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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第10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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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

 第一百四卷目錄

 佛經部紀事二

神異典第一百四卷

佛經部紀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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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書高祖本紀》:「高祖篤信正法,尤長釋典,製《涅盤》《大 品》《淨名》《三慧》諸經義記復數百卷。聽覽餘閑,即於重 雲殿及同泰寺講說,名僧碩學四部,聽眾常萬餘人。」 《劉勰傳》:「勰字彥和,東莞莒人。祖靈真,宋司空秀之弟 也。父尚,越騎校尉。勰早孤,篤志好學,家貧不婚娶,依 沙門僧祐,與之居處積十餘年,遂博通經論,因區別」 部類,錄而序之。今定林寺經藏勰所定也。

《劉慧斐傳》:慧斐明釋典,工篆隸。在山手寫佛經二千 餘卷,常所誦者百餘卷。晝夜行道,孜孜不怠,遠近欽 慕之。論者云:「自遠法師沒後將二百年,始有張劉之 盛矣。」

《劉霽傳》:「霽母明氏寢疾,霽年已五十,衣不解帶者七 旬,誦《觀世音經》,數至萬遍,夜因感夢,見一僧謂曰:『夫 人算盡,君精誠篤至,當相為申延』。」後六十餘日乃亡。 《法苑珠林》梁有廣州南海郡人何規,以歲次協洽,月 呂黃鍾,天監十四年十月二十三日,採藥于豫章胡 翼山。幸非放子逐臣,乃類尋仙招隱,登峰十所里,屑 若有來。將循曲陌,先限清澗,或如止水,乍有潔流,方 從揭厲,且就褰攬。未濟之間,忽不自覺,見澗之西隅, 有一長者,語規勿渡,規于時即留。其人面色正青,徒 《跣捨》屨,年可八九十,面已皺斂,鬚長五六寸,髭半於 鬢,耳過于眉,眉皆下被。眉之長毛長二三寸,隨風相 靡,脣色甚赤,語響而清,手爪正黃,指毛亦長二三寸, 著布帔下赭。有泥洹僧手提書一卷,遙投與規。規即 奉持,望禮三拜,語規:「可以此經與建安王,兼言王之 姓字。此經若至,宜作三七日慶齋。若不曉齋法,可問 下林寺副公。副法師者,戒行精苦,恬憺無為,遺嗜欲 等豪賤,蔬藿自充,禪寂無怠。」此長者言畢便去。行十 餘步間,忽然不睹。規開示。卷內題名為《慧印三昧經》。 經旨以至極法身,無相為體。理出百非,義逾名相。寂 同法相,妙等真如。言其慧照此理,有若全印。心冥凝 寂,故以三昧為名。

金剛持驗梁天監中,有琰法師,居長安招提寺,年十 一出家,偶同寺僧往相士家,相士謂琰曰:「可惜聰明, 止十八歲耳。」琰聞不樂,歸詣藏經殿,焚香禮佛,願賜 經一卷,畢世受持。隨手於藏函內,抽得《金剛經》,晝夜 持誦。忽一日更深,房中有五色光明,須臾見一梵僧, 身長丈五許,語琰曰:「汝壽十八當亡,以真誠持大乘 經,力增延矣。」言訖不見。琰年踰十九,復遇相士,愕然 曰:「吾師夭相全消,何修至此?」琰曰:「專心持念《金剛經》。」 相士曰:「師壽當至九十二矣。」屆期坐化,異香滿室, 法華持驗梁雲光法師,未詳姓氏,普通二年,詔于內 殿講《法華經》,天雨寶華。天監中,帝以亢陽問誌公,公 曰:「雲能致雨。」帝因請講《法華》,至其澤普「洽。雨即大䨙。 高下霑足。」

梁釋道琳,山陰人,有戒行,善《法華涅槃》,吳國張緒禮 事之。天監中,居富陽泉林寺。寺有鬼怪,師至,鬼即銷 滅。弟子慧韶為屋所壓,頭陷入胸,師為誦《法華經》禱 之。韶夜夢兩胡道人拔出其頭,旦遂平復。眾咸服其 神感。

梁釋法懍,姓嚴,枝江人。出家玉泉山寺。常誦《法華》分 衛,一食不臥,常坐荷錫遠遊廬峰台頃,頂嶺羅浮,無 遠不屆。棲息窮巖,一志禪定。嘗往岱嶽,過徐州,縣令 問以公驗。師止齎,得《法華》一函,令怒而閉之。七日不 食,誦經聲不徹,令感惡夢,便頂禮悔過。後還幽棲,以 禪誦為業。卒時,異香繽紛,旬日乃歇。

《法苑珠林》:梁鍾山開善寺沙門智藏,俗姓顧氏,吳郡 吳人也。有墅姥工相,人為記吉凶,百不失一。謂藏曰: 「法師聰辯蓋世,天下流名,但恨年命不長,可至三十 一矣。」時年二十有九,聞斯促報,於是講解頓息,竭誠 修道,發大誓願,不出寺門。遂探經藏,得金剛般若,受 持讀誦,畢命奉之。至所厄暮年以香湯洗浴,淨室誦 經,以待死至。俄而聞空中聲曰:「善男子,汝往年三十 一者,是報盡期,由《般若經》力得倍壽矣。」藏後出山,試 過前相者,乃大驚起曰:「何因尚在世也?前見短壽之 相,今年一事,無沙門誠不可相矣。」藏問:「今得至幾?」答 曰:「色相貴法,年六十有餘。」藏曰:「五十為命,已為不夭, 況復過也。」乃以由緣告之,相者欣然「敬伏。後記畢壽, 于是江左道俗競誦此經,多有徵瑞,因藏通感矣。以 普通三年九月十五日卒于本寺,春秋六十有五《無錫縣志》「釋法超,邑孟氏子。年十一出家,住靈根寺, 修習經論,雅有深思。武帝敕為都邑僧正,命遍尋戒 檢,網羅眾部,譔出要律儀。普通六年,講律平等殿,帝 臨坐聽受,三旬而竟。七」年冬卒。敕有司葬於鍾山「開 善寺墓。」

法華持驗梁甄元成中山人博達經史為簡文所知 以錄事參軍隨蕭察鎮襄陽因江陵甲兵殷盛密書 申款或以告察,察深信佛法矢願不殺誦《法華》者元 成素誦《法華》,以此獲免察後見之常曰:「甄公好得《法 華》經力。」

「陳南嶽尊者慧思,武津李氏子。幼持戒,頂禮法華,致 忘寢息。因久雨蒸濕,身患浮腫,忍心向經,尋即痊愈。」 《魏書崔浩傳》:「浩非毀佛法,而妻郭氏敬好釋典,時時 讀誦。浩怒,取而焚之,捐灰于廁中。及浩幽執,置之檻 內,送于城南,使衛士數十人溲其上,呼聲嗷嗷,聞于 行路。自宰司之被戮辱,未有如浩者,世皆以為報應」 之驗也。

《趙柔傳》:「隴西王源賀,採佛經幽旨,作《祗洹精舍圖偈》 六卷,柔為之注解,咸得理衷,為當時儁僧所欽味焉。 又憑立銘讚,頗行于世。」

《孫惠蔚傳》。惠蔚先單名蔚。正始中。侍講禁內。夜論佛 經。有愜帝旨。詔使加惠。號惠蔚法師焉。

《盧景裕傳》:景裕好釋氏,通其大義。天竺胡沙門道悕 每譯諸經論,輒託景裕為之序。景裕之敗也,繫晉陽 獄,至心誦經,枷鎖自脫。是時又有人負罪當死,夢沙 門教講經,覺時如所夢,嘿誦千遍,臨刑刀折,主者以 聞,赦之。此經遂行于世,號曰「高王觀世音。」

