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王朝实录/纯祖实录/三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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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年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
(壬辰)三十二年清道光十二年
三十三年

春正月[编辑]

1月1日[编辑]

○己酉朔,行魂宫昼茶礼。

○颁赐老人别岁馔,仍命存问,年例也。

1月2日[编辑]

○庚戌,诣仁政殿月台,传社稷祈谷大祭香祝。

○以李东膺为庆尚左道兵马度使,李载亨为公忠道水军节度使。

○应资老人下批百岁者二十五人。

1月4日[编辑]

○壬子,左议政李相璜,陈疏乞解,兼请休致,批曰:“新年未见卿面,而卿疏先至,依旧是求解之说。不惟求解,幷及引年,卿何果于欲去而不念予不舍卿之意,至此之甚也?蔽一言曰,慨然慨然。求去犹不可,况引年乎?卿须亟断释务之心,勿萌悬车之念,益懋新年之赞襄。”

○命施北青等邑人物渰死四十九名,别恤典。

1月6日[编辑]

○甲寅,诣仁政殿月台,传宗庙春享香祝。

1月7日[编辑]

○乙卯,诣太庙景慕宫展拜。

1月8日[编辑]

○丙辰,以安光赞为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寻递以李仁达代之。

1月9日[编辑]

○丁巳,以徐俊辅为水原府留守,李止渊为礼曹判书,李羲甲为判义禁府事。

1月10日[编辑]

○戊午,诣景祐宫展拜。

1月11日[编辑]

○己未,停诸道春操。

1月13日[编辑]

○辛酉,诣永禧殿、储庆宫展拜。

1月15日[编辑]

○癸亥,行魂宫昼茶礼。

○京各司各营,进辛卯会计簿。时在黄金一百八十两零,银子三十万七千四百九十两零,钱文六十三万三千四百八十两零,绵䌷一百三十八同四十疋,木二千八百二十七同,苎布九十六同四十疋,布子二百六十二同三十疋,米十七万四千七百九十石零,田米五千五百二十五石,太五千二百三十八石,皮杂谷五万三千八百九十石。

1月16日[编辑]

○甲子,左议政李相璜疏略曰:

臣沥诚吁听,至再而三,及承批旨,愈辞而愈不槪,勉责弥勤,岂或以臣身去就,有足多少于朝廷而然哉?特以臣任使之久,比数于簪履之旧,不忍遽遗耳,恩念至此,何敢言去?然而年既告至,礼实有防,臣之宜去一也。唐臣司空图之归田:‘语人以三休,即才与分与老而愦三也。’臣兼有斯三者,臣之宜去二也。宋臣欧阳修之乞休,有曰‘前世为人臣者,不待伏床玆废肢体,然后辞官,但其心志已衰,筋力难强,则义当知止’,况臣癃痼,去无几于肢体之废乎?方修陈情,年未甚老,而又况贱齿远过修年,而年又及至乎?臣之宜去三也。臣自冲藐时,偶阅简编,见古人事君仕止有节,意辄相感,若有不知然而然者。朋知谈䜩,以是答问,久已质之于心,成说在前而改图,在后则无论,臣内省而疚,对人何以自解?不过曰不能无栈豆之恋,为此钟漏之行而已。清议不泯,将谓斯何?此又臣宜去之四也。岁交新旧,臣仅能一再扶曳于昕廷候安魂宫陪享之时,既退委顿,病随而㞃,宾会久旷而尚阻耿光,从班宜备而积亏微分,况可拟议于𬣙谟赞襄,对扬明命乎?伏乞许臣前疏所请,卸解重负,退寻初服。“

批曰:”切于求解,何至若是?予诚莫晓。然一样相持,亦非礼遇之道,议政之任,今姑许副,以遂乡心。引年之请,断不可许,卿其谅之。“

○以金元根为吏曹参判。

1月20日[编辑]

○戊辰,铸钱所启言:“新铸七十八万四千三百两零内,各样铁物价及应下钱五十七万四千三百两零除,实剩为二十一万两矣。五万两已属训局,作谷取耗,以补军需,十六万两,属之户曹,以添封不动,而新钱,仍为行用,以通钱路。”

1月24日[编辑]

○壬申,以申在植为弘文馆提学。

1月25日[编辑]

○癸酉,次对。

1月27日[编辑]

○乙亥,以林景镇为吏曹参判。

1月28日[编辑]

○丙子,以严焘为司谏院大司谏。

1月29日[编辑]

○丁丑,诣仁政殿月台,传宗庙朔祭社稷春享,穆陵忌辰祭香祝。

○命东阙始役,待秋为之。

二月[编辑]

2月1日[编辑]

○戊寅朔,行魂宫朔祭。

2月2日[编辑]

○己卯,以柳和源为三道统制使。

2月4日[编辑]

○辛巳,礼曹启言:“忠州㺚川致侑,已有成命。其时本州牧使李宗张,以兼从事,同日殉节,已蒙赠谥之典,而向者礼堂筵奏时,未及并举。今若混置诸将士之列,则事面诚为欠缺。宜与金汝岉,一体赐侑。”从之。

2月6日[编辑]

○癸未,御仁政殿,试人日制。

○教曰:“当今年追念皇朝再造之恩,天高地厚,报答无所,风泉之感,于何可凭?宣武祠、征东官军祠遣承旨致侑,平壤武烈祠,一体致侑,献官道伯为之。至于本国殉难树勋诸臣之忠之劳,又岂可忘?㺚川战墟,因礼堂言,已命致侑,而其尤卓然而著者,亦不可无示意志感之举。忠烈公宋象贤、文烈公赵宪,忠烈公高敬命,忠武公李舜臣殉节之所,与同殉将士设坛致祭,祭官以本道守令中秩高者择差。两忠烈及文烈家,今无禄仕之人,奉祀孙令该曹,问名收用。文忠公李恒福,文靖公尹斗寿,忠翼公郑崑寿,文忠公柳成龙,忠壮公权栗家庙,遣承旨赐侑,而祠版之在乡者,道内守令之曾经承旨人差祭。呜呼!首尾八年之艰,输忠效节之人,其丽何限,礼繁则反屑,今不可一一尽举,举其最者而行之,然旷感不忘之意,实包于其中。岂以或行或否而有间也?该房知悉。”

2月10日[编辑]

○丁亥,次对,右议政金履乔启言:“近闻都下无赖之类,种种有昏夜劫人夺物之事,国家之设置刑、汉两司与两捕厅,岂徒然哉?亶为其诘奸禁暴,而法官骫骳则民不知法,何变之不有?都下如此,诚无以示四方。自今以后,法司与捕厅,毋敢或蹈前习,严加诘禁。因此又有可饬者。比来捕校,固多不择,渐不如古,而间或有讥捕之际,事关班户者,则非惟不敢探问,种种不免于叱呵驱迫之境,而捕将又从而汰治云。如是而何以责其尽力讥捕乎?”教曰:“捕校关重何如,则岂容蔑视?莫非捕将疲劣之致。自今复古规,凡属讥诇,毋论士族,虽诸宫家朝贵,毋敢蔑视之意,一体严饬。”又启言:“壬辰诸臣殉难之所,皆有致侑之命。尚州甑渊三从事立慬之处,先朝有设坛立碑,依愍忠坛享祀之教,今亦一体举行。”从之。

○擢平安监司金学淳,护军赵寅永、徐耕辅,江华留守洪命周正卿,副护军李寅泰、朴齐闻、李彦淳,永兴府使李基栽亚卿,以洪羲俊、沈能岳、徐有榘、金箕殷、李翊会,差备边司提调。

○以李显英为全罗道兵马节度使,申緖为庆尚左道水军节度使。

2月12日[编辑]

○己丑,召对。

2月13日[编辑]

○庚寅,昼讲。

○命以京外折钱十万两,划送户曹,以经用不足,庙堂请之也。

2月14日[编辑]

○辛卯,召对。

2月15日[编辑]

○壬辰,行魂宫望祭。

○召对。

2月16日[编辑]

○癸巳,召对。

2月17日[编辑]

○甲午,召对。

2月19日[编辑]

○丙申,诣徽庆园展谒亲祭,仍诣懿陵展谒,延庆墓行奠酌礼,陵园墓官施赏。

2月20日[编辑]

○丁酉,召对。

2月21日[编辑]

○戊戌,御营大将白东薳卒。

○召对。

○教曰:“御营大将有阙之代行,兵曹判书金逌根除授,以柳相祚为兵曹判书。

2月22日[编辑]

○己亥,昼讲。

○以金在昌为判义禁府事。

○公忠监司洪羲瑾,以黄涧县劫牢罪人金时永、吴正一枭首警众,启。初负商金甘之为朴述得所驱死,检验后,述得在囚,甘之妻金女,与其媤叔时永,招诱负商百馀名,破碎狱门,曳出朴述得打杀。道启请该曹禀处,曹谳:“复仇,情或可原,而劫牢一案,大关变怪。依大明律劫牢者,不分首从皆斩之文,金时永、吴正一等九汉,并令捧结案用法,命首犯两汉用法。”其馀减死定配。

2月23日[编辑]

○庚子,御仁政殿,试春到记儒生,讲居首郑厦庆,制居首沈宜升,幷直赴殿试。

○刑曹:‘以击铮罪人洪百荣原情勿施’,启,百荣,麟汉孙也。右议政金履乔疏言:“麟汉是何等剧逆,而乃敢为其祖鸣冤,请令秋曹,严刑远配。”批曰:“卿言明白严正,上可以阐圣意,下可以严堤防。至若击铮者严刑远配之请,非曰不可,自其祖伏法之日,昔年圣念,常轸其家属,今日可不仰体乎?只令该曹,逐送乡里后,毋敢复萌非分之心可矣。”政院三司,交章迭请,不许。

2月25日[编辑]

○壬寅,召对。

2月26日[编辑]

○癸卯,召对。

○义禁府启言:“前承旨金正喜,以其父鲁敬讼冤事击铮,而取见其原情,则以为‘渠父鲁敬,再昨年惨被金遇明构诬丑辱,继以白地两案,忽入台论,以若声罪之至重,何望生全,而伏蒙我殿下洪恩隆渥,处分之日,辞教至及于渠之曾祖母,特从世宥之典,重垂曲保之泽。况圣教中,梁楚一句,渊衷之置诸然疑,尤可仰认矣,渠之阖门,虽即糜身,何以报答?而渠之曾祖母不昧之精爽,亦将感泣。其所谓抑情仕宦之说,曾在丁亥夏间,渠父往赴姻戚家宴席,南海县安置罪人金鏴,适在座,语次间向渠父而曰:‘代听以来自小朝摄理万机,躬揽庶政,岂不盛矣云?’则渠父答曰:‘睿龄鼎盛,代摠庶政,克体我大朝付托之圣意,如吾辈少须臾无死,获睹盛举不胜欣忭。’所言止此。至于数十年抑情仕宦云,初无语脉之仿佛矣。渠之从兄教喜,自宁边任所递归,忽闻浮说之流行,逢着金鏴于公座,迫问其时酬酢之如何,则鏴之所答,即与渠父之言,无一差爽。鏴今生存,焉敢诬也?而己卯凶言事,尤万万虚谎冤痛矣。渠父果有此凶言,则言之必有其处,闻之必有其人,此果何等关系,而孰肯掩护,乃于十馀年之后,始为发露乎?且平日借手而事君者,即惟在于严忠逆一节,至于裕贼之匈图逆节,为今日臣子,人孰不沫血致讨?而渠父于此义理,秉执尤严,乃于垂死之年,自非丧心失性,则何敢倡为凶言,甘与裕贼而同归乎?似此至冤抑至痛迫之状,庶可毕烛。馀外许多胪列,无非构虚捏空,而比诸上项所陈两条,犹属缓声,苟欲张皇条辨,徒增烦渎矣。渠为人子,见其父抱此恶名,急于为父讼冤,有此冒万死诉冤。’云矣。台启方张,罪案至重,请原情勿施。”允之。

○行文衡会圈,右议政前大提学金履乔,吏曹判书沈能岳,户曹判书赵万永,礼曹判书李止渊,判尹朴周寿。五点,洪奭周、徐有榘,四点金祖淳、朴宗薰、申在植,以金祖淳为弘文馆大提学艺文馆大提学。

○以洪永观为司谏院大司谏,宋启干为吏曹参议。

○冬至兼谢恩正使郑元容等,以自燕离发,驰启。

2月27日[编辑]

○甲辰,昼讲。

○教曰:“肇建之旧甲又回,岂无兴感之心?武安王南庙,当亲行奠酌礼,日字,以来月旬前择入,东庙令将臣摄行,南原康津两庙,则献官令本道兵水使,分进。”

○命故判决事赠吏判李时茂加赠,丰基故参判赠吏判黄暹赐谥,蔚山故部将李应春及其子故训炼正承会赠职,时茂,赠领相廷立之父,而壬辰殉节者也,暹以文学名节,著绩于宣庙朝,光海时被削者也,应春战亡于倭变,而承会以复仇募义者也。

○以沈能岳为平安道观察使。

2月28日[编辑]

○乙巳,输对。

○召对。

○领敦宁金祖淳疏略曰:

臣之猥玷见任,今三十有一年矣。前后屡除,必辞卸解而后止者,无他,自知甚真,微谅有在,不敢以是人居是任故耳。年前暂拜,职为传砚事急,推诿无地,姑且冒没举代,冀获永免而已。尝已悉暴于清燕之侍,亦庶几天聪,彻之必熟矣。今番被圈之数,幷臣新旧共五人,臣请历陈,臣与四人之实,试垂照焉。臣之蔑裂衰谬,即姑舍无论,如朴宗薰之咀掇英华,不失规度,臣不及也,洪奭周之博学强记,应用不穷,臣不及也,徐有榘之力追古辙,至老靡休,臣不及也,申在植之经经纬史,主于从顺,臣不及也。此皆今日之良材,而舍之不顾,最下如臣,乃使掩而过之,未审昭代之文治,何由而成,四方之文风,何由而振也?伏愿亟赐鞶褫之恩,仍命更行圈点,拣于四人之间而畀之,则顾不一举而三获哉?

