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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高宗/十一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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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缘故出。行左承旨南廷龙偕来进。右承旨金声根。左副承旨金奎弘坐直。右副承旨郑稷朝推鞫进。同副承旨赵济华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领议政李裕元,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还传。

○行左承旨南廷龙书启,臣于十一月三十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汉江坊契领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恩言亶出于敷心,臣罪尚逭于当勘,伏地涕泣,惟俟𫓧钺之诛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金㽥书启,臣于十一月三十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南部汉江坊契领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谕教之下,不觉发声飮泣,而情踪转益惶蹙,不敢附奏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领议政李裕元,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还传。

○传曰,今见承宣之回启,梗执又复若是,予怀惭恧,不胜瞿然,惟思自引之义,不念国体,徒损事面,是岂予倚毗于卿,亦岂卿仰体于予者乎?凶疏究问,已有成命,则待其盘核,雍容进退,绰有馀裕,而今乃不然,汲汲然若将屏迹者,以卿之恢量弘度,岂不万万过中乎?予言不再,卿其谅之,即为还第,以副予凝伫之望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期于偕来。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推鞫姑罢。

○鞫厅启曰,文书浩繁,举行多端,副司果朴凤彬,副司直柳𪼩,副司果任尚镐、睦承锡,问事郞厅加差下,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卒韩昌府夫人丧,礼葬输送,则本家,以有常时遗意,不敢祗受云矣,敢启。传曰,更为输送。

○又启曰,卒韩昌府夫人丧,礼葬更为输送,则本家以为,圣教虽极惶蹙,遗意有难孤负,又不敢祗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行左承旨南廷龙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李裕元,则以为,恩谕去益隆挚,臣情尤切惶隘,泥首席稿,惟死而已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俄者附牍之批,悉谕馀衷,卿庶几幡然改图,而第以今日事势,反复思惟,则卿当有斟量者存矣,设有可引可处之判不获已,其在公耳忘私之义,有不可胶守常规,以一时狂夫之言,作此损体之举,岂非万万过中,万万失当乎,元辅是何等职也,而不可一日旷位,卿必谅会,今乃一向浼浼,有若决去者然,予诚左右究而不得其说,玆敷谕心曲,卿其即日促驾,以副予急切之望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期于偕来。

○户曹启曰,卒韩昌府夫人丧,礼葬更为输送,则本家以为,恩命益悚屡下,私情终难奉承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知事金炳国疏辞职。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厨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偕来进。右承旨金声根坐直。左副承旨金奎弘药院进。右副承旨郑稷朝推鞫进。同副承旨赵济华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行左承旨南廷龙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李裕元,则以为,辞旨严重,不敢附对,衷情震越,求死不得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领议政李裕元,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还传。

○传曰,推鞫为之。

○传曰,昨谕之后,达宵𪸥𪸥,意谓卿幡然矣,又见承宣之启,尚无入城之意,卿真欲弃予乎?自知诚意浅薄,不足有浼于卿心,然见今国事冈涯,忧虞溢目,庙堂空虚,秉轴无人,而遐心难回,愈往愈甚,此心愧恧,倘复如何,自古辅相之遭罹诬辱何限,而未闻以一时横逆,遽尔去就,然则卿之此举,岂不过当乎?今玆引入,纵合自靖,其与不念君国,轻重又何如也,公私之间,自有分数,藉使卿自谅而自思,必不当以予言为不可,而以卿之先其身而后国家,为可也。须即犂然回悟,庸副渴闷之望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期于偕来。

○传曰,明日韩昌府夫人成服,当望哭于昌庆宫禁川桥矣,该房知悉。

○户曹启曰,韩昌府夫人丧,礼葬更为输送,则本家以为,恩命去益感悚,私情万难祗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罪人孙永老更推,讯杖十二度,停刑。

○传曰,推鞫撤罢。

○以鞫厅推案判付内,一向呑吐,终不直招,忍杖顽拒,尤极狡恶,所当到底盘核,亟施当律,而特贷一缕,罪人孙永老,金甲岛围篱安置,三倍道即刻押送为良如教。

○政院启曰,即者献纳朴锺善,以其亲病,投章经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领议政李裕元,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更为还传。

○兵曹启曰,宣传官厅荐会在即,而宣传官徐光勋,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依例口传差出,以为会荐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明日昌庆宫禁川桥望哭时,侍卫不可不备,而参议李教稙,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张时杓为兵曹参议。吏曹,兵曹参议单郑匡始,参知单张时杓。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李源兴、赵台显、李种懿、柳相吉、李奎璿等,还囚议处,金斗河、赵奭熙、吴致永、成载健、宋熙成等,还囚捧供,而又添病状,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顺川前郡守李锺懿,顺安前县令李源兴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三和前府使柳相吉,铁岛前佥使李奎璿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前平安兵使赵台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领敦宁金炳学疏辞职。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不见卿,岁已再周矣,耿结之怀,曷有其极,以卿守制,纵遂不呼之义,顾予仰成,久贮如渴之望,卿之往日鞠瘁,犹在于定省之时,矧今礼期已毕,孝理克伸,卿之断断一念,想必国耳公耳而已,且起居之候,在卿义分,岂非切急之事,而有此退然辞巽,欲旷时日乎?卿其谅之,须即簉朝,副此侧席之至意,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献纳朴锺善疏曰,伏以臣家,在平安道祥原地,而臣母素患痰眩之症,当此寒节之时,一倍添剧,专人来到,促臣归视,臣得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1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任应准坐直。行左承旨南廷龙偕来进。右承旨金声根坐直。左副承旨金奎弘坐直。右副承旨郑稷朝坐直。同副承旨赵济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韩昌府夫人成服后,大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望哭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卒判书闵升镐丧成服后,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昌庆宫禁川桥望哭后,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领议政李裕元,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史官还传。

○行左承旨南廷龙书启,臣于本月初二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李裕元,则以为,十行辞教,字字涕泪,以此情踪,蠢动无路,臣罪到此,万殒犹轻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前后敷谕,亦已不一而屡矣,卿试思之,卿,世臣也,元辅也,卿之一身,非卿之有,则若无关系然者,是果事体乎?况今日民国事计,顾何如?而以悖疏之来,作为去就之艮限者,是果义谛乎?事体既如彼,义谛又若是,而卿之徒欲洁身高举者,是果平日期望之意乎?生三事一,君之重为大,卿于此,必不待予言矣,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期于偕来。

○前承旨徐臣辅状启,臣于十一月日时量,敬奉圣谕,传谕于左谕善任宪晦,则以为,臣于迩来,情迫势极,以奏以疏,屡度干渎,罪合万殒,泥首俟谴,即伏承别谕下者,不惟不诛,奖借之殷也,敷示之谆复,有非蝼蚁贱臣所可承当者,而至于垂怜,狗马之疾,特允所辞,臣拜稽庄诵,可以安意调理,而惟是不称之职,尚在身边,则臣之恇惑闷塞,犹有如䌸求解也,伏愿并此罢免,俾还本分,庶几少补于盛世务实之治,臣亦与幸也云矣,臣既承传谕后上来之命,故离发之意,驰启。踏启字。

○传曰,兴寅君别入直,撤罢。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今日东西班,数甚零星,此果占便而然乎?非徒今番为然,每每稀少,事甚骇然,后毋敢如是之意,各别申饬。

○礼曹,来乙亥年正朝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户曹启曰,卒韩昌府夫人丧礼葬,更为输送,则本家以为万难祗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又启曰,卒韩昌府夫人丧礼葬,更为输送,则本家以为,祗受无路,转益惶懔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此是礼待,古例之不可废者,然遗意既如是云,葬需,从优输送。

○奎章阁启曰,原任直提学闵升镐丧成服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祭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泰郁为宣传官。

○义禁府启曰,臣等以鞫厅罪人孙永老围篱安置事,联陈执艺之章,虽伏承更勿烦渎之批,台论方张,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既有处分,即速举行。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台显、李源兴、柳相吉、李奎璿等亦,赵台显段,诸条论列,俱系赃货,律例莫严,难以参恕,李源兴段,所犯诸条,数既伙多,爰辞纵有发明,绣启如是的确,柳相吉段,乡任数递,谤或自取,构民勒捧,实系赃污,李奎璿段,收税则加征,差任则纳赂,绣启胪列,的有摘数,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新溪前县令宋熙成,始兴前县令成载健,全义前县监赵奭熙,朔宁前郡守金斗河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公州前营将吴致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启,依允。

○领府事洪淳穆,判府事朴珪寿联箚略曰,臣等按狱未竟,处分遽降,乃有孙永老金甲岛围篱安置之命,包容之量,好生之德,固不胜钦仰攒祝,而第伏念承命设鞫,即以其疏之䝱迫君父,节节凶悖,不可不究核其根窝故耳,噫,乱臣贼子,亦或有之,而若夫䝱迫君父,尤其穷凶绝悖,则必当形迹莫掩,包藏易露,而今彼永老,抑独何等巨慝,乃至盘问而不能得其情节,刑威而不能拔其根窝,纵有天鉴之孔昭,终未断案之斯得,特傅惟轻,幸逭王章,臣等之不能尽力于鞫核之状,于斯可知,将焉所逃其罪哉?伏乞圣明,还收成命,究竟狱情,仍治臣等溺职之咎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此罪人负犯关系,宜施当律,而不无斟量,故特为处分矣,老成之地,似不必如是,卿等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判义禁李承辅,知义禁金在显、姜兰馨,同义禁李敦相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议启判付下者,则有罪人孙永老金甲岛围篱安置之命,臣等相顾愕眙,窃不胜忧叹之至,噫,彼孙永老,本以遐土虮虱之踪,欲售平日枭獐之心,假托言事,肆然投匦,以其无严之习,至犯莫尊之地,䗖𬟽敢干于太清,魑魅难逃于赫阳,天鉴孔昭,奸状毕烛,圣教若曰,䝱迫君父,节节凶悖,究核其根窝,夫䝱迫人臣之极罪,凶悖王章之必诛,鞫讯有命,盘诘方张,一招再招,以至四招,平问、威问,连加刑问,而赋性狞顽,忍杖抵赖,泛称以获戾则是必自知其罪,或疑以隐映则亦已莫掩其情,端緖若将掀露,根窝庶可核得,忽下酌处之命,遽施惟轻之典,此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三尺未伸,一缕假贷,舆情转郁,堤防易坏,玆敢沬血飮泣,相率联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寝成命,俾鞫体严而天讨行焉。答曰,省疏具悉。此罪人之罪恶,固是罔赦,而有所斟量者存,故已有处分,卿等更勿烦渎。

○执义权益洙,司谏李凤德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于鞫座,伏见议启,判府内罪人孙永老金甲岛围篱安置事,命下矣。臣等愕然失图,窃不胜忧叹之至,噫,彼孙永老,即以鄙悖之类,敢肆愚蠢之性,满纸疏语,节节犯分,欲售尝试之计,专无畏惮之心,以人臣所不敢不道之言,肆然发口于君父之前,此诚邦宪之所不容也,舆情之所共愤也,鞫事方张,将伸惩讨之义,断案已成,莫逭诬逼之辜,奈其忍杖顽拒,盘核未竟,而遽有此非常之处分,我殿下包容之度好生之德,诚不胜钦仰万万,而以若至重之罪,特施惟轻之典,则切恐国纲由是而渐弛,王章从何以可施,玆敢相率仰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俾鞫体重而天讨行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金吾联疏之批矣,其勿更烦。

○应校金九铉,副应教赵秉弼,校理姜文馨、韩章锡,副校理李秀万、朴齐晠,修撰尹升永、金玉均,副修撰郑玑相、尹致聃联箚略曰,臣等伏见揆箚台章,始知有鞫厅罪人孙永老酌处之命,噫,彼出位之疏,遣辞之凶,何如?关系之重,何如?而今此径勘之处分,虽出好生之德,而或恐堤防由是而渐坏,亟寝成命,俾行天讨焉。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台箚之批矣。

○持平文俊永疏。省疏具悉。已谕于参鞫两司之批矣,其勿更烦,尾附事,当留念矣。

○正言李载龟疏曰,伏以,臣伏见议启,判付内罪人孙永老金甲岛围篱安置事,命下矣。臣愕然失图,窃不胜忧叹之至,噫,彼孙永老,即以鄙悖之类,敢肆愚蠢之性,满纸疏语,节节犯分,以不道之言,肆然发口于君父之前,此诚邦宪之所不容也,舆情之所共愤也,鞫事方张,将伸惩讨之义,断案已成,莫逭诬逼之辜,奈其忍杖顽拒,盘核未竟,而遽有此非常之处分,我殿下包容之度好生之德,诚不胜钦仰万万,而以若至重之罪,特施惟轻之典,则窃恐国纲由是而渐弛,王章从何以可施,玆敢仰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寝成命,俾鞫体重而天讨行焉云云。省疏具悉。孙永老事,已有处分,更勿烦聒。

○大护军申应朝疏,乞递政府堂上之任。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甲戌十二月初三日巽时,上诣昌庆宫禁川桥望哭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奎弘,右副承旨郑稷朝,同副承旨赵济华,检校直提学金辅铉、尹滋悳、赵宁夏、李载冕、赵庆镐,直提学郑范朝,检校直阁李乔翼、金永寿、李镐翼、姜𧄽,直阁尹用求,待教李载兢,副校理李秀万,修撰金玉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黑皮靴,乘舆出宾阳门,药房提调洪祐吉、副提调金奎弘,进前问候,上由明政门诣幕次前,降舆就版位,行望哭礼如仪讫,上乘舆入宾阳门,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未肃拜。行左承旨南廷龙偕来进。右承旨金奎弘药院进。左副承旨郑稷朝坐直。右副承旨金炳翊未肃拜。同副承旨赵济华坐直。注书。假注书白奎燮。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哀毁之中,奄经成服,必多损伤之节,粥飮不足以扶接元气,臣等不胜焦迫之忱,方以进御水剌之意,仰请于中宫殿,伏愿圣上,亟加劝进,千万幸甚,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伏未审屡日哀痛之中,此时气候,何如?千万料外,遭此大故,奄经成服,伏想情事,益复罔极,粥飮设或勉进,水剌复常,一时为急,臣等不任焦迫,敢此冒渎。伏乞自今日进御水剌,以副臣民之望,不胜幸甚,惶恐敢启。中宫殿,以谚书答曰,成服奄过,恸霣之心益新,依仰慈殿之劝勉,抑情过日,卿等勿虑焉。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赵济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韩昌府夫人丧,大殿供上,以素馔限五日封进事,草记允下矣。五日之限,止于今日,自明日依例复进常膳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以水剌进御之意,仰请于中宫殿下矣,及伏承谚书下答,未蒙俯许,下情忧悯,有不可胜言,哀毁罔极,今已多日,元气之凛缀,势所必至,此时水剌劝进,不容一日少缓,玆敢不避烦猥,更此仰请。伏乞自上,益加劝进,以副颙祝之望,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再启曰,才陈进御水剌之请,而伏承谚书下答,辞旨哀痛,不赐俯许,下情忧闷,有不可胜言,屡日哀毁之中,元气凛缀,可以仰揣,此时岂以粥飮之属,扶接元气乎?不避渎扰,更此仰达。伏乞亟进水剌,千万颙祝,惶恐敢启。中宫殿,以谚书答曰,连见卿等之口启,罔极之中,尤切悲恸,成服才过,何忍复膳乎?卿等谅之。

○传曰,太庙腊享大祭,遣大臣摄行,一依亲祭例磨炼。

○左承旨南廷龙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李裕元,则以为,辜负君恩,一至于此,臣之情踪,生不如死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领相之处义迸出,今已屡日矣,设有可处之义,元辅之重,不可如是自损,况以一时狂言之来,看作难进之艮限,敦勉之下,若无变动者,是何事体,是何义分?此不可以大官参恕,领议政李裕元,施以罢职之典。

○传曰,统制使外登坛革罢,复旧例为之。

○传曰,都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范朝、金炳翊落点。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吏判疏批下已久矣,而绣启回启,尚不入来,即为申饬举行。

○禁府启曰,罪人孙永老,见今台启方张,莫可违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饬教之下,何可如是,即速举行。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成载健、赵奭熙、宋熙成、吴致永、金斗河等亦,成载健单gg段g,政堂赌博,或归损体,廪馀取殖,又骇听闻,赵奭熙段,愿纳私用,官需加捧,宋熙成段,儒乡捧赂,校吏横恣,吴致永段,纵校卒侵挠平民,凭贪饕惟事非理,金斗河段,都结隐漏,加结私用,已极可骇,修廨馀钱,乡任纳赂,亦有指数,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照目,粘连铁岛佥使李奎璿,顺川前郡守李锺懿,平安兵使赵台显,顺安前郡守李源兴,三和前府使柳相吉等矣本府议启内,李奎璿段,收税则加征,差任则纳赂,绣启胪列,的有指数,李锺懿段,库钱赏资之干没,任赂勒征之取用,俱系不法,赵台显段,诸条论列,俱系赃货,李源兴段,所犯诸条,数既伙多,柳相吉段,乡任数递,谤或自取,构民勒捧,实系赃污,并只以此照律罪,赵台显、李锺懿、李源兴、柳相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李奎璿,杖一百收赎,流三千里定配,而以丧后勘断,依法典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义禁府启曰,李源兴、赵台显、李锺懿、柳相吉、李奎璿等,系是赃贿流配,依法典,并不付功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保放罪人李源兴、赵台显、李锺懿、柳相吉、李奎璿等,当为还囚照律,金斗河、赵奭熙、吴致永、成载健、宋熙成等,当为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权益洙,司谏李凤德,持平文俊永,正言李载龟等启曰,噫噫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当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恨,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不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冷,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雪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讳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施于(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致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荣瑾之穷凶绝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畜枭獍之心,亲密守祯而结为死党,延接凤周而相与同室,绸缪谋议,打成一片,论灾异于南山而肆发憯悖之说,观奇货于北谪而先倡负来之言,酝酿则啸聚武士也,设施则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谲饰辞,顽毒忍杖,乱逆之端緖,虽无尽输,凶憯之情节,无不参涉,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诛止其身,失之太轻,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荣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崔凤周、李奎和之罪,可胜诛哉,今番鞫狱,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一大变怪,凤周凶谋逆节,无不同参,一而二,二而一也,既已称款于和情,则岂可有贷于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则接肚于贼祯,联脉于逆瑾,思乐祸乱,图为不轨之阴秘,纠结计议,已出众招之丁宁,端緖已著,盘核未竟,则亦何以从轻而发配乎?似此诸贼之至凶绝悖,一串贯来,厥罪惟均,是皆殪殄灭之无遗者,而元恶未服,常宪两贼,尚逭当律,酌处之成命遽降,愤郁之舆论转深,言之胆掉,思之骨𲌒,此而谓无所躬犯而容之,谓不足深诛而贷之,付之惟轻,不施极律,则伏莽之戎,燎原之渐,岂不大可惧哉?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崔凤周,黑山岛定配罪人李奎和,更为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兢善之穷凶绝悖者乎?渠以衿缨之士族,阴结靺韦之悖类,指顺性而约为血党,平日追逐,所图者无非阴谋,冒雨宴集,所会者尽是逆党,至于二字凶言,既露于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于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负罪如此,关系若是,而岂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舆情去益愤郁,国论尚此沸腾,请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朴载仁之罪,可胜诛哉,忠逆之诛,彝性之所易晓也,明张之急,分义之所难抑也,噫,彼载仁,虽是虮虱之贱,既托仕籍,则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论,而脘把至憯之牍,自阅绝悖之说,则奔走号遑,来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诛之者,此曷故焉,若无平日绸缪于逆顺、凶驲,则憯牍悖说,胡为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传书两汉之未即执住,谓以覰气色而遽逃,藏牍几日而不为告官,称以值事机之巧凑,直不过鬼形之潜匿,鸮音之巧饰,负犯至重,干系甚大,宜其穷核情实,殄灭乱萌,施以顺、驲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缕尚贷,使之假息于海岛之中,包涵于覆载之间,则其可曰国有典宪乎?臣等之相率联吁,即王章之所必伸,舆情之所共愤也,而圣度过于宽容,尚靳兪音,益不胜抑郁之至,请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载仁,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施极律焉。噫嘻痛矣,锺三之罪,可胜诛哉,所谓邪学,斁伦败常,惑世诬民,国家无穷之忧,未有甚于此者也,渠既参于朝籍,苟具彝性,岂或侵染,而乃反纠结异类,看作奇货,或聚首讲习于深夜密室,或扬眉夸张于稠人广坐,毁撤家庙,自归禽兽之域,啸聚徒党,便成逋逃之薮,执手告别,事教主如严父,甘心护法,尊邪书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真赃,罔赦之断案,而及有王府拿来之令,脱身亡命,是心无父无君,变名易性,其计至奸至慝,抵赖鞫庭,难化枭獍之肠,凭借外国,罔非鬼蜮之情,凤周,世济其恶,天生戾气,洋舶之潜越丑类,包藏祸心,京𬮱之绸缪同室,甘为凶魁,乃祖军卒之称,尚今唾骂,悖孙传袭之恶,吁亦痛惋,潜怀卖国之凶图,倡出无根之妖言,煽动一世,眩惑群听,苟究情节,锺三、凤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术之肆行,祸机之酝酿,无不根窝于此,忧深伏莽,何异黄巾绿林,祸将滔天,有浮洪水猛兽,何幸太阳中天,奸状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巨魁,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谋反不道罪人锺三、凤周,并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喆增之穷凶极恶者乎?渠以虮虱之贼,素具枭獍之性,千罪万恶,人类之所不齿,至悖绝慝,举世之所共知,而滥厕衣冠之后,名在簪绅之列,则分已侈矣,荣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报效,而戾气所钟,天生妖孽,穿奸窦而酷嗜邪术,慕卖类而灭绝伦纲,潜怀不轨之图,敢生射天之计,遂乃越海招寇,谋危邦国,至于年前沿海之扰,今番德山之变而极矣,诱致几万里外禽兽不若之丑夷,污我五百年来礼义涵育之大邦,此实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恶大憝也。嗣贼之海舶精兵,未及逞于凶图,而此则甘心前矛,意欲蹂躏我疆域,文谟之潜形慝,影犹或似于顾忌,而此则改头换面,无难染毒我人民,不待泄玉、千禧、玉千禧之秘传帛书,而自有广东、澳门之直通赫蹄,国人之曰可杀,犹属缓声,王法之所必诛,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迹情尤著,逮使之发而罪人斯得,天讨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决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机而营护,声气直走于暗地,指划素定于灭口,至使凶身,任其经毙,三尺之典宪未加,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极律,则乱贼无所惧而王法无所施矣,斩尸之法,虽无可据,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请经毙罪人喆增,亟施嗣贼已施之律。噫嘻痛矣,演承、洛承之罪,可胜诛哉,所谓邪孽丑类,种下生种,斁伦败常,人不为人,根深窝成,蔓延蒂固,贪财色而诳诱,啸聚其徒党,锄而复萌,扑之愈炽不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其为民国无穷之忧,将无止届也。演承,渠本簪绅后裔,屡经蒭牧之任,分已侈矣,荣固大矣,苟有一分彝性,宜思百倍报效,而乃反纠合邪徒,看作奇货,凶如子登而是为渠叔,妖如洛承而是为渠弟,一门淫朋,同恶相济,积年浸染,赋性至慝,凤周、在谊,俱是邪窝,夤缘在谊,交通凤周,惟一、大洙,无非邪类,相识惟一,亲知大洙,诡谋秘计,明若串贯而环连,凶图悖节,互相蛇蟠而蚓结,至于洋丑之敬一,乃是邪学之巨魁也,渡海潜来,隐形慝影,如非偏惑于此,则初无相从之时,而偕弟屈滕,前席之相礼甚恭,与婢贯面,内室之酒会频来,通用钱货,情谊倍加殷勤,输送鱼脯,馈遗从又络绎,甘心设法,奉教主若神明,聚首习讲,视祸图为乐地,此是渠莫掩之真赃,罔赦之断案,而鞫庭抵赖,难化悍毒之性,捕查紧干,焉逭鬼面之态,洛承,戾气所钟,天生凶狡,既受学于尚教,笃信邪书之传习,又伴读于锺三,深结世好之旧谊,礼事几万里外禽兽不若之丑夷,阴包四十年间枭獍已成之肠肚,照洋镜而观洋尽,迹何秘于酝酿,倡妖言而造妖书,意专在于眩惑,怂恿乃兄,暗滋奸黠之萌,联结内党,打成逋逃之薮,盖此指划排布,最为至憯绝慝,其在绸缪和应,皆归千罪万恶,国人之曰可杀,犹属缓声,王法之所必诛,不宜小淹,究厥情节,其兄其弟,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说之肆行,皆缘此辈之接踵,忧深伏莽,何异白莲、黄巾,祸将滔天,有浮洪水猛兽,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僭,鲁观之斧钺已施,禹鼎之魑魅莫逃,庶几邦宪不坠,舆情少伸,而似此凶魁,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鞫厅罪人晩柱等之罪,可胜诛哉,渠以虮虱之类,敢怀虺蜮之计,啸聚徒党,酝酿排布,妖谶之煽惑,财货之欺骗,已极罔赦之案,而南海出道之说,极其绝悖,德山募兵之计,尤是凶计,此是近古所无之逆节也,巨魁成七,虽是漏纲,晩柱等诸罪人之阴谋秘计,心肠贯一,仇机毒天,情迹无贰,若不大加惩创,亟施典刑,则乱臣贼子,其将接踵而起,宁不大可惧哉?端緖见露,鞫核未竟,酌处之处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图,不胜抑郁,请楸子岛减死定配罪人郑晩柱,黑山岛减死定配罪人杨永烈,薪智岛减死定配罪人杨圣仲,金甲岛减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岛减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岛减死定配罪人沈永泽,蛇岛减死定配罪人郑在永,猬岛减死定配罪人郑弘哲,鹿岛减死定配罪人鱼致元,吕岛减死定配罪人崔凤仪,马岛减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岛减死定配罪人张景老,快施邦宪,以重狱体,俾伸舆论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番鞫狱诸罪人之穷凶绝悖者哉?昌实、汝江,俱以虮虱之贱,素畜枭獍之肠,邪术之沈溺而斁绝彝伦,异类之纠结而酝酿祸机,敢生射天之心,暗售卖国之计,遂至越层溟而招寇,称乱沁都,引贼船而下陆,作变德山,此实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断赫然,帐殿亲问之下,端緖毕露,奸状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君雠国贼决不可孥戮而止,苟有加于此之极律,则何不施于此贼乎?至于敦浩,亦一邪徒中巨慝,缔结匪类,潜怀异图,形迹极其诞秘,情节尤为狡恶,与汝江,一而二,二而一也,德山凶犯时,随往同参,即渠万戮难贳之断案,而阴谋秘计,多所与闻,凶肚逆肠,昭不可掩,今此只诛其身,不可蔽其罔赦之极罪,请谋反大逆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云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今日弼济、岐铉、玉铉诸贼之穷凶极恶者乎?俱是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宜其殄灭之无遗育易种者审矣。岐铉则逋逃之主而弼济之奇货也。玉铉则奸凶之魁而弼济之根窝也,凭借谶讳,煽动人心者弼济,而岐贼,实为谋主,雈盗之惊,屡发于郡邑,莽戎之变,潜伏于岭关,一境从以骚讹,百灵罹其凶害,究厥心肠,论其罪恶则弼济即两铉也。两铉便一弼贼也,何幸神目如电,天网莫逃,三贼束手,一时授首,固知作孽者难逭,有罪者必伏,而弼贼之律,既施以适、云之例,则今此岐、玉之罪,浮于弼贼,而乃反以弼贼之次律施之者,其非失刑之大者乎?请谋反大逆罪人岐铉,知情不告罪人玉铉,一以弼济所施适、云之例,施之焉。噫嘻痛矣,亘万古环六合所未闻所未见之极逆大憝,岂有如今番鞫狱诸罪人乎哉?应龙、润根,俱以虮虱之迹,素蓄枭獍之肠,欺人骗财,一生所业何事,贪利忘义,万死不顾其身,观灯诗之诵传,排成怨憝之阶,祭山文之代缀,牢结凶慝之窝,四字隐语,罪有关于宗社,一句悖说,迹难容于穹𬯎,作之者应龙,而受颐指于润根,写之者润根,而得手法于应龙,两个凶种,打成一块,前后唱和,绸缪酝酿,其实一而二,二而一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断赫然,帐殿亲问之下,奸状莫掩,端緖毕露,快伸三尺之章,并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似此君雠国贼,决不可戮其身而止,请犯上大逆不道罪人应龙、润根,并施适、云之例,至于古今岛减死定配罪人金应凤,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与凶徒,同恶相济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岛配而止,并施邦宪,以重狱体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今日兴荣之极逆者乎?渠以乃祖之孙,世袭簪缨,家传诗礼,敦尚名教,律身守约,宜其渠家之古风,而奈之何一种戾气,闯出于柳下司马之间,久蓄枭獍之性,兼藏鬼蜮之射,明火劫财,自家而及国,胁釰藏铳,隐身而除人,以至于托葬募丁,设计凶憯,合兵犯邑,造意阴秘,缔结匪类,绸缪党与,斜纸军号,负柴为名,无非兴荣之排布也,柒谷、安东,相应为约,亦是兴荣之经纶也,此有甚于绿林之啸聚,亦相符于白莲之纠结,究厥情迹,万死犹轻,千剐难赎,至今思惟,骨战而胆掉,发竖而眦裂也,宜有穷核其罪,劓灭无遗,而天讨未行,鬼诛先加,至使凶身径毙,莽、卓之凶心未暴,懿、温之逆节未彰,神人共愤,刑法失中,此若以其身之已死而不施极律,则乱贼无所惧,而王法无所施矣,至于鞫厅诸罪人等言之,沈聃应之符同,张赫晋之周旋,金应渊之连肠接肚,验察之听计从令,姻结则李士元之参涉,往会则林根实之和应,蛇盘蚓结,鸺鸣狼逐,或有谋主者或有合势者,心肠贯一,情踪无贰,端緖既露,鞫核未竟,酌处之处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图,不胜忧惋,请径毙罪人兴荣,亟行适、云已施之例,嗣贼孥戮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应,兴阳县定配罪人张爀晋,长兴府定配罪人李士元,任实县定配罪人林根实,玉果县定配罪人金应渊,顺天府定配罪人验察,亟令王府,重加严鞫,快正邦宪,以重狱体焉。噫嘻痛矣,崔益铉、朴遇贤之罪,可胜诛哉,崔益铉再疏之中,未专政之日以下几句语,尤非人臣所敢道,而以至末端之妄引经传,显有指斥,其在疏不间亲之义,何忍萌心发口哉?罪犯益著,覆载难容,王章未伸,舆愤愈郁,且朴遇贤之凶疏,即亘古所无之逆节也,肆然投匦,无所顾惮,设心至憯,造意绝悖,引用孝悌之说,而敢以夔斋等语,登诸文字,无将不敬,莫此为甚,所谓爻象失和者何事也,听闻乖当者何语也?有识者之长吁短叹,耳语目说者,果指何人也?无辅于治,后世疵议云者,指斥何事也,字字阴慝,节节凶悖,何忍萌心而发口,不觉骨颤而胆掉矣,鞫讯方张,凶节几露,而忍杖不服,端緖未究,究厥情状,尤极狡恶,此而不严加诛戮,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崔益铉,黑山岛围篱安置罪人朴遇贤,亟令王府,更为设鞫,严核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孙永老之罪,可胜诛哉,荒悖之说,发于疏章,字字奸黠,节节谬妄,犯分干纪,眼无君父,此诚天地之所不容也,渊鉴悉烛,以䝱迫为教,罪恶昭著,情状毕露,三尺之法,固宜亟施,一缕之命,岂可暂贷,鞫事方张,专尚呑吐,狡性愈顽,不指根窝,王章将伸而反屈,舆情方泄而愈郁,请金甲岛围篱安置罪人孙永老,亟令王府,更为设鞫,严核得情,快正典刑焉。

