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第26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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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

 第二百六十四卷目錄

 驛遞部彙考七

  禮記玉藻

  漢書高祖本紀注 平帝本紀注

  說文

  廣雅郵置

  玉海邸驛

  風俗通改郵為置

 驛遞部總論

  大學衍義補郵傳之置

 驛遞部藝文一

  滑州新驛記        唐李勉

  滑亭新驛碑陰記      崔祐甫

  宋州重修五驛記       鄭就

 驛遞部藝文二

  深渡驛          唐張說

  題大庾嶺北驛       宋之問

  曉發方騫驛         蘇頲

  至鴨欄驛上白馬磯贈裴侍御  李白

  宿白沙驛          杜甫

  裦城驛           元稹

  書山陰驛         元黃庚

 驛遞部紀事

戎政典第二百六十四卷

驛遞部彙考七[编辑]

《禮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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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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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曰:「傳遽之臣。」

遽,以車馬給使者也。謂若今時乘驛遞傳而遽疾,故謂之「傳遽」也。

《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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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本紀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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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淳曰:「律,四馬高足為置傳,四馬中足為馳傳,四馬 下足為乘傳,二馬為軺傳,急者乘一乘傳。」師古曰:「傳 者若今之驛,古者以車謂之傳車,其後又單置馬,謂 之驛騎。」

《平帝本紀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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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淳曰:「律,諸當乘傳及發駕置傳者,皆持尺五寸木 傳信,封以御史大夫印章。其乘傳,參封之。參,三也。有 期會,累封兩端,端各兩封,凡四封也。乘置馳傳,五封 也;兩端各二,中央一也。軺傳,兩馬再封之,一馬一封 也。」師古曰:「以一馬駕軺車而乘傳。」

《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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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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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置騎也。

《廣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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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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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驛也。「置」亦驛也。

《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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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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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國朝宿之舍,在京者謂之「邸」;郵騎傳遞之館,在四 方者謂之「驛。」

《風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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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郵為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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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改「郵」為「置」,置者度其遠近之間置之也。

驛遞部總論[编辑]

《大學衍義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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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傳之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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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鄉大夫之職,「國有大故,則令民各守其閭,以待 政令,以旌節輔令,則達之。」

賈公彥曰:「國有大事,故恐有奸寇,故使民徵令出入往來,皆須得旌節,輔此徵令,文書乃得通達,無節則不得通。」

臣按:旌以彰之,節以驗之,有旌節文書乃得通達,後世給符驗以傳文書始此。

《遺人》「掌郊里之委積以待賓客,野鄙之委積以待羈 旅。」凡賓客、會同、師役,掌其道路之委積。「凡國野之道, 十里有廬,廬有飲食;三十里有宿,宿有路室,路室有 委。五十里有市,市有候館,候館有積。」

鄭元曰:「委積者,廩人、倉人計九穀之數足國用,以其餘共之,少曰委,多曰積。廬若今野候徙有庌也。宿可止宿,若今亭有室也。候,館樓可以觀望者也。一市之間有三廬一宿。」

考證

賈公彥曰:「郊野之委積以待賓客者,其賓客至郊,與主國使者交接,因即與之廩餼也。野鄙之委積以待羈旅者,旅,客也。謂客有羈縶在此,未得去者,則於此惠之。鄭注謂廬,今野候徙有庌者,此舉漢法以況義,漢時野路候迎賓客之處,皆有庌舍,與廬相似。《注》謂宿,可止宿。若今有亭有室者。漢法十里有亭,亭有三」 老人,皆有宮室,故引以為況也。臣按:委積以待賓客,即後世驛傳給廩之意,候館樓即所謂驛舍之郵亭也。

《委人》「掌斂野之賦,斂薪芻,凡疏材、大材,凡畜聚之物。 以稍聚待賓客,以甸聚待羈旅。」

鄭元曰:「野謂遠郊以外也。所斂野之賦,謂野之園圃、山澤之賦也。凡疏材,草木有實者也。凡畜聚之物,瓜瓠葵芋,禦冬之具也。」

賈公彥曰:「以三百里稍地之聚、二百里甸之聚,以待羈旅、過客之等。」

臣按:「《遺人》所掌者,餼廩之資,而委人所斂」 者,凡薪芻果菜之屬。

野廬氏「掌達道路至於四畿,比國郊及野之道路、宿 息、井、樹。」

王昭禹曰:「掌達道路,至於四畿」 ,則《遂人》所謂「千夫有澮,澮上有道,萬夫有川,川上有路,以達於畿」 是也。謂之四畿,則自王城五百里四面皆達之也。臣按:周定王使單襄公聘於宋,遂假道於陳以聘楚,道茀不可行,司里不授館,國無寄寓,而知陳之不能守其國,蓋是時《周禮》盡廢而野廬氏之職不修,而所謂達國之道路,至於四畿,而比其宿息井樹者,不復有矣。

