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第1517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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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

 第一千五百十七卷目錄

 雲南土司部彙考三

  雲南土司三濮考

  雲南土司八百媳婦考

  雲南土司緬國考

  雲南土司白國考

  雲南土司南甸考

  雲南土司隴川考

  雲南土司灣甸考

  雲南土司鎮康考

  雲南土司大候州考

  雲南土司芒市考

  雲南土司孟艮府考

職方典第一千五百十七卷

雲南土司部彙考三[编辑]

三濮考[编辑]

高宗龍朔 年,三濮入貢。

按《唐書高宗本紀》,不載按《唐書南蠻傳》:「三濮者,在雲南徼外千五百里,有文面濮,俗鏤面,以青涅之。赤口濮,裸身而折齒,劖其脣使赤。黑僰濮,山居如人,以幅布為裙,貫頭而繫之。丈夫衣穀皮,多白蹄牛、虎魄。龍朔中,遣使與千支弗磨臘同朝貢。」

八百媳婦考[编辑]

成宗大德四年,遣劉深等征八百媳婦。

按《元史成宗本紀》:「四年十二月,遣劉深、合刺帶、鄭祐將兵二萬人,征八百媳婦,仍敕雲南省,每軍十人給馬五匹,不足則補之以牛。」

大德五年,給征八百媳婦軍鈔。

按《元史成宗本紀》:「五年,給征八百媳婦軍鈔,總計九萬二千餘錠。立征八百媳婦萬戶府二萬戶四員,發四川、雲南囚徒從軍。調雲南軍征八百媳婦。詔雲南行省自願征八百媳婦者三千人,人給貝子六十索。命雲南省分蒙古射士,征八百媳婦。」

按《元史哈剌哈孫傳》:大德五年,同列有以雲南行省左丞劉深計,倡議曰:「世祖以神武一海內,功蓋萬世,今上嗣大歷服,未有武功以彰休烈。西南夷有八百媳婦國,未奉正朔,請往征之。」 哈剌哈孫曰:「山嶠小夷,遼絕萬里,可諭之使來,不足以煩中國。」 不聽,竟發兵二萬,命深將以往。道出湖廣,民疲於餽餉。及次順元,深脅蛇節求金三千兩、馬三千匹。蛇節因民不堪,舉兵圖深於窮谷,首尾不能相捄。事聞,遣平章劉國傑往援,擒蛇節,斬軍中。然士卒存者纔十一二,轉餉者亦如之,訖無成功。帝始悔不用其言。會赦,有司議釋深罪,哈剌哈孫曰:「徼民首釁,喪師辱國,非常罪比,不誅無以謝天下。」 奏誅之。

大德六年,罷「征《八百媳婦》」 右丞劉深等官,收其符印。

按:《元史成宗本紀》云云。

大德七年,以「征八百媳婦喪師」 ,誅劉深,笞合剌帶、鄭祐。

按:《元史成宗本紀》云云。

按《元史董士選傳》:「士選拜御史中丞,前中丞崔彧久任風紀,善斡旋以就事功。既卒,不忽木以平章軍國重事繼之。方正持大體,天下望之而已多病,遂以屬之。士選風采明俊,中外竦然。時丞相完澤用劉深言,出師征八百媳婦國,遠冒煙瘴,及至未戰,士卒死者十已七八,驅民轉粟餉軍,谿谷之間,不容舟車,必負」 擔以達。一夫致粟八斗,率數人佐之,凡數十日乃至。由是民死者亦數十萬,中外騷然。而完澤說帝:「江南之地盡世祖所取,陛下不興此役,則無功可見於後世。」 帝入其言,用兵意甚堅,故無敢諫者。士選率同列言之,奏事殿中畢,同列皆起,士選乃獨言:「今劉深出師,以有用之民而取無用之地,就令」

「當取,亦必遣使諭之。諭之不從,然後聚糧選兵,視時而動,豈得輕用一人妄言,而致百萬生靈於死地!」 帝色變,士選猶明辨不止,侍從皆為之戰慄。帝曰:「事已成,卿勿復言。」 士選曰:「以言受罪,臣之所當。他日以不言罪臣,臣死何益!」 帝麾之起,左右擁之以出。未數月,帝聞師敗績,慨然曰:「董二哥之言驗矣,吾愧之。」 因賜上尊,以旌直言。始為罷兵,誅劉深等。

