判決事,尹舜擧爲尙衣正,宋昌爲獻納,李慶徽爲司圃提調,金楀爲直講,李徵厚爲掌苑別提,朴千榮爲金溝縣令,崔國成爲監察,洪柱彦爲坡州牧使,李耆英爲瓦署別提,崔孝騫爲禮賓正。
11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萬。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姜鎬。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洪覩。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日寒此極,伏未審聖體調攝,何如?昨伏承眼候似減之敎,夜來益有差愈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一樣,更觀一兩日,欲爲受鍼矣。
○兵曹參判鄭萬和再度呈辭。入啓。
○試官趙世煥,監試官朴增輝、崔後尙,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日勢雖晩,左參贊宋浚吉,牌招肅拜後,使之入侍。
○傳曰,卿病少間,則欲爲面諭,入來之意,宋判府事處,遣史官傳諭。
○謝恩,左參贊宋浚吉。
○備忘記,都提調判中樞府事鄭致和鞍具馬一匹,提調判書洪重普熟馬一匹面給,副提調都承旨張善瀓加資,史官宋光淵、李寅煥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御醫李東馨加資,實職除授,議藥同參鄭後啓熟馬一匹,豹皮一領賜給。梁濟臣,鍼醫金有鉉竝加資,掌務官李命常準職除授,御醫權愉兒馬一匹賜給,藥房書員廉九翼、金時星、韓碩堅竝本衙門施賞,下人等,令該曹米布磨鍊題給。承傳色趙希孟加資,尹完熟馬一匹面給,豹皮一領,承言色金寬,熟馬一匹賜給,司鑰李孝植、金九澤,各兒馬一匹賜給。
○府啓,請前學正金鼎台,罷職不敍。〈措辭見上〉奢侈之習,近來漸痼,若不痛革,弊將難救,障衣,是內着,與章服不同,而宗班儀賓及他堂上以上之官,多以錦段爲障衣,此正殿下,大布、大帛躬率儉正之時,而貴近之臣,竟爲華靡,以爲一世之慕,其在事體,殊甚不當,請自今以後,以錦段爲障衣者,一切禁斷。金鼎台緘辭中,極言所停儒生悖惡之行,而特下覈處之命矣。旋因大霈,鼎台推緘,例入於蕩滌中,故其事不得究竟,蓋其儒生罪犯,旣係倫常,則不當仍爲置之,似傷風敎,請令攸司,明査處置。新除授大司憲尹文擧,時在忠淸道石城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諭事,依啓。
○前啓,宗班、議賓推考事,停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及新恩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召對入侍,領議政鄭太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左參贊宋浚吉,備局堂上閔鼎重,玉堂南二星、李端夏,承旨姜鎬,假注書洪𧡺,史官李寅煥、申翼相,執義金澄。
○謝恩,刑曹參議金宇亨。
○答兵曹判書洪重普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成差出事,榻前定奪。
○副修撰李端夏所啓,全羅道龍安地,有江浦泥生處,本是龍安之境,而舊爲江流所地矣。今則水道,移于林川境,泥生之後,龍安人民,或呈久遠文記,或出新立案,欲還耕作,而宗室平雲君,追往呈狀,仍治築堰,龍安人民,與之接訟,累年未決,癸卯年兩邊,俱呈狀于憲府,其時小臣,適爲龍安縣監,取考兩邊文狀,案其先後,定其立落,決給龍安人民,而宮家,亦有出物築堰之費,故量給若干田結矣。今聞一公主房差人下去,欲點此地設庄,風聞雖未心信的,而南來士人,多有言之者,若果有是事,則卽令該曹禁斷,何如?上曰,旣已決給,則宮家,何可更爲折受乎?令該曹査問禁斷,可也。
○執義金澄所啓,錦段障衣禁斷事,雖已不允爲批,而卽今去奢之道,在於革罷痼弊,務從儉約,如此小事,殿下猶不能決斷,臣竊慨然。上曰,予意以爲,障衣,與章服無異,常時所服,則不可用錦段,至於障衣,則着之公服內,亦一章服中物也。似不當禁斷,不爲允許矣。判中樞府事宋時烈曰,殿下有意於祛奢,則當躬先儉約,以率群下。障衣一事,雖是小節,而禁之亦當矣。上曰,然則入於禁條之中,以之禁斷,可也。〈已上朝報〉
11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南九萬〈受由〉。左副承旨吳斗寅〈服制〉。右副承旨姜鎬〈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宋光淵〈病〉姜碩昌〈仕直〉。假注書金學培〈病〉。事變假注書沈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校理金萬重,加資肅拜。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眼候加減,亦何如?昨日開講引接,至于日昃,不瑕有添傷之患耶?臣等,不勝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知道。時無加減矣。
○行判中樞府事鄭致和箚子。大槪,病勢猝劇,不得趨詣問安。內局提調懇乞遞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
○府啓,臣等,將金鼎台事,連日論列,而未蒙允兪,臣等,竊未曉聖意之所在也。鼎台挾其憤懥,詆辱臺諫,至曰苟非倫紀滅絶之人,豈有營護申救之心云。其辭氣悖慢,至於此極,人心世道,誠可寒心,此豈施以推考薄罰之罪哉?請前學正金鼎台,罷職不敍。
○前啓,今後爲錦殷障衣者,一切禁斷事,停啓。
○京畿監司書目,水原呈,以右承旨南九萬,辭職上疏上送事。
○答府曰,不允。
○明日冬至陳賀時,開門差早。
○武科庭試初試一所參試官權格,移拜臺諫,代李觀徵。〈已上朝報〉
○有政。吏批,典籍,新及第閔弘道,司圃別提,新及第朴業生,以權格爲司諫,李奎鎭爲持平,尹鏶爲大司諫,趙遠期爲兵曹正郞,李厚徵爲兵曹佐郞,趙聖輔爲正言,閔弘道爲典籍,朴業生爲司圃別提,張善瀓、趙希孟爲嘉善。
○兵批,以李時述、朴𥴪爲副護軍,李夏鎭爲副司果,李東馨爲正言,梁濟臣、金有鉉爲嘉善。
○吏批啓曰,判書朴長遠,以武科試官,試所進去,參判李慶徽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洪萬容,以武科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差備官鄭東美,稱以病重,開場二日,連不進參,事極可駭。武臣兼宣傳官鄭東美,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金學培。
○又以兵曹言啓曰,庭試武科初試一所參試官權格,今日政,移拜司諫,自前武科試官,除授臺諫,則有改落點之規,令政院望單子還入,改落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缺〉李觀徵,旣已改落點矣。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進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1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坐〉。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南九萬〈受由〉。左副承旨吳斗寅〈服制〉。右副承旨姜鎬〈坐〉。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宋光淵〈病〉姜碩昌〈仕〉。假注書金學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護軍李東馨、金有鉉,加資肅拜。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冬至問安。答曰,知道。
○掌令李光迪上疏。大槪,玆當陽復之日,猥陳蒭蕘之言,以備財擇事。入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眼候,比昨加減,亦何如?曾有更觀一兩日,欲爲受鍼之敎,必須詳知卽今症候,然後可以議定。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雖無差愈之效,亦無所加之事,觀勢爲之,可也。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開城留守書目,眼疾卒劇,專廢坐衙,乞遞職名,以便公私事,啓。傳曰,勿辭,調理察職事,回諭。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癘疫人二百十五名內,方痛一百二十九名,向差七十五名,死亡十一名緣由事。又書目,鏡城呈,以內奴愛一妻,爲虎囕死,驚慘事。又書目,道內前後致斃牛馬之數,已至二萬二千八百三十首。
○兵曹參判鄭萬和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請前學正金鼎台,罷職不敍。今此陳賀時,班列甚爲稀疏,而西班,則尤甚數少,其怠慢之習,誠極不當,除衆所共知病故之人外,其餘不參人員,竝命推考。答曰,依啓。
○兵曹判書洪重普初度呈辭。入啓。
○假注書洪覩服制,代金學培。
○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本所差備官鄭東美,稱以病重,開場二日,連不進參,事極可駭,武臣兼宣傳官鄭東美,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院啓,請鳳山郡守鄭東卨罷職。前戶曹正郞呂台齊,不可遞差而止,請前正郞呂台齊,罷職。〈竝措辭見上〉先王昇遐之時,雖深山窮谷愚夫愚婦莫不奔走號慕,而前正郞都愼與,前縣監孫處愼,典籍孫湍等,乃於國恤成服之日,率其無賴徒黨,辦備酒肉,公然會飮於鄕校,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愼與,方以他罪在於編配之中,而湍,則尙保職名,公議憤菀,久而愈激,如此無倫不道之人,不可置之衣冠之列,以貽搢紳之羞,請前縣監孫處愼,典籍孫湍等,削去仕版。
○禁府,鄭東美拿囚。啓。
○答院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上疏。大槪,疾病添劇,未趨賀班,惶恐待罪,仍陳愚見,以申榻前所達事。入啓。〈已上朝報〉
11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坐〉。左承旨李程〈坐〉。右承旨南九萬〈受由〉。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姜鎬〈病〉。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宋光淵〈病〉姜碩昌〈式暇〉。假注書金學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還下去差使員,留待。
○傳曰,召對爲之。
○忠淸監司書目,保寧呈,以待敎趙師錫辭職上疏,上送事。
○黃海監司書目,谷山郡守李弘祖,今月十四日遭母喪事。又書目。白川呈,以十一月當,騎兵李莫福等十一名,渰死事。
○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餘字擧子方以正,與所納戶口名字不同,故拔去之後,還復潛入場中,終致現捉,其爲情迹,殊極荒唐,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宋浚吉箚子。大槪,向於筵中,伏承太極陰陽圖子投進之命,敢具箚以獻事。入啓。
