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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顯宗/卽位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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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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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應蓍。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宋浚吉請對,引見爲之。以上日記

○去夜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半行缺慶州府尹蔡忠元,江陵府使金雲長,樂安郡守金數字缺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中殿,政院、二品以上六曹、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都提調領議政臣鄭太和,副提調行都承旨臣李應蓍啓曰,日氣極寒,伏未審聖候何如?慈殿症候,比昨益有差減之效乎?升麻葛根湯二貼,已盡進御乎?詳知卽今氣候然後,當更議藥,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且昨日伏承聖批,以虞祭皆不可攝行爲敎,臣等亦豈不知禮固當然?只以寒威比甚,閭閻凡人,亦多致病,若於此時,冒寒行禮,則傷感之患,理所必至,稍俟寒候少解之日,躬行祭禮,而來曉之祭,則許令攝行,以盡愼疾之道,不勝幸甚,臣於無任煎悶之至,復此仰陳。答曰,知道。今日許令攝行,亦已過矣,復望明日乎?慈殿症候,幾盡差減矣。

○再啓曰,卽以下答之敎,與諸醫相議,則皆以爲慈殿氣候,幾盡差減,外感今已和解,不宜更進湯劑,姑爲停藥,以觀此後氣候似當云,不爲議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昨日返虞擧動,纔過祗送之禮,宗親、文武百官,左右馳突,或馳過神輦,或迫近輦後,紛擾中事,有難一一査治,而左右廳都監、監察,不能察飭,以致如此,挾輦都事,亦不能禁止,事極駭愕,請竝從重推考。傳曰,允。

○又啓曰,昨日返虞擧動,纔出陵所,有人犯馬於神輦前,而禁府都事,不卽呵禁,極爲駭愕,當該挾輦都事,請從重推考。傳曰,拿推。

○禮曹啓曰,傳敎矣。問于大臣,則領敦寧府事李□□以爲伏覩聖敎,皇皇罔極之中,有所不忍,而繼降申敎,尤不勝摧咽之至。第非禮之禮,君子不爲,古人事亡,多有如事存者,如朝夕哭,有象生時之晨昏,而此則有其意而無其辭,若爲問安,則似當有致辭之事,果爾則異乎哭而無辭。蓋致在之不可,禮旣言之,臣固不知禮,而無前禮之禮,不敢拙撰,以對上裁。領議政鄭太和以爲,魂殿問安,古禮國制,皆無可據,以臣愚見,未知其允當也。且念宗廟親祀之時,車駕詣宗廟,則先行謁廟之禮,今於親詣齋殿之日,行事時刻未至之間,先爲展謁哭臨,似或無妨,不審聖意所在,亦如此否乎?伏惟上裁。左議政沈之源以爲,問安於魂殿之敎,雖出於如有在之至情,而古禮國制,俱無可據,臣之愚意,未知其可也,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元□□以爲,今此下詢魂殿問安之擧,雖出於聖上事亡如事存之至意,旣無禮家明文,且我朝列聖所未行之事,如臣淺識,何敢輕議,伏惟上裁。右議政鄭□□以爲,古禮,雖有小祥前朝夕哭之節,而不載於《五禮儀》,故我朝列聖,旣不得至小祥行此禮,而況此魂殿問安之擧,古禮國制,俱無可據之文。聖心哀慕罔極,雖出於如事存,無廢定省之意,而禮文所無之事,恐不可徑情創行,伏惟上裁。左參贊宋時烈以爲,《家禮》,初喪有朝夕哭,《五禮儀》,亦有之,但《家禮》,則至小祥乃止。《五禮儀》,則不言其止於何時,而但於卒哭條有自是朝夕之間,哀到不哭之文,然據禮,則此正指初喪哭無時之哭而言,非指謂朝夕哭之哭,則所謂朝夕哭,雖以《五禮儀》言之,亦未見其必止於葬後也。然則雖非行祭之日,小祥之前,自當依葬前行之如儀,而但不言問安之名似宜。蓋旣曰問安,則似若有唱喏萬福之節,雖曰事亡如事存,然禮旣無文,且有之死而致在之嫌,而臣之愚意,當今禮官,更考《五禮儀》,俾盡情文,似合事宜,伏惟上裁。吏曹判書宋浚吉以爲,禮有朝夕哭,至小祥乃止之文,而竊詳《五禮儀》,葬後則朝夕奠與朝夕哭俱止,其意似非偶然。然朝夕哭,則禮固有據,而至於行祭時,先爲問安,則質之古禮,考之時制,俱無所稽,蓋梓宮詣山陵之後,遣承旨問安之擧,列聖朝已行之,猶非《五禮儀》所載,況於魂殿,其事體又別,恐不可任情以行,惟在睿裁。延陽府院君李時白,完南府院君李□□病不收議。大臣及儒臣之意如此,上裁。傳曰,依領相、左參贊議施行。

○禁府都事拿推現告宋道興。

○政院啓曰,明日虞祭,勿爲親行事,藥房旣已陳啓,未蒙允兪,臣等竊不勝悶鬱焉。玉候違豫,已經累朔,元氣未完,而連日哭擗於郊外,兩次行祭於冷庭,哀慟之中,不自覺其受傷,而臣於忝侍咫尺之地,伏聞咳嗽頻作,喘急比甚,諸症之未祛,據此可知。今雖深處燠室,倍加調攝,積傷之餘,復常未易,況自數日以來,寒威倍酷,若復犯夜出位,哭泣行禮,則添傷之患,勢所必至,其爲慈殿惟疾之憂,當復如何?伏乞亟從藥房之請,明日虞祭,許其攝行,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區區憂慮之至,敢此仰達。答曰,勿煩。

○戶曹參議宋國澤上疏。大槪,臣之痰喘疝症,日漸沈痼,扶曳入直,呻痛度日,陪祭侍衛,俱未會參,伏乞聖明,先治臣不職之罪,鐫削臣職事。入啓。

○政院再啓,伏承聖批,以勿煩爲敎,臣等,尤不勝悶迫之至,伏想孝思罔極,必行自盡其誠禮,而第念返虞之後,再次行禮,旣伸如在之誠,有疾攝行,亦是禮文之所載,則當以嚴寒之節,何其不恤添傷,任情躬行,以貽慈殿之憂乎?今若冒寒出位,以致前症之復作,則前頭卒哭大祭,雖欲躬盡其誠,亦不可得也。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耶?以下缺以上朝報

○都提調領議政臣鄭太和,副提調行都承旨臣李應蓍啓曰,日氣極寒,伏未審聖候何如?慈殿症候,比昨益有差減之效乎?升麻葛根湯二貼,已盡進御乎?詳知卽今氣候,然後當更議藥,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且昨日伏承聖批,以虞祭皆不可攝行爲敎,臣等亦豈不知禮固當然?只以寒威比甚,閭閻凡人,亦多致病,若於此時,冒寒行禮,則傷感之患,理所必至,稍俟寒候少解之日,躬行祭祀,而來曉之祭,則許令攝行,以盡愼疾之道,不勝幸甚。臣等無任憂悶之至,復此仰陳。答曰,知道。今日許令攝行,亦已過矣,復望明日乎?慈殿症候,幾盡差減矣。疊書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再啓曰,卽以下答之敎,與諸醫相議,則皆以爲慈殿症候,幾盡差減,外感今已和解,不宜更進湯劑,姑爲停藥,以觀此後氣候似當云,不爲議藥之意,敢啓。疊書答曰,依啓。以上《藥房謄錄》

○備邊司啓曰,五年一次虛位充定之擧,上年當次,以飢荒之故,許令停止,而今年之秋,不料農事,又値失稔,該曹具由啓稟,本司覆啓請行矣。近日續接諸道之報,皆以凶歲擾民爲慮,今日之政,安集是先,還爲停寢,待明年擧行宜當,以此意,分付該曹,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禮曹啓曰,己丑年魂殿致祭時,差出獻官及諸執事,以爲豫備云,今亦依此施行之意,分付吏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己丑年前例相考,則吊祭後,自上親臨南別宮,請行下馬宴,而不爲設宴,只行茶禮,今亦令司饔院,豫備茶禮諸具以待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見遠接使洪命夏狀啓辭緣,則上勅與諸勅使,考覽儀註,以爲凡干儀註中,弔祭一款,則有先弔後祭之文,故己丑年儀註,依禮文磨鍊,今番亦用此式矣。己丑李一善,亦曾出來,目見其時先祭後弔之事,而有此儀註,前後不同之言,此則實非大段事,一任其言,改之宜當。己丑年頒勅時,則冊封勅使及弔祭勅使,皆自慕華館,直詣仁政殿行禮,其時節目,在於謄錄中,故頃日問禮官齎去儀註中,依此磨鍊,而第念吉凶禮竝行,非但有違禮文,亦有難便事勢,旣以此意,論移於遠接使。今見狀啓,則時未停當,弔祭勅使,若自慕華館,直詣南別宮,待弔祭日行禮,則實爲便當,而勅使必欲一從前例,則勢難强爭,惟在遠接使觀勢善處而已。賻儀燒火一款,考諸己丑謄錄,曾無是事,而勅使之意,若以燒火,爲當行之事,則任其所爲似當。勅使又曰,祭文未燒火之前,勅使以祭文傳授,則國王親捧乎云云,祭文傳授,應在於致弔之前,於禮不當親捧矣。近侍捧之之意,言于勅使似當。且捧祭文、讀祭文、捧贐儀等官,令該曹,依狀啓,以侍從各別擇差,亦爲書塡於儀註中,儀註則付標以入,而問禮官,速爲差出,儀註正書,卽爲發送宜當,此意遠接使處下諭,何如?傳曰,依啓。迎勅時服色,急速定奪馳啓之意,亦爲一體分付。以上《迎接都監謄錄》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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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應蓍。左承旨姜栢年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金壽恒。右副承旨李殷相。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未及仕進。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廬次。

○下直,義城縣令李溟翼。

缺四字三虞後,大王大妃殿,政院、二品以上單子,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二品以上單子,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缺十餘字啓曰,更遣史官鄭缺二行氣上年當次,以飢缺二十餘字不料農事。又値失缺二十餘字啓請行矣。近日續接諸道之報,皆以缺十餘字慮,今日之政,安集是先,還爲停寢,待缺七八字當以此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缺五六字啓曰,假注書金,自十餘日,重得缺七八字遞易難便,姑令調理察任矣。數日內缺十餘字不能運身,當此多事之時,不可不缺七八字遞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落點李世華。

○金壽恒啓缺五六字接見時酬酢說話,自前豫先撰定書缺五六字睿裁矣。今番則與常時不同,故一依己丑年例書入,而此外如有酬應之說,則不可不豫爲講定矣,備局商度定奪,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勅使時假注書,依前例,以事變假注書,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勅使入京後應行之事,依前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應蓍,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伏見禮曹啓辭,則今此勅使時,只茶禮諸具,令本院豫備以待云。本院應行之事,一依己丑年接見茶禮時例,進止官一番習儀,不可不爲,勅使入京日,臨時南別宮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葳,以備邊司言,啓曰,東萊府使鄭泰齊赴任後,前府使李萬雄,當爲拿來,鄭泰齊之行,不可稽緩,令該曹,催促一二日內發送,何如?答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缺七八字等以其缺五字仍番之故,自缺六七字得交替其缺十餘字所受官馬,亦缺十餘字院相分付,自本曹,啓稟變通之事缺五字前例,將則仍番,禁軍則使之輪回替直,何如?傳曰,允。

○完南府院君李厚源箚曰,伏以日月易邁,因山奄迫,號慕罔極之情,大小攸同,邇遐罔間,不惟缺三字群工駿奔恐後,至於外方前御儒士之卑末者,亦皆踊足哀痛,不以千里爲遠,而臣獨沈痼日甚,已作廢人,牢閉深室,寸步莫運,旣不能陪從於山陵。又不能遐參於留都百官奉辭之列,而亦不可偃臥私室,乃敢自同散班,前期出往郊外,匍匐道左,哭送靈駕,及乎返虞而後,始乃還家,所以如此者,爲其臥於車中,四面蔽遮,以防風寒外襲,其觸寒受風,不過片時哭拜之間,而猶且寒戰無比,氣渴喘急,幾於卽就隕滅,今方委頓枕席,一任危惙,四肢百體,無處不痛,一日之內,寒戰數回,眩氣又重,焦渴轉甚,一縷衰喘,奄奄欲絶,臣之氣力,苟不至此,則何敢不爲陪從。又不隨班,而揆之以迹,則人理都無,分義亦缺,不得不具箚,自列席藁待誅,重念臣之衰劣痼廢,至於此極,旣已絶迹於前後哭班,此後大小公會,寧有自力之望,不仕帶職,徒費廩粟,於義何居?亦關廉隅,伏乞聖明,亟治臣罪,以爲人臣逋慢自罪者之戒,仍許鐫遞臣職名,俾臣專意調息,以畢餘生,則其於待舊臣厲廉恥,兩盡其道,公私幸甚,臣無任惶愧震怖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從容,亦勿待罪。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右副承旨李殷相疏曰,伏以臣,有痛迫情事,不可不仰籲於哀疚之中,臣罪萬死。丙子之亂,臣家被禍最酷,臣常含痛窮天,不敢自同於平人,自從筮仕以來,若値彼人之來,則輒上疏章,屛伏度日。今者郊外迎接見之時,本院之任,必須備員,而以臣情勢,決難得參於班列,臣之蹤缺五字越江之報也。缺五字依例陳懇,而缺六字隔數日將有缺六七字哭送之禮,而徑先缺一字解從班,臣子情理,有所不敢,故缺三字以至于今矣。今則大事纔完,三虞奄過,攀號擗痛,更無逮及,而客使入京之日漸迫,若不豫爲變通,則有臨時窘迫之患,伏願聖慈,天地父母,俯察危衷,亟遞臣本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下

○夜五更,流星出北方密雲中,入艮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二三尺許,色黃,光照地。以上燼餘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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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應蓍坐直。左承旨姜栢年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出使。左副承旨金壽恒坐直。右副承旨吳挺緯坐直。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

○藥房,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鄭太和,副提調李應蓍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連冒風寒,哭泣行禮,必有添傷之患,群下莫不憂慮,臣等煎慮之心,倍切耿耿,且慈殿症候,已爲差愈乎?或有餘證未祛,則不可不議藥以進,臣等敢來問安。答曰,慈候[殿]症候,幾盡差愈矣。予則僅得無事。

○藥房啓曰,卽仍下醫官之敎,慈殿所進當藥,與醫官等相議,則皆以卽今雖無見證之道,而逍遙散,自前連進已效之劑,今以便香附一錢,加以入之而進,先用五貼,更觀症候,加減材料宜當云。依此劑入,何如?答曰,依啓。

○姜栢年啓曰,今日政院,吏批則都承旨進去,而兵批,則該房未差。右承旨李正英出使,廳中只有臣栢年及左副承旨金壽恒、同副承旨洪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有政。吏批,判書宋浚吉病,參判李一相進,參議趙復陽病,行都承旨李應蓍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浚吉,參議趙復陽,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吳挺緯爲承旨,權諰爲兵曹參議,宋國藎爲義禁府都事。

○兵批,判書鄭致和山陵出去,參判南老星進,參議權諰未差,參知李弘淵査對進,左承旨姜栢年進。以李殷相、宋國澤爲副護軍。

○李正英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領議政差祭,左右相拜表進去,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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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應蓍坐直。左承旨姜栢年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出使。左副承旨金壽恒坐直。右副承旨吳挺緯坐直。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

○四虞祭時,傳于金壽恒曰,權退小次,執禮,不可呼唱,予欲觀勢爲之。

○四虞後,政院,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問安。答曰,罔極。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二品以上,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金壽恒啓曰,今日親祭時,大祝李程,讀祝之際,低微斷續,幾不成音,殊甚未安,請推考。且獻幣時,臣當進受以奠,而臣於進瓚之後,出自東夾戶,還由西夾戶以入,周旋之間,未免差遲,以致自上久捧幣篚,臣不勝惶恐之至。傳曰,依啓。勿爲惶恐。

○又啓曰,親祭時,贊禮所持笏記,自禮曹書送例也,而今日親祭笏記,禮曹終不書送,以致贊禮之未免失禮。該曹所爲,殊甚可駭,當該郞廳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姜栢年啓曰,臣與左承旨金壽恒,迎勅初二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都摠府言,啓曰,三寺造果廳,旣已罷出,堂上郞廳,自今日還入本府,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見本府月令醫官尹昶手本,則囚人金縠,自十月二十日,重得傷寒,專廢食飮,熱氣極盛,痰塞胸臍,有時氣絶,不省人事,症勢十分危劇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是危劇,則有啓稟之例,故,敢啓。傳曰,差病間保放。

○金壽恒,以內醫院言,啓曰,今日午時,中宮殿産室排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葳,以內醫院言,啓曰,中殿産室,已爲排設,提調一員及醫官等,自今日,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義禁府言,啓曰,自前勅使,以留館時,各門把守及勅使出入之時,亦有禁斷之事,本府新除授都事一員,在外不來,假都事六,而缺二字六人依前例,豫爲差出,俾無臨時窘迫之患,何如?啓。

○傳于洪葳曰,今此吏曹,發靷時,在外前銜官上來人員書契單子,此書契中,學業學行表著之人,問于左參贊及吏判處,抄啓。

○洪葳,以吏曹言,啓曰,請謚宗廟及上謚殯殿時,諸執事仍行,乃是《五禮儀》所載,而讀謚官睦兼善,欲一行而一免,屢招該吏言之,旣不得遂意,則捉囚該吏次知,此實無前駭異之擧,亦不無後弊,不可以事過而置之,睦兼善從重推考,以懲其妄作之失,何如?傳曰,允。

○掌令尹飛卿、許穆,持平睦來善、李堥啓曰,邊臣狀啓,事情有異,則事變注書,例爲簡通於兩司,而近日東萊府使前後啓本,一不簡通,使臺臣,不得豫知邊情,極爲寒心。當該事變注書,請命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洪葳,以禮曹言,啓曰,去月大風雪,各陵松木,多有傷折之處,本曹移文於京畿監司,使之輸運,以補新陵燒木之用,而係是陵寢樹木,敢此仰稟。傳曰,依啓。

○吳挺緯,以備邊司言,啓曰,前頭郊外擧動之時,不可無本兵之長,釜山僉使,亦當及時差出下送。兵曹判書鄭致和,方在陵寢,而未及完畢,畢役bb之間b,他堂上以之監董,鄭致和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允。

○吳挺緯,以備邊司言,啓曰,在前勅使迎接之時,三公來候門內,而不爲入侍矣。今番則自上,在彼初見,臣等不能退去,與政院,一體入侍事,何如?傳曰,依啓。

○洪葳,以禮曹言,啓曰,勅使到弘濟院,當爲迎慰宴,迎慰使,則不當差送,而別遣承旨問慰宜當,臣等之意,亦如此,敢稟。答曰,知道。

○吳挺緯,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勅使接見時酬酢說話,自前豫前撰定,書入睿裁矣。今番時,與常時不同,故一依己丑年例書入,而此外如有酬應之說,則不可不豫爲講定,令備局,商度定奪,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勅使接見時問答說話,依政院條例書啓施行宜當,上來勅使中,西副使者,自稱昔日瀋陽,長獲謁於先王云云。相接之時,彼若言及於此,則自上答之曰,大人不忘昔日之事,如是言及,寡人之心,尤不勝悲感云云似當,敢啓。傳曰,知道。此外未盡之處,更爲商量以啓。

○洪葳,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勅使在館時,若値節日,則自上間或有闕中,率百官,行望闕禮,勅使,則率都監官員,行禮於館所之時矣。今月初九日冬至節日,令都監,豫爲定奪,依此例擧行,而闕中親行一款,則依前例,自政院,臨時定奪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葳,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勅使出來之時,中路遇節日,則別遣京官,持禮單問慰,到處設宴矣。今此勅行,初八日入京,初九日冬至節日,待禮單、茶啖等事,令都監,分定各該司,依前擧行,何如?傳曰,允。

○右參贊吳竣疏曰,伏以臣,狗馬之齒,今已七十二,則近來老敗益甚,雖在閑漫職事,尙不能自力,每致顚仆之狀,同朝之人,所共憐悶,不意今者,差內局提調之任,臣竊怪訝,莫曉其由。臣於四五年前,三憑是任,伊時衰敗之甚,未有如今日,而適入經席之時,敢据實狀,冒據老耄,難任內局之由,則特荷先王憐老曲察之仁,旋卽遞改,尙今含感,無語先淚,況今衰朽之疾,不如前,而不圖今日,復有是命,臣誠悶縮,罔知攸爲。況以臣綿綿危惙之氣,雖欲竭盡死力供職,而年近八十之人,其勢末由,玆敢喋喋,瀆擾於此時,臣之萬分悶迫不得已之致。夫不容人力者,年之衰朽,年至耆耄,而死期已迫,則無復可爲之事,缺三四字明天鑑孔昭,伏乞天地父母,特憐螻蟻微命,以臣內局提調之任,劃卽遞改,俾得須臾無死,不勝幸甚,臣無任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刑曹參判李尙眞疏曰,伏以臣之老母,頃患左痿之症,彌留澌惙之狀,固嘗再蒙哀憐於孝理之下者也。旣許其歸視,又不罪久滯,臣誠惶感交極,去留之際,彌增罔措,幸獲大勢一分之減,暇有所重,割情遠離,而卽今因山才過,虞禮未畢,聖上如疑之孝,群下抱弓之痛,穹壤罔極,此非臣子所可言私之時,故黽默趨班,只自煎迫。今聞鄕報,前患之外,別症種種,虛煩日甚,寢食俱廢,元氣益敗,精神亦昏,此已危劇難治之勢,而信後累日,又未知其加減之如何,臣方寸焦熬,莫知攸處,至情所在,終不自禦,敢復冒昧哀籲,而臣之本職,旣是劇地,而兼管之任,亦各有務,決不可遙自虛席,再致曠滯,乞免之辭,實非外讓,仍竊自念,臣初受恩由於梓宮在殯之日,而仍經二朔於遠外,旣不得盡情於缺數字陪哭相紼之詞,所欲以摹繪萬一之至懇,盈數終闕製進,又不得少洩其哀腔,況缺數字虞而卒哭情禮所伸,當此時,遽欲辭歸,所不可忍,而乃敢仰瀆於哀疚之中,凡此缺二字臣義掃地,人理都盡,臣之負先王洪恩異渥,至此極矣。前後罪犯,實合萬殞,伏願聖慈,特垂曲諒,先將臣本職及兼帶缺數字承文院觀象監事,提調之任,亟賜鐫罷,以時歸救,而無憾母子情理,且治臣罪,以礪缺二字則公私幸甚,臣無任兢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又復看護母病。

○副護軍權諰疏曰,伏以臣,盜名欺世,上誤天聽,受恩三朝,不世寵遇,無路報效,粉骨糜身,實所至願,奚所憚乎好爵之縻,自蹈違慢之辜哉?誠以臣之不肖無行,不敢苟居高位,汚辱朝廷,故,猥蒙殊寵異數,叢萃于不貲之身,中夜感德,撫躬自悼,而不敢不退者也。徒切華封之祝,每願須臾無死,佇見先王大業之成就,孰謂奄遭天崩之痛,而鼎湖喬山,攀號莫及,惟有哭班盡哀,庶幾少展臣子至痛萬一之情也,而臣數月闕下,病伏私室,不能夙夜陪祭未參,卒哭之期,只隔數日,自知惶慚,恭俟嚴譴,不謂遽蒙寵拔逾分,臣不勝隕越措躬之無地。臣自少多病,素行無檢,方當聖孝神化之下,環顧平生,忸怩靦恧,惟是退伏隴畝,省愆補尤,庶免罪戾以死,冀答聖恩之萬一,臣之分行,夏官淸選,亞貳重任,豈臣疵淺所敢玷辱乎?伏乞聖明垂察,特收成命,俾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隕越僭猥,惶恐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至懇。疾病之來,人所難免,有何深辭之理乎?勿辭從容調理察職。

○修撰金萬基疏曰,伏以臣於前月二十四日,冒陳情勢之痛迫,所冀缺二字伏蒙聖慈,俯垂愍憐,特垂允許,此實聖明體下之至仁,臣誠感泣,惟思靡所逮及,纔解憲職,旋叨本館,臣尤不勝窘迫,罔知攸措。且江都之慘,莫如臣家,臣至痛在心,情理不忍,每値彼人之來,不得隨參班行,而缺數字從之列,非如閑漫職任,有以方便自免,必欲豫先解職,可得屛迹其時,臣之乞解憲職,良以此也,而今臣本職,其於擧動之時,例當陪從,與憲職無別,則臣之不得在本職,亦何異於憲職乎?臣之狼狽極矣。殿下旣已諒臣之情勢矜戚之至,臣不敢一二歷陳,而卽當因山纔畢,哀慕彌新,而今臣亦豈不知瀆擾之爲罪哉?祗是臣情理萬分崩迫,形勢萬分窘蹙,不得不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終始反覆,更加念恕,亟遞臣職名,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哀籲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以上燼餘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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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應蓍坐直。左承旨姜栢年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出使。左副承旨金壽恒坐直。右副承旨吳挺緯坐直。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

○藥房都提調鄭太和,提調吳竣,副提調李應蓍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四虞祭禮,親自連行,觸冒風寒,勞動哭泣,添傷之患,理所必至,咳喘痰盛之候,比之頃間,似有所加,群下憂憫之情,曷有極哉?前頭續有延勅待客之禮,其在愼疾之道,不可不十分思量,趁今善攝,明日虞祭,許令攝行,不勝幸甚。臣等忝在藥房,無任煎慮之至,惶恐敢啓。答曰,知道,今無變症,而有何攝行之道乎?卿等,勿爲過慮。

○藥房再啓曰,中宮殿所進達生散停止,月初更議他藥事,曾已定奪矣。卽者醫官等,以佛手散,加益母草二錢,連進五貼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領議政口傳啓曰,勅使入京之日,郊迎之事,頃緣上候未寧,不得開戶,故令遠接使,頻頻言及於一善輩,豫爲慣聞於彼人之耳矣。卽見儐臣馳啓則云,此意言及於一善,而一善以爲,雖不郊迎,迎勅闕內,似爲無妨,欲爲周旋,而以上使爲難云。渠意,則欲以此爲要功之地,想必極力周旋,而上候,今則少愈於前,若非萬分不得已,則此是前頭相接,不可不□郊迎,自上可以出郊,則不必如是區區煩請。此意臣欲回報於遠接使處,而不可不上達然後爲之,故敢稟。答曰,苟且周旋,而彼或終不許之,則反有所損,勿爲煩請之意,通于遠接使,可也。

○政院啓曰,已往虞祭,親自行事者,凡四度矣。凌晨勞動,冒寒哭泣之際,暗中哀傷之患,理所必至,況今雪後嚴凝之氣,又覺一倍,前頭且有迎勅待客之事,一番傷損,完復未易,雖悔莫及矣,可不懼哉?可不愼歟?明日虞祭,依藥房啓辭,許令攝行,不勝幸甚,臣等區區憂慮之極,敢此仰稟。答曰,謂之連參,而豈有所無傷停止之理乎?

○備忘記,各宴宰臣、問安宰臣望單子,皆用首望。

○傳于李應蓍曰,以吏曹今十一月初六日五虞祭官、獻官望缺數字寧平尉鄭齊賢,亞、終獻官中塡缺五六字

○吳挺緯啓曰,釜山僉使李時挺拿來之意到院,而東萊府使,旣以備局草記,交替後拿來事蒙允,則李時挺,亦爲一體交替後拿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今番勅使,其於節目間事,苛察太甚,難於應對,禮文及謄錄,雖有可據,而如或不合於彼意,則不必爭執,觀勢依副之意,前後移文中,再三度論說矣。先祭後弔一款,金半亨齎去議[儀]註中,改磨鍊以送,不必以此深慮,而弔祭勅使還奉祭文、賻物,詣南別宮卜日行禮一款,不載于己丑謄錄中,亦無可考文書,不可以臆度磨鍊者,其勢固然,惟在遠接使觀其意向,善對而已。一向疑貳,種種生梗,則其意所在,勢難遙度,依遠接使狀啓,令承文院,成送空貼三件,別定禁軍,罔夜馳送宜當。弔祭日曾以初九日初十日中定奪事,下諭矣,己丑年勅使,十月初六日頒勅,初九日始行弔祭,今亦行祭於十一月十二日之間,則事在卒哭之後,實爲便當,若有動聽之勢,則令遠接使,開誘停當後,馳啓之意,竝爲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延[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內贍主簿李有馨有頉,代以漢城府判官李命聃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啓曰,勅使時各宴宰臣及問安宰臣,皆用首望事命下矣。問安宰臣擬望中,首望刑曹參判李尙眞,才已陳疏下鄕,故以副望漢城府左尹申翊全,用之之意,敢啓。傳曰,允。以上燼餘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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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應蓍。左承旨姜栢年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出使。左副承旨金壽恒。右副承旨吳挺緯。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

○五虞祭後,政院單子,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問安。答曰,罔極。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問安。答曰,罔極。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二品以上單子,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問安。答曰,罔極。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李應蓍啓曰,今日親祭時,贊禮同知柳淰,旣入別省,而趁不入齋,以致臨時付標,未免顚倒之患,該曹亦不能豫先整齊,以致如此,俱極可駭,請柳淰及吏曹當該郞廳推考。且親祭贊禮,禮判應行,判書有故,則參判代行,自是禮儀所載,而近日每以他員塡差,致有推諉苟簡之患,揆以事體,亦甚未安,令該曹,今後一依禮文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啓曰,小臣南別宮茶禮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李應蓍曰,政事,明日爲之。

○姜栢年,以常平廳言,啓曰,丁酉夏初,筵臣備陳咸鏡道穀多罔堪糶糴之弊,本廳所管三分耗穀,令本廳處置事啓下,故臣等卽於其時,以六鎭、三甲外,其他各邑,則從市直換布元數,除給駄價,使之輸納本廳,一以補站上之用,一以保民間糶糴之弊,入啓蒙允。行會本道列邑,依此奉行,而定平府會計合書中,穀物在處,以換布上送懸錄,布則不來,事涉可駭。行文本道,査問曲折,則咸鏡道監司趙啓遠牒呈內,常平廳三分耗穀,丙申條米太皮雜穀竝二千五百四十八石三斗五升零價,從市直五升布十三同十三疋,前府使李興祿時,京居人李後謙捧授後陳省,則前府使李性恒,今二月成給,丁酉條米太皮雜穀竝七百十二石二斗零價,今春亦從市直五升布七同二疋。前府使李性恒時,京中苧前洞居金景信處逢授,閏三月陳省成給後,竝未受缺三四字後謙,則方被囚於咸興府,金景信,則囚于京中本廳,嚴治督捧云云。當初缺五六字貿布上送者,兼欲民間得以換穀,救飢缺五六字朝廷之意,私在京中,牟利之人,優意穀數及市直,使委歸於防納之輩,定平前府使李興祿、前府使李性恒等所爲,俱極可駭,不可不隨現懲治,竝拿問定罪。金景信,則缺四五字雖已納布,防納之罪,自有其律,令攸司囚禁,考律處置。李後謙,其身則雖已被囚於咸興,而許多穀價之布,徵出未易,令本道監司,刑推督捧,一邊令攸司,其妻子在京者,亦爲囚禁出徵,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葳曰,左參贊,以病未卽書啓,失時爲慮,吏曹回啓,爲先書入事,分付。

○姜栢年,以宣惠廳言,啓曰,今十一月初一日引見時,吏曹判書宋浚吉所啓,曾聞李時昉之言,則湖南大同米十三斗,猶有贏餘,當此凶歲,不爲不足,而忠洪道大同,亦然云矣。上曰,速爲擧行事,言于臣時昉事,命下矣。全南已行大同,沿海二十七官田結,姑就丁酉戊戌兩年實結中,參酌磨鍊,則每結應捧十三斗內,減其二斗,雖或以十一斗出米,京外應用之外,餘米猶至一萬數千餘石,以此爲一年科外之用,似無不足之患,而至於忠洪一道,則每結十斗收米,年年減捧之後,餘米幾盡,若又減其一斗,則似或不足於用度。第念今年,爲其凶歉,江原、京畿、湖南三道大同收米,將有量減之擧,湖西一道,獨不得均蒙惠澤,則似爲欠典,而今年收租案,尙不上送,己亥新結之盈縮,有難逆料,不敢徑先議減,更待兩湖收租實結文書上來後,裁減之數,磨鍊稟處,何如?傳曰,依啓。後日登對時,更稟處之。

