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書類編故事/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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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群書類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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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取士製[编辑]

大司徒之職,以鄉三物教萬民而賓興之(《地官》)。鄉大夫之職,各掌其鄉之政教、禁令。正月之吉受教法於司徒,退而頒之於其鄉吏,使各以教其所治,以考其德行,察其道藝。三年則大比,考其德行、道藝,而興其賢者、能者。鄉老及鄉大夫帥其吏與其眾寡以禮禮賓之,厥明鄉老及鄉大夫群吏獻賢能之書於王。王再拜受之,登於天府(同上)。命鄉論秀士升之司徒曰選士,司徒論選士之秀者而升之學曰俊士。升於司徒者不征於鄉,升於學者不征於司徒,曰造士(《王制》)。

漢取士製[编辑]

高祖詔曰:「賢士大夫既與我定有天下,而不與吾共安利之,可乎?有肯從我遊者,吾能尊顯之,以布告天下。其有稱明德者,御史中執法郡守,必身勸,為之駕,遣詣丞相府。」武帝詔:「召吏人有明當世之務、習先聖之術者,縣次續食,令與計偕。今至闔郡不薦一人,其與中二幹石禮官博士議,不舉者罪有司。」 議曰:「不舉士,一則黜爵,再則黜地,三則黜爵削地畢矣。」

問克敵弓[编辑]

李平叔云:洪景伯兄弟應博學宏詞,以《克敵弓銘》為題,洪惘然不知所出。有巡鋪老卒睹於案間,以問洪曰:「官人欲知之否?」洪笑曰:「非而所知。」卒曰:「不然。我本韓太尉世忠之部曲,從軍日見有人以神臂弓舊樣獻於太尉,太尉令如其制度製以進禦,賜名克敵。」並以歲月告之。洪盡用其語,首雲 「紹興戊午五月大將」云云。主文大以驚喜。是歲遂中科目,若有神助焉。此蓋熙寧中西人李宏中創造,因內侍張若水獻於裕陵者也。

題名雁塔[编辑]

唐進士自神龍以來,杏園宴後,皆於慈恩寺塔題名。它時有將相則朱書之,或未及第時題名字添前進士(李肇《國史補》)。佛在世時,有比丘見群雁飛,乃念曰:「此雁可充我之食。」佛曰:「此雁,王也,不可輒食。」乃為營塔(曾《類說》)。

熟讀左傳[编辑]

艾穎少年赴鄉舉,逆旅中遇一村儒,狀極闒茸,顧謂艾曰:「君此行登第矣。」艾曰:「賤子家於鄆,無師友,加之汶上少典籍,今學疏援寡,聊觀場屋耳。」儒者曰:「吾有書一卷以授君,詰旦奉納。」翌日果持至,乃《左傳》第十也,謂艾曰:「此卷書宜熟讀,取富貴。後四十年,亦有人因此書登甲科,然齡祿俱不及君,記之。」艾頗為異,時果擢甲科。後四十年,當祥符五年,禦試此題,徐奭為狀元。艾後以戶部侍郎致仕,七十八薨。徐四十為翰林學士,卒(《澠水燕談》)。

熟讀樂記[编辑]

張客省退夫應舉時,因醉乘驢過市,誤觸倒雜賣擔子,其人喧呼不已,視擔中隻有《樂記疏》一冊,遂以五十金市之,其人乃去。張初不攜文字,止閱所買《樂記疏》一冊。無何,省試出《黃鍾為樂之末節論》,獨《樂記》為詳論擅場,遂高中。明年擢甲科(《倦遊錄》)。

夢中改名[编辑]

孫夢得初名貫,字道卿,嘗語予曰:「某舉進士,過長安夢登塔,見持一大文卷者,問之,雲「來年春榜」。索而視之,不可。問:「其間有孫貫否?」曰:「無。惟第三人有孫抃。」既寤,遂改名抃,明年果然(《東齋記事》)。

