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高宗/十五年/五月
5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廚院進〉。右承旨朴容大〈緣故出〉。左副承旨金奭鎭〈坐〉。右副承旨金明鎭〈未肅拜〉。同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注書趙秉翊〈仕直〉丁弘燮〈病〉。假注書尹國柱〈仕〉。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𨯶永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而綏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李寅命,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呈辭,持平權采圭、尹永昶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泳翊,今日判敦寧閔致久內外祠版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𨯶永曰,傳香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𨯶永曰,新及第高雲�,賜樂。
○傳于李𨯶永曰,新及第高雲�,修撰特爲除授。
○傳于李𨯶永曰,直閣沈相薰,檢校差下。
○傳于李𨯶永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明鎭落點。
○吏曹修撰單,高雲�除授事,承傳。
○李𨯶永,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奭鎭,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端午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員及年六十以上人,竝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朔爲始,當爲儲窠,而若出縣令以上窠,則京職中可擬之人,每患苟艱。非啓請邑,限都政前,以限滿守令,勿拘純望,通融備擬,以爲次次遷轉之地,而雖値口傳政事之時,亦爲一體擧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李𨯶永,以兵曹言啓曰,每當儲窠之月,虛司果,不得循例區處,而在前積滯之時,有勿拘擬入之例,今亦依此擧行,以爲次次疏滯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水使李熙訥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熙訥,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戊寅五月初一日辰時,上詣仁政殿。親臨放榜入侍時,行都承旨韓敬源,左承旨閔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金炳翊,右副承旨金奭鎭,同副承旨李𨯶永,記事官趙秉翊,假注書尹國柱,別兼春秋洪承憲、金學洙,檢校直提學李載冕、趙成夏,檢校直閣李鎬翼、尹用求、金興均、趙同熙,直閣沈相薰,檢校待敎洪淳馨,副校理南肅熙,修撰金宗漢,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鄭健朝,副提調韓敬源,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王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輿,王降輿。通禮跪啓請執圭,泳翊進圭,上執圭,仍詣仁政殿陞座。敬源進前奏曰,文武擧人,今將入庭矣。出標信開作門乎,上曰,以已下標信擧行,可也。敬源曰,從陞諸臣中,有率榜人,使之下去,一體行禮乎?王可之。敬源曰,文武擧人及率榜人,使之行禮乎?王可之。引儀唱四拜,文武擧人及率榜人,行四拜禮。文武擧人,紅牌與賜花頒給訖。引儀唱四拜,文武擧人及率榜人,行四拜禮。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泳翊受圭。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至協陽門。容大,請出標信解嚴。上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此gg次g退出。
5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廚院進〉。左副承旨金奭鎭〈坐直〉。右副承旨金明鎭〈緣故出〉。同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注書趙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書尹國柱〈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奭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𨯶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諫院,無詣臺之員,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明鎭啓曰,禮曹郞廳來言,專經製述文臣案,修正次請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奭鎭曰,新恩謝恩,當親受矣,該房知悉。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宣傳官申�,仍職陞六。
○李𨯶永啓曰,假注書尹國柱,有身病,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注書趙秉翊病,代以鄭寅興爲假注書。
○假注書尹國柱改差,代以閔泳煥爲假注書。
○假注書鄭寅興有頉,代以趙秉升爲假注書。
○假注書閔泳煥有頉,代以金鶴善爲假注書。
○假注書趙秉升有頉,代以金文鉉爲假注書。
○假注書金鶴善有頉,代以李鎬冕爲假注書。
○假注書金文鉉有頉,代以金思轍爲假注書。
○假注書李鎬冕有頉,代以李景稙爲假注書。
○金奭鎭,以宗親府言啓曰,《璿源譜略》,今方修正,而當宁子孫錄中,大君誕生,依例入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𨯶永,以奎章閣言啓曰,直閣沈相薰,檢校差下事,命下矣。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𨯶永曰,待敎會圈。
○李𨯶永啓曰,待敎會圈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金明鎭,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會圈事,命下矣。提學金炳德,檢校直提學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尹滋悳、金炳始、趙慶鎬,檢校直閣李鎬翼、姜𧄽、尹用求、金興均、趙同熙,檢校待敎李載兢、洪淳馨、閔泳翊,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待敎會圈入點,閔泳煥、金天洙、李起鍾,已上取三人。
○傳于李𨯶永曰,司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司書前望單子入之,洪英植落點。
○傳于李𨯶永曰,泮長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齊寅牌招不進,參判趙秉式在外,參議洪淳學進,左副承旨金奭鎭進。啓曰,行判書朴齊寅牌招不進,參判趙秉式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柳𪼩爲校理,閔泳煥爲待敎,吳夏泳爲春川府使,劉漢翼爲金井察訪。
○兵批,行判書閔謙鎬病,參判曺殷承病,參議李載純進,參知韓在絢病,同副承旨李𨯶永進。以崔錚遠爲元山別將。訓鍊主簿加設單申�,宣傳官申�,仍職陞六事,承傳。護軍白榮洙,副護軍李裕承、金炳翊、李容元、李冕宙、李承蘭、具殷鉉、任百禹、尙𪷾、朴熙房,副司果李範祖、宋世憲、金順喬、李輔舜,以上竝單付。
○傳于李𨯶永曰,見窠,皆令差出。
○金明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待敎閔泳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再政。以金在顯爲弘文提學,李基瓚爲安陵參奉,李錫台爲昭慶園守奉官。前縣監白榮洙,今加嘉善,出身朴熙房、具殷鉉、李承蘭、任百禹,以上今超通政加資事,承傳。弘文正字單閔泳煥,校書正字單閔泳煥,兼待敎單閔泳煥。
○金明鎭,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待敎閔泳煥,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敬,司諫南啓憲,獻納趙東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𨯶永曰,只推。
○李𨯶永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副承旨金明鎭,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明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𨯶永曰,只推。
○李𨯶永,以奉常寺提調意啓曰,各陵園端午祭享所用藥果煎造後,進上看品藥果二十立,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尹相萬,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寅五月初二日申時,上御熙政堂。新恩謝恩親受入侍時,行都承旨韓敬源,左承旨閔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金奭鎭,同副承旨李𨯶永,記事官趙秉翊,前假注書尹國柱,記注官石宗珍,別兼春秋李重七,檢校直閣沈相薰,以次進伏。文科甲科高雲�,乙科金昌錫、金思轍,丙科金炳秀、申啓海、黃一龍、李容鎬、梁漢容、趙秉升、李景稙、金文鉉、閔泳煥、鄭寅興、金鶴善、鄭承鉉、金奎榮、李鎬冕、申泰寬,武科甲科金養善等,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敬源曰,文武放榜人及率榜人,使之一體行禮乎?上可之。敬源曰,登筵承史、閣臣中,有率榜人,使之下去,一體行禮乎?上可之。引儀倡gg唱g鞠躬四拜興平身,文武放榜人及率榜人,行四拜禮訖。敬源曰,文武放榜人等,使之宣醞乎?上可之。敬源曰,宣醞已畢,文科放榜人,使之陞堂,奏職姓名乎?上可之。容大曰,武科甲科十人,使之陞堂,奏職姓名乎?上可之。高雲�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金善養,進前奏職姓名,退立階下訖。敬源曰,文武放榜人,使之出送乎?上可之。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閔泳翊〈病〉。右承旨朴容大〈廚院進〉。左副承旨金奭鎭〈式暇〉。右副承旨金明鎭〈坐直〉。同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注書趙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書尹國柱〈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明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𨯶永啓曰,大司憲李寅命,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持平權采圭、尹永昶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𨯶永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見。
○假注書金思轍有頉,代以金炳秀爲假注書。
○假注書李景稙有頉,代以申泰寬爲假注書。
○假注書金炳秀有頉,代以梁漢容爲假注書。
○假注書申泰寬有頉,代以李容鎬爲假注書。
○假注書梁漢容有頉,代以鄭承鉉爲假注書。
○假注書李容鎬有頉,代以金奎榮爲假注書。
○以大司諫李在敬,獻納趙東萬,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𨯶永曰,只推。
○金明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柳𪼩,時在京畿交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柳宗植落點。
○金明鎭,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司書洪英植,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𨯶永,以兵曹言啓曰,再昨日武科放榜後,京居金寅鍾,平山居李基文,大丘居朴在根,來到臣曹,謂以入格之人,未受紅牌云。故取考榜目,則參榜的實,而頒牌紛踏之際,以致換面冒受,使當者失牌。臣曹不能照察之失,不勝惶恐,而在前似此失牌之人,有追書安寶頒給之例。金寅鍾、李基文、朴在根紅牌,竝改書安寶以給,閪失紅牌,令左右捕廳,別般譏詗,期於捉得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申正熙。
○戊寅五月初三日申時,上御誠正閣。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李𨯶永,前假注書尹國柱,事變假注書康鴻擧,記注官尹善柱,別兼春秋洪承憲,領議政李最應,行戶曹判書閔致庠,行知訓鍊院事李景夏,行兵曹判書閔謙鎬,禮曹判書尹滋承,刑曹判書沈舜澤,知三軍府事金箕錫,行護軍趙寅熙,同知三軍府事趙羲復,副校理南肅熙,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敎曰,大臣進前,最應,進前奏曰,近日日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最應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最應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最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最應曰,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最應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最應曰,右議政,以身病,不得進參矣。上曰,頻雨之餘,數日晴熱,爲兩麥甚幸矣。最應曰,雨餘快晴,果然甚幸矣。上曰,次對爲之。最應曰,臣於是日,以是職,復登是筵,是豈臣必遞之本心也哉?以臣視臣,面目有靦,臣有經術可以輔君德乎?才猷可以濟時艱乎?雅量器識,亦可以備具瞻而鎭淆俗乎?臣於此無一近肖,重之以癃疾轉深,形殼僅存,家常事爲,猶且茫然不省,矧敢據董率之地,自任以論經之責乎?以疏以奏,微衷未格,批之諭之,敦勉彌摰,左揣右量,情窮勢蹙,秪有冒沒呈身,面陳至懇而已。筵席體嚴,不敢蔓辭。惟殿下,特賜矜諒,俾蒙終始之澤,則非臣一身之幸,卽民國之幸矣。上曰,向日暫解,特出於一遂卿志也。卿試思之。顧今國計民憂之岌嶪澒洞,是豈卿處閒傍觀之時乎?今於登對之筵,復申巽讓,誠意慮之外也。更勿以此爲辭,惟以民國爲念,是所區區之望也。〈出擧條〉最應曰,今於筵對,得借方寸之地,罄陳衷曲,恩諒未蒙,聖批愈摰,惶懍震越,尤無所措矣。伏乞更加深諒,亟賜斥退,千萬至祝。上曰,今此批答,已悉予意,何必屢煩?更勿以此相聞。最應曰,臣於見職,已爲五載之頃,而了無萬分一仰酬隆寄者,固不待人言,而臣罪,臣自知之,臣焉敢誣也?況今復叨於旣誤之地,撫躬慙恧,將不知爲計,而第其耿耿忠愛之一段良心則有之矣。雖以臣年來所陳達者言之,不過是綴拾前人之緖餘,而殿下,輒皆開納而俯施之矣。苟若朝飭攸頒,行之無閼,則一事而或不無補得一效,一令而或不無釐得一瘼,奈其中外習熟,視同文具,初不以愓厲奉承爲義,乃反以漫漶遮拒爲能,如是而曰有紀綱乎?夫國之有紀綱,猶人之有血脈,血脈不通,則百病皆生,此所謂紀綱不立,則百度久弛,必也先立紀綱,然後國可以爲國矣。目下國勢之岌嶪,民情之泮渙,果何如也?爲軍伍者,有儲胥之放,而儲胥俱停,爲吏隷者,有粟布之給,而粟布不繼。貢市之人,朝家所軫念,而進排倍繁,受價無期,陸海之民,朝家所顧恤,而侵漁漸橫,安堵末由。列省之繡衣遍行,而守牧之貪鄙猶熾,土豪之武斷狼藉,而營邑之懲戢未聞。外此可驚可憂者,誠難枚擧而摟陳。今日國勢民情,可謂毛髮俱病,而沁沁泄泄,莫之捄回,則一日二日,如水益下,將見其收拾不得,臣所以永念浩歎者,卽惟曰紀綱二字是已。伏願聖明,奮發率興,毋論事有巨細,凡厥怠慢不擧職者,切勿寬假,以法斷之,則綱擧而目張,警動維持之道,亶不外是,且臣雖甚無似,亦可以奉有明命矣。臣之此奏,屢蒙垂燭於淸燕之覿,而區區愚忱,不能自已。今登前席,敢玆申暴,深加體念,不以人廢言,千萬至祝。上曰,紀綱之猶人血脈,卿言是矣。紀綱不立,則何事可立乎?卿以小子之必奮發率興,勉戒甚切,敢不服膺,而元首股肱之責,卽一體相須之地也。此豈非卿之急先着力處乎?卿其深諒焉。〈出擧條〉仍敎曰,紀綱振然後,國事可正。至若稅船之如是遲滯,亦因紀綱之懈弛,必有大更張大變通然後,紀綱可立,此在君臣上下交相奮發之如何也。最應曰,紀綱之不振,由於賞罰之不明,賞罰明,則紀綱自立。日前聖諭,以欹器漏船爲敎,苟欲整欹而補漏,當先立紀綱,而聖批中奮發率興,卽立紀綱之大經大法也。自今凡厥有位之怠慢不職者,隨卽糾治,必無饒假,則紀綱,自然振肅。若上之所奮發者,下或以過中而爭執,下之所獻替者,上或以失當而靳持,則頹綱,將無以整刷矣。仍奏曰,臣纔以維持紀綱,警動怠慢事,縷縷陳白,獲蒙截嚴之批旨矣。只就稅穀拖滯一款言之,卽紀綱之不振也,亦怠慢之成習也。今之言者,動輒以丙歲大荒,雖爲話柄,昨秋年穀,幸占大有,則環東土圓頭橫目,芸芸職職之倫,豈不知此正賦之有所重而然乎哉?哀矜者民也,良順者民也。勞筋砭骨,終歲盻盻,罄其甁罌,如恐不及,必無拒納之理,而吏多舞弄,專事朶頤之計,官民挪換,潛售染指之術,且其船漢輩之偸犯情節,殆無所不至矣。於斯三者,眞無是也,奚由而新舊竝淹,頓無程限乎?外他上納之定期董督者,又復一例荏苒,見今戶、惠廳及各衙門準勘而考尺者幾希,竝與已發送之許久者,而亦無下落。這間奸僞,不見是圖,筵敎奏飭,前後相續,而去益稽延,褎如充耳,此其咎,將屬之於誰乎?苟罪在於吏屬,則其爲守令者,按法而酌處可也,苟罪在於守令,則任其藩司者,據實而論勘可也。於斯二者,何顧何憚,而不之猛察,以其罪罪之乎?三南道臣,姑先從重推考,仍以此星火行會,觀其勤慢,更爲各別規警,而近來財賦衙門之外劃,大是公貨愆欠之弊竇也。從今以往,一切禁斷,而若有襲謬之入聞,則當該堂上,難免其責之意,一體提飭,何如?上曰,以供稅事,前後董飭,果何如,而竟歸文具而止。推此一款,可見紀綱之無地可立。思之及此,寧不駭歎?竝依所奏爲之,別般嚴飭,可也。〈出榻敎〉仍敎曰,三南稅穀之尙今愆納,已極痛歎,而後漕倉之昨年六月裝發云者,尙不到泊,江華過境,狀之登聞,亦已三數朔矣。緣何委折,尙此稽遲也?是可曰國有法乎?最應曰,稅納尙愆,輒藉丙子歉荒,而昨年則秋旣大登,必無民間未捧之理,災陳最甚處,雖不無一二未捧,旣已勘合報營者,何可曰未收於民,而尙此滯納乎?六月裝發之船,縱諉以潦水而遲滯,秋何不納?秋後縱諉以氷泊,氷解宜卽趁納,而拖到三夏,必因船格輩作奸,而自邑,苟能先事操飭,豈容若是乎?上曰,非但吏胥沙格輩之從中作奸,不無守令之弄奸而然也。最應曰,爲守令者,寧有是也?高價執錢,則或不無染指之慮,而至於未捧,豈或有弄奸之弊乎?不飭之失,守令固難免矣。上曰,近聞祿米之頒,非徒升斗之不足,亦甚麤劣云,必因該掌輩之作奸而然也。最應曰,米品果甚麤劣,而幾百石幾千石之穀,是豈該掌輩之所可作奸乎?此專由於監色與船格輩作奸,而各衙門苦企之際,只幸其船到,仍爲捧上,移劃於各司,則米安得不麤乎?以船格輩言之,自該邑裝發之後,中路而高價發賣,到京而歇貿替納之弊,比比有之。此不可不出付捕廳,另加査得,而校卒輩之從中索賂,元納因以見縮。此則左右捕將,各別嚴飭然後,可有實效,而至於査得者,梟首警衆,懲一厲gg勵g百,斷不可已也。致庠曰,以歉年之故,雖不得擇品以捧,而其中最甚者,至使舂精以納,亦不如前矣。上曰,今番法聖倉及後漕倉漕船到泊者,合爲十五隻乎?致庠曰,法聖船爲六隻,後倉船爲五隻,而又有他邑稅船一二隻竝到者矣。上曰,以各司情費言之,年增歲加,末流之弊,以至元納之見縮矣。最應曰,各司情費,自有廟堂節目,伊來奸竇日滋,所以有年前筵稟更定者,而近來加出甚多。元人情條,則不及於加出,而別加徵索以給,故情費如是加增,以致元穀之欠縮,此不可不另加禁斷矣。上曰,然則各司情費,一依廟堂節目遵行,可也。最應曰,因京畿暗行御史李𨯶永書啓,開城前留守洪承億繡啓臚列,難免不禁之失,而守臣體重,令廟堂稟處事,吏曹粘目啓下矣。率非其人,失之不察,責備之地,豈可無警?前留守洪承億,施以罷職之典。至於卞在成,則渠以幺麽一褊裨,罔念佐幕之義,專事弊gg蔽g聰之習,乾沒公貨,攘奪民財,其數恰過萬有餘金,無良不法,寧敢乃爾?令攸司査實定罪,何如?上曰,幺麽一裨之恣行攘奪,如是夥多,事甚痛惋。依所奏各別査處,可也。〈出榻敎〉最應曰,卽見江原監司洪在鉉狀啓,則杆城乾鳳寺三千一百八十三間,盡入燒燼,勢將趁今經紀,而空名帖劃下,多有已例,請令廟堂稟處矣。本寺,千年古刹也。素稱域內之名藍,而被燒間架,至於此多,事鉅力綿,實合存恤。俗帖三百張,僧帖二百張,依已例成給,以補修葺之資。亦自本道,另加顧助,俾許多緇徒,不至渙散之地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最應曰,羅州牧使吳達善,以前任洪州事,入於繡論,自吏曹覆啓請拿矣。見今稅政旁午,曠官可悶,姑令戴罪擧行,待竣事後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羅州稅納,何當畢捧乎?最應曰,聞方督捧,而一歲三運,則明年可畢,而尙未一運,誠極悶然矣。上曰,嶺南三漕倉,與洛東江相距爲幾何?景夏曰,三漕倉沿江分置,相距似不遠矣。上曰,大臣就座。𨯶永曰,諸宰奏事。致庠曰,無所懷矣。𨯶永曰,玉堂所懷奏之。肅熙曰,臣於前月,獲蒙召接,伏覩我殿下,臨筵問難,逈出尋常,實不勝欽仰萬萬,而幾日開筵,旋卽停撤,恐有欠於終始典學矣。顧今節屆長養,正是茂對化育之會也。《尙書》曰,天工人其代之,人君代天理物之道,亶在於學問上成就。繼自今,務殷宗時敏之學,法周文緝熙之工,日御講對,討論經史,體驗於古今得失之際,底績於修齊治平之事,則天時和而群生阜矣。伏願殿下,留神澄省焉。上曰,所陳當留念矣。〈出擧條〉𨯶永曰,今日賓對,兩司無一人進參,事甚未安。違牌諸臺,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閔泳翊〈病〉。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奭鎭〈病〉。右副承旨金明鎭〈坐直〉。同副承旨李𨯶永〈緣故出〉。注書趙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書尹國柱〈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明鎭啓曰,明日再明日,綏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𨯶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差祭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明鎭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明鎭曰,檢校直閣尹用求,馳詣綏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金明鎭啓曰,記注法意,何等審愼,而今日次對擧條批旨中,有所誤書,至於改書以下,事甚疎忽,極涉未安。臣之矇未覺察,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
