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第236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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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

 第二百三十六卷目錄

 儀禮部藝文

  儀禮疑問       北魏房景先

  讀儀禮          唐韓愈

  答李季章書        宋朱熹

  答李季章書         前人

  答周叔謹書         前人

  讀儀禮序說        明章潢

  儀禮策問對        何喬新

 儀禮部紀事

 儀禮部雜錄

經籍典第二百三十六卷

儀禮部藝文[编辑]

《儀禮疑問》
北魏·房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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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儀禮》「繼母出嫁,從為之服。」《傳》云「貴終其恩。」曰:繼母 配父,本非天屬,與尊合德,名義以興。兼鞠育有加,禮 服是重。既體違義盡,棄節毀慈,作嬪異門,為鬼他族, 神道不全,何終?思之有方?齊服是追,哭於野次,苟存 降重,無乃過猶不及乎?

《讀儀禮》
唐·韓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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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嘗苦《儀禮》難讀,又其行於今者蓋寡,沿襲不同,復 之無由,考于今,誠無所用之。然文王、周公之法制粗 在於是。孔子曰:「吾從周。」謂其文章之盛也。古書之存 者希矣,百氏雜家,尚有可取,況聖人之制度邪?於是 掇其大要奇辭奧旨著于篇,學者可觀焉。惜乎!吾不 及其時進退揖讓于其間。嗚呼,盛哉!

《答李季章書》
宋·朱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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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罪戾之蹤,竟不免吏議,然已晚矣。又幸寬恩,未即 流竄。杜門念咎,足以遣日,不足為故人道也。累年欲 修《儀禮》一書,釐析章句而附以傳記,近方了得十許 篇,似頗可觀。其餘度亦歲前可了。若得全此,別無魔 障,即自此之後,便可塊然兀坐,以畢餘生,不復有世 間念矣。元來典禮淆訛處,古人都已說了,只是其書 袞作一片,不成段落,使人難看。故人不曾看,便為憸 人,舞文弄法,迷國誤朝。若梳洗得此書頭面出來,令 人易看,則此輩無所匿其姦矣,于世亦非小助也。勿廣 此說恐召坑焚之禍

《答李季章書》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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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今歲益衰,精神筋力大非前日之比。所為編《禮傳》, 已略見端緒,而未能卒就。若更得年餘間未死,且與 了卻,亦可以瞑目矣。」其書大要以《儀禮》為本,分章附 疏,而以《小戴》諸義各綴其後。其見於他篇,或他書可 相發明者,或附於經,或附於義。又其外如《弟子職》《保 傅傳》之屬,又自別為篇,以附其類。其目有《家禮》,有《鄉 禮》,有《學禮》,有《邦國禮》,有《王朝禮》,有《喪禮》,有《祭禮》,有《大 傳》,有《外傳》,今其大體已具者蓋十七八矣。因讀此書, 乃知漢儒之學有補於世教者不小。如國君承祖父 之重,在《經》雖無明文,而康成與其門人答問蓋已及 之,具於賈《疏》,其義甚備。若已預知後世當有此事者, 今吾黨亦未之講,而憸佞之徒又飾邪說以蔽害之, 甚可嘆也。喻及仁里士人有志於學,而能不事科舉 者,近亦似曾聞說,但不知其姓字,此殊不易得,幸因 《風略》報及也。

《答周叔謹書》
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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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前書已報,大概適再考《儀禮經》,五服皆有之,一 在首,一在要,大小有差。斬衰條下,傳中已言之,故不 復言耳。要服之下又有帶,斬衰絞帶,齊衰布帶是也。 蓋絰帶以象吉服之大帶,此帶則象吉服之革帶,屈 其一端立貫之,還以插於要間,非齊衰則止用布帶, 而無要絰也。右本在上者,齊衰絰之制,以麻根處著 頭右邊,而從額前向左,圍向頭後,卻就右邊元麻根 處相接,即以麻尾藏在麻根之下,麻根搭在麻尾之 上,綴殺之。有纓者,以其加於冠外,故須著纓,方不脫 落也。辟領,《儀禮》注云:「辟領廣四寸」,則與闊中八寸也, 兩之為尺六寸。與來書所言不同,不知何故。詳此辟 領是有辟積之義,雖廣四寸,須用布,闊四寸,長八寸 者,摺其兩頭,令就中相接,即方四寸而綴定上邊,於 領之旁,以所摺向裡,平面向外,如今裙之有摺,即所 謂辟積也。溫公所謂「裳每幅作三輒」者是也。如此,即 是一旁用八寸,兩旁共尺六寸矣。管屨《疏屨》,今不可 考,今略以輕重推之,斬衰用今草鞋,齊衰用麻鞋可 也。麻鞋,卒伍所著者。

