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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祥刑典/第076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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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祥刑典

 第七十六卷目錄

 律令部彙考六十二

皇清康熙一則

祥刑典第七十六卷

律令部彙考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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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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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七年八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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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刑部:「以弟殺兄情罪重大,於律斷不可恕。」但據

稱、「楊榮之母無贍養之人。楊榮著暫留養母。俟伊母故後。該部奏聞。仍照原擬正法。」

又十一月二十日

上諭刑部:「楊義曾為大臣,並無罪過。因其無嗣,即將」

家產入官,屢次駁察,竟與查罪人家產相等,殊非待大臣之道。此等事關係大體,若將無嗣大臣家產概行入官,日後即成定例。著交與九卿,將從前有無似此入官定例,察明議奏。

《吏部則例》
一刑部咨為報呈事該本部會同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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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院寺會看得《劉三等盜劫宋文孝家墳塚》一案,據直隸巡撫趙疏稱:「劉三赴黃窪集,適遇旗逃張燦、楊七並病故之趙四秋,同行乞食。劉三見路傍新墳,起意刨掘衣服,遂與張燦等商謀,於康熙四十六年正月二十九日二更時分,同至墳上,用鐵掀刨開,張燦等下墳,剝取衣服而遁。歷審各認情真,劉三照律擬絞,為從之張燦、楊七應充軍,係旗人,解部查明發落」 等因,具題前來。除趙四秋取供後病故不議外,劉三合依發掘墳塚,開棺見屍,為首者絞監候,律應擬絞監候,秋後處決再為從之張燦、楊七,本部行查鑲紅旗正白旗漢軍都統,據該旗回稱,「並無此人」 等語。據此,仍令該撫將張燦、楊七再行審明,「果係旗僕是真,解部,各枷號三個月鞭一百係民,照例僉妻充軍。至配所杖一百,折責四十板。現今所獲衣服交給原主燕《侉子》等審不知情。應毋庸議。」 再該撫《疏》稱:「監斃趙四秋之管獄官係靜海縣典史李崑。相應附參。查《定例》州縣監獄係吏目典史專管。獄內監斃一人者罰俸三個月」 等語。應將「靜海縣典史李崑照例罰俸三個月。再查此案人犯,俱於四月內挐獲,何遲至一年有餘始行審結?行令該撫將承審遲延官職名查參,到日再議可也」 等因。康熙四十七年四月初九日題,十一日奉。

旨:「劉三依擬應絞,著監候,秋後處決。餘依議 附前。」

案道「詳該巡道李副使查得張燦、楊七二犯,其所供旗色主名,悉與原招符合。但究其賣身旗人,均係白契,是以部中並無檔案可稽。而該犯等賣旗,均未配有妻室,且又逃出日久,據稱伊等之主,俱各年老,存亡莫必,故無主認,所以大部行查,並無其人也。第查二犯白契賣身之時,均在二十二年十月以後,似未」 便以旗例科斷,擬合呈詳憲臺,咨請部示,遵照定例,仍依民例發遣。至奉查承審遲延之處,遵查此案前任署事青縣黃令于四十六年二月初二日獲賊楊七等,至三月初六日即行文交代。而靜邑魏令于三月初七日蒞任,旋即辦理。

皇差事竣回署、既照依一年之限、招解審轉。核題

並無有逾例限之處,遲延職名,應免開送。再查靜海縣知縣魏士俊,業蒙憲臺以捕蝗不力,題參革職,奉有部覆在案,合並聲明等因,於康熙四十七年八月二十一日詳奉院批,「仰候咨部繳 。」 前案部覆刑部咨為報呈事:貴州清吏司案呈,先經本部等衙門會覆直撫趙題劉三等盜掘宋文孝家墳塚一案,將為首之劉三擬絞監候,為從之張燦、楊七應充軍,稱係白契賣身之人。本部行查該旗回稱並無其人,因令該撫再行審明報部並承審遲延各官查參到日再議具題咨行去後。今據該撫咨稱:「訊據張燦、楊七僉供係白契賣身,伊主年老,存亡莫必,並未配有妻室,且又逃出日久,無主承認,況均在二十二年十月以後,所買之人請以民例發遣。」 至查承審遲延之處,則靜邑魏令辦差回後即於限內審轉,並無逾限職名應邀免開,且魏士俊因捕蝗不力業經革職,擬合咨覆等因前來。查該撫既稱張燦、楊七俱係例後白契賣身,並未配有妻室,又各無主識認應如該撫所請,照民例發遣。其承審遲延之靜海縣知縣魏士俊。該

撫既稱因捕蝗不力。業經題參革職。應毋庸議,仍知照該撫可也。

一、兵部為據實回報事:職方司案呈准直撫趙疏稱,《深州武舉呂三緘》父子,打死伊弟《呂三捷》一案,呂三緘之子呂大黑、呂二黑,將助父行兇情由,各自招認,而《三緘》一犯,倚恃武舉,狡不承認,礙難刑訊,相應題請斥革,以便究審定擬等因。具題奉。

旨:「呂三緘著革去武舉,該撫究審定擬具奏。」該部知。

道 :「此案于康熙四十七年閏三月十一日准咨,本年十月初五日審明具題。」

《戶部則例》
一刑部為特參貪劣等事該本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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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河間縣知縣任奕鍪「貪劣不職」 一案,據直撫趙疏稱,審問任奕鍪徵收錢糧,每兩加二火耗一款,因康熙四十五年五月間雨塌倉厫,捐修無力,遂經眾里公議,「在于本年徵收未完地丁錢糧內每兩加收火耗銀二錢。」 修造倉厫,自五月十九日起至六月十九日止,共收耗銀五百一十二兩,均經散給匠役工料,並未入己,雖修造有據而因公科斂無辭任奕鍪合依因公科斂所屬財物,雖不入己贓重者坐贓論折半科罪應照二百兩律杖七十徒一年半。查《定例》凡官員先參婪贓審無婪贓之處止擬科斂致罪者除革職外其徒杖等罪折贖俱免等語。任奕鍪已于本案革職應照此例免罪。所徵火耗,雖不入己,應照追入官等因。康熙四十七年正月二十二日彙題,二十九日奉

旨:「知道了。」

又正月二十八日《邸報》「一刑部為大計屆期等事,會看得南昌縣革職知縣王廷對虧空銀穀一案,先據江西巡撫郎廷極將王廷對審擬斬罪具題,經臣部等衙門議覆。因王廷對供所解康熙四十一年地丁銀五千兩,被藩司李興祖那補伊姪李廷宰虧空等語。今廷宰已認借廷對銀五百兩。揆此,李興祖將廷」 對所解錢糧那補李廷宰虧空之處顯然。又廷對解四十二年地丁銀五千兩,李興祖供:「彼時王廷對只有空批解司並無銀兩」 等語。若果未解有銀兩,李興祖何不即行揭報?且知府劉涵既將廷對虧空揭報藩司轉詳巡撫,巡撫並不批發劉涵,李興祖為何不詳總督?知府劉涵揭報虧空之文,並「未審明署事同知徐廷弼將廷對虧空銀三千四百餘兩以高文熠韓象起代認空言即出存庫印結謊捏顯然今該府以徐廷弼檢舉免議不合事關侵盜庫銀不便遽結應令該撫逐一確審定擬具題到日再議」 等因具題奉

