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高宗/十五年/五月
5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厨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厨院进〉。右承旨朴容大〈缘故出〉。左副承旨金奭镇〈坐〉。右副承旨金明镇〈未肃拜〉。同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注书赵秉翊〈仕直〉丁弘燮〈病〉。假注书尹国柱〈仕〉。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𨯶永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绥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呈辞,持平权采圭、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泳翊,今日判敦宁闵致久内外祠版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𨯶永曰,传香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𨯶永曰,新及第高云�,赐乐。
○传于李𨯶永曰,新及第高云�,修撰特为除授。
○传于李𨯶永曰,直阁沈相薰,检校差下。
○传于李𨯶永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明镇落点。
○吏曹修撰单,高云�除授事,承传。
○李𨯶永,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奭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年六十以上人,并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县令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便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李𨯶永,以兵曹言启曰,每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有勿拘拟入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以为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水使李熙讷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熙讷,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戊寅五月初一日辰时,上诣仁政殿。亲临放榜入侍时,行都承旨韩敬源,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金炳翊,右副承旨金奭镇,同副承旨李𨯶永,记事官赵秉翊,假注书尹国柱,别兼春秋洪承宪、金学洙,检校直提学李载冕、赵成夏,检校直阁李镐翼、尹用求、金兴均、赵同熙,直阁沈相薰,检校待教洪淳馨,副校理南肃熙,修撰金宗汉,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郑健朝,副提调韩敬源,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王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通礼跪启请降舆,王降舆。通礼跪启请执圭,泳翊进圭,上执圭,仍诣仁政殿陞座。敬源进前奏曰,文武举人,今将入庭矣。出标信开作门乎,上曰,以已下标信举行,可也。敬源曰,从陞诸臣中,有率榜人,使之下去,一体行礼乎?王可之。敬源曰,文武举人及率榜人,使之行礼乎?王可之。引仪唱四拜,文武举人及率榜人,行四拜礼。文武举人,红牌与赐花颁给讫。引仪唱四拜,文武举人及率榜人,行四拜礼。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泳翊受圭。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至协阳门。容大,请出标信解严。上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此gg次g退出。
5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厨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金奭镇〈坐直〉。右副承旨金明镇〈缘故出〉。同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注书赵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书尹国柱〈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奭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𨯶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谏院,无诣台之员,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明镇启曰,礼曹郞厅来言,专经制述文臣案,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奭镇曰,新恩谢恩,当亲受矣,该房知悉。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宣传官申�,仍职陞六。
○李𨯶永启曰,假注书尹国柱,有身病,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注书赵秉翊病,代以郑寅兴为假注书。
○假注书尹国柱改差,代以闵泳焕为假注书。
○假注书郑寅兴有頉,代以赵秉升为假注书。
○假注书闵泳焕有頉,代以金鹤善为假注书。
○假注书赵秉升有頉,代以金文铉为假注书。
○假注书金鹤善有頉,代以李镐冕为假注书。
○假注书金文铉有頉,代以金思辙为假注书。
○假注书李镐冕有頉,代以李景稙为假注书。
○金奭镇,以宗亲府言启曰,《璿源谱略》,今方修正,而当宁子孙录中,大君诞生,依例入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𨯶永,以奎章阁言启曰,直阁沈相薰,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𨯶永曰,待教会圈。
○李𨯶永启曰,待教会圈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金明镇,以奎章阁言启曰,待教会圈事,命下矣。提学金炳德,检校直提学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尹滋悳、金炳始、赵庆镐,检校直阁李镐翼、姜𧄽、尹用求、金兴均、赵同熙,检校待教李载兢、洪淳馨、闵泳翊,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待教会圈入点,闵泳焕、金天洙、李起锺,已上取三人。
○传于李𨯶永曰,司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司书前望单子入之,洪英植落点。
○传于李𨯶永曰,泮长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齐寅牌招不进,参判赵秉式在外,参议洪淳学进,左副承旨金奭镇进。启曰,行判书朴齐寅牌招不进,参判赵秉式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柳𪼩为校理,闵泳焕为待教,吴夏泳为春川府使,刘汉翼为金井察访。
○兵批,行判书闵谦镐病,参判曺殷承病,参议李载纯进,参知韩在绚病,同副承旨李𨯶永进。以崔铮远为元山别将。训炼主簿加设单申�,宣传官申�,仍职陞六事,承传。护军白荣洙,副护军李裕承、金炳翊、李容元、李冕宙、李承兰、具殷铉、任百禹、尚𪷾、朴熙房,副司果李范祖、宋世宪、金顺乔、李辅舜,以上并单付。
○传于李𨯶永曰,见窠,皆令差出。
○金明镇,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待教闵泳焕,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以金在显为弘文提学,李基瓒为安陵参奉,李锡台为昭庆园守奉官。前县监白荣洙,今加嘉善,出身朴熙房、具殷铉、李承兰、任百禹,以上今超通政加资事,承传。弘文正字单闵泳焕,校书正字单闵泳焕,兼待教单闵泳焕。
○金明镇,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待教闵泳焕,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𨯶永曰,只推。
○李𨯶永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副承旨金明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差祭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明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𨯶永曰,只推。
○李𨯶永,以奉常寺提调意启曰,各陵园端午祭享所用药果煎造后,进上看品药果二十立,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尹相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戊寅五月初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新恩谢恩亲受入侍时,行都承旨韩敬源,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金奭镇,同副承旨李𨯶永,记事官赵秉翊,前假注书尹国柱,记注官石宗珍,别兼春秋李重七,检校直阁沈相薰,以次进伏。文科甲科高云�,乙科金昌锡、金思辙,丙科金炳秀、申启海、黄一龙、李容镐、梁汉容、赵秉升、李景稙、金文铉、闵泳焕、郑寅兴、金鹤善、郑承铉、金奎荣、李镐冕、申泰宽,武科甲科金养善等,序立阶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敬源曰,文武放榜人及率榜人,使之一体行礼乎?上可之。敬源曰,登筵承史、阁臣中,有率榜人,使之下去,一体行礼乎?上可之。引仪倡gg唱g鞠躬四拜兴平身,文武放榜人及率榜人,行四拜礼讫。敬源曰,文武放榜人等,使之宣酝乎?上可之。敬源曰,宣酝已毕,文科放榜人,使之陞堂,奏职姓名乎?上可之。容大曰,武科甲科十人,使之陞堂,奏职姓名乎?上可之。高云�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金善养,进前奏职姓名,退立阶下讫。敬源曰,文武放榜人,使之出送乎?上可之。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病〉。左承旨闵泳翊〈病〉。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金奭镇〈式暇〉。右副承旨金明镇〈坐直〉。同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注书赵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书尹国柱〈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明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𨯶永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圭、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𨯶永曰,大臣、政府堂上引见。
○假注书金思辙有頉,代以金炳秀为假注书。
○假注书李景稙有頉,代以申泰宽为假注书。
○假注书金炳秀有頉,代以梁汉容为假注书。
○假注书申泰宽有頉,代以李容镐为假注书。
○假注书梁汉容有頉,代以郑承铉为假注书。
○假注书李容镐有頉,代以金奎荣为假注书。
○以大司谏李在敬,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𨯶永曰,只推。
○金明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柳𪼩,时在京畿交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柳宗植落点。
○金明镇,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司书洪英植,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𨯶永,以兵曹言启曰,再昨日武科放榜后,京居金寅锺,平山居李基文,大丘居朴在根,来到臣曹,谓以入格之人,未受红牌云。故取考榜目,则参榜的实,而颁牌纷踏之际,以致换面冒受,使当者失牌。臣曹不能照察之失,不胜惶恐,而在前似此失牌之人,有追书安宝颁给之例。金寅锺、李基文、朴在根红牌,并改书安宝以给,閪失红牌,令左右捕厅,别般讥诇,期于捉得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申正熙。
○戊寅五月初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大臣、政府堂上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李𨯶永,前假注书尹国柱,事变假注书康鸿举,记注官尹善柱,别兼春秋洪承宪,领议政李最应,行户曹判书闵致庠,行知训炼院事李景夏,行兵曹判书闵谦镐,礼曹判书尹滋承,刑曹判书沈舜泽,知三军府事金箕锡,行护军赵寅熙,同知三军府事赵羲复,副校理南肃熙,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教曰,大臣进前,最应,进前奏曰,近日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最应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最应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最应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最应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最应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最应曰,右议政,以身病,不得进参矣。上曰,频雨之馀,数日晴热,为两麦甚幸矣。最应曰,雨馀快晴,果然甚幸矣。上曰,次对为之。最应曰,臣于是日,以是职,复登是筵,是岂臣必递之本心也哉?以臣视臣,面目有䩄,臣有经术可以辅君德乎?才猷可以济时艰乎?雅量器识,亦可以备具瞻而镇淆俗乎?臣于此无一近肖,重之以癃疾转深,形壳仅存,家常事为,犹且茫然不省,矧敢据董率之地,自任以论经之责乎?以疏以奏,微衷未格,批之谕之,敦勉弥摰,左揣右量,情穷势蹙,秪有冒没呈身,面陈至恳而已。筵席体严,不敢蔓辞。惟殿下,特赐矜谅,俾蒙终始之泽,则非臣一身之幸,即民国之幸矣。上曰,向日暂解,特出于一遂卿志也。卿试思之。顾今国计民忧之岌嶪澒洞,是岂卿处闲傍观之时乎?今于登对之筵,复申巽让,诚意虑之外也。更勿以此为辞,惟以民国为念,是所区区之望也。〈出举条〉最应曰,今于筵对,得借方寸之地,罄陈衷曲,恩谅未蒙,圣批愈摰,惶懔震越,尤无所措矣。伏乞更加深谅,亟赐斥退,千万至祝。上曰,今此批答,已悉予意,何必屡烦?更勿以此相闻。最应曰,臣于见职,已为五载之顷,而了无万分一仰酬隆寄者,固不待人言,而臣罪,臣自知之,臣焉敢诬也?况今复叨于既误之地,抚躬惭恧,将不知为计,而第其耿耿忠爱之一段良心则有之矣。虽以臣年来所陈达者言之,不过是缀拾前人之緖馀,而殿下,辄皆开纳而俯施之矣。苟若朝饬攸颁,行之无阏,则一事而或不无补得一效,一令而或不无釐得一瘼,奈其中外习熟,视同文具,初不以愓厉奉承为义,乃反以漫漶遮拒为能,如是而曰有纪纲乎?夫国之有纪纲,犹人之有血脉,血脉不通,则百病皆生,此所谓纪纲不立,则百度久弛,必也先立纪纲,然后国可以为国矣。目下国势之岌嶪,民情之泮涣,果何如也?为军伍者,有储胥之放,而储胥俱停,为吏隶者,有粟布之给,而粟布不继。贡市之人,朝家所轸念,而进排倍繁,受价无期,陆海之民,朝家所顾恤,而侵渔渐横,安堵末由。列省之绣衣遍行,而守牧之贪鄙犹炽,土豪之武断狼藉,而营邑之惩戢未闻。外此可惊可忧者,诚难枚举而搂陈。今日国势民情,可谓毛发俱病,而沁沁泄泄,莫之救回,则一日二日,如水益下,将见其收拾不得,臣所以永念浩叹者,即惟曰纪纲二字是已。伏愿圣明,奋发率兴,毋论事有巨细,凡厥怠慢不举职者,切勿宽假,以法断之,则纲举而目张,警动维持之道,亶不外是,且臣虽甚无似,亦可以奉有明命矣。臣之此奏,屡蒙垂烛于清燕之觌,而区区愚忱,不能自已。今登前席,敢玆申暴,深加体念,不以人废言,千万至祝。上曰,纪纲之犹人血脉,卿言是矣。纪纲不立,则何事可立乎?卿以小子之必奋发率兴,勉戒甚切,敢不服膺,而元首股肱之责,即一体相须之地也。此岂非卿之急先着力处乎?卿其深谅焉。〈出举条〉仍教曰,纪纲振然后,国事可正。至若税船之如是迟滞,亦因纪纲之懈弛,必有大更张大变通然后,纪纲可立,此在君臣上下交相奋发之如何也。最应曰,纪纲之不振,由于赏罚之不明,赏罚明,则纪纲自立。日前圣谕,以欹器漏船为教,苟欲整欹而补漏,当先立纪纲,而圣批中奋发率兴,即立纪纲之大经大法也。自今凡厥有位之怠慢不职者,随即纠治,必无饶假,则纪纲,自然振肃。若上之所奋发者,下或以过中而争执,下之所献替者,上或以失当而靳持,则颓纲,将无以整刷矣。仍奏曰,臣才以维持纪纲,警动怠慢事,缕缕陈白,获蒙截严之批旨矣。只就税谷拖滞一款言之,即纪纲之不振也,亦怠慢之成习也。今之言者,动辄以丙岁大荒,虽为话柄,昨秋年谷,幸占大有,则环东土圆头横目,芸芸职职之伦,岂不知此正赋之有所重而然乎哉?哀矜者民也,良顺者民也。劳筋砭骨,终岁盻盻,罄其甁罂,如恐不及,必无拒纳之理,而吏多舞弄,专事朵颐之计,官民挪换,潜售染指之术,且其船汉辈之偸犯情节,殆无所不至矣。于斯三者,真无是也,奚由而新旧并淹,顿无程限乎?外他上纳之定期董督者,又复一例荏苒,见今户、惠厅及各衙门准勘而考尺者几希,并与已发送之许久者,而亦无下落。这间奸伪,不见是图,筵教奏饬,前后相续,而去益稽延,褎如充耳,此其咎,将属之于谁乎?苟罪在于吏属,则其为守令者,按法而酌处可也,苟罪在于守令,则任其藩司者,据实而论勘可也。于斯二者,何顾何惮,而不之猛察,以其罪罪之乎?三南道臣,姑先从重推考,仍以此星火行会,观其勤慢,更为各别规警,而近来财赋衙门之外划,大是公货愆欠之弊窦也。从今以往,一切禁断,而若有袭谬之入闻,则当该堂上,难免其责之意,一体提饬,何如?上曰,以供税事,前后董饬,果何如,而竟归文具而止。推此一款,可见纪纲之无地可立。思之及此,宁不骇叹?并依所奏为之,别般严饬,可也。〈出榻教〉仍教曰,三南税谷之尚今愆纳,已极痛叹,而后漕仓之昨年六月装发云者,尚不到泊,江华过境,状之登闻,亦已三数朔矣。缘何委折,尚此稽迟也?是可曰国有法乎?最应曰,税纳尚愆,辄藉丙子歉荒,而昨年则秋既大登,必无民间未捧之理,灾陈最甚处,虽不无一二未捧,既已勘合报营者,何可曰未收于民,而尚此滞纳乎?六月装发之船,纵诿以潦水而迟滞,秋何不纳?秋后纵诿以冰泊,冰解宜即趁纳,而拖到三夏,必因船格辈作奸,而自邑,苟能先事操饬,岂容若是乎?上曰,非但吏胥沙格辈之从中作奸,不无守令之弄奸而然也。最应曰,为守令者,宁有是也?高价执钱,则或不无染指之虑,而至于未捧,岂或有弄奸之弊乎?不饬之失,守令固难免矣。上曰,近闻禄米之颁,非徒升斗之不足,亦甚麤劣云,必因该掌辈之作奸而然也。最应曰,米品果甚麤劣,而几百石几千石之谷,是岂该掌辈之所可作奸乎?此专由于监色与船格辈作奸,而各衙门苦企之际,只幸其船到,仍为捧上,移划于各司,则米安得不麤乎?以船格辈言之,自该邑装发之后,中路而高价发卖,到京而歇贸替纳之弊,比比有之。此不可不出付捕厅,另加查得,而校卒辈之从中索赂,元纳因以见缩。此则左右捕将,各别严饬然后,可有实效,而至于查得者,枭首警众,惩一厉gg励g百,断不可已也。致庠曰,以歉年之故,虽不得择品以捧,而其中最甚者,至使舂精以纳,亦不如前矣。上曰,今番法圣仓及后漕仓漕船到泊者,合为十五只乎?致庠曰,法圣船为六只,后仓船为五只,而又有他邑税船一二只并到者矣。上曰,以各司情费言之,年增岁加,末流之弊,以至元纳之见缩矣。最应曰,各司情费,自有庙堂节目,伊来奸窦日滋,所以有年前筵禀更定者,而近来加出甚多。元人情条,则不及于加出,而别加征索以给,故情费如是加增,以致元谷之欠缩,此不可不另加禁断矣。上曰,然则各司情费,一依庙堂节目遵行,可也。最应曰,因京畿暗行御史李𨯶永书启,开城前留守洪承亿绣启胪列,难免不禁之失,而守臣体重,令庙堂禀处事,吏曹粘目启下矣。率非其人,失之不察,责备之地,岂可无警?前留守洪承亿,施以罢职之典。至于卞在成,则渠以幺麽一褊裨,罔念佐幕之义,专事弊gg蔽g聪之习,干没公货,攘夺民财,其数恰过万有馀金,无良不法,宁敢乃尔?令攸司查实定罪,何如?上曰,幺麽一裨之恣行攘夺,如是伙多,事甚痛惋。依所奏各别查处,可也。〈出榻教〉最应曰,即见江原监司洪在铉状启,则杆城干凤寺三千一百八十三间,尽入烧烬,势将趁今经纪,而空名帖划下,多有已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寺,千年古刹也。素称域内之名蓝,而被烧间架,至于此多,事钜力绵,实合存恤。俗帖三百张,僧帖二百张,依已例成给,以补修葺之资。亦自本道,另加顾助,俾许多缁徒,不至涣散之地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最应曰,罗州牧使吴达善,以前任洪州事,入于绣论,自吏曹覆启请拿矣。见今税政旁午,旷官可闷,姑令戴罪举行,待竣事后拿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罗州税纳,何当毕捧乎?最应曰,闻方督捧,而一岁三运,则明年可毕,而尚未一运,诚极闷然矣。上曰,岭南三漕仓,与洛东江相距为几何?景夏曰,三漕仓沿江分置,相距似不远矣。上曰,大臣就座。𨯶永曰,诸宰奏事。致庠曰,无所怀矣。𨯶永曰,玉堂所怀奏之。肃熙曰,臣于前月,获蒙召接,伏睹我殿下,临筵问难,迥出寻常,实不胜钦仰万万,而几日开筵,旋即停撤,恐有欠于终始典学矣。顾今节届长养,正是茂对化育之会也。《尚书》曰,天工人其代之,人君代天理物之道,亶在于学问上成就。继自今,务殷宗时敏之学,法周文缉熙之工,日御讲对,讨论经史,体验于古今得失之际,底绩于修齐治平之事,则天时和而群生阜矣。伏愿殿下,留神澄省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𨯶永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病〉。左承旨闵泳翊〈病〉。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奭镇〈病〉。右副承旨金明镇〈坐直〉。同副承旨李𨯶永〈缘故出〉。注书赵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书尹国柱〈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明镇启曰,明日再明日,绥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𨯶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差祭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明镇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明镇曰,检校直阁尹用求,驰诣绥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金明镇启曰,记注法意,何等审慎,而今日次对举条批旨中,有所误书,至于改书以下,事甚疏忽,极涉未安。臣之蒙未觉察,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传于金明镇曰,文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柳𪼩落点。
