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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王朝實錄/純祖實錄/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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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 純宗淵德顯道景仁純禧文安武靖憲敬成孝大王實錄
(庚辰)二十年清嘉慶二十五年
二十一年

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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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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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朔,詣昌德宮、璿源殿,行茶禮。王世子衛內隨詣。

○頒賜老人別歲饌,仍命存問,年例也。

○前一日,雨水暴霔,東道各陵香祝,阻滯于石串橋水,是日迫昏,始達行祀。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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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備邊司啓言:「再昨日風雨,挽近所罕,東陵享官之中路淹滯,雖不可專責於人力,事體終涉未安。請竝施以削職之典。」從之。

○應資老人下批,百歲者五十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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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掌令朴熙顯疏略曰:

顧今國計民憂,可謂無復餘地,及今量田,斷不可已。宰臣筵奏,大僚收議,將以今秋先試兩南,預飭道臣,另察守令,不堪任者一一狀罷,令銓曹,勿拘常格,各別擇送,然後庶可委任責成,實效可期矣。還穀典守,專係守令,而利川前府使金喆淳,所犯官逋,近萬石之多。夫吏胥之犯逋多數者,必皆用法,今於官長,宜用加倍之律。請令金吾,嚴加刑訊,如法處斷焉。且日前泮中事,紀綱之蕩弛,士趨之頹悖,胡至此甚也?聖廟守護,事體至重,除非事關義理,無敢爲捲堂之擧。而今此空齋,實爲張大。供饋之說,已是微細,況本事之外,別有鄙瑣挾雜之端云,名以賢關,豈不傳笑四方,貽羞多士乎?發論儒生,不可但以草草施罰而止,査出充軍,斷不可已。

批曰:「量田時守令黜陟事,雖非量田之時,其可忽乎?令廟堂申飭諸道,前利川倅事,觀其供辭,雖與偸食有異,贓則贓也。烏可免三尺之律?令王府知悉。儒生事,爾言非不是也,充軍之罰,用於場屋,犯科,且使之知愧,改悔足矣。以此加施充軍,亦非重惜儒名之道也。」先是,泮儒以供饋不成樣,至於空齋,命泮長越俸,班首施罰。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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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以朴宗琦爲司諫院大司諫。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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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詣太廟展拜,王世子衛內隨詣。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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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停諸道春操。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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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以朴周壽爲成均館大司成。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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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詣景慕宮展拜,王世子衛內隨詣。

○以金守基爲咸鏡北道節度使。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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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兩司大司憲李羲甲,掌令尹庠圭,獻納朴熙顯、李南翼,持平趙秀仁。合啓,行恁、時偉諸子事,魯賢事,在民事,煥之、達淳、日煥等諸子事,審度事。府院啓,鏔事,鄭觀綏等事停。府啓李基慶事,物故停。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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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次對。領議政徐龍輔,請西被災十邑大同,待秋收捧,以慰災民,從之。

○京營進己卯會計簿。時在黃金二百三十兩零。銀子四十三萬一千七百十兩零。錢文一百萬六千八百六十兩零,綿紬一百三十三同三十疋零,木八千四百二十同二十疋零,苧布九十九同二十疋零,布子九百二十八同零,米十五萬一千八百二十石零,田米五萬一千七百八十石零,太一萬五千一百五十石零,皮雜穀四萬五千三百三十石零。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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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以李羲甲爲右賓客。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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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奉朝賀李敬一,卒。敎曰:「篤至之行,恬靜之操,壽考之祺,求之今日,蓋亦罕匹,卽聞長逝,爲之愴悵。卒奉朝賀成服日,遣承旨致祭,祿俸限三年輸送。」敬一,鰲城府院君恒福祀孫也,事繼毋以孝聞,恬靜篤愼,雅有操履,門庭蕭然。甌卜未幾,乞休而去,世皆賢之。但拜相初,盛陳糶糴之弊,請設社倉,議不一遂寢,其迂闊不識時措之宜若此。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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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設中殿産室廳,藥院輪直。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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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以李勉昇爲成均館大司成。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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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輪對。

○以李存秀爲司憲府大司憲,李肇源爲吏曹判書。

○義禁府以利川前府使金喆淳,刑一次捧口招,啓,敎曰:「若不犯手,豈至混勘?然此亦自服,限己身禁錮遠地,特爲減死定配,配于渭原郡。」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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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詣永禧殿、儲慶宮展拜,王世子衛內隨詣。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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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召對。

○別講。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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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別講。

○召對。

○以李龍秀爲司諫院大司諫,李魯益爲禮曹判書,金履喬爲弘文館提學,金煐爲咸鏡南道節度使。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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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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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召對。

○別講。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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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召對。

○別講。

○以宋穉圭爲司憲府大司憲,李墷爲東萊府使。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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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召對。

○別講。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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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召對。

○別講。

○以柳漢源爲公淸道兵馬節度使,李榏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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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召對。

○別講。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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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以金魯敬爲禮曹判書。

○吏曹判書李肇源,再疏陳情乞遞,許之。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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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以李相璜爲吏曹判書。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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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別講。

○召對。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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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召對。

○別講。

○命靈光郡漂到大國蘇州府人十六名,從旱路護送。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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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召對。

○別講。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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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月食自丑初至寅初,食五分七秒。初虧東北,食甚正北,復圓西北。 ○命藥院輪直,副護軍朴周壽,別入直。以嘉順宮感候彌留也。

○別講。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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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以韓兢履爲京畿觀察使,李晳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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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命領敦寧金祖淳,行護軍金逌根,載寧郡守金元根別入直。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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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子時,中宮殿順娩,生大君。召見藥院提調及時原任大臣閣臣。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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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敎曰:「慈候差勝,輪直撤罷。」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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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命施洪陽縣人物渰死三十七名,別恤典。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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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冬至正使洪羲臣等,以自燕離發,馳啓。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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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敎曰:「內醫都提調南公轍,別入直領敦寧金祖淳,竝鞍具馬面給,行護軍金逌根熟馬面給,提調金履陽,副提調李光文,捲草官李羲甲,竝加資,履陽加崇祿,光文加嘉善,羲甲加崇政,其餘施賞有差。」

○命産室廳別入直,勿爲之。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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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以李翊會爲司諫院大司諫。

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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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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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朔,召對。

○別講。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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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敎曰:「卽聞淑善,將拜貞明公主廟云,事甚稀貴。其日致祭于貴主及都尉祠版,祭官,永明尉進去。」

○別講。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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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召對。

○以尹序東爲吏曹參判。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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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別講。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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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別講。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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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別講。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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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別講。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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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以朴宗琦爲吏曹參議,尹魯東爲司諫院大司諫。

○命湖西都會所穀簿偸弄罪人二名,竝施一律。從備局啓也。

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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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別講。

○以李龍秀爲吏曹參判,尹序東爲司諫院大司諫。

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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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全羅監司朴宗薰,上疏乞遞,許之。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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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別講。

○敎曰:「向來特除,意非徒然。疏批昭晣,亦已盡矣,固宜出謝。而徑復還鄕,遂無皂白,寧有如許國體臣分?不欲居內者,宜黜於外。本道又有量田之議,大護軍李書九,全羅監司補外,使之三四日內上來辭朝,如或過限,直捧禁推傳旨以入事,分付。」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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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詣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藏譜閣、懿昭廟展拜。王世子世子嬪,隨詣行禮。

○別講。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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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以李肇源爲判義禁府事,朴宗薰爲藝文館提學,鄭基善爲議政府檢詳。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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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召對。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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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別講。

○輪對。

○諡望下批,贈吏曹判書安邦俊文康,右參贊兪最基貞簡,贈吏曹判書李尙伋忠剛,贈吏曹判書洪宇定介節,兵曹判書南泰會獻敏,贈吏曹判書鄭澤雷忠潔,贈吏曹判書金若時忠定,禮曹判書李在學翼獻,奉朝賀李命植文貞,禮曹判書洪明浩孝憲,奉朝賀李敬一孝定,右參贊金漢喆孝簡,判敦寧徐榮輔文憲,知中樞鄭基安孝憲,判敦寧趙鎭寬孝文,兵曹判書李堯憲肅烈,吏曹判書李始源文簡。

○敎曰:「今將還御昌德宮,日字以來月念前,擇入。」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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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別講。

○以尹鼎烈爲司諫院大司諫。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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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別講。

○全羅監司李書九,不爲肅命,席藁闕外,敎曰:「情勢自情勢,分義自分義。」仍命參禮驛定配,倍道押付。其翌日,又命分揀仍任,使之除辭朝,赴任。敎諭書,令政院安寶,密符,以前伯所授仍用事,成有旨,幷令宣傳官,持標信下去賚傳。

○以金啓溫爲司諫院大司諫。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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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別講。

○幷施故奉朝賀李敬一孝行旌閭之典。以禮曹判書金魯敬,筵奏,請議大臣,僉議詢同也。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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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別講。