○大司宪任宪晦,时在忠清道全义地,掌令吴麟泳时在,韩国宝时在,持平金洪教,时在,大司谏郑海仑,时在,正言郑显永,时在,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司谏李凤德,正言李载龟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孙永老事,已处分,勿烦,下谕事,许递。

○答院曰,不允。

○吏曹判书赵基应疏乞递。答曰,省疏具悉。何为而又有此烦乎?

○执义权益洙,司谏李凤德,持平文俊永等箚曰,伏以,臣等敢陈联吁,冀蒙允兪,及奉批旨,谕之以其勿更烦,尤不胜抑郁之至,噫,彼孙永老,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三尺之章未伸,一缕之命先贷,此诚臣等之所不敢晓也,夫刑政者,有国之大防,而人主不得以低仰,言议者,举世之公案,而台阁不得以轻重,今玆非常之处分,寔出于天地包涵之盛,俯仰高厚,庄诵万万,而窃恐王法由是而将隳,舆情由是而益沸,臣等忧慨转甚,按抑不得,玆又齐声仰吁,申渎崇严,伏愿圣明,更加三思,亟寝成命,以严邦宪,以伸公愤焉。取进止。

○甲戌十二月初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咸镜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左副承旨郑稷朝,假注书白奎燮,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暗行御史赵秉世,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进前。上曰,善为往还耶?秉世曰,王灵攸曁,无事往还矣。上曰,书启别单,已见之,而此外无弊瘼乎?秉世曰,别单所奏之外,更无可达之弊矣。上曰,道内守令中,最善治者,为谁,甚不治者,为谁乎?秉世曰,富宁、永兴、北青三倅,最为善治也,不治则已陈于书启中,而更无他奏矣。上曰,别单中粜籴一款,如此措处,然后可以无弊乎?秉世曰,然。上曰,小详定、小小详定之称,名目不一,何也?秉世曰,小详定云者,田米一石价一两五钱,小小详定云者,田米一石价一两也,吏乡辈,莫重公谷,无难犯用,及至成逋,遂设捧逋所,名色以小详定、小小详定,例代钱刷逋,仍给诸民,以充元谷之数,而看作任况,年年偸卖,坐牟十倍之利,是以,吏逋无清帐之时,民瘼致骨肉之冤,道内诸邑,在在皆然,此若无别般严惩,永革其弊,则民莫可支保矣。上曰,田政必如是,然后为可乎?秉世曰,如是以后,公私俱便矣。上曰,军政之弊,何至于此乎?秉世曰,军政则各邑,有役根田名色,以此征番,其无役根田之邑,则洞布以后,均排征纳,故无弊矣。上曰,鹿茸上纳,自前有之,而此是自药房排定者,今虽不得永蠲,或有可以善处之方乎?秉世曰,茂山,即白头山下之邑,故素称鹿茸所产之地,而近来彼人,广栅榷猎邑炮,捉鹿从以苟缩,间或有捉,见夺于监兵营之猎炮,该邑则竟至贸物,而亦有监封时点退,又复高价贸物,计其所入,分征民间,所见实为可闷,然事系进贡,不敢擅议矣。上曰,别无滥捧乎?秉世曰,非但两营封茸之时有弊,并与审药之滥封药材,亦不无滥捧,而三水、甲山,又有是弊也。上曰,然则自庙堂关饬,以禁滥捧人情之弊,可也。上曰,各邑大同库之弊如此,不可不各别关饬者也。秉世曰,圣教至当矣。上曰,北关襦纸衣事,何为而有此弊乎?秉世曰,当初设始,为烽拨把守军御寒之具,而襦纸衣,渐不如古,名存实无,故自朝家,襦衣每领七两,纸衣每领五两式代给,国有省费,民受实惠矣,至于今年,又以本色下送,弊复如前,若依民愿,减价代给,则恐合事宜矣。上曰,若以钱代给,则吏辈得无作奸之弊乎?秉世曰,自巡营别般申饬,岂有是理乎?上曰,征族之弊,何其至此之甚乎?秉世曰,族征之弊,各道通患,而至于北道,又有姓征之弊矣。上曰,此不可不一切痛禁者也。秉世曰,圣教至当矣。上曰,吉州人林宗七学行,果甚卓异矣,李载亨,既称关北夫子,且有宋先正渊源云,其人果贤矣,而其谥为章简公,官至何阶乎?秉世曰,臣实溲陋,未详官爵,而其号则松庵也。上曰,李载亨、李元培,亦果贤矣。秉世曰,两人学识之高明,渊源之纯正,实为北学之宗,而林宗七,继而兴起,造诣甚高,相臣权敦仁筵奏,特除康陵参奉,超司饔院主簿,今入其境,蔚然有君子之遗风矣。上曰,是果何时之人乎?秉世曰,不至数十年前之人也。上曰,诸人之学行如此,不可无赠职褒奖之举也。秉世曰,北关有巨瘼,而事系军需,故知其为弊,而不敢敷陈于别单,然本道营邑之设炮,合为四千二百馀名,而粮料衣资习放等费,既无自朝家区划事,使各其营邑,某样措处,或出无名之税,或有敛民之举,而至于咸兴营炮三百名应下,则皆出于手越之税,为弊滋多,故臣细细查实,则一年军费上下,为二万两零,而手越之捧,为三万馀两内,二万两零则入于军需,其馀则为该掌辈任赖,且威胁商贾,巨细不遗,故加数滥捧者,又不知几倍,是以,商贾无利,物价高腾,害及于民,实为可闷矣。上曰,然则有何方策乎?秉世曰,量其军需所入,省约收捧,严禁滥捧,则为惠实多矣。上曰,四千馀名,或可半减其数乎?秉世曰,炮军之设,实为缓急所须,则诚难半减矣。上曰,科外之税,不得不革罢,而若革其弊,则炮料又有长策,何以则为好也?秉世曰,收税减数之外,似无他策矣。上曰,然则令庙堂另加关饬,可也。

1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式暇。行左承旨南廷龙式暇。右承旨金奎弘药院进。左副承旨郑稷朝缘故出。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赵济华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炳学、提调洪祐吉、副提调金奎弘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亦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以中宫殿水剌劝进,连日仰吁,而诚薄辞拙,未蒙允许,区区下情,去益焦迫,今又冒入口启。伏乞自上亟加劝进,以副臣民之望,千万幸甚,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昨陈水剌强进之请,而未蒙开纳之音,区区忧虑,转益焦遑,何敢连事渎挠,重贻伊戚而至恸,务当节顺元气,政急扶护。伏乞深思俯就,以尽自抑自护之道,亟允臣等之请,千万颙祝,惶恐敢启。中宫殿答曰,已悉于前批,更勿烦请,以安此崩迫之心焉。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前领议政李裕元叙用,复拜相职。

○传曰,社稷、永禧殿、司译院、军器寺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社稷、永禧殿、司译院、军器寺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领议政李裕元落点。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药房口传再启曰,中宫殿水剌不进,今至多日,臣等屡上口启,未蒙开纳之音,衷情转益忧灼,今方更为仰吁,伏愿圣上,亟加劝进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等屡烦陈吁,兪音尚迟,忱诚未格,忧迫转甚,水剌不进,为日已多,元气扶护,此时尤急,臣等之连日渎挠于罔极之中者,是岂可已而不已者哉?伏乞仰体圣上之忧虑,俯察群下之焦灼,更加三思,亟赐允从焉,惶恐敢启。中宫殿答曰,每见水剌请进之口启,罔极之怀,益复未定,卿等悉此情地,千万是望。

○传曰,昨日罢谴,乃事体之不容不然,今者旋授,亦事体之不容不然也,卿之遁荒,今未几日,而庙务滞淹,朝象泮涣,民忧国计,靡所止届,此非徒卿之不幸,实朝廷之不幸,此非徒朝廷之不幸,即生灵之不幸,国不可一日无相,卿亦知之,而以予寡昧,将欲独运于上乎,以卿体国,将欲独善于身乎?一则卿之所匡弼也,二则卿之所整顿也,卿其深谅此意,即起造朝,弘济时艰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药房口传三启曰,臣等窃为中宫殿水剌勉进,课陈口启,至于三四,而尚靳允兪,下情焦迫,今又冒悚仰吁,伏愿圣上,亟加劝进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三启曰,臣等赍诚陈吁,今已历日,而其启至四,讫不知止者,诚以水剌勉进,若迟一日,则辄致一日受损故耳,任情过毁,匹庶犹戒,节顺从礼,圣人攸行。伏乞仰体慈圣惟忧之意,勉抑至情,亟允臣等之请焉,惶恐敢启。中宫殿答曰,慈殿缕缕勉戒矣,或虑贻忧,虽罔极中,将欲奉承,且卿等之请,若是恳挚,当从权强进,卿等勿虑焉。

○政院启曰,前领议政李裕元叙用,复拜相职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基应陈疏,参判洪淳大进,参议李淳翼牌招不进。

○吏批启曰,判书赵基应陈疏,参议李淳翼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金商砺为司饔佥正,领议bb政b李裕元叙用,复拜相职事传教,训炼都监都提调单李裕元,祭酒单任宪晦,故司果李之言赠左承旨,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奉事李应一,守门将李义,赠器正,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学生金胜渊赠监察,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判书闵升镐赠左赞成文衡例兼,特赠事承传。

○兵批,同知单朴奎焕。

○义禁府照目,粘连全义前县监赵奭熙,朔宁前郡守金斗河,始兴前县令成载健,新溪前县令宋熙成,前营将吴致永等矣,本府议启内,赵奭熙段,愿纳私用,官需加捧,金斗河段,都结隐漏,加结私用,已极可骇,修廨馀钱,乡任纳赂,亦有指数,成载干段,政堂赌博,或归损体,廪馀取殖,又骇听闻,宋熙成段,儒乡捧赂,校吏横恣,吴致永段,纵校卒侵挠平民,凭贪饕惟事非理,并只以此照律,罪人赵奭熙,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金斗河,杖一百收赎,流三千里定配,以丧后勘断,依法典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成载健,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宋熙成,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吴致永,杖八十收赎,徒二年定配,以其年八十,只告身尽行追夺,并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成载健、宋熙成、吴致永等,各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吏曹判书赵基应疏乞递。答曰,省疏具悉。饬教之下,何可一向为引乎?其勿更辞,即为举行。

○吏曹参判洪淳大疏辞新除亚铨之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缘故出。行左承旨南廷龙坐直。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郑稷朝。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赵济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诞日,大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原任直阁朴凤彬,驰诣睿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曰,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炳德、洪祐吉、郑健朝、李镐俊、闵奎镐,副摠管金炳始、吴夏泳、赵羲复、李凤亿、李奎奭落点。

○传曰,泮长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李乔翼落点。

○传曰,药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金斗河,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丧后勘断,依法典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金斗河,以特教定配,前罪目添书,今番五年禁锢,依例发遣府罗将,黄海道谷山府还发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保放罪人金斗河、赵奭熙、吴致永、成载健、宋熙成等,还囚照律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具格罪人在囚之时,时囚亦不可混处府中,且时囚柳冀东,又添病状,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鞫厅罪人孙永老围篱安置事,又伏承即速举行之命,而见今台论方张,自有格例,莫可违越者,不得举行之意,惶恐敢启。传曰,即速举行。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罪人孙永老发配草记,尚不入来,即速举行之意,更加严饬。

1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行左承旨南廷龙缘故出。右承旨金奎弘药院进。左副承旨郑稷朝。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赵济华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飮来待矣。传曰,封入。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镐俊添书落点。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郑稷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郑稷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内医院启曰,本院提调李镐俊,时带都摠管矣,职务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都摠府摠管变通草记。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总戎厅gg摠戎厅g启曰,本厅中军李南辕,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平安道清北暗行御史沈东献书启,则铁山前府使朴珪熙段,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朔州前府使柳冀天段,专昧事体,惟意贪虐,犯赃至九千金,侵虐指不胜搂,城上面朱允明处,征赃钱七百两,邑内李大福处,四百两,长洞里金吕己处,四百五十两,今昌洞金之烨处,三百两,邑内金之涉处,七百两,小长洞崔学俊处,四百四十两,仇宁面李甲禄处,七百五十两,张丁学之侄妇夭死,恐动成狱,而勒捧一千两,李才亨之与查相争,构以不和,勒捧四百两,京邸吏崔元大,符同金昌曾等四人,自成伪标,欲为征族,不辨虚实,即使分征二千两,与官分利之说,不啻狼藉,竟至贬罢,犹不知戢,及其治归,卖任捧赂不些,新乡朴亨吕处,七百两,权时兴处,五百两,李亨济处,五百两,元亨鲁处,五百两,金德弘处,五百两,乡所罗永禄处,四十两,金元吉处,四十两,安元祚处,四十两,许允处,四十两,文成汉处,四十两,座首白士烨处,一百二十两,洪辰秋处,一百二十两,朴治奉处,一百两,朴大伯处,一百三十两,李仁植处,一百二十两,赵必学处,一百二十两,李硕必处,一百两,洪春成处,一百三十两,金之晃处,一百两,敕钱一千两,挪送京第,已极无惮,洋木十疋,见夺边民,亦云可骇是如为白乎旀,郭山前郡守崔志臣段,册客房嬖,不无干嘱之弊,奸乡猾吏,亦多欺蔽之习,惟赂是视,讼决失平,无物不成,差任挟杂,以卖任言之,座首金宗泌处,三百两,罗赞益处,三百两,白玄海处,三百两,金京鲁处,三百两,张文钰处,三百两,金炳奎处,三百两,金尚铉处,三百两,乡所李弘大处,七十两,姜濬清处,一百两,金石元处,七十两,金致鲁处,七十两,金老淳处,一百两,李致文处,一百两,金得浩处,一百两,朱大况处,一百两,金元圭处,七十两,新乡金在文处,八百两,沈龙跃处,三百两,其外零琐之物,有难一一殚记,许多鄙悖之事,无非出出可惊是如为白乎旀,鱼川前前察访方孝邻段,权卖位畓,犹属细故,讨索马户,何多不法,孙尚学等大人处,勒贷不报一千二百两,金定昌等二人处,称以定属,捉囚勒捧二百八十两,退妓今仙等二人处,称以还贱,捉囚勒捧一百十两,马户首金宅辰等八人处,汰去仍赂六百二十两,奴永禄等三人处,退马仍赂九十两,马户首金南瑞等十一人处,新差后赂一千六百三十二两,金珍郁等十一人处,或讼或任,赂捧一千二百十六两,龟城、朔川站马户首等处,称以役頉,合捧入百八两,则前后勒捧,都合五千六百三十六两,遗丑莫掩,积怨尚沸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前任守令及一驿察访,并只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云山前郡守金祖宪段,持心非不慎勤,为政其奈昏谬,还民之给资,难掩要誉,刑吏之讼赂,每多遗察,邸债之分族,是何虐政,仓奸之加斗,不无民怨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职为白乎旀,楚山前府使权在洙段,知识浅劣,全无执见,施措颠错,政从放倒,风宪之豫先差定,乡监之数外创设,不无琐谤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从重推考为白乎旀,嘉山前郡守朴准祥段,十朔居官,别无评绩,及其递归,加下不善,区划,不无琐谤是如为白乎旀,熙川前郡守李謇熙,任窠之新定,谬例是袭,未必尽善尽美是如为白乎旀,慈城前郡守李秉武段,役费滥下,政体损伤,防将差,虽诿循例,官婢頉案,难掩纳嘱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前任守令,并只推考为白乎旀,熙川郡守李克烈段,一念益励图理,百弊随处牵补,差任而不纳嘱,皆称得体,禁酗而先断飮,可见立志,廪米之执价太歇,官俸至二千两减削,灾户之助给材粮,为二百六十两,皆出官廪,煮置熖硝三百五十斤,不费民力,语其治绩,一省之最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似此优异之绩,合有褒赏,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江界前前府使李奎颜段,田参之捧纳克精,贸校无害,皮物之卜定永革,残户纾力,别炮军之料米新设,捐七百两以为存本之资,岭底站之轿马支待,捐一百两以补应役之费是如为白乎旀,宣川府使尹致稷段,严明为治,冤枉必伸,捐千万而修改圣庙,士莫不称,严一规而课试别武,戎政修举,敕钱从长区划,站弊随处牵补,已多实惠,伫见成效是如为白乎旀,前府使李圭浩段,官廪米之歇价减执,实惠究下,官马料之捐俸加设,措划得中是如为白乎旀,龙川府使李敏应段,山城之捐廪竣役,民无毫费,乡老之拔例优惠,米肉岁馈,做措得宜,皆由一心是如为白乎旀,碧潼前郡守安鹤善段,恤灾民而替当还耗,不措廪之厚捐,禁酒技而不征罚锾,悖类之严惩,廪米段石,减时价三两式出卖,民惠之数,殆过二千馀两,实绩茂著,舆诵蔼菀是如为白乎旀,泰川前县监朴凤夏段,还户之蠲役存恤,已腾巷诵,结钱之救弊措划,莫售猾弄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六邑前后守令,似当并施儿马赐给之典为白乎矣,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赵成夏,前监司申应朝,沿路京畿监司闵台镐,开城留守韩敦源段,绣启论列,俱甚推奖是白乎矣,道臣、守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本道守令、察访及沿路守令、察访等段,绩乏优异,疪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梱帅、中军、虞候、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为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宣川前府使李圭浩之圭字,误书奎字,渭原郡守李种完之种字,误书锺字,慈城前郡守李秉武,已为改名,而误书前名,不审之失,不可无警,当该御史,从重推考,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1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厨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偕来进。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金炳翊缘故出。右副承旨赵济华坐直。同副承旨朴海哲未肃拜。注书。假注书金学洙事变假注书朴应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药房提调,持粟米bb飮b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海哲落点。

