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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年譜 (四庫全書本)/考異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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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異卷二 朱子年譜 考異卷三 考異卷四

  欽定四庫全書
  朱子年譜考異卷三
  寶應王懋竑撰
  淳熙九年壬寅五十三嵗
  李本有正月條奏救荒事冝一條注云并乞借撥官㑹給降度牒推賞獻助人等又請將山陰等縣下戸夏税秋苗丁錢并行住摧按此復回紹興官㳄所奏在二月非正月也救荒事冝條奏甚多非止此奏僅載其一亦為太畧洪本系於辛丑視事西興之下今亦不取
  奏劾衢州守李嶧
  按奏狀言其親戚方在政路此謝廓然也廓然以辛丑八月同知樞宻院事壬寅六月罷正月間正在政路或疑指王淮朱子上時宰書□言按劾不行反遭中傷而明公意在左右又自曉然詳其語意則非王淮也洪本後云先生在浙東陳賈謝廓然趙彦仲首攻之此語必有所據疑為廓然所攻而朱子去官以俟朝命自劾狀云謹已遵禀復還紹興府界又狀云臣自衢婺州復回紹興府界葢婺衢為還閩之路由此去官以還家也行狀年譜皆不及劾李嶧事故不可詳考而輙以意擬之如此 己亥在南康答吕伯恭書云李嶧之事顔漕已燭其妄或與此同名抑此誤也文集目錄作李□當更考 朱子初奏衢州守倅皆已逼替其後守沈崈一已於二月二十二日赴任則李嶧自以任滿解罷非别有處分也按救荒事冝全在得人而號令州郡又在按劾官吏畏懼不爾則百方措置皆為具文矣朱子於浙東多所按劾而於李嶧事未䝉施行屢以為言行狀叙救荒太略而於按劾皆不之及年譜視事西興注大概本之行狀増入賈祐之朱熙績而其他亦未及今依文集悉載於譜而并及留趙善堅乞許令佐自陳嶽廟兩條以見救荒之所重至於措置事冝科條詳宻有不可以或遺者乃備載其目於後云
  永康陳同甫來訪
  李洪本皆系於壬子今據兩家文集改正 按朱子於壬寅二月十三日入婺州界同父來見朱子則在巡婺州時也壬寅通書即在其後朱子與同父第一書可考同父壬寅書亦言之壬寅歸後有見顧之約丙午亦有來春命駕之語其至否則無可考若壬子之來訪則兩家文集俱不之及同父以癸丑第朱子有書與之亦不言壬子之來也年譜葢誤以壬寅為壬子而未詳考其實耳 龍川集與朱子書凡八自壬寅至丙午嵗月皆可考其通書在壬寅相見後以考朱子文集㳄第俱可見但同父毎嵗遣使丙午以後不應無答書疑其皆通問語故不載文集耳朱子文集與同父凡十三書其丙午以後丁未癸丑兩書皆答同父不知龍川集何以缺之也又有戊申兩書見二十八巻辛亥一書見續集較龍川集為詳而壬子來訪則俱無所見年譜之誤葢無疑也
  夏六月旱上修徳政以弭天變狀
  蝗災在七月修徳政狀在其前故狀言旱而不言蝗行狀蝗旱相仍葢概言之文集編㳄小誤年譜有詔捕蝗復上疏言事誤也今改正
  條奏諸州利病