《釋老志》:「熙平元年,詔遣沙門惠生使西域,採諸經律。 正光三年冬,還京師,所得經論一百七十部行于世。」 《洛陽伽藍記》:「白馬寺,漢明帝所立也。佛入中國之始。 寺在西陽門外三里御道南。帝夢金人長丈六,項皆 日月光明,胡神號曰佛,遣使向西域求之,乃得經像 焉。時白馬負經而來,因以為名。明帝崩,起祗洹于陵」 上。自此以後,百姓冢上或作浮圖焉。寺上經函至今 猶存。常燒香供養之。經函時放光明,耀于堂宇。是以 道俗禮敬之,如仰真容。

「《聞義》里」有燉煌人宋雲宅,與惠生向西域取經。凡得 一百七十部,皆是大乘妙典。

《法苑珠林》:後魏末,齊州釋志湛者,住太山北邃谷中 御草寺。省事少言,人鳥不亂,恆誦《法華經》。將終時,神 僧寶誌謂梁武帝曰:「北方御草寺須陁洹聖僧今日 滅度。」湛之亡也,無惱而化,兩手各舒一指。有梵僧云: 「斯初果人也。」還葬山中,後發看之,惟舌如故。眾為立 塔表焉。

後魏范陽五侯寺僧失其名誦《法華》為常業初死權 殮隄下後改葬骸骨並枯唯舌不壞雍州有僧誦《法 華》。隱白鹿山。感一童子供給。及死置尸巖下。餘骸並 枯唯舌不朽。

《冥祥記》:「東魏孫敬德天平中,定州募士奉釋教,嘗造 觀音像,自加禮敬。後為劫賊所引,不勝栲楚。忽夢一 沙門,令誦《救生觀世音》千遍,執縛臨刑,誦念數滿,刀 自折為三段,膚頸不傷,三易其刀,終折如故。所司以 狀奏聞,丞相高歡表請免死。及歸,睹其家觀音像,項 有刀跡三,敕寫其經布於世。」今謂《高王觀世音經》。自 「晉宋梁陳秦趙國,觀音、地藏、彌勒、彌陀,稱名念誦,得 救者,不可勝紀。」

《佛祖統紀》:「孝靜帝天平元年,洛州刺史韓賢,素不信 佛,白馬寺有漢明帝時經函,時放光明,世藏為寶,賢 往寺斫破之。未幾,州人韓木蘭作亂,一賊自屍中起, 以刀斫賢,脛斷而死。人謂毀函之報,若是其速。」 《北齊書。斛律羌舉傳》:「代人劉世清,祖拔,魏燕州刺史。 父巍,金紫光祿大夫。世清,武平末侍中,開府儀同三 司,任」遇與孝卿相亞。情性甚整,周慎謹密,在孝卿之 右。能通四夷語,為當時第一。後主命世清作突厥語 翻《涅槃經》,以遺突厥可汗,敕中書侍郎李德林為其 序。世清,隋開皇中卒於開府、親衛驃騎將軍。

《法苑珠林》:齊太原釋慧寶,氏族未詳,誦經得二百卷, 德優先達,時共知聞。以齊武平三年,從并向鄴,行達 艾州,失道,尋逕入山,暮宿巖下,室似人居,迥無所見。 寶端坐室前,上觀松樹,見有橫枝懸磬,去地丈餘。夜 至二更,有人身服草衣,從外而至,口云:「此中何為有 俗氣?」寶即具述設敬,與共言議,問寶云:「即今何姓統 國?」答曰:「姓高氏,號齊國。」寶問曰:「尊師山居早晚?」曰:「吾 後漢時來。長老得何經業?」寶恃已誦博,頗以自矜。山 僧曰:「修道者未應如此,欲聞何經為誦之?」寶曰:「樂聞 《華嚴》。」僧即少時誦之,便度,聲韻諧暢,非世所聞。更令 誦餘經,率皆如此。寶驚歎曰:「何因大部經文倏然即 度?」報曰:「汝是有作心,我是無作心。夫忘懷于萬物者, 彼我自得矣。」寶知為異人也,求哀乞住山僧曰:「國中 利養召汝,何能自安?且汝情累未遣,住亦無補。」至曉 捨去。寶返尋行跡,不知去處周祖滅法,經籍從灰。以後年中,忽見空中如菌,大者 有五六,飛上空中,極目不見,全為一段,隨風飄飄上 下。朝宰立望,不測是何。久乃翻下,墮上土牆,視,乃是 《大品經》之十三卷。

《周書張元傳》:「元年十六,其祖喪明三年,元恆憂泣,晝 夜讀佛經,禮拜以祈福祐。後讀《藥師經》,見盲者得視 之言,遂請七僧然七燈,七日七夜,轉藥師經行道。每 言:天人師乎?元為孫不孝,使祖喪明。今以燈光普施 法界,願祖目見明,元求代闇。如此經七日,其夜夢見 一老公,以金針治其祖目,謂元曰:『勿悲憂也,三日之 後,汝祖目必差』。」元于夢中喜躍,遂即驚覺,乃遍告家 人。居三日,祖果目明。其後祖臥疾再周,元恆隨祖所 食多少,衣冠不解,旦夕扶侍。及祖歿號踴,絕而復蘇。 《法苑珠林》:隋開皇十一年,大府寺丞趙文昌忽暴卒, 唯心上微煖,家人不敢斂。後復活,說云:吾初死,有人 引至閻羅王所。王問曰:「汝一生已來,作何福業?」昌答 云:「家貧無力可營功德,唯專心持誦《金剛般若經》。」王 聞語,合掌低首讚言:「善哉!汝既持般若,功德甚大。」王 即使人引文昌向經藏內,取《金剛般若經》。文昌向西 行五六里,見數十間屋,甚華麗。其中經典遍滿,金軸 寶帙,莊飾精好。文昌合掌閉目,信手抽出一卷,開看 乃是《金剛般若》。文昌捧至王所,令一人執卷在西,文 昌東立,面經讀誦,一字不遺。王大歡喜,即放昌還家。 令引文昌從南門出,至門首,見周武帝在門側,房內 著三重鉗鎖,喚昌云:「汝是我本國人,暫來至此,要與 汝語。」文昌即拜之。帝曰:「汝識我否?」文昌答云:「臣昔宿 衛陛下。」武帝云:「卿既是我舊臣,今還家,為吾向隋皇 帝說吾諸罪並欲辯了,唯滅佛法,罪重未可得免。望 與吾營少功德,冀茲福祐,得離地獄。」昌受辭而行,及 出南門,見一大糞坑中有人頭髮上出。昌問之,引人 答云:「此是秦將白起,寄禁於此。」罪猶未了,昌至家得 活,遂以其事上奏帝,令天下出口錢,為周武帝轉《金 剛般若經》,設大供三日。

《三寶感通錄》:「隋開皇中,蔣州人嚴恭者,於郭下造精 舍,寫《法華經》,清淨供養。若紙若筆,必以淨心,不行欺 詐,信心而與,不行乞覓,隨得便營。如法經給,書生歡 喜。嘗有十人,道俗送直,恭親檢校,勞不告倦。嘗有人 從貸經錢一萬,恭不獲已,與之。貸者得錢,船載中覆, 錢失人活。是日恭入錢庫,見一萬錢濕如水洗,怪之。」 後見所貸錢人方知其沒溺。又有商人至䢼亭湖祭 神上物,夜夢神云:「倩君以物送與嚴恭寫《法華經》用 也。」及覺,所上之物在前。又恭曾至市買紙,少錢,忽有 人持二千錢授恭曰:「助君買紙。」言已不見。又有漁人 夜見江中火焰焰浮來,以船迎之,乃是經函。及明尋 視,乃是嚴家經。其後發願,略云:無一「字而不經眼,無 一字而不用心。」及大業末,子孫猶傳經業,群盜相約, 不入其里。里人賴之,至今故業猶爾云。