○事变假注书朴应冕书启,臣于本月初五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杨州加梧谷领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获蒙恩谴,退伏荒野,万念灰冷,曾未几日,收叙遽降,继有中书重授之命,惶陨震剥,靡所容措,臣之奔迸出城也,六奉谕教,七纳命召,自陷于干恩抗命之科,而积罪未勘之中,王言荐烦于百里之地,北望泣血,泥首席稿,不敢蔓辞以对,只伏俟威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日作之谕,罄悉衷曲,意谓卿幡然回悟,今见附牍之来,一向硬执,听我藐藐,以卿之体国断断,抑或未尽垂谅而然欤?当初卿之处义,予有所未晓者,而卿既云处义,故已有层节,则过此以往,无可处可引之端矣,今于复授之日,又此相持,大非平日倚毗之望,而深用慨叹,卿若以予为不足有为,则固当洞言其不合则去,而今以万万不当之事,若将故寻事会而奉身决退者然,未知天地间无所逃之义,果如是乎?卿于此个义理,亦知之深而思之熟矣,予不多诰,卿其谅之事,遣左承旨,传谕于领议政,仍与偕来。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源命、李容熙、金炳云、姜兰馨、李根弼、李载凤,副摠管洪兢周、李敦相、洪在铉落点。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李源兴、赵台显、李锺懿、柳相吉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李源兴、赵台显、李锺懿、柳相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李源兴全罗道益山郡,赵台显高山县,李锺懿砺山府,柳相吉珍山郡,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咸镜道暗行御史赵秉世书启,则镜城前判官李周宪段,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吉州前牧使具然泓段,一千两之加作,不觉幕蔽六十七名之差任,可骇乡杂,捧逋所,是侵虐之阶,而视若寻常,各仓色,有加分之弊,而蒙未觉察,还簿因紊,民怨以滋是如为白乎旀,镜城前判官朴寅羲段,鄙吝之习,工于征利,还谷之虚留一千七十八石四斗三升,自巡营囚其家僮,而尚不区划,由吏处加下钱一千五十两,亦不报给,公私有愆,难免当勘是如为白乎旀,茂山府使李容勋段,柔软之害,自多解弛,社谷之委任不察,盍念生弊,吏乡之诈伪,何可准信,词讼无常翻覆,痼瘼难望矫救,政多倒错,吏誉可闷是如为白乎旀,前前府使宋泰玉段,厅任寻常行赂,奸猾因此舞弄,生灵随以捿遑,下情深知如沸为白乎旀,庆兴前府使洪昇厚段,经营皆从财利,举措无非淆杂,设火炮措划之料,实缘营饬,取木绵卖买之利,污秽官舍是如为白乎旀,高原郡守吴宪秀段,民状行查之际,乡所之作奸,至数千两之报,京债侵族之时,寡女之冤征,为一千金之多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五邑前后守令,并只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会宁前府使李祉秀段,差乡钱,看作应食,听民讼,每多不公,既件施措,不无琐谤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职为白乎旀,咸兴前判官李锡应段,首乡递易,何多琐谤,儒任差出,混同贱类,讼牒题决,委吏见欺,水灾极救,视民无惠,舆论有毁无誉是如为白乎旀,安边前府使郑焕翼段,邑子不斥,悖习难戢,乡任数递,浮谤可惜是如为白乎旀,定平府使赵贽显段,乡钱袭谬,何多不美之言,吏胥偏信,难免招谤之由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前后守令,并只从重推考为白乎旀,洪原县监李圭泰段,官库凋残,闷孔路之多弊,布价倍常,致公纳之愆期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推考为白乎旀,富宁府使韩弘烈段,按簿亲执,仓谬归正,任望从众,厅轧自息,农亩勤省,百室以谷,严禁酒技,悖类知戢,捐补廨舍,编户无劳,化既及邻,流民还集是如为白乎旀,稳城前府使金汉雄段,捐廪况而蠲众瘼,劳流民而百室盈,劝恳助不给,刷逋祛旧弊,城廨改观,民不知役,斗斛必精,吏莫售奸是如为白乎旀,端川府使闵鼎镐段,束吏理民,务欲公平,捧籴分粜,必勤精实,三千金之公廨捐补,役夫争赴,七百石之社还排分,流民安集是如为白乎旀,前府使李奎远段,累千金廪况,尽捐饥民,无渔六斤银店贳不捧太守廉雅,军装营缮,城楼改建,不烦不扰,邑民颂德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前后守令,并施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徐堂辅,前监司洪祐吉段,绣启论列,俱甚推奖是白乎矣,道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本道守令察访及沿路守令等段,既无优绩,又乏显疵,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梱帅、中军、虞候、边将、监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为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会宁前府使李祉秀之祉字,误书址字,不审之失,不可无警,当该御史,从重推考,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甲戌十二月初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承旨金奎弘,假注书金学洙,记注官金在鼎,记事官原任直阁朴凤彬,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阁臣进前。凤彬奏曰,臣承命驰诣睿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禧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孝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还诣睿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达矣。上曰,诸陵上俱为安宁,而碑阁、丁字阁,果皆无頉乎?凤彬曰,然矣。上曰,何时行祀乎?凤彬曰,行祀时,以城内言之,可为二更量矣。上曰,行祀后,即为发行乎?凤彬曰,然矣。上曰,冰程作行,得无难乎?凤彬曰,山路则多冰,平地稍胜,不至如所闻之过矣。

1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行左承旨南廷龙偕来进。右承旨金奎弘药院进。左副承旨金炳翊。右副承旨赵济华坐直。同副承旨朴海哲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镐俊,副提调金奎弘启曰,节届隆冬,寒事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元子宫气度平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元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日寒如此,轻囚放释。

○传曰,日寒如此,内外各营,入直军兵及各门守门军,薄衣与流丏,遣宣传官,嫡奸以来。

○传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领议政李裕元落点。

○礼曹参判洪在铉在外变通事草记。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睦仁培落点。

○辅养厅启曰,今月初十日日次,依例进见之意,敢启。传曰,权停。

○左承旨南廷龙状启,臣于本月初八日未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杨州bb郡b加梧谷领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今下谕教中,有万万不敢承闻之教,惶陨震剥,求死不得,走本州狱,席稿泥首,恭俟𫓧钺之诛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踏启字。

○传曰,卿之一往不回,已是万万不当,而至于胥命之举,尤不觉愕然失图,以卿之平日相孚,未料若是其愈往甚而愈执坚也,昨日之谕,即不过输尽衷曲,挽回卿心而已,有何不可闻之端,而行过中之事乎?然而卿或以此谓不安于心,则昨谕中,卿若以予下十五字,特为还收,卿其安心,即为簉朝,以副予侧席切急之望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期于偕来。

○政院启曰,臣敬奉圣谕,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保放罪人申弘均,以前阳德县监,罪犯贪饕,柳冀东,以中和府使,绣论不轻,时囚罪人李寅翼,以前怀德县监,亦系赃污,并仍诣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勒夺民钱,征纳间家僮严囚罪人一名,不可以轻囚论,故仍囚,其馀他钱不报,畓价不给,隐匿讼民,酗酒作挐及各司直囚罪人白圣敬等二十四名,系是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传官李奎鲁书启,臣敬奉传教,即往阙门各处入直军兵及各门守直骑兵军等处,布谕圣念,细细看审,则入直军兵,别无衣薄呼寒之虑,各门骑兵军中,上下所着最薄者,这这抄出,朴多淡等五十四名姓名,并后录于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衣资,令兵曹题给事,分付。

○宣传官李然昌书启,臣敬奉传教,驰往南别营南仓火药库下都监、御营厅新营、武卫所新营、龙虎营新营、东营武卫所直房、集春营、广智营及光熙门、五间小门、兴仁之门、惠化门,入直军兵及各守令直军兵,一一详审,则虽有厚薄之不齐,俱无呼寒之患,光熙门卜直军申六得、申六吉,兴仁之门卜直军姜守命、刘福万,惠化门卜直军崔士龙、刘宽石等六名,薄着畏寒之状,实为矝恻,仍往东部舟桥流丏幕,面面详审,流丏一百二十名,呼寒啼饥,景状矝恻,一一劳问后,虽一名,无或逐出幕外之意,各申饬于领首流丏处,次往中部广通桥上下幕,则上幕流丏八十名,下幕流丏五十名,饥寒之状,比诸舟桥,别无差殊,故亦为一一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宣传官赵东勋书启,臣敬奉传教,驰往南营、西营、北营、禁卫营新营、训局新营及肃靖门、彰义门、敦义门、昭义门、崇礼门,入直军兵及各门守直军等,一一详审,所着衣服,虽有厚薄之不齐,俱无呼寒之患,彰义门卜直军朴春景、赵老味,敦义门卜直军姜福同、姜龙伊,昭义门卜直军赵万石等八名,薄着畏寒之状,实为矝恻,仍往南门外流丏幕面面看审,则流丏八十三名,呼寒啼饥,景状矝恻,故一一劳问后,虽一名,无或逐出幕外之意,各别申饬于领首流丏处之意,敢启。传曰,空石与顾恤之方,令该厅题给,守门军薄衣,令该营题给事,分付。

○兵曹,以金善恒为摠戎中军。

○义禁府启曰,因鞫厅议启,判付罪人孙永老,特贷一缕,金甲岛围篱安置,三倍道即刻押送事,命下矣。孙永老,解枷杻,移囚西间后,全罗道珍岛府金甲岛围篱安置,三倍道即刻押送,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围篱安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朔州前府使柳冀天,郭山前郡守崔志臣,鱼川前前察访方孝邻等,并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方孝邻,今方待命拿囚,柳冀天下去京畿高阳地,崔志臣下去平安道义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金炳学箚辞药院提举之任。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厨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偕来进。右承旨金奎弘药院进。左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右副承旨赵济华式暇。同副承旨朴海哲坐直。注书。假注书李肯宇。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镐俊、副提调金奎弘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东莱府使黄正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骊阳府院君家祀孙,今既继后,而年又长成云,摄祀置之。

○传曰,东莱府使入侍。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在外未肃拜,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公事不审之中官文有用、朴奎铉,从重推考。

○传曰,刑曹堂上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刑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金鹤根落点。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郑范朝厨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奉命在外,右承旨金奎弘药院进,左副承旨金炳翊不为仕进,右副承旨赵济华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柳冀东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李承辅,知义禁姜兰馨差祭,金在显呈辞受由,只有同义禁李敦相,有身病,不得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李景夏,知义禁尹滋悳,同义禁洪承亿、李僖鲁落点。

○政院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金吾堂上,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连咸镜道暗行御史赵秉世书启,吏曹回启内,梱帅、中军、虞候、评事、边将、监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事,启下矣。观此咸镜道暗行御史赵秉世书启,则罗暖权管金佐凤段,弊到剧处,何以苏醒是如为白乎旀,古丰山万户吴贞润段,镇到极弊,成样无术是如为白乎旀,废茂山万户林景亮段,镇卒都归流亡,还谷只是文簿是如为白乎旀,梁永万洞权管金鼎九段,民散廨颓,将何着手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四镇将之或弊到剧处,何以苏醒,或成样无术,或镇卒流亡,还谷只是文簿,或民散廨颓,俱系不职,并罢黜为白乎旀,前南兵使具春喜段,都试之或私,难掩浮谤是如为白卧乎所,难掩浮谤,难免其责,推考为白乎旀,西北佥使禹宗锡段,几千万之自办,宿弊已稣,木绵花之分给,流民还集,公廨一新,镇卒安堵,似此之人,可合其赏是如为白乎旀,𮥤关gg潼关g佥使金洛辉段,城堞门楼之修改,炮军料布之磨炼,俱以自辨,实甚嘉尚是如为白乎旀,同仁权管廉致璹段,军饷无亡谷之一千六百石,自备充完,实为嘉尚是如为白乎旀,云宠权管赵炳瑥段,屡千自备,一心殚诚,无弊不祛,镇样改观是如为白乎旀,干原权管李丰来段,捐财修廨,废镇就完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五镇将之或几千两自办,宿弊已苏,公廨一新镇,卒安堵,或城堞修改,炮军料布,捐廪自办,或军饷谷之自办充完,或屡千自备,镇样改观,或捐财修廨,弊镇就完,以若残廪,如此实绩,极为嘉尚,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南兵使赵羲丰,北兵使金永求,前兵使金箕锡等,绣启虽有褒嘉,梱帅事体,与守令、边将有异,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中军、虞候、评事、边将、监牧官等,别无优绩,亦无显疵,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西北佥使禹宗石之锡字,误以石字书之,古丰山万户吴贞润之润字,误以渊字书之,不审之失,不可无警,当该御史,从重推考,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兵曹启目,粘连平安道清北暗行御史沈东献书启,吏曹回启内,梱帅、中军、虞候、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事,启下矣。观此平安道清北暗行御史沈东献书启,则前兵使赵台显之前后胪烈,若是狼藉是白乎所事,当令该府,添问目取招是白乎矣,犯赃诸条,与清南绣论,别无异同,置之为白乎旀,前佥使全荣喆段,贪鄙成习,初政多驵侩之术,侵渔多端,边民有鱼喁之叹是如为白乎旀,山羊会前万户河镇洙段,勒贷民钱,是何剥割之政,侵虐镇卒,不无涣散之叹,怨讟朋兴,一境嗷嗷,臣于露查之日,已为棍治,而究厥所犯,合有当勘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前任两镇将之或贪鄙成习,浸渔多端,或勒贷民钱,侵虐镇卒,怨讟朋兴,一境嗷嗷,以致民怨,不可以已递而勿论,并施罢职之典为白乎旀,林土别将金学道段,镇务或滞,既欠刚明之治,防守多阙,每忽察饬之方是如为白乎旀,吾老梁万户李天秀段,镇卒之料米潜食,积怨未已,沿边之把守不勤,疏虞莫甚是如为白乎旀,嗭洞权管金利圭段,边禁解弛,难免不饬之失,传说狼藉,亦多可骇之举是如为白卧乎所,上项三镇将之或防守多阙,每忽察饬,或镇卒料米潜食,沿边把守不勤,或边禁解弛,传说狼藉,俱系不法,并罢黜为白乎旀,甲严前权管田学仲段,军功已著于江华,恩除特荷于镇堡,二载为政,一心图报,军械之新备者,为卄二条件,而皆捐廪捧,公廨之改建者,为十五间架,而不烦民敛,已有主镇邑之报营请褒,似此优绩,实合奖用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军械之新备,公廨之改建,皆捐廪捧,不于民敛,以若残镇,有此实绩,不可无示意,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阿耳佥使申永翰段,惠及镇卒,誉播邻境,捐残廪而备不虞,筹划得当,谙边务而禁潜越,威令必行,智虑如是,通炼何有,残镇治规,无愧循良,合施剧邑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惠及镇卒,誉播邻境,捐残廪而备不虞,谙边务而禁潜越,如此实绩,殊甚嘉尚,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不欲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兵使朴承儒段,虽有褒嘉,梱帅事体,与守令、边将有异,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虞候、边将等,别无优绩,亦无显疵,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安义前佥使全荣喆,误以时任书之,其不审之失,不可无警,当该御史,从重推考,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为教。

○甲戌十二月初十时午时,上御熙政堂。东莱府使入侍时,同副承旨朴海哲,假注书李肯宇,记注官李徽圭,记事官金弘集,东莱府使黄正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东莱府使进前。上曰,今此召见,诚以此地,两国接壤,所重自别,其于固圉治民之政,不可不十分着念故也,尔其悉心对扬,无负此特为召见之意也。正渊曰,臣才识𫍲陋,未知何以对扬,极为惶懔矣,臣下去后,凡于大小事,谨当悉禀于政府而处之矣。上曰,难处之事,报于政府为可,而若报政府,则予亦当入闻矣。正渊曰,谨当依下教奉行矣。上曰,政府报状之外,有可以启闻者,则一一修启,而状启措语,务令昭详易见,无徒全用例套,可也。正渊曰,圣教及此,敢不悉心奉行乎?海哲曰,宣谕别谕,何以为之乎?

1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行左承旨南廷龙偕来进。右承旨金奎弘式暇。左副承旨金炳翊式暇。右副承旨赵济华坐直。同副承旨朴海哲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承旨南廷龙状启,臣于本日初九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李裕元胥命所,则以为,臣于州狱胥命之中,伏奉恩谕,非但十五字还收之举,乃有百馀言相孚之教,伏地惶懔,不觉感泪被面,第伏念为人臣遭人弹评者,固何限,而岂有如臣今日之所遭乎?其所论列,凌轹叫嚷,无所不至,此臣迩来亢极,鬼怒人猜,竟至狼狈,命之穷矣,复谁怨尤,惟当杜门讼愆,毕命邱壑,非惟臣咫尺之守然也,非惟臣褊滞之执然也,即朝野国人,知臣与不知臣者之所共谅也,今此恩渥,迥出寻常,日月以照之,山薮以包之,臣是何人,居此位而受此宠也?非不知圣意出于礼敬大臣之故事,而臣则讥刺砭骨,嗤嗤在面,瑕既不掩,垢实难涤,则有何可敬可礼,而徒烦异数,若是之郑重乎?进固不敢,退亦不敢,一向泯默,又不敢谨当冒入文字,以靳回听,近侍之臣,百里相随,极为悚闷,亟命召还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大臣今还乡第,故臣亦随往之意,敢启。踏启字。

○传曰,领相之今番处义,事甚无谓,而才罢旋相,予所斟量而然矣,今乃一向相持,少无变动,是岂道理,是岂事体乎?大官非不体重,而义分不可不念,领议政李裕元,天安郡中途付处。

○传曰,偕来承旨上来。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郑范朝,右副承旨赵济华不为仕进,左承旨南廷龙奉命在外,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金炳翊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义禁府启曰,因平安道清北暗行御史沈东献书启,吏曹回启内,铁山前府使朴珪熙,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为辞矣。朴珪熙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保放罪人柳冀东、李寅翼、李奎应等,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吉州前牧使具然泓,镜城前前判官朴寅羲,茂山府使李容勋,前前府使宋泰玉,庆兴前府使洪昇厚,高原郡守吴宪秀等,并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具然泓、洪昇厚,今方待命,并拿囚,朴寅羲下去咸镜道洪原地,宋泰玉下去忠清道稷山地,吴宪秀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李容勋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启曰,议政府领议政李裕元,天安郡中途付处事,承传启下矣。李裕元,忠清道天安郡中途付处,而方在京畿杨州地云,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自杨州地执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启,自因咸镜道暗行御史赵秉世书启,吏曹回启内,镜城前判官李周宪,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为辞矣。李周宪下去京畿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蓝浦前县监金亮渊,鱼川前前察访方孝邻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朔州前府使柳冀天,铁山前府使朴珪熙,中和府使柳冀东,吉州前牧使具然泓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庆兴前府使洪昇厚,平安兵营幕裨赵存亿,长渊前府使李奎应,阴城前县监李献春,舒川前佥使金圣运,怀德前县监李寅翼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领议政李裕元疏曰,伏以,臣闻人君之职,论相为重,任相之道,厉廉耻为大,臣冒居相府,百事偾误,迺者被人之论,如街上泼皮,卒然遇之,捽曳躙踢,全没方向,俚谈陋语,且无伦脊,不念其官之重,徒思其人之卑下,满纸喷薄,靡所顾藉,贻羞我熙朝堂堂政本之地,人之为言,固不足恤,其在厉廉之道,不可以贪冒为先,臣之前后慢命,职由于是矣,今殿下,必欲致臣,恩召络绎者,非以重臣之身,乃以重臣之任也,臣之任则诚重矣,于郊于野,乍出旋入,拚弃廉隅则安知不又见奔迸之不暇乎?噫,官不德举则才臣不进,爵不功施则劳臣不劝,臣则无德可称,无功可纪,而苟然充位于三事之列,劣有岁年,平庄坦衢,幸免菑殃,毕竟横来之言,僇辱身名,一至于此,若使臣,有而改之则臣当拜而谢之,若使臣无而勉之,则臣尤当佩而服之,然而臣之所自悼者,曾以不欺天三字,质告于殿下之前,今乃自陷于欺天之科,臣罪到此,死固难赎,玆敢疾声哀号,从县封章。伏乞圣慈,谅臣血恳,即递臣重拜职名,下臣司败,勘臣负国之罪,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迸出旷务,今几日乎?庶官之为难而辅相之重,可乎?一日之为难而旬馀之多,可乎?以不当处之义,一往牢执,而不思切急之至意,又可乎?卿于此个事理,此个义分,必当有深谅者存,而予未知其可也。仍传曰,此批答,偕来承旨传谕。

○京畿监司闵台镐疏略曰,两国舅香火靡托,府夫人丧次无主,况臣袒免之近,义则祖庙之重,其所恸衋,尤倍馀人,际伏见礼曹,以继后启目蒙允而立案者,则以臣之子泳翊,出为故判书升镐之子,立后,人伦之大事也,必有两边父母及门长之呈单缄辞,以证其相议之的实,而今此礼斜则不待臣言,自臣宗中,遽呈该曹,已违典式,仪礼为人后章,子夏,传之曰,何如而可为人后,支子,可也。《大典会通立后条》曰,以同宗之长子为后者勿听,由是观之,圣人之制礼慎宪,不绝人之嗣,不废人之伦,而虽大宗之尊,有不可夺长于小宗也明矣,臣以四世之宗,臣之兄弟,无他生息,只有臣子一人,而子子传世,今乃怵迫烕命,舍近庙而继远宗,则臣于礼训,果何如人也,臣之老母,在孙惟渠,故恩勤鞠育,慈爱过情,一闻此报,抱持号呼,今若夺之怀而授诸人,则臣于慈母,又何如子也?方今圣明在上,惇叙天典,达顺人情,察继序之自有礼典,谅臣言之非出方命,亟寝前旨,改定他嗣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容或无怪,而卿亦骊阳之孙也,以情以礼,不念其香火之为重乎?且已有礼斜之启下,则是君命也,如是陈疏,反非道理矣。

1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行左承旨南廷龙坐直。右承旨金奎弘式暇。左副承旨金炳翊式暇。右副承旨赵秉镐未肃拜。同副承旨朴海哲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检校直提学赵庆镐,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传曰,昨日领议政中途付处传教,还寝。传曰,昨日处分,即事体也,今者还寝,即敬礼也,予之不见卿,今几日乎?庙务久无裁断,庶事从以丛脞,民国事计,日急一日,且尝药义重,卿其勉回初心,即起簉朝,以副予渴急之望事,遣刑曹参判金鹤根,传谕于领议政,仍与偕来。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镐落点。

○政院启曰,新除授承旨赵秉镐,以前任安岳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兵曹启曰,今十二月十四日,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腊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差祭在外未肃拜,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亮渊、方孝邻等亦,金亮渊段,遇事要赂,罔念民髓,绣启胪烈,若是狼藉,参以法例,焉逭当律,方孝邻段,以赂以卖,勒捧勒贷,残邮贪赃,恰过半万,事事不法,难免重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柳冀天、朴珪熙、柳冀东、具然泓等亦,柳冀天段,犯赃几万,勿论鄙琐,因狱索贿,敕需挪贷,尤系不法,当施重律,朴珪熙段,递任债赆行债,已极骇听,为其支放,许录新乡,又欲取殖于民间,以致两命之滥杀,违法虐民,胡至此极,柳冀东段,库簿何查,饷捧违法,胡不循省,难以振刷,具然泓段,加作差任,逋阶贪弊,都不觉察,为政何事,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洪昇厚、赵存亿、李奎应、李献春、金圣运、李寅翼等亦,洪昇厚段,家运钱木,设始炮料,囚供纵有发明,措划终近鄙琐,赵存亿段,中间操纵,巨细贪污,都出营私之计,自归欺蔽之科,李奎应段,房嬖干嘱,富民勒贷,非理之物,或至万金,律例所在,焉逭重勘,李献春段,结价预捧,吏逋还征,循例因势,容或无怪,绣论不轻,难以参恕,金圣运段,残镇贪饕,何至此极,虽经巡营之征捧,其在严戢之义,有难容恕,李寅翼段,任赂讼债,俱系不法,绣论指的,难免重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昨日领相中途付处传教还寝事,命下矣。即为分付于押去都事处,使之还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厨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右承旨金奎弘监祭进。左副承旨金炳翊监祭进。右副承旨赵济华坐直。同副承旨朴海哲坐直。注书。假注书李肯宇。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忠清监司沈舜泽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曰,传香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闵判敦宁病患沉重云,遣御医,持相当药物,不离看病。

○兵曹启曰,谨依薄衣摘奸宣传官李奎曾书启判下,阙内各门薄衣骑兵朴多淡等五十四名处,木各二疋,去核各二斤,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谨依传教,兴仁之门卜直姜守命、刘福万,惠化门卜直崔士龙、刘宽石,光熙门卜直申六得、申六吉处,各木一疋,去核二斤,考例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忠清监司沈舜泽书。王若曰,欲宣力汝翼,简在上心,与共理惟良,委寄方面,暂撤贰班卿月,俾照一路福星眷玆三韩重防,莫如百济旧域,控山海六百馀里,其为地也要冲,环左右五十四州,奈近日之凋瘵,政须别盘错利器,聊以奠衽席群生,惟卿,贞简家声,儒素本色,侍香案而分铜绂,中外殆遍于历扬,长玉署而佐铨衡,文学兼济于政事,棣床之鬓金倂耀,极身荣于一门,桐乡之口碑尚传,庶趾美于南土,玆授卿以忠清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深体特授之眷,益竭图报之诚,揽辔登车,先务者弹压大吏,褰帷露冕,所到处怀保小民,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琼楼夜月,应恋北斗京华,锦水春风共乐西湖父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朴周阳制进。

