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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高宗/十一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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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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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應準緣故出。行左承旨南廷龍偕來進。右承旨金聲根。左副承旨金奎弘坐直。右副承旨鄭稷朝推鞫進。同副承旨趙濟華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領議政李裕元,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還傳。

○行左承旨南廷龍書啓,臣於十一月三十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漢江坊契領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恩言亶出於敷心,臣罪尙逭於當勘,伏地涕泣,惟俟鈇鉞之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金㽥書啓,臣於十一月三十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南部漢江坊契領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諭敎之下,不覺發聲飮泣,而情踪轉益惶蹙,不敢附奏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領議政李裕元,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還傳。

○傳曰,今見承宣之回啓,梗執又復若是,予懷慙恧,不勝瞿然,惟思自引之義,不念國體,徒損事面,是豈予倚毗於卿,亦豈卿仰體於予者乎?凶疏究問,已有成命,則待其盤覈,雍容進退,綽有餘裕,而今乃不然,汲汲然若將屛跡者,以卿之恢量弘度,豈不萬萬過中乎?予言不再,卿其諒之,卽爲還第,以副予凝佇之望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期於偕來。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推鞫姑罷。

○鞫廳啓曰,文書浩繁,擧行多端,副司果朴鳳彬,副司直柳𪼩,副司果任尙鎬、睦承錫,問事郞廳加差下,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卒韓昌府夫人喪,禮葬輸送,則本家,以有常時遺意,不敢祗受云矣,敢啓。傳曰,更爲輸送。

○又啓曰,卒韓昌府夫人喪,禮葬更爲輸送,則本家以爲,聖敎雖極惶蹙,遺意有難孤負,又不敢祗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行左承旨南廷龍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李裕元,則以爲,恩諭去益隆摯,臣情尤切惶隘,泥首席藁,惟死而已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俄者附牘之批,悉諭餘衷,卿庶幾幡然改圖,而第以今日事勢,反復思惟,則卿當有斟量者存矣,設有可引可處之判不獲已,其在公耳忘私之義,有不可膠守常規,以一時狂夫之言,作此損體之擧,豈非萬萬過中,萬萬失當乎,元輔是何等職也,而不可一日曠位,卿必諒會,今乃一向浼浼,有若決去者然,予誠左右究而不得其說,玆敷諭心曲,卿其卽日促駕,以副予急切之望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期於偕來。

○戶曹啓曰,卒韓昌府夫人喪,禮葬更爲輸送,則本家以爲,恩命益悚屢下,私情終難奉承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知事金炳國疏辭職。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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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應準廚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偕來進。右承旨金聲根坐直。左副承旨金奎弘藥院進。右副承旨鄭稷朝推鞫進。同副承旨趙濟華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行左承旨南廷龍書啓,臣於本月初一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李裕元,則以爲,辭旨嚴重,不敢附對,衷情震越,求死不得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領議政李裕元,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還傳。

○傳曰,推鞫爲之。

○傳曰,昨諭之後,達宵𪸥𪸥,意謂卿幡然矣,又見承宣之啓,尙無入城之意,卿眞欲棄予乎?自知誠意淺薄,不足有浼於卿心,然見今國事岡涯,憂虞溢目,廟堂空虛,秉軸無人,而遐心難回,愈往愈甚,此心愧恧,倘復如何,自古輔相之遭罹誣辱何限,而未聞以一時橫逆,遽爾去就,然則卿之此擧,豈不過當乎?今玆引入,縱合自靖,其與不念君國,輕重又何如也,公私之間,自有分數,藉使卿自諒而自思,必不當以予言爲不可,而以卿之先其身而後國家,爲可也。須卽犂然回悟,庸副渴悶之望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期於偕來。

○傳曰,明日韓昌府夫人成服,當望哭于昌慶宮禁川橋矣,該房知悉。

○戶曹啓曰,韓昌府夫人喪,禮葬更爲輸送,則本家以爲,恩命去益感悚,私情萬難祗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罪人孫永老更推,訊杖十二度,停刑。

○傳曰,推鞫撤罷。

○以鞫廳推案判付內,一向呑吐,終不直招,忍杖頑拒,尤極狡惡,所當到底盤覈,亟施當律,而特貸一縷,罪人孫永老,金甲島圍籬安置,三倍道卽刻押送爲良如敎。

○政院啓曰,卽者獻納朴鍾善,以其親病,投章經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領議政李裕元,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更爲還傳。

○兵曹啓曰,宣傳官廳薦會在卽,而宣傳官徐光勳,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依例口傳差出,以爲會薦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明日昌慶宮禁川橋望哭時,侍衛不可不備,而參議李敎稙,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時杓爲兵曹參議。吏曹,兵曹參議單鄭匡始,參知單張時杓。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李源興、趙台顯、李種懿、柳相吉、李奎璿等,還囚議處,金斗河、趙奭熙、吳致永、成載健、宋熙成等,還囚捧供,而又添病狀,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順川前郡守李鍾懿,順安前縣令李源興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三和前府使柳相吉,鐵島前僉使李奎璿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前平安兵使趙台顯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領敦寧金炳學疏辭職。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不見卿,歲已再週矣,耿結之懷,曷有其極,以卿守制,縱遂不呼之義,顧予仰成,久貯如渴之望,卿之往日鞠瘁,猶在於定省之時,矧今禮期已畢,孝理克伸,卿之斷斷一念,想必國耳公耳而已,且起居之候,在卿義分,豈非切急之事,而有此退然辭巽,欲曠時日乎?卿其諒之,須卽簉朝,副此側席之至意,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獻納朴鍾善疏曰,伏以臣家,在平安道祥原地,而臣母素患痰眩之症,當此寒節之時,一倍添劇,專人來到,促臣歸視,臣得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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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任應準坐直。行左承旨南廷龍偕來進。右承旨金聲根坐直。左副承旨金奎弘坐直。右副承旨鄭稷朝坐直。同副承旨趙濟華。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韓昌府夫人成服後,大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望哭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卒判書閔升鎬喪成服後,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上詣昌慶宮禁川橋望哭後,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領議政李裕元,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史官還傳。

○行左承旨南廷龍書啓,臣於本月初二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李裕元,則以爲,十行辭敎,字字涕淚,以此情踪,蠢動無路,臣罪到此,萬殞猶輕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前後敷諭,亦已不一而屢矣,卿試思之,卿,世臣也,元輔也,卿之一身,非卿之有,則若無關係然者,是果事體乎?況今日民國事計,顧何如?而以悖疏之來,作爲去就之艮限者,是果義諦乎?事體旣如彼,義諦又若是,而卿之徒欲潔身高擧者,是果平日期望之意乎?生三事一,君之重爲大,卿於此,必不待予言矣,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期於偕來。

○前承旨徐臣輔狀啓,臣於十一月日時量,敬奉聖諭,傳諭于左諭善任憲晦,則以爲,臣於邇來,情迫勢極,以奏以疏,屢度干瀆,罪合萬殞,泥首俟譴,卽伏承別諭下者,不惟不誅,奬借之殷也,敷示之諄複,有非螻蟻賤臣所可承當者,而至於垂憐,狗馬之疾,特允所辭,臣拜稽莊誦,可以安意調理,而惟是不稱之職,尙在身邊,則臣之恇惑悶塞,猶有如縳求解也,伏願竝此罷免,俾還本分,庶幾少補於盛世務實之治,臣亦與幸也云矣,臣旣承傳諭後上來之命,故離發之意,馳啓。踏啓字。

○傳曰,興寅君別入直,撤罷。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日東西班,數甚零星,此果占便而然乎?非徒今番爲然,每每稀少,事甚駭然,後毋敢如是之意,各別申飭。

○禮曹,來乙亥年正朝朝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爲良如敎。

○戶曹啓曰,卒韓昌府夫人喪禮葬,更爲輸送,則本家以爲萬難祗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又啓曰,卒韓昌府夫人喪禮葬,更爲輸送,則本家以爲,祗受無路,轉益惶懍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此是禮待,古例之不可廢者,然遺意旣如是云,葬需,從優輸送。

○奎章閣啓曰,原任直提學閔升鎬喪成服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祭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泰郁爲宣傳官。

○義禁府啓曰,臣等以鞫廳罪人孫永老圍籬安置事,聯陳執藝之章,雖伏承更勿煩瀆之批,臺論方張,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旣有處分,卽速擧行。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趙台顯、李源興、柳相吉、李奎璿等亦,趙台顯段,諸條論列,俱係贓貨,律例莫嚴,難以參恕,李源興段,所犯諸條,數旣夥多,爰辭縱有發明,繡啓如是的確,柳相吉段,鄕任數遞,謗或自取,構民勒捧,實係贓汚,李奎璿段,收稅則加徵,差任則納賂,繡啓臚列,的有摘數,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新溪前縣令宋熙成,始興前縣令成載健,全義前縣監趙奭熙,朔寧前郡守金斗河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公州前營將吳致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啓,依允。

○領府事洪淳穆,判府事朴珪壽聯箚略曰,臣等按獄未竟,處分遽降,乃有孫永老金甲島圍籬安置之命,包容之量,好生之德,固不勝欽仰攢祝,而第伏念承命設鞫,卽以其疏之䝱迫君父,節節凶悖,不可不究覈其根窩故耳,噫,亂臣賊子,亦或有之,而若夫䝱迫君父,尤其窮凶絶悖,則必當形跡莫掩,包藏易露,而今彼永老,抑獨何等巨慝,乃至盤問而不能得其情節,刑威而不能拔其根窩,縱有天鑑之孔昭,終未斷案之斯得,特傅惟輕,倖逭王章,臣等之不能盡力於鞫覈之狀,於斯可知,將焉所逃其罪哉?伏乞聖明,還收成命,究竟獄情,仍治臣等溺職之咎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此罪人負犯關係,宜施當律,而不無斟量,故特爲處分矣,老成之地,似不必如是,卿等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李承輔,知義禁金在顯、姜蘭馨,同義禁李敦相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議啓判付下者,則有罪人孫永老金甲島圍籬安置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憂嘆之至,噫,彼孫永老,本以遐土蟣蝨之蹤,欲售平日梟獐之心,假托言事,肆然投匭,以其無嚴之習,至犯莫尊之地,螮蝀敢干於太淸,魑魅難逃於赫陽,天鑑孔昭,奸狀畢燭,聖敎若曰,䝱迫君父,節節凶悖,究覈其根窩,夫䝱迫人臣之極罪,凶悖王章之必誅,鞫訊有命,盤詰方張,一招再招,以至四招,平問、威問,連加刑問,而賦性獰頑,忍杖抵賴,泛稱以獲戾則是必自知其罪,或疑以隱映則亦已莫掩其情,端緖若將掀露,根窩庶可覈得,忽下酌處之命,遽施惟輕之典,此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三尺未伸,一縷假貸,輿情轉鬱,隄防易壞,玆敢沬血飮泣,相率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寢成命,俾鞫體嚴而天討行焉。答曰,省疏具悉。此罪人之罪惡,固是罔赦,而有所斟量者存,故已有處分,卿等更勿煩瀆。

○執義權益洙,司諫李鳳德等箚曰,伏以,臣等卽於鞫座,伏見議啓,判府內罪人孫永老金甲島圍籬安置事,命下矣。臣等愕然失圖,竊不勝憂歎之至,噫,彼孫永老,卽以鄙悖之類,敢肆愚蠢之性,滿紙疏語,節節犯分,欲售嘗試之計,專無畏憚之心,以人臣所不敢不道之言,肆然發口於君父之前,此誠邦憲之所不容也,輿情之所共憤也,鞫事方張,將伸懲討之義,斷案已成,莫逭誣逼之辜,奈其忍杖頑拒,盤覈未竟,而遽有此非常之處分,我殿下包容之度好生之德,誠不勝欽仰萬萬,而以若至重之罪,特施惟輕之典,則切恐國綱由是而漸弛,王章從何以可施,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俾鞫體重而天討行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金吾聯疏之批矣,其勿更煩。

○應校金九鉉,副應敎趙秉弼,校理姜文馨、韓章錫,副校理李秀萬、朴齊晠,修撰尹升永、金玉均,副修撰鄭璣相、尹致聃聯箚略曰,臣等伏見揆箚臺章,始知有鞫廳罪人孫永老酌處之命,噫,彼出位之疏,遣辭之凶,何如?關係之重,何如?而今此徑勘之處分,雖出好生之德,而或恐隄防由是而漸壞,亟寢成命,俾行天討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臺箚之批矣。

○持平文俊永疏。省疏具悉。已諭於參鞫兩司之批矣,其勿更煩,尾附事,當留念矣。

○正言李載龜疏曰,伏以,臣伏見議啓,判付內罪人孫永老金甲島圍籬安置事,命下矣。臣愕然失圖,竊不勝憂歎之至,噫,彼孫永老,卽以鄙悖之類,敢肆愚蠢之性,滿紙疏語,節節犯分,以不道之言,肆然發口於君父之前,此誠邦憲之所不容也,輿情之所共憤也,鞫事方張,將伸懲討之義,斷案已成,莫逭誣逼之辜,奈其忍杖頑拒,盤覈未竟,而遽有此非常之處分,我殿下包容之度好生之德,誠不勝欽仰萬萬,而以若至重之罪,特施惟輕之典,則竊恐國綱由是而漸弛,王章從何以可施,玆敢仰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俾鞫體重而天討行焉云云。省疏具悉。孫永老事,已有處分,更勿煩聒。

○大護軍申應朝疏,乞遞政府堂上之任。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甲戌十二月初三日巽時,上詣昌慶宮禁川橋望哭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奎弘,右副承旨鄭稷朝,同副承旨趙濟華,檢校直提學金輔鉉、尹滋悳、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直提學鄭範朝,檢校直閣李喬翼、金永壽、李鎬翼、姜𧄽,直閣尹用求,待敎李載兢,副校理李秀萬,修撰金玉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黑皮靴,乘輿出賓陽門,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金奎弘,進前問候,上由明政門詣幕次前,降輿就版位,行望哭禮如儀訖,上乘輿入賓陽門,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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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未肅拜。行左承旨南廷龍偕來進。右承旨金奎弘藥院進。左副承旨鄭稷朝坐直。右副承旨金炳翊未肅拜。同副承旨趙濟華坐直。注書。假注書白奎燮。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煎入事,榻前下敎。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哀毁之中,奄經成服,必多損傷之節,粥飮不足以扶接元氣,臣等不勝焦迫之忱,方以進御水剌之意,仰請於中宮殿,伏願聖上,亟加勸進,千萬幸甚,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伏未審屢日哀痛之中,此時氣候,何如?千萬料外,遭此大故,奄經成服,伏想情事,益復罔極,粥飮設或勉進,水剌復常,一時爲急,臣等不任焦迫,敢此冒瀆。伏乞自今日進御水剌,以副臣民之望,不勝幸甚,惶恐敢啓。中宮殿,以諺書答曰,成服奄過,慟霣之心益新,依仰慈殿之勸勉,抑情過日,卿等勿慮焉。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趙濟華,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韓昌府夫人喪,大殿供上,以素饌限五日封進事,草記允下矣。五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依例復進常膳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以水剌進御之意,仰請於中宮殿下矣,及伏承諺書下答,未蒙俯許,下情憂憫,有不可勝言,哀毁罔極,今已多日,元氣之凜綴,勢所必至,此時水剌勸進,不容一日少緩,玆敢不避煩猥,更此仰請。伏乞自上,益加勸進,以副顒祝之望,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再啓曰,纔陳進御水剌之請,而伏承諺書下答,辭旨哀痛,不賜俯許,下情憂悶,有不可勝言,屢日哀毁之中,元氣凜綴,可以仰揣,此時豈以粥飮之屬,扶接元氣乎?不避瀆擾,更此仰達。伏乞亟進水剌,千萬顒祝,惶恐敢啓。中宮殿,以諺書答曰,連見卿等之口啓,罔極之中,尤切悲慟,成服纔過,何忍復膳乎?卿等諒之。

○傳曰,太廟臘享大祭,遣大臣攝行,一依親祭例磨鍊。

○左承旨南廷龍書啓,臣於本月初三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李裕元,則以爲,辜負君恩,一至於此,臣之情蹤,生不如死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領相之處義逬出,今已屢日矣,設有可處之義,元輔之重,不可如是自損,況以一時狂言之來,看作難進之艮限,敦勉之下,若無變動者,是何事體,是何義分?此不可以大官參恕,領議政李裕元,施以罷職之典。

○傳曰,統制使外登壇革罷,復舊例爲之。

○傳曰,都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範朝、金炳翊落點。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吏判疏批下已久矣,而繡啓回啓,尙不入來,卽爲申飭擧行。

○禁府啓曰,罪人孫永老,見今臺啓方張,莫可違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飭敎之下,何可如是,卽速擧行。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成載健、趙奭熙、宋熙成、吳致永、金斗河等亦,成載健單gg段g,政堂賭博,或歸損體,廩餘取殖,又駭聽聞,趙奭熙段,願納私用,官需加捧,宋熙成段,儒鄕捧賂,校吏橫恣,吳致永段,縱校卒侵撓平民,憑貪饕惟事非理,金斗河段,都結隱漏,加結私用,已極可駭,修廨餘錢,鄕任納賂,亦有指數,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照目,粘連鐵島僉使李奎璿,順川前郡守李鍾懿,平安兵使趙台顯,順安前郡守李源興,三和前府使柳相吉等矣本府議啓內,李奎璿段,收稅則加徵,差任則納賂,繡啓臚列,的有指數,李鍾懿段,庫錢賞資之乾沒,任賂勒徵之取用,俱係不法,趙台顯段,諸條論列,俱係贓貨,李源興段,所犯諸條,數旣夥多,柳相吉段,鄕任數遞,謗或自取,構民勒捧,實係贓汚,竝只以此照律罪,趙台顯、李鍾懿、李源興、柳相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李奎璿,杖一百收贖,流三千里定配,而以喪後勘斷,依法典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

○義禁府啓曰,李源興、趙台顯、李鍾懿、柳相吉、李奎璿等,係是贓賄流配,依法典,竝不付功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保放罪人李源興、趙台顯、李鍾懿、柳相吉、李奎璿等,當爲還囚照律,金斗河、趙奭熙、吳致永、成載健、宋熙成等,當爲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權益洙,司諫李鳳德,持平文俊永,正言李載龜等啓曰,噫噫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當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恨,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不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冷,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雪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諱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施於(兩))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致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畜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觀奇貨於北謫而先倡負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無盡輸,凶憯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崔鳳周、李奎和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鳳周凶謀逆節,無不同參,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稱款於和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則接肚於賊禎,聯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緖已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服,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𲌒,此而謂無所躬犯而容之,謂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惟輕,不施極律,則伏莽之戎,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懼哉?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渠以衿纓之士族,陰結靺韋之悖類,指順性而約爲血黨,平日追逐,所圖者無非陰謀,冒雨宴集,所會者盡是逆黨,至於二字凶言,旣露於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於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負罪如此,關係若是,而豈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輿情去益憤鬱,國論尙此沸騰,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朴載仁之罪,可勝誅哉,忠逆之誅,彝性之所易曉也,明張之急,分義之所難抑也,噫,彼載仁,雖是蟣蝨之賤,旣托仕籍,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而脘把至憯之牘,自閱絶悖之說,則奔走號遑,來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此曷故焉,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則憯牘悖說,胡爲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謂以覰氣色而遽逃,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稱以値事機之巧湊,直不過鬼形之潛匿,鴞音之巧飾,負犯至重,干係甚大,宜其窮覈情實,殄滅亂萌,施以順、馹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縷尙貸,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包涵於覆載之間,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臣等之相率聯籲,卽王章之所必伸,輿情之所共憤也,而聖度過於寬容,尙靳兪音,益不勝抑鬱之至,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噫嘻痛矣,鍾三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學,斁倫敗常,惑世誣民,國家無窮之憂,未有甚於此者也,渠旣參於朝籍,苟具彝性,豈或侵染,而乃反糾結異類,看作奇貨,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坐,毁撤家廟,自歸禽獸之域,嘯聚徒黨,便成逋逃之藪,執手告別,事敎主如嚴父,甘心護法,尊邪書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脫身亡命,是心無父無君,變名易性,其計至奸至慝,抵賴鞫庭,難化梟獍之腸,憑藉外國,罔非鬼蜮之情,鳳周,世濟其惡,天生戾氣,洋舶之潛越醜類,包藏禍心,京闉之綢繆同室,甘爲凶魁,乃祖軍卒之稱,尙今唾罵,悖孫傳襲之惡,吁亦痛惋,潛懷賣國之凶圖,倡出無根之妖言,煽動一世,眩惑群聽,苟究情節,鍾三、鳳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術之肆行,禍機之醞釀,無不根窩於此,憂深伏莽,何異黃巾綠林,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太陽中天,奸狀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巨魁,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乎?渠以蟣蝨之賊,素具梟獍之性,千罪萬惡,人類之所不齒,至悖絶慝,擧世之所共知,而濫廁衣冠之後,名在簪紳之列,則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報效,而戾氣所鍾,天生妖孽,穿奸竇而酷嗜邪術,慕賣類而滅絶倫綱,潛懷不軌之圖,敢生射天之計,遂乃越海招寇,謀危邦國,至於年前沿海之擾,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汚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惡大憝也。嗣賊之海舶精兵,未及逞於凶圖,而此則甘心前矛,意欲蹂躪我疆域,文謨之潛形慝,影猶或似於顧忌,而此則改頭換面,無難染毒我人民,不待泄玉、千禧、玉千禧之祕傳帛書,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跡情尤著,逮使之發而罪人斯得,天討可以大行,王章可以決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機而營護,聲氣直走於暗地,指劃素定於滅口,至使凶身,任其經斃,三尺之典憲未加,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斬屍之法,雖無可據,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請經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噫嘻痛矣,演承、洛承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孽醜類,種下生種,斁倫敗常,人不爲人,根深窩成,蔓延蒂固,貪財色而誑誘,嘯聚其徒黨,鋤而復萌,撲之愈熾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其爲民國無窮之憂,將無止屆也。演承,渠本簪紳後裔,屢經蒭牧之任,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彝性,宜思百倍報效,而乃反糾合邪徒,看作奇貨,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妖如洛承而是爲渠弟,一門淫朋,同惡相濟,積年浸染,賦性至慝,鳳周、在誼,俱是邪窩,夤緣在誼,交通鳳周,惟一、大洙,無非邪類,相識惟一,親知大洙,詭謀祕計,明若串貫而環連,凶圖悖節,互相蛇蟠而蚓結,至於洋醜之敬一,乃是邪學之巨魁也,渡海潛來,隱形慝影,如非偏惑於此,則初無相從之時,而偕弟屈滕,前席之相禮甚恭,與婢貫面,內室之酒會頻來,通用錢貨,情誼倍加慇懃,輸送魚脯,饋遺從又絡繹,甘心設法,奉敎主若神明,聚首習講,視禍圖爲樂地,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鞫庭抵賴,難化猂毒之性,捕査緊干,焉逭鬼面之態,洛承,戾氣所鍾,天生凶狡,旣受學於尙敎,篤信邪書之傳習,又伴讀於鍾三,深結世好之舊誼,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照洋鏡而觀洋盡,跡何祕於醞釀,倡妖言而造妖書,意專在於眩惑,慫慂乃兄,暗滋奸黠之萌,聯結內黨,打成逋逃之藪,蓋此指劃排布,最爲至憯絶慝,其在綢繆和應,皆歸千罪萬惡,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小淹,究厥情節,其兄其弟,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說之肆行,皆緣此輩之接踵,憂深伏莽,何異白蓮、黃巾,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魯觀之斧鉞已施,禹鼎之魑魅莫逃,庶幾邦憲不墜,輿情少伸,而似此凶魁,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鞫廳罪人晩柱等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類,敢懷虺蜮之計,嘯聚徒黨,醞釀排布,妖讖之煽惑,財貨之欺騙,已極罔赦之案,而南海出道之說,極其絶悖,德山募兵之計,尤是凶計,此是近古所無之逆節也,巨魁成七,雖是漏綱,晩柱等諸罪人之陰謀祕計,心腸貫一,仇機毒天,情跡無貳,若不大加懲創,亟施典刑,則亂臣賊子,其將接踵而起,寧不大可懼哉?端緖見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抑鬱,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柱,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快施邦憲,以重獄體,俾伸輿論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哉?昌實、汝江,俱以蟣蝨之賤,素畜梟獍之腸,邪術之沈溺而斁絶彝倫,異類之糾結而醞釀禍機,敢生射天之心,暗售賣國之計,遂至越層溟而招寇,稱亂沁都,引賊船而下陸,作變德山,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端緖畢露,奸狀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讐國賊決不可孥戮而止,苟有加於此之極律,則何不施於此賊乎?至於敦浩,亦一邪徒中巨慝,締結匪類,潛懷異圖,形跡極其誕祕,情節尤爲狡惡,與汝江,一而二,二而一也,德山凶犯時,隨往同參,卽渠萬戮難貰之斷案,而陰謀祕計,多所與聞,凶肚逆腸,昭不可掩,今此只誅其身,不可蔽其罔赦之極罪,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弼濟、岐鉉、玉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俱是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宜其殄滅之無遺育易種者審矣。岐鉉則逋逃之主而弼濟之奇貨也。玉鉉則奸凶之魁而弼濟之根窩也,憑藉讖諱,煽動人心者弼濟,而岐賊,實爲謀主,雈盜之驚,屢發於郡邑,莽戎之變,潛伏於嶺關,一境從以騷訛,百靈罹其凶害,究厥心腸,論其罪惡則弼濟卽兩鉉也。兩鉉便一弼賊也,何幸神目如電,天網莫逃,三賊束手,一時授首,固知作孽者難逭,有罪者必伏,而弼賊之律,旣施以适、雲之例,則今此岐、玉之罪,浮於弼賊,而乃反以弼賊之次律施之者,其非失刑之大者乎?請謀反大逆罪人岐鉉,知情不告罪人玉鉉,一以弼濟所施适、雲之例,施之焉。噫嘻痛矣,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乎哉?應龍、潤根,俱以蟣蝨之跡,素蓄梟獍之腸,欺人騙財,一生所業何事,貪利忘義,萬死不顧其身,觀燈詩之誦傳,排成怨憝之階,祭山文之代綴,牢結凶慝之窩,四字隱語,罪有關於宗社,一句悖說,跡難容於穹隤,作之者應龍,而受頤指於潤根,寫之者潤根,而得手法於應龍,兩個凶種,打成一塊,前後唱和,綢繆醞釀,其實一而二,二而一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奸狀莫掩,端緖畢露,快伸三尺之章,竝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讐國賊,決不可戮其身而止,請犯上大逆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适、雲之例,至於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金應鳳,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與凶徒,同惡相濟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島配而止,竝施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興榮之極逆者乎?渠以乃祖之孫,世襲簪纓,家傳詩禮,敦尙名敎,律身守約,宜其渠家之古風,而奈之何一種戾氣,闖出於柳下司馬之間,久蓄梟獍之性,兼藏鬼蜮之射,明火劫財,自家而及國,脅釰藏銃,隱身而除人,以至於托葬募丁,設計凶憯,合兵犯邑,造意陰祕,締結匪類,綢繆黨與,斜紙軍號,負柴爲名,無非興榮之排布也,柒谷、安東,相應爲約,亦是興榮之經綸也,此有甚於綠林之嘯聚,亦相符於白蓮之糾結,究厥情迹,萬死猶輕,千剮難贖,至今思惟,骨戰而膽掉,髮豎而眦裂也,宜有窮覈其罪,劓滅無遺,而天討未行,鬼誅先加,至使凶身徑斃,莽、卓之凶心未暴,懿、溫之逆節未彰,神人共憤,刑法失中,此若以其身之已死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至於鞫廳諸罪人等言之,沈聃應之符同,張赫晉之周旋,金應淵之連腸接肚,驗察之聽計從令,姻結則李士元之參涉,往會則林根實之和應,蛇盤蚓結,鵂鳴狼逐,或有謀主者或有合勢者,心腸貫一,情踪無貳,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憂惋,請徑斃罪人興榮,亟行适、雲已施之例,嗣賊孥戮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興陽縣定配罪人張爀晉,長興府定配罪人李士元,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亟令王府,重加嚴鞫,快正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崔益鉉、朴遇賢之罪,可勝誅哉,崔益鉉再疏之中,未專政之日以下幾句語,尤非人臣所敢道,而以至末端之妄引經傳,顯有指斥,其在疏不間親之義,何忍萌心發口哉?罪犯益著,覆載難容,王章未伸,輿憤愈鬱,且朴遇賢之凶疏,卽亘古所無之逆節也,肆然投匭,無所顧憚,設心至憯,造意絶悖,引用孝悌之說,而敢以夔齋等語,登諸文字,無將不敬,莫此爲甚,所謂爻象失和者何事也,聽聞乖當者何語也?有識者之長吁短歎,耳語目說者,果指何人也?無輔於治,後世疵議云者,指斥何事也,字字陰慝,節節凶悖,何忍萌心而發口,不覺骨顫而膽掉矣,鞫訊方張,凶節幾露,而忍杖不服,端緖未究,究厥情狀,尤極狡惡,此而不嚴加誅戮,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朴遇賢,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孫永老之罪,可勝誅哉,荒悖之說,發於疏章,字字奸黠,節節謬妄,犯分干紀,眼無君父,此誠天地之所不容也,淵鑑悉燭,以䝱迫爲敎,罪惡昭著,情狀畢露,三尺之法,固宜亟施,一縷之命,豈可暫貸,鞫事方張,專尙呑吐,狡性愈頑,不指根窩,王章將伸而反屈,輿情方泄而愈鬱,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孫永老,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得情,快正典刑焉。

