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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高宗/元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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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閔奎鎬坐直。右承旨金鶴根偕來進左副承旨韓敬源監祭進。右副承旨鄭範朝。同副承旨任承準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鄭範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卿有謙挹之辭,予有敦勉之諭,非飾讓也,非虛禮也。而徒以往復之間,居然月朔已改。有若拘牽儀文,曠費時日,甚非當務爲急之義也。誠禮淺薄,予固有之出處愼重,卿無愧焉。而終非如此相持可已之事也。卿豈不諒之乎?慈敎又益鄭重,卿思報答殊遇,則必當卽日幡然。予不多誥,只自臨軒而企之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

○大王大妃殿傳曰,向者上敎,有急欲致卿於廊廟之諭,卿之特簡,蓋以此焉。卿於出膺之祭,固不得不持重,而以諭以批,眷遇彌隆,意欲致卿之意,日急一日,而尙未聞造朝之期,予心又安得不爲之泄鬱乎?有君如此,惟當竭力報效,卿必講磨已熟矣。又何必虛徐遲緩,以費時日乎?幸勿孤此至意,俾予卽聞卿來詣,朝堂之報事,偕來承旨,一體傳諭。

○議政府啓曰,本府兼備邊司,武郞廳李敏中,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本府兼備邊司,武郞廳尹一成,奔走勤仕,已滿二十朔。依例六品職遷轉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大廟秋展謁,當爲取稟。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景慕宮展謁,每於孟春、孟秋,取稟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諒闇中,不爲取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尹正求,掌令姜𨪌、柳泰鉉牌不進,執義孫相馹,持平李恒老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申泰運,正言李根秀、金奭鎭,掌令姜𨪌、柳泰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右承旨金鶴根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午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右儀政任百經所住處,則以爲臣之猥膺特命,今幾日也。冒陳私懇,凡幾遭乎?辭不達意,而天心竟未感回,罪著慢命,而聖度益加包容。不意慈敎聖諭,今又荐降,而其中四字下敎,有非人臣,晷刻承聞者,臣神魄遁爽,罔知攸措。附奏體嚴,更難煩瀆,只自惶懍求死而已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鄭範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閔奎鎬,不爲仕進,右承旨金鶴根偕來進,右副承旨鄭範朝牌不進,同副承旨任承準式暇出去,臣監察進,坐直無人。行都承旨,左承旨,竝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曰,俄者敦諭中,誠禮以下三十四字,還收,以安大臣之心。

○傳曰,今見附奏,又不覺失圖矣。前後批諭,罄悉予懷,慈敎敦勉,若是鄭重,謂卿之不俟駕屨,政在今日,豈意尋常句語之間,引此千萬不當之義乎?殊非所望於老成者也。今旣爲卿還收,幸勿存諸雅量。大抵臣主之際,尙未面悉衷曲,實非上下交孚之道,卿之一聽面諭,是予日夕之望也。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

○知事曺錫雨疏。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吏曹參議徐承輔疏。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7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閔奎鎬坐直。右承旨金鶴根偕來進左副承旨韓敬源坐直。右副承旨鄭範朝。同副承旨任承準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備忘記,西原營將梁柱石,西北僉使金錫禧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旣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鄭範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金鶴根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戌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右議政任百經所住處,則以爲臣自伏奉不敢承聆之敎,伏地戰恐,求死不得。荐伏承溫諭下者開示,則極其諄複,誘誨則極其懇摰,至有三十四字還收之命,此誠曠千古一有之異數也。臣是何人,得此恩禮於君父乎?況以賤末去就,一日再諭,致煩酬應於乙夜之中,尤是臣,罪上添罪,迷悶迫塞,不省所對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孝文殿秋享大祭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附奏之來,知卿之領會,予意甚可幸也。然而一聽面諭之意,尙無回覆之語,此心佇鬱,轉益甚焉。乙夜酬應,何可自恤乎?卿其深諒焉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

○傳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入之。南性敎落點。

○政院啓曰,事變假注書金炳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尹正求,掌令姜𨪌、柳泰鉉牌不進,執義孫相馹,持平李恒老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鄭範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申泰運,正言李根秀、金奭鎭,掌令姜𨪌、柳泰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金炳洙改差代,以高景晙爲事變假注書。

○右承旨金鶴根書啓,臣於本月初二日午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議政府右議政任百經所住處,則以爲臣罪犯積逋,恩荷曲貸,危蹙之情,一日甚於一日,曠絶之敎,一節甚於一節。將進而應命乎,則貽累則哲之明,欲退而泯默乎,則坐要非尋常之寵,臣情到此,進退維谷。惟有拚棄廉隅,呈身面懇,冀幸萬一,而震剝之餘,添以暑祟,彈束無望,少可調息,俟間造朝,仰請處分。而近侍之久辱陋巷,尤增臣罪,亟許召還,攢手以祝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曰,今見附奏,右相俟間造朝云,爲國事萬幸。偕來承旨還入,以安大臣之心。

○假注書張泰秀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辰時量,敬奉聖敎,馳往明陵、蜂峴,巡審摘奸,則防路之石築,久益堅固,障谷榛荊,尤就叢密。峴上結幕處,守直之節,亦爲着實擧行,仍詣昭顯墓看審,則植木叢茂,各處守護。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初五日次對,進定於再明日。

○吏曹參判成載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式暇。左承旨閔奎鎬式暇。右承旨金鶴根。左副承旨韓敬源坐直。右副承旨鄭範朝坐直。同副承旨任承準。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一更至初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金鶴根,同副承旨任承準,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實錄廳啓曰,日錄抄節之役,今已垂畢,將始纂修矣。各房堂上洪在喆、尹致羲、趙得林、曺錫雨、李承益、朴珪壽、金輔鉉、金炳地、趙秉協、李載元、趙成夏,竝姑減下。行知中樞府事金炳學,行知中樞府事金炳國,行戶曹判書李敦榮,行上護軍金學性,行判尹鄭基世,行上護軍洪鍾應,行知敦寧尹致定,左參贊姜時永,行大護軍申錫愚,纂修堂上,仍爲差下,兼廣州留守金炳冀,亦爲差下。令該曹口傳啓下,何如?傳曰,允。

○實錄廳啓曰,郞廳李正魯、洪淳學、朴履道、趙用夏、鄭基勉、李心宰、鄭漢朝、李應夏,竝姑減下。應敎洪承億,副司直張世容、洪軒鍾、趙熙一、李啓魯,左通禮兪晩源,副應敎吳俊泳,副司果趙然友、趙秉世、李基正、蔡東述、趙敬夏、金炳翊、南一愚、李冕光、朴齊敎,前右通禮申檀,兵曹正郞趙寧夏,修撰徐璟淳,直閣李世用,兵曹正郞尹成鎭,待敎李載冕,纂修郞廳,仍爲差下,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曰,吏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尹致定落點。

○傳曰,藥院都提調之代,右議政爲之。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摠管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呈告藝文提學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呈告春秋許遞,今日政,差出。

○政院啓曰,大司憲尹正求,掌令姜𨪌、柳泰鉉牌不進,執義孫相馹,持平李恒老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高景晙,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鶴根,同副承旨任承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申泰運,正言李根秀、金奭鎭,掌令姜𨪌、柳泰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傳曰,山陵忠義高奭鉉,今日政六品職,擬入。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纂修堂上單金炳冀。

○兵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趙成夏,文臣兼宣傳官宋奎灝、李應夏,宣傳官朴鼎和,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哨官金聖仁,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各道年分事目。從當磨鍊以入矣。災傷覆審,勿送敬差官,專委道臣,旣成近例。今年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趙成夏,副司果申檀。

○刑曹啓曰,全羅前前監司金始淵在任時,壬戌春還餉,未分給條二千兩。又爲捧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京畿監司趙在應狀啓,安城郡田稅船,到富平府鷹島前洋致敗事。傳曰,無端致敗,甚是未詳。鉤拯之除,勘合穀物,到底嚴覈登聞。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纂修堂上單,金炳學、金炳國、李敦榮、金學性、鄭基世、洪鍾應、尹致定、姜時永、申錫愚。

○行判敦寧李景在,箚曰,缺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吏曹判書趙得林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實病旣如此,所請依施。

7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坐直。左承旨閔奎鎬式暇。右承旨金鶴根坐直。左副承旨韓敬源式暇。右副承旨鄭範朝坐直。同副承旨任承準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政院啓曰,大司憲尹定求,掌令姜𨪌、柳泰鉉牌不進,執義孫相馹,持平李恒老在外,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尹致定,參判南性敎,參議徐承輔,牌不進推孝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大司諫申泰運,正言李根秀、金奭鎭,掌令姜𨪌、柳泰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禁衛都提調之代,判敦寧爲之。

○傳曰,大臣、政府備局堂上,引見。

○大王大妃殿傳曰,大臣所奏,事體得當矣。追念平昔,忠敬篤至之性,謹愼謙約之行,仰邀累朝禮遇之隆,而在廷之所共欽歎者也。今日宗社之賴之,莫非積善餘慶,則崇報之念,尤當何如?南延君祠版,其施不祧之典,諡號改以忠正公,以爲顯揚德美,永世無斁之道。

○大王大妃殿傳曰,當該注書,施以譴罷之典。

○傳曰,南延君延諡題主日,內外祠版,遣承旨致祭。

○事變假注書李泰永狀啓,臣於本月十六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咸鏡監營,議政府左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臣於藩司待罪之中,忽伏奉萬萬非常之命,王人遠臨,恩諭誕宣,伏地震懍,罔知攸達云矣。臣則仍爲復路之意,馳啓。踏啓字。

○政院啓曰,行吏曹判書尹致定,參判南性敎,參議俆承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陳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判書、參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議政府啓曰,臣等奉承慈敎,退閱已議諡之諡狀,則曺好益、鄭瀁之曾經進善,金就文、金義貞之道義成就,任聖皐之臨難樹立。俱合據其本領,用示表奬之典,令弘文館改定以入,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公忠監司李秉文移文,則以爲靑山縣,鄕校殿宇棟樑,年久朽敗。聖殿正間,多有滲漏,顚覆之患,迫在朝夕。今將修箿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靑山縣,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羽林衛將閔致鴻,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假注書張泰秀譴罷傳旨。傳曰,分揀。

○成均館啓曰,今比慶科增廣,監試初試,時照訖講。自今月初十日爲始,開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實錄廳啓曰,本館修補,今已告訖。今初六日,移設校書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定進,參判南性敎,參議徐承輔,牌招不進。

○以尹顯歧爲司諫,金東軾爲持平,蔡東述爲獻納,白奎洙爲副校理,李赫準爲副修撰,金世均爲知敎寧,鄭基世爲藝文提學,兪錫煥爲知春秋,李敎善爲禁府都事,申一善爲假監役,李鳳歧爲德陵直長,韓致敎爲智陵參奉,卞浩一爲懿昭墓守衛官,司譯提調洪鍾應,惠民提調李載元以上,相換事承傳。兼持平三單,兪初煥、李應夏、吳德泳,兼監察單,李鍾正。再政。以許棨爲工曹判書,高奭鉉爲漢城主簿,金載瓛爲典籍,玄佐國爲義陵奉事,同春秋單兪錫煥兼知實錄,洪在喆、尹致羲、趙得林、曺錫雨,同知實錄李承益、朴珪壽、金輔鉉、金炳地、趙秉協、李載元,實錄修撰官趙成夏,編修官李正魯、洪淳學、朴履道、趙用夏、鄭基勉,記注官李心宰、鄭漢朝、李應夏以上,減下。兼實錄纂修郞廳,二十二單,洪承億、張世容、兪晩源、吳俊泳、趙然友、申檀、趙秉世、李基正、洪軒鍾、趙寧夏、趙熙一、徐澋淳、李世用、尹成鎭、李啓魯、蔡東述、趙敬夏、金炳翊、南一愚、李冕光、李載冕、朴齊敎

○兵批,以金世均爲都摠管,趙然昌、金翊鎭、李參鉉、徐相鼎、成載玉、洪鍾雲、尹行福、韓啓源、宋廷和爲副摠管,申在順爲僉知,閔致鴻爲羽林將,李根秀、金聲根爲文兼,李龜濟爲備邊郞,權譓爲守門將,吳正善爲宣傳官,李周鎬爲部將,趙羲贊爲廣州中軍,訓鍊判官加設單李鍾健,副司果申贊熙,訓鍊都監挾輦把摠閔致鴻,今加折衝,滿二十四朔,依定式加資,都摠管單趙然昌。

○吏曹,口傳政事。

○山陵忠義單,申命善。

○吏曹啓目。出身李鎭禹名字,改以炳健事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啓。依允。

○吏曹啓曰,假監役李浩燮,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徐承輔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今日次對,擧措有所錯誤,致勤下詢,事未前有,萬萬未安。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悚惶。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閔致鴻。

○領敦寧金興根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無妄之祟自可勿藥,而提擧之任,本非劇務,則有此辭巽,過矣過矣。雖然爲安卿心,禁衛提調,今姑勉副,卿其諒之。親近藥餌,益加調護。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判南性敎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吏曹判書尹致定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子七月初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政府、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金鶴根,假注書張泰秀,事變假注書高景晙,記事官洪遠植、李載冕,領議政趙斗淳,右議政任百經,備堂李敦榮、金大根、徐戴淳、李宜翼、任泰瑛、申觀浩、趙獻永、許棨、李景夏,校理李在果,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問候訖。大王大妃殿曰,向者處分中,罪人疏鬱事,想已査閱,文案將何以爲之乎?斗淳曰,關係於逆節及義理者,則不可擧論,而獄案中,亦或有未詳者,更爲詳審擧行矣。大王大妃殿曰,此時此事,甚爲關心。時原任大臣,來詣賓廳,旬間磿勘也。斗淳曰,此是極審愼之事,旬前則恐未及査勘,似至望念間矣。上曰,次對爲之。斗淳曰,慶科大小初試,旣令道臣主試,京試官亦旣差出矣。値此初元,莫盛之會,造士籲俊,所以集景休,而奬儒化也。若復循襲積久,已痼之弊,遂無否革改觀之效,則玆所謂每經一番科擧,輒失一番人心者也。爲主司者,非朝家倚遇,則皆新進自好者也。其所慥慥,宜無待乎加勉,而今科爲八方,多士人心向背之機。萬一事後傳聞,出於期望之外,則不但非對揚殫竭之義,安得無糾逖警罰之擧乎?預先操飭,期有實效,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自廟堂,京試官發牌,面面申飭,使之惕念擧行,可也。出擧條。斗淳曰,頃以湖西、關西糴弊釐正事,有所經稟行會,而于今屢朔,訖無動靜。此係極審愼之政,博採廣詢,固難以立談就決,而荏苒趑趄。若復拖過時月,則其將如前白徵而已乎?兩道道臣,竝從重推考,使之條陳方略,不日登聞之意,行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簾敎。斗淳曰,旌義、大靜兩守令,挽近多屬濟州文武人,夫居其鄕,爲其官,凡係爲治,誠有許多窒礙。此通編所以不許其墳墓田土,所在處者也。臣意則,此兩邑,作爲邊地,窠京外有聲績人,擇差以送,濟州文武之有守令階級者,則以三南邑中,隨其相當窠差送,勿令有淹鬱之歎似好,故仰達矣。大王大妃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宗英中大王別子外,世遷禮也。而南延君祠版,在今日事體,有別不祧之典,有不待世次悠久之後。且念平昔,愼謹晦默,終始肫篤,毓慶儲祉,用供我宗社萬億之休,當時節惠,非不優渥,而在今日,亦宜改定美謐,以寓聖思恐好,故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予亦有是心久矣。而主上方在沖年,姑未及領會,大臣所奏如此,當有處分矣。出擧條。斗淳曰,贈上相文肅公李一相,抗言斥和,與三學士齊。李、杜之名,旋作質北之行。畢竟全節而還,同時節義之臣,擧蒙世祀之典,而此家祀版,親盡將埋矣。特許不祧,以寓祟奬之政恐好,故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故相臣金尙喆,諡號忠靖,與其祖名音相同,贈吏判趙興鎭,義州守城,屹然爲江、淮保障,淍發將領,始終敵愾之功,于今塗人耳目,而節惠闕一忠字,似是欠典。此兩諡,傡令弘文館,改定以入,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故生員閔致舜,以故相臣,文忠公鼎重,故相臣文孝公鎭長之後,循襲家法詩禮,以《小學》爲立身之準則,事所後母至孝,凡事之難易可否,與力之可爲與不可爲,無敢自專,無敢直遂。而亦必喩之以道,顧厄於短造,臨沒無他言,唯以不克終養,爲大戚。蓋其天賦所自植,不待强勉,而得之者也。于今五十餘年,士友間稱述不衰,似此至行,宜施臺憲之贈,以勗世敎,故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政府兼籌司有司堂上,有闕之代,上護軍金輔根,判尹鄭基世差下,行大護軍吳取善,關東句管差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簾敎。斗淳曰,勳府有司堂上有闕之代,寧豐君崔遇亨差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簾外。斗淳曰,前府使白樂貞之不赴三和,究其心有足多者,此與未赴任,罪罷有異,許用防禦履歷似好,故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前持平愼載祐,旣經侍從,法當惟恩,而所后家則無可施處云,依近例,移施其本生父,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訓、禁、御、摠四營,原有津將及屯監軍校中,年次久勤者當之,而本任許令任帶,固是厚風,而津與屯所賴,厚薄雖殊,足以酬幾年任使之勞。今當加出數多之時,津屯差送之代,以加出爲陞實,實爲方便變通之道。以此意,分付各營,使之依此擧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斗淳曰,雲監官生之納儀器媒陞級,其來已久,而夫以千乘之國,若値可用之時,寧或待官生所納,而始能集事乎?徒見其事體之不嚴,階級紛競之莫甚。從今以後,凡係儀器,一切勿許其來納,將臣此奏,揭付本監壁上,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以此定式,永無日後之弊,可也。出擧條。百經曰,臣之萬萬無當於輔相之職,非但臣自知之明,幾或天鑑之俯燭,而其間奏達衷懇,疏籲情實,又不知幾遭矣。只緣辭不達意,誠未格聽,致煩酬應,祗積罪戾。伏況我殿下,隆摰之眷,慈聖殿下,諄複之敎,實非如臣不肖,所敢承當者。第念文字干瀆,誠不如前席面懇,故不得已冒沒呈身,非敢以見職自居然而憂懼慙恧者,有倍於縮伏竢命之日也。顧今民憂也,國計也。固不可曰,已安已治,而實憂虞艱棘之會也。以時則聖上初元也。以責則沖齡協輔也。此時此任,尤宜難愼,而如臣愚劣,冒濫充位,無一裨補,有百僨誤,則其於民望何,其於國事何哉?臣積日逋慢,死不敢當者,非特臣一身狼狽而已。伏願亟回聖聰,卽賜斥退,改卜賢德,是臣區區之祝。大王大妃殿答曰,鼎席備員,無時不關重,而今日民憂國計,異於他時。且主上在沖年,左右輔導,幸賴老成,自卿大拜,輿情欣洽爲國事萬幸。更勿辭巽,克念廟務,可也。出擧條。上曰,大臣就座。鶴根曰,諸宰奏事。敦榮曰,無所奏矣。鶴根曰,玉堂所懷奏之。在果曰,臣謏陋蔑學,猥廁經幄,不敢以見識自居,區區愚衷。惟望我殿下,終始典學,日新又日新而已。夫以虞舜之聖,猶有罔遊日之戒,且以殷宗之德,亦有懋時敏之訓,虞舜、殷宗之聖之德,非不至矣。益與傅說之爲臣也。眷眷愛君,有不能自已者如此。顧今殿下,聖德允符虞舜、殷宗,賤臣學識,不敢比擬於益與傅說,而惟其一段愛君之心,秉彝之所同得,不敢不以古人之所爲者,自勉也。見今庚炎方劇,維値停講之時,而請燕濩濩之中,每加溫繹,以待殿角之微涼,日賜講對,無少作掇,則學就於緝熙光明,治躋於協和郅隆,我東方無疆之休,權輿於斯矣。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奏切實,當體念矣。出擧條。鶴根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簾敎。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5日[编辑]

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金鶴根坐直。左副承旨韓敬源式暇。右副承旨鄭範朝。同副承旨任承準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藥房都提調任百經,提調姜時永,副提調金鶴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鄭範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福寧君、福平君、義原君、安興君、興寧君、興完君,不待諡狀,卽爲議諡以入。

○兵曹,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矣。雨勢如此,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尹正求,掌令姜𨪌、柳泰鉉,持平金東軾牌不進,李恒老,執義孫相馹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鄭範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申泰運,司諫尹顯歧,獻納蔡東述,正言李根秀、金奭鎭,掌令姜𨪌、柳泰鉉,持平金東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黃海水使沈樂承,在任身死矣。返柩時擔軍,依法典題給事,分付所經各道,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爲本曹歲入,不足已久。平山稅米太之年前許代者,還復舊例,自今年爲始,竝令本色上納爲辭矣。經費足則代錢,以紓之經費詘則本色,以報之,此非有一定不易之事例者也。自今年爲始,以本色上納之意,行會該道,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白奎洙,副修撰李赫準,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甲子七月初五日辰時,上御觀物軒。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任百經,提調姜時永,副提調金鶴根,假注書丁觀燮,記注官宋宅薰,記事官洪遠植,待敎李載冕,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李漢慶、李章赫、朴演鏞,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百經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百經曰,脈候奏之。有曾等起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百經問于醫官曰,日前所御湯劑,連爲進御可乎?有曾等曰,以此繼進甚好矣。百經曰,日前進御加味枳朮果爲順下乎?上曰,順下矣。百經曰,枳朮湯連爲進御,恐好矣。缺

7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金鶴根式暇。左副承旨韓敬源坐直。右副承旨鄭範朝。同副承旨任承準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三更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韓敬源,右副承旨鄭範朝,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日,允。

○兵曹啓曰,本曹正郞許㥌,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龍山江楮子島,祈雨報謝祭,待立秋後,擇日擧行事,已爲啓下矣。報謝祭,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七月十七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白奎洙,副修撰李赫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都堂會圈四點,南一愚、姜國馨、金炳翊、李冕光、李鍾正。

○傳曰,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入之。

○傳曰,東壁外玉堂,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政院啓曰,大司憲尹正求,掌令姜𨪌、柳泰鉉,持平金東軾牌不進,一員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實錄廳啓曰,纂修堂上,今已差下,從近擇日,齊進春秋館,開庫奉審,考見凡例,何如?傳曰,允。

