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訶僧祇律/卷第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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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訶僧祇律卷第二十二
東晉天竺三藏佛陀跋陀羅共法顯譯
明眾學法之餘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六群比丘交脚白衣家坐,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王子、大臣交脚坐家內?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比丘:「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交脚家內坐。」佛告諸比丘:「依止舍衛城住者皆悉令集,以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交脚坐家內,應當學。」
交脚者,髀著髀上、膝著膝上、膞膓著脚脛上、脚著脚趺上。不得交脚坐家內,應正兩足。若精舍中食上、和上、阿闍梨、長老比丘前,不得交脚坐。若病得交脚坐、見上座來當正坐。若塗足、挑刺交脚坐無罪。若放恣諸根交脚坐家內,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交脚坐家內,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六群比丘叉腰白衣家內坐,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王子、大臣、力士,叉腰坐家內?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比丘:「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叉腰坐家內。」佛告諸比丘:「依止舍衛城住者皆悉令集,以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叉腰坐家內,應當學。」
叉腰者,一手叉、兩手叉,不得叉腰坐家內。若精舍中食上、和上、阿闍梨、長老比丘前,不得叉腰坐。若老病、若風動腰痛,叉腰無罪。若癰痤瘡癬以藥塗之,畏污衣故叉腰無罪,若見上座來應下。若放恣諸根叉腰坐家內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叉腰坐家內,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六群比丘白衣家搖足坐,舞手並復折草,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放逸伎兒,在家內坐,手足不住?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比丘:「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動手足白衣家內坐。」佛告諸比丘:「依止舍衛城住者皆悉令集,以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動手足坐家內,應當學。」
不得動手足家內坐者,不得動手動足舞手舞足,并折草坐,當安詳靖住。若有所問者,當先護戒隨順而答。若問四塔者,得指示是生處、是得道處、轉法輪處、般泥洹處,無罪。若檀越欲令比丘起精舍者,應觀地形勢,隨作便指示,此中可起精舍、此中可起講堂、此中可起溫室、此中可起僧房,得指示無罪。若放恣諸根動手足坐家內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動手足坐家內,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檀越於精舍中設供飯僧下食,時六群比丘方索水洗手滌鉢,檀越聞已,即持熱飯筐撲地,嫌言:「我廢家務就寺設供,望眾僧齋,同淨心修福。今欲下食,方有所索。出家之人應專心受食,云何食上多有所索?」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比丘:「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應一心受食。」佛告諸比丘:「依止舍衛城住者皆悉令集,以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一心受食,應當學。」
一心受食時,不得兩手按鉢在脚前,當先淨洗手滌鉢,行食至當一心受。若直月監食人後來,得索水洗手滌鉢無罪。若放恣諸根不一心受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一心受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長者就精舍中飯僧,六群比丘先多受羹,後受飯。時鉢中溢出墮地,檀越嫌言:「我奪妻子分飯食眾僧,欲盡令食而今棄地。尊者不知耶?此一粒飯中而有百功。」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比丘:「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羹飯等受。」佛言:「諸比丘依止舍衛城住者皆悉令集,以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羹飯等受,應當學。」
羹飯等受者,不得先取羹後取飯,當先取飯按已後取羹。若國俗法先行羹後行飯者,當取揵鎡拘鉢受。若無者,當用樹葉椀受。復無葉者,得以鉢受羹,但受飯時應以手遮徐徐下鉢中,莫令溢出。若比丘病宜多須羹者,多取無罪。若放恣諸根不羹飯等受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羹飯等受,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就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刳四邊食留中央,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放逸人,周匝刳食留中央?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比丘:「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偏刳食。」佛告諸比丘:「依止舍衛城住者皆悉令集,以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偏刳食,應當學。」
刳食者,刳四邊留中央。當先受飯,按著一邊,後受羹和合而食。若酥膩入飯中,不得以羹故偏刳取食,當次第取。若欲與人者,得截半與。若放恣諸根,周匝刳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偏刳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居士就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口中迴食食,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放逸人,如駝牛羊口中迴食食?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口中迴食食。」佛告諸比丘:「依止舍衛城住者皆悉令集,以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口中迴食食,應當學。」
