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考工典/第080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經濟彙編 第八十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考工典
第八十卷目錄
第宅部雜錄
第宅部外編
考工典第八十卷
第宅部雜錄
[编辑]《風俗通》:「宅不西益。」俗說西者為上,上益宅者,妨家長 也。原其所以西益者,《禮記》曰:「南向北向,西方為上。」《爾 雅》曰:「西南隅謂之奧」,長者之處也。不西益者,難動搖 之耳。審西益有害,增廣三面,豈能獨吉乎?
嵇康《宅無吉凶論》,設三公之宅,而命愚民居之,必不 為三公可知也。夫壽夭之不可求,甚於貧賤,然則擇 百年之宮而望殤子之壽,處孤另之地,以速彭子之 夭,必不幾矣。然則果無宅也,是性命自然,不可求矣。 《地鏡圖》人望百家,宅法中有赤氣者,家有汎財,白氣 人家財不保。黑氣有五,其伏在宅中青氣者,有銀地 寶也。
《南雍州記》:「隆中,諸葛亮故宅有舊井一,今涸無水。」盛 弘之記云:「井深五丈,廣五尺。堂前有三間屋,地基址 極高,云是孔明避暑臺。宅面山臨水,孔明常登之鼓 琴,以為梁父吟,因名此為樂山。」先有人家居此宅,衰 殄,滅亡後人不敢復憩焉。齊建武中,有人修井,得一 石枕,長一尺二寸,高九寸,獻晉安王。習鑿齒又為宅 銘。
顧野王《輿地志》:「襄陽城東南有白沙曲。」龐士元居漢 之陰,司馬德操宅洲之陽,隔魚梁洲,望衡對宇,歡情 自接。每至相思,則褰裳涉水。豈待還桂柂於千里,貢 深心於永思哉!
《德宗實錄》:大曆十四年,毀元載、馬璘、劉忠翼之第。自 天寶中京師堂寢已極宏麗,而第宅未甚逾制,然衛 國公李靖廟已為嬖人楊氏廄矣。及安、史二逆之後, 大臣宿將競崇棟宇,力窮乃止。人謂之「木妖。」
《吳地記》:「蔡經宅,在吳縣西北五十步。經,後漢人,有道 術,鍊大丹,服菖蒲得仙。」今蔡仙鄉,即其隱處也。 《吳地志》:「馮驩宅,在吳縣東北二里五十步,驩,孟嘗君 門下客。今有彈鋏巷,其墳在側,石碑見存。」
《北夢瑣言》:唐崇賢竇公,家罕有名第。璟僕射先人不 善治生事,力甚困。京城內有隙地一段,與大閹相鄰, 閹貴欲之,然其地止直五六百千而已。竇公欣然以 此地奉之,殊不言地價,乃曰:「將軍所便,不敢奉違。某 有故欲往江淮上,希三兩處護戎緘題。」其閹喜而致 書,凡獲三千緡,由是幸濟東市有隙地一片,窪下渟 汙,乃以廉直市之,俾嬭嫗將煎餅盤就彼誘兒童若 拋磚瓦中,一紙標得一箇餅,兒童奔走,拋磚瓦博煎 餅,不久十分填其六七,乃以好土填之,起一店,停波 斯,日獲一緡,他皆效此,由是致冨。延客朝士,時皆謂 之輕薄,號為「酒炙地」,亦能為人求名,第酒食聚人,亦 希利之一端也。竇回雍無文藝而取名,概飲啗之力 也。得於元中凡數賢。《御史臺記》說裴明禮買宅事,與 竇氏同,疑竇效裴之為也。
東都柏坡,有莊而多高大屋宇,中庭有土堆若塚。人 言其下時有樂聲,本主鬻之不售,八座不信,以善價 買之。遽令發掘,其下乃麥麩耳。以之和泥塗一院牆 屋,不假他求。是知妖由人興,向使疑誤神怪,則有物 憑焉,必為村巫酒食之資也。正直之人,其可欺乎? 《釋常談》:「好宅謂之甲第。」甲者,首也。《漢書》:「平恩侯許伯 入」新宅,蓋寬饒訪之。入門,仰視而歎曰:「冨貴無常,如 此甲第,所閱甚多,忽即易主。」