夢登雲梯[编辑]

菁田鄭僑惠叔,乾道己丑春省試中選,未廷對,夢空中一梯,雲氣圍繞,竊自念曰:「世所謂雲梯者,茲其是歟?」俄身至雲梯側,遂登之。及高層仰望,則有大石蒼然如鏡麵,正懼壓己,忽冉冉升騰,立於石上,驚覺,自喜,但不曉登石之義。既而為天下第一,其次曰溫陵石起宗。先是,考官用分數編排,石君當居上,臨唱名始易之雲(《容齋隨筆》)。

朱衣點頭[编辑]

歐陽公知貢舉日,每遇考試倦坐,後常覺一朱衣人時復點頭,然後其文入格,不爾則無復與考,始疑侍史,及回視之,一無所見,因語其事於同列,為之三歎。嘗有句雲「唯願朱衣一點頭」。(《侯鯖錄》)。

私其鄉人[编辑]

楊大年為翰林學士,適禮部試天下士。一日,會鄉里待試者,或云:學士必持文衡,幸預有以教之。大年乃作色,拂衣而入,則曰:「丕休哉!」大年果知貢舉。凡程文用「丕休哉」者皆中選,而當時坐中之客,亦半有不以為意而不用者(《聞見後錄》)。

歐變文禮[编辑]

嘉祐中,士人劉幾累為國學第一人,驟為險怪之語,學者翕然效之,遂成風俗。歐陽公深惡之。會公主文,決意痛懲,凡為新文者一切棄黜,時體為之一變,歐陽之功也。有一舉人論曰:「天地軋,萬物茁,聖人發。」公曰:「此劉幾也。」戲續之曰:「秀才刺,試官刷。」畫以大朱筆橫抹之,自首至尾,謂之紅勒帛,判「大紕繆」字榜之,既而果幾也。後數年,公為禦試考官,而幾在廷,公曰:「除惡務本。今必痛斥輕薄子,以除文章之害。」有一士人論曰:「主上收精藏明於冕旒之下。」公曰:「吾已得劉幾矣。」既黜,乃吳人蕭稷也。是時試《堯舜性仁賦》,有曰:「故得靜而延年,獨高五帝之壽;動而有勇,形為四罪之誅。」公大稱賞,擢為第一人;及唱名,乃劉輝。人有識之者曰:「此劉幾也,易名矣。」公愕然久之,因欲成就其名。小序有「內積安行之德,蓋稟於天」,公以為積近於學,改為蘊。人莫不以公為知言。主司或夢火山軍得名,後歐公所取卷,乃劉輝也。

懷甓喧噪[编辑]

謝史館泌解國學,舉子黜落甚眾,群言沸搖,懷甓以伺其出,泌知,潛由他途投史館,避宿數日。太宗聞之,笑謂左右曰:「泌職在考校,豈敢濫收小人?不自揣分,反怨主司,然固須防避。」又問曰:「何官職騶導雄偉,都人斂避左右?」奏曰:「惟臺省知雜,嗬擁難近。」遂授知雜,以避擲甓之患(《名臣遺事》)。

號傳衣缽[编辑]

《摭言》云:禪家相傳法謂之傳衣缽。唐狀元以下往謝主司,有與主司同科名者,謂之謝衣缽。故範質舉進士,主文和凝愛其文,以第十三人登第,謂質曰:「君之文宜冠多士,屈居十三,欲傳老夫衣缽也。」質以為美。有獻詩云:「從此廟堂添故事,登庸衣缽亦相傳」(《邵氏錄》)。

賦詩被謗[编辑]