○李應蓍,以吏曹言,啓曰,以本曹今此發靷時,在外前銜官上來人員書契單子。傳曰,此書契中,學業學問表著之人,問于左參贊及吏曹判書,抄啓事下諭矣。問于左參贊,則以爲病勢深痼,不能奉行聖敎,卽將上疏陳情云。當待其上疏批答然後,議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葳,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政院勅使接見時說話啓本司覆啓草記。答曰,知道。此外未盡之處,更爲商量以啓事,命下矣。循例問答,則政院旣已磨鍊書啓曰,此外彼所發端之語,不能豫度。且今番,則非但與彼初接,自上方在哀疚之中,不必先致人事場閑漫說話,惟當隨問隨答,隨時或有緊重之事,則臣等入侍左右,亦可以隨機稟達,敢啓。傳曰,允。

○李應蓍,以禮曹言,啓曰,目今接見勅使,若在卒哭之後,則殿下服色,當以素翼善冠,白袍布裹烏犀帶磨鍊,而雖在於卒哭之前,待客之際,不當仍御衰服,弔祭之日,或有相接之擧,則服色實爲難便,故旣以弔祭禮,不可不定行於卒哭後之意,啓稟下諭於遠接使,待其定奪馳啓後,當爲磨鍊儀注矣。茶禮時勅使前執事官,則當爲吉服,而御前執事官,卒哭後,則自有白帽白衣之服色,而徑先權着,於禮無據,而勅使之意,亦未可知,寧以烏紗帽,白衣烏角帶權着,實不得已,令都監,以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啓曰,迎勅後頒敎書,例爲前期製進矣。明日待開門,大提學李一相命招,製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參贊宋時烈疏曰,伏以臣,伏承聖批,反覆旨意懇惻,臣感激兢惶,益無容措。臣義當趁卽奉行,而缺三四字不能自力,且聞會葬諸人,旋卽下去,留在不多,殿下試欲留之,則不可淹延,以失事機,而臣之病愈,決不可等待,而遴選之任,自有該曹,他人尤不可越俎也。且臣前疏所陳,非苟爲引嫌而已,臣實有罪負,以干公議,雖蒙聖慈慰諭益覆,而國言未已,傷桃者,宜戒於李,懲羹者,必吹其虀,古人於其近似之中,猶能類推而亟反,矧乎今日之事,正是前日取敗之擧,如是而又敢擬着,是傷桃而不戒於李,懲羹而復啜其羹,臣雖至遇,不忍爲此也。伏乞聖明,曲諒微情,亟收成命,使此盛美之擧,專委該曹,疾速了當,俾無後時無及之歎,不勝幸甚。且臣蒙久未相見之敎,臣尤不勝感泣之至,臣老病殘喘,孤處旅寓,終夜不寐,憂慮萬端,恐不得復侍淸閑之燕矣。今者聖敎及此,瞻憂懇切,第有悲歎而已。臣虛帶職名,爲日已久,日夕惶仄,如負重累,伏乞聖明,終許鐫免,俾安微分,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臣無任區區懇迫祈望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學行抄啓,非卿則難矣。使卿聞見抄啓者,意非偶然,非必引嫌如是之深,而何諉之以得罪公議爲言耶?此事之是非公議,不言而明矣。豈思復有今日之言乎?諒此至意,俟病少間,從便書啓,俾無過時之歎,惟在於卿,卿無再辭,且不得相見久矣,觀病入來,小伸遺懷。

○副護軍權諰疏曰,伏以臣之爲人,自知甚庸,卽玆淸選重任,決非人望,而臣猶不耐優恩責寵之私,非不欲捐廉恥排物議也。第臣本孱稟,宿疾之人,近病沈劇,萎薾[苶]憊頓,不能冒昧,祗諭新命,缺四五字萬分切迫,不得不再籲閶闔,伏願聖明,亟收成命,俾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以護軍之才,每引辭思退,此豈予之所望?勿辭察職,以副予意。

○吏曹判書宋浚吉箚曰,伏以臣,謹按《家禮》,葬前有朝夕奠,葬後罷朝夕奠,猶朝夕哭,至練後,止朝夕哭,節目分明,而《五禮儀》,則葬後朝夕哭朝夕奠,皆無停罷之文,又無仍行之事。臣之妄意,葬後朝夕奠,必無仍行之理,其罷無疑,而《五禮》禮節,多與《家禮》不同,則朝夕哭,想必竝與之停,故頃日獻議時,有所云云矣。昨者偶考《五禮儀》,魂殿朝夕上食儀中間小註,有練後止朝夕哭之文,始知《五禮儀》之意,實與《家禮》無異,而特疏漏未詳備耳。臣於小時,粗習《家禮》,而及今昏妄殆盡,況於《五禮儀》,實是曾所未窺之書,隨事或有所閱,而未嘗通考首尾,猥當詢問,倉卒臆對,其所錯誤,理固宜然,臣誠慚悚,若無所容。雖然,以殿下積病筋力,何能晨夕往哭於魂殿,以盡聖孝之無窮,益致聖躬之損傷乎?其勢誠有切難者,惟願殿下,察知禮文本意如是,而臣之昏妄顚錯,無所補裨,而反有所誤如許也而已,臣無任俟罪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箚辭,出於至情,慮孤疾病,不覺感泣,可不體念焉?卿其安心。

○執義李惟泰疏曰,伏以臣,在鄕承召,病未能赴,在法應遞,自當跧伏,而只以因山日迫,缺一字老,裂裳裹足,奔走恐後,以赴哭班,缺數字臣受恩罔極,未嘗效涓埃之報,如失此時,崩天之痛,無時可洩,故扶曳病軀,匍匐上來,則職缺一字在封陵事迫,再辭不獲,遂至冒赴喬山,事訖之後,盡哀而退,臣之情事,庶幾畢矣。卽今蟄伏城外,病日益苦,死生淹速,只當靖俟,而惟是不似之職,猶未鐫改,揆以公私,大段不安,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微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悲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固辭至此,所辭之職,當勉副矣,勿生歸計,以補不逮。以上燼餘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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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應蓍出使。左承旨姜栢年。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金壽恒。右副承旨吳挺緯坐直。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

○夜一更,流星出五車星上,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黃。

○大王大妃殿誕日。

○藥房都提調鄭太和,提調吳竣,副提調金壽恒啓曰,雪後日氣凝寒,伏未審聖候何如?五虞祭禮,連次親行,哀痛哭泣之中,恐有添傷之患,臣等無任煎慮,敢來問安。答曰,僅得無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無事。

○大王大妃殿誕日,政院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誕日,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領議政鄭太和口傳啓曰,日氣倍寒,且有明日郊外迎勅之擧,不可不豫先愼攝,以行大禮,明日虞祭,許令大臣攝行何如?答曰,初意,則必欲終始親參於虞祭矣。卿等之固請至此,明日虞祭,當依卿等之言,姑停親行矣。

○有政。吏批,判書宋浚吉病,參判李一相頒敎文撰進,參議趙復陽進,左承旨姜栢年進。兵批,判書鄭致和進,參判南老星進,參議李弘淵習儀進,參知權諰上疏,右副承旨吳挺緯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浚吉病不來,參判李一相,以頒敎文撰進事,承召未得進參,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姜栢年啓曰,今日政廳,兵批則右副承旨吳挺緯進去,而吏批,則都承旨李應蓍弘濟院出去,左副承旨金壽恒習儀進去,右承旨李正英出使,廳中只有臣栢年及同副承旨洪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兵批啓曰,釜山僉使,不可不極擇差送,而在京無故之人絶小,本道營將及未赴任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趙珩爲禮曹參判,李晩榮爲執義,趙壽益爲大司憲,李東溟爲兵曹正郞,李齊運爲鏡城判官,李馨植爲監察,李之馧爲定州牧使,李時術爲宣川府使,李善基爲沔川郡守,柳仁壽爲監察,李壽仁爲副修撰,尹宗之爲淳昌郡守,朴愰爲靈山縣監。

○兵批,以鄭漢驥爲釜山僉使,柳永佑爲惠山僉使,柳璾爲武兼,李碩老爲武兼,趙承伯爲豐山萬戶,李應吉爲許沙僉使,朴深有爲慶德宮假衛將,姜俊爲豆毛浦萬戶,姜裕後、尹順之、李惟泰爲副護軍,金萬基爲副司果,權尙規爲副司直,朴新胄爲副司勇。

○吏曹郞廳,以三公意,啓曰,親祭時贊禮,禮曹判書有故,則參判代行,《五禮儀》所載,而判書尹絳,方爲館伴,入京之後,則尤難齋宿行禮,參判尹順之,家有妻喪,不可參豫祀事,參判尹順之遞差,其代,以無故人,今政差出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挺緯,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擧動時,隨駕禁軍等服色,出宮時,則以白笠、白天益磨鍊啓下矣。禁軍與朝士有異,則侍衛到郊外之後,變服節次,其勢難便,依訓鍊都監將官例,出還宮時,竝令權着吉服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吳挺緯,以兵曹言,啓曰,來初八日迎勅擧動時,各差備官都監所定軍合七百六十名內,各處派定軍士除出之外,不足之數,亦且二百九十二名,不得已京下番軍士,依前調用,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兵曹言,啓曰,正郞權尙矩,以冬至使書狀官出去,不可等待其回還,權尙矩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今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洪葳,以吏曹言,啓曰,左參贊,以病未卽書啓,失時可慮,吏判回啓,爲先書入事分付矣。臣浚吉所見孤陋,獨當書啓,有所不能,與參判李一相、參議趙復陽同會,相議抄啓之意,敢稟。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備邊司言,啓曰,行護軍閔應亨上疏,啓下本司,而事係軍政變通,不可容易議定,客行過後,從容覆啓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批啓曰,新除授沔川郡守李憫戶奴,呈狀于政廳曰,上典老父,今年七十九歲,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外,乃是法典,李憫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草記,傳于洪葳曰,本曹抄啓之人,後政,雖作闕,竝皆付職事,分付該曹。

○吳挺緯,以兵曹言,啓曰,大丘營將鄭漢驥,除授釜山僉使,而本鎭策應甚緊,除朝辭,勿爲交代,斯速赴任之意,本道監司及兵使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啓曰,小臣迎勅三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擧動時,守宮假承旨,以前假承旨李沈、假注書金是榮,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賜祭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吳挺緯曰,日氣極寒,今日弘濟院傳語收之事,分付。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頒勅翌日致祭事,卽爲停當,而初九日,卽冬至節日,行祭與望闕禮相値,事有難便,欲以此意,言及於勅使,差退一日,以行祭禮,而彼人若曰,事勢如此,則祭禮,當行於頒勅之日云爾,則更有難處之患,勅使入京到館後,令都監,從容定奪,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前日節目磨鍊時,祭物賻物,當自南別宮,進詣魂殿,故今日習儀,以具儀物,百官前導磨鍊矣。今則祭文賻物,當自闕內,直詣魂殿,只以行禮節次,習儀於議政府宜當,使諸執事,會于議政府爲之之意,分付,何如?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勅使操缺三字在於弔祭一款,而不爲明言,每以儀注不缺一字爲頉矣。今見遠接使洪命夏狀啓,則只行祭禮,弔禮則不必別行云,此實有違於禮文矣,亦與己丑前例不同,曾不料今番,則有祭而無弔也。且迎勅之日,以其祭文賻物,仍置於仁政殿,至行祭日,使本國,奉詣魂殿云者,揆以事勢,別無所妨,彼人之意,亦必牢定,只當依此施行,儀注更爲磨鍊,令承政院繕寫,別定禁軍,急急馳送之意,下諭於遠接使處,其他儀物等事,竝依狀啓內辭緣,令都監,檢飭各該司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禁漏時刻單子,傳于洪葳曰,迎勅時刻太早,差退事分付。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祭文賻物,留置於仁政殿內,則遲速間,不可無守直官員,職秩相當二員,令該曹差出,不離守直,彩轝、床卓、函袱諸具,必擇其鮮明之物,豫爲排設事,令都監,檢飭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卽見遠接使狀啓,祭文賻物,自仁政殿,進詣魂殿時,以擧動時奉行樣磨鍊何如云。此計似出於過慮,而洪命夏之意見如此,擧動時,自內奉行,亦似無妨。且外議以爲,讀祝後,當有殿下及百官哭盡哀之禮,而以此添書似當,大臣以爲百官陪祭於外庭勅使未見之處,似爲埋沒,使之陪祭於魂殿內庭,似當云。儀注中,竝爲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迎接都監啓曰,郞廳李時術,今日政,移授外任,其代,以應敎鄭萬和差下,速令察任,何如?傳曰,允。

○洪葳,以吏曹言,啓曰,前校理李壽缺四字之臣恬退守志,爲世所稱,司業尹宣擧、尹文擧,皆有實職,故雖不書於原單前銜之類,曾於榻前,備盡陳達。前佐郞申碩蕃、崔徽之,曾在先朝,直出六品,前咨議李翔、宋基厚,曾已選授講職,前洗馬金萬榮,亦首擬於咨議望云。申碩蕃、李翔尤爲表著,此外亦不無才望可稱之人,而不敢容易啓達,且原單子中,落漏若干人,追書於末之意,惶恐竝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鄭太和口傳啓曰,臣到弘濟院,旣不行見官禮,卽爲告歸於勅使,則至日暮,不許退歸,日沒時,始令差備譯官來問曰,皇帝賜祭賜賻,國王當謝乎?不當謝乎?臣答以是何問也?皇恩豈有不謝之理乎?勅使出送禮曹磨鍊賻祭儀注貼冊題目,書以己丑謄錄者示臣曰,此中有謝恩之禮乎?臣詳細看過,未見拜禮節目,答以此必該曹,只據己丑謄錄,其時有遺漏之事與否,今不須論辨,而勅使所言,似合情禮,歸告國王,當以拜禮一節,添入磨鍊云云,則勅使頗有欣喜之色曰,此是本國之事,本國任意爲之云云,令該曹,以前後四拜磨鍊宜當。且勅使傳言,明日開讀冊封後,致祭物件,留置於仁政殿,俺等退歸館所,初九日國王,奉其物件,先詣祭所以待宜當云云。且勅使以爲,頒勅卽日,國王接見例也。譯官張炫輩,極言十一日卒哭後相接便當之意,而李一善,不爲入告於勅使,而渠自防塞,槪察其情狀,此事槪欲周旋,以爲要功之計,而明日接見一款,今則爭執,雖未知畢竟之如何,彼若固執,則臣之愚意,仍以迎勅服色,卽爲接見,而缺三字物件方留仁政殿內,以壓尊不得交缺三字言及於彼,而平坐相接似當矣。且勅使賻物件疋數摠十五,而藍色二疋白色十三疋,只白色二疋燒火,其餘則勿燒事,自北京定奪而來云云,敢啓。答曰,拜謝一節,依啓辭,令該曹節目磨鍊,卽日接見事,彼若必欲爲之,則仍以迎勅服色,平坐相接似當,亦令該曹磨鍊節目,只白色一疋燒火事,知道。

○吳挺緯啓曰,觀此遠接使狀啓,接見之禮,尙未停當矣。第以此一款,不但爲一善大加操縱之地,勅使亦以不卽接見,大爲欠典,或依大臣啓辭,以平坐接見之意,先自我通諭於勅使,或以遠接使狀啓內設辭之意擧行,於此兩款中,必須指一分付,該曹可無臨時窘急顚倒之患矣。且今番節目,彼此相持,該曹亦莫知其所從,故敢啓。答曰,承旨之言,是矣。該曹回啓之際,必又遲滯,史官卽爲留門,出送于大臣處聞啓,而賜馬一款,亦爲問于大臣以啓。以上燼餘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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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應蓍。左承旨姜栢年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坐直。左副承旨金壽恒坐直。右副承旨吳挺緯坐直。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仕直

○上在昌德宮。

○六虞後,政院、二品以上單子。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大殿口傳啓曰,日氣凝寒如此,又有郊外擧動,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僅得無事而罔極。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以禮曹啓辭,明日冬至節日,而政院臨時稟處事,啓下矣。自前雖缺三字入京之日,每以權停例,爲之矣。明日望闕禮,亦有前例,而令百官行禮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以勅使接見一事,留門,遣史官,議于大臣事命下矣。卽遣史官,問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鄭太和以爲,卽日接見事,依臣昨日陳啓,以迎勅服色,平坐接見宜當,而一善,處於兩間,令喜令怒,都在其言,渠旣爲要功之計,以今日不爲接見爲言,今若不用其言,卽爲接見,則渠必無聊,反爲生怒,寧一從其所言,爲便當也?祭物傳致後,自上又行四拜禮云者,元有前後四拜,先四拜後,自上親受祭文賻物,卽行後四拜,此外更無又四拜之禮,此則令遠接使,豫爲言說宜當,至於傳馬一節,未知其當於階上階下,而勅使必欲親傳,則自上亦當親受,己丑年例規有無,今不暇論,伏惟上裁。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鄭維城以爲,卒哭前接見,實爲未安,而彼以卽日接見固請,則以迎勅服色,平坐接見,未爲不可,而李一善,旣已周旋停止,以爲要功之計,今若不用其言,則渠必無聊,不無因此生怒之患,一依其言而行之似當,至於賜馬,勅使必欲親接,則自上不可不親受,伏惟上裁。傳曰,依儀施行。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勅使出來,宣勅稀罕,己丑年頒勅時,亦未有開讀之擧,故儀註中,不爲磨鍊矣。今見領議政與勅使問答說話,則有明日開讀冊封後之語,此言旣出於彼口,必不停止。且接見平坐等事,亦依大臣啓辭磨鍊,而旣爲接見,則似或有行茶之禮,竝爲豫備以待,作一節目,以備睿覽。且祭禮儀註,則依啓辭之意,添入四拜節目,別作一貼,令承文院官員,馳送於勅使未發弘濟之前,而此意,遠接使處,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卽見遠接使狀啓,則祭文賻物儀註,日已夕矣,尙未下來,無非該曹不信臣聞啓之言,如是泛看,臣雖無狀,何敢一毫欺罔朝廷乎云,臣看來不勝驚懼,去夜二更量,本曹下吏,以洪命夏祭禮定奪狀啓來示,卽考己丑年謄錄,略爲加減出草,使之待開門卽呈矣。今日曉頭,臣以問安詣闕,闕門未開,問其儀註呈不呈,則下吏以爲,旣以門隙呈納。辰巳之間,遠接使狀啓入來,又有節目添入之語,臣方在禮曹直房,仍爲付標以入後,乃往議政府習儀,實非臣不信泛看之致,日已夕矣,尙不傳送,則承文院寫字官,不卽傳寫,致有稽滯之弊,令攸司囚治,以爲懲礪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延[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之差備譯官,傳言于臣等曰,仁政殿行禮時祭文賻物,將置於何處乎?臣等答以當以所盛彩轝,置於東階上云,則勅使又曰,此則然矣,但皇帝所賜之物,俺等,不可不親傳國王,詣仁政殿內,受勅後,祭文賻物,亦依受勅禮,親傳云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勅都監言,啓曰,自上仁政殿行禮後,勅使直爲還館,勿設茶禮事,昨已停當,故遠接使洪命夏,纔已先到慕華館矣。卽者李一善,且言茶禮,不可不設行云,故還爲馳送張炫、徐孝男於弘濟院,使之開誘[諭]之意,敢啓。傳曰,允。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前後勅使,仁政殿接見茶禮時,本無禮單,而但己丑年缺數字贈給之事,故禮單雜物,已爲措備以待缺三字己丑年例施行乎?敢稟。傳曰,今則缺二字行矣。

○李正英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詣慕華館,後[入]幕次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壽恒曰,山呼時呼聲,勿爲低微,高聲呼唱事分付,贊禮所導,亦高聲爲之。

○領議政鄭太和口傳啓曰,接見之禮,今當行之而若改服,則事不便當,仍服色,卽爲接見事,敢啓。答曰,仍服色接見,則斯速爲之,可也。

○迎勅接見後,政院、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領議政鄭太和口傳啓曰,明日,乃七虞日也。自上雖欲親行,而今日出迎郊外,非但氣力之有所不逮,亦不能致齋,明日虞祭,許令攝行何如?答曰,知道。欲行明日之祭,今日祭,旣已攝行,明日則不可不親行矣。

○金壽恒啓曰,仁政門外,遣史官問安。答以遣史官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葳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則答以卽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云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啓曰,今日爲始,事變假注書入省記之意,敢啓。傳曰,允。

○金壽恒啓曰,今日仁政殿迎勅時,勅使行步席及殿內所舖褥席,皆以破件排設,所見殊甚埋沒,迎接都監當該郞廳,請推考。傳曰,允。

○吳挺緯啓曰,今日仁政殿迎勅時,左右贊禮,啓請俯伏興之際,導引出入之時,多有顚倒失禮之事,禮貌官唱引顚錯,以致如此,左右贊禮及禮貌官,請竝推考。傳曰,允。

○傳于金壽恒曰,頒赦百官,加爲之。

○金壽恒,以迎勅都監言,啓曰,勅使卽刻來到館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勅都監言,啓曰,各色郞廳各一員,今日爲始,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勅都監言,啓曰,明日館所望闕禮,行不行,問於大通官,則答以早朝,以弔祭進去,望闕禮,則不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出給賻物盛來皮箱四部,使之移送戶曹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明日弔祭進去時,初吹寅時,再吹卯時,三吹平明,出軍令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冬至禮單,明日當爲入給,而自前別禮單,則別遣中使而傳給矣,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兩人,欲於明日,得見金尙誠,此是御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使之招見,可也。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今日京畿所封冬至物膳看品,則素膳中,黃角尤甚無形,而此非畿甸所産,勢難及期改備,不得已仍爲封進,當該差使員,初不擇捧,殊無敬謹之意,差使員安城郡守洪處濬請推考。傳曰,允。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今冬至各道方物看品,則濟州牧使所貢方物,未及來到。雖是海外,未及期限,殊無敬謹封進之意,牧使李禬請推考。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定州牧使李起浡,家在全南[羅]道全州地,卽今站上之役方急,勢難及期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見官禮,使差備譯官,依例問於勅使,則勅使,答以當行於初十日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弔祭饌品物目,依己丑年例,書於別單,使大通官,入示於諸勅使,則西正使以下,則以爲唯在本國設行,俺等何敢干豫云云,而東正使,則移時詳覽後,指單子末端牛一隻,羊二口,猪二口,而問於衙譯金大獻曰,衙門文書中,牛羊幾口乎?大獻答曰,牛一隻,羊八口也。東正使曰知悉。仍爲出給單子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迎接都監弔祭饌品物目草記,傳于金壽恒曰,觀此草記,上使擧論衙門文書,似有後語,急急更爲探問以啓事,分付。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分付曰,明日魂殿進去時,只以小旗十六,羅將、軍牢前導,其餘大旗幟,吹打等物,竝令減去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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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應蓍。左承旨姜栢年。右承旨李正英坐直。左副承旨金壽恒坐直。右副承旨吳挺緯。同副承旨洪葳。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直

○上在昌德宮。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七虞後,政院,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二品以上,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冬至,政院、二品以上,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弔祭後,政院、藥房、二品以上,大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鄭太和口傳啓曰,纔已循例問安,而昨日冒寒郊迎,終日接見,今日又爲冒夜親祭,伏未審聖候何如?不勝憂慮,敢此更爲問安。答曰,僅得無事矣。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都監弔祭饌品物目草記,傳曰,觀此草記,上使擧論衙門文書,似有後語,急急更爲探問以啓事,分付事傳敎事,令勅使差備譯官張炫,卽往衙譯金大獻所接之處,托以他事相見,仍問祭物單子入呈時,上勅指單子末端所書牛羊而言曰,衙門文書中,牛羊幾何耶云,上使有何意耶?大獻曰,本國單子中牛羊,與衙門牛羊之數不同,故言語之間,泛然及之。張炫曰,上使之意,若以爲不備其數,則依衙門文書之中數,加備牛羊,無妨耶云,則大獻曰,本國祭式如此,則何必加數措備?張炫曰,因此一款,無乃有後言耶?大獻曰,必無是理,勿爲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卽刻離發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弔祭時家丁,將竝入殿內,臣等以殿內狹窄,事且難便之意,措辭於大通官,則通官等答曰,事勢如此,則家丁,當令勿入殿內,立哭於殿戶外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卽刻還入館所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啓曰,宰臣李𢡿,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副護軍李𢡿,館所問安,則答以遣重臣問安,不勝感激,不知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出仁政門時,遣史官問安,則答以遣近侍官下問,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則答以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金壽恒啓曰,去夜有分付之事,招承文院官員入直,則元無入直云。闕內入直省記之官,無緣闕直,事極可駭,請承文院當該官員推考。傳曰,允。

○金壽恒啓曰,承旨奉命出去,則大臣以下,無不隱避,而今日,臣以館所問安進去之時,副護軍金是聲、鄭傅賢,橫馬路邊,屢呵不避,其不識事體甚矣,請竝推考。傳曰,允。

○金壽恒啓曰,今日勅使詣魂殿時,不爲連續傳語,館所離發之報纔傳,而勅使已到闕門,致有臨時窘迫之患,都監當該郞廳,難免不能檢飭之失,請推考。傳曰,允。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還館之時,路上分付言,行祭時禮貌官,使之來待於館所。臣等到館所後,使差備譯官,問其由於大通官,則行祭時前後四拜,乃是祭禮,皇帝前無拜謝之禮。且入詣魂殿時,不由正路,由東簷引入,俱涉失禮,故勅使將欲問於該官云,待禮貌官來到,臣等相議指授應對之辭,入送爲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大提學命招,敎文添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栢年啓曰,頒赦百官,加爲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蒙缺一字乎?敢稟。傳曰,雜犯死罪以下,赦宥。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差備譯官傳言曰,當登棚上,速爲結棚缺四字言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節日茶啖,依例排入,例給別羊牛,亦爲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使差備軍中不緊者放送事,定奪於大通官,房守軍姑放八十一名,永放五十九名,各樣順贊定甲等,永放者一百五十名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見官禮早晩,更問於勅使,則當行於明日平明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禮貌官來到之後,李一善有生怒之事,故待其怒息,始爲入送,則一善,山達等問曰,行祭後,何無皇帝前拜謝之禮也?禮貌官答以前後四拜,卽是謝皇帝之禮也。一善等曰,然則行祭時,何無拜禮耶?答以勅使以皇帝命,行祭之時,小邦君臣,不敢行常時祭祀,只行拜謝哭泣之禮云,則一善等曰,此意不早言於俺等,故勅使問前後四拜之由於俺等之時,俺等,不能對,故欲知曲折而招問矣。且問引勅使由東簷,不由正路之由,答以祭物重排設於當中,東簷便爲正路云,則別無更問之事,而使之退去,不爲入言於勅使,此不過一善輩,私自招問者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諸勅使,俱到結棚處,西正使以下,率家丁登棚上,東正使,設交倚[椅],坐於棚下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李一善,使張炫,言于臣等曰,上年俺以差官出來時,禮單,追付於使臣之行,凡物之品劣,無與爲比,細蔘若干,俺今持來,以爲出示後處置之計,其時色吏處査出,今番則禮單等物,十分精備,俾無缺二字之患云云。且曰,俺以提督出來,與大通官缺三字待等事,何可與大通官,比而同之?其所詰責之言,不啻縷縷,其意所在,雖不專在於饌品等節,一善則不欲自同於大通官,而金山達,則必欲以等輩自處,其間接待節節難便之意,敢啓。傳曰,各別深思善處,不至生事之地,可也。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冬至應給禮單,勅使終始固辭不受,似有其間曲折,故使差備譯官,微探於李一善,則一善以爲,勅使歷指物目而言曰,如此(此))等之物,受亦何用云云而不受云。此言之必出於勅使與否,雖不可知,一善,亦以渠則無禮單之故,顯有不滿之意云矣,敢啓。傳曰,今番別單,依何例磨鍊乎?卽卽回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東正使招致李一善、金山達於其房,相議後,使張炫,送言於臣等曰,俺自北京出來時,日氣稍煖,故只着羊皮袴而來矣。回程之時,則正當嚴寒,勢所難堪,願得貂皮袴一部,以爲禦寒之資,須勿防塞,俺本不爲苟且之事,而此則軀命所關,故不得不煩請,而俺當秘之,不令他勅使知之,勿慮後弊云云。從前鄭命壽、韓巨遠、李一善等,則雖有貂皮索去之時,勅使則曾無此例,而今者懇請至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路今不可創開,懇請至此,依其言密給,似或一道矣。

○備邊司啓曰,義州人朴大根、朴興祖等,曾以旗鼓官往來時,有濫騎之事,其時京畿監司,狀啓請罪,定配于白翎矣。今已經年,足懲其罪,義州是邊上重地,一民有關,當此頒赦之日,令該曹,特爲放還本土,亦或一道,而自下不敢擅便,請上裁,何如?傳曰,依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冬至禮單,勅使不受辭緣草記,傳曰,今番別單,依何例磨鍊乎?卽卽回啓事傳敎矣。己卯年冬至,適與勅使相値,其後勅使,過正朝於館所者非一二,而冬至正朝禮單,無異同,故今番禮單,一依前例磨鍊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英,以義禁府言,啓曰,釜山僉使李時挺,自政院啓辭,交代後拿來事,命下矣。新差僉使鄭漢驥,以大丘營將,除朝辭赴任事,兵曹又爲啓請蒙允,自大丘至東萊,道里不遠,交代之間,不至曠日,本府書吏,依前例,卽爲發送拿來,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今日頒敎時,百官服色,依己丑年例,黑團領磨鍊啓下矣。群議皆以爲嗣位之日頒敎時,以衰服,旣已行禮,今日頒敎之際,亦以衰服行禮爲當云。故原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吏曹言,啓曰,自前頒敎後,例有別歲抄,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爲之。

○李正英啓曰,都承旨有闕,而明日,則以卒哭齋戒,不得開政,再明卒哭大祭親行時,不可無都承旨,今日爲政,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有政。

○李正英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臣正英與左副承旨臣金壽恒入直,而金壽恒,與吏批有相避,臣則當進於兵批,而吏批,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吏曹判書宋浚吉進,參判李一相進,參議趙復陽進,右承旨李正英進。

○兵批,判書鄭致和進,參判南老星進,參議李弘淵進,參知權諰病,右承旨李正英進。

○吏曹啓曰,以本曹草記,傳曰,此草記抄啓之人,後政雖作闕,竝皆付軍職事,分付該曹事,傳敎矣。參上,則方有窠闕,卽爲擬望,而參下,則積仕之人作闕,事甚重難,姑爲送西,付軍職,隨闕註擬,何如?傳曰,依啓。

○金壽恒啓曰,政事命下之後,吏、兵批政官,循例啓請命招,而兵曹參知權諰,方在陳疏中,批答未下之前,混同牌招,而爲不進矣,不察之失,臣實難免,極爲惶恐,而此與常時牌不進之意有異,推考傳旨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趙珩爲都承旨,姜裕後爲定州牧使,申碩蕃爲司僕主簿,崔徽之爲活人別提,李惟泰爲掌樂正,尹宣擧爲尙衣正,宋斗文爲刑曹正郞。

○兵批,以李應蓍、李𢡿爲副護軍,李翔、宋基厚爲副司正,金萬榮爲副司勇。

○掌令許穆啓曰,陪祭時百官跟隨一人外,雜人勿許闌入事,旣有聖敎,該曹掌禁嚴飭,固其職也。前日三虞大祭時,本府跟隨吏一人,見捉於外門,終被決棍,法府事體,與他司不同,雖胥吏之賤,必移文本府,然後治罪,自是古事。臣以爲其事雖微,墜落體面,所係非細,囚禁該吏,欲待卒哭後推閱處之者,非爲缺三字有所私護也。今聞物議,以臣爲非,臣黨[戇]愚疏謬,隨事見輕如此,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尹飛卿,持平李堥啓曰,頃於三虞祭日,掌令許穆,捉囚兵曹結束吏時,臣等同在一處,豫知其事矣。今者許穆,以有物議,至於引避,臣等旣已豫知,則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趙壽益,執義李晩榮,持平睦來善啓曰,掌令許穆,以陪祭時百官跟隨吏一人外,雜人勿許闌入事,旣有聖敎矣,該曹掌禁嚴飭,固其職也。前日三虞大祭時,本府跟隨吏一人,見捉於外門,終被決棍,法府事體,與他司不同,必移文本府,然後治罪,自是古事,臣以爲其事雖微,墜落體面,所係非細,囚其該吏,今聞物議,以臣爲非,何敢晏然?掌令尹飛卿、持平李堥,以掌令許穆,捉囚兵曹結束吏時,臣等豫知其事,何敢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竝引嫌而退。跟隨之法,旣有定數,且帶一吏,元非濫率,而不爲移文,徑先決棍,則捉囚該吏,欲存古例,誠爲得體,有何所失,豫知其事,尤無可避之嫌,請掌令許穆、尹飛卿、持平李堥,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李正英啓曰,掌令許穆,再啓煩瀆,退待物議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掌令尹飛卿、持平李堥,再啓煩瀆,退待物議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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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坐直。左承旨姜栢年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坐直。左副承旨金壽恒坐直。右副承旨洪葳坐直。同副承旨。注書權斗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仕直