  年譜本之行狀而刪去差役一條中亦間有不同今従行狀 行狀云奏免台州丁錢年譜據奏台州許納半丁錢半絹與奏免丁錢不合故并存之又考救荒狀有許將台州等五縣第五等人户今年丁絹特與蠲放行狀亦或指此然半丁錢半絹為永乆之利而蠲放丁絹僅五等以下人戸又止一年其利小行狀所載未明似當従年譜年譜又云其奏免台州丁錢至今台州小民言及先生無不以手加額焉此必元本年譜所有而所指亦未明也 又按行狀總叙五狀所言之事年譜因之而李本首言及言云云則似是一狀非其實矣洪本更増與帥守同上首言云云㳄言云云考紹興和買狀與本府同上其他四狀皆自言之其云首言㳄言尤非是今並削去
  秋七月奏蝗蟲傷稼
  㑹稽縣蝗蟲傷稼其災為小而回奏御筆則其事重矣其打撲焚埋亦皆可為後法故不可以不書
  奏劾前知台州唐仲友不法
  年譜送紹興鞫實無司理院三字據文集補入乞令浙西無礙官體究據文集本𫝊作提刑司委清彊官體究 按年譜本之行狀兼用本𫝊補之行狀所載章十上十字當作六刻本誤也行狀又云事下紹興府鞫之與文集不合本𫝊都司陳庸乞令浙西提刑司委清彊官體究文集劾唐仲友第六狀云九月回准省劄唐仲友罷新任已䝉朝廷委别路監司體究即其事也而十一月十日辭免進職狀云并不差官體究其紹興府見勘已招官㑹人蔣輝等巳得明㫖盡行釋放是并未嘗下紹興府鞫之也行狀葢小誤其云紹興府已勘云云則提舉司送司理院根勘非浙西提刑司下紹興府也
  毁秦檜祠
  秦檜祠在温州永嘉縣學朱子巡厯未嘗至温州此移文毁之未詳其時年譜載於直徽猷閣之前亦無所據今姑仍之李本不載移文今従洪本
  九月十二日去任歸
  按本紀淳熈八年十二月癸夘出南庫錢三十萬緍付新浙東提舉常平朱某備賑糶九年七月辛已出南庫錢三十萬貫付浙東提舉朱某備賑糶此兩條各三十萬緡俱見朱子奏狀
  續通鑑止載九年而八年則缺葢疑其重出删之此通鑑之誤也

  又朱子巡厯至台州奏奉行事件狀云七月十五日凖尚書省劄子恭奉聖㫖給降度牒三百道官㑹十五萬貫此則九年七月所出南庫錢而前狀所云已䝉聖慈支降三十萬貫者也度牒一道價錢五百文
  □三百道合之得十五萬貫并官㑹十五萬貫合之共三十萬貫此非别有支降而

  奏狀所云凑成二百萬貫者朱子以劾唐仲友去任不知後來應副如何本紀無考 鄒本年譜云正月四日出巡所部奏巡厯合奏聞陳乞事件七日至嵊縣劾奏宻克勤十三日入婺州界十四日劾朱熈續十七日哭吕東萊墓由蘭溪入衢州劾李嶧及張大聲孫孜奏巡歴婺衢救荒事件二月復回紹興官㳄自劾五月劾沈崈一六月奏修徳政疏七月奏蝗蟲回奏御筆奏救荒畫一事件十五日出巡所部十八日至嵊縣十九日至新昌縣劾唐仲友奏巡厯沿路災傷事冝二十一日入台州天台縣界劾王辟綱奏救荒事冝畫一狀二十三日到台州續劾唐仲友八月十八日離台州入處州界具奏台州奏行事件奏處州差役利害九月四日准省劄進職徽猷閣辭九月十二日在衢州常山縣界凖省劄八月十八日除江西提㸃刑獄即日解罷職事仍具狀辭免新任還家𠉀命十月九日凖省劄令與江東梁總兩易其任辭十一月七日凖省劄不許辭免并免回避辭是日降到直徽猷閣告命復辭十二月十四日凖省劄不許辭免即日拜受職名仍辭江東提刑新任按此依文集諸狀序㳄日月最為詳悉然於體例不合故附著於此
  十年癸夘五十四嵗春正月差主管台州崇道觀行狀年譜畧同而小異故併載之
  冬十月如泉州
  李洪本無今據鄒本補入
  十一年甲辰五十五嵗是嵗辨浙學