至和、嘉祐間,場屋舉子為文尚奇澀,讀或不成句。歐公力欲革其弊,既知貢舉,凡文涉雕刻者皆黜之。時範景仁、王禹玉、梅公儀、韓子華,同事梅聖俞作參詳官,未引試前,唱酬詩極多。歐公有「無嘩戰士銜枚勇,下筆春蠶食葉聲」,最為警策。聖俞有「萬蟻戰酣春晝永,五星明處夜堂深」,亦為諸公所稱。及放榜,平時有聲如劉輝輩皆不預選,士論頗洶洶。未幾,詩傳,哄然以為主司惟酬唱,不復詳考,且言以「五星」自比,而待我曹為「蠶蟻」,因造為醜語。自是禮闈不復作詩經。元豐末幾三十年,元祐初稍稍為之,要不如前日之盛,然是榜得蘇子瞻為第二人,子由與曾子固皆在選中,亦不可謂不得人矣(《石林詩話》)。

鄙渴睡漢[编辑]

呂文穆公未第時,薄遊一縣。時胡大監旦隨其父宰是邑,遇呂甚薄,客有喻胡曰:「呂公能詩,宜少加禮。」胡問警句,客舉曰:「挑盡寒燈不成夢。」胡笑曰:「乃一渴睡漢耳。」呂甚恨而去。明年首中甲科,寄聲於胡曰:「渴睡漢狀元及第矣。」胡曰:「待我明年第一人及第,輸君一籌。」既而次榜,亦中首選。文穆公,蒙正也。

座主設宴[编辑]

韓康公絳子華謝事後,自潁入京看上元,至十六日私第會,從官九人皆門生故吏,盡一時名德,如傅斂之,胡寬夫、錢穆父、東坡、劉貢父、顧子敦,皆在坐。錢穆父知府至晚,子華不悅。東坡云:「今日為本殿燒香,人多留住,九子母丈夫也」(錢形有類,故云)。客大笑。方坐,出家妓十餘人,中宴後新寵魯生舞罷,為遊蜂所螫,子華意不甚悅;久之呼出,以白團扇從東坡乞詩。坡書云:「窗搖細浪魚吹日,舞罷花枝蜂繞衣。不覺南風吹酒醒,空教明月伴人歸。」上句記姓,下句記事。康公大喜。坡云:「恐它姬廝賴,故云耳。」

托孤門生[编辑]

李文正公嘗言,其座主王仁裕知貢舉時已年高,有數子皆早亡,諸孫並幼。每諸生至門,必延於中堂與夫人偶坐,受諸生拜,一如兒孫禮。然備酒饌,命諸生,至於餅餌羹臛之物,皆公與夫人親手調品。忽一日,生徒畢集,出一詩箋曰:「二百二十四門生,春風初長羽毛成。衰翁漸老兒孫小,它日知誰略有情」(《淡錄》)。

陸氏一莊[编辑]

崔群知貢舉歸,其妻勸令求田,群曰:「予有美莊三十所,榜所放三十人是也。」妻曰:「君非陸贄門生乎?君掌文柄,約其子簡禮,不令就試。如以君為良田,則陸氏一莊荒矣。」群無以答(《唐餘錄》)。

賞常何[编辑]

馬周至長安,舍中郎將常何家。貞觀間,詔百官言得失。何,武人,不涉學;周為條二十餘事,皆當世所切。太宗怪問,何曰:「此非臣所能,家臣馬周教臣言之。」帝即召之。間未至,遣使四輩趣。及謁見,帝與語,大悅,拜監察御史。帝以何得人,賜帛三百匹。

特抑故吏[编辑]

鞠詠為進士,以文受知於王公化基,及王公知杭州,詠擢第,釋褐為大理評事,知杭州仁和縣。將之官,先以書及所作詩寄王公,以謝平昔獎進,今復為吏,得以文字相樂之意,王公不答。及至任,略不加禮,課其職事甚急,鞠大失望。於是不復冀其相知,而專修吏千矣。其後王公入為參知政事,首以詠薦人。或問其故,答曰:「鞠詠之才,不患不達。所憂者,氣俊而驕,我故抑之,以成其德耳。」鞠聞之,始以王公為真相知也(《東軒筆錄》)。

