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第065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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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

 第六十五卷目錄

 兵制部紀事

 兵制部雜錄

戎政典第六十五卷

兵制部紀事[编辑]

《穆天子傳》:「天子北征于犬戎,犬戎觴天子於當水之 陽,天子乃樂。」賜《七萃》之士戰。萃,集也,聚也。亦猶 《傳》有輿大夫皆聚集有智力者,為王之爪牙也。 《管子輕重乙》。管子入復桓公曰:「終歲之租,金四萬二 千金,請以一朝素賞軍士。」桓公曰:「諾。」以令至鼓期於 泰舟之野,期軍士。桓公乃即壇而立,甯戚、鮑叔、隰朋、 易牙、賓胥無皆差肩而立。管子執枹而揖軍士曰:「誰 能陷陳破眾者?」賜之百金。三問不對。有一人秉劍而 前問曰:「幾何人之眾也?」《管子》曰:「千人之眾,千人之眾, 臣能陷之,賜之百金。」《管子》又曰:「兵接弩張,誰能得卒 長者?賜之百金。」問曰:「幾何人卒之長也?」《管子》曰:「千人 之長,千人之長,臣能得之,賜之百金。」《管子》又曰:「誰能 聽旌旗之所指,而得執將首者,賜之千金;言能得者, 壘千人,賜之人千金。」其餘言能外斬首者,賜之人十 金。一朝素賞,四萬二千金。廓然虛。桓公惕然太息曰: 「吾曷以識此?」管子對曰:「君勿患,且使外為名於其內, 鄉為功於其親,家為德於其妻子,若此則士必爭名 報德,無北之意矣。吾舉兵而攻,破其軍,并其地,則非 特四萬二千金之利也。」五子曰:「善。」桓公曰:「諾。」乃誡大 將曰:「百人之長,必為之朝禮;千人之長,必拜而送之, 降兩級;其有親戚者,必遺之酒四石,肉四鼎;其無親 戚者,必遺其妻子酒三石,肉三鼎。」行教半歲,父教其 子,兄教其弟。妻諫其夫曰:「見其若此其厚,而不死列 陳,可以反於鄉乎?」桓公終舉兵攻萊,戰於莒,必市里 鼓旗未相望,眾少未相知,而萊人大遁,故遂破其軍, 兼其地而擄其將,故「未列地而封,未出金而賞。」「破萊 軍,并其地,禽其君」,此素賞之計也。

《晏子》:景公令兵摶治,當臈冰月之閒而寒,民多凍餒 而功不成。公怒曰:「為我殺兵二人。」晏子曰:「諾,少為閒。」 《晏子》曰:「昔者先君莊公之伐於晉也,其役殺兵四人, 今令而殺兵二人,是師殺之半也。」公曰:「諾,是寡人之 過也。」令止之。

《符子》:秦穆公伐晉,及河,將勞師,而醪唯飲一鍾。蹇叔 曰:「一米可投河而釀也。」穆公乃以一醪投河,三軍醉 矣。

《列女傳》:「楚子反攻秦,軍絕糧,使人請於王,因問其母, 母問使者曰:『士卒無恙乎』?使者曰:『士卒分菽粒而食 之』。又問曰:『將軍無恙乎』?對曰:『將軍朝夕芻豢黍粱』。子 反破秦軍而歸,母閉門不內,使數之曰:『子不聞越王 勾踐之伐吳耶?客有獻醇酒一器者,王使人注上流, 使卒飲下流,味不加喙而卒戰自五也。異日又有獻 一囊糒,又使以賜軍士,分而食之,甘不踰嗌,而戰自 十也。今士卒分菽粒而食之,子獨朝夕芻豢,何也』?」 《戰國策》,張儀為秦連橫說韓王曰:「韓地險惡山居,五 穀所生,非麥而豆。民之所食,大抵豆飯藿羹,一歲不 收,民不厭糟糠。地方不滿九百里,無二歲之所食料, 大王之卒,悉之不過三十萬,而廝徒負養在其中矣。 為除守徼亭障塞,見卒不過二十萬而已。秦帶甲百 餘萬,車千乘,騎萬匹,虎鷙之士,跿跔科頭貫頤奮戟 者,至不可勝計也。秦馬之良,戎兵之眾,探前蹶後,蹄 閒二尋者,不可勝數也。山東之卒,被甲冒胄以會戰, 秦人捐甲徒裎以趨敵,左挈人頭,右挾生鹵。夫秦卒 之與山東之卒也,猶孟」賁之與怯夫也;以重力相壓, 猶烏獲之與嬰兒也。夫率孟賁、烏獲之士以攻不服 之弱國,無以異於墮千鈞之重,集于鳥卵之上,必無 幸矣。

《史記張儀列傳》:張儀說韓王曰:「秦帶甲百餘萬,車千 乘,騎萬匹,虎賁之士,跿跔科頭貫頤奮戟者,至不可 勝計。」跿跔音徒,俱跳躍也。又云:偏舉一足曰跿。跔 科頭,謂不著兜鍪入敵。《索隱》曰:「跔又音劬」,《戰國策》作 「虎鷙之士。」《正義》曰:兩手捧頤而直入敵,言其男也。又 有執戟者,奮怒而趍入陣也。

《李牧傳》:「具選車得千三百乘,選騎得萬三千匹,百金 之士五萬人,彀者十萬人,悉勒習戰。」

《吳起傳》:起之為將,與士卒最下者同衣食,臥不設席, 行不騎乘,親裹贏糧,與士卒分勞苦。卒有病疽者,起 為吮之,卒母聞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將軍自吮其 疽,何哭為?」母曰:非然也。往年吳公吮其父,其父戰不 旋踵,遂死於敵。吳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 是以哭之《王翦傳》:王翦東代李信擊荊,荊聞王翦益軍而來,乃 悉國中兵以拒秦。王翦至,堅壁而守之,不肯戰。荊兵 數出挑戰,終不出。王翦日休士洗沐,而善飲食撫循 之,親與士卒同食。久之,王翦使人問「軍中戲乎?」對曰: 「方投石超距。」于是王翦曰:「士卒可用矣。」荊數挑戰而 秦不出,乃引而東。翦因舉兵追之,令壯士擊,大破荊 軍。

《吳王濞列傳》:「吳王居國,以銅鹽故,百姓無賦。卒踐更, 輒與平賈。」

《漢書李陵傳》:陵拜騎都尉,將勇敢五千人,教射酒泉、 張掖以備寇。天漢二年,貳師將軍將三萬騎出酒泉, 擊右賢王于天山,召陵,欲使為貳師將輜重。陵召見 武臺,叩頭自請曰:「臣所將屯邊者,皆荊楚勇士奇材 劍客也,力扼虎射命中,願得自當一隊。」