○傳于金明鎭曰,文學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柳𪼩落點。
○文學前望單子入之,洪承穆添書落點。
○假注書鄭承鉉有頉,代以申啓海爲假注書。
○假注書金奎榮有頉,代以金昌錫爲假注書。
○假注書申啓海有頉,代以黃一龍爲假注書。
○假注書黃一龍有頉,代以具星喜爲假注書。
○假注書金昌錫有頉,代以韓甸鎬爲假注書。
○朴容大啓曰,大司憲李寅命,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持平權采圭、尹永昶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獻納趙東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容大曰,只推。
○兵曹,禁軍別將單申正熙。
○金明鎭,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都京禮部咨文出來者,則准總理衙門具奏,朝鮮拏禁法國敎士理若望,據該國使臣白羅呢,籲懇奏請飭下朝鮮,査明因何拏禁,卽行釋送。中國牛莊海口,或他處海口,俟其到時,卽飭回國,以息事端云,而諭旨飛咨,酌核辦理爲辭矣。我國之於法國,非但區域之隔絶,初無聲氣之相及,而我國垂五百年所崇而所講者,卽惟曰正學焉耳。若外此而趨異,則必嚴闢之痛禁之,按法鋤治,斷不容貸者也。向日現執者,聞是法國人,而我國冒犯之類,築底査探,然後將擬處置矣。旣因該國使臣之籲懇,今有禮部之飛咨,則其在我國道理,宜遵上國指揮。該國人,領付灣府,入送鳳城,以爲次次轉致之意,令文任撰出回咨,斯速騎撥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bb言b啓曰,新除授校理柳宗植,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鄭元和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金宗漢,副修撰尹升求,新除授修撰高雲�,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容大,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邦鉉,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敎一、金在仁,騎士將趙存鳳,俱有身病,勢難察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5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坐〉。左承旨閔泳翊〈廚院進〉。右承旨朴容大〈坐〉。左副承旨金奭鎭〈式暇〉。右副承旨金明鎭〈坐直〉。同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注書趙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書韓甸鎬〈仕〉具星喜〈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鄭健朝,副提調韓敬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中宮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韓敬源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朴容大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𨯶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明鎭,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柳𪼩,時在京畿交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bb事b,下諭。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尹定求落點。
○以咸鏡監司金世均狀啓,匪類潛越,驅去鎭民,掠取財産,不能防禦之西水羅前權管許璧,不可以已遞勿論。其罪狀,令攸司稟處。臣統轄之地,有此意外之變,惶恐待勘事,傳于李𨯶永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𨯶永啓曰,大司憲李寅命,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持平權采圭、尹永昶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敬,司諫南啓憲,獻納趙東萬,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𨯶永曰,只推。
○金明鎭,以侍講院言啓曰,新除授文學洪承穆,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𨯶永,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騎士將,今當差出,bb而b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5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藥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廚院進〉。左副承旨金奭鎭〈坐直〉。右副承旨金明鎭〈緣故出〉。同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注書趙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書韓甸鎬〈仕直〉具星喜〈仕〉。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敬源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金明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𨯶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奭鎭曰,奉審閣臣入侍。
○李𨯶永啓曰,卽者兼司書鄭元夏,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李寅命,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持平權采圭、尹永昶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敬,司諫南啓憲,獻納趙東萬,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𨯶永曰,只推。
○金明鎭,以吏曹言啓曰,因議政府申飭,受由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則信川郡守李商應,親病沈重,萬無還官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水原判官尹𪲶,相換。
○李𨯶永,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閔泳煥,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司書鄭元夏,今以親病,陳疏徑出矣。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洪英植,有拘忌,兼說書未差,說書李容稙,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高雲�,呈辭在外,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金宗漢,副修撰尹升求、鄭元和,竝卽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校理尹定求,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金裕成,身病猝重,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千摠洪俊謨,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北兵使鄭雲翼狀啓內,西水羅前權管許璧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許璧,前以他罪,方在待待命拿囚中,待就囚,添問目捧供,何如?傳曰,允。
○兼司書鄭元夏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臣父素患痰癖之症,近因風候之不調,一倍添劇,委頓床席,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弘文正字閔泳煥疏曰,伏以臣以百無似之姿,犯一不幸之戒,自揣踰濫,媿恐交深。迺於唱名之初,天誥誕宣,授臣以奎章閣待敎、弘文館正字。華貫淸秩,竝湊一時,恩光所被,瞻聆俱聳,牙牌體嚴,無地鑽避,冒昩秪肅,退而循省,如夢如癡,歷累日而不知所以自解也。夫摛文二酉,世所稱淸都仙府,文華之軌而宰相之貯耳。推原建置之精義,歷溯掄揀之盛制,其聲明於當世,而物采於來許,以人方官,優多稱停,然上下百年之間,宿儒茂才,莫不逡巡却顧,不敢遽當。若臣者,學習則猶面墻壁,行義焉未達鄕黨,穉昧蔑劣,無所端長,頃蒙恩澤,備官于朝,而猶以童子不堪,蚤幸缷免。況玆西淸雋選,南床尤別,登奎璧文明之府,攀雲漢昭回之章,圖書琬琰,寶訓攸奉,黼黻笙鏞,皇猷是贊。造膝陳規,匡弼之謨自在,橫經待問,啓沃之責不替。未知聖明,奚取於臣,而所以處臣者,若是其不衷,則何異於使聾聵而審五音之繁,僬僥而荷千斤之重乎?用之而不適其宜,强之而不量其力,究竟狼狽,不竢智者而可判也。古人之言曰,名器之濫,由於不肖者居之,臣雖無狀,自知也審。顧今淸明之理,愼惜爲當務,而忍敢以臣極無當之流,遽然處于至難能之任,恬爲一己之榮,任他群議之嗤,其瑕纇則哲之明,玷辱名選之重,果何如也哉?職愈華而拙愈著,眷益厚而悚益滋,不能以濫叨作倘來,暫膺若固有,瀝暴衷私,仰干聰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戊寅五月初六日巳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奭鎭,假注書具星喜,記事官車有聲,別兼春秋洪承憲,檢校直閣尹用求,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敎曰,奉審閣臣進前。用求,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綏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元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穆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徽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崇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惠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元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景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綏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此仰達矣。上曰,諸陵上,俱爲太平,碑閣、丁字閣,亦無頉乎?用求曰,諸陵上,果安寧,而碑閣、丁字閣,亦無頉矣。上曰,何時將事乎?用求曰,二更量將事,旋卽離發矣。上曰,路雖不遠,沿路農形,何如乎?用求曰,兩麥果大登,移秧方張,而近因雨洽,將占有年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閣臣先退,又命bb退b。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閔泳翊〈病〉。右承旨朴容大〈病〉。左副承旨金奭鎭〈坐直〉。右副承旨金明鎭〈式暇〉。同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注書趙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書韓甸鎬〈仕〉具星喜〈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奭鎭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孝昌園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𨯶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李敦相狀啓,扶安縣人命渰死事,傳于李𨯶永曰,人命之一時渰死,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關飭。
○以江原監司洪在鉉狀啓,通川bb郡b民家燒燼事,傳于李𨯶永曰,當此農殷,民家之燒燼,若是夥多,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江原監司洪在鉉狀啓,高城郡民家延燒事,傳于李𨯶永曰,當此農節,民戶寺刹之燒燼,若是夥多,聞甚驚慘。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𨯶永啓曰,大司憲李寅命,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持平權采圭、尹永昶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敬,司諫南啓憲,獻納趙東萬,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𨯶永曰,只推。
○金奭鎭,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金尙鉉移文,則以爲,順川郡鄕校聖殿,年久傾側,蓋覆破傷,間間滲漏,東西廡簷椽,亦爲傾頹,修葺之方,一時爲急,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云矣。順川郡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直閣李喬翼,本生母喪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洪英植,有拘忌,說書李容稙,呈辭受由,兼說書未差,下番無他入直之員,兼輔德閔泳翊承政院進,輔德金永穆,兼弼善沈相薰,文學洪承穆,兼文學尹升求,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5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閔泳翊〈病〉。右承旨朴容大〈廚院進〉。左副承旨金奭鎭〈坐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金興均〈未肅拜〉。注書趙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書韓甸鎬〈仕直〉具星喜〈仕〉。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𨯶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奭鎭啓曰,三皇忌辰日,親行望拜禮,前期一日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親行望拜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北苑望拜禮,當親行矣。
○李𨯶永啓曰,卽者副修撰鄭元和,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金永穆,兼弼善沈相薰,文學洪承穆,兼文學尹升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𨯶永曰,只推。
○傳于李𨯶永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興均添書落點。
○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金奎弘落點。
○李𨯶永啓曰,大司憲李寅命,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持平權采圭、尹永昶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敬,司諫南啓憲,獻納趙東萬,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𨯶永曰,只推。
○金奭鎭,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鄭元和,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高雲�在外,金宗漢,副修撰尹升求,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洪英植,有拘忌,說書李容稙,呈辭受由,兼說書未差,下番無他入直之員,兼輔德閔泳翊,承政院進,輔德金永穆,兼弼善沈相薰,文學洪承穆,兼文學尹升求,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宗漢,有身病,高雲�,呈辭在外,副修撰尹升求,有拘忌,鄭元和,陳疏受由,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定求,有拘忌,應敎趙昌夏,副應敎李敎夏,副校理閔泳奎、南肅熙,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𨯶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敏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副修撰鄭元和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迨此換節之時,一倍添劇,促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職,俾便救護,且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5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朝房齋宿〉。左承旨閔泳翊〈朝房齋宿〉。右承旨朴容大〈朝房齋宿〉。左副承旨金奭鎭〈齋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齋直〉。同副承旨金興均〈朝房齋宿〉。注書趙秉翊〈病〉丁弘燮〈朝房齋宿〉具星喜〈齋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𨯶永啓曰,明日北苑親行望拜禮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興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𨯶永啓曰,明日北苑望拜禮時,闕字牌及爐盒,當爲奉來,門路,以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集成門爲之。
○又啓曰,明日北苑望拜禮時,九卿當爲進參,而行工曹判書金輔鉉,病不進,卽爲牌招,以爲淸齋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輔德金永穆,兼弼善沈相薰,文學洪承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𨯶永曰,只推。
○金奭鎭,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北苑望拜禮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當爲備員,而正郞一員未差之代,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奭鎭啓曰,大司憲李寅命,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持平權采圭、尹永昶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敬,司諫南啓憲,獻納趙東萬,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奭鎭曰,只推。
