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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高宗/元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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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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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闵奎镐坐直。右承旨金鹤根偕来进左副承旨韩敬源监祭进。右副承旨郑范朝。同副承旨任承准式暇。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郑范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卿有谦挹之辞,予有敦勉之谕,非饰让也,非虚礼也。而徒以往复之间,居然月朔已改。有若拘牵仪文,旷费时日,甚非当务为急之义也。诚礼浅薄,予固有之出处慎重,卿无愧焉。而终非如此相持可已之事也。卿岂不谅之乎?慈教又益郑重,卿思报答殊遇,则必当即日幡然。予不多诰,只自临轩而企之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

○大王大妃殿传曰,向者上教,有急欲致卿于廊庙之谕,卿之特简,盖以此焉。卿于出膺之祭,固不得不持重,而以谕以批,眷遇弥隆,意欲致卿之意,日急一日,而尚未闻造朝之期,予心又安得不为之泄郁乎?有君如此,惟当竭力报效,卿必讲磨已熟矣。又何必虚徐迟缓,以费时日乎?幸勿孤此至意,俾予即闻卿来诣,朝堂之报事,偕来承旨,一体传谕。

○议政府启曰,本府兼备边司,武郞厅李敏中,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本府兼备边司,武郞厅尹一成,奔走勤仕,已满二十朔。依例六品职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大庙秋展谒,当为取禀。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尹正求,掌令姜𨪌、柳泰铉牌不进,执义孙相驲,持平李恒老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泰运,正言李根秀、金奭镇,掌令姜𨪌、柳泰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右承旨金鹤根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午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右仪政任百经所住处,则以为臣之猥膺特命,今几日也。冒陈私恳,凡几遭乎?辞不达意,而天心竟未感回,罪著慢命,而圣度益加包容。不意慈教圣谕,今又荐降,而其中四字下教,有非人臣,晷刻承闻者,臣神魄遁爽,罔知攸措。附奏体严,更难烦渎,只自惶懔求死而已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郑范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闵奎镐,不为仕进,右承旨金鹤根偕来进,右副承旨郑范朝牌不进,同副承旨任承准式暇出去,臣监察进,坐直无人。行都承旨,左承旨,并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曰,俄者敦谕中,诚礼以下三十四字,还收,以安大臣之心。

○传曰,今见附奏,又不觉失图矣。前后批谕,罄悉予怀,慈教敦勉,若是郑重,谓卿之不俟驾屦,政在今日,岂意寻常句语之间,引此千万不当之义乎?殊非所望于老成者也。今既为卿还收,幸勿存诸雅量。大抵臣主之际,尚未面悉衷曲,实非上下交孚之道,卿之一听面谕,是予日夕之望也。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

○知事曺锡雨疏。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议徐承辅疏。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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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闵奎镐坐直。右承旨金鹤根偕来进左副承旨韩敬源坐直。右副承旨郑范朝。同副承旨任承准式暇。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备忘记,西原营将梁柱石,西北佥使金锡禧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既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郑范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金鹤根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戌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右议政任百经所住处,则以为臣自伏奉不敢承聆之教,伏地战恐,求死不得。荐伏承温谕下者开示,则极其谆复,诱诲则极其恳摰,至有三十四字还收之命,此诚旷千古一有之异数也。臣是何人,得此恩礼于君父乎?况以贱末去就,一日再谕,致烦酬应于乙夜之中,尤是臣,罪上添罪,迷闷迫塞,不省所对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孝文殿秋享大祭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附奏之来,知卿之领会,予意甚可幸也。然而一听面谕之意,尚无回复之语,此心伫郁,转益甚焉。乙夜酬应,何可自恤乎?卿其深谅焉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

○传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入之。南性教落点。

○政院启曰,事变假注书金炳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尹正求,掌令姜𨪌、柳泰铉牌不进,执义孙相驲,持平李恒老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郑范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申泰运,正言李根秀、金奭镇,掌令姜𨪌、柳泰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金炳洙改差代,以高景晙为事变假注书。

○右承旨金鹤根书启,臣于本月初二日午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任百经所住处,则以为臣罪犯积逋,恩荷曲贷,危蹙之情,一日甚于一日,旷绝之教,一节甚于一节。将进而应命乎,则贻累则哲之明,欲退而泯默乎,则坐要非寻常之宠,臣情到此,进退维谷。惟有拚弃廉隅,呈身面恳,冀幸万一,而震剥之馀,添以暑祟,弹束无望,少可调息,俟间造朝,仰请处分。而近侍之久辱陋巷,尤增臣罪,亟许召还,攒手以祝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传曰,今见附奏,右相俟间造朝云,为国事万幸。偕来承旨还入,以安大臣之心。

○假注书张泰秀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则防路之石筑,久益坚固,障谷榛荆,尤就丛密。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为着实举行,仍诣昭显墓看审,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初五日次对,进定于再明日。

○吏曹参判成载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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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式暇。左承旨闵奎镐式暇。右承旨金鹤根。左副承旨韩敬源坐直。右副承旨郑范朝坐直。同副承旨任承准。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一更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金鹤根,同副承旨任承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实录厅启曰,日录抄节之役,今已垂毕,将始纂修矣。各房堂上洪在喆、尹致羲、赵得林、曺锡雨、李承益、朴珪寿、金辅铉、金炳地、赵秉协、李载元、赵成夏,并姑减下。行知中枢府事金炳学,行知中枢府事金炳国,行户曹判书李敦荣,行上护军金学性,行判尹郑基世,行上护军洪锺应,行知敦宁尹致定,左参赞姜时永,行大护军申锡愚,纂修堂上,仍为差下,兼广州留守金炳冀,亦为差下。令该曹口传启下,何如?传曰,允。

○实录厅启曰,郞厅李正鲁、洪淳学、朴履道、赵用夏、郑基勉、李心宰、郑汉朝、李应夏,并姑减下。应教洪承亿,副司直张世容、洪轩锺、赵熙一、李启鲁,左通礼兪晩源,副应教吴俊泳,副司果赵然友、赵秉世、李基正、蔡东述、赵敬夏、金炳翊、南一愚、李冕光、朴齐教,前右通礼申檀,兵曹正郞赵宁夏,修撰徐璟淳,直阁李世用,兵曹正郞尹成镇,待教李载冕,纂修郞厅,仍为差下,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曰,吏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尹致定落点。

○传曰,药院都提调之代,右议政为之。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摠管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呈告艺文提学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呈告春秋许递,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大司宪尹正求,掌令姜𨪌、柳泰铉牌不进,执义孙相驲,持平李恒老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高景晙,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鹤根,同副承旨任承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申泰运,正言李根秀、金奭镇,掌令姜𨪌、柳泰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传曰,山陵忠义高奭铉,今日政六品职,拟入。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纂修堂上单金炳冀。

○兵曹启曰,佥知中枢府事赵成夏,文臣兼宣传官宋奎灏、李应夏,宣传官朴鼎和,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哨官金圣仁,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各道年分事目。从当磨炼以入矣。灾伤复审,勿送敬差官,专委道臣,既成近例。今年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赵成夏,副司果申檀。

○刑曹启曰,全罗前前监司金始渊在任时,壬戌春还饷,未分给条二千两。又为捧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京畿监司赵在应状启,安城郡田税船,到富平府鹰岛前洋致败事。传曰,无端致败,甚是未详。钩拯之除,勘合谷物,到底严核登闻。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纂修堂上单,金炳学、金炳国、李敦荣、金学性、郑基世、洪锺应、尹致定、姜时永、申锡愚。

○行判敦宁李景在,箚曰,缺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吏曹判书赵得林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实病既如此,所请依施。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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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坐直。左承旨闵奎镐式暇。右承旨金鹤根坐直。左副承旨韩敬源式暇。右副承旨郑范朝坐直。同副承旨任承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政院启曰,大司宪尹定求,掌令姜𨪌、柳泰铉牌不进,执义孙相驲,持平李恒老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尹致定,参判南性教,参议徐承辅,牌不进推孝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大司谏申泰运,正言李根秀、金奭镇,掌令姜𨪌、柳泰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禁卫都提调之代,判敦宁为之。

○传曰,大臣、政府备局堂上,引见。

○大王大妃殿传曰,大臣所奏,事体得当矣。追念平昔,忠敬笃至之性,谨慎谦约之行,仰邀累朝礼遇之隆,而在廷之所共钦叹者也。今日宗社之赖之,莫非积善馀庆,则崇报之念,尤当何如?南延君祠版,其施不祧之典,谥号改以忠正公,以为显扬德美,永世无斁之道。

○大王大妃殿传曰,当该注书,施以谴罢之典。

○传曰,南延君延谥题主日,内外祠版,遣承旨致祭。

○事变假注书李泰永状启,臣于本月十六日未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咸镜监营,议政府左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臣于藩司待罪之中,忽伏奉万万非常之命,王人远临,恩谕诞宣,伏地震懔,罔知攸达云矣。臣则仍为复路之意,驰启。踏启字。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尹致定,参判南性教,参议俆承辅,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陈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参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议政府启曰,臣等奉承慈教,退阅已议谥之谥状,则曺好益、郑瀁之曾经进善,金就文、金义贞之道义成就,任圣皋之临难树立。俱合据其本领,用示表奖之典,令弘文馆改定以入,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公忠监司李秉文移文,则以为青山县,乡校殿宇栋梁,年久朽败。圣殿正间,多有渗漏,颠覆之患,迫在朝夕。今将修箿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青山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羽林卫将闵致鸿,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假注书张泰秀谴罢传旨。传曰,分拣。

○成均馆启曰,今比庆科增广,监试初试,时照讫讲。自今月初十日为始,开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实录厅启曰,本馆修补,今已告讫。今初六日,移设校书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定进,参判南性教,参议徐承辅,牌招不进。

○以尹显歧为司谏,金东轼为持平,蔡东述为献纳,白奎洙为副校理,李赫准为副修撰,金世均为知教宁,郑基世为艺文提学,兪锡焕为知春秋,李教善为禁府都事,申一善为假监役,李凤歧为德陵直长,韩致教为智陵参奉,卞浩一为懿昭墓守卫官,司译提调洪锺应,惠民提调李载元以上,相换事承传。兼持平三单,兪初焕、李应夏、吴德泳,兼监察单,李锺正。再政。以许棨为工曹判书,高奭铉为汉城主簿,金载𤩽为典籍,玄佐国为义陵奉事,同春秋单兪锡焕兼知实录,洪在喆、尹致羲、赵得林、曺锡雨,同知实录李承益、朴珪寿、金辅铉、金炳地、赵秉协、李载元,实录修撰官赵成夏,编修官李正鲁、洪淳学、朴履道、赵用夏、郑基勉,记注官李心宰、郑汉朝、李应夏以上,减下。兼实录纂修郞厅,二十二单,洪承亿、张世容、兪晩源、吴俊泳、赵然友、申檀、赵秉世、李基正、洪轩锺、赵宁夏、赵熙一、徐澋淳、李世用、尹成镇、李启鲁、蔡东述、赵敬夏、金炳翊、南一愚、李冕光、李载冕、朴齐教

○兵批,以金世均为都摠管,赵然昌、金翊镇、李参铉、徐相鼎、成载玉、洪锺云、尹行福、韩启源、宋廷和为副摠管,申在顺为佥知,闵致鸿为羽林将,李根秀、金声根为文兼,李龟济为备边郞,权𬤝为守门将,吴正善为宣传官,李周镐为部将,赵羲赞为广州中军,训炼判官加设单李锺健,副司果申赞熙,训炼都监挟辇把摠闵致鸿,今加折冲,满二十四朔,依定式加资,都摠管单赵然昌。

○吏曹,口传政事。

○山陵忠义单,申命善。

○吏曹启目。出身李镇禹名字,改以炳健事告状,依例令艺文馆给帖何如。启。依允。

○吏曹启曰,假监役李浩燮,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徐承辅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今日次对,举措有所错误,致勤下询,事未前有,万万未安。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悚惶。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闵致鸿。

○领敦宁金兴根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无妄之祟自可勿药,而提举之任,本非剧务,则有此辞巽,过矣过矣。虽然为安卿心,禁卫提调,今姑勉副,卿其谅之。亲近药饵,益加调护。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判南性教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吏曹判书尹致定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子七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政府、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金鹤根,假注书张泰秀,事变假注书高景晙,记事官洪远植、李载冕,领议政赵斗淳,右议政任百经,备堂李敦荣、金大根、徐戴淳、李宜翼、任泰瑛、申观浩、赵献永、许棨、李景夏,校理李在果,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问候讫。大王大妃殿曰,向者处分中,罪人疏郁事,想已查阅,文案将何以为之乎?斗淳曰,关系于逆节及义理者,则不可举论,而狱案中,亦或有未详者,更为详审举行矣。大王大妃殿曰,此时此事,甚为关心。时原任大臣,来诣宾厅,旬间磿勘也。斗淳曰,此是极审慎之事,旬前则恐未及查勘,似至望念间矣。上曰,次对为之。斗淳曰,庆科大小初试,既令道臣主试,京试官亦既差出矣。值此初元,莫盛之会,造士吁俊,所以集景休,而奖儒化也。若复循袭积久,已痼之弊,遂无否革改观之效,则玆所谓每经一番科举,辄失一番人心者也。为主司者,非朝家倚遇,则皆新进自好者也。其所慥慥,宜无待乎加勉,而今科为八方,多士人心向背之机。万一事后传闻,出于期望之外,则不但非对扬殚竭之义,安得无纠逖警罚之举乎?预先操饬,期有实效,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自庙堂,京试官发牌,面面申饬,使之惕念举行,可也。出举条。斗淳曰,顷以湖西、关西籴弊厘正事,有所经禀行会,而于今屡朔,讫无动静。此系极审慎之政,博采广询,固难以立谈就决,而荏苒趑趄。若复拖过时月,则其将如前白征而已乎?两道道臣,并从重推考,使之条陈方略,不日登闻之意,行会,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帘教。斗淳曰,旌义、大静两守令,挽近多属济州文武人,夫居其乡,为其官,凡系为治,诚有许多窒碍。此通编所以不许其坟墓田土,所在处者也。臣意则,此两邑,作为边地,窠京外有声绩人,择差以送,济州文武之有守令阶级者,则以三南邑中,随其相当窠差送,勿令有淹郁之叹似好,故仰达矣。大王大妃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宗英中大王别子外,世迁礼也。而南延君祠版,在今日事体,有别不祧之典,有不待世次悠久之后。且念平昔,慎谨晦默,终始肫笃,毓庆储祉,用供我宗社万亿之休,当时节惠,非不优渥,而在今日,亦宜改定美谧,以寓圣思恐好,故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予亦有是心久矣。而主上方在冲年,姑未及领会,大臣所奏如此,当有处分矣。出举条。斗淳曰,赠上相文肃公李一相,抗言斥和,与三学士齐。李、杜之名,旋作质北之行。毕竟全节而还,同时节义之臣,举蒙世祀之典,而此家祀版,亲尽将埋矣。特许不祧,以寓祟奖之政恐好,故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故相臣金尚喆,谥号忠靖,与其祖名音相同,赠吏判赵兴镇,义州守城,屹然为江、淮保障,淍发将领,始终敌忾之功,于今涂人耳目,而节惠阙一忠字,似是欠典。此两谥,傡令弘文馆,改定以入,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故生员闵致舜,以故相臣,文忠公鼎重,故相臣文孝公镇长之后,循袭家法诗礼,以《小学》为立身之准则,事所后母至孝,凡事之难易可否,与力之可为与不可为,无敢自专,无敢直遂。而亦必喩之以道,顾厄于短造,临没无他言,唯以不克终养,为大戚。盖其天赋所自植,不待强勉,而得之者也。于今五十馀年,士友间称述不衰,似此至行,宜施台宪之赠,以勗世教,故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政府兼筹司有司堂上,有阙之代,上护军金辅根,判尹郑基世差下,行大护军吴取善,关东句管差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帘教。斗淳曰,勋府有司堂上有阙之代,宁丰君崔遇亨差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帘外。斗淳曰,前府使白乐贞之不赴三和,究其心有足多者,此与未赴任,罪罢有异,许用防御履历似好,故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前持平慎载祐,既经侍从,法当惟恩,而所后家则无可施处云,依近例,移施其本生父,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训、禁、御、摠四营,原有津将及屯监军校中,年次久勤者当之,而本任许令任带,固是厚风,而津与屯所赖,厚薄虽殊,足以酬几年任使之劳。今当加出数多之时,津屯差送之代,以加出为陞实,实为方便变通之道。以此意,分付各营,使之依此举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斗淳曰,云监官生之纳仪器媒陞级,其来已久,而夫以千乘之国,若值可用之时,宁或待官生所纳,而始能集事乎?徒见其事体之不严,阶级纷竞之莫甚。从今以后,凡系仪器,一切勿许其来纳,将臣此奏,揭付本监壁上,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以此定式,永无日后之弊,可也。出举条。百经曰,臣之万万无当于辅相之职,非但臣自知之明,几或天鉴之俯烛,而其间奏达衷恳,疏吁情实,又不知几遭矣。只缘辞不达意,诚未格听,致烦酬应,祗积罪戾。伏况我殿下,隆摰之眷,慈圣殿下,谆复之教,实非如臣不肖,所敢承当者。第念文字干渎,诚不如前席面恳,故不得已冒没呈身,非敢以见职自居然而忧惧惭恧者,有倍于缩伏俟命之日也。顾今民忧也,国计也。固不可曰,已安已治,而实忧虞艰棘之会也。以时则圣上初元也。以责则冲龄协辅也。此时此任,尤宜难慎,而如臣愚劣,冒滥充位,无一裨补,有百偾误,则其于民望何,其于国事何哉?臣积日逋慢,死不敢当者,非特臣一身狼狈而已。伏愿亟回圣聪,即赐斥退,改卜贤德,是臣区区之祝。大王大妃殿答曰,鼎席备员,无时不关重,而今日民忧国计,异于他时。且主上在冲年,左右辅导,幸赖老成,自卿大拜,舆情欣洽为国事万幸。更勿辞巽,克念庙务,可也。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鹤根曰,诸宰奏事。敦荣曰,无所奏矣。鹤根曰,玉堂所怀奏之。在果曰,臣𫍲陋蔑学,猥厕经幄,不敢以见识自居,区区愚衷。惟望我殿下,终始典学,日新又日新而已。夫以虞舜之圣,犹有罔游日之戒,且以殷宗之德,亦有懋时敏之训,虞舜、殷宗之圣之德,非不至矣。益与傅说之为臣也。眷眷爱君,有不能自已者如此。顾今殿下,圣德允符虞舜、殷宗,贱臣学识,不敢比拟于益与傅说,而惟其一段爱君之心,秉彝之所同得,不敢不以古人之所为者,自勉也。见今庚炎方剧,维值停讲之时,而请燕濩濩之中,每加温绎,以待殿角之微凉,日赐讲对,无少作掇,则学就于缉熙光明,治跻于协和郅隆,我东方无疆之休,权舆于斯矣。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奏切实,当体念矣。出举条。鹤根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帘教。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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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金鹤根坐直。左副承旨韩敬源式暇。右副承旨郑范朝。同副承旨任承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药房都提调任百经,提调姜时永,副提调金鹤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郑范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福宁君、福平君、义原君、安兴君、兴宁君、兴完君,不待谥状,即为议谥以入。

○兵曹,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矣。雨势如此,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尹正求,掌令姜𨪌、柳泰铉,持平金东轼牌不进,李恒老,执义孙相驲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郑范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申泰运,司谏尹显歧,献纳蔡东述,正言李根秀、金奭镇,掌令姜𨪌、柳泰铉,持平金东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议政府启曰,黄海水使沈乐承,在任身死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事,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户曹所报则,以为本曹岁入,不足已久。平山税米太之年前许代者,还复旧例,自今年为始,并令本色上纳为辞矣。经费足则代钱,以纾之经费诎则本色,以报之,此非有一定不易之事例者也。自今年为始,以本色上纳之意,行会该道,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白奎洙,副修撰李赫准,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甲子七月初五日辰时,上御观物轩。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任百经,提调姜时永,副提调金鹤根,假注书丁观燮,记注官宋宅薰,记事官洪远植,待教李载冕,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李汉庆、李章赫、朴演镛,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百经问候讫。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有曾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百经曰,脉候奏之。有曾等起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百经问于医官曰,日前所御汤剂,连为进御可乎?有曾等曰,以此继进甚好矣。百经曰,日前进御加味枳术果为顺下乎?上曰,顺下矣。百经曰,枳术汤连为进御,恐好矣。缺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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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金鹤根式暇。左副承旨韩敬源坐直。右副承旨郑范朝。同副承旨任承准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三更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韩敬源,右副承旨郑范朝,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日,允。

○兵曹启曰,本曹正郞许㥌,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龙山江楮子岛,祈雨报谢祭,待立秋后,择日举行事,已为启下矣。报谢祭,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七月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白奎洙,副修撰李赫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都堂会圈四点,南一愚、姜国馨、金炳翊、李冕光、李锺正。

○传曰,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入之。

○传曰,东壁外玉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政院启曰,大司宪尹正求,掌令姜𨪌、柳泰铉,持平金东轼牌不进,一员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实录厅启曰,纂修堂上,今已差下,从近择日,齐进春秋馆,开库奉审,考见凡例,何如?传曰,允。

○实录厅启曰,本厅纂修郞厅蔡东述,时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本职,今姑许递,令该曹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台谏前望,入之。执义闵胄显落点。