○上在昌德宮。

○夜一更,流星出畢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自三更至五更,沈霧。

○吳挺緯啓曰,掌令許穆,牌招不進矣。傳曰,知道。

○金壽恒啓曰,宰臣柳慶昌,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柳慶昌,館所問安,則答曰,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都廳姜裕後,移授定州牧使,其代,以議政府舍人李慶徽差下,使之卽爲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臣等,率都監郞廳,行見官禮後,大臣以下百官,次第行禮,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李一善欲見李夢善之同生弟,使之招來,依前例,許令入見乎?傳曰,依例許見。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空日,別茶啖依例排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下馬宴,以宰臣代行,磨鍊啓下矣。今日已行見官禮,下馬宴,請行於明日乎?敢啓。傳曰,請於明明日,而以親行之意,言之可也。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前頭若有親臨接見之禮,則依己丑前例,自上,當御素翼善冠、白袍、布裹烏犀帶,御前執事官白帽、白衣、布裹角帶、白皮靴,勅使前執事官,則無紋黑團領,去胸背烏角帶爲之之事,豫爲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本曹啓辭,國恤初,以三殿卒哭後易服事,磨鍊以啓,而分付於尙衣院,使之豫備矣。明日行祭後,自上易服於齋殿,則其時三殿,亦當自內易服於崇文堂之意,取啓。傳曰,若以自內改服,則何無改服儀註事乎?傳敎矣。在前各殿改服時,未有啓稟之例,而係是喪禮重事,故始敢陳達,而儀註,則本不載於禮文,故不得磨鍊矣。今承聖敎,更爲酌量,則卒哭祭畢後,始乃易服,只當望哭而已,似無儀註磨鍊之事,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英,以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勅使闕內接待事,政院檢飭例也,而仁政殿行禮之日,多有失禮之事,昨日敬慕殿弔祭時,殿庭舖陳等事,亦未整齊,以致臨時窘迫顚倒,不爲致察之失,在所難免,當該承旨推考,此後凡事,使之惕念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啓曰,下馬宴,請於明明日,而以親行事言之事,命下矣。自上此時親臨宴禮,極知未安,而考見己丑日記,則亦以下馬宴親行事言之,故臣等姑不仰稟,而直爲分付都監矣。今聞大臣之意,以爲纔過卒哭大祭後,不可親行宴禮。且一路迎慰宴,竝令勿設,而今此下馬宴,雖不親臨,不患無辭,以宰臣請行爲當云。其在待彼之道一番親臨館所,似不可已,而至於親行宴禮,則果涉未妥,以此更爲分付都監,何如?傳曰,依啓。

○李正英,以備邊司言,啓曰,宣川府使例兼淸北防禦使之後,未嘗以文官差送,蓋爲西海防戍之事,淸國常有申飭故也。頃日李性恒之爲宣川府使,雖出於文武交差之意,而本道兵使,旣是文官,又以文官,爲防禦使,已涉未安。今者李性恒之代,又以堂下文臣,啓請擬差,有若遂爲文官陞堂上階梯者然,其在政體,殊甚不當,新府使李時術改差,其代,武臣中,極擇差出宜當。且安州、鏡城判官,必以曾經臺侍者差送,曾有先朝定奪,而該曹不爲奉行,苟充擬望,新判官黃道宏、李齊運等,俱無名稱,未有履歷,該曹當該堂上郞廳推考,以曾經臺侍有才望之人,各別擇送,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吏曹言,啓曰,從前別歲抄時,永不敍用人員,例爲書入,而曾仍筵臣啓稟,永不敍用中,濫刑殺人者,不可不痛懲,今復以此罪彼[被]此律者,勿入於書啓中事,特爲下敎,故不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吏曹言,啓曰,別歲抄,依例爲之事,命下矣。準期不敍災傷罷黜居中居下人員,依例竝爲書入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爲之。

○姜栢年啓曰,都承旨趙珩辭職上疏到院,以齋戒,不得捧入,而明日大祭時,不可無都承旨,昨日旣已啓請差出,似當牌招肅拜,俾及陪祭,而本院曾無啓請牌招長官之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卽爲牌招。

○金壽恒啓曰,副提學兪棨,校理成以性、修撰趙胤錫,來詣請對矣,敢啓。傳曰,引見。

○引見時傳曰,史官一員入侍,待敎宋昌入侍。引見時副提學兪棨所啓,護軍尹文擧,特蒙繼粟之命,觀瞻莫不聳動,甚盛擧也。自以科目出身,欲以常調自處,猝承異數,惶恐不敢當,終不得承受云。文擧自有軍職,雖病不得行公,以常祿給之似當矣。上曰,初出於優待之意,旣付護軍,以常祿給之爲當矣。右副承旨吳挺緯曰,常祿,則有科限,此則不計科限題給乎?上曰,依爲之。

○上御廬次,玉堂官員引見。副提學兪棨,右副承旨吳挺緯,校理成以性,修撰趙胤錫,記事官權斗樞、鄭重徽、宋昌入侍。兪棨曰,卒哭在明,請對於淸齋之日,極爲惶恐,而事恐有未及者,故欲爲陳達矣。上曰,所欲言者,何事耶?棨曰,卒哭已過之後,則保導之人,不可不留,而昨見吏曹判書宋浚吉之疏批,雖未知聖意之如何,而此人已定父母墳遷葬,倘蒙一許,則雖在明日,欲爲發程云。此人之欲爲遷葬已久,事有異於初喪,此時歸去,則再致實難,設使還來,多費日月,閭巷之人,亦知此人決不可送也。在廷之臣,時無請留之言,年近六十之人,哭擗於喪次,則其缺四字殿下何不至誠開諭,使停此行也?此人若退,則宋時烈,亦欲以父母墳焚黃事下去,初開筵席,無此二人,臣恐保導之無其人也,雖爲遷葬,待明春爲之,亦何妨也?上曰,見其疏辭,深欲留之,書不盡言,以面諭爲答也。棨曰,此人之歸,聖上決不可許之,明日卒哭已過之後,倘爲請對辭歸,得蒙一言許歸,則卽當下去,雖欲請留,恐不可及也。當此淸齋之日,敢爲請對,陳達此事。趙胤錫曰,當此新政之初,如此之人,決不可許歸也。棨曰,宋浚吉,以父母墳初爲上下墳,非其禮也,今欲改葬爲雙墳,實無時急之事也。臣等不達此言,而發程,在於急遽,則實無奈何,請對陳達,在所不得已者也。吳挺緯曰,自上以推己及人之心,雖不忍不許其歸葬,而當此新服之日,在外之人,亦欲致之,而猶恐其不能盡來,旣來之人,若許退歸,則他人必爲解體矣。上曰,致齋日請對,不必引見,以玉堂多官入來,而且曾聞吏判將有退去之意,故疑有此言而引見也。棨曰,如此寒沍之時,素多疾病之人,若經此事,則致傷必矣。挺緯曰,山陵已過,臣民情事,更無所情,而區區所望者,只是聖躬安寧,君臣上下,一心共濟,日三開筵,引接儒臣,如家人父子,可也。伏願聖上,留置此人,挽回世道,自上以實情待之,以誠意留之,豈不感動乎?棨曰,聞有面諭之敎,未知自上以何敎乎?敢爲請對,陳達此言,兩人,雖欲退去,而缺二字徊徨涕泣之事也。大臣亦欲請留,而若其發程之後,則恐有紛紜之事也。且尹文擧,以病廢之人,有所別樣惶恐不安者,自以爲科目中出身,欲以常條[調]處身,而自上,待之以賢士,留之以異數,旣付軍職,又授月俸,以此不安,歸意尤切,許以常祿爲當矣。上曰,然則職在護軍,以常祿題給,可也。挺緯曰,不計等第,以常祿題給乎?上曰,依爲之。上謂吳挺緯曰,明日卒哭,吏判當爲入來,及其未罷出之前,使之留待事,言之。乃罷出。以上燼餘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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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金壽恒。右副承旨吳挺緯。同副承旨洪葳。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夏

○上在昌德宮。

○自昧爽,至未時,有沈霧。

○下直,東萊府使鄭泰齊。

○卒哭後,政院、二品以上,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提調臣吳竣,副提調臣趙珩啓曰,近日玉候勞動,殆無虛日,區區下情,曷勝憂悶?至于今日,卒哭已過,仰惟聖懷,益復罔極,而沈霧四塞,冒夜行禮,必有添傷之患,臣等無任煎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僅得無事。

○藥房啓曰,中宮殿劑入佛手散,以日計之,伏想已盡進御,而醫官等以爲,今姑停藥宜當云,不爲加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趙珩曰,時任大臣未及出去之員及戶判,竝令留待。

○又以備忘記,傳于趙珩曰,左參贊來入,則使留待。

○金壽恒,以弘文館言,啓曰,卒哭已過,卽當開筵,進講書冊,問于領事,入啓定奪,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啓曰,三公及左參贊宋時烈,吏曹判書宋浚吉,戶曹判書許積來詣矣。傳曰,引見。

○以備忘記,傳于金壽恒曰,東萊府使鄭泰齊,亦爲引見,而大臣引見,臨罷時,入侍。

○李正英啓曰,事變假注書李夏,六朔察任之餘,重得傷寒,已至十餘日,尙未發汗,方臥直廬,不能運動,今日卒哭陪祭,亦未得進參,當此客行在館之日,事變注書例爲兼察,而病勢如此,決難供仕。李夏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朴純。

○姜栢年啓曰,今日政廳,兵批,則右承旨李正英,以該房進去,而吏批,則都承旨趙珩陳疏,代房左副承旨金壽恒,與政官,有相避,廳中有臣栢年及右副承旨吳挺緯,同副承旨洪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吏批啓曰,前宣川府使李時術,旣已改差,所授加資,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宋浚吉病,參判李一相進,參議趙復陽進,右副承旨吳挺緯進。

○吏批,以李伯麟爲黃海都事,李之馧爲鏡城判官,洪命夏兼知經筵,金萬基爲副校理,洪重普爲禮曹參判,黃道昌爲宣川府使,李東溟爲安州判官,申碩蕃爲工曹正郞,前宣川府使李時術,通政,今降通訓還收事,啓下。

○吳挺緯,以義禁府言,啓曰,東萊府使李萬雄,譯學訓導崔裕立,別差韓時說,竝爲先拿問事,啓下,而政院,以交代後拿來事,入啓蒙允矣。新府使旣已辭朝,依例發遣府書吏,趁卽拿來,何如?傳曰,知道。

○洪葳,以弘文館言,啓曰,經筵進講之書,問于領事,則以爲朝晝講,則依前日,以講院定奪《論語》進講,而夕講,則《通鑑》畢講,似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洪葳,以山陵都監言,啓曰,都監儀軌事目,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回還之後,當有謝恩之擧,使臣差出,方物措備,文書撰出事,分付各該司,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掌令許穆啓曰,臣夏秋死病之餘,元氣消喪,雖黽勉就列,實無一日全安,昨者眩氣猝劇,昏仆悶亂,召牌之下,不得趨命,臣罪萬死,臣黨[戇]愚,不能與人俯仰,招尤取譏,理所固然,前日引嫌處置之後,物議愈激,臣之事勢,固極狼狽,旣負應罷之罪反[戾],亦不足言也。臣達夜煩瞀,待得差間,今始扶曳來避,臣之罪戾,至此益大,請命斥罷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尹飛卿,持平李堥啓曰,卽者掌令許穆,不赴召牌之故,引避而處置之後,物議愈激爲辭,則臣之不能處置之嫌,更加一節,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洪葳,以禮曹言,啓曰,通禮牒呈內,本院書員,只有二名,擧動稠疊之時,則東西奔走,常違不及,今番闕內山陵路祭,晝停所等處,不得定送,以致生事,書員一名,給價加定云。本院書員,雖曰賤役,而爲任緊任[重],書員一名,頗解禮貌,而年紀衰老,勢難久任,非但二名數小,亦當加定一名,以爲傳習之地,令兵曹,給價使喚,何如?傳曰,旣已二名,到今使喚,則如此之年,雖不可省費,不可加定。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別入雌牛,依其言,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差備譯官來言,西正使,曾有左臂落傷之處,招致金尙誠,受鍼四穴三度,亦患眼疾,經絡受鍼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空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茶禮請行可也事,傳敎矣。勅使今已入宿,勢將明早言之,而以何日設茶禮,爲請乎?敢稟。傳曰,請行於十三日,可也。

○洪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明日下馬宴親臨之意,言于大通官,使之通於諸勅使,則通官等曰,勅使出來時,皇帝丁寧戒飭曰,本國新遭大喪,上下哀遑,百姓之勞弊,亦不可不慮,京外宴禮,一切勿受云云。諸勅使,親聽皇帝分付,故凡干宴禮,切勿設行之意,已言於渡江之初缺三字今不可言於勅使,必欲親臨,則以茶禮缺三字矣。譯官等,又以不聞勅使之言,只以通官所言,以告於都監,事欠詳悉爲言,則通官等,答以宴禮,則決不可發言云云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措辭,以茶禮請行,可也。

○洪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朝者李一善,與金山達,同坐其房,招致堂上譯官李馨白於前,使次通官四人及館內差備譯官張炫十數人,列坐證參。一善乃詰問馨白曰,俺之妻娚姜夢泰,運餉商賈金承男、金貴男、趙興朴等,今春隨謝恩使,入北京,買賣失利,俺謂夢泰等曰,汝輩,去冬至使行得利而歸,不自知足,旋復入來,慾心如此,天宜降殃,今番失利,理所當然云云。此不過一時閑說戱談,而聞汝自北京回來之後,構虛揑無,揚言于人曰,李通官言夢泰輩用心如此,其罪可斬,使趙東立,傳告使臣,而東立受賂,中間終不傳告云云。凡人之生殺,雖皇帝,必以文書詳悉而處之,我是何人,乃敢擅斷本國人死命乎?我是淸國通官,爾是本國譯官,而彼此間言之無實,乃至於此,則豈不關重於兩國乎?汝之爲此,無端陷我,竝及東立,何也?吾輩之斥逐鄭命壽,乃爲本國除弊,而汝爲此擧,正欲爲鄭命壽報讎之地耶?汝存則吾亡,吾存則汝亡,決不可兩存,詰責良久,姑令退出以待,使張炫等,以此曲折,送言於臣等,臣等答以聞來不勝驚駭,當卽啓達請罪云,則一善答曰,報知都監之後,則非俺等所知云矣,敢啓。傳曰,問議于大臣以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大通官,問於差備譯官曰,今謝恩使,以何官差出乎?譯官等答曰,勅使入京缺四字時未差出,而謝恩使,則例以大臣差遣云,則通官等曰,本國雖重大臣,上國則最重國戚,今此謝恩使,似當以王子駙馬,勅使,欲知其姓名以去,故問之云云矣,敢啓。傳曰,此路決不可開,據理防塞,以觀其意。

○都承旨趙珩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曾忝喉舌之長,尸素備員,愧乏出納之益,而加以罪大惡極,遽有今日,蚤夜思惟,雖未溘然,而焦熬于中,寸腸已爍,不圖玆者,又此謬恩,及到罪戾之身,惶感隕越,罔知所以自處,臣纔經罪廢,旋有新命,矧惟本任,又兼內局,出入侍藥之列,足躡其地,將進趑趄環顧驚惕,撫躬罔措,臣之情勢狼狽,已不足言,而揆諸事體,亦何敢晏然抗顔,復居密邇之班乎?臣昨以不敢冒據之意,陳情乞解,而大祭齋戒,不得捧入,仍有牌召之命,其在分義,不敢偃然不進,黽勉肅謝,入參陪祭之列,臣之情事,益復慽矣,追省愆罪,自知難贖,決不可以已出而仍冒此地,伏願聖慈,俯燭崩迫之怨,亟收已成之命,以存國體,以安賤分,不勝幸甚,無任震灼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察職。

○慶尙道觀察使洪處厚疏曰,伏以臣,賦性疏劣,識見庸淺,尋常職務,自知難堪,日承乏使,待罪嶺臬,適値倭差,脫巢橫挐,而威不能制難,智不能應猝,任其狡獪,放肆無忌,倐閃進退,若無人處,睢盱坐視,愧蹙怔忡,終無以施一謀發一策,少阻其見陵取侮之患,當此幺麽一蠻奴,暫爲起鬧,猶尙如此,若事有大於此,則其能免僨敗之誅乎?況臣彈壓無才,號令靡暢,致令邊倅,奉職不謹,初欠檢飭,又失開諭,至欲妄動,貽憂朝廷,臣之罪戾,至此尤大,惶恐震越,席藁俟罪,伏乞聖明,先治臣罪,以爲庸陋不職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惕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非卿之所爲,安心勿辭察職,亦勿待罪。

○吏曹判書宋浚吉疏曰,伏以臣之私懇,萬分緊迫,瀝血陳籲,庶蒙恩遞,而不料天心勤懇,實渥偏至,愍臣殘悴,慮臣傷生,特賜面諭,累數百言,丁寧懇惻,可泣神鬼,此實千古以來君臣間,所未聞者,臣仰感聖旨,俯迫私衷,神精惝怳,誠不知所以爲計。臣之母墳傾圮,已數歲,每於解凍之時潦至之節,方寸錯撓,憂遑若狂,只緣術家所拘,不得趁卽遷改,數年以來,耿耿遲待者,惟有今歲,若失此期,四五歲間,更難逢吉,臣誠朝暮人,其能得伸情事於未死之前乎?卽今寒威不酷,鄕路已南,憑籍寵靈,奉體聖眷,從容下去,節宣襄事,何至損傷軀命,得孤聖上矜軫之仁乎?葬具已辦,期日隔旬,情勢悶迫,不得不退伏闕外,更此號控,伏惟父母,曲賜諒察,遞臣本職,許臣數月之暇,則庶可以畢此情願,不惟臣母子感泣於幽明,而聖王孝理體下之道當然也。臣無任切迫懇禱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當此酷寒之節,決不可送卿於受傷之地,已悉面諭矣。卿其諒此至意,量卿氣力,且恕孤子不得陪從山陵之事,孤亦有心腸,豈不許卿之今日之事乎?卿若深思,不至此矣。勿辭以副至望。

○上御夜對廳引見。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鄭維城,左參贊宋時烈,戶曹判書許積,吏曹判書宋浚吉,同副承旨洪葳,假注書李世華,記事官鄭重徽、宋昌入侍。鄭太和曰,近日日氣不調,連有勞動之擧,聖候若何?上曰,氣候則別無所患矣。鄭太和曰,頃者鼻塞之證,今則何如?上曰,此證亦似稍歇矣。鄭維城曰,近來冬霧,連日陰曀,時氣之失節,極可慮也。上曰,近日冬霧,是非常之變,非徒一時傷人,將來之事,未知如何也。鄭太和曰,客使方留,李一善操縱其間,詭詐萬端,東正使亦是漢人,怪戾莫甚,必欲生事,主管接待之人,必須十分善待,可無生梗之患矣。昨日下馬宴親臨事,已有聖敎,而以己丑年例考之,無親臨設宴之擧矣。上曰,昨遣承旨,言及親行事,則勅使曰,勿爲之云云矣。許積曰,臣當往館所,言及親行事,而探知勅使之意以啓矣。上曰,予之必欲往見者,前行之事,今若不爲,則彼必生怒,故欲往見之耳。沈之源曰,上勅,本以苛察之人,事事生梗,而西路站上接待之事,亦甚埋沒云矣。鄭維城曰,此則安州下人,欲爲生事於其官,故爲如是云矣。許積曰,勅使入我境之後,雖無大段執言之事,持待間生梗之弊,則無處不然云矣。鄭太和曰,臣曾爲平安監司時,親見接待之事,其時則極其豐厚,今則半不如前云,誠可駭矣。沈之源曰,日者迎勅時,行步席舖陳等物,極其疲弊,不及於歷路郡邑之器具,此亦彼之未備[滿]處也。鄭太和曰,勅使齎來之物,皆極華麗,而殿內床排等物,亦甚朴略,至於幣帛祭文燒火之時,以一柄炬子燒之,何足以示其尊敬之意哉?沈之源曰,弔祭之日,勅使入殿,而以不由正門事,退去詰問,頗有不自足之意,尊重祭物,不可由入正門事,豫爲言及於彼,則彼不疑訝矣。上曰,自我善待,則彼之執言,固不足關,而我已不善待,則彼之生怒,固其宜矣,甚可慮也。鄭維城曰,冬至日禮單,亦甚薄略,以此亦有不滿之色矣。沈之源曰,迎勅時無禮段,勅亦不滿云矣。鄭太和曰,此非勅使之言,李一善操弄其間,有此言云矣。鄭維城曰,李一善,今以提督來,而我國,則以大通官待之,頗缺渠之所望矣。許積曰,李一善旣以提督而來,當爲厚待,而金山達忌之,故不能特別善待矣。上曰,接對供饋,亦其餘事,着實所給之物,彼必希望不少矣。鄭維城曰,將來所給之物,從厚以給,解其怒可矣。許積曰,曾在先朝,勅使還去時,有別贈禮單,一勅各給四百兩銀子,又有都給禮單,又有加給禮單,己丑年所給之銀,二千餘兩矣。今者李一善,以鄭命壽之代而來,所給之銀,不可不稱此爲之,前者鄭維城,爲戶判時,一千五百兩,給于李一善,今者所給,亦不可減於前日,而第頃年鄭命壽之來,給二千兩,李一善,旣以鄭命壽之代自處,則一千五百兩,恐未充其慾矣。下詢于大臣,如何?鄭太和曰,其時雖以二千兩,給于鄭命壽,此是潛給,一善亦不知,一千五百兩極矣,豈可加於此乎?上曰,以一千五百兩掾示爲當。許積曰,己丑勅使,各給四百兩銀子,今亦依此給之乎?上曰,此規不可減省矣。上曰,金山達亦可給耶?鄭維城曰,金山達,亦不可不給也。上曰,別贈之物,潛給於李一善等乎?鄭太和曰,己丑鄭命壽之來,亦潛給之,今者一善處所給之銀,亦當依此爲之,勿使他輩知之,可矣。鄭維城曰,前日勅使之還,以銀器及銀粧刀賜給以送,彼極感幸矣。上曰,粧刀,今亦造來以置耶?許積曰,己丑年,則無銀器造給之事,只以粧刀給之,所謂銀器造給者,丁酉焰焇時事也。其時銀器等物,多造以給,而勅使不受矣。今者粧刀,則方今尙衣院造來以置,而銀器,則何必造給?鄭太和曰,己丑年,旣不造給銀器,則今不必造給矣。上曰,依爲之。鄭太和曰,東萊府使鄭泰齊,今方下直矣。臣等謂泰齊曰,到任之後,先責其違越條約畢竟之事,則倭人,雖以四百同索之,三百同,當觀勢以給事,言之矣。上曰,予亦當招見言之。上命宋浚吉進前曰,當此嚴冬,冒寒下去,則必有觸傷之患,旣傷之後,則雖欲上來,其勢未易,今番,則決不可行,卿意如何?鄭維城曰,遷葬,雖是重事,奔走之餘,氣力已憊,且當此嗣服之初,在外之人,亦當拔彙,況如吏判者,豈可遽然退歸乎?宋浚吉曰,聖敎至此,不知所達矣。小臣私情,聖明之素所燭也。亡母墳塋,至有頹圮之患,遷厝一事,經營久矣。前後數年,皆不可用,只待今年,以卜新隴,故十月初,當欲下往,而因山未過之前,臣子分義,決不可爲私退去,故淹延時月,以至於此耳。今則國家大禮,旣已過行,欲得數月之暇,以伸情願,此誠不可失其時也。若來年後年皆可用,則早晩何關,如是催歸哉?上曰,來年雖不吉,三四年經營,則豈無可用之時乎?當此嚴寒,決不可往。鄭維城曰,吏判許歸,則參贊亦從此而逝矣。鄭太和曰,私情雖切迫,上敎如此,吏判,豈可決然退去乎?宋浚吉曰,小臣進退,非關國家安危,廁迹淸朝,所爲之事,不過經筵出入而已。卽今兪棨、宋時烈皆在洛下,亦足以補導聖德,臣之進退,有何絲毫之所損益乎?上曰,非以吏判未及參贊,參贊不及吏判,予意則必欲二人共貞,終始無怠,故至誠留之耳。宋浚吉曰,卜日已迫,不可遲延,曾在先朝,左議政缺二字翼,以遷葬乞歸,則自上特下允許,使得及期而往,大臣尙如此,況如小臣之流,無用者哉。上曰,初頭請歸之時,非不欲許,而更思之,此時發行,傷寒必矣。頃日陳疏時,答以登對更議者,此也。卿何不諒予意,至於此也?宋浚吉曰,地家術家之言,雖不可信,來年則皆不可爲之,故必欲趁今歲爲之。洪葳曰,上敎如此,吏判雖或下往,萬無仍留不還之理,而第遷葬擧措,無異於初喪,身在草土,不避風雪,則疾病之來,理所必至,決不可許之。宋浚吉曰,聖敎一向堅執,終靳允許,是臣爲親之孝誠淺薄,未足以感天故也。洪葳曰,吏判私情,雖甚切迫,事有輕重,時有可否,當此嗣服之初,殿下之所倚毗者,不啻若泰山,則烏可一日退去,以負聖主哉?固當抑情損禮,先公後私,可矣。宋浚吉曰,遷厝一事,經營久矣,而若此遷延,終不得行,則不惟私情之痛迫無窮,亦何顔於對人乎?上曰,頃者山陵陪從事,予已牢定,而迫於卿等之請,遂不得遂,卿何不思,必欲退去乎?且先王時,卿之乞歸,非止一再,而亦不許之者,蓋不忍相捨也。予之待卿,豈有間於先王乎?宋浚吉曰,曾在先朝,初不許歸,玉堂陳達於榻前,故仍有允許之命,卽日拜辭,休暇下去,殿下亦遵先王異典,使臣得遂其情願。《禮記》曰,君子不奪人之喪,方今孝理之下,豈奪人之喪乎?上曰,此與先王朝許歸之時不同,當此窮寒,豈可許歸,使卿重傷乎?宋浚吉曰,殿下特念小臣賤疾,如是堅執,臣非木石,寧不感激?數日之後,則日漸凝沍,難以遠行,欲趁卽今稍和之時下往矣。上曰,卿之曾前入番時,畏寒不得出入,予已慣知,況此嚴沍,何以行役耶?沈之源曰,上敎如此,私情雖切迫,豈可告歸乎?洪葳曰,吏判情勢,自上旣已洞燭,朝廷亦無不知,而事有不可者,當此嗣服之初,遽然退歸,則其在四方聽聞,孰不落莫乎?鄭維城曰,曾在山野,去就在心,而今則許身聖明,聖敎況且如此,進退去就,何可自任乎?上曰,此亦不須言,惟以傷寒爲慮,自前視之,雖在房內少失愼攝,亦未免寒疾之侵,況此三四日,冒寒行役,仍行大事,則感冒之患,豈其細憂?宋浚吉曰,臣之所叨,此何等重任,帶去鄕庄,以辱聖朝名器哉?惟望先遞職名,以安微分焉。上曰,此職先遞,則是使卿不許而自往,何可如是?宋浚吉曰,初服經筵,莫重盛擧,瞻望天表,少攄淺見,豈非臣之至願哉?私情如此,不得少留,下去之後,亦豈無戀闕北望之誠哉?今者左參贊,僅得少差,經席出入,亦可自力矣。上曰,吏判此去之後,雖欲趁卽上來,得病之後,不復可必也。此理至明,予豈先知而許之?洪葳曰,勅使所給禮單,不可形諸文字,以缺三字入於擧行條件,使都監,參酌磨鍊以啓,何如?上曰,依爲之。許積曰,今日終夕不在於館所,則彼意難知,小臣先當退歸以接矣。上曰,先往見之。鄭太和曰,黃海監司姜瑜,以便服,來見遠接使,道臣之不識事體甚矣。遠接使亦安而受之,不爲檢飭,請姜瑜、洪命夏推考。上曰,依爲之。鄭太和曰,宣川今方窠闕,而此地,乃西路出站之地,新倅不可不斯速差送矣。上曰,然則今日爲政差出。鄭維城曰,閔應亨以年八十,已加嘉義,而此非陞品,今於百官加時,若又親受,則其於優老之道,似爲得矣。上曰,閔應亨百官加時,使之親受。宋浚吉曰,閔應亨爲國之誠,可謂至矣。陳疏進言之事,雖未知節節可用,實出於血誠,而未嘗造次忘國家事也。鄭太和曰,閔應亨憂國忘家之誠切矣。至於登對之時,未嘗不涕泣進言,先王亦嘉其忠悃,故暫差順天府,卽拜大司諫而來矣。鄭太和曰,東萊府使留待事,朝已命下矣。卽爲招見,如何?上曰,遣史官招來。宋時烈曰,小臣久病之中,不能成音,未得陳達所懷,而第虛帶職名,久糜廩粟,臣實惶慚焉,朝廷名器,非養病之人所可久叨,懇乞遞免焉。上曰,朝廷之上,有病在職者何限,而卿何有未妥之意乎?鄭太和曰,外議頗多說兩宋,皆有退歸之意,故臣於日者,親往見之,詳言其不可去之意矣。沈之源曰,今若下去,則不但臣義之不可,事體亦不便當矣。宋浚吉曰,小臣情勢,與參贊不同,勢不可不往耳。曾在先朝,先正臣李滉,退去於山陵之前,小臣以此證之,斯亦猥矣,而情勢,則有何異乎?上曰,東萊府使進前。泰齊進前曰,小臣久在罪廢之中,特蒙天地日生之恩,叨此重任,臣誠惶恐悶蹙,恐負曠世之盛典也。上曰,凡事不可弛緩,亦不可急迫,便宜爲之可矣。鄭泰齊曰,小臣豫度倭人情狀,所欲都在於米矣。上曰,此不可全然防塞,而但初頭相接之語,則責之以違越約條,所求之物,從便善處,可矣。宋浚吉曰,當初許之,則不至如此矣。鄭泰齊曰,向者開誘還入,蓋非長慮,今雖還入,後日復出之弊,安可謂必無也?鄭太和曰,小臣曾爲本道監司時,見接倭之事,則甚爲薄略,且卽今公貿木,半未及戶曹地字木云,彼之生怒宜矣。沈之源曰,小臣亦於甲戌年間,爲榮川倅,其時貿木,不至如此矣。鄭維城曰,接倭之事,掌倭下人燕饗供饋之際,至以惡草具俱充以饋云矣。臣之前任東萊時,供倭之物,別作一庫而儲置,以備不時之需矣。未知其尙有其規否,而或云守令,除出私用云,事甚可駭矣。洪葳曰,臣亦任東萊時,曾經是事,其規尙存,而至於倭供之物,守令之除出私用者,傳之誤也,寧有是事?臣之曾前接倭時,申飭下人十分厚待,彼無生梗之端矣。槪視倭情,出館之時,持重爲事,凝然不動,則彼自還入矣。缺三字常以倭患爲懼者,不能持重,易爲騷動故也。泰齊曰,向者之事,渠之所大欲者,米也。此乃難可保無弊,當初換米之諾,豫先防塞,則可無此患矣。且臣竊聞之,燕饗之物,每以乾物給之云。此未知創於何時,而燕饗,辦需以給,故彼無點退之事,乾物則種種點退,難以支應,此路不可不防塞矣。鄭維城曰,病鄕之邑,曾以除挈家定奪,而三登,亦存其中矣。頃日臣自西來時,得聞民情,則三登本非病鄕,而混入於其中,以迎送頻數爲悶云。今後則依古挈眷之規,以六年爲限矣。上曰,依爲之。鄭太和曰,淸北之邑,亦多除挈眷處,爲其守令者,以其數遞之故,無久任責職之意,此亦可慮,如定州等邑,頗爲充實,使之挈眷,亦無不可,令本道監司,詢問啓後,使之依他挈眷,似當矣。上曰,依爲之。宋浚吉更進曰,卽者聖敎,累次動諭,臣不勝惶感悶迫之至,今若不爲更達,趁日下去,則孤負聖明曲成之德,更乞諒臣情勢,特許遞歸矣。上曰,予意已諭矣。更無所言,而冒寒發程,傷感必矣。予之以是爲慮深矣。吏判之切迫,不待復言,而但吏判氣力,決不可此時下往矣。洪葳曰,臣之分義雖嚴,古人,比之父子,疾病之憂慮,乃天倫至情,吏判何可不此之思乎?上曰,吏判當初乞歸之時,旣已牢拒,今不可撓改矣。洪葳曰,自上若或許歸,則甚非美事也。遷葬,雖有拘忌擇吉之事,後日尙在,從便行禮,亦何妨也?宋時烈曰,小臣所帶,非逐日供劇之職,而凡朝廷之會,切不得隨參,寤寐惶悚,措躬無地,而復仍留京邸,則似或可矣,而於分亦安。上曰,此甚閑漫之職,而猶且遞免,則人謂之何哉?予欲使卿,安意養病,故只授此職矣。宋時烈曰,吏判旣進私情,小臣亦從而縷縷,極知惶恐不敢,而追贈之後,則國法,例有焚黃之擧,臣亦欲少暇,以行此禮也。洪葳曰,卽者左參贊所陳,與吏判所陳,稍有緩急,而冒病不可往返,則其勢一般矣。或春秋間,待其溫和之時,下往行禮,尙未晩也。臣曾見古人文集,焚黃之後,未卽行禮者,亦有之矣。鄭泰齊曰,公貿木斥麤點退事,旣承聖敎,而更爲分付道臣,俾以稍好者輸送何如?上曰,當令方伯,考察擇送矣。洪葳曰,此事啓聞之後,送之可也。泰齊曰,已捧之木,猝然有退之,則轉輸之弊,亦甚可慮,故大臣亦已陳達矣。未知何以爲之。上曰,已捧者,則不可退矣。洪葳曰,今年木花大無,猝然改備好品事,督於民間,則民不支當矣。上曰,復古,雖不可一朝爲之,年年改色,漸至於復古之地則可矣。鄭泰齊曰,木花雖至賤,此木,則決不可復古以給矣。槪米木相換之時,我國商賈等,多言木品之麤,故倭人,因此而作言云矣。此餘事,臣到任目見後,從當一一馳啓焉。上曰,依爲之。遂罷出。以上燼餘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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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金壽恒坐直。右副承旨吳挺緯。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正英啓曰,昨日爲政,百官加資,吏、兵批當爲一時下批,而吏批開政之後,兵曹以無送西,不得開政之意來言,臣亦不能覺察,循例啓達矣。趁未下批,事甚無據,該曹當該堂上、郞廳,請竝推考。臣亦難免不察之失,惶恐待罪。傳曰,依啓,勿待罪。