○文学前望单子入之,洪承穆添书落点。
○假注书郑承铉有頉,代以申启海为假注书。
○假注书金奎荣有頉,代以金昌锡为假注书。
○假注书申启海有頉,代以黄一龙为假注书。
○假注书黄一龙有頉,代以具星喜为假注书。
○假注书金昌锡有頉,代以韩甸镐为假注书。
○朴容大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圭、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献纳赵东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容大曰,只推。
○兵曹,禁军别将单申正熙。
○金明镇,以议政府言启曰,即见都京礼部咨文出来者,则准总理衙门具奏,朝鲜拏禁法国教士理若望,据该国使臣白罗呢,吁恳奏请饬下朝鲜,查明因何拏禁,即行释送。中国牛庄海口,或他处海口,俟其到时,即饬回国,以息事端云,而谕旨飞咨,酌核办理为辞矣。我国之于法国,非但区域之隔绝,初无声气之相及,而我国垂五百年所崇而所讲者,即惟曰正学焉耳。若外此而趋异,则必严辟之痛禁之,按法锄治,断不容贷者也。向日现执者,闻是法国人,而我国冒犯之类,筑底查探,然后将拟处置矣。既因该国使臣之吁恳,今有礼部之飞咨,则其在我国道理,宜遵上国指挥。该国人,领付湾府,入送凤城,以为次次转致之意,令文任撰出回咨,斯速骑拨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bb言b启曰,新除授校理柳宗植,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郑元和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宗汉,副修撰尹升求,新除授修撰高云�,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容大,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李邦铉,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教一、金在仁,骑士将赵存凤,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5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坐〉。左承旨闵泳翊〈厨院进〉。右承旨朴容大〈坐〉。左副承旨金奭镇〈式暇〉。右副承旨金明镇〈坐直〉。同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注书赵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书韩甸镐〈仕〉具星喜〈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健朝,副提调韩敬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韩敬源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容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𨯶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明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柳𪼩,时在京畿交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bb事b,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尹定求落点。
○以咸镜监司金世均状启,匪类潜越,驱去镇民,掠取财产,不能防御之西水罗前权管许璧,不可以已递勿论。其罪状,令攸司禀处。臣统辖之地,有此意外之变,惶恐待勘事,传于李𨯶永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𨯶永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圭、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𨯶永曰,只推。
○金明镇,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文学洪承穆,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𨯶永,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骑士将,今当差出,bb而b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5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药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金奭镇〈坐直〉。右副承旨金明镇〈缘故出〉。同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注书赵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书韩甸镐〈仕直〉具星喜〈仕〉。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敬源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明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𨯶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奭镇曰,奉审阁臣入侍。
○李𨯶永启曰,即者兼司书郑元夏,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圭、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𨯶永曰,只推。
○金明镇,以吏曹言启曰,因议政府申饬,受由上京守令,自臣曹催促,则信川郡守李商应,亲病沉重,万无还官之望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水原判官尹𪲶,相换。
○李𨯶永,以奎章阁言启曰,待教闵泳焕,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郑元夏,今以亲病,陈疏径出矣。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洪英植,有拘忌,兼说书未差,说书李容稙,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高云�,呈辞在外,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金宗汉,副修撰尹升求、郑元和,并即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校理尹定求,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金裕成,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洪俊谟,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北兵使郑云翼状启内,西水罗前权管许璧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许璧,前以他罪,方在待待命拿囚中,待就囚,添问目捧供,何如?传曰,允。
○兼司书郑元夏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臣父素患痰癖之症,近因风候之不调,一倍添剧,委顿床席,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弘文正字闵泳焕疏曰,伏以臣以百无似之姿,犯一不幸之戒,自揣逾滥,愧恐交深。迺于唱名之初,天诰诞宣,授臣以奎章阁待教、弘文馆正字。华贯清秩,并凑一时,恩光所被,瞻聆俱耸,牙牌体严,无地钻避,冒昩秪肃,退而循省,如梦如痴,历累日而不知所以自解也。夫摛文二酉,世所称清都仙府,文华之轨而宰相之贮耳。推原建置之精义,历溯抡拣之盛制,其声明于当世,而物采于来许,以人方官,优多称停,然上下百年之间,宿儒茂才,莫不逡巡却顾,不敢遽当。若臣者,学习则犹面墙壁,行义焉未达乡党,穉昧蔑劣,无所端长,顷蒙恩泽,备官于朝,而犹以童子不堪,蚤幸缷免。况玆西清隽选,南床尤别,登奎璧文明之府,攀云汉昭回之章,图书琬琰,宝训攸奉,黼黻笙镛,皇猷是赞。造膝陈规,匡弼之谟自在,横经待问,启沃之责不替。未知圣明,奚取于臣,而所以处臣者,若是其不衷,则何异于使聋聩而审五音之繁,僬侥而荷千斤之重乎?用之而不适其宜,强之而不量其力,究竟狼狈,不俟智者而可判也。古人之言曰,名器之滥,由于不肖者居之,臣虽无状,自知也审。顾今清明之理,慎惜为当务,而忍敢以臣极无当之流,遽然处于至难能之任,恬为一己之荣,任他群议之嗤,其瑕颣则哲之明,玷辱名选之重,果何如也哉?职愈华而拙愈著,眷益厚而悚益滋,不能以滥叨作倘来,暂膺若固有,沥暴衷私,仰干聪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戊寅五月初六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奭镇,假注书具星喜,记事官车有声,别兼春秋洪承宪,检校直阁尹用求,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教曰,奉审阁臣进前。用求,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绥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健元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显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穆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徽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崇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惠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元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景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还诣绥陵,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诸陵上,俱为太平,碑阁、丁字阁,亦无頉乎?用求曰,诸陵上,果安宁,而碑阁、丁字阁,亦无頉矣。上曰,何时将事乎?用求曰,二更量将事,旋即离发矣。上曰,路虽不远,沿路农形,何如乎?用求曰,两麦果大登,移秧方张,而近因雨洽,将占有年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阁臣先退,又命bb退b。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病〉。左承旨闵泳翊〈病〉。右承旨朴容大〈病〉。左副承旨金奭镇〈坐直〉。右副承旨金明镇〈式暇〉。同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注书赵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书韩甸镐〈仕〉具星喜〈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奭镇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𨯶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李敦相状启,扶安县人命渰死事,传于李𨯶永曰,人命之一时渰死,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关饬。
○以江原监司洪在铉状启,通川bb郡b民家烧烬事,传于李𨯶永曰,当此农殷,民家之烧烬,若是伙多,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江原监司洪在铉状启,高城郡民家延烧事,传于李𨯶永曰,当此农节,民户寺刹之烧烬,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李𨯶永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圭、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𨯶永曰,只推。
○金奭镇,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金尚铉移文,则以为,顺川郡乡校圣殿,年久倾侧,盖覆破伤,间间渗漏,东西庑檐椽,亦为倾颓,修葺之方,一时为急,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顺川郡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李乔翼,本生母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洪英植,有拘忌,说书李容稙,呈辞受由,兼说书未差,下番无他入直之员,兼辅德闵泳翊承政院进,辅德金永穆,兼弼善沈相薰,文学洪承穆,兼文学尹升求,并即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5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病〉。左承旨闵泳翊〈病〉。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金奭镇〈坐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金兴均〈未肃拜〉。注书赵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书韩甸镐〈仕直〉具星喜〈仕〉。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𨯶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奭镇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北苑望拜礼,当亲行矣。
○李𨯶永启曰,即者副修撰郑元和,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金永穆,兼弼善沈相薰,文学洪承穆,兼文学尹升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𨯶永曰,只推。
○传于李𨯶永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兴均添书落点。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金奎弘落点。
○李𨯶永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圭、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𨯶永曰,只推。
○金奭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郑元和,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高云�在外,金宗汉,副修撰尹升求,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洪英植,有拘忌,说书李容稙,呈辞受由,兼说书未差,下番无他入直之员,兼辅德闵泳翊,承政院进,辅德金永穆,兼弼善沈相薰,文学洪承穆,兼文学尹升求,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宗汉,有身病,高云�,呈辞在外,副修撰尹升求,有拘忌,郑元和,陈疏受由,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定求,有拘忌,应教赵昌夏,副应教李教夏,副校理闵泳奎、南肃熙,并即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𨯶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敏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郑元和疏曰,伏以臣于持被之中,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迨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促臣归视。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且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5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朝房斋宿〉。左承旨闵泳翊〈朝房斋宿〉。右承旨朴容大〈朝房斋宿〉。左副承旨金奭镇〈斋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斋直〉。同副承旨金兴均〈朝房斋宿〉。注书赵秉翊〈病〉丁弘燮〈朝房斋宿〉具星喜〈斋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𨯶永启曰,明日北苑亲行望拜礼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兴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𨯶永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阙字牌及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集成门为之。
○又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而行工曹判书金辅铉,病不进,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辅德金永穆,兼弼善沈相薰,文学洪承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𨯶永曰,只推。
○金奭镇,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本曹郞厅、侍卫及各差备,当为备员,而正郞一员未差之代,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奭镇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圭、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奭镇曰,只推。
