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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显宗/九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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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未肃拜。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南九万坐直。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安如石。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许积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左承旨金宇亨再度呈辞。入启。

○大司宪尹鏶初度呈辞。入启。

○礼曹启曰,王世子疾患平复,设行庭试事,既已允下矣。文科庭试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十二月十五日,放榜,同月二十六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设行之意,发马知委于各道,而武科初试,则令兵曹前期择日,何如?传曰,允。

○咸镜都事书目,端川□□□厚先,灾伤差错,罢黜事。

○吏曹启目粘连,吏曹判书李庆亿辞状云云。冢宰、经筵,俱系紧重,似难久旷是白乎旀,至于承文院、观象监、掌苑署提调等任,自前有仍带往还之规,不必许递是白乎矣,重臣进退,该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乎旀,兼带备边司宣惠厅提调乙良,令庙堂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又启目粘连,工曹参议郑𬬭辞状云云。同曹,虽曰闲局,累月虚带,旷务可虑,今姑改差,何如?启依允。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王世子病患平复陈贺时,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一体陈贺,而京外贺笺,则只上进于大殿,此是自前已行之例,以此磨炼节目,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今此陈贺时,王世子,当有进笺行礼之举。百官进贺于王世子时,二品以上官,则王世子,有答拜之礼,当以此磨炼于节目,而王世子症候平复未久,当此沍寒,出外行礼,恐非调摄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磨炼,可也。已上《礼曹誊录》

○礼曹启曰,忠清道忠孝节义人等,丙午年分等时,永同学生郑述,以除职启下矣。今闻郑述,丙午前已为身死云,依礼山人李耉赫例,以赠职,原启本中,改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礼曹粘目云云,观此忠清监司闵维重状启,则连山居私奴自男,妻私婢玉上,采菜于同县满云寺洞口,有一僧人,欲为劫奸,终不听从,僧人,以刀乱斫,至于割破腹肚,抽出肠子而死是如为白卧乎所,以村贱女,猝遇强暴,守节不污,遍身受刃,至死不变,其贞烈之节,极为可嘉。不可不别样褒恤,似当特为旌表,以励衰俗是白乎矣,旌闾重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乎旀,其葬祭之需,为先从优题给事,分付本道,何如?启依允。特为旌表,可也。《礼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李夏镇为兵曹佐郞,南龙翼为承旨,李选为文学,丰阳君张善瀓,以赵仲耘为刑曹佐郞,李惯为延安县监,权道经瑞兴府使,李汇晋为端川郡守,张善瀓为大司谏,李休征为掌令,朴世采为进善,宋昌为掌令,德陵参奉韩弼寯,义陵参奉金杨宝,定陵参奉韩溶,和陵参奉李弘芳,淑陵参奉朴廷翰,以金万重为兵曹佐郞。

11月2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未肃拜。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南九万。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许积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大司宪尹鏶再度呈辞。入启。

○左承旨金宇亨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刑曹参判曺汉英初度呈辞。入启。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眼候,与再昨一样乎?臣等伏切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时无加减矣。

○冬至使书目,敢陈所怀,上疏上送事。

○献纳申命圭启曰,无似如臣,滥荷洪造,前后忝窃,已极涯分,涓埃蔑效,罪咎徒积,而且有痼疾,癃废已甚。自九月旬间,宿病转剧,或间或重,沈缠数月,虽处闲局,实多瘝旷,恒切愧恧,而适于此际,叨忝考试之任,不自量分,惟恐违慢,冒死趋命,添得气症,虚火上攻,有时昏窒,流汗如泉,食飮全废,方且委顿,而新命遽及,惶陨闷缩,罔知攸措。百尔思量,万无供职之望,不得不冒死呈单,而逋慢之诛,臣亦自料其难逃。果于日者,宪府、玉堂诸臣,以呈告引入之罪,一倂被劾,且其弹文,语极峻截,而独漏臣身,益觉瞿然,不胜悚恧之至。以臣所为,律臣当法,则怠弃图便,臣实为甚,臣虽甚昧,亦有廉耻,何可幸其得免,而一刻苟冒乎?闻有台启,即当自列,而所患方剧,不能自力祗肃,缩伏累日,今始出避,臣罪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都承旨南龙翼上疏。大槪,冒死陈恳,乞递新授职名事。入启。

○吏曹启曰,政事,取禀。

○平安道进士李兢等上疏。大槪,先正臣文忠公金尚容,文正公金尚宪书院,创建于定州者,已久,乞蒙赐额之典,以为遐方矜式之地事。入启。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上疏。大槪,乞寝误恩之命,以重国典,以安微分事。入启。

○院启,献纳申命圭,引嫌而退,疾病之来,人所难免,既无指斥,不必为嫌,请命出仕。新除授大司谏张善瀓,时在京畿安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兵曹启曰,以礼曹启辞,庭试武科初试,令本曹前期择日设行事,允下矣。令日官推择日字,则今十一月十六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之意,知委京外,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近日僚员不齐,事多苟简,而右副承旨姜镐,连二日不为仕进,其在事体,殊甚未安,虽有所患,不至大段云。右副承旨姜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答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以元老大臣,年过七旬,优老之典,实非偶然,卿何辞为?卿其安心勿辞,以副予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都承旨南龙翼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11月3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南九万。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许积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大司宪尹鏶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刑曹参判曺汉英再度呈辞。入启。

○京畿都事书目,灾伤差错,麻田郡守赵时馨,罢黜事。

○献纳申命圭,就职。

○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保举人元濬、宋晩等,来告试所曰,兔山举子柳根,初录于立字,而再录于传字,将为入射,现捉之后,恐其生事于保举,故敢来以告云。通津举子蔡时亮,初录于张字,再录于淡字,现发于呼名册字,叠录再射之计,极为可骇,同柳根、蔡时亮,令攸司考律定罪,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再昨各司,十月坐不坐单子,来呈本院,考见开坐日数,则其中义禁府、司宪府开坐日数,皆不满定限之数,而或以位不齐,或以茶时悬录。至于吏曹,定限六日内,开坐只三日。礼曹,定限十日内,开坐只七日。刑曹,定限十五日内,开坐只十二日。掌隶院,定限十五日内,开坐只八日。其间礼曹、刑曹、掌隶院堂上,以试官悬頉,而礼曹空日不坐十日,刑曹空日不坐三日,掌隶院空日不坐二日,吏曹、礼曹、刑曹、掌隶院当该堂上,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昨日武二所差备官,以举子柳根、蔡时亮等叠录再射,考律定罪事,来呈草记。臣以该房,所当详察入启,适在政厅纷扰之中,不能觉察,及至允下之后,更为详见,则柳根保举人元濬、宋晩等,以其自告之故,不为论罪宜当,而至于蔡时亮,则其保举人,所当并为请罪,而无端落漏,未知其由。今朝更招本所差备官问之,则以为,蔡时亮前后录名保举,既非一人,保举于前者,不知其后,保举于后者,不知其前,似不当论罪,故不为举论云。臣意,凡举子之生事,罪必及于保举,代射用情等事,亦非保举人参知之事,而必并论罪,至于叠射,独不问其保举,事理不当,武二所试官,请推考。蔡时亮前后录名保举人,更为摘发论罪,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以礼曹启辞,王世子病患平复之庆,文武科庭试设行事,判下矣。武科初试吉日,令日官推择入启,而初试取人之数,不可不前期定夺,取考近例,则辛卯年,以慈殿病患平复之庆,设行庭试,而武科初试,取二百人,壬寅年,以大王大妃殿病患平复之庆,设行庭试,而武科初试,取八百人,乙巳年庭试初试,则分京外取一千五百人,今则当取几人乎?敢此仰禀。传曰,加乙巳五百为定,可也。

○又启曰,内三厅将,不可频数迁转,故曾在先王朝,定其朔数,瓜限前,使不得迁动,待其限满,自本曹移文吏曹后,始得拟望于他职,已成规例,而顷者内禁卫将曺无敌,移拜金海府使,曺无敌,累经此任,且除授日月已久,姑不启请仍任矣。昨日政,又以内禁卫将权道经,拟望于瑞兴府使,至于受点,权道经之除授内禁卫将,未满五朔,则非但有违先王朝定限本意。内三厅将,不数数改差,瑞兴府使权道经改差,使之仍察前任,而此后内三厅将,瓜限外,切勿迁动之意,更为申明举行,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目粘连,黄海都事状启云云,黄州全陈之畓,几为三百结,而不问民冤,不报上使,中间掩置,现发于都事踏验之际,则其在事体,所当先为罢黜,更请论罪,而十二负漏报之瑞兴府使,则直为罢黜,百馀结以灾为实之黄州判官,则诿之以有间漏负,而有此启禀,处置颠倒,不成事理,都事尹堦,从重推考,黄州判官段,素称厌避之地,而邑民呼冤,漠然不闻,则不事其事,据此可知,循例罢黜,适中其愿,令攸司拿问定罪,何如?启依允。

○都承旨南龙翼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从速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呈,以吏曹参判李尚真,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献纳申命圭启曰,臣子之职,尽瘁为恭,士夫之风,廉耻为重,其不能謇謇匪躬,常自图便者,固有其罪,至于事关廉隅,形迹难安,则亦不可强而驱之也,明矣。故处置立落,必须十分明的,然后公议可惬,而倘其主意,少有朦眬,则论议无宰,是非乖常,反有讥斥之端,而其所与者之尤不敢自安矣。臣与被劾诸臣,厥罪惟均,而臣独幸免,自顾惭恧,无所容身,唐突自劾,请与同罚者,只欲重士夫之廉隅,存台阁之体例,而昨见处置之辞,以既无指斥,不必为嫌,泛然请出,臣反复看来,益增悚然之至。噫,是何言也?苟有其罪,则安可以幸免指斥,而终乃自安,不复知有廉耻乎?当时若有显加指斥,则即已罢免矣,岂可待臣之自劾乎?台启之初不并劾,虽未知何意,而臣则窃不无烹头耳熟之虑也。不能尽职,惟自图便之罪,与人无异,形迹难安,有关廉耻之嫌,又有加焉,而同僚,不能责以道理,谓之幸免指斥,而犹使之强颜,何也?虽非如臣癃废之人,人之疾病,固所难免,惟彼诸臣,讵皆无端自便之为哉?而罪在一般,罚有异同,则虽在庶官,决不敢冒出,况台谏乎?若诿之初不指斥,窃幸于心,而有所晏然,则物议之非,应必哗然而起,臣何所抗颜乎?前有自便之罪,后有难冒之势,而处置措语,亦甚苟且,则臣何敢一刻仍在,重贻台阁之羞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朴增辉启曰,凡处置之规,只据其避辞,有所立落,昨日献纳申命圭避辞中,备陈病重实状,兼举宪府、玉堂诸臣之被劾,引以为咎,臣意以为,命圭病状,既非虚饰之比,台启所发,皆有指斥,亦非并论一时呈告之事,则仍病呈告之人,不必轻递,故敢请出仕矣。即伏见同僚再避之辞,费辞讥斥,不遗馀力,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当初台启,宪府论递,玉堂请推,皆有所指斥而发,则以一时呈告之故,谓之厥罪惟均,而并请递差,实未知其合当道理也。缘臣所见昏谬,处置乖宜,致令同僚,形迹难安,起闹再避,臣何敢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武科初试一所出榜,诣阙。

○吏曹判书朴长远上疏。大槪,敢陈卑恳,乞递新授本职,以幸公私事。入启。

○同副承旨洪万容书启,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右议政许积,则以为,旬日之内,近侍三临,前后宣谕,反复丁宁,不啻若耳提而面命,此实旷世之异数。臣虽无状,亦有人理,辜负圣恩,徒怀自便,一向偃卧,冥然不动,夫岂人理之所忍为者哉?顾臣病势,已至万分不可为之域,一脉之绝,匪朝则夕,日夜谆谆口中语,惟在释负而已,臣之情势,亦孔悲矣。伏地涕泣,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院启,并引嫌而退,当初呈告,专出疾病,则虽自引嫌,有何难安,处置请出,实据避辞,则揆以台体,本非乖当,请献纳申命圭,司谏朴增辉,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江西举子朴而奎,为同乡举子徐厚昌代射,现露自服,令攸司依律定罪,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姜汝㦿照律公事,依洪柱三例,照律可也,判下矣。其时文书相考,则洪柱三,初以丈一百夺告身,拟律以入,而判付内,有若不别样处置,则将来之弊,有不胜言,限配可也之命,故以徒三年定配矣。今此姜汝㦿,亦依洪柱三例,以徒三年定配,直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本府都事十员内,除殿试时赴举之人三员,文武试禁乱官五员,当直一员,本府入直一员,则公事传示之际,更无交替之员,假都事一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义禁府启曰,以司宪府启目,前正崔文湜,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崔文湜,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禁府誊录》

11月4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未肃拜。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坐直。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安如石。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重晕,内晕有珥,晕上有背,外晕上有戴,色皆内赤外青。巳时,日晕两珥。午未时,日晕。

○司谏朴增辉,献纳申命圭就职。

○刑曹参判曺汉英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召对为之。

○礼曹启曰,以校理李奎龄所启,命下矣。取考前事,则癸亥年九月,故领议政李元翼赐几杖时,颁教书内外宣酝后,又自耆老所,启请耆老宴,同日兼行,而特命一等赐乐矣。今此领府事李景奭赐几杖时,内外宣酝等事,分付各该司,教书,亦令艺文馆撰出,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书目,成川府使金鋿,病重罢黜事。

○召对入侍,备局堂上洪重普,赞善宋浚吉,玉堂南二星、李奎龄,承旨洪万容,假注书安如石,史官李寅焕、申翼相,正言闵宗道,召对时,宪府未肃拜人员,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答吏曹判书朴长远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南龙翼未肃拜,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姜镐,连日病不仕进,左副承旨南九万,以该房兵批政厅当进,臣程,与吏曹佐郞李嵆,同姓四寸兄弟相避,厅中只有同副承旨洪万容,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厅中位不齐,未有甚于近日,出纳之地,事多苟简,右副承旨姜镐,及今日政新除授承旨,并即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知道。兵、吏批并进。

○谢恩,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左副承旨吴斗寅,校理金万重,掌令宋昌、李休征。

○左议政许积上疏。大槪,冒万死,更申崩迫之恳,冀蒙怜察事。入启。

○掌令宋昌启曰,臣之先祖四世墓山,在于杨州一日之程,而缘臣常系职务,请由且无法例,不得往省,今已累年。乃于顷日,军职在身,而私情甚切,轻自出去。不意新命,遽下是际,即才还家,召牌又降。臣诚惶缩,若无所容,如臣无状,猥蒙洪造,忝叨匪据,前后非一,而曾不能有所裨补,少塞耳目之责,则只当以奔走率职,为万一报效之地,而第念台宪之任,与庶官不同,既有冒法下乡之失,决不可晏然仍冒,纠正他人。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左议政许积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才谕予意,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李东馨看病。

○正言闵宗道所启,臣在关西时,巡到熙川,则民人等,联名呈状曰,本郡内奴婢,乱离后死亡流逋者,过半。每年身贡,侵征于一族,而一族亦不能支保,流散殆尽。自数年内五十馀人之贡,分征于一境之民,已成应行之规。当此凶岁,备纳无路,如不得减其贡䌷,则一族之移接他道,有踪迹可寻者,斯速刷还,以为并力备纳之地云。列邑之有此弊,滔滔皆是,窃念朝廷,轸念此弊,荡涤其指征无处之令,非一非再,而亦或有身避邻邑,使其一族代纳者,故监司、守令,不肯轻许荡减,以此,虽实无指征者,亦未蒙减矣。令本道明白查出,终无指征之类,开录启闻,爻周于贡案,似乎得矣。断自宸衷,严饬该司,何如?上曰,令本道明查,启闻禀处。已上朝报

○兵曹启曰,统制使李枝馨,今已个满,其代,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已上《备局誊录》

○御营厅启曰,清州本厅军堡米致败事,忠清监司闵维重启本启下,在于八月,而其时回启,臣等不能详察,格军中元不入籍者,亦不区别措辞。顷又京畿监司启本回启时,亦不致察,已经启下之后,始为觉得,臣等昏谬之失,在所难免,不胜惶恐,前后粘目,并为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御营厅誊录》

○有政。吏批,各司久任,工曹正郞赵亿,户曹佐郞李世白,司评韩墍,司䆃主簿李馨植,义盈主簿郑台周,金万均为副修撰,吴斗寅为承旨,金天锡为麻田郡守,赵珩为知义禁,金万重为校理,郑朴为成川府使,尹遇甲为黄州判官,尹天赉为瑞兴府使。