《讀儀禮序說》
明·章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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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古人之書者,須識古人之心焉,而後書中之精蘊庶幾可默會也。然古人之書傳之已久,不無錯亂殘 闕,欲見其全,已不可得矣。又徒執其儀文品節,從而 信之疑之,亦末矣,豈善讀古人之書者哉?果能會其 心,師其意,而不泥其文與跡,雖謂《儀禮》至今存可也。 古者述朝饗、聘祭之儀、車旗服飾之制,謂之《儀禮》,亦 先王經世之遺典也。自秦焚禁以來,漢武帝表章六 經,此書尚未出,況馬鄭敘述《周禮》而不及《儀禮》,劉歆 敘述《儀文》而不及《儀禮》,喪服終篇,無天子諸侯之文 可見。在漢時已不免殘闕錯亂,非全經也明矣。至宋 又禁之,不列學官。今欲求全經于千百載之下也,難 矣哉!然韓愈嘗苦《儀禮》難讀,以為文王、周公之法制 粗在於此。班固《藝文志》以魯高堂生所傳《博士禮》十 七篇,其篇數與《儀禮》同,則此書固非全經,亦必古人 之所遺也。所以信《儀禮》者,則曰:《儀禮》,經也,《禮記》,傳也。」 故《儀禮》有《冠禮》,有《昏禮》,《禮記》則有《冠義》《昏義》;《儀禮》有 《士相見禮》,有《鄉飲酒禮》,《禮記》則有《士相見義》,《鄉飲酒 義》;《儀禮》有《鄉射禮》,有《大射禮》,《禮記》則有《鄉射義》《大射 義》,《儀禮》有《燕禮》、有《聘禮》,《禮記》則有《燕義》《聘義》。禮必有 義,義以釋禮,緣文義以考之,《禮記》特《儀禮》之傳耳。人 知信傳而不知信經,何歟?然宋樂史謂《儀禮》有可疑 者五,豈無見而然哉?以漢儒傳授《曲臺雜記》,後馬融、 鄭眾始傳《周官》,而《儀禮》未嘗以為教授,一疑也;《周禮》 缺《冬官》,求之千金不可得,使有《儀禮》全書,諸儒不獻 之朝乎?班固《七略》、劉歆《九種》,並不注《儀禮》,魏晉梁陳 之間,是書始行,二疑也。《聘禮》篇所記賓行饔餼之物, 禾米芻薪之數,籩豆簠簋之實,鉶壺鼎甕之列,考之 《周官》掌客之說不同,三疑也。其中《喪服》一篇,蓋講師 設問難以相解釋之辭,非周公書,四疑也。《周官》所載, 自王以下至公侯伯子男,皆有其禮。而《儀禮》所謂公 食大夫禮及《燕禮》皆公與卿大夫之事,不及于王。其 他篇所言曰主人曰賓而已,似侯國之書。使周公當 太平時,豈不設天子之禮,五疑也。今考其書,猶有可 疑者在焉:吉、凶、軍、賓、嘉,皆有禮也,而軍禮獨闕。自天 子至士,皆有冠禮,而大夫獨無《鄉飲酒禮》,有黨正以 正齒位,而今獨不載焉。賓禮之別有八,燕禮之別有 四,皆冠以士,而射之禮獨名曰《儀》,朝遇之禮不錄,而 獨存《覲禮》,其他禮食不載,而獨有《公食大夫禮》,謂是 書無殘闕雜亂也,可乎哉?但古之全經不可見,而人 心天理之品節猶之古也。彼信之者止信其儀文必 出自古人耳,果自信于心,而真知其為天秩之禮乎? 疑之者,亦疑其非古之全禮云耳;果反之吾心,而真 見其天則之相悖乎?蓋《經》雖不全,亦賴漢、晉諸儒補 緝之力,猶及見古禮之遺,所以朱子與草廬吳氏惓 惓於是書也。我朝「禮儀」定式,「《大明,集禮》是即今之「儀 禮」也。考「禮儀」者,考之國典及文公家禮,而用之於今 焉,則雖謂「《儀禮》至今存也」,非謾誤矣。噫真會古人之 心,師古人之意,則儀尚不足以盡禮也,況於《儀禮》之 遺經哉!

《儀禮策對》
何喬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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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禮》,未知孰作,或以為周公作之也。孔子有「學禮」之 言,《禮記》有「讀禮」之文,當是時固已有簡牘之傳矣,決 非秦漢間筆也。其法度必出于聖人,若曰周公作之, 則非所敢知也。遭秦焚書,禮經廢壞,其傳于世者十 七篇而已。《冠、昏、相見》三篇,皆士禮也;《鄉飲》《鄉射》二篇, 大夫禮也;《燕射》《聘覲》《公食大夫》五篇,諸侯禮也;《士喪》 《既夕》《士虞》《特牲》《饋食》四篇,皆諸侯之士喪《祭禮》《少牢 饋食》《有司徹》二篇,皆諸侯之卿大夫祭禮。《喪服》一篇, 則通言上下之制。漢興,高堂生得之,以授瑕丘蕭奮, 奮授東海孟卿,卿授后蒼,蒼授戴德、戴聖,是為今文。 後魯恭王壞孔子宅,得古經五十六篇於壁中,河間 獻王得而上之,其十七篇與《儀禮》正同,餘三十九篇 藏在祕府,是為《古文》。哀帝初,劉歆欲以列之學官,而 諸博士不肯置對,竟不得立。唐初猶存,諸儒不以為 意,遂至于亡,惜哉!及宋朱子與東萊呂氏商訂《三禮》 篇次,欲取《禮記》中有關於《儀禮》者附之《經》,其不繫《儀 禮》者別為《記》。呂氏既不及答,而朱子亦不及為,晚乃 作《儀禮經傳通解》,以《儀禮》為綱,分王朝邦國等類,而 《禮記》分隸于其間,亦未成之書;而《喪》《祭》二禮,又其門 人黃氏、楊氏所續也。近代臨川吳氏獨疑其《經》《傳》混 淆,以為《經》之章也,而以《後記》《補記》《補傳》分隸於其左, 其與《彖象傳》之附《易經》者,有以異乎?《經》之篇也,而以 傳篇、記篇、《補篇》錯處于其間,其與《左氏傳》之《春秋經》 者,有「以異乎?是豈朱子之所以相遺經者哉?」于是重 加纂次,以十七篇者並依鄭氏次第為正經,取戴氏 鄭《註》中有經篇者為《逸經》,凡八篇;其二取之《小戴記》 投壺、奔喪也;其三取之《大戴記》公冠、諸侯遷廟、諸侯 釁廟也;其三取之《鄭氏注》中「霤禘于太廟,王居明堂 也。禮各有義,則《經》之傳也。」以戴氏所存,兼劉氏所補 者合之為《傳》,凡十篇。蓋《小戴記》中《冠義》《昏義》《鄉飲酒 義》《射義》《燕義》《聘義》乃周末漢初之人作以釋《禮》,而戴 氏抄以入《記》,乃依《禮經》篇次,稡為一編,《射義》一篇,迭陳天子、諸侯、卿、大夫、士之射,釐為《鄉射義》《大射義》二 篇,《士相見義》《公食大夫義》則用清江劉原父所補。惟 《覲義》闕,則取《大戴記》《朝事》一篇以補之,《正經》居首,《逸 經》次之,《傳》終焉。皆別為卷,而不相紊。凡周公之典未 墜于地者,蓋略包舉而無遺矣。

儀禮部紀事[编辑]

《左傳》成公十三年「三月,公及諸侯朝王,遂從劉康公。 成肅公會晉侯伐秦。成子受脤于社,不敬。劉子曰:『吾 聞之,民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謂命也。是以有動作禮 義威儀之則,以定命也。能者養之以福,不能者敗以 取禍。是故君子勤禮,小人盡力。勤禮莫如致敬,盡力 莫如敦篤。敬在養神,篤在守業。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祀有執膰,戎有受脤,神之大節也。今成子惰,棄其命 矣,其不反乎』?」