口中迴食者,含飯團從一頰迴至一頰。當一邊嚼,即嚼邊咽。若比丘食麨粳米者,當一邊浸一邊嚼無罪。若放恣諸根口中迴食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口中迴食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居士就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吐舌食,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放逸人,如蛇、如鼠、如狗、如猫吐舌食?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吐舌食。」佛告諸比丘:「依止舍衛城住者皆悉令集,以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吐舌食,應當學。」
吐舌食者,吐出舌以食著舌上然後合口。若直月及監食人,欲知生熟、醎淡、甜酢,得著掌中舌舐,無罪。若病,得置鹽掌中舐,無罪。若放恣諸根吐舌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吐舌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就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大團飯食,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放逸人,如牛羊駱駝、如獄中餓囚大團飯食?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大團飯食。」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以十利故為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大團飯食,應當學。」
不得大、不得小,如婬女人兩粒三粒而食,當可口食。若比丘食粳米滿口無罪。若放恣諸根大團飯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大團飯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就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張口待飯食,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放逸人,如龜鼈、蝦蟆張口待食?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張口待飯食。」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以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張口待飯食,應當學。」
不得張口待飯食者,比丘食時當如雪山象王食法,食入口已,並以鼻作後口分齊。前食咽已,續內後團,不得張口而待食。若口有瘡,得豫張口無罪。若放恣諸根張口待飯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張口待飯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居士於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張口擲團食,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婬妷人擲團而食?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擲團食。」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擲團食,應當學。」
擲團食者,不得團飯遙擲口中。若酸棗若葡萄,如是種種乃至熬豆,挑擲噉無罪。若放恣諸根擲團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擲團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於精舍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囓半食半還著鉢中,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放逸人囓半食。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囓半食。」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囓半食,應當學。」
不得囓半食半還著鉢中,當段段可口食。若麨團大,當手中分令可口。若欲食菓蓏、苷蔗、若蕪菁根等,得囓無罪。若餅,當手作分齊令可口。若放恣諸根囓半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囓半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於精舍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含食語,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放逸人,如駝、牛、羊、驢含食鳴喚?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含食語。」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含食語,應當學。」
不得含食語者,若食上和上、阿闍梨、長老比丘喚時,咽未盡能使聲不異者得應;若不能得者,咽已然後應。若前人嫌者,應答言:「我口中有食,是故不即應。」若放恣諸根含食語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含食語,應當學。
交脚坐家內, 叉腰動手足, 專意等飯羹, 偏刳迴頰食, 吐舌及大團, 張口與遙擲, 囓半含食語。 第三跋渠竟。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於精舍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以指抆鉢食,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小兒食,如獄中餓囚食?」問言:「尊者!飲食極豐,何以故為抆鉢?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指抆鉢食。」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指抆鉢食,應當學。」