○传于李𨯶永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高云�,呈辞在外,副修撰尹升求,有拘忌,郑元和,陈疏受由,修撰金宗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𨯶永,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宗汉,有身病,高云�,呈辞在外,副修撰尹升求,有拘忌,郑元和,陈疏受由,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定求,有拘忌,应教赵昌夏,副应教李教夏,副校理闵泳奎、南肃熙,并即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奭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北苑亲行望拜礼时,入直禁军等,别将,当为率领侍卫,而禁军别将,姑未差代,不得举行,以二番内禁卫将尹彝烈,使之兼别将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完默,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良中,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药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坐〉。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奭镇〈坐〉。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同副承旨金兴均〈坐直〉。注书赵秉翊〈病〉丁弘燮〈仕〉。假注书具星喜〈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夜自二更至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上诣北苑,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还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郑健朝,副提调韩敬源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𨯶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闵泳翊启曰,议政府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望拜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宗汉为兵曹正郞。
○传于朴容大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传于金兴均曰,传命不勤之中官金锡勋,从重推考。
○传于金奭镇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传于朴容大曰,庆尚右道暗行御史留待。
○传于朴容大曰,庆尚右道暗行御史入侍。
○李𨯶永,以宗亲府言启曰,《国朝御牒》、《璿源谱略》、《王妃世谱》中草,今已修正矣。御览还下后,当为付板入刊,而《国朝御牒》、《王妃世谱》,亦当正书矣。御览日字,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十二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本府堂上郞厅,具仪仗鼓吹,陪进仁政殿,与承旨,请承传色奉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宗汉,移拜兵曹正郞,高云�,呈辞在外,副修撰尹升求,有拘忌,郑元和,陈疏受由,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定求,有拘忌,应教赵昌夏,副应教李教夏,副校理闵泳奎、南肃熙,并即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金奎弘疏曰,伏以臣,年浅学𫍲,轮翮无取,偏被我圣朝陶甄之泽,辊到绯玉之列,效蔑涓埃,惧深渊谷,世所称清贯膴衔,梦想不到。千万不意,国子新命,有陨自天,臣诚惝恍震駴,继又滋惑而不能自解也。窃伏念师儒之长,责任非轻,地望有别,育才俊以需明时,砺名行以培元气,风俗之淳漓,世道之隆替,亦由于斯,故列朝以来,其难其慎,必用经术文学之矜式士林者,良以是也。今乃举而畀之,不少留难,使之处黉塾之间,嵬然行虞司徒周乐正之事,循名思义,太不称当矣。望实俱隆,振刷文风,既非其人,位著者苟简,聊此承乏,又非其时,而审彩于瞽,辨律于聋,不幸近之,臣之所谓惑而不解者此也。臣若徒恃宠灵,不揆逾滥,扬扬抗颜于皋比之座,与衣缝掖业操觚者,相与揖让,而曰师曰儒,以试以讲,则臣之颠顿狼狈,纵不足恤,厚速讥讪,博骇瞻聆,止竟是累圣简而玷贤关,此臣所以内省发惭,绕壁徊徨,不敢为冒膺之计也。玆敢略具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戊寅五月初十日辰时,上诣春塘台。北苑望拜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韩敬源,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金奭镇,右副承旨李𨯶永,同副承旨金兴均,记事官丁弘燮,假注书具星喜,别兼春秋李重七、洪承宪、金学洙,检校直提学赵宁夏,检校直阁尹用求、赵同熙、沈相薰,检校待教洪淳馨,待教闵泳焕,校理白奎洙,以次序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青玉带、黑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郑健朝,副提调韩敬源,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通礼前导,由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明光门、青阳门,诣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小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黑团领袍、素玉带、青鞓出次,仍步诣北苑版位帐殿前。通礼前导,诣拜位,北向立。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赞仪唱跪。上跪。司香二员,进香案前,三上香,俯伏兴退。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讫。通礼跪启请礼毕。通礼前导,领敦宁金炳学,领议政李最应,进前奏曰,日候不调,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入小次。传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仍传曰,还宫门路,以宜春门为之。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青玉带、黑皮靴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通礼前导,至宜春门。敬源,请出标信解严。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五月初十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庆尚右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右承旨朴容大,假注书具星喜,记事官车有声,别兼春秋李重七,庆尚右道暗行御史李正来,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教曰,御史进前。正来进前讫。上曰,远路无事往返乎?正来曰,王灵攸曁,无事回还矣。上曰,书启别单,已为览悉,而前统制使申桓,何乃如是乎?正来曰,申桓之在任,不满五朔,遭故径递,以致用下之过滥而然矣。上曰,前前统制使李锺承,又何如是耶?正来曰,统营,以南方所重之地,事务繁剧,支用浩大,而当昨年大无之岁,或有措处之失,宜以致如此也。上曰,前后统使之事,甚是慨然矣。如是则乌在其朝家命送之本意耶?且统营,比诸监兵两营,则其大小豊俭,为何如耶?正来曰,统营,是海防重地,其设始铺置,远过于兵营,而亦不下于监营矣。近年则本营,以钱谷不足,支放之节,每患苟艰矣。上曰,前统虞候黄显默,何乃如是耶?正来曰,黄显默,以年老昧事之人,多有做错矣。上曰,既是昧事,安得不然乎?尚州前前营将宋淳亿,又何至如是耶?正来曰,宋淳亿之递去,已经数年,而民怨尚多,故所以论列矣。上曰,守令赃否,举其最著与不治者奏之。正来曰,知礼县监金洛铉,治绩为列郡之最矣。尚州前牧使金奭根,则臣于露踪之时,有封库之举矣。上曰,此倅,以若平日茂绩,何至此境耶?正来曰,尚州,以峤南大邑,近年为剧弊之局,而又当灾岁,年且衰迈,多有不事其事,以致如此矣。上曰,前前牧使李承敬,何为致有许多加下耶?正来曰,李承敬,以年老之人,致任以后,长在病席,不能事事,以是之故,已经贬罢矣。上曰,晋州前牧使金蕴淳,果善治矣。正来曰,晋州,是剧务之邑,而其为治,多有民颂矣。上曰,星州前牧使李稷铉,又何如是乎?正来曰,星州,亦是邑巨弊剧,而以衰迈之年,多有错谬之事矣。上曰,金海前前府使徐曾辅,何为而然耶?正来曰,其初政,多有可观,而及其递归之际,多行非法,民言,至今未已矣。上曰,巨济前府使沈宜奭,何以如是耶?正来曰,其为治,多有民颂,而以称为灾结剩馀,征出于该吏之事,及其贬罢之后,或有称怨矣。上曰,固城前府使申相珪,又何如是耶?正来曰,适当本邑复设之时,工役浩大,而事多失宜,致有后言矣。上曰,咸阳郡守李象先,何为而然也?正来曰,本以文士,学识有馀,初政事为,多有称颂,而以念之误,厚招民谤矣。上曰,守令之如是取怨,诚为慨然也。昆阳郡守王昌镐之别军职厅助纳钱云云,是何事耶?正来曰,军职厅助纳钱云云。是何事耶?正来曰军职旧勤之出宰,例有本厅所纳钱,而王昌镐,则以此为民敛,以是取怨矣。上曰,前郡守赵羲周,何其如是耶?正来曰,以其不法,民怨,至今未已矣。上曰,前前郡守李奎性,亦然乎?正来曰,昆阳,以连三等之不治,今为剧弊之邑,民情惶急,所见甚闷矣。上曰,民邑之难支,专由于守宰之不法,岂不痛叹乎?南海前县令赵羲春,又何如是耶?正来曰,其递去,已在五年之久,而取怨不少,尚有民言矣。上曰,开宁前前县监李康准,何为如是耶?正来曰,其为治,非无善政,而亦多取怨于民矣。上曰,咸昌县监赵锺纯,又何如是耶?正来曰,以其年少昧事,致有此误也。上曰,丹城县监李象暾,治绩,果如是耶?正来曰,丹城,本是小邑,而此倅之居任,为五年之久,其称颂,溢于邻邑矣。上曰,闻甚嘉尚矣。守令之善治者,知礼金洛铉,丹城李象暾,晋州金蕴淳,为最乎?正来曰,然矣。上曰,三嘉前县监李容准,何为如是耶?正来曰,不无治绩,而臣,取查本邑文簿,则或有未妥处矣。上曰,查栉文簿,而有归属之不明,则是为欠事也。正来曰,是则为欠,而此倅,递移之后,亦不无民颂矣。上曰,闻庆前县监金益承,何乃如此耶?正来曰,闻庆,是峡邑,邑小事简,而其事为,举多做错矣。上曰,安义前县监沈宜绚,何其如是耶?正来曰,以其年老,又多酒失,致有民怨矣。上曰,酒之为物,误人实多,真是狂药,可不戒哉?召村前察访李锺桢,何为而然耶?正来曰,其取怨于驿民,不少矣。上曰,加德佥使梁柱燮,又何如是耶?正来曰,加德,是海岛中设镇,而此人,多行不法,臣于暗行之时,镇民之称怨,狼藉矣。上曰,暗行时,入加德镇乎?水路为几许里?正来曰,驾海二十里,曾入此镇矣。上曰,行此不法于岛民,尤可痛叹也。赤梁,是残镇耶?正来曰,赤梁,是列镇之最为残薄者也。上曰,镇样既如是,则施措之间,安得不艰窘乎?容大奏曰,复命御史,将出去矣。锁锁时至,金虎门仍留,标信请出矣。上命挟侍,传标信于容大。容大跪受,传于贱臣。贱臣奉出协阳门,传于宣传官,还入进伏。上曰,荠浦万户田世兴,何为如是耶?正来曰,其为人甚麤鄙,多行无例之事,有镇属之称冤矣。上曰,永登前万户朴润根,又何如是耶?正来曰,永登,亦是残镇,而亦有不法之事矣。上曰,蟾津前别将张周荣之所为,亦可骇痛也。正来曰,以若至残之镇,有此所犯之不少,诚可痛骇矣。上曰,沿路邑守令赃否,亦为详探耶?正来曰,以臣之所闻所见,略略论启矣。上曰,别单中移贸还名色,果为岭南痼弊耶?他道则无之,独于本道有之,而何时创始乎?其矫革之方,责之道臣,则可有措画之道耶?正来曰,此是他道所无者,而臣于岭南,初见之矣。盖岭南一道谷摠,本为一百三十馀万石,而壬戌荡减以后,只馀七十馀万石,则支用,每患苟艰,致有此弊矣。臣闻今道臣,到营后另求矫革之方云。此弊若去,则诚为岭民之万幸矣。上曰,秃用山城别会米,为残镇之弊,则不可不荡减乎?向时湖西御史,有楸枫岭近处设镇之请矣。秃用镇之距楸枫岭,远近何如耶?正来曰,秃用,在楸枫岭百馀里地,而镇样凋残,若无革弊之举,则似难支保矣。上曰,本道还弊,若荡还归结,则可以革除耶?正来曰,本道谷摠,举多虚留,而害则归民,若依关西例,荡还归结,则可为除弊之方矣。上曰,金海税米之属纳后漕仓,既为痼弊,则分而二之,自其邑上纳则为便耶?正来曰,漕邑之属于都差邑,实为列郡之弊,而金海为甚矣。本邑,亦有仓廨,有船只矣。自其邑上纳,则似可无弊矣。且三漕仓都差邑,一倂革罢,自该邑,趁限上纳,则尤为万幸矣。上曰,漕捧斛子之邑各不同,闻甚慨然,此则不可不厘正处也。正来曰,诚如圣教矣。上曰,安骨、荠浦两镇万户领运差员之役,互相轮回,则可无向隅之叹耶?正来bb曰b然矣。荠浦,每年空镇,而安骨,则边务偏多,合有通变之道矣。上曰,漕运船,体大麤率,则以千石,分载两船,可免臭载之患,迟钝之弊耶?此是赁船上纳,而所谓唐道里船者也。正来曰,臣于暗行之时,详探于沙格辈,有此所启,而唐道里者,即商贾船之可容五百石者,而沙格之方言,如是耳。上曰,大同木上纳,待秋退定然后,民力可以得纾乎?正来曰,绵农,连年失稔,若趁限督纳,则是行不得之政,且以秋退限,多有已例矣。上曰,百一税,是监营所收,而果为浦民之痼弊乎?正来曰,非徒浦民,缘此而商旅不入,舟楫不通,其所革罢,断不可已者也。上曰,尚州别炮及别骁士,分属于镇营,果是方便之道耶?正来曰,本州炮军及骁士,合为一百五十名,而给贷之料,操炼之方,自本牧,多不能检察,若分属于镇营,则可有共济之道矣。上曰,固城马岩面叠税之土,闻甚可慨也。正来bb曰b,此虽些少之物,而该民,则为切骨之瘼矣。上曰,金山直指寺进上册纸,为弊而然耶?正来曰,寺样凋残,不得应纳,则势将为民邑之弊矣。上曰,学行及孝烈,何不举论耶?必是难详其实行实迹而然也。正来曰,知名之士,请褒之状,数难枚举,而果难明知,故阙之矣。上曰,既不明知,则何可论及耶?土豪则何如耶?正来曰,臣于逾岭之初,关饬各邑,且或有惩治者,而岭外武断之弊,元无可论者矣。且臣于八月初,逾岭而南,则灾岁民情,所见愁惨,沿路村落,十室九空矣。秋成以后,则禾谷豊登,流民安集,便成熙皞世界矣。上曰,昨秋之稔,可谓民国之幸矣。岭南亦均豊乎?正来曰,或有失稔处,而统而言之,则大有之岁矣。上曰,今春两麦,亦豊登,而移秧,可趁时乎?正来曰,雨水洽足,移秧似无失时之叹,而岭俗,举皆种麦于畓,以雨泽太频,反虑其损麦矣。近日所见,则沿路两麦俱登,而京畿尤为豊稔矣。上曰,往来之路,皆由鸟岭乎?正来曰,然矣。从前岭右御史之行,皆由此路矣。上曰,去来时逾岭,在于何间,而为日凡几何,周行凡几许里?正来曰,昨年八月初逾岭,而今年四月念间逾岭而来,计日凡二百八十馀日,周行为六千四百馀里矣。上曰,露踪凡几邑,而何处则暗行,何处则明行乎?正来曰,露踪于十馀邑,而暗行,则尚州、金海、统营、河东、宜宁、善山等处为之,明行,则昌原、晋州、安义、居昌、固城、陜川、星州、闻庆等处为之矣。上曰,监营及统营兵营,何时入去乎?正来曰,入去监营,在于三月念后,统营则在于昨年腊月念间,兵营则在于二月初矣。上曰,监营,近来何如耶?正来曰,以其经用之艰绌,今道臣,多有忧叹之语矣。上曰,一邑几番入去乎?正来曰,露踪则不过一次,而暗行则或至数三次矣。上曰,尚州、善山等地,盐船来泊,至于忠清道,亦资其盐云,然乎?正来曰,盐船,出自金海明旨岛,而忠清道,则虽未可知,岭南全一道,则皆资此盐矣。上曰,逾岭以后,留于何处乎?正来曰,留于安城、果川等地寺刹间矣。上曰,自果川,今日直为入来乎?正来曰,再昨日来住门外,而以调治身病暂留矣。上曰,留于何门之外乎?正来曰,住于崇礼门外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御史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病〉。左承旨闵泳翊〈病〉。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奭镇〈病〉。右副承旨李𨯶永〈病〉。同副承旨金兴均〈坐直〉。注书赵秉翊〈病〉丁弘燮〈病〉。假注书具星喜〈仕直〉朱明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轮直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直宿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容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兴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容大启曰,左副承旨金奭镇,右副承旨李𨯶永,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巡将望单子,有所误书,致勤下询,事甚疏忽,极为未安。原单子,今方改付标以入,而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不审之当该兵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从重推考,尔亦推考。
○注书丁弘燮病,代以朱明相为假注书。
○传于朴容大曰,大妃殿,今有靡宁之候,轮直为之。
○传于朴容大曰,领敦宁右议政锦陵尉朴泳孝,同副承旨金兴均,兵曹参议李载纯,并大妃殿别入直。
○传于朴容大曰,大妃殿患候沉重,直宿为之。
○传于朴容大曰,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诸山川,不卜日祈祷祭设行。
○兵曹,以李凤仪为禁军别将。
○金兴均启曰,大司宪李寅命,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持平权采圭、尹永昶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在敬,司谏南启宪,献纳赵东万,执义李凤德,掌令沈相薰、任宪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兴圴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奭镇,右副承旨李𨯶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容大曰,只推。
○朴容大,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高云�,呈辞在外,一员未差,副修撰尹升求,有拘忌,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郑元和,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高云�,呈辞在外,一员未差,副修撰尹升求、郑元和,有拘忌,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尹定求,有拘忌,应教赵昌夏,副应校gg副应教g李教夏,副校理闵泳奎、南肃熙,并即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五月初十日本营诸将官射讲时,柳叶箭小布连五巡没技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敏皋前任楚山府使,李锺健前任朔州府使,骑士将崔致国前任庆尚中军,俱为尚在任所,姑未上来,领军之职,久旷可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兴均,以刑曹言启曰,今五月初三日大臣政府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李最应所启,因京畿暗行御史李𨯶永书启,开城前留守洪承亿,绣启胪列,难免不察之失,而守臣体重,令庙堂禀处事,吏曹粘目启下矣。率非其人,失之不察,责备之地,岂可无警?前留守洪承亿,施以罢职之典。至于卞在成,则渠以幺麽一褊裨,罔念佐幕之义,专事蔽聪之习,干没公货,攘夺民财,其数恰过万有馀金,无良不法,宁敢乃尔?令攸司,查实定罪,何如?上曰,幺麽一裨之恣行攘夺,如是伙多,事甚痛惋,依所奏各别查处可也事,命下矣。谨依传教,罪人卞在成,到底查问,则所供内以为,居幕无状,事多偾误,致有绣启,惶陨震懔,罔知攸措。今此严查之下,躬犯之罪,无辞发明,惶恐迟晩纳招矣。既已自服,焉逭当律?依法典严刑远配,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罪人卞在成,严刑远配事,草记蒙允矣。全罗道咸平县远地定配所,而时值停刑,待用杖严刑一次后,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药院直〉。左承旨闵泳翊〈别入直〉。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性均〈别入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别入直〉。注书赵秉翊〈药院直〉丁弘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大妃殿昇遐举哀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闵泳翊启曰,左副承旨金奭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承传教下者,大妃殿,今有靡宁之候,轮直为之之命,继伏承大妃殿患候沉重,直宿为之之命,下情,伏不胜焦遑之至,亟许臣等率医官入诊,详承症候,议定汤剂,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汤剂与入诊,当自内为之矣。卿等不必入侍矣。
○李𨯶永,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直宿事命下矣。臣等,自今日直宿本院,而医官金在瑚、李忠渊,并为直宿于差备近处,李重植、彭继述、郑礼秀,本院待令,玄光宣、郑昌祖、郑一龟,本院别入直,医女二名,亦为依例待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容大启曰,直宿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𨯶永,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领敦宁金炳学,右议政金炳国,锦陵尉朴泳孝,同副承旨金兴均,兵曹参议李载纯,并大妃殿别入直事,命下矣。依下教,自今日别省记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容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留射技bb放b,而直宿间姑为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再启曰,俄上口启,伏请大妃殿入诊矣。及承批旨,虽伏承不必入侍之下教,区区下情,不胜焦迫,此时臣等,并为移直,随时承候,不容少缓。伏乞亟许臣等率医官并直于差备近处,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移直考文馆。
○李𨯶永,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移直考文馆事,命下矣。臣等,自今日并为移直,而厅号,以侍药厅为之,别掌务官崔性愚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𨯶永曰,大妃殿,进御一两重人参粟米饮煎入。
○韩敬源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𨯶永曰,诚孝浅薄,今日寅时,大妃殿,昇遐于养和堂,罔极曷喩?
