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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典/卷08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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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之八千五百二十六 永樂大典
卷之八千五百二十七
卷之八千五百六十九 

永樂大典卷之八千五百二十七 十九庚

太隂玄精{{{caption}}}

夢溪筆談太隂玄精。生解州鹽澤大滷中溝渠土内得之。大者如杏葉。小者如鱗。悉皆尖角端正如龜甲其裙襴小墮其前。則下剡其後則上剡正

如穿山甲。相掩之處全是龜甲更無異也。色緑而瑩徹。叩之則直理而折。瑩明如鑑。折處亦六角如桞葉火燒過則悉解折薄如桞葉。片片相離。白

如霜雪。平㓗可愛。此乃禀積隂之氣凝結。故皆六角。今天下所用玄精。乃絳州山中所出絳石耳。非玄精也。楚州鹽城古鹽倉下土中。又有一物六

稜如馬牙。消清瑩如水晶。潤澤可愛彼方亦名太隂玄精然。喜暴潤。如鹽鹼之類。唯解州所出者爲正本草開寳本附太隂玄精味鹹温無毒主除

風冷邪氣。濕痹益精氣。婦人痼冷漏下。心腹積聚冷氣。止頭痛解肌。其色青白。龜背者良。出解縣。宋嘉祐本圖經曰太隂玄精。出解縣。今解池及

通泰州積鹽倉中亦有之。其色青白龜背者佳。採無時。解池又有鹽精。味更鹹苦青黑色。大者三二寸形似鐵鏵觜。三月四月採。亦主除風冷無毒。

又名泥精。盖玄精之類也。古方不見用者。近世補藥及治傷寒多用之其著治傷寒。三日頭痛壯熱。四肢不利正陽丹。太隂玄精。消石。流黄。各二兩。

碙砂一兩。四物都細研入瓦瓶中。固濟以火。半斤於瓶子周一寸。熁之約近半日。令藥青紫色。住火待冷。取出用臘月雪水拌令匀濕入磁罐子中。

屋後北隂下隂乾。又入地埋二七日取出細研。以麵糊和爲丸。如鷄頭實大。先用熱水浴後以艾湯研下一丸。以衣盖汗出爲差。政和本唐本餘

近地亦有。色赤青白。片大不佳。沈存中云。大鹵之地即生隂精石。𡨥宗奭衍義曰。太隂元精石。合他藥𡍼大風疾。别有法隂證傷寒指甲面色

青黑。六脉沉細。而疾心下脹滿。結硬躁渴。虛汗不止。或時狂言。四支逆冷。𠰸喉不利。腹疼。亦湏佐他藥兼之。圖經本草已有法。惟出解州者良。紹興

本草太隂玄精。形質主療經注甚明。所産解州鹽池。亦鹽之類也。自然生此一種矣。當從本經。味鹹温無毒。又有鹽精。形似鐵鏵觜。所治性味與太

隂玄精頗同。陳衍寳慶本草折衷玄精石味鹹平艾氏温無毒。續說云。張松謂元精石。又治乆痢腸風痔疾。及頭暈吐痰之患。亦湏佐以他藥。事

類全書玄精石。其状塊塊如龜背近地所出無此状也。元胡仕可本草歌括玄精石。味鹹無毒。大止頭痛。更解肌。若是婦人況痼冷腹中積氣用猶

{{雙行註文|宜。盧精本草盧精。治蟲毒味辛。生益州。雷精史記漢武帝内傳。元封元年七月七日。武帝脩除宫掖之内。設坐殿

上。㠯俟王母王母至曰。次藥有真陵雷精玄都平盖。左食元英右飲玄瀬云云此天帝之所服非下仙之所逮。日精本草菊一名日精。詳

{{雙行註文|菊青精王觀國學林杜子美贈李白詩曰豈無青精飯。使我顔色好。注詩者曰。梁書安成康王秀傳或橡飯菁羹唯日不足。或𦰦

牆艾席。樂在其中。觀國按菁菜爲羹謂之菁羹字書曰菁蔓菁也。書所謂菁茅。禮所謂菁蒩。即此物也。子美詩盖用道書中陶隱居登真决。有乾石