11月5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上疏。大槪,贱疾顿剧,未赴召对,皇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日筵中说话,只循常例酬酢,有何他意哉?卿言至此,予当加意施行,卿其安心,勿待罪焉。

○大司宪尹鏶上疏。大槪,加由之命,出于梦寐之外,冒陈病势情势,乞蒙恩递事。入启。

○刑曹判书郑知和初度呈辞。入启。

○左议政许积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禁府,郑振国、李后泌、李煌拿囚,启。

○传曰,召对为之。

○侍讲院启曰,新除授进善朴世采,时在京畿坡州地,书筵入侍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金万均,时在忠清道结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大司谏张善瀓启曰,臣以憃疏,过蒙鸿私,屡叨非据,银台、薇垣之长,旋改旋授,此任何等,臣是何人,而误恩荐加,频烦至斯耶?靡暇衔感,只增愧栗,顷于温幸旋轸之日,臣以该房承旨,亲承大臣处置之命,开政之际,事出忙遽,有所体例之失,至被台参,尚未勘律,臣何敢晏然冒处于谏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照目。李元焕、姜汝㦿等矣,李元焕段,决杖八十,徒二年,告身尽行追夺,姜汝㦿段,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启依允,功减一等。

○禁府,李元焕,丹阳郡长林驿徒一年半定配,启。

○礼曹判书赵复阳,兵曹参判郑万和上疏。大槪,请递臣等之职,以正误定配所之罪事。入启。

○召对入侍,赞善宋浚吉,备局堂上柳赫然,玉堂金万重、李奎龄,承旨吴斗寅,假注书安如石,史官李寅焕、申翼相,掌令李休征。

○执义金澄启曰,掌令宋昌,除授本职,翌日下吏来告曰,适出近畿,今明当还云,故姑且迟待,不为启请下谕矣。物议多以不即下谕,为非,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经筵厅检讨官李端夏,同姓七寸叔,故学生李樴妻孺人罗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院启,大司谏张善瀓引嫌而退,既有推勘,固难在职,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掌令李休征所启,掌令宋昌,引嫌而退,身带军职,私自下乡,既违法例,不可仍在台职,请命递差。上曰,依启。

○府启,执义金澄,引嫌而退,既云今明当还,则姑迟下谕,其势当然,不可以此轻递台官,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执义金澄就职。已上朝报

11月6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安如石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刑曹参判曺汉英,身病出仕。

○左议政许积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判书朴长远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药房启曰,当此极寒,连日开筵,引接臣僚,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何如?眼候别无添伤之患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眼候,或歇或加,犹不至于苦剧矣。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本县居金慎行,牛只生雏,而一身两头两尾,变异非常事。

○京畿监司书目,贞和翁主礼葬时,加平郡所定祭床,不及定限,本郡守白弘一罢黜事。

○刑曹判书郑知和再度呈辞。入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答大司谏尹鏶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礼曹判书赵复阳,兵曹参判郑万和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安心勿待罪。

○明日大王大妃殿诞日陈贺时,开门差早。

○兵曹,庭试别试武科初试规矩,柳叶箭,五矢百二十步一巡,片箭,三矢百三十步一巡,讲书,自愿一书,除《吴子》、《大学》,取二技落点。

○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上疏。大槪,贱疾渐痼,乞赐归死事。入启。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上疏。大槪,耆老所请宴之前例,今不必兼设,请令该曹,勿为并举事。入启。

○传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令该曹襦衣题给。已上朝报

○司饔院启曰,近日生鲜廛渔夫主人等,所供日下生鲜,皆以体小不合者,苟充来纳之故,自本院治罪,殆无虚日,至于入启囚推,而渠辈,以节属深冬,不能网得,远方生鱼,未及上来,为诉,观其状辞,似是实状,在前如此之时,或有代封之例,今亦不得不姑以杂鱼代封,似当,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禀。传曰,依例代封。

11月7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坐直。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大司宪尹鏶,身病出仕。

○大王大妃殿诞日。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答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此是旧例,卿何辞为?卿其安心勿辞焉。

○答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病,尚未快愈,予深虑念,而神明所扶,宜有勿药之效,卿何辞为?疏末事,前谕于面谕之时,辞意荒拙,未能详悉,俟卿病间,予当面谕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许积二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礼曹启曰,传教矣。今戊申正月十八日黄柑制述居首,副率徐文尚,直赴殿试事,命下矣。依圣教许赴于别试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秋三朔,宗学被抄宗室,考讲勤慢抄出,则居首,清川副正濂,之次,东原副正潗,花春副正㵾,瀛莱副正洬,光平副正溟,西川守榥,铁山监明胤等,依事目,令该曹纸笔墨施赏,其馀分数最少之员,笞奴以警其慢,而其中光善副正漳,灵城令仁天,骊昌副令炯协等,全然无分,并罢职,以为劝惩之地,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郑知和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武科二所,初试出榜,诣关。

○持平崔后尚启曰,臣在试所时,同僚之简通,适来到,而臣未谙前例,问诸府中老吏,则以为,虽在试所,开见可否,自是古事云,而且举近例以证之,故率易坼封,书送谨悉矣。闻物议,以复命前轻自开见为非,臣之坠失体例,固已不少。且臣得见顷日引见举行条件,则因大臣所启,俾臣以本职,兼察御营郞厅之任,夫台阁之职,异于庶官,故在前未尝有如此之规,臣何敢不顾事体之如何,而仍冒于本职乎?况政院,以叠录举子蔡时亮,请罪启辞中,保举不为,并请论罪事,至于陈启,请推试官,臣以监试官,凡系城所之事,宜无不知,故伊日启辞构草之际,臣亦相议为之,而推考之罚,独归于试官,尤不可一刻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赵世焕启曰,顷于试所举子蔡时亮再射现露启辞之时,臣妄以为,蔡时亮前后保举,各异其人,则叠录再射,元非保举者所可豫料,且蔡时亮,既已无辞迟晩之后,保举者,别无推问之辞云,则因与相议,而不为举论于启辞中矣。政院,以保举人不并请罪,请推试官,则臣以监试之人,固不可晏然,况臣轻先妄发之失,尤非泛然参论之比,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正言赵世焕,引嫌而退,同事之人,既被推勘,则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命递差。答曰,依启。已上朝报

11月8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左议政许积二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户曹参判徐必远辞职上疏。入启。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连日寒甚,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再昨有眼候或歇或加之教,渐有差安之效乎?王世子气候,亦一样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世子则一样平稳矣。

○药房再启曰,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则自上有咳嗽之候云,即与御医李东馨等商议,则症候虽不至大段,当此寒节,不可不速用和解之剂。清肺汤,加黄连姜汁炒一钱,连进五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刑曹,以罪人梁善立物故事,来呈草记,请推狱官,已为允下,而臣考见囚徒,则善立之当初囚推,本出于黄得贵之偸出银器。善立,既自发告,则得贵,未就捕之前,虽不可不严囚以待,元无轻先刑讯之事,而不究狱情,遽施二次之刑,已失按问之体,且自捕盗厅,已捕得贵,钩得实状,则善立之无罪,不问可知,刑曹所当即为禀启放送,而非但不此之为。今月初一日,已有除加刑照律之命,而诿以得贵之事,尚未结末,不即举行,且得贵,昨自捕厅,取服入启,而善立,则犹未蒙放,终至于殒命涷狱,其在钦恤哀敬之道,诚不若是其慢忽,请刑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传曰,非但有违于慎刑之意。其怠慢职事之状,殊极骇愕,当该堂上郞厅,并先罢后推,以警他日。

○兵曹,别试殿试武科规矩,柳叶箭,五矢一巡二中,片箭,三矢一巡一中,骑蒭,一次二中,落点取二技。

○谢恩,待教李寅焕。

○京畿监书司书目,坡州牧使李徽祚,杀人罪人二名,一时见失,极为可骇,罢黜事。

○刑曹当该堂上、郞厅,罢推现告,判书郑知和,参议朴世城,正郞柳晋昌。

○府启,持平崔后尚,引嫌而退,简通开见,郞厅仍带,则不必为嫌,而既与同事试官被推,则势难在职,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初十日告庙祭设行后,当为颁教矣。明日大提学命招,教文制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都提调行判中枢府事郑致和,鞍具马一匹赐给,子侄中一人除职,提调兵曹判书洪重普,副提调都承旨张善瀓,各熟马一匹面给,注书宋光渊,待教洪万锺,各儿马一匹赐给,御医李东馨,鍼医尹后益、金有铉,各熟马一匹面给,御医权愉,熟马一匹,内医李命常,半熟马一匹,尹圣耉,鍼医金万轴,各儿马一匹赐给,下人等,令该曹米布磨炼题给。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待教李寅焕,以丁时杰为加平郡守,李光迪为掌令,李煦为兵曹佐郞,严台耉为德源府使,赵圣辅为正言,李时述为大司谏,李宇柱为瑞兴府使。

11月9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姜镐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许积二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京畿监司书目,道内各官,牛疫大炽,民牛及分养牛前后并致毙之数,一千六百六十五首,前头民事,极为可虑事。

○江原监司书目,道内安峡、春川、铁原等地,牛疫渐炽,致毙之数,于至一百四首之多,将未免民事可虑事。

○忠勋府启曰,本府之近来废坠,不能成样,都事李惯,有意修举,渐就头緖矣。顷日政,移拜延安县监,事多虚疏,委属可虑,延安县监李惯,改差,仍察本任,俾得责成,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兵曹启曰,今庭试武科初试规矩,柳叶箭片箭外,讲书,则以自愿一书,除《吴子》、《大学》判下矣。通《武经七书》、四书,只讲一书乎?四书、兵书,各讲一书乎?乙巳年庭试初试,则依榻前定夺,武艺二技入格者,分数虽多,出榜之时,序次武艺一技,讲书粗以上入格之下,今亦依此举行乎?并此仰禀。传曰,各讲一书,而取舍,则依乙巳年例为之。

○刑曹参判曺汉英上疏。大槪,请罢臣职,以励廉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上疏。大槪,几杖恩命,已非所堪当,耆所之宴,心益不安,更申前恳事。入启。

○司宪府启目,前正言崔文湜,本府进来之后,又为抗拒,终不纳招,自本府无他处置之道,移义禁府处置,何如?启依允。已上朝报

11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南九万坐直。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禁府,崔文湜拿囚,启。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雪寒甚紧,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再昨剂入清肺汤,已为进御,而咳嗽之候,有差减之效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左议政许积箚子。大槪,病不得进参于贺班之列,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幸公私事。入启。

○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上疏。大槪,宿疾增剧,未趋贺班,惶恐待罪,仍乞递免职名事。入启。

○传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政院启曰,颁赐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政院启曰,明日武科殿试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

○礼曹启曰,今月十八日冬至,大殿,百官陈贺,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百官陈贺,及命妇朝贺,磨炼节目,权停例事,判下矣。百官陈贺,则当为行礼于外庭,而自前命妇朝贺,则权停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备边司启目粘连,全罗左水使状启云云,今见水使状启,则因防军关到,推捉顺天吏房,则再三催促,终不起送,又为推捉座首,则不但不为捉送,乃反重杖差人,着枷囚禁云,其间曲折,虽不可知,而揆以事体,诚极惊骇,顺天县监都举元,拿问定罪,何如?启依允。

○政院启曰,即伏见成欢察访李瑞雨月课不作,推考公事,以解见任,照勘而依允矣。成欢,乃是路边残驿,人所厌避之地,以此轻递,似涉后弊,元公事,则已书判付,而既有所怀,敢此仰禀。传曰,入之。元公事,以只赎判下。

○政院启曰,明日慕华馆武科殿试时,两司进参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明日别试殿试文科读券官三,判中枢府事郑致和、赵复阳、闵鼎重,对读官四,李翊、金宇亨、朴世坚、丁昌焘,武科参试官三,洪重普、李元老、李汝发,参考官三,元万里、洪受九、韩世弼。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等所传之言,则自上有感冒头疼之候云,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仍与郑后启、李东馨等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不可不趁用发散之剂,人参败毒散,加干葛、荆介穗、黄连、黄芩,并酒炒,苏叶各一钱,元方,羌活倍入,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答户曹参判徐必远疏曰,省疏具悉。累朔调治,想已差愈,卿无可辞之事,勿辞从速察职。

○教,王若曰,属有储嗣之疾,久切焦忧,幸赖宗社之灵,聿见良已,宜与臣庶而同庆,岂但父子之私情。顾念寡躬,叨承丕緖。靡安厥位,常若在于渊冰,思勤有家,庶无坠于堂构。惟是元良之早建,允为基本之永图。德器渐成,喜学业之不怠,年龄方幼,惧保护之或愆。适当温泉之行,忽闻寒疾之遘。式遄归视,乃至并日载驱。亲自扶持,奚啻通夕不寝?初因微感,不料病源之实深,转成沈痾,是用忧念之特甚。向非神明之默佑,何能厉虐之自祛?秦越人之奇方,无烦试诊,禁太子之涊汗,旋得快痊。勿药之效已收,无疆之福益衍。寝门晓辟,即看惋容之拜趋,胄筵日开,伫闻耆儒之劝讲。以群臣合手之喜,斯有称贺之辞,在四方延颈之心,可想均欢之色。庸讵已于告谕,盖亦循乎常典。自本月初十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于戯,星海腾谣,咸睹晕润之美,雷雨作解,用霈赦宥之恩。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赵复阳制进

○谢恩,护军金宇亨。

○知事李浣上疏。大槪,臣之所患,头痛猝剧,既未能随参于贺班。又不得祗赴召命,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启。

○答左议政许积箚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引入,已至三个月,予若勉副卿意,何持难若是哉?噫,予之依毗者,唯卿,而卿胡弃予至此也?虽以疾病为辞,从容调理,卧阁论道,则何难之有?已受先朝之恩遇,理不敢忘国事,实有同休戚之义,讵忍恝视?贵相知心,古人所贵,卿何不念于此也?辞章虽恳,诚无允许之意,须体如渴之望,安心勿辞,亦勿俟罪,速出论道,以副至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意非偶然,卿其安心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疾病之来,人所难免,卿何辞为?卿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副修撰李端夏辞职上疏。入启。

○应教郑晳,副校理李䎘,修撰尹深,试官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文科试官闵鼎重,代吴挺一改落点。已上朝报

11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掌令李光迪辞职上疏。入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昨日剂入人参败毒散,已为进御,而亦有和解之效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矣。

○禁府启目,金堞刑问一次,金重鸣九次,刘忔三十二次,不服,加刑。启依允。

○司宪府照本,前积城县监李仁硕矣。祈雨祭内摘好时,遮帐不设罪,私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启功减一等。

○吏曹启曰,在前颁赐,则例有别岁抄之举,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又启曰,别岁抄为之事,命下矣。永不叙用,灾伤罢黜,准期不叙,褒贬居中居下人员,依例并为书入乎?敢禀。传曰,依例书入。

○传曰,世子疾患时,药房都提调以下,书启。

○左议政许积二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府启,顷日前大司宪郑知和,以前学正金鼎台擅停儒生之罪,论劾罢推矣。昨见鼎台缄辞,则极陈儒生不孝无状之事,而乃曰,苟非伦纪灭绝之人,岂有营护申救之心云,诋辱台官,辞气怫慢,人心世道,诚可寒心,请前学正金鼎台,罢职不叙。朝家欲革奢侈之弊,榻前定夺,新颁禁令,朝士章服之外,无得用唐物为服饰,而昨日陈贺时,宗班、仪宾,以文锦为障衣者,甚多,兵曹参知宋时喆,所着毛裘,亦以绢段为表,禁令始立,直不遵行,殊极可骇,请并命从重推考。

○院启,凤山郡守郑东卨,到任以后,政令苛酷,聚敛过重,厚招民怨,且狎近邻邑之娼,多有贻笑害政之事,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请凤山郡守郑东卨,罢职。度友郞官,为任既重,不可不谨慎,而正郞吕泰齐,昧于自饬,致有人言,请户曹正郞吕泰齐,罢职。正之为职,长于一司,不可不择任,而尚衣判事尹世任,为人庸琐,名称素轻,物情皆以为不合,请尚衣正尹世任,递差。

○奉教洪万锺,检阅申翼相,加资肃拜。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副校理李端相病重,上去不得事。

○答府曰,依启。障衣,亦一章服中物,非禁令之事,不允。金鼎台,推考,可也。

○答院曰,不允。末端事,依启。吕泰齐,递差。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忠勋都事李惯,以李永辉为司评,金宇亨为刑曹参议,任映为刑曹正郞,权格为司仆正,朴𥴪为坡州牧使,姜复先为礼曹正郞,李庆徽为吏曹参判,徐必远为礼曹参判,吴尚为军资正,申汝楈为司宰主簿,李夏镇为持平,张善瀓为户曹参判,洪应元为济用参奉,宋浚吉为缮工提调,朴一开为光陵参奉,尹鏶为内资提调,睦来善为工曹参议,李叔达延安县监,郑华齐为兵曹佐郞,李廷机右通礼,宋浚吉为右参赞,徐必远为刑曹判书,郭昌征为禧陵参奉,承文正字姜硕耉。