不得指抆鉢食者,不得曲指抆鉢。若酥油蜜著鉢者,不得曲指抆鉢,當以指拘聚然後撮食。若放恣諸根指抆鉢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指抆鉢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舐手食,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小兒得食舐手而食?」問言:「尊者!我自恣飽食,何故舐手?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舐手食。」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舐手食,應當學。」
不得反覆舐手食,若酥油蜜石蜜著手者,當就鉢緣上概聚著一處,然後取食。若放恣諸根舐手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舐手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於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口*束]指食,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小兒[口*束]指食?」問言:「尊者!我自恣施食,何以[口*束]指食?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口*束]指食。」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口*束]指食,應當學。」
不得[口*束]指食者,若比丘食羹臛甜膩物著指不得[口*束],當鉢緣上概聚一處,然後取食。若蜜、石蜜、鹽著指頭,得[口*束]無罪。若放恣諸根[口*束]指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口*束]指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於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口*專][口*集]作聲食,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猪鼠食聲?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口*專][口*集]作聲食。」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口*專][口*集]食,應當學。」
不得[口*專][口*集]作聲,若放恣諸根[口*專][口*集]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口*專][口*集]作聲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檀越於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吸飯作聲食,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駱駝牛驢吸食食?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吸食作聲食。」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吸食食,應當學。」
若食薄粥、乳酪、羹飯,不得吸使作聲,當徐徐咽。若放恣諸根吸食食。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吸食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於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全吞食嗗嗗作聲,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牛驢駱駝食嗗嗗作聲?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全吞食。」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全吞食,應當學。」
不得全吞食,使嗗嗗作聲。若比丘咽喉病,作聲無罪。若咽喉乾燥,當以水通之,然後咽食。若放恣諸根全吞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全吞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於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落飯食,半入口中半墮地,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放逸人落飯食?」問言:「大德!謂呼此食是無種錢作耶?我奪妻子分布施求福,計此一粒百功乃成,當應盡食。何故棄地?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落飯食。」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落飯食,應當學。」
受食時不得令一粒落地,若淨人瀉時墮地無罪。食著口中時勿令落地,誤落地者無罪。若噉魚肉菓蓏苷蔗時,皮核滓骨不得縱橫棄地,當聚足邊。若放恣諸根落粒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落飯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時有居士於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振手食,污比坐比丘衣。比坐即問:「長老!何故振手?為蜈蚣蜂蠆所螫耶?」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振手食。」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振手食,應當學。」
若振手食時,不得向比坐振手。若食著手,當向己前振手、若鉢中抖擻。若放恣諸根振手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振手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於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嫌心看比坐鉢,若見少者便言:「貞廉自節,若飽不用,當與我。」若見捉大鉢者,復言:「咄!咄!此貪食人,鉢如似大釜。檀越所供正可滿是,我等餘人當復那得?」諸比丘聞已慚愧,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嫌心看比坐鉢。」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嫌心看比坐鉢,應當學。」
不得嫌心視比坐鉢者,若監食人看食何處得?何處不得?得看無罪。若共行弟子、若依止弟子病者,看其鉢中是應病食不?得看無罪。若看上下坐為得不?無罪。若放恣諸根嫌心看比坐鉢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嫌心看比坐鉢,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於精舍中設供飯僧,時有比丘置鉢在前迴顧,共比坐語。六群比丘取鉢著餘處,行食次至,不視鉢捫摸地污手。從檀越索水洗手時,檀越棄飯筐著地,嫌言:「我廢家務修福飯僧,僧應齊集受食。今行食時方索水洗手。出家之人當端心觀鉢食,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當端心觀鉢食。」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端心觀鉢食,應當學。」