○領議政鄭太和箚子。大槪,齒牙之痛,方劇,不能趨赴召對,惶恐待罪事。
○傳曰,今此庭試武科初試,已定額數,二技入格者,如不滿定數,則武才一技入格者,及講書中一書粗以上者,竝爲通融,準額數出榜事,分付兩所擧行。
○召對入侍,左參贊宋浚吉,備局堂上閔鼎重,玉堂金萬重、李端夏,承旨南龍翼,假注書金學培,史官洪萬鍾、申翼相,正言趙聖輔。
○傳曰,還下去,差使員等,召對罷後,使之入侍。
○武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號子擧子洪禮賢,入射時,欲以其同字擧子朴行敦所中之矢,爲自己所中,先入暗署其名於單子及其矢,自都廳不爲封上之後,敢爲持矢來訴,情狀發露,事極駭愕。擧子洪禮賢,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戶曹參判張善瀓上疏。再呈入啓。
○刑曹,賊人忠吉、順興、方豐年、庚辰等,西小門外行刑。啓。
○正言趙聖輔所啓,請鳳山郡守鄭東卨,罷職。〈措辭見上〉上曰,更加詳察處之。
○副修撰李端夏所啓,小臣,因閔鼎重所達量田事,亦有所懷矣。大典量田條曰,常耕者,稱正田,或耕或陳者,稱續田,正田而土品瘠薄,禾穀不遂者,續田而土性肥膏,所出倍多者,式年有改正之規。蓋慮量田時,有未詳盡,而設此法也。頃年京畿量田時,山郡瘠薄之田,多入正田,陳荒之歲,亦出租稅,民或稱冤,臣曾以此意,陳疏請於年分事目中,頒布改正之意,蒙許施行,而猶未能行者。該曹責,使各邑得續田,還爲正田者,以充正田,還爲續田之數,而山郡,難得續田之可爲正田者,事終不行,若令田夫着實,而仍爲摘奸,有妄冒者,繩以重律,則可以覈實改正,請於他道量田時,一體擧行,何如?上曰,戶判,前掌量田,考出改正,可也。又所啓,閔鼎重前任咸鏡監司時,量田監官犯罪之人定配者,多矣。畢量後,他人則皆已啓聞減等,而其中李東白,尙未蒙宥。東白,乃壬辰倡義人李鵬壽之孫也,似當有分揀之擧矣。閔鼎重曰,東白,以量田時都監官,收合布疋,以爲行賂之計,故摘發,全家徙邊矣。其時被罪之人,皆已減等,而此人則罪名旣重,故尙在編配之中,而果是倡義人子孫也,若以此議監,則亦或激勸之一道也。上曰,有功子孫,特爲減等。又所啓,自古國家,申明法令,然後凡有所修擧,而我國大典冊,絶無而僅有,內而各司,外而州郡,皆無所儲,故凡干法令,未有考據,疏漏甚矣。請令校書館,開刊頒布,何如?上曰,平安道,有新刊板子云,使之印出百餘件上送,而且令全羅道,卽爲開刊印送,俾得頒布內外事,分付。戶曹判書閔鼎重所啓,北道試才時,直赴會試者,亦有之,而其中一人,今纔上來云,雖未及付於別試殿試,使之許赴於庭試,何如?上曰,遐方之人,上來未易,特付庭試。又所啓,茂長敗船人吳暹,方在囚推中矣。近日其族屬等,各自備納云,若連次用刑,則當此冬月,徑斃可慮,準數備納間,姑爲停刑,何如?上曰,依爲之。〈已上朝報〉
○訓局啓曰,明日,習陣日次,而今此庭試初試,軍中執事知彀旗牌官及馬、步兵,錄名赴擧者,多至千餘人,習陣時將不成行伍,罷場後,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訓局謄錄》〉
○洪萬容啓曰,罪人行刑單子,旣已入啓,而召對之命遽下此際,〈缺〉殿坐之時,則罪人行刑,不得爲之,召對罷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召對前,自當擧行,不必待罷後矣。
○吳斗寅,以兵曹言啓曰,今日乃禁軍習陣日次,而非但方爲設科,氷板馳突,恐有戰馬致傷之患,冬三朔及正月一朔,勿爲設行事,曾已定奪。限正月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科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有一擧子,踰墻出去,現捉於禁府邏卒,問之則前行部將洪時範,與入門官,相知入來云。渠以應赴之人,敢與錄名官,潛通出入,事涉綢繆,情甚可惡,入門官等,亦難免同情相應之罪,擧子洪時範及訓鍊奉事徐忠誠、金經,竝令攸司囚禁推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科試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入門官訓鍊奉事徐忠誠、金經,旣有拿命,其代,令該曹改付標啓下,何如?傳曰,允。
○上御養心閤,召對入侍,左參贊宋浚吉,戶曹判書閔鼎重,參贊官南龍翼,侍讀官金萬重,檢討官李端夏,正言趙聖輔,假注書金學培,記事官洪萬鍾、申翼相,萬重,進讀《心經》,顔淵問仁章朱子註,自又曰,止〈缺〉仍爲解釋曰,朱子此言,非以克復爲易也。〈缺〉所照,私欲淨盡,雖有纔差失,如洪爐點雪,旋卽〈缺〉矣。浚吉曰,洪爐點雪之喩,與一服藥打疊之言,互相發明矣。萬重曰,人欲,有輕重,工夫,有難易,摧山墳壑,言其難也,洪爐點雪,言其易也。顔子問仁,告之以克復,樊遲問仁,告之以居處恭執事敬,若以後學言之,則克復之訓,雖曰精切,而下手要緊之語,不如告樊遲之尤切也。上曰,各隨其人之高下而言之,故所答不同也。浚吉曰,天理人欲,迭爲消長,比之尺度,尤易明白,十寸爲一尺,十分爲一寸,天理長一寸,則人欲消一寸,天理長一分,則人欲消一分,〈缺〉陰陽進退之幾,亦如此矣。萬重曰,〈缺〉此爲天理,彼爲人欲,而事到面前,則每爲人欲〈缺〉小路云者,乃設譬之言也。此段語脈,與《離騷經》,亦相貫通,《離騷經》所謂彼堯、舜之耿介,旣遵道而得路者,卽此註所謂大路也。〈缺〉幽昧而險惡者,卽此注所謂小路也。雖戒學者之言,國家治亂,亦莫不如此矣。上曰,中原冊子,多以語錄成篇,而我國之人,未易解曉,未知外間,有解釋抄書者乎?鼎重曰,鄭瀁,有撰出一冊,而亦多有疏漏處矣。上曰,弘文館,與判府事諸儒生,探得校正以進,可也。鼎重曰,姜弼周,以語錄得科,其後士子,多有好尙者,亦似有弊矣。上顧浚吉曰,朝進圖子,纔已見之,如有所陳之言,陳之,可也。仍命左右,展圖於前。浚吉進曰,此非臣之私意杜撰者也。本出於濂溪太極圖,而旁取諸儒之說,而目昏精耗,倩人撰出,故多有不精者矣。仍以手歷指圖中陰陽之畫,極陳人物氣化形化之端,五行相生相克之理,縷縷無餘,言畢,正言趙聖輔啓曰,朝家擇寄,莫重閫臬,而西北爲最,況此時西帥,尤當愼簡。新除授兵使具文治,〈缺〉素乏計慮,特以門閥,累掌邊閫,而徒事剝割,〈缺〉所爲,旣已如此,則尋常職事,〈缺〉寄,以爲緩急之用乎,〈缺〉具文治,罷職。上曰,不允。〈缺〉戶判閔鼎重啓曰,守禦廳、禦營廳下人料布,以其本廳新設之故,自戶曹題給矣。今則設廳已久,各有米布,此後更勿題給,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黃州判官元格,多有虛結,故臣自該曹,啓請拿問蒙允矣。今聞外議,皆以該曹請拿,爲非矣,極爲惶恐。上曰,不但此也。前日禮曹,亦有如此等事,予每欲言之,而未果矣。鼎重曰,臣處事顚錯,待罪。上曰,一時差失,勿待罪。端夏曰,弘文館下人料布,前以貢布分給矣。今則數少,不能徧及,大槪各司胥吏,不均甚矣。稍有米布之所,則任意加數,與大典所載,大相不同,極爲可駭,雖是細事,而一從大典釐正,似當矣。上曰,大典本數,及各司加立,詳考書啓,可也。龍翼曰,判府事宋時烈,久在城外,使之速爲入城事,已承傳敎,何以爲之?上曰,臨罷時,史官,親承傳敎以出,仍罷出。上曰,差使員等,以此招入。永同縣監洪柱演進。上曰,幾時到任?bb對b曰,二月到任矣。上曰,弊端,如何?對曰,大同之後別無弊瘼矣。上曰,農事何如?對曰,稍實矣。上曰,本邑與何地接境?對曰,與沃川、黃澗相接矣。田結幾何?對曰,一千四百三十九結矣。幽谷察訪裵榮成進,上曰,幾時到任?對曰,前年三月到任矣。屬驛幾何?對曰,十九矣。馬政,如何?對曰,僅僅成樣矣。靑田察訪尹後衡進,上曰,無弊端否?對曰,本驛,自前每一馬戶,分給畓四石種,田三日耕,以爲養馬之資矣。己亥年,本道監司元萬石,具由啓聞,各一馬戶,竝定驛卒十八名〈缺〉而一人一朔所養之費,米太各十二斗,正木一疋矣。馬兵〈缺〉二朔所養,則依此倍徵,故貧寒驛卒,不勝其苦,數年之內,散亡甚多,且館軍元數一千八百七十二名,而壬辰兵亂之後,散亡殆盡,時存者不過一百五十一名矣。勢難成樣,而所屬各邑歲抄時亦只抄送若干名,以爲塞責之地,極爲悶慮矣。上曰,言于該曹,分付本道。開城敎授金韶夏進,上曰,敎授所掌者何事?對曰,考講儒生,課試製述矣。上曰,士習,如何?對曰,士習何能淳朴乎?重林察訪宋光濂進。上曰,到任幾何?對曰,上年九月到任矣。上曰,無弊端否?對曰,各驛例有助役之法,而重林所屬七驛,則或有之而不得充數,或元無助役之處,自前察訪,或移文請給而各邑,無意定送,流來例法,終不擧行,殘弊驛卒,勢難支堪矣。上曰,亦言于該曹,分付本道。臨罷,上招史官下敎曰,判府事久處城外,事甚未安已,令該曹擇定靜室,斯速入來,以副予意事。史官措辭傳諭,遂罷出。〈以上燼餘〉
11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坐〉。左承旨李程〈服制〉。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宋光淵〈病〉姜碩昌〈仕進〉。假注書金學培〈式暇〉。事變假注書沈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承旨姜鎬辭職上疏。入啓。遞差。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兵曹判書洪重普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傳曰,還下去差使,留待。
○藥房啓曰,休未審夜來,聖體何如?調攝之中,連有引接之擧,不無添傷之慮,臣等,憂喜交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持平李奎鎭啓曰,臣積病之餘,添得寒疾,適會新命,又降此際,而終不能出肅於至日陳賀之列,自念分義,已極隕越。繼聞本府,有班列稀疎之論,尤不勝瞿然之至。卽當自劾,而身貼床席,未能運動,俟得少蘇,今始來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尹鏶啓曰,以臣駑下,數日之內,連忝院府之首,不知聖明,何取於衰替如臣,而誤恩至此隆疊哉?方在惶隕之中,伏見憲府,以賀班甚稀,請罪不參之人,尤用悚慓,無以自容,臣之衰病,比來轉劇,而加以寒疾猝重,旣不得出參於點班之時,公議之斥,臣實難逃,何敢晏然於諫席乎?臣專蒙洪造,絲毫無補,瀆擾是事,臣罪於此,又加一節,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承旨李程書啓,臣敬承聖命,往諭于左議政許積,則以爲,臣之廢務,已至三月,臣之瀆擾,亦三月矣。臣之罪戾,萬殞難贖,日夜悸恐,只俟嚴譴,不意玆者,反蒙異恩,近侍臨門,諭以聖旨,臣於拖縉之中,奉讀綸音,罪重恩深,益不知置身之所,臣之病勢,十分危劇,惟不保朝夕是懼,趨走承命,斷無其路,伏地涕泣,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有一擧子,踰墻出去,現捉於禁府邏卒,問之,則南行部將洪時範,與入門官相知入來云,渠以應赴之人,敢與錄名官,潛通出入,事涉綢繆,情甚可惡,入門官,亦難免同情相應之罪,擧子洪時範,及訓鍊奉事徐忠誠,竝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禁府,徐忠誠拿囚。啓。
○傳曰,還下去差使員,引見。
○左議政許積箚子。大槪,冒萬死更申崩迫之懇,乞遞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
○藥房再啓曰,臣等昨日入侍時,自上有失音之候,方切憂慮,卽伏聞醫官等所傳之言,則一樣不安,而夜則比晝甚加云,不可不速用和解之劑。前日進御淸肺湯,加黃連薑汁炒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答領議政鄭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內醫看病。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