青精䭀飯法。䭀。音迅。謂飡也。其法用南燭草木浸米蒸飯暴乾。其色青如黳珠。食之可以延年。却老。此子美所謂青精飯也神農本草木部有南燭

枝葉。火服輕身長年。令人不飢。益顔色。取汁炊飯名烏飯又名黑飯草在道書謂之南燭草木在本草謂之南燭枝葉盖一物也。𠰥以菁羹爲青𥼃。

則誤甚矣。事類䝉求寒食採楊桐葉染飯。色青而光。食之資陽氣道家名青精乾石飢飯。人精嘉祐本草新分條人精和鶯屎亦㓕

瘢新補見陶隱居宋政和本千金方去面上靨。人精和鶯屎白傅之三日愈白蜜亦得肘後方治瘤人精一合半合亦得青竹筒盛。火上燒炮之。以

器承取汁。蜜置器中。數傅瘤上良又方治湯火灼令不痛又速愈瑕㾗。以人精和鶯屎日日傅上痕自落孫真人治金瘡血出不止以精𡍼之。

精精山海經東山經東次三經踇隅之山有獸焉其状如牛而馬尾名曰精精其鳴自呌交精西漢書司馬相如傳

上林賦曰。交精旋目。注交精似鳬而脚髙。有毛冠辟火災史記作鵁鶄神靈精洛書靈龜者玄文五色神靈之精也。

玄枵精鶡𠜍子麟者盖玄枵之精百物精禮記祭義。衆生必死。死必歸土此之謂鬼。骨肉弊于下隂

爲野土。其氣發楊于上爲昭明焄蒿悽愴此百物之精也。萬物精抱扑子萬物之老者。其精悉能假托形以惑人。惟不能於

鏡中易形耳是以古人入山。道士皆以明鏡懸於背後則老魁不敢近人山精太平廣記吳天門張盖。冬月與村人共獵見大樹下

有蓬庵似寢息豦而無煙火。有頃見一人身長七尺。毛而不衣。負數頭死猨。盖與語不應因將歸閉空室中十餘日復送故豦又孫皓時。臨海得毛

人。山海經云山精如神而有毛。此將山精也。故抱朴子曰。山之精形如小兒而獨足。足向後。喜来犯人。人入山谷。夜聞其音聲笑語。其名曰蛟。知而

呼之。即當自却耳。一名曰超空。亦可兼呼之。又有山精。或如鼓。赤色一足。其名曰揮。又或如人。長九尺。衣裘戴笠。名曰金累。又或如龍。有五色赤角。

曰飛龍。見之皆以呼其名。不敢爲害。玄中記。山精如人。一足長三四尺。食山蟹。夜出畫藏。人晝日不見。夜聞其聲。千嵗蟾蜍食之。白澤圖曰。山之

精名夔。状如鼓。一足而行。以其名呼之。可使取虎豹。西溪蕞話楊雄蜀王本紀云。武都丈夫化爲女子。顔色美絶。盖山精也。太山

太平廣記太山精常遊。𠰥君王之状如人。乗王者之車馬。得而食之。令人仙去廬山精三水小牘劉秉仁。爲江州

剌史。自京將一橐駝。去郡放之廬山下。野人見而大驚。共射殺之。乃以状白州曰。獲廬山精於某豦。劉命致之。乃所放駝耳。鐵圍山叢談江東人不

識橐駝。謂是廬山精。後有客駈一駝過。博白吾時適留。彼民人大小。爭欲一識。客輙閉户致以數十金始得一覩。客遂致富後駝死。其家如失怙恃。

水精傳竒貞元中有豦士周邯文學豪俊之士也。因夷人買奴年十四五無他能。甚惠黠。言善入水如履平地。令其沉潜雖經日移

時。終無所苦。云蜀之溪壑潭洞。無不届也。邯因買之見其名曰水精。異其能也。邯自蜀乗舟下峽抵江陵經瞿塘灧滪。遂令水精況而視其䆳逺。水

精入移時而出。多探金銀噐物。邯甚喜每艤船于江潭皆令水精況之。復有所得。㳂流抵江都。經牛渚磯。古云最深豦。是温嶠𤑔犀照水怪之濵。又

使没入移時復得寳玊。云甚有水怪。莫能名状皆怒目戟手。身僅免禍。因兹邯亦至冨贍後數年邯有友人王澤牧相州。邯適河北而訪之。澤甚喜

與之遊宴。日不能暇因相與至州北隅八角井天然盤石而甃成八角馬。闊可三數文旦暮煙雲蓊鬱蔓衍百步。晦夜有光如虹。射出千尺。鑒物𠰥

晝。古老相傳云。有金龍潜其底或亢陽禱之亦甚有應。澤曰。此井應有至寳。無計而究其是非耳。邯笑曰甚易遂命水精曰汝可與我投其井到底

看有何怪異。澤亦當有所賞耳水精已乆不入水。忻然解衣況之。良乆而出。語邯曰有一黄龍極大鱗如金色。抱數顆明珠熟寐。水精欲劫之。但手

無刃。憚其龍忽覺是不敢觸𠰥得一利劎。如龍覺當斬之無憚也。邯與澤俱大喜。澤曰。吾有寳劎非常之劎也。汝可持徃而劫之。水精飲酒使劎而