11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文殿试进去。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受由。左副承旨吴斗寅武殿试进去。右副承旨姜镐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书尹敬教,待教李寅焕,加资肃拜。

○左议政许积二十四度呈辞。入启。

○大司谏李时术初度呈辞。入启。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感冒之候,已有和解之效乎?前剂入人参败毒散,连为进御,则当尽于今日,必须详知症候加减,然后或仍进此药,或更议他药,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感冒之候,几尽差愈,而自数日来,右眼颇有赤涩之气矣。

○全罗都事书目,光阳县监柳重起,灾伤差错,罢黜事。

○黄海监司书目,麒麟察访郑云汉,今月初七日身死事。

○政院启曰,户曹正郞吕台齐递差。前学正金鼎台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吕台齐罢职,金鼎台罢职不叙论启,递差与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景奭上疏。大槪,臣之所未安者,有大焉,再渎犹不知止,盖由于中不容自已,伏愿圣明,俯察申恳,俾停耆宴事。入启。

○献纳申命圭,正言赵圣辅、闵宗道启曰,臣等,昨日习仪后,仍与论启诸事,商确停当之际,短晷垂暮,而同僚一人,往在试所,故送简之时,事甚忙遽,未及联名之意,诣台之后,日已向黑,又未待简通之回,径先传启,致令同僚,不得联名,臣等作事率尔,大违台阁体例,而今始觉得,不胜瞿然,何敢一刻仍冒于谏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平安道点马权克中,入来。

○左议政许积二十四度呈辞。传曰,已谕于前箚之批,卿之固辞,胡至于斯也?卿其安心勿辞,须軆予意,极断来章,速出论道,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领中枢府事李景奭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耆老宴,则依卿所请施行焉。

○左参赞宋浚吉箚子。大槪,衰病已甚,本职及兼带诸任,并乞递免事。入启。

○副校理李端相辞状。传曰,勿辞,从速上来事,回谕。

○执义金澄,掌令李休征启曰,臣等,曾闻顷日榻前,因玉堂箚子请禁奢侈一款,领议政郑太和,大司宪闵鼎重,相与禀定于榻前,朝士章服外,其馀唐物,一切禁断云,而本府所在故事册中,果为明白载录。臣等,意谓障衣,异于章服,应在禁令中,故昨因宗班、仪宾用文锦为障衣之事,相议论启请推矣。伏承圣批,以障衣亦一章服中物,非禁令之事,为教,臣等,未详禁令本意,率尔论事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昌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左参赞宋浚吉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衷赤,予实感叹。第念政府西壁,职是闲漫,其于龙骧之班,不甚相远,何用辞为?卿其安心勿辞,行公焉。

○答知事李浣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察职。

○答副修撰李端夏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掌令李光迪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已上朝报

1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谏李时术再度呈辞。入启。

○兵曹参判郑万和初度呈辞。入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昨伏承右眼颇有赤涩之教,夜来加减,亦何如?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无异矣。

○左议政许积二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持平洪受河启曰,臣顷以武科一所监试官,往来试所,而去家最远,晨往昏归,几尽一月,触冒风寒,受伤甚重,旧患咳嗽之症,遂因感冒而复发,至于出榜之际,病势危剧,仅得复命,扶曳还家,僵卧昏愦,不省人事,今玆陈贺之列,终未进参,身为宪职,所犯如此,将何以抗颜台席,纠正他人乎?仅仅回甦,今始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朝报

1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许积二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大司谏李时术三度呈辞,国忌斋戒,以留政院。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何如?眼候渐至差减之效乎?日寒比甚,恐妨调摄,臣等,益切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眼候时未差减矣。

○大司宪尹鏶启曰,再昨同僚,因圣批以障衣,亦一章服之教,至于联名引避,臣意以为,障衣,是内着,岂可与表出着外者,比而同之?似不当以此为嫌,而但此等禁条,虽有榻前禀议,入于新禁制中,而时未完定,无颁布申明之举,则轻先请罪,物议颇有非之者,臣甚瞿然。至及于简通往复之中,而同僚避辞,略不槪及何哉,抑无乃不能有无而然耶?臣衰耗钝滞,凡于朝家典章,多不能记识,僚议之发,初不详审,未免牵从,今又不得不自列,而昨缘试场暮罢,今始来避,臣罪尤大,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朴增辉启曰,臣于三昨,进诣武科殿试试所矣。同僚齐会,有所论劾之事,以简来问,兼送启草,臣坼见后,略有所答,而未及回报,旋闻传启,臣窃致讶,同僚,以不待往复,率尔传启,先为引避,毋论事势之如何,莫非臣之见轻僚席,而当初同僚简问中,既不及联名论启之语,则臣之蒙然回答,已违台体,固难晏然,同僚引避,又有不敢处置之嫌,而试场未毕,不即自列,昨缘日暮出榜,今始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何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判书洪重普箚子。大槪,两脚刺痛,筋脉拘挛,坐卧须人,不能转侧,试官磨炼之时,决无趋诣之望,乞递职名,以便公私事。国忌斋戒,以留政院。

○玉堂箚子。大槪,执义金澄,掌令李休征,持平洪受河,司谏朴增辉出仕,献纳申命圭,正言赵圣辅、闵宗道,大司宪尹鏶,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庭试武科初试试官,自兵曹,明日当为备望以启,而参判郑万和呈辞受由,判书洪重普,以病陈箚,以国忌斋戒留院,不得捧入,莫重试官拟望之际,判书不参,事涉苟简,兵曹判书洪重普,明日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1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金星入氐星。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眼候不安,已至累日,昨又伏承时未差减之教,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眼候,比数日虽似减歇,犹未差愈矣。

○司谏朴增辉,执义金澄,掌令李休征就职。

○兵曹判书洪重普,持平洪受河,牌不进。

○院前启,国忌以姑停。

○持平李夏镇启曰,前学正金鼎台缄辞中,显有侵辱论事台官之意,有伤士夫相敬之道,本府论之,是矣,但儒生曹始周,不孝之状,已露其端緖,则是何等罪名也,使其无验鼎台难免诬罔之科,不但罢职而止,苟有实状,始周,宜伏邦宪,玆事重大,不容掩置,而启辞略不举查治之意者,抑何也?臣意见相左,不可苟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李休征启曰,臣于三昨,伏承圣批,不敢晏然,即与同僚,引嫌而退,处置请出,出于意外,臣诚罔措。第即伏见持平李夏镇避辞,则以为,曹始周不孝之状,无验,则金鼎台,当伏诬罔之科,苟有实状,始周,宜伏邦宪,不容掩置,而启辞中,略不举查治之意,意见相左,不可苟同云。臣亦参论之人,鼎台缄辞中,诋辱台官,辞气大厉,不得不露章纠劾,而至于查治一款,大是法例之当然,而略不槪及,臣之疏漏做错之失,著矣。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金澄启曰,臣伏见持平李夏镇避辞,其论,是矣。第夏镇既出之后,与诸僚相议论启,亦何害于事,而径先起闹,其意未可知矣。臣既有论事疏误之失,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议政许积二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兵曹参判郑万和再度呈辞,国忌以留政院。

○政院启曰,明日庭试武科初试两所,宪府谏院官员,各一员当为进参,而谏院,则大司谏李时术,呈辞受由,献纳及正言二员,未差,只有司谏朴增辉,两所进参,无以推移,今日内似当政官牌招开政,差出阙员,而适值国忌正日,何以为之?合有变通之道,敢此仰禀。又启曰,庭试武科初试试官,今日当为拟入,而兵曹判书洪重普,牌招,以病不进,即令次官拟望,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答政院启辞,谏院阙员,开政差出事曰,前亦有开政之时,为政差出,可也。

○注书宋光渊病,代,假注书洪睹。

○明日庭试武科初试,一所试官三,朴长远、闵震益、李元老,参试官三,权格、朴材、崔元泰,二所试官三,曺汉英、朴敬祉、闵应骞,参试官三,具崟、李松老、慎亨胤。

○禁府,元格拿囚,启。

○谢恩。刑曹判书徐必远,副护军李观征。

○政院启曰,宪府官员,朝已引避,即当处置,以为进参于明日庭试武科初试试所,而掌令李光迪未肃拜,持平洪受河身病呈疏,尚无处置之事,掌令李光迪,持平洪受河,并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谢恩,掌令李光迪。

○持平洪受河,司谏朴增辉,正言崔后尚,牌不进。

○谢恩,献纳宋昌,正言金世鼎。

○府启,并引嫌而退,徐待相议,未为不可,而径先起闹,难免率尔,初不论启,盖有所待,则别无率尔之失,有何可避之嫌?请掌令李休征报义金澄,出仕。持平李夏镇,递差。答曰,依启。

○前启,国忌以姑停。

○执义金澄,掌令李休征,就职。

○监试官。武科一所,宋昌、李光迪。二所,李休征、金世鼎。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尹征夏为猉獜察访,金世鼎为正言,崔后尚为正言,尹鏶为礼曹参判,崔孝骞为司艺,尹文举为大司宪,李一老为光阳县监,闵熙为判决事,尹舜举为尚衣正,宋昌为献纳,李庆徽为司圃提调,金楀为直讲,李征厚为掌苑别提,朴千荣为金沟县令,崔国成为监察,洪柱彦为坡州牧使,李耆英为瓦署别提,崔孝骞为礼宾正。

1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洪睹。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寒此极,伏未审圣体调摄,何如?昨伏承眼候似减之教,夜来益有差愈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一样,更观一两日,欲为受鍼矣。

○兵曹参判郑万和再度呈辞。入启。

○试官赵世焕,监试官朴增辉、崔后尚,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日势虽晩,左参赞宋浚吉,牌招肃拜后,使之入侍。

○传曰,卿病少间,则欲为面谕,入来之意,宋判府事处,遣史官传谕。

○谢恩,左参赞宋浚吉。

○备忘记,都提调判中枢府事郑致和鞍具马一匹,提调判书洪重普熟马一匹面给,副提调都承旨张善瀓加资,史官宋光渊、李寅焕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御医李东馨加资,实职除授,议药同参郑后启熟马一匹,豹皮一领赐给。梁济臣,鍼医金有铉并加资,掌务官李命常准职除授,御医权愉儿马一匹赐给,药房书员廉九翼、金时星、韩硕坚并本衙门施赏,下人等,令该曹米布磨炼题给。承传色赵希孟加资,尹完熟马一匹面给,豹皮一领,承言色金宽,熟马一匹赐给,司钥李孝植、金九泽,各儿马一匹赐给。

○府启,请前学正金鼎台,罢职不叙。措辞见上奢侈之习,近来渐痼,若不痛革,弊将难救,障衣,是内着,与章服不同,而宗班仪宾及他堂上以上之官,多以锦段为障衣,此正殿下,大布、大帛躬率俭正之时,而贵近之臣,竟为华靡,以为一世之慕,其在事体,殊甚不当,请自今以后,以锦段为障衣者,一切禁断。金鼎台缄辞中,极言所停儒生悖恶之行,而特下核处之命矣。旋因大霈,鼎台推缄,例入于荡涤中,故其事不得究竟,盖其儒生罪犯,既系伦常,则不当仍为置之,似伤风教,请令攸司,明查处置。新除授大司宪尹文举,时在忠清道石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谕事,依启。

○前启,宗班、议宾推考事,停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及新恩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召对入侍,领议政郑太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左参赞宋浚吉,备局堂上闵鼎重,玉堂南二星、李端夏,承旨姜镐,假注书洪𧡺,史官李寅焕、申翼相,执义金澄。

○谢恩,刑曹参议金宇亨。

○答兵曹判书洪重普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大司成差出事,榻前定夺。

○副修撰李端夏所启,全罗道龙安地,有江浦泥生处,本是龙安之境,而旧为江流所地矣。今则水道,移于林川境,泥生之后,龙安人民,或呈久远文记,或出新立案,欲还耕作,而宗室平云君,追往呈状,仍治筑堰,龙安人民,与之接讼,累年未决,癸卯年两边,俱呈状于宪府,其时小臣,适为龙安县监,取考两边文状,案其先后,定其立落,决给龙安人民,而宫家,亦有出物筑堰之费,故量给若干田结矣。今闻一公主房差人下去,欲点此地设庄,风闻虽未心信的,而南来士人,多有言之者,若果有是事,则即令该曹禁断,何如?上曰,既已决给,则宫家,何可更为折受乎?令该曹查问禁断,可也。

○执义金澄所启,锦段障衣禁断事,虽已不允为批,而即今去奢之道,在于革罢痼弊,务从俭约,如此小事,殿下犹不能决断,臣窃慨然。上曰,予意以为,障衣,与章服无异,常时所服,则不可用锦段,至于障衣,则着之公服内,亦一章服中物也。似不当禁断,不为允许矣。判中枢府事宋时烈曰,殿下有意于祛奢,则当躬先俭约,以率群下。障衣一事,虽是小节,而禁之亦当矣。上曰,然则入于禁条之中,以之禁断,可也。已上朝报

1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受由。左副承旨吴斗寅服制。右副承旨姜镐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仕直。假注书金学培。事变假注书沈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校理金万重,加资肃拜。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眼候加减,亦何如?昨日开讲引接,至于日昃,不瑕有添伤之患耶?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时无加减矣。

○行判中枢府事郑致和箚子。大槪,病势猝剧,不得趋诣问安。内局提调恳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

○府启,臣等,将金鼎台事,连日论列,而未蒙允兪,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鼎台挟其愤懥,诋辱台谏,至曰苟非伦纪灭绝之人,岂有营护申救之心云。其辞气悖慢,至于此极,人心世道,诚可寒心,此岂施以推考薄罚之罪哉?请前学正金鼎台,罢职不叙。

○前启,今后为锦殷障衣者,一切禁断事,停启。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右承旨南九万,辞职上疏上送事。

○答府曰,不允。

○明日冬至陈贺时,开门差早。

○武科庭试初试一所参试官权格,移拜台谏,代李观征。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典籍,新及第闵弘道,司圃别提,新及第朴业生,以权格为司谏,李奎镇为持平,尹鏶为大司谏,赵远期为兵曹正郞,李厚征为兵曹佐郞,赵圣辅为正言,闵弘道为典籍,朴业生为司圃别提,张善瀓、赵希孟为嘉善。

○兵批,以李时述、朴𥴪为副护军,李夏镇为副司果,李东馨为正言,梁济臣、金有铉为嘉善。

○吏批启曰,判书朴长远,以武科试官,试所进去,参判李庆徽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洪万容,以武科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差备官郑东美,称以病重,开场二日,连不进参,事极可骇。武臣兼宣传官郑东美,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金学培。

○又以兵曹言启曰,庭试武科初试一所参试官权格,今日政,移拜司谏,自前武科试官,除授台谏,则有改落点之规,令政院望单子还入,改落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李观征,既已改落点矣。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牌招进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1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坐直。右承旨南九万受由。左副承旨吴斗寅服制。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金学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护军李东馨、金有铉,加资肃拜。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冬至问安。答曰,知道。

○掌令李光迪上疏。大槪,玆当阳复之日,猥陈蒭荛之言,以备财择事。入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眼候,比昨加减,亦何如?曾有更观一两日,欲为受鍼之教,必须详知即今症候,然后可以议定。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虽无差愈之效,亦无所加之事,观势为之,可也。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开城留守书目,眼疾卒剧,专废坐衙,乞递职名,以便公私事,启。传曰,勿辞,调理察职事,回谕。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疠疫人二百十五名内,方痛一百二十九名,向差七十五名,死亡十一名缘由事。又书目,镜城呈,以内奴爱一妻,为虎囕死,惊惨事。又书目,道内前后致毙牛马之数,已至二万二千八百三十首。

○兵曹参判郑万和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请前学正金鼎台,罢职不叙。今此陈贺时,班列甚为稀疏,而西班,则尤甚数少,其怠慢之习,诚极不当,除众所共知病故之人外,其馀不参人员,并命推考。答曰,依启。