襄公三十一年十二月,衛侯在楚北宮,文子見令尹 圍之威儀,言於衛侯曰:「令尹似君矣,將有他志,雖獲 其志,不能終也。《詩》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終之實難, 令尹其將不免」公曰:「子何以知之?」對曰:「《詩》云:『敬慎威 儀,惟民之則』。令尹無威儀,民無則焉,民所不則,以在 民上,不可以終。」公曰:「善哉!何謂威儀?」對曰:「有威而可 畏謂之威,有儀而可象謂之儀。君有君之威儀,其臣 畏而愛之。則而象之,故能有其國家,令聞長世。臣有 臣之威儀,其下畏而愛之,故能守其官職,保族宜家。 順是以下皆如是,是以上下能相固也。《衛詩》曰:『威儀 棣棣,不可選也』。言君臣上下、父子兄弟、內外大小,皆 有威儀也。」《周書》數文王之德曰:「大國」畏其力,小國懷 其德。言畏而愛之也。《詩》云:「不識不知,順帝之則。」言則 而象之也。故君子在位,施舍可愛,進退可度,周旋可 則,容止可觀,作事可法,德行可象,聲氣可樂,動作有 文,言語有章,以臨其下,謂之有威儀也。

昭公二年夏四月叔弓聘于晉報宣子也。晉侯使郊 勞辭曰:「寡君使弓來繼舊好固曰:『女無敢為賓徹命 於執事敝邑弘矣』。」敢辱郊使請辭致館辭曰:「寡君命 下臣來繼舊好好合使成臣之祿也。」敢辱大館叔向 曰:「子叔子知禮哉!吾聞之曰:忠信禮之器也。卑讓禮 之宗也。辭不忘國忠信也。先國後己卑讓也。《詩》曰:『敬 慎威儀,以近有德』。」夫子近德矣。

昭公五年,公如晉,自郊勞至于贈賄,無失禮。齊侯謂 女叔齊曰:「魯侯不亦善於禮乎?」對曰:「魯侯焉知禮?」公 曰:「何為自郊勞至于贈賄,禮無違者,何故不知禮?」對 曰:「是儀也,不可謂禮。禮所以守其國,行其政令,無失 其民者也。今政令在家,不能取也;有子家羈,弗能用 也。奸大國之盟,陵虐小國,利人之難,不知其私,公室 四分,民食於他,思莫在公。不圖其終,為國君,難將及, 不恤其所,禮之本末,將於此乎在,而屑屑焉習儀以 亟。言善於禮,不亦遠乎?」君子謂叔侯於是乎知禮。 昭公九年,晉荀盈卒,未葬,晉侯飲酒樂膳,宰屠蒯趨 入請佐,公使尊許之,遂酌以飲。工曰:「女為君耳,將司 聰也。君之卿佐,是謂股肱。股肱或虧,何痛如之!女弗 聞而樂,是不聰也。」又《飲外嬖》嬖叔曰:「女為君目,將司 明也。服以旌禮,禮以行事,物有其容。今君之容非其 物也,而女不見,是不明也。」衣服精麄,所以旌表吉 凶之禮;禮節輕重,所以推行政令之事。物,類也,奉承 其事,各從其類,如弁冕為吉,衰麻為凶之類。容,貌也, 服從其物,各動其容,如弁冕執敬,衰麻執哀之類。有 卿佐之喪而作樂歡會,故曰「非其物。」

昭公二十五年夏會于黃父謀王室也。子太叔見趙 簡子簡子問揖讓周旋之禮焉對曰:「是儀也。非禮也。」 簡子曰:「敢問何謂禮對曰:『吉也。聞諸先大夫子產曰: 『夫禮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經而民 實則之』』。」

《漢書夏侯勝傳》:「勝少孤,好學,從始昌受《尚書》及《洪範 五行傳》,說災異。後事簡卿,又從歐陽氏問,為學精熟, 所問非一師也。善說禮服。」師古曰:「禮之喪服也。」 《蕭望之傳》:「望之字長倩,東海蘭陵人也,徙杜陵。家世 以田為業。至望之好學,治《齊詩》。事同縣后倉且十年, 以令詣太常受業,復事同學博士白奇,又從夏侯勝 問《論語》《禮服》,京師諸儒稱述焉。」

《後漢書鄭元傳》:「元字康成,北海高密人也。元所注有 《儀禮》。」

《晉書劉寔傳》:「寔弟智。智字子房,貞素有兄風。少貧窶 每負薪自給,讀誦不輟,竟以儒行稱。歷祕書監,著《喪 服釋疑論》,多所辨明。」

《袁準傳》:「準字孝尼,以儒學知名,注《喪服經》。官至給事 中。」

《南齊書王逡之傳》:初,王儉撰《古今喪服集記》,逡之難 儉十一條,更撰《世行》五卷《梁書王筠傳》:「筠自序曰:《周官》《儀禮》《國語》《爾雅》《山海經》 《本草》並再抄,未嘗倩人假手,並躬自抄錄。」

《鮑泉傳》:「泉於《儀禮》尤明,撰《新儀》四十卷,行于世。 儒林傳伏曼容為《喪服集解》。」

《處士傳》:「庾詵子曼倩,字世華,著《喪服儀》。」

《陳書儒林傳》:「戚袞少聰慧。梁武帝敕策袞對高第,仍 除揚州祭酒從事史,就國子博士宋懷方質《儀禮》義。 懷方北人,自魏攜《儀禮》疏,祕惜不傳。及將亡,謂家人 曰:『吾死後,戚生若赴,便以《儀禮》義本付之。若其不來, 即宜隨屍而殯』。其為儒者推許如此。」

《北魏書索敞傳》:「敞字巨振,敦煌人,為劉昺助教。專心 經籍,盡能傳昺之業。涼州平,入國,以儒學見拔,為中 書博士。篤勤訓授,肅而有禮。京師大族貴遊之子,皆 敬憚威嚴,多所成益。前後顯達,位至尚書牧守者數 十人,皆受業於敞。敞遂講授十餘年。敞以喪服散在 眾篇,遂撰比為《喪服要記》。」

《劉芳傳》:芳音義明辨疑者皆往詢訪,故時人號為「劉 石經。撰鄭元所注《儀禮音》一卷,《儀禮義證》五卷。」 《北齊書李渾傳》:「族子公緒,性聰敏,博通經傳,撰《喪服 章句》一卷,行於世。」

《徐之才傳》:年十三召為太學生。粗通《禮》《易》。彭城劉孝 綽,河東裴子野,吳郡張嵊等,每共論《周易》及喪服儀。 酬應如響。咸共歎曰:「此神童也。」

《周書儒林傳》:「沈重博覽群書,尤明《詩》《禮》,多所撰述,其 行於世,有《儀禮義》三十五卷,《喪服經義》五卷。」

樊深撰《孝經》《喪服問疑》各一卷。

樂遜正光中聞碩儒徐遵明領徒趙魏乃就學孝經 喪服大義。

《唐書楊瑒傳》:「瑒為國子祭酒,奏有司帖試明經,不質 大義,乃取年頭月尾孤經絕句,且今習《春秋》三家、《儀 禮》者纔十二,恐諸家廢無日,請帖平文以存學家,其 能通者,稍加優宦,獎孤學。」從之。因詔以三家傳、《儀禮》 出身者不任散官,遂著令。

