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第11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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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明倫彙編官常典

 第一百十三卷目錄

 三恪部彙考五

  周四

  宋二

官常典第一百十三卷

三恪部彙考五[编辑]

周四[编辑]

宋二[编辑]

靈王元年春正月,鄭師伐宋。夏六月,「晉師、宋師、衛甯 殖侵鄭。秋七月,晉荀罃、宋華元、魯仲孫蔑、衛孫林父、 曹人、邾人會于戚。魯叔孫豹如宋。冬,晉荀罃、齊崔杼、 宋華元、魯仲孫蔑、衛孫林父、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 邾人會于戚。遂城虎牢。」

按《春秋》襄公二年。按《左傳》,二年春,「鄭伯侵宋,楚令 也。」「秋,穆叔聘於宋,通嗣君也。」

靈王二年「夏六月,單子、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莒 子、邾子、齊世子光同盟于雞澤。」

按:《春秋》襄公三年。

靈王四年「秋,晉侯、宋公、魯侯、陳侯、衛侯、鄭伯、曹伯、莒 子、邾子、滕子、薛伯、齊世子光、吳人、鄫人會于戚。冬,楚 公子貞帥師伐陳。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齊 世子光救陳。」

按:《春秋》襄公五年。

《靈王》五年夏宋華弱來奔。

按《春秋》,襄公六年。按《左傳》六年,宋華弱與樂轡,少 相狎,長相優,又相謗也。子蕩怒,以弓梏華弱於朝。平 公見之曰:「司武而梏於朝,難以勝矣。」遂逐之。夏,宋華 弱來奔。司城子罕曰:「同罪異罰,非刑也。專戮於朝,罪 孰大焉?」亦逐子蕩。子蕩射子罕之門曰:「幾日而不我 從。」子罕善之如初。

靈王六年「冬十二月,晉侯、宋公、魯侯、陳侯、衛侯、曹伯、 莒子、邾子會于鄬。」

按:《春秋》襄公七年。

靈王七年「夏,晉侯、鄭伯、魯季孫宿、齊人、宋人、衛人、邾 人會于邢丘。」

按《春秋》,襄公八年。按《左傳》,八年,夏,五月,甲辰,會于 邢丘,以命朝聘之數,使諸侯之大夫聽命。季孫宿、齊 高厚、宋向戍、衛甯殖、邾大夫會之。鄭伯獻捷於會,故 親聽命。大夫不書,尊晉侯也。

靈王八年春,宋災。冬,晉侯、宋公、魯侯、衛侯、曹伯、莒子、 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世子光伐鄭。十二月, 盟于戲。

按《春秋》襄公九年。按《左傳》:「九年春,宋災。樂喜為司 城以為政,使伯氏司里。火所未至,徹小屋,塗大屋,陳 畚挶,具綆缶,備水器,量輕重,蓄水潦,積土塗,巡丈城, 繕守備,表火道。使華臣具正徒,令隧正納郊保,奔火 所,使華閱討右官官庀其司向戍討左,亦如之;使樂 遄庀刑器,亦如之;使皇鄖命挍正出馬,工正出車,備 甲」兵,庀武守使西鉏吾庀府守令、司宮、巷伯、儆宮二 師令四鄉正敬享,祝宗用馬於四墉。祀盤庚於西門 之外。晉侯問於士弱曰:「吾聞之宋災於是乎知有天 道,何故?」對曰:「古之火正,或食於心,或食於咮,以出內 火。是故咮為鶉火,心為大火。陶唐氏之火正闕伯居 商丘,祀大火,而火紀時焉。相土因之,故」商主大火。商 人閱其禍敗之釁,必始於火,是以日知其有天道也。 公曰:「可必乎?」對曰:「在道國亂,無象,不可知也。」

《靈王》九年「春,晉侯、宋公、魯侯、衛侯、曹伯、莒子、邾子、滕 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世子光會吳于柤。夏五月,楚 公子貞、鄭公孫輒帥師伐宋。秋,晉侯、宋公、魯侯、衛侯、 曹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 鄭。冬,戍鄭虎牢。」

按《春秋》襄公十年。按《左傳》,十年春,會于柤,會吳子 壽夢也。夏四月戊午,會于柤。晉荀偃、士丐請伐偪陽, 而封宋向戍焉。荀罃曰:「城小而固,勝之不武,弗勝為 笑。」固請,丙寅,圍之,弗克。孟氏之臣秦堇父輦重如役。 偪陽人啟門,諸侯之士門焉。縣門發,郰人紇抉之以 出門者。狄虒彌建大車之輪,而蒙之以甲以為櫓,左 執「之,右拔戟,以成一隊。」孟獻子曰:「『《詩》所謂『有力如虎』 者也』。主人縣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絕之,隊則又縣之, 蘇而復上者三。主人辭焉,乃退,帶其斷以徇於軍。」三 日,諸侯之師久於偪陽。荀偃、士丐請於荀罃曰:「水潦 將降,懼不能歸,請班師。」知伯怒,投之以机,出於其間, 曰:「女成二事,而後告余,余恐亂命,以不女違。女既勤 君而興諸侯,牽帥老夫,以至於此。既無武守,而又欲 易余罪,曰:『是實班師,不然克矣。余羸老也,可重任乎? 七日不克,必爾乎取之』!」五月庚寅,荀偃、士丐帥卒攻偪陽,親受矢石。甲午,滅之。《書》曰「遂滅偪陽」,言自會也。 以與向戍。向戍辭曰:「君若猶辱鎮撫宋國,而以偪陽 光啟寡君,群臣安矣,其何貺如之?若專賜臣,是臣興 諸侯以自封也,其何罪大焉?敢以死請。」乃予宋公。宋 公享晉侯於楚丘,請以《桑林》。荀罃辭。荀偃、士丐曰:「諸 侯宋、魯,於是觀禮。魯有禘樂,賓祭用之。宋以《桑林》享 君,不亦可乎?舞師題以《旌夏》。」晉侯懼而退,入於房,去 旌,卒享而還。及著雍,疾,卜。桑林見荀偃、士丐,欲奔請 禱焉。荀罃不可,曰:「我辭禮矣,彼則以之。猶有鬼神,於 彼加之。」晉侯有間,以偪陽子歸,獻於武宮,謂之夷俘。 偪陽,妘姓也。使周內史選其族嗣,納諸霍人,禮也。師 歸,孟獻子以秦堇父為右,生秦丕茲事仲尼。六月,楚 子囊、鄭子耳伐宋,師於訾毋。庚午,圍宋,門於桐門。衛 侯救宋師於襄牛。鄭子展曰:「必伐衛,不然,是不與楚 也。得罪於晉,又得罪於楚國,將若之何?」子駟曰:「國病 矣。」子展曰:「得罪於二大國,必亡。病不猶愈於亡乎?」諸 大夫皆以為然。故鄭皇耳率師侵衛,楚令也。孫文子 卜追之,獻兆於定姜。姜氏問繇,曰:「兆如山陵,有夫出 征,而喪其雄。」姜氏曰:「征者喪雄,禦寇之利也。大夫圖 之。」衛人追之。孫蒯獲鄭皇耳於犬丘。秋九月,鄭子耳 侵宋北鄙。孟獻子曰:「鄭其有災乎?師競已甚,周猶不 堪競,況鄭乎?有災,其執政之三士乎?」