○以右副承旨郑范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申泰运,司谏尹显歧,献纳蔡东述,正言李根秀、金奭镇,掌令姜𨪌、柳泰铉,持平金东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承文院启曰,文臣登科时,年满五十人,分馆后陞六,载在法典矣。今亦有如此之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应教洪承亿内阁进,校理二员,副校理二员,修撰二员,副修撰二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吴俊泳,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蔡东述。

○兵曹启曰,今七月初六日甲辰,酉初初刻九分立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永禧殿、永宁殿、孝文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

○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徐承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定,参议徐承辅,牌招不进,参判南性教进。

○吏批启曰,行判书尹致定,参议徐承辅,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仍为之。

○以蔡东寔为持平,李从鹤为献纳,李亮信、姜晋奎为校理,姜国馨、金炳翊为副校理,李冕光、韩龙教为修撰,南一愚、李锺正为副修撰,赵秉世为奉常正,赵宁夏为检详,韩致奎为兵曹正郞,兼知实录单,金炳冀,行副护军慎尚钦,今加嘉善,年七十一,侍从臣前持平慎载佑,本生父推恩,移施事承传。再政。以张膺杓为掌乐正,金羽休为司成。

○兵批,佥知单,闵致鸿。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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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金鹤根。左副承旨韩敬源坐直。右副承旨郑范朝。同副承旨任承准式暇。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五更至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则雨器水深四寸三分。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郑范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洪承亿内阁进,副应教吴俊泳牌不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李亮信、姜夏奎,副校理姜国馨、金炳翊,修撰李冕光、韩龙教,副修撰南一愚、李锺正,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成均馆启曰,今月初七日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孙永一、赵秉稷、朴寅寿、黄锺运,口传施行,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权知成均馆学谕李泰永、金尚莱、安翊良、韩圣根、崔相绾、高景晙、金炳洙,口传施行,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权知校书馆副正字刘学洙、李学年、张斗宪、金秉健、韩锡奎,口传施行,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权知成均馆学谕崔相绾,权知校书馆副正字张斗宪,俱为登科前,年满五十,依法典六品职,迁转何如启。依允。

○政院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敦化门、弘文馆、北水阁,三处水门,水势涨溢,当为开钥云矣。依定式除标信,开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尹正求,执义闵胄显,掌令姜𨪌、柳泰铉,持平蔡东寔、金东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在谪未蒙放,身死人,添入于今番别岁抄,旬内书入事,更为分付。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闵奎镐,右承旨金鹤根,不为仕进,右副承旨郑范朝传旨未下,同副承旨任承准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郑范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申泰运,司谏尹显歧,献纳李从鹤,正言李根秀、金奭镇,执义闵胄显,掌令姜𨪌、柳泰铉,持平蔡东寔、金东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副应教吴俊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副应教吴俊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御营厅启曰,南水阁西边铁门破伤处,东营入直军八名,除出守直,而宫墙外巡逻,难以分排,助番牙兵八名。参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向以潜参事,帘教郑重,不趐截严,而设禁之际,虑或事权不一特令松营,专任责成者,亶出于清源揣本令行禁止之圣念矣。其所对扬,似当精白,一心奉法。惟谨警惕之意,宜倍他时,而第利之所在,弊窦百出,陆走海越之蹊迳多歧,奸校细民之情状叵测,目今篸节渐近,不知何许变怪。又出何地,其可曰国有法纲乎?然则国纲之立不立,全在于参禁之行不行,主管既专,分谤无所。今日留臣之责,非往时之比矣。更加提饬使之,另立科条,到底综察,以为奉朝令申国禁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即接西所卫将,王殷畴牒报,则明礼门东边内,官墙二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则金虎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安兴吉牒报,则本宫内武德门内,西边小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

○兵曹启曰,即接南所,入直卫将赵希永牒报,则南水阁西边铁门,为雨水所激破伤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树栅,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因兵曹草记,明礼门东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十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昨日政,副校理金炳翊与本曹判书,臣尹致定有舅甥应避之嫌,则当为启请拟望,而臣之曚然拟入,至蒙恩点。臣不胜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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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晩运坐直。右承旨南锺顺未肃拜。左副承旨徐堂辅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奎奭坐直。同副承旨李容直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金鹤根,同副承旨任承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宣沙浦佥使崔光仑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在谪未蒙放身死人,一体书入事,分付义禁府。

○以副应教吴俊泳,校理李亮信、姜夏奎,修撰韩龙教,副修撰李锺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牒报,则武德门西边小松一株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译院启曰,汉学堂下译官秦继焕、金学勤、安东旭、李应一、卞寿献、崔昌渊、金应复、洪景祖、崔昌植,清学朴命鸿、金德奎、金秀男、张彦植、方允谦、李锺岷,蒙学李基龙、李宜达,学官韩应晩,倭学李熙闻、秦相琦、朴锺健、玄丰瑞、李兢谟、朴基龙、金景道、李锺岱,系是久次之人。各加一资,以为任使之地,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应教洪承亿内阁进,副校理姜国馨在外,一员未差,修撰李冕光,副修撰南一愚,别兼春秋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吴俊永,校理李亮信、姜夏奎,修撰韩龙教,副修撰李锺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在外摠管许递,前望,入之。

○摠管前望,入之。副摠管李兴敏、金在显落点。

○传曰,知申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徐堂辅、南锺顺、李晩运、李奎奭、李容直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闵奎镐、郑范朝。

○传曰,泮长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大司成前望,入之。李锺淳落点。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赵秉协,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李晩运,右承旨南锺顺,左副承旨徐堂辅,右副承旨李奎奭,同副承旨李容直,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尹正求,执义闵胄显,掌令姜𨪌、柳泰铉,持平蔡东寔、金东轼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南锺顺,左副承旨徐堂辅,同副承旨李容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申泰运,司谏尹显歧,献纳李从鹤,正言李根秀、金奭镇,执义闵胄显,掌令姜𨪌、柳泰铉,持平蔡东寔、金东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完启曰,南延君、福宁君栯、福平君㮒、义原君爀、安兴君埱、兴宁君昌应、兴完君晸应,谥望及赠吏曹判书金就文等谥望,议政府粘目,启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传曰,呈告弘文提学、同经筵、同春秋、兵曹参知,并许递,今政差出。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姜国馨时在京畿始兴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李晩运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南廷顺,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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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厨院进。左承旨李晩运缘故出。右承旨南锺顺。左副承旨徐堂辅。右副承旨李奎奭坐直。同副承旨李容直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则香祝樻、祝板、褓子,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判书尹致定,参判南性教,参议徐承辅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曰,礼判同成均,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内资提调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徐承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副应教吴俊泳,校理李亮信,副修撰李锺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留院公事,入之。

○议政府启曰,日昨伏奉筵教,旌义、大静两邑,换作边地窠事,询议于两铨长,则行吏曹判书尹致定以为因今大臣所奏,旌义、大静两邑,换作边地窠事,有询议之命。而其在民社之责,海防之重,允合变通,臣无容他见矣云。兵曹判书申观浩以为今此大臣所奏,旌义、大静两邑,作为边地窠,允合于严海防,重官方之道,臣无容他见矣云。故并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赠谥孝靖公徐英淳延谥,定行于今初十日本第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即接西道参军郑忠烈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彰义门南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杻把子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令该营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番雨后,正殿第六室,后檐椽间渗漏,移安厅前檐椽间渗漏,行阁间间渗漏,仰土剥落,神门间间渗漏,御斋室前后檐椽,间间亦多渗漏,北边内墙,内面中间,小许颓落云矣。椽间渗漏与殿内有异,内墙颓落,亦非大段,奉审慰安之节,依前例,不为磨炼,修改之后,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庆尚道京试官,李应夏呈状,矣身亲病沉重,万无离侧之路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下往。改差,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南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急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赫准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持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臣于本府,已经亚宪,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弘文馆启曰,校理李亮信,副修撰李锺正,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南延君、福宁君栯、福平君㮒、义原君爀、安兴君埱、兴宁君昌应、兴完君晸应谥号,赠吏曹判书金就文谥号,两司当为署经,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掌令许递,前望,入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定进,参判南性教,参议徐承辅,牌招不进。

○以赵然昌为大司宪,李鼎信为大司谏,洪承亿为执义,朴履道为司谏,赵宁夏、任冕镐为掌令,金声根、李赫准为持平,朴昌寿为献纳,李允敏、朴海哲为正言,奇禹铉、赵秉世为副校理,金世均为礼曹判书,李京镐为兵曹参议,郑稷朝为参知,李寅奭为同经筵,曺锡雨为弘文提学,宋廷和为同春秋,李宜翼为同成均,南性教为内资提调,蔡东述为兵曹正郞,金显喆为奉常佥正,兪致长为益山郡守,金明觉为歙谷县令,赵熙一为庆尚道京试官。兼持平单李锺正,奉常奉事单韩圣根,参奉韩锡奎。卒南延君为忠正,卒福宁君栯为孝献,卒福平君㮒为孝翼,卒义原君爀为文贞,卒安兴君埱为孝靖,卒兴宁君昌应为贞简,卒兴完君晸应为文简。赠吏判金就文为文简,赠吏判赵兴镇为忠献,赠吏判金义贞为文靖,赠吏判兼祭酉郑瀁为文节,赠吏判兼祭酒曺好益为文简,卒领议政金尚喆为忠翼,卒刑判任圣皋为忠贞。再政。以赵宁夏为应教,韩正教为知敦宁,张锡骏为奉常正,金凤均为长陵令,李献夏为懿陵令,兵曹参议单郑稷朝,参知单李京镐,兼掌令单赵熙一。三政。以赵敬夏为掌令,薛秉周为思陵令,金炳基为社稷令。四政。以郑翊祖为东部令,金世铉为典籍。五政。以洪锺闻为平市令。六政。以李秉奭为平市主簿。七政。以金观秀为司仆主簿。八政。以李教善为监察。九政。以孟浩述为禁府都事。十政。以金恂根为引仪。十一政。以郑基鸿为司饔主簿。

○兵批,同知加设单,方焕禄。

○刑曹启曰,全罗前前监司金始渊在任,壬戌春还饷米分给条,一万六千四十二石,囚家僮督捧事,命下矣。其间自臣曹,所捧钱,为三万四千一百二十六两,外此一万四千两,全州府直捧,合四万八千一百二十六两,今已毕捧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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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药院进。右承旨李容直坐直。左副承旨李京镐未肃拜。右副承旨李能燮未肃拜。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姜时永,副提调李奎奭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黄海水使尹锡九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斗淳,右议政任百经有身病,左议政李裕元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奎奭,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奎奭,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李亮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司谏朴履道,持平金声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来月十五日,当诣山陵亲祭矣,该房知悉。

○传曰,当诣健元陵、绥陵亲祭后,仍诣景陵展谒矣。日字以来月念后,择入。

○实录厅启曰,本厅纂修郞厅洪承亿,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本职今姑许递,令该曹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承亿。

○传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京镐、李能燮、宋熙正落点。

○传曰,金吾堂上,并许递,前望,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入之。判义禁李宜翼,知义禁李源命,同义禁李兴敏、宋廷和落点。

○礼曹启曰。传曰,当诣健元陵、绥陵亲祭后,仍诣景陵展谒矣。日子以来月念间,择入事,命下矣。

○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月念后,连值拘忌,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三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八日定行。

○兵曹,山陵幸行,军令,八月十五日出宫。黔岩碑阁所昼停,自阙门二十六里。山陵展谒,自昼停所,十五里。以上四十一里亲祭,还诣黔岩碑阁所昼停,当日还宫。

○兵曹,健元陵、绥陵、景陵幸行时,军令,八月二十八日出宫。庙洞昼停。自阙门十六里。健元陵展谒,自昼停所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亲祭绥陵展谒。亲祭景陵展谒,还诣庙洞昼停,当日还宫。

○刑曹启曰,谨依判下结案罪人,赵秉民、金昌旭、李顺荣,并施次律。秉民全罗道海南县,昌旭平安道碧潼郡,顺荣庆尚道机张县。并流三千里定配所,即为押送。崔万吉京畿南阳府,为奴定配所,待过斋严刑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徐堂辅,右副承旨李容直启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金吾文案,岁抄判下者,则臣等,相顾愕眙,有不胜摽附戃恍者。夫国之所以为国,堤防是耳。堤防一坏,人纪随以沦斁。今此恢荡之典,寔出于宣疏幽郁,导迎和祥之圣念,而如戊申、庚申、己巳,干纪之徒,天下万世所共诛也。决不可与一时霈泽,混而施之。丙申、戊戌处分,严于𫓧钺,丙寅惩讨,昭如日星,而今乃一切宽贷,有如寻常宥除者,岂辟以止辟之义也?今使乱逆,不知所惧,名义无所维持,世道之忧,安所止届。臣等,职在出纳,成命之下,敢效缴还之义。惟圣明,亟赐反汗,以严国是,千万至祝,惶恐敢启。传曰,知道。诛乱讨逆,万世之经法也。赦过宥罪,圣人之达权,自有义理之不可磨泐,未必堤防之,因此溃决,其勿纷纭,即为颁布。

○大王大妃殿传曰,今番幸行时,卫内服色,以军服磨炼。

○大王大妃殿传曰,自今为始,朝臣戎服帖里,则依旧随品为之。虎须、朱笠、贝缨,永除。以漆纱笠,磨炼,帖里内,着以军服,复旧例定式。

○宗亲府启曰,《璿源谱略》修正事,命下矣。折冲千义贤,出身张顺奎,司勇丁学教,别看役差下,何如?传曰,允。

○宗亲府启曰,《国朝御牒》,书写官一员,监印堂上一员,以校正堂上中差出,而跋文制述官,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宗亲府启曰,《谱略》中,未及书载之子孙,其外官衔,并为厘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进上,以几件封进。

○五殿、璇源阁奉安,依例以全件为之乎?敢禀。传曰,知道。内在件,改张以入。

○又启曰,本厅郞厅七员,别工作监役官一员,使之逐日仕进,纂修监董,而差祭安徐。凡公会,依例勿参,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校理李亮信,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校理赵秉世、奇禹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庆尚道京试官,赵熙一呈状内,矣身亲病沉重,万无离侧下去之望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下往,改差,何如?传曰,允。

○口传差出。

○李容直启曰,臣与左副承旨徐堂辅伴直矣。才已许递出去,伴直无人。新除授同副承旨宋熙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李容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启曰,伏以臣等,历陈忧爱之忱,窃冀涣汗之音,及奉批教,愈往失图。噫,诛乱讨逆之为万世经法,圣教若日星矣。而至于赦过宥罪之为达权,微眚细故之谓也。伦理、名义,与天壤俱存,一或出入,人鬼是判伏,况人臣所以借手事君者何事?洪水之怀襄,而自坏其堤防,猛兽之跳踉。而自撤其藩蓠,天下无有是理。夫戊午之庭请,庚申之狱案,与夫己巳之窝主,是皆得以诛,而罔不憝者也。伦彝所关,名义至重,其他许多罪人之厥有许多负犯,王府关和,百世不泐,其不可以遽施恢荡之典,非臣等之言,即举国公共之论也。惟圣明垂察焉。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忠逆邪正,断案久矣。滓秽之迹,一番扫荡,何足疑虑乎?即为颁布。

○政院启曰,因宗亲府草记,谱牒跋文制述官,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谱牒跋文,文衡当为撰进,而大提学未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大提学撰进。

○承文院启曰,今番节行时,三节方物,当以前头留贮者移准,而今年圣节,则除服后初庆贺,前方物移准,有欠事体。依昨年冬至、正朝两节,方物入送例,圣节方物一起,措备赍去之意,分付,该曹缘由咨文,令文任撰出,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李锺淳疏。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应教赵宁夏,副应教吴俊泳,校理李亮信、姜夏奎,副校理赵秉世、奇禹铉,修撰李冕光、韩龙教,副修撰南一愚、李锺正箚略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议启辞,始知有戊午、庚申、己巳,干纪诸罪人,恢荡之命。臣等,不胜忧叹之至。夫堤防不严,义理不明,岂不大可惧哉?此虽出于好生之德,窃恐名义益晦。乞禀东朝,亟赐反汗焉。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之言,何必如此乎?处分之下,可见人无异辞矣,勿烦。

○大司谏李鼎信,司谏朴履道,持平金声根,献纳朴昌寿,正言朴海哲箚略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启,批下诸罪人处分,不胜忧叹之至。丙申以后处分,昭于日星,丙寅年间诛罚,森于𫓧钺,此与寻常罪过之遽议宥赦者异焉,不可以达权论也。乞禀东朝,亟收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不见堂箚之批乎?今见台箚,益见其不必纷纭矣。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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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牌不进。左承旨李奎奭坐直。右承旨李容直牌不进。左副承旨李京镐牌不进。右副承旨李能燮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牌不进。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能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参铉,以刑曹参判。坐起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京镐,同副承旨宋熙正启曰,伏以臣等之冒悚渎扰,彻晓栖惶,其于忧惋,靡所止泊者,诚以职是惟允,事有必争,虽万被威罚,万不可以奉行。盖方命之诛,与夫顺旨之罪,义理界分,厥有轻重,不独此也。积诚违覆,期底于道严忠逆之关,而尊朝廷于日月之上,人臣事君之恒经也。苟或反是,媕娿怵迫,不过为妇寺之忠,则百世之下将谓斯何,抱悚赍郁,又此烦呼。伏乞亟收已下之命焉。惶恐敢启。传曰,启辞还给。

○传曰,承旨,并递差,南所卫将,假承旨差下,即为顿布。

○传曰,玉堂,并许递,前望,入之。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入之。

○以义禁府,徒流案。传曰,顺荣、李明赫、义荣,并放。

○以义禁府,徒流案。传曰,硕锺、贵甲、毕永,并放。

○以义禁府,徒流案。传曰,不喜、南极、顺心、凤仁,并放。

○以义禁府,徒流案。传曰,锺澈、仲阿只、小秀、小阿只、俊荣、柳连、大阿只,并放。

○以济州牧,放未放成册。传曰,李明赫、义荣,并放。

○传曰,韩孝纯、洪启禧、金阳泽、金锺秀、金锺厚、沈焕之、金达淳、金汉禄、郑日焕、金观柱,并复官爵。

○传曰,罪人朴烨、柳孝立、吴挺昌、赵载翰、李德师、崔载兴、柳成模、朴相老、韩后翼、洪量海、李东馨、慎宜学,并罪名爻周,复其官爵。

○传曰,罪人李一和、李俊培、金寿贤、赵献镇、赵纯镇、赵方镇、李勋济、兪汉敬、金斗恭、金斗默、沈鐉、李在伦、宋国仁、沈鲁贤、郑在民、朴东稷、任烨、申鼎朝、韩鼎镇、申纲、黄允中、申宜柱、申季亮、李奎汝、黄汝玉、廉宗秀、李安默、李勉信,并罪名爻周。

○传曰,前左议政睦来善,前参判李凤征,前府使黄再征、申正模、李兴仁,前郡守权卨、黄泽,前县监李克生,前县令申弼谦、郑文达、宋焕程、李瑓,前左通礼徐有沂,前掌令李廷轮、赵秀民,前典籍黄沈、朴师赫,前别检李𨗚,前持平李观厚,前博士玄𣏌,前及第宋瑜,前正字许锤,前鞫厅罪人李福海、韩后乐、李万轼,并荡涤为只为。