《報應記》:「隋蒯武安,蔡州人,有巨力,善弓矢,常射大蟲。 會嵩山南為暴甚,往射之,漸至深山,忽有異物如豬 人手,開大蟲皮,冒武安身上,因推落澗下,及起已為 大蟲矣。惶怖震駭,莫知所為。忽聞鐘聲,知是僧居,往 求救,果見一僧念金剛經,即閉目俯伏,其僧以手摩 頭,忽爆作巨聲,頭已破矣。武安乃從中出,即具述前」 事,又撫其背,隨手而開。既出,全身衣服盡在,有少大 蟲毛,蓋先炙瘡之所粘也。從此遂出家,專持金剛經。 睦彥通,隋人。精持《金剛經》,日課十遍。李密盜起,彥通 宰武牢,邑人欲殺之,以應義旗。彥通先知之,遂投城 下。賊拔刀以逐之,前至深澗,迫急躍入,如有人接右 臂,置盤石上,都無傷處。空中有言曰:「汝為念經所致。」 因得還家。所接之臂有奇香之氣,經日不滅。後位至 方伯,九十餘終。

隋杜之亮仁壽中為漢王諒府參軍後諒於并州舉 兵反敗亮與僚屬皆繫獄亮惶懼日夜涕泣忽夜夢 一僧曰:「汝但念誦金剛經即此厄可度至曉即取經 專誠習念及主者並引就戮亮身在其中唱者皆死 唯無亮姓名主典之者皆坐罰俄而會赦得免顯慶 中卒于黃州刺史。」

慕容文策,隋人,常持《金剛經》,不吃酒肉。大業七年暴 卒,三日復活。云初見二鬼把文牒追至一城門,頗極 嚴峻。入行四五里,見有宮殿羽衛,王當殿坐,僧道四 夷,不可勝數。使者入見,文策最在後,一一問在生作 善作惡,東西令立,乃唱策名。問曰:「作何善?」對曰:「小來 持《金剛經》。」王聞,合掌嘆曰:「功德甚大,且放還。」忽見二 僧執火引策,即捉袈裟角問之,僧云:「緣公持經,故來 相衛,可隨燭行。」遂出城門,僧曰:「汝知地獄處否?」指一 大城門曰:「此是也。」策不忍看,求速去。二僧即領至道 有一橫垣塞路,僧以錫扣之,即開云:「可從此去。」遂活。 蕭瑀,梁武帝元孫,梁王巋之子,梁滅入隋,仕至中書 令,封宋國公女,煬帝皇后篤信佛法,常持《金剛經》,議 伐高麗不合旨,上大怒,與賀若弼、高熲同禁,欲寘于 法。瑀就其所,八日念《金剛經》七百遍。明日,桎梏忽自脫,守者失色,復為著至殿前,獨宥瑀二人,即重罰。因 著《般若經靈驗》一十八條,乃造寶塔貯經,檀香為之, 高三尺,感一鍮石像忽在庭中奉安,塔中獲舍利百 粒。貞觀十一年,見普賢菩薩。冉冉向西而去。

《法苑珠林》:邢州司馬柳儉,隋大業十年任岐州岐陽 宮監。義寧元年坐誣枉繫大理寺。儉至心誦《金剛般 若經》,有兩紙未通,不覺眠睡,夢一婆羅門僧報云:「檀 越宜誦經令遍,即應得出。」儉忽寤,勤誦不懈。經二日, 忽有敕喚就朝堂放免。又儉別時夜誦經至三更,忽 聞有異香散漫滿宅,至曉不絕,蓋感應所致也。儉至 終,計誦經得五千餘遍。

《法華持驗》隋益州招提寺釋慧恭與同學僧慧遠結 契,後遊荊揚,訪道而歸,契闊三十年。夜話次,遠語如 流,師默無所對。遠曰:「仁者無所得耶?」師曰:「性闇無解。」 遠曰:「何不誦一經乎?」師曰:「惟誦《法華普門品》一卷,當 為誦之,但至心聽。」乃結壇升高座,始發聲唱經題,覺 有香氣。久之,聞天樂振空,雨花零亂,經已方歇。遠敬 禮謝之。

隋,釋法朗,南陽許氏,棲止無定。多住鄂州。時誦讀諸 經,志專《法華》。潔誓誦之,一坐七遍。如是良久,聲如雷 動,遠近亮徹,世因目為《法華朗》焉。有比丘尼為鬼所 著,《超悟元解》,莫不稱為聰悟。師曰:「此邪鬼也。」厲聲呵 之,魅即怖去,霍然如失。

隋雍州釋法喜,襄陽李氏。七歲出俗,志持《法華》。仁壽 中,住京師禪定寺。欲冥祈靈爽,誓誦《蓮經》千遍。因不 止舊室,巡繞梵誦,數滿八百,誓心不散。同寺僧忽見 有寶車瓔珞入師房內。迫而觀之,了無所睹。方知幽 通之感。

《法苑珠林》。「隋鄜州寶室寺沙門法藏,戒行精淳,為性 質直。至隋開皇十三年,於洛交縣韋川城造寺一所。 佛殿精妙,僧房華麗,靈像旛華,並皆修滿。至大業五 年,奉敕融併寺塔送州。大寺有破壞者,藏師並更修 補,造堂安置。兼造一切經,已寫八百卷,恐本州無好 手紙筆,故就京城舊月愛寺寫。至武德二年閏二月」 內身患,二十餘日,乃見一人,身著青衣好服,在高閣 上手把經卷,告法藏云:「你立身已來,雖大造功德,悉 皆精妙,唯有少分互用三寶物,得罪無量。我今把者, 即是《金剛般若》。汝能自造一卷,令汝所用三寶之物, 得罪悉滅。」藏師於時應聲即答言:「造藏師雖寫餘經, 未寫《金剛般若》,但願病瘥,不敢違命。」既能覺悟弟子 更無餘物,唯有「三衣、瓶缽、偏袒祗支等,皆悉捨付大 德及諸弟子。」並造《般若》,得一百卷。未經三五日,臨欲 捨命,具見阿彌陀佛來迎。由經威力,得生西天,不入 三塗。

法華持驗隋終南山悟真寺釋法誠,雍州樊氏。止藍 田王效寺,專誦《法華》。負笈歷遊名嶽,法華三昧,矢心 奉行。夢感普賢勸書大乘,乃命工書八部《般若》,又造 華嚴堂,竭其精志,書寫受持。時弘文學士張靜夙善 翰墨,請至山舍,含香繕寫終部。時感異鳥飛至經案, 自然馴擾。貞觀初,手寫《法華》,正當露地,因事他去。未 收,值洪雨滂注,趨往觀之,合案並乾,餘便流潦。 隋釋法泰,眉州隆山人。常誦《法華》,手寫經一部,數有 靈瑞。向益州裝演,俄墮笮橋水中,求之不得。師悲泣 巡岸上下,忽望小洲上有一襆,命取之,乃經也。草木 擎之,宛無濕處。師不勝歡喜,即至成都。裝竟,以檀香 為軸,備極莊嚴,還供本寺,每夜異香滿室。師勤持誦, 夜必一遍。時有彪法師在彼寺講經,夕至師誦經所, 見有諸人眾胡跪合掌,彪流汗而退。

《宋高僧傳》:「唐潤州攝山棲霞寺釋智聰,嘗住揚州安 樂寺。大業之亂,思歸無計,隱江荻中,誦《法華經》,七日 不食。恆有虎遶之,聰曰:『吾命須臾,卿須可食』。虎忽發 言曰:『造天立地,無有此禮』。忽有一老翁榜舟而至,翁 曰:『師欲渡江至棲霞寺,可即上船』。四虎一時淚流。聰 曰:『爾與我有緣耶』?于是挾四虎利涉。既達南岸,船及」 老人不知所在。聰領四虎,往棲霞舍利塔西經行坐 禪。眾徒八十,咸不出院,若有所事。一虎入寺鳴號,以 為恆式。聰至貞觀中遷化,年九十九矣。

《法苑珠林》:「唐曇韻禪師,定州人。隋末喪亂,隱于離石 北山。常誦《法華》,欲寫其經,無人同志,如此積年。忽有 書生來詣之,乃以寫經為請,禪師大歡喜,清旦食訖, 澡浴,著淨衣,入淨室,受八戒,口含栴檀,燒香懸幡,寂 然抄寫。至暮方出。明復如初,曾不告倦。及繕寫畢,乃 至裝褫,一如正法。書生告去,送至門,忽失所在。禪師」 持誦曾無暫廢。後遭胡賊,倉卒逃避,方箱盛其經,置 高岩上。經年賊敗,乃尋經於岩下獲之。巾箱糜爛,應 手灰滅,撥朽見經,如舊鮮好。