○慶尙監司金履載,以量田事目,啓。改量事目別單:一。打量時,凡干式例,依遵守冊施行。一。量尺自戶曹頒下,分送各邑,自各邑準其制,造成分給各面各所。量繩則預飭各里,一措備後,時加點閱,俾無臨時苟充量事不精之患。量伸縮所不少,竹索杻索,猶有乾濕不同之患則,以細竹相聯,爲幾尺許用之最便。已試有驗,參量竝用。一。量田時,每邑都監一員及每一面每一所監官各一員,以曾經朝官生進,或鄕品中,擇其識事務,廉直惜身名者差定。如有厭避者依事目,施以全家徙邊之律。指審一人,乼使令二名,各里中,擇其詳知田庫與土品者爲之。一。各邑各面之分所,面有大小有不可一例排定,隨其結數,每所,各以一百五十結內外分授。而庚子量時監任輩,初頭手生行量與解負,始則甚少,及其手熟之後,漸至多結。故以每日三結通融,酌定十月始量計至春分前,則其閑約爲百數十日,每所一百五十餘結行量,可了於五六十日之內。雖除雨雪泥淨之日,籌計考較,更有餘日,依此排定,俾無期促忙錯之患。行量之際以行審給監官,俾無濫雜陞降之弊。舊案則留置本邑,以爲守令憑據考覈之資。一。各邑監任,預爲擇定,凡行量條式先期講習。而畢竟量田時,猶慮各邑之未盡同揆,且其耳聞不如目見之詳的。獲纔畢後,先自營下及今番先試若而邑始量,而餘外各邑監官中,一二人使之各從附近來會,見其一兩日行量規模後,還送各該邑,以其規模先試於邑底時,各所量任之會見,又如右例然後,仍爲分送各自行量,則一道內量事一齊均同,可無疑眩參差之患。一。甲戌量田時,任掌使之邑擧行,而邑不足以防奸,徒有供饋靡費之端。用庚子例只使面打量。一。任掌輩若或以起爲陳,以陳爲起,或錯認田形,或減縮結負,或循私落漏者,每一負杖一十至杖一百而止。滿一結者任掌與佃夫竝杖一百流三千里。落漏之田畓屬公事,依法典施行。一。田形甚不明白處依事目,皆以直田方田裁作打量,田形之下,懸錄裁作二字。一。田畓分等,一從土品,其膏瘠比前無異者,依舊等施行,其膏瘠相雜處,分膏瘠爲兩作。而田則垈田及土品膏腴處外,勿以三等以上施行。畓則水根有裕不被旱災,穀茂盛之地,一二等施行,無水根而沙石瘠薄處,隨其土品次次排等。一。舊量田之今爲畓,舊量畓之今爲田,今之反畓反田也,可以常耕,而無改者,竝以元田畓施行。庚量時田則土品雖沃,俱不過於三四等者,蓋以田之所收不及於畓故也。今旣作畓之後,不可以舊量田等數,因循置之,一從土品陞降。至於反田則,亦從土品定等,其中水根淺短,互爲田畓變幻無常者,有難永屬於元畓,此則姑以反田反畓懸錄。一。打量田畓使作者,各各立栍以標,而標木書某字第幾,某等某形田畓幾負幾束佃夫姓名。隨其量去,又爲標別,以防漏落之患。一。今於量田令下之後,奸民輩平年常耕之土,欲歸陳頉故,不耕治者,及田主有故不得耕墾者,竝以起字懸錄。一。量不付加耕田則,附近元第次降一字,書某形田幾負幾束,而依事目,比四傍等數從多減一等入錄。一。川反浦落等永頉外陳處,雖未及還起,猶有田形,可以從後起耕處,則一體打量,其下以陳懸錄。雖是永無田形處,第次則依前列書,其下以川反浦落懸錄,俾無元第次缺漏之弊。一。舊陳則土品雖甚肥厚,皆以六等施行,以開起耕之路,而有主陳則以主名懸錄,無主陳則以無主陳懸錄。無主陳處無文蹟者,僞稱己物,而懸主以圖日後之利則,當者與任掌論以冒占之律。一。各樣位田及官屯田,旣有先定等數,竝勿陞降事,一依《大典》所載施行。家舍坐地及楮、苧、竹、果園、蔬圃等蒙利之地,參酌陞等。昔之家基,今爲瘠田者,亦令減等。一。兩面之交,兩道兩邑之界,不無中間落漏之弊,兩面之交則,兩面任掌監官,同時竝進,別立大栍,又設土墩,以標其交兩道之境,兩邑之界。則各其守令移文相會,亦立栍標界。而此等處,易有奸弊,當別般摘奸。一。量田之際,卽其處解負,恐有怱忙不精之歎,依舊例別定都所,使之解負,而亦不可不使作者,知其等數長廣,負數縮。此則成一件記,如把掌樣,卽爲知委於該面該洞。一。監任輩行量解負之際,或有差誤之端,而恐其獲罪,不爲自告,考覈時,現發者,繩以重律,考覈前自告,隨卽改正,許令免罪。一。曾前田案中,士夫不書名,只書奴名,混而難辨。則二品守監司以上,書其姓某職某奴某,三品以下悉書姓名及奴名,良民具姓名,公私賤只書其名,而本主在於遠地時,作者非其奴僕,則別以主某時作某懸錄。各樣位田、屯田、牧場等處則,各隨其所稱書塡。○稟處秩。一。量尺則遵守制尺,準周尺四尺七寸七分五釐。而戌量時新造尺比遵守尺,加布帛尺一寸。庚子量時仍用是尺,今番改量,以何尺行量?一。案之字號第次仍舊無改。抑一切新排行量時,尋田形定等數,不得不參較舊案,以成草案,而至於正案修正,則就草案上計田,而爲第次計負,而字號以遵一字五結之制。一。等數陞降之際,照以傍田從多施行,而無得隔等。若其饒瘠相懸處,守令親監,一從土品勿拘隔等。一。今番量田時,以道內守令,從附近定差使員,使之互相紏檢,以寓換量之義,宜有共濟之益。一。改量後,尺量定等解負,如有差爽者,雖把束之微,許民陳訴逐一釐改,限自始量日至量後三朔,過此限,則毋論營邑與京司,竝勿聽理之意,預爲知悉,恐爲伸民情定民志之道。一。量田時守令爲其要譽,不以實報者,依受敎拿鞫定罪事及以量田事罷職守令,依法典經五年乃敍事,載於前後事目頒下者,而此係重典,須當仰俟朝令。一。各宮房賜牌、折受等免稅田畓,依例打量,而其有元定結數者,元數外,時起有剩,則入錄國結元數內,實結有縮,則就定標內,竝起陳,充給元數。其無元定結數,而直以地方折受者,毋論實數之加與減,一倂仍屬本所。各衙門各軍門屯土,亦一體施行。一。校院位驛位一例打量而,雖有新量剩縮,一從見在實數,仍舊屬之,勿爲加減。一。山火田,山腰以上,勿爲入乧事,旣有事目,此則只書某面某山某地作者姓名,而不排字號,勿爲定等,別件成冊。山腰以下火田、則依法典置之六等,尺量執負面,其中磽确之,或起或陳者,以績田懸錄於附近字末端。若其逐年耕食之地則,以元田施行。一。堤堰雖廢,可以修築貯水處,有冒耕者則,一從成憲,這這還陳,斷不可已。其或有堤堰移設,而舊庫成墾者,守令報于監司摘奸後,打量入錄。一。封山禁標內冒墾者,一倂還陳,而其或距山稍遠平衍之地,混入於封山界內,而林藪盡闢,民耕已至多年,雖令還陳,畢竟復歸於潛耕者,別遣摘奸後,打量入量而,明定封山禁,標俾不得更犯。一。庚量元田及量後新起處入葬者,一依大典隨品定限,禁耕之制,而許陳。至於有蔭士人以下無步數之墳,則環墳三尺,勿爲執負。定限之外則,雖陳已多年,樹木成林處,依垈田果園列,一倂定稅。一。量田時監任以下糧料,及草正案修正所費,庚子量皆以儲置及還耗上下。今番則旣無預先措劃者,姑先就各樣上納錢中,許容入,推移排用,恐未知何如。竝令廟堂稟處。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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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輪對。

○別講。

○以金敬淵爲義州府尹。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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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別講。

夏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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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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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朔,別講。

○輪對。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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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別講。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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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別講。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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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別講。

○以申在植爲吏曹參議。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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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召對。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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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別講。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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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別講。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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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別講。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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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太白見於巳地,至五日,隱而不見。

○別講。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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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別講。

○以李鍚祜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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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別講。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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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輪對。

○別講。

○召對。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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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別講。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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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別講。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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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別講。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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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別講。

○以洪奭周爲司諫院大司諫。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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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召對。