武宗至大二年,谷保作亂,威遠算只兒威奉詔招諭,受賂敗還。

按《元史武宗本紀》:「十一月,雲南行省言,八百媳婦大徹里、小徹里作亂威遠州谷保奪據木羅甸。詔遣本省右丞算只兒威往招諭之,仍令威楚道軍千五百人護送入境。而筭只兒威受谷保賂金銀各三錠,復進兵攻劫谷保,弓弩亂發,遂以敗還。匪惟敗事,反傷我人。惟陛下裁度。」 帝曰:「大事也,其速擇使。」 復賫璽書往招諭,「算只兒威雖遇赦,可嚴鞫之。」

明宗天曆元年,八百媳婦入貢。

按《元史明宗本紀》:「天曆元年十一月,八百媳婦國使者昭哀、雲南威楚路土官昵放等,九十九寨土官必也姑等,各以方物來貢。」

世宗嘉靖十九年,奏「給八百大甸頭目牛、酒蔬食。」 上可之。

按《會典》:「嘉靖十九年奏准,八百大甸頭目三十一人,每五日一次。牛肉七十七斤八兩,雞鵝各三隻,酒八十瓶,糯米一石一斗五升,蔬菜廚料。」

《圖書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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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館

八百大甸軍民宣慰使司,世傳其土酋有妻八百,各領一寨,因名八百媳婦。自古不通中國。元世祖始遣忙兀魯迷失帥軍征之。至成宗,責其叛寇,車里遣也先不花征之。辛丑,以劉深佩虎符,將兵三萬,敕雲南省各給馬匹征之。癸卯,劉深復請加兵,哈剌哈孫曰:「海嶠小夷,遼絕萬里,可諭之使來,不足以煩中國。」 元主不聽,竟無功,士卒存者纔十之一,始悔不用其言。會有司議釋深罪,哈剌哈孫曰:「劉深首起釁,喪師辱國,不誅無以謝天下。」 遂誅深。其酋恃遠,叛服不常。至元統初,平章賽典赤遣使招附,置八百等處宣慰司。明洪武二十四年,其酋刁攬那來貢方物,始立八百大甸軍民宣慰使司,每遇改元,則頒給敕諭、金牌、勘合,與緬甸同。其地東至老撾,南至波勒蠻,西至木邦,北至孟艮。自司治北至布政司,三十八程。其人性頗緩,刺花樣于眉目,間以為飾。男女服食與木邦同。事佛敬僧亦同。緬甸與客相見,無跪拜之節,但把手為禮。境內有南格剌山,山上有河,屬八百,北屬車里。

緬國考[编辑]

世祖至元八年,緬國始遣使入朝。

按《元史世祖本紀》,不載按《元史緬國傳》,「緬國為西南夷,不知何種。其地有接大理及去成都不遠者,又不知其方幾里也。其人有城郭屋廬以居,有象馬以乘,舟筏以濟。其文字進上者,用金葉寫之,次用紙,又次用檳榔葉,蓋謄譯而後通也。」 世祖至元八年,大理、鄯闡等路宣慰司都元帥府遣乞䚟脫因等使緬國,招諭其主內附。四月,乞䚟脫因等導其使价博來以聞。至元十年,詔勘馬剌失星、乞䚟脫因、劉源使緬國,諭遣子弟近臣來朝。

按《元史世祖本紀》云云按《元史緬國傳》:十年二月遣勘馬剌失里、乞䚟脫因等使其國。持詔諭之曰:「間者大理鄯闡等路宣慰司都元帥府差乞䚟脫因導王國使价博詣京師。且言嚮至王國。但見其臣下。未嘗見王。又欲觀吾大國舍利。朕矜憫遠來。即使來使覲見。又令縱觀舍利。益詢其所來。乃知王有內附意。國」 雖云遠,一視同仁。今再遣勘馬剌失里及禮部郎中國信使乞䚟脫因、工部郎中國信副使卜云失往諭王國。「誠能謹事大之禮,遣其子弟。若貴近臣僚一來,以彰我國家無外之義。用敦永好,時乃之休。至若用兵,夫誰所好。王其思之。」