○大司憲任憲晦,時在忠淸道全義地,掌令吳麟泳時在,韓國寶時在,持平金洪敎,時在,大司諫鄭海崙,時在,正言鄭顯永,時在,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

○司諫李鳳德,正言李載龜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孫永老事,已處分,勿煩,下諭事,許遞。

○答院曰,不允。

○吏曹判書趙基應疏乞遞。答曰,省疏具悉。何爲而又有此煩乎?

○執義權益洙,司諫李鳳德,持平文俊永等箚曰,伏以,臣等敢陳聯籲,冀蒙允兪,及奉批旨,諭之以其勿更煩,尤不勝抑鬱之至,噫,彼孫永老,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而三尺之章未伸,一縷之命先貸,此誠臣等之所不敢曉也,夫刑政者,有國之大防,而人主不得以低仰,言議者,擧世之公案,而臺閣不得以輕重,今玆非常之處分,寔出於天地包涵之盛,俯仰高厚,莊誦萬萬,而竊恐王法由是而將隳,輿情由是而益沸,臣等憂慨轉甚,按抑不得,玆又齊聲仰籲,申瀆崇嚴,伏願聖明,更加三思,亟寢成命,以嚴邦憲,以伸公憤焉。取進止。

○甲戌十二月初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咸鏡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左副承旨鄭稷朝,假注書白奎燮,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暗行御史趙秉世,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進前。上曰,善爲往還耶?秉世曰,王靈攸曁,無事往還矣。上曰,書啓別單,已見之,而此外無弊瘼乎?秉世曰,別單所奏之外,更無可達之弊矣。上曰,道內守令中,最善治者,爲誰,甚不治者,爲誰乎?秉世曰,富寧、永興、北靑三倅,最爲善治也,不治則已陳於書啓中,而更無他奏矣。上曰,別單中糶糴一款,如此措處,然後可以無弊乎?秉世曰,然。上曰,小詳定、小小詳定之稱,名目不一,何也?秉世曰,小詳定云者,田米一石價一兩五錢,小小詳定云者,田米一石價一兩也,吏鄕輩,莫重公穀,無難犯用,及至成逋,遂設捧逋所,名色以小詳定、小小詳定,例代錢刷逋,仍給諸民,以充元穀之數,而看作任況,年年偸賣,坐牟十倍之利,是以,吏逋無淸帳之時,民瘼致骨肉之冤,道內諸邑,在在皆然,此若無別般嚴懲,永革其弊,則民莫可支保矣。上曰,田政必如是,然後爲可乎?秉世曰,如是以後,公私俱便矣。上曰,軍政之弊,何至於此乎?秉世曰,軍政則各邑,有役根田名色,以此徵番,其無役根田之邑,則洞布以後,均排徵納,故無弊矣。上曰,鹿茸上納,自前有之,而此是自藥房排定者,今雖不得永蠲,或有可以善處之方乎?秉世曰,茂山,卽白頭山下之邑,故素稱鹿茸所産之地,而近來彼人,廣柵榷獵邑砲,捉鹿從以苟縮,間或有捉,見奪於監兵營之獵砲,該邑則竟至貿物,而亦有監封時點退,又復高價貿物,計其所入,分徵民間,所見實爲可悶,然事係進貢,不敢擅議矣。上曰,別無濫捧乎?秉世曰,非但兩營封茸之時有弊,竝與審藥之濫封藥材,亦不無濫捧,而三水、甲山,又有是弊也。上曰,然則自廟堂關飭,以禁濫捧人情之弊,可也。上曰,各邑大同庫之弊如此,不可不各別關飭者也。秉世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北關襦紙衣事,何爲而有此弊乎?秉世曰,當初設始,爲烽撥把守軍禦寒之具,而襦紙衣,漸不如古,名存實無,故自朝家,襦衣每領七兩,紙衣每領五兩式代給,國有省費,民受實惠矣,至於今年,又以本色下送,弊復如前,若依民願,減價代給,則恐合事宜矣。上曰,若以錢代給,則吏輩得無作奸之弊乎?秉世曰,自巡營別般申飭,豈有是理乎?上曰,徵族之弊,何其至此之甚乎?秉世曰,族徵之弊,各道通患,而至於北道,又有姓徵之弊矣。上曰,此不可不一切痛禁者也。秉世曰,聖敎至當矣。上曰,吉州人林宗七學行,果甚卓異矣,李載亨,旣稱關北夫子,且有宋先正淵源云,其人果賢矣,而其諡爲章簡公,官至何階乎?秉世曰,臣實溲陋,未詳官爵,而其號則松庵也。上曰,李載亨、李元培,亦果賢矣。秉世曰,兩人學識之高明,淵源之純正,實爲北學之宗,而林宗七,繼而興起,造詣甚高,相臣權敦仁筵奏,特除康陵參奉,超司饔院主簿,今入其境,蔚然有君子之遺風矣。上曰,是果何時之人乎?秉世曰,不至數十年前之人也。上曰,諸人之學行如此,不可無贈職褒奬之擧也。秉世曰,北關有巨瘼,而事係軍需,故知其爲弊,而不敢敷陳於別單,然本道營邑之設砲,合爲四千二百餘名,而糧料衣資習放等費,旣無自朝家區劃事,使各其營邑,某樣措處,或出無名之稅,或有斂民之擧,而至於咸興營砲三百名應下,則皆出於手越之稅,爲弊滋多,故臣細細査實,則一年軍費上下,爲二萬兩零,而手越之捧,爲三萬餘兩內,二萬兩零則入於軍需,其餘則爲該掌輩任賴,且威脅商賈,巨細不遺,故加數濫捧者,又不知幾倍,是以,商賈無利,物價高騰,害及於民,實爲可悶矣。上曰,然則有何方策乎?秉世曰,量其軍需所入,省約收捧,嚴禁濫捧,則爲惠實多矣。上曰,四千餘名,或可半減其數乎?秉世曰,砲軍之設,實爲緩急所須,則誠難半減矣。上曰,科外之稅,不得不革罷,而若革其弊,則砲料又有長策,何以則爲好也?秉世曰,收稅減數之外,似無他策矣。上曰,然則令廟堂另加關飭,可也。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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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式暇。行左承旨南廷龍式暇。右承旨金奎弘藥院進。左副承旨鄭稷朝緣故出。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趙濟華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炳學、提調洪祐吉、副提調金奎弘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亦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以中宮殿水剌勸進,連日仰籲,而誠薄辭拙,未蒙允許,區區下情,去益焦迫,今又冒入口啓。伏乞自上亟加勸進,以副臣民之望,千萬幸甚,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昨陳水剌强進之請,而未蒙開納之音,區區憂慮,轉益焦遑,何敢連事瀆撓,重貽伊慼而至慟,務當節順元氣,政急扶護。伏乞深思俯就,以盡自抑自護之道,亟允臣等之請,千萬顒祝,惶恐敢啓。中宮殿答曰,已悉於前批,更勿煩請,以安此崩迫之心焉。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前領議政李裕元敍用,復拜相職。

○傳曰,社稷、永禧殿、司譯院、軍器寺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社稷、永禧殿、司譯院、軍器寺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領議政李裕元落點。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藥房口傳再啓曰,中宮殿水剌不進,今至多日,臣等屢上口啓,未蒙開納之音,衷情轉益憂灼,今方更爲仰籲,伏願聖上,亟加勸進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再啓曰,臣等屢煩陳籲,兪音尙遲,忱誠未格,憂迫轉甚,水剌不進,爲日已多,元氣扶護,此時尤急,臣等之連日瀆撓於罔極之中者,是豈可已而不已者哉?伏乞仰體聖上之憂慮,俯察群下之焦灼,更加三思,亟賜允從焉,惶恐敢啓。中宮殿答曰,每見水剌請進之口啓,罔極之懷,益復未定,卿等悉此情地,千萬是望。

○傳曰,昨日罷譴,乃事體之不容不然,今者旋授,亦事體之不容不然也,卿之遯荒,今未幾日,而廟務滯淹,朝象泮渙,民憂國計,靡所止屆,此非徒卿之不幸,實朝廷之不幸,此非徒朝廷之不幸,卽生靈之不幸,國不可一日無相,卿亦知之,而以予寡昧,將欲獨運於上乎,以卿體國,將欲獨善於身乎?一則卿之所匡弼也,二則卿之所整頓也,卿其深諒此意,卽起造朝,弘濟時艱事,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藥房口傳三啓曰,臣等竊爲中宮殿水剌勉進,課陳口啓,至于三四,而尙靳允兪,下情焦迫,今又冒悚仰籲,伏願聖上,亟加勸進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三啓曰,臣等齎誠陳籲,今已歷日,而其啓至四,訖不知止者,誠以水剌勉進,若遲一日,則輒致一日受損故耳,任情過毁,匹庶猶戒,節順從禮,聖人攸行。伏乞仰體慈聖惟憂之意,勉抑至情,亟允臣等之請焉,惶恐敢啓。中宮殿答曰,慈殿縷縷勉戒矣,或慮貽憂,雖罔極中,將欲奉承,且卿等之請,若是懇摯,當從權强進,卿等勿慮焉。

○政院啓曰,前領議政李裕元敍用,復拜相職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基應陳疏,參判洪淳大進,參議李淳翼牌招不進。

○吏批啓曰,判書趙基應陳疏,參議李淳翼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金商礪爲司饔僉正,領議bb政b李裕元敍用,復拜相職事傳敎,訓鍊都監都提調單李裕元,祭酒單任憲晦,故司果李之言贈左承旨,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奉事李應一,守門將李義,贈器正,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學生金勝淵贈監察,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判書閔升鎬贈左贊成文衡例兼,特贈事承傳。

○兵批,同知單朴奎煥。

○義禁府照目,粘連全義前縣監趙奭熙,朔寧前郡守金斗河,始興前縣令成載健,新溪前縣令宋熙成,前營將吳致永等矣,本府議啓內,趙奭熙段,願納私用,官需加捧,金斗河段,都結隱漏,加結私用,已極可駭,修廨餘錢,鄕任納賂,亦有指數,成載乾段,政堂賭博,或歸損體,廩餘取殖,又駭聽聞,宋熙成段,儒鄕捧賂,校吏橫恣,吳致永段,縱校卒侵撓平民,憑貪饕惟事非理,竝只以此照律,罪人趙奭熙,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金斗河,杖一百收贖,流三千里定配,以喪後勘斷,依法典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成載健,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宋熙成,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吳致永,杖八十收贖,徒二年定配,以其年八十,只告身盡行追奪,竝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成載健、宋熙成、吳致永等,各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吏曹判書趙基應疏乞遞。答曰,省疏具悉。飭敎之下,何可一向爲引乎?其勿更辭,卽爲擧行。

○吏曹參判洪淳大疏辭新除亞銓之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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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緣故出。行左承旨南廷龍坐直。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鄭稷朝。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趙濟華。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王大妃殿誕日,大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原任直閣朴鳳彬,馳詣睿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傳曰,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炳德、洪祐吉、鄭健朝、李鎬俊、閔奎鎬,副摠管金炳始、吳夏泳、趙羲復、李鳳億、李奎奭落點。

○傳曰,泮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李喬翼落點。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金斗河,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喪後勘斷,依法典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又五年禁錮,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金斗河,以特敎定配,前罪目添書,今番五年禁錮,依例發遣府羅將,黃海道谷山府還發配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保放罪人金斗河、趙奭熙、吳致永、成載健、宋熙成等,還囚照律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具格罪人在囚之時,時囚亦不可混處府中,且時囚柳冀東,又添病狀,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鞫廳罪人孫永老圍籬安置事,又伏承卽速擧行之命,而見今臺論方張,自有格例,莫可違越者,不得擧行之意,惶恐敢啓。傳曰,卽速擧行。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罪人孫永老發配草記,尙不入來,卽速擧行之意,更加嚴飭。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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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行左承旨南廷龍緣故出。右承旨金奎弘藥院進。左副承旨鄭稷朝。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趙濟華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政院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李鎬俊添書落點。

○政院啓曰,左副承旨鄭稷朝,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鄭稷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內醫院啓曰,本院提調李鎬俊,時帶都摠管矣,職務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摠管變通草記。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總戎廳gg摠戎廳g啓曰,本廳中軍李南轅,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沈東獻書啓,則鐵山前府使朴珪熙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朔州前府使柳冀天段,專昧事體,惟意貪虐,犯贓至九千金,侵虐指不勝摟,城上面朱允明處,徵贓錢七百兩,邑內李大福處,四百兩,長洞里金呂己處,四百五十兩,今昌洞金之燁處,三百兩,邑內金之涉處,七百兩,小長洞崔學俊處,四百四十兩,仇寧面李甲祿處,七百五十兩,張丁學之姪婦夭死,恐動成獄,而勒捧一千兩,李才亨之與査相爭,構以不和,勒捧四百兩,京邸吏崔元大,符同金昌曾等四人,自成僞標,欲爲徵族,不辨虛實,卽使分徵二千兩,與官分利之說,不啻狼藉,竟至貶罷,猶不知戢,及其治歸,賣任捧賂不些,新鄕朴亨呂處,七百兩,權時興處,五百兩,李亨濟處,五百兩,元亨魯處,五百兩,金德弘處,五百兩,鄕所羅永祿處,四十兩,金元吉處,四十兩,安元祚處,四十兩,許允處,四十兩,文成漢處,四十兩,座首白士燁處,一百二十兩,洪辰秋處,一百二十兩,朴治奉處,一百兩,朴大伯處,一百三十兩,李仁植處,一百二十兩,趙必學處,一百二十兩,李碩必處,一百兩,洪春成處,一百三十兩,金之晃處,一百兩,勅錢一千兩,挪送京第,已極無憚,洋木十疋,見奪邊民,亦云可駭是如爲白乎旀,郭山前郡守崔志臣段,冊客房嬖,不無干囑之弊,奸鄕猾吏,亦多欺蔽之習,惟賂是視,訟決失平,無物不成,差任挾雜,以賣任言之,座首金宗泌處,三百兩,羅贊益處,三百兩,白玄海處,三百兩,金京魯處,三百兩,張文鈺處,三百兩,金炳奎處,三百兩,金尙鉉處,三百兩,鄕所李弘大處,七十兩,姜濬淸處,一百兩,金石元處,七十兩,金致魯處,七十兩,金老淳處,一百兩,李致文處,一百兩,金得浩處,一百兩,朱大況處,一百兩,金元圭處,七十兩,新鄕金在文處,八百兩,沈龍躍處,三百兩,其外零瑣之物,有難一一殫記,許多鄙悖之事,無非出出可驚是如爲白乎旀,魚川前前察訪方孝隣段,權賣位畓,猶屬細故,討索馬戶,何多不法,孫尙學等大人處,勒貸不報一千二百兩,金定昌等二人處,稱以定屬,捉囚勒捧二百八十兩,退妓今仙等二人處,稱以還賤,捉囚勒捧一百十兩,馬戶首金宅辰等八人處,汰去仍賂六百二十兩,奴永祿等三人處,退馬仍賂九十兩,馬戶首金南瑞等十一人處,新差後賂一千六百三十二兩,金珍郁等十一人處,或訟或任,賂捧一千二百十六兩,龜城、朔川站馬戶首等處,稱以役頉,合捧入百八兩,則前後勒捧,都合五千六百三十六兩,遺醜莫掩,積怨尙沸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前任守令及一驛察訪,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雲山前郡守金祖憲段,持心非不愼勤,爲政其奈昏謬,還民之給資,難掩要譽,刑吏之訟賂,每多遺察,邸債之分族,是何虐政,倉奸之加斗,不無民怨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罷職爲白乎旀,楚山前府使權在洙段,知識淺劣,全無執見,施措顚錯,政從放倒,風憲之豫先差定,鄕監之數外創設,不無瑣謗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從重推考爲白乎旀,嘉山前郡守朴準祥段,十朔居官,別無評績,及其遞歸,加下不善,區劃,不無瑣謗是如爲白乎旀,熙川前郡守李謇熙,任窠之新定,謬例是襲,未必盡善盡美是如爲白乎旀,慈城前郡守李秉武段,役費濫下,政體損傷,防將差,雖諉循例,官婢頉案,難掩納囑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前任守令,竝只推考爲白乎旀,熙川郡守李克烈段,一念益勵圖理,百弊隨處牽補,差任而不納囑,皆稱得體,禁酗而先斷飮,可見立志,廩米之執價太歇,官俸至二千兩減削,災戶之助給材糧,爲二百六十兩,皆出官廩,煮置熖硝三百五十斤,不費民力,語其治績,一省之最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似此優異之績,合有褒賞,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江界前前府使李奎顔段,田蔘之捧納克精,貿校無害,皮物之卜定永革,殘戶紓力,別砲軍之料米新設,捐七百兩以爲存本之資,嶺底站之轎馬支待,捐一百兩以補應役之費是如爲白乎旀,宣川府使尹致稷段,嚴明爲治,冤枉必伸,捐千萬而修改聖廟,士莫不稱,嚴一規而課試別武,戎政修擧,勅錢從長區劃,站弊隨處牽補,已多實惠,佇見成效是如爲白乎旀,前府使李圭浩段,官廩米之歇價減執,實惠究下,官馬料之捐俸加設,措劃得中是如爲白乎旀,龍川府使李敏應段,山城之捐廩竣役,民無毫費,鄕老之拔例優惠,米肉歲饋,做措得宜,皆由一心是如爲白乎旀,碧潼前郡守安鶴善段,恤災民而替當還耗,不措廩之厚捐,禁酒技而不徵罰鍰,悖類之嚴懲,廩米段石,減時價三兩式出賣,民惠之數,殆過二千餘兩,實績茂著,輿誦藹菀是如爲白乎旀,泰川前縣監朴鳳夏段,還戶之蠲役存恤,已騰巷誦,結錢之救弊措劃,莫售猾弄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六邑前後守令,似當竝施兒馬賜給之典爲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趙成夏,前監司申應朝,沿路京畿監司閔台鎬,開城留守韓敦源段,繡啓論列,俱甚推獎是白乎矣,道臣、守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本道守令、察訪及沿路守令、察訪等段,績乏優異,疪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梱帥、中軍、虞候、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宣川前府使李圭浩之圭字,誤書奎字,渭原郡守李種完之種字,誤書鍾字,慈城前郡守李秉武,已爲改名,而誤書前名,不審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御史,從重推考,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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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廚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偕來進。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金炳翊緣故出。右副承旨趙濟華坐直。同副承旨朴海哲未肅拜。注書。假注書金學洙事變假注書朴應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藥房提調,持粟米bb飮b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海哲落點。

○事變假注書朴應冕書啓,臣於本月初五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楊州加梧谷領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獲蒙恩譴,退伏荒野,萬念灰冷,曾未幾日,收敍遽降,繼有中書重授之命,惶隕震剝,靡所容措,臣之奔逬出城也,六奉諭敎,七納命召,自陷於干恩抗命之科,而積罪未勘之中,王言荐煩於百里之地,北望泣血,泥首席藁,不敢蔓辭以對,只伏俟威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日作之諭,罄悉衷曲,意謂卿幡然回悟,今見附牘之來,一向硬執,聽我藐藐,以卿之體國斷斷,抑或未盡垂諒而然歟?當初卿之處義,予有所未曉者,而卿旣云處義,故已有層節,則過此以往,無可處可引之端矣,今於復授之日,又此相持,大非平日倚毗之望,而深用慨歎,卿若以予爲不足有爲,則固當洞言其不合則去,而今以萬萬不當之事,若將故尋事會而奉身決退者然,未知天地間無所逃之義,果如是乎?卿於此個義理,亦知之深而思之熟矣,予不多誥,卿其諒之事,遣左承旨,傳諭于領議政,仍與偕來。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李源命、李容熙、金炳雲、姜蘭馨、李根弼、李載鳳,副摠管洪兢周、李敦相、洪在鉉落點。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李源興、趙台顯、李鍾懿、柳相吉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李源興、趙台顯、李鍾懿、柳相吉,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李源興全羅道益山郡,趙台顯高山縣,李鍾懿礪山府,柳相吉珍山郡,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咸鏡道暗行御史趙秉世書啓,則鏡城前判官李周憲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吉州前牧使具然泓段,一千兩之加作,不覺幕蔽六十七名之差任,可駭鄕雜,捧逋所,是侵虐之階,而視若尋常,各倉色,有加分之弊,而矇未覺察,還簿因紊,民怨以滋是如爲白乎旀,鏡城前判官朴寅羲段,鄙吝之習,工於征利,還穀之虛留一千七十八石四斗三升,自巡營囚其家僮,而尙不區劃,由吏處加下錢一千五十兩,亦不報給,公私有愆,難免當勘是如爲白乎旀,茂山府使李容勳段,柔軟之害,自多解弛,社穀之委任不察,盍念生弊,吏鄕之詐僞,何可準信,詞訟無常翻覆,痼瘼難望矯救,政多倒錯,吏譽可悶是如爲白乎旀,前前府使宋泰玉段,廳任尋常行賂,奸猾因此舞弄,生靈隨以捿遑,下情深知如沸爲白乎旀,慶興前府使洪昇厚段,經營皆從財利,擧措無非淆雜,設火砲措劃之料,實緣營飭,取木綿賣買之利,汚穢官舍是如爲白乎旀,高原郡守吳憲秀段,民狀行査之際,鄕所之作奸,至數千兩之報,京債侵族之時,寡女之冤徵,爲一千金之多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五邑前後守令,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會寧前府使李祉秀段,差鄕錢,看作應食,聽民訟,每多不公,旣件施措,不無瑣謗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罷職爲白乎旀,咸興前判官李錫應段,首鄕遞易,何多瑣謗,儒任差出,混同賤類,訟牒題決,委吏見欺,水災極救,視民無惠,輿論有毁無譽是如爲白乎旀,安邊前府使鄭煥翼段,邑子不斥,悖習難戢,鄕任數遞,浮謗可惜是如爲白乎旀,定平府使趙贄顯段,鄕錢襲謬,何多不美之言,吏胥偏信,難免招謗之由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前後守令,竝只從重推考爲白乎旀,洪原縣監李圭泰段,官庫凋殘,悶孔路之多弊,布價倍常,致公納之愆期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推考爲白乎旀,富寧府使韓弘烈段,按簿親執,倉謬歸正,任望從衆,廳軋自息,農畝勤省,百室以穀,嚴禁酒技,悖類知戢,捐補廨舍,編戶無勞,化旣及隣,流民還集是如爲白乎旀,穩城前府使金漢雄段,捐廩況而蠲衆瘼,勞流民而百室盈,勸懇助不給,刷逋祛舊弊,城廨改觀,民不知役,斗斛必精,吏莫售奸是如爲白乎旀,端川府使閔鼎鎬段,束吏理民,務欲公平,捧糴分糶,必勤精實,三千金之公廨捐補,役夫爭赴,七百石之社還排分,流民安集是如爲白乎旀,前府使李奎遠段,累千金廩況,盡捐饑民,無漁六斤銀店貰不捧太守廉雅,軍裝營繕,城樓改建,不煩不擾,邑民頌德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前後守令,竝施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徐堂輔,前監司洪祐吉段,繡啓論列,俱甚推獎是白乎矣,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本道守令察訪及沿路守令等段,旣無優績,又乏顯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梱帥、中軍、虞候、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稟處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會寧前府使李祉秀之祉字,誤書址字,不審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御史,從重推考,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甲戌十二月初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承旨金奎弘,假注書金學洙,記注官金在鼎,記事官原任直閣朴鳳彬,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閣臣進前。鳳彬奏曰,臣承命馳詣睿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禧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孝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睿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達矣。上曰,諸陵上俱爲安寧,而碑閣、丁字閣,果皆無頉乎?鳳彬曰,然矣。上曰,何時行祀乎?鳳彬曰,行祀時,以城內言之,可爲二更量矣。上曰,行祀後,卽爲發行乎?鳳彬曰,然矣。上曰,氷程作行,得無難乎?鳳彬曰,山路則多氷,平地稍勝,不至如所聞之過矣。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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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行左承旨南廷龍偕來進。右承旨金奎弘藥院進。左副承旨金炳翊。右副承旨趙濟華坐直。同副承旨朴海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鎬俊,副提調金奎弘啓曰,節屆隆冬,寒事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元子宮氣度平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元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日寒如此,輕囚放釋。