○吏曹传教为良如教。

○传曰,前从事官郑义达,前佥使成大翼、丁景达,前万户金庆浃、赵云斗,前别将李进说,前鞫厅罪人郑益泰,并荡涤为只为。

○兵曹传教为良如教。

○传曰,吏兵批,别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议政府启曰,月前筵中,我慈圣殿下,为圣上导和祈永涣宣恻怛之教。继又以阴阳消长,邪正进退之几,惓惓祗慎于关和之重,堤防之严。十行丝纶,丁宁反复,雨露霜雪,莫非精义攸在,凡我在廷,孰不钦仰感祝?今于举行之际,使幽郁得伸,吉祥可致,典宪是守。乱贼知惧,然后庶为万分一对扬之道,而第其文迹之凭准者绝少。鞫案亦往生遗佚,岁年既久,探讨无路,只就其容有一二参酌者。谨玆列录,恭俟处分,至于罪犯罔赦,事关名义之类,有不可以泽斩与否,议其轻重,并不敢举论。璿派诸人,名在文案者,别为书入,而在谪未蒙放身死人,依传教一体书入之意,敢启。传曰,梁国祯、许浃、朴相汉、李锡孝、卢继信、朱德元、梁禹辙、朴天建、李敏材、金重夏、李、金焕、金永河、车忠杰、车以达、李瞻汉、金必鸿、金时现、李晩初、李秀㒞、崔泰雄、姜维、许𫓢、鲜于慎、郭齐嵩、曺永植、洪忠先、徐宗哲、金廷辉、李橒、李东奭、李世卿、李起征、权尽性、朴义良、张千连、尹震兴、崔寿万、黄㷁、黄灿、黄玉铉、黄炜、金元八、金继宝、李济东、南极、金世进、尹廷显、裵胤命、金圣泽、安世福、卢光锡、朴东峻、吕文杓、金殷昌、尹光天、李得中、赵征、罗沈、尹用履、权崇、李亮济、李世熙、许槃、李时熙、李金声、李凤龄、李昷、申慬、宋时釪、金景跃、田锡祚、慎后一、卞致远、严弘福、朱永兴、洪得兴、李如大、姜德润、崔翼南、高世让、郑濂、李涏、尹养厚、李宗谔、李景聃、金贞采、洪福荣、金东喆、柳得谦、张时皞、吴泰性、吴载荣、李光郁、李达宇、张义纲、朴孝源、白兑镇、白东源、权埙、张应人、申在奎以上,罪名爻周为良如教。在谪未蒙放身死人,依传教一体书入启,洪卓然、尹相靖、尹相德、南泰绩、李经济、赵世忭、金就宝、洪益源、吴命祐、吴重观、金昌大、成运、李万赫、尹昌鼎、致恭、致勋、㻋、朴宗集、趾吉、勉柱、李元朴、鲁鼎、尹景济、李弘泽、金德裕、闵允昌、杨就达、安就尚、姜锡济、李圣望、李时蕃、洪益龟、李在善、安道行、高致龙、者斤万、尹若渊、南兴老、致良、致广、致显、致默、致让、致讷、锡达、弼海、翼云、焕周、韩采、李东彬、宋献圭、宋焕亿、李克已、宋焕九、洪履猷、吴锡忠、华柱、尹致行、吴泰心、趾德、趾逸、姜快龙、金龙柱、李秀林、洪灿谟、李昌顺、日柱、趾命、趾中、王道恒、弼柱、寅柱、金得好、李载夏、申致亿、黄应直、李光臣、吴道夏、恒延、吴命垕、李世壕、宋文炫、洪雄太、金观柱、鲁连、朴忠俊、申弼仁、朴敏枢、李养中、洪秉宪、鲁亨、粹臣、尹相宪、申大源,以上,并罪名爻周为良如教。璇泒诸人,名在文案者,别为书入启。安贞副正畇、杨平守得庆、昌山君相、乐新守人焕、德新守人爀、密平君㙫、密云君埙、骊川守坰、潘阳都正炤、镇厚、范济,并荡涤,一新都正人烨、壶山君柽、密丰君垣、福昌君祯、福善君柟、骊兴君垓、骊陵君圻、东平君杭、夏铨、培、东让,复官爵,缄、世祉、邦寿、天默、寅默、鲁胤、鲁麟、鲁渊、鼎锡、海安、镇宽、谦锡、益锡、敬锡、儁锡、儒锡、英大、伟大、胄锡、胤锡、明爀、爣、爟、增壆,以上,并罪名爻周为良如教。

○政院启曰,大司宪赵然昌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未差,金声根陈箚。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递差承旨还差。

○政院启曰,递差承旨还差事,命下矣。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京镐,右副承旨李能燮,同副承旨宋熙正,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玉堂前望,入之。应教赵荣夏,副应教李世用,校理金琦铉、姜夏奎,副校理李应夏、吴德泳,修撰李晩耆、张应杓,副修撰李赫准、金炳翊落点。

○台谏前望入之,大司宪金炳奎,大可谏申辙求,执义洪淳学,司谏金锡模,掌令洪轩锺、李心宰,献纳李根秀,持平姜凤焕、李擎日,正言南宪珍、郑在晋落默。

○吏曹,口传政事。兼直阁单李世用。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赵荣夏,副应教李世用,校理金琦铉、姜夏奎,副校理李应夏、吴德泳,修撰李晩耆、张应杓,副修撰李赫准、金炳翊,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成镇为庆尚道京试官。

○议政府启曰,春秋巡审,所以省耕敛也。而诸道道臣,行将主试三道,敕务旁午,不可离次行部,重贻厨传之弊,各道秋巡,并令停止。畿内陵、园、墓所东北各陵寝奉审,依近例,以秩高守令,替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永锢已身,勿拣赦前秩,前郡守闵修益,前府使金锡衡,前全州判官宋云载,前蓝浦县监金锺虎,限已身禁锢秩,前利川府使金喆淳,逋谷未收刷,前禁锢勿拣赦前秩,前金浦郡守李儒亨,被谪蒙放秩,前府使韩圣援,前郡守李圣望,前端川府使金锡衡,职牒还授秩,前假注书朴宗集,夺告身秩,前全州判官宋云载,前蓝浦县监金锺虎罢职秩,前端川府使金锡衡,前全州判官宋云载,前蓝浦县监金锺虎,前洪川县监金华柱,前金浦郡守李儒亨,当为具罪目书入,而虽有流来之罪秩,今无可据之文案,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罪名并爻周荡涤。

○备边司启曰,诸道秋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诘戒国之大政,有不可许久停阁而,第今科期当前。且畿甸、两西,客使行将压境。此际征纳,亦所当念。今秋八道、三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官镇门聚点,堤堰处完役,苟能肄习以时,亦寓兵于农也。使之着意举行,各样都试,并与停退条,按例合设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增广杂科初试,以来八月二十八日,前已推择启下,而伊日幸行相值。杂科初试,不可不退定,故令日官李秉洪,更为推择,则同月三十日为吉云。以此日退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文臣兼宣传官金声根,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中日相值,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此健元陵、绥陵、景陵幸行时,随驾军兵,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依山陵幸行军数磨炼,率御营厅旗鼔,后厢摠戎使为之。

○兵曹启曰,在前健元陵、绥陵、景陵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三百名为之,馀军一百名磨炼。

○兵曹启曰,在前健元陵、绥陵、景陵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例以全数磨炼,而辛酉仁陵、明陵幸行时,依远幸例,五卫将二员,武臣兼宣传官八员随驾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五卫将六员,武兼四员磨炼。

○兵曹启曰,在前健元陵、绥陵、景陵幸行时,十里外斥喉、伏兵、传语军,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在前健元陵、绥陵、景陵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除出,昼停所作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在前健元陵、绥陵、景陵幸行时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此山陵幸行时,随驾军兵,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四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五哨,两营骑士四番,御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为之,禁将,率训局馀军,留都。

○兵曹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三百名为之,馀军一百名磨炼。

○兵曹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例以全数磨炼,而辛酉仁陵、明陵幸行时,依远幸例,五卫将二员,武臣兼宣传官八员随驾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五卫将六员,武兼四员,磨炼。

○兵曹启曰,在前幸行时,十里外,斥喉、伏兵、传语军,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在前幸行时,先厢步军一哨,除出昼停所作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每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新除授应教赵荣夏,以前任扶安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曰,药院副提调,司饔副提调,相换。

○以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京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宁夏、赵敬夏、李冕光、南一愚、金声根。

○领府事郑元容,领敦宁金兴根,判府事金左根,领议政赵斗淳,判敦宁李景在,右议政任百经等,联名箚曰,伏以国家所以驭世,堤防是已。人臣所以借手,义理是已。堤防一坏,则乱逆无所惩畏,而国不得为国,义理不明,则彝伦随以斁败,而人不得为人矣。今此伸释之霈泽,固知我大圣人好生之德,特出于宣疏幽郁,导迎祥和之盛意,而至如戊午、庚申、己巳,干纪之徒,铁案自在。丙申、戊戌、丙寅,惩讨之律,𫓧钺莫严,其他诸罪人之许多罪名,皆是俟百世磿泐,他不得者也。岂可以五世泽斩之义,遽及于一例涤瑕之典乎?院议之缴还,三司之交争,可见群情之益沸,公议之莫遏,何殿下一句靳持,不赐反汗,有若微眚薄过之年久宥释者。然臣等绕壁徊徨,忧慨达霄。玆敢联陈短箚,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寝成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今此处分之仰体慈念,只为导迎祥和之意,即等,亦既谅之矣。刑罚之世轻世重,虽或非此之谓也。而旧污之咸与维新,其亦王政之一事,则所以特有处分者也。台阁之论,大臣之言,据理执法,而争之,其谁以为不可乎?然而其人之干犯,何如?关系何如?本无一言之及于论辩,则谓之伸释不亦过乎?不过以年代久远,而除其丹书之滞案而已。自在之铁案,莫严之𫓧钺,人人之所共知,而历泐他不得,消灭他不得。又在乎大夫卿士之讲明耳。苟有堤防不严,义理不明之渐,则亦岂无处之之道乎?卿等其勉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应教赵荣夏,副应教吴俊泳,校理李亮信、姜夏奎,副校理赵秉世、奇禹铉,修撰李冕光、韩龙教,副修撰南一愚、李锺正箚,略曰,及伏奉批旨,不惟不赐开纳,乃反谕之以处分之下,人无异辞,愕然失图。继以抑郁之至,莫掩者,丹书也。共诛者,群情也。岂可以初元之霈泽,遽及于此等之凶逆乎?乞禀东朝,还收成命焉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已有前批,勿烦。

○应教赵荣夏,副应教吴俊泳,校理李亮信、姜夏奎,副校理赵秉世、奇禹铉,修撰李冕光、韩龙教,副修撰南一愚、李锺正等,联名箚,略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教下者,诸罪人恢荡之典,已有颁布之命矣。窃不胜忧惋之至,列朝之处分,炳若日星,昭代之法纪,严于𫓧钺。虽以好生之德,岂可拟议于此辈乎?衷情未格,兪音尚靳,臣等,用是抑郁,相率联吁。乞禀东朝,亟降反汗焉。答曰,省箚具悉。尔等之言,非曰不可,而已有洞谕于诸大臣之批矣。亦可谅悉。

○大司谏李鼎信,司谏朴履道,持平金声根,献纳朴昌寿,正言朴海哲箚,略曰,三司诸臣之同声一辞,连日洊渎者,以其刑不当之事,或过矣。此辈之罪犯罔赦,案成不刊者,不可以年代之稍久,遽议于泽斩,而混被于世轻也审矣。更加三思,划群情焉。答曰,省箚具悉。已有前批,勿烦。

○右参赞李寅皋等,联疏,略曰,世宗以抚安大君,早卒无嗣。命广平大君,为之立祀其第,俾奉其祀,抚安,乃太宗介弟也。于广平为从祖父,而《璿源谱略》,直以继子广平大君书之,孙列子名伦序有紊,下询宗卿,亟改旧谱焉。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宗府禀处。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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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京镐。右副承旨李能爕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李容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吴德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忘记,幕岭万户李大爕,伐登万户李文教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大王大妃殿传曰,徐忭之诬告陷人,即麟坪后孙之深雠也。然而今当大霈,特为爻周罪名,以示圣主恢荡之盛德。

○司仆寺启曰,今此山陵亲祭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知委,畿内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司仆寺启曰,今此健元陵、绥陵亲祭后,仍诣景陵展谒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知委畿内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司仆寺启曰,今此山陵亲祭,健元陵、绥陵亲祭,景陵展谒时,补把驿马,岭南、湖南、湖西、关东,限八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谨依判下,御库物偸窃罪人,洪喜成斩罪,减一等,决杖一百后,全罗道任实县,流三千里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实录厅启曰,郞厅洪轩锺,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本职今姑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金炳奎,持平姜凤焕、李擎日在外,执义洪淳学,掌令李心宰陈箚,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吴德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校理金琦铉,时在忠清道永同地,修撰李晩耆,时在京畿交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兵曹启曰,禁军别将郑周应,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今此照讫考讲,一所试官,前校理李亮信,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轩锺、李亮信。

○以庆尚监司徐宪淳状启,荐新进上胡桃,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兵曹,以李周喆为禁军别将。

○以咸镜前监司李裕元状启,吉州牧人命渰死,民家漂颓事。传曰,人命之渰死,民家之漂颓,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趁即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领府事郑元容,领敦宁金兴根,判府事金左根,领议政赵斗淳,判敦宁李景在,右议政任百经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冒控忧慨,冀降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谓之以据理执法,勉之以明义严防,在廷臣僚,无不仰若日星,奉若金石,而圣教有若曰,不过以年代久远,除其丹书之滞案而已。臣固知经权之用,自有尺度之严,而但其人之罪名,已爻周矣。其人之官爵,已复旧矣。然而且不谓之伸释,则臣等之惑滋甚。第伏念今年,乃宝扆嗣服之初也。是月,即虹渚诞弥之辰也。以我东期殿下,止慈之念,特推导和之方,汪濊之泽,至及于泉壤,幽郁之气,遍泄于区宇,臣等,非不钦仰攒叹之不暇,而惟其诸人之罪案,或干犯于名义,或关系于典宪。故虽以列圣朝,至仁盛德,有不能全释,而并宥者,即刑期无刑,辟以止辟之义也。今乃一朝,而举屡百年之案,屡百人之名,若无审重之意,遽施恢荡之典,独不念关和之至重,堤防之莫严乎?若其迹涉疑轻,情有可原者,日前金吾鞫案,臣等,亦抄录以启,而至于王章之所不贷,国论之所共诛。虽以人主之尊,有不可屈法,而违众者,苟非然者,案则故纸,人则鬼簿,臣等,何所顾忌,而不思将顺之美,课日渎扰,致烦酬应,此臣等所以不得请,则不止者也。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仰禀东朝,亟允诸臣之请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尧曰,宥之三,而皋陶曰,杀之三,盛世事也。百年积案之一朝恢荡,前乎此未尝有焉,则当日台阁之不成体段,予心为之怅然。见今卿等之章,乃知名论之在下,是为国家之幸也。夫明义严防,卿等之守经也。涤瑕荡垢,人主之行权也。此可以并行不悖,而且卿等试思之。历数千古,忠逆邪正,自有不泯之公案。不系乎丹书之存否,官爵之有无。今此处分之所以行之不疑者也。况卿等此言,必是盈廷之舆论,则因此而讲明者,亦多矣。故纸鬼簿,又何足留滞为哉?卿等,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大司谏申辙求,执义洪淳学,掌令李心宰,献纳李根秀,正言郑在晋箚,略曰,泽斩之说,世轻之义,非指此辈经法,不可不守。相率联箚,乞禀东朝,允副群情焉。答曰,省箚具悉。今于相箚之批,洞谕无馀蕴矣。

○应教赵荣夏,副应教李世用,校理姜夏奎,副校理李应夏,修撰张膺杓,副修撰李赫准、金炳翊箚,略曰,大义不可以终泯,大防不可以或忽。玆又相率陈箚,收还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两司之批矣。

○判义禁李宜翼,知义禁李源命,同义禁李兴敏、宋廷和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本府文案及徒流案,判付下者,臣等相顾愕眙,窃不胜忧叹之至。噫,莫严者,王章也。莫遏者,公议也。王章不严,则堤防以之而溃决,公议终遏则,义理由是两沦斁,岂不大可惧哉?当此一元之初,特行恢荡之典,亶出于我慈圣,疏郁导和之至仁盛德。臣等,固钦仰万万。而第伏念诸罪人之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至㦧之情节,且载于白简,绝悖之断案,昭著于丹书。虽其罪名各异,轻重或殊,其不可以一时沛泽之混然并宥。今若视同微眚,遽议宽典,则乱贼何可知惧,世道何以维持乎?必讨之义,臣分即然齐愤之心,彝性攸同,与其徒怀严畏,终至众论之违拂,无宁冒控危衷,窃冀崇听之感回。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仰禀东朝,亟许反汗,以副群情焉。答曰,省疏具悉。卿等,执艺之论,固当如是。虽然有所洞谕于诸大臣之批,卿等,亦可释然矣。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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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厨院进。右承旨李容直缘故出。左副承旨李京镐。右副承旨李能燮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备忘记,茂山都护府使沈宜达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入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丁观燮,今日厅座,不为仕进,事未前有,极为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又启曰,假注书丁观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曰,望祭摄行磨炼。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呈告敦宁都正许递,今日政,差出。

○弘文馆启曰,副校理吴德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金炳奎,持平姜凤焕、李擎日在外,执义洪淳学,掌令李心宰陈箚,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新除授顺兴都护府使洪衡谟呈状内,矣身素患积祟,近又添剧,食饮全废,委顿床褥,万无起动赴任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奉常寺正张锡骏,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定,参判南性教牌不进,参议徐承辅进。

○吏批启曰,行判书尹致定,参判南性教,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赵熙一为掌令,尹显歧为校理,任冕镐为修撰,洪必谟为兵曹参知,洪臣厚为监察,安膺寿为顺兴府使,学谕单金炳洙,兼持平单尹成镇,兼掌令赵熙一,兼持平李应夏已上,减下。再政。以赵成夏为敦宁都正,李奎夏为奉常正,赵宁夏为掌乐正,具然翼为典牲判官,顺兴府使安膺寿,南原府使李承谦已上,相换事承传。三政。以金世铉为忠勋府都事。四政。以李承洛为典簿。

○传曰,顺兴府使之代,前府使安膺寿,拟入。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传曰,顺兴府使安膺寿,南原府使李承谦,相换。

○丁观燮改差代,以沈相穆为假注书。

○宗亲府启曰,谨稽广平大君之于抚安大君,以从孙而继从祖,寔由于当日圣念,悼其无后,援用旷礼者也。今于本府,有补刊之役,许令改正,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户曹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处,修改吉日,今月二十九日推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李宜翼,知义禁李原命,同义禁李兴敏、宋廷和疏曰,伏以臣等,昨以诸罪人事,冒悚联吁,窃冀反汗之命,及奉批旨,天听愈邈,兪音尚靳,臣等愕然失图,抑郁之不足,继以忧叹矣。仍伏念,今番大处分,寔出于我殿下,好生疏郁之盛德,慈圣殿下,祈永归福之至意,则为今日臣子者,固当奔走奉承之不暇。而第此辈之罪名,虽有异同,若其负犯之重,干系之大,均之为乱逆。白简之章,严于𫓧钺,丹书之案,守如关和,所以年代久远,屡经国家,旷绝之庆会,未尝遽议其荡释。盖以堤防不严,则国不得为国,义理不明,人不得为人。一自成命之下,盈庭之物论沸腾,举国之舆情愤郁。大臣三司,屡渎争执者,只为三尺之断案,不可轻变,万世之常宪,不可遽改也。臣等,职参议谳承万万非常之命,惊皇之极,按抑不得,宁被渎扰之诛,不敢坐视。其王章之从此扫地,必欲不得请,则不已也。玆又冒死联吁,仰烦崇听。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仰禀东朝,亟收恢荡之命。俾凶逆,有所惩畏,刑政不至废坠焉。答曰,省疏具悉。慈圣一念,归福寡躬,以此为导和迎祥之道,予亦不敢不奉承矣。

○领府事郑元容,领敦宁金兴根,判府事金左根,领议政赵斗淳,判敦宁李景在,右议政任百经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再三烦渎,有若执迷,而胶守者,是岂可已而不已哉?盖此诸人之罪名,已经先王之成典,其迹则禹鼎昭奸,其事则楚杌著记,而今于积久历世之后,许多滞案之中,容有诖误之未悉暴,幽枉之未及伸者。故以我殿下,天地之大,德山之恢量,特推好生之心,咸怀维新之图。凡在臣庶,孰不钦仰于宽大之朝?旷绝之举。而第念干犯之莫严,关系之甚重者,是皆屡百年来,𫓧钺其笔,金石其典者也。是岂可以年代之久远,而并施雷雨之作解乎?顾今世级渐降,人情易狃,凡于严堤防,明义理之道,渐不如古。合辞方张之启,视同文具,执艺交争之章,殆若按例。此正敦尚名论,扶植士气之时,而及伏奉批旨,谕之以守经行权,并行而不悖,丹书官爵,不系乎有无。臣等。愚陋未敢知,不论轻重,混归涤荡之后,将何所藉,而讲明遵守乎?臣等,私忧过计,虑或乱逆,由是而无所惩畏,纲纪由是,而渐至解纽。因此无前之举,或忽毖后之义,则此岂国家之细忧也哉?尧之三宥,盛世之美事,舜之四罪,亦天下之咸服。惟在简孚阅实,适轻适重而已。三宥之世,何尝并及奸究,四罪之朝。未闻遂忽肆赦者。大防不可以逾闲。小人不可以启幸。故虞谟之讨有罪,汉廷之慎无赦,良以是也。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允三司之请,俾王纲尊,而世道靖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连日再批,罄悉无蕴,予之秉执,卿等所知,则明义严防,今不待复申前说矣。慈圣一念,专欲归福寡躬,靡不用极。乃以此举,为导和迎祥之一事,予所不敢不奉承者也。卿等,其谅之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大司谏申辙求,执义洪淳学,掌令李心宰、李根秀,正言郑在晋箚,略曰,前后揆箚、院启、堂疏、台章,日积公车,不得请,则不知止。渊然三思,亟降反汗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禁堂之批矣。

○应教赵荣夏,副应教李世用,校理姜夏奎,副校理李应夏,修撰张膺杓,副修撰李赫准、金炳翊箚,略曰,雨露虽遍于幽壤,𫓧钺自在于昭典,亟收成命,俾义理益著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禁堂之批矣。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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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缘故出。左副承旨李能燮。右副承旨李京镐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二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沈相穆有頉代,以睦承锡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前望修正,何等审慎,而日前承旨前望,误书次第,以致座次换付之境,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原单子,今方改付标以入,而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张泰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吴德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鼎席既备,而卿之登筵,尚此稽迟,予怀企望,亦已久矣。舆马撼顿之馀,不无休息之暇,而顾今民生国计之忧虞难棘,不待予言,卿所备谙者也。元辅独贤之际,右揆出膺,亦才属耳。相与辅导寡昧,夹赞谟猷,岂容一日虚徐乎?望卿不日造朝,以副至意焉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传曰,今番幸行时,诸般举行,依京举动例为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凡系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十里外,斥喉、伏兵、传语军置之外,驿补把马除之事,分付。