○實錄廳啓曰,本廳纂修郞廳蔡東述,時帶臺職矣。職務相妨本職,今姑許遞,令該曹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臺諫前望,入之。執義閔胄顯落點。

○以右副承旨鄭範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申泰運,司諫尹顯歧,獻納蔡東述,正言李根秀、金奭鎭,掌令姜𨪌、柳泰鉉,持平金東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承文院啓曰,文臣登科時,年滿五十人,分館後陞六,載在法典矣。今亦有如此之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應敎洪承億內閣進,校理二員,副校理二員,修撰二員,副修撰二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吳俊泳,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蔡東述。

○兵曹啓曰,今七月初六日甲辰,酉初初刻九分立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永禧殿、永寧殿、孝文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

○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徐承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定,參議徐承輔,牌招不進,參判南性敎進。

○吏批啓曰,行判書尹致定,參議徐承輔,竝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仍爲之。

○以蔡東寔爲持平,李從鶴爲獻納,李亮信、姜晉奎爲校理,姜國馨、金炳翊爲副校理,李冕光、韓龍敎爲修撰,南一愚、李鍾正爲副修撰,趙秉世爲奉常正,趙寧夏爲檢詳,韓緻奎爲兵曹正郞,兼知實錄單,金炳冀,行副護軍愼尙欽,今加嘉善,年七十一,侍從臣前持平愼載佑,本生父推恩,移施事承傳。再政。以張膺杓爲掌樂正,金羽休爲司成。

○兵批,僉知單,閔致鴻。

7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金鶴根。左副承旨韓敬源坐直。右副承旨鄭範朝。同副承旨任承準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五更至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則雨器水深四寸三分。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鄭範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應敎洪承億內閣進,副應敎吳俊泳牌不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李亮信、姜夏奎,副校理姜國馨、金炳翊,修撰李冕光、韓龍敎,副修撰南一愚、李鍾正,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成均館啓曰,今月初七日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孫永一、趙秉稷、朴寅壽、黃鍾運,口傳施行,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權知成均館學諭李泰永、金尙萊、安翊良、韓聖根、崔相綰、高景晙、金炳洙,口傳施行,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權知校書館副正字劉學洙、李學年、張斗憲、金秉健、韓錫奎,口傳施行,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權知成均館學諭崔相綰,權知校書館副正字張斗憲,俱爲登科前,年滿五十,依法典六品職,遷轉何如啓。依允。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弘文館、北水閣,三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云矣。依定式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尹正求,執義閔胄顯,掌令姜𨪌、柳泰鉉,持平蔡東寔、金東軾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在謫未蒙放,身死人,添入於今番別歲抄,旬內書入事,更爲分付。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金鶴根,不爲仕進,右副承旨鄭範朝傳旨未下,同副承旨任承準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鄭範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申泰運,司諫尹顯歧,獻納李從鶴,正言李根秀、金奭鎭,執義閔胄顯,掌令姜𨪌、柳泰鉉,持平蔡東寔、金東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副應敎吳俊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副應敎吳俊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金鶴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御營廳啓曰,南水閣西邊鐵門破傷處,東營入直軍八名,除出守直,而宮墻外巡邏,難以分排,助番牙兵八名。參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向以潛蔘事,簾敎鄭重,不趐截嚴,而設禁之際,慮或事權不一特令松營,專任責成者,亶出於淸源揣本令行禁止之聖念矣。其所對揚,似當精白,一心奉法。惟謹警惕之意,宜倍他時,而第利之所在,弊竇百出,陸走海越之蹊逕多歧,奸校細民之情狀叵測,目今篸節漸近,不知何許變怪。又出何地,其可曰國有法綱乎?然則國綱之立不立,全在於蔘禁之行不行,主管旣專,分謗無所。今日留臣之責,非往時之比矣。更加提飭使之,另立科條,到底綜察,以爲奉朝令申國禁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卽接西所衛將,王殷疇牒報,則明禮門東邊內,官墻二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安興吉牒報,則本宮內武德門內,西邊小松一株,拔根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

○兵曹啓曰,卽接南所,入直衛將趙希永牒報,則南水閣西邊鐵門,爲雨水所激破傷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令該營,量宜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因兵曹草記,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昨日政,副校理金炳翊與本曹判書,臣尹致定有舅甥應避之嫌,則當爲啓請擬望,而臣之曚然擬入,至蒙恩點。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傳曰,允。

7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晩運坐直。右承旨南鍾順未肅拜。左副承旨徐堂輔未肅拜。右副承旨李奎奭坐直。同副承旨李容直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金鶴根,同副承旨任承準,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宣沙浦僉使崔光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在謫未蒙放身死人,一體書入事,分付義禁府。

○以副應敎吳俊泳,校理李亮信、姜夏奎,修撰韓龍敎,副修撰李鍾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曰,卽接慶熙宮衛將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小松一株顚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譯院啓曰,漢學堂下譯官秦繼煥、金學勤、安東旭、李應一、卞壽獻、崔昌淵、金應復、洪景祖、崔昌植,淸學朴命鴻、金德奎、金秀男、張彦植、方允謙、李鍾岷,蒙學李基龍、李宜達,學官韓應晩,倭學李熙聞、秦相琦、朴鍾健、玄豐瑞、李兢謨、朴基龍、金景道、李鍾岱,係是久次之人。各加一資,以爲任使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應敎洪承億內閣進,副校理姜國馨在外,一員未差,修撰李冕光,副修撰南一愚,別兼春秋進,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吳俊永,校理李亮信、姜夏奎,修撰韓龍敎,副修撰李鍾正,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在外摠管許遞,前望,入之。

○摠管前望,入之。副摠管李興敏、金在顯落點。

○傳曰,知申外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徐堂輔、南鍾順、李晩運、李奎奭、李容直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閔奎鎬、鄭範朝。

○傳曰,泮長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大司成前望,入之。李鍾淳落點。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趙秉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左承旨李晩運,右承旨南鍾順,左副承旨徐堂輔,右副承旨李奎奭,同副承旨李容直,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尹正求,執義閔胄顯,掌令姜𨪌、柳泰鉉,持平蔡東寔、金東軾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南鍾順,左副承旨徐堂輔,同副承旨李容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申泰運,司諫尹顯歧,獻納李從鶴,正言李根秀、金奭鎭,執義閔胄顯,掌令姜𨪌、柳泰鉉,持平蔡東寔、金東軾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完啓曰,南延君、福寧君栯、福平君㮒、義原君爀、安興君埱、興寧君昌應、興完君晸應,諡望及贈吏曹判書金就文等諡望,議政府粘目,啓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傳曰,呈告弘文提學、同經筵、同春秋、兵曹參知,竝許遞,今政差出。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姜國馨時在京畿始興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李晩運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南廷順,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7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廚院進。左承旨李晩運緣故出。右承旨南鍾順。左副承旨徐堂輔。右副承旨李奎奭坐直。同副承旨李容直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則香祝樻、祝板、褓子,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吏曹判書尹致定,參判南性敎,參議徐承輔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傳曰,禮判同成均,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內資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臺諫,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參議徐承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副應敎吳俊泳,校理李亮信,副修撰李鍾正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留院公事,入之。

○議政府啓曰,日昨伏奉筵敎,旌義、大靜兩邑,換作邊地窠事,詢議于兩銓長,則行吏曹判書尹致定以爲因今大臣所奏,旌義、大靜兩邑,換作邊地窠事,有詢議之命。而其在民社之責,海防之重,允合變通,臣無容他見矣云。兵曹判書申觀浩以爲今此大臣所奏,旌義、大靜兩邑,作爲邊地窠,允合於嚴海防,重官方之道,臣無容他見矣云。故竝爲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贈諡孝靖公徐英淳延諡,定行於今初十日本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卽接西道參軍鄭忠烈牒報,則訓鍊都監所授,彰義門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云。爲先令繕工監,杻把子堅實圍排,分授軍門,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令該營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今番雨後,正殿第六室,後簷椽間滲漏,移安廳前簷椽間滲漏,行閣間間滲漏,仰土剝落,神門間間滲漏,御齋室前後簷椽,間間亦多滲漏,北邊內墻,內面中間,小許頹落云矣。椽間滲漏與殿內有異,內墻頹落,亦非大段,奉審慰安之節,依前例,不爲磨鍊,修改之後,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慶尙道京試官,李應夏呈狀,矣身親病沈重,萬無離側之路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下往。改差,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分授,都城彰義門,南邊第三城廊近處,體城四間許,頹圮處。令該軍門,急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今日爲始,砲手二十名,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赫準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持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臣於本府,已經亞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弘文館啓曰,校理李亮信,副修撰李鍾正,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南延君、福寧君栯、福平君㮒、義原君爀、安興君埱、興寧君昌應、興完君晸應諡號,贈吏曹判書金就文諡號,兩司當爲署經,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掌令許遞,前望,入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定進,參判南性敎,參議徐承輔,牌招不進。

○以趙然昌爲大司憲,李鼎信爲大司諫,洪承億爲執義,朴履道爲司諫,趙寧夏、任冕鎬爲掌令,金聲根、李赫準爲持平,朴昌壽爲獻納,李允敏、朴海哲爲正言,奇禹鉉、趙秉世爲副校理,金世均爲禮曹判書,李京鎬爲兵曹參議,鄭稷朝爲參知,李寅奭爲同經筵,曺錫雨爲弘文提學,宋廷和爲同春秋,李宜翼爲同成均,南性敎爲內資提調,蔡東述爲兵曹正郞,金顯喆爲奉常僉正,兪致長爲益山郡守,金明覺爲歙谷縣令,趙熙一爲慶尙道京試官。兼持平單李鍾正,奉常奉事單韓聖根,參奉韓錫奎。卒南延君爲忠正,卒福寧君栯爲孝獻,卒福平君㮒爲孝翼,卒義原君爀爲文貞,卒安興君埱爲孝靖,卒興寧君昌應爲貞簡,卒興完君晸應爲文簡。贈吏判金就文爲文簡,贈吏判趙興鎭爲忠獻,贈吏判金義貞爲文靖,贈吏判兼祭酉鄭瀁爲文節,贈吏判兼祭酒曺好益爲文簡,卒領議政金尙喆爲忠翼,卒刑判任聖皐爲忠貞。再政。以趙寧夏爲應敎,韓正敎爲知敦寧,張錫駿爲奉常正,金鳳均爲長陵令,李獻夏爲懿陵令,兵曹參議單鄭稷朝,參知單李京鎬,兼掌令單趙熙一。三政。以趙敬夏爲掌令,薛秉周爲思陵令,金炳基爲社稷令。四政。以鄭翊祖爲東部令,金世鉉爲典籍。五政。以洪鍾聞爲平市令。六政。以李秉奭爲平市主簿。七政。以金觀秀爲司僕主簿。八政。以李敎善爲監察。九政。以孟浩述爲禁府都事。十政。以金恂根爲引儀。十一政。以鄭基鴻爲司饔主簿。

○兵批,同知加設單,方煥祿。

○刑曹啓曰,全羅前前監司金始淵在任,壬戌春還餉米分給條,一萬六千四十二石,囚家僮督捧事,命下矣。其間自臣曹,所捧錢,爲三萬四千一百二十六兩,外此一萬四千兩,全州府直捧,合四萬八千一百二十六兩,今已畢捧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藥院進。右承旨李容直坐直。左副承旨李京鎬未肅拜。右副承旨李能燮未肅拜。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姜時永,副提調李奎奭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黃海水使尹錫九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趙斗淳,右議政任百經有身病,左議政李裕元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奎奭,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奎奭,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校理李亮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司諫朴履道,持平金聲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來月十五日,當詣山陵親祭矣,該房知悉。

○傳曰,當詣健元陵、綏陵親祭後,仍詣景陵展謁矣。日字以來月念後,擇入。

○實錄廳啓曰,本廳纂修郞廳洪承億,見帶臺職矣。職務相妨,本職今姑許遞,令該曹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承億。

○傳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京鎬、李能燮、宋熙正落點。

○傳曰,金吾堂上,竝許遞,前望,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入之。判義禁李宜翼,知義禁李源命,同義禁李興敏、宋廷和落點。

○禮曹啓曰。傳曰,當詣健元陵、綏陵親祭後,仍詣景陵展謁矣。日子以來月念間,擇入事,命下矣。

○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月念後,連値拘忌,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三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二十八日定行。

○兵曹,山陵幸行,軍令,八月十五日出宮。黔巖碑閣所晝停,自闕門二十六里。山陵展謁,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四十一里親祭,還詣黔巖碑閣所晝停,當日還宮。

○兵曹,健元陵、綏陵、景陵幸行時,軍令,八月二十八日出宮。廟洞晝停。自闕門十六里。健元陵展謁,自晝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親祭綏陵展謁。親祭景陵展謁,還詣廟洞晝停,當日還宮。

○刑曹啓曰,謹依判下結案罪人,趙秉民、金昌旭、李順榮,竝施次律。秉民全羅道海南縣,昌旭平安道碧潼郡,順榮慶尙道機張縣。竝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崔萬吉京畿南陽府,爲奴定配所,待過齋嚴刑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徐堂輔,右副承旨李容直啓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金吾文案,歲抄判下者,則臣等,相顧愕眙,有不勝摽附戃怳者。夫國之所以爲國,隄防是耳。隄防一壞,人紀隨以淪斁。今此恢蕩之典,寔出於宣疏幽鬱,導迎和祥之聖念,而如戊申、庚申、己巳,干紀之徒,天下萬世所共誅也。決不可與一時霈澤,混而施之。丙申、戊戌處分,嚴於鈇鉞,丙寅懲討,昭如日星,而今乃一切寬貸,有如尋常宥除者,豈辟以止辟之義也?今使亂逆,不知所懼,名義無所維持,世道之憂,安所止屆。臣等,職在出納,成命之下,敢效繳還之義。惟聖明,亟賜反汗,以嚴國是,千萬至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誅亂討逆,萬世之經法也。赦過宥罪,聖人之達權,自有義理之不可磨泐,未必隄防之,因此潰決,其勿紛紜,卽爲頒布。

○大王大妃殿傳曰,今番幸行時,衛內服色,以軍服磨鍊。

○大王大妃殿傳曰,自今爲始,朝臣戎服帖裏,則依舊隨品爲之。虎鬚、朱笠、貝纓,永除。以漆紗笠,磨鍊,帖裏內,着以軍服,復舊例定式。

○宗親府啓曰,《璿源譜略》修正事,命下矣。折衝千義賢,出身張順奎,司勇丁學敎,別看役差下,何如?傳曰,允。

○宗親府啓曰,《國朝御牒》,書寫官一員,監印堂上一員,以校正堂上中差出,而跋文製述官,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宗親府啓曰,《譜略》中,未及書載之子孫,其外官銜,竝爲釐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進上,以幾件封進。

○五殿、璇源閣奉安,依例以全件爲之乎?敢稟。傳曰,知道。內在件,改張以入。

○又啓曰,本廳郞廳七員,別工作監役官一員,使之逐日仕進,纂修監董,而差祭安徐。凡公會,依例勿參,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校理李亮信,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副校理趙秉世、奇禹鉉。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慶尙道京試官,趙熙一呈狀內,矣身親病沈重,萬無離側下去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下往,改差,何如?傳曰,允。

○口傳差出。

○李容直啓曰,臣與左副承旨徐堂輔伴直矣。纔已許遞出去,伴直無人。新除授同副承旨宋熙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李容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啓曰,伏以臣等,歷陳憂愛之忱,竊冀渙汗之音,及奉批敎,愈往失圖。噫,誅亂討逆之爲萬世經法,聖敎若日星矣。而至於赦過宥罪之爲達權,微眚細故之謂也。倫理、名義,與天壤俱存,一或出入,人鬼是判伏,況人臣所以藉手事君者何事?洪水之懷襄,而自壞其隄防,猛獸之跳踉。而自撤其藩蘺,天下無有是理。夫戊午之庭請,庚申之獄案,與夫己巳之窩主,是皆得以誅,而罔不憝者也。倫彝所關,名義至重,其他許多罪人之厥有許多負犯,王府關和,百世不泐,其不可以遽施恢蕩之典,非臣等之言,卽擧國公共之論也。惟聖明垂察焉。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忠逆邪正,斷案久矣。滓穢之跡,一番掃蕩,何足疑慮乎?卽爲頒布。

○政院啓曰,因宗親府草記,譜牒跋文製述官,令政院稟旨擧行事,允下矣。譜牒跋文,文衡當爲撰進,而大提學未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前大提學撰進。

○承文院啓曰,今番節行時,三節方物,當以前頭留貯者移準,而今年聖節,則除服後初慶賀,前方物移準,有欠事體。依昨年冬至、正朝兩節,方物入送例,聖節方物一起,措備齎去之意,分付,該曹緣由咨文,令文任撰出,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李鍾淳疏。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應敎趙寧夏,副應敎吳俊泳,校理李亮信、姜夏奎,副校理趙秉世、奇禹鉉,修撰李冕光、韓龍敎,副修撰南一愚、李鍾正箚略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啓辭,始知有戊午、庚申、己巳,干紀諸罪人,恢蕩之命。臣等,不勝憂歎之至。夫隄防不嚴,義理不明,豈不大可懼哉?此雖出於好生之德,竊恐名義益晦。乞稟東朝,亟賜反汗焉。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之言,何必如此乎?處分之下,可見人無異辭矣,勿煩。

○大司諫李鼎信,司諫朴履道,持平金聲根,獻納朴昌壽,正言朴海哲箚略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啓,批下諸罪人處分,不勝憂歎之至。丙申以後處分,昭於日星,丙寅年間誅罰,森於鈇鉞,此與尋常罪過之遽議宥赦者異焉,不可以達權論也。乞稟東朝,亟收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不見堂箚之批乎?今見臺箚,益見其不必紛紜矣。

7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牌不進。左承旨李奎奭坐直。右承旨李容直牌不進。左副承旨李京鎬牌不進。右副承旨李能燮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牌不進。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能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參鉉,以刑曹參判。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京鎬,同副承旨宋熙正啓曰,伏以臣等之冒悚瀆擾,徹曉栖惶,其於憂惋,靡所止泊者,誠以職是惟允,事有必爭,雖萬被威罰,萬不可以奉行。蓋方命之誅,與夫順旨之罪,義理界分,厥有輕重,不獨此也。積誠違覆,期底於道嚴忠逆之關,而尊朝廷於日月之上,人臣事君之恒經也。苟或反是,媕娿怵迫,不過爲婦寺之忠,則百世之下將謂斯何,抱悚齎鬱,又此煩呼。伏乞亟收已下之命焉。惶恐敢啓。傳曰,啓辭還給。

○傳曰,承旨,竝遞差,南所衛將,假承旨差下,卽爲頓布。

○傳曰,玉堂,竝許遞,前望,入之。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入之。

○以義禁府,徒流案。傳曰,順榮、李明赫、義榮,竝放。

○以義禁府,徒流案。傳曰,碩鍾、貴甲、畢永,竝放。

○以義禁府,徒流案。傳曰,不喜、南極、順心、鳳仁,竝放。

○以義禁府,徒流案。傳曰,鍾澈、仲阿只、小秀、小阿只、俊榮、柳連、大阿只,竝放。

○以濟州牧,放未放成冊。傳曰,李明赫、義榮,竝放。

○傳曰,韓孝純、洪啓禧、金陽澤、金鍾秀、金鍾厚、沈煥之、金達淳、金漢祿、鄭日煥、金觀柱,竝復官爵。

○傳曰,罪人朴燁、柳孝立、吳挺昌、趙載翰、李德師、崔載興、柳成模、朴相老、韓後翼、洪量海、李東馨、愼宜學,竝罪名爻周,復其官爵。

○傳曰,罪人李一和、李俊培、金壽賢、趙獻鎭、趙純鎭、趙方鎭、李勛濟、兪漢敬、金斗恭、金斗默、沈鐉、李在倫、宋國仁、沈魯賢、鄭在民、朴東稷、任燁、申鼎朝、韓鼎鎭、申綱、黃允中、申宜柱、申季亮、李奎汝、黃汝玉、廉宗秀、李安默、李勉信,竝罪名爻周。

○傳曰,前左議政睦來善,前參判李鳳徵,前府使黃再徵、申正模、李興仁,前郡守權卨、黃澤,前縣監李克生,前縣令申弼謙、鄭文達、宋煥程、李瑓,前左通禮徐有沂,前掌令李廷輪、趙秀民,前典籍黃沈、朴師赫,前別檢李𨗚,前持平李觀厚,前博士玄𣏌,前及第宋瑜,前正字許錘,前鞫廳罪人李福海、韓後樂、李萬軾,竝蕩滌爲只爲。

