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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典/卷07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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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典卷之七千二百三十五 十八陽

堂名二十一

太子堂輿地紀勝堂在汝寧府光州光山縣南八十里。九域志。光州有白公廟。盖楚白公勝也。左傳楚太子建之遇讒也。其

子白勝在吳。子西召之。使處吳為白公。今之太子堂白公是也。太師堂宋范太史集記神宗熈寧六年。潞國文公以司徒

侍中河東之節。自樞府出鎮三城。明年留守北都。後七年拜太尉。保釐洛宅。又三年以太師就第。今天子嗣位。元祐元年起公平章軍國重事。元老

在朝。海内晏寧。五年復請老。章數十上。二聖不得已許之。以公位極宗臣。無以。復加。聽觧重事。以維師舊節歸老于洛。六年十二月。詔以公之子集

賢殿修撰周翰守三城。明年二月。周翰迎公安輿至河陽。父老覩公儀形。擁道讙呼。如見父母。盖自公去鎮十有八年。而公之子繼守是邦。流風善

政。相望不逺。公既老而復臨之。故邦人皆喜。以為不獨公家之光寵。亦朝廷之盛美也。府舍瀕河。地鹵下濕。庳陋不葺。上雨旁風。不足以奉几杖。羞

㫖甘。周翰因其舊廬殆而新之。榜曰太師之堂。朝夕温清問安侍膳其中。公作二詩以識其事。逍遥游燕。踰月而後歸洛。周翰既以公詩刻之石。以

書來曰子為史官。為我記之。某觀古堯舜之君。壽皆過百年。其臣亦無不耋老。子孫有國數百歲而不絶。周公老于豐。魯公封於魯几蔣邢茅胙祭

皆為諸侯。召公相四世。其子封于燕。成王之封周公也。周公拜前。魯公拜後。所以康周公也。傳曰。周人之思召公。愛其甘棠。况其子乎。夫其。相如此。

則其君之德可知也。惟潞國公光輔四朝。功格上下。𡸁五十年。事載册書。由今觀之。邈若古者。天錫之報。壽考康寧。八十有七而聦明不衰。由漢以

來。輔相之臣。福禄之盛。未有如公比者雖三代而上。唐虞之際。歷選賢哲無幾人焉。是以外至四夷。敬仰公名。或瞻望而嘆息。或聞風而獻馬。此登

可以聲音笑貌使之然哉。盖其陰德之所被。者廣。仁聲之所及者逺。愛公之深者。不獨孟人而已。然則斯堂之作。其在周翰。如魯公之養周公。其在

孟人。如召公之殖甘棠。於以勸天下為臣子者之忠孝。為人父者之慈訓。其永無窮。惟後人之勿替引之。元祐七年四月丙子記文潞公集自别三

城十九年重來舊跡總依然。鯉庭兼是魚符守。戲綵承顔慰目前。河橋洛宅近相望。三月花時日又長。蹔整安車來子舍。爲吾特啓太師堂。

將相堂輿地紀勝堂在利東路。錦屏書岩山相堂元一統志堂在肇慶路四會簿尉𠫇之東。先是宋紹興中

郭姓者作尉宰相梁克家為友。嘗館寓于此。故名。丞相堂元一統志堂在崇慶州𣈆原縣。文彦慱父為州幕職。潞公嘗肄

業於此。今廢。延相堂惠州府圖經志宋趙汝馭。永嘉人也淳祐三年守惠。以安静不擾為政。興利别蠹郡治一新。舊東𠫇

有文惠堂。後易白中和。汝馭以為非始意。改為延相堂取梅蟠與譚大夫詩云。延相堂前偏利市。衮衣相次又來迎。故以名二相

宋莊季裕鷄肋編新州城中甚隘。居人多茅竹之屋。有士子於附郭治花圃。剏為一堂。前後兩廡頗爽麗。每延過客游宴。屢乞堂名而未

得。一日夢一貴人坐其堂上。士子者從之遊。亦若平日懇以名堂。顧視久之。曰可以二相名之。即寤而覺。殊不曉命名之㫖。末幾祭持正坐譏訕貶

新州既至。無宅可居。遂求堂以處。士子欣然納之。意其再入而竟死于彼。蔡之貶。人謂劉莘老為有力。至紹聖初。劉既坐責。當路者故以新處之。其

至方暑。尤急於問舍。又欲假堂為館。士子以二相為不祥。不許。而劉請其堅。不得已以夢告之。劉以蒸濕不堪。又以其言為未信。竟借以居。亦終於

堂中。則二相之名。蓋預定於數矣。與靈公之為靈。何以異哉。三相堂北窗蕞録元祐中韓玉汝為門下侍郎。是時闕右僕

射。都下喧傳玉汝。玉汝喜甚。於私第新造一堂。大署其榜曰三相堂盖其兄子華。持國。皆曾作相。但俟制下即挂此榜。數日後宣麻。乃是范堯夫玉

汝怏怏失望。殿廷諸公相譏曰。三相堂又却用矣。東坡曰。只可立作二相廟。盖京師舊有二相廟也。高齋漫録韓子華。絳。玉汝。縝。皆為宰相。持國離

繼為門下侍郎。行且大拜。其家於穎昌居第建堂。塑子華。玉汝像。缺一以待持國。榜曰三相堂。好事者戲曰。此乃二相公廟也。持國竟不拜相。時以

為讖云。京師有二相公廟。四相堂元一統志堂舊在崇慶州郡治崇慶堂後。盖唐張東之。鍾紹京。李峴。王縉四公皆牧此州

唐貞元中刺史皇甫徹。作四公詩。且為之序。今廢。輿地紀勝堂在夔州政和間太守王蕃。取唐賢為郡守。後為相者四人繪像於其上。曰四相堂。後

以張商英為通川簿。遂更為五相堂。淳熈間教授李萼。以韓滉亦嘗為州刺史。乃益為六相樓。七相堂元一統志謂郝處俊。

張齊賢。寇准。宋庠。吕太防。范純仁蔡確也。德安州志按方輿要覧在州治。郡守陸世良詩云。七相聲名俱屬此。尚期他日更添君。今堂廢。

業堂宋李壁詩在唐安郡圃作當年張孝國長城。翻向天涯問大鈞。爭似聖朝公道在廟堂端要讀書人張東之因論武挺秀李

峴。因忤中人輔公。謫官於此。御史堂元一統志堂在平州恭城縣東五里興國寺西宋御史周渭為殿中侍御史持節本

路寺有微時讀書之室。故名功臣堂五代史吳越世家。唐封錢璆為吳王。鏐功徃堂立碑紀功列賓佐將校名氏於碑陰

者五百人。宋史列傳錢俶曉歸國嘗視事功臣堂其後一日命坐于東偏謂左右曰。西北者。神京在焉。天威不違顔咫尺俶豈敢寧居乎

林堂惠州府龍川縣循陽志羅孟郊龍川義城里人。少游學于興寧隱居縣之南山。築室讀書五代時登進士第。官歷翰林陟諌垣。

後人因名其書室曰翰林堂。宋蘇升重修翰林堂記予幸興寧有山曰神光。巋然峭峙。騰熖屬天。歛英聚華産尤植奇。群峽阜麓分環拱堵。一

日修蔓而前。十里餘間有故屋僅存。左右僉曰。邑人羅孟郊讀書室也。其泉混混于石竇。流于匯。即之泠然可掬。而曰羅公讀書洗硯池也。昔隱于

是。莫昉歲月。考其歷翰林陟諌垣。名與此山俱傳。繼而有孫愷者嘉祐初以第三名擢進士科。首除寺丞。累遷望郡。屢總名藩。有祖風烈。然山川粹

英。豈特終於是邪。而何曩隆而今替也。升來承乏飲山堂者數回心撃目行。極滿前之秀麗。所謂擇勝栖依。固不偶耳。至若職司王言。庭摛春藻。足

以鼓流俗而聳天聽者盖一時之文。得不淵源之有自邪。又信夫學之不可已也。二公綿歷寖乆聲華民物。隨泯泯焉。予欲作興起廢。念不容釋。輿

工軒手。繪工像畫。乃所以遵故範。開後學也。暇日肅僚友而與之言焉。且曰學。植也。不學。將落公之德望。湮没無聞檢括宗籍猶百三十有餘年。豈

無抱資幹。負煨塵。姑惟繼前學紹先猷。後來將有接踵輝煌。於是光前振後。行以勉之。噫。何地不生才何才不資世。一門如二公何可多得有人問

南中人才者。首以二公對。故樂善惟崇。立碑以載其本末耳時紹興戊寅年十月望日。從政郎知循州興寧縣兼勸農事蘇升記孫公談圃公

晚責歸州。遂得唐翰林學士李矗事。矗嘗責知此郡。唐史即不載。獨見於圖經。今郡宅有翰林堂。光禄堂襄陽府志堂在

本府襄陽縣南。宋熈寧間。史中輝以光禄卿來守襄陽。作軒于峴山亭後。襄人安其政。因名其軒為光禄堂。今廢宋王漢濱先生集跋光禄堂記

余襄陽人。亂後還鄉登峴首光禄堂。茅屋數椽此碑斷折殘缺為之悵然。今見墨本。豈特去國似人之比安得侄事者復摹諸石。以為五邦之偉觀也。

君子堂濡須續志嘉蓮驛照𠫇。曹史君之格扁曰君子堂。一以前有鳳凰墩。取義鳳凰鳴矣。維君子使。一以前植池蓮取義

蓮花之君子。旴江後志建昌郡治有君子堂。開慶元年。郡守曾野建。植竹千竿。又云録事參軍𠫇在軍治之西。有君子堂建康志堂在郡治籌勝堂

東南。臨水。景定元年。馬公光祖建台州府志堂在郡靜鎮。堂前。太平興國三年。畢文簡士安來守。真宗有君子人之稱。故名慶元元年。周守曄重建。

尤守袤詩云。堂堂文簡公。一世夔與皋。君子哉若人。此言聖所褒。遺愛在斯民。誰能薦牲牢獨有坐嘯地。清風仰彌高輿地紀勝堂在黎州州治正

堂之東。始名靜鎮堂。有藏春在靜鎮之右。留香在堂之上。思僊臺在堂之東。三山堂在臺之東。又有環翠跨于城上。宋魏了翁記記曰龍舒陳

侯冲。即先廬之南。雲錦亭之舊為堂三楹。摘周元公先生蓮說。名以君子。屬某書之。且曰。為我叙所以作。竊惟先生精思獨得。作為圖書。原太極於

無極。驗陰陽於互根。會八卦於五材。明兩端於主靜。凡皆無所因襲。若異而實同。夫惟理明義精。是以觀物而察。雖以水華庭草。亦莫不有以識其

屈信清濁之分。此在晚學不容復措一詞。雖然。嘗因是而有疑焉。荷華之於詩。盖一再見。鄭風曰。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陳風曰。

彼澤之陂。有蒲菡蓞。有美一人。碩大且儼。余謂此詩人憂世懷人。願見君子而不可得之詞。說鄭詩者。謂剌忽之用臣。小才居上。美德居下。其於剌

忽之義容有可言。而用臣之義則為得之。若夫陳詩箋傳。以小序為㨿。則指為男女相悅之詞。夫碩大且儼。自非鉅人元夫。心廣體胖。未易當此。而

安得以相悅少之。疑當為泄冶諸賢直道不容。而詩人思之耳。其曰有美一人。傷如之何。此殆有及緯之憂大抵詩自齊魯韓毛以後。士棄其德性

之知。以奔走為訓詁之末矧今毛傳孤立。故為詩者益固。因先生蓮說。益信二詩之義皆為思見君子故以復于陳侯姑識諸堂序。與同志者商略

焉。臨湘志堂在臨湘邑治北。大觀二年丘公允建。左司黄誥為之記曰。經傳稱君子者惟論語為詳。始於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終於不知命。

無以為君子。其故何也。盖人之常情。好其所同。惡其所異。榮其所通。醜其所窮。能不愠者鮮矣故曰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夫是之謂不愠。君

子畏天命。居易以俟之。小人不畏天命行險以徼幸之。故曰道之將興也歟命也。道之將廢也歟。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夫是之謂知命。始於不愠。

