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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高宗/十三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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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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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廟宮秋謁,今初三日爲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把守軍稱號,以武衛所爲之,令訓將仍爲句檢。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永哲、沈相萬、李鎬喆、趙昌夏、尹相萬、李載完,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司諫趙名龜,旣入闕中,不爲傳啓,卽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申應朝,持平白聚奎在外,執義金斗淵,掌令洪羲獜、林相僖,持平兪致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別兼春秋金永哲、沈相萬、李鎬喆、趙昌夏、尹相萬、李載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執義金斗淵,掌令洪羲獜、林相僖,持平兪致一,獻納金羽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禮曹,今九月二十五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參考前例磨鍊爲白去乎,依此擧行,何如?啓,權停爲良如敎。

○奎章閣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十月別大祭時,造燭奉香吉日,今月十五日辰時,衣襨香燭祭品奉詣,吉日同月十六日卯時俱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璿源譜略》改張件,明日自宗親府陪來,而內上件,今番則自本府修正,卽爲內入,而奉謨堂,宙合樓,所奉件,則臣等進詣改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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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動駕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金永哲,沈相萬、李鎬喆、趙昌夏、尹相萬、李載完,旣有只推之命,李命宰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衡淳落點。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今番《璿源譜略》修改時,校正堂上以下,別單書入。

○政院啓曰,事變假注書車驥衡,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長連縣監金箕斗,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思貞門爲之。

○以執義金斗淵,掌令林相僖,持平兪致一,司諫趙名龜,獻納金羽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德川郡守之代,未準朔守令中擬入

○以吏曹參議南一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車驥衡改差,代以趙錫奎爲事變假注書。

○以別兼春秋金永哲、沈相萬、李鎬喆、趙昌夏、尹相萬、李載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基世,參議洪鍾學,牌招不進,參判黃鍾顯進,承旨,以吏批言啓曰,行判書鄭基世,參議洪鍾學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秉薰爲瓦署別提,朴宣陽爲德川郡守。再政。以李悳宇爲康陵參奉,李鎬善爲江華判官。三政。以洪鍾觀爲順安縣令,李源謙爲武烈祠參奉。兵批,判書,以下缺同知單高熙麟,僉知三單,李裕俊、朴昌順、金亨淑。再政。同知單李載一,僉知單朴承殷。

○奎章閣啓曰,臣等進詣奉謨閣所奉《璿源譜略》,宙合樓所奉《璿源譜略》,竝改張後,還爲奉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守宮檢校直閣李承純,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摠戎廳啓曰,今九月初一日,諸將官射講時,哨官高善哲,柳葉箭、片箭俱爲無分,依例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贈諡孝獻公李好敏,延諡定行於今月十二日忠州牧任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濬川司啓曰,都廳,以訓鍊都監千摠李元會,差下,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都民賴活,專靠商路之轉輸,而近聞外邑輒多防穀,不得流通云。此不但邦禁之本嚴,揆以共濟之義,何嘗有中外彼此之別而然乎?大抵恤民之政,惟當順其勢而均其情矣。亟許從便懋遷,互資有無,而苟或有持難壅遏之弊,道臣守令,當有別般論警事三,縣鈴行會諸道,且捕廳之操縱穀價,反啓擾民之端,毋敢如是之意,一體嚴飭,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趙龍九疏曰,臣濫被洪造,恒切兢悸,迺者玉署除旨,遽下於夢想之外,臣以人則庸愚也,以地則單寒也,聞命惝惶,萬難蹲仍,乞遞臣職,新授館職焉。臣於乞免之章,不宜贅他,而伏願殿下,聖智出天,勵精圖治,先儒曰,二帝、三王之道本於心,又曰人主懋學,天下之福,書所以載道,文所以貫道,而至若唐、虞三代之郅治隆化,有壁經一部,實龜鑑萬世,況今秋淸稍可,夜漏漸長,亟設法筵,頻接臣鄰,討論謨訓,以爲治源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尾附事當留念矣。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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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展謁,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景慕宮展謁,還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景慕宮宮底所管各稅,改舊例爲之。

○傳曰,隨駕與留陣軍兵,令各其營,別饒次分給。

○以別兼春秋金永哲、沈相萬、李鎬喆、趙昌夏、李命宰、尹相萬、李載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今日動駕時,衛外擊錚人金錫弼等八名,依例移送秋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內醫院啓曰,提調徐衡淳,時在京畿抱川地,姑未上來矣。今日動駕時,無以備員,令該曹稟旨變通,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輔鉉落點。

○奎章閣啓曰,原任直提學閔奎鎬母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謹依下敎,龍虎營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隨駕將官、將校、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謹依下敎,本廳隨駕與留陣將校、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奎章閣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閣李承純,減下,何如?傳曰,允。

○丙子九月初三日辰時,大駕詣宗廟。展謁及景慕宮,展拜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朴容大,同副承旨趙秉弼,假注書,別兼春秋金永哲、趙昌夏、尹相萬、李載完,檢校直提學趙寧夏、李鎬俊、尹滋悳、金炳始、李載冕,檢校直閣李鎬翼、姜𧄽、尹用求、金永哲,直閣金興均,檢校待敎李載兢,待敎洪淳衡,校理申錫淵,修撰姜𨪌,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思政門。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沈履澤,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仍由勤政門、興禮門,光化門外,通禮跪啓請諸臣上馬,進發歷黃土峴、鍾閣隅、把子橋、石橋前路,詣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展拜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出西挾門,步詣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承旨跪進圭,上執圭,入詣就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通禮,導上詣第一室,殿內奉審,次詣各室,奉審如儀訖。承旨奏曰,侍衛軍兵,使之來待于西神門乎?上可之。仍步詣西神門,詣永寧殿版位,西向立。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鞠躬、四拜、興、平身。通禮,導上詣殿內奉審,次詣各室,奉室如儀訖。還出殿門外,大臣進前奏曰,親行廟謁,聖孝克伸,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還詣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承旨跪受圭,入齋室。少頃,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由齋室南門外,乘輿至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由梨峴板廛屛門,蓮池洞洞口,至景慕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入齋室,問安勿爲之事,下敎。展拜時至,上改具冕服,入就版位,行再拜禮,陞詣宮內奉審訖。仍步詣望廟樓,就版位行四拜禮,仍陞,命閣臣捧帳奉審訖。還御齋室,少頃,傳曰,諸司預備。出傳敎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由蓮池洞洞口板廛屛門,至宗廟洞口。通禮跪啓請降輦。上降輦步過。通禮,跪啓請乘輦。上乘輦,由把子廛前路、鍾閣隅、黃土峴,入光化門、興禮門、勤政門,入思政門。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由思政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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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晉州營將姜奎馨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柳冀默,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鄭基世在外,次堂例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豐翼落點。

○又啓曰,行大司憲申應朝,持平白聚奎在外,執義金斗淵,掌令洪羲麟、林相僖,持平兪致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斗淵,掌令洪羲麟、林相僖,持平兪致一,司諫趙名龜,獻納金羽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明日秋到記,勤政殿命官爲之,都承旨馳往泮宮,夕食堂,收取以來。

○政院啓曰,明日秋到記,都承旨馳往泮宮,夕食堂,收取以來事,命下矣。行都承旨沈履澤,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左副承旨趙秉世不爲仕進,右承旨洪澈周廚院進,右副承旨兪初煥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左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曰,再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景武臺親臨磨鍊。

○注書尹定求病,代以尹吉求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開座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李豐翼,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京畿觀察使李載元移文,則以爲,喬桐府鄕校聖殿,滲漏傾側,今將修改,而聖位移還安祭,香祝,照例磨鍊下送云矣。喬桐府鄕校聖殿修改時告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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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輔鉉,副提調沈履澤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俱有身病,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兪初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柳冀默,當爲議處,而新除授判義禁李豐翼,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黃海道暗行御史留待。

○傳曰,黃海道暗行御史入侍。

○傳曰,考官徐堂輔,讀券官洪祐吉,竝命官爲之。

○傳曰,今初九日一內禁軍試射,當親臨隆武堂矣,該房知悉,門路以崇陽門爲之。

○傳曰,卽見海繡啓本,則鄭泰好之浪藉贓犯,何若是無厭乎?承化之地,有此貪饕之流毒,其一省之蕩殘,當何如也?如此不法之類,不可尋常處之。竄配罪人鄭泰好,爲先令該府,還爲拿來,別般嚴囚。

○傳曰,泮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南一祐落點。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申應朝,持平白聚奎在外,執義金斗淵,掌令洪羲麟、林相僖,持平兪致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兪初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執義金斗淵,掌令洪羲麟、林相僖,持平兪致一,司諫趙名龜,獻納金羽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今日御題筒所入紙筆,矇未照察,致勤下詢,臣不勝惶悚,而雖以御題大筆進排官言之,揆以擧行,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爾亦推考。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萬始門爲之。

○兵曹啓曰,明日親臨景武臺九日製試取時,堂上侍衛,不可不備,而參議嚴世永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永壽。

○禮曹啓曰,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永寧殿,依例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命敎爲兵曹參議。

○吏曹,兵曹參議單李源逸,參知單趙命敎。

○議政府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根弼狀啓,則備陳綿農慘歉之狀,仍請訓局砲保,限折半特許代納,禁、御兩營及兵曹各衙門,納布,竝令純錢代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道綿農之最勝,自有莫掩之論,而如干痒損,何歲無之?況霜前所收,不患不足,則道啓中山野俱荒云者,其能無過當之嫌乎?民情非不可恤,軍需本有攸重,如今之年,實難許代,此狀請寘之,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宗廟署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洪基兌,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署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本曹佐郞李希洙,假官差送,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殿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不,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九日製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員,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秋成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三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柳冀默亦,縱私奴誘平民,符捕校罹無辜,道啓臚列,自歸侵虐,囚供雖有分疏,法意難免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大護軍洪祐吉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有已例,卽爲考試。

○右參贊徐堂輔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有已例,卽爲考講。

○丙子九月初五日未時,上御麟趾堂。黃海道御史入侍時,左承旨趙秉世,記事官南肅熙,記注官尹善柱、許綸,暗行御史金允植,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御史進前。允植進前。上曰,遠程往返,得無恙乎?允植曰,憑仗王靈,雖無事往返,終無一事報答,心甚悚恧矣。上曰,書啓與別單竝已詳覽,而果消詳善爲矣。鄭泰好、尹喜秀之贓,若是夥多,誠非所料。允植曰,臣之耳目所及,悉心訪探,不敢以一分疑似,登諸啓本矣。上曰,特恩除拜,委畀甚重,而如是辜負,殊甚憤惋。允植曰,荷此殊恩,宜倍切圖報之心,而不能對揚,誠爲慨然矣。上曰,此外別無貪饕之人否?允植曰,以臣所見,別無可論者也。上曰,不察全道,宜其然矣。上曰,支勅出站之弊,甚於當路劇邑,已具於別單中,而纔經一价,全省騷然,誠爲巨瘼矣。上曰,京營邸債之弊,果已聞之,然一至此乎?允植曰,其弊不可勝言,未必邸吏,人人皆有此弊,然利竇一開,無所不至,緣於邸吏幾人充慾之計,一省殘民,破家蕩産者比比有之,此宜痛禁者也。上曰,平山虛結,何若是多乎?允植曰,舊有續陳三千結,皆陳荒不食之地,故已減於元摠,而壬申改量時,復執續陳增,爲一千四百結之多,年年寃增,安得無怨乎?上曰,此必改量不善之故也。允植曰,監色輩,惟以多得爲功,致此濫執之多矣。上曰,立馬濫把之弊,屢度申飭,而尙今自如,何以則永杜其弊也?允植曰,此由於紀綱之解弛也。雖有廟堂申飭,譯員輩,惟以鞭扑之威,濫載私卜,相續不絶,沿路以此,至於難支之境,誠爲寒心矣。上曰,此後則當另爲嚴禁矣。允植曰,須有別般嚴飭,然後庶有實效矣。上曰,此外無他可救之弊乎?允植曰,可以自下矯救者,臣與道臣,相議,果或有釐正之事矣。上曰,與道臣亦爲相議乎?允植曰,多有相議之事,而至如不敢擅便者,具載於前別單中矣。上曰,道內守令,鄭、尹兩人之外,更無可論者否?允植曰,別無瑕疵,至於沿路守令,亦皆小心奉公矣。上曰,治績,孰爲最優?允植曰,以兩邑論之,鳳山郡守李世用,𦲷任僅爲半年,已多民譽,雖無見成之績,可驗願治之誠,海州前判官成大永,居官三載,官民相孚,爲人極其端正,而政如其人,竭誠盡職,不爲要譽,可謂良吏也。上曰,海西霜降,比前尤早,果然否?允植曰,京中則八月十二日霜降,海西則自初十日,至十二日連夜嚴霜矣。上曰,年形,何如?允植曰,海西田多畓小,黍粟最能耐旱,故頗有小康之望矣。夏秋之交,霖雨聯緜,水敗甚多,自嚴霜以後,晩穀不收,未免歉荒矣。上曰,出道,幾邑?允植曰,先入鳳山,次入海州,歷路暫入平山,二宿而發行矣。上曰,出道,以夜否?允植曰,鳳山則夜深後出道,海州、平山,則路文明行矣。上曰,明行,則人皆見面矣。允植曰,以紗扇障之矣。上曰,路文,何以爲之?允植曰,使陪行營吏,私通行奇,指揮本邑官屬,出待于五里程矣。上曰,出道時所乘,何物?允植曰,自邑出送藍輿矣。上曰,書啓修正于何處乎?允植曰,長在長端gg長湍g華藏寺時,略修草本,到西郊淨土寺,繕書正本矣。上曰,今自城外直入乎?允植曰,自彰義門直入矣。上曰,御史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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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申應朝,持平白聚奎在外,執義金斗淵,掌令洪羲獜、林相僖,持平兪致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試券遲滯之中官趙東鎭,推考。

○傳曰,秋到記講居首通幼學朴秉協,製述詩居首三下幼學尹相翊,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李相澤等八人,製述之次草三下幼學閔泳駿,竝直赴會試,講之次通生員李中斗等三人,製述之次次上幼學尹𪲶等二人,竝給二分,講之次通幼學金成遠等十三人,製述之次次上生員柳獻睦等二人,竝給一分,講之次略幼學朴來奎等六人,製述之次次上幼學南世祐等四人,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

○傳曰,入格儒生待令。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不善擧行之假統長,事過後,令攸司科治。

○傳曰,入格儒生入侍。

○兵曹,以許熠爲禁衛中軍。

○傳曰,九日製表居首草三下童蒙任宣鎬,直赴會試,之次次上進士李鎬性等二人,竝給二分,之次次上生員李鎬冕等二人,竝給一分,之次次上幼學韓榮讚等五人,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