《靈王》十年「夏四月,鄭公孫舍之帥師侵宋,晉侯、宋公、 魯侯、衛侯、曹伯、齊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 小邾子伐鄭。」「秋七月,楚子、鄭伯伐宋,晉侯、宋公、魯侯、 衛侯、曹伯、齊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 子伐鄭,會于蕭魚。」

按《春秋》襄公十一年。按《左傳》:十一年春,「鄭人患晉、 楚之故。諸大夫曰:『不從晉國幾亡。楚弱於晉,晉不吾 疾也。晉疾,楚將辟之,何為而使晉師致死於我?楚弗 敢敵,而後可固與也。子展曰:『與宋為惡,諸侯必至,吾 從之盟。楚師至,吾又從之,則晉怒甚矣。晉能驟來,楚 將不能,吾乃固與晉大夫說之,使疆場之司惡於宋。 宋』』」向戍侵鄭,大獲。子展曰:「師而伐宋可矣。若我伐宋, 諸侯之伐我必疾。吾乃聽命焉,且告於楚。楚師至,吾 又與之盟,而重賂晉師乃免矣。」夏,鄭子展侵宋。四月, 諸侯伐鄭。己亥,齊太子光、宋向戍先至於鄭,門於東 門。其莫,晉荀罃至於西郊,東侵舊許。衛孫林父侵其 北鄙。六月,諸侯會於北林,師於向,右還,次於瑣圍鄭。 觀兵於南門,西濟於濟隧。鄭人懼,乃行成。秋七月,同 盟于亳。范宣子曰:「不慎,必失諸侯。諸侯道敝而無成, 能無貳乎?」乃盟。《載書》曰:「凡我同盟,毋薀年,毋壅利,毋 保姦,毋留慝。救災患,恤禍亂,同好惡,獎王室。或間茲 命,司慎司盟。名山名川,群神群祀。先王先公,七姓十 二國之祖。明神殛之,俾失其民。隊命亡氏,踣其國家。」 楚子囊乞旅於秦。秦右大夫詹帥師從楚子,將以伐 鄭。鄭伯逆之。丙子,伐宋。

靈王十一年「冬,楚公子貞帥師侵宋。」

按《春秋》襄公十二年。按《左傳》,十二年冬,「楚子囊、秦 庶長無地伐宋,師於楊梁,以報晉之取鄭也。」

靈王十三年春正月,「晉士丐、魯季孫宿、叔老、齊人、宋 人、衛人、鄭公孫蠆、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 邾人會吳于向。夏四月,晉荀偃、魯叔孫豹、齊人、宋人、 衛北宮括、鄭公孫蠆、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 小邾人伐秦。冬,晉士丐、宋華閱、魯季孫宿、衛孫林父、 鄭公孫蠆、莒人、邾人會于戚。」

按《春秋》襄公十四年。按《左傳》,十四年春,吳告敗於 晉,會于向,為吳謀楚故也。夏,諸侯之大夫從晉侯伐 秦,以報櫟之役也。晉侯待於竟,使六卿帥諸侯之師 以進。及涇不濟,叔向見叔孫穆子。穆子賦《匏有苦葉》, 叔向退而具舟。魯人、莒人先濟。鄭子蟜見衛北宮懿 子曰:「與人而不固,取惡莫甚焉,若社稷何?」懿子說。二 子見諸侯之師而勸之濟。濟涇而次。秦人毒涇上流, 師人多死。鄭司馬子蟜帥鄭師以進,師皆從之,至於 棫林,不獲成焉。荀偃令曰:「雞鳴而駕,塞井夷竈,唯余 馬首是瞻。」欒黶曰:「晉國之命,未是有也,余馬首欲東。」 乃歸。下軍從之。左史謂魏莊子曰:「不待中行伯乎?」莊 子曰:「夫子命從帥,欒伯,吾帥也,吾將從之。從帥,所以 待夫子也。」伯游曰:「吾今實過,悔之何及?多遺秦禽。」乃 命大還。晉人謂之遷延之役。欒鍼曰:「此役也,報櫟之 敗也。役又無功,晉之恥也。吾有二位於戎路,敢不恥 乎?」與士鞅馳秦師,死焉。士鞅反,欒黶謂士丐曰:「余弟 不欲往,而子召之。余弟死而子來,是而子殺余之弟 也。弗逐,余將殺之。」士鞅奔秦。於是齊崔杼、宋華閱、仲 江會伐秦。不書,惰也。向之會亦如之。衛北宮括不書 於「向」,書於伐秦,攝也。冬,會于戚,謀定衛也。