○甲戌十二月十三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忠清监司、庆尚左道暗行御史,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金炳翊,假注书李肯宇,记注官李徽圭,记事官金弘集,忠清监司沈舜泽,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朴定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忠清监司进前。上曰,予之特授卿为锦伯者,曾于前入侍时,屡见卿知其可当方面之任故也,卿其尽心对扬,体特简之意也。舜泽曰,臣以无似,猥膺重任,未知何以对扬,夙宵兢惶。上曰,卿实优于此任,予心稍纾。舜泽曰,圣教及此,尤为惶懔矣。上曰,善为下去,另加做治,可也。上曰,御史进前。上曰,道内守令,谁果善治乎?定阳曰,清道郡守洪淳迥,可谓善治,而于道内,曾经大邱判官、永川郡守,皆有治绩,尚多馀颂,而宁海府使李正弼,亦可谓善治,本府经劫之馀,得此良手,怀保奠接,今成完局,而捐廪至为六千馀两之多,非但宁民之称誉,列邑之民,皆云良吏,永川郡守赵熙奭,亦于道内,曾经昌宁县监,而闻之于昌、永两邑,皆有治绩矣。上曰,前前监司金世镐之贪赃,如是狼藉,安在其委寄之本意,东莱前前府使,与庆州府尹之赃犯,又如是伙多,虽与监司有异,岂至于此乎?不胜痛骇也。定阳曰,臣于潜踪时,听于民采于吏,而及其露踪后,先检文簿,且捧吏招,据实胪列矣。上曰,别单中,以陈荒给灾事为言,如是俵灾,则果可有实效否?定阳曰,荒馀俵灾,实为大惠矣。上曰,梁山、荣川之川浦灾蠲减,然后民情可恰否?定阳曰,梁、荣两邑,今夏偏被水灾,民情遑汲,故臣躬往察其形止,且查该邑灾摠则如是伙多,据实登闻,而国结所重,臣非不知,目下民情,有别般处分,然后可以支保矣。上曰,今夏帑金之捐下,果有其效否?定阳曰,大水之馀,有此特捐,道臣、守宰,亲执文簿,精俵灾民,民情之懽忭攒祝,在在皆然矣。上曰,都结之弊,何如是甚多,而都结名色,何谓也?定阳曰,臣曾未经守令,伏未知他道有此弊端,而以臣所见论之,都结之弊,臣于别单,已尽详达,而自官聚民结而取剩者也,谓之救弊而取剩渐多,因此结价,随以转高结,民实难支保,此若不严防,后来之弊,将不知至于何境,别般操饬,为好矣。上曰,结价之年增岁加如是,则民何以聊生,又何以可防此弊耶?定阳曰,先自京司严饬,而惟在道臣、守令实心对扬之如何矣。上曰,外邑设炮以后,可有实效否?定阳曰,外邑军政,俱是不可无者,而至于炮军,可谓各该邑标下精兵,实是御寇长策,而新设未久,料布有不赡处,故臣果另饬于各邑守令,俾尽措处,而未知其效矣。上曰,还弊事,屡有朝饬,而为弊尚如此,何以则可以无弊乎?定阳曰,还弊之无邑不然,其来已久,而其所矫救之道,专在于方伯、守令烂商矫弊之如何矣。上曰,顺兴还弊尤甚,何以则革弊耶?定阳曰,顺兴,岭底至残之邑,还弊如是伙多,实为目下之大闷矣。上曰,荡减则可以革祛耶?定阳曰,荡减则民情懽忻蹈舞,不啻万万,国谷所重,与他有别,故不敢仰请矣。上曰,排年则可有矫救之道耶?定阳曰,排年之圣教,臣不胜欣祝,而排年之际,自然年久则又生弊端,此为可闷,而今府使赵骏九,新莅未久,到底收逋,方图矫救,而邑残力绵,实难著效矣。上曰,社仓之设,果有实效否?定阳曰,此是新设,而谷品又精实,仓舍多在于外村,民分民捧,故姑无生頉,而此若使邑吏干涉,则来头奸弊,的然可知,别般严饬为好矣。上曰,密阳漕弊可闷矣,如别单所奏,则可无弊乎?定阳曰,每于霜降后,伐木造船则可以完固矣,装载越三月为之,则京江到泊,可以及期,而挽近造船常在岁后,装载亦在夏间,故漕船到泊,每在八九月,及其回船,海路辽远,辄致冰泊于中路,装载之随以年年退期者,实为可闷,而虽以目下论之,此岁无馀,船只尚不还来,明年漕运事,弊极可闷矣。上曰,釜山前训导安东晙事,向有所处分,而今见所犯,若是伙多,渠以幺麽一任译,焉敢乃尔,极可痛骇也。定阳曰,安东晙所犯,庆州府尹林输洙,已为查报于巡营,亦已状闻乙览,故更不烦达,而至于米木之取剩,数甚夥多者,实缘在任其久,年复年取剩合计,则自至伙多,而此虽自前谬例,及其查簿绽露,则不可不胪列,故据实登闻。上曰,加德镇样,凋残莫甚,果往见则何如耶?定阳曰,臣于事目册,既承黄签付下,故躬往采探,则镇虽残少,目下姑无为弊,故据实仰达矣。上曰,倭馆,果往见否?定阳曰,莱府三十里地,有设门,其样异于京城门,便同闾阎家门,而其内有导训厅,其前又有守门,其内又有倭馆,盖设门之内,有杂人不得出入之禁,故果不得往见矣。上曰,馆守倭,近日则几许来留云耶?定阳曰,臣于九月,往东莱闻之,则所存不过五六名,而商贾倭,居多云矣。上曰,设门,距海不远乎?定阳曰,滨海咫尺之地矣。上曰,登高观之,则往来船只可见,而船样何如乎?定阳曰,船在于馆之前,不得近见,而登远见,故未详其制样,然闻于莱民之传说,或乘少轮船来往云,自馆距对马岛,为四十八里,而彼国之里数,比诸我国里数,则一里为我境之十里,自馆距马岛,皆是水路,则水路之里数,未知何如而倭人乘船往来之际,如遇顺风,则数日内往返云矣。上曰,四百馀里,果能数日内抵达,对马岛地广,何如?而通论则倭国幅员之广,似胜于我国矣。定阳曰,臣未能详知,而比诸我国地方,似稍胜矣。上曰,尔之往返,今几为一年矣。臣于二月承命,则今为十一朔,而臣本见识浅短,且曾未经外任,故于外邑守宰治绩,都是茫昧,虚费日子,而未克对扬明命之万一,下情悚仄,如何尽达乎?上曰,予自前日,夙知尔之能任此职矣,

1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行左承旨南廷龙。行右承旨洪兢周未肃拜。左副承旨金奎弘监祭进。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镐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判敦宁闵致久卒逝后,大殿、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举哀后,大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纯谨和厚之姿,寿考福履之盛,予小子平日依仰,益复忻祝,迩来患节,虽因疚戚而添损,岂料逝单,如是遽至乎?抚念畴昔,痛廓曷胜,仰念府大夫人情事,尤庸憧憧,卒闵判敦宁丧,东园副器一部择送,钱一千两,米三十石,木布各五同,缎属五端,全漆一斗,令度支输送,特赠上相,不待状议谥,特施三等礼葬,遣中使护丧,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祭文,当亲撰以下矣。

○传曰,府大夫人哀毁之中,必有受损之节,药房副提调,率御医,待令于本宫,粟米飮,限成服日煎封,朝夕问候以来。

○传曰,闵判敦宁丧,遣承旨恤孤以来。

○传曰,府大夫人受服节次,令尚方措备举行。

○传曰,闵判敦宁丧举哀,当自内为之,中宫殿,亦为举哀,成服日,当望哭于昌庆宫禁川桥矣,该房知悉。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刑曹参判金鹤根状启,臣于本月十二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领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臣自奉严命,惶汗浃背,五内分崩,苍遑登途,未及一舍,伏奉还寝之教,继有卿月之臣,拼宣圣教,辞旨恻怛,谆复开喩,若慈父之诏迷子,九顿百诵,感极而泪,噫,臣圣世一弃物耳,恶声人皆掩耳,丑秽人皆掩鼻,则殿下虽欲拂试之,湔洗之,拔诸坑坎,置之衽席,其于物论之嗤点,世教之亏坏,何哉?恩召之下,义当驾屡不俟,而欲进则墙壁在前,欲起则锋镝在后,踪地到此,狼狈㚄跋,臣于是非不知悚懔,而甘犯力抗之罪,非不知辜负,而永划自靖之义,臣之情状,去益迫矣,惟当积诚更吁,冀被典宪,宰臣之荒村相随,尤为惶闷,亟令召还云矣,臣既承仍与偕来之命,大臣今还乡第,故臣亦随往之意,驰启。踏启字。

○传曰,予于卿敦召也,批谕也,辞已竭矣,意已罄矣,卿虽以予言,不足为轻重,独不念世臣之分义,而将欲置国事于何地乎?予言不再,划即回悟,以副至切之望事,偕来亚卿,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传曰,闵判敦宁丧成服日,诣本宫,当觐府大夫人矣,该房知悉。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望奉审日次,臣升洙,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望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行判敦宁府事闵致久丧,大殿、中宫殿素膳,限成服日封进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兢周落点。

○都摠府摠管变通事草记。传曰,允。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有渊、洪锺云、蔡东健、李寅应,副摠管尹滋承、李炳教、金益容、徐臣辅落点。

○药房副提调金奎弘书启,臣敬奉下教,持粟米飮,驰诣本宫,问候于府大夫人前,则诸节别无大损,而奉承府大夫人命意副提调之仍留,甚涉未安,即为撤还为好为教,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命意虽如此,其在事体,岂可遽尔撤还乎?

○药房副提调金奎弘书启,臣又奉承府大夫人命意,以私心去益未安即为撤还为好为教,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命意虽如此,何可撤还乎?

○领议政李裕元疏曰,伏以臣,自遭人言,沥血封奏,言辞拙讷,忱诚浅薄,未回仁天之听卑,终靳微谅之曲遂,纶綍荐降于课日,冠盖相属于百里,今臣之屏迹讼愆,适足以媒荣徼宠,非不知疏吁又悚,而不得不敢此冒昧焉,噫,从古以来,岂有受恩如臣,而负国如臣者哉?圣上初元,登庸既崇,礼遇特殊,听其情理,假之优闲,迄于上年,任之以元辅,责之以世务,有事必询,有奏辄许,周期之间,偏荷涵容之大,不加责罚之重,及其奔迸以后,王言至重而无辞不诲,恩数当惜而靡事不举,愚臣褊痼之性,祗顾遭罹之为悚,不念琼楼寒夜,致烦酬应,臣身到此,曷敢逃受恩罔极而负国无状之罪耶?古之自好者,或有晨锺夜漏,徘徊栖迟,非为栈豆之恋,未忍便诀而然也,秉彝之同得,何有间焉,而臣则已亏之质,末由复完,已秽之形,难望复湔,职名一日虚縻则遗朝廷一日之辱,诛罚一日不降则贻王政一日之累,不避唐突之嫌,又复疾声陈暴,伏望圣慈,谅臣矜臣,仍勘臣辜恩慢命之罪,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此引章,又奚为而至也?更无可引之端,而犹为难进之义,以奏以疏,略无变动,致使事体颠倒,恩礼坏损,予诚左右究而晓不得矣,卿既云受恩,又云未忍,受恩则当报,未忍则难退,卿于此其深谅之,熟思之,仍传曰,此批答,偕来亚卿传谕,期于偕来。

1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药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行右承旨洪兢周。左副承旨金奎弘奉命进。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镐坐直。注书。假注书洪羲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镐俊,左承旨南廷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殄,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金奎弘书启,臣奉进粟米飮于府大夫人前,仍为问候,则夜间诸节,别无受损为白乎旀,虽伏承命意虽如此,何可撤还乎之下教,而又奉承府大夫人命意副提调仍留去益未安,即为撤还为好为教,何以为之?敢禀。答曰,命意如是屡屡,姑为撤还,粟米飮,至成服日煎封,都承旨朝夕问候以来。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下,屡日哀毁过度,多致真元之受损,姜桂滋补,一时为急,臣等方以复进常膳之意,仰请于中宫殿。伏乞圣上,亟思劝进之道,以副群情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药房口传启曰,窃伏念哀毁过度,已过旬望,蔬水执礼,致损真元,区区下情,实不胜万万忧虑,此时姜桂滋补之力,不容暂缓,勉进常膳,以副臣等之望焉,惶恐敢启。中宫殿,以谚书答曰,今闻常膳之请,罔极之恸,益复如新,卿等更勿烦请。

○政院启曰,行右承旨洪兢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未肃拜,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启曰,今甲戌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议政李裕元未肃拜,左议政、右议政未差,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参判金鹤根状启,臣于本月十四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今此教谕中,有万万惶悚之句语,不敢偃处于私次,走伏路次,恭俟𫓧钺之诛云矣,大臣今向退溪院店,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仍为随往之意,敢启。踏启字。

○传曰,卿之进伏中道,何其乖当之至此也?且顾其身之自重,不念分义之所在,是何道理,是何事体,若以君命不足严畏则已,不然则不当如是,进退之间,卿其自量事,偕来亚卿,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兵曹参判李晩运变通事草记。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金炳始落点。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韩昌府夫人丧,中宫殿供上,以素膳限公除日封进事,已为启下矣。自明日当为复进常膳,而今此闵判敦宁丧,限成服日,中宫殿供上,以素膳封进,明日复膳,不得循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宗亲府启曰,本府郞厅等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堂上俱有实病实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敦宁府启曰,府郞厅等今秋冬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金炳学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勋府启曰,今甲戌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宁丰君臣崔遇亨、安昌君臣权𫍇,俱为在外,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三军府启曰,今甲戌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时无行公都提调,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本阁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二员、直提学一员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武卫所启曰,本所从事官、诸将官,今甲戌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提调臣李承辅、赵宁夏,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参判金炳始,有拘忌变通事草记。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都摠府都摠管李容熙、金有渊、李寅应、洪锺云、蔡东健,副摠管金益容、徐臣辅变通事草记。传曰,并许递。

○政院启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诸道褒贬启本,则江原监司尹秉鼎,全罗监司赵性教,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京畿监司闵台镐,忠清监司成彝镐,咸镜监司徐堂辅,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京畿水使吴普泳,开城留守韩敦源,忠清水使李东铉,黄海兵使李基硕,水使闵成镐,全罗左水使李圭浩,右水使白乐贤,南兵使赵羲丰,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北兵使金永求,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曰,奉审阁臣入侍。

○礼曹启曰,行判中枢府事韩启源,今十二月十四日,遭内艰云,自前大臣遭艰时,遣承旨致吊,优致貤赙,葬时,命沿路护丧,本道给役夫矣,今番亦依此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一依前例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岐源、李玄翼、李敦相、任孝准、具春喜为都摠管,赵羲纯、郑完默为副摠管,副摠管四单李玄翼、李敦相、任孝准、具春喜。

○义禁府启曰,今秋冬等府郞厅褒贬等第,当磨炼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柳冀东等,当为照律,而知义禁尹滋悳在外,同义禁洪承亿、李僖鲁,以身病未肃拜,只有判义禁李景夏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并即牌招,何如?传曰,知义禁、同义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知义禁金有渊,同义禁金学初、李敏庠落点。

○兵曹启曰,本曹今甲戌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典设司、训炼院官员及部将等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本曹今甲戌年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刃擦五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戎厅启曰,本厅中军金善恒,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药房副提调金奎弘书启,臣伏承姑为撤还事,命下矣。谨依下教,臣率医官,姑为退去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甲戌十二月十五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副承旨金炳翊,假注书洪羲济,记注官吴宅禹,记事官金弘集,检校直提学赵庆镐,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阁臣进前。庆镐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健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安宁,还诣显隆园,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达矣。上曰,陵上园上与殿内俱为太平,而碑阁、丁字阁,亦无頉乎?庆镐曰,太平矣。上曰,何时行祀乎?庆镐曰,二更量,行祀矣。上曰,留宿华城而发行乎?庆镐曰,经享后,即为发行,到果川少憩,始天明矣。上曰,江冰坚合乎?庆镐曰,去时,由鹭梁乘冰而渡,来时,船渡铜雀津矣。上曰,冰程作行,得无难乎?庆镐曰,果冰滑难行矣。

1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行左承旨南廷龙缘故出。行右承旨洪兢周。左副承旨金奎弘药院进。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镐坐直。注书李教夏。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私服公除翌日,大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昨以中宫殿复膳之意仰请,而末蒙允许,区区下情,不胜忧闷,玆不得不复事呼吁,伏愿圣上,更加劝进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之昨日仰恳,是岂可已而不已者耶?哀毁致损,荣卫滋补,宜资姜桂,且祝复膳于公除之后,即不易之古规,臣等职忝保护,微忱倍切忧迫,敢又相率仰吁。伏乞俯从礼制,以副舆情焉,惶恐敢启。中宫殿,以谚书答曰,以此罔极之心,遽当今日,恸霣崩迫,不自堪胜,水剌则虽因屡请而强进,今玆常膳,如是烦请,情事尤切罔极。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刑曹参判金鹤根状启,臣于本月十五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李裕元,则以为,臣泥首席稿,惟威罚是俟,又伏奉严教,伏地震懔,求死不得,走伏金吾,以就金木之诛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亦为随往之意,驰启。传曰,知道。当有敦谕矣。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李裕元,今方胥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昨日之谕,乃事体之不容不然矣,意谓卿即为出膺,以叙阻怀之积,今又金吾之胥,是何过中之举乎?咫尺之地,尤不觉耿结,卿若以昨谕中,有所未安而然,只顾以下十二字,若以以下十六字,特为还收,卿其谅此至意,即即肃命,予方临轩而俟之事,偕来亚卿,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期于偕来。

○传曰,公事不审之中官文有用,推考。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传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敦应为兵曹参判。

○兵曹启曰,今此大驾,诣本宫,仍觐府大夫人时,广智营、西营入直军,各三十名除出,禁卫大将率领,除旗鼓,只率前排,禁卫营大门外设布帐外排立,训炼大将,率步军一哨,除旗鼓,只率前排,敦化门外设布帐外,并依前排立,何如?传曰,允。禁营则中军代领。

○又启曰,今此大驾,诣本宫,仍觐府大夫人时,设布帐,当为磨炼,而自敦化门外议政府朝房、东西门内外、禁卫营大门,至左右边设布帐,令训、禁两营,合力举行,宫内设布帐,亦令训、禁两营,随其形便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大驾,诣本宫,仍觐府大夫人时,训局步军五哨除出,将官率领,一半,自宫大门南边,至泥洞南墙底列立,一半,自宫大门北边,至云岘大门列立,环卫作门,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金鹤根书启,臣于本月十六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领议政李裕元胥命所,则以为,臣积罪未勘,温谕开释,至有前后句语还收入举,继以临轩而俟之为教,臣生死肉骨,感戴无极,谨当冒没进身,得借方寸之地,毕陈情状,更俟处分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退去。

○户曹启曰,卒判敦宁闵致久丧礼葬,更为输送,则本家以为,恩命虽极感惶,遗意有难孤负,万无祗受之道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传曰,暗行御史入侍。

○政院启曰,禁漏法意,何等审慎,而时刻单子,有所错误,致勤下询,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禁漏官,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尔亦推考。

○传曰,领议政入侍。

○副护军朴定阳疏略曰,臣伏见岭南殿最启下者,臣所按廉褒启中,六七守令,或居中或至贬下,于是乎臣之无状,当下毕露,况前席询问之下,敢举永川郡守臣赵熙奭之声绩,而至居下考,以实则莫掩其偾误,以迹则自同于欺蔽,亟赐谴罚焉。省疏具悉。绣论与殿最,各殊其道,尔何必如是为引?

○甲戌十二月十六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全罗右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赵秉镐,记注官李徽圭,记事官李教夏、金弘集,暗行御史严世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进前。上曰,善为往返耶?世永曰,王灵攸暨,无事往返矣。上曰,书启别单,已见之,而此外无他弊乎?世永曰,民瘼之可以矫救者,已略具于别单,而此外无巨弊矣。上曰,治绩谁果为最乎?世永曰,珍岛府使臣具永植,治果为最矣。上曰,军布事,如是矫救,则可无不均之叹乎?世永曰,湖南各邑,或有户布不足,至于结排,则统计道内结户之摠,平均排定,以为精抄收布之意也。上曰,松禁屡有朝饬,而尚尔为弊耶?世永曰,年来公私,取用计多,松政多疏,既有朝令屡饬,从而严禁,则封山之松,私养之木,渐至菀茂,不出十年,可得栋梁之材矣。上曰,牛禁亦尝屡饬,而何无实效耶?世永曰,牛禁事,屡饬之下,非无实效,而私庖一切严禁,官厨亦有定规,无或滥屠,然后可以责效矣。上曰,格浦七邑,漕仓之革罢,果皆欣悦耶?世永曰,臣所目见,而七邑之民,一闻朝令,男女老少,相聚蹈舞,咸颂圣泽矣。上曰,格浦镇,自是关防重地,不可遽尔革罢乎?世永曰,果系关防之地,则仍设此镇,实为长策,第其支放给代,只以黔毛浦所属者付之,则实有不赡之叹,不可无措划之方矣。上曰,有何支放之策耶?世永曰,今道臣,方以二万两殖利,以为措划之方云矣。上曰,苟能有实效,则可幸,二万两无不足之叹耶?世永曰,数虽不足,犹可给代矣,二万两,前道臣所划付者,而今道臣,以此经纪矣。上曰,前后道臣之实心,可知矣。世永曰,前伯之实绩,多有可记,且新伯,当清钱革罢之后,善为措划,亦能实心对扬,今夏漂颓诸邑,多被助恤之惠矣。上曰,漂户助恤,果能均俵耶?世永曰,今年湖南,一经巨浸,民皆捿遑,何幸圣泽,特下帑金万两,计户优给,民皆奠接,方伯、守令,俱能宣上德意,俵给之均,臣多目见,而臣亦于砺山露踪之日,躬自官庭分给矣。上曰,尔之亲分,尤当无弊矣。上曰,堤堰之弊,诸道皆然,而冒耕者,断当依律处之矣。世永曰,冒耕者,非但耕者之罪,官亦有收税之利,故每多因循掩覆之弊矣。上曰,各邑民库,各有定式,何若是多弊耶?世永曰,南邑之民库,犹两西之大同库,每有邑用,辄行民敛,或致凭托添取之弊,臣虽严饬,而未知其永祛此弊矣。上曰,社还之实效,何如耶?世永曰,此是丙寅别备者,民自散敛,无由生弊,实效可胜言哉,近因公用之艰绌,道臣不得已,状请作钱,以救清钱馀弊,虽出于暂时权宜之政,而其在阴雨水旱之备,决不可又复如此矣。上曰,今年则虽出不得已,而此岂年年可行者乎?上曰,才行表著,何无所举乎?似因无其人而然矣。世永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岂可无其人,而臣闻见未广,未能采访登闻矣。上曰,若无卓异之行,其在审慎之道,岂可苟然充数耶?尔以承宣,屡次入侍,已知其优有廉访之能,而今无所举,则其无表著之人,可知矣。上曰,尔之往返,已十馀朔矣。世永曰,然矣。