○傳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別將尹錫五,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訓鍊都監啓曰,馬兵都試,今月初七日設行於慕華館,而三軍府入直馬兵,以先試者替代應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中軍尹喜秀,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營騎士別將具駿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淸州營將柳冀默矣本府議啓內,縱私奴諉平民,符捕校罹無辜,道啓臚列,自歸侵虐,囚供雖有分疏,法意難免當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義禁府啓曰,竄配罪人鄭泰好,爲先還爲拿來,別般嚴囚事,傳旨啓下矣。平安道中和府竄配罪人鄭泰好,發遣府書吏,還爲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九月初六日辰時,上詣景武臺。九日製親臨試取時,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朴容大,同副承旨趙秉弼,假注書,別兼春秋金永哲、沈相萬、趙昌夏、尹相萬、李命宰、李載完,檢校直提學趙寧夏、尹滋悳、金炳始,檢校直閣閔泳穆、金永壽、李鎬翼、姜𧄽、尹用求、金永哲,直閣金興均,檢校待敎李載兢,待敎洪淳馨,校理洪祐冀,修撰趙晩和,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大哉門。藥房提調金輔鉉,副提調沈履澤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萬始門、維亨門、神武門,詣景武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乘座。傳曰,秋到記講居首通幼學朴秉協,製述詩居首三下幼學尹相翊,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李相澤等八人,製述之次草三下幼學閔泳駿,竝直赴會試,講之次通生員李中斗等三人,製述之次次上幼學尹𪲶等二人,竝給二分,講之次通幼學金成遠等十三人,製述之次次上生員柳獻睦等二人,竝給一分,講之次略幼學朴來奎等六人,製述之次次上幼學南世祐等,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承旨奏曰,儒生等使之待令,使之陞殿,奏職姓名乎?上可之,儒生等以次陞,奏職姓名訖。承旨奏曰,儒生使之頒賞乎?上曰,唯。儒生等跪受賞。引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儒生等行四拜禮訖,以次退出。承旨奏曰,侍衛從陞中,如有試官蒙點人,使之下去,一體行禮乎?上可之。讀券官洪祐吉、李淳翼、尹宇善,對讀官南一祐、金永穆、朴定陽、趙臣熙、鄭寅性、李命宰,以次行禮訖,以次各就位,承旨讀奏入門單子訖。上命試官進前,命書表題,擬陶唐群臣賀蓬萊殿賜橘,限申時。讀券官跪書讀奏訖,參考官等奉出懸題。承旨奏曰,先張已入,請以已下標信開門,使呈券儒生次次出送乎?上曰,可也。上入次。小頃,承旨以司謁入稟考試。上命考試。讀券官讀第一張一句訖。上命止之。讀券官奏曰,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第一張書三下,其餘竝書次上也。讀券官跪書讀奏訖。上命承旨坼封內,讀奏訖。上命書傳敎曰,九日製表居首草三下童蒙任宣鎬,直赴會試,之次次上進士李鎬性等二人,竝給二分,之次次上生員李鎬冕等二人,竝給一分,之次次上幼學韓榮讚等五人,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傳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傳敎履澤曰,還宮時植炬,趁不待令,致勤下詢,揆以擧行,萬萬駭然。當該進排官,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駕敎上降座。通禮跪啓請禮畢,又啓請乘輿。上乘輿,由神武門,入萬始門。履澤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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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再明日一內禁軍試射時,旗鼓迎接,禁衛營則中軍代行。

○傳曰,入格儒生入侍。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申應朝,持平白聚奎在外,執義金斗淵,掌令洪羲獜、林相僖,持平兪致一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金斗淵,掌令洪羲獜、林相僖,持平兪致一,司諫趙名龜,獻納金羽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注書南肅熙病,代以車驥衡爲假注書。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春秋館啓曰,別兼春秋李載完,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軍布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卽見關西道帥臣、義州府尹狀啓,則今年進賀使行時,我國人黃河立、崔天突兩漢,圖得空牌,冒越彼地,到小黑山買餠之際,嫌少相詰,推擠該地人劉泳寬,以致傷死,自禮部至有咨行押送之擧,故更爲究覈,爲先嚴囚,以待朝家處分。崔漢則彼咨中,旣云省釋而竟沒下落,今方另加譏詗云矣。今此兩漢,初非跟役而冒入彼地,則與犯越奚異?犯越旣係死罪,而況黃漢之罪,又犯殺越者乎?北咨中擬監侯之語,諒出於從寬之厚意,而揆諸我國律例,境上梟警,斷無可議。此而或一毫假貸,則沿邊頑猾之徒,其何以畏戢?嗣後無窮之憂,有不可勝言。咨文,令文任措辭撰送,待其回覆,罪人黃河立,彼人所見處,大會軍民,卽爲用律。渡江時人夫實數之修啓,法意果何如,而始也不能檢束,終焉有此事變,邦禁蕩弛,貽羞非細,三使臣竝罷職,復命後,捧傳旨。行中凡事,首譯苟皆恪謹周察,則安有是也?其罪狀,令攸司照法重勘。雖以灣尹言之,府民之空牌圖得,綻露於覈招,則其鎭邊之不嚴可知,固當直請罷勘,而見方使价相續,有難重貽迎送之弊,姑先施以越俸三等之典,使之戴罪察任。崔漢之仍無影響,尤極痛惋,分付道帥臣及該府尹,期於不日詗捕後狀聞。自今歲幣使行爲始,應帶隨從外,切勿濫率,赴去之際,逐名考點,給牌之時,另加照驗,毋敢依前疎忽事,竝爲頒飭,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柳冀默,係是流配,不付功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柳冀默,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柳冀默,杖一百收贖而流三千里定配,以其父年八十二,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黃海道暗行御史金允植書啓,則鳳山前郡守尹喜秀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平山府使尹永夏段,六七邑聲績,屢蒙九重之褒,五萬兩收刷,不煩一杖之威,莅玆七朔,惠遍一境,飢民救恤,災戶捐給,數甚夥多,澤固淪洽,似當施以璽書表裏之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前監司鄭泰好段,已有處分,更無可論。其餘守令、經歷、察訪等段,別無優績,亦乏顯疵,竝只置之,中軍、邊將等,令兵曹,稟處。道臣臚列,直請令攸司稟處,有違格例,不審之當該御史,推考,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丙子九月初七日申時,上御麟趾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右承旨洪澈周,記事官尹定求,記事官尹瑱,記注官尹善柱,以次進伏,儒生等,以次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澈周奏曰,儒生使之入侍乎?上可之。澈周曰,儒生中有身病,未得待令者有之矣。上曰,唯。儒生等以次陞堂,俯伏奏職姓名,退立階下。澈周曰,給分以上,使之先出,而其次仍爲頒賞乎?上曰,可也。儒生等以次跪受賞。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趨出。澈周曰,東唱引儀,臚唱之際,萬不成樣,致勤下詢。當該引儀,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榻敎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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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殿坐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亦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趙秉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明日親臨一內禁軍試射時,別侍衛不可不備,而判書金炳始,先詣迎接信地,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行大司憲申應朝,持平白聚奎在外,執義金斗淵,掌令洪羲獜、林相僖,持平兪致一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趙秉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執義金斗淵,掌令洪羲獜、林相僖,持平兪致一,司諫趙名龜,獻納金羽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姜蘭馨,大司諫李世宰,執義權鍾祿,掌令黃夏謙,持平丁集敎、任圭常,正言黃基源、羅錫熙落點。

○傳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洪鍾學落點。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訓局挾輦軍一百名,大旗手十五名,禁、御兩營大旗手各十名,移屬本所。

○政院啓曰,軍號法意,何等嚴重,而有所誤書,致勤下詢,事甚疎忽,萬萬未安。當該堂上,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豈可以推考而止?先罷後拿。

○議政府啓曰,卽見忠淸監司趙秉式狀啓,則本道公都會覆試,當爲設行,而歉荒之時,多士往來,實所可念,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退行多有已例,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明日一內禁軍親臨試射時,入直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侍衛,而禁軍別將趙台顯,先入信地,不得擧行,以一番羽林衛將李濟萬,使之兼別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景武臺親臨一內禁軍試射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知未差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李敦夏落點。

○吏曹,兵曹參議單李敦夏,參知單李源逸。

○三軍府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所報,則今九月初九日,習陣日次,親臨一內禁軍試射相値,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本廳大旗手十名,移屬武衛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謹依下敎,本營大旗手十名,移屬武衛所矣。大旗手中十名,仍爲減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平安兵使李奎奭狀啓內,義州所屬靑水鎭萬戶魯希烈,以寧邊之人,謂有母病,擅自歸家,爲先罷黜,其罪狀則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魯希烈,方在寧邊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訓鍊都監啓曰,馬兵都試優等及沒技人,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通禮院假引儀洪祐錫拿處事,傳旨啓下矣。洪禧錫,係是雜技,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啓曰,通禮院假引儀洪禧錫,決杖八十後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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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姜蘭馨,執義權鍾祿,持平任圭常未肅拜,掌令黃夏謙,持平丁集敎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呈告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曰,侍衛與迎接軍,各營排立軍,令各其營,別饒次分給。

○政院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羽均。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所報,則今九月初十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梁憲洙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今九月令宗廟薦新石榴,來十月令宗廟薦新柚子,今初十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石榴、柚子,則慶尙道例爲封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依前例,以宗廟薦新加封石榴、柚子,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與迎接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與迎接將官、將校、軍兵等處,別饒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御營廳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與迎接排立本廳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謹依下敎,侍衛與迎接排立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摠戎廳啓曰,謹依下敎,本廳侍衛與迎接軍兵等處,別饒次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兵曹參議趙命敎,先罷後拿事,承傳啓下矣。趙命敎,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九月初九日辰時上詣隆武堂。一內禁軍試射親臨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李裕承,右副承旨朴容大,同副承旨趙秉弼,假注書,別兼春秋金永哲、李命宰、李載完、尹相萬,校理李範九,修撰趙東萬,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軍服乘座馬,出大哉門。藥房提調金輔鉉,副提調沈履澤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修政門、崇陽門、維和門、興禮門、用成門,出神武門。兵曹判書在壇下,迎接節次如儀訖。上降座,承旨以司謁入稟承史待令。上命入侍,承史以次就位。宣傳官跪稟鳴金二下大吹打,又啓稟陞壇號令。號令如例訖,宣傳官跪稟鳴金三下吹打止。宣傳官引兵曹判書行參現禮,炳始參現訖,各班參現叩首訖。宣傳官跪稟兵判仍留壇上監試。上可之。炳始奏曰,一內禁軍,使之陞壇監試,何如?上可之。宣傳官跪稟曰,在前或有十巡擧行之時,或有一二巡五六巡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已例以柳葉箭一巡爲之,可也。宣傳官引試官以次就位,承旨跪稟宰樞、執鼓,貫革尺量何如。上曰,依爲之,可也。禁軍應射訖。傳曰,日勢已晩,未畢試,令兵判試取於北一營。出傳敎傳曰,還宮門路,以萬始門爲之。出傳敎履澤曰,御前咫尺之地,省記來呈之,吏曹郞廳,擧措駭妄,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榻敎少頃,上降座,由神武門入萬始門。履澤請出標信解嚴。仍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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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炳國,副提調沈履澤啓曰,親臨試射,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兪初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行大司憲姜蘭馨,執義權鍾祿,持平任圭常牌不進,掌令黃夏謙,持平丁集敎在外,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權鍾祿,持平任圭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在顯落點。

○傳曰,臺諫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呈告弘文提學、敦寧都正、同成均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金吾堂上牌招開坐,鄭泰好所犯罪狀,以繡啓諸條發問目,各別嚴刑,捧招以入。

○傳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以右副承旨兪初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閔泳緯狀啓,進上生松茸不謹封進官,竝捧現告罷職,臣不能操飭,致勤問備,惶恐待罪事,傳曰,當此秋務之時,多邑迎送之弊,不可不念,封進官罷職,竝特爲分揀,以更無敢如是之意,自營各別操飭,卿其勿待罪事,回諭。

○內醫院啓曰,提調金輔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御營廳所報,則今九月十一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金箕錫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春秋館啓曰,別兼春秋尹相萬,以兵曹正郞,今日軍布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基世進,參判黃鍾顯,參議洪鍾學牌招不進,承旨。以金永哲爲司諫,金興均爲掌令,李命宰爲獻納,李敏洙爲敦寧都正,李升洙爲知義禁,曺錫雨爲弘文提學,鄭海崙爲同成均,趙成夏爲內醫提調,李友燁爲兵曹佐郞,金奎應爲內資直長,金泰顯爲順康園守奉官,王彦鏘爲顯陵參奉,宋彙仁爲京畿都事,尹宜鉉爲寧遠郡守,鄭昌東爲黃山察訪,李鳳德爲銀溪察訪,韓白奎爲高山察訪,文俊永爲大同察訪,魏鍾謙爲麒麟察訪。

○再政。以金興均爲應敎,李敏翊爲禁府都事。兼直閣單金興均單付。

○三政。以趙東弼爲掌令。宗正卿李明應、李珪永,已上今加嘉義,宗府正李載純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以下缺

○同知單文鎭完。再政。同知單韓成浩。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黃海道暗行御史金允植書啓,則首陽前別將康孝源段,改備軍器,捐其殘捧,修築城池,殫其至誠,勤撫貧氓,克施憂恤。以若殘廩,有此修擧,實爲嘉尙,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係干恩典,不敢擅便,上裁。其餘中軍、邊將,別無優績,亦無顯疵,竝只置之,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咸鏡監司李會正疏略曰,伏見藥院關文到付者,以封進鹿茸品劣,至有還下送之命。臣滿心驚悚,無地自容,急速擇封之際,繼伏見退茸還捧之敎。聖念特軫於北邑,惠澤覃被於窮蔀,此誠今古曠絶之擧,而臣以菲材,濫叨重寄,蔑絲毫之執,蚤夜兢懼,至於今番溺職之罪,尤無所逃矣。苟能先事董飭,臨時精察,則詎以全不成樣之品,苟且充貢乎?罰止問備,情實惶蹙,何可徒憑寵靈,晏若無事,不思所以自效請勘也?乞施當勘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已問備,且已還捧矣,不必如是爲引,卿其益勉對揚。

