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資治通鑑長編拾補/卷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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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十九 續資治通鑑長編拾補
卷三十
卷三十一 

 徽宗

  △政和元年辛卯,一一一一

  1、正月案:錢大昕《朔閏考》、李〈上直下土〉《十朝綱要》雲:是月甲子朔。 辛未,詔:“諸路州軍學生不至八十人處,不置教授;若係熙、豐曾置教授,雖不滿八十人,自合存留。”《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案:《文獻通考》卷四十六:熙寧四年,詔:“置京東西、河東北、陝西五路學,以陸佃等為諸州學官,仍令中書採訪逐路有經術行誼者各三五人,雖未仕,亦給簿,尉俸,使權教授。他路州軍,命近日選薦京朝官有學行可為人師者,堂除逐路官,令兼所任州教授,仍置小學教授。”元豐元年,詔諸路州府學官共五十三員。元祐初,齊、盧、宿、常、虔、潁、同、懷、澶、河陽等州始相繼置教授,三舍法行,而員額愈多。崇寧元年,宰相建議天下皆置學,郡少或應書人少,即合二三州共置一學,學悉置教授二員。至大觀時,吉州、建州皆以養士數多,置教授三員。尋詔諸路州學生員及五百人以上,許置教授二員,不及八十人,罷置教授,及以在州有科名官兼涖學事。

  2、丙戌,詔:“議禮局進禮書案:《宋史·禮志》:大觀初,置議禮局於尚書省,命詳議、檢討官具禮《志》制本末,議定請旨,三年書成,為《吉禮》二百三十一卷、《祭服制度》十六卷,頒焉。議禮局請分秩五禮,詔依《開寶通禮》之序。政和元年,續修成四百七十七卷,且命倣是修定儀注。 已降指揮各轉官內有見係責降人,依例更不推恩,所給告令吏部勾取毀抹。”《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三。

  3、壬辰,詔案:《紀事本末》不系日。畢沅《續資治通鑒》系在壬辰,詔百官勵名節下,今依系此。 明州案:畢沅《續鑒》:瓘自合浦放還居四明。 取陳瓘《尊堯集》送編修政典局。案:《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張商英請編熙寧、元豐閒事,號為《皇宋政典》,就尚書省置局。從張商英建請也。《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九。案:岳珂《桯史》雲:《日錄》一書,本熙寧閒荊公奏對之辭,私所錄記。紹聖以後,稍尊其說,以竄定元祐史牒。蔡卞又因其壻,方烜赫用事,書始益章。建中靖國初,曾布主紹述,垂意實錄,大以據依。陳了翁瓘為右司員外郎,以書抵文肅,謂薄神考而厚安石,尊私史而壓宗廟,不可。文肅大怒,罷為外郡,尋責合浦,了翁始著《合浦尊堯集》,為十論,但辨其所記載,猶未敢以荊公為非。及北歸,又著《四明尊堯集》,為八門,曰聖訓、曰論道、曰獻替、曰理財、曰邊機、曰論兵、曰處己、曰寓言,始條分而件析之,無婉辭矣。政和元年,徽宗聞有此章,下政典局宣取。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春正月,毀京師淫祠。案:《宋史·本紀》壬申,毀京師淫祠一千三十八區。薛應旂《宋元通鑒》同。李《十朝綱要》:詔毀開封神祠不在祠典者凡一千三百八十區。《九朝編年備要》:毀京師淫祠凡一千三百餘區。

  1、二月案:《四史朔閏考》:是月甲午朔。 丙辰。《長編》卷五百十六:元符二年閏九月癸酉,三司言錢輕物重,差陸思閔等措置。原注雲:政和元年二月二十二日丙辰可考。案:原文已佚。

  1、三月癸亥朔,禦制禦書案:畢沅《續通鑒》無“禦書”字。 《政和新修五禮序》,議禮局請刻石於太常寺,許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三。

  2、觀文殿學士、新知大名府呂惠卿為醴泉觀使。《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原注七月十七日致仕,去年十二月末知大名府。呂本中《雜說》雲:大觀間,呂惠卿複召,陳瓘瑩中以書勸惠卿平好惡,無念舊惡,無以元祐細故為意。惠卿答雲:“丁亥之禍,猶無一念追憶之意,況元祐乎?”丁亥歲,張懷素事作,蔡京欲因獄事傅致惠卿之子,下獄,榜笞數千下,欲令招服一與懷素謀反。其子卒不服,得免。

  3、戊辰,議禮局奏,續次編成《大觀禮書賓軍等四禮》四百九十七卷。案:《宋史·禮志》作四百七十七卷。《藝文志》:《大觀禮書賓軍等四禮》五百五卷,《看詳》十二卷。 詔依此修定儀注進呈,鏤板頒降。《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三。