○別講。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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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別講。

○以吳淵常爲吏曹參判,申純爲公淸道水軍節度使。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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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召對。

○以徐英輔爲訓鍊大將,張鉉宅爲御營大將,林漢浩爲判義禁府事。

○命眞寶邑治,還移舊基。備局因道啓稟施也。

○別講。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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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別講。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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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奉殿宮,還御昌德宮。

○召對。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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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以金履陽爲判義禁府事。

○召對。

○別講。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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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召對。

○別講。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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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召對。

○別講。

○敎曰:「次對久未爲之,領相如難强,右相依例出令事,招致備郞,言于大臣。」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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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召對。

○別講。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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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召對。

○輪對。

○別講。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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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別講。

○執義吳熙常疏略曰:

王世子睿質純粹。令聞藹然,臣聞美質易得,至道難聞。臣不敢知我邸下,朝晝所與居處出入左右前後者,其有以正言正事,浸灌其心地,薰陶其德性否乎?從古論敎冑之術,不出於早諭敎與選左右,而選左右又爲諭敎之本。蓋以其習,與正人居則講論誦讀之外,納誨嚴密,觀感親切。所以謹邪僻之防,安義理之習者,自不能已。故曰:『敎諭得而左右正,則太子正而天下正也。』臣於年前,忝叨桂坊,亦嘗數遭,登雷肆之筵矣。竊覵開講之日,二三宮僚,逐隊而進,晏朝旋退,凌遽草率,徒歸備禮之文具。外乎此則深宮幽獨,入對無路,間又頉稟頻數,作輟靡常。已不足以開發聰明,而燕閑之所與遊居者,不過紫袖黃門近習便嬖。此輩之所知所行,只是利慾機巧之私,謟諛迎合之態,其蠱心害性,有不可勝言也。然在其時則猶可謂之沖年勸學;姑從簡易,而今則睿齡已過就傅,德業如日方升,惟此時不可失也。亟簡端方直諒法拂之士,列于离筵僚屬,仍命另講條制,勿拘常規。雖非法講召對,而頻許不時晉接,簡其禮貌,從容諮訪,得以朝夕親比。則尊賢愛士,情意流通,遜志問學,漸見意趣,自無寒曝扞格之患,乃有涵泳成就之功。

批曰:「企予之餘,巽牘又至,不勝悵歎。所陳東宮講學輔導之方,言言切當,深庸嘉尙。但今欲求正人君子,孰有賢於如爾林下讀書諸人,況爾言之如此,孰如身親出入於离筵雷肆之間,以行其言乎?爾雖不言,予將望之,爾旣言之,予又安得不如渴見飮乎?毋徒辭巽,卽爲上來,以副側席之心。」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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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召對。

○別講。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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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召對。

○別講。

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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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召對。

○別講。

○以金在昌爲判義禁府事,李惟秀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

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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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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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朔,召對。

○別講。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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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召對。

○別講。

○三省推鞫京居弑夫罪人於仁連,結案正法。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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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召對。

○別講。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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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召對。

○別講。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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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召對。

○別講。

○慶尙監司金履載以熊川縣安骨浦水色赤濁,毒氣彌滿,浦民男女,採食土花,中毒死者,十二名,啓。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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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三省推鞫,淮陽府弑夫罪人劉於仁連,捧結案正法,降府爲縣。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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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別講。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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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召對。

○別講。

○以李龍秀爲司諫院大司諫。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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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詣春塘臺,行皇壇望拜禮。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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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別講。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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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以李肇源爲判義禁府事。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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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先是,吏曹判書李相璜,檢擬曺錫倫於甄復,錫倫嘗以英陽書院毁撤事,被斥於多士而得罪者也。有方外儒生,發通論吏判檢擬之失,語多侵逼,相璜以比引義。時有口傳政命,而連日嚴督,至於問啓而不卽擧行,敎曰:「吏判事,豈不慨然乎?國之爲國,紀綱也,體貌也,所謂通文,設有侵逼,此是泮儒之捲堂乎,上疏乎?不過一二假托挾雜之流,私相跳踉,此何大事,看作難冒之處義,至使口傳之政命,經宿委棄?寧違君上之命,不敢抗挾雜之言,遽然推上,無少疑難,豈有如許紀綱,如許體貌乎?此風不改,後弊難言,不可以已爲擧行,有所曲恕。吏曹判書李相璜,亟施不敍之典。」又敎曰:「抑黨習端士趨,卽列聖朝相傳之心法也。近年以來,默察士習,漸有不古之歎,而所謂通文一事,尤爲貽羞而寒心。國家有關係,則相率叩閽可也,至於朝官之得失,此自朝廷之官箴,非儒生之所可干與。而況挾黨習而假儒論乎?年前因似此通文,大臣不安於位,銓臣狼狽而去,今又謀逐吏判,使吏判,委命經宿,此何光景,此何風習?若此不已,則陰懷異圖者,欲空朝廷而潛移國命。則募得數箇無賴,托儒名而投通文,亦將濟其欲。思之及此,寧不懍然?今日紀綱,雖曰掃地,太阿猶不至於倒持,豈可伈泄而不思矯革乎?今番所謂通文,令成均館,卽爲燒火,其姓名査出,邊遠定配。此後無論某樣通文,復有干與朝臣是非者,幷施以違制之律。此亦古昔禁斷神門付罰之遺意也,令成均館,揭板常目。」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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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新生大君,卒逝。

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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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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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朔,敎曰:「日前處分,爲其壞朝體而損國綱也。飭已施矣,又當政月,吏判仍任。」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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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以李晩秀爲水原府留守。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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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以金蓍根爲漢城府判尹,李相璜爲左賓客。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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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吏曹判書李相璜,陳疏自引,批曰:「卿言容或無怪。然今此勉卿,豈昧禮使之方,亦豈私好於卿?公卿者朝廷之公卿,豈一二儒生所可黜陟進退者乎?予意已堅定,卿勿多言,奉予言而行公,予亦當有曲賜體諒之日矣。」

○以趙得永爲刑曺判書,柳相祚封豐安君,承襲也。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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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以朴宗薰爲吏曹參判,李龍秀爲成均館大司成,閔宗爀爲全羅右道水軍節度使。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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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以呂東植爲司諫院大司諫。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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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領議政徐龍輔,屢疏陳病,乞解相職,批曰:「予於卿,豈或以虛文待之?竊望愼節之或差,而愼節一樣彌留,至懇又如此。知其難强,猶與慰勉,非所以悃幅待卿之道,況卿未甚衰老,倚毗何間於在事乎?議政之任,特副所請,卿其專意調攝,遄獲差復。」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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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別講。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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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次對。右議政南公轍曰:「開城留守李文會疏言:『金川、大小南二面及長湍川西半面,前已移屬本府,則賦役亦當屬於本府,而因循未遑矣。三面之各樣京納,厥數纔過二千,仰請許劃本府,以爲紓力之地』云矣。所貴得地者,以得其利也。今得一空曠幾里之地,粟米絲麻,無所與焉,則是有得地之名而無得地之實。今若許劃,則在京司所失至小,在松營所補甚緊,請依所言許劃。」從之。公轍,以諸道考績之不嚴,請各道道臣重推,從之。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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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刑曹判書趙得永,上疏言:

死不訣,得罪彝倫,惟有沒齒自廢而已。

批曰:「卿之情理,重爲之怵然。情理雖如彼,遂欲長往過矣。」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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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輪對。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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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行都政,吏曹判書李相璜,參判朴宗薰,參議申在植,兵曹判書權常愼。以尹命烈爲司諫院大司諫。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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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以日熱,放輕囚。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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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以李光文爲司諫院大司諫。

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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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敎曰:「業已許其體諒。大政已過,吏判李相璜特遞,以金履喬代之。」

秋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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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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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朔,右議政南公轍箚言:

臣於吏判薦望,只憑前望,呼寫入啓。而外補人,法不得擬,全羅監司李書九之混擬,做錯大矣。乞降威罰。

批曰:「未及照察,不是異事,何至於引咎?過矣。」

○濟州牧使韓象默狀啓言:「有一小船,來泊於旌義縣、狐村浦,船上五人,頭上塗油,髮不曲結,椎作小髻而無簪。招接問情,則曰『俺們卽琉球國人,而上等人揷二簪,下等人不簪,俺們,下賤之民,無之耳。帆竹折傷,舵木漂失,無路駕海,請從旱路而歸。』云。」備局覆啓,請依甲寅已例,旱路許歸,物件中可運者,刷馬替運,難致者,從厚給價,從之。