《王莽傳》:「二年,遣五威將軍苗訢、虎賁將軍王況出五 原,厭難將軍陳欽、震狄將軍王巡出雲中,振武將軍 王嘉、平狄將軍王萌出代郡,相威將軍李棽、鎮遠將 軍李翁出西河,誅貉將軍陽俊、討穢將軍嚴尢出漁 陽,奮武將軍王駿、定胡將軍王晏出張掖。及偏裨以 下百八十人,募天下囚徒丁男甲卒三十萬人,轉眾」 郡,委輪五大夫,衣裘、兵器、糧食,長吏送,自負海江淮 至北邊,使者馳傳督趨,以「軍興」法從事,天下騷動,先 至者屯邊郡,須畢具乃同時出。六年春,莽見盜賊多, 乃令太史推三萬六千歲歷紀,六歲一改元,布天下。 是時關東饑旱數年,力子都等黨眾浸多,更始將軍 廉丹擊益州,不能克,徵還,更遣復位後,大司馬護軍 郭興、庸部牧李葉擊蠻裔若豆等,太傅犧叔士孫喜, 清潔江湖之盜賊,而匈奴寇邊甚。莽乃大募天下丁 男及死罪囚、吏民奴名曰「豬突豨勇」,以為銳卒。一切 稅天下吏民,訾三十取一,縑帛皆輸長安。令公卿以 下至郡縣黃綬皆保養軍馬多少各以秩為差。又博 募有奇技術可以攻匈奴者,將待以不次之位。言便 宜者以萬數。或言能度水不用舟楫,連馬接騎,濟百 萬師;或言「不持斗糧,服食藥物,三軍不饑」;或言能飛, 一日千里,可窺匈奴。莽輒試之,取大鳥翮為兩翼,頭 與身皆著毛,通引環紐,飛數百步墮。莽知其不可用, 苟欲獲其名,皆拜為理軍,賜以車馬待發。

《三國吳志孫亮傳》:「太平二年:夏四月,亮始親政事,綝 所表奏,多見難問。又科兵子弟年十八已下,十五已 上,得三千餘人,選大將子弟年少有勇力者,為之將 帥。亮曰:『吾立此軍,欲與之俱,長日於苑中習焉』。」 《陳武傳》:「武子表領新安都尉,所受賜復人得二百家, 在會稽新安縣。表簡視其人,皆堪好兵,乃上疏陳讓, 乞以」還官,充足精銳。詔曰:「先將軍有功于國,國家以 此報之,卿何得辭焉?」表乃稱曰:「今除國賊,報父之仇, 以人為本。空枉此勁銳,以為僮僕,非表志也。」皆輒料 取,以充部伍。所在以聞,權甚嘉之。下郡縣,料正戶羸 民,以補其處。

《魏志高柔傳》:「柔為丞相理曹掾,鼓吹宋金等在合肥 亡逃。舊法,軍征士亡,考竟其妻子。太祖患猶不息,更 重其刑。金有母妻及二弟,皆給官,主者奏盡殺之。柔 啟曰,士卒亡軍,誠在可疾,然竊聞其中時有悔者,愚 謂乃宜貸其妻子,一可使賊中不信,二可使誘其還 心。正如前科,固已絕其意望,而猥復重之。柔恐自今 在軍之士,見一人亡逃,誅將及己,亦且相隨而走,不 可復得殺也。此重刑非所以止亡,乃所以益走耳。」太 祖曰:「善。」即止不殺金母弟,蒙活者甚眾。

《英雄記鈔》:公孫瓚每與敵戰,常乘白馬,追不虛發,數 獲戎捷。敵相告云:「當避白馬。」因敵所忌,簡其白馬數 千匹,選騎射之士,號為「白馬義從。」

《晉書會稽王道子傳》:「元顯諷天子解道子揚州司徒, 自為揚州刺史。元顯性苛刻,生殺自己,法順屢諫不 納。又發東土諸郡免奴為客者,號曰樂屬,移置京師, 以充兵役。東土囂然,人不堪命,天下苦之矣。」

《劉牢之傳》:太元初,謝元北鎮廣陵。時苻堅方盛,元多 募勁勇。牢之與東海何謙、琅邪諸葛侃、樂安高衡、東 平劉軌、西河田洛,及晉陵孫無終等,以驍猛應選。元 以牢之為參軍,領精銳為前鋒,百戰百勝,號為「北府 兵」,敵人畏之。

《宋書沈懷文傳》:「上壞諸郡士族以充將吏,並不服役, 至悉逃亡,加以嚴制不能禁,乃改用軍法,得便斬之, 莫不奔竄山湖,聚為盜賊。」

沈約《自序》:沈亮啟太祖陳府事曰:「伏見西府兵士,或 年幾八十,而猶伏隸,或年始七歲,而已從役。衰耗之 體,氣用湮微,兒弱之軀,肌膚未實,而使伏勤昏稚,騖 苦傾晚,于理既薄,為益實輕。書制,休老以六十為限, 役少以十五為制,若力不周務,故當粗存優減。」詔曰: 「前已令卿兄改革,尋值遷回,竟是不施行耶?今更敕」 西府也。

《劉鍾傳》:高祖義旗將建,版鍾為郡主簿。明日從入京 城,將向京邑,高祖命曰:「預是彭沛鄉人,赴義者並可依劉主簿。」於是立為義隊,恆在左右。

《魏書楊播傳》:「播弟椿除定州刺史。自太祖平中山,多 置軍府,以相威攝,凡有八軍,軍各配兵五千食祿,主 帥軍各四十六人。自中原稍定,八軍之兵漸割南戍, 一軍兵纔千餘,然主帥如故,費祿不少。椿表罷四軍, 減其帥百八十四人。州有宗子稻田屯兵八百戶,年 常發夫三千,草三百車,修補畦堰。椿以屯兵惟輸此」 田課,更無徭役,及至閒月,即應修治,不容復勞百姓。 椿亦表罷,朝廷從之。

《三國典略》:「北齊斛律光雖居大將,未嘗戮人。軍士未 安,終不入幕。寒不服裘,夏不操扇。所得果糒,遍分麾 下,號令不過數句,言皆切要。每戰居險,為士卒先。有 士卒中蠱,親嘗其吐,三軍感之,樂為致命。」

創業,起居注裴寂等請置諸軍并兵士等總號,帝曰: 「諸侯三軍,《春秋》所許。孤今霸業,差擬晉文,可作三軍, 分置左右,謀簡統帥,妙選其人。諸軍既是義兵,還可 呼為義士。昔周武克殷,義士非其薄德,況今未有所 克,敢忘義士者乎!」

《唐書平陽昭公主傳》:「公主,太穆皇后所生,下嫁柴紹。 初,高祖兵興,主居長安,紹曰:『尊公將以兵清京師,我 欲往,恐不能偕,奈何』?主曰:『公行矣,我自為計』。紹詭道 走并州,主奔鄠,發家貲,招南山亡命得數百人以應 帝。于是名賊何潘仁壁司竹園,殺行人,稱總管。主遣 家奴馬三寶喻降之,共攻鄠。別部賊李仲文、向善志」、 丘師利等各持所領會戲下,因略地盩厔,武功始平, 下之。乃申法誓眾,禁剽奪,遠近咸附,勒兵七萬,威震 關中。帝渡河,紹以數百騎並南山來迎。主引精兵萬 人與秦王會渭北,紹及主對置幕府,分定京師,號「娘 子軍。」