○丙子九月初十日午時,上御麟趾堂。藥房入診,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同爲入侍時,都提調金炳國,副提調沈履澤,假注書尹善柱,右承旨洪澈周,記事官尹定求,事變假注書趙圭錫,別兼春秋尹相萬,直閣金興均,領議政李最應,政府堂上閔致庠、鄭健朝、趙寧夏、尹滋承、趙成夏、金箕錫、趙羲復,副校理李範九,以次進伏,醫官劉漢緯、全在瑚、崔性協、鄭楫,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命大臣進前。炳國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仍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漢緯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炳國顧謂醫官曰,脈候詳爲奏達。漢緯等起伏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炳國曰,地黃湯連爲順下乎?上曰,順下矣。炳國曰,世子宮日就岐嶷,行步益進,下情不勝慶祝矣。上曰,昨日試射時,連有砲響,而少無驚動之色,甚奇幸矣。炳國曰,砲響不爲驚動,仰揣臨觀之泰然矣。最應曰,訓鍊大將趙寧夏先山,在於楊州地,不得不有躬幹之事,而將兵之臣,有難擅離,每經筵稟後,許其從便往來之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日旱如此,亦將爲害於秋耕也。最應曰,牟麥之間間耕播者,亦不出土云矣。炳國曰,嗣歲之憂,亦不少矣。上曰,今年則自春徂秋,一直亢旱也。炳國曰,非但今年,昨秋亦旱矣。上曰,昨歲雖云有雪,雪亦未厚矣。炳國曰,然矣。上曰,今年已判歉荒,來歲豐稔,然後可紓民國之憂也。炳國曰,民不飢寒,爲國之上瑞,而向日霜災之後,竝與田穀而判歉,目下所聞,萬萬憂悶矣。上曰,有國之憂,莫大於此,而近聞不遠之地,多有浮黃之民云,極爲矜惻矣。最應曰,外邑亦多有浮黃之民云矣。炳國曰,見今民情旣如此,來頭之去益遑汲,推可知也。中外接濟之際,朝家憂慮,果莫大於此事矣。上曰,次對爲之。最應曰,卽見平安前監司趙成夏所奏,則彼地沙河子,卽龍川、鐵山、義州越界也,而今則自彼築城設衙,舟楫相望,必有潛通交貿之慮,咨報北京,請立禁條,自廟堂嚴飭沿邊爲辭矣。邇來邊政蕩然,奸細之徒,種種有冒禁之弊,此已是憂虞之甚,而彼沿設衙之地,直不過一衣帶之間也。交通和賣之習,尤不容不嚴加防遏,令文任措辭撰咨,入送北京,以爲固圉之道,亦以此意關飭道帥臣及灣尹處,築底詷察gg詗察g,隨其現發,境上梟警後,形止啓聞事,分付,何如?上曰,其在重邊設禁之策,不容不另加嚴防,依所奏爲之。出擧條最應曰,卽見咸鏡監司李會正狀啓,則永興本宮穀,多入蕩減課歲割本,本穀已盡,享需與排料,莫可應用,未下夥然,就北關交濟穀中折米五千石,限五年除耗貸下,準詳作錢,移轉南關,盡分取耗,其中二百五十石,以享需條,年年上下,其餘數則儲置添本,待限滿折米三千三百餘石,作錢一萬兩,移轉北邑,交濟穀五千石,還爲充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享需本有綦重,排料不宜停闕,而第其北關穀摠枵如,勢無以推移變通矣。今以北關交濟穀五千石,移轉取耗,使之劃用,亦爲趁限還充,則在宮穀可得應入之儲,在北摠不失立本之數,竝依狀請施行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卽見黃海監司李根弼所報,則金川有大興山城所納餉穀,而該邑士瘠民貧,措辦極艱,輸糴之際,爲弊多端,依已例許令下捧,以爲紓力之地爲辭矣。山城,所以設險也,餉需,所以備豫也,固不可遽議闊狹,而上捧下捧之間,宜視民勢之紓困,則道臣陳請,其必有深量而然,該郡餉穀,姑許平留之意,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今年穡事,始因亢旱,又値早霜,畿甸、三南,被災最酷,而第其同郡之內,啡笑各殊,一坪之中,豐儉或錯,況全省之大乎?雖非目履攸及,自有可驗,而不可誣者矣。檢災抄饑之政,向以務從精實之意,已有筵飭行會,道臣、邑倅自當悉心對揚,朝家亦當參酌盡恤,而近聞外邑一二乖悖之類,不論年成之如何,先以蠲稅停布之說,恐動誑誘,致滋遠近之騷訛,此干紀之亂民也。且稱以流丐,往往成群,威嚇勒索錢米,少或拂意,恐行攘奪,此罔赦之賊徒也。似此駭惋之習,苟不嚴法而鋤治,惟彼無辜生靈,將未免蕩析難保之患,令該道臣摘發其首倡幾漢,先斬後啓,以爲懲一勵百之道,其罷軟溺職之該守令,不待殿最,劃卽罷遣事,嚴飭行會,何如?上曰,災年蠲稅,自有朝家之參酌處置,而悖類之假托歉荒,致騷訛自攘奪,是自陷於誅戮也。依所奏別般嚴飭,可也。出擧條最應曰,平安監營,一自還政通變之後,轉輾凋弊,營儲掃如,而朝廷歲儀,卽不可廢之定例也,故今方措備,實多窘絀。該帥臣,以本營年前別備穀一千石,特許取用事,纔有所報矣。參以事勢,有不容不念,依所請施行,追後立本之節,從長措處,準數還充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兵批之五衛將,自是正職,而挽近不有階梯,輒多濫擬,誠非重官方之意,另飭銓曹,申明定規,俾毋敢更有違越。且兩闕衛將,雖與正職有異,其備望受點一也,而朝差慕改,太無防限,揆以事體,煩屑莫甚。從今以後,元朔數前,切勿改意之意,竝爲分付,何如?上曰,此窠之邇來濫褻,果太無防限,是豈愼爵之義乎?依所奏,各別分付也。出擧條最應曰,政府有司堂上有闕之代,工曹判書趙成夏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最應曰,以今濟濟之府堂,賓對之時,每多懸病,已非穩當,竝與時帶參贊、有司,而無一人登筵,尤爲未安。左右參贊,有司堂上,有實故外,施以重推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禁衛大將梁憲洙,今日賓對,來詣朝房,又不登筵。雖緣實病之難强,而事體攸在,誠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炳國曰,有國最急者財也,生於地而成於天,所以致其用者人也。天地歲有所生,人歲有所用,用之不節,則其勢必至於困民病民而止。是以人有恒言,必曰財竭民窮,民與財本自相須矣。顧今年形告歉,群情遑汲,凡係接濟之方,茫無着手處。夫以屢豐之餘,而一遇暵荒,國計之哀痛,已自如此,此其故何也?卽惟曰財竭而然耳。自古論財者,只言節財,非求財而益之,去其害財者而已。害財何謂也?冗費是也。《易》曰何以聚人,曰財又曰不傷財不害民。侈用則傷財,傷財則害民,故愛民之政,莫先於節用。孔子曰,節用而愛人。此誠萬世之至戒也。恭惟我列聖朝,豐功盛烈,布在方策,其要只在於節用而已,蓋深得《大易》、《論語》之意,而實爲我家法矣。伏願殿下,服聖訓而監先憲,以去費節用爲今日先務。毋論大小去處,其所不急不緊之需,隨處留念,一切裁減,則不第目下支計之漸次就緖,裕國足民,亦將權輿於此。臣不勝區區之忱,敢玆仰達矣。上曰,裕財之道,莫先於節用,非但卿言之切實,可揣其惓惓憂愛之意,敢不佩服乎?出擧條澈周曰,諸宰奏事。致庠曰,卽見東萊府使所報,則倭館公貿生銅,年來未納條合爲五萬五千三百九十餘斤內,二萬五千三百九十餘斤以生銅來納,其餘三萬斤,無以生銅充數,願依訓導卜定例,生銅二斤,代以熟銅一斤式,準折合熟銅一萬五千斤納上之意,懇請不已,而事係變通,不可擅便,惟俟本曹許代云矣。卜定於訓導時,多有此例,而未納條,今方盡數磨勘,從渠願特施與否,將待處分知委,故敢此仰達矣。上曰,此是倭人所請乎?致庠曰,館倭輩如是爲請矣。上曰,此乃未收磨勘者也。依渠願以熟銅代捧,可也。致庠曰,謹當依下敎知委矣。上曰,熟銅一斤,可敵生銅二斤乎?致庠曰,以生銅吹鍊爲熟,則自有欠縮,故曾者卜定訓導,果如是準代矣。上曰,各宮房免稅結,何以收捧乎?致庠曰,當初望定時假量爲八百結,則四百結以米納邑劃送,四百結以錢納邑劃之,自邑直納該宮房,錢邊則一結所納,不過七兩零矣。上曰,從今以後,自戶曹依元結例,收捧分送各宮房爲好也。致庠曰,錢納結合爲一萬七百餘結內,七千餘結分在於畿甸各邑矣。此自三南輪劃於畿邑者,而未免偏多,更爲還送於三南各邑,恐好矣。上曰,戶曹量宜處之,可也。出擧條澈周曰,玉堂,所懷奏之。範九曰,臣品質蔑劣,學識鹵莾,特蒙瀛除,惶隕慙恧,不可以論思之職自居,而區區愚忱,不能自已者,惟勉聖學也。自古帝王,治平之要,專在頻接臣隣,講論經史而已。考古效則,記事補聰,俱是誠勤所在也。夫歲月日時,千百萬事,雖有異同,然摠以言之,是一日之事也,故曰一日萬幾。今我殿下,聰明睿智,卓越百王,親總萬幾。萬幾之務,苟非誠勤學,何以念終始乎?大禹之寸陰是惜,周文之不遑玉食,亦誠也勤也,臣敢以誠勤二字仰勉焉。伏願聖明,今開經筵,博詢演繹,則堯、舜至治,可見於今日矣,殿下懋哉懋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澈周曰,玉堂奏對之際,做錯非細,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又奏曰,賓對不參兩司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以下缺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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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趙秉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忠州營將閔鼎鎬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以《璿源譜略》修改時校正堂上以下別單,傳曰,校正堂上領宗正卿領議政李最應,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判宗正卿李景應、李昇應、李敦宇,各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李景宇內下豹皮一令賜給,知宗正卿李載元、李彙重、李東鉉、李南軾、李寅應、李會正、李秉文、李南轅、李升洙,宗正卿李鍾承、李寅命、李寅卨、李敦應、李沇應、李義根、李徹宇、李載冕、李鳳儀、李鍾浩、李容直、李明應、李珪永、李起鏞、李俊英,竝熟馬一匹賜給,跋文製述官判府事兼水原留守朴珪壽,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有司堂上判宗正卿李昇應,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知宗正卿李載元,宗正卿李載冕,各內下虎皮一令賜給,監印堂上宗正卿李明應,《國朝御牒》書寫官宗正卿李珪永,宗府正李載純,竝加資,典籤南廷顯,典簿申泰鼎,主簿金鳳鎬,竝陞敍,直辰朴永軾,前直長趙寬在,參奉李仁宇,忠義李會元,兼郞廳李秉台,前兼郞廳李晩治,郞廳李載洪,各兒馬一匹賜給,別看役吏文學官李倬淵,守門將李周赫,竝相當職調用,寫字官金季永右職調用,崔仁植窠近察訪作窠擬入,李斗赫加資,畫員白喜培以其弟譯院等第調用,其餘寫字官、畫員、唱準、日官、錄事、員役、工匠等,竝依壬辰年例施賞。

○傳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曰,鄭泰好之許多負犯,言之痛惋矣。不念一省委寄之重,敢肆谿壑,竟致塗炭,至於公用之幻弄,國試之濁亂而極矣。其忘君負國,已是罔赦之罪,而況又以方技、邪術,甘作需用之資者,乃無知賤類之亦所不爲也。渠以簪纓之裔,車服之列,不知此事之爲人唾罵,則貪饕殘虐,當何所不爲乎?左道誣惑,亦有常憲,似此不法無恥之類,斷當明示典刑,以謝海民之困苦,以滌朝班之汚穢。罪人鄭泰好,濟州牧圍籬安置,三倍道押送。

○傳曰,鄭泰好,旣已處分矣。其犯贓諸條,自秋曹刻期徵捧,下送本道監營,充補還給之方,量宜措處。繡啓中所謂裨幕輩,不可以人微而勿問,亦令秋曹竝捉致。鄭重愚,嚴刑一次,遠惡地充軍,洪鳳華,遠地充軍。

○政院啓曰,行大司憲姜蘭馨,執義權鍾祿,掌令趙東弼,持平任圭常牌不進,掌令黃夏謙,持平丁集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趙秉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司諫金永哲,獻納李命宰,執義權鍾祿,掌令趙東弼,持平任圭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承文院啓曰,今此陳賀使回還時,兩宮皇太后上號詔書,順付出來矣。到京日迎接儀節,照例磨鍊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卽見平安前監司趙成夏所奏,則彼地沙河子,卽龍川、鐵山、義州越界也,而今則自彼築城設衙,舟楫相望,必有潛通交貿之慮,咨報北京,請立禁條,自廟堂嚴飭沿邊爲辭矣。通gg邇g來邊政蕩然,奸細之徒,種種有冒犯之弊,此已是憂虞之甚,而彼沿設衙之地,直不過一衣帶之間也。交通和賣之習,尤不容不嚴加防遏,令文任措辭撰咨,入送北京,以爲固圉之道,亦以此意關飭道帥臣及灣尹處,築底詗察,隨其現發,境上梟警後,形止啓聞事,分付,何如?傳曰,其在重邊設禁之策,不容不另加嚴防,依所奏爲之。

○訓鍊都監啓曰,謹依下敎,本局挾輦軍一百名,大旗手十五名,移屬武衛所矣。本局則仍爲減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此未畢試一內禁軍與各番禁軍試射時入格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臣進詣南廟,有頉處看審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因黃海道暗行御史金允植書啓吏曹回啓內,鳳山前郡守尹喜秀,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尹喜秀,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目粘連,黃海前監司鄭泰好原情云云。謹依傳敎及繡啓內辭意,發問目,各別嚴刑鉤覈,襲謬爲罪,縱未全諱,外他諸條,終不直陳,究厥情狀,極爲痛該gg痛駭g。待拷限,更加嚴刑,期於得情,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吏曹正郞金龍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飭已施矣,分揀放送。又啓目,進排官工曹佐郞李建忠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飭已施矣,分揀放送。又啓目,進排官工曹正郞金永典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飭已施矣,分揀放送。又啓目,兵曹參知趙命敎,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拿處分揀。

○吏曹參議洪鍾學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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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政院啓曰,來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講日次,而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再明日景武臺親臨磨鍊。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知義禁李升洙,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在外禮曹判書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鄭健朝落點。

○傳曰,秋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徐承輔落點。

○又政院啓曰,右邊捕盜大將金箕錫,以御營大將,東關王廟修改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行大司憲姜蘭馨,執義權鍾祿,掌令趙東弼,持平任圭常陳箚,掌令黃夏謙,持平丁集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圍籬安置罪人鄭泰好,在海藩時,許多贓汚,掀露無餘,已有處分之截嚴,而第其甲戌、乙亥兩年,諸科行賂冒參者,至爲四十餘人之多,揆以士習,萬萬駭然,法綱所在,不可仍置。繡啓中冒參諸人,令本道一一査出,竝卽充軍後啓聞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因議政府草記,今此陳賀使回還時,兩宮皇太后上號詔書,順付出來矣。到京日迎接儀節,照例磨鍊之意,分付該曹事,允下矣。取考《謄錄》,則順付語書gg詔書g到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禮,而自上行禮之節,依正至聖節望闕禮時例磨鍊,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所考《謄錄》,則順付詔書到京日,頒詔後有卽日頒敎之擧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承文院啓曰,院寫字官前銜崔健鏞、金仁楠、白萬玉、趙鳳煥、林興植、崔翼相、金光默、劉漢承、劉漢敏,陞實代肄習,劉漢重、李商、康吉祐、韓應曄、李胤榮、劉綺祐、李健鏞、崔光植、李基馥,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童蒙劉漢肯、金泰煥、皮相玉、金學振、崔應相、白晩鏞、金聲集、柳英煥、金世英、李會雨、金敬熙、金敦熙、劉漢玉、劉肯相,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于本院肄習,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罪人鄭泰好,濟州牧圍籬安置,三倍道押送事,承傳啓下矣。鄭泰好,全羅道濟州牧圍籬安置,三倍道押送,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與地方官眼同,圍籬安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北兵使趙羲純狀啓內,在德萬戶徐敬森,不可以在喪遞歸有所安恕,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徐敬森,下去咸鏡道德源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鳳山前都守尹喜秀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帥臣,勿爲請刑,載在法典,議處,何如?啓,依允。

○刑曹啓曰,謹依傳敎,黃海前監司鄭泰好,犯贓諸條,合錢十一萬八百二十五兩六錢二分,自臣曹捉囚家僮,刻期督捧。裨幕洪鳳華,平安道祥原郡遠地充軍,定配所卽爲押送。鄭重愚,曾經禮賓參奉矣,係是朝官,何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如此之類,何可以朝官待之乎?自該曹卽爲擧行。