○以趙華錫爲平安道節度使。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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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統虞候,以統制使吳毅常卒逝,啓。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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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以申絅爲三道統制使,朴崙壽爲工曹判書,林漢浩爲右賓客。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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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平安監司沈象奎啓言:「价川郡,今月初二日之雨,勢若翻盆,山水猝漲,平陸成江,民家頹壓,爲二百九戶,人物渰死,爲三百三十二名。」敎曰:「民家之漂頹,人命之渰沒,殆甚於昨年湖西之災,驚心慘惻,何可諭也?恤典竝依年前義州水災時例爲之。極備如此,秋事可知。哀彼餘民,何以爲生?直閣鄭基善,价川郡慰諭御史差下,奠接賙救之方,與道臣,爛加商議,卽爲啓聞。本道今年進上鹿茸,折半停封,後以其價錢,酌量俵給事,分付。」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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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停諸道秋操。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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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公淸監司朴宗京,以沃川等邑民家漂頹四百二十五戶,人物渰死十三名,啓,命別加顧恤。

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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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以申絢爲司諫院大司諫。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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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輪對。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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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次對。命飭平服赴衙之禁,從大臣言也。

○以洪羲臣爲刑曹判書,趙得永爲右副賓客。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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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修撰金在元,疏陳北關民瘼曰:

臣之待罪北幕屬耳,北路民瘼之不可不及今矯捄者,不無一二愚見,冒此附陳焉。關北一路,以我朝豐沛之鄕,風俗質厚,人心淳古。士重經行,民習弓馬,彬彬文質,綽有可觀。而踔遠輦轂之故,雖有卓絶之行,超詣之材,往往湮沒而不得自見,誠爲痛惜。臣於在北時,數與人士相接,忠厚質直,尙氣好義,尤重經術。蓋自故縣監崔愼,以其淵源之學,始倡於北,北之大儒若李載亨、韓夢麟諸人,從而益張之。於是乎北之士,無不力學篤行,子孝其親,婦節其夫,實無愧於古人,而又多閉門讀書,不求榮利者。臣謂若此輩,宜於歲貢之外,更加搜訪,隨才收用,使之益有觀感而興起焉。以武事言之,則本道南自鐵嶺,北至六鎭,延袤二千里,戶口數十萬,山川險阻,兵强馬壯,誠用武之地也。是故,國家自還復嶺北之後,內設南北兵營,外列六鎭,於是乎有南北親騎衛之設。當初悉以鄕人,有地閥材力壯健者充定,以之登科,以躋顯仕,遂至守令閫帥者,往往有之。夫何近年以來,無賴之類,圖免軍役者,無難冒簽,今則親騎之案,遂無鄕人之隷。而數年前,南北兵營,又復增置各六百人,合前爲三千二百人,而自兩兵營所收用者,不過以道內殘鎭二窠,爲每年都試,時取優等自辟而已,尙無一窠之以久勤見用者。彼其傾家破産,以備軍裝,遠或四五十年,近爲二三十年,至有老死不得者,人情抑鬱。臣則以爲亟命道帥臣,査櫛元案,更選鄕人中,有材力地閥者,及武校中壯健者簽案,仍擇鄕人中,有文學識見者,爲別將,以統領操練,考其勤慢,以爲賞罰之地。而本道固多僻遠鎭堡,他道人所不願者,若以此等處各數三窠屬之南北兵營,以次差送。本道又有別付料名色,當初設施,法意深遠,而近則有地閥者,擧皆厭避,自今有闕,自兵營於鄕人親騎衛中,擇其有地閥材力者,塡報兵曹,以爲付料之地,而每都目初仕窠,亦於親騎衛抄付者中,檢擬,以爲次次進用之階。則北人有繫望之地,兵衛可以益壯,邊周可以永鞏矣。咸興、永興兩本宮祭需,當初北六鎭內奴婢身貢,收捧入用矣。及夫奴婢革罷後,代以奴婢舊所受復結需用,而謂有不足,自監營,分定十二同布於鏡城,以大同作錢條田米二斗五升代錢五錢,代納四升布每疋三十三尺,其後逐年增加,至爲數十同。丙子年鏡民,齊訴於其時繡衣之臣,只以元分定十二同,均俵於北六鎭,其後復踵前,還爲數十同之多,前之四升者,今爲八九升,前之三十三尺,今爲四十尺。而中間冗費及往來駄價吏卒路需,幷責於其外。及夫輸納監營之際,該監色輩,又復操縱,一邑之縮,或至一二同。則自本邑,更爲加,一疋之收,殆過二疋,而官所出給本價,亦復有名無實,直爲白徵,旣納之後,監色輩,悉以出給營下布商,每一疋收價二兩,以五錢充納祭需,其餘悉歸乾沒。祀典所需,何等重大,而誅求無藝,濫捧至此?以彼殘民膏血,反作監色料販者,其爲悚懍,果何如哉?臣謂從今以後,凡祭需所用,京司區劃復戶米外,若有不足,以某樣公貨,依元定式四升布一疋代錢五錢之例,自營門直爲備納於兩本宮,無得更以一尺布,分定於各邑。而各邑如或祭需布名色,橫於民間者,一切以贓律論,則其在尊事體祛痼弊之道,庶可兩得之矣。關北不行錢貨,又無綿布,故自朝家,特貿西關木二百同,分俵北十州作米,仍復取耗作木,爲每年行本營都試時賞資。而若都試停退,施賞餘剩條及各庫移來變作條,此等名色之添付殖利取用之數,又不下數十同,而一依元分給取利,使之每年換貿新木,以爲軍需之用。自數十年來,人心漸狡,當納利木者,不復新貿,每於都試施賞後,以歇價還貿。以此六疋,當新木一疋以納,則自兵營,利其疋數之多,以此充捧,及至施賞,則輒以此一疋,當新木一疋以給,餘剩爲五疋矣。於是,新入旣絶,舊來者腐敗,積爲軍民之痼瘼,不可不及今矯捄。蓋其元作木二百同,盡換作穀取耗,今所行用,不過耗條。而散在當納新捧者處,苟欲通變,今年新捧時,一切革罷,以元作耗一疋價二兩,代以布一疋。預先定升尺,依耗條所入收捧,則布自土産,必無如舊木頻年仍用之弊矣。大抵當初貿木,不但爲軍需之用,或冀以此民,得以衣被。而今則所謂行木之壞如彼,列邑各有商賈,陸運船載,積著謀利,雖罷行木,小無可憂。此不過一擧措之間,積弊可祛,軍需可實,以之賞賜行用,具有實惠之可以下究者矣。我國糶糴之弊,北關尤甚,其弊之大者曰三剩。剩之不足而至於所謂勿問債而極矣。猶爲不足,復有作米、作穀等名色出,而殆同四面之網,民將無處求生矣。三剩之,則前後屢登於道臣及繡衣之啓,今當申明其禁,一切以法從事。至若作米作穀等名色,尤爲切骨之瘼。蓋作米之,專出於所謂皮雜穀代捧,而雜以戶式、土式等法於元還及新磨舊磨之間。所謂戶式者,卽戶曹元作穀式例,粟麥每二石七斗五升,稷耳牟木米三石十一斗零,各作田米一石者也,所謂土式者,卽各邑本土謬式田米一石代,粟麥各二石,稷及耳牟木米各三石者也,無論分給與收捧,純用土式,及夫元會穀田米計減時,則乃以戶式十三斗,計減以米,則每一石得三斗,皮穀則得十一斗二升零。本道列邑穀簿,多者十餘萬石,小不下五六萬石,而皮各穀常三分居二。以此推之,每年作米,何啻一二萬石?然則其中問乾沒爲民之害者,爲當如何?且復作米者,不復留在庫中,爲嗣歲民分之資,乃反悉歸於官,雜種新磨作穀及分反捧時三剩條,與奸吏鄕偸弄及富戶權買條,而民之所受,只皮雜穀而已。及至秋捧,一切復以田米代納,此則作米之也。所謂作穀云者,北十州以無錢貨,故官雜種,常以時價,臨時買用,自夫數十年來,一切作穀,名曰新磨。其法,新官到任,卽使統計一年所用,全數作穀,分俵於民。而官用則先就倉穀中田米,惟意取用,乃以新磨作穀條,移錄元還中徵捧,及夫歲終而未及盡納者,更爲添錄於明年新磨,名曰舊磨。其流亡貧殘之無處指徵者,乃有五徵之名,曰隣徵、族徵、哨徵、富徵、契徵以充之,新舊莫卞,循環無端,雖一石當納,添作十石,民亦不能自辨。是以近來北關守令,臨歸有債,則一委由吏,直爲加錄於舊磨中收殺,而莫有知者,此則作穀之也。此兩不祛,則北民將無息肩之日矣。臣謂自今以後,所謂作米、作穀等名色,一切嚴禁,各邑元還,無論田米與他雜穀,只從實數,以本色分留,無得更以雜穀作米及米作雜穀。而分給與捧上,一用戶式,所謂官雜種,亦一切以本色收捧,用下有餘,從時價發賣,無敢更爲作穀,還付先用倉穀。則其餘諸般奸弊,自無倚靠,不攻自破。今欲禁之,除非嚴立科條,必無遵行之理,如是設禁之後,猶尙有暋不畏法者,一切以律論,然後此庶有可捄之望矣。其他若茂山還上之茸貂防納帖賣等蔑法之習,穩城、新島牧場之爲三邑流毒,會寧、慶源之開市百姦,鍾城、穩城之倚市橫,富寧、鏡城之椎剝海津,審藥之憑藉侵虐,營邸之把持奸利等諸般痼瘼,可謂指不勝屈,言念生民,誠可哀痛。今雖不能一一煩瀆,至於臣所言者,尤係北人之血冤,當如救焚而拯溺。乞下臣此章於廟堂,採而行之。不但爲北民解懸,未必不爲固邦本之一助耳。