《大唐新語》:狄仁傑因使岐州,遇背軍士卒數百人,夜 縱剽掠,晝潛入谷,州縣擒捕繫獄者數十人。仁傑曰: 「此途窮者,不輯之當為患。」乃明牓要路,許以陳首,仍 出繫獄者廩而給遣之。高宗喜曰:「仁傑識國家大體。」 乃頒示天下,宥其同類,潛竄畢首矣。

《唐書孝敬皇帝弘傳》:有司以征遼士亡命及亡命不 即首者,身殊死,家屬沒官。弘諫,以為士遇病不及期, 或被略若溺壓死。而軍法不因戰亡,則同隊悉坐。法 家曰:「亡命而家屬,與真亡者同沒。」《傳》曰:「與殺不辜,寧 失不經。」臣請條別其科,無使淪胥。詔可。

《郭虔瓘傳》:「虔瓘以功授冠軍大將軍安西副大都護, 封潞國公。建募關中兵萬人擊餘寇,遂前功。有詔募 士給公乘,在所續食。將作大匠韋湊上言:漢徙豪族 以實關中,今畿輔戶口逋耗,異時戎寇入盜,丁壯悉 行。不宜更募驍勇,以空京甸,資荒服萬人,所過遞馱 熟饔,亙六千里州縣,安所供億?秦隴以西,多沙磧,少 居人,若何而濟?縱有克獲,其補幾何?儻稽天誅,則諉 大事不省。」既而虔瓘果不見鹵還。

《經濟類編》:「唐諸衛府兵,自成丁從軍,六十而免其家, 又不免雜徭,浸以貧弱,逃亡略盡,百姓苦之。張說建 議,請召募壯士充宿衛,不問色役,優為之制。逋亡者 必爭出應募。明皇從之,旬日得精兵十三萬,分隸諸 衛,更番上下,兵農之分,自此始矣。」

萬花谷,《唐故事》:「邊鎮兵贏六十萬,張說以時平無所 事,請罷二十萬還農。」

《唐書田承嗣傳》:「承嗣遷貝、博、滄、瀛等州節度使、撿校 太尉。承嗣沈猜陰賊,不習禮義。既得志,即計戶口,重 賦斂,厲兵繕甲,使老弱耕,壯者在軍,不數年,有眾十 萬。又擇趫秀彊力者萬人,號牙兵。」

《段秀實傳》:秀實嘗以禁兵寡弱,不足備非常,言於帝 曰:「古者天子曰萬乘,諸侯曰千乘,大夫曰百乘。蓋以 大制小,以十制一。今外有不庭之國,內有梗命之臣, 而禁兵寡少,卒有患難,何以待之?且猛虎所以百獸 畏者,為爪牙也,若去之,則犬彘馬牛皆能為敵。」帝不 用。及涇卒亂,召神策六軍,無一人至者,世多其謀。 《李抱真傳》:抱真授澤州刺史,兼澤潞節度副使,徙懷 州,仍為懷澤潞觀察留後,凡八年。抱真策山東有變, 澤潞兵所走集。乘戰伐後,賦重人困,軍伍彫刓。乃籍 戶三丁擇一,蠲其徭租,給弓矢,令閒月得曹,偶習射。 歲終大校親按籍,第能否賞責。比三年,皆為精兵,舉 所部,得成卒二萬。既不稟于官而府庫實,乃曰:「軍可 用矣。」繕甲淬兵,遂雄山東,天下稱昭義步兵,為諸軍 冠。

《韋皋傳》:皋治蜀二十一年,善拊士,至雖婚嫁皆厚資 之,壻給錦衣,女給銀塗衣,賜各萬錢,死喪者稱是。 《吳少誠傳》:李希烈死,共推少誠,德宗因授申蔡光等 州節度觀察留後。少誠為治能儉損,完軍實。自希烈 以來,申蔡人劫于苛法而忘所歸。及耆長既物故,則 壯者習見暴掠,恬于搏鬥。地少馬,乘騾以戰,號「騾子 軍」,尢悍銳甲,皆畫雷公星文以厭勝詛詈王師。 《李錡傳》:錡為浙西觀察,諸道鹽鐵轉運使,益募兵,選 善射者為一屯,號「挽硬隨身。」以羌奚雜類虯須者為一將,號「蕃落健兒。」皆錡腹心,稟給十倍,使號錡為假 父,故樂為其用。

《唐國史補》:呂元膺為鄂岳都團練使,夜登城,女牆已 鎖,守陴者曰:「軍法夜不可開。」乃告中丞自登。守者又 曰:「夜中不辨是非,雖中丞亦不可。」元膺乃歸。明日,擢 守陴者為大職。

《唐書朱忠亮傳》:忠亮授涇原四鎮節度使,本名士明, 至是賜今名。隱覈軍籍,得竄名者三千人,歲收乾沒 十萬緡。吏白:「耄卒不任戰者可罷。答曰:『古于老馬不 棄,況戰士乎』?」聞者莫不感奮。

《李愬傳》:憲宗討吳元濟,以愬為隋唐鄧節度使。李祐, 賊健將也,愬械而送之朝,表言必殺祐,無與共誅蔡 者。詔釋以還愬。愬乃令佩刀出入帳下,署六院兵馬 使。六院者,隋唐兵也。凡三千人,皆山南奇才銳士,故 委祐統之。由是始定襲蔡之謀。

《柳氏家學錄》:「韓滉在浙置子弟軍,大州一千,小州八 百,強者習弓弩,弱者習排槍,緩則修農,急則為兵。」 《雲溪友議》:「李相公紳督大梁日,聞鎮海軍進健卒四 人:一曰富蒼龍,二曰沈萬石,三曰馮五千,四曰錢子 濤,悉能拔撅角觝之戲。既召至,果然趫徑。翌日于毬 場內犒勞,以駕車老牛筋皮為炙狀瘤魁之臠,坐四 輩」于地茵大柈令食之萬石。三人視炙堅麄,莫敢就 食。獨五千瞋目張口,兩手捧炙,如虎啖肉。丞相曰:「真 壯士也。」又令試觝戲,蒼龍等亦不利,獨五千勝之,十 萬之眾為之披靡。于是獨進五千,蒼龍等退還。 《唐書蕭俛傳》:穆宗初,兩河底定,俛與段文昌當國,謂 四方無虞,遂議太平事,以為武不可黷,勸帝偃革尚 文。乃密詔天下鎮兵,十之歲限一為逃死不補,謂之 「銷兵。」既而籍卒逋亡,無生業,曹聚山林閒為盜賊。會 朱克融、王廷湊亂燕、趙,一日悉收用之。朝廷調兵不 充,乃召募市人烏合,戰輒北,遂復失河朔矣。

《劉從諫傳》:從諫妻弟裴問守邢州,有募兵五百,號「夜 飛將。」

《康日知傳》:龐勛之始得徐州,貲儲蕩然,乃四出剽取, 男子十五以上皆執兵,舒鉏鉤為兵,號「霍錐」,破十餘 州,凡二歲滅。

《王式傳》:式為安南都護,忠武戍卒,服短後褐,以黃冒 首,南方號黃頭軍,天下銳卒也。初,交阯數有變,懼式 威,不自安,譁曰:「黃頭軍將度海襲我矣。」相率夜圍城, 合譟,請都護北歸,我當抗黃頭軍。式徐披甲,引家僮 乘城責讓,矢旝交發,叛者走,翌日盡捕斬之。