  1、四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癸巳朔。 癸丑,議禮局奏:“有詔就先蠶壇之側,度地築公桑蠶室,歲養蠶以供祭服,令具制度以聞。合置公桑蠶室,按古者,公桑蠶室近川而為之,築宮仞有三尺,棘牆而外閉之。後齊之制,為蠶宮方十步,牆高一丈五尺,被以棘,其中起蠶室二十七。今乞倣後齊之制,度地為宮,四面為牆,高仞有三尺。其屋室間架多寡,視養蠶薄數修建。合置繭館,按《漢舊儀》,皇后蠶於蠶室,手三盆於繭館。合置織室,按《漢舊儀》,凡蠶絲絮,織室以作祭服,故有東、西織室。養蠶薄數,於經無見,按《漢舊儀》,養蠶千薄以上,乞並依漢制合置桑林;按晉制,桑林在東,而無多寡廣狹之限,今若倣漢制養蠶,即當約千薄所用之數,度地為之。合置采桑壇,按晉制,築桑壇於桑林之側,至唐《開元禮》,築於先蠶壇南,相去二十步,方三丈,高五尺,四出陛。國朝《開寶通禮》因之,合依此修建築室建殿。按後齊制為蠶宮,其中建別殿一區,用為親蠶之所。今籍田有思文殿,以俟禦耕臨幸,合依倣籍田之制,於蠶宮中置親蠶殿。”詔從之,親蠶殿仍以無斁為名。《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三。案:《宋史·禮志》:政和禮局言:“《禮》:天子必有公桑蠶室,以興蠶事。歲既畢,則奉繭而繅,遂朱綠之,玄黃之,以為郊廟之祭服。今既開籍田以供粢盛,而未有公桑蠶室以供祭服,尚為闕禮。請倣古制,於先蠶壇側築蠶室,度地為宮,四面為牆,高仞有三尺,上被棘,中起蠶室二十七,別構殿一區為親蠶之所。倣漢制,置繭館,立織室於宮中,養蠶千薄以上,度所用之數,為桑林。築采桑壇於先蠶壇南,相距二十步,方三丈,高五尺,四陛。凡七事。置蠶官令、丞,以供郊廟之祭服。又《周官·內宰》,‘詔後帥內外命婦蠶於北郊。’鄭氏謂:‘婦人以純陰為尊。’則蠶為陰事可知。《開元禮》:享先蠶,幣以黑,蓋以陰祀之禮祀之也。請用黑幣,以合至陰之義。”詔從其議,命親蠶殿以無斁為名。又詔:親蠶所供,不獨袞服,凡施於祭祀者皆用之。

  2、戊午,倉部員外郎、議禮局檢討張邦光奏:“《唐開元禮》案:《大唐開元禮》,開元二十年撰,為禮五,為儀百五十有二。 文多重出,如祀五方帝,其儀皆同,惟時日幣玉小群,案:杜佑《通典》引《大唐開元禮》,吉禮祀儀曰齋戒,曰陳設,曰省牲器,曰鑾駕出宮,曰奠玉帛,曰進熟,曰鑾駕還宮。皇帝立春祀青帝於東郊,立夏祀赤帝於南郊,季夏土王日祀黃帝於南郊,立秋祀白帝於西郊,立冬祀黑帝於北郊。陳設神位,春曰青帝靈威仰,夏曰赤帝赤熛怒,季夏曰黃帝含樞紐,秋曰白帝白招拒,冬曰黑帝葉光紀。禮神之玉,東方以青珪,南方以赤璋,中央以黃琮,西方以騶虞,北方以元璜,其幣各隨方色,長丈八尺。 統制不立,倫類不通,頗失作者之體。至國朝開寶定儀。案:《太常因革禮》、《開寶通禮》之前有《建隆通禮》,《禮閣新編》。 始循唐舊,未暇改作。案:《太常因革禮》:太常卿、漢中郡王瑀與博士柳耆等奏,開元定禮垂之不刊,天寶改作,起自權制,此皆方士繆妄之說,請依禮為定。詔複依《開元禮》。 且《舜典》祀四嶽,其事同者,但雲如岱禮。《周官》祀神示,其禮類者,皆曰亦如之,未嘗重出。乞倣《舜典》、《周官》,類而為一,其小異隨事入注,庶幾不致重。”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三。