批曰:“所请依施。”

○以李光文为吏曹判书,赵秉铉为参议,徐耕辅为刑曹判书。

2月29日[编辑]

○丙午,召对。

○教曰:“前任大提学命招,文衡会圈”。右议政金履乔,前大提学金祖淳,户曹判书赵万永,礼曹判书李止渊,刑曹判书徐耕辅。三点,朴宗薰、洪奭周、徐有榘、申在植、金祖淳,添入,以洪奭周为弘文馆大提学艺文馆大提学,徐有榘为艺文馆提学。

○公忠监司洪羲瑾疏略曰:

本道税谷之以再运有弊,昨冬因大僚筵白,使各其邑,依元定限赁船装发矣。仓卒之间,俾复四十年停阁之例,参以事情,宜其无奈,京江私船,非外方威令所可及,沿邑之今所执捉,不过道内之地土船及浦口之过去船,而地土船则拘留不放,鱼盐失逐利之业,过去船则勒卸私卜,商贾阻贸迁之路,舟司船再运,姑令勿罢,许仍旧贯,则于是乎外内共济,而公纳始可无忧矣。

批曰:“疏辞令庙堂禀处。”

2月30日[编辑]

○丁未,昼讲。

三月[编辑]

3月1日[编辑]

○戊申朔,行魂宫朔祭。

○召对。

3月2日[编辑]

○己酉,备局启言:“公忠监司洪羲瑾上疏以为:‘湖西列邑舟司船再运,姑令勿罢为辞矣。’今此疏语中,诸条设难,非曰全无是也。而亦是邑吏船汉辈,失利胥动之言,过听而过虑。才发新令,直请仍旧者,殊为未安,该道臣推考,使之即速赁载,毋滞发运之地。”允之。

○全罗监司李奎铉,以黑山岛荐棘罪人肇源物故,启。

3月3日[编辑]

○庚戌,召对。

3月4日[编辑]

○辛亥,召对。

3月5日[编辑]

○壬子,诣暎花堂。传皇坛春享香祝。

○行魂宫昼茶礼。

○召对。

3月6日[编辑]

○癸丑,昼讲。

○因礼曹启,命复进士赵相五科,相五在英宗戊子,为进士壮元,以外祖朴弼夔罪名,削榜而弼夔已蒙恩复官,故相五之孙,上言号冤,询大臣许之也。

○大提学洪奭周,陈疏辞职,批曰:“卿之是职,尚云迟矣。”

3月7日[编辑]

○甲寅,昼讲。

○大提学洪奭周,再疏辞职,批曰:“故事岂必尽为乎?”

○以郑基善为司宪府大司宪,尹禹铉为黄海道水军节度使,兵批则以判书在外,参判因特教拟望也。

3月8日[编辑]

○乙卯,兵曹判书柳相祚,从县道上疏辞职,仍乞休致,批曰:“中权之畀,意在试用,而况向见卿筋力不衰者乎?引年尤为不可。卿其勿辞,速即上来行公。”

3月9日[编辑]

○丙辰,大提学洪奭周,三疏辞职,批曰:“古例今已备矣。祭文撰进,不可虚徐,卄馀年事,又何强提于见职乎?”

3月10日[编辑]

○丁巳,召对。

3月12日[编辑]

○己未,诣南关王庙,行奠酌礼。

3月13日[编辑]

○庚申,教曰:“南庙守直官以下施赏,东庙亦准此事分付。

○命甲山府犯越罪人张豪京枭首警众,因行猎潜越,被捉于吉林,押送湾府,道臣启闻,备局覆奏也。

3月14日[编辑]

○辛酉,昼讲。

○命湖南诞报庙、岭南关王庙衣襨铺陈,自礼曹知委,两道道臣,一并新备,此后则道臣巡历时,奉审修补,年限以七年为定,所入物力,以公谷会减。

○两司合启:“肇源事中,若使下一百十七字抹去,自而字下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而王章未施,鬼诛先加,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金基厚亟施追夺官爵之典,一百二十九字,改措语。”

3月15日[编辑]

○壬戌,昼讲。

3月16日[编辑]

○癸亥,昼讲。

3月17日[编辑]

○甲子,诣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藏谱阁展拜。

3月18日[编辑]

○乙丑,召对。

○以洪奭周为议政府右参赞,赵寅永为工曹判书,朴永元为成均馆大司成,金阳淳为庆尚道观察使。

3月19日[编辑]

○丙寅,诣皇坛奉室行礼,召见参班儒武子舆前,命儒生则文衡设场于摛文院,武士则训将设场于北营试取,文居首金应均,武居首南泰寿,并直赴殿试。

○召对。

3月20日[编辑]

○丁卯,次对,礼曹判书李止渊启言:“崇德以后诰命、敕书,旧藏于时御所承文院,先朝己未年间,移藏于本曹奉安阁矣。以其文书之所重,该院掌其开闭,至于守直之节,本曹主之,常时举行,已多难便。而且科举设场时,则郞官移直,无以禁饬,事面之踈忽,尤属关念。既系槐院所管,则其时移藏于本曹,似出权宜,而至今因循。臣意则令该曹,移建阁宇于该院,依旧例奉安,实合慎重之道。请下询槐院都提调处之。”都提调金履乔,请依此施行,从之。

○以徐凤淳为左捕盗大将。

○昼讲。

3月21日[编辑]

○戊辰,昼讲。

3月23日[编辑]

○庚午,召对。

3月24日[编辑]

○辛未,召对。召见礼曹参判徐熹淳,忠州景宗大王胎室修改后入来也。

○兵曹判书柳相祚,从县道上疏辞职,赐批许之。

○以宋冕载为兵曹判书。

3月25日[编辑]

○壬申,诣仁政殿月台,行太庙夏享誓戒。

○召对。

3月27日[编辑]

○甲戌,以郑元容为工曹判书,寻递以金逌根代之。

夏四月[编辑]

4月1日[编辑]

○丁丑朔,命太庙夏享以摄行为之,教曰:“永宁殿祭享,依宗庙亲行例设行。”

4月2日[编辑]

○戊寅,命领敦宁金祖淳病患,遣御医看病。

4月3日[编辑]

○己卯,领敦宁府事金祖淳卒。教曰:“恸矣恸矣!此何事也?记昔庚申,宁考执予小子手而诏之曰:‘今予以尔托于此臣,此臣必不以非道辅尔。尔其识之’,事如昨日,言犹在耳。逮嗣服三十馀年之间,托之心膂者,非但以肺腑故也。惟其勤劳忠贞,一心王室,内而至诚竭力,辅予以正,外而弥纶镇安,弘济时艰,国家之保有今日伊谁之力?真不负先王寄托之圣意,而今焉已矣。予之恸衋之外,国事将何赖焉?念及于此,若济失楫。卒永安府院君家,东园副器一部输送,遣承旨恤孤。成服日,遣承旨致祭,易名之典,令太常,不待状即为举行,禄俸限三年仍送,礼葬等节,令各该司,依例举行。”又教曰:“呜呼!分虽舅甥,情兼师辅。昨日一面,遽成永诀,悲悼之怀,曷有已也?成服日,于昌庆宫禁川桥,当望哭,以伸一哀。该房知悉。”又教曰:“卒永安府院君家,原赙仪外,缎属十端,布木各一同,钱一千两,米五十石,全漆一斗,别为输送。”又教曰:“成服日,祭文当亲撰以下矣。”祖淳,忠献公昌集玄孙,而明敬王妃之父也。容仪秀美,器识宏达,自少已卓然自拔于流俗之外,弱冠登第,久处迩列,以公直无隐,受正庙深知,特以他日辅幼之责托之。及妃膺再拣,而正庙礼陟,贞纯大妃,因先王遗意,擢授戎垣,时世道艰危,不为之挠,及大婚成,上遂虚已任之。祖淳既处肺腑,内赞密勿,外任弥纶,殚诚竭忠,身佩安危者,三十馀年,惟以保护圣躬,成就君德,持守精义,扶植善类,为一副追报之道,用能笃棐我郅隆之治。于是朝野翕然,谓‘君子之茂德焉’,文章之高世馀事耳。然素性过于仁厚,笃好人伦,故其流也或至于泛博,又谨慎之至,事多循常,盖不以功业自居也。后因廷议,追配正宗庙庭。

○药院口启以为:“中宫殿千万料外,遽遭此罔极之痛,必有伤损之节。医官二人,依例别入直,医女二名,亦为待令于差备近处。”

○命永安府院君,上相赠职。

○以李宪玮为江原道观察使,李海愚为御营大将。

4月4日[编辑]

○庚辰,户曹启言:“卒永安府院君丧,礼葬本家以遗意之难违,终不祗受云,何以为之?”,教以“本家连以重违遗意为言者,亦在谦约之道,礼葬一款,置之,令度支,优送葬需事分付。”户曹以米一百石,钱三千两,木布各十五同输送,启。

4月5日[编辑]

○辛巳,以金学淳为工曹判书,李止渊为左宾客,赵斗淳为议政府检详。

○谥望下批,赠领议政金祖淳忠文,右议政林汉浩贞简。

4月6日[编辑]

○壬午,诣昌庆宫禁川桥,行永安府院君丧成服日望哭。

4月7日[编辑]

○癸未,礼曹以永安府院君丧,大殿供上,以素膳限五日封进,自明日复常膳,启。

○政院启言:“扈卫大将差代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自政院禀旨特下处分,而因受教定式,以大臣及将臣中勋戚为之事,载在法典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教曰:“右相为之。”

○以赵寅永为汉城府判尹。

4月9日[编辑]

○乙酉,右议政金履乔,箚辞扈卫大将之任,批曰:“定式之后,亦有已例,安心勿辞。”

4月12日[编辑]

○戊子,以宋稚圭为司宪府大司宪。

4月13日[编辑]

○己丑,以赵万永为判义禁府事。

○礼曹,以各式年京外忠、孝、烈状报政府分等抄启。孝子旌闾秩。京居故奉事金载健,故学生尹滋荣,水原府故嘉崔一晃,开城府故进士全圣宾,故武及第文基永,故士人文尚穆、李瀁春,公州故府使闵镇纲,鸿山故士人康世郁,燕歧故士人柳始采,谷城故士人安孝天,咸平故士人安凤胤,全州故士人崔性全,善山故嘉善姜允河,安东故进士金正根,三嘉故士人金时卿,横城故士人徐继圣,兔山故学生朴泰谦,白川赠参议李益采,平山故学生徐景裕,平壤故士人金得南,其弟得昌,咸兴故学生朴尚裕,故五卫将李光福,庆兴闲良郑陞九,安边故士人崔镇弘。孝女旌闾秩。南平故士人吴柱学女十二岁儿。孝妇旌闾秩京居故校理李允谦妻赵氏,春川故士人林寿岗妻金氏,海州故士人吴载显妻李氏。烈女旌闾秩京居故通德郞许澍妻柳氏,故及第申弼朝妻李氏,故士人李寅衡妻林氏,故学生柳昶妻李氏,故学生蔡东秀妻权氏,故辅德李敬参妻申氏,故学生金履休妻李氏,故进士李锺九妻南氏,水原府故士人宋洛秀妻郑氏,江华府故刘圣弼妻李氏,开城府故士人林挺㠎妻林氏,故学生高命岩妻金氏,故士人张渐秀妻李氏,牙兵崔重玉妻裵姓,高阳故士人兪益焕妻李氏,故士人郑遂观妻李氏,龙仁良人崔在宽妻金姓,金浦故学生梁锺五妻安氏,始兴故学生张锡泰妻李氏,永平故士人金义孝妻李氏,南阳故士人尹惟懋妻洪氏,安山故士人李昹永妻柳氏,长湍故士人朴寿泓妻黄氏,竹山故士人崔学周妻权氏,公州故士人李晶远妻吴氏,故生员韩得衍妻朴氏,西原故士人宋一琦妻郑氏,洪州故士人李鹏浩妻金氏,槐山故士人李献圭妻朴氏,牙山故学生金昌汉妻姜氏,光州故士人朴性立妻李氏,古阜故士人金允文妻李氏,故士人李文邦妻卢氏,故士人金瓒荣妻宋氏,同福故贡生吴时炫妻金姓,扶安故士人金丰夏妻朴氏,泰仁故士人金道益妻权氏,高山故士人鞠致权妻任氏,南平故士人吴柱学妻金氏,罗州故士人郑荣裕妻廉氏,绫州故士人裵舜祐妻吴氏,安义故士人林翰臣妻朴氏,咸阳赠参判权寿龙妻姜氏,庆州故士人金声极妻孙氏,晋州故士人曺玧妻李氏,大丘故乡吏李恒彦妻洪姓,故士人郑匡一妻宋氏,善山故业儒朴元泽妻朴姓,三嘉故士人金时卿妻郑氏,礼安故士人李晩徽妻李氏,安东故乡吏金昌裕妻徐姓,狼川故闲良张丰薰妻朴姓,平海故幼学南泰阳妻车氏,洪川故士人朴润亨妻朴氏,故学生李根凤妻宋氏,横城故士人徐继圣妻卢氏,赠参议徐礼元未筓女,故士人郑俊济妻金氏,原州故士人崔允济妻李氏,黄冈故士人洪泰奎妻赵氏,故士人赵锡瑨妻安氏,谷山故士人金璘锡妻孙氏,海州故士人申在一妻金氏,故士人李时龙妻郑氏,故士人全时润妻金氏,江界故良人李泰龙妻朴姓,义州故士人李大洽妻韩氏,故士人独孤筹妻崔氏,泰川故士人金圭佰妻白氏,价川故士人金利征妻金氏,平壤故士人朴道常妻李氏,成川故士人李黯锡妻张氏,德源故士人康履琥妻郑氏,北青故学生郑泰邦妻安氏,稳城故良人金景佐妻张姓,安边闲良申益慎妻李姓,故士人崔镇弘妻郑氏,咸阳故士人朴昌建妻金氏,厚州故士人许任妻崔氏,洪原故士人金允恒妻姜氏。节妇旌闾秩益山故士人苏全妻闵氏,慈山朴氏女。忠婢旌闾秩三陟私婢昌分。忠臣赠职秩。蔚山故通政李应春,其子故训炼正承金,倭变时父子倡义,应春战死于开云浦,承金多效功绩者也。三嘉故副正金兰孙,倭变时倡义战死于凤城山下。梁山故学生郑好仁倭变时,入圣庙抱五圣位板而出,因被俘,在狱九年终不屈老也。孝子赠职秩京居故佥知崔尚裕,开城府故士人韩泰镇、洪禹绩、全气大、韩敬仪,阳城故学生徐命埰,麻田故进士郑赟,阳智故学生高履明,加平故学生朴巡,龙仁故学生吴命喆,骊州故参奉具圭锡,长湍故士人李德润,安城故士人兪汉佑,温阳故士人金命性,文义故士人金秋镇,燕跂故士人柳始明,天安故士人李弼亨,韩山故通德郞闵钰,其子故士人深,木川故士人柳畴锡,灵光故士人辛锡,南原故学生李文胄,古阜故士人金道器,万顷故士人任命恒,故进士南宫𥖭,金堤故士人赵裕德,长城故士人边相贤,全州故部将李馨远,故士人金运德,安东故士人金始器,故将仕郞申晫,安义故士人林翰臣,河阳故士人裵尔仁,晋州故士人曺命勲,尚州故学生成泰柱,金山故处士李议峻,春川故士人林寿岗,原州故学生李汉杰,海州故士人朴瑞东,金川故士人沈景之,长渊故学生姜翊周。

