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考工典/第18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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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彙編 考工典 第一百七十九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經濟彙編 第一百八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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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考工典》

 第一百八十卷目錄。

 《舟楫部》,紀事一

《考工典》第一百八十卷,

舟楫部紀事一[编辑]

《山海經·海內經》:「黃帝生駱明,駱明生白馬,白馬是為 鯀。帝俊生禺號,禺號生淫梁,淫梁生番禺,是始為舟。」 《世本》云:「共鼓貨狄作舟。」

《通鑑前編外紀》:「黃帝命共鼓化狐,刳木為舟,剡木為 楫,以濟不通。」

《墨子工錘》作「舟。」

《呂氏春秋》。虞姁作「舟。」

《路史》:「禹自塗山南省南舟濟於江,黃龍負舟,人甚恐。 帝清儀亡易,龍顧弭鱗而逝。」

《拾遺記》:周武王東伐紂,夜濟河。時雲明如晝,八百之 族皆齊而歌。有大蜂狀如丹鳥,飛集王舟,因以鳥畫 其旗,翌日而梟,紂名其船曰「蜂舟。」

《帝王世紀》:「昭王濟漢,船人惡之,以膠船進王,中流,膠 船解,王沒於水。」

《穆天子傳》:「天子見許男於洧上,天子乘鳥舟,龍卒浮 於大沼。夏庚午,天子飲於洧上。」「沼」「池」「龍」下有「舟」字, 舟皆以龍鳥為形制。今吳之青雀舫,此其遺制也。 《左傳僖公三年》,齊侯與蔡姬乘舟於囿蕩公,公懼變 色,禁之不可,公怒歸之,未絕之也,蔡人嫁之。

文公三年,秦伯伐晉,濟河焚舟,取王官及郊,晉人不 出,遂自茅津濟,封殽尸而還,遂霸西戎。

昭公十七年,吳伐楚,陽丐為令尹,卜戰,不吉。司馬子 魚曰:「我得上流,何故不吉?且楚故,司馬令龜,我請改 卜。」令曰:「魴也,以其屬死之,楚師繼之,尚大克之。」吉。戰 於長岸。子魚先死,楚師繼之,大敗吳師,獲其乘舟餘 皇。使隨人與後至者守之,環而塹之,及泉,盈其隧炭, 陳以待命。吳公子光請於其眾曰:「喪先王之乘舟,豈 唯光之罪,眾亦有焉。請藉取之,以救死。」眾許之。使長 鬣者三人潛伏於舟側,曰:「我呼餘皇則對,師夜從之。」 三呼皆迭對。楚人從而殺之。楚師亂,吳人大敗之,取 餘皇以歸。

《說苑》:吳赤市使於智氏,假道於衛。甯文子具紵絺三 百製,將以送之。大夫豹曰:「吳雖大國也,不壤交,假之 道則亦敬矣,又何禮焉。」甯文子不聽,遂致之。吳赤市 至於智氏,既得事,將歸吳,知伯命造舟為梁。吳赤市 曰:「吾聞之,天子濟於水,造舟為梁;諸侯維舟為梁。大 夫方舟,方舟,臣之職也。且敬太甚,必有故。」使人視之, 視則用兵在後矣,將以襲衛。吳赤市曰:「衛假吾道而 厚贈我,我見難而不告,是與為謀也!」稱疾而留。使人 告衛,衛人警戒。智伯聞之,乃止。

韓褐子濟於河。津人告曰:「夫人過於此者,未有不快 用者也,而子不用乎?」韓褐子曰:「天子祭海內之神,諸 侯祭封域之內,大夫祭其親,士祭其祖禰。」褐也未得 事河伯也,津人申楫,舟中水而運。津人曰:「向也役人 固已告矣。夫子不聽役人之言也。今舟中水而運,甚 殆治裳衣而下遊乎?」韓子曰:「吾不為人之惡我而改 吾志,不為我將死而改吾義。」言未已,舟泆然行。韓褐 子曰:「《詩》云:『莫莫葛藟,施于條枚』。豈弟君子,求福不回。 鬼神且不回,況於人乎?」

晉平公使叔向聘吳,吳人飾舟以迎之,左右各五百 人,有繡衣豹裘者,錦衣狐裘者。叔向歸,以告平公:「吳 其亡乎!」

《列女傳》:趙𥳑子南擊荊,至河津,津吏醉臥不能渡,𥳑 子怒,將殺之。津吏之女娟乃持楫而前曰:「妾父聞主 君將渡,恐風波之起,水神動駭,故禱祝九江三淮之 神,不勝杯杓餘瀝,醉於此君命之誅,願以微體易父 之死。」𥳑子將渡,舟楫少一人,娟曰:「妾居河濟之間,重 乎世,習舟楫之事,願備員持楫。」𥳑子遂與渡,中流奏 《河激》之歌,簡子乃聘以為夫人。

《世本》:「廩君名豫相,姓己氏,即典樊氏、瞫氏、柏氏、鄭氏, 凡五姓爭神,以土為船,雕文畫之而浮水中,其船浮 者,神以為君,他姓船不能浮,獨廩君船浮,因立為君。」 呂子,樊人有涉江者,其劍自舟中墜於水,遽契其舟 曰:「是吾劍所從墜也。」舟去,從所契處入求之,而舟已 行。劍不行若此,不亦惑乎。