○大王大妃殿传曰,向来谚教,未亡人,耿耿一念,惟在于为主上,导迎祥和,祈命锡福之意,在廷臣邻,皆应体认矣。屡百年几百人,积久之案,一朝扫荡之,其中干犯,关系之紧重者,初不欲并举矣。抑又思之,则忠逆邪正,断案既久,日星𫓧钺,典宪莫严,则百世之下,无复疑眩之为虑。惟彼泽斩之后,宜无连累之法,而废痼子孙,永为弃物,天地之间,无所置身。如此之类,计以千百,乃祖之罪,于渠何辜,冤气干和,此之谓矣。今者之举,非谓其人之无罪也。非谓公案之不严也。特施旷荡之典,咸开自新之路,庶几幽郁之气,化作星云之瑞。予之断断苦衷,即不过如是,而诸臣之连日争执,岂或未之见谅耶?如或知予此意,而犹复不已矻矻,则又岂道理之当然者乎?大小臣邻,其各知悉。

○政院启曰,大司宪金炳奎,持平姜凤焕、李擎日在外,执义洪淳学,掌令李心宰陈箚,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任冕镐,时在京畿加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又启曰,副校理吴德泳,既有只推之命,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实录厅启曰,本厅纂修郞厅赵熙一,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本职今姑许递,仍令该曹,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秋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台谏、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李世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熙一。

○张泰秀改差代,以沈相穆为假注书。

○台谏前望,入之。大司谏柳芝荣,执义李赫准,掌令李肇信、赵性鹤,献纳楚秉悳,正言尹致翼落点。

○事变假注书高景晙书启,臣于本月十四日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东部崇信坊清水洞契,议政府左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臣,行程才到近郭,王人已临陋巷,传宣谕教,顾注隆摰,委毗之重。期待之盛恍,若古昔哲辟之礼遇,辅臣之举臣,何敢承当,臣何敢领有乎?臣于逖违之馀,间经哀庆之会,觚棱入望,恋结倍情,而防限如铁,进一步不得者。非臣之较分度义,审重去就而然也。亶以臣身之所縻,圣意之所加,实非一分可议之地,而诚是千万不当之事也。千金之宝,施之无劳,则窭者亦不取,弓旌之礼,招以匪分,则贱者亦不往。凡大小辞受,各适其宜,臣虽被傲慢之诛,不敢为冒膺之计者,臣固有熟量者存。日月之明,必有照烛,而同朝之议,亦有恕谅者矣。愯恧战栗,仰暴衷悃。惟愿亟被逋命之罪,以励朝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全罗监司郑健朝状启,法圣镇人命渰死事。传曰,人命渰死,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吏曹启曰,今此孝文殿望祭,执礼赵荣夏,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今此山陵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磨炼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健元陵、绥陵、景陵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磨炼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知道。

○兵曹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李根秀,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炳翊、赵荣夏。

○礼曹启曰,图画署画员尹命周,有頉代,本署禄官窠,以差备待令,画员尹锡永,升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申辙求,执义洪淳学,掌令李心宰,献纳李根秀,正言郑在晋箚,略曰,第念诸罪人之负犯,关系何如,而年代之久近,罪名之轻重,当此一元之初,举蒙涤雪之典,窃恐名义晦隳,忠逆混淆。乞禀东朝,亟寝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自有处分以来,再三相箚之批,便是洞谕,于在廷臣邻也,台阁独不见而不闻乎?况俄下慈教,严正恳恻,可以无憾矣。何为复此纷纭乎?并为递差。

○应教赵荣夏,副应教李世用,校理尹显歧、姜夏奎,副校理李应夏,修撰张膺杓,副修撰李赫准、金炳翊箚,略曰,今此诸罪人,案有久远,泽有疏斩,其罥名义,干伦常。万世如一日,磨泐他不得,消灭他不得,此而坏了,国将何赖?虹渚庆会,虽大霈之旁流,王府和石,岂全有之遽议?甚咈于公议,大违于堤防,乞禀东朝,亟寝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谕台批,尔亦递差。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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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药院进。左承旨李奎奭厨院进。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爕。右副承旨李京镐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姜时永,副提调赵秉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斗淳,无时急禀定事,左议政李裕元未肃拜,右议政任百经,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假注书沈相穆,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参知洪必谟,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司果李汇秉,陈疏到院,而军衔疏之,勿为捧入。三品官之无得头辞衍语,前后申饬,不啻截严,所当退却。而系是言事,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吴德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有实故,玉堂许递。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御真,展奉奉审,则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金炳奎,持平姜凤焕、李擎日在外,执义李赫准,掌令李肇信、赵性鹤陈箚,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伫望之馀,昨见附奏,知卿之行,停住郊外,觚棱入望,庭闱渐迩,君亲之变,尤当,何如?卿乃谓防限如铁,进步不得,岂非过欤?官无小大,各尽其分,卿之矢心,而借手者,此也。予之期望,而注眷者此也。惟卿,历试之著绩,是予简擢之不爽,而况当初元之会?得卿于忠贞之门,趾述之美,倚毗之重,上下交勉,政在今日,喜而不寐。予心方切,念昔先故,卿岂不然?卿之幡然而起,在此一言,予不多诰,侧席而俟之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传曰,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根秀。

○以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照讫讲,二所试官前修撰张膺杓,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龙山江祈雨祭,典祀官兼大祝李根秀,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扈卫别将及军官等,移接于永肃门局出身直所,而移接之际,除标信,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高景晙书启,臣于本月十五日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东部崇信坊清水同契,左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臣之冒承谬恩,月已改而月又富矣。惶懔之极,求死不得,逋慢之积,以罪为期,昨因附达,略陈危衷,庶几仁爱之天,曲垂生成之泽,簪笔之臣,荐辱于荒陋,如纶之教,又值于菲质,谕之以君亲之恋,勗之以念昔先故,诩假之隆,则如褒逾衮,期望之切,则如漏备袽,以微末去就,有若关系于政本,臣非其人,何敢当此?顾今一初晟会,百度鼎新,枚卜之举,是何等钜典也。调元赞化之责在是,尊主庇民之切在是,必也国人曰可,吾相可定,而乃以百无肖,万不当之一贱臣,拔之殷望之外,置诸具瞻之地,此子亦参之讥,犹属臣身,时事可知之叹。为累圣世,谭瞩之骇惑,举措之颠到,果如何也?量而后入,君子所戒,不能者止,古人有言。此臣所以,自画于廉防,莫变于迷执者,非为臣一身计也,即为国家事也。以圣上则哲之明,当有以处臣者矣。蔓辞饬让,义不敢为,谨当收召神爽,略暴沥血之恳,亟请反汗之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副司果李汇秉疏略曰,臣谨按,孟子曰,仁政必自经界。虽有愿治之君,若不正经界,则民产,终不可恤,赋役,终不可均,户口,终不可明,军伍,终不可整,词讼,终不可止,刑罚,终不可省,贿赂路,不可遏,风俗,终不可厚。但其制度节文,自周迄今,无人讲究,近世有儒士柳馨远,乃为之讲究法制,始自田制,至于设教、选举、任官、禄制、兵制,毫发无遗,名之曰《随录》,凡有十三卷。已经景庙乙览,未克施用,只增志士之兴叹。伏愿特进《随录》一部,极意讲明,及时施行,则实惟祈天永命之基本,岂不休哉,岂不懿哉?省疏具悉。经界之论,此时之急务也。恶其害己,不悦者众,是为妨切之最者,而尔言若是切实,可以塞豪右兼并之口矣。所陈柳馨远经纶文字,当留念矣。

○执义李赫准,掌令李肇信、赵性鹤,正言尹致翼箚,略曰,第彼诸人,许多干犯,许多关系,有万古难贳之律,无百世可宥之端,而归之以泽斩,议之以世轻,遽宣大霈,则典章从此不明,乱逆无所知惧。乞禀东朝,亟寝成命焉。答曰,省箚具悉。诸批之明白,慈教之恳摰,前后非一,而又此渎挠,岂不可骇之甚乎?本事之,何如?且不暇论矣。并施谴罢之典。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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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爕坐直。右副承旨李京镐。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政院启曰,大司宪金炳奎,持平姜凤焕、李擎日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再明日真殿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三品以上入参。

○传曰,摠裁官之代,判敦宁为之,主管堂上,前大提学为之。

○大王大妃殿传曰,卿以乔木之家,早岁蜚英,夙贮闻望,展布历试,尚多其地,而圣简之特擢台司,先在此日,岂非求助之是急,而舆情之是循乎?顾今日国势之何如,民忧之何如,以卿高识,亦必慨然太息。此时辅佐之责,其必曰诚切体国也,才优济时也。凡此数者,卿非其人乎?此所以急于求助,而循乎舆情者也。以卿撤藩还朝之迟,每勤主上企伫之念,今既来到近郭,尚此逡巡,除繁文而务实事,向以敦勉右揆。今亦为卿勉之,卿勿徒循故事,久烦酬应,亟思驾屦之义事。一体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军衔之无得陈疏,前后申饬,不啻截严,而副司果裵象铉,陈疏到院矣,所当退却,而系是言事,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高景晙书启,臣于本月十六日未时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东部崇信坊清水洞契,左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臣,冒控疾声之吁。窃冀曲谅之仁,分滥而情不毕宣,心慌而辞未暇裁,渊衷莫回,穹听愈邈,及奉温批,反纡隆奖,每荷一番眷注,辄增一番罪戾,际玆十行慈教,一时辱临,徽数旷绝,牗诲谆勤,非臣庸陋,所敢承当。臣伏读两圣恩旨,首尾屡十百言,丁宁恳恻,念先故于笃忠,责臣以辅导,轸国势与民忧,期臣以济时,无往非砭臣之肤,沁臣之肺,双擎九顿,一涕一汗,为人臣之得此殊遇者,凡有几也?受知之感,于敌犹然,图报之诚,秉彝同得,苟有寸才铢能,有益于国,有补于民,则虽转铁轮于项上,亦何辞避哉?臣之不才,天赋之所局也。臣之不能,人见之已判也。君命莫严于敦迫,而强所难强,则非九经体下之道也。臣分为恭于趋走,而进不当进,则非四维范身之义也。顾今上下之无损,公私之两幸。惟有遄收谬命,特遂本愿而已。王人之相守蓬荜,一倍惶蹙,亟赐召还,千万至祝云矣。臣既承仍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再明日真殿茶礼亲行事,命下矣。自上服色以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青鞋、素玉带举行,而应参诸臣,以无扬黑团领、乌纱帽、黑角带行礼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赵斗淳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苦恳如此,史局摠裁主管之任,今姑勉副。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副司果裵象铉疏略曰,人君历年之久,近在于勤怠敬忽之间,故无逸一篇,历言享国之修短,而召诰一篇,屡言祈天永命,以周、召爱君之忠,丁宁告戒如此。臣窃慕古人进鉴之事,谨取二篇,合为一图,随章投进,以效万一之忱。伏愿殿下,一衣之微,念蚕妇之勤,一食之顷,念耕夫之劳。躬节俭,斥玩好,以养圣德,圣寿无疆,睿学日进。臣虽退伏田野,生老泰平,非但一身之荣,实亿兆之幸。伏乞垂察焉。省疏具悉。尔以疏逖,献此芹曝,祈祝之情,规勉之意,出自悃愊,甚庸嘉尚。所陈龟鉴祈命图,当留念矣。

○前咸镜监司李裕元疏曰,伏以,臣之今日所奉,千万非常之命,非惟臣意虑思念之所不到也。抑亦大夫国人,想望拟议之所不及也。臣尝闻人主为职,在于举相,相之贤愚得失,而君德之成就,治理之平陂,世道之污隆民生之休戚,俱系焉。故人主欲置一相,则窹寐左右,询事考言,凝神注意,至难极慎,或发而为梦,或枚而为卜。甚至有燕居独语,忧形于色,而侍者请问其故,又有内降特旨,自幸于心,而俯询外间物论。此可见委毗举听之地,其所审拣,而谨择者,万万非庶僚百执事可比也。今我殿下,不待傅岩之梦,金瓯之卜,而又不稽于绩庸,不采于舆论,宣麻制而进台阶者,乃如臣千不近万不似者也。八方瞻聆,能不骇惑而窃叹乎?臣待罪北藩日,奉文书知会者,则初元德音,慻慻于畎亩闾里之间,与列邑长吏,新丰父老,颂主德之隆郅,感慈化之沦浃,旸雨占登,北望攒祝。忽于一日,驲骑飞报除旨,史官临宣恩谕,臣神遁口胠,懵不有何,久而始收召省悟,则不暇为身家忧惧,为朝政国体而忧惧,不知所届矣。臣本世禄馀裔,早通文籍,旋荷宪宗朝隆眷殊遇,游奎璧之府,而奉请燕之暇,恩荣遍体,铭镂心骨,涓埃酬报,夙所矢心,而又被大行朝,恩注至渥,内外华膴,致身卿秩。臣之所被于两朝者,与天无极,而臣若有一分趋避之心,则是岂人理也哉?臣于此职,有若铁防之难越者,特臣之才与力之所不能也。交符之后,不得不进伏城𬮱之外,悉暴衷情,仰冀天听之孚恪焉。臣于前秋,敢因私恳,陈章告退,此异于引年乞骸,而亦臣情理不容己者也。虽缘羁縻官守,未遂初愿,而拟于报政释务之后,可图便宜自适。今若一膺隆命,非止臣心之自愧,亦岂无辞小受大之嫌乎?此臣之不可就者,一也。臣窃稽国朝故典,黄扉、赤舃,宏硕相望,而以年纪则耆旧老成,夙负蓍龟之望也。以资历则铨衡财赋,屡试车服之庸也。今臣其年齿,则大夫服官政之时也。其践履,则有司奉末议之阶也。间虽或有不拘不次之人,是皆猝值板荡艰难之会,拔擢魁伟俊杰之彦,岂如臣等辈,所可比方,而像拟者哉?此臣之不可就者,二也。论经燮理,格非弼违,有学术者能之,调化平允,容物镇俗,有德量者能之。正色直言,矜式百僚,有风范者能之,下之通炼典章,畅达机务,该事理而顺物情,以为牵补弥缝之责者,犹可谓救时之才,而亦岂易得也哉?以臣论之,山东枣栗之不可与于笾豆敦彝也。俚户麻枲之不可同于锦绣𫄨绘也。此臣之不可就者,三也。臣学无所本,才无所长,虽一官一职之事,既无堪称之望,自知甚明,人将谓何?断断此心,毫非假饰,而王人相望,纶言叠降,主恩由臣而日亵,朝典由臣而日坏,臣罪到此,何以自赎?玆敢控实呼吁于照临之下。伏乞圣明,俯察至恳,仰禀东朝,亟收中书之衔,改授贤德,弘济时艰,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见卿附奏,良觉失图,今接来章,逊让弥深,然而卿所云君德之成就,治理之平陂,世道之污隆,民生之休戚,俱系乎置相之何如者?益见卿之谙治体,而达时务焉。是岂非不待梦卜,而吾之相定矣者乎?难进易退之义,量而后入之戒,是固必审于出处辞受之际,而惟卿,感两朝之恩遇,念先祖之笃忠。是今日君德之辅导,民生之奠安,治理世道之所急,而所先者义当夷险向前,他不暇顾。而犹以谦冲之志,有此逡巡之辞,实非予所以期望于卿者也。卿其一思再思,犂然幡然,以副予殷注之至意。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仍与偕来。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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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坐直。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爕。右副承旨李京镐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式暇。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右承旨李容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金炳奎,持平姜凤焕、李擎日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入之。

○传曰,昨者疏批,洞悉予衷,慈圣别谕,况复郑重,卿于承读之下,其必感激之切,而复见附奏,谦挹犹初,是岂君臣之际,交孚同志之道乎?卿所以坚持不回者,徒以不才不能之说,谓是难强难进之义,予诚莫晓其何谓也。台省馆阁,夙著俊髦之誉,字牧藩屏,遍同妇孺之颂,谓卿不才不能,人孰信诸?自是分所当为,且非衰迈之年,谓卿难强难进,不亦谬哉?报国酬恩,是卿固有之志也。当官尽职,是卿所遇之时也。虽欲初志之是守,其奈分义之为重,卿必有以自量为之,即日改图矣,复宣敷心之谕。方玆临轩而俟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事。偕来史官,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期于偕来。

○以右承旨李容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事变假注书高景晙书启,臣敬奉圣谕,更为传论于左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臣犯方命之诛,控披悃之辞,以奏以疏,至恳至力,伏地战栗,瞻天靳祝。即又凤纶宣旨,龙光遍体,异数弥摰,隆委尤专,譬以俊髦之举诩,以妇孺之颂,字字恩言,谆谆开谕,未知不赀贱品,何以得此于君父之尊也?豚鱼之感,臣非不知,犬马之忠,臣亦有愿,而犹复顽然蠢然,若无变动者,岂有他哉?诚以器不称也,力不逮也,分不堪也。今臣所授之职,非馆阁藩屏之所可比也。古语曰,三事之任,不可妄假,亦不可匪分横处,假非人政之盭也。处非其位,身之灾也。臣于迫于严命,拼冒向前,致令上玷器使,下缺舆望,则国以孤负,家以忝辱,非臣万殒,所可自赎。臣虽庸愚,岂敢坚守初志,自眛分义而然哉?附奏体严,未敢张皇,惟当积诚申吁,仰请处分,而王人之经宿淹留,又为未安,惶隘之极,恭俟威罚而已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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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缘故出。左承旨李奎奭偕来进右承旨李容直式暇。左副承旨李能爕坐直。右副承旨李京镐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经筵赵凤夏,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曰,儒生疏举,以义理为说,而予之今番处分,专出于为圣上,导和归福之苦心,则间所布谕,。虽儒生辈,宜无不知矣,予岂不念义理而然乎?今此叫阍投章之举,是何道理?不可以儒生,而包容之事,当严处,而圣节渐近,不无斟量,疏头以下,姑先停举。

○台谏前望,入之。大司宪林永洙,大司谏郑天和,执义韩鼎謩,司谏闵胄显,掌令金晋浩、申泰观,献纳金瑛默,持平陈秉爕、鲜于璞,正言朴定铉、姜运重落点。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入之。赵然昌落点。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曰,镇安大君,即国朝之泰伯也。至德懿行,百世兴感。列圣朝,显扬之与,光前垂后,而今其子孙未免式微云,良可叹伤。祀孙问名,今日政窠近,初仕作窠,拟入。

○传曰,经筵,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有实病,法司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大王大妃殿传曰,今番处分,已至多日,只有台阁之纷扰,尚无诸司之举行。特旨之下,如是可乎?水剌将待而进御,该房知悉。

○传曰,东朝水剌,不为进御,予心焦遑,曷有极哉?为今日臣子者,何敢迟滞举行乎?予亦不进水剌,以待东朝进御,诸般举行,政院,即为察饬。

○传曰,在院承旨,并推考。

○传曰,在院承旨,从重推考。

○传曰,严饬之下,举行稽忽,在院承旨,戴罪举行。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郑基世。