○傳曰,日寒如此,內外各營,入直軍兵及各門守門軍,薄衣與流丏,遣宣傳官,嫡奸以來。

○傳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領議政李裕元落點。

○禮曹參判洪在鉉在外變通事草記。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睦仁培落點。

○輔養廳啓曰,今月初十日日次,依例進見之意,敢啓。傳曰,權停。

○左承旨南廷龍狀啓,臣於本月初八日未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楊州bb郡b加梧谷領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今下諭敎中,有萬萬不敢承聞之敎,惶隕震剝,求死不得,走本州獄,席藁泥首,恭俟鈇鉞之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踏啓字。

○傳曰,卿之一往不回,已是萬萬不當,而至於胥命之擧,尤不覺愕然失圖,以卿之平日相孚,未料若是其愈往甚而愈執堅也,昨日之諭,卽不過輸盡衷曲,挽回卿心而已,有何不可聞之端,而行過中之事乎?然而卿或以此謂不安于心,則昨諭中,卿若以予下十五字,特爲還收,卿其安心,卽爲簉朝,以副予側席切急之望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期於偕來。

○政院啓曰,臣敬奉聖諭,馳往義禁府,取考囚徒案,則保放罪人申弘均,以前陽德縣監,罪犯貪饕,柳冀東,以中和府使,繡論不輕,時囚罪人李寅翼,以前懷德縣監,亦係贓汚,竝仍詣典獄署,取閱囚徒案,則勒奪民錢,徵納間家僮嚴囚罪人一名,不可以輕囚論,故仍囚,其餘他錢不報,畓價不給,隱匿訟民,酗酒作挐及各司直囚罪人白聖敬等二十四名,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傳官李奎魯書啓,臣敬奉傳敎,卽往闕門各處入直軍兵及各門守直騎兵軍等處,布諭聖念,細細看審,則入直軍兵,別無衣薄呼寒之慮,各門騎兵軍中,上下所着最薄者,這這抄出,朴多淡等五十四名姓名,竝後錄于左,以入之意,敢啓。傳曰,衣資,令兵曹題給事,分付。

○宣傳官李然昌書啓,臣敬奉傳敎,馳往南別營南倉火藥庫下都監、御營廳新營、武衛所新營、龍虎營新營、東營武衛所直房、集春營、廣智營及光熙門、五間小門、興仁之門、惠化門,入直軍兵及各守令直軍兵,一一詳審,則雖有厚薄之不齊,俱無呼寒之患,光熙門卜直軍申六得、申六吉,興仁之門卜直軍姜守命、劉福萬,惠化門卜直軍崔士龍、劉寬石等六名,薄着畏寒之狀,實爲矝惻,仍往東部舟橋流丏幕,面面詳審,流丏一百二十名,呼寒啼飢,景狀矝惻,一一勞問後,雖一名,無或逐出幕外之意,各申飭於領首流丏處,次往中部廣通橋上下幕,則上幕流丏八十名,下幕流丏五十名,飢寒之狀,比諸舟橋,別無差殊,故亦爲一一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宣傳官趙東勳書啓,臣敬奉傳敎,馳往南營、西營、北營、禁衛營新營、訓局新營及肅靖門、彰義門、敦義門、昭義門、崇禮門,入直軍兵及各門守直軍等,一一詳審,所着衣服,雖有厚薄之不齊,俱無呼寒之患,彰義門卜直軍朴春景、趙老味,敦義門卜直軍姜福同、姜龍伊,昭義門卜直軍趙萬石等八名,薄着畏寒之狀,實爲矝惻,仍往南門外流丏幕面面看審,則流丏八十三名,呼寒啼飢,景狀矝惻,故一一勞問後,雖一名,無或逐出幕外之意,各別申飭於領首流丏處之意,敢啓。傳曰,空石與顧恤之方,令該廳題給,守門軍薄衣,令該營題給事,分付。

○兵曹,以金善恒爲摠戎中軍。

○義禁府啓曰,因鞫廳議啓,判付罪人孫永老,特貸一縷,金甲島圍籬安置,三倍道卽刻押送事,命下矣。孫永老,解枷杻,移囚西間後,全羅道珍島府金甲島圍籬安置,三倍道卽刻押送,而以判付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圍籬安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朔州前府使柳冀天,郭山前郡守崔志臣,魚川前前察訪方孝隣等,竝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方孝隣,今方待命拿囚,柳冀天下去京畿高陽地,崔志臣下去平安道義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金炳學箚辭藥院提擧之任。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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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廚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偕來進。右承旨金奎弘藥院進。左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右副承旨趙濟華式暇。同副承旨朴海哲坐直。注書。假注書李肯宇。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鎬俊、副提調金奎弘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東萊府使黃正淵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驪陽府院君家祀孫,今旣繼後,而年又長成云,攝祀置之。

○傳曰,東萊府使入侍。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在外未肅拜,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公事不審之中官文有用、朴奎鉉,從重推考。

○傳曰,刑曹堂上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刑曹堂上前望單子入之,金鶴根落點。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鄭範朝廚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奉命在外,右承旨金奎弘藥院進,左副承旨金炳翊不爲仕進,右副承旨趙濟華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柳冀東等,當爲捧供,而判義禁李承輔,知義禁姜蘭馨差祭,金在顯呈辭受由,只有同義禁李敦相,有身病,不得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李景夏,知義禁尹滋悳,同義禁洪承億、李僖魯落點。

○政院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金吾堂上,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咸鏡道暗行御史趙秉世書啓,吏曹回啓內,梱帥、中軍、虞候、評事、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事,啓下矣。觀此咸鏡道暗行御史趙秉世書啓,則羅暖權管金佐鳳段,弊到劇處,何以甦醒是如爲白乎旀,古豐山萬戶吳貞潤段,鎭到極弊,成樣無術是如爲白乎旀,廢茂山萬戶林景亮段,鎭卒都歸流亡,還穀只是文簿是如爲白乎旀,梁永萬洞權管金鼎九段,民散廨頹,將何着手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鎭將之或弊到劇處,何以蘇醒,或成樣無術,或鎭卒流亡,還穀只是文簿,或民散廨頹,俱係不職,竝罷黜爲白乎旀,前南兵使具春喜段,都試之或私,難掩浮謗是如爲白臥乎所,難掩浮謗,難免其責,推考爲白乎旀,西北僉使禹宗錫段,幾千萬之自辦,宿弊已穌,木綿花之分給,流民還集,公廨一新,鎭卒安堵,似此之人,可合其賞是如爲白乎旀,𮥤關gg潼關g僉使金洛輝段,城堞門樓之修改,砲軍料布之磨鍊,俱以自辨,實甚嘉尙是如爲白乎旀,同仁權管廉致璹段,軍餉無亡穀之一千六百石,自備充完,實爲嘉尙是如爲白乎旀,雲寵權管趙炳瑥段,屢千自備,一心殫誠,無弊不祛,鎭樣改觀是如爲白乎旀,乾原權管李豐來段,捐財修廨,廢鎭就完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五鎭將之或幾千兩自辦,宿弊已蘇,公廨一新鎭,卒安堵,或城堞修改,砲軍料布,捐廩自辦,或軍餉穀之自辦充完,或屢千自備,鎭樣改觀,或捐財修廨,弊鎭就完,以若殘廩,如此實績,極爲嘉尙,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南兵使趙羲豐,北兵使金永求,前兵使金箕錫等,繡啓雖有褒嘉,梱帥事體,與守令、邊將有異,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中軍、虞候、評事、邊將、監牧官等,別無優績,亦無顯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西北僉使禹宗石之錫字,誤以石字書之,古豐山萬戶吳貞潤之潤字,誤以淵字書之,不審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御史,從重推考,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兵曹啓目,粘連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沈東獻書啓,吏曹回啓內,梱帥、中軍、虞候、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事,啓下矣。觀此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沈東獻書啓,則前兵使趙台顯之前後臚烈,若是狼藉是白乎所事,當令該府,添問目取招是白乎矣,犯贓諸條,與淸南繡論,別無異同,置之爲白乎旀,前僉使全榮喆段,貪鄙成習,初政多駔儈之術,侵漁多端,邊民有魚喁之歎是如爲白乎旀,山羊會前萬戶河鎭洙段,勒貸民錢,是何剝割之政,侵虐鎭卒,不無渙散之歎,怨讟朋興,一境嗷嗷,臣於露査之日,已爲棍治,而究厥所犯,合有當勘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前任兩鎭將之或貪鄙成習,浸漁多端,或勒貸民錢,侵虐鎭卒,怨讟朋興,一境嗷嗷,以致民怨,不可以已遞而勿論,竝施罷職之典爲白乎旀,林土別將金學道段,鎭務或滯,旣欠剛明之治,防守多闕,每忽察飭之方是如爲白乎旀,吾老梁萬戶李天秀段,鎭卒之料米潛食,積怨未已,沿邊之把守不勤,疏虞莫甚是如爲白乎旀,嗭洞權管金利圭段,邊禁解弛,難免不飭之失,傳說狼藉,亦多可駭之擧是如爲白臥乎所,上項三鎭將之或防守多闕,每忽察飭,或鎭卒料米潛食,沿邊把守不勤,或邊禁解弛,傳說狼藉,俱係不法,竝罷黜爲白乎旀,甲嚴前權管田學仲段,軍功已著於江華,恩除特荷於鎭堡,二載爲政,一心圖報,軍械之新備者,爲卄二條件,而皆捐廩捧,公廨之改建者,爲十五間架,而不煩民斂,已有主鎭邑之報營請褒,似此優績,實合獎用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軍械之新備,公廨之改建,皆捐廩捧,不於民斂,以若殘鎭,有此實績,不可無示意,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阿耳僉使申永翰段,惠及鎭卒,譽播隣境,捐殘廩而備不虞,籌劃得當,諳邊務而禁潛越,威令必行,智慮如是,通鍊何有,殘鎭治規,無愧循良,合施劇邑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惠及鎭卒,譽播隣境,捐殘廩而備不虞,諳邊務而禁潛越,如此實績,殊甚嘉尙,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不欲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兵使朴承儒段,雖有褒嘉,梱帥事體,與守令、邊將有異,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虞候、邊將等,別無優績,亦無顯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安義前僉使全榮喆,誤以時任書之,其不審之失,不可無警,當該御史,從重推考,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爲敎。

○甲戌十二月初十時午時,上御熙政堂。東萊府使入侍時,同副承旨朴海哲,假注書李肯宇,記注官李徽圭,記事官金弘集,東萊府使黃正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東萊府使進前。上曰,今此召見,誠以此地,兩國接壤,所重自別,其於固圉治民之政,不可不十分着念故也,爾其悉心對揚,無負此特爲召見之意也。正淵曰,臣才識謏陋,未知何以對揚,極爲惶懍矣,臣下去後,凡於大小事,謹當悉稟于政府而處之矣。上曰,難處之事,報于政府爲可,而若報政府,則予亦當入聞矣。正淵曰,謹當依下敎奉行矣。上曰,政府報狀之外,有可以啓聞者,則一一修啓,而狀啓措語,務令昭詳易見,無徒全用例套,可也。正淵曰,聖敎及此,敢不悉心奉行乎?海哲曰,宣諭別諭,何以爲之乎?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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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行左承旨南廷龍偕來進。右承旨金奎弘式暇。左副承旨金炳翊式暇。右副承旨趙濟華坐直。同副承旨朴海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承旨南廷龍狀啓,臣於本日初九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李裕元胥命所,則以爲,臣於州獄胥命之中,伏奉恩諭,非但十五字還收之擧,乃有百餘言相孚之敎,伏地惶懍,不覺感淚被面,第伏念爲人臣遭人彈評者,固何限,而豈有如臣今日之所遭乎?其所論列,凌轢叫嚷,無所不至,此臣邇來亢極,鬼怒人猜,竟至狼狽,命之窮矣,復誰怨尤,惟當杜門訟愆,畢命邱壑,非惟臣咫尺之守然也,非惟臣褊滯之執然也,卽朝野國人,知臣與不知臣者之所共諒也,今此恩渥,逈出尋常,日月以照之,山藪以包之,臣是何人,居此位而受此寵也?非不知聖意出於禮敬大臣之故事,而臣則譏刺砭骨,嗤嗤在面,瑕旣不掩,垢實難滌,則有何可敬可禮,而徒煩異數,若是之鄭重乎?進固不敢,退亦不敢,一向泯默,又不敢謹當冒入文字,以靳回聽,近侍之臣,百里相隨,極爲悚悶,亟命召還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大臣今還鄕第,故臣亦隨往之意,敢啓。踏啓字。

○傳曰,領相之今番處義,事甚無謂,而纔罷旋相,予所斟量而然矣,今乃一向相持,少無變動,是豈道理,是豈事體乎?大官非不體重,而義分不可不念,領議政李裕元,天安郡中途付處。

○傳曰,偕來承旨上來。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鄭範朝,右副承旨趙濟華不爲仕進,左承旨南廷龍奉命在外,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炳翊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義禁府啓曰,因平安道淸北暗行御史沈東獻書啓,吏曹回啓內,鐵山前府使朴珪熙,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朴珪熙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保放罪人柳冀東、李寅翼、李奎應等,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吉州前牧使具然泓,鏡城前前判官朴寅羲,茂山府使李容勳,前前府使宋泰玉,慶興前府使洪昇厚,高原郡守吳憲秀等,竝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具然泓、洪昇厚,今方待命,竝拿囚,朴寅羲下去咸鏡道洪原地,宋泰玉下去忠淸道稷山地,吳憲秀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李容勳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啓曰,議政府領議政李裕元,天安郡中途付處事,承傳啓下矣。李裕元,忠淸道天安郡中途付處,而方在京畿楊州地云,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自楊州地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自因咸鏡道暗行御史趙秉世書啓,吏曹回啓內,鏡城前判官李周憲,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李周憲下去京畿楊州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藍浦前縣監金亮淵,魚川前前察訪方孝隣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朔州前府使柳冀天,鐵山前府使朴珪熙,中和府使柳冀東,吉州前牧使具然泓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慶興前府使洪昇厚,平安兵營幕裨趙存億,長淵前府使李奎應,陰城前縣監李獻春,舒川前僉使金聖運,懷德前縣監李寅翼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領議政李裕元疏曰,伏以,臣聞人君之職,論相爲重,任相之道,厲廉恥爲大,臣冒居相府,百事僨誤,迺者被人之論,如街上潑皮,卒然遇之,捽曳躙踢,全沒方嚮,俚談陋語,且無倫脊,不念其官之重,徒思其人之卑下,滿紙噴薄,靡所顧藉,貽羞我熙朝堂堂政本之地,人之爲言,固不足恤,其在厲廉之道,不可以貪冒爲先,臣之前後慢命,職由於是矣,今殿下,必欲致臣,恩召絡繹者,非以重臣之身,乃以重臣之任也,臣之任則誠重矣,于郊于野,乍出旋入,拚棄廉隅則安知不又見奔逬之不暇乎?噫,官不德擧則才臣不進,爵不功施則勞臣不勸,臣則無德可稱,無功可紀,而苟然充位於三事之列,劣有歲年,平莊坦衢,倖免菑殃,畢竟橫來之言,僇辱身名,一至於此,若使臣,有而改之則臣當拜而謝之,若使臣無而勉之,則臣尤當佩而服之,然而臣之所自悼者,曾以不欺天三字,質告於殿下之前,今乃自陷於欺天之科,臣罪到此,死固難贖,玆敢疾聲哀號,從縣封章。伏乞聖慈,諒臣血懇,卽遞臣重拜職名,下臣司敗,勘臣負國之罪,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逬出曠務,今幾日乎?庶官之爲難而輔相之重,可乎?一日之爲難而旬餘之多,可乎?以不當處之義,一往牢執,而不思切急之至意,又可乎?卿於此個事理,此個義分,必當有深諒者存,而予未知其可也。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傳諭。

○京畿監司閔台鎬疏略曰,兩國舅香火靡托,府夫人喪次無主,況臣袒免之近,義則祖廟之重,其所慟衋,尤倍餘人,際伏見禮曹,以繼後啓目蒙允而立案者,則以臣之子泳翊,出爲故判書升鎬之子,立後,人倫之大事也,必有兩邊父母及門長之呈單緘辭,以證其相議之的實,而今此禮斜則不待臣言,自臣宗中,遽呈該曹,已違典式,儀禮爲人後章,子夏,傳之曰,何如而可爲人後,支子,可也。《大典會通立後條》曰,以同宗之長子爲後者勿聽,由是觀之,聖人之制禮愼憲,不絶人之嗣,不廢人之倫,而雖大宗之尊,有不可奪長於小宗也明矣,臣以四世之宗,臣之兄弟,無他生息,只有臣子一人,而子子傳世,今乃怵迫烕命,捨近廟而繼遠宗,則臣於禮訓,果何如人也,臣之老母,在孫惟渠,故恩勤鞠育,慈愛過情,一聞此報,抱持號呼,今若奪之懷而授諸人,則臣於慈母,又何如子也?方今聖明在上,惇敍天典,達順人情,察繼序之自有禮典,諒臣言之非出方命,亟寢前旨,改定他嗣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容或無怪,而卿亦驪陽之孫也,以情以禮,不念其香火之爲重乎?且已有禮斜之啓下,則是君命也,如是陳疏,反非道理矣。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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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行左承旨南廷龍坐直。右承旨金奎弘式暇。左副承旨金炳翊式暇。右副承旨趙秉鎬未肅拜。同副承旨朴海哲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檢校直提學趙慶鎬,馳詣顯隆園,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健陵、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曰,昨日領議政中途付處傳敎,還寢。傳曰,昨日處分,卽事體也,今者還寢,卽敬禮也,予之不見卿,今幾日乎?廟務久無裁斷,庶事從以叢脞,民國事計,日急一日,且嘗藥義重,卿其勉回初心,卽起簉朝,以副予渴急之望事,遣刑曹參判金鶴根,傳諭于領議政,仍與偕來。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鎬落點。

○政院啓曰,新除授承旨趙秉鎬,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兵曹啓曰,今十二月十四日,社稷、宗廟、永寧殿、景慕宮臘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差祭在外未肅拜,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亮淵、方孝隣等亦,金亮淵段,遇事要賂,罔念民髓,繡啓臚烈,若是狼藉,參以法例,焉逭當律,方孝隣段,以賂以賣,勒捧勒貸,殘郵貪贓,恰過半萬,事事不法,難免重勘,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柳冀天、朴珪熙、柳冀東、具然泓等亦,柳冀天段,犯贓幾萬,勿論鄙瑣,因獄索賄,勅需挪貸,尤係不法,當施重律,朴珪熙段,遞任債贐行債,已極駭聽,爲其支放,許錄新鄕,又欲取殖於民間,以致兩命之濫殺,違法虐民,胡至此極,柳冀東段,庫簿何査,餉捧違法,胡不循省,難以振刷,具然泓段,加作差任,逋階貪弊,都不覺察,爲政何事,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洪昇厚、趙存億、李奎應、李獻春、金聖運、李寅翼等亦,洪昇厚段,家運錢木,設始砲料,囚供縱有發明,措劃終近鄙瑣,趙存億段,中間操縱,巨細貪汚,都出營私之計,自歸欺蔽之科,李奎應段,房嬖干囑,富民勒貸,非理之物,或至萬金,律例所在,焉逭重勘,李獻春段,結價預捧,吏逋還徵,循例因勢,容或無怪,繡論不輕,難以參恕,金聖運段,殘鎭貪饕,何至此極,雖經巡營之徵捧,其在嚴戢之義,有難容恕,李寅翼段,任賂訟債,俱係不法,繡論指的,難免重勘,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義禁府啓目,昨日領相中途付處傳敎還寢事,命下矣。卽爲分付於押去都事處,使之還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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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廚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右承旨金奎弘監祭進。左副承旨金炳翊監祭進。右副承旨趙濟華坐直。同副承旨朴海哲坐直。注書。假注書李肯宇。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忠淸監司沈舜澤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寧殿、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閔判敦寧病患沈重云,遣御醫,持相當藥物,不離看病。

○兵曹啓曰,謹依薄衣摘奸宣傳官李奎曾書啓判下,闕內各門薄衣騎兵朴多淡等五十四名處,木各二疋,去核各二斤,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傳敎,興仁之門卜直姜守命、劉福萬,惠化門卜直崔士龍、劉寬石,光熙門卜直申六得、申六吉處,各木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敎忠淸監司沈舜澤書。王若曰,欲宣力汝翼,簡在上心,與共理惟良,委寄方面,暫撤貳班卿月,俾照一路福星眷玆三韓重防,莫如百濟舊域,控山海六百餘里,其爲地也要衝,環左右五十四州,奈近日之凋瘵,政須別盤錯利器,聊以奠袵席群生,惟卿,貞簡家聲,儒素本色,侍香案而分銅紱,中外殆遍於歷揚,長玉署而佐銓衡,文學兼濟於政事,棣床之鬢金倂耀,極身榮於一門,桐鄕之口碑尙傳,庶趾美於南土,玆授卿以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深體特授之眷,益竭圖報之誠,攬轡登車,先務者彈壓大吏,褰帷露冕,所到處懷保小民,自餘稟裁,厥有典憲,於戲,瓊樓夜月,應戀北斗京華,錦水春風共樂西湖父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周陽製進。