《靈王》十四年「春宋公使向戍聘于魯。二月及向戍盟 于劉。」

按《春秋》襄公十五年。按《左傳》:十五年春,宋向戍來 聘,且尋盟。見孟獻子尤其室曰:「『子有令聞,而美其室,

非所望也』。對曰:『我在晉,吾兄為之毀之重勞,且不敢
考證
間』。」鄭尉氏、司氏之亂,其餘盜在宋。鄭人以子西、伯有、

子產之故,納賂於宋,以馬四十乘與師茷、師慧。三月, 公孫黑為質焉。司城子罕以堵女父、尉翩、司齊與之 良司臣而逸之,託諸季武子。武子寘諸卞,鄭人醢之, 三人也。師慧過宋朝,將私焉。其相曰:「朝也。」慧曰:「無人 焉。」相曰:「朝也,何故無人?」慧曰:「必無人焉。若猶有人,豈 其以千乘之相易淫樂之矇?必無人焉故也。」子罕聞 之,固請而歸之。秋,宋人或得玉,獻諸子罕,子罕弗受。 獻玉者曰:「以示玉人,玉人以為寶也,故敢獻之。」子罕 曰:「我以不貪為寶,爾以玉為寶。若以與我,皆喪寶也。 不若人有其寶。」稽首而告曰:「小人懷璧,不可以越鄉 納此,以請死也。」子罕寘諸其里,使玉人為之攻之冨, 而後使復其所。

靈王十五年「春三月,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 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會于溴梁。夏五月,晉荀 偃、鄭伯、魯叔老、衛甯殖、宋人伐許。」

按《春秋》襄公十六年。按《左傳》,十六年春,葬晉悼公。 平公即位,羊舌肸為傅,張君臣為中軍司馬,祁奚、韓 襄、欒盈、士鞅為公族大夫,虞丘書為乘馬御,改服脩 官,烝於曲沃,警守而下,會于溴梁,命歸侵田。以我故, 執邾宣公、莒犁比公,且曰:「通齊、楚之使。」晉侯與諸侯 宴於溫,使諸大夫舞,曰:「歌詩必類。」齊高厚之詩不類。 荀偃怒,且曰:「諸侯有異志矣!」使諸大夫盟高厚,高厚 逃歸。於是叔孫豹、晉荀偃、宋向戍、衛甯殖、鄭公孫蠆、 小邾之大夫盟曰:「同討不庭。」

靈王十六年「春二月,宋人伐陳。秋九月,宋華臣出奔 陳。」

按《春秋》襄公十七年。按《左傳》,十七年春,宋莊朝伐 陳,獲司徒卭,卑宋也。冬,宋華閱卒。華臣弱皋比之室, 使賊殺其宰華。吳賊六人,以鈹殺諸盧門合左師之 後。左師懼曰:「老夫無罪。」賊曰:「皋比私有討於吳。」遂幽 其妻曰:「『畀余而大璧』。宋公聞之曰:『臣也不唯其宗室 是暴,大亂宋國之政,必逐之』。」左師曰:「臣也,亦卿也,大 臣不順,國之恥也,不如蓋之。」乃舍之左師,為己短策: 苟過華臣之門,必騁。十一月甲午,國人逐瘈狗,瘈狗 入於華臣氏,國人從之,華臣懼,遂奔陳。宋皇國父為 太宰,為平公築臺,妨於農功。子罕請俟農功之畢,公 弗許。築者謳曰:「澤門之晳,實興我役。邑中之黔,實慰 我心。」子罕聞之,親執扑以行築者,而抶其不勉者曰: 「吾儕小人,皆有闔廬,以辟燥濕寒暑。今君為一臺而 不速成,何以為役?」謳者乃止。或問其故,子罕曰:「宋國 區區,而有詛有祝,禍之本也。」

靈王十七年「冬十月,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伯、 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同圍齊。」

按《春秋》襄公十八年。按《左傳》十八年冬十月,會于 魯濟,尋溴梁之言,同伐齊。

靈王十九年「夏六月,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 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盟于澶淵。冬 十月,魯季孫宿如宋。」

按《春秋》襄公二十年。按《左傳》,二十年夏,盟于澶淵, 齊成故也。冬,季武子如宋,報向戍之聘也。褚師段逆 之以受享,賦《常棣》之七章以卒。宋人重賄之歸,復命 公享之,賦《魚麗》之卒章。公賦《南山有臺》。武子去所,曰: 「臣不堪也。」

靈王二十年「冬十月,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 曹伯、莒子、邾子會于商任。」

按《春秋》襄公二十一年。按《左傳》,二十一年冬,「會于 商任,錮欒氏也。」

靈王二十一年「冬,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 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會于沙隨。」

按《春秋襄公二十二年》。按《左傳》二十二年冬,「會于 沙隨,復錮欒氏也。」

靈王二十三年秋八月,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 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會于夷儀 按《春秋襄公二十四年》。按《左傳》二十四年:秋「會于 夷儀,將以伐齊,水不克。」

靈王二十四年「夏五月,晉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曹 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會于夷儀。秋八 月己巳,同盟于重丘。」