  1、五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壬戌朔。 丁卯,降劄子:累據臣僚上言錢法之幣,案:《宋史·食貨志》:趙挺之與蔡京議多不合,因極言當十錢不便,私鑄寢廣。禦史沈畸亦曰:“小錢便民久矣,古者軍興,錫賞不繼,或以一當百,或以一當十,此權時之宜,豈可行於太平無事之日哉?”《通考》卷九:張商英為相,上言:“當十錢自唐以來,為害甚明,於今尤見窒礙。蓋小平錢出門,有限有禁,故四方客旅物貨交易得錢者,必入中求鹽鈔、收買官告度牒,而餘錢又流布在街市,故官司內外,交相利養。自當十錢行,一夫負八十千,小車載四百千,錢既為輕?之物則告牒難售,鹽鈔非操虛錢而得實價則難行,輕重之勢然也。” 內一項:其當十錢官鑄例重三錢,案:《文獻通考》卷九:尚書省言:崇寧監鑄禦書當十錢,每貫重一十四斤七兩,用銅九斤七兩二錢,鉛四斤十二兩六錢,錫一斤九兩二錢,除火耗一斤五兩,每錢重三錢。 私鑄率皆鍥薄沙镴。案:《通考》卷九引蔡條《國史補》:昔者鼓冶,凡物料火工之費,鑄一錢,凡十得息者一二而贍官吏,運銅鐵悉在外也,苟稍加工,則費一錢之用始能成一錢。而當十錢者,其重三錢,加以鑄三錢之費,則製作極精妙,迺得大錢一,是十得息四矣。始亦通流,又以其精,人愛重之。然利之所在,故多盜鑄,如東南盜鑄,其私錢既鍥薄,且製作粗惡,遂以猥多成弊。 既作當十錢行使,即有虛錢,幾及兩倍,遂致物價增高,奸民冒禁,公私受弊,首尾十年;若不別行措置,顯見盜鑄不息,為害滋多。其官司見在當十錢寶,可自今來指揮到日?作當三,依舊地分行使,以為定制。雖公私稍有折閱,行之既久,物價自平,豈不為利?《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案:《宋史·食貨志》:政和元年,詔:“錢重則物輕,錢輕則物重,其勢然也。今諸路所鑄小平錢,行之久而無弊,多而不壅,為利博矣。往歲圖利之臣鼓鑄當十錢,苟濟目前,不究悠久,公私為害,用之幾十年,其法日弊而不勝。奸猾之民規利冒法,銷毀當二、小平錢,所在盜鑄,濫錢益多,百物增價。若不早除,積弊無已時。其官私見在當十錢,可作當三,以為定制。尚慮豪猾憚於折閱,胥動浮言,可內自京尹,外逮監司、郡縣,悉心開諭。”

  2、戊辰,手詔:“自我祖宗用十錢為兩之制,法度一定,人心作孚百五十年,天下蒙利。比者建議之臣不深計利病,輕於變法,行之數年,錢益輕,物益重,公私受害,不可勝言。朕諮詢群議,博采眾言,皆願更改,以平物價。今朝廷內外府庫無慮數千萬緡,議者或謂折閱數多有虧邦計。朕念為民父母,倘可以救弊,便安元元,府庫之捐,又何愛焉?可自今應公私當十錢並改作當三。”《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案:當十錢改作當三,出於張商英建議。《食貨志》載:商英欲借內庫並密院諸司封樁樁絹金銀並鹽鈔,下令折十錢限以半年,所在送官,十千給銀絹各一匹兩,限竟毋更用。俟錢入官,擇其惡者鑄小平錢,存其好者折三行用,如此則錢法鈔法不相低昂,可以復舊。時禦府之用日廣,東南錢額不敷,宣和以後尤甚。乃令饒、贛錢監鑄小平錢,每緡用鐵三兩,而倍損其銅,稍損其鉛。繼又令江、池、饒錢監,盡以小平錢改鑄當二錢,以紓用度,然有司猶數苦之。

  1、是月,再下通州取陳瓘《尊堯集》送編修政典局。《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九。案:瓘坐子正勷所告失實,安置通州在去年十一月乙亥,初取《尊堯集》在正月壬辰。岳珂《桯史》:了翁徙通州郡,郡移文索之,了翁遂以表進,乞於禦前開拆。初,崇寧既建辟雍,詔以荊公封舒王,配享宣聖廟,肇建坐像,了翁憤之,亻並於奏牘寓意。其略曰:“代言之筆,盡目其徒為儒宗;首善之官,肇塑其形為坐像。禮官舞禮而行諂,吏書獻佞而請觀。光乎仲尼,乃王雱聖父之贊;比諸孔子,實卞等輕君之情。彼衰周之僻王,棄真儒之將聖,當時不得配太廟之饗,後世所以廣上丁之祠。今比安石為欽王之臣,則方神考為何代之主?又況一人幸學,列辟班隨,至尊拜伏於钅盧前,故臣驕倨而坐視,百官氣鬱,多士心寒,自有華夏以來,無此悖倒之禮。神考之再相安石,始終不過乎九年;安石之屏跡金陵,棄置不召者十載。八字威加於鄧綰,萬幾獨運於元豐,豈可於善述之時,忽崇此不遜之像。”又曰:“況臨川之所學,不以《春秋》為可行,謂天子有北面之儀,謂君臣有送賓之禮,禮儀如彼,名分若何?此乃衰世侮君之非,豈是先王訪道之法。贛川舊學,記刊於四紀之前;辟水新雍,像成於一壻之手。唱如聲召,應若響隨。”其自序則曰:“愚公老矣,益堅平險之心;精衛〈耳少〉然,未荙填波之願。歿而後已,志不可渝。望雖隔於戴盆,夢不忘乎馳闕,丹誠上格,天語遙詢。要觀尊主之恭,緩議奸時之罪,淵冰在念,梟磔寧逃。”