○传于朴容大曰,宫城扈卫。
○药房口传启曰,当此罔极之恸,圣候必多伤损之节。大王大妃殿气候,王大妃殿气候,中宫殿气候,亦必有损节。三钱重入参粟米饮,自今日,逐日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职在保护,全昧医方,未奏药效,遭此罔极之恸,万殒犹轻,谨此伏地待罪,惶恐敢启。答曰,罔极之中,见此口启,尤为罔极。卿等勿待罪。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自今日依例直宿,待令医官李重植、彭继述、郑礼秀、李基彻、李硕柱,亦为直宿,医女二名,依例待令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李𨯶永曰,殡殿,以欢庆殿为之。
○李𨯶永,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行大妃殿丧,王世子,当有举哀之节,而谨稽誊录,东宫,如在冲年,则只自内举哀,而仪节,不为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泳翊曰,百官举哀处所,以明政殿前庭为之。
○朴容大,以御营厅言启曰,依兵曹节目,哭班时百官入参次,弘化左右挟门开门时,本厅哨军一哨,哨官率领把守,而过成服后,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泳翊,以议政府言启曰,卿宰侍从,罢散人叙用,并与未付军职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入参哭班,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𨯶永曰,领敦宁、领议政、右议政,内哭班入参。
○传于李𨯶永曰,时原任大臣、礼曹判书入侍。
○传于李𨯶永曰,魂殿,以文政殿为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排设幕次,依例磨炼上下。
○传于闵泳翊曰,摠护使,领敦宁为之。
○传于闵泳翊曰,守陵官,完平君李昇应,差下。
○传于闵泳翊曰,侍陵官,李允亨差下。
○传于李𨯶永曰,永平君李景应,完平君李昇应,南宁尉尹宜善,锦陵尉朴泳孝,上护军金炳㴤,广州留守李载元,行吏曹判书朴齐寅,水原留守金炳地,知敦宁金寿铉,知宗正卿李载冕,行护军韩应国,前参判洪承亿,行护军朴齐宽,副护军李载兢,兵曹参议李载纯,谷山府使李载完,副护军尹用求、金德均、闵羲轼、李承纯,左副承旨金奭镇,同副承旨金兴均,定州牧使赵臣熙,舒川郡守韩应弼,前郡守李纯翼,和顺县监金胤铉,广兴令李承纬,前令李承纪,前判官李宪夔,敦宁参奉南世祐,前参奉洪兰燮,进士李应宰,幼学金昇均、李寅稙、李载宽、李完稙、南承祐、闵容国,并宗戚执事差下,袭敛时入参。
○吏曹,铭旌书写官单,知事金大根,预差行上护军李豊翼,梓宫上面上字书写官单,判敦宁尹宜善,预差知事洪祐吉。
○传于朴容大曰,进士李应宰,幼学李寅稙、李完稙、南承祐、闵容国,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
○朴容大启曰,兵曹行巡无事单子,外巡监军落点单子及阙内各处将官入直单子,依前例仍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摠护使单,领敦宁金炳学。
○吏曹,守陵官单,完平君李昇应。
○传于朴容大曰,幼学金昇均,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
○传于朴容大曰,幼学李载宽,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洪承亿、宋永老,副护军金明镇、李应夏、朴履道,副司果柳𪼩、柳宗植、金允植、金裕成、李肇信、李承纪,副司勇洪兰燮、金昇均、李载观,以上并单付。
○李𨯶永,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只行朝夕上食,而在前国恤时,并行昼茶礼矣。今亦依前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自初丧至卒哭,并停大中小祀,而殡后,惟祭社稷事载录,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殡殿别荐新,依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道朔膳,依前例限卒哭前,素膳封进,而殡殿,以常膳封进事,拨马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宗庙荐新之物,殡殿,一体封进事,已为启下知委,而取考誊录,则正月令早藿,二月令水芹、半干雉、生蛤、生络蹄、雀舌,三月令生讷鱼,四月令乌贼鱼,八月令鲋鱼,九月令生雁、山葡萄、猕猴桃,十一月令生瓜鱼、天鹅,十二月令秀鱼、生兔等十六种,依英庙朝受教除减,殡殿,不为荐新矣。今亦依此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卒哭前,并停大中小祀,而殡后,惟祭社稷事启下矣。各道预送香祝币,还为上送,依前例香室浄洁处烧火事,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中小祀,限卒哭停止事,启下矣。各陵园忌辰,依朔望例焚香事,曾有定式,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宗庙、各陵殿、宫园庙,卒哭前虽废祭享,朔望焚香,则殡后,不可停废,依前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小敛时具环绖一节,载于《丧礼补编受教条》,而仪注中百官环绖,虽不区别载录,在前国恤时,依受教举行矣。今番仪注中百官环绖,依例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国恤时,百官衰经所入,依前例令户曹,磨炼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自前国恤时,凡干公事,拨马行会矣。今此国恤时,八道及四都知委公事,依前拨马行会,何如?传曰,允。
○又以长生殿都提调意启曰,本殿郞厅三员,依前例称以都厅,监役官一员,称以郞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泳翊曰,左副承旨金奭镇,同副承旨金兴均许递,金性均、洪大重除授。
○吏曹,左副承旨单,金性均,同副承旨单,洪大重除授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奭镇、金兴均,以上并单付。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小敛吉时,以明日择入。
○长生殿梓宫望,露字梓宫,外长六尺九寸八分,内长六尺三寸八分,外广二尺二寸八分,内广一尺六寸八分,外高二尺三寸一分,内高一尺六寸八分,金字梓宫,外长七尺一寸七分,内长六尺五寸七分,外广二尺二寸二分,内广一尺六寸二分,外高二尺二寸七分,内高一尺六寸七分,水字梓宫,外长七尺一寸,内长六尺五寸,外广二尺二寸,内广一尺六寸,外高二尺二寸,内高一尺六寸,以露字,踏启字。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齐寅进,参判赵秉式在外,参议洪淳学进,左承旨闵泳翊进。殡殿都监提调三单,金炳德、闵谦镐、金寿铉,郞厅六单,金乐均、朴孝宪、徐云辅、金玑衡、李演光、丁大懋,国葬都监提调三单,闵致庠、李㘾、尹滋承,郞厅六单,赵秉燮、柳承根、赵容熙、申泰荣、金右根、柳止镐,山陵都监提调三单,金辅铉、金有渊、曺锡舆,郞厅八单,赵端镐、赵弼永、朴永轼、洪冕周、宋勉老、申泰皞、吴仁泰、赵正熙。
○朴容大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容大,以三军府言启曰,宫城扈卫事,命下矣。本府别抄军二哨,当为环卫,而武卫所,无步军,各该哨官率领,属之武卫所,合力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卫所言启曰,宫城扈卫事,命下矣。依已例都统使臣李景夏,率认旗前排,景化门外留住,善骑别将臣申正熙,代主将,率旗鼓前排,与善骑队,自通化门至馆岘,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宫城扈卫事,命下矣。本局马步军兵等,依前信地,东自御营厅头局东营西南边为始,西至金虎门南边禁卫营头局排立,斥堠伏兵将卒,依例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中军,代主将司令。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宫城扈卫,依前信地,南自金虎门训炼都监头局,北至广智营御营厅尾局,本营将校军兵,率领排立,斥堠伏兵六处,将六人,军二十四名,亦为严饬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本厅军兵,大将臣赵羲复率领,宫墙外信地扈卫,而都门把守守门军,合番严守斥堠,本厅分授字内鹰峰,惠化门外高峰,读书堂后峰,往十里后峯,各将一人、军四名,严饬定送,着实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宫城扈卫事,命下矣。臣率本厅诸将官、将校及标下军,禁卫营新营东门外信地,排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中军,代主将司令。
○又以扈卫营大将意启曰,臣承命宫城扈卫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未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别将,代主将司令。
○戊寅五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集福轩。时原任大臣,礼曹判书入侍时,右副承旨李𨯶永,记事官丁弘燮,别兼春秋金学洙、李重七,领敦宁金炳学,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礼曹判书尹滋承,以次侍立讫。上,以白袍御苫,遂散发哀哭。炳学等泣奏曰,臣民无禄,当此罔极之恸,无辞仰达矣。炳学等进前哭。炳学请止哭。上止哭。最应奏曰,三都监堂郞,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炳学曰,臣等退出矣,连加宽抑,千万泣祝,承史先退以出。
5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药院直〉。左承旨闵泳翊〈别入直〉。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性均〈别入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别入直〉。注书赵秉翊〈药院直〉丁弘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小敛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晡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郑健朝,副提调韩敬源启曰,伏未审夜来,哀毁中圣体候,若何?此时诊察之方,不容少缓,特许臣等,率医官暂为入侍承候,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罔极。卿等不必入侍矣。
○药房口传启曰,昨今哀慕罔极之中,圣候必多受损,区区下情,曷胜焦迫?玆敢奉进粥饮。伏乞勉强进御,懋尽保啬之方焉,惶恐,敢启。答曰,罔极。
○韩敬源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药房口传启曰,顾今悠悠万事,莫先于保啬圣躬,而哭泣逾度,调护失宜,势所必至。臣等益不胜忧虑之忱,谨此奉进粥饮,勉抑孝思,频频进御,千万恳祝,惶恐,敢启。答曰,罔极。
○传于李𨯶永曰,入番宗室、仪宾,楹外成班,置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进馔仪轨,姑为停止,待生凉举行事,分付。
○闵泳翊,以议政府言启曰,今此国恤,告讣使臣,依前例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自义州府,亦依例定送译学,为先传通于凤凰城之意,分付本道道臣及湾尹处,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告讣使赵翼永、沈相穆、赵命教,书状官洪在瓒、金容圭、任尚镐,并首望踏启字。
○国葬都监,谥册文制述官,领府事李裕元,预差知事金大根,书写官,行兵曹判书闵谦镐,预差行大护军李镐俊,哀册文制述官,判府事洪淳穆,预差行上护军金在显,书写官行判尹曺锡雨,预差行大护军南廷顺,表石阴记制述官,领议政李最应,预差奉朝贺李敦宇,书写官,知三军府事金炳始,预差知宗正卿李秉文,行状制述官,行工曹判书金辅铉,预差行上护军申应朝,志文制述官,右议政金炳国,预差行上护军宋近洙,书写官,知三军府事赵宁夏,预差行大护军郑健朝,改铭旌书写官,广州留守李载元,预差行户曹判书闵致庠,下玄宫铭旌书写官,锦陵尉朴泳孝,预差行大护军李豊翼,表石大字篆文书写官,行上护军郑基世,预差行大护军李㘾,宝篆文书写官,南宁尉尹宜善,预差知事李宜翼,国葬都监都厅二单,宗府正金晩植,副司果金弘集,监造官四单,前假监役李镐仁,前假监役赵秉成,前假监役李凤铉,前假监役南廷琦。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纯翼、李宪夔,副司勇李应梓、李寅稙、李完稙、南承祐、闵容国,以上并单付。
○李𨯶永,以长生殿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梓宫诣阙吉日时,令日官崔荣远推择,则今五月十四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取考各年誊录,则奉常寺、内资寺、内赡寺、造果厅,排设于铸字所矣。今番处所,依前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都厅,弘文馆应教赵昌夏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假监役黄一渊、宋伯玉、李范成差下,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都厅二员,依前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四员,依已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山陵都监都厅二单,副司果尹致聃,副司直沈东献,监造官四单,前假监役金思旭,前假监役丁大本,前假监役赵庆淳,前假监役任永准。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各所分掌,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应行诸事,参考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此看审时,方外地师朱云焕、李贤弼、金在璟,并相地官差下,而朱云焕,时在北青地,罔夜乘驲上来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依例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自前国恤三年内,凡进笺陈贺,勿为举行,而各殿诞日及正朝、冬至,百官,只进表里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殡殿所封京各司供上及京畿封进朔望雉鲜,月令、诞日、各明日物膳,则依例限三年仍为封进,而诸道所封朔膳物膳,亦依前例,因山后勿为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今此国恤时,辇舆、驾轿、玉轿、仗马、宝马诸缘具,以何色举行与否,即为启禀施行云矣。大殿、中宫殿辇舆、轿子、仗宝马,并用白绵布,大王大妃殿辇舆、轿子、仗宝马,依前举行,王大妃殿辇舆、轿子、仗宝马,以黑色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5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药院直〉。左承旨闵泳翊〈别入直〉。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性均〈别入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别入直〉。注书赵秉翊〈药院直〉丁弘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晡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灵床移奉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郑健朝,副提调韩敬源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疚毁中保护之道,尤宜十分慎重,亟许臣等率医官暂为入侍,诊察圣候,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罔极。卿等不必入侍矣。
○药房口传启曰,哀疚已至三日,诸节必致受损,臣等忧虑之忱,转益罔措,今此奉进粥饮,勉强频御,千万至祝,惶恐敢启。答曰,罔极。
○韩敬源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药房口传启曰,保啬之方,不可一时少忽,粥饮,敢此更进,勉抑至衷,连加进御,不胜区区恳祝,惶恐敢启。答曰,罔极。
○传于李𨯶永曰,成殡日子,进定于明日。
○李𨯶永,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梓宫奉入时,权安处所,先为禀定然后,当为举行,而取考各年誊录,则权安于明政殿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明政殿为之。
○又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正入棺衣画黼《补编》,只以粉彩载录,而取考各年誊录,则用唐粉二青三青、泥金泥银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各年例为之。
○又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取考誊录,则梓宫内涂多红广的,四角涂草录gg草绿g广的,七星板内外涂多红广的,棺衣多红广的粉彩画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又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梓宫银钉上加漆,今月十八日为始,间一日依例为之,而时刻,令该曹推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前学官闵泳夏,出身吴致沃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大行大妃谥册文、哀册文、表石阴记、行状、志文制述官实预差及改铭旌、下玄宫铭旌、表石大字篆文、阴记宝篆文、谥册文、哀册文、志文书写官,实预差职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都厅二员,依前例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四员,依前例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前佥正吴庆喜,前奉事韩教序,前守门将朴泰庆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应行诸事,参考前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黄一渊、宋伯玉、李范成,以上并单付。
○李𨯶永,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三物所监造官前假监役金思旭,造成所监造官前假监役丁大本,大浮石所监造官前假监役赵庆淳,输石所监造官前假监役任永准,俱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别看役,前奉事金重汉,前监牧官吴洪烈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考誊录,则殡殿所封,京各司供上中,非祭物所用者,因特教除减,已有各年前例,而除减各种,并令该曹,有区别别单书入之例矣。今亦依前例,令户曹别单书入,以为裁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5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药院直〉。左承旨闵泳翊〈别入直〉。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性均〈别入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别入直〉。注书赵秉翊〈药院直〉丁弘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敛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奉下梓宫,成殡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晡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郑健朝,副提调韩敬源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灵床昨已移奉,圣慕益复无涯,此时诊察保护之道,尤不容少缓,特许臣等率医官暂为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罔极。卿等不必入侍矣。
○药房口传启曰,此时保护之方,惟在粥饮之频进,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此奉进粥饮,连为勉进,千万伏乞,惶恐敢启。答曰,罔极。
○李𨯶永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药房口传启曰,朝者奉入粥饮,不审已有所进御乎?臣等不胜忧迫,更为封进,抑哀勉进,千万至祝,惶恐敢启。答曰,罔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宫城扈卫校卒,令各其营馈粥。
○李𨯶永,以礼曹言启曰,明日望奠,朝奠兼行事,已为启下,而大敛时刻,以卯时推择启下,则大敛奠,亦将明朝设行矣。一朝之内,两奠,势难并行,大敛奠,兼行于望奠,何如?传曰,允。
○朴容大,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宫城扈卫校卒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宫城扈卫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宫城扈卫校卒等处,馈粥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宫城扈卫本厅校卒等处,馈粥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下教,本厅扈卫校卒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言启曰,谨依下教,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金思旭、丁大本、赵庆淳、任永准,以上并单付。
5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药院直〉。左承旨闵泳翊〈别入直〉。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性均〈别入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别入直〉。注书赵秉翊〈药院直〉丁弘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晡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郑健朝,副提调韩敬源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多日哀陨之中,必有受损之节,而臣等入诊之禀,尚未蒙兪,益不胜抑郁煎灼之至。臣等率医官暂为入侍承候,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罔极,卿等不必入侍矣。