旨:「這事情郎廷極徇情鞫審,又糊塗不明,著發與郎」

廷極覆審,若仍行徇庇,鞫審不明,將郎廷極革職議罪。欽此。咨行去後。今據該撫疏稱:「王廷對解四十一年地丁銀五千兩,李興祖那補李廷宰虧空,審據廷宰供:止借廷對銀五百兩,有借約為憑。查其那墊之五千兩,並無憑據。又四十二年地丁銀五千兩,審據李興祖家人李忠供:王廷對沒有解銀到司,我主並無掯批的事。」 據劉涵供,知府到任,即將王廷對虧空錢糧查出,因藩司係錢糧總匯,故止詳藩司,不曾通詳督撫。據張志棟供,王廷對所執。府詳初供係藩司李興祖給他,今又改供,揆其口供互異,委係支飾。廷對亦仍照初供,係李興祖所給。又徐廷弼將王廷對虧空銀三千四百餘兩,既出存庫印結,難免謊捏。又王廷對所供張志棟借去銀一萬三千四百兩之處,審據張志棟並無借銀事情,即廷對亦供實是誣扳。又王廷對供已故藩司盧崇興、索廷對謝儀之處,審據崇興之子盧承綸,供未到父任,廷對說「我父勒索,承綸實不知道。」 又劉涵索王廷對拜門生之處,訊之廷對原供,委係誣扳。以上各款,廷對俱認虛誣。查王廷對原參虧空康熙四十一二年地丁銀二萬六千九百四十七兩四錢零,已經照數全完。又續參虧空穀六千七百六十石四斗,亦經照數買補還倉。又徐廷弼謊報王廷對存庫銀三千四百五十兩,亦經照數全完等因,將王廷對照律免死充軍。徐廷弼請

旨革職倉書《熊鳳》等擬杖,分別援

赦,具題前來。據此,除李興祖病故不議外,《王廷對》

合依《監守自盜》贓至二百兩以上者,限三個月果能盡數通完。真犯死罪者,減等「免死充軍」 律,應僉妻發邊衛充軍,至配所杖一百,折責四十板。同知徐廷弼應革職,合依《虛出通關》,計所虛出之數,以監守自盜論,四十兩斬。係雜犯准徒五年,律應徒五年。查定例內,官員除革職外,其

「徒杖等罪折贖俱免」 等語。徐廷弼既于本案革職,其徒罪折贖俱免。

赦後之《倉書》,「熊鳳、羅俊俱合依倉庫及積聚財物。」

「主守之人不如法曬晾,致有損壞者」 ,計所損壞之物坐贓論五百兩,杖一百,徒三年,律應徒三年,「至配所各折責四十板,不行稟阻」 之。經承、雷光斗、張文博俱合依「不應重律」 ,杖八十,各折責三十板,革役。至庫吏鄧銓、王臣、胡仁榮,俱事犯在康熙四十二年三月十八日。

「赦前應免罪仍革役。」 已完銀兩彙行解部。已完穀

石報明戶部。查該撫雖稱「李廷宰止借王廷對銀五百兩原不知是庫銀今已清還」 等語。但王廷對見虧空庫銀則所給李廷宰之銀委係庫項。揆此李廷宰倚恃伊叔李興祖現任藩司挾勢求索顯然應將雲南嵩明州解任知州李廷宰革職。又該撫雖稱解任知府劉涵四十三年三月內到任。將王廷對虧空於「五月內揭報藩司不曾通詳督撫」 等語。但凡州、縣虧空錢糧。由知府通詳司道督撫。今劉涵不通詳督撫。至巡撫於十一月十二日以王廷對貪員糾參。該府於十五始詳揭報虧空。明係通同隱匿。應將解任南昌府知府劉涵革職。又該撫《疏》稱:「原任巡撫張志棟將王廷對空批捏解銀兩不行查參。咎亦難辭。聽候部議」 等語。查南昌縣革職知縣王廷對空批捏解銀兩。原任巡撫張志棟彼時未經察參。迨至計參之後始以虧空題參。明係徇庇屬員。應將原任江西巡撫已補大理寺解任正卿張志棟照徇庇例於補官日降三級調用。有加五級應銷去三級抵降三級免其降級。又,署事同知徐「廷弼將王廷對虧空銀兩謊出存庫印結之處,據徐廷弼供:這銀子原是高總兵、韓驛道代他擔承,所以接受。後因高總兵等不檐承,所以詳報」 等語。查錢糧關係重大,總兵高文熠、驛道韓象起私行擔承,令廷弼謊出印結。該撫將此等情並未聲明,均屬不合。應令該撫嚴審明確,將此案不行審明各官職名題參到日將該撫一併查議。其原任藩司盧崇興之子盧承綸既經審係誣扳,毋庸議應令該撫給咨歸旗。臣等未敢擅便,謹題請

旨等因,於康熙四十七年正月內奉

旨:「依議。」

又四月初十日,一刑部咨:「為請。」

旨事:四川清吏司案呈據直撫趙咨稱:「直屬民人借」

欠官銀一案,將承追之官以部文到日扣限起。如逾六個月之限未完,揭參。逾九個月之限未完,又行揭參。及至一年限滿未完,復行揭參。再扣六個月之限,終無完報者,題參治罪。先後僅止有年半之限。至于新例之前奉追各案,亦照此限扣算,多有逾于六個月之限,自難揭參。請俱于本年正月二十四日奉准「《新例》部咨之日扣限起,若有姓名、銀數不符,押令原告赴該地方官對質之日扣限催追」 等因前來。據此,查承追官銀,內務府與本部會議具題。奉:

旨通行在案。應令該撫遵照新例扣限查參起。至於

「買賣人」 俱係內務府當差之人,不便押赴該地方官對質。若有姓名、銀數不符,應令該撫即將被告之人押解到部,轉送內務府對質。查遷安縣承追劉大成官銀,該撫已於四十六年五月初三日將「承追不力題參」 在案。今尚未限滿,亦照《新例》到日扣限題參可也。