○傳于李𨯶永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高雲�,呈辭在外,副修撰尹升求,有拘忌,鄭元和,陳疏受由,修撰金宗漢,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𨯶永,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宗漢,有身病,高雲�,呈辭在外,副修撰尹升求,有拘忌,鄭元和,陳疏受由,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定求,有拘忌,應敎趙昌夏,副應敎李敎夏,副校理閔泳奎、南肅熙,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奭鎭,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北苑親行望拜禮時,入直禁軍等,別將,當爲率領侍衛,而禁軍別將,姑未差代,不得擧行,以二番內禁衛將尹彝烈,使之兼別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鄭完默,以禁衛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良中,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藥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坐〉。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奭鎭〈坐〉。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同副承旨金興均〈坐直〉。注書趙秉翊〈病〉丁弘燮〈仕〉。假注書具星喜〈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夜自二更至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上詣北苑,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展拜還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鄭健朝,副提調韓敬源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𨯶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閔泳翊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望拜禮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宗漢爲兵曹正郞。
○傳于朴容大曰,侍衛軍兵雨具,從便爲之。
○傳于金興均曰,傳命不勤之中官金錫勳,從重推考。
○傳于金奭鎭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
○傳于朴容大曰,慶尙右道暗行御史留待。
○傳于朴容大曰,慶尙右道暗行御史入侍。
○李𨯶永,以宗親府言啓曰,《國朝御牒》、《璿源譜略》、《王妃世譜》中草,今已修正矣。御覽還下後,當爲付板入刊,而《國朝御牒》、《王妃世譜》,亦當正書矣。御覽日字,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十二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本府堂上郞廳,具儀仗鼓吹,陪進仁政殿,與承旨,請承傳色奉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宗漢,移拜兵曹正郞,高雲�,呈辭在外,副修撰尹升求,有拘忌,鄭元和,陳疏受由,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定求,有拘忌,應敎趙昌夏,副應敎李敎夏,副校理閔泳奎、南肅熙,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大司成金奎弘疏曰,伏以臣,年淺學謏,輪翮無取,偏被我聖朝陶甄之澤,輥到緋玉之列,效蔑涓埃,懼深淵谷,世所稱淸貫膴銜,夢想不到。千萬不意,國子新命,有隕自天,臣誠惝怳震駴,繼又滋惑而不能自解也。竊伏念師儒之長,責任非輕,地望有別,育才俊以需明時,礪名行以培元氣,風俗之淳漓,世道之隆替,亦由於斯,故列朝以來,其難其愼,必用經術文學之矜式士林者,良以是也。今乃擧而畀之,不少留難,使之處黌塾之間,嵬然行虞司徒周樂正之事,循名思義,太不稱當矣。望實俱隆,振刷文風,旣非其人,位著者苟簡,聊此承乏,又非其時,而審彩於瞽,辨律於聾,不幸近之,臣之所謂惑而不解者此也。臣若徒恃寵靈,不揆逾濫,揚揚抗顔於皐比之座,與衣縫掖業操觚者,相與揖讓,而曰師曰儒,以試以講,則臣之顚頓狼狽,縱不足恤,厚速譏訕,博駭瞻聆,止竟是累聖簡而玷賢關,此臣所以內省發慙,繞壁徊徨,不敢爲冒膺之計也。玆敢略具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戊寅五月初十日辰時,上詣春塘臺。北苑望拜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韓敬源,左承旨閔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金奭鎭,右副承旨李𨯶永,同副承旨金興均,記事官丁弘燮,假注書具星喜,別兼春秋李重七、洪承憲、金學洙,檢校直提學趙寧夏,檢校直閣尹用求、趙同熙、沈相薰,檢校待敎洪淳馨,待敎閔泳煥,校理白奎洙,以次序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靑玉帶、黑皮靴,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鄭健朝,副提調韓敬源,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通禮前導,由協陽門、建陽門、銅龍門、明光門、靑陽門,詣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小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黑團領袍、素玉帶、靑鞓出次,仍步詣北苑版位帳殿前。通禮前導,詣拜位,北向立。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贊儀唱跪。上跪。司香二員,進香案前,三上香,俯伏興退。贊儀唱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請禮畢。通禮前導,領敦寧金炳學,領議政李最應,進前奏曰,日候不調,勞動之餘,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上入小次。傳曰,戶房承旨與禮曹堂上、戶曹郞廳,依定式馳詣宣武祠,奉審以來。仍傳曰,還宮門路,以宜春門爲之。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靑玉帶、黑皮靴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通禮前導,至宜春門。敬源,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五月初十日酉時,上御熙政堂。慶尙右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右承旨朴容大,假注書具星喜,記事官車有聲,別兼春秋李重七,慶尙右道暗行御史李正來,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敎曰,御史進前。正來進前訖。上曰,遠路無事往返乎?正來曰,王靈攸曁,無事回還矣。上曰,書啓別單,已爲覽悉,而前統制使申桓,何乃如是乎?正來曰,申桓之在任,不滿五朔,遭故徑遞,以致用下之過濫而然矣。上曰,前前統制使李鍾承,又何如是耶?正來曰,統營,以南方所重之地,事務繁劇,支用浩大,而當昨年大無之歲,或有措處之失,宜以致如此也。上曰,前後統使之事,甚是慨然矣。如是則烏在其朝家命送之本意耶?且統營,比諸監兵兩營,則其大小豊儉,爲何如耶?正來曰,統營,是海防重地,其設始鋪置,遠過於兵營,而亦不下於監營矣。近年則本營,以錢穀不足,支放之節,每患苟艱矣。上曰,前統虞候黃顯默,何乃如是耶?正來曰,黃顯默,以年老昧事之人,多有做錯矣。上曰,旣是昧事,安得不然乎?尙州前前營將宋淳億,又何至如是耶?正來曰,宋淳億之遞去,已經數年,而民怨尙多,故所以論列矣。上曰,守令贓否,擧其最著與不治者奏之。正來曰,知禮縣監金洛鉉,治績爲列郡之最矣。尙州前牧使金奭根,則臣於露踪之時,有封庫之擧矣。上曰,此倅,以若平日茂績,何至此境耶?正來曰,尙州,以嶠南大邑,近年爲劇弊之局,而又當災歲,年且衰邁,多有不事其事,以致如此矣。上曰,前前牧使李承敬,何爲致有許多加下耶?正來曰,李承敬,以年老之人,致任以後,長在病席,不能事事,以是之故,已經貶罷矣。上曰,晉州前牧使金蘊淳,果善治矣。正來曰,晉州,是劇務之邑,而其爲治,多有民頌矣。上曰,星州前牧使李稷鉉,又何如是乎?正來曰,星州,亦是邑巨弊劇,而以衰邁之年,多有錯謬之事矣。上曰,金海前前府使徐曾輔,何爲而然耶?正來曰,其初政,多有可觀,而及其遞歸之際,多行非法,民言,至今未已矣。上曰,巨濟前府使沈宜奭,何以如是耶?正來曰,其爲治,多有民頌,而以稱爲災結剩餘,徵出於該吏之事,及其貶罷之後,或有稱怨矣。上曰,固城前府使申相珪,又何如是耶?正來曰,適當本邑復設之時,工役浩大,而事多失宜,致有後言矣。上曰,咸陽郡守李象先,何爲而然也?正來曰,本以文士,學識有餘,初政事爲,多有稱頌,而以念之誤,厚招民謗矣。上曰,守令之如是取怨,誠爲慨然也。昆陽郡守王昌鎬之別軍職廳助納錢云云,是何事耶?正來曰,軍職廳助納錢云云。是何事耶?正來曰軍職舊勤之出宰,例有本廳所納錢,而王昌鎬,則以此爲民斂,以是取怨矣。上曰,前郡守趙羲周,何其如是耶?正來曰,以其不法,民怨,至今未已矣。上曰,前前郡守李奎性,亦然乎?正來曰,昆陽,以連三等之不治,今爲劇弊之邑,民情惶急,所見甚悶矣。上曰,民邑之難支,專由於守宰之不法,豈不痛歎乎?南海前縣令趙羲春,又何如是耶?正來曰,其遞去,已在五年之久,而取怨不少,尙有民言矣。上曰,開寧前前縣監李康準,何爲如是耶?正來曰,其爲治,非無善政,而亦多取怨於民矣。上曰,咸昌縣監趙鍾純,又何如是耶?正來曰,以其年少昧事,致有此誤也。上曰,丹城縣監李象暾,治績,果如是耶?正來曰,丹城,本是小邑,而此倅之居任,爲五年之久,其稱頌,溢于隣邑矣。上曰,聞甚嘉尙矣。守令之善治者,知禮金洛鉉,丹城李象暾,晉州金蘊淳,爲最乎?正來曰,然矣。上曰,三嘉前縣監李容準,何爲如是耶?正來曰,不無治績,而臣,取査本邑文簿,則或有未妥處矣。上曰,査櫛文簿,而有歸屬之不明,則是爲欠事也。正來曰,是則爲欠,而此倅,遞移之後,亦不無民頌矣。上曰,聞慶前縣監金益承,何乃如此耶?正來曰,聞慶,是峽邑,邑小事簡,而其事爲,擧多做錯矣。上曰,安義前縣監沈宜絢,何其如是耶?正來曰,以其年老,又多酒失,致有民怨矣。上曰,酒之爲物,誤人實多,眞是狂藥,可不戒哉?召村前察訪李鍾楨,何爲而然耶?正來曰,其取怨於驛民,不少矣。上曰,加德僉使梁柱燮,又何如是耶?正來曰,加德,是海島中設鎭,而此人,多行不法,臣於暗行之時,鎭民之稱怨,狼藉矣。上曰,暗行時,入加德鎭乎?水路爲幾許里?正來曰,駕海二十里,曾入此鎭矣。上曰,行此不法於島民,尤可痛歎也。赤梁,是殘鎭耶?正來曰,赤梁,是列鎭之最爲殘薄者也。上曰,鎭樣旣如是,則施措之間,安得不艱窘乎?容大奏曰,復命御史,將出去矣。鎖鎖時至,金虎門仍留,標信請出矣。上命挾侍,傳標信于容大。容大跪受,傳于賤臣。賤臣奉出協陽門,傳于宣傳官,還入進伏。上曰,薺浦萬戶田世興,何爲如是耶?正來曰,其爲人甚麤鄙,多行無例之事,有鎭屬之稱冤矣。上曰,永登前萬戶朴潤根,又何如是耶?正來曰,永登,亦是殘鎭,而亦有不法之事矣。上曰,蟾津前別將張周榮之所爲,亦可駭痛也。正來曰,以若至殘之鎭,有此所犯之不少,誠可痛駭矣。上曰,沿路邑守令贓否,亦爲詳探耶?正來曰,以臣之所聞所見,略略論啓矣。上曰,別單中移貿還名色,果爲嶺南痼弊耶?他道則無之,獨於本道有之,而何時創始乎?其矯革之方,責之道臣,則可有措畫之道耶?正來曰,此是他道所無者,而臣於嶺南,初見之矣。蓋嶺南一道穀摠,本爲一百三十餘萬石,而壬戌蕩減以後,只餘七十餘萬石,則支用,每患苟艱,致有此弊矣。臣聞今道臣,到營後另求矯革之方云。此弊若去,則誠爲嶺民之萬幸矣。上曰,禿用山城別會米,爲殘鎭之弊,則不可不蕩減乎?向時湖西御史,有楸楓嶺近處設鎭之請矣。禿用鎭之距楸楓嶺,遠近何如耶?正來曰,禿用,在楸楓嶺百餘里地,而鎭樣凋殘,若無革弊之擧,則似難支保矣。上曰,本道還弊,若蕩還歸結,則可以革除耶?正來曰,本道穀摠,擧多虛留,而害則歸民,若依關西例,蕩還歸結,則可爲除弊之方矣。上曰,金海稅米之屬納後漕倉,旣爲痼弊,則分而二之,自其邑上納則爲便耶?正來曰,漕邑之屬於都差邑,實爲列郡之弊,而金海爲甚矣。本邑,亦有倉廨,有船隻矣。自其邑上納,則似可無弊矣。且三漕倉都差邑,一倂革罷,自該邑,趁限上納,則尤爲萬幸矣。上曰,漕捧斛子之邑各不同,聞甚慨然,此則不可不釐正處也。正來曰,誠如聖敎矣。上曰,安骨、薺浦兩鎭萬戶領運差員之役,互相輪回,則可無向隅之歎耶?正來bb曰b然矣。薺浦,每年空鎭,而安骨,則邊務偏多,合有通變之道矣。上曰,漕運船,體大麤率,則以千石,分載兩船,可免臭載之患,遲鈍之弊耶?此是賃船上納,而所謂唐道里船者也。正來曰,臣於暗行之時,詳探於沙格輩,有此所啓,而唐道里者,卽商賈船之可容五百石者,而沙格之方言,如是耳。上曰,大同木上納,待秋退定然後,民力可以得紓乎?正來曰,綿農,連年失稔,若趁限督納,則是行不得之政,且以秋退限,多有已例矣。上曰,百一稅,是監營所收,而果爲浦民之痼弊乎?正來曰,非徒浦民,緣此而商旅不入,舟楫不通,其所革罷,斷不可已者也。上曰,尙州別砲及別驍士,分屬於鎭營,果是方便之道耶?正來曰,本州砲軍及驍士,合爲一百五十名,而給貸之料,操鍊之方,自本牧,多不能檢察,若分屬於鎭營,則可有共濟之道矣。上曰,固城馬巖面疊稅之土,聞甚可慨也。正來bb曰b,此雖些少之物,而該民,則爲切骨之瘼矣。上曰,金山直指寺進上冊紙,爲弊而然耶?正來曰,寺樣凋殘,不得應納,則勢將爲民邑之弊矣。上曰,學行及孝烈,何不擧論耶?必是難詳其實行實蹟而然也。正來曰,知名之士,請褒之狀,數難枚擧,而果難明知,故闕之矣。上曰,旣不明知,則何可論及耶?土豪則何如耶?正來曰,臣於踰嶺之初,關飭各邑,且或有懲治者,而嶺外武斷之弊,元無可論者矣。且臣於八月初,踰嶺而南,則災歲民情,所見愁慘,沿路村落,十室九空矣。秋成以後,則禾穀豊登,流民安集,便成熙皞世界矣。上曰,昨秋之稔,可謂民國之幸矣。嶺南亦均豊乎?正來曰,或有失稔處,而統而言之,則大有之歲矣。上曰,今春兩麥,亦豊登,而移秧,可趁時乎?正來曰,雨水洽足,移秧似無失時之歎,而嶺俗,擧皆種麥於畓,以雨澤太頻,反慮其損麥矣。近日所見,則沿路兩麥俱登,而京畿尤爲豊稔矣。上曰,往來之路,皆由鳥嶺乎?正來曰,然矣。從前嶺右御史之行,皆由此路矣。上曰,去來時踰嶺,在於何間,而爲日凡幾何,周行凡幾許里?正來曰,昨年八月初踰嶺,而今年四月念間踰嶺而來,計日凡二百八十餘日,周行爲六千四百餘里矣。上曰,露蹤凡幾邑,而何處則暗行,何處則明行乎?正來曰,露蹤於十餘邑,而暗行,則尙州、金海、統營、河東、宜寧、善山等處爲之,明行,則昌原、晉州、安義、居昌、固城、陜川、星州、聞慶等處爲之矣。上曰,監營及統營兵營,何時入去乎?正來曰,入去監營,在於三月念後,統營則在於昨年臘月念間,兵營則在於二月初矣。上曰,監營,近來何如耶?正來曰,以其經用之艱絀,今道臣,多有憂歎之語矣。上曰,一邑幾番入去乎?正來曰,露蹤則不過一次,而暗行則或至數三次矣。上曰,尙州、善山等地,鹽船來泊,至於忠淸道,亦資其鹽云,然乎?正來曰,鹽船,出自金海明旨島,而忠淸道,則雖未可知,嶺南全一道,則皆資此鹽矣。上曰,踰嶺以後,留於何處乎?正來曰,留於安城、果川等地寺刹間矣。上曰,自果川,今日直爲入來乎?正來曰,再昨日來住門外,而以調治身病暫留矣。上曰,留於何門之外乎?正來曰,住於崇禮門外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病〉。左承旨閔泳翊〈病〉。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奭鎭〈病〉。右副承旨李𨯶永〈病〉。同副承旨金興均〈坐直〉。注書趙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書具星喜〈仕直〉朱明相〈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
○輪直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直宿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容大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興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容大啓曰,左副承旨金奭鎭,右副承旨李𨯶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巡將望單子,有所誤書,致勤下詢,事甚疎忽,極爲未安。原單子,今方改付標以入,而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不審之當該兵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注書丁弘燮病,代以朱明相爲假注書。
○傳于朴容大曰,大妃殿,今有靡寧之候,輪直爲之。
○傳于朴容大曰,領敦寧右議政錦陵尉朴泳孝,同副承旨金興均,兵曹參議李載純,竝大妃殿別入直。
○傳于朴容大曰,大妃殿患候沈重,直宿爲之。
○傳于朴容大曰,宗廟永寧殿、社稷、景慕宮、諸山川,不卜日祈禱祭設行。
○兵曹,以李鳳儀爲禁軍別將。
○金興均啓曰,大司憲李寅命,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持平權采圭、尹永昶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在敬,司諫南啓憲,獻納趙東萬,執義李鳳德,掌令沈相薰、任憲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興圴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奭鎭,右副承旨李𨯶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容大曰,只推。
○朴容大,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高雲�,呈辭在外,一員未差,副修撰尹升求,有拘忌,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鄭元和,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高雲�,呈辭在外,一員未差,副修撰尹升求、鄭元和,有拘忌,下番闕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定求,有拘忌,應敎趙昌夏,副應校gg副應敎g李敎夏,副校理閔泳奎、南肅熙,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五月初十日本營諸將官射講時,柳葉箭小布連五巡沒技人,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李敏皐前任楚山府使,李鍾健前任朔州府使,騎士將崔致國前任慶尙中軍,俱爲尙在任所,姑未上來,領軍之職,久曠可悶,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興均,以刑曹言啓曰,今五月初三日大臣政府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李最應所啓,因京畿暗行御史李𨯶永書啓,開城前留守洪承億,繡啓臚列,難免不察之失,而守臣體重,令廟堂稟處事,吏曹粘目啓下矣。率非其人,失之不察,責備之地,豈可無警?前留守洪承億,施以罷職之典。至於卞在成,則渠以幺麽一褊裨,罔念佐幕之義,專事蔽聰之習,乾沒公貨,攘奪民財,其數恰過萬有餘金,無良不法,寧敢乃爾?令攸司,査實定罪,何如?上曰,幺麽一裨之恣行攘奪,如是夥多,事甚痛惋,依所奏各別査處可也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卞在成,到底査問,則所供內以爲,居幕無狀,事多僨誤,致有繡啓,惶隕震懍,罔知攸措。今此嚴査之下,躬犯之罪,無辭發明,惶恐遲晩納招矣。旣已自服,焉逭當律?依法典嚴刑遠配,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罪人卞在成,嚴刑遠配事,草記蒙允矣。全羅道咸平縣遠地定配所,而時値停刑,待用杖嚴刑一次後,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藥院直〉。左承旨閔泳翊〈別入直〉。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性均〈別入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別入直〉。注書趙秉翊〈藥院直〉丁弘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大妃殿昇遐擧哀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襲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閔泳翊啓曰,左副承旨金奭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卽伏承傳敎下者,大妃殿,今有靡寧之候,輪直爲之之命,繼伏承大妃殿患候沈重,直宿爲之之命,下情,伏不勝焦遑之至,亟許臣等率醫官入診,詳承症候,議定湯劑,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湯劑與入診,當自內爲之矣。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𨯶永,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直宿事命下矣。臣等,自今日直宿本院,而醫官金在瑚、李忠淵,竝爲直宿於差備近處,李重植、彭繼述、鄭禮秀,本院待令,玄光宣、鄭昌祖、鄭一龜,本院別入直,醫女二名,亦爲依例待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容大啓曰,直宿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𨯶永,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領敦寧金炳學,右議政金炳國,錦陵尉朴泳孝,同副承旨金興均,兵曹參議李載純,竝大妃殿別入直事,命下矣。依下敎,自今日別省記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容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留射技bb放b,而直宿間姑爲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口傳再啓曰,俄上口啓,伏請大妃殿入診矣。及承批旨,雖伏承不必入侍之下敎,區區下情,不勝焦迫,此時臣等,竝爲移直,隨時承候,不容少緩。伏乞亟許臣等率醫官竝直於差備近處,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移直考文館。
○李𨯶永,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移直考文館事,命下矣。臣等,自今日竝爲移直,而廳號,以侍藥廳爲之,別掌務官崔性愚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𨯶永曰,大妃殿,進御一兩重人蔘粟米飮煎入。
○韓敬源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傳于李𨯶永曰,誠孝淺薄,今日寅時,大妃殿,昇遐于養和堂,罔極曷喩?