○甲戌十二月十三日未時,上御熙政堂。忠淸監司、慶尙左道暗行御史,同爲入侍時,左副承旨金炳翊,假注書李肯宇,記注官李徽圭,記事官金弘集,忠淸監司沈舜澤,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朴定陽,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忠淸監司進前。上曰,予之特授卿爲錦伯者,曾於前入侍時,屢見卿知其可當方面之任故也,卿其盡心對揚,體特簡之意也。舜澤曰,臣以無似,猥膺重任,未知何以對揚,夙宵兢惶。上曰,卿實優於此任,予心稍紓。舜澤曰,聖敎及此,尤爲惶懍矣。上曰,善爲下去,另加做治,可也。上曰,御史進前。上曰,道內守令,誰果善治乎?定陽曰,淸道郡守洪淳逈,可謂善治,而於道內,曾經大邱判官、永川郡守,皆有治績,尙多餘頌,而寧海府使李正弼,亦可謂善治,本府經劫之餘,得此良手,懷保奠接,今成完局,而捐廩至爲六千餘兩之多,非但寧民之稱譽,列邑之民,皆云良吏,永川郡守趙熙奭,亦於道內,曾經昌寧縣監,而聞之於昌、永兩邑,皆有治績矣。上曰,前前監司金世鎬之貪贓,如是狼藉,安在其委寄之本意,東萊前前府使,與慶州府尹之贓犯,又如是夥多,雖與監司有異,豈至於此乎?不勝痛駭也。定陽曰,臣於潛踪時,聽於民採於吏,而及其露踪後,先檢文簿,且捧吏招,據實臚列矣。上曰,別單中,以陳荒給災事爲言,如是俵災,則果可有實效否?定陽曰,荒餘俵災,實爲大惠矣。上曰,梁山、榮川之川浦災蠲減,然後民情可恰否?定陽曰,梁、榮兩邑,今夏偏被水災,民情遑汲,故臣躬往察其形止,且査該邑災摠則如是夥多,據實登聞,而國結所重,臣非不知,目下民情,有別般處分,然後可以支保矣。上曰,今夏帑金之捐下,果有其效否?定陽曰,大水之餘,有此特捐,道臣、守宰,親執文簿,精俵災民,民情之懽忭攢祝,在在皆然矣。上曰,都結之弊,何如是甚多,而都結名色,何謂也?定陽曰,臣曾未經守令,伏未知他道有此弊端,而以臣所見論之,都結之弊,臣於別單,已盡詳達,而自官聚民結而取剩者也,謂之救弊而取剩漸多,因此結價,隨以轉高結,民實難支保,此若不嚴防,後來之弊,將不知至於何境,別般操飭,爲好矣。上曰,結價之年增歲加如是,則民何以聊生,又何以可防此弊耶?定陽曰,先自京司嚴飭,而惟在道臣、守令實心對揚之如何矣。上曰,外邑設砲以後,可有實效否?定陽曰,外邑軍政,俱是不可無者,而至於砲軍,可謂各該邑標下精兵,實是禦寇長策,而新設未久,料布有不贍處,故臣果另飭于各邑守令,俾盡措處,而未知其效矣。上曰,還弊事,屢有朝飭,而爲弊尙如此,何以則可以無弊乎?定陽曰,還弊之無邑不然,其來已久,而其所矯救之道,專在於方伯、守令爛商矯弊之如何矣。上曰,順興還弊尤甚,何以則革弊耶?定陽曰,順興,嶺底至殘之邑,還弊如是夥多,實爲目下之大悶矣。上曰,蕩減則可以革祛耶?定陽曰,蕩減則民情懽忻蹈舞,不啻萬萬,國穀所重,與他有別,故不敢仰請矣。上曰,排年則可有矯救之道耶?定陽曰,排年之聖敎,臣不勝欣祝,而排年之際,自然年久則又生弊端,此爲可悶,而今府使趙駿九,新莅未久,到底收逋,方圖矯救,而邑殘力綿,實難著效矣。上曰,社倉之設,果有實效否?定陽曰,此是新設,而穀品又精實,倉舍多在於外村,民分民捧,故姑無生頉,而此若使邑吏干涉,則來頭奸弊,的然可知,別般嚴飭爲好矣。上曰,密陽漕弊可悶矣,如別單所奏,則可無弊乎?定陽曰,每於霜降後,伐木造船則可以完固矣,裝載越三月爲之,則京江到泊,可以及期,而挽近造船常在歲後,裝載亦在夏間,故漕船到泊,每在八九月,及其回船,海路遼遠,輒致氷泊于中路,裝載之隨以年年退期者,實爲可悶,而雖以目下論之,此歲無餘,船隻尙不還來,明年漕運事,弊極可悶矣。上曰,釜山前訓導安東晙事,向有所處分,而今見所犯,若是夥多,渠以幺麽一任譯,焉敢乃爾,極可痛駭也。定陽曰,安東晙所犯,慶州府尹林輸洙,已爲査報于巡營,亦已狀聞乙覽,故更不煩達,而至於米木之取剩,數甚夥多者,實緣在任其久,年復年取剩合計,則自至夥多,而此雖自前謬例,及其査簿綻露,則不可不臚列,故據實登聞。上曰,加德鎭樣,凋殘莫甚,果往見則何如耶?定陽曰,臣於事目冊,旣承黃籤付下,故躬往採探,則鎭雖殘少,目下姑無爲弊,故據實仰達矣。上曰,倭館,果往見否?定陽曰,萊府三十里地,有設門,其樣異於京城門,便同閭閻家門,而其內有導訓廳,其前又有守門,其內又有倭館,蓋設門之內,有雜人不得出入之禁,故果不得往見矣。上曰,館守倭,近日則幾許來留云耶?定陽曰,臣於九月,往東萊聞之,則所存不過五六名,而商賈倭,居多云矣。上曰,設門,距海不遠乎?定陽曰,濱海咫尺之地矣。上曰,登高觀之,則往來船隻可見,而船樣何如乎?定陽曰,船在於館之前,不得近見,而登遠見,故未詳其製樣,然聞於萊民之傳說,或乘少輪船來往云,自館距對馬島,爲四十八里,而彼國之里數,比諸我國里數,則一里爲我境之十里,自館距馬島,皆是水路,則水路之里數,未知何如而倭人乘船往來之際,如遇順風,則數日內往返云矣。上曰,四百餘里,果能數日內抵達,對馬島地廣,何如?而通論則倭國幅員之廣,似勝於我國矣。定陽曰,臣未能詳知,而比諸我國地方,似稍勝矣。上曰,爾之往返,今幾爲一年矣。臣於二月承命,則今爲十一朔,而臣本見識淺短,且曾未經外任,故於外邑守宰治績,都是茫昧,虛費日子,而未克對揚明命之萬一,下情悚仄,如何盡達乎?上曰,予自前日,夙知爾之能任此職矣,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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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行左承旨南廷龍。行右承旨洪兢周未肅拜。左副承旨金奎弘監祭進。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趙秉鎬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判敦寧閔致久卒逝後,大殿、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擧哀後,大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純謹和厚之姿,壽考福履之盛,予小子平日依仰,益復忻祝,邇來患節,雖因疚慼而添損,豈料逝單,如是遽至乎?撫念疇昔,痛廓曷勝,仰念府大夫人情事,尤庸憧憧,卒閔判敦寧喪,東園副器一部擇送,錢一千兩,米三十石,木布各五同,緞屬五端,全漆一斗,令度支輸送,特贈上相,不待狀議諡,特施三等禮葬,遣中使護喪,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祭文,當親撰以下矣。

○傳曰,府大夫人哀毁之中,必有受損之節,藥房副提調,率御醫,待令于本宮,粟米飮,限成服日煎封,朝夕問候以來。

○傳曰,閔判敦寧喪,遣承旨恤孤以來。

○傳曰,府大夫人受服節次,令尙方措備擧行。

○傳曰,閔判敦寧喪擧哀,當自內爲之,中宮殿,亦爲擧哀,成服日,當望哭於昌慶宮禁川橋矣,該房知悉。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刑曹參判金鶴根狀啓,臣於本月十二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領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臣自奉嚴命,惶汗浹背,五內分崩,蒼遑登途,未及一舍,伏奉還寢之敎,繼有卿月之臣,拚宣聖敎,辭旨惻怛,諄複開喩,若慈父之詔迷子,九頓百誦,感極而淚,噫,臣聖世一棄物耳,惡聲人皆掩耳,醜穢人皆掩鼻,則殿下雖欲拂試之,湔洗之,拔諸坑坎,置之袵席,其於物論之嗤點,世敎之虧壞,何哉?恩召之下,義當駕屢不俟,而欲進則墻壁在前,欲起則鋒鏑在後,踪地到此,狼狽㚄跋,臣於是非不知悚懍,而甘犯力抗之罪,非不知辜負,而永劃自靖之義,臣之情狀,去益迫矣,惟當積誠更籲,冀被典憲,宰臣之荒村相隨,尤爲惶悶,亟令召還云矣,臣旣承仍與偕來之命,大臣今還鄕第,故臣亦隨往之意,馳啓。踏啓字。

○傳曰,予於卿敦召也,批諭也,辭已竭矣,意已罄矣,卿雖以予言,不足爲輕重,獨不念世臣之分義,而將欲置國事於何地乎?予言不再,劃卽回悟,以副至切之望事,偕來亞卿,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傳曰,閔判敦寧喪成服日,詣本宮,當覲府大夫人矣,該房知悉。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望奉審日次,臣升洙,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行判敦寧府事閔致久喪,大殿、中宮殿素膳,限成服日封進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傳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兢周落點。

○都摠府摠管變通事草記。傳曰,允。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有淵、洪鍾雲、蔡東健、李寅應,副摠管尹滋承、李炳敎、金益容、徐臣輔落點。

○藥房副提調金奎弘書啓,臣敬奉下敎,持粟米飮,馳詣本宮,問候于府大夫人前,則諸節別無大損,而奉承府大夫人命意副提調之仍留,甚涉未安,卽爲撤還爲好爲敎,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命意雖如此,其在事體,豈可遽爾撤還乎?

○藥房副提調金奎弘書啓,臣又奉承府大夫人命意,以私心去益未安卽爲撤還爲好爲敎,何以爲之?敢啓。傳曰,命意雖如此,何可撤還乎?

○領議政李裕元疏曰,伏以臣,自遭人言,瀝血封奏,言辭拙訥,忱誠淺薄,未回仁天之聽卑,終靳微諒之曲遂,綸綍荐降於課日,冠蓋相屬於百里,今臣之屛跡訟愆,適足以媒榮徼寵,非不知疏籲又悚,而不得不敢此冒昧焉,噫,從古以來,豈有受恩如臣,而負國如臣者哉?聖上初元,登庸旣崇,禮遇特殊,聽其情理,假之優閒,迄于上年,任之以元輔,責之以世務,有事必詢,有奏輒許,週朞之間,偏荷涵容之大,不加責罰之重,及其奔逬以後,王言至重而無辭不誨,恩數當惜而靡事不擧,愚臣褊痼之性,祗顧遭罹之爲悚,不念瓊樓寒夜,致煩酬應,臣身到此,曷敢逃受恩罔極而負國無狀之罪耶?古之自好者,或有晨鍾夜漏,徘徊棲遲,非爲棧豆之戀,未忍便訣而然也,秉彝之同得,何有間焉,而臣則已虧之質,末由復完,已穢之形,難望復湔,職名一日虛縻則遺朝廷一日之辱,誅罰一日不降則貽王政一日之累,不避唐突之嫌,又復疾聲陳暴,伏望聖慈,諒臣矜臣,仍勘臣辜恩慢命之罪,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此引章,又奚爲而至也?更無可引之端,而猶爲難進之義,以奏以疏,略無變動,致使事體顚倒,恩禮壞損,予誠左右究而曉不得矣,卿旣云受恩,又云未忍,受恩則當報,未忍則難退,卿於此其深諒之,熟思之,仍傳曰,此批答,偕來亞卿傳諭,期於偕來。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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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藥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行右承旨洪兢周。左副承旨金奎弘奉命進。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趙秉鎬坐直。注書。假注書洪羲濟。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鎬俊,左承旨南廷龍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殄,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金奎弘書啓,臣奉進粟米飮于府大夫人前,仍爲問候,則夜間諸節,別無受損爲白乎旀,雖伏承命意雖如此,何可撤還乎之下敎,而又奉承府大夫人命意副提調仍留去益未安,卽爲撤還爲好爲敎,何以爲之?敢稟。答曰,命意如是屢屢,姑爲撤還,粟米飮,至成服日煎封,都承旨朝夕問候以來。

○藥房口傳啓曰,中宮殿下,屢日哀毁過度,多致眞元之受損,薑桂滋補,一時爲急,臣等方以復進常膳之意,仰請於中宮殿。伏乞聖上,亟思勸進之道,以副群情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藥房口傳啓曰,竊伏念哀毁過度,已過旬望,蔬水執禮,致損眞元,區區下情,實不勝萬萬憂慮,此時薑桂滋補之力,不容暫緩,勉進常膳,以副臣等之望焉,惶恐敢啓。中宮殿,以諺書答曰,今聞常膳之請,罔極之慟,益復如新,卿等更勿煩請。

○政院啓曰,行右承旨洪兢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未肅拜,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今甲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議政李裕元未肅拜,左議政、右議政未差,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金鶴根狀啓,臣於本月十四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今此敎諭中,有萬萬惶悚之句語,不敢偃處於私次,走伏路次,恭俟鈇鉞之誅云矣,大臣今向退溪院店,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仍爲隨往之意,敢啓。踏啓字。

○傳曰,卿之進伏中道,何其乖當之至此也?且顧其身之自重,不念分義之所在,是何道理,是何事體,若以君命不足嚴畏則已,不然則不當如是,進退之間,卿其自量事,偕來亞卿,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兵曹參判李晩運變通事草記。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兵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金炳始落點。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韓昌府夫人喪,中宮殿供上,以素膳限公除日封進事,已爲啓下矣。自明日當爲復進常膳,而今此閔判敦寧喪,限成服日,中宮殿供上,以素膳封進,明日復膳,不得循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宗親府啓曰,本府郞廳等今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俱有實病實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府啓曰,府郞廳等今秋冬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金炳學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勳府啓曰,今甲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寧豐君臣崔遇亨、安昌君臣權𫍇,俱爲在外,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今甲戌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時無行公都提調,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本閣今秋冬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二員、直提學一員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武衛所啓曰,本所從事官、諸將官,今甲戌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提調臣李承輔、趙寧夏,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參判金炳始,有拘忌變通事草記。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都摠府都摠管李容熙、金有淵、李寅應、洪鍾雲、蔡東健,副摠管金益容、徐臣輔變通事草記。傳曰,竝許遞。

○政院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諸道褒貶啓本,則江原監司尹秉鼎,全羅監司趙性敎,守令無一人居中居下,京畿監司閔台鎬,忠淸監司成彝鎬,咸鏡監司徐堂輔,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諸道今秋冬等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吳普泳,開城留守韓敦源,忠淸水使李東鉉,黃海兵使李基碩,水使閔成鎬,全羅左水使李圭浩,右水使白樂賢,南兵使趙羲豐,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北兵使金永求,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禮曹啓曰,行判中樞府事韓啓源,今十二月十四日,遭內艱云,自前大臣遭艱時,遣承旨致弔,優致貤賻,葬時,命沿路護喪,本道給役夫矣,今番亦依此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一依前例爲之。

○兵曹口傳政事,以鄭岐源、李玄翼、李敦相、任孝準、具春喜爲都摠管,趙羲純、鄭完默爲副摠管,副摠管四單李玄翼、李敦相、任孝準、具春喜。

○義禁府啓曰,今秋冬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磨鍊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柳冀東等,當爲照律,而知義禁尹滋悳在外,同義禁洪承億、李僖魯,以身病未肅拜,只有判義禁李景夏一員,不得備員開坐云,同義禁竝卽牌招,何如?傳曰,知義禁、同義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知義禁金有淵,同義禁金學初、李敏庠落點。

○兵曹啓曰,本曹今甲戌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本曹今甲戌年秋冬等褒貶啓本中,刃擦五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本廳中軍金善恒,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藥房副提調金奎弘書啓,臣伏承姑爲撤還事,命下矣。謹依下敎,臣率醫官,姑爲退去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甲戌十二月十五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炳翊,假注書洪羲濟,記注官吳宅禹,記事官金弘集,檢校直提學趙慶鎬,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閣臣進前。慶鎬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安寧,還詣顯隆園,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達矣。上曰,陵上園上與殿內俱爲太平,而碑閣、丁字閣,亦無頉乎?慶鎬曰,太平矣。上曰,何時行祀乎?慶鎬曰,二更量,行祀矣。上曰,留宿華城而發行乎?慶鎬曰,經享後,卽爲發行,到果川少憩,始天明矣。上曰,江氷堅合乎?慶鎬曰,去時,由鷺梁乘氷而渡,來時,船渡銅雀津矣。上曰,氷程作行,得無難乎?慶鎬曰,果氷滑難行矣。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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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行左承旨南廷龍緣故出。行右承旨洪兢周。左副承旨金奎弘藥院進。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趙秉鎬坐直。注書李敎夏。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私服公除翌日,大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昨以中宮殿復膳之意仰請,而末蒙允許,區區下情,不勝憂悶,玆不得不復事呼籲,伏願聖上,更加勸進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之昨日仰懇,是豈可已而不已者耶?哀毁致損,榮衛滋補,宜資薑桂,且祝復膳於公除之後,卽不易之古規,臣等職忝保護,微忱倍切憂迫,敢又相率仰籲。伏乞俯從禮制,以副輿情焉,惶恐敢啓。中宮殿,以諺書答曰,以此罔極之心,遽當今日,慟霣崩迫,不自堪勝,水剌則雖因屢請而强進,今玆常膳,如是煩請,情事尤切罔極。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刑曹參判金鶴根狀啓,臣於本月十五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李裕元,則以爲,臣泥首席藁,惟威罰是俟,又伏奉嚴敎,伏地震懍,求死不得,走伏金吾,以就金木之誅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亦爲隨往之意,馳啓。傳曰,知道。當有敦諭矣。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李裕元,今方胥命于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昨日之諭,乃事體之不容不然矣,意謂卿卽爲出膺,以敍阻懷之積,今又金吾之胥,是何過中之擧乎?咫尺之地,尤不覺耿結,卿若以昨諭中,有所未安而然,只顧以下十二字,若以以下十六字,特爲還收,卿其諒此至意,卽卽肅命,予方臨軒而俟之事,偕來亞卿,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期於偕來。

○傳曰,公事不審之中官文有用,推考。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賓陽門爲之。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敦應爲兵曹參判。

○兵曹啓曰,今此大駕,詣本宮,仍覲府大夫人時,廣智營、西營入直軍,各三十名除出,禁衛大將率領,除旗鼓,只率前排,禁衛營大門外設布帳外排立,訓鍊大將,率步軍一哨,除旗鼓,只率前排,敦化門外設布帳外,竝依前排立,何如?傳曰,允。禁營則中軍代領。

○又啓曰,今此大駕,詣本宮,仍覲府大夫人時,設布帳,當爲磨鍊,而自敦化門外議政府朝房、東西門內外、禁衛營大門,至左右邊設布帳,令訓、禁兩營,合力擧行,宮內設布帳,亦令訓、禁兩營,隨其形便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此大駕,詣本宮,仍覲府大夫人時,訓局步軍五哨除出,將官率領,一半,自宮大門南邊,至泥洞南墻底列立,一半,自宮大門北邊,至雲峴大門列立,環衛作門,何如?傳曰,允。

○刑曹參判金鶴根書啓,臣於本月十六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領議政李裕元胥命所,則以爲,臣積罪未勘,溫諭開釋,至有前後句語還收入擧,繼以臨軒而俟之爲敎,臣生死肉骨,感戴無極,謹當冒沒進身,得借方寸之地,畢陳情狀,更竢處分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則退去。

○戶曹啓曰,卒判敦寧閔致久喪禮葬,更爲輸送,則本家以爲,恩命雖極感惶,遺意有難孤負,萬無祗受之道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傳曰,暗行御史入侍。

○政院啓曰,禁漏法意,何等審愼,而時刻單子,有所錯誤,致勤下詢,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禁漏官,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爾亦推考。

○傳曰,領議政入侍。

○副護軍朴定陽疏略曰,臣伏見嶺南殿最啓下者,臣所按廉褒啓中,六七守令,或居中或至貶下,於是乎臣之無狀,當下畢露,況前席詢問之下,敢擧永川郡守臣趙熙奭之聲績,而至居下考,以實則莫掩其僨誤,以跡則自同於欺蔽,亟賜譴罰焉。省疏具悉。繡論與殿最,各殊其道,爾何必如是爲引?

○甲戌十二月十六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全羅右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趙秉鎬,記注官李徽圭,記事官李敎夏、金弘集,暗行御史嚴世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進前。上曰,善爲往返耶?世永曰,王靈攸暨,無事往返矣。上曰,書啓別單,已見之,而此外無他弊乎?世永曰,民瘼之可以矯救者,已略具於別單,而此外無巨弊矣。上曰,治績誰果爲最乎?世永曰,珍島府使臣具永植,治果爲最矣。上曰,軍布事,如是矯救,則可無不均之歎乎?世永曰,湖南各邑,或有戶布不足,至於結排,則統計道內結戶之摠,平均排定,以爲精抄收布之意也。上曰,松禁屢有朝飭,而尙爾爲弊耶?世永曰,年來公私,取用計多,松政多疎,旣有朝令屢飭,從而嚴禁,則封山之松,私養之木,漸至菀茂,不出十年,可得棟樑之材矣。上曰,牛禁亦嘗屢飭,而何無實效耶?世永曰,牛禁事,屢飭之下,非無實效,而私庖一切嚴禁,官廚亦有定規,無或濫屠,然後可以責效矣。上曰,格浦七邑,漕倉之革罷,果皆欣悅耶?世永曰,臣所目見,而七邑之民,一聞朝令,男女老少,相聚蹈舞,咸頌聖澤矣。上曰,格浦鎭,自是關防重地,不可遽爾革罷乎?世永曰,果係關防之地,則仍設此鎭,實爲長策,第其支放給代,只以黔毛浦所屬者付之,則實有不贍之歎,不可無措劃之方矣。上曰,有何支放之策耶?世永曰,今道臣,方以二萬兩殖利,以爲措劃之方云矣。上曰,苟能有實效,則可幸,二萬兩無不足之歎耶?世永曰,數雖不足,猶可給代矣,二萬兩,前道臣所劃付者,而今道臣,以此經紀矣。上曰,前後道臣之實心,可知矣。世永曰,前伯之實績,多有可記,且新伯,當淸錢革罷之後,善爲措劃,亦能實心對揚,今夏漂頹諸邑,多被助恤之惠矣。上曰,漂戶助恤,果能均俵耶?世永曰,今年湖南,一經巨浸,民皆捿遑,何幸聖澤,特下帑金萬兩,計戶優給,民皆奠接,方伯、守令,俱能宣上德意,俵給之均,臣多目見,而臣亦於礪山露蹤之日,躬自官庭分給矣。上曰,爾之親分,尤當無弊矣。上曰,堤堰之弊,諸道皆然,而冒耕者,斷當依律處之矣。世永曰,冒耕者,非但耕者之罪,官亦有收稅之利,故每多因循掩覆之弊矣。上曰,各邑民庫,各有定式,何若是多弊耶?世永曰,南邑之民庫,猶兩西之大同庫,每有邑用,輒行民斂,或致憑托添取之弊,臣雖嚴飭,而未知其永祛此弊矣。上曰,社還之實效,何如耶?世永曰,此是丙寅別備者,民自散斂,無由生弊,實效可勝言哉,近因公用之艱絀,道臣不得已,狀請作錢,以救淸錢餘弊,雖出於暫時權宜之政,而其在陰雨水旱之備,決不可又復如此矣。上曰,今年則雖出不得已,而此豈年年可行者乎?上曰,才行表著,何無所擧乎?似因無其人而然矣。世永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豈可無其人,而臣聞見未廣,未能採訪登聞矣。上曰,若無卓異之行,其在審愼之道,豈可苟然充數耶?爾以承宣,屢次入侍,已知其優有廉訪之能,而今無所擧,則其無表著之人,可知矣。上曰,爾之往返,已十餘朔矣。世永曰,然矣。

○甲戌十二月十六日□時,上御熙政堂。領議政入侍時,同副承旨趙秉鎬,記注宦李徽圭,記事宦李敎夏、金弘集,領議政李裕元,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裕元進前問候訖,裕元曰,間者連疊悲擾,諸節無損乎?上曰,無損矣。裕元曰,中宮殿哀毁之中,諸節不瑕有損乎?上曰,雖不甚損,自爾疚瘁。上曰,其間卿之遭罹,誠一變怪也。裕元曰,積罪未勘,徒蒙恩數,臣以何顔,復登殿陛乎?上曰,一箇孫永老之悖疏,何必呶呶深引,有此過中之擧也。裕元曰,人言安得不可畏乎?上曰,疏辭無非逼迫寡躬,至於末段,乃是影子耳。裕元曰,聖敎雖若是嚴重,而至於論臣一款,臣苟無罪,人言胡至此極乎?上曰,其間處分,事體所在,雖不得不然,實庸不安于中矣。裕元曰,前後處分,匪怒伊榮,恩數太濫,反非所以愛臣之道也,仍泣然泣下曰,伏望殿下,特垂生成之澤,劃賜斥退焉,今若終靳兪音,則殆臣命卒之秋也。上曰,疏辭之凶悖,胡至於此?裕元曰,臣立朝事君,今已三十餘年矣,妄謂不犯大辜,豈料遭罹之如此乎?殿下,苟欲全保世臣,早賜斥退,聽其所之,千萬顒祝。上曰,古大臣,亦多被彈,而豈有如卿之處義過當者乎?裕元曰,人臣事君,惟名檢是已,今焉名檢掃地,臣卽一棄物矣。上曰,予旣敦之迫之,不啻屢屢,則在卿亦已伸義諦存廉防矣,顧今國計民憂,果何如?而廟務積滯,殆近數旬,幸卽裁斷,勿爲言退也。裕元曰,雖非臣一人,豈可曰無人乎?今旣肅命,且承屢屢之敎,目下急務,何敢辭避,惟俟幾日幹當,卽賜斥退,國有大事則敢不參聞,雖使臣不歸鄕廬,長在城闉,亦當惟上所命矣。上曰,卿言容或如是,予意斷不聽副矣。裕元曰,以若眷愛之隆重,終未蒙允許,則豈不萬萬抑鬰乎?臣之平生藉手,只是不欺君三字,而今乃未免爲欺君之科,不勝檢躬自悼矣。上曰,卿所欺君者,指何事歟?大小事爲,雖出於卿手,而斷於予心,卿云欺君則是予欺予心也,聞卿肅謝,寢食庶安,今又言退,寢食庶將不安也。裕元曰,聖敎至此,萬萬惶悚,惟冀洞燭矣。上曰,彼疏之滿紙長話,殆若左道之戕害正道,予實受侮,卿何爲引也?上曰,今日從何處發行入來乎?裕元曰,自退溪院入來矣,古大臣,亦有中道胥命之事,臣何敢猥引故事,而情踪危蹙,致煩酬應,尤切惶悚矣。上曰,古大臣之中路胥命,予亦多見於日記矣。上曰,卿復登筵,予心充然矣。裕元曰,若得良相在朝,則聖衷反當若是,而如臣者,豈可承當此敎乎?上曰,未聞古之傅、呂,求退而去矣。裕元曰,若傅說、呂望之賢,則處位愈久而事業愈著,至於無其才而徒居其位,一日而有一日之害,二日而有二日之害矣。上曰,卿所裁決之政,有所所失乎?裕元曰,臣則謂觸處僨誤矣。上曰,予之所裁斷者,亦何可曰,別無錯誤,而在卿奉而行之之地,有何做錯乎?上曰,卒判書閔升鎬家事,豈有如此酷禍乎?將期大用,遽遭此禍,亦可謂朝廷之不幸矣。裕元曰,以若心德,以若積累,豈料有如此慘毒之禍乎?上曰,天耶鬼耶,理實難堪也。裕元曰,果然矣。上曰,卿之出城,曩在何日耶?裕元曰,臣神精遁喪,未能猝記矣。上曰,似是卄九,予則屢日待卿,故尙此不忘矣。上曰,接卿顔範,殊減舊容矣。裕元曰,心神不安,顔容遽變,此臣內不足之致也。上曰,以予所見,卿之弘量,必不介此等之言,豈以是減顔色耶?似是風寒所祟也,然自見此疏,予亦憤歎,大臣安得不然乎?裕元曰,元子宮氣度,近益充健乎?上曰,近頗充實,有時憑倚而學步矣。裕元曰,時或倚扄而立乎?上曰,門扄頗高,未及憑倚矣。上曰,進食似稍久,故爲備酪粥,須暫啜飮也。裕元曰,昨年此時,蒙此恩饋,今年則果不若昨年之歡喜也。上曰,須加餐也。裕元曰,饋之以恩,不覺肚腹之已充,不在乎所食之多少矣。上曰,卿之聘家過葬時,卿果會下否?裕元曰,未往也。上曰,何日過襄耶?裕元曰,似是初七日也。上曰,大臣間似多日勞瘁矣,自嘉谷距邑內,爲幾里乎?裕元曰,九十里矣,之此之彼,摠是君恩,故頓忘行役之勞矣。裕元曰,近日進御湯劑,果調適乎?上曰,果調適矣。裕元曰,湯劑順下則多進好矣。裕元曰,夜已向深,恐妨寢睡,臣欲退去矣。上曰,夜如何其?裕元曰,已近四更矣。上曰,予心慰滿,不知深夜之爲疲矣。上曰,退出後,凡闕廟務,卽爲剖斷,可也。裕元曰,謹依下敎爲之,而見今諡坐甚急矣。上曰,旣是不待狀議諡,則及其未葬前爲之,可也。裕元曰,諡坐公事,退當卽行矣。上曰,故相臣中,亦多有姑未議諡矣,可迨此時議諡乎?裕元曰,今番則甚忙迫,追後開坐,恐好矣。上曰,相府,只此四相臣乎?裕元曰,權相敦仁則本家不欲受諡云,且鄭相家世規,本不具狀請諡,若有自上特敎則受之,而其隱卒之敎,已有待諡坐議定之成命矣。上曰,果然矣,使之卽爲擧行也。權相家,何不願耶?鄭相、金相,皆當以忠字爲諡也。鄭相爲相最久,金相亦然矣。裕元曰,鄭相立朝七十餘年,忠勤王家,金相忠君之實,臣亦嘗見之矣。上曰,兩相之忠,果如是矣。四相臣外,似亦多諡者矣。裕元曰,似多有之矣。上曰,後日次次爲之,未晩也。四相議諡,承旨出去,分付於弘文館,可也。秉鎬曰,奉常正金明鎭遞單,俄已允下矣。若待差代則恐致遲滯矣。上曰,遞單姑爲留中,則議諡不至遲滯矣,應敎誰也?秉鎬曰,金九鉉也。上曰,早朝開坐則日內可以議定,政事夕間爲之,則亦可及期矣。裕元曰,以斯速擧行之意,退當申飭也。上曰,韓判府致弔,何承旨進去乎?秉鎬曰,臣進去矣。上曰,韓判府,間者遭故矣,近年大官,遭故多矣。裕元曰,領敦寧、韓判府及臣,凡三人矣。上曰,此亦稀貴也。裕元曰,本家則不幸,而在朝廷,可謂稀貴矣。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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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行左承旨南廷龍坐直。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申獻求未肅拜。右副承旨金炳翊。同副承旨李應夏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卒判敦寧閔致久成服後,大殿、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望哭後,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詣雲峴宮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以中宮殿復膳,鎭日請籲,而忱誠淺薄,未能仰格,區區下情,去益悶鬰,伏願聖上,益加勸進,以副臣民顒祝之望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當强勸矣。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屢日瀆擾於悲哀罔極之中,非不知萬萬悚惶,而衷情所迫,不得請則不可止耳,水剌雖或强進,常膳尙未復御,數旬哀毁之餘,將何以扶護元氣乎?見今公除已過,禮制有限,任情過疚,久執疏節,上貽聖心之眷念,下致輿情之焦灼,一日二日,靳持未許者,大非聖經俯就順變之義也,伏願更加三思,卽下一兪焉,惶恐敢啓。中宮殿,以諺書答曰,悲冤慟廓,去益如新,而仰體慈聖勸勉,繼從卿等之請,罔極之情,尤難自抑矣。