按《春秋》襄公二十五年。按《左傳》二十五年,「夏五月, 會于夷儀,伐齊,以報朝歌之役。秋七月己巳,同盟于 重丘,齊成故也。」

靈王二十五年「夏,魯侯、晉趙武、鄭良霄、宋向戍、曹人 會于澶淵。秋,宋公殺其世子痤。」

按《春秋》襄公二十六年。按《左傳》:二十六年:「夏六月, 公會晉趙武、宋向戍、鄭良霄、曹人于澶淵以討衛,疆 戚田,取衛西鄙懿氏六十以與孫氏。初,宋芮司徒生 女子,赤而毛,棄諸堤下。共姬之妾取以入,名之曰棄, 長而美。平公入,夕,共姬與之食。公見棄也而視之尤 姬,納諸御嬖。生佐,惡而婉,太子痤,美而狠,合左師畏 而」惡之。寺人惠牆伊戾為太子內師而無寵。秋,楚客聘於晉,過宋,太子知之,請野享之,公使往。伊戾請從 之。公曰:「夫不惡女乎?」對曰:「小人之事君子也,惡之不 敢遠,好之不敢近,敬以待命,敢有貳心乎?縱有共其 外,莫共其內。臣請往也。」遣之。至則欿,用牲,加書,徵之 而聘,告公曰:「太子將為亂,既與楚客盟」矣。公曰:「為我 子又何求?」對曰:「欲速。」公使視之,則信有焉。問諸夫人 與左師,則皆曰:「固聞之。」公囚太子,太子曰:「唯佐也能 免我。」召而使請曰:「日中不來,吾知死矣。」左師聞之,聒 而與之語,過期,乃縊而死。佐為太子,公徐聞其無罪 也,乃亨伊戾。左師見夫人之步馬者,問之,對曰:「尹夫 人氏也。」左師曰:「誰為君夫人?余胡弗知?」圉人歸,以告 夫人。夫人使饋之錦與馬,先之以玉,曰:「君之妾棄,使 某獻。」左師改命曰:「君夫人。」而後再拜稽首受之。 靈王二十六年夏,晉趙武、楚屈建、魯叔孫豹、蔡公孫 歸生、衛石惡、陳孔奐、鄭良霄、許人、曹人會于宋。秋七 月辛巳,諸侯之大夫盟于宋。

按《春秋》襄公二十七年。按《左傳》二十七年夏,宋向 戍善於趙文子,又善於令尹子木,欲弭諸侯之兵以 為名,如晉,告趙孟。趙孟謀於諸大夫,韓宣子曰:「兵,民 之殘也。財用之蠹,小國之大菑也。將或弭之,雖曰不 可,必將許之。」弗許,楚將許之以召諸侯,則我失為盟 主矣。晉人許之如楚,楚亦許之如齊,齊人難之。陳文 子曰:「晉、楚許之,我焉得已?且人曰『弭兵,而我弗許,則 固攜吾民矣,將焉用之』?」齊人許之。告於秦,秦亦許之。 皆告於小國。為會于宋。五月甲辰,晉趙武至於宋。丙 午,鄭良霄至。六月丁未朔,宋人享趙文子,叔向為介 司馬。置折俎,禮也。仲尼使舉是禮也,以為多文辭。戊 申,叔孫豹、齊慶封、陳須無、衛石惡至。甲寅,晉荀盈從 趙武至。丙辰,邾悼公至。壬戌,楚公子黑肱先至,成言 于晉。丁卯,宋向戍如陳,從子木成言於楚。戊辰,滕成 公至。子木謂向戍,請晉、楚之從,交相見也。庚午,向戍 復於趙孟。趙孟曰:「晉、楚,齊、秦匹也。晉之不能於齊,猶 楚之不能於秦也。楚君若能,使秦君辱於敝邑,寡君 敢不固請於齊。」壬申,左師復言於子木,子木使驛謁 諸王。王曰:「釋齊、秦,他國請相見也。」秋七月戊寅,左師 至。是夜也。趙孟及子晳盟,以齊言。庚辰,子木至自陳。 陳孔奐、蔡公孫歸生至曹。許之大夫皆至。以藩為軍, 晉、楚各處其偏。伯夙謂趙孟曰:「楚氛甚惡,懼難。」趙孟 曰:「吾左還入於宋,若我何?」辛巳,將盟於宋西門之外。 楚人衷甲、伯州犁曰:「合諸侯之師,以為不信,無乃不 可乎?夫諸侯望信於楚,是以來服。若不信,是棄其所 以服諸侯也。」固請釋甲。子木曰:「晉、楚無信久矣,事利 而已,苟得志焉,焉用有信?」大宰退,告人曰:「令尹將死 矣,不及三年,求逞志而棄信,志將逞乎?志以發言,言 以出信,信以立志,參以定之。信亡何以及三?」趙孟患 楚衷甲,以告叔向。叔向曰:「何害也?匹夫一為不信,猶 不可,單斃其死。若合諸侯之卿,以為不信,必不捷矣。 食言者不病,非子之患也。夫以信召人,而以僭濟之, 必莫之與也,安能害我?且吾因宋以守病,則夫能致 死。與宋致死,雖倍楚可也。子何懼焉?又不及是。曰弭 兵以召諸侯,而稱兵以害我,吾庸多矣,非所患也。」季 武子使謂叔孫以公命,曰:「視邾、滕。」既而齊人請邾,宋 人請滕,皆不與盟。叔孫曰:「邾、滕,人之私也。我,列國也, 何故視之?宋、衛,吾匹也。」乃盟,晉、楚爭先。晉人曰:「晉固 為諸侯盟主,未有先晉者也。」楚人曰:「子言晉、楚匹也, 若晉常先,是楚弱也。且晉、楚狎主諸侯之盟也久矣, 豈專在晉?」叔向謂趙孟曰:「諸侯歸晉之德,只非歸其 尸盟也。子務德,無爭先,且諸侯盟小國,固必有尸盟 者。楚謂晉細,不亦可乎?」乃先楚人。壬午,宋公兼享晉 楚之大夫,趙孟為客,子木與之言,弗能對。使叔向侍 言焉,子木亦不能對也。乙酉,宋公及諸侯之大夫盟 於蒙門之外。子木問於趙孟曰:「范武子之德何如?」對 曰:「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晉國無隱情,其祝史陳信於 鬼神無愧辭。」子木歸以語王。王曰:「尚矣哉!能歆神人, 宜其光輔五君,以為盟主也。」子木又語王曰:「宜晉之 伯也,有叔向以佐其卿,楚無以當之,不可與爭。」晉荀 盈遂如楚涖盟。宋左師請賞曰:「請免死之邑。」公與之 邑六十,以示子罕。子罕曰:「凡諸侯小國,晉楚所以兵 威之,畏而後上下慈和,慈和而後能安靖其國家,以 事大國,所以存也。無威則驕,驕則亂生,亂生必滅,所 以亡也。天生五材,民並用之,廢一不可,誰能去兵?兵 之設久矣,所以威不軌而昭文德也。聖人以興,亂人 以廢,廢興、存亡、昏明之術,皆兵之由也。而子求去之, 不亦誣乎?以誣道」蔽諸侯,罪莫大焉。縱無大討,而又 求賞,無厭之甚也。削而投之。左師辭邑。向氏欲攻司 城,左師曰:「我將亡,夫子存我,德莫大焉。又可攻乎?」 靈王二十七年冬十二月,宋公、陳侯、魯侯、鄭伯、許男 如楚。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襄公二十八年冬十二月,為 宋之盟,故公及宋公、陳侯、鄭伯、許男如楚。公過鄭,鄭