《行夫》掌邦國傳遞之小事,媺惡而無禮者。凡其使也, 必以旌節。

鄭元曰:「行夫,邦國使之小禮者也。傳遞,若今時乘傳騎驛而使者也。」

臣按:後世「乘傳騎驛」 ,其原蓋出於此。

《環人》「掌送逆邦國之通賓客,以路節達諸四方。舍則 授館,令聚𣝔,有任器則令環之。凡門關無幾,送逆及 疆。」

王昭禹曰:「國野之道,五十里有候館,則環人授之於賓客者也。令聚𣝔,令野廬氏也。賓客有任用之器,則亦令環衛之也。凡門關無幾者,謂賓客出入,環人以路節達之,故門關無幾也。疆謂王畿四方之界也,賓客來而逆之、去而送之,皆及疆。」

臣按:環之為言圍也,主賓客往來為之守衛,賓客有隨行之任器,則周圍保護,若環之無隙焉。可見先王之於賓旅,非徒餼廩以給之,而又有兵仗以衛之,此所以來通四方之情而懷柔之者至矣。

《左傳》襄公三十一年,子產曰:「僑聞文公之為盟主也, 宮室卑庳,無觀臺榭,以崇大諸侯之館,館如公寢,庫 廄繕修,司空以時平易道途,圬人以時塓館宮室。諸 侯賓至,甸設庭燎,僕人巡宮,車馬有所,賓從有代,巾 車脂轄,隸人牧圉,各瞻其事。百官之屬,各展其物。公 不留賓,而亦無廢事,憂樂同之事則巡之,教其不知」 而恤其不足,賓至如歸,無寧菑患,不畏寇盜,而亦不 患燥濕。

臣按:子產之言可見古人所以設館以舍賓客者,其備預之完具、情文之兼至有如此者,是雖列國相待之禮而大之所以字小、小之所以奉大,皆不可不加之意可見矣。

《國語·單子》曰:「周之秩官有之,曰敵國。賓至,關尹以告, 行理,以節逆之。候人為導,卿出郊勞,門尹除門,宗祝 執祀,司里授館,司徒具徒,司空視塗,司寇詰奸,虞人 入材,甸人積薪,火師監燎,水師監濯。膳夫致餐,廩人 獻餼,司馬陳芻,工人展車。百官各以物至,賓入如歸。」

臣按:古人所以待賓之禮如此其至,所以賓至如歸也。《國語》所述者雖敵國之禮,而大之於小亦可以類推矣。

孔子曰:「德之流行,速於置郵而傳命。」

朱熹曰:「置,驛也;郵,馹也,所以傳命也。孟子引孔子之言如此。」

許謙曰:「字書,馬遞曰置,步遞曰郵。」 《漢西域傳》:「因騎置以聞。」 師古曰:「即今驛馬也。」 《黃霸傳》:「郵亭,師古曰:『書舍,謂傳送文書所止處,如今驛館』。」

臣按:「置」 即漢時之「騎置」 ,今之驛傳也,郵即漢時之郵亭,今之鋪舍也。騎置以飛報機務,郵亭以遞送文書。

漢高祖五年,田橫乘傳詣洛陽。

如淳曰:「律,四馬高足為置傳,四馬中足為馳傳,四馬下足為乘傳,一馬二馬為軺傳,急者乘一乘傳。」 顏師古曰:「傳者若今之驛,古者以車謂之傳車,其後又單置馬,謂之驛騎。」