《三寶感通錄》:益州新繁縣西四十里王李村,隋時有 書生姓苟氏,善正書而不顯跡,人莫能知之。嘗于村 東空中,四面書「《金剛般若經》,擬諸天讀誦,人初不之 覺也。後值雷雨,牧牛小兒於書經處立而不沾濕,其 地乾燥,可有丈餘,及暗,村人怪之。爾後每雨,小兒常集其中,衣服不濕。唐武德中,有異僧語村人曰:『此地 空中有《金剛般若經》,諸天於上設寶蓋覆之,不可輕 犯』。」自爾於四周設欄楯,以阻人畜履踐。每至齋日,村 人四遠就設佛供,常聞天樂,聲震泬寥,繁會盈耳。 《法華持驗》蔚州釋曇韻,定州人,少出家,恆誦《法華》,遍 遊五臺,備見靈相。停北臺木瓜寺廿餘載,禪誦無輟。 隋末喪亂,年已七十,隱比干山,以夜繼晝,攝心不怠。 常欲寫《法華》,數年未辦。積願既久,忽有書生至云:「善 寫經,願成師志。」繇是掃室塗地,含香默書,出戒入沐, 未盈一旬,七軸俱了。將以䞋施,斯須不見。後因胡寇 卒,至藏經巖窟。經年寇靜,覓經不獲,乃於崖下草中 得之。箱襆俱爛,卷色如初。貞觀十一年,宣律師親睹 其事。

唐蘇州通元寺釋智琰,吳郡朱氏。年十二,誦通法華。 後從秦皇寺延法師進具德瓶、儀、缽,深護戒根。武德 七年返舊山,常行「法華、金光明、普賢等懺法,誦《法華》 三千餘遍,講《涅槃》《法華》各三十遍,觀經百十遍,苦節 彌勤,爐香不爇自焚,罐水空自滿,祥感非一。」 《法苑珠林》:「蘇長武德中為巴州刺史,赴任至嘉陵江, 風浪覆」舟,溺其家六十餘人。唯一妾常讀《法華經》,水 入船中,妾頭戴經函,誓與俱溺。隨波泛濫,頃之著岸, 逐經函而出,開視其經,了無濕污,獨存其命。

唐武德中,醴泉縣人徐善才,常修齋戒,誦《觀音經》逾 千遍,會往京城延興寺修營功德。及還家,道逢胡賊, 賊所掠漢人千百,將向洪崖,次第殺之。善才知不免, 唯至心念《觀音經》。當殺之時,了不自覺。至初夜,方悟 身在深澗樹枝上,去岸三百餘尺,以手摩項,覺微痛 而無傷。漸下樹,循澗南行,可五六十里。天漸曉,去賊 已遠。得官路遂還家。琬法師嘗說此事。

《冥報記》:唐李山龍,馮翊人,左監門校尉,武德中暴亡 而心不冷,家人未忍殯殮,至七日而甦,自說云:當死 時,見被收錄至一官署,甚廣大,庭前有數千囚人,枷 鎖杻械皆北面立,吏將山龍至庭廳上,大官坐高床, 侍衛如王者,尋呼山龍至階,王問汝生平作何福業, 山龍對曰:「鄉人每設齋,恆請施物助之。」王曰:「汝身作 何善業?」山龍曰:「誦《法華經》日兩卷。」王曰:「大善,可升階 來。」北間有高座,王曰:「可昇座誦經。」王即起立,山龍坐 訖,王乃向之坐。山龍開經曰:《妙法蓮華經序品》第一。 王曰:「請法師下。」山龍復立階下,顧庭前囚已盡去矣。 王曰:「君誦經之福,非唯自利,眾囚聞經皆已獲免,豈 不善哉!今放君還。」謂吏曰:「可將此人歷觀諸獄。」吏即 引東行百餘步,見一鐵城甚廣大,城旁多小窗,見諸 男女從地飛入窗中,即不復出。山龍怪問之,吏曰:「此 是大地獄,中有分隔罪計,各隨本業赴獄受罪耳。」山 龍聞之悲懼,稱南無佛,請吏求出院。見一大鑊,火猛 湯沸,旁有二人坐臥。山龍問之,二人曰:「我罪報入此 湯鑊,蒙賢者稱南無」佛,故獄中諸罪人皆得一日休 息疲睡耳。山龍又稱南無佛。吏謂山龍曰:「官府數移 改,今王放君去,可白王請抄,若不爾,恐他官不知,更 復追錄。」山龍即謁王請抄。王書一行字付吏曰:「為取 五道等署。」吏受命,將山龍更歷兩曹,各廳事,侍衛亦 如此。吏皆請其官署,各書一行訖,付山龍出門。有三 人謂之曰:「王放君去,各希多少見遺。」吏謂山龍曰:「彼 三人者是前收錄使人,一人以赤繩縛君者,一人以 棒擊君頭者,一人以袋吸君氣者。今見君還,故來求 乞。」山龍惶懼謝曰:「愚不識公,請至家備物,但不知何 處送之。」三人曰:「于水邊古樹下燒之。」山龍諾,吏送歸 家,見親眷哀哭,經營殯具。山龍至屍旁即甦,曰:「以紙 錢束帛并酒食,自于水邊燒之。」忽見三人來謝曰:「愧 君不失信,重相贈遺。」言畢不見。

唐武德時,河東有練行尼法信,常讀《法華經》。訪工書 者一人,數倍酬直,特為淨室,令寫此經。一起一浴,然 香更衣。仍于寫經之室鑿壁,通加一竹筒,令寫經人 每欲出息,徑含竹筒吐氣壁外。寫經七卷,八年乃畢。 供養殷重,盡其恭敬。龍門僧法端,嘗集大眾講《法華 經》,以此尼經本精定,遣人請之。尼固辭不許,法端責 讓之。尼不得已,乃自送付。法端等開讀,唯見黃紙,了 無文字。更開餘卷,悉皆如此。法端等慚懼,即送還尼。 尼悲泣受以香水洗函,沐浴頂戴,遶佛行道,七日夜 不暫休息。既而開視,文字如初,故知抄寫深加潔淨, 比來無驗,只為不勤敬也。

金剛持驗唐武德年間,江陵人陳昭奉齋持念《金剛 經》,累積功行。有大蟒,每日在座側聽經畢即退。鄰人 力昌勇悍,疑為妖擊殺之。蛇訴冥司追攝力昌令蛇 纏身噬囓,遂託夢告妻曰:「蛇願聽經百卷,便可昇騰, 只欠七卷耳。我誤殺之,令受苦厄。速請僧寫《金剛經》 七卷,懺悔救我。」妻貧甚,不能為,有五歲男名僧護,見 母悲泣,謂曰:「何不賣兒救父乎?」母遂抱兒出市賣。蜀 客得錢兩貫,請僧寫經,禮祝三寶:一願亡夫滅罪,二 願母子重逢。自是憶子目盲,日誦《金剛》,行乞於市,其 子隨客往蜀三十年,繼父母俱亡,忽念生母回江陵尋覓未見,買宅暫居。偶值節臘祭祖,祝云:「我不幸幼 孤,母賣子薦父,今尋母無蹤,願父母」同超三界。適其 母就齋求乞,聞此語大呼云:「我是汝母,當年賣契,現 在住處,籃內護抱。」母痛哭,焚香拜天,取水漱口,與母 舐目,左右皆明。