僧相賓僚[编辑]

張建封鎮徐州,奏李藩為判官。有新羅僧能相人,公令看諸判官有得為相者否。僧云:「並無。」公不快,曰:「某妙擇賓僚,豈無一人至相坐者?」促召李判官至,僧降階迎,謂張公曰:「判官是紗籠中人,宰相冥司必潛以紗籠護之,恐為異物所擾。餘官不然。」藩後果為相(《原化記》)。

訪隱者居[编辑]

錢文僖公自樞密留守西都,時朝廷無事,郡府多暇,錢相與諸公行樂無虛日。一日,出長夏門,屏騎從,同步至午橋,訪郭君隱居。郭不知為錢相也,草具置酒,錢相甚喜,不忍去。至晚,衙騎從來,郭君亦不為動,亦不加禮,抵暮別去,送及門,曰:「野人未嘗至府庭,無從上謁謝。」錢相悵然謂諸公曰:「斯人視富貴為如何?可愧也。」郭君名延卿,時年逾八十。少從張文定、呂文穆公遊。二公相繼入相,薦於朝,命以職官,不出(《聞見錄》)。

廉藺相避[编辑]

藺相如為上卿,居廉頗之右。頗曰:「我為趙將,有攻城野戰之大功。相如徒以口舌為勞而居上,素賤人。吾羞,不忍為之下。」宣言曰:「我見,必辱之。」相如聞,常稱疾,不欲與爭。已而,相如出,望見廉頗,相如引車避匿。其舍人恥之,欲辭去,相如曰:「強秦之不敢加兵於趙者,以吾兩人在也。今兩虎共鬥,其勢不俱生。吾所以為此者,先國家後私仇也。」頗聞之,肉袒,負荊謝罪。

寇賈極歡[编辑]

寇恂拜潁川太守,賈復部將殺人,恂戮之。復以為恥,謂左右曰:「吾與寇恂並列將帥,而今為其所陷。今見恂,必手劍之。」恂知其謀,不欲與相見。穀崇曰:「崇,將也,得帶劍侍側,卒有他變,足以相當。」恂曰:「不然,藺相如不畏秦王而屈於廉頗者,為國也。吾安可以忘之。」二人後卒極歡。

李郭相勉[编辑]

唐安思順為朔方節度使,時郭汾陽、李臨淮俱為牙門都將。二人不相能,雖同盤飲食,常睇目相視,不交一言。及汾陽代思順,臨淮欲亡去,計未決,旬日詔臨淮、汾陽半兵東出趙魏。臨淮入曰:「一死固甘,乞免妻子。」汾陽趨下,持手上堂曰:「今國亂主遷,非公不能東伐。豈懷私忿時耶?」及別,執手涕泣,相勉以忠義。訖平劇賊,實二公之力。

三將協心[编辑]

高宗朝,光世軍在馬家渡,張俊軍在采石,遂詔光世以兵援世忠,且令復移軍健康。三大將權相敵,兼持私隙,莫肯葉心。上詔魏矼諭光世曰:「賊眾我寡,合力猶懼不支,況軍自為心,將何以戰?為諸公計,當滅怨隙,不獨可以報國,身亦有利。」矼勸光世貽書二帥,以示無他,使為犄角。已而二帥皆復書,交致其情。世忠之受兩鎮節鉞也,高宗手書《郭子儀傳》以賜之;張俊奏事,則又諭以子儀之事。

同年遠嫌[编辑]