一、戶部覆「吏科屠《疏》稱,州縣錢糧起解藩司,各有款項。既解一項即掣,一項批迴,例有定矣。無如藩庫之扣批逗遛,或因小費掯其全批,則完欠互相牽混;或將正餉抵其雜費,則庫項反致久懸那移之弊,上司實啟其端矣。臣謂稽察藩司者,巡撫之責也。錢糧起解正項,例報巡撫。舊例止有報文存案,即批迴不發,無由悉知州縣不敢申請。今令州縣于每季終將逐案起解銀兩挨次造報批迴、已獲、未獲一一登答註明,則巡撫按冊而稽,得以究庫書之掯勒,藩庫無敢留難,即以杜正項之那移,而扣批之弊除矣」 等語。應照科臣屠所題,嗣後州縣官員每季起解藩司銀兩挨次造報巡撫批迴、已獲、未獲,一一「註明。該撫查明,如藩庫已收錢糧,將迴批掯勒不給者,即行指名題參,嚴行治罪。」 又《疏》稱:「州縣錢糧存留不起運,藩司凡係支放,概在州縣存留,例有定矣。無如支放之項,而藩司又混派起解也。既起解矣,州縣不得不轉而請領,則兩番之曲折徒勞。且既應請領矣,何為必責其起解?則中間之盈縮何算?款項之亂,吏書實肆其奸矣。」 臣謂「酌撥錢糧」 者,藩司之職也。然催提悉由

「藩庫,而報院止核大總,即起解混亂吏書仍為欺瞞,巡撫殊難覺察。今令藩司于每歲初將該州縣應解藩司州縣存留應支銀數一一撥定,造具簡明總冊,送巡撫核正後,發州縣遵照解支,仍以州縣季報款項互相核對。則州縣免額外之起運,既可省無益之往返、巡撫有一定之稽查並可杜無名之需索,而解支之項正矣」 等語。亦應照科臣屠所題,嗣後藩司於每歲初應解司庫及州縣存留應支銀數,一一撥定,造具簡明總冊,送巡撫。並各州縣每季終解司及存留支放銀數,亦造冊報巡撫。該撫查明,如有州縣應存支給之項,藩司又有混派起解者,即行指名題參,俟

命下之日、通行直隸各省遵行可也。康熙四十七年

四月十一日奉

旨:「依議。」

又四月十九日,准咨:一、刑部咨為行追事:「雲南清吏司案呈據直撫趙咨稱,繹部文內開,地方官借用官銀,不能依限還完,俱照白邦傑之例處分。是否照原限行追,或於今奉文之日再行扣限?其借銀各官內有屢參未完,已無初參之限可扣,應否照現在行追之限扣追?又有奉追之後,詳請咨查,未奉部覆:是否照依原咨扣限,請部示覆」 等因前來。查四十六年十二月內《白邦傑新例》,凡借用官銀,地方官初次逾限不能完者,即令其離任,限一年還完開復。若年限內不能還完者,革職,即著家產還完,如此則官銀不能空缺等語。未定例之先,行追之案,應照原限扣追。已定例之後,行追之案,應遵新例扣追。如逾限不完。均照例參處。其詳請咨查者。應俟本部會同內務府確查。果否真欠。以文到之日扣限行追可也。

又四月,一戶部議覆:「『兩淮巡鹽御史李等疏稱,緝私定有新例,各屬視為具文,皆為淮南、淮北私鹽,雖嚴加查緝,但鞭長莫及。請將揚州、瓜州及京口水師九營使臣衙門稽查,分別勤惰,應參、應薦,得以入告,庶法令一新,私梟斂跡』等語。查揚州等九營水師官員有巡防海口并盤查私販之責。如有大夥興販者,該」 御史即會同總督提鎮差撥官兵查拿,其餘仍照舊例遵行。奉

旨:「依議。」

又四月一戶部議覆:「『兩淮巡鹽御史李等疏稱,河南惟汝寧一府及陳州、舞陽六屬額食淮鹽。蓋陳州、舞陽等屬為蘆商佔行,淮商獨恃汝寧一府以為門戶,今蘆商又為吞併。臣請各守口岸,毋得紊亂經制』等語。應如該御史所題,淮蘆各守口岸,毋得紊亂經制,永遠遵行可也。」 奉。

旨:「依議。」

又四月一,戶部議覆:「兩淮巡鹽御史李等疏稱,淮南綱鹽所掣,親為盤查,然後派銷。若使地方官更行盤查,必致坐誤時日。臣請自今以後,鹽船至江楚地方,驛道即給水程,不得借名盤查,需索那借等語。應如該御史所題,行令通行各屬,凡鹽船行運,該地方即給水程,將借名盤查,需索那借等情,即嚴行禁止。」 奉。

旨:「依議。」

又五月一刑部題:「據廣西巡撫梁咨稱:『柳州府通判佟世英代賠伊病故兄佟世道虧空銀兩,先因一年限滿無完,業將佟世英題參在案。今佟世英與伊二兄四川蓬州知州佟世愚代賠佟世道虧空銀兩,與己身虧空者有間,照十年分賠例,陸續交完』。等因前來。查佟世英代賠銀兩,雖與身欠有間,但佟世道虧」 空銀兩,係關正項錢糧,若轉限十年內賠補,必致推諉年久,應將展限之處無庸議,仍令該撫照原限嚴行追完,如限內不完,將佟世英并將承追各官,一併指參,到日交與該部議處。似此承認代賠銀兩,於十年內陸續賠完之案,俱不准行,仍照原限嚴行追完。奉。

旨:「依議。」

一、戶部覆江撫郎題,「瀘溪縣知縣王鉽,於額貯積穀之外,捐買穀一千石」 等語。應將瀘溪縣知縣王鉽,准其加一級,紀錄一次。查《定例》,州縣倉庫盤查盈餘者,准其議敘。今將捐買穀石亦作盈餘議敘,則本州縣官捐穀,本管倉庫內,誠恐捐少報多,或將現貯之米捏作捐輸,亦未可定。倘報捐議敘之後,本官任內復有虧空事發者,除知府照例分賠外,原報盈餘之督撫一并議處可也。康熙四十七年六月十一日奉

旨:「依議。」

又八月一吏部覆「直撫趙題靜海縣任丘縣地。」

方蝗蝻現有生發,則靜海縣知縣魏士俊、任丘縣知縣林難辭察捕不力之咎。又交河縣亦報「生發蝗蝻。」交河縣知縣張榮不於初生易捕時上緊撲滅以致蝗生軟翅。一時不能盡滅。該縣從前怠忽。不早撲滅亦難辭察捕不力之咎。河間府知府趙弘揆並不稽查呈報。一任屬員怠忽。殊負職掌咎實難辭。靜海縣係沿海近泊最易生蝻地方。知縣魏士俊竟敢潛避不查「膜視民事,較之任丘、交河二令察捕不力,更屬怠玩」等因。查地方官員所屬地方,蝻子生發,即應親身率領人役星夜撲滅。今任丘、交河二縣並不上緊撲滅,以致蝗蝻復發,殊屬怠玩。應將任丘縣知縣林「交河縣知縣張榮各降二級調用。」再該撫既稱「靜海縣知縣魏士俊竟敢潛匿不查,膜視民事,與任丘、交河二令更屬怠忽,應將靜海縣知縣魏士俊革職,其河間府知府趙弘揆,該管地方,蝗蝻生發,即應稽查呈報;乃並不查報,一任屬員不行撲滅蝗蝻,殊負職掌。應將河間府知府趙弘揆降二級調用可也。」奉