  1、六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壬辰朔。 乙未,臣僚上言,略曰:“以一當十,其為天下之害,中外洶々,皆歸罪於獻議之人。臣常考求其原,實自許天啟倡之而胡師文和之。陝西之銅未嘗生髮,天啟妄以坑冶烹采之說取悅大臣,穿鑿山谷,斂取器用,以資鼓鑄,銅尚不納,遂乞鑄大錢當十行使務。蓋前愆重幣之害,自茲始矣。案:《宋史《食貨志》:蔡京當政,將以利惑人主,讬假紹述,肆為紛更。許天啟者,京之黨也,時為陝西轉運副使,迎合京意,請鑄當十錢。《文獻通考》卷九:崇寧》二年二月庚午,初令陝西鑄折十銅錢?夾錫錢,左僕射蔡京奏:“據陝西轉運副使許天啟申送到新鑄銅錢鐵錢樣,已降指揮,銅錢於歲終管鑄三十萬貫,鐵錢須鑄二百萬貫。自來鑄錢,張官置吏,招刺軍兵,所費不少,而軍兵之役最為辛苦,官得至薄,率三錢得一錢之利,蓋是久矣。擘畫令陝西、河中府等處民間私鑄最多,召募私鑄人,令赴官充鑄錢工匠;廣為營屋,許其一家之人在營居止,不必限其出入;官給以物料,盡其一家之人力鼓鑄。計其工直,率十分中支若干分數充其工價,又可收私鑄人在官,蓋昔人招天下亡命即山鑄錢之意。欲令許天啟相度,疾速准此施行,仍與舊來軍工相兼鼓鑄。今來所鑄銅錢,除陝西、四川、河東係鐵錢地分更不得行使外,諸路並准折十行用其錢。惟令陝西鐵錢地分鑄造,卻於銅錢地分行使,貴絕私鑄之患,如有私鑄,並以一文計小錢十科罪。又陝西銅錢至重,每一錢當鐵錢三或四,今夾錫鑄造,樣制精好,欲一錢當銅錢二支用。令許天啟相度,依此施行。”從之。自當十錢行,抵冒者多。大觀四年,凡以私錢得罪者,有司上其名數,亡慮十餘萬人。 是時師文為發運,乘時觀望,冀幸進擢,請以當二錢改當十錢,設官置監,盛於東南數路,騷然不勝其困,重幣之害,自茲廣矣。仰賴陛下睿智有臨,灼見其弊,精考物理,參以人情,皆願更改,以平物價。於是斷之無疑,十年之害,一舉而革。此誠社稷之福,生靈之幸也。然而獻言之人,尚此偃然,未加憲典。師文官至朝議大夫,聯事妄作,諂奉權臣,馴至於此,皆古所謂民賊者也。今既罪狀顯著,眾皆切齒,則其官職豈容叨冒!”詔胡師文落集賢殿修撰,提舉崇道觀》。《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案:李《十朝綱要:師文提舉明道宮,天啟鐫兩官,與監當差遣。

  1、七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壬戌朔。 癸酉,詔:“昨更重幣作當三,與小平錢一等行使,更無區別。屢降詔旨,戒飭丁寧,務在安便民庶。通行悠久,尚慮中外臣寮,不體府庫折閱,邦計有虧,私相交易,買物支給當三,賣者須納小平錢,懷奸害法,莫此為甚。日後有違,重行憲典。”《紀事本末》卷百三十六。

  2、己卯,檢會陝西、河東逐路帥臣門客親戚不得隨軍出入。《長編》卷四百九十九:元符元年六月戊子,詔:“陝西、河東逐路帥臣及見任宰相執政親戚,謂於編敕合劻避者,除見充帥臣、監司、知州軍並城寨及兵將官應出入者,餘雖有職事,不許赴軍前。如帥臣親臨,許帶書寫機宜,隨行軍指揮前去;其門客親戚,亦不得隨軍出入。違者?以違制論,不以赦降去官原減。”原注雲:政和元年七月十八日檢會。案:是月壬戌朔,十八日乃己卯也。

  3、戊子,觀文殿學士、光祿大夫呂惠卿守本官致仕。《紀事本末》卷百三十。

  1、八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辛卯朔。 戊戌,中大夫、集賢殿修撰、陝西制置解鹽使李百祿為顯謨閣待制,以鹽池自生紅鹽及種鹽年外,增及一倍以上故也。《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案:《宋史·本紀》:元年五月丁亥,解池生紅鹽。《食貨志》:政和六年,兩池漫生鹽,募人倍力採取,且議加賞;繼生紅鹽,百官皆賀,制置解鹽使李百祿等第賞有差。《食貨志》:解州解縣、安邑兩池墾地為畦,引池水澆之,謂之“種鹽”,水耗則鹽成。籍民戶為畦夫,官廩給之。二月墾畦,四月始種,八月乃止。安邑池每歲種鹽千席,解池減二十席。

