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王朝實錄/純祖實錄/三十二年
春正月
[编辑]1月1日
[编辑]○己酉朔,行魂宮晝茶禮。
○頒賜老人別歲饌,仍命存問,年例也。
1月2日
[编辑]○庚戌,詣仁政殿月臺,傳社稷祈穀大祭香祝。
○以李東膺爲慶尙左道兵馬度使,李載亨爲公忠道水軍節度使。
○應資老人下批百歲者二十五人。
1月4日
[编辑]○壬子,左議政李相璜,陳疏乞解,兼請休致,批曰:「新年未見卿面,而卿疏先至,依舊是求解之說。不惟求解,幷及引年,卿何果於欲去而不念予不捨卿之意,至此之甚也?蔽一言曰,慨然慨然。求去猶不可,況引年乎?卿須亟斷釋務之心,勿萌懸車之念,益懋新年之贊襄。」
○命施北靑等邑人物渰死四十九名,別恤典。
1月6日
[编辑]○甲寅,詣仁政殿月臺,傳宗廟春享香祝。
1月7日
[编辑]○乙卯,詣太廟景慕宮展拜。
1月8日
[编辑]○丙辰,以安光贊爲慶尙右道兵馬節度使,尋遞以李仁達代之。
1月9日
[编辑]○丁巳,以徐俊輔爲水原府留守,李止淵爲禮曹判書,李羲甲爲判義禁府事。
1月10日
[编辑]○戊午,詣景祐宮展拜。
1月11日
[编辑]○己未,停諸道春操。
1月13日
[编辑]○辛酉,詣永禧殿、儲慶宮展拜。
1月15日
[编辑]○癸亥,行魂宮晝茶禮。
○京各司各營,進辛卯會計簿。〈時在黃金一百八十兩零,銀子三十萬七千四百九十兩零,錢文六十三萬三千四百八十兩零,綿紬一百三十八同四十疋,木二千八百二十七同,苧布九十六同四十疋,布子二百六十二同三十疋,米十七萬四千七百九十石零,田米五千五百二十五石,太五千二百三十八石,皮雜穀五萬三千八百九十石。〉
1月16日
[编辑]○甲子,左議政李相璜疏略曰:
臣瀝誠籲聽,至再而三,及承批旨,愈辭而愈不槪,勉責彌勤,豈或以臣身去就,有足多少於朝廷而然哉?特以臣任使之久,比數於簪履之舊,不忍遽遺耳,恩念至此,何敢言去?然而年旣告至,禮實有防,臣之宜去一也。唐臣司空圖之歸田:『語人以三休,卽才與分與老而憒三也。』臣兼有斯三者,臣之宜去二也。宋臣歐陽修之乞休,有曰『前世爲人臣者,不待伏床玆廢肢體,然後辭官,但其心志已衰,筋力難强,則義當知止』,況臣癃痼,去無幾於肢體之廢乎?方修陳情,年未甚老,而又況賤齒遠過修年,而年又及至乎?臣之宜去三也。臣自沖藐時,偶閱簡編,見古人事君仕止有節,意輒相感,若有不知然而然者。朋知談讌,以是答問,久已質之於心,成說在前而改圖,在後則無論,臣內省而疚,對人何以自解?不過曰不能無棧豆之戀,爲此鐘漏之行而已。淸議不泯,將謂斯何?此又臣宜去之四也。歲交新舊,臣僅能一再扶曳於昕廷候安魂宮陪享之時,旣退委頓,病隨而㞃,賓會久曠而尙阻耿光,從班宜備而積虧微分,況可擬議於訏謨贊襄,對揚明命乎?伏乞許臣前疏所請,卸解重負,退尋初服。「
批曰:」切於求解,何至若是?予誠莫曉。然一樣相持,亦非禮遇之道,議政之任,今姑許副,以遂鄕心。引年之請,斷不可許,卿其諒之。「
○以金元根爲吏曹參判。
1月20日
[编辑]○戊辰,鑄錢所啓言:「新鑄七十八萬四千三百兩零內,各樣鐵物價及應下錢五十七萬四千三百兩零除,實剩爲二十一萬兩矣。五萬兩已屬訓局,作穀取耗,以補軍需,十六萬兩,屬之戶曹,以添封不動,而新錢,仍爲行用,以通錢路。」
1月24日
[编辑]○壬申,以申在植爲弘文館提學。
1月25日
[编辑]○癸酉,次對。
1月27日
[编辑]○乙亥,以林景鎭爲吏曹參判。
1月28日
[编辑]○丙子,以嚴燾爲司諫院大司諫。
1月29日
[编辑]○丁丑,詣仁政殿月臺,傳宗廟朔祭社稷春享,穆陵忌辰祭香祝。
○命東闕始役,待秋爲之。
二月
[编辑]2月1日
[编辑]○戊寅朔,行魂宮朔祭。
2月2日
[编辑]○己卯,以柳和源爲三道統制使。
2月4日
[编辑]○辛巳,禮曹啓言:「忠州㺚川致侑,已有成命。其時本州牧使李宗張,以兼從事,同日殉節,已蒙贈謚之典,而向者禮堂筵奏時,未及竝擧。今若混置諸將士之列,則事面誠爲欠缺。宜與金汝岉,一體賜侑。」從之。
2月6日
[编辑]○癸未,御仁政殿,試人日製。
○敎曰:「當今年追念皇朝再造之恩,天高地厚,報答無所,風泉之感,於何可憑?宣武祠、征東官軍祠遣承旨致侑,平壤武烈祠,一體致侑,獻官道伯爲之。至於本國殉難樹勳諸臣之忠之勞,又豈可忘?㺚川戰墟,因禮堂言,已命致侑,而其尤卓然而著者,亦不可無示意志感之擧。忠烈公宋象賢、文烈公趙憲,忠烈公高敬命,忠武公李舜臣殉節之所,與同殉將士設壇致祭,祭官以本道守令中秩高者擇差。兩忠烈及文烈家,今無祿仕之人,奉祀孫令該曹,問名收用。文忠公李恒福,文靖公尹斗壽,忠翼公鄭崑壽,文忠公柳成龍,忠壯公權慄家廟,遣承旨賜侑,而祠版之在鄕者,道內守令之曾經承旨人差祭。嗚呼!首尾八年之艱,輸忠效節之人,其麗何限,禮繁則反屑,今不可一一盡擧,擧其最者而行之,然曠感不忘之意,實包於其中。豈以或行或否而有間也?該房知悉。」
2月10日
[编辑]○丁亥,次對,右議政金履喬啓言:「近聞都下無賴之類,種種有昏夜劫人奪物之事,國家之設置刑、漢兩司與兩捕廳,豈徒然哉?亶爲其詰姦禁暴,而法官骫骳則民不知法,何變之不有?都下如此,誠無以示四方。自今以後,法司與捕廳,毋敢或蹈前習,嚴加詰禁。因此又有可飭者。比來捕校,固多不擇,漸不如古,而間或有譏捕之際,事關班戶者,則非惟不敢探問,種種不免於叱呵敺迫之境,而捕將又從而汰治云。如是而何以責其盡力譏捕乎?」敎曰:「捕校關重何如,則豈容蔑視?莫非捕將疲劣之致。自今復古規,凡屬譏詗,毋論士族,雖諸宮家朝貴,毋敢蔑視之意,一體嚴飭。」又啓言:「壬辰諸臣殉難之所,皆有致侑之命。尙州甑淵三從事立慬之處,先朝有設壇立碑,依愍忠壇享祀之敎,今亦一體擧行。」從之。
○擢平安監司金學淳,護軍趙寅永、徐耕輔,江華留守洪命周正卿,副護軍李寅泰、朴齊聞、李彦淳,永興府使李基栽亞卿,以洪羲俊、沈能岳、徐有榘、金箕殷、李翊會,差備邊司提調。
○以李顯英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申緖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2月12日
[编辑]○己丑,召對。
2月13日
[编辑]○庚寅,晝講。
○命以京外折錢十萬兩,劃送戶曹,以經用不足,廟堂請之也。
2月14日
[编辑]○辛卯,召對。
2月15日
[编辑]○壬辰,行魂宮望祭。
○召對。
2月16日
[编辑]○癸巳,召對。
2月17日
[编辑]○甲午,召對。
2月19日
[编辑]○丙申,詣徽慶園展謁親祭,仍詣懿陵展謁,延慶墓行奠酌禮,陵園墓官施賞。
2月20日
[编辑]○丁酉,召對。
2月21日
[编辑]○戊戌,御營大將白東薳卒。
○召對。
○敎曰:「御營大將有闕之代行,兵曹判書金逌根除授,以柳相祚爲兵曹判書。
2月22日
[编辑]○己亥,晝講。
○以金在昌爲判義禁府事。
○公忠監司洪羲瑾,以黃澗縣劫牢罪人金時永、吳正一梟首警衆,啓。初負商金甘之爲朴述得所敺死,檢驗後,述得在囚,甘之妻金女,與其媤叔時永,招誘負商百餘名,破碎獄門,曳出朴述得打殺。道啓請該曹稟處,曹讞:「復讎,情或可原,而劫牢一案,大關變怪。依大明律劫牢者,不分首從皆斬之文,金時永、吳正一等九漢,竝令捧結案用法,命首犯兩漢用法。」其餘減死定配。
2月23日
[编辑]○庚子,御仁政殿,試春到記儒生,講居首鄭厦慶,製居首沈宜升,幷直赴殿試。
○刑曹:『以擊錚罪人洪百榮原情勿施』,啓,百榮,麟漢孫也。右議政金履喬疏言:「麟漢是何等劇逆,而乃敢爲其祖鳴冤,請令秋曹,嚴刑遠配。」批曰:「卿言明白嚴正,上可以闡聖意,下可以嚴隄防。至若擊錚者嚴刑遠配之請,非曰不可,自其祖伏法之日,昔年聖念,常軫其家屬,今日可不仰體乎?只令該曹,逐送鄕里後,毋敢復萌非分之心可矣。」政院三司,交章迭請,不許。
2月25日
[编辑]○壬寅,召對。
2月26日
[编辑]○癸卯,召對。
○義禁府啓言:「前承旨金正喜,以其父魯敬訟冤事擊錚,而取見其原情,則以爲『渠父魯敬,再昨年慘被金遇明構誣醜辱,繼以白地兩案,忽入臺論,以若聲罪之至重,何望生全,而伏蒙我殿下洪恩隆渥,處分之日,辭敎至及於渠之曾祖母,特從世宥之典,重垂曲保之澤。況聖敎中,梁楚一句,淵衷之置諸然疑,尤可仰認矣,渠之闔門,雖卽糜身,何以報答?而渠之曾祖母不昧之精爽,亦將感泣。其所謂抑情仕宦之說,曾在丁亥夏間,渠父往赴姻戚家宴席,南海縣安置罪人金鏴,適在座,語次間向渠父而曰:『代聽以來自小朝攝理萬機,躬攬庶政,豈不盛矣云?』則渠父答曰:『睿齡鼎盛,代摠庶政,克體我大朝付托之聖意,如吾輩少須臾無死,獲覩盛擧不勝欣忭。』所言止此。至於數十年抑情仕宦云,初無語脈之彷彿矣。渠之從兄敎喜,自寧邊任所遞歸,忽聞浮說之流行,逢着金鏴於公座,迫問其時酬酢之如何,則鏴之所答,卽與渠父之言,無一差爽。鏴今生存,焉敢誣也?而己卯凶言事,尤萬萬虛謊冤痛矣。渠父果有此凶言,則言之必有其處,聞之必有其人,此果何等關係,而孰肯掩護,乃於十餘年之後,始爲發露乎?且平日藉手而事君者,卽惟在於嚴忠逆一節,至於裕賊之匈圖逆節,爲今日臣子,人孰不沫血致討?而渠父於此義理,秉執尤嚴,乃於垂死之年,自非喪心失性,則何敢倡爲凶言,甘與裕賊而同歸乎?似此至冤抑至痛迫之狀,庶可畢燭。餘外許多臚列,無非搆虛捏空,而比諸上項所陳兩條,猶屬緩聲,苟欲張皇條辨,徒增煩瀆矣。渠爲人子,見其父抱此惡名,急於爲父訟冤,有此冒萬死訴冤。』云矣。臺啓方張,罪案至重,請原情勿施。」允之。
○行文衡會圈,〈右議政前大提學金履喬,吏曹判書沈能岳,戶曹判書趙萬永,禮曹判書李止淵,判尹朴周壽。〉五點,洪奭周、徐有榘,四點金祖淳、朴宗薰、申在植,以金祖淳爲弘文館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
○以洪永觀爲司諫院大司諫,宋啓榦爲吏曹參議。
○冬至兼謝恩正使鄭元容等,以自燕離發,馳啓。
2月27日
[编辑]○甲辰,晝講。
○敎曰:「肇建之舊甲又回,豈無興感之心?武安王南廟,當親行奠酌禮,日字,以來月旬前擇入,東廟令將臣攝行,南原康津兩廟,則獻官令本道兵水使,分進。」
○命故判決事贈吏判李時茂加贈,豐基故參判贈吏判黃暹賜謚,蔚山故部將李應春及其子故訓鍊正承會贈職,時茂,贈領相廷立之父,而壬辰殉節者也,暹以文學名節,著績於宣廟朝,光海時被削者也,應春戰亡於倭變,而承會以復讎募義者也。
○以沈能岳爲平安道觀察使。
2月28日
[编辑]○乙巳,輸對。
○召對。
○領敦寧金祖淳疏略曰:
臣之猥玷見任,今三十有一年矣。前後屢除,必辭卸解而後止者,無他,自知甚眞,微諒有在,不敢以是人居是任故耳。年前暫拜,職爲傳硯事急,推諉無地,姑且冒沒擧代,冀獲永免而已。嘗已悉暴於淸燕之侍,亦庶幾天聰,徹之必熟矣。今番被圈之數,幷臣新舊共五人,臣請歷陳,臣與四人之實,試垂照焉。臣之蔑裂衰謬,卽姑舍無論,如朴宗薰之咀掇英華,不失規度,臣不及也,洪奭周之博學强記,應用不窮,臣不及也,徐有榘之力追古轍,至老靡休,臣不及也,申在植之經經緯史,主於從順,臣不及也。此皆今日之良材,而舍之不顧,最下如臣,乃使掩而過之,未審昭代之文治,何由而成,四方之文風,何由而振也?伏願亟賜鞶褫之恩,仍命更行圈點,揀於四人之間而畀之,則顧不一擧而三獲哉?