至元十二年。樞密院以征緬議聞。帝不許按《元史世祖本紀》。不載按《元史緬國傳》十二。

年四月,建寧路安撫使賀天爵言:「得金齒頭目阿郭之言曰:『乞䚟脫因之使緬』」 ,乃故父阿必所指也。至元九年三月,緬王恨父阿必,故領兵數萬來侵,執父阿必而去,不得已厚獻其國,乃得釋之。因知緬中部落之人,猶群狗耳。比者緬遣阿的八等九人至,乃候視國家動靜也。今白衣頭目是阿郭親戚,與緬為鄰,嘗謂入緬有三道,一由天部馬,一由驃甸,一由阿郭地界,俱會緬之江頭城。又阿郭親戚阿提犯在緬掌五甸戶各萬餘,欲內附,阿郭願先招阿提犯及金齒之未降者,以為引道。雲南省因言:「緬王無降心,去使不返,必須征討。」 六月,樞密院以聞,帝曰:「姑緩之。」 十一月,雲南省始報差人探伺國使消息,而蒲賊阻道。今蒲人多降,道已通,遣金齒干額總管阿禾探得國使達緬俱安

至元十四年,緬人攻阿禾蒙古千戶忽都等軍,大破其眾。

按《元史世祖本紀》,不載按《元史緬國傳》:「十四年三月,緬人以阿禾內附,怨之,攻其地,欲立砦騰越、永昌之間。時大理路蒙古千戶忽都,大理路總管信苴日總把千戶脫羅脫孩奉命伐永昌之西騰越、蒲、驃、阿昌、金齒未降部族,駐劄南甸。阿禾告急,忽都等晝夜行,與緬軍遇一河邊,其眾約四五萬,象八百,馬萬匹。忽」都等軍僅七百人。緬人前乘馬,次象,次步卒。象披甲,背負戰樓,兩傍挾大竹筒,置短槍數十於其中,乘象者取以擊刺。忽都下令:「賊眾我寡,當先衝河北軍。」親率二百八十一騎為一隊,信苴日以二百三十三騎傍河為一隊,脫羅脫孩以一百八十七人依山為一隊。交戰良久,賊敗走。信苴日追之三里,抵寨門,旋濘而退。忽南面賊兵萬餘,繞出官軍後。信苴日馳報,「忽都復列為三陣,進至河岸,擊之,又敗走,追破其十七砦,逐北至窄山口,轉戰三十餘里,賊及象馬自相蹂死者盈三巨溝。」日暮,忽都中傷,遂收兵。明日追之,至干額,不及而還,捕虜甚眾。軍中以一帽或一兩靴、一氈衣易一生口,其脫「者又為阿禾、阿昌邀殺,歸者無幾。官軍負傷者雖多,惟蒙古軍獲一象,不得其性,被擊而斃,餘無死者。」十月,雲南省遣雲南諸路宣慰使、都元帥納速刺丁率蒙古爨僰摩些軍三千八百四十餘人征緬,至江頭,深蹂酋首細安立砦之所,招降其磨欲等三百餘砦,土官曲臘、蒲折戶四千,孟磨愛戶一千,「磨奈蒙匡里荅八剌」,戶二萬,蒙忙甸土官甫祿堡,戶一萬,「水都彈禿」,戶二百,凡三萬五千二百戶。以天熱還師。

至元十七年。詔納速刺丁將精兵萬人征緬國按《元史世祖本紀》云云按《元史緬國傳》:十七年二月納速剌丁等上言緬國與地形勢皆在臣目中矣。先奉旨若重慶諸郡平。然後有事緬國。今四川已底寧。請益兵征之。帝以問丞相脫里奪海。脫里奪海曰:「陛下初命發合剌章及四川與阿里海牙麾下士卒六萬人征緬,今納速剌丁止欲得萬人。」 帝曰:「是矣。」 即命樞密繕甲兵,修武備,議選將出師。五月,詔雲南行省發四川軍萬人,命藥剌海領之,與前所遣將同征緬。至元十九年,議征緬國。