終於知命。然後可以稱君子。此述作之微意歟。臨湘知縣丘君儒林。經行脩明。達於為政。投刃皆虛恢恢乎其有餘地。乃作君子堂日欲同僚清談

於其中。其意若曰。道德仁義在我而不在人。爵禄軒冕在人而不在我在我者吾知慕之。在人者吾知任之慕之至於樂。所以不愠。任之至於無憂

所以知命。與孔子之言。若合符節。非深造於道。何以臻此。他日儒林以書來乞言。姑誦所聞於孔子者以遺之。我無加損焉亦儒林之意也。後之君

子登斯堂者。早夜以思。皆欲其行如孔子之言。然則儒林之作。不獨為己。又將為人。豈非無窮之利哉。若夫山川奇秀。風月清明。協氣横流。驩聲震

動。凡有耳目者皆自得之非予言所能道其彷佛也。大觀二年十一月記南康志嘉定間。朱寺正於門外建堂三間。陳寺丞扁曰文會堂。窪下沮洳

不可居。歲乆頽仆紹定壬辰秋。史侯文卿始至釋菜。慨然欲改作增廣之癸巳夏。迺撤去舊材。增培基址五尺。别建五齋講書洞賓位在焉北對雲

章閣。扁其中曰君子堂。前泊水五間。右爲引廊三間。以通閣下。𡊮蒙齋集白鹿書院君子堂記易六十四卦大象皆言君子。君子者。全德之稱歟。

濂溪先生。妙達陰陽動靜之理。謂乾坤化生萬物。萬物生生。而變化無窮。嗚呼。易道深矣。先生之學。該貫天地萬物。而獨愛一蓮。何哉。蓮亦太極也。

中通外直。亭亭净植。太極之妙。具于是矣。蓮為君子。則富貴隱逸。非君子歟。隱逸逃富貴者也。富貴未必可貧賤也。若夫君子。何適不可哉。仲能湯

君為長子白鹿書院。一日貽書命余作君子堂記亟稱堂基爽塏。與太守史侯慨然捐錢粟𦔳風化。意且曰書院乃重修而此堂則新剏。重修者起

六十年之廢壞。新剏者廣六十年之未備。堂瞰荷池。取濂溪愛蓮語。扁以是名。諸生藏修游息其中。亦嘗有感乎。富貴天也。非可求。隱逸。偏也。非所

安。求為君子而安焉。濂溪之望後學。正在是。余恨縻吏鞅。未獲一登斯堂。儻乞閑得請。其行也執周易一卷。與諸友相周旋。訪廬阜。尋舊游而後歸。

不亦快哉。又馬實夫君子堂記菡蓞詩歌芙蓉騷賦。曷取哉。比德也我德之清其清也。我德之芳。其芳也。睟面。盎背。陽發其華也。歸根復命陰

結其根也有孚盈缶的中之意。也太白若辱出淤泥而不染也君子人歟觀此。則可以知德矣。昔濂溪先生愛蓮有說。而於他華不能無貶焉。余曰。四

時之變不同。而草木之華隨之。蘭菊固各有時。胡可以一律齊哉獨蓮也當流金鑠石之時。有瀟灑出塵之韻。是則尤可貴耳。至於時則與他華等

未可以彼議此。陶靖節有云。善萬物之得時惟其時也。然後君子。余友馬實夫築室桂山。扁其堂曰君子。盖取諸濂溪。一日過鄞之東湖。訪余於種

德庵而屬余記。若實夫者。可謂有志於為君子儒矣。故為道其平日之所自得者。以𦔳實夫之進德云。端平三年立夏日記元年巘陵陽集周景逺

君子堂記東平周君景逺甫。壬寅之夏。以使事過霅。首扁舟訪弊廬。靜專大雅。温然君子也。良以既見為喜。他日再見語益親。盖君嘗名其燕處

之堂曰君子。而以問於予。夫君子成名之人也。君能取以自名美矣。予何足以言之。且孰不願為君子。如堯時君子十六人。周時人皆有士君子之

行。而魯亦多君子。其類衆。其道廣。固君子之願也。不必自有其名。然陽一陰二。大徃小來。可為君子而不肯為君子。君子可化中人。而不能化中人。

則君子之類少。而君子之名始著。君子之名著。而君子之道始孤矣。豈君子所願哉名者忌之昭。而又嶤嶤然抗其名以為的於天下。吾懼其立於

獨。却笑來無方也。故蘧伯玉耻獨為君子。何耻也。耻不能使人皆為君子。而已立於獨。後之君子或不能為蘧伯玉。徒使惡直醜正者競起而相仇。

名適為君子累。楚之好脩漢之尚節義。及唐之清流是也。無乃好名之過歟。周君曰。子之言幾矣。其曰好名之過者何也。君子病其名之不章。學以

求於君子。求而不得者有之矣。未有不求而自得者。吾方求於君子之不暇。而暇好名之避耶。避好名。是君子不可為。必同流合污而後為得也。夫

實之所在。名斯從之。抗君子之名不可。避君子之名滋不可。吾升吾堂。固名思義。凡易象傳記。稱君子者殆數十百。其嘉言善行一日森列左右。實

果外乎名哉。吾家濂溪子曰。實勝善也。名勝。耻也。故君子進德脩業。孜孜不息。務實也。意謂務實。則其實修而名善。非惡乎名也。敢以是說繼衆君

子後而自儆焉。不亦可乎。予益異之。予聞周君之先。嘗躋膴仕。習聞中州風俗文物之舊。君趾美象賢。早有令譽。宦轍所至。不合輙引去。不少徇流

俗。徃徃寓意於詩。㫖趣甚逺。今以博物多識與於禮文之事。盖所謂君子以制度議德行者。既無負名堂之義。而猶務實自儆如此。可敬也。因具識

之。予前言則陋矣。温州府志堂在郡簡肅堂後。即宋君子堂基。至元間。周經歷汝弼建。直闌横檻。三面臨池。石橋横波。荷花簇映。清風賓幕如圖畫。

堂亦在經歷司後。臨大池。三靣皆荷。舊名芙蓉亭。荷花盛時。郡守領客飲宴。暑月治事必於是。留守元剛改名君子堂。取濂溪愛蓮說為記。丙子火。

歸附後至元三十年經歷周汝弼倡議重建郡人林侍郎永年記云。古者設官分職。各率其屬。建侯樹屏。必有贊籌主畫之掾。同勞王事。其來尚矣。

國朝奄有率土。郡有司或精美選。而於侯牧之屬。又必得廉謹熟憲章者任之。温為東淛名郡。獄訟賦役期會之間。允為繁冗。自胥而詳之幕僚。論

定而上之長貳。攸繫匪輕。郡治繇丙子兵毁十餘年。而後公宇鼎新。固已宏敞。獨議舍猶湫隘。見謂闕事。經歷東原周君睹君子堂故趾。慨謂此非

泛緑依紅之地乎。廼謀闢地于郡長官。亟嘉其請。經之營之。畫堵度。材首倡捐俸。寅恭樂相其役。不日而辦。癸巳孟秋堂成。客有步脩廊。俯蓮沼。而

美之曰。蓮花之君子也。周君誠能愛濂溪之愛矣。抑堂以君子名。居是堂者盍思和而不同之義乎。式衎徜徉。和可也。政有舛。事有不平。同可乎。曰

母苟同。當於理而已。魯無君子者。斯焉取斯。後之僚屬。其知勉夫毗陵續志元史孝祥江陰州儒學君子堂記暨陽郡庠之南。故有雙池。蒔以荷

花。表以嘉樹。古頖宫制也。二小亭翼然池上。曰光風。曰霽月。為學者詠歸游息之地。歲久亭墟。池亦蕪穢不治。其為士者病之。大德五年。張侯時舉

來牧是邦。暇日過焉。臨池尚羊。思起其廢。乃度。地東南隅。築室三楹以面之。陶清鑄明。局勢顯敞。翕受佳致。𣶬泳聖涯。每南薰微來。清馥横度。亭亭

浄植。霞卷雲舒。爛其天孫之機。絢兮鄂君之被。亦美觀也。夏五月落成。侯與賓客來游。欣於所遇。池葩岸卉。亦有德色。乃舉酒屬客。問所以名。或曰

光霽之題尚矣。仍舊貫。奚可更。或又曰堂成。為蓮設也。今顧屬之風月。無乃考德弗類乎。奚其可。於是蜀客史孝祥最後至。攝齊而升。繹師虞以復

于侯曰。今夫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可以逺觀。不可褻玩。是為花之君子。兹非濂溪先生語乎。先生閔世道之胥濁。感斯花之獨清。較德評芳。而以君