批曰:「所請依施。」
○以李光文爲吏曹判書,趙秉鉉爲參議,徐耕輔爲刑曹判書。
2月29日
[编辑]○丙午,召對。
○敎曰:「前任大提學命招,文衡會圈」。〈右議政金履喬,前大提學金祖淳,戶曹判書趙萬永,禮曹判書李止淵,刑曹判書徐耕輔。〉三點,朴宗薰、洪奭周、徐有榘、申在植、金祖淳,添入,以洪奭周爲弘文館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徐有榘爲藝文館提學。
○公忠監司洪羲瑾疏略曰:
本道稅穀之以再運有弊,昨冬因大僚筵白,使各其邑,依元定限賃船裝發矣。倉卒之間,俾復四十年停閣之例,參以事情,宜其無奈,京江私船,非外方威令所可及,沿邑之今所執捉,不過道內之地土船及浦口之過去船,而地土船則拘留不放,魚鹽失逐利之業,過去船則勒卸私卜,商賈阻貿遷之路,舟司船再運,姑令勿罷,許仍舊貫,則於是乎外內共濟,而公納始可無憂矣。
批曰:「疏辭令廟堂稟處。」
2月30日
[编辑]○丁未,晝講。
三月
[编辑]3月1日
[编辑]○戊申朔,行魂宮朔祭。
○召對。
3月2日
[编辑]○己酉,備局啓言:「公忠監司洪羲瑾上疏以爲:『湖西列邑舟司船再運,姑令勿罷爲辭矣。』今此疏語中,諸條設難,非曰全無是也。而亦是邑吏船漢輩,失利胥動之言,過聽而過慮。纔發新令,直請仍舊者,殊爲未安,該道臣推考,使之卽速賃載,毋滯發運之地。」允之。
○全羅監司李奎鉉,以黑山島荐棘罪人肇源物故,啓。
3月3日
[编辑]○庚戌,召對。
3月4日
[编辑]○辛亥,召對。
3月5日
[编辑]○壬子,詣暎花堂。傳皇壇春享香祝。
○行魂宮晝茶禮。
○召對。
3月6日
[编辑]○癸丑,晝講。
○因禮曹啓,命復進士趙相五科,相五在英宗戊子,爲進士壯元,以外祖朴弼夔罪名,削榜而弼夔已蒙恩復官,故相五之孫,上言號冤,詢大臣許之也。
○大提學洪奭周,陳疏辭職,批曰:「卿之是職,尙云遲矣。」
3月7日
[编辑]○甲寅,晝講。
○大提學洪奭周,再疏辭職,批曰:「故事豈必盡爲乎?」
○以鄭基善爲司憲府大司憲,尹禹鉉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兵批則以判書在外,參判因特敎擬望也。
3月8日
[编辑]○乙卯,兵曹判書柳相祚,從縣道上疏辭職,仍乞休致,批曰:「中權之畀,意在試用,而況向見卿筋力不衰者乎?引年尤爲不可。卿其勿辭,速卽上來行公。」
3月9日
[编辑]○丙辰,大提學洪奭周,三疏辭職,批曰:「古例今已備矣。祭文撰進,不可虛徐,卄餘年事,又何强提於見職乎?」
3月10日
[编辑]○丁巳,召對。
3月12日
[编辑]○己未,詣南關王廟,行奠酌禮。
3月13日
[编辑]○庚申,敎曰:「南廟守直官以下施賞,東廟亦準此事分付。
○命甲山府犯越罪人張豪京梟首警衆,因行獵潛越,被捉於吉林,押送灣府,道臣啓聞,備局覆奏也。
3月14日
[编辑]○辛酉,晝講。
○命湖南誕報廟、嶺南關王廟衣襨鋪陳,自禮曹知委,兩道道臣,一竝新備,此後則道臣巡歷時,奉審修補,年限以七年爲定,所入物力,以公穀會減。
○兩司合啓:「肇源事中,若使下一百十七字抹去,自而字下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至於同參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黨,基叙之至親,凶謀逆節,無不綢繆。卽與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誅先加,神人之憤,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奪官爵之典,一百二十九字,改措語。」
3月15日
[编辑]○壬戌,晝講。
3月16日
[编辑]○癸亥,晝講。
3月17日
[编辑]○甲子,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藏譜閣展拜。
3月18日
[编辑]○乙丑,召對。
○以洪奭周爲議政府右參贊,趙寅永爲工曹判書,朴永元爲成均館大司成,金陽淳爲慶尙道觀察使。
3月19日
[编辑]○丙寅,詣皇壇奉室行禮,召見參班儒武子輿前,命儒生則文衡設場於摛文院,武士則訓將設場於北營試取,文居首金應均,武居首南泰壽,竝直赴殿試。
○召對。
3月20日
[编辑]○丁卯,次對,禮曹判書李止淵啓言:「崇德以後誥命、勑書,舊藏於時御所承文院,先朝己未年間,移藏於本曹奉安閣矣。以其文書之所重,該院掌其開閉,至於守直之節,本曹主之,常時擧行,已多難便。而且科擧設場時,則郞官移直,無以禁飭,事面之踈忽,尤屬關念。旣係槐院所管,則其時移藏於本曹,似出權宜,而至今因循。臣意則令該曹,移建閣宇於該院,依舊例奉安,實合愼重之道。請下詢槐院都提調處之。」都提調金履喬,請依此施行,從之。
○以徐鳳淳爲左捕盜大將。
○晝講。
3月21日
[编辑]○戊辰,晝講。
3月23日
[编辑]○庚午,召對。
3月24日
[编辑]○辛未,召對。召見禮曹參判徐熹淳,忠州景宗大王胎室修改後入來也。
○兵曹判書柳相祚,從縣道上疏辭職,賜批許之。
○以宋冕載爲兵曹判書。
3月25日
[编辑]○壬申,詣仁政殿月臺,行太廟夏享誓戒。
○召對。
3月27日
[编辑]○甲戌,以鄭元容爲工曹判書,尋遞以金逌根代之。
夏四月
[编辑]4月1日
[编辑]○丁丑朔,命太廟夏享以攝行爲之,敎曰:「永寧殿祭享,依宗廟親行例設行。」
4月2日
[编辑]○戊寅,命領敦寧金祖淳病患,遣御醫看病。
4月3日
[编辑]○己卯,領敦寧府事金祖淳卒。敎曰:「慟矣慟矣!此何事也?記昔庚申,寧考執予小子手而詔之曰:『今予以爾托于此臣,此臣必不以非道輔爾。爾其識之』,事如昨日,言猶在耳。逮嗣服三十餘年之間,托之心膂者,非但以肺腑故也。惟其勤勞忠貞,一心王室,內而至誠竭力,輔予以正,外而彌綸鎭安,弘濟時艱,國家之保有今日伊誰之力?眞不負先王寄托之聖意,而今焉已矣。予之慟衋之外,國事將何賴焉?念及於此,若濟失楫。卒永安府院君家,東園副器一部輸送,遣承旨恤孤。成服日,遣承旨致祭,易名之典,令太常,不待狀卽爲擧行,祿俸限三年仍送,禮葬等節,令各該司,依例擧行。」又敎曰:「嗚呼!分雖舅甥,情兼師輔。昨日一面,遽成永訣,悲悼之懷,曷有已也?成服日,於昌慶宮禁川橋,當望哭,以伸一哀。該房知悉。」又敎曰:「卒永安府院君家,原賻儀外,緞屬十端,布木各一同,錢一千兩,米五十石,全漆一斗,別爲輸送。」又敎曰:「成服日,祭文當親撰以下矣。」祖淳,忠獻公昌集玄孫,而明敬王妃之父也。容儀秀美,器識宏達,自少已卓然自拔於流俗之外,弱冠登第,久處邇列,以公直無隱,受正廟深知,特以他日輔幼之責托之。及妃膺再揀,而正廟禮陟,貞純大妃,因先王遺意,擢授戎垣,時世道艱危,不爲之撓,及大婚成,上遂虛已任之。祖淳旣處肺腑,內贊密勿,外任彌綸,殫誠竭忠,身佩安危者,三十餘年,惟以保護聖躬,成就君德,持守精義,扶植善類,爲一副追報之道,用能篤棐我郅隆之治。於是朝野翕然,謂『君子之茂德焉』,文章之高世餘事耳。然素性過於仁厚,篤好人倫,故其流也或至於泛博,又謹愼之至,事多循常,蓋不以功業自居也。後因廷議,追配正宗廟庭。
○藥院口啓以爲:「中宮殿千萬料外,遽遭此罔極之痛,必有傷損之節。醫官二人,依例別入直,醫女二名,亦爲待令於差備近處。」
○命永安府院君,上相贈職。
○以李憲瑋爲江原道觀察使,李海愚爲御營大將。
4月4日
[编辑]○庚辰,戶曹啓言:「卒永安府院君喪,禮葬本家以遺意之難違,終不祗受云,何以爲之?」,敎以「本家連以重違遺意爲言者,亦在謙約之道,禮葬一款,置之,令度支,優送葬需事分付。」戶曹以米一百石,錢三千兩,木布各十五同輸送,啓。
4月5日
[编辑]○辛巳,以金學淳爲工曹判書,李止淵爲左賓客,趙斗淳爲議政府檢詳。
○諡望下批,贈領議政金祖淳忠文,右議政林漢浩貞簡。
4月6日
[编辑]○壬午,詣昌慶宮禁川橋,行永安府院君喪成服日望哭。
4月7日
[编辑]○癸未,禮曹以永安府院君喪,大殿供上,以素膳限五日封進,自明日復常膳,啓。
○政院啓言:「扈衛大將差代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自政院稟旨特下處分,而因受敎定式,以大臣及將臣中勳戚爲之事,載在法典矣。今番則何以爲之?」敎曰:「右相爲之。」
○以趙寅永爲漢城府判尹。
4月9日
[编辑]○乙酉,右議政金履喬,箚辭扈衛大將之任,批曰:「定式之後,亦有已例,安心勿辭。」
4月12日
[编辑]○戊子,以宋稚圭爲司憲府大司憲。
4月13日
[编辑]○己丑,以趙萬永爲判義禁府事。
○禮曹,以各式年京外忠、孝、烈狀報政府分等抄啓。孝子旌閭秩。〈京居故奉事金載健,故學生尹滋榮,水原府故嘉崔一晃,開城府故進士全聖賓,故武及第文基永,故士人文尙穆、李瀁春,公州故府使閔鎭綱,鴻山故士人康世郁,燕歧故士人柳始采,谷城故士人安孝天,咸平故士人安鳳胤,全州故士人崔性全,善山故嘉善姜允河,安東故進士金正根,三嘉故士人金時卿,橫城故士人徐繼聖,兔山故學生朴泰謙,白川贈參議李益采,平山故學生徐景裕,平壤故士人金得南,其弟得昌,咸興故學生朴尙裕,故五衛將李光福,慶興閑良鄭陞九,安邊故士人崔鎭弘。〉孝女旌閭秩。〈南平故士人吳柱學女十二歲兒。〉孝婦旌閭秩〈京居故校理李允謙妻趙氏,春川故士人林壽崗妻金氏,海州故士人吳載顯妻李氏。〉烈女旌閭秩〈京居故通德郞許澍妻柳氏,故及第申弼朝妻李氏,故士人李寅衡妻林氏,故學生柳昶妻李氏,故學生蔡東秀妻權氏,故輔德李敬參妻申氏,故學生金履休妻李氏,故進士李鍾九妻南氏,水原府故士人宋洛秀妻鄭氏,江華府故劉聖弼妻李氏,開城府故士人林挺㠎妻林氏,故學生高命巖妻金氏,故士人張漸秀妻李氏,牙兵崔重玉妻裵姓,高陽故士人兪益煥妻李氏,故士人鄭遂觀妻李氏,龍仁良人崔在寬妻金姓,金浦故學生梁鍾五妻安氏,始興故學生張錫泰妻李氏,永平故士人金義孝妻李氏,南陽故士人尹惟懋妻洪氏,安山故士人李昹永妻柳氏,長湍故士人朴壽泓妻黃氏,竹山故士人崔學周妻權氏,公州故士人李晶遠妻吳氏,故生員韓得衍妻朴氏,西原故士人宋一琦妻鄭氏,洪州故士人李鵬浩妻金氏,槐山故士人李獻圭妻朴氏,牙山故學生金昌漢妻姜氏,光州故士人朴性立妻李氏,古阜故士人金允文妻李氏,故士人李文邦妻盧氏,故士人金瓚榮妻宋氏,同福故貢生吳時炫妻金姓,扶安故士人金豐夏妻朴氏,泰仁故士人金道益妻權氏,高山故士人鞠致權妻任氏,南平故士人吳柱學妻金氏,羅州故士人鄭榮裕妻廉氏,綾州故士人裵舜祐妻吳氏,安義故士人林翰臣妻朴氏,咸陽贈參判權壽龍妻姜氏,慶州故士人金聲極妻孫氏,晋州故士人曺玧妻李氏,大丘故鄕吏李恒彦妻洪姓,故士人鄭匡一妻宋氏,善山故業儒朴元澤妻朴姓,三嘉故士人金時卿妻鄭氏,禮安故士人李晩徽妻李氏,安東故鄕吏金昌裕妻徐姓,狼川故閑良張豐薰妻朴姓,平海故幼學南泰陽妻車氏,洪川故士人朴潤亨妻朴氏,故學生李根鳳妻宋氏,橫城故士人徐繼聖妻盧氏,贈參議徐禮元未筓女,故士人鄭俊濟妻金氏,原州故士人崔允濟妻李氏,黃岡故士人洪泰奎妻趙氏,故士人趙錫瑨妻安氏,谷山故士人金璘錫妻孫氏,海州故士人申在一妻金氏,故士人李時龍妻鄭氏,故士人全時潤妻金氏,江界故良人李泰龍妻朴姓,義州故士人李大洽妻韓氏,故士人獨孤籌妻崔氏,泰川故士人金圭佰妻白氏,价川故士人金利徵妻金氏,平壤故士人朴道常妻李氏,成川故士人李黯錫妻張氏,德源故士人康履琥妻鄭氏,北靑故學生鄭泰邦妻安氏,穩城故良人金景佐妻張姓,安邊閑良申益愼妻李姓,故士人崔鎭弘妻鄭氏,咸陽故士人朴昌建妻金氏,厚州故士人許任妻崔氏,洪原故士人金允恒妻姜氏。〉節婦旌閭秩〈益山故士人蘇全妻閔氏,慈山朴氏女。〉忠婢旌閭秩〈三陟私婢昌分。〉忠臣贈職秩。〈蔚山故通政李應春,其子故訓鍊正承金,倭變時父子倡義,應春戰死於開雲浦,承金多効功績者也。三嘉故副正金蘭孫,倭變時倡義戰死於鳳城山下。梁山故學生鄭好仁倭變時,入聖廟抱五聖位板而出,因被俘,在獄九年終不屈老也。〉孝子贈職秩〈京居故僉知崔尙裕,開城府故士人韓泰鎭、洪禹績、全氣大、韓敬儀,陽城故學生徐命埰,麻田故進士鄭贇,陽智故學生高履明,加平故學生朴廵,龍仁故學生吳命喆,驪州故參奉具圭錫,長湍故士人李德潤,安城故士人兪漢佑,溫陽故士人金命性,文義故士人金秋鎭,燕跂故士人柳始明,天安故士人李弼亨,韓山故通德郞閔鈺,其子故士人深,木川故士人柳疇錫,靈光故士人辛錫,南原故學生李文冑,古阜故士人金道器,萬頃故士人任命恒,故進士南宮𥖭,金堤故士人趙裕德,長城故士人邊相賢,全州故部將李馨遠,故士人金運德,安東故士人金始器,故將仕郞申晫,安義故士人林翰臣,河陽故士人裵爾仁,晋州故士人曺命勲,尙州故學生成泰柱,金山故處士李議峻,春川故士人林壽崗,原州故學生李漢傑,海州故士人朴瑞東,金川故士人沈景之,長淵故學生姜翊周。〉