外甥謂之宅相魏舒字陽元,少孤,為外家甯氏所養。 甯氏起宅,相者曰:「此宅合出貴甥。」魏舒聞之曰:「吾為 外家,成此宅相也。」舒後位至晉卿,果如宅相者之言, 因呼外甥為宅相。
《談苑》:「造屋主人不恤匠者,則匠者以法魘主人。木上 銳下壯,乃削大就小倒植之,如是者凶。以皂角木作 門關,如是者凶。」
《搜采異聞錄》:「今世俗營建宅舍,或小遭疾厄,皆云犯 土,故道家有謝土司章醮之文。」按《後漢書來歷傳》所 載:「安帝時,皇太子驚病不安,嬖幸乳母野王君王聖 舍。太子廚監邴吉以為聖舍新繕修,犯土禁,不可久 御。」然則古有其說矣。
《夢溪筆談》:「洛中地內多宿藏,凡置第宅,未經掘者,例 出掘錢。張文孝左丞始以數千緡買洛大第,價已定, 又求掘錢甚多,文孝必欲得之,累增至千餘緡方售, 人皆以為妄費。及營建廬舍,土中得一石匣,不甚大, 而刻鏤精妙,皆為花鳥異形,頂有篆字二十餘,書法 古怪,無人能讀。發匣得黃金數百兩。鬻之金價,正如置第之直,《斸掘》錢亦在其數,不差一錢。觀其款識文 畫,皆非近古所有,數已前定,則雖欲無妄費,安可得 也?
《清波雜志》:「煇僦居毗陵,屋後臨河,地無尺許,俾僕治 籬。方埋柱去,浮土見成貫小錢至露四繯于外。僕亟 手之,僅得十三餘,隨縮入地。僕急運鋤,了無一物。信 知無妄之財不容鋤,取十三錢寘於私室,尋失所在。 昔洛中第宅求售,評直外復索掘屋錢,蓋其下多有 宿藏。張文孝右丞買宅,既償其價,復隨所索與之。迨」 入宅掘地。得一石匣。刻鏤甚工巧,中有黃金數百兩。 正酬售屋之直。
「人凶非宅」,古有是語。然空閑之廬,久無人跡,亦有可 疑者。頃就數椽茇舍於無錫,其屋雖多變怪,初不以 為異。一夕忽火發於庖屋,煙坌而焰不起,亟升以撲 滅,於茅茨下得尺許通紅炭。翌旦再視其處,了無燒 痕,蓋此舊為神祠,初不知也。遂遷他所,後其屋卒歸 煨燼,僦居去留固輕,若創建第宅,趣於落成,歲月方 隅,或犯所禁,且不忖分量,唯務壯麗,不旋踵自速其 釁者多矣。「為宰相府頗隘,為奉禮、太祝之居則有餘」, 先哲所見乃如此。
邵康節居洛陽,宅契,司馬溫公戶名。「園契」,富鄭公戶 名。「莊契」,王郎中戶名。若使今人為之,得不貽寄戶免 科誦之譏乎?或謂田宅乃三公所予者,特未知王之 名,當亦是元祐間人。
《石林燕語》:太祖英武大度,初取僭偽諸國,皆無甚難 之意。將伐蜀,命建第五百間於右掖門之前,下臨汴 水,曰:「吾聞孟昶族屬多,無使有不足。」昶既俘,即以賜 之。召李煜入朝,復命作禮賢宅於州南,略與昶等。嘗 親幸視役,以煜江南嘉山水,令大作園池,導惠民河 水注之。會煜稱疾,錢俶先請覲,即以賜俶,二居壯麗, 制度略侔宮室,是時諸國皆知在掌握間矣。煜居後 為尚書都省,俶居至錢思公惟演,亦歸,有司以為「冀 公宮。」錫慶院,今太學,其故地也。
祖宗駙馬都尉宅,主薨,例皆復納入官,或別賜第。曹 沂王宅,許懷德舊第也。李和文宅,亦王貽永舊第,自 和文始,世有之,宏麗甲諸王第,園池尤勝,號「東莊。」和 文好賢樂士,以楊文公為師友,其子孫多守家法,一 時名公卿率從之游。宣和間,復取為擷芳園,後改崇 德宮,以居寧德皇后云。
《道山清話》:予一日道過毗陵,舍於張郎中巷,見張之 第宅雄偉,園亭臺榭之勝,古木參天,因愛而訪之。問 其世家,則知國初時有張佖者,隨李煜入朝,太宗時, 佖在史館,家常多食客。一日上問:「卿何賓客之多,每 日聚說何事」,佖曰:「臣之親舊多客都下,貧乏絕糧,臣 累輕而俸有餘,故常過臣,飯止菜羹而已。臣愧菲薄」, 而彼更以為羹美,故其來也,不得而拒之。七日,上遣 快行家一人,伺其食時,直入其家佖,方對客飯。於是 即其座上取一客之食以進,果止糲飯菜羹,仍皆粗 璺陶器。上喜其不隱,時號「菜羹張家佖。」三子,益之、昷 之、查之,皆嘗為郎官。至今彼人呼其所居曰張郎中 巷。