入。移時四面觀者如堵忽見水精自井面躍出數百步。續有金手亦長數百尺爪甲鋒頴自空拏攫水精却入井去。左右懾憟不敢覩近。但邯悲其

水精。澤恨失其寳劎。逡巡有一老人。身衣褐裘貌甚古扑。而謁澤曰。某土疆之神。使君何容易而輕其百姓此穴金龍是上玄使者。宰其瑰壁澤潤

一方。豈有信一㣲物特寸刃而劫之。忽龍震怒作用神化摇天闢擺地軸。槌山岳而碎丘陵。百里爲江湖。萬人爲魚鱉君之骨肉焉得逃之。昔鍾離

不受其寳孟𡮢自返其珠子産不貪老氏𡸁戒。君雖二千石。不如海畔魚翁而鍜其珠矣澤赧恨無詞而對。叟曰。君須火急而敬龍焉。無使拗甚怒

耳老人倐去澤遂具牲牢奠之白澤圖水之精。名罔象。其状如小兒。赤色大耳長瓜以索縳之則可得烹之吉又曰。左右有石。水生其間。水出流千

嵗不絶。其精名曰喜状如小兒。黑色。以名呼之使可取飲食又曰絶水有金者精。名曰侯伯状如人長五尺綵衣。以其名呼之即去。東坡物相感類

志水百年不流者。其精名㩴。状如人。得而食之有力管子凅川水之精者生于蟡。于蟡者一頭而兩身。其状如地。其長八尺。以其名呼之。可以取魚

鱉此涃川水之精也。蜀記蜀守李氷。作石犀五枚沉於江中。以厭水精河精續髙世傳堯命夏鯀治水。九載無績。鯀自沉於羽淵

化爲玄魚時植鬐振鱗横游波上見者謂爲河精博物志澤有委地状如轂長轅見之者霸昔夏禹觀河見長人魚身出曰吾河精豊河伯也。

溷精白澤圖溷之精。名曰卑状如美女。而持鏡呼之。使人知愧。池精白澤圖池之精。名意。状如豚。以其名呼之即去。

又曰。故牧獘池之精。名曰髡頓。状如牛。無頭見人則逐人。以其名呼之則無咎道徑精白澤圖道徑之精名忌状如野人。以其名呼之。

使人不迷。道精白澤圖道之精。名作噐。状如丈夫。善胘人。以其名呼之即去。市精白澤圖市精。名曰毛門。其状如

囷無手足。以名呼之即去井精白澤圖井之精。名觀。状如美女。好吹簫。以其名呼之即去。城精南史梁武帝紀。郢城

𡮢夜有數百毛人踰堞且泣。因投黄鵠磯。盖城之精也詳城字涸澤精管子水地涸澤數百嵗。谷之不徙。水之不絶者。生慶

忌慶忌者其状𠰥人其長四寸。衣黄衣冠黄冠戴黄盖。乗小馬。好疾馳以其名呼之。可使千里外一日反報此涸澤之精也。墓精

白澤圖丘墓之精名狼鬼善與人闘不体爲桃弓𣗥矢以鴟羽以射之狼鬼爲飄風脫履投之不能化。丘墓精白澤圖廢

丘墓之精名曰無状如老役夫。衣青衣。而持杵好春以其名呼之宜禾榖。古墓精玄恠録汝南岑順。字孝伯。少好學有文。老

大尤精武畧旅於陜州貧無第宅其外族吕氏有凶宅將廢之。順請居馬。人有勸者順曰天命有常何所懼耳。卒居之後嵗餘順常獨坐書閤下。雖

家人莫得入夜中聞輦鼓之聲不知所來及出户則無聞而獨喜自負之。以爲石勒之祥也祝之曰。此必隂兵護我𠰥然者當示我以富貴。期數夕

後夢一人被甲冑前報曰金象將軍使我語岑君軍城夜警有喧諍者蒙君見嘉敢不敬命君甚有厚禄幸自愛也既負壮志能猥顧小國乎今敵

國犯壘側席委賢欽味芳聲願執旌鉞順謝曰將軍天質英明師貞以律猥煩德音屈顧疪賤然犬馬之志惟欲用之。使者復命。順忽然而寤恱𠰥

自失坐而徵夢之始俄然皷角四起聲愈振厲順整巾下牀再拜祝之須臾户牗風生帷簾飛揚燈下忽有鐵騎數百飛馳左右悉髙數寸而被堅

執銳星散遍地倐閃之閒。雲陣四合。順驚駭定神氣以觀之須臾有卒齎書云。將軍傳檄順授之云地連獯虜。戎馬不息向數十年將老兵窮委霜

卧甲。天設勍敵勢不可止明公養素蓄德進業及時屢承嘉音願託神契然明公陽官也固當享大禄於聖世今小國安敢望之緣天那國與山賊

合從尅日會戰。事圖子夜否臧未期良用惶駭順謝之。室中益燭坐觀其變夜半後鼓角四發先是東面壁下有鼠穴化爲城門。壘敵崔嵬三奏金

革。西門出兵連旗萬計風馳雲走。兩皆列陣其東壁下是天那軍。西壁下金象軍部伍各定軍師進曰天馬斜飛度三年上將横行撃四方。輜車直