4月16日
[编辑]○壬辰,貞陵補土監蕫禮堂以下施賞。
4月20日
[编辑]○丙申,藥院口啓,請中宮殿復膳,批曰:「當自內勸進矣。」
○次對,右議政金履喬啓言:「魂宮祥期在邇,小喪入廟,雖無設都監之例,而丁丑惠慶宮祔宮時,以重事體之意,設都監矣。今入廟時,事體亦當以都監擧行矣。」從之。又啓言:「謹稽列朝,以法司之擇人久任,每軫聖念,良以法司爲都民休戚之所關也。近來紀綱日弛,民俗漸渝,閭巷悖類之蔑法橫恣,不一其端,法府下屬之憑公侵擾,亦繁其徒。都下如此,何以示八方?此專由於法司之數遞,無委任責成之效故也。自今刑漢兩司堂上,令政院,勿捧辭單,令銓曹,公格應遷外,勿許輒移,俾得久於其職,專意施措,毋但以聽理詞訟爲事,亦惟以詰奸戢暴爲務,要使知國有法紀,而民改弊習。」從之。
○以李鐵求爲左捕盜大將。
○平安監司金學淳,以安州牧民家被燒三百八十一戶,啓,命龍岡縣令徐念淳,馳往慰諭,燒戶有身役者,當年身役蠲減,無身役者代給穀物,結搆奠接之方,與道臣,相議,各別措劃,形止狀聞事,下諭,以念淳時帶別兼春秋也。
4月25日
[编辑]○辛丑,行都堂會圈,〈右議政金履喬,大提學洪奭周,吏曹判書李光文,參議趙秉鉉。〉三點,黃基安、柳致明、金周默、姜必魯、李鎭華、李家淳、鄭煥義、宋應龍、宋能圭、鄭在絅、白東奎、鄭德和、李勉祜、黃𥞵、洪祐順、成遂默、宋持養、李垿、金大根、趙然春、任百經、權用經、徐念淳、徐戴淳、趙秉憲、兪星煥、洪鍾應、尹興圭、金箕晩、趙在慶。〈本館錄中金遇順、權徽、成禹圭不入,李家淳、宋應龍、趙秉憲加入。〉
五月
[编辑]5月1日
[编辑]○丁未朔,行魂宮朔祭。
5月2日
[编辑]○戊申,行魂宮仲朔祭。
○以安州牧慰諭別兼春秋徐念淳狀啓,敎曰:「民情之遑急,如在目中,尤甚矜惻。至於裵化鳳等之出義救急,極爲嘉尙。其在激勸之道,不可無酬奬之擧,令廟堂,拔例稟處,以示朝家褒賞之意。」備局啓請化鳳邊將除授,其餘自本道,另行收用。
5月5日
[编辑]○辛亥,行魂宮端午祭。
○敎曰:「初八日當臨延慶墓,親奠酌,該房知悉。」又敎曰:「延慶墓動駕時,以京擧動例爲之,而各司隨駕,則依陵幸例爲之。聚軍當日爲之。旣以京擧動例爲之,則留都大臣,守宮大將,竝置之,百官隨駕,以帽帶爲之,道路橋梁等節,務從簡便,凡係妨農貽弊之事,一竝禁飭。」
○行魂宮晝茶禮。
5月6日
[编辑]○壬子,行魂宮祥祭。
○行魂宮別茶禮。
○以金履喬爲入廟都監都提調,趙萬永、李止淵、金學淳爲提調。
○墓官及享官以下,施賞有差。
○命施義州府民家被燒一百十五戶,別恤典。
5月7日
[编辑]○癸丑,禮曹啓言:「魂宮禫祭吉日以七月初七日推擇矣。入廟之節,以禫祭行日磨鍊。」從之。
5月8日
[编辑]○甲寅,詣延慶墓,行奠酌禮,仍詣徽慶園展謁。
5月9日
[编辑]○乙卯,園官以下及親奠酌時贊禮以下,施賞,禮房承旨徐左輔加嘉善,執禮趙秉常加通政。
5月12日
[编辑]○戊午,福溫公主卒逝。敎曰:「福溫公主喪,東園副板一部輸送,擧哀自內爲之。」又敎曰:「福溫之喪,纔已擧哀,悲悼慘慟,無以爲心。禮葬外匹緞米布等物,依明安公主例輸送,凡百喪需,各司官員,躬親進排,俾無未盡之弊,成殯之所,本房爲之,門路以丹鳳門爲之。」又敎曰:「成服日當親臨主第,令儀曹擧行。」
5月13日
[编辑]○己未,召見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也。判府事李相璜、鄭晩錫,右議政金履喬啓言:「昨奉福溫公主成服日親臨主第之敎,而臣等區區之望,實在於收還成命也。以止慈之情,當至切之慼,固知聖意之不忍勉抑,而且貴主喪成服後,親臨主第,亦載禮典。然臣等則曰禮典所載之文,與今番,煞有不同者。喪在本房,赴從外徹,則至情所在,宜有臨喪洩哀之節,故其文如此,而今番則自內臨哭,情文無缺。且近日風氣不調,午候甚熱。此時勞動,已有乖於大聖人節宣保嗇之宜,況臨視之際,觸處增悲,決然有任情受損之慮,豈不萬萬悶迫乎?惟願收還成命,以答群情焉。」敎曰:「成命已出,不必煩也。」藥院口啓,政院議啓,玉堂聯箚,請寢主第親臨之命,敎曰:「已諭於大臣擧條之批矣。」
5月14日
[编辑]○庚申,藥院,又以口啓,請寢明日主第親臨之命,批曰:「昨日諸大臣已言之,今日卿等之懇請亦如此,臨第之命,置之。」
5月16日
[编辑]○壬戌,命分遣宣傳官,東西郊農形,看審以來。
5月19日
[编辑]○乙丑,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以爲「文化縣鳳岡書院,前院直李守淡,得罪於院任,因此含嫌,移置朱子位版於院後松林矣,令該曹,考例稟處。」刑曹啓言:「本院事體,下聖廟一等,則旁照於聖廟位版偸出之律,遞減以次律施行。」詢大臣,從之。
5月22日
[编辑]○戊辰,敎曰:「欲以初秋,移御于慶熙宮,日字以晦間擇入。」禮曹以七月二十日擇入。
○禮曹啓言:「今夏雨澤,兩南及西北,幸得及時,而外此諸道,尙多慳閟,京中及畿甸,尤極旱乾。夏至已屆,秧節漸晩,民事萬萬渴悶。圭壁之擧,不容少緩,初次祈雨祭,不卜日虔誠設行。」允之。
5月24日
[编辑]○庚午,行初次祈雨祭于三角山、木覔山、漢江。
5月25日
[编辑]○辛未,以朴宗琦爲吏曹參判。
5月27日
[编辑]○癸酉,再次祈雨于龍山江楮子島。
5月29日
[编辑]○乙亥,虔飭祈雨祭官等虔誠致敬,以嚴祀典。
六月
[编辑]6月1日
[编辑]○丙子朔,三次祈雨于南壇、雩祀壇。
6月4日
[编辑]○己卯,四次祈雨于社稷北郊。
○東萊府使朴齊明狀啓以爲:「今因西館修理之役,今年條五送使倭停止事,馬州奉行倭等,替呈書契,故書契退却不受,嚴加責諭於館守倭處。」
6月7日
[编辑]○壬午,五次祈雨于宗廟。
○刑曹啓言:「捕廳乃臣曹屬司,而右捕將金煐,因一微事,初不關由,擅捉法隷,杖之囚之,大關體例。首校自臣曹,嚴刑照律,當該捕將,請罷職。」從之。備局啓言:「卽聞再昨日秋曹草記,捕將請罷之後,自該曹推捉捕校,則曹隷輩,成群作黨,乘時肆氣,各持梃棒,突入捕廳,無數作拏,又往捕將之軍官廳,打破房屋,鮮縱諸囚,擧措之兇悖,景色之危懍,萬目皆覩,街市喧傳,捕校之被打致傷,不可勝數,至有卽地致斃者云。若有一分法紀,寧有如許變怪?殺獄自有當律,該司當按例擧行,而若論此輩之罪,人命致死,猶屬餘事。大扺近來紀綱解弛,民不畏法,頑蠢之類,稍有黨與之衆,則恃而怙終,無事不爲,此習不懲,亂之攸階。今此諸隷所犯群聚叫嚷,凌逼官府,有浮於强盜之搶財,打破公廳,解縱囚徒,亦犯於劫牢之一律。此而不用當律,何以戢民頑而遏亂萌乎?其中造意創亂之漢,令法司,嚴覈査出,出付軍門,梟首警衆,其餘同惡諸漢,亦竝嚴刑遠惡地充軍。至於秋曹堂上,則向來筵奏批旨,以捕校之還復古規,不容蔑視,飭敎何如?則今以曹隷之推治,卽請捕將之罷職,設有已例,難免不審,從重推考。捕校之直爲發差,下輩之不能操束,致此紛紜,其失尤大,請當該刑曹參議李嘉愚,施以譴削之典。」允之。刑曹判書徐耕輔,參判權敦仁,陳疏自列,仍辨事實,批曰:「本事之是非,姑捨,常時不能操束之失,烏可免乎?此輩之蔑法干紀,做出無前之變怪,於卿宰尙然,平日之侵虐暴橫,貽害閭巷,推此可知。苟有一分紀綱,寧有如許變怪乎?卿等姑先施以越俸三等之典,卽爲戴罪擧行。」尋以引義不膺,竝命罷職,以李羲甲爲刑曹判書。
○以李升權爲右捕盜大將。
○禮曹因咸鏡監司狀啓言:「文川幼學元再承家失火,其妻金氏,方以九朔孕婦,僅先避出,復尋其夫,以身掩覆,相抱同死。其情絶悲,其跡甚偉,請特施旌閭之典。」從之。
6月8日
[编辑]○癸未,雨,水深三寸三分。
6月13日
[编辑]○戊子,明溫公主卒逝。敎曰:「病雖沈淹,猶冀萬一之幸,今聞長逝之報,慟矣慟矣。喪威之如是荐疊,實非人理之所可堪,慟矣慟矣。卒明溫公主喪,凡百擧行,一依福溫喪例爲之,東園副板一部輸送。」又敎曰:「親臨主第矣,該房知悉。」
○命明溫公主繼後,問於本家成服前定入。
○藥院口啓,請寢主第親臨之命,敎曰:「旣有成命,勿煩。」政院議啓,玉堂聯箚請寢,敎曰:「已諭於藥院口啓之批矣。」藥院再啓,又敎以「情理絶悲,不能自已,必欲臨視,卿等苦懇如此,姑爲勉從。」
○召見藥院三提調及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也。
6月17日
[编辑]○壬辰,六次祈雨于三角山、木覔山、漢江。
○雨,水深四寸六分。
6月18日
[编辑]○癸巳,雨,水深一寸九分。
○命祈雨祭停止,報謝祭待立秋設行。
6月20日
[编辑]○乙未,次對,右議政金履喬,請修築各道堤堰,申明牛松兩禁,刑曹漢城府禁隷之作挐肆惡,惠恃其徒黨之衆,原額外加出投托者,令該堂汰減,竝從之。又啓言:「年前諸道,才行別薦人之未及檢擬者,另爲收用之意,分付銓曹。」從之。禮曹判書李止淵啓言:「先朝戊戌,因下敎,凡禫祭當月內動駕及殿座時鼓吹軒懸,竝陳而不作,待翌月始爲擧樂,蓋取《禮經》徙月樂之義也,其後著爲常禮。今番旣行禫祭,則禫後用樂之節,固當依此磨鍊,而事係禮制,不可不一番稟定矣。」履喬曰:「禮判所奏事,臣亦相議矣。今番禮節,雖有差殊,而自上服制,旣有所重,禫後樂,依戊戌定式磨鍊宜矣。」敎曰:「依戊戌年例爲之。」
6月21日
[编辑]○丙申,以朴晦壽爲吏曹參判。
6月22日
[编辑]○丁酉,雨,水深一尺一寸五分。
6月23日
[编辑]○戊戌,雨,水深三寸三分。
6月24日
[编辑]○己亥,雨,水深一寸二分。
○摠戎使柳相亮,以「今月二十二日夜,暴雨,本城行宮後麓及山谷,處處沙汰,行宮公廨僧寺樓觀,頹漂之外,民家漂流四十五戶,人物渰死三十名。」啓,敎曰:「人命之多數渰死,已極驚慘,而民戶之入於漂沒者,亦甚可矜。別遣宣傳官,摘奸以來,各別申飭,使之星火鉤拯,其掩埋之需,依各道別恤典例,自摠廳題給,頹壓民戶,亦爲另加助給。俾卽結搆奠接後,幷狀聞會減,渰死人有身還者,亦爲蕩減事,一體分付。」
6月25日
[编辑]○庚子,雨,水深一寸五分。
○行都政,〈吏曹判書李光文,參判朴晦壽,兵曹判書宋冕載。〉以金在昌爲判義禁府事,鄭禮容爲司諫院大司諫,金履載爲藝文館提學,趙寅永爲左副賓客。
6月26日
[编辑]○辛丑,放輕囚。
○貞陵、獻陵、明陵、弘陵、穆陵、寧陵、崇陵、惠陵、元陵,皆有雨頉,分遣奉審後,命待快晴修改。
6月27日
[编辑]○壬寅,雨,水深一寸三分。
6月28日
[编辑]○癸卯,雨,水深六寸八分。
6月29日
[编辑]○甲辰,雨,水深八寸一分。