○大司憲姜蘭馨,執義權鍾祿,司諫金永哲,掌令趙東弼,持平任圭常,獻納李命宰聯名箚略曰,卽伏見傳敎下者,有罪人鄭泰好濟州牧圍籬安置之命。噫,此罪人之到今論勘,亦云晩矣。以若簪纓之裔,滾到金徘之列,宜其圖報,有倍餘人,而罔念廉隅,專事跪祕,左道惑世,方技眩人,同朝唾罵,物議嗤默。卽此所犯,已是難貰,及夫海藩按節,委毗之重,而官簿舞弄,公貨枵蕩,國試濁亂,衆怨沸謄gg沸騰g。詞訟則左右責賂,推捉則上下分利,十一萬巨贓畢露,二十三列邑俱病,繡啓臚陳狼藉。揆以常憲,合置重辟,而今者酌處之敎,遽以島置而止。此雖好生之德,而莫嚴者王章,艱遏者公議也,圍籬罪人鄭泰好,亟施加律之典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如此雜類,臺閣若早爲效去,則豈有今日犯贓之理乎?今乃紛紛於處分之後,未知其可也。圍置亦非輕典,勿爲煩聒。

○大司諫李世宰疏略曰,卽伏見傳敎下者,有罪人鄭泰好圍置之命矣。惶悚靡措,聯箚方張,而臣於泰好,有妻四寸應避之嫌,玆敢冒悚短章,乞請治臣瀆校gg瀆擾g之罪,仍遞臣所帶之職,以安私分焉。臣方丐免,而區區憂愛之忱,不容泯默者。顧今冬候將屆,寸陰可惜,在爲學之要,貴無間斷也。益懋終始之工,克臻緝熙之域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尾附事,當留念矣。

○應敎金興均,副應敎趙龍鎬,校理洪祐冀、申錫淵,副校理李國應、李範九,修撰姜𨪌、趙晩植,副修撰趙東弼、趙龍九聯名箚曰,卽伏見傳敎下者,有罪人鄭泰好圍置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噫,人臣之爲君爲國,卽秉彝之同得者,而渠以世祿之裔,竭誠圖報,宜倍餘人,乃反茶飯於不法無恥等,許多駭悖,甘速罔赦之罪,聞欲塞耳。且況聖敎中忘君負國四字,爲渠一斷案,則今此處分,固知包容之德,而此若不施之以正辟之律,貪饕殘虐之類,其將接跡而起,何所懲畏而不爲乎?圍置罪人鄭泰好,請亟施加律之典。取進止。省疏具悉。已諭於臺諫之批矣。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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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殿座相値,視事,頃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bb外b,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刑曹郞廳來言,罪人鄭重愚,當爲嚴刑充軍,而判書徐承輔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次堂擧行。

○又啓曰,行大司憲姜蘭馨,執義權鍾祿,掌令趙東弼,持平任圭常陳箚,掌令黃夏謙,持平丁集敎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順付詔書入京日,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在顯呈辭受由,弘文提學曺錫雨,待明朝牌招,使製進,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萬始門爲之。

○都摠府啓曰,今十四日景武臺親臨,日次儒生殿講時,侍衛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鄭岐源在外,副摠管任孝準有實故,尹喜秀就理,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兵曹啓曰,明日景武臺親臨日次,儒生殿講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知李源逸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副摠管尹秉鼎、洪兢周、李世宰、李鶴榮、沈宜豐落點。兵曹參知前望單子入之,尹成鎭落點。

○吏曹,兵曹參議gg參知g單尹成鎭,參議單李敦夏。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眞殿茶禮親行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姜蘭馨,執義權鍾祿,司諫金永哲,掌令趙東弼,持平任圭常,獻納李命宰聯名箚略曰,昨以贓法之莫嚴,齊聲致討,冀施重律,及伏奉批旨,諭之以更勿煩聒,臣等相顧惶恧,繼之憂歎。今其前後所犯,昭著無餘,忘君負國,實爲人人之所必討,而臣等安得泯默已也?噫,渠已位躋二品,官聯兩闑,分固濫榮固踰矣,感激恩造,對揚萬一,足爲職分內事,而奈其貪饕之習,全沒人性,敎裨售奸,縱吏射利,使之戶無完民,邑無完政。斯此無前之巨贓,已是罔赦之極罪,而又況左道、方技,無往不妖,執符章而招巫覡之魂,托祈禳而誦矇瞽之呪。名廁宰列,尙忍爲此,則其亦何所顧忌,何事不爲?贓汚浪藉,固所甘犯,亦不自知其爲恥而然也,玆敢相率申籲,亟命圍置罪人鄭泰好,快施當律焉。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前批不云乎?此非一向紛紜之事也。

○應敎金興均,副應敎趙龍鎬,校理洪祐冀、申錫淵,副校理李國應、李範九,修撰姜𨪌、趙晩植,副修撰趙東萬、趙龍九。聯名箚略曰,以鄭泰好事,昨陳加施律章,及伏奉批旨下者,兪音尙懇,滿心惶愧。固知臣等言辭拙訥,不足有槪於聖聰,而刑政有國之攸重,弛張聖王之所愼,苟或施恤於不可恤之地,反爲失刑之大者。噫,渠亦赫赫士大夫之後,拚棄廉隅之重,罔念委寄之深,所犯諸條,取罵一世,貽羞同朝,究其歸則無非孤負國家也。此之不嚴加窮覈,則睯不畏法之徒,其將曰某人犯難貰之罪,而尙得律逭,邦憲吾何獨畏悼乎云,則將不勝其接武之動,豈不寒心哉?玆敢相率申籲,亟命濟州牧圍置罪人鄭泰好,快施當律焉。取進止。省疏具悉。已諭於昨日之批矣,何必煩聒?

○大司憲姜蘭馨,執義權鍾祿,司諫金永哲,掌令趙東弼,持平任圭常,獻納李命宰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凶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諭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鬰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莾、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焉。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譖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紀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祗賴gg抵賴g,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冷。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訖,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行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雪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也。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致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酌。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光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絶悖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觀奇貨於北謫而先唱負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毒忍扙,亂逆之端緖,雖無盡輸,凶憯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崔鳳周、李奎和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鳳周凶誅逆節,無不同參,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稱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此李奎和,則接肚於賊禎,聯脈於逆瑾,思亂樂禍,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象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覆未竟,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服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顫。此而謂無所躬犯bb而b容之,謂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惟輕,不施極律,則伏莽之戒,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懼哉?請綾州牧定配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渠以衿纓之士族,陰結靺韋之悖類,指順性而約爲血黨,平日追逐所圖者,無非陰謀,冒雨宴集,所會者盡是逆黨。至於二字凶言,旣露於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於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負犯如此,關係若是,而豈可止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輿情去益憤鬰,國論尙此沸騰。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朴載仁之罪,可勝誅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曉也,明張之急,分義之所難抑也。噫,彼載仁,雖是蟣蝨之賊,旣託任籍,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而脘把至憯之牘,目閱絶悖之說,則奔走號遑,來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思所以人得以誅之者,此曷故焉?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則憯牘悖說,胡爲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執住,謂以覰氣色而遽逃,藏贖幾日而不爲告官,稱以値事機之巧湊,直不過鬼形之潛匿,鴞音之巧飾。負犯至重,干係甚大,宜其窮覈情實,殄絶亂萌,施以順、馹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縷尙貸,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包涵於覆載之間,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臣等之相率聯籲,卽王章之所必伸,輿情之所共憤也,而聖度過加寬容,尙靳兪音,益不勝抑鬰之至。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噫暿,痛矣,鍾三、鳳周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學,斁倫敗常,惑世誣民,國家無窮之憂,未有甚於此者也。渠旣參於朝籍,苟具彝性,豈或浸染,而乃反糾結異類,看作奇貨,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坐。毁撤家廟,自歸禽獸之域,嘯聚徒黨,便成逋逃之藪,執手告別,事敎主如嚴父,甘心護法,尊邪書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脫身亡命,是心無父無君,變名易姓,其計至奸至慝。抵賴鞫庭,難化梟獍之腸,憑藉外國,罔非鬼蜮之情。鳳周,世濟其惡,天生戾氣,洋舶之潛越,醜類包藏禍心,京闉之綢繆,同室甘爲凶魁。乃祖軍卒之稱,尙今唾罵,悖孫傳襲之惡,吁亦痛惋。憯懷賣國之凶圖,倡出無根之妖言,煽動一世,眩惑群聽,苟究情節,鍾三、鳳周,一而二二而一者也。近日邪術之肆行,禍機之醞釀,無不根窩於此。憂心伏莽,何異黃巾、綠林?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太陽中天,奸狀莫逃,快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巨魁,不可只誅其身而已。請謀反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演承、洛承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孽醜類,種下生種,斁倫敗常,人不爲人,根深窩成,蔓延蒂固,貪財色而誑誘嘯聚其徒黨,鋤而復萌,撲之愈熾,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其爲民國無窮之憂,將無止屆也。演承,渠本簪伸後裔,屢徑芻牧之任,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彝性,宜思百倍報效,而乃反糾合邪徒,看作奇貨。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妖如洛承,而是爲渠弟,一門淫朋,同惡相濟,積年浸染,賦性至慝。鳳周、在誼,俱是邪窩,寅緣在誼,交通鳳周,惟一、大洙,無非邪類,相識惟一,親知大洙,詭謀祕計,明若串貫而環連,凶圖悖節,互相蛇蟠而蚓結。至於洋醜之敬一,乃是邪學之巨魁也。渡海潛來,隱形匿影,如非偏惑於此,則初無相從之時,而偕弟屈膝,前席之相禮甚恭,與婢慣面,內室之酒會頻來。通用錢貨,情誼倍加慇懃,輸送魚脯饋遺,從又絡繹,甘心設法,奉敎主若神明,聚首習講,視禍囿爲樂地。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鞫庭只賴,難化猂毒之性,捕査緊干,焉逭鬼面之態?洛承,戾氣所種,天生凶狡,旣受學於尙敎,篤信邪書之傳習,又伴讀於鍾三,深結世好之舊誼,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照洋鏡而觀洋畫,跡何祕於醞釀,倡妖言而造妖書,意專在於眩惑。慫慂乃兄,膽滋奸黠之萌,聯絡同黨,打成逋逃之藪。蓋此指劃排布,最爲至憯絶慝,其在綢繆和應,皆歸千罪萬惡。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究厥情節,其兄其弟,卽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說之肆行,皆緣此輩之接踵,憂深伏莽,何異白蓮、黃巾?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天道孔昭,神理不憯,魯觀之斧鉞已施,禹鼎之魑魅莫逃,庶幾邦憲不墜,輿情少伸,而似此凶醜,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乎?渠以蟣蝨之賤,素具梟獍之性,千罪萬惡,人類之所不齒,至悖絶慝,擧世之所共知,而濫廁衣冠之後,名在簪紳之列,則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報效,而戾氣所鍾,天生妖孽,穿奸竇而酷嗜邪術,慕異類而絶滅倫綱,潛懷不軌之圖,敢生射天之計,遂乃越海招寇,謀危邦國,至於年前海沿之擾,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汚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惡大憝也。嗣賊之海舶,精兵未及逞於凶圖,而此則甘心前矛,意欲蹂躪我疆域。文謨之潛形匿影,猶或似於顧忌,而此則改頭換面,無難染毒我人民。不待泄玉千禧之祕傳帛書,而自有廣東、隩門之直通赫蹄,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跡尤著,逮使之發而罪人斯得,天討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機而營獲,聲氣直走於暗地,指劃素定於滅口,至使凶身任其徑斃,三尺之典憲未加,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身故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斬屍之法,雖無可據,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請徑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噫嘻,痛矣,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類,敢懷虺蜮之計,嘯聚徒黨,醞釀排布,妖讖之煽惑,財貨之欺騙,已極罔赦之案,而南海出道之說,極其絶悖,德山募兵之計,尤是凶計,此是近古所無之逆節也。巨魁成七,雖是漏網,晩植等諸罪人,陰謀祕計,心腸貫一,仇機毒天,情迹無貳,若不大加懲創,亟施典刑,則亂臣賊子,其將踵接而起,寧不大可懼哉?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抑鬰。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快施邦憲,以重獄體,俾伸輿論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窮凶絶悖者哉?昌實、汝江,俱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腸,邪術之沈溺而斁絶彝倫,異類之糾合而醞釀禍機,敢生射天之心,暗售賣國之計,遂至越層溟而招寇,稱亂沁都,引賊船而下陸,作變德山,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端緖畢露,奸狀莫逃,夬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讎國賊,決不可孥戮而止。苟有加於此之極律,則何不施於此賊乎?至於敦浩,亦一邪徒中巨慝,締結匪類,潛懷異圖,形跡極其誕祕,情節尤爲狡惡,與汝江一而二二而一也。德山凶犯時,隨往同參,卽渠萬戮難貰之斷案,而陰謀祕計,多所與聞,凶肚逆腸,昭不可掩,今此只誅其身,不可蔽其罔赦之極罪。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實,謀反不道罪人汝江,亟施适、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弼濟、岐鉉、玉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俱是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宜其殪殄滅之,無遺育易gg逆g種者審矣。岐鉉則逋逃之主,而弼濟之奇貨也,玉鉉則奸凶之魁,而弼濟之根窩也。憑藉讖緯,煽動人心者弼濟,而岐賊實爲主張,醞釀禍機,嘯聚徒黨者弼濟,而玉賊實爲謀主。雈盜之警,屢發於郡邑,莾戎之變,潛伏於嶺關,一境從以騷訛,百靈罹其凶害。究厥心腸,論其罪惡,則弼濟卽兩鉉也,兩鉉便一弼賊也。何幸神目如電,天綱莫逃,三賊束手,一時授首,固知作孽者難逭,有罪者必伏,而弼賊之律,旣施以适、雲之例,則今此岐、玉之罪,浮於弼賊,而乃反以弼賊之次律施之者,其非失刑之大者乎?請謀反大逆罪人岐鉉,知情不告罪人玉鉉,一以弼濟所施适、雲之例施之焉。噫嘻,痛矣,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乎哉?應龍、潤根,俱以蟣蝨之跡,素蓄梟獍之腸,欺人騙財,一生所業何事,貪利忘義,萬死不顧其身。觀燈詩之誦傳,挑成怨憝之階,祭山文之代綴,牢結凶慝之窩,四字隱語,罪有關於宗社,一句悖說,跡難容於穹隤。作之者應龍,受顧指於潤根,寫之者潤根,而得手法於應龍。兩箇凶種,打成一塊,前後唱和,綢繆醞釀,其實一而二二而一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奸狀莫掩,端緖畢露,夬伸三尺之章,竝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讎國賊,決不可戮其身而止。請犯上大逆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适、雲之例。至於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金應鳳,金堤郡定配罪人金俊文,亦與凶徒同惡相濟,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島配而止,亟施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興榮之極逆者乎?渠以乃祖之孫,世襲簪纓,家傳詩禮,敦尙名敎,律身守約,宜其渠家之古風,而奈之何一種戾氣,闖出於柳下、司馬之間,久蓄梟獍之性,兼藏鬼蜮之射。明火劫財,自家而及國,脅劍藏銃,隱身而除人,以至於托葬募丁,設計凶憯,合兵犯邑,造意陰祕,締結匪類,綢繆黨與,斜紙軍號,負柴爲名,無非興榮之排布也,柒谷、安東相應爲約,亦是興榮之經綸也。此有甚於緣林之嘯聚,亦相符於白蓮之糾結,究厥情迹,萬死猶輕,千剮難贖。至今思之,惟骨戰而膽掉,髮豎而眦裂也。宜有窮覈其罪,殪滅無遺,而天討未行,鬼誅先加,至使凶身徑斃,莾、卓之凶心未暴,懿、溫之逆節未彰,神人共憤,刑法失中。此若以其身之已死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至於鞫廳諸罪人等言之,沈聃應之符同,張赫晉之周旋,金應淵之連腸接肚,驗察之聽計從令,姻結則李士元之參涉,往會則林根實之和應,蛇盤蚓結,鵂鳴狼逐,或有謀主者,或有合勢者,心腸貫一,情踪無貳,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憂惋。請徑斃罪人興榮,亟行适、雲已施之例,亦施嗣賊孥戮之典。光州牧定配罪人沈聃應,興陽縣定配罪人張赫晉,長興府定配罪人李士元,任實縣定配罪人林根實,玉果縣定配罪人金應淵,順天府定配罪人驗察,亟令王府,更加嚴鞫,夬正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崔益鉉、朴遇賢之罪,可勝誅哉?崔益鉉再疏中,未專政之日以下幾句語,尤非人臣所敢道,而以至末端之妄引經傳,顯有指斥,其在疏不間親之義,何忍萌心發口哉?罪犯益著,覆載難容,王章未伸,輿憤愈鬰。且朴遇賢之凶疏,卽亘古所無之逆節也。肆然投匭,無所顧憚,設心至憯,造意絶悖,引用孝悌之說而敢以夔齊等語,登諸文字,無窮不敬,莫此爲甚。所謂爻象失和者,長吁短歎,耳語目說者,果指何人也,無輔於治,後世疵議云者,指斥何事也?字字陰慝,節節凶悖,何忍萌心發口?不覺骨顫而膽掉矣。鞫訊方張,凶節幾露,而忍杖不服,端緖未究,究厥情狀,尤極狡惡。此而不嚴加誅戮,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崔益鉉,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朴遇賢,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孫永老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類,敢肆梟獍之性,荒悖之說,發於疏章,字字無非奸點,節節盡是謬妄,犯分干紀,眼無君父,此誠天地之所不容也,神人之所共憤也。淵鑑悉燭,以脅迫爲敎,罪惡昭著,情狀畢露,究厥負犯,則不覺髮豎而膽掉,心寒而骨冷。三尺之法,固宜亟施,一縷之命,豈可暫貸?鞫事方張,專尙吞吐,狡性愈頑,不指根窩,王章將伸而反屈,輿憤方洩而愈鬰。關係旣重,酌處惟輕,此莫非大聖人好生之至仁盛德,而奈此奸猾之層生,紀綱之將墜乎?罪固罔赦,義在必討。請金甲島圍籬安置罪人孫永老,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嚴覈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楸子島安置罪人趙秉昌,以世祿之人,位躋崇顯,圖報之誠,宜倍餘人,而奈之何嘲訕朝廷,常懷憤怨,作爲窩主,眩惑朝象,已極凶悖,而妖子趙采夏,陰助其父之惡,亦有拂鬰之心,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無將之罪,《春秋》之所共討,不敬之律,漢法之所必誅也。負犯如此,關係若是,豈可島置竄配而止?請楸子島安置罪人趙秉昌,渭原郡竄配罪人趙采夏,竝令王府,設鞫得情,俾伸輿憤焉。噫嘻,痛矣,今番鞫獄諸罪人,卽振古未有之窮凶絶悖者也。哲均,厚被國恩,宜思圖報,而奈其譎慝之性,聚匪類作窩主,信惑雜術,釀出禍機,海舶妥帖,反思用術而驚動,火藥暗投,竟售思亂樂禍,凶節盡露,斷案已成。東根,以蟣虱之賤,虺蜮之性,伴觀一而同舍,招景良而分酌,假托月夜之赴飮,自底火塊之撲面,莫非哲均之指使,一而二bb二而一b也。善敎,跡又詭譎,作哲均之狎客,締結術數,爲觀一之薦主,不待刑訊,渠自輸款,今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不道罪人哲均、東根,知情不告罪人善敎,竝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貪汚無恥之流,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鄭泰好之甚者乎?渠以簪纓之裔,厚沐甄陶之恩,滾躋卿列,歷試藩闑,其所感激圖報,宜倍餘人,而賦性本自鄙陋,行己尤極回譎,方技誣惑之稱,遍受嗤點,雜類締結之跡,已被論竄,及乎海繡之臚啓,而其贓汚諸條,又畢露無餘矣。儲置米,法意何似gg如g,而從隷求索,封山木,所重何如,而憑公斫賣,支勅貿銀之鎔鍊取剩,公廨各穀之舞弄沾利,俱係不法,恣行無忌。科榜則動輒索賂,詞訟則一是由賄,而狼饞之慾根未除,鳥攫之手勢愈猾,權剝徧於饒戶,加斂創於浦稅,以至儒薦之視價爲錄,任窠之無物不差,許多鄙瑣,言亦汚口,全省流毒,生靈困悴。總之犯贓之數,爲十有一萬有餘,律有四十貫以上難免重究,則況此幾萬兩之多,合置何辟,今者圍置之命,非曰輕律,而於渠亦云薄勘。請濟州牧圍籬安置罪人鄭泰好,亟降處分,以施加律焉。答曰,不允,已悉於箚批,而又此煩啓,還涉煩屑矣。