按《元史世祖本紀》,「十九年二月,議征緬國,以太卜為右丞,也罕的斤為參政,領兵以行。壬子,詔僉亦奚不薛及播、思、敘三州軍,征緬國。」 按《元史緬國傳》,十九年二月,「詔思、播、敘諸郡及亦奚不薛諸蠻夷等處,發士卒征緬。」

至元二十年五月,丞相伯顏、諸王相吾答兒等言:「征緬國軍,宜參用蒙古新附軍。」 從之。

按《元史世祖本紀》云云,按《元史緬國傳》:「二十年十一月,官軍伐緬,克之。先是詔宗王相吾荅兒、右丞太卜、參知政事也罕的斤將兵征緬,是年九月,大軍發中慶,十月至南甸,太卜由羅必甸進軍,十一月相吾荅兒命也罕的斤取道於阿昔江,達鎮西阿禾江,造舟二百,下流至江頭城,斷緬人水路,自將一軍從驃甸」 徑抵其國,與太卜軍會。令諸將分地攻取,破其江頭城,擊殺萬餘人。別令都元帥元世安以兵守其地,積糧餉以給軍士。遣使持《輿地圖》奏上。

至元二十二年,緬遣使納款,尋遣達魯花赤等使其國。

按《元史世祖本紀》,不載按《元史緬國傳》:「二十二年十一月,緬王遣其鹽井大官阿必立相至太公城,欲來納款,為孟乃甸白衣頭目䚟塞,阻道,不得行。遣謄馬宅者持信撘一片來告驃甸土官匿俗,乞報上司,免軍馬入境,匿俗給榜遣。」

謄馬宅回江頭城,招阿必立相赴省,且報「鎮西、平緬、麗川等路宣慰司、宣撫司,差三操持榜至江頭城,付阿必立相、忙直卜筭二人,期以兩月,領軍來江頭城。宣撫司率蒙古軍至驃甸,相見議事。」 阿必立相乞言於朝廷,降旨許其悔過,然後差大官赴闕。朝廷尋遣鎮西、平緬宣撫司達魯花赤、兼招討使怯烈使其國。

至元二十三年五月,遣怯烈招諭緬國。十月,調張萬等征緬。

按《元史世祖本紀》。「二十三年五月。遣鎮西平緬等路招討使怯烈招諭緬國。十月,以征緬功。調招討使張萬為征緬副都元帥。也先鐵木兒征緬招討司達魯花赤。千戶張成征緬招討使。並虎符敕造戰船。將兵六千人以征緬。俾禿滿帶為都元帥總之」 按《元史緬國傳》雲:「南王以行省右丞愛魯奉旨征收金齒、察罕、迭吉連地」 ,撥軍一千人。是月,發《中慶府》,繼至永昌府,與征緬省官會,經阿昔甸,差軍五百人護送招討使怯烈至太公城。

至元二十四年,緬始平定,歲貢方物。

按《元史世祖本紀》,「六月,樞密院奏,簽征緬行省事合撒兒海牙言,比至緬國,諭其王赴闕,彼言鄰番數叛,未易即行,擬遣阿難荅剌奉表齎土貢入覲」 按《元史緬國傳》,「二十四年正月至忙乃甸,緬王為其庶子不速速古里所執,囚於昔里怯荅剌之地,又害其嫡子三人,與大官木浪周等四人為逆,雲南王所命官阿」 難荅等亦受害。二月,怯烈自忙乃甸登舟,留元送軍五百人於彼。雲南省請今秋進討,不聽。既而雲南王與諸王進征,至蒲甘,喪師七千餘,緬始平,乃定歲貢方物。