4月16日[编辑]

○壬辰,贞陵补土监蕫礼堂以下施赏。

4月20日[编辑]

○丙申,药院口启,请中宫殿复膳,批曰:“当自内劝进矣。”

○次对,右议政金履乔启言:“魂宫祥期在迩,小丧入庙,虽无设都监之例,而丁丑惠庆宫祔宫时,以重事体之意,设都监矣。今入庙时,事体亦当以都监举行矣。”从之。又启言:“谨稽列朝,以法司之择人久任,每轸圣念,良以法司为都民休戚之所关也。近来纪纲日弛,民俗渐渝,闾巷悖类之蔑法横恣,不一其端,法府下属之凭公侵扰,亦繁其徒。都下如此,何以示八方?此专由于法司之数递,无委任责成之效故也。自今刑汉两司堂上,令政院,勿捧辞单,令铨曹,公格应迁外,勿许辄移,俾得久于其职,专意施措,毋但以听理词讼为事,亦惟以诘奸戢暴为务,要使知国有法纪,而民改弊习。”从之。

○以李铁求为左捕盗大将。

○平安监司金学淳,以安州牧民家被烧三百八十一户,启,命龙冈县令徐念淳,驰往慰谕,烧户有身役者,当年身役蠲减,无身役者代给谷物,结构奠接之方,与道臣,相议,各别措划,形止状闻事,下谕,以念淳时带别兼春秋也。

4月25日[编辑]

○辛丑,行都堂会圈,右议政金履乔,大提学洪奭周,吏曹判书李光文,参议赵秉铉。三点,黄基安、柳致明、金周默、姜必鲁、李镇华、李家淳、郑焕义、宋应龙、宋能圭、郑在䌹、白东奎、郑德和、李勉祜、黄𥞵、洪祐顺、成遂默、宋持养、李垿、金大根、赵然春、任百经、权用经、徐念淳、徐戴淳、赵秉宪、兪星焕、洪锺应、尹兴圭、金箕晩、赵在庆。本馆录中金遇顺、权徽、成禹圭不入,李家淳、宋应龙、赵秉宪加入。

五月[编辑]

5月1日[编辑]

○丁未朔,行魂宫朔祭。

5月2日[编辑]

○戊申,行魂宫仲朔祭。

○以安州牧慰谕别兼春秋徐念淳状启,教曰:“民情之遑急,如在目中,尤甚矜恻。至于裵化凤等之出义救急,极为嘉尚。其在激劝之道,不可无酬奖之举,令庙堂,拔例禀处,以示朝家褒赏之意。”备局启请化凤边将除授,其馀自本道,另行收用。

5月5日[编辑]

○辛亥,行魂宫端午祭。

○教曰:“初八日当临延庆墓,亲奠酌,该房知悉。”又教曰:“延庆墓动驾时,以京举动例为之,而各司随驾,则依陵幸例为之。聚军当日为之。既以京举动例为之,则留都大臣,守宫大将,并置之,百官随驾,以帽带为之,道路桥梁等节,务从简便,凡系妨农贻弊之事,一并禁饬。”

○行魂宫昼茶礼。

5月6日[编辑]

○壬子,行魂宫祥祭。

○行魂宫别茶礼。

○以金履乔为入庙都监都提调,赵万永、李止渊、金学淳为提调。

○墓官及享官以下,施赏有差。

○命施义州府民家被烧一百十五户,别恤典。

5月7日[编辑]

○癸丑,礼曹启言:“魂宫禫祭吉日以七月初七日推择矣。入庙之节,以禫祭行日磨炼。”从之。

5月8日[编辑]

○甲寅,诣延庆墓,行奠酌礼,仍诣徽庆园展谒。

5月9日[编辑]

○乙卯,园官以下及亲奠酌时赞礼以下,施赏,礼房承旨徐左辅加嘉善,执礼赵秉常加通政。

5月12日[编辑]

○戊午,福温公主卒逝。教曰:“福温公主丧,东园副板一部输送,举哀自内为之。”又教曰:“福温之丧,才已举哀,悲悼惨恸,无以为心。礼葬外匹缎米布等物,依明安公主例输送,凡百丧需,各司官员,躬亲进排,俾无未尽之弊,成殡之所,本房为之,门路以丹凤门为之。”又教曰:“成服日当亲临主第,令仪曹举行。”

5月13日[编辑]

○己未,召见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也。判府事李相璜、郑晩锡,右议政金履乔启言:“昨奉福温公主成服日亲临主第之教,而臣等区区之望,实在于收还成命也。以止慈之情,当至切之戚,固知圣意之不忍勉抑,而且贵主丧成服后,亲临主第,亦载礼典。然臣等则曰礼典所载之文,与今番,煞有不同者。丧在本房,赴从外彻,则至情所在,宜有临丧泄哀之节,故其文如此,而今番则自内临哭,情文无缺。且近日风气不调,午候甚热。此时劳动,已有乖于大圣人节宣保啬之宜,况临视之际,触处增悲,决然有任情受损之虑,岂不万万闷迫乎?惟愿收还成命,以答群情焉。”教曰:“成命已出,不必烦也。”药院口启,政院议启,玉堂联箚,请寝主第亲临之命,教曰:“已谕于大臣举条之批矣。”

5月14日[编辑]

○庚申,药院,又以口启,请寝明日主第亲临之命,批曰:“昨日诸大臣已言之,今日卿等之恳请亦如此,临第之命,置之。”

5月16日[编辑]

○壬戌,命分遣宣传官,东西郊农形,看审以来。

5月19日[编辑]

○乙丑,黄海监司金兰淳状启以为“文化县凤冈书院,前院直李守淡,得罪于院任,因此含嫌,移置朱子位版于院后松林矣,令该曹,考例禀处。”刑曹启言:“本院事体,下圣庙一等,则旁照于圣庙位版偸出之律,递减以次律施行。”询大臣,从之。

5月22日[编辑]

○戊辰,教曰:“欲以初秋,移御于庆熙宫,日字以晦间择入。”礼曹以七月二十日择入。

○礼曹启言:“今夏雨泽,两南及西北,幸得及时,而外此诸道,尚多悭閟,京中及畿甸,尤极旱干。夏至已届,秧节渐晩,民事万万渴闷。圭壁之举,不容少缓,初次祈雨祭,不卜日虔诚设行。”允之。

5月24日[编辑]

○庚午,行初次祈雨祭于三角山、木觅山、汉江。

5月25日[编辑]

○辛未,以朴宗琦为吏曹参判。

5月27日[编辑]

○癸酉,再次祈雨于龙山江楮子岛。

5月29日[编辑]

○乙亥,虔饬祈雨祭官等虔诚致敬,以严祀典。

六月[编辑]

6月1日[编辑]

○丙子朔,三次祈雨于南坛、雩祀坛。

6月4日[编辑]

○己卯,四次祈雨于社稷北郊。

○东莱府使朴齐明状启以为:“今因西馆修理之役,今年条五送使倭停止事,马州奉行倭等,替呈书契,故书契退却不受,严加责谕于馆守倭处。”

6月7日[编辑]

○壬午,五次祈雨于宗庙。

○刑曹启言:“捕厅乃臣曹属司,而右捕将金煐,因一微事,初不关由,擅捉法隶,杖之囚之,大关体例。首校自臣曹,严刑照律,当该捕将,请罢职。”从之。备局启言:“即闻再昨日秋曹草记,捕将请罢之后,自该曹推捉捕校,则曹隶辈,成群作党,乘时肆气,各持梃棒,突入捕厅,无数作拏,又往捕将之军官厅,打破房屋,鲜纵诸囚,举措之凶悖,景色之危懔,万目皆睹,街市喧传,捕校之被打致伤,不可胜数,至有即地致毙者云。若有一分法纪,宁有如许变怪?杀狱自有当律,该司当按例举行,而若论此辈之罪,人命致死,犹属馀事。大扺近来纪纲解弛,民不畏法,顽蠢之类,稍有党与之众,则恃而怙终,无事不为,此习不惩,乱之攸阶。今此诸隶所犯群聚叫嚷,凌逼官府,有浮于强盗之抢财,打破公厅,解纵囚徒,亦犯于劫牢之一律。此而不用当律,何以戢民顽而遏乱萌乎?其中造意创乱之汉,令法司,严核查出,出付军门,枭首警众,其馀同恶诸汉,亦并严刑远恶地充军。至于秋曹堂上,则向来筵奏批旨,以捕校之还复古规,不容蔑视,饬教何如?则今以曹隶之推治,即请捕将之罢职,设有已例,难免不审,从重推考。捕校之直为发差,下辈之不能操束,致此纷纭,其失尤大,请当该刑曹参议李嘉愚,施以谴削之典。”允之。刑曹判书徐耕辅,参判权敦仁,陈疏自列,仍辨事实,批曰:“本事之是非,姑舍,常时不能操束之失,乌可免乎?此辈之蔑法干纪,做出无前之变怪,于卿宰尚然,平日之侵虐暴横,贻害闾巷,推此可知。苟有一分纪纲,宁有如许变怪乎?卿等姑先施以越俸三等之典,即为戴罪举行。”寻以引义不膺,并命罢职,以李羲甲为刑曹判书。

○以李升权为右捕盗大将。

○礼曹因咸镜监司状启言:“文川幼学元再承家失火,其妻金氏,方以九朔孕妇,仅先避出,复寻其夫,以身掩覆,相抱同死。其情绝悲,其迹甚伟,请特施旌闾之典。”从之。

6月8日[编辑]

○癸未,雨,水深三寸三分。

6月13日[编辑]

○戊子,明温公主卒逝。教曰:“病虽沈淹,犹冀万一之幸,今闻长逝之报,恸矣恸矣。丧威之如是荐叠,实非人理之所可堪,恸矣恸矣。卒明温公主丧,凡百举行,一依福温丧例为之,东园副板一部输送。”又教曰:“亲临主第矣,该房知悉。”

○命明温公主继后,问于本家成服前定入。

○药院口启,请寝主第亲临之命,教曰:“既有成命,勿烦。”政院议启,玉堂联箚请寝,教曰:“已谕于药院口启之批矣。”药院再启,又教以“情理绝悲,不能自已,必欲临视,卿等苦恳如此,姑为勉从。”

○召见药院三提调及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也。

6月17日[编辑]

○壬辰,六次祈雨于三角山、木觅山、汉江。

○雨,水深四寸六分。

6月18日[编辑]

○癸巳,雨,水深一寸九分。

○命祈雨祭停止,报谢祭待立秋设行。

6月20日[编辑]

○乙未,次对,右议政金履乔,请修筑各道堤堰,申明牛松两禁,刑曹汉城府禁隶之作挐肆恶,惠恃其徒党之众,原额外加出投托者,令该堂汰减,并从之。又启言:“年前诸道,才行别荐人之未及检拟者,另为收用之意,分付铨曹。”从之。礼曹判书李止渊启言:“先朝戊戌,因下教,凡禫祭当月内动驾及殿座时鼓吹轩悬,并陈而不作,待翌月始为举乐,盖取《礼经》徙月乐之义也,其后著为常礼。今番既行禫祭,则禫后用乐之节,固当依此磨炼,而事系礼制,不可不一番禀定矣。”履乔曰:“礼判所奏事,臣亦相议矣。今番礼节,虽有差殊,而自上服制,既有所重,禫后乐,依戊戌定式磨炼宜矣。”教曰:“依戊戌年例为之。”

6月21日[编辑]

○丙申,以朴晦寿为吏曹参判。

6月22日[编辑]

○丁酉,雨,水深一尺一寸五分。

6月23日[编辑]

○戊戌,雨,水深三寸三分。

6月24日[编辑]

○己亥,雨,水深一寸二分。

○摠戎使柳相亮,以“今月二十二日夜,暴雨,本城行宫后麓及山谷,处处沙汰,行宫公廨僧寺楼观,颓漂之外,民家漂流四十五户,人物渰死三十名。”启,教曰:“人命之多数渰死,已极惊惨,而民户之入于漂没者,亦甚可矜。别遣宣传官,摘奸以来,各别申饬,使之星火钩拯,其掩埋之需,依各道别恤典例,自摠厅题给,颓压民户,亦为另加助给。俾即结构奠接后,幷状闻会减,渰死人有身还者,亦为荡减事,一体分付。”

6月25日[编辑]

○庚子,雨,水深一寸五分。

○行都政,吏曹判书李光文,参判朴晦寿,兵曹判书宋冕载。以金在昌为判义禁府事,郑礼容为司谏院大司谏,金履载为艺文馆提学,赵寅永为左副宾客。

6月26日[编辑]

○辛丑,放轻囚。

○贞陵、献陵、明陵、弘陵、穆陵、宁陵、崇陵、惠陵、元陵,皆有雨頉,分遣奉审后,命待快晴修改。

6月27日[编辑]

○壬寅,雨,水深一寸三分。

6月28日[编辑]

○癸卯,雨,水深六寸八分。

6月29日[编辑]

○甲辰,雨,水深八寸一分。

○教曰:“始旱终涝,均之为灾。其在修省之道,宜有疏郁之举,禁府刑曹定配罪人之可合疏放者,该堂就议大臣,徒流案中付标以入,京狱之年久滞囚,亦甚可闷,勿论已结案未结案,罪人依审理例,三堂会议,详核具意见以闻。虽以外邑言之,必多无端滞狱之患,令庙堂,行会于八道四都,使之趁即决放,以示朝家如伤之意。”