○傳于朴容大曰,宮城扈衛。
○藥房口傳啓曰,當此罔極之慟,聖候必多傷損之節。大王大妃殿氣候,王大妃殿氣候,中宮殿氣候,亦必有損節。三錢重入蔘粟米飮,自今日,逐日煎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職在保護,全昧醫方,未奏藥效,遭此罔極之慟,萬殞猶輕,謹此伏地待罪,惶恐敢啓。答曰,罔極之中,見此口啓,尤爲罔極。卿等勿待罪。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自今日依例直宿,待令醫官李重植、彭繼述、鄭禮秀、李基徹、李碩柱,亦爲直宿,醫女二名,依例待令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李𨯶永曰,殯殿,以歡慶殿爲之。
○李𨯶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大行大妃殿喪,王世子,當有擧哀之節,而謹稽謄錄,東宮,如在沖年,則只自內擧哀,而儀節,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泳翊曰,百官擧哀處所,以明政殿前庭爲之。
○朴容大,以御營廳言啓曰,依兵曹節目,哭班時百官入參次,弘化左右挾門開門時,本廳哨軍一哨,哨官率領把守,而過成服後,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泳翊,以議政府言啓曰,卿宰侍從,罷散人敍用,竝與未付軍職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入參哭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𨯶永曰,領敦寧、領議政、右議政,內哭班入參。
○傳于李𨯶永曰,時原任大臣、禮曹判書入侍。
○傳于李𨯶永曰,魂殿,以文政殿爲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排設幕次,依例磨鍊上下。
○傳于閔泳翊曰,摠護使,領敦寧爲之。
○傳于閔泳翊曰,守陵官,完平君李昇應,差下。
○傳于閔泳翊曰,侍陵官,李允亨差下。
○傳于李𨯶永曰,永平君李景應,完平君李昇應,南寧尉尹宜善,錦陵尉朴泳孝,上護軍金炳㴤,廣州留守李載元,行吏曹判書朴齊寅,水原留守金炳地,知敦寧金壽鉉,知宗正卿李載冕,行護軍韓應國,前參判洪承億,行護軍朴齊寬,副護軍李載兢,兵曹參議李載純,谷山府使李載完,副護軍尹用求、金德均、閔羲軾、李承純,左副承旨金奭鎭,同副承旨金興均,定州牧使趙臣熙,舒川郡守韓應弼,前郡守李純翼,和順縣監金胤鉉,廣興令李承緯,前令李承紀,前判官李憲夔,敦寧參奉南世祐,前參奉洪蘭燮,進士李應宰,幼學金昇均、李寅稙、李載寬、李完稙、南承祐、閔容國,竝宗戚執事差下,襲斂時入參。
○吏曹,銘旌書寫官單,知事金大根,預差行上護軍李豊翼,梓宮上面上字書寫官單,判敦寧尹宜善,預差知事洪祐吉。
○傳于朴容大曰,進士李應宰,幼學李寅稙、李完稙、南承祐、閔容國,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
○朴容大啓曰,兵曹行巡無事單子,外巡監軍落點單子及闕內各處將官入直單子,依前例仍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摠護使單,領敦寧金炳學。
○吏曹,守陵官單,完平君李昇應。
○傳于朴容大曰,幼學金昇均,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
○傳于朴容大曰,幼學李載寬,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洪承億、宋永老,副護軍金明鎭、李應夏、朴履道,副司果柳𪼩、柳宗植、金允植、金裕成、李肇信、李承紀,副司勇洪蘭燮、金昇均、李載觀,以上竝單付。
○李𨯶永,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只行朝夕上食,而在前國恤時,竝行晝茶禮矣。今亦依前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自初喪至卒哭,竝停大中小祀,而殯後,惟祭社稷事載錄,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殯殿別薦新,依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各道朔膳,依前例限卒哭前,素膳封進,而殯殿,以常膳封進事,撥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薦新之物,殯殿,一體封進事,已爲啓下知委,而取考謄錄,則正月令早藿,二月令水芹、半乾雉、生蛤、生絡蹄、雀舌,三月令生訥魚,四月令烏賊魚,八月令鮒魚,九月令生雁、山葡萄、獼猴桃,十一月令生瓜魚、天鵝,十二月令秀魚、生兔等十六種,依英廟朝受敎除減,殯殿,不爲薦新矣。今亦依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卒哭前,竝停大中小祀,而殯後,惟祭社稷事啓下矣。各道預送香祝幣,還爲上送,依前例香室浄潔處燒火事,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中小祀,限卒哭停止事,啓下矣。各陵園忌辰,依朔望例焚香事,曾有定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宗廟、各陵殿、宮園廟,卒哭前雖廢祭享,朔望焚香,則殯後,不可停廢,依前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小斂時具環絰一節,載於《喪禮補編受敎條》,而儀注中百官環絰,雖不區別載錄,在前國恤時,依受敎擧行矣。今番儀註中百官環絰,依例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國恤時,百官衰經所入,依前例令戶曹,磨鍊題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國恤時,凡干公事,撥馬行會矣。今此國恤時,八道及四都知委公事,依前撥馬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都提調意啓曰,本殿郞廳三員,依前例稱以都廳,監役官一員,稱以郞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閔泳翊曰,左副承旨金奭鎭,同副承旨金興均許遞,金性均、洪大重除授。
○吏曹,左副承旨單,金性均,同副承旨單,洪大重除授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奭鎭、金興均,以上竝單付。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小斂吉時,以明日擇入。
○長生殿梓宮望,露字梓宮,外長六尺九寸八分,內長六尺三寸八分,外廣二尺二寸八分,內廣一尺六寸八分,外高二尺三寸一分,內高一尺六寸八分,金字梓宮,外長七尺一寸七分,內長六尺五寸七分,外廣二尺二寸二分,內廣一尺六寸二分,外高二尺二寸七分,內高一尺六寸七分,水字梓宮,外長七尺一寸,內長六尺五寸,外廣二尺二寸,內廣一尺六寸,外高二尺二寸,內高一尺六寸,以露字,踏啓字。
○有政。吏批,行判書朴齊寅進,參判趙秉式在外,參議洪淳學進,左承旨閔泳翊進。殯殿都監提調三單,金炳德、閔謙鎬、金壽鉉,郞廳六單,金樂均、朴孝憲、徐雲輔、金璣衡、李演光、丁大懋,國葬都監提調三單,閔致庠、李㘾、尹滋承,郞廳六單,趙秉燮、柳承根、趙容熙、申泰榮、金右根、柳止鎬,山陵都監提調三單,金輔鉉、金有淵、曺錫輿,郞廳八單,趙端鎬、趙弼永、朴永軾、洪冕周、宋勉老、申泰皞、吳仁泰、趙正熙。
○朴容大啓曰,兵批無緊窠,吏批無送西之人,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容大,以三軍府言啓曰,宮城扈衛事,命下矣。本府別抄軍二哨,當爲環衛,而武衛所,無步軍,各該哨官率領,屬之武衛所,合力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衛所言啓曰,宮城扈衛事,命下矣。依已例都統使臣李景夏,率認旗前排,景化門外留住,善騎別將臣申正熙,代主將,率旗鼓前排,與善騎隊,自通化門至館峴,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宮城扈衛事,命下矣。本局馬步軍兵等,依前信地,東自御營廳頭局東營西南邊爲始,西至金虎門南邊禁衛營頭局排立,斥堠伏兵將卒,依例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中軍,代主將司令。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宮城扈衛,依前信地,南自金虎門訓鍊都監頭局,北至廣智營御營廳尾局,本營將校軍兵,率領排立,斥堠伏兵六處,將六人,軍二十四名,亦爲嚴飭定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廳軍兵,大將臣趙羲復率領,宮墻外信地扈衛,而都門把守守門軍,合番嚴守斥堠,本廳分授字內鷹峰,惠化門外高峰,讀書堂後峰,往十里後峯,各將一人、軍四名,嚴飭定送,着實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宮城扈衛事,命下矣。臣率本廳諸將官、將校及標下軍,禁衛營新營東門外信地,排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中軍,代主將司令。
○又以扈衛營大將意啓曰,臣承命宮城扈衛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未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別將,代主將司令。
○戊寅五月十二日辰時,上御集福軒。時原任大臣,禮曹判書入侍時,右副承旨李𨯶永,記事官丁弘燮,別兼春秋金學洙、李重七,領敦寧金炳學,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禮曹判書尹滋承,以次侍立訖。上,以白袍御苫,遂散髮哀哭。炳學等泣奏曰,臣民無祿,當此罔極之慟,無辭仰達矣。炳學等進前哭。炳學請止哭。上止哭。最應奏曰,三都監堂郞,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炳學曰,臣等退出矣,連加寬抑,千萬泣祝,承史先退以出。
5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藥院直〉。左承旨閔泳翊〈別入直〉。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性均〈別入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別入直〉。注書趙秉翊〈藥院直〉丁弘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小斂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晡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鄭健朝,副提調韓敬源啓曰,伏未審夜來,哀毁中聖體候,若何?此時診察之方,不容少緩,特許臣等,率醫官暫爲入侍承候,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罔極。卿等不必入侍矣。
○藥房口傳啓曰,昨今哀慕罔極之中,聖候必多受損,區區下情,曷勝焦迫?玆敢奉進粥飮。伏乞勉强進御,懋盡保嗇之方焉,惶恐,敢啓。答曰,罔極。
○韓敬源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顧今悠悠萬事,莫先於保嗇聖躬,而哭泣踰度,調護失宜,勢所必至。臣等益不勝憂慮之忱,謹此奉進粥飮,勉抑孝思,頻頻進御,千萬懇祝,惶恐,敢啓。答曰,罔極。
○傳于李𨯶永曰,入番宗室、儀賓,楹外成班,置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進饌儀軌,姑爲停止,待生涼擧行事,分付。
○閔泳翊,以議政府言啓曰,今此國恤,告訃使臣,依前例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自義州府,亦依例定送譯學,爲先傳通於鳳凰城之意,分付本道道臣及灣尹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告訃使趙翼永、沈相穆、趙命敎,書狀官洪在瓚、金容圭、任尙鎬,竝首望踏啓字。
○國葬都監,諡冊文製述官,領府事李裕元,預差知事金大根,書寫官,行兵曹判書閔謙鎬,預差行大護軍李鎬俊,哀冊文製述官,判府事洪淳穆,預差行上護軍金在顯,書寫官行判尹曺錫雨,預差行大護軍南廷順,表石陰記製述官,領議政李最應,預差奉朝賀李敦宇,書寫官,知三軍府事金炳始,預差知宗正卿李秉文,行狀製述官,行工曹判書金輔鉉,預差行上護軍申應朝,誌文製述官,右議政金炳國,預差行上護軍宋近洙,書寫官,知三軍府事趙寧夏,預差行大護軍鄭健朝,改銘旌書寫官,廣州留守李載元,預差行戶曹判書閔致庠,下玄宮銘旌書寫官,錦陵尉朴泳孝,預差行大護軍李豊翼,表石大字篆文書寫官,行上護軍鄭基世,預差行大護軍李㘾,寶篆文書寫官,南寧尉尹宜善,預差知事李宜翼,國葬都監都廳二單,宗府正金晩植,副司果金弘集,監造官四單,前假監役李鎬仁,前假監役趙秉成,前假監役李鳳鉉,前假監役南廷琦。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純翼、李憲夔,副司勇李應梓、李寅稙、李完稙、南承祐、閔容國,以上竝單付。
○李𨯶永,以長生殿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內梓宮詣闕吉日時,令日官崔榮遠推擇,則今五月十四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奉常寺、內資寺、內贍寺、造果廳,排設於鑄字所矣。今番處所,依前例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弘文館應敎趙昌夏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假監役黃一淵、宋伯玉、李範成差下,而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二員,依前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四員,依已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山陵都監都廳二單,副司果尹致聃,副司直沈東獻,監造官四單,前假監役金思旭,前假監役丁大本,前假監役趙慶淳,前假監役任永準。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各所分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應行諸事,參考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看審時,方外地師朱雲煥、李賢弼、金在璟,竝相地官差下,而朱雲煥,時在北靑地,罔夜乘馹上來之意,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依例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國恤三年內,凡進箋陳賀,勿爲擧行,而各殿誕日及正朝、冬至,百官,只進表裏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殯殿所封京各司供上及京畿封進朔望雉鮮,月令、誕日、各明日物膳,則依例限三年仍爲封進,而諸道所封朔膳物膳,亦依前例,因山後勿爲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今此國恤時,輦輿、駕轎、玉轎、仗馬、寶馬諸緣具,以何色擧行與否,卽爲啓稟施行云矣。大殿、中宮殿輦輿、轎子、仗寶馬,竝用白綿布,大王大妃殿輦輿、轎子、仗寶馬,依前擧行,王大妃殿輦輿、轎子、仗寶馬,以黑色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5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藥院直〉。左承旨閔泳翊〈別入直〉。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性均〈別入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別入直〉。注書趙秉翊〈藥院直〉丁弘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晡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靈床移奉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鄭健朝,副提調韓敬源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疚毁中保護之道,尤宜十分愼重,亟許臣等率醫官暫爲入侍,診察聖候,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罔極。卿等不必入侍矣。
○藥房口傳啓曰,哀疚已至三日,諸節必致受損,臣等憂慮之忱,轉益罔措,今此奉進粥飮,勉强頻御,千萬至祝,惶恐敢啓。答曰,罔極。
○韓敬源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保嗇之方,不可一時少忽,粥飮,敢此更進,勉抑至衷,連加進御,不勝區區懇祝,惶恐敢啓。答曰,罔極。
○傳于李𨯶永曰,成殯日子,進定於明日。
○李𨯶永,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奉入時,權安處所,先爲稟定然後,當爲擧行,而取考各年謄錄,則權安於明政殿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明政殿爲之。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正入棺衣畫黼《補編》,只以粉彩載錄,而取考各年謄錄,則用唐粉二靑三靑、泥金泥銀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各年例爲之。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梓宮內塗多紅廣的,四角塗草錄gg草綠g廣的,七星板內外塗多紅廣的,棺衣多紅廣的粉彩畫黼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爲之。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銀釘上加漆,今月十八日爲始,間一日依例爲之,而時刻,令該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前學官閔泳夏,出身吳致沃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大行大妃諡冊文、哀冊文、表石陰記、行狀、誌文製述官實預差及改銘旌、下玄宮銘旌、表石大字篆文、陰記寶篆文、諡冊文、哀冊文、誌文書寫官,實預差職姓名,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都廳二員,依前例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四員,依前例差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前僉正吳慶喜,前奉事韓敎序,前守門將朴泰慶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郞廳、監造官分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闕內待令郞廳,以入直武臣兼宣傳官,輪回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應行諸事,參考前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黃一淵、宋伯玉、李範成,以上竝單付。
○李𨯶永,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三物所監造官前假監役金思旭,造成所監造官前假監役丁大本,大浮石所監造官前假監役趙慶淳,輸石所監造官前假監役任永準,俱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別看役,前奉事金重漢,前監牧官吳洪烈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考謄錄,則殯殿所封,京各司供上中,非祭物所用者,因特敎除減,已有各年前例,而除減各種,竝令該曹,有區別別單書入之例矣。今亦依前例,令戶曹別單書入,以爲裁處之地,何如?傳曰,允。
5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藥院直〉。左承旨閔泳翊〈別入直〉。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性均〈別入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別入直〉。注書趙秉翊〈藥院直〉丁弘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斂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奉下梓宮,成殯奠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晡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鄭健朝,副提調韓敬源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靈床昨已移奉,聖慕益復無涯,此時診察保護之道,尤不容少緩,特許臣等率醫官暫爲入侍,千萬伏望,惶恐敢啓。答曰,罔極。卿等不必入侍矣。
○藥房口傳啓曰,此時保護之方,惟在粥飮之頻進,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此奉進粥飮,連爲勉進,千萬伏乞,惶恐敢啓。答曰,罔極。
○李𨯶永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朝者奉入粥飮,不審已有所進御乎?臣等不勝憂迫,更爲封進,抑哀勉進,千萬至祝,惶恐敢啓。答曰,罔極。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宮城扈衛校卒,令各其營饋粥。
○李𨯶永,以禮曹言啓曰,明日望奠,朝奠兼行事,已爲啓下,而大斂時刻,以卯時推擇啓下,則大斂奠,亦將明朝設行矣。一朝之內,兩奠,勢難竝行,大斂奠,兼行於望奠,何如?傳曰,允。
○朴容大,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宮城扈衛校卒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宮城扈衛將官、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宮城扈衛校卒等處,饋粥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宮城扈衛本廳校卒等處,饋粥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廳扈衛校卒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言啓曰,謹依下敎,將官、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金思旭、丁大本、趙慶淳、任永準,以上竝單付。
5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藥院直〉。左承旨閔泳翊〈別入直〉。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性均〈別入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別入直〉。注書趙秉翊〈藥院直〉丁弘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別入直〉。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晡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鄭健朝,副提調韓敬源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多日哀隕之中,必有受損之節,而臣等入診之稟,尙未蒙兪,益不勝抑鬱煎灼之至。臣等率醫官暫爲入侍承候,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罔極,卿等不必入侍矣。