成宗大德元年,封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為緬國王。」

按《元史成宗本紀》:二月「己未,封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為緬國王,且詔之曰:『我國家自祖宗肇造以來,萬邦黎獻莫不畏威懷德。嚮先朝臨御之日,爾國使人稟命入覲,詔允其請,爾乃遽食前言,是以我帥閫之臣加兵於彼。比者爾遣子信合八的奉表來朝,宜示含弘,特加恩渥。今封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為緬國王,賜之銀印,子信合八的為緬國世子,錫以虎符,仍戒飭雲南等處邊將,毋擅興兵甲,爾國官民,各宜安業』。」 又賜緬王弟撒邦巴一珠虎符,酋領阿散三珠虎符,從者金符及金幣遣之。按《元史緬國傳》:大德元年二月,以緬王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嘗遣其子信合八的奉表入朝,請歲輸銀二千五百兩、帛千匹、馴象二十、糧萬石。詔封「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為緬王,賜銀印;子信合《八的》為緬國世子,賜以虎符。」

大德三年,緬遣其世子信合《八的》奉表來謝,賜衣遣還。

按《元史成宗本紀》云云按《元史緬國傳》。三年三月。緬復遣其世子奉表入謝。自陳部民為金齒殺掠。率皆貧乏。以致上供金幣。不能如期輸納。帝憫之。止命間歲貢象。仍賜衣遣還。

大德四年,緬王為弟所殺,遣師問罪。八月,赴闕服罪,乃罷兵。

按《元史成宗本紀》,「四年四月,緬國遣使進白象。六月,詔立緬國王子窟麻剌哥撒八為緬國王,賜以銀印及金銀、器皿、衣服等物。七月,緬國阿散哥也弟者蘇等九十一人,各奉方物來朝。詔命餘人留安慶,遣者蘇來上都。八月,緬國阿散吉牙等昆弟赴闕,自言殺主之罪,罷征緬兵」 按《元史緬國傳》:「四年四月,緬國遣」 使進白象。五月,「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為其弟阿散哥也等所殺,其子窟麻剌哥撒八逃詣京師」 ,令忙完禿魯迷失率師往問其罪。蠻賊與《八百媳婦國》通,其勢張甚。忙完禿魯迷失請益兵,又命薛超兀而等將兵萬二千人征之,仍令諸王闊闊節制其軍。六月,詔立窟麻剌哥撒八為王,賜以銀印。秋七月,緬賊阿撒哥也弟者蘇等九十一人各奉方物入朝,命餘人置「中慶」 ,遣者蘇等來上都。八月,緬國阿散吉牙等昆弟赴闕,自言殺主之罪,罷征緬兵。

大德五年十月,緬王遣使入貢。

按《元史成宗本紀》云云按《元史緬國傳》:五年九月,「雲南參知政事高慶、宣撫使察罕不花伏誅。初慶等從薛超兀而圍緬兩月,城中薪食俱盡,勢將出降。慶等受其重賂,以炎暑瘴疫為辭,輒引兵還。故誅之。十月緬遣使入貢。」

按《元史忽辛傳》:「忽辛為雲南行省右丞」 ,大德五

年,緬國主負固不臣,忽辛遣人諭之曰:「我老賽典赤平章子也,惟先訓是遵。凡官府於汝國所不便事,當一切為汝更之。」 緬國主聞之,遂與使者偕來,獻白象一,且曰:「此象古來所未有,今聖德所致,敢效方物。」 既入,帝賜緬國主以世子之號。烏蠻等租賦,歲發軍徵索,乃集。忽辛以利害榜諭諸蠻,不遣一卒,而租賦咸足。

按《元史怯烈傳》:「怯烈拜鎮西緬,麓川等路宣撫司達魯花赤,兼管軍招討使,成都、烏蒙諸驛阻絕,怯烈市馬給傳,往來便之。俄被召上京,問以征緬事宜,奏對稱旨,賜幣帛及翎根甲。諸王相吾荅兒、右丞太卜征緬,命怯烈率兵船為鄉導,拔其江頭城,振旅而還。復從雲南王入緬,總兵三千,屯鎮驃國,設方略招徠其黨,由是復業者眾。後入覲,世祖慰勞之,詢以緬國始末,擢正議大夫,僉緬中行中書省事,佩金符,頒詔於緬,宣布威德。緬王稽顙稱謝,遣世子信合、八的入貢。」 《四譯館考》