○甲戌十二月十六日□时,上御熙政堂。领议政入侍时,同副承旨赵秉镐,记注宦李徽圭,记事宦李教夏、金弘集,领议政李裕元,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裕元进前问候讫,裕元曰,间者连叠悲扰,诸节无损乎?上曰,无损矣。裕元曰,中宫殿哀毁之中,诸节不瑕有损乎?上曰,虽不甚损,自尔疚瘁。上曰,其间卿之遭罹,诚一变怪也。裕元曰,积罪未勘,徒蒙恩数,臣以何颜,复登殿陛乎?上曰,一个孙永老之悖疏,何必呶呶深引,有此过中之举也。裕元曰,人言安得不可畏乎?上曰,疏辞无非逼迫寡躬,至于末段,乃是影子耳。裕元曰,圣教虽若是严重,而至于论臣一款,臣苟无罪,人言胡至此极乎?上曰,其间处分,事体所在,虽不得不然,实庸不安于中矣。裕元曰,前后处分,匪怒伊荣,恩数太滥,反非所以爱臣之道也,仍泣然泣下曰,伏望殿下,特垂生成之泽,划赐斥退焉,今若终靳兪音,则殆臣命卒之秋也。上曰,疏辞之凶悖,胡至于此?裕元曰,臣立朝事君,今已三十馀年矣,妄谓不犯大辜,岂料遭罹之如此乎?殿下,苟欲全保世臣,早赐斥退,听其所之,千万颙祝。上曰,古大臣,亦多被弹,而岂有如卿之处义过当者乎?裕元曰,人臣事君,惟名检是已,今焉名检扫地,臣即一弃物矣。上曰,予既敦之迫之,不啻屡屡,则在卿亦已伸义谛存廉防矣,顾今国计民忧,果何如?而庙务积滞,殆近数旬,幸即裁断,勿为言退也。裕元曰,虽非臣一人,岂可曰无人乎?今既肃命,且承屡屡之教,目下急务,何敢辞避,惟俟几日干当,即赐斥退,国有大事则敢不参闻,虽使臣不归乡庐,长在城𬮱,亦当惟上所命矣。上曰,卿言容或如是,予意断不听副矣。裕元曰,以若眷爱之隆重,终未蒙允许,则岂不万万抑郁乎?臣之平生借手,只是不欺君三字,而今乃未免为欺君之科,不胜检躬自悼矣。上曰,卿所欺君者,指何事欤?大小事为,虽出于卿手,而断于予心,卿云欺君则是予欺予心也,闻卿肃谢,寝食庶安,今又言退,寝食庶将不安也。裕元曰,圣教至此,万万惶悚,惟冀洞烛矣。上曰,彼疏之满纸长话,殆若左道之戕害正道,予实受侮,卿何为引也?上曰,今日从何处发行入来乎?裕元曰,自退溪院入来矣,古大臣,亦有中道胥命之事,臣何敢猥引故事,而情踪危蹙,致烦酬应,尤切惶悚矣。上曰,古大臣之中路胥命,予亦多见于日记矣。上曰,卿复登筵,予心充然矣。裕元曰,若得良相在朝,则圣衷反当若是,而如臣者,岂可承当此教乎?上曰,未闻古之傅、吕,求退而去矣。裕元曰,若傅说、吕望之贤,则处位愈久而事业愈著,至于无其才而徒居其位,一日而有一日之害,二日而有二日之害矣。上曰,卿所裁决之政,有所所失乎?裕元曰,臣则谓触处偾误矣。上曰,予之所裁断者,亦何可曰,别无错误,而在卿奉而行之之地,有何做错乎?上曰,卒判书闵升镐家事,岂有如此酷祸乎?将期大用,遽遭此祸,亦可谓朝廷之不幸矣。裕元曰,以若心德,以若积累,岂料有如此惨毒之祸乎?上曰,天耶鬼耶,理实难堪也。裕元曰,果然矣。上曰,卿之出城,曩在何日耶?裕元曰,臣神精遁丧,未能猝记矣。上曰,似是卄九,予则屡日待卿,故尚此不忘矣。上曰,接卿颜范,殊减旧容矣。裕元曰,心神不安,颜容遽变,此臣内不足之致也。上曰,以予所见,卿之弘量,必不介此等之言,岂以是减颜色耶?似是风寒所祟也,然自见此疏,予亦愤叹,大臣安得不然乎?裕元曰,元子宫气度,近益充健乎?上曰,近颇充实,有时凭倚而学步矣。裕元曰,时或倚扄而立乎?上曰,门扄颇高,未及凭倚矣。上曰,进食似稍久,故为备酪粥,须暂啜飮也。裕元曰,昨年此时,蒙此恩馈,今年则果不若昨年之欢喜也。上曰,须加餐也。裕元曰,馈之以恩,不觉肚腹之已充,不在乎所食之多少矣。上曰,卿之聘家过葬时,卿果会下否?裕元曰,未往也。上曰,何日过襄耶?裕元曰,似是初七日也。上曰,大臣间似多日劳瘁矣,自嘉谷距邑内,为几里乎?裕元曰,九十里矣,之此之彼,摠是君恩,故顿忘行役之劳矣。裕元曰,近日进御汤剂,果调适乎?上曰,果调适矣。裕元曰,汤剂顺下则多进好矣。裕元曰,夜已向深,恐妨寝睡,臣欲退去矣。上曰,夜如何其?裕元曰,已近四更矣。上曰,予心慰满,不知深夜之为疲矣。上曰,退出后,凡阙庙务,即为剖断,可也。裕元曰,谨依下教为之,而见今谥坐甚急矣。上曰,既是不待状议谥,则及其未葬前为之,可也。裕元曰,谥坐公事,退当即行矣。上曰,故相臣中,亦多有姑未议谥矣,可迨此时议谥乎?裕元曰,今番则甚忙迫,追后开坐,恐好矣。上曰,相府,只此四相臣乎?裕元曰,权相敦仁则本家不欲受谥云,且郑相家世规,本不具状请谥,若有自上特教则受之,而其隐卒之教,已有待谥坐议定之成命矣。上曰,果然矣,使之即为举行也。权相家,何不愿耶?郑相、金相,皆当以忠字为谥也。郑相为相最久,金相亦然矣。裕元曰,郑相立朝七十馀年,忠勤王家,金相忠君之实,臣亦尝见之矣。上曰,两相之忠,果如是矣。四相臣外,似亦多谥者矣。裕元曰,似多有之矣。上曰,后日次次为之,未晩也。四相议谥,承旨出去,分付于弘文馆,可也。秉镐曰,奉常正金明镇递单,俄已允下矣。若待差代则恐致迟滞矣。上曰,递单姑为留中,则议谥不至迟滞矣,应教谁也?秉镐曰,金九铉也。上曰,早朝开坐则日内可以议定,政事夕间为之,则亦可及期矣。裕元曰,以斯速举行之意,退当申饬也。上曰,韩判府致吊,何承旨进去乎?秉镐曰,臣进去矣。上曰,韩判府,间者遭故矣,近年大官,遭故多矣。裕元曰,领敦宁、韩判府及臣,凡三人矣。上曰,此亦稀贵也。裕元曰,本家则不幸,而在朝廷,可谓稀贵矣。

1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行左承旨南廷龙坐直。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申献求未肃拜。右副承旨金炳翊。同副承旨李应夏未肃拜。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卒判敦宁闵致久成服后,大殿、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望哭后,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云岘宫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以中宫殿复膳,镇日请吁,而忱诚浅薄,未能仰格,区区下情,去益闷郁,伏愿圣上,益加劝进,以副臣民颙祝之望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当强劝矣。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屡日渎扰于悲哀罔极之中,非不知万万悚惶,而衷情所迫,不得请则不可止耳,水剌虽或强进,常膳尚未复御,数旬哀毁之馀,将何以扶护元气乎?见今公除已过,礼制有限,任情过疚,久执疏节,上贻圣心之眷念,下致舆情之焦灼,一日二日,靳持未许者,大非圣经俯就顺变之义也,伏愿更加三思,即下一兪焉,惶恐敢启。中宫殿,以谚书答曰,悲冤恸廓,去益如新,而仰体慈圣劝勉,继从卿等之请,罔极之情,尤难自抑矣。

○传曰,判敦宁府事李最应,行知中枢府事金炳国,拜相。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政院启曰,判敦宁府事李最应,行知中枢府事金炳国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传曰,右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献求、李应夏落点。

○传曰,在外秋判、工曹判书、敦宁都正许递,今日政差出。

○议政府启曰,议谥已有成命,本府署经,当为举行,检详荐状,今才启下,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使之即为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胄荣为检详。

○议政府启曰,即伏见咸镜监司徐堂辅状启,则镜城府良化津漂到彼人八名问情,则乃是清人之行商漂到者,而愿从水路还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漂人之从愿还归,非但已例即然,况水路顺便者乎?其供馈护送之节,各别申饬之意,行会,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检详李胄荣,在外云矣,谥坐成命之下,不可迟滞,改差,其代待荐状启下,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即为肃命,何如?传曰,允。

○传曰,侍卫与排立军兵,各其营别饶次,分给。

○礼曹启曰,行判敦宁府事闵致久丧,大殿、中宫殿素膳,限成服日封进事,允下矣。成服行于今日,自明日以常膳封进,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赵羲复为摠戎中军。

○摠戎厅启曰,本厅诸将官射讲都计划,每于年终修启矣,今年则未满次数,都计划勿施,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卒领议政郑元容等谥望,议政府粘目,启下矣。今日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赵基应进,参判洪淳大,参议李淳翼,并牌招不进。以申应朝为礼曹判书,李秉文为刑曹判书,洪远燮为工曹判书,白弘洙为敦宁都正,洪祐吉为弘文提学,李周弼为健元陵令,金秀升为惠陵令,李奭镇为活人别提,李世铉为军器判官,吴翰泳为仁川府使,高济复为茂山府使,丁大林为丹阳郡守,朴孝容为文川郡守,李商新为京畿都事,金在鼎为连原察访,朴文彬为栗峯察访,金昌植为济原察访,左议政单李最应,右议政单金炳国,已上拜相事传教,领宗正卿府事单李最应,禁卫都提调单李最应,御营都提调单金炳国,故通德韩斗齐赠监察,学生韩晋佐赠童蒙,已上学行卓异,赠职事承传,故判敦宁闵致久赠议政例兼,特赠上相职事传教。

○再政。以金英烈为礼曹正郞,李宽英为司仆主簿,金震铢为引仪,兪镇元为三登县令,赵熙百为咸悦县监,黄起鸿为庆尚都事,大护军文庆爱年八十二,今加正宪,侍从臣前持平文俊永父,加资事承传,舍人单尹用求。

○三政。以申兴均为刑曹佐郞,洪淳一为长水县监,咸桂行为武烈祠参奉,兼春秋单金英烈,兼直阁单尹用求,学录单崔鼎献,学谕单李昇烨,卒领议政郑元容为文忠,卒领议政金兴根为忠文,卒领议政赵斗淳为文献,卒领议政李景在为文简,赠领议政闵致久为孝献,赠左赞成闵升镐为忠正。

○兵批,以任百赞为扈卫别将,崔凤秀为越送万户,中岭别将单金成郁,赴战岭别将单卢文纪,同知单元汉永,领三军府事单金炳国。

○领议政李裕元疏曰,伏以臣,世禄之裔耳,捐躯报国之心,即箕裘相传之业,不以荣枯宠辱而易其素,不以睢盰雌黄而渝其庸行,今至老白首,志气已颓,皮壳徒存,而一段衷赤,万死不灭,惟此横逆之来,岂有介念,以为敛迹之计哉?断断迷执,非为其身,特为其官之重也,不尔则方今圣明图理于上,群工协赞于下,士莫不愿立而乐为之用,臣独何心,忍诀明时,矫矫亢亢,长往而不返乎?臣于昨年此时,感眷注之隆挚,怵义分之莫严,蠢然起蛰,冒没出膺,而一番拜命,退守邱壑,其计则决矣,适值庆会,不遑言私,荏苒流光,居然一期于玆,又奉诰命,到底恩数,反侈于既往,有若非此莫可者然,噫,中书之任,固非一人蹲据,则顾此重授,岂非苟简之忒甚而异渥之太偏也耶?虞朝之命官,必曰稽重,成周之立政,亦有三宅,此所以各悉心力,长短相辅,以成交修之功,而今也一身之微,担一国之重,一年二年,仍之又仍,则难望其言皆得中,事皆合理,而况百不如人,万万无可取者乎?臣之为人既如此,人之为言又如彼,臣之终始惶缩,必退乃已,奚止人言之可畏,窃恐朝廷之尊,由臣而卑,廉维之张,由臣而弛也,前席严畏,不敢罄陈,更披肝血,仰渎崇听,伏望圣上,亟递臣本兼之职,使国事不至于重误,千万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昨日筵席,已悉予衷,想卿亦必有洞然体谅,而今此巽牍,奚为而复至也?自卿昨冬之复入中书,予之所倚毗于卿,眷寄于卿者,以卿断断忠爱之诚,深有所孚感而然也,向日狂悖之疏,何足介意乎?顾今国势民命,至艰至危,所赖以仰成者,惟卿是已,而尚欲以此处义,则其轻重缓急之间,庶不待予言,而有深谅者存矣,卿须亟断来章,匡予辅予,弘济时艰,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甲戌十二月十七日巳时,上诣昌庆宫禁川桥望哭入侍时,行都承旨郑范朝,行左承旨南廷龙,左副承旨金奎弘,右副承旨金炳翊,同副承旨赵秉镐,检校直提学李镐俊、赵宁夏、李载冕、赵庆镐,检校直阁李乔翼、金永寿、李镐翼,直阁尹用求,待教李载兢,校理韩章锡,修撰金玉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乘舆出宾阳门,药房提调李镐俊、副提调金奎弘,进前问候讫,上由明政门诣幕次,上降舆就版位,望哭如仪讫,上入幕次,少顷,上出次乘舆,还入宾阳门,诸臣以次退出。

○甲戌十二月十七日午时,上诣本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范朝,行左承旨南廷龙,左副承旨金奎弘,右副承旨金炳翊,检校直提学李镐俊、赵宁夏、李载冕、赵庆镐,检校直阁李乔翼、金永寿、李镐翼,直阁尹用求,待教李载兢,校理韩章锡,修撰金王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仍由协阳门、肃章门,出敦化门,仍由议政府朝房、东门、西门、禁卫营大门、敬觐门、恭觐门,诣本宫,上降舆入内次,申时,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次乘舆,由敬觐门、由敦化门,入协阳门,承旨奏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厨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申献求。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应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卒判书闵升镐发靷后,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金炳翊,同副承旨李应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自卿之拜相,予果喜而不寐,其意岂亶然哉?诚以卿休休之容,恢恢之量,处肺腑之亲,任柱石之重,国势之岌嶪,赖卿而维持,民命之困瘁,赖卿而奠安,将不日可睹矣,卿须体予倚毗之至意,即起簉朝,以幸国事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传曰,有国之重,莫先于辅相,而得其人,然后庶绩可凝矣,予之特卜于卿者,匪直为文忠肖孙也,绩庸之茂,老成之望,予之所简心,舆人之所拭目,亦有年所矣,端委岩廊,坐镇颓俗,忧国如家,鞠躬尽瘁,不望于卿,而于谁之责,玆遣史官,敷告衷曲,卿即簉朝,以副朝野之望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政院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当为照律无以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知义禁、同义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知义禁金有渊,同义禁金学初、李敏庠落点。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洪锺云,大司谏李敦应,执义慎锡九,司谏李凤德,掌令朴基阳、洪正厚,献纳朴颢阳,持平李𫒳、慎炳一,正言文俊采、金昌一落点。

○义禁府启曰,即伏见平安监司赵成夏状启启下者,则肃川府定配罪人李昌会,去月三十日,遭母丧云矣,定配罪人之遭亲丧者,给暇归葬,过三月后,还发配所,载在法典,肃川府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李昌会,依法典,给暇归葬,过三月后,还发配所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朴定阳书启,则庆州前府尹李晩运,东莱前府使郑显德,永川前前郡守李建栻,慈仁前前县监柳道奭等段,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矣,更无可论是白遣,柒谷前府使蔡圭凤段,罔念图报,惟事肥己,吏任捧赂段,户房柳文弘,书员郑厚秋、苏亨洙等三人处,合捧钱三百两,吏房苏清处五百两,以人吏复户条中,勒捧辛未移贸请来时,苏章旭处一百两,壬申加卜债,班户一两式磨炼时,各面书员处,合捧钱四百两,壬申、癸酉两年木价米、冰丁祖gg丁租g,加捧钱一千二百十九两五钱七分,已上合钱二千五百十九两五钱七分,铜铁愿纳时,民间收捧四百斤,以大衡称捧四百七十一斤内,四百二十一斤,以民愿纳条上纳,五十斤则以自备愿纳样上纳,辛未、壬申、癸酉三年炮手、武士等,试射放赏格馀钱及设炮时,原钱馀条,合一千四十八两四钱八分,自官取用,驮送本家,竟为绽露,因营甘输纳,赃既伙多,罪难容贷是如为白乎旀,兴海前郡守池弘宽段,字牧之体统不知,钱货之用度无节,束湿弛,无阶级之等夷,在任稀,失簿书之期会,顽吏挥刀官门,大是变怪是如为白乎旀,梁山前前郡守孙相驲段,才足了事,心巧密于利己,政称矫弊,手段熟于欺人,卖乡捧赂段,座首洪永佶、罗定烈、李学贤、尹商烈、朴守益、白乐璇、李中健等处,各三百两,金宗哲、张东铉、李学奎、金洛骏等处,各五百两,李在渊、尹光玉等处,各三百五十两,金有赞、金基赞等处,各四百两,李连根处六百两,别监吴学善处一千两,朴宗根处一百两,都有司朴处洪、崔学来等处,各一百五十两,朴兴烈、朴世恒、赵万淳等处,各二百两,郑成焕、白思宽、金斗锡、李在渊等处,各三百两,赵湜、李光东、罗守烈、李馨震等处,各四百两,辛道键、尹以莘、尹基奉等处,各三百五十两,吴律善处一千两,柳光国处八百两,辛在宏处一百两,壬申结头剩馀钱一千九百九十三两五钱三分,船主柳大衡处,捧赎钱五百两,已上合钱一万六千四十三两五钱三分内,一万三百六十四两四钱九分,各样公用上下除,馀在钱六千七十九两四分,归属无处,藉曰公费,竟至私用,责无可原,罪有当勘是如为白乎旀,盈德前县令李选镕段,铜铁愿纳时,加敛剩馀钱取用六百五十三两五钱,别监徐相穆、金福得处,各一百两,户长姜应文处二百两,刘在允畓讼时捧赂二百两,合钱一千二百五十三两五钱,水灾颓漂户,称以一千两捐廪救灾,而五百两则尹宗烈处,构罪不恭,勒捧以充给,自官实捐,不过五百两是如为白乎旀,延日前县监金商吉段,日耽酒色之场,无暇朱墨之事,策容浊乱,营求不一,丧廉没耻,壑欲难充,黩货贪财,村富横罹,其所捧赂赎卖任等赃钱段,清河李德辉处,索赂钱二千一百七十两,法圣太商,谓以潜商捉囚,勒捧一千两,李英五、郑基英等二人处,构以不孝不恭,勒捧一千三百两,海监金基柱、郑在宪等二人处,查征钱七百五十两,金致宇定配时,许赎捧赂钱一百五十两,金任凡处,压良为贼,捧赂钱九十两,乡人黄圣赞处,校任差给次,捧赂四百两,因校儒沮戏,赂钱还出给时,不给条一百两,各人技赎一百六十八两,结头钱剩馀取用三百两,已上合钱六千二十八两内,三千一百七十两,因营查输纳,一百七十三两,如干救弊,实馀在二千六百八十五两,尽归私橐,许多之赃,合施当勘是如为白乎旀,比安前县监崔悳峻段,内蛊感于房嬖,外蒙蔽于首吏,卖乡捧赂段,座首李坤秀等五人,别监崔正汉等二人,都有司禹敬谟等四人,掌议崔鼎周等二人处,所捧钱九百两,卖任捧赂段,吏房李慎会等二人,户长朴南植,都事、书员李礼甲处,所捧钱一千四百两,词讼捧赂段,村民李鲁泰等四人处,所捧钱七百两,人吏复户加详三年条,所捧钱一千一百二十两,已上合钱四千一百二十两,尽归私用,合施重勘是如为白乎旀,慈仁前县监许稷段,任赂厚捧,技赎滥征,座首朴徕一,别监金时东处,合捧二百八十两,副吏房石斗七,户长石廷璜,兵房李廷厦等处,合捧七百两,技渔赎钱中奴令帖下除,馀在六十一两三钱六分,朴日坤、金允彦处,讼赂钱二百八十两,铜铁驮价馀在三百八十两,减详作馀钱三百五十二两二钱,院畓价查征后用下馀钱一百六十五两,壬申结头钱馀条一百六十八两二钱六分,军根畓追卖及巡营雇马屯税查征钱九百九十两五钱三分内,各样矫救除,馀在条八十八两二钱三分,升户资装米出给条三十两,已上合钱二千五百五两五分,尽归私用是如为白乎旀,安奇前察访方汉丰段,所作用,无非沾誉,所营为,专是射利,青云驿马位畓作者新差时,尹仲坤等四人处,合捧四百两,赵先业等处,差任债五百十两,角山驿都长朴晦东炮料请贷时二百两,林亿坤技酗被捉时八十两,驿炮手朴致业犯逋族征时一百五十两,赵观述、李炳祥处,以移贸诉冤事,执頉勒捧一百七十两,角山驿名不知朴哥三人处,解囚捧赂五十两,金性得处,构罪勒捧一百两,永川居名不知吴哥处,免驿债二百两,称以游览浮费,收敛民户条四十两,马夫李命伊等五人处,大马改立时,加捧条合二百七十两,设炮愿纳钱中犯用条二千两,已上都合钱四千一百七十两,惟怀肥己,赃污狼藉是如为白乎旀,省岘前察访权凤焕段,任掌之捧赂炮钱之幻弄所犯钱七百三十四两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八邑前任守令、察访,不可以已递而勿论,并只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清河前县监张胤植段,挟其富饶,专无谨畏,壹是放倒,罔念图报,信任猾吏,政令日非,肆行怪举,谤言四起,吏女村妇,设计诱入而强奸,减厨缮库,巧言欺下而营私,细究心迹,罔非笼罩之术,如此不法,合施当勘之律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职为白乎旀,安奇前察访李一薳段,驮钱之增敛,稍欠廉隅,驿婢之率去,有违法度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推考为白乎旀,宁海府使李正弼段,镇安有法而村尨不吠,劳徕以诚而泽鸿自集,官民相孚,弊局复完,公廨军器之修缮,漂户堰役之助给,社还驮价之添补,新延刷价之蠲减,一不敛民,捐况优助,合为六千一百三十五两零,惠洽一境,颂腾万口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似此茂绩,宜示激劝之举,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青松府使尹永善段,莅gg任g不过几朔,尽职无阙三政,门无滞讼,民皆安堵,别炮递番,劝以力穑,公私俱便,兵农相寓是如为白乎旀,义城县令朴奎东段,严戢吏奸,深察民隐,减详移贸,还六千石之拔本划纳,设炮公廨,役千馀金之捐廪添补,救弊既多,为惠不少是如为白乎旀,庆山前县监李宪昭段,政先慈惠,事出安详,处官如家而廉声素著,视民若子而仁政遍洽是为白乎旀,河阳前县监赵熙轼段,操心恬约,爱民诚款,垈卜减给,穷蔀拭目,积逋了刷,猾吏敛手是如为白乎旀,机张前县监任百殷段,仁善其性,安详之治,上纳趁限发,送官廨,捐廪缮葺,既著刷价,还给民畓,防筑军器,修补前后,自当为一千八百五十七两零,有此伙捐,极为嘉尚是如为白有卧乎,上项五邑前后守令,似当并施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洪坃,沿路京畿监司闵台镐,广州留守李坾段,绣启论列,俱甚推奖是白乎矣,道臣、守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前监司金世镐段,绣启既请令庙堂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其馀本道守令、察访,沿路守令、察访等段,绩乏优异,疵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梱帅、中军、虞候、营将、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1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厨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缘故出。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申献求坐直。右副承旨金炳翊。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应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前判书闵升镐丧安葬时,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检阅金弘集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贞善坊古兵曹契左议政李最应所住处,则以为,臣忽伏承千万非常之命,惶陨震栗,罔知攸措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朴应冕书启,臣于本月十八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观仁坊大寺洞契右议政金炳国所住处,则以为,臣伏奉千万非常之命,惊遑战灼,将安所届,即又史官,临宣圣谕,辞教旷绝,尤不敢承当,揆分僭越,罔知攸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昨有敷心之谕,意谓卿犂然幡然,不待更烦敦勉,而及见附奏,不觉惘然失图,君臣之间,贵相知心,而况小子于卿乎?是以昨谕,只道实际,以冀感悟,而尚作应文备例,浼浼而复予者,是岂仰望于卿,倚毗于卿者乎?卿之处地,与他自别,以谨慎纯悫,令望夙著,舆人之期望,百姓之具瞻,有倍于他人,以如此之人,居如此之位,为我股肱,作我桢干,使纪纲严风俗美,予将居上而高枕无忧,则卿之一身,非独有荣,予有得贤之喜,民赖用贤之实,岂不休哉,望卿更勿巽让,辅予不逮,以副予侧席之望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传曰,昨日敦召之谕,罄悉予意,及见附奏之启,不惟不犂然,乃反退然而不自居,卿何错思之至此也?予欲向用卿久矣,察之朝著,听于舆论,文学足以表范一世,德望足以矜式百僚,金瓯之卜,犹此迟矣,顾今纪纲颓而风俗日非,贪墨盛而民生日瘁,骎骎然莫可收拾,皆由予凉德,而卿之所知也,苟欲镇安而整顿之,舍卿而谁,以卿明达之识,忠虑之志,不欲担着则已,不然则转危而安,反否而泰,不待人言而可知,卿莫曰非其职非其人,匪躬謇謇,夹赞弘猷,俾国事措于磐泰,生民奠于衽席,小子仰成,容有既哉,玆更敷告,望卿体此至意,即起膺命,弘济时艰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传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左议政为之。

○奎章阁启曰,原任提学尹定铉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辅养厅启曰,今月二十日日次,依例进见之意,敢启。传曰,权停。

○户曹启曰,卒判敦宁闵致久丧礼葬,更为输送,则本家以为,恩命屡下,祗受无路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遗意既如此,葬需从厚输送。