子之名加之。其㫖深矣。吾聞澤陂之亂。曰彼澤之陂。有蒲菡蓞。有美一人。碩大且儼。龜山楊氏謂此詩以花喻人。盖思見賢者而作。近鶴山魏氏亦

謂碩大且儼之人非心廣體胖。道盛德至者。不足以當此。而序詩者以為男女相悦之辭。可謂陋矣。二三大儒。吐辭為經。作則千古。皆處此蓮於賢

人君子之目。嘻其然哉。今吾堂近在宫墻之中。而玩芳領勝其間者。皆吾黨之士也。游聖人之門。觀君子之花味先儒之訓。吾意目撃道存。心融意

會。其同為成德之歸。斯昭昭矣。請名君子之堂。而寓盤杅几杖之訓。以為二三子進德修業之助。人乎。蓮乎。流芳毓秀。與是學相為無窮。不亦可乎。

侯喜而笑曰命之矣。君其為我書之。孝祥曰諾。乃詠其事而為記如此。侯名獻。字時舉。臨郡五年。令修政治。而於學校之事尤加意焉。若鼎創校官

之宇。闢新小學之廬。表欄楯以示正塗。葺重屋以凝風氣。所以黼芾侯度。簫勺儒雅者。實殫厥心。可謂不負聖朝視邦選侯之意矣。斯堂之設。豈但

吟風弄月。娯目騁懷而已哉。郡幕宋君春卿。張君仲威。博士王君德剛。皆君子人也。故於是役。奉謀叶志。左右經畫。用能不日而成。是宜聯書以榖

同志。後之覧者。亦將有考於斯文。元虞集道園學古録君子堂記臨川李本伯宗之大父。以郡史從軍。活屬縣數鄉之民。既而延鄉先生孫履常

甫教二子于家。齋舍在蓮池上。履常取周子語題之曰君子亭。後其大父父既殁。池上之居為别舍。伯宗不忍忘也。因取以題其所居之堂曰君子

堂。而求予記之。噫。子之大父有陰德。生理之息養。和氣流行。子之父受學於鄉先生。成其屬望之意。則子之誦詩讀書。修身慎行。以君子自居。則亦

有自來矣。夫人之為人。其類大槩有二。曰君子。曰小人。其幾微之初。則善惡義利之辨而已。為利。為善。出于天性。隨感而見。㴠養深者。識察其端之

自出。知擴充之其為君子也。孰能禦之。一念之發。起於血氣。為惡為利。不能察諸其微。而力克治之。則其潰冒衝突。壅底沉溺。其不可禦也。又有甚

焉。是以欲為君子者。不可不反已窮理而求其端也。古昔盛時。聖賢迭作朝廷鄉黨學校之間。外而交際。内而家庭。無他教也。是以其時君子為多

焉。聖逺言湮。異端並起。易書。詩。春秋。禮。樂之文。孔孟之說。雖具在方册而僅存於世。其學之者固陋。則不足以自奮。猖狂則不能以自反。天資之敏。

才器之高。則又不屑於此而他求焉。師匠不作。無所質信。汗漫之求。没身無得。此人心所以常昩於本初。而先王之澤不被於天下。此豈小故也哉。

昔者周子。特起於千載之下。上接前聖圖書之作。天實假之。而或者猶疑其說之别出。程伯子天性之純。叔子操守之正。以張子之仁勇。猶出入於

孫吳佛老之說。然後卒能歸求而得之。此所謂振古之豪傑者哉。是故有高明之資。不肯安於凡近而過求之。其能自歸如張子者。幾何人哉。延平

李氏之言曰。舉世紛紛曰學仁義。䧟身楊墨。誰能知之。竊意斯言也為學之初。稍出於自私之意。岐路之差。其失大逺。延平安得而不深嘆之乎。雖

然。此猶。為學道者而言也。乃若淺陋之士。求欺世欺人之名。以竊自盖之利。立志之初。已與聖賢大背而馳矣。而謂有志於君子者而為之乎。予與

伯宗游已數年。今歲留山居者瑜月。察其不自安於衆人之習。真欲自致於君子。靜而不滯。進而不止。有初有終。庶幾無愧於斯堂者乎。幾微之先。

岐路之差。則不可以不慎也。姑記其說而相與切磋琢磨。以求其成焉至元戊寅三月朔記韓性君子堂銘四山之西。是為太白。翠氣凌空。幽蘭抱

石。八窗洞開。環以重碧。是為清門。隱人之宅。倚歟隠人。竹隱自名復以君子。扁堂之楹。其飾劍佩。其音簫韶。雪霜貿貿。歲寒不凋。是為德符。不以形

似。非君子之似此君。而此君之甚似君子也。有記有銘。美哉洋洋。故未嘗登君子之堂。而想夫君子之光。釋大訢詩堂名君子為君開。喜報傳呼柳

下來。當道豺狼應屏跡。故山𤠔鶴莫驚猜。波摇翡翠風生珮。露冷金莖月滿臺。况是青谿江揔宅。黑頭勛業未仾回。獨堊君子堂詩繼學嘗師酆

善之鄧綿州人也海上歸來鬢未霜。登臨應不愧斯堂。風生葆羽迎仙盖。華散氍毹供佛香。江上蘼蕪隨意緑。雨中新樹過人長。綿州學士深埋玉。

淚濕遺編可得忘。愷悌君子堂湘潭志堂在湘潭縣内𠫇之西曰愷悌君子堂。知縣鄭厚建。

君子堂元一統志堂在寧州古城基之東。即晋安南將軍刺史王遜隋安樂郡公刺史元諧。散騎常侍刺史梁毗。唐宰相狄

梁公傑。宋御史中丞贈開府儀同三司司空孔道輔。寧州防禦使贈太尉李允則。六人皆有德於州。後人建為此堂以伸追慕之意。有范仲淹碑刻

尚存。剥落不可讀。惠陽志堂在惠州郡之豐湖書院。郡守劉侯克剛建。教子堂元一統志唐質肅公教子堂。在常德武陵

縣。舊為尉廨。今廢。公初作尉時。教子建堂于此。韓忠獻為記。蔡君謨書。史君堂惠陽志惠州郡城西豐湖之北。陳公橋創

堂曰史君堂。宋治平間。陳侯稱為郡守。築堤建橋。時了翁隨侍。百姓生祠之。榜曰陳史君堂。堂内塑二像。一坐一侍。坐者史君。侍者了翁也。

吏堂惠陽志禮庵師顯行。眉山人。宋景定間。以宫講出知惠州。年已七十餘。政尚清靜。到任之初。首詢蘇唐二鄉先生故居而拜謁

焉。時東坡故居頗久修葺。而易菴故居頽廢不存。公皆為之鼎新。以時奉祀。嘗建循吏堂以奉前史君陳公稱之祠。又易湖山觀為循吏亭。與野吏

亭相並。盖欲以循吏自居。才士堂元宋本至治集禮部主事𠫇才士堂記。六部主事。幕官也。漢官儀有光禄勛。南北庭主

事。三署主事。其名始見于此。曹魏有中書主事。晋有門下中書主事。宋齊悉置中書主事。梁有門下主事正令史。北齊有門下主事令史。是雖號稱

主事而非六曹者。元魏尚書吏部儀曹。三公虞曹。都官。二千石。比部。各量事置掌故主事員。從八品。是則六部設主事之始。唐六典云。陳。後魏。北齊。

並不置。攷未詳也。隋初諸臺省。並置主事令史。皆第九品。煬帝三年。並去令史名。且隨曹閑劇而置。每十令史。置一主事。不滿十者。亦置一人。唐開