  李洪本同李本載答吕子約劉子澄兩書洪本増答潘恭叔一書  今 按此條語雖本之答吕子約諸書而意有所徧重不知是果齋元本否也浙學指子約應時徳章輩而推其由來於東萊有不滿焉年譜竟似以浙學為東萊矣今雜採諸論浙學語而附辨之 洪本附大紀論此不可曉今削去 辨浙學始於癸夘甲辰而乙已丙午以後凡辨浙學者悉附焉葢以年分則散而不可以紀故類聚於此後辨陸學陳學皆仿此例 朱子早年與東萊先生切劘甚至見於兩家文集葢不後於南軒先生其沒後深為悼痛而歎吾道之衰葢亦與南軒先生同也勉齋行狀云南軒張公東萊吕公同出其時先生以其志同道合樂與之友至或識見少異亦必講磨辨難以一其歸至若求道而過者病𫝊注誦習之煩以為不立文字可以識心見性不假修為可以逹道入徳守虛靈之識而昧天理之真借儒者之言以文老佛之説立論愈下者則又祟奬漢唐比附三代以便其計功謀利之思二説並立髙者陷於空無下者溺於卑陋其害豈淺淺哉先生力排之俾不至亂吾道以惑天下是以南軒東萊並稱而陸陳則斥言之其大指分明可按也至果齋則謂士各以意為學其騖於該洽者既以聞見積累自矜而流於泛濫博雜之歸其溺於徑約也又謂不立文字可以識心見性而陷於曠蕩空虚之域學者則知所𫝊矣亦或悦乎持敬之約而憚於觀理之煩溺於徑約自指金谿騖於該洽則似指東萊學者知所𫝊則又不知何指而同父則不一及與勉齋所云殊以别矣魏鶴山作年譜序言張宣公吕成公同心協力以閑先聖之道而僅及中身著述靡竟葢同勉齋之説而大全集編㳄問答以往張劉吕為一類陸陳為一類界畫判然獨黄子洪語
  類以南軒入胡氏門人中而東萊自為卷與陳葉一卷      正陸氏一巻同則近於果齋之言矣今李本年譜於甲辰特書力辨浙學之非於鵞湖之㑹則載三詩而云各持所見不合而罷於太極通書解下略叙諸書往復不加一辭於同父來訪略載數語並不言辨陸陳之學而於其末載朱子語江西頓悟永康事功若不極力辨論此道無由得明則元本當有辨陸陳之學等語而為李氏所刪矣
  然果齋語不及同父豈元本止有辨浙學陸學而不及同父歟未可知也朱

  子之辨浙學専為吕子約潘叔昌孫季和輩言之而推其所始不無遺議於東萊者又云名為伯恭而實主同父故辨浙學與辨同父同而非以東萊與同父同類而並議之也如湖湘學者胡季隨輩後來盡從君舉之學朱子亦言欽夫言自有𡚁又豈可以上及於南軒耶李本之謬葢大失朱子之意洪本後出其
  叙浙學陸陳大略皆同     惟於聞東萊訃其下則有大異洪本於李本時有所増删改易似見李氏未删改前之本而於此不能推類悉正其誤甚為可惜然洪氏所見之本亦未必是果齋元本也

  十二年乙巳五十六嵗 辨陸學之非
  象山年譜朱元晦書云立之墓表今作一通顯道甚不以為然不知尊意以為如何象山答書云立之墓表亦好但叙履歴亦有未得實處九淵往時與立之一書叙述立之生平甚詳自謂真實錄未知尊兄及見否按朱子此書不載於文集於陸譜見之其書疑甚長譜記其略耳所言勅局輪對及王謙仲袁禨仲語頗悉末始及立之墓表象山答書雖不以墓表為然而於來書語一一酬答未嘗有激怒之意也其謂因曹表而有所激或諸葛誠之揣度之辭耳未必其盡然也 論象山輪對五劄象山答書云奏劄獨䝉長者褒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奬譽之厚懼無以當之深漸疎愚不能回互藏匿肺肝悉以書冩而兄尚有向上一路未曾撥轉之疑豈待之太重望之太過未免以金注之昏耶按此書象山文集亦不載載於年譜亦其略也洪譜亦載朱子與書而少略其自葱嶺帶來句則削去此固為陸學者所深諱也 又按朱子乙巳七月與劉子澄書言象山輪對奏劄及建昌𫝊子淵語甚詳而不及誠之書則誠之書自在乙巳七月後也閑闢録學蔀通辨皆以為癸夘非是又續集答劉晦伯有為陸學者以為病已頗不能平則指顯道閑闢録以頗不能平為指象山亦非是至誠之書所云競辨之端則正指子静言而學蔀通辨又