《拾遺記》:「始皇好神仙之事,有宛渠之民乘螺舟而至, 舟形似螺,浮沈海底,而水不浸入,一名淪波舟。」 《漢書陳平傳》:「項王使項悍,拜平為都尉,賜金二十鎰。 居無何,漢王攻下殷王,項王怒,將誅定殷者將吏陳 平懼誅,乃封其金與印,使使歸項王。而平身間行,杖劍亡渡河。船人見其美丈夫獨行,疑其亡將要中當 有金」玉寶器,目之欲殺平。平恐,乃解衣裸而佐刺船。 船人知其無有,乃止。

《項籍傳》:「秦擊趙,大破之,張耳、陳餘走入鉅鹿城。楚卿 子冠軍救趙,至安陽,留不進,羽殺卿子。冠軍渡河救 鉅鹿。已渡,皆湛船,持三日糧。視士必死,無還心。」師 古曰:「湛」,讀曰沈。謂沈沒其船於水中。視,讀曰示。 羽欲渡烏江,烏江亭長檥舡待,謂羽曰:「江東雖小,地 方千里,眾數十萬,亦足王也,願大王急渡。今獨臣有 舡,漢軍至,亡以渡。」羽笑曰:「迺天亡我,何渡為!且籍與 江東子弟八千人渡而西,今亡一人還,縱江東父兄 憐而王我,我何面目見之哉!」謂亭長曰:「吾知公,長者 也。吾騎此馬五歲,所當亡敵,嘗一日千里,吾不忍殺 以賜公。」迺令騎皆去馬步,持短兵接戰。《服虔》曰:「檥, 音蟻。」如淳曰:「南方人謂整船向岸曰蟻。」

《食貨志》:「粵欲與漢用船戰逐,迺大修昆明池,列館環 之,治樓船高十餘丈,旗織加其上,甚壯。」師古曰:「織 讀曰幟。」

《拾遺記》:昭帝元始元年穿淋池,帝時命水嬉,遊宴永 日,土人進一巨槽,帝曰:「桂楫松舟,其猶重朴,況乎此 槽,可得而乘也。」乃命以文梓為舡,木闌為柂,刻飛鸞 翔鷁飾於船首,隨風輕漾,畢景忘歸,乃至通夜,使宮 人歌曰:「秋素景兮泛洪波,揮纖手兮折芰荷,涼風凄 凄揚櫂歌,雲光開曙月低河,萬歲為樂豈云多。」帝乃 大悅。

漢成帝嘗以三秋閒日,與飛燕游戲太液池,以沙棠 木為舟,貴其不沈沒也。以雲母飾於鷁首,一名「雲舟。」 又刻大桐木為虯龍,雕飾如真,夾雲舟而行。以紫桂 為柂枻,及觀雲櫂水,玩擷菱蕖,帝每憂輕蕩以驚飛 燕,命佽飛之士以金鎖纜雲舟,使佽飛於水底引之。 每輕風時至,飛燕殆以風飄繇隨風入水。帝以翠纓 結飛燕之裾,游倦乃返。

《後漢書岑彭傳》:「建武九年,公孫述遣其將任滿、田戎、 程汎將數萬人,乘枋箄,下江關,擊破馮駿及田鴻、李 元等,遂拔夷道、夷陵,據荊門虎牙,橫江水,起浮橋鬥 樓,立欑柱,絕水道,結營山上,以拒漢兵。彭數攻之不 利,於是裝直進,樓船冒突露橈數千艘。」枋箄以竹 木為之,浮於水上。《爾雅》曰:「舫,泭也。」郭景純曰:「水中𥱼 筏也。」直進、樓舡、冒突、露橈,並船名。樓船,船之上施樓 橈,小楫也。《爾雅》曰:「楫謂之橈。」露橈謂露楫在外,人在 船中。冒突,取其觸冒而唐突也。

《公孫述傳》:「述造十層赤樓帛闌船。」蓋以帛飾其闌 檻也。

張璠《漢記》,梁冀第池中,船無故自覆,問掾朱穆,穆曰: 「舟所以渡濟萬物,不徒遊戲而已。今覆者,天戒將軍 濟渡萬民,不可長念遊戲也。」

《拾遺記》:「漢靈帝初平三年,於西園起裸遊館千間,採 綠苔以被階,引渠水以遶砌,周流澄澈,乘小舟以游 漾。宮人乘之,選玉色輕體者以執篙楫,搖蕩於渠中。 其水清淺,以盛暑之時,使舟覆沒,視宮人玉色。又奏 招商七言之歌,以來涼氣。」