○是岁,自六月望后,至七月初,殆乎无日不雨,水深或过一尺,前后五部民家漂颓三千一百六十六户,人物渰压六十四名。京畿诸邑民家漂颓一千三百七十三户,人物渰压三十八名,湖西诸邑民家漂颓二千五百六十九户,人物渰压五十七名,岭南诸邑民家漂颓一千五百四十七户,人物渰压九十四名,湖南诸邑民家漂颓七百二户,人物渰压五十名,海西诸邑民家漂颓六百九户,关西诸邑民家漂颓三百八户,人物渰压二十四名,关东诸邑民家漂颓五百六十二户,人物渰压三十名。部内则频遣史官及宣传官审之,饬赈厅别施恤典,外道则屡下德音,优施顾助蠲荡之典。

○以赵万永为判义禁府事。

秋七月[编辑]

7月1日[编辑]

○乙巳朔,雨,水深二寸。

○行魂宫别茶礼。

○礼曹启言:“今此移御时,王世孙当乘舆,出至阙外,乘辇而方在冲龄,请自内乘辇,直为出宫。”允之。

○命中宫殿移御出宫时,鼓吹不为磨炼,辇舆裹以皂木,以私制未除也。“

7月2日[编辑]

○丙午,雨,水深三寸七分。

○诣仁政殿月台,传宗庙秋享香祝。

7月3日[编辑]

○丁未,以李止渊为吏曹判书。

7月4日[编辑]

○戊申,雨,水深三寸九分。

○以洪奭周为礼曹判书。

○教曰:“疏濬沟洫,即王政之一端,而近来全不致意,每经一番潦雨,辄有一番颓压之患,都民之将不能奠居,实为可闷。濬川之节,庙堂与濬川司堂上,烂商待快晴,即为举行,而财力每患不敷,令庙堂,从长区划,俾有永久实效。”

7月5日[编辑]

○己酉,雨,水深六寸一分。

○教曰:“一雨跨朔,暴霔遂成,极备之灾。灾不虚生,必有所召,反躬省咎,兢惧靡措。自今日限五日减膳。祈晴祭不卜日虔诚设行事,分付礼曹,祭官,以阁臣塡差。”

○右议政金履乔,以水潦陈箚,引咎辞免相职,批曰:“目下水灾,似不偶然,予方兢惧自反之不暇,而倚卿老成,讲究消弭之策,此际卿之深引,诚过矣。尝观前代帝王之每遇灾眚,必欲归咎宰辅者,心窃不取。岂可尤而效之乎?卿其勿辞,安心益勉殚竭之义。”

7月7日[编辑]

○辛亥,行禜祭于四门。

○行魂宫禫祭。

○行魂宫别茶礼,王世孙,随诣行礼。

○孝明世子神主,入文祜庙。

7月8日[编辑]

○壬子,教曰:“摘奸史官与宣传官之回,益知其所不知。部内之颓压,若是过多,外邑光景,亦可想像矣。部内恤典,堂郞亲执,从厚题给,俾无遗漏之患,亦无虚实相蒙之弊。渰死人埋葬之节,部官躬审看检,而山麓崩汰之处,必多露骸之患,掩骸之节,亦令汉城府,各别申饬于各部,凡掩骼一千二百三十六处。”

7月9日[编辑]

○癸丑,命文祜庙入庙时,都监都提调金履乔,提调赵万永,幷厩马面给,提调李止渊、金学淳,幷加正宪,都厅赵斗淳、李敦荣,幷加通政,监祭承旨徐淇修加嘉善,献官金履载加正宪,李纪渊、朴晦寿幷加嘉义,执礼韩镇㦿,大祝李寅弼、李镇华幷加通政,史官升叙。

7月10日[编辑]

○甲寅,次对。

○教曰:“入庙时世孙之行礼,怆恸之中,其为慰予怀而系众情,当何如也?不可无示意之举,礼貌官兼辅德赵秉铉加嘉善。”

○以李惟秀为御营大将,朴永元为吏曹参议,李光文为议政府右参赞。

7月11日[编辑]

○乙卯,以朴周寿为兵曹判书。

○教曰:“庙、殿、宫守仆之毋敢犯手,即忌器之义,而即闻宪府下隶辈,殴打真殿别监一人,已为致毙,一人伤痕狼藉云。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岂敢如是?无难犯手,至于致命之境乎?诚一变怪,万万痛恶。偿命一款,自有攸司,而其作党同恶之几汉,令刑曹,一一严查,幷严刑远配。而宪府下隶之自相冒称,侵虐平民,闾巷骚扰之状,曾已稔闻,令庙堂,汰其虚额酌定原数,俾无如前杂乱之弊。”

7月12日[编辑]

○丙辰,命停诸道秋操,以水灾也。

7月14日[编辑]

○戊午,秋曹,以诸道定配罪人疏放,启,合八百五十五人。

7月16日[编辑]

○庚申,审理京外死囚,傅生者三十一人。

7月20日[编辑]

○甲子,移御庆熙宫。

7月21日[编辑]

○乙丑,诣崇政殿月台,行皇坛望拜礼。

○召见原任大臣及时原任阁臣,承候也。判府事李相璜、郑晩锡等启言:“此阙,即我英庙朝久莅之所。寿考作人之化,沦浃于人,感戴钦诵。至今有於戏不忘之思。今殿下,光御于此,仰惟圣情冞增见墙之慕,而益切肯堂之念矣。我英庙圣德神功,史不胜书,而若其治平之大本,则大耋之龄,犹存抑戒典学之工,若有课程,未明求衣,日昃不遑暇食。虽于已治已安之后,每不忘艰危之思,一念慥慥,恒若不及。崇俭节用,俾纾民力,会极敛福,曲保世臣,扶公抑私,振纲砺俗,励精勤谘,五十年如一日,膏泽渗漉,无物不遂,我东之得有今日者,皆圣祖赐也。今殿下所以监法而祖述者,亶在于是,臣等敢以是献焉。”教曰:“卿等之期勉切实,敢不体念乎?”又启言:“臣等于昨日辇路,仰瞻睿表龙章凤质。年来尤为岐嶷,虽在冲龄,凝重严威仪度,俨若天成,非但臣等之延颈攒手,相告欣欣,虽夹路之妇孺舆儓,举皆有蹈舞之色,区区抃祝之下情,有不暇以言语,形容仰达矣。睿质如是夙就,讲学尤贵及时,伏未知自内肄习,近为何书?而自不能如出就外傅之专。且自冲龄,亲接学士大夫,日有课程,习与智长,则自然有浸灌开发之益,此时甚可惜不可失也。见今熇热方盛,虽姑非开讲之时,而待新凉稍生,命开胄筵,俾尽早谕之方焉。汉臣买谊之言曰:‘三代有道之长,在于早谕’,朱夫子许之以‘知本之论’,惟殿下,念哉。”教曰:“卿等所陈,出于忠爱,从当有下教矣。”

○骊州牧使闵致成,疏陈邑弊,请两税米,以钱代捧,批曰:“民邑之弊如此,所请特为许施。”

○公忠监司洪羲瑾状启:

六月二十五日,何国异样三帆竹船一只,来泊于洪州古代岛后洋,而云是英吉利国船,故使地方官洪州牧使李敏会,水虞候金莹绶,驰进问情,则言语难通,以书字问答,而国名英吉利国,又号大英国居兰墩忻都斯担地,英吉利国爱兰国、斯客兰国,合为一国,故称大英国,国王姓威氏,地方与中国一样,兰墩地方七十五里,国中山多水小,五谷,皆有边界,近于昆连,即云南省发之一条河流,英国一所地方,而入大海。距北京约七万里,水路四万里,陆路距朝鲜水路七万里,历法兰治、我斯罗、吕宋,越地理亚等国始到。船材以桋木造成,船体如破苽形,而头尾尖,长三十把,广六把,杉幅之付以铁钉,插之上中庄间数,大十间,小二十间,船头尾各置乾灵龟,船中置黑白羔,置鸭鸡埘猪圈,船尾头插各色旗,有爵者之居门前一人,著甲衣样按剑,终日长立,以禁出入之人,汲水船四只,常悬于左右,有用时则放水。前、中、后帆竹,各作三层,白三升帆,亦分三层,所用器皿画器,樽甁琉璃,匙则银也,船中所载兵器,环刀三十,铳三十五,枪二十四,大火炮八,船中人六十七人,船主四品子爵胡夏米,六品举人随生甲利、出海李士,第一伙长波禄,第二伙长心逊,第三伙长若翰,画士弟文,写字老涛高,侍从者米士必都卢,伙计辟多罗马、行林尔、林红巴、加巴地,水手嘉他、拉尼、耶熳、周翰、明夏及马兴六人,陈舟十人,逊海二十人,厨子慕义、无理,止帆吴长万,跟班施五、施慢、施难、施环、施谵、施尼、施八。容貌或白如涂粉,黑如染墨,或全削头发,或削去百会以前,而以脑上少许发一条编垂,所着衣服,或洋布或猩猩毡,或三升各色缎,而上衣则或着周衣样,或着狭袖样,或以红缎带之赤衫,则团领右衽,以金团锤,悬于合衽处处,其袖或狭或广,有爵人所着纹缎鲜明。头着则胡夏米以青缎制,如足道里,前饰黑角,其外则或以红毡,或以黑三升,或为甘土样,或为头掩达伊,或以草织如煎骨状袜子,则或白左纱或白三升,而背上无缝处,鞋以黑皮,形如发莫。船载物货,玻璃器五百,硝一千担,火石二十担,花布五十疋,刀子一百,剪子一百,蜡烛二十担,灯台三十,灯笼四十,钮一万馀,腰刀六十,幷价银八万。两国俗世主耶苏之学,与中华交易,由来二百年之久,与大清国均,大均权势不进贡,从本国上北京,不叩头阶下,大清皇帝怀柔远人,近因吏宪,不体上旨,所以皇恩不及远客,且外商,因吏员勒索,多被阻乱云。通货之国,友罗巴国,法兰西国,阿壬民拉国,者耳马尾国,大吕宋国,波耳都斯国,亚非利加国,寔力国,令仃都国,大清国,交邻之国,我罗斯国,法兰治国,荷兰国,波吕斯国,英国地方,其在殴罗巴,人亦有贵,地方在此亚未利加,其亦有好大地方,又在西忻庆其有海岛盛,多在亚非利加极南角,好望之甲,为垂围之属地,又于太平南洋,有属英国许多发达下落之地方,终者在亚西亚州,多有海岛,且忻都斯担,古围各地方,皆入于英国版图矣。其最近中国属英国之下落地方,为榏能埠、马地班埠、马拉加埠与先嘉陂埠。‘今年二月二十日,逢西南风来此,以国王命,奉文书礼物,上奉贵国千岁阶下,只候批回,因公贸易设约,以洋布、大呢、羽毛绡、琉璃器、时辰表等,货买贵国金、银、铜、大黄等药材,所谓上献礼物,大呢红色一疋,青色一疋,黑色一疋,葡色一疋,羽毛红色一疋,青色一疋,葡色一疋,棕色一疋,黄色一疋,洋布十四疋,千里镜二个,琉璃器六件,花金钮六排,本国道理书二十六种。’又于七月十二日,有异样小艇一只,自瑞山看月岛前洋,来泊泰安舟师仓里前浦,向本里民人,啁啾作语,投诸册子于洲边,仍即回船以去,而所投册子,合四卷内,二卷并匣各七张,又一卷幷匣为十二张,又一卷无匣,而只为四张云。故古代岛问情官,以此事更问于彼船,则答以‘今十二日卯时,乘从船往北方,经夜于洋中,十三日未明来了,而同往者七人,册四卷给之,而人名不相知云。’彼人书出粮、馔、蔬菜、鸡、猪等杂物单子一张而求请,故牛二头,猪四口,鸡八十只,醎鱼四担,各蔬菜二十斤,姜二十斤,葱头二十斤,蒜头二十斤,苦椒十斤,白纸五十卷,谷四担,麦面一担,蜜糖五十斤,酒一百斤,烟叶五十斤入给,彼人以奏文一封,礼物三封,恳乞转上,而牢却不受,则彼人乃投之于江边,又以小册子三卷,礼物物名都录二件给之云。自京别定译官吴继淳,驰往问情,手本以文书礼物,彼人终不肯还受,屡日相持,至十七日酉时,潮水初落,则彼人辈一齐喧哗,绝去我船之继绳,举碇揭帆,直向西南间而去,故苍黄追往,则彼船捷利,我船质钝,追之不及,文书礼物,竟不得还传’云“

备局启言:”此船必是海中诸国之行商者,而偶到我国地界,将此奏文礼物,以为尝试交易之计,计既不遂,彼亦不得不退去,而但其奏文礼物仍置者,殊涉讶惑。远人事情,虽难测度,在我处置,所当审慎,令问情官译官等,一一照数,坚加柜封,幷与我人等处所给书册,而无遗收聚,同为封裹,留置于本州官库。公忠水使李载亨,虞候金莹绶,地方官洪州牧使李敏会,问情时举行之稽滞颠错之罪,请依道臣论勘,施以罢职之典。“幷允之。又启言:”此英吉利国,虽不在大国朝贡之列,以其所纳册子观之,闽、广等处地方之商船往来,岁不下六七十只云,则今此来泊我国之事情,或不无转通大国之虑,不可不自我国,先发以防后患。令槐院,枚举事实,撰出咨文,从便入送于礼部。“从之。

○咨文:

道光十二年七月初四日,据公忠道观察使洪羲瑾,水使李载亨,鳞次驰启,备水军虞候金莹绶,洪州牧使李敏会呈称,本年六月二十六日酉时量,异样船一只,到泊于本州古代岛安港,闻甚惊骇,就差译学吴继淳,该地方官洪州牧使李敏会,水军虞候金莹绶,驰诣船泊处,眼同问情,语言不通,替用文字,详诘来由,则回称‘俺们俱是英吉利国、兰墩、忻都斯担地人,船主胡夏米,要以西洋布、碁子布、大呢、羽缎绡、钮子、刀子、剪刀、腰刀、蜡烛、灯台、灯笼、琉璃器、时辰表、千里镜等货,和买贵国所产物件,本年二月二十日骑船,本月二十六日到此,乞转启贵国大王,设谊交易’云云。同船骑乘总计六十七人,除船主胡夏米,称四品子爵外,俱系行商,伙计与梢工水手服着,则或洋布,或毡子,或三梭布,或缎子,衣制则或袍子,或褂子,或单衫,帽子则制样不一,而其色或红或黑或青或织,草船则称以公船,票号安利,阔六把,长三十把,桅竿层帆三个,又有汲水小船四只。船中什物,欲为一一点验,则彼人谓以未许交易之前,远客之物,不当要见,屡回往复,终不开示,此是往来行商之船,与因风漂到者有异,势难强迫,不得详阅。谕之‘以藩邦事体,固不当与他国私交,况我本国,密迩甸服,事无巨细,悉经奏知,不敢擅便,偁们既无上国可据之文凭,强要前代未有之市易,事涉乖当,理难曲从。地方官何敢告京司,京司亦何敢转达?’云尔,则彼人不听开谕,一向恳要,前后相持,旬有馀日,至本年七月十七日酉时量,乘潮向西南而去等因,具启据此窃照。舟车所通,懋迁有无,虽云有国之常事,藩臣无外交,关市讥异言,尤系守邦之彝典,小邦粗知义分,恪遵侯度。虽逐年互市之在例应行者,犹必待敕咨指挥。今此英吉利国地势夐绝,与小邦,水路相距,不知为几万馀里,而妄托交邻,强求市易,大非事理所宜,实出图虑之表。援据经法,终始牢塞,彼亦自知无辞,旋即回还。交易一款,今固无容更言,而事系边情,理宜具报,为此合行移咨,烦乞贵部照详咨内事理,转奏施行,须至咨者。