端心觀鉢者,不得放鉢在前共比坐語。若有因緣須共左右語者,左手撫鉢上。若行食人到第三人時,當先滌鉢豫擎待至。若放恣諸根不學端心觀鉢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端心觀鉢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於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索飯索羹,為檀越所譏:「云何沙門釋子食上索飯索羹?」問言:「尊者!我自恣與食,何故喚索?」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聽索食。」
復次佛住迦維羅衛國釋氏精舍,如來、應供、正遍知以五事利益故,五日一行諸比丘房,見一病比丘羸瘦痿悴。佛知而故問:「比丘!汝病何似?」答言:「世尊!我病苦不適。」佛語比丘:「汝不能索隨病食、隨病藥耶?」答言:「世尊制戒不聽索食。」佛言:「從今日後聽病比丘索食。」佛告諸比丘:「依止迦維羅衛城住者皆悉令集,以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無病為已索食,應當學。」
不得無病為己索羹飯,若病須多羹得索無罪。若放恣諸根無病為己索食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比丘不病,不得為己索食,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於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先受魚肉羹、後以飯覆上。監食人看見已,即問言:「長老!得魚肉羹不?」答言:「長壽!汝見色自知。何故復問?」監食人問行食人:「何以不與此中魚肉羹?」答言:「何處不得?」「此中未得。」又言:「我已與,何故言不得?」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以飯覆羹更望得。」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以飯覆羹更望得,應當學。」
若比坐迎食慮污衣者,不得盡覆,當露一邊。若一切覆者,前人問:「得未?」應答:「已得。」若放恣諸根以飯覆羹更望得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以飯覆羹更望得,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於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膩手捉飲器,比坐惡不受。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膩手捉飲器。」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膩手受飲器,應當學。」
不得膩手受飲器者,比丘食時應護左手令淨,當以右手受飲器,拄脣而飲。不得口深含器緣,亦不得令緣觸鼻額,不得盡飲,當留少許,當口處瀉棄之,更以水滌,次行與下座。若左手病瘡者,右手就鉢緣上,概去膩淨水。洗若不淨,以葉承取飲,已如上說。若放恣諸根以膩手捉飲器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以膩手受飲器,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有居士於精舍中設供飯僧,時六群比丘鉢中餘食蕩已棄地,檀越嫌言:「尊者謂此食是無子錢作耶?我奪妻子分為福德故,一粒百功,云何瀉地?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從今日後不得鉢中殘食瀉地。」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以鉢中殘食棄地,應當學。」
不得鉢中殘食棄地者,食時當稱腹而取,不得多受。若淨人卒與多者,未噉時應減與比坐。若比坐不取,應與沙彌及園民。若洗鉢時,不得一粒瀉棄地;若有者,當聚著板上葉上。若細粒、若麨,不可得聚者無罪。若放恣諸根以鉢中殘食瀉地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以鉢中殘食棄地,應當學。
抆舐[口*束]作聲, 全吞并落粒, 振手看他鉢, 端心為己索, 覆羹膩手棄。 四跋渠說竟。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立為坐梨車童子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彼伎人立為坐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然此童子無恭敬心,說如是微妙法時應與床坐,云何坐聽,令彼立說?」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上事:「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立為無病坐人說法?從今日後不得立為坐人說法。」佛告諸比丘:「依止毘舍離城住者皆悉令集,以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人坐、比丘立,不得為說法,除病,應當學。」
病者,世尊說無罪。說者,為前人開解其義分別演說,欲令如說修行。法者,佛所說、佛所印可。佛所說者,如來、應供、正遍知自說。佛所印可者,聲聞所說,佛讚:「善哉!」是名印可。不得立為坐人說法,前人病者無罪。若比丘為塔事、為僧事,詣王、若地主,彼言:「比丘為我說法。」不得語令起,恐彼疑故。若邊有立人者,即作意為立人說法,王雖聽,比丘無罪。若放恣諸根立為無病坐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人坐比丘立不得為說法,除病,應當學。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坐為臥人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伎人坐為臥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此聽法人無恭敬心,聞說如是微妙法,云何臥聽?」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坐為無病臥人說法?從今日後人臥、比丘坐,不得為說法,除病。」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人臥、比丘坐,不得為說法,除病,應當學。」