○檢閱申翼相書啓,臣承命往諭聖旨于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則以爲,前日召對,力疾詣闕,仍致添劇,方此昏倒,無計遷動矣。玆伏承史官,來宣聖旨,諭以入處城裏,承命惶恐,罔知所措,當竢少間,更入文字,陳此危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宋判府事敦諭書啓,傳曰,遣御醫權愉看病。
○答待敎趙師錫疏曰,遞差。
○平安道進士李繞等上疏。下該曹。
○答右承旨南九萬疏曰,遞差,元疏,啓下禮曹。
○答戶曹參判張善瀓疏曰,省疏具悉。循常之事,何用辭爲?安心勿辭焉。
○答掌令李光迪疏曰,省疏具悉。嘉爾進言之誠,所陳之事,予當留心焉。
○答同知李元禎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救護母病,從速上來。
○答左參贊宋浚吉箚曰,省覽箚辭,又觀圖子,誠誨切至,不可不置諸左右而觀覽焉。開刊事,當令該官擧行。
○答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疏曰,省覽卿疏。勤懇之語,無非至誠中出,予雖不敏,可不留心而省察焉?卿其安心,益加善攝,亦勿待罪。
○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箚子。大槪,疾病漸苦,未卽仰承聖敎,不勝惶恐,仍乞因留郊外,以便調治事。入啓。
○司諫權格啓曰,人家繼後者,年老無子,嗣續無托,取人之子,爲己之子,此乃合乎天理,順乎人情之事也。左尹權坽之所後子斗章,年纔三十,其妻方有孕,而乃取其姪斗樞之子,爲斗章之後,坽不待其婦之生子,而汲汲爲斗章立後者,其意不欲以斗章所生之子,爲宗孫故也。父子之間,設心造計,如此,豈人道之所宜有哉?且斗樞,不顧義理之乖舛,貪其財理,輕以其子,許後於斗章,亦非士大夫之所忍爲也。物議譁然,莫不爲駭,今日臣發言於同僚,欲爲論啓,則同僚,不以臣言爲非,而或稱律輕,或諉愼重,辭說不適,終始退托,顯有牽情之色,臣竊惜之。臣旣見輕於同僚,何敢一刻苟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凡於斷罪之際,直請拿問,乃備局、金吾及臺官之事,其餘該曹,則不敢請拿者,自是流來體例,頃日禮曹之請拿德陵參奉,及戶曹之請拿黃州判官,皆前例所無之擧也。有傷事體,且關後弊,請禮曹及戶曹當該堂上郞廳,竝命推考。持平李奎鎭,引嫌而退,適有疾病,未及出謝,則不參賀班,何必爲嫌,請命出仕。答曰,依啓。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答左議政許積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疾病如此,予深慮念,而但卿之氣力,予已想矣,何用固辭乃爾?須體予意,亟斷來章,臥閤論道,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吳斗寅,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政院,招致本廳郞廳,直赴御營軍等,掖庭及政院下人處賄賂事,査啓事,分付矣。〈缺〉直赴御營軍等,今番殿試時,皆已上京,而〈缺〉未及收合,詳細査覈,追乎啓達計料,而將官等處,先爲推問,則中日單子,大將,成貼立呈,政院入啓,則馬兵,騎篘五發五中,片箭三發三中者,砲手,鳥銃三柄貫三中者,自上特下直赴之命,則掖庭政院下人,少無夤緣用情之處,雖用賄賂,知其無效,則豈有是事云。十月十二日,中日步軍射手吳威立,片箭三矢,貫一中,邊二中,而未蒙恩典,時留京中。故推問用情之事,則吳威立招內,當該哨官李煌,言於渠曰,萬一有直赴之命,則政院使令及本廳中軍廳書員,訓鍊院下人等,傳喜之故,責徵其酒債,或奪其所着之衣,〈缺〉豫備,俾無臨時難辦之患云。故吳威立,欲得銀兩而不得,貸得價布四匹,以待矣,終無特命,故欲觀光庭試,仍留京中云矣,敢啓。傳曰,事極驚駭,不可尋常推問而止,令攸司囚禁覈處之。
○洪萬容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江華留守金徵,定配罪人放未放不得區別事啓本,油染處甚多,殊無敬謹之意,極爲非矣。江華留守金徵,請推考,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許積箚曰,伏以臣於日昨,又奉近侍,傳宣聖旨,其所以慰勉誨諭微臣者,愈往愈切,臣惶悚感泣之中,不敢旋事塵瀆,徊徨數日,或冀疾病之少愈,乃於昨日,始得〈缺〉開戶於三朔之後,以致風寒,外襲於大虛之餘,半晌戰掉,終宵昏眩,頭部之疼痛,胸膈之煩悶,比前加一倍。舊病旣深,添此新恙,眞所謂雪上加霜者,此無非臣福過災生,死期已迫而然也。臣雖欲揣分思義,忍死就列,顧其勢末由也已。玆不得不冒死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將臣職名,竝賜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
○領議政鄭太和身病辭疏。入啓。
○判中樞府事宋時烈上疏。伏以聖慈,悶念微臣〈缺〉閑地,雖沒齒於輦轂之下,有何拘攣難安〈缺〉無補,恩遇日加。古語云,食而怠事,必有天殃,〈缺〉人雖不言,鬼必深誅,臣日夕憂懼,如集于木,〈缺〉聖旨,將以處臣,臣益以驚駭,渾身〈缺〉息之家〈缺〉可容膝,而只是臣之所寓,頗〈缺〉調病,故〈缺〉息矣。不料聖明,必欲臣之密邇警衛,當此〈缺〉一夫向隅,亦足傷和也。大抵臣之虛受恩私,誠不可計,留一日,而誤一日之恩,留一月,而誤一月之恩,誤一日之恩,則負一日之罪,誤一月之恩,則負一月之罪,臣竊自計度〈缺〉罔加之地矣。臣雖至愚,寧不知懼?且臣宿疾沈綿,至今頓進,雖蒙聖慈,每致醫藥,而氣血已脫,萬一無幸,一朝溘然於此,爲世之大譏,亦豈聖世之所願聞?伏乞聖慈,矜臣情勢,許其歸死,則始終罔極之恩,將如何稱塞也?臣不勝懇迫祈望之切。
○同知中樞府事李元禎上疏。伏以臣僑寄京口,活計艱辛老母在堂,未免呼寒,每値冬月,不病幸矣。向由木道,來泊忠原,東亦客也,而實出於家中事勢之不得已也。旅寓荒凉,將攝失宜,始風寒之外感,終致痰熱之內攻,凝氷燃火,頃刻異候,煙浮霧塞,昏眩難狀,飮噉全廢,咳喘重發,衰遲氣力,耗敗甚速,曾未半月,猝濱危域,臣在啓下,晩始得聞,焦憂煎慮,骨驚心悸,蒼黃呈單,幸蒙休暇之恩。奔走歸來,得遂扶救之願,母子相對,當歡反臣感激鴻私,圖報無路。惟宜遄尋歸路,恪謹造朝,以爲少伸分義之地耳。力所可及,此外靡他,而第念母病,雖有向蘇之望,目今見症,尙在危苦之中,沈綿床席,氣息如縷,〈缺〉藥餌奏效,決非旬月可瘳,今欲踰時引日,遲待差復,則職名不可虛帶,貪榮戀祿,黽勉捨去,則至情有所不忍,狼狽旋迫,進退路窮,瞻望蓬瀛,竟未還赴,臣罪至此,萬殞莫贖,而顧臣情〈缺〉有可恕,西山之餘景漸薄,寸草之危誠,已切,況今耄病〈缺〉,豈是人子遠離之時乎?肆將崩迫之懇,仰于仁覆之天,伏乞聖慈,俯垂矜諒,將臣本職及兼帶宿衛之任,亟命遞免,俾專救護,則恩山德海,死日生年,臣無任兢惶激切祈懇之至。
○掌令李光迪疏曰,伏以嗚乎,邦運之扤揑,胡至此極。仰而天之威,赫矣,俯而民之詆,極矣。內則無可恃之勢,外則有爲虞之機,危亡之象,禍亂之兆,如火之益勢,如水之益深,殆哉岌岌乎,若不得以少延也,如臣眇末,中夜以興,未嘗不太息而流涕,其爲廊廟之憂虞,益復如何哉?仰惟殿下之聖德,必將惕然而改圖,庸詎知仁愛之天,警我殿下,而玉成于多難興邦也。嗚呼,剝盡則復,天道之常也。六陰之坤,由於一陰之姤,而三陽之泰,由於一陽之復,則傾否回泰之幾,意者正在於今日也。臣於冬至陽生之辰,竊有所感於心也,方窮冬積陰之時,乾坤閉塞,萬物藏蟄,寂然寞然,天之生物之心,幾乎熄矣,而一陽初動於子時,生意已發於地中,斯爲冬至之候,而在易,爲復卦之義也。是以聖人之作易也,以地雷之復,次於山地之剝,而於其卦辭,則以天道之復,言之,於其爻辭,則以人心之復,言之,蓋天無一陽之復,則群陰凝沍,生意遏絶,而天之道,熄矣,人無一念之復,則衆慾交蔽,天理晦蝕,而人之心,亡矣。復之時義,豈不大矣哉?然則窮陰旣極,陽氣闖然者,天道之復也,物慾旣蔽,善端藹然者,人心之復也,國運旣否,否極泰來者,世道之復也。夫體天道之復,盡吾心之復,而爲世道之復者,豈非殿下今日之責乎?臣請以人心之復,爲殿下反復而陳之,人之一心,善端綿綿,發見呈露之無時,而〈缺〉一副當私意駁雜,終至於摧沮而梏亡。故必須敬以存養,〈缺〉靜時,而不使天理壅閼,敬以省察於動時,而不使人心〈缺〉然後克私,如分桐葉,存理,如護勾萌,其於復〈缺〉伏願殿下,體復之義,盡復之道,而存養於靜時,省察於動時,凝旒紫極,夜氣淸明,而萬慮澄處,天理自呈,則火燃泉達者,必能擴而充之,天臨玉座,機務有萬,而應事接物,私意或間,則鋒銛馬悍者,必能遏而制之,使善端之萌蘖,春噓而物茁,〈缺〉纏繞,打疊而厥殺,則道心長一分,而人心消了一分,天理存一分,而人欲除了一分,是心之復,如一歲之復,而旣冬而春,如一日之復,而旣昏而晝矣。噫,至日,陽生之日也,復卦,陽長之卦也。當陽生之日,誦陽長之卦,而尤有感於扶陽抑陰之義也。夫一陽一陰相〈缺〉者,乃天運之不能自已,而聖人之所以扶陽而抑陰者,何也?〈缺〉陰耦而陽奇,陽爲善而陰爲惡也,陽爲公而陰爲私也,陽爲君子而陰爲小人也。惟其一也,奇也,故陽之道,易消而難長,惟其二也,陰[耦]也,故陰之道,易長而難消,此所以爲善則難,而爲惡則易,私勝公者多,而公勝私者少,君子常不勝小人,而小人常勝君子者也。嗚乎,人君一念之間,不純乎天理,而少有私累,則便是陰長而陽消也。一政一令之行,有未能大公至正,而或有偏係之失,則便是陰長而陽消也。雖曰任賢,而不能勿貳,雖曰去邪,而不能勿疑,俗論肆,而淸議不行,善類退,而邪侫競進,則君子之道,日以消,小人之道,日以長,是謂外陽內陰,而爲否之象也,可不畏哉,可不戒哉?伏願殿下,必扶乎陽,必抑乎陰,克己復禮,而毋以人心勝道心,剛健中正,而毋以私意遏公道,專用儒賢,而毋以俗流間士類,其於進君子退小人,能致小往大來之休,則陽剛之德,允合乾道,朝著淸明,陰沴自消,化陰濁之世,爲陽明之治矣,其於世道之復也,有何難哉?臣之所謂仁愛之天心,警我殿下而玉成之者,亶在是矣。伏惟聖明,留神焉。敢以天道人心之復,扶陽抑陰之道,竊附古人遇時箴戒之義,玆當陽復之日,猥進蒭蕘之言,而以備聖人之擇,狂僭多矣,愚妄甚矣。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
○戶曹參判張善瀓疏曰,伏以臣,世子病患時,藥房提調有賞加之典,臣聞命惶感,悚恧繼之,頃者世子遘疾,上下憂惶,幸賴神祇之冥佑,旋覩勿藥之慶,此誠宗社國家之鴻福,豈復有人力於其間者哉?臣待罪藥房,隨例輪直,昕夕起居而已,若以此至蒙陞資,則豈非僭越之甚者乎?夫爵賞,明主之所愼,虛受,君子之當戒,一有濫焉,勸懲都紊,僭予之愆,終歸於朝家,臣於此,雖欲冒受,有不可得者也。臣自被恩命,〈缺〉環顧循省,若無所容,伏願聖慈,曲諒危悃,將臣新〈缺〉,亟命還收,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不勝幸甚。
○待敎趙師錫,伏以臣,伏蒙恩暇,歸覲臣父,榮踰微分,感極私悃。固當趁卽上去,奔走供職之不暇,而第臣一經大病,餘症尙痼,少有所感,輒復添苦,長路跋涉,重觸風寒,僵臥旅次,幾死幸甦,舁疾作行,僅僅得達,而痛勢轉劇,委頓床席,寒熱交攻,飮啖全廢,哮咳極盛,元氣苶然,旬日之內,差復難期,史局之任,旣非閑漫之比,而由限已過,又無自力之勢,揆以分義,實切惶隕。今臣病情,若有一分登道之望,則何敢仰瀆宸嚴之下,自速逋慢之誅哉?疾痛之極,不得不冒死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察微懇,亟許遞臣職名,不勝幸甚。