○实录厅启曰,前大提学金炳学,都厅堂上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目。即者,幼学李枋等,联名呈状内,以为生等英宗gg世宗g王子密城君二子春城君之后裔也。春城君,因特教,奉太祖大王第八男,宜安大君之祀,盖春城于宜安大君为曾孙行也。以其祀则可以为之主,而以其伦则不可为之子也。《璿源谱略》,直以继子书之,昭穆舛矣。岁月寝远,尚稽厘正,自宗府启禀,俾蒙釐旧谬正,谱系之地为辞矣。谨稽《璿源谱略》,春城君于宜安大君,为再从曾孙,始命奉祀,特出圣念,而编谱之时,未及照检。其奉祀与继子之名义各殊,以奉祀之故书之以继子,所以本孙久抱隐痛,联请厘改者也。今于补刊之役,许以改正,实合情礼,伏候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吴俊泳,副应教朴履道,校理李冕光、南一愚,副校理李根秀、沈相汉,修撰黄仁夏、申檀,副修撰张膺杓、赵宁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大司宪林永洙,大司谏郑天和,持平陈秉爕,献纳金瑛默,正言朴定铉、姜运重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姿行胸臆,危逼之逆节,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藉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突徒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旁祖权韠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撗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㦧,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湈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不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凶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谋危我宗国,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牗下,今日含生之谕,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铸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跽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雪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凶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如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施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友,父事振米,兄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酌,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与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俊、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荣瑾之穷凶绝悖者哉?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枭摬之心,亲密守祯,而从为死党,延接凤周,而相与同室,绸缪谋议,打成一片,论灾异于南山,而肆发㦧悖之说,视奇货于北谪,而先唱负来之言,酝酿则啸聚武士也,设施则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谲饰辞,顽毒忍杖,乱逆之端緖,虽未尽输,凶潜之情节,无不参秘,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诛止其身,失之太轻。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崔凤周、李奎和之罪,可胜诛哉?今番鞫狱,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一大变怪,而其乱本逆根,明赫是耳。渠本以虮虱之类,素蓄枭獍之心,辛亥诸贼之视以奇货,作为窝窟,断案已成。凶图莫掩,而特因好生之大德,一缕尚贷,三尺未伸,亦为舆情之益郁。今又贼招屡出,岛会观相之说,塞谪负来之谋,毕露无馀,由前而喜、应之酝酿,迹既狼藉,由后而祯、瑾之绸缪,情已掀发。惟其顽忍凶狞,抵赖不服,则尤当严加鞫核,而不可遽议于传生之科,至于凤周,凶谋逆节,无不同参,贼徒匪类,举皆相通亲密,守祯许以死友,服事荣瑾,作为血党,究厥情犯,与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既已承款于知情,则岂可有贷于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则接肚于贼祯,连脉于逆瑾,思乐祸乱,图为不轨之阴秘,纠结计议。又出众招之丁宁,端緖既著,盘核未竟,则亦何以从轻发配乎?似此诸贼之至凶绝悖,一串贯来,厥罪惟均,是皆殪殄,灭之无遗者,而元恶未伏常宪,两贼尚逭当律,酌处之成命遽降,愤郁之舆论转深,言之胆掉,思之骨战。此而谓无所穷犯,而容不足深诛而贷之,付之惟轻,不施极律,则伏莾之戎,爎原之渐,岂不火可忧哉?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金姑渊之罪,可胜诛哉?渠以名家世禄之裔,受国厚恩,滥叨宰列,前在松留,罪犯罔赦,而圣度天大,曲加涵贷,薄罚旋宥,复厕朝绅。夫以圣世无弃之义,俾开小人自新之路,自东而南,荐授藩毗,渠若有一分彝性,则所以感激图报,百倍馀人,而狼性未化,枭肠不改,昼宵营为,罔非头会而箕敛,左右设施,不出唆膏,而吮血还谷加作,邦禁何如,灾结偸弄,王章莫严,恣意挪用,无所顾惮,外他剥割,掊克之政,无所不有,罔有纪极?五十万赃物,只举其槪四分一馀数,推此可知,积怨干和,舆愤莫遏,一转而为益山之变,再转而为咸平之扰,竟至于无邑不然者,苟究厥由,一则其罪,二则其罪也。罪至于此,万戮犹轻。今此岛棘之典,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以若贪虐,以若负犯,不施当律,则其何以谢南民重邦宪乎?请免为庶人。济州牧加棘罪人,金始渊拿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噫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兢善之穷凶绝悖者乎?渠以襟缨之士族,暗结靺韦之悖类,指顺性而约为血党,视夏铨而认作窝主。平日追逐所图者,无非阴谋,冒雨宴集,所会者尽是逆党。至于二字凶言,既露于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于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负犯如此,关系若是,而岂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舆情去益愤郁,国论尚此沸腾。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载仁之罪,可胜诛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晓也。明张之急,分义所难抑也。噫彼载仁,虽是虮虱之贱,既托仕藉,则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论腕把至㦧之牍,目阅绝悖之说,则奔走号遑,来吉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诛之者,此曷故焉。若无平日绸缪于逆顺凶驲,则㦧牍悖说,胡为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传书两汉之未即执住,谓以覰气色而遽逃,藏牍几日两不为告官,称以值事机之巧凑,直不过鬼形之㦧慝,号音之巧饰,负犯至重,干系甚大,宜其穷核情实,殄绝乱萌,施以顺驲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缕尚贷,使之假息于海岛之中,包涵于覆载之间,其可曰国有典宪乎?臣等之相率联吁,即王章之所必伸,舆情之所共愤也。而圣度至加宽容,尚靳兪音,益不胜抑郁之至。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极律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未有如今日。金镇衡之极㦧绝悖者,第其凶肠奰忒,逆肚阴谲,罪实干于难言,迹已著于无忌,即覆载之所不容,神人所共愤耳。大抵原疏一通,无非杂念,凶言数截,极是犯分,谓之群疑涣释,则人所可疑者何故?谓之积郁始伸,则渠所认郁者何事?一言以蔽,万戮犹轻,而薄窜之命,经日未寝,舆情之郁,无处可泄。夫以负犯如此,情节如此,而咎刻容贷于天日之下乎?虽以构疏者言之,借名售计,恣意遣辞,自陷罔测之科,至有莫掩之迹,此而不并加严核,节节打破,则王法无以快伸,乱本无以永绝。请古今岛岛配罪人金镇衡及制疏人,并令王府,设鞫得情,亟正邦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沈宜冕,父子之绝悖至丑者乎?渠以世禄之裔,受国厚恩,滥厕宰列,其所感激图报,固当百倍馀人,而狼性未化,枭肠不改,前后施为,尽是驵侩之套,左右兜揽,无非龙断之术,趋附之态,媚呈谄笑,骄矜之习,公肆凌踏,罔念本分,专事跳踉,无严无忌。靡所不至,至于年前感古堂一事而极矣。夫是堂也,以旧日时御之室,寓永世追慕之义,扁其名曰感古,历数百年,人不敢亵处,扄锁深严,奉之若妥灵之所,而渠敢擅便改构,变幻旧制,以为傔从辈杂处之室,是岂为人臣者所敢为乎?不顾体面,不念分义,忍行此不可行之事,汉法之不敬,《春秋》之无将,未有甚于此也。若其湖藩贪鄙,手已惯于唆膏,计专在于肥已,遗臭一省,幸逭三尺。且以其子沈履泽言之,所处则边门重地,其职则二品大吏,黩货袭其螟,诲敛怨沸,如鱼喁还谷之执用也,军籍之卖取也,边界之捧贿许垦也,商贾之牟利任越也。参包之加税督责,粮资之滥数输送,以至卖任卖科,勤贷勤征,许多鄙琐之事,难以枚举,而前后犯赃,恰为二十七万之多,则较之八十贯一律之文,不知为几十倍矣。父而有宜冕,子而有履泽,是父是子,世济其恶,称兵召乱之喩,忘君负国之教,即渠断案也。为人臣者,有一于此,则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以若负犯罚,止薄勘使,王章未伸,舆愤莫泄,则其于失刑之大何哉?请公州牧窜配罪人沈宜冕,严鞫得情,快正典宪。济州牧,加棘罪人沈履泽,亟降处分,以施当律焉。答曰,不允。持平陈秉爕启曰,新除授执义韩鼎謩,时在公忠道镇川地,掌令金晋浩,时在江原道江陵地,申泰观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持平鲜于澲,时在平安道平壤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献纳金瑛默,正言朴定铉、姜运重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宫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设施排布,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囚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而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司谏闵胄显,时在京畿果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两司合启中,金汉禄、金锺秀、慎宜学、李明赫、廉宗秀、义荣、李夏铨事停启,府前启,韩鼎镇事停启。

○礼曹启曰,即接开城府留守,金永爵移文,则以为今此式年,丽王诸陵,礼即看审,见在不远,而目下使星络绎,厨传之弊,亦系当念,依已例以地方官代行,似合便宜云矣。在前如此之时,已有地方官代行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璿派人安贞副正畇、杨平守得庆、昌山君相、乐新守人焕、德新守人爀、密平君㙫、宁云君埙、骊川守坰、潘阳都正炤、麟坪大君玄孙镇厚,德阳君八代孙范济,并荡涤一新。都正人烨、壶山君㮒、密丰君坦、福昌君桢、福善君柟、骊兴君垓、骊陵君圻、东平君杭、德兴大院君十三代孙夏铨,守道正十世孙培,德阳君九世孙东让,并复官爵,德兴大院君五代孙缄,六代孙世祉,邦寿,七代孙天默、寅默,八代孙鲁胤、鲁麟、鲁渊,麟坪大君玄孙鼎锡、海安、镇宽,昭显世子玄孙谦锡、益锡、敬锡、儁锡、儒锡、英大、伟大、胄锡、胤锡,七代孙明爀,庆昌君庶玄孙爣、爟、爣子𡐔、毕、得,五代孙增、壆在谪未蒙放身死,洪卓然、尹相悳、尹相靖、南泰绩、李经济、赵世忭、金就宝、洪益源、吴命祐、吴重观、金昌大、成运、李万赫、尹昌鼎、致恭、致勋、㻋、朴宗集、趾吉、勉柱、李元朴、鲁鼎、尹景济、李弘泽、金德裕、闵允昌、杨就达、安就尚、姜锡济、李圣望、李时藩、洪益龟、李载善、安道行、高致龙、者斤万、尹若渊、南兴老、致良、致广、致让、致显、致默、致讷、锡达、弼海、翼云、焕周、韩采、李东彬、宋献圭、宋焕亿、李克己、宋焕九、洪履猷、吴锡忠、华柱、尹致行、吴泰心、趾德、趾逸、姜快龙、金龙柱、李秀林、洪灿谟、李昌顺、日柱、趾命、趾中、王道恒、弼柱、寅柱、金好得、李载夏、申致亿、黄应直、李光臣、吴道夏、恒延、吴命垕、李世壕、宋文铉、洪雄太、金观柱、鲁连、朴忠俊、申弼仁、朴敏枢、李养中、洪秉宪、鲁亨、粹臣、尹相宪、申大源鞫案抄录,梁国桢、许浃、朴相汉、李锡孝、卢继信、朱德元、梁禹辙、朴天建、李敏材、金重夏、李、金焕、金永河、车忠杰、曺以达、李瞻汉、金必鸣、金时现、李晩初、李秀儁、崔泰雄、姜维、许𫓢、鲜于慎、郭齐嵩、曺永植、洪忠先、徐宗哲、金廷辉、李橒、李东奭、李世卿、李起征、权尽性、朴义良、张千连、尹震兴、崔寿万、黄熽、黄灿、黄玉铉、黄炜、金元八、金继宝、李济东、南极、金世进、尹廷显、裵胤卿、金圣铎、安世福、卢光锡、朴东峻、吕文杓、金殷昌、尹光天、李得中、赵征、罗沈、尹用履、权崇、李亮济、李世熙、许槃、李时熙、李金声、李凤龄、李昷、申慬、宋时焊、金景跃、田锡祚、慎后一、卞致远、严弘福、朱永兴、洪得舆、李如大、姜德润、崔益男、高世让、郑濂、李涏、尹养厚、李宗谔、李景聃、金贞采、洪福荣、金东喆、柳得谦、张时皞、吴泰性、吴载荣、李光郁、李达宇、张义纲、朴孝源、白兑镇、白东源、权埙、张应人、申在奎,并罪名爻周事,命下矣。文案之在本府者,依判下,一并爻周,而张时皞之文案,在于岭营,其侄者斤乭,方在咸镜道茂山府,安置中矣。时皞之元案昭晣,则缘坐支属,自可放释,罪名爻周及者斤乭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本府徒流案中,庆尚道机张县为奴罪人锺澈,河东府为婢罪人小秀,泗川县为奴罪人俊荣,定配罪人大阿只、仲阿只、小何只,金海府为婢罪人柳连,全罗道康津县为奴罪人顺荣,降州牧为奴罪人羲荣,安置罪人李明赫,平安道龙川府为奴罪人硕镛,龟城府为奴罪人毕永,咸镜道稳城府为婢罪人不喜,甲山府为奴罪人南极,明川府为婢罪人顺心,安置罪人凤仁等名下,放字书下矣。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朴烨、柳孝立、吴挺昌、赵载翰、李德师、崔载兴、柳成模、朴相老、韩后翼、洪量海、李东馨、慎宜学、李一和、李俊培、金寿贤、赵献镇、赵纯镇、赵方镇、李勋济、兪汉敬、金斗恭、金斗默、忱鐉、李在伦、宋国仁、沈鲁贤、郑在民、朴东稷、任烨、申鼎朝、韩鼎镇、申纲、黄允中、申宜柱、申季亮、李奎汝、黄汝玉、廉宗秀、李安默、李勉信,并罪名爻周事命下,徐忭爻周罪名事,又为命下矣。并罪名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朝者批答,望卿之徐更思之,而予试为卿思之,实无一往固执之义,勋劳名节,卿之世家也。文术经济,卿之先业也。报国承家,卿所立志也。追先报今,卿所借手也。公义私分,参互以求之,未得其必辞之理,难进之说,而徒见规规乎?中书故事之是寻是循。夫岂祛繁文,务实事之谓乎?卿之按节湖、海,亦既惠洽穷蔀,而办理北藩,政在多事之日。目今民忧虞,惟一方,而知其他矣。今日所急,维是西京循吏之治,而卿所受用,不止治郡抚字之手,则得此可为之地,蔚有展布,非予之望也,舆人之望也。卿遂欲得遂素志,其可得乎?卿其勿复疑难,即起膺命事。遣左承旨传谕,仍与偕来。

○传曰,偕来史官,还入。

○政院启曰,左议政李裕元敦谕,遣左承旨传谕事,命下矣。左承旨李奎奭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定,参议徐承辅,并式暇,参判南性教进。

○吏批启曰,行判书尹致定,参议徐承辅,并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吴俊泳为应教,朴履道为副应教,南一愚、李冕光为校理,李根秀、沈相汉为副校理,黄仁夏、申檀为修撰,赵宁夏、张膺杓为副修撰,任百秀为判尹,金炳㴤、金炳德、赵献永为知经筵,兪镇五、洪祐健、柳厚祚为同经筵,李羲祖为显陵参奉,一新都正人烨,壶山君㮒,福昌君桢,福善君柟,骊兴君垓,骊陵君圻,密丰君坦,东昌君杭,故令李夏铨,故正言李东让,故判书李培,故左议政韩孝纯,故领议政金阳泽,故左议政金锺秀,故领议政沈焕之,故左议政金达淳,故右议政金观柱,故判书洪启禧、吴挺昌,故参判郑日焕,故监司朴烨,故承旨慎宜学、柳成模、李东馨,故掌令金锺厚,故洗马金汉禄、洪量海,故参判朴相老,故承旨柳孝立、李德师已上,复官爵事承传。再政。以赵敬夏为掌乐正,赵熙一为军资正,李亮和为司艺,崔相绾、张斗宪为典籍,元胤喆为安陵参奉。

○知事金炳学疏略曰,臣于日昨,伏奉史事主管之命,伛偻踧踖,不知所以容措。夫史局之设文衡,隆其制也。文衡之主史局,重其任也。制之莫隆,而设不以官任之莫重,主非其人,则群听之大骇惑,私计之极郞当,姑毋论已,史体自归,僚率官方,终涉苟艰,以后视令,得无有可议者乎?臣之猥忝三馆,俯仰七年于玆矣。追惟惶汗,尚觉浃背,今若据所匪据,权且代斲,规例之所未有,而创而行之,名实之所必辞,而恬而冒之,非愚则妄。惟我先大王,十有四年,鸿模丕烈,使臣得以操木天之笔,抽金匮之藏,𫗦张扬厉,教诏万世,此诚至荣大愿。伏况受恩如天,报答无阶。今于终事之地,苟效一日之责,胼胝磨放之所未敢前却者,而第其钜典之为不刊,故事之无可据,终不敢因仍谬悠,入禀东朝,划行涣汗之号焉。答曰,省疏具悉。文苑主盟,卿有重望,史局管务,何谓潦率而苟艰乎?况十有四年,声名文物,卿可无模绘撰述之劳乎?卿其勿复辞巽。

○方外儒生洪在范等疏略曰,顷者三道儒生,简通之抵太学者,即己巳凶贼玄逸事也。此正人人所共得而诛之者,而太学儒生反欲掩护,台阁诸臣,视若寻常,竟无明张之举,义理晦矣,彝伦绝矣。臣等不胜忧愤,治疏将上之际,伏见霈泽之下者,乃以戊午、己巳之巨魁,孝纯、来善、凤征三贼,混入于其中矣。相顾愕眙,未敢知殿下,何为而有此非常之处分也?请先陈此三贼之罪状,孝纯忍将十罪之目,加之于仁穆大妃,至谓武后之罪状斯犹小,遂以废削二字,率百官庭请,至于幽辱西宫,纲常遂以斁败矣。逮仁庙改玉之初,以其鬼诛之先加,不与弘、瞻、造、讱,同行显戮,舆愤至今未泄,来善,传授孝纯之心法,和盘黯、征之肠肚,千谋百计,至妖且恶,甘心于仁显王后,乃于逊位之日,实录考出之请,有若应行之典,而做出不敬不恭之说,指挥行人,宣布燕中,至甲戌正罪之日,相臣所奏,以不恭顺三字,稍变其案,然不敬不恭,于不恭顺,相去无几,直与逆黯,必自知罪之说,二而一,一而二者也。肃庙圣教有曰,李胤德疏,有仁敬王后,在天之灵之语,来善肆然陈达曰,王后用在天二字可怪,为人臣子,使不用在天二字于国母乎?予尝痛恨其无将之心,严鞫处断,来善之不用在天二字于仁敬,加不敬不恭于仁显,此其心,路人所知也。英庙朝壬辰,其孙祖永,击铮讼冤。传曰,来善关系,何如,而国有纪纲,其孙何敢营救?又若曰,祖永,万万可骇,若此则若有凤辉之孙,其亦讼冤乎?大圣人处分,光日月而严霜雪矣,凤征即是来善之后殿也。仁显昇遐之初,投匦逞臆,泛称翟仪之遂空,创出礼外之新说,阴售尝试之计,而至于痰肿二字,其言尤极凶险,宁不痛哉?凡此诸贼,关系伦常,灭绝天理者,至于如此,则可谓无一分可恕之情,有万古罔赦之罪,而今与寻常株连者,比而同之,其于刑政之得中,果何如也?及伏见,大臣联箚之批旨,若曰名论之在下,是为国家之幸也。殿下既以名论之在下,为国家之幸,何不从其名论,以顺物情乎?所谓玄逸,护法于贼镌,斥名思孟而不讳,伥鬼于凶党,诬蔑先正与名硕,其诬文成公臣李珥,则曰初年毁形旧习,缠绕认气为理,认理为空虚冥寂事,又诬文简公成浑,则曰有媢嫉自谋之习,无夷险不避之节,又诬文正公臣宋时烈,则曰肆为乖僻之论,无复人臣之义,又曰,傅会经训,文致奸言,变乱黑白,反易伦常,首恶之罪,无将之诛,虽欲辞而不得也。毕竟致辟之疏,代其子贼㰕而制之,至若故相臣郑澈,故参仪臣安邦俊,则先发其追夺之论,故相臣闵鼎重、金寿恒,则力主其按律之请,而其论寿恒之斥宇远事,则曰实梁冀秦京之遗意,小人情状,前后一辙也。谓之椒亲,而毁以悖猾者,故参判臣金益勋也,诬以杀士,而拟之重辟者,故判书臣李秀彦也。其他营营狺狺,甘心不已者,已是斯文乱贼,况复诬辱我仁显圣母,自归于国家之凶逆者乎?呜呼,黯及来善,以凶徒巨魁,做出罔极之变,乃欲藉重于山野之人,蛇蟠蚓结,暗嗾阴煽,英庙圣教,若曰玄逸之阴结黯、征,受嗾凶计,敢为探试于筵中者,此非恶逆乎?噫,其鬼蜮情状,莫逃于圣鉴者如此,则纵有首从之不同,其为枭獍之心肠一也。及其投进凶疏,乃曰废妃闵氏,不循壶彝,自绝于天,又曰彼以六礼所聘,末乃引喩以陈郭故事,而继之以为设防卫,谨其纠察等语,则阳示保护之意,阴售幽囚之计也。又于庚午八月八日,入侍讲筵,敷演思患豫防之说,乃以汉高祖,既平祸乱,天下定矣,而虑有吕氏之祸,命周勃、陈平,即军中,斩樊哙为话头,又以,张柬之等诛易之,昌宗复位,中宗时向泰矣。不诛武三思,故复致唐室之乱,为结辞,天以当日之事,拟之于吕氏之必祸,武氏之将乱,乃欲思患而豫防,则谁为樊哙,谁为三思?自有分明所指之人,而其所以为祸之胎,为乱之根者,亦必有所归之地矣,即其造意惨谲,捏合拶逼,不有幽囚而止耳。虽然,其负犯之至于此极者,亦岂无所以然之故哉?先正臣宋时烈,有言曰,侮圣贤则无所不为,诚哉斯言也。是以列圣朝处分,严于𫓧钺,窜逐之不足,而旋又追夺之,禁锢其子孙之不足,而及其门徒而枳塞之,亦不止于此耳。并罪其所尝荐引者,神人之愤,宜若少泄,然犹未已也。纯庙朝故相臣郑晩锡以岭伯,启闻其烧毁凶集事,而故相臣金载瓒,又为筵奏,岛配印刊主事者,李海振等十人,且其敢匿凶集者,与首犯同律,著为令甲,故判书臣金相休,以郑重器文集中,有推尊玄逸语,遂火其书,至若故参判臣李泰永,并其题咏之揭在,忠烈祠者,斧而火之,此可见嫉恶之公愤,百世如昨日,而凶逆文字,断不可留传也。粤在先王朝,玄逸之孙相圣,乃敢犯跸鸣金,终焉复官之命,虽是出于包荒之圣德,而馆儒卷堂,多士叫阍,俱未准请,举国臣民之情郁,而不伸,今馀十年于玆矣。噫,彼相圣,渐益跳踉,无复顾忌,敢欲掩盖祖恶,愚弄一世,肆然俎豆其厉鬼,又以凶集之盗刊暗藏者,先布于乡曲,以为尝试之计,及其儒论峻发,则急急以凶集外,所谓《洪范演义》之新刊者,公传于都下,欲以眩惑耳目,遮拦情迹,然虽其洪范之演义,系是凶逆所纂,则亦何敢刊布乎?狡狯奰屃,世济其恶,吁亦痛矣。凡此四凶,一则无君也,一则无母也,一则无师也。顾今八域之内,诵法先圣先师,而凡为两圣母臣子者,念冤伤痛,愈久愈新,矢死欲雪,其志岂有穷哉?若此不已,种下生种,祸人家国之辈,亦将荣其院悦其书,扼腕鼓掌,哗然群起,以媚贤党恶为当然,以灭伦乱常为能事,使我殿下之赤子,为禽为兽为夷狄后已,殿下亦何以处之乎?臣等虽极无似,生三事一之义,根于天赋,按住不得,齐声呼吁。伏乞圣明,廓挥乾断,仰禀东朝,还收孝纯、来善、凤征,复爵荡涤之命,更夺玄逸之官,亟正相圣之罪,毁其凶院,而名为院儒者,绳以从贼之科,火其凶书,而敢有藏匿者,断以护逆之律,以明义理,以叙彝伦,贲饰一元之治,永基万世之业,则宗社幸甚,斯文幸甚,省疏具悉。尔等所论,皆国家史野乘,人人所习知而习闻者也。今此张皇讲明乎,声讨乎?况其至凶绝㦧之说,又何可更涉于笔墨之间?先王朝处分,何可复事纷纭,而今番事则前后批谕及慈教,尔当见之矣。归福寡躬,导和迎祥之至意,凡今日臣子,何敢不奉承乎?尔等事极为未安矣。