元二十五年官制。禮部主事。從八品。又從九品。有尚書御史臺。秘書省。殿中省。内侍省。太子左右春坊主事。出六部者之下。趙宋中興會要。六部主

事。皆屬吏額。禮部四人分掌禮部。祠部。主客。膳部事。金揔格。載尚書六部主事。從七品。掌受事付事。檢勾稽失。省署文牘。兼知本部直宿提控。編附

條格。管勾架閣庫。而禮部者則二員。皇朝六部。並置主事。職掌品秩。皆沿金制。禮部之員數。亦與金相若。他寺署。惟光禄有之。餘並廢。至順二年冬。

本承乏禮曹。越明年劉君瓚。王君由義。以次第。被選來為主事。二君皆以儒進。質厚而樂易。勤事而無。間彼已。其相與猶左右手。視官長猶兄弟。物

來至和調以適其宜。猶良饔人。甚驩也。部之公堂之東。小𠫇三楹。則其聚而治文書所也。一日二君以未有記為請。曰已具石。幸賜一言刻之。本以

為主事選甚重。漢察諸郎茂材高第者為之。于時固非六部僚佐。然其重可知。故東漢陳蕃。范公沙穆。並以俊材孝廉充。後漸用武官。劉宋改文吏。

隋人雅用才術之士。今大定中有㫖。部主事改用進士。非特㫖不得登用吏人。或宰執知其可用。力許薦奏。國家自建官。必嘗為都省東西曹掾始

得之。繇他官踐是塗者什一。有聲者。或即是拜監察御史。轉列華要。進甚亟。人望所繫。其重不减前代。而禮部曹案。朝賀。祭祀。燕饗。歲賜。科舉。貢獻。

釋老災祥等凡十又三。其大議論。探典册格令。急務倉卒。酬酢至繁也。令史十九人。主事員今隨制。然歲一人扈駕上亰。則留者獨攬衆事。其勞盖

倍古人。廼取隋史語名曰才士堂。而記之曰。選重。則責任將亦重。進亟則其勞有不敢計。前世幕職。或其長自辟置。非志合道同者不舉。故其舉也。

必情浹義洽。而公事無齟齬。今則一從朝廷注授。或各昧素履。烏合而處。有所論斷。則鹹酸之不同。圓方之不相入。於是為其僚者。伈伈然。戚戚然。

以終日。否則𢵧然以疾其長。皆不得全賓主之義矣。若二君者盖鮮然二君殆非久此者。其轉列華要蚤莫也。後來者。視堂名。堂知被選之重。視記

當以二君自勵。劉君字文瑞。臨沂人。王君字仲方。朝邑人。皆嘗為中書省掾云。至順三年十一月一日記。進士堂廬陵縣志

縣學大成殿右有進士堂。乃宋丞相文天祥讀書處也。丞相書魁字于堂上。刻於堂之壁焉。處士堂鎮江志龍華會在山

麓。有趙處士堂詳殿三士堂宋汪藻詩題孫益逺三士堂取東坡三士圖。身與淵明。稚川為三也。稚川晚作羅浮游。淵明暫

出還歸休。東坡百謫乃欣慕。孫郎更欲參其流。四人出處無一似。千載相期風味耳。要湏共着巖𡋹中。應只虎頭知此意。闡儒

牧菜脞語陳仁子浯水鄧學正闡儒堂記浯。鄧國望。築室一區。種竹萬個。將歸為講訓所。念舊交長公。叱馭温存。索余溪隱。且言異時

息齋李公持節使南交。過其廬作墨竹手卷。題曰大闡儒風。廉使新齋李公踵記之。今洊摘闡儒二字名堂。丐一言自釋。余曰。大塊噫氣。號天籟而

怒萬竅。融於春。薰於夏。凛冽於秋冬。大木之畏佳。似鼻。似枅。似圈。似臼。洼者激者。謞者。吸者揚沙踣屋。松撼半天。蒲弄輕柔。各以其聲。應。而獨不見

之刁刁之調調乎。聞倚碧鮮。蕭疏玉立。微飊過之颯颯焉瀟瀟焉徐徐焉翏翏焉。回薄動蕩磨戛清越。萬葉龍吟。冷冷乎。瀏瀏乎。觸之而愠觧襲之

而肌清若與儒道相似。儒道淡而清幽而深紆餘而茫洋。嘘以仁義喣以禮樂披拂以詩書倫紀。茫如捕風。不可捫摸。而能心天地。命生民太平萬世

吹萬不同。微微相著。亦有潜化而不知所以然故天假竹風以鼓萬物人假儒風以棟萬古。一種清氣并行太虛間而不悖。余試共盱衡人間世。其

來也凡幾而所以來也。將以其地。以其人。秦晋之風多鷙悍。燕趙之風多慷慨。吳越多佻侻。鄭衛多淫靡。獨齊魯詵詵文雅。子且以為是固然也。非

乎。而奚舉世不皆然也。汶陽之濱。鄒嶧之墟。鼓元氣管橐籥為教父。父者盖有在而匪固然也。動之化之。其體鉅。其機神。其功庸爽快。吾亦不知清

韻過此君幾等。世稱孔孟之道。與天地并。其地邪。人邪。天之風著於物而物不知。孔孟之風著於人而人亦不知也。乘堅策肥。今之風若燕。若趙。若

吳越者不少矣。而獨不皆齊魯者何也。齊魯以文雅。文則淡。雅則難合。曷振而動。曷颭而入。亢焉捍焉。嗤且訕焉。在吾黨士不得不任其責也吾老矣。

尚不忍捐素業。暇日肆餘力。創學宫。析壤市書廪海内學子。窮年講貫庻幾爽籟吾伊。或可砭人骨。清人懷。濯世塵而滌歊坌矧國望司教耒上為

今太宗師。歸而闡之。特一揮箑易耳。儒者何世道所繫也。嘗一厄於阬焚矣。賈董獨闡於洛都廣川而不悔。嘗再混於清談矣文中子獨闡於河汾

閒而不倦。嘗又蝕於華戎之戰争矣。周程張邵獨闡於濓洛關右而不群當時觀數子不知其闡者為可貴。數子在當時亦不知其所以闡者為可

辭。千載而下。洒然猶可挹孔孟遺風。旁薄六合一縷薫焉。服媚而不絶者數子力也。吾與國望其獨無意於斯乎。則願相與朂之。清陰滿林。琅玕挺

直。國望坐皐比。招諸生林下。坐春風中。將隨撞撃吟弄各有得襟袖飄蕭。豈無咏歸若點者。籜兮籜兮。風其吹女。儒兮儒兮。闡之在子。吾將寓目焉。

國望國望。母多讓。相儒堂新安續志宋丞相江萬里。嘗讀書黟縣石鼓院中。僧扁其堂曰相儒。永州府志堂在舊教授𠫇

西。宋景定間。前教授皮龍榮入叅大政。教授吳之道闢公廨之西。作堂以識其盛。今存遺趾。文有年記云。三代而上。政與教一。故為相者無非儒。三

代而下。政與教二。故為儒者未必相。伯禹以若稽古。相。皐陶亦以若稽古。相。周公以論道經邦。相。伊尹之。相也以伊訓。傅說之。相也以說命。仲山甫

之。相也以古訓是式。衛武公之。相也以抑抑威儀。儒不。相乎。相不儒乎。蕭曹以刀筆。相漢。其或繼蕭曹者。雖丙魏可知也。房杜以謀斷。相唐。其或繼

房杜者。雖姚宋可知也。儒不必相。相不必儒。良可嘆矣。思文藝祖。咸五登三。宰相須用讀書人。明訓具在。自時厥後。以禮義廉耻養士。以大科異等

興賢。魁彦彚征。鴻碩在位。理欲義利之辨。較然大明。内聖外王之學。見於實用。三百餘年。歷變雖多。元氣自若。用能祈天永命。以綿過曆之期。大抵