7月24日[编辑]

○戊辰,韩陵君李海愚卒。

7月27日[编辑]

○辛未,以金在昌为判义禁府事。

○教曰:“今番疏放之举,出于遇灾修省之意,而有司之按例举行,不足为应天以实,导迎和气之实心实政。放逐罪人宋成龙、李寅溥、金教根、金炳朝,锺城府投畀罪人申允禄,稳城府充军罪人黄允中,兴阳县屏裔罪人韩植林,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南海县安置罪人金鏴,珍岛郡安置罪人李永纯,机张县流三千里罪人金元喜,幷永送,以示朝家旷荡之典。”政院议启:“请寝罪人李寅溥、金教根、黄允中、韩植林、申鼎朝、韩鼎镇、金鏴、李永纯,放送之命。”批曰:“今者之举,意岂徒然?已往之事,欲一切付之忘域,勿复烦启,即为颁布。”王堂联箚,大司谏南履懋,上疏请寝成命,批曰:“勿烦。”

7月28日[编辑]

○壬申,以徐有榘为司宪府大司宪,严焘为司谏院大司谏。

7月29日[编辑]

○癸酉,拜领府事南公辙为议政府领议政。

○教曰:“闻右相病患沉重云,遣御医,持相当药物看病。”

○敦谕领议政南公辙曰:“昨年之许副,寔出于体卿之至恳,而予何尝一日忘卿哉?顾今国事之艰虞,甚于昨年,而端揆之慎节弥留,庙务积滞,予将畴依而畴毗乎?所以金瓯之重卜,又在于卿,予心之喜,尚矣无论,而朝野之赖以为安,果何如哉?以卿老成宿德,国耳公耳之诚,想不待多诰,而即日幡然。予方侧席以俟。”

○义禁府启言:“罪人李寅溥、金教根、金炳朝、韩植林、金鏴、李永纯等,台启方张,不得举行,宋成龙、申允禄幷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

7月30日[编辑]

○甲戌,议政府右议政金履乔卒。教曰:“夜因御医之回,虽知症势之危重,尚冀万一之幸,今见逝单,不胜痛惜。此大臣之恺悌敦厚,忠信质直,求诸古人,不惟无愧,诚款足以动人,行谊优于矫俗。而况其平日秉执之严,只知有国,夷险一节,终始不渝,历数朝廷,实罕其伦。予之前后眷注而倚毗者,亦赖于此,今焉已矣,重为之伤衋,不能己已。卒右议政金履乔家礼葬等节,令该曹,依例举行,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禄俸限三年输送。”履乔,安东人,忠正公时粲孙也。雅有文学,敦厚无华,时以德度推之,后配庙庭。然其拜相,无施措,盖才不逮也。

○以郑基善为司宪府大司宪。

八月[编辑]

8月2日[编辑]

○丙子,以郑元容为刑曹判书,金箕殷为汉城府判尹。

○领议政南公辙疏略曰:

辅相之职,何时不重?而今时为尤重。世道也国纲也,有百可忧,无一可恃,而最是今年水旱为灾,秋事今将判歉,京外蓄积枵然,嗣后之策,茫无措手,此时置相,岂不难且慎哉?而重卜之命,忽及于无才无德癃病垂死之人,此与不置相等耳。臣自十馀年前,乞身于朝章,凡二十馀上矣。最苦脚力痿薾,寸级尺阶,未由陞降,故近日承候入侍,不得随诸大臣后,如例上殿,此乃同朝之所共知也。中书令,不可一日不见天子,则世岂有不能登筵之大官乎?假使臣,有论道救时之才,欲效古人尽瘁死已之义,其于力不从心何哉?申望亟解臣议政之任。

批曰:“卿体国元老也。历观古今,宁有如此之时乎?卿试思之。无国则已矣,有国则有相,天地之常经。今也邦国不幸,端揆新逝,庙堂之空虚有日,而卿犹以伈伈然备例为事,上下相持,然则今日朝廷,谓之有相可乎,谓之无相可乎?于是乎卿之去就,不待两言而决矣。至于国势之板荡,民忧之澒洞,水旱之孔酷,有不暇言。卿其谅予言之亶出心腹,念事体之不可虚徐,即日簉朝,以幸国事。”仍命遣礼判传谕,仍与偕来。

○户曹以昌庆宫殿阁改建开基吉日,八月初二日推择启。

8月3日[编辑]

○丁丑,以领议政南公辙附奏,批曰:“昨批已罄底蕴,意谓卿犂然幡然,不俟终日,今见附奏,不觉失图。卿则惟以衰老难强为说,予则亦惟以务积勉回为心,卿虽更疏,万无他道。而以时则非言病拖久之日,何不念国事之不可恝视,予诚之不可遐弃,为此迈迈之举乎?望卿亟断来章,为予强起。”

8月6日[编辑]

○庚辰,谕领议政南公辙曰:“昨批之后,达夜耿耿,侧听者久,而幷与信息而寂然,卿真欲弃予乎?予小子自知诚意浅薄,不足有槪于雅度。然见今国事罔涯,忧虞溢目,庙堂空虚,主管无人。而卿日以辞巽为事,越视而坐,独不念古人追先报今之义乎?人有恒言,必曰‘世好’,卿果是谁家之人,而先朝所以礼遇于卿者,又何如也?则君臣之义,姑舍,今日朝廷,孰有过于卿与予之世好者乎,然则予之必欲致卿者,即出于天理人情之所当然,卿之恝然于予,不为之动念者,恐于道理上说不去矣。卿岂忍为此先君之思,以勖寡人者,为卿诵之,卿其谅之。如是被告,若复一向逡巡,不即出膺,是卿待予甚薄也,予亦岂无继此而可为之道乎?申望谅之,而即起簉朝。”

8月7日[编辑]

○辛巳,领议政南公辙,以辞教中有不敢承闻者,走金吾外胥命,教曰:“予之诚礼浅薄,不能孚感,使元老大臣,经宿于荒陋之地,惭叹何言?将躬迎矣,该房知悉。”又教曰:“今闻领相,将出肃云,为国事不胜万幸。昨日敦谕中,是卿以下七字及俄下传教幷还收,以安大臣之心。”

○召见领议政南公辙。公辙启言:“臣之情病,岂有复入中书之望耶?乞退求进,为莫严之情势,而我殿下,必欲致臣,恩礼隆重。至于昨日所蒙敦谕,上以念先朝之礼遇,下以及臣家之先故,字字恳挚,七字不敢承闻之教,与躬迎之命,幷命还收,从古人臣,得此于君父者,为几人?臣于是,他不暇顾,担舁入肃,而笃老垂尽之病,实无视事济艰之望,言念板荡之国势,澒洞之民忧,万万罔措矣。顾今老成宿德之已试有效者有之,济济卿列,足了一代之事者,应多其人,而廊庙之孤单,在前亦无似此之时,鼎席之具备,实为当今之急务。此皆殿下从前任使之臣,不以梦卜,惟简在心,此在一转移间事耳。如臣之老病昏聩,不能事事者,亟赐斥退,改卜贤德。”教曰:“予之致卿,元老也,宿德也。而衰境贤劳,亦甚可闷,备员之请,从当有商量者矣。”又启言:“顷日移御动驾时,世孙宫随诣,臣于路左,瞻望睿表,岐嶷天成,此诚宗社臣民之福。而得闻百官万姓,相顾而言,举皆欣抃蹈舞,群情大可见矣,虽有尧舜之姿质,不加学问之工,则德惟无以成就,向者诸大臣所奏之语,甚好矣。今则凉生不远,择吉行宾僚相见之礼,镇日开讲,毋少间断,一依祖宗朝教导故事,不以文具,不以虚礼,亦无以姑息之爱,弛其教焉。今日悠悠万事,莫大于此,莫急于此,而早谕教与亲贤士大夫时多,此实万世不易之正论也。臣敢以是献之,伏望深加留意。”教曰:“世孙讲学事,向来诸大臣,亦以仰请,而卿又惓惓于早谕之方,尤庸感叹。待日气快凉,相见礼及开讲,幷为下教矣。”又启言:“顾今诸路,备无互极,秋事今几判歉,民生将塡沟壑,备荒之道,以豫为贵,而前既不能预备,今又不节,则民将尽饥而死,为人上者,其将立视而莫之救欤?东阙役事,虽不可不为,而此时异于他时,君臣上下,惟当如伤视民,若在漏船之中,抢攘之际,以豫以节,汲汲如不及。且古昔人君之遇灾修省,多以罢营造惜经费为先,东阙之役,虽已始,姑令停罢,待年事稍登之时,亦为未晩,请以此意,分付有司之臣。”教曰:“营建事,虽非汗漫之役,卿言如此,亦当停撤,以待年丰。”又启言:“臣因东阙停役事,以节用爱民之意仰达矣。成周法制,以家宰,领府库之财,有司均节其出入,非人主私用之财也。近因内帑财力不足,多以户曹厅经费,移送各营门,则钱木本自不敷,而此皆将士支放之需,此亦自内司时,或引用云,此甚不可。且今番贵主丧葬,自有应赐礼葬之磨炼,而户曹厅各营门钱财,亦有移送云。未知传闻之信否,而臣闻祖宗朝定制,以内帑之财,出给府库营门,以补国计与兵民之食,未闻自内司移用,无有限节也。况当水旱饥馑之时,一粒米一分钱,皆不可滥用者乎?在昔盛时,若有此事,则有司防启,论思言责之地,必有言之者,而今则寥寥无闻。臣若又有怀不陈,则今人耳目,将不知有此个事理,此个议论,故不敢有隐于聪听。伏望继自今,深加圣念,严饬内司,俾无敢滥呈手本,若于事理,甚系未便者,请令各该司,看详防启。”教曰:“近日经费及营储之移送,出于万不获已,而卿之所陈,合于经训,敢不体念?”

8月9日[编辑]

○癸未,两司大司谏严焘,司谏韩益相,献纳李远翊,掌令徐有赞、李秉仪。合启:“锺秀支属事中达滢之滢字,以淳字改措语,永喆事,伏法下十二字抹去,盘核犹有未尽,情节尚多未究十二字添入,噫!彼下九十字抹去,请永喆下等字抹去,鲁敬事中悖说下八字抹去,李鹤秀事中不道下七字抹去,李永纯事金鏴等事,金教根事停启。府启申纲事极矣下渠辈之辈字抹去,复设下十七字抹去,潜售贤关之投通七字添入,此为下渠辈之辈字抹去,黄允中事,韩植林事停启。院启申纲下黄允中辈四字抹去,倾陷之计下或字抹去,发通下而字抹去,诳惑改措语不逞之徒下或投券而四字抹去,造意叵测改措语,冒犯下莫严之地四字抹去,必诛之科改措语,指斥有归下渠辈之辈字,改以之字,请字下黄允中事,韩植林事停启。义禁府以今七月二十九日承传内放逐罪人李寅溥、金教根、金炳朝,兴阳县屏裔罪人韩植林,南海县安置罪人金鏴,珍岛郡安置罪人李永纯等永送事命下矣,今则台启已停,李寅溥、金教根、金炳朝、韩植林、金鏴、李永纯等,并放送启。

○礼曹恩各道道臣状辞覆启:“宣川乡校高宗得、桂膺禄,往郭山诇捉贼魁圣臣、弘宣、昌始等押来,而及到薪岘,群贼拦遮,以剑以枪,左刳右剌,宗得即地见杀,膺禄翌日致死,虽与临阵捐生稍间,其为死于王事,无异,依道启幷施给复。凤山郡李顺天妻文姓,性本贞洁,青年孀居,同里常贱林采孙,做出丑说,文女闻其丑辱之说,结项陨绝。足验平日贞白之操,特施旌闾之典。延安金、申两女人,于海州路上,猝遇强暴之突入行劫,抵死不听,则捽曳踼打,竟至致死。似此烈行,合施绰楔之典”,幷从之。

8月11日[编辑]

○乙酉,黄海监司金兰淳以六月二十一日,异样船一只,来泊于长渊助泥镇掌内渔人辈,以鱼鲜书册,互相与受,该镇吏校,亦与笔札酬应,而水使及地方官,只以寻常唐船去来样报来,追闻船制人物言语服色,与洪州所泊英吉利船无异,而不为详细问情,任其自去,竟不据实枚报者,有关边情。状论水使尹禹铉,长渊县监金星翼及该镇将之罪,幷拿勘。

8月13日[编辑]

○丁亥,以白恒镇为黄海道水军节度使。

○备边司以濬川事目,启。濬川之节,庙堂与濬川司堂上烂商举行,财力从长区划,俾有永久实效事命下矣。此役,盖自英庙朝大濬川以后,或间年或二三年,未尝不致力于疏涤,而见今为害滋甚,专由于比年疏涤者,不能大肆工役,以为久远之计故也。为今之道,不可不以庚辰地平为准而,苟欲永逸莫如暂劳。若其雇募之费,畚锸之功与几处始役,某地造山,当以庚辰事目,参互可否从便为之。最是坊民之通同调赴,虽系已行之事,终涉难慎。至于各军门将校各司员、役、市人、贡人、掖隶,一依庚辰例使之限三日赴役,诸司官生与各道邸人等亦当一体遵行,各营军兵类多贫残,幷与各司徒隶及工匠辈,只令二日赴役。而此系都下巨役较之,常时坐更事体尤重,朝士之家宜先凡民,自宗亲、文、荫、武卿宰一品以下,悉从坐更事例,各出家丁,使之赴役而,亦当有分等之举,二品以上限五日,三品以下,限三日定式、捧甘京兆,俾无违越。坊民则只大川中川两傍居住者,依家前治道例,亦限三日赴役,而馀外穷蔀坊民,幷勿论举论,以示朝家拔例轸恤之意。容入物力闻,该司遗在,不过为七千九百两零云,姑以惠局明年移送条,二千四百两先下则当为万数,更以东阙停役钱储直中,限二万两先为推移,使之入用,此钱给代待营建时区划。而庚辰濬川时,既有白岳、木觅及川渠之神,致祭之礼,今亦依此,举行。