批以「所陳北路諸條,令道臣,講究矯捄之方,論報廟堂,以爲稟處之地。」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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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持平崔命顯,疏駁前正言孔胤恒,請施刊削之典。先是,胤恒疏論:

義州吏校輩,藉軍功,創義會堂,取前兵使金見臣敎書,置之堂中,募得市井無賴及列邑富商,徵捧禮錢,列名作案,自詡於人曰;『鄕人有舊案,吾亦有新案』,又曰:『鄕人造亂,吏校效忠。』所以簪纓故族,鄕班遺裔,擧切渙散之意,莫有奠居之樂。請令廟堂,行會本道,亟令撤罷。

至是,命顯疏言:

惟彼義會堂之所以創設者,前兵使金見臣入侍時,褒義黨之始倡,嘉武功之克成,御筆書下『爾等樹不世之勳七字』見臣由是感激,不敢私有,乃與從征壯士,爰構一堂,奉安寶墨,若値破贓之日,每年相聚,歌詠聖德,以作一鄕之光耀。而噫!彼胤恒,乃敢以爽實之語,徑先仰瀆,駭妄之極,不可置之侍從之列。

批曰:「已令本道査實,言若爽實。則豈無其罰乎?」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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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詣太廟展拜,王世子衛內隨詣。

○水原留守李晩秀卒。敎曰:「忠厚老成之風,黼黻華國之文,卽輿人之所共知。而於予況有甘盤之舊,以逮我元良,而款款懇懇之誠,至老未已,常庸感歎于心,卽見逝單,不覺愕然。成服日,遣閣屬官致祭,別致賻,令該曹,考例擧行。」晩秀,故相福源之子,領樞時秀之弟也。受知於正廟,至九列文衡,長帶閣銜。而好風儀善音吐,文辭贍麗,時稱館閣良材,高文大冊,多出其手,性和厚,好奬進後輩。然華而寡實,人不甚推重之。至於言議經濟,亦非所長也。

○以金蓍根爲水原府留守。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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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以李羲甲爲漢城府判尹。

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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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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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朔,命价川郡災戶身還布,分數蕩減。備局以慰諭御史鄭基善,狀啓覆施也。

○命施鎭川縣民家漂頹一百四戶,別恤典。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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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全羅監司李書九上疏論量田事曰:

量田之議,實係民國大政,本道事情,大異他路。蓋自己巳以後,十數年來,饑饉荐臻,而甲戌之歉,尤爲慘烈,人民之死亡流散,不可勝計。而軍籍漸虛,糴政益紊,隣族之擾,又從而驅之,居者不安其業,去者不戀其鄕,田野之荒蕪,固其勢然也。試考昨年災簿,舊陳新陳之移施於當年之災者,摠計爲萬有七千五百餘結,比之己巳、甲戌最多之摠,其所墾闢,雖幸過半,餘數尙不可謂不多也。至若旱田新陳之不入於檢放者,雖難指數,亦當不少,乃是冤徵之所由起也,然所謂新陳,毋論水田與旱田,非盡爲山林川澤不食之地。在前日則膏腴可耕者,十居八九,特坐於人亡戶縮,瘡痍未完,一任其荒廢耳。爲今之計,正宜休養勞徠,徐俟其生齒稍繁,流冗還集,使得以盡力於南畝,而賴天之靈,幸獲三五年少康,則《傳》所云『有人此有土者,庶可以漸見成效。如其不然,今此數萬結可耕之土,將無所歸屬,啓吏胥異日之奸弊,而徒損於國計,無補於民隱。夫量田,所以恤民也,非所以裕國也。顧今窮黎尙未盡蘇,汚萊尙未盡闢,而只就見在之墾田,較量常稅之贏縮,則不惟公賦有失陷之弊,物情有繹騷之歎。又或爲條制所格,數額所拘,年限未久,而荒田見漏於蠲稅,品第失宜,而瘠土或至於加賦。則將無以示大信於一路之民,祈寒暑雨之咨,難保其必無也。施之不得其地,行之或失其時,則善後之圖,其難若此。非獨臣區區愚昧之見,遍叩守宰,博採民言,稱便者寡,而稱不便者反多,事勢緩急,卽此可見。此臣所以鄭重難愼,必欲待三五年之間,勸農力穡,使田功完擧而後經界乃可論也。若其應入費用,亦須自今爲始,預行措處,逐旋鳩聚,上不至過煩經費,下不至重損民力,以待其可行之日,則庶不害爲作事謀始之道。臣旣明知其事情之如此,而若復徒懷嚴畏,不以實具聞,則甚非所以至誠對揚之義。至若休養勞徠之方,亦非可以空言爲也。要當以不擾民爲上,而不擾民之本,又在於節用而愛人。伏願俯詢廟堂,特賜裁處。

批以「令廟堂,商確稟處。」廟堂啓言:「道臣所論,躬莅其地,目見其勢,故其言如此。此非以量田爲不可行也,必欲待歲事之連登,田功之克擧,始可議於定界也。請本道量田一款,依所請許令姑徐。」從之。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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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以林漢浩爲判敦寧府事。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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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詣景慕宮展拜,王世子衛內隨詣。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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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特旨,以趙萬永爲吏曹參議。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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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以李肇源爲議政府左參贊,趙得永爲司憲府大司憲,吳淵常爲弘文館副提學,朴崙壽爲判義禁府事。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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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太學儒生趙學點等疏略曰:

挽近以來,世級寖降,士趨漸淆,間有鬼怪之輩,中懷挾雜,投以僞通,則朝家之所以待之,宜不以士,而臣等差與之竝肩矣。試以向來方外儒通事言之,乖激之極,言不稱停,朝家處分,至嚴且重,至有泮宮揭板之命。臣等仰認大聖人匪怒之敎。而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惟彼通儒,雖不足言,而蓋論本事,斯文之所關也,義理之所重也。今有人不知先賢之尊,敢肆絶悖之擧,則其在扶義理闡斯文之道,不可以語涉朝官,泯默無言也明矣。臣等竊伏見聖敎,若曰:『朝官之得失,此朝廷之官箴,非儒生之所可干與。』妄自隱度于心曰:『朝官之得失,朝廷議之,則草野出位之言,固不可,而事關斯文,則不有草野論之而誰論也。「竊又伏見聖敎中,有『若此不已』以下三十有四言,是豈人臣所敢承聆者哉?名爲士子,得此敎於君父,則士子之得此,固其罪也,朝家所以待士子者,不有累於聖德乎?況太學者,四方表準,多士觀瞻,屹彼泮壁之揭,殆若象魏之懸,士論之摧折儒風之消磨,未必不由於今日也。臣等自伏見過中之處分,截嚴之辭敎,衷懇所迫,不禁憂慨之弸中,相率齊籲於黈纊之下,伏乞太學所揭傳敎,亟命有司,俾卽還收,培元氣於將沮,扶士論於幾摧,以光聖德,以幸斯文焉。

批曰:」揭板事,豈指眞箇士論?不過使爾等所謂『羞與比肩不足言者』之類,知戢而已。爾等之今來如此,似不曉本意。然豈無商量?爾等退修學業。「

○敎曰:「向來揭板本意,專爲假托挾雜者而發,初未嘗干涉於太學諸生。則諸生之忽以此難安,誠是意外。然以假托挾雜者之故,使無干之太學諸生,不安,亦非優待之意,原傳敎中:『若此不已』以下三十餘字,卽令抹去。」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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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太學儒生金邦默等,更疏請還收太學揭板之命,批曰:「爾等終不曉然,更當洞諭矣。揭板,其果設禁爾等進言乎?若然則爾等再疏,何爲而至也?近日所謂方外通文,果是如爾等之上疏乎?大臣卿宰,朝廷之所禮遇也,苟有可言之罪,則爾等諸生,相率聲討,而聞於予可也。今也不然,一二假托之類,謂以通文,詬辱凌踏,欲逐便遂,而予則不知此果何許風習乎,何許景象乎?此而不禁,可謂有國有綱乎?今此揭板,卽與禁斷朝臣儒罰之聖意,同符而已。爾等直謂設禁於太學者,言亦容易矣。爾等讀書明理,則設使眞箇設禁,無損於爾等,況元自不干乎?爾等退修學業。」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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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次對。宣惠堂上李存秀曰:「本廳吏輩竊簿盜財,合折價爲五十餘萬兩矣。其中池允祥所犯,爲十萬一千兩,盧性欽爲八萬九千四百兩,鄭光天爲三萬一千五百兩。幷請捧遲晩後,出付軍門梟首。」上,詢大臣,大臣議同,從之。「