伯不在。伯有迋勞於黃崖,不敬。穆叔曰:「伯有無戾於
考證
鄭,鄭必有大咎。敬,民之主也,而棄之,何以承守?鄭人

不討,必受其辜。濟澤之阿,行潦之蘋,藻寘諸宗室,季 蘭尸之。敬也。敬可棄乎?及漢楚康王卒,公欲反。叔仲 昭」伯曰:「我楚國之為,豈為一人行也?」子服惠伯曰:「君 子有遠慮,小人從邇。饑寒之不恤,誰遑其後?不如姑 歸也。」叔孫穆子曰:「叔仲子專之矣。」子服子,始學者也。 榮成伯曰:「遠圖者忠也。」公遂行。宋向戍曰:「我一人之 為,非為楚也。饑寒之不恤,誰能恤楚?姑歸而息民,待 其立君而為之備。」宋公遂反。

景王元年「夏五月,晉荀盈、齊高止、宋華定、魯仲孫羯、 衛世叔儀、鄭公孫段、曹人、莒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 杞。」宋饑,貸粟于晉。

按《春秋》,襄公二十九年,貸粟不書。按《左傳》二十九 年,鄭子展卒,子皮即位。於是鄭饑而未及麥,民病。子 皮以子展之命,餼國人粟,戶一鍾,是以得鄭國之民, 故罕氏常掌國政,以為上卿。宋司城子罕聞之曰:「鄰 於善,民之望也。」宋亦饑,請於平公,出公粟以貸,使大 夫皆貸。司城氏貸而不書,為大夫之無者貸。宋無饑 人。叔向聞之,曰:「鄭之罕,宋之樂,其後亡者也。二者其 皆得國乎?民之歸也,施而不德,樂氏加焉。其以宋升 降乎?」晉平公,杞出也,故治杞。六月,知悼子合諸侯之 大夫以城杞。

景王二年夏五月甲午,宋災。宋伯姬卒。「秋七月,魯叔 弓如宋,葬宋共姬。」「冬十月,晉趙武、齊公孫蠆、宋向戍、 衛北宮佗、鄭罕虎、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 邾人會于澶淵。」宋災故。

按《春秋》襄公三十年。按《左傳》三十年,「夏五月,或叫 於宋太廟,曰譆譆出,出鳥鳴於亳社,如曰譆譆。」甲午, 宋大災,宋伯姬卒,待姆也。君子謂宋共姬女而不婦, 女待人婦,義事也。秋七月,叔弓如宋,葬共姬也。為宋 災故,諸侯之大夫會以謀歸宋財。「冬十月,叔孫豹會 晉趙武、齊公孫蠆、宋向戍、衛北宮佗、鄭罕虎及小邾 之」大夫會于澶淵,既而無歸于宋。按《公羊傳》:外夫 人不書葬,此何以書?隱之也。何隱爾?宋災,伯姬卒焉。 其稱諡何?賢也。何賢爾?宋災,伯姬存焉。有司復曰:「火 至矣,請出。」伯姬曰:「不可。吾聞之也,婦人夜出不見傳, 母不下堂,傅至矣。母未至也,逮乎火而死。」宋災故者 何?諸侯會于澶淵,凡為宋災故也。會未有言其所為 者,此言所為何?錄伯姬也。諸侯相聚,而更宋之所喪, 曰:「死者不可復生爾。」財復矣,此大事也。曷為使微者 卿也。卿則其稱人何?貶。曷為貶?卿?不得憂諸侯也。 景王四年春正月,晉趙武、楚公子圍、齊國弱、宋向戍、 魯叔孫豹、衛齊惡、陳公子招、蔡公孫歸生、鄭罕虎、許 人、曹人會于虢。

按《春秋》昭公元年。按《左傳》,元年,春正月乙未,會于 虢,尋宋之盟也。祁午謂趙文子曰:「宋之盟,楚人得志 於晉。今令尹之不信,諸侯之所聞也。子弗戒懼。又如 宋子木之信,稱於諸侯,猶詐晉而駕焉,況不信之尤 者乎?楚重得志於晉,晉之恥也。子相晉國以為盟主, 於今七年矣。再合諸侯,三合大夫,服齊狄,寧東夏,平 秦亂,城淳于,師徒不頓,國家不罷,民無謗讟,諸侯無 怨,天無大災,子之力也。有令名矣,而終之以恥,午也 是懼。吾子其不可以不戒。」文子曰:「『武受賜矣。然宋之 盟,子木有禍人之心,武有仁人之心,是楚所以駕於 晉也。今武猶是心也,楚又行僭,非所害也。我將信以 為本,循而行之。譬如農夫,是穮是蔉,雖有饑饉,必有 豐年。且吾聞之,能信不為人下』。吾未能也。《詩》曰:『不僭 不賊,鮮不為則』。信也。能為人則者,不為人下矣。吾不 能,是難楚不為患。」楚令尹圍請用牲,讀舊書,加於牲 上而巳。晉人許之。三月甲辰,盟。楚公子圍設服離衛。 叔孫穆子曰:「楚公子美矣君哉!」鄭子皮曰:「二執戈者 前矣。」蔡子家曰:「蒲宮有前,不亦可乎?」楚伯州犁曰:「此 行也,辭而假之寡君。」鄭行人揮曰:「假不反矣。」伯州犁 曰:「子姑憂子晳之欲背誕也。」子羽曰:「當璧猶在,假而 不反,子其無憂乎?」齊國子曰:「吾代二子愍矣。」陳公子 招曰:「不憂何成?二子樂矣。」衛齊子曰:「苟或知之,雖憂 何害?」宋合左師曰:「大國令小國共,吾知共而巳。」晉樂 王鮒曰:「《小旻》之卒章善矣,吾從之。」退會,子羽謂子皮 曰:「叔孫絞而婉,宋左師簡而禮,樂王鮒字而敬,子與 子家持之,皆保世之主也。齊、衛、陳大夫其不免乎!國 子代人憂,子招樂憂,齊子雖憂弗害。夫弗及而憂,與 可憂而樂,與憂而弗害,皆取憂之道也,憂必及之。《太 誓》曰:『民之所欲,天必從之』。三大夫兆憂,憂能無至乎? 言以知物」,其是之謂矣。