旨:「依議。」

又十月二十四日准咨:「一、刑部為欽奉」 :

恩詔事:河南清吏司案呈、「查得買賣人等、控告旗民」

「《借欠官庫銀兩》一案,先經本部會同內務府戶部定限六個月嚴追完報。若逾限不完將承追各官罰俸六個月。若逾限九個月將承追官罰俸一年。若逾限一年將承追官降一級罰俸一年。又勒限六個月催追不完將承追官著該管官題參從重治罪」 等因。具題奉。

旨:「依議,欽遵在案。」今伏讀:

恩詔內開、商人銀兩私借與人、因取償未獲控告。拏

「禁者甚多,亦著通行釋放,令各照原立文約從容追取。」 欽此。欽遵。本部即將現在一切人犯俱行釋放外,相應通行直隸各省八旗五城,將現在拏禁人犯即行釋放,各照審定原立欠約從容追取可也。

又十一月十三日,一刑部為察實詳參事,會議得:「先據江督邵疏稱,新建縣革職知縣方峨虧空倉穀一萬三千三十八石。緣康熙四十五年五月內借給窮民九千五百五十石,黴爛二千四百五十石,曬颺折耗一千三十餘石。又虧空四十四年地丁銀二百八十兩五錢零。今俱追完貯庫,將方峨等擬以徒杖具」 題。臣部以方峨借給窮民穀石,該督既稱有民領存據,自應向民追取,何得于方峨名下追取方峨侵蝕入己,意欲卸罪,捏稱民借,亦未可定。仍令該督覆行確審明白具題到日再議去後。今據該督疏稱:「方峨委因四十四年五月內連旬久雨,災民求借,一時不思借給里民,並非自己侵蝕。但領穀之民係窮民無力完補,此項應與黴爛折耗穀石,俱於方峨名下追補,將方峨等仍照原擬」 等因,具題前來。據此,方峨除那移錢糧輕罪不議外,合依監臨主守將官錢糧私借與人者,計贓以監守自盜論,四十兩斬,係雜犯,准徒五年,律不准折贖,應徒五年。至配所杖一百,折責四十板,不行稟阻之經承,蕭文拔、李四勝合依《不應重律》杖八十,各折責三十板,仍革役,黴爛折耗,與私借里民穀石,俱應於《方峨》名下照數追賠。再,該督既稱方峨完過地丁銀兩已經解部,應無庸議奉。

旨:「依議。」

《禮部則例》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一禮部議覆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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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監試御史華等疏:「查《定例》內鄉試八月初九日第一場,十二日第二場,十五日第三場等語。科場關係重大,士子連夜宿場,不無交通倩代等弊。相應如該監試等所請,嗣後鄉會時出題考試,次日內將士子務行放出,不許宿場。若出題次日不能完卷,監試等不行查放,敢令連宿場內者,將監試提調及本生一」 併交部議處可也。奉

旨:「依議。」

《兵部則例》
一兵部于康熙四十七年閏三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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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內閣大學士《馬》等:奉

上諭:「看得直隸各省有用炮鳥鎗等火器者。京城週」

圍處所更多,此等火器止可行圍出兵營伍中用,此外凡民人、旗人俱不得私用。朕早欲禁止,爾部會同九卿作何禁止之處議奏。欽此。該臣等會議得:查兵部案內,康熙十四年二月二十四日奉:

上諭:「京城係重要之地,演習《鳥鎗》之人。恐在城內擅」

放,將此嚴行禁止。如遇在城內放者,即行緝拏,嚴加治罪。若習放《鳥鎗》者,白晝城外演放,夜間

有放者亦行禁止。如有違禁夜間擅放者。亦著緝拏嚴行治罪。又康熙二十二年奉

上諭:「鳥鎗原係軍器,不應擅放。違者許兵部提督,不」

時查拏,從重治罪。欽此。欽遵曉諭禁止在案。炮、鳥鎗等火器,特為行圍出兵營伍而設,不得擅自私用,且從前欽奉

上諭:「屢次禁止。今因日久禁弛,直隸各省擅放鳥鎗。」

「者甚多,必須再行嚴禁。嗣後直隸各省放鳥鎗者永行禁止,交與該地方官嚴行查拏。」 再,京城重要之地,更宜嚴禁。嗣後將京城內外私放鳥鎗者,嚴行禁止。兵丁演習鳥鎗者,令其白晝演放外,夜間私放者,盡行禁止。若遇有賊盜時,放鳥鎗者,免其治罪。將此交與兵部及步軍統領,不時查緝。如有違禁私放者,官則題參、從重議處。平人緝拏、嚴行治罪。奉

旨:「依議。」

又六月二十日准咨:一、兵部為遵例奏繳郵符等事:車駕清吏司案呈,先經本部會同兵科察核,康熙四十五年分開單用過郵符,有「湖廣潛江縣病故主簿劉麟趾、男劉世榮扶柩回南,遶道直隸滑縣、東明二站,又長蘆豐財場大使韓濟世解銀往總河衙門勘合內直隸滄州并東光失鈐印信,浙江壽昌縣典史」 曹升吉、解銀往倉場衙門處勘合內武清縣河西驛印信倒鈐。具題行令查參去後。今據直隸巡撫趙疏稱、「劉世榮扶柩回籍。勘合內並未開有應由道路至滑縣東明無從稽其遶道。且當時差使繁多、夫馬無幾實係捐應。並無報銷錢糧。應請免參。」 又「長蘆豐財場大使韓濟世解銀至滄州東光縣時,因辦差公出,並非失鈐印信,所有署河西驛河西務巡檢劉良吾倒鈐印信職名,開揭題參。」 等因,具題前來。查該撫既稱劉世榮扶柩回南,勘合未開,有應由道路至滑縣東明,無從稽其遶道,且差使繁多,實由捐應,並無報銷錢糧。長蘆豐財場大使韓濟世解銀至滄州東光縣,因該縣辦差公出,「並非失鈐印信,應請免參」 等因,均應免議。其倒鈐印信之署河西驛河西務巡檢劉良吾,既經該撫題參查議處文職事隸吏部,應交與吏部議可也。