唐括州刺史樂安任義方,武德年中死,經數日而蘇, 自云被引見王。王令人引觀地獄,與佛經所說不殊, 地下晝夜昏暗,如霧中行。家人以義方心有溫氣,即 請僧誦《金剛經》,義方於地下隱隱聞經聲。王檢其案, 謂吏曰:「彼筭未盡,何錯追?」遂放歸。送者云:「但隨經聲 即到舍。」忽見一大坑當道,意欲跳越,遂落坑中,應時 即起。既得回生,因論說地獄,畫地成圖,所得俸祿,皆 造經像,延僧寫《金剛般若經》千餘部。

唐王待制,船至漢江,風濤洶湧,檣傾楫斷,人盡驚怖。 待制不得已,以平日持誦《金剛經》投江中,遂爾風息 浪平。待制深憶此經,鬱鬱不樂。踰兩月,抵鎮江,見舟 尾百步許有物如毬,出沒無時,眾異之。待制命漁人 網取,乃螺螄結聚成團,剖之則外濕內乾,漢江所投 之經在焉。待制歎曰:「漢水會于九江,至南徐動數千 里,舟船不可計數」,經得至此,異矣。

《法苑珠林》:「唐洛陽賈道羨,博識多聞,尤好內典。貞觀 五年,為青州司戶參軍事,為公館隘窄,無處置經,乃 以繩繫書案兩腳仰懸屋上,置《內經》六十卷,坐臥其 下,習讀忘倦。日久繩爛,一頭遂絕,案仍儼然不落,亦 不傾動。如此良久,人始接取。道羨子為隰州司戶說 之云爾。」

唐貞觀五年,有隆州巴西縣令狐元軌者,信敬佛法, 欲寫「《法華》《金剛》、般若、《涅槃》」等經,無由自撿,憑彼土抗 禪師檢校。抗乃為在寺如法潔淨寫了,下袠還岐州 莊所。經留在莊并《老子》五千文同在一處。忽為外火 延燒堂宇,是草覆一時灰蕩。軌於時任馮翊縣令,家 人相命撥灰覓金銅軸,既撥灰開,其內諸經宛然如 故,潢色不改,唯箱袠成灰。又覓老子,便從火化。於時 聞見之者,鄉村遠近莫不嗟異。其《金剛般若經》一卷, 題字焦黑,訪聞所由,乃初題經時,有州官能書,其人 雜食行急,不獲潔淨,直爾立題便去,由是色焦。其人 現在,瑞經亦存。京師西明寺主神察目驗說之 華嚴持驗唐苑律師、京兆延興寺僧,以貞觀初途經 灞橋,日夕舍于逆旅。俄有異僧至,儀服麤敝,止宿主 人別房。遂取醇酒良肉,快意飲噉。律師持潔,勃然穢 之。其僧食已,乃索水嗽口,閉戶端坐,而誦《華嚴》。初標 品題,次誦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摩竭提國,僧兩口角 俱放光明,如金色。比至三更,四帙欲滿,口中光明更 熾。至五帙已上,其光漸收,卻入僧口。未及五更,誦終 六帙,僧乃卻臥。律師側聽元音,束身抱愧,悲悔交懷。 天明入房禮懺,詢其名字,不答。分袂後,莫知所之。《感 應傳》云:「錄感應時,適有狂者在傍,問曰:『某不斷酒肉, 效彼神僧,持誦《華嚴》可乎』?答曰:『汝一夜誦經,未至五 更,能滿六帙乎?汝夜誦經,能口放光,以代燈燭乎?汝 能若酒仙之食蝦,誌公之噉鴿,吐而復活乎?汝皆不 能妄效神僧行事,欺誑聖賢,罪深滄海,其何能逃』?」于 是狂者慚謝而退。

《報應記》:唐袁志通,天水人,常持金剛經。年二十被驅 為軍士,敗走巖嶮,經日不得食,而覺二童子持滿盂 飯來與之,志通拜,忽然不見。既食訖,累日不饑。後得 還鄉,貞觀八年病死,兩日即蘇。曰:「被人領見王,王問 在生善惡,答曰:『常持金剛經』。王甚喜曰:『且令送出』。」遂 活。

唐韋克勤,少持《金剛經》,為中郎將,從軍伐遼,沒高麗。 貞觀中,太宗征遼,克勤少持《金剛經》,望見官軍,乃夜 出投之,暗不知路,乃至心念經。俄見炬火前導,克勤 隨火而去,遂達漢軍。

《冥祥記》:唐冀州封丘縣有老母,姓李,年七十無子,孤 老,惟有奴婢兩人,鎮沽酒添灰,少量分毫經紀。貞觀 年中因病死,經兩日,凶器已具,但以心上少溫。及甦, 說云:「初有兩人並著赤衣,門前召出,云有上符遣追。」 便即隨去,行至一城,有若州郭,引到側院,見一官人, 衣冠大袖,憑案而坐,左右甚多,階下又有著枷鎖人, 防守,如生官府者。遣問老母:「何因行濫沽酒,多取他 物?擬作《法華經》,已向十年,何為不造?」老母俱言:「酒使 婢作量亦是。」婢經已,付錢一千文與隱師,即遣追婢。 須臾婢至,即笞四十,放還遣問,隱師報云:「是實。」乃語 老母云:「放汝七日去。經了當來,得生善處。」遂爾得活。 勘校老母,初死之時,婢得惡逆,久而始蘇,腹皆青腫, 蓋是四十杖跡。隱禪師者,本是客僧,配寺頓丘,年向 六七十,自從出家,即頭陀乞食,常一食齋,未嘗暫輟, 遠近大德,並皆敬慕。老母病死之夜,隱師夢有赤衣 人來問,夢中答云:「造經是實。」老母乃屈鄉閭眷屬。及 隱禪師行道,顧寫經生眾手寫經了,正當七日。還見 往者二人來前,母曰:「使人已來,並皆好住。」聲絕即死。 隱師見存,道俗欽敬《宣室志》:唐貞觀中,有王順山悟真寺僧,夜如藍溪,忽 聞有誦《法華經》者,其聲纖遠。時星月迥臨,四望數十 里,閴然無睹。其僧慘然有懼,及至寺,且白其事于群 僧。明夕俱於藍溪聽之,乃聞經聲自地中發,于是以 標表其所。明日窮表下,得一顱骨,在積壤中,其骨槁 然,獨脣吻與舌,鮮而且潤,遂持歸寺。乃以石函置于 千佛殿西軒下,自是每夕常有誦《法華經》聲在石函 中,長安士女觀者千數。後新羅僧客於寺,僅歲餘。一 日,寺僧盡下山,獨新羅僧在,遂竊石函而去。寺僧跡 其往,已歸海東矣。時開元末年也。

《法苑珠林》。唐釋道俗者,不測所由,止醴泉山原,誦《法 華經》為業,乃至遍數千。貞觀中,因疾將終,告友人慧 廓禪師曰:「此雖誦經,意望有驗。吾死之後,當以十年 為限,試發視之。若舌朽滅,知誦無功;若舌如初,為起 一塔,庶生俗信。」言訖而終。至十一年,依言發之,身肉 都盡,唯舌不朽。一縣士女,咸共讚歎。乃函盛舌本,起 塔於「《甘谷》岸上。」

唐郊南福水之陰,有史村史阿誓者,誦《法華經》,職充 令史,往還步涉,未嘗乘騎以依經云:「哀愍一切故也。」 病終本邑,香氣充村,道俗驚怪而莫測其緣。終後十 年,其妻死,乃發塚合葬,見其舌根如本生肉,斯誠轉 誦《法華》之靈驗也。

唐王弘之,貞觀中為沁州和川令,有女適博陵崔軌。 崔于和川病卒,經數十日,其家忽于夜中聞崔語。初 時傾家驚恐,其後乃以為常,云:「軌是女婿,雖不合於 妻家立靈,然而苦無所依,但為置立也。」妻從其請,朝 夕置食,不許置肉,唯要素食,恆勸禮佛。又說地獄中 事云:「人一生恆不免殺生及不孝,其餘之罪,蓋亦小」 耳。又云:「軌雖無罪,然大資福助。為軌數設齋供,并寫 《法華》《金剛》《觀音》等經各三兩部。自茲已後,即不復來 王家。一依其言,寫經設供。軌忽更來愧謝,因云:『今即 取別』。」舉家哭而送之。軌有遺腹之子,已年五六歲。軌 云:「此子必有名宦,願善養育。」自此不復來矣。