○兵曹判书洪重普初度呈辞。入启。

○假注书洪睹服制,代金学培。

○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本所差备官郑东美,称以病重,开场二日,连不进参,事极可骇,武臣兼宣传官郑东美,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院启,请凤山郡守郑东卨罢职。前户曹正郞吕台齐,不可递差而止,请前正郞吕台齐,罢职。并措辞见上先王昇遐之时,虽深山穷谷愚夫愚妇莫不奔走号慕,而前正郞都慎与,前县监孙处慎,典籍孙湍等,乃于国恤成服之日,率其无赖徒党,办备酒肉,公然会飮于乡校,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慎与,方以他罪在于编配之中,而湍,则尚保职名,公议愤菀,久而愈激,如此无伦不道之人,不可置之衣冠之列,以贻搢绅之羞,请前县监孙处慎,典籍孙湍等,削去仕版。

○禁府,郑东美拿囚。启。

○答院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上疏。大槪,疾病添剧,未趋贺班,惶恐待罪,仍陈愚见,以申榻前所达事。入启。已上朝报

1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右承旨南九万受由。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姜镐。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式暇。假注书金学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还下去差使员,留待。

○传曰,召对为之。

○忠清监司书目,保宁呈,以待教赵师锡辞职上疏,上送事。

○黄海监司书目,谷山郡守李弘祖,今月十四日遭母丧事。又书目。白川呈,以十一月当,骑兵李莫福等十一名,渰死事。

○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馀字举子方以正,与所纳户口名字不同,故拔去之后,还复潜入场中,终致现捉,其为情迹,殊极荒唐,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宋浚吉箚子。大槪,向于筵中,伏承太极阴阳图子投进之命,敢具箚以献事。入启。

○领议政郑太和箚子。大槪,齿牙之痛,方剧,不能趋赴召对,惶恐待罪事。

○传曰,今此庭试武科初试,已定额数,二技入格者,如不满定数,则武才一技入格者,及讲书中一书粗以上者,并为通融,准额数出榜事,分付两所举行。

○召对入侍,左参赞宋浚吉,备局堂上闵鼎重,玉堂金万重、李端夏,承旨南龙翼,假注书金学培,史官洪万锺、申翼相,正言赵圣辅。

○传曰,还下去,差使员等,召对罢后,使之入侍。

○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号子举子洪礼贤,入射时,欲以其同字举子朴行敦所中之矢,为自己所中,先入暗署其名于单子及其矢,自都厅不为封上之后,敢为持矢来诉,情状发露,事极骇愕。举子洪礼贤,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户曹参判张善瀓上疏。再呈入启。

○刑曹,贼人忠吉、顺兴、方丰年、庚辰等,西小门外行刑。启。

○正言赵圣辅所启,请凤山郡守郑东卨,罢职。措辞见上上曰,更加详察处之。

○副修撰李端夏所启,小臣,因闵鼎重所达量田事,亦有所怀矣。大典量田条曰,常耕者,称正田,或耕或陈者,称续田,正田而土品瘠薄,禾谷不遂者,续田而土性肥膏,所出倍多者,式年有改正之规。盖虑量田时,有未详尽,而设此法也。顷年京畿量田时,山郡瘠薄之田,多入正田,陈荒之岁,亦出租税,民或称冤,臣曾以此意,陈疏请于年分事目中,颁布改正之意,蒙许施行,而犹未能行者。该曹责,使各邑得续田,还为正田者,以充正田,还为续田之数,而山郡,难得续田之可为正田者,事终不行,若令田夫着实,而仍为摘奸,有妄冒者,绳以重律,则可以核实改正,请于他道量田时,一体举行,何如?上曰,户判,前掌量田,考出改正,可也。又所启,闵鼎重前任咸镜监司时,量田监官犯罪之人定配者,多矣。毕量后,他人则皆已启闻减等,而其中李东白,尚未蒙宥。东白,乃壬辰倡义人李鹏寿之孙也,似当有分拣之举矣。闵鼎重曰,东白,以量田时都监官,收合布疋,以为行赂之计,故摘发,全家徙边矣。其时被罪之人,皆已减等,而此人则罪名既重,故尚在编配之中,而果是倡义人子孙也,若以此议监,则亦或激劝之一道也。上曰,有功子孙,特为减等。又所启,自古国家,申明法令,然后凡有所修举,而我国大典册,绝无而仅有,内而各司,外而州郡,皆无所储,故凡干法令,未有考据,疏漏甚矣。请令校书馆,开刊颁布,何如?上曰,平安道,有新刊板子云,使之印出百馀件上送,而且令全罗道,即为开刊印送,俾得颁布内外事,分付。户曹判书闵鼎重所启,北道试才时,直赴会试者,亦有之,而其中一人,今才上来云,虽未及付于别试殿试,使之许赴于庭试,何如?上曰,遐方之人,上来未易,特付庭试。又所启,茂长败船人吴暹,方在囚推中矣。近日其族属等,各自备纳云,若连次用刑,则当此冬月,径毙可虑,准数备纳间,姑为停刑,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朝报

○训局启曰,明日,习阵日次,而今此庭试初试,军中执事知彀旗牌官及马、步兵,录名赴举者,多至千馀人,习阵时将不成行伍,罢场后,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训局誊录》

○洪万容启曰,罪人行刑单子,既已入启,而召对之命遽下此际,殿坐之时,则罪人行刑,不得为之,召对罢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召对前,自当举行,不必待罢后矣。

○吴斗寅,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乃禁军习阵日次,而非但方为设科,冰板驰突,恐有战马致伤之患,冬三朔及正月一朔,勿为设行事,曾已定夺。限正月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科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有一举子,逾墙出去,现捉于禁府逻卒,问之则前行部将洪时范,与入门官,相知入来云。渠以应赴之人,敢与录名官,潜通出入,事涉绸缪,情甚可恶,入门官等,亦难免同情相应之罪,举子洪时范及训炼奉事徐忠诚、金经,并令攸司囚禁推治,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科试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入门官训炼奉事徐忠诚、金经,既有拿命,其代,令该曹改付标启下,何如?传曰,允。

○上御养心阁,召对入侍,左参赞宋浚吉,户曹判书闵鼎重,参赞官南龙翼,侍读官金万重,检讨官李端夏,正言赵圣辅,假注书金学培,记事官洪万锺、申翼相,万重,进读《心经》,颜渊问仁章朱子注,自又曰,止仍为解释曰,朱子此言,非以克复为易也。所照,私欲净尽,虽有才差失,如洪炉点雪,旋即矣。浚吉曰,洪炉点雪之喩,与一服药打叠之言,互相发明矣。万重曰,人欲,有轻重,工夫,有难易,摧山坟壑,言其难也,洪炉点雪,言其易也。颜子问仁,告之以克复,樊迟问仁,告之以居处恭执事敬,若以后学言之,则克复之训,虽曰精切,而下手要紧之语,不如告樊迟之尤切也。上曰,各随其人之高下而言之,故所答不同也。浚吉曰,天理人欲,迭为消长,比之尺度,尤易明白,十寸为一尺,十分为一寸,天理长一寸,则人欲消一寸,天理长一分,则人欲消一分,阴阳进退之几,亦如此矣。万重曰,此为天理,彼为人欲,而事到面前,则每为人欲小路云者,乃设譬之言也。此段语脉,与《离骚经》,亦相贯通,《离骚经》所谓彼尧、舜之耿介,既遵道而得路者,即此注所谓大路也。幽昧而险恶者,即此注所谓小路也。虽戒学者之言,国家治乱,亦莫不如此矣。上曰,中原册子,多以语录成篇,而我国之人,未易解晓,未知外间,有解释抄书者乎?鼎重曰,郑瀁,有撰出一册,而亦多有疏漏处矣。上曰,弘文馆,与判府事诸儒生,探得校正以进,可也。鼎重曰,姜弼周,以语录得科,其后士子,多有好尚者,亦似有弊矣。上顾浚吉曰,朝进图子,才已见之,如有所陈之言,陈之,可也。仍命左右,展图于前。浚吉进曰,此非臣之私意杜撰者也。本出于濂溪太极图,而旁取诸儒之说,而目昏精耗,倩人撰出,故多有不精者矣。仍以手历指图中阴阳之画,极陈人物气化形化之端,五行相生相克之理,缕缕无馀,言毕,正言赵圣辅启曰,朝家择寄,莫重阃臬,而西北为最,况此时西帅,尤当慎简。新除授兵使具文治,素乏计虑,特以门阀,累掌边阃,而徒事剥割,所为,既已如此,则寻常职事,寄,以为缓急之用乎,具文治,罢职。上曰,不允。户判闵鼎重启曰,守御厅、御营厅下人料布,以其本厅新设之故,自户曹题给矣。今则设厅已久,各有米布,此后更勿题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黄州判官元格,多有虚结,故臣自该曹,启请拿问蒙允矣。今闻外议,皆以该曹请拿,为非矣,极为惶恐。上曰,不但此也。前日礼曹,亦有如此等事,予每欲言之,而未果矣。鼎重曰,臣处事颠错,待罪。上曰,一时差失,勿待罪。端夏曰,弘文馆下人料布,前以贡布分给矣。今则数少,不能遍及,大槪各司胥吏,不均甚矣。稍有米布之所,则任意加数,与大典所载,大相不同,极为可骇,虽是细事,而一从大典厘正,似当矣。上曰,大典本数,及各司加立,详考书启,可也。龙翼曰,判府事宋时烈,久在城外,使之速为入城事,已承传教,何以为之?上曰,临罢时,史官,亲承传教以出,仍罢出。上曰,差使员等,以此招入。永同县监洪柱演进。上曰,几时到任?bb对b曰,二月到任矣。上曰,弊端,如何?对曰,大同之后别无弊瘼矣。上曰,农事何如?对曰,稍实矣。上曰,本邑与何地接境?对曰,与沃川、黄涧相接矣。田结几何?对曰,一千四百三十九结矣。幽谷察访裵荣成进,上曰,几时到任?对曰,前年三月到任矣。属驿几何?对曰,十九矣。马政,如何?对曰,仅仅成样矣。青田察访尹后衡进,上曰,无弊端否?对曰,本驿,自前每一马户,分给畓四石种,田三日耕,以为养马之资矣。己亥年,本道监司元万石,具由启闻,各一马户,并定驿卒十八名而一人一朔所养之费,米太各十二斗,正木一疋矣。马兵二朔所养,则依此倍征,故贫寒驿卒,不胜其苦,数年之内,散亡甚多,且馆军元数一千八百七十二名,而壬辰兵乱之后,散亡殆尽,时存者不过一百五十一名矣。势难成样,而所属各邑岁抄时亦只抄送若干名,以为塞责之地,极为闷虑矣。上曰,言于该曹,分付本道。开城教授金韶夏进,上曰,教授所掌者何事?对曰,考讲儒生,课试制述矣。上曰,士习,如何?对曰,士习何能淳朴乎?重林察访宋光濂进。上曰,到任几何?对曰,上年九月到任矣。上曰,无弊端否?对曰,各驿例有助役之法,而重林所属七驿,则或有之而不得充数,或元无助役之处,自前察访,或移文请给而各邑,无意定送,流来例法,终不举行,残弊驿卒,势难支堪矣。上曰,亦言于该曹,分付本道。临罢,上招史官下教曰,判府事久处城外,事甚未安已,令该曹择定静室,斯速入来,以副予意事。史官措辞传谕,遂罢出。以上烬馀

11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李程服制。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仕进。假注书金学培式暇。事变假注书沈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承旨姜镐辞职上疏。入启。递差。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判书洪重普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传曰,还下去差使,留待。

○药房启曰,休未审夜来,圣体何如?调摄之中,连有引接之举,不无添伤之虑,臣等,忧喜交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持平李奎镇启曰,臣积病之馀,添得寒疾,适会新命,又降此际,而终不能出肃于至日陈贺之列,自念分义,已极陨越。继闻本府,有班列稀疏之论,尤不胜瞿然之至。即当自劾,而身贴床席,未能运动,俟得少苏,今始来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尹鏶启曰,以臣驽下,数日之内,连忝院府之首,不知圣明,何取于衰替如臣,而误恩至此隆叠哉?方在惶陨之中,伏见宪府,以贺班甚稀,请罪不参之人,尤用悚慓,无以自容,臣之衰病,比来转剧,而加以寒疾猝重,既不得出参于点班之时,公议之斥,臣实难逃,何敢晏然于谏席乎?臣专蒙洪造,丝毫无补,渎扰是事,臣罪于此,又加一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承旨李程书启,臣敬承圣命,往谕于左议政许积,则以为,臣之废务,已至三月,臣之渎扰,亦三月矣。臣之罪戾,万殒难赎,日夜悸恐,只俟严谴,不意玆者,反蒙异恩,近侍临门,谕以圣旨,臣于拖缙之中,奉读纶音,罪重恩深,益不知置身之所,臣之病势,十分危剧,惟不保朝夕是惧,趋走承命,断无其路,伏地涕泣,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有一举子,逾墙出去,现捉于禁府逻卒,问之,则南行部将洪时范,与入门官相知入来云,渠以应赴之人,敢与录名官,潜通出入,事涉绸缪,情甚可恶,入门官,亦难免同情相应之罪,举子洪时范,及训炼奉事徐忠诚,并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禁府,徐忠诚拿囚。启。

○传曰,还下去差使员,引见。

○左议政许积箚子。大槪,冒万死更申崩迫之恳,乞递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

○药房再启曰,臣等昨日入侍时,自上有失音之候,方切忧虑,即伏闻医官等所传之言,则一样不安,而夜则比昼甚加云,不可不速用和解之剂。前日进御清肺汤,加黄连姜汁炒一钱,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答领议政郑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内医看病。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

○检阅申翼相书启,臣承命往谕圣旨于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则以为,前日召对,力疾诣阙,仍致添剧,方此昏倒,无计迁动矣。玆伏承史官,来宣圣旨,谕以入处城里,承命惶恐,罔知所措,当俟少间,更入文字,陈此危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宋判府事敦谕书启,传曰,遣御医权愉看病。

○答待教赵师锡疏曰,递差。

○平安道进士李绕等上疏。下该曹。

○答右承旨南九万疏曰,递差,元疏,启下礼曹。

○答户曹参判张善瀓疏曰,省疏具悉。循常之事,何用辞为?安心勿辞焉。

○答掌令李光迪疏曰,省疏具悉。嘉尔进言之诚,所陈之事,予当留心焉。

○答同知李元祯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从速上来。

○答左参赞宋浚吉箚曰,省览箚辞,又观图子,诚诲切至,不可不置诸左右而观览焉。开刊事,当令该官举行。

○答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疏曰,省览卿疏。勤恳之语,无非至诚中出,予虽不敏,可不留心而省察焉?卿其安心,益加善摄,亦勿待罪。

○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箚子。大槪,疾病渐苦,未即仰承圣教,不胜惶恐,仍乞因留郊外,以便调治事。入启。

○司谏权格启曰,人家继后者,年老无子,嗣续无托,取人之子,为己之子,此乃合乎天理,顺乎人情之事也。左尹权坽之所后子斗章,年才三十,其妻方有孕,而乃取其侄斗枢之子,为斗章之后,坽不待其妇之生子,而汲汲为斗章立后者,其意不欲以斗章所生之子,为宗孙故也。父子之间,设心造计,如此,岂人道之所宜有哉?且斗枢,不顾义理之乖舛,贪其财理,轻以其子,许后于斗章,亦非士大夫之所忍为也。物议哗然,莫不为骇,今日臣发言于同僚,欲为论启,则同僚,不以臣言为非,而或称律轻,或诿慎重,辞说不适,终始退托,显有牵情之色,臣窃惜之。臣既见轻于同僚,何敢一刻苟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凡于断罪之际,直请拿问,乃备局、金吾及台官之事,其馀该曹,则不敢请拿者,自是流来体例,顷日礼曹之请拿德陵参奉,及户曹之请拿黄州判官,皆前例所无之举也。有伤事体,且关后弊,请礼曹及户曹当该堂上郞厅,并命推考。持平李奎镇,引嫌而退,适有疾病,未及出谢,则不参贺班,何必为嫌,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答左议政许积箚曰,省箚具悉卿恳。疾病如此,予深虑念,而但卿之气力,予已想矣,何用固辞乃尔?须体予意,亟断来章,卧阁论道,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吴斗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政院,招致本厅郞厅,直赴御营军等,掖庭及政院下人处贿赂事,查启事,分付矣。直赴御营军等,今番殿试时,皆已上京,而未及收合,详细查核,追乎启达计料,而将官等处,先为推问,则中日单子,大将,成贴立呈,政院入启,则马兵,骑𥬠五发五中,片箭三发三中者,炮手,鸟铳三柄贯三中者,自上特下直赴之命,则掖庭政院下人,少无夤缘用情之处,虽用贿赂,知其无效,则岂有是事云。十月十二日,中日步军射手吴威立,片箭三矢,贯一中,边二中,而未蒙恩典,时留京中。故推问用情之事,则吴威立招内,当该哨官李煌,言于渠曰,万一有直赴之命,则政院使令及本厅中军厅书员,训炼院下人等,传喜之故,责征其酒债,或夺其所着之衣,豫备,俾无临时难办之患云。故吴威立,欲得银两而不得,贷得价布四匹,以待矣,终无特命,故欲观光庭试,仍留京中云矣,敢启。传曰,事极惊骇,不可寻常推问而止,令攸司囚禁核处之。