入無迴翔。六甲次第不乖行王曰善於是鼓之兩軍俱有一馬。斜去三尺止又鼓之各有一步卒横行一尺。又鼓之車進如是鼓漸急而各出物色

矢石亂交。須臾之間天那軍大敗奔北殺傷塗地。王單馬南馳。數百人投西南隅僅而免焉先是西南有藥臼王栖臼中化爲城堡。金象軍大振。收

其甲率。輿尸拓地順俯伏觀之于時一騎至勞順曰。隂陽有暦。得之者昌。亭亭天威風驅霆激。一戰而勝明公以爲何如。順曰。將軍英貫白日。乗天

用時𥨸窺神化櫺文增興。不勝慶快如是數日會戰。勝敗不恒。乆而王與順始見。神貌偉然雄姿罕儔。宴饌珍筵。爲順致寳貝明珠。珠寳無限順遂

榮於其中所欲皆備焉後遂與親朋稍絶關閤不出家人異之。莫究其中由。而順顔色憔悴。爲鬼氣所中。親戚共意有異詰之不言。因飲以醇醪醉

而後泄之。其親人潜備荷鍤。因順如厠而隔之荷鍤亂作。以掘室内八九尺忽然䧟。是古墓也。墓有塼堂。其盟噐悉多。甲胄數百前有金象戯局。列

馬蒲枰。皆金銅成形。其干戈之事備矣。乃悟軍師之詞乃象戯行馬之勢也。既而焚之。遂平其地多得寳貝。皆墓内所蓄者。順聞之怳然而醒。乃大

吐。自此充悅。宅亦不復凶矣。時寳應元年也。樹精瀟湘記順宗時。書生賈祕。自睢陽之長安。行至古洛城邉。見緑野中有數人環

飲。自歌自舞。祕因詣之數人忻然齊起揖祕同席祕既見七人皆儒服俱有禮乃問之曰。觀數君子士流也何乃聚飲於野。四望無人。有一人言曰。

我輩七人皆負濟世之才而未用於時者。亦猶君之韜藴而方謀仕進也我輩適偶會論之間君忽辱臨幸且共芳樽惜美景。以古之興亡爲警覺

以人間用捨爲擬議又何必陟綺閣入龍舟而方盡一醉也。祕甚怪之不覺肅然致敬。及歡笑乆。而七人皆遞相目𠰥有所疑。乃問祕曰。今既接髙

論。奚不一示君之芳獻。使我輩服君而不疑也書生起而言曰。余睢陽人也。少好讀書。頗識古者王覇之道。今聞皇上新纂詞大寳。開直言之路。欲

一叩象闕。少伸愚誠。亦不敢取富貴。但一豁鄙懷耳。適見七君子髙會故来詣之。幸無遐棄也。其一人顧諸輩笑曰。他人自道。必可無傷。吾屬斷之

行當敗闕。其六人曰。已雖勿言。人其捨我。一人曰。此君名祕。固當爲我匿瑕矣。乃笑謂袐曰。吾輩是七樹精也。其一曰松。二曰桞。三曰槐。四曰桑。五

曰棗。六曰栗。七曰樗。今各言其志。君幸聴而秘之。其松精乃起言曰。我本豦空山。非常材也。負堅貞之節。雖霜凌雪犯。不能易其操。設𠰥哲匠營大

厦。揮斤斧長短之木。俱受用之。榱桷雖衆而欠梁棟。我即必備棟梁之用也。我得其用。則永無傾危之患矣。其次一人乃起言曰。我之風流之名。聞

於今古。但恨煬帝不迴無人知見。張緒效我。空耀載籍。所喜者。絮飛則才婦朗吟。葉嫩則佳人學畫。柔勝剛强。且自保其性也。其次者曰。我受陽和

之恩。爲不才之木。大川無梁。人不我取。大厦無棟人不我用。𠰥非遭郢匠之斵。則必不合於長短大小也。噫。𠋣我者有三公之名矣。其次者言曰。我

平生好蠶無辭。吐食。不異。推食。蠶即繭。繭而絲。絲爲紈綺。紈綺入貴族之用。設或貴族之流。見紈綺之美麗以念我。我又豈須大爲梁棟。小爲榱桷

者也。其次者曰。我自辯士。蘇秦入燕之日。已推我有兼濟之名也。不唯漢武帝號爲来来。投我者足表赤心我又奚慮不爲人所知也。其次曰我唯

處蓬蓽。性實恬然。亦可以濟大國之用也。儻人主立宗廟。䖍祀饗。而法古以用我。我實可以使民之戰栗也。其次曰。我與衆何殊也。天亦覆我。地亦

載我。春即榮。秋即落。近世人以我爲下材。我實常懷憤惋。我不處澗底。爭見我有凌雲之勢我不在宇下。焉知我是構厦之材驥不騁即駑馬也。玊

不剖。即頑石也。固不必松即可構厦凌雲此所謂信一人之言。大䘮其真矣。我所以慕隱淪之輩。且韜藏其迹我𠰥逢陶侃之一見。即又用之有餘