唐貞觀年中,有河東董雄為大理寺丞,少來信敬,蔬 食十年。至十四年中,為坐李仙童事,主上大怒,使侍 御韋琮鞫問甚急,因禁數十人。大理丞李敬元、司直 王欣,同連此坐。雄與同屋囚鎖,專念《普門品》,日得三 千遍,夜坐誦經,鎖忽自解落地。雄驚告欣元,欣元共 視鎖,堅全在地,而鉤鎖相離數尺,即告守者共夜。監 察御史張守一宿直,命吏關鎖,以火燭之,見鎖不開 而相離甚怪。又重鎖紙封書上而去。雄如常誦經,五 更中,鎖又解落有聲。雄又告欣元等,至明告李敬元, 視之,封題如故,而鎖自相離。敬元素不信佛法,其妻 讀經,常謂曰:「何為胡神所媚,而讀此書耶?」及見雄此 事,乃深悟不信之咎,方知佛為大聖也。時欣亦誦《八 菩薩名》,滿三萬遍,晝鎖解落,雄異其事。臺中內外具 皆聞見。不久俱免。

法華持驗唐蒲州釋法徹,絳州人。少勤苦,通法華經, 嘗以是經誘化一切。邑有孤山,師依而結業,刱立蘭 若。嘗于道中遇一癩者,引至山中,為鑿穴給食,令誦 《法華》。癩者素不識字,加又頑鈍,句句授之,終不辭倦。 至第六卷,癩病漸愈。經完,眉鬚復生,膚已如故。 《冥報記》:唐吳郡陸懷素,貞觀二十年失火,屋宇焚燒, 並從煙滅,惟《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獨存。函及標軸亦 盡,惟經字竟如故。聞者莫不驚歎。懷素即高陽許仁 則妻之兄也,仁則當時目睹,常與人言之。

《冥報拾遺》:「唐并州石壁寺有一老僧,禪誦為業,精進 練行。貞觀末,有鵒巢其房楹上,哺養二鶵。法師每有 餘食,恆就巢哺之。鵒鶵後雖漸長,羽翼未成,因學飛, 俱墮地死。僧收瘞之。經旬後,僧夜夢二小兒曰:『某等 為先有小罪,遂受鵒身。比來日,聞法師誦《法華》,既聞 妙法,得受人身。兒等今于此寺側十餘里,某村姓名』」 家,託生為男,十月之外,當即誕育。僧乃依期視之,見 此家婦果同時誕育二子,因為作滿月。僧呼為鵒兒, 並應之曰:「唯。」

《華嚴》持驗孫思邈服流珠丹、雲母粉,年百五十歲,顏 如童子。至長安說齊魏間事,有如目睹。常書寫《華嚴 經》七百五十部。時太宗召見,問:「佛經何經為大?」孫曰: 「華嚴經佛所尊大者。」帝曰:「近元奘三藏譯《大般若》六 百卷,何不為大?而八十卷《華嚴經》獨得大乎?」孫曰:「華 嚴法界,具一切門,于一門中可演出大千經卷。般若 經乃《華嚴》中一門耳。」太宗方悟,乃受持《華嚴》。

金剛持驗唐廖等觀知善化縣時,有婆每日誦《金剛 經》,于街市乞食,夜則歸宿山阿。忽數日不見,群鴉噪 集于其止處,人爭往視之,則懷金剛經,傍巖而化,群 鴉銜土以覆之,遂名鴉葬婆。

唐永徽元年,釋明濬暴死,見二青衣引見。冥王問一 生何藝,濬答以但誦《金剛經》。王曰:「善哉!若誦十萬遍, 明年必生淨土,弟子不見師也。」乃放還。濬愈加精進, 至二年三月坐化,咸聞異香。

《華嚴持驗》唐定州中山修德禪師,苦節成性,守道山林,專以「《華嚴》為業。永徽四年,發心抄寫,別為淨院,植 楮樹歷三年,灌以香水,潔淨造紙。復別築淨臺,召善 書人溈州王恭,齋沐淨衣,焚香布花,懸諸旛蓋,禮經 懺悔。方升座寫。下筆含香,舉筆吐氣,每日恆然。師仍 入室運想,每寫一卷,施縑十匹,恭皆不受。寫畢,集眾」 設齋慶之。師于眾前燒香散花,發弘誓願。纔開經藏, 放大光明,周七十餘里,照定州城。山中齋眾及諸士 女,投身懺悔,無不敬仰。

《法苑珠林》:唐大理司直河內司馬喬卿,天性純謹,有 志行。永徽中為揚州司戶曹。丁母憂,居喪毀瘠骨立, 刺血寫「金剛般若經二卷。未幾于廬側生芝草二莖, 九日長尺有八寸,綠莖朱蓋,日瀝汁一升,食之,味甘 如蜜,取而復生。」喬卿同寮數人並目睹其事。

嬾真子,本朝宰相銜帶譯經潤文使,蓋本于唐也。顯 慶元年正月,元奘法師在大慈恩寺翻譯西天所得 梵本經論。時有黃門侍郎薛元超、中書侍郎李義府 問:「古來譯儀式如何?」師答云:「苻堅時曇摩瞿譯,中書 侍郎趙整執筆。姚興時鳩摩羅什譯,安城侯姚嵩執 筆,後魏時菩提留支譯,侍中崔光執筆。貞觀中波羅 頗那譯,左僕射房元齡、趙郡王李孝恭、太子詹事杜 正倫、太府卿蕭璟等監閱,今獨無此。」正月壬辰,敕曰: 「大慈恩寺僧元奘所翻經論,既新傳譯,文義須精,宜 令太子太傅尚書左僕射燕國公于志寧、中書令來 濟、禮部尚書許敬宗、黃門侍郎薛元超、中書侍郎李 義府杜正倫時為看閱,有不穩當處,即隨事潤色之。」 《法苑珠林》:「顯慶中,平州人有孫壽,於海濱遊獵,遇野 火,草木蕩盡,唯有一叢茂草獨不焚。疑草中有伏獸, 遂燭之以火,竟不爇。壽甚怪之,入草中窺視,乃獲一 函金剛般若經。」其傍又有一死僧,顏色不變,火不延 燎,蓋由此也。始知經像非凡所測,孫壽親自說之。 唐隴西李觀,顯慶中寓止滎陽,丁父憂,乃刺血寫《金 剛般若心經》《隨願往生經》各一卷。自後院中恆有異 香,非常馥烈,鄰側亦常聞之,無不稱歎。中山郎徐令 過鄭州,見彼親友,具陳其事。

唐陳國竇公夫人豆盧氏,芮公寬之姊也。夫人信罪 福,常誦《金剛般若經》,未盡卷一紙許,忽頭痛,至夜逾 甚。夫人自念:「儻死,遂不得終經。」欲起誦之,令婢然燭, 而火悉已滅,婢空還,夫人深益歎恨。忽見廚中有燭 炬,漸升堂陛,直入臥內,去地三尺許,而無人執,光明 若晝。夫人驚喜,取經誦之。有頃,家人鑽燧得火,燭光 即滅。自此日誦五遍,以為常法。後芮公將死,夫人往 視,公謂夫人曰:「吾姊以誦經之福,當壽百歲,生好處 也。」夫人年至八十,無疾而終。

唐陳文達,梓州郪縣人。常持《金剛經》,願與亡父母念 八萬四千卷,多有祥瑞,為人轉經,患難皆免。銅山縣 人陳約,曾為冥司所追,見地下築臺,問之,云:「此是般 若臺,待陳文達。」其為冥司所敬如此。