  以為指門人皆非是答項平父第四書以答誠之書寄之項書在丁未則誠之書自在丙午大約乙巳七月後也 按曹表在癸夘五月論輪對奏劄在乙巳七月傅子淵之來見在乙已冬朱子與象山書力攻子淵在丙午誠之見象山不知何時必在乙巳七月後也 陸象山之激怒或因葱嶺帶來之云或因力攻子淵之故皆未可知但以曹表為辭其實距此已四年矣丙午攻子淵書象山文集無答書至丁未朱子再與書始答論子淵事辭氣頗慢至有勢力不能相敵之語此其激怒可知至戊申遂有無極太極之辨焉與象山書朱子文集不盡載今兼以陸譜文集考之而附其説如此後之君子當有以考而正之也
  語録云象山卒先生率門人往寺中哭之既罷良乆曰可惜死了告子    按象山卒於壬子十

  二月二十四日其聞赴當在癸丑正二月間也湯泳錄乙夘固不值其時竇文卿従周錄在丙午以後此事不見於従周錄恐𫝊聞之誤閑闢録云哭之者故舊之私情譏之者斯文之公議此語固然然謂其學同於告子而辨之則可謂可惜死了告子則語太輕必非朱子語矣年譜不載今録於此而附論之
  辨陳學之非
  按李洪兩本同父以壬子來訪而年譜云云系於其下今考兩家文集同父以壬寅見朱子於婺州而壬子則無其事故於壬寅補同父來見而壬子來訪則削之其年譜云云則移於此年譜有往嵗二字末又有至是來訪四字今削去洪本以風切之下略載與同父第六書今亦删去 按年譜先生嘗曰海内學術之𡚁一條不見於文集語類此自公晦先生所記載於年譜者以此推之則年譜當有辨陸學辨陳學兩條而辨陸學則為李古沖所删耳   亦其辨陳學不知何以亦竞删去豈若劉元誠所謂子産立良止之義耶抑竟以浙學當之耶永康事功自明指同父浙學則為吕子約孫季和輩言之雖云名宗吕氏而實主同父亦略有不同而或遂以歸之東萊愈非其實此洪本皆不能有所是正也勉齋行狀叙此最明正本朱子語朱子文集以汪張吕劉問答為一類陸陳辨為一類亦自較然分明獨黄子洪語類頗有異説而果齋叙㳄朱子書實與行狀亦有不合豈以浙學為吕學自果齋已失之乎今其元本不可得見姑記所疑於此
  十三年丙午五十七嵗春三月易學啟䝉成
  李洪本同而洪本有易自文王以前至未行於世四十字李本删去為當今從李本 易五贊元附啟䝉後見  而編集者多遺之今錄以附於啟䝉序之後子蓍卦考誤辨郭子和之失行狀本𫝊皆以列於本義啟䝉之後而未詳何年所著年譜皆缺鄒本附註於啟䝉成之下而曰郭雍卒於丁未其成書當在丁未後此亦未然今存其目於此
  十四年丁未五十八嵗 三月小學書成
  按癸夘與劉子澄書小學葢託子澄為之編類其中有云文章尤不可泛如離騷一篇已自多了叙古䝉求亦太多兼奥澁難讀非啟䝉之具却是古樂府及杜子美詩意思好可取者多令其易諷詠易入心最為有益也至乙已又與書云小學見此修改凡定著六篇則如今本所定已删去文章一類矣凡此可見其㳄輯之意又厯丙午丁未而後成也又按語類陳淳錄云或問小學實明倫篇何以無朋友一條曰當時是衆編類來偶缺此爾又黄義剛錄云安卿問曲禮外言不入於梱内言不出於梱一條甚切何以不編入小學曰這様處漏落也多又曰小學多説那恭敬處少説那防禁據此則編類或不止子澄一人而於兩録又可見古人著書得其大者而於小小處亦不屑屑尋究也今并附載於此