《鄭畋傳》:畋為鳳翔隴西節度使,募銳兵五百,號「疾雷 將」,境中盜不敢發,發輒得。

《東觀奏記》:「大中十二年,宣州叛將康全泰噪逐觀察 使鄭薰,朝廷用宋州刺史溫璋問罪。時蕭寘為浙西 觀察使,地與宣州接連,遂擢用武臣。李瑑代寘,特建 鎮海軍節鎮撫之,以張掎角之勢。兵罷後,謗者言瑑 虛署官健名,廣佔衣糧,沒入私家。上命楊戴往浙西 按覆軍籍,無一卒虛額者。戴還條奏,謗者之言始不」 勝。

《唐書高仁厚傳》:仁厚初事劍南西川節度使陳敬瑄 為營使。黃巢陷京師,天子出居成都。敬瑄遣黃頭軍 部將李鋋、鞏咸以兵萬五千戍興平,數敗巢軍。賊號 蜀兵為「『鴉兒』,每戰輒戒曰:『毋與鴉兒鬥』。敬瑄喜其兵 可用,益選卒二千,使仁厚將而東。」

《劉仁恭傳》:仁恭悉發男子十五以上為兵,涅其面曰 「定霸都」,士人則涅於臂曰「一心事主。」

《楊行密傳》:「行密有銳士五千,衣以黑繒黑甲,號黑雲 都。又并盱眙、曲溪二屯,籍其士為黃頭軍。」

《五國故事》:偽吳先主吳王行密,廬州合淝人,力舉三 百斤。微時居常獨處,必見黑衣人侍其側。後既有眾, 遂令部兵悉以黑繒幕其首,號曰「黑雲都。」

《委巷叢談》:武肅王開國日,頻役士卒,怨讟興焉。或夜 書其門曰:「沒了期,沒了期,修城纔了又開池。」王出見 之,命書其旁云:「沒了期,沒了期,春衣纔罷又冬衣。」嗟 怨頓息。蓋以恩典發其感激之心,亦應變之智云。 《夢溪筆談》:浙帥錢鏐時,宣州叛卒五千餘人送款,錢 氏納之以為腹心。時羅隱在其幕下,屢諫,以謂敵國 之人,不可輕信。浙帥不聽。杭州新治城堞,樓櫓甚盛, 浙帥攜寮客觀之,隱指卻敵,佯不曉曰:「設此何用?」浙 帥曰:「君豈不知,欲備敵耶?」隱謬曰:「審如是,何不向裡 設之?」浙帥大笑曰:「本欲拒敵,設於內何用?」對曰:「以隱 所見,正當設于內耳。」蓋指宣卒將為敵也。後浙帥巡 衣錦城,武勇指揮使徐綰、許再思挾宣卒為亂,火青 山鎮,入攻中城,賴城中有備,綰等尋敗,幾于覆國。 《江南野錄》:先主之世,均量民田以科賦,家出一卒,號 為「義師。」又於客戶三丁抽一,謂之「團軍。」至嗣主許諸 郡民競渡,每端午較其殿最勝者加以銀盌,謂之「打 標。」至是盡蒐為卒,號「凌波軍。」又率民閒傭奴子壻,謂 之「義勇軍。」又募豪民自備緡錢兵器,招集無賴輩,謂 之「自在軍。」王師圍急,乃招百姓老弱外能被執者,謂之「排門軍。」

《老學庵筆記》:「蜀人爨薪,皆短而麄,束縛齊密,狀如大 餅餤,不可遽燒,必以斧破之,至有以斧柴為業者。孟 蜀時,周世宗欲取蜀,蜀卒涅面為斧形,號破柴都。」 《五代史漢臣史弘肇傳》:「弘肇字化元,鄭州滎澤人也。 為人蹻勇,走及奔馬。梁末調民七戶出一兵,弘肇為 兵,隸開道指揮,選為禁兵。」

《趙犫傳》:「黃巢柵城北三里為八仙營,起宮闕,置百官, 聚糧餉,欲以久弊之,其兵號二十萬。」

《朱漢賓傳》:漢賓字績臣,亳州譙人也。其父元禮為軍 校,從梁軍戰歿於清口。漢賓為人有膽力,梁太祖以 其父死戰,憐之以為養子。是時梁方東攻兗、鄆鄆州 朱瑾募其軍中驍勇者,黥雙鴈於其頰,號「鴈子都。」太 祖聞之,乃更選勇士數百人,號落鴈都,以漢賓為指 揮使。及漢賓貴,人猶以為「朱落鴈。」

《畫墁錄》:「太祖招軍格,不全取長人,要琵琶腿、車軸身, 取多力。唐募軍有翹關、負弩之格,取其關持其末,五 舉為合格。」

《石林燕語》:太宗北伐,高瓊為樓船戰棹都指揮使,部 船千艘趨雄州。元昊初臣,龐潁公自延州入為樞密 副使,首言「關中若餽餉,請徙沿邊兵就食內地。」議者 爭言不可,以為鹵初服,情偽難測,未可遽弛備。獨公 知元昊已困,必不能遽敗盟,卒徙二十萬人。後為樞 密使,復言「天下兵太穴多,不可用,請汰其罷老者。」時 論紛然,尢以為必生變,公曰:「有一人不受令,臣請以 身坐之。」仁宗用其言,遂汰八萬人。

《夢溪筆談》:「太祖朝常戒禁兵之衣長不得過膝,買魚 肉及酒入營門者皆有罪。」又制「更戍之法,欲其習山 川勞苦,遠妻孥懷上之戀。兼外戍之日多,在營之日 少,人人少子而衣食易足。」又京師衛兵請糧者,營在 城東者令赴城西倉,在城西者令赴城東倉,仍不許 傭僦,車腳皆須自負。嘗親登右掖門觀之,蓋使之勞 力,制其驕惰,故士卒衣食無外慕,安辛苦而易使。 《澠水燕談錄》:張忠定公詠知通進銀臺司,并州有軍 校笞他部卒至死,獄具奏上,法官謂非所部,當如凡 人。公執奏之曰:「并接羌戎,兵數十萬,一旦因一卒法 死一校,卒有輕所部之心,且生事。不若杖遣之,於權 宜為便。」上如法官議。不數日,并卒怨本校,白晝五六 輩提刀趨喧爭前,刺校心胸,狼籍尸下,遂竄去。朝廷 方以公向所執為是。

《宋史錢氏世家》:「錢俶納土入朝,上嘗賜從臣食於中 路頓,并賜衛士羊臂臑巵酒,觀其飲啖。上見其雄壯, 因顧俶,俶進曰:『所謂如虎如貔如熊如羆者也』。」 《曹瑋傳》:瑋知鎮戎軍,以弓箭手皆上人,習障塞蹊隧, 曉羌語,耐寒苦,未嘗與兵械資糧,而每戰輒使先拒 賊,恐無以責死力,遂給以境內閒田,春秋耕斂,州為 出兵「護作而蠲其租。」