臣按:今制驛設三等,馬匹有上、中、下之別,即漢所謂高足、中足、下足也。

文帝十二年,除。關無用傳。

景帝四年,復置關,用傳出入。

如淳曰:「兩行書繒帛,分持其一,出入關,合之乃得過,謂之傳。今除去關,出入無禁,不用傳也。」

臣按:漢人所謂「傳」 ,即今《符驗文引》之類。

平帝時,徵天下通知逸經古記者所在為「駕,一封《軺 傳》。」

如淳曰:「律,諸當乘傳及發駕置傳者,皆持尺五寸木傳信,封以御史大夫印章。」

顏師古曰:「以一馬駕軺車而乘傳。」

平帝時,選有德義者以為宗師,考察不從教令,有冤 失職者,宗師得因郵亭書言,宗伯請以聞。

顏師古曰:「郵亭,書舍也。言為書以付郵亭,令送至宗伯也。」

臣按:郵亭即今之鋪舍,因郵亭書言「宗伯」 ,即今官文書入遞也。

《漢舊儀》曰:「璽書使者,其驛騎也三,騎行晝夜千里為 程。」

臣按:此即後日詔書「一日行三百里」 之制。

唐制,傳信符者以給郵驛。《通制令》。

唐有銀牌,發驛遣使,則門下省給之。其制闊二寸半, 長五寸,面隸五字,曰「敕走馬銀牌。」宋初,令樞密院給 券,謂之頭子。太平興國中,因有詐乘驛者,詔罷樞密 院券,乘驛者復置銀牌。端拱中,又罷之,復給券。

臣按:此唐、宋牌券之制。

宋仁宗嘉祐中,三司使張方平編《驛券則例》,凡七十 四條,賜名《嘉祐驛令》。

臣按:「此宋朝《驛券》之制。」 竊惟今制,凡天下「水馬驛遞運所遞送使客、飛報軍情、轉運軍需之類,沿途設馬驢船車人夫,必因地里要衝偏僻,量宜設置。其衝要處或設馬八十匹、六十匹、三十匹,其次或二十匹、十匹、五匹,大率上馬一匹該糧一百石,中馬八十、下馬六十。其僉點人夫,先儘驛所近民,如不及數,取於鄰郡民戶糧不及數者,眾戶輳數當之民於常役之外而又加此役。承平日久,事務日多,而民力亦或因之以罷弊。乞如宋仁宗命張方平編驛券,俾所司將事務之當給驛者,定其等第,編次為一書,頒行天下。藩方非此例也,不許擅起發;下天下驛遞非此例也,不許應付。」

驛遞部藝文一[编辑]

《滑州新驛記》
唐·李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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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臺舊驛。天寶丙申歲,逆臣盜國師競而焚滑臺四 衢,通於四海,夷貃奉聘,諸侯覲王,有疊騎擊轂,填郛 翳衢之日也。或寒沍凝血,或炎赫鑠肌,疲心躁憤,駢 立無寄。剛寒者多氣奮盱衡,溫愿者猶神忿吐息。雖 遠馨醪膳腐積菽槁。小吏夏執輕箑,冬備重裘,獻用 無所曷,補餒殆。常惕惕,祗懼終湑湑議繁」,亦有吟憤 作誣,口吻震發者。幕客請余構驛傳以備政,縣吏請 余廣驛傳以息責。遂命試光祿卿兼同州別駕裴萬 以恪以幹,俾主剞劂圬墁之工。授其意曰:「無尚雕木 之異,無榮飾土之奇,揆時勿奪,詳費就簡。惟疏楹棟, 將違暑也;廣庭廡,將達,風也。取寧體之用,去娛目之 奢。彤彩為文,刻剸象物,有益勞費,豈」利陰庥?況玩巧 蕩神,誇麗踰度乎?及息役休工,閱成度費,則萬祗懍 不墮余誠素不違。乘軺之賓,無或嗤余,不效徐湛之 《風亭月觀》之盛也。大曆甲寅歲八月二日記。

《滑亭新驛碑陰記》
崔祐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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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君子,約己而裕人,知和而勤禮,接賓以愿,務施 於豐。」鄭公孫僑論「晉文襄之霸也,宮室卑庳,無觀臺 榭,而崇大諸侯之館,故來者如歸。今我連帥尚書汧 公,為國垣翰於東土,軍禮肅,人謠興,新其亭傳,以待 賓旅。謀之有程,設之有所,力肆於悅,巧悛於淫,勿亟 而成,得其時制。博廠高明,倬然其閈閎;沈深奧密,杳」 然其堂室。論者謂「華之普德,虢之閿鄉」,自昔為郵亭 之甲,今茲白馬,可以抗衡。汧公仁以愛眾,儉以化下, 陋居室而恢賓館,節豐華而廣廕庥,稱時計功,永代 為憲。方操八柄,揉此萬邦,于以庇人,其德弘大。於是 舉也,見其端焉。夫其去故就新之義,屬徒揆日之制, 作而示後,公實書之。蓋聞傳《春秋》,序「《風》《雅》」者,丘明卜 商之事也。下吏敢亦庶幾。