皆。相儒之效也。廼者鼎餗失調。負乘致寇。天子發憤。登俊去凶。海内翕然。號稱太平。於是叅政知院泉渌先生皮公。實在政府。永之人士讙曰。是嘗

分教吾邦。鳳石流芳。鴞林被潤。而可無以表章之哉。今廣文三山吳君。重温舊氈。乃闢公廨西偏作。相儒堂以識其盛。且俾有年為之記。有年遜避

固辭而不獲命。因述前聞以諗之。曰相以儒。其所美在上。儒以相。其所美在下。二美具。而君為堯舜湯文之君。臣為皐夔伊周之臣。時為唐虞三代

之時。子之堂也。美將疇歸。唐文曰。余也敢忘聖天子用儒之懿識。叅。相行道之盛心與。固請書之。惟叅相學足以正天下之本。道足以格人主之心。

望足以示南邦之式。暫兹授鉞。行矣秉鈞。宏業休功。日新月盛。夫豈區區二水可得私有者。抑筮仕之初。師道已立。舉周張不言之秘。悉意剖發。士

經指授。皆得以成德達材。萬口一詞。傳誦無斁。兹固唐文之所敬慕而不自己也。然則此堂之作。將以旌前猷。起後學。其益可勝既乎。叅政長沙人。

名在旂常。勲在彝鼎。廣文名之道。字逢原。由璧雍前廊登寳祐四年進士第。與余為同年。制行姱清。立志超邁。行將召用矣。景定癸亥三月朔日記。

嘉儒堂鎮江志總領所堂曰嘉儒。景定五年。緫領陸景思建。先賢堂金陵志馬光祖建。祀周漢而下

四十有一人。曰至德讓王吳太伯。初逃句曲山中。越。相國范蠡。築越城。漢嚴先生子陵光。結廬溧水。漢丞相忠武侯諸葛孔明亮。徃來。說吳同伐曹

操。又勸孫權定都。吳輔將軍婁文侯張子布昭。有宅有張侯橋。吳將軍南郡太守周公瑾瑜。有周郎橋。吳侍中尚書僕射是子羽儀。有宅。晉太保睢

陵元公王休徵祥。有墓。𣈆平西將軍孝侯周子隱處。有臺。晉太傅丞相始興文獻公王茂弘導。有宅。晉太尉大司馬長沙桓公陶士行侃。晉侍中驃

騎將軍忠貞公卞望之壺。有廟。晉太傅廬陵文靖公謝安石安。有宅。晉車騎將軍獻武公謝幼度玄。有墅。晉右將軍會稽内史王逸少羲之。晉中領

軍光禄大夫吳處默隱之。有宅。宋徵君雷仲倫次宗。開館鷄籠山。齊貞簡先生劉子珪瓛。居檀橋。齊諸王侍讀陶通明弘景。居茅山。梁昭明太子蕭

德施統。有書堂。唐太師刑部尚書魯公顔清臣真卿。昇州刺史。唐翰林供奉李太白。徃來金陵。唐山南西道節度叅謀孟東野郊。溧陽尉。南唐司徒

致仕李致堯建勲。賜號鍾山公。南唐内史舍人潘佑。樞宻使。濟陽武惠王曹國華彬。開寳中昇州行營統帥。尚書忠定公張復之詠。祥符中再知昇

州。中丞恭惠公李幼幾及。淳化中昇州觀察推官。樞宻孝肅公包希仁拯。天聖中知江寧府。丞相忠宣公范堯夫純仁。治平中轉運判官。宗正寺丞

純公程伯淳顥。嘉祐中上元主簿。監安上門鄭介夫俠。有祠。少師龍圖學士文靖公楊中立時。嘗家溧陽。參政莊簡公李泰發光。紹興中宣撫使。太

師丞相魏國忠獻公張德逺浚。紹興中留守都督。秘閣忠襄公楊希稷邦又。建炎中知溧陽縣遷通判。太師丞相雍國忠肅公虞彬父允文。紹興中

督府叅謀。太師徽國文公朱元晦熹。淳熈中除轉運使。安撫殿撰宣公張敬夫栻。督府機宜文字。太師正肅公吳勝之柔勝。生金陵。太師叅政文忠

公真希元德秀。嘉定中轉運使。周應合記曰。公卿大夫士可祠三。道一。德一。功一。金陵上下數千年間。有道。有德。有功者相望。吳晋皆有祠。而他代

闕焉。寳祐丁巳公屬馮君去非。定其可祠者而為之贊。越一年祠成。志又曰始定四十二人。公祖野亭先生。與焉。公止之而仍虛其一云。堂在清溪

園。祠今廢。太平州圖經堂祠齊謝宣城眺。梁陶隱居弘景。本朝陳少師規。宋少師惠直。郭金紫維。子朝請詳正。王直講逢。李編修之儀。李左司檉。唐

修職敏求。舊名兩賢。祠李翰林。潘逍遥。開禧間。增置像位凡十有二賢。在州學。三山志堂在福州府學。慶曆皇祐間。陳先生襄。鄭先生穆。劉先生彞。

皆已登仕籍。鄉人尊師之。與周先生希孟。陳先生烈同號五先生。紹聖初。賢良陳暘始與提舉陳敦夫請置祠于學。郡守温公益從之。遂立五先生祠。

政和中黄尚書裳。復以閩清校勘陳公祥道觧經。以悟學者。宣和中。余太宰深。復以候官劉公康夫教授諸生為公。其後又以福清鄭公使節義著

聞。並圖像于學。先是唐觀察使常衮配享學官。政和中柯暘為漕。自試院遷其父龍圖述生祠於學。遂並稱為十先生。又其後王端明祖道亦以有

功於學。祀焉。紹興九年。張丞相浚。言常公首振儒風。不可與後來者並列。乃位常公於中。益以歐陽詹與諸公列左右。乾道間。有言陸公沽亦鄉先

生宜祠者。於是為十三人。襄。字述古。候官古靈人。氣古行高。與鄭先生穆。周先生希孟。陳先生烈為友。時學者方溺於雕篆之文。所謂知天盡性

之說。皆指以為迂而莫之講。四人者獨以斯道鳴。聞者笑之。不為變。守之益堅。躬行於其家。而逺及於州閭。皇祐初知河陽縣。富鄭公弼移鎮河陽。

厚遇之。會入相。以文學政事薦。召試秘閣校理。判尚書祠部。權貴人奏乞寺觀名額。且度僧道士。先生執著令。奏言近年以來。自宫闕宦官以及要

近。一例陳乞。盖秉政大臣不為陛下愛惜典刑。臣不敢奉行尋知常州。熈寧初。召修起居注。知諫院管勾。國子監薦常秩陳烈管師常。程頤。經明行

修召為太學官。遷知雜侍御史。論青苗可罷召試知制誥先生言論事未能開悟聖意。不敢就請外補。上批其䟽曰朕慕卿經術行已。深惜逺去。

遂復修注。尋知制誥。兼直學士院。適河决河北。有詔先生視草以水不潤下為言。中書改之乞知陳州。召還知通進銀臺司除樞宻直學士。判太常

寺。兼侍讀。卒年六十四。有文集三十卷紹興初上得先生所薦司馬光以下三十三人奏草。手詔褒嘉焉。穆。字閎中篤學修飭歷國子監直講太

常博士熈寧中。為岐王侍講。陳先生襄為臺雜疏言府僚不可不謹擇人。神宗曰。如鄭穆德行。乃宜左右王也。出知越州。元祐初。入為國子祭酒。時

楊王荆王請為侍講。除直集賢院。楊王翊善。太學諸生復上書。乞為師範。除祭酒未幾。請觧職許之。五年。除寳文閣待制。復為祭酒。踰年乞骸骨提

舉杭州洞霄宫。給事中范祖禹上䟽。穆年雖過七十。祭酒為國子師非藉其筋力。願留之。以示朝廷貴老貪賢之美。太學諸生請留者亦數百人。皆