○义禁府照目,粘连蓝浦前县监金亮渊,鱼川前前察访方孝邻等矣,本府议启内,金亮渊段,遇事要赂,罔念民髓,绣启胪列,若是狼藉,参以法例,焉逭当律,方孝邻段,以赂以卖,勒捧勒贷,残邮贪赃,恰过半万,事事不法,难免重勘,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又照目,粘连朔州前府使柳冀天,铁山前府使朴珪熙,中和府使柳冀东,吉州前牧使具然泓等矣,本府议启内,柳冀天段,犯赃几万,勿论鄙琐,因狱索贿,敕需挪贷,尤系不法,当施重律,朴珪熙段,递任债、赆行债,已极骇听,为其支放,许录新乡,又欲取殖于民间,以致两命之滥杀,胡至此极,柳冀东段,库簿何查,饷捧违法,胡不循省,难以振刷,具然泓段,加作差任,逋阶仓弊,都不觉察,为政何事,并只以此照律罪,柳冀天,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朴珪熙,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又永不叙用,柳冀东,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具然泓,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具然泓段,功议各减一等,柳冀东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照目,粘连庆兴前府使洪昇厚,平安兵营幕裨赵存亿,长渊前府使李奎应,阴城前县监李献春,舒川前佥使金圣运,怀德前县监李寅翼等矣,本府议启内,洪昇厚段,家运钱木,设始炮料,囚供纵有发明,措划终近鄙琐,赵存亿段,中间操纵,巨细贪污,都出营私之计,自归欺蔽之科,李奎应段,房嬖干嘱,富民勒贷,非理之物,几至万金,律例所在,焉逭当勘,李献春段,结价预捧,吏逋还征,循例因势,容或无怪,绣论不轻,难以参恕,金圣运段,残镇贪饕,何至此极,虽经巡营之征捧,其在严戢之义,有难容恕,李寅翼段,任赂讼债,俱系不法,绣论指的,难免重勘,并只以此照律罪,李寅翼、李奎应、赵存亿,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金圣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洪昇厚,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李献春,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李献春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方孝邻、李寅翼、李奎应、赵存亿、柳冀天、金亮渊,各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方孝邻、李寅翼、李奎应、赵存亿、柳冀天、金亮渊,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方孝邻咸镜道安边府,李寅翼全罗道珍山郡,赵存亿砺山府,李奎应庆尚道尚州牧,金亮渊全罗道沃沟县,柳冀天万顷县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李裕元疏曰,伏以,臣屡控血恳,未蒙体谅,恩言频繁,开释之勉戒之,若枯荄之复苏,阴崖之自荣,臣非木石,宁不知感,臣年前出膺之初,其所以矢于心者,断断无他,祗有为国尽瘁也,其何为人,触处昏暗,视务经年,专事瘝隳,圣度天大,包容而庇覆,每于筵中,谆谆教饬,其于国朝典章,可为后世则者,民瘼矫救,切中当时务者,举皆承聆而奉旨,臣之职事,惟簿书期会,随到勘之,安有一事之可划,一言之可采,谟明弼谐,赞襄以燮理之乎,臣之才具,只如斯而,已琥珀不拾腐芥,磁石不受曲鍼,今虽枉费恩礼,置之如故,将焉用之哉?且臣乞退,已自先朝时,迄于今日,为十年有馀矣,一番控辞,辄承责谕之批,至以成就有日,面命于前席,臣且惶且感,惟俟其日,不意人言,搀及于是,自归乎欺世钓名之科,人之以此为言,臣无可辨,然殿下既洞烛臣情,许以成就二字,则臣之所仰望,不计早晩,自喜必遂也,今则不遂初志,乃反为人之话柄,痛塡胸臆,百喙难容,臣方俊勘,不敢复申前说,惟圣上,哀之怜之,先递相职,继降烕罚,以为为人臣者,不能自检而厚招人言者之戒焉,仍伏念臣所带兼务中药院之任,除拜虽曰属耳,近日震剥之馀,委呓床玆,无以供剧,至于太社、南殿、舌院、武库等衔,并縻一身,极为惶悚,划即镌改,千万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昨之批,已悉予衷矣,一之为过,其可再乎?卿试思之,目下千百艰虞,是岂卿言私之时乎?况今鼎席已备,允为同寅夹赞之会,又岂卿言私之时乎?卿之所怀,予当有成就之日,顷者横来之辱,何必复陈,慎节非不奉虑,自当不日遄复,所辞诸司,又非剧务则何可并解,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无复控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大司宪洪锺云疏略曰,臣于昨冬,冒据宪长,以崔益铉疏章事,不揆拙讷之辞,遽速渎挠之辜,圣度包容,止施谴罢,非罚伊荣,迺于周岁之顷,复奉是职之除旨,而第臣情踪,有未敢晏然台次,请命递斥臣职,臣于丐免之章,岂容赘他,今日急务,莫先于圣学,伏愿澄省听纳焉。答曰,省疏具悉。既问备矣,何必追引,卿其勿辞行公,尾附事,当留念矣。

1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行左承旨南廷龙。右承旨金奎弘药院进。左副承旨申献求坐直。右副承旨金炳翊式暇。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应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金奎弘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殄,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尔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明日,即大院君晬辰也,行次所,遣都承旨,问候以来。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呈辞,左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李裕元初度呈辞,传曰,不允批答。

○政院启曰,明日大院君晬辰,都承旨问候以来事,命下矣。行都承旨郑范朝,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奎章阁启曰,原任提学尹定铉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恤孤,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沈相万书启,臣于本月十九日时量,敬奉圣谕于中部贞善坊古兵曹契左议政李最应所住处,则以为,臣猥膺非常之命,今为三日,而五内失守,罔知措躬之所也,盖闻国之寘相,必以宦官宫妾不知名者为之,臣即禁脔之属也,未尝有交涉外人,则令望夙著,未知圣明,奚所取而有此格外之举也,簪笔之臣,再临宣谕,辞教隆挚,伏地战栗,无以为对,谨当收召心神,冒入文字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朴应冕书启,臣于本月十九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观仁坊大寺洞契右议政金炳国所住处,则以为,臣自受命以来,俯仰究度,求其万一堪承者,而无其说矣,且无有是理矣,迺者眷顾愈勤,敦召荐宣,奉读未半,自不觉感泪被面,惟当收召神思,冒入文字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出身李锡珪,别军职差下。

○兵曹口传政事,部将加设单李锡珪。

○领议政李裕元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半夜前席,罄无蕴于予衷,今朝上章,慨莫晓于卿志,既以疏批之屡诰,复此忱辞之诞宣,惟卿,诗礼故家,文贞肖子,托宪朝昭融之契,早膺奎阁之华衔,受睿陵简昇之恩,三按藩屏之重寄,清仪雅量,允矣标率乎群僚,敏识英猷,足以综理乎庶务,逮予一初之政,遂置百揆之任,燥湿辛甘之调和,诚不殚于尽瘁,盐梅麹孽之交济,望自切于仰成,偶许枢府之优闲,久致郊野之自适,顷当台席之暂旷,又以元辅而登庸,绿野之带犀遁嘉,既十年之捿息,清洛之卧龙复起,致百姓之欢呼,是任也安危佩身,于时则艰虞溢目,廊庙之间顿新风采,为国尽忠,朝廷之上,坐振纪纲,服人以正,夫何求助之地,遽有丐免之章,宿恙因无妄之灾,庶良已于不日,时事多未济之叹,岂遽决于去朝,倘缘人言之横来,或致私义之难处,此一时狂悖之疏,不必介于胸中,以平日深弘之量,且宜置诸度外,前后温谕,所以开释无馀,上下相须,何欲去就容易,顾今民忧国计,有十分难支之形,况复世道人心,无一毫可恃之势,此诚岌岌之时也,宁可望望然去乎?於戏,才周岁而若许轻归,初岂重卜,念殷务之无与共理,胡不三思,亟断来章,勉副至恳,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兴寅君李最应疏略曰,臣于中书之任,初不可拟议万一者,非直朝野大同之情,习知其然,臣亦梦寐之间,未有毫分妄想,而忽奉格外宠命,五内失守,欲寝则背不能贴,当食则口不能味,俯仰愧惧,日甚一日,天地广大而穷若无归,海岳隆深而宠反居惊,统壁徊徨,左右究度,未敢知则哲之明,在心之简,奚为乎误恩过当,若是其极矣,至于辅相之职,古所谓百辟之式,万民之表也,国家安危之源,生灵惨舒之端,实系其进退辞受之际,得其人则上有磐泰之巩固,下有衽席之怀保,不得其人则一切反是,若巨川之济无舟楫,大厦之支无栋梁,其理甚明,其势固然,噫,臣本托身宗籍,厚藉洪庇,凡于名涂进取之场,素无营为,荒嬉暴弃,一往成习,自少至老,学术则昧于鱼鲁,材器则外于绳墨,家常细务,尚不省何样措处,况于调鼎秉轴之许大担负,其果仿佛而榇似乎哉?我殿下,若谓臣异于他人,特推爱欲生与同休之至仁盛德,则庶几更加三思,矜谅此断断苦衷,出于让贤路守本分,自效为尘刹不报之报,非敢拟前辈名硕崇饰谦挹然也,伏望亟赐涣汗之音,俾天职无瘝,舆论允谐,以光隆拣,以全微谛。答曰,省疏且悉卿恳。日昨敷谕,已申复而不一止矣,今此巽章,何为而至也,卿则以中书之不可拟议,谓朝野大同之情,而予小子则曰,中书之任,非卿莫可,是朝野大同之情也,夹赞王室,综理庶务,镇流俗于既颓,济民命于将瘁,惟在于地与位耳,卿今既有其地,又得其位,而以虚文崇让,欲仿汗漫备例,是其平日仰望于卿者乎?卿其亟断来章,指日簉朝,庸副予小子急切之望,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奉命进。行左承旨南廷龙。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申献求缘故出。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假注书崔鼎献。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望记,锺城都护府使申鼎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领议政李裕元再度呈辞。传曰,不允批答。传曰,以谕而小子之衷曲已暴矣,以批而一国之依赖可验矣,卿之处地也,异于馀人,则密赞治化之责,卿何以辞之?卿之名位也,长于群僚,则弘济时艰之务,卿何以逊之?至若德业闻望之潝洽舆论,谟猷干谞之句当庶政,小子不敢评议,而卿士龟筮之从,自有不期然而然者矣。卿其亟回良图,不日幡然,以幸民国事,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传曰,以批以谕,罄予衷曲,殆无馀蕴,而一往迈迈,若无变动,由予诚礼浅薄而然,深庸惭叹,卿家之联入中书,已自先世,而国焉而倚毗,家焉而荣观,固何如也?卿以乃祖之孙,乃兄之弟,早服庭训,乃心王室,先朝之所委寄,舆望之所推诩,是涂人耳目者也,诗不云乎?先君之思,以勗寡人,卿当以往时𨃃蹶之诚,追报于今日,匡辅之策,是经常之不可已者,则何乃徒费仪文,旷日迟留,不思所以急让之道乎?卿其即起膺命,辅予不逮,以答予至意,是所望也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传曰,启字误踏之中官文有用,推考。

○假注书崔鼎献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一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贞善坊左议政李最应所住处,则以为,臣昨控由中之恳,仰冀体下之恩,反承谬诩,竟归媒宠,今又簪笔之臣,荐宣谕旨,待以卜瓯之礼,愈隆期勉,恭攀十行而惶汗遽流,才读一句而感泪旋被。噫,臣之处地,非朝著之所指名则相不可作,臣之德望,非国人之皆曰贤则彼将焉用?且国朝近五百年,曾未闻居臣地而为是官也,附奏体严,有不敢张皇,少俟神爽之回,复封一章,粗效罔极之忱,期被生成之泽,而王人之陋室相守,尤倍僭越,亟命召还,以安贱分焉矣。臣既承仍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别将李奎颜,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衡佐手本,则以为,时囚宋泰玉、吴秉善等,年过七十,俱以毒感,食飮全却,气息奄奄,目下症形,实为危剧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载在法典矣。宋泰玉、吴秉善等,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粘连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朴定阳书启,吏曹回启内,梱帅、营将、中军、虞候、边将、监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事,启下矣。观此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朴定阳书启,则安东前营将孙珪宪段,杂技宜乎禁者,而征赎太过,决讼非其任也,而捧赂不少,痴滥之习,专昧事体,严酷之刑,多招怨谤,前后所犯赃钱段,权石律等十一人处,构罪勒捧为一千六百五十两,李宽俊、金律伊处,讼赂所捧钱四百十两,权万用、姜世龙,因营甘滞囚时,所捧赂钱二百三十两,顺兴朴文燮,以罪人隐匿事,捉囚勒捧钱为五十两,各样赎钱与推赃钱为八百六十二两,以上合钱为三千二百二两内,四百八十六两二钱七分,各厅帖下,其馀为二千七百十五两七钱三分,而递归时,暗生掩迹之计,可考文迹,尽为携去是白乎,乃十目所视,谤言喧藉,究厥罪状,极为痛骇,如此不法之类,合施重勘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决讼纳赂,构罪勒捧,前前犯赃,若是伙多,不可以已递而勿论,令该府拿问严勘为白乎旀,包伊万户尹弘谦段,事欠诚实,镇属无誉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事欠诚实,其不职可知,罢黜为白乎旀,釜山佥史朴鼎和段,边门重地,处事综详,抚卒束吏,已多誉闻,炮料捐廪买畓,至为千金之多,极为嘉尚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捐廪买畓,炮料自备,殊甚嘉尚,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左兵使郑志镕,前兵使具胄元,前前兵使尹善应,左水使尹相寅,前水使柳冀大等段,虽有褒嘉,梱帅事体,与守令、边将有异,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营将、中军、虞候、边将、监牧官等,别无优著,亦无显疵,并置之,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天安前郡守金复容,高城前郡守李国宁,前前郡守金畴镐,阴城前前郡守尹禹铉,燕岐前县监李裕烈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别推gg刑推g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瑞山前郡守吴秉善,茂山前前府使宋泰玉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黄涧前县监金周镇,黄州前牧使郑翌永,镜城前判官李周宪,元山前别将郭文永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别推gg刑推g议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周宪、郑翌永、宋泰玉、郭文永、吴秉善、金周镇、金复容、李国宁、金畴镐、李裕烈、尹禹铉等亦,李周宪段,巨细贪饕,难掩实犯,伙数结敛,尤违经法,郑翼永段,纳赂任赂,已极无厌,勒捧勒贷,尤系不法,宋泰玉段,恤民而私赈也,递任之内移也,推以囚供,原有可据,至若厅任行赂,纵无指的之端,而既登绣论,难以全恕,郭文永段,饶民讨索,税租偸食,俱系不法,难免重勘,吴秉善段,钱铜簸弄,极其鄙琐,敛结隐漏,不有法纪,金周镇bb段b,例债及取殖,俱极骇怪,横夺与勒捧,是何贪污?金复容段,捐廪虚录,已是没廉,任赂行公,尤所难贷,李国宁段,移征替捧,创税执钱,俱系颠错,徒归愤误,金畴镐段,书讼错谬,邑民抱冤,尹禹铉段,任窠视赂,尚多众口之谤,兼邑差吏,谩生朵颐之想,全没廉防,有难参恕,李裕烈段,任赂伙数,即有琐谤,而公钱买木,浦盐擅贸,俱系不法,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领议政李裕元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国家置辅相之任,一体相须,君子审去就之分,大义惟视,才已十行之复谕,是何再度之巽章,不欲相为理欤?此诚何等时也,民生渐就于困瘁,政思怀保之方,时势益阽于屯艰,谁任挽回之责,聿予寡昧之质,得卿老成之人,国耳忘家,公耳忘私,俨然三朝之德望,柔亦不茹,刚亦不吐,允矣一世之仪刑,惟历试者既多,厥有著绩之不一,遂使金瓯之重卜,爰作柱石之良臣,休戚与同,夙知爱君之忠赤,夷险不择,视若寿民之灵丹,不料注意之辰,有此引退之恳,微痾实缘于触冒,虽曰荣卫之少愆,寡躬方切于倚毗,岂合担负之遽释,元良之岐嶷毓德,政值早谕之时,左右之辅相备员,盖念共济之责,於戏,诚礼恐或不足,自顾多惭,君臣贵相知心,云胡莫谅,须体援而止之意,亟思蟠然改之图,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修撰尹升求制进。

○前知事金炳国疏略曰,臣甫阕私制,复入修门,慨苫垩之馀生,情既悲冤,眷冠冕之复缀,迹又踧踖,投闲置散,计亦良得,冒宠叨荣,分所不敢,何图日月之明,遽有遗照于此,不诹于卿士,不讯于占梦,中书特简,迺及于最居下极无状之一贱臣,麻诰才宣,八方解体,靡不为圣明惜此举也。及夫再攀恩纶,奖借愈隆,居然以礼遇大官者见处之,臣诚悸恐震越,罔知攸措,每承有陨之音,纵附不揆之奏,体严词短,汔无以控悉衷私矣。臣窃惟有国而必有相,而得人则万事釐,而君逸于上,否则反是,顾今寅亮承弼之地,综三事而翊万几,协心共贞,弘济时艰,焉用如臣之碌碌陆陆?无一长可取者,滥厕其末,扮作纸糊相国为也,此是臣实际然也。且臣祖四世三相,忠荩著绩,纪于太常,而臣兄之出入台司,于玆十稔矣,兢惶之心,常若春冰之是涉,长枕大衾,蚤夜之所勉勗者,即惟曰谦之又谦,损之又损,而臣之名位,又至此而益无惭,国而重偏之讥,家而大盛之忧,当复何居?此是臣情私然也。伏愿圣明,将臣议政职秩,尽许收还。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再谕以后,意谓卿不俟驾屡矣。及见巽章,不觉惘然失图,卿所云公亮正直,非其人也,而予则曰,惟卿其人也,经术学识之非其人也,而予则曰,惟卿其人也,德望器量,才猷智虑,非其人也,而予则曰,惟卿其人也。朝家焉泮涣,而非卿之公亮正直,莫可收拾,士趋焉不端,而非卿之经术学识,莫可挽回,风俗之淆漓,民命之困瘁,非卿之德望器量,才猷智虑,莫可振励而拯济,以卿国耳公耳之断断忠爱,有此过巽之举,是岂畴昔依毗之意乎?望须亟断来章,毋循故事之弥文,勉回良图,即日幡然,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内阁进。行左承旨南廷龙。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申献求。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夏。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昌府夫人发引,大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望哭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领议政李裕元三度呈辞。传曰,不允批答。

○政院启曰,右承旨金奎弘,右副承旨申献求,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兼春秋吴宅禹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一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观仁坊右议政金炳国所住处,则以为,臣猥犯渎屑之诛,仰徼谅恤之仁,及奉批旨与夫别下敦召,奖诩诲牗,旷绝常数,簪笔之臣,至烦来守,伏地战栗,靡所自措,臣于臣家先故,既屡奉圣谕,即殷诰之胥及逸勤也,周雅之缵戎祖考也。臣之无肖,臣之不似,生也已忝,役于何能,此其臣兄之忧臣虑臣,不敢以联武台扉,为私门荣观而止者也。至于先朝委寄之一转辞教,奉读未半,不觉声泪之交迸。呜乎gg呜呼g,臣于先朝,偏被眷顾,历遍华膴,叨躐崇亢,而曷尝有毫分裨补之为耳目所涂者也?伏况事我殿下,一纪于玆,天地高厚之之恩之德,既蔑尺寸图酬,追先报今之义,漠无自效,是辜负我先大王也,辜负我圣明也。有臣如此,当伏何辟,短长本末,无隐至此,倘赐垂察,庶有以处臣者矣。臣之决不堪冒膺之实,谨当更入文字,悉暴情私,而王人之陋地滞留,有阙事体,亟命召还,不胜幸甚云矣。臣既承仍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正鲁落点。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宋泰玉、吴秉善等,当为还囚照律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金复容、李裕烈、吴秉善、郑翌永,系是赃贿流配,依法典,不付功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全罗右道暗行御史严世永书启,则泰仁县监赵中极段,浑厚近于徒善,振刷欠于为政,任吏奸弄,皆认以干能,衙客出入,莫氛乎欺蔽,还各谷七千三百馀石,民库钱四千一百馀两,尽入三班之逋欠,将成一邑之痼瘼,税木军木价之比邻邑滥定者,各为三两零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令该府拿门处之为白乎旀,灵岩前郡守具然轼段,吏习豪横,少欠操束之方,客子出入,难免界之端是如为白乎旀,高敞前县监李东奭段,炮料四千金措辨,虽有勤励之效,捐廪六百金虚录,难掩沽衒之迹是如为白乎旀,高山前县监李秉𢽾段,词讼每多遗察,公纳从以愆滞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前任守令,并只推考为白乎旀,珍岛府使具永植段,乞还革弊,民喜阳春之化,捐廪修堞,邑有阴雨之备,农郊亲劝,遍及牛粮之助,校任清简,始绝驳杂之风,循良之治,斯其为最是如为白乎旀,珍山郡守姜颖秀段,清钱六千两之措划,捐廪为多,官需五百两之减给,蒙惠不少,炮军设廪俸钱三百馀金,用备计物之具,官屯租十七石,以须颁料之资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治绩既茂著,合有激劝之举,上项两邑守令,似当并施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旀,全州前判官元世彻段,廨宇之修葺,不烦民力,还弊之矫革,莫容吏奸,嘱托不行于任窠,落科无怨于词讼,惠孚阖境,情见遮路是如为白乎旀,砺山前府使任百源段,劣米之替当,军器之别备,军钱之救弊,馆宇之修改,支站之捐助,合为九千馀两之多,惠既著于成效,情可见于去思是如为白乎旀,古阜前郡守闵喆镐段,任窠绝干嘱之路,词讼有剖析之明,税价精略,吏不容奸,还耗替当,民成口碑是如为白乎旀,沃沟前县监李源进段,洞布救弊,劣米上纳,军物修缮,清钱措划,还耗替当,炮军赏料,前后捐廪,数为伙多是如为白乎旀,龙安前县监李定会段,陈结查頉,民有息肩之望,穷户之赈给,邑兴有脚之谣,炮军设施,鸟铳别备,护送船之修改,币脯价之助给,薄廪不惜,遗爱未已是如为白乎旀,兴德前县监李周彦段,明于听断,旧冤得伸,校宫之改建,优数捐补,军需之修备,实心措办,前后捐廪四千七百馀两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六邑前任守令,似当并施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bb乎b旀,监司赵性教,前监司李镐俊,沿路忠清监司成彝镐,水原留守宋近洙段,绣启论列,具甚推奖是白乎矣,道臣、守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本道守令、察访及沿路守令、察访等段,绩乏优异,疪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梱帅、中军、虞候、营将、边将、监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粘连瑞山前郡守吴秉善,黄涧前县监金周镇,天安前郡守金复容,高城前郡守李国宁,前前郡守金畴镐,阴城前县监尹禹铉,燕岐前县监李裕烈,镜城前判官李周宪,黄州前牧使郑翌永,茂山前前府使宋泰玉,前别将郭文永等,矣本府议启内,吴秉善段,钱铜𥳽弄,极其鄙琐,敛结隐漏,不有法纪,金周镐段,例债及取殖,俱极骇怪,横夺与勒捧,是何贪污?金复容段,捐廪虚录,已是没廉,任赂行公,尤所难贳,李国宁段,移征替捧,创税执钱,俱系颠错,徒归偾误,金畴镐段,乡讼错谬,邑民抱冤,尹禹铉段,任掌视赂,尚多众口之谤,兼邑差吏,谩生朵颐之想,全没廉防,有难参恕,李裕烈段,任赂伙数,既有琐谤,而公钱买木,浦盐擅贸,俱系不法,李周宪段,巨细贪饕,难掩实犯,伙数结敛,尤违经法,郑翌永段,纳赂任赂,已极无厌,勒捧勒贷,尤系不法,宋泰玉段,恤民而私赈也,递任之内移也,推以囚供,原有可据,至若厅任行赂,纵无指的之端,而既登绣论,难以全恕,郭文永段,饶民讨索,税租偸食,俱系不法,难免重勘,并只以此照律罪,吴秉善杖一百收赎,流三千里定配,以其年七十,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又三年禁锢,金周镇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金复容、李裕烈,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李国宁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尹禹铉、金畴镐,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李周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又十年禁锢,郑翌永、郭文永,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宋泰玉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金周镇、李国宁、金畴镐、尹禹铉、宋泰玉,各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领议政李裕元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温谕已宣,谓遐心之可挽,辞单继至,愧浅诚之未孚,听此谆谆,无或迈迈,念辅相所托者重,而去就不宜以轻,往昔盛时,曾闻卄四考中书之令,国朝故事,亦有三十年政府之人,虽太平已治之辰,固难决意,况朝象未靖之际,岂宜奉身养颐?惟卿,自先朝而历遍华要,逮今日而重卜槐列,袭名门箕裘之业,贤祖肖孙,抱巨川舟楫之才,元辅重任,予欲裁庶务之丛脞,藉卿炼达之猷,予欲镇一世之浮嚣,仗卿公平之度,夫何才一岁需用?遽有连三日巽章,体重宸心简之衷,岂忍决然而舍?顾一时采薪之疾,庶几今也则瘳,体国诚,素著謇匪躬之节,首揆责重,宁贻鼎足之叹。於戏,进退亦忧,宜勉国事之经济,公私有异,姑徐暮境之优闲,毋更陈辞,决难许,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修撰尹升求制进。

○弘文提学洪祐吉疏略曰,臣于夏初,猥忝东堂试役,竟有昏谬之失,未免偾误之辜,渊衷曲贷,薄罢而旋叙,今于春帖科次,召牌俨临,此与多士考劵有异,而是亦等是试役耳,追惟宿愆,尤切讼省,玆敢短章控吁,俯垂鉴谅,将臣所有弘文提学之职,划赐镌免,以重试体,以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为引?卿其勿辞,即为入来。

○吏曹参议李淳翼疏乞递。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厨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缘故出。右承旨金奎弘药院进。左副承旨申献求偕来进。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夏式暇。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昌府夫人安葬,大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望哭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传曰,闵判敦宁发引安葬,府大夫人粟米飮,药房副提调煎封。