○韩敬源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药房口传启曰,保护之道,何时不重大,哀遑之日,尤宜十分致慎。今此奉进粥饮,勉强进御,千万恳祝,惶恐敢启。答曰,罔极。
○传于韩敬源曰,药院都提调许副,领府事为之,提调许递,洪祐吉差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宫城扈卫校卒,令各其营馈粥。
○药房口传启曰,圣体多日疚毁,臣等煎灼之衷,转益罔措,奉入粥饮,伏望频频进御,以尽保啬之方,千万至祝,惶恐敢启。答曰,哀陨罔极,bb去b益何喩?粥饮当勉进矣。
○李𨯶永启曰,明日大行大妃殿谥号、徽号、殿号、陵号议定时,时原任大臣、政府、西壁、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三司长官、礼曹参议、奉常寺都提调、提调,当为进参,并待开门命招,吏曹参判赵秉式在外,何以为之,而工曹参判同春秋一员,副提学、礼曹参议未差之代,并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许递,吏曹参判与副提学有阙之代,有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南廷龙踏启字。
○吏曹口传政事,工曹参判洪锺轩、赵熙一、尹泰经,礼曹参议金兴均、洪万植、赵定熙,同春秋曺殷承、洪祐昌、李炳教,并首望踏启字。
○副提学前望单子入之,李淳翼踏启字。
○李𨯶永,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成服时,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成服仪注,直为书入各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𨯶永,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梓宫银钉上加漆,今月十八日为始,间一日为之,而时刻,则令该曹推择事,才已草记启下矣。取考各年誊录,则准十度进漆,今亦依此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假监役李镐仁、赵秉成、李凤铉、南廷琦,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殡殿都监草记,梓宫银钉上加漆,今月十八日为始,间一日为之,而时刻,令该曹推择事,启下矣。银钉上加漆十度,吉时,令日官推择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坐〉。左承旨闵泳翊〈坐〉。右承旨朴容大〈坐〉。左副承旨金性均〈坐〉。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赵秉翊〈仕〉丁弘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朝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成服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韩敬源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药房口传启曰,朝晡屡经,成服奄过,伏惟圣慕,益无所止届矣。多日哀遑中粥糜之淡,虽或强进,姜桂之滋,尚此久阙,诸节受损,势所必至,慈圣之所忧虑,当何如,而群情之所闷迫,亦当何如也?特轸从权之请,亟降复膳之命,勉循保啬,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成服奄过,益复罔极,此时何可进常膳乎?勿为烦请。
○药房口传再启曰,宸慕益复罔涯,必欲务尽其道,实不胜钦仰万万,而臣等从权之请,岂徒出于区区忱诚乎也哉?窃伏念慈圣之于我殿下,虽平日清燕之时,其所憧憧,靡不用极,则矧今多日哀遑,易致受损之地乎?以殿下顺志之孝,庶不待臣等之言,而必有所仰体者矣。今若以情文之末,礼节之细,反或有欠于大圣人节宣之道,则惟我慈圣止慈之念,果殿下,何如也?玆敢相率荐吁。伏乞亟复常膳,仰以安慈圣之心,俯以从群下之情,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已悉于前批,其勿更烦。
○进御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大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进御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朴容大启曰,公除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泳翊启曰,成服已过,承史并直,自今日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𨯶永,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自今日撤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敬源启曰,药房三提调,率医官,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𨯶永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𨯶永曰,今番看审之行,先从睿陵局内以来。
○传于李𨯶永曰,度支经用,甚是不敷云,以内下钱三万两,分送三都监,少舒艰绌之患。
○宾厅启曰,臣等,今方来诣宾厅,大行大妃谥号、徽号、殿号、陵号,议定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行大妃谥号望,哲仁,施仁服义曰仁,大行大妃徽号望,敬献、庄穆,大行大妃殿号望,孝徽、孝端、孝僖,首望敬依,大行大妃陵号望,宪陵、熙陵、肃陵,首望敬依。
○李𨯶永启曰,大行大妃殿谥号、徽号、殿号、陵号,既已启下矣。招致礼曹郞厅,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李寅命,大司谏李在敬,执义李凤德,司谏南启宪,掌令沈相薰、任宪镐,持平权采奎,献纳赵东万,正言朴龙㘽等启曰,噫嘻,痛矣,今玆医官之罪,可胜诛哉?惟我大行大妃殿下,近年诸节,纵有愆和之时,每奏翌瘳之庆,则证候之不至沈痼,自可仰揣,药饵之随辄对投,庶有推验矣。凡我臣民之区区蕲祝,窃为神明所佑,自此康宁,克享无疆之寿,岂意数刻违豫之祟,遽致八域罔极之恸哉?渠辈既任平日诊察之责,又在直宿待令之列,宜其脉度之熟谙,形症之详承,而始昧万全之方,终蔑一线之效,苟能十分审慎,亟进当剂,讵至半夜焦遑,奄遭此变?舆情去益痛冤,邦宪实难容贷。请医官金在瑚、李忠渊、金瑨等,并令王府设鞫,夬正典刑焉。答曰,依启。
○洪大重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右议政金炳国,今方胥命于金吾门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闵泳翊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炳国以为,臣职在尝药,诚未自效,遽遭罔极之恸,而尚未蒙当被之律,衷情转益崩迫,求死不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即为安心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洪大重启曰,守臣,如非拿问与削黜,则例不得替行封启,而江华留守李锺承,谓以见被绣论,情踪惶蹙,退伏私次,废却公务,雨泽状启,以判官替行,原状启,系是民事,虽不得不捧入,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𨯶永,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魂殿山陵所用银器皿,例自尚方造成进排,而取考各年誊录,则皆以内下件用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当内下矣。
○又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魂殿,以文政殿为之事,命下矣。臣等,谨诣奉审,则殿内唐家,自都监,依例从便修理,至于檐阶及行阁诸处修改处,令该曹,即为择日修理,而移安厅、御斋室、内哭临厅、安香厅、祭器库及殿官直所,献官以下各项处所,一一禀定然后,可以分付该曹,一体修改,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一体修改事,分付该曹。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方外相地官李贤弼、金在璟,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秉式。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李镐仁、赵秉成、李凤铉、南廷琦,以上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李贤弼、金在璟,以上并单付。
○李𨯶永,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传曰,今番看审之行,先从睿陵局内以来事,命下矣。本都监提调曺锡舆,礼曹参判金炳三,观象监提调李寅卨,率相地官等,今日先肃拜,明日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𨯶永曰,明日看审之行,都监堂上以下,除下直进去。
○金性均,以户曹言启曰,文政殿以下诸处修理吉日时,令日官崔荣远推择,则今五月二十四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殡殿供上物种,别单书入,而《补编》受教中,勿为封进条及丙子辛巳,因特教除减各种,并为区别,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容大,以兵曹言启曰,成服已过,阙内各门把守军兵,使之还入直所,阙门外扈卫军兵,待标信罢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卫所言启曰,谨依下教,宫城扈卫将官、将校、马步军兵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宫城扈卫校卒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宫城扈卫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宫城扈卫校卒等处,馈粥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下教,宫城扈卫本厅校卒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谨依下教,本厅扈卫校卒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言启曰,谨依下教,将官、将校、军兵等处,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大重,以刑曹言启曰,国葬都监,来设本曹矣。臣曹则移接平市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寅五月十七日巽时,上诣殡殿。成服入侍时,行都承旨韩敬源,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李𨯶永,同副承旨洪大重,记事官赵秉翊、丁弘燮,别兼春秋尹相万,李重七、洪承宪、金学洙,领府事李裕元,摠护使领敦宁金炳学,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原任提学金大根、郑基世、曺锡雨,提学金炳德,原任直提学金辅铉、李载元、李㘾、金炳地,检校直提学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原任直提学南廷顺、李镐俊,检校直提学尹滋悳、金炳始、赵庆镐,原任直阁郑健朝、李淳翼、李承五、闵泳穆、李承纯、洪殷谟、金永哲,检校直阁赵同熙、沈相薰,原任待教李秉文、徐相翊,检校待教李载兢、洪淳馨,待教闵泳焕,礼曹判书尹滋承,参判金炳三,参议金兴均,以次序立。正时前一刻,通礼跪启请外办,礼曹判书,诣庐次前,跪启请成服,上具衰服,出自庐次。通礼导上诣殡殿板位前,夹侍引上杖,入就位跪。赞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宗亲、文武百官,皆俯伏哭。赞仪唱止哭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止哭,四拜兴平身。代奠官,盥手陞自东阶,香案前北向跪。三上香,斟酒奠于床,连奠三盏,俯伏兴。少退,上哭尽哀,宗亲、文武百官,哭尽哀。赞仪唱止哭兴平身,上止哭,兴平身。内侍挟引上,还入庐次,诸臣以次权退。
○戊寅五月十七日巽时,上御庐次。药房三提调,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洪祐吉,副提调李𨯶永,记事官赵秉翊,别兼春秋尹相万、李重七,左承旨闵泳翊,记事官丁弘燮,别兼春秋尹相万、李重七,领府事李裕元,领敦宁金炳学,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原任提学金大根、郑基世、曺锡雨,提学金炳德,原任直提学金辅铉、李载元、李㘾、金炳地,检校直提学赵宁夏、李载冕、赵成夏,原任直提学南廷顺、李镐俊,检校直提学尹滋悳、金炳始、赵庆镐,原任直阁郑健朝、李淳翼、李承五、闵泳穆、李承纯、洪殷谟、金永哲,检校直阁金兴均、赵同熙、沈相薰,原任待教李秉文、徐相翊,检校待教李载兢、洪淳馨,待教闵泳焕,以次进伏讫。上哭,裕元等进前哭。裕元请止哭,上止哭。裕元泣奏曰,大妃殿昇遐,以何辞奉慰乎?时日易迈,奄当成服,伏想哀慕益切矣。上曰,罔极矣。裕元曰,多日哀毁之馀,圣体,若何?上曰,别无所损矣。裕元曰,各殿诸节,若何乎?上曰,一样矣。裕元曰,中宫殿哀毁中气候,若何乎?上曰,仅支矣。裕元曰,医官待令,入诊似好矣。上曰,不必入诊矣。裕元曰,此时入诊,不容少缓,虽一二人,暂为入诊,是臣等区区之望矣。上曰,别无显证,置之也。裕元曰,哀毁之中,诸节必多所损,此时滋补,一时为急,自今日复膳,颙望矣。上不答。最应奏曰,复膳,何可少缓乎?亟从群情之颙祝焉。上又不答。裕元曰,复膳事,屡次仰达,竟无答教,下情抑郁矣。退当以口启仰请矣。仍奏曰,臣等退出矣。诸臣遂以次退出。
5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坐〉。左承旨闵泳翊〈坐〉。右承旨朴容大〈坐〉。左副承旨金性均〈坐直〉。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赵秉翊〈仕直〉丁弘燮〈仕〉。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成服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洪祐吉,副提调李𨯶永启曰,成服已过,圣心益复罔极,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昨以姜桂勉进之意仰请,而未蒙允许,窃不胜抑塞焦迫之至,此时真元之调补,一时为急,伏乞勉抑孝思,俯循群情,千万恳祝。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罔极。昨日屡次批旨,卿等庶有以谅之也。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世子宫气度平顺,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行承政院都承旨韩敬源,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李𨯶永,同副承旨洪大重等启曰,伏惟我大行大妃,奄弃臣民,朝晡屡更,成服遽过,小大崩陨,率普惟均,念我殿下,上承宗祧之重,下系兆庶之望,果何如也哉?此时糜粥之属,有不足以扶接真元,姜桂之剂,亦不足以滋补荣卫,气力之凘缀,势所必至,则顾今圣躬保护之节,莫急于勉进常膳也。圣人制礼,丧礼虽严,而常变随时,经权互资,故列圣朝持制之礼,卓越百王,而至于从权之请,未尝不宽抑而勉从,此岂非在今日所当法者乎?伏愿殿下,亟复常膳,以尽调护之方,千万颙祝,敢启。答曰,罔极。此非言此之时矣。
○宾厅,领中枢府事李裕元,领敦宁府事金炳学,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判敦宁府事尹宜善,行知中枢府事申櫶、金大根、郑基世,行上护军金在显,行户曹判书闵致庠,行工曹判书金辅铉,行判尹曺锡雨,广州府留守李载元,行上护军金炳德,行吏曹判书朴齐寅,行兵曹判书闵谦镐,行大护军李㘾、郑健朝,左参赞金翊镇,知宗正卿府事李秉文,知敦宁府事金寿铉,行大护军金有渊、徐堂辅、沈承泽,知宗正卿府事李寅应,右参赞洪锺云,行大护军姜兰馨,知宗正卿府事李会正,行大护军郑基会、韩敦源,知三军府事金炳始,礼曹判书尹滋承,刑曹判书沈舜泽,知宗正卿府事李载冕,同知中枢府事许熠,大司宪李寅命,户曹参判李敦应,宗正卿李沇应,行护军赵文显,宗正卿李珪永,左尹徐璟淳,行护军赵寅熙,春川府使吴夏泳,行护军成载玉、尹秉鼎,同知三军府事赵羲复,行护军申正熙,宗正卿李容直,行护军李教献、朴承儒、南廷益、郑完默、赵台显、吴晋泳、郑云龟、金益容,吏曹参判南廷龙,开城府留守沈履泽,行护军李僖鲁,工曹参判洪锺轩,宗正卿李起镛,行护军郑稷朝、李冕熙、赵秉世、洪祐昌,右尹南一祐,行护军赵熙一,刑曹参判朴瑄寿,兵曹参判曺殷承,行护军徐相岳,兵曹参议李载纯,参知韩在绚,户曹参议闵种默,工曹参议金羽均等启曰,伏以臣等,昨登筵席,仰瞻深墨之容,区区下忱,不胜焦迫之至。窃伏念我殿下,上承宗社之重,下系亿兆之望,若或任情过毁,不自制节,则气力恐致凘缀,而𫗴粥不足以扶接,姜桂正急于滋补,药院之启屡彻,而尚未蒙允许,群情之煎闷,去而益甚。况以大王大妃殿下止慈之念,惟疾之忧,尤当憧憧于保护圣体,则其所以仰承俯循,节哀顺变者,莫急于常膳之进御,此岂非殿下所当念者乎?过孝伤孝,圣人攸戒,达权通变,《礼经》所训,列圣朝故事,皆于成服后勉进常膳,又岂非殿下所当法者乎?凡今日中外臣庶,孰不仰圣孝之尽礼尽诚,无一毫自慊于宸衷,而犹复疾声同吁,勉回而乃已者,岂徒然哉?伏乞圣上,毋拘疏节,益勉大义,亟赐允从之音,以慰臣民之望,千万泣祝,敢启。答曰,此时闻复膳之请,罔极愈切,卿等勿烦。
○行承政院都承旨韩敬源,左承旨闵泳翊,右承旨朴容大,左副承旨金性均,右副承旨李𨯶永,同副承旨洪大重等启曰,伏以臣等,闻从权合经,圣人之训也,节啬顺变,君子之孝也。苟或当权而不行,当节而不制,则反非所以尽礼之义也。夫委巷匹庶之善于居忧者,或禀质弱而易于生疾,或葸缀甚而难于持制,不得不黾勉从权者,非特自爱其身而已。诚以克襄其事,无憾于心,是故礼家之论,不以是为非。伏况人主一身,宗社神人之所托也,而我慈圣之于殿下,憧憧止慈,顾何如,而虽在罔极之中,岂可一毫自轻,反贻慈圣忧虑之至哉?以殿下顺志之孝,不待臣等之言,而必有所仰体者矣。伏愿勉回至衷,遄复常膳,以副群下之情焉,敢启。答曰,宾厅之启,已有所答矣。
○宾厅再启曰,伏以今日举国臣民之区区颙祝,即惟曰保啬圣躬也。圣躬保啬之方,亦惟曰亟复常膳也,而药院之臣,屡请而不许,喉院之臣,联启而不许,盈庭大小之臣,齐声呼吁,而又不许,焦遑煎迫,万万不能自安矣。惟我慈圣之于殿下,惟忧之念,靡事不眷眷保护,亦惟我殿下之于慈圣,尽诚之道,靡事不憧憧承顺,而见今严庐戚容,柴毁逾度,我慈圣保护我殿下之念,必倍恒时,则我殿下,承顺我慈圣之道,岂缓一日乎?夫礼有本末,道有经权,仪文疏节,礼之末也,君子不与,随事制宜,道之权也。圣人用之,所以《礼经》,有节哀顺变之训,而申之以姜桂之滋也。且况人主一身,上有宗社,下有兆民,何可自轻,如委巷匹庶之任情而直行者乎?子思子有曰,先王之制礼也,过之者,俯而就之,今此兪音之尚靳,窃恐过之矣。以我殿下卓越之圣,穆然深思于先王制礼之义,则其所以俯而就之,必不待臣等之请矣。亟赐开允,千万至祝,敢启。答曰,卿等之恳迫如是,不得已勉从。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以常膳之复,以奏以启,而尚未蒙允兪之音,此非但臣等之焦迫,即亦举国之同情,此非但举国之所焦迫,即惟曰慈圣之所忧虑也。我殿下,岂容一向守经,不思所以勉从也乎?第惟姜桂滋补,自有经训所许,而王朝典礼,与匹庶之守制,迥然有别,故惟我列圣朝,以达天之圣孝,尚有以节哀俯循者,盖念宗社付托之重,而未尝自轻焉耳。我家之制度,既如此,慈圣之忧虑,又如此,臣等所以一启再启,不知止者,实非出于无稽而言也。伏乞圣明,特加三思,亟允所请,务尽保啬之道,俾纾煎灼之情,千万至祝,惶恐敢启。答曰,卿等与宾厅之启,迭恳未已,当思勉从矣。传于洪大重曰,谨遵丁丑之教,诸医官,特为安徐。
○传于洪大重曰,山陵看审都监堂上以下,入侍。
○李𨯶永,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取考誊录,则改铭旌书写处所,以明政殿殿内为之,初铭旌烧火处所,以明政殿南阶上为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魂殿排设书砚匣、砚滴、笔墨《补编》,受教载录,而乙丑辛巳癸卯丁巳,依已例不为排设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丑年例为之。
○又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魂殿所用银器,依下教待内下举行,而至于𨱎铸祭器,依各年例,山陵祭器铸成时,一体举行之意,分付国葬都监,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今此国恤时,虞主造成及奉安处所,自本曹启禀云矣。取考誊录,则虞主造成处所,例设于空阙殿阁矣。今番则何殿阁造成奉安乎?敢禀。传曰,崇政殿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五礼仪》及《丧礼补编》,则卒哭后,自上视事服,以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乌犀带、白皮靴载录,而公除后卒哭前视事服服色,无可据之文,故丙申年,因丁丑已行之例,以自内书下者,令尚衣院制入,而庚申乙丑辛巳甲午己酉丁巳癸亥,亦依此禀旨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事,分付该院,何如?传曰,允。
○洪大重,以三军府言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所报,则今五月十九日,习阵日次,而内外中日停止间,依例停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府事洪淳穆箚曰,伏以皇天不吊,大妃殿,奄弃臣民,菆涂载设,成服已过,圣孝哀霣之至恸,曷有其极?仍念臣,有事于湖中先陇,乃敢从便作行,千万梦想之外,遽奉讳音于四百里途次,震剥号恸,神魄遁褫,遂仓皇星驰,罔有昼夜,而程里既远,竟未趁受𬙋奉慰之列。议谥,乃终事之大仪节,而亦不得趋参于会座,诚礼都蔑,罪戾弥增,有臣如此,合置何辟?臣苟能寸忱憧憧,岂或汗漫在外,当此上下哀遑之际,冥然顽然,有若木石之无知乎?恸恨缠心,靡所措躬。玆敢冒悚陈吁,窃附自劾之义。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降威罚,勘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皇穹降割,大行大妃,奄弃臣庶,成服已过,罔极曷喩?所陈事,今既还第,何必如是为引?仍传于洪大重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副提学李淳翼,应教赵昌夏,副应教李教夏,校理尹定求、白奎洙,副校理闵泳奎、南肃熙,修撰高云�,副修撰尹升求、郑元和,正字闵泳焕等联名箚曰,伏以皇穹不吊,大行大妃殿下,騩驭上宾,恸冤罔极,率普惟均,惟我殿下,哀慕攀号,必多毁损,伏不胜焦遑忧虑之至。朝晡屡改,成服已经,顾今日悠悠万事,惟在于亟复常膳,保啬圣躬而已。在疚而食必飦粥,礼之经也,虑疾而滋以姜桂,礼之权也。可以从权,而一于持经,则岂非反乖于古圣人制礼之本意也哉?臣等虽无状,何敢以《礼经》所无之事,遽尔仰勉于严庐之下乎?虽闾巷韦布,动循礼法者,其在衔恤之恸,不敢任情过哀,犹思所以自护,况人主一身,上受宗社至重之托,下系民庶咸戴之望,纵欲自轻,其gg岂g可得乎?闷迫之极。玆敢相率联吁。伏愿殿下,轸节哀之道,懋从权之方,亟许臣等之请,千万至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何以言此于此时乎?