《宋州重修五驛記》
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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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歲,大彭戍卒有在南方者,一旦眾譁於營,刃殺 主將,不待朝廷命,卷斾而歸。既至所止,即共樹小吏, 以張大凶。天子震怒,徵諸侯師以討之。常時挾刃為

盜、匿蔽榛莽者,咸來附離,葉拒王師,而雎陽最與賊
考證
近,忽剽攘不徇志,必縱火,《火爇》傳置尺椽盡為餘燼。

時隴西公以重望鎮諸方,徵師悉出其地,供億大費, 不煩朝廷。而又戒嚴壘門,賊馬首不敢西向。我季父 貂蟬,適守雎陽,大軍頓其所,資糧餽餉,且靡闕一毫。 明年九月,賊平,我公念鴈池、洎會亭五郵,前為賊熾 焰所滌,況沿河旁午,豈可使廈屋不修,乃劂材孱工, 未數月而畢。其創匠輪奐,為客館之甲。君子以為非 我隴西公大才,不能當劇賊,非我季父稱事不能新 郵亭,宜乎礱石刻文,聲其美績。就久奉隴西公命,牢 讓不免。其敘事也,質而直,微而簡。俾後之為政者,識 我季父之多能。咸通庚寅年秋七月記。

驛遞部藝文二[编辑]

《深渡驛》
唐·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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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泊青山夜,荒庭白露秋。洞房懸月影,高枕聽江流。 猿響寒岩樹,螢飛古驛樓。他鄉對搖落,併覺起離愁。

《題大庾嶺北驛》
宋·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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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月南飛鴈,傳聞至此迴。我行殊未已,何日復歸來。 江靜潮初落,林昏瘴不開。明朝望鄉處,應見隴頭梅。

《曉發方騫驛》
蘇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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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置遠山蹊,龍鍾蹴澗泥。片陰常作雨,微照已生霓。 鬢髮愁氛換,心情險路迷。方知向蜀者,偏識「《子規》啼。」

《至鴨欄驛上白馬磯贈裴侍御》
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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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疊萬古石,橫為白馬磯。亂流若電轉,舉棹揚珠輝。 臨驛卷緹幕,升堂接繡衣。情親不避馬,為我解霜威。

《宿白沙驛》
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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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宿仍餘照,人煙復此亭。驛邊沙舊白,湖外草新青。 萬象皆春氣,孤槎自客星。隨波無限好,的的近南溟。

《裦城驛》
元·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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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秦修此驛,兼漲驛前池。已種千竿竹,又栽千樹梨。 四年三月半,新筍晚花時。悵望東川去,等閒題作詩。

《書山陰驛》
元·黃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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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遞三山道,重來感舊遊。潮聲寒帶雨,山色淡生秋。 寄驛通鄉信,題詩記旅愁。江湖十年客,兩度到西州。

驛遞部紀事[编辑]

《漢書高祖本紀》:「田橫懼誅,亡入海,遣使者赦橫曰:『橫 來,大者王,小者侯。不來,且發兵加誅』。」橫懼,乘傳詣雒 陽。

《陳平傳》:盧綰反,上使樊噲以相國將兵擊之。既行,有 短惡噲者,高祖怒曰:「噲見吾病,乃幾我死也!」用平計, 召絳侯周勃,受詔床下,曰:「平乘馳。」傳載勃代噲將。 《文帝本紀》:張武等六人乘六乘傳,詣長安。