○吏曹傳敎爲良如敎。

○傳曰,前從事官鄭義達,前僉使成大翼、丁景達,前萬戶金慶浹、趙雲斗,前別將李進說,前鞫廳罪人鄭益泰,竝蕩滌爲只爲。

○兵曹傳敎爲良如敎。

○傳曰,吏兵批,別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議政府啓曰,月前筵中,我慈聖殿下,爲聖上導和祈永渙宣惻怛之敎。繼又以陰陽消長,邪正進退之幾,惓惓祗愼於關和之重,隄防之嚴。十行絲綸,丁寧反復,雨露霜雪,莫非精義攸在,凡我在廷,孰不欽仰感祝?今於擧行之際,使幽鬱得伸,吉祥可致,典憲是守。亂賊知懼,然後庶爲萬分一對揚之道,而第其文蹟之憑準者絶少。鞫案亦往生遺佚,歲年旣久,探討無路,只就其容有一二參酌者。謹玆列錄,恭俟處分,至於罪犯罔赦,事關名義之類,有不可以澤斬與否,議其輕重,竝不敢擧論。璿派諸人,名在文案者,別爲書入,而在謫未蒙放身死人,依傳敎一體書入之意,敢啓。傳曰,梁國禎、許浹、朴相漢、李錫孝、盧繼信、朱德元、梁禹轍、朴天建、李敏材、金重夏、李、金煥、金永河、車忠傑、車以達、李瞻漢、金必鴻、金時現、李晩初、李秀㒞、崔泰雄、姜維、許𫓢、鮮于愼、郭齊嵩、曺永植、洪忠先、徐宗哲、金廷輝、李橒、李東奭、李世卿、李起徵、權盡性、朴義良、張千連、尹震興、崔壽萬、黃㷁、黃燦、黃玉鉉、黃煒、金元八、金繼寶、李濟東、南極、金世進、尹廷顯、裵胤命、金聖澤、安世福、盧光錫、朴東峻、呂文杓、金殷昌、尹光天、李得中、趙徵、羅沈、尹用履、權崇、李亮濟、李世熙、許槃、李時熙、李金聲、李鳳齡、李昷、申慬、宋時釪、金景躍、田錫祚、愼後一、卞致遠、嚴弘福、朱永興、洪得興、李如大、姜德潤、崔翼南、高世讓、鄭濂、李涏、尹養厚、李宗諤、李景聃、金貞采、洪福榮、金東喆、柳得謙、張時皞、吳泰性、吳載榮、李光郁、李達宇、張義綱、朴孝源、白兌鎭、白東源、權塤、張應人、申在奎以上,罪名爻周爲良如敎。在謫未蒙放身死人,依傳敎一體書入啓,洪卓然、尹相靖、尹相德、南泰績、李經濟、趙世忭、金就寶、洪益源、吳命祐、吳重觀、金昌大、成運、李萬赫、尹昌鼎、致恭、致勛、㻋、朴宗集、趾吉、勉柱、李元樸、魯鼎、尹景濟、李弘澤、金德裕、閔允昌、楊就達、安就尙、姜錫濟、李聖望、李時蕃、洪益龜、李在善、安道行、高致龍、者斤萬、尹若淵、南興老、致良、致廣、致顯、致默、致讓、致訥、錫達、弼海、翼雲、煥周、韓采、李東彬、宋獻圭、宋煥億、李克已、宋煥九、洪履猷、吳錫忠、華柱、尹致行、吳泰心、趾德、趾逸、姜快龍、金龍柱、李秀林、洪燦謨、李昌順、日柱、趾命、趾中、王道恒、弼柱、寅柱、金得好、李載夏、申致億、黃應直、李光臣、吳道夏、恒延、吳命垕、李世壕、宋文炫、洪雄太、金觀柱、魯連、朴忠俊、申弼仁、朴敏樞、李養中、洪秉憲、魯亨、粹臣、尹相憲、申大源,以上,竝罪名爻周爲良如敎。璇泒諸人,名在文案者,別爲書入啓。安貞副正畇、楊平守得慶、昌山君相、樂新守人煥、德新守人爀、密平君㙫、密雲君壎、驪川守坰、潘陽都正炤、鎭厚、範濟,竝蕩滌,一新都正人燁、壺山君檉、密豐君垣、福昌君禎、福善君柟、驪興君垓、驪陵君圻、東平君杭、夏銓、培、東讓,復官爵,椷、世祉、邦壽、天默、寅默、魯胤、魯麟、魯淵、鼎錫、海安、鎭寬、謙錫、益錫、敬錫、儁錫、儒錫、英大、偉大、胄錫、胤錫、明爀、爣、爟、增壆,以上,竝罪名爻周爲良如敎。

○政院啓曰,大司憲趙然昌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持平未差,金聲根陳箚。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遞差承旨還差。

○政院啓曰,遞差承旨還差事,命下矣。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京鎬,右副承旨李能燮,同副承旨宋熙正,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玉堂前望,入之。應敎趙榮夏,副應敎李世用,校理金琦鉉、姜夏奎,副校理李應夏、吳德泳,修撰李晩耆、張應杓,副修撰李赫準、金炳翊落點。

○臺諫前望入之,大司憲金炳奎,大可諫申轍求,執義洪淳學,司諫金錫模,掌令洪軒鍾、李心宰,獻納李根秀,持平姜鳳煥、李擎日,正言南憲珍、鄭在晉落默。

○吏曹,口傳政事。兼直閣單李世用。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趙榮夏,副應敎李世用,校理金琦鉉、姜夏奎,副校理李應夏、吳德泳,修撰李晩耆、張應杓,副修撰李赫準、金炳翊,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尹成鎭爲慶尙道京試官。

○議政府啓曰,春秋巡審,所以省耕斂也。而諸道道臣,行將主試三道,勅務旁午,不可離次行部,重貽廚傳之弊,各道秋巡,竝令停止。畿內陵、園、墓所東北各陵寢奉審,依近例,以秩高守令,替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永錮已身,勿揀赦前秩,前郡守閔修益,前府使金錫衡,前全州判官宋雲載,前藍浦縣監金鍾虎,限已身禁錮秩,前利川府使金喆淳,逋穀未收刷,前禁錮勿揀赦前秩,前金浦郡守李儒亨,被謫蒙放秩,前府使韓聖援,前郡守李聖望,前端川府使金錫衡,職牒還授秩,前假注書朴宗集,奪告身秩,前全州判官宋雲載,前藍浦縣監金鍾虎罷職秩,前端川府使金錫衡,前全州判官宋雲載,前藍浦縣監金鍾虎,前洪川縣監金華柱,前金浦郡守李儒亨,當爲具罪目書入,而雖有流來之罪秩,今無可據之文案,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罪名竝爻周蕩滌。

○備邊司啓曰,諸道秋操稟啓,今已齊到矣。詰戒國之大政,有不可許久停閣而,第今科期當前。且畿甸、兩西,客使行將壓境。此際徵納,亦所當念。今秋八道、三都,水陸諸操,巡歷巡點,竝姑停止。官鎭門聚點,堤堰處完役,苟能肄習以時,亦寓兵于農也。使之着意擧行,各樣都試,竝與停退條,按例合設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增廣雜科初試,以來八月二十八日,前已推擇啓下,而伊日幸行相値。雜科初試,不可不退定,故令日官李秉洪,更爲推擇,則同月三十日爲吉云。以此日退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文臣兼宣傳官金聲根,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中日相値,不得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此健元陵、綏陵、景陵幸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依山陵幸行軍數磨鍊,率御營廳旗鼔,後廂摠戎使爲之。

○兵曹啓曰,在前健元陵、綏陵、景陵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三百名爲之,餘軍一百名磨鍊。

○兵曹啓曰,在前健元陵、綏陵、景陵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例以全數磨鍊,而辛酉仁陵、明陵幸行時,依遠幸例,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八員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五衛將六員,武兼四員磨鍊。

○兵曹啓曰,在前健元陵、綏陵、景陵幸行時,十里外斥喉、伏兵、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在前健元陵、綏陵、景陵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除出,晝停所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在前健元陵、綏陵、景陵幸行時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山陵幸行時,隨駕軍兵,當爲磨鍊矣。禁御兩營鄕軍,則今旣停番,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都,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訓局步軍十哨,馬軍四哨,訓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五哨,兩營騎士四番,御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爲之,禁將,率訓局餘軍,留都。

○兵曹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三百名爲之,餘軍一百名磨鍊。

○兵曹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例以全數磨鍊,而辛酉仁陵、明陵幸行時,依遠幸例,五衛將二員,武臣兼宣傳官八員隨駕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五衛將六員,武兼四員,磨鍊。

○兵曹啓曰,在前幸行時,十里外,斥喉、伏兵、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在前幸行時,摠戎使,率訓局餘軍,弘化門外留陣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在前幸行時,先廂步軍一哨,除出晝停所作門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每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新除授應敎趙榮夏,以前任扶安縣監,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曰,藥院副提調,司饔副提調,相換。

○以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京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寧夏、趙敬夏、李冕光、南一愚、金聲根。

○領府事鄭元容,領敦寧金興根,判府事金左根,領議政趙斗淳,判敦寧李景在,右議政任百經等,聯名箚曰,伏以國家所以馭世,隄防是已。人臣所以藉手,義理是已。隄防一壞,則亂逆無所懲畏,而國不得爲國,義理不明,則彝倫隨以斁敗,而人不得爲人矣。今此伸釋之霈澤,固知我大聖人好生之德,特出於宣疏幽鬱,導迎祥和之盛意,而至如戊午、庚申、己巳,干紀之徒,鐵案自在。丙申、戊戌、丙寅,懲討之律,鈇鉞莫嚴,其他諸罪人之許多罪名,皆是俟百世磿泐,他不得者也。豈可以五世澤斬之義,遽及於一例滌瑕之典乎?院議之繳還,三司之交爭,可見群情之益沸,公議之莫遏,何殿下一句靳持,不賜反汗,有若微眚薄過之年久宥釋者。然臣等繞壁徊徨,憂慨達霄。玆敢聯陳短箚,冒瀆崇嚴。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今此處分之仰體慈念,只爲導迎祥和之意,卽等,亦旣諒之矣。刑罰之世輕世重,雖或非此之謂也。而舊汚之咸與維新,其亦王政之一事,則所以特有處分者也。臺閣之論,大臣之言,據理執法,而爭之,其誰以爲不可乎?然而其人之干犯,何如?關係何如?本無一言之及於論辯,則謂之伸釋不亦過乎?不過以年代久遠,而除其丹書之滯案而已。自在之鐵案,莫嚴之鈇鉞,人人之所共知,而歷泐他不得,消滅他不得。又在乎大夫卿士之講明耳。苟有隄防不嚴,義理不明之漸,則亦豈無處之之道乎?卿等其勉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應敎趙榮夏,副應敎吳俊泳,校理李亮信、姜夏奎,副校理趙秉世、奇禹鉉,修撰李冕光、韓龍敎,副修撰南一愚、李鍾正箚,略曰,及伏奉批旨,不惟不賜開納,乃反諭之以處分之下,人無異辭,愕然失圖。繼以抑鬱之至,莫掩者,丹書也。共誅者,群情也。豈可以初元之霈澤,遽及於此等之凶逆乎?乞稟東朝,還收成命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有前批,勿煩。

○應敎趙榮夏,副應敎吳俊泳,校理李亮信、姜夏奎,副校理趙秉世、奇禹鉉,修撰李冕光、韓龍敎,副修撰南一愚、李鍾正等,聯名箚,略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諸罪人恢蕩之典,已有頒布之命矣。竊不勝憂惋之至,列朝之處分,炳若日星,昭代之法紀,嚴於鈇鉞。雖以好生之德,豈可擬議於此輩乎?衷情未格,兪音尙靳,臣等,用是抑鬱,相率聯籲。乞稟東朝,亟降反汗焉。答曰,省箚具悉。爾等之言,非曰不可,而已有洞諭於諸大臣之批矣。亦可諒悉。

○大司諫李鼎信,司諫朴履道,持平金聲根,獻納朴昌壽,正言朴海哲箚,略曰,三司諸臣之同聲一辭,連日洊瀆者,以其刑不當之事,或過矣。此輩之罪犯罔赦,案成不刋者,不可以年代之稍久,遽議於澤斬,而混被於世輕也審矣。更加三思,劃群情焉。答曰,省箚具悉。已有前批,勿煩。

○右參贊李寅皐等,聯疏,略曰,世宗以撫安大君,早卒無嗣。命廣平大君,爲之立祀其第,俾奉其祀,撫安,乃太宗介弟也。於廣平爲從祖父,而《璿源譜略》,直以繼子廣平大君書之,孫列子名倫序有紊,下詢宗卿,亟改舊譜焉。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宗府稟處。

7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京鎬。右副承旨李能爕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李容直,今日不爲仕進,即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吳德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備忘記,幕嶺萬戶李大爕,伐登萬戶李文敎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大王大妃殿傳曰,徐忭之誣告陷人,卽麟坪後孫之深讐也。然而今當大霈,特爲爻周罪名,以示聖主恢蕩之盛德。

○司僕寺啓曰,今此山陵親祭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啓曰,今此健元陵、綏陵親祭後,仍詣景陵展謁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而其中驛馬,則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啓曰,今此山陵親祭,健元陵、綏陵親祭,景陵展謁時,補把驛馬,嶺南、湖南、湖西、關東,限八十匹,分排知委各驛,以爲入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謹依判下,御庫物偸竊罪人,洪喜成斬罪,減一等,決杖一百後,全羅道任實縣,流三千里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實錄廳啓曰,郞廳洪軒鍾,見帶臺職矣。職務相妨,本職今姑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司憲金炳奎,持平姜鳳煥、李擎日在外,執義洪淳學,掌令李心宰陳箚,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吳德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校理金琦鉉,時在忠淸道永同地,修撰李晩耆,時在京畿交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兵曹啓曰,禁軍別將鄭周應,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此照訖考講,一所試官,前校理李亮信,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軒鍾、李亮信。

○以慶尙監司徐憲淳狀啓,薦新進上胡桃,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兵曹,以李周喆爲禁軍別將。

○以咸鏡前監司李裕元狀啓,吉州牧人命渰死,民家漂頹事。傳曰,人命之渰死,民家之漂頹,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趁卽結構奠接,俾無一民失所之弊事,廟堂措辭,分付。

○領府事鄭元容,領敦寧金興根,判府事金左根,領議政趙斗淳,判敦寧李景在,右議政任百經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冒控憂慨,冀降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謂之以據理執法,勉之以明義嚴防,在廷臣僚,無不仰若日星,奉若金石,而聖敎有若曰,不過以年代久遠,除其丹書之滯案而已。臣固知經權之用,自有尺度之嚴,而但其人之罪名,已爻周矣。其人之官爵,已復舊矣。然而且不謂之伸釋,則臣等之惑滋甚。第伏念今年,乃寶扆嗣服之初也。是月,卽虹渚誕彌之辰也。以我東期殿下,止慈之念,特推導和之方,汪濊之澤,至及於泉壤,幽鬱之氣,遍洩於區宇,臣等,非不欽仰攢歎之不暇,而惟其諸人之罪案,或干犯於名義,或關係於典憲。故雖以列聖朝,至仁盛德,有不能全釋,而竝宥者,卽刑期無刑,辟以止辟之義也。今乃一朝,而擧屢百年之案,屢百人之名,若無審重之意,遽施恢蕩之典,獨不念關和之至重,隄防之莫嚴乎?若其跡涉疑輕,情有可原者,日前金吾鞫案,臣等,亦抄錄以啓,而至於王章之所不貸,國論之所共誅。雖以人主之尊,有不可屈法,而違衆者,苟非然者,案則故紙,人則鬼簿,臣等,何所顧忌,而不思將順之美,課日瀆擾,致煩酬應,此臣等所以不得請,則不止者也。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仰稟東朝,亟允諸臣之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堯曰,宥之三,而皐陶曰,殺之三,盛世事也。百年積案之一朝恢蕩,前乎此未嘗有焉,則當日臺閣之不成體段,予心爲之悵然。見今卿等之章,乃知名論之在下,是爲國家之幸也。夫明義嚴防,卿等之守經也。滌瑕蕩垢,人主之行權也。此可以竝行不悖,而且卿等試思之。歷數千古,忠逆邪正,自有不泯之公案。不係乎丹書之存否,官爵之有無。今此處分之所以行之不疑者也。況卿等此言,必是盈廷之輿論,則因此而講明者,亦多矣。故紙鬼簿,又何足留滯爲哉?卿等,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司諫申轍求,執義洪淳學,掌令李心宰,獻納李根秀,正言鄭在晉箚,略曰,澤斬之說,世輕之義,非指此輩經法,不可不守。相率聯箚,乞稟東朝,允副群情焉。答曰,省箚具悉。今於相箚之批,洞諭無餘蘊矣。

○應敎趙榮夏,副應敎李世用,校理姜夏奎,副校理李應夏,修撰張膺杓,副修撰李赫準、金炳翊箚,略曰,大義不可以終泯,大防不可以或忽。玆又相率陳箚,收還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諭兩司之批矣。

○判義禁李宜翼,知義禁李源命,同義禁李興敏、宋廷和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本府文案及徒流案,判付下者,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噫,莫嚴者,王章也。莫遏者,公議也。王章不嚴,則隄防以之而潰決,公議終遏則,義理由是兩淪斁,豈不大可懼哉?當此一元之初,特行恢蕩之典,亶出於我慈聖,疏鬱導和之至仁盛德。臣等,固欽仰萬萬。而第伏念諸罪人之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至㦧之情節,且載於白簡,絶悖之斷案,昭著於丹書。雖其罪名各異,輕重或殊,其不可以一時沛澤之混然竝宥。今若視同微眚,遽議寬典,則亂賊何可知懼,世道何以維持乎?必討之義,臣分卽然齊憤之心,彝性攸同,與其徒懷嚴畏,終至衆論之違拂,無寧冒控危衷,竊冀崇聽之感回。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仰稟東朝,亟許反汗,以副群情焉。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執藝之論,固當如是。雖然有所洞諭於諸大臣之批,卿等,亦可釋然矣。

7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廚院進。右承旨李容直緣故出。左副承旨李京鎬。右副承旨李能燮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備忘記,茂山都護府使沈宜達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入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丁觀燮,今日廳座,不爲仕進,事未前有,極爲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又啓曰,假注書丁觀燮,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曰,望祭攝行磨鍊。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呈告敦寧都正許遞,今日政,差出。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吳德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司憲金炳奎,持平姜鳳煥、李擎日在外,執義洪淳學,掌令李心宰陳箚,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新除授順興都護府使洪衡謨呈狀內,矣身素患積祟,近又添劇,食飮全癈,委頓牀褥,萬無起動赴任之望云。其身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奉常寺正張錫駿,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定,參判南性敎牌不進,參議徐承輔進。

○吏批啓曰,行判書尹致定,參判南性敎,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趙熙一爲掌令,尹顯歧爲校理,任冕鎬爲修撰,洪必謨爲兵曹參知,洪臣厚爲監察,安膺壽爲順興府使,學諭單金炳洙,兼持平單尹成鎭,兼掌令趙熙一,兼持平李應夏已上,減下。再政。以趙成夏爲敦寧都正,李奎夏爲奉常正,趙寧夏爲掌樂正,具然翼爲典牲判官,順興府使安膺壽,南原府使李承謙已上,相換事承傳。三政。以金世鉉爲忠勳府都事。四政。以李承洛爲典簿。

○傳曰,順興府使之代,前府使安膺壽,擬入。

○傳曰,見窠,皆令差出。

○傳曰,順興府使安膺壽,南原府使李承謙,相換。

○丁觀燮改差代,以沈相穆爲假注書。

○宗親府啓曰,謹稽廣平大君之於撫安大君,以從孫而繼從祖,寔由於當日聖念,悼其無后,援用曠禮者也。今於本府,有補刋之役,許令改正,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戶曹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吉日,今月二十九日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李宜翼,知義禁李原命,同義禁李興敏、宋廷和疏曰,伏以臣等,昨以諸罪人事,冒悚聯籲,竊冀反汗之命,及奉批旨,天聽愈邈,兪音尙靳,臣等愕然失圖,抑鬱之不足,繼以憂歎矣。仍伏念,今番大處分,寔出於我殿下,好生疏鬱之盛德,慈聖殿下,祈永歸福之至意,則爲今日臣子者,固當奔走奉承之不暇。而第此輩之罪名,雖有異同,若其負犯之重,干係之大,均之爲亂逆。白簡之章,嚴於鈇鉞,丹書之案,守如關和,所以年代久遠,屢經國家,曠絶之慶會,未嘗遽議其蕩釋。蓋以隄防不嚴,則國不得爲國,義理不明,人不得爲人。一自成命之下,盈庭之物論沸騰,擧國之輿情憤鬱。大臣三司,屢瀆爭執者,只爲三尺之斷案,不可輕變,萬世之常憲,不可遽改也。臣等,職參議讞承萬萬非常之命,驚皇之極,按抑不得,寧被瀆擾之誅,不敢坐視。其王章之從此掃地,必欲不得請,則不已也。玆又冒死聯籲,仰煩崇聽。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仰稟東朝,亟收恢蕩之命。俾凶逆,有所懲畏,刑政不至廢墜焉。答曰,省疏具悉。慈聖一念,歸福寡躬,以此爲導和迎祥之道,予亦不敢不奉承矣。

○領府事鄭元容,領敦寧金興根,判府事金左根,領議政趙斗淳,判敦寧李景在,右議政任百經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再三煩瀆,有若執迷,而膠守者,是豈可已而不已哉?蓋此諸人之罪名,已經先王之成典,其跡則禹鼎昭奸,其事則楚杌著記,而今於積久歷世之後,許多滯案之中,容有詿誤之未悉暴,幽枉之未及伸者。故以我殿下,天地之大,德山之恢量,特推好生之心,咸懷維新之圖。凡在臣庶,孰不欽仰於寬大之朝?曠絶之擧。而第念干犯之莫嚴,關係之甚重者,是皆屢百年來,鈇鉞其筆,金石其典者也。是豈可以年代之久遠,而竝施雷雨之作解乎?顧今世級漸降,人情易狃,凡於嚴隄防,明義理之道,漸不如古。合辭方張之啓,視同文具,執藝交爭之章,殆若按例。此正敦尙名論,扶植士氣之時,而及伏奉批旨,諭之以守經行權,竝行而不悖,丹書官爵,不係乎有無。臣等。愚陋未敢知,不論輕重,混歸滌蕩之後,將何所藉,而講明遵守乎?臣等,私憂過計,慮或亂逆,由是而無所懲畏,綱紀由是,而漸至解紐。因此無前之擧,或忽毖後之義,則此豈國家之細憂也哉?堯之三宥,盛世之美事,舜之四罪,亦天下之咸服。惟在簡孚閱實,適輕適重而已。三宥之世,何嘗竝及奸究,四罪之朝。未聞遂忽肆赦者。大防不可以踰閑。小人不可以啓倖。故虞謨之討有罪,漢廷之愼無赦,良以是也。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亟允三司之請,俾王綱尊,而世道靖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連日再批,罄悉無蘊,予之秉執,卿等所知,則明義嚴防,今不待復申前說矣。慈聖一念,專欲歸福寡躬,靡不用極。乃以此擧,爲導和迎祥之一事,予所不敢不奉承者也。卿等,其諒之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司諫申轍求,執義洪淳學,掌令李心宰、李根秀,正言鄭在晉箚,略曰,前後揆箚、院啓、堂疏、臺章,日積公車,不得請,則不知止。淵然三思,亟降反汗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禁堂之批矣。

○應敎趙榮夏,副應敎李世用,校理姜夏奎,副校理李應夏,修撰張膺杓,副修撰李赫準、金炳翊箚,略曰,雨露雖遍於幽壤,鈇鉞自在於昭典,亟收成命,俾義理益著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禁堂之批矣。