○右承旨南九萬疏曰,伏以臣,叨冒近密,未盈一望,而迫於私悃,猥請恩暇,臣誠惶懼,若無所容。揆臣分義,所當竝日趲行,還供夙夜,然臣之職,不比閑漫,不可一日曠闕,而臣之還期,近猶在一月之外,其前決無仍帶之理,伏乞聖明,卽賜遞改臣職,不勝幸甚。且臣竊有區區之懷,欲得淸燕之暇,而一陳之,今旣違離,敢此冒〈缺〉先朝壬辰歲,有增廣別試。故參奉臣韓五相,登名於〈缺〉及殿試,遭其父喪未闋服,仍喪其母,哀毁踰〈缺〉禍相繼,後嗣淪沒,竊念五相,弱冠知名,蔚有聲譽,〈缺〉不幸短命,終不書名於紅紙,身後無人。又無以聞〈缺〉傷之,昔唐帝,推恩枯骨,葬以進士之服,人到于今〈缺〉旣參會試,則登第也,但未及定甲乙於殿試耳。〈缺〉特賜一名之第,以慰長逝者魂魄,其於國家愛〈缺〉無不可,伏願聖明俯諒微忱,詢之有司,或追錄於〈缺〉,或別付於明春之新第,使顯遂之典,罔間於幽明,〈缺〉不勝萬幸。臣與五相,〈缺〉筆硏,曾有愛慕之心,〈缺〉致用於世矣。竊聞今玆別試,凡文武直赴,越例竝付,可見朝家取士如不及之盛意,而獨悲泉下之鬼,已障作人之世,枯魚,有過河之泣,落葉,增逢春之恨,肆切白季之情,敢效令狐之請焉。臣無任瞻天望日祈懇戰慄之至。啓下禮曹,無回。
○平安道進士李𥪯等疏曰,伏以關西一道,地僻且左,仁賢之化,旣逖,絃誦之聲,久寂,生於是地之人,雖是有志業儒,留意向學者,實鮮師友之益,又無藏修之所,苟非拔萃出群之才,則類不免蒙愚孤陋而止。臣等,俱以偏鄕末學,嘗竊自慨然於是,而抑臣等所以爲幸者,臣等,竊惟念先正臣文忠公金尙容,曾於六十年前,來莅定州,一道之人,已快祥麟之爭覩,而文忠公之弟文正公金尙憲,亦因以往來于玆,文翁儒化之外,且有存過之妙,至今鄕老,猶能嘖嘖言之,遺風餘澤之入人者,固難以言語形容,則此豈但臣等一道之幸哉?抑國家培養之澤,至是而殆無憾矣。一方之人,追思益篤,謀所以崇奉之盡其禮,遂相與創建書院於本州,竝享二臣,而春秋焉俎豆之,以寓尊仰之心,以存矜式之方,使一道之冠儒冠服儒服者,無不因是而感發,賴此而知學,終不至貿貿,則二臣之惠後學,其亦大矣。若夫文正公,則當邦家喪亂之日,有〈缺〉蹈之志,龍灣咫尺,泰山仰止,一路之高躅重過,則天下之人,尙且聞風而興起,況此一邦之人,實同親灸哉?二臣之文章道德節義事功,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神明而無愧,眞可謂與日月爭光,而業已殿下之所洞悉,國乘之所詳載,婦孺輿儓之所共誦,則豈待臣等之區區贅陳於今日乎?第念尊其人,則必有其祠,有其祠,則必頒額號,粵,自〈缺〉今日,未嘗或廢者,非爲一時民人之情願,蓋是〈缺〉定,則惟此一祠,獨可闕頒額之典哉?況關西之地,有淸北〈缺〉之分,而臣等所居之地,卽所謂淸北也。淸南,則間有書院之設,而淸北,則只有此一祠,朝家崇奬之典,固無遠邇之差,而至於激勵學者,聳動觀瞻,尤不可不先於遐方也。此臣等,尤有所想望於崇德報功之日也。伏願殿下,俯察二臣實合褒賞之典,特軫臣等竭誠籲呼之懇,亟下宣額之命,俾彰尊道之美,不勝幸甚。啓下禮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平安道進士李𥪯等上疏,則爲故文忠公臣金尙容,文正公臣金尙憲,建立書院於定州,冀蒙恩額之頒爲白有置。金尙容,早遊先賢文簡公成渾之門,擩染旣深,平生砥礪,行業蔚爲一代名相,而丙丁之亂,從容殉義於江都,忠烈之氣,可爭皎日,金尙憲,生稟正氣,身際明時,文章節操,久爲淸議所宗,及至邦家板蕩之際,精忠大節,照揭宇宙,遐荒婦孺,皆知爲天下之大老,眞可謂未死之文山,聖世之伯夷也。金尙容,曾莅定州,有文翁之化,金尙憲,不但由此往來玆邑,羈留灣上,亦至數年,西土之人,益切高山之仰,今玆書院之創設,實出於景賢慕義之誠心,而淸北,邈在邊陲,文敎甚疏,無他書院,只有一祠,朝家之所當爲崇奬激勵之道者,亦不比南方書院衆多之處,特賜嘉額,一以爲崇報兩臣德義之典,一以爲興起遐方人士之地,似爲合宜是白乎矣,如此之事,不必每每聽從事,曾有受敎,臣曹不敢輕議,疏內辭緣,今姑置之,何如?〈缺〉
○午時,上御養心閤,還下去差使員,引見,入侍,承旨吳斗寅,記事官姜碩昌、李寅煥、申翼相,差使員,居山察訪金璛、碧河察訪丁之碩,濟物萬戶趙胤昌。璛進曰,臣乃居山察訪金璛也。上曰,所屬,幾何?璛曰,直路十四驛,斜路九驛矣。上曰,有何弊瘼耶?璛曰,別無大段之事,而年歲飢荒,驛卒將至流亡,朝家各別軫念,運粟賑救,則可以得生矣。上曰,何處尤甚耶?璛曰,北靑以北,至明川,爲尤甚矣。上曰,居山,在於何處耶?吳斗寅曰,在和城谷口矣。璛曰,驛卒八十一,亦其他助役,亦七百二十三名。他道,則例給二結復戶,北道則只給一結復戶,驛卒民結之役疊出,且因歲歉之餘,驛卒,尤不能支當矣。上曰,馬政,何如?璛曰,驛馬三百八十八匹矣。斗寅曰,小臣曾爲高山察訪,北路郵亭,與他道〈缺〉價旣廉,性最强,又無調步之事,馬〈缺〉騎者,多,守令子弟,皆得借騎,下至權管,亦騎之矣。上曰,北道馬性,最强耶?璛曰,比他道差强矣。之碩進曰,臣乃碧河察訪丁之碩也。上曰,所屬幾何?對曰,竝本驛爲十驛矣。上曰,有何弊瘼耶?之碩曰,本驛,乃濟州直路,備養馬匹,則足可調用,而其餘大段弊瘼,則報于監司,隨卽啓聞變通,此外別無仰達之事。第兩年失稔,沿海尤甚,此則在於本道監司狀啓中,而朝家,必須各別賑救,可免流亡之患矣。胤昌進曰,臣乃濟物萬戶趙胤昌也。上曰,何時赴任耶?胤昌曰,丙午九月赴任矣。上曰,以何官差去耶?胤昌曰,以習讀差去矣。上曰,濟物,在於江華耶?軍政,亦何如?胤昌曰,在於江華,而軍器,受之本府,萬戶,則隨毁隨補矣。第水爲可慮,川源絶少,若於緩急之時,則取水極難,此爲江都門戶,必須築堤儲水,可以無憂,臣每以是爲慮,報於留守,以爲變通之地矣。上曰,前日御史下去時,摘奸火砲等物,皆不堪用云,此極可慮矣。遂罷出。〈以上燼餘〉
11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坐〉。左承旨閔點〈在外〉。右承旨李程〈服制〉。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鄭繼胄〈未肅〉。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宋光淵〈病〉姜碩昌〈仕〉。假注書金學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下直守令及還下去差使員,留待。
○持平李奎鎭,就職。
○左議政許積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答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疾病如此,予深思念,而但卿之上來,已至三箇月,而久處郊外,尙未入城,其在事體,傷損大矣。須體至意,從速入來,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正言趙聖輔啓曰,臣於昨日,以前啓搆草事,往司諫權格家,則格,以左尹權坽、洪陽縣監權斗樞削去仕版事,發論,而此係父子間莫重莫大之事,所當十分詳審,況臣於此事,漠然不得聞知,則誠難率爾參論。故以姑遲數日,更加聞見,然後論啓未晩之意,反覆商確,而同僚不以爲然,終至引避,至以或稱律輕,或諉愼重,辭說不適,退托牽情等語,深加詆斥,殊可訝也。臣意以爲,坽與斗樞之事,果如同僚所言,則削版猶輕,而全未有聞,亦不可矇然强從,故以此論難而已,此果直謂律輕之意耶?玆事重大,不欲以曾所未聞,曾所未知之事,苟同隨參者,只出於愼重之道,此果推諉退托之意耶?玆者同僚,拈出問答中數款語,反其本情,費辭侵攻,有若以臣欲從其論,而稱以律輕,意在退托,而諉以愼重,用意變幻,莫適所從者然,吁亦異矣。旣云律輕,則寧有牽情之事。若果牽情,則又豈以律輕爲言耶?臣之所以持難者,非有他意,而反爲起鬧之資,又被情外之斥,何可一刻苟冒?且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二員未差,左承旨李程,又遭服制,不得行公,出納之際,苟簡甚矣。今日政,新差承旨,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召對入侍,左參贊宋浚吉,備局堂上閔鼎重,玉堂金萬重、李端夏,承旨洪萬容,假注書金學培,史官李寅煥、申翼相,執義金澄。
○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長鬐縣監南大夏,災傷差錯,罷黜事。
○刑曹啓目,洪時範,係是朝官,移義禁府處置,何如?啓依允。
○禁府,元格、崔文湜、鄭東美等,元情公事判付內,姑停刑推議處。
○傳曰,還下去差使員及下直守令,引見。
○禁府,洪時範拿囚。啓。
○謝恩,兼春秋南二星。
○執義金澄所啓,竝引嫌而退,疾病之來,人所難免,不參賀班,不必爲嫌,據實論劾,深得臺體,曲爲游辭,未免苟且,請行大司諫尹鏶,司諫權格,出仕,正言趙聖輔,遞差。上曰,依啓。
○又所啓,闕內各殿柴炭,其人貢物主人進排,而監捧之際,刁蹬侵虐,近來尤甚。各殿進排之數,如五名,則其中二名所納飯監等,以銀計價代捧,而加徵柴炭,折三名,以充二名所減之數,以此貢物下人等,不能支堪,呼冤日甚。其中金元、韓義益稱名人等,尤甚作弊云,極爲可駭矣。且聞祖宗朝,則柴炭進排時,有請臺之規,而仁祖朝,始爲停罷云,今亦依前復設,何如?上曰,此非夤緣行賂之事,果有是事,則不難知矣,令攸司査覈實狀,從重科罪,而當初請臺之停罷緣由,亦令該曹考出,可也。戶曹判書閔鼎重所啓,今後禮賓寺奴婢,切勿賜牌移定事,捧承傳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校理金萬重所啓,本館下人料布,自戶曹題給,旣非舊例,且本館奴婢不足,無以備使喚跟隨之役,事甚苟簡,亦令掌隷院,劃給奴婢,何如?上曰,參酌劃給。副修撰李端夏所啓,前都事宋基厚,曾經諮議,與尹拯、朴世采,俱有臺憲之望,而以資級尙卑之故,不得備擬,前日閔鼎重爲吏曹判書時,以尹拯、朴世采破格擬望,已蒙允許,而宋基厚,則未及竝請,似當一體備擬臺職矣。上曰,一體備擬,可也。左參贊宋浚吉所啓,權諰收用事,臣曾已上達,決不可永廢之人也。上曰,卿言至此,當令該曹,依卿言施行。〈已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慣爲戶曹正郞,尹昌元爲谷山郡守,李端相爲應敎,元萬里爲文學,閔點、鄭繼胄爲承旨,兼大司成,閔鼎重。
○下直,延安縣監李叔達,麻田郡守金天錫。
○吏批,判書朴長遠,以武科試官,試所進,參判李慶徽,未肅拜,參議李翊進,都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判書洪重普呈辭受由,參判鄭萬和呈辭受由,參議〈缺〉飛卿進,右副承旨吳斗寅進。
○吏批啓曰,判書朴長遠,以武科試官,試所進去,參判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戶曹判書閔鼎重,大司成除授事,傳敎矣。依前以兼帶下批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以南九萬、姜鎬爲副護軍,崔後尙爲副司果,趙師錫爲副司猛。
○洪萬容,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一月二十七日領中樞府事李景奭賜几杖頒敎書時,敎書,不知何官,當爲齎往。癸亥年完平府院君李元翼賜几杖時,參宴諸客記錄中,有都承旨注書,都承旨,則固應以宣醞進去,而注書,則似必以頒敎書進去,今亦依此注書,齎持敎書,仍爲開讀,似當,以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箚曰,臣昨日祗受聖旨,諭臣入處城裏,臣賤疾漸苦,無計運動,當俟症勢少歇,日氣稍溫,〈缺〉庶得以仰承聖敎矣。惟是臣,了無所爲,虛誤恩眷,已是罪之大者,而賤疾如許,鬼事日迫,臣之狼狽,可謂極矣。伏乞聖慈,特垂矜諒,姑許跧伏,〈缺〉便調治,俾尋生路之萬一,不勝幸甚。取進止。