○前咸镜监司李裕元疏曰,伏以臣以奏以疏,悉暴衷悃,臣情非矫,而反邀奖借之隆旨,臣让非饰,而徒侈期勉之宠命,诚未孚格,何所因极?古语云,三揖而进,一辞而退,此言难进易退之义,而犹有较量于进退之际也。又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此直断以不能者之无待与论于行止之间,而有止而已也。今臣所授职名,即古之总方略,而院群类,冠冕百辟,从容论道,自非勋崇德重,无以居之者也。臣以才能,则无尺寸之可长,以绩庸,则乏丝毫之可纪,不过庶僚班簿中庸品具臣也。臣之自待也如此,人之视臣也亦如此,今忽于闻望指拟之外,一朝拔擢,超陞于调鼎握衡之列,使之尊主德,而庇民生,则其能乎不能乎?其千不能万不能之状,自知甚明,则唯有止而止耳,更有何进退行止之可议乎?臣因此而有自叹者,士生斯世,遭遇昌辰,致身岩廊,托契昭融,远犹辰告,时君纳焉。加利泽于百姓,流声实于当世,此固人臣难得之至愿,而臣幸值斯会,纶言日降,未能仰承德意,而徒积慢命,傲分之愆,岂臣本忱素诚之所愿欲哉?亶以才与力之所防限也,况今龙德凤历,如日方升,命哲命吉,自我初服,洪基之如盘如泰,郅化之若勋若华,皆本于冲龄德性之养,而其启迪辅导之责,即三公是也。至若礼乐制度,典章之所损益,御俗揆事施令之所裁量,敷演解绎,援汲讲论,使圣意开发而领会,用臻缉熙光明之域者,亦贤良弼之所引冀也。尝观古史,命相置相,尤慎于初元之际,上赞主治,下镇重望,故史臣书诸策而表政,本以至其责望之重,如彼其专也。故得其人,则士曰时而民曰乐,主不疑而人不非,苟非其人,则彼相焉用之讥兴,而此子亦参之嘲至矣。相臣之贤否,而人心之向背立判,则岂不大可惧哉?臣揆分度能,被罪不入,则是臣之以去,而为图报也。顾荣恋宠,趋走为恭,则是臣之以就,而为辜负也。臣本愚暗谫劣,未通一艺,知虑𬣙谟,尤其所短,而英年云衢,滚到八座,出典州藩,寄任分忧,鲁无寸筹片策之可以裨治理,而称明旨者,历敡要显,幸免谴斥者,皆我圣朝,包涵宽恕之洪造厚庇也。蹄涔点滴,本未助于沧溟之广,萤爝微炫,亦无补于太阳之明,臣之进退行止,何待联章屡牍,而始为俯烛之乎?情穷势迫,言不知裁。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解臣议政新衔,俾国体,毋至亏损,私分获谐祝愿。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㧑谦弥坚,而予之眷注弥笃,诚以出处之义,君子所审,而担负之重,古人所慎也。卿之兢兢于此,而不欲草草者,可见持守之确,而审慎之至,则其发于事业,而措诸施为也。必将平正切实,雍容缜密,可以尊主而庇民,可以容众而镇物,廊庙公辅之器,不如是,不足以当之,此所以予有必致之志,而益见其卿无可辞之道也。言出里曲,非为敦迫,惟卿庶更恳之,勿复固执,仍传曰,此批答,偕来史官,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甲子七月十八日卯时,上诣真殿。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爕,右副承旨李京镐,同副承旨宋熙正。注书缺别兼春秋赵敬夏,记事官洪远植、李载冕,提学金炳国、金学性,直阁李世用,待教李载冕,检校待教郑范朝,检校待教赵成夏、洪承亿、赵宁夏,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翼善冠、无扬黑圆袍,出斋殿,通礼导上诣版位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礼,通礼导上诣盥洗位,盥洗讫,仍诣尊所,秉协监爵讫。仍诣第一室神位前,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通礼跪启请,三上香,秉协奉香,熙正奉炉,上三上香,执爵、献爵,连献三爵讫。仍诣各室,行礼如上仪,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四拜,上行四拜,通礼跪启礼毕,时原任大臣,进前问候,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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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偕来进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坐直。右副承旨李京镐式暇。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宋熙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吴俊泳,副应教朴履道,校理南一愚、李冕光,副校理李根秀、沈相汉,修撰黄仁夏、申檀,副修撰赵宁夏、张膺杓,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注书郑谦植病,代以李泰永为假注书。

○左承旨李奎奭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三更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东部崇信坊清水洞契左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再控衷恳,窃冀体谅之恩,荐奉批教,冞纡眷注之盛,尊主而庇民,容众而镇物,即古昔廊庙之材,所可担负,而苟非学术才猷之素有蕴抱者,上不可以轻授,下不可而冒进,今圣上之期勉于臣,责难于臣者,有若臣之真有才具者然,而臣以何学术,以何才猷,承当此万一也哉?今又伏读别谕下者,至有承旨偕来之命,隆注盛眷愈往愈重,乃以勋劳名节,文术经济,勗之以先业报国承家,追先报今,诩之于贱臣,臣双擎感涕,虽不暇他顾,而以臣量臣,实无一半分堪承之望,缩伏参倚,惟谴何是俟,而一向泯默,旷日持久,亦添臣抗命傲分之罪,蔓辞附对,实涉悚懔,谨当更入文字,颙祝开谕之渥,而迩列之陋地相守,尤增惶隘,伏愿亟赐召还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林永洙,持平陈秉爕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郑天和,正言朴正铉、姜运重,持平陈秉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大护军赵然昌疏略曰,臣年前待罪北臬,无一报效,追惟愧悚,至于庆兴吏犯越事,而臣之罪益著矣。第缘土俗蠢愚,法纲解弛,毕竟投书之变,出于四载之后,却缘臣昏谬暗劣,圣度包容,罚止谴削,感激居先,缩伏自讼,不意恩叙有命,除书联翩,今又尝药之任,特荷记簪之宠,罚不蔽辜,罪还媒荣,短吁自列,略暴情实,乞禀东朝,亟赐镌斥,以严邦典焉。答曰,省疏具悉。向来责备,亦存事体也。卿其勿辞行公。

○前咸镜监司李裕元疏曰,上天曲遂庶物,故有愿则必从,圣主体达群情,故有求则必获,今臣之朝封章而夕附对,凡前后几遭,而所愿所求者,即辞枢密一事也,此岂为身家计哉?以今日不世之遇,非常之宠,虽加之于岩穴高尚之士,犹将感激,忘躯一起膺命,况如臣秘省,锺漏唯诺,供奉之踪乎?凡人之才与力,各有限定,有画堵持锯之悬殊者,有扛鼎举羽之判异者,若使不能者而能之,则此岂勉强所可由哉?人臣之于官爵,大小不同,然辞受进退,必皆自量而先定,故有一节以趋者,有三命循墙者,至于丞相司徒,任之最重者,而亦或有趣驾亟行者,或有诏使十返者,其进退虽不同,而其自量则一也。臣早敡亨衢,怀恩慕禄,凡属任使,殚竭向前,未尝一存规避之念,而况今金印车纛,人臣之极荣也。麻制丹纶,熙朝之希宠也。入则厦毡都兪,讲典谟而裨治教,出则廊庙筹划,裁簿书而釐庶务,此古昔宏硕之得乎君而行其志者也,而教诩臣以忠贞之门,至及先故而勉之,臣感涕盈眶,不知所以仰答也。臣之先祖,文忠公臣恒福之德业名节,载之缣简,而如臣之无能为役者,只增忝先之罪,此又臣之所大惧也。今我东朝殿下,以妊、姒之圣,行尧、舜之政,眷眷乎𫍯小祈永之道,帘帷德言,日宣八方,其所整励怀保之策,缕缕责难于如臣者,盖以对扬敷布之举,专在于政本之地也。董百僚而振纪纲,察民隐而薄征徭,崇吏术如西京之规,行仁政如元祐之治,导斯民于春坮寿域,措国势于泰山盘石者,其非识治体而综世务者,则何可与议于斯哉?臣之学疏知暗,才庸力绵,臣所自知者明,自量者审矣。今若徒恃简拔委毗之眷,不念偾误颠沛之患,则臣身狼狈,固不足恤,其如圣简之贻累,苍生之缺望何哉?今此三吁,非敢修中书故典也。控章而不能格,慢命而不之gg加g罪,情穷势迫,悉输悃愊。伏乞圣明,谅臣察臣,仰禀东朝,亟赐鞶带之褫更,金瓯之卜,以重公器,以幸民事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谓人臣之于官爵,辞受进退,必皆自量而先定也。殆有不然者,辞受进退,亦惟以义为重,而以时为大也。其义可受则受之,其时可进则进焉。彼之促驾亟行,与夫诏使十返,必有其义,其时之可与不可尔,非徒自量才力之能与不能也。今卿之义,未见其不可受也,今卿之时,未见其不可进也。况卿之才足以济此事,力足以举此任,听于舆颂,定论久矣,而卿乃自以为不能,何其自量之不审也?卿若更加三思,则必将以义可受,而时可进矣,予不多诰,卿其热虑。仍传曰,此批答,偕来承旨,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献纳金瑛默疏曰,伏以臣于近日疏儒事,有所万万骇惋,不容泯默者,噫,今番大霈,非以诸罪人之皆可宥也。旧染者之皆可新也。特以我慈圣殿下,导迎祥和,欲其归福于圣躬,前后谚教,谆复恳摰,凡我东为臣子者,孰敢不仰体慈念,竭蹶奉承,所以台司之箚,至三而仍止,台阁之论,未几而旋停者,可见秉彝之同得,臣分之当然也。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而噫彼诸儒,独非我殿下臣子乎?霈典才下,一倍睢盱,乃敢违拂公议,专事顽愎,辄向人攘臂曰,导和归福,何关于吾辈之堂堂士论?传说狼藉,有耳皆闻,苟有一分爱戴之心,是岂忍萌诸心,而发诸口乎?渠以归福上躬,谓之不关,而肆然力抗,则宁有如许事面,宁有如许义理,渠所云义理者,直不过党私馀论,而独不念忘君负国之大悖于义理乎?且其疏辞中,豫防以下句语,设有如此凶言,固不当更事滋笔于章奏之间,而况自陷于罔赦之科,不道之甚,无严极矣。季孙有言,无礼者当如鹯逐,汉代之法,不敬者当服象刑,今此举措,非特无礼,则不可鹯逐而止,非但不敬,则不施象刑而何?最其中啸聚悖类,力主顽论者,即洪在范、申褣、兪进源、尹宪求、李云夏等,五人是也。如此怪鬼之类,不可以士流待之,而薄施儒罚。伏愿殿下,廓挥乾断,仰禀东朝,将此五人,亟施窜配之典,俾悖习知戢,王章夬伸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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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药院进。左承旨李奎奭偕来进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坐直。右副承旨李京镐。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任百经,提调赵然昌,副提调赵秉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京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斗淳有身病,左议政李裕元未肃拜,右议政任百经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应教吴俊泳,校理南一愚,修撰黄仁夏,副修撰赵宁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卿之盘桓近郊,今将浃旬,予之必欲致卿,卿之必不可辞,告之已悉矣,办之已明矣。支离往复,情竭辞穷,君臣之间,是岂交孚之道乎?卿若熟计深思,则予之久劳酬应于此时,难安于中心矣。即日改图,听予面谕,区区渴望,惟在于此,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大王大妃殿传曰,自卿之来住近郊,主上之欣喜,无异于登对引接,而于今多时侧席,驾屦尚迟,批谕往复,课日未已久烦酬应于严庐之中,非但卿心之必当不安,予亦为之闷郁,中书故事,今既无阙,望卿勿坚执,以副如渴饮求gg求饮g之至意事,一体传谕。

○传曰,刑曹堂上并许递,前望入之。

○刑曹堂上前望入之,判书金大根,参判成载玉,参议李僖鲁落点。

○宗亲府启曰,《璿源记略》,齐安大君以从孙,继于平原大君,乐善君以从孙,继于义昌君,其有乖于昭穆,与前此禀覆之广平大君及春城君派无异,今于补刊之时一体厘正,何如?传曰,允。

○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同文汇考》,每式年,编缉续印,自是定例,故今夏自议政府差出,校正堂上,使之检饬刊印矣。今始告完而若其校阅监印之役,专委于象译,其在劝奖之政,不可无酬劳之典,校正监印译官,吴膺贤、金景遂、方益镛、李执、金文周、秦继焕,并施加资之典,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司宪林永洙,持平陈秉燮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李京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郑天和,献纳金瑛默,正言朴定铉、姜运重,持平陈秉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昨日台疏中,五儒窜配,成命之下,尚不举行,此是匡救而然耶?观望而然耶,万万未安,新除授刑曹判书,即为牌招,当日举行。

○右承旨李奎奭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巳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衷悃屡暴于章奏,而未蒙孚格,辞受已审于自量,而尚靳开兪,至以两朝眷遇之盛,先世忠贞之笃,谕之勉之,追先报今,臣之素愿也。绳祖趾美人之常情也。苟或一分近似,岂敢许久持难也哉?积罪未勘,屏息俟谴,恩言申复,慈教荐降,致有酬应之久烦,臣于是万万惶懔,进退不得,欲泯默则傲慢益甚,欲更吁则渎据是惧,今方担还私次,而震剥驱撼之馀,又病暑症,少可调息,冒没呈身,以冀恩谅,而承宣之经夜相守,尤增闷溢,先赐召还,千万颙祝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随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见附奏,左相不日簉朝云,为国事万幸,偕来承旨还入,以安大臣之心?

○弘文馆启曰,应教吴俊泳,校理南一愚,修撰黄仁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下番副修撰张膺杓,以照讫讲二所试官,儒生捧讲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本曹正郞尹成镇,以京试官出去矣,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南水阁水门西边铁门破伤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南水阁水门,今已修改,把守军兵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参铉,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参铉。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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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坐直。右副承旨李京镐式暇。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大殿诞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吴俊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传曰,礼房承旨,进诣皇坛,奉审宣武祠,一体奉审以来。

○传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左议政为之。

○刑曹启曰,献纳金瑛默上疏,悖儒洪在范、申榕、兪进源、尹宪求、李云夏等,亟施窜配之典事,批旨内,所请依施事,命下矣。谨依批旨,在范咸镜道茂山府,榕甲山府,进源平安道碧潼郡,宪求庆尚道机张县,云夏全罗道海南县,并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璿源谱略》修正事,命下矣。厘正之役浩多,司勇赵章夏,别看役加差下,何如?传曰,允。

○持平陈秉燮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持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臣于本府已经掌宪,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事变假注书高景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当该承旨,推考。

○弘文馆启曰,应教吴俊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郑天和,献纳金瑛默,正言朴定铉、姜运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户曹启曰,年例内入白历日课及各样书册,新印纸地,以卷册纸,取用何如?传曰,允。

○高景晙改差,代以金炳洙为事变假注书,右议政任百经箚曰,伏以臣,冒忝药院,今将近数旬于玆矣。起居伸诚,职分当然,而缘臣衰病,日次常礼,间多旷阙,每自循省,惶蹙靡措,昨日承候,扶舁趋簉矣。所患伏暑,忽又添㞃,溏泄交作,饮啖俱阻,眩晕不省,委顿床玆,保护重任,不可虚縻,玆敢短渎仰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特解臣内局都提调之任,俾公体尊,而私分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住,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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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式暇。右副承旨李京镐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李容直,右副承旨李京镐,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乃是处暑,自明日视事,当为取禀,而晩炎犹甚,无异盛暑,姑观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睦承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姑令察任。

○传曰,左议政留待。

○传曰,左议政入侍。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呈告艺文提学许递,今日政差出。

○政院启曰,大司宪林永洙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李容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郑天和,献纳金瑛默,正言朴定铉、姜运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吏曹启曰,礼曹正郞安时协,缮工奉事金启求,俱为除拜后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今此增广监试初试时,监试官,以文监察差定,而见今监察,俱是荫武矣。在前如此之时,暂为推移,既有已例,荫监察二员,姑为作窠,权付司果,其代槐院参上排拟,而乏人一员,以曾经侍从,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定进,参判南性教,参议徐承辅,牌招不进。

○以吴俊泳为执义,朴履道为司谏,李应夏、郑汉朝为掌令,吴庆履、权炫为持平,李㘾为艺文提学,姜履浩为礼曹正郞,李喆南、金玉来为监察,李宪文为缮工奉事,学谕单金鸿植,奉常直长单曺承铎,光州牧使金教性,西原县监申檍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故承旨崔载翰,故持平崔载兴、韩后翼已上,复官爵事承传,故吏判李启朝赠领议政例兼,左议政李裕元考。再政,以赵敬夏为应教,赵熙一为副应教。三政,以李世用为掌乐正,李心宰为军资正。四政,兼直阁单李世用。