○以李鶴秀爲吏曹參議。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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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成均館啓言:「居齋儒生等,捲堂所懷以爲:『臣等相率呼籲,至於再遭者,欲明所抱之大義,仰請禁令之還收。而伏承聖批,天聽邈然,誨責備至,驚惑震恐,繼以憂慨抑鬱之極也。臣等之所藉手事君者:『義理』二字而已,義理在於衛斯文扶世敎。而苟非然者,尙何以冠儒服儒入於太學之門也?今有侮賢醜正關斯文而壞世敎者,則斥之討之,亦惟義理是視。夫縫掖之倫,布于四方,內而在於國學,外而在於校院,其有關於斯文義理,則相告而相諭,諭告之發,是之謂儒通也。今若一切禁斷,使不得爲此,則是乃杜四方之口,塞太學之耳也。四方之於太學,不可以二之譬之一身,太學者,心腹也,挍院者,四體也,儒論者,血脈也。使太學而不有校院之儒論相告,則何以爲太學也?目見朝家之設禁,不思匡救,則其如斯文之不可不衛,世道之不可不扶,義理之不可不明,何哉?云。多般開諭,終不回聽。何以爲之。」敎曰:「終不曉然。元自不干之敎,豈是驚惑震恐,憂慨抑鬱之語,而至於捲堂乎?卽爲曉諭還入。」

○義州府尹金敬淵啓言:「中江開市,大國人,皆素服,頭帽去象毛,故驚問其委折,則通官吳英瑞及稅官章京等以爲:『皇帝七月二十五崩逝於熱河避暑山莊。』云。詳問其勑行遲速,則答以『姑未的知』云矣。雖無文蹟之可據,旣有通官之傳信,爲先馳啓。」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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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召見大臣戶禮堂備堂。因迎勑事也。

○以林漢浩差遠接使,金敎喜差問禮官,朴宗薰爲右副賓客。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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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義州府尹金敬淵,以《內閣奉上諭謄本》,啓,其本曰:

朕受皇考大行皇帝鞠育,顧復深恩,昊天罔極。聖壽雖逾六旬,天體豐腴,精神强固,朕宮庭侍奉,正幸愛日方長,期頤可卜。本年巡幸灤陽,朕沿路隨扈聖躬,行健如常。蹕道偶感暍暑,仍登陟不倦,乃遘疾三日,遂至大漸。朕搶地呼天,追攀莫及。敬惟皇考臨御二十五年,蕩平寇亂,綏靖兆民,宵旰勤勞,曾無一日,稍紓聖慮,薄海臣黎,仰荷仁幈,共享昇平之福。今鑾輅巡方,不數日之間,猝遭大故,龍馭上賓,凡有血氣者,悲哀感戀,罔非出於至誠。況朕之受恩深重,萬倍恒常者乎?欽奉皇考遺詔,喪服仍依舊制,二十七日而除,朕心實所難安。惟有恪遵古制,敬行三年之喪,庶幾稍盡哀慕之忱於萬一。

云。

○成均館啓言:「屢宣聖旨,勸入諸生,則諸生等以爲『荐犯瀆擾,恭俟誅譴。』云。而聖廟捲堂,已至三日,何以爲之?」敎曰:「朝家本意,諸生自不曉也。更爲加勉還入。」又啓言:「招致諸生,責之以事理,諭之以不然,縷縷開釋,無意回聽以爲『未承允許之前,未敢以齋儒自處。』云,仍爲空齋出去矣。」敎曰:「朝家本意,亶在於端士趨而斥假托。則諸生之謂之『羞比肩,不足言』,而忽地替當者,已是意外。而猶以不欲摧折之意,曉釋諄複,則朝家之優待,可謂至矣,終至空齋之擧者,豈非務勝乎?優待自優待,士習自士習,到此亦無費辭更勸之可言。他儒生勸入。」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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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巳時,太白,見於未地,六日而滅。

○備局啓言:「嶺南量田,成命已下,節目且成,係是不可已之事。而方當屢勑在卽,彼此使星,行將絡繹,而京外財力,在在耗竭,萬無塗抹排比之望,事之茫然,莫此爲甚。量田雖重,比目下需用自有緩急。顧今事勢,斷當姑徐於緩者,專意於急者,量田一款,姑令停止。」從之。

○成均館啓言:「依下敎他儒生勸入,而連日申飭,無一人入來者,聖廟空齋,事甚罔措。」敎曰:「士論自士論,道理自道理。朝家之欲警假托之習,何當干與於太學?而胥動起鬧,迷不知變,果何道理?至若卿相子弟,若使父兄,各自飭諭,尤焉敢乃爾?先朝亦嘗有是處分,今日政合敬遵。大臣、卿宰家子、壻、弟、侄,各使盡爲入送事,自本館知委,俾無敢稱頉,待其入來,卽設食堂。」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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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設七夕製于泮宮。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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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設庭試文武科初試。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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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以金履陽爲判義禁府事。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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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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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朔,以李肇源差館伴。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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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試秋到記儒生,講居首安國泰,製居首金炳朝,竝直赴殿試。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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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以金魯敬爲弘文館提學。

○設九日製于泮宮。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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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遣承旨,致祭于故判書朴宗輔,以其甲年也。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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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義州府尹金敬淵,馳啓:「禮部咨文,本年七月二十五日,大行皇帝昇遐。遺詔頒發,朝鮮國正副使派出,散秩大臣瑞齡爲正使,內閣學士松福爲副使。」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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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詣崇陵,展謁親祭。

○設庭試文科講經。

○戶曹判書金履陽,再疏引私義,不可冒當迎接之任,賜批許之。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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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以朴崙壽爲戶曹判書,仍差迎接都監提調,朴宗來爲工曹判書,李恒權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具信喜爲全羅左道水軍節度使。

○命有故賓客,以朴崙壽、金履陽、洪奭周代之。

○命進香進賀使,以正二品以上,勿拘擬入。以大臣多老病人故也。

○崇陵親祭時亞獻官以下,施賞有差。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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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特旨,以廣州留守鄭晩錫爲兵曹判書。

○輪對。

○以權常愼爲廣州府留守。

○命施故校理尹致鼎孝行旌閭之典。禮曹以儒生上言請之也。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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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次對。右議政南公轍曰:「嘉慶聖節,雖在崩逝之後,陳賀表文及方物之入送,旣有雍正十三年已例,今亦依此爲之。在前方物之未及移準者,今番節行,自當移準。而至於正朝則係是新皇嗣位之元年,體自別,如例備送好矣。」從之。

○以宋穉圭爲司憲府大司憲,朴齊一爲司諫院大司諫。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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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以李羲甲爲判義禁府事。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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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以韓致應爲漢城府判尹,金逌根爲左副賓客。

○命贈參判李惟弘加贈正卿,以光海朝竄死也。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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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詣慶熙宮,御興政堂,傳咸興、永興兩本宮衣幣香燭。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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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詣璿源殿,行茶禮。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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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御春塘臺,行瑞蔥臺試射。

○以洪秀晩爲吏曹參判,金履陽爲工曹判書。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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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以李肇源爲判義禁府事。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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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以李肇源爲藝文館提學。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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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命山淸孝子裵允度贈職,禮曹以儒生上言請之也。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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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御映花堂,行別付料試射。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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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義州府尹金敬淵,以禮部咨文謄啓言:「內閣抄出奉上諭,前派正副使恭齎,大行皇帝遺詔頒給朝鮮,著將登極恩詔,一竝恭齎前往,俾該國可省兩次應供之煩。』云云。」

冬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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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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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朔,禮曹以迎勑儀節,問議大臣。右議政南公轍以爲:「傳訃登極二勑之兼付出來,此是初有之事,節目合有商量。而郊迎及殿庭宣勑,事體自當以傳訃爲重,而先爲擧行,登極詔則權置殿內,俟宣訃禮畢,改具袞袍而行禮,論以禮意,兩得其宜云。」從之。

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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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設庭試文科殿試于仁政殿,取金鼎均等九人,武科取黃琦潤等三百三十九人。

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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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以金箕殷爲成均館大司成,李存秀爲左副賓客,李在秀爲慶尙道觀察使,特加在秀嘉善。

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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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御映花堂,行內禁衛試射。

10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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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輪對。