病者,世尊說無罪。說法者,如上說。若比丘為塔、為僧事,若詣王、若地主時,彼言:「比丘為我說法。」不得語令起,恐生疑故。若邊有坐人者,當為坐人說法,王雖聽,比丘無罪。若放恣諸根坐為無病臥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人臥、比丘坐,不得為說法,除病,應當學。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坐卑小床,為高床上軍將師子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似伎兒自坐卑小床,為高床上人說法?此壞敗人,何道之有?然此師子軍將無恭敬心,聞如是微妙法時,云何自坐高床,使彼坐卑小床而為說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坐卑下床為高床上人說法?從今日後人在高床上、己在下,不得為說法,除病。」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人在高床、比丘在卑床,不得為說法,除病,應當學。」
卑床,有二種:一者下床名卑,二者麁弊亦名卑。高者,二種:高大名高,妙好者亦名高。病者,世尊說無罪。說法者,如上說。不得坐卑床為坐高床上人說法,病人無罪。若比丘為塔、為僧事,詣王、若地主,彼言:「比丘為我說法。」爾時不得語令起易坐,恐生疑故。若邊有下人,應作意為下人說,王雖坐高床聽,比丘無罪。若放恣諸根在卑床為坐高床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人在高床、比丘在卑床,不得為說法,除病,應當學。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為著革屣梨車童子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諸伎兒為著革屣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而此童子聞說妙法無恭敬心,不脫革屣聽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比丘:「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為無病著革屣人說法?從今日後不得為著革屣人說法,除病。」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為著革屣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革屣者,若一重、若兩重。說法者,如上說。不得為無病著革屣人說法,病者佛說無罪。若比丘為塔事、僧事,乃至邊有淨人者,當立意為彼人說,王聽,無罪。若比丘在嶮路恐怖處,防衛人言:「尊者為我說法。」彼雖著革屣,為說無罪。若放恣諸根為無病著革屣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為著革屣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為著木屐梨車童子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伎兒為著屐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而此童子無恭敬心,聞如是微妙法應當脫屐。云何著屐聽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比丘:「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為無病著屐人說法?從今日後不得為著屐人說法,除病。」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為著屐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病者,世尊說無罪。屐者,有十四種:金屐、銀屐、摩尼屐、牙屐、木屐、多羅屐、皮屐、欽婆羅屐、綖屐、芒屐、樹皮屐、婆迦屐、草屐,如是等種種屐,是名屐。說法者,如上說。若比丘為塔、為僧事,詣王、若地主,彼言:「比丘為我說法。」不應語令脫屐,恐生疑故。若邊有淨人者,應作意為淨人說,王聽,無罪。若放恣諸根為無病著屐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為著屐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為覆頭梨車童子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伎兒為覆頭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而此童子無恭敬心,聞如是微妙法,應却頭上覆,云何覆頭聽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為無病覆頭人說法?從今日後不得為覆頭人說法,除病。」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為覆頭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病者,世尊說無罪。覆頭者,一切覆頭。說法者,如上說。得為病人說法,無罪。若比丘為塔、為僧事,詣王、若地主時,乃至邊有淨人者,當立意為彼人說,王聽,無罪。若比丘在怖畏嶮道行時,防衛人言:「尊者!為我說法。」彼雖覆頭,為說法無罪。若放恣諸根為無病覆頭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為覆頭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為纏頭梨車童子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伎說人為纏頭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然此童子無恭敬心,聞是妙法,云何纏頭聽說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為無病纏頭人說法?從今日後不得為纏頭人說法,除病。」佛告諸比丘:「依止毘舍離城住者皆悉令集,以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為纏頭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病者,世尊說無罪。纏頭者,若衣纏、若絹纏。說法者,如上說。得為病纏頭人說法,無罪。若比丘為塔、為僧事故,詣王、若地主,彼作是言:「比丘為我說法。」不得語令解纏,恐生疑心故。若邊有淨人者,當作意為彼說,王雖聽,無罪。若比丘在怖畏嶮道行時,防衛人言:「尊者!為我說法。」彼人雖纏頭,為說無罪。若放恣諸根為無病纏頭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為纏頭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為梨車童子抱膝蹲人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伎說人為抱膝蹲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而此童子無恭敬心,聞如是微妙法,應如法坐,云何抱膝蹲聽?」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為無病抱膝蹲人說法?從今日後不得為抱膝蹲人說法,除病。」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為抱膝蹲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病者,世尊說無罪。