《李昭亮傳》:「昭亮子惟賢,領高州刺史,知莫州。州倉粟 陳腐,戍兵大譟,弗肯受,州人皆恐。惟賢馳往諭曰:『邊 兵眾則積粟多,廩數多且積久,能無陳腐乎?欲盡取 新,則陳者何所歸。遂斬首惡一人,流十人,軍中帖然。 召還,提舉諸司庫務,領榮州團練使,知冀州。會遷補 禁軍,自隸籍後,犯贓污者皆絀為下軍。惟賢曰:『武士 何可責以廉節?且抵罪在昔,今不可以《新令》繩之』』。」帝 為更其制。

《避暑錄話》:文潞公知成都,偶大雪,意喜之,連夕會客 達旦,帳下卒倦於應待,有違言忿起,拆其井亭,共燒 以御寒。守衙軍將以聞,公曰:「今夜誠寒,更有一亭,可 拆以付餘卒。」復飲至常時而罷。翌日,徐問先拆亭者 何人,皆杖脊配之。

《宋史文彥博傳》:彥博與樞密使龐籍議省兵,凡汰為 民及給半廩者,合八萬。論者紛然,謂必聚為盜。帝亦 疑焉。彥博曰:「今公私困竭,正坐兵穴,脫有難,臣請死 之。」其策訖行,歸兵亦無事。

《丁度傳》:「劉平、石元孫敗,帝遣使問所以禦邊,度奏曰: 今士氣傷沮,若復追窮巢穴,饋糧千里,輕用人命,以 快一朝之意,非計之得也。唐都長安,天寶後河湟覆 沒,涇州西門不開,京師距寇境不及五百里,屯重兵, 嚴烽火,雖常有侵軼,然卒無事。太祖時,疆場之任,不 用節將,但審擢材器,豐其廩賜,信其賞罰,方陲輯寧, 幾二十年,為今之策,莫若謹亭障,遠斥堠,控扼要害, 為制禦之全計。」因條上十策,名曰《備邊要覽》。度擢工 部侍郎、樞密副使。因言:「周世宗募驍健,有朝出群盜、 夕備宿衛者。太祖閱猛士,實騎軍。請擇河北、河東、陝 西就糧馬軍,以補禁旅之闕。」又言:「契丹嘗渝盟,預備 不可忽。」因上《慶曆兵錄》五卷、《贍邊錄》一卷。

《周沆傳》:「沆知潭州,他道兵來戍者,率兩期乃代,多死 瘴癘。沆請以期為斷,戍人便之。」

《范仲淹傳》:延州諸砦多失守,仲淹自請行,遷戶部郎 中,兼知延州。先是,詔分邊兵,總管領萬人,鈐轄五千 人,都監領三千人,寇至禦之,則官卑者先出。仲淹曰「將不擇人,以官為先後,取敗之道也。」於是大閱州兵, 得萬八千人,分為六,各將三千人,分部教之,量賊眾 寡,使更出禦賊。

《王拱辰傳》:「拱辰為武安軍節度使,三路籍民為保甲, 日聚而教之,禁令苛急,往往去為盜,郡縣不敢以聞, 拱辰抗言其害曰:『非止困其財力,奪其農時,是以法 驅之,使陷於罪罟也。浸淫為大盜,其兆已見。縱未能 盡罷,願財損下戶以紓之』。主者指拱辰為沮法,拱辰 曰:『此老臣所以報國也』。上章不已,帝悟,於是第五等」 戶得免。

《陸詵傳》:「詵知貴州,奏言,邕去桂十八驛,異時經略使 未嘗行飭武備,臣願得一往,使群蠻知省大將號令, 因以聲震南交。詔可。自儂猺定後,交人浸驕,守帥嘗 姑息詵至部,其使者黎順宗來,偃蹇如故態。詵絀其 禮,召問折諭,導以所當為,懾伏而去。詵遂至邕州,集 左右江四十五峒首詣麾下,閱簡工丁五萬,補置將」 吏,更鑄印給之,軍聲益張,交人滋益恭遣使入貢。 《張田傳》田移桂州,京師禁兵來戍,不習風土,往往病 於瘴癘。田以兵法訓峒丁而奏罷戍。

《石林燕語》:龍武、羽林、神武各分左右,所謂六軍也。每 軍有統軍而無上將軍,蓋唐貞元之制,以此六上將 軍,用待藩鎮罷還無職事而奉朝請者。國朝因之。咸 平初,楚王元佐加官,有司誤以為左羽林上將軍,後 遂為例。治平三年,始詔今後六軍加官,不除上將軍, 所以釐正其失也。

《東軒筆錄》:英宗即位,赦天下,凡內外將校廂軍皆加 恩。是時荊南所給縑帛,皆故惡不堪,既陳於庭下,軍 士睨之失色,揚言曰:「朝廷大恩,而乃以此給我。」自旦 至午,不肯受賜,而偶語紛紛不已。轉運使劉述大懼, 不知所為,居民往往奔出城外,且言變起矣。是時張 師正為州鈐轄,馳入軍資庫,呼將卒前曰:「朝廷非次 之恩,州郡固無預備。今帑中所有止如此,汝輩不肯 拜賜,將何為也?必欲反,則非殺我不可。」遂擲劍於庭 下,披胸示之,群校茫然自失,遽聲喏受賜而去。 《宋史呂大忠傳》:大忠字進伯,登第為華陰尉、晉城令。 韓絳宣撫陝西,以大忠提舉永興路義勇,改祕書丞, 檢詳樞密院吏兵房文字,令條義勇利害,大忠言:「養 兵猥眾,國用日詘。漢之屯田,唐之府兵,善法也。弓箭 手近於屯田,義勇近於府兵,擇用一焉,兵屯可省。」 《王罕傳》:「罕還惠州,州之惡少年正相率為盜,里落驚 擾,惠人要罕出城及郊,遮道求救護者數千計。罕擇 父老可語者問以策曰:『吾屬皆有田客,欲給以兵,使 相保聚。罕曰:『有田客者,如是得矣,無者奈何』』?」乃呼耆 長,發里民補壯丁,每長二百人,又令邑尉增弓手二 千。巳時,下令約申而集,募有方略者,許以官秩金帛, 使為甲首。久之,無至者。有婦人訴為僕奪釵珥,捕得 之,并執奪攘者十八輩,皆梟首決口置道左。《傳》曰:「此 耆長發為壯丁,不肯行者也。」觀者始有怖色。至期,得 六百人,尉所部亦至。於是染庫帛為旗授之,割牛革 為盾形,柔之湯中。每盾削竹籤十六,穿於革,以木為 鼻,使持之自蔽。斷苦竹數千,銛其末,使操為兵,悉出 公私戎器,檄告屬城,倣而行之。數日,眾大振。向之惡 少年皆隸行伍,無敢動。乃簡卒三千,方舟建旗,伐鼓 作樂,順流而下。