《過庭錄》:許昌進士馬磐死,有二子,貧甚,所居切鄰曾 存之,屢欲市之酬重價。二馬藜羹忍窮不欲,曰:「先人 故廬,兄弟當死此,不願易也。」鄉人服之。
《墨莊漫錄》:王荊公退居金陵,建宅於半山,蓋自城至 鍾山寶公塔路之半,因以得名。宅後有謝公墩,乃謝 安石居東山之所也。荊公云:「我名公字偶相同,我屋 公墩在眼中。公去我來墩屬我,不應墩姓尚隨公。」其 後公捨宅為報寧寺,寺今亦廢,未復舊,而墩巋然獨 存。
《後山談叢》:「道士王太初,受天心法,治鬼神,有功於人。 常謂為室當使戶牖疏達,若四壁隱密,終為鬼所據 耳。」
《春渚紀聞》:「余拂君厚,霅川人也。其居在漢銅官廟後, 溪山環合。有相宅者言:此地當出大魁。君厚之父朝 奉君云:『與其善之於一家,不若推之於一郡』。即遷其 居於後,以其前地為烏程縣學。不二三年,君厚為南 宮魁,而莫儔賈安宅繼魁天下,則相宅之言為不妄。 然君厚之家,不十年而朝奉君沒,君厚兄弟亦繼殂」 謝,今無主祠者,則上天報施之理,又未易知也。 《白獺髓》:「秦檜師垣故第,即今之德壽宮,西有望仙橋, 東有升仙橋。後紹興末年,師垣薨,適值天府開浚運 河,人夫取泥,盡堆積府牆及門,有無名人題詩於門 曰:『格天閣在人何在,偃月堂深恨已深。不向洛陽圖 白髮,卻於郿塢貯黃金。笑談便欲興羅織,咫尺那知 有照臨。寂寞九原今已矣,空餘泥濘積牆陰』。」韓𠈁胄 《平原甲第》,即瑞石北阜為第。開禧末,以罪逐,後改為 寺監齋舍生,有題二絕於壁曰:「掀天聲勢祇冰山,廣 廈空餘千萬間。若使早知明哲計,肯將冨貴博清閑?」 「花柳依然弄曉風,才郎袖手去無蹤。不知郿塢金多 少,爭似盧門席不重。」兩詩皆用董卓郿塢事,然權勢所歸之地,古今皆然也。
《該聞錄略》:生於丑門昌西橋所居之南,舊有一宅,高 敞虛闃,人不可居。每至昏暝間,於堂壁之下,有聲漸 起,若銅鈴之響,或四或五,繚繞宇內,至曉始息。先考 好接士遍訪,人問其故,時有焦道士曰:「妖祥之興,本 由陰陽五行之氣相剋減而然也。凡二氣相搏為聲, 此必因沴氣畜在一隅,故成妖爾。」謂遍室中屋壁狹 隘,俾其開豁虛明,發泄滯氣,然後復新其壁。先考如 其言,果妖不復作。略自《幼誌》之後有朋友凶宅者,以 此傳之,皆驗。
《西溪叢語》:梁庾信字子山,肩吾之子,居宋玉故宅。信 《哀江南賦》所云「誅茅宋玉宅」是也。
《金陵故事》:南朝鼎族,多在青溪,而江總宅尤占勝地。 至宋時,段約居之。王荊公詩云:「往時江令宅,今日段 侯家。」
《癸辛雜識》:薛野鶴曰:「人家住屋,須是三分水,二分竹, 一分屋方好。」此說甚奇。
《輟畊錄》:今之入宅與遷居者鄰里,醵金治具,過主人 飲,謂之曰「煖屋」,或曰「煖房。」王建宮祠太儀,前日煖房 來。則煖屋之禮,其來尚矣。
《郁離子》微郁離子之市,見壞宅而哭之慟。或曰:「是猶 可葺與?」郁離子曰:「有魯般王爾則可也,而今亡矣,夫 誰與謀之?吾聞宅壞而棟不橈者可葺。今其棟與梁 皆朽且折矣,舉之則覆不可觸已。不如姑仍之,則甍 桷之未解,猶有所附以待能者。苟振而摧之,將歸咎 於葺者,弗可當也。況葺宅必新其材。其取材也,惟其」 良。不問其所產,非空中而液身者,無所不用。今醫閭 之大木竭矣,規矩無恆,工失其度。斧鋸刀鑿,不知所 裁。桂樟柟櫨,剪為槱薪,雖有魯般王爾,不能輒施其 巧,而況於無之乎?吾何為而不悲也!