○大司憲姜蘭馨,執義權鍾祿,掌令趙東弼,持平任圭常啓曰,新除授掌令黃夏謙,時在咸鏡道高山驛任所,持平丁集敎,時在慶尙道榮川地,竝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獻納李命宰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極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朱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焉。新除授正言黃基源,時在慶尙道黃山驛任所,羅錫熙,時在平安道大同驛任所,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合啓中崔鳳周事請字下,楸子島安置五字抹去,綾州牧定配五字添入。興榮等事孥籍之典下,智島減死島配六字抹去,光州牧定配五字添入。聃應下薪智島減死島配七字抹去,興陽縣定配五字添入。赫晉下金甲島減死島配七字抹去,長興府定配五字添入。士元bb下b蝟島減死島配六字抹去,任實縣定配五字添入。應龍、潤根事應鳳下,古今島減死島配七字抹去,金堤郡定配五字添入。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啓曰,贈諡孝文公尹定鉉延諡,定行於今月十九日本第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新除授副摠營李世宰,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世宰。

○刑曹啓曰,罪人鄭重愚,慶尙道金海府遠惡地充軍定配所,而適値不用杖日,待用刑嚴刑一次後,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左兵使鄭完默狀啓,則虞候梁弼煥母年今爲八十歲,法當歸養,令該曹考例,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邊帥之親年七十五歲以上者,許遞其任,載在法典。慶尙左兵虞候梁弼煥,依法典改差,何如?啓,依允。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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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入直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政院啓曰,應敎金興均內閣進,校理一員,副修撰一員未差,修撰趙晩植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應敎趙龍鎬,校理洪祐冀,副校理李國應、李範九,修撰姜𨪌,副修撰趙龍九,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向以法外徵債之弊,有所筵達,批敎旣嚴且重,其在詞訟之地,尤當倍加惕念,而各部之二十兩以上,毋得聽訟,未有定式矣。聞西部方以屢百金債錢事,恣行侵擾,傳說狼藉云。揆以法意,萬萬駭然,該府官捧現告,令該府拿問處之,常時失飭之京兆堂上,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觀文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永哲、李命宰。

○丙子九月十四日辰時上詣景武臺。日次儒生殿講親臨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李裕承,同副承旨尹榮信,假注書,檢閱李命宰,檢校直提學趙寧夏、趙成夏、尹滋德、金炳始,檢校直閣閔泳穆、李鎬翼、姜𧄽、尹用求,直閣金興均,檢校待敎李載兢,待敎洪淳馨,校理李國應,修撰趙龍九,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秉輿出大哉門。藥房提調趙成夏,副提調沈履澤,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萬始門、辰居門、維亨門、神武門,詣隆文堂。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陞座。承旨進前奏曰,侍衛從陞中有試官蒙點人,使之下去,一體行禮乎?上可之。贊儀唱四拜,考官及儒生等,行四拜禮訖,以次就位。上命開講。少頃,入小次訖,上出次。傳曰,日次儒生未畢講,便殿待令。仍御麟趾堂,親受講訖。傳曰,日次殿講比較儒生,明日待令。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日次儒生比較時,侍衛置之,從陞人以時服入侍。諸臣以次退出。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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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成夏,副提調沈履澤啓曰,親臨殿講,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講比較,以製代講。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令gg今g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校理李國應上疏,則以爲,臣有偏母,氣息凜綴,病勢沈痼,菽水之供,刀圭之用,家素貧寒,不得如意,得一小縣,以伸至情,是所畢生之願。伏乞聖明,特施孝理之政亦爲白有臥乎所,李國應家貧親老,菽水難繼之狀,卽通朝之所其知,許竝一邑,俾遂便養之願,允合孝理之政。經幄之臣,出補外邑,事體不輕,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出身李朝憲名字,改以昌憲,元喆常名字,改以圭常,朴俊植名字,改以東俊,李雨培名字,改以在鶴,李彦鎭名字,改以英鎭,金相祿名字,改以相舜,金錫奎名字,改以錫斗,前縣監千禹鉉名字,改以義敏事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啓,依允。

○副校理李國應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稟處。

○丙子九月十五日未時,上御麟趾堂。日次儒生比較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李晩耆,右副承旨趙秉世,同副承旨李裕承,假注書,兼春秋,檢校直提學趙寧夏、趙成夏、尹滋德、金炳始、趙慶鎬,檢校直閣閔泳穆、李鎬翼、姜𧄽、尹用求、金永哲,直閣金興均,檢校待敎李載兢,待敎洪淳馨,校理洪祐冀,修撰姜𨪌,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講比較,以製代講。仍命書傳敎曰,日次儒生講銘居首三中一幼學申箕善,直赴殿試,之次三中進士閔啓鎬等七人,竝直赴會試,之次通進士金喜洙等六人,竝給二分,之次通生員李容泰等三人,竝給一分,之次略幼學朴勝學bb等b十二人,各《奎章全韻》一件賜給,之次略進士朴容奭等二十二人,竝考例施賞。傳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出傳敎以下缺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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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兪初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入格儒生入侍。

○以右副承旨兪初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注書尹定求病,代以李輔榮爲假注書。

○政院啓曰,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不爲仕進,右承旨洪澈周廚院進,左副承旨趙秉世式暇出去,右副承旨兪初煥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以右承旨洪澈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喜元,副修撰趙忠熙落點。

○議政府啓曰,卽見忠淸監司趙秉式狀啓,則備陳綿農慘歉之狀,仍請各軍布以木上納者,自今歲十月至明年九月,兵曹及各營、各衙門,竝以純錢代捧,訓局砲保,一體代錢,舒川等七邑苧納軍布,亦許限明秋代納事,竝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綿農,縱云被損於早霜,霜前摘取,綽有七八分取受,則何可混歸之全歉而至煩請代之啓乎?況目下需用告匱,尤無以闊狹,此狀辭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朴齊寅狀啓,則本道公都會抄擇覆試,當爲設行,而穡事判歉,多士往來,不可不念,特許停退事,請令廟堂稟處矣。似此之歲,退行多有已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停朝市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卽接幼學金淳喜所忘,則以爲,七寸姪尙龜,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遇輅第二子晶浩,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商龜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法典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載在法典,而門長金淳喜所訴旣如此,金遇輅第二子晶浩,立爲金商龜之後,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此一內禁軍與各番禁軍試射時入格人等,謹依別單判下,分等施賞,而筒箇、長弓、長箭竹,以軍器寺所在者取來,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宅鉉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尹喜秀,素患疝症,處冷添劇,曺慶承,素患痰病,又添毒感,俱爲食飮專却,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載在法典矣。尹喜秀、曺慶承,竝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九月十六日未時,上御麟趾堂。入格儒生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裕承,假注書車驥衡,記注官尹善柱,別兼春秋李命宰,以次進伏,諸生以次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裕承曰,入格儒生中,多有身病,未盡待令矣。仍奏曰,入格儒生,以次進前奏職姓名乎?上曰,唯。儒生等以次陞殿,奏職姓名訖。裕承曰,給分以上,使之先出,而其次使之頒賞乎?上可之。儒生等跪受賞。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趨出。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丙子九月十六日時,上詣摛文院。咸興、永興兩本宮衣襨、香燭、祭品封裹入侍時,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李裕承,同副承旨申檀,假注書車驥衡,別兼春秋李命宰,直閣金興均,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門。藥房提調趙成夏,副提調沈履澤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門□□門,進詣摛文院,入幕次後,下敎命承史、閣臣入侍。上西向立。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閣臣金興均,對擧衣襨、香燭以進。上以次親受,以授禮曹判書金永秀,監封奉授于京畿假都事方孝隣。檢書官金哲鉉、趙長夏,以次奉安于彩轝訖,興均仍陪奉出,仍奏曰,臣以香燭陪詣事,出東門矣。上可之。上詣祗送位,祗送後,入小次。少頃,通禮跪啓出次,又啓請乘輿。由□□門□□門。承旨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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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全羅左水使趙存興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曰,繡衣,令廟堂加抄以入。

○傳曰,藝文提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藝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李源命落點。

○以京畿監司李載元狀啓,砥平縣監李承老遭父喪事,傳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日下送。

○政院啓曰,右承旨洪澈周牌不進,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兪初煥,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爲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假注書車驥衡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車驥衡改差,代以朴斗陽爲假注書。

○謝恩兼歲幣使啓曰,今此行中,堂上譯官金載禹,身病猝重,其代,以堂上譯官韓文奎帶去,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校理李喜元,副修撰趙忠熙,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禁軍別將趙台顯,身病猝重,矣gg無g望供職,呈狀乞遞。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基碩爲禁軍別將。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尹喜秀,還囚議處,曺慶承,還囚捧供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尹喜秀亦,勅需則濫報挪用,繕廨則餘無歸屬,儒鄕薦之捧賂亂錄,加下錢之任料替充,繡論諸條,俱係不法,律例莫嚴,重勘難逭。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西部都事曺慶承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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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斗陽有頉,代以李奎鵬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申東鼎爲砥平縣監。

○政院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趙秉世,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三軍府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所報,則今九月十九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趙寧夏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知事加設單金學準。

○議政府啓曰,御史可合人,依下敎,加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完和君供上及乳母以下宣飯所用,各司元貢不足物種,參考前例,分道磨鍊,別單以入,而自今閏五月十一日爲始,給價之意,分付宣惠廳,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尹喜秀,係是贓賂流配,依法典,不議功議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保放罪人尹喜秀,當爲還囚照律,曺慶承,當爲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鳳山前郡守尹喜秀矣本府議啓內,勅需濫報挪用,繕廨則餘無歸屬,儒鄕薦之捧賂亂錄,加下錢之任料替充,繡論諸條,俱係不法,律例莫重切難逭。以此啓gg照g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移,bb私b罪。奉敎依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曺慶承亦,部官債訟,無越原定之式,數外聽理,難免違令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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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裕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待敎洪淳馨馳詣華寧殿,奉審摘奸,仍詣健陵、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回還使臣之向日勘處,卽事體之不容不然,而以屢月原隰之勞,亦不可不念,三使臣罷職,竝特爲分揀,首譯亦安徐。

○傳曰,呈告工曹判書、知春秋、同義禁,在外敦寧都正許遞,今日政差出。

○以同副承旨李裕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載純。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趙成夏。