也。言訖復自歌自舞。祕聞其言大怖坐不安席遽起辭之。七人乃共勸酒一杯謂祕曰天地間人與萬物皆不可測。慎勿輕之。祕飲訖。謝之而去。

梓樹精太平廣記吳聶友。豫章新𡍼人少貧賤。常好獵射。見一白鹿射之中。尋蹤血盡。不知所在。飢困卧梓樹下。仰見所射

箭着樹枝怪之命子弟持斧伐之有血遂截爲二板。牽著陂中常沉。時復浮出。出家必有吉慶。欲迎賔客常乗此板。或於中流欲没。客大懼。友呵之

復浮。仕官如願位至丹陽太守。其板随濤至石頭。友笑曰。此板陂中版来必有意因解職還家二板挾兩邉。一日即至。自爾後。版出浮爲吉凶。

桞樹精太平廣記東都漕橋銅駝坊隱士薛弘機。閉户自豦。忽有一客造門揖弘機曰。足下性尚幽遁。僕每嚮慕足下。故操

履特相詣。弘機一見相得。切磋今古。遂問姓氏。其人曰。藏經姓桞言訖遂去。弘機望之。隱然丈餘。行西而没。弘機苦思藏經。後月餘又詣弘機弘機

每欲相近藏經輙退弘機逼之。聞有朽木之氣。藏經足隱至明年五月又来。持一絶相贈其詩曰。誰謂三才貴余觀萬化同心虛嫌蠹食。年老怯狂

風。言訖遂出。忽失其蹤是夜惡風發屋㧞樹。明日見池畔有枯桞爲烈風所折。其内百餘卷書爛壞弘機徃收之。又東洛有故豪家其堂奥軒豁。

居者多暴死。貞元中盧虔爲御史。分察東臺。𡮢質其宅。或曰此宅有恠不可居。虔曰。吾能弭之。一夕與從吏同寢其堂。夜深聞有叩門者。從吏問之。

應曰。桞將軍遣持書於盧侍御史。虔不應已而投一幅書軒下。字似濡筆。而書者。點畫纖然。虔命從吏讀其字云。吾家於此有年矣。堂奥軒級。皆吾

之居也。而君突入吾舍。豈其理耶。君速去勿招敗亡之辱。讀畢其書四散。俄又聞有言者桞將軍願見盧御史已而有身長數十尋。立於庭。手執一

瓢。從吏即引弓而射其瓢乆之又来俯軒而立。從吏又射之中胷。遂東向而去。至明窮其跡乃宅東枯桞髙百餘尺。有一矢貫其上。後又於屋瓦下

得一瓢。一矢貫其柄。即桞將軍取執之瓢也。楊樹精夷堅志濮州臨濮縣。徐村農民鮑六。貧甚爲富家傭耕。甞遣徃東阿

兩月未反。妻年。少。雖在窮𨶒頗有容色方獨處室中兩客忽至。一肥一瘠。皆白衣皂帶。如河朔三禮學究之状謂妻曰我欲賭錢作戯。暫借此處得

乎。妻許之乃出市酒炙共食留其餘而去。明日復来。凡累日遂桃謔鮑妻。且賄以錢妻甚恱客相與言曰。吾二人難以並宿但視愽勝負負者退而

勝者止。可也。然自是一勝一負。常更迭駐留妻貪財及飲饌不復顧他事。一夕正與瘠客寝聞鮑歸客懼而竄鮑逐之至楊樹下不見鮑窮詰妻。妻

不敢隐鮑曰。此必妖也時里中有張德禮者善行法。即具状投訴張發符追至訊鞠瘠者乃楊樹精肥者孤精也於是伐樹鉏其根。汁出如血。掘羣

狐之丘。平其窟穴鮑妻亦撫恙太平廣記上元中臨淮諸將等。乗夜宴集。燔炙猪羊。芬馥備至。有一巨手從䆫中入言乞一臠衆皆不與。頻乞乞數

四。終亦不得。乃潜結繩作彄。施於孔所。紿云。與肉復出。因而繫着項。牽挽甚至。而不能脫欲明乃扑然而斷。視之是一楊枝。持以求樹。近在河上。以

斧碎斷。徃徃有血。大樹精抱朴子山中大樹能語者。非樹語也。其精名曰。雲陽以其名呼之即吉。太平廣記桂陽太守江

夏張遼字叔髙。去𨻳令家居買田。田中有大樹十餘園。扶踈盖數畒地。播不生榖。遣客伐之六七血出客驚怖。歸具白叔髙。髙大怒老樹汁赤。此何

等血。因自嚴行復所之。血大流灑。叔髙使先所其枝。枝有一空處見白頭公。可長四五尺忽出。徃赴叔髙。叔髙乃逆格之。如此尤殺四頭。左右皆怖

伏地。而叔髙恬如也。徐視之。非人非獸也。遂伐其木。其後竟無他恠。太平御覧唐書曰。睿宗子申王撝之初生。則天甞以示僧萬迴。曰此兒是西域

大樹之精。養之宜兄弟。則天甚恱。始令列於兄弟之次。樟樹精搜神記吳先主時。陸敬叔爲建安郡使人伐大樟樹。下數