《懸笥瑣探》:「沈萬三家在周莊,破屋猶存,亦不甚宏壯, 殆中人家制耳。惟大松猶存焉。被沒者非萬三家,蓋 萬四之在黃墩者耳。」
《碧里雜存》:南京舊內在今應天府之左,高皇帝建大 內宮殿既成,遷居之,舊內虛焉。他日召中山王飲,樂 甚,即以是第賜之,中山拜謝而出。上乃夜命工作扁, 刻「舊內之門」四字,厥明將往懸之,未及行,而中山辭 表至矣。上悅。今其前門所揭扁是也。中山之純謹而 機警如此。
《嘉蓮燕語》:吳俗遷居,預作飯米,下置豬臟共煮之。及 進宅,使婢以箸掘之,名曰掘藏。闔門上下,俱與酒飯 及臟,謂之散藏。歡會竟日,後人復命婢臨掘向竈祝 曰:「自入是宅,大小維康,掘藏致富,福祿無疆。」掘藏先 祭竈神,然後食。 《丑莊日記》:浮屠泓師與張說市宅,戒無穿東北隅。他 日怪宅氣索然,視東北隅已穿二坎丈餘,驚曰:「公冨 貴一世而已,諸子將不終」說,將平之,泓師曰:「客土無 氣,與地脈不連,譬身瘡痏,補他肉無益也。今之俗師 妄言風水者,一遇方隅坎陷,則令補築增輳,便謂藏 風聚氣,豈不謬哉?君子無惑焉可也。」
銷夏宋陸游《遊青山記》云:「山南小市,有謝元暉故宅 基,南望平野,極目而環宅,皆流泉奇石,青林文篠,真 佳處也。」
《偃曝談餘》:王元美先生答慎侍御書,曾以示余,余見 而錄之如左:來書《桃源行》云:「『物外起田園』,起字不知 何解,答云:『即今起房屋』。」俗語之所由始也。王建詩「『妾 家高樓連苑起』,亦此義。」
《賢奕》王端毅公恕,家居時,見子姪易鄰居為業,公呼 而讓曰:「是世與我比居者,何忍令其遠去?」乃召之,各 還居,給以原券,不問價。按,昔趙清獻所居甚隘,子姪 以厚貲易鄰居,公不樂曰:「此翁三世為鄰,忍棄之乎?」 命急還之,并其直不取。蘇長公買陽羨田,聞田主嫗 泣而還券,事亦類此。
《遵生八牋》:「除日,掘宅四角各埋一大石,為鎮宅,主災 異不起。」
《讀書鏡》:趙韓王宅園謀畫侔於禁省。韓王以太師歸 第,百日而薨。子孫皆家京師,罕居之,故園地亦以扃 鑰為常,歲時惟廝養擁畚負鍤者於其間而已。宋丞 相陳秀公治第於潤州,極為宏壯,池館綿亙數百步。 宅成,公已疾甚,惟肩輿一登西樓而已。人謂之「三不 得:居不得,修不得,賣不得。」善乎黃山谷之言曰:「余謫 處宣州半載,官司謂余不當居關城中,乃抱被出,宿 於城南。余所僦舍,雖上雨旁風,無有蓋障,市聲喧雜, 人不堪其憂。余謂家本農桑,使不從進士,則田中廬 舍如是,又何不堪其憂耶?」
比事,摘錄李德裕《平泉山居》,戒子孫云:「吾百年之後, 為權勢所奪,則以先人所命,泣而告之,此吾志也。」後 經世變,遺裔竟不能守,花卉蕪絕,怪石名器,俱為有 力取去。記所云者,祇足貽達人笑耳。昔晉桓元欲以 謝安宅為營,其孫謝混曰:「召伯之仁,猶惠及甘棠;文 靖之德,更不保五畝宅耶?」元慚而止。唐嗣曹王皋將自取張柬之襄陽園圃,馬彝諫曰:「漢陽有中興功,今 遺舊址,百世共保,奈何使子孫鬻乎?」皋乃止。石家金 谷園,其身不能守;馬家玉杯地,不復留身後。今日諸 如此者,又何道焉?魏徵第,太宗用殿材成其正寢,其 後嗣不能守。白居易以為言,朝廷贖而賜之。宋邵康 節天津之居,本官地,熙寧初,法當斥賣,榜三月,人不 忍買,司馬溫公諸人為集錢買之。然則身苟冨德,不 必潤屋為子孫計也。