抱膝者,手抱、衣抱、帶抱。說法者,如上說。為病人說,無罪。若比丘為塔、為僧事,詣王、若地主時,乃至邊有淨人,應作意為淨人說,王雖聽,為說無罪。若放恣諸根為無病抱膝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為抱膝蹲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為翹脚坐梨車童子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伎說人為翹脚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然此童子無恭敬心,聞是妙法應正坐,云何翹脚坐?」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為無病翹脚人說法?從今日後不得為翹脚人說法,除病。」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為翹脚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病者,世尊說無罪。翹脚者,髀著髀上、膝著膝上、膊著脛上、脚著脚趺上。說法者,如上說。不得為無病翹脚人說法,病者為說無罪。若比丘為塔、為僧事,詣王、若地主,彼言:「比丘為我說法。」不得語彼令正坐,恐生疑心故。彼邊有淨人者,當作意為彼人說,王雖聽,無罪。若放恣諸根為無病翹脚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為翹脚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為坐及臥說, 高床著革屣, 著屐并覆頭, 纏頭抱膝蹲, 不為翹脚說。 第五跋渠竟。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為持刀梨車童子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伎人為捉刀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然此童子無恭敬心,聞是妙法,應當一心合掌。云何如屠兒捉刀聽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為捉刀人說法?從今日後不得為持刀人說法。」佛告諸比丘:「依止毘舍離城住者皆悉令集,以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為持刀人說法,應當學。」
持者,手捉。刀者,大刀、小刀、劍。說法者,如上說。不得為持刀人說法,若比丘為塔、為僧事,詣王、若地主,彼言:「比丘為我說法。」不得語令放刀,恐生疑心故。若邊有淨人,當作意為淨人說,王雖聽,無罪。若比丘在嶮道恐怖處行時,防衛人言:「尊者為我說法。」彼雖捉刀,為說無罪。若放恣諸根為捉刀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為持刀人說法,應當學。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為持弓箭梨車童子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伎人為持弓箭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然此童子無恭敬心,聞是妙法應放弓箭,云何如獵師捉弓箭聽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為持弓箭人說法?」佛言:「從今日後不得為持弓箭人說法。」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為持弓箭人說法,應當學。」
持者,手捉。弓箭者,防衛仗也。說法者,如上說。不得為持弓箭人說法,若比丘為塔、為僧事,詣王、若地主,彼言:「比丘為我說法。」不得語令放弓箭,恐彼人生疑。若邊有淨人者,應作意為淨人說,王雖聽,無罪。若比丘在怖畏嶮道行時,防衛人言:「尊者為我說法。」彼雖捉弓箭,為說無罪。若放恣諸根為捉弓箭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為持弓箭人說法,應當學。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為持杖梨車童子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伎人為捉杖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然此童子無恭敬心,聞是妙法應當捨杖,云何捉杖聽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為無病捉杖人說法?從今日後不得為持杖人說法,除病。」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為持杖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病者,世尊說無罪。捉杖者,一切杖。說法者,如上說。不得為無病持杖人說法,病者無罪。若比丘為塔、為僧事,詣王、若地主,彼言:「比丘為我說法。」不得語令放杖,恐生疑心故。若邊有淨人者,應作意為淨人說,王雖聽,無罪。若比丘在怖畏嶮道行時,防衛人言:「尊者為我說法。」彼雖捉杖,為說法無罪。若放恣諸根為無病捉杖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為持杖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為持蓋梨車童子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伎人,為持蓋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然此童子無恭敬心,聞是妙法應當却蓋,云何捉蓋聽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為無病持蓋人說法?從今日後不得為持蓋人說法,除病。」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為持蓋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病者,世尊說無罪。蓋者,樹皮蓋、多羅葉蓋、多梨葉蓋、竹傘蓋、疊傘蓋、孔雀尾蓋,如是等種種能遮雨日者,皆名傘蓋。說法者,如上說。不得為無病捉蓋人說法,病者無罪。若比丘為塔、為僧事,詣王、若地主,彼言:「比丘為我說法。」不得語令却蓋,恐生疑故。若邊有淨人,應作意為淨人說,王雖聽,無罪。若法師、若律師,風雨、寒雪、大熱時,捉蓋為說,無罪。若放恣諸根為無病捉蓋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為持蓋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隨梨車童子後行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伎人隨人後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然此童子無恭敬心,聞是妙法應當在後而聽。」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隨無病人後為說法?從今日後人在前、不得隨後為說法,除病。」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人在前不得隨後為說法,除病,應當學。」