7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緣故出。左副承旨李能燮。右副承旨李京鎬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二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沈相穆有頉代,以睦承錫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望修正,何等審愼,而日前承旨前望,誤書次第,以致座次換付之境,揆以事體,極爲未安。原單子,今方改付標以入,而當該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張泰秀,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吳德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鼎席旣備,而卿之登筵,尙此稽遲,予懷企望,亦已久矣。輿馬撼頓之餘,不無休息之暇,而顧今民生國計之憂虞難棘,不待予言,卿所備諳者也。元輔獨賢之際,右揆出膺,亦纔屬耳。相與輔導寡昧,夾贊謨猷,豈容一日虛徐乎?望卿不日造朝,以副至意焉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傳曰,今番幸行時,諸般擧行,依京擧動例爲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凡係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十里外,斥喉、伏兵、傳語軍置之外,驛補把馬除之事,分付。

○大王大妃殿傳曰,向來諺敎,未亡人,耿耿一念,惟在於爲主上,導迎祥和,祈命錫福之意,在廷臣隣,皆應體認矣。屢百年幾百人,積久之案,一朝掃蕩之,其中干犯,關係之緊重者,初不欲竝擧矣。抑又思之,則忠逆邪正,斷案旣久,日星鈇鉞,典憲莫嚴,則百世之下,無復疑眩之爲慮。惟彼澤斬之後,宜無連累之法,而廢痼子孫,永爲棄物,天地之間,無所置身。如此之類,計以千百,乃祖之罪,於渠何辜,冤氣干和,此之謂矣。今者之擧,非謂其人之無罪也。非謂公案之不嚴也。特施曠蕩之典,咸開自新之路,庶幾幽鬱之氣,化作星雲之瑞。予之斷斷苦衷,卽不過如是,而諸臣之連日爭執,豈或未之見諒耶?如或知予此意,而猶復不已矻矻,則又豈道理之當然者乎?大小臣隣,其各知悉。

○政院啓曰,大司憲金炳奎,持平姜鳳煥、李擎日在外,執義洪淳學,掌令李心宰陳箚,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修撰任冕鎬,時在京畿加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又啓曰,副校理吳德泳,旣有只推之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實錄廳啓曰,本廳纂修郞廳趙熙一,見帶臺職矣。職務相妨,本職今姑許遞,仍令該曹,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秋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臺諫、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李世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熙一。

○張泰秀改差代,以沈相穆爲假注書。

○臺諫前望,入之。大司諫柳芝榮,執義李赫準,掌令李肇信、趙性鶴,獻納楚秉悳,正言尹致翼落點。

○事變假注書高景晙書啓,臣於本月十四日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東部崇信坊淸水洞契,議政府左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臣,行程纔到近郭,王人已臨陋巷,傳宣諭敎,顧注隆摰,委毗之重。期待之盛怳,若古昔哲辟之禮遇,輔臣之擧臣,何敢承當,臣何敢領有乎?臣於逖違之餘,間經哀慶之會,觚稜入望,戀結倍情,而防限如鐵,進一步不得者。非臣之較分度義,審重去就而然也。亶以臣身之所縻,聖意之所加,實非一分可議之地,而誠是千萬不當之事也。千金之寶,施之無勞,則窶者亦不取,弓旌之禮,招以匪分,則賤者亦不往。凡大小辭受,各適其宜,臣雖被傲慢之誅,不敢爲冒膺之計者,臣固有熟量者存。日月之明,必有照燭,而同朝之議,亦有恕諒者矣。愯恧戰慄,仰暴衷悃。惟願亟被逋命之罪,以勵朝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全羅監司鄭健朝狀啓,法聖鎭人命渰死事。傳曰,人命渰死,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吏曹啓曰,今此孝文殿望祭,執禮趙榮夏,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此山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健元陵、綏陵、景陵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前例,京畿驛馬十五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知道。

○兵曹啓曰,文臣兼宣傳官李根秀,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炳翊、趙榮夏。

○禮曹啓曰,圖畫署畫員尹命周,有頉代,本署祿官窠,以差備待令,畫員尹錫永,陞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申轍求,執義洪淳學,掌令李心宰,獻納李根秀,正言鄭在晉箚,略曰,第念諸罪人之負犯,關係何如,而年代之久近,罪名之輕重,當此一元之初,擧蒙滌雪之典,竊恐名義晦隳,忠逆混淆。乞稟東朝,亟寢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自有處分以來,再三相箚之批,便是洞諭,於在廷臣隣也,臺閣獨不見而不聞乎?況俄下慈敎,嚴正懇惻,可以無憾矣。何爲復此紛紜乎?竝爲遞差。

○應敎趙榮夏,副應敎李世用,校理尹顯歧、姜夏奎,副校理李應夏,修撰張膺杓,副修撰李赫準、金炳翊箚,略曰,今此諸罪人,案有久遠,澤有疏斬,其罥名義,干倫常。萬世如一日,磨泐他不得,消滅他不得,此而壞了,國將何賴?虹渚慶會,雖大霈之旁流,王府和石,豈全有之遽議?甚咈於公議,大違於隄防,乞稟東朝,亟寢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諭臺批,爾亦遞差。

7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藥院進。左承旨李奎奭廚院進。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爕。右副承旨李京鎬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姜時永,副提調趙秉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爕,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趙斗淳,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李裕元未肅拜,右議政任百經,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假注書沈相穆,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三品官之無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參知洪必謨,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司果李彙秉,陳疏到院,而軍銜疏之,勿爲捧入。三品官之無得頭辭衍語,前後申飭,不啻截嚴,所當退却。而係是言事,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吳德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有實故,玉堂許遞。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臣等,進詣奎章閣,御眞,展奉奉審,則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金炳奎,持平姜鳳煥、李擎日在外,執義李赫準,掌令李肇信、趙性鶴陳箚,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佇望之餘,昨見附奏,知卿之行,停住郊外,觚稜入望,庭闈漸邇,君親之變,尤當,何如?卿乃謂防限如鐵,進步不得,豈非過歟?官無小大,各盡其分,卿之矢心,而藉手者,此也。予之期望,而注眷者此也。惟卿,歷試之著績,是予簡擢之不爽,而況當初元之會?得卿於忠貞之門,趾述之美,倚毗之重,上下交勉,政在今日,喜而不寐。予心方切,念昔先故,卿豈不然?卿之幡然而起,在此一言,予不多誥,側席而竢之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傳曰,臺諫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根秀。

○以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曰,照訖講,二所試官前修撰張膺杓,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龍山江祈雨祭,典祀官兼大祝李根秀,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扈衛別將及軍官等,移接於永肅門局出身直所,而移接之際,除標信,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高景晙書啓,臣於本月十五日申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東部崇信坊淸水同契,左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臣之冒承謬恩,月已改而月又富矣。惶懍之極,求死不得,逋慢之積,以罪爲期,昨因附達,略陳危衷,庶幾仁愛之天,曲垂生成之澤,簪筆之臣,荐辱於荒陋,如綸之敎,又値於菲質,諭之以君親之戀,勗之以念昔先故,詡假之隆,則如褒踰衮,期望之切,則如漏備袽,以微末去就,有若關係於政本,臣非其人,何敢當此?顧今一初晟會,百度鼎新,枚卜之擧,是何等鉅典也。調元贊化之責在是,尊主庇民之切在是,必也國人曰可,吾相可定,而乃以百無肖,萬不當之一賤臣,拔之殷望之外,置諸具瞻之地,此子亦參之譏,猶屬臣身,時事可知之歎。爲累聖世,譚瞩之駭惑,擧措之顚到,果如何也?量而後入,君子所戒,不能者止,古人有言。此臣所以,自畫於廉防,莫變於迷執者,非爲臣一身計也,卽爲國家事也。以聖上則哲之明,當有以處臣者矣。蔓辭飭讓,義不敢爲,謹當收召神爽,略暴瀝血之懇,亟請反汗之音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副司果李彙秉疏略曰,臣謹按,孟子曰,仁政必自經界。雖有願治之君,若不正經界,則民産,終不可恤,賦役,終不可均,戶口,終不可明,軍伍,終不可整,詞訟,終不可止,刑罰,終不可省,賄賂路,不可遏,風俗,終不可厚。但其制度節文,自周迄今,無人講究,近世有儒士柳馨遠,乃爲之講究法制,始自田制,至於設敎、選擧、任官、祿制、兵制,毫髮無遺,名之曰《隨錄》,凡有十三卷。已經景廟乙覽,未克施用,只增志士之興歎。伏願特進《隨錄》一部,極意講明,及時施行,則實惟祈天永命之基本,豈不休哉,豈不懿哉?省疏具悉。經界之論,此時之急務也。惡其害己,不悅者衆,是爲妨切之最者,而爾言若是切實,可以塞豪右兼竝之口矣。所陳柳馨遠經綸文字,當留念矣。

○執義李赫準,掌令李肇信、趙性鶴,正言尹致翼箚,略曰,第彼諸人,許多干犯,許多關係,有萬古難貰之律,無百世可宥之端,而歸之以澤斬,議之以世輕,遽宣大霈,則典章從此不明,亂逆無所知懼。乞稟東朝,亟寢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諸批之明白,慈敎之懇摰,前後非一,而又此瀆撓,豈不可駭之甚乎?本事之,何如?且不暇論矣。竝施譴罷之典。

7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爕坐直。右副承旨李京鎬。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政院啓曰,大司憲金炳奎,持平姜鳳煥、李擎日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三品以上入參。

○傳曰,摠裁官之代,判敦寧爲之,主管堂上,前大提學爲之。

○大王大妃殿傳曰,卿以喬木之家,早歲蜚英,夙貯聞望,展布歷試,尙多其地,而聖簡之特擢臺司,先在此日,豈非求助之是急,而輿情之是循乎?顧今日國勢之何如,民憂之何如,以卿高識,亦必慨然太息。此時輔佐之責,其必曰誠切體國也,才優濟時也。凡此數者,卿非其人乎?此所以急於求助,而循乎輿情者也。以卿撤藩還朝之遲,每勤主上企佇之念,今旣來到近郭,尙此逡巡,除繁文而務實事,向以敦勉右揆。今亦爲卿勉之,卿勿徒循故事,久煩酬應,亟思駕屨之義事。一體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軍銜之無得陳疏,前後申飭,不啻截嚴,而副司果裵象鉉,陳疏到院矣,所當退却,而係是言事,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高景晙書啓,臣於本月十六日未時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于東部崇信坊淸水洞契,左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臣,冒控疾聲之籲。竊冀曲諒之仁,分濫而情不畢宣,心慌而辭未暇裁,淵衷莫廻,穹聽愈邈,及奉溫批,反紆隆奬,每荷一番眷注,輒增一番罪戾,際玆十行慈敎,一時辱臨,徽數曠絶,牗誨諄勤,非臣庸陋,所敢承當。臣伏讀兩聖恩旨,首尾屢十百言,丁寧懇惻,念先故於篤忠,責臣以輔導,軫國勢與民憂,期臣以濟時,無往非砭臣之膚,沁臣之肺,雙擎九頓,一涕一汗,爲人臣之得此殊遇者,凡有幾也?受知之感,於敵猶然,圖報之誠,秉彝同得,苟有寸才銖能,有益於國,有補於民,則雖轉鐵輪於項上,亦何辭避哉?臣之不才,天賦之所局也。臣之不能,人見之已判也。君命莫嚴於敦迫,而强所難强,則非九經體下之道也。臣分爲恭於趨走,而進不當進,則非四維範身之義也。顧今上下之無損,公私之兩幸。惟有遄收謬命,特遂本願而已。王人之相守蓬蓽,一倍惶蹙,亟賜召還,千萬至祝云矣。臣旣承仍與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再明日眞殿茶禮親行事,命下矣。自上服色以翼善冠、無揚黑圓領袍、靑鞋、素玉帶擧行,而應參諸臣,以無揚黑團領、烏紗帽、黑角帶行禮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趙斗淳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苦懇如此,史局摠裁主管之任,今姑勉副。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副司果裵象鉉疏略曰,人君歷年之久,近在於勤怠敬忽之間,故無逸一篇,歷言享國之修短,而召誥一篇,屢言祈天永命,以周、召愛君之忠,丁寧告戒如此。臣竊慕古人進鑑之事,謹取二篇,合爲一圖,隨章投進,以效萬一之忱。伏願殿下,一衣之微,念蠶婦之勤,一食之頃,念耕夫之勞。躬節儉,斥玩好,以養聖德,聖壽無疆,睿學日進。臣雖退伏田野,生老泰平,非但一身之榮,實億兆之幸。伏乞垂察焉。省疏具悉。爾以疏逖,獻此芹曝,祈祝之情,規勉之意,出自悃愊,甚庸嘉尙。所陳龜鑑祈命圖,當留念矣。

○前咸鏡監司李裕元疏曰,伏以,臣之今日所奉,千萬非常之命,非惟臣意慮思念之所不到也。抑亦大夫國人,想望擬議之所不及也。臣嘗聞人主爲職,在於擧相,相之賢愚得失,而君德之成就,治理之平陂,世道之汚隆民生之休戚,俱係焉。故人主欲置一相,則窹寐左右,詢事考言,凝神注意,至難極愼,或發而爲夢,或枚而爲卜。甚至有燕居獨語,憂形於色,而侍者請問其故,又有內降特旨,自幸於心,而俯詢外間物論。此可見委毗擧聽之地,其所審揀,而謹擇者,萬萬非庶僚百執事可比也。今我殿下,不待傅巖之夢,金甌之卜,而又不稽於績庸,不採於輿論,宣麻制而進台階者,乃如臣千不近萬不似者也。八方瞻聆,能不駭惑而竊歎乎?臣待罪北藩日,奉文書知會者,則初元德音,慻慻於畎畝閭里之間,與列邑長吏,新豐父老,頌主德之隆郅,感慈化之淪浹,暘雨占登,北望攢祝。忽於一日,馹騎飛報除旨,史官臨宣恩諭,臣神遁口胠,懵不有何,久而始收召省悟,則不暇爲身家憂懼,爲朝政國體而憂懼,不知所屆矣。臣本世祿餘裔,早通文籍,旋荷憲宗朝隆眷殊遇,遊奎璧之府,而奉請燕之暇,恩榮遍體,銘鏤心骨,涓埃酬報,夙所矢心,而又被大行朝,恩注至渥,內外華膴,致身卿秩。臣之所被於兩朝者,與天無極,而臣若有一分趨避之心,則是豈人理也哉?臣於此職,有若鐵防之難越者,特臣之才與力之所不能也。交符之後,不得不進伏城闉之外,悉暴衷情,仰冀天聽之孚恪焉。臣於前秋,敢因私懇,陳章告退,此異於引年乞骸,而亦臣情理不容己者也。雖緣羈縻官守,未遂初願,而擬於報政釋務之後,可圖便宜自適。今若一膺隆命,非止臣心之自媿,亦豈無辭小受大之嫌乎?此臣之不可就者,一也。臣竊稽國朝故典,黃扉、赤舃,宏碩相望,而以年紀則耆舊老成,夙負蓍龜之望也。以資歷則銓衡財賦,屢試車服之庸也。今臣其年齒,則大夫服官政之時也。其踐履,則有司奉末議之階也。間雖或有不拘不次之人,是皆猝値板蕩艱難之會,拔擢魁偉俊傑之彦,豈如臣等輩,所可比方,而像擬者哉?此臣之不可就者,二也。論經燮理,格非弼違,有學術者能之,調化平允,容物鎭俗,有德量者能之。正色直言,矜式百僚,有風範者能之,下之通鍊典章,暢達機務,該事理而順物情,以爲牽補彌縫之責者,猶可謂救時之才,而亦豈易得也哉?以臣論之,山東棗栗之不可與於籩豆敦彝也。俚戶麻枲之不可同於錦繡絺繪也。此臣之不可就者,三也。臣學無所本,才無所長,雖一官一職之事,旣無堪稱之望,自知甚明,人將謂何?斷斷此心,毫非假飾,而王人相望,綸言疊降,主恩由臣而日褻,朝典由臣而日壞,臣罪到此,何以自贖?玆敢控實呼籲於照臨之下。伏乞聖明,俯察至懇,仰稟東朝,亟收中書之銜,改授賢德,弘濟時艱,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見卿附奏,良覺失圖,今接來章,遜讓彌深,然而卿所云君德之成就,治理之平陂,世道之汚隆,民生之休戚,俱係乎置相之何如者?益見卿之諳治體,而達時務焉。是豈非不待夢卜,而吾之相定矣者乎?難進易退之義,量而後入之戒,是固必審於出處辭受之際,而惟卿,感兩朝之恩遇,念先祖之篤忠。是今日君德之輔導,民生之奠安,治理世道之所急,而所先者義當夷險向前,他不暇顧。而猶以謙沖之志,有此逡巡之辭,實非予所以期望於卿者也。卿其一思再思,犂然幡然,以副予殷注之至意。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仍與偕來。

7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坐直。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爕。右副承旨李京鎬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右承旨李容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金炳奎,持平姜鳳煥、李擎日在外,執義,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在外臺諫許遞,前望入之。

○傳曰,昨者疏批,洞悉予衷,慈聖別諭,況復鄭重,卿於承讀之下,其必感激之切,而復見附奏,謙挹猶初,是豈君臣之際,交孚同志之道乎?卿所以堅持不回者,徒以不才不能之說,謂是難强難進之義,予誠莫曉其何謂也。臺省館閣,夙著俊髦之譽,字牧藩屛,遍同婦孺之頌,謂卿不才不能,人孰信諸?自是分所當爲,且非衰邁之年,謂卿難强難進,不亦謬哉?報國酬恩,是卿固有之志也。當官盡職,是卿所遇之時也。雖欲初志之是守,其奈分義之爲重,卿必有以自量爲之,卽日改圖矣,復宣敷心之諭。方玆臨軒而俟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事。偕來史官,更爲傳諭于左議政,期於偕來。

○以右承旨李容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事變假注書高景晙書啓,臣敬奉聖諭,更爲傳論于左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臣犯方命之誅,控披悃之辭,以奏以疏,至懇至力,伏地戰慄,瞻天靳祝。卽又鳳綸宣旨,龍光遍體,異數彌摰,隆委尤專,譬以俊髦之擧詡,以婦孺之頌,字字恩言,諄諄開諭,未知不貲賤品,何以得此於君父之尊也?豚魚之感,臣非不知,犬馬之忠,臣亦有願,而猶復頑然蠢然,若無變動者,豈有他哉?誠以器不稱也,力不逮也,分不堪也。今臣所授之職,非館閣藩屛之所可比也。古語曰,三事之任,不可妄假,亦不可匪分橫處,假非人政之盭也。處非其位,身之災也。臣於迫於嚴命,拚冒向前,致令上玷器使,下缺輿望,則國以孤負,家以忝辱,非臣萬殞,所可自贖。臣雖庸愚,豈敢堅守初志,自眛分義而然哉?附奏體嚴,未敢張皇,惟當積誠申籲,仰請處分,而王人之經宿淹留,又爲未安,惶隘之極,恭俟威罰而已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7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緣故出。左承旨李奎奭偕來進右承旨李容直式暇。左副承旨李能爕坐直。右副承旨李京鎬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經筵趙鳳夏,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王大妃殿傳曰,儒生疏擧,以義理爲說,而予之今番處分,專出於爲聖上,導和歸福之苦心,則間所布諭,。雖儒生輩,宜無不知矣,予豈不念義理而然乎?今此叫閽投章之擧,是何道理?不可以儒生,而包容之事,當嚴處,而聖節漸近,不無斟量,疏頭以下,姑先停擧。

○臺諫前望,入之。大司憲林永洙,大司諫鄭天和,執義韓鼎謩,司諫閔胄顯,掌令金晉浩、申泰觀,獻納金瑛默,持平陳秉爕、鮮于璞,正言朴定鉉、姜運重落點。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入之。趙然昌落點。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曰,鎭安大君,卽國朝之泰伯也。至德懿行,百世興感。列聖朝,顯揚之與,光前垂後,而今其子孫未免式微云,良可歎傷。祀孫問名,今日政窠近,初仕作窠,擬入。

○傳曰,經筵,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有實病,法司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大王大妃殿傳曰,今番處分,已至多日,只有臺閣之紛擾,尙無諸司之擧行。特旨之下,如是可乎?水剌將待而進御,該房知悉。

○傳曰,東朝水剌,不爲進御,予心焦遑,曷有極哉?爲今日臣子者,何敢遲滯擧行乎?予亦不進水剌,以待東朝進御,諸般擧行,政院,卽爲察飭。

○傳曰,在院承旨,竝推考。

○傳曰,在院承旨,從重推考。

○傳曰,嚴飭之下,擧行稽忽,在院承旨,戴罪擧行。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鄭基世。