《湖廣通志》。李君翁《詩話》:《卜居》云:「『寧誅鋤草茅以力耕 乎』?詩人皆以為宋玉事,豈《卜居》亦宋玉擬屈原作邪? 庾信《哀江南賦》云:『誅茅宋玉之宅』。不知何據而言?此 君翁之陋也。」唐余《古渚宮故事》曰:「庾信因侯景之亂, 自建康遁歸江陵,居宋玉故宅。故其賦曰:『誅茅宋玉 之宅,穿徑臨江之府』。老杜《送李功曹歸荊南》云:『曾聞 宋玉宅,每欲到荊州』。」是也。又在夔府《詠懷古跡》云:「搖 落深知宋玉悲,江山故宅空文藻。」然子美移居夔州, 《入宅》詩云:「宋玉歸州宅,雲通白帝城。」蓋歸州亦有宋 玉宅,非止荊州也。李義山亦云:「卻將宋玉臨江宅,異 代仍教庾信居。」
第宅部外編
[编辑]《搜神記》:魏郡張奮者,家本巨冨,忽衰老財散,遂賣宅 與程應。應入居,舉家疾病,轉賣鄰人阿文。文先獨持 大刀,暮入北堂中梁上,至三更竟,忽有一人長丈餘, 高冠黃衣,升堂呼曰:「細腰,細腰應喏曰:『舍中何以有 生人氣也』?答曰:『無之』。」便去。須臾有一高冠青衣者,次 之,又有高冠白衣者,問答並如前。及將曙,文下堂中, 如向法呼之,問曰:「黃衣者為誰?」曰:「金也,在堂西壁下。」 「青衣者為誰?」曰:「錢也,在堂前井邊五步。」「白衣者為誰?」 曰:「銀也,在牆東北角柱下。」「汝復為誰?」曰:「我杵也,今在 竈下。」及曉,文按次掘之,得金銀五百斤,錢千萬貫。仍 取杵焚之。由此大冨,宅遂清。寧 《異苑》:晉永嘉中,朱彥居永寧,披荒入舍,便聞管絃之 聲及小兒啼呼之音。夜見一人,身甚壯大,呼殺其犬。 彥素膽勇,不以為懼。即不移居,亦無後患。
檀道濟居青溪第二兒,夜忽見人來縛己,欲呼不得, 至曉乃解,猶見繩痕在此宅。先是吳將步闡所居,諺 曰:「揚州青,是鬼營。」自步及檀皆被誅。
《續仙傳》:「馬湘治道術,遍遊天下,後復歸故鄉省兄,適 兄出嫂,姪喜叔歸,湘告曰:『我與兄共此宅,歸來要分 此地,我惟愛東園耳』。嫂異之曰:『小叔久離家歸來,兄 猶未面,何言分地』。留三日,待兄不歸,及夜遽卒。明日 兄歸問其故,妻子具以實對。兄感慟乃曰:『弟學道多 年,非歸要分宅,是歸託化於我,以絕思望耳』。乃窀穸」 於園中。時大中十年也。
《玉堂閒話》:兗州龍興寺西南廊第一院有經藏,有法 寶大師者,嘗於靈神佛堂之前見一白衣叟,如此者 數日,怪而詰之,叟曰:「余非人,乃楊書記宅之土地。」僧 曰:「何為至此?」叟曰:「彼公愎戾,興造不輟,致某無容身 之地也。」僧曰:「何不禍之?」答曰:「彼福壽未衰,無奈之何。」 言畢不見。後數年,朱瑾棄城而遁,軍亂,一家皆遇害。 楊名瑊,累舉不第,為《朱瑾書記》。