  秋七月除江南路提㸃刑獄公事待㳄辭不允
  按本𫝊周必大相除某提㸃江西刑獄年譜云周必大相議除轉運副使皆以為周相之功也續集與黄
  直卿書云江西除命縁上封事云云上感其言故有是命諸公初欲與郡上命與此    拆大抵此番盡出上命或者以為不當力辭其説亦是則與本傳年譜皆不合行狀叙再除江西於周相頗有遺議或本此也據年表丁未二月周必大為右丞相施師㸃知樞宻院事八月留正參知政事戊申正月施師㸃罷黄洽知樞宻院事蕭燧參知政事五月王淮罷是丁未七月王淮尚在相位然淮已不主此除而書所云似指周不指王也其云縁上封事則與洪本合李本删楊萬里封事薦六字只云上諭宰執朱某乆閒可與監司失其實矣今従洪本而附與直卿書以記疑焉 行狀除提㸃江西刑獄公事待㳄以疾辭不許遂拜命十五年又以疾辭不許遂行本𫝊十四年以疾辭不許遂行此誤也據辭免狀以十五年三月十八日起行可證年譜十四年十月遂行葢承本𫝊之誤今削去 按壬寅改官宫觀告命丙申秘書郎告命辛丑直秘閣告命壬寅直徽猷閣告命此皆見於文集辭免狀而年譜皆不載其告辭載之自此年始以後多載而亦有缺者今以其存者悉著於篇

  十五年戊申五十九嵗春正月有㫖趣奏事之任復以疾辭不允三月十八日啟行在道再辭并請祠夏五月復趣入對
  按此條洪本所書為詳正月趣奏事之任則見於辭免提刑劄子一三月十八日起行在道凡兩請祠一見於辭免劄子二一見於辭免劄子三至五月促入對則辭免狀所云行至信州兩㳄遣人復申前請凡厯四旬幸而稍安且有促行之命是其明證也行狀王淮罷相遂力疾入奏而不及促行似為闕略今定従年譜而於在道請祠則依文集増再字
  六月壬申奏事延和殿
  年譜用李錄而少有不同後殿班引下有力疾奏事上迎謂之曰乆不見卿卿亦老矣十七字而删上慰勞甚渥五字與清要差遣下有不復勞卿州縣奬諭甚渥十字不可不理㑹下有其二言獄官當擇其人其三言經總制錢十六字第五劄讀至洪本作其五乃言陛下即位二十有七年凡三百二十字盡用行狀補入李本其五乃言陛下即位二十有七年因循荏苒無尺寸之効可以仰酬聖志因反復以天理人欲為言規諷切至與洪本不同其下又言置將云云皆與李錄同末有是行也五十字則又皆用行狀語洪本又有時曽覿已死二十二字則又用本𫝊今錄李錄及行狀本𫝊而年譜異同則附載於此
  癸酉除兵部郎官以足疾在告請祠乙亥詔依舊職名江西提刑
  按郎官之除以疾在告未供職㳄日聞有林栗章疏乃以足疾請祠辭免狀二所叙甚明行狀但言以足疾請祠似少曲拆洪譜云故事無以侍郎劾本部郎官者滿朝皆駭笑之先生初以足疾移告繼聞有劾章遂請祠併進呈年譜所叙與辭免狀合其云併進呈者葢以申省給假申省請祠併進呈非指林栗章疏也上曰林栗言似過則孝宗自以林疏與宰相言之耳今依奏狀洪譜略為改正已載奏狀故洪譜亦不重載也 按延和奏對孝宗褒予甚至而實未能用其言兵部郎官之除亦非所以盡其用者即如封事所云豈一兵部郎官所得言哉朱子之移疾當亦以此而遽有林栗之劾孝宗雖云栗言似過而亦不以為非也周相葢微窺上意而又度朱子之未必就職故依舊提刑江西為兩全之䇿迨後葉適之辨胡晉臣之劾於是孝宗知公議之所在而以前出之之太遽也乃復召封事之上遂有經帷之命然一辭即許而不必其來也詳觀前後可謂受盡言而不以為忤而實未有嚮用之意朱子所以徘徊而不敢遂進行狀専以歸咎於周相似未盡然至於指道學為邪氣則自施蕭輩所言而周留必無是語矣廟堂之上賢姦雜用如此又豈得君行道大有為之時哉於此見朱子之辭疾亦有所不得已也