《舊唐書賈公彥傳》:「永徽中,官至太學博士,撰《儀禮義 疏》四十卷。」

《宋史·高斯得傳》。斯得所著有《儀禮合抄》行于世。 《道學傳》:朱熹字元晦,一字仲晦,婺源人。年十八,舉進 士第。孝宗即位,詔求直言。熹上封事言:「陛下毓德之 初,親御簡策,不過諷誦文辭,吟詠情性,又頗留意於 老子、釋氏之書。夫記誦辭藻,非所以探淵源而出治 道;虛無寂滅,非所以貫本末而立大中。帝王之學,必 先格物致知,以極夫事物之變,使義理所存,纖悉畢 照,則自然意誠心正,而可以應天下之務。」乾道三年, 為樞密院編修官。淳熙二年,除祕書郎,後直寶文閣、 知漳州。以習俗未知禮,采古喪葬嫁娶之儀,揭以示 之,命父老解說以教子弟。土俗崇信釋氏,男女聚僧 廬為傳經會,女不嫁者為庵舍以居,熹悉禁之。後除 煥章閣待制、侍講,辭,不許,復面辭待制、侍講。上手劄: 「卿經術淵源,正資勸講次對之職,勿復勞辭,以副朕 崇儒重道之意。」遂拜命。熹奏:「《禮》經敕令,子為父,嫡孫 承重,為祖父皆斬衰三年。嫡子當為其父後,不能襲 位執喪,則嫡孫繼統而代之執喪。自漢文短喪,歷代 因之,天子遂無三年之喪為父。且然,則嫡孫承重可 知。人紀廢壞,三綱不明,千有餘年,莫能釐正。壽皇聖 帝至性自天,易月之外,猶執通喪,朝衣朝冠,皆用大 布,所宜著在《方冊》,為萬世法程。間者遺詔初頒,太上 皇帝偶違康豫,不能躬就喪次。陛下以世嫡承大統, 則承重之服,著在禮律,所宜遵壽皇已行之法,一時 倉卒,不及詳議,遂用漆紗淺黃之服。不惟上違禮律, 且使壽皇已行之禮舉而復墜,臣竊痛之。然既往之 失,不及追改,有將來啟殯發引禮,當復用初喪之服。」 會孝宗祔廟,議宗廟迭毀之制,孫逢吉曾三復,首請 併祧僖、宣二祖,奉太祖居第一室,祫祭則正東向之 位,皇帝首尊四祖之廟。治平間,議者以世數寖遠,請 遷僖祖於夾室,後王安石等奏:「僖祖有廟,與稷、契無 異,請復其舊。」時相趙汝愚雅不以復祀僖祖為然,侍 從多從其說。吏部尚書鄭僑欲且祧宣祖而附孝宗 熹,以為藏之夾室,則以祖宗之主下藏於子孫之夾 室。神宗復奉以為始祖,已為得禮之正,而合於入心, 所謂有舉之而莫敢廢者乎?又擬為《廟制》,以辨以為 物豈有無本而生者,廟堂不以聞,即毀撤僖、宣廟室, 更創別廟,以奉四祖。慶元元年,熹以廟議自劾,不許。 再乞休致,詔曰:「辭職謝事,非朕優賢之意。」依舊祕閣 修撰。二年,沈繼祖為御史,誣熹十罪落職,門人蔡元 定亦送道州編管。五年,卒,年七十一。疾且革,手書屬 其子在及門人范念德、黃榦,拳拳以「勉學及修正遺 書」為言。翌日,正坐整衣冠,就枕而逝,諡曰「文。」理宗寶 慶二年,贈太師,追封信國公,改封徽國。所著書有《儀 禮經傳通解》,未脫稿,亦在學官。