○政院啓曰,臣伏見禮曹常膳封進啓辭之批,以予則仍病從請缺二字所患勿封爲敎,臣等不勝悶慮之至。殿下旣罹大慽,執禮太過,哀毁成疾,累月違豫之候,專在於脾胃之積傷,雖仍廷臣之固請,勉從權封,而曾未幾何,旋進素膳,發引以後,添傷尤多,諸症尙未盡祛,玉色日益深墨,群下憂遑之情,有不可勝言。若復不諒氣力,仍行蔬水之節,則前頭必至之憂,雖悔莫及,而當初從權之意,亦安在哉?況卒哭後從權,自是我朝列聖之所通行,雖以大行大王出天之孝,亦不得不俯循群情,殿下何可不遵先王之制,欲蹈匹夫之行,以犯傷生之戒乎?伏願勉抑深思,快從該曹之請,宗社幸甚,臣等忝在近密,倍切煎悶,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從權之時,則皆以疾止復故,載於禮文,今姑從之,而疾止復故,有何不可爲言,今何變說乎?事欠誠實,予甚歎慨,勿爲煩言。

○趙珩,以司饔院官員,以提調之意,啓曰,頃日榻前,相臣陳達秀魚尺量變通之時,大妃殿所供,則欲爲稟達後處之矣。爲敎之時,無啓稟定奪之事,大王大妃殿日下生鮮,則今日爲始,當爲捧入,而尺量在稱量,本院不敢任意擧行,以何規捧入乎?惶恐敢稟。傳曰,依前捧入,可也。

○金壽恒啓曰,進講之書,旣已定奪,視事卽當取稟,而客使在館之時,則例爲頉稟,姑不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趙壽益,執義李晩榮,持平睦來善啓曰,日者處置同僚也,臣等之意,以爲所帶一下吏,元非法外濫率,而混被捉去,至於決棍,則囚禁該吏,蓋出於欲存體例,小無所失,故臣等相議請出矣。及見掌令許穆再避之辭,則處置缺二字物議愈激云,乖當之失,在所難免,何敢缺三字見更爲是非於其間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卒哭已過,大殿、中殿常膳封進事,令司饔院,擧行,何如?傳曰,依啓。予則仍病從請,而今無所患,勿封可也。

○行大司諫鄭致和,司諫沈世鼎,獻納姜鎬,正言朴增輝、尹趾美啓曰,掌令許穆,大司憲趙壽益,執義李晩榮,持平睦來善,竝引嫌而退,闕內跟隨,隨品定數,如有濫率,則該曹之檢飭,乃其職耳。況無論上司下人,有犯決棍,亦有事目,則從人被杖,固當引咎之不暇,乃反捉囚掌禁之吏,實出於未諳體例,且未赴召命,尤不可仍在其職矣。失體之失,旣曰豫知,則難免同歸,憲官所帶,果是一吏,則該吏何敢禁之,該郞亦何至於決棍乎?歸罪該吏,自壞法例,而處置請出,措語苟且,掌令計穆,持平尹飛卿、李堥,大司憲趙壽益,執義李晩榮,持平睦來善,請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金壽恒啓曰,邊地守令,雖許直狀啓,不敢待罪,自是體例,而濟州牧使李禬,以進上柑子代封事狀啓中,乃敢偃然待罪,有違事體,請推考。傳曰,允。

○金壽恒啓曰,宰臣同知宋文徵,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知宋文徵,館所問安,則答以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攸達云矣。傳曰,知道。

○吳挺緯啓曰,大司憲趙壽益,執義李晩榮,持平睦來善,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趙珩啓曰,此上言缺一字三十三張,請啓字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缺三字廳兵曹佐郞李伯麟,移授外任,其代,以兵曹正郞閔光熽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都監譯官李馨白請罪事草記,傳曰,問于大臣以啓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鄭維城,皆以爲李馨白之事,彼旣發說,不可置而不論,令攸司考其當律,參酌定罪似當,伏惟上裁。大臣之議如此,敢啓。傳曰,依議施行。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宴享色,雖兼管茶禮等事,其所屬內資、內贍兩司,則專掌宴亨,而旣不設宴,則留待有弊,故使差備譯官張炫,以其意,私問於李一善,則一善以爲果爲有弊,勿爲等待云,故內資、內贍,卽令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東正使,使大通官,言於譯官,書入從前勅使時藥燒酒取方文,詳見其各種藥性後,仍令速煮二劑,所入材料,當令兩醫司進排,而醫司所無之唐材,則依前例,令內局,量宜覓給,煮取之人,亦令內局定送,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明日別茶禮入給事草記,傳曰,主人之道,不可尋常措辭,再請可也事,傳敎矣。使差備譯官,以下敎之意措辭,言于大通官,更通于諸勅使,則答以主上必欲親臨,至於再請與再臨,何異待客厚意?誠極感幸,而主上出入,難便事勢,如前所達,願勿親臨,而床排入給,則俺等當安心受食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番勅使,不設宴享,御帖奉還政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三勅,又以眼疾,招入金尙誠,經絡受鍼,敢啓。傳曰,知道。

○副護軍尹文擧疏曰,伏以臣欺天罪大,揆分情切,披丹仰籲,庶蒙仁察,而天眷不替,溫旨仍加,殊榮異渥,愈往愈隆,奉讀惶悚,悸不自定,旋又伏蒙天地父母,曲加垂察,還收食物之命,俾得優遊自在,臣感懼交中,惝慌難雙,纔承恩許,固不敢復有陳懇,而前日乞退之情,尙閟一兪,在臣私義,有不敢終冒,玆敢瀝血,更暴危悃,重犯嚴威,臣罪萬死。臣竊惟念,凡人,莫不有本分之所不堪,毫髮難强,器滿則溢,車重則折,理所必至,終歸顚隮,是以下之事上也,守此而無失,上之使下也,持此而不濫,然後上無誤施,下免大戾,古昔上下,胥重此義,當辭許歸,當退許退,此區區守分之臣,所以自畢於天威之下也。如臣本以凡流,猥廁朝廷,顧嘗備員法從,受知民社,東西惟命,不敢有違,雖其無補於涓埃,亦得少效於職分也。不幸大疾纏縛,風火爲祟,半體不遂,遂成廢疾,床席委命,視日偸生,而草露風燭,謹愼朝暮,以是跧伏下土,自絶明時,初非隱倫,又非恬退,只是早仕樂進,中病自廢而已。本不敢以進退自潔,效嚬昔人臣之本分,旣不能陳力就列,以供王事,則惟當退死田廬,畢命爲期,至此以後,皆非本分內事,況今恩眷隆重,缺二字越常例,此豈如臣本分所敢承受乎?缺六七字族少長京師,廢疾缺數字家何缺數字而冒缺數字固辭至此也。今若遲延京輦,淹延時月,以不敢當之命,爲若可當,以百無取之身,爲若可取,而靦然冒居,自謂當然,則縱不愧人,其不畏天乎?伏惟聖明垂意微臣者,豈不以塵露螢爝,裨補高明,而身雖已廢,言或有取也。顧臣曾在先朝,過被殊遇,其欲願忠圖報,豈有量哉?而第臣無狀,素無知識,及此危疾,精神耗喪,昏昏若九泉下人,尋常人事,亦不得省識,其敢望論議可否,有所裨補於新化之萬一哉?今臣留與不留,無異於九牛之一毛,而觀瞻所駭,祗辱朝廷,則留得一日,復益一日之罪,此臣所以感恩雖重,而不敢終拜,陳乞難煩,而不得自已,必欲終守本分,冒死請退者也。至於過科後受祿,亦是分外,辭前獲後,所爭無幾,匪據之愧,於此益極,微臣至懼,惟在於踰分,而聖明異數,每出於分外,仰慙俯慄,無地措躬,臣雖悖昏,豈不知前後寵渥,與天無涯?亦知臣子常義,承命爲恭,而違慢之誅,責止一身,冒受之罪,上累淸朝,臣寧甘心大譴,決不能棄恥忘廉?乃於本分之外,猥承殊渥,伏乞天地父母,曲諒危迫之懇,收臣新降恩寵,仍許罷遣,得以歸死田里,則積戾小逭於微臣,恩數不濫於公朝,其於本分,亦得以少獲自盡矣。臣無任廻惶危迫泣血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予意甚懇,而固辭至此,不知爲喩,須體至意,勿生歸計,在京調病,不亦可乎?勿辭。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知敦寧洪命夏疏曰,伏以臣,身負缺七八字懍懍餘喘,與死爲隣,獲被天地曲成之典,特下恩敍,差以儐接之任,瀝血控辭,未蒙允許,其於辭朝之日,仰瞻天顔,親承玉音,兢惶感泣,不知死所。臣積傷之餘喘,賤疾雖劇,不敢憚勞,奔走道路,唯以顚仆爲期,第念接應之際,未免辱國之罪,千萬夢寐之外,經筵之任,又及微臣,悶蹙驚竦之至,竊伏惟君德成就,在於經筵,必須經術出衆之人,方可當之,而況聖學高明,新御經席,出入啓沃,責又重大,豈如臣魯莽蔑裂者,所可冒據,以汚名器,以辱朝廷哉?卽今儒賢,布列明朝,先世不世之恩遇,義當圖報聖明,以盡其所學,而皆懷退歸之心,豈拘於時勢而然耶?抑難進易退而然耶?聖明益推誠意,終始禮遇,置諸左右,專責輔導之任,如臣不似者,亟賜遞改,以安微分,公私之幸也。且臣曾於今年春夏間,冒忝本兵之任,素無識鑑,誤用武臣,如李后光之輩,循例陞遷,而諫臣,以行賂論啓,至請鞠覈,頃者戶曹判書臣許積,兵曹判書臣鄭致和,皆以此事,相繼陳疏待罪,而臣適奉命在外,未及與兩臣一時自列,至於今日,何可諉以事在旣往,而默默乎哉?當初臺論之發,有意存焉。臣若多辨,反損國體,毋寧速被誤用之罰,以謝人言之爲得也。伏乞聖明,俯諒危懇,亟治臣罪,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旣往微細之事,何必更起於今日乎?勿辭從速察職。

○司正李翔疏曰,伏以臣,前承召旨之日,露章乞免,誠未極[格]天,溫諭繼降,臣當奔赴之不暇,而狗馬賤疾,與日俱保缺五六字因山忽迫,扶曳殘骸,僅到京輦,趨於哭班,少伸臣子罔極之痛,仍滯私第,欲爲旬月之計,而只爲烏鳥私情,不能遽離,誠不自意,特軫聖慮,至下題給食物之命,天恩浹髓,感涕自零,雖粉身碎首,亦不足以爲報,然此乃優禮賢者之儀,豈合混施於如臣不才不德萬不近似之人也?夫非賢而膺待賢之禮,名實之分,誤戾至此,榮幸固多,羞縮尤甚,臣雖無狀,亦不能忘廉喪恥,受以爲利,以重傷明主之惠,而來四方之譏議也,則不得不自列於嚴廬之下,瀆擾之罪,有不暇顧也。且臣以至愚極陋之資,前後叨冒,無非欺罔,而得爲人臣,負此罪過,誠無顔面自立於人世,故血誠冀免,無所不至,而終不得免焉,則區區愚意,以爲不享其利,庶幾小謝公議之萬一,故頃者從班之日,亦未嘗請俸,況此特異之恩,又非當仕常祿之比,臣何敢苟然而受之乎?抑以爲君之於民,有周之之道,臣亦無可辭,然臣之滯京,異於諸人,子在父室,自是常理,菽水爲歡,實不至於飢餒,則錫賚之寵,豈宜獨先於窮閻屋之民哉?伏乞殿下,察臣言實出於誠意,亟收周急之命,上謹公朝垂恤之典,下全匹夫辭受之節,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何仍薄物,過辭至此乎?予深愧赧,不知所喩,勿辭安意領受,留在京裏,以補不逮,毋負至意。以上燼餘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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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右承旨李正英坐直。左副承旨金壽恒。右副承旨吳挺緯坐直。同副承旨洪葳。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沈霧。

○下直,明川府使白大璡。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且臣等伏見禮曹及政院啓辭批答之敎,臣等不勝驚悶之至。從前卒哭之後,例進常膳,故意謂該司,自當擧行,經過一兩日,亦不爲陳請矣。豈料聖明,尙堅執不卽允乎?過卒哭後常膳,乃是列聖通行之事,殿下初無疾病,榮衛不愆,猶不可仍爲行素,況殿下患候,彌留累月,纔得少愈,而病根未祛,餘症猶存,發靷以後,更添傷感,而特未及自覺,必待疾作如頃間,然後方許該曹之請,則可憂之端,難追之悔,不啻前日之比而已。言念及此,不覺氣塞,殿下一身,不宜自輕,此後導達慈殿,惟在於殿下身先勉行,伏願聖明,深加思量,亟從禮官之言,不勝幸甚。殿下雖以疾止復故爲敎,臣等明知症候,無任煎迫之至,敢此陳啓。答曰,知道。卿等亦以復故爲言,今何改說乎?須勿煩論,以安予心。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無事。

○李正英,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千摠四員內,前部千摠成釴,除授外任之後,絶無可合之人,尙今未得差出其代矣。再昨政右部千摠黃道昌,又爲移授宣川府使,卽今見存者,只有左部千摠鄭檝,中部千摠李璞,而兼管四部軍兵,非但事甚難便,莫重侍衛將官,亦不可曠闕,黃道昌宣川府使改差,使之仍察千摠之任,何如?傳曰,允。

○李正英,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仕滿十五朔,則例爲陞敍,或守令除授,參下則六品遷轉矣。今者郞廳宣傳官李鏶,奔走勤仕,已準朔數,依例六品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正英,以備邊司言,啓曰,明川新府使白大璡,年紀衰老,身有宿病,前爲訓鍊正,猶不得供仕,呈狀遞職,而及授明川府使,自謂此是邊地,强爲赴任之計,今日辭朝,而其形容者,無不危之。設令得達任所,必不能擧職,邊邑迎送之弊,亦不可不慮,明川府使白大璡遞差,其代,令該曹,擇差以送,何如?答曰,允。

○姜栢年,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堂上一員未差矣,以知敦寧府事洪命夏,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正英,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及禁軍等朔試射,卒哭前,則竝皆停廢矣,來朔爲始,依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英,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及別軍職等,自十月,至明年三月,六朔馬草價,依例磨鍊,則禁軍所持竝官私馬九百三匹,別軍職馬八匹,每馬各給三匹,通計應給木五十四同三十三疋矣。一半則順贊木,一半則餘丁木,依前題給,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啓曰,吏曹以臺諫有闕,纔已稟政,而宣川府使,又爲遞改,勅使發還,當在不多日內,差出赴任,一刻爲急,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吳挺緯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英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李正英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則答以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之至,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姜栢年啓曰,小臣請留事,館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宋浚吉病,參判李一相進,參議趙復陽進,行都承旨趙珩進。

○兵批,判書鄭致和進,參判南老星禮曹坐起進,參議李弘淵進,參知權諰病不來,右副承旨李正英進。

○吏批,以尹絳爲大司憲,鄭萬和爲執義,鄭繼胄、鄭樸爲掌令,丁昌壽爲兵曹正郞,洪柱三、閔周冕爲持平,崔錫祐爲兵曹佐郞,李時楳爲工曹參判,尹起商爲宣川府使,尹弼殷爲司僕主簿,權信道爲明川府使,李衡鎭爲昌城府使,洪命夏爲禮曹判書,李時術爲應敎。

○兵批,bb以b蔡裕後爲知事,李堣爲僉知,李迪爲五衛將,缺一字晩爲訓鍊副正,閔應亨、趙壽益、黃道昌、許穆、尹飛卿、李晩榮爲副護軍,李堥、睦來善爲司直。

○李正英啓曰,三公請對矣。傳曰,引見。

○以安州判官差出,吏曹堂上推考爻周。

○傳于吳挺緯曰,宣川、鏡城等邑差出堂上郞廳,竝爲勿推。

○以禁府金是鳴等定配單子,傳于吳挺緯曰,移配北道之時,又不可送於此處,似甚疏略,問于該府以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大通官等,使差備譯官張炫等,送言于都監曰,勅使言,俺等旣定大事,不可久留,十七日當爲發行,此意分付一路,豫爲申飭云,敢啓。傳曰,依例目,都監請留,可也。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別入雌牛,依其言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旣不親臨,則設行別茶禮,似爲無據,而昨日勅使,以床排入給房中,則安心受食爲言,故茶禮饌品,一依親臨時例設排,午間當爲入給,而自都監無端入給,似薄誠款,別遣中使,措辭言於勅使曰,予意必欲親臨,而勅使固辭至再,一向强請,亦涉未安,故旣不相見,心甚缺然,茲以替送內臣,使之監入床排云云而入給,則似或無妨,敢此仰稟。傳曰,知道。

○上御齋殿,引見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鄭維城,右承旨李正英,假注書李世華,記事官鄭重徽、宋昌入侍。鄭太和曰,以迎接都監啓辭,使臣差出事,言于廟堂,更稟處之事,傳敎矣。勅使,必以王子駙馬,差送謝恩使事,西路縷縷言之,何以爲之?自前觀之,如此之言,出於口,則終必見施而後已也。上曰,駙馬年歲未壯,未滿二十,何以差送缺二字中有可合之人耶?鄭太和曰,宗室中,有可合之人,曾前靈豐君,雖已奉使缺二字臣之意,則宗室差送,元不爲洽當矣。今謂勅使曰,駙馬年歲未壯,曾未經事,不可差送使臣,我國則以大臣爲重,當以大臣差送云,而彼若必欲以駙馬差送,終始堅執,則以駙馬中稍壯之人,差送,可矣。曾在前日,彼人亦累言必以大君,差送使臣而未缺二字不爲入送,而以仁興君差送矣。上曰,予見都監草記末端之辭,駙馬必缺三字不泛言矣。鄭太和曰,缺二字事如不可往缺三字中可合人差送亦當。上曰,以宗室差送,宗室中缺七八字則奈何?鄭太和曰,以宗室缺三四字差,缺三四字沈之源曰,必不滿以近戚缺二字差送,駙馬中稍壯者,缺一字彼言必欲以駙馬哉?上曰,此路一開,則後日之弊,何可言也?以是爲難耳。鄭太和曰,使臣之名,彼人必欲知去,今當講定通示,故吏曹郞官,方爲待候於外矣。鄭維城曰,臣於頃間,奉使彼國,而彼國接待云云,極其埋沒,至於房舍廢壞,不堪經夜,使臣,雖以遮帳,菫菫經夜,一行人馬,未免露處,一行具不蔽風雨,必須言於彼人,有變通之事,然後使臣,可得無弊往返矣。沈之源曰,彼國之接對我國使臣,漸至埋沒,不可無變通之擧矣。上曰,若以宗室,差送使臣,則誰可合者?鄭太和曰,當以帶犀者,差送矣。沈之源曰,嶺陽君曾已奉使,不辱君命,靈豐君,亦善奉命耳。上曰,靈豐君加資何級耶?鄭太和曰,資憲矣。上曰,館所往見之禮,亦不可廢,卿等之意如何?沈之源曰,不可廢之。鄭太和曰,彼以服色難便爲意,勅使時,自上以吉服接見,上使漢人,曾知其事,故有是言,必以白色,爲非便矣。鄭維城曰,擧動之意,不爲先通,直往見之,似無妨矣。沈之源曰,缺三字自上再度往見,而今則尙未一者親臨,似不便當矣。上曰,上勅何如人耶?鄭太和曰,雖詳明者,甚不良順,多詐慝之態矣。沈之源曰,臣等之意,則以爲嗣服之初,初見上國使臣,必須十分厚待,可無後患矣。鄭維城曰,觀其辭氣,多有不滿之色,此其爲慮也。且臣曾往其國,初入館門外,則彼以白缺二字調發事,極言於臣矣。鄭太和曰,頃年亦缺三字發舟師,以三千軍,移入山東之事,缺三字水營缺一字候及我國人命,多至渰死者,一船漂到大明缺二字明差人護送于我國矣。上曰,其時以詔書來耶,以文書來耶?鄭太和曰,以文書來,而我國答送之後,其事漏泄於彼國,故小臣捉入鳳凰城,僅得無事而還矣。且壬午年間,故臣金尙憲,亦以斥和一事,捉入彼國,而彼國之執言恐喝,無所不至,故其時我國大小人員,奔走震慄,極其厚對,及至鄭命壽廢棄之後,彼此晏然,別無了端,故西路接對之事,漸至埋沒矣。上曰,若此不已,則終必有大了端,何其不思之甚也?且彼國之聞見,我國事情,甚爲巧密,亦可慮也。鄭太和曰,前者金山達,見閔熙曰,此國無缺一字擧措,則可無事云云,而閔熙,惶劫不能對云,甚可惜也。上曰,此言何不知而對之也?上曰,金山達爲人何如?鄭太和曰,此則非若李一善之濫猾矣。鄭維城曰,韓普龍,曾爲大將,今則退老不出,故此輩得志操縱矣。上曰,鄭命壽,以何事廢置也?鄭太和曰,鄭命壽禍出於自中,大略則缺三字我國彼國之事,蒙罪廢置云矣。鄭維城曰,鄭命壽之作挐我國,漸至於難支之地,故缺三字通於彼國,仍以施罪,而今者,鄭命壽之子,又得任於皇帝前,將有得志用事之漸云矣。上曰,李馨白,李馨長之同生耶?鄭維城曰,馨白馨長,雖若同生,而實則他人也。沈之源曰,李馨白之爲人,極其愚悖,故有此了端矣。鄭太和曰,必從重罰,可解彼始怒,而若歇治,則彼必不快矣。且李一善之妻娚,亦在路中,其名姜蒙熾,今則改云,姜缺二字而以姜主簿稱號,尋常往來於彼國,以我國之事,無微不通矣。鄭維城曰,臣之前往北京時,姜蒙熾,亦請追往,而臣不許之矣。沈之源曰,姜蒙熾前日得罪於我國,捉囚施罪,李一善聞而怒嚇我國人,不止一再矣。鄭太和曰,館所擧動,尙未定奪,何以爲之?上曰,明日館所接見之意,令都監言之,服色,依己丑年例,以白袍擧動之意,亦爲言及,微探其意。鄭太和曰,郊外擧動,亦不可廢,此亦豫先定奪,分付可矣。且明日接見時,有禮單似當,知委該曹,豫備以待矣。使臣差出事,中使往返事定奪,令該曹速差以通亦當。上曰,依爲之。鄭太和曰,臣伏見禮曹啓辭及政院批答,從權之請,尙不允許,殿下以爲,今則疾止耶?上曰,時無大段疾痛,何有從權之事?僉曰,此缺一字敎也。鄭太和曰,非徒玉候尙未平復,慈殿所患,亦在可慮中,自上當先從權,以勸慈殿,而況卒哭後從權,自是國朝通行之例也。從容陳達,時不爲允從,必率百官庭請,事紛擾而後,方可乎?鄭維城曰,臣等缺四五字專爲此事也。殿下何不思缺七八字。鄭太和曰,不徒臣等之憂慮未弛也,抑且中外人,莫不悶慮焉。卒哭後,例是從權之時,則以何時,爲期限也?今日非不知啓稟,而今此面達,以承快許,故敢此入來矣。沈之源曰,帝王處身,自與匹夫有異,今日之請,盡爲殿下一身也。宗社臣民,所係甚重矣。上曰,卒哭纔經,今日則決不可從,後當許之矣。鄭太和曰,雖蒙允許,今日則不可云,以何時爲期也?鄭維城曰,慈殿從權,都在於自上先之,殿下雖欲不從,其如慈殿何?上曰,慈殿從權,實不易矣。曾於己丑年,亦於小祥前行素,今雖十分勤請,豈可容易許之?予意則不爲煩進矣。交和飮食之間,似或有補矣。鄭太和曰,此何足以補養元氣哉?上曰,乾飯之請,今日始許,將來或有允許從權之勢,而何可必也?鄭太和曰,自上今日則不從之敎,臣實未信也。今日不許,則何時可許也?沈之源曰,臣願聞快許後,可以退去。鄭太和曰,臣等未蒙允從,則決不爲退去,願承快許,使該曹擧行。左議政沈之源曰,近日天災時變,罔有紀極,國事可謂汲汲矣。殿下憂悶之缺二字如何?殿下一身,庶幾康寧無事缺二字,卒哭後從權之道,從可次第爲之,缺四五字臣等之請雖勤,尙未承缺四五字焉。鄭維城曰,上敎旣以今日則不可,自明日,進常膳矣。上曰,卿等之固請至此,有明日爲始矣。沈之源曰,玉音尙爾重濁,咳嗽之證,豈謂差愈矣?鄭太和曰,今日探知勅使之意後,定奪使臣,而宗室駙馬,皆不可差送,大臣可矣。小臣亦參在大臣之列,亦安缺二字往哉?沈之源曰,小臣方爲訓鍊都監提調,而千摠黃道昌,爲宣川府使矣。成釴之代,亦未塡差,而黃道昌又除此職,卽中軍千摠,切無可合之人,故道昌,旣請改差,還授本任矣。日後則中軍千摠將官,勿爲遷動事,捧承傳施行,何如?都監之事,臣所主管,故敢達。上曰,依爲之。鄭太和曰,扈衛廳之設,初因癸亥反正之後,危疑之際,以勳臣爲大將,各率軍兵,入直扈衛矣。因而至今不罷,雖非勳臣,亦爲兼帶,故臣等方忝是任,而詳知其由,少無所益於國家,外議皆亦以爲當罷。且軍官,以閑雜無用之輩,多數充定,一年頒料,通計三千餘石,其於省費之道,革罷宜當。上曰,大將所率,幾許耶?沈之源曰,大將所率軍官,各二百人,或在外方,或在京城,交相遞番,而不習弓馬,緩急無用,徒費國儲,革罷甚當矣。領議政鄭太和曰,此輩革罷,則當降定軍役云,故渠等以是爲悶,若自然罷遣,彼亦不怨矣。鄭維城曰,扈衛軍官革罷之議,自前有之,流來不罷久矣。今者領、左相,旣在其任,詳知其有害無益,有此陳啓也。卽當允從,而自先朝設立之事,必以猝罷,有所持難,問于他大臣,處置,何如?右承旨李正英曰,領、左相所啓之事,無發落,何以爲之?上曰,問于他大臣,處之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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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坐直。左承旨姜栢年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坐直。左副承旨金壽恒坐直。右副承旨吳挺緯坐直。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提調臣吳竣,副提調臣趙珩啓曰,卽因醫女來傳,伏聞內殿有冒感未寧之候,臣等不勝憂悶之至。與諸御醫相議,則以爲卽今內殿症候,與凡人傷寒有異,不可專用發散之劑,安胎飮元材中,白朮減半,去熟地黃,代乾地黃,倍紫蘇葉,加香付子便炒一錢,連進三貼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殿問安。答曰,無事。

○政院,大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無事。

○李正英,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呂爾載,戶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趙珩啓曰,親祭時贊禮,禮曹判書有故,則參判代行,而參判洪重普,與判書相避,不得行公,新判書洪命夏牌招肅拜,使之察任,何如?傳曰,依啓。

○李正英,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所屬再屬缺二字軍,今已上來,逢點實數三百二十名分缺三字與初運軍兵,明日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珩,以禮曹言啓曰,自祖宗朝,國恤卒哭之後,各殿朔膳物膳,依常時例封進,乃是流來舊規,故臣曹,以此行會各道矣。卽接司饔院文移,則統制使所封生靑魚,頃已捧入各殿,而王大妃殿,尙未復常膳,不能循例捧入,速爲定奪云。近考己丑年,則亦以常膳捧入,依此捧入,何如?傳曰,慈殿及各殿,依例捧入。

○趙珩,以禮曹言啓曰,魂殿俗節及朔望親亨[享]儀註[注],曾已磨鍊入啓矣。今則卒哭已過,旣以白袍、素翼善冠進御,則當以白袍、素翼善冠,詣齋殿,以衰服行祭,祭畢後,復以白袍、素翼善冠還宮,而且初獻禮後,自上入小次,行亞獻、終獻後復位,如虞祭時節目,恐似便當,此兩款,前入議註[儀注]還下,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執義鄭萬和啓曰,大司憲尹絳,卽臣之姊夫也。法當在下應避,請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緯啓曰,統制使金逷禮等靑魚進上膳狀月日,以今月十二日書塡,而十二日,卽再昨日也。二日之內,萬無得達之理,其爲不謹致察,甚矣,請推考。傳曰,允。

○行大司諫鄭知和啓曰,鄭萬和,卽臣之從弟也。本院當爲置處[處置],而臣不敢可否,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葳啓曰,宰臣綾山君僖,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宰臣綾山君僖,館所問安,則答以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吳挺緯啓曰,大司憲尹絳,掌令鄭繼胄、鄭樸,持平洪柱三、閔周冕未肅拜,執義鄭萬和,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執義鄭萬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諫鄭知和,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尹趾美啓曰,執義鄭萬和,卽臣之外舅也。本院當爲處置,而法當相避,不敢可否,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緯啓曰,正言尹趾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沈世鼎,獻納姜鎬,正言朴增輝啓曰,執義鄭萬和,大司諫鄭知和,正言尹趾美,竝引嫌而退。法旣相避,在下應遞,嫌不可否,勢所固然,請執義鄭萬和遞差,大司諫鄭知和,正言尹趾美出仕。答曰,依啓。