《三國吳志董襲傳》:「建安十三年,權討黃祖。祖橫兩蒙 衝,挾守沔口,以栟閭大紲繫石為矴,上有千人,以弩 交射,飛矢雨下,軍不得前。襲與凌統俱為前部,各將 敢死百人,人被兩鎧,乘大舸船,突入蒙衝裡。襲身以 刀斷兩紲,蒙衝乃橫流,大兵遂進。祖便開門走,兵追 斬之。明日大會,權舉觴屬襲曰:『今日之會,斷紲之功』」 也。曹公出濡須,襲從權赴之,使襲督五樓船,住濡須 口。夜卒暴風,五樓船傾覆,左右散走,舸乞使襲出。襲 怒曰:「受將軍任,在此備賊。何等委去?敢復言此者斬!」 於是莫敢干。其夜船敗,襲死,權改服臨喪,供給甚厚。 《孫權傳》《魏略》曰:孫權乘大船來觀軍,公使弓弩亂 發,箭著其船,船偏重將覆。權因迴船,復以一面受箭, 箭均船平,乃還。

《江表傳》曰:權於武昌新裝大船,名為長安,試泛之釣 臺泝。時風大盛,谷利令柂工取樊口。權曰:「當張頭取 羅州。」利拔刀向柂工曰:「不取樊口者斬。」工即轉柂入 樊口,風遂猛,不可行,乃還。權曰:「阿利畏水,何怯也?」利 跪曰:「大王萬乘之主,輕於不測之淵,戲於猛浪之中, 船樓裝高,邂逅顛危,奈社稷何?是以利輒敢以爭。」權 於是貴重之。

《周瑜傳》:劉備為曹公所破,權遣瑜等與備併力逆曹 公,遇於赤壁。瑜部將黃蓋曰:「今寇眾我寡,難與久持。 然觀操軍方連船艦,首尾相接,可燒而走也。」乃取蒙 衝鬥艦數十艘,實以薪草膏油灌其中,裹以帷幕,上 建牙旗,先書報曹公,欺以欲降。又豫備走舸各繫大 船後,因引次俱前。曹公軍吏皆延頸觀望,指言蓋降。 蓋放,諸船同時發火。時風盛猛,悉延燒岸上營落,軍 遂敗。

《英雄記》:曹操進軍至江上,欲從赤壁渡江,無船,作竹

椑,使部曲乘之,從漢水下來,出天江汪浦口,未即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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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又夜密使輕船走舸百艘燒椑,操乃夜走,

奚囊橘柚,孫權命工人潘芳造船,夜夢一老父謂曰: 「船將下水矣,第楫徼宜更殺其角,柁福宜更殺其頓, 則日行千里矣。」言畢化赤龍飛去,如法果然。《楫,徼》, 楫之入水處。柁離水處曰「福」,福上曲處曰頓。

《三國·吳志甘寧傳》《吳書》曰:「寧出入,步則陳車騎,水 則連輕舟,住止常以繒錦維舟去,或割棄,以示奢也。」 《吾粲傳》:「粲為參軍校尉,黃武元年,與呂範、賀齊等俱 以舟師拒魏將曹休於洞口。值天大風,諸船綆紲斷 絕,漂沒著岸,為魏軍所獲,或覆沒沉溺。其大船尚存 者,水中生人皆攀緣號呼,他吏士恐船傾沒,皆以戈 矛撞擊不受。粲與黃」淵獨令船人以承取之。左右以 為船重必敗,粲曰:「船敗當俱死耳,人窮,奈何棄之!」粲、 淵所活者百餘人。

《呂蒙傳》:「蒙西屯陸口,與羽結好。羽討樊,留兵備公安 南郡,蒙稱病篤。權乃露檄召蒙還,陰與圖計。羽稍撤 兵以赴樊。權聞之,先遣蒙至,尋盡伏其精兵。」中 使白衣搖櫓,作「商賈人服,晝夜兼行,至羽所置江邊 屯候,盡收縛之」,是故羽不聞知,遂到南郡,士仁、糜芳 皆降。

《魏志徐宣傳》:「宣遷司隸校尉,轉散騎常侍,從至廣陵, 六軍乘舟,風浪暴起,帝船回倒,宣病在後,陵波而前, 群寮莫先至者,帝壯之,遷尚書。」

《杜畿傳》:「文帝征吳,以畿為尚書僕射,統留事。其後帝 幸許昌,畿復居守,受詔作御樓船於陶河試船,遇風 沒,帝為之流涕。」

《吳時外國傳》:「扶南國伐木為船,長者十二尋,廣六尺, 頭尾似魚,皆以鐵鑷露裝,大者載百人。人有長短橈 及篙各一,從頭至尾約有五十人楫或四十餘人,隨 船大小,立則用長橈,坐則用短橈,水淺乃用篙,皆撐 上應聲如一。」

《晉書王濬傳》:「武帝謀伐吳,詔濬修舟艦。濬乃作大船 連舫,方百二十步,受二千餘人。以木為城,起樓櫓,開 四出門,其上皆得馳馬來往。又畫鷁首怪獸於船首, 以懼江神。舟櫂之盛,自古未有。濬造船於蜀,其木林 蔽江而下。吳建平太守吳彥取流柿以呈孫皓曰:『晉 必有攻吳之計,宜增建平兵』。」建平不下,終不敢渡。皓 不從。尋拜濬為龍驤將軍,監梁、益諸軍事。