  2、己亥,右僕射兼中書侍郎張商英出居城西僧舍,禦史臺定奪,商英與給事中劉嗣明、路天忱案:《宋史》作“張天忱”。 降官,理曲故也。《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案:《宋史·劉嗣明本傳》:嗣明任給事中,張商英居相位,惡其不附己。時鄭居中雖以嫌去樞密,然陰植黨與,窺伺益固。嗣明與之合,計傾商英。門下省吏張天忱貶秩,嗣明駮弗下,商英爭之。詔禦史臺蔽曲直,商英以是罷。陳桱《通鑒續編》:商英為政持平,謂蔡京雖明紹述,但藉以劫制人主,禁錮士大夫耳。於是大革弊事,改京所鑄當十大錢為當三,以平泉貨;複轉般倉,以罷直達;行鹽鈔法,以通商旅;蠲橫斂,以寬民力。勸帝節華,侈息土木,抑僥倖,帝頗嚴憚之。常葺升平樓,戒主者遇丞相騎至,必匿匠樓下,過則如初,時稱商英忠直。然意廣才疏,凡所當為,先於公座誦言,故不便者得預為計。初何執中與蔡京同相,凡營立皆預議,至是惡商英出己上,與鄭居中日夜醞織其短,先使言者論其門下賓客唐庚,竄之惠州。

  3、辛丑,張商英押入。《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4、己酉,張商英又般出城西;辛亥,又押入。《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5、御筆:“水磨茶場課入不羨,犯法侵多,商賈滯留,官司壅塞,上下受弊,內外非便。其見行茶法,仰尚書省措置,以廣課額。所有水磨茶法並罷,事歸尚書省。”《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辛卯朔。據此,是月有己酉無乙酉,原書作乙酉,誤。下文“庚戌,尚書省措置茶事”,此詔應系隸己酉。

  6、庚戌,尚書省言:“奉聖旨措置茶事,今勘當水磨茶自元豐創置,除近畿外,即不曾分下諸路。昨緣分配諸路,有置官之冗,般輦之勞,致妨客販收息減少,乃至商賈不通,內外受弊。緣水磨茶先帝建立,不可廢罷,欲只行於京城,與客販兼行,餘路並令客人興販,可以走商賈者,實中都惠小民之具。下項:一、京城內以水磨茶官賣,其京畿、京西、京東、河北、河東、淮南、荊、浙、江南、福建、永興、鄜延、涇原、環慶為客販南茶地方。一、客販茶許西至京城,與水磨茶兼行,除京城水磨存留外,餘路水磨並罷。一、在京見置比較饣甫並罷。”《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七。原注初草雲條具四十一項以聞,並從之。今略具一二於此。案:《宋史·食貨志茶法》:政和元年,京城所請商旅販茶起引定入京住賣者,即許借江入汴,如元豐舊制;其借江入汴卻指他路住賣者禁,已請引者並令赴京。二年,以課入不登,商賈留滯,詔以其事歸尚書省。於是尚書省言:“水磨茶自元豐創立,止行於近畿,昨乃分配諸路,以故至弊,欲止行於京師,仍通行客販,餘路水磨並罷。”從之。四年,收息四百萬貫有奇,比舊三倍,遂創月進。

  7、乙卯,張商英第三次般出。先是,禦史中丞張克公言:“謹按,宰臣張商英資性憸愎,操行傾邪,積念日深,老不知悔。昨陛下起於罪廢之中,付以輔弼之任,庶革心從正,協濟事功,而乃陰懷忿怨,長惡不悛。近論列給事中劉嗣明繳駁事,禦史臺定奪,得係商英理曲,乃妄有奏陳,不以本臺所定為是。臺臣論奏,乞賜與決。詔張商英放罪,如此商英有罪矣。以有罪之人居宰輔之任,臣雖至愚,未知其可也。臣遠考前代,近稽本朝,宰相稍不稱職,往往引咎自責,必求去位,未有罪狀顯白,而包羞忍恥貪榮冒寵如商英者也。又歷數其十罪狀,伏望收還相印,明正典刑。”《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卷。李《十朝綱要》卷十七:先是,張商英怒門下省錄事路天忱不當為給事中劉嗣明押帖子,取尚書省張希公牘奏,黜天忱一官。是日,嗣明繳駁,不行,商英奏嗣明非理沮臣,乞送所司定曲直。詔送禦史臺定奪奏聞。已而禦史中丞張克公定嗣明為直。詔商英放罪。八月乙卯,詔罷修《政典》。克公言商英十罪。

