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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儀禮義疏 (四庫全書本)/卷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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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欽定儀禮義疏 卷二 卷三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儀禮義疏卷二
  士冠禮第一之二
  筵于戸西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筵主人之贊者户西室户西賈疏以下記醮於客位在室户西醮醴同處故知也敖氏繼公曰户西即户牖閒客位也筵于此者以其成人尊之不因冠位者逺辟主人也此席東上
  通論李氏如圭曰寢廟以室為主故室户専得户名經凡言户者皆室户也房户則兼言房以别之
  贊者洗于房中側酌醴加柶覆之面葉注古文葉為擖
  正義鄭氏康成曰洗盥而洗爵賈疏凡洗爵者先盥此經不具故注眀之昏禮曰房中之洗在北堂直室東隅篚在洗東北面盥賈䟽引昏禮證房中有洗非在庭之洗也側酌言無為之薦者賈疏下直言薦脯醢不别言其人是贊者自酌還自薦也面前也葉柶大端賈疏葉謂扱醴之面柄細故以為柶大端贊酌者賓尊不入房 敖氏繼公曰洗洗觶也酌醴盖西面云側眀無佐之酌者凡贊者酌醴皆側也特於此見之覆之面葉為冠者祭時當覆手執枋也葉鄉外故云面
  案贊者之洗為酌醴而洗觶也觶實於篚篚置房中與醴同在服北又贊者初位在房中三加之後仍入于房則洗于房中固其所便或疑篇中無北堂别置洗之文不知上云有篚實勺觶此云洗于房中盖互見也少牢特牲主婦洗于房中亦不言房中設洗而但言饌篚于房中與此同例柶醴匕也若今匙然葉即匙頭用時仰之贊者不自用故覆之以授也通論賈氏公彦曰凡醴皆設柶此與昏禮云面葉者此以賓尊不入房贊者面葉授賓賓乃得面枋授冠者冠者得之面葉以扱醴而祭昏禮禮賓亦主人尊不入房贊者面葉授主人主人面枋以授賓賓得面葉以扱祭贊者皆訝授故也聘禮禮賓宰夫面枋授公者宰夫不訝授公側受醴則還面枋以授賓也
  賓揖冠者就筵筵西南面賓受醴于户東加柶面枋筵前北面枋彼命反注今文枋為柄
  正義鄭氏康成曰户東室户東賈疏以冠者筵于室户西賔自至房户取醴贊者酌醴出西鄉以授也 敖氏繼公曰贊者出房西面賓由西序往故受醴于室户東言面枋見其訝受也非所與行禮者而訝受辟君禮也固加柶矣復言之者見其更為之也筵前北面欲其受於席也
  冠者筵西拜受觶賓東面答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筵西拜南面拜也賓還答拜於西序之位東面者明成人與為禮異於答主人賈疏案鄉飲酒鄉射賓答主人拜於西階北面此西序東面故云異於答主人 敖氏繼公曰受觶于筵前乃復位醴用觶以其質也東面答拜别於答孤子孤子之冠行主人禮賓則北面答拜于西階上通論賈氏公彦曰昏禮聘禮禮賓皆云拜送此但云答拜者彼醴是主人物此醴非賓物故也
  薦脯醢
  正義鄭氏康成曰贊冠者也薦進也 敖氏繼公曰不言於席前可知也脯在西
  冠者即筵坐左執觶右祭脯醢以柶祭醴三興筵末坐啐醴㨗柶興降筵坐奠觶拜執觶興賓答拜冠者奠觶于薦東啐七内反㨗初洽反又作鍤又作扱石經敖本竝作建注古文啐為呼
  正義李氏如圭曰祭謂取少許祭先世造此食者不忘本也 賈氏公彦曰祭醴三者如昏禮始扱一祭又扱再祭也此啐醴不拜既爵者以其不卒爵也鄭氏康成曰㨗柶扱柶於醴中啐嘗也其拜皆如初薦東薦左賈疏薦左據南面為正 敖氏繼公曰祭脯醢以脯祭擩醢而祭之古人飲食於其重者則有祭既祭不言右執觶可知也筵末席西端降筵坐於筵西也不卒爵故既啐則拜其意與拜既爵者同冠者升筵乃奠觶不卒爵而奠觶者此禮不主於飲也于薦東者堂上自奠其觶之節也籩豆云薦者上經云薦脯醢故因其事而名之後皆放此 郝氏敬曰祭則坐於筵閒飲則坐於筵末㨗立也未祭覆觶上待用既祭揷於觶中醴閒也
  通論李氏如圭曰凡醴不卒觶啐之而禮成奠觶之拜拜成禮也其卒觶者則卒觶乃拜
  右醴冠者
  降筵北面坐取脯降自西階適東壁北面見于母見賢遍反下同
  正義敖氏繼公曰取脯亦右取而左奉之必取脯者見其受賜也執脯見於母因有脯而為之且明禮成也云適東壁而見之則是時母位在此與
  存疑鄭氏康成曰適東壁者出闈門也許氏慎曰闈宫中小門朱子曰如今東西掖門盖正門之外又有闈門在旁壁也時母在闈門之外賈疏冠子母無事故在門外今子須見母故出闈門也婦人入廟由闈門賈疏襍記夫人奔喪入自闈門鄭云宮中之門曰闈門為相通者也
  案東房者婦人之位若有禮事母宜位于房中冠禮房中陳服贊者有事焉母不可以位于房也經但云適東壁見于母不言出門則出闈門云者臆說耳且曰母在闈門之外則闈門之外者又何所乎盖廟之左右有牆周之在西曰西壁特牲記饎爨在西壁是也在東曰東壁鄉射記俎由東壁及此經是也但饎爨則近堂之南取俎之處則近堂之北耳母位當在北堂之東北近東壁南面而立近於北堂亦位之宜也南面房中之正位也故放之子降自西階由西而東又折而北乃見之脯非以奉母眀見醴耳士昏記賓右取脯左奉之歸執以反命可以見義類矣
  母拜受子拜送母又拜