○甲子七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左议政入侍时,同副承旨宋熙正,假注书李泰永,记事官安翊丰、洪远植,左议政李裕元,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命大臣进前,裕元曰,连日东风,晨夕稍京,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裕元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曰,卿久在外藩,今始登筵,仰瞻天颜,可也。裕元曰,臣四载外藩,逖违天陛,今幸登筵,仰瞻天日之表,懽欣庆祝之忱,无以形达矣。仍奏曰,臣四载在外,国有哀庆,一未躬参,瞻望觚棱,不胜恋结之忱,忽承非常之命,来诣城外,以奏以疏,诚未格天,今日出膺,迫于严命,不遑他顾,欲借方寸之地,以暴情实矣。顾今圣上一元之初,吉祥咸凑,圣节又近,福禄腾祝,慈圣殿下,嘉悦之心,必倍他时,而八域含生,莫不同庆,则臣之获登文陛,仰瞻龙光,是臣区区之愿,而第臣不堪之状,非但臣之自知甚明,抑亦圣明之所俯烛也,同朝之所共谅也。历数今昔,安有如臣之愚鲁空疏,而参居大官之列者乎?今臣之冒没登筵,实欲于觐耿之馀,面陈至恳,冀垂容光之照,臣自量已熟,何敢以一肃恩命,恬若固有,而强行大官之事乎?伏愿即赐斥退,以幸公私焉。大王大妃殿答曰,辅相何时不重,而圣上方在冲年,未亡人听政,所恃者惟大臣,而今日君臣相对,为国家万幸之事也。更勿辞免,致力于庙务,以为追先报今之道,可也。裕元曰,皇天祖宗,眷佑我有邦,殿下禀圣姿而缵统序,慈圣定大策而安宗社,无疆宝箓,自我初服,今慈圣之诲训,黎庶之祈祝,惟是殿下之为圣为贤,历年之斯万斯亿,圣贤之本,勤学是也,万亿之本,爱民是也。今殿下春秋,尚在冲年,古圣心法之授受,历代制度之损益,未及讲习而融会,此学问之一时为急者也。今百姓产业,方在困瘁,宽力轻徭之节,恤穷伸枉之方,正须讲究而釐救,此民事之一日为闷者也。昔殷高、周成即位之初,傅、召之进言,以典学为修德之本,以𫍯民为祈永之本,此诚万世人主之龟鉴,而尤今日之所宜法者也。勤学则严课程而无间断,必期于涵泳缉熙,日臻高明之域,爱民则若恫,而己如保赤,必期于抚恤怀绥,日见熙洽之盛,则上而治教隆郅,下而和气洋溢,天心悦豫,福禄来总,臣之攒手颂祝,实在于此。伏愿恒留圣念焉。大王大妃殿答曰,圣学比诸春秋,渐为将就,未亡人之心,极为欣悦,大臣亦善为辅导,是所望也。裕元曰,顾今日悠悠万事,莫先于圣学一事,而勤与不勤,实系治忽之间,臣等,谨当竭诚辅导,庸冀万一之效,而仰体慈圣谆复之意,克臻光明之域,是臣区区之祝也。大王大妃殿曰,自内温习之工,未亡人,亦当劝勉,而外而辅翼之方,惟诸大臣及朝臣是恃也。裕元曰,治国之要,一信字是已,信如四时,天之所以为信也,彰信兆民哲王,所以为信也。信为五常之本,人受天地之气以生者,靡有不信,而百伪蔽之,鲜不失信,惟聪明睿智之主,发号施令,以信为符,布德行惠,以信为宝,一语一默,一事一为,无非信也。是故王言一出,信于朝廷,信于牧伯,信于百姓,然后中外远近,莫不一于信,而阴阳调,群生和,邪气不能行乎其间也。苟或朝出一令,暮变一法,则虽嘉言善行,而民不信,法何所施,令何所从?方今殿下,一初之政,百弊俱祛,万化咸新,诚能以信为政,则治国不难,导民至易矣。臣待罪藩司,每有朝令,则宣布德意于深峡穷澨,而至若昨冬北关撤铸也令初下,讹言胥动,民不信,及夫永撤之命,蔼然恻怛,继有万两特下之典,于是乎愚夫愚妇,莫不蹈舞,咸曰信哉王言,信哉王心,我殿下初服示信,非特此一件事,而臣之所目睹者如是,则此所谓治国不难,导民至易者也。人主主乎信则慎发令,令烦则无以信于下,昔唐太宗,放囚四百,如约赴期,是笃信于人,而导迎和气也。今殿下,不言而信,孚及豚鱼,则奸邪日熄,休祥滋至,三代之治,复见于今日矣,懋哉,懋哉?上曰,大臣所奏甚好,当留念服膺矣。大王大妃殿曰,铸钱撤罢后,万两钱划下,而闻卿添补物财,以施均惠之政云,果有是举否?裕元曰,恐有未及博施之虑,不无添补之物,而每户一两式,使各该里社,分排以给,而诞敷圣教,宣布德音,殆同家谕而户说,至若蚩氓蠢俗之王化难及处,以谚书翻誊一遍,俾尽晓喩之地矣。始有撤铸之令,北民犹以未信,及奉慈教,哀矜恻怛,咸曰,大哉?王言信如四时,鼓铸之举,即地停撤,而民将安堵,王言之见孚于民类如是矣。仍奏曰,莫重者边门也。莫严者边禁也,而近日百废解弛者,莫甚于边情也。六镇隔在彼地,一带之水,鸡犬相闻,人烟相通,殆若同类与居,至有向日投书之变矣。罪人虽已酌处见今厚春人与俄罗斯人,相哄炼兵,造械之声,闻乎我界,六镇无戒严之策,惟北梱与庆兴守,慨然图划,赖有北门之固,北兵使李南轼,使之久任,庆兴府使尹𣇍,许用防御履历,一体责效,至于六镇守令,随其窠,各别择差,亦令道臣,关饬沿边邑,先讲备御之方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向日启闻,亦已见之,而六镇事势,万不成样,大臣已为详知,措处之方,与诸大臣,烂加讲确,而北兵使久任,庆兴府使许用履历,依所奏施行,可也。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六镇事,渐至末如何之境,何以措处,则当有实效乎?裕元曰,六镇边之重地,而军民淍瘵,百弊澒洞,今欲矫救,实无良筹,为守令者,难免其责,臣亦数年按藩,目见其弊败之极,而莫可下手,施措无闻,此臣之罪也。大王大妃殿曰,在德不在险,六镇之弊,虽如此,而王化所暨,边圉增重,诸大臣,善为辅导圣主,以彰柔远之德也。裕元曰,慈圣殿下,在德不在险之教,万万钦仰,一言兴邦,我殿下,仰体慈教,铭心服膺,必以在德不在险之意,为一副致治之规,则宗社生灵之福,万世无疆之禄,实基于此,惟殿下,懋哉,念哉?裕元曰,北关别无为弊之大者,而既有指征无处,还谷折米四万二千一石零,蠲荡之举,继有山海滥税都贾等,革罢之命,环一道几万苍生,莫不蹈舞于造化之中,而惟独难医之瘼,鼓铸馀扰也。铸事今虽永撤,甲山贸铜债之伪标假券,遍满一省,无论贫富,无人不相关,京乡牟利之辈,伺察罅隙,将有网利之虑,凡干贸铜债一款,切勿举论之意,分付于本道而关西之江界等邑,无不有此弊,一体申饬于关西道臣,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卿自北藩以来,本道守令,时任与前任,以善治著绩者,果为几人乎?裕元曰,时任守令中,高原郡守郑显奭,文学才谞,可谓兼备,治绩最于一省,前任则文川郡守申檍,治规综明,三政俱举,多著优异之效,而善治守令,如或移除他邑,每多爱惜怅缺之心,此为民邑事而然也。大王大妃殿曰,此外守令治法,果皆,何如?裕元曰,别无不治之邑,而特无显著之可达者矣。大王大妃殿曰,八道民生疾苦,实系守令治否,故凡有善治,辄为发问矣。卿在海西时,何邑守令,为善治乎?裕元曰,臣在海藩时,守令今皆递改,诚难指的仰对,而前前瑞兴府使金教性,即古家人也。经术为治,廉洁自持,郁有成绩,一邑赖安,今此三邑,前后守令,俱合于字牧之任,他日需用,名实不孚,则臣当被误荐之罪矣。大王大妃殿曰,如此善治之人,宜有褒赏之典,高原郡守郑显奭,优窠府使,待窠拟入,文川前郡守申檍,瑞兴前前府使金教性,特为加资,可也。裕元曰,今此特恩实出奖劝之意,臣固钦仰,而每以治绩陞资之人,内而银台佐貮,外而藩宣,无碍通拟,曾有已例,今亦依此施行似好,故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曰,依此为之。出举条熙正方书榻教之际,裕元曰,今此榻教书下,亦系事例间事也。殿下,每为留心而勿泛焉,则自然有利益之效矣。大王大妃殿曰,主上,凡于机务应接之际,一无泛看,而事必检察,天姿英明,可期于日跻圣域,诸大臣,必善辅导也。裕元曰,臣前席进对,获睹龙光,一伸觐耿之忱,攒乎祈祝之馀,更无馀恨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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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坐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右副承旨李京镐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式暇。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能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吴俊泳。

○政院启曰,大司宪林永洙,执义吴俊泳,掌令李应夏,持平吴庆履牌不进,权炫,掌令郑汉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能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大司谏郑天和,司谏朴履道,献纳金瑛默,正言朴定铉、姜运重,执义吴俊泳,掌令李应夏,持平吴庆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应教赵敬夏,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副应教赵熙一,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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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坐直。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右副承旨李京镐。同副承旨宋熙正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赵然昌,副提调赵秉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大司宪林肯洙呈辞,执义未差,掌令李应夏,持平吴庆履未肃拜,权炫,掌令郑汉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天摩佥使金永吉,丰山万户康孝俊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李能燮,同副承旨宋熙正,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今二十二日,左议政入侍筵说,颁市朝纸。

○以应教赵教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能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应教赵敬夏,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敬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户曹启曰,禁卫营西墙御路门,立柱上梁吉日时,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六日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实录厅启曰,纂修郞厅吴俊泳,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本职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直讲朴周云疏略曰,猥以一纲九目之说,仰替金鉴之献,何谓一纲?曰明正学立大本,何谓九目?一曰恢公道,以进贤良,二曰审刑赏,以服人心,三曰严科规,以正士习,四曰崇节俭,以清化源,五曰戢吏滥,以塞弊源,六曰釐三政,以厚民生,七曰与农桑,以裕国用,八曰修戒政,以固邦卫,九曰纳谏诤,以进忠言,伏愿殿下,惜汉武,鉴未尘之盛时,佩孔子,学不厌之至训,念玆在玆,无所间断焉。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一纲九目之说,无非切实,当留念矣。

○甲子七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观物轩。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裕元,提调赵然昌,副提调赵秉协,假注书睦承锡,记事官洪远植、李载冕,直阁李世用,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李汉庆、李重爀、朴演镛,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进前奏曰,凉意虽生,馀暑不退,日候甚为蒸湿,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裕元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各殿问候讫,裕元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汉庆等诊候讫。起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裕元,问于医官曰,汤剂议定可乎?有曾曰,别无议定者矣。上命医官先退。上曰,卿自北上来,沿路农形,何如?裕元曰,雨畅gg旸g均适,关北农形,可谓大登,而关东少逊于关北,京畿又次之,以臣所见,三道农形,可期大有之年矣。上曰,为民事甚为欣幸,而是为予所望也。裕元曰,殿下虽在冲年,造次之间,克念民事,罔敢或逸,至有此下询,将见德化加于万民,而实是宗社生灵之福也。臣于今日,又承此圣教,尤不胜钦仰万万矣。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此退出。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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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坐直。右副承旨李京镐坐直。同副承旨宋熙正。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诞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诞日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曰,日前儒疏处分,岂因台言而然哉?在廷诸臣,又或不谅予心,则不可不一番洞谕矣,今年是圣上初元也,今日是初度诞辰也。亿万年无疆之休,予心祈祝,无所不用其极,大霈之举,亦由求福中一念也。然以必不无关涉于义理者,所以数次饬教,豫为之申申,而及于处分之后,台章相箚,相继而发,则圣批及谚教,明示秉执之素严,堤防之自在,日星昭揭,𫓧钺莫严之义理二字,曷尝晦塞而不明哉?中外臣庶,皆应谅予此心,无复纷纭,风定浪息,河清海晏,天休之滋至,景箓之日增,可以潜祷而默颂矣。狂妄儒生,忽作叫阍,投章之举,有若危急迫切之事,奔走喧聒,此何风色乎?播告谆复,不啻耳提面命,而全不采听,满纸张皇,将谓朝廷之坏此义理,而毁此堤防乎?建天地俟百世,列圣相传之义理,独儒生辈知之,而予则不知乎?此若包容,而不加重典,则何以明义理之为我家世守物乎?矧予至切之言,顿无感服之意,不近人情,莫此为甚,处分之严,不宜止此,而今于虹流之辰,予心庆幸欣祝,百倍更切,匝域含生,同此懽忭,而五儒之严程仓黄,忽觉恻然,罪虽难恕,今姑特为放送,停举儒生并分拣。大王大妃殿传曰,今日即主上御极初度圣节也。予心庆幸,何异于诞生之当日乎?祈祝无疆之休,匝域同情,岂可无广庆识喜之举乎?诸道旧还与拯劣米,各贡旧遗在,市民徭役,悬房收赎等,荡减之节,依丁亥年例施行。

○大王大妃殿传曰,轻囚放释,左右捕厅轻囚,一体放送。

○大王大妃殿传曰,千岁历进上,适在于今日,事不偶然,颂祷吉祥,莫先于此,不可无示意之举,云观领事以下,别单书入。

○传曰,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史、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长官、大司谏入侍。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副修撰赵宁夏除授。

○传曰,副修撰有阙之代,待教李载冕除授。

○传曰,前待教李载冕,检校差下。

○传曰,前检阅李载冕,别兼春秋差下。

○传曰,明日七夕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传曰,自明日劝讲为之。

○大王大妃殿,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钱文一千三百两,当内下矣。阙内各处员役及军兵,各门军士等处,即为颁给后,修成册以入。

○奎章阁启曰,前待教李载冕,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前检阅李载冕,别兼春秋差下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同副承旨赵宁夏,今加通政除授事承传。

○吏曹,副修撰李载冕,除授事承传。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单李载冕。

○政院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赵宁夏,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弘文提学曺锡雨,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洪远植,谓有馆规,陈疏经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经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传曰,前检阅赵定熙,一体陞六。

○传曰,前检阅洪远植、赵定熙,并别兼春秋差下。

○以观象监领事以下别单。传曰,领事赵斗淳,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提调郑基世,内下豹皮一令赐给,金炳地,内下虎皮一令赐给,元监董官金益铉等三人,别监董官李应卨等六人,并加资,其馀员役工匠等,并依判下施赏。

○政院启曰,前检阅洪远植、赵定熙,并别兼春秋差下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刑曹都囚徒传曰,张汉甫、金成甫、徐仁甫、郑良心、张善益、赵光福、金国信、裵元明、申岩孙、金致玄并放。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远植、赵定熙。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二单,洪远植、赵定熙。

○实录厅启曰,本厅、都厅、郞厅赵宁夏陞资,其代副司果李正鲁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正郞金持懋,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崔益铉,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殿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东莱府使姜㳣状启,则以为吊慰差倭,今已出来,京接慰官及差备译官,即为差出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依已例,京接慰官及差备译官,趁即差出下送之意,分付该曹该院,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明日七夕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实录纂修郞厅李正鲁。

○刑曹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日前疏儒处分,岂因台言而然哉?在廷诸臣,又或不谅予心,则不可不一番洞谕矣,今年是圣主初元也,今日是初度诞辰也。亿万年无疆之休,予心祈祝,无所不用其极,大霈之举,亦由求福中一念也。然而必不无关涉于义理者,所以数次饬教,豫为之申申,而及于处分之后,台章相箚相继而发,则圣批及谚教,明示秉执之素严,堤防之自在,日星昭揭,𫓧钺莫严之,义理二字,曷尝晦塞而不明哉?中外臣庶,皆应谅予此心,无复纷纭,风定浪息,河清海晏,天休之滋至,景箓之日增,可以潜祷而默颂矣。狂妄儒生,忽作叫阍投章之举,有若危急迫切之事,奔走喧聒,此何风色乎?播告谆复,不啻耳提面命,而全不采听,满纸张皇,将谓朝廷之坏此义理,而毁此堤防乎?建天地俟百世,列圣相传之义理,独儒生辈知之,而予则不知乎?此若包容,而不加重典,则何以明义理之为我家世守物乎?矧予至切之言,顿无感服之意,不近人情,莫此为甚,处分之严,宜不止此,而今于虹流之辰,予心之庆幸欣祝,百倍更切,匝域含生,同此懽忭,而五儒之严程苍皇,忽觉惕然,罪虽难恕,今姑特为放送,停举儒生,并分拣事,命下矣。罪人洪在范、申榕、兪进源、尹宪求、李云夏等,才已发配过境矣。谨依传教罪人等,所到处,即为放送后,状闻事,分付畿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以曹都囚徒传曰,张汉甫、金成甫、徐仁甫、郑良心、张善益、赵完福、金国信、裵元明、申严孙、金致玄,并放bb送b事,命下矣。谨依传教,罗州牧税谷船,失火罪人张汉甫等十人,并即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七夕制,叠呈被选之徐相朝之傔人李元锡,捉来严核之际,伏承置之之命,罪人李元锡,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轻囚放释,左右捕厅轻囚,一体放送事,命下矣。本曹所囚,太顺元等,各司所囚,梁景镇等,并即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边捕盗厅启曰,谨依大王大妃殿传教,轻囚放释,左右捕厅轻囚,一体放送事,命下矣。臣厅在囚罪人,金尚快等二十名,系是轻囚,故并放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边捕盗厅启曰,谨依大王大妃殿传教,左右捕盗厅轻囚,一体放送事,命下矣。臣厅在囚罪人,金忠信、金致顺、金命吉、金长基、咸宜中、金正孙等六名,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洪远植疏,bb答曰,b省疏具悉。尔亦陞六。

○甲子七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史、玉堂,二品以上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右副承旨李京镐,同副承旨赵宁夏,记事官郑谦植,假注书李泰永,别兼春秋赵敬夏,记事官洪远植,提学金炳国、金学性,直阁李世用,检校待教闵奎镐、郑范朝、赵成夏、洪承亿、李载冕,副校理李根秀、沈相汉,修撰黄仁夏、申檀,副修撰张膺杓,领府事郑元容,领敦宁金兴根,领议政赵斗淳,左议政李裕元,右议政任百经,行知中枢府事金炳冀、金炳学、尹致羲,左参赞姜时永,右参赞李寅皋,行吏曹判书尹致定,行户曹判书李敦荣,礼曹判书金世均,兵曹判书申观浩,刑曹判书金大根,工曹判书许棨,知敦宁韩正教,弘文提学曺锡雨,判尹任百秀,行上护军金炳乔、洪锺应、徐戴淳、洪耆燮、成原默、李圭彻,行大护军李源命、赵献永、徐衡淳、赵徽林、李根友、赵然昌、申锡愚、兪章焕、金应均、金炳云、李景纯、任泰瑛,同知中枢府事金德根、宋廷和、赵秉恒、尹宗善,同敦宁金益文,吏曹参判南性教,户曹参判李寅夔,礼曹参判李载元,兵曹参判兪锡焕,刑曹参判成载玉,工曹参判李导重gg李䆃重g,左尹韩兢人,右尹李承辅,大司宪林永洙,行护军金相宇、李裕膺、李鼎在、尹教成、金穰根、林肯洙、李章五、赵启昇、沈承泽、李丰翼、韩启源、郑海尚、李兴敏、金翊镇、李参铉、李寅奭、朴齐寅、金元植、尹正求、兪镇五、金在显、洪远燮、李承益、赵龟夏、闵致庠、沈膺泰、闵泳纬、曺锡舆、柳厚祚、洪佑健、赵熙哲、洪锺云、金寿铉、闵致久、朴珪寿、李升洙、李明迪、李熙䌹、李景夏、吴显文、李显稷、郑宅善、赵述永、郑圭应、李锺承、申命淳、李兼熙、申从翼、李基硕、李熙铁、吴致贤、李周喆、李容象、白希洙、李根永、李明锡、元世显、金永求、郑岐源、郑周应、蔡东健、李南辕,吏曹参议bb徐b承辅,户曹参议李世器,礼曹参议尹致贤,兵曹参议洪必谟,刑曹参议李僖鲁,工曹参议宋敦玉,大司谏郑天和,别兼春秋金炳翊、李冕光、南一愚。上曰,史官分左右。斗淳曰,科儒甚多,而纸廛试纸不敷云,依近例,以附纸通用之意,分付四馆所,何如?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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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厨院进。右承旨李容直。左副承旨李能燮坐直。右副承旨李京镐坐直。同副承旨赵宁夏缘故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大司宪林永洙呈辞,执义未差,掌令李应夏,持平吴庆履未肃拜,权炫,掌令郑汉朝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李容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大殿诞日后,一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京畿水使韩元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弘文提学曺锡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弘文提学曺锡雨,既已承牌,内阁提学金炳国、金学性,艺文提学李㘾,并即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权膺善、丁观燮、李昌镐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从事官洪在臣,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成均馆启曰,今日七夕制试取时,举子数多,明伦堂前庭,万无容接之道,丕阐堂通用之意,敢启。传曰,依前为之。

○传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议政府启曰,顷以关西,还弊矫救之方,令道臣传采登闻之意筵奏矣,即见该监司洪祐吉状启,则以为一曰完籴而减摠,二曰减价而立本,三曰停还而给代,毋论完籴与立本原数,未完之前,取耗经用,不得不姑停,则从他给代,犹有敷敛于户与结而已,道内田结八万四千馀结,每结出米五斗,共为二万八千馀石,以此较准于年例,还耗八万四千石,则馀数五万五千馀石,排比于籍摠二十一万户,户收四斗米,米优可取盈,而又自营邑,课岁捐俸,凑合几千百石,则户排之数,当为减却几分此不足为,一切厘革,犹可谓方便措处,而至若还饷之仍贯易辙,户结之单举并行,不可妄议于其间,请令庙堂,指一禀处矣。有粜籴,则民生蹶,无粜籴则国计匮,此其利病,犹影响焉,而为天下国家,财用所出,非土地则民人也。粜籴之取耗经用,其来已久,而古所未有也。法久弊生,致斯民于涂炭沟壑,而墨守已弊之法,毕竟按虚簿,而行巧取夺财之政,而曰此经法也,不可废也。名实之不副,伪冒之莫甚,非一朝一夕之故耳。彼愚至神,其将谁欺,与其避结敛户排之名,而为此白地滥征,曷若出之于土地,汇之于民人,名正而言顺,无所遮饰也。道臣所论,户排即民人也,结排即土地也。参互通均,以凑应用之数,而营邑捐补,亦足以纾几分民力,至于粜籴,即有国不虞之储蓄,国无所蓄,缓急奚恃,而今当大更张之会,若一切以充完为事,则彼户纳结纳之民,疾首蹙额于从前粜籴之苦,将一般矣。姑待还政厘正,更为从长启禀施行,各山城饷谷,此非一日可停之储蓄,使之如法敛散,而各邑馀存还谷并执钱,留置各邑,以待节次知委,若是变通之后,则救焚拯溺,不容少缓者,即轻殖也,添饷也。无论可捧不可捧,惟当一切荡减,以谢西民之心,而第其中,亦不无可以收拾者,则筑底查簿,修成册报来,火税之许以详定代钱,即亦砭焫膏盲之一对投也。并以此意,使之成节目上送,更加删润,以为启下之地,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开城留守金永爵所报,则以为关西小米二万石,今年耗条二千石,依例给代为辞矣。支放给代,便成年例,以海西所在,本司句管谷中,准此数划给,何如?传曰,允。

○内医院启曰,岭南所封罗参用馀无多,汤剂所用,不可不优数,等待来十月所封,二斤中八两,趁八月念前,先为封进事,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以右承旨李容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臣敬奉御题,与弘文提学曺锡雨偕往泮宫,七夕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六千三百七十七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入直兵摠府堂上,在院承旨,并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司仆寺启曰,济州出来先运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差备进上马八十匹,岁贡马二百匹,凶咎驽骀二十匹,合三百六十匹内,四匹中路故失,十七匹中路病留,十匹津头逃逸,二匹到本寺病留,二十匹水原府别骁士一百三十匹,训炼都监三十五匹,禁卫营三十五匹,御营厅五十匹,兵曹军马分给除,实纳马五十七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七夕制赋居首三下生员朴齐弘,直赴会试,之次次上,幼学金奭逵等四人,并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张圣元等五人,并给一分,之次次上,幼学尹南镇等十人,各《朱书百选》一件赐给,之次次上,幼学崔景焕等十人,各《陆奏约选》一件赐给,之次次上,生员任庆准等七十人,各《奎章全韵》一件赐给。传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左副承旨李能燮上疏,则以为臣生遭畸衅,臣祖通籍未几,早年辞世,臣父迹滞荫涂,中岁捐背,茕孑馀喘,早失怙恃,惟祖母是依,更相为命,而臣祖母今年满九十岁矣。气息奄奄,若过四五个月朔,则将至望百之年矣。臣家本寒素,计拙谋生,滫瀡养口之资,参术补元之剂,一未自效,肝焦西日之䫋,泪落林乌之𫗦,臣情到此,吁亦戚矣。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俯赐鉴谅,特命选部界臣一小县,俾效一日之养,亦为白有卧乎所,李能燮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则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以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左副承旨李能燮上疏。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知事曺锡雨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子七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判敦宁李景在,讲官尹致定,参赞官李能燮,侍读官李根秀,记事官郑谦植,记事官安翊丰,别兼春秋李载冕,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根秀曰,此是祭于亲,而致齐之事也。凡于致齐之时,苟不一念诚敬,则虽有致齐之名,而终无格神之道矣,深究致齐之意,则亦当有助于圣学矣。