○洪万容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伏见江华留守金征,定配罪人放未放不得区别事启本,油染处甚多,殊无敬谨之意,极为非矣。江华留守金征,请推考,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许积箚曰,伏以臣于日昨,又奉近侍,传宣圣旨,其所以慰勉诲谕微臣者,愈往愈切,臣惶悚感泣之中,不敢旋事尘渎,徊徨数日,或冀疾病之少愈,乃于昨日,始得开户于三朔之后,以致风寒,外袭于大虚之馀,半晌战掉,终宵昏眩,头部之疼痛,胸膈之烦闷,比前加一倍。旧病既深,添此新恙,真所谓雪上加霜者,此无非臣福过灾生,死期已迫而然也。臣虽欲揣分思义,忍死就列,顾其势末由也已。玆不得不冒死更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将臣职名,并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

○领议政郑太和身病辞疏。入启。

○判中枢府事宋时烈上疏。伏以圣慈,闷念微臣闲地,虽没齿于辇毂之下,有何拘挛难安无补,恩遇日加。古语云,食而怠事,必有天殃,人虽不言,鬼必深诛,臣日夕忧惧,如集于木,圣旨,将以处臣,臣益以惊骇,浑身息之家可容膝,而只是臣之所寓,颇调病,故息矣。不料圣明,必欲臣之密迩警卫,当此一夫向隅,亦足伤和也。大抵臣之虚受恩私,诚不可计,留一日,而误一日之恩,留一月,而误一月之恩,误一日之恩,则负一日之罪,误一月之恩,则负一月之罪,臣窃自计度罔加之地矣。臣虽至愚,宁不知惧?且臣宿疾沈绵,至今顿进,虽蒙圣慈,每致医药,而气血已脱,万一无幸,一朝溘然于此,为世之大讥,亦岂圣世之所愿闻?伏乞圣慈,矜臣情势,许其归死,则始终罔极之恩,将如何称塞也?臣不胜恳迫祈望之切。

○同知中枢府事李元祯上疏。伏以臣侨寄京口,活计艰辛老母在堂,未免呼寒,每值冬月,不病幸矣。向由木道,来泊忠原,东亦客也,而实出于家中事势之不得已也。旅寓荒凉,将摄失宜,始风寒之外感,终致痰热之内攻,凝冰燃火,顷刻异候,烟浮雾塞,昏眩难状,飮啖全废,咳喘重发,衰迟气力,耗败甚速,曾未半月,猝滨危域,臣在启下,晩始得闻,焦忧煎虑,骨惊心悸,苍黄呈单,幸蒙休暇之恩。奔走归来,得遂扶救之愿,母子相对,当欢反臣感激鸿私,图报无路。惟宜遄寻归路,恪谨造朝,以为少伸分义之地耳。力所可及,此外靡他,而第念母病,虽有向苏之望,目今见症,尚在危苦之中,沈绵床席,气息如缕,药饵奏效,决非旬月可瘳,今欲逾时引日,迟待差复,则职名不可虚带,贪荣恋禄,黾勉舍去,则至情有所不忍,狼狈旋迫,进退路穷,瞻望蓬瀛,竟未还赴,臣罪至此,万殒莫赎,而顾臣情有可恕,西山之馀景渐薄,寸草之危诚,已切,况今耄病,岂是人子远离之时乎?肆将崩迫之恳,仰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将臣本职及兼带宿卫之任,亟命递免,俾专救护,则恩山德海,死日生年,臣无任兢惶激切祈恳之至。

○掌令李光迪疏曰,伏以呜乎,邦运之扤捏,胡至此极。仰而天之威,赫矣,俯而民之诋,极矣。内则无可恃之势,外则有为虞之机,危亡之象,祸乱之兆,如火之益势,如水之益深,殆哉岌岌乎,若不得以少延也,如臣眇末,中夜以兴,未尝不太息而流涕,其为廊庙之忧虞,益复如何哉?仰惟殿下之圣德,必将惕然而改图,庸讵知仁爱之天,警我殿下,而玉成于多难兴邦也。呜呼,剥尽则复,天道之常也。六阴之坤,由于一阴之姤,而三阳之泰,由于一阳之复,则倾否回泰之几,意者正在于今日也。臣于冬至阳生之辰,窃有所感于心也,方穷冬积阴之时,乾坤闭塞,万物藏蛰,寂然寞然,天之生物之心,几乎熄矣,而一阳初动于子时,生意已发于地中,斯为冬至之候,而在易,为复卦之义也。是以圣人之作易也,以地雷之复,次于山地之剥,而于其卦辞,则以天道之复,言之,于其爻辞,则以人心之复,言之,盖天无一阳之复,则群阴凝沍,生意遏绝,而天之道,熄矣,人无一念之复,则众欲交蔽,天理晦蚀,而人之心,亡矣。复之时义,岂不大矣哉?然则穷阴既极,阳气闯然者,天道之复也,物欲既蔽,善端蔼然者,人心之复也,国运既否,否极泰来者,世道之复也。夫体天道之复,尽吾心之复,而为世道之复者,岂非殿下今日之责乎?臣请以人心之复,为殿下反复而陈之,人之一心,善端绵绵,发见呈露之无时,而一副当私意驳杂,终至于摧沮而梏亡。故必须敬以存养,静时,而不使天理壅阏,敬以省察于动时,而不使人心然后克私,如分桐叶,存理,如护勾萌,其于复伏愿殿下,体复之义,尽复之道,而存养于静时,省察于动时,凝旒紫极,夜气清明,而万虑澄处,天理自呈,则火燃泉达者,必能扩而充之,天临玉座,机务有万,而应事接物,私意或间,则锋铦马悍者,必能遏而制之,使善端之萌蘖,春嘘而物茁,缠绕,打叠而厥杀,则道心长一分,而人心消了一分,天理存一分,而人欲除了一分,是心之复,如一岁之复,而既冬而春,如一日之复,而既昏而昼矣。噫,至日,阳生之日也,复卦,阳长之卦也。当阳生之日,诵阳长之卦,而尤有感于扶阳抑阴之义也。夫一阳一阴相者,乃天运之不能自已,而圣人之所以扶阳而抑阴者,何也?阴耦而阳奇,阳为善而阴为恶也,阳为公而阴为私也,阳为君子而阴为小人也。惟其一也,奇也,故阳之道,易消而难长,惟其二也,阴[耦]也,故阴之道,易长而难消,此所以为善则难,而为恶则易,私胜公者多,而公胜私者少,君子常不胜小人,而小人常胜君子者也。呜乎,人君一念之间,不纯乎天理,而少有私累,则便是阴长而阳消也。一政一令之行,有未能大公至正,而或有偏系之失,则便是阴长而阳消也。虽曰任贤,而不能勿贰,虽曰去邪,而不能勿疑,俗论肆,而清议不行,善类退,而邪侫竞进,则君子之道,日以消,小人之道,日以长,是谓外阳内阴,而为否之象也,可不畏哉,可不戒哉?伏愿殿下,必扶乎阳,必抑乎阴,克己复礼,而毋以人心胜道心,刚健中正,而毋以私意遏公道,专用儒贤,而毋以俗流间士类,其于进君子退小人,能致小往大来之休,则阳刚之德,允合乾道,朝著清明,阴沴自消,化阴浊之世,为阳明之治矣,其于世道之复也,有何难哉?臣之所谓仁爱之天心,警我殿下而玉成之者,亶在是矣。伏惟圣明,留神焉。敢以天道人心之复,扶阳抑阴之道,窃附古人遇时箴戒之义,玆当阳复之日,猥进蒭荛之言,而以备圣人之择,狂僭多矣,愚妄甚矣。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户曹参判张善瀓疏曰,伏以臣,世子病患时,药房提调有赏加之典,臣闻命惶感,悚恧继之,顷者世子遘疾,上下忧惶,幸赖神祇之冥佑,旋睹勿药之庆,此诚宗社国家之鸿福,岂复有人力于其间者哉?臣待罪药房,随例轮直,昕夕起居而已,若以此至蒙陞资,则岂非僭越之甚者乎?夫爵赏,明主之所慎,虚受,君子之当戒,一有滥焉,劝惩都紊,僭予之愆,终归于朝家,臣于此,虽欲冒受,有不可得者也。臣自被恩命,环顾循省,若无所容,伏愿圣慈,曲谅危悃,将臣新,亟命还收,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不胜幸甚。

○待教赵师锡,伏以臣,伏蒙恩暇,归觐臣父,荣逾微分,感极私悃。固当趁即上去,奔走供职之不暇,而第臣一经大病,馀症尚痼,少有所感,辄复添苦,长路跋涉,重触风寒,僵卧旅次,几死幸甦,舁疾作行,仅仅得达,而痛势转剧,委顿床席,寒热交攻,飮啖全废,哮咳极盛,元气苶然,旬日之内,差复难期,史局之任,既非闲漫之比,而由限已过,又无自力之势,揆以分义,实切惶陨。今臣病情,若有一分登道之望,则何敢仰渎宸严之下,自速逋慢之诛哉?疾痛之极,不得不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察微恳,亟许递臣职名,不胜幸甚。

○右承旨南九万疏曰,伏以臣,叨冒近密,未盈一望,而迫于私悃,猥请恩暇,臣诚惶惧,若无所容。揆臣分义,所当并日趱行,还供夙夜,然臣之职,不比闲漫,不可一日旷阙,而臣之还期,近犹在一月之外,其前决无仍带之理,伏乞圣明,即赐递改臣职,不胜幸甚。且臣窃有区区之怀,欲得清燕之暇,而一陈之,今既违离,敢此冒先朝壬辰岁,有增广别试。故参奉臣韩五相,登名于及殿试,遭其父丧未阕服,仍丧其母,哀毁逾祸相继,后嗣沦没,窃念五相,弱冠知名,蔚有声誉,不幸短命,终不书名于红纸,身后无人。又无以闻伤之,昔唐帝,推恩枯骨,葬以进士之服,人到于今既参会试,则登第也,但未及定甲乙于殿试耳。特赐一名之第,以慰长逝者魂魄,其于国家爱无不可,伏愿圣明俯谅微忱,询之有司,或追录于,或别付于明春之新第,使显遂之典,罔间于幽明,不胜万幸。臣与五相,笔硏,曾有爱慕之心,致用于世矣。窃闻今玆别试,凡文武直赴,越例并付,可见朝家取士如不及之盛意,而独悲泉下之鬼,已障作人之世,枯鱼,有过河之泣,落叶,增逢春之恨,肆切白季之情,敢效令狐之请焉。臣无任瞻天望日祈恳战栗之至。启下礼曹,无回。

○平安道进士李𥪯等疏曰,伏以关西一道,地僻且左,仁贤之化,既逖,弦诵之声,久寂,生于是地之人,虽是有志业儒,留意向学者,实鲜师友之益,又无藏修之所,苟非拔萃出群之才,则类不免蒙愚孤陋而止。臣等,俱以偏乡末学,尝窃自慨然于是,而抑臣等所以为幸者,臣等,窃惟念先正臣文忠公金尚容,曾于六十年前,来莅定州,一道之人,已快祥麟之争睹,而文忠公之弟文正公金尚宪,亦因以往来于玆,文翁儒化之外,且有存过之妙,至今乡老,犹能啧啧言之,遗风馀泽之入人者,固难以言语形容,则此岂但臣等一道之幸哉?抑国家培养之泽,至是而殆无憾矣。一方之人,追思益笃,谋所以崇奉之尽其礼,遂相与创建书院于本州,并享二臣,而春秋焉俎豆之,以寓尊仰之心,以存矜式之方,使一道之冠儒冠服儒服者,无不因是而感发,赖此而知学,终不至贸贸,则二臣之惠后学,其亦大矣。若夫文正公,则当邦家丧乱之日,有蹈之志,龙湾咫尺,泰山仰止,一路之高躅重过,则天下之人,尚且闻风而兴起,况此一邦之人,实同亲灸哉?二臣之文章道德节义事功,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神明而无愧,真可谓与日月争光,而业已殿下之所洞悉,国乘之所详载,妇孺舆儓之所共诵,则岂待臣等之区区赘陈于今日乎?第念尊其人,则必有其祠,有其祠,则必颁额号,粤,自今日,未尝或废者,非为一时民人之情愿,盖是定,则惟此一祠,独可阙颁额之典哉?况关西之地,有清北之分,而臣等所居之地,即所谓清北也。清南,则间有书院之设,而清北,则只有此一祠,朝家崇奖之典,固无远迩之差,而至于激励学者,耸动观瞻,尤不可不先于遐方也。此臣等,尤有所想望于崇德报功之日也。伏愿殿下,俯察二臣实合褒赏之典,特轸臣等竭诚吁呼之恳,亟下宣额之命,俾彰尊道之美,不胜幸甚。启下礼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平安道进士李𥪯等上疏,则为故文忠公臣金尚容,文正公臣金尚宪,建立书院于定州,冀蒙恩额之颁为白有置。金尚容,早游先贤文简公成浑之门,擩染既深,平生砥砺,行业蔚为一代名相,而丙丁之乱,从容殉义于江都,忠烈之气,可争皎日,金尚宪,生禀正气,身际明时,文章节操,久为清议所宗,及至邦家板荡之际,精忠大节,照揭宇宙,遐荒妇孺,皆知为天下之大老,真可谓未死之文山,圣世之伯夷也。金尚容,曾莅定州,有文翁之化,金尚宪,不但由此往来玆邑,羁留湾上,亦至数年,西土之人,益切高山之仰,今玆书院之创设,实出于景贤慕义之诚心,而清北,邈在边陲,文教甚疏,无他书院,只有一祠,朝家之所当为崇奖激励之道者,亦不比南方书院众多之处,特赐嘉额,一以为崇报两臣德义之典,一以为兴起遐方人士之地,似为合宜是白乎矣,如此之事,不必每每听从事,曾有受教,臣曹不敢轻议,疏内辞缘,今姑置之,何如?