○韓敬源啓曰,藥房提調、副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保護之道,何時不重大,哀遑之日,尤宜十分致愼。今此奉進粥飮,勉强進御,千萬懇祝,惶恐敢啓。答曰,罔極。
○傳于韓敬源曰,藥院都提調許副,領府事爲之,提調許遞,洪祐吉差下。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宮城扈衛校卒,令各其營饋粥。
○藥房口傳啓曰,聖體多日疚毁,臣等煎灼之衷,轉益罔措,奉入粥飮,伏望頻頻進御,以盡保嗇之方,千萬至祝,惶恐敢啓。答曰,哀隕罔極,bb去b益何喩?粥飮當勉進矣。
○李𨯶永啓曰,明日大行大妃殿諡號、徽號、殿號、陵號議定時,時原任大臣、政府、西壁、六曹參判以上、館閣堂上、三司長官、禮曹參議、奉常寺都提調、提調,當爲進參,竝待開門命招,吏曹參判趙秉式在外,何以爲之,而工曹參判同春秋一員,副提學、禮曹參議未差之代,竝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許遞,吏曹參判與副提學有闕之代,有望單子入之。
○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南廷龍踏啓字。
○吏曹口傳政事,工曹參判洪鍾軒、趙熙一、尹泰經,禮曹參議金興均、洪萬植、趙定熙,同春秋曺殷承、洪祐昌、李炳敎,竝首望踏啓字。
○副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李淳翼踏啓字。
○李𨯶永,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成服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成服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𨯶永,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銀釘上加漆,今月十八日爲始,間一日爲之,而時刻,則令該曹推擇事,纔已草記啓下矣。取考各年謄錄,則準十度進漆,今亦依此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前假監役李鎬仁、趙秉成、李鳳鉉、南廷琦,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殯殿都監草記,梓宮銀釘上加漆,今月十八日爲始,間一日爲之,而時刻,令該曹推擇事,啓下矣。銀釘上加漆十度,吉時,令日官推擇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坐〉。左承旨閔泳翊〈坐〉。右承旨朴容大〈坐〉。左副承旨金性均〈坐〉。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仕〉丁弘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朝哭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成服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韓敬源啓曰,藥房三提調,持粟米飮來待矣。傳曰,封入。
○藥房口傳啓曰,朝晡屢經,成服奄過,伏惟聖慕,益無所止屆矣。多日哀遑中粥糜之淡,雖或强進,薑桂之滋,尙此久闕,諸節受損,勢所必至,慈聖之所憂慮,當何如,而群情之所悶迫,亦當何如也?特軫從權之請,亟降復膳之命,勉循保嗇,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成服奄過,益復罔極,此時何可進常膳乎?勿爲煩請。
○藥房口傳再啓曰,宸慕益復罔涯,必欲務盡其道,實不勝欽仰萬萬,而臣等從權之請,豈徒出於區區忱誠乎也哉?竊伏念慈聖之於我殿下,雖平日淸燕之時,其所憧憧,靡不用極,則矧今多日哀遑,易致受損之地乎?以殿下順志之孝,庶不待臣等之言,而必有所仰體者矣。今若以情文之末,禮節之細,反或有欠於大聖人節宣之道,則惟我慈聖止慈之念,果殿下,何如也?玆敢相率荐籲。伏乞亟復常膳,仰以安慈聖之心,俯以從群下之情,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已悉於前批,其勿更煩。
○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大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王大妃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中宮殿進御人蔘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朴容大啓曰,公除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泳翊啓曰,成服已過,承史竝直,自今日依例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𨯶永,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自今日撤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韓敬源啓曰,藥房三提調,率醫官,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𨯶永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𨯶永曰,今番看審之行,先從睿陵局內以來。
○傳于李𨯶永曰,度支經用,甚是不敷云,以內下錢三萬兩,分送三都監,少舒艱絀之患。
○賓廳啓曰,臣等,今方來詣賓廳,大行大妃諡號、徽號、殿號、陵號,議定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行大妃諡號望,哲仁,施仁服義曰仁,大行大妃徽號望,敬獻、莊穆,大行大妃殿號望,孝徽、孝端、孝僖,首望敬依,大行大妃陵號望,憲陵、熙陵、肅陵,首望敬依。
○李𨯶永啓曰,大行大妃殿諡號、徽號、殿號、陵號,旣已啓下矣。招致禮曹郞廳,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李寅命,大司諫李在敬,執義李鳳德,司諫南啓憲,掌令沈相薰、任憲鎬,持平權采奎,獻納趙東萬,正言朴龍㘽等啓曰,噫嘻,痛矣,今玆醫官之罪,可勝誅哉?惟我大行大妃殿下,近年諸節,縱有愆和之時,每奏翌瘳之慶,則証候之不至沈痼,自可仰揣,藥餌之隨輒對投,庶有推驗矣。凡我臣民之區區蘄祝,竊爲神明所佑,自此康寧,克享無疆之壽,豈意數刻違豫之祟,遽致八域罔極之慟哉?渠輩旣任平日診察之責,又在直宿待令之列,宜其脈度之熟諳,形症之詳承,而始昧萬全之方,終蔑一線之效,苟能十分審愼,亟進當劑,詎至半夜焦遑,奄遭此變?輿情去益痛冤,邦憲實難容貸。請醫官金在瑚、李忠淵、金瑨等,竝令王府設鞫,夬正典刑焉。答曰,依啓。
○洪大重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右議政金炳國,今方胥命于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知道。
○閔泳翊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來言,右議政金炳國以爲,臣職在嘗藥,誠未自效,遽遭罔極之慟,而尙未蒙當被之律,衷情轉益崩迫,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門外,恭俟嚴誅云。仍納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卽爲安心還第事,遣史官傳諭。仍傳命召。
○洪大重啓曰,守臣,如非拿問與削黜,則例不得替行封啓,而江華留守李鍾承,謂以見被繡論,情踪惶蹙,退伏私次,廢却公務,雨澤狀啓,以判官替行,原狀啓,係是民事,雖不得不捧入,揆以事體,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𨯶永,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山陵所用銀器皿,例自尙方造成進排,而取考各年謄錄,則皆以內下件用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當內下矣。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以文政殿爲之事,命下矣。臣等,謹詣奉審,則殿內唐家,自都監,依例從便修理,至於簷階及行閣諸處修改處,令該曹,卽爲擇日修理,而移安廳、御齋室、內哭臨廳、安香廳、祭器庫及殿官直所,獻官以下各項處所,一一稟定然後,可以分付該曹,一體修改,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一體修改事,分付該曹。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方外相地官李賢弼、金在璟,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秉式。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李鎬仁、趙秉成、李鳳鉉、南廷琦,以上竝單付。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李賢弼、金在璟,以上竝單付。
○李𨯶永,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傳曰,今番看審之行,先從睿陵局內以來事,命下矣。本都監提調曺錫輿,禮曹參判金炳三,觀象監提調李寅卨,率相地官等,今日先肅拜,明日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𨯶永曰,明日看審之行,都監堂上以下,除下直進去。
○金性均,以戶曹言啓曰,文政殿以下諸處修理吉日時,令日官崔榮遠推擇,則今五月二十四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因禮曹草記,殯殿供上物種,別單書入,而《補編》受敎中,勿爲封進條及丙子辛巳,因特敎除減各種,竝爲區別,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容大,以兵曹言啓曰,成服已過,闕內各門把守軍兵,使之還入直所,闕門外扈衛軍兵,待標信罷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衛所言啓曰,謹依下敎,宮城扈衛將官、將校、馬步軍兵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謹依下敎,宮城扈衛校卒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宮城扈衛將官、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謹依口傳下敎,宮城扈衛校卒等處,饋粥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謹依下敎,宮城扈衛本廳校卒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謹依下敎,本廳扈衛校卒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言啓曰,謹依下敎,將官、將校、軍兵等處,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大重,以刑曹言啓曰,國葬都監,來設本曹矣。臣曹則移接平市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寅五月十七日巽時,上詣殯殿。成服入侍時,行都承旨韓敬源,左承旨閔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李𨯶永,同副承旨洪大重,記事官趙秉翊、丁弘燮,別兼春秋尹相萬,李重七、洪承憲、金學洙,領府事李裕元,摠護使領敦寧金炳學,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原任提學金大根、鄭基世、曺錫雨,提學金炳德,原任直提學金輔鉉、李載元、李㘾、金炳地,檢校直提學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原任直提學南廷順、李鎬俊,檢校直提學尹滋悳、金炳始、趙慶鎬,原任直閣鄭健朝、李淳翼、李承五、閔泳穆、李承純、洪殷謨、金永哲,檢校直閣趙同熙、沈相薰,原任待敎李秉文、徐相翊,檢校待敎李載兢、洪淳馨,待敎閔泳煥,禮曹判書尹滋承,參判金炳三,參議金興均,以次序立。正時前一刻,通禮跪啓請外辦,禮曹判書,詣廬次前,跪啓請成服,上具衰服,出自廬次。通禮導上詣殯殿板位前,夾侍引上杖,入就位跪。贊儀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宗親、文武百官,皆俯伏哭。贊儀唱止哭四拜興平身,上止哭,四拜興平身,宗親文武百官,止哭,四拜興平身。代奠官,盥手陞自東階,香案前北向跪。三上香,斟酒奠于床,連奠三盞,俯伏興。少退,上哭盡哀,宗親、文武百官,哭盡哀。贊儀唱止哭興平身,上止哭,興平身。內侍挾引上,還入廬次,諸臣以次權退。
○戊寅五月十七日巽時,上御廬次。藥房三提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同爲入侍時,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洪祐吉,副提調李𨯶永,記事官趙秉翊,別兼春秋尹相萬、李重七,左承旨閔泳翊,記事官丁弘燮,別兼春秋尹相萬、李重七,領府事李裕元,領敦寧金炳學,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原任提學金大根、鄭基世、曺錫雨,提學金炳德,原任直提學金輔鉉、李載元、李㘾、金炳地,檢校直提學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原任直提學南廷順、李鎬俊,檢校直提學尹滋悳、金炳始、趙慶鎬,原任直閣鄭健朝、李淳翼、李承五、閔泳穆、李承純、洪殷謨、金永哲,檢校直閣金興均、趙同熙、沈相薰,原任待敎李秉文、徐相翊,檢校待敎李載兢、洪淳馨,待敎閔泳煥,以次進伏訖。上哭,裕元等進前哭。裕元請止哭,上止哭。裕元泣奏曰,大妃殿昇遐,以何辭奉慰乎?時日易邁,奄當成服,伏想哀慕益切矣。上曰,罔極矣。裕元曰,多日哀毁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別無所損矣。裕元曰,各殿諸節,若何乎?上曰,一樣矣。裕元曰,中宮殿哀毁中氣候,若何乎?上曰,僅支矣。裕元曰,醫官待令,入診似好矣。上曰,不必入診矣。裕元曰,此時入診,不容少緩,雖一二人,暫爲入診,是臣等區區之望矣。上曰,別無顯證,置之也。裕元曰,哀毁之中,諸節必多所損,此時滋補,一時爲急,自今日復膳,顒望矣。上不答。最應奏曰,復膳,何可少緩乎?亟從群情之顒祝焉。上又不答。裕元曰,復膳事,屢次仰達,竟無答敎,下情抑鬱矣。退當以口啓仰請矣。仍奏曰,臣等退出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5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坐〉。左承旨閔泳翊〈坐〉。右承旨朴容大〈坐〉。左副承旨金性均〈坐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仕直〉丁弘燮〈仕〉。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成服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朝廷百官奉慰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洪祐吉,副提調李𨯶永啓曰,成服已過,聖心益復罔極,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臣等昨以薑桂勉進之意仰請,而未蒙允許,竊不勝抑塞焦迫之至,此時眞元之調補,一時爲急,伏乞勉抑孝思,俯循群情,千萬懇祝。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罔極。昨日屢次批旨,卿等庶有以諒之也。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世子宮氣度平順,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行承政院都承旨韓敬源,左承旨閔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李𨯶永,同副承旨洪大重等啓曰,伏惟我大行大妃,奄棄臣民,朝晡屢更,成服遽過,小大崩隕,率普惟均,念我殿下,上承宗祧之重,下係兆庶之望,果何如也哉?此時糜粥之屬,有不足以扶接眞元,薑桂之劑,亦不足以滋補榮衛,氣力之凘綴,勢所必至,則顧今聖躬保護之節,莫急於勉進常膳也。聖人制禮,喪禮雖嚴,而常變隨時,經權互資,故列聖朝持制之禮,卓越百王,而至於從權之請,未嘗不寬抑而勉從,此豈非在今日所當法者乎?伏願殿下,亟復常膳,以盡調護之方,千萬顒祝,敢啓。答曰,罔極。此非言此之時矣。
○賓廳,領中樞府事李裕元,領敦寧府事金炳學,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判敦寧府事尹宜善,行知中樞府事申櫶、金大根、鄭基世,行上護軍金在顯,行戶曹判書閔致庠,行工曹判書金輔鉉,行判尹曺錫雨,廣州府留守李載元,行上護軍金炳德,行吏曹判書朴齊寅,行兵曹判書閔謙鎬,行大護軍李㘾、鄭健朝,左參贊金翊鎭,知宗正卿府事李秉文,知敦寧府事金壽鉉,行大護軍金有淵、徐堂輔、沈承澤,知宗正卿府事李寅應,右參贊洪鍾雲,行大護軍姜蘭馨,知宗正卿府事李會正,行大護軍鄭基會、韓敦源,知三軍府事金炳始,禮曹判書尹滋承,刑曹判書沈舜澤,知宗正卿府事李載冕,同知中樞府事許熠,大司憲李寅命,戶曹參判李敦應,宗正卿李沇應,行護軍趙文顯,宗正卿李珪永,左尹徐璟淳,行護軍趙寅熙,春川府使吳夏泳,行護軍成載玉、尹秉鼎,同知三軍府事趙羲復,行護軍申正熙,宗正卿李容直,行護軍李敎獻、朴承儒、南廷益、鄭完默、趙台顯、吳晉泳、鄭雲龜、金益容,吏曹參判南廷龍,開城府留守沈履澤,行護軍李僖魯,工曹參判洪鍾軒,宗正卿李起鏞,行護軍鄭稷朝、李冕熙、趙秉世、洪祐昌,右尹南一祐,行護軍趙熙一,刑曹參判朴瑄壽,兵曹參判曺殷承,行護軍徐相岳,兵曹參議李載純,參知韓在絢,戶曹參議閔種默,工曹參議金羽均等啓曰,伏以臣等,昨登筵席,仰瞻深墨之容,區區下忱,不勝焦迫之至。竊伏念我殿下,上承宗社之重,下係億兆之望,若或任情過毁,不自制節,則氣力恐致凘綴,而饘粥不足以扶接,薑桂正急於滋補,藥院之啓屢徹,而尙未蒙允許,群情之煎悶,去而益甚。況以大王大妃殿下止慈之念,惟疾之憂,尤當憧憧於保護聖體,則其所以仰承俯循,節哀順變者,莫急於常膳之進御,此豈非殿下所當念者乎?過孝傷孝,聖人攸戒,達權通變,《禮經》所訓,列聖朝故事,皆於成服後勉進常膳,又豈非殿下所當法者乎?凡今日中外臣庶,孰不仰聖孝之盡禮盡誠,無一毫自慊於宸衷,而猶復疾聲同籲,勉回而乃已者,豈徒然哉?伏乞聖上,毋拘疏節,益勉大義,亟賜允從之音,以慰臣民之望,千萬泣祝,敢啓。答曰,此時聞復膳之請,罔極愈切,卿等勿煩。
○行承政院都承旨韓敬源,左承旨閔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李𨯶永,同副承旨洪大重等啓曰,伏以臣等,聞從權合經,聖人之訓也,節嗇順變,君子之孝也。苟或當權而不行,當節而不制,則反非所以盡禮之義也。夫委巷匹庶之善於居憂者,或稟質弱而易於生疾,或葸綴甚而難於持制,不得不黽勉從權者,非特自愛其身而已。誠以克襄其事,無憾於心,是故禮家之論,不以是爲非。伏況人主一身,宗社神人之所托也,而我慈聖之於殿下,憧憧止慈,顧何如,而雖在罔極之中,豈可一毫自輕,反貽慈聖憂慮之至哉?以殿下順志之孝,不待臣等之言,而必有所仰體者矣。伏願勉回至衷,遄復常膳,以副群下之情焉,敢啓。答曰,賓廳之啓,已有所答矣。
○賓廳再啓曰,伏以今日擧國臣民之區區顒祝,卽惟曰保嗇聖躬也。聖躬保嗇之方,亦惟曰亟復常膳也,而藥院之臣,屢請而不許,喉院之臣,聯啓而不許,盈庭大小之臣,齊聲呼籲,而又不許,焦遑煎迫,萬萬不能自安矣。惟我慈聖之於殿下,惟憂之念,靡事不眷眷保護,亦惟我殿下之於慈聖,盡誠之道,靡事不憧憧承順,而見今嚴廬戚容,柴毁踰度,我慈聖保護我殿下之念,必倍恒時,則我殿下,承順我慈聖之道,豈緩一日乎?夫禮有本末,道有經權,儀文疏節,禮之末也,君子不與,隨事制宜,道之權也。聖人用之,所以《禮經》,有節哀順變之訓,而申之以薑桂之滋也。且況人主一身,上有宗社,下有兆民,何可自輕,如委巷匹庶之任情而直行者乎?子思子有曰,先王之制禮也,過之者,俯而就之,今此兪音之尙靳,竊恐過之矣。以我殿下卓越之聖,穆然深思於先王制禮之義,則其所以俯而就之,必不待臣等之請矣。亟賜開允,千萬至祝,敢啓。答曰,卿等之懇迫如是,不得已勉從。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以常膳之復,以奏以啓,而尙未蒙允兪之音,此非但臣等之焦迫,卽亦擧國之同情,此非但擧國之所焦迫,卽惟曰慈聖之所憂慮也。我殿下,豈容一向守經,不思所以勉從也乎?第惟薑桂滋補,自有經訓所許,而王朝典禮,與匹庶之守制,迥然有別,故惟我列聖朝,以達天之聖孝,尙有以節哀俯循者,蓋念宗社付托之重,而未嘗自輕焉耳。我家之制度,旣如此,慈聖之憂慮,又如此,臣等所以一啓再啓,不知止者,實非出於無稽而言也。伏乞聖明,特加三思,亟允所請,務盡保嗇之道,俾紓煎灼之情,千萬至祝,惶恐敢啓。答曰,卿等與賓廳之啓,迭懇未已,當思勉從矣。傳于洪大重曰,謹遵丁丑之敎,諸醫官,特爲安徐。
○傳于洪大重曰,山陵看審都監堂上以下,入侍。
○李𨯶永,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謄錄,則改銘旌書寫處所,以明政殿殿內爲之,初銘旌燒火處所,以明政殿南階上爲之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排設書硯匣、硯滴、筆墨《補編》,受敎載錄,而乙丑辛巳癸卯丁巳,依已例不爲排設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乙丑年例爲之。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所用銀器,依下敎待內下擧行,而至於鍮鑄祭器,依各年例,山陵祭器鑄成時,一體擧行之意,分付國葬都監,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奉常寺所報,則今此國恤時,虞主造成及奉安處所,自本曹啓稟云矣。取考謄錄,則虞主造成處所,例設於空闕殿閣矣。今番則何殿閣造成奉安乎?敢稟。傳曰,崇政殿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謹稽《五禮儀》及《喪禮補編》,則卒哭後,自上視事服,以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烏犀帶、白皮靴載錄,而公除後卒哭前視事服服色,無可據之文,故丙申年,因丁丑已行之例,以自內書下者,令尙衣院製入,而庚申乙丑辛巳甲午己酉丁巳癸亥,亦依此稟旨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事,分付該院,何如?傳曰,允。
○洪大重,以三軍府言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所報,則今五月十九日,習陣日次,而內外中日停止間,依例停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行判府事洪淳穆箚曰,伏以皇天不弔,大妃殿,奄棄臣民,菆塗載設,成服已過,聖孝哀霣之至慟,曷有其極?仍念臣,有事於湖中先隴,乃敢從便作行,千萬夢想之外,遽奉諱音於四百里途次,震剝號慟,神魄遁褫,遂倉皇星馳,罔有晝夜,而程里旣遠,竟未趁受纕奉慰之列。議諡,乃終事之大儀節,而亦不得趨參於會座,誠禮都蔑,罪戾彌增,有臣如此,合置何辟?臣苟能寸忱憧憧,豈或汗漫在外,當此上下哀遑之際,冥然頑然,有若木石之無知乎?慟恨纏心,靡所措躬。玆敢冒悚陳籲,竊附自劾之義。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降威罰,勘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皇穹降割,大行大妃,奄棄臣庶,成服已過,罔極曷喩?所陳事,今旣還第,何必如是爲引?仍傳于洪大重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副提學李淳翼,應敎趙昌夏,副應敎李敎夏,校理尹定求、白奎洙,副校理閔泳奎、南肅熙,修撰高雲�,副修撰尹升求、鄭元和,正字閔泳煥等聯名箚曰,伏以皇穹不弔,大行大妃殿下,騩馭上賓,慟寃罔極,率普惟均,惟我殿下,哀慕攀號,必多毁損,伏不勝焦遑憂慮之至。朝晡屢改,成服已經,顧今日悠悠萬事,惟在於亟復常膳,保嗇聖躬而已。在疚而食必飦粥,禮之經也,慮疾而滋以薑桂,禮之權也。可以從權,而一於持經,則豈非反乖於古聖人制禮之本意也哉?臣等雖無狀,何敢以《禮經》所無之事,遽爾仰勉於嚴廬之下乎?雖閭巷韋布,動循禮法者,其在銜恤之慟,不敢任情過哀,猶思所以自護,況人主一身,上受宗社至重之托,下係民庶咸戴之望,縱欲自輕,其gg豈g可得乎?悶迫之極。玆敢相率聯籲。伏願殿下,軫節哀之道,懋從權之方,亟許臣等之請,千萬至祝。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何以言此於此時乎?