○敎曰:「始旱終澇,均之爲災。其在修省之道,宜有疏鬱之擧,禁府刑曹定配罪人之可合疏放者,該堂就議大臣,徒流案中付標以入,京獄之年久滯囚,亦甚可悶,勿論已結案未結案,罪人依審理例,三堂會議,詳覈具意見以聞。雖以外邑言之,必多無端滯獄之患,令廟堂,行會於八道四都,使之趁卽決放,以示朝家如傷之意。」
○是歲,自六月望後,至七月初,殆乎無日不雨,水深或過一尺,前後五部民家漂頹三千一百六十六戶,人物渰壓六十四名。京畿諸邑民家漂頹一千三百七十三戶,人物渰壓三十八名,湖西諸邑民家漂頹二千五百六十九戶,人物渰壓五十七名,嶺南諸邑民家漂頹一千五百四十七戶,人物渰壓九十四名,湖南諸邑民家漂頹七百二戶,人物渰壓五十名,海西諸邑民家漂頹六百九戶,關西諸邑民家漂頹三百八戶,人物渰壓二十四名,關東諸邑民家漂頹五百六十二戶,人物渰壓三十名。部內則頻遣史官及宣傳官審之,飭賑廳別施恤典,外道則屢下德音,優施顧助蠲蕩之典。
○以趙萬永爲判義禁府事。
秋七月
[编辑]7月1日
[编辑]○乙巳朔,雨,水深二寸。
○行魂宮別茶禮。
○禮曹啓言:「今此移御時,王世孫當乘輿,出至闕外,乘輦而方在沖齡,請自內乘輦,直爲出宮。」允之。
○命中宮殿移御出宮時,鼓吹不爲磨鍊,輦輿裹以皂木,以私制未除也。「
7月2日
[编辑]○丙午,雨,水深三寸七分。
○詣仁政殿月臺,傳宗廟秋享香祝。
7月3日
[编辑]○丁未,以李止淵爲吏曹判書。
7月4日
[编辑]○戊申,雨,水深三寸九分。
○以洪奭周爲禮曹判書。
○敎曰:「疏濬溝洫,卽王政之一端,而近來全不致意,每經一番潦雨,輒有一番頹壓之患,都民之將不能奠居,實爲可悶。濬川之節,廟堂與濬川司堂上,爛商待快晴,卽爲擧行,而財力每患不敷,令廟堂,從長區劃,俾有永久實效。」
7月5日
[编辑]○己酉,雨,水深六寸一分。
○敎曰:「一雨跨朔,暴霔遂成,極備之災。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反躬省咎,兢懼靡措。自今日限五日減膳。祈晴祭不卜日虔誠設行事,分付禮曹,祭官,以閣臣塡差。」
○右議政金履喬,以水潦陳箚,引咎辭免相職,批曰:「目下水災,似不偶然,予方兢懼自反之不暇,而倚卿老成,講究消弭之策,此際卿之深引,誠過矣。嘗觀前代帝王之每遇災眚,必欲歸咎宰輔者,心竊不取。豈可尤而效之乎?卿其勿辭,安心益勉殫竭之義。」
7月7日
[编辑]○辛亥,行禜祭于四門。
○行魂宮禫祭。
○行魂宮別茶禮,王世孫,隨詣行禮。
○孝明世子神主,入文祜廟。
7月8日
[编辑]○壬子,敎曰:「摘奸史官與宣傳官之回,益知其所不知。部內之頹壓,若是過多,外邑光景,亦可想像矣。部內恤典,堂郞親執,從厚題給,俾無遺漏之患,亦無虛實相蒙之弊。渰死人埋葬之節,部官躬審看檢,而山麓崩汰之處,必多露骸之患,掩骸之節,亦令漢城府,各別申飭於各部,凡掩骼一千二百三十六處。」
7月9日
[编辑]○癸丑,命文祜廟入廟時,都監都提調金履喬,提調趙萬永,幷廐馬面給,提調李止淵、金學淳,幷加正憲,都廳趙斗淳、李敦榮,幷加通政,監祭承旨徐淇修加嘉善,獻官金履載加正憲,李紀淵、朴晦壽幷加嘉義,執禮韓鎭㦿,大祝李寅弼、李鎭華幷加通政,史官陞敍。
7月10日
[编辑]○甲寅,次對。
○敎曰:「入廟時世孫之行禮,愴慟之中,其爲慰予懷而係衆情,當何如也?不可無示意之擧,禮貌官兼輔德趙秉鉉加嘉善。」
○以李惟秀爲御營大將,朴永元爲吏曹參議,李光文爲議政府右參贊。
7月11日
[编辑]○乙卯,以朴周壽爲兵曹判書。
○敎曰:「廟、殿、宮守僕之毋敢犯手,卽忌器之義,而卽聞憲府下隷輩,毆打眞殿別監一人,已爲致斃,一人傷痕狼藉云。苟有一分嚴畏之心,豈敢如是?無難犯手,至於致命之境乎?誠一變怪,萬萬痛惡。償命一款,自有攸司,而其作黨同惡之幾漢,令刑曹,一一嚴査,幷嚴刑遠配。而憲府下隷之自相冒稱,侵虐平民,閭巷騷擾之狀,曾已稔聞,令廟堂,汰其虛額酌定原數,俾無如前雜亂之弊。」
7月12日
[编辑]○丙辰,命停諸道秋操,以水災也。
7月14日
[编辑]○戊午,秋曹,以諸道定配罪人疏放,啓,合八百五十五人。
7月16日
[编辑]○庚申,審理京外死囚,傅生者三十一人。
7月20日
[编辑]○甲子,移御慶熙宮。
7月21日
[编辑]○乙丑,詣崇政殿月臺,行皇壇望拜禮。
○召見原任大臣及時原任閣臣,承候也。判府事李相璜、鄭晩錫等啓言:「此闕,卽我英廟朝久莅之所。壽考作人之化,淪浹於人,感戴欽誦。至今有於戲不忘之思。今殿下,光御于此,仰惟聖情冞增見墻之慕,而益切肯堂之念矣。我英廟聖德神功,史不勝書,而若其治平之大本,則大耋之齡,猶存抑戒典學之工,若有課程,未明求衣,日昃不遑暇食。雖於已治已安之後,每不忘艱危之思,一念慥慥,恒若不及。崇儉節用,俾紓民力,會極斂福,曲保世臣,扶公抑私,振綱礪俗,勵精勤諮,五十年如一日,膏澤滲漉,無物不遂,我東之得有今日者,皆聖祖賜也。今殿下所以監法而祖述者,亶在於是,臣等敢以是獻焉。」敎曰:「卿等之期勉切實,敢不體念乎?」又啓言:「臣等於昨日輦路,仰瞻睿表龍章鳳質。年來尤爲岐嶷,雖在沖齡,凝重嚴威儀度,儼若天成,非但臣等之延頸攢手,相告欣欣,雖夾路之婦孺輿儓,擧皆有蹈舞之色,區區抃祝之下情,有不暇以言語,形容仰達矣。睿質如是夙就,講學尤貴及時,伏未知自內肄習,近爲何書?而自不能如出就外傅之專。且自沖齡,親接學士大夫,日有課程,習與智長,則自然有浸灌開發之益,此時甚可惜不可失也。見今熇熱方盛,雖姑非開講之時,而待新涼稍生,命開冑筵,俾盡早諭之方焉。漢臣買誼之言曰:『三代有道之長,在於早諭』,朱夫子許之以『知本之論』,惟殿下,念哉。」敎曰:「卿等所陳,出於忠愛,從當有下敎矣。」
○驪州牧使閔致成,疏陳邑弊,請兩稅米,以錢代捧,批曰:「民邑之弊如此,所請特爲許施。」
○公忠監司洪羲瑾狀啓:
六月二十五日,何國異樣三帆竹船一隻,來泊於洪州古代島後洋,而云是英吉利國船,故使地方官洪州牧使李敏會,水虞候金瑩綬,馳進問情,則言語難通,以書字問答,而國名英吉利國,又號大英國居蘭墩忻都斯担地,英吉利國愛蘭國、斯客蘭國,合爲一國,故稱大英國,國王姓威氏,地方與中國一樣,蘭墩地方七十五里,國中山多水小,五穀,皆有邊界,近于昆連,卽雲南省發之一條河流,英國一所地方,而入大海。距北京約七萬里,水路四萬里,陸路距朝鮮水路七萬里,歷法蘭治、我斯羅、呂宋,越地理亞等國始到。船材以桋木造成,船體如破苽形,而頭尾尖,長三十把,廣六把,杉幅之付以鐵釘,揷之上中莊間數,大十間,小二十間,船頭尾各置乾靈龜,船中置黑白羔,置鴨雞塒猪圈,船尾頭揷各色旗,有爵者之居門前一人,著甲衣樣按劍,終日長立,以禁出入之人,汲水船四隻,常懸於左右,有用時則放水。前、中、後帆竹,各作三層,白三升帆,亦分三層,所用器皿畫器,樽甁琉璃,匙則銀也,船中所載兵器,環刀三十,銃三十五,槍二十四,大火砲八,船中人六十七人,船主四品子爵胡夏米,六品擧人隨生甲利、出海李士,第一夥長波祿,第二夥長心遜,第三夥長若翰,畫士弟文,寫字老濤高,侍從者米士必都盧,夥計辟多羅馬、行林爾、林紅巴、加巴地,水手嘉他、拉尼、耶熳、周翰、明夏及馬興六人,陳舟十人,遜海二十人,廚子慕義、無理,止帆吳長萬,跟班施五、施慢、施難、施環、施譫、施尼、施八。容貌或白如塗粉,黑如染墨,或全削頭髮,或削去百會以前,而以腦上少許髮一條編垂,所着衣服,或洋布或猩猩氈,或三升各色緞,而上衣則或着周衣樣,或着狹袖樣,或以紅緞帶之赤衫,則團領右袵,以金團錘,懸於合袵處處,其袖或狹或廣,有爵人所着紋緞鮮明。頭着則胡夏米以靑緞製,如足道里,前飾黑角,其外則或以紅氈,或以黑三升,或爲甘土樣,或爲頭掩達伊,或以草織如煎骨狀襪子,則或白左紗或白三升,而背上無縫處,鞋以黑皮,形如發莫。船載物貨,玻璃器五百,硝一千担,火石二十担,花布五十疋,刀子一百,剪子一百,蠟燭二十担,燈臺三十,燈籠四十,鈕一萬餘,腰刀六十,幷價銀八萬。兩國俗世主耶蘇之學,與中華交易,由來二百年之久,與大淸國均,大均權勢不進貢,從本國上北京,不叩頭階下,大淸皇帝懷柔遠人,近因吏憲,不體上旨,所以皇恩不及遠客,且外商,因吏員勒索,多被阻亂云。通貨之國,友羅巴國,法蘭西國,阿壬民拉國,者耳馬尾國,大呂宋國,波耳都斯國,亞非利加國,寔力國,令仃都國,大淸國,交隣之國,我羅斯國,法蘭治國,荷蘭國,波呂斯國,英國地方,其在毆羅巴,人亦有貴,地方在此亞未利加,其亦有好大地方,又在西忻慶其有海島盛,多在亞非利加極南角,好望之甲,爲垂圍之屬地,又於太平南洋,有屬英國許多發達下落之地方,終者在亞西亞州,多有海島,且忻都斯担,古圍各地方,皆入於英國版圖矣。其最近中國屬英國之下落地方,爲榏能埠、馬地班埠、馬拉加埠與先嘉陂埠。『今年二月二十日,逢西南風來此,以國王命,奉文書禮物,上奉貴國千歲階下,只候批回,因公貿易設約,以洋布、大呢、羽毛綃、琉璃器、時辰表等,貨買貴國金、銀、銅、大黃等藥材,所謂上獻禮物,大呢紅色一疋,靑色一疋,黑色一疋,葡色一疋,羽毛紅色一疋,靑色一疋,葡色一疋,棕色一疋,黃色一疋,洋布十四疋,千里鏡二箇,琉璃器六件,花金鈕六排,本國道理書二十六種。』又於七月十二日,有異樣小艇一隻,自瑞山看月島前洋,來泊泰安舟師倉里前浦,向本里民人,啁啾作語,投諸冊子於洲邊,仍卽回船以去,而所投冊子,合四卷內,二卷竝匣各七張,又一卷幷匣爲十二張,又一卷無匣,而只爲四張云。故古代島問情官,以此事更問於彼船,則答以『今十二日卯時,乘從船往北方,經夜於洋中,十三日未明來了,而同往者七人,冊四卷給之,而人名不相知云。』彼人書出糧、饌、蔬菜、鷄、猪等雜物單子一張而求請,故牛二頭,猪四口,雞八十隻,醎魚四担,各蔬菜二十斤,薑二十斤,葱頭二十斤,蒜頭二十斤,苦椒十斤,白紙五十卷,穀四担,麥麪一担,蜜糖五十斤,酒一百斤,烟葉五十斤入給,彼人以奏文一封,禮物三封,懇乞轉上,而牢却不受,則彼人乃投之於江邊,又以小冊子三卷,禮物物名都錄二件給之云。自京別定譯官吳繼淳,馳往問情,手本以文書禮物,彼人終不肯還受,屢日相持,至十七日酉時,潮水初落,則彼人輩一齊諠譁,絶去我船之繼繩,擧碇揭帆,直向西南間而去,故蒼黃追往,則彼船捷利,我船質鈍,追之不及,文書禮物,竟不得還傳』云「
備局啓言:」此船必是海中諸國之行商者,而偶到我國地界,將此奏文禮物,以爲嘗試交易之計,計旣不遂,彼亦不得不退去,而但其奏文禮物仍置者,殊涉訝惑。遠人事情,雖難測度,在我處置,所當審愼,令問情官譯官等,一一照數,堅加櫃封,幷與我人等處所給書冊,而無遺收聚,同爲封裹,留置於本州官庫。公忠水使李載亨,虞候金瑩綬,地方官洪州牧使李敏會,問情時擧行之稽滯顚錯之罪,請依道臣論勘,施以罷職之典。「幷允之。又啓言:」此英吉利國,雖不在大國朝貢之列,以其所納冊子觀之,閩、廣等處地方之商船往來,歲不下六七十隻云,則今此來泊我國之事情,或不無轉通大國之慮,不可不自我國,先發以防後患。令槐院,枚擧事實,撰出咨文,從便入送于禮部。「從之。
○咨文:
