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郭令公書
外观
汾陽王令公閣下:伏惟戡亂定禍,勳載王府,致君行已,德冠當時。講信修睦,敦敘舊好,悉為古今第一。則小子在數科之一,而不能上達,以自布露,九泉之下,何以塞責?頃年令公先府君刺史於渭,家世出牧於岷,二境相接,數年修好,睦為弟兄,契以金石,則令公之所聞見也久矣。初以專經遜業,常假藉於渭之渚。於時使君雙特以禮送,問以時務,許以大名,為之下榻,教之改業。複歸以報命先人,從而誨焉。天寶中,忝以進士及第,其年判入超絕科,受校書。此則使君負人倫高鑒,施及小子,不其神乎!永懷報德,何日敢忘?慶流後嗣,日以昌大。及茲匡救,莫之與京,謬從庶官之列,黜於眾人之下。爰自起居郎署省闥,未為令公所顧,以職在下位,不敢干進也。殊不知江海納細以為大山嶽積壤以為高,斯道日顯,人皆是效,以不待掃門,願陪下拜。有若公之令弟少府監知為人,工部趙侍郎賞之為文,戶部李郎中列之為友,皆朝廷俊選,而不相鄙棄,庸可誣乎?夫有開必先,先兆所感。如小子者,使先文字之已足於此,令弟愛之貴眷終眷之及於此,而不能再登龍門,禮敘世舊,未之有也。謹奉尺書,塵黷執事,轉於內屏以待命。死罪死罪!某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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