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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哉?
余衣稍瘦小,足著南式緞鞋。途遇一人曰:「爾此等裝束,有似吃洋行飯者,大不相宜,
請速易之!」余稱謝,然已無可如何。內子遂呼余脫郤外衫,放在車內。惟鞋無可易,乃
用泥滿塗之,殊為好笑也。
入城後,在戚家暫居。城內稍形安謐,皆以為有城垣可恃也。然購買食物已屬不易。
且四面槍礮聲不停,傅說者所言不一,而行人無不執刀劍者,則仍是無刻不在危
境耳。
是夜,城內居民醵資僱人守夜。呼衛之聲,遠近響應,仍難成寐。天津懸二尹因衙署
被匪所占,借居戚家,與余同榻。二尹謂渠署差役已十人九匪矣。
三鼓,聞東南火極盛。登屋觀之,適南來一彈自耳傍飛過,身搖足滑,幾倒;急趨而下。
是時,飛彈之馳驟者,絡繹不絕。
連日津匪肆行無忌,商民敢怒而不敢言。忽傳獨流張老師帶兩萬人至,〈即張德成。〉聲言
天津假團太多,特來查拏。此說一播,次日津匪居然歛-{迹}-。蓋津匪皆土棍,自充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