○吏曹啓曰,中學敎授沈相學,銀溪道察訪李鳳德,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所報,則今九月二十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梁憲洙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知中樞府事金載禹,五衛將李東參,曹司五衛將徐兢淳,忠壯衛將李儒行、李敏植,文臣兼宣傳官李敎夏、趙忠熙,俱以身病,呈狀乞遞。宣傳官金俊求,五衛將李裕俊、車永璉、朴昌順、金亨淑、朴承殷,俱以除授在外,上來無期云。新除授訓戎僉使孫珪憲,母年今爲七十三歲,無他兄弟,法不當遠離赴任,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新除授長連縣監金箕斗呈狀內,矣身猝得身病,萬無赴任之慮bb望b云。其身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赴任,罷黜,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基世,參判黃鍾顯牌招不進,參議洪鍾學進,承旨。吏批啓曰,行判書鄭基世,參判黃鍾顯,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申應朝爲工曹判書,李載純爲敦寧都正,李世宰爲知春秋,鄭稷朝爲同義禁,吳獜泳爲宗府正,趙雲兢爲典籍,柳敦秀爲高敞縣監,韓衡履爲長連縣監,崔仁植爲靑丹察訪,李忠淵爲銀溪察訪。傳曰,見窠皆令差出。再政。以李源命爲知敦寧,南廷順爲知經筵,趙敬夏爲同成均,鄭寅性爲中學敎授,同春秋單李世宰,學正單康鴻擧,兼春秋二單韓白奎、文俊永,以上僉單付。

○兵批,判書金炳始進,以下缺。兵批啓曰,訓戎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㘾爲知事,鄭雲龜爲副摠管,李熙正爲宣傳官,洪在愼爲羽林將,李章郁、吳載鶴、金悳性、金𫓛、金奎淳、張榮俊爲五衛將,閔致序爲曹司五衛將,李應會爲忠翊將,金在興、尹滋國爲忠壯將,李寬植爲訓鍊僉正,金宗漢、姜𨪌爲文兼,徐有鼎爲武兼,權顓、朴東先爲守門將,李龍憲爲訓戎僉使,權進範爲靑水萬戶,同知單安思弼,部將七單申正均、李超俊、申復均、李秉承、韓圭卨、具然恒、白南周,副司果李熙榮、金昌均、洪烈,副司勇劉漢益、李商雨、康吉祐、韓應曄、李胤榮、劉基祜、李健鏞、崔光植、李基馥,以上單付。再政。李世應爲訓鍊判官,李秉呂爲御營把摠,李運會爲北虞候,同知單河錫祚。三政。趙東勳爲訓鍊主簿,尹永殷爲武兼,同知單朴載益,僉知三單李章有、吳載鶴、金悳性。四政。尹光軾爲武兼,沈宜哲爲宣傳官,同知單朴載厚,僉知三單金𫓛、尹滋國、金在興,知事單金學準。

○禮曹啓曰,卽接結城幼學李毅緖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兄元緖,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晩緖第二子敦行,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養家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法典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載在法典,而門長李毅緖所訴旣如此,李晩緖第二子敦行,立爲李元緖之後,何如?傳曰,允。

○禁衛營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趙昌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月二十日,禁軍戎器點考日次,而本曹有故,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時囚罪人尹喜秀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尹喜秀,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慶尙道善山府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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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成夏,副提調沈履澤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傳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南廷龍添書落點。

○政院啓曰,卽者輔德閔昌植,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罷職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十一月初三日,行景慕宮冬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恭依。

○侍講院啓曰,輔德閔昌植,今以親病,陳疏徑出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文學朴熹陽受由在外,兼輔德李冕榮,弼善尹升求,兼弼善徐夔淳,文學金九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金益容,以文臣堂下朔試射試官,慕華館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內醫院啓曰,駝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定式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待令醫官李忠淵,除拜銀溪察訪矣,依已例,近地察訪中相換,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御營廳所報,則今九月二十一日,習陣日次,而大將臣金箕錫有身病,不得行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黃鍾顯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輔德閔昌植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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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右承旨洪澈周,右副承旨兪初煥,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二十五日次對,進定於再明日。

○傳曰,在外春坊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春坊前望單子入之,兼文學金允植落點。

○以慶尙監司朴齊寅狀啓,薦新柚子,節序差晩,未及成熟,進獻日限不敢違越,雖爲取中擇封,莫重包貢,不能盡誠,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慶尙監司朴齊寅狀啓,進上黃栗,節序差晩,姑未成熟,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兼輔德李冕榮,弼善尹升求,文學金九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澈周,右副承旨兪初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政院啓曰,卽者郞廳來言,高敞縣監柳敦秀,兩司當爲署經,而前望未下,不得署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

○都摠府啓曰,副摠管黃鍾顯,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侍講院啓曰,上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鄭寅性,旣入闕中,姑陞入直,何如?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會正分等狀啓,則安邊等五邑,置之稍實,吉州等八邑,置之之次,定平等十一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新還餉所捧中,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特許停退,待明秋還捧事也。其一,端川、吉州、明川災戶所納新還餉穀,竝爲停退,待明秋還捧事也。其一,毋論尤甚、之次、稍實邑,所納新還餉穀,竝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文川、甲山、三水官屬逋還,竝爲仍停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明川以南進俸吏,姑爲停止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禁事也。今年暵乾,可謂通同之患,而分南北而論,則南優於北,較峽野而言,則峽遜於野矣。三等分劑,必有斟量,依施。還穀之停退與準代,揆諸糴法,縱係難愼,而深軫北民殿屎之狀,向下特旨,惻怛懇摯,顧今求恤之方,有不可拘於常例,特爲許施。外他諸條,多有已例,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朴齊寅狀啓,則備陳農形慘歉之狀,仍請社還米留庫條八萬四千九百七十四石零,劃付賑資,下納留置條中三萬石,從時價發賣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大嶺以南,穡事告歉,仳離捐瘠之患,迫在目下矣。凡厥賙賑之政,必藉乎發倉與移粟,而壬戌更張之後,本道旣無可發之倉,隣省亦乏可移之粟,所以道臣之有此仰請者,則彼幾萬近之命,多在朝家若𪫪之義,何所靳惜而立視不救乎?八萬餘石社還之賑資,三萬包萊米之發賣,竝依狀辭,特爲劃給,令道臣躬執詳察,及時拯濟之意,措辭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朴齊寅年分狀啓,則三等分劑與執災一款,追于登聞,而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亢旱,卽近古所無,而加之以嚴霜遽催,沿峽之被災,雖有淺深,全省之告歉,未爲過語,言念民情,萬萬憂悶。執災與分劑,更待道啓,參量施行。其一,新還尤甚邑詳定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詳定代納,縱非經法,似此之歲,有難靳許,依施。其一,大同布竝以純錢代捧事也。大同,正供也,事體攸重,何可擧議,而哀彼顑頷之類,重値綿歉之年,旣乏糊口,亦難責布,則參以事勢,不容不拔例軫念,只令尤甚邑,限三分一,特許代納。其一,各營、各衙門上納軍布及樂工保布,竝以純錢代捧,訓局保布,五分四代捧,尤甚邑,代錢中限折半,待明秋停退事。現今京營軍需,在在枵罄,他道請代,皆已覆啓寘之,則獨於本道,果難準施。兵曹及各營三分一,訓保五分一,各司純錢上納,而尤甚邑代錢條,限折半停退。其一,漕運邑各宮房稅米及樂工保米,竝每石五兩式收捧事也。不但已例之可援,宜舒極艱之民力,依此代捧。其一,城餉限折半,捧留平倉,待明秋還納本所事也。城餉平留,誠爲疎虞,而此時便民之政,尤合顧念,依施。其一,各年拯劣米,無論尤甚、之次邑,限明秋停退事。之次邑不當竝擧,只許尤甚邑停退。其一,沿海邑漁鹽、船稅,全數停退,待明秋收捧事也。該廳事勢,有不可不念,限折半停退,待明秋準納。其一,推奴、徵債防塞,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係是年例,依狀辭施行,何如?傳曰,允。

○戶曹啓曰,昌德宮、昌慶宮,差備內看審,則各殿堂,姑爲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慶熙宮泥洞築臺,追慕洞碑閣,淨業院碑閣,戲竹軒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啓曰,訓鍊院慕華館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副司果金纘求名字,改以興求,出身鄭世翼名字,改以世龜,李晉永名字,改以斗永,張柄翼名字,改以龜澤,奉常主簿金秉鍵名字,改以在健,折衝李憲爕,改以世珪事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啓,依允。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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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司書鄭寅性,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卽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傳曰,今年亢旱,殆近世罕有,而竟又肅霜早戒,晩稼失收楡之望,窮蔀倍懸罄之歎,畿輔、三南之偏告歉荒,不待年分之啓而可以揣知矣。夫國之所恃而爲計者惟民,而民之所恃而爲命者惟穀也。雖豐穰大有之年,念彼夏畦之勞,猶有樂歲之苦,今焉凶荒奄至,閉塞已屆,滌場垂畢,井閭索然,幾萬生靈之頷顑遑汲,必當倍蓰於收獲之前。思之及此,中夜無寐,其愁恨歎息之聲,如聞於丙枕之傍。噫,斯民也,卽予之赤子也。赤子飢寒,呼號父母之心,果有能其食甘寢安者乎?況三南之爲國家倚重,不啻天府之壤,而畿輔,卽京都根本之地也。凡係救恤賙賑之方,自當有道啓之酌量,廟議之講究,而在予若𪫪如傷之念,誠有所不可遲延者。特下內帑錢,京畿、湖西、嶺南、湖南各一萬兩,此不足爲一分拯濟之補,道臣量宜排補於賑資之用。至若尤甚邑,朔膳節日方物物膳,限明秋勿爲封進,各殿宮朔節物膳,旣蒙慈敎,亦一體停捧,節扇進上,亦爲停免,以爲來頭補賑之資,俾有實效於顚連近止之民,而咸知朝家軫恤,有不容少緩之意,廟堂三懸鈴行會於四道道臣。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黃鍾顯。

○侍講院啓曰,司書鄭寅性,姑陞入直矣,今以親病,陳疏徑出,上番闕直,事甚未安。兼輔德李冕榮,弼善尹升求,文學金九鉉,與新除授兼文學金允植,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月二十五日三更四點,宗廟冬享大祭誓戒親行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任商準,副摠管尹秉鼎有拘忌,沈宜豐、李鶴榮在外,黃鍾顯有實病,李世宰呈辭受由,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何如?傳曰,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容熙、金善弼、南廷順、姜蘭馨、沈舜澤、蔡東健,落點。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眞殿茶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月二十二日己卯巳正二刻五分,立冬十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侍講院、翊衛司、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書鄭寅性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丙子九月二十二日□時,上御麟趾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裕承,假注書南肅熙,記註官尹善柱,別兼春秋李鎬喆,奉審閣臣洪淳馨,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閣臣進前。淳馨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安寧,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安寧,次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安寧,還詣華寧殿,將事安寧之意,敢達矣。上曰,殿內、陵上、園上,俱爲泰平乎?淳馨曰,果泰平矣。上曰,碑閣、丁字閣,亦無頉乎?淳馨曰,果無頉矣。上曰,華寧殿祭享,何時將事而發行乎?淳馨曰,將事時,以京中言之,似爲三更量,而發行以其風勢,自然遲滯,待天明離發矣。上曰,昨夕風寒頗緊,必有難堪也。淳馨曰,然矣。上曰,秋耕之時,如是不雨,民事爲之可悶。淳馨曰,近來秋旱尤甚,麥農亦不無其害,而以臣所經之地言之,陳畓爲三分二,今年秋收,萬不成樣,國計民憂,萬萬遑汲矣。上曰,農形旣如此,當有賑恤之典,而言念民事,實爲憧憧也。淳馨曰,果甚憧憧矣。上曰,以風勢之大作,江水渡涉之時,得無難便者乎?淳馨曰,去時路由鷺梁,來時則渡自銅雀,而風濤大漲,果難乘船矣。上曰,來時尤有難便者也。淳馨曰,今日之風甚乖,江水之邊,至於揚沙矣。上曰,水原農形,尤爲赤地,而漢南亦然云,民情之關念,不啻憧憧矣。淳馨曰,三南、京畿歉荒之中,華城最甚。至於秋耕,方此待雨,而顧今雨意漠然,臣之所見,亦不勝遑悶矣。上曰,水原地近,或下雪云乎?淳馨曰,臣則未及聞矣。上命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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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傳曰,傳敎誤書之中官金圭復,推考。

○禮曹,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香祝親祭,取稟還入。奉敎攝儀改書下。

○禮曹,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啓曰,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永寧殿遣大臣招行事,臣曹草記允下,而冬享大祭,以攝儀事,改書下矣。太廟大享春秋享外,非親祭,則永寧殿享事,例不設行,故今亦不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忠勳府啓曰,圖得京司關文,憑藉徵債之弊嚴禁事,近見鄕民之來訴臣府者,其中種種有因京司關文徵債之事,誠不覺眩惑而駭歎矣。徵債一款,何嘗有關於各衙門,而行此違法之擧乎?惟挾雜牟利之徒,鑽刺舞弄,專事干囑,或潛用公錢而勒徵者有之,或假托公貨而橫侵者有之,甚至有混入私債而肆虐困督bb之弊b,之gg可g怪,之端,不一而足。況今失稔之歲,懷保之方,宜倍他時,而中外供職之臣,旣不能嚴斥而痛徵之,乃反爲拘顔生色之,法綱之日頹,民習之無憚,萬萬寒心,寧欲無言。第當隨所聞仰奏,而復若有似此之習,循私聽施之該衙門堂上及道臣、守令,竝難免重勘,奸細輩嚴刑島配之意,爲先出擧條,頒飭,何如?傳曰,允。

○京畿監司李載元疏曰,今於謝恩使之回,有順付詔書奉來,而迨其入京,道臣出迎於弘濟院,陪至慕華館,落後還營,卽例也。如有實故,都事或中軍代行,亦例也。迎詔隔日,屢朔痞瘧之餘,無望蠢動,而不敢擅便替行,據實呼籲。乞遞臣職,以幸公私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中軍代行。