黃榦,字直卿,福州閩縣人。父瑀,在高宗時為監察御 史,以篤行直道聞著。瑀沒,榦往見清江劉清之,清之奇之,曰:「子乃遠器時學,非所以處子也。」因命受業朱 熹。榦家法嚴重,乃以白母,即日行大雪。既至而熹他 出,榦因留客邸,臥起一榻,不解衣者二月,而熹始歸。 榦自見熹,夜不設榻,不解帶,少倦則微坐一椅,或至 達曙。熹語人曰:「直卿志堅思苦,與之處甚有益。」嘗詣 東萊呂祖謙,以所聞于熹者相質正。及廣漢張栻亡, 熹與榦書曰:「吾道益孤矣,所望于賢者不輕。」後遂以 其子妻榦。寧宗即位,熹命榦奉喪,補將仕郎,銓中授 迪功郎,監台州酒務。丁母憂,學者從之講學於墓廬 甚眾。熹作竹林精舍成,遺榦書,有「他時便可請直卿 代即講席」之語。及編《禮書》,以喪、祭二編屬榦槁成。熹 見而喜曰:「所立規模次第,縝密有條理,他日當取所 編家鄉邦國王朝禮,悉倣此更定之。」病革,以深衣及 所著書授榦,手書與訣曰:「吾道之托在此,吾無憾矣。」 訃聞榦持心喪三年畢,調監嘉興府石門酒庫。時韓 𠈁冑方謀用兵,吳獵帥湖北,將赴鎮,訪以兵事。榦曰: 「聞議者謂今天下欲為大舉深入之謀,果爾必敗,此 何時而可進取哉?」獵雅敬榦名德,辟為荊湖北路安 撫司激賞酒庫兼准備差遣,事有未當,必輸忠款。力 爭。江西提舉常平趙希懌知撫州,高商老辟為臨川 令,歲旱,勸糶捕蝗極其力。改知新淦縣,吏民習知臨 川之政,皆喜,不令而政行。以提舉常平郡太守薦,擢 監尚書六部門,未上,改差通判安豐軍。淮西帥司檄 榦鞫和州獄,獄故以疑未決,榦釋囚桎梏飲食之,委 曲審問無所得。一夜夢井中有人,明日呼囚詰之曰: 「汝殺人,投之于井,我悉知之矣,胡得欺我?」囚遂驚服, 果于廢井中得尸。尋知漢陽軍,值歲飢,糴客米發常 平以振。制置司下令,欲移本軍之粟而禁其糴。榦報 以乞候榦罷然後施行,及援鄂州例,十之一告糴于 制司。荒政具舉,旁郡饑民輻輳,惠撫均一,春暖願歸 者給之糧,不願者結廬居之,民大感悅。所至以重庠 序,先教養。其在漢陽,即郡治後鳳栖山為屋,館四方 士,立周、程、游、朱四先生祠。以病乞祠,主管武夷沖祐 觀。尋起知安慶府。至則金人破光山,而沿邊多警,安 慶去光山不遠,民情震恐,乃請于朝,城安慶以備戰 守,不俟報,即日興工。城分十二料,先自築一料,計其 工費若干,然後委官吏寓公士人分料主之。役民兵 五千人,人役九十日,而計人戶產錢,起丁夫,通役二 萬夫,人十「日而罷,役者更番。暑月月休六日,日午休 一時,至秋漸殺其半。榦日以五鼓坐于堂濠,砦官入 聽命,以一日成算授之。役某鄉民兵若干,某鄉人夫 若干,分布于某人料分,或搬運某處土木,應副某料 使用。」某料民兵人夫,合當更代,合散幾日錢米,俱受 命畢。乃治府事,理民訟,接賓客,閱士卒,會僚佐,講究 邊防利病,次則巡城視役。晚入書院,講論經史築城 之杵,用錢監未鑄之鐵,事畢還之。城成,會上元日張 燈,士民扶老攜幼,往來不絕。有老嫗年百歲,二子輿 之,諸孫從至府致謝。榦禮之,命具酒炙,且勞以金帛。 嫗曰:「老婦之來,為一郡生靈謝耳,太守之賜,非所冀 也。」不受而去。是歲大旱,榦祈輒雨,或未出。晨興,登郡 閣,望灊山再拜,雨即至。後二年,金人破黃州沙窩諸 關,准東西皆震,獨安慶按堵如故。繼而霖潦月餘,巨 浸暴至,城屹然無虞。舒人德之,相謂曰:「不殘于寇,不 蹈于水,生汝者黃父也。」制置李玨辟為參議官,再辭 不受。既而朝命與徐僑兩易和州,且令先赴制府稟 議,榦即日解印趨制府和,州人日望其來,曰:「是嘗檄 至吾郡,鞫死囚感夢于井中者,庶能直吾屈乎!」先是, 榦移書玨曰:「丞相誅韓之後,懲意外之變,專用左右 親信之人,往往得罪于天下公議,世之君子遂從而 歸咎于丞相。丞相不堪其咎,斷然逐去之,而左右親 信者,其用愈專矣。平居無事,紀綱紊亂,不過州縣之 間,百姓受禍,至于軍政不修,邊備廢弛,皆此曹為之。 若今大敵在境,更不改圖,大事去矣。今日之急,莫大 於此。」又曰:「今日之計,莫若用兩淮之人,食兩淮之粟, 守兩淮之地。然其策當先明保伍,保伍既明,則為之 立堡砦、蓄馬、制軍器,以資其用,不過累月,軍政可成。 且淮民遭丙寅之厄,今聞金人還汴,莫不狼顧脅息, 有棄田廬、挈妻子渡江之意。其間勇悍者,且將伺變 竊發。向日湖海張軍之變,為害甚於金,若不早為之 圖,則兩淮漸見荒墟,卒有警急,攘臂而起矣。」玨皆不 能用。及至制府,玨往揚視師,與偕行。榦言:敵既退,當 思所以賞功罰罪者。崔惟揚能於清平山豫立義砦, 斷金人右臂,方儀真「能措置捍禦,不使軍民倉皇奔 軼,此二人者當薦之。泗上之敗,劉倬可斬也,某州官 吏三人挈家奔竄,追而治之,然後具奏可也。」其時幕 府書館皆輕儇浮靡之士,僚吏士民有獻謀畫,多為 毀抹疏駁。將帥偏裨,人心不附,所向無功,流移滿道, 而諸司長吏張宴無虛日,榦知不足與共事,歸自惟 揚,再辭和州之命,仍乞祠,閉閣謝客,宴樂不與,乃復 告玨曰:「浮光敵退已兩月,安豐已一月,盱眙亦兩旬,

不知吾所措置者何事,所施行者何策,邊備之弛,又
考證
甚于前,日復一日,恬不知懼,恐其禍又不止今春矣。

向者輕信人言,為泗上之役,喪師萬人,良將勁卒,精 兵利器,不戰而淪于泗水。黃團老幼,俘虜」殺戮五六 千人,盱眙東西數百里,莽為丘墟,安豐、浮光之事,大 率類此。切意千乘,言旋必痛自咎責。出宿于外,大戒 千國曰:「此吾之罪也,有能箴吾失者,疾入諫」,日與僚 屬及四方賢士討論條畫,以為後圖。今歸已五日矣, 但聞請總領運使至玉麟堂賞牡丹,用妓樂,又聞總 領運使請宴賞亦然,又聞宴僚屬亦然。邦人諸軍聞 之,豈不痛憤!且視牡丹之紅「艷,豈不思邊庭之流血? 視管弦之啁啾,豈不思老幼之哀號?視棟宇之弘麗, 豈不思士卒之暴露?視飲饌之豐美,豈不思流民之 凍餒?」敵國深浸,宇內騷動,主上食不甘味,聽朝不怡, 大臣憂不知所出,尚書豈得不朝夕憂懼,而乃如是 之迂緩暇「逸耶?今浮光之報又至矣,金欲以十六縣 之眾,四月攻浮光,侵五關,且以一縣五千人為率,則 當有八萬人攻浮光,以萬人刈吾麥,以五萬人攻吾 關,吾之守關,不過五六百人,豈能當萬人之眾哉?則 關之不可守決矣。五關失守則蘄、黃不可保,蘄、黃不 保則江南危。」尚書聞此亦已數日,乃不聞有所「施行, 何耶?」其他言皆激切,同幕忌之尤甚,共詆排之。厥後 光、蘄、黃繼失,果如其言,遂力辭去,請祠不已。俄再命 知安慶,不就。入廬山,訪其友李燔、陳宓,相與盤旋玉 淵、三峽間,俛仰其師舊跡,講《乾坤》二卦于白鹿書院, 山南北之士皆來集。未幾,召赴行在所,奏事,除大理 丞,不拜,為御史李楠所劾。初,榦入荊湖幕府,奔走諸 關,與江淮豪杰游,而豪杰往往願依榦,及倅安豐、武 定,諸將皆歸心焉。後倅建康,守漢陽,聲聞益著。諸豪 又深知榦倜儻有謀,及求安慶,且兼制幕,長淮軍民 之心,翕然相向。此聲既出,在位者益忌,且慮榦入見 必直言邊事,以悟上意。至是群起擠之,幹遂歸里。弟 子日盛,巴、蜀、江、湖之士皆來,編《禮》著書,日不暇給,夜 與之講論經理,亹亹不倦,借鄰寺以處之,朝夕往來, 質疑請益如熹時。俄命知潮州,辭不行,差主管亳州 明道宮,踰月遂乞致仕,詔許之,特授承議郎。既沒後 數年,以門人請諡,又特贈朝奉郎,與一子下州文學, 諡「文肅。」有《經解》、文集行於世。