  在道辭免新任有㫖趣之任秋七月復以足疾辭并請祠磨勘轉朝奉郎除直寳文閣主管西京嵩山崇福宫八月辭轉官辭職名皆不允遂拜命
  李本止載七月除直寳文閣主管西京崇福宫而其餘皆略之其云七月是也洪本七月在道辭免新任八月以足疾請祠除直寳文閣主管西京崇福宫辭磨勘轉官及職名皆不許轉朝奉郎十月受職名較李本為詳而多舛誤其在道辭新任非七月再以足疾請祠亦非八月磨勘轉官在直寳文閣之前轉朝奉郎即轉官非兩事洪本葢用行狀而失之今辨正於後 按朱子以六月八日除兵部郎官十日依舊江西提刑其啟行之日無考大約一兩日間耳在道辭免新任此六月非七月也又辭免提刑狀三在七月而云歸途踏熱度嶺足疾又頗發動當是七月還家之後其辭免轉官狀云今月二日凖降到告命今月乃八月則轉官自在七月而除直寳文閣主管西京崇福宫亦在七月與周丞相書言崇福請已拜命其書在八月十四日可據宋史林栗以七月出知泉州行狀所謂兩罷之䇿是也辭轉官職名皆不許其拜受當在九月召赴行在以九月二十六日而辭免狀言遷官進職曲賜光𠖥則固已受職名矣又已酉正月辭免秘閣修撰狀云去秋方䝉聖恩直寳文閣懇辭不獲祗受無名自頃至今曽未五月以是逆計之則拜受職名當在九月召命之前必不在十月也今俱依文集改正 按奏事延和殿年譜所叙較行狀本𫝊為詳皆本之李閎祖錄此條注上與周相語則行狀本𫝊語錄皆無之未詳所據疑出元本而葉
  適上疏以下則具於本𫝊      晉而叙㳄亦不合其詔某入對等語在六月二十六日而胡晉臣之疏林栗之出知泉州在七月朱子之除直寳文閣亦七月故云為兩罷之䇿本𫝊叙㳄極明
  宫而年譜倒其㳄今依本傳改正


  冬十月趣入對十一月復辭遂上封事 除主管西太乙宫兼崇政殿説書辭
  李洪本趣入對在十一月之下文集封事十一月一日則趣入對當在十月非十一月也朱子凖省劄九月二十六日召赴行在辭免當在十月不允再辭即與封事并上據續集與黄直卿書乃十一月初七日也今改十一月趣入對為十月而封事之上増十一月字至説書之除以十一月三十日凖省劄則具狀辭免在十二月至已酉正月十一日又凖省劄可依所乞除秘閣修撰仍舊宫祠前後亦自分明宋史十二月壬午除朱某主管西太乙宫兼崇政殿説書與文集不合又行狀明云疏入之明日除説書宋史之誤葢無疑也 孝宗天資英毅聰明特出於天下事無不諳悉聲色貨利無所汚染但以惑溺近習不能信用正人卒不能成其大有為之志此為根本之蠧故陳俊卿作相僅二年而一去不復入於汪應辰張拭劉珙陳良翰王十朋諸正人皆不能盡其用龔茂良以首參迄不得相而一與曽覿忤遂至貶死朱子屢辭召命葢亦以此故封事之末有云臣之得事陛下於今二十有七年而於其間得見陛下數不過三自始見於隆興之初固嘗輒以近習為言矣辛丑𠕅見又嘗論之今嵗三見而所言又不過此臣遐方下士田野之人豈有積怨深怒於此曹而固欲攻之以快已私也哉其所以至於屢進不合而不敢悔者區區之意獨為國家之計而不敢自為身謀其愚亦可見矣然自頃以來嵗月逾邁如川之流一往而不復反不惟臣之蒼顔白髪已迫遲暮而竊仰天顔亦覺非昔時矣臣之鄙滯固不能别有忠言竒謀以禆聖聽而陛下日新之盛徳亦未能有以使臣釋然而忘其夙昔之憂也則臣於此安得不深有感而重自悲乎葢通篇陳説雖多而其大指歸結在此所謂忠誠懇惻至今讀者猶為之涕下者行狀之所發明詳矣而於此全不之及至所舉日月逾邁數語則不過年往嵗徂之歎而於忠誠懇惻何有哉勉齋朱子髙弟豈有不得朱子之意者而後學愚昧於此有所不能深曉故姑誌於此以俟質焉 李本延和奏事大概用李録與洪本同除兵部郎官以下則比洪本有所删削而大指則不異至戊申封事則朱子所云雖為一時而發實可以𫝊之乆逺而無窮以堯舜禹湯文武周孔之聖顔曽伋軻之賢而有所不能違其重也如是李本删削僅在數語其庸謬無識葢不足論洪本依行狀為得之今定依文集全録封事固不更及所附楊復語頗有發明李本删去今仍附入除説書注自先生當孝宗朝至孝宗内禪矣洪本悉載行狀語李本亦删去今載行狀