道光十二年七月初四日,據公忠道觀察使洪羲瑾,水使李載亨,鱗次馳啓,備水軍虞候金瑩綬,洪州牧使李敏會呈稱,本年六月二十六日酉時量,異樣船一隻,到泊於本州古代島安港,聞甚驚駭,就差譯學吳繼淳,該地方官洪州牧使李敏會,水軍虞候金瑩綬,馳詣船泊處,眼同問情,語言不通,替用文字,詳詰來由,則回稱『俺們俱是英吉利國、蘭墩、忻都斯担地人,船主胡夏米,要以西洋布、碁子布、大呢、羽緞綃、鈕子、刀子、剪刀、腰刀、蠟燭、燈臺、燈籠、琉璃器、時辰表、千里鏡等貨,和買貴國所産物件,本年二月二十日騎船,本月二十六日到此,乞轉啓貴國大王,設誼交易』云云。同船騎乘總計六十七人,除船主胡夏米,稱四品子爵外,俱係行商,夥計與梢工水手服着,則或洋布,或氈子,或三梭布,或緞子,衣制則或袍子,或褂子,或單衫,帽子則制樣不一,而其色或紅或黑或靑或織,草船則稱以公船,票號安利,闊六把,長三十把,桅竿層帆三箇,又有汲水小船四隻。船中什物,欲爲一一點驗,則彼人謂以未許交易之前,遠客之物,不當要見,屢回往復,終不開示,此是往來行商之船,與因風漂到者有異,勢難强迫,不得詳閱。諭之『以藩邦事體,固不當與他國私交,況我本國,密邇甸服,事無巨細,悉經奏知,不敢擅便,偁們旣無上國可據之文憑,强要前代未有之市易,事涉乖當,理難曲從。地方官何敢告京司,京司亦何敢轉達?』云爾,則彼人不聽開諭,一向懇要,前後相持,旬有餘日,至本年七月十七日酉時量,乘潮向西南而去等因,具啓據此竊照。舟車所通,懋遷有無,雖云有國之常事,藩臣無外交,關市譏異言,尤係守邦之彝典,小邦粗知義分,恪遵侯度。雖逐年互市之在例應行者,猶必待勑咨指揮。今此英吉利國地勢夐絶,與小邦,水路相距,不知爲幾萬餘里,而妄托交隣,强求市易,大非事理所宜,實出圖慮之表。援據經法,終始牢塞,彼亦自知無辭,旋卽回還。交易一款,今固無容更言,而事係邊情,理宜具報,爲此合行移咨,煩乞貴部照詳咨內事理,轉奏施行,須至咨者。
7月24日
[编辑]○戊辰,韓陵君李海愚卒。
7月27日
[编辑]○辛未,以金在昌爲判義禁府事。
○敎曰:「今番疏放之擧,出於遇災修省之意,而有司之按例擧行,不足爲應天以實,導迎和氣之實心實政。放逐罪人宋成龍、李寅溥、金敎根、金炳朝,鍾城府投畀罪人申允祿,穩城府充軍罪人黃允中,興陽縣屛裔罪人韓植林,金甲島爲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南海縣安置罪人金鏴,珍島郡安置罪人李永純,機張縣流三千里罪人金元喜,幷永送,以示朝家曠蕩之典。」政院議啓:「請寢罪人李寅溥、金敎根、黃允中、韓植林、申鼎朝、韓鼎鎭、金鏴、李永純,放送之命。」批曰:「今者之擧,意豈徒然?已往之事,欲一切付之忘域,勿復煩啓,卽爲頒布。」王堂聯箚,大司諫南履懋,上疏請寢成命,批曰:「勿煩。」
7月28日
[编辑]○壬申,以徐有榘爲司憲府大司憲,嚴燾爲司諫院大司諫。
7月29日
[编辑]○癸酉,拜領府事南公轍爲議政府領議政。
○敎曰:「聞右相病患沈重云,遣御醫,持相當藥物看病。」
○敦諭領議政南公轍曰:「昨年之許副,寔出於體卿之至懇,而予何嘗一日忘卿哉?顧今國事之艱虞,甚於昨年,而端揆之愼節彌留,廟務積滯,予將疇依而疇毗乎?所以金甌之重卜,又在於卿,予心之喜,尙矣無論,而朝野之賴以爲安,果何如哉?以卿老成宿德,國耳公耳之誠,想不待多誥,而卽日幡然。予方側席以俟。」
○義禁府啓言:「罪人李寅溥、金敎根、金炳朝、韓植林、金鏴、李永純等,臺啓方張,不得擧行,宋成龍、申允祿幷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
7月30日
[编辑]○甲戌,議政府右議政金履喬卒。敎曰:「夜因御醫之回,雖知症勢之危重,尙冀萬一之幸,今見逝單,不勝痛惜。此大臣之愷悌敦厚,忠信質直,求諸古人,不惟無愧,誠款足以動人,行誼優於矯俗。而況其平日秉執之嚴,只知有國,夷險一節,終始不渝,歷數朝廷,實罕其倫。予之前後眷注而倚毗者,亦賴於此,今焉已矣,重爲之傷衋,不能己已。卒右議政金履喬家禮葬等節,令該曹,依例擧行,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祿俸限三年輸送。」履喬,安東人,忠正公時粲孫也。雅有文學,敦厚無華,時以德度推之,後配廟庭。然其拜相,無施措,蓋才不逮也。
○以鄭基善爲司憲府大司憲。
八月
[编辑]8月2日
[编辑]○丙子,以鄭元容爲刑曹判書,金箕殷爲漢城府判尹。
○領議政南公轍疏略曰:
輔相之職,何時不重?而今時爲尤重。世道也國綱也,有百可憂,無一可恃,而最是今年水旱爲災,秋事今將判歉,京外蓄積枵然,嗣後之策,茫無措手,此時置相,豈不難且愼哉?而重卜之命,忽及於無才無德癃病垂死之人,此與不置相等耳。臣自十餘年前,乞身於朝章,凡二十餘上矣。最苦脚力痿薾,寸級尺階,未由陞降,故近日承候入侍,不得隨諸大臣後,如例上殿,此乃同朝之所共知也。中書令,不可一日不見天子,則世豈有不能登筵之大官乎?假使臣,有論道救時之才,欲效古人盡瘁死已之義,其於力不從心何哉?申望亟解臣議政之任。
批曰:「卿體國元老也。歷觀古今,寧有如此之時乎?卿試思之。無國則已矣,有國則有相,天地之常經。今也邦國不幸,端揆新逝,廟堂之空虛有日,而卿猶以伈伈然備例爲事,上下相持,然則今日朝廷,謂之有相可乎,謂之無相可乎?於是乎卿之去就,不待兩言而決矣。至於國勢之板蕩,民憂之澒洞,水旱之孔酷,有不暇言。卿其諒予言之亶出心腹,念事體之不可虛徐,卽日簉朝,以幸國事。」仍命遣禮判傳諭,仍與偕來。
○戶曹以昌慶宮殿閣改建開基吉日,八月初二日推擇啓。
8月3日
[编辑]○丁丑,以領議政南公轍附奏,批曰:「昨批已罄底蘊,意謂卿犂然幡然,不俟終日,今見附奏,不覺失圖。卿則惟以衰老難强爲說,予則亦惟以務積勉回爲心,卿雖更疏,萬無他道。而以時則非言病拖久之日,何不念國事之不可恝視,予誠之不可遐棄,爲此邁邁之擧乎?望卿亟斷來章,爲予强起。」
8月6日
[编辑]○庚辰,諭領議政南公轍曰:「昨批之後,達夜耿耿,側聽者久,而幷與信息而寂然,卿眞欲棄予乎?予小子自知誠意淺薄,不足有槪於雅度。然見今國事罔涯,憂虞溢目,廟堂空虛,主管無人。而卿日以辭巽爲事,越視而坐,獨不念古人追先報今之義乎?人有恒言,必曰『世好』,卿果是誰家之人,而先朝所以禮遇於卿者,又何如也?則君臣之義,姑捨,今日朝廷,孰有過於卿與予之世好者乎,然則予之必欲致卿者,卽出於天理人情之所當然,卿之恝然於予,不爲之動念者,恐於道理上說不去矣。卿豈忍爲此先君之思,以勖寡人者,爲卿誦之,卿其諒之。如是被告,若復一向逡巡,不卽出膺,是卿待予甚薄也,予亦豈無繼此而可爲之道乎?申望諒之,而卽起簉朝。」
8月7日
[编辑]○辛巳,領議政南公轍,以辭敎中有不敢承聞者,走金吾外胥命,敎曰:「予之誠禮淺薄,不能孚感,使元老大臣,經宿於荒陋之地,慙歎何言?將躬迎矣,該房知悉。」又敎曰:「今聞領相,將出肅云,爲國事不勝萬幸。昨日敦諭中,是卿以下七字及俄下傳敎幷還收,以安大臣之心。」
○召見領議政南公轍。公轍啓言:「臣之情病,豈有復入中書之望耶?乞退求進,爲莫嚴之情勢,而我殿下,必欲致臣,恩禮隆重。至於昨日所蒙敦諭,上以念先朝之禮遇,下以及臣家之先故,字字懇摯,七字不敢承聞之敎,與躬迎之命,幷命還收,從古人臣,得此於君父者,爲幾人?臣於是,他不暇顧,擔舁入肅,而篤老垂盡之病,實無視事濟艱之望,言念板蕩之國勢,澒洞之民憂,萬萬罔措矣。顧今老成宿德之已試有效者有之,濟濟卿列,足了一代之事者,應多其人,而廊廟之孤單,在前亦無似此之時,鼎席之具備,實爲當今之急務。此皆殿下從前任使之臣,不以夢卜,惟簡在心,此在一轉移間事耳。如臣之老病昏聵,不能事事者,亟賜斥退,改卜賢德。」敎曰:「予之致卿,元老也,宿德也。而衰境賢勞,亦甚可悶,備員之請,從當有商量者矣。」又啓言:「頃日移御動駕時,世孫宮隨詣,臣於路左,瞻望睿表,岐嶷天成,此誠宗社臣民之福。而得聞百官萬姓,相顧而言,擧皆欣抃蹈舞,群情大可見矣,雖有堯舜之姿質,不加學問之工,則德惟無以成就,向者諸大臣所奏之語,甚好矣。今則涼生不遠,擇吉行賓僚相見之禮,鎭日開講,毋少間斷,一依祖宗朝敎導故事,不以文具,不以虛禮,亦無以姑息之愛,弛其敎焉。今日悠悠萬事,莫大於此,莫急於此,而早諭敎與親賢士大夫時多,此實萬世不易之正論也。臣敢以是獻之,伏望深加留意。」敎曰:「世孫講學事,向來諸大臣,亦以仰請,而卿又惓惓於早諭之方,尤庸感歎。待日氣快涼,相見禮及開講,幷爲下敎矣。」又啓言:「顧今諸路,備無互極,秋事今幾判歉,民生將塡溝壑,備荒之道,以豫爲貴,而前旣不能預備,今又不節,則民將盡饑而死,爲人上者,其將立視而莫之救歟?東闕役事,雖不可不爲,而此時異於他時,君臣上下,惟當如傷視民,若在漏船之中,搶攘之際,以豫以節,汲汲如不及。且古昔人君之遇災修省,多以罷營造惜經費爲先,東闕之役,雖已始,姑令停罷,待年事稍登之時,亦爲未晩,請以此意,分付有司之臣。」敎曰:「營建事,雖非汗漫之役,卿言如此,亦當停撤,以待年豐。」又啓言:「臣因東闕停役事,以節用愛民之意仰達矣。成周法制,以家宰,領府庫之財,有司均節其出入,非人主私用之財也。近因內帑財力不足,多以戶曹廳經費,移送各營門,則錢木本自不敷,而此皆將士支放之需,此亦自內司時,或引用云,此甚不可。且今番貴主喪葬,自有應賜禮葬之磨鍊,而戶曹廳各營門錢財,亦有移送云。未知傳聞之信否,而臣聞祖宗朝定制,以內帑之財,出給府庫營門,以補國計與兵民之食,未聞自內司移用,無有限節也。況當水旱饑饉之時,一粒米一分錢,皆不可濫用者乎?在昔盛時,若有此事,則有司防啓,論思言責之地,必有言之者,而今則寥寥無聞。臣若又有懷不陳,則今人耳目,將不知有此箇事理,此箇議論,故不敢有隱於聰聽。伏望繼自今,深加聖念,嚴飭內司,俾無敢濫呈手本,若於事理,甚係未便者,請令各該司,看詳防啓。」敎曰:「近日經費及營儲之移送,出於萬不獲已,而卿之所陳,合於經訓,敢不體念?」
8月9日
[编辑]○癸未,兩司〈大司諫嚴燾,司諫韓益相,獻納李遠翊,掌令徐有贊、李秉儀。〉合啓:「鍾秀支屬事中達瀅之瀅字,以淳字改措語,永喆事,伏法下十二字抹去,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十二字添入,噫!彼下九十字抹去,請永喆下等字抹去,魯敬事中悖說下八字抹去,李鶴秀事中不道下七字抹去,李永純事金鏴等事,金敎根事停啓。府啓申綱事極矣下渠輩之輩字抹去,復設下十七字抹去,潛售賢關之投通七字添入,此爲下渠輩之輩字抹去,黃允中事,韓植林事停啓。院啓申綱下黃允中輩四字抹去,傾陷之計下或字抹去,發通下而字抹去,誑惑改措語不逞之徒下或投券而四字抹去,造意叵測改措語,冒犯下莫嚴之地四字抹去,必誅之科改措語,指斥有歸下渠輩之輩字,改以之字,請字下黃允中事,韓植林事停啓。義禁府以今七月二十九日承傳內放逐罪人李寅溥、金敎根、金炳朝,興陽縣屛裔罪人韓植林,南海縣安置罪人金鏴,珍島郡安置罪人李永純等永送事命下矣,今則臺啓已停,李寅溥、金敎根、金炳朝、韓植林、金鏴、李永純等,竝放送啓。
○禮曹恩各道道臣狀辭覆啓:「宣川鄕校高宗得、桂膺祿,往郭山詗捉賊魁聖臣、弘宣、昌始等押來,而及到薪峴,群賊攔遮,以劍以槍,左刳右剌,宗得卽地見殺,膺祿翌日致死,雖與臨陣捐生稍間,其爲死於王事,無異,依道啓幷施給復。鳳山郡李順天妻文姓,性本貞潔,靑年孀居,同里常賤林采孫,做出醜說,文女聞其醜辱之說,結項隕絶。足驗平日貞白之操,特施旌閭之典。延安金、申兩女人,於海州路上,猝遇强暴之突入行刼,抵死不聽,則捽曳踼打,竟至致死。似此烈行,合施綽楔之典」,幷從之。
8月11日
[编辑]○乙酉,黃海監司金蘭淳以六月二十一日,異樣船一隻,來泊於長淵助泥鎭掌內漁人輩,以魚鮮書冊,互相與受,該鎭吏校,亦與筆札酬應,而水使及地方官,只以尋常唐船去來樣報來,追聞船制人物言語服色,與洪州所泊英吉利船無異,而不爲詳細問情,任其自去,竟不據實枚報者,有關邊情。狀論水使尹禹鉉,長淵縣監金星翼及該鎭將之罪,幷拿勘。
8月13日
[编辑]○丁亥,以白恒鎭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