○甲子七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京镐,侍读官李根秀,检讨官黄仁夏,检校待教李载冕,假注书李泰永,记注官任膺模,记事官安翊丰,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根秀曰,致齐三日,见其所祭之亲者,精诚之感也,岂有真见之理乎?《诗传清庙》前注云,愀然如复见文王,无论祭君祭亲,能尽致齐之诚,必有接神之道,如将见之矣,齐诚二字,可不慎哉?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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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赵宁夏。左副承旨李后善。右副承旨沈东臣坐直。同副承旨南锺三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李容直,同副承旨赵宁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山羊会万户金宽珍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后善、沈东臣、南锺三落点。

○传曰,七夕制樀gg榜g中,徐相朝之叠呈被选,岂非可骇之甚乎?士习之无耻,乃至于此,良可寒心,而亦必有下辈之和应为奸者矣。此若寻常处之,何以警士子,而杜后弊乎?令庙堂即速禀处。

○传曰,书院、乡贤祠、生祠堂成册,济州不为修启,此是道路稍远而然也。自庙堂三悬铃知委,一体启闻。

○大王大妃殿传曰,书院、乡贤祠之设,或以道学节义,或以勋业事功,无非后人尊慕酬报之诚,而法施劳定,勤事捍患,实是祀典之所当举者也。然而叠设私设之自有禁制,虑其渎滥之流弊也。冒禁建设,近来尤甚,闲丁之投托,杂流之凭借,贻害民邑,种种不一,思欲痛加厘正,屡饬修上成册矣。今虽齐到而详略不同,凡其叠设之可减,私设之可撤,今当斟量裁处,而成册之尤甚疏略者,有难凭考,自庙堂,或参考礼曹文案,或更关该道,详报,烂漫商确,继以礼制,其存其撤,划成一副规模,斯速禀定施行,俾无渎亵淆杂之弊。

○奎章阁启曰,颁赐册子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武臣宾厅,讲书人员及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吴庆履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持宪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臣于本府,已经掌宪,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后善,右副承旨沈东臣,同副承旨南锺三。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昨日七夕制参榜儒生中,进士徐相朝叠呈试券事,致勤下询,既承处分,而幼学金命熙、朴淳甲封内所书,有违格例,原试券,即为拔去,榜目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罢职台谏并分拣。

○传曰,福昌君、福善君、骊兴君,既以复爵,本派内,又有行列可合处,继后之道,亟令宗府,即速议定以闻。

○大王大妃殿传曰,今此监试初试试官,以亚卿择拟以入。

○大王大妃殿传曰,临科申饬,遂成文具,徒烦诫告之辞,未见对扬之实,榜目一出,讪笑纷兴,而属之过境,寝不复问,事之不诚,莫此为甚焉。今此科试,乃是初元庆会,而八方之观瞻,多士之兴劝,专在于此执笔,而主席者,孰无忧国爱君之念?必不待谆复戒饬,而自当精白秉公,今不烦更费申饬,以循文具,而试官之极加择差科规之各别申束,是亦有司之责也。并观实效之何如?自有处分之随后矣。姑以先甲之意,有此谚谕,其各惕念,无至后悔之地,可也。

○议政府启曰,传曰,七夕制榜中,徐相祖之叠呈被选,岂非可骇之甚者乎?士习之无耻,乃至于此,良可寒心,而亦必有下辈之和应为奸者矣,此若寻常处之,何以警士子,而杜后弊乎?令庙堂,即速禀处事,命下矣。一科两券之冒法叠呈,揆以士习,万万骇然,该儒生系是朝官,令王府拿问,依科律勘处下辈和应之迹,儒生家事知傔从,为先令秋曹严核,以为得其端緖,照法酌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金有渊状启,甲山府民家漂颓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济州牧使梁宪洙状启,民家漂没,人命渰死事。传曰,民家之漂没,人命之渰死,闻甚矜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平安监司洪祐吉状启,义州府民家漂颓事。传曰,民家漂颓,几近三百户矣。人命则虽不渰没,虑其号呼失所之状,恻然惊心,靡所止届,结构奠接之方,从长区划,另加顾助,俾无一民仳离之患事,庙堂措辞,分付。

○传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

○政院启曰,各司官员之出入,启板前,院吏之警饬例也,而当直都事孟浩述,昨日受牌之际,敢着眼镜,院吏据例纠饬,则无难咆喝,启板咫尺之地,少无谨严之心,有此乖常之举,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又启曰,正言姜运重,以其亲病,投章经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郑天和,司谏朴履道,献纳金瑛默,正言朴定铉、姜运重,掌令李应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司仆寺启曰,济州出来后运,年例进上马八匹,别御乘马二十匹,山屯马二百匹,合二百二十八匹内,十九匹中路病留,十一匹津头逃逸,五匹到本寺病留除,实纳马一百九十三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卫营启曰,本营骑士将李冕熙,身病猝重,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护军尹正求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正言姜运重上疏?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领议政赵斗淳疏略曰,臣见职值新服之初,思见德化之盛,则未敢去也,鼎席既空,不当繇臣而隳旷,则未便去也。荏苒之顷,日月诚富矣,而臣上不能尊朝廷,下不能济斯民,而曰优游玩愒,可幸无事,非臣攸闻矣。然则臣之去有,不待乎探蓍爨龟,而臣今年至矣,致其事乞其身,大防也,而加之以是耄是病,才之有无未暇论。伏乞仰禀东朝,亟赐斥黜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此巽牍,何为而至也?再三思量,不得其说,只觉失图之甚矣。鼎席备位之后,联翩登筵,始在月前,予心方此欣满,而遽见卿疏,傥作何如怀耶?予之垂拱仰成,卿之鞠躬尽瘁,在朝在野之所共知也,而大臣去就之关系于安危治乱,政是卿今日之谓也。卿何忍发此语,而为此举乎?万万非所望于卿者也。予言不再,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尹致定疏略曰,一日二日,冒赴政席,疪咎之百出,嗤点之四至,理势所必然,且臣衰朽,中暍为祟,溏泄无度,有时昏剧,旁观亦为之怜闷,乞禀东朝,亟许递改焉。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何可数递?卿其勿辞行公。

○甲子七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朴珪寿,参赞官李奎奭,检讨官黄仁夏,假注书李泰永,记注官崔奭奎,别兼春秋南一愚,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

○甲子七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左承旨李奎奭,假注书李泰永,记事官郑谦植,记注官崔奭奎,别兼春秋南一愚,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入格儒生中,或有叠券者,或有封内挟书者,莫重国试,岂有如许之道理乎?又以政院言之,宜有禀达,而尚无动静,此何故也?奎奭曰,俄欲禀启之际,特有下询之教,姑未入彻,致此下询,不胜惶懔矣。入格儒生,既已待令,使之次第陞堂奏职姓名乎?上可之,生员朴齐弘等,以次陞堂,奏职姓名讫。退立阶下,奎奭曰,儒生既已奏职姓名,使之颁赏行礼乎?上可之,仍教曰,儒生之叠券与封内挟书,使之详查以入。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甲子七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东臣,检校待教闵奎镐,侍读官李根秀,检讨官黄仁夏,记注官郑谦植,记注官崔奭奎,别兼春bb秋b南一愚,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根秀曰,今此自止,皆承上章祭亲而言,故凡于祭祀之时,极其诚敬,可格神明,而子祭其亲,必有感怆之心,如闻其叹息之声也。蔽一言,祭之以敬,齐之以诚而已,可不慎哉?上曰,参赞官读之。东臣读自祭之日,止叹息之声。上曰,释义。东臣释义讫。仍奏曰,古语有之,曰事死如事生,又曰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孝子之事亲,罔间于事生事死,凡于人庙承祭之日,诚敬一心,洞洞属属,优然仿佛,肃然儆惕视于无形,听于无声则神道感应,自有昭假明享之理矣。上曰,阁臣读之云云。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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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厨院进。右承旨赵宁夏。左副承旨李后善坐直。右副承旨沈东臣。同副承旨南锺三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传曰,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徐相朝事,已有庙堂禀处,而下辈和应之迹,虽以秋曹严核,岂有自服之理乎?此则置之徐相朝定州牧充军,当日押送。

○政院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今此庆科增广,监试初试,试官当为磿炼拟入,而参判南性教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成均馆直讲朴来鹏,以其身病呈状乞递,典籍许栻,受由过限不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今此增广,监试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移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即接京畿监司赵在应移文,则以为坡州牧乡校圣殿正间,椽木朽伤,仰土剥落,多有渗漏,所见极为悚闷,将于今秋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坡州牧乡校圣殿修改,当于今秋释菜,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京畿监司赵在应移文,则以为富平府社稷神室,年久颓圮,所见一时悚闷,以来八月十七日,将为改建计料,移还安祭香祝币,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富平府社稷神室改建时,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币,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山陵参奉所报,则今七月二十九日,增广监试初试时,两参奉及执事忠义,俱为观光云矣。忠义赴举代,假官依前例,自臣曹别单单付以入而参奉赴举代,假官一员,令吏曹口传差出,以为替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今此监试初试试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即见摠戎厅所报,则以为本厅句管,杨州所在北汉饷米,庚戌荡减后,给代条一百六十八石零,依例划给,以为及时放料之地为辞矣。系是军需,不可不划给,依近例,以京畿所在,本府句管谷会录中,准此数取用之意,分付该厅及该道,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启曰,庆科开场在即,而慈圣饬教诲谕敦束,既严且摰,为主司者,对扬宜不待乎加勉,而挽近场内场外,荡无防限,甚至有在闾舍,在本家制呈者,今若称以场内狭窄,露坐通衢,则一切勿许捧券,先接之际,若或纷争惹闹,至于欧捽,则该接主及其家长,论罪之意,一一晓喩,令试官各悉此意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司仆寺启曰,济州山马监牧官金昌泗,癸亥、甲子两年条,封进二马,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容直,副司果赵熙一。

○传曰,今番罪名爻周中,如有官职者,一体复官爵。

○大王大妃殿传曰,朔祭摄行磨炼。

○传曰,召对为之。

○政院启曰,新除授注书权膺善,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炳翊、李冕光、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李载冕,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处修改,见今雨势如此待快晴,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徐相朝傔人李元锡,捉来严核之际,伏承置之之命,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致定,参议徐承辅进,参判南性教牌不进。

○以李兴敏为大司宪,尹行福为大司谏,赵敬夏为执义,李世用为司谏,李载冕、韩龙教为掌令,金显喆、崔益铉为持平,南一愚为献纳,南锺吉、郑象枢为正言,李根秀为副应教,权膺善为注书,兪致敬为北部都事,赵璋燮为永陵参奉,朱寅降为直讲,金国显为保安察访,接慰官单李晩耆,学谕单李泰永,西学训导单高景晙,故同知李邦寿,故正言李安默已上,复官爵事承传。再政,以李载冕为应教,朴昌寿为校理,李源鼎为副校理,朴海哲为副修撰,李景夏为同义禁,洪轩锺为掌乐正,金观燮为奉常佥正,张仁泽为礼曹佐郞,郑道和为江陵府使。三政,以洪正圭为掌令,李载冕为兵曹正郞,楚秉悳为奉常主簿,尹致愚为显隆园令。四政,以任冕镐为应教,赵定燮、洪远值为典籍,李哲愚为长兴主簿。五政,金恂根为司圃别提。六政,朴京寿为引仪。七政,郑基鸿为禁府都事,赵秉燮为富平府使。八政,以赵然天为司饔主簿。

○兵批,以金成龙为威凤别将。

○义禁府启目,义禁府都事孟浩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传曰,一二所试官,换所进去。

○甲子七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金永爵,参赞官南锺三,侍读官李根秀,记事官郑谦植,记注官宋宅薰,别兼春秋南一愚,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讲官着眼镜,可也。仍开卷,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永爵,读自是故先王之孝也,止安得不敬乎。仍释义又释集注讫。上命授书算于永爵,上读新受音十遍讫,永爵还纳书算。上曰,致爱则存,致悫则著,何义也?永爵曰,存者即上文,色不妄声不绝,心志嗜欲,不妄之义存乎心,然后可以不妄指子孙而言也。著者即僾然肃然忾然之义,诚敬之极,仿佛歆格,指祖考而言也。又奏曰,先儒曰,子孙之精神,即祖考精神,临祭齐居,诚敬到极,精神凝注,仿佛见祖考之歆格,专由于子孙之精神,苟不如是,殆有如不祭之叹,此乃孝子,事死如事生之义也。上曰,父母虽没,事如一时之谓乎?永爵曰,然矣。根秀曰,登筵讲官,已为敷衍仰奏,臣则别无更达,而夫孝子平日思亲之心,固无所不至,况于祭祀之日,岂可泛忽乎?故爱亲之心,敬亲之诚,专一不杂,则父母容色声音,心志嗜欲,自然不忘乎心,此非学而能强而行也。惟在乎爱敬之如何矣,锺三曰云云。永爵曰,人以精神为主,非但祭先而已,古人曰,精神所到,金石可透,今以殿下讲学言之,殿下诚能精神到极,将见缉熙光明之效,反是则恐无将就之望,至若政令施措,精神到极,然后惠泽可以下究,苟不如是,虽朝发一政,暮发一令,惠泽不能下究,国不得治,民不得安,凡事莫不如斯,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敕奇杳然,颇纡郁矣。永爵曰,敕奇杳然无消息,沿路诸邑,颇多冗费,且未知中原有何事故,甚庸憧憧矣。上曰,远接使,久留可闷。永爵曰,傧使往留湾上,而支供邑则龟城也。龟是小邑,龟城事势,想必难支矣。年前判敦宁臣李景在,以傧使留湾数朔,往住湾府十里外一小寺,寄食于僧徒,尽祛厨供之弊,今番傧使,似亦依前为之矣。又奏曰,今年初夏亢暵,颇以为忧,臣于上洛之路,历见农形,则大有丰登之兆,为民万幸。又奏曰,臣于本月登筵时,有所仰奏矣。间者停讲日久,以臣愚见,妄揣圣学,似无将就矣。今登筵席,仰聆圣上,诵读之际,句读音节,较前甚顺,意者停讲之时,必有自内温习之工,下情庆忭,容有其既。上掩卷,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甲子七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后善,检校待教闵奎镐,侍读官李根秀,检讨官张膺杓,假注书李泰永,记注官宋宅薰,别兼春秋南一愚,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根秀曰,夫孝子之思亲也。虽须臾之间,不敢忘父母之言事动静,致其爱悫则或有存,或有著,洋洋乎如在左右矣,此皆事死如事生之意也。故祭义篇末,以敬结之也。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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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左承旨李奎奭缘故出。右承旨赵宁夏内阁进。左副承旨李后善坐直。右副承旨李淳翼未肃拜。同副承旨兪致范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别兼春秋金炳翊、李冕光、赵敬夏、洪远植、赵定燮、李载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实录厅启曰,本厅郞厅李世用、赵敬夏、南一愚,见带台职矣。职务相妨,并姑许递,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敬夏、南一愚。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兴敏,掌令洪正圭、韩龙教,持平崔益铉牌不进,金显喆在外,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一所应办官,以试官意启曰,举子伙多,中枢府通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二所应办官,以试官意启曰,举子伙多,明伦堂通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徐相朝,定州牧充军当日押送事,承传启下矣。徐相朝平安道定州牧充军,当日押送,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庆尚左水使李鹤周状启内,西生镇佥使金镐顺,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镐顺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应校任冕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则校理李源鼎,时在公忠道西原地,副修撰朴海哲,时在庆尚道大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并许递。

○传曰,召对为之。

○传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淳翼、兪致范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李世用。

○政院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新除授同副承旨兪致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即接京畿监司赵在应移文,则以为积城县社稷神室,年久颓圮,所见一时悚闷,将于今秋节享时,兼告修改计料,移还安祭香祝币,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积城县社稷神室,修改时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币,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雩祀坛,汉江坛、马祖坛、司寒坛、祈雨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北边红箭门,先蚕坛,东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番科饬,何等截严,而别摘奸所捉,十五儒生之外场幻弄,闻极痛骇,一并出付秋曹,照律严勘。

○以公忠监司李秉文状启,进上早红杮子及生松茸,节序太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孟浩述,亦启板咫尺,何等谨严之地,而有此乖常之举,极涉骇然,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甲子七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讲官申锡愚,参赞官沈东臣,检讨官张膺杓,记事官权膺善,记注官宋宅薰,别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锡愚,读自曲礼曰,止不造燕器。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锡愚曰,云云。膺杓曰,云云。东臣曰,俄以祭器、燕器之用特举,而发问之,分析而明言之,臣固知圣学有将就之益,凡于文义可疑处,靡不潜究而融解,臣等诚万万钦仰,大抵,祭器,祭祀所用之器用也,燕器,燕居常用之器也。祭用之器,既系所重,常用之器,特其馀事,其轻重先后之分,不啻悬殊,则何可于祭器未成之前,遽造燕器乎?故大夫之有田禄者,必先具祭器,而如未及成,则不当先造燕器,乃所以先神而后已也。

○甲子七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后善,检校待教郑范朝,侍读官朴昌寿,检讨官张膺杓,记事官郑谦植,记事官安翊丰,别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阁臣读之。范朝读自曲礼曰君子虽贫,止不造燕器,仍奏释义讫。上曰,不粥祭器,何义也?范朝曰,自前大文,连以尽敬祭礼为言矣。君子之于祭也,尽其敬而敬焉,尽其礼而不过失焉。其服则黼黻文章也,其器则笾豆簠簋也,而邱木则所以庇其宅兆也。家虽贫窭,岂可衣祭服乎,岂可粥祭器乎?亦岂可伐邱本gg木g,而为宫室乎?此则不可慢其先,而济其私也。夫无田禄者,不设祭器,而大夫有田禄者,凡家造,当以祭器为先,而若未及造祭器,则不可假于人,亦不可先造燕器,盖祭器未成,不能尽奉先之道,则何安于先造燕器乎?当先其神而后其己也。

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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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协药院进。左承旨李奎奭。右承旨赵宁夏。左副承旨李后善。右副承旨李淳翼坐直。同副承旨兪致范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前夜三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提调赵然昌,副提调赵秉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赵斗淳有身病,左议政李裕元差祭,右议政任百经,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赵宁夏,右副承旨李淳翼,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窠近童蒙教官作窠,幼学金永珯,令该曹口传拟入。

○传曰,召对为之。

○大王大妃殿传曰,寺奴婢烧案之举,寔惟纯庙初载盛德事也。深仁厚泽,於戏不忘,而麟坪大君房,奴婢案,见漏尚存云,亦令取送秋曹烧火,以为今日导迎祥和之一事,而其他各宫房,如有见漏尚存者,一例收合烧火之意,分付秋曹。

○政院启曰,大司宪李兴敏,掌令洪正圭、韩龙教,持平崔益铉牌不进,金显喆在外,执义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赵宁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掌令洪正圭、韩龙教,持平崔益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郑健朝状启,灵光郡人命渰死,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注书权膺善病代,以崔柄大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永珯为童蒙教官。

○大王大妃殿传曰,昨日外场儒生,十八人之所捉,罪则罪矣。当此庆科,亦不无阔狭,特为即放,以示旷荡之意,义禁府照目粘连,义禁府都事孟浩述,矣本府议启内,启板咫尺,何等谨严之地,而有此乖常之举,极涉骇然,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难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

○以刑曹都囚徒。传曰,税谷犯逋罪人,金汉柱、崔哲锡,远恶岛定配。

○甲子七月三十月辰时,上御重熙堂。劝讲入侍时,右议政任百经,讲官洪锺序,参赞官李后善,检讨官张膺杓,记事官郑谦植,记事官安翊丰,别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百经曰,臣于日前,承聆慈圣殿下下教,则欲待日候稍凉,幸行过后,始开劝讲矣。殿下以为诞辰已过,劝讲久停,自明日劝讲亲下传教,慈衷甚悦,今我殿下,事亲之孝,亦无过于勉学,益懋缉熙之工,克臻光明之域,是臣区区之望也。

○甲子七月三十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淳翼,检校待教郑范朝,侍读官朴昌寿,检讨官张膺杓,记事官郑谦植,记事官安翊丰,别兼春秋金炳翊,各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阁臣读之。范朝,读自孔子谓曾子曰,止终于立身,仍奏释义讫。上曰,终于立身,何义也?范朝曰,今日所讲,果善读矣,下情不胜欣祝矣。仍奏曰,夫人子之身,即亲之枝也。受父母之气,而为子之身,能全其身,而不受其伤,则此可谓孝之始也。立身于当时,扬名于后世,则父母之名亦显矣,亦可谓孝之终也。始焉而克尽诚敬于事亲,中焉而克致忠爱于事君,终焉而克著名誉于立身者,此是为人子之孝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