8月15日[编辑]

○己丑,以南公辙为扈卫大将。

○黄海监司金兰淳状启以为“道内配囚中,罪关邪学者九人,皆有悔悟自新之意,请幷放送。”允之。

8月20日[编辑]

○甲午,次对,领议政南公辙,启请濬川之役,退行于明春,从之。又以年荒谷贵,自闰九月,请行酒禁,从之。

○以洪稚圭为成均馆大司成。

8月22日[编辑]

○丙申,御崇政殿,试秋到记儒生,讲居首柳来维,制居首李维谦,幷直赴殿试。

8月24日[编辑]

○戊戌,副应教闵泰镛疏略曰:

臣伏见秋到记榜眼,有万万惊惋者。噫!彼李东万,其所负犯何如,关系何如?附丽凶逆,为鹰为犬,主张悖论,如鬼如蜮,酌配已失王章,鬼诛未泄舆愤。其子之自同无故,冒赴于殿庭之科者,可谓人理扫尽,王法蔑如。及其坼封读奏之际,宜有即地拔去之请,而前席仓卒,念未及此,窃为试体慨然也。臣谓到记制述居首李维谦,亟施拔去之典。“

批曰:”所请依施。“

8月26日[编辑]

○庚子,以申䌹、李惟秀为左右捕盗大将。

8月27日[编辑]

○辛丑,大提学洪奭周,陈疏以到记榜事,自列请勘,批曰:“日前试事之出于旡妄,人孰不谅?如是深引,诚过矣。”

○诣太庙、景慕宫展拜。

○备局启言:“今年备无之灾,畿内为最,明春接济,非但为赒赈而已,亦必有经用之不可不预备者。关西小米二万五千石,湖南租二万石,皮牟一万石,岭南大米一万五千石运来,而关西谷及湖南租一万石,则先于闰月旬间装发,必趁二月望前到泊。”允之。

○平安道进士金履夏等上言以为:“辛壬义理,为天经民彝。呜呼!当时事,尚忍言哉?凶徒逆竖,紏结戕杀,惟意所欲,罔极之诬,及我两殿,贼镜教文,尤为凶悖,至逼于圣母,而诸凶传法,期实其言,至于金姓宫人之启而极矣。所谓尹恕教者,妆出一疏,甘为逆镜后殿,而逮至圣祖光御之初,元恶虽诛,凶孽尚逭,于时方万规,以遐乡末官,遂上卞诬之章,即承恩批,而恕教之徒,视以血仇,入启出疏,必欲甘心,使断断一介,竟罹惨祸。始于丙子秋,因遗裔之鸣冤,快赐伸雪,幷与其弟故典籍臣圣规,名在岁抄者,而疏涤矣。万规既已伸雪,未蒙貤赠,伏乞亟令有司,特举褒赠之典”,吏曹覆启,请施以赠职之典,从之。

○以徐有榘为礼曹判书。

8月29日[编辑]

○癸卯,以朴岐寿为吏曹参判。

○大提学洪奭周,再疏乞递,批曰:“自引虽曰过中,礼使之义,宜欲一伸,文衡之任,今姑许递。”

九月[编辑]

9月2日[编辑]

○乙巳,教曰:“闻领相回卺不远云,宴需令户曹从优输送,当日遣承旨宣酝。”领议政南公辙箚略曰:

古之辞赐粟者,曰‘愿以赐天下之饥者’,辞赐帛者,曰‘愿以衣天下之寒者。’顾今诸路灾荒溢目。臣于此时,适居庙堂之首,民将尽塡沟壑,而无一拯救之策,其以何心,群聚宴飮,为丰亨侈大之举乎?赐之受之,俱非其谊,乞收成命,以安私分。“

批曰:”卿以国之元老,行此稀贵之礼,朝廷之吉祥善事,宁有过于此者,而予心安得不充然乎?㧑谦之美,固为钦叹,贲饰之道,亦不可已,卿其安心领受。“

9月3日[编辑]

○丙午,备局启言:“包参救弊,前后非一,而即接译院所报,参货日蕃,潜越岁增,原包失利,公税难充。又将有莫可支持之势云。包数之随时增减,既有该院节目,则目下矫救之策,莫如优定斤数,使犯法潜商者,无所容奸也。当初设始,中间厘正,但以其贵贼悬殊,则今不必较计多寡,原定三千斤外,自今年加定五千斤,永断潜越之患。前亦有收税五千两,逐年贸银,以为别使公用之例,今亦依此更添税银一千两,幷付公用,则关西银货,自无贷下之举。幷以此定式施行,此后则额内增减,自该院采探,伊时物情,无烦禀白,从便为之之意,亦为分付,至于潜商一款,另加严饬,俾毋敢如前荡然事,措辞行会。”允之。

9月6日[编辑]

○己酉,诣穆陵亲祭,仍诣健元陵、元陵展谒。

9月7日[编辑]

○庚戌,教曰:“畿辅,国家根本之地,而偏被极备之灾,致此大无之岁,居常忧悯,寝食靡甘,廼于昨日辇路,益见其孔惨,浮于所闻。举一反三,全道可知,言念民事,宁不哀痛?赒赈之策,庙堂方有讲究,怀保奠安之方,道臣守宰,亦当靡不用极,而既值无前灾伤,遂判无前歉荒,则宜有别般轸恤之政,不嫌于经法之外矣。旱田给灾,国典所无,而似此之时,不可拘常,令道臣,待年分后,就各邑旱田中成川覆沙,无形址者,十分精抄,别具状闻,特给当年之灾,俾纾目前之患。而若非畿民徭役,偏多于今年,畿内农形,最歉于诸道,又非予目见其实状,则俱不可许也。然此实出于万不获已之举,非但他道之不可,以此希望,虽畿民,亦不可视为年例,庙堂幷须知悉。”

9月8日[编辑]

○辛亥,穆陵亲祭时,献官以下施赏有差,礼房承旨洪赫加嘉善,典祀官李寅教,执礼闵泰镛,执尊兪星焕,大祝李正耆幷加通政。

9月10日[编辑]

○癸丑,教曰:“日气稍凉,世孙宫书筵,当为之。相见礼与,开讲日字,从近择入”,礼曹以九月十九日择入,教曰:“册子以《千字文》为之,处所,以景贤堂为之。”书筵处所,旋命以重光院为之。

○刑曹启言:“今番幸行时击铮罪人杨州洪百荣,为其祖麟汉伸理,万万骇惋,请原情勿施,严勘惩励。”教曰:“洪百荣事,向来处分之后,又复呼吁者,不可但以无严论,为先放逐乡里,使不得更为接迹于近京之地。”

9月13日[编辑]

○丙辰,诣昌德宫,行真殿茶礼。

9月15日[编辑]

○戊午,次对。领议政南公辙启言:“世孙宫宾师相见之礼,书筵开讲吉日,已涓,此乃帝王学问之始,太平万世之基也,大小臣民,欢忭庆祝。臣于向日前席,以‘讲读不以文具,亦勿间断’为请,而末乃以‘早谕教亲贤士大夫时多’十字献之矣。今又有愚衷之惓惓而不能自已者,夏禹之菲飮食恶衣服,不但为民而薄于奉,兼以此为贻后祈永之本,成王之为太子正人与游,闻见无淫艶奢侈之事,故血气既定,虽有放心,不能夺已成之性,古之圣王,修德贻燕,莫不以俭为先。且欲远法尧、舜,莫如近法祖宗。猗欤我英宗大王,厥享国五十年,俭德尤无间然,所御衣襨,尘垢常满,又或有弊而不改者,以上书之囊为纸帏。居室狭陋,取中门板扉,置土阶上为退厅而不许新造,或当进馔,饬所司器数,务令减少,不许高排。筵臣有以馔品太略为言者,教曰:‘卿等以此为小乎?予以凉德,每对馔卓之丰盛,而瞻望国忌板揭,奉于背后,则陟降如临视,有太康之戒心。’臣自少贱时,得闻于诸长老,尚今耳熟而钦叹者也。亦粤我先大王俭德,前后一揆,而庚戌以后,尤致意于此,一日召诸臣赐馔,下教若曰:‘予素性不喜奢华,而顾今元子衣尺渐长,一动一静,皆视予为法,故予于近年,多以绵布为衣袴,飮食极其薄陋,而器皿不用彩花甲燔,用分院常器,以为随事惜福之道。’又于六月,庆辰,有以缎鞋进者,教曰:‘履,所以挂于足者,岂可以缎为之?亟屏去,勿令元子见之’,习字之时,近侍以新笔彩简进,教以‘此简笔太好,其易以秃毫休纸’,此则臣于其时,得备近列,亲见盛事者也。国朝四百年累圣相承,盛德大业,史不胜书,而尤以俭为家法。两圣朝故事,则又以耳目之所逮而详焉,故得闻于故老者,亲见于吾身者,不嫌烦复,而有此诵陈。伏愿殿下,常于宫闱燕闲之际,以身教之,遇物诲之。讲学则尊圣贤而严师保,居处则亲正直而远柔侫,凡衣服飮食器用之少涉华靡者,勿令近前,自然习与性成,终至圣域,寿禄无疆,而祈天永命之本,亶在于此矣。”教曰:“所陈认出于忠爱,而崇俭一事,尤为养正惜福之道,当十分体念矣。”又启言:“在前儒贤中,时带赞善者外,如有当品应为之人,则加设单付,多有已例。见今儒臣宋稚圭,时带赞善,宋启干、吴熙常,亦宜依已例一体单付。”从之。

○以李义甲为左宾客,徐有榘为左副宾客。

9月16日[编辑]

○己未,设七夕制于泮宫,居首李秉运,直赴殿试。

9月18日[编辑]

○辛酉,谕赞善宋稚圭教曰:“自予嗣服以来,寤寐致卿者,积有年矣,而尚未一见卿面,此固予德薄诚浅而然,予庸惭叹于中。见今春邸开讲,吉日已涓,予心之一喜一怆,卿必谅之,卿于此时,亦必切延颈之忱矣。蒙养之方,正须如卿宿德,熏陶诱掖,成就温文之性,永基旡疆之休,悠悠万事,孰大于是?而卿以先正之孙,追先正之事,正在于今日,予之望卿,安得不有倍于前乎?秋凉已生,慎节亦当康复。望须即为上来,出入胄筵,以尽早谕之道,亦宜辅予不逮,以济时艰。”谕赞善宋启干教曰:“予之欲致尔于朝者,今几年矣。素履愈坚,遐心莫回,虽缘予诚意浅薄,士之幼学壮行之意,岂终于果于忘世乎?况今胄筵日开之时,其所以蒙养早谕之方,专赖宿德之士,出入左右,如两先正之于肃庙故事。尔以先正之孙,若不于此时展布所学,辅导我冲孙,则非但予心之缺望,在尔亦可曰趾厥美乎?尔须体予至意,幡然登涂,庸副如渴之望。”谕赞善吴熙常教曰:“年前讲书院之初设也,首以尔为传,盖欲以蒙养之责,专畀于尔矣。今复授尔以赞善之官者,岂亶尔也?以予心怀,今见冲孙之开讲,不待予言之,而想尔亦有感于中者。前后招徕,缘予诚浅,不能致尔于朝,而当此胄筵方开之时,导迪成就之道,非尔其谁任之?悠悠万事,只在于此,尔若一向固守,视予迈迈,则其可曰世禄休戚之义乎?江郊十里,不远伊迩,趁开讲日,先为贲然,则两儒贤,亦当次第汇进,望须即回遐心,以副予至意。”并命史官赉传。

9月19日[编辑]

○壬戌,王世孙,行师宾客相见礼,仍为开讲于景贤堂,讲《千字文》教曰:“冲孙开讲,予喜曷喩?宜有示意之举。”仍命世孙宫师宾客以下施赏有差。又教曰:“行户曹判书赵万永,左副承旨赵秉龟,各大鹿皮一令赐给。”

○以郑知容为吏曹参议。

9月20日[编辑]

○癸亥,设九日制于泮宫。

9月21日[编辑]

○甲子,以尹命圭为司谏院大司谏。

○全罗监司李奎铉状启:

往在丙辰,罗州金连破回,踢杀梁乃春母,其后酌配旋宥,乃春逢连破回于市中,刺杀后诣官自首,请令该曹禀处。

秋曹启言:“为母报仇,断出至情,而金连破回,间蒙原恕之典,则狱情实有当恕,今若为擅杀律赦宥,则冤冤相报,皆将专杀,请询大臣处之。”领议政南公辙以为:“子复亲仇,《礼经》所许,而仇亦有必仇勿仇之分。若亲死非辜,而官不得理,抱志伺便,而得以自伸则可也,若已经官,理已伸国法,而其子又复仇之,则是唐陈子昻所谓‘亲亲相仇,其乱谁救者也?’今此梁乃春,虽曰复仇,金连破回成狱之后,先朝特判施以原贷之典,是王法之待以不杀者也。法既行矣,今复待以必仇,专杀于三十年之后,而亦一例许以复仇,则人皆倚仇杀人,无以禁止乱端。然而原其心,则与悖恶妄杀有异。道启曹谳之难慎,亦此意,施以次律,恐合法意,而未敢质对。”命依大臣议施行。

9月22日[编辑]

○乙丑,诣昌德宫,行璿源殿茶礼。

9月23日[编辑]

○丙寅,教曰:“酒禁出于荒年救民之急务,则未知其间措处之如何,而此时法司堂上之投疏径行,近于规避,极为未安。刑曹判书郑元容,施以罢职之典,以李勉昇代之。”

9月24日[编辑]

○丁卯,户曹判书赵万永,疏陈病状乞递,许之。以徐有榘代之。以宋冕载为礼曹判书。

○命大静县漂到琉球国那霸府人三名,从旱路护送北京。

9月25日[编辑]

○戊辰,昼讲。

9月26日[编辑]

○己巳,召对。

9月27日[编辑]

○庚午,昼讲。

9月28日[编辑]

○辛未,召对。

○赞善吴熙常上疏辞职,仍陈辅导之方,批曰:“向来别谕之后,意谓幡然,及见附奏,尚觉失图,益叹诚礼之未尽,巽牍又至,尔何其浼浼乃尔也?辅导之方所陈甚切,当深庸感叹,宁不体念?而尔既言之,又处其职,当此知思日长,书筵日开之时,尔以山林宿德,朝夕左右,诱掖劝导,蒙养以正,则其为观感熏陶之效,岂止课日讲对之比乎?尔其亟回遐心,既日登途,以副予侧席之望。”

9月29日[编辑]

○壬申,教曰:“前后酒禁,每患始勤终惰,有名无实,所以欲便民者,反归于扰民。而法司之用法,辄复有吐强茹弱之叹,此亦可见国纲之日颓。今番上自朝廷,下至匹庶,苟能仰体自上为民之至意,则宁有冒法犯科之理?而设或有不遵法令,作奸抵罪之类,不先洞谕,而从而刑之,则便同罔民也。庙堂须以此传教,严饬两法司,使之真谚翻誊,晓谕坊曲,俾知先甲之意。而法禁之不行,专由于有司之臣,不能一心奉公,循私阔狭之致,予亦岂无待以处之之道乎?”