○上御養心閤,召對入侍,金萬重進讀《心經》,自或問顔淵,至一以貫之,仍爲解釋畢,浚吉,進論仁義禮智四字,又及仁統三者之說曰,程子之言曰,性中,只是箇仁義禮智四者而已,曷嘗由孝悌來,此言仁雖是性,而旣發而行仁,則必自孝悌始也。卽今聖上,上奉慈殿,下統宗族,願爲仁,自孝悌始,因是而推之,〈缺〉豈不美乎?萬重曰,人之有生,理氣兼備,而旣已成形之後,則耳目口鼻之欲,所不能無者。故人而不〈缺〉心無所主,而處事〈缺〉顚倒錯亂,無所不至矣。浚吉曰,人君之德,莫大於仁,聖明臨御十年,奉兩慈殿,至今〈缺〉言,其爲仁之道,大矣。願終始此心,益加謹愼。〈缺〉天理人欲,同行異情,今以孺子入井之事觀之,則怵惕惻隱之心者,天理也,如有納交要譽之心,人欲也。上曰,天理人欲〈缺〉不容毫髮,而其終,則至於千里之遠矣。浚吉曰,〈缺〉惟在四勿,夫子之告顔子以克復者,乾道也,告仲弓以敬恕者,坤道也。聖人敎人,各因其資質〈缺〉端夏曰,宋儒胡銓,有言曰,孔子與顔子,所爭,只是一箇勿字云矣。浚吉曰,此語極好,然以顔子,比之於孔子,則孔子無已可克,又非顔子之比矣。鼎重曰,古人學問之功,精切。故以己方人,驗其所至,胡氏之言,實後學省察處也。端夏,又擧小註西山眞氏註曰,西山此言,好矣,而先儒有言其未盡處己者,私欲也,人心,不可以人欲言之,而西山,以己與人心,一而論之,似爲未穩云矣。浚吉曰,西山,乃朱子後人也,豈不知己與人心之分別,而如是論之者,以其義理之相近也,語訓亦好矣。上曰,人心,若是人欲,則朱子,必不下危字矣。今觀危字,則己與人心之有別,不言可知矣。浚吉,仍極論字音之高低,語聲之淸濁,古文句讀之說,我國諺文之法,旣掩卷。鼎重進曰,昨聞醫官之言,失音之候,夜苦晝輕,未知卽今何如,昨入湯藥,進御乎。上曰,症候別無加減,湯藥一貼,已進矣。執義金澄啓曰,〈措辭竝見上〉鼎重啓曰,壬辰倭亂,東萊陷沒,時,敎授盧善邦,本以密陽人,爲覲歸家,聞賊報,馳還直到鄕校,則先聖祠版,已移安于城中矣。遂叩城門,大哭,府使宋象賢,開門納之,善邦,進詣祠版前,行禮,與諸生同守,不少離,城陷,死於其所,善邦之妻,在密陽,避兵山谷中,猝遇賊,懷善邦紅牌,投厓而死,節義凜然,不可泯滅,令本道,訪問實迹啓聞後,特爲褒贈旌表,以爲激勵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壬辰討倭時,有忠義別隊之號,永興人劉得淸,應募戰死南方,丙子之亂,得淸之子宗一,亦別隊抄赴副元帥麾下,亦戰死西路,前後兵亂,父子俱死於戰,忠義可尙,令本道,搜訪實狀啓聞後,特施褒賞之典,何如?上曰,一體擧行。又啓曰,丙子兵亂時,永興官奴承明爲名者,以都元帥令,進向南漢,逢賊戰死,令本道,査實啓聞,量施恩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又啓曰,永興故出身宋季南,曾於丁卯通使時,以使臣軍官〈缺〉向者臣之所達,李尙眞收用之言,實非有一毫私意,而殿下不用臣言,臣甚愧恧焉。澄曰,李堥,亦以左相事,尙未蒙天點,設使堥論爲非,大臣必有未安之意,況李敏敍、元萬里,三司之望,一不落點,外間之人,實未曉聖意之所在矣。臣之所達,極爲猥濫,而實出赤心,何敢欺罔於天日之下哉?鼎重曰,尙眞,乃先朝拔擢之人,至今廢棄,實是可惜。上曰,非廢棄也。將欲處以閑局調病之地,故尙未召之矣。浚吉曰,〈措辭見上〉仍罷出。上曰,下直守令及差使員招入,麻田郡守金天錫進。上曰,履歷幾何?對曰,初爲敦寧參奉,後歷洪川、鴻山、金溝、金城、礪山、淳昌矣。上曰,新除之官,雖不知弊端,而田事,如何云也?對曰,雖不至豐穰,而亦不至失稔云矣。上曰,七事云何?天錫,仍歷數之。黃州判官尹遇甲進。上曰,曾經外任耶?對曰,自靈山,今年正月瓜滿遞來矣。上曰,判官之所主者,何事?對曰,勅使支待及官家雜役,甚爲浩大云矣。上曰,黃州,近來例爲朝臣厭避之地,其知之乎?對曰,臣亦知之,而聞近來,則差勝於前云矣。上曰,名雖判官,而事則與守令無異,其亦知之耶?對曰,兵使,雖兼牧使,而官家凡百,判官專當云矣。上曰,往哉,修擧職事,可也。延安縣監李叔達進。上曰,雖未赴任,亦聞今年民事耶?對曰,今年,比之前年差勝云矣。上曰,曾經外任否?對曰,已經中和矣。上曰,七事云何?叔達又歷數之。松禾縣監李順男進。上曰,無弊瘼否。對曰,本縣步兵久遠逃故者,〈缺〉司僕諸員久遠逃故者,三十六名,積年番布,甲子以上分,旣蒙蕩減,乙巳以後,半番徵捧事,又有事目。而旣無族屬,指徵無處,實爲本縣難堪之弊矣。上曰,言于該曹。大同察訪金粹五進。上曰,馬政,如何?對曰,昔時四百七十餘匹,而今則館軍,盡爲逃散,所存者,只是一百十一匹矣。保安察訪〈缺〉漢珪進。上曰,馬政,如何?對曰,一百十六匹,而無一好馬矣。屬驛幾何?對曰,三十矣。無弊端否?對曰,山深谷邃,馬位瘠薄,初給七結,今不滿二結矣。遂退出。〈以上燼餘〉
11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坐〉。左承旨閔點〈在外〉。右承旨李程〈服制〉。左副承旨吳斗寅〈坐直〉。右副承旨鄭繼胄〈陳疏〉。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宋光淵〈病〉姜碩昌〈仕〉。假注書金學培〈仕直〉。事變假注書沈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白雲,如虹逶迤暈,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月入太微垣端門內。
○戶曹參判徐必遠,加資肅拜。
○兵曹判書洪重普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左議政許積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連日引接,日是乃罷,眼患與失音之候,或不無添傷乎?前劑入淸肺湯,當盡於今日,加劑以入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時無所減矣。
○注書姜碩昌書啓,臣敬奉聖批,往傳于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則以爲聖敎至此,而賤疾漸劇,誠不知所出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敎李端相,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下諭。傳曰,允。
○政院啓曰,新除授承政院左承旨閔點,時在全羅道監營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交代後,自當上來,姑勿下諭。
○右副承旨鄭繼胄上疏。大槪,情勢病勢,俱難冒出,召牌之下,竟未祗赴,懇乞鐫削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啓。
○大司諫尹鏶、司諫權格,就職。
○戶曹判書閔鼎重上疏。大槪,冒陳危迫之懇,乞卽還收兼帶大司成除授之命,以幸公私事。入啓。
○司諫權格啓曰,臣玆者就職後,與長官相會,仍論左尹權坽、洪陽縣監權斗樞削去仕版事,則長官,亦不以臣之所論爲非,而只以擬律過重,故爲起鬧。坽之爲其有孕之子,而汲汲立後,斗樞之貪其財利,輕許其子,俱非人理之所忍爲者,則擬律之不至過重,長官,亦豈不知,而强作苟且之言,欲爲規避之地?吁,亦異矣。臣前後見輕於同僚,連事瀆擾,臣罪尤大,何敢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答戶曹判書閔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國子新命,意非偶然,不可輕易許遞,藥房提調之任,當勉副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右副承旨鄭繼胄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道龍岡縣文敬公金安國及其弟參判正國,書院額號望,龍城、鰲山、德洞,以鰲山批下。
○吳斗寅,以武科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當該主掌官,令攸司推治事,旣已允下矣。其代,令該曹卽爲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戶曹判書閔鼎重疏曰,伏以臣於國子之任,不惟不敢當,實亦不當兼,其勢誠然,有非循例遜辭之比,瀝懇披陳於面對之日,聖明亦已俯燭其實狀,卽賜開許,臣非以得免爲幸,而竊喜朝家擧措之得宜也。曾未數月,忽下特除之命,非常之寵,驚動搢紳,在臣微分,豈勝榮感?然以聖明用人之體,言之,恐不免爲失也。今臣所帶諸務,俱係緊重,晨夕奔走,常懷靡及,其中度友,所關尤繁,苟不專心一力,趁日治事,則稽延積滯,疵弊益滋,侵欺渗漏,奸僞迭出,雖使聰敏〈缺〉實無餘力,可以講論勸課於敎胄之地矣。〈缺〉每當一事,輒加百千之勤,僅及他人一十之能,以此不逮之資,其何以竝管兼察於錢穀詩書之間乎?自古作士之責,在於太學,理財之政,屬之地部,俱是重任,各擇其人,猶難其選,臣是何人,有何才學,而以此兩選,竝委之哉?卽今人物,雖曰渺然,一時負望之士,不乏其人,則誤擧冒受,獨不爲淸朝恥乎?臣以無似,猥蒙不世之遇,超躐太驟,致位列卿,踰涯越分,日夕凜凜所懼,災生福過,禍起〈缺〉更貪榮寵,旣辭復受,終取疾顚,則是殿下所以用臣者,乃所以棄臣也。微臣一身,有不足恤,夫豈君臣間愛惜成就之〈缺〉哉?臣曾忝此職,爲日最久,其所去留,元無輕重,特因近日缺員曠事,筵臣,發之言端爾。不意誤恩,反出於常格之外,臣誠惶震愧懼,莫知所以自措也。臣苟有自效之力,則臣亦書生,得與諸儒,講論賢關,豈非至願,而〈缺〉虛讓,作此多說話,自取辜恩罔上之誅乎?伏願聖明,俯察微衷,曲賜矜諒,亟收成命,以幸公私,臣無任云云。
○右承旨鄭繼胄疏曰,伏以無狀小臣,濫豫洪造,頃忝近密之地,自致罪戾,聖恩天覆,特用非輕之典,生出圓扃,亦已幸矣。固宜退斥,永使閑住,而曾未幾何,旋蒙收敍,復齒朝班,已極悚慄。夢寐之外,新命又下,是何愚顓之臣,荐被誤渥,一至於此耶?揆諸分義,固當奔走拜命之不暇,而第念喉舌之任,決非如臣昏謬,所可承當。追思曩愆,心魂𢥠越,誠不敢抗顔冒出,以速罪辜,況自數日以來,重得感冒之疾,扶病供職,遂至添傷,委頓呻吟,症勢甚重,召牌之下,竟未祗赴,臣之負犯,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俯諒微悃,特命鐫改臣職,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以上燼餘〉
11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病〉。左承旨閔點〈在外〉。右承旨李程〈坐直〉。左副承旨吳斗寅〈時祭〉。右副承旨鄭繼胄〈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坐〉。注書宋光淵〈仕〉姜碩昌〈仕〉。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柟〈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兩珥。巳時,太白見於未地。
○注書宋光淵,加資肅拜。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原襄監司書目,魯山君祠宇,參奉題料米,分番守直墓軍,亦爲給復事。又書目,襄陽府使李晳,陳弊上疏上送事。
○傳曰,戶曹判書閔鼎重,牌招來參賓廳坐起事,分付。
○大司諫尹鏶啓曰,權坽家事,臣曾所未聞,今因司諫權格避辭,始知大略,誠不可謂善處矣。顧揆其情理,權坽夫妻,年近七旬,所後子,已至三十,生息不蕃不育,則欲於生前,以所素養育之兒,爲後嗣計者,雖於義理,未爲合當,其在情事,亦有難禁者,以此論人之大倫,直斷以削版之律,誠爲太重。至於權斗樞,則以不能堅拒遠嫌,臆其貪財,竝施一律,尤涉過覈,臣之意見如此,不能苟同席上反覆之語。格,旣已耳聞,而乃以故起鬧端,欲爲規避爲言,臣雖疲劣,終不能强屈己見,以從於人,而嫌人異己,勒加詆訾,臣實怪之。臣忝居首席,旣被同僚之斥,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兼大司成閔鼎重。
○左議政許積三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而右副承旨鄭繼胄,疏批已下,今日亦不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右副承旨鄭繼胄。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兵曹判書洪重普上疏。大槪,敢陳危迫之懇,乞遞職名事。入啓。