  8、丁巳,詔張商英罷尚書右僕射,除觀文殿大學士、知河南府。《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案:《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夏四月,張商英罷。考《宋史》、《十朝綱要》、《東都事略》皆與《紀事》同。蓋商英坐路天忱事,與劉嗣明訐奏理曲,張克公言商英十大罪,始致罷相。夏四月,天忱事猶未發也。《編年通鑒》恐誤。據雲:夏四月,張商英罷。商英入相,不知平心用人,故侍從、臺諫爭設智以陷之。會上眷亦衰,言者乞逐商英,乃除觀文殿大學士、知河南府。未幾。落職知鄧州。至冬,張克公又論與郭天信交通,漏泄省中語,下開封府,獄具。冬十月,竄商英於衡州。宣和三年,卒於南京。《編年備要》:夏四月,張商英罷。大觀間,天文屢變,上意恐甚,逐蔡京於杭州,四方相賀。及商英相,不知平心用人,故侍從、臺諫官爭設智以陷之。會上眷亦衰,言者乞逐商英愈急,意上必有所主,不知商英既去,而蔡京複來矣。中丞張克公又言:商英嘗毀訿先烈,比中宮建立,陰懷異志,又引黨人陳瓘、龔夬、鄒浩之徒使上書,且以己意令其臺吏唐庚諷臺諫,擊善良,縱中書吏漏泄命令,納結近臣,務使更革,以鼓動天下,凡數罪。而給事中蔡薿亦助克公排之,乃除商英觀文殿大學士、知河南府,尋落職知鄧州。

  1、九月辛酉朔,案:原本脫“朔”字,李《十朝綱要》作“九月辛酉朔。”錢大昕《四史朔閏考》同,今據補。 臣僚上言:“伏見張商英以觀文殿大學士知河南府。蓋體貌大臣,未忍顯斥,姑示遠藩之役,未忘眷禮之隆。然跡其誕慢自恣,狠傲弗恭,虧事上之忠,失為臣之禮,則商英之罪,在所不容。出守陪京,已非其分;況複觀文殿大學士之職,自兩府以無罪而除,乃所當得,商英安得而有之乎?奉聖旨,張商英落觀文殿大學士,改差知鄧州。”《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

  2、壬申,詔:“通奉大夫、知鄧州張商英降授中大夫,差遣如故;校書郎李士觀、辟雍博士尹天民並送吏部,與合入差遣。”先是,給事中劉嗣明奏商英詐作聖旨,擅便降敕,差尹天民、李士觀編類禦前文字。於是商英及士觀、天民皆坐責。《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案:李《十朝綱要》:壬申,張商英坐擅出敕,令校書郎李士觀赴政典局編類禦前文字,降兩官。

  3、辛巳,詔:“陳瓘自撰《尊堯集》,語言無緒,並係詆誣,合行毀棄;送與張商英,意要行用,特勒停,送臺州羈管,令本州當職官常切覺察,不得放出州城,月具存在申尚書省。”《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九。原注公謫臺州,朝旨不下司,行移峻急,所過州縣,皆令兵甲防送,不得稽留。至臺久之,人莫敢以居屋借賃者,暫館僧舍。而郡守以十日之法,每遣廂巡起遣,故十日必為之遷一寺。時未有郡守,通判朱興宗攝郡事,朱與公有先世之契,觀望特甚。人為公不平,公處之淡然,不以介意,公到台數月,朝廷起遷人石悈知州事。二十五日,悈知臺州,且令赴闕之官,士論洶々,鹹謂將有處分於公也。悈至,果揚言怖公,視事次日,即遣兵官突來約束,不得令出入,取責鄰人防守狀;又置邏卒數餔,前後巡察,鈔錄賓客書問之往還者。雖親戚家書,殆至隔絕。未幾,複令兵官突入所居,搜檢行李,攝公至郡庭,垂簾如制獄狀,其實祗是朝旨取索公《尊堯集》副本。悈於旨外施行,意在迫脅。繼又出公於僧舍,使小吏監守,對榻坐臥,窘辱百端,人情憂怖,慮有不測。公誓以死報國,而義不為兒女態,故安之不以為撓。悈亦不敢撓犯,技術寢窮,終不能為公害。公謫臺州於法合進表謝,臺州不為發遞,表未得達。而石悈之來,聲勢甚異,料其必受蔡薿風旨,意在得其所秘書,必將搜索及行李。於是為封事,繳連謝表,封緘於篋,題以臣名。悈至,果如所料,而以緘題之故,不敢輒開,遂以奏禦。薿與何執中皆怒之,未幾,罷悈臺州,而公自此始免他虞。或問公何以審其如此?公曰:“吾與薿初無他故,薿懷遺書之愧,而其黨未必知,結黨相捃,實自為計。今顯其跡,則脅使之術不行也。”石悈攝公至郡也,欲以刑獄怖公,公見州庭獄具羅列,知其意,遽發問曰:“今日之事,豈被旨耶!”悈非所料,失措而應曰:“有尚書省悈子。”卷簾出示公,悈子所行,蓋取《尊堯集》副本,以為係詆誣之書,合申繳毀異也。公曰:“然則朝廷指揮取《尊堯集》耳,追某至此,複欲何為?”因問之曰:“君知《尊堯集》所以立名乎?蓋以神考為堯,而以主上為舜也。助舜尊堯,何謂詆誣!時相學術淺短,名分之義,未甚講求,故為人所劫使,請治《尊堯》之罪,將以結黨固寵也。君所得於彼者幾何,乃亦不畏公議。幹犯名分乎!請具申某此語,某將顯就誅戮,不必以刑獄相恐。”悈不待公言畢,屢揖公退。尋語人曰:“不敢引其說,尚自如此,良可畏也。”瓘表及封事具十二月十七日。案:《續宋編年資治通鑒》:再竄陳瓘。先是,王安石嘗著《日錄》八十卷,瓘初謂安石此書詆訕宗廟。及瓘貶廉州,乃著《合浦尊堯集》,以《日錄》詆誣之罪歸於蔡卞;後又著《四明尊堯集》,痛絕王氏,以發揚熙寧用舍宰臣本末之緒,而自明區區改過之心。書成,藏於家。至是,何執中請治《尊堯集》詆誣罪,勒停,臺州羈管,尋移楚州。岳珂《桯史》卷十一了翁至天臺,謝辭曰:“知詆誣之不可,志在尊堯;豈行用之敢私,心惟助舜。語言無緒,議論至迂,獨歸美於先猷,遂大違於國是。不行毀棄,有誤諮詢,虛消十載之光陰,靡恤一門之溝壑。采煩揆路,特建刑章,若非蒙庇於九重,安得延齡於再造。”其凜凜兀屈蓋如此。