《沈括傳》:「括出知青州,未行,改延州。至鎮,悉以別賜錢 為酒,命廛市良家子馳射角勝,有軼群之能者,自起 酌酒以勞之。邊人驩激,執弓傅矢,惟恐不得進。越歲 得徹札超乘者千餘,皆補中軍義從,威聲雄他府。」 《謝麟傳》:「融江有警,將吏議致討,麟以計平之。戍兵從 北來,不能水土,麟部土人使極南,而北兵止屯近郡, 賴」以全者甚眾。

《劉晏傳》:「晏字平甫,嚴州人。入遼,舉進士,為尚書郎。宣 和四年,帥眾數百來歸,授通直郎。金人犯京師,以晏 總遼東兵,號赤心隊。」

《范致虛傳》:「初,金人守潼關,致虛奪之,作長城,起潼關 迄龍門,所築僅及肩。僧趙宗印又以僧為一軍,號尊 勝隊,童子行為一隊,號淨勝隊,致虛委已以聽。」 《岳飛傳》:「飛師每休舍,課將士注坡跳壕,皆重鎧習之。 子雲嘗習注坡馬躓,怒而鞭之,卒有取民麻一縷以 束芻者,立斬以徇。卒夜宿,民開門願納,無敢入者。軍 號凍」死不拆屋,饑死不擄掠。卒有疾,躬為調藥。諸將 遠戍,遣妻問勞。其家,死事者哭之而育其孤,或以子 婚其女。凡有頒犒,均給軍吏,秋毫不私,善以少擊眾。 欲有所舉,盡召諸統制與謀,謀定而後戰,故有勝無 敗。猝遇敵不動。故敵語曰:「撼山易,撼岳家軍難。」 《張慤傳》:建炎改元,慤為戶部尚書,除同知樞密院事、 措置戶部財用兼御營副使。建言:「三河之民,怨敵深 入骨髓,恨不殲殄其類,以報國家之仇。請依唐人澤 潞步兵雄邊子弟遺意,募民聯以什伍,而寓兵於農, 使合力抗敵,謂之巡社。為法精詳,前此論民兵者莫 及也。」詔集為書行之常同傳。同自柳州召還,奏:「自古禁旅所寄,必參錯相 制。漢有南、北軍,周勃用南軍入北軍,以安劉氏,唐李 晟亦用神策軍以復京師,是其效也。今國家所仗,惟 劉光世、韓世忠、張俊三將之兵耳,陛下且無心腹禁 旅可備緩急,頃者苗、劉之變,亦可鑒矣。」除殿中侍御 史。時韓世忠屯鎮江,劉光世屯建康,以私忿欲交兵。 同奏:「光世等不思待遇之恩,而驕狠尚氣,無所忌憚, 一旦有急,其能相為脣齒乎!望分是非,正國典。昔漢 諸侯王有過,猶責師傅,今兩軍幕屬贊畫無狀,乞先 黜責。」上以章示兩軍。

《韓世忠傳》:「湖南平,授太尉,賜帶笏,仍敕樞密以功頒 示內外諸將。師還,建康置背嵬軍,皆勇鷙絕倫者。」 《劉錡傳》:「金人圍順昌,錡遣耿訓以書約戰,兀朮用長 勝軍嚴陣以待,以銳斧犯之,敵大敗。方大戰時,兀朮 被白袍,乘甲馬,以牙兵三千督戰,兵皆重鎧甲,號『鐵 浮圖。戴鐵兜牟,周匝綴長簷,三人為伍,貫以韋索,每 進』」一步,即用拒馬擁之,人進一步,拒馬亦進退不可 卻。官軍以槍標去其兜牟,大斧斷其臂,碎其首。敵又 以鐵騎分左右翼,號「拐子馬」,皆女真為之,號「長勝軍」, 專以攻堅,戰酣然後用之。自用兵以來,所向無前,至 是亦為錡軍所殺。

《王友直傳》:紹興三十一年,金人渝盟,友直結豪傑,志 恢復,謂其眾曰:「權所以濟事,權歸於正,何害於理。」迺 矯制自擬承宣使,河北等路安撫制置使,餘擬官有 差,遍諭州縣勤王。未幾,得眾數萬,制為十三軍,軍置 都統制、提舉、提點、提轄、訓練統之。

貴耳。集殿司軍籍闕,招三千人。諸軍掠人於市,行都 騷然。有軍人秦忠、楊忠擅入胡珍家,毀擊器具,送棘 寺。上欲以軍人秦忠、楊忠與百姓陸慶童皆從軍法。 史浩曰:「百姓自有常法,豈可一旦律之軍法?」孝皇大 怒,浩奏:「陛下惟恐諸軍有怨言,故必欲兩平其罪,以 安其心,不思百姓不得其平,其出怨言,亦可畏也。陳 勝、吳廣等死國可乎?」上變色震怒曰:「如此,則以朕比 秦二世也。」上拂袖,徑降旨密院施行。浩以自念備位 宰相,言不見聽,使民無罪以死法,即奉祠相,不及數 月而去。

《玉海》:「建炎四年七月,詔王銍權密院編修,纂集祖宗 兵制。其後書成,上覽之稱善,賜名樞庭備檢。」

《雲麓漫鈔》:建炎中興,張、韓、劉、岳為將,人自為法,當時 有「張家軍,韓家軍」之語。四帥之中,韓、岳兵尢精,常時 於軍中角其勇健者,另為之籍。每旗頭、押隊闕,於所 籍中又角其勇力出眾者為之。將副有闕,則於諸隊 旗頭、押隊內取之,別置親隨軍,謂之背嵬,悉於四等 人內角其優者補之。一入背嵬,諸軍統制而下與之 亢禮,犒賞異常,勇健無比。凡有堅敵,遣背嵬軍,無有 不破者。見范參政致能說燕,北人呼酒瓶為嵬,大將 之酒瓶,必令親信人負之。范嘗使燕,見道中人有負 罍者,則指云:「此背嵬也。」故韓兵用以名軍。「嵬」即「罍」,北 人語訛,故云「韓軍」,誤用字耳。

《宋史李椿傳》:「椿知潭州,潭新置飛虎軍,或以為非便。 椿曰,長沙一都會,控扼湖嶺,鎮撫蠻猺,二十年閒,大 盜三起,何可無一軍?且以費縣官緡錢四十二萬,何 可廢耶?亦在馭之而已。」

《周必大傳》:山陽舊屯軍八千,雷世方乞止差鎮江一 軍五千,必大曰:「山陽控扼清河口,若今減而後增,必 致敵疑。揚州武鋒軍本屯山陽者,不若歲撥三千,與 鎮江五千同戍。」郭杲請移荊南軍萬二千,永屯襄陽, 必大言:襄陽固要地,江陵亦江北喉襟。於是留二千 人。

《傅伯成傳》:「伯成知鎮江府,制置司欲移焦山防江軍 於圌山石碑,伯成謂虛此實彼,利害等耳。包港在焦 圌之中,不若兩砦之兵迭戍焉。圌山砦兵素與海盜 為地,伯成廉知姓名,會郡都試捕而鞫之,無一逸去。 獄具,請貸其死,黥隸諸軍。」