○備邊司以濬川事目,啓。〈濬川之節,廟堂與濬川司堂上爛商擧行,財力從長區劃,俾有永久實效事命下矣。此役,蓋自英廟朝大濬川以後,或間年或二三年,未嘗不致力於疏滌,而見今爲害滋甚,專由於比年疏滌者,不能大肆工役,以爲久遠之計故也。爲今之道,不可不以庚辰地平爲準而,苟欲永逸莫如暫勞。若其雇募之費,畚鍤之功與幾處始役,某地造山,當以庚辰事目,參互可否從便爲之。最是坊民之通同調赴,雖係已行之事,終涉難愼。至於各軍門將校各司員、役、市人、貢人、掖隷,一依庚辰例使之限三日赴役,諸司官生與各道邸人等亦當一體遵行,各營軍兵類多貧殘,幷與各司徒隷及工匠輩,只令二日赴役。而此係都下巨役較之,常時坐更事體尤重,朝士之家宜先凡民,自宗親、文、蔭、武卿宰一品以下,悉從坐更事例,各出家丁,使之赴役而,亦當有分等之擧,二品以上限五日,三品以下,限三日定式、捧甘京兆,俾無違越。坊民則只大川中川兩傍居住者,依家前治道例,亦限三日赴役,而餘外窮蔀坊民,幷勿論擧論,以示朝家拔例軫恤之意。容入物力聞,該司遺在,不過爲七千九百兩零云,姑以惠局明年移送條,二千四百兩先下則當爲萬數,更以東闕停役錢儲直中,限二萬兩先爲推移,使之入用,此錢給代待營建時區劃。而庚辰濬川時,旣有白嶽、木覓及川渠之神,致祭之禮,今亦依此,擧行。〉
8月15日
[编辑]○己丑,以南公轍爲扈衛大將。
○黃海監司金蘭淳狀啓以爲「道內配囚中,罪關邪學者九人,皆有悔悟自新之意,請幷放送。」允之。
8月20日
[编辑]○甲午,次對,領議政南公轍,啓請濬川之役,退行於明春,從之。又以年荒穀貴,自閏九月,請行酒禁,從之。
○以洪稚圭爲成均館大司成。
8月22日
[编辑]○丙申,御崇政殿,試秋到記儒生,講居首柳來維,製居首李維謙,幷直赴殿試。
8月24日
[编辑]○戊戌,副應敎閔泰鏞疏略曰:
臣伏見秋到記榜眼,有萬萬驚惋者。噫!彼李東萬,其所負犯何如,關係何如?附麗凶逆,爲鷹爲犬,主張悖論,如鬼如蜮,酌配已失王章,鬼誅未洩輿憤。其子之自同無故,冒赴於殿庭之科者,可謂人理掃盡,王法蔑如。及其坼封讀奏之際,宜有卽地拔去之請,而前席倉卒,念未及此,竊爲試體慨然也。臣謂到記製述居首李維謙,亟施拔去之典。「
批曰:」所請依施。「
8月26日
[编辑]○庚子,以申絅、李惟秀爲左右捕盜大將。
8月27日
[编辑]○辛丑,大提學洪奭周,陳疏以到記榜事,自列請勘,批曰:「日前試事之出於旡妄,人孰不諒?如是深引,誠過矣。」
○詣太廟、景慕宮展拜。
○備局啓言:「今年備無之災,畿內爲最,明春接濟,非但爲賙賑而已,亦必有經用之不可不預備者。關西小米二萬五千石,湖南租二萬石,皮牟一萬石,嶺南大米一萬五千石運來,而關西穀及湖南租一萬石,則先於閏月旬間裝發,必趁二月望前到泊。」允之。
○平安道進士金履夏等上言以爲:「辛壬義理,爲天經民彝。嗚呼!當時事,尙忍言哉?凶徒逆竪,紏結戕殺,惟意所欲,罔極之誣,及我兩殿,賊鏡敎文,尤爲凶悖,至逼於聖母,而諸凶傳法,期實其言,至於金姓宮人之啓而極矣。所謂尹恕敎者,粧出一疏,甘爲逆鏡後殿,而逮至聖祖光御之初,元惡雖誅,凶孽尙逭,于時方萬規,以遐鄕末官,遂上卞誣之章,卽承恩批,而恕敎之徒,視以血讎,入啓出疏,必欲甘心,使斷斷一介,竟罹慘禍。始於丙子秋,因遺裔之鳴冤,快賜伸雪,幷與其弟故典籍臣聖規,名在歲抄者,而疏滌矣。萬規旣已伸雪,未蒙貤贈,伏乞亟令有司,特擧褒贈之典」,吏曹覆啓,請施以贈職之典,從之。
○以徐有榘爲禮曹判書。
8月29日
[编辑]○癸卯,以朴岐壽爲吏曹參判。
○大提學洪奭周,再疏乞遞,批曰:「自引雖曰過中,禮使之義,宜欲一伸,文衡之任,今姑許遞。」
九月
[编辑]9月2日
[编辑]○乙巳,敎曰:「聞領相回卺不遠云,宴需令戶曹從優輸送,當日遣承旨宣醞。」領議政南公轍箚略曰:
古之辭賜粟者,曰『願以賜天下之饑者』,辭賜帛者,曰『願以衣天下之寒者。』顧今諸路災荒溢目。臣於此時,適居廟堂之首,民將盡塡溝壑,而無一拯救之策,其以何心,群聚宴飮,爲豐亨侈大之擧乎?賜之受之,俱非其誼,乞收成命,以安私分。「
批曰:」卿以國之元老,行此稀貴之禮,朝廷之吉祥善事,寧有過於此者,而予心安得不充然乎?撝謙之美,固爲欽歎,賁飾之道,亦不可已,卿其安心領受。「
9月3日
[编辑]○丙午,備局啓言:「包蔘捄弊,前後非一,而卽接譯院所報,蔘貨日蕃,潛越歲增,原包失利,公稅難充。又將有莫可支持之勢云。包數之隨時增減,旣有該院節目,則目下矯捄之策,莫如優定斤數,使犯法潛商者,無所容奸也。當初設始,中間釐正,但以其貴賊懸殊,則今不必較計多寡,原定三千斤外,自今年加定五千斤,永斷潛越之患。前亦有收稅五千兩,逐年貿銀,以爲別使公用之例,今亦依此更添稅銀一千兩,幷付公用,則關西銀貨,自無貸下之擧。幷以此定式施行,此後則額內增減,自該院採探,伊時物情,無煩稟白,從便爲之之意,亦爲分付,至於潛商一款,另加嚴飭,俾毋敢如前蕩然事,措辭行會。」允之。
9月6日
[编辑]○己酉,詣穆陵親祭,仍詣健元陵、元陵展謁。
9月7日
[编辑]○庚戌,敎曰:「畿輔,國家根本之地,而偏被極備之災,致此大無之歲,居常憂憫,寢食靡甘,廼於昨日輦路,益見其孔慘,浮於所聞。擧一反三,全道可知,言念民事,寧不哀痛?賙賑之策,廟堂方有講究,懷保奠安之方,道臣守宰,亦當靡不用極,而旣値無前災傷,遂判無前歉荒,則宜有別般軫恤之政,不嫌於經法之外矣。旱田給災,國典所無,而似此之時,不可拘常,令道臣,待年分後,就各邑旱田中成川覆沙,無形址者,十分精抄,別具狀聞,特給當年之災,俾紓目前之患。而若非畿民徭役,偏多於今年,畿內農形,最歉於諸道,又非予目見其實狀,則俱不可許也。然此實出於萬不獲已之擧,非但他道之不可,以此希望,雖畿民,亦不可視爲年例,廟堂幷須知悉。」
9月8日
[编辑]○辛亥,穆陵親祭時,獻官以下施賞有差,禮房承旨洪赫加嘉善,典祀官李寅敎,執禮閔泰鏞,執尊兪星煥,大祝李正耆幷加通政。
9月10日
[编辑]○癸丑,敎曰:「日氣稍涼,世孫宮書筵,當爲之。相見禮與,開講日字,從近擇入」,禮曹以九月十九日擇入,敎曰:「冊子以《千字文》爲之,處所,以景賢堂爲之。」書筵處所,旋命以重光院爲之。
○刑曹啓言:「今番幸行時擊錚罪人楊州洪百榮,爲其祖麟漢伸理,萬萬駭惋,請原情勿施,嚴勘懲勵。」敎曰:「洪百榮事,向來處分之後,又復呼籲者,不可但以無嚴論,爲先放逐鄕里,使不得更爲接跡於近京之地。」
9月13日
[编辑]○丙辰,詣昌德宮,行眞殿茶禮。
9月15日
[编辑]○戊午,次對。領議政南公轍啓言:「世孫宮賓師相見之禮,書筵開講吉日,已涓,此乃帝王學問之始,太平萬世之基也,大小臣民,歡忭慶祝。臣於向日前席,以『講讀不以文具,亦勿間斷』爲請,而末乃以『早諭敎親賢士大夫時多』十字獻之矣。今又有愚衷之惓惓而不能自已者,夏禹之菲飮食惡衣服,不但爲民而薄於奉,兼以此爲貽後祈永之本,成王之爲太子正人與遊,聞見無淫艶奢侈之事,故血氣旣定,雖有放心,不能奪已成之性,古之聖王,修德貽燕,莫不以儉爲先。且欲遠法堯、舜,莫如近法祖宗。猗歟我英宗大王,厥享國五十年,儉德尤無間然,所御衣襨,塵垢常滿,又或有弊而不改者,以上書之囊爲紙幃。居室狹陋,取中門板扉,置土階上爲退廳而不許新造,或當進饌,飭所司器數,務令減少,不許高排。筵臣有以饌品太略爲言者,敎曰:『卿等以此爲小乎?予以涼德,每對饌卓之豐盛,而瞻望國忌板揭,奉於背後,則陟降如臨視,有太康之戒心。』臣自少賤時,得聞於諸長老,尙今耳熟而欽歎者也。亦粤我先大王儉德,前後一揆,而庚戌以後,尤致意於此,一日召諸臣賜饌,下敎若曰:『予素性不喜奢華,而顧今元子衣尺漸長,一動一靜,皆視予爲法,故予於近年,多以綿布爲衣袴,飮食極其薄陋,而器皿不用彩花甲燔,用分院常器,以爲隨事惜福之道。』又於六月,慶辰,有以緞鞋進者,敎曰:『履,所以掛於足者,豈可以緞爲之?亟屛去,勿令元子見之』,習字之時,近侍以新筆彩簡進,敎以『此簡筆太好,其易以禿毫休紙』,此則臣於其時,得備近列,親見盛事者也。國朝四百年累聖相承,盛德大業,史不勝書,而尤以儉爲家法。兩聖朝故事,則又以耳目之所逮而詳焉,故得聞於故老者,親見於吾身者,不嫌煩複,而有此誦陳。伏願殿下,常於宮闈燕閒之際,以身敎之,遇物誨之。講學則尊聖賢而嚴師保,居處則親正直而遠柔侫,凡衣服飮食器用之少涉華靡者,勿令近前,自然習與性成,終至聖域,壽祿無疆,而祈天永命之本,亶在於此矣。」敎曰:「所陳認出於忠愛,而崇儉一事,尤爲養正惜福之道,當十分體念矣。」又啓言:「在前儒賢中,時帶贊善者外,如有當品應爲之人,則加設單付,多有已例。見今儒臣宋稚圭,時帶贊善,宋啓榦、吳熙常,亦宜依已例一體單付。」從之。
○以李義甲爲左賓客,徐有榘爲左副賓客。
9月16日
[编辑]○己未,設七夕製于泮宮,居首李秉運,直赴殿試。
9月18日
[编辑]○辛酉,諭贊善宋稚圭敎曰:「自予嗣服以來,寤寐致卿者,積有年矣,而尙未一見卿面,此固予德薄誠淺而然,予庸慙歎于中。見今春邸開講,吉日已涓,予心之一喜一愴,卿必諒之,卿於此時,亦必切延頸之忱矣。蒙養之方,正須如卿宿德,薰陶誘掖,成就溫文之性,永基旡疆之休,悠悠萬事,孰大於是?而卿以先正之孫,追先正之事,正在於今日,予之望卿,安得不有倍於前乎?秋涼已生,愼節亦當康復。望須卽爲上來,出入冑筵,以盡早諭之道,亦宜輔予不逮,以濟時艱。」諭贊善宋啓榦敎曰:「予之欲致爾于朝者,今幾年矣。素履愈堅,遐心莫回,雖緣予誠意淺薄,士之幼學壯行之意,豈終於果於忘世乎?況今胄筵日開之時,其所以蒙養早諭之方,專賴宿德之士,出入左右,如兩先正之於肅廟故事。爾以先正之孫,若不於此時展布所學,輔導我沖孫,則非但予心之缺望,在爾亦可曰趾厥美乎?爾須體予至意,幡然登塗,庸副如渴之望。」諭贊善吳熙常敎曰:「年前講書院之初設也,首以爾爲傳,蓋欲以蒙養之責,專畀於爾矣。今復授爾以贊善之官者,豈亶爾也?以予心懷,今見沖孫之開講,不待予言之,而想爾亦有感于中者。前後招徠,緣予誠淺,不能致爾于朝,而當此胄筵方開之時,導迪成就之道,非爾其誰任之?悠悠萬事,只在於此,爾若一向固守,視予邁邁,則其可曰世祿休戚之義乎?江郊十里,不遠伊邇,趁開講日,先爲賁然,則兩儒賢,亦當次第彙進,望須卽回遐心,以副予至意。」竝命史官賚傳。
9月19日
[编辑]○壬戌,王世孫,行師賓客相見禮,仍爲開講于景賢堂,講《千字文》敎曰:「沖孫開講,予喜曷喩?宜有示意之擧。」仍命世孫宮師賓客以下施賞有差。又敎曰:「行戶曹判書趙萬永,左副承旨趙秉龜,各大鹿皮一令賜給。」
○以鄭知容爲吏曹參議。
9月20日
[编辑]○癸亥,設九日製于泮宮。
9月21日
[编辑]○甲子,以尹命圭爲司諫院大司諫。
○全羅監司李奎鉉狀啓:
往在丙辰,羅州金連破回,踢殺梁乃春母,其後酌配旋宥,乃春逢連破回於市中,刺殺後詣官自首,請令該曹稟處。
秋曹啓言:「爲母報仇,斷出至情,而金連破回,間蒙原恕之典,則獄情實有當恕,今若爲擅殺律赦宥,則冤冤相報,皆將專殺,請詢大臣處之。」領議政南公轍以爲:「子復親讎,《禮經》所許,而讎亦有必讎勿讎之分。若親死非辜,而官不得理,抱志伺便,而得以自伸則可也,若已經官,理已伸國法,而其子又復讎之,則是唐陳子昻所謂『親親相讎,其亂誰救者也?』今此梁乃春,雖曰復讎,金連破回成獄之後,先朝特判施以原貸之典,是王法之待以不殺者也。法旣行矣,今復待以必讎,專殺於三十年之後,而亦一例許以復讎,則人皆倚讎殺人,無以禁止亂端。然而原其心,則與悖惡妄殺有異。道啓曹讞之難愼,亦此意,施以次律,恐合法意,而未敢質對。」命依大臣議施行。
9月22日
[编辑]○乙丑,詣昌德宮,行璿源殿茶禮。
9月23日
[编辑]○丙寅,敎曰:「酒禁出於荒年救民之急務,則未知其間措處之如何,而此時法司堂上之投疏徑行,近於規避,極爲未安。刑曹判書鄭元容,施以罷職之典,以李勉昇代之。」
9月24日
[编辑]○丁卯,戶曹判書趙萬永,疏陳病狀乞遞,許之。以徐有榘代之。以宋冕載爲禮曹判書。
○命大靜縣漂到琉球國那覇府人三名,從旱路護送北京。
9月25日
[编辑]○戊辰,晝講。
9月26日