○洪葳,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趙珩啓曰,卽者勅使回還牌文,以十九日書塡到院,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珩,以迎接都監郞廳,以領議政言啓曰,臣卽刻來詣館所,使差備譯官,傳言于勅使,以請留之意,則諸勅往復相議之後,回答曰,俺等,初欲於十七日發行,自上爲停今日親臨而請留,故不敢不更留一日,今又委遣大臣,如是懇請,當更加一日留在,十九日則定爲登道,此後須勿復發請留之言云,敢啓。傳曰,知道。

○趙珩,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今十九日發程事牌文,卽者出送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勅使出送路程記,以十九日止宿弘濟院,以發程第二十七日,抵義州磨鍊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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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右承旨李正英坐直。左副承旨金壽恒。右副承旨吳挺緯。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望祭後,政院,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二品以上,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中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大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無事。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冒夜行禮,聖候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此問安。且中宮殿解娩平安,臣等不勝喜幸之至。加紅花桃仁芎歸湯,是産後例用之藥,故已劑一貼,今將煎入,而此後氣候,必須詳知然後,可以加減藥料,亦缺二字稟,今日爲始,提調三員,依前例竝爲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氣候僅得無事。

○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

○二品以上,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大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領議政曰,駙馬,皆年少而未經大事,不可猝送於大國,靈豐君湜,世子冊封時,旣以謝恩使入去矣,今亦依此差送,如何?卽日議啓。

○傳于藥房都提調曰,日寒如此,卿等不可久坐冷地,勿以未安,退在藥房。

○藥房啓曰,因醫女來傳,伏聞中宮殿腹痛之候,比曉頭頗歇,而猶似不安,醫官等以爲,此是惡血留滯而然也,芎歸湯,加紅花、桃仁、五靈脂各一錢,先進一貼,更觀症候,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者醫女來傳,中宮殿腹痛之候,尙不止歇云,臣等不勝憂悶之至。與醫女等相議,則以爲中宮殿症候,産後例患,當元氣未及完實之時,不可徒以破血塊爲意,而輕用峻劑,宜用芎歸湯,加玄胡索、桃仁各一錢,桂心、沒藥各七分煎進,而此藥煎水,調失笑散以進,姑以三貼,連進甚當,亦依此劑煎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妃殿,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口傳啓曰,今此中外想望之際,中宮殿誕生公主,臣民之缺然,有不可言,而閭閻間産婦,或有以男女之輕重,致傷心慮,仍成疾病者,侍側宮人,今若以缺望之意,有所煩說,則不無仍此致傷之患。伏願嚴飭侍側之人,毋露缺然之色,每陳寬譬之言,以爲保護之地,不勝幸甚。答曰,啓辭知道。豈無缺然之心哉?恐有如此之患,故每爲寬慰矣。

○洪葳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則答以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洪葳曰,長生殿豫差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副護軍宋國澤,去夜卒逝,取考《五禮儀》,則王妃外祖父之喪,有擧哀節目,而中殿,方在産後調攝之中,擧哀節目,勢難擧行,議註[儀注]姑不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鄭維城啓曰,臣等以夜下備忘記,相與商確,則彼之必欲使駙馬謝恩□□謂爲本國致誠之言,蓋以當代至親爲重也。靈豐君湜,曾前雖以使臣往返,其親屬遠近,地望輕重,彼無不知,還朝被罰,削其資級之事,亦必已聞。今若不用其言,而以此人充送,則應有不滿之意,今雖不至於示怒,而後因此而執言生梗,難保其必無。臣等之意,則今番駙馬缺一字終不可已,唯在聖明深缺三字亟賜缺三字幸甚。不然,則直以大臣差送缺六七字皆以未妥,敢啓。答曰,然則今番駙馬之行,似不可已,以駙馬差送,可矣。送言于館所之時,措辭言之之意,豫先分付于都監。

○以洪得箕爲謝恩使,鄭知和爲副使,李時術爲書狀官。

○今月十三日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所啓,扈衛廳之設,初因癸亥反正之後,危疑之際,以勳臣爲大將,各率軍官,入直扈衛矣。因以到今不罷,雖非勳臣,亦爲兼帶,故臣等方忝是任,而詳知其事,少無所益於國家,外議亦皆以爲當罷,且軍官,以閑雜無用之輩,多數充定,一年頒料,通計三千餘石,其於省費之道,革罷宜當。左議政沈之源曰,大將所率軍官各二百人,或在外方,或在京城,交相替番,而不習弓馬,緩急無用,徒費國儲,革罷甚當矣。領議政鄭太和曰,此輩革罷,則當降軍役云,故渠等,以是爲悶,若自然罷遣,彼亦不怨矣。右議政鄭維城曰,扈衛軍官革罷之議,自前有之,而流來不罷久矣。今者領、左相,旣在其任,詳和其有害無益,有此陳啓也。卽當允從,而自先朝設立之事,必以猝罷,有所持難,問于他大臣,處置何如?右承旨李正英曰,領、左相所啓之事,無發落,何以爲之?上曰,問于他大臣處之,可也事,傳敎矣。問于大臣,則領敦寧府事李景奭議,以爲扈衛軍官當罷事,言之久矣。聞之慣矣,而在前猶未卽罷者,不無疏虞之慮,宜有暮夜之備也。今者大臣爲大將,習知其無益,三公同辭請罷,則此實公共之論,亦與昔者之不在其任,而徒議革罷者,異矣。卽今禁旅之增數,又非前日之所有,則雖無此輩,不患禁衛之單寡,且凶年餓歲,必汰冗官,則去其浮費,以爲賑飢之資,似爲便益。如或以此輩之飢爲慮,則冗官何獨不念,而必汰之推之,曾不之饒乎?淺見如此,伏惟上裁。延陽府院君李時白議,以爲反正之初,危疑未定,扈衛之說,蓋出於此,而及其□文之後,似不必仍存,故曾在先朝,有革罷之議,其時,臣亦陳箚請罷,則以寧有惜一時之經費,罷久遠之扈衛爲批。臣於今日,不敢輕議,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元斗杓議,以爲扈衛□□今至三十七年,別無得力之事,徒費許多之廩,其宜革罷,誠如大臣所陳,臣豈異同?伏惟上裁。完南府院君李厚源議,以爲臣於病中精神昏憒,其於小事利害,亦不能知,況可以權大事乎?然諸大臣獻議,皆以爲當罷,則臣亦有何別見乎?伏惟上裁。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答曰,到今不可猝然變通,今姑勿爲擧論,後日從容徐議,可也。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鄭萬和,臺諫遞差之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察。以下缺


以上缺娚也。臣當相避,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緯啓曰,大司憲尹絳,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別入雌牛,依其言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勅使雜物結裹所入空石,趁今尙不進排,推問色吏,則官員亦無來待事云。當該兩倉該官,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上必欲親臨之意,臣等使張炫乘便,懇言於大通官矣。今日李一善辭氣頗擾,張炫措辭言之,則一善、山達等曰,此非吾輩擅自防塞之事,當與汝輩進往勅使,上勅使房,共爲開陳云。仍率張炫等進詣上使房,備陳自上必欲一番親臨之意,則上使頗有欣然之色曰,自上接待之至意,已領悉矣,不勝感激,而再明當於郊外拜見,何必於明日親臨?須以勿爲擧動之意,啓達云。大通官等,仍與張炫等歷進二使、三使、四使房,所陳一如上使處所言,則三勅使,以懇請親臨,俱有喜色,其所答,亦如上使所答矣,敢啓。傳曰,勅使在館,今過十日,一不往見,只見郊外,主人之情禮,不當如此,往見館所,所以尊皇帝之命也。豈以再明相見郊外,有所持難乎?以此等語,措辭更言,探其氣色,可也。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上必欲親臨館所之意,使張炫、徐孝男等,懇請於李一善,則一善等,初甚持難,張炫等,據理開諭,十分懇迫,則一善,始有回聽,而渠適病臥,使金山達通於勅使,諸勅使皆以爲,自有郊外相見之日,不必來臨於館所,拒之甚固。張炫等,更請於李一善,與金山達偕往諸使房,萬端開諭,則東西副使以爲,自上待客之意,若是勤懇,敢不唯命云云,而東西正使,猶此固執。張炫等,與金山達,同辭懇請,至曰,勅使終始不許,則自上將有直臨幕次云云,則東西正使,再三往復之後,乃曰,自上懇請,至於此極,安得不許來臨云云。且一善謂張炫曰,此處多有治行之事,早臨則幸矣,欲知嚴時刻云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若許自上親臨,則服色必須趁卽探問講定之意,臣積,親聽大臣之言矣。今者親臨事,往復論難之際,大通官輩,以自上服色難便爲言,張炫曰,服色自有己丑年例,有何難便?山達曰,己丑年用何服色?張炫曰,卽是白袍也。山達唯唯,不以爲不可今若更爲提起講定,則東西使,必生怪論,何以爲之?惶恐敢啓。傳曰,山達旣云唯唯,則服色何難乎?然卽爲往問大臣以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上親臨館所時,當依己丑年例,以白袍來臨之意,雖已言於金山達,未及問於李一善,不無臨時執言之弊,故張炫、徐孝男等,言於李一善曰,明日擧動時,當用白袍云,則一善曰,勅使接待時,似當用黑袍,白袍恐不可也。張炫等曰,自有己丑前例,己丑年亦以白袍接見,勅使今何可變前例?一善曰,所謂白袍,卽白色冠帶耶?張炫等曰,然。一善曰,然則從前例無妨云云。雖未定奪於勅使,此則惟在一善等據例言說之如何,今若問於勅使,則東西正使,不無疑惑作梗之患,故不令問於勅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禮曹言啓曰,迎接都監啓辭,勅使若許自上親臨,則服色必須趁卽探問講定之意,臣積,親聽大臣之言矣。今者親臨事,往復論難之際,大通官輩,以自上服色難便爲言,張炫曰,自有己丑前例,有何難便?山達曰,己丑,用何服色?張炫曰,卽是白袍也。山達曰,唯唯,不以爲不可,今若更爲提起講定,則東正使,必生怪論,何以爲之?惶恐敢稟。傳曰,山達旣云唯唯,則服色何難乎?然卽爲往問大臣以啓事,傳敎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鄭太和曰,今欲先探知者,恐彼或有別意,今以大通官之答唯唯觀之,似無主見定論,依己丑年例,擧動服色,用白袍宜當。彼雖有問,自可據例答之,不患無辭,今不必更爲提起採問,伏惟上裁。左議政沈之源以爲,若依己丑年例,以白袍相見,則固善矣。彼或有別意而爭之,則其可以服色爲拘而不見乎?今日待客之道,要不失其歡心而已,伏惟上裁。右議政鄭維城以爲,頃者勅使有服色難便之言,以此意見之,則其意似不在於白袍相接也。臨時若或不問前例,別生意見,則旣爲親臨之後,豈可拘於疑此而不爲相接乎?伏惟上裁。大臣之議bb如此b,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京畿陽城居幼學李言訥疏曰,伏以臣,草野之臣也。少不勉學,老無知識,爲人所賤,自分愚陋,不過爲鄕曲中運動之物,而其於朝廷之事,有同聾瞽,百不知一,而竊伏聞殿下,以上聖之資,嗣無疆之業,攀號罔極之中,惕念爲君之難,勵政求治,念玆在玆,崇儒重道之誠,溢於人之耳目云,庶幾乎倡明後學,興起斯文,而唐虞三代之風,在今可覩矣。臣雖衰老,須臾無死,賴見太平之治,而臣常伏念,造士之道,雖在於德敎,而使是士有所觀感而後,士皆有向道之心,作人之方,雖在於道化,而使是人有所慕效而後,人皆有向善之志,則何必舍此當行之本道,而規規於事爲之末哉?近年以來,內而京都,有祭酒之敎導焉,外而州縣,有提督之奬勸焉,其所以培養人才之道,固可謂至矣,而乃反士不成就,俗漸澆漓者,實由於觀感之無地,則可爲崇斯儒爲後學之表準,尊先賢爲治化之急則乎?爲治之本,誠不外是,而愚衷所激,思欲一言而退,伏惟殿下留神焉。臣之愚陋淺議,雖非智足以知賢者,惟其區區好善惡惡之心,出於秉彝之天,而其於先正臣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之事,竊從長老嘗聞,臣玆敢爲殿下,略陳其所聞也。臣竊聞李珥,天資極高,生而異常,五歲,其母病劇,一家奔遑,而潛禱于家廟,其叔母見而憐之,抱而歸焉。七歲,知隣居陳復昌奸,必爲異日之患,而作文以著之。九歲,慕古人行義之高,或爲圖,或列書姓名於壁,以寓景慕之意。十二歲,其父病重,刺臂出血,泣禱于先祠,請以身代,厥疾乃瘳。及其長也,慈母棄世,廬墓三年,不脫衰絰,哀毁踰禮,躬執祀事,雖洗滌烹飪之勞,不任僮僕。奉伯兄寡嫂于家,撫養其子女,無異己出,與兄弟諸姪,聚于一堂,連枕而宿。每晨,正衣冠拜祠堂,朔望參奠,務盡誠敬,卒以爲常。庶母性悍嗜飮,如事親母,出入告面,晨必煖酒,躬自持進,或有不豫色,則柔辭起敬,解而後已,常時祿俸,亦不自專,故庶母卒乃感化。事其仲兄,愛敬俱至,如事嚴父,其誠孝愛敬之心,出於天性然也。其於義理,洞見大原,不待師承,暗合道妙,學問工程,一本於濂、洛淵源,至於六經之奧義,百家之異說,無不硏窮。居官必以古賢哲自期,引君必以唐虞、三代爲期,待人則開心無隱,處事則坦夷合義,出類拔萃,忠厚愷悌,望之如祥雲瑞日。故皇明使臣黃洪憲、王敬民,以皇子誕生頒詔事出來時,李珥爲遠接使,兩天使見珥之文章,極口稱贊,見珥之容儀,益加恭謹,每以栗谷先生稱之,是其不賢而有如是乎?成渾則其父守琛,少受學於趙光祖之門,隱居求道,徵辟不就,世服其高名,渾生長於處士之家,聞見習熟,皆是淸潔無事,恬淡寡慾,自其家風也。其在兒時,父有疾病,侍疾不離,割股和藥,年未十歲,誠孝著聞,早棄擧業,專意古人之學,杜門山野,沈潛義理,自少至老,身心動靜,一循繩墨,居家,內外之別,長幼之序,奉先之禮,皆有定制,一以古人爲法。與李珥自少爲道義交,相與講磨切磋,以至成德,其識見之高邁,資稟之超絶,雖若不及於李珥,而至於操守之密,踐履之篤,則李珥嘗自謂不及也。造朝進言,無非聖賢之嘉言,缺一字當世之切務,而趙憲之至行卓節,亦可謂百世缺三字年輩於渾,不甚相遠,而平生仰事之缺四字以此可見德行之高,而有以服人人也。此其不賢而有如是乎?吾東方,幸被中國文明之化,文學之士,自古有之,然麗代以前,士之所務者,只是詞章之業而已。至本朝五賢,始能以聖賢之學爲事,五賢之後,能傳聖賢之學者,惟此二臣爲然,而譬如靑天白日,馨德垂後,到今愈著,有耳皆聞,有性皆知,而遺風所及,人自景仰,則非徒後學之可師可法也。其亦忠君愛國之誠,修己治人之德,實符於尊崇之典,故從祀文廟之議,粤自仁祖大王朝始,而缺二字之徒,或有所捐斥而疪毁,言人之所不忍言,務四字於無過之中,而遽阻已發之公議焉。此廷臣之所以慷慨,士林之所以鬱悒者也。夫人之心術,昏愚自足,其智詆毁聖賢,從古以然,聖莫如孔子而叔孫毁之,賢莫如孟子而尹士譏之,則其可以是而疑夫子天縱之聖,疑孟子傳道之賢乎?至於宋朝,道學光明,莫如程子,而一時黨人,每常詆毁焉,聖學之高明,亦莫如朱子,而當時小人,斥之以僞學,不可以此而爲程、朱子大賢之累也。以孔、孟、程、朱之聖賢,猶未免詆毁,則況我東方人物澆薄,珥、渾之被毁,何足信哉?若使珥、渾,處於孔門,則雖不及於顔、曾,而夫子必當稱其賢,而許其學矣。昔宣廟有敎曰,以予爲珥、渾之黨,以此觀之,則宣廟之所以知其賢而許之意,溢於言表也,明矣。今我殿下,進念宣廟已許之旨,俯從愚臣尊賢之請,則至於異日士林悅之,國史記之曰,珥、渾尊崇之禮,自殿下矣,豈不休哉?伏願殿下,當懷后克艱之念,奮發大有爲之志,下珥、渾從祀之敎,致配享文廟之美,則凡有血氣者,觀感有在,士習因此之歸正,人才由是而作興矣。殿下誠能已沒之賢,旣有以尊崇,則見存之賢,觀感慕效,而亦必有啓沃之誠矣。方今時弊,可爲長太息者,擢髮難數,而臣之愚意以爲,救弊之本,莫先於尊賢重道,故惟以尊賢重道之義,仰陳於天日之下,殿下以爲何如也?古之聖帝明王,尊賢臣重斯道,而終致亂亡者,臣未之聞也,伏願殿下留念焉。殿下今若以臣言之爲不可信,而有疑於珥、渾之從祀,則請問諸朝野,朝野如曰不可,臣自伏欺罔之罪而不辭也。伏願殿下,勿以人廢言。臣不勝兢惶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今日不可輕議之事矣。以上燼餘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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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金壽恒。右副承旨吳挺緯。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仕直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提調臣吳竣,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醫女來言,中宮殿氣候,一樣無事,而醫官等以爲,芎歸湯仍前加入,今日亦爲連進,宜當云,依此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金壽恒啓曰,宰臣綾豐君具仁墍,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綾豐君具仁墍,館所問安,則答曰,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吳挺緯啓曰,中外死囚,例於立春前三被啓覆,而今番啓覆罪人,京囚七人,外方十四人,通京外至於此多,各其推案,依例分付,該曹豫先修正以待,臨時更稟擧行,何如?傳曰,允。

○姜栢年,以宣惠廳言啓曰,大王大妃殿朔膳,諸道皆已封進,而湖西則凡係進供之物,必以價米磨鍊以入矣。王大妃殿朔膳,亦當以價米磨鍊,故別單書入,自今年六月爲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鄭繼胄、鄭樸,持平洪柱三啓曰,司諫沈世鼎,正言尹趾美、朴增輝,獻納姜鎬,大司諫鄭知和,大司憲尹絳,竝引嫌而退,旣有所聞,據實論劾,深得論事之體,意見相符,循例答簡,殊無可避之嫌,初雖詳審,終乃歸一,意在愼重,元非立異而相避,引嫌勢固然,則俱無可遞之事。請司諫沈世鼎,獻納姜鎬,正言尹趾美、朴增輝,大司諫鄭知和,大司憲尹絳,竝命出仕,新除授執義李壽仁,時在全南道康津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司諫沈世鼎,獻納姜鎬,正言朴增輝、尹趾美啓曰,原州牧使金慶恒,素性濫猾,曾宰西邑,亦以貪贓見敗,及赴本任,專事肥己,闔境嗷嗷,如在水火,本州所謂常平倉,乃前官別儲用餘,以補民役者也。其後漸次添益,雜穀幾至八百石,慶恒船載興元倉會錄米,輸送本家,乃以常平倉之穀三百石作米,代錄於興元倉元簿,又出常木,分給峽民,每一疋勒捧白淸一斗五升,民不堪命,至於逃移。黃腸木之禁法至嚴,而公然斫伐八十餘條,斲作棺板,發民丁運於水邊,聯筏流下京江。如此貪虐縱慾之輩,不可不懲,以警其餘,請金慶恒拿鞫定罪。答曰,依啓。

○金壽恒啓曰,今日館所親臨時服色,議于大臣,則領議政以爲,依己丑年例,擧動服色,用白袍宜當,彼雖有問,自可據例答之云云。左議政、右議政以爲,彼或有別意而爭之,則其可以服色爲拘而不見乎?頃者勅使,有服色難便之語,其意似不在於白袍相接也云云矣。聖批以依議施行爲敎,領相與左右相議,似不無異同,依何議擧行乎?如有臨時意外之事,則不可不豫爲定奪,敢此仰稟。傳曰,依領相議施行,可也。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東正使招問張炫曰,主上以何服色來臨耶?張炫答以依例用白袍云,則勅使但曰,知悉。張炫,私問於其家丁中親密於勅者曰,服色自有前例,勅使緣何問之耶?家丁曰,自上若用白袍,則勅使欲着白色狼皮衣,故問之云云,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刻東正使,又爲招問張炫曰,主上服色,則已聞之矣,俺等當用何色?張炫曰,主上服色,依前例用白袍,而勅使服色,小的何敢指揮?勅使曰,唯唯。槪觀其辭色,渠輩欲爲平服之意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英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上入南別宮入幕次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領議政口傳啓曰,今番勅使至西路,多有生梗之事,自上以官員不能恪謹,以致如此爲言,似當。且今番別贈,諸勅竝不受,在我待客之道,似當懇請,如其不受,請爲分缺三字目爲言,似當矣。答曰,當依啓辭爲之。

○傳于領議政曰,三公竝爲入侍似煩,領相獨爲入侍於接見之時,可也。

○還宮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吳挺緯啓曰,凡狀啓及啓本,必有紙末餘地,可以踏啓字書判付,而近來外方專不致察,判付之際,每甚苟簡。今見慶尙監司洪處厚啓本,尤無餘地,極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趙珩啓曰,明日弘濟院,小臣當爲進去,而産室廳提調,不得進去,以左承旨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以初吹平明,二吹辰時,三吹巳初,出軍令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別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此謝恩使勿入察院,出宿閭家事,依聖敎,使張炫、徐孝男措辭,言於大通官,則答以使臣之行,必入察院,乃是皇帝分付,勅使亦不敢擅便,而上敎如此,俺等入去之時,當以許宿閭家之意,言於鳳凰城等處,衙譯使之方便善處云,敢啓。傳曰,知道。

○洪葳,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吏曹下人,持李後潛、李後昉等判官、主簿帖文以來,入給於李一善,則一善大喜,招致吏曹書吏、使令等於其房,饋之酒食,出其所得白紬,書吏則給二匹,使令則給一匹,而金山達,則以金千鎰不卽除授之故,大有無聊之色,欲知其故,答以已言於兵曹,而適無窠闕,當待闕卽除云,則山達言,必欲及聞除授之奇於俺等未越江之前云云,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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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金壽恒。右副承旨吳挺緯坐直。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沔川郡守李善基,槐山郡守李溫。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提調臣吳竣,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昨日今日,連有擧動,臣等不任憂慮之至,敢此問安。答曰,無事。

○大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醫女來言,中宮殿氣候,一樣無事,而醫官等以爲,芎歸湯仍前加入,今日亦爲連進宜當云,依此煎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金壽恒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則答以遣近臣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英啓曰,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上幸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金壽恒啓曰,迎恩門,遣史官問安,則答以卽遣史官下問,不勝感激,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還宮後,政院、藥房、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金壽恒啓曰,勅使出去,自今日,事變注書減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葳,以禮曹言啓曰,今年春初,差倭平智友出來時,齎來禮單中,前島主義成臨終所送銀子,多至二千一百五十兩,故臣命夏,忝在本曹,啓稟于榻前,回謝禮單,參酌磨鍊下送矣。今聞差倭平智友,潛歸本島,因病致斃云者,已過屢朔,許多回謝禮單,尙無處置之擧,恐不無彼中執言之端,令廟堂速爲稟處,何如?,傳曰,允。

○吳挺緯,以司僕寺官員,以都提調之意啓曰,黃海監司枚擧白翎僉使所執啓聞兵曹覆啓公事,昨昏始到本曹,考其判付日字,則九月二十九日也。中間淹置,至於此久,當該色吏,令本曹査出治罪,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沈之源初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以上燼餘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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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右承旨李正英坐直。左副承旨金壽恒。右副承旨吳挺緯。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

○下直,龍潭縣令金嚮。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提調臣吳竣,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間,聖候何如?近來日氣不調,而連有擧動,昨於郊外,又冒陰寒,恐有傷感之患,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此問安。且醫女來言,中宮殿,自昨紅粟之發,有似汗毒,手足掌煩熱,去夜寢睡不安云。卽與醫官等相議以爲,凉血地黃湯,加五靈脂、蒲黃炒各一錢,紅花酒拌七分,連進二貼,宜當云,劑煎以入,何如?答曰,依啓。大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趙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以備忘記,傳于洪葳曰,前參議宋國澤喪柩下去時護喪事,令兩道監司處,下諭。

○以備忘記,傳于洪葳曰,三都監摠護使以下,告訃使一行,書啓。

○洪葳啓曰,工曹參議金應祖加土呈辭,不書日月,乃是例規然耶,還出給事,命下矣。凡呈辭蘄請之事,雖各不同,而至於月日,則皆當書之。今此金應祖呈辭,早朝來呈之時,臣等方在問安之列,忽遽中未及覺察,致勤聖敎,不勝惶恐之至。傳曰,知道。

○洪葳,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弔慰差倭禮單,一依前例磨鍊,已爲啓下矣。今見東萊府使狀啓,則員役各數中,正官則無而伴從一人,比前有加,原單子中,伴從一人,正官則減去,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正英曰,觀此時囚徒,則鄭夢賢,十一月二十二日所囚罪人也。今十一月初九日,是頒赦日也,此漢罪名,不過爐炭不進排也。今番之赦,何不放送耶?卽爲問啓。

○李正英,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都監所屬各道各邑設屯處,乃逆家屬公田畓,元結內陳頉甚多,不可不一番釐正。故嚴明申飭,使之査報其陳起,則本官句管處分,初雖混雜,終乃實起,陳頉無多,而別將次知處分,則虛僞莫甚,陳頉太半,故更令本官査報,或遣郞廳摘奸,則別將以起爲陳,隱僞爲眞,虛結甚多,其中尤甚者,旣已捉來,重棍汰去。槪當初募民耕墾之際,不可無主管者,故差出別將,則不無所益,而到今年久之後,曾無所執,實結反爲陳頉,而新超之處,亦不盡報,以致田結多縮,稅入甚少,故有此査覈之擧,則別將輩,猶踵前習,不以實報,非但其情狀痛駭。且各屯別將及所屬下人等,一年給料之數,多至六百餘石,而別將或有率其妻子而往者,其所種種貽弊屯民之事,不一而足,以此以彼,決難仍存。其中巨濟,則自前以召募別將,兼察延安,則今方募民,開墾此兩處,姑爲仍存,此外各屯別將,盡爲革罷,依管餉例,使各其官次知,收稅上納,而各官不爲着實顧護,如或有屯民流散,田結減縮之弊,則各其守令,入啓處置,監色等,從重科罪,何如?傳曰,允。

○吏曹判書宋浚吉疏曰,伏以臣,瀝血陳籲,蘄蒙憐察,而微誠未格,恩兪不下,前後聖批,溫淳懇惻,夐越尋常,不知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俯仰踧踖,置身無所。臣雖不侫,亦有人心,其在今日,安忍不念國事,不體聖意,只占便身之圖哉?萬萬無此理,顧其中誠有不獲已事,而十數日來,百病添劇,眼疾面瘡諸患,又是初發之症,委蟄呻吟,生意索然,以此情勢,豈望陳力就列,有裨於國,無敗於身哉?且臣遷厝之計,實是私家莫重之擧,而旣以病未歸,則仍蹲銓地,强所不能,臣雖無恥,人謂斯何?臣於數日前,伏覩政目,該堂,以尹文擧擬於實職,而恩點不加,臣有以見大聖人陶裁庶物,俾各得所,務誠而不務文之盛意也。先儒之說曰,視群臣猶吾四體,本無左右輕重之別,疾痛苛癢,不容二視,臣之昵侍耿光,亦旣有年,其病狀情勢,靡所不燭,則缺三字處文擧者,處臣乎?且前頭殿最、都目等事,皆將缺二字以行,而臣之病勢如許,實無供仕之望,其狼狽悶迫,到此尤至。惟聖慈,上念國事,下諒私懇,亟遞臣職,以授可堪之人,公私幸甚。臣不勝切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進退,何必與人同之哉?須體予悶迫之懷,勿辭調理。

○行大司諫鄭知和疏曰,伏以臣犬馬之誠,未蓐螻蟻,新化之初,偏荷聖眷,忝竊踰涯,稱塞無階,美罵之外,過災荐至,臣自月初,始患足疾,行步不良,調治無暇,黽勉隨行。又於再蹉跌顚仆於下堂之際,初不覺其受傷之重,昨朝扶曳趨命,仍忝陪從之列,自此之後,左脚疼痛,莫能運用,終不得致身於今日郊外隨駕之班,臣之逋慢之罪,到此極矣。顧臣所傷,旬月之內,差復無望,決不可虛帶曠職,益增罪戾,臣之情勢,益復悶迫,不得不冒死仰籲。伏乞聖慈,俯諒至懇,亟許遞改臣職名,以便調治,公私幸甚。臣不勝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副校理金宇亨疏曰,伏以臣,素以孱病之人,曾在十年前,所騎驚逸,落於數丈橋下,右脇重傷,凝血滿腹,每當冬節,疼痛幾死者數矣,而伊時言病,分義不敢,呻痛供仕,堇過時月。頃於問禮之行,晨夜驅馳,冒觸寒沍,前患復發,艱難支吾,還到高陽,昏仆氣塞,寒癨兼發,上吐下泄,達霄叫呶,精神萎苶,從急復命,扶曳跨馬,而乍行乍止,不敢疾馳,其時復命之遲緩,良以此也。雖因病勢之猝急,其時惶悶煎迫,有不可勝言者,加以寒暖不適,脫着失宜,或冒咳喘,窮朝至夕,夜亦不止,形神雖存,魄已奪矣。竊伏念,玉堂非養病之場,論思非汗漫之任,以此缺二字一日冒居。伏乞天地父母,俯察病勢之如是危急,亟許遞改,仍治非時言病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司直閔應亨疏曰,伏以老而不死,再遭遺弓之慟,是知樗櫟之壽,不但無益而已也。不意千萬夢寐之外,叨濫陞秩之恩,臣誠惶感,無地措躬。優老之典,雖是聖朝所常行,臣於兩年前,旣以年滿八十,猥蒙恩資,豈容今日,再煩寵章,厚招不稱之誚,以喪守株之分乎?爵賞者,人主礪世之具也,殿下新摠萬機,尤當愛惜名器,必使俊良登崇,以責報效,是今日急先之務也。如臣衰朽,朝夕就木,退伏私室,虛紆寵秩,雖或聖朝,不棄舊物之恩,無復陳力就列之望,臣之福過災生,有不足言,而其在聖德,不亦有累於輕施恩典乎?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收成命,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此是予之優老而然也,豈可謂之常規,而拘於爵秩乎?勿辭。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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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呈辭。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金壽恒。右副承旨吳挺緯坐直。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提調臣吳竣,副提調臣趙珩啓曰,寒威稍緊,伏未審聖候何如?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且醫女來言,中宮殿所患,汗毒則猶存,而熱候頗歇,夜來寢睡亦安云。醫官等以爲,加入凉血地黃湯,昨日則再進,而今日則只進一貼,更觀症勢宜當云,依此爲之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大妃殿、大殿、中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趙珩啓曰,講冊未定奪,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李正英啓曰,卽見慶尙右兵使閔應騫,以道內三鎭秋操離營出巡事狀啓,則今月十一日成貼,而今月十三日成貼,因備局停操關文,自居昌還營狀啓,昨先入來,以日計之,則俱極稽滯,而先後倒傳,亦甚可駭。兵使閔應騫,請推考,三道撥路中,尤甚稽傳之處,令備局査覈治罪,因加嚴飭,俾無撥路稽傳之弊,何如?