  正義鄭氏康成曰婦人於丈夫雖其子猶侠拜 朱子曰古人坐即是跪低手祇揖便是肅拜故禮注云肅俯手也母拜其子當如是 又曰凡婦人見男子每先一拜男拜則答拜子冠見母亦如之重成人也古人無受拜禮雖君亦然但臣見君則兩拜答一拜耳 敖氏繼公曰子拜送亦再拜此拜非主於受送也亦因有脯而言之耳凡婦人與丈夫為禮禮重者則侠拜
  存異孔氏穎達曰冠子以酒脯奠廟訖子取脯以見於母母拜其脯重尊者處来故拜之非拜子也辨正呂氏大臨曰冠禮所薦脯醢為醴子設非奠廟也盖禮有斯須之敬母雖尊有従子之道故當其冠也以成人之禮禮之若謂脯自廟来拜而受之則子拜送之後其母又拜義復何居
  餘論賈氏公彦曰不見父與賓者盖冠畢則已見也敖氏繼公曰不見父以難為禮也盖此時冠者於
  凡所見者皆不先拜而答拜乃其禮當然耳父至尊是禮有不可行故闕之不見賓者賔既醴之則交拜矣是亦見也若復行禮則㡬於䙝
  右見于母
  賓降直西序東面主人降復初位
  正義敖氏繼公曰但云直西序則當南於階初位阼階東直東序之位 鄭氏康成曰初位初至階讓升之位 賈氏公彦曰賓直西序則非初讓升之位主人直東序西面者欲迎其事聞字之言故也
  冠者立于西階東南面賓字之冠者對
  正義鄭氏康成曰對應也其辭未聞 敖氏繼公曰賓當少進乃字之
  辨正賈氏公彦曰冠義既冠而字之見於母母拜之似字訖乃見母此經先見母乃字其實未字先見母字訖乃見兄弟急於母緩於兄弟也記人以下有兄弟之等拜之故退見母於下使文近也
  案冠者立于西階東乃西階下之東也是時冠主與賓俱降階尊者既降則卑者豈得在上經文自冠者見母後無升降之儀可以見之
  右字
  賓出主人送于廟門外
  正義鄭氏康成曰不出外門将醴之 敖氏繼公曰賓出而贊者不従以當與冠者為禮也
  案賔出冠事畢也冠者不送禮不參
  請醴賓賓禮辭許賔就次
  正義鄭氏康成曰醴賓者謝其勤勞也次門外更衣處賈䟽次者舍之名行禮衣服或與常服不同更衣之時須入於次以帷幕簟席為之賈䟽聘禮宗人授次次以帷又周官幕人掌帷幕幄帟綬之事注云帷幕皆以布為之士卑或用簟席是以襍記諸侯大夫喪皆用布士用簟席次亦當然 敖氏繼公曰請者有白於人而恭孫之辭也醴亦謂以醴飲之也請醴之辭士昏記有之此禮雖與彼異辭宜畧同醴賓之禮一獻有俎有幣似饗矣乃曰醴者亦因用醴而名之通論朱子曰凡經内言醴者皆指其物而言此與醴冠者之醴皆謂以醴禮之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此醴當作禮賈䟽周官天子禮諸侯用鬯不云鬯賔故鄭破醴為禮也
  辨正李氏如圭曰士之醴子醴賓醴婦經皆作醴不必改為禮
  右賓出就次
  冠者見于兄弟兄弟再拜冠者答拜見贊者西面拜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見贊者西面拜則見兄弟東面拜贊者後賓出賈䟽贊者後出亦當就次待禮也 賈氏公彦曰兄弟位在東方贊者賓之類故東面亦如之者贊者先拜冠者答之也 敖氏繼公曰兄弟與贊者皆先拜之亦重冠禮也兄弟位在洗東贊者位在西方亦當西序
  案不言見衆賓者於贊者中該之皆見可知也下經醴賓曰贊者皆與
  入見姑姊如見母姊將此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入入寢門也廟在寢門外如見母者亦北面姑與姊亦侠拜也不見妹妹卑 敖氏繼公曰不見妹者未成人則不與為禮也
  案注云不見妹妹卑敖云未成人固是然弟亦卑未成人見之何也弟在廟與諸人同見則見之妹在内則不必見也如筓而字者亦見之
  右見兄弟姑姊
  乃易服服𤣥冠𤣥端爵韠奠贄見于君遂以贄見於郷大夫郷先生冠如字贄亦作摯音至
  正義鄭氏康成曰易服不朝服者非朝事也賈䟽朝服與𤣥端同𤣥端則𤣥裳黄裳襍裳黒屨朝服則裳以素而屨色白也以俱正幅故朝服亦得端名贄雉也賈䟽士執雉郷先生郷中老人為卿大夫致仕者賈䟽即郷飲酒郷射所謂先生也先生亦有士不言者畧之 賈氏公彦曰易服者爵弁助祭之服不可服見君及大夫䓁也初冠時服𤣥端為緇布冠服以緇布冠冠而𡚁之故易𤣥冠配𤣥端也 敖氏繼公曰奠贄見于君謂執贄至下奠贄再拜稽首也不朝服以其未仕也所見者亦𤣥端見之郷大夫郷之異爵者或曰即主治一郷者未知孰是先生徳齒俱尊者也士相見禮曰士見於大夫終辭其贄於其入也一拜其辱見於先生之禮亦宜如之
  案見君與鄉大夫鄉先生終言之耳不必冠日亦不必同日也見君當於其早朝時鄉大夫鄉先生則皆有辭讓反見諸禮其不能一日而畢事可見矣國語晉趙文子冠見欒范諸卿則冠者之見大夫先生必加以訓辭是古義也
  右見君見鄉大夫鄉先生
  乃醴賓以壹獻之禮
  正義鄭氏康成曰壹獻者主人獻賓而已無亞獻者賈䟽案特牲少牢主人獻尸主婦亞獻此則主人獻賔而已無亞獻獻酢酬賓主人各兩爵而禮成賈䟽主人獻賔賔酢主人主人将酬賔先自飲訖乃酬賔賔奠而不舉是賔主人各兩爵而禮成也又昏禮舅姑饗婦以一獻之禮奠酬記曰婦酢舅更爵自薦是備有酬酢鄉飲酒亦備獻酢酬是其義也特牲少牢饋食之禮獻尸此其類也賈䟽特牲少牢主人主婦各一爵有亞獻此賔主各兩爵無亞獻雖少不同義類同也士禮一獻賈䟽士冠及昏禮鄉飲酒禮鄉射禮皆是一獻卿大夫三獻賈䟽左傳季孫宿云得貺不過三獻郊特牲云三獻之介周官大行人上公饗禮九獻侯伯七獻子男五獻是以大夫三獻士一獻此其差也賓醴不用柶者泲其醴賈䟽此賔醴飲之泲者故不用柶醴子則不泲故用柶也内則曰飲重醴清糟賈䟽内則注云飲目諸飲也重陪也糟醇也清泲也致飲有醇者有泲者重設之凡醴事質者用糟文者用清賈䟽質謂若冠禮醴子之類是也故設尊在房中文者此醴賔是也故於房户之間顯處設尊也 敖氏繼公曰此禮用醴盖因醴子用醴而為之若不醴而醮則此禮亦因之而用酒與用酒則為饗醴賔之時贊者皆與贊冠者為介與鄉飲酒相類則是一獻之禮賔介而下皆然也其獻及酢酬疑亦畧如鄉飲之儀案鄭知醴用清者以下經言酬賔酬必先酢酬酢必卒爵糟醴不卒故知用清也然則賓介皆拜既爵矣洗亦設于庭一獻之禮簡注䟽謂獻後有燕未必然