○午时,上御养心阁,还下去差使员,引见,入侍,承旨吴斗寅,记事官姜硕昌、李寅焕、申翼相,差使员,居山察访金璛、碧河察访丁之硕,济物万户赵胤昌。璛进曰,臣乃居山察访金璛也。上曰,所属,几何?璛曰,直路十四驿,斜路九驿矣。上曰,有何弊瘼耶?璛曰,别无大段之事,而年岁饥荒,驿卒将至流亡,朝家各别轸念,运粟赈救,则可以得生矣。上曰,何处尤甚耶?璛曰,北青以北,至明川,为尤甚矣。上曰,居山,在于何处耶?吴斗寅曰,在和城谷口矣。璛曰,驿卒八十一,亦其他助役,亦七百二十三名。他道,则例给二结复户,北道则只给一结复户,驿卒民结之役叠出,且因岁歉之馀,驿卒,尤不能支当矣。上曰,马政,何如?璛曰,驿马三百八十八匹矣。斗寅曰,小臣曾为高山察访,北路邮亭,与他道价既廉,性最强,又无调步之事,马骑者,多,守令子弟,皆得借骑,下至权管,亦骑之矣。上曰,北道马性,最强耶?璛曰,比他道差强矣。之硕进曰,臣乃碧河察访丁之硕也。上曰,所属几何?对曰,并本驿为十驿矣。上曰,有何弊瘼耶?之硕曰,本驿,乃济州直路,备养马匹,则足可调用,而其馀大段弊瘼,则报于监司,随即启闻变通,此外别无仰达之事。第两年失稔,沿海尤甚,此则在于本道监司状启中,而朝家,必须各别赈救,可免流亡之患矣。胤昌进曰,臣乃济物万户赵胤昌也。上曰,何时赴任耶?胤昌曰,丙午九月赴任矣。上曰,以何官差去耶?胤昌曰,以习读差去矣。上曰,济物,在于江华耶?军政,亦何如?胤昌曰,在于江华,而军器,受之本府,万户,则随毁随补矣。第水为可虑,川源绝少,若于缓急之时,则取水极难,此为江都门户,必须筑堤储水,可以无忧,臣每以是为虑,报于留守,以为变通之地矣。上曰,前日御史下去时,摘奸火炮等物,皆不堪用云,此极可虑矣。遂罢出。以上烬馀

11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闵点在外。右承旨李程服制。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郑继胄未肃。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金学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下直守令及还下去差使员,留待。

○持平李奎镇,就职。

○左议政许积二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答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箚曰,省箚具悉卿恳。疾病如此,予深思念,而但卿之上来,已至三个月,而久处郊外,尚未入城,其在事体,伤损大矣。须体至意,从速入来,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正言赵圣辅启曰,臣于昨日,以前启构草事,往司谏权格家,则格,以左尹权坽、洪阳县监权斗枢削去仕版事,发论,而此系父子间莫重莫大之事,所当十分详审,况臣于此事,漠然不得闻知,则诚难率尔参论。故以姑迟数日,更加闻见,然后论启未晩之意,反复商确,而同僚不以为然,终至引避,至以或称律轻,或诿慎重,辞说不适,退托牵情等语,深加诋斥,殊可讶也。臣意以为,坽与斗枢之事,果如同僚所言,则削版犹轻,而全未有闻,亦不可蒙然强从,故以此论难而已,此果直谓律轻之意耶?玆事重大,不欲以曾所未闻,曾所未知之事,苟同随参者,只出于慎重之道,此果推诿退托之意耶?玆者同僚,拈出问答中数款语,反其本情,费辞侵攻,有若以臣欲从其论,而称以律轻,意在退托,而诿以慎重,用意变幻,莫适所从者然,吁亦异矣。既云律轻,则宁有牵情之事。若果牵情,则又岂以律轻为言耶?臣之所以持难者,非有他意,而反为起闹之资,又被情外之斥,何可一刻苟冒?且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二员未差,左承旨李程,又遭服制,不得行公,出纳之际,苟简甚矣。今日政,新差承旨,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召对入侍,左参赞宋浚吉,备局堂上闵鼎重,玉堂金万重、李端夏,承旨洪万容,假注书金学培,史官李寅焕、申翼相,执义金澄。

○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书目,长鬐县监南大夏,灾伤差错,罢黜事。

○刑曹启目,洪时范,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置,何如?启依允。

○禁府,元格、崔文湜、郑东美等,元情公事判付内,姑停刑推议处。

○传曰,还下去差使员及下直守令,引见。

○禁府,洪时范拿囚。启。

○谢恩,兼春秋南二星。

○执义金澄所启,并引嫌而退,疾病之来,人所难免,不参贺班,不必为嫌,据实论劾,深得台体,曲为游辞,未免苟且,请行大司谏尹鏶,司谏权格,出仕,正言赵圣辅,递差。上曰,依启。

○又所启,阙内各殿柴炭,其人贡物主人进排,而监捧之际,刁蹬侵虐,近来尤甚。各殿进排之数,如五名,则其中二名所纳饭监等,以银计价代捧,而加征柴炭,折三名,以充二名所减之数,以此贡物下人等,不能支堪,呼冤日甚。其中金元、韩义益称名人等,尤甚作弊云,极为可骇矣。且闻祖宗朝,则柴炭进排时,有请台之规,而仁祖朝,始为停罢云,今亦依前复设,何如?上曰,此非夤缘行赂之事,果有是事,则不难知矣,令攸司查核实状,从重科罪,而当初请台之停罢缘由,亦令该曹考出,可也。户曹判书闵鼎重所启,今后礼宾寺奴婢,切勿赐牌移定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校理金万重所启,本馆下人料布,自户曹题给,既非旧例,且本馆奴婢不足,无以备使唤跟随之役,事甚苟简,亦令掌隶院,划给奴婢,何如?上曰,参酌划给。副修撰李端夏所启,前都事宋基厚,曾经谘议,与尹拯、朴世采,俱有台宪之望,而以资级尚卑之故,不得备拟,前日闵鼎重为吏曹判书时,以尹拯、朴世采破格拟望,已蒙允许,而宋基厚,则未及并请,似当一体备拟台职矣。上曰,一体备拟,可也。左参赞宋浚吉所启,权𫍰收用事,臣曾已上达,决不可永废之人也。上曰,卿言至此,当令该曹,依卿言施行。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惯为户曹正郞,尹昌元为谷山郡守,李端相为应教,元万里为文学,闵点、郑继胄为承旨,兼大司成,闵鼎重。

○下直,延安县监李叔达,麻田郡守金天锡。

○吏批,判书朴长远,以武科试官,试所进,参判李庆徽,未肃拜,参议李翊进,都承旨南龙翼进。

○兵批,判书洪重普呈辞受由,参判郑万和呈辞受由,参议飞卿进,右副承旨吴斗寅进。

○吏批启曰,判书朴长远,以武科试官,试所进去,参判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户曹判书闵鼎重,大司成除授事,传教矣。依前以兼带下批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以南九万、姜镐为副护军,崔后尚为副司果,赵师锡为副司猛。

○洪万容,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七日领中枢府事李景奭赐几杖颁教书时,教书,不知何官,当为赍往。癸亥年完平府院君李元翼赐几杖时,参宴诸客记录中,有都承旨注书,都承旨,则固应以宣酝进去,而注书,则似必以颁教书进去,今亦依此注书,赍持教书,仍为开读,似当,以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箚曰,臣昨日祗受圣旨,谕臣入处城里,臣贱疾渐苦,无计运动,当俟症势少歇,日气稍温,庶得以仰承圣教矣。惟是臣,了无所为,虚误恩眷,已是罪之大者,而贱疾如许,鬼事日迫,臣之狼狈,可谓极矣。伏乞圣慈,特垂矜谅,姑许跧伏,便调治,俾寻生路之万一,不胜幸甚。取进止。

○上御养心阁,召对入侍,金万重进读《心经》,自或问颜渊,至一以贯之,仍为解释毕,浚吉,进论仁义礼智四字,又及仁统三者之说曰,程子之言曰,性中,只是个仁义礼智四者而已,曷尝由孝悌来,此言仁虽是性,而既发而行仁,则必自孝悌始也。即今圣上,上奉慈殿,下统宗族,愿为仁,自孝悌始,因是而推之,岂不美乎?万重曰,人之有生,理气兼备,而既已成形之后,则耳目口鼻之欲,所不能无者。故人而不心无所主,而处事颠倒错乱,无所不至矣。浚吉曰,人君之德,莫大于仁,圣明临御十年,奉两慈殿,至今言,其为仁之道,大矣。愿终始此心,益加谨慎。天理人欲,同行异情,今以孺子入井之事观之,则怵惕恻隐之心者,天理也,如有纳交要誉之心,人欲也。上曰,天理人欲不容毫发,而其终,则至于千里之远矣。浚吉曰,惟在四勿,夫子之告颜子以克复者,乾道也,告仲弓以敬恕者,坤道也。圣人教人,各因其资质端夏曰,宋儒胡铨,有言曰,孔子与颜子,所争,只是一个勿字云矣。浚吉曰,此语极好,然以颜子,比之于孔子,则孔子无已可克,又非颜子之比矣。鼎重曰,古人学问之功,精切。故以己方人,验其所至,胡氏之言,实后学省察处也。端夏,又举小注西山真氏注曰,西山此言,好矣,而先儒有言其未尽处己者,私欲也,人心,不可以人欲言之,而西山,以己与人心,一而论之,似为未稳云矣。浚吉曰,西山,乃朱子后人也,岂不知己与人心之分别,而如是论之者,以其义理之相近也,语训亦好矣。上曰,人心,若是人欲,则朱子,必不下危字矣。今观危字,则己与人心之有别,不言可知矣。浚吉,仍极论字音之高低,语声之清浊,古文句读之说,我国谚文之法,既掩卷。鼎重进曰,昨闻医官之言,失音之候,夜苦昼轻,未知即今何如,昨入汤药,进御乎。上曰,症候别无加减,汤药一贴,已进矣。执义金澄启曰,措辞并见上鼎重启曰,壬辰倭乱,东莱陷没,时,教授卢善邦,本以密阳人,为觐归家,闻贼报,驰还直到乡校,则先圣祠版,已移安于城中矣。遂叩城门,大哭,府使宋象贤,开门纳之,善邦,进诣祠版前,行礼,与诸生同守,不少离,城陷,死于其所,善邦之妻,在密阳,避兵山谷中,猝遇贼,怀善邦红牌,投厓而死,节义凛然,不可泯灭,令本道,访问实迹启闻后,特为褒赠旌表,以为激励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壬辰讨倭时,有忠义别队之号,永兴人刘得清,应募战死南方,丙子之乱,得清之子宗一,亦别队抄赴副元帅麾下,亦战死西路,前后兵乱,父子俱死于战,忠义可尚,令本道,搜访实状启闻后,特施褒赏之典,何如?上曰,一体举行。又启曰,丙子兵乱时,永兴官奴承明为名者,以都元帅令,进向南汉,逢贼战死,令本道,查实启闻,量施恩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又启曰,永兴故出身宋季南,曾于丁卯通使时,以使臣军官向者臣之所达,李尚真收用之言,实非有一毫私意,而殿下不用臣言,臣甚愧恧焉。澄曰,李堥,亦以左相事,尚未蒙天点,设使堥论为非,大臣必有未安之意,况李敏叙、元万里,三司之望,一不落点,外间之人,实未晓圣意之所在矣。臣之所达,极为猥滥,而实出赤心,何敢欺罔于天日之下哉?鼎重曰,尚真,乃先朝拔擢之人,至今废弃,实是可惜。上曰,非废弃也。将欲处以闲局调病之地,故尚未召之矣。浚吉曰,措辞见上仍罢出。上曰,下直守令及差使员招入,麻田郡守金天锡进。上曰,履历几何?对曰,初为敦宁参奉,后历洪川、鸿山、金沟、金城、砺山、淳昌矣。上曰,新除之官,虽不知弊端,而田事,如何云也?对曰,虽不至丰穰,而亦不至失稔云矣。上曰,七事云何?天锡,仍历数之。黄州判官尹遇甲进。上曰,曾经外任耶?对曰,自灵山,今年正月瓜满递来矣。上曰,判官之所主者,何事?对曰,敕使支待及官家杂役,甚为浩大云矣。上曰,黄州,近来例为朝臣厌避之地,其知之乎?对曰,臣亦知之,而闻近来,则差胜于前云矣。上曰,名虽判官,而事则与守令无异,其亦知之耶?对曰,兵使,虽兼牧使,而官家凡百,判官专当云矣。上曰,往哉,修举职事,可也。延安县监李叔达进。上曰,虽未赴任,亦闻今年民事耶?对曰,今年,比之前年差胜云矣。上曰,曾经外任否?对曰,已经中和矣。上曰,七事云何?叔达又历数之。松禾县监李顺男进。上曰,无弊瘼否。对曰,本县步兵久远逃故者,司仆诸员久远逃故者,三十六名,积年番布,甲子以上分,既蒙荡减,乙巳以后,半番征捧事,又有事目。而既无族属,指征无处,实为本县难堪之弊矣。上曰,言于该曹。大同察访金粹五进。上曰,马政,如何?对曰,昔时四百七十馀匹,而今则馆军,尽为逃散,所存者,只是一百十一匹矣。保安察访汉珪进。上曰,马政,如何?对曰,一百十六匹,而无一好马矣。属驿几何?对曰,三十矣。无弊端否?对曰,山深谷邃,马位瘠薄,初给七结,今不满二结矣。遂退出。以上烬馀

11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闵点在外。右承旨李程服制。左副承旨吴斗寅坐直。右副承旨郑继胄陈疏。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金学培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白云,如虹逶迤晕,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月入太微垣端门内。

○户曹参判徐必远,加资肃拜。

○兵曹判书洪重普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左议政许积二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连日引接,日是乃罢,眼患与失音之候,或不无添伤乎?前剂入清肺汤,当尽于今日,加剂以入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时无所减矣。

○注书姜硕昌书启,臣敬奉圣批,往传于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则以为圣教至此,而贱疾渐剧,诚不知所出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应教李端相,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下谕。传曰,允。

○政院启曰,新除授承政院左承旨闵点,时在全罗道监营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交代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

○右副承旨郑继胄上疏。大槪,情势病势,俱难冒出,召牌之下,竟未祗赴,恳乞镌削臣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启。

○大司谏尹鏶、司谏权格,就职。

○户曹判书闵鼎重上疏。大槪,冒陈危迫之恳,乞即还收兼带大司成除授之命,以幸公私事。入启。

○司谏权格启曰,臣玆者就职后,与长官相会,仍论左尹权坽、洪阳县监权斗枢削去仕版事,则长官,亦不以臣之所论为非,而只以拟律过重,故为起闹。坽之为其有孕之子,而汲汲立后,斗枢之贪其财利,轻许其子,俱非人理之所忍为者,则拟律之不至过重,长官,亦岂不知,而强作苟且之言,欲为规避之地?吁,亦异矣。臣前后见轻于同僚,连事渎扰,臣罪尤大,何敢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户曹判书闵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国子新命,意非偶然,不可轻易许递,药房提调之任,当勉副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右副承旨郑继胄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平安道龙冈县文敬公金安国及其弟参判正国,书院额号望,龙城、鳌山、德洞,以鳌山批下。

○吴斗寅,以武科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当该主掌官,令攸司推治事,既已允下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户曹判书闵鼎重疏曰,伏以臣于国子之任,不惟不敢当,实亦不当兼,其势诚然,有非循例逊辞之比,沥恳披陈于面对之日,圣明亦已俯烛其实状,即赐开许,臣非以得免为幸,而窃喜朝家举措之得宜也。曾未数月,忽下特除之命,非常之宠,惊动搢绅,在臣微分,岂胜荣感?然以圣明用人之体,言之,恐不免为失也。今臣所带诸务,俱系紧重,晨夕奔走,常怀靡及,其中度友,所关尤繁,苟不专心一力,趁日治事,则稽延积滞,疵弊益滋,侵欺渗漏,奸伪迭出,虽使聪敏实无馀力,可以讲论劝课于教胄之地矣。每当一事,辄加百千之勤,仅及他人一十之能,以此不逮之资,其何以并管兼察于钱谷诗书之间乎?自古作士之责,在于太学,理财之政,属之地部,俱是重任,各择其人,犹难其选,臣是何人,有何才学,而以此两选,并委之哉?即今人物,虽曰渺然,一时负望之士,不乏其人,则误举冒受,独不为清朝耻乎?臣以无似,猥蒙不世之遇,超躐太骤,致位列卿,逾涯越分,日夕凛凛所惧,灾生福过,祸起更贪荣宠,既辞复受,终取疾颠,则是殿下所以用臣者,乃所以弃臣也。微臣一身,有不足恤,夫岂君臣间爱惜成就之哉?臣曾忝此职,为日最久,其所去留,元无轻重,特因近日缺员旷事,筵臣,发之言端尔。不意误恩,反出于常格之外,臣诚惶震愧惧,莫知所以自措也。臣苟有自效之力,则臣亦书生,得与诸儒,讲论贤关,岂非至愿,而虚让,作此多说话,自取辜恩罔上之诛乎?伏愿圣明,俯察微衷,曲赐矜谅,亟收成命,以幸公私,臣无任云云。

○右承旨郑继胄疏曰,伏以无状小臣,滥豫洪造,顷忝近密之地,自致罪戾,圣恩天覆,特用非轻之典,生出圆扃,亦已幸矣。固宜退斥,永使闲住,而曾未几何,旋蒙收叙,复齿朝班,已极悚栗。梦寐之外,新命又下,是何愚颛之臣,荐被误渥,一至于此耶?揆诸分义,固当奔走拜命之不暇,而第念喉舌之任,决非如臣昏谬,所可承当。追思曩愆,心魂𢥠越,诚不敢抗颜冒出,以速罪辜,况自数日以来,重得感冒之疾,扶病供职,遂至添伤,委顿呻吟,症势甚重,召牌之下,竟未祗赴,臣之负犯,至此尤无所逃。伏乞圣慈,俯谅微悃,特命镌改臣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以上烬馀

11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闵点在外。右承旨李程坐直。左副承旨吴斗寅时祭。右副承旨郑继胄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两珥。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注书宋光渊,加资肃拜。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原襄监司书目,鲁山君祠宇,参奉题料米,分番守直墓军,亦为给复事。又书目,襄阳府使李晳,陈弊上疏上送事。

○传曰,户曹判书闵鼎重,牌招来参宾厅坐起事,分付。

○大司谏尹鏶启曰,权坽家事,臣曾所未闻,今因司谏权格避辞,始知大略,诚不可谓善处矣。顾揆其情理,权坽夫妻,年近七旬,所后子,已至三十,生息不蕃不育,则欲于生前,以所素养育之儿,为后嗣计者,虽于义理,未为合当,其在情事,亦有难禁者,以此论人之大伦,直断以削版之律,诚为太重。至于权斗枢,则以不能坚拒远嫌,臆其贪财,并施一律,尤涉过核,臣之意见如此,不能苟同席上反复之语。格,既已耳闻,而乃以故起闹端,欲为规避为言,臣虽疲劣,终不能强屈己见,以从于人,而嫌人异己,勒加诋訾,臣实怪之。臣忝居首席,既被同僚之斥,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兼大司成闵鼎重。