○戊寅五月十八日酉时,上御庐次。山陵看审都监,堂上以下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大重,记事官赵秉翊,记事官车有声,别兼春秋尹相万,山陵都监堂上曺锡舆,观象监提调李寅卨,礼曹参判金炳三,以次进伏。相地官金在奎、李贤弼、金在璟,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山陵都监堂上以下进前。锡舆等,进前讫。上曰,别单已为详览,而卿等既看审,则所见,果何如也?锡舆曰,臣等,承命先向睿陵局内看审,则陵上左边,圆阔豊满,凡眼亦知其吉地,而问于相地官,则皆曰,非但吉地,今年年运,亦大利云,万幸万幸。臣等,素昧堪舆之术,无以质对,而诸地师,今方待令,下询裁处,恐好矣。上曰,诸地师进前,各奏所见。在奎曰,睿陵来龙行脉,到头作穴之吉证,无容更议,而陵上左边,亦是气聚大吉之地矣。贤弼曰,睿陵龙穴砂水真的,已有前达,而陵寝右边则逼窄无证,左边则豊厚聚气,百无一欠,可谓大吉之地。在璟曰,睿陵龙局,曾有论说,今不必更达,而第左边豊厚,亦为穴证,实为合格。上曰,今闻诸地师之言,则皆曰吉地云,再看审,以何日出送,可乎?锡舆曰,考见誊录,则初看审后,或二日三日间再看审出去,而惟在自上处分。寅卨曰,诸地师之言,少无携贰矣。上曰,诸地师看审时言论,亦皆归一乎?锡舆曰,其时言论,即与前席奏达,少无异同。寅卨曰,李贤弼,先发大吉之论,诸地师,不谋而同,如出一口,万幸万幸。锡舆曰,虽以凡眼看之,左边豊阔,果是十全大吉之地。上曰,然则坐向,当以何坐向用之乎?寅卨曰,陵上坐向,原是子坐午向,而左边,若以子七分癸三分为之,则实无所拘云矣。顾谓李贤弼曰,尔言不云乎?贤弼曰,然矣。上曰,李贤弼之言,既如此,则他地师之言,又何如也?寅卨曰,他地师,亦一辞同然矣。上仍命书传教曰,再看审时,时原任大臣、摠护使进去。上命相地官先退,仍命山陵都监堂上以下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厨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性均〈坐〉。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注书赵秉翊〈仕〉丁弘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传于李𨯶永曰,左右宾客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𨯶永,以议政府言启曰,农务既殷,旷官可闷,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而如有迁转,则亦为差代相换人,一体下批,与未下直守令,并催促下送,而随其有窠,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言启曰,昨秋三南,最被绵歉,民间之杼柚几空,市上之懋迁极艰,当纳税木,末由措办,道报连至,一辞告闷,此实事势之奈何不得者也。其在朝家轸恤之政,岂可胶守常例,强其所不可强者乎?分付三道道臣,就其尤甚邑丙子丁丑条未纳两税木边,特许从便代钱,以为民邑纾力之道,已捧以本色者,严饬各邑,即速输纳之意,令户惠衙门,并各别措辞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言启曰,交邻之地,有事相报,已著年前约款矣。今番国恤后,合行知会该国,令槐院,撰出书契,下送莱馆,传致于管理官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七月二十五日,大殿诞日,在于殡殿发靷之前,而在前如此之时,大行大妃殿诸道方物,有像生时例封进之规。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殿、中宫殿服尽前,两南所封端午节扇,以素色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朴容大,以三军府言启曰,即接禁卫营所报,则今五月二十日习阵日次,而内外中日停止间,依例停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𨯶永,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再看审时,时原任大臣摠护使以下进去事,命下矣。臣炳学,与领中枢府事李裕元,判中枢府事洪淳穆,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都监堂上金辅铉,观象监提调金寿铉,礼曹判书尹滋承,率诸地师,今月二十日,依例除下直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厨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厨院进〉。右承旨朴容大〈坐〉。左副承旨金性均〈坐〉。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赵秉翊〈仕直〉丁弘燮〈仕〉。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自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药房提调洪祐吉,副提调李𨯶永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延安府使金靖镇、李裕敦、洪鼎裕,朔州府使郑健植、金凤求、徐瑀淳,楚山府使李晩耆、金羽休、黄仁夏,并首望踏启字,信川郡守李商应,水原判官尹𪲶,已上相换事承传,兼华宁殿令单,李商应。
○传于李𨯶永曰,山陵再看审时原任大臣、摠护使以下,留待。
○传于李𨯶永曰,山陵再看审时原任大臣、摠护使以下,入侍。
○洪大重,以三军府言启曰,即接御营厅所报,则今五月二十一日习阵日次,而内外中日停止间,依例停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𨯶永,以礼曹言启曰,魂殿山陵各祭奠所用物种中,以蔈古之有巨弊,特命勿封,代以粘炙事,载在《丧礼补编受教条》,丝藿藿耳,亦依《补编》,不为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此轝士军抄出之役,万分紧急,而东部都事李建喜,身病猝重,无以举行,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专意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取考誊录,则每当国恤时,轝士军之役,与他坊役,所重自别,故上自公卿大夫,下至盲人独女,有家有率,则举皆出丁,至于掖属及诸都监各该司员役等,无率丁者外,俱不頉给,上司下人,尽数应役,法例即然,而近来谋避之习渐成,自该衙门,頉免之移文捧甘,纷纭踏至,非徒事体之未安,实军充数,其势末由。今亦依定式,各殿宫别监与各差备掖属及各都监、各司员役等,无率丁者外,无敢頉下,各处移文捧甘之弊,一切严防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戊寅五月二十日酉时,上御庐次。山陵再看审时原任大臣、摠护使以下入侍时,右副承旨李𨯶永,记事官赵秉翊,记注官石宗珍,别兼春秋洪承宪,领府事李裕元,摠护使金炳学,判府事洪淳穆,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山陵都监堂上金辅铉,观象监提调金寿铉,礼曹判书尹滋承,以次进伏,相地官金在奎、李贤弼、金在璟,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进前奏曰,多日哀毁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仅支矣。裕元曰,各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中宫殿哀毁中,气候,何如?上曰,仅支矣。裕元曰,臣等承命驰往睿陵,陵上奉审则安宁,碑阁丁字阁一体奉审则无頉矣。上曰,山论与别单,已为详览,而所见,何如?炳学曰,左边豊阔,果是圆满吉地,而地师之言,亦同然矣。上曰,然则其地,为曲墙之内乎,外乎?其远近,何如?炳国曰,自曲墙之外,不过数尺许矣。上曰,然则无补土处乎?炳学曰,略有补土处,而似不至浩大矣。仍奏曰,臣等虽已详达,相地官待令矣。使之进前,下询恐好矣。上曰,进前。相地官等进伏讫。在奎曰,初看审时,已有论说,今不必更达,而大抵十全大吉之地矣。贤弼曰,龙穴砂水真的,无容更议,而今又再看审,则穴体阴阳,水神生旺,果为合附上吉之地矣。在璟曰,龙局之真的,砂水之吉贵,十全大吉之地矣。裕元曰,睿陵形局,本是十全大吉之地矣。上曰,坐向,何以定之乎?贤弼曰,睿陵,是子坐午向,而今年则三杀有忌,故以子七分癸三分,分金用之,则少无为拘矣。上曰,七分三分,何以言之乎?炳学曰,分金之法,以几分,分属于方位,以见坐向矣。上曰,坐向,如是用之,则果不甚远乎?炳学曰,虽有少间,不甚远矣。上曰,奉安,岂无更加差近之道乎?炳学曰,虽未合封,其间之密迩,无异于合封矣。上曰,或有合封陵寝,或有各封陵寝,地理何如则可以合封,而私家则何如乎?裕元曰,合封则在于年运之叶吉,非因地理而然也。合封,或有通穴之法,而国家则不用此法,虽私家,礼家则不许矣。上曰,然则虽未得合封,其间,能不过远乎?淳穆曰,虽是各封,其间,不过几尺矣。炳学曰,山陵,今已再看审矣。当有次第仪节,而伏奉下教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乙丑年例,则何如?炳学曰,乙丑年例,再看审后,仍为封标矣。上曰,依乙丑年例为之,可也。炳学曰,山陵再看审后封标,依乙丑年例为之事,命下矣。吉日,令仪曹推择,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乙丑年外,无各封之例乎?最应曰,孝陵、景陵,皆为合封矣。炳学曰,谨稽已例,则合封之陵表石,皆以一坐入设,惟元陵,用两表石,己酉景陵因封时,因摠护使箚请,有收议之举,而因收议,以一表石入排矣。此可为今日敬遵之例,而有不敢自下擅便,故谨玆仰达矣。上曰,然则今番,亦收议为之,可乎?淳穆曰,景陵象设之时,以其创例故,至有收议之举矣。上曰,然则以草记举行乎?事系莫重矣,详考誊录,参互议定,可也。炳学曰,既已禀定,则虽非草记,可以举行矣。上曰,癸亥以后,所植树木,何如也?裕元曰,右相在训将时,所植树木,长养成抱,甚为茂盛矣。上曰,其时植木者,如是茂密乎?最应曰,其时三年后所植者,亦为郁密矣。炳国曰,陵上稍近处树木,亦为郁密,今番始役时,不得不略为芟除矣。炳学曰,山陵假丁字阁及吉帷宫,当建设于陵所东偏,而东偏,即碑阁所奉之地也。基址狭窄,不如西偏之方便,谨遵仁陵已行之例,以西偏为之恐好,故敢达矣。上曰,仁陵,亦如是乎?事势似然,依此为之。仍教曰,封标之法,何如乎?裕元曰,臣曾未见之矣。炳学曰,新占之地,以末木,插而标之也。裕元曰,穴在已封之内,则无封标,若在栏干石之外,则封标然后,可以行封陵之礼矣。上曰,观地势而行之者,今可晓得矣。仍教曰,始役,何间为之乎?炳学曰,吉日,姑未推择,则难以预知矣。上曰,岂无初假量乎?炳学曰,日官则必有预量,而姑未详问矣。辅铉曰,限一朔后,可以始役矣。上曰,何如是迟也?裕元曰,措备物力,则一朔,犹促迫矣。仍奏曰,日候甚热,潦雨将作,此时圣躬保啬,不容少缓,勿为过度哀毁,节哀顺变,以副群情,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姑为支过矣。淳穆曰,臣情踪难安,虽有日昨陈箚,而久愈惶懔,靡所措躬矣。上曰,为先之行,异于他事,而今既还第矣。何必深引乎?裕元曰,圣教虽至洞烛,下情安得无惶悚之心乎?臣亦时在乡庐,虽趁当日上来,而犹未及于举哀之时,尚此惶悚矣。上曰,既在乡第,则势固然矣。卿又何引?淳穆曰,臣则奉讳于四百里之外,虽星夜奔驰,其间许多仪节,一未得进参,揆以诚礼道理,宁不万万悚惶乎?上命相地官先退。仍命大臣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厨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金性均〈坐〉。右副承旨李𨯶永〈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赵秉翊〈仕〉丁弘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传于李𨯶永曰,自明日为始,银钉上加漆,逐日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孝徽殿参奉李洛应、李寿仁、李杞重、李鼎汉、李启治、李会英,山陵参奉李锺翊、李寅兢、李会俊、李徽镇、李贞和、李龙纯,并首望,踏启字。
○吏曹口传政事,东部都事李建喜,永禧殿参奉金炳轼,以上相换事承传。
○吏曹口传政事,淳昌郡守洪岐周、金凤洙、赵玄夏,首望踏启字。
○洪大重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龙宫县监望单子中,有所漏落,致勤下询,事甚疏忽,极涉未安。原单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不审之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尔亦推考。
○吏曹口传政事,龙宫县监,朴孝容、李海祚、金秀荩,首望踏启字。
○李𨯶永,以宗亲府言启曰,今此殡殿入番,宗室六员,当为差出,而见今可拟之人,只有二人,以二员差出,而在前如此之时,以戚臣、仪宾备员,则自吏曹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宗亲府,殡殿进止忠义卫二单,李象翼、李庆和。
○宗亲府,山陵进止忠义卫一单,李俊仪。
○忠勋府,魂殿进止忠义卫二单,金演植、沈宜奭。
○李𨯶永,以议政府言启曰,京外殿最,待公除后,即为磨勘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𨯶永,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梓宫银钉上加漆,逐日为之事,命下矣。原定十度内,二度已为过行,自今二十二日,至二十九日吉时,令该曹推择,漆布上加漆,谨依各年例,以十度举行,而银钉上加漆,既有逐日为之之命矣。漆布上加漆,亦一体逐日为之乎?敢禀。传曰,一体逐日进漆。
○又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梓宫结裹后,所进素锦禇,当为造成,而《补编》,则以纸涂载录矣。取考各年誊录,则皆以白苎涂进,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白苎涂进。
○又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补编》受教中结裹,以先襦衾次红毡载录,而取考各年誊录,则襦衾红毡外,又以油芚入用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油芚入用。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摠护使筵奏,山陵再看审后,封标吉日,令仪曹推择事,允下矣。封标吉日时,令日官崔荣远推择,则今五月二十四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长生殿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外梓宫始役吉日时及合木吉日时,令日官崔荣远推择,则始役,五月二十二日卯时,合木吉日时,六月初六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大重,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白琦焕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尚禹铉、李熙春、田世兴、朴文彬等,屡日滞囚,俱为得病,症形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载在法典矣。尚禹铉、李熙春、田世兴、朴文彬等,并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韩敬源〈坐〉。左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承旨朴容大〈坐〉。左副承旨金性均〈坐直〉。右副承旨李教稙〈未肃拜〉。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赵秉翊〈仕直〉丁弘燮〈仕〉。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大王大妃殿公除翌日,大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殡殿享官四单,南宁尉尹宜善,锦陵尉朴泳孝,行上护军金炳㴤,行广州府留守李载元。
○宗亲府,殡殿入番宗室二单,永平君李景应,完平君李昇应。
○传于洪大重曰,右副承旨许递,李教稙除授。
○吏曹,右副承旨单,李教稙除授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𨯶永。