○丙子九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麟趾堂。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洪澈周,記事官南肅熙,事變假注書趙圭錫,記事官許綸,別兼春秋李載完,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政府堂上鄭基世、金輔鉉、閔致庠,李㘾、鄭健朝、洪鍾雲、徐堂輔、金炳始、趙成夏、金箕錫、閔泳穆、趙寅熙、趙羲復,校理李喜元,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最應進前問候,各殿問候訖。上曰,次對爲之。最應曰,臣於昨日,伏讀傳敎下者,爲災民懇惻之念,溢於辭表,而宵旰憂勤,靡不庸極。特頒帑藏之分劃,繼而有方物膳、封節扇之蠲停,甚盛擧也,曠惠也。王言一播,環域聳聽,哀彼失農顚連之類,感戴德意,其將回咷爲笑矣。被災諸道,隨其事勢緩急,今方次第營賑,且係寬舒民力者,亦當參酌稟覆,而進獻之需,旣命蠲除,則朝廷例封扇子,其在事體,尤不敢不停止。以其容入物力,一竝補用於賑資之意,分付該道帥臣處,何如?上曰,當此荒年,災民情狀之遑汲,果不忍言矣。昨日處分,略示憫恤之意,而今此陳請,亦可爲一分舒力之方,依所奏爲之。出擧條最應曰,卽見咸鏡監司李會正狀啓,則端川、明川、鏡城浦落災結,合爲九十五結十四員九束,而民旣失農,稅難徵捧,特許停稅,待年豐隨起復摠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三邑災形,已有登啓,而以若赤立之勢,難責白地之稅。壤賦雖有所重,民情宜克可恤,特許限三年停稅,期準原摠後狀聞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在前外道設賑之時,驛、牧、鎭、堡之民,每爲區別於邑民之外,均是王土王民,而不與之通同抄付者,是豈一視之政乎?毋論歲前歲後,凡設賑處,竝爲賙救,俾無一夫不獲之歎事,關飭於遇歉諸道,何如?上曰,其在率土之義,何可區別於賙恤之時乎?這這闕飭,毋至見漏,可也。出擧條最應曰,近見鄕民之來訴臣府者,其中種種有因,京司公文徵債之事,誠不覺瞠惑而駭歎矣。徵債一款,何嘗有關於各衙門,而行此違法之擧乎?惟其挾雜牟利之徒,鑽刺舞弄,專事干囑,或潛用公錢而勒徵者有之,或假托公貨而橫侵者有之,甚至有混入私債而肆虐困督之弊。於是乎民不奠居,邑亦受病,可驚可怪之端,不一而足。況今失稔之歲,懷保之方,宜倍他時,而中外供職之臣,旣不能嚴斥而痛徵之,乃反爲拘顔生色之資,法綱之日頹,民習之無憚,萬萬寒心,寧欲無言。第當隨所聞仰奏,而復若有似此之習,循私聽施之該衙門堂上及道臣、守令,竝難免重勘,奸細輩嚴刑島配之意,爲先出擧條頒飭,何如?上曰,京司長官者,行此不法之事,則奸細之輩,尙可論乎?必摘發嚴徵,可也。最應曰,圍籬安置罪人鄭泰好,前任海藩時,贓汚之物,令秋曹徵捧下送事,已有處分矣。懲貪恤民之盛意,凡在瞻聆,孰不欽誦萬萬乎?從玆以往,繡啓中如有計贓臚列者,毋論其多其少,自秋曹囚其家僮,一一徵出,而公貨則還充公庫,民財則還給民人事,著爲定式恐好,故敢達矣。上曰,此果爲貪墨之足徵,永爲定式,可也。出擧條最應曰,禁釀一事,最足荒年不可已之急務,而有禁之令,無禁之實,則安有設禁之本意乎?近聞宮家、班戶,或有大釀榷利之弊,莫敢誰何,任他勿問,而法司之如干執捉,不過甁盎塞責而止,禁酒事目,其將爲虛文之歸乎?紀綱所在,誠極駭然,法司堂上,左右捕將,竝從重推考。毋論宮家與班戶,到底披察,大則草記,小則自斷,期於以法從事。且聞外道邑村之間,亦多蕩然,道臣、守令,果能畏憚朝令,豈有是也?從當有摘發論勘之擧矣。先以此意,關飭諸道,何如?上曰,禁令一出,則先自法官長吏,視若文具,只以循私忘公爲主,豈或有顧忌之勢,反復重於朝令而然乎?依所奏爲之,可也。出擧條最應曰,禁衛大將梁憲洙,屢度闕參於賓對矣。病情雖曰難强,事體極沙未安。循例問備,反爲屑越,施以罷職之典,何如?上曰,此與無端闕參有異,安徐,可也。出擧條上命大臣就座。澈周曰,諸宰奏事。基世等曰,無所奏矣。澈周曰,玉堂所懷奏之。喜元奏曰,臣以無似,濫廁論思之列,無所裨補,循省慙恧,而區區顒祝者,惟聖學一事耳。夫帝王致治之要,盡在方冊,朝習暮益,靡有間斷而後,日就月將,自底于緝熙光明,故傅說之訓高宗,必曰,念終始,典于學。惟我殿下,以聰明睿知之姿,有奮發作興之志,堯、舜三代之治,可致於今日,臣固欽仰攢祝,而秋夏以來,講對之停掇久矣。未敢知燕蠖之中,別加縕繹之工,而亦果以旱荒之災,到底軫念,有不暇及而然歟?至若敬天修省之道,愛民拯救之方,亦莫不學問講究中出來矣。伏願繼自今,頻接臣隣,雙隻賜對,日以爲常,勤孜不已,則學日進德日隆,而修齊治平之化,惟欣蹈舞之象,不期而自至矣,惟聖明澄省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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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成夏,副提調沈履澤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中宮殿誕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副承旨趙秉世,同副承旨李裕承,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傳曰,有實故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魚允中落點。

○以左副承旨趙秉世,同副承旨李裕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在外工曹判書,呈告判義禁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回還三使臣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洪祐冀、李鳳德。

○傳曰,靑丹察訪崔仁植,利仁察訪趙秉弘相換。

○議政府啓曰,羅州牧使趙秉世,聞遭故云矣。災邑曠務,極爲可悶,不必遲待道啓,今日政差出,使之催促赴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恩津縣監沈能弼呈狀內,因催促下去之路,親病沈重,萬無還官之望。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鄭基世式暇,參判南廷龍服制,參議洪鍾學進。吏批啓曰,行判書鄭基世式暇,參判南廷龍服制,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羅州收使,卽當差出,而本州以湖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他道有聲績,已準朔、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金炳地爲工曹判書,曺錫雨爲判義禁,金善根爲羅州牧使,李晩燾爲梁山郡守,鄭基雨爲恩津縣監,兼掌令閔種默減下,銀溪察訪李忠淵,迎華察訪金勉儒。

○傳曰,見窠皆令差出。

○再政,以南廷龍爲同經筵,李載德爲掌樂正,李鶴䄵爲司僕主簿,兪致喜爲黃州牧使,鄭基壽爲順康園守奉官,靑丹察訪崔仁植,利仁察訪趙秉弘,已上相換事,承傳。

○兵批,判書以下缺。同知單趙性喜,守判府事韓敦源依定式減下。

○承文院啓曰,今此進賀兼謝恩使回便,齎來順付詔書一道,賜緞勅書一道,提調一員,陪進奉安于奉安閣後,仍行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三軍府啓曰,宣薦被削稱屈人復薦事,命下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敎中外大小臣僚、耆老、軍民、閑良等人書。王若曰,闡崇號於中朝,睿誠拱北,頒溫綸於回价,皇敎漸東,式遵彝章,庸修播告。竊惟兩太后徽烈,粵自先皇帝初元,裘冕垂擁佑之恩,終始靡懈,簾帷運含弘之化,前後同揆。肆切以顯之聖心,荐擧必得之嘉典,範金縷玉,溯漢唐而匹休,航海梯山,混華夷而均慶。屬二字之揚厲,迺十行之渙宣,旣省弊於外藩,特寢使命,且比例於內服,寔荷寵光。斯實曠世而罕遭,曷勝帀域而溢頌?於戲,布德推惠,囿群品而昭蘇,洗垢滌瑕,帶沛澤而浩蕩,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學曺錫雨製進。

○丙子九月二十四日申時,上御麟趾堂。回還三使臣入侍時,右承旨洪澈周,記事官南肅熙、尹塡,別兼春秋李載完,三使臣韓敦源、林翰洙、閔種默,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使臣進前。敦源等進前。上曰,遠路無事往返乎?敦源曰,王靈攸曁,一行無事往返矣。上曰,入去時,日氣甚熱,果無頉作行耶?敦源曰,行中幸無生病者矣。上曰,書狀官所納聞見錄,亦已見之,而大國農形,昨年告歉,今年則何如?敦源曰,關內則僅爲三四分,關外則四五分,而肅霜早降,晩稼失稔矣。上曰,霜降在於何時乎?敦源曰,自八月十一日,連三日霜降矣。上曰,兩宮皇太后上徽號時,三使臣皆爲入參乎?敦源曰,同爲入參矣。上曰,入參時節次,何以爲之耶?敦源曰,三使臣同詣午門前,隨班行三拜九叩頭禮矣。上曰,皇帝方在沖年,以兩宮皇太后懿旨,翁同龢、夏同善隻口侍讀,此兩人果皆賢乎?敦源曰,此兩人克盡訓迪之方,時稱得人云矣。上曰,國語與淸文,固當學之,而蒙語則胡爲學之耶?種默曰,國語、淸文,係本朝根本,而淸之於蒙,視同內服,言語文字,互相通知,故隨時敎習矣。上曰,皇帝天姿,果爲聰睿耶?敦源曰,然矣。上曰,以外樣所見,果何如耶?敦源曰,皇帝年今六歲,體樣甚大,眼彩明炯矣。上曰,沖年能學騎射乎?敦源曰,時習騎射等書,而亦或以小弓矢習射云矣。上曰,入學以後,果如此乎?敦源曰,如此云矣。上曰,入學,從何書爲之乎?敦源曰,本年四月,始爲入學,而今讀《論語》云矣。上曰,皇帝在沖年,《論語》何以讀之乎?種默曰,淸人初學,雖《詩》、《書》亦讀,如我國《千字》、《入學gg小學g》等例,故典學以《論語》爲始。上曰,吳鎭爲御史疏奏,禁庭肅然云,果然乎?種默曰,吳鎭素著臺閣之風,而典學方始,以防微杜漸等語,疏論峻厲,果有朝庭肅警之意矣。上曰,近日洋人縱恣之弊,比前,何如?或不尤甚乎?敦源曰,洋人之縱恣,比前有加云矣。上曰,畏其强悍,莫敢誰何,比前尤熾乎?種默曰,不能防遏,姑息安戢爲主,洋人之貪慾,自然漸熾云矣。上曰,雲南通商,與廣東、香港之遞留兵丁,此是何以爲之之事云乎?種默曰,雲南事,査看連界,許其通商,廣東事,洋人寘船巡査於香港等處,而遞留兵丁,皆李鴻章與威妥瑪商議約條之端云矣。上曰,開造鐵路,只許泗川、西藏也。種默曰,泗川至西藏,只許作路矣。上曰,鐵路之設,爲幾許里乎?種默曰,西藏之距泗川,爲數百里矣。上曰,七處停泊,五口通商,何謂耶?種默曰,渟泊,卽洋船隨處到泊之謂,而五口通商,卽各海口交通貿易之事也。此等說不出文蹟,則其五口七處,不能詳知何省何地,然此亦條約中云云矣。上曰,隨事會面與優禮減稅等語,此是何謂耶?種默曰,洋人之於中國,無論中外衙門,隨其有事,會面商議,而禮節則加優待之例,洋藥則有減稅之請云云矣。上曰,渠以鐵路事之不能從欲,必欲醞釀,欲爲興兵耶?種默bb曰b,非但鐵路,以各項事之不得從欲,反懷忿怏,倡言興兵之說云矣。上曰,甘肅回逆之亂,果是大熾也。種默曰,回逆之變,近來大軍復興云矣。上曰,終不得快爲討平乎?種默曰,今年夏秋,連奏大捷,頗多殲除矣。上曰,彊軍務以外,亦有土匪耶?種默曰,各省亦有匪徒矣。上曰,土匪與洋人,大國人不足以爲憂耶?敦源曰,皆以爲憂矣。上曰,大國有年災,果爲設賑乎?敦源曰,燕畿以南五百里之地,偏被旱災,故發太倉米,熬粥分恤飢民云矣。上曰,中原近日政令公平,慈禧皇太后皆詳審裁決,頗稱公平矣。上曰,輔國將軍,雖係宗室,犯法論勘者,可觀其振紀綱也。種默曰,罪犯雖輕,不以宗室蔽法矣。上曰,暫安殿後龍山失火,果不甚大乎?種默曰,後龍山一帶,卽暫安殿宮墻迤後之山勢,而城內距十里許,戒火修道,宜無他慮,而有此連燒矣。上曰,旱災太甚,易致火災而然耶?種默曰,或云行人遺火,而未可的知矣。上曰,關內、關外,雨水甚多,反爲憂悶耶?敦源曰,然矣。上曰,有何所見,而亦見馴象乎?敦源曰,果往見矣。上曰,比前異同,而今爲幾首乎?敦源曰,八首矣。上曰,昨年七首云者,今爲八首,其間果添一首乎?敦源曰,一首則今年新馴者也。上曰,洋、倭俱熾,年形又歉,中原事勢,萬不成說也。敦源曰,洋人執釁,以取財爲主云矣。上曰,其氣勢所使,大國人果拘束於洋人乎?敦源曰,亦有爲其拘束者,而皇城內好家舍,盡爲洋人所占,門內皆設旗旐,亦甚怳惚矣。上曰,有何怳惚,而洋人家所在處,亦非一二處乎?敦源曰,門內皆塗丹雘,金彩門外,亦設石獬、鐵索等屬,而其所住處屋舍,處處有之矣。上曰,大國卿宰家,必不及此也。敦源曰,似不及矣。上曰,洋、倭之爲憂,不在於爻數多少,但以有氣勢也。敦源曰,洋人善用銀貨,人皆輻湊云矣。上曰,洋人乃反爲主乎?敦源曰,外樣雖如此云,而豈有爲主之理乎?上曰,以若大國之威令,不能抵當,故洋人尤爲熾盛也。敦源曰,大國人皆爲小心做去云矣。上曰,大國人器減却而然乎,才不足而然乎?敦源曰,人器則未知如何,而其才則似不及矣。上曰,洋人之來留皇城,而何國之人最爲主張乎?種默曰,英吉利、大法國,最爲强盛,而英吉利尤甚矣。上曰,果是英吉利國、法國耶?敦源日,此爲第一云矣。上曰,然則不能制禦乎?種默曰,留住帝京之威妥瑪,卽所謂英國欽差大臣也。自三十歲入中國,年今五十餘云,引類拓館,而以帝京之威,何難殲除?然彼酋,各自占居於天津、上海、烟台等地,又與本國呼吸相注,其勢如犬牙相制矣。上曰,皇帝沖年孤弱所致,彼洋人肆其强盛而然也。種默曰,皇帝在沖年,朝廷亦少維持之人,以此姑息云。翰洙曰,中原有志之士,皆憎洋人之來留,以爲皇帝若到長成,勵情圖治,則一竝驅除,實爲非難云矣。上曰,同治皇帝,時年長成,胡爲不能制之乎?翰洙曰,其時亦囚事勢之不得已而然云矣。上曰,今皇帝若漸長成,則當有勝於前皇帝云耶?翰洙曰,聞其物論,則來頭期望甚大云矣。上曰,中原物論,來頭期望甚大云矣。上曰,中原物價,近亦高騰耶?敦源曰,比前高翔云矣。上曰,然則民情不至由此而難堪乎?敦源曰,民情自然難堪矣。上曰,漢人若逢我國人,則甚爲欣喜云,果然乎?敦源曰,若逢見,則果甚款曲矣。上曰,今番亦爲相從乎?敦源曰,公故時或有逢見者矣。上曰,漢人在朝之多小,比前,何如?敦源曰,未能詳聞矣。上曰,其外別無他所聞所見之事乎?敦源曰,此外別無他聞見之事矣。上曰,入去時日熱且旱,想必難堪也。敦源曰,今夏旱災,近古罕有矣。上曰,果見太液池蓮花乎?敦源曰,果往見矣。上曰,池中有舟舶乎?敦源曰,有船矣。上曰,其池之大小,與我國江水,何如?翰洙曰,太液池甚廣闊,比諸鷺梁津,幾乎相似,而其近處又有玉蝀穚,欄干以玉石爲之,穚上橋下,水勢淸漪,盡是蓮花世界,素稱名勝之地矣。上曰,皇帝獲瞻幾次乎?敦源曰,太廟行禮及壽皇殿行禮時,兩次獲瞻矣。上曰,身長,何如?敦源曰,果夙就矣。上曰,壽皇殿奉咸豐皇帝畫儀也。敦源曰,然矣。上曰,大國凡百,比前凋殘乎?敦源曰,大國凡百,前未知何如,而以臣所見,甚凋殘矣。上曰,正陽門近處安劇之地,猶尙有盜賊乎?敦源曰,果有之云矣。上曰,賊患比前有甚乎?敦源曰,沿海等地,連三年歉荒,自然盜賊熾多云矣。上曰,年形歉荒,事勢凋弊,果甚悶然。敦源曰,果甚悶然矣。上曰,盜賊之患,以其事勢凋弊,不得勦滅,則將無止盜賊之時乎?敦源曰,近來盜賊滋起,故官兵持槍劍,往來路上譏詗者甚多矣。上曰,今番使行時,不逢響馬賊乎?敦源曰,響馬賊,年前盡爲勦滅,今則絶無云矣。上曰,有護送官,故不逢響馬賊乎?敦源曰,響馬賊旣已勦滅,故今行未見一人,非爲有護送官而然也。上曰,留館爲幾日乎?敦源曰,爲五十六日矣。上曰,今番留館,如是多日,家國之戀,必多悶鬰之時也。敦源曰,久留客館,實不勝戀結之忱矣。上曰,先來之晩始抵達,心固怪之,而必緣路險而然矣。敦源曰,先來之始速出,由捷經而行,適値雨水之漲,自然遲滯矣。上曰,大國之禮待我國,果如前日乎?敦源曰,然矣。上曰,有何可知其如前之端乎?敦源曰,聞彼人之言,則外國中我國,最爲禮待云矣。上曰,曾前勅使出來人中,或有逢見者乎?敦源曰,公故時,副勅出來之人,先自來見矣。上曰,何時出來之副勅乎?敦源曰,今春副勅矣。上曰,此是烏拉喜崇阿乎?敦源曰,然矣。上曰,其爲逢時,修人事之節,何如耶?敦源曰,甚欣款矣。上曰,其出來我國時,得瞻東宮之事,果或提道乎?敦源曰,不爲提道矣。上曰,暫見,故必不語到也。敦源曰,然矣。種默曰,官是九門提督云矣。上曰,提督之官,自此入去,復爲之云乎?種默曰,似是入去復爲之,而動駕時,例有守門監督矣。上曰,彼國我國,節序之早晩,寒暖之甚否,相較論之,則果何如?敦源曰,節序寒暖,與我國別無差異矣。上曰,使臣先退。又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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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誕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中宮殿,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百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官,宗親、儀賓、內閣、政院、玉堂、春桂坊、朝廷百官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校理魚允中,時在慶尙道梁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答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中宮殿誕日問安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來十月十一日當上番騎兵一百四十二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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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兪初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李命宰落點。

