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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天命而不畏。章句所謂在我者。即首章所謂無一不本於天而備於我者。君子知其在我者。戒慎恐懼。而無時不中。即首章所謂學者知此。則其

用力自不能已也。觀章句於此兩章無異意。可見子思之意。與夫子本無異也。馬豫緝義小人之所以反中庸者。至忌憚也。問小人中庸。不自知其

爲非。乃敢自以爲中庸。而居之不疑。如漢之胡廣。唐之吕温。柳宗元者。則其所謂中庸。是乃所以爲無忌憚也。如此則不煩增字而理亦通矣。小人

之情狀。固有若此者矣。但以文勢考之。則恐未然。所以發明小人之情狀。則亦曲盡其妙。而足以警乎鄉原亂德之奸矣君子知其在我。故能戒謹

不睹。恐懼不聞。而無時不中。小人不知有此。不知有此戒謹恐懼之心。則肆欲妄行。恣肆己欲。猖狂妄行。而無所忌憚矣。史伯𤪽管窺君子之中庸

也。君子而時中。輯講問章句云。君子知其在我。故能戒慎不睹。恐懼不聞。而無時不中。竊意時中之中。指已發者言。戒懼不睹不聞。只於未發上說

得。饒氏曰。章句戒慎恐懼。是兼動靜說。然施於此章。畢竟多了不睹不聞四字。且無時不中。亦非文意。不若只言隨時處中。要之章句。自君子知其

在我以下。與本文意不同。章句前釋中庸之中。兼不偏不倚說。故此處亦從戒懼不睹不聞處說起。雙峯前既去其不偏不倚四字。則於此亦不

之從足矣。又何必以戒懼兼動靜爲朱子意以自明耶。無時不中之言。不若隨時處中似矣。但朱子釋上文君子時中正意。已曰又能隨時以處中

也。饒氏既不述其上文正意。又略其中無定體。隨時而在。是乃平常之理三句。但自君子知其在我以下說起。而謂自是一說。可謂以文害辭。以辭

害意。理有未明。而不盡乎人言之意矣。發明。亦謂君子知其在我以下。爲又推其本而以知爲重。云云盖亦本饒說而云。輯釋亦引其無時不中。亦

非文意。不若只言隨時處中之言。盖亦因不通看章句全文。而唯就此三句求其意之過也。讀者詳之 章句隨時處中。又曰。故能戒慎不睹。恐懼

不聞。而無時不中 叢說謂章句上。既曰隨時處中。是就應事處言。其下却曰戒慎恐懼而無時不中。則是以存心言也。時中。正是慎獨致和之事。

而章句之言如此。其偶然有脫畧歟。下面肆欲妄行。却正就發處言。此是勦雙峯意而小變之。以求章句之疵者也。愚已辯饒則不必辯此矣。但

章句前釋中庸之義。既曰不偏不倚。無過不及。而平常之理矣。章末又曰。中庸之中。兼中和之義矣。中間不如此言則是戒懼皆無用之虛言。而應

事皆不以之爲本矣。無時不中。自應上文中無定體。隨時而在言之。正是應事之時。其所以必先言戒懼者。以見非存心無以爲應事之本也。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