○金性均,以礼曹言启曰,梓宫银钉上加漆,逐日为之事,命下矣。原定十度内,二度则已为过行,故自今二十二日,至二十九日吉时,令日官推择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再看审后封标,依乙丑年例为之事,命下矣。裁穴封标,若在先陵局内,则当有告由之节,令礼曹,预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假丁字阁间数,一依丁字阁间数营建,多有已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因山时陵所各处假家,丙申以后,自各其司造作事,载在各年仪轨。今亦依此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此因山时,大小使客之支待,若皆分定于畿邑,则厨传之弊,不可不念。依各年例,奉命承旨外,使各其司举行,而中使往来时,则依例乘太仆马,粮馔,令户惠厅备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陵所假丁字阁以下材木,势将输运,车子优数定送事,分付汉城府及三军门,卜马出用,亦有各年已例,训炼都监十匹,禁卫营十匹,御营厅十匹,给粮料待令,而都监出去时,亦为驮运杂物,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假丁字阁营建所用瓦子方砖龙头,依已例并令户曹,分付该署,预先措备,使之进排,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所用物种,参考各年前例,铁炭则户曹各军门取用,石灰砖石及不足铁物,卜定于海西江华,空石、生葛及需用杂物,亦依例分定于京外各处,使之进排,何如?传曰,允。
5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秉鼎〈未肃拜〉。左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金性均〈坐〉。右副承旨李教稙〈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赵秉翊〈仕〉丁弘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传于李教稙曰,都承旨许递,尹秉鼎除授。
○吏曹,行都承旨单,尹秉鼎除授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行护军单,韩敬源。
○李教稙,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梓宫漆布上加漆,一体逐日进漆事,命下矣。漆布上加漆,依各年例,以十度举行,而吉时,令该曹推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魂殿修理之役,今五月二十四日举行事,自该曹推择启下矣。始役日为始,监造官三员,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再看审后封标,依乙丑年例为之事,命下矣。山陵封标时,有时原任大臣进去之例,臣炳学,与领中枢府事李裕元,判中枢府事洪淳穆,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都监提调金有渊,礼曹判书尹滋承,观象监提调李寅卨,都厅沈东献,三物所郞厅宋勉老,率相地官等,依例除下直明日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性均,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此轝士军抄出之役,事关莫重,举行时急,而昨日换差东部都事金炳轼,又有实病,势难强令供职,令该曹,以他司无故可堪人,口传相换,以为专意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李象翼、李庆和、李俊仪、金演植、沈宜奭,以上并单付。
5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秉鼎〈坐〉。左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承旨朴容大〈坐直〉。左副承旨金性均〈坐〉。右副承旨李教稙〈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注书赵秉翊〈仕〉丁弘燮〈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传于李教稙曰,山陵封标时原任大臣、摠护使以下留待。
○传于朴容大曰,山陵封标时原任大臣、摠护使以下入侍。
○礼曹,告讣使拜表,来六月二十二日卯时。
○吏曹口传政事,东部都事金炳轼,司饔奉事洪锺喜,已上相换事承传。
○李教稙,以礼曹言启曰,因摠护使筵奏,山陵各项择日,令该曹举行事,命下矣。摠护使及山陵都监堂上,观象监领事、提调,本曹堂上,明日待开门来会宾厅,率诸地师同议推择,而拘忌年甲,自内书下,既有前例,敢启。传曰,知道。拘忌年甲,日官,当知之矣。
○戊寅五月二十四日戌时,上御庐次。山陵封标时原任大臣、摠护使以下入侍时,右承旨朴容大,记事官丁弘燮,记事官车有声,别兼春秋金学洙,领府事李裕元,摠护使金炳学,判府事洪淳穆,领议政李最应,右议政金炳国,都监提调金有渊,礼曹判书尹滋承,观象监提调李寅卨,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裕元,进前奏曰,近日日候甚热,哀毁中圣体,若何?上曰,支过矣。裕元曰,各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裕元曰,中宫殿哀毁中气候,何如?上曰,支过矣。裕元曰,臣等承命驰诣山陵,今日午时,封标礼成,神理人情,允叶矣。上曰,诚甚万幸矣。复路,何时为之乎?炳学曰,午时封标后,即为复路矣。封标之际,更为看审,则穴体,果甚安稳豊润,乃上吉之地也。上曰,距旧陵稍远乎?炳学曰,相距甚近,为木尺十五尺许矣。裕元曰,山陵新定之地,本是上吉,曾为哲宗朝亲看审之地矣。上曰,何为亲审乎?炳学曰,以仁陵迁奉事,亲为看审矣。裕元曰,其时,非但穴体之亲审,至有来龙亲审之举,而臣亦陪往矣。上曰,时在何年乎?炳学曰,是为乙卯年,而臣兄弟,则时在草土中,未即陪往矣。仍奏曰,山陵,既已封标矣。各项日字推择为急,令该曹禀旨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仍教曰,择吉举行,何日为之乎?裕元曰,明日摠护使,领观象监事以下山陵都监堂上、礼曹堂上,来会于宾厅,举行其例,而臣则不为进参矣。上曰,封标翌日,则依例举行乎?炳学曰,翌日举行,已为定例矣。上曰,山陵既定于同原,则不必用新定陵号,而自该曹,有禀旨之例乎?裕元曰,在前每有下教,然后举行矣。炳学曰,自前每有下教,而自下则不敢仰请矣。上命书传教曰,山陵,既定于睿陵同原矣。今则不必用新定陵号,该曹知悉。〈出传教〉容大奏曰,时原任大臣、摠护使以下出去次,金虎门仍留,标信请出之意,敢达矣。上可之。上曰,若不用新定陵号,则姑以山陵称号乎?裕元曰,三年内,则以山陵称号,三年后,则以睿陵同称,已例即然矣。上曰,明日择吉时,亦称山陵乎?裕元曰,然矣。炳学曰,若无下教,则以宪陵称号,而今则似当以山陵称号矣。裕元曰,近日闾巷间感祟颇炽,此时节宣之方,尤不容少缓矣。炳学曰,日热,无异三庚矣。裕元曰,今年热候,比前差早矣。上曰,然矣。仍教曰,卿等复路甚早矣。裕元曰,累度封裹,事毕后发行,故比诸向日,自致稍晩矣。上曰,封裹节次,何如乎?炳学曰,立中心标,初裹楮注纸一张,再裹油纸一张,用小索封结,书臣谨封着衔,仍覆大磁碗,再覆陶东海,内围植炼正小真木九个,遮以草席三立,用小索封结,书臣谨封着衔,更以油纸封裹,以备雨水添湿,外围植长真木十二个,遮以杻把子三立,用稿索封结矣。上曰,以砂碗为之乎?裕元曰,是即砂盆子上广下狭者,而诸具,俱是地方官待令矣。上曰,魂游石,例用二坐乎?裕元曰,然矣。一坐,将新备,而栏干石,亦将新备矣。炳学曰,同原附左,则魂游石,例用二坐矣。上曰,各陵中,几处如是乎?最应曰,孝陵、懿陵、元陵、景陵,俱为如是矣。上曰,显园隆、健陵、仁陵,俱是合封矣。裕元曰,北道陵寝,则多以上下原奉安,而陵号皆异,陵官,亦各有之矣。上曰,同原处,亦皆如是乎?裕元曰,同原处如是,而各封处,远隔百里之地矣。上命大臣就座,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秉鼎〈厨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厨院进〉。右承旨朴容大〈药院进〉。左副承旨金性均〈坐〉。右副承旨李教稙〈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赵秉翊〈仕直〉丁弘燮〈仕〉。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药房提调洪祐吉,副提调朴容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云峰县监申命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宾厅启曰,山陵各项吉日,推择以入事,命下矣。摠护使臣金炳学,观象监领事臣李最应,山陵都监提调臣金辅铉、臣金有渊、臣曺锡舆,观象监提调臣金寿铉、臣李寅卨,礼曹判书臣尹滋承,参判臣金炳三,参议臣金兴均,来到宾厅,招致观象监诸日官,详细会议,则今年癸坐,虽值坐杀,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九月即吉朔云,故使之精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山陵,右旋巽巳龙、甲卯落脉、丑艮转换、壬入首、癸丑坐丁向,乙得巽巳得、丁归癸坐,洪运丙辰、土忌木、年月日时,虽值坐杀,以吉星制化之吉,正运丙辰,土运泊中宫,大行大妃丁酉生,忌水日,始役斩草破土,七月初六日甲寅辰时,先始北方,祠后土告先陵,已上同日晓头先行,作瓮家,八月初二日己卯卯时,开金井,同月十七日甲午卯时,穴深六尺二寸,用营造尺,外梓宫陪进,九月初三日己酉卯时,下外梓宫,同月初四日庚戌辰时,启欑宫,同月十五日辛酉卯时,先启东方,周堂空,发引,同月十六日壬戌寅时,行丧忌方,甲方,成殡,大轝到陵所后随时,停丧忌方,干巽方,陵所启欑宫,同月十七日癸亥戌时,先启东方,进发,启欑宫后随时,下玄宫,同月十八日寅时,的呼辛丑生,正冲甲午生,同旬冲庚午生,已上下玄宫时少避,癸主不伏方,巳午未地,取土吉方,丙壬方,年戊寅土,坐山财局正禄,圣人登宝殿,月壬戌水,本命拱贵印绶,三奇帝星,造命,日甲子金,本命活禄马贵,三元紫白,时丙寅火,太岁活禄马贵,青云得路。
○传于李教稙曰,山陵表石,以睿陵所排入用,阴记与前面,一体磨净事,分付。
○李教稙,以议政府言启曰,式年大小科初试择日,在于国恤卒哭前矣。例不得试取,使之退行于明春,各样都试、试射放,亦为停止之意,知委于各道道帅臣、四都留守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尹滋悳所报,则本道营邑库储,到底枵然,而今此因山时各样进排,俱系时急紧重,目下事势,万万闷隘,物力钱,限二万五千两,特许划下为辞矣。多般责应之节,罔非重且急焉,而顾今储蓄,到处尽枵,无他着手之道,就内留库还谷中,限三千石,从便取用,以为撙节排比之地,嗣后立本之方,亦令道臣,善为措处,形止报府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议政府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金世均,南兵使李祉秀状启,则枚举德源府使李教七,文川郡守李正弼驰报,以为,德源府元山渴马津来泊日本船问情时,我以德源所重之意晓谕,则彼答,当以实状,归报我政府,而自贵政府,亦通我政府好矣云,请令庙堂禀处矣。此地之有所重,彼既详悉,而且以通报该国为恳,则不容不以书契,备言事实,令槐院措辞撰出,下送莱馆,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圹中翣扇,以白苎造成,载在《补编》,而庚申以后,每以红贡縀,自内制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自都监,红贡縀造成。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谨稽誊录,则轮台板及小方床所用,以长生殿所在黄肠板二立取用矣。今亦依前例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今日已为始役,郞厅监造官中一员,依例轮回上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丁字阁上梁文,近例有之,假丁字阁上梁文,自前不用。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始役日,都监堂郞,先期出去,仍留敦匠,而其入接假家造成,大为弊端,借入于各陵斋室,往来看役,已有前例。今此始役后堂郞,亦为借入于各陵斋室典祀厅,以为一分省弊之地,而至若员役匠募入接假家艾幕所入材木,参互各年誊录,则或取用于京贡,或分定于畿邑,或取用于伐去木,而见今睿陵局内,无可斫之木,欲取用于京贡,输运难便,各项假家艾幕,并令畿营,分定各邑,担当进排事,预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陵所及浮石诸处,时急往来之际,附近驿马二匹,依前例入把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洪大重,以武卫所言启曰,谨稽《壮勇营誊录》,则将校久勤,为四十五朔,例有报仕迁转之规,而本所设始,已过四十五朔,尚未禀定,知彀官、教炼官、别武士久勤,依壮勇营例,自今番都政为始,越送兵曹,以为依例迁转之地,恐合事宜,而事系官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告讣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先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前期知委,而应把驿马二十匹内,忠清道四匹,全罗道六匹,庆尚道七匹,来六月十八日京中逢点,江原道二匹,咸镜道一匹,直送安州,来六月二十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5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秉鼎〈缘故出〉。左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承旨朴容大〈厨院进〉。左副承旨金性均〈坐直〉。右副承旨李教稙〈坐〉。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赵秉翊〈仕直〉丁弘燮〈仕〉。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王大妃殿公除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宫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罔极。王大妃殿,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药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性均曰,殡殿都监堂上闵谦镐,国葬都监堂上尹滋承相换。
○注书丁弘燮病代,金思辙、金鹤善、申泰宽首望,踏启字。
○金性均,以殡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李范成,有身病,势难察任,改差,其代,以前监役宋淳爀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新陵始役时,不无喧杂之虑,谨稽各年誊录,则皆以布帐,遮障本陵栏干石外面矣。今亦依此举行,令训炼都监,新造排设,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在前新陵,奉安于先陵同原,则两设神路,而三年后,假丁字阁神路撤去,只存丁字阁神路矣。今番山陵,虽用祔左之礼,丁字阁,既已各建,则神路,不可不两设,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考取各年仪轨,则大小轝吉凶仪仗假家,不为造作,只设雨备及油遮日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始役之后,凡有时急往复定夺之事,不可一刻迟延,别设摆拨于陵所,乃是前例。令兵曹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宋淳爀。
5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秉鼎〈厨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承旨朴容大〈坐〉。左副承旨金性均〈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教稙〈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赵秉翊〈仕〉丁弘燮〈病〉。假注书金思辙〈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洪大重启曰,假注书金思辙,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殡殿都监提调闵谦镐,国葬都监提调尹滋承,已上相换事承传。