○禮曹,來己酉式年進士鄕、漢城試初試,二月初八日,生員鄕、漢城試初試,同月初十日,文武科鄕、漢城試初試,同月二十七日,雜科初試,三月初六日,進士覆試,同月二十六日,生員覆試,同月二十八日,生進放榜,四月十五日巳時,文講經及武科覆試,同月十七日,文科會試講畢後,間一日,文武科殿試,同月二十九日,雜科覆試,五月十五日,文武科放榜,同月十七日卯時,雜科放榜,同月二十二日辰時,推擇啓。
○行判中樞府事時烈上疏。大槪,賤疾漸劇,死期日迫,更申危懇,乞許還歸事。入啓。
○答兵曹判書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無可辭之事,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執義金澄所啓,竝引嫌而退,人情天理,未免乖舛,則擬律從重,誠爲得當,旣曰義理未爲合當,而更爲周章,實涉苟且,請司諫權格出仕,大司諫尹鏶,遞差。上曰,依啓。禮曹判書趙復陽所啓,純陵改封,議大臣公事,有登對時稟處之命矣。臣招集事知石手等,反復詳問,則不至改封,而亦可改排莎臺云,事體重大,似當領率經事石手等,更爲奉審矣。上曰,明春解凍後,本曹堂上,更往奉審後,改封與否,稟定,可也。〈已上朝報〉
○禮曹啓曰,麗朝諸陵,每三年一次,發遣本曹郞廳,摘奸事定奪啓下矣。今年當次,本曹郞廳發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禮曹謄錄》〉
○鄭繼胄,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吳挺一,除標信賓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黃得貴,處斬事,允下,而法典內,朔望上下弦,勿行死刑云。今日乃下弦,待無故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兵曹判書洪重普,伏以臣之病勢情勢,決難供職之狀,同朝之所共知,敢以長單,仰瀆天聽者,實出於萬不獲已,而加由之命,遽下格外,臣誠惶悚,益切悶蹙,臣之所患,若有一分自力之勢,當此艱虞孔棘,上下戮力之辰,豈敢飾辭,以圖自便哉?臣之脚病,初以爲偶然挾痰觸寒,而數日調治,則或得差歇矣,一日二日,漸至沈痼,筋脈拘攣,全未屈伸,骨節如碎,痛不可忍,而鍼灸無效,藥力不行,須人坐臥之際,艱苦萬狀〈缺〉不可期,況望其出而行公,以供職事乎?伏乞聖慈,察臣難强之病,諒臣難冒之勢,將臣所帶金吾本兵之任,亟許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
○午時,上御養心閤,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領議政鄭太和,判尹吳挺一,禮曹判書趙復陽,戶曹判書閔鼎重,同副承旨洪萬容,執義金澄,校理金萬重,記事官姜碩昌,假注書沈柟,記事官李煥、申翼相。太和進曰,小臣自入冬以後,連有疾病,備局坐起及召對,皆不得進參,今日乃賓廳日次,而他大臣不在,故强疾來詣矣。前頭所患輕重,未可豫料,必致公私狼狽之患,以是爲悶。頃日入侍時,陳達卜相之意,而尙不命下,大臣須備員,然後可以推移,惶恐敢達矣,上無發落。上曰,有定奪之事乎?太和曰,別無大段之事,朝者戶判不來,故未及回啓,而平安監司民弊狀啓,及刑曹議大臣公事,方〈缺〉啓矣。刑曹公事,則前後判書,意見不同,自上有特命不殺則似可,而亦當入於啓覆矣。上曰,以不爲身犯,故有所見之各異矣。太和曰,若是死罪,則似未妥當矣。復陽曰,臣亦見其公事,此與禽獸何擇?亦可見其隣族被侵之苦矣。太和曰,不堪一族之苦,乃有此事,其不遠於禽獸者,幾希,雖因敎化之不行,而一族被侵之害,從可知矣。臣見其文書,心不能自定,此乃財上惻然處也。星州軍士李士龍事,及侍講院書吏姜孝元事,曾有下敎矣。臣則雖未能詳知,而姜孝元,方以都摠府書吏隋行,而乃是私賤云,其子孫一人,從自願免賤,其代,以各司奴婢定給,似當矣。上曰,子與孫二人,竝爲免賤,可也。鼎重曰,臣父曾爲星州牧使,臣在兒時,見而知之矣。士龍入去之日,頓無從征之意,官給資裝,亦皆不受,至於官前,少無畏謹之色,臣問於長者,則答以無從征之意,故如是云。臨戰時皆虛放火砲,彼人,守而使放,則亦爲虛放,以此見殺,其時運其屍身者,亦有恩典云,而未能詳知,下敎之後,卽以私書,問於星州,而未及回報矣。上曰,星州倅,誰耶?太和曰,趙䃏也。鼎重曰,頒祿事,依聖敎磨鍊以來矣。上曰,與領相議爲之耶?太和曰,臣詣闕之後,始聞鼎重之言矣。加定祿俸,雖是好事,必須計其經費,然後方可爲之。鼎重云,當加萬石,而自有推移之路云,似當商量爲之矣。鼎重曰,卽今頒祿三萬石,若加一萬石,則當依大典頒給,自當推移爲之,似無不及之患矣。上曰,卽今頒祿,何時所定耶?鼎重曰,似出於壬辰亂後矣。太和曰,小臣幼時見之,常祿差少於今日,中間添其石數,丙子亂後,則以朔料分給,而頒祿,則立於乙酉、丙戌年間也。上曰,丁亥以後,始着冠帶矣。仍問曰,今已抄出耶?鼎重曰,旣已抄出〈缺〉矣。鼎重,進讀手記。太和曰,祿布〈缺〉監布也。鼎重曰,紬布,以大典所載計之,則〈缺〉十一同二疋,布二百四同矣。上曰,參酌大典所載,卽今頒祿之數,略加石數,何如?太和曰,試爲加給,循例爲之,似可矣。鼎重曰,卽今難以大典爲準,斟酌〈一張餘缺〉太和曰,此係大段擧措,以古事言之,則今過三十年之限,似當改量,而我國之事,不能善爲,未免有弊,此甚可慮矣。鼎重曰,先試大邑,則其餘小邑,不難,臣爲咸鏡監司時,試量大邑,次及他郡,自無疏漏之事矣。上曰,忠淸道,亂前田結,幾何?太和曰,雖未能詳知,而卽今行用,十三萬結,慶尙道,則二十一萬結矣。鼎重曰,一時量田,則固難善爲,而四邑守令,旣已得人,此四邑,爲先改量,何如?太和曰,一時竝行,則不無民情之騷擾矣。上曰,公州田結,幾何?鼎重曰,二萬結,比之羅州,亦多矣。太和曰,與在外大臣,相議後處之,何如?上曰,問於大臣,書啓可也。鼎重曰,判府事宋時烈之意,則亦以爲不可不改量矣。太和曰,小民〈缺〉隱田結者,必以爲不無來言,不便〈缺〉鼎重曰,以黃海都事尹堦狀啓,觀之,則黃海道〈缺〉田結,亦多漏落,向日京畿量田時,尹堦,爲臣郞廳,善於職事,以本道都事尹堦,令管改量,何如?太和曰,此亦與在外大臣,相議處之,宜矣。上曰,依爲之。復陽曰,麗王陵寢,每三年發遣禮官摘奸事,曾已定奪矣。今過三年,依例遣郞廳看審,何如?上曰,一番定奪之後,則依例發遣,可也。復陽曰,臣連以考官,入於試所,初試科文,甚爲無形,他所皆然,至於殿試,亦甚無文,讀券官以下,皆以爲憂,未知何以則能爲振作,而句文,尤極無形矣。上曰,何以則可也?太和曰,臣聞方外所傳之言,則皆以爲自上培養儒生,不如武士之激勸,是以近來武士,輩出矣。鼎重曰,節製,與都試之規,相同,而連以有故,久致廢閣,今當九日之製,亦不得設行矣。太和曰,仁祖朝李明漢,爲大提學時,陳達,以爲庭試壯元,直赴殿試,則可無僥倖科第之人,其言是矣。今亦頻設庭試,以壯元直赴殿試,則登科者無僥倖,而有文之士,亦多興起矣。上曰,壯元之文,初頭眼界,好歟?鼎重曰,壯元之文,則取其完備,與僥倖參榜者,有異矣。復陽曰,科文中四六,尤甚無形,不可無勸奬之道矣。太和曰,在前科場,或出詔制,而有制以行文者,有製以四六者,宣祖朝趙纘韓,以韓信拜大將詔,登第,至以御筆批點,尙今膾炙,此爲激勸之道矣。上曰,科場所製,出於急遽,故得失有異矣。太和曰,表則不用靑黃赤白,爲對偶,而只取文理〈缺〉意渾然者,爲主,而今之文體,與古大異,此則隨其大提學所尙,而變換。故士子之趨向,專係於一時主文者矣。復陽曰,如臣無似,猥當主文之任,因循度日,不能爲作士之方,尤爲悶慮矣。太和曰,頃日李浣所達之言,誠是矣。〈缺〉皆是不習技藝之徒,臣在鄕時見之,則鄕曲之民,自無練習之事,其於緩急,實無可恃,豈非可慮者乎?孔子曰,敎民七年,可以卽戎,不敎之民,何以得力,似當別樣變通矣。上曰,御營軍制度最好,而訓局,則恨其兵少耳。太和曰,以價布之故,勢難多抄矣。上曰,禦營廳規矩,何時所創乎?太和曰,曾〈缺〉間臣爲提調,與李浣相議爲之,厥後柳赫然,頗〈缺〉色,初則自朝家放料,而後令自食於奉足矣。鼎重曰,訓鍊都監軍,實無用處矣。復陽曰,以溫幸時觀之,則一站之內,顚仆者多,尙何望緩急之用乎?鼎重曰,皆是巧詐,臨亂實無用處矣。上曰,忠淸道內浦軍士,甚爲無用矣。太和曰,江邊軍士,忍飢耐寒,皆爲精兵矣。上曰,束伍軍士中,公私賤及良人,可以知之乎?太和曰,以給復案考之,則可知矣。上曰,令兵曹考出書入,可也。復陽曰,其中擇其最精者,如岳武穆事,則可以得〈缺〉太和曰,此則似難爲之矣。復陽曰,陰雨之戒,不可不思,用兵之道,專在敎訓,敎之以豫,則可用於緩急,前已陳達,與兩將議之,今適從容,敢此仰達矣。鼎重曰,訓局軍士,與禦營廳,一體爲之,而西路軍士,抄入於都監,使之上京操練,何如?上曰,西北軍士,欲爲取來,而有煩未就矣。太和曰,西北軍士與他有異,若欲上番習陣,則最爲有煩矣。上曰,若用此規,則弊在何處?復陽曰,京居之人,皆〈缺〉下去矣。鼎重曰,此輩聚於輦下,習爲巧詐矣。上曰,訓局軍兵,不能滿萬,大將,安有不滿萬軍而能爲貌樣者乎?此無長策矣。鼎重曰,萬軍,若留輦下,則豈不有弊,亦何以調度乎?上曰,京中之軍,實爲精銳矣,太和曰,頃日溫幸時,至有提調〈缺〉禦用矣。金澄啓曰,〈措辭見上〉遂罷出。〈以上燼餘〉
11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病〉。左承旨閔點。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繼胄〈坐直〉。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宋光淵〈仕〉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柟〈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蒼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兵曹參判鄭萬和辭職上疏。入啓。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藥房啓曰,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時,伏未審來來,聖體調攝,何如?淸肺湯,連日進御,而失音之候,有差減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失音之候,少無其效矣。
○刑曹啓目粘連,水原府使李𢡿狀啓云云,去十月三十日召對時,左副承旨南九萬所啓,以賊人希僑等捕捉人論賞事。上曰,前後續錄及累朝受敎,或不無現出之處,使該曹,廣求律文,更爲稟定可也事,傳敎矣。取考前後續錄及累朝受敎,則大明律,謀叛大逆條,若女,許嫁已定,歸其夫,子孫過房與人,及聘妻未成者,俱不追坐是如爲白有旀,又大明律,殺一家三人條,凡殺一家非死罪三人,及支解人者,凌遲處死,妻子,流二千里,註,女,免緣坐是如爲白是旀,又大明律,採生拆割人條,凡採生拆割者,凌遲處死,妻子及同居家口,雖不知情,竝流二千里安置是如爲白有旀,又大明律,造畜蠱毒殺人條,凡造畜蠱毒殺人,及敎令者,斬,妻子及,同居家口,雖不知情,竝流二千里安置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右四條內二條,則女子,勿爲緣坐事,明白擧論爲白有遣,二條則泛言妻子,而竝言流二千里安置是白遣,爲奴婢屬官,則竝不擧論爲白有置。今此希僑,出嫁女子,歸禮沒官事,依何律文施行爲白乎喩,凡罪莫大於謀叛大逆,而許嫁女,不許追坐,則輕於謀反大逆者,似無出嫁女竝坐之事是白乎矣,旣有廣求律文稟定之傳敎,則臣曹,雖有區區之見,不敢仰請爲白在果,此後如此之事,必將非一非再,一番定式,以爲內外永遠遵行之地,近臣啓請,實合事宜爲白置。依某律施行,上裁,何如?啓依允。謀叛大逆,出嫁之女,無追坐之法,況其以下事乎?今後乙良,出嫁追坐一款,勿施可也。
○又啓目粘連,判下云云,以此辭意,八道及開城府、江華府討捕使處,竝以知委,以爲遵行之地爲白乎矣,伏念凡法文窒礙處,在前或因啓稟,或因傳敎,變通之事,必非一二是白乎矣,內外官吏,不謹奉行,才過數年,旋卽廢閣,致令好生之盛意,終歸虛地,事甚可駭爲白置,今此判下辭意及本曹啓辭,竝以令政院節該出朝報,以爲傳之內外之地爲白乎旀,令各該司該道該邑,鏤板掛壁,永爲遵行之地,而如有朦矓仍踵前例者是白去等,以制書有違,論罪之意,竝爲行會,何如?啓依允。