《冥報記》:唐龍朔元年,洛州景福寺比丘尼修行,房中 有侍僮伍五娘死,後修行為五娘立靈座,經月餘日, 其姊及弟于夜中忽聞靈座上呻吟,其弟初甚恐懼, 後乃問之,答曰:「我生時於寺中食肉,坐此大苦痛,我 體上有瘡,恐污床席,汝可多將灰置床上也。」弟依其 言,置灰後,看床上大有膿血,又語弟曰:「姊患不能縫 衣,汝太藍縷,宜將布來,我為汝作衫及襪,弟置布於 靈床上,經宿即成。」又語其姊曰:「兒小時染患,遂殺一 螃蟹,取汁塗瘡得差。今入刀林地獄,肉中見有折刀 七枚,願姊慈愍,為作功德救助之。姊煎迫,卒難濟辦, 但隨身衣服,無益死者,今併未壞,請以用之。」姊未報 間,乃曰:「兒自取去。」良久又曰:「衣服已來,現在床上。」其 姊試往觀之,乃所歛之服也。遂送淨土寺寶獻師處。 憑寫《金剛般若經》,每寫一卷了,即報云:「已出一刀。」凡 寫七卷了,乃云:「七刀並得出訖。今蒙福業助。」即往託 生。與姊及弟哭別而去。吳興沈元法說淨土寺,僧智 整所說亦同。

《法苑珠林》:唐曹州濟陰縣西二十里,村中有精舍。至 龍朔二年冬十月,野火暴起,非常熾盛,及至精舍,踰 越而過焉。比僧房草舍,焚燎總盡。唯《金剛般若經》一 卷,儼然如舊。曹州參軍說之。

《報應記》:「高紙,隋僕射熲之孫也。唐龍朔二年,出長安 順義門,忽逢二人乘馬,曰王喚紙,不肯從去,亦不知 其鬼,使策馬避之,又被驅擁紙有兄是化度寺僧,欲 往寺內,至寺門,鬼遮不令入,紙乃毆鬼一拳,鬼怒即 拽落馬,曰:『此漢大兇粗,身遂在地,因便昏絕。寺僧即 令舁入兄院,明旦乃蘇,云:初隨二使見王,王曰:『汝未 合來,汝曾毀謗佛法,且令生受其罪』』。」令左右拔其舌, 以犁耕之,都無所傷。王問主吏曰:「彼有何福德如此?」 曰:「曾念《金剛經》。」王稱善,即令放還。因與客語,言次,忽 悶倒如吞物狀,咽下有白脈一道,流入腹中,如此三 度。人問之,曰:「少年盜食寺家果子,冥司罰令吞鐵丸。」 後仕為翊衛,專以念經為事。

唐白仁晰,龍朔中為虢州朱陽尉,差運米遼東。過海遇風,四望昏黑。仁晰憂懼,急念《金剛經》,得三百遍。忽 如夢寐,見一梵僧謂曰:「汝念真經,故來救汝。」須臾風 定,八十餘人俱濟。

《法苑珠林》:唐龍朔三年,長安城內通軌坊三衛劉公 信妻陳氏,母先亡。陳因患暴死,見人將入地獄,備見 諸苦,不可具述。末後見一地獄,石門牢固,有兩大鬼, 形容偉壯。守門左右,怒目瞋陳:「汝何人到此?」見石門 忽開,亡母在中受苦,不可具述。受苦稍歇,近門母子 相見,遙得共語。母語女言:「汝還努力為吾寫經。」女諮: 「孃欲寫何經,為吾寫《法華》。」言訖,石門便閉。陳還得蘇, 具向夫說。夫即憑妹夫趙師子,欲寫《法華》。其師子舊 解寫經,有一經生將一部新寫《法華》未裝潢,其人先 與他受雇寫經主姓范,此生將他《法華》轉向趙師子 處,質二百錢。施主不知質錢,師子復語婦兄云:「今既 待經在家,有一部《法華》,兄贖取此經」,向直一千錢。陳 夫將四百錢贖得,裝潢周訖,在家為母供養。其女陳 氏後夢見母從女索經:「吾先遣汝為吾寫一部《法華》, 何因迄今不得?」女報母言:「已為孃贖得一部《法華》,現 裝潢了,在家供養。」母語女言:「止為此經,吾轉受苦。冥 道中獄卒打吾脊破,汝看吾身瘡,獄官語云:『汝何因 取他范家經將為已經,汝何有福?甚大罪過』。」女見母 說如此,更為母別寫《法華》。其經未了,女夢中忽見母 來催經,即見一僧手捉一卷《法華》,語母云:「汝女已為 汝寫經,第一卷了,功德已成,何因復來敦逼,待寫了, 何須匆急?」後寫經成,母來報女:因:「汝為吾寫經,今得 出冥道,好處受生。得汝恩力,故來報汝。汝當好住,善 為婦禮信心為本。」言訖,悲淚共別。後時勘問,前《贖法 華主》,果是姓范。范家雖不得經,其經已成,施福已滿。 後人轉質,自得罪咎。劉妻贖取,微得少福,然亡母不 得力。

法華持驗唐少常伯崔義起妻父蕭文鏗,素持《法華》, 滿數千遍,永斷葷茹。妻蕭氏以龍朔三年五月亡,三 七日修齋,婢素玉忽作夫人語,謂「生時不信三寶,今 受苦不可言,繇汝輩為吾誦經修齋,得暫放歸。至第 二十日更來,將素玉去,看我受罪。」及期,玉果死。三日 而甦,曰見大城宮府,夫人入別院。須臾,火鑊鐵床併 至,備受楚毒。忽見鏗坐蓮華臺,語素玉曰:「我女生多 嗔妬,不信我言,不信因果,今受此苦,我無能救。汝歸 可語家人,令修功德,庶得解脫。」又見梵僧從空中下, 教玉誦《法華經》,謂曰:「汝當記持此經,為閻浮提人傳 誦,當有信者。」麟德元年正月,薛將軍宅設齋迎玉,試 誦冥經。有梵僧聞之,合掌嘆曰:「如西國本不異。」眾始 驚服。

《華嚴持驗》唐僧伽彌多羅師子國人,證第三果。麟德 初,來震旦,高宗甚加敬禮。後往清涼,敬禮文殊,因至 西太原寺。時屬諸僧誦《華嚴經》,師問:是何經?答曰:「華 嚴。」師肅然改容曰:「不謂此地亦有是經。」合掌讚嘆久 之,曰:「此大方廣佛功德難思。西國相傳,有人讀此經, 以水盥掌,水霑蟲蟻,其捨命者皆得生天,何況受持」 誦讀精進思維者歟。

《報應記》:竇德元,麟德中為卿,奉使揚州,渡淮,船已離 岸數十步,見岸上有一人,形容憔悴,擎一小襆坐于 地,德元曰:「『日將暮,更無船渡』。即令載之,中流覺其有 飢色,又與飯乃濟。及德元上馬去,其人即隨行,已數 里,德元怪之,乃問曰:『今欲何去,答曰:『某非人,乃鬼使 也,今往揚州追竇大使。曰:『大使何名』』』?」云名德元。德元 驚懼,下馬拜曰:「某即其人也。」涕泗請計,鬼曰:「甚愧公。 容載復又賜食,且放。公急念《金剛經》一千遍,當來相 報。」至月餘,經數足,其鬼果來云:「經已足,保無他慮,然 亦終須相隨見王。」德元于是就枕而絕,一宿乃蘇。云: 初隨使者入一宮城,使者曰:「公且住,我當先白王。」使 者乃入于屏障,後聞王遙語曰:「你與他作計,漏泄吾 事。」遂受杖三十。使者卻出,袒以示公曰:「喫杖了也。」德 元再三愧謝,遂引入。見一著紫衣人下階相揖云:「公 大有功德,尚未合來請公還,出墮坑中」,于是得活。其 使者續至,云:「飢未食。」及乞錢財,並與之。問其將來官 爵,曰:「熟記取。」從此改殿中監,次大司憲,次太子中允, 次司元太常伯,次左相,年至六十四。言訖辭去,曰:「更 不復得來矣。」後皆如其言。