斧有血出。樹斷有物人面狗身。從樹中出。敬叔曰。此名彭侯。乃烹食之。味如狗。千嵗樹精玄中記千嵗樹精爲青羊。

萬嵗樹精爲青牛。多出遊人間。事具牛部枯樹精長安志務本坊西門盖鬼市也。或風雨暝晦。聞喧聚之馨。秋冬夜多聞賣

乾柴。云是枯樹精也。太平廣記唐咸通中。張班自徐之長安道。遇書生李特。乃枯樹精也。詳金下榆樹精夷堅續志吕申

公夷簡。𡮢通判蜀中。忘其郡名。廨宇中素有鬼物。號俞老姑。乃榆木精。其状一老醜婦。常出厨間與群婢爲偶。或時不見家人見之。乆亦不爲怪。公

呼問之。即下堦拜云。妄在府堂日乆。雖非人。然不敢爲禍。公亦置而不問。常謂公他日必大貴。一日忽懷妊。群婢戯之。自言非乆當産。遂月餘不見。

忽出云已産矣。請視之後園榆木西南生大贅乃是。視之果然。樹根精太平廣記田登娘。陜州西北白徑嶺上。邏村村之田

氏。𡮢穿井得一根。大如臂節中麤皮𠰥茯苓者氣似术。其家奉釋有像。設數旬遂寘於像前。田氏女名登娘。年十六七有客質。其父常令供香火焉

經嵗餘。女𡮢見一少年出入佛堂中白衣躡屐。女遂私之精神舉止。有異於常矣。其物根每嵗至春萌牙。其女有妊。乃具白於母母疑其怪。𡮢有枘

僧過門。其家因留之供養僧將入佛宇。輙爲物拒之。一日女隨母他出。僧入佛堂。門纔啓有鴿一隻。拂僧飛去。其夕女不復見其怪。視其根。頓成朽

蠹。女娠纔七月。産物三節。其形如像前根也。田氏併火焚之。其怪亦絶。舊說枸祀。茯苓。人參。术。形有異。服之獲上壽。或不葷血。不色慾。遇之必能降

真爲地仙矣。田氏非冀故見怪而去之宜乎榕樹精燈下閑談桂林幕吏。穆師言。中元節夜。因觀遊。獨行青蘿帳内。樹柯

交蔭長衢。呼爲青蘿帳。忽聞異香瞥見一女子。衣藍羅衣服翠冠珠珥。徘徊似有相慕。師言數四送目深欲之。相隨數十步。女子回顧㣲笑。語曰。誰

家少年。故相隨人。師言應曰。無他。欲觀燈耳。復言曰。觀燈常事何妨略過弊止。况别有竒異燈燭。師言疑女子風月未𡮢見也。俄而至一室而入。張

燈設饌。品味尤盛。又褰帳幄。有二女子。席地環坐。女子語女運偶時来。乃是宿分。女乃邀並坐。師言未允。女復言曰。不須辭免早来何似莫開眼覷

人。舉席大笑。師言坐。酒數行。因問姓氏。女曰郎君何氏。對曰穆。女曰林。諸女起賀曰。林穆相宜。是吉兆矣。穆因問諸女姓氏。女曰。妾諸房枝葉。女曰。

喜會良宵。月斜滿促。請姉與穆郎同斚合𨚡。諸妹各述㣲詞。女遂執金鏡當心。穆郎結同心在手。内一女子上雙瑠璃盃。一女寨帳。已而諸女辭去

師言與女接歡覺困少寐。俄頃見一青衣相喚。持碧花牋詩一首。女誦之㣲笑曰。可速来同去觀。移刻二女外靣相呼曰。恐逼曉㸔則意中各不徹

也。歸言與女携手出門。諸女畢集。既盡向遊略無暫舍忽聞五更矣女曰可回。此别卒未能相遇明年今日復會耳女於裙帶上解素絹三尺生拭

汗畢置懷中。女曰。勿泄於人。不然禍及妾爾。流涕相别百餘步遇同儕執手曰。翫弄何積年塵黦物嗅之自以爲香。他人聞之即穢氣也。生因出素

視之。乃亡人仰明之物。具道此事。穆與儕復徃舊所。諸女室字俱亡矣。翌日訪之。乃一榕樹。空心丈餘。猶有燈燼。酒痕尚在。遂聞公府。伐去此樹。樹

下汁如血色。自此精遂絶。詳見榕字松樹精三槐王氏雜録岳州唐白鶴寺前。有古松合數園。平頂如龍形。吕洞賔昔𡮢憩

其下。有一翁自松頂而下前揖甚敬洞賔詰之曰我樹神也。見先生過禮當候見洞賔曰邪耶正耶𠰥其邪也安得知真人哉吕因書二絶句於寺

門壁一云。獨自行𠔃獨自坐無限世人不識我惟有城南老樹精。分明知道神仙過言訖升松而去豦州路志宋建炎間丞相湯岐公時未仕。讀書

于南明山寺中。每夜有小童来炙燈。一夕来遲。岐公怒撮其髻欲撃之髮隨手落地童逃去及照地間皆松毛也。明日出山前有一矮老松頂毛脫

豦正與所撮髻無異始知此童乃松樹精也自是不復至蒲桃精太平廣記晉陽西有童子寺貞元中鄧珪寓居于寺。是嵗