《稽神錄》:廬陵有賈人田達誠,冨於財,頗以周給為務。 治第新城,有夜扣門者,就視無人,如是再三。因呼問 之:「為人耶,鬼耶?」良久答曰:「實非人也。比居龍泉舍,為 暴水所毀,求寄君家,治舍畢乃去耳。」達誠不許,曰:「人 豈可與鬼同居耶?」對曰:「暫寄居耳,無害於君,且以君 義氣聞於鄉里,故告耳。」達誠許之,因曰:「當止我何所?」 達誠曰:「惟有廳事耳。」即謝去。數日復來曰:「已至君家 廳中,亦無妨君賓客。然可嚴整家人慎火,萬一不意, 或當云吾等所為也。」達誠亦虛其廳以奉之。一日,復 告曰:「吾有少子,婚樟樹神女,將以某日成禮。復欲借 君後堂三日,以終君大惠,可乎?」達誠亦虛其堂,以幕 圍之。三日復謝曰:「吾事訖矣,還君此堂,主人之恩,可 謂至矣。然君家老婢某,可笞一百也。」達誠召婢,笞數 下,鬼曰:「使之知過,可止矣。」達誠徐問其婢,言曾穴幕 竊視,見賓客男女,廚膳花燭,與人間不殊。後歲餘,乃 辭謝而去。
《括異志》:劉煜侍郎有別第在襄陽,煜長子庫部驟卒, 乃鬻其第為茅處士所得,夜聞呼曰:「庫部來。」俄一人 頂帽從數鬼,叱茅曰:「我第爾何敢據,速出無賈禍也。」 凡三夕至,其聲愈厲,茅叱曰:「爾昔為人,今鬼矣,尚恃 貴氣敢爾?若我擅居爾第,宜迫我出。爾子不肖,不能 保有先人舊廬,售貨於我,尚敢逐我耶?」言訖,返叱令速出,鬼遂遁去。
《異聞總錄》:邢太尉孝揚初南渡,寓家湖州德清驛,湫 隘不足容,謀居於臨安甚切,得薦橋門內王𤫉太尉 宅,纔為錢三千緡。或曰:「都城中如此第舍當直五萬 緡,今不能什一,亦知其說乎?是宅久為妖厲所據,人 不復堪處,故以相付耳。」邢之內子及姑慶國夫人者, 皆唱言不可用,邢患之,稍稍語內子曰:「人言是否固 未定,我將先驗之。然我或云無,汝終不以為信。盍擇 謹厚二婢子偕行,庶可證其實。」遂往。凡留半月,中外 奧僻,無不臨履。夜寢於正堂,寂無一怖。歸家具言,且 力詆前妄。二妾亦深贊屋廬之美,始盡室徙之。徙之 日,物恠即見,家人閨幃間,密語輒應於屋上,嬉侮諢 褻,無所間斷。至蠱惑姬妾,恬不避人。於是盡悔其來。 時宋安國在德清,亟遣招致,為作法考攝。獲一鬼,械 而囚諸北陰。已復一鬼出,又捕治之,俄復然。鬼自述 兄弟四人,又有他宗從眷屬,并同儕極多。宋施術已 窮,亦厭倦,乃告邢氏曰:「茲地經兵虜之變,殺人無數, 今日何勝治?不若建黃籙大醮拯拔之,吾當為主行, 使超然受生,不與鬼為怨,府亦上計也。」邢如其戒,捐 錢二百萬辦醮筵。鋉之夕,置瓮架上,羃以布,悉召滯 魄集於中。宋約邢親舁至前,罄力不能舉,但覺瓮內 索索如蟹行聲。訖事,用八健卒負出門,皆云壓肩上 甚重,各若荷百斤耳。瘞之竹園深坎下,宅至今平寧。 《涉異志》嘉靖間,費文憲公嘗構別業,其基乃宋柴侍 郎之故居也,公頗勒勞建造。一日卓午,有絳袍冠帶 士題棟柱曰:「我昔猶君昔,君今勝我今。盛衰皆有數, 不必苦勞心。」公驚視之,俄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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