《鄭當時傳》:「孝景間,當時為太子舍人。每五日洗沐,常 置驛馬長安諸郊,請謝賓客,夜以繼日,至明旦,常恐 不遍。」

《魏相傳》:「相字弱翁,為茂陵令。御史大夫桑弘羊客詐 稱御史,止傳丞,不以時謁,客怒縛。丞相疑其有奸,收 捕案致其罪,論棄客市,茂陵大治。」

《王溫舒傳》:「溫舒為河內太守,令郡具私馬五十匹為 驛,自河內至長安。奏行不過二日,得可事論報,河內 皆怪其奏,以為神速。」

《平帝本紀》:「元始五年,徵天下通知逸經古記天文歷 筭者,在所為駕,一封軺傳,遣詣京師。」

《後漢書東平憲王蒼傳》:「中元六年冬,蒼上疏求朝。明 年正月,帝許之。八月,蒼還國,疾病,帝馳遣名醫小黃 門侍疾,又置驛馬,千里傳問。」

《馮異傳》:「光武至邯鄲,遣異與銚期乘傳撫循屬縣。」 《趙孝傳》:「孝字長平,父普,王莽時為田禾將軍,任孝為 郎,每告歸,常白衣步擔。嘗從長安還,欲止郵亭。亭長 先時聞孝當過,以有長者客,灑掃待之。孝既至,不自 名,長不肯內,因問曰:『聞田禾將軍子當從長安來,何 時至乎』?孝曰:『尋到矣』。於是遂去。」

《劉寵傳》:「寵前後宰二郡,累登卿相,而清約省素,家無 貨積。嘗出京師,欲息亭舍,亭吏止之曰:『整頓灑掃,以 待劉公,不可得也』。寵無言而去,時人稱其長者。」 《賈琮傳》:「『琮為冀州剌史,舊典傳車驂駕,垂赤帷裳,迎 於州界。及琮之部,升車言曰:刺史當遠視廣聽,糾察 美惡,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乃命御者褰之。」 《魏志陳泰傳》:「泰每以一方有事,輒以虛聲擾動天下, 故希簡白上事,驛書不過六百里《吳志孫權傳》:赤烏八年,「遣校尉陳勳將屯田及作士 三萬人,鑿句容,中道自不其至雲陽西城,通會市,作 邸閣。」

《晉書苻堅載記》:「自長安至於諸州,皆夾路樹柳,二十 里一亭,四十里一驛,旅行者取給於途,工商貿販於 道。」

《梁書鄱陽忠烈王恢傳》:「天監十三年,恢遷散騎常侍, 都督益寧南北秦沙七州諸軍事、鎮西將軍、益州刺 史,使持節如故,便道之鎮。成都去新城五百里,陸路 往來,悉訂私馬,百姓患焉,累政不能改。恢乃市馬千 匹,以付所訂之家,資其騎乘,有用則以次發之,百姓 賴焉。」

《周書宣帝本紀》:大象元年「十二月乙丑,行幸洛陽。帝 親御驛馬,日行三百里。四皇后及文武侍衛數百人, 並乘驛以從。仍令四后方駕齊驅,或有先後,便加譴 責,人馬頓仆相屬。」

《隋書韋世康傳》:「世康弟藝,出為魏郡太守。及高祖為 丞相尉,迥陰圖不軌,朝廷微知之,遣藝季父孝寬馳 往代迥。孝寬將至鄴,因詐病,止傳舍,從迥求藥,以察 其變。迥遣藝迎孝寬,孝寬問迥所為,藝黨於迥,不以 實答。孝寬怒,將斬之,藝懼,乃言迥反狀。孝寬於是將 藝西遁,每至亭驛,輒盡驅傳馬而去,復謂驛司曰:『蜀 公將至,宜速具酒食』。」迥尋遣騎追孝寬,追人至驛,輒 逢盛饌,又無馬,遂遲留不進。孝寬與藝由是得免。 《唐書。馬周傳》:周建白置飛驛,以達警急。

《會要》:「開元二十五年五月,御史鄭審檢校兩京館驛。」 今驛門前十二辰堆,即審創焉。

《全唐詩話》:明皇幸上亭驛,問黃繙綽曰:「車上鈴聲,頗 似人語。」對曰:「似言三郎郎當,故又言郎當驛。」

《唐書裴耀卿傳》:耀卿為濟州刺史,濟當走集,地廣而 戶寡。會天子東巡,耀卿置三梁十驛,科斂均省,為東 州,知頓最。封禪還,次宋州,宴從官,帝歡甚,謂張說曰: 「前日出使巡天下,觀風俗,察吏善,惡不得實。今朕有 事岱宗,而懷州刺史王丘餼廩外無他獻我知其不 市恩也。魏州刺史崔沔遣使供帳,不示錦繡,示我以 儉。」此可以觀政也。濟州刺史裴耀卿上書數百言,至 曰:「人或重擾,即不足以告成。朕置書座右以自戒。」此 其愛人也。