  主人酬賔束帛儷皮儷音麗力移反注古文儷為離
  正義鄭氏康成曰飲賓客而従之以財貨曰酬所以申暢厚意也賈䟽當奠酬之節行之以貨財束帛十端也儷皮兩鹿皮也賈䟽此無正文鄭注聘禮云凡君於臣臣於君麋鹿皮可也 敖氏繼公曰醴之而有俎又酬以皮帛重謝之也酬賔之禮當行於賓受獻之後未卒爵之前猶食禮既受侑幣乃卒食也
  案獻酢用爵酬用觶賔取觶奠于薦東主人乃更洗爵以獻介介酢主人主人不酬介獻之禮成於酬主於尊者而已
  通論賈氏公彦曰此醴賓與饗禮同饗禮有酬幣聘禮云若不親食致饗以酬幣大戴禮禮幣采飾而四馬是大夫禮與士異也禮器琥璜爵鄭注云天子酬諸侯諸侯相酬以此玉將幣也凡尊卑獻數多少不同及其酬幣唯於奠酬之節一行而已凡言束者無問脯與錦皆以十為數
  贊者皆與贊冠者為介與音預
  正義鄭氏康成曰介賓之輔以贊為之尊之飲酒之禮賢者為賓其次為介賈䟽郷飲酒禮又其次為衆賔此亦當同 敖氏繼公曰言此於酬賓之後者眀酬幣唯用於正賓也介副也以副於正賔名之飲酒之禮有賔有介有衆賓此贊冠者為介餘為衆賔衆賔之位亦在堂鄉飲酒禮賔席于户牖間介席于西序衆賔之席繼賔而西
  存疑鄭氏康成曰贊者衆賔也皆與亦飲酒為衆賓辨正朱子曰詳贊者謂主人之贊者也恐字誤作衆賓耳
  案皆者皆衆賔與主人之贊者也贊冠者亦存焉下句又别言之耳主人之贊者位于堂下及獻之則升受降飲與
  賓出主人送于外門外再拜歸賓俎
  正義鄭氏康成曰一獻之禮有薦有俎其牲未聞賈疏昏禮舅姑共饗婦以一獻有姑薦則此亦有薦脯醢可知歸賓俎使人歸諸賓家也古者與人飲食必歸其盛者所以厚禮之
  案出不言贊者文畧也有俎必有牲其用豕與知不用豚者以賓介主人俱當有俎不可以豚觧之法施之也俎實當與鄉飲酒同
  右醴賓
  總論朱子曰此章以上正禮已具此下皆禮之變
  若不醴則醮用酒醮子召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若不醴謂國有舊俗可行聖人用焉不改者也曲禮曰君子行禮不求變俗祭祀之禮居喪之服哭泣之位皆如其國之故謹修其法而審行之是也酌而無酬酢曰醮賈䟽鄭觧無酬酢曰醮惟據此文而言醴亦無酬酢不名醮者醴太古之物自然質無酬酢酒本有酬酢故以無酬酢而名醮也 敖氏繼公曰此醮與醴大意畧同惟用酒而儀物繁為異冠禮之始惟醴而已然少近於質故後世聖人又為此醮禮與之竝行言若者文質在人用之惟所欲耳案醴有無酬酢者冠禮醴子昏禮醴賔醴女醴婦聘禮醴賔皆是也亦有有酬酢者冠禮醴賔鄭氏以為清醴是也若醮則皆無酬酢此經及昏禮父醮子而命之迎使人醮庶婦是也醮盖尊所施於卑者盡爵曰醮有不敢不盡之意自敵以上則不用此禮於冠者用酒則於賔亦用酒但不曰醮而曰饗矣昏禮舅饗送者以一獻之禮是其類盖與醴賔一獻之禮同唯用醴用酒異耳
  存疑賈氏公彦曰上文適子冠於阼醴於客位者周法也此不醴而醮用酒者夏殷法也
  辨正朱子曰不醴而醮乃當時國俗不同如魯衛之冪有縿布祔有離合皆周禮自異賈氏以為夏殷法未必然也
  案醴濁而酒清醴質而酒文據行禮之本意則質為重故冠施於適子用醴於庶子用酒與昏施於適婦用醴於庶婦用酒義一也據行禮之従宜則文為貴故冠庶子固醮用酒而冠適子亦有時不醴而醮用酒者記云適子冠於阼醮於客位是也庶子醮於房外成而不尊此與醴適婦於户牖間庶婦惟使人醮之義亦同然則適本宜用醴而時或用酒庶則但宜用酒而不得用醴亦重適之義也
  尊于房户之閒兩甒有禁𤣥酒在西加勺南枋
  正義鄭氏康成曰房戸閒者房西室户東也禁承尊之器名之為禁者因為酒戒也𤣥酒新水也雖今不用猶設之不忘古也 賈氏公彦曰上文醴不言禁者醴非飲醉之物故不設戒此用酒恐醉因而禁之𤣥酒非飲亦為禁者以𤣥酒對正酒不可一有一無也 李氏如圭曰醴在房酒在堂酒事文也凡醴無冪醮亦不用冪者従醴質 敖氏繼公曰醮設酒甒與醴設醴甒其節同亦於陳服後為之兩甒一酒尊一𤣥酒尊也𤣥酒在西尊西上也以冠者之位在其西故順之加勺加於二尊之上而覆之也𤣥酒亦加勺者不以無用待之也南枋為酌者北面覆手執之便也少牢饋食禮曰主人北面酌酒
  洗有篚在西南順
  正義鄭氏康成曰洗庭洗賈䟽用醴之時醴尊在房故洗亦在房今醮用酒與常飲酒同故洗亦當在庭當東榮南北以堂深篚陳於洗西南順北為上也賈䟽據席制以識之先後為首尾此篚云北上者應亦有記識為上下也 賈氏公彦曰設洗法在設尊前此於設尊後言者以上云醮用酒即連云尊文勢如此故直言洗有篚不言設也 敖氏繼公曰醮而設洗之節亦與醴同惟有篚為異此見其異者耳篚所以盛爵也下篚之爵三正義鄭氏康成曰篚亦以盛勺觶
  案醴之篚在房中服北醮之篚在庭中洗西醴用觶而醮用爵則此篚不宜有觶醴不加勺於尊故并在篚此勺加尊上則篚中不宜更有勺矣注誤
  始加醮用脯醢賓降取爵于篚辭降如初卒洗升酌正義鄭氏康成曰始加者言一加一醮也加冠於東序醮之於户西同耳始醮亦薦脯醢賔降者爵在庭酒在堂將自酌也一升曰爵辭降如初如将冠時降盥辭主人降也贊者筵于户西賓升揖冠者就筵乃酌 朱子曰始加二字乃疊見前始加緇布冠一章之禮醮用脯醢乃題下事其實賓答拜後乃薦之也賓升酌時冠者猶在出房南面之位 賈氏公彦曰前三加訖乃一醴於客位用脯醢此始加訖即醮於客位用脯醢前用醴時醴在房贊者酌授賔賔不親酌此則賔親洗爵酌酒故有升降也 敖氏繼公曰贊者筵于户西賔乃降也用爵醮禮文也卒洗亦當壹揖壹讓乃升