不報。公卿大夫太學之士。設祖道供張汻東門外。辭决而去。卒年七十五。希孟。字公闢。通五經。尤邃於易。取孟子闢楊墨之義以為名而字焉。初

與鄭先生穆為同志友。後得陳先生襄。陳先生烈相與講貫力主斯道。既而劉先生彞。以問學顯名。復與定交。學者師慕之。知州劉公夔曹公穎叔

蔡公襄。皆親至學舍。質問經義。既而部使者相繼論薦詔賜粟帛授將仕郎試國子監四門助教。充本州學教授。先生三表力辭不許尋以病終年

四十二。門人魯伉。陸宣。朱敏中。許將。魯默范鏜陸衍王晦林璋等七百人相與塑像立祠堂于保福寺。元符中。太守率僚屬致奠焉。有詩義十卷易

義十卷。春秋義三十卷。雜文二卷云烈。字季慈年甫十四。繼失怙恃水漿不入口五日。自杜迨老享奉如事生。特立獨行非禮不言不踐雖御童

僕。如對大賓。慶曆中。蔡公襄為守下車之始以書問閩俗利病先生條利害二十篇獻之。嘗謁襄。留建溪灘詩以諷之。襄為霽威嚴。先生通三代之

禮。凡冠婚喪祭。悉遵行之。雖博學如陳先生襄。劉先生彞。皆問禮焉。皇祐五年。周先生希孟。及鄉老柯懷祚等。舉先生文行。太守以聞。詔授將仕郎。

試秘書省校書郎。本州教授。三表辭不許復授守安州司户叅軍充國子監直講。又辭。元祐元年。授宣德郎致仕其後監司復薦落致仕為州學教

授。改京秩。凢六考。不願磨勘不受廪禄敝衣糲食。裕如也卒年七十六有孝報經三卷。授其子丞。彞字執中少師事安定胡先生。初為胊山縣令。

恤孤寡。平賦斂。作陂池。教種藝。振游惰或類其事為一書曰治範熈寧二年召對。言聖人之道。有體有用有文取士不以體用。而尚聲律浮華。則風

俗偷薄。上悅。歷都水監。除兩浙運判移知䖍州。歲饑。民多不舉子俗尚巫。獄訟尤多。彞為三勸以諭之在任四年。奏課連最。加直史館知桂林以元

祐六年卒。年七十先生著書以皇極為本。述七經中義有文集三百二十卷俠。字介夫嘗從王安石學。舉進士調光州司法祑滿至京師會安石

秉政。為具言青苗免役用兵之害不答。復數以書論之亦不報乆之。監在京安上門時初行免役及收市。利錢會大旱。河東北陝西流民入京師。先

生畫圖為書勾馬遞以聞曰如行臣之言。十日不雨。乞斬臣以正欺罔之罪。又自劾擅發馬遞。上覧疏嘆息。終夕不寐。翌日詔韓維等體量發常平

倉。放商稅務。及諸門稅錢三十文以下。市利錢二十文以下青苗免役。方田保甲並罷。凡此類十八事。民間讙呼相慶遂下詔責躬求言越七日大

雨上。出圖示宰執。且責之。安石遂力求去。薦吕惠卿執政。先生上書言安石本為惠卿所誤。今復相㧞援。以遂前非。不為宗社計又䟽切諫用兵它

語。譏大臣甚衆。并詆臺諫。如芻靈未偶。惠卿怒。以為謗訕。編置汀州。移英州。先生徒步赴貶所。居十年。陳先生襄在經筵。薦司馬光而下。最後言先

生忠直。哲宗登極放還。用蘇軾孫覺等薦。除泉州教授。秩滿諸生借留州奏得再任。元符元年。再貶英州。徽宗登極。遇赦東歸。復為泉州教授。崇寧

初。又勒停。尋復將仕郎。卒年七十八。建炎間。詔録熈寧元祐忠讜子孫。中書舍人林遹以聞。紹興初贈朝奉郎。授孫嘉正官嘉正终朝散官知建昌

軍。祥道。字用之。博學尤精於禮。嘗著禮書。王安石以聞。詔尚書給筆箚以進。除國子監直講。遷館閣校勘。兼太常慱士。卒年五十二。有論語觧行

於世。康夫。字公南。從周先生希孟學。知州張公伯玉。元公絳。程公師孟。皆慕重之。熈寧中。五路置學官。有靖以康夫主番禺學進志述二十七篇。

其文皆羽翼詩書。根抵仁義。元祐三年。以六舉該恩。先唱名二日卒。年五十三。鄭先生俠表其墓。祐。字亦顔。刻意學問。為莆田簿荆湖廣南路宣

撫司。准備差遣福建茶事。司幹辦公事。所至有惠愛。察識冤枉。於茶法講究尤不苟。每謂榷無良法。能以仁恕存心。寬其禁網。使公家不失大利之

源足矣。與使者論辨不屈。泉南當海舶運輸之衝。使者欲復市易。公曰此漁奪之術。言之切至乃出。盡心職事。不求榮進或勸以治生。笑不答讀論

語。尚書。中庸。大學。反復玩味。究其㫖歸。居母憂终喪。不忍去墳墓。不隨俗之。好尚。亦不顧人之是非。率以禮經從事。既至里居士大夫狀其質德。乞

添差教授本州。帥葉公夢得以聞。從之。命下而卒。輿地紀勝堂在福州學。圖經云。以唐歐陽詹登龍榜。陳詡父子。侯固叔侄。歐陽毗兄弟。又云本朝

許將。陳襄。鄭穆。劉彞。周希孟。陳烈。置先賢堂于學宫。後以陳祥道。余深。劉康夫。鄭俠。而次為十先生。至紹熈間乃位常衮於中。益以歐陽詹列諸公

於左右。於是為十三人。臨安志寳慶二年。𡊮安撫韶。又請于朝。伏睹乾道中。忠定史越王。以故相鎮越於鏡湖立先賢祠凡會稽先儒高士。揭石分

享。遂為一郡盛典。近者朝家復賜緡錢葺而新之。又金陵因卞壼舊宅。亦取江左諸賢萃為一祠。皆所以見尊禮名勝。昭示民則之意。秔居吳會為

列城冠。湖山清麗。瑞氣扶輿。人傑代生踵武相望。祠祝未建。實為闕文。仰惟聖神御極。萬化維新。飾治以文。增光儒道。其在首善之地。若兹逸禮。庸

可不搜舉而振起之。韶承乏京邑。職在宣化。昨以三賢祠宇位置弗稱。已更諸爽塏。獨先賢祀典未秩。營度有日。擇勝良艱。近聞南山之北。新堤之

上。居民有以屋廬園池求售者。因捐公帑以酬其直。計緡錢七千有畸。嘗躬徃相視其地。前挹平湖。四山環合。基址夷曠。意像窈深。今欲建立堂皇。

表以臺門。翼以廊廡。繚以墻垣。通以橋梁。創為嚴奉先賢之所。併欲稽考歷代史傳及百家之書。并郡志所載。凡忠臣孝子。善士名流。有德行節義。

學問功業。足以表世厲俗者。詮次事實。撰述繫贊。勒諸堅石。列置中堂。將以旌前哲而淑方來。隆上都而觀萬國。其於教化實非小補。涓日鳩工。以

次興建。所合具申朝廷。欲乞札下本府。以憑遵守施行。從之。乃取本郡自古名德許箕公而下。凡三十四人。及孫夫人以下五氏。具述事蹟。刻石作

贊。祠宇雖濱湖。入其門一徑縈紆。花竹蔽翳。亭相望五六。來者繇振衣。歷古香。循清風。登山亭。憩流芳。而後至祠下。既又徙玉晨道宫於祠之艮隅。