○戊寅五月十八日酉時,上御廬次。山陵看審都監,堂上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洪大重,記事官趙秉翊,記事官車有聲,別兼春秋尹相萬,山陵都監堂上曺錫輿,觀象監提調李寅卨,禮曹參判金炳三,以次進伏。相地官金在奎、李賢弼、金在璟,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山陵都監堂上以下進前。錫輿等,進前訖。上曰,別單已爲詳覽,而卿等旣看審,則所見,果何如也?錫輿曰,臣等,承命先向睿陵局內看審,則陵上左邊,圓闊豊滿,凡眼亦知其吉地,而問於相地官,則皆曰,非但吉地,今年年運,亦大利云,萬幸萬幸。臣等,素昧堪輿之術,無以質對,而諸地師,今方待令,下詢裁處,恐好矣。上曰,諸地師進前,各奏所見。在奎曰,睿陵來龍行脈,到頭作穴之吉證,無容更議,而陵上左邊,亦是氣聚大吉之地矣。賢弼曰,睿陵龍穴砂水眞的,已有前達,而陵寢右邊則逼窄無證,左邊則豊厚聚氣,百無一欠,可謂大吉之地。在璟曰,睿陵龍局,曾有論說,今不必更達,而第左邊豊厚,亦爲穴證,實爲合格。上曰,今聞諸地師之言,則皆曰吉地云,再看審,以何日出送,可乎?錫輿曰,考見謄錄,則初看審後,或二日三日間再看審出去,而惟在自上處分。寅卨曰,諸地師之言,少無携貳矣。上曰,諸地師看審時言論,亦皆歸一乎?錫輿曰,其時言論,卽與前席奏達,少無異同。寅卨曰,李賢弼,先發大吉之論,諸地師,不謀而同,如出一口,萬幸萬幸。錫輿曰,雖以凡眼看之,左邊豊闊,果是十全大吉之地。上曰,然則坐向,當以何坐向用之乎?寅卨曰,陵上坐向,原是子坐午向,而左邊,若以子七分癸三分爲之,則實無所拘云矣。顧謂李賢弼曰,爾言不云乎?賢弼曰,然矣。上曰,李賢弼之言,旣如此,則他地師之言,又何如也?寅卨曰,他地師,亦一辭同然矣。上仍命書傳敎曰,再看審時,時原任大臣、摠護使進去。上命相地官先退,仍命山陵都監堂上以下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性均〈坐〉。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注書趙秉翊〈仕〉丁弘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傳于李𨯶永曰,左右賓客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𨯶永,以議政府言啓曰,農務旣殷,曠官可悶,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而如有遷轉,則亦爲差代相換人,一體下批,與未下直守令,竝催促下送,而隨其有窠,依此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昨秋三南,最被綿歉,民間之杼柚幾空,市上之懋遷極艱,當納稅木,末由措辦,道報連至,一辭告悶,此實事勢之奈何不得者也。其在朝家軫恤之政,豈可膠守常例,强其所不可强者乎?分付三道道臣,就其尤甚邑丙子丁丑條未納兩稅木邊,特許從便代錢,以爲民邑紓力之道,已捧以本色者,嚴飭各邑,卽速輸納之意,令戶惠衙門,竝各別措辭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交隣之地,有事相報,已著年前約款矣。今番國恤後,合行知會該國,令槐院,撰出書契,下送萊館,傳致于管理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七月二十五日,大殿誕日,在於殯殿發靷之前,而在前如此之時,大行大妃殿諸道方物,有像生時例封進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大殿、中宮殿服盡前,兩南所封端午節扇,以素色擧行之意,知委,何如?傳曰,允。
○朴容大,以三軍府言啓曰,卽接禁衛營所報,則今五月二十日習陣日次,而內外中日停止間,依例停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𨯶永,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再看審時,時原任大臣摠護使以下進去事,命下矣。臣炳學,與領中樞府事李裕元,判中樞府事洪淳穆,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都監堂上金輔鉉,觀象監提調金壽鉉,禮曹判書尹滋承,率諸地師,今月二十日,依例除下直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廚院進〉。右承旨朴容大〈坐〉。左副承旨金性均〈坐〉。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仕直〉丁弘燮〈仕〉。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九分。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李𨯶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延安府使金靖鎭、李裕敦、洪鼎裕,朔州府使鄭健植、金鳳求、徐瑀淳,楚山府使李晩耆、金羽休、黃仁夏,竝首望踏啓字,信川郡守李商應,水原判官尹𪲶,已上相換事承傳,兼華寧殿令單,李商應。
○傳于李𨯶永曰,山陵再看審時原任大臣、摠護使以下,留待。
○傳于李𨯶永曰,山陵再看審時原任大臣、摠護使以下,入侍。
○洪大重,以三軍府言啓曰,卽接御營廳所報,則今五月二十一日習陣日次,而內外中日停止間,依例停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𨯶永,以禮曹言啓曰,魂殿山陵各祭奠所用物種中,以蔈古之有巨弊,特命勿封,代以粘炙事,載在《喪禮補編受敎條》,絲藿藿耳,亦依《補編》,不爲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轝士軍抄出之役,萬分緊急,而東部都事李建喜,身病猝重,無以擧行,令該曹口傳相換,以爲專意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取考謄錄,則每當國恤時,轝士軍之役,與他坊役,所重自別,故上自公卿大夫,下至盲人獨女,有家有率,則擧皆出丁,至於掖屬及諸都監各該司員役等,無率丁者外,俱不頉給,上司下人,盡數應役,法例卽然,而近來謀避之習漸成,自該衙門,頉免之移文捧甘,紛紜踏至,非徒事體之未安,實軍充數,其勢末由。今亦依定式,各殿宮別監與各差備掖屬及各都監、各司員役等,無率丁者外,無敢頉下,各處移文捧甘之弊,一切嚴防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戊寅五月二十日酉時,上御廬次。山陵再看審時原任大臣、摠護使以下入侍時,右副承旨李𨯶永,記事官趙秉翊,記注官石宗珍,別兼春秋洪承憲,領府事李裕元,摠護使金炳學,判府事洪淳穆,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山陵都監堂上金輔鉉,觀象監提調金壽鉉,禮曹判書尹滋承,以次進伏,相地官金在奎、李賢弼、金在璟,以次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進前奏曰,多日哀毁之餘,聖體,若何?上曰,僅支矣。裕元曰,各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中宮殿哀毁中,氣候,何如?上曰,僅支矣。裕元曰,臣等承命馳往睿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一體奉審則無頉矣。上曰,山論與別單,已爲詳覽,而所見,何如?炳學曰,左邊豊闊,果是圓滿吉地,而地師之言,亦同然矣。上曰,然則其地,爲曲墻之內乎,外乎?其遠近,何如?炳國曰,自曲墻之外,不過數尺許矣。上曰,然則無補土處乎?炳學曰,略有補土處,而似不至浩大矣。仍奏曰,臣等雖已詳達,相地官待令矣。使之進前,下詢恐好矣。上曰,進前。相地官等進伏訖。在奎曰,初看審時,已有論說,今不必更達,而大抵十全大吉之地矣。賢弼曰,龍穴砂水眞的,無容更議,而今又再看審,則穴體陰陽,水神生旺,果爲合附上吉之地矣。在璟曰,龍局之眞的,砂水之吉貴,十全大吉之地矣。裕元曰,睿陵形局,本是十全大吉之地矣。上曰,坐向,何以定之乎?賢弼曰,睿陵,是子坐午向,而今年則三殺有忌,故以子七分癸三分,分金用之,則少無爲拘矣。上曰,七分三分,何以言之乎?炳學曰,分金之法,以幾分,分屬於方位,以見坐向矣。上曰,坐向,如是用之,則果不甚遠乎?炳學曰,雖有少間,不甚遠矣。上曰,奉安,豈無更加差近之道乎?炳學曰,雖未合封,其間之密邇,無異於合封矣。上曰,或有合封陵寢,或有各封陵寢,地理何如則可以合封,而私家則何如乎?裕元曰,合封則在於年運之叶吉,非因地理而然也。合封,或有通穴之法,而國家則不用此法,雖私家,禮家則不許矣。上曰,然則雖未得合封,其間,能不過遠乎?淳穆曰,雖是各封,其間,不過幾尺矣。炳學曰,山陵,今已再看審矣。當有次第儀節,而伏奉下敎然後,可以擧行矣。上曰,乙丑年例,則何如?炳學曰,乙丑年例,再看審後,仍爲封標矣。上曰,依乙丑年例爲之,可也。炳學曰,山陵再看審後封標,依乙丑年例爲之事,命下矣。吉日,令儀曹推擇,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乙丑年外,無各封之例乎?最應曰,孝陵、景陵,皆爲合封矣。炳學曰,謹稽已例,則合封之陵表石,皆以一坐入設,惟元陵,用兩表石,己酉景陵因封時,因摠護使箚請,有收議之擧,而因收議,以一表石入排矣。此可爲今日敬遵之例,而有不敢自下擅便,故謹玆仰達矣。上曰,然則今番,亦收議爲之,可乎?淳穆曰,景陵象設之時,以其創例故,至有收議之擧矣。上曰,然則以草記擧行乎?事係莫重矣,詳考謄錄,參互議定,可也。炳學曰,旣已稟定,則雖非草記,可以擧行矣。上曰,癸亥以後,所植樹木,何如也?裕元曰,右相在訓將時,所植樹木,長養成抱,甚爲茂盛矣。上曰,其時植木者,如是茂密乎?最應曰,其時三年後所植者,亦爲鬱密矣。炳國曰,陵上稍近處樹木,亦爲鬱密,今番始役時,不得不略爲芟除矣。炳學曰,山陵假丁字閣及吉帷宮,當建設於陵所東偏,而東偏,卽碑閣所奉之地也。基址狹窄,不如西偏之方便,謹遵仁陵已行之例,以西偏爲之恐好,故敢達矣。上曰,仁陵,亦如是乎?事勢似然,依此爲之。仍敎曰,封標之法,何如乎?裕元曰,臣曾未見之矣。炳學曰,新占之地,以末木,揷而標之也。裕元曰,穴在已封之內,則無封標,若在欄干石之外,則封標然後,可以行封陵之禮矣。上曰,觀地勢而行之者,今可曉得矣。仍敎曰,始役,何間爲之乎?炳學曰,吉日,姑未推擇,則難以預知矣。上曰,豈無初假量乎?炳學曰,日官則必有預量,而姑未詳問矣。輔鉉曰,限一朔後,可以始役矣。上曰,何如是遲也?裕元曰,措備物力,則一朔,猶促迫矣。仍奏曰,日候甚熱,潦雨將作,此時聖躬保嗇,不容少緩,勿爲過度哀毁,節哀順變,以副群情,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姑爲支過矣。淳穆曰,臣情踪難安,雖有日昨陳箚,而久愈惶懍,靡所措躬矣。上曰,爲先之行,異於他事,而今旣還第矣。何必深引乎?裕元曰,聖敎雖至洞燭,下情安得無惶悚之心乎?臣亦時在鄕廬,雖趁當日上來,而猶未及於擧哀之時,尙此惶悚矣。上曰,旣在鄕第,則勢固然矣。卿又何引?淳穆曰,臣則奉諱於四百里之外,雖星夜奔馳,其間許多儀節,一未得進參,揆以誠禮道理,寧不萬萬悚惶乎?上命相地官先退。仍命大臣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廚院進〉。左副承旨金性均〈坐〉。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仕〉丁弘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傳于李𨯶永曰,自明日爲始,銀釘上加漆,逐日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孝徽殿參奉李洛應、李壽仁、李杞重、李鼎漢、李啓治、李會英,山陵參奉李鍾翊、李寅兢、李會俊、李徽鎭、李貞和、李龍純,竝首望,踏啓字。
○吏曹口傳政事,東部都事李建喜,永禧殿參奉金炳軾,以上相換事承傳。
○吏曹口傳政事,淳昌郡守洪岐周、金鳳洙、趙玄夏,首望踏啓字。
○洪大重啓曰,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龍宮縣監望單子中,有所漏落,致勤下詢,事甚疎忽,極涉未安。原單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不審之當該吏曹堂上,不可無警,推考,何如?傳曰,允。爾亦推考。
○吏曹口傳政事,龍宮縣監,朴孝容、李海祚、金秀藎,首望踏啓字。
○李𨯶永,以宗親府言啓曰,今此殯殿入番,宗室六員,當爲差出,而見今可擬之人,只有二人,以二員差出,而在前如此之時,以戚臣、儀賓備員,則自吏曹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宗親府,殯殿進止忠義衛二單,李象翼、李慶和。
○宗親府,山陵進止忠義衛一單,李俊儀。
○忠勳府,魂殿進止忠義衛二單,金演植、沈宜奭。
○李𨯶永,以議政府言啓曰,京外殿最,待公除後,卽爲磨勘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𨯶永,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銀釘上加漆,逐日爲之事,命下矣。原定十度內,二度已爲過行,自今二十二日,至二十九日吉時,令該曹推擇,漆布上加漆,謹依各年例,以十度擧行,而銀釘上加漆,旣有逐日爲之之命矣。漆布上加漆,亦一體逐日爲之乎?敢稟。傳曰,一體逐日進漆。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結裹後,所進素錦禇,當爲造成,而《補編》,則以紙塗載錄矣。取考各年謄錄,則皆以白苧塗進,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白苧塗進。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補編》受敎中結裹,以先襦衾次紅氈載錄,而取考各年謄錄,則襦衾紅氈外,又以油芚入用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油芚入用。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摠護使筵奏,山陵再看審後,封標吉日,令儀曹推擇事,允下矣。封標吉日時,令日官崔榮遠推擇,則今五月二十四日午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長生殿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外梓宮始役吉日時及合木吉日時,令日官崔榮遠推擇,則始役,五月二十二日卯時,合木吉日時,六月初六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大重,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白琦煥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尙禹鉉、李熙春、田世興、朴文彬等,屢日滯囚,俱爲得病,症形不輕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載在法典矣。尙禹鉉、李熙春、田世興、朴文彬等,竝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5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敬源〈坐〉。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坐〉。左副承旨金性均〈坐直〉。右副承旨李敎稙〈未肅拜〉。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仕直〉丁弘燮〈仕〉。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大王大妃殿公除翌日,大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吏曹,殯殿享官四單,南寧尉尹宜善,錦陵尉朴泳孝,行上護軍金炳㴤,行廣州府留守李載元。
○宗親府,殯殿入番宗室二單,永平君李景應,完平君李昇應。
○傳于洪大重曰,右副承旨許遞,李敎稙除授。
○吏曹,右副承旨單,李敎稙除授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𨯶永。