  是嵗二月始出太極圖説西銘解義以授學者
  此在二月後題甚明年譜置於後者以正月三月皆叙趣奏事事各以類叙故系之於後耳増是嵗二月四字其義方明 通書以丁未作後記亦必成於丁未而學者𫝊習亦未必定在丁未以後也戊申二月始出兩解則見於後題然重在使廣其𫝊且其意亦有為而發非學者前此皆未之見也年譜因之増通書二字未有所據今従鄒本刪去 兩解題後葢為陸子美林黄中發黄中辨論在戊申六月而其論易西銘寄朱子已在戊申前矣至象山辨論則在戊申冬也
  朱子従學延平受求中未發之㫖延平既殁求其説而不得乃自悟夫未發已發渾然一致而於求中之説未有所擬議也後至潭州従南軒胡氏之學先察識後涵養則與延平之説不同己丑悟已發未發之分則又以先察識後涵養為非而仍守延平之説逮庚寅拈出程子涵養須用敬兩語已不主延平甲辰與吕士瞻書乃明言延平之説為有偏戊申答方賔王書亦𠕅言之而楊葉陳沈廖諸錄皆確然可考自永樂性理大全略載數語混而不明而後來之論無及此者學蔀通辨云朱子初年答何叔京書李先生教人大抵令於静中體認大本未發時氣象分明即處事應物自然中節此乃龜山門下相𫝊指訣朱子作延平行狀亦深取此説後來乃以為不然又云朱子早年亦主此説以為入道指訣晚年見道分明始以為不然其説頗詳雖有未盡其曲折者而其所發明則固昔人之所未及也當表而出之 答吕士瞻書不詳其年其及南軒集後本自在甲辰後與答方賔王書其先後則未可知也方書在戊申今以方書為據載於戊申而語錄楊葉陳沈廖諸錄皆以類附焉
  十六年已酉六十嵗春正月除秘閣修撰依舊主管西京嵩山崇福宫辭職名
  按辭免秘閣修撰狀云除秘閣修撰仍舊宫觀辭免江東運使狀云臣今見任主管西京嵩山崇福宫李本止云除秘閣修撰葢失其實洪本依行狀仍奉外祠今據文集補正
  二月甲子序大學章句三月戊申序中庸章句
  按與張吕書則甲午乙未大學中庸已有本矣與詹帥書在乙已尚云所改極多距甲午乙未十餘年矣詹帥書已及中庸序則兩序作於乙巳前至已酉而後定耳詹帥刻語孟集註於廣西而大學中庸章句則未之及不知兩書刻於何時度必不至已酉而後刋行也是時門徒各有𫝊錄書坊中必有不告而刋者但於文集無所考耳
  夏四月復辭職名許之依舊直寳文閣降詔奬諭按奏狀四月二十一日吏部降到秘閣修撰告命年譜不載以其力辭不受故删然至辛亥始受秘閣修撰職名亦不云更有告命也
  秋八月除江南東路轉運副使辭
  李本删先生以江東漕至不敢受三十一字今従洪本 按朱子自被召以及歴任本𫝊皆言其由而此除獨無之是時留正為右丞相王藺為樞宻使胡晉臣簽書樞宻院事必留王兩公薦引之力也𫝊葢失載考其時則可知矣












  朱子年譜考異巻三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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