緬甸

緬甸,不知何種。其地舊有江頭、太公、馬來、安正國、蒲甘、緬王五城。元至元中,遣將兀良吉䚟屢討平之,置邦牙軍。明洪武二十九年內附,立緬甸軍民宣慰使司。正統四年,孟養宣慰使刁賓玉昏懦,其下大酋思仁叛,擁眾麓川,并有孟養地。遣黔國公沐晟、左都督方政往討之。政乘勝追思仁,至上江,以無援,力戰死。詔問晟,晟自知失律,飲藥卒。廷臣皆言宜置思仁不問。不聽。乃用太監王振議,用兵部尚書王驥、定西伯蔣貴,發湖廣、四川、廣西、貴州及京營兵十二萬往討之。思仁敗走。緬甸酋長卜剌浪斬思仁,縛其子思機。思卜復遣莽剌札等六十四人進貢至京,且獻俘焉。朝廷用驥言,錄緬甸功,即以其子銀起莽居守孟養地。頃之,麓川人擁思仁少子思祿攻敗起莽,復有孟養地。驥不得已,乃與思祿約,以金沙江為界,令居孟養。先是,緬甸人當丙雲清班思傑、康剌改、潘達、速巳、扯盼六名以來貢,遂留教授。後俱卒於官。弘治十七年因譯學失傳,行雲南鎮巡官取人教習。緬甸宣慰卜剌浪、差酋陶思孟完、通事李瓚等入貢,并送孟香的灑、香牛三人來館,教授俱授序班。每遇朝廷改元,頒給敕諭一道、金字陰文信符一面,制用銅鑄勘合號紙一百張,以「文行忠信」 四字為號,付各宣慰司收掌。遇貢方物、陳奏事情,則填寫赴京,另有底簿雲南布政司,以備查對。其地東至木邦,南至南海,西至戞里,北至隴川。自司治東北至雲南,凡三十八程。其俗居有城郭屋廬,乘用象馬,濟用舟筏。進上文字用金葉,次用紙,又次用貝葉、檳榔葉為書。其人形陋體黑,性柔而詐。其酋長名曰「卜剌浪。」 男子善浮水,夏衣洗白窄衫單衣,冬衣白兜羅錦,仍用莎羅布二幅合之,纏於首以為飾。富者出入,衣大袖白布衫。「男子綰髻於頂前,用青、白二色布纏之,婦人綰髻於後,不施脂粉。男女皆合白檀香、麝香、當歸、姜黃末,塗於身及頭面以為奇。」 酋長出入乘平轎或乘象,坐者在前,從者圍後,皆席地,專事佛,敬僧。立阿瓦剎城、邦啞直根等寺,莊嚴甚麗。有大事則抱佛說誓,質之僧,然後決。地勢廣衍,有金沙江,闊五里「餘,水勢甚盛,緬人恃以為險。土產犀、象、馬、金、銀、寶貝、白㲲布、兜羅錦、椰子,樹頭油酒。樹類棕,高五六尺,結實大如掌。土人以麪納罌中,懸於樹實下,刮其實,流汁於罌,即為酒。」 或不用麪,惟取其汁,熬之為白糖。其葉即貝葉。石油自石縫中流出,臭惡而黑,可療毒瘡。《會典》

緬甸

給賜宣慰使錦二段,紵絲紗羅各三疋;妻,紵絲羅各三疋。差來頭目,每人紵絲羅各三疋,紗二疋,鈔六十錠;招剛,每人紵絲羅各二疋,紗一疋,鈔四十錠,俱與羅衣一套。通事鈔三十錠。象奴從人,每人鈔十五錠,俱與絹衣一套,靴襪各一雙。

《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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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軍民宣慰使司

蠻,名「阿瓦。」 元世祖至元中,由吐番三討之,後於蒲甘緬王城置邪牙等處宣慰使司。明洪武二十九年始歸附,立緬甸軍民宣慰使司。永樂間,遣翰林張洪使其地。正統間,宣慰奔剌劄縶叛彝思任思機獻京師,益其地。嘉靖初,孟養思倫、猛密思真連兵侵緬,殺莽紀歲,緬目訴於朝,委官往勘,不聽,貯本司金牌信符於永昌府庫中。嘉靖中,紀歲枝子瑞體起《洞吾毒》養撫有其地。