《朱子文集謝監嶽集序》:「謝綽,政和人。先君子尉政和, 行田間,聞讀書聲,入而視之,《儀禮》也。以時方治王氏 學,而獨能爾,異之,即與俱歸,勉其所未至,遂中紹興 三年進士。」

《蘇州府志》:「黃士毅字子洪,郡人。入閩謁朱文公,正慶 元詆排道學時也。嘗著《儀禮》,稱考亭名士。」

《元史吳澄傳》:「至元十三年,民初附,盜賊所在蜂起。樂 安鄭崧招澄居布水谷,校定《儀禮》。」

《許謙傳》:謙受業金履祥之門,盡得其所傳之奧。嘗句 讀《儀禮》,於其宏綱要領,錯𥳑衍文,悉別以鉛黃朱墨, 意有所明,則表而見之。其後吳師道得呂祖謙點校 《儀禮》,視謙所定不同者十有三條而已。

《婺原縣志》:「王偁字伯武,師事胡炳文,博極群書,於朱 子《禮經》分類精究,考論端緒而次集之。」

《歙縣志》:「方回字萬里,穎悟過人,知建德府。宋亡入元, 累遷通議大夫,致仕歸。所著有《儀禮考》。」

《明外史顧大章傳》:「弟大韶,於《儀禮》多所發明,其博學 世儒所僅見也。」

《黃潤玉傳》:潤玉好學不怠,以朱子嘗欲編《禮記》附《儀 禮》,乃分《儀禮》為四卷,而以《禮記》比類附之,不類者附 諸卷末。以五禮獨缺「軍禮」,乃取《周官·大田禮》補之,而 以《禮記》載田事者附焉,皆為之註釋,總曰《儀禮》《戴禮》 分註。

《婁諒傳》:諒謂《周禮》皆天子之禮,為國禮;《儀禮》皆公卿 士庶人之禮,為家禮;以《禮記》為二經之傳,分附各篇, 如《冠禮》附《冠義》之類;不可附各篇者,各附一經之後; 不可附一經者,總附二經之後;其為諸儒傅會者,以 程朱論黜之。

《湛水若傳》:「若水歷南京禮、吏二部尚書,所撰《二禮經 傳測》,以《曲禮》《儀禮》為經,《禮記》為傳。禮部尚書夏言謂 其以曲禮為先,與孔子之言相戾,詔罷其書。」

《李舜臣傳》:舜臣官尚寶時,取《易》《詩》《書》《儀禮》《禮記》《左傳》, 分日讀之,六日一易。

《郝敬傳》:「敬以戶科謫江陰縣,投劾歸,儀禮等咸為之 解。」

《休寧縣志》:「程敏政字克勤,登成化丙戌進士。稟資靈 異,讀書一目數行下,遂能淹貫群籍。所著有《儀禮逸 經》《經禮補逸》諸書。」

《廣東通志》:「梁觀國字賓卿,南海人。再薦於鄉,不第,力 排佛老,編《喪禮》五卷,革用道釋者,門人稱曰歸正先 生。」

《福州府志》:「敖繼公字長壽,邃通經術,趙孟頫師事之。 平章高顯卿薦於朝,授信州教授,命下而卒。著《儀禮 集說》十七卷《吳江縣志》:「顧諒字季友,著有《儀禮注》。」

《永嘉縣志》:「葉起字振卿,著《喪禮會經》,虞集為之序。」 《歙縣志》:「何澄字應清,著有《刊正儀禮纂疏》。」

《無錫縣志》:「李黼著有《儀禮集解》。」

《黔縣志》:「徐樾中嘉靖壬辰進士,貴州提學道,著《燕射 禮儀》一卷。」

《晉江縣志》:「楊道賓,官國子司業,著有《射禮儀節》一卷。」 《海澄縣志》:「吳霞字汝華,著《射禮輯說》。」

《蘭谿縣志》:「姜璉字廷器,天順庚辰進士,歷知永平、贑 州二府事。著《喪禮書》。」

《平陽縣志》:「蔡芳字茂之,弘治戊午舉人,官福建運副。 著有《喪禮酌宜》。」

《江都縣志》:「金九疇字禹吾,本休寧人。世以儒術顯。九 疇尤嗜學,建東山書屋,終日吟詠其中。猶以墳典未 備,乃遍遊江南北,訪求異書,遂補江都諸生。既又入 太學,讀監書,聞見益博。歸而著書曰:『吾以此遺子孫 足矣』。所著有《儀禮集說》讀本,藏於家。」

《江都鄉賢錄》:「金玉節字元亮,性穎悟,博綜經史,本以 《尚書》世其家,而於諸經無不究精極微。大抵《禮》宗陳 澔《集說》而參以鄭康成、賈公彥諸家,并合《儀禮》《周禮》, 互相考訂,以合為一書,倣《儀禮通傳》之意而會其精 微,歸於《𥳑要》,以為日用常行之準。所著有《儀禮參解》 十卷。」

儀禮部雜錄[编辑]

《讀書雜抄》:「《儀禮》『緇布冠缺頂』,鄭氏曰:『缺讀如『有頍者 弁之類』。李微之謂先儒音字止為譬況,至孫炎始為 反切,李肩吾以為不然,謂杜元凱曾『有音二字,僖七 年泥音,成二年殷音煙,王輔嗣於《井卦》音如舉上 之上,《遯》卦音如臧否』之否,蓋是時方有音字。至沈約 分四聲韻,亦有反切』。」

《儀禮士喪禮》:「君使人弔,徹帷,主人迎於寢門外云云。」 鄭注:「寢門內門也。徹帷,㧁之事畢則下之。」李肩吾云: 「『帷㧁』。孔疏:『㧁訓褰舉當是之下絕句』。」按《說文》:「㧁,閉也。 從戶,劫者聲。」則宜「事」字下絕句,蓋㧁合通。賈《疏》謂褰 帷而上,非謂全撤去,亦未安。

王應麟《玉海漢制》,攷《儀禮士冠禮》所卦者,注:所以畫 地,記爻疏筮法,依七、八、九、六之爻而記之。但古用木 畫地,今則用錢。以三少為重錢,重錢則九也。三多為 交錢,交錢則六也。兩多一少為單錢,單錢則七也。兩 少一多為拆錢,拆錢則八也。案《少牢》云:「卦者在左,坐 卦以木。」故知古者畫卦以木也。