《夏統傳》:統初孤貧,養親以孝聞。後其母病篤,乃詣洛 市藥。會三月上巳,洛中王公以下,並至浮橋,士女駢 填,車服燭路,統時在船中曝所市藥,諸貴人車乘來 者如雲,統並不之顧。太尉賈充怪而問之,答曰:「『會稽 夏仲御也』。充使問其土地風俗,統曰:『其人循循,猶有 大禹之遺風,太伯之義讓,嚴遵之抗志,黃公之高節』。」 又問:「卿居海濱。頗能隨水戲乎。」答曰「可。」統乃操柂正 櫓。折旋中流。初作鯔躍,後作《鯆䱐》引,飛鷁首,掇獸 尾,奮長梢,而船直逝者三焉。於是風波振駭,雲霧杳 冥。俄而白魚跳入船者有八九,觀者皆悚懼充心,尤 異之。

王隱《晉書》,「顧榮徵侍中,見王路塞絕,便乘船而還。過 下邳,遂解舫為單舸,一日一夜行五六百里,遂得免。」 《郭翻傳》:「翻與翟湯俱為庾亮所薦,公車博士徵,不就。 咸康末,乘小船暫歸武昌,省墳墓。安西將軍庾翼以 帝舅之重,躬往造翻,欲彊起之,翻曰:『人性各有所短, 焉可彊逼』?翼又以其船小狹,欲引就大船,翻曰:『使君 不以鄙賤而辱臨之,此固野人之舟也』。」翼俯屈入其 船中,終日而去。

《世說》:周鎮罷臨川郡還都,未及上住,泊青溪渚,王丞 相往看之。時夏月暴雨卒至,舫至狹小而又大漏,殆 無復坐處。王曰:「胡威之清,何以過此!」即起用為吳興 郡。

《晉書顧愷之傳》:愷之為殷仲堪參軍,亦深被眷接。仲 堪在荊州,愷之嘗因假還,仲堪特以布帆借之,至破 冢,遭風大敗。愷之與仲堪牋曰:「地名破冢,真破冢而 出。行人安穩,布帆無恙。」

《幸靈傳》順楊樊長賓為建昌令,發百姓作官船於建 城山中,吏令人各作箸一雙,靈作而未輸,或竊之焉。 俄而竊者心痛欲死,靈謂之曰:「爾得無竊我箸乎?」竊 者不應。有頃愈急,靈曰:「爾若不以情告我者,今真死 矣。」竊者急遽,乃首出之。靈於是飲之以水,病即立愈, 行人由此敬畏之。船成當下,水吏以二百人引一艘, 不能動,方請益人,靈曰:「此以過足,但部分未至耳。靈 請自牽之。」乃手執箸,惟用百人,而船去如流。眾大驚 怪,咸稱其神,於是知名。

《西征記》:「檀山去洛城,水道三千里,由澠池、宜陽三樂, 三樂男女老幼未嘗見船,聞晉使溯流,皆相引,蟻聚 川側,俯仰傾笑。」

《搜神記》:滎陽人張福,船行還野水邊,夜有一女子,容 色甚美,自乘小船來投福,云日暮畏虎,不敢夜行。福 曰:「汝何姓,作此輕行,無笠雨駛,可入船就避雨。」因共 相調,遂入就福船寢,以所乘小舟繫福船邊。三更許雨晴月照,福視婦人,乃一大鼉,枕臂而臥,福驚起欲 執之,遽走入水,而小舟是一枯槎,段長丈餘。

《異苑》:「海西太和中,會稽山陰縣起倉,鑿得兩大船,船 中有錢,皆輪文。時日向暮,鑿者馳以告官,官夜遣防 守甚嚴。至明旦,失錢所在,惟有船存,視其狀,悉有錢 處。」

《荊州記》:「魚腹縣瞿唐灘上有神廟,先極靈驗。刺史二 千石經過者,皆不鳴鼓角,恐篙觸石有聲,以布裹篙 頭。」

《異苑》:「晉時錢塘浙江有樟林桁,大船每有乘者,輒漂 盪搖揚而不可禁。常鳴鼓錢塘江頭,凌浪如故。惟船 吏章粵能相制伏。及粵死,遂廢去。」

《搜神後記》:廬江箏笛浦,浦有大舶覆在水中,云是曹 公舶船。嘗有漁人夜宿其傍,以船繫之,但聞箏笛絃 節之聲及香氣氤氳,漁人又夢人驅遣云:「勿近官船。」 此人驚覺,即移船去。相傳云,曹公載數妓船覆於此。 今猶存焉。

《語林》:劉道真遭亂於河側,自牽船。見一老嫗採梠,劉 調之曰:「女子何不調機刺杼而採梠?」嫗答曰:「丈夫何 不跨馬揮鞭而牽船?」

《南史顧琛傳》:「琛為吳郡太守。初,琛景平中為朝請,假 還東,日晚至方山,於時商旅數十船悉泊岸側,有一 人元衣介幘,執鞭屏諸船云:『顧吳郡部伍尋至,應泊 此岸。於是諸船各東西。俄有一假裝至事,力甚寡,仍 泊向處。人問顧吳郡早晚至,船人答無顧吳郡。又問 何船,曰:『顧朝請耳』。莫不驚怪。琛意竊知為善徵,因誓』」 之曰:「若得郡,當於此立廟。」至是果為吳郡,乃立廟方 山,號白馬廟云。