○李教稙,以议政府言启曰,岭南绣衣,才已次第复命,而书启,自该曹,姑不得循例禀处矣。就其中,多有被论之守令,民邑事务,自致瘝抛之叹,使之斯速覆启,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因山择日,已为启下矣。九月十六日寅时,大轝,自殡殿离发,黔岩昼停,仍诣陵所,以此排程,分付兵曹及畿营,使之前期看审,轝士军替运处所,磨炼立栍,道路桥梁,预为修治,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发靷时魂帛所盛土藤方箱子,例自都监造成,而尺寸,或有差误之虑,曾前因草记,皆有内下见样。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丁巳年例为之。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魂殿所用𨱎铸祭器,依各年例,山陵祭器铸成时,自国葬都监,一体举行事,命下矣。依下教,魂殿祭器与山陵祭器,同为铸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谨稽《丧礼补编》,志石,以磁志载录,而己酉丁巳癸亥,皆以乌石入用矣。今番则依各年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谨考誊录,则丁字阁东西南北,皆设红箭门,而南则有左右夹门,东西则各有一夹门、帷门之制,一如《补编》所载,而洞口内外,又各立红箭门一坐,因山后撤去,丁字阁正南及洞口外,皆立永排红箭门各一坐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取考各年仪轨,则丁字阁外四面帷门布城,例以军门布帐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各该营,何如?传曰,允。
○洪大重,以工曹言启曰,取考各年誊录,则殡殿进上逐朔黄毛及人日梳函艾花等种,连因下教,不为封进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不为封进。
○李教稙,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谨稽《丧礼补编治丧条》,王后祔葬,则别设红箭门望陵位,三年后乃撤,而其后,因受教定式,新陵望陵位,不为别设矣。今番山陵,既行祔左之礼,则恐不必各设,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5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秉鼎〈厨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厨院进〉。右承旨朴容大〈药院进〉。左副承旨金性均〈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教稙〈坐直〉。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赵秉翊〈仕〉丁弘燮〈病〉。假注书金思辙〈仕直〉。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大君诞生百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裕元,提调洪祐吉,副提调朴容大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日届百日,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攒祝之忱,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李根弼状启,进上生竹笋,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大重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教稙,以议政府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金世均状启誊报,则粘连德源、文川两邑守令,与日本人问答辞缘中,我之言曰,昨年贵国米几万石,自莱馆出来,又闻今年,我国米几万石,入于莱馆,此是已行之事云云矣。彼人,设有有无相资之说,在我酬接之道,何患乎无辞,而且或闻潜出潜入之事,此则法外也,禁条也。况昨今两年,几万包之其来其去,何由的知而明言之乎?大关边政,不可但以骇妄论。德源府使李教七,文川郡守李正弼,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严勘,虽以道臣言之,初无论断于启跋,只凭邑牒而誊报者,难免疏忽之失,咸镜监司金世均,施以谴罢之典,而事过后,并捧传旨,姑令戴罪举行,今此两邑守令,错认误答之事实,更为消详开谕于彼船所住处,形止随即驰闻事,另饬分付,何如?传曰,允。
5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秉鼎〈厨院进〉。左承旨闵泳翊〈内阁进〉。右承旨朴容大〈药院进〉。左副承旨李教稙〈坐直〉。右副承旨金裕行〈未肃拜〉。同副承旨洪大重〈坐直〉。注书赵秉翊〈仕直〉丁弘燮〈病〉。假注书金思辙〈仕〉。事变假注书康鸿举〈仕〉。
○上在昌德宫庐次。大行大妃初丧。
○药房提调洪祐吉,副提调朴容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教稙曰,左副承旨许递,金裕行除授。
○吏曹,左副承旨李教稙,右副承旨单,金裕行除授事承传。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性均。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左道暗行御使李万稙书启,则密阳前府使元世澈,仁同前府使李观应,彦阳前前县监郑玑相,比安前县监安橓等段,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兴海前郡守李恒仪段,莅政渐至丛脞,而勤怠悬殊,遇事每多糊涂,而奸伪层生,赈资则营报中,牟五十九石四斗,米七十六石一斗,虽以自备悬录是白乎乃,分钱粒米,初无捐补是白遣,丁丑下纳米代钱中,在钱二千四百两,称以该色无利,事甚无谓是白遣,需米价加排钱五百两,柳荣运座首仍任钱八十两,郑文石吏房勒捧钱一千四百两,崔有夏吏房新差钱一千四百两,崔南珣户长差出钱二百两,朴顺铉丙子炮粮色差出钱二百八十两,崔丁珣丁丑炮粮色差出钱一百五十两,并归私用,不可以已递勿论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令该府,拿问严勘为白乎旀,义城县令郑云韶段,偏听李应鲁之奸吏,久据都书员之要任,乡帖之抑卖,使令之勒疤,税作之滥价,灾俵之讨赂,奈此衰耗,蒙未觉察是白遣,闲丁頉给价,为二千七百五十两,炮粮加排条,为六百九十六两,丁丑派任之预差捧赂,为一千六百两,已上都合钱五千四十六两,虽曰谬例,并归私用,实非所料,有难全恕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英阳县监李秉奎段,分赈钱四千七百十五两七钱,以自官措备,悬录报营是白乎矣,称以补赈卖乡钱六千八百两内,租、盐、酱、粥、米、藿价三千二百二十两二钱三分计除,则实剩钱,为三千五百七十九两七钱七分是白如乎,剩条则无所归属,自备则有此瞒报,太欠诚实,恐难曲恕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庆州前府尹金奭镇段,该色补缩卜之无利,终涉移乙,各面救弊条之未分,安在令甲,以若治规,还为慨惜是如为白乎旀,大邱前判官金有铉段,公钱之引用移充,上纳自尔愆期,统还之分给替行,下民不无流谤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前任守令,并只从重推考为白乎旀,龙宫前县监洪岐周段,持身廉洁,察理综明,赈资七百两之捐补,民无菜色,火粟二百金之划付,士有莪育,似此特异之绩,合施非常之褒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为白乎旀,昌宁前县监李敏性段,逋帐之课日亲捧,吏不敢欺,讼牒之片言即决,民自无怨,赈资米之五十馀石,预先措备,站费钱之一千馀两,终不收敛,赖此循良之治,免彼捐瘠之患,以若优异,合施褒赏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并只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李根弼,沿路京畿监司尹滋悳,广州留守李载元段,绣启论列,俱甚推奖是白乎矣,道臣守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本道守令、察访及沿路守令、察访等段,绩乏优异,疵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梱帅、中军、虞候、营将、边将、监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庆尚右道暗行御使李正来书启,则尚州牧使金奭根,昆阳前郡守赵羲周等段,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固城前府使申相珪段,衒其有能,事多没廉,吏役厅米三十石五斗零,租五十六石,自人吏复户结中,七十二结除给,添补贸易之费者,即是已例也,柴炭添补钱五十两,即近年乡民之公议补弊者也,冰丁钱一百两,即该色任赖也,而并夺付官,况丙子秋灾结中二十结,不俵民间,暗使都吏纳上,归之私橐,不可以已递而勿论是如为白乎旀,南海前前县令赵羲春段,一自到任之后,洞开纳赂之门,掌议张京心等十五人处合捧钱一千五百两,都训长崔英瑞等九人处合捧钱四百五十两,斋任李九硕等八人处合捧钱三百二十两,别监李文兼等九人处合捧钱二百七十两,执纲崔雅石等十人处合捧钱三百两,户长金演祖四百两,都书员赵楠显五百两,兵船色林南乙四百两,穗仓色韩宇周四百两,大同色郑演昶二百两,民仓色朴龙范七十两,操炼色韩胤浩七十两,西面书员金永祖二百两,一东书员金满斗一百两,二北书员李章吉一百两,一南书员郭天垕七十两,三北书员金台奎五十两,县内书员崔弘禄五十两,称以别录勒捧钱合二千六百十两,递任后新延吏房金亿祖七百两,随陪韩宇周四百两,座首河五喜,都监郑致龙,别监朴永赞、李文玉处合四百两,兵校朴春植一百两,首奴善生五十两,合捧钱一千六百五十两,已上勒捧钱合为七千一百两是白遣,壬申结头钱半驮价七百两,自归私橐,杂迳通路之说,尚为喧藉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前任守令,并只令该府,拿问严勘为白乎旀,咸阳郡守李象先段,招接邑子,结姻土豪,渐染滚到,贿赂公行,马川韩宗必处,以执谷阔狭事捧赂三百两,獐项许权处,以免配事捧赂二百两,席卜李致伯处,以免配事暗捧五百两,马川朴宗得处,差给乡约有司捧赂二百两,京居郑五卫将处,捧给不正钱二千馀两,而纳赂八百两,佳省村金贤明处,以邸债事成给立旨,而捧赂三百两,梅村金茂朱处,构罪勒捧钱七百两,北川卢班处,以淫行事勒捧钱三百两,熊坪徐五奉处,构罪勒捧钱三百两,马川林时默处,以杂技罪勒捧钱三百两,德谷李宅忠处,构罪勒捧钱八百两,井甃许班处,以邸债事勒捧钱三百两,熊坪徐班处,构罪勒捧钱七百两,马川石俊玉处,以诟辱两班事捧赂钱四百两,林敬允处,以畓讼事捧赂三百两是白遣,乡任捧赂,则郑东勋等八人处,合捧二千三百钱馀两是白遣,吏任捧赂,则任庆柱、朴在安、金文伯处,二千四百两,田税色朴桂焕处,以木价高定事暗捧钱一千二百两,丙子大同色处,以直驮营关勿施事捧赂二百两,以金奎培狱事言之,事在八朔之前,初无一人之告,而勒成狱案,以至正犯,于理无当,于事极冤是如为白乎旀,昆阳郡守王昌镐段,邑事则一委之吏房,任窠之差递何多,讼决则专听于册客,状诉之立落无常,吏校差任捧赂钱之暗中绸缪,俱系鄙琐,别军职厅助纳钱之民间收敛,是何法例,横侵及于一境,夺牛攫鼎之举,是酷残民,散而四方,飞鸟安栖之日无期,民情穷矣,邑势末如是如为白乎旀,咸昌县监赵锺纯段,民情则一境难保,邑事则百弊俱生,以言乎讼赂,洛东金哥处四百两,澟仪驿民处二百两,苏致长处一百两,盘谷金班处五十两,安用尹班处一百五十两,良凡张元成处二百两,仓新林厚培处二百两,板夜李东培处一百两,钱村权班处一百两,尚州李达兼处五十两,匠汉五石处二百两,赤长许㙉处三百两,件通金万淳处二百两,以凭借愿纳暗捧条言之,猪音咸君实五十两,大岘李应伯五十两,上屹禹东宽一百两,文坪金祯基五十两,上里金班五十两,印引仪四十两,黑岩金哥五十两,少岩蔡昌模五十两,周岩郭东仁四十两,第亭洪德五五十两,沙斤朴时郁六十两,葛山金占哲七十两,胎峯金冠匠一百两,李德允七十两,李卜云七十两,金基淑五十两,朴尊位五十两,尺洞金允和五十两,木桥金穆道一百两,严威振五十两,梧洞金日三五十两,件通金卜尚五十两,旧衙朴时亨五十两,韩卜京五十两,匠汉老京二百两,以任赂言之,孙孝根承吏债二百两,韩锡九户长债八百两,吏房金奎勋差出债一千两,座首申锡鲁差出债七十两,首校许�差出债五十两,新差座首安世潞七十两,新差吏房韩锡九一千两,戊寅条本大同色金奎弼三百两,县司色金尚浩一百五十两,医生金显淑一百三十两,上面书员金鼎镇二百两,京大同色韩锡五三百两,结役色金奎灿七十两,炮保色崔敦夏一百二十两,南面书员金成律一百三十两,禁御色金尚玉一百八十两,兵房色金尚璿一百五十两,炮粮色许源六十两,户籍色吴秉圭一百四十两,官厅色朴俊植七十两,内仓色金显弼一百二十两是白遣,减详还耗条查出中六百三十两,归之官用,合钱为九千七百九十两,听闻喧藉,不胜骇叹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守令,并只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尚州前前牧使李承敬段,三万金上纳尽入时,吏房积逋七千两,加下移录,新由吏替当,任债则豊薄在物,讼赂则多少惟意,至今传说之尚喧,有难贬黜而勿论是如为白乎旀,金海前前府使徐曾辅段,自分见职,顿忘在得之戒,适值回禄之惨,乃图取财之方,赂门广开,众怨朋兴,派任时讨债索赂,认为应行之事,饶民处抑征勒捧,多设机阱之术,其所赃污,至今喧聒是如为白乎旀,昆阳前前郡守李奎性段,私径渐通,赂门大开,座首之六次递改也,皆有捧赂,李留淳二百两,郑世基二百两,赵德浩一百两,姜正钦二百两,郑基协二百两,郑享载二百两是白遣,沙工差出时,漕船沙工崔允辰三百两,李目春三百两,左仓沙工崔永式三百两,以赂捧纳河东民、李启烈,称以呼唱,杖囚几日,威胁报营,勒捧钱一千三百两内,一千两,归之私橐,贸铁监官金基烈、金必礼、姜淑真、文兰用、沈汉武之子五人处,各钱五十两式纳赂頉免是如为白乎旀,开宁前前县监李康准段,到任未几,吏户吏无故汰递,新差吏房裵润浩处捧赂钱八百两,族又递去,差出禹正协,而捧赂钱一千两,新差户长洪琪彦处捧赂钱三百两,北面金而俊债讼时捧赂钱一千两,台星尹致殷处构胁勒捧钱三百两,赤岘李丁秀处以宗畓属公事纳赂钱三百两,牙浦金哥与若木金班相讼时捧赂六百两是白遣,递移时吏房处一千两,都使令处三百两,称以例债捧纳吏房禹正协处加下钱一千二百五十两是如为白乎旀,召村前察访李锺祯段,各任掌差出也,许张执筹而赂者无漏,修信使支站时,凭借讨征而利则归己,兵都长任债官纳,伊自今日而始,支装钱违例敛民,宁忘加年之恩,立马畓添补钱,谓歉年而不给,驿屯土秋收物,比常年而无减,诸驿难保,众口皆怨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四邑前任守令,一驿前任察访,并只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山清县监闵范镐段,觞情每患于过滥,邑事亦几乎废弛,文簿多不能亲检,讼牒自至于委积,弊册由是而借手,穷蔀何望乎察眉,稍完之邑,将成废局是如为白乎旀,泗川县监安珽求段,莅任曾未几何,做事全无次序,吏乡之汰去,宁不太早,船主之递易,又何没量,公纳必至于迁延,吏逋从此而滋漫,丑谤狼藉,怨讟朋兴是如为白乎所,上项两邑守令,并只罢黜为白乎旀,星州前牧使李稷铉段,三载官政,一是错谬,册室之靡事不嘱,与和应者其谁?奸吏之惟利是谋,所缔结者何多?赎缓之归属不明,自致后言,讼牒之立落无常,难免琐谤是如为白乎旀,闻庆前县监金益承段,赈政专委于吏辈,弊至难言,讼牒多出于袖中,责将谁归?下记是谁监削,册舍之任怨可惜,赎钱何无归属,乡绅之面迫绝倒,加下钱之担着吏房,看作常例,轿军贳之混入赈费,有违事面是如为白乎旀,安义前县监沈宜绚段,丙子丁丑户布钱,加敛于民,虚名排录,付之民库者,大违经法是白遣,丁丑上纳驮价之比前加敛,亦非歉年创为之事是白遣,上纳公木之以每匹四两许代,即朝家恤民之至意,而每疋二两五钱之加敛民间,是岂守宰奉扬之道是白乎旀,田税色处木价与情费中每结七钱式减削,谓以民间还给,而竟乃添录于需米价是白遣,赈恤初等官赈米,十二等公赈盐,岁前救急租,或以赎钱中取用,或以贸谷分石馀剩用下,而皆以自归样,伪报巡营,至登启闻是乎遣,任债讼赂,认以应况,横侵勒夺,为作能事,邑人唾骂,至今未已,以其移递,难于容贷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前任守令,并只罢职为白乎旀,三嘉前县监李容准段,需米价减直报营,高价收捧,一石价至为五十七两,赈恤时馀在钱六百五两五钱一分,初不报营措处,而移送乡厅,火药贸取云者,亦难明归属之不明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推考为白乎旀,知礼县监金洛铉段,太还作租,优祛民瘼之苦,灾结准俵,亦为荒政之先,救饥时损出,自有添补之惠,被饶gg烧g处施措,争腾奠接之誉,利器合试盘错,凿凿中窾,细事无遗毫丝,井井有条,四载居官,一境称讼,以此实绩,优为列郡之最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合施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系干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是白乎旀,监司李根弼,沿路京畿监司尹滋悳,广州留守李载元段,绣启论列,俱甚推奖是白乎矣,道臣帅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本道及沿路守令、察访等段,绩乏优异,疵无显著,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阃帅、虞候、营将、边将、监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