有司如主人服。注:有司群吏有事者,謂主人之吏所 自辟除府史以下,今時卒吏及假吏是也。疏:《周禮》三 百六十官之下,皆有府史胥徒,不得君命,主人自辟 除,去役賦補置之。《周禮》皆云府史,此云群吏,吏、史亦 一也。故舉漢法為證。

「抽上韇。」注:「韇,藏筴之器。今時藏弓矢者謂之韇丸也。」 疏:此舉漢法為況,亦欲見韜弓矢者以皮為之,故《詩》 云:「象弭魚服。」是以魚皮為矢服,則此韇亦用皮也。 「設洗直於東榮。」注:「洗,承盥洗者,棄水器也。士用鐵。」榮, 屋翼也。周制,自卿大夫以下,其室為夏屋水器,尊卑 皆用金罍及大小異。疏「士用鐵」者,案《漢禮器制度》,「洗 之所用。士用鐵,大夫用銅,諸侯用白銀,天子用黃金 也。」《檀弓》孔子云:「見若覆夏屋者矣。」鄭注云:「夏屋,今之 門廡,漢時門廡也,兩下為之。」故舉漢法以況夏屋兩 下為之,或名兩下屋為夏屋,夏后氏之屋亦為夏屋。 鄭云:「卿大夫以下,其室為夏屋兩下。」而周之天子諸 侯皆四注金罍。此亦案漢禮器制度,尊卑皆用金罍, 及其大小異榮,即今之《博風》云。「榮者與屋為榮飾,言 翼者與屋為翅翼。」

《韎韐》注:「今齊人名蒨為韎韐。」

「緇布冠,缺項,青組纓屬于缺緇。纚廣終幅,長六尺。皮 弁笄,爵弁笄。」注:「缺,讀如頍。緇布冠無笄者,著頍,圍髮 際,結項中隅為四綴,以固冠也。今未冠笄者,著卷幘。 頍,象之所生也。滕、薛名蔮為頍。纚,今之幘梁也。笄,今 之簪。疏。著頍,圍髮際」者,無正文,約漢時卷幘亦圍髮 際,故知也。頍,象之所生者,此舉漢法以況義。漢時男 女未冠笄者,首著卷幘之狀,亦以布帛之等圍繞髮 際為之。漢時滕、薛二國云蔮蔮,卷幘之類亦遺象,故 為況也。幘梁亦舉漢法為況幘梁之狀,鄭目驗而知, 至今久遠,亦未審也。

「有篚。」注「篚,竹器。如笭」者。《疏》舉漢法為況也。

「緇布冠各一匴。」注:「緇布冠,今小吏冠,其遺象也。匴,竹 器名,今之冠箱也。」疏:「緇布冠,士為初加之冠,冠訖則 弊之不用,庶人則常著之,故《詩》云:『臺笠緇撮』。」是庶人 以布冠常服者,以漢之小吏亦常服之,故舉為況冠 箱,亦舉漢法為況屨青絇。注:「絇之言拘也,以為行戒,狀如刀衣,鼻在屨 頭。」《疏》:「此以漢法言之,今之屨頭見」有下鼻。似刀衣鼻。 故以為況也。

《太古冠布》。注:「白布冠者,今之喪冠是也。」

「周弁,殷冔,夏收。」注:「其制之異亦未聞。」疏:案《漢禮器制 度》,弁冕,《周禮》「弁師相參。周之冕,以木為體,廣八寸,長 尺六寸,績麻三十升,布為之,上以元,下以纁,前後有 旒,尊卑各有差等。」天子玉笄朱紘,其制可聞。云未聞 者,但夏殷之禮亡,其制與周同異,亦如上,未聞也。 《士昏禮》「女次」注:「次,首飾也,今時髲也。」

「姆」注:「若今時乳母矣。」《疏》:「漢時乳母,則選德行有乳者 為之,并使教子。」

「纚笄」注「纚,縚髮笄,今時簪也。」《疏》:「簪,舉漢為況,義 被纇黼。」注「卿大夫之妻剌黼以為領,如今偃領矣。」《疏》 舉漢法鄭君目驗而知,至今已遠,偃領之制,亦無可 知也。

《鄉飲酒禮》注:「今郡國十月行此飲酒禮。」疏:漢時已罷 諸侯之國而為郡,郡有太守,而封王子母弟者仍為 國,故云郡國也。

《鄉朝服注》:「今郡國行鄉飲酒之禮,元冠而衣皮弁服」, 與禮異。

《鄉射禮》注:「今郡國行此禮,以季春」疏,漢時雖無諸侯 國,而置郡為守,其王之子弟猶名國,其君曰相,故鄭 注《禮記》云「如今從太守相臨之禮」是也。引之者,證時 節與周異也。

「主人朝服。」注:「今郡國行此鄉射禮,皮弁服,與禮為異。」 《疏》引之者,欲見與周異也。

不及地武。注「武。跡也。」中人之跡尺二寸。《疏》無正文。蓋 目驗當時而言。《漢禮》云。「五武成步。步六尺。」或據此而 言也。

「中十尺」注:「方者也。用布五丈。」今官布幅廣二尺二寸, 旁削一寸。《疏》:此言十尺,用布五幅,幅廣二尺二寸,兩 畔各削一寸為縫,幅各二尺在,故五幅為一丈也。漢 法幅二尺二寸,亦古制存焉,故舉以為況。《周禮鄭志》 純三只,只八寸。二尺四寸者,據繒幅也。

《燕禮》:「設洸,當東霤。」注:「當東霤者,人君為殿屋也,亦南 北以堂深」疏。漢時殿屋四向流水,故舉漢以況周。言 東霤,明亦有西霤,對大夫士言東榮,兩下屋故也。「坐 行之」,注若今坐相勸酒。

「燕朝服於寢。」注:今辟雍十月行此《燕禮》。元冠而衣皮 弁服,與禮異也。疏引漢法,欲見與古異者,周時元冠 服則緇布衣,今衣弁服,是其異也。

《大射儀》有豐注:「近似豆大而卑矣。」疏:既用豆為形,還 近似籩豆之豆。舉漢法而知, 司射適次。注:「次若今時更衣處,張幃席為之。」

《聘禮》「釋幣於行」注今時民春秋祭祀有行神,古之遺 禮乎疏鄭以行神無正文,雖約《檀弓》,猶引漢法為「況 束帛」注「帛,今之璧色繒也」疏《周禮大宗伯》「孤執皮帛。」 鄭注亦然。束帛亦與璧色同,以其相配,但未知正用 何色耳。