《垣護之傳》:「護之遷鍾離太守,隨王元謨入河。元謨攻 滑臺,護之以三百舸為前鋒,進據石濟。元謨敗退,不 暇報護之,而魏軍悉牽元謨水軍大艚,連以鐵鎖三 重,斷河以絕護之還路。護之中流而下,每至鐵鎖,輒 以長柯斧斷之,魏人不能禁,唯失一舸,餘舸並全。」 《異苑》:「檀道濟,元嘉中鎮尋陽,入朝伏誅未下時,有人 施」罟於柴桑江,得大船,孔鑿若新,使匠作舴艋,云「勿 斤。」工人誤截兩頭檀,以為不祥,殺三巧手,欲以塞愆。 匠違約加斷,凶兆先遘矣。

《宋書郭世道傳》,世道子原平,以種瓜為業。世祖大明 七年,大旱,瓜瀆不復通船,縣官劉僧秀愍其窮老,下 瀆水與之。原平曰:「普天大旱,百姓俱困,豈可減溉田 之水,以通運瓜之船。」乃步從他道,往錢塘貨賣。每行 來,見人牽埭未過,輒迅楫助之,己自引船,不假旁力。 若自船已渡後,人未及常,停住須待,以此為常。嘗於 縣南郭《鳳埭》助人引船,遇有相鬥者,為吏所錄,聞者 逃散,唯原平獨住。吏執以送縣,縣令新到,未相諳悉, 將加嚴罰。原平解衣就罪,義無一言。左右大小咸稽 顙請救,然後得免。

《異苑》:「扶南國治生,皆用黃金僦船,東西遠近顧一斤。 時有不至所屆,欲減金數,船主便作幻誑,使船底砥 拆,狀欲淪滯海中,進退不動。眾人惶怖,還請賽,船合 如初也。」

《南齊書張融傳》:融為司徒從事中郎,假東出。世祖問 融「住在何處,融答曰:『臣陸處無屋,舟居非水』。後日,上 以問融從兄緒,緒曰:『融近東出,未有居止,權牽小船 於岸上住』。上大笑。」

《王敬則傳》:敬則初出都,至陸主山下,宗侶十餘船同 發,敬則船獨不進,乃令弟入水推之,見一烏漆棺,敬 則曰:「爾非凡器,若是吉善,使船速進,吾富貴當改葬 爾。」船須臾去。敬則既入縣,收此棺葬之。

《梁書呂僧珍傳》:「僧珍補卭令。既至,高祖命為中兵參 軍,委以心膂。僧珍陰養死士,歸之者甚眾。高祖頗招 武猛,士庶響從,會者萬餘人。因命按行城西空地,將 起數千間屋,以為止舍。多伐林木,沈於檀溪,積茅蓋 若山阜,皆不之用。僧珍獨悟其旨,亦私具櫓數百張。 義兵起,高祖夜召僧珍及張弘策定議,明旦乃會眾」 發兵,悉取檀溪材竹,裝為艛艦,葺之以茅,並立辦。眾 軍將發,諸將果爭櫓,僧珍乃出先所具者,每船付二 張,爭者乃息。

《安成王秀傳》:天監六年,秀出為江州刺史。將發,主者 求堅船以為齋舫,秀曰:「吾豈愛財而不愛士。」乃教所 由,以牢者給參佐,下者載齋物。既而遭風,齋舫遂破。 及至州,時盛夏水汎長,津梁斷絕,外司請依舊僦度, 收其價直。秀教曰:「刺史不德,水潦為患,可利之乎?給 船而已。」

《南史陸慧曉傳》:「慧曉族孫雲,公累遷中書黃門郎,兼 掌著作。時天泉池新製鯿魚舟,形狹而短,帝暇日常 泛此舟,朝中唯引太常劉之遴、國子監祭酒到溉、右 衛朱异,雲公時年位尚輕亦預焉。」

《梁書袁昂傳》:「昂為豫章內史,丁所生母憂去職,以喪 還,江路風浪暴駭,昂乃縛衣著柩,誓同沈溺。及風止, 餘船皆沒,唯昂所乘船獲全,咸謂精誠所致《江革傳》:「革為會稽郡丞,行府州事,除都官尚書。將還, 民皆戀惜之,贈遺無所受送,故依舊訂舫,革並不納, 惟乘臺所給一舸,舸艚偏欹,不得安臥。或謂革曰:『船 既不平,濟江甚險,當移徙重物,以迮輕艚。革既無物, 乃於西陵岸取石十餘片以實之。其清貧如此』。」 《羊侃傳》:侃性豪侈,初赴衡州,於兩艖䒀起三間,通梁 水齋,飾以珠玉,加之錦繢,盛設帷屏,列女樂,乘潮解 纜,臨波置酒,緣塘傍水,觀者填咽。