一、康熙四十七年六月內,兵部覆「山西太原總兵馬見伯疏,應將民間現存鳥鎗,限三個月令其各送該管地方官入庫,仍取該管官並無私藏鳥鎗印結送部。倘有私藏不行送庫,或有私造鳥鎗發賣者,責四十板,將不行查出之該管官罰俸一年。如兵丁有借查拏鳥鎗名色擾民者,將該管官一併議處。」 又《疏》稱「商民有欲用鳥鎗之處,准預先令文武官員驗明,止許長一尺五寸、上刻某處、某人姓名,不許與營伍鳥鎗一般夾用。應如該鎮所題。嗣後商民必欲用鳥鎗者,預先呈報該管官驗明;止許鎗長一尺五寸、上刻姓名、地方;如無姓名、地方越尺寸者,亦照私造烏鎗之例治罪可也。」 至於該鎮疏稱:「硝磺乃火器之本源,請將盤獲販賣之硝磺賞給兵丁」 等語。查《定例》內,兵丁不得私造火藥,應將盤獲販賣之硝磺收存入官。奉

旨:「依議。」

又八月一兵部等衙門咨,准直撫趙咨稱:「查直屬地方,旗民雜處,似與外省不同。部文所開,止將民間鳥鎗,令其各交官庫,原無旗人字樣,應否一併查明,令其交入庫內之處,咨請示覆。」 等因前來。相應將此行文八旗都統、副都統等,傳諭各旗佐領、包衣佐領,將各屯莊鳥鎗查收,併行文知會直隸巡撫可也。

又九月,一兵部覆登鎮王疏稱:「官兵按日扣除朋銀,以備買補馬匹之用。此定例也。東省在康熙二十八年以前,亦屬照例動朋買馬。嗣因文移往返,經年累月,計其所減餉乾及往返盤費,所領朋銀,竟屬烏有,因而畏難不報,隱忍私賠。迄今二十年來,奏冊報長生之馬,官兵扣不動之朋,日久難支,積賠成累。請嗣」 後馬匹倒斃仍赴布政司領朋買補等情。應照所請嗣後營馬倒斃該管營將一面驗明耳尾將倒馬日期出結詳報撫鎮一面動朋買補仍照例將倒馬賠椿銀兩買馬價值毛齒領騎兵丁姓名按季造冊報部臣部於年終奏報冊內查核如有虛報倒斃冒銷朋銀情弊該撫鎮嚴查題參可也。奉。

旨:「依議。」

《刑部則例》
康熙四十七年正月一刑部為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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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 事。會看得旗人洪文煥戳死《滿自新》一案,據江南江西總督邵審擬「枷杖」 具題前來。查洪文煥與《滿自新》素無嫌怨,于康熙四十六年九

月初八日,滿自新同史文弼往街買布,途遇洪文煥,邀至酒店聚飲。自新輒起淫心,將文煥灌醉,恣行調戲。文煥起身出店,自新亦出,又拉入僻巷,強欲雞奸,抱住不放。文煥不能脫身,一時忿急,掣所帶小刀,戳傷自新肚腹。文弼聞鬧奔至,抱勸。時際昏夜,文煥誤認文弼,猶疑自新復刀戳文弼左乳等處,文弼忿激,奪刀迎戳文煥肩甲、肐膊、右乳、左肋,自新傷重,越六日殞命。該督歷審,各認情真。據此,洪文煥合依罪人本犯應死而擅殺者,杖一百,律係旗人,鞭一百。史文弼合依「以刃傷人者,杖八十、徒二年。律係旗人,枷號一個月,鞭八十。再,洪文煥、史文弼照持金刃傷人者例,不准吃錢糧。應知照該將軍。」 等因奉

旨:「依議。」

一、康熙四十七年正月內,刑部覆湖撫《劉報明事》,「侯顯毆死鍾得彬一案,擬絞具題。查得彬充吹手之役,輪班不到,該管官差張起龍、侯顯往拘,得彬反持棍抗拒不前,執持菜刀砍傷起龍,又拔小刀欲戮侯顯。侯顯情急,棍毆得彬,拉令同行。得彬仍拒不往,致侯顯拳毆得彬左肋等處身死。侯顯不便照鬥毆殺人」 律擬罪。據此,侯顯合改依「罪人持杖拒捕,其捕格殺之勿論」 ,律應免罪。其承審各官行令該撫查明題參,到日再議可也。奉。

旨:「依議。」

一、康熙四十七年正月內,刑部覆「偏撫趙《疏》查謀殺、鬥殺、故殺等命案,地方官知而不報及不知不報處分之例,行之已久,不便更改。但此等命案,地方官既已從前不知不報,後即自行查出,恐干處分,匿而不報亦未可定。嗣後地方官有能自行查出通報,將本案審明者,不論年月遠近,俱免其議處。若係上司查」 出,或係傍人告發者,一概不免,奉

旨:「依議。」

又三月一刑部覆四川巡撫能疏稱,「起解免死減等發黑龍江以及軍流人犯,舊例長解川省,道路險遠,往返跋涉,較之別省倍屬艱難,請照浙江、陝西等省之例遞解」 等因,具題前來。據此,應照該撫所請,嗣後川省起解應免死減等發黑龍江以及軍流人犯,俱照浙江、陝西等省之例遵行可也。奉:

旨:「依議。」

一、刑部為公務事,會看得「劉同義毆死期親伯母張氏」 一案,據直隸巡撫趙審擬斬徒杖罪,具題前來。查劉同義于康熙四十四年七月十四日持杆打棗,適張氏之子劉希曾經過,因被杆打,兩相吵嚷。當經劉種玉等勸散後,同義之父劉梓回家,詢知情由,毆罵同義。同義不甘,往希曾家尋鬧。劉梓亦遷怒,率劉七、郝二同往爭嚷。張氏出罵,劉梓用棍擊張氏臁肋,氏以頭撞同義,同義用拳迎敵,適中張氏胸坎受傷,越六日身死。該撫歷審,各認情真,除郝二病故不議外,劉同義合依姪毆期親伯母致死者斬,律應斬立決,劉梓合依《餘人律》,杖一百,弟毆兄妻者加凡人一等。事發在逃,應加逃罪二等,律應加三等,杖八十徒二年,至配所折責三十板。遲報之地方賈三,合依不應重律,杖八十,折責三十板。脫逃之劉七,獲日另結。再該撫疏稱,「劉同義犯事之年僅止十五,犯盜應重辟者,歷有減等成例,命案雖與盜案有別,決斬之罪則一聽部議奪」 等語。查律內,凡年八十以上,十五歲以下,犯殺人應死者,擬議奏聞、「取自」