「及郊。」注:「遠郊百里,近郊各半之。」疏:「《尚書君陳序》云:『命 君陳分正東郊成周』。」鄭注:「周之近郊五十里。」今河南 洛陽,相去則然。鄭以目驗知之。

「以二竹簋方,元被纁裡,有蓋。」注:「竹簋。方者,器名也。以 竹為之,狀如簋而方,如今寒具筥。筥者,圜此方耳。」《疏》: 「寒具若籩人先」鄭云:「朝事。」謂清朝未食,先進寒具,口 實之籩,實以冬食,故謂之寒具筥圓。此方者,方圓不 同,為異也。

「束紡」注「紡,紡絲為之,今之縳也。」疏:鄭注《周禮內司服》 云:「素紗者,今之白縳也。」則此束紡者素紗也,故據漢 法況之。

百名以上書於策,不及百名書於方。注:「名,書文也。今 謂之字。」疏:鄭注《論語》亦云:「古者曰名,今世曰字。」許氏 《說文》亦然。名者即今之文字也。

「圭與繅皆九寸。」注:「雜采曰繅。」以韋衣木板飾以三色 再就,疏依漢禮器制度而知也。但木板大小一如玉 制,然後以韋衣之大小一如其板。

「卿大夫訝。」注「主國君所使迎待賓者,如今使者護客。」 「十六斗曰籔。」注「今江淮之間量名有為籔者。」 《論語 注》「十六斗曰庾。」《正義》「庾逾籔」,其數同。

四秉曰筥。注:「筥,穧名也。」若今萊易之間,刈稻聚把,有 名為筥者。

《公食大夫禮》「漿飲」注:「酨,漿也。」疏:「酨之言載,以其汁滓 相載,故云漢法有此名故也。」

《膷,臐》膮注:「今時臛也。」

《覲禮》「斧依。」注:「如今綈素屏風也。有繡斧文,所以示威 也。斧謂之黼。」疏:「案《爾雅》:牖戶之間謂之扆。以屏風為 為斧文,置於依地。」孔安國《顧命傳》云:「扆屏風畫為斧 文,置戶牖間」是也。言「綈素」者,綈,赤也;素,白也。漢時屏 風以綈素為之,象古者白黑斧文,故鄭以漢法為況。 喪冠服六升,注:「布八十縷為升。」升字當為「登」,登,成也今之禮皆以登為升。俗誤已行久矣。

「繐衰裳。」注:「凡布細而疏者謂之繐。」今南陽有鄧繐,疏, 謂漢時南陽郡鄧氏造布,有名繐。

「櫛笄」注:「櫛笄」者,以櫛之木為笄,或曰榛笄。有首者,若 今時刻鏤摘頭矣。疏:「摘頭之物,刻鏤為之。」此笄亦在 頭,而云首為大飾,明首亦刻鏤之,故舉漢法為況也。 髽注:髽,露紒也,以麻者自項而前交於額上,郤繞紒, 如著縿頭焉。《疏》:「鄭引漢法幓頭況者,古之括髮,其髽 之狀亦如此。」

「繩菲」注「今時不借也。」《疏》:「周時人謂之屨,子夏時人謂 之菲,漢時謂之不借。」

《士喪禮》「浴衣於篋。」注:「浴衣,已浴所衣之衣,以布為之, 其制如今」通裁疏布單衣,漢時名為通裁,故舉漢法 為況。

「渜濯」注古文「渜」作「緣。」荊沔之間語。《疏》:「豫州人語 連絇。」注:「絇,屨飾如刀衣,鼻在屨頭上,以餘組連之。」疏: 以漢時刀衣鼻況絇,在屨頭上,以其皆有孔,得穿繫 於中而過。若無絇,則謂之鞮屨。

貝三。注:貝,水物,古者以為貨,江水出焉。《疏》:《漢書食貨 志》云:「五貝為朋」,又有大貝、牡貝之等,以為貨用。 免於房。注:免之制未聞。舊說以為如冠狀,廣一寸,此 用麻布為之,狀如今之著幓頭矣。 後漢向栩好被 髮,著絳綃頭。注:「綃當作幓。」

「髽於室。」注:既去纚而以髮為大紒,如今婦人露紒,其 象也。其用麻布,亦如著幓頭然。

葵菹,芋《注》:「齊人或名全菹為芋。」《疏》:「菹法:舊短四寸者 全之,若長於四寸者亦切之。」

「敦」,注:「敦有足,則敦之形如今酒敦。」

《既夕禮》「薦車」注:「薦,進也。進車者,象生時將行陳駕也, 今時謂之魂車。」疏:「鄭舉漢法況之,以其神靈在焉 用軸。」注:「軸,輁軸也。軸狀如轉轔。」疏:「此以漢法況之,漢 時名轉軸為轉轔。」

「薦馬纓」注「纓今馬鞅也。」《疏》:「古者謂之纓,漢時謂之鞅。 故舉漢法為況也。」

池注:「池者,象宮室之承霤,以竹為之,狀如小車笭,衣 以青布。」疏:「此鄭依《漢禮》而言。」

「齊。」注:「齊居柳之中央,若今小車蓋上蕤矣。」《疏》:「漢時小 車蓋上有蕤,在蓋之中央,故舉以為況。」

《甸人抗重注》:「今時有死者,鑿木置食其中,樹於道側, 由此。」

《脾析》注。「脾讀為雞脾肶之脾。」《疏》時俗有此語,故讀從 之也。

《中帶》注,若今之襌襂。

《隸人》注:「罪人也,今之徒役作者也。」

《棜注》「今之轝也。」

「不饋於下室。」注:「下室如今之內堂正寢,聽朝事。」《疏》:「下 室既為燕寢,故鄭舉漢法內堂況之。」

《士虞禮》「墮祭」注:「齊魯之間謂祭為墮。」疏:「齊南魯北謂 祭為墮」者。由墮下而祭,因即謂祭為墮。

《三個注》:今俗或名枚曰「個」,音相近。

乾肉,注:「如今涼州烏翅矣。」《疏》:漢時乾脯似之,故鄭以 今曉古也。

「主婦亦拜賓」注「拜之於闈門之內。」闈門如今東西掖 門。疏案《爾雅釋宮》云:「宮中之門謂之闈。」則闈門在宮 內,漢時掖門在東西,若人左右掖,故舉以為況也。 「鉤袒」,注「如今擐衣也。」疏:「若漢時人擐衣以露臂。」 《特牲饋食禮》「棜在其南。」注:「棜之制如今大木轝矣。上 有四周,下無足。」《疏》「鄭舉漢法以曉古。」

𣗥心七刻。注:「刻若今龍頭 有司徹。」注:「歃讀如或舂或。」之。字或作「桃」 者,秦人語也。此二七者,皆有淺升,狀如飯槮。疏此以 漢法況之。

舉觶注古文觶皆為爵。延熹中,詔校書作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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