○注書南肅熙病,代以洪鍾永爲假注書。

○以右副承旨兪初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兵曹啓曰,禁軍別將李基碩,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許熠爲禁軍別將。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此後則禁軍別將擬望,復舊例爲之。

○承政院啓曰,今此進賀兼謝恩使回便帶來咨文中,有詔書順付事,賜緞事,方物移準事,使臣克食事矣。以前頭使行,奉表伸謝之意,撰出先通咨文,付撥下送灣府,傳給鳳城轉致北京之地,而賜緞謝恩,以有方物磨鍊詔書順付事,方物移準事,使臣克食事,已上三起謝恩,以無方物磨鍊,兼付於歲幣使之意,分付該曹該院,何如?傳曰,允。

○大護軍韓敦源疏曰,今幸使事粗完,實賴王靈攸濟,而迺者彼地殺越之變,出自我人,苟使彈壓周察,則豈有奸細輩干紀上國,貽羞我邦哉?廟議請罷,已極惟輕,特命分揀,不省攸措。及抵城闉,强顔彈束,恬若無故,冒登前席,乞下臣當勘之律焉。答曰,省疏具悉。旣已經勘,何必爲引?

○護軍林翰洙疏曰,關河去來,只俟使事之克竣,不意遽出黃漢殺越之變,貽羞上國,有關後弊。邦禁之解弛,職任之僨誤,罪當何居,而政府論勘,至於薄罷,繼有分揀之命,何敢諉以經勘,晏若無故?乞擬臣當律焉。答曰,省疏具悉。旣已經勘,何必爲引?

○大護軍沈承澤疏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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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兪初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文學金九鉉,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侍講院啓曰,文學金九鉉,今以親病,陳疏徑出矣。上番闕直,事甚未安,輔德閔昌植,兼輔德李冕榮,弼善尹升求,兼弼善徐夔淳,兼文學金允植,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校理李命宰,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注書尹定求病,代以金商翼爲假注書。

○兵曹,以趙台顯爲禁衛中軍。

○戶曹啓曰,時御所內各司看審,則姑無雨漏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學金九鉉疏曰,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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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輔德閔昌植,兼輔德李冕榮,弼善尹升求,兼弼善徐夔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議政府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載元災實分等狀啓,則稍實名色不爲擧論,坡州等十九邑鎭,寘之尤甚,楊州等十六邑,寘之之次,新災一萬二百四十八結二十負二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尤甚中南陽等十二邑鎭,餉、身布只抄災民等之當納,特姑停退,待明秋收捧事也。其一,大興、臨津、長山等餉穀,依已例全數捧留本邑,附近民之自願輸納者,依願許施,耗條竝以代錢輸送事也。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及守、摠兩營壯抄牙兵身米,依已例代錢收捧事也。其一,各衙門各宮房屯土,勿拘定摠,從實收稅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旱魃攸虐,瀦洑俱被焦涸,霜信遽促,場圃幾至蕭索,狀本中縱稱壬、癸之歉,原野間自有甲乙之殊,如今之年,檢災之政,比諸常歲,尤愼且難矣。民隱不可不恤,國計不可不念,所以邑報則道臣量減之,道啓則廟堂裁定之者此也。事目外五十結加劃,使之精實俵給分等,必有商度,依施。還布之停退,餉穀之平留,當此艱窘之會,合有寬舒之政,特爲許施。其餘諸條,多有已例,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金尙鉉分等狀啓,則稍實名色不爲擧論,平壤等三十七邑,寘之之次,嘉山等七邑,寘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各邑鎭帳外,火田四分一權減,鎭堡給代不足條,戶結排款中區劃事也。其一,陳田、火田還加起執摠,依近例停免事也。其一,各宮房各衙門屯田,從實執摠,其中內閣屯土之在於淸北者,別遣摘奸,俾無冤徵事也。其一,新設城餉尤甚邑,折半停退,待明秋收捧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今年之亢暵,早霜均是諸路之患,而至若本省,則宜土之種,素多耐燥,所以較他有勝焉,而稍實之一無擧論,縱違始料,道啓之二等分劑,自有深量,依施。城餉,陰雨之備也,固當依式準納,而災邑民勢,實合另恤,限折半停退,俾爲息肩之道。餘外條件,俱係便民,亦多已例,竝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奉常寺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稻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皮黍爲五斗,稷爲一石二斗,皮粘粟爲五斗,皮唐黍爲一石二斗,豆爲十三斗,太爲十四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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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政院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左副承旨趙秉世,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來十月初二日行宗廟冬享大祭香祝親傳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善弼、蔡東健在外,南廷順有實故,沈舜澤,副摠管鄭雲龜,俱有實病,金益容呈辭受由,一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韓敦源、李淳翼、鄭海崙、韓應國、趙羲豐爲都摠管,以朴承儒、申橚,爲副摠管。

○議政府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載元狀啓,則列邑窮民之景色,顑頷無望卒歲,而還米責納,勢實末由。當捧還與社還元穀,尤甚十九邑鎭全數,之次十六邑三分二停退,待明秋本色收捧,耗條竝以本色捧上,以爲例下之需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爲念畿輔根本之地,向下恩敎,旣出曠典,則其在仰體德意之道,合有拔例典軫之政,而年分修啓之後,道臣之又此陳請,益見其民勢之遑汲矣。毋論尤甚、之次邑,還穀之分數停退,特依狀辭許施,俾爲窮蔀舒力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朴珪壽災實狀啓,則事目災一百結外,不足災三千四百十三結八十三負六束,特爲加劃,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春夏之膏澤甚閟,圭璧屢薦,山沿之耕播俱愆,篝車遂空。今此災結之數,至過元摠之半,一境之歉荒,可以推知,而且況大僚所陳,事體不輕,竝與推、徵防塞,而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黃海監司李根弼狀啓,則本道儒生公都會,當爲設行,而失稔之歲,多有停退之例,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事勢如此,則有難强令設試,依狀請退行事,知委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朴齊寅狀啓,則各樣都試,必於歲內磨勘,而見今冬節將近,民食愈艱,齎糧赴擧,勢所難辦,竝姑停退,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科試磨勘,雖有所重,歉歲赴擧,實所可念,依狀辭退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兵曹所報,則禁軍習陣,本曹連因有故,不得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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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履澤。左承旨洪淳學。右承旨洪澈周。左副承旨趙秉世。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沈履澤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明日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鄭泰好,雖已處分,而尙有痛惋者矣。卽見嶺繡之啓,前道帥臣之狼藉犯贓,是何貪吏之多也?宣化運籌之職,適足爲掊克饕虐之藪,而國家之設置藩鎭,竟當蕩殘於此輩之手乎?言念及此,不覺寒心。梱帥臣自當有勘處之律,而至若洪坃之許多貪汚,乃前所未有也,其負國之罪,尤當如何?此不可尋常處之,島配罪人洪坃,爲先令該府拿來。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鄭健朝落點。

○傳曰,慶尙道暗行御史留待。

○以右副承旨兪初煥,同副承旨李裕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慶尙道暗行御史入侍。

○傳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奎章閣啓曰,明日卽觀文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弘文館啓曰,副校理李國應呈辭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應敎金興均內閣進,校理李命宰別兼春秋進,副應敎趙龍鎬,校理李喜元,副校理李範九,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來十月初二日宗廟冬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呈辭、在外、未肅拜,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日各廳堂上武臣朔試射,臣曹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及沒技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丙子九月三十日申時,上御麟趾堂。慶尙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左承旨洪淳學,假注書金商翼,記事官尹塡,別兼春秋沈相萬,慶尙道暗行御史洪大重,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御史進前。大重進前。上曰,間已屢月矣,無事往返乎?大重曰,王靈攸曁,無事往返矣。上曰,今夏酷暑,果無頉耶?大重曰,幸無大病矣。上曰,書啓別單已見之,而此外無他弊耶?大重曰,守令贓否,盡入於書啓矣。民邑弊瘼,備陳於別單,無容更達矣。上曰,前監司洪坃,前統制使權容爕,晉州前兵使徐相岳,前晉州營將魚秉琇,前統虞候李文容,犯贓若是夥多耶?至若洪坃,則其所圖報,宜倍餘人,而犯贓之數,至於十五萬之多,極爲痛惋。大重曰,天鑑孔昭,階前萬里,臣則按簿臚列而已矣。上曰,徐相岳之事,又何故也?大重曰,犯贓雖曰不些,多襲謬例者,而臣旣在按廉之地,義不敢掩置,故至於論斷矣。上曰,按廉之地,何可不論乎?若或遺漏,則是豈直指之義耶?大重曰,聖敎至此,臣無容更達矣。上曰,李文容,又何如是耶?大重曰,李文容,卽權容爕之佐幕,不無沈染之端矣。上曰,虞候已是可痛,而統使尤極痛惋矣。大重曰,聖敎至此,臣無容更達矣。上曰,魚秉琇事,略已有所聞矣。洪坃、權容爕、魚秉琇之贓犯,果皆不出於聽聞也。大重曰,以臣所見所聞,亦無差矣。上曰,守令中善治者誰也?大重曰,臣所按廉,只是三邑矣。時任守令,俱是善治,而其中前晉州牧使臣李泰鎭,果有優績,而尙多去思矣。上曰,此外又無善治者耶?大重曰,已達於書啓中矣。上曰,時兵使,何如耶?大重曰,梱臣之時任,俱登啓本,則庶爲淵鑑之所悉燭,而晉州兵使鄭雲星,似爲最績矣。上曰,以結還言之,則屢有朝飭,而爲弊尙如此,民情所至,窮蔀所望,可以爲悶矣。大重曰,當此險歲,我聖上如傷若保之至仁盛德,屢發恩言,該道臣晝宵憂懼,思有以仰體朝飭,俯愜群情,上而正供無屈,下而民力有裕。然而弊到劇處,猝難痛革矣。第以民情言之,則許多生靈顑頷之狀,日夜顒望者,惟是災結之從優劃下,還穀之姑爲停退矣。上曰,統營二十一鎭給代,何以則無弊耶?大重曰,殘鎭闕哺,實是巨瘼,而其中赤梁鎭、舊所非鎭兩鎭,捄弊之擧,尤係時急,故臣於露蹤之日,已爲文移措處,而以至十九鎭,亦不可不一例矯捄,故果已條陳於別單矣。上曰,捄弊則何以爲之耶?大重曰,給代無闕,莫如以附近邑移劃出給之方便矣。上曰,出給而無弊,則出給,可也。大重曰,聖敎切當矣。上曰,新補餉米之每年加捧,至爲六七石之多,則此豈非生民切骨之瘼耶?大重曰,當初分俵,旣是不得已之擧,而挽近定數之外,年加歲增,無異白徵,則哀彼殘民,實無應納之道矣。上曰,如是白徵,又豈非切骨之瘼耶?大重曰,此一款不容不汲汲釐革者也,另飭行會,恐好矣。上曰,行會則可以無事耶?大重曰,一有朝家之處分,則該帥臣自當奉行矣。上曰,此外實無弊端耶?大重曰,無他時急之弊瘼矣。上曰,今夏甚旱,想多滿目愁慘者矣。大重曰,臣之到境,在於六月旬間,而十六日之雨,晩始移秧,間或代播,稍慰惜乾之望矣。穀未向熟,霜又早降,景色殊甚慘惔矣。上曰,上來時歷路民情,何如耶?大重曰,山郡水邑,年形不同,則緩急民情,亦自有異矣。上曰,沿路亦無善治守令耶?大重曰,畿湖、嶺南,臣之所經處,守令治績,備陳於啓本矣。上曰,來留何處,修正書啓耶?大重曰,來留於廣州地,奉恩僧舍修正啓本矣。上曰,這間五朔後入來矣。大重曰,來往之頃,已閱五朔矣。上曰,五月何日離發耶?大重曰,臣於閏五月十六日,承命直指,卽出城外,逗遛束裝,至二十四日而始爲發程矣。上曰,束裝率人,自可遲滯矣。大重曰,六月初踰嶺,旬間先抵晉州矣。上曰,露蹤於何處耶?大重曰,三邑俱是大去處,故按事之際,不得不露蹤矣。上曰,出道於客舍,何故耶?大重曰,前後持斧之臣,類多客舍出道,故臣亦依此例爲之矣。上曰,出道之際,其威儀,何如?而每於夕間爲之云,然否?大重曰,臣旣奉命,則道帥臣與該邑守令,迎接之際,威儀甚盛,而雖曰露蹤,自是暗行,故每於昏暮爲之矣。上曰,出道後道臣與帥臣,竝皆見之耶?大重曰,或當日接見,或翼日接見矣。上曰,以暗行時服色,見道臣與帥臣耶?大重曰,露蹤後服色,亦與暗行時同矣。上曰,只以三處出道耶?大重曰,抽栍邑只此三處,則外他沿邑,縱有廉探,而例不當出道矣。上曰,往還之間,計其日子,則爲一百二十餘日矣。大重曰,周行幾爲三千餘里,則往還日子,至此一百二十餘日之多矣。上曰,沿路年形,何如耶?大重曰,畿湖、嶺南,均是不登矣。上曰,京畿尤甚耶?大重曰,京畿年形,亦甚歉荒,而以其尤甚言之,則無有如嶺南矣。上曰,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諸臣以次退出。日記廳堂上金炳秀。郞廳朴永斗、李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