闰九月[编辑]

闰9月1日[编辑]

○甲戌朔,召对。

闰9月3日[编辑]

○丙子,召对。

闰9月4日[编辑]

○丁丑,召对。

○以朴绮寿为司宪府大司宪,李德铉为司谏院大司谏。

闰9月5日[编辑]

○戊寅,次对,领议政南公辙启言:“抑近习,即我祖宗朝家法,故宦侍服饰,不敢与朝臣相混,掖隶辈,亦不得恣横闾里,近来法制荡然,渐无防限,中官之略有品秩者,辄多率隶从,呼唱街路,依然若卿宰貌样,此类苟有能谨慎于内,则岂若是逾滥于外乎?虽以掖隶辈言之,其所纵恣无忌,渐不如昔,斗哄作挐,比比有骇于听闻者。先正臣李珥之言曰:‘先使此辈畏法,然后国事可做。’此后则自上常加裁抑,以遵列祖之美事,以念先正之格言。是臣区区之望。”教曰:“所陈甚好,有深远之虑,当另念矣。”又启言:“戢盗之政,何时不可严,而值此歉荒,尤当致意于为民除害之方。大抵捕厅,专为捕盗而设,而今则顾名而反是,宁不寒心?前时大将,有数三自任之人,校卒多伶俐可使之类,又有赏罚劝惩,故执赃寻迹之际,多有神异之事,挽近以来,士夫及闾巷小民之家,失物者日相续,而捉贼还推,则绝无闻焉。且各宫房,与卿相家门内廊底校卒辈,不得接足,此专由于该厅将臣之奉法自任,渐不如古,厅校则因无激劝,遂成惰弛而然。校属之善于讥诇,显有效劳者,小则自该厅施赏,大则例报久勤外,别为抄报于兵曹,探问实绩,时或援例调用。虽以巡绰言之,前此申饬,非止一再,而其时有暂效而已,旋复荡然,毋或如前解弛之意,一体严饬于三营将臣左右捕将。”从之。又启言:“海西年形大歉,多有营赈之处。此时迎送可闷,黄海监司金兰淳,限明年麦秋仍任。”从之。

○召对。

○以李光文为司宪府大司宪,徐有榘为弘文馆提学。

闰9月8日[编辑]

○辛巳,承旨金迈淳,上疏陈情乞递,批曰:“尔虽以内外轻重为言,出脚则一也。其在分义,今何可更事逡巡乎?”

闰9月12日[编辑]

○乙酉,汉城府启言:“前郡守韩用镐家,潜酿行卖,请拿问处之。”教曰:“今番朝家禁饬何如,而名以朝官,无难故犯,其可曰国有纪纲,而小民亦何所惩畏乎?如许无严之类,决不可寻常处之,令该府,严刑一次,边远定配。”

闰9月14日[编辑]

○丁亥,以李光正为吏曹参判,安光直为参议。

闰9月17日[编辑]

○庚寅,以赵寅永为议政府右参赞。

○秋曹启言:“酒禁时犯酿及买飮者,本无定律,每为旁照,而犯酿既有大小,买飮宜分主客,拟律之际,不可无折衷之道。条例虽已就议于庙堂,而若不经禀,则民不信令,故照律事目,磨炼以入事目。”一,大酿被捉者,依《大明律》卖私茶条,施以杖一百徒三年之律,而若其小酿则视大酿减一等,施以杖九十徒二年半之律,朝官移义禁府处之,生进以下直为推治。一,买飮者依贾私茶律,施以杖一百之律。一,麹子皆令告官录置,而若潜藏不告,或加造卖买者,施以《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杖一百之律,而五同已上,加一等施以杖六十徒一年,十同以上加二等,施以杖七十徒一年半之律。一,毋论犯酿与买飮,若有叠犯被捉者,各于本罪施以加二等之律。一,士夫家有犯酿被捉之事,而或诿奴属或诿廊汉依律勘处,不能察饬之家长随现勘罪,而若真有知而掩匿之迹,则与犯者同律。一,士夫家犯酿被捉之后,豪悍奴属辈驱打禁隶,夺取赃物者种种有之,此而仍置则,朝令阙而不行,民习顽不知畏。今后若有此等之弊则,本犯之外,施以加等之律。一,禁隶辈若有寅缘作奸,投酒投麹横挐闾里,操纵侵虐之弊,随其现发,严刑远配断不饶贷。,五家之内,既定统首,使之察饬统内,若有犯禁而知而不告者,当该统首,施以不应为之律。

闰9月20日[编辑]

○癸巳,刑曹启言:“内需司别提卢舜哲,狼藉会飮,以至被捉,同犯之朴英秀等,幷依律勘罪。”教曰:“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渠辈身为掖属,与平民尤别,则无难冒犯,至于被捉之境者,万万骇痛。向来大臣,以抑近习为请,政指此等事也。卢舜哲朴英秀两人,令秋曹,各别严刑二次后,远恶岛充军,以惩无严之习。”

闰9月21日[编辑]

○甲午,备局启言:“贸迁有无,古今之通义,故外道遏籴,如有入闻,则筵禀禁饬,非止一再矣。今闻畿内商舶,俱下岭湖,而因两道防遏,不得贸谷,冰泊不远,尚此逗遛云。此虽出于各该守令为民羡馀之计,而道臣从而任置。顾今畿辅与都下民食,专靠于商谷之渐聚,苟或不能贸迁,遽当穷节,则岁前后市直之翔高,民情之遑急,势所必然,诚甚忧悯。此无异共济相资之道,而以若稍康之处,如是越视,岂不失之太隘乎?为先以此意,星火行会于岭湖两南道臣,使即知委于列邑,俾毋敢更为防谷。而关西亦闻有此弊,一体严饬,使之毋滞发送。”允之。

闰9月22日[编辑]

○乙未,教曰:“前右议政沈象奎,荡涤,叙付判中枢府事。

○以郑基善为右副宾客。

闰9月24日[编辑]

○丁酉,召对。

闰9月27日[编辑]

○庚子,召对。

闰9月28日[编辑]

○辛丑,召对。

闰9月29日[编辑]

○壬寅,诣崇政殿月台,行太庙冬享誓戒。

冬十月[编辑]

10月5日[编辑]

○丁未,孝明世子睿制正书时,监董阁臣以下,施赏有差。

○以沈宜臣为成均馆大司成。

10月6日[编辑]

○戊申,诣太庙,省牲器斋宿。

○命以各道折米三万石,沁都银二万两,南汉银一万两,钱四万两,划给户曹,以经用不足,庙堂请之也。

10月7日[编辑]

○己酉,行太庙冬享。

10月10日[编辑]

○壬子,次对,领议政南公辙,因关西道臣,以宁边罪人申士化等查案,启言:“遐土人心之妖凶诖误,不胜骇愤。旋即捕捉,不至于蔓延为幸也。其中申士化、李以德、李斗千三汉,创出讹言,煽动人心,追真之说,傅会妖谶之书,攻城之谋,自有指的之招。其他曳出官长,夺其军器粮草之计,兵乱将出,自为大将元帅之说,贼情已露,三尺难逭。而究其本则此不过无恒无赖之徒,出于欺人骗财之计,转至于乱言不道,自陷罔赦之科,此不足推上王府而用法。右项三囚,令本道观察使,捧结案后,聚会民人,枭首警众。金允文则踪迹言语,诡秘谎诞,异国漂船之酬酢,甲午富贵之吓喝,渠亦自服于查庭,徐成模、李正贤、朴律等,或做出浮诞之说,或参闻匈悖之谋,知情之律,焉可幸逭?而细察其情,则皆以蠢顽无知之流,为凶徒所诱,引以至于此,特用宽典,金允文更加严刑,远恶岛减死为奴,徐成模等三汉,幷严刑远配,一以为惩励,一以为镇服,不害为安反侧之道。罪人今即核得用律,则当初来告人池济穆、康炳奎,宜有论当之举。令道臣,从所愿状闻后施行。”从之。又启言:“我东银产甚少,公私储蓄之罄竭,莫近日若。如无一番通变,将无以支调,今若优定银价,每年使行,互换贸来,则燕栅银子,必多流出,骤看虽无利益,久后当有不期聚而自聚之实效矣。第此论,自前有之,而议者之说弊,条件非一。以今人心之诈伪,朝令不能孚信于下,毋论某法,行于久未行之馀,则例有参差之论,难保无掣碍之端,而惟在按而行之之善不善。此则有司存,臣尝以为不足忧。而所可忧者,即行之未几,或有动于浮议,递有停罢之论也。凡法便则行之,不便则罢之,固其宜也,此则不然。既始旋废,乍试即撤,不守之以确,则公贮私蓄,将为死货而狼狈者多。臣久欲以此仰陈,而所郑重。正在于此,今则事势不得不变通,而惟断可以有成。诸备堂处下询,使之各陈所见。”上曰:“备堂之意何如?”知中枢府事赵万永曰:“银钱互用之利害便否,非臣肤浅之见所可质言仰对矣。”兵曹判书朴周寿曰:“俄于宾厅,虽闻其槪,未及思量,不敢质言仰对矣。”吏曹判书李止渊曰:“银钱互用,事系变通,无以猝乍间纤悉仰对,而大抵我国,近来专用钱币,故无通货之路,若有缓急,莫可措手,已非经远之谟。而以不用银货之故,将本国所产,为他国所用,以至中外蓄储之枵罄,岂非可惜之甚者乎?且每年燕商持去累万本货,贸来许多杂种,以致全无实用,徒长侈风。今若通用,则无用之物,自然渐减,有用之货,从而流出。不必以民国间目下利害,有所较计,国中财货有裕,则公私得力必多,臣谓行之便。”刑曹判书李勉昇曰:“我国非无银货,而习俗不为常用,故以不赡之产,易无用之物,自致耗渴,良可叹惜。今若定为恒式,与钱通用,则异国之财可借为用,公私储蓄,自有方便之道。若其行不行便不便,专在定价高歇之如何。太歇则无自至之理,太高则有将来之弊,折衷于高歇之间,酌定而后行之,似便矣。”知敦宁府事徐能辅曰:“行银之来头利害,臣未能详知,第银货多出于本国,而行用则不如燕京者,甚无谓矣。今若以银钱通用,亦似便好。”户曹判书徐有榘曰,银钱通用,即古今天下通行之规,而我国单用钱币,殊欠权轻重之道,臣则以为通用银货,有益而无弊矣。“右参赞赵寅永曰,大臣已为提奏,如臣肤浅,岂容可否,而窃有区区愚见,不敢不仰对矣。大抵法例之通变,非便于国,必利于民,然后始可拟议,此则不然,只是银货之添价而已,初不关于民国裕财之方。而银之为货,本为通行彼我,今若在彼则以低价贸来,在我则以高价定用,其为无用之物,与铜铁无异,若以彼我间时直折定,则又无贸来之道。至于许多奸伪,来头利害,有不可悉论,臣意则恐难议到矣。”礼曹判书宋晩载,知训炼柳相亮,左尹李惟秀,刑曹参判申䌹,俱以为便否未敢的对。公辙曰:“询谋几皆佥同,而诸堂中或有未及详知而不能指一仰对者,或虑其有害无益而言其不便,不为苟同,自是美事。而银货通用,自前有之,今之事势,又不得不然,故必欲一番行之,使行拜表前,诸有司及户惠堂齐会本司,更为商确讲究后,诸般条件及永久遵行之道,请成节目。”从之,其后因诸议不一,事遂寝。

10月11日[编辑]

○癸丑,以宋晩载为司宪府大司宪,安光直为司谏院大司谏。

10月13日[编辑]

○乙卯,以赵容和为吏曹参议,赵万永为礼曹判书。

10月20日[编辑]

○壬戌,召见冬至正使徐耕辅,副使尹至谦,书状官金景善,辞陛也。

10月22日[编辑]

○甲子,平安监司沈能岳,以罪人申士化等三汉捧结案,枭首警众,启,仍请池济穆等,本道初仕调用。

10月24日[编辑]

○丙寅,谕畿湖海三道及四都,教曰:“呜呼!肆予否德,叨承丕基,临御三十有馀年之间,无一可称于怀保民生,慰悦民心者,而财日益匮,民日益穷,骎骎然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思之及此,宁不忸怩于中?今年年事,自春徂秋,亢旱为愆于播种之际,巨浸卒痒于穗颖之时。加以风雹虫霜,无灾不备,畿、湖、海三道之农形,遂判大无,民有何辜?咎实在予。当此隆冬之候,哀彼失农失业之民,将何以丝身而谷腹,得免于颠坚之患乎?莫曰九重深邃,谓予不念于民情。当锦衣之煖体而思吾民无衣之苦,遇玉食之适口而思吾民无食之艰,一衣一食,实不敢自安于身,惕然怵然,若恫在已。凡系救荒之政,庙堂虽已讲究区划,而此不过歉岁常典,则其可曰尽吾之心乎?苟利于民,尚何所惜?玆又以内帑留储京畿天银一千两,丹木二千斤,白矾五百斤,湖西天银六百两,丹木一千斤,白矾三百斤、海西天银五百两、丹木一千斤、白矾三百斤、四都天银四百两,丹木八百斤,白矾二百斤,特为颁下,俾补赈资。至若抄饥之漏滥,馈给之精否,予当有入闻之道,待毕赈以为当罚之地。然为今日方伯守宰者,苟能体予夙宵憧憧之至意,则必当殚竭于赒救慰恤之节。而大臣顷以不堪任守令,趁即罢送为奏,诸道之尚此寥寥,是岂实心对扬之道乎?亦令庙堂,更加申饬,期有实效。而惟我三道、四都之民,明听予心腹之谕,无轻离乡井,无胥动怨咨,龟勉相资,各安其生。则上天至仁,亦岂无嗣岁之望乎?”