「上裁」等語,並無十五歲之人毆人致死者,有減等之

條,且劉同義打死期親伯母,倫紀攸關,應將該撫所請之處,無庸議。此案承審遲延之官,已經疏參在案,亦無庸議等因。康熙四十七年閏三月十七日題,十九日奉。

旨:「劉同義著即處斬,餘依議。」

一、刑部為《遵報賊盜事:雲南司》案呈,該本部會同吏部院寺會看得賊犯連紅子等行劫東安縣所屬居民劉應福家一案,據直撫趙審擬斬罪,具題前來。查未獲首盜王二與現獲賊連紅子、劉思桂、張三英,及未入夥之張二禿子馬騰江、張玉,並已獲行劫別案賊劉四侉,欲往修河處傭工,投宿于病故之張九榮家,張國祥亦至,言及「尚無興工。」 張三禿子張國祥、馬騰江、張玉、劉四侉次日俱各辭歸。王二、連紅子、劉思桂、張三英前往挑河赶集見劉應福家房屋端好,王二起意竊糧,與思桂等相商,俱各允從。復至張九榮家商及其事,于康熙四十三年三月初一

日夜,王二等同夥四人,至失主房後,越牆進院,挖窟而入,連紅子㩦取失主弓矢,上牆把風。王二亦拏失主家鉤鐮,偷竊糧食,當被福祖劉與中知覺,持鎗向扎思桂奪住其鎗,王二隨用鉤鐮打傷,與中頭顱右腿,點燈開櫃,搜劫銀錢等物,越牆出水,復至九榮家分給錢米,燒化弓矢,奔往信安北窪,分贓而散。失主傷痕已經平復。嗣於本年五月初八日拏獲各賊,該撫歷審各認情真,除窩主張九榮病故不議外,連紅子劉思桂、張三英合依共謀為竊盜、臨時共為強盜者,不分首從皆斬律應斬立決。再,該撫既稱劉思侉雖此案未經行劫,有行劫任丘縣劉鉞家之處,彼案內已擬斬梟,應歸彼案完結。既稱「張三禿子張國祥、馬騰江、張玉並未同連紅子等行劫,應與無干之劉二,均無庸議。逸賊王三嚴緝獲日,另結現獲贓物,給還失主未獲之贓,將各盜家產變賠,既稱其陞任東安縣知縣王友直,當獲賊之時即據初供以夥賊九人報參疏防,但該縣旋即自行審出,實止四名詳報,與減報盜數者有間。此案承審遲延之官已經題參,均無庸議。再該撫疏稱,『監斃張九榮之巡道司獄司司獄張璧,相應附參』」 等語。查《定例》,「外省獄內監斃一人者,罰俸三個月」 等語。據此,應將巡道司獄司司獄張璧,照例罰俸三個月等因。康熙四十七年四月初二日題,初四日奉

旨:「《連紅子》、劉思桂、張三英俱從寬免死,照例減等」發

與黑龍江將軍酌量撥給,務期嚴押解到。餘依議。

又四月一刑部覆「廣東巡撫范《疏》稱,軍流等犯,未經題明,仍用長解,如江浙等省軍流人犯,請照逃人遞解,已蒙准行。粤省起解軍流各項人犯,亦請照逃人遞解前來。」 據此,應如所題,將軍流各項人犯,均照逃人例遞解可也。奉。

旨:「依議。」

一、康熙四十七年四月,刑部覆直撫趙《疏》稱,「旗人王四草因毒死當僕劉英,將王四草依故殺雇工人律擬絞。併請嗣後凡旗民將典當人併白契所買之人故殺者,照故殺雇工人律,擬絞監候。毆打致死者,係旗人枷號四十日、鞭一百。係民杖一百、徒三年。」 庶故殺毆殺攸分,而旗人民人治罪之例均畫一矣。奉。

旨:「依議。」

一、刑部會同吏部院寺會看得賊犯李三和尚等行劫青縣流律莊居民魏進忠家一案,據直隸巡撫趙審擬斬杖,具題前來。查首賊豆三素知進忠家有蓄積,起意行劫,糾邀現獲賊李三和尚、馬三、李大、趙三、解七、宋三,禿子同夥七人,于康熙四十三年四月二十六日夜在莊西棗園內會齊,各執器械,齊至失主「之門,分佈把風入室。趙三捆打失主,搜劫銀錢衣飾等物,至莊西墳坑內分贓而遁。失主傷經平復。該撫歷審,各認情真。」 據此,除首賊豆三并知情之唐三病故不議外,李三和尚趙三、宋三禿子馬三、李大、解七俱各合依《強盜》已行而但得財者,不分首從皆斬律,應斬立決。李梅公、宋大禿子李五合依同謀不行又不分贓律,杖一百,係旗人解部,各鞭一百。趙二巨審係解七仇扳,應毋庸議。現獲贓物,給還失主,未獲贓物,將各賊家產變賠。再,該撫《疏》稱,「監斃唐三之管獄官,係青縣典史由仕威,相應附參」 等語。查《定例》州縣監獄係吏目典史專管,獄內監斃一人者,罰俸三個月等語。應將青縣典「史由仕威照例罰俸三個月。」 又該撫疏稱,「賊犯宋三禿子,係正藍旗包衣佐領下另戶人,應否解部正法?李三和尚係鑲白旗毋蔡佐領下團圓家人,伊主應否治罪,統聽部奪」 等語。臣部隨行查各該旗去後,據該旗都統回稱,並無宋三禿子、李三和尚之人等語。應行文該撫查明,到日再議。此案承審遲延之官,該撫既稱已經疏參在案,應毋庸議等因。康熙四十七年五月初七日題,初九日奉

旨:「趙三著即處斬。」李三和尚、宋三禿子、馬三、李《大解》

七、俱從寬免死,照例減等發與黑龍江將軍酌量撥給,務期嚴押解到。餘依議。

又五月十九日准咨:一、吏部咨:「為欽奉。」

上諭事:「考功清吏司案呈:查兵部咨稱獲賊一半免。」

議之案,將文職移咨吏部等因前來。相應開列原參各官職名註銷,未獲賊犯照案緝拿,仍咨該撫知照。為此,合咨前去查照施行。計粘單一紙。內開:一件為欽奉

上諭:「事據直撫趙咨稱、《大興縣屬沙河村住民》李永」

《印家被盜》一案。今准兵部咨稱:此案賊犯李二

等四人,審係「行竊是真,原參各官照例免議」 等語。應將大興縣典史董《繼書》《南路捕盜》同知李《清鑰》、霸昌道丁《克懋》均免議。

又五月二十九日准咨:一吏部咨:「為欽奉」 :

上諭事:「考功清吏司案呈:查得兵部咨稱地方失事」

獲賊一半免議之案,將文職移咨吏部等因前來,相應將原參各官職名註銷,未獲賊犯照案緝拿。先據直隸巡撫趙咨稱:無極縣張進禎家被盜,同夥十人已獲七名,咨請開復。本部俟兵部將武職彙題到日,再議在案。今准兵部咨稱:「同夥十人已獲七名,原參各官照例免議」 等語。應將無極縣知縣陳明倫、典史壽自公均免議可也。