以計滅得楞之弟兄,遂雄據之。東破纜掌,西取土亞,又攻景邁,服車里,囚思個,陷罕拔,號召三宣,為西南雄長。瑞體死,應裏繼之。萬曆十一年,莽灼來歸,應裏怒,攻之,灼奔騰越。應裏以次子思斗、莽肘居之,洞吾、猛別、雍會等處,悉授弟姪守焉。其疆東至八百宣慰司界,南至海,西至孟養界,北至猛密宣撫司界。自司東北三十八程至雲南省城。其山曰小豹,其江曰金沙,江闊水惡,緬人恃以為險。其俗柔詐慓悍,居屋廬,乘象馬,濟舟筏。其文字進上者,用金葉寫之,次用紙,次用檳榔葉,謂之「緬書。」 男子善浮水,綰髻頂前用青白布纏之。婦人綰髻,頂後不施脂粉。事佛敬僧,有大事則抱佛說誓,或指僧誓之然後決。其產:象、犀、馬、椰子、白㲲布、兜羅綿。樹類棕,高五六丈,結實如掌。土人以麪納罐中,以索懸罐於實下,劃實取汁,流於罐以為酒,名曰樹頭酒。或不用麪,惟取汁熬為白糖。其葉即貝葉,寫緬書用之。石油自石縫流出,臭惡而色黑,可塗毒瘡。《古蹟》有江頭城至騰衝十五日;太公城在江頭城南十日;馬來城在太公城南八日。《安正國城》在馬來城南五日。《滿甘緬王城》在安正國城西南五日,所謂「緬中五城」 也。

緬人

有數種:曰「老緬」 ,曰「得楞子」 ,曰阿瓦如、猛別、雍會、普澣、洞吾、擺古,皆其類,大抵各以其地得名。性貪利,好鬥食,不用匙著,長於鳥銃。其火藥必得麥麪,傳之迅疾無聲,其法祕不傳人。俗好佛,男女俱以布盤其首,色黑類哈剌擺古,最遠而強。

白國考[编辑]

《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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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國

白國之先,有西海阿育王,奉佛惡殺,不茹葷腥,又稱「白飯王。」 傳至仁果,以慈信治國,國人戴之。元狩間,常羌治滇池,仁果治白岩,兩國角立。帝嘉仁果而惡常羌,冊果為滇王。仁果子孫不尚采染,不殺生命,仍號白國。傳世十七,至龍祐那,不變其舊。諸葛亮定南中,封祐那於其故地,又移南中勁卒青羌萬餘家於蜀,為五部,所當無前,號為「飛軍。」 分其羸弱,配大姓焦、雍、婁、爨、孟、量、毛、李為部曲,置五部都尉,號「五子」 ,故南人言「四姓五子」 也。晉罷寧州,置南彝府,統五十八部彝族都監行事。每彝供貢,南彝府入牛金旃馬,動以萬討。其四姓子弟仕進,必先經都監。彝人大種曰昆,小種曰叟,有桀黠能言議,屈服種人者,謂之耆老。又有《彝經》,南人言論,雖學者亦半引其語。與彝為姓,曰遑耶。諸姓為自有耶,犯法者輒依之藏匿。與彝至厚者,謂之「百世遑耶。」 恩若骨肉,為其逋逃之藪。故輕為禍變,恃此也。俗尚巫鬼,好詛盟,拔石結草,官常以盟詛要之。諸葛亮乃為彝作圖譜,先畫天地日月、君長城府,次畫神龍生彝及牛馬羊。後畫部主吏乘馬幡蓋,巡行安卹,又畫「牛羊負酒齎金寶詣之」 之像以賜彝。彝甚重之,許致生口直,又與瑞錦鐵券。每刺史校尉至,齎以呈詣,動亦如之。

南甸考[编辑]

《圖書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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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甸宣慰司