○以李魯益差伴送使,李錫奎爲司諫院大司諫。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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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刑曹啓言:「西部幼學許珌,打殺其婢夫姜龍雲。如例行檢,則許珌因龍雲拳衝,許珌之老父,至於眼皮受傷之境。而許珌出他歸來,見此光景,乃以砧杵,揮打龍雲之頭部,當下致斃,實因無疑正犯自服矣。謹稽先朝癸丑年受敎,若曰『人家率接之婢夫,向妻上典肆發惡言,情理絶悖者,治罪,邂逅致死則勿爲成獄,情非絶悖,治罪邂逅,則獄具後草記稟決』,今此獄事,情雖絶悖,死非邂逅,而事實出於衛父,罪難免於擅殺,則不當議到具獄,龍雲之於許珌,乃是率下婢夫也,雖異於奴婢,何減於雇工?援用驅死雇工之律,恐合旁照,而旣有『草記稟決』之受敎,請上裁。」敎曰:「姜漢之於妻上典,詬辱之不足,至於手犯之境。有關風化,罪在罔赦,而許珌之奮梃,出於衛父,無論邂逅與不邂逅,此與不告官擅殺之律,絶異,許珌叚刑推一次放送。」

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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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以李應奎爲司諫院大司諫。

○命依己未例,迎送勑及館所擧動時服色,用無揚黑圓領袍,諸臣服色,用黑團領去胸褙黑角帶。

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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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御仁政殿,放庭試文武科榜。

10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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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御熙政堂,受文武科謝恩。

○以李魯益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敬參爲司諫院大司諫,朴崙壽爲判義禁府事,金魯敬爲右賓客。

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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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備局啓言:「近日法綱墮壞,無變不有,而至於長湍訟民徐孟淳事而極矣。身爲土民,以訟事之不能如意,發怒於邑倅,直爲上京,驅打其父,此是前古未有之變怪也。及見秋曹擬律草記,則如許亂民,只以杖一百徒三年磨鍊,有若尋常罪囚,循例輕勘者然,掌法之地,苟且巽軟,莫此爲甚。近來法官,不讀律書,如遇難處之事,傍引曲照於不當之文者,謬習已痼,後弊難言,此不可置而不論。刑曹判書洪羲臣,亟施罷職之典,徐孟淳,更令該曹,嚴加刑訊後,遠惡島改定配所,勿揀赦前。徐衡輔之官庭凌辱,劍剌邑校,是亦亂民。此則令本道,卽爲譏捕,如律嚴勘後,使之狀聞。事端旣出於本道,則法當文移京兆,捉來嚴勘。而乃令法司,從本律勘處,殊涉不審。京畿監司韓兢履,亦爲從重推考。近又聞摠帥,爲其親族之地,捉上湍府吏鄕,過加棍治,傳說藉藉。若眞有是事,則將臣處事,甚爲乖當。宜有一問,以解衆惑,摠戎使徐春輔,請令該府,拿問處之。」允之。

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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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行翰林都堂,監春秋南公轍,知春秋金履喬,弘文提學金魯敬,內閣直提學李龍秀,同春秋趙鐘永、徐俊輔、趙貞喆。會圈。六點,鄭知容、李家淳、朴容壽、尹正鎭、權中和、張敎根、李憲瑋、徐左輔、金正喜、吳致愚、金炳朝、金盛淵。

○以金在昌爲判義禁府事。

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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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行翰林召試,取鄭知容、金正喜。

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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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次對。右議政南公轍曰:「彼中頒式咨文旣已出來,雖於頒勑之前,正朝當以新表式用之。而皇太后元無表式,只有方物狀,旣進方物於皇帝,則皇太后方物,例不可闕。此亦分付該曹,措備入去,禮曹方物看品單子,皆以皇太后書塡以入之意,分付。」從之。又啓言:「以京外折錢七萬兩,劃付戶曹,以爲一勑之需。」從之。

○以韓致應爲刑曹判書。

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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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以趙得永爲司憲府大司憲,曺錫正爲司諫院大司諫,李魯益爲漢城府判尹。

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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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召見冬至正使李羲甲,副使尹行直,書狀官李沆,辭陛也。

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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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平安監司沈象奎,以勑行渡江出來,啓。

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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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給諸道諸都,當年災三萬三千四百六十九結。

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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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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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以趙德潤爲議政府右參贊。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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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以李應奎爲義州府尹。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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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詣慕華館,迎勑使。詣崇政殿,行受勑禮,仍行茶禮。上命御前通事請行再拜禮,勅使曰:「不敢當。」上曰:「禮也,不敢從命。」勑使曰:「決不敢當,決不敢當。」上曰:「賓主初見禮不可闕。況僉大人奉皇命來臨,敢不如儀?」勑使曰:「拜禮是決不敢當,願行揖禮。」上曰:「大人有命不敢不從,當行揖禮,而拜無交拜之禮則,揖亦不可以交揖。主人先揖,大人答揖,而一時再揖於兩大人,亦涉欠敬,先揖上勑大人,次揖副勑大人爲好。」勑使曰:「不如各自作揖一塊兒作揖。」上曰:「海內不幸,大行皇帝奄忽崩逝,哀痛之忱,何可勝言?」勑使曰:「龍馭賓天,實是想不到的事,情傷心痛,實天下一般矣。」上曰:「大行皇帝臨御二十五載,德澤普洽,至若小邦,視同內服,偏蒙厚渥,恒切頒祝,今忽承訃,極哀痛。」勑使曰:「應該那般着怎不如此乎?」上曰:「大行皇帝賓天之後,率土若無憑依,嗣皇帝纉承大位,降此改元頒赦之詔,悲哀之餘,欣忭慶賀之忱,何可勝喩?」勑使曰:「普天之下,想必一般哀慶矣。」上曰:「皇上哀疚中氣力何如?」勑使曰:「聖體萬安矣。」上曰:「梓宮之奉還皇京,果在何日,而因山吉日,定在何間?」勑使曰:「八月十八日靈駕返京,下地宮日字尙未聞,揀吉不能的知矣。」上曰:「皇王御極之初,軫小邦微細之弊,恩詔兼頒,以除兩次之供應,德意隨處隆重,報答無地。」勑使曰:「貴邦感戴之忱,怎不如此乎?」上曰:「諸王具勒安否何如?」勑使曰:「都好矣。」上曰:「僉大人蒼黃奉使驅馳遠程,氣力何如?」勑使曰:「沒有甚勞乏,狠好狠好矣。」上曰:「上勑大人年前一別之後,至今耿耿,幸此再臨,尤可慰喜。」勑使曰:「前此拜別,已爲十六年之光景矣,慕之心恒結于中,今奉玉顔實係有緣。喜幸之極,可慰渴想矣。」上曰:「小國凋殘,僉大人奉命之行,一路接待不能成樣,其在主人之道,不勝愧歎。」勑使曰:「一路接待狠妥當,何必如此多禮乎?」上曰:「僉大人銜命遠辱,在小邦榮耀極矣。此與常時有異,雖不得如例,設宴數器茶果略已備待矣。」勑使曰:「狠好敢不領命乎?」上命進茶,仍曰:「物雖至薄,强爲下箸。」兩勑曰:「敢不如敎乎?」上曰:「通官以下賜茶何如?」勑使曰:「饋他們吃茶狠好矣。」上曰:「僉大人跋涉之餘,路憊必多,勢難更爲挽留,而館宇凡節,必多齟齬,惟願善加調護,明當進詣館所,躬探起居矣。」勑使曰:「如是費念,實在感歎不已。就此告辭。上命通事,請勑使先乘轎,勑使辭曰:」不敢先乘。「上又請先乘,勑使又辭曰:」國王先乘則第當乘轎矣。「上曰:」予先乘輿,勑使乘轎之意傳之也。「

○睿皇帝遺詔曰:

孟秋中旬,恪遵彝訓,將擧木蘭獮典,先駐蹕避暑山莊。朕體素壯,未嘗疾病,雖年踰六旬,登陟川原,不覺其勞,此次蹕途,偶感暍暑。昨因策馬廣仁嶺,迨抵山莊,覺痰氣上壅,至夕益甚,恐不克瘳。朕仰承列聖家法,曾於嘉慶四年四月初十日卯初,豫立皇太子綿寧,親書密緘,鐍置秘匱。十八年禁門之役,賊踰宮垣,皇太子首發火鎗,連斃二賊,餘黨驚墜,禁籞獲安,厥功甚鉅。因建儲之命未宣,先封智親王,以奬殊庸。今疾彌留,神器至重,允宜傳付。乃命御前大臣軍機大臣,公啓密緘。皇太子仁孝智勇,必能欽承付托,其卽皇帝位,以嗣大統,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我大淸,篤承天眷,粤自太祖、太宗,肇造洪基,世祖統一區夏,聖祖、世宗、高宗,盛德神化,重熙累洽。我皇考大行皇帝,熙御二十五年,兢兢業業,宵旰不遑,以勤求上理,政治休明,朝廷祗肅,仁心仁政,洽於寰區。用是中外安,萬民蒙福,方期慶祚延洪,永膺多祜。詎意臨幸灤陽,遽陞龍馭?聖志先定於親政之歲,卽以神器,默屬藐躬。朕自惟薄德,深懼不勝。顧念列聖貽謨,皇考付托,天位不可久虛,勉抑哀忱,欽遵成命,於八月二十七日,祗告天地、宗廟、社稷,卽皇帝位。以明年爲道光元年,仰紹前徽,撫哀寅惕,際新綸之昭布。宜錫類而推恩,自嘉慶二十五年八月二十七日昧爽以前,已發覺未發覺已結未結者,咸赦除之。有以赦前事告訐者,以其罪罪之。