○左议政许积三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而右副承旨郑继胄,疏批已下,今日亦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右副承旨郑继胄。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兵曹判书洪重普上疏。大槪,敢陈危迫之恳,乞递职名事。入启。

○礼曹,来己酉式年进士乡、汉城试初试,二月初八日,生员乡、汉城试初试,同月初十日,文武科乡、汉城试初试,同月二十七日,杂科初试,三月初六日,进士覆试,同月二十六日,生员覆试,同月二十八日,生进放榜,四月十五日巳时,文讲经及武科覆试,同月十七日,文科会试讲毕后,间一日,文武科殿试,同月二十九日,杂科覆试,五月十五日,文武科放榜,同月十七日卯时,杂科放榜,同月二十二日辰时,推择启。

○行判中枢府事时烈上疏。大槪,贱疾渐剧,死期日迫,更申危恳,乞许还归事。入启。

○答兵曹判书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可辞之事,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执义金澄所启,并引嫌而退,人情天理,未免乖舛,则拟律从重,诚为得当,既曰义理未为合当,而更为周章,实涉苟且,请司谏权格出仕,大司谏尹鏶,递差。上曰,依启。礼曹判书赵复阳所启,纯陵改封,议大臣公事,有登对时禀处之命矣。臣招集事知石手等,反复详问,则不至改封,而亦可改排莎台云,事体重大,似当领率经事石手等,更为奉审矣。上曰,明春解冻后,本曹堂上,更往奉审后,改封与否,禀定,可也。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丽朝诸陵,每三年一次,发遣本曹郞厅,摘奸事定夺启下矣。今年当次,本曹郞厅发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礼曹誊录》

○郑继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吴挺一,除标信宾厅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黄得贵,处斩事,允下,而法典内,朔望上下弦,勿行死刑云。今日乃下弦,待无故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兵曹判书洪重普,伏以臣之病势情势,决难供职之状,同朝之所共知,敢以长单,仰渎天听者,实出于万不获已,而加由之命,遽下格外,臣诚惶悚,益切闷蹙,臣之所患,若有一分自力之势,当此艰虞孔棘,上下戮力之辰,岂敢饰辞,以图自便哉?臣之脚病,初以为偶然挟痰触寒,而数日调治,则或得差歇矣,一日二日,渐至沈痼,筋脉拘挛,全未屈伸,骨节如碎,痛不可忍,而鍼灸无效,药力不行,须人坐卧之际,艰苦万状不可期,况望其出而行公,以供职事乎?伏乞圣慈,察臣难强之病,谅臣难冒之势,将臣所带金吾本兵之任,亟许递改,以便公私,千万幸甚。

○午时,上御养心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领议政郑太和,判尹吴挺一,礼曹判书赵复阳,户曹判书闵鼎重,同副承旨洪万容,执义金澄,校理金万重,记事官姜硕昌,假注书沈柟,记事官李焕、申翼相。太和进曰,小臣自入冬以后,连有疾病,备局坐起及召对,皆不得进参,今日乃宾厅日次,而他大臣不在,故强疾来诣矣。前头所患轻重,未可豫料,必致公私狼狈之患,以是为闷。顷日入侍时,陈达卜相之意,而尚不命下,大臣须备员,然后可以推移,惶恐敢达矣,上无发落。上曰,有定夺之事乎?太和曰,别无大段之事,朝者户判不来,故未及回启,而平安监司民弊状启,及刑曹议大臣公事,方启矣。刑曹公事,则前后判书,意见不同,自上有特命不杀则似可,而亦当入于启覆矣。上曰,以不为身犯,故有所见之各异矣。太和曰,若是死罪,则似未妥当矣。复阳曰,臣亦见其公事,此与禽兽何择?亦可见其邻族被侵之苦矣。太和曰,不堪一族之苦,乃有此事,其不远于禽兽者,几希,虽因教化之不行,而一族被侵之害,从可知矣。臣见其文书,心不能自定,此乃财上恻然处也。星州军士李士龙事,及侍讲院书吏姜孝元事,曾有下教矣。臣则虽未能详知,而姜孝元,方以都摠府书吏隋行,而乃是私贱云,其子孙一人,从自愿免贱,其代,以各司奴婢定给,似当矣。上曰,子与孙二人,并为免贱,可也。鼎重曰,臣父曾为星州牧使,臣在儿时,见而知之矣。士龙入去之日,顿无从征之意,官给资装,亦皆不受,至于官前,少无畏谨之色,臣问于长者,则答以无从征之意,故如是云。临战时皆虚放火炮,彼人,守而使放,则亦为虚放,以此见杀,其时运其尸身者,亦有恩典云,而未能详知,下教之后,即以私书,问于星州,而未及回报矣。上曰,星州倅,谁耶?太和曰,赵䃏也。鼎重曰,颁禄事,依圣教磨炼以来矣。上曰,与领相议为之耶?太和曰,臣诣阙之后,始闻鼎重之言矣。加定禄俸,虽是好事,必须计其经费,然后方可为之。鼎重云,当加万石,而自有推移之路云,似当商量为之矣。鼎重曰,即今颁禄三万石,若加一万石,则当依大典颁给,自当推移为之,似无不及之患矣。上曰,即今颁禄,何时所定耶?鼎重曰,似出于壬辰乱后矣。太和曰,小臣幼时见之,常禄差少于今日,中间添其石数,丙子乱后,则以朔料分给,而颁禄,则立于乙酉、丙戌年间也。上曰,丁亥以后,始着冠带矣。仍问曰,今已抄出耶?鼎重曰,既已抄出矣。鼎重,进读手记。太和曰,禄布监布也。鼎重曰,䌷布,以大典所载计之,则十一同二疋,布二百四同矣。上曰,参酌大典所载,即今颁禄之数,略加石数,何如?太和曰,试为加给,循例为之,似可矣。鼎重曰,即今难以大典为准,斟酌一张馀缺太和曰,此系大段举措,以古事言之,则今过三十年之限,似当改量,而我国之事,不能善为,未免有弊,此甚可虑矣。鼎重曰,先试大邑,则其馀小邑,不难,臣为咸镜监司时,试量大邑,次及他郡,自无疏漏之事矣。上曰,忠清道,乱前田结,几何?太和曰,虽未能详知,而即今行用,十三万结,庆尚道,则二十一万结矣。鼎重曰,一时量田,则固难善为,而四邑守令,既已得人,此四邑,为先改量,何如?太和曰,一时并行,则不无民情之骚扰矣。上曰,公州田结,几何?鼎重曰,二万结,比之罗州,亦多矣。太和曰,与在外大臣,相议后处之,何如?上曰,问于大臣,书启可也。鼎重曰,判府事宋时烈之意,则亦以为不可不改量矣。太和曰,小民隐田结者,必以为不无来言,不便鼎重曰,以黄海都事尹堦状启,观之,则黄海道田结,亦多漏落,向日京畿量田时,尹堦,为臣郞厅,善于职事,以本道都事尹堦,令管改量,何如?太和曰,此亦与在外大臣,相议处之,宜矣。上曰,依为之。复阳曰,丽王陵寝,每三年发遣礼官摘奸事,曾已定夺矣。今过三年,依例遣郞厅看审,何如?上曰,一番定夺之后,则依例发遣,可也。复阳曰,臣连以考官,入于试所,初试科文,甚为无形,他所皆然,至于殿试,亦甚无文,读券官以下,皆以为忧,未知何以则能为振作,而句文,尤极无形矣。上曰,何以则可也?太和曰,臣闻方外所传之言,则皆以为自上培养儒生,不如武士之激劝,是以近来武士,辈出矣。鼎重曰,节制,与都试之规,相同,而连以有故,久致废阁,今当九日之制,亦不得设行矣。太和曰,仁祖朝李明汉,为大提学时,陈达,以为庭试壮元,直赴殿试,则可无侥幸科第之人,其言是矣。今亦频设庭试,以壮元直赴殿试,则登科者无侥幸,而有文之士,亦多兴起矣。上曰,壮元之文,初头眼界,好欤?鼎重曰,壮元之文,则取其完备,与侥幸参榜者,有异矣。复阳曰,科文中四六,尤甚无形,不可无劝奖之道矣。太和曰,在前科场,或出诏制,而有制以行文者,有制以四六者,宣祖朝赵缵韩,以韩信拜大将诏,登第,至以御笔批点,尚今脍炙,此为激劝之道矣。上曰,科场所制,出于急遽,故得失有异矣。太和曰,表则不用青黄赤白,为对偶,而只取文理意浑然者,为主,而今之文体,与古大异,此则随其大提学所尚,而变换。故士子之趋向,专系于一时主文者矣。复阳曰,如臣无似,猥当主文之任,因循度日,不能为作士之方,尤为闷虑矣。太和曰,顷日李浣所达之言,诚是矣。皆是不习技艺之徒,臣在乡时见之,则乡曲之民,自无练习之事,其于缓急,实无可恃,岂非可虑者乎?孔子曰,教民七年,可以即戎,不教之民,何以得力,似当别样变通矣。上曰,御营军制度最好,而训局,则恨其兵少耳。太和曰,以价布之故,势难多抄矣。上曰,御营厅规矩,何时所创乎?太和曰,曾间臣为提调,与李浣相议为之,厥后柳赫然,颇色,初则自朝家放料,而后令自食于奉足矣。鼎重曰,训炼都监军,实无用处矣。复阳曰,以温幸时观之,则一站之内,颠仆者多,尚何望缓急之用乎?鼎重曰,皆是巧诈,临乱实无用处矣。上曰,忠清道内浦军士,甚为无用矣。太和曰,江边军士,忍饥耐寒,皆为精兵矣。上曰,束伍军士中,公私贱及良人,可以知之乎?太和曰,以给复案考之,则可知矣。上曰,令兵曹考出书入,可也。复阳曰,其中择其最精者,如岳武穆事,则可以得太和曰,此则似难为之矣。复阳曰,阴雨之戒,不可不思,用兵之道,专在教训,教之以豫,则可用于缓急,前已陈达,与两将议之,今适从容,敢此仰达矣。鼎重曰,训局军士,与御营厅,一体为之,而西路军士,抄入于都监,使之上京操练,何如?上曰,西北军士,欲为取来,而有烦未就矣。太和曰,西北军士与他有异,若欲上番习阵,则最为有烦矣。上曰,若用此规,则弊在何处?复阳曰,京居之人,皆下去矣。鼎重曰,此辈聚于辇下,习为巧诈矣。上曰,训局军兵,不能满万,大将,安有不满万军而能为貌样者乎?此无长策矣。鼎重曰,万军,若留辇下,则岂不有弊,亦何以调度乎?上曰,京中之军,实为精锐矣,太和曰,顷日温幸时,至有提调御用矣。金澄启曰,措辞见上遂罢出。以上烬馀

11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闵点。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继胄坐直。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柟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苍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参判郑万和辞职上疏。入启。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药房启曰,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时,伏未审来来,圣体调摄,何如?清肺汤,连日进御,而失音之候,有差减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失音之候,少无其效矣。

○刑曹启目粘连,水原府使李𢡿状启云云,去十月三十日召对时,左副承旨南九万所启,以贼人希侨等捕捉人论赏事。上曰,前后续录及累朝受教,或不无现出之处,使该曹,广求律文,更为禀定可也事,传教矣。取考前后续录及累朝受教,则大明律,谋叛大逆条,若女,许嫁已定,归其夫,子孙过房与人,及聘妻未成者,俱不追坐是如为白有旀,又大明律,杀一家三人条,凡杀一家非死罪三人,及支解人者,凌迟处死,妻子,流二千里,注,女,免缘坐是如为白是旀,又大明律,采生拆割人条,凡采生拆割者,凌迟处死,妻子及同居家口,虽不知情,并流二千里安置是如为白有旀,又大明律,造畜蛊毒杀人条,凡造畜蛊毒杀人,及教令者,斩,妻子及,同居家口,虽不知情,并流二千里安置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右四条内二条,则女子,勿为缘坐事,明白举论为白有遣,二条则泛言妻子,而并言流二千里安置是白遣,为奴婢属官,则并不举论为白有置。今此希侨,出嫁女子,归礼没官事,依何律文施行为白乎喩,凡罪莫大于谋叛大逆,而许嫁女,不许追坐,则轻于谋反大逆者,似无出嫁女并坐之事是白乎矣,既有广求律文禀定之传教,则臣曹,虽有区区之见,不敢仰请为白在果,此后如此之事,必将非一非再,一番定式,以为内外永远遵行之地,近臣启请,实合事宜为白置。依某律施行,上裁,何如?启依允。谋叛大逆,出嫁之女,无追坐之法,况其以下事乎?今后乙良,出嫁追坐一款,勿施可也。

○又启目粘连,判下云云,以此辞意,八道及开城府、江华府讨捕使处,并以知委,以为遵行之地为白乎矣,伏念凡法文窒碍处,在前或因启禀,或因传教,变通之事,必非一二是白乎矣,内外官吏,不谨奉行,才过数年,旋即废阁,致令好生之盛意,终归虚地,事甚可骇为白置,今此判下辞意及本曹启辞,并以令政院节该出朝报,以为传之内外之地为白乎旀,令各该司该道该邑,镂板挂壁,永为遵行之地,而如有朦眬仍踵前例者是白去等,以制书有违,论罪之意,并为行会,何如?启依允。

○同副承旨洪万容启曰,近来吏胥辈奸伪之弊,不一而足,臣万容,朝者仕进之后,定虏卫称名者,回报应教李端相传旨之事。臣问其稽滞之由,则答以兵曹该吏,例受其价,雇送他人。故如是迟滞云,三司下谕,是何等重事,而邑吏之弄奸作弊,乃至于此?诚极痛骇。定虏卫,则分付兵曹,从重治罪,而当该邑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开城留守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

○司谏权格,就职。

○院启,请凤山郡守郑东卨,罢职。措辞见上请左尹权坽、洪阳县监权斗枢,削去仕版。措辞见上答曰,依启。

○刑曹,贼人黄得贵,西小门外行刑,启。

○答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疏末事,是何言也,是何言也?言虽拙讷,丁宁已悉于面谕之时,卿胡忍复发此言,使予心不安至此?予不多诰,卿宜默谅,毋事长往之计,安心从速入来善摄,少慰予心。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已上朝报

1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闵点。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继胄。同副承旨洪万容坐直。注书宋光渊姜硕昌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柟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德陵参奉朴泰素、郑𠋈,拿囚,启。

○副提学李敏迪上疏。大槪,严旨之下,不敢退在,来到江外,而罪戾之馀,新授职名,万不近似,乞赐镌改,以便公私事。入启。

○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益兴君洪重普再疏。大槪,更申危迫之恳,乞递职名事。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坡州兼任交河呈,以进善朴世采辞职上疏上送事。

○忠清监司书目,成欢察访李瑞雨,病重罢黜,其代,令该曹别择,催促赴任事。又书目,海美前县监赵硕耉,上年还上一百四十五名[石],任意用下,令攸司处置事。

○户曹启曰,百官颁禄加数事,已为定夺于榻前矣。所加之数,别单书入,来己酉春等为始,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黄海兵使李斗镇,留待引见。

○政院启曰,户曹判书闵鼎重,来诣请对矣。传曰,黄海兵使一时,引见。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冬至使一行,本月二十一日,无事越江入去事。

○传曰,明朝领相命招,使之卜相。

○答兵曹判书洪重普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开城留守兪㯙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已上朝报

○有政。吏批,待教赵师锡,以赵圣辅为兵曹正郞,郑万和为大司谏,尹鏶为礼曹参判,丁尚俊为长䰇县监,宋抟为凤山郡守,金佐明为内医提调,闵宗道为正言,崔后尚为忠勋都事,柳为洪阳县监,金时郁为成欢察访,李万石为司仆主簿。

○兵批,以尹鏶为副护军,赵圣辅为副司果。

○郑继胄启曰,今年启覆为之事,命下矣。除拘忌择其无故日,以来月初六日初覆,初十日再覆,三覆为之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司谏权格启曰,朝家择寄,莫重阃臬,而西北为最,况此时西帅,尤当慎简,新除授兵使具文治,特以门阀,累掌边阃,素乏计虑,性且㤼弱,徒事刑杖,积失军心,寻常职事,犹不可任,岂宜擢舁重寄,以为缓急之用乎?请平安兵使具文治,罢职。答曰,不允。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未时申时,日晕两珥。夜四更,月晕,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巽方,直指乾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