《南史梁宗室傳》:「吳平侯景,梁武帝從父弟也。景子勵, 累遷豫章內史,道不拾遺,男女異路,徙廣州刺史。去 郡之日,吏人悲泣,數百里中,舟乘填塞,各齎糧食以 送勵。勵人為納受,隨以錢帛與之。至新淦縣岓山村, 有一老姥以槃擎鰌魚,自送舟側奉上之。童兒數十 人入水扳舟,或歌或泣。」

《儒林傳》:「王元規,太原晉陽人也。八歲而孤,兄弟三人 隨母依舅氏往臨海郡。元規性孝,事母甚謹,晨昏未 嘗離左右。梁時,山陰縣有暴水流漂居宅,元規唯有 一小船,倉卒引其母妹并姑姪入船,元規自執楫櫂 而去,留其男女三人閣於樹杪。及水退,俱獲全,時人 稱其至行。」

《陳書章昭達傳》,「歐陽紇據有嶺南反,詔昭達都督眾 軍討之。昭達倍道兼行,達於始興。紇聞昭達奄至,恇 擾不知所為,乃出頓洭口,多聚沙石,盛以竹籠,置於 水柵之外,用遏舟艦。昭達居其上流,裝艫造拍,以臨 賊柵。又令軍人銜刀潛行水中,以斫竹籠,籠篾皆解。 因縱大艦,隨流突之,賊眾大敗,因而擒紇。」

《南史孫瑒傳》:「瑒性通泰,居家頗失於侈。及出鎮郢州, 乃合十餘船為大舫,於中立亭池,植荷芰,每良辰美 景,賓僚並集,泛長江而置酒,亦一時之勝賞焉。」 《魏書邢巒傳》:「巒從祖祐,祐從子虯,虯除司徒右長史, 遷龍驤將軍、光祿少卿。虯母在鄉遇患,請假歸。值秋 水暴長,河梁破絕,虯得一小船而渡,漏而不沒,時人 異之。」母喪,哀毀過禮,為時所稱。

《北齊書張亮傳》:「亮遷行臺右丞。高仲密之叛也,與大 司農斛律金守河陽。周文帝於上流放火船,燒河橋, 亮乃備小艇百餘艘,皆載長鎖,鎖頭施釘,火船將至, 即馳小艇,以釘釘之,引鎖向岸,火船不得及橋。橋之 獲全,亮之計也。」

《隋書高祖本紀》:開皇十八年「春正月,詔曰:吳越之人, 往承敝俗,所在之處,私造大船,因相聚結,致有侵害。 其江南諸州,人間有船長三丈已上,悉括入官。」 《楊素傳》:「素居永安,造大艦,名曰五牙,上起樓五層,高 百餘尺,左右前後置六拍竿,並高五十尺,容戰士八 百人,旗幟加於上。次曰黃龍,置兵百人,自餘平乘舴 艋各」有差。

《帝京景物略》:盧師山,有寺曰盧師寺,過寺半里祕魔 厓,是盧師宴坐處。相傳隋仁壽中,師從江南棹一船 來,祝曰:「船止則止,船至厓下止。」師遂厓居。 《隋書煬帝本紀》:「大業元年三月庚申,遣黃門侍郎王 弘、上儀同於士澄,往江南採木,造龍舟、鳳䑵、黃龍、赤 艦、樓船等數萬艘。」

大業元年八月壬寅,上御龍舟,幸江都,以左武衛大 將軍郭衍為前軍,右武衛大將軍李景為後軍。文武 官「五品已上給樓船,九品已上給黃篾。」舳艫相接,二 百餘里。

《食貨志》:煬帝造龍舟、鳳䑽、黃龍、赤艦、樓船、篾舫,募諸 水工謂之殿腳,衣錦行幐,執青絲纜,挽船以幸江都。 帝御龍舟,文武官五品已上給樓船,九品已上給黃 篾舫,舳艫相接二百餘里,所經州縣,並令供頓,獻食 豐辦者加官爵,闕乏者譴至死。