《王友直傳》:「朝廷議遣步馬二司移屯重地,丞相虞允 文欲先發步司,友直請以馬司先。及馬帥李顯忠屯 金陵,友直奏馬軍道途轉徙,困斃已甚。有旨免移步 司。」

《趙崇憲傳》:「崇憲知靜江府。先是,部內郡邑有警,輒移 統府兵戍之,在宜州者百人,古縣半之。崇憲謂根本 單虛,非所以窒姦萌,迺於其地各置兵,如戍兵之數, 而斂戍者以歸。邕為邊要害地,自狄青平儂智高,所 以設扞防者甚至,歲久浸弛,而溪峒日彊。崇憲條上 其議,朝廷頗采其言。」

《愧郯錄》:「嘉定戊辰,詔改雄淮軍為武定。」珂按此名有 二不可:《五代史》晉開運元年三月癸巳,籍民為武定 軍,是嘗為複名,不可一也;真宗廟諡武定,偽蜀嘗以 牂州為武定軍節度,景祐四年四月,詔以犯廟諡改 為武康軍,不可二也。立軍經武,為一代之制,而襲李 世之號,瀆宗廟之制,在今日所當亟正焉。

《宋史鄭清之傳》:「清之為峽州教授,湖北茶商群聚暴橫,清之白總領何炳曰:『此輩精悍,宜籍為兵,緩急可 用』。」炳亟下召募之令,趨者雲集,號曰「茶商軍,後多賴 其用。」

《喬行簡傳》:「行簡列上備邊,言山陽民散財殫,非凶賊 久安之地,當日夜為鴟張之計。揚州城堅勢壯,是以 坐制全淮。此曹未必無窺伺之心。或為所入,則淮東 俱非吾有,不可不先為之慮也。」又請屯駐重兵海道 內為吳越之捍蔽,外為南北之限制。

《史彌鞏傳》:「彌鞏提點江東刑獄,饒州兵籍溢數,供億 不繼,請汰穴兵。令下營門大譟,乃呼諸校謂曰:『汰不 當,許自陳,敢譁者斬』。咸叩頭請罪,諸營帖然,廩給亦 大省。」

《王萬傳》:萬字處一,少忠伉有大志,究心當世急務,尢 精於邊防要害。鄭清之初謀乘虛取河洛,萬謂當急 為自治之規,已而大元兵壓境,三邊震動,理宗下罪 己詔,吳泳起草,又以咨萬,萬謂兵固失矣,言之甚,恐 亦不可。今邊民生意如髮,宜以振厲奮發,興感人心 為條,具沿邊事宜遍告大臣,謂長淮千里中閒無大 「山澤為限,擊首應尾,正如常山蛇勢首當併兩淮為 一制」閫之命是聽。兩淮惟濠州居中,濠之東為盱眙, 為楚以達鹽城,淮流深廣,敵所難度;濠之西為安豐, 為光以達信陽,淮流淺澀,敵每揭厲以涉之。法當調 揚州北軍三千人,自淮東擣虛常,往來宿、亳閒,使敵 無意於東,而我併力淮西,淮西則又惟合肥居江淮 南北之中,法當建制置司,合肥而以濠梁、安豐、光州 為臂,以黃岡為肘後緩急之助,又必令荊、襄每候西 兵東來輒尾之,使淮、襄之勢亦合,而後大規橅可立 論。《用兵》則謂「當以五千人為屯,每屯一將、二長、一大 將,一路又合一大將而併合於制置為總統,淮東可 精兵三萬,光、黃可二萬,東西夾擊,而沿江制司會合 肥兵共二萬以牽制,行則給營陣,止則依城壘,行則 齎乾糧,止則就食州縣論屯田,則謂當於新復州軍, 東則海、邳所依者水之險;西則唐、鄧所依者山之險。 畫此無地無田不耕,則歸附新軍流落餘民,亦有固 志。」又謂:「戎司舊分地戍守,殿步兵戍真、揚、六合,鎮江 兵戍揚、楚、盱眙,建康馬司兵戍滁、濠、定遠,都統司兵 戍廬、和、安豐,以至池司兵戍舒、蘄、巢縣,江司兵戍蘄、 黃、浮光,地勢皆順,皆以統制部之」出外,而皆常有帥 臣居內,以本軍財賦葺營柵、撫士卒、備器械,以故軍 事常整辦,遇警急,則帥臣親統軍兵以行。比乃有以 建康馬帥而知黃州者,都統而知光州者,「以池司都 統而在楚州,以鎮江都統而在應天者,將不知兵,兵 不屬將,往往以本軍之財,資他處之用,以致營柵壞 而莫修,士卒貧而莫給,器械鈍而莫繕,宜與盡還舊 制。」及請寬邊民,請團民兵,《請援浮光》,請邊民之能捍 邊者,常厚其賞而小其官,使常得其力。其後兵興用 窘,履畝之令行,則又言之廟堂曰:「今名更化,可反為 故相之所不為乎?」其他敷陳,往往累數萬言,其自任 之篤切於當世如此。

《楊霆傳》:「霆除通判江陵府,取隸官閒田,增益廩稍,選 民之強壯,當農隙訓練之時,付以器械,雜兵行肄習, 親閱試行賞以激勸之。未幾,有能擐甲騎射者,遂皆 獲其用,而兵不復擾民。」

《金史郭藥師傳》:「藥師,渤海鐵州人也。遼國募遼東人 為兵,使報怨於女直,號曰『怨軍』。藥師為其渠帥斡魯 古攻顯州,敗藥師於城下。遼帝亡保天德,耶律捏里 自立,改『怨軍』」為「常勝軍。」

《蒲察世傑傳》,正隆四年,調諸路兵伐宋,年二十以上, 五十以下,皆籍之,他使者唯恐不如詔書得數多。世 傑往曷懶路,得數少,海陵怪問之,對曰:曷懶地接高 麗,今若多籍其丁,即有緩急,何以為備。海陵喜曰:「他 人用心,不能及也。」

《侯摯傳》:「摯移邳州行省。九月,摯上言:東平以東,累經 殘毀,至於邳、海尢甚。海之民戶曾不滿百,而屯軍五 千,邳戶僅及八百,軍以萬計。夫古之取兵,以八家為 率,一家充軍,七家給之,猶有傷生廢業,疲於道路之 難。今兵多而民不足,使蕭何、劉晏復生,亦無所施其 術,況於臣者何能為哉!伏見邳海之閒,貧民失業者 甚眾,日食野菜,無所依倚,恐因而嘯聚,以益敵摯。乞 募選為兵,自十月給糧,使充戍役,至二月罷之。人授 地三十畝,貸之種粒,而驗所收穫,量數取之,逮秋復 隸兵伍。且戰且耕,公私俱利,亦望被俘之民易於招 集也。」詔施行之。

《吾扎忽傳》:吾扎忽性聰敏,有才智,善用軍,嘗出敵之 不意,故能以寡敵眾,而所往無不克,號為鶻軍。 《強伸傳》:天興元年八月,中京人推伸為府簽事,領所 有軍二千五百人,傷殘老幼半之。甫三日,北兵圍之, 東西北三面多樹大砲,伸括衣帛為幟,立之城上,率 士卒赤身而戰,以壯士五十人往來救應,大叫以「憨 子軍」為號。