○傳曰,判敦寧府事李最應,行知中樞府事金炳國,拜相。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政院啓曰,判敦寧府事李最應,行知中樞府事金炳國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傳曰,右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申獻求、李應夏落點。

○傳曰,在外秋判、工曹判書、敦寧都正許遞,今日政差出。

○議政府啓曰,議諡已有成命,本府署經,當爲擧行,檢詳薦狀,今纔啓下,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使之卽爲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胄榮爲檢詳。

○議政府啓曰,卽伏見咸鏡監司徐堂輔狀啓,則鏡城府良化津漂到彼人八名問情,則乃是淸人之行商漂到者,而願從水路還歸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漂人之從願還歸,非但已例卽然,況水路順便者乎?其供饋護送之節,各別申飭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檢詳李胄榮,在外云矣,諡坐成命之下,不可遲滯,改差,其代待薦狀啓下,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卽爲肅命,何如?傳曰,允。

○傳曰,侍衛與排立軍兵,各其營別饒次,分給。

○禮曹啓曰,行判敦寧府事閔致久喪,大殿、中宮殿素膳,限成服日封進事,允下矣。成服行於今日,自明日以常膳封進,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趙羲復爲摠戎中軍。

○摠戎廳啓曰,本廳諸將官射講都計劃,每於年終修啓矣,今年則未滿次數,都計劃勿施,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卒領議政鄭元容等諡望,議政府粘目,啓下矣。今日政,下批,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基應進,參判洪淳大,參議李淳翼,竝牌招不進。以申應朝爲禮曹判書,李秉文爲刑曹判書,洪遠燮爲工曹判書,白弘洙爲敦寧都正,洪祐吉爲弘文提學,李周弼爲健元陵令,金秀升爲惠陵令,李奭鎭爲活人別提,李世鉉爲軍器判官,吳翰泳爲仁川府使,高濟復爲茂山府使,丁大林爲丹陽郡守,朴孝容爲文川郡守,李商新爲京畿都事,金在鼎爲連原察訪,朴文彬爲栗峯察訪,金昌植爲濟原察訪,左議政單李最應,右議政單金炳國,已上拜相事傳敎,領宗正卿府事單李最應,禁衛都提調單李最應,御營都提調單金炳國,故通德韓斗齊贈監察,學生韓晉佐贈童蒙,已上學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判敦寧閔致久贈議政例兼,特贈上相職事傳敎。

○再政。以金英烈爲禮曹正郞,李寬英爲司僕主簿,金震銖爲引儀,兪鎭元爲三登縣令,趙熙百爲咸悅縣監,黃起鴻爲慶尙都事,大護軍文慶愛年八十二,今加正憲,侍從臣前持平文俊永父,加資事承傳,舍人單尹用求。

○三政。以申興均爲刑曹佐郞,洪淳一爲長水縣監,咸桂行爲武烈祠參奉,兼春秋單金英烈,兼直閣單尹用求,學錄單崔鼎獻,學諭單李昇燁,卒領議政鄭元容爲文忠,卒領議政金興根爲忠文,卒領議政趙斗淳爲文獻,卒領議政李景在爲文簡,贈領議政閔致久爲孝獻,贈左贊成閔升鎬爲忠正。

○兵批,以任百贊爲扈衛別將,崔鳳秀爲越送萬戶,中嶺別將單金成郁,赴戰嶺別將單盧文紀,同知單元漢永,領三軍府事單金炳國。

○領議政李裕元疏曰,伏以臣,世祿之裔耳,捐軀報國之心,卽箕裘相傳之業,不以榮枯寵辱而易其素,不以睢盰雌黃而渝其庸行,今至老白首,志氣已頹,皮殼徒存,而一段衷赤,萬死不滅,惟此橫逆之來,豈有介念,以爲斂跡之計哉?斷斷迷執,非爲其身,特爲其官之重也,不爾則方今聖明圖理於上,群工協贊於下,士莫不願立而樂爲之用,臣獨何心,忍訣明時,矯矯亢亢,長往而不返乎?臣於昨年此時,感眷注之隆摯,怵義分之莫嚴,蠢然起蟄,冒沒出膺,而一番拜命,退守邱壑,其計則決矣,適値慶會,不遑言私,荏苒流光,居然一朞于玆,又奉誥命,到底恩數,反侈於旣往,有若非此莫可者然,噫,中書之任,固非一人蹲據,則顧此重授,豈非苟簡之忒甚而異渥之太偏也耶?虞朝之命官,必曰稽重,成周之立政,亦有三宅,此所以各悉心力,長短相輔,以成交修之功,而今也一身之微,擔一國之重,一年二年,仍之又仍,則難望其言皆得中,事皆合理,而況百不如人,萬萬無可取者乎?臣之爲人旣如此,人之爲言又如彼,臣之終始惶縮,必退乃已,奚止人言之可畏,竊恐朝廷之尊,由臣而卑,廉維之張,由臣而弛也,前席嚴畏,不敢罄陳,更披肝血,仰瀆崇聽,伏望聖上,亟遞臣本兼之職,使國事不至於重誤,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日筵席,已悉予衷,想卿亦必有洞然體諒,而今此巽牘,奚爲而復至也?自卿昨冬之復入中書,予之所倚毗於卿,眷寄於卿者,以卿斷斷忠愛之誠,深有所孚感而然也,向日狂悖之疏,何足介意乎?顧今國勢民命,至艱至危,所賴以仰成者,惟卿是已,而尙欲以此處義,則其輕重緩急之間,庶不待予言,而有深諒者存矣,卿須亟斷來章,匡予輔予,弘濟時艱,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甲戌十二月十七日巳時,上詣昌慶宮禁川橋望哭入侍時,行都承旨鄭範朝,行左承旨南廷龍,左副承旨金奎弘,右副承旨金炳翊,同副承旨趙秉鎬,檢校直提學李鎬俊、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檢校直閣李喬翼、金永壽、李鎬翼,直閣尹用求,待敎李載兢,校理韓章錫,修撰金玉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乘輿出賓陽門,藥房提調李鎬俊、副提調金奎弘,進前問候訖,上由明政門詣幕次,上降輿就版位,望哭如儀訖,上入幕次,少頃,上出次乘輿,還入賓陽門,諸臣以次退出。

○甲戌十二月十七日午時,上詣本宮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鄭範朝,行左承旨南廷龍,左副承旨金奎弘,右副承旨金炳翊,檢校直提學李鎬俊、趙寧夏、李載冕、趙慶鎬,檢校直閣李喬翼、金永壽、李鎬翼,直閣尹用求,待敎李載兢,校理韓章錫,修撰金王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仍由協陽門、肅章門,出敦化門,仍由議政府朝房、東門、西門、禁衛營大門、敬覲門、恭覲門,詣本宮,上降輿入內次,申時,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出次乘輿,由敬覲門、由敦化門,入協陽門,承旨奏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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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廚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申獻求。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應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卒判書閔升鎬發靷後,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金炳翊,同副承旨李應夏,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自卿之拜相,予果喜而不寐,其意豈亶然哉?誠以卿休休之容,恢恢之量,處肺腑之親,任柱石之重,國勢之岌嶪,賴卿而維持,民命之困瘁,賴卿而奠安,將不日可覩矣,卿須體予倚毗之至意,卽起簉朝,以幸國事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傳曰,有國之重,莫先於輔相,而得其人,然後庶績可凝矣,予之特卜於卿者,匪直爲文忠肖孫也,績庸之茂,老成之望,予之所簡心,輿人之所拭目,亦有年所矣,端委巖廊,坐鎭頹俗,憂國如家,鞠躬盡瘁,不望於卿,而于誰之責,玆遣史官,敷告衷曲,卿卽簉朝,以副朝野之望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政院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當爲照律無以備員開坐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知義禁、同義禁,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知義禁金有淵,同義禁金學初、李敏庠落點。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洪鍾雲,大司諫李敦應,執義愼錫九,司諫李鳳德,掌令朴基陽、洪正厚,獻納朴顥陽,持平李𫒳、愼炳一,正言文俊采、金昌一落點。

○義禁府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趙成夏狀啓啓下者,則肅川府定配罪人李昌會,去月三十日,遭母喪云矣,定配罪人之遭親喪者,給暇歸葬,過三月後,還發配所,載在法典,肅川府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昌會,依法典,給暇歸葬,過三月後,還發配所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朴定陽書啓,則慶州前府尹李晩運,東萊前府使鄭顯德,永川前前郡守李建栻,慈仁前前縣監柳道奭等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矣,更無可論是白遣,柒谷前府使蔡圭鳳段,罔念圖報,惟事肥己,吏任捧賂段,戶房柳文弘,書員鄭厚秋、蘇亨洙等三人處,合捧錢三百兩,吏房蘇淸處五百兩,以人吏復戶條中,勒捧辛未移貿請來時,蘇章旭處一百兩,壬申加卜債,班戶一兩式磨鍊時,各面書員處,合捧錢四百兩,壬申、癸酉兩年木價米、氷丁祖gg丁租g,加捧錢一千二百十九兩五錢七分,已上合錢二千五百十九兩五錢七分,銅鐵願納時,民間收捧四百斤,以大衡稱捧四百七十一斤內,四百二十一斤,以民願納條上納,五十斤則以自備願納樣上納,辛未、壬申、癸酉三年砲手、武士等,試射放賞格餘錢及設砲時,原錢餘條,合一千四十八兩四錢八分,自官取用,馱送本家,竟爲綻露,因營甘輸納,贓旣夥多,罪難容貸是如爲白乎旀,興海前郡守池弘寬段,字牧之體統不知,錢貨之用度無節,束濕弛,無階級之等夷,在任稀,失簿書之期會,頑吏揮刀官門,大是變怪是如爲白乎旀,梁山前前郡守孫相馹段,才足了事,心巧密於利己,政稱矯弊,手段熟於欺人,賣鄕捧賂段,座首洪永佶、羅定烈、李學賢、尹商烈、朴守益、白樂璇、李中健等處,各三百兩,金宗哲、張東鉉、李學奎、金洛駿等處,各五百兩,李在淵、尹光玉等處,各三百五十兩,金有贊、金基贊等處,各四百兩,李連根處六百兩,別監吳學善處一千兩,朴宗根處一百兩,都有司朴處洪、崔學來等處,各一百五十兩,朴興烈、朴世恒、趙萬淳等處,各二百兩,鄭成煥、白思寬、金斗錫、李在淵等處,各三百兩,趙湜、李光東、羅守烈、李馨震等處,各四百兩,辛道鍵、尹以莘、尹基奉等處,各三百五十兩,吳律善處一千兩,柳光國處八百兩,辛在宏處一百兩,壬申結頭剩餘錢一千九百九十三兩五錢三分,船主柳大衡處,捧贖錢五百兩,已上合錢一萬六千四十三兩五錢三分內,一萬三百六十四兩四錢九分,各樣公用上下除,餘在錢六千七十九兩四分,歸屬無處,藉曰公費,竟至私用,責無可原,罪有當勘是如爲白乎旀,盈德前縣令李選鎔段,銅鐵願納時,加斂剩餘錢取用六百五十三兩五錢,別監徐相穆、金福得處,各一百兩,戶長姜應文處二百兩,劉在允畓訟時捧賂二百兩,合錢一千二百五十三兩五錢,水災頹漂戶,稱以一千兩捐廩救災,而五百兩則尹宗烈處,構罪不恭,勒捧以充給,自官實捐,不過五百兩是如爲白乎旀,延日前縣監金商吉段,日耽酒色之場,無暇朱墨之事,策容濁亂,營求不一,喪廉沒恥,壑慾難充,黷貨貪財,村富橫罹,其所捧賂贖賣任等贓錢段,淸河李德輝處,索賂錢二千一百七十兩,法聖太商,謂以潛商捉囚,勒捧一千兩,李英五、鄭基英等二人處,構以不孝不恭,勒捧一千三百兩,海監金基柱、鄭在憲等二人處,査徵錢七百五十兩,金致宇定配時,許贖捧賂錢一百五十兩,金任凡處,壓良爲賊,捧賂錢九十兩,鄕人黃聖贊處,校任差給次,捧賂四百兩,因校儒沮戲,賂錢還出給時,不給條一百兩,各人技贖一百六十八兩,結頭錢剩餘取用三百兩,已上合錢六千二十八兩內,三千一百七十兩,因營査輸納,一百七十三兩,如干救弊,實餘在二千六百八十五兩,盡歸私橐,許多之贓,合施當勘是如爲白乎旀,比安前縣監崔悳峻段,內蠱感於房嬖,外蒙蔽於首吏,賣鄕捧賂段,座首李坤秀等五人,別監崔正漢等二人,都有司禹敬謨等四人,掌議崔鼎周等二人處,所捧錢九百兩,賣任捧賂段,吏房李愼會等二人,戶長朴南植,都事、書員李禮甲處,所捧錢一千四百兩,詞訟捧賂段,村民李魯泰等四人處,所捧錢七百兩,人吏復戶加詳三年條,所捧錢一千一百二十兩,已上合錢四千一百二十兩,盡歸私用,合施重勘是如爲白乎旀,慈仁前縣監許稷段,任賂厚捧,技贖濫徵,座首朴徠一,別監金時東處,合捧二百八十兩,副吏房石斗七,戶長石廷璜,兵房李廷廈等處,合捧七百兩,技漁贖錢中奴令帖下除,餘在六十一兩三錢六分,朴日坤、金允彦處,訟賂錢二百八十兩,銅鐵馱價餘在三百八十兩,減詳作餘錢三百五十二兩二錢,院畓價査徵後用下餘錢一百六十五兩,壬申結頭錢餘條一百六十八兩二錢六分,軍根畓追賣及巡營雇馬屯稅査徵錢九百九十兩五錢三分內,各樣矯救除,餘在條八十八兩二錢三分,陞戶資裝米出給條三十兩,已上合錢二千五百五兩五分,盡歸私用是如爲白乎旀,安奇前察訪方漢豐段,所作用,無非沾譽,所營爲,專是射利,靑雲驛馬位畓作者新差時,尹仲坤等四人處,合捧四百兩,趙先業等處,差任債五百十兩,角山驛都長朴晦東砲料請貸時二百兩,林億坤技酗被捉時八十兩,驛砲手朴致業犯逋族徵時一百五十兩,趙觀述、李炳祥處,以移貿訴冤事,執頉勒捧一百七十兩,角山驛名不知朴哥三人處,解囚捧賂五十兩,金性得處,構罪勒捧一百兩,永川居名不知吳哥處,免驛債二百兩,稱以遊覽浮費,收斂民戶條四十兩,馬夫李命伊等五人處,大馬改立時,加捧條合二百七十兩,設砲願納錢中犯用條二千兩,已上都合錢四千一百七十兩,惟懷肥己,贓汚狼藉是如爲白乎旀,省峴前察訪權鳳煥段,任掌之捧賂砲錢之幻弄所犯錢七百三十四兩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八邑前任守令、察訪,不可以已遞而勿論,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淸河前縣監張胤植段,挾其富饒,專無謹畏,壹是放倒,罔念圖報,信任猾吏,政令日非,肆行怪擧,謗言四起,吏女村婦,設計誘入而强奸,減廚繕庫,巧言欺下而營私,細究心跡,罔非籠罩之術,如此不法,合施當勘之律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罷職爲白乎旀,安奇前察訪李一薳段,馱錢之增斂,稍欠廉隅,驛婢之率去,有違法度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推考爲白乎旀,寧海府使李正弼段,鎭安有法而村尨不吠,勞徠以誠而澤鴻自集,官民相孚,弊局復完,公廨軍器之修繕,漂戶堰役之助給,社還馱價之添補,新延刷價之蠲減,一不斂民,捐況優助,合爲六千一百三十五兩零,惠洽一境,頌騰萬口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似此茂績,宜示激勸之擧,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靑松府使尹永善段,莅gg任g不過幾朔,盡職無闕三政,門無滯訟,民皆安堵,別砲遞番,勸以力穡,公私俱便,兵農相寓是如爲白乎旀,義城縣令朴奎東段,嚴戢吏奸,深察民隱,減詳移貿,還六千石之拔本劃納,設砲公廨,役千餘金之捐廩添補,救弊旣多,爲惠不少是如爲白乎旀,慶山前縣監李憲昭段,政先慈惠,事出安詳,處官如家而廉聲素著,視民若子而仁政遍洽是爲白乎旀,河陽前縣監趙熙軾段,操心恬約,愛民誠款,垈卜減給,窮蔀拭目,積逋了刷,猾吏斂手是如爲白乎旀,機張前縣監任百殷段,仁善其性,安詳之治,上納趁限發,送官廨,捐廩繕葺,旣著刷價,還給民畓,防築軍器,修補前後,自當爲一千八百五十七兩零,有此夥捐,極爲嘉尙是如爲白有臥乎,上項五邑前後守令,似當竝施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洪坃,沿路京畿監司閔台鎬,廣州留守李坾段,繡啓論列,俱甚推獎是白乎矣,道臣、守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前監司金世鎬段,繡啓旣請令廟堂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其餘本道守令、察訪,沿路守令、察訪等段,績乏優異,疵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梱帥、中軍、虞候、營將、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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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廚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緣故出。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申獻求坐直。右副承旨金炳翊。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應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前判書閔升鎬喪安葬時,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一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檢閱金弘集書啓,臣於本月十八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貞善坊古兵曹契左議政李最應所住處,則以爲,臣忽伏承千萬非常之命,惶隕震慄,罔知攸措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朴應冕書啓,臣於本月十八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觀仁坊大寺洞契右議政金炳國所住處,則以爲,臣伏奉千萬非常之命,驚遑戰灼,將安所屆,卽又史官,臨宣聖諭,辭敎曠絶,尤不敢承當,揆分僭越,罔知攸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昨有敷心之諭,意謂卿犂然幡然,不待更煩敦勉,而及見附奏,不覺惘然失圖,君臣之間,貴相知心,而況小子於卿乎?是以昨諭,只道實際,以冀感悟,而尙作應文備例,浼浼而復予者,是豈仰望於卿,倚毗於卿者乎?卿之處地,與他自別,以謹愼純愨,令望夙著,輿人之期望,百姓之具瞻,有倍於他人,以如此之人,居如此之位,爲我股肱,作我楨幹,使紀綱嚴風俗美,予將居上而高枕無憂,則卿之一身,非獨有榮,予有得賢之喜,民賴用賢之實,豈不休哉,望卿更勿巽讓,輔予不逮,以副予側席之望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

○傳曰,昨日敦召之諭,罄悉予意,及見附奏之啓,不惟不犂然,乃反退然而不自居,卿何錯思之至此也?予欲嚮用卿久矣,察之朝著,聽於輿論,文學足以表範一世,德望足以矜式百僚,金甌之卜,猶此遲矣,顧今紀綱頹而風俗日非,貪墨盛而民生日瘁,駸駸然莫可收拾,皆由予涼德,而卿之所知也,苟欲鎭安而整頓之,捨卿而誰,以卿明達之識,忠慮之志,不欲擔着則已,不然則轉危而安,反否而泰,不待人言而可知,卿莫曰非其職非其人,匪躬謇謇,夾贊弘猷,俾國事措於磐泰,生民奠於袵席,小子仰成,容有旣哉,玆更敷告,望卿體此至意,卽起膺命,弘濟時艱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

○傳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左議政爲之。

○奎章閣啓曰,原任提學尹定鉉喪,依定式遣檢書官,傳給內賜賻物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輔養廳啓曰,今月二十日日次,依例進見之意,敢啓。傳曰,權停。

○戶曹啓曰,卒判敦寧閔致久喪禮葬,更爲輸送,則本家以爲,恩命屢下,祗受無路云,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遺意旣如此,葬需從厚輸送。