以奉灑掃。而易扁曰旌德。且為門便其徃來。直門為堂曰仰高。中書舍人王塈為祠記。按許由事出莊子。謂不受克遜。而娱於穎陽。太史公傳伯夷

曰。余登箕山。其上盖有許由冢。具疑孔子序列古之仁聖賢人。獨由不少槩見。子長受奇人也。而於逃隱之事。猶未之信。亦以世逺。薦紳先生難言

之故耳。指為杭人而列之祠。固不害為尊賢之意。然必實有所㨿。始可傳信。淳祐志。覺其非。以為晋許游居昌化晚山。即許逺游也。嘗采藥於潜。遺

迹為許斿觀。蓋由游二字同音而訛。此說是矣。然羊裘一翁。清風萬古。以此托始。豈不足為杭重。而必牽合傳會寓言者。以為誇也。中書舍人王塈

記。今皇帝嗣位之明年。改元寳慶。既進賢舉廉以厲在位。又褒表先朝儒學之望。且訪其後而官使之。意嚮所形。天下風動。九月吉日。知臨安府𡊮

公韶言于朝曰。聖明御極。留神治本。微臣承乏輦轂下將何以宣布上指。為列州率維。昔太師忠定越王鎮會稽。嘗集郡之先賢立祠鏡湖上歲乆

弗治。近朝家賜錢增葺。所以祓飾厥文而𡸁後法也。錢塘為浙右都會。名人鉅公。前後相望。獨未有論次章述者。今將考此邦人物。仿會稽故事。剏

為祠宫。俾國人有所矜式。於教道其有補。朝廷嘉焉。即日報可。並南山下少北新堤之上有以園廬求售者公徃視之。則水環其址。平湖滿抱。林巒

映發。夷曠靜廼深。易以緡錢為之區畫外堂内室。周以廊廡。門垣橋徑各當位置。涓辰賦工民以悅從。遂采摭郡志。旁搜史籍上下數千載間。得全

節之士。自許箕公而下三十有四人女婦之以孝烈著者五人輯其平生大槩。製贊刻石。列之堂室。以代繪像又明年移洞晨舊觀於其側。俾掌薰

潔之事。請易其額曰旌德。今丞相魯公為大書而揭之既訖工屬塈為記塈聞一鄉之善士。生同時居同里耳聞目接。固有與之俱化者矣若居雖

同里而生不同時。其得於父兄長老之傳如楚國先賢襄陽耆舊。二傳所載士大夫或未必盡知。而凡民何從知之。况六飛移蹕今已百年。物繁俗

靡。步城不跬步。湖山之麗甲天下。良辰美景。婆娑游衍。又安知許嚴亮節之在此都也。今也周列祠下。挹志士之流風。識正女之徃行。將有起敬起

慕。若醉醒而夢覺者。是豈不為感發人心之地哉公於先賢去取之際進德行而退文藝先節義而後功名。使聞之者有益蹈之者無弊權度森然

莫不嘆其精且詳也竊考國家盛時。以三司開封為天下劇任號稱省府。必用清流。而異時登擢俊異。徃徃由此。其選盖本之儒術以觀其識投之

盤錯以觀其能。祖宗詳試人材。盖有深意官制行。三司職歸户部。而行都繁穰視開封則一公被遇先帝自軍器少監擢兼府事歷司農太府遂由

地官貳卿而陟文昌六載于兹淵源流通。而上有餘財。條教明清。而下無犯令。群情肅穆百廢具舉省府二任。處之裕如。非平時學問明於體用則

酬酢事物。焉能從容不迫審所先後若此耶。先賢名氏傳贊紀述詳矣。兹略不叙獨叙建堂本意。于以表明時宅牧得賢之美且著京邑所以承流

宣化之實俾群方來觀者。知所取則焉寳慶二年六月旦日記。𡊮安撫韶先賢贊陶唐許箕公一身蘧廬萬物土苴。黄屋𡸁裳。何有於我洗

耳之泉。晝夜不舍。稽留之山可眇天下。漢嚴先生甄殷陶周起渭去莘先生奚為畢世隱淪西都之季。氣節不伸以此助理匪潔其身。吳將。

軍凌公蜮視曹瞞。霆掃蜂蝟。翼蔽仲謀。脱危虎尾忠不顧身有霣無二。豈曰兵家為古國士晉文正范先生涵今茹古殫見洽聞。津航學海

從者如雲周粟雖甘。其忍去殷。文正之謚。汗簡流芬。𣈆中尉褚公龍躍鳳鳴。人物之盛雖有它樂。亦不敢請晚覿清姿。瞿然興敬悟善者機心

會神領。晋孫先生造物與游。盡性窮理。闇室不欺。佩仁服義。禹稷同道。飢溺由己。天嗇其年。如顔之死。宋龍驤將軍卜壯侯惟節與誼。天

下大閑。杲杲龍驤。為人所難。死輕鴻毛。名重泰山。凶徒逆儔。胡不厚顔。宋范先生世降俗漓。貨力為己鄰有急難。睨而不視。温温德人。藥疾槥

死。榆陰孟亭。必恭敬止。齊褚先生瀑布長虹。難比其潔。剡山白石。莫抗其節。蒲璧空還。不受羈紲。館巖之阿。太平日月。齊顧先生寒松恠

節。殘膏腹笥。蓼莪廢詩。晋裒是似。山谷諫編。蛛網金匱南風帝琴。草堂流水。齊杜先生軒冕市朝。醯鷄舞瓮。肥遯丘園。道義為重。子亦謝官。菽

水歸奉。橋梓俱零。死生同夢。梁太中大夫范公帝師之學。惜不逢時。諤諤忠諫。汲直之遺。秩二千石。秋毫無𥝠。家徒壁立萬古清規。梁范先

生抱甕生涯。山澤臞儒。匿瑕之德。薰浹里閭。跨齊歷梁。蕭然隱君。孰云好爵。不如園蔬。梁記室褚公賾探羲文。學鄙歆向。孝通於天。日嚴以

敬。溢米廢餐。居廬滅性。超絶古今。冠冕百行。唐太常卿褚康公潜龍將翔。霧兩先集。貂珥蟬聯。康濟鴻業。鳩杖之歸。遺恨黄閣蒼梧白楊。始終

遇合。唐太尉褚公受遺老臣。立朝孤忠。事有至難遑恤我躬。逐饋湘水。胎禍漢宫。委階之笏。光摩蒼空。唐禮部尚書褚文公發揮聖真經

緯邦國。端憂言歸。廬在空谷。松柏滋榮。麀鹿攸伏惟孝惟忠。其人如玉唐荆州大都督許公氣吞軋犖。屈事髯張。鯁賊喉牙為國金湯壯哉義

士魂兮故鄉名存忠烈。廟食相望。唐章先生終唐之世。垂三百年。於杭大州。得三人焉。孝通神明。維德之全。殺青闕文。我永其傳。後梁吳越

王武肅錢公匹馬一呼。奄有吳會。櫝而藏之。百年有待子孫其昌。生民永賴。錦衣故城。山川不改後梁給事中羅公浣西草堂白髮參謀竒

骨非媚與俗為仇。鼉江百篇擬度驊騮。異世一轍。汗漫天游。皇朝秦王忠懿錢公真人龍興。揮斥六合我有土田。圖獻閶闔。吳芮分茅。忠載令

甲煌煌大星。流光累葉。皇朝吏部侍郎郎公名貴公車萬乗知已。膏馥詩書。嶺嶠洙泗鰲頭倦游宴林禊汜醫國刀圭乃砭州里。皇朝知制

誥謝公决河之諫砥柱頽波爰田之均。槩量取禾象墴衆建子衿肩摩乃言底績其德不瑕。皇朝諫院錢公大科異等。一翁二季。白眉最良。

德稱其位。玉立朝紳。霜清諫𥿄。犖犖如公。百年有幾。皇朝和靖林先生避影林壑。清畏人知。爾梅多事。漏吾天機。長風孤騫。秋鶴與飛。山高水