又七月初一日,准咨一吏部咨一件,為疏脫徒犯事:「查得直撫趙咨稱,玉田縣遞解徒犯王大,《至薊州歇店脫逃》一案,一年限滿,尚未弋獲,將玉田縣丁憂知縣樓桂等題參前來。應將玉田縣丁憂知縣樓桂,照例於補官日罰俸一年。接緝署玉田縣事山海關計參降調通判周廷潤,照例於補官日罰俸三個月。新」 任玉田縣知縣沈中桂,該撫稱「未滿年限,應俟限滿補參到日再議」 等因。奉。

旨:「依議。」

一、康熙四十七年七月,吏部覆兵部咨稱:「據河南、河北總兵官杜呈泗疏稱,長淮衛二幇旗丁孫英權漕船至湯陰縣五陵鎮被盜一案。查重運糧艘,關係緊要,漕船被劫,以致運官受傷,落水身死,非尋常盜案可比。照奉差官員被差殺擄例,將專汛把總吳信降二級調用,兼轄都司僉書張得先降一級留任。未獲」 賊犯仍令嚴緝。應將湯陰縣知縣《楊拱宸》、典史葉如松、均照兵部例各降二級調用。葉如松無級可降,相應革職。未獲賊犯俱交與接任官緝拏。彰德府通判李《士珍》亦照兵部例降一級留任。未獲賊犯仍令緝拏。其通判先經為此事停陞之案,相應註銷。奉

旨:「依議。」

又八月二十日,一吏部為請飭實行保甲等事,會覆刑科王疏稱:「弭盜良法,無如保甲,請飭各督撫嚴諭各州縣實心力行於古法之中而用以變通之意。一州、一縣城關各若干戶,四鄉村落各若干戶。戶給印信紙牌一紙,書寫姓名、丁男口數於上,出則註明所往,入則稽其所來。面生可疑之人,非盤訐的確,不許」 容留,違者治罪。十戶立一牌頭,十牌立一甲頭,十甲立一保長。若村莊人少,戶不及數,即就其少數編之。無事遞相稽查,有事互相救應,保長、牌頭、甲頭不得借端魚肉眾戶,違者治罪。凡道路客店,令其各立一簿,每夜宿客姓名幾人,行李牲口幾何,并何生業,往來何處,須一一登記明白,違者治罪。至凡有寺廟,不得開除,亦分給紙牌,上寫「僧道口數」 、姓名,稽察出入,一如紳民。二月終保長出具無事甘結,報明州縣。季終加具印結,報明道府。年終報明院司。道府按冊檢閱,不得疏漏。又飭各州、縣官於境內城市鄉村不時巡察,俱減從親身自備吃用,不許騷動民間。有虛文應事,或徒委吏胥擾害地方者、上司查出揭報等因。應如所題通行。如有虛文應事、或徒委捕官吏胥、致有需索擾害者、該上司查明題參、從重議處可也。奉。

旨:「依議。」

又八月,一刑部為呈報事,會議得:張榮九等毆死親叔張仁友一案,先據安徽巡撫劉光美審擬斬徒具題,經刑部等衙門議覆,「將張榮九照姪毆叔至死律,擬斬立決,張仁之照兄毆殺弟律,杖一百、徒三年」 等因,題覆。奉:

旨:「人命關係重大,九卿詹事科道會議具奏。欽此。」查

張榮九等與張仁友素無嫌怨,緣仁友租有「陳姓」 山地,轉租與仁之耕種,未償租粒,仁友欲留地自種。康熙四十六年正月初四日,仁之父子各執鋤頭,登山耕種。仁友亦帶鐮刀赴山割草,見而爭阻角口。仁友執鐮刀向兄仁之欲砍。榮九恐父中傷,持鋤救護,毆中仁友偏左左腿。仁之袒子,亦以鋤頭毆仁友額顱、「左膊等處,仁友傷重,逾時殞命。」 據此,張仁之合依兄殺弟者,杖一百、徒三年,律應徒三年,至配所杖一百,折責四十板,仍追埋葬銀二十兩給付死者之家。張榮九雖見伊叔仁友持鐮欲行砍父,仁之救父情急毆叔,但仁友並未死于伊之所毆,委係伊父次後毆打傷重殞命,張榮九不便照姪毆叔「至死」 律擬斬立決,應將張榮九改為「免死減等。」

僉妻流三千里至配所杖一百,折責四十板,奉

旨:「依議。」

一、刑部為半路打截劫財事:貴州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刑科抄出直撫趙題前事,康熙四十七年四月二十四日題,五月初八日奉。

旨:「該部覈議具奏。欽此。」該本部看得:據直隸巡撫趙

疏稱「青縣賊犯小群等搶奪過客龍福興車上銀物一案,緣康熙四十四年閏四月二十三日,小群與已獲賊犯二小子偕往白官屯探親,途遇逸賊郭念大柱,并現獲之歪脖子以及取供後病故之張八麻子在窪拾柴,彼此認識,住歇閒談,見龍福興停車路傍,郭念頓起盜心,商謀搶奪,同夥八人齊赴車前,徒手奪取銀錢等物,恐失主追赶,郭念挑柴木棍,張八麻子取車上之棍打倒,失主與各賊奔至僻處,分贓而散。小群因年老落後,未及分贓,當被福興與同伴王三德追獲,陸續拏獲二小子等到案,失主之傷,旋經平復,歷審情真,將小群等擬以流杖」 等因前來。據此,除張八麻子病故不議外,小群、二小「子、歪脖子」 合依《搶奪傷人為從》減一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刺字律》應杖一百流三千里。俱係旗人解部照例折枷兩個月鞭一百。已獲贓物給還失主。未獲贓物將各盜家產變賠脫逃之郭念大柱嚴緝獲日另結。再該撫疏稱「旗僕為盜。伊主例有處分。」 今小群、二小子、歪脖子、郭念大柱五犯皆係滄州駐防披甲旗僕,應聽部議等語。查例內白晝搶奪伊主,係旗人,鞭五十等語,小群等俱係旗僕,應將各犯之主交與該管官,照例鞭五十。此案承審遲延之官,已經疏參在案,毋庸議等因。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五日彙題,初十日奉。