《劉晏傳》:「晏遷吏部尚書,又兼益湖南、荊南、山南東道 轉運常平、鑄錢使,與第五琦分領天下金穀,諸道巡 院,皆募駛足,置驛相望,四方貨殖低昂及他利害,雖 甚遠,不數日即知。是能知權萬貨重輕,使天下無甚 貴賤而物常平。」

《高元裕傳》:「元裕字景圭,其先蓋渤海人。第進士,累辟 節度府,以右補闕召,道商州,會方士趙歸真擅乘驛 馬,元裕詆曰:『天子置驛,爾敢疾驅耶』?」命左右奪之,還 具以聞。

《盧鈞傳》:「鈞拜華州刺史,關輔驛馬疲耗,鈞為市健馬, 率三歲一易,自是無乏。」

《李渤傳》:「渤分司東都,上言道路茀不治,驛馬多死。憲 宗得奏咨駭,即詔出飛龍馬數百,給畿驛。」

《路嗣恭傳》:「嗣恭轉渭南令,主杜化、東陽二驛,時關畿 用兵,使人係道。嗣恭儲具有素,而民不擾。」

《吐突承璀傳》:「王承宗叛,詔承璀為行營招討處置使, 以左右神策軍及河中、河南、浙西宣歙兵從之。內寺 伯宋惟澄、曹進玉為館驛使,自河南、陝、河陽,惟澄主 之;京華、河中至太原,進玉主之。」

《吐蕃傳》:「吐蕃舉兵,以七寸金箭為契,百里一驛,有急 兵,驛人臆前加銀鶻,甚急,鶻益多。」

《五代史唐臣安重誨傳》:「明宗遣回鶻侯三馳傳至其 國。侯三至醴泉縣,縣僻無驛馬。其令劉知章出獵,不 時給馬,侯三遽以聞。明宗大怒,械知章至京師,將殺 之。重誨從容為言,知章乃得不死。」

《遼史蕭酬幹傳》:「酬幹母入朝,擅取驛馬,奪其封號。」 《馬人望傳》:「人望徙知涿州新城縣,縣與宋接境,驛道 所從,人望治不擾,吏民畏愛。」

《宋史太宗本紀》:太平興國三年五月「戊申,秦州節度 判官李若愚子飛雄,矯制乘驛至清水縣,縛都巡檢 周承璡及劉文裕、馬知節等七人,將劫守卒,據城為 叛。文裕覺其詐,禽縛飛雄按治之,盡得其狀,詔誅飛 雄。」

《唐介傳》:介知莫州任丘縣,當遼使往來道,驛吏以誅 索破家為苦。介坐驛門,令曰:「非法所應給,一切勿與, 稍毀吾什器者,必執之。」皆帖伏以去。

《劉敞傳》:敞知制誥,奉使契丹,素習知山川道徑。契丹 導之行,自古北口至柳河,回居殆千里,欲夸示險遠。 敞質譯人曰:自松亭趨柳河,甚徑且易,不數日可抵 中京,何為故道此譯相顧駭愧曰:「實然,但通好以來, 置驛如是,不敢變也。」

《朱景傳》:景知汝州葉驛,道遠,隸囚為送者所虐多死, 俗傳為「葉家關。」景重禁以絕其患《蔡挺傳》:挺知南安軍,提點江西刑獄,提舉虔州監。自 大庾嶺下,南至廣驛,路荒遠,室廬稀疏,往來無所芘。 挺兄抗時為廣東轉運使,乃相與謀,課民植松夾道, 以休行者。

《孝宗本紀》:淳熙八年十一月「庚寅,前池州守趙粹中 誤斬遞卒汪青落職,乃詔給青家衣糧。」

《金史世宗本紀》:大定二十六年十二月,上謂宰臣曰: 「有司奉上,惟沽辦事之名,不問利害如何。朕嘗欲得 新荔支,兵部遂於道路特設鋪遞。比因諫官黃久約 言,朕方知之。夫為人無識,一旦臨事,便至顛沛。宮中 事無大小,朕嘗觀覽者,以不得人故也。如使得人,寧 復他慮。」

《輟耕錄》:「高麗以北,名別十八,華言連五城也。罪人之 流奴兒干者必經此。其地極寒,海亦冰,自八月即合, 至明年四五月方解。人行其上,如履平地。征東行省 每歲委官至奴兒干,給散囚糧,須用站車,每車以四 狗挽之,狗悉諳人性,狗站有狗分例,若剋減之,必嚙 其主者,至死乃已。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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