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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湖田六萬石之入嗚呼其亦未之思也夫災必訴訴必檢檢必放得湖田之租失常賦之入所得所失相去幾何官失常賦而以湖田補折之猶

可也九千頃之民田其所失者不可計其何以補折之耶王者以天下爲家其常賦所入亦廣矣豈利夫六萬石之入而以病民耶况湖田之入在

今日雖饒而它日亦將同九千頃而病矣使湖畫廢而爲田。則湖之爲田者其可耕乎今之告水旱之病者不獨九千頃之田也雖湖田亦告病也

况他日無鑑湖則九千頃之膏瘦與六萬石所入之湖田皆化爲黄茅白葦之場矣越人何以爲生耶此其爲大害一也鑑湖三百五十八里之中

蓄諸山三十六源之水歲雖大澇而水不能病越者以湖能受之也今湖廢而爲田三十六源之水無吞納之地偶遇積兩浸淫平原出水洪流滔

天之歲湖不能納水無所歸則必有漂廬舍敗城郭魚人民之患嘗聞紹興十有八年越大水五雲門都泗堰水高一丈城之不壞者幸也假令他

日湖廢不止於今而大水甚於徃歲。則其爲害當如何此廢湖爲田其爲大害二也自越之有鑑湖也歲無水旱而民足於衣食故其俗號爲易治

何以知其然也以守令而知之也自東都以來守會稽令山陰者多以循吏稱見於史傳者不可一二舉也非昔之守令皆賢也盖民居樂歲之中

室家温飽與之爲善也易爾比年以來獄訟繁興人民流亡盗賊多有皆起於無年去秋災傷之訟山陰會稽爲尤多非昔之民皆善良今之民皆

頑鄙也盖禮義生於飽暖盗賊起於飢寒。其勢不得不然耳此廢湖爲田不獨九千頃受其病獄訟之所與。人民之所以流盗賊之所以生。皆此之

由其爲大害三也自祥符慶曆至今建復湖之議者多矣。而湖卒不能復非湖之不可復也盖異議者有以摇之也。異議得以摇之者盖亦建議者

之未能深究夫利害焉耳建議者曰。廢湖爲田。則九千頃被水旱之害湖不可以不復異議者曰九千頃雖被水旱之害。而常賦不盡失以湖爲田

而官又得湖田之利爲多。湖雖廢而何害且多爲異說以摇之。此建議者之言卒奪夫浮議者之口使建議者灼然知夫三大利害之所在。以折夫

異議者之云云。則復田爲湖有不可得而已也 鑑湖說下夫廢湖爲田有三大害復田爲湖有三大利。湖固不可以不復也然亦有三雖摇於異

議一難也工多費廣二難也。郡守數易三難也今之占湖爲田者皆權勢之家豪強之族也侵耕盗種。爲日已乆一旦欲奪而復之彼必游談聚議

妄陳利害曰勞民也費財也失官租也。有科率之擾也無積土之地也。爭爲異說以沮害之官吏方墮於因循苟且之習復爲有氣力多口舌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