景王七年「夏,楚子、蔡侯、陳侯、鄭伯、許男、徐子、滕子、頓 子、胡子、沈子、小邾子、宋世子佐、淮夷會于申。秋七月, 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吳,執齊 慶封,殺之,遂滅賴。」

按《春秋昭公四年》。按《左傳》,四年:「夏六月丙午,楚子 合諸侯于申,宋太子佐後至,王田於武城,久而弗見。 椒舉請辭焉。王使往曰:『屬有宗祧之事於武城,寡君將墮幣焉。敢謝後見』。」秋七月,楚子以諸侯代吳,宋太 子、鄭伯先歸。宋華費遂、鄭大夫從。使屈申圍朱方。八 月甲申,克之。執齊慶封而盡滅其族。

《景王》九年「夏宋華《合比》出奔衛。」

按《春秋》昭公六年。按《左傳》:六年夏,宋寺人柳有寵, 太子佐惡之。華合比曰:「『我殺之』。柳聞之,乃坎用牲,埋 書而告公曰:『合比將納亡人之族,既盟於北郭矣』。」公 使視之,有焉。遂逐華合比,合比奔衛。於是華亥欲代 右師,乃與寺人柳比從為之徵曰:「『聞之久矣』。公使代 之,見於左師,左師曰:『女夫也,必亡。女喪而宗室於人 何』」有?人亦於女何有?《詩》曰:「宗子維城,毋俾城壞,毋獨 斯畏。」女其畏哉!

景王十一年秋九月,楚圍陳,宋戴惡會之。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昭公八年》:「秋九月,楚公子棄 疾帥師奉孫吳圍陳,宋戴惡會之。冬十一月壬午,滅 陳。」

景王十二年「春宋華亥會楚子于陳。」

按《春秋昭公九年》。按《左傳》,九年春,「叔弓、宋華亥、鄭 游吉、衛趙黶會楚子于陳。」

景王十三年「冬十二月甲子,宋公成薨,子佐立。」 按《春秋》昭公十年,按《左傳》,「十年冬十二月,宋平公 卒。初,元公惡寺人柳,欲殺之。及喪,柳熾炭於位,將至 則去之。比葬,又有寵。」

景王十四年春二月,「魯叔弓如宋,葬宋平公。秋,晉韓 起、齊國弱。宋華亥、魯季孫意如衛北宮佗、鄭罕虎、曹 人、杞人會于《厥憖》。」

按《春秋》昭公十一年。按《左傳》,十一年,「春,王二月,叔 弓如宋,葬平公也。秋,會于厥憖,謀救蔡也。」

景王十五年夏,宋公使華定聘于魯。

按《春秋》昭公十二年。按《左傳》十二年夏,「宋華定來 聘,通嗣君也。享之,為賦《蓼蕭》,弗知又不答賦。昭子曰: 『必亡。宴語之不懷,寵光之不宣,令德之不知,同福之 不受,將何以在』?」

景王十六年秋,劉子、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 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同盟于平丘。 按《春秋》昭公十三年。按《左傳》十三年,晉成虒祁諸 侯朝而歸者,皆有貳心,為取郠故。叔向曰:「諸侯不可 以不示威。」秋七月丙寅,治兵於邾南,遂合諸侯于平 丘。甲戌,同盟于平丘,齊服也。

景王二十年冬,有星孛于大辰。

按《春秋》昭公十七年。按《左傳》十七年冬,有星孛于 大辰西及漢。申須曰:「彗所以除舊布新也,天事恆象, 今除於火,火出必布焉。諸侯其有火災乎?」梓慎曰:「往 年吾見之,是其徵也,火出而見。今茲火出而章,必火 入而伏,其居火也久矣,其與不然乎?火出於夏為三 月,於商為四月,於周為五月。夏數得天,若火作,其四 國」當之,在宋、衛、陳、鄭乎?宋,大辰之虛也;陳,大皞之虛 也;鄭,祝融之虛也:皆火房也。星孛天漢,漢,水祥也;衛, 顓頊之虛也,故為帝丘。其星為大水,水火之牡也。其 以丙子,若壬午作乎?水火所以合也。若火入而伏,必 以壬午,不過其見之月,鄭裨竈言於子產曰:「宋、衛、陳、 鄭將同日火。若我用瓘斝玉瓚,鄭必不火。」子產弗與。 景王二十一年夏五月壬午,宋、衛、陳、鄭災。