○兼兵曹判书洪重普疏曰,伏以臣之病重实状,备陈于前后呼吁,而诚未上格,未蒙天日之下烛,不惟不为允许,反以从速察职,为教,臣诚闷蹙,罔知攸措。臣无他才能,惟以晨夕奔走,为图报之地,福过之馀,果未免疾病之为灾,今则奔走陈力得,臣之所忝,俱是剧任,何可虚带职名,自束癏旷之罪哉?臣之所患,初因沴疾之流注,治疗失方,已经时日,根抵渐痼,滞并与不病之脚,痿痹而不收,医云待春鍼灸,则庶或而即今岁事将尽,军政磨勘之际,外方文牒,比常时而不得酬应,禁府囚人之多,莫如近日,而久滞冻狱,臣若有一分力疾行公之势,以为自便之计哉?伏乞圣慈,察臣危迫之恳,谅臣难冒之势,将臣兼带金吾本兵之任,亟许递改,以便公私,千万幸甚。

○开城府留守兪㯙疏曰,伏以臣,顷缘狗马之疾,猥陈情病,冀蒙恩递矣。天鉴高悬,下情未彻,不惟奉圣旨,谕臣以勿辞调理察职,臣诚益增惶死以为期,不敢更有所烦渎,而第臣眼病,非如寻常,白点,生于左瞳,赤膜蔽于左眦,如撞如破,暂时难堪,杂少无寸效,今已三十馀日矣。前头得免病人,实未可必,其在切迫,如何?凡厥在官之人,宜以奉公为先,而臣独何人,病废坐起,至于数朔,紧关文书,孰能酬应,诉,谁使听决乎?者,则曰既有实病,胡不遄归,曰,带职养病街谈巷议纵,不足恤,夫岂自安于臣心,亦岂不归怨于朝廷乎?医言此症,心火所发,必须解职谢事,断绝思虑,然后可望其侥幸差痊,此则不待医者之言,而理固噫。本府,地至近而官荣禄厚,臣非病风,粗有人心,况臣且不远,臣何敢苦而必欲图递,又何敢希而必欲径归也?京城,乃名医都会之处,趁其之前,駄归辇下,广寻诸医,专意治疗,则不无万一完复之望也。臣之情事,亦孔戚矣。私计如是闷迫,官事实甚可虑,玆以不避渎尊之诛,敢沥血恳,更干仁覆之听,伏乞圣明哀臣将死之年,得此可怜之疾,亟许递臣职名,俾全蝼蚁之命,公私不胜幸甚。

○副提学李敏迪疏曰,伏以臣,猥以至愚极陋之身,过蒙圣朝生成之化辙自从班,超授藩臬,伏惟天地隆恩,不可滓秽如臣,岂易堪此?顾臣昏愚,昧于自量,承教,可幸无罪,而不知小器不可以大受,强力猥当大寄,及至事到面前,随处愦愦,以致偾事败绩,十馀行缺蕴,非所敢望,而至于名物度数章句训诂之所须知者,亦皆昧昧,不识何物,岂敢一毫自隐,文学之名,固自有轻重,而若以窃科第忝清要,羞清朝之士,而使四方窥浅深哉?况玉堂之官,长官,则责望尤重,昔之居是职者,臣尝闻其上以辅导君德,下以维持公论,昔之为是职者,臣尝闻其以宿儒重德,博学洽闻,则处之,清名直道,献可替否,则处之,此果何等职名,何等地望乎?古今人,虽有不同,时世,虽有隆污,而近世选授,亦极一时之才望,岂有如臣不学懜识,百无一能,忝迹于其间哉?臣之承召上来,非敢为晏然就职计也。既已在外承命,又不可引疾饰辞,以重逋慢之罪,以是黾勉道路,来在郊外,而然其旧孽之难逭,之不似,不敢冒受,以辱名器,则自断于方寸,计量已熟,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本末无用之实状,怜臣惶闷由中之至恳,特命镌改新授职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

○巳时,上御养心阁,户曹判书闵鼎重请对,黄海兵使李斗镇引见,入侍,户曹判书闵鼎重,承旨郑继胄,黄海兵使李斗镇,记注官姜硕昌,记事官李寅焕、申翼相。鼎重进曰,忠清道、黄海道量田事,顷日有在外大臣问议之教。左议政许积,则以为量田,不可不已云,领中枢府事李景奭之意,亦以为可,判府事宋时烈,则在乡时,目见豪右漏落之弊,可行,判府事郑致和,则以为在今量田,不可不已,但此举,似为重难云,而不至异议矣。上曰,郑判府事之意,极为持难乎?鼎重曰,虽以为难,亦不至难矣。上曰,诸议如此,则为之可也。鼎重曰,量田之官,举皆厌避,必得经事之人,可以为之。忠清道,则监司,自当料量为之,使今方下去,亦为言送,可矣。又启曰,祭禀定,何以为之?上曰,祭享重事,不可如是件,则行用左相出仕,更议为之可也。李斗镇进伏,上曰,曾经此任耶?斗镇曰,才经南兵使、忠清兵使,癸丑年间,为黄海兵使,以母丧递来矣。上曰,军政何如?对曰,再经遍观,旋以丧而盖其军政,似极无形矣。上曰,全然抛弃无形可知矣。斗镇曰,曾为遂安郡守时,见之,则军政极为无形,以此推移,则他邑皆然,海西本无箭竹备矣。上曰,军兵操炼,最为有烦扰矣。对曰,臣意亦欲如上曰,海西,素称武乡,武才何如?斗镇曰,武才最壮元,皆出此乡矣。鼎重曰,正方山城,在于其地矣。斗镇曰,正方山城,脱有缓急,则兵使,领兵入据,而即今颓废矣。上曰,曾见之否?斗镇曰,曾为兵使时见之,则内峻外平,城堞颇峻,无一处匝立处矣。鼎重曰,臣不曾见之,大槪此城内峻外平,难于守御,而于西路最为钜地,必须修筑,以为即今缓急之备矣。上曰,雉堞,几何?斗镇曰,撑空削立,不设雉堞,石峭峻,人不能看足矣。上曰,事虽不可为之,凡事着实为之。斗镇曰,岂敢一时放过乎?当尽心为之矣。遂罢出。以上烬馀

1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继胄。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仕直。假注书沈柟。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东方北方乾方,有气如火光。

○礼曹正郞曺挺宇,丽朝诸陵摘奸事,开城府出去。

○宾厅,卜相封入。

○吏曹启曰,卜相封入,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今年启覆为之事,命下矣,除拘忌择其无故日,以来十二月初六日初覆,初十日再覆,十二日三覆为之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再昨伏承圣批,以失音之候,少无其效,为教,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前剂入清肺汤,已进累帖,而未有显效,今日入诊,详知症候,然后更议他药,宜当,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数日则右眼,颇似差歇,而左眼,还复不平,欲为数度受鍼矣。

○大殿,入诊不为受鍼,入诊时,而都承旨南龙翼所启,左承旨闵点递差事,定夺。

○药房再启曰,自上失音之候,犹未差减,数日来,亦有咳嗽之候,入诊之后,退与诸御医等商议,则以为清火化痰汤,加知母蜜水炒一钱,连进三帖,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工曹启曰,今月二十一日召对时,执义金澄所启,命下矣。取考本曹誊录,则往在仁庙朝丁丑十二月三十日,本曹,以其人主人等,请停紫门请台之意,具由入启,则传曰,姑从民愿,而此后如有怠慢之事,则请台复设事下教矣。其时草记及批答,誊书别纸以入之意,敢启。传曰,依例复设,可也。已上朝报

○宣惠厅启曰,今戊申十一月令,宗庙荐新天鹅,全罗道当次,故依例豫给价米于前定主人处,使之趁期封进矣。今月将尽,所得者只四首,其馀六首,贝尚未来纳,势将过限未纳,主人等,已自本厅囚禁矣。待其准数捉得,退限封进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各陵抽栍摘奸,前月才已行之,畿甸驿路厨传之弊,亦不可不虑,今朔姑不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礼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张善瀓为兵曹参判,李敏叙为副校理,崔彦相为典狱主簿,韩圣辅为汉城判官,吴挺一为兼同知义禁府事,议政府右议政宋时烈,承文都提调宋时烈,知义bb禁b府吴挺一,以许垓为掌隶院司评,以金宇亨为承旨。

○吏批,判书朴长远,武科试所进去,参判李庆徽未肃拜,参议李翊进,左副承旨吴斗寅进。

○兵批,判书洪重普上疏,参判未差,参议尹飞卿进。

○吏批启曰,判书朴长远,武科试官进去,参判李庆徽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吴斗寅启曰,当日为政事,命下矣。兵批政厅,则臣以该房当为进参,而都承旨南龙翼,药房进去,左承旨李程式暇,厅中只有右副承旨郑继胄,同副承旨洪万容,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司谏权格启曰,请平安兵使具文治,罢职。措辞见上答曰,不允。以上烬馀

11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继胄。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沈柟。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流星出娄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白光照地。

○忠清监司书目,臣累月巡历,寒疾弥留,眩晕咳嗽,日渐添重,铨总烦务,决不可堪,乞递职名,以便公私事。

○益兴君洪重普三疏。大槪,更陈危恳,冀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速出行公。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昨日剂入清火化痰汤,已为进御乎?眼候与咳嗽失音之候,比昨间一样乎?今日受鍼,何以为之?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与昨无异,受鍼,更观数日议定,可也。

○左参赞宋浚吉箚子。大槪,昨蒙春宫赐对,仰瞻神观,已底苏安,速赐指挥,使开书筵,以副臣民之望。且接遇微臣,礼貌过隆,有不敢承当者,乞命礼官裁定事。入启。

○以忠清监司辞状,传曰,勿辞调理,察职事,回谕。

○艺文馆郞厅,以领事大提学意启曰,新除授待教赵师锡,时在忠清道保宁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除授副校理李敏迪,时在全罗道罗州牧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已上朝报

11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继胄。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沈柟。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佐郞李寿曼,卒宋岦致祭事,衿川地出去。

○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右议政宋时烈上疏。大槪,垂死乞归之中,复叨新命,震灼陨越,罔知所出,冒死妄作,冀蒙矜察事,。入启。

○大司谏郑万和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正言闵宗道启曰,顷者宪府,以冬至贺班稀疏事,并论不参人员,臣于其时,重患寒疾,军职在身,而未得进参,今方俟罪之不睱,何可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今观右相上疏,予甚愕然,无以为怀,面谕之意,史官传谕。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眼候与咳嗽失音之候,别无差减之效乎?所进清火化痰汤三贴,当尽于今日,此药加剂入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自昨日有寒缩外感之候矣。

○再启曰,即伏承批答,以自昨日有寒缩外感之候,为教,臣等,伏不胜惊虑之至。不可不趁进和解之剂,即为入诊议药,宜当,敢此仰禀。答曰,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答右议政宋时烈疏曰,省览卿疏,不觉愕然也。噫,予之置卿鼎席,岂偶然哉?诚委以扶济之任,意谓卿,竭诚殚忠,以济艰虞,若武侯之报先帝也。今乃反是,而决意退归,其于卿之欲为一身之计,虽曰得矣,孤先王旷世之恩,负寡昧救助之意何?卿虽欲自轻,亦不可得也。国家安危,生民休戚,卿不可恝视,须体予如失手足之意,速改遐心,安心留在,以副至望,以固邦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金宇亨,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继胄,同副承旨洪万容,应教南二星,校理金万重,副修撰李端夏,请对入侍时,右议政宋时烈处,别遣都承旨传谕事,亲承传教,都承旨南龙翼,传谕事出去。

○药房三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等所传之言,自上患候,出于感冒,而微有进退之热,小柴胡汤,加羌活、干葛、麦门冬、黄连酒炒,山栀子各一钱,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李庆徽初度呈辞。入启。

○司谏权格启曰,顷者正言赵圣辅,以前县监孙处慎,典籍孙湍等,国恤成服日,会飮于乡校,削去仕版事,发论,而反复传说,不翅丁宁,故臣亦参启蒙允矣。今闻乡校会飮之事,果为有之,而其时,处慎,则在慈仁任所,湍则居泮做点,不赴其会云,臣率尔同参,未免失实,何敢冒居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工曹启曰,昨日以本曹紫门请台停罢考入事草记,传曰,依例复设,可也事,命下矣。即当分付其人主人等,使之依旧例请台进排,而但出于久废之馀,事力有所不逮,一齐捧入,势未能办,除弊之举,反为增弊之归,主人等,以此各怀闷迫云。往日停罢,既出于曲轸民愿,则即今民情之闷迫,亦不可bb不b念,且率尔复旧,未能齐整,则此又可虑,今冬则姑依近例进排,而请台之举,则请开春举行,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1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南龙翼。左承旨金宇亨。右承旨李程。左副承旨吴斗寅。右副承旨郑继胄。同副承旨洪万容。注书宋光渊姜硕昌。假注书沈柟。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何如?昨日剂入之药,既已进御,而有和解之效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与昨无异。

○政院启曰,当此隆冬沍寒,禁府滞囚,甚多,而因判义禁久未行公,疏决无期,事甚可虑,判义禁洪重普,即为牌招,使之趁速疏决,何如?传曰,允。

○判义禁洪重普,牌招不进。

○传曰,都承旨南龙翼,引见。

○注书宋光渊书启,臣承命往谕议政府右议政宋时烈于广州村舍,则以为小臣情势,磬竭于行朝面谕之日,而犹未能上格,复有新命,小臣穷㞃蹙迫,罔知所出,敢出于径归之计,负犯稽天,万死犹经,窃伏江外,祗慓俟罪矣。伏承圣慈,不下何问,而反遣史官,赐以面谕德音,臣感极飮泣,不知所达矣。自古人臣,被君父厌薄而去国者,有之矣,未闻有眷遇罔极,而反不敢留者也。吁,臣之踪迹,不亦悲且戚乎?臣既负重罪,何敢不顾有司之法,而遽入天门乎?复甘违命之诛未承宥命之恩,宁愿灭死于此,而不欲举头于人世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洪万容书启,臣敬奉圣批,往传于议政府右议政宋时烈,则以为伏承近侍复至,下宣疏批,辞严意恳,反复丁宁,伏读再三,不胜陨越,臣之情势,已尽于史官之归奏,更不知所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南龙翼书启,臣伏承榻前圣教,追谕右议政宋时烈于广州闾里,则以为小臣衷曲,已竭于疏本及附达史官之启矣。大槪小臣,今日之事,只有两件,一则分不当得,二则病不可留,非有他意,而今以都承旨所宣圣批,观之,则微臣本情,似未得上孚于圣意矣。微臣于此,益复闷蹙,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今日都承旨引见时,右议政宋时烈留在处,更为传谕事,左承旨金宇亨,追后入侍,亲承传教出去。

○益兴君洪重普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得趋造,亟罢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玉堂箚子。大槪,略陈所怀,冀蒙裁察事。入启。

○明日别试放榜时,开门差早。

○府启。并引嫌而退,既有实病则不参何嫌?论事失实,则势难仍在,请正言闵宗道,出仕,司谏权格,递差。答曰,依启。

○礼曹佐郞李寿曼,卒宋岦致祭后入来。

○正言闵宗道,就职。

○馆学儒生权尚夏等上疏。大槪,儒贤去国,士林缺望,敢陈请留之恳,冀回出昼之行事。入启。

○刑曹启曰,传教矣,今此启覆初覆,定于来十二月初六日,而京囚杀人罪人郑善达、金应元,外方死囚,故纵罪人金谨龙、尹以亮,杀人罪人井同者叱金等,推案,自政府详核,昨日才为回下。故今日照律入启,而作文浩多。初六日前,势未及修正,令政院启覆日字,改择差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以刑曹草记,启覆日字,差退事,命下矣。更令日官推择,则初覆初十日,再覆十二日,三覆十三日为吉云,以此排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武科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此字举子金南佶,片箭三矢俱发不中之后,潜自怀中,又出一矢,未及发射,遂为现捉。其处心设计,凶猾无比,不可以寻常用情之律,治之。令攸司各别推治,以为惩励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来十二月初一日年例岁抄,当为书入,而颁赦别岁抄,时未启下,在前有别岁抄书入之后,罢散人员,追书以入之时,今则何以之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今日都承旨引见时,行都承旨南龙翼所启,凡引见时,翰林上下番,例为入侍,而今日下番,不得备员,虽称以公事,出去,而上番之许出,下番之出去,俱极非矣,请并推考。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判义禁,即者牌招不进矣,当此严冬,滞囚可虑,自前或有佐贰疏决之时,而关重之事,则长官专主之,更为牌招乎?上曰,时囚紧急之事,姑令佐贰之官,疏决,可也。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右议政宋时烈辞职上疏上送事。已上朝报郞厅权颖校正。日记厅郞厅任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