唐宋義倫,麟德中為虢王府典籤,暴卒三日方蘇,云 被追見王,王曰:「君曾殺狗兔鴿,今被論君筭合盡然。 適見君師主云:君持《金剛經》,不惟滅罪,更合延年。我 今放君,君能不喫酒肉,持念尊經否」義倫拜謝曰:「能。」 又見殿內床上有一僧,年可五六十,被衲,義倫即拜 禮僧曰:「吾是汝師,故相救,可依王語。」義倫曰:「諾。」王令 隨使者往看地獄。初入一處,見大鑊行列,其下燃火, 鑊中煮人,痛苦之聲,莫不酸惻。更入一處,鐵床甚闊, 人臥其上,燒炙焦黑,形容不辨。西顧有三人,枯黑佇 立,頗似婦人。向義倫叩頭云:「不得食喫,已數百年。」倫 答曰:「我亦自無,何可與汝更入一獄?」向使者云:「時熱, 恐家人見斂。」遂去。西南行數十步,後呼云:「無文書,恐門司不放出。」遂得朱書三行字,並不識。門司果問看 字,放出乃蘇。

唐兵部尚書李岡,得暴疾,心上煖三日復蘇。云見一 人引見大將軍,蒙令坐,索案看云:「錯追公。」有頃,獄卒 擎一盤來,中置鐵丸數枚,復舁一鐺放庭中,鐺下自 然火出,鐺中銅汁湧沸,煮鐵丸赤如火。獄卒進盤,將 軍以讓岡,岡懼云飽,將軍吞之。既入口,舉身洞然,又 飲銅汁,身遂火起,俯仰之際,吞並盡,良久復如故。岡 乃前問之,答云:「地下更無他饌,唯有此物,即吸食之。 若或不食,須臾即為猛火所焚,苦甚于此。唯與寫佛 經十部,轉《金剛經》千卷。公亦不來,吾又離此。」岡既復 生,一依所約,深加敬異。

唐王陁為鷹揚府果毅,因病遂斷葷肉,發心誦《金剛 經》,日五遍。後染瘴疾,見群鬼來,陁即急念經。鬼聞便 退,遙曰:「王令追汝,且止誦經。」陁即為歇,鬼悉向前,陁 乃昏迷欲絕。須臾,又見一鬼來云:「念經人,王令權放 六月。」既寤,遂一心持誦,晝夜不息。六月雖過,鬼亦不 來。夜聞空中有聲呼曰:「汝以持經功德,當壽九十矣。」 唐王令望,少持《金剛經》,還卭州臨溪,路極險阻,忽遇 猛獸,震怖非常,急念《真經》,猛獸熟視,曳尾而去,流涎 滿地。曾任安州判司,過揚子江,夜風暴起,阻船數百 艘,相接盡沒,唯令望船獨全。後終亳州譙令。

唐陳惠妻王氏,初未嫁,表兄褚敬欲婚王氏,父母不 許。敬詛曰:「若不嫁我,我作鬼必相致。」後歸于惠,惠為 仁壽尉,敬陰恚之。卒後,王夢敬旋覺有娠,經十七月 不產。王氏憂懼,乃發心持《金剛經》,晝夜不歇。敬永絕 交,鬼胎亦消,從此日持七遍。

唐何澋,天授初任懷州武德令,常持《金剛經》。至河陽, 水漲橋倒,日已夕,人爭上船,岸遠未達,欲沒。澋懼,且 急念經,須臾近岸,遇懸蘆,攀援得出,餘溺死八十餘 人。

唐張元素,洛陽人,少持《金剛經》。天授初,任黃梅宰,家 有厄難,應念而銷。年七十遘疾,忽有花蓋垂空,遂澡 浴,與家人訣別,奄然而卒。

唐李丘一,好鷹狗畋獵。萬歲通天元年,任揚州高郵 丞。忽一旦暴死,見兩人來追,一人自云姓段。時同被 追者百餘人,男皆著枷,女即反縛。丘一被鎖前驅,行 可十餘里,見大槐樹數十,下有馬槽。段云:「五道大神, 每巡察人間罪福,于此歇馬。」丘一方知身死。至王門, 段指一胥云:「此人姓焦名策,是公本頭。」遂被領見。王 曰:「汝安忍無親,好殺他命,以為己樂。」須臾,即見所殺 禽獸皆為人語,云:「乞早處分。」焦策進云:「丘一未合死。」 王曰:「曾作何功德?」云:「曾寫造《金剛經》一卷。」王即合掌 云:「冥間號《金剛經》,最上功德,君能書寫,其福不小。」即 令焦策領向經藏令驗。至一寶殿,眾經充滿。丘一試 抽一卷,果是所造之經。既迴見王,知造有實,乃召所 殺生類,令懇陳謝,許造功德。丘一依王命,願寫《金剛 經》一百卷。眾歡喜盡散。王曰:「放去。」焦策領出城門,云: 「盡力如此,豈不相報?」丘一許錢三百千,不受,云與造 經二十部。至一坑,策推之,遂活。身在棺中,唯聞哭聲, 已三日矣。驚呼人至,破棺乃起。旬日寫經十卷了。焦 策來謝,致辭而去。尋《百卷》亦畢。揚州刺史奏其事,敕 加丘一五品,仍充嘉州招討使。

唐于昶,天后朝任并州錄事參軍,每至一更後,即喘 息流汗,二更後愈。妻柳氏將召醫工,昶密曰:「自無他 苦,但晝決曹務,夜判冥司,事力不任耳。」每知有災咎, 即陰為備,都不形言,凡六年。後丁母艱,持《金剛經》更 不復為冥吏,因極言此功德力,令子孫諷轉。後為慶 州司馬,年八十四。將終,忽聞異香非代所有,謂左右 曰:「有聖人迎我往西方。」言訖而沒。

唐裴宣禮,天后朝為地官侍郎,常持《金剛經》,坐事被 繫。宣禮憂迫,唯至心念經,枷鎖一旦自脫。推官親訪 之,遂得雪免。御史任植同禁,亦念經獲免。

唐吳思元天后朝為太學博士信釋氏持《金剛經》日 兩遍多有靈應後稍怠日夜一遍思元在京病有巫 褚細兒言事如神星下祈禱思元往就見細兒驚曰: 「公有何術鬼見皆走」思元私負知是經力倍加精勵 日念五遍兄疾醫無效思元至心念經三日而愈思 元曾於渭橋見一老人年八十餘著麤縗服問之曰: 「為所生母也?」思元怪之,答曰:「母年四十三,時有異僧 教云:『汝欲長壽否?但念《金剛經》』。母即發心,日念兩遍, 終一百七。姨及鄰母誦之,並過百歲。今遵母業,已九 十矣。」

《華嚴持驗》唐鄧元爽,華陰人,證聖中,有親故暴卒,經 七日復甦,說冥中欲追爽,爽懼其人教寫《華嚴經》。寫 竟,爽母墓側先種蜀葵,至冬已瘁,忽花發,燦然榮茂。 鄉閭異之,聞于朝,旌為孝門。又《華嚴志》云:鄒極繕寫 《華嚴經》,至半部,忽香案前見一比丘,鄒問:「汝何人至 此」,答曰:「吾乃華嚴侍者,感君至誠,特來研墨耳。」鄒方 禮謝。遂不見。寫《經》之靈應如此。

唐聖曆中,三藏法師實叉難陀云:「龜茲國惟習小乘不知釋迦分化百億,現種種身。雲有梵僧從天竺持 《華嚴》梵本至其國中」,小乘師等皆無信受,梵僧遂留 經而歸,小乘諸師乃以經投棄于井。既而井中放光, 赫如火聚。其夜諸師睹之,疑謂金寶。至明,使人漉取, 乃前所棄《華嚴經》也。諸師驚異,收歸經藏,置中龕內。 他日忽見此經在藏中最上隔,諸師自言:「此亦我釋 迦所說,吾見有少異。」乃收入藏中龕,「何人輒移此上 隔?」乃更置下龕,鎖藏門,嚴掌鎖鑰。明日開視,則仍在 上隔矣。諸師方悟一乘大教威靈如此,追悔信慕,《華 嚴》一經,遂盛行諸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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