○领议政李裕元四度呈辞。传曰,卿其安心调理事,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即者检阅沈相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金弘集,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朴容大、金明镇、金永哲,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曰,每下一番敷谕,辄增一番虚伫,予之必致之心益切,而卿之出膺之意愈邈,卿试思之,今日事势,果何如也,世道人心,国计民命,骎骎然莫可收拾,而必待乎股肱之良,心膂之托,然后可以扶倾奠安,回否返泰,故乃有爰立之举矣,予岂私于卿而徒欲尊荣之耶?以卿处地,以卿德望,当此可为之时,不思所以展施蕴抱,对扬卑付,而一往迈迈,则怃然慨然,当复如何,卿之以疏以奏,予之以批以谕,亦已屡矣,多备仪文,反损事势,卿毋固辞,即为趣驾,副予渴望事,遣右承旨,传谕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传曰,予之谕告者三,卿之疏辞者再,予之所告,即一国之公也,卿之所辞,即一身之私也,以卿忠爱,以卿达识,庶不待予言,而有执契于公耳私耳之间矣,况今台席鼎备,夹赞交修,以左右予而匡辅予,则予虽否德,犹足为垂拱仰成之治,此岂非在卿一出后事耶?玆遣近侍,更敷心腹,卿即命驾,无复虚徐事,遣左副承旨,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传曰,左议政、右议政偕来史官还入。

○传曰,宣传官金泰郁举行之状,万万骇妄,为先令兵曹决棍汰去,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郑范朝厨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缘故出去,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申献求奉命进,同副承旨李应夏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南廷龙,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宗亲府启曰,《璿源谱略》、《国朝御牒》、《王妃世谱》、《作贴八高祖图》进上件、进献件,今既印出,正书妆䌙矣,进上、进献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八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府堂上郞厅,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传承言色奉入,而奉谟堂奉安,《璿源谱略》印本及《王妃世谱》、《作贴八高祖图》书本,一体陪进,自内阁禀旨举行,五处璿源阁奉安件,自本府当为次第举行,而谨依向日筵教,待后都监奉安,颁赐件,待处分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冀大为宣传官。

○以别兼春秋朴容大、金明镇、金永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以检阅金弘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郑翼永、金复容、李裕烈、李周宪、金周镇,各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郑翼永、金复容、李裕烈、李周宪、金周镇,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郑翼永全罗道茂朱府,金复容益山郡,李裕烈龙安县,李周宪平安道中和府,金周镇咸镜道缺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朴定阳书启,吏曹回启内,庆州前府尹李晩运,东莱前前府使郑显德,永川前郡守李建栻,慈仁前前县监柳道奭等,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为辞矣。李晩运,今方待命拿囚,郑显德,前以他罪,方在咸镜道文川郡窜配中,李建栻,下去京畿竹山地,柳道奭,下去庆尚道尚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兴寅君李最应疏略曰,臣无一艺可称,一能可矜,虽冗司卑官,犹不足堪承,且非科目中节次推迁者,只以宗裔,托籍王室懿亲,亢其资级,而君其职号,循厥阶则纵埓于大官,居此鼐则终罕于往例,若稽三代以,暨于汉、唐、宋、明宗室之为相为将者,未尝不多,惟本朝则不然,故如臣所处者,初不以是而妄希,人之待如臣者,亦不以是而拟议,今于千万非料,忽纡此格外之典,臣自受命以来,五内俱灼,如坐于炭,四体皆粟,若置于冰,历屡日而罔知所以为生,敢将沥血之恳,窃冀反汗之恩,不惟不赐之斥,反复以批而奖诩之,以谕而敦勉之,至以依赖二字,重言而又复言,一节而深一节,臣是何人,敢当此隆挚委寄之圣教乎?士有受知于人,犹且为知己者死,况人臣于君上乎?又况臣之于我殿下乎?岂蒙此不世之遇,又被此不鄙之宠,感激鞠瘁,生死向前,而无其艺无其能,则徒增覆𫗧之辜,非其处非其地,则必致负乘之寇,宁勘孤恩慢命之律,难为冒耻呈身之计,伏愿亟镌臣不称之职名。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昨日批谕,意谓卿犂然改图,今见巽章又至,听予藐藐,必循中书故事后乃已,噫,以卿休戚与共之地,以卿夷险不择之义,决非寻常臣邻所可比拟,则仍乃拘拘于边幅而迟留称文乎?且辅相之职,在有其人,卿即其人也,何必以科第,作为艮限,而有此过巽之举耶?一则予之诚浅也,二则予之诚浅也,自顾惭叹,复何谁尤,然而予之任卿者重,而望卿者厚矣,卿当有进而已,即出而已,岂可一向固辞,不思艰急之望乎?予不多诰,卿其深谅,仍传曰,此批答偕来史官,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前知事金炳国疏略曰,臣叨万不近似之职,奉万不堪承之命,再控衷私,迹涉徼宠,一往力抗蔽,有馀辜,是岂臣全昧义分道理而然也?其必有甚不得已者存焉故耳,顾今圣明在上,百度修举,朝象则或虑其泮涣,士趋则或虑其不端,风俗民命则或虑其淆漓困瘁,收拾之责,挽回之道,与夫振励拯济之方,责臣勉臣,屡发丝纶,眷眷求助之盛,有可以感木石孚豚鱼,而臣以拙手庸技,遽膺承佐之地,凡于安危污隆之机,建一策无闻,展一筹不得,则将见其危者益危,污者益污,且臣受赋绵薄,摄养昧术,毕生贞祟,脚气是耳,横亘则如针刺,流注则如石压,殿陛之升降,非可论也,班行之周旋,又非可拟也,臣之屡封章牍,义有大于此者,虽不可遽然言病,而病亦是不可强之一端,则何可自阻仁覆,不思呼吁乎?伏乞圣明,特垂悯恤,亟准臣必辞之请。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前之批,告卿以敷心之言,而今见来章,又以过巽之语答予,是岂平日交孚之谊乎?予于卿有必致之心,卿于予无可辞之义,则何其不谅之一甚而有此屡控也?且古之名硕,亦多有不备例而进者,盖时措之得宜如何耳,以卿体国之断断,爱君之眷眷,不欲直前担分,则究诸事理,万万无有是焉,言由衷曲,不在多诰,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偕来史官,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检阅沈相万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症,值玆隆寒,挟感添剧,委顿床笫,促臣归视,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厨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式暇。右承旨金奎弘偕来进。左副承旨申献求偕来进。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卒判敦宁闵致久发引,大殿、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望哭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闵判敦宁发引与安葬时,当自内望哭矣,该房知悉。

○领议政李裕元五度呈辞,传曰,遣史官封还。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朴容大、金明镇、金永哲,检阅金弘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bb何如?b传曰,允。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自今以后,前衔疏之称以言事,如有挟杂之说,切勿捧入。

○政院启曰,即见前正言郑勉洙陈疏到院者,则前衔陈疏,家僮直呈,俱系禁令,且多违格,所当退却,而系是言事,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曰,俄者申饬,而如是捧纳,事甚骇然,尔亦推考。

○传曰,即见前正言郑勉洙疏,则以不近理之说,构逼大官,言念朝体,极为骇妄。为先施以岛配之典。

○政院启曰,领议政李裕元,谓以有所遭罹,留疏径行,使其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有处分矣。

○传曰,卿之又此迸出,是何过当之举也?向来事,已是万万意虑之外,而至于今番疏,尤当正色明办,破其眩惑而已,何乃如是自轻,反损事体,而不思寡躬之委寄,舆望之依赖乎?命召玆令封还,卿其深谅,即即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右承旨金奎弘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三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贞善坊古兵曹契左议政李最应所住处,则以为,臣滥叨眷畀,积犯蹇慢,孤河海之恩,增邱山之罪,章至再渎,奏亦四彻,其为损体隳分,莫此甚大,跼天蹐地,惟格感是祝,谴罚是俟。又玆喉舌之臣,临宣涣纶,谆谆勉勉,开释备摰,谕之以国计民命,待之以股肱心膂,若将有蕴抱对扬,足可以奠安回泰。辞旨之温,蔼如阳春,德音之焕,舒如化晷,此岂如臣儱侗愦劣所可一分承当也哉?夫辅相之任,有国政本也。弼谐谟明,上补丹扆之化,弘纳成务,下副苍生之望,然后方始免彼其不称之刺,此子亦参之讥,臣其万有一髣髴于斯乎?荃衷之虚伫,虽切感泣,株谅之胶守,终难改悟。以殿下之明圣,广询慱推于在廷群彦,则必有一代之奇才,足了一代之事矣。徒使莫慎之恩礼,以致缘臣而亏坏,已极惶懔万万,方欲收召神爽,更入宾封,以罄衷赤,而迩密之臣,陋地临留,尤系悚仄,亟赐召还,不胜区区颙祝云矣。臣既承仍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申献求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三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宽仁坊大寺洞契右议政金炳国所住处,则以为,臣荐暴情实,冒渎天听,惟恩谅是祝,惟严谴是俟,眷顾愈隆,批教诞宣,继又喉舌之臣,赍宣圣谕,倚毗期勉之厚,殆夐越今昔矣。夫一言相感,敌以下犹当知报,况为人臣子,得此异数于君父,而工于谋身,不思所以直前尽分,是岂人理然也?诚以此时进臣,则政教一跌,即日退臣,则国事万幸故耳。呜呼,夹赞交修,何等力量,左右匡辅,何等谟猷,而臣于力量谟猷,卒莫能化愚而智,毋论甚具遣都做不得,宜退不宜进,不但在台司之重而已。今其简拔臣荣宠臣者,由臣言行之无素,自欺之不足,而至于欺君,此其罪尤当何居?臣之若疏若奏,犹有情私之未及悉陈,方拟更入宾封,冀幸仁覆之天,而微末去就之辄烦迩列,万万非义分之所安,惟愿亟收偕来之命焉云矣。臣既承仍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长鬐县监李升烈,以仁善固好听吏曰贤为目,英阳县监李种信,以年老且病旷非得已为目,高山察访吴镇东,以勗哉董役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两道道臣,并推考警责,上项两邑守令及一驿察访,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庆尚监司洪坑状启,道内别试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才已启下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日宣荐内禁卫试取时,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允下后,以其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兴海闲良河致昆,病不上来,永川闲良崔容爀,柒谷闲良徐致墩,永川闲良朴东根,俱未入格,并依例给粮下送,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朴容大、金明镇,检阅金弘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前正言郑勉洙疏曰,伏以臣愚陋无似,最居下流,而幸窃科第,曾厕台阁,荣光已滥,涓埃蔑效。方得圣明在上,天姿纯粹,讲学缉熙,万化维新,凡百施措,属之上台。今领议政李裕元,乔木世臣,昭代元辅,际会倚毗,如彼其盛,而向者孙永老之疏,出位诋斥,恣意凌踏,自古相臣之被驳者何限,而未有若此之罔有纪极者也。所以天怒震叠,鞠问gg鞫问g之刑讯之,投之绝岛,而前领相则敦谕频繁,宠遇加隆,乍罢旋拜,必致乃已。圣上此举,寔出于礼大臣而重国体,孰不钦诵万万,而臣有所一事慨惋者,玆敢冒死陈之,惟殿下垂察焉。昔我正宗大王之作新邑于隋城也,埋寘一片他山于寝园之底,圣意盖有所在。噫,彼领相,向在己未年间,妄生朵颐之计,私自掘取,代木为车,无难驮运,穹然竖立于自己先墓,此则远近耳目之所共闻睹,亦本乡士林之文谕声讨者也。斲珉有待,培楸必敬,先王手泽,视若弁髦,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执其事而原其心,则虽请武库设隧道,将何所惮而不为乎?臣则以为百罪可赎,此罪不可赎也。今此越爼,极涉狂瞽,愚愤弸中,不能自已,虽被重戮,犹所甘心云云。

○领议政李裕元疏曰,伏以九经,人君驭世之柄也,四维,人臣范身之具也。九经不立,君无以图理,四维不张,臣无以砺行。殿下之礼使,虽以九经为资,臣之自持,不以四维为检,则将安所借手而事我殿下乎?臣之为世所嗤点,非独臣自知之明,殿下已洞烛之无馀,则臣以何颜抗立于朝,而扬扬謇謇自底于恒人之列也?古人有言曰,辱莫大于不知耻。今臣之区区为此者,粗守一分知耻之义,而庶不至于再辱也。屡度寻单,虽伏奉封还之命,臣之至苦之情,今时犹前时,积逋之罪,一日加二日,株守则百回难变,铁限则万重难越,特垂全保之泽,递臣政府之衔及诸司提举,仍刊臣名于仕籍,俾卒馀生,不胜大愿。治疏将上之际,伏闻前正言郑勉洙到院疏语,则指斥臣诟骂臣,至曰隋城碑石,私自掘取,竖立先基,臣于是惊懔,无地自容。臣虽俟勘之中,请一陈之。粤在乙卯,欲营先山之役,买一碑石于故将臣赵心泰家,试问来历,则谓之以恩赐之物,而家贫斥卖云,心甚难安,置而不用。后乙丑,臣待罪是府也,考见文迹,则有石悬在记簿,故毋论此石彼石之为何居,属之本营为可,招致将吏,悬注以给矣。今其疏语之谓私自掘取,穹然竖立,未知指何,而前后之事实如此,仍寘之年条分明,则今使该府一番查实,的然可知,臣焉敢诬也,亦安得不一暴于听卑之天也?臣行已无状,人言叠出于意虑之外,非但僇辱身名,仰累我殿下清明之朝。臣罪到此,合寘何辟,忙陈文字,经寻乡路。伏乞圣上,亟降威罚,以警具僚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于前批,已罄不可舍卿之意,而今此巽章,何为而复至也?以予寡眛,尚赖卿宿德重望。左右匡弼,可幸无事于民国,是谁之力?卿虽曰封十章,万无奉副之理。至于郑勉洙之悖疏,构诬骇妄,莫此为甚,故已有处分矣。以卿体重,以卿弘量,固当明辨惩励,以肃朝纲,而又此乖当之举,是岂君臣间情志交孚之义乎?卿须亟断来章,安心还第,以幸国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行左承旨南廷龙。右承旨金奎弘偕来进。左副承旨申献求偕来进。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朴应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镐俊,右承旨金炳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判义禁外,金吾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知义禁李锺承,同义禁李敦应落点。

○政院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裕元迸出城外,左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祐吉落点。

○传曰,秋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徐相鼎落点。

○传曰,汉城判尹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汉城判尹前望单子入之,洪远燮添书落点。

○传曰,工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兪致崇、李寅应,副摠管洪淳大、金尚铉、南廷益、睦仁培、李珪永、李邦铉、郑完默、尹宇善落点。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朴容大、金明镇、金永哲,检阅金弘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朴容大、金明镇,检阅金弘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领议政李裕元,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有处分矣。

○事变假注书朴应冕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四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京畿杨州退溪院领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昨日,又遭人言,惶懔恧缩,靡所容措。留疏告归,妄纳命召,非欲为臣一身计也。如臣不肖,一日在朝,则贻九重一日之忧,二日在朝,则贻九重二日之忧,莫若臣铲迹城𬮱,永伏田庐,乃有朝象宁靖之日,所以肆行罕有之例。圣度天大,不加之罪,反侈温批,继下敦召,满纸辞教,无非出于情志之交孚,镂骨铭肺,不知攸达。噫,臣之此举,岂全眛乎大义而然欤?滓秽之踪,不可复入修门,非徒臣自知甚明,一世之公论自在,臣焉敢冒没呈身,不顾廉防之重也?包悚赍栗,仍寻乡路,一出东门,有泪遮前,但口诵恩言,瞻望云天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金奎弘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四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李最应,则以为,臣怵方旋之招,违驾屡之趋,乃敢抗明命而渎聪听,枉拖日子,冒触天宪。虽缘情势之万不获已,纠以丕蔽,甘属司败,而包荒渊度,反加优批,曲施宽假,恩意则极推温厚,待以家人之相爱,礼遇则益复隆洽,期以中孚之交感,柱石栋梁之支倾扶危,嘉猷石划之入告出宣,有若非臣莫可者然,每承一番牖诲,辄增百倍𢥠恧。臣苟有毫分可堪之才,尘露补报,此其阶也。汤火乐赴,此其时也,而臣生受极劣,识虑全蔑,不过一个具体之土木偶已。天赋下品,自是不移之愚,而且夙谛结习,与外朝臣有异,凡厥小大职事,绝无历试。知臣本末,莫如我殿下明圣,而惟简之衷,误及爰立,必致之意,终靳恩谅,臣诚昼霄究度,真个是说不去理不应者也。古人有言曰,耕当问奴,织当问婢。匹庶家寻常作业之细,犹尚如此,况举一国艰大之政,欲问于如臣者流,傥谓臣有能而为惜素蕴之未展欤,抑谓臣不能而苟充伴食之虚位欤?伏愿许回滥授,改卜贤弼,俾百揆叙而庶绩熙,则臣得优游化中,赖享太平之乐,馀生岁月,皆我殿下赐也,公私耦幸,臣主俱荣,岂有大于是哉?断断衷赤,惟玆恳祷,而迩密之臣,来守陋次,尤系惶陒,亟赐召还,更切颙俟之忱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申献求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四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右议政金炳国,则以为,臣四奉圣谕,三彻苦恳,大声疾呼,甚望恩准批命,敦迫愈往愈隆,至以栋桡輹脱之谕,申复开视,此臣疏所以仰陈于圣明,圣明所以俯勉于臣者也。支厦之力,臣非可拟,合辙之工,臣非可论,则殿下之必欲致臣于必不堪必不能之地者,无往非臣之诚浅辞拙。凡其所谓礼让不让,为桅蜡而然,此臣难贳之罪也。臣本志在禄仕,趋走为恭,初未有涯岸绝俗超迈之行,大小崇卑,惟命所使,此臣义分也。藉使臣一进身而毫分有益于国,摩放赴蹈,尚所不辞,而不惟无益,适足以害之,则奉咫尺之守,全沟渎之谅,为国也,非为身也。夫礼遇期奖,施非当施,是谓滥亵今焉缘臣而致礼遇之滥,缘臣而辱期奖之亵,而国而家,两无攸济。臣虽遄伏邦宪,将无补于已滥已亵之后,此亦臣万万义分之所不敢出也。臣之毕生铭肺之符,即告君以实四字,而我圣明,尚蕲谅恤,命之穷矣,何所因极?跼高蹐厚,转益惶霣而已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昨罄心腹之谕,意谓卿即地犂然,今见史官之回,顿无入城之意,实未知今番卿之处义,又何为如是过当也。疏既构诬矣,诬既伏罪矣,今于卿有何一半分可处之义乎?况今千百事为,无往非艰虞切急之处,则是岂卿一日在外之日,而又岂予一日舍卿之时也哉?君臣上下,正宜奋不顾他,交修共励之会,而今乃以一段狂悖之说,看作大遭罹大去就,而仓卒寻乡,若将弃予者,是何道理,是何事体?命召玆又还传,卿其谅处事,遣承旨,传谕于领议政,仍与偕来。

○政院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事变假注书朴应冕书启,有所错误,致勤下询。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尔亦推考。

○传曰,附奏之来,卿之犹此逡巡,实非望也。予之于卿,以肺腑而托心膂,倚毗之重,期待之切果何如,而以卿平素体国之诚,似不待敦勉,即出膺命,辅予不逮,而一向引巽,诚究其说而不得者也。柱石栋梁,即卿之任也,嘉猷硕划,即卿之责也,而拗执益坚,略无变动,是岂予仰成之本意,亦岂卿推诚之宿志也哉?言念至于此,亦云切矣,玆更申谕,卿须亟回初心,惠然跫音,𫖯听予前席之诰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期于偕来。

○传曰,朝下批旨,深望惠然之来,及见附牍,一往退让若,无向前担分之意。大臣出处,虽曰至重,而亦何尝牢执固辞,不思君臣之义,民国之事乎?一曰二曰,上下相持,徒损国体,卿何不谅之甚?卿则曰必不堪不能,而予则曰必可堪可能。以卿忠厚德望,一出而试,谟猷庙堂,仪表雅俗,上赞君德,下匡世道,则非但予膺受之多,卿亦有俱荣之喜。望卿即为膺命,听予面谕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右议政。

○义禁府启曰,前正言郑勉洙,为先施以岛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郑勉洙,全罗道灵光郡荏子岛,施以岛配之典,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兴寅君李最应疏略曰,臣虽贸眛,持心则自矢以不欺天,检身则自处以不及人,事君则自勉不获戾,谨拙素守,不过如斯已矣。伏惟我圣上,初元以来,国而巩磐石之宗,德洽惇叙,家而藉葛藟之庇,荣溢奕赫,白首残喘,自不知以何福分,以何才能,其将消忧而报答,庆忭兢惧之私,百倍恒情,已阅十年于玆矣。殿下之春秋鼎盛,庶政万机,卓越汉文之明习,元良之衣尺渐长,旧邦新命,匹美周武之笃生。以如臣处地,得如臣遭逢,历数古今,臣有若臣一人而已。馀生良愿,只是少须臾无死,入则弟兄子侄,寤言一室而乐叙天伦,出则山野巾服,散遣百虑而怡神昭旷。在臣全本末慎终始之道,自分为当然做将去,而千万非常之命,忽及于此生所未卜,畴昔所未梦。我殿下则哲而明,其或过推私恩,愈欲臣荣贵然欤,抑将薄违公议,姑欲臣试可也欤?况今忧虞艰棘之端,虽不敢一一更仆,只就其大势譬之,则巨厦年久,栋甍欀桷,无一完处,方欲撑柱而补葺,若付拙匠之手,立见倾颓,反不如不治之为愈。此时求助之急,卜贤之难,渊鉴或未洞察,菲材容有谬玷,则臣当竭诚献替,终期允谐,即臣分义也道理也。且臣贱齿,今已六旬,衰病相寻,床笫是伏,药饵是须。堂堂中书,既非养病之坊,则尤不可冒参尸居也。伏乞亟还新授,仍治臣辜负慢命之罪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倚毗何如,卿之担负何如,矧今民国事计之急,又何如也?予既知卿之断断,必体予眷眷,闻命即起,何为克让之章,至于三上,有若一往浼浼者耶?疏语中,顾今大势,譬如巨厦年久,栋梁欀桷,无一完处,诚哉卿言。噫,此是材gg梓g人之道,类于相之义也。柱石焉栋梁焉,以支倾扶危,此予所以担重于卿,而卿亦何可不以之自任乎?卿幸一出,而入告嘉猷,出宣硕划,国计以裕,民命以安,则臣主俱荣,家国永赖。由中之言,卿庶体悉。且辅相之职,元非箸力奔走,纵有无妄,遄当告喜。卿须幡然,即日簉朝,毋使予更烦侧席之思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前知事金炳国疏略曰,臣闻栋宇之挠则匠石之与谋,车輹之脱则轮舆之与询,天下国家之政则必辅相之与图。夫辅相而不得其人,则其如匠石之不能治屋,轮舆之不能攻车,奚异之有?今圣上,责臣勉臣,屡发丝纶,眷眷求助之盛,有可以感木石孚豚鱼,而臣以拙手庸技,遽膺承佐之地,建一策无用,展一筹未得,则将见其危者益危,污者益污,不免栋挠舆脱而止也。矧臣素抱奇怪之疾而屡封章牍,义有大于此,虽不可遽然言病,而病亦不可强之一端,亟准臣请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辞巽,何为而复至也?予实左右究而未得其说也。卿所云栋宇之挠则匠石之与谋,车輹之脱则舆轮之与询,的确之谕,予将有以复之也。顾今百隶之怠慢,八路之凋瘵,人心之泮涣,纪纲之颓弛,不啻如栋宇之挠,车輹之脱,而必得其人,然后与之谋与之询,故予所以举卿而畀之辅相之职,与之图国家之政,自幸其得人也。既得其人而不尽诚致之,则支厦之力,合辙之功,竟无成就之效,既尽诚矣而不欲进身,则缩袖傍观,不与规矩者,无或近之乎?卿于此个界分,庶不待予言。而有所裁量矣。美疢自当遄复,又岂可以此为必辞之义乎?中书之故事已备,寡躬之延伫已久,卿须即日出膺,以副朝野之望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1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厨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奉命在外。右承旨金奎弘偕来进。左副承旨申献求偕来进。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承旨金奎弘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五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李最应,则以为,臣奉恩谕者五,而暋不知变,彻恳牍者三,而诚未见孚,揆以外面,饰若边幅,依然自处以大官,备例乎中书,积负宸衷之凝伫,厚招舆论之誊嘲,瞻天扪心而心焉如灼,对人抗颜而颜亦有䩄。臣之情踪,可谓进退无路,生死不得者也。感惧之极,益切罔措,而敦勉之勤,又玆旷绝,谬诩以仰成二字,优奖以推诚一念,开愚导迷,何其委曲而隆摰乎?噫,以臣所叨,则国所罕之特简,以臣所蒙,则廷僚所无之殊遇,臣是何人,敢晏然当之,恬然有之哉?若欲迎顺圣意,包羞趋膺,则朝野之失望大矣,若欲划守微谅,坚意退让,则君臣之分坏矣。暂时慢命之罪,只上一身,毕竟偾事之害,将及一国,此臣所以宁被方命之诛,不敢为进身之计也。迹之所阻,其限如铁,怀之所陈,其辞太蔓,冞增愆尤,冀被典宪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申献求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五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右议政金炳国,则以为,臣辞竭矣,意穷矣,而犹自以为不得请则不止者,是岂臣全昧事体道理而然哉?上而为朝廷举措而忧,下而为微分逾滥而惧,贸乱颠到,莫知攸届,而不特此也。殿下授之以非所授,臣受之以不当受,葱珩赤芾,扮做大官样子,则臣不足言,其为简抡之玷累,舆论之唾骂,非一官一职小得失之比也。以之而国计扤捏,因之而民事仳离,可忧可惧,又孰甚焉?即者荐承温谕,至以谟猷庙堂,仪表雅俗,责臣起臣,虽古之厚德元臣敦勉之盛,何以加此?蔽一言曰,枉礼也,谬恩也。将冒没呈身乎,则廉防都丧,抑逋傲慢命乎,则义分是怵,进退维谷,不知攸达,而至若固辞以下,一转圣命,惶怖战兢,愈益靡措,泥首私次,维斧钺是俟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卿之尚复如是者,无或以予诚有所未孚,礼有所未尽而然欤?三疏以前郑重于退让之弥文,已是卿处地之决不当如是,而中书之故事,今焉已备矣,更有何持疑于去就,殆若防限之移易不得者乎?予之所以委畀于卿,仰成于卿者,亶出于为国为民之至意也。卿宜奋然担着,救焚拯溺之不暇,而如是一往逡巡,旷日相持,则小子之忧闷企望固不足言,而其于举国加额之情。日急一日何哉?以已穷之辞,已竭之意,又此仰暴,卿庶几幡然回悟,慰予凝伫切急之望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期于偕来。