南甸宣慰司,舊名「南宋。」 元至元二十六年,置南甸路軍民總管府,領三甸。明洪武十五年,改南甸府。永樂十二年,改南甸州。正統八年,升宣撫司。其俗結姻用糓茶。內有丙弄蠻於溫泉沙木籠、南牙諸山,小梁諸乃二河,大盈江、黃連坡關、小龍山關。

隴川考[编辑]

四驛館考

隴川宣撫司

舊為麓川地,皆僰蠻所居。元至正中,置麓川路。明洪武十七年內附,置「麓川平緬宣慰使司。」 正統三年,土酋思仁叛,討平之。十一年置隴川宣撫司於隴把,俗與南甸同。境內有馬鞍摩梨羅木山湯泉。土產孔雀、豪豬、芋、紫膠、大藥、鮮子。

灣甸考[编辑]

四驛館考

灣甸州

蠻名細賧。元中統初內附,屬鎮康路。明洪武十七年,置灣甸州,編戶五里。其俗,婦女貴者以象牙作筒,長三寸許,貫於髻,插金鳳蛾,其頂絡以金索。手帶牙鐲,以紅氈帶束臂纏頭,不穿耳。衣白布窄袖短衫,黑布桶裙。土產茶及芭蕉。

鎮康考[编辑]

四驛館考

鎮康州

蠻名石賧,本黑僰所居。元中統初,內附。至元十三年,立鎮康路軍民總管府,領三甸。明洪武十五年,改為鎮康府,尋改為州,編戶六里。其人形惡體黑,以青白布為衣,跣足,行荊棘中如飛。男子出,婦人閉戶以待其至。卜用雞骨,病專祭鬼,死則刳木為棺殯之,上植一樹為識。土產大藥,鮮子。膽水乳香。

大候州考[编辑]

四驛館考

大候州

蠻名孟祐,白蠻所居。元屬麓川路。明洪武二十四年,置長官司,尋改為州編戶四里。民有百譯蒲蠻,俗與灣甸、順寧同。境內有昔彌、蠻賴、八賴、蠻彌、阿輪諸山。孟賴、孟祐二河,瀾滄江。土產垂絲竹、金剛纂、訶子。

芒市考[编辑]

四驛館考

芒市長官司

芒市長官司,其地舊曰怒謀,曰大枯賧,曰小枯賧,即《唐書》所謂芒施蠻也。元至元十三年,立芒施路軍民總管府,領二甸。明洪武十五年,置芒施府。正統中,改長官司。其俗男女衣繒布,女分髮直額為髻,後垂衣,皮跣足。境內有青石山麓川金沙二江。土產金香橙、橄欖、芋、蔗藤。

孟艮府考[编辑]

《圖書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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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艮

孟艮府,蠻名孟掯,古不通中國。明永樂四年,始來歸附,置孟艮府。東至車里,南至八百,西至木邦,北至孟璉。其土俗與木邦同。

《會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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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艮

給賜土官舍人、紵絲紗羅各二尺。差來頭目,紵絲羅各二尺;紗一疋。折鈔絹一疋。通事每人折鈔絹一疋。俱與羅衣一套。從人每人折鈔綿布一疋。絹衣一套。俱與靴襪各一雙

《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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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艮府

蠻名孟掯,在姚關東南二十里。東為車里界,南為八百界,西為木邦界,北為孟璉界,自古與中國絕。明永樂四年來歸,置孟艮府編差,發黃金十六兩。後為木邦兼併。嘉靖間,附於緬,與景邁莽應龍相表裏,然亦未敢背也。其長名怕詔,居層樓,有妻數百,晡時乘象出,浴於江,浴畢,罽服羅拜。其長解約臂金鐲,授者當夕。其官師曰司祿刁猛,卒伍曰《𣆟些》。出入以象,名曰「象馬。」 兵革犀利,男女俱警捷。沃野千里,最稱殷富。地多虎,農者於樹杪結草樓以護禾,衣皆套項,鵝毛為褥。雲南知府趙渾,曾以《撫彝》入其地,其長偃蹇無禮,後無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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