○義禁府照目,粘連藍浦前縣監金亮淵,魚川前前察訪方孝隣等矣,本府議啓內,金亮淵段,遇事要賂,罔念民髓,繡啓臚列,若是狼藉,參以法例,焉逭當律,方孝隣段,以賂以賣,勒捧勒貸,殘郵貪贓,恰過半萬,事事不法,難免重勘,竝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又照目,粘連朔州前府使柳冀天,鐵山前府使朴珪熙,中和府使柳冀東,吉州前牧使具然泓等矣,本府議啓內,柳冀天段,犯贓幾萬,勿論鄙瑣,因獄索賄,勅需挪貸,尤係不法,當施重律,朴珪熙段,遞任債、贐行債,已極駭聽,爲其支放,許錄新鄕,又欲取殖於民間,以致兩命之濫殺,胡至此極,柳冀東段,庫簿何査,餉捧違法,胡不循省,難以振刷,具然泓段,加作差任,逋階倉弊,都不覺察,爲政何事,竝只以此照律罪,柳冀天,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朴珪熙,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又永不敍用,柳冀東,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具然泓,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具然泓段,功議各減一等,柳冀東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照目,粘連慶興前府使洪昇厚,平安兵營幕裨趙存億,長淵前府使李奎應,陰城前縣監李獻春,舒川前僉使金聖運,懷德前縣監李寅翼等矣,本府議啓內,洪昇厚段,家運錢木,設始砲料,囚供縱有發明,措劃終近鄙瑣,趙存億段,中間操縱,巨細貪汚,都出營私之計,自歸欺蔽之科,李奎應段,房嬖干囑,富民勒貸,非理之物,幾至萬金,律例所在,焉逭當勘,李獻春段,結價預捧,吏逋還徵,循例因勢,容或無怪,繡論不輕,難以參恕,金聖運段,殘鎭貪饕,何至此極,雖經巡營之徵捧,其在嚴戢之義,有難容恕,李寅翼段,任賂訟債,俱係不法,繡論指的,難免重勘,竝只以此照律罪,李寅翼、李奎應、趙存億,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金聖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洪昇厚,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李獻春,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獻春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方孝隣、李寅翼、李奎應、趙存億、柳冀天、金亮淵,各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方孝隣、李寅翼、李奎應、趙存億、柳冀天、金亮淵,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方孝隣咸鏡道安邊府,李寅翼全羅道珍山郡,趙存億礪山府,李奎應慶尙道尙州牧,金亮淵全羅道沃溝縣,柳冀天萬頃縣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李裕元疏曰,伏以,臣屢控血懇,未蒙體諒,恩言頻繁,開釋之勉戒之,若枯荄之復蘇,陰崖之自榮,臣非木石,寧不知感,臣年前出膺之初,其所以矢于心者,斷斷無他,祗有爲國盡瘁也,其何爲人,觸處昏暗,視務經年,專事瘝隳,聖度天大,包容而庇覆,每於筵中,諄諄敎飭,其於國朝典章,可爲後世則者,民瘼矯救,切中當時務者,擧皆承聆而奉旨,臣之職事,惟簿書期會,隨到勘之,安有一事之可劃,一言之可采,謨明弼諧,贊襄以燮理之乎,臣之才具,只如斯而,已琥珀不拾腐芥,磁石不受曲鍼,今雖枉費恩禮,置之如故,將焉用之哉?且臣乞退,已自先朝時,迄于今日,爲十年有餘矣,一番控辭,輒承責諭之批,至以成就有日,面命於前席,臣且惶且感,惟俟其日,不意人言,攙及於是,自歸乎欺世釣名之科,人之以此爲言,臣無可辨,然殿下旣洞燭臣情,許以成就二字,則臣之所仰望,不計早晩,自喜必遂也,今則不遂初志,乃反爲人之話柄,痛塡胸臆,百喙難容,臣方俊勘,不敢復申前說,惟聖上,哀之憐之,先遞相職,繼降烕罰,以爲爲人臣者,不能自檢而厚招人言者之戒焉,仍伏念臣所帶兼務中藥院之任,除拜雖曰屬耳,近日震剝之餘,委囈床玆,無以供劇,至於太社、南殿、舌院、武庫等銜,竝縻一身,極爲惶悚,劃卽鐫改,千萬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之批,已悉予衷矣,一之爲過,其可再乎?卿試思之,目下千百艱虞,是豈卿言私之時乎?況今鼎席已備,允爲同寅夾贊之會,又豈卿言私之時乎?卿之所懷,予當有成就之日,頃者橫來之辱,何必復陳,愼節非不奉慮,自當不日遄復,所辭諸司,又非劇務則何可竝解,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無復控辭,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司憲洪鍾雲疏略曰,臣於昨冬,冒據憲長,以崔益鉉疏章事,不揆拙訥之辭,遽速瀆撓之辜,聖度包容,止施譴罷,非罰伊榮,迺於周歲之頃,復奉是職之除旨,而第臣情踪,有未敢晏然臺次,請命遞斥臣職,臣於丐免之章,豈容贅他,今日急務,莫先於聖學,伏願澄省聽納焉。答曰,省疏具悉。旣問備矣,何必追引,卿其勿辭行公,尾附事,當留念矣。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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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行左承旨南廷龍。右承旨金奎弘藥院進。左副承旨申獻求坐直。右副承旨金炳翊式暇。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應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金奎弘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殄,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爾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明日,卽大院君晬辰也,行次所,遣都承旨,問候以來。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呈辭,左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領議政李裕元初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政院啓曰,明日大院君晬辰,都承旨問候以來事,命下矣。行都承旨鄭範朝,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奎章閣啓曰,原任提學尹定鉉喪,第三日,依定式遣檢書官,致弔恤孤,仍爲勸粥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檢閱沈相萬書啓,臣於本月十九日時量,敬奉聖諭于中部貞善坊古兵曹契左議政李最應所住處,則以爲,臣猥膺非常之命,今爲三日,而五內失守,罔知措躬之所也,蓋聞國之寘相,必以宦官宮妾不知名者爲之,臣卽禁臠之屬也,未嘗有交涉外人,則令望夙著,未知聖明,奚所取而有此格外之擧也,簪筆之臣,再臨宣諭,辭敎隆摯,伏地戰慄,無以爲對,謹當收召心神,冒入文字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事變假注書朴應冕書啓,臣於本月十九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觀仁坊大寺洞契右議政金炳國所住處,則以爲,臣自受命以來,俯仰究度,求其萬一堪承者,而無其說矣,且無有是理矣,迺者眷顧愈勤,敦召荐宣,奉讀未半,自不覺感淚被面,惟當收召神思,冒入文字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出身李錫珪,別軍職差下。

○兵曹口傳政事,部將加設單李錫珪。

○領議政李裕元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半夜前席,罄無蘊於予衷,今朝上章,慨莫曉於卿志,旣以疏批之屢誥,復此忱辭之誕宣,惟卿,詩禮故家,文貞肖子,托憲朝昭融之契,早膺奎閣之華銜,受睿陵簡昇之恩,三按藩屛之重寄,淸儀雅量,允矣標率乎群僚,敏識英猷,足以綜理乎庶務,逮予一初之政,遂置百揆之任,燥濕辛甘之調和,誠不殫於盡瘁,鹽梅麴孽之交濟,望自切於仰成,偶許樞府之優閒,久致郊野之自適,頃當台席之暫曠,又以元輔而登庸,綠野之帶犀遯嘉,旣十年之捿息,淸洛之臥龍復起,致百姓之歡呼,是任也安危佩身,于時則艱虞溢目,廊廟之間頓新風采,爲國盡忠,朝廷之上,坐振紀綱,服人以正,夫何求助之地,遽有丐免之章,宿恙因無妄之災,庶良已於不日,時事多未濟之歎,豈遽決於去朝,倘緣人言之橫來,或致私義之難處,此一時狂悖之疏,不必介於胸中,以平日深弘之量,且宜置諸度外,前後溫諭,所以開釋無餘,上下相須,何欲去就容易,顧今民憂國計,有十分難支之形,況復世道人心,無一毫可恃之勢,此誠岌岌之時也,寧可望望然去乎?於戲,纔周歲而若許輕歸,初豈重卜,念殷務之無與共理,胡不三思,亟斷來章,勉副至懇,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興寅君李最應疏略曰,臣於中書之任,初不可擬議萬一者,非直朝野大同之情,習知其然,臣亦夢寐之間,未有毫分妄想,而忽奉格外寵命,五內失守,欲寢則背不能貼,當食則口不能味,俯仰愧懼,日甚一日,天地廣大而窮若無歸,海嶽隆深而寵反居驚,統壁徊徨,左右究度,未敢知則哲之明,在心之簡,奚爲乎誤恩過當,若是其極矣,至於輔相之職,古所謂百辟之式,萬民之表也,國家安危之源,生靈慘舒之端,實係其進退辭受之際,得其人則上有磐泰之鞏固,下有袵席之懷保,不得其人則一切反是,若巨川之濟無舟楫,大廈之支無棟樑,其理甚明,其勢固然,噫,臣本托身宗籍,厚藉洪庇,凡於名塗進取之場,素無營爲,荒嬉暴棄,一往成習,自少至老,學術則昧於魚魯,材器則外於繩墨,家常細務,尙不省何樣措處,況於調鼎秉軸之許大擔負,其果彷彿而櫬似乎哉?我殿下,若謂臣異於他人,特推愛欲生與同休之至仁盛德,則庶幾更加三思,矜諒此斷斷苦衷,出於讓賢路守本分,自效爲塵刹不報之報,非敢擬前輩名碩崇飾謙挹然也,伏望亟賜渙汗之音,俾天職無瘝,輿論允諧,以光隆揀,以全微諦。答曰,省疏且悉卿懇。日昨敷諭,已申複而不一止矣,今此巽章,何爲而至也,卿則以中書之不可擬議,謂朝野大同之情,而予小子則曰,中書之任,非卿莫可,是朝野大同之情也,夾贊王室,綜理庶務,鎭流俗於旣頹,濟民命於將瘁,惟在於地與位耳,卿今旣有其地,又得其位,而以虛文崇讓,欲倣汗漫備例,是其平日仰望於卿者乎?卿其亟斷來章,指日簉朝,庸副予小子急切之望,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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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奉命進。行左承旨南廷龍。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申獻求緣故出。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假注書崔鼎獻。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望記,鍾城都護府使申鼎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領議政李裕元再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傳曰,以諭而小子之衷曲已暴矣,以批而一國之依賴可驗矣,卿之處地也,異於餘人,則密贊治化之責,卿何以辭之?卿之名位也,長於群僚,則弘濟時艱之務,卿何以遜之?至若德業聞望之潝洽輿論,謨猷幹諝之句當庶政,小子不敢評議,而卿士龜筮之從,自有不期然而然者矣。卿其亟回良圖,不日幡然,以幸民國事,遣史官,傳諭于左議政,仍與偕來。

○傳曰,以批以諭,罄予衷曲,殆無餘蘊,而一往邁邁,若無變動,由予誠禮淺薄而然,深庸慙歎,卿家之聯入中書,已自先世,而國焉而倚毗,家焉而榮觀,固何如也?卿以乃祖之孫,乃兄之弟,早服庭訓,乃心王室,先朝之所委寄,輿望之所推詡,是塗人耳目者也,詩不云乎?先君之思,以勗寡人,卿當以往時𨃃蹶之誠,追報於今日,匡輔之策,是經常之不可已者,則何乃徒費儀文,曠日遲留,不思所以急讓之道乎?卿其卽起膺命,輔予不逮,以答予至意,是所望也事,遣史官,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傳曰,啓字誤踏之中官文有用,推考。

○假注書崔鼎獻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一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貞善坊左議政李最應所住處,則以爲,臣昨控由中之懇,仰冀體下之恩,反承謬詡,竟歸媒寵,今又簪筆之臣,荐宣諭旨,待以卜甌之禮,愈隆期勉,恭攀十行而惶汗遽流,纔讀一句而感淚旋被。噫,臣之處地,非朝著之所指名則相不可作,臣之德望,非國人之皆曰賢則彼將焉用?且國朝近五百年,曾未聞居臣地而爲是官也,附奏體嚴,有不敢張皇,少俟神爽之回,復封一章,粗效罔極之忱,期被生成之澤,而王人之陋室相守,尤倍僭越,亟命召還,以安賤分焉矣。臣旣承仍與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別將李奎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衡佐手本,則以爲,時囚宋泰玉、吳秉善等,年過七十,俱以毒感,食飮全却,氣息奄奄,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載在法典矣。宋泰玉、吳秉善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連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朴定陽書啓,吏曹回啓內,梱帥、營將、中軍、虞候、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事,啓下矣。觀此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朴定陽書啓,則安東前營將孫珪憲段,雜技宜乎禁者,而徵贖太過,決訟非其任也,而捧賂不少,癡濫之習,專昧事體,嚴酷之刑,多招怨謗,前後所犯贓錢段,權石律等十一人處,構罪勒捧爲一千六百五十兩,李寬俊、金律伊處,訟賂所捧錢四百十兩,權萬用、姜世龍,因營甘滯囚時,所捧賂錢二百三十兩,順興朴文燮,以罪人隱匿事,捉囚勒捧錢爲五十兩,各樣贖錢與推贓錢爲八百六十二兩,以上合錢爲三千二百二兩內,四百八十六兩二錢七分,各廳帖下,其餘爲二千七百十五兩七錢三分,而遞歸時,暗生掩跡之計,可考文蹟,盡爲携去是白乎,乃十目所視,謗言喧藉,究厥罪狀,極爲痛駭,如此不法之類,合施重勘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決訟納賂,構罪勒捧,前前犯贓,若是夥多,不可以已遞而勿論,令該府拿問嚴勘爲白乎旀,包伊萬戶尹弘謙段,事欠誠實,鎭屬無譽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事欠誠實,其不職可知,罷黜爲白乎旀,釜山僉史朴鼎和段,邊門重地,處事綜詳,撫卒束吏,已多譽聞,砲料捐廩買畓,至爲千金之多,極爲嘉尙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捐廩買畓,砲料自備,殊甚嘉尙,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繫干恩賞,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左兵使鄭志鎔,前兵使具胄元,前前兵使尹善應,左水使尹相寅,前水使柳冀大等段,雖有褒嘉,梱帥事體,與守令、邊將有異,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營將、中軍、虞候、邊將、監牧官等,別無優著,亦無顯疵,竝置之,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天安前郡守金復容,高城前郡守李國寧,前前郡守金疇鎬,陰城前前郡守尹禹鉉,燕岐前縣監李裕烈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別推gg刑推g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瑞山前郡守吳秉善,茂山前前府使宋泰玉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黃澗前縣監金周鎭,黃州前牧使鄭翌永,鏡城前判官李周憲,元山前別將郭文永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別推gg刑推g議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周憲、鄭翌永、宋泰玉、郭文永、吳秉善、金周鎭、金復容、李國寧、金疇鎬、李裕烈、尹禹鉉等亦,李周憲段,巨細貪饕,難掩實犯,夥數結斂,尤違經法,鄭翼永段,納賂任賂,已極無厭,勒捧勒貸,尤係不法,宋泰玉段,恤民而私賑也,遞任之內移也,推以囚供,原有可據,至若廳任行賂,縱無指的之端,而旣登繡論,難以全恕,郭文永段,饒民討索,稅租偸食,俱係不法,難免重勘,吳秉善段,錢銅簸弄,極其鄙瑣,斂結隱漏,不有法紀,金周鎭bb段b,例債及取殖,俱極駭怪,橫奪與勒捧,是何貪汚?金復容段,捐廩虛錄,已是沒廉,任賂行公,尤所難貸,李國寧段,移徵替捧,創稅執錢,俱係顚錯,徒歸憤誤,金疇鎬段,書訟錯謬,邑民抱冤,尹禹鉉段,任窠視賂,尙多衆口之謗,兼邑差吏,謾生朶頤之想,全沒廉防,有難參恕,李裕烈段,任賂夥數,卽有瑣謗,而公錢買木,浦鹽擅貿,俱係不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領議政李裕元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國家置輔相之任,一體相須,君子審去就之分,大義惟視,纔已十行之復諭,是何再度之巽章,不欲相爲理歟?此誠何等時也,民生漸就於困瘁,政思懷保之方,時勢益阽於屯艱,誰任挽回之責,聿予寡昧之質,得卿老成之人,國耳忘家,公耳忘私,儼然三朝之德望,柔亦不茹,剛亦不吐,允矣一世之儀刑,惟歷試者旣多,厥有著績之不一,遂使金甌之重卜,爰作柱石之良臣,休戚與同,夙知愛君之忠赤,夷險不擇,視若壽民之靈丹,不料注意之辰,有此引退之懇,微痾實緣於觸冒,雖曰榮衛之少愆,寡躬方切於倚毗,豈合擔負之遽釋,元良之岐嶷毓德,政値早諭之時,左右之輔相備員,蓋念共濟之責,於戲,誠禮恐或不足,自顧多慙,君臣貴相知心,云胡莫諒,須體援而止之意,亟思蟠然改之圖,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修撰尹升求製進。

○前知事金炳國疏略曰,臣甫闋私制,復入修門,慨苫堊之餘生,情旣悲冤,睠冠冕之復綴,跡又踧踖,投閒置散,計亦良得,冒寵叨榮,分所不敢,何圖日月之明,遽有遺照於此,不諏于卿士,不訊于占夢,中書特簡,迺及於最居下極無狀之一賤臣,麻誥纔宣,八方解體,靡不爲聖明惜此擧也。及夫再攀恩綸,獎借愈隆,居然以禮遇大官者見處之,臣誠悸恐震越,罔知攸措,每承有隕之音,縱附不揆之奏,體嚴詞短,汔無以控悉衷私矣。臣竊惟有國而必有相,而得人則萬事釐,而君逸於上,否則反是,顧今寅亮承弼之地,綜三事而翊萬幾,協心共貞,弘濟時艱,焉用如臣之碌碌陸陸?無一長可取者,濫廁其末,扮作紙糊相國爲也,此是臣實際然也。且臣祖四世三相,忠藎著績,紀于太常,而臣兄之出入台司,于玆十稔矣,兢惶之心,常若春氷之是涉,長枕大衾,蚤夜之所勉勗者,卽惟曰謙之又謙,損之又損,而臣之名位,又至此而益無慙,國而重偏之譏,家而大盛之憂,當復何居?此是臣情私然也。伏願聖明,將臣議政職秩,盡許收還。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再諭以後,意謂卿不俟駕屢矣。及見巽章,不覺惘然失圖,卿所云公亮正直,非其人也,而予則曰,惟卿其人也,經術學識之非其人也,而予則曰,惟卿其人也,德望器量,才猷智慮,非其人也,而予則曰,惟卿其人也。朝家焉泮渙,而非卿之公亮正直,莫可收拾,士趨焉不端,而非卿之經術學識,莫可挽回,風俗之淆漓,民命之困瘁,非卿之德望器量,才猷智慮,莫可振勵而拯濟,以卿國耳公耳之斷斷忠愛,有此過巽之擧,是豈疇昔依毗之意乎?望須亟斷來章,毋循故事之彌文,勉回良圖,卽日幡然,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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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內閣進。行左承旨南廷龍。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申獻求。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昌府夫人發引,大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望哭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進御三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領議政李裕元三度呈辭。傳曰,不允批答。

○政院啓曰,右承旨金奎弘,右副承旨申獻求,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兼春秋吳宅禹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一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觀仁坊右議政金炳國所住處,則以爲,臣猥犯瀆屑之誅,仰徼諒恤之仁,及奉批旨與夫別下敦召,獎詡誨牗,曠絶常數,簪筆之臣,至煩來守,伏地戰栗,靡所自措,臣於臣家先故,旣屢奉聖諭,卽殷誥之胥及逸勤也,周雅之纘戎祖考也。臣之無肖,臣之不似,生也已忝,役於何能,此其臣兄之憂臣慮臣,不敢以聯武台扉,爲私門榮觀而止者也。至於先朝委寄之一轉辭敎,奉讀未半,不覺聲淚之交逬。嗚乎gg嗚呼g,臣於先朝,偏被眷顧,歷遍華膴,叨躐崇亢,而曷嘗有毫分裨補之爲耳目所塗者也?伏況事我殿下,一紀于玆,天地高厚之之恩之德,旣蔑尺寸圖酬,追先報今之義,漠無自效,是辜負我先大王也,辜負我聖明也。有臣如此,當伏何辟,短長本末,無隱至此,倘賜垂察,庶有以處臣者矣。臣之決不堪冒膺之實,謹當更入文字,悉暴情私,而王人之陋地滯留,有闕事體,亟命召還,不勝幸甚云矣。臣旣承仍與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李正魯落點。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宋泰玉、吳秉善等,當爲還囚照律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金復容、李裕烈、吳秉善、鄭翌永,繫是贓賄流配,依法典,不付功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右道暗行御史嚴世永書啓,則泰仁縣監趙中極段,渾厚近於徒善,振刷欠於爲政,任吏奸弄,皆認以幹能,衙客出入,莫氛乎欺蔽,還各穀七千三百餘石,民庫錢四千一百餘兩,盡入三班之逋欠,將成一邑之痼瘼,稅木軍木價之比隣邑濫定者,各爲三兩零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令該府拿門處之爲白乎旀,靈巖前郡守具然軾段,吏習豪橫,少欠操束之方,客子出入,難免界之端是如爲白乎旀,高敞前縣監李東奭段,砲料四千金措辨,雖有勤勵之效,捐廩六百金虛錄,難掩沽衒之跡是如爲白乎旀,高山前縣監李秉斅段,詞訟每多遺察,公納從以愆滯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前任守令,竝只推考爲白乎旀,珍島府使具永植段,乞還革弊,民喜陽春之化,捐廩修堞,邑有陰雨之備,農郊親勸,遍及牛糧之助,校任淸簡,始絶駁雜之風,循良之治,斯其爲最是如爲白乎旀,珍山郡守姜穎秀段,淸錢六千兩之措劃,捐廩爲多,官需五百兩之減給,蒙惠不少,砲軍設廩俸錢三百餘金,用備計物之具,官屯租十七石,以須頒料之資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治績旣茂著,合有激勸之擧,上項兩邑守令,似當竝施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旀,全州前判官元世徹段,廨宇之修葺,不煩民力,還弊之矯革,莫容吏奸,囑托不行於任窠,落科無怨於詞訟,惠孚闔境,情見遮路是如爲白乎旀,礪山前府使任百源段,劣米之替當,軍器之別備,軍錢之救弊,館宇之修改,支站之捐助,合爲九千餘兩之多,惠旣著於成效,情可見於去思是如爲白乎旀,古阜前郡守閔喆鎬段,任窠絶干囑之路,詞訟有剖析之明,稅價精略,吏不容奸,還耗替當,民成口碑是如爲白乎旀,沃溝前縣監李源進段,洞布救弊,劣米上納,軍物修繕,淸錢措劃,還耗替當,砲軍賞料,前後捐廩,數爲夥多是如爲白乎旀,龍安前縣監李定會段,陳結査頉,民有息肩之望,窮戶之賑給,邑興有脚之謠,砲軍設施,鳥銃別備,護送船之修改,幣脯價之助給,薄廩不惜,遺愛未已是如爲白乎旀,興德前縣監李周彦段,明於聽斷,舊冤得伸,校宮之改建,優數捐補,軍需之修備,實心措辦,前後捐廩四千七百餘兩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六邑前任守令,似當竝施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bb乎b旀,監司趙性敎,前監司李鎬俊,沿路忠淸監司成彝鎬,水原留守宋近洙段,繡啓論列,具甚推獎是白乎矣,道臣、守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本道守令、察訪及沿路守令、察訪等段,績乏優異,疪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梱帥、中軍、虞候、營將、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義禁府照目,粘連瑞山前郡守吳秉善,黃澗前縣監金周鎭,天安前郡守金復容,高城前郡守李國寧,前前郡守金疇鎬,陰城前縣監尹禹鉉,燕岐前縣監李裕烈,鏡城前判官李周憲,黃州前牧使鄭翌永,茂山前前府使宋泰玉,前別將郭文永等,矣本府議啓內,吳秉善段,錢銅𥳽弄,極其鄙瑣,斂結隱漏,不有法紀,金周鎬段,例債及取殖,俱極駭怪,橫奪與勒捧,是何貪汚?金復容段,捐廩虛錄,已是沒廉,任賂行公,尤所難貰,李國寧段,移徵替捧,創稅執錢,俱繫顚錯,徒歸僨誤,金疇鎬段,鄕訟錯謬,邑民抱冤,尹禹鉉段,任掌視賂,尙多衆口之謗,兼邑差吏,謾生朶頤之想,全沒廉防,有難參恕,李裕烈段,任賂夥數,旣有瑣謗,而公錢買木,浦鹽擅貿,俱係不法,李周憲段,巨細貪饕,難掩實犯,夥數結斂,尤違經法,鄭翌永段,納賂任賂,已極無厭,勒捧勒貸,尤係不法,宋泰玉段,恤民而私賑也,遞任之內移也,推以囚供,原有可據,至若廳任行賂,縱無指的之端,而旣登繡論,難以全恕,郭文永段,饒民討索,稅租偸食,俱係不法,難免重勘,竝只以此照律罪,吳秉善杖一百收贖,流三千里定配,以其年七十,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又三年禁錮,金周鎭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金復容、李裕烈,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李國寧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尹禹鉉、金疇鎬,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李周憲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又十年禁錮,鄭翌永、郭文永,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宋泰玉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金周鎭、李國寧、金疇鎬、尹禹鉉、宋泰玉,各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領議政李裕元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溫諭已宣,謂遐心之可挽,辭單繼至,愧淺誠之未孚,聽此諄諄,無或邁邁,念輔相所託者重,而去就不宜以輕,往昔盛時,曾聞卄四考中書之令,國朝故事,亦有三十年政府之人,雖太平已治之辰,固難決意,況朝象未靖之際,豈宜奉身養頤?惟卿,自先朝而歷遍華要,逮今日而重卜槐列,襲名門箕裘之業,賢祖肖孫,抱巨川舟楫之才,元輔重任,予欲裁庶務之叢脞,藉卿鍊達之猷,予欲鎭一世之浮囂,仗卿公平之度,夫何纔一歲需用?遽有連三日巽章,體重宸心簡之衷,豈忍決然而捨?顧一時采薪之疾,庶幾今也則瘳,體國誠,素著謇匪躬之節,首揆責重,寧貽鼎足之歎。於戲,進退亦憂,宜勉國事之經濟,公私有異,姑徐暮境之優閒,毋更陳辭,決難許,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修撰尹升求製進。

○弘文提學洪祐吉疏略曰,臣於夏初,猥忝東堂試役,竟有昏謬之失,未免僨誤之辜,淵衷曲貸,薄罷而旋敍,今於春帖科次,召牌儼臨,此與多士考劵有異,而是亦等是試役耳,追惟宿愆,尤切訟省,玆敢短章控籲,俯垂鑑諒,將臣所有弘文提學之職,劃賜鐫免,以重試體,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爲引?卿其勿辭,卽爲入來。

○吏曹參議李淳翼疏乞遞。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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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廚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緣故出。右承旨金奎弘藥院進。左副承旨申獻求偕來進。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昌府夫人安葬,大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中宮殿望哭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

○傳曰,閔判敦寧發引安葬,府大夫人粟米飮,藥房副提調煎封。

○領議政李裕元四度呈辭。傳曰,卿其安心調理事,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沈相萬,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弘集,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朴容大、金明鎭、金永哲,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每下一番敷諭,輒增一番虛佇,予之必致之心益切,而卿之出膺之意愈邈,卿試思之,今日事勢,果何如也,世道人心,國計民命,駸駸然莫可收拾,而必待乎股肱之良,心膂之托,然後可以扶傾奠安,回否返泰,故乃有爰立之擧矣,予豈私於卿而徒欲尊榮之耶?以卿處地,以卿德望,當此可爲之時,不思所以展施蘊抱,對揚卑付,而一往邁邁,則憮然慨然,當復如何,卿之以疏以奏,予之以批以諭,亦已屢矣,多備儀文,反損事勢,卿毋固辭,卽爲趣駕,副予渴望事,遣右承旨,傳諭于左議政,仍與偕來。