○以尹声大为成均馆大司成。

10月25日[编辑]

○丁卯,以权敦仁为咸镜道观察使。

10月28日[编辑]

○庚午,教曰:“三道四都赈资,虽已内下,顾予憧憧之念,尚有不足之叹。三道封进正朝方物物膳,幷令停封,一体补用于赈资事,分付三道道臣。因此思之,都下贫民,当此寒节,将何以支存乎。令赈厅发卖,自来月旬前为始举行,而抄户之节,虽是京兆主管,精实与否,专系于部官,若有病劣不堪任之人,自京兆,即为草记,口传相换,使之诚心对扬事,亦为分付。”

○以洪羲弼为司谏院大司谏。

10月30日[编辑]

○壬申,召对。

○给诸道诸都当年灾,八万九千三百七十结。京畿一万三千四百八十一结,湖西二万九十结,湖南二万二千五百结,岭南八千五百六十八结,海西一万八百结,关东一百八十九结,关西一千五十三结,水原府一千六百结,广州府四百四十三结,江华府一千四百十四结,开城府三百二十结。 ○京畿、海西、湖西身还军钱布,分数停退,松都、广州饷还,亦分数停退。

○赈资。京畿折米二万八千三百石,空名帖八百张,内帑银一千两,白矾五百斤,丹木二千斤。海西折米一万一千石,钱三万两,空名帖四百张,内帑银五百两,丹木一千斤,白矾三百斤。湖西折米一万石,空名帖八百张,内帑银六百两,丹木一千斤,白矾三百斤,正朝方物物膳。松都折米一千石,空名帖一百张,内帑银一百两,丹木二百斤,白矾五十斤。水原折米一千五百石,太三百石,钱二千两,空名帖一百五十张,内帑银一百两,丹木二百斤,白矾五十斤。广州折米二千六百石,空名帖一百五十张,内帑银一百两,丹木二百斤,白矾五十斤。江华折米三千二百石零,空名帖二百张,内帑银一百两,丹木二百斤,白矾五十斤。

十一月[编辑]

11月1日[编辑]

○癸酉朔,都承旨申纬,引年前情势,屡下饬教,终不出肃,教曰:“当初被论两人,今皆昭晣无碍,言者自归诬罔,构捏可知。然则其情势不期伸,而自伸,今于时移事往之后,又为追提,强欲引义者,独不念邀恩之归乎?连日相持,无意承膺,万万未安。情势自情势,分义自分义,事体所在,不可一向曲恕,都承旨申纬,平薪佥使除授。”

11月2日[编辑]

○甲戌,以郑知容为司谏院大司谏。

11月5日[编辑]

○丁丑,次对,领议政南公辙,请依公忠监司洪羲瑾疏请,税大同上纳,依前以执筹船再运,从之,以赁船有弊也。又启言:“闻捕将之言,月前西邑大同上来之路,安岳陞户炮手辈,要路劫夺屡百金财物云。贼徒中为首魁者,令秋曹,捧结案后,出付军门,枭首警众。”从之。

○备局,以御史可合人李是远、郑德和、任百经、金箕晩、洪羲锡抄启,大臣以方当大赈,宜别遣按廉,为奏故也。

11月9日[编辑]

○辛巳,以李锡奎为判义禁府事,朴绮寿为广州府留守。

11月11日[编辑]

○癸未,命世孙宫继讲册子,以《孝经》为之。

○放轻囚,给衣薄军兵及流丐,恤典。

11月13日[编辑]

○乙酉,汉城府启言:“今此发卖命下之后,抄户凡节,自臣府举行,而至于无籍之类,自归漏户之科,故本不许付。曾于壬申甲戌发卖时,谨因特教,一体抄付。今番则何以为之?教曰:”无籍之本不许付,法意槪深,而曾施特许,今何靳也?依壬申下教,一体抄付,此后无籍之弊,令各部申饬。“

11月14日[编辑]

○丙戌,教曰:“发卖抄户,今至何境,而果能十分精实,无一滥杂之弊乎?发卖法意,与赈恤有异,不当入而人,尚付‘宁失之义’,当入而不入,乌在发卖之本意乎?且抄户之际,下属辈之夤缘作奸,幻弄操纵,难保其必无,京兆诸堂,亲执捡察,勿专委于各部官,俾有实效之意,庙堂连加申饬。”

11月15日[编辑]

○丁亥,以申在植为开城府留守。

11月16日[编辑]

○戊子,月食自申初至西初,食五分四秒,初亏东北食甚西北,复圆西北。

11月22日[编辑]

○甲午,命犯酿被捉而隐避者,施以加等之律,从刑曹启也。

11月23日[编辑]

○乙未,以李翊会为艺文馆提学,李羲甲为判义禁府事,金煐为左捕盗大将。

○特除李鼎臣为吏曹参判。

○禁卫营启言:“前五卫将张济汲,偸埋其母于本营字内外南山禁标之中,即令掘出。济汲系是朝官,令该府,拿问重勘。”教曰:“世变虽曰无所不至,苟有一分彝性,何敢萌此心作此举乎?万万惊惋。不可寻常处之,令该府,拿来严囚,严刑究问,捧口招以入。”又教曰:“四山禁标,所重何如?而常时苟能如法禁饬,则宁有此等变怪,出于都城案山标内至近之地乎?不知事在何时,而今始发觉者,尤可见纪律之解弛,身为主将,乌得免溺职之罪乎?禁卫大将申䌹,施以谴削之典。”

11月24日[编辑]

○丙申,以李铁求为禁卫大将。

○刑曹启言:“张济汲偸葬时指使之地师白润镇所供内:‘与渠求山之路,到汉江近处,济汲云“有一处可葬”,故渠果随往见之,谓济汲曰:‘此处即从前不敢言之地,士夫无敢生意’云尔,则济汲不听挽止之言,竟至入葬’,云”,教曰:‘以渠招辞观之,渠既知其不可犯之地,则何不于张济汲犯葬之时,即为发告,而今于事露之后,乃以挽止等说,敢生掉脱之计乎?其情状尤极痛恶。更加严刑究问,取招以入。“

○禁府以张济汲严刑口招,启,教曰:“张济汲有冒葬之罪,白润镇有占指之罪。知其不可犯之地,而冒葬死罪也,知其不可犯之地,而指示亦死罪也。同是死罪,已成断案,国有三尺,焉逭一律?但济汲则渠虽虮虱之贱,即乃祖之裔也。乃祖勋劳,朝家所不可忘者,特以世宥之义,贷其一缕之命,远恶岛限已身减死定配。济汲既许以不死,则独于润镇愚诞之物,反为加罪,有非刑政之宜,亦于远恶岛,限已身为奴,以示朝家好生之德。”

11月27日[编辑]

○己亥,旌烈女江陵士人张志贤妻高氏,广州军官李次得妻韩姓之闾,礼曹因道启覆奏也。

11月30日[编辑]

○壬寅,次对。命畿辅赈恤,以岁前设行,从领议政南公辙所启也。吏曹判书李止渊启言:“日前以补赈人白致彦,守令作窠差送事,因筹启允下矣。今年劝分之计,出于万不获已,而此人首先出义,多数捐财,其在信令之义,厚赏激劝,在所不已,而第考已例,未尝以补赈之劳,直授牧民之官。先朝时,虽有一二次特数施行者,而今不可以此,援而为例。且白致彦本无履历,非但排拟之极为难便,揆以官方,亦系审慎,故敢达矣。”公辙曰:“吏判之言,固出于慎惜官方之意,而起义捐财,人之施以重赏,即嘉尚激劝之政,履历有无,不必论矣。”教曰:“依大臣所奏为之。”

○以李铁求为右捕盗大将。

十二月[编辑]

12月1日[编辑]

○癸卯朔,教曰:“前后申饬何如,而近闻酒禁,渐至懈弛云。此专由于法司堂上玩愒所致,为法堂者,苟能体朝家忧民之至意,则岂至于此乎?诸法堂,为先从重推考,令庙堂,连加严饬。因此思之,牛禁一事,最关于嗣岁农政之大者。常年虽或临时藏牌,此即乐岁丰豫之政,决非歉年所可拟议之事。庙堂先期知委于各道四都,倍前严禁,而刑汉两司,亦为预先团束,申明晓谕于都城内外,俾无犯科扺罪之地,而左右捕将,亦为一体知悉。”

○教曰:“顷以濬川事,虽已有讲究者,到今思之,则当此大无之年,一边设赈,一边发卖,而反使都下民人辈,收敛以助国役,殊非荒年存恤之本意。濬川时百官、军民、生徒、员役、工匠等赴役一款,置之,内下银二千两,以充其代,不足之数,令庙堂,更为从长区划事,分付濬川司。”

○以朴宗薰为左宾客,李行教为咸镜北道节度使。

12月3日[编辑]

○乙巳,教曰:“丐幕,前已摘奸,而日寒酷甚,更为摘奸,各处新审骑兵衣薄者,亦为摘奸以来,幷给恤典。”又命放轻囚。

12月4日[编辑]

○丙午,以安光直为成均馆大司成。

12月5日[编辑]

○丁未,以尹秉烈为司谏院大司谏,旋递,以宋祥来代之。

12月6日[编辑]

○戊申,全罗监司李奎铉,疏陈绵歉之状,请大同绵布,全数代钱,批曰:“今年绵农之歉荒,果与昨年无异,则昨年之所特许者,何靳于今年乎?所请依施。”

12月10日[编辑]

○壬子,大司成安光直,上疏陈情乞免,批曰:“尔于见职,前已出肃,今何更事逡巡乎?课试期迫,即为肃命,限内磨勘。”

12月12日[编辑]

○甲寅,教曰:“泮长事,诚极无当。前已出膺,才又陈疏。批谕提饬,更无可引之义,而课日违傲,显有厌避之疏,事体所在,不可仍置。大司成安光直,施以谴削之典。”

○以金弘根为成均馆大司成。

12月13日[编辑]

○乙卯,命松营公赈,依畿邑例,岁前设行,从守臣状请也。

12月15日[编辑]

○丁巳,以金履载为司宪府大司宪。

12月19日[编辑]

○辛酉,次对。领议政南公辙启言:“文官守令数递可闷,请二十朔前勿许内迁之意,分付铨曹,仍为著式施行。”又请饬铨曹,实心采访,收用远人,幷从之。又启言:“金银矿之设禁,法意自来甚严,近闻牟利之辈,图得京司关文,往嘱营邑,到底采设。昔在宣庙朝,有‘凿银穴人心死’之句,亦越英庙,以唐御史权万纪之请采金:‘非引君当道之义’,为教,先朝时,壮勇营送差人,持关文采金于关东诸邑,旋即俯烛其为民弊,亟命停罢。此乃列朝盛德事,而后世之所当鉴法继述者也。明末盗贼之群起为乱,后之论者,每以矿事咎之,可不惧哉?自今以后,度支原定收税处外,地部及营门,毋敢以采矿设店,发关外道,一切立法禁之。”从之。又启言:“湖西大同木,依道启,许令纯钱代纳,岭南则折半代钱。”从之。

○京畿监司李羲准疏略曰:

臣之昨年春仰诸设铸也,亶出于复支敕之需,备救荒之资,兼矫诸驿之痼弊者也。盖本道财力,自来凋残,而比年事役,去益繁多,日就弊弊,莫可收拾之中。惟玆三条,势尤甚于燃眉,事且会于迫头,有此经纪,谅非获已。逮夫始事之后,铜铁无以继用,炉鞴遂至中止,鼓冶则未满四旬,耗费则难以万计。非不四处鸠贸,其奈到底狼狈?顾臣瓜期在于昨冬,既以毕铸间,叨此仍任之命,而今乃起火无路,毕铸莫期,自仍任以来,至于今,无非臣俟勘之日也。铸既不成,弊徒滋痼,公货借贷,末由还偿,本营支计,愈致荡残,论臣偾误,孤负之罪,金木犹轻。乞亟递臣藩任,仍命有司,议臣当被之律。“

赐批递之。

12月20日[编辑]

○壬戌,行都政,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李鼎臣,参议赵容和,兵曹判书朴周寿。以金履载为右副宾客,郑基善为京畿观察使,南履翼为司宪府大司宪。

12月22日[编辑]

○甲子,以金履载为弘文馆提学。

○设柑制于泮宫,居首李墩直赴殿试。

12月25日[编辑]

○丁卯,平安兵使安光质,卒于任,以申䌹代之。

○备局启言:“历咨官之回,皇褒之隆重,前所罕有。赏赉锦缎,尤为旷绝,事当具方物专价称谢,而亦近烦屑。在前如此之时,多有来头使行,奉表称谢,缘由别咨入送之例。今亦依此别定咨官,入送北京礼部,以为转奏之地,而咨文请令文任,措辞撰出。”允之。盖英吉利国商船之来请交易也,据理斥送,具由呈咨文,礼部奉上谕,英吉利商船,欲在该国地面交易,该国地方官,告以藩臣无外交之义,往复开导,商船始行开去,该国王谨守藩封,深明大义,据经奉法,终始不移,诚款可美,宜加优赉,赐该国王蟒缎二疋,闪缎二疋,锦缎二疋,素缎四疋,寿字缎二十疋,用示加奖云,故备局有是启。

12月27日[编辑]

○己巳,前参判金元根卒。教曰:“国舅丧事未几,此宰臣今又继逝。非但为其家伤衋。其人之仁厚忠勤,诚难易得,重可悼惜。卒参判金元根家,退件棺板一部输送,丧需,亦令该曹,从厚输送。”

纯宗渊德显道景仁纯禧文安武靖宪敬成孝大王实录卷之三十二

注释[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