○金性均,以禮曹言啓曰,梓宮銀釘上加漆,逐日爲之事,命下矣。原定十度內,二度則已爲過行,故自今二十二日,至二十九日吉時,令日官推擇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再看審後封標,依乙丑年例爲之事,命下矣。裁穴封標,若在先陵局內,則當有告由之節,令禮曹,預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假丁字閣間數,一依丁字閣間數營建,多有已例。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時陵所各處假家,丙申以後,自各其司造作事,載在各年儀軌。今亦依此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今此因山時,大小使客之支待,若皆分定於畿邑,則廚傳之弊,不可不念。依各年例,奉命承旨外,使各其司擧行,而中使往來時,則依例乘太僕馬,糧饌,令戶惠廳備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陵所假丁字閣以下材木,勢將輸運,車子優數定送事,分付漢城府及三軍門,卜馬出用,亦有各年已例,訓鍊都監十匹,禁衛營十匹,御營廳十匹,給糧料待令,而都監出去時,亦爲馱運雜物,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假丁字閣營建所用瓦子方甎龍頭,依已例竝令戶曹,分付該署,預先措備,使之進排,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所用物種,參考各年前例,鐵炭則戶曹各軍門取用,石灰磚石及不足鐵物,卜定於海西江華,空石、生葛及需用雜物,亦依例分定於京外各處,使之進排,何如?傳曰,允。
5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秉鼎〈未肅拜〉。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廚院進〉。左副承旨金性均〈坐〉。右副承旨李敎稙〈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仕〉丁弘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傳于李敎稙曰,都承旨許遞,尹秉鼎除授。
○吏曹,行都承旨單,尹秉鼎除授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單,韓敬源。
○李敎稙,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梓宮漆布上加漆,一體逐日進漆事,命下矣。漆布上加漆,依各年例,以十度擧行,而吉時,令該曹推擇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修理之役,今五月二十四日擧行事,自該曹推擇啓下矣。始役日爲始,監造官三員,輪回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再看審後封標,依乙丑年例爲之事,命下矣。山陵封標時,有時原任大臣進去之例,臣炳學,與領中樞府事李裕元,判中樞府事洪淳穆,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都監提調金有淵,禮曹判書尹滋承,觀象監提調李寅卨,都廳沈東獻,三物所郞廳宋勉老,率相地官等,依例除下直明日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性均,以漢城府言啓曰,今此轝士軍抄出之役,事關莫重,擧行時急,而昨日換差東部都事金炳軾,又有實病,勢難强令供職,令該曹,以他司無故可堪人,口傳相換,以爲專意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李象翼、李慶和、李俊儀、金演植、沈宜奭,以上竝單付。
5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秉鼎〈坐〉。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性均〈坐〉。右副承旨李敎稙〈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注書趙秉翊〈仕〉丁弘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傳于李敎稙曰,山陵封標時原任大臣、摠護使以下留待。
○傳于朴容大曰,山陵封標時原任大臣、摠護使以下入侍。
○禮曹,告訃使拜表,來六月二十二日卯時。
○吏曹口傳政事,東部都事金炳軾,司饔奉事洪鍾喜,已上相換事承傳。
○李敎稙,以禮曹言啓曰,因摠護使筵奏,山陵各項擇日,令該曹擧行事,命下矣。摠護使及山陵都監堂上,觀象監領事、提調,本曹堂上,明日待開門來會賓廳,率諸地師同議推擇,而拘忌年甲,自內書下,旣有前例,敢啓。傳曰,知道。拘忌年甲,日官,當知之矣。
○戊寅五月二十四日戌時,上御廬次。山陵封標時原任大臣、摠護使以下入侍時,右承旨朴容大,記事官丁弘燮,記事官車有聲,別兼春秋金學洙,領府事李裕元,摠護使金炳學,判府事洪淳穆,領議政李最應,右議政金炳國,都監提調金有淵,禮曹判書尹滋承,觀象監提調李寅卨,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進前奏曰,近日日候甚熱,哀毁中聖體,若何?上曰,支過矣。裕元曰,各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裕元曰,中宮殿哀毁中氣候,何如?上曰,支過矣。裕元曰,臣等承命馳詣山陵,今日午時,封標禮成,神理人情,允叶矣。上曰,誠甚萬幸矣。復路,何時爲之乎?炳學曰,午時封標後,卽爲復路矣。封標之際,更爲看審,則穴體,果甚安穩豊潤,乃上吉之地也。上曰,距舊陵稍遠乎?炳學曰,相距甚近,爲木尺十五尺許矣。裕元曰,山陵新定之地,本是上吉,曾爲哲宗朝親看審之地矣。上曰,何爲親審乎?炳學曰,以仁陵遷奉事,親爲看審矣。裕元曰,其時,非但穴體之親審,至有來龍親審之擧,而臣亦陪往矣。上曰,時在何年乎?炳學曰,是爲乙卯年,而臣兄弟,則時在草土中,未卽陪往矣。仍奏曰,山陵,旣已封標矣。各項日字推擇爲急,令該曹稟旨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仍敎曰,擇吉擧行,何日爲之乎?裕元曰,明日摠護使,領觀象監事以下山陵都監堂上、禮曹堂上,來會於賓廳,擧行其例,而臣則不爲進參矣。上曰,封標翌日,則依例擧行乎?炳學曰,翌日擧行,已爲定例矣。上曰,山陵旣定於同原,則不必用新定陵號,而自該曹,有稟旨之例乎?裕元曰,在前每有下敎,然後擧行矣。炳學曰,自前每有下敎,而自下則不敢仰請矣。上命書傳敎曰,山陵,旣定於睿陵同原矣。今則不必用新定陵號,該曹知悉。〈出傳敎〉容大奏曰,時原任大臣、摠護使以下出去次,金虎門仍留,標信請出之意,敢達矣。上可之。上曰,若不用新定陵號,則姑以山陵稱號乎?裕元曰,三年內,則以山陵稱號,三年後,則以睿陵同稱,已例卽然矣。上曰,明日擇吉時,亦稱山陵乎?裕元曰,然矣。炳學曰,若無下敎,則以憲陵稱號,而今則似當以山陵稱號矣。裕元曰,近日閭巷間感祟頗熾,此時節宣之方,尤不容少緩矣。炳學曰,日熱,無異三庚矣。裕元曰,今年熱候,比前差早矣。上曰,然矣。仍敎曰,卿等復路甚早矣。裕元曰,累度封裹,事畢後發行,故比諸向日,自致稍晩矣。上曰,封裹節次,何如乎?炳學曰,立中心標,初裹楮注紙一張,再裹油紙一張,用小索封結,書臣謹封着銜,仍覆大磁碗,再覆陶東海,內圍植鍊正小眞木九箇,遮以草席三立,用小索封結,書臣謹封着銜,更以油紙封裹,以備雨水添濕,外圍植長眞木十二箇,遮以杻把子三立,用藁索封結矣。上曰,以砂碗爲之乎?裕元曰,是卽砂盆子上廣下狹者,而諸具,俱是地方官待令矣。上曰,魂遊石,例用二坐乎?裕元曰,然矣。一坐,將新備,而欄干石,亦將新備矣。炳學曰,同原附左,則魂遊石,例用二坐矣。上曰,各陵中,幾處如是乎?最應曰,孝陵、懿陵、元陵、景陵,俱爲如是矣。上曰,顯園隆、健陵、仁陵,俱是合封矣。裕元曰,北道陵寢,則多以上下原奉安,而陵號皆異,陵官,亦各有之矣。上曰,同原處,亦皆如是乎?裕元曰,同原處如是,而各封處,遠隔百里之地矣。上命大臣就座,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5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廚院進〉。右承旨朴容大〈藥院進〉。左副承旨金性均〈坐〉。右副承旨李敎稙〈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仕直〉丁弘燮〈仕〉。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朴容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雲峰縣監申命行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賓廳啓曰,山陵各項吉日,推擇以入事,命下矣。摠護使臣金炳學,觀象監領事臣李最應,山陵都監提調臣金輔鉉、臣金有淵、臣曺錫輿,觀象監提調臣金壽鉉、臣李寅卨,禮曹判書臣尹滋承,參判臣金炳三,參議臣金興均,來到賓廳,招致觀象監諸日官,詳細會議,則今年癸坐,雖値坐殺,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九月卽吉朔云,故使之精擇,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山陵,右旋巽巳龍、甲卯落脈、丑艮轉換、壬入首、癸丑坐丁向,乙得巽巳得、丁歸癸坐,洪運丙辰、土忌木、年月日時,雖値坐殺,以吉星制化之吉,正運丙辰,土運泊中宮,大行大妃丁酉生,忌水日,始役斬草破土,七月初六日甲寅辰時,先始北方,祠后土告先陵,已上同日曉頭先行,作甕家,八月初二日己卯卯時,開金井,同月十七日甲午卯時,穴深六尺二寸,用營造尺,外梓宮陪進,九月初三日己酉卯時,下外梓宮,同月初四日庚戌辰時,啓欑宮,同月十五日辛酉卯時,先啓東方,周堂空,發引,同月十六日壬戌寅時,行喪忌方,甲方,成殯,大轝到陵所後隨時,停喪忌方,乾巽方,陵所啓欑宮,同月十七日癸亥戌時,先啓東方,進發,啓欑宮後隨時,下玄宮,同月十八日寅時,的呼辛丑生,正沖甲午生,同旬沖庚午生,已上下玄宮時少避,癸主不伏方,巳午未地,取土吉方,丙壬方,年戊寅土,坐山財局正祿,聖人登寶殿,月壬戌水,本命拱貴印綬,三奇帝星,造命,日甲子金,本命活祿馬貴,三元紫白,時丙寅火,太歲活祿馬貴,靑雲得路。
○傳于李敎稙曰,山陵表石,以睿陵所排入用,陰記與前面,一體磨淨事,分付。
○李敎稙,以議政府言啓曰,式年大小科初試擇日,在於國恤卒哭前矣。例不得試取,使之退行於明春,各樣都試、試射放,亦爲停止之意,知委於各道道帥臣、四都留守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尹滋悳所報,則本道營邑庫儲,到底枵然,而今此因山時各樣進排,俱係時急緊重,目下事勢,萬萬悶隘,物力錢,限二萬五千兩,特許劃下爲辭矣。多般責應之節,罔非重且急焉,而顧今儲蓄,到處盡枵,無他着手之道,就內留庫還穀中,限三千石,從便取用,以爲撙節排比之地,嗣後立本之方,亦令道臣,善爲措處,形止報府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金世均,南兵使李祉秀狀啓,則枚擧德源府使李敎七,文川郡守李正弼馳報,以爲,德源府元山渴馬津來泊日本船問情時,我以德源所重之意曉諭,則彼答,當以實狀,歸報我政府,而自貴政府,亦通我政府好矣云,請令廟堂稟處矣。此地之有所重,彼旣詳悉,而且以通報該國爲懇,則不容不以書契,備言事實,令槐院措辭撰出,下送萊館,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壙中翣扇,以白苧造成,載在《補編》,而庚申以後,每以紅貢縀,自內製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自都監,紅貢縀造成。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謹稽謄錄,則輪臺板及小方牀所用,以長生殿所在黃腸板二立取用矣。今亦依前例取用,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今日已爲始役,郞廳監造官中一員,依例輪回上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丁字閣上樑文,近例有之,假丁字閣上樑文,自前不用。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始役日,都監堂郞,先期出去,仍留敦匠,而其入接假家造成,大爲弊端,借入於各陵齋室,往來看役,已有前例。今此始役後堂郞,亦爲借入於各陵齋室典祀廳,以爲一分省弊之地,而至若員役匠募入接假家艾幕所入材木,參互各年謄錄,則或取用於京貢,或分定於畿邑,或取用於伐去木,而見今睿陵局內,無可斫之木,欲取用於京貢,輸運難便,各項假家艾幕,竝令畿營,分定各邑,擔當進排事,預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陵所及浮石諸處,時急往來之際,附近驛馬二匹,依前例入把事,分付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洪大重,以武衛所言啓曰,謹稽《壯勇營謄錄》,則將校久勤,爲四十五朔,例有報仕遷轉之規,而本所設始,已過四十五朔,尙未稟定,知彀官、敎鍊官、別武士久勤,依壯勇營例,自今番都政爲始,越送兵曹,以爲依例遷轉之地,恐合事宜,而事係官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告訃使一行赴燕時,所把驛馬,預先分定然後,可無窘急之弊。今亦依例前期知委,而應把驛馬二十匹內,忠淸道四匹,全羅道六匹,慶尙道七匹,來六月十八日京中逢點,江原道二匹,咸鏡道一匹,直送安州,來六月二十日逢點事,各道監司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5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秉鼎〈緣故出〉。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廚院進〉。左副承旨金性均〈坐直〉。右副承旨李敎稙〈坐〉。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仕直〉丁弘燮〈仕〉。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王大妃殿公除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罔極。王大妃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世子宮,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性均曰,殯殿都監堂上閔謙鎬,國葬都監堂上尹滋承相換。
○注書丁弘燮病代,金思轍、金鶴善、申泰寬首望,踏啓字。
○金性均,以殯殿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本都監監造官李範成,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其代,以前監役宋淳爀差下,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新陵始役時,不無喧雜之慮,謹稽各年謄錄,則皆以布帳,遮障本陵欄干石外面矣。今亦依此擧行,令訓鍊都監,新造排設,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在前新陵,奉安於先陵同原,則兩設神路,而三年後,假丁字閣神路撤去,只存丁字閣神路矣。今番山陵,雖用祔左之禮,丁字閣,旣已各建,則神路,不可不兩設,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考取各年儀軌,則大小轝吉凶儀仗假家,不爲造作,只設雨備及油遮日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山陵始役之後,凡有時急往復定奪之事,不可一刻遲延,別設擺撥於陵所,乃是前例。令兵曹依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宋淳爀。
5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坐〉。左副承旨金性均〈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敎稙〈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仕〉丁弘燮〈病〉。假注書金思轍〈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洪大重啓曰,假注書金思轍,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殯殿都監提調閔謙鎬,國葬都監提調尹滋承,已上相換事承傳。