○頒敎頒赦,權停例也。

○以呂東植爲司諫院大司諫,林漢浩爲刑曹判書。

○召見進香正使韓致應,副使徐能輔,書狀官朴台壽,辭陛也。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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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詣館所,接見勑使,仍行茶禮。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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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詣慕華館,送勑使,仍行茶禮。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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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召見時原任大臣閣臣禮堂,領府事李時秀,判府事韓用龜、金思穆,右議政南公轍啓言:「再明年壬午,卽我王大妃殿舟梁回之歲,明年辛巳,卽作嬪京室之六十年,而又是三揀光膺之歲也。謹稽英廟朝,以仁元聖母舟梁五十年,誕擧賀儀,此是今日所宜繼述。以月正元日,爰擧呼嵩之禮,先期告由與頒赦等節,令禮官擧行焉。」敎曰:「明年,卽我慈殿舟梁滿六十年之歲,而三揀之周甲也。懽忭慶祝之忱,曷有其已?明年正月上日,以舟梁六十年,當陳賀,親上表裏,上告下布,以伸區區之情。令該曹擧行,世子行禮,亦爲磨鍊。」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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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以曺鳳振爲吏曹參議,趙弘鎭爲司憲府大司憲,趙萬永爲成均館大司成,李相璜爲右副賓客,李民秀爲慶尙左道兵馬節度使。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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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齎咨官手本:

嘉慶皇帝,於本年七月十八日啓鑾,幸熱河行宮,以痰候,本月二十五日崩逝,八月十二日,奉移梓宮,二十二日進京,停安于景山、觀德殿。二十七日,新皇帝登殿,卽天子位,明年時憲書,改以道光元年。而新皇帝,卽扈駕隨往熱河之皇子智親王,而嘉慶四年四月初十日,封皇太子密緘,鑰置秘匱,先封智親王。九月初八日,奉上諭太學士九卿會同,議上嘉慶皇帝尊諡曰睿皇帝,廟號曰,仁宗。陵號則昌陵,而在易州地,距京二百六十里。奉安地宮吉日,道光元年三月十一日。

云。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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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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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朔,放輕囚。

○以金履陽爲漢城府判尹。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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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平安監司伴送使,以勑使渡江入去,啓。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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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太廟儀軌》修正成。修整郞廳以下,施賞。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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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次對。

○以李存秀爲刑曹判書,洪羲臣爲工曹判書,李相璜爲藝文館提學,李魯益爲左副賓客,李龍秀爲黃海道觀察使。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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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禮曹啓言:「長陵參奉鄭遂龜,斫取拱抱之木,造出器皿,船輸相屬。請拿勘。」敎曰:「豈可尋常處之?依鞫囚例,南間嚴囚,嚴問捧供以入。木根摘奸,自上當時時爲之,而本曹摘奸,亦復舊例。」遂龜因禁府照律,配薪智島。

講院啓言:「王世子繼講冊子,收議於左賓客金履陽,右賓客林漢浩,右副賓客金魯敬,以爲『將畢鄒書,繼講《中庸》,自有列聖朝舊例,亦有朱子讀書次第,命依議爲之。」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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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以宋穉圭爲司憲府大司憲,洪起燮爲司諫院大司諫,李鶴秀爲成均館大司成。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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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禮曹啓言:「元嬪、洪氏墓,已降號,祭需之封進,於禮未安。依列聖朝他後宮例,自壽進宮移奉擧行,議于大臣。」從之。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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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以洪羲臣爲刑曹判書,李魯益爲工曹判書。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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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以李鶴秀爲吏曹參議。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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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以李憲琦爲成均館大司成,尋遞,以徐長輔代之。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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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以趙得永爲司憲府大司憲,尹尙圭爲司諫院大司諫。

○知中樞府事趙尙鎭,卒。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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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以李勉昇爲咸鏡道觀察使。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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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睿皇帝尊諡詔勑,順付於憲書䝴咨官以來,仍頒敎頒赦,權停例也。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朕惟自古帝王,甄陶元化,錫羡延洪。參燾載以侔勳,暢垓埏而徧德,爰有隆稱鴻號,薦廟崇徽,所以闡彝憲之式,昭示尊親之共戴,迪前光而迓祉福,誠鉅典也。欽惟皇考大行皇帝,體元立極,表正垂型。健順同符,自强之功不息,勳華繼統,重光之運維新。溯癸巳之薦馨,誠孚默告,迨丙辰之受璽,敬紹親傳。日聆刑政以恢謨,時奉貽謀而敷治。瑤壇潔饗,昊貺靈甄,黼構崇禋,先型陟降。紺轅載耒,勤籍畝以加推,閟殿升歆,謁橋山而展釆。誦寶錄而殷懷手澤,莅講筵而遠契心源。中正協於乾行,神智周乎泰運。披章引對,乙夜忘勞,省歲陳常,寅衷無逸。杜方州之貢獻,整飭廉隅,定泉府之盈餘,流通關市。誥誡特先乎宗室,勸懲交勵於官聯。還淳以正,人心警怠,以勤吏治,軫茅檐之儉歲。蠲賑頻施,恤棘寺之祥刑,眚災肆赦。龍門疏派,籌河則鞏固長隄,鯨島潛蹤,防海則平消駭浪。幅員旣廣,漸被尤宏。戊校、丁屯,受犂庭者萬里,蔥山鹽澤,環列燧者千城,沐闓惠之涵濡,徧遐陬而怙冒。銅街闢邸,竝集年班,珠海輸琛,處修歲事。圍場負弩,瞻行幄以鳧趨,蕃部連營,奉盟書而蟻附。蓋惟德懷威畏,是以遠至邇安。若乃建皇極之敷言,觀人文而成化。宸章詒訓,義貫乎疇圖,奎藻分編,體兼乎雅頌。玉堂駕幸,錫宴聯吟,璧水躬臨,圜撟聽講。校士則宗潢偕選,烝髦而恩榜頻開。纂典禮而上媲周官,編文穎而旁搜藝苑,集三唐之著作,薈萃英華,廣一統之方輿,詳徵沿革。聿興文敎,載溯武功,初平川、楚之塵氛,聲靈有赫,繼値滑曹之煽動,撻伐斯張。虞干迅格於兩階,湯網宏開於一面。蕆功早奏,講武仍勤,總兵政於中樞,練軍容而大閱。鷹臺列隊,禮備春蒐,虎旅從戎,歲行秋獮。纉十全而紀績,歌七德以宣威。綜廿五載之勑幾,垂億萬年而作則,篤貺崇乎天眷,庥徵啓自皇猷,顯融以覲耿光,懿鑠以揚大烈。惟文武神聖之廣運,本聰明睿知以有臨。朕仰蒙高厚之恩渥,荷勻陶之範。昭宣謨烈,恪守儀型,啓牖詩書,懍遵訓誨。憶昨甲周衍慶,方曼壽以臚歡,今玆丙馭時巡,遽升遐而棄養,終天銜恤,莫罄哀悽,率土輸忱,難名巍蕩。謹命諸王、貝勒、大臣、文武群臣,敬考彝章,詳議諡號,百辟卿士僉言,允符祗告天地、宗廟、社稷,以嘉慶二十五年十月二十一日,敬奉冊寶,恭上皇考大行皇帝尊諡曰,受天興運敷化綏猷崇文經武孝恭勤儉端敏英哲睿皇帝,廟號曰,仁宗。旣鏤文而譔德,宜錫類以推恩。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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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行都政,吏曹判書金履喬,參議李鶴秀,兵曹判書鄭晩錫。以李存秀爲工曹判書,趙弘鎭爲司憲府大司憲,李敬參爲司諫院大司諫。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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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別講。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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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王世子《孟子》畢講,以草注七卷,白綿二十卷,黃蜜七斤,黃筆三十柄,眞墨三十丁,白木十疋,正木十二疋賜之。

○以李存秀爲刑曹判書。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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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別講。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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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召對。

○別講。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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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設柑製于泮宮,居首李景在直赴殿試。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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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別講。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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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別講。

○判敦寧府事李集斗卒。

註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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