○李正英啓曰,傳曰,觀此時囚徒,則鄭夢賢,十月二十二日所囚罪人也,今十一月初九日,是頒赦日也。此漢罪名,不過爐炭不進排之故也,今番之赦,何不放送耶?卽爲問啓事,命下矣。問于刑曹,則以爲,鄭夢賢次知,自工曹捉囚,而經赦不放之由,本曹不能詳知云。今已夜深,昨[明]朝招問曲折於工曹以啓之意,敢啓。傳曰,此非工曹所知也。

○李正英啓曰,副摠管呂爾載,戶曹坐起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葳,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乃中宮殿解娩後第七日,産室撤罷,入直提調及醫官下人等,竝爲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備邊司言啓曰,禮曹啓曰,今年春初,差倭平智友出來時,齎來禮單中,島主義成臨死所送銀子,多至二千一百五十兩,故臣命夏,時忝本曹,啓稟于榻前,回謝禮單,參酌磨鍊下送矣。今聞差倭平智友,潛歸本島,因病致斃云者,已過累朔,而許多回謝禮單,尙無處置之擧,恐不無彼中執言之端,令廟堂速爲稟處,何如?答曰,允事,命下矣。差倭平智友,以移館事,出來之時,呈納前島主所獻銀子,朝廷以回謝禮單下送,而終始固辭不受,潛歸本島,今已病死云。其所幹移館之言,未及結末,此後必有代智友而來者,其時方可更爲開諭給送,而今以弔死接待首譯洪喜男,數日內當爲下去,先朝所賜禮單,渠雖不願受去,朝廷今無還收之理,終不可辭拒之意,言說於留館倭及弔使等處,俾彼慣知其不敢不受,仍探其氣色,宜當,以此分付以送,何如?傳曰,允。

○洪葳,以弘文館言啓曰,以副提學兪棨上疏,進講冊子,更議于領事及諸儒臣處,急速停當事,允下矣。問于領事,則以爲,頃者弘文館員,以進講冊子,來問於臣,臣於學問工程,實眛其次第,而只以前日講院,以《論語》定奪,講讀之冊,似不必到今而有異,故敢以是爲對矣。經幄長官,如是陳疏,意非偶然,詢問于左參贊宋時烈,吏曹判書宋浚吉等處,議定爲當云。左參贊宋時烈以爲,臣方在病蟄呈告中,凡于論議,似不敢參涉,而該館强令獻議,此雖與當初議定有異,儒臣陳請,必有所見,惟在上裁。吏曹判書宋浚吉以爲,臣之愚意,實如副提學兪棨疏辭,欲陳達而未及,惟在自上參酌而定之耳。領事及儒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然則《中庸》缺二字,可也。

○□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啓下上言六張內,五張則已爲回啓,而其中淸道居徐順生稱名人,則終不現身,故未得回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尹趾美、朴增輝啓曰,凡擧動時道路掃除之事,部官先期監董,乃其職耳。去十九日郊外擧動時,新門外城底輦路至近之地,多有汚穢之物,而略不掃除,所見可駭。當部官吏怠慢不職之罪,不可不痛懲,請當該部官,先罷後推,色吏,囚禁治罪。答曰,依啓。

○掌令鄭繼胄、鄭樸,持平洪柱三、閔周冕啓曰,刑曹正郞李回寶,爲人怪誕,行己處心,多有可駭不忍言之事,見棄於一鄕者,久矣。及爲北路守令,亦有貪濫不治之稱,如此之人,不可畀以詞訟之任,請刑曹正郞李回寶,罷職不敍。答曰,依啓。

○吳挺緯啓曰,朝者,招致工曹正郞,問鄭夢賢仍囚曲折,則頒赦時疏決與否,非本曹所知云。仍招刑曹郞廳,使之速爲詳覈以來矣。卽伏見刑曹草記,兩曹如是推諉,從前規例,未知其如何,而常時囚放,雖在各衙門,至於頒赦時,察其罪名輕重疏放者,乃刑部之職耳。豈可一任各衙門所爲,專不致察乎?刑曹亦難免不察之失,且侍女炭不爲進排,非與於鑄來廳,而直爲囚禁,非郞廳所可擅爲者,堂上亦有其失,刑曹、工曹當該堂上,請竝推考。傳曰,允。

○洪葳,以戶曹言啓曰,廣興倉所報內,以副護軍尹文擧給祿事,今十五日,專爲請臺,且通本家,而不爲受去云。卽令倉官,更通本家,別爲請臺上下之意論題,而卽見倉官更報,則二十日,又爲請臺,而亦不爲受去云。今此尹文擧給祿之敎,實出於特恩,而終不受去,敢啓。傳曰,使之輸送,可也。

○洪葳,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正郞丁昌燾,以其身病,累次呈狀,而此時遞事有弊,調理察任事,題送矣。今過累旬,尙不出仕,多事之地,不可久曠,正郞丁昌燾改差,以無故勤幹人,令該曹各別擇差,何如?傳曰,允。

○吳挺緯啓曰,刑曹草記,批答以知道,本曹所爲,殊甚未詳爲敎矣。工曹郞廳推考傳旨,不爲捧入,鄭夢賢次知,卽爲放送乎?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刑曹言啓曰,政院啓辭內,傳曰,觀此時囚徒,則鄭夢賢,十月二十二日所囚罪人也,今十一月初九日,是頒赦日也。此漢罪名,不過爐炭不進排故也,今番之赦,何不放送耶?卽爲聞啓事,命下矣。問于刑曹,則以爲,鄭夢賢次知,自工曹捉囚,而經赦不放之由,本曹不能詳知云。今已夜深,明朝推問曲折於工曹以啓之意,敢啓。傳曰,此非工曹所知事也,傳敎矣。本曹囚推罪人及各衙門移關罪囚,則頒赦時,自本曹査考,罪目輕重,分秩書啓蒙赦,而至於直囚衙門所囚罪人,則其囚其放,皆自本衙門直爲擧行,其名雖載於囚徒末端,本曹則專不干豫,頒赦時,亦依此例,各衙門移關罪囚,則與本曹罪囚,一體別單蒙宥,而直囚衙門所囚,則亦自本衙門依前疏放矣。惟獨工曹鑄來廳所囚罪人鄭夢賢次知,自工曹經赦不放,致勤聖敎,臣等亦難免不能致察之失,極爲惶恐。考見囚徒缺二字乃各殿尙宮侍炭不進排之罪,缺三字祭器鑄來廳,不爲移關,本曹直爲囚禁,如此滯獄,事極不當。工曹當該郞廳推考,鄭夢賢次知,放送,何如?傳曰,知道。本曹所爲,殊甚未詳矣。

○右議政鄭維城身病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皇天降玆大喪,危懼罔知攸濟,輔相任其丕責,進退奚可以輕?此何等時?毋若是恝。惟卿風儀外朗,操守內堅,有宋璟之淸介而禮法有加,同李膺之模楷而學術彌遂。憂民惻怛,必推至誠深仁,處事雍容,未見疾言遽色。出臨藩閫則財賦了辦,入持銓衡則簡別精當。惟其中外之咸宜,是以眷遇之期篤。當先朝輔相之日,已屬輿望之歸,逮藐孤在疚之初,首膺使軺之選。除授之政差晩,只綠事勢之固然,倚毗之誠至深,豈有先後之嫌也?神明所勞,纔喜萬里之言歸,股肱惟人,佇得三公之協贊。何圖注意之際,遽上引疾之章。水潦風霜之所侵,縱或愆於榮衛,精神筋力之尙旺,自可安於調治。無乃別有所未安,抑予切不勝其戚。國家至於今日,事有同涉水而無津,存亡係於大臣,義不容接迹而求退。自有凉德,雖不足以有爲,追念先王,獨無意於圖報。天災時變之沓至,孰肯胥匡以休?旰食宵衣之徒勤,莫知光濟之道。勉爾心膂之助,悉此肝腸之要。於戲,諸葛亮之鞠躬,予所望也,蔡征虜之憂國,卿豈忘諸?益懋二人之共貞,庶幾一心而同德。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司僕寺正洪處尹製進。

○領敦寧府事李奭箚曰,伏以人臣未退之前,惟奔趨就列職耳,臣有脚疾,蹣跚勃宰,行步由足,而尙得隨行者,雖病可强也。今者自數日來,左手兩指,疔瘇忽重,晝夜呻痛,宜若無關於步履,而半身不能收拾,末由起動,朝夕問安時,未免偃然退伏,分義掃地,瞻望象魏,不勝惶恐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調理,勿爲惶恐。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副修撰吳始壽疏曰,伏以臣,痼疾成瘁,積有年所,平居氣力,不及凡人之萬一,而銜命出塞,得免顚死於道路者,實天地父母,曲加憐念,貺以藥物之恩也。臣是何人,得此異數?至今思惟,夢魂亦驚,感涕盈襟,不知死所。臣於灣上準事之後,必欲歸趁啓殯之前,以日繼夜,兼程疾驅,而馹騎凋弊,氷路險惡,累度顚蹶,重傷臂脚,輿疾僅還,廞銜已戒,追到山陵,得伸至情,攀號長痛,惟有血淚。返虞之時,脇痛猝劇,未參侍從之列,僅隨百僚之後,還家委頓,作一僵屍,落傷諸處,刺痛牽引,右邊手足,專不收拾,寸步不能,自致食飮亦且須人,加以寒疾乘虛,火痰塡胸,渾身戰掉,肢節如解,浹旬落席,點汗不下,症出積傷,根柢已深,喘息淹淹,眞元漸憊,欲起還仆,無路自力。郊外擧動,不能陪從,虞祭、卒哭,亦不得隨參,螻蟻微命,雖不足恤,而分義掃地,人理都喪,痛結終天,不如無生,瞻望殿陛,只自悲泣,臣之情事,其亦慼矣,臣之罪戾,亦有重焉。當聖懷罔極之日,露章請懇,實出於萬不得已,而見阻政院,未達天聽,虛帶職名,朝暮待盡,狼狽之狀,危迫之懇,日加一節,不得不冒萬死大聲疾呼於哀痛之中。伏乞聖慈,俯諒危掇之狀,亟下鐫遞之命,俾延須臾之喘,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以上燼餘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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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呈辭。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金壽恒。右副承旨吳挺緯坐直。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辰時,黑氣如霧,起自坤方,漸遍乾方。巳時,乃減。

○下直,溫陽郡守朴由東。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副提調臣趙珩啓曰,天氣寒嚴,伏未審聖候何如?中宮殿所患汗毒,夜來已向消歇乎?詳知卽今症候,然後當更議藥,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內殿症候,言于醫女矣。

○藥房再啓曰,卽因醫女來傳,中宮殿熱候止歇,寢睡安寧,汗毒亦向消減,醫女等以爲,凉血地黃湯,今不可仍用,須以産後滋補之劑,連爲進服,四物湯元材,白芍藥酒炒,去熟地黃,代乾地黃酒洗,加蒲黃炒一錢,劑進十貼宜當云。此藥五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洪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爲之。

○洪葳,以吏曹言啓曰,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正英啓曰,副摠管呂爾載,戶曹坐起進去,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李正英曰,寒威甚嚴,衛士及各處守直軍,令該曹空石分給。

○傳于洪葳曰,長生殿都提調以下員役,亦爲書啓。

○以殯殿都監襲斂時入參人員書啓單子,傳于洪葳曰,多有落漏之人bb員b矣。

○洪葳啓曰,曾在先王朝,抄出武臣堂上以上人員,開筵之日,每令一人輪回以侍矣,今亦依例入侍乎?此乃特命而非古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入侍,可也。

○洪葳啓曰,明日晝講事,命下矣。講官之應爲入侍者,問于弘文館,則知事蔡裕後赴京,洪命夏奉使在外,尹絳呈辭受由,同知事趙壽益以母病下鄕,李一相呈辭受由,一員未差云。初開筵席之日,以筵臣未滿之故,又爲頉稟,事體未安,方在呈告人員,明朝竝牌招入侍,在外人,亦令吏曹稟旨處置,竝與未差之員,後政差出,以爲輪回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葳啓曰,明日晝講爲之事,命下矣。曾在先朝,開筵之日儒賢一員,輪回入侍,以備顧問,此實美意盛擧,今亦依前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葳啓曰,曾在先朝,開筵之日,專經文臣等,先一日單子書入,以俟落點,使之各執所專之經入侍,或爲講讀,或陳文義,己有成命矣。一員輪回入侍奏事,亦有定式,今亦依此分缺三字啓。傳曰,知道。

○李正英,以兵曹言啓曰,去夜各處守直軍士摘奸,則敦化門軍士白川正朴仁達,代立私奴貴善,麻田正金福龍,代立私奴諷沙里,延安正趙承壁,代立私奴起直,扈衛廳軍士公州正李業,代立私奴龍伊,尙瑞院軍士延安正金廷屹,代立私奴承俊,內酒房軍士海州正林大善,代立私奴守鐵等現捉,竝令攸司,依法定罪,何如?傳曰,允。

○洪葳,以漢城府言啓曰,去十九日擧動時,新門外城底路,汚穢之物,不爲掃除,該部官吏,因臺論旣被其罪,臣等待罪京兆,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不勝惶恐之至。是日之事,臣等亦所目見,故部官,自本府卽爲招詰責,色吏則從重決杖,路人居人,方爲囚禁推治矣。近來國綱解弛,部官號令,不得行於豪勢坊民,誠極寒心。輦路修治,是何等重事,而汚穢之物尤甚不掃數三處,乃是士夫家前之路也。部官,累次申飭而不從其令云,此則不可囚治家僮而止,其家長,亦令攸司從重推考,以爲日後警飭之地,何如?傳曰,允。

○洪葳啓曰,以漢城府草記,新門外輦路,尤甚不掃數三處,士夫家長,從重推考事,允下矣。草記中所謂數三處士夫家云,殊甚朦朧,故分付於漢城府,使之指名現出,則卽者以故兵使金大乾,故僉正宋熙祚,幼學趙玉亨,南兵使金體乾,前府使沈𢋡等,方爲現告,而其中金大乾、宋熙祚、趙玉亨等,皆是身死之人,以不可推考。金體乾則時在遠道任所,家前道路,不爲掃除,亦非其罪,此四家則事知奴子,令攸司囚禁重治,以爲得宜,只前府使沈𢋡,推考傳旨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兵曹言啓曰,寒威甚嚴,各處守直軍士及衛士,令該曹空石分給事,傳敎矣。缺三字入直衛士,則先爲分給,而各處派定軍士等,過六七日後,卽爲替番下去,新番軍士逢點後,卽爲分給,何如?傳曰,知道。日氣如是甚嚴,則七八日,何可待之?

○副護軍尹文擧疏曰,伏以臣,瑣瑣庸末,過蒙僭越之隆眷,中情愧慄,不敢自安於非分之恩,冒死籲陳,其於負罪無狀,廢疾垂死之實,情狀畢露,毫髮無隱,而聖明槪以自道之辭,無所取衷,溫綸有加而無替,恩數一施而不返,臣受恩愈重,感懷愈深,涕泣遑遑,如窮人無所歸。然臣自是係籍常調,其於科外之賜,有所惶恐,陳乞至再,而亦何敢有傲然自肆,終拒不受之理哉?只緣俟命之際,不得遽爾請受,而該曹不諒,遂有以聞輸送之敎,臣驚惶感激,益增隕越,直欲攢地而不可得也。臣以幺麽一鬼事,而虛辱王朝之盛典,臣之濫猥,有不暇言,而由是朝廷之體貌益輕,四方之觀聽愈駭,則臣之罪戾如山,而死有餘辜。伏乞聖明,亟治臣違命之罪,仍賜放歸鄕里,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戰灼泣血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此是尋常之事,何必深辭至此哉?須體予意,勿爲爾辭,安心領受,宜遵前旨,在京調病,毋事乞歸。

○大司諫鄭致和疏曰,伏以臣,猥將狗馬之疾,仰瀆宸嚴,罪合萬隕,調理察職之命,出於千萬意外,臣誠惶感,若無所容。臣之所患,初因足指有病,轉致左脚落傷,屈伸之際,痛不可堪,床席之間,杖而後起,如此而可能陳力就列乎?行步如人,難以旬月爲期,勉强起動,亦無自力之望,而顧臣所忝之職,且與凡官有異,虛席曠日,益增罪戾,臣之情勢之悶迫,至此而極矣。徊徨泯默,漸至淹延,不得不冒死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察臣病狀,諒臣至懇,亟許遞改臣職名,以便調治,公私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左議政沈之源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悉敷腎腸,冀回遐志。力辭鼎軸,驟覩來章。卿其未思,予用申誥。藐予小子,値玆否艱。皇天不延,誠未格於代某,大業未半,責卽重於圖功。皇皇如有求,痛劍舃之永閟,慄慄若不保,恐堂搆之或虧。況今俯察而仰觀,無非驚心而慘目。道殣相望,連逢大無之年,震雷不寧,正當純陰之月。夙宵焦念,若何以答仁愛之帝心,恫癏在躬,無以求孑遺之民命。顧玆憂虞之共濟,恒懷德業之夙彰。罔不在初生,必資匡救之益,俾輔爾後嗣,素膺委寄之隆。聚會精神,翕受謨猷,寔相臣之職任,整頓朝綱,釐革弊政,乃當今之急先。先君思以勗寡人,是所望也,沖子嗣無遺壽耉,敢不勉焉。庶幾協心而致理,乃欲奉身而乞休。榮衛或愆,一疾雖緣於盡瘁,精力尙健,再辭實出於過謙。惟卿匪懈之忠,此非言病之日。惟卿有容之量,矧無可去之嫌。丁寧勉留,豈前意之未曉,神明善護,佇昔疾之自瘳。毋爲遜避之計,益懋贊襄之忱。於戲。試觀今日綴旒之機,岌岌其殆,豈宜當朝斡樞之彦,望望然歸。須體至望,克綏厥職。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副校理金萬基製進以上燼餘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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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上疏。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金壽恒呈辭。右副承旨吳挺緯坐直。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三更,有霧氣。巽方,有氣如火光。四更,巽方,有氣如火光。

○趙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爲之。

○以備忘記,傳于政院曰,今下內司木綿二十同,使之補用於兒弱收布事,言于該曹。

○趙珩啓曰,今日晝講時,入侍經筵官牌招事,允下矣。待開門卽爲出牌,則大司憲尹絳,以病不得進,吏曹參判李一相,來在門外,方欲陳疏云。初開筵席之日,以經筵官之有故,不得開講,事涉落莫,此雖在呈告中,病之輕重,未得詳知,昨請牌召矣。事勢如此,卽爲開政,闕員差出,牌招肅拜,使之入參何如?傳曰,事涉苟且,今日晝講停。

○吳挺緯啓曰,傳曰,儒賢中何人入來耶事,命下矣。招問玉堂吏,則吏曹判書宋浚吉入來云矣。傳曰,然則晝講仍爲之。

○趙珩啓曰,朝者經筵官牌招時,本院吏今回來言內,吏曹參判李一相,以病勢難入侍,來詣門外陳疏云,猶爲未信,招吏曹書吏申問,則其答亦然,故以此意啓稟矣。卽者李一相,出仕肅拜後,卽爲入侍,來到闕內,始得聞本院啓辭及批答,極爲驚愕云。此是中間下使誤傳之致,本院使令,吏曹書吏,竝爲推問何如?傳曰,允。

○趙珩啓曰,觀象監,爲測候之設也。今曉有月暈,而不爲書啓,此何故也?問啓事,命下矣。卽招去夜測候官問之,則以爲,凡有月暈,雖未盡圍境,必紅、靑、白三色皆備,然後以月暈書啓矣。今曉則微雲聚散,不爲成暈,故不得書啓云矣,敢啓。傳曰,非此月暈而已。凡測候之際,多有略略事,推考,以懲後日。

○傳于趙珩曰,靑籤用於大祥後,而今則卒哭用之,有何謄錄之可據而然耶?何爲此妄發之事耶?

○李正英啓曰,領議政鄭太和,送言於本院曰,曾以兵曹參知權諰上疏中所陳,兒弱減布之事,有榻前面稟之敎矣。參知權諰,卽今入直云,與兵曹判書鄭致和,參知權諰,副提學兪棨,欲爲入侍矣,敢啓。傳曰,引見。

○持平洪柱三啓曰,臣曾忝海西佐幕之任,今秋覆審,臣實奉行,而一依事目,各邑災異,從其所報,而踏驗啓聞矣。伏見參知權諰疏本,有曰,外方奉命覆審之際,未聞其能體聖上至仁之心,凡所被災之處,未蒙給陳給災之恩,使赤子啼飢呼冤。又曰,臣家公州,鄕隣之間,被災之酷者,亦多有之,遠想八方,可以類推,臣卽奉命覆審之一也。凡敬差之任,只是奉行事目而已,至於事目之外,有所變通,則非其自擅之事,故臣於踏驗啓聞之時,若擧一道混同凶歉之狀,陳列末端,以俟朝廷處分矣。今此儒臣疏論,誠出恤民蠲役,而有所峻斥於覆審之臣,則臣何敢晏然仍冒言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緯啓曰,持平洪柱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洪葳,以山陵儀軌都監言啓曰,當初山陵役軍磨鍊時,以煙軍三千名啓下,分定各道,而兵、戶曹所儲米布,爲先取用之後,以煙軍價還償之意,入啓定奪矣。役軍雇立價實入都數打算,則兵曹步木三百七十三同四十五疋零,戶曹米五千二十石零,當以煙軍價米布還償,而江原道嶺東九郡一百七名,因本道狀啓,竝爲減除,故還償不足木十七同零,而此則雖未得準償,今不可加定於他道,依當初所定之數,中道則每一名價布九疋,遠道則每一名價布十疋,沿海則以價布作米一石,收捧直納於兵、戶曹之意,各道監司處,行移知悉,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鄭維城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予意已悉於前,旣敷心腹而誕告,卿辭又至於此,實愧誠意之未孚。豈容再辭,要殫一節。惟卿器稱鼎鼐,望重搢紳。如玉之美,若金之精,乃其素誠。好賢之誠,憂國之悃,實出中心。故先朝已詢僉諧,而寡眛首置台座。專對萬里,益著今日之忠勤,坐鎭百僚,佇裨新服之治理。誰謂求退之計,遽出仰成之辰。以小子不足爲歉,顧大義欲可去者。騑騑原濕,豈無榮衛之傷,斷斷血誠,必有神明之護。自可臥閤而論道,何必辭位而處閑。雖在草野之隱淪,猶思共濟,矧乎朝廷之宰輔,詎圖自便。無執素履之撝謙,小答蒼生之厚望。於戲。當艱虞之日,予豈捨卿?若或顚隮而念,卿無棄我。諒此至意,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大司成李廷夔製進

○右承旨姜栢年疏曰,伏以臣,狗馬賤疾,十分危重,冒昧呈單,冀蒙恩遞,而加由之命,出於千萬意外,臣誠惶仄隕越,罔知攸措。格外恩由,榮感無地,惟當不計生死,奔走奉職,而顧念臣病敗已極,筋力漸憊,頹臥床席,末由起動,不得不更披肝腸,仰瀆宸嚴,至罪萬死。臣積年痼疾,形骸尫羸,氣血焦枯,藥餌扶持,僅延殘喘,而猶不齒平人,久矣。濫蒙兩朝誤恩,自十四年來,忝冒喉司,非止一再,而絲毫未補,天命已遠,莫效蓐儀之誠,永抱窮天之痛,區區分義,只在於今日盡職而已。況聖明嗣服之初,復叨此任,咫尺前席,密邇威顔,榮幸無比,聖恩如天,須臾毋死,瞻依日月之光,實臣至願,扶曳供仕,已至六朔,而不敢言病,而只顚仆爲期者,此也。不幸衰年宿病之餘,添得外感內傷之症,關鬲痞塞,飮啖專廢,四肢癱患,專未收拾,精神昏錯,幾不省人事,火動痰塞,則呼吸不通,喘喘然垂絶者,數矣。欲起還仆,運動無計,瞻望象魏,只自隕涕而已。臣之病勢,苟不至若是深重,則何敢累瀆天聽,自干鈇銊之誅哉?伏乞聖慈,俯察危悃,亟賜鐫遞,俾延螻蟻之命,無任幸甚。臣不勝瞻天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大司憲尹絳疏曰,伏以臣,本蔑寸長,猥躋宰班,絲毫無補,只冀陳力,而年來衰疾,頓覺倍甚。自遭大慽,不敢辭退,憂惶奔走,自分顚仆,精力衰盡,胃氣虛敗,種種諸症,勢所必作,晝雖强起,夜每呻痛。數日以來,疾火大熾,無時而數眩,不勞而常喘,甚至胸膈壅鬱,頭痛如破,日以益加,眠食專廢。犬馬之齒,已近七旬,疾病之根,其來數紀,以今元氣症勢料之,則決無復起爲人之望矣。不意召牌遽降於此際,當此嗣服之初,始開講筵,尤當不俟駕趨詣,而賤疾如許,無計起動,自陷於逋慢之誅,至有晝講停止之命,臣之罪戾,至此益重,驚惶震越,罔知攸措。伏乞聖明,亟命治臣之罪,將臣本職及兼帶知經筵事、平市署掌樂院提調,竝許鐫改,公私幸甚。臣無任悚懼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校理任翰伯疏曰,伏以臣,自數年以來,重得痰濕之病,添以水土所傷,漸致積敗,仍成脹痞,脚部常有浮氣,問於醫則以爲難治。前月念後,慘遭同氣之戚,處冷哭泣,宿症加重,二夜之間,浮腫大發,兩脚則其大幾腰,面部則口眼莫辨,渾身無處不痛,頑痰塞胸,呼吸不通,症勢之危,已到十分地頭。以此前後親祭及擧動,一不得與諸僚隨參於陪從之列,人臣分義,到此掃地,惶懼悲痛,寧欲速化而無知矣。顧職名非尋常庶官之比,決不可以奄奄垂絶之身虛帶,故冒昧萬死敢暴危懇,而見阻政院,亦已多日,臣之悶迫情勢,有死而已。臣自病重以後,二十餘日,而所患浮氣,日漸添劇,氣迫如縷,朝夕將盡,此實同朝之所共知也。若非病著面目,萬分危急,則臣非木石,亦有知覺,何敢言病於不敢言之地,控辭於不敢辭之日,自犯不忠之罪,以速罔赦之誅乎?伏乞天地父母,諒臣危迫情勢,亟許鐫罷臣職,以延須臾之命,仍治臣罪,以爲人臣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崩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下。