《元史朵爾直班傳》:「朵爾直班為陝西行臺御史大夫修築奉元城壘,募民為兵,出庫所藏銀為大錢,射而 中的者賞之,由是人皆為精兵。金商義兵以獸皮為 矢房,狀如瓠,號毛葫蘆軍,甚精銳,列其功以聞,賜敕 書褒獎之。由是其軍遂盛,而國家獲其用。」

《石抹阿辛傳》:「石抹阿辛,迪列紇氏。歲乙亥,率北京等 路民一萬二千餘戶來歸,太師國王木華黎奏授鎮 國上將軍御史大夫,從擊蠡州,死焉。子查剌,仍以御 史大夫領黑軍。初,其父阿辛所將軍皆猛士,衣黑為 號,故曰黑軍。」

《泰定本紀》:御史言:「比年營繕,以衛軍供役,廢武事不 講。請遵世祖舊制,教習五衛親軍,以備扈從。」不報。 《續文獻通考》:至正乙未秋,杭破,越民結義固守,江南 行臺官檄邁里古思總統義民,護城池。乃更募得勇 悍者三千餘人,以「『果毅』二字為號,曰果毅軍。」時御史 大夫拜住哥又自統軍三千,曰臺軍。吳良佐,華亭人, 好學,有才氣。至正兵起,總帥與語,大悅,版授華亭尹。 辭,請以白衣議事。帥賢之,俾自集白甲,保障鄉里,全 活者數千家。

明初胡深在縉雲,當元末盜起,慨然謂其友人曰:「軍 旅錢糧,皆民出也,而今日之民,其困已甚。」遂請於上, 令有田者米十石,出一人為兵而就食之。以一郡計 之,米二十萬石,當得精兵二萬人。軍無遠戍之勞,官 無養兵之費,而二十萬之糧固在也,行之數年,使所 在兵強而財阜。

《大政紀》:「洪武十年十二月丁未,諭都督府訪死事者 子孫錄用之。督府舉五百十一人以聞,授指揮千百 戶有差。上恐其年少不更事,令於在京直隸衛所署 事以試之。」

《病逸漫記》:「五軍三千,神機團營軍共二十五萬之數, 軍各處輪番有三十萬之數,團營十二萬為精軍,南 京不過四五萬之數,鎮江除京操不滿百名。」

兵部尚書鄺野,一日與恭順侯吳某取五軍軍數,恭 順聞於上。鄺走謝。以「軍之數非外人所預知,此祖宗 舊制。」

《瑯琊漫抄》:「弘治元年,都御史馬文升奏,令南京科道 點閘大小教場操軍。御史張昺、給事中周紘既往,點 亡伍者十之三。主帥成國公朱儀及太監陳祖生、蔣 琮恐甚,因摭拾掩飾。朝廷命二人回話,乃直述所以, 其事之醜,益暴白矣。事下兵部,覆奏解之,有命補外, 太宰王公恕上章救之,不允。科道復力諍之,乃得調」 京首領。

《客座新聞》:各邊軍士從戰,身荷鎖甲、戰裙、遮臂等具, 其重四十五斤,鐵盔、鐵腦蓋重七斤,頓頂、護心、鐵脅 重五斤,弓撒箭袋重十斤,腰刀三斤半,蒺藜骨朵重 三斤,箭筒一斤,通計八十八斤半。余聞之征人,因偶 成一篇,用志邊軍勞苦云:「從軍莫從口外軍,身挾戰 具八十斤,頭盔、腦包重得七,頓頂掩遮以五論,唯甲 所被四十五,腰刀骨朵二四均。精工精鐵始合度,日 夜磨淬光勝銀。二五弓箭及其服,隨身衣裳八乃足。 佩多身重難負荷,還須上馬看輕速。銀包酒袋煙烘 麵,得飲馬溺喉且沃。」將軍令嚴隨鼓進,誓與敵人爭 一鏃。此時顧功不顧身,刀痕箭瘢無好肉。歸來性命 萬死餘,便使封侯未堪贖。江南一體行伍人,美食好 衣無苦辛。將錢買貨事游蕩,有眼不曾經戰塵。聽談 邊軍卻不信,亦莫感愧朝廷恩。

《醫閭漫記》:「戊午九月二十七日,射西門外,會高姓舍 人,自云貼邊十許日歸貼邊,亦虛應故事耳。遣去貼 邊者,多有疾生瘡者。無瘡疾者,類多軟懦不能弓矢, 閒有勇捷能射者,不多也。自言渠貼某臺,臺軍五名, 三為南人,二人取米。賊來攻,貼邊軍二名,各持一牌 自衛,反命南人射,南人辭不能持牌者,竟亦不射。守」 臺貼臺者俱不精,如此可乎?

九月,西門外習射會二舍人自貼邊始回,云:「前日某 千戶率某等十人往貼邊,見某不任辛苦,一宿命某 歸。」余曰:「汝貼何臺?」曰:「清水臺軍俱被擄去,卻遣人助 之。臺軍少可以,貼臺無人矣。貼者能獨居乎?名曰貼 耳,實不往也,可居處居之耳。」

九月二十八日營城,臺上有數十人攻之。守臺劉百 戶者,率臺軍禦之,射死二賊一馬。賊曰:「我三宿內多 來報讎。」劉患之,預徙他臺。越二日,賊眾果來,約三百 餘,攻圍其臺,見無人也,上臺,毀其屋,破其甕而去。當 時若伏一二百勇健者,臺旁屯兵馬,十許里外應之, 取勝必矣。

往年巫總兵《軍令》:「凡一應官軍舍餘人等,出城者,必 操弓矢,無者不放出。駕牛車者,每車必兩人持弓矢 方得出。」至今人稱其善

兵制部雜錄[编辑]

《方言》:「楚東海之閒,亭父謂之亭公,卒謂之弩父,或謂 之褚。」

《說文》:「隸人給事者為卒,衣有題識者也。」

《玉篇》:「卒,眾之名也,屯戍之兵也。」

《桂苑卒》,隸人也。

《韻海》:南楚謂卒為「弩父。」卒主擔弩導,因以為名也。又 行鞍杖者也。皆赤幘絳韝。

《日知錄》:今人謂兵為戶長,亦曰火長。崔豹《古今注》:伍 伯,一伍之伯也。五人為伍,伍長為伯,故稱伍伯,一曰 戶伯。漢制:兵五人一戶竈,置一伯,故曰戶伯,亦曰火 伯,以為一竈之主也。《通典》:「五人為列,二列為火,五火 為隊。」《唐書兵志》:「五十人為隊,隊有正。十人為火,火有 長。」又云:「十人為火,五火為團。」則直謂之火矣。《宋書·卜 天與傳》:「少為隊將,十人同火。」《木蘭詩》:「出門看火伴。」柳 子厚《段太尉逸事狀》。叱左右皆解甲,散還火伍中或 作夥,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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