  4、是月,臺諫劾起居舍人章綡,謂其偕起居郎王孝迪訪張商英,有“鹿死誰手”之語。詔下孝迪供析。孝迪奏:“臣契勘八月中,綡嘗謂臣欲同去見宰執如何,臣曰:‘老兄請假往蘇州,不欲獨見執政,今日同往甚好。’遂同到知樞密院吳居厚客位,內管句賓客人雲知院不見客。臨上馬時,拉臣同往見張商英,臣曰:‘正吵鬧,著甚來由?’綡曰:‘去來,去來,未知鹿死誰手?’臣見其語言狂悖乖繆,不勝憤滿。”岳珂《愧郯錄》卷九。

  《續宋編年資治通鑒》:秋九月,鄭允中、童貫使遼,蔡京在杭州,聞貫出使,亟附奏:“貫威名既傳,宜深藏之,使莫測可也。奈何遽遣出疆?”上報京曰:“虜主欲識其面,因遽覘之,不亦可乎?”貫至虜庭,其君臣相聚指笑曰:“南朝人才如此。”歸至盧溝河,有燕人馬植得罪於燕,無所容,遂見貫,陳滅燕之策。因攜歸,改姓李名良嗣,薦於上,遂賜姓趙。複燕之議始於此。案:《東都事略》在戊寅,《十朝綱要》在辛巳。《十朝綱要雲:辛巳,端明殿學士、提舉醴泉觀鄭允中充遼國生辰使,以童貫副之。貫至虜庭,君臣相聚指笑曰:“南朝乏才如此,遣一腐夫來使,何也?”貫還,並與燕人馬植來歸,改姓名曰李良嗣,又妄謂虜主盛稱蔡京之勳庸。蓋河北實發端於此。《九朝編年備要》雲:貫既得志於西邊,遂謂北邊亦可圖。嘗自請覘虜,又讬虜使蕭志忠言虜主欲識其面,上信以為然,故特命允中以端明充使往賀生辰,而貫以節度使副之,皆非故事也。蔡京時在杭州,聞貫出使,亟附奏曰:“貫前日克敵,藉成算耳。貫威名既傳,宜深藏之,使莫測可也,奈何遽遣出疆?”上報京曰:“虜主欲此,彼既來要我,因遂覘之,不亦可乎?”貫既至虜廷,其君臣相聚指笑曰;“南朝人才如此!”然虜主方肆縱,貪得中國玉帛玩好,而貫所賚皆為珍奇,至運二浙髤藤之具、火閣書櫃、床椅等往遺之,虜主所以遺貫者亦稱是。蓋互相滉尚富侈而已。貫使歸,至盧溝河,有燕人馬植者,得罪於燕,無所容,遂見貫,亟陳有滅燕之策。貫奇之,因攜歸,改姓李名良嗣,薦於上,遂賜姓趙。後遼人數移檄索之,貫諱不與。複燕之議始此。徐夢莘《三朝北盟會編》:政和》元年,朝廷差童貫副鄭允中奉使,遼人有馬植者,潛見童貫於路。植,燕京霍陰人。涉獵書傳,有口才,能文辭,長於智數。見契丹為女真侵暴,邊害益深,賊盜起,知契丹心亡,陰謀歸漢,說貫以邊事。是時貫奉密旨覘其國。於是約其來歸。植數上書奏,上喜,賜姓趙名良嗣。蔡京、童貫力主之,以圖取燕。薛應旂《宋元通鑒》:童貫以遼人李良嗣來,初燕人馬植本遼大族,仕至光祿卿,行汙而內亂,不齒於人。童貫使遼,道盧溝,植夜見其侍史,自言有滅燕之策,因得見貫。貫與語,大奇之,載與俱歸,易姓名曰李良嗣,薦諸朝。植即獻策曰:“女真恨遼人切骨,而天祚荒淫失道;本朝若自登、萊涉海,結好女真,與之相約攻遼,其國可圖也。”議者謂祖宗以來,雖有此道,以其地接諸蕃,禁商賈舟船不得,行百有餘年矣,一旦啟之,懼非中國之利。不聽。帝召問之,植對曰:“遼國必亡,陛下念舊民遭塗炭之苦,複中國往昔之疆,代天譴責,以治代亂;王師一出,必壺漿來迎;萬一女真得志,不侔矣。”帝嘉納之,賜姓趙氏,以為秘書丞。