○上御夜對廳晝講。領議政鄭太和,吏曹判書宋浚吉,兵曹判書鄭致和,同知事李一相,特進官洪重普,侍讀官兪棨,參贊官吳挺緯,參知權諰,掌令鄭繼胄,檢討官趙胤錫,武臣堂上金是聲,假注書李世華,記事官魚尙儁、宋昌入侍。兪棨進講《中庸》何爲而作,至升高之一助云,一遍訖,上亦受而讀之。鄭太和曰,小臣曾以史官,入侍經席于仁祖大王朝,上問于鄭經世曰,朱熹之名,讀之耶否乎?經世答以不必讀之,故自上亦不讀之矣。宋浚吉曰,先王朝,小臣亦入侍經筵,而朱熹之名,亦不讀之,蓋先賢於□□,亦是賓師之人,故不讀其名矣。兪棨曰,自是之後,講官雖進講於上前,先賢之名,亦不讀乎?上曰,依爲之。兪棨曰,何爲而作者,推明子思憂道缺二字言之,本使天下後世,皆知此道之當行也。上古缺四字立極之極,卽《商書》所謂皇極,而表準之名也。宋浚吉曰,上古則此道甚明,人莫不知,亦莫不行,子思之時,異端竝起,此道漸衰,故作此書,以詔後學。所謂神者,非聖上又有一神人也,聖之極功,至妙而神矣,蓋《中庸》,多以道統二字,丁寧反覆,使人知此道之必有統,故道統之意,首尾相應矣。堯之授舜則曰,允執厥中,舜之授禹,又曰,惟精惟一,允執厥中。夫允者,誠實之謂也。允之一字,最有深意,而又益以精一之言者,極擇人心、道心之分,而敎以允執厥中之妙,此千古聖賢相傳之心法也。堯之授舜,只有四字,舜之授禹,又加八字,由是而至後世,有《心經》二卷,皆從此理上推演矣。鄭太和曰,形氣之私,卽人心也,性命之正,卽道心也,而本性則一也。宋浚吉曰,所謂人心、道心二端者,人之有口必欲食,有耳必欲聞,至於四肢之欲其安佚,卽是人心也。孟子所謂四端,卽是道心也。雖堯、舜、桀、紂,未嘗無人心、道心矣。兪棨曰,知覺者,或出於形氣,或原於性命而然矣。宋浚吉曰,日用行事之間,人心蓋有其理矣。人之所欲,只以飢食寒衣則足矣,而必欲食異味衣美服,此人心之害也。所謂微者,或以精微言之,或以微細言之,一微字有多義。吳挺緯曰,兪棨胸膈,猝然窒塞,症甚危劇,欲先退去矣。上曰,先出調治。趙胤錫曰,小臣亦陳達淺見,而吏判方今陳達,何敢容喙於其間哉?宋浚吉曰,佛氏之學,抛棄人間萬事,疪[庇]身於高峯絶頂,此則易矣。至於吾儒則不然,以道心爲主,而人心聽命焉,先儒所謂中理中節,卽爲天理,無理無欲,卽爲人欲。朱子早歲,以人心爲人欲,晩而缺二字然後,人心不謂人欲,若以人欲言之,則缺六字危字矣。上曰,所謂治者,抑人心而擴充道心之謂耶?宋浚吉曰,人心若不能制,則道心日消矣。所謂精者,不使二心混雜於其中,而察之必精,如辨白黑,所謂一者,二心旣辨之後,常守道心,不使間斷,《論語》所謂智及之仁能守之者,文字雖異,義則不過惟精惟一矣。至如《大學》之格物致知,卽惟精也。《中庸》下文,博學審問,亦惟精也,明辨篤行,卽惟一也。凡人讀書,一日輟工,則其害甚多,況道學之妙乎?孜孜不怠,勉勉力行,必如此文,所謂人心聽命於道心,然後動靜云爲,自無過不及之差,而精一執中之敎,於斯得矣。上曰,位者,堯、舜之位耶?皐陶、伊、傅之位耶?宋浚吉曰,使孔子得堯、舜之位,則可以行堯、舜之道,得皐陶、伊、傅之位,則可以行皐陶、伊、傅之道,而天地氣數,至此變塞,故孔子終不得位以行其道。然堯、舜之澤,及於一時,孔子之德,傳於萬古,見而知之,聞而知之之說,殿下亦記之乎?上曰,此在《孟子》第七卷末端矣。宋浚吉曰,然矣。蓋子思之時,異端紛然雜出,故作此書以詔後世,而提挈綱維,開示蘊奧,至朱子而大闡,父師者,父兄師友也,更互者,參考之謂也,演易者,演習之謂也。鄭太和曰,詔後之學者,此詔者,誥字之義也。宋浚吉曰,擇善屬於精,固執屬於一,而所謂如合符契者,如今之兵符之合也。孟子所謂,誠者,天之道,思誠者,人之道,皆本於此矣。鄭太和曰,孟子道性善,亦此之意也。宋浚吉曰,楊氏、墨氏,雖或易知其非正,而至於世衰,雖以先儒道學之高明,亦未嘗無疑於其間,而以朱子、明道、橫渠,亦始焉從事,終乃覺悟無疑。權諰曰,彌近理而大亂眞,此形容老、佛之至言也。上曰,似是之非,是所謂近理耶?宋浚吉曰,然矣。此書雖是子思子開來之言,然微程夫子,則何以因其語而得其心,以闡其義哉?權諰曰,小註亦有不及爲書之說矣。宋浚吉曰,石氏,卽子重而朱子之友也。其所記錄,皆出於程子門人之所發明,而猶未盡釋其義,故引發朱子作序之義,此書中多門人,皆是程子門人也。所記者,程子之言也,所自爲說者,門人之言也。沈潛反覆之義,最宜詳玩,讀書之間,必有此沈潛反覆,自得之妙,可見其功效矣。名以輯略者,有《中庸輯略》之冊,又有《中庸或問》之冊,皆朱子顯微闡幽之義,而支分節解者,支者,四肢之謂也,節者,骨節之謂也。詳略相仍者,上下首尾,一皆相應,無有差錯之謂也,所謂詳略相仍,及夫諸說之同異得失,詳悉於《或問》中矣。不敢妄議者,朱子之謙辭,而實有不容辭其責者矣。吳挺緯曰,儒臣入於筵席,猝然扶病而出,令醫官往見救療,給送藥物何如?上曰,遣史官分付。權諰曰,形氣之欲,易發難制,故至父子兄弟之間,亦有悖理拂義者,所謂人心惟危者,此也。精者,一善一惡,未嘗不辨別於心上,必使人心不危,道心不微而後,可以允執厥中矣。無少間斷之工,匹夫亦不可忽,況於人君乎?無少間斷之工,莫切於敬之一字,《論語》所謂,造次必於是,顚沛必於是者,此也。蓋人之視聽言思,皆是人心,而至於欲則着於一邊,程子之言,蓋欲制之於未然之前,而不使萌蘖於方寸間也。彌近理而大亂眞者,聖人每以克己復禮,爲第一缺三字氏之道,必欲淡然無欲,虛無寂滅,廢棄仁義五常,如儒者之痛絶形氣之欲,故終歸於異端,而無人倫之道,此是彌近理而大亂眞,佛氏所謂羅漢如吾儒,所謂克己也。上曰,先知異端之爲異端,則必不入矣,而不知之故,不覺其浸漸矣。權諰曰,上言至當矣。鄭太和曰,我國無崇佛之事,至於大明,則家家戶戶,皆有佛像,日事祈禱,棄其業次,若是而國家豈不至危亡哉?宋浚吉曰,我國中古,則崇佛之事,甚爲紛紜,卽今則別無崇佛之事,而世道之汚下,反不如中古崇佛之時,可勝歎哉?宋浚吉曰,臣之自前陳達於先王者,每以千古道統,爲第一義,而今日之所仰望於殿下,亦不過於此,惟願殿下,勿以臣爲忽,且以立志二字,念念服膺焉。此志堅定而後,道統可繼矣。權諰曰,吏判立志之說,此實極功也。人君之所自欺者,堯、舜而已,而所以至於堯、舜之道,不越乎立志,此志不立,則少康之治,亦難致之,況可以躬行導率,挽回世道哉?閭巷間,常稱先王,夙夜憂勤,至治可期,而天崩之痛,出於意外,我東之無祿,甚矣。今者殿下,卽祚未久,令德彰聞,閭巷間皆稱殿下有遠大之志,而太平可致,此實聖繼神承,千載美事也。若或少弛,此志不克有終,則甚非宗社臣民之福也。宋浚吉曰,卽今天災時變,式月斯生,一國臣民,無不憂懼,而所恃者,殿下嗣服之初,憂勤惕慮,厲精圖治,雖古之聖帝明王,蔑以加矣。殿下必須毋失此心,始終如一,可以長享太平矣。鄭太和進曰,例當嚴冬之時,則經筵例爲停止,頻頻缺二字殿,講論道義,卽今聖候未寧之餘,連有勞動之擧,不可逐日開筵,致傷聖躬也。宋浚吉曰,如臣之輩,儒者亦不敢當,況儒下賢字,是何等重名,而謬加於如臣者,臣實自顧惶慚,不知所達矣。鄭太和曰,求之今世,儒賢之稱,捨吏判謂何?上曰,領相之言然矣。宋浚吉曰,銓衡之職,爲任甚重,而臣之虛帶尸素,久矣。分義之未安,情勢之悶迫,累度陳懇,而每下懇敎,不許鐫遞,臣誠悶縮,殊未知聖意之所在也。雖無職名,筵席出入,自可承當,必須遞免本職而後,臣得以安意留在,有時入參於筵席之末矣。上曰,吏判之固辭至此,領相之意如何?鄭太和曰,吏判爲任,非若刑、戶曹之劇務,且近來大臣以下,呈辭紛紜,殊甚未妥,如吏判者,決不可許遞矣。上曰,予意亦如此矣。宋浚吉曰,前日疏批,以體予悶迫之懷爲敎,臣實惶懼,尤不知所達矣。上曰,左右相今方呈辭,吏判亦從辭免,則方今國事,誰與共濟?宋浚吉曰,小臣曾定亡母遷厝,不得下往,尙今仍在此職,四方聞聽者,必皆曰貪榮戀寵,知進忘退,臣之情事,豈不誠迫哉?李一相進曰,臣入番都監,仍得面腫,呻吟之中,得聞開筵,不能退伏,扶病入來矣。入來後始見其政院啓辭,不勝惶恐之至,乞遞本職兼帶,以治逋慢之罪。上曰,安心勿辭察職。吳挺緯曰,朝者李一相,聞本院啓辭之奇,不勝驚越,顚倒入來,其間之事實,是下人訛傳之致,李一相則實不然矣。上曰,非備局堂上者,盡爲退去。鄭繼胄、趙胤錫、金是聲先出。鄭太和曰,兒弱物故收布蠲減事,曾有先朝定奪,而兪棨專管査覈,文移往復之際,遲延至今,以致權諰又爲陳疏矣。應減之數,都合一萬九千餘名,其收布自外方用下者,則以監、兵、水營所儲,推移用之,而京上納之布,則常平倉貿穀銀布中,銀子五千兩,移送戶曹,其價木綿計送,兵曹使之充用,似當。上曰,依此爲之。鄭致和曰,軍兵兒弱物故番布減除事,廟堂旣已定奪,來當番爲始勿捧事,將爲行會知悉,而近來軍士派定處,日漸有加,若減兒弱物故之布,不爲減省軍士所定之數,則此非可繼之道,事甚難處。雖不得大段變通,略示減省,庶有可支之勢,軍士可減處,參酌減省,別單書入,以備睿覽,而此外如有加定處,雖一名軍士,必經啓下,然後定送何如?上曰,依爲之。鄭致和曰,當此嗣服之初,宜有慰悅人心之擧,本曹所管各道諸色軍兵,逃故雜頉流來未收價布,其數甚多,而兩西則戊午渡遼未還,丁卯、丙子戰亡被虜被殺等雜頉,亦未蒙分揀,豈非大欠典耶?此弊流來已久矣,虛存名目,不論有無,或懲於隣里,或懲於監色,弊凋日甚,民怨日興,自上詢問大臣,盡得其情,然後以爲變通之地何如?鄭太和曰,己未、丁卯、丙子戰亡被虜被殺者,其數甚多,而名目猶存,至於侵懲隣里,剝割監色,國家恤民之意,安在?如此之類,盡爲蕩滌,可矣。宋浚吉曰,臣曹亦多別敍用者,而此人多以此等事,拘於解由,不得擬望矣。鄭致和曰,闕額未充缺三字在,故一經其邑守令,終身廢錮矣。宋浚吉曰,海州牧使金鋿,亦以此事,拘於解由,不得擬望,而初不知其故,問其所以然,則以己未年渡遼軍士,不得擬望矣。鄭太和曰,非獨海州,他邑亦然,新化之初,不可不變通矣。鄭致和曰,大槪侵懲隣里之弊,諸道同然,戊戌條以上各樣未收,竝計蕩滌,前頭充定闕額事,另加申飾,而許多軍額,勢難一時充定,參酌郡邑殘盛,每年定其名數,使之漸次充定何如?上曰,依爲之。權諰曰,先王朝,亦有此等蕩滌之擧云,故民間皆以爲嘉尙爾未果,至今仍存,生民落莫者,多矣。上曰,其數一萬八千名耶?鄭致和曰,一萬九千名,小數合而計之,則所捧之木,八百餘同,而兵曹一年減捧四百同矣。權諰曰,八路民生,閑遊者絶少,己未年到遼者甚多,而不論有無,督懲價布於守令,守令不得已侵虐一族切隣,故自願爲軍者,比比有之,蓋出於不得已者,且各邑有密封之事,而素所憎嫌者,互相潛訴,故悶其被侵,涕泣而自願軍額,不然則侵懲之患,無處無之,豈料聖明之下,民之怨苦,一至於此哉?其在聖上爲民父母之道,他條變通之事,雖不一其端,此則尤不可不先軫念也。鄭致和曰,爲國之道,必先知民數而後,事有端緖,五家統之法復設,宜當矣。權諰曰,子産之使民有伍,如今五家統之法也。此法最切於經國之道,今不可不復矣。鄭太和曰,民數不可不知,今春有五家統申飭定奪之議,而未及擧行矣。明年乃戶籍之年,而漢城府例爲次知爲之,使之申明着實擧行何如?上曰,詳定節目後啓稟,使京外各別擧行。鄭致和曰,外間傳言,曾前闕內,多有變異,而終遭天崩之痛,近間孼猶未盡祛,可怪之事,傳播閭巷,物議皆以爲仍御此闕,實不便當,必須避御于他所云。臣旣聞此語,夙夜憂煎,欲一陳達於聖明,久矣。趁速移御事,須於今日內,下詢諸大臣,商議以定何如?上曰,此時何以出避乎?鄭太和曰,徒守正道,仍御于災異之所,似甚不可,宜有權變之道矣。上曰,予意則棄此臨御之所,猝然出避,似非鎭定之道矣。鄭太和曰,移御一事,外間之傳播言說,久矣。諸臣卽皆入侍,自上下詢,使之各陳所懷。宋浚吉曰,內間之事,雖未詳知,自上必有斟酌善處之事,而蓋聞祖宗朝臨御慶福[慶德]也。此闕有若離宮,有時移御,不爲常御之所矣。且聞慶福宮[慶德宮],則水石不及此闕,自祖宗朝常以移御他闕,爲重難云,而此亦不可,況今災異之說,傳播己久,豈可仍御而不體群情之憂懷哉?上曰,水石雖美,豈可以此愛而不離乎?宋浚吉曰,外間之說,雖未可盡信,上有兩慈殿,自上亦必有斟酌之事,而諸臣之意,則必欲趁速移御矣。上曰,國恤以後,胥動浮言,卽今天災時變,慘目驚心者,多矣,而宮中則別無大段變異,卿等之所聞於外間者何事耶?須詳言無諱。鄭太和曰,後苑樹木,有雷震之變,至於缺三字髮有時剪斷,信乎?上曰,然矣。李一相曰,雖無災,國恤之後,群下之心,皆不自安,必欲移御,殿下之心,亦豈自安哉?今日聞之,曾前所聞者,皆不虛傳,則豈非大異耶?小臣曾於外處,以移御一事,累度勤言於大臣,必欲其陳稟定奪,非以術士之言爲信也。耳目所覩聞,甚是大異,移御之事,烏可已乎?上曰,魂殿在外,此闕以是爲難耳。鄭太和曰,自古魂殿,不必陪於一闕內,而朔望之祭,往來親臨,亦無不可,以聖上至孝,離遠移避,固所爲難,而事有不得已者,則不可無權變矣。李一相曰,殿下上奉兩慈殿,且宗社臣民之仰望,只是殿下一身,雖無群下之請,殿下亦可自愛,而況今災異之作,蓋是曾所未聞,則殿下何不自諒,以體群下之憂惶悶迫哉?洪重普曰,此事有一言可定者,殿下一身,則移御與否,亦可自由,而上有兩慈殿,非殿下之所可自由,則今日之請,不可不從矣。上曰,不聞此言之時,心嘗晏然矣,今聞卿等之言,不無慮矣。鄭太和曰,前者,仁祖大王出避于梨峴宮,壬辰,先王移于慶德宮,隨時移御,匪今斯今者,移御之所,如無可合處,則佐義洞兩駙馬家,頗甚廣敞,隔截內外,以爲權移之所,亦可矣。宋浚吉曰,空闕尙在,何必移于私家哉?此則不可。權諰曰,宮禁閭巷,貴賤雖殊,人情何異?以私家言之,災異之間,婦人例多疑慮之心,今者闕內變怪如此,則兩慈殿疑慮之意,不可謂無,而制而鎭之未可,必須移御而後,可以慰釋兩慈殿之疑矣。上曰,予則無出避之事,先奉兩慈殿移他所,則仍留何如?權諰曰,此則事勢必不成矣。鄭太和曰,群情,發引之前,亦有此論,而事甚急遽,未及陳達矣。吳挺緯曰,此論之出已久,而尙未陳稟定奪,外間多有鬱悶者矣。宋浚吉曰,慈殿出避,殿下仍留,甚不可,避於閭閻家,亦不可,此論旣不可抑,則修理空闕,四殿同移,於理當矣。上謂宋浚吉曰,左參贊病患,近日則何如?宋浚吉曰,臣亦以賤疾,蟄伏度日,久廢參尋,未能詳知,而槪聞之,則尙未差復云矣。吳挺緯曰,移御一事,尙無發落,更議于外大臣以定耶?上曰,稟知于兩慈殿後,更遣史臣,問議于諸大臣,爲可。宋浚吉曰,知事洪命夏,雖奉使在外,不久當還,蔡裕後今方赴京,歸期尙遠,當此連日開筵之時,當有變通之擧矣。上曰,然則蔡裕後改差。鄭太和曰,同知事趙壽益母,年七十五歲云,旣以母病下鄕,則似難卽還矣。上曰,亦爲改差。宋浚吉曰,前頭召對經筵時,人員無故者甚少,每有苟簡之弊,且儒臣輪回入侍事,今日命下云,無故則同參,可矣,何必一人輪回?上曰,無故之時,儒賢皆爲入侍,雖或有故,一人則不可不參矣。吳挺緯曰,啓覆擧行事依例缺三字矣。罪人至於二十餘名之多,文書極其缺二字前頭臘月中初九日,臘享大祭齋戒及望祭齋戒計除,則立春之前,空日無多。且罪人或有遠在於和順、義城者,行會行刑之際,似難及期,而啓覆固是重事,今方入侍,詢問定奪何如?鄭太和曰,其間若有故,則京罪人雖及行刑,遠方罪人,勢未及爲之,曾在先朝,亦不得比年爲之,己丑年,亦有如此事缺二字不得爲矣。上曰,然則勿爲之。吳挺緯曰,凡公事,靑籤用於大祥後,而今番則用於卒哭後,有何謄錄之可據耶?何以爲此妄發之擧耶事,傳敎矣。此實本院不能致察之失,故卽當待罪回啓,而開筵臨迫,未及爲之。槪此無可據謄錄,而吏、兵曹官案,用靑籤,故公事中,亦以靑籤用之矣。今後凡公事,當以白籤用之乎?上曰,旣覺其非,何用再誤?依爲之。吳挺緯曰,開筵之日,儒賢無故之員,當爲無遺進參,而昨該房啓達之時,誤以一人輪回入侍之意,取稟,此亦不能致察之致,不勝惶恐。今後開筵之日,無故之員,竝爲依前入侍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雖或有故,一人則必爲入侍事,分付,可也。吳挺緯曰,宋浚吉,以掌樂正李惟泰搆一疏,欲呈於先朝,而未及云,其疏於前頭戶籍時,亦可參用之意,陳達,而未有發落,故取稟矣。且後日開筵時,似當依他儒賢例入侍,何以爲之?上曰,明日筵席,使之入侍,其疏亦令持來,可矣。吳挺緯曰,凡公事之可出朝報者,本院缺三字司奇別書吏,出於朝報矣。朝者內缺四字十同,下於該曹,使之補用於兒弱收布,傳敎矣,而下臣等不勝欽仰感激,卽爲分付於兩司奇別書吏,俾出朝報矣。入侍諸臣,無一人聞知,極爲可駭,兩司書吏,本院亦不得直爲治罪,令攸司囚禁治罪,以懲後日何如?上曰,依爲之。遂罷出。以上燼餘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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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右承旨李正英坐直。左副承旨金壽恒呈辭。右副承旨吳挺緯。同副承旨洪葳。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提調臣吳竣,副提調臣趙珩啓曰,日氣陰寒,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今已平復如常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內殿症候,今幾差復云矣。

○大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無事。

○洪葳啓曰,明日常參、bb經筵b,取稟。傳曰,只晝講爲之。

○洪葳啓曰,傳曰,前日大君之行,譯官幾人往之,而今番之行,幾人往乎?問啓事,命下矣。卽爲招問掌務譯官,則大君行時,淸譯竝九人定送,此外從外物多少,亦有別啓請,加定一二人之時,謝恩使行,例以淸譯竝八人定送。故今番行,亦依此例,八人定送云,敢啓。傳曰,知道。八人外,一二人,使臣自辟例,加定送。

○謝恩正使益平尉洪得箕啓曰,從前使臣之行,淸譯一人,例自備局差送,而近來譯官,累度往來,無不善淸語,不必以淸譯爲名者,別爲率去。淸譯,代以譯官中伶俐可合使喚一人,帶行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李正英曰,廣州麟坪大君山所曳石時,來朔到坊軍士,沒數定送,而限畢役間,舊番軍士給糧仍番事,言于該曹。

○李正英,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傅賢,以武臣堂上,除標信,晝講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宋浚吉晝講入侍,參判李一相進,參議趙復陽進,行都承旨趙珩進。

○兵批,判書鄭致和,參判南老星,參議李弘淵病,參知權諰進,右承旨李正英進。

○吏批,以鄭致和爲兼知經筵,洪重普爲兼同知經筵,刑曹參判,李翊爲校理,洪柱三爲副修[校]理,洪柱世爲榮川郡守,都愼與爲刑曹正郞,徐必成爲戶曹正郞,元樀爲成均館博士,李起浡爲長城府使,韓𭳞爲龜城府使,李元楨爲司藝,閔光熽爲持平,南九萬爲直講,李敏政爲戶曹佐郞,李應蓍爲右尹,李峻岳爲原州牧使,金南重爲兼同知義禁府事,許積爲兼同知經筵。

○兵批,缺三字李尙眞爲副護軍,睦兼善爲副司直,韓侃爲副司果,任翰伯爲副司直。

○洪葳,以戶曹言啓曰,副護軍尹文擧祿俸,依傳敎,令倉官輸送之意,卽爲分付矣。卽見本倉所報,則所給祿米太,請臺輸送之際,自本家送人受去云,敢啓。傳曰,知道。

○洪葳,以宗簿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先王諡號,本廳及各山,依前例趁卽修正何如?傳曰,允。

○洪葳,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婢終禮、婢後榮等名呈所志內,曾前逆家奴婢隱漏者,壯弱竝二十二,以陳告事,而其奴婢根脚虛實,各其所居處移文,則隱漏的實,故一一小名成冊來到矣。本館奴婢,元數不多,而經亂以後,死亡殆盡,若干現存使役者,不無偏苦之冤,衙門體面,亦不成形。陳告現出奴婢等,爲先錄案本館後,陳告者,依事目論賞事,令該院覆啓處置之意,移文何如?傳曰,允。

○李正英啓曰,今日晝講時,因李時昉所啓,各道冬操設行與否,承旨詳察以啓事,命下矣。卽今兵曹標出各道狀啓考見,則只有忠洪兵使柳汝𣛀今十一月初一日成貼狀啓,而道內各鎭秋操推擇定日事也。無已爲設行之端,至於冬操,則定日與設行,各道皆無馳啓之事,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鄭樸啓曰,慶尙監司洪處厚,身爲方伯,邊境重事,一任守令之所爲。頃者東萊府使李萬雄前後狀啓,極其顚妄,而不但不爲指揮,善爲周旋,又從而同辭馳啓,其爲緩缺二字甚。東萊府使,旣有拿問之命,則爲道臣者,不可獨免其罪。且凡臺閣事體,旣論其事,則首發隨參,元無異同,而頃日前前掌令金益廉、黃儁耉,以因山擇日事,請推禮官之後,迭往其家,費辭發明,互相推諉,欲掩其首發之罪,其習不美,殊極可惡。傳播搢紳,莫不爲駭,不可無相規之道。故臣於昨,以此兩款,竝爲論啓之意,發簡,則洪處厚事,皆已歸一,至於金益廉等事,同僚或書謹悉,而掌令鄭繼胄,必欲分別其輕重,再三往復,終始持難,臣實未曉也。當初請推之論,雖出於一人,旣已相議論啓,則曾無首發隨參之異同,而一則出於己而曰反出於彼,一則諉於彼而曰無與於己,其中首發,雖在一人,而推諉之習,同歸不美,臺閣事體豈容如是?差小之論,殊涉苟且,故朝又送簡,更爲商確,而猶執前見,終不回聽,至使歸一之論,亦未免經宿,此無非臣言不見信之致,何敢靦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緯啓曰,掌令鄭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閔周冕啓曰,掌令鄭樸,一致簡於同僚,欲論兩款事,其一,卽前掌令金益廉、黃儁耉等請罷之論也。此事傳播於搢紳間者,久矣。隨其左右,人各異言,或甲是而乙非,或乙是而甲非,或曰兩人皆非,一是一非,終莫定其眞的之論,臣亦不一聞,而竊嘗爲世道慨歎焉。然念首發而推諉於同僚者,與怒其推諉而不能無缺三字所失,輕重雖殊,而要之是均有所失也。缺二字該曹於臺閣塡闕之際,不爲擧論此兩人者,蓋亦不韙其習,而示以施罰之意也。今若論劾則別無措語,而一體相規,未爲不安,如此薄罰,不宜異同於其間,此臣所以獨有持難之意,而終書謹悉者也。今在發論,同僚旣以論議不一引避,而且以經宿爲言,臣之不敢晏然與同僚無異,臣於兩款事,往復商確,至於再三,仍致經宿之失,亦所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緯啓曰,閔周冕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鄭繼胄啓曰,昨日同僚,以金益廉、黃儁耉等事,及慶尙監司洪處厚拿問事兩款發簡,而其中金益廉、黃儁耉之事,與臣所聞,大相不同。頃者金益廉、黃儁耉之爲掌令也,國葬擇日請推之論,益廉首發,而儁耉則以爲不可,相持良久,始得傳啓,而益廉出來,反以請推之論,推諉於儁耉,其時同席之人,莫不驚駭,同朝士夫,如見肺肝,而云云者,固已久矣。及至公論大行,則益廉敢生發明之計,乃於稠人廣坐之中,與儁耉相値,斥以其時發論之罪,而儁耉別無辨詰自明之辭,同坐聽者皆是儁耉而非益廉,此說之傳,亦已藉藉,其間是非,明若觀火,而同僚必欲竝擧論罪,其意所在,實未可曉,儁耉遞職已久之後,適見其時禮曹堂上,若以不避其迹之嫌,而往見爲非,則分輕重論啓,亦或一道,故臣以推諉之事,雖非出於己,而到處發明之事,與彼一樣,則信如所視,而一則出於己而推諉於人,多般費辭,到處缺三字則非己所發,而又無費辭發明之事,是非之端懸隔,則何可比而同之?臺閣所論,務從公論,是非如此,則公論亦自有歸,決不可一體論啓之意答送,則同僚又以一體論啓不可,則差等論之,亦未不可,而罷職之外,更無差降之律爲辭,謂無差降之律,而不分輕重,混同論罰,則不但是非之顚倒,其在公議如何哉?臣意如此,故答以一體論之,旣云不可,而又無差降之律,則舍其輕而論其重,未知如何,雖爲自明之言,亦不可與出於己,而推諉同僚者,同其罪罰,況無費辭發明之事,則何必論啓云爾,則今朝同僚,又以差等論罰,亦涉苟且爲辭,而臣之所見,何可中變也?相持商確,本欲是非之不謬,而起此閙端,臣實惜之,大槪請推,元非大段之事,少無利害於其身,而猶且推諉於同僚,則況於利害之際,其心何所不至?益廉推諉之說,固非一二處所言,而至於稠中面斥儁耉,以爲實其事之地,其情態可惡之狀,孰不洞知而駭憤哉?今日益廉之論,出於公議之所共,而儁耉則其在士夫之間,旣不爲推諉之說,面對益廉,亦無發明之事,而且日久之後,往見禮曹堂上,勒定推諉之罪,竝與益廉而同論者,寧有是理哉?臣於兩人,少無彼此,實出於公是非,而未免僚議之矛盾,何敢自以爲是,而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緯啓曰,掌令鄭繼胄,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以今月二十四日晝講擧行條例,傳于李正英曰,多有未盡處,察改事。

○李正英啓曰,以今月二十四日晝講時擧行條例。傳曰,多有未盡處,察改事,命下矣。李時昉所奏之事,多有斗斛之數,實難詳悉,故退出之後,問議于李時昉,其所陳啓之事,一一記書。雖或有枝梧之省略處,似無疏漏之事,其他則臣所啓也,而下敎如此,不勝惶恐而已。今已夜深,待明朝,更爲問議于李時昉以啓乎?傳曰,依啓。

○左議政沈之源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再批勉留,悶左右之如失,三章乞退,愧誠意之未孚。固宜深思,玆用多誥。念小子獲戾於上帝,而今日降割于我家。慕切羹墻,痛喬山之已閉,憂深堂搆,撫大寶而靡安。嗚呼此誠何時,危懼若隕深谷。尙賴匡救之力,庶濟多艱,苟無老成之人,誰與共理。矧卿以兩朝際會之盛,於予有東宮輔導之功。故自纘承之初,倚毗益篤,凡所設施之際,大小悉咨。麾不去招不來,豈但朝野之望,川作舟金作礪,實叶股肱之良。何意仰成之辰,乃有丐閑之請?機務實煩於調護,想勞悴之旣多,榮衛縱愆其微疴,恃精力之猶健。況大臣去就之重,非若小官,追先王知遇之深,庶輔寡德。顧今災異之孔慘,政宜上下之交修。缺三字示警疊臻,若爲消弭,右台之告休相缺三字經綸,亟斷來章,以副至意。於戲,義同休戚,敢曰在我不知,身佩安危,何忍棄予若浼。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應敎李時術製進

○弘文館副提學兪棨疏曰,伏以狗馬之臣,素有痼疾,陳力就列,揆分望絶,猥被國家罔極之恩,惶恐隕越,不敢言病,奄遭天崩之痛,益無生存之念。推以盡悴顚仆爲限,而職忝近密,適當講筵之初,開區區賤忱,徒以瞻望淸光,小伸芹曝,爲至榮極幸,而不自料精力殫竭,大病已生,危惡之症,猝發於登對之日,疝冷逆上,舊風挾動,心腹隔塞,手足戰掉,不能少待講畢,徑先退出,咫尺威顔,法筵方開,是何等嚴肅之地,而儀貌顚倒,罪合萬死,不意聖慈,曲垂矜恤,命賜藥物,問其死生,臣誠感激,涕淚沾膺,益恐非義之恩,更促垂死之命也。臣之病狀,一至於此,而所帶職任,俱非閑漫,不可一日曠廢,伏望天地父母,俯賜諒察,特遞臣本職及備邊司副提調,承文院副提調之任,仍治臣臨講徑出,瀆亂朝儀之罪,不勝幸甚。臣無任崩迫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弘文館校理成以性疏曰,伏以臣,家禍連仍,數年以來,七遭同氣孫侄之喪,子女三人,亦相繼殞沒,慘切痛悼之中,頑喘猶存,遽聞賓天之音,蒼黃上來,奔走於哭班之後矣。去九月一子又死,千里聞訃,心腸潰亂,無人看顧,尙未掩土,而因山之前,不敢下去,晨夕供務,日夜含痛而已。今則成事已缺二字行亦還,敢冒萬死,仰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垂憐恤之仁,遞臣職名,俾得歸窆,不勝幸甚。臣無任痛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下。