秋與其友數輩宿忽見一手自牗間入其手毛黄而瘦又聞牗有唫嘯聲。珪知是怪汝爲誰對曰聞先生在此来奉謁願得坐牗下聴先生談足矣

珪許之因與客議曰此必鬼也不窮其跡。且將爲患於是緝絲爲緡數百尋俟其来必欲縳之。明夕果来又以手出于牗間珪即以緡系其臂於牗

間問曰何罪見縳遂引緡而去明日窮其跡。至寺北有蒲桃一株甚蕃茂而緡系其枝葉有類人手果牗間所見者芭蕉精

夷堅志興化人陳𢘚崇寧中以上書得罪送德安府學自訟齋。與郡士劉李二生同榻李在内陳居中劉最處外一夕劉覺體畔甚熱見一物如茜

被包裹。卧其旁。大懼。明夜光二人未寢徑趨牀内。與李易位。李所豦亦然皆不敢言至夜爭據便豦陳曰豈有所畏邪我請當之。既寢聞户外歎息

聲𠰥欲入而不敢者。他夕陳先就枕劉奏厠方来不得已復居外見如前時。始以實告陳陳奮然以身當之後聞有聲。即大呼而出其物踉蹡。越䆫

外至芭蕉叢而㓕。明日盡伐去蕉。又穿地丈餘無所得自是怪遂絶咸疑爲芭蕉精。潘昌簡紹熈三年鄂州蒲圻縣携婺士陳致明爲館客邑小

無民事潘每出書院與陳欵飲庭前芭蕉甚盛常捧杯屬客曰只令蕉小娘子佐尊如是一嵗陳遂有所感一女子緑衣媚容入與之狎。寢則同衾。

涉𢟍百許日憔悴龍鍾了無人色潘初不悟其然。以爲抱病招醫療拯略不能成効迨疾𣗥問其所致乃云蕉小娘子也潘即命芟除已無及矣

水木精存心録漢武帝與群臣宴未央殿方食𥞫臛忽聞語云老臣尋覓不見梁上有一公長八九寸。柱杖僂步帝問之公

下稽首不言目仰視屋俯指帝脚忽然不見。問東方朔朔對曰其名爲藻兼水木之精也夏巢林冬潜河陛下興造宫室。斬伐其居。故来訴耳仰視

屋者殿名未央也俯視脚者。脚足也願主足於此也帝爲此暫止後幸河渚聞水底有絃歌之聲殽膳芳芬前梁上公及年少數人縫衣素帶皆長

八九寸。凌波而出或有挾樂器者帝命坐於食案上老父曰。老臣前昧死歸訴幸蒙陛下即息斧斤全其居宅不勝欣躍故私相賀耳便治弦而歌

聲大小無異於人。清婉繞梁帝欣恱勸酒乃獻帝一紫螺殻中有物状如牛脂帝又曰可思以珍異見貽老公顧命。取洞穴之寳一人下波淵底倏

忽還得一大珠數寸明耀絶世俄而公等忽然而去東方朔曰此人是陛下宴未央梁上之老人乃木精也以陛下息人民故来酬謝今螺殻中是

蛟髓以傳靣令人好顔色又女子坐草中用之産易武帝惑於神仙故有此怪花精太平廣記崔玄㣲唐天寳中豦士。洛苑東有宅。

耽道餌术茯苓三十載因藥盡領童僕輩入嵩山採芝一年方迴。宅中無人蒿菜滿院。時春季夜聞風月清朗不睡獨豦一院。家人無故輙不到。三

更後。忽有一青衣人云在苑中住欲與一兩女伴過。至上東門表裏處。暫借此歇可乎玄㣲許之須史乃有十餘人青衣引入有緑裳者前曰。某姓

楊。指一人曰李氏又一人曰陶氏又指一緋衣小女曰姓石名阿措。各有侍女輩玄㣲相見畢。乃命於月下問行出之由對曰欲到封十八姨數日

云欲求相看不得今夕衆徃看之。坐未定門外報封家姨来也坐皆驚喜出迎楊氏云主人甚賢只此從容不惡諸亦未勝於此也玄㣲又出見封

氏言詞泠冷有林下風氣遂揖入坐色皆殊絶滿坐芳香馞馞襲襲處士命酒各歌以送之玄㣲志其二馬有紅裳人與白衣送酒歌曰皎㓗玊顔

勝白雪况乃當年對芳月沉吟不敢怨春風自歎容華暗消歇又白衣人送酒歌曰綘衣披拂露盈盈淡染臙脂一朶輕自恨紅顔留不住莫怨春

風道薄情至十八姨持盞性頗輕佻翻酒污阿措衣。阿措作色曰諸人即奉求余不奉畏耳拂衣而起十八姨曰小女弄酒皆起至門外别十八姨

南去。諸子西入苑中而别玄㣲亦不至異明夜又来云欲徃十八姨處阿措怒曰何用更去封嫗舍有事只求處士不知可乎阿措又言曰諸侣皆

住苑中每嵗多被惡風所撓居止不安常求十八姨相庇昨阿措不能低回應難取力處士儻不阻見庇。亦有㣲報耳玄㣲曰某有何力得及諸女。

阿措曰但處士每嵗嵗日與作一朱幡上圖日月五星之文於苑東立之則免難矣今嵗已過但請至此月二十一日平旦㣲有東風即立之庶夫