按《春秋》昭公十八年。按《左傳》,十八年夏五月,火始 昏見。丙子,風。梓慎曰:「是謂融風,火之始也。七日其火 作乎?」戊寅風甚,壬午,大甚。宋、衛、陳、鄭皆火。梓慎登大 庭氏之庫以望之,曰:「宋、衛、陳、鄭也。」數日皆來告火。裨 竈曰:「不用吾言,鄭又將火。」鄭人請用之,子產不可。子 大叔曰:「寶以保民也。若有火,國幾亡,可以救亡,子何 愛焉?」子產曰:「天道遠,人道邇,非所及也。何以知之?竈 焉知天道?是亦多言矣,豈不或信?」遂不與,亦不復火。 鄭之未災也,里析告子產曰:「將有大祥,民震動,國幾 亡。吾身泯焉,弗良及也。國遷其可乎?」子產曰:「雖可,吾 不足以定遷矣。」及火,里析死矣,未葬,子產使輿三十 人遷其柩。火作,子產辭晉公子、公孫于東門。使司寇 出新客,禁舊客勿出於宮。使子寬、子上巡群屏攝,至 於太宮。使公孫登徙大龜,使祝史徙主祏於周廟,告 於先君。使府人、庫人各儆其事。商成公儆司宮,出舊 宮人,置諸火所不及。司馬、司寇列居火道,行火所焮 城下之人伍列登城。明日,使野司寇各保其徵。郊人 助祝史除於國北,禳火「於元冥,回祿,祈於四鄘,書焚 室而寬其征,與之材,三日哭。」國不市,使行人告於諸 侯,宋、衛皆如是。陳不救火,許不弔災,君子是以知陳、 許之先亡也。

景王二十二年春宋公伐邾。

按《春秋》昭公十九年。按《左傳》十九年:「鄅夫人,宋向 戌之女也,故向寧請師。」「春二月,宋公伐邾,圍蟲。三月 取之。乃盡歸鄅俘。夏,邾人、郳人、徐人會宋公。乙亥,盟 于蟲。」

景王二十三年夏,曹公孫會自鄸出奔宋。冬十月,宋

華亥、向寧、華定出奔陳
考證
按《春秋》昭公二十年。按《左傳》二十年春王二月己

丑,日南至梓慎,望氛曰:「今茲宋有亂,國幾亡,三年而 後弭,蔡有大喪。」叔孫昭子曰:「然則戴桓也。汰侈無禮 已甚,亂所在也。」三月,太子建奔宋。宋元公無信多私, 而惡華、向。華定、華亥與向寧謀曰:「亡愈於死,先諸華 亥。」偽有疾,以誘群公子,公子問之,則執之。夏六月丙 申,殺公子寅、公子御戎、公子朱、公子固、公孫援、公孫 丁,拘向勝、向行於其廩。公如華氏請焉,弗許,遂劫之。 癸卯,取太子欒與母弟辰、公子地以為質。公亦取華 亥之子無慼、向寧之子羅、華定之子啟與華氏盟以 為質。宋華、向之亂,公子城、公孫忌、樂舍、司馬彊、向宜、 向鄭,楚建、郳申出奔鄭,其徒與華氏戰于鬼閻,敗子 城。子城適晉,華亥與其妻,必盥而食所質公子者而 後食。公與夫人每日必適華氏,食公子而後歸。華亥 患之,欲歸公子。向寧曰:「唯不信,故質其子。若又歸之, 死無日矣。」公請於華費,遂將攻華氏。對曰:「臣不敢愛 死,無乃求去,憂而滋長乎?臣是以懼,敢不聽命?」公曰: 「子死亡有命,余不忍其詬。」冬十月,公殺華、向之質而 攻之。戊辰,華、向奔陳,華登奔吳。向寧欲殺太子,華亥 曰:「干君而出,又殺其子,其誰納我?且歸之有庸。」使少 司寇牼以歸,曰:「子之齒長矣,不能事人,以三公子為 質,必免。」公子既入,華牼將自門行,公遽見之,執其手, 曰:「余知而無罪也。」入復而所。

景王二十四年「夏宋華亥、向寧、華定自陳入于宋南 里以叛。」

按《春秋》昭公二十一年。按《左傳》:二十一年:夏,宋華 費遂生華貙、華多僚、華登貙為少司馬。多僚為御士, 與貙相惡。乃譖諸公曰:「貙將納亡人,亟言之。」公曰:「司 馬以吾故,亡其良子,死亡有命,吾不可以再亡之。」對 曰:「公若愛司馬,則如亡死如可逃,何遠之有?」公懼,使 侍人召司馬之侍人宜僚,飲之酒,而使告司馬。司馬 歎曰:「必多僚也。吾有讒子而弗能殺,吾又不死,抑君 有命,可若何?」乃與公謀逐華貙,將使田孟諸而遣之。 公飲之酒,厚酬之,賜及從者。司馬亦如之。張丐尢之 曰:「必有故。」使子皮承宜僚以劍而訊之,宜僚盡以告。 張丐欲殺多僚,子皮曰:「司馬老矣,登之謂甚,吾又重 之,不如亡也。」五月丙申,子皮將見司馬而行,則遇多 僚御司馬而朝。張丐不勝其怒,遂與子皮、臼任、鄭翩 殺多僚,劫司馬以叛而召亡人。壬寅,華、向入樂大心、 豐愆、華牼禦諸橫。華氏居盧門,以南里叛。六月庚午, 宋城舊鄘及桑林之門而守之。冬十月,華登以吳師 救華氏。齊烏枝鳴戍宋廚人濮。曰:「《軍志》有之:先人有 奪人之心,後人有待其衰,盍及其勞,且未定也。伐諸 若入而固,則華氏眾矣,悔無及也。」從之。丙寅,齊師、宋 師敗吳師於鴻口,獲其二帥公子苦。偃州員華登 帥其餘以敗宋師。公欲出,廚人濮曰:「吾小人,可藉死, 而不能送亡君,請待之。」乃徇曰:「揚徽者,公徒也。」眾從 之。公自楊門見之,下而巡之,曰:「國亡君死,二三子之 恥也,豈專孤之罪也?」齊烏枝鳴曰:「用少莫如齊致死, 齊致死莫如去備。彼多兵矣,請皆用劍。」從之。華氏北 復即之。廚人濮以裳裹首而荷以走,曰:「得華登矣。」遂 敗華氏於新里,翟僂新居於新里。既戰,說甲於公而 歸華姓。居於公里亦如之。十一月癸未,公子城以晉 師至。曹翰胡會、晉荀吳、齊苑何忌、衛公子朝救宋。丙 戌,與華氏戰於赭丘。鄭翩願為鸛,其御願為鵝。子祿 御公子城,莊堇為右,干犨御呂封人,華豹、張丐為右。 相遇城還,華豹曰:「城也。」城怒而反之。將注豹,則關矣。 曰:「平公之靈尚輔相余。」豹射出其間。將注,則又關矣。 曰:「不狎鄙。」抽矢,城射之殪。張丐抽殳而下射之,折股。 扶伏而擊之,折軫,又射之死。干犨請一矢。城曰:「余言 女於君。」對曰:「不死。伍乘,軍之大刑也。干刑而從子,君 焉用之?子速諸!」乃射之,殪大敗。華氏圍諸南里。華亥 搏膺而呼,見《華貙》曰:「吾為欒氏矣。」貙曰:「子無我。迋不 幸而後亡。」使華登如楚乞師。華貙以車十五乘,徒七 十人,犯師而出食於睢上,哭而送之,乃復入楚。薳越 帥師,將逆華氏。太宰犯諫曰:「諸侯唯宋事其君,今又 爭國釋君而臣是助,無乃不可乎?」王曰:「而告我也,後 既許之矣。」