  冠者拜受賓答拜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冠者南面拜受賓授爵東面答拜如醴禮也於賔答拜贊者則亦薦之賈䟽經不言薦之時節故鄭别言之亦當如醴子時薦也凡薦出自東房賈䟽用醴時尊在房脯醢出自東房醮用酒尊在堂脯醢亦出自東房鄊飲酒鄊射特牲少牢薦者皆出東房故云凡以該之 敖氏繼公曰如初謂初醴時之儀也
  案冠者南面拜受正當賓筵前北面致醮辭訖時也
  冠者升筵坐左執爵右祭脯醢祭酒興筵末坐啐酒降筵拜賓答拜冠者奠爵于薦東立於筵西
  正義鄭氏康成曰冠者立俟賓命賓揖之則就東序之筵賈䟽謂當更加皮弁也 賈氏公彦曰此雖用酒其行事與醴同惟彼出房立待賓命此醮訖立于席西待賓命為異 李氏如圭曰不卒爵者従醴禮
  案降筵奠爵而後拜執爵興賓乃答拜拜訖冠者乃奠爵于薦東其節亦當與醴同
  總論朱子曰此正醮禮也下兩醮及後章三醮凡言如初者皆謂如此禮
  徹薦爵筵尊不徹
  正義鄭氏康成曰徹薦與爵者辟後加也賈䟽後加薦爵更設故云辟不徹筵尊三加可相因由便也 敖氏繼公曰亦贊冠者徹之必徹者所以新後醮之禮若不相因然徹薦爵盖入于房
  加皮弁如初儀再醮攝酒其他皆如初攝書摺反注今文攝為聶正義鄭氏康成曰攝猶整也整酒謂撓之賈䟽撓謂更益整頓之示新也有司徹司宫攝酒 朱子曰如初儀者如前再加一章之儀也下條放此其他皆如初言惟攝酒異於始醮其他皆如之也 賈氏公彦曰始醮徹脯醢至再醮不言者以三醮惟加俎不加籩豆故不徹薦止徹爵而已祝辭三醮不言嘉薦直言籩豆是眀文也
  加爵弁如初儀三醮有乾肉折俎嚌之其他如初折之設反嚌才計反
  正義賈氏公彦曰前二醮有脯醢此更加乾肉折俎嚌謂至齒嘗之 鄭氏康成曰乾肉牲體之脯也折其體以為爼 敖氏繼公曰乾肉折俎猶言乾肉俎也俎盛牲體之折者故名折俎設之於脯醢之南士虞禮有乾肉折俎二尹縮祭半尹此乾肉亦縮俎而左朐右末其所嚌即祭半尹者也亦振祭乃嚌之唯言嚌省文耳物至齒謂之嚌知其味謂之嘗 賈氏公彦曰下若殺再醮不言攝酒三醮言攝此再醮言攝酒三醮不言攝是再醮後皆有攝互文以見義也通論賈氏公彦曰周官腊人掌乾肉凡田獸之脯腊注云大物觧肆乾之謂之乾肉若今梁州烏翅矣薄析曰脯捶之而施薑桂曰腶脩乾肉與脯脩别言者或為豚觧而七體以乾之謂之乾肉及将升於俎則節折為二十一體
  案乾肉用豚觧之法觧之盖用四體而已脊脇未必用也及将用之則以一體折而用其二故云二尹股則肫若胳肱則肩若臂又以半尹為之祭焉非謂盡取七體折而為二十一也此於新殺為殺禮故然云乾肉折者眀其有骨也豚觧之法詳見士喪下篇𦵏奠體觧之法牲體之數詳見少牢禮陳𪔂載俎
  北面取脯見于母
  正義賈氏公彦曰下文若殺卒醮取籩脯以降此亦取籩脯見母亦適東壁母俠拜同 敖氏繼公曰著此者見其與醴同也下放此
  右醮
  若殺則特豚載合升離肺實于𪔂設扃鼏殺如字扃居螢反鼏迷翼反注今文扃為鉉古文鼏為密
  正義鄭氏康成曰特豚一豚也煑於鑊曰亨賈䟽特牲亨于門外東方注云亨者煑也亨豕魚腊以鑊各一爨詩云誰能亨魚溉之釡鬵是鑊為亨也在𪔂曰升在俎曰載賈䟽昏禮特豚合升又云側載特牲卒載加匕于𪔂少牢司馬升羊實于一𪔂皆是在𪔂曰升在俎曰載之文但在𪔂直有升名在俎則升載兩稱也少牢禮升羊載右胖有司徹亦云乃升載合升者明升與載皆合左右胖離割也割肺者使可祭也可嚌也離肺小而長午割之不提心扃鼎扛鼏鼎覆也 許氏慎曰豚小豕 賈氏公彦曰上醮子用乾肉不殺牲此下言殺牲故俱云若也升載之法載在後升在前今先言載後言升又合在載升之閒者通言之欲見在俎在𪔂俱合也鼏者以茅覆鼎長則束其本短則編其中扃所以舉𪔂冬官匠人廟門容大扃七个闈門容小扃三个注云牛𪔂大扃長三尺膷𪔂小扃長二尺今此豚𪔂當用小扃也敖氏繼公曰士喪禮特豚四鬄去蹄兩胉脊此其合升之體數也肺離之者使絶之而為祭也既祭則嚌之故又名嚌肺其與脊同舉者則謂之舉肺𪔂設扃是亦舉之也孤子則舉𪔂陳于門外此不陳惟俟時而入錯於阼階前鼏見公食禮
  通論陳氏祥道曰豚則吉凶皆合升用成牲則升其胖而去髀吉升右而凶升左脊脇六而肱股五為十一體也 賈氏公彦曰凡肺有二種一者舉肺一者祭肺就舉肺中復有三稱一名舉肺為食而舉二名離肺少儀云牛羊之肺離而不提心也三名嚌肺以齒嚌之三者皆據生人為食而有也祭肺亦有三稱一名祭肺為祭先而有之二名忖肺切之使斷三名切肺名雖與刌肺異實則同朱子曰忖亦刌疑即切字寫誤為二耳三者皆為祭而有切肺離肺指其形餘皆舉其義也存疑鄭氏康成曰凡牲皆用左胖
  辨正賈氏公彦曰案特牲少牢皆用右胖鄉飲酒鄊射亦用右惟虞禮喪祭反吉用左此云左胖或據夏殷之法與周異也
  案注左胖盖右胖之訛䟽疑為夏殷之法亦非也
  始醮如初
  正義鄭氏康成曰亦薦脯醢徹薦爵筵尊不徹矣賈氏公彦曰此一醮與不殺同未有所加 朱子曰初謂前章之始醮也
  再醮兩豆葵菹蠃醢兩籩栗脯蠃力禾反注今文蠃為蝸
  正義賈氏公彦曰加一豆一籩者為有殺牲故盛其饌也鄭注周官醢人云細切為𧆌全物若䐑為菹作醢及臡者先膊乾其肉乃後剉之襍以粱麴及鹽漬以美酒塗置甀中百日則成矣是作醢及菹之法也鄭氏康成曰蠃醢螔蝓醢賈䟽蚹蠃螔蝓爾雅文 朱子曰
  再醮惟攝酒加豆籩為異不言如初者可知也 敖氏繼公曰此見其異於上者爾是禮愈文故於此即加其豆籩以起三醮之禮且示禮隆有漸也兩豆兩籩之位若以有俎之禮言則醢在菹東栗在菹西脯在栗南也此薦雖不與三醮有俎者相因而位則宜放之
  三醮攝酒如再醮加俎嚌之皆如初嚌肺
  正義鄭氏康成曰攝酒如再醮則再醮亦攝之矣祭俎如初如祭脯醢賈䟽如祭脯醢者以三醮惟祭俎之肺不復祭脯醢也 敖氏繼公曰加俎謂於籩豆之外又加豚俎也設之當菹醢之南三加後者彌尊故三醮而後者愈盛禮宜相稱也嚌之謂絶祭不言祭文省肺之嚌者必祭祭者不必嚌也皆如初謂此再醮三醮之所不見者皆如不殺始醮之禮也云嚌肺者又明其所嚌之異於不殺者也不殺則祭用乾肉而嚌之