《大業雜記》:「煬帝敕王弘於揚州造府及樓船、水殿。」一作 朱「航板、蹋板坊、黃篾坊」、平乘《艨艟》輕舸等五千餘艘, 八月方得成就。九月,車駕幸江都宮,發藻澗,日暮,宿 平樂園。等自漕渠口下,乘小朱航,行次洛口,御龍舟, 皇后御翔螭舟。其龍舟高四十五尺,闊五十尺,長二 百尺,四重:上一重有正殿、內殿、東西朝堂,周以軒廊; 中二重有一百六十房,皆飾以丹粉,妝以金碧珠翠, 雕刻奇麗,綴以流蘇羽葆,朱絲網絡,下一重。長秋內 侍及乘舟水手,以素絲大絛繩六條,兩岸引進。其引 船人並名「殿腳。」一千八十人並著雜錦綵妝襖子、行 纏鞋襪等。每繩一條,百八十人分為三番,每一番引 舟有三百六十人。其人並取江淮以南少壯者為之。 皇后御次水殿,名「翔螭舟」,其殿腳有九百人。又有小 水殿九,名「浮景舟」,並三重朱絲網絡。已下殿腳為兩 番,一艘,一番一百人,諸妃嬪所乘。又有大朱航三十 六,名「漾綵船」,並兩重,加網絡,貴人、美人所乘及夫人 所乘,每一艘一番,殿腳百人。又有朱鳥航二十四艘, 《蒼螭》航二十四艘,《白虎》航二十四艘,《元武》航二十四 艘,並兩重架船,人名為「船腳」,為兩番,一艘,一番六十 人。又有飛羽舫六十艘,一重一艘,一番四十人。又有 青鳧舸十艘,凌波舸十艘,宮人習水者乘之,往來供奉及船腳四萬餘人。有五樓船五十二艘,諸王、公主 及三品以下坐給黃衣夫艘,別四十人。三樓船一百 二十艘,四品官人及四道場元壇僧、尼道士坐給黃 衣夫船,別三十人。又有二樓船二百五十艘。五品以 上及諸國番官乘黃衣夫,舟別二十五人,板榻二百 艘,載羽儀服飾、百官供奉之物;黃衣夫,船別二十人, 黃篾舫二千艘。六品以下、九品以上從官并及五品 以上家口,坐並船引給黃衣夫十五人,以上黃衣夫 四萬餘人。又有平乘五百艘,青龍五百艘,艨「艟五百 艘,八櫂舸二百艘,舴艋舸二百艘,並十二衛兵所乘, 并載兵器帳幕,兵士自乘,不給夫,發洛口部,五十日 乃盡。舳艫相繼,二百餘里,騎兵翊兩岸,二十餘萬。每 行次諸部界,五百里之內,競造食獻,多者一舟百舁。」 於時天下豐樂,雖此差科,未足為苦。文武百司並從, 別有步騎十餘萬,夾兩岸,翊「舟而行。十月,車駕至江 都。十二月至城皋關,於武牢城西邊黃河氾水之上。」 《大業拾遺記》:「帝至汴,御龍舟,蕭妃乘鳳舸,錦帆綵纜, 窮極侈靡,每舟擇妙麗長白女子千人,執雕板鏤金 楫,號為『殿腳女。一日,帝將登鳳舸,憑殿腳女吳絳仙 肩,喜其柔麗不與群輩齒,愛之甚,久不移步。絳仙善 畫長蛾眉,帝』」色不自禁。回輦召絳仙,將拜婕妤,適值 絳仙下嫁為玉工萬群妻,故不克諧。帝寢興罷,擢為 龍舟首楫,號曰崆峒夫人。因吟《持楫篇》賜之曰:「舊曲 歌桃葉,新妝艷落梅。將身旁輕楫,知是渡江來。」詔殿 腳女千輩唱之。

《開河記》:「煬帝御龍舟幸江都,舳艫相繼。自大堤至淮 口,聯綿不絕,錦帆過處,香聞十里。」

《杜陽雜編》:處士元藏機,隋煬帝時官奉信郎,大業元 年為過海使判官,遇風浪壞船,黑霧四合,同濟者皆 不救,而藏機獨為破木所載,達於洲島間。洲人問其 從來,藏機具以告。洲人曰:「此方滄浪洲中,去中國已 數萬里。其洲方千里,有強木造舟楫,其上多飾珠玉 以為遊戲。強木不沉木也。方一寸,重百斤,巨石縋之」, 終不能沒。藏機淹駐既久,忽思中國洲人,遂製「凌風 舸」以送之。激水如箭,不旬日即達於東萊。

《唐書曹王皋傳》:「皋教為戰艦,挾二輪蹈之,鼓水疾進, 駛於陣馬。」

《明皇雜錄》:「元宗幸華清宮,新廣湯池,制作宏麗。嘗於 宮中置長湯屋數十間,環迴甃以文石,為銀鏤漆船 及白香木船置於其中,至於楫櫓皆飾以珠玉。」 《唐書韋堅傳》:「堅字子全,京兆萬年人。姊為惠宣太子 妃,妺為皇太子妃,中表貴盛,故仕最蚤。由祕書丞歷 奉先、長安令,有幹名,見宇文融、楊慎矜父子,以聚斂 進,乃」運江、淮租賦,所在置吏督察,以佐國廩,歲終增 鉅萬。元宗咨其才,擢為陝郡太守、水陸運使。漢有運 渠,起闕門,西抵長安,引山東租賦汔,隋常治之。堅為 使,乃占咸陽,壅渭為堰,絕灞滻而東注永豐倉下,復 與渭合。初,滻水銜苑,左有望春樓,堅於下鑿為潭以 通漕,二年而成。帝為升樓,詔群臣臨觀。堅豫取洛、汴、 宋、山東小斛舟三百首貯之潭,篙工柁師皆大笠,侈 袖芒屨,為吳楚服。每舟署某郡,以所產暴陳其上,「若 廣陵則錦、銅器、官端綾、繡,會稽則羅、吳綾、絳紗;南海 玳瑁、象齒、珠琲、沉香;豫章力士瓷飲器、茗、鐺、釜,宣城 空青石綠,始安蕉葛、蚺膽翠羽,吳郡方丈綾船,首尾 相銜進,數十里不絕。關中」不識。連檣挾櫓,觀者駭異。 先是,人間唱《得體紇那歌》,有「揚州銅器」語。開元末,得 寶符於桃林,而陝尉崔成甫以堅大輸南方物,與歌 語葉,更變為《得寶歌》。自造曲十餘解,召吏唱習。至是 衣缺胯衫,錦半臂、絳冒額,立艫前。倡人數百,皆巾。 鮮冶齊聲應和,鼓吹合作,船次樓下,堅跪取諸郡輕 貨上於帝,以給貴戚近臣。上百牙盤食,府縣教坊,音 樂迭進,惠宣妃亦出寶物供具。帝大悅,擢堅左散騎 常侍,官屬賞有差,蠲役人一年,賦舟工,賜錢二百萬。 名潭曰「廣運。」堅進兼江淮南租庸轉運處置等使,又 兼御史中丞,封韋城縣男。