○同副承旨洪萬容啓曰,近來吏胥輩奸僞之弊,不一而足,臣萬容,朝者仕進之後,定虜衛稱名者,回報應敎李端相傳旨之事。臣問其稽滯之由,則答以兵曹該吏,例受其價,雇送他人。故如是遲滯云,三司下諭,是何等重事,而邑吏之弄奸作弊,乃至於此?誠極痛駭。定虜衛,則分付兵曹,從重治罪,而當該邑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開城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
○司諫權格,就職。
○院啓,請鳳山郡守鄭東卨,罷職。〈措辭見上〉請左尹權坽、洪陽縣監權斗樞,削去仕版。〈措辭見上〉答曰,依啓。
○刑曹,賊人黃得貴,西小門外行刑,啓。
○答行判中樞府事宋時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懇。疏末事,是何言也,是何言也?言雖拙訥,丁寧已悉於面諭之時,卿胡忍復發此言,使予心不安至此?予不多誥,卿宜默諒,毋事長往之計,安心從速入來善攝,少慰予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已上朝報〉
11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坐〉。左承旨閔點。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吳斗寅〈坐〉。右副承旨鄭繼胄〈坐〉。同副承旨洪萬容〈坐直〉。注書宋光淵〈仕〉姜碩昌〈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沈柟〈式暇〉。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德陵參奉朴泰素、鄭𠋈,拿囚,啓。
○副提學李敏迪上疏。大槪,嚴旨之下,不敢退在,來到江外,而罪戾之餘,新授職名,萬不近似,乞賜鐫改,以便公私事。入啓。
○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益興君洪重普再疏。大槪,更申危迫之懇,乞遞職名事。入啓。
○京畿監司書目,坡州兼任交河呈,以進善朴世采辭職上疏上送事。
○忠淸監司書目,成歡察訪李瑞雨,病重罷黜,其代,令該曹別擇,催促赴任事。又書目,海美前縣監趙碩耉,上年還上一百四十五名[石],任意用下,令攸司處置事。
○戶曹啓曰,百官頒祿加數事,已爲定奪於榻前矣。所加之數,別單書入,來己酉春等爲始,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黃海兵使李斗鎭,留待引見。
○政院啓曰,戶曹判書閔鼎重,來詣請對矣。傳曰,黃海兵使一時,引見。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冬至使一行,本月二十一日,無事越江入去事。
○傳曰,明朝領相命招,使之卜相。
○答兵曹判書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開城留守兪㯙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已上朝報〉
○有政。吏批,待敎趙師錫,以趙聖輔爲兵曹正郞,鄭萬和爲大司諫,尹鏶爲禮曹參判,丁尙俊爲長䰇縣監,宋摶爲鳳山郡守,金佐明爲內醫提調,閔宗道爲正言,崔後尙爲忠勳都事,柳�爲洪陽縣監,金時郁爲成歡察訪,李萬石爲司僕主簿。
○兵批,以尹鏶爲副護軍,趙聖輔爲副司果。
○鄭繼胄啓曰,今年啓覆爲之事,命下矣。除拘忌擇其無故日,以來月初六日初覆,初十日再覆,〈缺〉三覆爲之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司諫權格啓曰,朝家擇寄,莫重閫臬,而西北爲最,況此時西帥,尤當愼簡,新除授兵使具文治,特以門閥,累掌邊閫,素乏計慮,性且㤼弱,徒事刑杖,積失軍心,尋常職事,猶不可任,豈宜擢舁重寄,以爲緩急之用乎?請平安兵使具文治,罷職。答曰,不允。
○巳時,太白見於未地。未時申時,日暈兩珥。夜四更,月暈,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巽方,直指乾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
○兼兵曹判書洪重普疏曰,伏以臣之病重實狀,備陳於前後呼籲,而誠未上格,未蒙天日之下燭,不惟不爲允許,反以從速察職,爲敎,臣誠悶蹙,罔知攸措。臣無他才能,惟以晨夕奔走,爲圖報之地,福過之餘,果未免疾病之爲災,今則奔走陳力〈缺〉得,臣之所忝,俱是劇任,何可虛帶職名,自束癏曠之罪哉?臣之所患,初因沴疾之流注,治療失方,已經時日,根抵漸痼,滯〈缺〉竝與不病之脚,痿痺而不收,醫云待春鍼灸,則庶或〈缺〉而卽今歲事將盡,軍政磨勘之際,外方文牒,比常時〈缺〉而不得酬應,禁府囚人之多,莫如近日,而久滯凍獄,〈缺〉臣若有一分力疾行公之勢,〈缺〉以爲自便之計哉?伏乞聖慈,察臣危迫之懇,諒臣難冒之勢,將臣兼帶金吾本兵之任,亟許遞改,以便公私,千萬幸甚。
○開城府留守兪㯙疏曰,伏以臣,頃緣狗馬之疾,猥陳情病,冀蒙恩遞矣。天鑑高懸,下情未徹,不惟〈缺〉奉聖旨,諭臣以勿辭調理察職,臣誠益增惶〈缺〉死以爲期,不敢更有所煩瀆,而第臣眼病,非如尋常〈缺〉,白點,生於左瞳,赤膜蔽於左眥,如撞如破,暫時難堪,雜〈缺〉少無寸效,今已三十餘日矣。前頭得免病人,實未可必,其在〈缺〉切迫,如何?凡厥在官之人,宜以奉公爲先,而臣獨何人,病廢坐起,至於數朔,緊關文書,孰能酬應,〈缺〉訴,誰使聽決乎?〈缺〉者,則曰旣有實病,胡不遄歸,〈缺〉曰,帶職養病〈缺〉街談巷議縱,不足恤,夫豈自安於臣心,亦豈不歸怨於朝廷乎?醫言此症,心火所發,必須解職謝事,斷絶思慮,〈缺〉然後可望其僥倖差痊,此則不待醫者之言,而理固〈缺〉噫。本府,地至近而官榮祿厚,臣非病風,粗有人心,況臣〈缺〉且不遠,臣何敢苦而必欲圖遞,又何敢希而必欲徑歸也?京城,乃名醫都會之處,趁其〈缺〉之前,駄歸輦下,廣尋諸醫,專意治療,則不無萬一完復之望也。臣之情事,亦孔戚矣。私計如是悶迫,官事實甚可慮,玆以不避瀆尊之誅,敢瀝血懇,更干仁覆之聽,伏乞聖明哀臣將死之年,得此可憐之疾,亟許遞臣職名,俾全螻蟻之命,公私不勝幸甚。
○副提學李敏迪疏曰,伏以臣,猥以至愚極陋之身,過蒙聖朝生成之化轍自從班,超授藩臬,伏惟天地隆恩,不可〈缺〉滓穢如臣,豈易堪此?顧臣昏愚,昧於自量,〈缺〉承敎,可幸無罪,而不知小器不可以大受,强力〈缺〉猥當大寄,及至事到面前,隨處憒憒,〈缺〉以致僨事敗績,〈十餘行缺〉蘊,非所敢望,而至於名物度數章句訓詁〈缺〉之所須知者,亦皆昧昧,不識何物,豈敢一毫自隱,〈缺〉文學之名,固自有輕重,而若以竊科第忝淸要,〈缺〉羞淸朝之士,而使四方窺淺深哉?況玉堂之官,〈缺〉長官,則責望尤重,昔之居是職者,臣嘗聞其〈缺〉上以輔導君德,下以維持公論,昔之爲是職者,臣嘗聞其〈缺〉以宿儒重德,博學洽聞,則處之,淸名直道,獻可替否,則處之,此果何等職名,何等地望乎?古今人,雖有不同,時世,雖有隆汚,而近世選授,亦極一時之才望,豈有如臣不學懜識,百無一能,忝迹於其間哉?臣之承召上來,非敢爲晏然就職計也。旣已在外承命,又不可引疾飾辭,以重逋慢之罪,以是黽勉道路,來在郊外,而然其舊孽之難逭,〈缺〉之不似,不敢冒受,以辱名器,則自斷於方寸,計量已熟,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本末無用之實狀,憐臣惶悶由中之至懇,特命鐫改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
○巳時,上御養心閤,戶曹判書閔鼎重請對,黃海兵使李斗鎭引見,入侍,戶曹判書閔鼎重,承旨鄭繼胄,黃海兵使李斗鎭,記注官姜碩昌,記事官李寅煥、申翼相。鼎重進曰,忠淸道、黃海道量田事,頃日有在外大臣問議之敎。左議政許積,則以爲量田,不可不已云,領中樞府事李景奭之意,亦以爲可,判府事宋時烈,則在鄕時,目見豪右漏落之弊,〈缺〉可行,判府事鄭致和,則以爲在今量田,不可不已,但此擧,似爲重難云,而不至異議矣。上曰,鄭判府事之意,極爲持難乎?鼎重曰,雖以爲難,亦不至〈缺〉難矣。上曰,諸議如此,則爲之可也。鼎重曰,量田之官,擧皆厭避,必得經事之人,可以爲之。忠淸道,則監司,自當料量爲之,〈缺〉使今方下去,亦爲言送,可矣。又啓曰,祭〈缺〉稟定,何以爲之?上曰,祭享重事,不可如是〈缺〉件,則行用〈缺〉左相出仕,更議爲之可也。李斗鎭進伏,上曰,曾經此任耶?斗鎭曰,纔經南兵使、忠淸兵使,癸丑年間,爲黃海兵使,以母喪遞來矣。上曰,軍政何如?對曰,再經〈缺〉遍觀,旋以喪〈缺〉而蓋其軍政,似極無形矣。上曰,全然抛棄〈缺〉無形可知矣。斗鎭曰,曾爲遂安郡守時,見之,則軍政極爲無形,以此推移,則他邑皆然,海西本無箭竹〈缺〉備矣。上曰,軍兵操鍊,最爲有〈缺〉煩擾矣。對曰,臣意亦欲如〈缺〉上曰,海西,素稱武鄕,武才何如?斗鎭曰,武才最〈缺〉壯元,皆出此鄕矣。鼎重曰,正方山城,在於其地矣。斗鎭曰,正方山城,脫有緩急,則兵使,領兵入據,而卽今頹廢矣。上曰,曾見之否?斗鎭曰,曾爲兵使時見之,則內峻外平,城堞頗峻,無一處匝立處矣。鼎重曰,臣不曾見之,大槪此城內峻外平,難於守禦,而於西路最爲鉅地,必須修築,以爲卽今緩急之備矣。上曰,雉堞,幾何?斗鎭曰,撑空削立,不設雉堞,〈缺〉石峭峻,人不能看足矣。上曰,〈缺〉事雖不可爲之,凡事着實爲之。斗鎭曰,〈缺〉豈敢一時放過乎?當盡心爲之矣。遂罷出。〈以上燼餘〉
11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繼胄。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宋光淵〈仕〉姜碩昌〈仕直〉。假注書沈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東方北方乾方,有氣如火光。
○禮曹正郞曺挺宇,麗朝諸陵摘奸事,開城府出去。
○賓廳,卜相封入。
○吏曹啓曰,卜相封入,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今年啓覆爲之事,命下矣,除拘忌擇其無故日,以來十二月初六日初覆,初十日再覆,十二日三覆爲之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再昨伏承聖批,以失音之候,少無其效,爲敎,臣等,伏不勝憂慮之至。前劑入淸肺湯,已進累帖,而未有顯效,今日入診,詳知症候,然後更議他藥,宜當,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數日則右眼,頗似差歇,而左眼,還復不平,欲爲數度受鍼矣。
○大殿,入診不爲受鍼,入診時,而都承旨南龍翼所啓,左承旨閔點遞差事,定奪。
○藥房再啓曰,自上失音之候,猶未差減,數日來,亦有咳嗽之候,入診之後,退與諸御醫等商議,則以爲淸火化痰湯,加知母蜜水炒一錢,連進三帖,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工曹啓曰,今月二十一日召對時,執義金澄所啓,命下矣。取考本曹謄錄,則往在仁廟朝丁丑十二月三十日,本曹,以其人主人等,請停紫門請臺之意,具由入啓,則傳曰,姑從民願,而此後如有怠慢之事,則請臺復設事下敎矣。其時草記及批答,謄書別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依例復設,可也。〈已上朝報〉
○宣惠廳啓曰,今戊申十一月令,宗廟薦新天鵝,全羅道當次,故依例豫給價米於前定主人處,使之趁期封進矣。今月將盡,所得者只四首,其餘六首,貝尙未來納,勢將過限未納,主人等,已自本廳囚禁矣。待其準數捉得,退限封進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各陵抽栍摘奸,前月纔已行之,畿甸驛路廚傳之弊,亦不可不慮,今朔姑不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禮曹謄錄》〉