深無成無虧皇朝翰林學士沈公伊昔綉游。駭耀閭里而公之歸。仁及生死。磚花日新。隧柏風起。哲人其萎命也天只。皇朝太中大夫錢公

翩翩王孫。侃侃儒素。國有大疑。庭杭三䟽。平生美官。一寒如故。何以贈終。知者明主皇朝龍圖學士陸公雕戈蕩節。邕柱延鄜。航琛輦賮威

行令孚。青苗之議。千喙囁嚅。筆端膚寸。膏澤蠶鳬。皇朝龍圖閣學士錢公戒得若仇。口唾鈎餌。疾惡如風。筆驅蛇豕。孤雲九華。一斥不起名振

鷄林。清哉膚使。皇朝秘閣吳公帝學巍巍。游戲弄翰言當格心。奚止筆諫。常■專經。谷風共難。施屯豐年。識者之嘆。皇朝龍圖閣學士虞公

鴻雁安居。鼪鼯懷惠。皇皇者華。君子豈弟。若人侵官。事特其細。投劾以爭。所重國體。皇朝八行崔先生尸祝于庠。惟褚及許。異世並祠。以盛德

故。行歸于周。為彠為矩。仰止高山。尚其踵武。皇朝太師崇國張文忠公關洛正傳。表微繼絶。道扶中興。大義昭揭。讒波稽天。何傷日月。揚光于

今。益暢忠烈。孫氏定夫人烈烈共姜。英英陵母。惟夫人德。二美俱有。歲晚養堂。金章紫綬。受報于天。俾昌俾壽。虞氏夫人彤史無傳。女師

罔詔。展如之人。獨懷清操。埜服巖居。名齊德曜。爰表芳徽。來者是傚。馮孝女孝之大端。于終于始。有女能之。愧彼男子。靡室靡家。養生喪死。揭

名鄉關。永錫爾類。何氏節婦臨難守節。哲士難之惟此烈婦。白刃弗移。殺身成仁。其甘如飴。松柏之心。匪姑焉知。盛氏孝婦婦之事姑難

於事親乃眷淑德。今昔異聞。里闕表懿。史册揚芬。閨門之化。式是國人。臨川志鄭起濱州學重建先賢堂記像先哲以示崇厲。在在然也。夫其抱

明握醇。焯焯斯世。豈非黨里之所敬慕。必表而出。以耀其覿媺其趨亦風化之大者。此邦實昉於淳熈間趙侯為之興祠。繼而益附。今而蒐補不遺

盛矣。然祠始寓於郡學之文昌軒。軒為眺翫所。吏僕道以徃來。鄰於褻。再徙于演道堂後。楹之左位所不寬博。人隘之。刺史寺丞林公孝聞。下車不

數月。每慨觀瞻未肅展敬無容。名腆而實意歉。祀存而文獻缺。乃度地學之西偏而新其宇焉。尺梠寸瓦。悉公為辦。日在胃而址。火南正而畢。盖公。

以寬栗厚士俗。敬簡理官事。慈明得人心。矧景哲之誠篤。而激奬之義宏。故能意所就而令隨。費不吝而工勸。役不逾時而亟成。自晏元獻。曾南豐

而下凡十有三人。咸秩有儀。或登元立要。而位與德顯。或潜深伏隩而文與行高。𨇠離相輝。圭璧交映。見者肅心。昔丹青漫漶而今顯設。昔規模褊

狹而今敞晃。昔氣象湫然闇然而今儼然且穹然矣。人之所賦與其所趣。自有不同。道義所在。何間窮達。苟立節。立言。立功。一有補於治教。皆聖賢

所嘉尚。夷清惠和尹任。孟軻氏俱不敢廢。後世聞其風而起頑懦。易鄙薄。與期於任重者知所羡慕誠有待於發揮其致。何獨伯夷之得夫子也哉。

先覺後覺。相為師資。是數君子者。發其幽光。似有待乎。今也表宅里。植風聲。寖不古矣。視益迂矣。拳拳專以崇厲為風化之大者。捨公其誰歸。起濱

掾文學。公門人也。諸生以記請弗置。迺揖而諗之。曰本原師友。而納諸道德。公之意也。扶植世教。浚源而導其流。先哲之心也。居是邦登是堂。進而

瞻先哲。其知所師法乎。退而泝公之意。其亦有所感發乎詩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又云以似以續。續古之人。請事斯語勉之。紹定二年己丑八月

朔。修職郎撫州州學教授鄭起濱記。陳元𣈆漁墅類藳陳元晋潭州州學先賢堂記濂溪先生起湘中。上承孟氏之傳。傳明道伊川二先生而道

益明。祠于學舊矣。龜山楊先生。文定。五峯二胡先生。晦庵朱先生。南軒張先生見知聞知。發明衛翼之功尤大。其附之祠。則潭其所游居云。爾祠寓

稽古閣之翼室。余來視事三日。謁先聖已則謁先賢。顧瞻位置湫隘。面勢䵝昧。大懼不足以揭虔教敬。規易置之。多事未皇也。越明年五月。上印將

行會帑有羡布。相先聖廟門之右得隙地。縱十丈横半之。草莽叢翳。下為污池然嚮南明敵。平治而埤益之。作祠為宜。遂出錢緍三千。米石二百。諉

善化令趙君汝溆。文學雷君必奮。共圖之。且俾以故侯西山真先生列之祠。十月趙君以書來告。廼七月朔肇役庀徒。焚薉翦蕪。䟽洳决污。築贏千

夫。厥基砥如。立堂三楹。延宇𡸁阿。繚以修廡。屏以崇閎。工堅材良。鉅麗宏壯。可百年不壞也。余方歸憩武夷山中。士友坌集。客有詰余者曰。潭非昔

康裕比。城復于隍。戎伏于莽。托裏捍表護有慮無。是所急也。苟力之紓。釋此不虞。而顧彼之圖。子非迂乎。余曰。邇謀若切。逺猷若迂。其來尚矣雖然。

艱難危急之秋。衆心成城。以理義之强也。無競維人。以衆善之𦔳也。學術明則人心正。師道立則善人多。潭之民以淳古稱。士以節義著。其質厚。其

志美。牖之以學而表儒先以風之。俾民若士。以瞻以儀。良心興起。而知人之所以貴於物。中國之所以别於夷狄者。必尊君。必親上。可殺可辱。而不

可與為亂。出而立乎人之本朝。有陳義秉法之風。有首公犯難之操。誠死社稷。誠死封疆。使姦邪閉息。而緩急有所怙。其關繫顧不重乎。是則師帥

之事。而區區所為作祠之意。客乃謝不及。因書以遺趙君。俾刻之石。以諗學者勉焉。真西山集謁先賢堂祝文惟閩邈在南服。而詩書文物之盛。

軼于中州者。以有牧守為之作興。鄉賢為之表倡故也。兹堂所祠。為位十有八。或以符竹。或以枌榆。要皆有功於士類者也。其間經術之淵邃。德行

之超卓。名節之巍峩者。尤使人瞻慕而起敬馬。某叨恩來守。緬懷前哲釋菜訖事。祗謁于庭。高山仰止庶幾萬一。北澗禪師詩次韻盤隱陸别駕先

賢堂下月夜見寄自與先賢分不生。酒舡隙地鶴隨行。橋闌架碧疑虹跨。葑畛圍香擬岸横。凉度緑雲花不寐。燼餘紅淚燭須更。明朝秋思誰先

得。笑聽蘋花與蓼爭。





永樂大典卷之七千二百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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