《張志和傳》:顏真卿為湖州刺史,志和來謁,真卿以舟 敝漏,請更之。志和曰:「願為浮家泛宅。」往來苕霅間。辯 捷類如此。

《甘澤謠》陶峴,彭澤之子孫也。開元中,家於崑山,富有 田業,擇家人不欺而了事者,悉付之身。則汎艚江湖, 遍遊煙水,往往數歲不歸。自製三舟,備極堅巧。一舟 自載,一舟致賓,一舟貯飲饌。

《唐書杜亞傳》:亞拜淮西節度使,往往不親事,日夜召 賓客,言噱流連。方春,南民為兢渡戲,亞欲輕駛,乃髤 船底,使篙人衣油綵衣,沒水不濡,觀沼華邃,費皆千 萬。隴西李衡在坐曰:「使桀紂為之,不是過也。」既泛九 曲池,曳繡為颿,詫曰:「要當稱是林沼。」衡曰:「未有錦纜 云何?」亞大慚。

《何易于傳》:易于為益昌令。州刺史崔朴嘗乘春與賓 屬泛舟出益昌,旁索民挽繂,易于身引舟。朴驚問狀, 易于曰:「方春,百姓耕且蠶,惟令不事,可任其勞。」朴愧與賓客疾驅去。

《朝野僉載》:杭州參軍獨孤守忠領租船赴都,夜半急 追集船人,更無他語,乃曰:「逆風必不得張帆。」眾大哂 焉。

《閩川名士傳》:「周匡物字幾本,漳州人,為元和十二年 王播榜下進士及第時以歌詩著名。初,周以家貧,徒 步應舉,落魄風塵,懷刺不偶。路經錢塘江,乏僦船之 資,久不得濟,乃於公館題詩云:『萬里茫茫天塹遙,秦 皇底事不安橋?錢塘江口無錢過,又阻西陵兩信潮』。 郡牧出見之,乃罪津吏。至今天下津渡尚傳此詩諷」 誦舟子,不敢取舉。選人錢者,自此始也。

《劇談錄》:「白尚書為少傅,分務洛師,情興高逸,每有雲 泉勝境,靡不追遊,常以詩酒為娛,因著《醉吟先生傳》 以敘。盧尚書簡辭有別墅,近枕伊水,亭榭清峻,方冬 與群從子姪同遊,倚欄眺翫嵩洛,俄而霰雪微下,情 興益高。」因話「廉察金陵,常記江南煙水,每見居人以 葉舟浮泛,就食菰米鱸魚,近來思之,如在心目。良久」, 忽見二人衣蓑笠循岸而來,牽引水鄉篷艇,船頭覆 青幕,中有白衣人與衲僧偶坐。船後有小竈,安銅甑 而炊,丱角僕烹魚煮茗,泝流過於檻前,聞舟中吟嘯 方甚,盧撫掌驚歎,莫知誰氏。使人從而問之,乃曰:「白 少傅與僧佛光同自建春門往香山精舍。」其後每遇 親友,無不話之,以為高逸之情,莫能及矣。

《北夢瑣言》:「唐乾符中,綿竹王俳優者有巨力。每遇府 中饗軍宴客,先呈百戲。王生腰背一船,船中載十二 人,舞《河傳》一曲,略無困乏。」

《書蕉》蕭結,陵廬人,五代時為祁陽縣令。性不畏強禦。 方暮春時,有州符下取競渡船,刺史將臨觀,結怒,批 其符云:「秧開五葉,蠶長三眠。人皆忙迫,划甚閒船。」守 為慚止。

《冊府元龜》:「梁成汭,唐末為荊南節度使。時鄂州杜洪 為淮南楊行密所襲,汭出師援之,造一巨艦,三年而 成,號曰『和載。艦上列廳所、司局,有若府署之制,又有 齊山截海之名,其宏廓可知矣。及沿流東下,未及鄂 渚,而澧、朗之軍突入江陵,俘掠殆盡。汭之兵士,咸顧 其家,皆無鬥志。而淮寇乘之,縱火以燔其艦,汭投江』」 而死。又《澧》《朗》之軍既襲江陵,一城士女、僧道、工巧,皆 俘載而去,則「和州」「載」之名亦前定也。

周世宗顯德五年八月,吳越王錢俶進龍船一隻、天 祿船一隻,皆以白金飾之。帝幸新河亭,命宰臣及從 官已下觀吳越所進龍舟。時京師士庶觀者如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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