○李敎稙,以議政府言啓曰,嶺南繡衣,纔已次第復命,而書啓,自該曹,姑不得循例稟處矣。就其中,多有被論之守令,民邑事務,自致瘝抛之歎,使之斯速覆啓,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因山擇日,已爲啓下矣。九月十六日寅時,大轝,自殯殿離發,黔巖晝停,仍詣陵所,以此排程,分付兵曹及畿營,使之前期看審,轝士軍替運處所,磨鍊立栍,道路橋梁,預爲修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發靷時魂帛所盛土籐方箱子,例自都監造成,而尺寸,或有差誤之慮,曾前因草記,皆有內下見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巳年例爲之。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魂殿所用鍮鑄祭器,依各年例,山陵祭器鑄成時,自國葬都監,一體擧行事,命下矣。依下敎,魂殿祭器與山陵祭器,同爲鑄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國葬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謹稽《喪禮補編》,誌石,以磁誌載錄,而己酉丁巳癸亥,皆以烏石入用矣。今番則依各年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謹考謄錄,則丁字閣東西南北,皆設紅箭門,而南則有左右夾門,東西則各有一夾門、帷門之制,一如《補編》所載,而洞口內外,又各立紅箭門一坐,因山後撤去,丁字閣正南及洞口外,皆立永排紅箭門各一坐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取考各年儀軌,則丁字閣外四面帷門布城,例以軍門布帳擧行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分付各該營,何如?傳曰,允。
○洪大重,以工曹言啓曰,取考各年謄錄,則殯殿進上逐朔黃毛及人日梳函艾花等種,連因下敎,不爲封進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不爲封進。
○李敎稙,以山陵都監摠護使意啓曰,謹稽《喪禮補編治喪條》,王后祔葬,則別設紅箭門望陵位,三年後乃撤,而其後,因受敎定式,新陵望陵位,不爲別設矣。今番山陵,旣行祔左之禮,則恐不必各設,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5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廚院進〉。右承旨朴容大〈藥院進〉。左副承旨金性均〈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敎稙〈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仕〉丁弘燮〈病〉。假注書金思轍〈仕直〉。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大君誕生百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裕元,提調洪祐吉,副提調朴容大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日屆百日,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攢祝之忱,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李根弼狀啓,進上生竹笋,節序差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于洪大重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敎稙,以議政府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金世均狀啓謄報,則粘連德源、文川兩邑守令,與日本人問答辭緣中,我之言曰,昨年貴國米幾萬石,自萊館出來,又聞今年,我國米幾萬石,入于萊館,此是已行之事云云矣。彼人,設有有無相資之說,在我酬接之道,何患乎無辭,而且或聞潛出潛入之事,此則法外也,禁條也。況昨今兩年,幾萬包之其來其去,何由的知而明言之乎?大關邊政,不可但以駭妄論。德源府使李敎七,文川郡守李正弼,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嚴勘,雖以道臣言之,初無論斷於啓跋,只憑邑牒而謄報者,難免疎忽之失,咸鏡監司金世均,施以譴罷之典,而事過後,竝捧傳旨,姑令戴罪擧行,今此兩邑守令,錯認誤答之事實,更爲消詳開諭於彼船所住處,形止隨卽馳聞事,另飭分付,何如?傳曰,允。
5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秉鼎〈廚院進〉。左承旨閔泳翊〈內閣進〉。右承旨朴容大〈藥院進〉。左副承旨李敎稙〈坐直〉。右副承旨金裕行〈未肅拜〉。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書趙秉翊〈仕直〉丁弘燮〈病〉。假注書金思轍〈仕〉。事變假注書康鴻擧〈仕〉。
○上在昌德宮廬次。大行大妃初喪。
○藥房提調洪祐吉,副提調朴容大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敎稙曰,左副承旨許遞,金裕行除授。
○吏曹,左副承旨李敎稙,右副承旨單,金裕行除授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金性均。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左道暗行御使李萬稙書啓,則密陽前府使元世澈,仁同前府使李觀應,彦陽前前縣監鄭璣相,比安前縣監安橓等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興海前郡守李恒儀段,莅政漸至叢脞,而勤怠懸殊,遇事每多糊塗,而奸僞層生,賑資則營報中,牟五十九石四斗,米七十六石一斗,雖以自備懸錄是白乎乃,分錢粒米,初無捐補是白遣,丁丑下納米代錢中,在錢二千四百兩,稱以該色無利,事甚無謂是白遣,需米價加排錢五百兩,柳榮運座首仍任錢八十兩,鄭文石吏房勒捧錢一千四百兩,崔有夏吏房新差錢一千四百兩,崔南珣戶長差出錢二百兩,朴順鉉丙子砲糧色差出錢二百八十兩,崔丁珣丁丑砲糧色差出錢一百五十兩,竝歸私用,不可以已遞勿論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令該府,拿問嚴勘爲白乎旀,義城縣令鄭雲韶段,偏聽李應魯之奸吏,久據都書員之要任,鄕帖之抑賣,使令之勒疤,稅作之濫價,災俵之討賂,奈此衰耗,矇未覺察是白遣,閑丁頉給價,爲二千七百五十兩,砲糧加排條,爲六百九十六兩,丁丑派任之預差捧賂,爲一千六百兩,已上都合錢五千四十六兩,雖曰謬例,竝歸私用,實非所料,有難全恕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英陽縣監李秉奎段,分賑錢四千七百十五兩七錢,以自官措備,懸錄報營是白乎矣,稱以補賑賣鄕錢六千八百兩內,租、鹽、醬、粥、米、藿價三千二百二十兩二錢三分計除,則實剩錢,爲三千五百七十九兩七錢七分是白如乎,剩條則無所歸屬,自備則有此瞞報,太欠誠實,恐難曲恕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慶州前府尹金奭鎭段,該色補縮卜之無利,終涉移乙,各面捄弊條之未分,安在令甲,以若治規,還爲慨惜是如爲白乎旀,大邱前判官金有鉉段,公錢之引用移充,上納自爾愆期,統還之分給替行,下民不無流謗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前任守令,竝只從重推考爲白乎旀,龍宮前縣監洪岐周段,持身廉潔,察理綜明,賑資七百兩之捐補,民無菜色,火粟二百金之劃付,士有莪育,似此特異之績,合施非常之褒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似當施以陞敍調用之典爲白乎旀,昌寧前縣監李敏性段,逋帳之課日親捧,吏不敢欺,訟牒之片言卽決,民自無怨,賑資米之五十餘石,預先措備,站費錢之一千餘兩,終不收斂,賴此循良之治,免彼捐瘠之患,以若優異,合施褒賞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竝只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李根弼,沿路京畿監司尹滋悳,廣州留守李載元段,繡啓論列,俱甚推奬是白乎矣,道臣守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本道守令、察訪及沿路守令、察訪等段,績乏優異,疵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梱帥、中軍、虞候、營將、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慶尙右道暗行御使李正來書啓,則尙州牧使金奭根,昆陽前郡守趙羲周等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固城前府使申相珪段,衒其有能,事多沒廉,吏役廳米三十石五斗零,租五十六石,自人吏復戶結中,七十二結除給,添補貿易之費者,卽是已例也,柴炭添補錢五十兩,卽近年鄕民之公議補弊者也,氷丁錢一百兩,卽該色任賴也,而竝奪付官,況丙子秋災結中二十結,不俵民間,暗使都吏納上,歸之私橐,不可以已遞而勿論是如爲白乎旀,南海前前縣令趙羲春段,一自到任之後,洞開納賂之門,掌議張京心等十五人處合捧錢一千五百兩,都訓長崔英瑞等九人處合捧錢四百五十兩,齋任李九碩等八人處合捧錢三百二十兩,別監李文兼等九人處合捧錢二百七十兩,執綱崔雅石等十人處合捧錢三百兩,戶長金演祖四百兩,都書員趙楠顯五百兩,兵船色林南乙四百兩,穗倉色韓宇周四百兩,大同色鄭演昶二百兩,民倉色朴龍範七十兩,操鍊色韓胤浩七十兩,西面書員金永祖二百兩,一東書員金滿斗一百兩,二北書員李章吉一百兩,一南書員郭天垕七十兩,三北書員金台奎五十兩,縣內書員崔弘祿五十兩,稱以別錄勒捧錢合二千六百十兩,遞任後新延吏房金億祖七百兩,隨陪韓宇周四百兩,座首河五喜,都監鄭致龍,別監朴永贊、李文玉處合四百兩,兵校朴春植一百兩,首奴善生五十兩,合捧錢一千六百五十兩,已上勒捧錢合爲七千一百兩是白遣,壬申結頭錢半馱價七百兩,自歸私橐,雜逕通路之說,尙爲喧藉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前任守令,竝只令該府,拿問嚴勘爲白乎旀,咸陽郡守李象先段,招接邑子,結姻土豪,漸染滾到,賄賂公行,馬川韓宗必處,以執穀闊狹事捧賂三百兩,獐項許權處,以免配事捧賂二百兩,席卜李致伯處,以免配事暗捧五百兩,馬川朴宗得處,差給鄕約有司捧賂二百兩,京居鄭五衛將處,捧給不正錢二千餘兩,而納賂八百兩,佳省村金賢明處,以邸債事成給立旨,而捧賂三百兩,梅村金茂朱處,構罪勒捧錢七百兩,北川盧班處,以淫行事勒捧錢三百兩,熊坪徐五奉處,構罪勒捧錢三百兩,馬川林時默處,以雜技罪勒捧錢三百兩,德谷李宅忠處,構罪勒捧錢八百兩,井甃許班處,以邸債事勒捧錢三百兩,熊坪徐班處,構罪勒捧錢七百兩,馬川石俊玉處,以詬辱兩班事捧賂錢四百兩,林敬允處,以畓訟事捧賂三百兩是白遣,鄕任捧賂,則鄭東勳等八人處,合捧二千三百錢餘兩是白遣,吏任捧賂,則任慶柱、朴在安、金文伯處,二千四百兩,田稅色朴桂煥處,以木價高定事暗捧錢一千二百兩,丙子大同色處,以直馱營關勿施事捧賂二百兩,以金奎培獄事言之,事在八朔之前,初無一人之告,而勒成獄案,以至正犯,於理無當,於事極冤是如爲白乎旀,昆陽郡守王昌鎬段,邑事則一委之吏房,任窠之差遞何多,訟決則專聽於冊客,狀訴之立落無常,吏校差任捧賂錢之暗中綢繆,俱係鄙瑣,別軍職廳助納錢之民間收斂,是何法例,橫侵及於一境,奪牛攫鼎之擧,是酷殘民,散而四方,飛鳥安棲之日無期,民情窮矣,邑勢末如是如爲白乎旀,咸昌縣監趙鍾純段,民情則一境難保,邑事則百弊俱生,以言乎訟賂,洛東金哥處四百兩,澟儀驛民處二百兩,蘇致長處一百兩,盤谷金班處五十兩,安用尹班處一百五十兩,良凡張元成處二百兩,倉新林厚培處二百兩,板夜李東培處一百兩,錢村權班處一百兩,尙州李達兼處五十兩,匠漢五石處二百兩,赤長許㙉處三百兩,件通金萬淳處二百兩,以憑藉願納暗捧條言之,猪音咸君實五十兩,大峴李應伯五十兩,上屹禹東寬一百兩,文坪金禎基五十兩,上里金班五十兩,印引儀四十兩,黑巖金哥五十兩,少巖蔡昌模五十兩,周巖郭東仁四十兩,第亭洪德五五十兩,沙斤朴時郁六十兩,葛山金占哲七十兩,胎峯金冠匠一百兩,李德允七十兩,李卜云七十兩,金基淑五十兩,朴尊位五十兩,尺洞金允和五十兩,木橋金穆道一百兩,嚴威振五十兩,梧洞金日三五十兩,件通金卜尙五十兩,舊衙朴時亨五十兩,韓卜京五十兩,匠漢老京二百兩,以任賂言之,孫孝根承吏債二百兩,韓錫九戶長債八百兩,吏房金奎勳差出債一千兩,座首申錫魯差出債七十兩,首校許�差出債五十兩,新差座首安世潞七十兩,新差吏房韓錫九一千兩,戊寅條本大同色金奎弼三百兩,縣司色金尙浩一百五十兩,醫生金顯淑一百三十兩,上面書員金鼎鎭二百兩,京大同色韓錫五三百兩,結役色金奎燦七十兩,砲保色崔敦夏一百二十兩,南面書員金成律一百三十兩,禁御色金尙玉一百八十兩,兵房色金尙璿一百五十兩,砲糧色許源六十兩,戶籍色吳秉圭一百四十兩,官廳色朴俊植七十兩,內倉色金顯弼一百二十兩是白遣,減詳還耗條査出中六百三十兩,歸之官用,合錢爲九千七百九十兩,聽聞喧藉,不勝駭歎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竝只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尙州前前牧使李承敬段,三萬金上納盡入時,吏房積逋七千兩,加下移錄,新由吏替當,任債則豊薄在物,訟賂則多少惟意,至今傳說之尙喧,有難貶黜而勿論是如爲白乎旀,金海前前府使徐曾輔段,自分見職,頓忘在得之戒,適値回祿之慘,乃圖取財之方,賂門廣開,衆怨朋興,派任時討債索賂,認爲應行之事,饒民處抑徵勒捧,多設機穽之術,其所贓汚,至今喧聒是如爲白乎旀,昆陽前前郡守李奎性段,私徑漸通,賂門大開,座首之六次遞改也,皆有捧賂,李留淳二百兩,鄭世基二百兩,趙德浩一百兩,姜正欽二百兩,鄭基協二百兩,鄭享載二百兩是白遣,沙工差出時,漕船沙工崔允辰三百兩,李目春三百兩,左倉沙工崔永式三百兩,以賂捧納河東民、李啓烈,稱以呼唱,杖囚幾日,威脅報營,勒捧錢一千三百兩內,一千兩,歸之私橐,貿鐵監官金基烈、金必禮、姜淑眞、文蘭用、沈漢武之子五人處,各錢五十兩式納賂頉免是如爲白乎旀,開寧前前縣監李康準段,到任未幾,吏戶吏無故汰遞,新差吏房裵潤浩處捧賂錢八百兩,族又遞去,差出禹正協,而捧賂錢一千兩,新差戶長洪琪彦處捧賂錢三百兩,北面金而俊債訟時捧賂錢一千兩,台星尹致殷處構脅勒捧錢三百兩,赤峴李丁秀處以宗畓屬公事納賂錢三百兩,牙浦金哥與若木金班相訟時捧賂六百兩是白遣,遞移時吏房處一千兩,都使令處三百兩,稱以例債捧納吏房禹正協處加下錢一千二百五十兩是如爲白乎旀,召村前察訪李鍾禎段,各任掌差出也,許張執籌而賂者無漏,修信使支站時,憑藉討徵而利則歸己,兵都長任債官納,伊自今日而始,支裝錢違例斂民,寧忘加年之恩,立馬畓添補錢,謂歉年而不給,驛屯土秋收物,比常年而無減,諸驛難保,衆口皆怨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邑前任守令,一驛前任察訪,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山淸縣監閔範鎬段,觴情每患於過濫,邑事亦幾乎廢弛,文簿多不能親檢,訟牒自至於委積,弊冊由是而藉手,窮蔀何望乎察眉,稍完之邑,將成廢局是如爲白乎旀,泗川縣監安珽求段,莅任曾未幾何,做事全無次序,吏鄕之汰去,寧不太早,船主之遞易,又何沒量,公納必至於遷延,吏逋從此而滋漫,醜謗狼藉,怨讟朋興是如爲白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罷黜爲白乎旀,星州前牧使李稷鉉段,三載官政,一是錯謬,冊室之靡事不囑,與和應者其誰?奸吏之惟利是謀,所締結者何多?贖緩之歸屬不明,自致後言,訟牒之立落無常,難免瑣謗是如爲白乎旀,聞慶前縣監金益承段,賑政專委於吏輩,弊至難言,訟牒多出於袖中,責將誰歸?下記是誰監削,冊舍之任怨可惜,贖錢何無歸屬,鄕紳之面迫絶倒,加下錢之擔着吏房,看作常例,轎軍貰之混入賑費,有違事面是如爲白乎旀,安義前縣監沈宜絢段,丙子丁丑戶布錢,加斂於民,虛名排錄,付之民庫者,大違經法是白遣,丁丑上納馱價之比前加斂,亦非歉年創爲之事是白遣,上納公木之以每匹四兩許代,卽朝家恤民之至意,而每疋二兩五錢之加斂民間,是豈守宰奉揚之道是白乎旀,田稅色處木價與情費中每結七錢式減削,謂以民間還給,而竟乃添錄於需米價是白遣,賑恤初等官賑米,十二等公賑鹽,歲前救急租,或以贖錢中取用,或以貿穀分石餘剩用下,而皆以自歸樣,僞報巡營,至登啓聞是乎遣,任債訟賂,認以應況,橫侵勒奪,爲作能事,邑人唾罵,至今未已,以其移遞,難於容貸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前任守令,竝只罷職爲白乎旀,三嘉前縣監李容準段,需米價減直報營,高價收捧,一石價至爲五十七兩,賑恤時餘在錢六百五兩五錢一分,初不報營措處,而移送鄕廳,火藥貿取云者,亦難明歸屬之不明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推考爲白乎旀,知禮縣監金洛鉉段,太還作租,優祛民瘼之苦,災結準俵,亦爲荒政之先,救飢時損出,自有添補之惠,被饒gg燒g處施措,爭騰奠接之譽,利器合試盤錯,鑿鑿中窾,細事無遺毫絲,井井有條,四載居官,一境稱訟,以此實績,優爲列郡之最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合施陞敍調用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是白乎旀,監司李根弼,沿路京畿監司尹滋悳,廣州留守李載元段,繡啓論列,俱甚推奬是白乎矣,道臣帥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本道及沿路守令、察訪等段,績乏優異,疵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閫帥、虞候、營將、邊將、監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