○有政。吏批,以張善瀓爲兵曹參判,李敏敍爲副校理,崔彦相爲典獄主簿,韓聖輔爲漢城判官,吳挺一爲兼同知義禁府事,議政府右議政宋時烈,承文都提調宋時烈,知義bb禁b府吳挺一,以許垓爲掌隷院司評,以金宇亨爲承旨。
○吏批,判書朴長遠,武科試所進去,參判李慶徽未肅拜,參議李翊進,左副承旨吳斗寅進。
○兵批,判書洪重普上疏,參判未差,參議尹飛卿進。
○吏批啓曰,判書朴長遠,武科試官進去,參判李慶徽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吳斗寅啓曰,當日爲政事,命下矣。兵批政廳,則臣以該房當爲進參,而都承旨南龍翼,藥房進去,左承旨李程式暇,廳中只有右副承旨鄭繼胄,同副承旨洪萬容,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司諫權格啓曰,請平安兵使具文治,罷職。〈措辭見上〉答曰,不允。〈以上燼餘〉
11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繼胄。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沈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流星出婁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五六尺許,色白光照地。
○忠淸監司書目,臣累月巡歷,寒疾彌留,眩暈咳嗽,日漸添重,銓總煩務,決不可堪,乞遞職名,以便公私事。
○益興君洪重普三疏。大槪,更陳危懇,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速出行公。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昨日劑入淸火化痰湯,已爲進御乎?眼候與咳嗽失音之候,比昨間一樣乎?今日受鍼,何以爲之?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與昨無異,受鍼,更觀數日議定,可也。
○左參贊宋浚吉箚子。大槪,昨蒙春宮賜對,仰瞻神觀,已底蘇安,速賜指揮,使開書筵,以副臣民之望。且接遇微臣,禮貌過隆,有不敢承當者,乞命禮官裁定事。入啓。
○以忠淸監司辭狀,傳曰,勿辭調理,察職事,回諭。
○藝文館郞廳,以領事大提學意啓曰,新除授待敎趙師錫,時在忠淸道保寧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除授副校理李敏迪,時在全羅道羅州牧任所,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已上朝報〉
11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繼胄。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沈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佐郞李壽曼,卒宋岦致祭事,衿川地出去。
○世子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右議政宋時烈上疏。大槪,垂死乞歸之中,復叨新命,震灼隕越,罔知所出,冒死妄作,冀蒙矜察事,。入啓。
○大司諫鄭萬和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正言閔宗道啓曰,頃者憲府,以冬至賀班稀疏事,竝論不參人員,臣於其時,重患寒疾,軍職在身,而未得進參,今方竢罪之不睱,何可晏然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今觀右相上疏,予甚愕然,無以爲懷,面諭之意,史官傳諭。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眼候與咳嗽失音之候,別無差減之效乎?所進淸火化痰湯三貼,當盡於今日,此藥加劑入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自昨日有寒縮外感之候矣。
○再啓曰,卽伏承批答,以自昨日有寒縮外感之候,爲敎,臣等,伏不勝驚慮之至。不可不趁進和解之劑,卽爲入診議藥,宜當,敢此仰稟。答曰,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答右議政宋時烈疏曰,省覽卿疏,不覺愕然也。噫,予之置卿鼎席,豈偶然哉?誠委以扶濟之任,意謂卿,竭誠殫忠,以濟艱虞,若武侯之報先帝也。今乃反是,而決意退歸,其於卿之欲爲一身之計,雖曰得矣,孤先王曠世之恩,負寡昧救助之意何?卿雖欲自輕,亦不可得也。國家安危,生民休戚,卿不可恝視,須體予如失手足之意,速改遐心,安心留在,以副至望,以固邦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金宇亨,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繼胄,同副承旨洪萬容,應敎南二星,校理金萬重,副修撰李端夏,請對入侍時,右議政宋時烈處,別遣都承旨傳諭事,親承傳敎,都承旨南龍翼,傳諭事出去。
○藥房三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等所傳之言,自上患候,出於感冒,而微有進退之熱,小柴胡湯,加羌活、乾葛、麥門冬、黃連酒炒,山梔子各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李慶徽初度呈辭。入啓。
○司諫權格啓曰,頃者正言趙聖輔,以前縣監孫處愼,典籍孫湍等,國恤成服日,會飮於鄕校,削去仕版事,發論,而反覆傳說,不翅丁寧,故臣亦參啓蒙允矣。今聞鄕校會飮之事,果爲有之,而其時,處愼,則在慈仁任所,湍則居泮做點,不赴其會云,臣率爾同參,未免失實,何敢冒居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工曹啓曰,昨日以本曹紫門請臺停罷考入事草記,傳曰,依例復設,可也事,命下矣。卽當分付其人主人等,使之依舊例請臺進排,而但出於久廢之餘,事力有所不逮,一齊捧入,勢未能辦,除弊之擧,反爲增弊之歸,主人等,以此各懷悶迫云。往日停罷,旣出於曲軫民願,則卽今民情之悶迫,亦不可bb不b念,且率爾復舊,未能齊整,則此又可慮,今冬則姑依近例進排,而請臺之擧,則請開春擧行,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
11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南龍翼。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吳斗寅。右副承旨鄭繼胄。同副承旨洪萬容。注書宋光淵姜碩昌。假注書沈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何如?昨日劑入之藥,旣已進御,而有和解之效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與昨無異。
○政院啓曰,當此隆冬沍寒,禁府滯囚,甚多,而因判義禁久未行公,疏決無期,事甚可慮,判義禁洪重普,卽爲牌招,使之趁速疏決,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洪重普,牌招不進。
○傳曰,都承旨南龍翼,引見。
○注書宋光淵書啓,臣承命往諭議政府右議政宋時烈于廣州村舍,則以爲小臣情勢,磬竭於行朝面諭之日,而猶未能上格,復有新命,小臣窮㞃蹙迫,罔知所出,敢出於徑歸之計,負犯稽天,萬死猶經,竊伏江外,祗慓俟罪矣。伏承聖慈,不下何問,而反遣史官,賜以面諭德音,臣感極飮泣,不知所達矣。自古人臣,被君父厭薄而去國者,有之矣,未聞有眷遇罔極,而反不敢留者也。吁,臣之蹤迹,不亦悲且慽乎?臣旣負重罪,何敢不顧有司之法,而遽入天門乎?復甘違命之誅未承宥命之恩,寧願滅死於此,而不欲擧頭於人世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同副承旨洪萬容書啓,臣敬奉聖批,往傳于議政府右議政宋時烈,則以爲伏承近侍復至,下宣疏批,辭嚴意懇,反復丁寧,伏讀再三,不勝隕越,臣之情勢,已盡於史官之歸奏,更不知所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承旨南龍翼書啓,臣伏承榻前聖敎,追諭右議政宋時烈于廣州閭里,則以爲小臣衷曲,已竭於疏本及附達史官之啓矣。大槪小臣,今日之事,只有兩件,一則分不當得,二則病不可留,非有他意,而今以都承旨所宣聖批,觀之,則微臣本情,似未得上孚於聖意矣。微臣於此,益復悶蹙,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今日都承旨引見時,右議政宋時烈留在處,更爲傳諭事,左承旨金宇亨,追後入侍,親承傳敎出去。
○益興君洪重普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得趨造,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玉堂箚子。大槪,略陳所懷,冀蒙裁察事。入啓。
○明日別試放榜時,開門差早。
○府啓。竝引嫌而退,旣有實病則不參何嫌?論事失實,則勢難仍在,請正言閔宗道,出仕,司諫權格,遞差。答曰,依啓。
○禮曹佐郞李壽曼,卒宋岦致祭後入來。
○正言閔宗道,就職。
○館學儒生權尙夏等上疏。大槪,儒賢去國,士林缺望,敢陳請留之懇,冀回出晝之行事。入啓。
○刑曹啓曰,傳敎矣,今此啓覆初覆,定於來十二月初六日,而京囚殺人罪人鄭善達、金應元,外方死囚,故縱罪人金謹龍、尹以亮,殺人罪人井同者叱金等,推案,自政府詳覈,昨日纔爲回下。故今日照律入啓,而作文浩多。初六日前,勢未及修正,令政院啓覆日字,改擇差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以刑曹草記,啓覆日字,差退事,命下矣。更令日官推擇,則初覆初十日,再覆十二日,三覆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排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武科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此字擧子金南佶,片箭三矢俱發不中之後,潛自懷中,又出一矢,未及發射,遂爲現捉。其處心設計,凶猾無比,不可以尋常用情之律,治之。令攸司各別推治,以爲懲勵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來十二月初一日年例歲抄,當爲書入,而頒赦別歲抄,時未啓下,在前有別歲抄書入之後,罷散人員,追書以入之時,今則何以之乎?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今日都承旨引見時,行都承旨南龍翼所啓,凡引見時,翰林上下番,例爲入侍,而今日下番,不得備員,雖稱以公事,出去,而上番之許出,下番之出去,俱極非矣,請竝推考。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判義禁,卽者牌招不進矣,當此嚴冬,滯囚可慮,自前或有佐貳疏決之時,而關重之事,則長官專主之,更爲牌招乎?上曰,時囚緊急之事,姑令佐貳之官,疏決,可也。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右議政宋時烈辭職上疏上送事。〈已上朝報郞廳權穎校正。日記廳郞廳任遠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