○實錄廳啓曰,前大提學金炳學,都廳堂上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目。卽者,幼學李枋等,聯名呈狀內,以爲生等英宗gg世宗g王子密城君二子春城君之後裔也。春城君,因特敎,奉太祖大王第八男,宜安大君之祀,蓋春城於宜安大君爲曾孫行也。以其祀則可以爲之主,而以其倫則不可爲之子也。《璿源譜略》,直以繼子書之,昭穆舛矣。歲月寢遠,尙稽釐正,自宗府啓稟,俾蒙釐舊謬正,譜系之地爲辭矣。謹稽《璿源譜略》,春城君於宜安大君,爲再從曾孫,始命奉祀,特出聖念,而編譜之時,未及照檢。其奉祀與繼子之名義各殊,以奉祀之故書之以繼子,所以本孫久抱隱痛,聯請釐改者也。今於補刋之役,許以改正,實合情禮,伏候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吳俊泳,副應敎朴履道,校理李冕光、南一愚,副校理李根秀、沈相漢,修撰黃仁夏、申檀,副修撰張膺杓、趙寧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大司憲林永洙,大司諫鄭天和,持平陳秉爕,獻納金瑛默,正言朴定鉉、姜運重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姿行胸臆,危逼之逆節,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藉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徒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旁祖權韠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撗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㦧,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湈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不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凶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謀危我宗國,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牗下,今日含生之諭,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鑄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跽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雪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凶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如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施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孼,托爲凶徒死友,父事振米,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酌,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贜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與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俊、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哉?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梟摬之心,親密守禎,而從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㦧悖之說,視奇貨於北謫,而先唱負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未盡輸,凶潛之情節,無不參祕,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崔鳳周、李奎和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而其亂本逆根,明赫是耳。渠本以蟣蝨之類,素蓄梟獍之心,辛亥諸賊之視以奇貨,作爲窩窟,斷案已成。凶圖莫掩,而特因好生之大德,一縷尙貸,三尺未伸,亦爲輿情之益鬱。今又賊招屢出,島會觀相之說,塞謫負來之謀,畢露無餘,由前而喜、應之醞釀,跡旣狼藉,由後而禎、瑾之綢繆,情已掀發。惟其頑忍凶獰,抵賴不服,則尤當嚴加鞫覈,而不可遽議於傳生之科,至於鳳周,凶謀逆節,無不同參,賊徒匪類,擧皆相通親密,守禎許以死友,服事榮瑾,作爲血黨,究厥情犯,與兩賊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承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則接肚於賊禎,連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又出衆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伏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戰。此而謂無所窮犯,而容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惟輕,不施極律,則伏莾之戎,爎原之漸,豈不火可憂哉?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金姑淵之罪,可勝誅哉?渠以名家世祿之裔,受國厚恩,濫叨宰列,前在松留,罪犯罔赦,而聖度天大,曲加涵貸,薄罰旋宥,復廁朝紳。夫以聖世無棄之義,俾開小人自新之路,自東而南,荐授藩毗,渠若有一分彝性,則所以感激圖報,百倍餘人,而狼性未化,梟腸不改,晝宵營爲,罔非頭會而箕歛,左右設施,不出唆膏,而吮血還穀加作,邦禁何如,災結偸弄,王章莫嚴,恣意挪用,無所顧憚,外他剝割,掊克之政,無所不有,罔有紀極?五十萬贜物,只擧其槪四分一餘數,推此可知,積怨干和,輿憤莫遏,一轉而爲益山之變,再轉而爲咸平之擾,竟至於無邑不然者,苟究厥由,一則其罪,二則其罪也。罪至於此,萬戮猶輕。今此島棘之典,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以若貪虐,以若負犯,不施當律,則其何以謝南民重邦憲乎?請免爲庶人。濟州牧加棘罪人,金始淵拿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噫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渠以襟纓之士族,暗結靺韋之悖類,指順性而約爲血黨,視夏銓而認作窩主。平日追逐所圖者,無非陰謀,冒雨宴集,所會者盡是逆黨。至於二字凶言,旣露於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於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負犯如此,關係若是,而豈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輿情去益憤鬱,國論尙此沸騰。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載仁之罪,可勝誅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曉也。明張之急,分義所難抑也。噫彼載仁,雖是蟣蝨之賤,旣托仕藉,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腕把至㦧之牘,目閱絶悖之說,則奔走號遑,來吉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此曷故焉。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則㦧牘悖說,胡爲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謂以覰氣色而遽逃,藏牘幾日兩不爲告官,稱以値事機之巧湊,直不過鬼形之㦧慝,號音之巧飾,負犯至重,干係甚大,宜其窮覈情實,殄絶亂萌,施以順馹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縷尙貸,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包涵於覆載之間,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臣等之相率聯籲,卽王章之所必伸,輿情之所共憤也。而聖度至加寬容,尙靳兪音,益不勝抑鬱之至。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施極律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未有如今日。金鎭衡之極㦧絶悖者,第其凶腸奰忒,逆肚陰譎,罪實干於難言,跡已著於無忌,卽覆載之所不容,神人所共憤耳。大抵原疏一通,無非雜念,凶言數截,極是犯分,謂之群疑渙釋,則人所可疑者何故?謂之積鬱始伸,則渠所認鬱者何事?一言以蔽,萬戮猶輕,而薄竄之命,經日未寢,輿情之鬱,無處可洩。夫以負犯如此,情節如此,而咎刻容貸於天日之下乎?雖以搆疏者言之,借名售計,恣意遣辭,自陷罔測之科,至有莫掩之跡,此而不竝加嚴覈,節節打破,則王法無以快伸,亂本無以永絶。請古今島島配罪人金鎭衡及製疏人,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亟正邦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沈宜冕,父子之絶悖至醜者乎?渠以世祿之裔,受國厚恩,濫廁宰列,其所感激圖報,固當百倍餘人,而狼性未化,梟腸不改,前後施爲,盡是駔儈之套,左右兜攬,無非龍斷之術,趨附之態,媚呈諂笑,驕矜之習,公肆凌踏,罔念本分,專事跳踉,無嚴無忌。靡所不至,至於年前感古堂一事而極矣。夫是堂也,以舊日時御之室,寓永世追慕之義,扁其名曰感古,歷數百年,人不敢褻處,扄鎖深嚴,奉之若妥靈之所,而渠敢擅便改構,變幻舊制,以爲傔從輩雜處之室,是豈爲人臣者所敢爲乎?不顧體面,不念分義,忍行此不可行之事,漢法之不敬,《春秋》之無將,未有甚於此也。若其湖藩貪鄙,手已慣於唆膏,計專在於肥已,遺臭一省,倖逭三尺。且以其子沈履澤言之,所處則邊門重地,其職則二品大吏,黷貨襲其螟,誨歛怨沸,如魚喁還穀之執用也,軍籍之賣取也,邊界之捧賄許墾也,商賈之牟利任越也。蔘包之加稅督責,糧資之濫數輸送,以至賣任賣科,勤貸勤徵,許多鄙瑣之事,難以枚擧,而前後犯贜,恰爲二十七萬之多,則較之八十貫一律之文,不知爲幾十倍矣。父而有宜冕,子而有履澤,是父是子,世濟其惡,稱兵召亂之喩,忘君負國之敎,卽渠斷案也。爲人臣者,有一於此,則豈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以若負犯罰,止薄勘使,王章未伸,輿憤莫洩,則其於失刑之大何哉?請公州牧竄配罪人沈宜冕,嚴鞫得情,快正典憲。濟州牧,加棘罪人沈履澤,亟降處分,以施當律焉。答曰,不允。持平陳秉爕啓曰,新除授執義韓鼎謩,時在公忠道鎭川地,掌令金晉浩,時在江原道江陵地,申泰觀時在慶尙道安東地,持平鮮于澲,時在平安道平壤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獻納金瑛默,正言朴定鉉、姜運重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宮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設施排布,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囚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而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司諫閔胄顯,時在京畿果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兩司合啓中,金漢祿、金鍾秀、愼宜學、李明赫、廉宗秀、義榮、李夏銓事停啓,府前啓,韓鼎鎭事停啓。

○禮曹啓曰,卽接開城府留守,金永爵移文,則以爲今此式年,麗王諸陵,禮卽看審,見在不遠,而目下使星絡繹,廚傳之弊,亦係當念,依已例以地方官代行,似合便宜云矣。在前如此之時,已有地方官代行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璿派人安貞副正畇、楊平守得慶、昌山君相、樂新守人煥、德新守人爀、密平君㙫、寧雲君壎、驪川守坰、潘陽都正炤、麟坪大君玄孫鎭厚,德陽君八代孫範濟,竝蕩滌一新。都正人燁、壺山君㮒、密豐君坦、福昌君楨、福善君柟、驪興君垓、驪陵君圻、東平君杭、德興大院君十三代孫夏銓,守道正十世孫培,德陽君九世孫東讓,竝復官爵,德興大院君五代孫椷,六代孫世祉,邦壽,七代孫天默、寅默,八代孫魯胤、魯麟、魯淵,麟坪大君玄孫鼎錫、海安、鎭寬,昭顯世子玄孫謙錫、益錫、敬錫、儁錫、儒錫、英大、偉大、胄錫、胤錫,七代孫明爀,慶昌君庶玄孫爣、爟、爣子𡐔、畢、得,五代孫增、壆在謫未蒙放身死,洪卓然、尹相悳、尹相靖、南泰績、李經濟、趙世忭、金就寶、洪益源、吳命祐、吳重觀、金昌大、成運、李萬赫、尹昌鼎、致恭、致勛、㻋、朴宗集、趾吉、勉柱、李元樸、魯鼎、尹景濟、李弘澤、金德裕、閔允昌、楊就達、安就尙、姜錫濟、李聖望、李時藩、洪益龜、李載善、安道行、高致龍、者斤萬、尹若淵、南興老、致良、致廣、致讓、致顯、致默、致訥、錫達、弼海、翼雲、煥周、韓采、李東彬、宋獻圭、宋煥億、李克己、宋煥九、洪履猷、吳錫忠、華柱、尹致行、吳泰心、趾德、趾逸、姜快龍、金龍柱、李秀林、洪燦謨、李昌順、日柱、趾命、趾中、王道恒、弼柱、寅柱、金好得、李載夏、申致億、黃應直、李光臣、吳道夏、恒延、吳命垕、李世壕、宋文鉉、洪雄太、金觀柱、魯連、朴忠俊、申弼仁、朴敏樞、李養中、洪秉憲、魯亨、粹臣、尹相憲、申大源鞫案抄錄,梁國楨、許浹、朴相漢、李錫孝、盧繼信、朱德元、梁禹轍、朴天建、李敏材、金重夏、李、金煥、金永河、車忠傑、曺以達、李瞻漢、金必鳴、金時現、李晩初、李秀儁、崔泰雄、姜維、許𫓢、鮮于愼、郭齊嵩、曺永植、洪忠先、徐宗哲、金廷輝、李橒、李東奭、李世卿、李起徵、權盡性、朴義良、張千連、尹震興、崔壽萬、黃熽、黃燦、黃玉鉉、黃煒、金元八、金繼寶、李濟東、南極、金世進、尹廷顯、裵胤卿、金聖鐸、安世福、盧光錫、朴東峻、呂文杓、金殷昌、尹光天、李得中、趙徵、羅沈、尹用履、權崇、李亮濟、李世熙、許槃、李時熙、李金聲、李鳳齡、李昷、申慬、宋時釬、金景躍、田錫祚、愼後一、卞致遠、嚴弘福、朱永興、洪得輿、李如大、姜德潤、崔益男、高世讓、鄭濂、李涏、尹養厚、李宗諤、李景聃、金貞采、洪福榮、金東喆、柳得謙、張時皞、吳泰性、吳載榮、李光郁、李達宇、張義綱、朴孝源、白兌鎭、白東源、權塤、張應人、申在奎,竝罪名爻周事,命下矣。文案之在本府者,依判下,一竝爻周,而張時皞之文案,在於嶺營,其姪者斤乭,方在咸鏡道茂山府,安置中矣。時皞之元案昭晣,則緣坐支屬,自可放釋,罪名爻周及者斤乭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本府徒流案中,慶尙道機張縣爲奴罪人鍾澈,河東府爲婢罪人小秀,泗川縣爲奴罪人俊榮,定配罪人大阿只、仲阿只、小何只,金海府爲婢罪人柳連,全羅道康津縣爲奴罪人順榮,降州牧爲奴罪人羲榮,安置罪人李明赫,平安道龍川府爲奴罪人碩鏞,龜城府爲奴罪人畢永,咸鏡道穩城府爲婢罪人不喜,甲山府爲奴罪人南極,明川府爲婢罪人順心,安置罪人鳳仁等名下,放字書下矣。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朴燁、柳孝立、吳挺昌、趙載翰、李德師、崔載興、柳成模、朴相老、韓後翼、洪量海、李東馨、愼宜學、李一和、李俊培、金壽賢、趙獻鎭、趙純鎭、趙方鎭、李勛濟、兪漢敬、金斗恭、金斗默、忱鐉、李在倫、宋國仁、沈魯賢、鄭在民、朴東稷、任燁、申鼎朝、韓鼎鎭、申綱、黃允中、申宜柱、申季亮、李奎汝、黃汝玉、廉宗秀、李安默、李勉信,竝罪名爻周事命下,徐忭爻周罪名事,又爲命下矣。竝罪名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朝者批答,望卿之徐更思之,而予試爲卿思之,實無一往固執之義,勳勞名節,卿之世家也。文術經濟,卿之先業也。報國承家,卿所立志也。追先報今,卿所藉手也。公義私分,參互以求之,未得其必辭之理,難進之說,而徒見規規乎?中書故事之是尋是循。夫豈祛繁文,務實事之謂乎?卿之按節湖、海,亦旣惠洽窮蔀,而辦理北藩,政在多事之日。目今民憂虞,惟一方,而知其他矣。今日所急,維是西京循吏之治,而卿所受用,不止治郡撫字之手,則得此可爲之地,蔚有展布,非予之望也,輿人之望也。卿遂欲得遂素志,其可得乎?卿其勿復疑難,卽起膺命事。遣左承旨傳諭,仍與偕來。

○傳曰,偕來史官,還入。

○政院啓曰,左議政李裕元敦諭,遣左承旨傳諭事,命下矣。左承旨李奎奭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定,參議徐承輔,竝式暇,參判南性敎進。

○吏批啓曰,行判書尹致定,參議徐承輔,竝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吳俊泳爲應敎,朴履道爲副應敎,南一愚、李冕光爲校理,李根秀、沈相漢爲副校理,黃仁夏、申檀爲修撰,趙寧夏、張膺杓爲副修撰,任百秀爲判尹,金炳㴤、金炳德、趙獻永爲知經筵,兪鎭五、洪祐健、柳厚祚爲同經筵,李羲祖爲顯陵參奉,一新都正人燁,壺山君㮒,福昌君楨,福善君柟,驪興君垓,驪陵君圻,密豐君坦,東昌君杭,故令李夏銓,故正言李東讓,故判書李培,故左議政韓孝純,故領議政金陽澤,故左議政金鍾秀,故領議政沈煥之,故左議政金達淳,故右議政金觀柱,故判書洪啓禧、吳挺昌,故參判鄭日煥,故監司朴燁,故承旨愼宜學、柳成模、李東馨,故掌令金鍾厚,故洗馬金漢祿、洪量海,故參判朴相老,故承旨柳孝立、李德師已上,復官爵事承傳。再政。以趙敬夏爲掌樂正,趙熙一爲軍資正,李亮和爲司藝,崔相綰、張斗憲爲典籍,元胤喆爲安陵參奉。

○知事金炳學疏略曰,臣於日昨,伏奉史事主管之命,傴僂踧踖,不知所以容措。夫史局之設文衡,隆其制也。文衡之主史局,重其任也。制之莫隆,而設不以官任之莫重,主非其人,則群聽之大駭惑,私計之極郞當,姑毋論已,史體自歸,僚率官方,終涉苟艱,以後視令,得無有可議者乎?臣之猥忝三館,俯仰七年于玆矣。追惟惶汗,尙覺浹背,今若據所匪據,權且代斲,規例之所未有,而創而行之,名實之所必辭,而恬而冒之,非愚則妄。惟我先大王,十有四年,鴻模丕烈,使臣得以操木天之筆,抽金匱之藏,餔張揚厲,敎詔萬世,此誠至榮大願。伏況受恩如天,報答無階。今於終事之地,苟效一日之責,腁胝磨放之所未敢前却者,而第其鉅典之爲不刋,故事之無可據,終不敢因仍謬悠,入稟東朝,劃行渙汗之號焉。答曰,省疏具悉。文苑主盟,卿有重望,史局管務,何謂潦率而苟艱乎?況十有四年,聲名文物,卿可無模繪撰述之勞乎?卿其勿復辭巽。

○方外儒生洪在範等疏略曰,頃者三道儒生,簡通之抵太學者,卽己巳凶賊玄逸事也。此正人人所共得而誅之者,而太學儒生反欲掩護,臺閣諸臣,視若尋常,竟無明張之擧,義理晦矣,彝倫絶矣。臣等不勝憂憤,治疏將上之際,伏見霈澤之下者,乃以戊午、己巳之巨魁,孝純、來善、鳳徵三賊,混入於其中矣。相顧愕眙,未敢知殿下,何爲而有此非常之處分也?請先陳此三賊之罪狀,孝純忍將十罪之目,加之於仁穆大妃,至謂武后之罪狀斯猶小,遂以廢削二字,率百官庭請,至於幽辱西宮,綱常遂以斁敗矣。逮仁廟改玉之初,以其鬼誅之先加,不與弘、瞻、造、訒,同行顯戮,輿憤至今未洩,來善,傳授孝純之心法,和盤黯、徵之腸肚,千謀百計,至妖且惡,甘心於仁顯王后,乃於遜位之日,實錄考出之請,有若應行之典,而做出不敬不恭之說,指揮行人,宣布燕中,至甲戌正罪之日,相臣所奏,以不恭順三字,稍變其案,然不敬不恭,於不恭順,相去無幾,直與逆黯,必自知罪之說,二而一,一而二者也。肅廟聖敎有曰,李胤德疏,有仁敬王后,在天之靈之語,來善肆然陳達曰,王后用在天二字可怪,爲人臣子,使不用在天二字於國母乎?予嘗痛恨其無將之心,嚴鞫處斷,來善之不用在天二字於仁敬,加不敬不恭於仁顯,此其心,路人所知也。英廟朝壬辰,其孫祖永,擊錚訟冤。傳曰,來善關係,何如,而國有紀綱,其孫何敢營救?又若曰,祖永,萬萬可駭,若此則若有鳳輝之孫,其亦訟冤乎?大聖人處分,光日月而嚴霜雪矣,鳳徵卽是來善之後殿也。仁顯昇遐之初,投匭逞臆,泛稱翟儀之遂空,創出禮外之新說,陰售嘗試之計,而至於痰腫二字,其言尤極凶險,寧不痛哉?凡此諸賊,關係倫常,滅絶天理者,至於如此,則可謂無一分可恕之情,有萬古罔赦之罪,而今與尋常株連者,比而同之,其於刑政之得中,果何如也?及伏見,大臣聯箚之批旨,若曰名論之在下,是爲國家之幸也。殿下旣以名論之在下,爲國家之幸,何不從其名論,以順物情乎?所謂玄逸,護法於賊鐫,斥名思孟而不諱,倀鬼於凶黨,誣衊先正與名碩,其誣文成公臣李珥,則曰初年毁形舊習,纏繞認氣爲理,認理爲空虛冥寂事,又誣文簡公成渾,則曰有媢嫉自謀之習,無夷險不避之節,又誣文正公臣宋時烈,則曰肆爲乖僻之論,無復人臣之義,又曰,傅會經訓,文致姦言,變亂黑白,反易倫常,首惡之罪,無將之誅,雖欲辭而不得也。畢竟致辟之疏,代其子賊㰕而製之,至若故相臣鄭澈,故參儀臣安邦俊,則先發其追奪之論,故相臣閔鼎重、金壽恒,則力主其按律之請,而其論壽恒之斥宇遠事,則曰實梁冀秦京之遺意,小人情狀,前後一轍也。謂之椒親,而毁以悖猾者,故參判臣金益勳也,誣以殺士,而擬之重辟者,故判書臣李秀彦也。其他營營狺狺,甘心不已者,已是斯文亂賊,況復誣辱我仁顯聖母,自歸於國家之凶逆者乎?嗚呼,黯及來善,以凶徒巨魁,做出罔極之變,乃欲藉重於山野之人,蛇蟠蚓結,暗嗾陰煽,英廟聖敎,若曰玄逸之陰結黯、徵,受嗾凶計,敢爲探試於筵中者,此非惡逆乎?噫,其鬼蜮情狀,莫逃於聖鑑者如此,則縱有首從之不同,其爲梟獍之心腸一也。及其投進凶疏,乃曰廢妃閔氏,不循壺彝,自絶于天,又曰彼以六禮所聘,末乃引喩以陳郭故事,而繼之以爲設防衛,謹其糾察等語,則陽示保護之意,陰售幽囚之計也。又於庚午八月八日,入侍講筵,敷演思患豫防之說,乃以漢高祖,旣平禍亂,天下定矣,而慮有呂氏之禍,命周勃、陳平,卽軍中,斬樊噲爲話頭,又以,張柬之等誅易之,昌宗復位,中宗時向泰矣。不誅武三思,故復致唐室之亂,爲結辭,天以當日之事,擬之於呂氏之必禍,武氏之將亂,乃欲思患而豫防,則誰爲樊噲,誰爲三思?自有分明所指之人,而其所以爲禍之胎,爲亂之根者,亦必有所歸之地矣,卽其造意慘譎,捏合拶逼,不有幽囚而止耳。雖然,其負犯之至於此極者,亦豈無所以然之故哉?先正臣宋時烈,有言曰,侮聖賢則無所不爲,誠哉斯言也。是以列聖朝處分,嚴於鈇鉞,竄逐之不足,而旋又追奪之,禁錮其子孫之不足,而及其門徒而枳塞之,亦不止於此耳。竝罪其所嘗薦引者,神人之憤,宜若少洩,然猶未已也。純廟朝故相臣鄭晩錫以嶺伯,啓聞其燒毁凶集事,而故相臣金載瓚,又爲筵奏,島配印刋主事者,李海振等十人,且其敢匿凶集者,與首犯同律,著爲令甲,故判書臣金相休,以鄭重器文集中,有推尊玄逸語,遂火其書,至若故參判臣李泰永,竝其題詠之揭在,忠烈祠者,斧而火之,此可見嫉惡之公憤,百世如昨日,而凶逆文字,斷不可留傳也。粵在先王朝,玄逸之孫相聖,乃敢犯蹕鳴金,終焉復官之命,雖是出於包荒之聖德,而館儒捲堂,多士叫閽,俱未準請,擧國臣民之情鬱,而不伸,今餘十年于玆矣。噫,彼相聖,漸益跳踉,無復顧忌,敢欲掩蓋祖惡,愚弄一世,肆然俎豆其厲鬼,又以凶集之盜刋暗藏者,先布於鄕曲,以爲嘗試之計,及其儒論峻發,則急急以凶集外,所謂《洪範演義》之新刋者,公傳于都下,欲以眩惑耳目,遮攔情跡,然雖其洪範之演義,係是凶逆所纂,則亦何敢刋布乎?狡獪奰屭,世濟其惡,吁亦痛矣。凡此四凶,一則無君也,一則無母也,一則無師也。顧今八域之內,誦法先聖先師,而凡爲兩聖母臣子者,念冤傷痛,愈久愈新,矢死欲雪,其志豈有窮哉?若此不已,種下生種,禍人家國之輩,亦將榮其院悅其書,扼腕皷掌,譁然群起,以媚賢黨惡爲當然,以滅倫亂常爲能事,使我殿下之赤子,爲禽爲獸爲夷狄後已,殿下亦何以處之乎?臣等雖極無似,生三事一之義,根於天賦,按住不得,齊聲呼籲。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仰稟東朝,還收孝純、來善、鳳徵,復爵蕩滌之命,更奪玄逸之官,亟正相聖之罪,毁其凶院,而名爲院儒者,繩以從賊之科,火其凶書,而敢有藏匿者,斷以護逆之律,以明義理,以敍彝倫,賁飾一元之治,永基萬世之業,則宗社幸甚,斯文幸甚,省疏具悉。爾等所論,皆國家史野乘,人人所習知而習聞者也。今此張皇講明乎,聲討乎?況其至凶絶㦧之說,又何可更涉於筆墨之間?先王朝處分,何可復事紛紜,而今番事則前後批諭及慈敎,爾當見之矣。歸福寡躬,導和迎祥之至意,凡今日臣子,何敢不奉承乎?爾等事極爲未安矣。