○傳曰,予之諭告者三,卿之疏辭者再,予之所告,卽一國之公也,卿之所辭,卽一身之私也,以卿忠愛,以卿達識,庶不待予言,而有執契於公耳私耳之間矣,況今臺席鼎備,夾贊交修,以左右予而匡輔予,則予雖否德,猶足爲垂拱仰成之治,此豈非在卿一出後事耶?玆遣近侍,更敷心腹,卿卽命駕,無復虛徐事,遣左副承旨,傳諭于右議政,仍與偕來。

○傳曰,左議政、右議政偕來史官還入。

○傳曰,宣傳官金泰郁擧行之狀,萬萬駭妄,爲先令兵曹決棍汰去,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鄭範朝廚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緣故出去,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申獻求奉命進,同副承旨李應夏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左承旨南廷龍,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宗親府啓曰,《璿源譜略》、《國朝御牒》、《王妃世譜》、《作貼八高祖圖》進上件、進獻件,今旣印出,正書粧䌙矣,進上、進獻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八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本府堂上郞廳,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傳承言色奉入,而奉謨堂奉安,《璿源譜略》印本及《王妃世譜》、《作貼八高祖圖》書本,一體陪進,自內閣稟旨擧行,五處璿源閣奉安件,自本府當爲次第擧行,而謹依向日筵敎,待後都監奉安,頒賜件,待處分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冀大爲宣傳官。

○以別兼春秋朴容大、金明鎭、金永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檢閱金弘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鄭翼永、金復容、李裕烈、李周憲、金周鎭,各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鄭翼永、金復容、李裕烈、李周憲、金周鎭,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鄭翼永全羅道茂朱府,金復容益山郡,李裕烈龍安縣,李周憲平安道中和府,金周鎭咸鏡道缺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慶尙左道暗行御史朴定陽書啓,吏曹回啓內,慶州前府尹李晩運,東萊前前府使鄭顯德,永川前郡守李建栻,慈仁前前縣監柳道奭等,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李晩運,今方待命拿囚,鄭顯德,前以他罪,方在咸鏡道文川郡竄配中,李建栻,下去京畿竹山地,柳道奭,下去慶尙道尙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允。

○興寅君李最應疏略曰,臣無一藝可稱,一能可矜,雖冗司卑官,猶不足堪承,且非科目中節次推遷者,只以宗裔,托籍王室懿親,亢其資級,而君其職號,循厥階則縱埓於大官,居此鼐則終罕於往例,若稽三代以,暨于漢、唐、宋、明宗室之爲相爲將者,未嘗不多,惟本朝則不然,故如臣所處者,初不以是而妄希,人之待如臣者,亦不以是而擬議,今於千萬非料,忽紆此格外之典,臣自受命以來,五內俱灼,如坐于炭,四體皆粟,若置于氷,歷屢日而罔知所以爲生,敢將瀝血之懇,竊冀反汗之恩,不惟不賜之斥,反復以批而獎詡之,以諭而敦勉之,至以依賴二字,重言而又復言,一節而深一節,臣是何人,敢當此隆摯委寄之聖敎乎?士有受知於人,猶且爲知己者死,況人臣於君上乎?又況臣之於我殿下乎?豈蒙此不世之遇,又被此不鄙之寵,感激鞠瘁,生死向前,而無其藝無其能,則徒增覆餗之辜,非其處非其地,則必致負乘之寇,寧勘孤恩慢命之律,難爲冒恥呈身之計,伏願亟鐫臣不稱之職名。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日批諭,意謂卿犂然改圖,今見巽章又至,聽予藐藐,必循中書故事後乃已,噫,以卿休戚與共之地,以卿夷險不擇之義,決非尋常臣隣所可比擬,則仍乃拘拘於邊幅而遲留稱文乎?且輔相之職,在有其人,卿卽其人也,何必以科第,作爲艮限,而有此過巽之擧耶?一則予之誠淺也,二則予之誠淺也,自顧慙歎,復何誰尤,然而予之任卿者重,而望卿者厚矣,卿當有進而已,卽出而已,豈可一向固辭,不思艱急之望乎?予不多誥,卿其深諒,仍傳曰,此批答偕來史官,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前知事金炳國疏略曰,臣叨萬不近似之職,奉萬不堪承之命,再控衷私,跡涉徼寵,一往力抗蔽,有餘辜,是豈臣全昧義分道理而然也?其必有甚不得已者存焉故耳,顧今聖明在上,百度修擧,朝象則或慮其泮渙,士趨則或慮其不端,風俗民命則或慮其淆漓困瘁,收拾之責,挽回之道,與夫振勵拯濟之方,責臣勉臣,屢發絲綸,眷眷求助之盛,有可以感木石孚豚魚,而臣以拙手庸技,遽膺承佐之地,凡於安危汚隆之機,建一策無聞,展一籌不得,則將見其危者益危,汚者益汚,且臣受賦綿薄,攝養昧術,畢生貞祟,脚氣是耳,橫亘則如針刺,流注則如石壓,殿陛之升降,非可論也,班行之周旋,又非可擬也,臣之屢封章牘,義有大於此者,雖不可遽然言病,而病亦是不可强之一端,則何可自阻仁覆,不思呼籲乎?伏乞聖明,特垂憫恤,亟準臣必辭之請。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前之批,告卿以敷心之言,而今見來章,又以過巽之語答予,是豈平日交孚之誼乎?予於卿有必致之心,卿於予無可辭之義,則何其不諒之一甚而有此屢控也?且古之名碩,亦多有不備例而進者,蓋時措之得宜如何耳,以卿體國之斷斷,愛君之眷眷,不欲直前擔分,則究諸事理,萬萬無有是焉,言由衷曲,不在多誥,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偕來史官,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檢閱沈相萬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値玆隆寒,挾感添劇,委頓床笫,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以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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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廚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式暇。右承旨金奎弘偕來進。左副承旨申獻求偕來進。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卒判敦寧閔致久發引,大殿、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望哭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閔判敦寧發引與安葬時,當自內望哭矣,該房知悉。

○領議政李裕元五度呈辭,傳曰,遣史官封還。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朴容大、金明鎭、金永哲,檢閱金弘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bb何如?b傳曰,允。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自今以後,前銜疏之稱以言事,如有挾雜之說,切勿捧入。

○政院啓曰,卽見前正言鄭勉洙陳疏到院者,則前銜陳疏,家僮直呈,俱係禁令,且多違格,所當退却,而係是言事,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曰,俄者申飭,而如是捧納,事甚駭然,爾亦推考。

○傳曰,卽見前正言鄭勉洙疏,則以不近理之說,搆逼大官,言念朝體,極爲駭妄。爲先施以島配之典。

○政院啓曰,領議政李裕元,謂以有所遭罹,留疏徑行,使其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有處分矣。

○傳曰,卿之又此逬出,是何過當之擧也?向來事,已是萬萬意慮之外,而至於今番疏,尤當正色明辦,破其眩惑而已,何乃如是自輕,反損事體,而不思寡躬之委寄,輿望之依賴乎?命召玆令封還,卿其深諒,卽卽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于領議政。

○右承旨金奎弘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三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貞善坊古兵曹契左議政李最應所住處,則以爲,臣濫叨眷畀,積犯蹇慢,孤河海之恩,增邱山之罪,章至再瀆,奏亦四徹,其爲損體隳分,莫此甚大,跼天蹐地,惟格感是祝,譴罰是俟。又玆喉舌之臣,臨宣渙綸,諄諄勉勉,開釋備摰,諭之以國計民命,待之以股肱心膂,若將有蘊抱對揚,足可以奠安回泰。辭旨之溫,藹如陽春,德音之煥,舒如化晷,此豈如臣儱侗憒劣所可一分承當也哉?夫輔相之任,有國政本也。弼諧謨明,上補丹扆之化,弘納成務,下副蒼生之望,然後方始免彼其不稱之刺,此子亦參之譏,臣其萬有一髣髴於斯乎?荃衷之虛佇,雖切感泣,株諒之膠守,終難改悟。以殿下之明聖,廣詢慱推於在廷群彦,則必有一代之奇才,足了一代之事矣。徒使莫愼之恩禮,以致緣臣而虧壞,已極惶懍萬萬,方欲收召神爽,更入賓封,以罄衷赤,而邇密之臣,陋地臨留,尤係悚仄,亟賜召還,不勝區區顒祝云矣。臣旣承仍與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申獻求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三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中部寬仁坊大寺洞契右議政金炳國所住處,則以爲,臣荐暴情實,冒瀆天聽,惟恩諒是祝,惟嚴譴是俟,眷顧愈隆,批敎誕宣,繼又喉舌之臣,齎宣聖諭,倚毗期勉之厚,殆夐越今昔矣。夫一言相感,敵以下猶當知報,況爲人臣子,得此異數於君父,而工於謀身,不思所以直前盡分,是豈人理然也?誠以此時進臣,則政敎一跌,卽日退臣,則國事萬幸故耳。嗚呼,夾贊交修,何等力量,左右匡輔,何等謨猷,而臣於力量謨猷,卒莫能化愚而智,毋論甚具遣都做不得,宜退不宜進,不但在台司之重而已。今其簡拔臣榮寵臣者,由臣言行之無素,自欺之不足,而至於欺君,此其罪尤當何居?臣之若疏若奏,猶有情私之未及悉陳,方擬更入賓封,冀幸仁覆之天,而微末去就之輒煩邇列,萬萬非義分之所安,惟願亟收偕來之命焉云矣。臣旣承仍與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長鬐縣監李升烈,以仁善固好聽吏曰賢爲目,英陽縣監李種信,以年老且病曠非得已爲目,高山察訪吳鎭東,以勗哉董役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兩道道臣,竝推考警責,上項兩邑守令及一驛察訪,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慶尙監司洪坑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允下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興海閒良河致昆,病不上來,永川閒良崔容爀,柒谷閒良徐致墩,永川閒良朴東根,俱未入格,竝依例給糧下送,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朴容大、金明鎭,檢閱金弘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前正言鄭勉洙疏曰,伏以臣愚陋無似,最居下流,而倖竊科第,曾廁臺閣,榮光已濫,涓埃蔑效。方得聖明在上,天姿純粹,講學緝熙,萬化維新,凡百施措,屬之上台。今領議政李裕元,喬木世臣,昭代元輔,際會倚毗,如彼其盛,而向者孫永老之疏,出位詆斥,恣意凌踏,自古相臣之被駁者何限,而未有若此之罔有紀極者也。所以天怒震疊,鞠問gg鞫問g之刑訊之,投之絶島,而前領相則敦諭頻繁,寵遇加隆,乍罷旋拜,必致乃已。聖上此擧,寔出於禮大臣而重國體,孰不欽誦萬萬,而臣有所一事慨惋者,玆敢冒死陳之,惟殿下垂察焉。昔我正宗大王之作新邑于隋城也,埋寘一片他山於寢園之底,聖意蓋有所在。噫,彼領相,向在己未年間,妄生朶頤之計,私自掘取,代木爲車,無難馱運,穹然豎立於自己先墓,此則遠近耳目之所共聞覩,亦本鄕士林之文諭聲討者也。斲珉有待,培楸必敬,先王手澤,視若弁髦,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執其事而原其心,則雖請武庫設隧道,將何所憚而不爲乎?臣則以爲百罪可贖,此罪不可贖也。今此越爼,極涉狂瞽,愚憤弸中,不能自已,雖被重戮,猶所甘心云云。

○領議政李裕元疏曰,伏以九經,人君馭世之柄也,四維,人臣範身之具也。九經不立,君無以圖理,四維不張,臣無以礪行。殿下之禮使,雖以九經爲資,臣之自持,不以四維爲檢,則將安所藉手而事我殿下乎?臣之爲世所嗤點,非獨臣自知之明,殿下已洞燭之無餘,則臣以何顔抗立於朝,而揚揚謇謇自底於恒人之列也?古人有言曰,辱莫大於不知恥。今臣之區區爲此者,粗守一分知恥之義,而庶不至於再辱也。屢度尋單,雖伏奉封還之命,臣之至苦之情,今時猶前時,積逋之罪,一日加二日,株守則百廻難變,鐵限則萬重難越,特垂全保之澤,遞臣政府之銜及諸司提擧,仍刋臣名於仕籍,俾卒餘生,不勝大願。治疏將上之際,伏聞前正言鄭勉洙到院疏語,則指斥臣詬罵臣,至曰隋城碑石,私自掘取,豎立先基,臣於是驚懍,無地自容。臣雖俟勘之中,請一陳之。粵在乙卯,欲營先山之役,買一碑石於故將臣趙心泰家,試問來歷,則謂之以恩賜之物,而家貧斥賣云,心甚難安,置而不用。後乙丑,臣待罪是府也,考見文蹟,則有石懸在記簿,故毋論此石彼石之爲何居,屬之本營爲可,招致將吏,懸註以給矣。今其疏語之謂私自掘取,穹然豎立,未知指何,而前後之事實如此,仍寘之年條分明,則今使該府一番査實,的然可知,臣焉敢誣也,亦安得不一暴於聽卑之天也?臣行已無狀,人言疊出於意慮之外,非但僇辱身名,仰累我殿下淸明之朝。臣罪到此,合寘何辟,忙陳文字,經尋鄕路。伏乞聖上,亟降威罰,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於前批,已罄不可捨卿之意,而今此巽章,何爲而復至也?以予寡眛,尙賴卿宿德重望。左右匡弼,可幸無事于民國,是誰之力?卿雖曰封十章,萬無奉副之理。至於鄭勉洙之悖疏,搆誣駭妄,莫此爲甚,故已有處分矣。以卿體重,以卿弘量,固當明辨懲勵,以肅朝綱,而又此乖當之擧,是豈君臣間情志交孚之義乎?卿須亟斷來章,安心還第,以幸國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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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行左承旨南廷龍。右承旨金奎弘偕來進。左副承旨申獻求偕來進。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朴應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李鎬俊,右承旨金炳翊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判義禁外,金吾堂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知義禁李鍾承,同義禁李敦應落點。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裕元逬出城外,左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未肅拜,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洪祐吉落點。

○傳曰,秋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徐相鼎落點。

○傳曰,漢城判尹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漢城判尹前望單子入之,洪遠燮添書落點。

○傳曰,工曹判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摠管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兪致崇、李寅應,副摠管洪淳大、金尙鉉、南廷益、睦仁培、李珪永、李邦鉉、鄭完默、尹宇善落點。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朴容大、金明鎭、金永哲,檢閱金弘集,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朴容大、金明鎭,檢閱金弘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領議政李裕元,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有處分矣。

○事變假注書朴應冕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京畿楊州退溪院領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昨日,又遭人言,惶懍恧縮,靡所容措。留疏告歸,妄納命召,非欲爲臣一身計也。如臣不肖,一日在朝,則貽九重一日之憂,二日在朝,則貽九重二日之憂,莫若臣鏟跡城闉,永伏田廬,乃有朝象寧靖之日,所以肆行罕有之例。聖度天大,不加之罪,反侈溫批,繼下敦召,滿紙辭敎,無非出於情志之交孚,鏤骨銘肺,不知攸達。噫,臣之此擧,豈全眛乎大義而然歟?滓穢之蹤,不可復入脩門,非徒臣自知甚明,一世之公論自在,臣焉敢冒沒呈身,不顧廉防之重也?包悚齎慄,仍尋鄕路,一出東門,有淚遮前,但口誦恩言,瞻望雲天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金奎弘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左議政李最應,則以爲,臣怵方旋之招,違駕屢之趨,乃敢抗明命而瀆聰聽,枉拖日子,冒觸天憲。雖緣情勢之萬不獲已,糾以丕蔽,甘屬司敗,而包荒淵度,反加優批,曲施寬假,恩意則極推溫厚,待以家人之相愛,禮遇則益復隆洽,期以中孚之交感,柱石棟梁之支傾扶危,嘉猷石劃之入告出宣,有若非臣莫可者然,每承一番牖誨,輒增百倍𢥠恧。臣苟有毫分可堪之才,塵露補報,此其階也。湯火樂赴,此其時也,而臣生受極劣,識慮全蔑,不過一箇具體之土木偶已。天賦下品,自是不移之愚,而且夙諦結習,與外朝臣有異,凡厥小大職事,絶無歷試。知臣本末,莫如我殿下明聖,而惟簡之衷,誤及爰立,必致之意,終靳恩諒,臣誠晝霄究度,眞個是說不去理不應者也。古人有言曰,耕當問奴,織當問婢。匹庶家尋常作業之細,猶尙如此,況擧一國艱大之政,欲問於如臣者流,儻謂臣有能而爲惜素蘊之未展歟,抑謂臣不能而苟充伴食之虛位歟?伏願許回濫授,改卜賢弼,俾百揆敍而庶績熙,則臣得優遊化中,賴享太平之樂,餘生歲月,皆我殿下賜也,公私耦幸,臣主俱榮,豈有大於是哉?斷斷衷赤,惟玆懇禱,而邇密之臣,來守陋次,尤係惶陒,亟賜召還,更切顒俟之忱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承旨申獻求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四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右議政金炳國,則以爲,臣四奉聖諭,三徹苦懇,大聲疾呼,甚望恩準批命,敦迫愈往愈隆,至以棟橈輹脫之諭,申復開視,此臣疏所以仰陳於聖明,聖明所以俯勉於臣者也。支廈之力,臣非可擬,合轍之工,臣非可論,則殿下之必欲致臣於必不堪必不能之地者,無往非臣之誠淺辭拙。凡其所謂禮讓不讓,爲桅蠟而然,此臣難貰之罪也。臣本志在祿仕,趨走爲恭,初未有涯岸絶俗超邁之行,大小崇卑,惟命所使,此臣義分也。藉使臣一進身而毫分有益於國,摩放赴蹈,尙所不辭,而不惟無益,適足以害之,則奉咫尺之守,全溝瀆之諒,爲國也,非爲身也。夫禮遇期獎,施非當施,是謂濫褻今焉緣臣而致禮遇之濫,緣臣而辱期獎之褻,而國而家,兩無攸濟。臣雖遄伏邦憲,將無補於已濫已褻之後,此亦臣萬萬義分之所不敢出也。臣之畢生銘肺之符,卽告君以實四字,而我聖明,尙蘄諒恤,命之窮矣,何所因極?跼高蹐厚,轉益惶霣而已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昨罄心腹之諭,意謂卿卽地犂然,今見史官之回,頓無入城之意,實未知今番卿之處義,又何爲如是過當也。疏旣搆誣矣,誣旣伏罪矣,今於卿有何一半分可處之義乎?況今千百事爲,無往非艱虞切急之處,則是豈卿一日在外之日,而又豈予一日捨卿之時也哉?君臣上下,正宜奮不顧他,交修共勵之會,而今乃以一段狂悖之說,看作大遭罹大去就,而倉卒尋鄕,若將棄予者,是何道理,是何事體?命召玆又還傳,卿其諒處事,遣承旨,傳諭于領議政,仍與偕來。

○政院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事變假注書朴應冕書啓,有所錯誤,致勤下詢。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傳曰,附奏之來,卿之猶此逡巡,實非望也。予之於卿,以肺腑而託心膂,倚毗之重,期待之切果何如,而以卿平素體國之誠,似不待敦勉,卽出膺命,輔予不逮,而一向引巽,誠究其說而不得者也。柱石棟樑,卽卿之任也,嘉猷碩劃,卽卿之責也,而拗執益堅,略無變動,是豈予仰成之本意,亦豈卿推誠之宿志也哉?言念至於此,亦云切矣,玆更申諭,卿須亟回初心,惠然跫音,頫聽予前席之誥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左議政,期於偕來。

○傳曰,朝下批旨,深望惠然之來,及見附牘,一往退讓若,無向前擔分之意。大臣出處,雖曰至重,而亦何嘗牢執固辭,不思君臣之義,民國之事乎?一曰二曰,上下相持,徒損國體,卿何不諒之甚?卿則曰必不堪不能,而予則曰必可堪可能。以卿忠厚德望,一出而試,謨猷廟堂,儀表雅俗,上贊君德,下匡世道,則非但予膺受之多,卿亦有俱榮之喜。望卿卽爲膺命,聽予面諭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右議政。

○義禁府啓曰,前正言鄭勉洙,爲先施以島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鄭勉洙,全羅道靈光郡荏子島,施以島配之典,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興寅君李最應疏略曰,臣雖貿眛,持心則自矢以不欺天,檢身則自處以不及人,事君則自勉不獲戾,謹拙素守,不過如斯已矣。伏惟我聖上,初元以來,國而鞏磐石之宗,德洽惇敍,家而藉葛藟之庇,榮溢奕赫,白首殘喘,自不知以何福分,以何才能,其將消憂而報答,慶忭兢懼之私,百倍恒情,已閱十年于玆矣。殿下之春秋鼎盛,庶政萬機,卓越漢文之明習,元良之衣尺漸長,舊邦新命,匹美周武之篤生。以如臣處地,得如臣遭逢,歷數古今,臣有若臣一人而已。餘生良願,只是少須臾無死,入則弟兄子姪,寤言一室而樂敍天倫,出則山野巾服,散遣百慮而怡神昭曠。在臣全本末愼終始之道,自分爲當然做將去,而千萬非常之命,忽及於此生所未卜,疇昔所未夢。我殿下則哲而明,其或過推私恩,愈欲臣榮貴然歟,抑將薄違公議,姑欲臣試可也歟?況今憂虞艱棘之端,雖不敢一一更僕,只就其大勢譬之,則巨廈年久,棟甍欀桷,無一完處,方欲撐柱而補葺,若付拙匠之手,立見傾頹,反不如不治之爲愈。此時求助之急,卜賢之難,淵鑑或未洞察,菲材容有謬玷,則臣當竭誠獻替,終期允諧,卽臣分義也道理也。且臣賤齒,今已六旬,衰病相尋,床笫是伏,藥餌是須。堂堂中書,旣非養病之坊,則尤不可冒參尸居也。伏乞亟還新授,仍治臣辜負慢命之罪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之倚毗何如,卿之擔負何如,矧今民國事計之急,又何如也?予旣知卿之斷斷,必體予眷眷,聞命卽起,何爲克讓之章,至於三上,有若一往浼浼者耶?疏語中,顧今大勢,譬如巨廈年久,棟樑欀桷,無一完處,誠哉卿言。噫,此是材gg梓g人之道,類於相之義也。柱石焉棟樑焉,以支傾扶危,此予所以擔重於卿,而卿亦何可不以之自任乎?卿幸一出,而入告嘉猷,出宣碩劃,國計以裕,民命以安,則臣主俱榮,家國永賴。由中之言,卿庶體悉。且輔相之職,元非筯力奔走,縱有無妄,遄當告喜。卿須幡然,卽日簉朝,毋使予更煩側席之思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前知事金炳國疏略曰,臣聞棟宇之撓則匠石之與謀,車輹之脫則輪輿之與詢,天下國家之政則必輔相之與圖。夫輔相而不得其人,則其如匠石之不能治屋,輪輿之不能攻車,奚異之有?今聖上,責臣勉臣,屢發絲綸,眷眷求助之盛,有可以感木石孚豚魚,而臣以拙手庸技,遽膺承佐之地,建一策無用,展一籌未得,則將見其危者益危,汚者益汚,不免棟撓輿脫而止也。矧臣素抱奇怪之疾而屢封章牘,義有大於此,雖不可遽然言病,而病亦不可强之一端,亟準臣請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辭巽,何爲而復至也?予實左右究而未得其說也。卿所云棟宇之撓則匠石之與謀,車輹之脫則輿輪之與詢,的確之諭,予將有以復之也。顧今百隷之怠慢,八路之凋瘵,人心之泮渙,紀綱之頹弛,不啻如棟宇之撓,車輹之脫,而必得其人,然後與之謀與之詢,故予所以擧卿而畀之輔相之職,與之圖國家之政,自幸其得人也。旣得其人而不盡誠致之,則支廈之力,合轍之功,竟無成就之效,旣盡誠矣而不欲進身,則縮袖傍觀,不與規矩者,無或近之乎?卿於此個界分,庶不待予言。而有所裁量矣。美疢自當遄復,又豈可以此爲必辭之義乎?中書之故事已備,寡躬之延佇已久,卿須卽日出膺,以副朝野之望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期於偕來。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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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廚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奉命在外。右承旨金奎弘偕來進。左副承旨申獻求偕來進。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承旨金奎弘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左議政李最應,則以爲,臣奉恩諭者五,而暋不知變,徹懇牘者三,而誠未見孚,揆以外面,飾若邊幅,依然自處以大官,備例乎中書,積負宸衷之凝佇,厚招輿論之謄嘲,瞻天捫心而心焉如灼,對人抗顔而顔亦有靦。臣之情踪,可謂進退無路,生死不得者也。感懼之極,益切罔措,而敦勉之勤,又玆曠絶,謬詡以仰成二字,優獎以推誠一念,開愚導迷,何其委曲而隆摰乎?噫,以臣所叨,則國所罕之特簡,以臣所蒙,則廷僚所無之殊遇,臣是何人,敢晏然當之,恬然有之哉?若欲迎順聖意,包羞趨膺,則朝野之失望大矣,若欲劃守微諒,堅意退讓,則君臣之分壞矣。暫時慢命之罪,只上一身,畢竟僨事之害,將及一國,此臣所以寧被方命之誅,不敢爲進身之計也。跡之所阻,其限如鐵,懷之所陳,其辭太蔓,冞增愆尤,冀被典憲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申獻求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右議政金炳國,則以爲,臣辭竭矣,意窮矣,而猶自以爲不得請則不止者,是豈臣全昧事體道理而然哉?上而爲朝廷擧措而憂,下而爲微分踰濫而懼,貿亂顚到,莫知攸屆,而不特此也。殿下授之以非所授,臣受之以不當受,蔥珩赤芾,扮做大官樣子,則臣不足言,其爲簡掄之玷累,輿論之唾罵,非一官一職小得失之比也。以之而國計扤捏,因之而民事仳離,可憂可懼,又孰甚焉?卽者荐承溫諭,至以謨猷廟堂,儀表雅俗,責臣起臣,雖古之厚德元臣敦勉之盛,何以加此?蔽一言曰,枉禮也,謬恩也。將冒沒呈身乎,則廉防都喪,抑逋傲慢命乎,則義分是怵,進退維谷,不知攸達,而至若固辭以下,一轉聖命,惶怖戰兢,愈益靡措,泥首私次,維斧鉞是俟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卿之尙復如是者,無或以予誠有所未孚,禮有所未盡而然歟?三疏以前鄭重於退讓之彌文,已是卿處地之決不當如是,而中書之故事,今焉已備矣,更有何持疑於去就,殆若防限之移易不得者乎?予之所以委畀於卿,仰成於卿者,亶出於爲國爲民之至意也。卿宜奮然擔着,捄焚拯溺之不暇,而如是一往逡巡,曠日相持,則小子之憂悶企望固不足言,而其於擧國加額之情。日急一日何哉?以已窮之辭,已竭之意,又此仰暴,卿庶幾幡然回悟,慰予凝佇切急之望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左議政,期於偕來。