病者世尊說無罪。後者,人在前、比丘在後。說法者,如上說。不得隨無病人後而為說法,病者無罪。若比丘為塔、為僧事,詣王、若地主,彼言:「比丘為我說法。」不得語令在後,恐生疑心故。若邊有淨人者,應作意為淨人說,王雖聽,無罪。若比丘在怖畏嶮道行時,防衛人言:「此處賊常喜在前發,我當在前,尊者在後為我說法。」為說無罪。若比丘眼惡,前人捉杖牽前,為說法無罪。若放恣諸根在無病人後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人在前、比丘在後,不得為說法,除病,應當學。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為騎乘梨車童子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伎人為騎乘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而此童子無恭敬心,聞是妙法應當下乘,云何騎乘聽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具問上事:「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為無病騎乘人說法?從今日後騎乘人不得為說法,除病。」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騎乘人不得為說法,除病,應當學。」
病者,世尊說無罪。乘者,有八種:象乘、馬乘、牛乘、驢乘、船乘、車乘、輿乘、輦乘。說法者,如上說。不得為無病騎乘人說法,病者無罪。若比丘為塔、為僧事,詣王、若地主,彼言:「比丘為我說法。」不應語令下乘,恐生疑心故。若邊有淨人者。應作意為淨人說,王雖聽,無罪。若比丘在怖畏嶮道行時,防衛人言:「尊者為我說法。」彼騎乘人,為說無罪。若放恣諸根為無病騎乘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為騎乘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佛住毘舍離,廣說如上。爾時難陀、優波難陀在道外為道中梨車童子說法,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伎人,己在道外、為道中人說法?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而此童子無恭敬心,聞是妙法應避道聽、令比丘道中,云何自在道中?」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難陀、優波難陀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在道外、人在道中為說法?從今日後不得道外為道中人說法,除病。」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道外為道中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病者,世尊說無罪。道外者,比丘在道外。道中者,前聽人。說法者,如上說。不得道外為無病道中人說法,病者無罪。若比丘為塔、為僧事,詣王、若地主,彼言:「比丘為我說法。」比丘不得語令在道外,恐彼生疑故。若邊有淨人者,當作意為淨人說,王雖聽,無罪。若比丘在怖畏嶮道行時,防衛人言:「尊者在道外,我在道中,若有賊出我當拒之。尊者!為我說法。」彼雖在道中,為說無罪。若放恣諸根在道外為無病道中人說法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在道外為道中人說法,除病,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波斯匿王欲詣東庫園林池觀,語侍者言:「明當與夫人婇女出東園遊看,可掃灑莊嚴敷施床褥。」時六群比丘聞已,先往到彼,於軟草上[口*弟]唾。復取樹葉裹不淨,著池水中浮。其日王出,夫人婇女在宮日久,常思遊看,今得從意如囚出獄。到園中見諸軟草各各馳趣,並遙占言:「此是我許!此是我許!」即便坐上,[口*弟]唾污衣,各趣池水洗手濺衣,見池水上有諸葉裹,又作是念:「將是諸年少聞我等當出,必裹諸香著此水中,以待我輩。」各各諍之:「此是我許!此是我許!」競捉葉裹,不淨灒出污諸衣物,展轉相謂言:「奇事!奇事!本謂是香,乃是不淨。」即白王言:「此是奇怪,王先勅掃灑,今不淨乃爾。」王問園民:「誰污此園?」園民白王:「昨日六群比丘在此中戲良久乃去,或是彼污。」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具問上事:「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等云何生草上及水中大小便涕唾?從今日後不聽生草上水中大小便[口*弟]唾。」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生草上大小便[口*弟]唾,應當學。不得水中大小便[口*弟]唾,應當學。」
不得生草上大小便唾,當在無草地。若夏月生草普茂無空缺處者,當在駱駝牛馬驢羊行處。若復無是者,當在塼瓦石上。若復無者,當在乾草葉上。若復無者,當以木枝承,令糞先墮木枝上,後墮地。若比丘經行時,不得[口*弟]唾生草上。經行頭當著唾壺,瓦石、草葉以細灰土著唾壺中,然後唾上。若大小便[口*弟]唾污手脚,不得拭生草。水者,十種,如上說。不得大小便[口*弟]唾水中,當在陸地。若雨時水卒起浮滿,當在土塊上。若無是者,當於瓦石上、若竹木上,先墮木上,然後墮水中。若掘地作圊廁底水出者,比丘不得先在上起止,當先使淨人行,然後比丘行無罪。若圊廁底有流水,當以木承已後墮水中。若大小便[口*弟]唾,污手脚得水洗,水中洗大小便行無罪。若比丘入水浴時,不得唾中。若遠岸者,當唾手中,然後棄之。若放恣諸根生草上大小便涕唾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若放恣諸根水中大小便涕唾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生草上大小便涕唾,應當學。不得水中大小便涕唾,應當學。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六群比丘立大小便,為世人所譏:「云何沙門釋子如牛驢駱駝立大小便?此壞敗人,有何道法?」諸比丘以是因緣往白世尊。佛言:「呼六群比丘來。」來已,佛問:「汝實爾不?」答言:「實爾。」佛言:「汝云何立大小便?從今日後不得立大小便。」佛告諸比丘:「皆悉令集,十利故與諸比丘制戒,乃至已聞者當重聞。不得立大小便,應當學。」
不得立大小便,若脚有埿土,畏污衣者得立,無罪。脚若病若瘡若腫,得立無罪。若放恣諸根立大小便者,越學法。狂、癡、心亂無罪。是故說,不得立大小便,應當學。
捉刀持弓箭, 持杖并傘蓋, 後行騎乘人, 道外生草上, 水中立便利。 第六跋渠竟。
佛住舍衛城,廣說如上。爾時佛告阿難:「僧有諍事,汝往斷滅,令止諍事。」阿難白言:「云何僧諍事斷當令滅?」佛言:「六群比丘知僧如法如律、如毘尼斷諍滅已,後更舉諸比丘,諍事更起,作是言:『是法非法,乃至是處羯磨非處羯磨。』如波夜提中廣說。乃至世尊弟子僧無量常所行事,一切七止諍法滅,是名常所行事七止諍法滅,是故說。若比丘知僧如法如毘尼滅,乃至後更舉,波夜提。七滅諍法竟。」法隨順法者,如二部。毘尼隨順者,順行此法也。波羅提木叉分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