[编辑]○己巳,召對。
9月27日
[编辑]○庚午,晝講。
9月28日
[编辑]○辛未,召對。
○贊善吳熙常上疏辭職,仍陳輔導之方,批曰:「向來別諭之後,意謂幡然,及見附奏,尙覺失圖,益歎誠禮之未盡,巽牘又至,爾何其浼浼乃爾也?輔導之方所陳甚切,當深庸感歎,寧不體念?而爾旣言之,又處其職,當此知思日長,書筵日開之時,爾以山林宿德,朝夕左右,誘掖勸導,蒙養以正,則其爲觀感薰陶之效,豈止課日講對之比乎?爾其亟回遐心,旣日登途,以副予側席之望。」
9月29日
[编辑]○壬申,敎曰:「前後酒禁,每患始勤終惰,有名無實,所以欲便民者,反歸於擾民。而法司之用法,輒復有吐强茹弱之歎,此亦可見國綱之日頹。今番上自朝廷,下至匹庶,苟能仰體自上爲民之至意,則寧有冒法犯科之理?而設或有不遵法令,作奸抵罪之類,不先洞諭,而從而刑之,則便同罔民也。廟堂須以此傳敎,嚴飭兩法司,使之眞諺翻謄,曉諭坊曲,俾知先甲之意。而法禁之不行,專由於有司之臣,不能一心奉公,循私闊狹之致,予亦豈無待以處之之道乎?」
閏九月
[编辑]閏9月1日
[编辑]○甲戌朔,召對。
閏9月3日
[编辑]○丙子,召對。
閏9月4日
[编辑]○丁丑,召對。
○以朴綺壽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德鉉爲司諫院大司諫。
閏9月5日
[编辑]○戊寅,次對,領議政南公轍啓言:「抑近習,卽我祖宗朝家法,故宦侍服飾,不敢與朝臣相混,掖隷輩,亦不得恣橫閭里,近來法制蕩然,漸無防限,中官之略有品秩者,輒多率隷從,呼唱街路,依然若卿宰貌樣,此類苟有能謹愼於內,則豈若是踰濫於外乎?雖以掖隷輩言之,其所縱恣無忌,漸不如昔,鬪鬨作挐,比比有駭於聽聞者。先正臣李珥之言曰:『先使此輩畏法,然後國事可做。』此後則自上常加裁抑,以遵列祖之美事,以念先正之格言。是臣區區之望。」敎曰:「所陳甚好,有深遠之慮,當另念矣。」又啓言:「戢盜之政,何時不可嚴,而値此歉荒,尤當致意於爲民除害之方。大抵捕廳,專爲捕盜而設,而今則顧名而反是,寧不寒心?前時大將,有數三自任之人,校卒多伶俐可使之類,又有賞罰勸懲,故執贓尋跡之際,多有神異之事,挽近以來,士夫及閭巷小民之家,失物者日相續,而捉賊還推,則絶無聞焉。且各宮房,與卿相家門內廊底校卒輩,不得接足,此專由於該廳將臣之奉法自任,漸不如古,廳校則因無激勸,遂成惰弛而然。校屬之善於譏詗,顯有效勞者,小則自該廳施賞,大則例報久勤外,別爲抄報於兵曹,探問實績,時或援例調用。雖以巡綽言之,前此申飭,非止一再,而其時有暫效而已,旋復蕩然,毋或如前解弛之意,一體嚴飭於三營將臣左右捕將。」從之。又啓言:「海西年形大歉,多有營賑之處。此時迎送可悶,黃海監司金蘭淳,限明年麥秋仍任。」從之。
○召對。
○以李光文爲司憲府大司憲,徐有榘爲弘文館提學。
閏9月8日
[编辑]○辛巳,承旨金邁淳,上疏陳情乞遞,批曰:「爾雖以內外輕重爲言,出脚則一也。其在分義,今何可更事逡巡乎?」
閏9月12日
[编辑]○乙酉,漢城府啓言:「前郡守韓用鎬家,潛釀行賣,請拿問處之。」敎曰:「今番朝家禁飭何如,而名以朝官,無難故犯,其可曰國有紀綱,而小民亦何所懲畏乎?如許無嚴之類,決不可尋常處之,令該府,嚴刑一次,邊遠定配。」
閏9月14日
[编辑]○丁亥,以李光正爲吏曹參判,安光直爲參議。
閏9月17日
[编辑]○庚寅,以趙寅永爲議政府右參贊。
○秋曹啓言:「酒禁時犯釀及買飮者,本無定律,每爲旁照,而犯釀旣有大小,買飮宜分主客,擬律之際,不可無折衷之道。條例雖已就議于廟堂,而若不經稟,則民不信令,故照律事目,磨鍊以入事目。」〈一,大釀被捉者,依《大明律》賣私茶條,施以杖一百徒三年之律,而若其小釀則視大釀減一等,施以杖九十徒二年半之律,朝官移義禁府處之,生進以下直爲推治。一,買飮者依賈私茶律,施以杖一百之律。一,麴子皆令告官錄置,而若潛藏不告,或加造賣買者,施以《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杖一百之律,而五同已上,加一等施以杖六十徒一年,十同以上加二等,施以杖七十徒一年半之律。一,毋論犯釀與買飮,若有疊犯被捉者,各於本罪施以加二等之律。一,士夫家有犯釀被捉之事,而或諉奴屬或諉廊漢依律勘處,不能察飭之家長隨現勘罪,而若眞有知而掩匿之跡,則與犯者同律。一,士夫家犯釀被捉之後,豪悍奴屬輩敺打禁隷,奪取贓物者種種有之,此而仍置則,朝令闕而不行,民習頑不知畏。今後若有此等之弊則,本犯之外,施以加等之律。一,禁隷輩若有寅緣作奸,投酒投麴橫挐閭里,操縱侵虐之弊,隨其現發,嚴刑遠配斷不饒貸。一,五家之內,旣定統首,使之察飭統內,若有犯禁而知而不告者,當該統首,施以不應爲之律。〉
閏9月20日
[编辑]○癸巳,刑曹啓言:「內需司別提盧舜哲,狼藉會飮,以至被捉,同犯之朴英秀等,幷依律勘罪。」敎曰:「特敎申飭,何等截嚴?而渠輩身爲掖屬,與平民尤別,則無難冒犯,至於被捉之境者,萬萬駭痛。向來大臣,以抑近習爲請,政指此等事也。盧舜哲朴英秀兩人,令秋曹,各別嚴刑二次後,遠惡島充軍,以懲無嚴之習。」
閏9月21日
[编辑]○甲午,備局啓言:「貿遷有無,古今之通義,故外道遏糴,如有入聞,則筵稟禁飭,非止一再矣。今聞畿內商舶,俱下嶺湖,而因兩道防遏,不得貿穀,氷泊不遠,尙此逗遛云。此雖出於各該守令爲民羡餘之計,而道臣從而任置。顧今畿輔與都下民食,專靠於商穀之漸聚,苟或不能貿遷,遽當窮節,則歲前後市直之翔高,民情之遑急,勢所必然,誠甚憂憫。此無異共濟相資之道,而以若稍康之處,如是越視,豈不失之太隘乎?爲先以此意,星火行會於嶺湖兩南道臣,使卽知委於列邑,俾毋敢更爲防穀。而關西亦聞有此弊,一體嚴飭,使之毋滯發送。」允之。
閏9月22日
[编辑]○乙未,敎曰:「前右議政沈象奎,蕩滌,敍付判中樞府事。
○以鄭基善爲右副賓客。
閏9月24日
[编辑]○丁酉,召對。
閏9月27日
[编辑]○庚子,召對。
閏9月28日
[编辑]○辛丑,召對。
閏9月29日
[编辑]○壬寅,詣崇政殿月臺,行太廟冬享誓戒。
冬十月
[编辑]10月5日
[编辑]○丁未,孝明世子睿製正書時,監董閣臣以下,施賞有差。
○以沈宜臣爲成均館大司成。
10月6日
[编辑]○戊申,詣太廟,省牲器齋宿。
○命以各道折米三萬石,沁都銀二萬兩,南漢銀一萬兩,錢四萬兩,劃給戶曹,以經用不足,廟堂請之也。
10月7日
[编辑]○己酉,行太廟冬享。
10月10日
[编辑]○壬子,次對,領議政南公轍,因關西道臣,以寧邊罪人申士化等査案,啓言:「遐土人心之妖凶詿誤,不勝駭憤。旋卽捕捉,不至於蔓延爲幸也。其中申士化、李以德、李斗千三漢,創出訛言,煽動人心,追眞之說,傅會妖讖之書,攻城之謀,自有指的之招。其他曳出官長,奪其軍器糧草之計,兵亂將出,自爲大將元帥之說,賊情已露,三尺難逭。而究其本則此不過無恒無賴之徒,出於欺人騙財之計,轉至於亂言不道,自陷罔赦之科,此不足推上王府而用法。右項三囚,令本道觀察使,捧結案後,聚會民人,梟首警衆。金允文則蹤跡言語,詭秘謊誕,異國漂船之酬酢,甲午富貴之嚇喝,渠亦自服於査庭,徐成模、李正賢、朴律等,或做出浮誕之說,或參聞匈悖之謀,知情之律,焉可倖逭?而細察其情,則皆以蠢頑無知之流,爲凶徒所誘,引以至於此,特用寬典,金允文更加嚴刑,遠惡島減死爲奴,徐成模等三漢,幷嚴刑遠配,一以爲懲勵,一以爲鎭服,不害爲安反側之道。罪人今卽覈得用律,則當初來告人池濟穆、康炳奎,宜有論當之擧。令道臣,從所願狀聞後施行。」從之。又啓言:「我東銀産甚少,公私儲蓄之罄竭,莫近日若。如無一番通變,將無以支調,今若優定銀價,每年使行,互換貿來,則燕柵銀子,必多流出,驟看雖無利益,久後當有不期聚而自聚之實效矣。第此論,自前有之,而議者之說弊,條件非一。以今人心之詐僞,朝令不能孚信於下,毋論某法,行於久未行之餘,則例有參差之論,難保無掣礙之端,而惟在按而行之之善不善。此則有司存,臣嘗以爲不足憂。而所可憂者,卽行之未幾,或有動於浮議,遞有停罷之論也。凡法便則行之,不便則罷之,固其宜也,此則不然。旣始旋廢,乍試卽撤,不守之以確,則公貯私蓄,將爲死貨而狼狽者多。臣久欲以此仰陳,而所鄭重。正在於此,今則事勢不得不變通,而惟斷可以有成。諸備堂處下詢,使之各陳所見。」上曰:「備堂之意何如?」知中樞府事趙萬永曰:「銀錢互用之利害便否,非臣膚淺之見所可質言仰對矣。」兵曹判書朴周壽曰:「俄於賓廳,雖聞其槪,未及思量,不敢質言仰對矣。」吏曹判書李止淵曰:「銀錢互用,事係變通,無以猝乍間纖悉仰對,而大抵我國,近來專用錢幣,故無通貨之路,若有緩急,莫可措手,已非經遠之謨。而以不用銀貨之故,將本國所産,爲他國所用,以至中外蓄儲之枵罄,豈非可惜之甚者乎?且每年燕商持去累萬本貨,貿來許多雜種,以致全無實用,徒長侈風。今若通用,則無用之物,自然漸減,有用之貨,從而流出。不必以民國間目下利害,有所較計,國中財貨有裕,則公私得力必多,臣謂行之便。」刑曹判書李勉昇曰:「我國非無銀貨,而習俗不爲常用,故以不贍之産,易無用之物,自致耗渴,良可歎惜。今若定爲恒式,與錢通用,則異國之財可借爲用,公私儲蓄,自有方便之道。若其行不行便不便,專在定價高歇之如何。太歇則無自至之理,太高則有將來之弊,折衷於高歇之間,酌定而後行之,似便矣。」知敦寧府事徐能輔曰:「行銀之來頭利害,臣未能詳知,第銀貨多出於本國,而行用則不如燕京者,甚無謂矣。今若以銀錢通用,亦似便好。」戶曹判書徐有榘曰,銀錢通用,卽古今天下通行之規,而我國單用錢幣,殊欠權輕重之道,臣則以爲通用銀貨,有益而無弊矣。「右參贊趙寅永曰,大臣已爲提奏,如臣膚淺,豈容可否,而竊有區區愚見,不敢不仰對矣。大抵法例之通變,非便於國,必利於民,然後始可擬議,此則不然,只是銀貨之添價而已,初不關於民國裕財之方。而銀之爲貨,本爲通行彼我,今若在彼則以低價貿來,在我則以高價定用,其爲無用之物,與銅鐵無異,若以彼我間時直折定,則又無貿來之道。至於許多奸僞,來頭利害,有不可悉論,臣意則恐難議到矣。」禮曹判書宋晩載,知訓鍊柳相亮,左尹李惟秀,刑曹參判申絅,俱以爲便否未敢的對。公轍曰:「詢謀幾皆僉同,而諸堂中或有未及詳知而不能指一仰對者,或慮其有害無益而言其不便,不爲苟同,自是美事。而銀貨通用,自前有之,今之事勢,又不得不然,故必欲一番行之,使行拜表前,諸有司及戶惠堂齊會本司,更爲商確講究後,諸般條件及永久遵行之道,請成節目。」從之,其後因諸議不一,事遂寢。
10月11日
[编辑]○癸丑,以宋晩載爲司憲府大司憲,安光直爲司諫院大司諫。
10月13日
[编辑]○乙卯,以趙容和爲吏曹參議,趙萬永爲禮曹判書。
10月20日
[编辑]○壬戌,召見冬至正使徐耕輔,副使尹至謙,書狀官金景善,辭陛也。
10月22日
[编辑]○甲子,平安監司沈能岳,以罪人申士化等三漢捧結案,梟首警衆,啓,仍請池濟穆等,本道初仕調用。
10月24日
[编辑]○丙寅,諭畿湖海三道及四都,敎曰:「嗚呼!肆予否德,叨承丕基,臨御三十有餘年之間,無一可稱於懷保民生,慰悅民心者,而財日益匱,民日益窮,駸駸然至於莫可收拾之境,思之及此,寧不忸怩于中?今年年事,自春徂秋,亢旱爲愆於播種之際,巨浸卒痒於穗穎之時。加以風雹蟲霜,無災不備,畿、湖、海三道之農形,遂判大無,民有何辜?咎實在予。當此隆冬之候,哀彼失農失業之民,將何以絲身而穀腹,得免於顚堅之患乎?莫曰九重深邃,謂予不念於民情。當錦衣之煖體而思吾民無衣之苦,遇玉食之適口而思吾民無食之艱,一衣一食,實不敢自安於身,惕然怵然,若恫在已。凡係捄荒之政,廟堂雖已講究區劃,而此不過歉歲常典,則其可曰盡吾之心乎?苟利於民,尙何所惜?玆又以內帑留儲京畿天銀一千兩,丹木二千斤,白礬五百斤,湖西天銀六百兩,丹木一千斤,白礬三百斤、海西天銀五百兩、丹木一千斤、白礬三百斤、四都天銀四百兩,丹木八百斤,白礬二百斤,特爲頒下,俾補賑資。至若抄飢之漏濫,饋給之精否,予當有入聞之道,待畢賑以爲當罰之地。然爲今日方伯守宰者,苟能體予夙宵憧憧之至意,則必當殫竭於賙捄慰恤之節。而大臣頃以不堪任守令,趁卽罷送爲奏,諸道之尙此寥寥,是豈實心對揚之道乎?亦令廟堂,更加申飭,期有實效。而惟我三道、四都之民,明聽予心腹之諭,無輕離鄕井,無胥動怨咨,龜勉相資,各安其生。則上天至仁,亦豈無嗣歲之望乎?」