○前咸鏡監司李裕元疏曰,伏以臣以奏以疏,悉暴衷悃,臣情非矯,而反邀奬借之隆旨,臣讓非飾,而徒侈期勉之寵命,誠未孚格,何所因極?古語云,三揖而進,一辭而退,此言難進易退之義,而猶有較量於進退之際也。又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此直斷以不能者之無待與論於行止之間,而有止而已也。今臣所授職名,卽古之總方略,而院群類,冠冕百辟,從容論道,自非勳崇德重,無以居之者也。臣以才能,則無尺寸之可長,以績庸,則乏絲毫之可紀,不過庶僚班簿中庸品具臣也。臣之自待也如此,人之視臣也亦如此,今忽於聞望指擬之外,一朝拔擢,超陞於調鼎握衡之列,使之尊主德,而庇民生,則其能乎不能乎?其千不能萬不能之狀,自知甚明,則唯有止而止耳,更有何進退行止之可議乎?臣因此而有自歎者,士生斯世,遭遇昌辰,致身巖廊,托契昭融,遠猶辰告,時君納焉。加利澤於百姓,流聲實於當世,此固人臣難得之至願,而臣幸値斯會,綸言日降,未能仰承德意,而徒積慢命,傲分之愆,豈臣本忱素誠之所願欲哉?亶以才與力之所防限也,況今龍德鳳曆,如日方升,命哲命吉,自我初服,洪基之如盤如泰,郅化之若勛若華,皆本於沖齡德性之養,而其啓迪輔導之責,卽三公是也。至若禮樂制度,典章之所損益,御俗揆事施令之所裁量,敷演解繹,援汲講論,使聖意開發而領會,用臻緝熙光明之域者,亦賢良弼之所引冀也。嘗觀古史,命相置相,尤愼於初元之際,上贊主治,下鎭重望,故史臣書諸策而表政,本以至其責望之重,如彼其專也。故得其人,則士曰時而民曰樂,主不疑而人不非,苟非其人,則彼相焉用之譏興,而此子亦參之嘲至矣。相臣之賢否,而人心之向背立判,則豈不大可懼哉?臣揆分度能,被罪不入,則是臣之以去,而爲圖報也。顧榮戀寵,趨走爲恭,則是臣之以就,而爲辜負也。臣本愚闇譾劣,未通一藝,知慮訏謨,尤其所短,而英年雲衢,滾到八座,出典州藩,寄任分憂,魯無寸籌片策之可以裨治理,而稱明旨者,歷敡要顯,幸免譴斥者,皆我聖朝,包涵寬恕之洪造厚庇也。蹄涔點滴,本未助於滄溟之廣,螢爝微炫,亦無補於太陽之明,臣之進退行止,何待聯章屢牘,而始爲俯燭之乎?情窮勢迫,言不知裁。伏乞聖明,仰稟東朝,亟解臣議政新銜,俾國體,毋至虧損,私分獲諧祝願。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撝謙彌堅,而予之眷注彌篤,誠以出處之義,君子所審,而擔負之重,古人所愼也。卿之兢兢於此,而不欲草草者,可見持守之確,而審愼之至,則其發於事業,而措諸施爲也。必將平正切實,雍容縝密,可以尊主而庇民,可以容衆而鎭物,廊廟公輔之器,不如是,不足以當之,此所以予有必致之志,而益見其卿無可辭之道也。言出裏曲,非爲敦迫,惟卿庶更懇之,勿復固執,仍傳曰,此批答,偕來史官,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甲子七月十八日卯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爕,右副承旨李京鎬,同副承旨宋熙正。注書缺別兼春秋趙敬夏,記事官洪遠植、李載冕,提學金炳國、金學性,直閣李世用,待敎李載冕,檢校待敎鄭範朝,檢校待敎趙成夏、洪承億、趙寧夏,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無揚黑圓袍,出齋殿,通禮導上詣版位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通禮導上詣盥洗位,盥洗訖,仍詣尊所,秉協監爵訖。仍詣第一室神位前,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通禮跪啓請,三上香,秉協奉香,熙正奉爐,上三上香,執爵、獻爵,連獻三爵訖。仍詣各室,行禮如上儀,上降復位,通禮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通禮跪啓禮畢,時原任大臣,進前問候,上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7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偕來進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坐直。右副承旨李京鎬式暇。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宋熙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吳俊泳,副應敎朴履道,校理南一愚、李冕光,副校理李根秀、沈相漢,修撰黃仁夏、申檀,副修撰趙寧夏、張膺杓,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注書鄭謙植病,代以李泰永爲假注書。

○左承旨李奎奭書啓,臣於本月十八日三更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東部崇信坊淸水洞契左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再控衷懇,竊冀體諒之恩,薦奉批敎,冞紆眷注之盛,尊主而庇民,容衆而鎭物,卽古昔廊廟之材,所可擔負,而苟非學術才猷之素有蘊抱者,上不可以輕授,下不可而冒進,今聖上之期勉於臣,責難於臣者,有若臣之眞有才具者然,而臣以何學術,以何才猷,承當此萬一也哉?今又伏讀別諭下者,至有承旨偕來之命,隆注盛眷愈往愈重,乃以勳勞名節,文術經濟,勗之以先業報國承家,追先報今,詡之於賤臣,臣雙擎感涕,雖不暇他顧,而以臣量臣,實無一半分堪承之望,縮伏參倚,惟譴何是俟,而一向泯默,曠日持久,亦添臣抗命傲分之罪,蔓辭附對,實涉悚懍,謹當更入文字,顒祝開諭之渥,而邇列之陋地相守,尤增惶隘,伏願亟賜召還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林永洙,持平陳秉爕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鄭天和,正言朴正鉉、姜運重,持平陳秉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大護軍趙然昌疏略曰,臣年前待罪北臬,無一報效,追惟愧悚,至於慶興吏犯越事,而臣之罪益著矣。第緣土俗蠢愚,法綱解弛,畢竟投書之變,出於四載之後,却緣臣昏謬暗劣,聖度包容,罰止譴削,感激居先,縮伏自訟,不意恩敍有命,除書聯翩,今又嘗藥之任,特荷記簪之寵,罰不蔽辜,罪還媒榮,短籲自列,略暴情實,乞稟東朝,亟賜鐫斥,以嚴邦典焉。答曰,省疏具悉。向來責備,亦存事體也。卿其勿辭行公。

○前咸鏡監司李裕元疏曰,上天曲遂庶物,故有願則必從,聖主體達群情,故有求則必獲,今臣之朝封章而夕附對,凡前後幾遭,而所願所求者,卽辭樞密一事也,此豈爲身家計哉?以今日不世之遇,非常之寵,雖加之於巖穴高尙之士,猶將感激,忘軀一起膺命,況如臣祕省,鍾漏唯諾,供奉之踪乎?凡人之才與力,各有限定,有畫堵持鋸之懸殊者,有扛鼎擧羽之判異者,若使不能者而能之,則此豈勉强所可由哉?人臣之於官爵,大小不同,然辭受進退,必皆自量而先定,故有一節以趨者,有三命循墻者,至於丞相司徒,任之最重者,而亦或有趣駕亟行者,或有詔使十返者,其進退雖不同,而其自量則一也。臣早敡亨衢,懷恩慕祿,凡屬任使,殫竭向前,未嘗一存規避之念,而況今金印車纛,人臣之極榮也。麻制丹綸,熙朝之希寵也。入則廈氈都兪,講典謨而裨治敎,出則廊廟籌劃,裁簿書而釐庶務,此古昔宏碩之得乎君而行其志者也,而敎詡臣以忠貞之門,至及先故而勉之,臣感涕盈眶,不知所以仰答也。臣之先祖,文忠公臣恒福之德業名節,載之縑簡,而如臣之無能爲役者,只增忝先之罪,此又臣之所大懼也。今我東朝殿下,以妊、姒之聖,行堯、舜之政,眷眷乎諴小祈永之道,簾帷德言,日宣八方,其所整勵懷保之策,縷縷責難於如臣者,蓋以對揚敷布之擧,專在於政本之地也。董百僚而振紀綱,察民隱而薄征徭,崇吏術如西京之規,行仁政如元祐之治,導斯民於春坮壽域,措國勢於泰山盤石者,其非識治體而綜世務者,則何可與議於斯哉?臣之學疏知闇,才庸力綿,臣所自知者明,自量者審矣。今若徒恃簡拔委毗之眷,不念僨誤顚沛之患,則臣身狼狽,固不足恤,其如聖簡之貽累,蒼生之缺望何哉?今此三籲,非敢修中書故典也。控章而不能格,慢命而不之gg加g罪,情窮勢迫,悉輸悃愊。伏乞聖明,諒臣察臣,仰稟東朝,亟賜鞶帶之褫更,金甌之卜,以重公器,以幸民事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謂人臣之於官爵,辭受進退,必皆自量而先定也。殆有不然者,辭受進退,亦惟以義爲重,而以時爲大也。其義可受則受之,其時可進則進焉。彼之促駕亟行,與夫詔使十返,必有其義,其時之可與不可爾,非徒自量才力之能與不能也。今卿之義,未見其不可受也,今卿之時,未見其不可進也。況卿之才足以濟此事,力足以擧此任,聽於輿頌,定論久矣,而卿乃自以爲不能,何其自量之不審也?卿若更加三思,則必將以義可受,而時可進矣,予不多誥,卿其熱慮。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獻納金瑛默疏曰,伏以臣於近日疏儒事,有所萬萬駭惋,不容泯默者,噫,今番大霈,非以諸罪人之皆可宥也。舊染者之皆可新也。特以我慈聖殿下,導迎祥和,欲其歸福於聖躬,前後諺敎,諄複懇摰,凡我東爲臣子者,孰敢不仰體慈念,竭蹶奉承,所以台司之箚,至三而仍止,臺閣之論,未幾而旋停者,可見秉彝之同得,臣分之當然也。君臣之義,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而噫彼諸儒,獨非我殿下臣子乎?霈典纔下,一倍睢盱,乃敢違拂公議,專事頑愎,輒向人攘臂曰,導和歸福,何關於吾輩之堂堂士論?傳說狼藉,有耳皆聞,苟有一分愛戴之心,是豈忍萌諸心,而發諸口乎?渠以歸福上躬,謂之不關,而肆然力抗,則寧有如許事面,寧有如許義理,渠所云義理者,直不過黨私餘論,而獨不念忘君負國之大悖於義理乎?且其疏辭中,豫防以下句語,設有如此凶言,固不當更事滋筆於章奏之間,而況自陷於罔赦之科,不道之甚,無嚴極矣。季孫有言,無禮者當如鸇逐,漢代之法,不敬者當服象刑,今此擧措,非特無禮,則不可鸇逐而止,非但不敬,則不施象刑而何?最其中嘯聚悖類,力主頑論者,卽洪在範、申褣、兪進源、尹憲求、李雲夏等,五人是也。如此怪鬼之類,不可以士流待之,而薄施儒罰。伏願殿下,廓揮乾斷,仰稟東朝,將此五人,亟施竄配之典,俾悖習知戢,王章夬伸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7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藥院進。左承旨李奎奭偕來進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坐直。右副承旨李京鎬。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任百經,提調趙然昌,副提調趙秉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副承旨李京鎬,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趙斗淳有身病,左議政李裕元未肅拜,右議政任百經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應敎吳俊泳,校理南一愚,修撰黃仁夏,副修撰趙寧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卿之盤桓近郊,今將浹旬,予之必欲致卿,卿之必不可辭,告之已悉矣,辦之已明矣。支離往復,情竭辭窮,君臣之間,是豈交孚之道乎?卿若熟計深思,則予之久勞酬應於此時,難安于中心矣。卽日改圖,聽予面諭,區區渴望,惟在於此,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大王大妃殿傳曰,自卿之來住近郊,主上之欣喜,無異於登對引接,而于今多時側席,駕屨尙遲,批諭往復,課日未已久煩酬應於嚴廬之中,非但卿心之必當不安,予亦爲之悶鬱,中書故事,今旣無闕,望卿勿堅執,以副如渴飮求gg求飮g之至意事,一體傳諭。

○傳曰,刑曹堂上竝許遞,前望入之。

○刑曹堂上前望入之,判書金大根,參判成載玉,參議李僖魯落點。

○宗親府啓曰,《璿源記略》,齊安大君以從孫,繼於平原大君,樂善君以從孫,繼於義昌君,其有乖於昭穆,與前此稟覆之廣平大君及春城君派無異,今於補刋之時一體釐正,何如?傳曰,允。

○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同文彙考》,每式年,編緝續印,自是定例,故今夏自議政府差出,校正堂上,使之檢飭刋印矣。今始告完而若其校閱監印之役,專委於象譯,其在勸奬之政,不可無酬勞之典,校正監印譯官,吳膺賢、金景遂、方益鏞、李執、金文周、秦繼煥,竝施加資之典,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司憲林永洙,持平陳秉燮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京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鄭天和,獻納金瑛默,正言朴定鉉、姜運重,持平陳秉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昨日臺疏中,五儒竄配,成命之下,尙不擧行,此是匡救而然耶?觀望而然耶,萬萬未安,新除授刑曹判書,卽爲牌招,當日擧行。

○右承旨李奎奭書啓,臣於本月二十日巳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左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衷悃屢暴於章奏,而未蒙孚格,辭受已審於自量,而尙靳開兪,至以兩朝眷遇之盛,先世忠貞之篤,諭之勉之,追先報今,臣之素願也。繩祖趾美人之常情也。苟或一分近似,豈敢許久持難也哉?積罪未勘,屛息俟譴,恩言申複,慈敎荐降,致有酬應之久煩,臣於是萬萬惶懍,進退不得,欲泯默則傲慢益甚,欲更籲則瀆據是懼,今方擔還私次,而震剝驅撼之餘,又病暑症,少可調息,冒沒呈身,以冀恩諒,而承宣之經夜相守,尤增悶溢,先賜召還,千萬顒祝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隨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見附奏,左相不日簉朝云,爲國事萬幸,偕來承旨還入,以安大臣之心?

○弘文館啓曰,應敎吳俊泳,校理南一愚,修撰黃仁夏,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下番副修撰張膺杓,以照訖講二所試官,儒生捧講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本曹正郞尹成鎭,以京試官出去矣,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南水閣水門西邊鐵門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南水閣水門,今已修改,把守軍兵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李參鉉,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參鉉。

7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坐直。右副承旨李京鎬式暇。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大殿誕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吳俊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禮房承旨,進詣皇壇,奉審宣武祠,一體奉審以來。

○傳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左議政爲之。

○刑曹啓曰,獻納金瑛默上疏,悖儒洪在範、申榕、兪進源、尹憲求、李雲夏等,亟施竄配之典事,批旨內,所請依施事,命下矣。謹依批旨,在範咸鏡道茂山府,榕甲山府,進源平安道碧潼郡,憲求慶尙道機張縣,雲夏全羅道海南縣,竝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曰,《璿源譜略》修正事,命下矣。釐正之役浩多,司勇趙章夏,別看役加差下,何如?傳曰,允。

○持平陳秉燮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持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事變假注書高景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當該承旨,推考。

○弘文館啓曰,應敎吳俊泳,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鄭天和,獻納金瑛默,正言朴定鉉、姜運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戶曹啓曰,年例內入白曆日課及各樣書冊,新印紙地,以卷冊紙,取用何如?傳曰,允。

○高景晙改差,代以金炳洙爲事變假注書,右議政任百經箚曰,伏以臣,冒忝藥院,今將近數旬于玆矣。起居伸誠,職分當然,而緣臣衰病,日次常禮,間多曠闕,每自循省,惶蹙靡措,昨日承候,扶舁趨簉矣。所患伏暑,忽又添㞃,溏泄交作,飮啖俱阻,眩暈不省,委頓床玆,保護重任,不可虛縻,玆敢短瀆仰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仰稟東朝,特解臣內局都提調之任,俾公體尊,而私分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之住,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7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式暇。右副承旨李京鎬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李容直,右副承旨李京鎬,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乃是處暑,自明日視事,當爲取稟,而晩炎猶甚,無異盛暑,姑觀日候稍涼,更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睦承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姑令察任。

○傳曰,左議政留待。

○傳曰,左議政入侍。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呈告藝文提學許遞,今日政差出。

○政院啓曰,大司憲林永洙牌不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容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鄭天和,獻納金瑛默,正言朴定鉉、姜運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曰,禮曹正郞安時協,繕工奉事金啓求,俱爲除拜後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此增廣監試初試時,監試官,以文監察差定,而見今監察,俱是蔭武矣。在前如此之時,暫爲推移,旣有已例,蔭監察二員,姑爲作窠,權付司果,其代槐院參上排擬,而乏人一員,以曾經侍從,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定進,參判南性敎,參議徐承輔,牌招不進。

○以吳俊泳爲執義,朴履道爲司諫,李應夏、鄭漢朝爲掌令,吳慶履、權炫爲持平,李㘾爲藝文提學,姜履浩爲禮曹正郞,李喆南、金玉來爲監察,李憲文爲繕工奉事,學諭單金鴻植,奉常直長單曺承鐸,光州牧使金敎性,西原縣監申檍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故承旨崔載翰,故持平崔載興、韓後翼已上,復官爵事承傳,故吏判李啓朝贈領議政例兼,左議政李裕元考。再政,以趙敬夏爲應敎,趙熙一爲副應敎。三政,以李世用爲掌樂正,李心宰爲軍資正。四政,兼直閣單李世用。