景王二十五年「春宋華亥、向寧華定自宋南里出奔 楚。」

按《春秋》昭公二十二年。按《左傳》二十二年:春,「楚薳 越使告於宋曰:『寡君聞君有不令之臣,為君憂,無寧 以為宗羞,寡君請受而戮之』。對曰:『孤不佞,不能媚於 父兄,以為君憂,拜命之辱抑君。臣日戰,君曰:『余必臣 是助,亦唯命』。人有言曰:『唯亂門之無過』。君若惠保敝 邑,無亢不衷,以獎亂人』,孤之望也。唯君圖之。」楚人患 之,諸侯之戍謀曰:「若華氏知困而致死,楚恥無功而 疾戰,非吾利也。不如出之,以為楚功,其亦無能為也。 已救宋而除其害,又何求?」乃固請出之。宋人從之。己 巳,宋華亥、向寧、華定、華貙、華登、皇、奄傷、省臧、士平出 奔楚。宋公使公孫忌為大司馬,邊卭為大司徒,樂祁為司城,仲幾為左師,樂大心為右師,樂「輓為大司寇, 以靖國人。」

敬王三年春,魯叔孫婼如宋。夏,晉趙鞅、宋樂大心、魯 叔詣、衛北宮喜、鄭游吉、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 會于黃父。冬十一月,宋公佐薨于曲棘,子頭曼立。 按《春秋》昭公二十五年。按《左傳》二十五年春,叔孫 婼聘于宋,桐門右師見之。語卑宋大夫而賤司城氏。 昭子告其人曰:「右師其亡乎?君子貴其身而後能及 人,是以有禮。今夫子卑其大夫,而賤其宗,是賤其身 也,能有禮乎?無禮必亡。」宋公享昭子,賦《新宮》,昭子賦 《車轄》。明日宴,飲酒樂。宋公使昭子右坐,語相泣也。樂 祁佐。退而告人曰:「今茲君與叔孫其皆死乎?吾聞之, 哀樂而樂哀,皆喪心也。心之精爽,是謂魂魄。魂魄去 之,何以能久?」季公若之姊為小邾夫人,生宋元夫人 生子,以妻季平子。昭子如宋聘,且逆之。公若從,謂曹 氏勿與,魯將逐之。曹氏告公,公告樂祁,樂祁曰:「與之 如是,魯君必出。政在季氏三世矣,魯君喪政四公矣, 無民而能逞其志者,未之有也。國君是以鎮撫其民。 《詩》曰:『人之云亡,心之憂矣』。魯君失民矣,焉得逞其志? 靖以待命猶可,動必憂。」夏,會于黃父,謀王室也。趙簡 子令諸侯之大夫輸王粟。宋樂大心曰:「我不輸粟,我 於周為客,若之何?」使客?晉士伯曰:「自踐土以來,宋何 役之不會,而何盟之不同?」曰:「同恤王室,子焉得辟之? 子奉君命以會大事,而宋背盟,無乃不可乎?」右師不 敢對,受牒而退。士伯告簡子曰:「宋右師必亡。奉君命 以使,而欲背盟以干盟主,無不祥大焉!」冬十一月,宋 元公將為公故,如晉,夢太子欒即位於廟,己與平公 服而相之,且召六卿。公曰:「寡人不佞,不能事父兄,以 為二三子憂,寡人之罪也。若以群子之靈,獲保首領 以歿,唯是楄柎所以藉幹者,請無及先君。」仲幾對曰: 「君若以社稷之故,私降昵宴,群臣弗敢知。若夫宋國 之法,死生之度,先君有命矣。群臣以死守之,弗敢失 隊。臣之失職,常刑不赦。臣不忍其死,君命祗辱!」宋公 遂行。己亥,卒于曲棘。

敬王四年「春正月,葬宋元公。」

按《春秋》昭公二十六年。按《左傳》二十六年:「春王正 月,葬宋元公,如先君禮也。」

敬王五年「秋晉士鞅宋樂祁犁衛北宮喜曹人邾人、 滕人會于扈。」

按《春秋》昭公二十七年,按《左傳》二十七年秋,「會于 扈,令戍周,且謀納公也。宋、衛皆利納公,固請之。」 敬王十年冬,「晉韓不信、齊高張、宋仲幾、魯仲孫何忌、 衛世叔申、鄭國參、曹人、莒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城成 周。」

按《春秋昭公三十二年》。按《左傳》三十二年:「冬十一 月,晉魏舒、韓不信如京師,合諸侯之大夫于狄泉尋 盟,且令城成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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