免患也處士許之乃齊聲曰不敢忘德。拜謝而去處士於月中隨而送之踰苑墻乃入苑中各失所在依其言至此日立幡是日東風振地。自洛南

折樹飛沙。而苑中繁花不動玄㣲乃悟諸女曰姓楊李陶及衣服顔色之異皆衆花之精也緋衣名阿措即安石榴也封十八姨。乃風神也後數夜

楊氏輩復来媿謝各裹桃李花數斗勸崔生服之可延年却老願長於此住衛護某等亦可致長生至元和初處士猶在可稱年三十許人尊賢

坊田弘正宅中門外有紫牡丹成樹發花千餘朶花盛時每月夜有小人五六長尺餘遊於花上如此七八年人將掩之輙失所在夷堅志劉縡字

穆仲予外姑之弟也少年時從道士學法籙後隨外舅守姑蘇與家人俱游靈巖寺夜宿僧舍遥聞山中呼劉二官人乆之聲漸近舍中人亦睡覺縡

問曰聞此聲否皆笑曰蒙天心正法力宜如是明日縡爲牒責土地神曰吾至誠行法未𡮢有破戒犯禁事山鬼安得輙侮我是夕夣神告曰已戒

從吏搜索乃花精所爲非鬼也行且治之矣縡還家夢其故妾秦奴者来曰寺後呼君者盖我耳君𠰥不相忌無令伽藍神急我縡又爲牒如世間

繳状遣人投于祠數日又夢妾来别曰君已投状我不敢復留注而去秦奴者京師人死於臨安至是時已六年矣馬明叟實賔録五代吳趙錢仁

傑忠懿王之從兄也酷好種花人號花精云草精太平廣記後漢靈帝中平年中陳留等郡路邉生草悉備龍虵鳥獸之形。其状

五色毛羽頭白足翅皆具或作人形揉持弓弩之状是嵗黑山賊張牛角等並起抄掠后兄何進秉權漢室㣲弱。又董卓兵起焚燒宗廟此其應也

蓼精續博物志周武帝保定三年。路瓊以好採藥𡮢使二小童出山尋採一日歸晚瓊乃步月尋呼。見二小童與一紫衣童相戯聞

瓊至便休入草中。後瓊戒二子。與針白線可長四五尺云𠰥遇来戯。便宻針線記之其所止。後數日果来洗藥處。二小童夕與戯之。記得去處翌日

瓊與二小童負钁尋之見古松樹下有紫蓼一莖所記針線在蓼苗之上而餘一二尺乃發之三尺餘。其蓼根化爲紫衣童子而去

嵇神異苑豫章八好食蕈。有民家治舍。烹此蕈以食工人。工人有登厨施瓦者。下視無人。俄有小兒祼身繞釜而走忽没于釜中頃之主

人設蕈。此工獨不食。亦不言。既暮食蕈者皆卒。梅精古今事通梅妃傳梅妃姓江氏。莆田人。名采𦿜。惟喜梅所居欄檻悉植梅榜曰

梅亭梅開賦賞至夜分尚不能去明皇戯名曰梅妃又曰梅精。明皇與梅妃闘茶戯曰此梅精吹白玊笛。作驚鴻舞。一坐光輝詳見茶韻

花精能改齋漫録按異人録載隋開皇中趙師雄遊羅浮一日天寒日暮。於松林間酒肆旁舍。見美人淡裝素服出迎時已昏黑。殘

雪未消。月色㣲明。師雄與語。言極清麗。芳香襲人因與之叩酒家門共飲少頃一緑衣童来。笑歌戯舞。師雄醉寢但覺風寒相襲乆之東方已白起

視乃在大梅花樹下。上有翠羽啾嘈相顧月落參横但惆帳而已胡蘆精太平廣記上都惡少率髠而刻膚京兆尹薛元

賞遣人捕之。髙陵縣捉得鏤身者宋元素右膞上劄瓠蘆上出人首如傀儡戯有縣吏不解。問之。言胡蘆精也丹桂精

志交成縣南十數里常夜有恠見於人多悸而病且死焉里人患之乆矣。其後里中人有執弧矢夜行者縣南見一恠魁然𠰥巨人状衣朱衣。以皂

巾䝉其首緩步而来欹偃𠰥甚醉者里人懼即引滿而發果中焉。其恠遂退。里人懼少解即北走至旅舍且語其事明日抵縣城見郭之西丹桂有

一矢貫其上果里人之矢取之以歸鏃有血甚多遂白於縣令令命焚之由是縣南無患



永樂大典卷之八千五百二十七








重 録 總 校 官 侍 郎 臣 髙   拱

學 士 臣 胡 正 蒙

分 校 官 侍 讀 臣 姜 金 和

冩 書 官 中 書 臣 𨶒   銳

圈 點 監 生 臣 馬 承 志

臣 吳   瑕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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