旨:「知道了。」

一、刑部為呈報事:廣西清吏司案呈,先據直撫趙題「《強賊吳二小》等《行劫安平縣崔家莊居民楊奉山家》」 一案,經本部等衙門議覆具題,奉

旨:「吳二小、魏四、劉成子、柳成貴、司良臣、邸二俱從寬。」

「免死,照例減等發與黑龍江將軍酌量撥給,務期嚴押解到。餘依議。欽此。」 咨行該撫欽遵在案。今據該撫咨稱,邸二尚有行劫保定府完縣張成名之案,似難一同發遣。除行令真定府轉飭安平縣將吳二小等先行起解,其邸二應留完縣,與現賊質明,是否此案同伴等因咨請前來。查該撫既稱邸二又有行劫完縣張成名之案。應將邸二解赴完縣,審明之日,再行定擬可也。又十一月初十日,准咨:一、刑部為知照事:「福建清吏司案呈:據直撫趙咨稱:賊犯魏七兒等行劫張成名一案,於康熙四十六年十月二十一日,拿獲李秋子,取供病故。李秋子到案之日起,除去封印日期,連閏扣至本年十月十六日限滿屢催,未據招解。」 今據該府詳稱:「此案內賊犯邸二,先在安平縣審擬,因完縣具詳請咨,邸二留此案歸結,於本年六月初五日始據安平縣移解,應以邸二到案之日起限」 等因,咨請前來。據此,應如該撫所請,作速審擬具題可也。又十一月,一刑部為打死叔命事,會同九卿、詹事、科道會議得徐經毆死王重禮一案,先據東撫趙疏稱,「徐經與王重禮同莊居住,素無嫌怨。緣重禮之子王得兒賒欠徐經之子徐冬火燒錢三十七文未償。康熙四十七年又三月內,兩人因索舊欠,扯碎得兒衣服,次日重禮持錢償還,與經鬥毆。徐經拾石擲擊重禮腦後,越二十三日殞命。歷審情真,將徐經擬以絞」 杖具題。查徐經因王重禮向伊鬥毆情急,拾石擲擊重禮腦後,以致殞命,原無欲殺之心,又在限外十日之內身死。徐經應免死減等,僉妻流三千里,至配所杖一百,折責四十板。仍向《徐經》名下追埋葬銀二十兩,給付死者之家。起釁之徐冬,合依《不應重律》,杖八十,折責三十板可也。奉。

旨:「依議。」

又十一月一刑部覆廣撫梁疏,「應如所題,將軍流等犯,照逃人之例遞解可也。」 奉

旨:「依議。」

一、刑部為報明事。該本部會同吏部院寺會看得:革職西路捕盜千總樊興,即支興拷逼盜犯張三疤子等,誣良致死《翟破車子》一案,據直撫趙疏稱,「康熙四十四年五月二十七日,有西直門捕役拿獲行劫宛平縣王逢春家盜犯張三疤子、黃三。樊興即赴官稟討,將張三疤子等帶至龍王廟內,逼認行劫趙文魁」 家,因其不認樊興,令伊族叔支君顯與脫逃之破被套,用鞭棍拷打,弓弦鞘紮,有西路廳書辦葉彬在傍代寫

《口供》張三疤子等畏刑誣認。樊興復令供報夥伴贓物。張三疤子遂將現獲之常明星,在監病故之翟破車子,并未獲張朱亮。黃三又妄扳所分贓物珠走邊賣與靳伊組。樊興遂同廳役王國泰赴安平縣關提兩次贓賊。該縣將伊組之弟伊綬并翟破車子等先後關發,興遂嚇詐伊組銀二十六兩八錢,錢八千五百文,旋付黃三銀五兩,將伊綬開脫,又私買珠走邊,稱為贓據,檄發涿州查審。各犯承認,遂招解巡道,查與原報贓物不符,駁回該縣覆訊。各犯遂將樊興刑逼妄供之處,供明質証,樊興自行招認,歷審情真,將樊興等擬以絞杖枷責等因。具題前來。據此,樊興合依「《誣告人因而致死者絞》律」 ,應擬絞監候,秋後處決。扶同樊興刑拷張三疤子,誣扳良民為盜之支君顯,應比照番役人等捉獲強盜,不許私刑取供,違者于本衙門枷號一個月,責四十板。代寫口供之葉彬,同往提犯,無贓不行稟明之王國泰,目擊拷打。周應魁、吳四茂,俱合依不應重律,杖八十,折責三十板。葉彬等仍革役。妄行誣供之賊犯張三疤子黃三。該撫既稱行劫宛平縣王逢春家案內歸結等語。應聽彼案從重歸結。常明星等審係無干。均無庸議。樊興等所得銀錢。同珠走邊。俱照追變價入官。其行劫趙文魁家真盜并脫逃之破被套。勒緝獲日另結。再該撫《疏》稱「涿州趙光榮先雖成招。旋即自行審出真情。」 似應免議「失察誣良陞任捕盜同知韓鎬,監斃翟破車子」 之管獄官,涿州吏目劉公鼎,監斃提質行劫宛平縣王逢春案內「賊犯魏五狗子」 之管獄官「巡道司獄張璧,相應附參。」 查《定例》「捕役誣良為盜,該管官覆經自行審出未經致死者免議,致死者降二級留任」 等語。涿州知州趙光榮將誣良之處,該道駁回。雖覆經自行審出真情,但良民翟《破車子》已經致死,應將涿州知州趙光榮照例降二級留任,有加二級,應銷去加二級,抵降二級,免其降級。又《定例》:捕役誣良拿平民為盜,私用非刑害人致死者,道府不行據實查報者,降二級調用等語。原任西路捕盜同知已陞山東濟南府知府韓鎬,將伊所屬千總樊興誣拿良民之處,失於覺察,應照此例降二級調用。有加三級,應銷去加二級,扺降二級,免其降調。又《定例》:「外省獄內監斃一人者,罰俸三個月」 等語。應將監斃翟破車子,涿州丁憂吏目劉公鼎,照例於補官日罰俸三個月。監斃魏五狗子,巡道司獄張璧,照例亦罰俸三個月。查州縣官員審「理事件,上司詳查有舛錯可疑之處,毋得交與原官審理,另委別縣審理。涿州知州趙光榮承審誣良案內贓物不符之處,理應另委別員審理。今經駁回,仍交原官審理,有違定例,相應移咨該撫,將違例交與原問官承審之上司職名查明題參,到日再議」 等因。康熙四十七年十月二十二日題,二十三日奉:

旨:「樊興依議應絞,著監候秋後處決,餘依議。」

一、康熙四十七年十二月,良鄉縣為飭知事奉刑部牌開:「封印在即,凡一應遞解,俱不接收,毋得解送,致駁回,往返疏虞,致于嚴譴。」 并飭移咨沿途州縣,一體遵照可也。

一、康熙四十七年,江撫于準題請「《巡檢地方失事止參巡檢》,免其捕官並參」 ,部議不准。奉。

旨:「依議。」

一、定例「遣遞逃牌,仍給原主」 等語。近有民人假冒逃人,謊稱遺遞逃牌,通同朦混仇扳,窩家無辜受害。除民人假逃事發仍照例從重治罪外,嗣後遺遞逃牌,雖供有窩家,不准提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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