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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為今之計。唯當絶臣下之私情融祖宗之善意。消朋黨。持中道。庶乎可以救弊。若又以熙豐元祐為說。無以厭服公論。恐紛紛未艾也。辭辯淵

源議論勁正。章雖忤意。亦頗驚異。遂有兼取元祐之語。留公具飯而别。章到闕。召公為太學博士。公聞其與蔡卞方合。知必害於正論。遂以婚嫁為

辭。乆乃赴官。於是三年不遷。公為太學博士。薛昂林自之徒。為正録。皆蔡卞之黨也。競推尊荆公。而擠排元祐。禁戒士人。不得習元祐學術。卞方議

毁資治通鑒板。公聞之。因策士題特引序文以明神考有訓。於是林自駭異而謂公曰。此豈神考親製耶公曰誰言其非也自又曰。亦神考少年之

文爾公曰。聖人之學得於天性有始有卒豈有。少長之異耶。自辭屈愧歉。遽以告卞。卞乃宻令學中置板高閣不復議毁矣。紹聖大臣嫉元祐更改

王荆公已行之法。乃用繼述之說。以為形迹先朝追貶司馬温公等加以不孝之名。上謗宣仁事傷國體。公時為太學博士被㫖賜對。其奏札曰。道

常然而不渝事有弊則必變故堯舜禹皆以若稽古為訓若者順而行之。稽則考其當否或若或稽必使合於民情所以成帝王之治也。造膝之言。

遂明繼述之義。且論天子之孝與士大夫不同泰陵喜所未聞。反覆詰問。語遂移時。迫於進膳公乃引退上意感悟約公再見有變更時事之意。執

政間而恨之。遂黜公于外。泰陵聖顔英睿臣下奏對。徃徃懾於天威。少或契合。公始召見。遽以人所難言。逆意開陳辭達義明。使人主豁然感悟。由

是縉紳士夫。罔不欽服。蘇黄門聞撫几嘆曰吾兄東坡。最善論事。然亦不知出此。遂以書抵公嘆譽甚至。紹聖初用章惇薦為太學博士。先是惇之

妻。嘗勸惇無修怨惇作相專務報復。首起朋黨之禍惇妻死惇悼念不堪公見惇客甚衆謂惇曰公與其無益悲傷曷若念夫人平生之言。蓋譏惇

報怨也惇以為忤不復用公為别試所主文林自謂蔡卞曰。聞陳瓘欲盡取史學。而黜通經之士意欲沮壞國是而動摇荆公之學。下既積怒。謀將

因此害公。而遂禁絶史學。計畫已定。唯候公所取士求疵立說行之。公預料其如此乃於前五名悉取談經。及純用王氏之學者。卞無以發。然五名

以下。徃徃皆博洽稽古之士。公嘗曰。當時若無矯揉則勢必相激。史學徃徃遂廢矣故隨時。所以救時不必取快目前也。言行録。紹聖二年。紹聖三

年除秘書省校書郎。執政聞之不悅。紹聖四年。四月。公謁章惇求外補。因謂章淳。主上篤於繼述。然今日廟堂。述神考乎。述荆公乎。惇默然出公

以宣德郎。借緋通判滄州。因聞太學博士林自。用蔡卞之意。唱言於太學曰神考知王安石不盡。尚不及膝文公之知孟子也。士大夫皆駭其說。公