○上御夜對廳晝講。特進官李時昉,吏曹判書宋浚吉,同知事李一相,參贊官李正英,侍讀官李時術,檢討官趙胤錫,正言尹趾美,武臣堂上鄭傅賢假注書李世華,記事官魚尙儁、宋昌入侍。李時術曰,小臣重患寒疾,失音已久,不能侍讀,使下番進講何如?上曰,依爲之。宋浚吉曰,第二章第三章,同義,不可分而二之,今日先講第一章,第二章三章,則明日合講何如?上曰,然則一二三章,今日合講,可也。趙胤錫曰,三章時未傅吐,何以爲之?李一相曰,務精不務多,今日則先講第一章,昨日所講之文,如有未盡處,更爲論講,可矣。上曰,然則,依爲之。李時術曰,吏判方今入來,而本館官員,則只進音釋,文義則吏判獨爲對之,可矣。上曰,諸員皆入之意,欲其各陳聞見,何必吏判獨當爲之?宋浚吉曰,昨日所講之文,極其浩繁,未知其已領會乎?上曰,昨日所講,雖未多讀,然凡書讀之愈多,則其義漸未曉矣。宋浚吉曰,凡讀書之時,初若曉然,多讀則未詳,此謂好消息也。且昨日人心道心之說,未盡陳達,今又粗陳焉。凡人之氣,有淸濁粹駁,故人之本性皆善,而不能無賢愚之異,其氣之所使然也。人心屬於氣,道心屬於理,人心之說,昨以飮食衣服陳達,而不特此也。喜怒哀樂凡男女事物,皆本於人心,以四端七情言之,則四端屬於道心,七情屬於人心,四端者,七情中之事也。孟子論四端而判言之者,蓋剔出七情中之最善者言之,七情,人心道心之摠名也。七情之發,誤入而不得其中,此儒家之大患也。中者,李滉、奇大升,多有七情四端之論,而李滉則四端七情,欲分而二之,近者李珥、成渾,講明此義,有明白著述之書,自上不可不覽也。凡書中奧義,怳然有得其要領者,然後下之所達,方可釋然解悟矣。趙胤錫曰,不獨此也。凡讀書時,或有未盡處,則留心詢問,可也。宋浚吉曰,道統之說,上自伏羲,傳于諸聖,而至宋朝,朱子、兩程,皆得傳受,蓋其淵源一脈,所從來遠矣。言訖,趙胤錫,進講中者不偏不倚,至道之大原出於天,亦此意也。一遍訖,上亦受而讀之。趙胤錫曰,不偏不倚者,謂無過不及,已發之中,此釋《中庸》至義也。宋浚吉曰,中有二義,不偏不倚,心之未發也,無過不及,心之已發也。此不偏不倚之中,涵養於心,然後發於事者,無不得其中矣。先儒多以不偏不倚,無過不及之中,分其已發未發,各有二歧,而朱子合而言之矣。李時術曰,不偏不倚之中,包無過不及之中矣。李一相曰,有體用之異,其義則一也。上曰,存於心者,不能不偏不倚,則蔽於外而得其中者,未之有也。李時術曰,旣不得不偏不倚,則豈無過不及之差哉?宋浚吉曰,所謂中庸云者,非中外有一庸也。中者自是庸,庸者自是中,以人事言之,則飮食衣服,所謂庸也。以人倫言之,則父子君臣所謂庸也,而合而言之,此是中也。且釋氏之離群絶俗,無父子君臣之義者,非所謂中庸之道也。趙胤錫曰,朱子云,由其平常,故可常,而亦可易,蓋釋平常之義也。此孔門傳授心法,而中散末合,其理無窮矣。宋浚吉曰,道之生,久矣。異端竝起,故子思恐其差也。筆之於書,以授孟子,《孟子》七篇中,道之淵源,皆出於中庸,始言一理,中散爲萬事,亦可驗於孟氏書矣。蓋《中庸》大體,自體而用,自用而體,終歸於無聲無臭,此所謂退藏於密者也。上曰,密字之義,何義也?宋浚吉曰,極其要約之謂也。蓋中庸以誠爲主,理一而分殊,《論語》之一而貫之,皆本於此,而至近易見者譬之,如貫錢焉。錢雖千萬介,以一線貫之矣,此理詳盡於西銘。楊龜山嘗讀西銘曰,此中庸之至理也。且夫性字之義,從心從生,命與性一也。譬之則命者,朝廷之差除也,性命者,如吏部察吏部之事,兵部察兵部之事之類也。性與命者,程子之言,朱子取而論之,常用玩味,蓋本性無不善,故此言爲至理之妙矣。天地之間,理與氣,元不相離,形者,氣也,用者,理也,有物有則之言,至矣。夫物者,氣也,則者,理也。理譬則人也,氣譬則事也,人之行,未嘗不乘事而行矣。我國先正臣鄭汝昌,以氣以成形,理亦賦焉之語爲疑,李珥發而明之,以開來學。李時術所達,蓋本於此矣。上曰,萬物化生,主於氣,而非氣之使於理耶?宋浚吉曰,聖敎至當矣。人物之生,各得其所賦,仁義屬於陽,義智屬於陰,而陽德健,陰德順矣。健順五常,各有其得,而摠言物者,凡物皆得一端之理,故虎豹之父子有親,蜂蟻之君臣有義,雎鳩之夫婦有別,以草木言之,先儒之論,草木亦得仁之一端者,爲草木斫之則死,滋之則生,生氣者,所謂仁也。上曰,五行之中,信者,屬於何?宋浚吉曰,信者,皆屬於五行中矣。夫道者,路也,父子之仁,君臣之義,所謂其性之自然也。至於物也,牛耕而馬騎,犬吠而鷄鳴,亦其性之自然也。《論語》謂老者安之,少者懷之,朋友信之。先儒釋之曰,老者之所以安,少者之所以懷,朋友之所以信,皆有其道矣,此言信矣。李一相曰,草木之性,亦如是,理與道一,而用之則異矣。趙胤錫曰,品節者,人之所當行者,品節而行之謂也。宋浚吉曰,古人有其親死者,終身衰絰。又有其親,朝死暮歌者,此所謂過不及也。是以聖人制作三年之喪,所謂品節之也。聖人敎人,非上下中外高遠難行之事矣,因人物之所當爲,而使之由之,此敎人之法也。董子所謂道之大原出於天,蓋本於此矣。李一相曰,所講之書,不在貪多,須要識得至妙,吏判所達之言,潛心體念,可矣。上曰,擇其七情中之善者,爲四端耶?宋浚吉曰,七情皆有四端,《聖學輯要》中,此論甚詳明矣。自上詳覽默會則可識其端矣。且夫發於人心,皆適於義,則終歸於道心,先儒所謂自人心便是道心,自道心放出,便是人心,此言甚好矣。聖上之所當省察於日用行事,動靜云爲之間,時少忽者,缺一字若此得身處多矣。趙胤錫曰,缺一字一端而詳問,則大有裨益於聖學矣。上曰,以訓意見之,品節之義,似修治之義,事物當行之理,與修治而行之耶?宋浚吉曰,父則斬衰,母則齊衰,至於期功緦麻之類,皆所謂品節也。國之尊賢育材,各當其用,亦品節之義也。佛家所謂發大願,將家所謂建大策,吾儒立志之義也。此志先立,然後施於學問,而學問益明,施於政治,而政治益修,誠願殿下,以立志二字,一念不懈焉。李一相曰,宋浚吉所達,最爲切實,而進講《中庸》之第一工夫也。上曰,彌六合之義,何意耶?宋浚吉曰,彌亘之謂也,道之至妙初無形,而及其大也,彌滿於六合矣。遂掩卷。李時昉進曰,兩湖大同量減事,登對時更稟事,傳敎矣。全南沿海大同上年餘米,頗有餘儲,猶可量減,且忠洪道大同,亦不可不減,而但丁酉戊戌兩年,多數減捧,餘儲無多,當觀今年由結之盈縮,有所量度爲之。上曰,前年所減幾許耶?李時昉曰,前後通一道所減,或二斗或三斗,而上年則沿海被災九邑,減五斗,尤甚七邑,減七斗,忠洪一道,二萬四千石許矣。上曰,今年亦不可不減矣。李時昉曰,今年田穀尤甚缺二字新化之初,不可無變通減捧之道矣。宋浚吉曰,卽今形勢誠可悶矣。去年則國有餘儲,故減捧雖多,而國用亦繼,今年則失稔有甚於前,而國儲忙[茫]然,雖欲盡力爲之,無措手之地矣。然而其不可及處,則當各別講究爲之可矣。李時昉曰,丁酉、戊戌兩年則國儲頗多,故多數減捧,而至於今年則以前年免減之故,各處用度不足,自京量減用度而後,可及於外方民間矣。臣之所管者,江原、京畿、忠洪、全南四道大同,而江原道則元結不過七千結,而收米堇至七千餘石,今年通嶺西、嶺東前後所減者,一千一百餘石,京畿春等收米及全南大同,亦有量減之擧,而至於忠洪道,則旣無餘儲,不敢豫定量減之數,此甚可慮。宋浚吉曰,前年不至甚凶,而尙且減之,況今年乎?李時昉曰,三南、京畿,比他道稍强,而田穀則全棄矣。宋浚吉曰,田結失稔之中,木花尤甚無形,且民田未給災處頗多,故生民以是爲悶矣。上曰,災傷覆審今已爲之,何無給災處也?李時昉曰,田則一年所種食,或黍或粟或豆太不一耕種,故自前不給災,而今若量減賦役,則亦可以慰悅民心矣。大同量減事,全南道則旣已行之,忠洪道則量減與否,尙未定奪,其所減之數,姑先書啓以入乎?上曰,可減之數,量計啓稟似當矣。前年旣已減之,今年亦不可不減,各其物目之下,某物雖不捧,可以繼用,某物則捧之,可以繼用之意,詳細開錄以啓,可也。李時昉曰,前年則本道應納大妃殿各殿進上物膳,校書館冊紙,軍器寺貢物歲幣上木次木正布,月課軍器春秋軍兵操鍊時犒饋之物,亦爲權減,故其數甚多矣。宋浚吉曰,前年以八路凶荒之故,自上累下優恤之典,況今嗣服之初,民皆翹首以望至澤而歲歲凶歉,又未若此時之甚者,凡所便民之事,不可無別樣變通之擧矣。上曰,所減之數,詳細啓稟於榻前,而領議政及句管堂上,同參稟定,可也。李時昉曰,自前若値凶歲,則各道月課軍器,例爲停止,而今年則江原、咸鏡等道,旣以減停,他道則仍存,且軍兵合操,以原數有犒饋之米,而上年亦爲停止,今年三南冬操,雖已行之,明春則正當飢饉,依上年例,停操似當矣。上曰,今年冬操已行與否,政院詳考以啓。李時昉曰,今年田穀失稔之中,豆太尤甚無形,至於種太,無路辦得,明春所納太,亦何從出乎?民間以是極以爲悶矣。李一相曰,田穀之失稔,畿田尤甚,至於種太之事,極可慮也。李時昉曰,此必有變通之道,而後民可得以支保,若用畫一之法,使之依例備納,則民無措手足矣。上曰,此亦大同稟定時,同爲變通,令該曹稟處。宋浚吉曰,小臣待罪銓衡,今幾日月,意見昏滯,才識魯下,雖未能甄拔人才,以爲一時之用,凡開政府,逐日趨參,是實職分之所當然,而缺三字尙未差愈,閉戶縮伏,晨朝不能出頭,故至於今日之政,亦未進參,惟是經筵一事,莫重大擧,故僅得扶病入參,不勝惶恐,若此而長帶職名,以重瘝曠之誚,則不惟臣之分義,有所未安,其在國家,亦何有絲毫之所益乎?亟遞此職,置之閑地,使得出入於筵席則幸矣。上曰,吏判缺二字病故,則不得參坐政廳,例也。非獨今日,何未安之有?唯當調保氣力,以爲永肩之地。尹趾美曰,勅使時,自宣惠廳例給站米於畿甸各邑,其數頗優,萬無不足之患,一尾魚一首鷄,固不當責出民間,而各邑守令中,或不體朝廷之意,站上所用之物,竝皆懲責於飢民者,比比有之,果如所言,則此不過以其站米,爲肥己之資,而有此橫斂之事,極可寒心,不可無痛懲之擧,請令京畿監司一一査問後,如有現發,則論以重罪,以爲懲後之地。上曰,令本道嚴査處之。李時昉曰,站上所用之米,主管分給各官,而其中守令,有工有拙,或有以此裕用者,或有不足者,蓋是見欺於官吏之致,而至此者多矣。上曰,勅使宣聲,到卽給之耶?李時昉曰,然矣。上曰,國家定給之意非偶然,而或爲肥己之資,或爲見欺於官吏,橫懲於民,事極駭矣。李正英曰,朝者麟坪大君山所曳石時,到防軍定給事,命下矣。本院欲爲啓辭,而開筵迫臨,故臣入侍以達矣。自上奉承先王友愛之意,經紀其家事,有此給軍之事,此是聖德之事,若無大段之弊,豈敢有此所達?第念到防軍,例於此月二十五日,兵曹逢點,開月初一日立番,其間日字,不過四日,而一日程使役,則遠地立番之軍,不亦怨乎?且下番軍仍番,而至於給糧,則渠等亦以爲感,而當此苦寒,兩朔立番之餘,非但歸思日催,曾見軍士下番時,皆作鬼形,何忍復爲使役?李一相曰,自前到防軍,例用於京中修理,而亦云不可外處,則元無赴役之事,況今渡江赴役,尤甚不可也。宋浚吉曰,至於到防軍事,臣亦於先朝,有所陳達,而雖城中使役,非不得已,而況渡江赴役,決不可爲,非但此事,日後切勿開路,可矣。李正英曰,纔經山陵之役,自上必以定給畿軍爲難,有此下敎,而到防軍則決不可役,如不得已則以近處煙家軍,隨便定送,似或無妨。上曰,浮石軍定給事,先王有意未果矣。今不可不給到防軍事勢如此,則令京畿監司役軍容入數,問于本家,以近處煙家軍定給。趙胤錫曰,夕講則以《通鑑》稟定,而舊件改粧以入,殊甚未安,何以爲之?上曰,舊件《通鑑》,改粧以入。李正英曰,掌樂正李惟泰,初則以不得尋知所在處,不能請來入侍之意,敢啓矣。卽者下使來言,以病不進云矣。臨罷,上命李正英曰,李惟泰,差病後使之持疏入侍,可矣。遂罷出。以上燼餘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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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金壽恒。右副承旨吳挺緯坐直。同副承旨洪葳坐直。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一更二更,有霧氣。

○趙珩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吳挺緯啓曰,掌令鄭樸、鄭繼胄,持平閔周冕,避嫌退待,持平閔光熽,未肅拜,大司憲尹絳,呈辭受由,執義李壽仁,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尹趾美啓曰,昨者憲府多官,以金益廉、黃儁耉等,竝皆引避,臣有不敢處置之嫌,略陳當初曲折,而掌令鄭樸避辭缺二字其家,費辭發明,互相推諉云者,蓋指臣父缺三字益廉則果爲抵書於臣弟,實主其論云云,而元無發明推諉之言,且無來見臣父之事。儁耉則來見臣父,而亦無自辦之語,其間實狀,不過如斯,而事由臣家,故臣之避辭中,不敢不從實陳達矣。卽者掌令鄭樸,持平閔周冕,以此竝避,臣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葳啓曰,正言尹趾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閔周冕啓曰,金益廉、黃儁耉,互相推諉發明之說,傳播於縉紳間,久而未已,公論所在,蓋不可置也。臣旣惡其不美之習,而適見同僚發簡之論,意見相符,欲一糾劾矣。卽見正言尹趾美再避之辭,與臣所聞,有相左者,臣切訝焉。益廉之面攻儁耉,儁耉之往見禮官,俱有冒嫌之失,則物議之非斥,烏得免乎?同僚旣已引避,臣亦不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緯啓曰,持平閔周冕,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鄭樸啓曰,金益廉、黃儁耉,互相推諉發明之說,傳播縉紳,不勝其藉藉,故臣之欲論者,實出於公議之所在也。伏見正言尹趾美引避之辭,拈出臣避辭中措語,初出於中間傳說之誤,信斯言也,士夫間如彼相傳之語,皆可謂出於誤耶?稠人廣坐之中云云之說,又何從而出耶?雖以不美避辭見之,儁耉之往見禮官,信不虛矣,迭往其家云者,蓋出於此耶?臣竊訝焉。臣新入言地,旣有所聞,不能不慨然於不美之習,欲一相糾,妄有所論,趾美避辭,如是相左,臣何敢自以爲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緯啓曰,掌令鄭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朴增輝啓曰,掌令鄭樸,持平閔周冕,掌令鄭繼胄,正言趾美,竝引嫌而退,始旣同辭,終乃推諉,則不美之習,欲爲相糾者,深得臺閣之體,初雖持難,後書謹悉,則何害於愼重之意?分別輕重,亦自有見,商確往復,元非立異,旣有所嫌,不敢處置,勢所固然。請掌令鄭樸、持平閔周冕、掌令鄭繼胄、正言趾美,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正言尹趾美啓曰,憲府多官,擧皆引避,本院當爲處置,而其所論中金益廉、黃儁耉等事,初有干涉於臣家,不得不略陳曲折,向者以因山擇日之事,憲府請推禮官,其時臣父臣絳,方任宗伯之長,而適有身病,不得隨參於擇日之會,故被推,自有當該堂上,其後臣父,以看山事,累日在外,間或入來,旋卽出去,一日金益廉,抵書于臣之同生弟,略及論啓曲折,蓋益廉,卽臣父之七寸姪也。錯認臣父,當其推考,而以一家之親,實主其論爲未安,別無推諉於黃儁耉之語云,而此時臣在畿庄,臣父亦在外任,未見其書也。看山旣畢,臣父在家之日,儁耉適到臣父家,一二說話間,雖及禮官請推事,而全無自辨之語,今此臺臣避辭中,迭往其家,費辭發明,互相推諉云者,初出於中間傳說之誤也。臣父亦曾聞之,尋常慨歎矣。大槪,無論是非,其事初出於臣家,而輾轉至此,則臣於此論,實有所嫌,決不可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緯啓曰,正言尹趾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傳于洪葳曰,田結給災與凡公事,雖啓下,後日戶判面稟後,更爲回諭事,分付該曹。

○洪葳,以戶曹言啓曰,判書臣許積,自九月以來,病勢深重,不得察任,前後啓下公事,待判書出仕後回諭之意,入啓允下後,國葬臨時,始爲出仕,而都監事急,仍有迎接都監策應之事,本曹諸事,無暇兼察,而舊疾添重,今又呈告,許多啓下公事,久未覆啓,事勢如此,而積滯可慮,不得已時急公事,就議于判書處,爲先覆啓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英,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鍾金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任時俊,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洪葳,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李翊,時在全南道扶安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葳曰,今日經筵停。

○洪葳,以敬慕殿忠義,以入番宗室意,啓曰,本殿參奉具文洙罷職,參奉韓後相,今方入直,而近日重得傷寒,扶病察任矣。自夜間病勢尤重,依己丑年例,本殿忠義一員,使之姑爲代察,而非但事甚苟簡,祭享重地,不可久曠。罷職參奉代,令吏曹斯速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正英,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監司趙啓遠狀啓所陳移邑移堡之事,事係重大,必須會議商確,然後可以定奪,而左右相方在呈中,待其出仕,覆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正英曰,麟坪大君山所曳石時,以京畿近處煙家軍,定送事京畿監司處,直爲下諭。

○右議政四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以上燼餘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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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金壽恒。右副承旨吳挺緯坐直。同副承旨洪葳。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三更,有霧氣。五更,白雲一度如牽,起自坤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餘,漸進艮方,良久乃滅。

○下直,延日縣監吉瑞。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提調臣趙珩啓曰,日氣陰寒,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昨有停筵之命,或有未寧之候乎?臣等無任憂悶之至。且中宮殿氣候,今已快復耶?伏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有髮際之候,而不至大段,勿以爲慮,內殿症候,別無所患矣。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幾至差愈。

○政院、二品以上問安。答曰,勿爲問安。

○藥房再啓曰,伏承批答之敎,伏審有髮際之候,臣等不勝驚慮之至。雖不至大段,不可以微小而忽之,卽爲入診後,議定鍼藥宜當。補中益氣湯,今日是劑入日次,而此時此藥,恐未合當,更爲觀勢劑入何如?答曰,依啓。不至大段,勿爲入診。

○吳挺緯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領議政藥房問安時,以承傳色口傳啓曰,三昨筵中諸臣,陳達時御所連有災異,不可不移御之意,則自上特稟之於慈殿後,詢問于諸大臣,而今過多日,尙無傳敎矣,臣等不勝煎鬱,敢此申稟。答曰,爲予一身,雖有大於此者,固當不動,而奉侍兩慈殿,予不能自由,遣史官問議于諸大臣而右參贊處,亦爲一樣問議。

○右議政鄭維城四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吳挺緯啓曰,大司憲尹絳,呈辭受由,執義李壽仁,在外,掌令鄭繼胄、鄭樸、持平閔周冕,避嫌退待,持平閔光熽未肅拜,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各掌中判官之任,日取爲緊重,而判官韓翼文,身病已久,累次呈狀,若待其三旬限滿,則廢棄職事,誠爲可慮。判官韓翼文遞差,其代,後政差出,而不得其人,則所關非輕,令該曹十分擇差,何如?傳曰,允。

○掌令鄭繼胄啓曰,臺閣論人之道,必詳必審,且循一時之公議,然後可免失實之責矣。金益廉、黃儁耉之事,是非懸殊,公議已定,而掌令鄭樸、持平閔周冕等,不辨是非,不有公議,竝擧論劾,物議譁然,況閔周冕前避之辭,旣曰出於己而推諉於人,與怒其推諉而不能無辨者,輕重雖殊云爾,則其間是非,非不知之,始離終同,旣涉苟且,而昨日見再避之辭,缺三字異辭,語不成說,臺閣之事,豈容如是乎?臣之同僚之避,旣因前事,則臣不可獨爲晏然,亦何敢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緯啓曰,掌令鄭繼胄,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朴增輝啓曰,臣於病伏呈告中,憲府多官,擧皆引避,本院僚席一空,不得不冒出處置,而槪見正言尹趾美避辭,與憲府諸官之言,多有不同。臣於此,不能無疑訝之心,而凡處置之規,只缺五字有所立落,不可以贅語添入,故敢以臆見,循例處置矣。今者憲府多官,又爲引避,臣處置乖當之失著矣。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緯啓曰,正言朴增輝,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洪葳,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竝爲引避,本館當爲處置,而在外同僚,以病或有不進者,或有呈辭者,而所患不至大段云。應敎李時術,副bb?b宇亨、修撰安後說,卽刻牌招,同議處置何如?傳曰,允。

○以義城居柳得民、安應緝及寶城居崔致回,慶州居缺四字義男上言,傳于吳挺緯曰,此上言各道三度之極邊處也。裹糧上來,見阻違格,情事可矜,違格勿施。

○以居昌居幼學金景信妻韓召史上言,傳于吳挺緯曰,女人未解文字,違格之處,似難知之,違格勿施。

○備忘記,右議政鄭維城子弟中一人,六品職除授,奴婢七口,田三十結。副使同知柳淰,加資,奴婢五口,田二十結。書狀官鄭榏,加資,奴婢四口,田十結賜給。堂上譯官張炫,加資,奴婢中一口,田三結賜給,別有周旋之事,缺三字爲除授。朴由炁,加資,奴婢一口,田三結賜給,缺二字通事,李承謙、尹孝金、押物通事金時良、淸譯金興益,竝加資。軍官折衝尹垓,前縣令任湜,前司果具楨、金復立、金振翼、梁興善,各熟馬一匹。寫字官朴惟謙,醫員尹浻吉,各兒馬一匹賜給。

○吳挺緯啓曰,以臺諫有闕,旣已稟政,而二十九日國忌,二十八日齋戒日,只有明日,承旨有闕,廳中位不當,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政,承旨差出。

○吳挺緯,以兵曹言啓曰,各處派定軍士等處,空石畢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禮曹言啓曰,曾前三名日方物停罷之時,濟州則結弓獐皮二十張,織毛馬粧一部,竝爲依例封進矣。今番則只封弓袋筒箇,而獐皮馬粧,不爲封進。大槪本州方物,與他道監兵營有異,此等三種之外,無他封進物種,弓袋筒箇,則雖在外物椒減之所當依處敎,他道一體封進,至於獐皮馬粧,則應在權減不缺二字中,而在前亦爲依例封進,未知其缺二字此不封之意,必由於行會停罷之故,而自前封進之物,則今闕封進,亦欠事例,使之追後封進何如?傳曰,依例爲之。以上燼餘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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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右承旨李正英坐直。左副承旨金壽恒式暇。右副承旨吳挺緯坐直。同副承旨李殷相未肅拜。注書權斗樞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辰時,有霧氣,日暈右珥,暈上有背,色內赤外靑。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提調臣吳竣,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髮際所患,今亦一樣乎?中宮殿氣候,已得如常乎?臣等憂慮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內殿症候,旣已平復云矣。

○中殿問安。答曰,無事。

○藥房再啓曰,因入診醫女之言,伏審慈殿症候,卽與諸醫官相議,則人蔘羌活散,加紫蘇葉、荊芥穗、乾葛各一錢,先進二貼,更觀氣候宜當云。且自上所患右額上小疹,乃是上熱之致,宜用疏散之劑,連翹敗毒散三貼進御,而大黃膏,塗付當處亦當云。竝爲依此劑入,何如?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大妃殿、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大妃殿、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吳挺緯啓曰,二十九日國忌,二十八日齋戒,來十二月初一日朔祭,此三日視事,頉稟。且初一日輪對爲之,而以朔祭亦爲頉稟。傳曰,知道。

○左議政沈之源五度呈辭。答曰,安心調理。

○李正英,以備邊司言啓曰,膺連領去譯官洪舜乾上送手本,及禮部文書謄本,竝爲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以李殷相爲承旨,李之馧爲掌令,李敏迪爲吏曹正郞,丁昌燾爲兵曹正郞,睦來善爲校理,金萬均爲副修撰,金益烈爲司僕判官,鄭昌徵爲司饔主簿,李光載爲楊州牧使,李旰爲機張縣監,李壽仁爲典翰,吳尙爲鏡城判官,鄭瀁爲金溝縣令,睦兼善爲副應敎,李垕爲執義,李敏章爲禁府都事,韓晉明爲敬慕殿參奉,許堉爲西部參奉,金以鏡右通禮,李延年爲獻納,李日廣爲軍資主簿,右通禮鄭榏,今加通政,宋昌爲奉敎。

○兵批,判書鄭致和未肅拜,參判南老星病,參議李弘淵病,參知權諰進,右承旨李正英進。

○兵批,以嚴鼎耉、趙必達、李壽昌、金以鏡、鄭韺、李惕然、李畛、尹善道、李益達缺四字李璞、李後吉、金汝溫、李敏發、吳世彦、缺二字得、趙澤、權侙、黃應都、朴眞元、李忠伯、奇俊獻、申緝、盧濈、朴宗寧、徐尙卨、南斗柄、南龍翼、朴浻、鄭好信、鄭倜、鄭繼胄爲副護軍,洪葳、成以性、姜鎬爲副司直,吳始壽爲副司果,同知柳淰,今加嘉義,告訃使加資事,承傳。

○吳挺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健元陵、顯陵、穆陵參奉所報,則新陵禁伐境界,尙未分定,當有分守之擧,舊穆陵未遷陵之時,四陵境界,已有分守之限,新陵卽舊穆陵近處,則依前四分看守乎?速爲處置,使之各其境,專委看護,礪無推諉之弊云。新陵分守禁伐之事,當有一定界,缺二字不可只憑陵官所報,泛然分定,發送本曹郞廳,四陵參奉眼同,諒其步數,均齊分授後,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緯,以吏曹言啓曰,來十二月初一日,行宗廟、寧陵、敬慕殿朔祭。初九日,行社稷、宗廟、南別殿、寧陵缺三字臘享大祭長陵忌辰祭,一時稠疊,各司官員,除公頉老病人,萬無推移塡差之路。不得已依前例,常時不爲差祭之員及武臣兼宣傳官,通融塡差,獻官塡差之員,亦爲絶乏,刑曹禁府堂上,竝爲塡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閔周冕啓曰,臣於昨日,伏見掌令鄭繼胄引避之辭攻斥臣身,不遺餘力,臣竊駭嘆,未曉其意也。臣之前後避辭中論兩人,尙有含默不盡言者,蓋以同朝之義,雖有相規之擧,不當遽加以迫之辭也。今者酷被同僚之詆劾,不得不冒死自列,而兼以彼此所聞及涇渭於中者,敢復略陳焉。禮曹堂上推考之論,初出於金益廉,而又加從重之律,造成峻論者,黃儁耉之言也。推諉於儁耉者,未必不以此執言,而至有面斥於稠中之事,則其心所在,誠極可駭,而爲儁耉者,但當羞與相較,杜門齚舌,則庶幾有古之君子逡巡退讓之風,而推諉之責,自有所歸,所謂紛紜之說,不旬月亦可以消磨矣。儁耉不此之思,乃反怒其推諉,欲自辨明,往見禮官,不避嫌疑,私書往復,示人爲證,搢紳之間,所語喧騰,加以親與之人,各相訾謷,右益廉者攻儁耉,右儁耉者攻益廉,轉輾乖隔,積成缺二字久而彌激,相規之擧,在所不已,而兩罪之論,烏可無也?夫謂是非懸殊者,一人偏有所失,一人全無所失之謂也。若謂益廉之所失,有甚於儁耉則可也。安得謂之是非懸殊乎?臺閣之論,主意旣同,則措語之差異,殊非所嫌,引避之辭,激而不以峻者有之,連啓之論,增減緊歇者有之,而未嘗以前後異辭,勒加罪案於缺四字鄭繼胄者也。臣以無似,參居言地,欲陳臺閤偸薄之習,而先自取侮,重致同僚之攻斥,決不可抗顔苟冒,以辱名器,而因此一事,再避不已,至於三瀆,臣誠慚懼,伏俟重罪。請命亟遞臣職,仍治臣罪。答曰,勿辭。

○掌令鄭樸啓曰,凡臺閤論議,意見不同,則不得不引避,以俟公議,例也,而前掌令鄭繼胄,必欲自是己見,至以不分是非,不有公議等語,顯加攻斥,其亦異矣。金益廉、黃儁耉推諉之說,孰不聞之,而强爲區別苟且之論,有若爲儁耉立幟者然,臺閣事體,豈容如是?儁耉之往見,已有冒嫌之恥,若益廉之私書訟冤,以爲自明之地,益廉之抵書,固爲可駭,儁耉之簡示,亦豈非不美乎?其所以互相推諉之狀,於此益可見矣。至於此言,尹趾美不避其事,本由於其家之嫌,而爲多費辭分疏,至再不已,兩人之事,一如趾美之言,則今日公共之論,皆可誣耶?臣竊不自量,率意妄論,轉輾起閙,至於三避,瀆擾之罪,有不可逭,而旣被鄭繼胄之詆斥,同僚又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緯啓曰,持平閔周冕、掌令鄭樸,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尹絳呈辭受由,執義李垕、持平閔光熽未肅拜,掌令鄭樸、持平閔周冕,避嫌退待,掌令李之馧在外,今日茶時,以監察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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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左承旨姜栢年。右承旨李正英。左副承旨金壽恒坐直。右副承旨吳挺緯時祭。同副承旨李殷相坐直。注書權斗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聖王后忌辰齋戒。

○大妃殿、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鄭太和,提調臣吳竣,副提調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比昨何如?人蔘羌活散,已進一貼,有和解之效乎?自上所患髮際小疹,今亦一樣乎?湯藥塗藥,竝皆進用乎?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慈殿症候,詳言于醫官矣。予之所患一樣,而頭部微疼之候差減矣。大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無事。

○二品以上,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吳挺緯啓曰,大司憲尹絳,陳疏受由,執義李垕、持平閔光熽未肅拜,掌令鄭樸、持平閔周冕,竝皆引嫌退待,掌令李之馧在外,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議政五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延陽府院君,以移御事,陳箚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趙珩啓曰,右參贊宋時烈上疏批答,依傳敎當爲傳諭,而無他可傳之人,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壽恒,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多官,今又引避,本館當爲處置,而所見孤陋,在外同僚,前日牌招不進之員外,新除授副應敎睦兼善,校理睦來善,副修撰金萬均、洪柱三,明日待開門,竝爲牌招肅拜,使之同參處置何如?傳曰,允。

○正言尹趾美啓曰,臣適忝諫職於此時,一避再避,至於三避,每隨憲官,同進同退,有若實有干涉者然,此臣之不幸也甚矣。鄭繼胄初避中有曰,金益廉於稠人廣坐之中,與儁耉相値,斥以其時發論之非。鄭樸初避中亦曰,儁耉且發益廉之私書,出示於人,以爲自明之地。以此觀之,則多人之費辭爭辨,不在於臣父之家,卽爲可知矣。鄭樸初若以此爲辭,而終有引避之事,則臣且當以禮官請推,嫌不得論置,循例引避而已。臣雖愚昧,豈敢贅一語於其間哉?竊見缺四字與鄭繼胄冒避缺三字獨曰,迭往其家,缺四字發明互相推諉,缺四字卽指臣父家之言也。其所云云,大非實狀,臣之欲明其不然者,理勢固然,則臣之非爲益廉、儁耉之地,亦可見矣。再避時,臣若明辨其曲折,則鄭樸論人之語,自歸失實之地,而憲府論議中,旣曰公論所在,則臣不欲改破其說者,蓋有所失,而閔周冕、鄭樸等,又以營救分疏,未免勒加譏斥,吁亦異矣。大槪,竊觀鄭樸前後避辭,則初未詳益廉、儁耉之爭辨,在於何處,而其意則必以爲旣有云云之說,則其發明之擧,應在於禮官之家,乃以迭往其家,費辭發明等語,張皇論列,而及見鄭繼胄與臣避辭之後,始覺其前言之非,其再避之語,則乃以迭往其家,費辭發明,一句之說,分而二之,拈出迭往二字,將爲符合於黃儁耉來見臣父之事,其言之苟且,不亦甚乎?鄭樸三避中,亦曰益廉抵書,儁耉出示,互相推諉云,則當初論時,何不以此爲辭,而白地侵及於臣父之家,其心所在,誠未可曉也。閔周冕則初避之辭有曰,甲者是乙之辭,有若眩亂是非,而今此三避,則怒於鄭繼胄,前後異辭之斥,又以營救之說,竝斥臣身,實非士大夫平正之論也。臣旣被多人醜詆,不可抗顔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正英啓曰,正言尹趾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正言朴增輝啓曰,昨日掌令鄭樸,持平閔周冕,以見斥於同僚,先避退待,卽者正言尹趾美,又以被詆於鄭樸、閔周冕等,相繼引避,臣當處置,而第於此事,亦有不敢是非之嫌,而此實當初臣三缺七字兄也。缺九字愼審請出矣。缺十七字斥閔周冕,尹趾美而請出也。以旣有所嫌不敢言者爲辭矣。鄭樸則初不避其嫌,費辭分疏,斥趾美,兩人見斥,皆出於臣處置之餘,則及至今日。決不可更有所可否於其間,而因一相規之事,轉輾起閙,日事引避,瀆擾之罪,亦所難免,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殷相啓曰,正言朴增輝,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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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趙珩坐直。左承旨姜栢年坐直。右承旨李正英坐直。左副承旨金壽恒坐直。右副承旨吳挺緯式暇。同副承旨李殷相坐直。注書權斗樞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世華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都提調領議政臣鄭太和,提調右參贊臣吳竣,副提調行都承旨臣趙珩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比昨何如?人蔘羌活散,又進一貼乎?自上所患,漸有消減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來問安。臣等伏念,髮際小疹,雖不至大段,大有妨於梳洗,明日朔祭,決不可親行,使之攝行宜當,令政院以此分付何如?答曰,慈殿症候,已言于醫官矣。予之所患,今已快差,無攝行之事,卿等勿以爲慮。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再啓曰,醫官等,以慈殿卽今症候,相與詳細論難,則小柴胡湯,合升麻葛根湯,加川芎、羌活、地骨皮各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曰,大王大妃殿有感之候,聚會醫官。

○副提調啓曰,伏聞大王大妃殿,有感冒之候,卽下醫官等聚會之敎,臣不勝驚慮之至,必須詳知症候而後,方可議藥,令醫女趁速入診何如?答曰,依啓。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所患不至大段,勿爲入診。

○再啓曰,今下症錄,與大王大妃殿勿令入診事,醫女處下敎之意,似無參差,故卽與諸御醫等詳議,則今此症候,雖不至大段,而蓋是感冒之候,和解之劑,不可遲緩,參蘇飮二貼,進御宜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以上《藥房都監謄錄》

○備邊司啓曰,卽接咸鏡監兵使馳啓,開市淸人先來者已到,而說稱淸人元數六百五十三名,馬一千二百二十匹,槖駝二匹,牛二十首出來云。人馬之多,未嘗有如此之時,以今凶歲,誠難接應,極爲可慮。趙啓遠狀啓末端所陳,欲使勅行飫聞而歸者,果有意見,枚擧知會于伴臣,令解事譯官,與大通官輩接話之際,言及今番人馬數多,今年北路凶荒,難於支供,喂馬穀草,亦無出處,本道諸官,坐待生事,罔知所爲之意,頻頻慣聞於彼耳。似或宜當,卽爲從撥上行文,何如?答曰,允。

○義禁府啓曰,領議政所啓,今以慈殿症錄別定禁軍,從撥上馳送于柳後聖處矣。趙徵奎配在龍川,與柳後聖配所不遠,而徵奎年方强健,可以疾馳上來,令徵奎急往柳後聖處,以證錄詳細相議定藥,仍爲騎撥上來,似爲宜當。事係莫重莫急,不可拘於常規,而定配之人,必有傳敎,然後方可上京,故敢稟。答曰,依此爲之事,命下矣。卽以此意,撥上行會于平安監司處,使之星火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郞廳元啓英校正。郞廳金永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