○以尹聲大爲成均館大司成。
10月25日
[编辑]○丁卯,以權敦仁爲咸鏡道觀察使。
10月28日
[编辑]○庚午,敎曰:「三道四都賑資,雖已內下,顧予憧憧之念,尙有不足之歎。三道封進正朝方物物膳,幷令停封,一體補用於賑資事,分付三道道臣。因此思之,都下貧民,當此寒節,將何以支存乎。令賑廳發賣,自來月旬前爲始擧行,而抄戶之節,雖是京兆主管,精實與否,專係於部官,若有病劣不堪任之人,自京兆,卽爲草記,口傳相換,使之誠心對揚事,亦爲分付。」
○以洪羲弼爲司諫院大司諫。
10月30日
[编辑]○壬申,召對。
○給諸道諸都當年災,八萬九千三百七十結。〈京畿一萬三千四百八十一結,湖西二萬九十結,湖南二萬二千五百結,嶺南八千五百六十八結,海西一萬八百結,關東一百八十九結,關西一千五十三結,水原府一千六百結,廣州府四百四十三結,江華府一千四百十四結,開城府三百二十結。〉 ○京畿、海西、湖西身還軍錢布,分數停退,松都、廣州餉還,亦分數停退。
○賑資。〈京畿折米二萬八千三百石,空名帖八百張,內帑銀一千兩,白礬五百斤,丹木二千斤。海西折米一萬一千石,錢三萬兩,空名帖四百張,內帑銀五百兩,丹木一千斤,白礬三百斤。湖西折米一萬石,空名帖八百張,內帑銀六百兩,丹木一千斤,白礬三百斤,正朝方物物膳。松都折米一千石,空名帖一百張,內帑銀一百兩,丹木二百斤,白礬五十斤。水原折米一千五百石,太三百石,錢二千兩,空名帖一百五十張,內帑銀一百兩,丹木二百斤,白礬五十斤。廣州折米二千六百石,空名帖一百五十張,內帑銀一百兩,丹木二百斤,白礬五十斤。江華折米三千二百石零,空名帖二百張,內帑銀一百兩,丹木二百斤,白礬五十斤。〉
十一月
[编辑]11月1日
[编辑]○癸酉朔,都承旨申緯,引年前情勢,屢下飭敎,終不出肅,敎曰:「當初被論兩人,今皆昭晣無礙,言者自歸誣罔,搆捏可知。然則其情勢不期伸,而自伸,今於時移事往之後,又爲追提,强欲引義者,獨不念邀恩之歸乎?連日相持,無意承膺,萬萬未安。情勢自情勢,分義自分義,事體所在,不可一向曲恕,都承旨申緯,平薪僉使除授。」
11月2日
[编辑]○甲戌,以鄭知容爲司諫院大司諫。
11月5日
[编辑]○丁丑,次對,領議政南公轍,請依公忠監司洪羲瑾疏請,稅大同上納,依前以執籌船再運,從之,以賃船有弊也。又啓言:「聞捕將之言,月前西邑大同上來之路,安岳陞戶砲手輩,要路劫奪屢百金財物云。賊徒中爲首魁者,令秋曹,捧結案後,出付軍門,梟首警衆。」從之。
○備局,以御史可合人李是遠、鄭德和、任百經、金箕晩、洪羲錫抄啓,大臣以方當大賑,宜別遣按廉,爲奏故也。
11月9日
[编辑]○辛巳,以李錫奎爲判義禁府事,朴綺壽爲廣州府留守。
11月11日
[编辑]○癸未,命世孫宮繼講冊子,以《孝經》爲之。
○放輕囚,給衣薄軍兵及流丐,恤典。
11月13日
[编辑]○乙酉,漢城府啓言:「今此發賣命下之後,抄戶凡節,自臣府擧行,而至於無籍之類,自歸漏戶之科,故本不許付。曾於壬申甲戌發賣時,謹因特敎,一體抄付。今番則何以爲之?敎曰:」無籍之本不許付,法意槪深,而曾施特許,今何靳也?依壬申下敎,一體抄付,此後無籍之弊,令各部申飭。「
11月14日
[编辑]○丙戌,敎曰:「發賣抄戶,今至何境,而果能十分精實,無一濫雜之弊乎?發賣法意,與賑恤有異,不當入而人,尙付『寧失之義』,當入而不入,烏在發賣之本意乎?且抄戶之際,下屬輩之夤緣作奸,幻弄操縱,難保其必無,京兆諸堂,親執撿察,勿專委於各部官,俾有實效之意,廟堂連加申飭。」
11月15日
[编辑]○丁亥,以申在植爲開城府留守。
11月16日
[编辑]○戊子,月食〈自申初至西初,食五分四秒,初虧東北食甚西北,復圓西北。〉
11月22日
[编辑]○甲午,命犯釀被捉而隱避者,施以加等之律,從刑曹啓也。
11月23日
[编辑]○乙未,以李翊會爲藝文館提學,李羲甲爲判義禁府事,金煐爲左捕盜大將。
○特除李鼎臣爲吏曹參判。
○禁衛營啓言:「前五衛將張濟汲,偸埋其母於本營字內外南山禁標之中,卽令掘出。濟汲係是朝官,令該府,拿問重勘。」敎曰:「世變雖曰無所不至,苟有一分彝性,何敢萌此心作此擧乎?萬萬驚惋。不可尋常處之,令該府,拿來嚴囚,嚴刑究問,捧口招以入。」又敎曰:「四山禁標,所重何如?而常時苟能如法禁飭,則寧有此等變怪,出於都城案山標內至近之地乎?不知事在何時,而今始發覺者,尤可見紀律之解弛,身爲主將,烏得免溺職之罪乎?禁衛大將申絅,施以譴削之典。」
11月24日
[编辑]○丙申,以李鐵求爲禁衛大將。
○刑曹啓言:「張濟汲偸葬時指使之地師白潤鎭所供內:『與渠求山之路,到漢江近處,濟汲云「有一處可葬」,故渠果隨往見之,謂濟汲曰:『此處卽從前不敢言之地,士夫無敢生意』云爾,則濟汲不聽挽止之言,竟至入葬』,云」,敎曰:『以渠招辭觀之,渠旣知其不可犯之地,則何不於張濟汲犯葬之時,卽爲發告,而今於事露之後,乃以挽止等說,敢生掉脫之計乎?其情狀尤極痛惡。更加嚴刑究問,取招以入。「
○禁府以張濟汲嚴刑口招,啓,敎曰:「張濟汲有冒葬之罪,白潤鎭有占指之罪。知其不可犯之地,而冒葬死罪也,知其不可犯之地,而指示亦死罪也。同是死罪,已成斷案,國有三尺,焉逭一律?但濟汲則渠雖蟣蝨之賤,卽乃祖之裔也。乃祖勳勞,朝家所不可忘者,特以世宥之義,貸其一縷之命,遠惡島限已身減死定配。濟汲旣許以不死,則獨於潤鎭愚誕之物,反爲加罪,有非刑政之宜,亦於遠惡島,限已身爲奴,以示朝家好生之德。」
11月27日
[编辑]○己亥,旌烈女江陵士人張志賢妻高氏,廣州軍官李次得妻韓姓之閭,禮曹因道啓覆奏也。
11月30日
[编辑]○壬寅,次對。命畿輔賑恤,以歲前設行,從領議政南公轍所啓也。吏曹判書李止淵啓言:「日前以補賑人白致彦,守令作窠差送事,因籌啓允下矣。今年勸分之計,出於萬不獲已,而此人首先出義,多數捐財,其在信令之義,厚賞激勸,在所不已,而第考已例,未嘗以補賑之勞,直授牧民之官。先朝時,雖有一二次特數施行者,而今不可以此,援而爲例。且白致彦本無履歷,非但排擬之極爲難便,揆以官方,亦係審愼,故敢達矣。」公轍曰:「吏判之言,固出於愼惜官方之意,而起義捐財,人之施以重賞,卽嘉尙激勸之政,履歷有無,不必論矣。」敎曰:「依大臣所奏爲之。」
○以李鐵求爲右捕盜大將。
十二月
[编辑]12月1日
[编辑]○癸卯朔,敎曰:「前後申飭何如,而近聞酒禁,漸至懈弛云。此專由於法司堂上玩愒所致,爲法堂者,苟能體朝家憂民之至意,則豈至於此乎?諸法堂,爲先從重推考,令廟堂,連加嚴飭。因此思之,牛禁一事,最關於嗣歲農政之大者。常年雖或臨時藏牌,此卽樂歲豐豫之政,決非歉年所可擬議之事。廟堂先期知委於各道四都,倍前嚴禁,而刑漢兩司,亦爲預先團束,申明曉諭於都城內外,俾無犯科扺罪之地,而左右捕將,亦爲一體知悉。」
○敎曰:「頃以濬川事,雖已有講究者,到今思之,則當此大無之年,一邊設賑,一邊發賣,而反使都下民人輩,收斂以助國役,殊非荒年存恤之本意。濬川時百官、軍民、生徒、員役、工匠等赴役一款,置之,內下銀二千兩,以充其代,不足之數,令廟堂,更爲從長區劃事,分付濬川司。」
○以朴宗薰爲左賓客,李行敎爲咸鏡北道節度使。
12月3日
[编辑]○乙巳,敎曰:「丐幕,前已摘奸,而日寒酷甚,更爲摘奸,各處新審騎兵衣薄者,亦爲摘奸以來,幷給恤典。」又命放輕囚。
12月4日
[编辑]○丙午,以安光直爲成均館大司成。
12月5日
[编辑]○丁未,以尹秉烈爲司諫院大司諫,旋遞,以宋祥來代之。
12月6日
[编辑]○戊申,全羅監司李奎鉉,疏陳綿歉之狀,請大同綿布,全數代錢,批曰:「今年綿農之歉荒,果與昨年無異,則昨年之所特許者,何靳於今年乎?所請依施。」
12月10日
[编辑]○壬子,大司成安光直,上疏陳情乞免,批曰:「爾於見職,前已出肅,今何更事逡巡乎?課試期迫,卽爲肅命,限內磨勘。」
12月12日
[编辑]○甲寅,敎曰:「泮長事,誠極無當。前已出膺,纔又陳疏。批諭提飭,更無可引之義,而課日違傲,顯有厭避之疏,事體所在,不可仍置。大司成安光直,施以譴削之典。」
○以金弘根爲成均館大司成。
12月13日
[编辑]○乙卯,命松營公賑,依畿邑例,歲前設行,從守臣狀請也。
12月15日
[编辑]○丁巳,以金履載爲司憲府大司憲。
12月19日
[编辑]○辛酉,次對。領議政南公轍啓言:「文官守令數遞可悶,請二十朔前勿許內遷之意,分付銓曹,仍爲著式施行。」又請飭銓曹,實心採訪,收用遠人,幷從之。又啓言:「金銀礦之設禁,法意自來甚嚴,近聞牟利之輩,圖得京司關文,往囑營邑,到底採設。昔在宣廟朝,有『鑿銀穴人心死』之句,亦越英廟,以唐御史權萬紀之請採金:『非引君當道之義』,爲敎,先朝時,壯勇營送差人,持關文採金於關東諸邑,旋卽俯燭其爲民弊,亟命停罷。此乃列朝盛德事,而後世之所當鑑法繼述者也。明末盜賊之群起爲亂,後之論者,每以礦事咎之,可不懼哉?自今以後,度支原定收稅處外,地部及營門,毋敢以採礦設店,發關外道,一切立法禁之。」從之。又啓言:「湖西大同木,依道啓,許令純錢代納,嶺南則折半代錢。」從之。
○京畿監司李羲準疏略曰:
臣之昨年春仰諸設鑄也,亶出於復支勑之需,備救荒之資,兼矯諸驛之痼弊者也。蓋本道財力,自來凋殘,而比年事役,去益繁多,日就弊弊,莫可收拾之中。惟玆三條,勢尤甚於燃眉,事且會於迫頭,有此經紀,諒非獲已。逮夫始事之後,銅鐵無以繼用,爐鞴遂至中止,鼓冶則未滿四旬,耗費則難以萬計。非不四處鳩貿,其奈到底狼狽?顧臣瓜期在於昨冬,旣以畢鑄間,叨此仍任之命,而今乃起火無路,畢鑄莫期,自仍任以來,至于今,無非臣俟勘之日也。鑄旣不成,弊徒滋痼,公貨借貸,末由還償,本營支計,愈致蕩殘,論臣僨誤,孤負之罪,金木猶輕。乞亟遞臣藩任,仍命有司,議臣當被之律。「
賜批遞之。
12月20日
[编辑]○壬戌,行都政,〈吏曹判書李止淵,參判李鼎臣,參議趙容和,兵曹判書朴周壽。〉以金履載爲右副賓客,鄭基善爲京畿觀察使,南履翼爲司憲府大司憲。
12月22日
[编辑]○甲子,以金履載爲弘文館提學。
○設柑製于泮宮,居首李墩直赴殿試。
12月25日
[编辑]○丁卯,平安兵使安光質,卒於任,以申絅代之。
○備局啓言:「曆咨官之回,皇褒之隆重,前所罕有。賞賚錦緞,尤爲曠絶,事當具方物專价稱謝,而亦近煩屑。在前如此之時,多有來頭使行,奉表稱謝,緣由別咨入送之例。今亦依此別定咨官,入送北京禮部,以爲轉奏之地,而咨文請令文任,措辭撰出。」允之。蓋英吉利國商船之來請交易也,據理斥送,具由呈咨文,禮部奉上諭,英吉利商船,欲在該國地面交易,該國地方官,告以藩臣無外交之義,往復開導,商船始行開去,該國王謹守藩封,深明大義,據經奉法,終始不移,誠款可美,宜加優賚,賜該國王蟒緞二疋,閃緞二疋,錦緞二疋,素緞四疋,壽字緞二十疋,用示加奬云,故備局有是啓。
12月27日
[编辑]○己巳,前參判金元根卒。敎曰:「國舅喪事未幾,此宰臣今又繼逝。非但爲其家傷衋。其人之仁厚忠勤,誠難易得,重可悼惜。卒參判金元根家,退件棺板一部輸送,喪需,亦令該曹,從厚輸送。」
〈純宗淵德顯道景仁純禧文安武靖憲敬成孝大王實錄卷之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