○甲子七月二十二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左議政入侍時,同副承旨宋熙正,假注書李泰永,記事官安翊豐、洪遠植,左議政李裕元,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命大臣進前,裕元曰,連日東風,晨夕稍京,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曰,卿久在外藩,今始登筵,仰瞻天顔,可也。裕元曰,臣四載外藩,逖違天陛,今幸登筵,仰瞻天日之表,懽欣慶祝之忱,無以形達矣。仍奏曰,臣四載在外,國有哀慶,一未躬參,瞻望觚稜,不勝戀結之忱,忽承非常之命,來詣城外,以奏以疏,誠未格天,今日出膺,迫於嚴命,不遑他顧,欲借方寸之地,以暴情實矣。顧今聖上一元之初,吉祥咸湊,聖節又近,福祿騰祝,慈聖殿下,嘉悅之心,必倍他時,而八域含生,莫不同慶,則臣之獲登文陛,仰瞻龍光,是臣區區之願,而第臣不堪之狀,非但臣之自知甚明,抑亦聖明之所俯燭也,同朝之所共諒也。歷數今昔,安有如臣之愚魯空疏,而參居大官之列者乎?今臣之冒沒登筵,實欲於覲耿之餘,面陳至懇,冀垂容光之照,臣自量已熟,何敢以一肅恩命,恬若固有,而强行大官之事乎?伏願卽賜斥退,以幸公私焉。大王大妃殿答曰,輔相何時不重,而聖上方在沖年,未亡人聽政,所恃者惟大臣,而今日君臣相對,爲國家萬幸之事也。更勿辭免,致力於廟務,以爲追先報今之道,可也。裕元曰,皇天祖宗,眷佑我有邦,殿下稟聖姿而纘統序,慈聖定大策而安宗社,無疆寶籙,自我初服,今慈聖之誨訓,黎庶之祈祝,惟是殿下之爲聖爲賢,歷年之斯萬斯億,聖賢之本,勤學是也,萬億之本,愛民是也。今殿下春秋,尙在沖年,古聖心法之授受,歷代制度之損益,未及講習而融會,此學問之一時爲急者也。今百姓産業,方在困瘁,寬力輕徭之節,恤窮伸枉之方,正須講究而釐救,此民事之一日爲悶者也。昔殷高、周成卽位之初,傅、召之進言,以典學爲修德之本,以諴民爲祈永之本,此誠萬世人主之龜鑑,而尤今日之所宜法者也。勤學則嚴課程而無間斷,必期於涵泳緝熙,日臻高明之域,愛民則若恫,而己如保赤,必期於撫恤懷綏,日見熙洽之盛,則上而治敎隆郅,下而和氣洋溢,天心悅豫,福祿來總,臣之攢手頌祝,實在於此。伏願恒留聖念焉。大王大妃殿答曰,聖學比諸春秋,漸爲將就,未亡人之心,極爲欣悅,大臣亦善爲輔導,是所望也。裕元曰,顧今日悠悠萬事,莫先於聖學一事,而勤與不勤,實係治忽之間,臣等,謹當竭誠輔導,庸冀萬一之效,而仰體慈聖諄複之意,克臻光明之域,是臣區區之祝也。大王大妃殿曰,自內溫習之工,未亡人,亦當勸勉,而外而輔翼之方,惟諸大臣及朝臣是恃也。裕元曰,治國之要,一信字是已,信如四時,天之所以爲信也,彰信兆民哲王,所以爲信也。信爲五常之本,人受天地之氣以生者,靡有不信,而百僞蔽之,鮮不失信,惟聰明睿智之主,發號施令,以信爲符,布德行惠,以信爲寶,一語一默,一事一爲,無非信也。是故王言一出,信於朝廷,信於牧伯,信於百姓,然後中外遠近,莫不一於信,而陰陽調,群生和,邪氣不能行乎其間也。苟或朝出一令,暮變一法,則雖嘉言善行,而民不信,法何所施,令何所從?方今殿下,一初之政,百弊俱祛,萬化咸新,誠能以信爲政,則治國不難,導民至易矣。臣待罪藩司,每有朝令,則宣布德意於深峽窮澨,而至若昨冬北關撤鑄也令初下,訛言胥動,民不信,及夫永撤之命,藹然惻怛,繼有萬兩特下之典,於是乎愚夫愚婦,莫不蹈舞,咸曰信哉王言,信哉王心,我殿下初服示信,非特此一件事,而臣之所目覩者如是,則此所謂治國不難,導民至易者也。人主主乎信則愼發令,令煩則無以信於下,昔唐太宗,放囚四百,如約赴期,是篤信於人,而導迎和氣也。今殿下,不言而信,孚及豚魚,則姦邪日熄,休祥滋至,三代之治,復見於今日矣,懋哉,懋哉?上曰,大臣所奏甚好,當留念服膺矣。大王大妃殿曰,鑄錢撤罷後,萬兩錢劃下,而聞卿添補物財,以施均惠之政云,果有是擧否?裕元曰,恐有未及博施之慮,不無添補之物,而每戶一兩式,使各該里社,分排以給,而誕敷聖敎,宣布德音,殆同家諭而戶說,至若蚩氓蠢俗之王化難及處,以諺書翻謄一遍,俾盡曉喩之地矣。始有撤鑄之令,北民猶以未信,及奉慈敎,哀矜惻怛,咸曰,大哉?王言信如四時,皷鑄之擧,卽地停撤,而民將安堵,王言之見孚於民類如是矣。仍奏曰,莫重者邊門也。莫嚴者邊禁也,而近日百廢解弛者,莫甚於邊情也。六鎭隔在彼地,一帶之水,鷄犬相聞,人烟相通,殆若同類與居,至有向日投書之變矣。罪人雖已酌處見今厚春人與俄羅斯人,相鬨鍊兵,造械之聲,聞乎我界,六鎭無戒嚴之策,惟北梱與慶興守,慨然圖劃,賴有北門之固,北兵使李南軾,使之久任,慶興府使尹𣇍,許用防禦履歷,一體責效,至於六鎭守令,隨其窠,各別擇差,亦令道臣,關飭沿邊邑,先講備禦之方似好,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向日啓聞,亦已見之,而六鎭事勢,萬不成樣,大臣已爲詳知,措處之方,與諸大臣,爛加講確,而北兵使久任,慶興府使許用履歷,依所奏施行,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六鎭事,漸至末如何之境,何以措處,則當有實效乎?裕元曰,六鎭邊之重地,而軍民淍瘵,百弊澒洞,今欲矯捄,實無良籌,爲守令者,難免其責,臣亦數年按藩,目見其弊敗之極,而莫可下手,施措無聞,此臣之罪也。大王大妃殿曰,在德不在險,六鎭之弊,雖如此,而王化所暨,邊圉增重,諸大臣,善爲輔導聖主,以彰柔遠之德也。裕元曰,慈聖殿下,在德不在險之敎,萬萬欽仰,一言興邦,我殿下,仰體慈敎,銘心服膺,必以在德不在險之意,爲一副致治之規,則宗社生靈之福,萬世無疆之祿,實基於此,惟殿下,懋哉,念哉?裕元曰,北關別無爲弊之大者,而旣有指徵無處,還穀折米四萬二千一石零,蠲蕩之擧,繼有山海濫稅都賈等,革罷之命,環一道幾萬蒼生,莫不蹈舞於造化之中,而惟獨難醫之瘼,皷鑄餘擾也。鑄事今雖永撤,甲山貿銅債之僞標假券,遍滿一省,無論貧富,無人不相關,京鄕牟利之輩,伺察罅隙,將有網利之慮,凡干貿銅債一款,切勿擧論之意,分付於本道而關西之江界等邑,無不有此弊,一體申飭於關西道臣,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卿自北藩以來,本道守令,時任與前任,以善治著績者,果爲幾人乎?裕元曰,時任守令中,高原郡守鄭顯奭,文學才諝,可謂兼備,治績最於一省,前任則文川郡守申檍,治規綜明,三政俱擧,多著優異之效,而善治守令,如或移除他邑,每多愛惜悵缺之心,此爲民邑事而然也。大王大妃殿曰,此外守令治法,果皆,何如?裕元曰,別無不治之邑,而特無顯著之可達者矣。大王大妃殿曰,八道民生疾苦,實係守令治否,故凡有善治,輒爲發問矣。卿在海西時,何邑守令,爲善治乎?裕元曰,臣在海藩時,守令今皆遞改,誠難指的仰對,而前前瑞興府使金敎性,卽古家人也。經術爲治,廉潔自持,鬱有成績,一邑賴安,今此三邑,前後守令,俱合於字牧之任,他日需用,名實不孚,則臣當被誤薦之罪矣。大王大妃殿曰,如此善治之人,宜有褒賞之典,高原郡守鄭顯奭,優窠府使,待窠擬入,文川前郡守申檍,瑞興前前府使金敎性,特爲加資,可也。裕元曰,今此特恩實出奬勸之意,臣固欽仰,而每以治績陞資之人,內而銀臺佐貮,外而藩宣,無礙通擬,曾有已例,今亦依此施行似好,故仰達矣。大王大妃殿曰,依此爲之。出擧條熙正方書榻敎之際,裕元曰,今此榻敎書下,亦係事例間事也。殿下,每爲留心而勿泛焉,則自然有利益之效矣。大王大妃殿曰,主上,凡於機務應接之際,一無泛看,而事必檢察,天姿英明,可期於日躋聖域,諸大臣,必善輔導也。裕元曰,臣前席進對,獲覩龍光,一伸覲耿之忱,攢乎祈祝之餘,更無餘恨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坐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右副承旨李京鎬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李能燮,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吳俊泳。

○政院啓曰,大司憲林永洙,執義吳俊泳,掌令李應夏,持平吳慶履牌不進,權炫,掌令鄭漢朝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能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大司諫鄭天和,司諫朴履道,獻納金瑛默,正言朴定鉉、姜運重,執義吳俊泳,掌令李應夏,持平吳慶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敎趙敬夏,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副應敎趙熙一,時在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7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坐直。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右副承旨李京鎬。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趙然昌,副提調趙秉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林肯洙呈辭,執義未差,掌令李應夏,持平吳慶履未肅拜,權炫,掌令鄭漢朝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天摩僉使金永吉,豐山萬戶康孝俊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李能燮,同副承旨宋熙正,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今二十二日,左議政入侍筵說,頒市朝紙。

○以應敎趙敎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能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弘文館啓曰,應敎趙敬夏,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趙敬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戶曹啓曰,禁衛營西墻御路門,立柱上樑吉日時,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六日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實錄廳啓曰,纂修郞廳吳俊泳,見帶臺職矣,職務相妨,本職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直講朴周雲疏略曰,猥以一綱九目之說,仰替金鑑之獻,何謂一綱?曰明正學立大本,何謂九目?一曰恢公道,以進賢良,二曰審刑賞,以服人心,三曰嚴科規,以正士習,四曰崇節儉,以淸化源,五曰戢吏濫,以塞弊源,六曰釐三政,以厚民生,七曰與農桑,以裕國用,八曰修戒政,以固邦衛,九曰納諫諍,以進忠言,伏願殿下,惜漢武,鑑未塵之盛時,佩孔子,學不厭之至訓,念玆在玆,無所間斷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一綱九目之說,無非切實,當留念矣。

○甲子七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觀物軒。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李裕元,提調趙然昌,副提調趙秉協,假注書睦承錫,記事官洪遠植、李載冕,直閣李世用,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李漢慶、李重爀、朴演鏞,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進前奏曰,涼意雖生,餘暑不退,日候甚爲蒸濕,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裕元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各殿問候訖,裕元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漢慶等診候訖。起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裕元,問于醫官曰,湯劑議定可乎?有曾曰,別無議定者矣。上命醫官先退。上曰,卿自北上來,沿路農形,何如?裕元曰,雨暢gg暘g均適,關北農形,可謂大登,而關東少遜於關北,京畿又次之,以臣所見,三道農形,可期大有之年矣。上曰,爲民事甚爲欣幸,而是爲予所望也。裕元曰,殿下雖在沖年,造次之間,克念民事,罔敢或逸,至有此下詢,將見德化加於萬民,而實是宗社生靈之福也。臣於今日,又承此聖敎,尤不勝欽仰萬萬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此退出。

7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坐直。右副承旨李京鎬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誕日,大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奉朝賀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奉朝賀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誕日問安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傳曰,日前儒疏處分,豈因臺言而然哉?在廷諸臣,又或不諒予心,則不可不一番洞諭矣,今年是聖上初元也,今日是初度誕辰也。億萬年無疆之休,予心祈祝,無所不用其極,大霈之擧,亦由求福中一念也。然以必不無關涉於義理者,所以數次飭敎,豫爲之申申,而及於處分之後,臺章相箚,相繼而發,則聖批及諺敎,明示秉執之素嚴,隄防之自在,日星昭揭,鈇鉞莫嚴之義理二字,曷嘗晦塞而不明哉?中外臣庶,皆應諒予此心,無復紛紜,風定浪息,河淸海晏,天休之滋至,景籙之日增,可以潛禱而默頌矣。狂妄儒生,忽作叫閽,投章之擧,有若危急迫切之事,奔走喧聒,此何風色乎?播告諄複,不啻耳提面命,而全不採聽,滿紙張皇,將謂朝廷之壞此義理,而毁此隄防乎?建天地俟百世,列聖相傳之義理,獨儒生輩知之,而予則不知乎?此若包容,而不加重典,則何以明義理之爲我家世守物乎?矧予至切之言,頓無感服之意,不近人情,莫此爲甚,處分之嚴,不宜止此,而今於虹流之辰,予心慶幸欣祝,百倍更切,帀域含生,同此懽忭,而五儒之嚴程倉黃,忽覺惻然,罪雖難恕,今姑特爲放送,停擧儒生竝分揀。大王大妃殿傳曰,今日卽主上御極初度聖節也。予心慶幸,何異於誕生之當日乎?祈祝無疆之休,帀域同情,豈可無廣慶識喜之擧乎?諸道舊還與拯劣米,各貢舊遺在,市民徭役,懸房收贖等,蕩減之節,依丁亥年例施行。

○大王大妃殿傳曰,輕囚放釋,左右捕廳輕囚,一體放送。

○大王大妃殿傳曰,千歲曆進上,適在於今日,事不偶然,頌禱吉祥,莫先於此,不可無示意之擧,雲觀領事以下,別單書入。

○傳曰,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史、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長官、大司諫入侍。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副修撰趙寧夏除授。

○傳曰,副修撰有闕之代,待敎李載冕除授。

○傳曰,前待敎李載冕,檢校差下。

○傳曰,前檢閱李載冕,別兼春秋差下。

○傳曰,明日七夕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傳曰,自明日勸講爲之。

○大王大妃殿,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錢文一千三百兩,當內下矣。闕內各處員役及軍兵,各門軍士等處,卽爲頒給後,修成冊以入。

○奎章閣啓曰,前待敎李載冕,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前檢閱李載冕,別兼春秋差下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同副承旨趙寧夏,今加通政除授事承傳。

○吏曹,副修撰李載冕,除授事承傳。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單李載冕。

○政院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寧夏,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曺錫雨,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洪遠植,謂有館規,陳疏經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經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傳曰,前檢閱趙定熙,一體陞六。

○傳曰,前檢閱洪遠植、趙定熙,竝別兼春秋差下。

○以觀象監領事以下別單。傳曰,領事趙斗淳,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提調鄭基世,內下豹皮一令賜給,金炳地,內下虎皮一令賜給,元監董官金益鉉等三人,別監董官李應卨等六人,竝加資,其餘員役工匠等,竝依判下施賞。

○政院啓曰,前檢閱洪遠植、趙定熙,竝別兼春秋差下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刑曹都囚徒傳曰,張漢甫、金成甫、徐仁甫、鄭良心、張善益、趙光福、金國信、裵元明、申巖孫、金致玄竝放。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遠植、趙定熙。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二單,洪遠植、趙定熙。

○實錄廳啓曰,本廳、都廳、郞廳趙寧夏陞資,其代副司果李正魯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正郞金持懋,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崔益鉉,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七夕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曰,卽見東萊府使姜㳣狀啓,則以爲弔慰差倭,今已出來,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卽爲差出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依已例,京接慰官及差備譯官,趁卽差出下送之意,分付該曹該院,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明日七夕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纂修郞廳李正魯。

○刑曹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日前疏儒處分,豈因臺言而然哉?在廷諸臣,又或不諒予心,則不可不一番洞諭矣,今年是聖主初元也,今日是初度誕辰也。億萬年無疆之休,予心祈祝,無所不用其極,大霈之擧,亦由求福中一念也。然而必不無關涉於義理者,所以數次飭敎,豫爲之申申,而及於處分之後,臺章相箚相繼而發,則聖批及諺敎,明示秉執之素嚴,隄防之自在,日星昭揭,鈇鉞莫嚴之,義理二字,曷嘗晦塞而不明哉?中外臣庶,皆應諒予此心,無復紛紜,風定浪息,河淸海晏,天休之滋至,景籙之日增,可以潛禱而默頌矣。狂妄儒生,忽作叫閽投章之擧,有若危急迫切之事,奔走喧聒,此何風色乎?播告諄複,不啻耳提面命,而全不採聽,滿紙張皇,將謂朝廷之壞此義理,而毁此隄防乎?建天地俟百世,列聖相傳之義理,獨儒生輩知之,而予則不知乎?此若包容,而不加重典,則何以明義理之爲我家世守物乎?矧予至切之言,頓無感服之意,不近人情,莫此爲甚,處分之嚴,宜不止此,而今於虹流之辰,予心之慶幸欣祝,百倍更切,帀域含生,同此懽忭,而五儒之嚴程蒼皇,忽覺惕然,罪雖難恕,今姑特爲放送,停擧儒生,竝分揀事,命下矣。罪人洪在範、申榕、兪進源、尹憲求、李雲夏等,纔已發配過境矣。謹依傳敎罪人等,所到處,卽爲放送後,狀聞事,分付畿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以曹都囚徒傳曰,張漢甫、金成甫、徐仁甫、鄭良心、張善益、趙完福、金國信、裵元明、申嚴孫、金致玄,竝放bb送b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羅州牧稅穀船,失火罪人張漢甫等十人,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七夕製,疊呈被選之徐相朝之傔人李元錫,捉來嚴覈之際,伏承置之之命,罪人李元錫,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大王大妃殿傳曰,輕囚放釋,左右捕廳輕囚,一體放送事,命下矣。本曹所囚,太順元等,各司所囚,梁景鎭等,竝卽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邊捕盜廳啓曰,謹依大王大妃殿傳敎,輕囚放釋,左右捕廳輕囚,一體放送事,命下矣。臣廳在囚罪人,金尙快等二十名,係是輕囚,故竝放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邊捕盜廳啓曰,謹依大王大妃殿傳敎,左右捕盜廳輕囚,一體放送事,命下矣。臣廳在囚罪人,金忠信、金致順、金命吉、金長基、咸宜中、金正孫等六名,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洪遠植疏,bb答曰,b省疏具悉。爾亦陞六。

○甲子七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史、玉堂,二品以上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右副承旨李京鎬,同副承旨趙寧夏,記事官鄭謙植,假注書李泰永,別兼春秋趙敬夏,記事官洪遠植,提學金炳國、金學性,直閣李世用,檢校待敎閔奎鎬、鄭範朝、趙成夏、洪承億、李載冕,副校理李根秀、沈相漢,修撰黃仁夏、申檀,副修撰張膺杓,領府事鄭元容,領敦寧金興根,領議政趙斗淳,左議政李裕元,右議政任百經,行知中樞府事金炳冀、金炳學、尹致羲,左參贊姜時永,右參贊李寅皐,行吏曹判書尹致定,行戶曹判書李敦榮,禮曹判書金世均,兵曹判書申觀浩,刑曹判書金大根,工曹判書許棨,知敦寧韓正敎,弘文提學曺錫雨,判尹任百秀,行上護軍金炳喬、洪鍾應、徐戴淳、洪耆燮、成原默、李圭徹,行大護軍李源命、趙獻永、徐衡淳、趙徽林、李根友、趙然昌、申錫愚、兪章煥、金應均、金炳雲、李景純、任泰瑛,同知中樞府事金德根、宋廷和、趙秉恒、尹宗善,同敦寧金益文,吏曹參判南性敎,戶曹參判李寅夔,禮曹參判李載元,兵曹參判兪錫煥,刑曹參判成載玉,工曹參判李導重gg李䆃重g,左尹韓兢人,右尹李承輔,大司憲林永洙,行護軍金相宇、李裕膺、李鼎在、尹敎成、金穰根、林肯洙、李章五、趙啓昇、沈承澤、李豐翼、韓啓源、鄭海尙、李興敏、金翊鎭、李參鉉、李寅奭、朴齊寅、金元植、尹正求、兪鎭五、金在顯、洪遠燮、李承益、趙龜夏、閔致庠、沈膺泰、閔泳緯、曺錫輿、柳厚祚、洪佑健、趙熙哲、洪鍾雲、金壽鉉、閔致久、朴珪壽、李升洙、李明迪、李熙絅、李景夏、吳顯文、李顯稷、鄭宅善、趙述永、鄭圭應、李鍾承、申命淳、李兼熙、申從翼、李基碩、李熙鐵、吳致賢、李周喆、李容象、白希洙、李根永、李明錫、元世顯、金永求、鄭岐源、鄭周應、蔡東健、李南轅,吏曹參議bb徐b承輔,戶曹參議李世器,禮曹參議尹致賢,兵曹參議洪必謨,刑曹參議李僖魯,工曹參議宋敦玉,大司諫鄭天和,別兼春秋金炳翊、李冕光、南一愚。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曰,科儒甚多,而紙廛試紙不敷云,依近例,以附紙通用之意,分付四館所,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爲之。

7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廚院進。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坐直。右副承旨李京鎬坐直。同副承旨趙寧夏緣故出。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大司憲林永洙呈辭,執義未差,掌令李應夏,持平吳慶履未肅拜,權炫,掌令鄭漢朝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李容直,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大殿誕日後,一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京畿水使韓元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弘文提學曺錫雨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弘文提學曺錫雨,旣已承牌,內閣提學金炳國、金學性,藝文提學李㘾,竝卽牌招,以爲同參考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權膺善、丁觀燮、李昌鎬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從事官洪在臣,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成均館啓曰,今日七夕製試取時,擧子數多,明倫堂前庭,萬無容接之道,丕闡堂通用之意,敢啓。傳曰,依前爲之。

○傳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議政府啓曰,頃以關西,還弊矯捄之方,令道臣傳採登聞之意筵奏矣,卽見該監司洪祐吉狀啓,則以爲一曰完糴而減摠,二曰減價而立本,三曰停還而給代,毋論完糴與立本原數,未完之前,取耗經用,不得不姑停,則從他給代,猶有敷斂於戶與結而已,道內田結八萬四千餘結,每結出米五斗,共爲二萬八千餘石,以此較準於年例,還耗八萬四千石,則餘數五萬五千餘石,排比於籍摠二十一萬戶,戶收四斗米,米優可取盈,而又自營邑,課歲捐俸,湊合幾千百石,則戶排之數,當爲減却幾分此不足爲,一切釐革,猶可謂方便措處,而至若還餉之仍貫易轍,戶結之單擧竝行,不可妄議於其間,請令廟堂,指一稟處矣。有糶糴,則民生蹶,無糶糴則國計匱,此其利病,猶影響焉,而爲天下國家,財用所出,非土地則民人也。糶糴之取耗經用,其來已久,而古所未有也。法久弊生,致斯民於塗炭溝壑,而墨守已弊之法,畢竟按虛簿,而行巧取奪財之政,而曰此經法也,不可廢也。名實之不副,僞冒之莫甚,非一朝一夕之故耳。彼愚至神,其將誰欺,與其避結斂戶排之名,而爲此白地濫徵,曷若出之於土地,滙之於民人,名正而言順,無所遮飾也。道臣所論,戶排卽民人也,結排卽土地也。參互通均,以湊應用之數,而營邑捐補,亦足以紓幾分民力,至於糶糴,卽有國不虞之儲蓄,國無所蓄,緩急奚恃,而今當大更張之會,若一切以充完爲事,則彼戶納結納之民,疾首蹙額於從前糶糴之苦,將一般矣。姑待還政釐正,更爲從長啓稟施行,各山城餉穀,此非一日可停之儲蓄,使之如法斂散,而各邑餘存還穀竝執錢,留置各邑,以待節次知委,若是變通之後,則救焚拯溺,不容少緩者,卽輕殖也,添餉也。無論可捧不可捧,惟當一切蕩減,以謝西民之心,而第其中,亦不無可以收拾者,則築底査簿,修成冊報來,火稅之許以詳定代錢,卽亦砭焫膏盲之一對投也。竝以此意,使之成節目上送,更加刪潤,以爲啓下之地,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開城留守金永爵所報,則以爲關西小米二萬石,今年耗條二千石,依例給代爲辭矣。支放給代,便成年例,以海西所在,本司句管穀中,準此數劃給,何如?傳曰,允。

○內醫院啓曰,嶺南所封羅蔘用餘無多,湯劑所用,不可不優數,等待來十月所封,二斤中八兩,趁八月念前,先爲封進事,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以右承旨李容直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臣敬奉御題,與弘文提學曺錫雨偕往泮宮,七夕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六千三百七十七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入直兵摠府堂上,在院承旨,竝試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司僕寺啓曰,濟州出來先運三名日,進上馬六十匹,差備進上馬八十匹,歲貢馬二百匹,凶咎駑駘二十匹,合三百六十匹內,四匹中路故失,十七匹中路病留,十匹津頭逃逸,二匹到本寺病留,二十匹水原府別驍士一百三十匹,訓鍊都監三十五匹,禁衛營三十五匹,御營廳五十匹,兵曹軍馬分給除,實納馬五十七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七夕製賦居首三下生員朴齊弘,直赴會試,之次次上,幼學金奭逵等四人,竝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張聖元等五人,竝給一分,之次次上,幼學尹南鎭等十人,各《朱書百選》一件賜給,之次次上,幼學崔景煥等十人,各《陸奏約選》一件賜給,之次次上,生員任慶準等七十人,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傳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左副承旨李能燮上疏,則以爲臣生遭畸釁,臣祖通籍未幾,早年辭世,臣父跡滯蔭塗,中歲捐背,煢孑餘喘,早失怙恃,惟祖母是依,更相爲命,而臣祖母今年滿九十歲矣。氣息奄奄,若過四五箇月朔,則將至望百之年矣。臣家本寒素,計拙謀生,滫瀡養口之資,蔘朮補元之劑,一未自效,肝焦西日之䫋,淚落林烏之餔,臣情到此,吁亦慼矣。伏乞聖慈,仰稟東朝,俯賜鑑諒,特命選部界臣一小縣,俾效一日之養,亦爲白有臥乎所,李能燮之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則通朝之所共知,許畀一邑,以遂便養之願,允合於孝理之政是白乎矣,邇列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左副承旨李能燮上疏。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知事曺錫雨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甲子七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判敦寧李景在,講官尹致定,參贊官李能燮,侍讀官李根秀,記事官鄭謙植,記事官安翊豐,別兼春秋李載冕,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根秀曰,此是祭於親,而致齊之事也。凡於致齊之時,苟不一念誠敬,則雖有致齊之名,而終無格神之道矣,深究致齊之意,則亦當有助於聖學矣。

○甲子七月二十六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京鎬,侍讀官李根秀,檢討官黃仁夏,檢校待敎李載冕,假注書李泰永,記注官任膺模,記事官安翊豐,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根秀曰,致齊三日,見其所祭之親者,精誠之感也,豈有眞見之理乎?《詩傳淸廟》前註云,愀然如復見文王,無論祭君祭親,能盡致齊之誠,必有接神之道,如將見之矣,齊誠二字,可不愼哉?