寇萊公在樞府,上欲罷之。萊公已知,乃遣人告王冀公曰:「遭逢最久,今出求一使相,幸同年讚之。」公大驚,曰:「將相之任,極人臣之貴。苟朝廷有所授,亦當懇辭,豈得以此私有所幹於人也?」亟往問之,萊公不樂。後上議「準今出,與一甚官?」公曰:「寇準未二十年已登樞府,太宗甚器之。準有才望,與一使相,使當方面,其風采足以為朝廷之光。」上然之。翌日降製,萊公捧使相誥謝於上前,感激流涕,曰:「苟非陛下主張,臣安得有此命?」上曰:「王某知卿,具道其言。」萊公出,謂人曰:「王同年器識,非準所可測也。」公在相府,抑私遠嫌,皆此類(《魏公遺事》)。

友婿同年[编辑]

王懿恪公拱辰與歐陽文忠公同年進士。文忠自監元、省元赴廷試,銳意魁天下。明日當唱名,夜備新衣一襲,懿恪輒先衣以入,文忠怪焉。懿恪笑曰:「為狀元者,當衣此。」至唱名,果第一,後懿恪、文忠同為薛簡肅公子婿,然文忠心少之。文忠為參政時,吏擬進懿恪僕射,文忠曰:「僕射,宰相官也。王拱辰非曾任宰相者。」不可,改東宮官,以至拜宣徽使,終身不至執政,蓋懿恪主李文靖,文忠主範文正,其黨不同(《聞見錄》)。

無信不朝[编辑]

褒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萬方,故不笑。幽王為烽燧大鼓,有寇至則舉烽火,諸侯悉至而無寇,褒姒乃大笑。幽王欲悅之,數舉烽火,其後不信,益不至。幽王之廢申后,去太子,申侯怒,於是與西夷犬戎共攻幽王,幽王舉烽火,徵兵莫至,遂殺幽王驪山下。

立召訪問[编辑]

蘇軾遷翰林學士,嘗鎖宿禁中。中使宜入對,宣仁問曰:「卿前年為何官?」曰:「臣前年為汝州團練使。」「今為何官?」曰:「臣待罪翰林。」上歎奇才,宣仁曰:「此先帝之意也。先帝每誦卿文章,必曰『奇才,奇才』,但未及進用,卿即上仙耳。」軾不覺哭失聲,宣仁與哲宗亦泣下,已而命坐賜茶,撤御前金蓮,燭送歸院,

不如一鶚[编辑]

漢鄒陽諫吳王曰:「臣聞鷙鳥累百,不如一鶚。」後漢龐參字仲達,為左校令。先零反,御史中丞樊準薦參,曰:「鷙鳥累百,不如一鶚。」後漢孔融《薦禰衡表》曰:「伏見處士禰衡,淑質正亮,奇才卓犖;若得龍躍天衢,鳳奮雲漢,垂光虹,足以近置之多士。」吳呂蒙,廬陵賊起,諸將不能下。孫權曰:「鷙鳥雖百,不如一鶚。」令蒙討平之。

趙溫雄飛[编辑]

趙溫,成都人。初為京兆尹,歎曰:「大丈夫當雄飛,安能雌伏。」遂棄官去。遭歲大饑,溫盡散其家糧以賑給窮餓,所活萬餘人。至漢,獻帝徵為司徒(《本傳》)。

殿直薦賢[编辑]

範延賞為殿直押兵過金陵,張忠定公為守,因問曰:「天使沿路來還,曾見好官員否?」延賞曰:「昨過袁州萍鄉縣,邑宰張希顏者,雖不識之,知其好官員也。」公曰:「何以言之?」延賞曰:「自入縣境,驛傳橋道皆完葺,田萊墾辟,野無惰農,及至邑,則廛肆無賭博,市易不敢喧爭,夜宿郵中,聞更鼓分明,以是知其必善政也。」公大笑曰:「希顏固美矣,天使亦好官員也,」即日同薦於朝,希顏為發運使,延賞亦為閤門祗侯,皆號能吏(《筆錄》)。

王旦舉代[编辑]