  存異鄭氏康成曰加俎嚌之嚌當為祭字之誤也賈疏祭先之法祭乃嚌之又不宜有二嚌故破加俎之嚌為祭
  辨正朱子曰初謂上章之三醮也上章三醮及此節皆攝酒嚌俎為異他皆如初則祭已在其中矣注誤改嚌為祭疏又妄為之說非也上章之俎無肺而此有肺故特言所嚌者肺而不嫌於複出則此嚌字當從本文陸氏亦云嚌讀如字嚌肺者釋上嚌之為嚌肺也凡言之法多此類
  卒醮取籩脯以降如初
  正義賈氏公彦曰此取脯見母與前不異既殺有俎肉而但取脯者見其得禮而已 敖氏繼公曰籩脯謂其在籩者也言此以别於所祭者耳三醮亦兩豆兩籩而又加俎焉一俎而兩豆兩籩變於常禮亦盛之
  案脯不取所祭者不敢褻神餘也
  右殺
  總論敖氏繼公曰是篇始言醴次言醮後言殺聖人制禮愈變則愈盛亦可見尚文之意
  若孤子則父兄戒宿
  正義賈氏公彦曰此論士無父者加冠之法亦别言其與上異者 敖氏繼公曰父伯父叔父也兄親兄也無則䟽者亦可孤子雖尊於家然未冠不可與成人為禮於外故戒賔宿賔皆父兄為之惟言父兄戒宿則筮日筮賔為期之事皆将冠者自主之可知
  冠之日主人紒而迎賓拜揖讓立于序端皆如冠主禮於阼紒音髻又音界注古文紒為結今文禮為醴
  正義鄭氏康成曰冠主冠者親父也 賈氏公彦曰紒即上采衣紒禮於阼别言其異者也 敖氏繼公曰必云紒者嫌與父在者異也孤子未冠而於此行成人之禮者無父則得伸其尊也諸父兄不主其事者家無二主也立于序端因冠主之位也禮謂賓與冠者行禮盖指三加與醴之類行禮皆於阼亦見其異於父在者以其為主人故也然則若醴若醮皆因冠席為之與
  案冠主注以宗兄兼言之盖據士昏記支子則稱其宗弟稱其兄以例此然上言父兄戒宿此云主人紒而迎賓則戒宿者不為冠主可見矣雖有伯父親兄不為冠主又何宗兄之有盖昏禮之命使與此之戒賓宿賓相類故稱之而正行冠禮則父既不在冠者自為主也主人紒者曲禮云孤子當室冠衣不純采然則不采衣不錦束髪亦異於不孤者矣不當室者則仍采與
  凡拜北面于阼階上賔亦北面于西階上答拜
  正義敖氏繼公曰此賔主相拜之正位也凡拜謂醴若醮時拜受之類 賈氏公彦曰父在則拜于筵西南面賔答拜于西序東面此則與賔各専階北面為異也
  若殺則舉𪔂陳于門外直東塾北面
  正義鄭氏康成曰孤子得伸禮盛之賈疏凡陳𪔂在外者賔客之禮在内者私家之禮是在外者為盛也父在有𪔂不陳於門外 賈氏公彦曰舉𪔂者謂於廟門外之東壁鑊所舉至廟門外之東直東塾豚魚腊三𪔂皆北鄊相重而列之 敖氏繼公曰殺謂醮而殺牲也直東塾當其南也𪔂陳於此亦俟時而入錯之
  通論敖氏繼公曰凡𪔂既升乃舉而别陳之者正禮也是禮為主人而設故得如禮大夫士陳𪔂于門外皆北面惟喪奠西面國君陳𪔂南面天子未聞右孤子冠
  案曾子問父沒則已冠埽地而祭於禰已祭而見伯叔父而后饗冠者祭禰者以父不在阼故也已祭而見伯叔父則知伯叔父固不得為冠主矣
  若庶子則冠于房外南面遂醮焉
  正義賈氏公彦曰此論庶子加冠法 鄭氏康成曰房外謂尊東也賈疏上陳尊在房户之閒房外則尊東也不於阼階非代也賈䟽下記云適子冠於阼以著代也此不於阼非代故也不醮於客位成而不尊賈䟽下記云適子醮於客位加有成也是成而尊之此則成而不尊故因冠之處遂醮焉 敖氏繼公曰言遂者見其因冠席也冠醮同處可以不必别布席若不醮而醴其位亦如之經不言醴盖著其文者耳
  存疑賈氏公彦曰適子周一醴夏殷三醮庶子無文周當一醮夏殷當三醮 朱子曰一醮以酒者正也其用醴與三醮為適而加耳庶子則皆一醮以酒足矣疏恐非
  辨正敖氏繼公曰經惟言冠而遂醮畧無異文則是三加三醮皆與上文適子之禮同惟以冠醮在房外為異此庶子指父在者也父在而冠宜别於適父沒則其禮同矣凡冠者於廟
  右庶子冠
  冠者毋不在則使人受脯于西階下
  正義賈氏公彦曰言不在者或歸寧或疾病也 朱子曰不在兼存沒而言若被出而嫁亦是也盖主人若非宗子則固有無主婦者此云使人未必母使之敖氏繼公曰言於此者見以上冠者之禮同也
  存疑賈氏公彦曰使人受脯為母生在於後見之案母在而或出或嫁固不必有冠訖見之之禮其歸寧或疾病者他日見之亦不須執脯取脯以眀禮成原不為送母也使人盖主人若冠者使之既受脯亦更無他禮節矣昏禮賓有反命此則無
  右母不在
  戒賓曰某有子某将加布於其首願吾子之教之也注古文某為謀
  正義賈氏公彦曰此下總見戒宿祝醮醴字之辭上某主人名下某子之名加布初加緇布冠也教之者即以此加冠行禮為教之也 敖氏繼公曰冠禮三加惟云布者取其始加而質者言之謙也 鄭氏康成曰吾子相親之辭也子男子之美稱賈疏古者稱師曰子又公羊傳名不若字字不若子是子為美稱也
  賓對曰某不敏恐不能共事以病吾子敢辭共音恭注古文病為秉
  正義鄭氏康成曰病猶辱也 敖氏繼公曰不能共事則冠禮不成故云病吾子
  主人曰某猶願吾子之終教之也賓對曰吾子重有命某敢不從重直用反下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敢不從許之辭
  右戒賓辭
  宿曰某将加布於某之首吾子将涖之敢宿賓對曰某敢不夙興涖音戾注今文無對
  正義敖氏繼公曰正賓而下宿之之辭皆同惟以主人之親宿與否别之耳 鄭氏康成曰涖臨也右宿賓辭
  始加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徳夀考維祺介爾景福朱子曰順古與慎通用
  正義鄭氏康成曰令吉皆善也元首也賈疏左傳先軫入狄師死之狄人歸先軫之元是元為首又尚書亦曰元首爾女也既冠為成徳賈疏冠義旣冠責以父子君臣長幼之禮皆成人之徳祺祥也介景皆大也因冠而戒且勸之女如是則有夀考之祥大女之大福也敖氏繼公曰棄爾幼志戒之也順爾成徳勉之也言先去幼志而後能順成徳也幼志即𫝊所謂童心成徳成人之徳