  1、十月庚寅朔,案:原本脫“朔”字,據錢大昕《四史朔閏考》補。 觀文殿學士、光祿大夫致仕呂惠卿卒,贈開府儀同三司。《紀事本末》卷百三十。

  2、辛亥,太中大夫、知鄧州張商英責授崇信軍節度副使,衡州安置;昭化軍節度副使、單州安置郭天信責授昭化軍節度行軍司馬,新州安置。以開封府獄成,商英天信嘗令餘負、僧德洪、彭幾往來交結,臣僚再論列,故有是責。《紀事本末》卷百三十一。案:李《十朝綱要》:辛巳,降武安軍節度使郭天信為教官,安置單州。天信本使術人,曾密白上當有天下。上即位,賞之,使視隨龍人恩數。深州司法餘負追奪所贈官,編管郴州,坐張商英事。上既責郭天信、餘負,又詔開封府鞫訊,具得商英及僧德洪往來交結天信事實。辛亥,責商英散官,安置衡州;郭天信授散官,安置新州;餘負配沙門島;德洪杖脊,配朱崖軍;庫部員外郎趙旸除名,編管道州;倉部員外郎範致明勒停;餘人連坐論罪有差。前同知樞密院事王襄、前禮部尚書吳執中、龍圖閣直學士範鏜範致虛等八人並坐商英黨,落職宮觀。《編年備要》:初,商英有時望,而武安軍節度使郭天信於上前稱道之。商英亦欲借助,遂相結納,使將仕郎餘負及僧德洪達其語言。時商英稍裁抑宦寺,閒言浸入,蔡京之黨乘之上意,於商英浸衰,因論商英與天信交通,漏泄省中語,且言天信先開其端,於內侔上旨,動息以報,乃從外廷決之,莫不如意。商英既罷,鄭居中等惡商英,請推究之,張克公亦亟論商英與天信交通狀。事下開封,獄具,商英衡州安置,天信貶新州,負、惠洪等皆遠配。

  3、壬子。《長編》卷五百十六。元符二年閏九月癸酉,三省言錢輕物重,差陸思閔等措置。原注雲:政和元年十月二十三日壬子可考。案:原文已佚。

  1、十一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庚申朔。 丙子,臣寮言:“竊見邇英講經,皆並注入點釋,因襲之久,未及是正。欲乞自今只點正經,其音釋意義,並以王安石等所進經義為准。”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三十。

  2、乙酉,京畿提舉學事林震,乞自今應以八行延入縣學者,並依州學外舍生例給食,從之。《紀事本末》卷百二十六。

  1、十二月案:錢大昕《四史朔閏考》:是月己丑朔。 乙卯,臣寮上言:“陳瓘所撰《尊堯集》十卷,大綱取《日錄》之事,解釋成文,有論及王安石事。臣雖不見《尊堯集》全文,但瓘建中靖國間嘗以安石《日錄》為不然。昨來大臣領政典局,知瓘素有異論,欲助成非謀,故下瓘家取索。欲望聖慈特降睿旨,嚴賜禁約,更不得傳習;如有已曾傳錄之家,並乞立限繳納,仍乞下瓘家取索槁本,一切焚毀。”詔依奏。其《尊堯集》仍令知臺州石悈於陳瓘、衡州於張商英處取及元降付張商英禦批真本,並繳速聞奏。《紀事本末》卷百二十九。案:李《十朝綱要》作乙巳,詔知臺州石悈於陳瓘處取《尊堯集》,又詔衡州於張商英處取元降禦批真本。

  錢塘濮子潼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