○傳曰,附牘之來,尤極茹鬰,卿云辭竭意窮,而予之辭亦云竭矣,予之意亦云窮矣。然猶以爲不得致卿則不可止者,卽惟曰一則爲國事也,二則爲國事也。雖古之名臣碩輔之辦得致澤大業者,初何嘗自詡自任,而至於擔分之地,未嘗有過巽過讓者,亦惟曰一則爲國事也,二則爲國事也。卿以卿家之人,趾美先世,受知先朝,其服習之訓,追報之誠,宜倍餘人,而今乃一向退託,不欲直前,則予不知其當然底道理,而卿必有感回者矣。言至於此,卿其深諒事,偕來承旨,更爲傳諭于右議政,期於偕來。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沈相萬,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沈相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啓曰,來正月初一日,行英陵正朝祭香祝,本陵官一員,當爲前期祗受陪往,而參奉今方入直,令有闕未差,無以擧行。令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曺鎭億爲英陵令。

○右承旨金奎弘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六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左議政李最應,則以爲,臣懼公議之咈,戒天職之瘝,以疏以奏,聲不暇擇,而式日斯瀆,積僭越之戾,罄敷陳之辭,冀蒙準兪,而蓋高之聽,必照之光,終未格回。昨批極其鄭重,今諭又益殷摯,開示提誨,恩義兼備,許以委異,勉以拯捄,國事之安危輕重,若係一介臣出處者然,期期不奉之罪,只增懍惕,斷斷必致之念,有足感泣。覆餗之慮,雖切憫隘,側席之眷,罔敢辜負,臣之進退,實爲兩難。百爾思惟,惟有趨造文陛之前,更蘄矜允之一條路,而夙夜邇列之尙此滯留,尤添惶迫,伏願先賜召還云矣。臣旣承期於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申獻求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六日時量,敬奉聖諭,更爲傳諭于右議政金炳國,則以爲,臣恩深河海,而莫效圖酬,罪積邱山,而不被誅罰,冥然頑然,迄無止泊,致令國綱日墮,臣分日壞,臣雖萬殞,曷以自贖?竊念天地生物,必期於成遂,父母愛子,惟在於全安,今臣抱必辭之願,難强之情,而以我殿下天地之父母之慈,寧不俯恤於玆乎?臣於如是仰度,如是仰恃,鞶帶之褫,庶不待於終朝,不圖十行之敎,荐降帀日之頃,獎之以服習,勉之以追報,至以不得致則不可止,申複開示,丁寧牗導,無狀賤臣,何由得此?到今事體義分,他不暇顧,惟前席抗顔,畢伸至懇,恭俟成遂之仁,蘄幸全安之慈,而邇臣之多日相守,尤是臣惶阨難進之端,伏願先賜召還焉云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今見附奏,則左右相不日簉朝云,爲國事萬幸。偕來承旨還入,以安大臣之心。

○工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李豐翼落點。

○政院啓曰,領議政李裕元,又使錄事來納命召,何以爲之?啓稟。傳曰,當有處分矣。

○兵曹啓目粘連,全羅右道暗行御史嚴世永書啓吏曹回啓內,梱帥、營將、中軍、虞候、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事,啓下矣。觀此全羅右道暗行御史嚴世永書啓,則法聖前前僉使朴元陽段,自赴鎭以後,專事營私之計,前日官庫,換作民庫,無例冒下,至爲二千五百餘兩之多是白遣,沙工二十一名處,每名米三石式,合米六十三石,創例奪入,都沙工金德敎錢七百兩之自京勒貸,仍不報給。任賂段,辛未戶房李再國處五十兩,官廳色朴時燮、朴喜燮處二百五十兩,護送色羅廷憲處一百五十兩,都案色李碩鎭處二百五十兩,書寫色李正琪處一百二十五兩,文簿色南宮鍛處一百二十五兩,都錄色南宮淳處一百兩,會計色李近文處三十兩,書員金信元、羅台淳、金斗重、南宮鐮處,各三十兩,戶籍色宋禎化處三十兩,隨陪南宮鍠處二百五十兩,護送監官、都將二人處四百兩,都沙工金德敎處五百兩,行首沙工處五十兩,承發洪順龍處三十兩是白遣,壬申任賂錢二千四百三十兩,癸酉任賂錢三千二百八十兩,合任賂錢八千一百七十兩是白遣,本鎭山下峙私養山坂賣買錢六百兩,稅色四人處雜技贖錢一千三百兩,鎭吏朴時燮、李正琪等訟米二十五石,沙工崔用大罪汰還差時受贖錢四百兩,勒徵勵公,稱以捄弊,公私渾用,去處不明是白乎旀,由吏處加下錢爲三千二百兩是白如乎,所犯俱係不法,醜謗至今喧傳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前後犯贓,若是狼藉,似此貪鄙之類,不可尋常處之,令該府拿問重勘爲白乎旀。古群山僉使池淂源段,舊愆何論,來效不期是如爲白有臥乎所,舊愆何論,係是不職,罷黜是白乎旀。南桃浦萬戶金明河段,一百石之自備納還,數百金之殖利補役,賑給遍於吏民,聲譽方蔚於島陬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一百石自備充完,數百金損廩賑給,似此優績,極爲嘉尙,似當施以加資之典是白乎旀。金甲島萬戶全熙英段,捐薄廩而濟歉,憂鎭屬而恤民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捐廩濟歉,憂卒恤民,以若殘鎭,如此實績,殊甚嘉尙,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前兵使宋熙直,前水使白樂賢等段,繡啓雖有推獎,閫帥事體,與守令、邊將有異,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閫帥、營將、中軍、虞候、邊將、監牧官等,別無優績,亦無顯疵爲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金甲島萬戶全熙英之全字,誤以金字書之,殊涉不審,當該御史嚴世永,推考,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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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廚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奉命在外。右承旨金奎弘藥院進。左副承旨申獻求望闕禮進。右副承旨金炳翊式暇。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卒判敦寧閔致久安葬,大殿、中宮殿,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望哭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進御加味地黃湯,自後日次停止事,榻前下敎。

○備忘記,北虞候李宅緖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左承旨南廷龍狀啓,臣於本月二十五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京畿楊州嘉梧洞領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臣徑情擅行,無禮不恭,負累旣重,添罪至此,律以邦憲,宜死無赦,而曲蒙寬貸,得免誅殛,承宣又臨,傳給命召,敦敎諄複,開釋於搆誣之際,勉誨於交修之道,責勵備至,至有仍與偕來之命,臣敢不卽日首途,祗承我聖上心腹之諭,而前浪未息,後浪復起,殿下雖矝憐之庇覆之,將何以鎭其囂而杜其漸乎?所以跬步難進於城闉咫尺之地,知其力抗之爲罪而力抗之,知其辜負之爲罪而辜負之,是豈臣樂爲也哉?實事勢然耳。晝宵涕泣,捫胸自悼,旣不敢張皇附奏,又不敢唐突對實,伏地震慓,莫知所以仰對。近侍之臣,荒村相守,尤爲悚悶,亟命召還云矣。臣旣承仍與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馳啓。踏啓字。傳曰,領相事,誠慨然。設有可引之端,前後敦勉,庶可感回,而況以不當引之事,一向固執,有若角勝,揆以道理,寧容若是?敬禮自敬禮,分義自分義,領議政李裕元,施以罷職之典。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鄭範朝廚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奉命在外,行右承旨金奎弘藥院進,左副承旨申獻求望闕禮進,右副承旨金炳翊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申獻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奎章閣啓曰,《璿源譜略》印出件,明日自宗親府陪來,而內上件,今番則自本府修正,卽爲內入云。奉謨堂宙合樓所奉件,則臣等進詣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本廳諸將官射講都計劃,每於年終,別單修啓矣。今年則未滿次數,都計劃勿施,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慶州前府尹李晩運,延日縣監金商吉,安奇察訪方漢豐,興海前郡守池弘寬,安東前營將孫珪憲,柒谷府使蔡奎鳳,祥原郡守金斗喜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李晩運、孫珪憲、蔡奎鳳,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李晩運,曾經侍從,孫珪憲、蔡奎鳳,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金商吉、方漢豐、金斗喜,刑推得情,何如?啓,依允爲旀。金商吉、方漢豐、金斗喜等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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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行左承旨南廷龍奉命在外。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申獻求傳旨未下。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注書。假注書盧德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金奎弘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爾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金炳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前領議政昨日處分,特以事體而然矣。禮待之道,亦不可不念,敍用。

○傳曰,社稷都提調、永禧殿都提調、軍器寺都提調、司譯都提調、訓鍊都監都提調有闕之代,前領議政爲之。

○傳曰,卿之棲巢於外,凡幾日乎?庶務纔就而復滯,輿情方洽而旋失,予之政已紊矣。卿之今番處引,卽不過一時橫來,而予之開釋,不啻築底委曲。然卿之聽我,一切不回,則予之誠已淺矣,如是而猶復申申敦勉,必致之後已,則予之辭已竭矣。昨今處分,俱出於事體之不容不然,而況今左右輔相,濟濟出膺,且元朝賀儀,只隔數日。卿其念民國之至計,諒寅協之永圖,卽起登途,毋靳跫音事,遣史官,傳諭于前領議政。

○傳曰,公事不審之中官朴奎鉉,從重推考。

○傳曰,有實故摠管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左議政、右議政入侍。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臣置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輔養廳啓曰,今月二十九日日次,依例進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璿源譜略》修正時,校正堂上以下,別單書入。

○傳曰,有實故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判敦寧有闕之代,南寧尉尹宜善爲之。

○傳曰,楊州牧使有闕之代,副護軍李載先除授。

○傳曰,安州牧使有闕之代,副護軍金奭鎭除授。

○奎章閣啓曰,臣等進詣奉謨堂宙合樓,新印《璿源譜略》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判書趙基應,參判洪淳大,參議李正魯,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待明朝牌招。

○兵曹啓曰,去九月初九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人慶尙監營別破陣黃正實,黃海水營別武士朴春培,壯衛士韓貞敎,直赴會試人京畿監營火砲鄭基連,忠淸監營選武軍官兪尙柱,全羅右水營禦邊選武鄭大赫,慶尙監營別武士姜尙喜,昌原水軍朴慶珣,無緣不赴委折,關問各該道帥臣後,稟處事,草記蒙允後,關問矣。卽接慶尙監司洪坃,黃海水使閔成鎬,京畿前監司鄭泰好,忠淸前監司成彝鎬,全羅右水使白樂賢回移,則別破陣黃正實,別武士朴春培,壯衛士韓貞敎,俱以身病不赴,係是三式年內,依例陳試,別武士姜尙喜遭故,依法典陳試,火砲鄭基連,選武軍官兪尙柱,禦邊選武鄭大赫,水軍朴慶珣,俱以身病不赴云,依例勿施,所授帖文收來,爻周,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來乙亥年各處頒給信漢符別單,各宮房新定式頒給信漢符別單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蔭官曾經摠管人員章標頒給別單,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晩運、孫珪憲、金斗喜、蔡奎鳳、池弘寬、全商吉、方漢豐等亦,李晩運段,恣行貪饕,所犯狼藉,孫珪憲段,酷刑貪虐,贓汚狼藉,金斗喜段,逋懲技贖,胡多唇舌,任賂訟案,元自瑣細,爰辭縱有發明,繡論亦難全恕,蔡奎鳳段,營利肥己,隨處染指,執贓見露,尤極駭聽,池弘寬段,如無法紀之墮紊,寧有吏刀之變怪,方漢豐段,以若至殘之郵,有此無厭之貪,繡論的確,重律難貰,金商吉段,賣任索賂,已極不法,搆罪勒捧,尤何可忍,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行護軍金尙鉉疏略曰,臣於向者,職忝周廬,自速違傲之愆,至承譴罷之命。臣滿心惶恧,屛伏自訟,何意聖度,曲加包容,恩敍渙宣,若洗舊瘢,除旨荐降,俾尋宿硏。第伏念人臣進退之際,義分雖嚴,廉防亦重,旣往之辜,久而猶悚,曲成之寵,居則是懼,玆將短牘,仰籲宸嚴。伏乞亟遞臣所有之職。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爲引?卿其勿辭行公。

○右議政金炳國疏略曰,臣以萬萬匪據之職,愚不自量,旣冒膺之矣。退自循省,慙恧靡措,而第臣所帶司譯提擧之任,揆以公格,不當仍縻。伏望聖明,劃賜遞改,俾有以存官方而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李載元疏略曰,臣於本兵之任,冒據匪據,招尸素之譏,擔肩頳之憂,蚤夜一念,如縛思解,而今臣叔父,見拜中書,俱兼營府措擧,公格則然,而私分難安。且一門盈盛,太驟過濫,非直愚衷之如臨淵谷,我殿下曲垂惇敍之,亦合有體諒之特殊,故用敢臚實牘籲。伏望聖明,亟遞臣中權之銜,俾重寄無曠,微諦獲全。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何可輕遞?且已有前例,卿其勿辭行公。

○甲戌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左議政、右議政入侍時,右承旨金奎弘,假注書盧德龍,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左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最應、炳國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最應奏曰,臣之今日出肅,非以非分之見職,只爲不世之殊恩。人必譏臣以沒覺,罵臣以貪榮,置臣於四維之外,而臣責臣,亦知其不妄則癡。顧臣材器智慮,雖不如人,若其爲殿下報效之願,憂愛之忱,自矢以不後於人者,卽臣處地然也,彝性然也。殿下之有此謬簡,亦知臣之處地自異,彝性所在而然也,臣敢不感激前進,鞠瘁後已?奈此輔相之任,關乎民國之重,今若徒藉寵靈,欲酬涓埃,隱然自任而出,則畢竟民而受其害,國亦隨而病,於是乎臣之罪大矣。雖以聖上愛欲生之仁,恐無以全覆之矣。臣非效初筵崇讓之例,斷斷愚衷,寔出於無敢隱不自欺之情,伏願曲加體諒,卽賜斥退焉。上曰,自卿之入中書,非但小子之心歡欣,擧國大同之情,可見其仰望依賴。今於筵對,尤不覺欣幸萬萬,卿之心亦必如是,何如而有此巽讓之更聞乎?深仰左右承弼,以匡小子之不逮。出擧條炳國奏曰,寘相,有國至愼也。調元贊化,固莫尙焉,而格君正事,是爲職思之居,故以德量進,以學識進,以鍊治體嫺典故進。若其所謂救時之相,猶能尊主庇民,政擧事張,而苟以凡夫庸才當之,不徒事不克集,顚躓淪敗隨之,此爲今昔爰立之大略也。臣之最無能至無似,雖求爲凡夫庸才而且不得,則上焉而待之以大官,下焉而居之以大官,施非當施,據非其據。以臣視臣,尙復如此,以人視臣,將謂斯何?臣之從政日月,不爲不久,智愚賢不肖,自有定秤,講幄而有啓沃之效乎,戎垣而有鈐轄之榮乎?銓綜之司,財賦之掌,而甄別謬矣,句計疏矣。其一職事所在,已不克殫精竭力,況三事之重,百責攸萃,關國家治忽之機,係中外向背之會乎?臣之冒膺於此者,非敢謂毫分襯似而然也。曠絶之恩,不可孤負,懇惻之敎,不敢違越,積誠面懇,竊自冀幸於終始生成之澤,而纔入禁扃,若將却步,漸近文陛,無所措躬,臣情到此,良亦窮且慼矣。矧臣新經草土,神思消泐,凡於經心衡慮去處,都無理會領略,則匡輔夾贊,臣又何計而堪承乎?殿下致臣以進,則命令已下,殿下若許臣以退,則恩遇亦厚。惟殿下,劃賜斥免,毋至公私大僨誤大良貝,千萬血祝。上曰,卿之今日登對,誠云晩矣。前後批諭,已悉予衷曲之言,而自卿之置諸三事,予果喜而不寐矣。卿之斷斷嚮國之誠,予旣深知,則出擧條最應曰,伏承下批,尤切惶隕震懍,更加深諒,亟賜斥退,千萬血祝之至。上曰,卽今批答,如是歷言,惟望更勿辭巽。炳國曰,筵席體嚴,不敢張皇,而臣世受國恩矣,欲報之德,赴蹈之所不辭。況仕宦而至宰相,人士之上榮也。懷必報之心,處至榮之地,苟有寸長尺能之可以裨補,臣亦何苦而屢瀆不一瀆乎?更賜恩諒,繼切懇禱。上曰,卿於前後職事,皆有茂績,予所稔知者也。且所奏中,以世受國恩爲言,則尤何可固辭三事之任也?炳國曰,臣旣萬萬不似矣,以何才能,凡於職事,其能善爲做去乎?承此下敎,益切惶愧矣。上曰,予聞知久矣。惶愧云云,誠是意外,亦是過謙之言,更勿如是辭巽。炳國曰,臣逖違之餘,胒近耿光,下情欣祝矣。上曰,其間久阻矣,仰瞻,可也。炳國仰瞻後,奏曰,戀結之忱,何時不切?今玆冒悚仰瞻,榮耀極矣。聖體萬安,尤不任慶祝之至,而咳嗽之候,無乃感祟而然乎?上曰,然矣。炳國曰,和解之劑,自內議定煎進乎?上曰,間果煎進,而今則比前有減矣。炳國曰,元子宮衣尺漸長,睿質夙就,令聞日彰,此是宗社臣民莫大之慶,伏想慈衷欣滿,聖心嘉悅,臣不勝歡抃欣祝也。上曰,今則能坐能笑,每欲出外矣。炳國曰,克岐克嶷,可以仰揣,尤豈非我東方無疆之休乎?第近日寒事頗劇,姑不必觸冒外氣矣。上曰,所以使之不出戶外矣。炳國曰,乳道撙節,處所亦不至過濫,則尤好尤好。上曰,如是提飭矣。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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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鄭範朝廚院進。行左承旨南廷龍。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申獻求。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應夏坐直。注書。假注書洪淳謨。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除夕,大殿、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明日卽元朝也,遣宗正卿李沇應,大院君、府大夫人行次所,問候以來。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應夏,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呈告同義禁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曰,掌樂二提調,尙衣二提調相換。

○傳曰,時原任大臣率禮堂,明日來待。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朔奉審日次,臣承輔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金學初落點。修撰前望單子入之,金永哲落點。

○吏曹啓曰,密陽府使李周夏,以其親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淮陽府使相換。

○吏曹啓曰,長水縣監洪淳一,以其親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兔山縣監相換。

○政院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則今日辰時,南平居宋完培,越入鍾閣,肆然打鍾云。打鍾法意,何等嚴重,而致有無前之擧,事甚驚該gg驚駭g,入直習讀官,令攸司照法嚴勘,常時不能檢飭之兵曹、訓練院gg訓鍊院g堂上,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李應冕書啓,臣於本月二十八日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于京畿楊州嘉梧谷前領議政李裕元所住處,則以爲,臣負難贖之罪,荷不世之恩,薄罷旋敍,已極寬典,何圖十行溫諭,繼下於窮鄕寂寞之濱,開釋到底委曲,命參元朝賀儀。噫,恩數之加於人臣者固何限,而糞土賤臣,何所可取,一加二加,加之不已也。臣之保有今日,皆我殿下賜也,而提誨之摯,如鍼下頂,仁覆之慈,如翼抱卵,臣雖摩放粉虀,敢酬其萬一乎哉?今此敦召之勤,申申而必欲致之,與前無異,非不知聖意出於禮待舊臣之義,臣之感惶悶隘,不啻若穿路之回旋不得,謹當冒入文字,以靳永放田廬,畢此餘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社稷署官員來言,今此祈穀大祭神位版出安奉還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參,而都提調李裕元在外,提調沈承澤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提調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李晩運,當爲還囚照律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照目粘連,慶州前府尹李晩運,祥原郡守金斗喜,柒谷前府使蔡奎鳳,興海前郡守池弘寬,延日前縣監金商吉,安奇前察訪方漢豐,安東前營將孫珪憲等矣本府議啓內,李晩運段,恣行貪饕,所犯狼藉,孫珪憲段,酷刑貪虐,贓汚狼藉,金斗喜段,逋徵技贖,胡多唇舌,任賂訟案,元自瑣細,爰辭縱有發明,繡論亦難全恕,蔡圭鳳段,營利肥己,隨處染指,執贓見露,尤極駭聽。池弘寬段,如無法紀之隳紊,寧有吏刀之變怪?方漢豐段,以若至殘之郵,有此無厭之貪,繡論的確,重罪難貰,金商吉段,賣任索賂,已極不法,搆罪勒捧,尤何可忍?竝只以此照律罪,李晩運、蔡奎鳳、金商吉、方漢豐、孫珪憲,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金斗喜,笞四十收贖附過,池弘寬,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池弘寬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又啓曰,法聖前前僉使朴元陽,拿問重勘事,傳旨啓下矣。朴元陽,下去京畿陽智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啓曰,泰仁縣監趙中植,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趙中植,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啓曰,奉常寺正金明鎭,西學敎授韓章錫,俱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前領議政李裕元敍用事,命下矣。當爲置處,而本曹時無相當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前領議政李裕元,敍用送西事,命下矣。領中樞當爲下批,而領中樞一窠,判中樞二窠,他大臣俱爲見帶,依例從座目,領中樞洪淳穆,判中樞加設降付,其代,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基應牌招不進,參判洪淳大進,參議李正魯在外未肅拜。

○吏批啓曰,判書趙基應牌招不進,參議李正魯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以李珪永爲兵曹參判,朴元陽爲工曹參判,尹宇善爲同義禁,金在顯爲藝文提學,李敦相爲同春秋,趙慶鎬爲掌樂提調,李鳳德爲奉常正,金允植爲兵曹正郞,李恩植爲內資主簿,朴鳳彬爲西學敎授,元度常爲中和府使,崔國鎭爲銀溪察訪,楊州牧使單李載先,安州牧使單金奭鎭,已上除授事承傳,前領議政李裕元敍用事傳敎,校書博士單崔義漸。

○兵批,以張致明爲濟物萬戶,領府事段gg單g李裕元,判府事加設單洪淳穆,同知單安光學,僉知加設單金泰郁。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李晩運、蔡奎鳳、金商吉、方漢豐,各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李晩運、蔡奎鳳、金商吉、方漢豐,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李晩運咸鏡道茂山府,蔡奎鳳慶尙道尙州牧,金商吉全羅道龍安縣,方漢豐金溝縣,竝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有gg具g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時囚罪人孫珪憲,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矣。孫珪憲,當定配所以入,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母年七十一,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兩養親條》有曰,凡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孫珪憲,杖一百收贖,而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

○甲戌十二月二十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全羅左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應夏,假注書洪淳謨,記事官金弘集、沈相萬,暗行御史呂圭益,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進前。上曰,善爲往還耶?圭益曰,王靈攸曁,無事來往矣。上曰,予聞之,中路得病,辛苦大端云,果然否?圭益曰,以瘴濕所祟,仍成瘧痢,滯月餘旋卽差復,莫非王靈所及也。上曰,山日、平日兩島,屬之靑山鎭可乎?圭益曰,兩島距官,水陸百餘里地,而至於靑山鎭,不過一津之地也。民亦願附,鎭可成樣,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順天等七邑統營穀,代錢施行可乎?圭益曰,果然矣。其精鑿之縮,斛量之費,爲民痼弊,而若以時價,執錢以去,則民無此弊,軍無減需,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南原府紙弊,果大端否?圭益曰,紙所不可廢,而進上紙則不甚爲弊。至於巡營扇子紙,則該色之點退,情費之過濫,不可形言,故若以代錢磨鍊,則庶無此弊矣。上曰,敬差官之弊,果何如?圭益曰,黃腸斫取,事係愼重,故特送敬差官,而若以地方官替行,擧行自如,庶無供億之弊,情銅之費,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利西面東之山復倉之論,固好耶?圭益曰,若以群山倉輸納,則非但轉輸之爲艱,實是人如草芥,米如沙礫。且以東之山形便言之,則水路挽近廣闊,漕發似甚便易,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列邑邸吏輩添價,固所爲弊耶?圭益曰,近來物價高騰,則渠輩之稱以無利,固其宜矣,而若以稅米出給役價處,則米亦高騰,可爲此騰彼騰,不可曰無利,故臣於露蹤時,略有減削者,而未知其能遵行也。上曰,別般關飭,可也。圭益曰,至當矣。上曰,守令中,誰爲不治,誰爲善治乎?圭益曰,若以不治言之,則旣有數處封庫,而善治則南原府使,十餘萬淸錢,無弊措處,則實爲善治也。上曰,前後監司治績,果爲善治,予亦曾有入聞,而今見書啓,則果無差爽矣。圭益曰,聖敎至當矣。日記廳堂上閔泳達。郞廳李載崐、金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