  再加曰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徳眉夀萬年永受胡福注古文眉作麋
  正義鄭氏康成曰辰子丑也申重也胡猶遐也逺也逺無窮 賈氏公彦曰十榦配十二辰直云辰明有榦可知即甲子乙丑之類 敖氏繼公曰徳者内也威儀者外也學者固當以徳為先威儀為後然不重其外亦未必能保其中之所有也故先言敬威儀後言慎徳淑善也眉夀豪眉也人年老必有豪眉秀出者
  三加曰以𡻕之正以月之令咸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徳黄耇無疆受天之慶耇音苟
  正義鄭氏康成曰正猶善也咸皆也皆加女之三服謂緇布冠皮弁爵弁也黄黄髪耇凍棃賈䟽黄髪髪白而復黄也爾雅耇老夀此云凍棃者以其面似凍梨之色也皆夀徴也疆竟也 敖氏繼公曰𡻕之正謂當冠之年也𡻕言正而月言令言吉則冠無常月又可見矣厥指兄弟能成兄弟之徳則正身齊家之事也以此勉之其所以責成人之道深矣
  案敖氏謂成兄弟之徳固於大學宜兄宜弟之義有合焉但上文兩言慎徳皆指冠者不應此句獨異則謂兄弟具在觀瞻所繫凡以成爾之徳云爾此觧似長
  右加冠祝辭
  總論陳氏祥道曰始曰順徳再曰慎徳三曰成徳能順徳然後能慎徳能慎徳然後能成徳
  醴辭曰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夀考不忘
  正義鄭氏康成曰嘉善也善薦謂脯醢芳香也休羙也不忘長有令名 敖氏繼公曰醴謂以醴飲冠者也言厚見其未泲拜受祭之亦教之也然則賓釋此辭其在筵前北面冠者未拜之時與夀考不忘謂至於夀考而人不能忘之也此盖古人祝頌之常語詩亦多用之
  右醴辭
  醮辭曰旨酒既清嘉薦亶時始加元服兄弟具来孝友時格永乃保之亶丁但反注古文亶為癉今文格為嘏
  正義鄭氏康成曰旨羙也亶誠也善父母為孝善兄弟為友賈疏爾雅文時是也格至也永長也保安也行此乃能保之 敖氏繼公曰進醮辭當與醴辭之節同亶時謂誠得成熟之時保守而有之也言女方加首服而兄弟皆来者盖女孝友之徳有以感格之也自今以後當常保守此徳而勿失之羙而復戒之也存疑鄭氏康成曰凡醮者不祝賈疏言凡謂庶子也不加冠於阼不禮於客位無著代之理故畧之亦不設祝辭
  辨正敖氏繼公曰經於醮禮始加無異文於再加三加皆云如初儀則是醮者亦祝明矣醮禮文故以多儀為貴
  案經明言醮辭而注云凡醮不祝盖謂既有醮辭則加冠時不用祝辭耳此於經本無所據而疏以為為庶子言之抑似此醮辭祇用於適子而不用於庶子者又并非注意矣醴者三加有祝而醴又有辭不嫌詳複也何獨於醮而疑之
  再醮曰旨酒既湑嘉薦伊脯乃申爾服禮儀有序祭此嘉爵承天之祜湑思呂反祜音戸
  正義鄭氏康成曰湑清也伊惟也祜福也 賈氏公彦曰湑泲酒之稱鳧鷖詩爾酒既湑注云湑酒之泲者 敖氏繼公曰獨言脯者欲協音耳亦舉其所上者言之也凡一籩一豆則先脯後醢序謂始加再加之次第
  三醮曰旨酒令芳籩豆有椘咸加爾服肴升折俎承天之慶受福無疆
  正義鄭氏康成曰椘陳列之貌肴升折俎亦謂豚賈氏公彦曰椘茨詩亦云籩豆有椘此用再醮之籩豆不增改之故云有椘 敖氏繼公曰肴謂乾肉若豚也詩曰爾殽伊脯
  右醮辭
  總論敖氏繼公曰醮辭盖主為不殺者作若殺則籩豆有加乃因用之而不改者以其亦有脯故也一加則一醮故毎醮之辭輒見加冠之序明其各有所為也
  字辭曰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伯某甫仲叔季唯其所當假音嘏注甫或作父
  正義鄭氏康成曰昭眀也爰於也孔甚也髦俊也攸所也于猶為也伯仲叔季長幼之稱賈疏若兄弟四人則依次稱之逾其數者夏殷則稱仲周則稱叔如管叔蔡叔之類是也甫丈夫之羙稱賈疏穀梁傳隐元年文孔子為尼甫賈疏見左傳哀十六年周大夫有嘉甫賈疏桓十五年嘉甫来求車宋大夫有孔甫賈疏見桓二年是其類 朱子曰假與嘏同福也 敖氏繼公曰髦士才徳過人之稱言髦士乃與嘉字相宜若宜之則為福矣唯所當謂其第若當在仲則云仲某甫也叔季亦然 孔氏穎達曰人年二十冠而加字曰伯仲某甫李氏心傳曰如伯休甫仲山甫之類至五十耆艾轉尊則又舍其某字而直以伯仲别之吴氏澄曰如單伯管仲之類 朱子曰賈氏檀弓疏與此孔疏不同疑孔說是
  存疑賈氏公彦曰檀弓五十以伯仲周道也是稱伯仲之時兼字而言若孔子稱尼甫至五十去甫配仲而稱之曰仲尼是也 鄭氏康成曰假大也宜之是為大矣
  右字辭
  總論朱子曰諸辭皆當以古音讀之其韻乃叶敖氏繼公曰以士昏禮例之戒賓以下諸辭皆當為記文此乃在經後記前未詳
  屨夏用葛𤣥端黑屨青絇繶純純博寸絇其于反繶音億純章允反下竝同
  正義賈氏公彦曰此下言三服之屨不與服同陳於前者屨在下不宜與服同列故别言之 鄭氏康成曰屨順裳色賈䟽禮之通例衣與冠同屨與裳同𤣥端黒屨以𤣥裳為正也賈疏𤣥端兼有黄裳襍裳屨獨用黑與𤣥裳同色故云正也絇之言拘也以為行戒賈疏拘者自拘持之意故云以為戒狀如刀衣鼻在屨頭賈疏以漢法為況繶縫中紃也賈疏縫中紃謂牙底相接之縫中有絛紃也純縁也賈疏縁謂繞口縁邊三者皆青博廣也賈疏純廣一寸 敖氏繼公曰絇取屈中之義而名之綴於屨頭以為飾也絇純亦以絛為之
  案此𤣥端黒屨初加時所用也
  素積白屨以魁柎之緇絇繶純純博寸魁苦囘反柎方烏反正義鄭氏康成曰魁蜃蛤賈疏魁即蜃蛤一物也周官掌蜃掌共白盛之蜃鄭司農云謂蜃炭柎注也 賈氏公彦曰以魁柎之謂以蛤灰塗注于上使色白也
  案此皮弁服之屨再加時所用也
  爵弁纁屨黑絇繶純純博寸