王旦疾久不愈,上命肩輿入禁中,使其子雍與直省吏扶之,見於延和殿,勞勉數四,因命曰:「卿今疾亟,萬一有不諱,使朕以天下事付之誰乎?」且謝曰:「知臣莫若君,惟明主自擇。」再三問,不對。是時,張詠、馬亮皆為尚書。上曰:「張詠如何?」不對。又曰:「馬亮如何?」又不對。上曰:「試以卿言之。」旦強起舉笏曰:「以臣之愚,莫如寇準。」上憮然有間,曰:「準性剛褊,卿更思其次。」旦曰:「他人,臣不知也。」旦死歲餘,卒用準為相(蘭元震雲)。

貶死朱崖[编辑]

新繁縣有東湖,德裕為宰日所鑿,夜夢一老父曰:「某潛形其下,幸庇之。明府富貴,今鼎來七九之年,當相見於萬里外。」後於土中得一蟆,徑數尺,投入水中,而德裕以六十三卒於朱崖,果應七九之讖。公卒,見夢於令狐綯曰:「公幸哀我,使我歸葬。」綯曰:「衛公精爽可畏,不言禍將及。」乃白於帝,得以喪還。(《瑣言》)。

攜母貶所[编辑]

紹聖初黨禍起,劉安世器之尤為章惇、蔡卞所忌,遠謫嶺外,盛夏奉老母以行。途人皆憐之,器之不屈也。一日行山中,扶其母籃輿憩樹下,有大蛇冉冉而至,草木皆披靡,擔夫驚走,器之不動也。蛇若相向者,久之乃去,村民羅拜器之曰:「官,異人也。蛇,吾山之神,見官喜相迎耳」(《聞見錄》)。

杜門莫見[编辑]

蘇黃門子由南遷既還,卜居許下,多杜門,不通賓客。有鄉人自蜀中來求見之,伺侯於門,彌旬不得通。宅南有叢竹,竹中為小亭,遇風日清美,或徜徉亭中。鄉人既不得見,則謀之閽人,閽人使待於亭旁。如其言,復旬日果出,鄉人因趨進。黃門見之,大驚,勞久之,曰:「君姑待我於此。」翩然復入,迨夜競不復出(《卻掃編》)。

曝背獻芹[编辑]

宋國有田父,常衣組[1234],至春,自曝於日。當爾時,不知有廣廈隩室,綿纊狐貉。顧謂其妻曰:「負日之喧,人莫知之,以獻吾君,將有賞也。」其妻告之曰:「昔人有美莪菽、甘枲莖、芹萍子,對鄉豪稱之。鄉豪取嘗之,蜇於口,慘於腹,眾哂之」(《列子·楊朱》)。按《列子》所載隻如此。嵇叔夜《與山巨源絕交書》云:「野人有快炙背而美芹子,欲獻之至尊。」後世遂有「獻芹」之說,實無所出,特嵇叔夜合而言之耳,

漆書憂魯[编辑]

魯漆室邑之女,過時未適人,倚柱而嘯。鄰婦曰:「子欲嫁乎?」曰:「非也。予憂者,魯君老,太子幼。」鄰婦曰:「此丈夫之憂也。」女曰:「不然。昔有客過,係馬園中,踐予葵,使予終歲不飽葵。鄰女奔,使予兄追之,逢水溺死,使予終身無兄,予聞河潤九里,漸汝三百步。今魯國有患,君臣父子被其辱,婦女獨安所避乎?」(《戰國策》)

脯龍折竿[编辑]

明道先生為上元簿,曰:「茅山有龍池。其龍如蜥蜴而五色。」祥符中,中使取二龍,至中途,中使奏一龍飛空而去。自昔嚴奉以為神物。先生嘗捕而脯之,使人不惑。其始至邑,見人持竿道傍以粘飛鳥,取其竿折之,教使勿為。及罷官,艤舟郊外,有數人共語:「自主簿折粘竿,鄉民子弟不敢畜禽鳥」(《墓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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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書類編故事

本元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遠遠超过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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