○传曰,附牍之来,尤极茹郁,卿云辞竭意穷,而予之辞亦云竭矣,予之意亦云穷矣。然犹以为不得致卿则不可止者,即惟曰一则为国事也,二则为国事也。虽古之名臣硕辅之办得致泽大业者,初何尝自诩自任,而至于担分之地,未尝有过巽过让者,亦惟曰一则为国事也,二则为国事也。卿以卿家之人,趾美先世,受知先朝,其服习之训,追报之诚,宜倍馀人,而今乃一向退托,不欲直前,则予不知其当然底道理,而卿必有感回者矣。言至于此,卿其深谅事,偕来承旨,更为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

○政院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沈相万,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沈相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礼曹启曰,来正月初一日,行英陵正朝祭香祝,本陵官一员,当为前期祗受陪往,而参奉今方入直,令有阙未差,无以举行。令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曺镇亿为英陵令。

○右承旨金奎弘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六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李最应,则以为,臣惧公议之咈,戒天职之瘝,以疏以奏,声不暇择,而式日斯渎,积僭越之戾,罄敷陈之辞,冀蒙准兪,而盖高之听,必照之光,终未格回。昨批极其郑重,今谕又益殷挚,开示提诲,恩义兼备,许以委异,勉以拯救,国事之安危轻重,若系一介臣出处者然,期期不奉之罪,只增懔惕,断断必致之念,有足感泣。覆𫗧之虑,虽切悯隘,侧席之眷,罔敢辜负,臣之进退,实为两难。百尔思惟,惟有趋造文陛之前,更蕲矜允之一条路,而夙夜迩列之尚此滞留,尤添惶迫,伏愿先赐召还云矣。臣既承期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申献求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六日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右议政金炳国,则以为,臣恩深河海,而莫效图酬,罪积邱山,而不被诛罚,冥然顽然,迄无止泊,致令国纲日堕,臣分日坏,臣虽万殒,曷以自赎?窃念天地生物,必期于成遂,父母爱子,惟在于全安,今臣抱必辞之愿,难强之情,而以我殿下天地之父母之慈,宁不俯恤于玆乎?臣于如是仰度,如是仰恃,鞶带之褫,庶不待于终朝,不图十行之教,荐降匝日之顷,奖之以服习,勉之以追报,至以不得致则不可止,申复开示,丁宁牗导,无状贱臣,何由得此?到今事体义分,他不暇顾,惟前席抗颜,毕伸至恳,恭俟成遂之仁,蕲幸全安之慈,而迩臣之多日相守,尤是臣惶厄难进之端,伏愿先赐召还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见附奏,则左右相不日簉朝云,为国事万幸。偕来承旨还入,以安大臣之心。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丰翼落点。

○政院启曰,领议政李裕元,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启禀。传曰,当有处分矣。

○兵曹启目粘连,全罗右道暗行御史严世永书启吏曹回启内,梱帅、营将、中军、虞候、边将、监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事,启下矣。观此全罗右道暗行御史严世永书启,则法圣前前佥使朴元阳段,自赴镇以后,专事营私之计,前日官库,换作民库,无例冒下,至为二千五百馀两之多是白遣,沙工二十一名处,每名米三石式,合米六十三石,创例夺入,都沙工金德教钱七百两之自京勒贷,仍不报给。任赂段,辛未户房李再国处五十两,官厅色朴时燮、朴喜燮处二百五十两,护送色罗廷宪处一百五十两,都案色李硕镇处二百五十两,书写色李正琪处一百二十五两,文簿色南宫锻处一百二十五两,都录色南宫淳处一百两,会计色李近文处三十两,书员金信元、罗台淳、金斗重、南宫镰处,各三十两,户籍色宋祯化处三十两,随陪南宫锽处二百五十两,护送监官、都将二人处四百两,都沙工金德教处五百两,行首沙工处五十两,承发洪顺龙处三十两是白遣,壬申任赂钱二千四百三十两,癸酉任赂钱三千二百八十两,合任赂钱八千一百七十两是白遣,本镇山下峙私养山坂卖买钱六百两,税色四人处杂技赎钱一千三百两,镇吏朴时燮、李正琪等讼米二十五石,沙工崔用大罪汰还差时受赎钱四百两,勒征励公,称以救弊,公私浑用,去处不明是白乎旀,由吏处加下钱为三千二百两是白如乎,所犯俱系不法,丑谤至今喧传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前后犯赃,若是狼藉,似此贪鄙之类,不可寻常处之,令该府拿问重勘为白乎旀。古群山佥使池淂源段,旧愆何论,来效不期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旧愆何论,系是不职,罢黜是白乎旀。南桃浦万户金明河段,一百石之自备纳还,数百金之殖利补役,赈给遍于吏民,声誉方蔚于岛陬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一百石自备充完,数百金损廪赈给,似此优绩,极为嘉尚,似当施以加资之典是白乎旀。金甲岛万户全熙英段,捐薄廪而济歉,忧镇属而恤民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捐廪济歉,忧卒恤民,以若残镇,如此实绩,殊甚嘉尚,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前兵使宋熙直,前水使白乐贤等段,绣启虽有推奖,阃帅事体,与守令、边将有异,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阃帅、营将、中军、虞候、边将、监牧官等,别无优绩,亦无显疵为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金甲岛万户全熙英之全字,误以金字书之,殊涉不审,当该御史严世永,推考,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1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厨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奉命在外。右承旨金奎弘药院进。左副承旨申献求望阙礼进。右副承旨金炳翊式暇。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卒判敦宁闵致久安葬,大殿、中宫殿,宗亲、仪宾、药房、内阁、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望哭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加味地黄汤,自后日次停止事,榻前下教。

○备忘记,北虞候李宅緖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左承旨南廷龙状启,臣于本月二十五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京畿杨州嘉梧洞领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臣径情擅行,无礼不恭,负累既重,添罪至此,律以邦宪,宜死无赦,而曲蒙宽贷,得免诛殛,承宣又临,传给命召,敦教谆复,开释于构诬之际,勉诲于交修之道,责励备至,至有仍与偕来之命,臣敢不即日首途,祗承我圣上心腹之谕,而前浪未息,后浪复起,殿下虽矝怜之庇覆之,将何以镇其嚣而杜其渐乎?所以跬步难进于城𬮱咫尺之地,知其力抗之为罪而力抗之,知其辜负之为罪而辜负之,是岂臣乐为也哉?实事势然耳。昼宵涕泣,扪胸自悼,既不敢张皇附奏,又不敢唐突对实,伏地震慓,莫知所以仰对。近侍之臣,荒村相守,尤为悚闷,亟命召还云矣。臣既承仍与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驰启。踏启字。传曰,领相事,诚慨然。设有可引之端,前后敦勉,庶可感回,而况以不当引之事,一向固执,有若角胜,揆以道理,宁容若是?敬礼自敬礼,分义自分义,领议政李裕元,施以罢职之典。

○政院启曰,行都承旨郑范朝厨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奉命在外,行右承旨金奎弘药院进,左副承旨申献求望阙礼进,右副承旨金炳翊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申献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奎章阁启曰,《璿源谱略》印出件,明日自宗亲府陪来,而内上件,今番则自本府修正,即为内入云。奉谟堂宙合楼所奉件,则臣等进诣奉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启曰,本厅诸将官射讲都计划,每于年终,别单修启矣。今年则未满次数,都计划勿施,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庆州前府尹李晩运,延日县监金商吉,安奇察访方汉丰,兴海前郡守池弘宽,安东前营将孙珪宪,柒谷府使蔡奎凤,祥原郡守金斗喜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李晩运、孙珪宪、蔡奎凤,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李晩运,曾经侍从,孙珪宪、蔡奎凤,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金商吉、方汉丰、金斗喜,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为旀。金商吉、方汉丰、金斗喜等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行左承旨南廷龙奉命在外。右承旨金奎弘坐直。左副承旨申献求传旨未下。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夏。注书。假注书卢德龙。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金奎弘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尔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金炳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前领议政昨日处分,特以事体而然矣。礼待之道,亦不可不念,叙用。

○传曰,社稷都提调、永禧殿都提调、军器寺都提调、司译都提调、训炼都监都提调有阙之代,前领议政为之。

○传曰,卿之栖巢于外,凡几日乎?庶务才就而复滞,舆情方洽而旋失,予之政已紊矣。卿之今番处引,即不过一时横来,而予之开释,不啻筑底委曲。然卿之听我,一切不回,则予之诚已浅矣,如是而犹复申申敦勉,必致之后已,则予之辞已竭矣。昨今处分,俱出于事体之不容不然,而况今左右辅相,济济出膺,且元朝贺仪,只隔数日。卿其念民国之至计,谅寅协之永图,即起登途,毋靳跫音事,遣史官,传谕于前领议政。

○传曰,公事不审之中官朴奎铉,从重推考。

○传曰,有实故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左议政、右议政入侍。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辅养厅启曰,今月二十九日日次,依例进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璿源谱略》修正时,校正堂上以下,别单书入。

○传曰,有实故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判敦宁有阙之代,南宁尉尹宜善为之。

○传曰,杨州牧使有阙之代,副护军李载先除授。

○传曰,安州牧使有阙之代,副护军金奭镇除授。

○奎章阁启曰,臣等进诣奉谟堂宙合楼,新印《璿源谱略》奉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赵基应,参判洪淳大,参议李正鲁,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兵曹启曰,去九月初九日庆科庭试武科,殿试人庆尚监营别破阵黄正实,黄海水营别武士朴春培,壮卫士韩贞教,直赴会试人京畿监营火炮郑基连,忠清监营选武军官兪尚柱,全罗右水营御边选武郑大赫,庆尚监营别武士姜尚喜,昌原水军朴庆珣,无缘不赴委折,关问各该道帅臣后,禀处事,草记蒙允后,关问矣。即接庆尚监司洪坃,黄海水使闵成镐,京畿前监司郑泰好,忠清前监司成彝镐,全罗右水使白乐贤回移,则别破阵黄正实,别武士朴春培,壮卫士韩贞教,俱以身病不赴,系是三式年内,依例陈试,别武士姜尚喜遭故,依法典陈试,火炮郑基连,选武军官兪尚柱,御边选武郑大赫,水军朴庆珣,俱以身病不赴云,依例勿施,所授帖文收来,爻周,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来乙亥年各处颁给信汉符别单,各宫房新定式颁给信汉符别单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荫官曾经摠管人员章标颁给别单,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晩运、孙珪宪、金斗喜、蔡奎凤、池弘宽、全商吉、方汉丰等亦,李晩运段,恣行贪饕,所犯狼藉,孙珪宪段,酷刑贪虐,赃污狼藉,金斗喜段,逋惩技赎,胡多唇舌,任赂讼案,元自琐细,爰辞纵有发明,绣论亦难全恕,蔡奎凤段,营利肥己,随处染指,执赃见露,尤极骇听,池弘宽段,如无法纪之堕紊,宁有吏刀之变怪,方汉丰段,以若至残之邮,有此无厌之贪,绣论的确,重律难贳,金商吉段,卖任索赂,已极不法,构罪勒捧,尤何可忍,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行护军金尚铉疏略曰,臣于向者,职忝周庐,自速违傲之愆,至承谴罢之命。臣满心惶恧,屏伏自讼,何意圣度,曲加包容,恩叙涣宣,若洗旧瘢,除旨荐降,俾寻宿硏。第伏念人臣进退之际,义分虽严,廉防亦重,既往之辜,久而犹悚,曲成之宠,居则是惧,玆将短牍,仰吁宸严。伏乞亟递臣所有之职。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为引?卿其勿辞行公。

○右议政金炳国疏略曰,臣以万万匪据之职,愚不自量,既冒膺之矣。退自循省,惭恧靡措,而第臣所带司译提举之任,揆以公格,不当仍縻。伏望圣明,划赐递改,俾有以存官方而安私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兵曹判书李载元疏略曰,臣于本兵之任,冒据匪据,招尸素之讥,担肩頳之忧,蚤夜一念,如缚思解,而今臣叔父,见拜中书,俱兼营府措举,公格则然,而私分难安。且一门盈盛,太骤过滥,非直愚衷之如临渊谷,我殿下曲垂惇叙之,亦合有体谅之特殊,故用敢胪实牍吁。伏望圣明,亟递臣中权之衔,俾重寄无旷,微谛获全。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何可轻递?且已有前例,卿其勿辞行公。

○甲戌十二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左议政、右议政入侍时,右承旨金奎弘,假注书卢德龙,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左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进前。最应、炳国进前问候,各殿问候讫,最应奏曰,臣之今日出肃,非以非分之见职,只为不世之殊恩。人必讥臣以没觉,骂臣以贪荣,置臣于四维之外,而臣责臣,亦知其不妄则痴。顾臣材器智虑,虽不如人,若其为殿下报效之愿,忧爱之忱,自矢以不后于人者,即臣处地然也,彝性然也。殿下之有此谬简,亦知臣之处地自异,彝性所在而然也,臣敢不感激前进,鞠瘁后已?奈此辅相之任,关乎民国之重,今若徒藉宠灵,欲酬涓埃,隐然自任而出,则毕竟民而受其害,国亦随而病,于是乎臣之罪大矣。虽以圣上爱欲生之仁,恐无以全覆之矣。臣非效初筵崇让之例,断断愚衷,寔出于无敢隐不自欺之情,伏愿曲加体谅,即赐斥退焉。上曰,自卿之入中书,非但小子之心欢欣,举国大同之情,可见其仰望依赖。今于筵对,尤不觉欣幸万万,卿之心亦必如是,何如而有此巽让之更闻乎?深仰左右承弼,以匡小子之不逮。出举条炳国奏曰,寘相,有国至慎也。调元赞化,固莫尚焉,而格君正事,是为职思之居,故以德量进,以学识进,以炼治体娴典故进。若其所谓救时之相,犹能尊主庇民,政举事张,而苟以凡夫庸才当之,不徒事不克集,颠踬沦败随之,此为今昔爰立之大略也。臣之最无能至无似,虽求为凡夫庸才而且不得,则上焉而待之以大官,下焉而居之以大官,施非当施,据非其据。以臣视臣,尚复如此,以人视臣,将谓斯何?臣之从政日月,不为不久,智愚贤不肖,自有定秤,讲幄而有启沃之效乎,戎垣而有钤辖之荣乎?铨综之司,财赋之掌,而甄别谬矣,句计疏矣。其一职事所在,已不克殚精竭力,况三事之重,百责攸萃,关国家治忽之机,系中外向背之会乎?臣之冒膺于此者,非敢谓毫分衬似而然也。旷绝之恩,不可孤负,恳恻之教,不敢违越,积诚面恳,窃自冀幸于终始生成之泽,而才入禁扃,若将却步,渐近文陛,无所措躬,臣情到此,良亦穷且戚矣。矧臣新经草土,神思消泐,凡于经心衡虑去处,都无理会领略,则匡辅夹赞,臣又何计而堪承乎?殿下致臣以进,则命令已下,殿下若许臣以退,则恩遇亦厚。惟殿下,划赐斥免,毋至公私大偾误大良贝,千万血祝。上曰,卿之今日登对,诚云晩矣。前后批谕,已悉予衷曲之言,而自卿之置诸三事,予果喜而不寐矣。卿之断断向国之诚,予既深知,则出举条最应曰,伏承下批,尤切惶陨震懔,更加深谅,亟赐斥退,千万血祝之至。上曰,即今批答,如是历言,惟望更勿辞巽。炳国曰,筵席体严,不敢张皇,而臣世受国恩矣,欲报之德,赴蹈之所不辞。况仕宦而至宰相,人士之上荣也。怀必报之心,处至荣之地,苟有寸长尺能之可以裨补,臣亦何苦而屡渎不一渎乎?更赐恩谅,继切恳祷。上曰,卿于前后职事,皆有茂绩,予所稔知者也。且所奏中,以世受国恩为言,则尤何可固辞三事之任也?炳国曰,臣既万万不似矣,以何才能,凡于职事,其能善为做去乎?承此下教,益切惶愧矣。上曰,予闻知久矣。惶愧云云,诚是意外,亦是过谦之言,更勿如是辞巽。炳国曰,臣逖违之馀,胒近耿光,下情欣祝矣。上曰,其间久阻矣,仰瞻,可也。炳国仰瞻后,奏曰,恋结之忱,何时不切?今玆冒悚仰瞻,荣耀极矣。圣体万安,尤不任庆祝之至,而咳嗽之候,无乃感祟而然乎?上曰,然矣。炳国曰,和解之剂,自内议定煎进乎?上曰,间果煎进,而今则比前有减矣。炳国曰,元子宫衣尺渐长,睿质夙就,令闻日彰,此是宗社臣民莫大之庆,伏想慈衷欣满,圣心嘉悦,臣不胜欢抃欣祝也。上曰,今则能坐能笑,每欲出外矣。炳国曰,克岐克嶷,可以仰揣,尤岂非我东方无疆之休乎?第近日寒事颇剧,姑不必触冒外气矣。上曰,所以使之不出户外矣。炳国曰,乳道撙节,处所亦不至过滥,则尤好尤好。上曰,如是提饬矣。

1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范朝厨院进。行左承旨南廷龙。右承旨金奎弘。左副承旨申献求。右副承旨金炳翊坐直。同副承旨李应夏坐直。注书。假注书洪淳谟。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除夕,大殿、大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宗亲、仪宾、内阁、政院、玉堂、朝廷百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即元朝也,遣宗正卿李沇应,大院君、府大夫人行次所,问候以来。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李应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呈告同义禁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曰,掌乐二提调,尚衣二提调相换。

○传曰,时原任大臣率礼堂,明日来待。

○宗亲府启曰,明日即天汉殿朔奉审日次,臣承辅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金学初落点。修撰前望单子入之,金永哲落点。

○吏曹启曰,密阳府使李周夏,以其亲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淮阳府使相换。

○吏曹启曰,长水县监洪淳一,以其亲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兔山县监相换。

○政院启曰,即见兵曹草记,则今日辰时,南平居宋完培,越入锺阁,肆然打锺云。打锺法意,何等严重,而致有无前之举,事甚惊该gg惊骇g,入直习读官,令攸司照法严勘,常时不能检饬之兵曹、训练院gg训炼院g堂上,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李应冕书启,臣于本月二十八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京畿杨州嘉梧谷前领议政李裕元所住处,则以为,臣负难赎之罪,荷不世之恩,薄罢旋叙,已极宽典,何图十行温谕,继下于穷乡寂寞之滨,开释到底委曲,命参元朝贺仪。噫,恩数之加于人臣者固何限,而粪土贱臣,何所可取,一加二加,加之不已也。臣之保有今日,皆我殿下赐也,而提诲之挚,如鍼下顶,仁覆之慈,如翼抱卵,臣虽摩放粉虀,敢酬其万一乎哉?今此敦召之勤,申申而必欲致之,与前无异,非不知圣意出于礼待旧臣之义,臣之感惶闷隘,不啻若穿路之回旋不得,谨当冒入文字,以靳永放田庐,毕此馀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此祈谷大祭神位版出安奉还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裕元在外,提调沈承泽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保放罪人李晩运,当为还囚照律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照目粘连,庆州前府尹李晩运,祥原郡守金斗喜,柒谷前府使蔡奎凤,兴海前郡守池弘宽,延日前县监金商吉,安奇前察访方汉丰,安东前营将孙珪宪等矣本府议启内,李晩运段,恣行贪饕,所犯狼藉,孙珪宪段,酷刑贪虐,赃污狼藉,金斗喜段,逋征技赎,胡多唇舌,任赂讼案,元自琐细,爰辞纵有发明,绣论亦难全恕,蔡圭凤段,营利肥己,随处染指,执赃见露,尤极骇听。池弘宽段,如无法纪之隳紊,宁有吏刀之变怪?方汉丰段,以若至残之邮,有此无厌之贪,绣论的确,重罪难贳,金商吉段,卖任索赂,已极不法,构罪勒捧,尤何可忍?并只以此照律罪,李晩运、蔡奎凤、金商吉、方汉丰、孙珪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金斗喜,笞四十收赎附过,池弘宽,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池弘宽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又启曰,法圣前前佥使朴元阳,拿问重勘事,传旨启下矣。朴元阳,下去京畿阳智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启曰,泰仁县监赵中植,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赵中植,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吏曹启曰,奉常寺正金明镇,西学教授韩章锡,俱以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前领议政李裕元叙用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前领议政李裕元,叙用送西事,命下矣。领中枢当为下批,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俱为见带,依例从座目,领中枢洪淳穆,判中枢加设降付,其代,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赵基应牌招不进,参判洪淳大进,参议李正鲁在外未肃拜。

○吏批启曰,判书赵基应牌招不进,参议李正鲁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李珪永为兵曹参判,朴元阳为工曹参判,尹宇善为同义禁,金在显为艺文提学,李敦相为同春秋,赵庆镐为掌乐提调,李凤德为奉常正,金允植为兵曹正郞,李恩植为内资主簿,朴凤彬为西学教授,元度常为中和府使,崔国镇为银溪察访,杨州牧使单李载先,安州牧使单金奭镇,已上除授事承传,前领议政李裕元叙用事传教,校书博士单崔义渐。

○兵批,以张致明为济物万户,领府事段gg单g李裕元,判府事加设单洪淳穆,同知单安光学,佥知加设单金泰郁。

○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李晩运、蔡奎凤、金商吉、方汉丰,各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李晩运、蔡奎凤、金商吉、方汉丰,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李晩运咸镜道茂山府,蔡奎凤庆尚道尚州牧,金商吉全罗道龙安县,方汉丰金沟县,并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有gg具g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时囚罪人孙珪宪,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矣。孙珪宪,当定配所以入,而即接其户奴呈状,则以为,其上典母年七十一,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为辞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存两养亲条》有曰,凡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孙珪宪,杖一百收赎,而只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何如?传曰,允。

○甲戌十二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全罗左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应夏,假注书洪淳谟,记事官金弘集、沈相万,暗行御史吕圭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进前。上曰,善为往还耶?圭益曰,王灵攸曁,无事来往矣。上曰,予闻之,中路得病,辛苦大端云,果然否?圭益曰,以瘴湿所祟,仍成疟痢,滞月馀旋即差复,莫非王灵所及也。上曰,山日、平日两岛,属之青山镇可乎?圭益曰,两岛距官,水陆百馀里地,而至于青山镇,不过一津之地也。民亦愿附,镇可成样,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顺天等七邑统营谷,代钱施行可乎?圭益曰,果然矣。其精凿之缩,斛量之费,为民痼弊,而若以时价,执钱以去,则民无此弊,军无减需,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南原府纸弊,果大端否?圭益曰,纸所不可废,而进上纸则不甚为弊。至于巡营扇子纸,则该色之点退,情费之过滥,不可形言,故若以代钱磨炼,则庶无此弊矣。上曰,敬差官之弊,果何如?圭益曰,黄肠斫取,事系慎重,故特送敬差官,而若以地方官替行,举行自如,庶无供亿之弊,情铜之费,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利西面东之山复仓之论,固好耶?圭益曰,若以群山仓输纳,则非但转输之为艰,实是人如草芥,米如沙砾。且以东之山形便言之,则水路挽近广阔,漕发似甚便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列邑邸吏辈添价,固所为弊耶?圭益曰,近来物价高腾,则渠辈之称以无利,固其宜矣,而若以税米出给役价处,则米亦高腾,可为此腾彼腾,不可曰无利,故臣于露踪时,略有减削者,而未知其能遵行也。上曰,别般关饬,可也。圭益曰,至当矣。上曰,守令中,谁为不治,谁为善治乎?圭益曰,若以不治言之,则既有数处封库,而善治则南原府使,十馀万清钱,无弊措处,则实为善治也。上曰,前后监司治绩,果为善治,予亦曾有入闻,而今见书启,则果无差爽矣。圭益曰,圣教至当矣。日记厅堂上闵泳达。郞厅李载崐、金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