  正義敖氏繼公曰黑屨青飾白屨緇飾則此纁屨當飾以白而白非所以為飾也故越之而用黒焉案此三加所用之屨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爵弁屨以黑為飾爵弁尊其屨飾以繢次賈䟽案冬官畫繢之事青與白相次赤與黒相次𤣥與黄相次繢以為衣青與赤謂之文赤與白謂之章白與黒謂之黼黒與青謂之黻繡以為衣是對方為繢次比方為繡次又鄭注屨人云複下曰舄禪下曰屨凡舄之飾如繪之次凡屨之飾如繡之次上黒屨青飾白屨黒飾皆繡之次此纁屨不取比方白色而以對方黒色為飾是用繢次與舄同故云爵弁尊也
  總論賈氏公彦曰三服見屨不同𤣥端有黄裳之等不得舉裳見屨故舉衣皮弁以素積見屨屨裳同色是其正也爵弁既不舉裳又不舉衣者嫌與六冕同𤣥衣纁裳故以首服見屨也 朱子曰三屨經不言所陳處疑亦在房中服既北上屨應各在其裳之南故既加冠適房改服即得并易屨而出也 敖氏繼公曰屨先卑而後尊以三加之次言之
  冬皮屨可也
  正義賈氏公彦曰冬時寒許用皮故云可也春宜従夏秋宜従冬舉冬夏者以寒暑極時為言 敖氏繼公曰皮屨不見其色與飾同於上可知上言夏此言冬則是四時皆可冠矣此及士喪禮皆云冬夏若春秋則或先皮後葛或先葛後皮與
  不屨繐屨繐音𡻕
  正義鄭氏康成曰繐屨喪屨也縷不灰治曰繐賈疏喪服記繐衰四升有半繐衰既喪服則繐屨亦喪屨又斬衰冠六升傳云鍜而勿灰則繐衰四升半不灰可知敖氏繼公曰不屨之屨著屨之稱也繐乃布之疏
  者以為屨則輕凉言此者嫌夏時冠㦯用之繐非吉布而冠則嘉禮之重者是以不宜屨之也
  右屨
  記冠義
  正義賈氏公彦曰記者記經不備兼經外逺古之言鄭注燕禮云後世衰微幽厲尤甚禮樂之書稍稍廢棄盖自爾之後有記乎又案喪服記子夏作傳則記當在子夏之前冠義者記冠中之義也
  案此記中引孔子語明孔子以後人所録冠義者記中小目又戴記亦有冠義此記文又載郊特牲篇盖後儒講禮行禮各記其事與義而言之有詳略異同耳
  始冠緇布之冠也大古冠布齊則緇之其緌也孔子曰吾未之聞也冠而敝之可也之冠冠布並如字大音泰齊則皆反緌如帷反正義鄭氏康成曰大古唐虞以上賈䟽下陳三代之冠云牟追章甫委貌無齊冠明大古是唐虞以上緌纓飾未之聞大古質無飾重古始冠冠其齊冠白布冠今之喪冠是也賈疏大古吉凶同服白布冠未有喪冠三代有牟追之等則以白布冠為喪冠也 賈氏公彦曰經直言加緇布冠此記更言不緌與不更著之事也冠布謂著白布冠也将祭而齊則為緇孔子時有緌者故非之敝之明不復著 敖氏繼公曰大古冠布謂始知作冠之時但以白布為之初無吉凶之異齊則緇之變於無事之時也緌者以纓之餘長為飾也古者之纓足以固冠而已未知為飾後世冠制既異惟始冠猶用古冠宜存古意若緌之則失之矣敝毁壊也敝之猶可則不復用可知既不復用又何必飾之矣案始冠用古既而敝之何取焉然而聖人用之者時之不得不變者其勢也古之不可不存者其義也餘論皇甫氏侃曰齊則緇之謂祭前若祭時自著祭服有虞氏皇而祭是也 賈氏公彦曰冠訖士則敝之不復著若庶人猶著之故詩云彼都人士臺笠緇撮是庶人用緇布冠籠其髮以為常服也
  右記用緇布冠之義
  適子冠於阼以著代也醮於客位加有成也三加彌尊諭其志也冠而字之敬其名也適低益反
  正義敖氏繼公曰著明也著代明其将代已也加猶尚也尊也有成謂有成人之道也尊其有成故以客禮待之凡人之志皆欲自卑而尊故三加之禮其最尊者在後盖諭其志而然也諭謂深曉之 賈氏公彦曰惟言醮舉一以見二也君父之前稱名他人稱字是敬其名 鄭氏康成曰名者質所受於父母賈疏内則子生三月父名之夫婦一體受於父即是受於母故兼言也冠成人益文賈䟽字者受於賓故為文故敬之
  案此皆冠義之大者故記者釋之三加彌尊諭其志者緇布冠朴皮弁質爵弁文服彌尊則志彌充大服其服則思文其容而實以君子之徳故祝辭曰順徳曰慎徳曰成徳
  右記重適子之義
  委貌周道也章甫殷道也母追夏后氏之道也母追音牟堆注甫或為父今文為斧
  正義賈氏公彦曰此觧經之易服服𤣥冠也三冠皆三代朝服之冠 鄭氏康成曰或謂委貌為𤣥冠委猶安也言所以安正容貌章明也言所以表明丈夫也毋發聲也賈䟽在上謂之發聲在下謂之助句義無取則是發聲也追猶堆也夏后氏質以其形名之三冠其制之異同未之聞敖氏繼公曰道猶制也
  案記意即以此當始加之冠也盖始加本應以𤣥冠重古故用緇布冠而既則以此易之然則三者皆𤣥冠之别名與公西華言端章甫則周人亦名章甫矣
  周弁殷冔夏收冔虚羽反又况甫反
  正義賈氏公彦曰陳此者見三代士之三加之冠皆有爵弁也弁古冠之大號 鄭氏康成曰弁名出於槃槃大也言所以自光大也冔名出於幠幠覆也言所以自覆飾也収言所以收歛髪也其制之異未聞
  三王共皮弁素積
  正義鄭氏康成曰質不變賈疏以其質素故三王同之自天子下達無所改易賈氏公彦曰言三代再加所用同也
  右記三代冠之同異
  無大夫冠禮而有其昏禮古者五十而後爵何大夫冠禮之有
  正義敖氏繼公曰無大夫冠禮而有其昏禮據禮經而言也其下二句釋所以無大夫冠禮之意古者謂始有冠禮之時 鄭氏康成曰二十而冠急成人也五十乃爵重官人也大夫或時改娶有昏禮是也賈疏三十而娶五十乃命為大夫則昏時猶為士不宜有大夫昏禮其有昏禮容改娶也 賈氏公彦曰或有未二十有賢才亦得試為大夫者喪服小功章云大夫為昆弟之長殤大夫十九以下為兄殤服已為大夫則早冠矣雖早冠亦行士禮而冠 朱子曰疏引䘮服見未二十已為大夫不待二十而冠然此亦為繼世為大夫者言耳
  存疑鄭氏康成曰周之初禮年未五十而有賢才者試以大夫之事猶服士服行士禮
  案記意謂古無年未及冠而先為大夫者故無大夫冠禮若既為大夫已冠之後必不仍服士服行士禮矣即如大夫為兄殤再降至小功此亦服大夫服行大夫禮之一徴也疏謂大夫亦以士禮冠則可通