7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趙寧夏。左副承旨李後善。右副承旨沈東臣坐直。同副承旨南鍾三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李容直,同副承旨趙寧夏,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山羊會萬戶金寬珍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後善、沈東臣、南鍾三落點。

○傳曰,七夕製樀gg榜g中,徐相朝之疊呈被選,豈非可駭之甚乎?士習之無恥,乃至於此,良可寒心,而亦必有下輩之和應爲奸者矣。此若尋常處之,何以警士子,而杜後弊乎?令廟堂卽速稟處。

○傳曰,書院、鄕賢祠、生祠堂成冊,濟州不爲修啓,此是道路稍遠而然也。自廟堂三懸鈴知委,一體啓聞。

○大王大妃殿傳曰,書院、鄕賢祠之設,或以道學節義,或以勳業事功,無非後人尊慕酬報之誠,而法施勞定,勤事捍患,實是祀典之所當擧者也。然而疊設私設之自有禁制,慮其瀆濫之流弊也。冒禁建設,近來尤甚,閑丁之投托,雜流之憑藉,貽害民邑,種種不一,思欲痛加釐正,屢飭修上成冊矣。今雖齊到而詳略不同,凡其疊設之可減,私設之可撤,今當斟量裁處,而成冊之尤甚疏略者,有難憑考,自廟堂,或參考禮曹文案,或更關該道,詳報,爛漫商確,繼以禮制,其存其撤,劃成一副規模,斯速稟定施行,俾無瀆褻淆雜之弊。

○奎章閣啓曰,頒賜冊子安寶次,奎章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武臣賓廳,講書人員及加抄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吳慶履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持憲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臣感恩怵義,雖不得不張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臣於本府,已經掌憲,揆以公格,在所當遞,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後善,右副承旨沈東臣,同副承旨南鍾三。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昨日七夕製參榜儒生中,進士徐相朝疊呈試券事,致勤下詢,旣承處分,而幼學金命熙、朴淳甲封內所書,有違格例,原試券,卽爲拔去,榜目改付標,以入,何如?傳曰,允。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罷職臺諫竝分揀。

○傳曰,福昌君、福善君、驪興君,旣以復爵,本派內,又有行列可合處,繼后之道,亟令宗府,卽速議定以聞。

○大王大妃殿傳曰,今此監試初試試官,以亞卿擇擬以入。

○大王大妃殿傳曰,臨科申飭,遂成文具,徒煩誡告之辭,未見對揚之實,榜目一出,訕笑紛興,而屬之過境,寢不復問,事之不誠,莫此爲甚焉。今此科試,乃是初元慶會,而八方之觀瞻,多士之興勸,專在於此執筆,而主席者,孰無憂國愛君之念?必不待諄複戒飭,而自當精白秉公,今不煩更費申飭,以循文具,而試官之極加擇差科規之各別申束,是亦有司之責也。竝觀實效之何如?自有處分之隨後矣。姑以先甲之意,有此諺諭,其各惕念,無至後悔之地,可也。

○議政府啓曰,傳曰,七夕製榜中,徐相祖之疊呈被選,豈非可駭之甚者乎?士習之無恥,乃至於此,良可寒心,而亦必有下輩之和應爲奸者矣,此若尋常處之,何以警士子,而杜後弊乎?令廟堂,卽速稟處事,命下矣。一科兩券之冒法疊呈,揆以士習,萬萬駭然,該儒生係是朝官,令王府拿問,依科律勘處下輩和應之跡,儒生家事知傔從,爲先令秋曹嚴覈,以爲得其端緖,照法酌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咸鏡監司金有淵狀啓,甲山府民家漂頹事。傳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濟州牧使梁憲洙狀啓,民家漂沒,人命渰死事。傳曰,民家之漂沒,人命之渰死,聞甚矜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平安監司洪祐吉狀啓,義州府民家漂頹事。傳曰,民家漂頹,幾近三百戶矣。人命則雖不渰沒,慮其號呼失所之狀,惻然驚心,靡所止屆,結構奠接之方,從長區劃,另加顧助,俾無一民仳離之患事,廟堂措辭,分付。

○傳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政院啓曰,各司官員之出入,啓板前,院吏之警飭例也,而當直都事孟浩述,昨日受牌之際,敢着眼鏡,院吏據例糾飭,則無難咆喝,啓板咫尺之地,少無謹嚴之心,有此乖常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又啓曰,正言姜運重,以其親病,投章經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鄭天和,司諫朴履道,獻納金瑛默,正言朴定鉉、姜運重,掌令李應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司僕寺啓曰,濟州出來後運,年例進上馬八匹,別御乘馬二十匹,山屯馬二百匹,合二百二十八匹內,十九匹中路病留,十一匹津頭逃逸,五匹到本寺病留除,實納馬一百九十三匹,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騎士將李冕熙,身病猝重,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護軍尹正求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正言姜運重上疏?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領議政趙斗淳疏略曰,臣見職値新服之初,思見德化之盛,則未敢去也,鼎席旣空,不當繇臣而隳曠,則未便去也。荏苒之頃,日月誠富矣,而臣上不能尊朝廷,下不能濟斯民,而曰優游玩愒,可幸無事,非臣攸聞矣。然則臣之去有,不待乎探蓍爨龜,而臣今年至矣,致其事乞其身,大防也,而加之以是耄是病,才之有無未暇論。伏乞仰稟東朝,亟賜斥黜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此巽牘,何爲而至也?再三思量,不得其說,只覺失圖之甚矣。鼎席備位之後,聯翩登筵,始在月前,予心方此欣滿,而遽見卿疏,儻作何如懷耶?予之垂拱仰成,卿之鞠躬盡瘁,在朝在野之所共知也,而大臣去就之關係於安危治亂,政是卿今日之謂也。卿何忍發此語,而爲此擧乎?萬萬非所望於卿者也。予言不再,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吏曹判書尹致定疏略曰,一日二日,冒赴政席,疪咎之百出,嗤點之四至,理勢所必然,且臣衰朽,中暍爲祟,溏泄無度,有時昏劇,旁觀亦爲之憐悶,乞稟東朝,亟許遞改焉。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何可數遞?卿其勿辭行公。

○甲子七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朴珪壽,參贊官李奎奭,檢討官黃仁夏,假注書李泰永,記注官崔奭奎,別兼春秋南一愚,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

○甲子七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左承旨李奎奭,假注書李泰永,記事官鄭謙植,記注官崔奭奎,別兼春秋南一愚,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入格儒生中,或有疊券者,或有封內挾書者,莫重國試,豈有如許之道理乎?又以政院言之,宜有稟達,而尙無動靜,此何故也?奎奭曰,俄欲稟啓之際,特有下詢之敎,姑未入徹,致此下詢,不勝惶懍矣。入格儒生,旣已待令,使之次第陞堂奏職姓名乎?上可之,生員朴齊弘等,以次陞堂,奏職姓名訖。退立階下,奎奭曰,儒生旣已奏職姓名,使之頒賞行禮乎?上可之,仍敎曰,儒生之疊券與封內挾書,使之詳査以入。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七月二十七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沈東臣,檢校待敎閔奎鎬,侍讀官李根秀,檢討官黃仁夏,記注官鄭謙植,記注官崔奭奎,別兼春bb秋b南一愚,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根秀曰,今此自止,皆承上章祭親而言,故凡於祭祀之時,極其誠敬,可格神明,而子祭其親,必有感愴之心,如聞其歎息之聲也。蔽一言,祭之以敬,齊之以誠而已,可不愼哉?上曰,參贊官讀之。東臣讀自祭之日,止歎息之聲。上曰,釋義。東臣釋義訖。仍奏曰,古語有之,曰事死如事生,又曰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孝子之事親,罔間於事生事死,凡於人廟承祭之日,誠敬一心,洞洞屬屬,優然彷彿,肅然儆惕視於無形,聽於無聲則神道感應,自有昭假明享之理矣。上曰,閣臣讀之云云。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廚院進。右承旨趙寧夏。左副承旨李後善坐直。右副承旨沈東臣。同副承旨南鍾三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傳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徐相朝事,已有廟堂稟處,而下輩和應之跡,雖以秋曹嚴覈,豈有自服之理乎?此則置之徐相朝定州牧充軍,當日押送。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今此慶科增廣,監試初試,試官當爲磿鍊擬入,而參判南性敎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成均館直講朴來鵬,以其身病呈狀乞遞,典籍許栻,受由過限不上來,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今此增廣,監試初試一所設場於本曹矣。上直郞廳,依例朝房移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京畿監司趙在應移文,則以爲坡州牧鄕校聖殿正間,椽木朽傷,仰土剝落,多有滲漏,所見極爲悚悶,將於今秋釋菜,兼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坡州牧鄕校聖殿修改,當於今秋釋菜,兼告擧行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而祝文中措辭撰出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京畿監司趙在應移文,則以爲富平府社稷神室,年久頹圮,所見一時悚悶,以來八月十七日,將爲改建計料,移還安祭香祝幣,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富平府社稷神室改建時,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幣,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山陵參奉所報,則今七月二十九日,增廣監試初試時,兩參奉及執事忠義,俱爲觀光云矣。忠義赴擧代,假官依前例,自臣曹別單單付以入而參奉赴擧代,假官一員,令吏曹口傳差出,以爲替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今此監試初試試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摠戎廳所報,則以爲本廳句管,楊州所在北漢餉米,庚戌蕩減後,給代條一百六十八石零,依例劃給,以爲及時放料之地爲辭矣。係是軍需,不可不劃給,依近例,以京畿所在,本府句管穀會錄中,準此數取用之意,分付該廳及該道,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慶科開場在卽,而慈聖飭敎誨諭敦束,旣嚴且摰,爲主司者,對揚宜不待乎加勉,而挽近場內場外,蕩無防限,甚至有在閭舍,在本家製呈者,今若稱以場內狹窄,露坐通衢,則一切勿許捧券,先接之際,若或紛爭惹鬧,至於歐捽,則該接主及其家長,論罪之意,一一曉喩,令試官各悉此意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啓曰,濟州山馬監牧官金昌泗,癸亥、甲子兩年條,封進二馬,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容直,副司果趙熙一。

○傳曰,今番罪名爻周中,如有官職者,一體復官爵。

○大王大妃殿傳曰,朔祭攝行磨鍊。

○傳曰,召對爲之。

○政院啓曰,新除授注書權膺善,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炳翊、李冕光、趙敬夏、洪遠植、趙定燮、李載冕,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處修改,見今雨勢如此待快晴,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曰,徐相朝傔人李元錫,捉來嚴覈之際,伏承置之之命,卽爲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尹致定,參議徐承輔進,參判南性敎牌不進。

○以李興敏爲大司憲,尹行福爲大司諫,趙敬夏爲執義,李世用爲司諫,李載冕、韓龍敎爲掌令,金顯喆、崔益鉉爲持平,南一愚爲獻納,南鍾吉、鄭象樞爲正言,李根秀爲副應敎,權膺善爲注書,兪致敬爲北部都事,趙璋燮爲永陵參奉,朱寅降爲直講,金國顯爲保安察訪,接慰官單李晩耆,學諭單李泰永,西學訓導單高景晙,故同知李邦壽,故正言李安默已上,復官爵事承傳。再政,以李載冕爲應敎,朴昌壽爲校理,李源鼎爲副校理,朴海哲爲副修撰,李景夏爲同義禁,洪軒鍾爲掌樂正,金觀燮爲奉常僉正,張仁澤爲禮曹佐郞,鄭道和爲江陵府使。三政,以洪正圭爲掌令,李載冕爲兵曹正郞,楚秉悳爲奉常主簿,尹致愚爲顯隆園令。四政,以任冕鎬爲應敎,趙定燮、洪遠値爲典籍,李哲愚爲長興主簿。五政,金恂根爲司圃別提。六政,朴京壽爲引儀。七政,鄭基鴻爲禁府都事,趙秉燮爲富平府使。八政,以趙然天爲司饔主簿。

○兵批,以金成龍爲威鳳別將。

○義禁府啓目,義禁府都事孟浩述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傳曰,一二所試官,換所進去。

○甲子七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金永爵,參贊官南鍾三,侍讀官李根秀,記事官鄭謙植,記注官宋宅薰,別兼春秋南一愚,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講官着眼鏡,可也。仍開卷,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永爵,讀自是故先王之孝也,止安得不敬乎。仍釋義又釋集註訖。上命授書算于永爵,上讀新受音十遍訖,永爵還納書算。上曰,致愛則存,致慤則著,何義也?永爵曰,存者卽上文,色不妄聲不絶,心志嗜欲,不妄之義存乎心,然後可以不妄指子孫而言也。著者卽僾然肅然愾然之義,誠敬之極,彷彿歆格,指祖考而言也。又奏曰,先儒曰,子孫之精神,卽祖考精神,臨祭齊居,誠敬到極,精神凝注,彷彿見祖考之歆格,專由於子孫之精神,苟不如是,殆有如不祭之歎,此乃孝子,事死如事生之義也。上曰,父母雖沒,事如一時之謂乎?永爵曰,然矣。根秀曰,登筵講官,已爲敷衍仰奏,臣則別無更達,而夫孝子平日思親之心,固無所不至,況於祭祀之日,豈可泛忽乎?故愛親之心,敬親之誠,專一不雜,則父母容色聲音,心志嗜欲,自然不忘乎心,此非學而能强而行也。惟在乎愛敬之如何矣,鍾三曰云云。永爵曰,人以精神爲主,非但祭先而已,古人曰,精神所到,金石可透,今以殿下講學言之,殿下誠能精神到極,將見緝熙光明之效,反是則恐無將就之望,至若政令施措,精神到極,然後惠澤可以下究,苟不如是,雖朝發一政,暮發一令,惠澤不能下究,國不得治,民不得安,凡事莫不如斯,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勅奇杳然,頗紆鬱矣。永爵曰,勅奇杳然無消息,沿路諸邑,頗多冗費,且未知中原有何事故,甚庸憧憧矣。上曰,遠接使,久留可悶。永爵曰,儐使往留灣上,而支供邑則龜城也。龜是小邑,龜城事勢,想必難支矣。年前判敦寧臣李景在,以儐使留灣數朔,往住灣府十里外一小寺,寄食於僧徒,盡祛廚供之弊,今番儐使,似亦依前爲之矣。又奏曰,今年初夏亢暵,頗以爲憂,臣於上洛之路,歷見農形,則大有豐登之兆,爲民萬幸。又奏曰,臣於本月登筵時,有所仰奏矣。間者停講日久,以臣愚見,妄揣聖學,似無將就矣。今登筵席,仰聆聖上,誦讀之際,句讀音節,較前甚順,意者停講之時,必有自內溫習之工,下情慶忭,容有其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甲子七月二十八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後善,檢校待敎閔奎鎬,侍讀官李根秀,檢討官張膺杓,假注書李泰永,記注官宋宅薰,別兼春秋南一愚,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根秀曰,夫孝子之思親也。雖須臾之間,不敢忘父母之言事動靜,致其愛慤則或有存,或有著,洋洋乎如在左右矣,此皆事死如事生之意也。故祭義篇末,以敬結之也。

7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左承旨李奎奭緣故出。右承旨趙寧夏內閣進。左副承旨李後善坐直。右副承旨李淳翼未肅拜。同副承旨兪致範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別兼春秋金炳翊、李冕光、趙敬夏、洪遠植、趙定燮、李載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實錄廳啓曰,本廳郞廳李世用、趙敬夏、南一愚,見帶臺職矣。職務相妨,竝姑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敬夏、南一愚。

○政院啓曰,大司憲李興敏,掌令洪正圭、韓龍敎,持平崔益鉉牌不進,金顯喆在外,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一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擧子夥多,中樞府通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二所應辦官,以試官意啓曰,擧子夥多,明倫堂通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徐相朝,定州牧充軍當日押送事,承傳啓下矣。徐相朝平安道定州牧充軍,當日押送,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慶尙左水使李鶴周狀啓內,西生鎭僉使金鎬順,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鎬順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校任冕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則校理李源鼎,時在公忠道西原地,副修撰朴海哲,時在慶尙道大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竝許遞。

○傳曰,召對爲之。

○傳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淳翼、兪致範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李世用。

○政院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新除授同副承旨兪致範,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京畿監司趙在應移文,則以爲積城縣社稷神室,年久頹圮,所見一時悚悶,將於今秋節享時,兼告修改計料,移還安祭香祝幣,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積城縣社稷神室,修改時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幣,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雩祀壇,漢江壇、馬祖壇、司寒壇、祈雨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先農壇,北邊紅箭門,先蠶壇,東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番科飭,何等截嚴,而別摘奸所捉,十五儒生之外場幻弄,聞極痛駭,一竝出付秋曹,照律嚴勘。

○以公忠監司李秉文狀啓,進上早紅杮子及生松茸,節序太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孟浩述,亦啓板咫尺,何等謹嚴之地,而有此乖常之擧,極涉駭然,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甲子七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講官申錫愚,參贊官沈東臣,檢討官張膺杓,記事官權膺善,記注官宋宅薰,別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錫愚,讀自曲禮曰,止不造燕器。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錫愚曰,云云。膺杓曰,云云。東臣曰,俄以祭器、燕器之用特擧,而發問之,分析而明言之,臣固知聖學有將就之益,凡於文義可疑處,靡不潛究而融解,臣等誠萬萬欽仰,大抵,祭器,祭祀所用之器用也,燕器,燕居常用之器也。祭用之器,旣係所重,常用之器,特其餘事,其輕重先後之分,不啻懸殊,則何可於祭器未成之前,遽造燕器乎?故大夫之有田祿者,必先具祭器,而如未及成,則不當先造燕器,乃所以先神而後已也。

○甲子七月二十九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後善,檢校待敎鄭範朝,侍讀官朴昌壽,檢討官張膺杓,記事官鄭謙植,記事官安翊豐,別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閣臣讀之。範朝讀自曲禮曰君子雖貧,止不造燕器,仍奏釋義訖。上曰,不粥祭器,何義也?範朝曰,自前大文,連以盡敬祭禮爲言矣。君子之於祭也,盡其敬而敬焉,盡其禮而不過失焉。其服則黼黻文章也,其器則籩豆簠簋也,而邱木則所以庇其宅兆也。家雖貧窶,豈可衣祭服乎,豈可粥祭器乎?亦豈可伐邱本gg木g,而爲宮室乎?此則不可慢其先,而濟其私也。夫無田祿者,不設祭器,而大夫有田祿者,凡家造,當以祭器爲先,而若未及造祭器,則不可假於人,亦不可先造燕器,蓋祭器未成,不能盡奉先之道,則何安於先造燕器乎?當先其神而後其己也。

7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協藥院進。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趙寧夏。左副承旨李後善。右副承旨李淳翼坐直。同副承旨兪致範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前夜三更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提調趙然昌,副提調趙秉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三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趙斗淳有身病,左議政李裕元差祭,右議政任百經,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趙寧夏,右副承旨李淳翼,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窠近童蒙敎官作窠,幼學金永珯,令該曹口傳擬入。

○傳曰,召對爲之。

○大王大妃殿傳曰,寺奴婢燒案之擧,寔惟純廟初載盛德事也。深仁厚澤,於戲不忘,而麟坪大君房,奴婢案,見漏尙存云,亦令取送秋曹燒火,以爲今日導迎祥和之一事,而其他各宮房,如有見漏尙存者,一例收合燒火之意,分付秋曹。

○政院啓曰,大司憲李興敏,掌令洪正圭、韓龍敎,持平崔益鉉牌不進,金顯喆在外,執義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承旨趙寧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掌令洪正圭、韓龍敎,持平崔益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鄭健朝狀啓,靈光郡人命渰死,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注書權膺善病代,以崔柄大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永珯爲童蒙敎官。

○大王大妃殿傳曰,昨日外場儒生,十八人之所捉,罪則罪矣。當此慶科,亦不無闊狹,特爲卽放,以示曠蕩之意,義禁府照目粘連,義禁府都事孟浩述,矣本府議啓內,啓板咫尺,何等謹嚴之地,而有此乖常之擧,極涉駭然,不可以囚供之發明,有難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

○以刑曹都囚徒。傳曰,稅穀犯逋罪人,金漢柱、崔哲錫,遠惡島定配。

○甲子七月三十月辰時,上御重熙堂。勸講入侍時,右議政任百經,講官洪鍾序,參贊官李後善,檢討官張膺杓,記事官鄭謙植,記事官安翊豐,別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百經曰,臣於日前,承聆慈聖殿下下敎,則欲待日候稍涼,幸行過後,始開勸講矣。殿下以爲誕辰已過,勸講久停,自明日勸講親下傳敎,慈衷甚悅,今我殿下,事親之孝,亦無過於勉學,益懋緝熙之工,克臻光明之域,是臣區區之望也。

○甲子七月三十日酉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淳翼,檢校待敎鄭範朝,侍讀官朴昌壽,檢討官張膺杓,記事官鄭謙植,記事官安翊豐,別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學》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閣臣讀之。範朝,讀自孔子謂曾子曰,止終於立身,仍奏釋義訖。上曰,終於立身,何義也?範朝曰,今日所講,果善讀矣,下情不勝欣祝矣。仍奏曰,夫人子之身,卽親之枝也。受父母之氣,而爲子之身,能全其身,而不受其傷,則此可謂孝之始也。立身於當時,揚名於後世,則父母之名亦顯矣,亦可謂孝之終也。始焉而克盡誠敬於事親,中焉而克致忠愛於事君,終焉而克著名譽於立身者,此是爲人子之孝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