  公侯之有冠禮也夏之末造也
  正義賈氏公彦曰言此者見夏初以上雖諸侯之貴冠猶依士禮故記之於士冠篇之末 鄭氏康成曰造作也 敖氏繼公曰下文云繼世以立諸侯象賢也則是公侯父死子繼其來久矣或有㓜而嗣位者爵已為諸侯及其冠也不容不與士禮異所以至夏末始作公侯之冠禮也
  餘論家語冠頌孔子曰公冠以卿為賔公自為主迎賔揖升自阼立於席北朱子曰公堂深異於士其醴也則如士饗之以三獻之禮無介鄭注饗賔也贊冠者退為衆賔君禮於臣本無介無樂鄭注亦饗時也冠者成人代父始宜盡孝子之感不可以歡樂取之左傳云以金石之樂節之謂冠時為節也皆𤣥端鄭注君臣同服既醴降自阼諸侯非公而自為主者其所以異皆降自西階朱子曰其餘皆與公同為主而降自西階未詳其義𤣥端與皮弁朱子曰案大戴作公𤣥端與皮弁皆韠異朝服素韠王氏肅曰朝服素韠示不忘古大戴無異字 朱子曰異疑是皆字公冠四加𤣥冕祭王氏肅曰四加𤣥冕祭服鄭注四當為三𤣥當為衮字之誤 孔疏諸侯四加則天子當五加衮冕也 朱子曰案本文但言𤣥端皮弁𤣥冕而不言爵弁則鄭説三加為是而諸侯𤣥冕以祭則當從本文惟天子三加其衮冕與其酬幣於賔則束帛乗馬朱子曰案大戴作朱錦采四馬其慶也鄭注其慶賔也如是天子擬焉王氏肅曰擬諸侯禮
  存疑鄭氏康成曰自夏初以上諸侯雖父死子繼年未滿五十者亦服士服行士禮五十乃命也至其衰末上下相亂簒弑所由生故作公侯冠禮以正君臣也
  案此節據諸侯言明不獨大夫無冠禮雖公侯冠禮亦始自夏末古未有也末造猶言末世
  天子之元子猶士也天下無生而貴者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元子世子也無生而貴皆由下升敖氏繼公曰元子長子其冠時猶士而用士禮以其未即位則無爵故也舉天子之元子以見其餘餘論家語冠頌孔子曰太子與庶子其冠皆自為主其禮與士無變饗食賔也皆同
  案此節明天子之元子其冠猶士不但公侯用士禮已也家語孔子曰古者王世子雖㓜其即位則尊為人君人君治成人之事者何冠之有又攷天子冠者武王崩成王年十三嗣位周公攝政既葬冠成王朝於祖以見諸侯示有君也然則古者天子㓜既即位不復冠周則天子㓜即位者有冠矣玉藻𤣥冠朱組纓天子之冠也緇布冠繢緌諸侯之冠也是諸侯之異者繢緌别於無緌而天子則又𤣥别於緇朱别於繢組纓别於緌耳其餘皆同士禮可知
  總論歸氏有光曰自無大夫冠禮至此明天子諸侯大夫之無冠禮也冠者將責為人子為人弟為人臣為人少者之禮故冠必有主人孤子則父兄戒宿盖父兄以成人之禮責子弟也天子為元子之時以士禮冠設不幸君終世子未冠則冕而踐阼已奉宗祧君臨天下將又責以為人子為人弟為人臣為人少之禮乎家語孔子答孟懿子之問吾取焉曰古者王世子雖㓜其即位則尊為人君人君治成人之事者何冠之有曰諸侯之冠異天子與曰君薨而世子主䘮是亦冠也己人君無所殊也此孔氏之遺言也益以祝雍頌公符之篇則誣矣禮自上達而曰天子擬冠何也此非孔氏之言也周衰先王之禮不具傳者既失其本但知其略而欲求之於詳不知禮之失在於略而又患於求詳之過公符曰公冠四加𤣥冕左傳季武子曰君冠必以祼享之禮行之以金石之樂節之以先君之祧處之玉藻曰始冠緇布冠自諸侯下達𤣥冠朱組纓天子之冠也緇布冠繢纓諸侯之冠也蓋務為天子諸侯大夫士之别而不知先王制冠禮之義所以同之於士者也
  案此論頗得制禮之本意如魯襄生四𡻕而即位六𡻕而與於諸侯之㑹盟豈其童子服乎必當弁冕矣既已弁冕列於諸侯届十二歳而重行冠禮是亦可以已者也但自夏末有之則其來已久周公亦因之而不革與
  繼世以立諸侯象賢也以官爵人徳之殺也死而諡今也古者生無爵死無諡殺所戒反諡神至反
  正義朱子曰自繼世以下於冠義無所當疑錯𥳑也蓋老子不尚賢貴因任之意言上古之時各推其賢者奉以為君沒則復奉其子以繼之其後遂以為諸侯然其子之立也但象似其賢而已非故擇賢而立之也至於中古乃在上者擇人任官而為之爵等此則徳之衰殺不及上古之時矣又至於周而有諡法則生而有爵者死又加諡此則又其殺也上古民自立君故生無爵中古未有諡法故雖有爵而無諡又以申言古今之變也 鄭氏康成曰象法也為子孫能法先祖之賢故使之繼世也殺猶衰也徳大者爵以大官徳小者爵以小官 敖氏繼公曰古惟謂上古也記之意盖謂以官爵人已不如古死而有諡則愈不如古矣故云古者生無爵死無諡
  案此記依朱子作錯𥳑為安後人强以冠義解之䆒屬傅㑹
  存疑鄭氏康成曰今謂周衰記之時也古謂殷殷士生不為爵死不為諡周制以士為爵死猶不為諡耳下大夫也賈疏周官掌客職羣介行人宰史以其爵等為之牢禮之陳數羣介行人皆士故知周士有爵雖有爵死猶不諡卿大夫以上則有諡也今記之時士死則諡之非也諡之由魯莊公始也賈疏事見檀弓 賈氏公彦曰鄭注郊特牲云殷大夫以上死有諡而檀弓云㓜名冠字五十伯仲死諡周道也者殷已前若堯舜禹湯之屬皆因生號以諡故不得諡名周禮死則别為諡故云死諡周道也
  案上古質雖堯舜亦稱名至湯乃有武王烈祖之稱亦子孫臣下推崇之而云然耳未定為諡法也至周文武以後列國諸侯亦漸有諡然西周王朝之大夫如祭公謀父芮良夫尚稱字諸侯亦或别稱不盡有諡也至春秋而列國之卿大夫有諡魯衛晉宋齊陳𩔖然若鄭蔡秦楚以及諸小國則無之孔子曾為魯大夫其沒也哀公誄之而無諡然則有諡者祇世卿耳士則終春秋未見有諡者鄭賈所云非的論也右記大夫以上冠禮















  欽定儀禮義疏卷二
<經部,禮類,儀禮之屬,欽定儀禮義疏>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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